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奶奶显灵事件2月10在南京老家一个人生活,身体健朗就是头上有几块白颠风,头发白了很多,想带她染头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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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耽美小说网站精彩小说分享和各种文章的阅读,无弹窗广告免费在线阅读,鲤鱼乡是一个全部都是完结耽美小说的网络bl文库。10K1,047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奶奶临死之前咬了我一口,居然为这样奶奶临死之前咬了我一口,居然为这样鬼叔看世界百家号农村老人常说:人有命,天注定。我的爷爷刘群山早年身世凄凉,家境贫困不说,正好又逢战乱,家里穷得几乎揭不开锅。加之爷爷的相貌也有缺残,幼时出过天花,虽然大难不死,但是脸上留下了许多麻子,一只眼睛还是半瞎的,这就使得爷爷的处境更加艰难,能不能吃饱,首先是一个问题,至于娶妻成家之类的事情,压根想都不要想,谁家姑娘愿意嫁给一个又穷又丑的庄稼汉?不过,说起来也奇怪,爷爷年轻的时候,心善,曾经遇到过一个流浪的江湖汉,咬着牙,舍过一餐饭给他,结果那江湖汉说他会算命,还给爷爷算了一卦,说爷爷是天生的妻贤子孝命,以后定然可以娶一位非常好的老婆。这话当时压根就没人信,有些人甚至还拿这个取笑过爷爷,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事情最后的发展却完全应了江湖汉的吉言。那是有一年普天大旱,家家都穷得啃树皮,爷爷家里兄弟姊妹太多,实在活不下去了,没有办法,就端个破碗出去讨饭,一走就是半年。半年后,爷爷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媳妇。爷爷带回来的这个媳妇,姑娘家十八九岁年纪,皮肤白皙,模样水灵,身杆子周正,从一出现,就引得整个山村都是沸沸扬扬,大伙都觉得稀奇,感觉那姑娘不像平常人家出身,不知道怎么就跟了爷爷的。后来详细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姑娘原来是云南人,也是逃荒流浪过来的,倒在山里快饿死的时候,正好被爷爷捡着了,就跟着回来,给他老人家当了媳妇。这云南姑娘自然就是我的奶奶了。奶奶一开始的时候,和我们那边人语言不通,她说的是云南话,咦哩哇啦的,大家都听不懂。不过听不懂无所谓,这不碍着奶奶干活。奶奶人长得漂亮,也很能吃苦,自从她进门之后,家里家外收拾地井井有条,对父母孝顺,对姊弟爱护,赢得全村人的交口称赞,都说爷爷是好命,好命。不过,过了不久的时间之后,村里那些人在称赞奶奶贤惠的同时,私底下也开始瞎传一些风言风语。有人说奶奶是神婆,有时候大半夜起来对着墙角摆着的一个瓦罐子又是磕头又是祷告,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我一直很奇怪,心说我奶奶大半夜起来做的事情,还是在自己家院子里,村子上那些人是怎么知道的?后来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大约这种事情,也只有自家人会知道,然后也只有自家人会传出去,估计当时曾爷爷曾奶奶他们发现奶奶的情状,也觉得奇怪,于是私底下,悄悄和村上的一些人说过,然后就传了出去。奶奶的所做所为,爷爷自然也是非常清楚的,不过每次外人问起来,爷爷却都是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这些事情,夫妻两人一直和和睦睦,持家有道,几年经营下来,渐渐有了兴旺迹象。后来奶奶怀了孩子,全家人都喜得合不拢嘴,满怀期望。孩子出生的那天,大伙一看是个大胖小子,更是开心,个个都是忙里忙外,又是张灯结彩,又是放鞭炮庆贺,唯独奶奶抱着孩子,坐在房里哭了一整天。这事让大伙觉得很奇怪,就问奶奶这是怎么了,结果奶奶也不说,只是摇头叹气。后来到了晚上,爷爷好问歹问,奶奶才无奈道:“要是个女孩儿就好了。”这话让爷爷一直有些闹不明白,不知道奶奶为什么不喜欢男孩,反而喜欢女孩。要知道,那个年代,民间重男轻女的现象极其严重,这种状况在农村更是盛之又盛,奶奶的反应让众人完全无法理解。那时候爷爷就安慰奶奶说,要女孩还不容易?再生一个不就是了?结果奶奶摇摇头说不可能了,她一辈子就只能生一胎,有了这个孩子,就不会再有第二个孩子了。这话爷爷当然不信,没把奶奶的话当回事,但是,后来的事情验证了奶奶的话。