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恐怖小说主,就记得好像是女主的妈妈过世留下个农场,女主去了那里之后发生了奇怪的事

小小说欣赏60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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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王奎山《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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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王奎山小小说《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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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王奎山《用心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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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王奎山《画家和他的孙女》
5、阿键《虚掩着的门》
6、彭建华《同桌》
&7、王海洋《船 魂》
8、爱尔兰《一个黑夜》
??声。她走着,两眼半睁半闭像似朝着光亮走去。她可能会自言自语说对于简简单单的三月或四月的夜晚这一切显得过分奇怪了。终不见人烟,终不见羊羔,终不见野花。身影和??声令人厌恶。行走途中脚震动了一具尸体。意外。没有谁惦记他,没有谁寻找他。黑色绿色的服装现在看来激动人心;白色头发颅弯依稀可见几片拔落的野花。一张阳光晒焦陈旧的面容。
9、奥地利 《小园中》
10、德国《笑者》
11、德国《轻蔑的一瞥》
12、俄罗斯《快乐》
13、 契诃夫《变色龙》
14、高尔基《幻想曲》
HaABuPHSIN
14、法国《退休的女人》
15、《逗乐》〔法国〕莫泊桑
16、《快乐时光》美国
17、《谢谢你,女士》美国
18、爱时而脆弱〔美国〕
20、月光女士〔美国〕玛丽
21、田野里出世的婴孩〔土耳其〕奥尔汉
22、以弗所的寡妇〔意大利〕
23、高境界〔印度尼西亚〕莫名妙
24、母亲的勋绩〔西班牙〕狄森塔
25、王蒙《孝子》
26、王蒙《十室之内,必有忠信》
27、王蒙《守株待兔》
28、王蒙《奇才谱》
29、林斤澜《锁门》
30、林斤澜《幽门》
31、林斤澜《命门》
32、林斤澜《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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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该文的人也喜欢  写在开头的话:   一个女孩坐在树下看书,两片树叶从树枝掉落,其中一片正好掉到女孩的书页里,女孩拿起它欣喜地惊叫:“多美啊,用来做书签再好不过了。”在她小心翼翼地把它夹进书页前,还用红唇亲吻了它。  另一片就不那么走运了,沿途被树枝刮刮蹭蹭弄得遍体鳞伤不说,要落地的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它不由自主飘了起来,飘过小路,飘过田野,飘过楼房,最后掉进一个臭气熏天的粪坑里。  其实,打两片树叶离开树枝的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一个注定得到宠爱,另一个注定溺亡在屎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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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开始更,万丈高楼平地起,加油!!
  第一章
傻齐航心念生病意中人  苏丽丽酒店偷情曲亚风
  午饭时间,齐航从一辆出租夏利的底下钻出来,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20来岁,身穿一袭黑色包臀裙,长发披肩,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性感极了。然而面容冷若冰霜,好像全世界就她高高在上,谁都欠她百八十万一样。  这女人齐航认识,原叫杨娟娟,以前是市歌舞团的演员,听说尤其以芭蕾舞擅长。这两年转行影视圈,改名杨晓晓,参演过好几部电视剧,在里面的角色都是冰霜玉女一样的人物,大大小小也算是个腕儿了。早上送她的新车来装车牌,现在肯定是来取车了。  齐航摘掉手套,擦擦身上的机油,笑着说:“杨小姐,来了啊。”  那女人却不理会齐航,走到她的车旁边看了一眼,拉开小皮包,低头翻着包里的东西,头也不抬地说:“多少钱?”  齐航没有在意她的冷漠,朝门口喊一声:“老王,结账。”  从门口的藤椅上慢悠悠站起一个腆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端着茶杯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装个车牌而已,我看就算了吧。”  杨晓晓没有说话,掏出100块拍在桌子上问:“够了吗?”  “够了,够了。”老王笑着说。  杨晓晓潇洒地钻进车发动起机器要走了,齐航跑过去拍拍车窗,黑色的玻璃很不耐烦地滑下来。“杨小姐,能和你合个影吗?”  “改天吧。”回应齐航的只有这三个字和扬起的汽油味。  老王捧着茶杯过来幸灾乐祸地说:“想泡妞啊小子?眼光蛮高的嘛。”   齐航还真不是想泡妞,他对女明星也一点不感冒,只是他女朋友苏丽丽常追她的剧,挺喜欢这位的,齐航就想着如果能拿到合影苏丽丽肯定会很开心,没想到碰一鼻子灰。  老王拍拍齐航的肩膀又说:“去吃饭吧小子,你老实巴交的样,她不是你的菜。”
  老王四十来岁,是齐航的老板,其实他也就齐航这一个员工。老王眼珠子很大,很鼓,尤其生气的时候就像是要鼓出来似得;鼻子很大,占据了面部很大一块;嘴角稍微有点歪斜,说话的时候往往从嘴角里冒出一两颗小泡泡;下巴尖的不像天然的,倒像是韩国整容医生的高明手法。面相书上说,这种人一生多灾多难,晚年孤独。如众多修车的师傅一样,他有着高官似得大肚子,一到夏天换上轻薄的衬衣就撑爆最下面的两颗扣子。  年轻的时候老王也算是这边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家私百万,风流倜傥。只是后来老婆得了癌症,为此老王几乎倾家荡产,也没能保住老婆的命。  老婆死了,之前因为生病又一直没个孩子,老王成了孤家寡人。他心灰意冷,本就凋零的生意更加荒废。慢慢缓过气之后,凭借早些年打工时候的手艺,折腾起一个小小的修车铺子。老王干活老实,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现在也不图挣多少钱,只图个温饱,混吃等死而已。所以每天也不多修,就修一辆。在修车上,老王很舍得下力气,不怕麻烦,常常是一点小问题也不肯放过,这些年渐渐积累出了不错的声誉,他说这是习惯,想马虎也马虎不了。  渐渐有了名气的老王身价水涨船高,也就不再像当年一样出苦力了,小小的修车铺成了汽车改装店,除了几个老顾客就专门给豪车做改装。来这的司机都要提前预约,在本市的修车界一枝独秀。  尽管现在生活不错,街道的媒婆把老王的门槛都要踩烂了,老王却没有一个瞧得上眼的。街道口有一个王阿姨,早年间丈夫出车祸死了,一个人带着一孩子守着门口的小卖铺过日子,老王常常出钱出力帮助他们娘俩,王阿姨也许是感激也许真对老王有好感,做了好吃的都会端一点过来给老王尝尝,有时候还会搜刮老王的脏衣服拿去洗,有时候还留老王在她那里过夜,这都是公开的秘密。  邻居们朋友们都劝他,干脆和王阿姨结婚算了,也算有个照应有个伴,可老王任谁说任谁劝,就是没有再婚的念头。他常常解释说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也习惯了。可说这话的时候齐航却总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寂寞和孤独。没事干的时候,老王做的最多的就是端杯茶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发呆,一坐就是半天。有时候会看到他嘴唇颤动,喃喃自语,嘴角冒出一两颗唾沫泡泡,却听不清他的说什么。或许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任何一个女人超越或者代替之前的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他不愿意随便找个女人柴米油盐将就着过日子。  从这点上说,大腹便便的老王其实是个精致的人,宁愿寂寞,不愿凑合。   老王是齐航的老熟人,老老板,15岁那年齐航就在这里打过将近一年工。大学毕业以后,齐航回到这座城市,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索性又给老王打工,已经快干1年了。  趁着饭菜还没端上桌的功夫,齐航给苏丽丽打个电话,她这两天感冒,咳嗽个不停,她又老是不吃药,这让齐航挺担心的。  很快,苏丽丽的电话响了,在距离齐航不足5公里的江心酒店,在这家酒店阳光最好风景最美的房间,在这房间的卧室,卧室的床头柜上。  此刻的苏丽丽正和曲亚风在房间的大床上光溜溜地纠缠在一起,你上我下,我上你下,肉与肉的撞击啪啪作响,男和女的呻吟不绝于耳,两人在享受疯狂摩擦的同时给与对方最大程度的爱抚,像是两团水,要挤进彼此的身体里,毫无保留地宣泄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从门口到床边这一段,凌乱地散落着两人的衣服。刚进门的地方是曲亚风黑色的西服,西服的一个角还夹在紧闭的门缝里。