传说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扼于风雪抱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扼于风雪摸,但是她不但摸了抱了还亲了,嗯很好 就她了 一本小说

我今年十六岁了,有一个男友,那天他就突然把我抱到了床上,然后开始摸我,很痒,后来又舔我下面,我都受不
来自于:山东|
提问时间: 21:04:24|
基本信息:
病情描述:
我今年十六岁了,有一个男友,那天他就突然把我抱到了床上,然后开始摸我,很痒,后来又舔我下面,我都受不了了,我不想了,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害怕,可是他就摁住我,插了很多下,还把手指伸到了我下面,我下面流了很多水,就是很黏的那种,是不是有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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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回答专区
医师/住院医师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帮助网友:705收到了:
不是病!小朋友!那是你男友的!既然插了很多次肯定他了!精液就是那样的粘粘的乳白色!好吧!注意避孕!
以后他还想上我怎么办?
既然上了你一次!肯定会有二次~三次会一发而不可收因为做爱是有很大瘾的!你也会品尝到做爱的甜蜜!你就是注意避孕!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帮助网友:146收到了:
您好,根据您的描述那是受到刺激后分泌的正常液体,起到润滑作用,注意的卫生,以免引起阴道的炎症。
他上我的时候下面很痒,但是还是想让他弄我,这是正常现象吗
这是正常的表现。
网友回答专区
fhjk3843122
那应该是你和你男友做爱时分泌的爱液,或许还可能有你男友射进去的精液。如果粘液没有异味,一般考虑是没有太大问题。如果存在异味,考虑是阴道炎症引起的。建议注意阴部卫生,勤换内裤,最好避免过早的性生活。要注意采取避孕措施。如有异常和不适,要到医院进行检查,及时治疗。以后再有亲密接触应该重视卫生,如果是自己不喜欢的应主动拒绝。
fhjk4850191
你的年纪不适合过早的性爱,刺激阴道会有阴道液的分泌。阴道液在非行经期间由多种来源的液体混合而成,包括子宫颈液,脱落上皮细胞及阴道液本身,还有少量前庭大腺的分泌物;由子宫腔进入阴道的液体则有输卵管液,排卵时的滤泡液,可能还有腹腔中的液体。性刺激时,阴道液量与阴道血流量同步增加。在做爱时,爱液能起到润滑作用,减少“硬磨擦”给女性带来的疼痛。女性分泌爱液就像是男子遗精一样,属于正常的生理现象。
fhjk4850209
阴道流出的液体是正常的性兴奋分泌液。而且这个分泌物还可以促进润滑.是为性生活做润滑的。是性能力健康的表现。是正常现象。害怕的原因是你年龄太小,有顾忌,担心怀孕等。阴道分泌物的多少及阴道的润滑程度,受年龄、体质、情绪、环境、健康状态以及性经验和爱侣双方的感情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另外要注意如果是有颜色味道的异常可能是有炎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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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医生我和男友交往一段时间了,男友很爱我,喜欢抱我,亲我,可就是从来不摸我,他没有欲望吗?还是别的原因_百度知道
我和男友交往一段时间了,男友很爱我,喜欢抱我,亲我,可就是从来不摸我,他没有欲望吗?还是别的原因
我和男友都大三了,也交往一段时间了,男友属于比较传统的男生,喜欢人比较少的时候亲亲,但即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他都从来我摸我?这是为什么,是没有欲望还是身体原因?我也属于比较腼腆的女生,他不摸我我也没和他说什么觉得不太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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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是大四男生的角度看,应该还是不敢太乱来,怕冒犯你,惹你生气,交往时间长了,大家彼此心灵相通了就好了。
采纳率:12%
你有肌肤饥渴症 这是个原因 二是 你男朋友 太爱你 不想让你留遗憾 这是对你 也是对他自己的负责 不 要想太多 你可以试着跟他交流 情人之间 这种事 说出来 不可耻
不敢吧 你给点暗示 呵呵 年轻人 哥哥我今年大三毕业 这点我比较清楚 男人没有没有欲望的 她肯亲你就表明她爱你而且一却正常
1让时间证实一切. 2做爱和做饭都是一项高难度的技能,如果有条件,两种技能都要炉火纯青,如果不能同时掌握,酌情取后者,周末给自己煲汤。
其实他是个很不错的男生。首先他比较尊重你。你没有进一步的暗示,他一般都不会太那个。欲望每个人都会有的。十个男人九个色,剩下一个是性无能。所以不是他没欲望,是他的思想还没那么前卫,或者是说有些胆小。怕惹你生气。你可以和他晚上出去玩,然后很晚了就说不想回去了。然后你又装作很困,说要去睡觉,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可能不敢吧
你给点暗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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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流之-乱性女人-----一本网络总点击超千万,当世最悲情小说
这曾是一本网络总点击达千万的小说,这也是一本当世最悲情的小说,同时也是一本深刻揭露当代人性丑恶现象的小说,故事发生在三四十年前,愚昧落后的苏北乡村很常见也很凄惨,深深震撼着人心灵深处的悲凉故事。本小说曾用名《为你流泪》《春水流》《乱性女人》,共分为四大章《春水流》《秋风起了》《炎炎烈日似火烧》《冬雷震震》,全书二十万字左右,围绕着一年四季,把每一季节的变幻都融合到人性变幻的伦理中,从侧面说明人性的复杂和丑陋多变的过程。乱性会是道德的缺失与情感的错位吗?或是人伦的丧失吗?随着本书故事情节的深入,书中女性王丽、王佳、蒋霞、毕寡妇等人的悲惨命运会把你深深的震撼,原来,在特定的社会环境下,乱性居然会这样的让人伤神,让人悲愤,让人心酸不已,会让人抱着无限的同情,对她们的遭遇感叹不已。三四十年前,中华大地人口拐卖现象非常普遍,尤其是在不发达的地区,人贩子猖獗,而在苏北的农村,几乎每个小村庄皆有多个来自云贵四川等地的媳妇,这些被拐卖的女子,命运往往不是自己所能掌握,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安分下来,且因环境的变幻而乐意于这边的生活。当然,这或是特定的社会时期的产物,也或是社会进步过程中出现的错乱环节,唯让读者悲哀不已。这些被注入“乱性”一词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随着本书故事情节的深入你将被牢牢的锁住,或许你会为她们感到伤神,或许你会为她们流泪。乱性非情色,乱性非乱色,这是生活,真真切切的生活历程,或许你为本书里的人物而不耻,或是以为她们不过是作者用来博人眼球的噱头,但我却要告诉你的是,这是那个时代的真实,也是那个时代的悲哀,人类社会的进程中不断会重复着的悲哀。为了书中的女人,为了惩治邪恶,为了完善新的秩序,请把你的爱心播散,为她们洒下同情的泪水。乱性必然会有道德的约束,乱性必然会受法制的制裁,这将是一个怎么样的悲哀,或许,至今还在留存,朋友,请用你的真诚为她们祝福,为她们传播,把这一悲哀永远的消除。
春水流:一
简陋的草房,昏暗的小油灯,王丽坐在土炕床上,借着微弱的灯光,翻看着一本杂志,杂志已经很破旧,页面上方是一幅画,下面是一行说明的文字,她不认识上面的字,不知他们要表达什么,她只是对画面感到兴趣,画面上是几个大男人抓着了一个妇女,好像是要欺负那个妇女,但每个人都显出愤怒,对着女人指责,或是在数说着她的不是。啊,该是她犯了一个什么样的错误,细心的王丽就想着替男人们找借口,找出女人的错误,但女人哀怨的脸色让她不知怎么去叙述,同情心充满了她的胸膛,尤其是她看到画面的左下方,站在后面一排的男人中,有一个人满脸是淫笑,色色的不怀着好意,他把手从前面人群的缝隙里,暗暗的伸过来,带着邪恶的动作向那个妇女的上身摸去。王丽就感到奇怪了,也有了一丝愤慨。那男人手面上暴起的青筋说明不会是温柔,定是恶恶的,凶狠的动作。“男人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都这么霸道,人家惹你了吗?你干吗要这么去摸人家?”
想着下晚的事,王丽的脸孔也不禁微微发红,兜底的一张“工农兵”,已被她揉成了团,这是村头小卖店的李三叔硬塞给她的,杂志,也是李三叔裹起来递到她怀里的。
她摸着还在发红的脸颊,上面似乎还停留着李三叔轻轻拭带过的痕迹,那一种抚摸,又不似父爱的严慈和温柔,亦不是好朋友之间的玩笑,这种抚摸,似什么?分明是玩笑,戏弄。她虽是一时难分清,但是,她却似乎看到李三叔脸上闪过的诡异。
隔壁传来一阵咳咳声,王丽一个激凌,不敢再去想了,叹了一口气,她吹灭了灯。梦里,她又听到李三叔那尖尖的笑声。
李三叔叫李存宝,三十多岁,腿脚不是很方便,在这里,好腿好脚的光棍多着呢,何况是他,一个残疾人。哪个婆娘会肯跟着他?父母已经去世多年了,哥哥嫂子总不能一直养着他,他们就帮着他张罗,在村头开了一个小百货店,小百货店开了几年,这家伙就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先是买了一个小黑匣子放在店里,听着里面不断的有声音传出来,村民都是啧啧称奇,说:“三哥,你这玩意真不错,真神了。”
小黑匣里面不停的播放着书场故事,及新闻报道、流行音乐和天气预报,村民们的脸上都透露着羡慕。大多数村人经过那里,都会问一声:“三哥,明日有雨吗?”或“三哥,今夜风大吗?”“三哥,放音乐听听咋样?”李三都会热情的打招呼:“来坐坐,听一会。听一会不就知道了。”小百货店逐渐成了村民聚集的地方。 下晚时,王丽作饭,发现没了火柴,她就向里屋喊了声:“妈,我得去买盒火柴。”
母亲应了,说:“丽子,你去吧,不要在路上贪玩,快去快回。”
王丽到李三店里的时候,村民大多都忙着回家晚饭,已差不多散了,剩余的几个人在远处的大树下玩着纸牌,此时也开始收拾摊子准备走。小卖店里面清闲了,李三就关了黑匣子整理起货物,数落着心中的失意,骂着张开老光棍不算东西,拿了东西也不算账。正是懊恼丧气的时候,忽就感到眼睛一亮,原来是王丽站到了跟前。他急忙变换了脸色,绵绵的笑起来,说:“小丫头,越变越可爱了,难怪说女大十八变,这和两年前相比,果实是不同。”王丽羞红了脸,说:“三叔,你总是笑话,不理你了。”李三听说,也就正了脸色,放低了声音招呼她道:“丽子,好久不见了,你来要点儿啥呀?”
“三叔,我,只要一盒火柴。”王丽嗫嚅着,羞涩的递过去五分钱。
李三拿起一盒火柴,掂了掂又放下,转手拿着一打火柴递过去。说:
“丽子,给。”
“三叔,我只有一盒的钱。”
“嗨,乡里乡亲的,什么钱不钱的,难道三叔就掉到钱眼里了?你先拿着,这两年你家的境况我是知道的,唉,不容易呀。”
李三将火柴硬塞过来,王丽推不脱,只好说:“三叔,那么,先欠着,我明日来还你的钱。”
李三将脸色一沉,道:“丽子,你这不是把三叔当外人了?”