爷爷和奶奶从此果然再没有生过孩子,这事让爷爷一直很奇怪,晚年的时候曾经问过奶奶这是怎么回事,结果奶奶说她们家从来都是单传,她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生完一个孩子之后,就知道不会再生出第二个来。爷爷又问奶奶为什么喜欢女孩,奶奶却摇摇头,没有说出来。就这样,爷爷和奶奶从容持家,抚养孩子长大,这孩子自然就是我的父亲了。一晃又是许多年过去,父亲后来也成家了,娶了母亲,后来怀上了我。我出生的时候,奶奶身体还很健朗,耳聪目明,行动利落,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家里家外的活,从来不落下。听母亲说,从她怀上孩子开始,奶奶就一步不离地照料她,整天和她念叨都是:“女孩,一定是个女孩,这次一定能生出个女孩。”结果,我一落地,大伙一看,奶奶又猜错了,我是男孩,是个带把的纯爷们。当时奶奶看到这情形,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仰天长叹道:“断了,断了,我大雾山一脉居然断了。”这事让大伙都感到很好奇,不知道奶奶这是怎么了,都以为奶奶是年纪太大了,在说胡话,全家人都沉浸在新生儿出生的喜悦之中,也没怎么在意奶奶的事情。只是,让大家没想到的是,只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之后,奶奶原本还只是有些花白的头发,瞬间全白了,那精神头也一落千丈,身子骨眼看就有些撑不住,走路都是颤颤巍巍的了。然后没两天时间,奶奶就卧床不起,眼看就要不行了。这状况让家里人都是感到极为惊愕,同时也是非常焦急,父亲从来都是个孝顺的人,连忙给奶奶请医问药。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大夫请来之后,奶奶却不让看,而是对大伙摆摆手说不用了,她这是大限到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听到这话,父亲他们立时都有些傻眼,一个个上前好劝歹劝,却都没有作用,大夫也瞧不出啥问题,最后摇头叹气走了,说是准备办后事吧。后来奶奶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弥留之际,让父亲把我抱过来,然后奶奶颤巍巍地伸出手摸着我的小脸,仔细看了看,突然间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她说:“男的也就男的吧,豁出我这条老命,不信就不行!”奶奶说完话之后,突然一拉我的小手,在众目睽睽之下,非常不可思议地一口咬在我的手上,把我的手咬得血淋淋的,半个手掌几乎都掉了下来。当时这个状况,惊得爷爷和父亲都跳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奶奶拉开,都以为奶奶是疯了,结果却不想,奶奶被拉开之后,翻身往床上一趟,随即两腿一伸就去了,临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微笑,嘴里含满了鲜血,嘴角还拖着我的一块皮肉。这个事情,算是我们家有史以来最怪异的一件事情,所以说,直到我后来长大了,家里人对这个事情还是讳莫如深,很少提起。不过他们不说,并不代表我就没法知道,毕竟我的右手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就留下了残疾,因为有一根小指被咬断了,孩子太小了,虽然重新接上了,后来还是长得有点错位,手的形状就有些奇怪,也不是很灵活。我懂事之后,对于自己手上的伤,一直很奇怪,问了爸妈,他们却说是我小时候不小心摔的。他们这话一听就是假话,因为我手心和手背上明明有几个清晰的牙印,如果我的手是摔的,这牙印从哪里来的?后来直到我上了初中之后,十四五岁年纪,正是青春萌动的时候,班里有些人开始偷偷谈恋爱,我也有喜欢的女生,一直没敢表白,后来终于有一次,我鼓起勇气约那个女生出去玩,结果她看了我的手之后,有点被吓到了,小手捂着嘴,慌慌张张就跑了。这事搞得我很恼火,回家之后就追着爸妈问我手上的伤是哪里来的。爸妈后来被问急了,就说你想知道的话,去问你爷爷吧。爷爷这时候还没去世,不过并不住在家里,而是住在山上,自己一个人一间小屋子,过得像一个隐世的高人,我们一般都是隔上十天半个月去看他一次。老人家很清静,做什么事情都是不紧不慢,一直乐呵呵的。晚年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些阴阳八卦的术法,偶尔还下山帮人称称骨,算算卦,有时也帮人家做一些红白喜事,总之比较神秘。