卧室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件红色的胸罩,蕾丝边,从形状上来看似乎罩杯不小。床头柜的台灯上挂着一件颜色和胸罩相同的小小丁字裤,就像是一面迎风招展的小红旗,为床上的战斗摇旗呐喊,助威加油。  突然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隆隆的炮火声,苏丽丽从曲亚风身下抽出一条胳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就赶紧眼神示意曲亚风先停下来,对电话软绵绵地说:“老公,下班了吗?”  “我下了,你咳嗽好点了吗?吃药了吗?”  “哎呀,老公,我早就好了啦。”苏丽丽嗲嗲地撒娇。  这一幕看在曲亚风的眼里却很不是滋味,明明躺在自己身下的女人,却对其他男人一口一句老公,尽管他不爱苏丽丽,和她偷偷约会完全是出于生理需要。出于报复心理,曲亚风将苏丽丽的两条长腿架在肩上,腰上使劲狠狠地顶了两下。  一阵阵来自下体的冲击感涌上苏丽丽的中枢神经,她怕声音露馅,连忙说:“老公,我这边来客人了,就这样,挂了啊。”  一挂电话,苏丽丽翻个身将屁股高高撅起,像条母狗似得趴在床上,晃着白花花的饱满臀部,浪叫道:“快啊,再快点。”  齐航还想叮嘱她几句要吃药之类的话,服务员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老王扔给齐航一双筷子,自己夹一口肉丝,说:“你小子,不够义气,这电话粥都煲了半年了,女朋友的影子我都没见着,倒是啥时候带过来让王哥我把把关啊。”  “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忙嘛,等这两天忙完,就带她过来。你要一天不同意我都一天不结婚,总行了吧。”  老王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个黄色信封丢到齐航面前,齐航心里清楚的很,脸上却装作不明白的意思,说:“啥呀?”拆开信封故意看了一眼又说:“哦钱啊,今天多少号来着?30号。哦今天发工资啊,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呢。”  老王也乐了,说:“看样子你不缺钱啊,正好我这两天缺钱,来来来钱先借我。”说着伸手就要拿钱。吓得齐航赶紧把钱揣兜里:“王哥,王哥,现在有女朋友了,此时不比往日,缺钱,真缺钱。”  老王笑了:“臭小子,赶紧吃饭,菜都凉了。”
  第二章
曲亚风两番表白定处女  苏丽丽下定决心断感情
  苏丽丽和曲亚风终于结束了极为繁重却又充满乐趣的运动,洗过澡两人都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曲亚风手里夹着一直香烟,小弟弟在胜利后谦虚地倒在一边,静静地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苏丽丽背靠他侧身躺在一边,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一支香烟燃完,曲亚风将烟屁股捻灭在烟灰缸里,转过身把苏丽丽揽在怀里,说:“你真打算跟齐家那小子结婚?”  “不然你娶我?”苏丽丽反问道。  这个回答让曲亚风相当尴尬,当初是他第一次占有了这个女子,然而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她结婚相伴到老(或许在某个瞬间有过),他对她只是当做一次跟以往没有任何不同的‘狩猎’罢了,很不幸,苏丽丽爱上了他。或许苏丽丽在他所有的‘猎物’当中还算是幸运的,以往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在他身边超过半年,而苏丽丽却几乎陪他度过了整个最灿烂的大学时代,甚至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着某种藕断丝连,就如今天这样。他也没有对她像别的女人一样厌烦之后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一直提供着极为优越的物质条件。他对这个女人,做不到那么狠心。  第一次见到苏丽丽,是在曲亚风大二那年的迎新晚会上,曲亚风是主持人之一。迎新晚会开始没多久,曲亚风就注意到坐在角落里的苏丽丽。  那是怎样一个女孩啊?  她和其他任何女孩都不一样,说实话她不是最漂亮的,打扮也不是最艳丽的,穿着一身已经过时的衣服,坐在一堆女生的最角落,既没有和周围的同学说说笑笑,也没有看台上的演出,低着头,缩着肩,像是很冷似得一直搓两只手。她不经意间的抬头,却惊呆了曲亚风。  虽然才大二,但曲亚风早已经是不折不扣的情场老手,经他手的女人没有一百,早过五十。各式各样的都有,高的低的,比他年长的比他年幼的,风骚的假装清纯的都有。然而就算时隔多年到现在,曲亚风的头脑中依然深深篆刻着初次见到的苏丽丽的模样,柔弱、楚楚可怜的苏丽丽激起了曲亚风保护的欲望。  在那次晚会的最后,按照章程最后一个舞蹈节目完了之后就该几个主持人一起上台谢幕结束了,可是曲亚风却突然说他还有一个节目要表演。  曲亚风穿着黑色西服,打着褐色的领结,严肃,庄重,光芒四射。他缓缓走上台,清清嗓子说:“本来今天的晚会到这儿就要跟大家说再见了,但是,我遇到了一个人。”台下发生了一阵骚动,待场下稍微安静下来,曲亚风接着说:“我想为她唱一首歌”。  女生们都在窃窃私语,到底是哪个女生这么有魅力,让学长第一次见就把持不住了,男生们在愤怒有人抢他们‘肉’吃的同时也在猜测,这女孩是谁呢?  礼堂的灯光忽然都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白晃晃的灯光射在曲亚风的身上,音乐响起,曲亚风开口唱:  到了某个年纪你就会知道  一个人的日子真的难熬  渐渐开始尝到孤单的味道  时间在敲打着你的骄傲  、、、、、、  终于等到你 还好我没放弃  幸福来得好不容易  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终于等到你 差点要错过你  在最好的年纪遇到你  才算没有辜负自己  终于等到你  、、、、、、  刚开始唱的时候苏丽丽还是低着头,她不关心周围同学都在纷纷议论的事,她觉得那不过是帅哥美女的一段佳话之一,和她一个丑小鸭实在没有半毛钱关系。唱到中间的部分,不知道是曲亚风的歌声实在好听,亦或是冥冥之中的感应,苏丽丽抬起头看来一眼。  这一眼,打开了她尘封的心扉,也打开了一段缘分的开始。  看到苏丽丽看他了,曲亚风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他最擅长通过他的眼神表达情感了,这招在众多的女生身上屡试不爽。同时又像是诉说般地轻轻唱:“终于等到你,差点要错过你、、、、、、”这种信号,已经很明确了。  直到晚会结束,曲亚风都没有告诉台下的观众他看到的女孩是谁,他只是一直盯着苏丽丽看,他坚信,这个可人的女孩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情意。按照以前的经验,不出一个礼拜,她就会躺在自己的床上,一丝不挂,任由他摆弄。  第二天曲亚风就对苏丽丽展开了疯狂的追求,然而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柔弱的女孩却有着令人不可置信的坚毅的内心,曲亚风花尽了手段想尽了办法,甚至用小恩小惠买通了苏丽丽的舍友闺蜜,让她们帮忙敲边鼓,然而苏丽丽一直无动于衷,所有的努力都如石沉大海,却连一丝涟漪都见不着。  曲亚风痛苦万分,他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身上遇到过这么大的挫折。以前的女人,大多数都可以用钱搞定,其他的,用更多的钱而已。  这种挫败感更加激励着曲亚风又一次尝试、努力。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转眼间苏丽丽已经大二。在这一年里,苏丽丽转变了很多,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胆怯害羞,土里土气的姑娘了,因为她文采比较好,还成了那年迎新晚会的主持人。  晚会内容没什么好叙述的,所有节目都表演完之后,几个主持人一起上台谢幕。就在这时候,忽然停电了,封闭的礼堂里伸手不见五指。人群在经过最初的噪杂之后慢慢安静下来,苏丽丽在黑暗之中惊慌失措,她太怕黑了,她讨厌这种仿佛被隔绝被孤立,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黑暗环境。  在黑暗中忽然有一只手牵住了她的手,熟悉的音乐悠然响起,一束灯光照在她面前,苏丽丽看到,那个追求了自己一年的男生,单膝跪在地上,还穿着去年的西服,梳着去年的发型,唱去年唱过的《终于等到你》。  任何一个女生,都注定不可能逃脱了。  一曲唱毕,苏丽丽早已泪流满面,就连曲亚风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眼含泪水,深情款款地说:“做我女朋友吧。”  苏丽丽使劲点了点头。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曲亚风无论从身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完全占有了她。
  第三章
傻齐航耍宝不慎掉河里  苏丽丽嚎啕大哭表衷心