“三叔,我不是这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丽子还要说,李三挡着了她的嘴,他把目光又瞟向她的衣服,破坏的布头飘在外面,他就从钱柜里又拿出十元钱,硬塞向她。
“丽子,你也大了,瞧你这衣服,破了,唉,也早是落潮了,来,给你钱,这张大团结拿着,明日街上买一件。”
“不,三叔,我有,不要。”
王丽慌忙推着,李三却硬朝她兜里塞,她挣着向外走,却一下就把那张钱打落到了地上,看着李三撇着的眼,她也就有点无辜,不知是不是给拾起来。“人家是好心意,你不要也就罢了,干嘛要扔在了地上?”她的思想在斗争,欲走还留。
待她想捡起还了再走,却又发现衣角已被李三叔拽着,他从地上捡起那张钱塞进她前面的兜里,大手似无意识的在她脸上轻轻摩蹭,自语说着,可怜人,怎么就这么瘦?并不理会自己的叹息,李三便收敛起脸色,威严对着她说:“你这孩子,咋不听话呢?你家的境况我能不明白?拿着,再推我就恼了。”
到这个份上,王丽真不好再推了,再推,不就是恼了三叔?再说,人家确实是善意,干嘛要拒之千里?她就微红着脸,压着衣兜跑了出来,轻声向后说:“三叔,算我借你的,今后,我会还你的。”
李三在后面喊:“丽子,什么还不还的?今后你可要常来玩呀?”
摸着发红的脸颊,她不敢再应,头也不回的到了家,见父亲正在房前,就将火柴递给了过去。
父亲见她不怎么爽快,脸又微红,就加重语气问她:“丽子,你的脸干嘛这么红?有事吗?不会生病吧?”
“没,没什么?我跑的急。”
见她摇头,父亲即以严厉的口吻喝道:“哪个让你买了一打?多买多用,先买一盒来用,你这孩子,钱来着多不易呀?”
她没有言语,低头躲进了小屋,睡梦中,她又见到了沟对面的王佳。
王佳是一个行动风风火火的女孩,穿着的衣服可比王丽光亮多了,每当经过王丽的面前,总似有意无意的对着她说:“丽子,你瞧,我这身衣服都老土了,赶明日上集再买一身。”
王丽捂着衣兜儿,她睡的好甜,梦见到自己正穿着大红的长裙,王佳羡慕的和她套近乎。“丽子,你真漂亮!”
这日,正是农历初三,小集镇按三六九逢,王丽起来的时候,好伙伴蒋霞,喊着她的名字,“丽子,赶街去。”“哎,霞子,等等我,哦,来了。”她应声出来,两人商量着,上集买件什么样式的新衣服。当她的手触到兜底的那张工农兵,心里便有了底,也就和蒋霞有说有笑的下了山。
在集市上,蒋霞花了十八元买了一件长裙,试在身上,衣阙飘飘,确是漂亮,吸引了许多过路人的注意,蒋霞就劝王丽也买一件,两人一起穿着何尝不是小村一道靓丽的风景?王丽经这一劝,也就套在身上试了试,可摸着兜底的钱,她却还是依依不舍的脱了,摇着头对蒋霞说:“不是很大气,我不想要这一种的。”
天已经中了,集上的人开始散去,王丽和蒋霞尾着小街走了来回,却还是没有买到合适的外衣,她不是嫌这家的衣服穿在身上没气质,就是嫌那一家的衣服不合身,最后,在顶头的一个地摊上,她却相中了一个短裙子。
摊主见王丽捡起裙子,就笑容可掬的近前和她说:“还是这位姑娘有眼光,这可是国营企业产品,不是那些小厂产的,正宗货,原来卖三十多块呢,现在便宜了,处理价,只要十元钱。”
十元钱?王丽摸到了兜里的工农兵,可是,妈妈的买药钱呢?她又犯了愁,冷着脸把衣服放下,转过身欲走,那摊主就喊:“两位姑娘,都别走,好,好,既然你有眼光看上这件衣服,我就再亏点本,把它处理给你,说真的,我第一眼看见到姑娘就是觉得有缘,俗话说,货卖识家,一口价,八元,你再不买我可收起来了。”
边说他边佯叠起来,透过他狡黠的目光,王丽心理犹豫,想着还须试一试,反正这样的款式如今也没有人肯穿,虽是衣料还好,但紧裹的样子却是落了俗套,她就有心压他的价,说:“六元,不卖拉倒。”
“七元,七元,七元拿去,我可不能再亏了。”
“好,好,六元就六元了。”
摊主边找钱,边发牢骚,说:“都象你这样的,我们得喝西北风了,哎,亏大发了,生意难做呀?不是中午临收摊了,我还真舍不得卖,小姑娘呀,你这样猴精,会还价,一还到底,是哪个教的?”王丽没有回话,红着脸接过摊主找来的钱,蒋霞在一旁帮了腔,说:“老板,你多少赚些就是,何苦在我们身上发财,这样的衣服,你该是估来的,不会亏。”“估来的,好好好,发财,发财了,都这样发财还不亏,罢了,跌倒就滑倒吧,你们走吧。”“谢谢老板,我们走了。”
告别了摊主,王丽就 想着母亲近来总是咳个不停,会是什么病症,因为经济拮据,父亲也不愿意陪着她就诊,若是长此下去,她的病况该是如何?经过药店的时候,王丽就进去问了医生,花了两元钱买了一瓶止咳灵,出了药店转了一个拐角,经过一家门店前,牌子上贴着招工的字样,引起了两个小姑娘的注意,她们俩虽没念过什么书,但是,那个‘工’字,却是熟悉的,是的,以前生产队里每当出工,队里的会计总会在记工簿上留下很多的工字,一工二工,在空闲的时候,她们也曾请教过,知道工字前加另外一字的含义,无论做工招工对她们来说都是好事。首先是缘于李三叔透露的信息,王佳已经出去打工了,现在都赚钱了,买了许多好东西呢,这信息一直在鼓捣着她们,催促着她们早些走出大山去。
招工这两字眼,勾起了小姑娘的心思,王丽和蒋霞禁不起就多看了两眼,趴在门缝向里往,当然,她们的举动已经引起里面一位二十五六岁男子的注意,他走了出来,套近乎的问:“两位妹子,可是想找事做吧?”
王丽就问:“是啊,你们这里都收多大的人?像我们这样的,够条件吗?”
那青年热情的回答:“都收,都收,妹子,进来,啊,你是哪村的?”
“长板村。”
蒋霞却是明白,堵住王丽的嘴,说:“不,不,我们只是看一看。”
说着她即拉着王丽的手离开:“丽子,快走,快走,不要卖呆了,听三叔说这外面的世界太复杂。”
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那人遗憾地摇摇头,唉,小姑娘都怕呀,怕什么呢?难道我就不抵实,傻呀,非要让李三赚些就抵实?痴子,都是痴子。想到这里,罗哥就在后面对两个小姑娘喊道:“妹子,我就是罗哥,你们那里的李三经常来找我,啊,要做工你们就来。”“哎,我们会的----。”
两个小丫头拖长了音量,她们边走边笑,疯疯傻傻的进了小山村,经过村头的小卖部时,朗朗的笑声引起了店主人的注意,李三笑着出来打招呼:“姐儿上街都回来了。”
王丽尚不及答,蒋霞就说:“是的,三叔,我们回来了,啊,渴死了,你这里有水吗?”
“有,有,后面多着呢,等着,我去舀来。”李三说着到后屋拿来瓢插缸里晃一下,将上面的一层荡去,舀了下面的净水端来,蒋霞接过来喝了一口,直把嘴巴咂,说好水,解渴,看王丽呆望,她就说:“好滋润,你也来一口。”没有一丝的嫌弃,没有一丝的客套,大大方方,让王丽依赖不已,就算是有亲姐姐在,也不会如此信赖。她舔了舔干巴的嘴唇,想着马上到家了,就推脱了说。
“我不渴,你喝吧。” “三叔也不是外人,你这是做甚?客气啥?”
蒋霞一把抓住王丽的手,把水瓢硬塞到她手里,声音又大,王丽不好意思了,都是本村的人,这样扭捏倒像是她见外了,再说,三叔是啥关系呀,亲近着她们呢,单是舀水的动作多细心。她就羞红着脸接过来喝了两口,李三在一旁瞅着,看她喝完就笑眯眯的问:“小姐儿,你买些啥呀?”“三叔,怎么,你想知道呀?啊,丽子买一短裙,我买一长裙,呵,三叔,这个要三十多呢。”蒋霞嘴快,语速也快,王丽不敢插话,李三看了看就说,啊,蛮贵的嘛。蒋霞看他紧盯着自己手里的裙子看,就将王丽的裙子也拿出来亮了一下,说三叔,这个也是贵的呢。李三笑着说是,啊,真是漂亮,丽子穿上一定更漂亮。王丽听了心底很受用,赶街的疲劳都消失,感觉三叔还真是平易近人。
王丽在山间挑菜,张贵过来了,他就问:“丽子,你挑什么?有多少了?”王丽说:“我才来,挑不多呢,贵子哥,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不上学了?”
贵子答:“我不念了,妈病了,没钱看,家里又缺人手,啊,我不识这个。”边说他边望着王丽的菜篓,指着其中的一棵菜问道:“丽子,你这是什么菜?”
丽子说:“看你,都念成书呆子了,这个是花嘟嘟,还有这个是漆角菜,野苜蓿,附央子,这是,这是和尚头,路路通。”贵子讶异的看着,说:“和尚头?你这是哪对哪呀?这猪都能吃吗?”“能吃,啊,猪能吃,你也当然能吃了。”“你吃。你这个是在蒙我吧?”
“哪个蒙你了,就是蒙你又怎么着?”
王丽笑了,贵子就把手掩过来,说:“竟敢蒙我,你这不是找扁吗?”
王丽说:“你敢吗?”张贵就说:“你试试看,我可是来真格的。”以为不过是玩笑,王丽还真没让,张贵的手从她的臂弯里穿了过去,一下子碰在她那对小峰峦上,温柔的感觉令人枰然心动,张贵手就愣住了那里,咔嚓一下,他的手臂像被电击一般,又如同被砍了似,掉下来缩在背后不再动。他和王丽两个是自小就在一起的伙伴,平常说话很随意的,王丽初还说,“贵子,你想干吗?真打呀?”忽然,她似想起了什么,脸也就发红了。憋了一会,还是王丽先转弯开了口:“对了,贵子,你挑什么来着?我看看!” “呀,你这是什么,猪能吃吗?”