爷爷其实一直都很疼我,小时候我一直很喜欢赖着爷爷,听他讲故事,只是随着我年龄增长,进入了心理叛逆期,和爷爷说话也变少了。犹是如此,每次爷爷看到我,都非常开心,巴巴地从他的小屋子里掏出一堆好吃的东西给我,仿佛我还是那个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的小孩子一般。当时听了爸妈的话,我也是有些意气用事,于是就跑去山上找爷爷,想问个清楚,结果却不想,就是这一次,我却是发现了爷爷的一个非常诡异的秘密。奶奶,似乎并没有死。我上初中的时候是寄宿的,因为学校离家很远,一般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家。那天约那个女孩出去玩,正是周五放学之后。本来想缠绵一番,结果闹个老大不开心,搞得我心里很膈应,对手伤的事情越发感到好奇,后来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我一边吃着晚饭,一边追问爸妈关于手伤的事情。父亲被问得心烦,瞪着眼,搬出惯例的那句话:“小孩子不懂事,不该问的不要瞎问!”这话要是搁在以前,对我还有些效果。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这个时候十五岁,那是什么年纪?正直青春叛逆期,天皇老子我都不怕,还怕这句话?当时我也火了,一下子跳起来,对父亲嚷道:“什么叫不该问?什么叫不该问?我自己的手伤了,我怎么就不该问了?你说我该不该问?是不是明天有人把我头剁下来,我也不该问?!”听到这话,父亲也是被问住了,好半天的时间,方才叹了一口气,和母亲对望了一眼,对我道:“你真想知道的话,就去问你爷爷吧。”当时心里火大,感觉这么多年,一直因为这个事情憋屈着,也是有点受不了了,禁不住把碗筷往桌上一顿,说了声:“去问就去问!”然后我掉头就往外走,赶往山上去找爷爷。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有些黑了下来。爷爷所住的山头其实离村子并不是很远,大约也就几里路的样子,山也不高,只有一百多米的样子,但是山上密林覆盖,荒草掩径,所以路比较难走。以前我都是白天过来,沿着山林小路往前走,方向还算是比较清晰,但是现在是夜晚,天上也没有月亮,只有几点星星,树林里光线很黑暗,我临时出来也没带手电筒,只能凭着感觉,黑灯瞎火一路往山上摸。结果摸来摸去,走了大半天,感觉早就超出了应有的时间,发现还没有到达爷爷的小屋,方才明白过来,我这是走岔道了,现在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当时停下来,正好是一片黑树林,山风吹得呼呼响,气氛有些阴森,最要命的是,山里人那时候还没有公墓的概念,人死了,都是火化之后,骨灰用棺材一装,抬到山上,找个地方一埋,地上堆个坟头,也就算了事了。这黑树林里,满眼望去,虽然光线黑暗,但是却依旧能够隐约看到很多坟头的轮廓。可以想象当时那情况下,我一个人站在那里,是一种怎样毛骨悚然的感觉。就算这世上真的没有鬼,自己心里随便想想,也一阵阵的害怕,无形中手臂上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然后我就几乎是有点逃亡的感觉,一路手脚并用,往山上冲,总之就是见着高坡就爬,感觉爷爷总归是住在山头上,只要爬到最顶边,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总之我已经是跑得浑身冷汗,猛抬头是,方才望到前面的树林里传来一点灯火的光亮。当时看到那灯光,我知道我这是找到了,真不知道,要是还找不到的话,我自己会不会被活活吓死。顺着那灯光,一路往前走去,很快发现面前一片豁然开朗,天光照下来,虽然很黑,却也看到林间空地上矗立着一座低矮的小草屋,草屋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墙,这就是爷爷的住处了。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所看到的灯光却不是从草屋里面发出来的,而是来自于屋子后面的方向。我有些好奇,暗想莫不是爷爷半夜起来去树林里抓什么东西不成?当时在农村,“春吃槐花夏吃蝉,秋打山枣冬挖莲”,山里的野味比较多,四季不缺,这个时节是夏末,正是吃蝉的时候。这里说的蝉,不是那种长了翅膀,浑身发黑的蝉。那种蝉,在咱们农村人的口中,就是俗话所说的“老了”,没法吃,壳太硬。特别雄蝉交配过了之后,虽然还“叽叽”尖叫,但是肚子两侧已经开始长出绿锈,进入了死亡状态,最终会直接趴在树上变成一团霉干,这就更不能吃了,吃了不但没好处,还有毒。真正能吃的蝉,有两种,一种是夜晚刚刚从土里爬出来,沿着树干往上爬,准备褪壳的蝉幼虫,我们当地方言叫“解根儿”。