  一下班,齐航就兴冲冲地跑到附近的一家鞋店,几天前看中的那双鞋子还在,花去小1000块,服务员微笑着打了包,出了门打个车就往江心酒店跑。  前几天他和苏丽丽逛街的时候苏丽丽看到这双鞋就走不动了,想了想又说她鞋子太多了,再买都没地方放了,纠结再三,决定放弃。那两天齐航青黄不接,正是手头最紧的时候,他在旁边尴尬的不行。今天终于发工资了,他赶紧买下来,一雪前耻,也给苏丽丽一惊喜。  半年前清明的时候齐航回老家给父母上坟,到的时候看到坟边已经站了一个人,当那人转过身的时候他惊得几乎以为出现了幻觉,那个人正是他朝思暮想将近十年的女人苏丽丽。  她长大了,十年的时光已经让她成了一个完全成熟的女人,优雅端庄又不失性感,却和以前一样纤弱。往昔的种种涌上齐航的心头,他想起以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放羊一起上学的日子,那时候真好啊,有爸妈,有家,还有苏丽丽。  齐航告诉了苏丽丽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同时委婉地表达了他对苏丽丽的想念之情,想试试苏丽丽的反应。他实在不确定,十年的时间之后,他在这个女人心里还有多少分量。苏丽丽红着脸说她最难忘最开心的也是那段日子,甚至让齐航都有点受宠若惊的是,她的话中竟然也暗暗透漏出一种对他特殊的感情,正是因为对他的感情,她到现在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天哪,多么神奇,多么有缘分,多么心心相印啊。  于是两人打见面之后,感情迅速升温,也就一个礼拜时间,苏丽丽就改口齐航叫老公了。  收到鞋子那一刻,苏丽丽有点感动又有点愧疚。她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和曲亚风一起这么多年,除了刚开始的几个月,后来的日子,他都是随手丢给自己一叠钱,需要什么自己拿去买。而前几天苏丽丽之所以当着齐航的面说喜欢这双鞋,其实是为了试探齐航。  齐航曾经说过他再也不想占蔡家一点的东西,不是因为蔡家对他不好,而是因为蔡家对他实在太好了,好了这么多年,还收他为义子,实际上跟亲儿子没有任何区别,他早就不应该再拿蔡家的恩惠了。  苏丽丽不相信,她不相信会有一个人这么傻,放着唾手可得的金钱和地位不要,甘心当一个脏兮兮的修车铺伙计。  于是她拿买鞋当幌子,试试齐航是否正如他所说,没有再占蔡家一点的恩惠。事实出乎苏丽丽的意料,背着蔡东之义子名号的人,真的连1000块都掏不出,那一刻苏丽丽有点后悔了,她之所以决定和齐航在一起,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情意,只是因为齐航蔡家义子的身份。如果齐航以后也这么做的话,自己岂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吗。  跟着一个脏兮兮黑黝黝的修理工奋斗打拼过一辈子,扪心自问,她做不到。  后来想想她也释然了,跟着曲亚风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经过半年时间的相处,苏丽丽对齐航了解得也不能再了解了。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等婚后还能由着他?退一步讲,再怎么说齐航也是他蔡东之的义子,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听人说蔡东之对齐航特别看重,一心想把身后事交给齐航,她就不相信蔡家到时候真会一毛不拔。人家随便从牙缝里扣点,都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过体面日子了。  苏丽丽接过鞋一副 特别感动的样子,跳起来抱着起航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说:“老公,你真好。”  齐航笑了,拉起苏丽丽的手说:“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苏丽丽在后面咯咯笑着说。  “到了你就知道了。”  南宅子这边新开一家音乐主题餐厅,老板和老王是老交情,送给老王几张优惠券。老王说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哪有心情去这种地方,转手把优惠券给了齐航。  餐厅这一周的主题是致敬,墙上贴着迈克尔,亨得利,莱斯-保罗,梅兰芳,张国荣,这些曾经光芒四射的巨星海报。餐厅最里面有一个不大的舞台,齐航他们到的时候,一个女孩正低低地吟唱那首《追梦人》,  让青春吹动了你的长发让它牵引你的梦  不知不觉这尘世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红红心中蓝蓝的天是个生命的开始  春雨不眠隔夜的你曾空独眠的日子  、、、、、、  女孩声音空灵,身穿一袭绿色长裙,长相颇似现在已成人妇的奶茶妹妹。她唱的很认真,轻轻地拨动琴弦,眼神飘向窗外,思绪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何处。  齐航拉着苏丽丽在靠窗的角落坐下,马上有服务生过来给每人一份菜单,菜单上的菜名也全是歌名,好多齐航都没有听说过,还好后面配有照片,不然真就抓瞎了。  齐航点了个类似糖醋鲤鱼和东坡肉的东西,苏丽丽就点了一个,其实就是个水煮肉片,名字却很奇怪,《再见只是陌生人》。  吃完饭天慢慢黑了,餐厅里的灯光升起,音乐也换成俏皮欢快的类型,空地上都是一对一对的恋人,他们也不跳舞,就是抱在一起,头搭在彼此的肩上,悠悠漫步窃窃私语。苏丽丽马上来了兴致,拉着齐航的手说老公,咱们也去跳舞吧。  齐航哪里会跳舞,上大学那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到底是没有天赋,学了三个月之后还经常踩女伴的脚,同宿舍的吴峰评价他的舞步说“没上场前像个人,一上场就成鸭子了。”  齐航赶紧拒绝,没想到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一个光头小伙,看都没看齐航一眼就说:“美女,能和你一起跳支舞吗?”  苏丽丽看向齐航这边征求他的意见,齐航笑着挥手说去吧,去吧。  苏丽丽调皮地在齐航鼻子上弹一下,“可别吃醋呦。”
  那小光头一看就知道常常混迹于此,一脸的痞子气,不过舞跳得真心不错,节奏感和力度把握的都很好,那水平估计齐航练个3年也练不出。  一曲罢了,音乐停下来,灯光也暗下来,苏丽丽忽然感到另一个男人把他从小光头的手里接过来。音乐又响起,在荔枝红的灯光里,苏丽丽能辨认出那是齐航的脸。  苏丽丽看不到齐航脸上的表情,只觉得他异样的沉默,苏丽丽笑道:“干嘛不说话?”  齐航还是没有说话,苏丽丽把头轻轻搭在齐航的肩膀,齐航能闻到苏丽丽身上香水的味道和她发间的清香,听见她得意地说:“其实我一直在观察你,你吃醋了。”   齐航还是没有吱声,感觉到苏丽丽轻轻咬着他的耳垂,悄悄说:“我可喜欢你那股小气劲了。”  “哈哈哈哈哈哈”齐航笑了,刚才女朋友被别人拉去跳舞的不愉快一扫而空,使劲把苏丽丽揽在怀里,笑着说:“小样,晚上有你受的。”  苏丽丽忽然问:“老公,你喜欢一个好女人还是一个坏女人啊?”  “女人当然老实一点好,这还用说嘛。”  “你就不想我坏点吗?”苏丽丽笑着说,其中‘坏’的意味不言自明。  “恩,也对,坏一点就更好了。”齐航也是一点就通。  “那你到底喜欢好女人还是坏女人?”  额,齐航感到一阵头大,这个问题的麻烦程度丝毫不亚于‘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救谁’,齐航只好用万能答复,他抱住苏丽丽,深情款款地说: “我不喜欢好女人也不喜欢坏女人,我就喜欢你,不管你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我都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个,喜欢你一辈子。”  除了某些变态,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心里,都希望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是个坏女人,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是好女人;在家里富有挑逗,出了门冰清玉洁;在床上是妓女,在客厅是圣女。  齐航当然也一样,他现在理所当然地认为,他的丽丽在他面前都是圣女,在外人面前还不得是圣母啊。  隔壁老曲笑了。  在餐厅出来,两人牵手走在柳林河畔,这里以前柳树成荫,这几年大开发,市里投资3.5亿用于改造柳林河风景线,筑起堤岸,两岸连片的芦苇柳树成了绿化带,河中央的小亭子成了音乐喷泉,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那架有些年头的水车,加固刷漆,用高压水枪一天到晚喷着吱呦呦地转。  齐航说:“明天想回趟家看看秦阿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才不呢。”苏丽丽嘴撅的老高了。“见他们干嘛,我又不想嫁给你。”  “你不嫁我?那我干脆跳河里淹死算了。”齐航说着作势就要往河里跳,没想到一个没站稳,顺着河岸的滑坡就滑下去了。  齐航知道岸边水不深,不慌也不忙慢慢往上爬,岸上的苏丽丽却像疯了一样大哭起来,拉着过路的人大声喊救命。  岸边有专门的保卫人员,很快就找竹竿把齐航拉了上来,苏丽丽在他湿漉漉的怀里泣不成声:“你,真淹死了,我该,该怎么办啊。”  齐航笑着安慰她:“傻瓜,哪有那么容易死,我还没娶到你呢,怎么能死。”  “我一定要比你先死,你死的时候,我就不会疼了。”  苏丽丽这句话,齐航终身难忘。
  第四章  曲大厨抓住机遇打江山  后辈人联合盗贼害人命