看到张贵篓子里尽是些癞蛄菜和壳浆草,丽子拿起一把野蒿子就笑问。随口又说:“你书怎么念的,怎这么笨的。”
张贵却似没听到她的责怪,他怪异的望着丽子,睛目微红,手又从背后抬起,绕了一个弯,又从空中向丽子伸了过来,似乎要打过来,然而,到了近前,他不过是把王丽乱了的衣摆整理了一下。
今天,天气分外晴好,风暖暖的吹着,阳光懒散的照着,枝头传来鸟叫声,一切是那么的迷人。或许在她和他之间,也将要发生什么故事,这会是一个美丽的神话吗?或是一个迷人的传说。
但是,这种情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乎谁也难以分清?即便处在事件的中央,王丽也一样是道不清说不明,或是期盼、希冀?或是拒绝、厌恶?她并没有显露,似乎在等待着,看到张贵羞涩的表情,她的心头忽然就涌出了许多甜蜜、许多柔情,她感到被一种莫名的冀望所缠绕,啊,这难道就是幸福?传说中的幸福,蒋霞晚上会贴近耳边告诉她的幸福,难道就这么悄悄的来临?唉,张贵的动作,不过是说明哥哥在爱护妹妹罢了,他或为先前的冒失举动在后悔呢。王丽略有失望。她和张贵两家只隔着百米远,自小儿他们就玩得来,谁家喊娃儿吃饭,另一家都能听得见,两家大人相处的也不错,乡里乡亲,做事都是互相帮忖。王丽在家是老小,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哥哥都成年了,很壮实,田里的事也做得来,可他们没有文化,没有工作,依旧是很穷,依旧是娶不起媳妇,一旦有姑娘出现在村头,他们两个人都贼溜溜的盯着,口里蛤唎水流淌,斜着的眼睛直勾勾的向前瞪,跟随着姑娘的身影后面尾着好远,直至看不到。不明这里的人看到,以为他们不过是痴呆者。唉,这哪里是痴呆?分明是青年人心绪成熟后的一些自然表现,再说一个笑话,有一次,两个哥哥偷偷跑到妹妹的床上,将妹妹的衣服拿回去,放在自己的被窝里,试验着穿在身上滚爬,唉,若不是衣服破了,这些事情,作父母的也不会晓得,自然懂得了,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家里很穷,根本没有办法满足他们的生理需求。
他们的痴呆症状,做父母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在这个时候,刚好山外来了一个打井队,正需要苦力,父亲就带着他们同去,现在,家中就只剩下妈妈和丽子母女俩了。
张贵在家中是老大,他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学习很好,很聪明。王丽极羡慕他这点,对他一直有着说不出的好感,而张贵对她也不错,家中吃什么好东西,都会偷偷的塞给她一些。本是两小无猜今后铁定有事,但王丽考虑的却是多了一层,两个哥哥的婚事没有着落,她将被父母作为重要的棋子,但张贵的妹妹还小,比起自己还要小几岁,即便换亲也不是父母满意的对象。
王丽被张贵在野外这么一抱,竟然是慌了神,有一种六神无主的感觉,她感到了自己的眩晕,待见张贵只是整理了衣摆,伸出来的手却是抖擞着,抬起来从半空中划过去,却看不出下落的力度,不知他这又是想怎么,是否还要搂过来?她就感到了窒息,热血上涌,她在等待着,想象着张贵给予更加强力的粗暴。少女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秘密,对于男人,她也有着朦朦胧胧的另一层理解,男人粗俗,无礼,放荡,这或是他们的象征,他们应说着粗俗的话,做着粗野的事。父亲总是粗暴的训斥母亲,哥哥也会粗暴的训斥她。这里的男村民不避着女子就解决了大小便,光着身子就跳进了河,还有一次,在山沟里挑猪菜,她看到了两个男女滚在了一起,男人很粗野撕开女人的外衣,女人却并没有呵斥,却是嘻嘻哈哈的笑着,没有一丝悲情,竟是野性的放荡。王丽看见那男人居然是平常不苟言笑的生产队队长,就很是吃惊,在她的眼里,老队长往日的形象很严肃,现在,他却粗暴的将女人按在草地上,啊,那是毕寡妇吧?或许正使劲的挣扎,老队长却是威武有力,不一会就制服了她,让她温顺起来。说话已变成了绵绵的语句,调笑也是诱惑心神。山沟的后面王丽和蒋霞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直到他们扑打完衣服上的泥土走远了去,这一幕形象在她们心里定了格,男人,就应是这么粗野吧?直到此时,王丽还是认为,野性才是男人的本能,她认定男人和女人该是这样,不该是拘谨那样,需要紧紧拥抱的时候,就应该拥抱。她想象着张贵的进一步行动,或可以像成年人一样,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然后,滚打在草地,欢笑着滚打在一起。张贵喘着很粗重的气息,王丽已经感觉到他的心跳和颤动,她无措也无助,任由他的下一步强劲的动作。张贵的手从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再很重的落了下来,但并没有向王丽搂过去,反而转了一个弯,在她的背篓里,抓起了一把野菜,自语道:“我怎么没用?没用?连野菜也识不得,这书念有什么意思,今后又能干怎么。”说完,他就嗷嗷的长啸一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丽子被这样的吼声吓得呆住,她还没有从刚才的眩晕中回过神来,不敢有一丝动单,啊,贵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男人即将要爆发野性的开端?
在 她疑惑、迷茫的时候,却又见泪水从张贵的指间流出,口中喃喃说道,我真成了书呆子?凭什么去待人家?凭什么?
丽子心口忽觉很疼,她很想对他说什么,可却又张不开嘴,只是默默的将自己篓中的菜,人能吃的菜,野苜蓿,苦菜,槐花,抓到张贵的篓中,而把猪菜她也都分在一边。
突然,张贵似发了疯,他将野菜撒在地上,口中说:“我是男人,我是男人,我能给你什么,我不要你的施舍。”
张贵背着他那很大的背篓,逃也似的跑了,王丽捡起来,替他惋惜,白白净净的他居然不念书了。
傍晚,王丽锉了猪菜,拌着喂了猪,跑出来玩时,见着了张兰,就问她:“你大哥回来了吗?”
“回来了,丽子姐,哥真是,就挑那么点菜,手却被刀割破了。”
王丽忽觉心口又疼,怎么了?怎么有想流泪的感觉,她就对张兰说:“我家还有一支红霉素药膏,拿给他涂涂。”
张兰拿着药膏,谢过走了,王丽很想跟着去,却又怕被父亲看见数落,父亲对她管的极严,山外来了打井队,父亲带着哥哥去找了活,田间的事,指望着丽子和她的母亲,他却又不放心,隔三差五得回来看看。今儿,他又恰好在家,王丽想,要是被父亲发现自己晚间向外跑,肯定会打骂,父亲脾气暴,母亲就为了一点小争执经常被他打,在王丽的记忆中,没见父亲对他仁慈笑过,而每次看见想讨好时,他也总是板着脸,有一次王丽只是犯了小小的错误,无意中打翻了一碗饭,就被父亲用筷子拴了,劈头盖脸的骂还不够,煽了巴掌还又罚她跪了个把时辰。
父亲这次回来,不是找这个就是找那个,王丽极小心的看着他脸色,看着他和母亲争吵,母亲小声的辩着,说着女儿还小的话儿,王丽听不清,隐隐约约觉得父母有事瞒自己,但她想不到是何事,依旧做着自己的家务,终于,等到父亲走了,王丽开心的来找张兰。
“兰子,贵子哥手好了吗?”
“啊,丽子姐,哥和大叔一起出去了,你不知道吗?”
王丽觉得很惆怅,父亲这次回来,居然是带工的,贵子还小,十四五岁,他能出去打工吗?父亲,你为了赚钱,是不是心太狠了?
她很故作严肃的问张兰:“兰子,你告诉姐,是贵子哥要去的,还是俺爸来喊他的?”
“丽子姐,不关大叔的事,哥不让我说,这是他央求着大叔带走的。”
王丽不好再说什么了,对于男人,她已经难以琢磨,张贵为什么要走,他为什么不似别的男人那么野?这些问题搁在她的心里,一直到十多年后才算有些明白。
蒋霞来找王丽,对她说:“丽子,你知道吗?王佳都出去打工了,每个月好几十块呢,一年就是好几百。”
王丽望着她,问:“真的吗?”蒋霞说:“骗你是小狗。”
丽子就小声的说:“好几百,那该买多少东西?就算是三百元吧,也够买好多身衣服呢,还能买皮鞋穿着,啊,不,或许就够父亲所索要的钱了,或许,贵子哥就不用出去了。”
蒋霞也很是兴奋的说:“对呀,也许还不止三百,也能是五百,八百呢。”
两个小姑娘都是很高兴,王丽接着问:“霞子,你知道王佳姐在哪里吗?”
“不知道,这是三叔告诉的。”蒋霞摇了摇头。
“三叔,我们去问一下他?”
王丽说完即感后悔,她有点怕三叔,上次买的裙子一直没敢穿,要是三叔问起自己,该怎么说!蒋霞不明白她的顾虑,催促着她快走。
王丽走的很慢,当见到李三店前有几个人在说闲话,她更不敢走过去,就对蒋霞说:“我不过去了,你去问一下,问清是在哪个地方?怎么去的?”
蒋霞有点生气,说:“丽子,你这是干嘛?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再说,那里人多,我们两个一起壮胆,你不好意思去,我怎么就好意思呀?”
几个闲话的,都是老侃头,正说着谁家的小媳妇会摆骚,那里有暗娼,谁和谁在一起被捉拿了。一个老光棍正说着老张家的新媳妇过门三四个月,就生了小孩,多远的看见她们两人过来,就故意的叹道:“哎,这也为难,男大,女大,靠靠就下。”
她两人听见了,都低下头绕了过去,李三就大声的吆喝道:“天不早了,都散了,说话也不见见场合。”
几个人都无趣的站起来,其他人也都不作声,那老光棍就笑着说:“呀,有客来了,三儿,你小子,行呀,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
李三说,“去,去,谁跟你一个战壕的?”
“怎么,你小子敢说没去夹过骚,没找过毕寡妇?”老光棍不依不饶,众人哄笑着走开,李三说:“你真假的,再不走我可拿砖栽了?”
见李三变脸,老光棍张开却是不恼,像是刚见着王丽她们,转脸就笑着迎上去,说:“吆,姐们过来了,李三呀,来生意了,你得盯点心,别走神,想歪了。”
李三推开他,笑着说:“你就会说玩话,好,好,我算服了你?”
老光棍眼斜着两个姐儿,口中说:“走了,走了,老和尚下山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你千万要躲开!”
五音不全的老光棍走了,李三就对她两人说:“丽子,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玩。”
蒋霞就问:“三叔,你怎么不问我?你知道王佳是在哪里打工的吗?”
李三敲敲头,想了想说:“这个,不好说,是镇上的罗哥介绍的,错不了,那地方好着呢,吃的是大米饭,睡的是软绵绵炕,每个月工资五六十元。”
妈呀,听父亲说,他们辛辛苦苦做一天工是八角钱,五六十元,那要卖多少东西?就家中那几只鸡,要从鸡屁眼里掏,只怕得掏上一年。两个小姑娘的心思翻转起来,尽管表面是不动声色,但内心的翻滚是可想而知,王丽是极为上心,靠近前小心的问:“三叔,你常到镇上发货,问一声罗哥。”
“好了,三叔一定帮你们问,谁不想家乡人有出息?你们两个也真是,就这几步路,不能朝三叔这里常跑跑,这几天一定要常来,多跑几趟,来探探消息,三叔有信就告诉你们。”
“三叔,我们来,你不嫌够的慌。”蒋霞调皮的说。
“不够,不够,你们常来,三叔见着喜欢呢。”李三伸着手向蒋霞摸去,他口中继续说:“调皮鬼,小丫头精着呢,今后在外面不要把三叔忘了。”
当李三的手摸到蒋霞的脸上,迟疑了一下,呵呵着说:“好粉嫩,今后不知是谁家娃儿享你的福呢?”
二人都觉得三叔很好,很亲,很仁慈,异口同声的谢了李三,一溜小跑,在经常玩的塘边坐下来。
蒋霞笑着问:“丽子,你知不知道小孩是怎么生出来的?”
“这,难道不是从妈妈的臂弯里掉下来的?”
王丽想着这个问题,她也问过母亲,母亲说是从胳肢窝里掉下,她就一直信以为真。
蒋霞却是笑翻了天,格格响如银铃,说:“丽子,你是真傻呀,还是假傻?你不见大肚子吗?那里就是孩子。”
“这个知道,我是说孩子怎么出来,他在肚子里总要出来的。”
王丽坚持自己的认知,她见过妈妈臂下有一长长的伤口。蒋霞笑完了,就神秘的对她说:“丽子,你知道男大女大,靠靠就下是什么意思?”
“是呀?什么意思?”