这种蝉的壳虽然也比较硬,但是油炸出来,很香脆,特别是未脱的蝉蜕是大补,当时在农村深受欢迎,甚至有的饭店专门下乡收了去做菜,卖得死贵。还有另外一种蝉,算是最受欢迎的,那就是刚刚褪了壳,从壳里爬出来,浑身都是嫩黄嫩黄的,肢体也很柔软的蝉,这种蝉,油煎出来,酥松香脆,稍微撒点盐巴,能馋得人舌头吞掉。不过这种蝉,捉住之后要及时下锅,因为时间一过,它的壳就变硬了。爷爷从来都是生活在山里,自然也是吃蝉的高手,所以这时候,有可能是提着马灯去树林里抓蝉去了。当下明白这个事情,我就绕过小草屋,往那树林里走过去,本来是想和爷爷打个招呼的,结果,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走进去一看,却发现爷爷并不在那树林里。那树林中央埋着一座大坟,坟上荒草丛生,然后就在那坟头上,正静静地放着一盏马灯。所谓的马灯,其实就是煤油灯,不过外面加了一层玻璃罩子,形状和今天的可口可乐瓶子有点像,稍微年轻一点的孩子可能都没见过这东西。不过在七八十年代,马灯在农村可是特别流行的,因为这灯不但防风,上面有把子,可以提在手上,最妙的是,底下有个发条,可以拧动灯芯,控制火光的大小,总之是方便又便宜,大家都很喜欢。当时那马灯立在坟头上,淡淡的光芒照耀,使得林间一片朦胧,那情景给人的感觉有点阴凉。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大约认出来那马灯是爷爷的,估摸着可能是爷爷要去方便,就把马灯放在坟上照亮。当时我正要出声喊他,结果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坟堆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话语声。“笑娘啊,我又来看你啦,你最近过得可还好哇?”是爷爷的声音。爷爷一直称呼奶奶为“笑娘”,原因是因为父亲的名字叫刘为笑。农村夫妇之间,有了孩子之后,互相的称呼会发生改变,比如孩子的名字叫“龙”,那么,女方称呼男方就是“龙他爹”,时间久了,顺口就叫“龙爹”,女方也自然就是“龙娘”。当然了,农村叫“狗”的也很多,原因一般都是因为孩子可能出生之后身体弱,名字就得取得贱一点,因为传说名字越贱的人,命越硬,越好养活。这种情况下,“狗娘”、“狗爹”叫着不好听,于是就不叫,而是叫“孩儿他爹”、“孩儿他娘”。比如我的名字叫刘一手,这名字就不好顺口叫,所以我爸妈都是互相称呼“孩儿他爹”,“孩儿他娘”。说起来我这个名字是爷爷取的,估计是因为我有一只手受了伤。当时,我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爷爷在说话。原本我以为这是爷爷跪在坟堆另外一边说的话,心里于是也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对那座坟比较好奇,因为,自打我懂事以来,每年上坟的时候,给曾爷爷曾奶奶烧过纸,磕过头,但是却一直没见过奶奶的坟。以前也好奇问过,结果父亲他们都是瞪瞪我,说小孩子不懂事,不要瞎问,于是我也就没敢再问。没想到奶奶的坟居然在这里,就在爷爷的屋子后面,距离这么近。这么看来,这是爷爷对奶奶太过眷恋,所以就一直住在山上守着奶奶。当下我听着爷爷的话,知道他正是伤心的时候,不想冒然打搅他老人家,于是就悄无声息拐过坟去,想要过去安慰安慰他老人家,顺道也给奶奶磕个头,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拐过坟头之后,却发现坟堆后面压根就没有人。这一下我傻眼了,怔在当场,好半天没能反应过来。正好这时,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样低沉,而且还瓮声瓮气的。“笑娘啊,一手长大啦,你教给我的那些手艺,我也经常琢磨,经常练,就等着传给这娃啦。你在那边可以安心啦。”爷爷说道。当时听这声音的方向,我赫然发现那声音不是来自别处,居然是从那坟堆里面发出来的。这一下惊得我不小,立时感觉心里一抖,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片刻之后,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大喊了一声:“爷爷你别吓我,你是不是在坟里?你快出来!”结果我刚喊了一声,就听到那坟里“咕咚”一下,似乎有人摔倒了。这让我更加确定爷爷就在坟里面,一时间惊得牙齿打颤,不知道该怎么办。然后也就在这时,突然我感觉后脖颈一疼,似乎被什么虫子咬了一下,然后我顿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眼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在自己正躺在爷爷的小屋里,外面天已经大亮了,门没有关,伸头看外面,青烟袅袅,爷爷正在做早饭。