  走在柳林河边,绿化带里的风景树上挂着一串串闪耀的彩灯,像是小时候大年夜放的米色眼花,河中央的音乐喷泉伴着灯光翩翩起舞,时不时有衣着时髦的妙龄美女结伴走过,晚风习习,衣裙飘飘,这个城市的夜景如此迷人。  然而在这美丽的夜景下,却暗藏杀机,满是阴谋。  正如此刻的江风居。  江风居是曲家的祖产,清末年间,曲家有一位老祖宗穷困潦倒,家无茅舍一间、良田半分,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便出门讨饭活命。沿途有的穷人给他半个发霉的馒头,他乐的直呲牙;大户人家给他半碗吃不上的剩菜,他三两口就解决了。就这样竟然一直讨到西安城。  到了西安城,有个好心的酒楼掌柜收留了他,他开始给这家酒楼打打杂干些零碎活,劈柴挑水,迎客送菜。或许是因为吃过百家饭的缘故,他对菜有一种特殊的敏感度。有时候客人吃剩下的芦花鸡被他尝了,他说缺半勺盐,加半勺盐之后味道立马就变了;他说这道糖醋鲫鱼得加点醋,滴几滴醋进去之后菜立马就像是城里最有名的范大厨做出来的。  掌柜的看中他这门特殊的手艺,他便由一个打杂的伙计变成了个小厨师。小厨师自己摸索琢磨慢慢对做菜有了独到的心得,名声大噪,尤其是一道小炒五花肉,做的肥而不腻,既劲道又酥软,经常有几十里外的人慕名而来品尝。  有一日曲大厨正在厨房做菜,炉膛里熊熊的火焰照的他红光满面,汗流浃背,刚想歇口气擦擦汗,就看见掌柜的急急忙忙走进来,抹着额头上的汗,心急火燎地说:“快,快,做菜,马上就做。”  曲大厨不明所以,纳闷了:“掌柜的,做什么菜啊?”  “什么拿手就做什么,宰相大人等着用。”他撂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  什么?宰相?宰相是什么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是把他伺候好了,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  曲大厨是个机灵人,他当机立断,今日一定要伺候宰相大人吃的高兴,吃的快活,吃的尽兴。他换上崭新的围裙和袖套,头发找一块头巾包起来,将锅连刷了三遍,让伙计多往炉膛里丢了两捆柴,切菜切肉切脆骨,爆炒生煎慢火炖,一会的功夫就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他留了个小心眼,故意将最后那盘菜的盘子放在灶沿上,炉灶里喷出来的烈火把盘子烤的发烫,掌柜的跑来端菜,刚碰到盘子,哎呦一声就放下盘子,两只手的中指立时就发起两个肿胀的水泡,曲大厨假意关心掌柜,掌柜的连连摆手说:“别管我,快把菜端上去。”  曲大厨忍着钻心的疼痛把那盘烫手五花肉端到楼上雅间,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低着头垂着手等着宰相大人品尝点评,宰相轮个尝了一边,最后尝到小炒五花肉上,他和掌柜的简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宰相只夹了一口,慢慢嚼了几口,放下筷子,哈哈大笑三声,朗声道:“来人,赏。”  就这样,曲大厨积累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后来民主革命开始了,曲大厨卷了铺盖,拿着赏银回到老家,在江边最富饶,最平坦的地方购置了几乎所有的土地。曲老爷子未回来之前这里最大的财主汪家盖着三个大院,三个小院组成的四合院,曲老爷子嘴一噘,眼一翻,声如响雷:“盖,我就盖他四大大院,四个小院。”到现在,这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还记得这样一句口头禅,‘北边汪家的大院宽,不及曲家的烂猪圈。’  后来历史几经变迁,江边的土地大多数被充了公,四合院也被瓜分住进了机关干部和他们的家属。  这些都是传说,其中有多少真实成分已经无从考究,那座四合院就稳稳当当地立在那里,任人讲述。  前些年,有位领导人在南海边画了一个圈,曲亚风他爹,曲笑天立马嗅到了金钱的味道,他花光所有积蓄承包了火车站对面的一家旅馆。  几个月的时间,最新的关于鼓励经济发展,吸引外商投资的政策就发布下来,曲笑天的破旅馆成了香饽饽,于是顺理成章他成了走向富裕的第一部分人。  富起来的曲笑天投资房地产,这些年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溢。他借着投资的便利把老祖宗留下来的四合院又弄回来。前两年这里大兴开办会所的风潮,曲笑天一家早就搬到郊区的大别墅里,索性把四合院重新装修一边,雕梁画栋,起个骚包的名字-江风居。会所里各种服务应有尽有,不应有的也有,专门为为数不多的上流人士服务。估计在近几年内就规模和豪华程度而言没有任何一家会所能够超越。  在江风居唯一一座二层建筑的小雅间,曲亚风挥挥手,身穿旗袍的美女放下茶壶茶杯,从门里退出去轻轻地关上门,曲亚风给他和面前的男人各倒上一杯滚烫的茶水, 笑着说:“森哥,这茶不错的,尝尝。”  这男人姓陆名大森,浓眉大眼,满脸的胡子从来都刮不干净,一脸的混混样。主要混我市北城区一片,人称森哥。这人不是我市混子中小弟最多的,也不是钱最多的,更不是最有计谋的,但他绝对是运气最好的。  前年我市公安局新调来一位局长,四十来岁,一脸官相,不怒而威。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市众多的混混都折在他的手里,像阿威,李雄这样的大混子虽然不至于伤筋动骨,但实实在在吐了几口老血。  就算是这么严峻的形势,大森可从来不管,该打打,该砸砸,一次事都没有出过。于是大森从一个三流混子很快跻身二流行列,而且隐隐有上位一流的迹象。以前大森见了阿威这些大佬点头哈腰,人家理都不带理他,现在阿威见了他要主动喊一声森哥,大森高兴了答应一声,不高兴的时候眯着眼睛剔着牙,跟没看见一样。  大森把杯子里的茶一口喝干,握着杯子咂咂嘴:“嘿,我他妈觉得这茶跟十块钱一斤的茶叶泡出来的也没啥两样。”  “呵呵”曲亚风尴尬地笑了,开门见山地说:“森哥,前些天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兄弟,老哥我是个生意人,平日里小打小闹还行,杀人放火的事,咱是真没胆子干。”  曲亚风笑着说。“谁不知道公安局是森哥你家的,你就跟兄弟我打马虎眼了,这里也没别人。”  大森没有回答,从兜里掏出一根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牙签,两头已经磨的光秃秃的,他剔着牙,眯着眼,含糊不清地说:“曲家你当家?”
  听大森这话这事似乎可以商量,这个结果曲亚风其实早就想到了。大森这两年青云直上,可惜他到底根基太浅,他现在需要大量的资金来帮助他进一步做大生意,跻身真正的有钱人行列。而曲亚风提出的条件,大森不可能拒绝。  大森言语中赤裸裸的藐视也让曲亚风稍有不快,但他已经是一个老道成熟的生意人了,不会让喜怒表现在脸上。他笑道:“森哥,家父说了,这件事我全权做主,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如果我做了什么承诺,他一样不落会兑现,这个你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不过,”大森沉吟一下,接着说:“这事的风险实在太大,要是其他人,只要兄弟你提个醒,老哥我顺手就给做了。蔡东之是啥人?手眼通天,钱多的能把老哥我活活砸死。他那个儿子,蔡胜,别看他年纪小,混这条道比老哥我还早。兄弟,这事要出任何一点纰漏,我掉脑袋都是小事,就怕连累你家老爷子。”   当初曲亚风说过,只要做了蔡东之,给他一百万现金安置手下的兄弟,另外江心酒店也归他。听这话意思,一家酒店都满足不了这家伙的胃口,曲亚风笑了,他说:“森哥,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知道森哥你的难处。这样,你报个数,能答应兄弟我尽痛痛快快就答应了,绝不含糊,真不能答应森哥就当我啥也没说,一会安排最好的妞给森哥你去去火。”  大森想了想,身子向前靠了靠,用牙签轻轻敲着大理石的桌面,从嘴里吐出这么一句话:“听说,大象湾那块地被你老爷子拿下了?”  曲亚风心里吃了一惊,大象湾的拆迁重建工作是他们集团绝对秘密,目前这件事还在统筹计划之中,从未对外公布一点消息,除了董事会的高层和市里相关的领导,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事。曲亚风暗想,还真是小瞧这莽汉了。  “森哥真是手眼通天。”曲亚风很快就恢复过来,脸上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深情,笑着说:“不过,大象湾那可是一块大饼。”  曲亚风话没说完,但是意思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大象湾那是一个大工程,曲家集团已经为那个工程投入了太多的金钱个人脉,这个工程关系到集团最近两三年的发展,绝对不可能放弃。再说了,光前期投资就要好几个亿,就算白送给他大森,恐怕他也拿不走啃不下。  大森笑了,他当然明白大象湾的工程有多大,也清楚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说:“兄弟,你误会老哥的意思了,我他妈不过是只小苍蝇,那么大一块蛋糕白送给我我也吃不完,我不过是想要其中的一小块,图个温饱而已。”  “不知道森哥想要哪一块?”  “拆迁那块。”大森直接了当地说:“兄弟你也知道我是干嘛的,你把拆迁那块交给我,老哥我保证比其他任何人都干的干净漂亮.到时候我拿所有人的房产证跟兄弟你换这个数,怎么样?”大森竖着一个手指头说。  这厮胃口不小啊,搞个拆迁就要一千万。不过想一想,一千万和江心酒店比,也就差个几百万,这价钱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曲亚风笑着说:“森哥都开口了,我怎么着也要给森哥这个面子。好,一千万就一千万。”说着从桌下拿出一个箱子说:“这里是五十万,权当定金,完事一次性给森哥的账号上再划一千万,怎么样?”  “哈哈,我说跟你们大老板合作就是过瘾,不用为他妈几块钱磨磨唧唧半天。”大森笑着说。  看大森把钱收下了,多少天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曲亚风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招呼一声,刚才那个漂亮的旗袍女生走进来,曲亚风说:“去吧苏苏叫来,让她今天晚上好好伺候森哥,要是让森哥不尽兴了,就趁早卷铺盖滚蛋。”  旗袍女刚要出去,被大森一把从手腕上抓住,对曲亚风笑着说:“兄弟,今晚是老哥那个倒霉妹妹的生日,去晚了又怕她闹,兄弟的情我领了,今晚就算了。”  曲亚风笑着说:“哈哈哈哈想不到森哥这样的真汉子也有怕的人。”  “让我给惯坏了。”大森一脸无奈地说。  “那好,我就不留森哥了,改天一起玩。”  大森朝门外喊一声,一个黄毛从门口走进来,大森示意他拿着桌上的箱子,说:“兄弟,等这事情完了,老哥请你上我那里最骚的妞。”  大森已经从门里走出去了,曲亚风忽然叫住他,他早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一边走一边说,头也没回:“放心好了,万一出事,老哥我出卖亲爹新娘,也不会说你兄弟半个字的。”却在心里不屑地想,万一出点事,老子随便找个替罪羊,你他妈买凶杀人,够你小子喝一壶的。  大森走后,从隔壁走进来一个老头,曲亚风恭敬地叫一声爸,问:“他的话可信吗?”  曲笑天背着手,缓缓坐下说:“这个世界,没有谁的话是可信的。”  “那怎么办?”  “一有意外,立马宰了他。”
  作者大大要加油,相信明天会更美好!我是路人甲!