“就是,只有一男一女在一起,才能养下小孩,要不和男的在一起,必定不出来。”
蒋霞说完,她便坏坏的笑着,王丽忽然就想到了张贵,他那血脉喷涌的眼神,勾起了她心底的秘密,她就幽幽的说:“霞子,真是神奇,女的结婚后,就能有小孩,这男人不都是神仙吗?”山区的孩子,家教虽不是特别的严,但在性启蒙上管理却严肃,大人之间暗地里干着的勾当虽不是羞于出口,对孩子却是不透露半点口风,所以孩子们在性取向上都显得晚熟。这一点他们就不同于城里的孩子,十几岁上了生理卫生的课程便有了解,于朦胧中得到正确的指点。十三四岁的蒋霞长的很白,很好看,而王丽的皮肤敌不过蒋霞,不过她有一双大大的眼睛,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对性进行了第一次深入的探讨,这个话题让她们一直说到日落西山。
三王佳不过十五六岁,聪明而伶俐,因家中父母崇信,她便处处洋溢着奔放的信息,和王丽虽是同宗,却并不亲近,时常表现出高傲的样子,行动中流露出的随意性展现出新一代年轻人风流的气息,常令小她两三岁的小姊妹们无限羡慕。王佳经过李三的小杂货店时,被王丽看到了,不免自惭形秽,躲在一旁不敢近前,听着她和李三笑谈打工的信息,内心就很是羡慕,她不过比自己大两岁,就能出去赚钱了,就能穿着时髦的衣服,真是好呀。王丽就希望自己也能再大一些,早一些赚到钱,帮助妈妈治病,帮助爸爸将家里的房子翻建,翻建了房子就为哥哥讨媳妇打下基础,就不会有爸爸妈妈无休止的争吵声。正是充满了对钱的渴望,使王丽的心里也极度想走出山去打工,不在乎工资是多少,哪怕只有一元钱,她也能派上用处,爸爸曾有带她出去打工的意思,可惜被妈妈阻止,或只是兜里有一元钱,现在也都无法去实现。村子里来了卖冰棒的大小伙,他在王丽的身边喊着:“冰棒,香蕉冰棒,五分钱一支的香蕉冰棒,”好像是逗弄她,或是期冀她购买,他总是炫耀的探寻,或是要带走她的思想,小姑娘,五分钱有吗?王丽不免一阵恶心,臭摆什么,不过是一个买冰棒的,哪里值得显摆。可小伙子并不是为她一人所动,依旧喊着:“冰棒,香蕉冰棒,五分钱一支的香蕉冰棒,”原来他并不是显摆,这是他惯用的营销方法,王丽咽着口水,羞涩的避过头去,而那个卖青苹果的老头,更是讨厌,经过她面前的时候,会拿起一个小苹果在她眼前显晃,对她说:“小姑娘,一毛钱有吗?一毛钱一个,这个只要一毛钱,回去找妈妈要钱去。”这是明显的挑逗,她岂有不羞涩,愤怒却无法实现,只能抓紧自己的袖兜,低下头跑远了去。
总是这些零零总总的事,刺激了做人的底线,王丽对钱也就有了一种强烈的渴望,(注明:这里不能算是金钱,只是零碎的小钱,可怜的小钱)她希望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拥有几十元钱,苹果呀,冰棒呀,都将不在话下。当然,王丽从不想欠人情,受恩惠的事也是情非得已,若是妈妈同意,同意她出去,或许须软磨硬泡,妈妈才会同意,赚了钱可以还了李三叔的那十元钱,虽是他有好心,但我却不能没良心,至于剩下的钱还可以买一件长裙,对,和蒋霞一样的长裙子,或许还能再买个头花,一双皮鞋,对,王佳穿过的那一种皮鞋,不,也许还要更好看些。贵子哥你也就不用出去打工了,我赚钱了,我们在一起吧。
在王丽整理着那件短裙,想象着脚穿皮鞋,头带珠花向蒋霞显摆,和张贵相好,奔跑在草地的时候,母亲的叫声惊醒了她:“丽子,家中已经没吃了,你把这个带上,到加工房去看一下。”“嗯。”
丽子小声的应了,她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半袋粮,到了加工房外,却已经排着很长的队,(乡村的加工房很少,一般两三个相邻的大队才会有一个,而电力也不是正常有,但逢加面的时候都会排很长的队伍。)王丽看队伍前面几家都是大户,就想着一时半会挨不着自己,还不如到李三叔小卖店那里问一下情况。
李三小时候念过几年书,识些字,此刻,他正拿着一张旧报纸在翻看着,丽子进去就喊了声:“三叔,你在看些什么?”
李三即丢下报纸站起来,笑着说:“丽子来了,啊,你有事吗?”
“三叔,你有没有到镇上去问?”
李三用手指敲打着自己的脑袋,显出懊恼来,指着一个凳子说:“丽子,你这边来,我慢慢给你讲。”
李三的小卖部是两间半的土木房子,李三住在最里面,中间是小卖部,外面半间是李三吃饭,大伙玩耍的地方,他让丽子到小卖部里边说话,丽子走过去的时候,李三就说:“丽子,三叔上次去,罗哥不在,出远门了,只有两个婆娘在那里,我问过她们,十四五岁的姑娘,北边的厂子里收吗?她们也说不太清楚,只是说可能要吧,唉,她们不好定下来,待过些天,罗哥回来了,我再帮你们问下,那时才能定下。”
“三叔,王佳在哪个地方?你问了吗?罗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小姑娘再次怀着强烈的愿望问。
“丽子,是这样的,三叔明日就去再帮你问下。”说话间,李三的手就搭在王丽的脸庞,惋惜的说:“唉,要是我有你这么一个闺女,怎么着也不会让她遭罪呀,看这脸上,瘦的,你看看,你看看,这身上,怎么也要花几个钱,给她买几身衣穿。”
丽子被李三充满感情的话感动了,她忍不住就想着流泪,忽觉李三的手是那么的有劲,又是那么的动情,抱着她是那么的紧,那么的野,她就有些紧张了。虽说,在她的心里,对野性有一种渴望,可对象不是眼前的人,那是张贵,青梅竹马的好伙伴,她曾希冀张贵爆发出野性,可是他没有。此刻,她的内心乱的很。这种力道她从没见识过,让她难以挣脱,慌忙之中就喊出了声。“三叔,三叔。不要,不要。你松开呀。”
李三如梦初醒,赶紧就停下劲来,用手不住打自己的脸,呜咽着说:“丽子,三叔实在是喜欢你,一时动了真感情,你莫怪,莫怪!”
丽子想着跑开,李三挡在她的前面,亮着半边煽红的脸,对着王丽,口中轻语道:“丽子,三叔一时糊涂了,你能原谅三叔了吗?”
王丽忽然觉得,李三也是好可怜,她就对李三道:“三叔,明儿,你一定要问准确了。后儿我或者还过来。”
李三欢喜起来了,说:“中,中,丽子,三叔这里还有钱,你拿三十去,明也一同上集,买件衣服,出去工作也体面,怎么也不能让人说,我们山村女孩小气,土。”
王丽见李三递过来是三张工农兵,心里极渴望,可又不敢接,她迟疑着说:“三叔,我不要你的钱,啊,我走了,那边还等着加粮食呢,若是迟了怕后面的人找呢。”
李三虽是想继续留下她,但远远的有人向小卖部走来,或是有生意做,李三不敢强留,只好说,“中,丽子,三叔先替你收着,明儿,三叔再去帮你问一下。”“三叔,三叔,你的人情我会记着的,谢谢。”“中,中,快去加粮食。”李三挥手送她离去,虽有失意却也有得意,轻揉着刚才做戏的脸颊,自语说真是委屈了,委屈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处星星点点,丽子借着微光,喂完了猪,她坐在猪栏前,想象着此刻的王佳,她是那么的漂亮,一定已经在远方的城市里,在那里悠闲的逛街。城市里的街灯,会象这天上的星星一样,闪闪的亮着。难道,那里月光不亮?村人口中描绘的许多城市怪事,在王丽的脑海里,发挥了充分的想象,她因而也就很愉快的进入了梦乡。----------
当李三从罗哥手中接过五百元钱的时候,他很是惬意,这只是王佳一个人的介绍费,一个姑娘五百元,罗哥对他承诺,王佳已经到了好地方,一个很有钱的地方,找了好工作,那里吃着大米饭,喝着自来水,过一阶段,她若是回来,定还会亲自来谢他的,只要你盯心,今后还会有大好处的,只是怕小丫头忘本,到了好地方就不想回来。“那是,那是,小丫头晓得什么,一旦出去哪里晓得家?”“唉,反正还是小,就放任她们玩几年,家里也不用着急找,你是做了好事,好事呀。”“是,是。”李三脚底轻飘飘,得了罗哥的夸赞,心头赛过蜜糖,他这样轻松的就得了好处,实在是想不到,不错,既为村民办了一件大好事,又为自己带来了财运,这是何乐而不为的好事呢? 呵呵,回去后,拿出三二百分了也值,王佳的父母也会感恩戴德,呵呵,他就是大好人呢,即便是不分,他们也会感恩,是啊,暗里的事情谁晓得呢?但罗哥后面的话确实有动力,还须继续找姑娘,也许分百二八十的更有动力,对了,王佳已经走了这许久的时间,下面是否能把王丽蒋霞这两个小丫头送出去,只是,她们还小,父母能舍得吗?唉,生在那样的家庭,老天也是造孽。至于男人心底的那点事,或是人都会想,也算不得什么不是,也没有什么想不开。唉,及时行乐,人生得意须尽欢,管他去了。
李三哼着小调,从集上买了一件花衣服,小心的叠起来放在货物中,又从鞋摊上又买了一双布鞋,为自己换上,呵呵。有了享乐的本钱就得享受。
当他乐悠悠的进了村,恰好就遇见了蒋霞,他就高声的喊了声:“霞子,来,帮三叔一下忙。”
蒋霞应着了,就问他:“三叔,你今天到镇上去了,有什么好消息吗?”
“好消息?好消息,有,有,嗨,你这小丫子,先坐着再说。”
李三说的含糊,蒋霞就没再追问,帮着他从驴车上,下完了货,当她看到箱子里,似乎有件女性的衣物,就挪喻他道:“三叔,是为那个三婶准备的吧?”
李三说:“霞子,你咋说呢?就那毕寡妇,还不一定看不上俺,和你说吧,三叔也是念了二年书的,差了,三叔真是看不上眼,高了,看不上三叔。三叔难呀,唉,就现在这个样子,谁瞧上眼?像你这样讨人爱的姑娘真是越来越少了。”
蒋霞就说:“三叔,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心肠好,总是有好报,你莫悲,好人有好报,好事还没来。”
李三说:“是啊,霞子,你真懂事,三叔挺喜欢你,没人瞧上我,来,三叔这衣服就给你穿了。”
“三叔,无功不受禄,霞子可不敢要。”“说啥子,三叔的好处你还不知,你穿上我看看,能不能送给你。”“三叔,穿过了,你就不好送人了,三婶不让呢。”
“这不,你这孩子,见外了吧!去,去,到里间换上,三叔就是喜欢看着你们光艳。”蒋霞略有些调皮,戏谑,李三却关上店门,推着蒋霞进去,蒋霞初还忸怩,但当她拿出衣服,见到正是时下流行,镇上许多姑娘身上穿着的那种,她就欣喜上,待李三在外面催促两声,她就迫不得已的换了,隔着门帘喊着:“三叔,这看好吗?”