我起来,正好爷爷端着早饭进来,见到我,笑了一下,招呼我坐下吃饭。我的头还有点晕,不过对于昨晚的事情,记忆还是很清晰,当时看着爷爷,感觉非常奇怪,先没坐下来,而是问他老人家,昨晚是怎么回事。结果老人家看看我说:“你发了高烧了,昨晚倒在树林里,正好我看见,把你背回来了,我给你熬了草药,灌下去了,现在应该感觉好点了吧?”当时一听这话,我立时一怔,随即坐下来,摸着筷子,直愣愣地盯着老人家那布满皱纹,胡子花白的脸膛,不觉问道:“那你老人家在发现我之前,做什么去了?”听到我的话,爷爷呵呵一笑,一边给我盛饭,一边说道:“我逮解根儿去了,这不,正好吵了一盘。”我一看桌上,真有一盘解根儿,油煎的,葱黄葱黄,闻着就很香。若是在往日,我这会子早已开始了狼吞虎咽,但是今天却一点胃口都没有,捏着筷子在桌上扭了半天,才对爷爷道:“我昨晚听到你在奶奶的坟里说话。”“啥?”听到我的话,爷爷怔了一下,随即催我道:“快吃饭吧,小孩家家的,大白天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我真听到了,你还把马灯放在坟头上对不对?”我可不是傻子,老人家想糊弄我,可没这么容易。“嗨嗨,我说你这娃,你奶奶的坟头在哪儿你知道不?你连地儿都找不到,怎么就说这些胡话了?”爷爷看着我问道。“我以前是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奶奶的坟就在这屋子后面的树林里,我昨晚就看到了,你别想骗我。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满心期待地看着爷爷说道。爷爷皱皱眉头,歪头看看我道:“咱们这屋后的林子里有坟?”“怎么没有?好大一个呢,”我说道。“那先吃饭,吃完去看看,这可真是奇了,我在这儿住了十几年,还没发现呢。”爷爷自顾自说道,那神情好似昨晚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一般。当时我心里憋了一口气,几下把饭扒完,站起身道:“走,我带你去看,要是有坟的话,你可得给我说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事儿太怪了,搁心里太膈应。”听到我的话,爷爷呵呵一笑,悠然地点了一袋烟,这才带上门,跟着我一起往外走。不多时,来到屋后的树林里,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左找右找,愣是没找到一个坟头。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我有点傻眼了,琢磨着莫非真是我昨晚被吓到了,发了高烧,后来出现幻觉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我明明看到了,耳朵也听得真切,绝对不会有错。当时爷爷看到我的样子,就笑了一下道:“行了,别找了,这山林里安葬的人多,风气脏着呢,保不准你是着了道,就看差了。不过也没事,你是年轻小伙子,阳气旺,那些脏气上不了你的身。”“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明明看到的,”我真是要被气坏了,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憋了半天,这才有些郁闷地对爷爷道:“那算了,这事先不说了,我来这儿,是找您老人家问个事情的。”“什么事情?”爷爷看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听到他的话,我抬起右手,让他看着我的手伤道:“我这手伤是怎么回事?我问了爸妈,他们让我来问你,我就是为这个事儿才大半夜跑来的。”见到我的举动,爷爷没有说话,抽了一口烟,转身往小屋子里走,说:“先回,回再说。”“那行,”我跟着他一路走到小屋子里,坐下来,然后爷爷低头抽着烟,好半天才看看我问道:“为啥非要问这个?都已经这样了,问了也没啥用啊。”“什么叫问了也没啥用?你老人家知不知道我被这手坑成什么样了?我在班里好容易看中个女孩,昨儿下午约出来,结果人家一看我的手,都吓跑了,你知道这手叫什么?这叫缺残,有了这玩意,我以后媳妇都不好找。气人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手伤是怎么来的。这不是叫人死不瞑目吗?”我看着老人家,愤愤地说道。老人家听了我的话,有些出神地看着我道:“你娃搞对象啦?