  十三爷前来助阵!
  加油!
  第五章  苏耀祖游手好闲败家产  马九菊逃出狼窝入虎穴
  齐航和苏丽丽曾经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苏丽丽的养父叫苏耀祖。听说祖上曾经出过一位举人,屋舍成群,牛羊满圈,也算是当年十里八乡的名门望族。经过一系列的历史变故,到了苏耀祖的父亲,也就是苏丽丽的爷爷手里,最值钱的也就剩那座挪不动,搬不了的四合院了。因为年久失修,墙皮脱落,椽朽瓦烂,经常外面大雨屋里小雨,比破庙强不了多少。  耀祖耀祖,一听名字就知道当年苏丽丽爷爷给他爸起名字的时候希望的多么殷切,愿望是多么美好。可是苏耀祖偏偏生的好吃懒做,还好赌博,沾惹了一身的恶习,偷鸡摸狗,名门后代的优秀品质一样没有,恶习一样不落。苏耀祖长到十二三岁,就敢在马路上吹着口哨骚扰大姑娘小媳妇,拿着爷爷留下来的水烟枪抽水烟。十五岁那年苏耀祖偷看人家新婚夫妇洞房之夜被人家抓住捆绑上门来要个说法,苏丽丽的爷爷禁不住愿望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大呼三声“孽债啊,孽债啊,孽,债啊。”腿一蹬眼一翻就断了气。  从此就剩苏耀祖的妈苏王氏一个人拉扯他。少了亲爹的监督教育,上了年纪的妈哪是苏耀祖的对手。他隔三差五就搬一个家里的柜子或者桌子换俩钱,没几分钟就全丢在赌博场上。终于,当一群人手里拿着棍棒斧头,绑着苏耀祖扭送到他妈的面前,说他已经把祖上传下来的四合院输了并且还欠人家一大笔钱的时候,苏王氏同他望子成龙的丈夫一样,腿一蹬眼一翻,随了丈夫的后尘。  从此以后,无家无业的苏耀祖索性在后山搭了一个小茅草棚,里面盘一席土炕,就算是安了家落了户。他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是信马由缰,随心所欲。眼看着长到了二十好几转眼三十,还是光棍一条。可谁敢给他保媒拉纤啊,这不是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吗,就这样,苏耀祖一直浑浑噩噩地长到三十多岁。  这时候的苏耀祖还是老样子,甚至比之前还要不如,都懒得生火做饭,平日里田间地头也懒得去一趟,恐怕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经常趁村里人吃饭的时候背着手晃进人家里。农村人,憨厚老实,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又看他从小没了父母,可怜他,也就顺手给他一碗两碗。要说这人光吃饭也没啥,农民嘛多的是粮食。可是他常扒拉张家的饭,说李家如何如何小气;喝着李家的汤,嫌弃张家的不仁不义。长此以往,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剩饭剩菜宁肯喂猪喂狗也不给他了。  他终于在村里混不下去了。  村里人许久没见到他在村里晃荡,议论纷纷,有人说前几天看见他背着一个蛇皮袋蹭老王家的车出门了。消息所到之处人人暗自庆幸,纷纷抚胸长叹,终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家里的老母鸡再也不会丢了,养的狗也不会无缘无故被人打断腿了,新婚夫妇再也不需要晚上关紧门窗还要把窗帘拉的一丝光也不透,跟做贼似的了。  一年过去,都到腊月二十了,在外奔波劳碌了一年的人都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唯独不见苏耀祖。就在村里人纷纷赞叹苏耀祖会过日子原来还是个挣钱的好料的时候,一个重大消息轰然落下,苏耀祖在外面偷东西被抓了。  村里人初听到这个消息还持怀疑态度,不久就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苏耀祖偷了人家的六个下水盖,被抓那天邻村的王老五就在旁边看着,苏耀祖被抓上警车 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呼救命,人家看的是一清二楚。  这下这条消息才在这个小村子里炸开了锅,小年轻们幸灾乐祸,恨不得他杀了人被砍了头才甘心,看热闹嘛谁会嫌事大。稍微年长一点的人一脸正义,挺直腰杆,抽着旱烟大声议论,这不成器的玩意就要吃几天牢饭,好好教训一番才是,天大地大,有能教育你的人有能教育你的地方哩。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则开始抚掌捶胸,哀声叹气,用没有了牙说话漏风的嘴议论纷纷,你说耀祖这孩子是坏了点,可也就是偷只鸡摸只狗,当初要是自己能多发善心,给那孩子一碗饭吃,他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毕竟是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这四九寒天的,牢房里的味道可不好受呦。  腊月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关于苏耀祖被抓的消息也被人们议论过了不下百遍千遍,现在就剩下点没有任何味道的残渣。老人们现在宁肯晒会太阳,也不愿意花时间花同情心在苏耀祖的身上了,似乎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在这个村子出现过。就在人们买年货贴春联喜气洋洋迎新年的当口,苏耀祖回来了,一身西装,还带着两个女的,一大一小。  先不说之前苏耀祖被抓的消息是真是假,这次他一身西装,拉着两个女人穿过村子回到后山他那间小茅屋可是半个村子的人都看见的。人们一下被这个超级炸弹弄蒙了,都选择先不开口议论而是观察形势,先瞅瞅这俩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腊月三十那天,有几个好事者专门借串门的名义去了一趟苏耀祖家,去的时候俩女的大的正在熬浆糊,小的给站在凳子上的苏耀祖接春联,其乐融融。他们一回来就带给村里一个超级重磅炸弹,那个大的,是耀祖的婆娘,小的,是女儿。女人叫马九菊,女娃叫王丽。人们纷纷咂嘴称奇,这小子,还真是有两下子。  随着两个女人在村里待得时间越来越久,人们对她们的底细也越来越清楚。这个女娃是马九菊的女儿不假,却不是和苏耀祖生的,一年时间也不可能生一个这么大的姑娘。马九菊之前嫁了一个丈夫,是个酒鬼,同样爱好赌博。无论是喝醉了酒还是赌输了钱,回家都拿她和孩子撒气,那时候马九菊和苏丽丽经常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她是受不了才带着女儿跑出来的。  之前苏丽丽姓王,到了苏耀祖家,才改姓苏。
  @u_16-06-22 23:11:00  作者大大要加油,相信明天会更美好!我是路人甲!  ----------------------------你是头一个回帖的,我会认真记住你的
  @XIIITKA
23:18:00  加油!  -----------------------------  谢谢了
  之前关于苏耀祖被抓的事件,后来他在村口的小卖部门口也做了澄清。具体经过是这样的,元宵节那天苏耀祖来小卖部买元宵,顺便蹲在地上晒会太阳,被几个小青年拦住,左一个苏叔右一个苏爸叫的苏耀祖心花怒放,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在心里暗暗思量,有媳妇他妈就是不一样。嘴巴笑成了弯月牙,小青年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地问道:“苏叔,听说你前几天偷下水盖被警察抓了,真的假的?”  苏耀祖一听到这话腾就起来了,脸红的像下蛋的母鸡,脖子伸了能有二尺长,高声骂道:“日他个仙人板板,哪个狗日的造的谣,老子那是疏通下水道,为人民服务,警察还给老子给钱哩。”  小青年看到苏耀祖发了火,也不敢继续追问。苏耀祖不知是因为有人毁坏他的名誉发火还是因为在众人面前被揭发而恼羞成怒,之前被小青年奉承出的欢愉一扫而空,要了两袋元宵之后甩出一张十元大钞腾腾腾几步就走开了,这件事的真假众说纷纭,留给村里的男女老少一个充满想象空间的无底的谜团。  马九菊母女找到了新的家,这个家的男人因为相处的时间短,身上的坏毛病一时还没有被发现,而且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像之前丈夫那样动不动拳脚相加。尽管这个茅草为顶的土坯房既寒掺又窄小,马九菊还是觉得找到了家的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和对美好生活的憧憬,每天将屋里屋外打扫的干干净净,给干燥的泥地撒上清水,倒也清爽。  一到开春天气暖和,马九菊拿出自己的一点积蓄和苏耀祖大半年挣到的钱,买砖买瓦买木料,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很快就盖起了三间砖房。  好景不长,随着新婚生活趋于平淡,苏耀祖身上的各种毛病逐渐浮出水面,大太阳的天气也不下地干活,不是去村口晒太阳就是和一帮闲人混在一起赌博。马九菊被之前喝酒赌博的丈夫伤透了心,不堪忍受才逃出来,没想到苏耀祖又是这副德行。然而无可奈何,只能恨自己瞎了眼,逃出狼穴又钻进虎窝。  这女人倒也果断明智,趁着马耀祖又出门赌博的当口收拾了行李,拉着女儿拖着行李一声没吭就走了。苏耀祖好吃懒做,可头脑不是一般的精明,老婆的异样他早就察觉了,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追了出去,不出半天功夫,就将逃到镇子上的母女俩带回了家。从此严加看管,逃走的机会再也不会有了。可是日子还得过呀,女儿还要吃饭啊,马九菊慢慢平静下来以后,默默扛起锄头,大热头的天一个人在田里劳作,回家还要给睡懒觉的苏耀祖伺候吃喝,繁重的庄农活经常压的这个可怜的女人直不起腰来。  村里有个人叫苏建军,年轻时娶了个媳妇不出一个月就死了,一个后也没留下,他看着马九菊一个妇道人家被苏耀祖这个混蛋整的可怜,便经常帮她干些杂活重活,一来二去的,两人就背着苏耀祖私底下好上了。  苏耀祖多精明,这么大的事能不发现?不过也算良心未泯,知道他确实没有对这个家没有尽到什么责任,抓了两人现行也没怎么怪罪马九菊,只是拿着砍柴刀,满村子追苏建军,声称要兑命。  村子里立时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马九菊一个女人,出了这种事,一时想不开,就觉得没法活了。