“好,好。”李三应着声从外间进入,顿感眼前一亮,说:“好看,霞子,你穿着真好看,三叔看看,都是爽快,霞子,你这里要是再配件胸花,就更好看了,三叔明日再帮你买。还是三叔有眼光,真是配你呢,合身,明儿三叔赶街再帮你买双鞋,对了,这样的穿上肯定更好看。”“鞋子?”“对,红皮鞋。”
当蒋霞不自觉的向脚下看,李三的手已经不知觉的游移到了她的胸前,蒋霞陶醉在喜悦中,她只感身心在颤抖,就呻吟着说:“三叔,真的谢谢你,可是,我不能穿着让妈妈看见,她必然会责怪。”
李三就说,“是,是,霞子,你先脱了,我先替你收着,待下次赶集时,你再带回家。”
蒋霞说:“好吧,三叔,谢谢你,但是你,你?你?”他感觉到李三的劲道,可是却抗拒不了,一串你字后面没了下文,阻止是不可能了,衣服已经褪下。
当蒋霞光着身子,心头冒出稍许凉意,李三却是强劲,已爬在她的上面,用鼻子嗅着少女的气息,吸进温柔的体香,口中竟是一阵狂语,说:“霞子,你真白,三叔最喜欢你了,对了,三叔下次替你买一双大红的皮鞋,还有大红的外套,村子里没人穿过的,漂亮着,对了,还买许多好吃的果子,香蕉,龙眼。”
蒋霞被李三老道的摆弄,已经无法挣脱,口中只能喘息着说:“三叔,你莫骗我,你莫骗我!”李三说,“霞子,我怎能骗你,我是爱着你呢。”他把嘴拱过去,在蒋霞的胸前轻揉。蒋霞推了几次却怎么也推不开,也没有他的劲大,又不敢喊,如此反复几次就再也忍不住,只觉得身体发飘,似烧了起来,她索性把手抄起,勾着李三的脸,喊着:“三叔,三叔!你轻着些。”
李三应着,说:“哎,霞子,你放心,三叔待你好着了,今后,三叔还要买许多东西给你,来,这里今后也是你的了!”“三叔,你莫骗人,我,我。”
疼痛让蒋霞流下了泪,李三却是温柔,轻轻的靠着她,哄着她开心,说霞子,你不要怕,三叔会待你好。蒋霞已经迷茫,感到陷入了无底深渊,她穿起了衣服,却没有抬步离开的意识,李三就严肃的对她说:“霞子,三叔是一时糊涂,做了这个错事,你这样怎么好?走出去还了得,这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让老天来惩罚我!唉,是我错了,霞子,你精神些,切莫让人怀疑,当然,大伙都知道,你却是不方便,三叔大了,脸皮厚,已是无所谓,可你一个大姑娘家,那真得想好了。”
蒋霞本是初弄,疼痛方有点好些,正是彷徨无度,听了李三这一说,她就轻泣流泪,问话也有些焦急:“三叔,这今后,你这样子,我可怎么办?”
李三收敛起神色,故作严肃的说:“霞子,你若要觉得委屈,想让村人都知道,三叔现在就把门开了,让你出去,看你这样子。”
蒋霞慌忙拉住了他,悄声叫:“三叔,三叔,求你了,不要。”
李三这才改了脸色,欢喜的对她说:“霞子,你想去打工,我就和镇上的罗哥说好了。你若想跟着我,我什么都买给你,让你吃好,穿好!”
蒋霞嗯一声,李三就问:“霞子,这会,你还疼吗?啊,不会这么厉害吧,在哪里?三叔再替你揉揉?”“三叔,你,不要来了。”“嗯,三叔听你的。”
当蒋霞脱离李三的劲道,爬起来就说:“三叔,你帮我们问准确了,我要出去打工。”
李三眯细着眼,说:“行呀,霞子,我和罗哥再联络一下。”
见到蒋霞点头,李三完全放心,再度睁大眼,上下扫视了一番,然后狡黠的瞅着她说:“霞子,我出去看一下,没人你再走。”“嗯,三叔。”
当蒋霞神色安定,再从李三身边经过,李三的精神就已经彻底放松,紧紧的抱着她,很野的在她耳边轻语,说:“霞子,三叔想你的时候,你得过来,莫让三叔满庄子找,搞得家喻户晓。”
蒋霞感到三叔抱的很温暖,她就不由自主的又应了声嗯,完全没有想到今日究竟是否该这样,或是谁有过错,是谁主动,她这一门心思还在那身衣服上,全不知自己在哪里犯下了什么样的错。当她离开李三那里,走到王丽家门前的杏树下,被丽子妈远远的瞧见,看她腿挪动的不是很快,就喊着:“霞子,在那玩的?上来坐呀。”
蒋霞正感到身体不舒服,很怕到家后被母亲看出啥,就应着上去,在那里住了一宿。
农村老百姓间就是这么纯朴,谁家要是多来了客人,没了住的地方,只有招呼一声,另一家准是热情的腾出铺来,小伢子间平常住宿更是不讲究,玩困了,只要有地方睡,在哪家都能睡,大人知道了,也绝不去找回,村民都很穷,没有希奇物,不过是一铺一盖,借睡一宿对他们来说,什么损失也没有。蒋霞这一次似乎心思重重,到了床板上,却没有和王丽说上几句话就睡着了,王丽见她睡的很香,也不愿打扰她,两个小丫头,第一次这么安静的睡在一起。
事情过去已经有好多天了,李三没有看见蒋霞,也没见村子里有什么动静,他心里搁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李三是村子中公认的好人,他还有英雄救美的壮举,要论起这事,说来话就长了,事还得向前说。李三在一次进货时,在镇子上认识了罗哥,那一日,罗哥就对他说:“改革开放了,外面都在搞活经济,我们这里闭塞,但外出打工来钱,你腿不便,不能出去打工,但把姑娘介绍出去打工,也一样来钱。既是搞活家乡经济,又能使自己得到实惠。”当时,他们就约定好,只要是经过李三介绍,听话守信的姑娘,罗哥带出去一个,工作事业都成功了,今后就给他五百元钱介绍的好处费。这个话听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罗哥说这是人家厂子里急招人,预支付介绍费和一半的管理钱,介绍费和管理钱我们分了,大家各半,只要今后有人,钱一样不会少,但因为是针织工,所以只收女孩子。李三并没有想许多,也没有觉得不对劲,他也没有那个心想,经他介绍给罗哥的姑娘已有五六个,他也从中赚了些钱,提到钱,他的精神来了,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木箱,把钞票摸在手中,销魂蚀骨般感觉,如少女皮肤般润烫心里,带来一遍遍的遐想。李三的思绪又飘到罗哥的身上,虽是感觉钱来的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或是有些问题,但却并没有姑娘回来说,他也就乐得安心。而在这其间,却被罗哥赖了两个,罗哥对他说,“这两个不抵实,到了那里后,就不愿做下去,她们又想到更好的地方,自己就走了。”因为已经从罗哥那儿得到了二千元,李三没和罗哥多争,只是想着多介绍几个就能捞回来,况且计较也不讨好,村子上这种境况的人儿还有很多,这个钱自然还是能捞上来,不过,自打那以后,李三也就留了心眼,他对罗哥讲:“罗哥,以后,我再带帖心人来,肯定不会走,到了镇上,你即要把钱付了。”罗哥付给他钱,原就是为了吊着李三,把他拽在一条线上,所以对他说的话也没有为难,而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今后我们一同承担。”
自从有了这些事,李三对小卖店的生意,也就不怎么热忱了,前几年,辛辛苦苦的进货,卖货,精心经营的小卖店,一年并赚不了几百元钱,其间艰辛不说,却还得让村民赊着帐,倘若不赊,生意更是难做下去,人情也就没了,所幸乡风淳朴,欠帐必还。他的小卖店又得风得水,经营也就有声有色。
现在,有了如此的美差,又并不影响他的生意,况都是些老主顾,所以只要进了货,他摆上架子后,并不去盘算,唯是缺货被人责怪他就去进,生意上如此的不肯盯心,就常被哥哥嫂子责怪,催他把小卖店的生意理起来,他却不在乎,来了客也只是把脸点过去,并不怎么太热忱。这一日,村里的老光棍来了,见李三自顾的喝着酒,也不让让他,就不客气的从桌子上拿起筷子,口中说:“吃饭不让人,端的是猪食盆!”
李三生气的拿着碗,作势掼向他,这个老光棍叫张开,四十五六岁,见多识广,他不吃李三这一套,从李三店中拿出一瓶酒,倒满了两碗,笑着说:“兄弟,菜是你的,这两块多的酒钱我出,算我们两个打了平伙。”
李三说:“得,得,你说的好听,哪一次见你掏腰包?还不是欠着,吃吧,吃吧,又有什么新闻来着?”
老光棍尖着嗓子,说:“兄弟,好事呀,毕寡妇又被我揩了,嘿,嘿,那娘们,不减当年呀!”
李三冷着脸问:“你又给了她什么?”
“我哪有多余的闲钱,不过是哄了她,给她娃儿两块糖罢了。”老光棍讲得绘声绘色,他拿着一把糖,寡妇的小儿子见了,尾随着要,被他趁机揩了她。说完,他还洋洋得意,很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骄傲。
李三一碗酒下肚,就对老光棍骂道:“你他妈的还是人吗?要不是毕猴子前几年出事死了,留下三个不大的孩子,她,她他妈的能这样?你他妈的也是孬种,两块糖就把人家打发了。”
老光棍辩道:“兄弟,别介,你不是也上过吗?哥这不也是憋的慌!”
李三眼中流下了泪,吼着说:“你,给我滚,我他妈的像你?那次不是几十?你去问问?”
说到钱, 老光棍就低下了头,眼中也擒着泪,说:“兄弟,想起来,这事真不是人干的,她孤儿寡母的不易呀,要不,兄弟你抽空,帮我说合,兄弟,你看,我挺壮实的,也正是吃苦的时候,我也不嫌她三个孩子,只要她跟我,家里的事都是我扛了。”李三想这话也是,毕寡妇这个人,长的还算不错,只是三个孩子一直是她的累赘,不然,她也早就走了,虽说老光棍张开比她大了十来岁,但是,要真的能帮她带大几个孩子,这倒也是能促合的,但是,若顾着撮合了他,自己难忍的时候就没地方去了。他就想着,近来只顾着和罗哥做生意,已经很久没到毕寡妇那去了,晚上也该去看看了。毕寡妇那浑圆的臀部,勾起了李三的记忆,借着酒劲,他决定晚间去一趟。在毕寡妇家很远的路口,李三见着两个孩子在玩耍,一个七八岁,一个五六岁,他就悄声问:“你妈妈呢?”两个孩子指着家,奶声的说:“妈妈让我们带弟弟玩,我们没带,她就把我们撵了出来。”
李三吃惊了,这毕寡妇是很疼爱三个孩子,她非常爱他们,不会这么晚还让两孩子出门在外来玩,难道,是她的家中有人?可是,在这会儿做这事也不是她的规矩呀?李三心细,孩子奶声奶气的话语,他听了又是心酸,就想着自己一向好玩,并不是负责任的那种人,怎敢在这事上想的太多,唉,要是自己好手好脚,说不定还真不会嫌弃他们呢?
李三自从和罗哥联系上,行动也就人模狗样,可以说有了钱,人就会变,有了吃有了穿,这个村子里有头面的人物也都高看,但他这腿脚不灵光,说啥今后还是负累的地方,毕寡妇若是新寡,什么也没有做过,他或许也能想着照顾,但是,现在她这样的人,真是不适合。想到了这里,李三是叹叹气摇摇头。“唉,我哪管太多,只管自己及时行乐罢了,既然老光棍要揽这包裹,自己何不送一顺水人情,这事又何乐而不为呢?”