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早什么早?就咱们这教学水平,难不成你还指望我考大学?我不早点打算,以后你给我找?”我看着老人家说道。的确,那个年代,那个地方,教学质量奇差,升学率更是低得令人发指,一般一届学生几百人,能考上十来个,就已经不错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大家伙读书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抱着同样的一个目的,上几年学,勉强认识几个字,不是睁眼瞎就行,然后抓紧时间谈个对象带回家,结婚生娃,然后要么种地,要么出去打工,安安生生过日子。上学的时间里,谈对象不用消耗本钱,若是错过了,一旦下了学屋,再想找对象,那就要花大价钱了,请人家女方吃喝玩乐不说,逢年过节总得给准泰山大人送点东西,一旦结婚,光是彩礼、三金什么的,就能把家底儿给翻过来。而上学时候谈对象就不同了,瞅准机会下手,先把肚子搞大,女方家里直接就干瞪眼,没话说了。当时爷爷听到我的话,有些颓唐地笑了一下道:“倒也不是太早,就是男儿有了元阳身,才有那个气候,过早破体,不管是对女方还是男方,总归是伤元气。”我一听这话,知道他又要搬出那套老掉牙的什么修身,什么养性的理论来,听了不知道几千遍,于是就打断他的话道:“好了好了,说正事,我这手,到底怎么回事?”爷爷看看我,见我非要问个原由出来,好半天才对我道:“这个事情,时机不到,暂时还不能说,除非——”“除非什么?”我皱眉道。听到我的话,爷爷用旱烟袋指指墙角放着的一只青乎乎的陶罐,对我道:“去摸一摸,说说感觉,就用这右手。”“摸这个做什么?”我有点疑惑地走过去,蹲下来摸摸那罐子,发现那罐子很清凉,里面似乎盛着水,伸头看了一下,却发现是空的,不觉有些好奇地转身看着爷爷道:“摸了,怎么说?”“什么感觉?”爷爷问道。“就是有点凉,怎么了?”我问道。“没别的?”爷爷好奇地问道。“没别的了,怎么了?”我也是满心好奇。“那就是不能说了,除非你能把罐子摸出花来,不然这个事情,绝对不能和你说。”爷爷有点狡猾地冲我笑了笑。当时我听到了这话,差点一脚把那罐子给踹了,恨恨地憋着气坐下来,好半天才出声道:“不说也罢,反正知道了也没用,我就是有点气不过而已。没事我就走了!”我说完话,起身就往外走。“回来——”爷爷叫住我。“干啥?”我回身好奇地看着他。他上前牵着我的手,拉着我面朝那陶罐站好,尔后却是对我道:“跪下,拜一拜。”这话让我的逆反心理达到了极点,一下子甩开老人家的手道:“拜什么拜?我不拜!”“你这娃怎么这么不听话?”听到我的话,爷爷有点生气地看着我。“听话也不是这样听的,没事对着罐子磕头,我脑子还没问题呢!”我满心气愤道。“那行吧,随你了,没缘分也不能太强求,”爷爷有些失望,闷闷不乐地走回桌边坐下来。我被晾在旁边,一时间不知道是走才好还是不走才好。尴尬了半天,正准备走人,外面的柴门被推开,一个挎着竹篮子的老太太,颤巍巍地走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喊道:“他表爹啊,可不得了,小三子被上身啦,您赶紧去给看看吧。”那老太太我认识,是我们村的,和我们家还算是远房的表亲,按辈分我得叫她表奶。当时老太太进门,看到我也在,有些意外,招呼一声道:“一手也在啊,星期天来看爷爷啊。”“嗯,表奶您好,坐,”我平时对老人还是很有礼貌的。当下我给她让座,帮她倒了碗开水。接下来,两个老人就攀谈了起来。爷爷问表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结果表奶一说之下,我顿时被她的话吸引住了,也忘记走了,不知不觉搬个凳子在桌边坐了下来,细细地听着。“他表爹啊,是这么回事啊,这不我家那小三子嘛,是个勤快人,前儿晚上,五更头起来拾粪,估摸是太困了,不知怎么的,后来走到西北口,倒在个坟头上睡着啦。我跟你说,那坟要是别的还好,偏偏是北头郝庆家刚死的媳妇儿。这一下还不糟?当时我听了这话就知道要坏事,这不,果不出所料,小三子从回来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今儿更是一整天发高烧,浑身哆嗦着,这会子都起不了床啦。他表爹啊,这是被郝庆的媳妇迷上啦,您可得帮帮忙啊,我这来得匆忙,就摸了一篮子鸡蛋,回头治好了,我给您摆酒……”相信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人,大多都以为农村人又脏又臭,不会讲究。其实这话要分开讲。说起来,咱们农村人过日子是非常讲究的。别的不说,就说这“拾粪”,虽然是方言,但是看字面的意思,也大约可以理解到所含的内容,那就是捡拾地上的粪便。