  第六章  马九菊走投无路喝毒药  苏丽丽一夜之间变孤儿
  齐航那时候不到十岁,有天傍晚吃完饭在帮家里砍柴,看见马九菊这个从不串门的女人破天荒来到他们家,和他妈妈稀里糊涂说了一大堆,诉了一肚子苦水,临走之时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眼泪婆娑地对齐航妈妈说:“他婶子,往后还请你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给她一碗饭吃。”吴秀梅觉得马九菊的话奇怪,还想再宽慰几句,那女人已经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马九菊走后齐航的妈妈吴秀梅越想越觉得奇怪,越想越觉得心惊胆颤,正常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话明明就是遗嘱啊。惊得她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心里老是浮现出马九菊出门之前叮咛她时的眼神,孤苦绝望而又决绝。  那个夜静的厉害,漫长的厉害。苍白惨淡的月光照在隔壁苏耀祖家新盖的砖房上,像是落上了一层厚厚的霜。齐胜利打工去了,家里就她和齐航两个人,她屏着气听隔壁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在这样宁静的夜里,偶尔突然出现一声虫子的叫声都会在吴秀梅心里掀起巨大的波澜。  要说前半夜还有一星半点的声音的话,那后半夜就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见自家墙上挂钟发出的滴滴答答的声音,甚至每次滴答的间隔都那么漫长。  就这样,吴秀梅一直煎熬到鸡叫头遍,她老早就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等着,决定立刻去对面探一探究竟。出门前吴秀梅犹豫了下,要是自己多虑了,这么早就去敲人家门多不好意思啊。哎,现在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吴秀梅穿上鞋合上门就朝外面走。  天色尚未发明,这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吴秀梅沿着小径走到苏耀祖家的屋檐下,隔着窗户听到屋里苏耀祖鼾声如雷,她忽然就有点放心了。苏耀祖虽然懒,但却是个老滑头,看他睡这么死,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她又回到自己家,坐在炕沿上一直坐到天色发明,又按耐不住了。一般这时候马九菊都起床开始喂猪了,她几步跨到苏耀祖家门前,拍着破窗户喊道:“他婶子,起来没?”屋里没有任何回应,只有苏耀祖的鼾声依旧震耳,她继续喊一声:“他婶子,起来没?”  屋里的鼾声停了,是苏耀祖听见了她的喊话,屋里开始窸窸窣窣的响起来,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苏耀祖光着上身披着件外套,穿着短裤开了门。揉着眼睛说:“是齐航他妈呀,快进来。”指着马九菊躺着的地方说:“懒货还没睡醒哩”。  吴秀梅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今天想去趟镇上,想麻烦他婶子替我照看齐航,中午给他一碗饭吃,下午我老早就赶回来”。她边说边往里瞅了一眼,马九菊睡在墙根下,头朝里,动也没动下。  这时候苏耀祖又爬上了炕,朝墙根下的马九菊轻轻踹了两脚,喊道:“快起来,她婶子有事要给你说。”就这样连着踹了两次也没个啥动静,马九菊依然一声不吭静静地睡着。  吴秀梅已经能断定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她赶忙爬上炕,将马九菊的身子揽过来,顿时吓了她一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马九眼睛紧闭,嘴唇,眼圈和脸色全都透出一种古怪的紫黑的眼色,嘴角和枕头上落是一大片粘稠的白沫子,像是牛嚼草料嚼出来的一样。  吴秀梅在马九菊的鼻子下试了试,还有微弱的气息。  苏耀祖被突发的状况弄得手足无措,只是一遍遍神经似了念叨着:“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是?”  吴秀梅平日里就瞧不起苏耀祖这种好吃懒做,手脚不干净的男人,现在他竟然把一个这么好的女人逼到了这步田地,心里顿时就有一股怒火喷薄而出,不过现在头等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救这个口吐白沫的可怜女人,吴秀梅朝瑟瑟发抖的苏耀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车啊。”  吴秀梅拉扯着马九菊给她穿衣服的时候,从她的怀里掉落一个捂得热乎的空农药瓶。
  就在大家七手八脚把马九菊弄上车的时候,年幼的苏丽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旁边,睁着一双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镇定地说:“我妈妈怎么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吴秀梅鼻子一酸,轻轻地摸了摸苏丽丽的头,安慰她说:“没事,妈妈只是生病了,婶现在就带她去看病。”  苏耀祖找来的是村里人开了十多年的一辆破面包车,车载电器没有一样能用的,车门都关不严实了,车上常备着一个大手电筒便于夜间行车。今天的事儿急,这辆丢在马路上都不会有人捡的破车被司机开出了超级跑车的感觉,吴秀梅只觉得晨风从没了玻璃的车窗吹进来,刮的脸生疼,平日里半个小时的车程花了二十分钟不到。  苏耀祖背着媳妇,一进镇上卫生所的大门就大呼救命,这个时间卫生所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工作人员在洗脸刷牙,有一个满脸红疙瘩,胖乎乎的三十多岁男医生走过来,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一个盛满水的白色大搪瓷缸子,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就说:“怎么把死人送这儿来了?”  吴秀梅赶忙说:“大夫,她还有气呢,她还没死。”  胖医生举起白搪瓷缸子喝一大口水,呼噜噜涮几下又吐出来,牙刷在嘴里进进出出,很快形成一大团白沫掉在嘴边,就像刚刚的马九菊。这一刻吴秀梅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应该被急救的不是她怀里生命垂危的可怜女人,而是这个大腹便便的男医生。可是她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继续央求:“大夫,她还没死,你就救救她吧。”  胖医生又喝进一大口水,同时用牙刷在白瓷缸里搅动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吐出一大口带有血渍的牙膏沫,吴秀梅只觉得一阵恶心,肠胃一阵痉挛,翻江倒海。胖医生慢悠悠走进办公室,丢出一张麻纸,不耐烦地说了句:“快回家准备后事吧,没救了。”  事情果然如胖医生所料,不出五分钟,马九菊就断气了。  回家的路上司机车开的很慢,破旧的面包车仿佛不堪重负似得不断发出吱吱扭扭的呻吟,抱着怀里不断发凉发硬的躯体,吴秀梅心里一阵阵后悔自责。要是昨天晚上及时拉住她好好劝导一番,说不一定还会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回心转意;如果今天早上鸡叫头遍她就进去,那时候时间还早,说不一定就救回来了;如果刚才在卫生所里,自己跪下来好好再求求胖医生,或许也能把她从阎王爷的手里拉回来。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只剩下怀里这具冷冰冰,硬邦邦的尸体,诉说着过去的悲惨。  吴秀梅又想到了苏丽丽,那个眼神清澈的小姑娘,面对这具不再鲜活的身体,自己应该怎么面对她?又该怎么安慰她?  此刻,吴秀梅多想车开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车回到后山的小路旁,吴秀梅透过车窗看见苏丽丽还是静静地站在原来的位置。这两个多小时,恐怕她就一直这么站着。  之前她的妈妈就是被大家这么抬出去的,现在又这么抬进来,只不过脸上多蒙了一张麻纸。苏丽丽静静地站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轻轻地说,像是怕惊醒了睡着的母亲一样:“我妈妈死了,是吗?”  