李三带着两个孩子进屋,他听到里屋传来了哭声。“妈妈!妈妈!”这声音灼人心神,李三就喊着:“花儿,花儿,你在吗?你怎么了?”屋里许久却没有回答的声音,李三身上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毕花花如此疼爱孩子,怎么会置孩子如此嚎啕。李三丢下身边的两个孩子,飞快的进了屋,眼前的景象把他惊呆,毕寡妇扣腰的那根彩布条,一头搭在梁上,一头套在脖底,四岁的小孩子,托着妈妈的腿,口中叫着:“妈妈,妈妈,你下来呀!”
李三那条瘸腿一下子就直了,只在瞬息间,他便搭着毕寡妇的腰带,用尽力气一举,轻轻的解下了她的脖上套子。他将她放到床上,经验丰富的钳着毕寡妇的头,使劲的迭着发,一边又按着胸前让她出气,并大声的向外喊着:“快来人呀,快来救人,毕花花上吊了。”
两个大一些的孩子,稍有懂事,他们抱着妈妈的腿,哭喊着:“妈妈,妈妈,你醒醒呀,妈妈,妈妈,我们听你的话,你快醒醒呀,我们带弟弟玩,妈妈,妈妈,我们听你的话。”
小弟弟也哭了,抱着毕寡妇的膀子哭:“妈妈,妈妈,你醒醒呀,呜,我饿了,我饿了。”
大哥哥此时却拉着小弟弟,口中说:“弟弟,你莫哭,莫哭,你守着妈妈,哥去做饭,给你吃。”
李三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他的目中流下来。
孩子的哭声已惊动了邻居,有人前来相看,当他们得知毕寡妇上吊的事,都炸乎了,几个妇人见寡妇身子并没冷,都说还有救,帮着李三,掐人中,敌发梢,盘腿,扩胸。好久,她终似有了动静。
啊,毕寡妇活了过来,她命不该如此,下晚时,毕寡妇撵走了两个大孩子,她狠下心,绷着脸,说:“儿呀,你们都出去玩,把弟弟带上。”“妈妈,我们不玩。”“妈妈,我要玩。”“妈妈,我不要哥哥带,我要妈妈。”最小的儿子不愿走,不跟着哥哥出去,毕寡妇看着小儿子,思前想后舍不得,流着泪把他抱起来,说:“儿呀,苦命的儿呀,你们先没了大,又没妈了,孩子,妈真要走了,只是舍不得你呀!”小儿子已懂事,拉着妈妈的手,见妈妈落泪,他也落泪,他一落泪,毕寡妇心肠就软起来,本想带着他一同上路,见小儿子如此可人意,就实在是下不了手,可想着这样的日子怎么过,真是到了难以过下去的地步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眼前这日子到底该怎么过?这么多的男人,哪里是她想去勾人家?这村里,凡是长着把儿的,谁不想欺负她,把她看着是嘴上的肥肉。年青时她也是烈性女子,哪一个敢招惹。自从毕猴子,那个短命鬼去了,先是生产队的老队长,借着为超生的小儿需交罚款和登记户口,在野外强行上了她,后来,就是民兵营长,大队会计分别以各种理由,在深夜里跑来安慰她,起初她不肯,和他们反抗,扭打,可是,孩子们没有罪,他们得活下去,她得为孩子们着想,不能因此让孩子没了活路,再说,她又怎么能扭打过那些粗壮的大男人?其实,从老队长之后,她就放开了,为了钱,为了物,为了孩子,她怎么做都愿意。算起来,这满庄子男人中,李三还最是有良心的一个人,每次总是能为她留下三二十元钱,而其他的男人,则都是一些猪狗不如的东西,甚至用三五毛,七八毛的小毛票子就打发了她,唉,要不是为了三个儿子,她也早就有死了的心。今天,老光棍张开居然当着三个孩子的面,就扒开了她的衣服,孩子大了,懂事了,今后要是问起这一幕,叫她怎么能说出口呀?“孩子,你知不知道?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能活下去?天啦,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会有什么奔头?”毕寡妇伤心起来,两个大孩子已经出去了很久,却都还没回来,她的心更是冷了。“儿呀,你们是不是也在嫌弃妈妈呀?”她奔向里间,把头伸进了吊起来的腰带。毕寡妇把头伸进套子里的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或是两个孩子,她还想再见他们一眼呀,可是,她已不能顾得那么多了。“孩子,孩子,请原谅你的母亲,千人睡,万人妒的母亲!她根本不值得也不配做作你们的母亲。”
毕寡妇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奈河桥上是冷冷清清,她甚感悲凉,却又强烈的想着自己的孩子,一丝意识在她脑海里形成。“对,我要孩子,我还有孩子!”当她一口气出来,喊着:“孩子,我的孩子呀。”吓得许多人都在惊叫:“不好了,走尸了,毕寡妇阴魂不散,找回来了。”
到此时,大队里的几个干部,反而都悄悄的溜了,李三没走,他见毕寡妇流出的是热泪,他亦是惊喜,连忙呼喊,忘情的说道:“啊,啊,毕寡妇活了。”
李三的大嫂端来了热汤,亲自来喂毕寡妇,乡邻们见她平安无事,也都渐渐的散去,屋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毕寡妇就喊一声说:“大嫂,大嫂,我实在是喝不下去。”李三的大嫂叫蔡春花,她就对毕寡妇道:“她婶呀,你也是花,我也叫花,我们都是苦命的花呀,这天下,穷苦的日子虽难,可没有过不去的坎,我们还得活下去呀,你们娘几要是不嫌弃,今后就到我那里吃了,我也不为你们做什么,不过是多添一瓢水,多烧一把火,你千万不要在作践了自己。”
毕寡妇此刻脸色已回过来了,她对蔡春花说:“嫂子,谢了你,我呀,实不该来这人世一遭呀!”
“看你,刚好了,又说胡话,她婶呀,我想,”蔡春花的话语吞吞吐吐起来,毕寡妇就说:“嫂,你说,我听你的。”
“那我就说了,她婶,你的事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我家三叔虽是腿残疾了些,但心肠好,要不你们?”蔡春花望着毕寡妇的脸,见她没什么动静,以为她对李三不感兴趣,就停住了话语,把合在一起的话留着了嘴里。却见毕寡妇的泪顺着脸庞滴了下来,嘤嘤的哭。
“嫂子,你就是我的亲嫂子,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挑,三哥心肠好,只怕他看不上我。”毕寡妇接着又说:“我家那短命鬼,说也不说一声,就上了路,留下一摊子,啥都不问了,嫂呀,我就是舍不得三娃呀。”
蔡春花也是流泪,扶着毕寡妇的身子说:“是呀,她婶,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但你这样不行呀,这样,你先躺着,我就去找三叔说去。”
李三从店里拿来饼干,每个孩子都分了几块,孩子争相跑到妈妈跟前,奉上自己的那份,妈妈,你吃,妈妈,你吃这个,甜。蔡春花抹泪喊着李三:“三叔,来,和你说个话。”李三应着声过来,长嫂如母,李三知嫂子是忠厚人,不会说转弯抹角的话,就直接说:“嫂子,也不消你说,今后她母子的开销都是我的,缺油少盐的,我自就送来,只待这孩子大了,要是花儿还不嫌我,我就娶了她。”
蔡春花说:“三叔,你这是乍说?现在,这个时机不是正好吗?”
“大嫂,你不知,现在我陷进去,让人家怎么说我?张开那老光棍能让我?还有、、、。”李三说不下去了,张开那张牙舞爪的德性出现他眼前,他又想到了毕猴子,想到克夫的祸害精传说,这许多事,李三不再说下去了。
蔡春花见三叔不再语,也不追问他,带着几个孩子走了,李三来到毕寡妇的屋里,从身上掏出几张十元的钞票,塞在毕寡妇的床上说:“花儿,人生一世,当吃当喝,这钱你先拿着,以后,别难为自己,你这里一切开销有我呢。”
花儿扭过了头,泪珠向着鳃下不住的滚,默默的褪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她那雪白的胸脯,李三一把按住她,诚恳的说:“花子,你把我看啥了?我是趁火打劫的人吗?”
李三见毕寡妇停住了手,就坐在她身边,帮她把衣服被子盖好了,继续说:“花子,你的心思我懂,只要你不嫌我,我就很高兴,张开再来,你,你,你,先断了。”说到老光棍,李三也觉没底气了,他扶着毕寡妇睡了一宿,第二天日头高了,他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李三从毕寡妇那里出来,日头已经老高了,他就是要全村的人都知道,这个毕寡妇,今后由他包了,他摇摆着瘦猴般的身躯,从每一家门前经过,响亮着回答村人的问候。“三叔,你起的早呀?”“啊,哪里早吗?我刚从花儿那里出来。”
他英雄救美的故事,同时也在村子里传开,后来,几乎是神乎奇神,说他李三未卜先知,算着毕寡妇几时该有难。说到他救毕寡妇的行动时,则是健步如飞,似凌云踏雾一般,为了解救下毕寡妇,他更是神明附体。
说到这些,村民都很信服,完全把李三残腿忽略不计,他们遇见毕寡妇,也不避讳,对她说:“她婶,要不是三叔,哪有你今天?你就盯心带着孩子,不要乱想,今后,孩子大一些,给三叔再生养一个。”
毕寡妇说:“是呢,我听他的。”
虽说没有放鞭炮,毕寡妇实际上已由李三独揽了,这可把老光棍张开一干人逼急了,他们趁着李三到毕寡妇家去的时候,就偷偷把他店里的东西搬走了一些,如此几回,李三再也不肯晚间去了,可他又不愿把毕寡妇接到店里,想着毕寡妇一来,孩子也就都来了,自己难侍弄,小卖店的这点本钱还不给三个孩子折腾光了?因而,过了一阶段,李三的热情也就淡了下来,实在难忍了,他下晚去了,草草的就收场回来。当然,那些老光棍会趁着寡妇的门缝没关严时,会溜进去,寡妇却一律把他们又撵出来。
关于李三的这种心理,毕寡妇也不是愚笨的人,她能看不出来?
毕寡妇也安慰李三说:“三哥,孩子稍大就好了,三哥,我是你的人,你放心,别人就是金山银山也换不来你的情。”
李三感觉到寡妇火热的心,也就很开心的搂着她。要不是后来的事,李三还真打算娶她了,后来、、、、、、
李三和毕寡妇完事,毕寡妇总会说,“三哥,我这身子不配你呀。”她是明白了李三的想法,本意就是指她已被许多人糟蹋过,可是李三却不是这么想,他听在耳里就不是味,就想着其他的女子,那个处女,又会是怎么样?
这埋在心底的阴影,不时就会浮上来,使他以后的心理逐渐产生了变态,以致对十三四的丫头蒋霞都下了手。
呵呵,他这是碗里有了,就想着锅里的,却不知老光棍张开等人被他断了皇粮,一直在瞄着他,他们之间的交情,就似隔了一座山,像仇人一样,在一次酒会上,借着酒劲,张开伙同他人把李三就打了,一直到李三求饶,认了错儿,方才了事,他骂李三:“你他妈的良心狗吃了?本是为我去说话的,现在倒好,你他妈的倒是独占了,真是猪狗的东西,我让你去劝和,你却独食了。”
其他人则不失时机的把拳头打在李三头上,身上,李三疼痛难忍,只能低声下气的放下这样的话:“大哥,这不是兄弟的错,是那娘们的事,她和兄弟也没有凭证,你们若要去,兄弟也不会拦着。”
得了李三这样的话,张开住了手,高兴的对他说:“我说嘛,三儿就是够义气,是好哥们,大伙喝酒,酒后一起去问那骚娘们,她还想不想在这村子混了?”