听到这话,肯定有人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很疑惑怎么有人天不亮就起来拾粪,那得有多少粪给他捡拾?莫不是农村人夜里都是随地大小便的?这话一听就知道是不了解农村的情况了。这里所捡拾的“粪”,不是人粪,而是牛羊猪驴的。一般来说,农村人家家都养一些牛驴,耕地赶车,少不了它们。这些牛驴,个头大的,一般都拴起来上槽,用草料喂养,而一些小的牛驴,也就是新生的幼崽,基本上都是散放的。这些小东西晚上出去树林里吃草,满村子瞎转悠,于是到处都会落下粪便。然后,有些人家,有时候会起早沿着村子里的白茬土路走一圈,把路上落下的牛驴粪捡拾掉。做这个事情有很多好处,一个是保持村子的清洁,第二个则是因为牛驴粪也是好东西,可以当肥料,一年积累下来的话,勤快一点的话,可以省下不少化肥钱。表奶家的那个小三子,本名叫徐三,是表奶的第三个孩子,上面两个都是女孩,所以表奶一直很疼这个儿子,这么多年了,估计都没让徐三上手洗过一件衣服。这徐三说起来,我还得叫他表叔。他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不过结婚挺早的,五年前就结婚了,但是婚后生活很不如意,主要是我这表奶不省心,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她非去搀和,这不,人家女方感觉和他过不下去了,去年和他离了婚,临走连个孩子都没落下来。这次徐三居然中邪了,可想而知,表奶急成个什么样,也真亏她老人家身体好,不然这一把年纪,这山还真一定能爬上来。表奶来的时候,带了一篮子鸡蛋,不用数,不是十八个就是二十八个,这也都是有讲究的,鸡谐音“吉”,八谐音“发”,目的就是图个吉利。至于说事后摆酒,那也是暗含“长长久久”的意思。所以说,老人家虽然短短几句话,真要全部理解,光解释就得大半天,这些事情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有些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大家往后看,想必看多了,就会明白其中一些话的含义了。至于爷爷帮人驱邪避凶,会不会拿钱的问题,一般来说是不会拿钱的,农村人不兴这个,都是乡邻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交往很少提到钱,都是人情,最多送点东西,东西无非是鸡蛋、花生、红枣之类的吉利物,摆一桌酒席,那已经是高档谢礼了。当时爷爷听了表奶的话,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点头道:“行,大妹子你等等,容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跟你走。”听到这话,表奶连忙站起来谢了,满脸开心,似是对爷爷的能力非常自信。见到这个状况,我眨眨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说起来,这时候,我应该回家的,但是正好又被表奶说的话勾起了好奇,心里想了一下,觉得横竖是周末,反正无事,不如跟去看看,顺道也见识一下爷爷的能力,看看他到底是装神弄鬼,还是真会一些东西。当下爷爷走进里屋,鼓捣了一通,收拾个小木箱子出来,箱子大约一尺长,半尺宽厚,上面有个牛皮带子,可以挎在肩上。爷爷平时给人家“看事儿”,都是背这个箱子,也不知道里面具体装些什么,我没仔细研究过。老人家收拾好了之后,就带上门,准备跟着表奶下山,我也只好跟出来,默默跟在后面。许是方才被我气到了,爷爷一路上也没和我说话,只是和表奶聊着天,家里家常地扯着,偶尔都能提起头十年的事情来,也真亏他们记性好。一路来到村口,爷爷这才停下来,对我道:“一手,你先回吧,和你爸妈说下,午饭做软点,我过来吃。”“哎呀,他表爹啊,你这哪里话?你给小三子看事儿,还能让你回家吃饭?”爷爷的话,被表奶打断了。听到的话,爷爷笑了一下,点头对我说:“那也行,那就不去吃了,你回吧。”我有些扭捏地看看他老人家,支吾了一下,说:“我先不回了,跟你一块去转转。”听到我的话,爷爷看了看我,大约知道我是好奇,就笑着说:“去也行,不多到时可规矩点,不要乱说话,也不要乱动,叫你干啥就干啥,知道不?若是不小心说错话,犯了忌讳,惹祸上身可就罪过了。”“我懂的,”我点点头说。见到我点头,爷爷这才转身和表奶一起,带着我,一路往村西头走。表奶和她儿子没分家,这么多年一直住一个院子,表奶一个人住堂屋,占着整三间房间,徐三却是住着侧屋,一共才两间。当时看到他们家这格局,就有点理解为什么徐三的媳妇会和他离婚了。这老太太在家里明显还处于主宰地位,这要是在封建社会,也就罢了,可惜现在是新时代,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这个?