吴秀梅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这个不幸的孩子,只是蹲下来紧紧地抱住她,脸贴在她小小的胸脯上,哭着说:“婶以后就是你妈,亲妈。”  听到这句话,苏丽丽小小的身体忍不住颤了一下,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流下两颗大大的泪珠,在尖尖的下巴上汇聚,滴在脚下的野草上。  齐航第一次见苏丽丽是在那年的腊月三十,荒芜了一年的隔壁忽然间热闹起来,单身了三十多年的苏耀祖出人意料领回来两个女的。站在自家的小院里,齐航看见苏耀祖带回来的那个小女孩跑前跑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新鲜劲,四处洒下格格的笑声,似乎让整天冬天都灿烂了许多。  马九菊用她的生命,让苏耀祖开始转变了,虽不至于脱胎换骨那样明显,但终于肯出力劳动挣钱来养活苏丽丽了。马九菊的死同时也让吴秀梅心生愧疚,苏丽丽是她在这个世上剩下唯一的亲人了,马九菊更觉得有责任关心她,守护她。  每年除了农忙时节,苏耀祖都出门打零工挣钱,从那时候起苏丽丽就吃住都在齐航家。吴秀梅只有齐航这一个儿子,拿苏丽丽当亲闺女看待。齐航和苏丽丽也迅速建立起了友谊,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无所不谈,到最后两人就像亲兄妹那样形影不离。  十五岁那年的灾难,让齐航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也失去了苏丽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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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齐胜利艰苦奋斗娶美人  老道士勘破天机救娃命
  齐航和苏丽丽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  齐航的姥姥生有一儿一女,齐航的姥爷死得早,齐航的舅舅吴建军性格懦弱,又没有主见,快30岁了才找个老婆,偏偏舅妈徐凤娇刁蛮强势,结婚不到一年,家里的大事小事全凭她一个人做主。  徐凤娇掌握了家里的大权之后,硬是要把齐航的妈妈许配给她的亲弟弟,她弟弟小时候发烧烧了脑子智力不太高,而且还是个‘嚯嚯嘴’--兔唇。  吴秀梅坚决不答应,气的徐凤娇大骂:“吃里扒外的小婊子,你吃我的喝我的,你以为你是啥金枝玉叶,公主格格,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啥算盘,你跟齐家那个烂瘪三眉来眼去的满大街都知道了,哎呀呀真是丢死人 ,也不嫌臊得慌。”  吴秀梅气的扑到齐航姥姥的怀里大哭,希望她能主持公道,她姥姥只是说:“胜利那个娃娃是不错,只是他没爹没娘,屋没一间,瓦没一片,你要想好啊。”齐航的舅舅刚想说话,被徐凤娇狠狠瞪了一眼,悻悻地把头缩了回去。  徐凤娇看没人敢给吴秀梅帮话,更加理直气壮了,道:“你也别给我哭哭啼啼,这事就这么定了,绑也要把你绑到我家去。”  吴秀梅哭着说:“我就是死都不嫁给你弟弟,死我也要死在齐胜利的门上。”  齐航的爸爸,齐胜利,孤儿一个,爸妈都是疯子,真的,彻底的疯子。那个时代就是这么奇怪,两个疯子被人们撮合着一起过日子,后来就有了胜利。再后来,他的疯子爸妈就不见了,没人知道是走了还是死了。  齐胜利是被全村人养大的,不过这孩子脑瓜正常,人也机灵,帮着村里人放牛放羊,收麦打谷,倒也不会饿着他。  齐胜利慢慢长成了一个俊小伙,常年的劳动让他拥有强健的体魄,他经常在后山帮人砍柴放羊,而吴秀梅经常背着背篓去砍猪食,慢慢的,齐胜利对勤劳美丽的吴秀梅心生好感,吴秀梅也开始喜欢上踏实稳重的齐胜利。  两人开始借着劳动空闲的时候偷偷约会,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很快就被全村人知道了。  面对村里人不坏好意的议论和指责,吴秀梅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压力。齐胜利找到她,拉着她的手说:“你等着,我一定挣钱回来娶你。”  所有人都不知道齐胜利去了哪儿,吴秀梅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农村人除了务农并没有其他的谋生手段,刚刚温饱而已,齐胜利是跳出农门闯荡的第一人。  一年后齐胜利回来了,瘦了,黑了,还是临走时的军绿色衣服,右手多了五千块钱,左手少了一节手指头。  他拿这五千块钱在后山脚下盖了村里第一座砖房,尽管还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总算把吴秀梅娶回了家。  吴秀梅也没有看错人,婚后的齐胜利更加努力,他几乎包揽家里所有的事情,舍不得让吴秀梅吃一点苦。每当农闲,他就跑出门打工,却怎么也不肯带上吴秀梅,总是说:“没有女人干的活。”  齐航上初中的时候,齐胜利买了几只羊,他照顾羊特别细心,给羊盖最软的草,吃最精的料,他希望这些羊尽快产仔繁衍,为家里带来新的收入。  一到礼拜天,齐航和苏丽丽就自告奋勇赶着羊群去山上放,那时候天好蓝,两个孩子玩累了躺在草地上,苏丽丽会指着天上的云彩说:“天上一群羊,地上一群羊。”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齐航希望永远能够静止在那个时候。  夏天是一个匆忙而又热烈的季节,所有人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当中,齐航家的麦子老爸起早贪黑,收的比其他人家的都要早,其他人还在热火朝天抢收的时候,齐航家的已经要晒干贮藏了。那时候齐航正放暑假,收完麦子也没他的活干,早上赶着羊出去,等傍晚太阳快要落山了再赶着一肚子青草的羊回来。  一天早上吃完饭,太阳从东边的山坳里升上来,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又是个大晴天。齐航拿起放在墙角的鞭子准备要赶着羊走了,苏丽丽从屋子里窜出来说:“齐航,我也要去。”  “丽丽你别去,乖乖待屋里。”吴秀梅从屋子里走出来说:“大太阳的天,山上又没一棵树,晒黑了。”  苏丽丽不情愿地撅着嘴,可是她并没有反抗吴秀梅的意思,她自从来到齐航家,一直很听话。  正巧齐航的爸爸扛着麦子走出来要在院子里晒,看见苏丽丽的嘴噘的能挂油瓶就笑着说:“想去就去吧,出去玩一天,老是待家里闷坏了。”  “哦好。”苏丽丽和齐航一起欢呼起来。  “那好吧,你等等。”吴秀梅不大情愿地看了齐胜利一眼,从另一个屋子拿了个草帽给苏丽丽戴好,说:“大姑娘了,可别晒黑了。”
  两人把羊赶到坡上,这里能够清楚地看到山脚下的家,老爸一袋袋从屋里往外抗麦子,吴秀梅把它们在院子里铺开摊匀,让火红的太阳一丝不剩地晒掉麦子体内的水分。  到了中午,火辣辣的阳光从头顶射下来,齐航头上的汗不断顺着鬓角流下来,流到脖颈上。再看苏丽丽,虽然戴着帽子,汗水还是一滴一滴往下流。   齐航说:“我们去那边的庙里凉快凉快吧。”  这庙可有了年头了,没人知道建于什么时候,以前庙里没人,逢年过节的时候会有村里的老太太上香还愿。齐航上小学的时候,从外地来了一个老道士,衣衫褴褛,背着一个破木箱子,住到了破庙里。  老道士看起来也就五十来岁,花白头发,花白头发,个子很高,人却很瘦。  刚开始老道靠化缘度日,后来在庙后面的山坡上开了两块地,种些蔬菜粮食,温饱绝对没问题了。日子久了,老道渐渐和村里人打成一片,人们也渐渐知道了老道另外的本事。他摸骨算命看手相无所不通,还能看风水看坟地,还会点中医。凡是有求于他的人经常会给他带点酒带点肉,这两年可以说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村里人没事都叫他毛老道,求他办事就叫他毛道长,也不知道这名字怎么来的。  齐航小时候就经常满山疯跑,这几年放羊每个星期都要来两趟和老道待半天,算是老道最亲密的人了。还没进门,齐航就大喊:“毛老道,我来啦。”  跨过破门槛走进屋里,老道士正在屋子中间的空地上煮粥,转过身看见齐航,像是见鬼一样瞪大了眼睛,手里沉重的铁勺子落下去砸翻了锅,满地的绿豆在地上散起腾腾的热气。  齐航觉得奇怪却没有放在心上,在庙里呆了没多久,忽然电闪雷鸣,看起来马上就要下雨了,齐航要赶羊回家,却被老道士给拦住了。  老道士说不会下雨的,一会就过去了。话刚说完,就有豆大的雨点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砸的屋顶上的瓦片叮当作响。  羊群已经自发跑到破庙前,齐航待不住了,他要赶紧回家,一会要真下起大雨来,可就麻烦了。  他又一次被老道士给拦住了,老道士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绝对不会下雨的,这天气他一辈子见得多了,一会云就散了。  雨忽然大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在头顶上往下用盆倒似得,破庙里漏进来的雨水在地上聚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站在破庙前的台阶上,齐航能看见山脚下妈和爸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拼命地把地上的麦子往袋子里装。  