李三有点秫他,张开好腿好脚,打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只好眼巴巴的看着他酒后带人坐在毕寡妇家,这一招厉害,坐坐总不是犯法的,是的,也不偷,也不抢,也不动硬手,这队里更是没一个好人,毕寡妇是告也没处告,呵呵,她没文化,哪里知道百里外还有一个政府呀?她只能希望李三这时候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但她却不知有句古话,叫好汉怕赖汉,赖汉怕歪事斜。
张开一伙轮流坐到毕寡妇家里,李三却不好出来说一句公道话,这毕寡妇现在是没主的人,也不是你婆娘?再说,你已经同意了张开闹的,现在又能怎么着?
李三的大嫂倒是有心出来说个话,可她见李三没动静,就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就不吱声了,是的,防着这些光棍无赖,再扯到她身上,使她也脱不了干系,这些光棍汉子厉害,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他们都是真正的梁上好汉,嘿嘿,比起梁山好汉还要厉害,打家劫舍,伤人挖脑的缺德事,他们都能干出来。
李三连续几天不问,为了孩子,毕寡妇只能妥协了,她说:“你们到底想怎么着吧?”
张开说:“我们是舍不得你,三儿也不是你家主,你让他包揽了,就把我们断了。”
“好,有能耐你就来吧!老娘已是死过一回的了,不在乎再死一回。”
毕寡妇敞开胸怀,冷着脸掼下这话后,张开他们倒是灰溜溜的退了,虽然,他们以后再来,这却是后话。
只是从那事发生以后,李三虽是照旧送钱粮来给毕寡妇,可却没脸在她身上骚了。
毕寡妇是明白人,却也不怪他,他要来了,照样是留他,不过,李三在她身上,抖不起胆了,去的很稀朗,毕寡妇需要的日常用品,他也就托人带去,不多久,就传来毕寡妇又和别人上床的事,老光棍去找李三,对他说:“兄弟,我们又站在同一条战壕里了。”
李三不敢恼他,只是说,“去,去,谁和你一战壕了?”老光棍不吃他这套,依旧到他店里闲聊。-------一般的说,山村里的女性村民,没有什么大事,是不肯赶集的,有的人,一生都没到山外去过一趟,或只是十多年出去过一趟。山村外的路修好后,山村的女性终于可以大批走到山外了,可是,像蒋霞这小辈的,要想赶集,还都是结伴去的,她想着李三的那身衣服,若是不赶着一趟集,凭空拿回去,怕有人怀疑,小伙伴还会取笑她。“这是哪个相好的送来?”
“肯定是订了亲,和哪小大哥好上了。”蒋霞就想找个借口,赶一趟集,然后再抽空到李三那里,把衣服拿回去,当然,李三要是正巧赶集,那就更好,这样,可以在路上拿了,则更是人不知鬼不觉了。
她想跑去问李三,却又怕他纠缠,那次的事发生后,她也说不上去怪谁,只是觉得,或许自己也是有错,那是她的骨头贱,总会想着男人的心事,想着男人的拥抱,所以,三叔对她的动作,也就拒绝不了,再说,李三叔是村人眼中的好人,他做的事还能是错事?告诉人能信?即便是有人信了,毕寡妇也会出来打掩护,甚至还会动手找她麻烦,说她的不是。因此,这件事蒋霞埋在心里,没敢出去告诉任何人。
当然,那件事发生后,她怕母亲看出变化来,近几天总是和王丽在一起,当两人在一起闲谈时,她又引着王丽向着男女之间的事上谈,这时候,王丽总是羞怯不语,她就把话引向店主李三的身上,问:“丽子,依你看,李三叔算不算是个坏人?”
“坏人,不是吧。”王丽不知蒋霞所想,但想李三虽是抱过自己,却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恶行,况他是村里有口皆碑的好人,对自己也算是特别的好,私下塞过钱来给她,平常有爱心,对村里所有老人都尊重。王丽便维护着李三,说了他的好话,蒋霞好几次想把那事儿说出来,可是,话到了口边,她又隐忍了,对于李三,她没有本质的看法,觉得他对自己,也算是不错,因而,也就没有把这事对小伙伴说出来。
要说女孩子,没有经历过那种事,生理上也没什么反映,可是自从蒋霞经历过了那种事,有时,她对男人就多了一种好奇,多了一种兴趣,禁不住想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引得年轻的男孩点评。蒋霞想着那身漂亮的衣物,她就想到李三的店里再去了一趟,这次,她要喊上王丽,让她做自己的掩护伞。蒋霞喊着王丽,说:“丽子,我们到三叔的店里去看一下,上次说出去打工的事,看他怎么说。”“好呀。”王丽也有这想法,就欢喜的答应了,她们挽着手,一路欢笑一路唱的走。
她们到了李三的店里,李三正在后屋,也正为着那个事担心,想着这小丫头若是口不实,受不了刺激,一旦说了出去,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一旦暴露了出去,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去吃公家的八大两。李三实在是提心吊胆,毕寡妇给了多少信号都没有去,连续几天下来,也没出什么动静,他这才踏实的放下了心,想着什么时候再喊来那个小丫头,当面对她施些魔法,让她彻底死心跟随,正是无计可使的时候,一抬头,他就见到了两个丫头的红红脸蛋,嘿嘿,可都来了,他急忙掀起帘子,高兴的喊着:“丽子,霞子,你们都过来玩呀。”
他边说还边拿出两小瓶汽水,打开来后,一人一个递上,两人连忙着推辞,“三叔,怎么让你破费,我们也不渴。”
“拿着,三叔给你们就拿着,说实话,你们不来,三叔怪想的,这几天饭吃的都不香。”
李三说的确是实话,这几日,他的饭没吃好,那不是为别的,那是因为担心东窗事儿发,祸端离他就近了。蒋霞听了他这个话,却会错了意,脸一下子飞红了,她的皮肤本来就白,此刻更是桃红。李三就想起了《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他哼着曲子把板凳抹的干干净净,递到她们的面前。
“姐们,么事?坐,坐着说。”
两人谦让着坐了,这镜头更是让李三高兴,他感觉到蒋霞的心魔已经被压制,就笑咪咪的靠着她们身边,王丽就问:“三叔,那边找工的事怎么说?要不,你再帮我们问一下,啊,三叔,明日你进货吗?”
“进,进,就是为你们两个姐儿,我也得去一趟呀。”李三的话一落,蒋霞就说:“丽子,我们明儿就三叔的巧,坐着他的车去。”
李三的二哥李存财本是赶驴车的,李三每次进货都会从他那里借车一用。当下,李三就说:“好了,约好了,明日可等着两位姐了,可都不许推辞了。”得了李三这个话,王丽和蒋霞心里都很高兴,可要出山去看看了,或是有许多的好事等着呢。她们也没有和李三多说,就相继着告辞了,唯留下李三期冀着的目光,对着蒋霞的眼睛他也不回避,只是念叨,“霞子,你早来呀,看看,三叔,都替你们想着呢。”
这一日,集镇上正是热闹,蒋霞和王丽各自从家中带着一篮鸡蛋,夹在人群间,她们显得是那么的微小,东张张,西望望,有点儿不知所措。在李三的指引下她们到鸡鸭行里寻了一个位置蹲下来,各自把鸡蛋从篮子里拿出来,似老练者一样摆在垫子上,等着买主的光临。一干小贩子专门干坐地扒脏的勾当,她们一来就被盯上,假意的过来打价,随后是一窝风的围上来,挑挑拈拈,偷偷抢抢,三成的鸡蛋只卖得上一二成的钱。虽然这样,两个小姑娘也是满意,毕竟,这是也她们自己的劳动成绩。她们两个过来的时候,已和李三叔约好了回程见面的地点,此刻天气尚早,王丽就拉着蒋霞的手,向着上次贴着招工信息的地方走去,却见那里大门已经紧闭,透过窗口,她们只看出里面的一遍狼籍,显然,这里已有日子没人来打扫了。两个小姑娘很是失望,转头再去找李三,李三已进了很少的货,他将车上的货叠码在一起,空着一边等着她们,远远的看见她们走来,他就迎上去,很是殷勤爽快。见她们并没有买着赶集来应买的物品,他就有些奇怪,来时路上就说好的事,衣物鞋帽却一款都没有?空空的篮子悠荡起来一眼见底,她们这是怎么了?瞬即,他也就明白了,她们俩丫头撬上劲,舍不得,都不买了。是啊,她们钱来的不易,得省着呢。李三换了脸色就故意逗着她们说:“姐们,那边有许多新衣物,我在那边看见一款很漂亮的皮鞋,适合你们穿呢。”见她们依然没什么反应,他就板着脸,直接的问:“霞子,丽子,你们不去买一双?”王丽临来时,妈妈将鸡蛋拾到篮里,对她说:“丫头,你也渐渐的大了,想起来,妈也对不住你呀,没给一天好日子给你过,把这些鸡蛋卖了,你去买些衣服穿穿,也光亮些。”
当时,她是低着头回答了母亲,她说:“妈妈,你说哪去了?只要妈妈好,爸爸脾气改好,我跟着妈妈也好,我不稀罕那些衣物。”妈妈将她抱紧,流着眼泪说:“丫头,这次,你一定要为自己作想,买一件漂亮衣服,穿着艳些,不然,妈妈心里会难受的。唉,你也不要怪你爸,他就那点能耐,怪就怪妈妈身体不争气。”王丽流着泪答应了妈妈,这多年她一直捡着哥哥和同伴的衣服换穿,总是破了又破,还是舍不得丢弃,现在总是能买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了,买不买呢?还是不能买呀,为了多病的母亲,我得留着。王丽想着为为母亲买点儿药,就转着弯说:“三叔,我身上的钱不多,还有其他事呢,只能下次买了。”
李三表现很慷慨,他说:“丽子,你说的什么话呢?只要你们喜欢,不要你和霞子掏腰包,三叔我,一个人就把钱出了。”
霞子透出一点调皮,说:“三叔,你是大款呀,我们买衣物,怎么能要你出钱呢?”
“嗨,不是乡里乡亲的,其他人的事情,我才懒的管,我不过是出些钱,你们穿的体面些,怎么说呢,也不能让其他村的人指着我们长板村出来的丫头说闲话呀!,好像我们村不如人似的,我丢不起那人。”
两人听着这一番慷慨,都挺感动,王丽说:“三叔,你真好,只是这人情我们难为呀?还是算了罢。”李三说:“什么人情不人情,你这小丫头说话就见外,一村的人,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你我,这样吧,你两人在这里看着,我去帮你们看看,适中了我就替你们买,中不?”“你去吧,我们等着。”
蒋霞的语气已经有了转变,李三笑了笑,还是这小丫头转变快,给脸面。他就把瘸了的腿挪起来,在车头蹲了下去,先把蒋霞脚上的鞋子脱下拿过来验了,他这是在试探她的反应,还记不记得上些天的承诺,若是小丫头有那个愿望,他就有下手的机会。果然,蒋霞很顺利的验了脚码。王丽的鞋已经破了,李三就没有细验,只是和蒋霞的在一起比划了一下。待验过了两人的脚码,他又比划了两人的身高,故意让蒋霞贴着他的胸前,手势一摆,果断就说:“就这样吧,我替你们去看看,你们不要走开,任何人来都不要动,莫把东西损失了,毛驴栓在那树旁吃草你们也盯些心,损失了我们就回不去。”冠冕堂皇的交代,两个人都喏喏应对,李三不再多说,站起来就径直向着镇子里去了,到了镇西头低矮的巷子口,翻转过一排瓦房,他来到了很隐蔽的一户人家门前,咚咚的敲响了门,见一个女子探出头来张望,他就踮起腿努力靠到门缝前招手示意。那女子就问他:“你找谁呀?”
“啊,啊,我找罗哥,请问罗哥在吗?”