也不怪常常听到一些老人哭诉儿媳妇对他们不好,说起来,这里头的责任,似乎也不全在儿媳妇。反正我觉得,要是我娶了媳妇,我爸妈肯定得给我腾地方,不腾出来,我估计得拆了他们的房子。这不能说是不孝顺,这其实是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好容易娶个媳妇,千难万难的,还不让好好过活,俩老头头老太太,土都埋半截的人,占那么多资源,让儿孙受委屈,这本身就是不地道的做法,要是当年他们的父母也这么干,他们能过舒坦?中国人讲究尊老爱幼,父母是榜样,凡事做在前,你们不体贴孩子,还指望孩子孝敬你们?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到了徐三家,进了屋子,发现屋子里光线有点暗,黑乎乎的,无形中感觉有点凉气。徐三躺在里屋的床上哼哼着,不知死活。爷爷上前看了一下,翻开徐三的眼皮看了看,给他把把脉,又摸摸额头,问他除了睡坟头之外,这两日还有没有遇到别的事情,比如不小心跌倒什么的。徐三想了一下说昨天下午走路口不小心摔了一跤,当时没反应过来,后脑勺着地,给吓了一跳。爷爷听了,点点头说:“这么看来,也不定是中邪,指不定是吓着了,得给叫叫。”所谓的“叫叫”,其实就是“叫魂”,也就是俗称的“招魂”,是一种迷信的仪式,农村人特信这个。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没少见过给孩子叫魂的人家,对这个还算比较熟悉。当时表奶听到这话,就让爷爷给徐三叫叫,爷爷摆摆手说他不行,要叫的话,还得表奶来才行,儿行千里念着亲,亲妈叫魂才有效。然后爷爷问徐三能下床不,徐三说浑身酸疼,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估计是下不了床,爷爷就点点头,转身对我道:“等会你负责答应。”我点点头,这个我懂。叫魂的时候,一般都是大人在前面叫着掉魂人的名字,然后后面跟着个人负责答应。大人喊一声:“某某,来家喽——”后面跟着的人就答应:“来了。”负责答应的人,一般自然是以掉魂人自己为好,实在不行的话,小孩子也行。我虽然十五岁了,但是在爷爷他们眼里,其实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孩子。叫魂的仪式,一般分为中午和晚上两种。当下我们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然后爷爷就让表奶舀了一碗玉米,放在院子里的磨盘上,上面插上一支香,点了。然后又取一只白口大瓷碗,一只黑口小瓷碗,一只勺子,三张草纸,来到门口坐下。大中午的,日头正好,爷爷蹲在磨盘边抽烟,负责看着,表奶坐在门口,负责叫魂,我则是站在她身后,正好位于门框下的阴影处,负责答应。叫魂开始之后,先用白口碗舀满满一碗水,然后用草纸包住勺子头。之后表奶开始叫徐三的名字,一边叫一边用手从大白碗里面沾水出来滴到勺子里的草纸上,草纸透水,勺子里水满了之后,水从勺子边上往下流,底下地上则是放着黑口瓷碗,要一直滴到黑口瓷碗里的水满了才行。这是正午叫魂的仪式,我从小耳濡目染,整个过程算是烂熟于心。至于这玩意到底有没有用,我觉得其实还是有点用的,毕竟心理暗示嘛,对人有一定的催眠作用。当下表奶一边滴水,一边叫着:“小三子,回来吧。”然后我就在后面答应着:“来了。”估计是因为我的确是正处于生理叛逆期,当时一边答应,一边感觉好笑,好几次都差点笑出来了,结果都被爷爷瞪了回去。就这么叫着,一直重复同一句话,过了一会儿之后,我自己都有点迷迷糊糊犯困了,开始揉眼打哈欠了。然后,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我右手猛然感觉到一阵凉飕飕的风往屋里灌,当时浑身一个激灵,还以为是起风了,连忙张眼看了一下,却才发现院子的树叶连动都没动一下,那凉风就是无故而起的一阵阴风。这个状况让我心里一惊,抬头向爷爷望去,却发现他老人家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正在满脸凝重地望着我。关注本头条号,私信回复“300”继续查看后面的内容哦!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鬼叔看世界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鬼叔看世界,看社会百态,评天下奇闻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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