“你是谁?”
“我是长板村的李存宝。” “
哦,你等着。” 女子的话落不久,门里面就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说:“让他进来吧。”
当李三哈着腰,点头眯笑着问:“罗哥,那边的门怎么关了?”
罗哥很是不耐烦,道:“你他妈问这些干嘛?以后你照常带人来就好了,这里,你也不是来了一趟。”
李三卑谦的说:“是,是,这不,我那里还有两个姑娘,让我来问一问吗?什么时候有工去。”
听到这话,
罗哥从床上就弹跳了起来,问:“真是的?你坐,坐,都是多大的人呀?”
“啊,啊,十五六岁吧,虽说是年龄小些,但都成块头了,做工是没问题的。只要不是重活路,她们应该是吃得消的。”
罗哥笑着说:“我可是要她们做轻巧的活呢。”见李三发愣,罗哥就顿了顿,又道:“这么着,过两个月,你带他们来,近来,近来,那边的风大,啊,刮起来飞沙走石,路上不大好走。”说到这话,罗哥也有点儿吞吐,顿了一会继续道:“下次,你来了,不要到其他地方去,直接来这里,或许,我还能将那边的老板带到你们村,由他们当面掌眼,当面把他们那边的工资和福利待遇谈谈,至于你的钱吗,一样还是少不了。”“好好。”
李三虽然不知那边门面关门的原因,但想自己的待遇只要有,也就不需深究了,他低着头告辞了罗哥,走到了外面,才舒了一口气,自嘲道:“他妈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不就是想罗哥给几个钱用吗?受他这多大的鸟气。唉,这般小丫头,我来是为什么,不都是为了她们。嗨,我也是男人,凭什么就比别人差,我还就不信了,对了,还是给她们买衣物去。”说到她们,李三的眼睛又亮了,他走进了百货店里,买了两件流行的衣服,这流行的衣服,倒并不值多少钱,只不过是时尚些,皮鞋他也按着验的尺码买了两双,也就是几十元钱的事。店里的营业员分外热情,任李三指派抱怨也不厌其烦,总是递来递去有三四次,才有了合巧的衣鞋。李三感受一回做大老板的派头,比起前几年,这营业员也活络多了,不是爱买不买,有一搭没一搭的嘴脸,即便这样,店里的生意也不见得怎么样好。外面激烈的竞争已经使他们改变了服务态度,李三暗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她们卖力工作也是为了钱,比起她们殷勤的服务态度,刚才在罗哥那里受这点屈气也就不算什么?只要今后能来钱,什么事又不能做呢?
李三摇着头出了店门,长叹过后是一阵没来由的乐,买个东西就能得到店员尊重,没有嫌弃他的瘸,这说明长相正人和气,也是笼络人心的优势,对于蒋霞王丽等小姑娘来说,可以忽略下面的腿呢?想到这里,他竟是得意的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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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姑娘见李三来,蒋霞首先迎上去,抱怨着李三说:“三叔,你怎么去这么久呢?”
待见着李三的衣物,她就欢喜起来,说:“三叔,让你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
王丽虽是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但平常李三对村人多有帮助,小店里的东西能赊就赊,对她也特别关照,表面的人情还须有,她就低着头说:“三叔,你这是干吗?让我们今后怎么还你的人情呀?”
“什么还不还的,先欠着,待你们找了好工作,赚了大票子,再把三叔的帐清了,三叔不急。”
李三的声音透着威严,两个姑娘都感到了他的一身正气,不由自主的顺着李三的思路,响亮的应了下来。
“三叔,中呢,到时你可别指望我们要利息。”“要,要利息,怎么不要。”
李三开着玩笑,边说边呵呵笑, 三人坐着了一辆车,一路欢笑一路歌,李三其人,虽是一个瘸子,但是五官尚好,头脑聪明,有着洪亮的嗓门,一些流行的歌曲,听了几遍便能哼出来,正所谓,人有一长,必有一短,人有一短,也有一长,此刻,他在驴车上亮开嗓门。
嗨!!!!
太阳出来罗儿,喜洋洋欧!!
挑起扁担,朗朗扯光扯,
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欧
......
哎!!!!
两个小姑娘听在耳里,更是心折,特别是他那自创的尾音,在路上扬起,竟是引得了尘土飞扬,一群半大的小子尾随着驴车奔跑着听歌,两个小姑娘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中,感到很是自豪,不时将衣服皮鞋拿出来看看。
当两个姑娘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心情都很舒畅,王丽将皮鞋从脚上脱下,依依不舍的说:“三叔,先放你这里,过天来拿。”
李三爽快的说:“中,丽子,你随时来拿。”蒋霞也说:“三叔,我也放在你这里吧?”
得到李三肯定的回复,两个小姑娘就帮他将货物搬进了屋,然后各自拿着一套衣服,有说有笑的回去了,她们是怕拿着太多的东西回家,妈妈问起来没法回答。
这一身衣服,虽然三叔告诉她们是三十多元,但她们想着,回家后,若是妈妈问起来,只能说是买十元钱。
王丽的妈妈果真问了起来,两个姑娘很为自己有如此的天赋高兴,晚间就在蒋霞家同住了一宿。
这一夜,蒋霞和王丽同住一头,说到高兴处,她们竟是手脚都乱动,两人搂抱在一起,蒋霞逗着王丽的腋下,王丽则把手摸到了蒋霞的胸前,在双峰上游走抚摸,两人肆意的在对方身上寻找着夜幕里的温馨,这一夜,她们睡的都有点迟,在玩闹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在以后的几天里,两个小姑娘穿着新鲜的衣服,招摇在村人羡慕的目光中,蒋霞却还有一个秘密没对王丽说,是的,她在李三那里还有一身衣服,是不是抽空到那里去一趟,把它拿回来,当然,这事得避着王丽,不然,教她知道了能不公开宣传,那样反而会失了姐妹的情意。
这日,正是傍晚时分,蒋霞出现在李三的视线中,李三远远看到就心中暗喜,本来这几日里,他就想着她的心思,此刻,不正是送货上门来?可他的外表却是一点也不表露,依旧热情的招呼着:“霞子,你来了。”
蒋霞轻轻应了一声,李三见四下没了外人,就继续说:“你这孩子,几日怎么都不来,难道是要三叔去找你?那件衣服你拿去,以后穿就是,放在三叔这里,要是让别个看见了,倒还笑话三叔。”
蒋霞吃他这话,一时没敢吱声,李三又向远处看了看,见很远都没有人影,他的胆子就大了,稍抬高一点声音问道:“霞子,我们那事你没说吧?”
蒋霞红着脸说:“三叔,你小些声,哪事呀?我怎么会说呢?”
李三问:“丽子,你也没说?”
蒋霞说:“没呢,三叔,衣我去拿了。”
李三说:“中,中,霞子,在里屋,你自己拿去。”
蒋霞红着脸进了店中,虽是想快些脱开这儿,新衣的诱惑又实在是大,见她进去了,李三即尾随着轻轻的关了门,把帘子放下后,从后面把她轻轻的搂住,问她:“霞子,你就不想三叔么?”
蒋霞说:“想,想,”李三就把她抱起来,脸靠上去问:“霞子,三叔好吗?”
“三叔,你,好,三叔,我怕呢,我还小呢。”
李三已把她放到了床上,蒋霞还想说自己小,你不能这么做,可她怎么又吃得住李三野蛮的侵入,他在她的耳边说,“霞子,三叔也想你了。”
蒋霞在李三的大手揉着她胸前时说:“三叔,你可要轻些!上一次,疼了好多天。”
“中。”李三得了这话,麻利的就把她的衣物都除了,说:“霞子,三叔会小心的。”
在李三极其小心的进入蒋霞的身体时,蒋霞感到了震撼,如果说,她的第一次是在李三的诱惑和强暴下,还有点儿心悸。这第二次的进入,带给她的则有了愉悦,她的手勾着李三的腰,配合着他的进攻,丝毫没了抗拒,在李三射入她体内时,她更是切底的迷糊了,口中竟然尖叫出声:“啊,三叔,我是你的人了?”
看着身底下了的尤物,李三心中的闷骚都散了开来,他想着,自己虽是比别人短了些腿,但终究是没白来世间一遭,好手好脚的又如何?还不一定比他强呢?像老光棍张开,整日是胡扯,虽然庄上人怕他,但是女人呢?他又上手了几个?还不是尾着寡妇后面讨口食。眼前的少女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也能上手,他就把蒋霞和毕寡妇比较,蒋霞纯情,不做着的叫声使他动起来更有劲,看她默不作声,没有丝毫的羞恼,他就调侃着她,问:“霞子,三叔对你好吗?”
“好,好,三叔,我怕呢,今后可怎么办?”“什么怎么办?你姓蒋,我姓李,本来就不是亲三叔,你跟着三叔,今后也是名正言顺的事,我会让你吃好穿好。”李三的话让蒋霞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动情的喊了声,“三叔,我听你的。”李三得到她这个话,就把她又抱在怀里,轻柔的抚慰起来。
当蒋霞的妈妈问王丽:“丽子,昨日小霞是和你在一起睡的吗?”她只能是吱唔的答应:“是啊,是啊,大妈,霞子和我在一起的呢。”王丽虽是巧妙的应了,心底却不免生疑,她就去找蒋霞,当面问道:“霞子,老实说,你昨晚那去了?”
蒋霞面孔飞红,不敢回答她,又见她不住的看着自己,就说:“我在家里的,你问这个干嘛?”
“你骗人。”
“没骗你。”
蒋霞不承认,王丽就说:“霞子,你不说,那我问婶去了。”蒋霞一把拉住她,央求道:“丽子,你不要问了,我求你了,下次一定告诉你。”
王丽说,“你不要做坏事,有神仙看着呢。”
蒋霞说:“丽子,你乍不信我了,真没,我怎么敢做坏事?”
在其后的日子里,两人在一起,就有点拘泥,王丽发现蒋霞又数次说了谎话,而且,蒋霞也有了新奇的衣物和漂亮的玩意,但是,王丽并没有去揭破这件事。
一次,蒋霞在李三行乐后,就对他说,“三叔,这事不能总是遮盖着,小丽总是怀疑,我顶不住,总要说出去的。三叔,怎么办?你能娶我吗?”
李三很喜,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可是,他也知道,他做这件事,不谈违法,却是违反道德。小霞的家人要是知道此事,都不会让着他的,她的爸爸和叔叔也一定不会让他,定会把他痛打,还甚至于拿刀去宰了他。
“霞子,你还小,许多事你还不明白,你现在要嫁给了我,你的父母能同意吗?他们不会让着我,你等等,待你大些,我带你出去。”李三在好言语安慰了蒋霞后,脑海中一直在思量,是否该远走他乡了,但在外不同在家,出门就要开销,需要很多的钱吧。“啊,时机还没成熟,要是过两年,霞子能怀上我的种,带着肚子,那是多美呀?”李三甚至于想到离开这个村以后的生活,他的腿脚不便当,该如何走?带着蒋霞出去,若是生了孩再回来,也许,到了那时候,生米已成熟饭,蒋霞的父母或就会同意了。李三笑了,梦到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丈母娘,他不禁是失声笑了出来。
蒋霞不知他笑什么,她就问:“三叔,丽子问起这事怎么说?”
李三回过神来,连忙说:“不好说,不好说,你可千万别说,就是丽子看出来,你也别承认,你一说,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
蒋霞应了声是,又说:“是的,三叔,我不说。”
话虽如此,李三想着到底该怎么瞒,他犯了愁,小丫头嘴不实,要是今后怀孕了怎么办?他去了镇上一趟,啊,必要的措施和手段还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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