齐航坐立不安,他要赶紧回去帮爸妈一起收拾,然而老道士又一次拦在他面前,他怒了,十五岁的小伙子,一把就把老道士推倒在泥地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往前走,雨‘刷刷’地下,脚踩在地上就是一个水坑。齐航听见老道士在后面喊他,没有理会。又听见老道士从后面追上来,追到他身后的时候,齐航感觉脖子上一麻,像是被电击似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后爸妈已经没了,家也没了。村里人都说齐航真是命大,这么大的泥石流,多少人都得埋在下面。  苏丽丽被赶回来的苏耀祖接走了,齐航被安排在舅舅家生活,爸妈的葬礼之后没多久,舅妈忽然说:“齐航,你也大了,不能吃白饭了,你舅舅给你找了个活计,你明天就去。”  齐航被送到老王那里当学徒,老王和蔡东之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看齐航身世可怜,又乖巧懂事,就接到他们家做一些修剪花花草草的活,之后再送齐航上高中,上大学。  去大学报到的前一天,蔡东之对齐航说:“我跟你秦阿姨都想让你做我们的孩子,你愿意吗?”  齐航没吭声,默默地跪下给他们每人磕个头,却没有叫他们一声爸妈。齐航忘不了他的爸妈,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称呼别人为爸妈,他做不到。但是蔡家对他的好他永远记在心里,他早就把蔡家夫妇和他们的儿子当做自己的亲人,磕的头已经表明了齐航的心意。  因为这一点,蔡东之反而更加欣赏齐航,他让齐航一直叫他蔡叔就可以了,却总是在外人面前自豪地说:“我的干儿子,怎么样?和我一样帅吧。”他也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他有多爱齐航。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齐航都没法原谅毛老道,觉得是他的阻拦才让自己没能再见父母最后一面。清明去给爸妈上坟的时候没忍住去了一趟破庙,门前的野草已经长了一人多高,破庙的前檐已经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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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的人都来顶贴了,我帅我自己顶,其他人自己看着办
  我顶,我顶,我顶顶顶
  今天第一更,开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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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傻齐航满心憧憬探二老  苏丽丽怀揣诡计动手术
  齐航一个人坐在车上,手里拿着苏丽丽给家里人买的礼物,有给蔡东之的酒,给秦阿姨的护肤品,齐航以前随口说过秦阿姨喜欢吃茶叶酥苏丽丽竟然记住了,特意跑去买了半斤。  苏丽丽说她要出差,去不了,齐航自然相信了。其实她心里有自己的算盘,和齐航交往快一年了,必要的肢体接触少不了,但一直没有发生任何实际性的关系。齐航有好几次因为这个赌气,苏丽丽却始终抓紧裤腰带,像古代的烈女一样,丝毫不放松。  她想,要想抓紧这个男人的心,就必须要给他最重要的东西。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女人那层膜更重要的吗。  至于这膜是人造的还是天然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让齐航相信它是天然的就行了。  她早就联系好了外市的一家医院,当天就能出院。回来后马上辞掉酒店的工作,专心专一做她的新娘子。想想当齐航的那根丑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会有一丝血流出来,再想想那时候齐航紧张惊喜的表情,得意涌上苏丽丽的心头。  “我一定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子。”苏丽丽坚定地认为。  车已经出了中心城区,齐航忽然收到一条短信,陆蕾的,很简单的几个字,‘昨天我生日。’  一个礼拜前陆蕾就告诉齐航这事了,齐航也答应了。昨天晚上和苏丽丽吃饭把这事给忘了,等睡前想起来已经迟了。本来想发个短信的,想一想,干脆算了,反正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陌生人没什么不好。  刚才买东西的时候陆蕾打来电话,什么话也不说,齐航也没说,过了几秒,她默默地挂了电话。苏丽丽凑过来说谁啊,齐航搪塞说:“不知道,打错了吧。”  陆蕾很喜欢齐航,明着暗着跟齐航示意了好多次,好多朋友之前都撮合他们俩,但齐航一直装不明白,他觉得,他未来的另一半一定不能是陆蕾那种刁蛮公主类型的。  想着想着就到家了,保安王大爷过来看到后座的齐航,笑着说:“齐小子你回来了?”齐航说:“是啊,回来了。”王大爷连忙跑过去推开沉重的大铁门,车继续往里走,齐航看见打扫卫生的李阿姨在扫花园的落叶,看到齐航拿着簸箕和扫帚笑着朝他挥手,朝里面喊:“太太,齐航回来了”。  家里的佣人都是用了好久的老人,几乎就没怎么换过。家里的事秦阿姨管着,对佣人工资待遇还是生活上都很不错,佣人们也乐意为这个家里服务。  一下车李阿姨就跑来接过他的东西,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太太知道你要来,一早就让我去买桂花鱼,今天的饭她碰也不让我碰,要一个人给她的干儿子做好吃的。太太刚才给蔡先生打过电话,蔡先生应该就回来了。”进门看见秦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胸前套着一件蓝色的围裙,长长的头发挽起来盘在头上,笑着说:“让李阿姨给你倒水,你最爱吃的清蒸桂花鱼马上就好,我还做了点虫草肉饼,你看看你又瘦了,回家了就好好补补。”  没一会的功夫就听见外面车响,蔡东之哈哈笑着走进来:“大老远就闻到桂花鱼的香味了,齐航啊,你就不能回来住嘛,你不在,想吃你秦阿姨一口菜都吃不到。”  齐航坐着陪他聊天,客厅的电话响了,齐航走过去接上听见蔡飞宇的声音:“李阿姨,你告诉我妈,我有点事今晚就不回来了。”  “我是齐航,有啥事比回家吃饭还重要啊?”齐航笑着说。  “哦哥啊,我这边遇上点棘手的事情,真的回不去了,你告诉妈一声,你们先吃吧。”  齐航还没说话,那边蔡东之的大嗓门就喊开了:“这浑小子,都多少天没回家了,来,我接电话。”  蔡飞宇听见老爹的声音连忙说:“哥,我爸又要骂我了,我挂了,你们吃吧。”  蔡飞宇是这个家的独生子,比齐航只小一岁。相比于齐航的温顺懂事,蔡飞宇就叛逆的多了,上初中就打架闹事,有一回和阿威的一个手下发生矛盾,和几个同学差点把人家打死,最后还是蔡东之花钱了事。  蔡东之有一个朋友叫老谢,是这里的老混混,都混了好几十年的那种,老谢和蔡东之极其要好,据说当初要不是老谢一路保驾护航,蔡东之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顺顺利利积累到如此多的财富。  蔡飞宇上高中那会,不知道被老谢怎么勾搭的,坚决不上学了要跟着老谢混,老谢呢,不旦不劝蔡飞宇去上学反而来劝蔡东之,说他喜欢飞宇这孩子,喜欢他身上那股江湖气,跟着他混,没错的。蔡东之苦笑说老哥呀,现在什么年代了你还说江湖气,没有文化没有钱,连狗屎都不如。说得好听点就是江湖气义气,说得不好听不就是下三滥二流子么。  蔡东之话有点重,老谢的脸色很不好看,最终两人谁也没能说服谁。蔡东之趁蔡飞宇回家拿衣服的空档逮住他,直接送到加拿大,觉得他这次应该能安安稳稳上学了。不出一个月,警察局给蔡家打电话,说你儿子打架被拘留了,来交钱领人吧。  蔡东之彻底放弃了,气老谢气的要死,老谢却主动找上门来让蔡东之狠狠骂了一顿,完了说:“兄弟你今天骂也骂了,老哥就是让你打一顿也心甘情愿,我是真心喜欢飞宇这孩子,你就让他跟着我,从今以后他要出半点事,我提着脑袋来见你。等他长到20岁了能明辨是非了,你随时把他带走,老哥我半点不含糊,成不?”  蔡东之妥协了,不过老谢对他的承诺总算没落空,这么多年了,蔡飞宇真的再也没闹出过什么麻烦。
  蔡飞宇现在都20好几了,20岁那时候,蔡东之跟他说起希望他回来帮着打理家里的生意,他拒绝了。小时候都拿他没辙,都20岁了能有什么办法。
  蔡东之对齐航骂道:“这混球,打上学的时候就和老谢混在一起,前一段时间老谢被抓,这小子还占山为王了。家里的生意这么大,非要当个下三滥。”  齐航笑着说,“飞宇还小,大了就知道哪儿都没有家里好了,到时候他自然就把心回来了。老谢怎么被抓的?”  蔡东之似乎有什么隐瞒,吞吞吐吐地说他也不清楚,肯定是干了啥违法的勾当,能干啥好事。话题一转又说:“齐小子,当初我让你出去是让你体验体验,一出校门就到自己家干,我怕下面那些溜须拍马的人容易让你迷失了,现在你在老王那儿干了也快一年了,是不是要考虑给我帮忙了。我也老咯,精力大不如前几年了,你跟飞宇早点接班我就早点享福。”  “才四十多五十不到,男人四十一朵花,老啥呀正年轻呢。” 齐航说。  秦香摘了围裙坐下说:“飞宇那倔驴脾气做不了生意,我还是看你好点,成熟,稳重,你看看你现在黑的瘦的,赶紧回来吧,让你蔡叔先给你安排个清闲的工作,最起码天天能回家吃饭,我给你好好补补。”  齐航笑着说:“我挺喜欢修车的,再干一段时间吧。下来我找飞宇说说,让他回来给家里帮忙。”  “好了不说了,让我看看齐航给我买了什么好东西。”她拿过一个包,看了一眼对蔡东之说:“孩子给你的酒”又看了一个包,开心地说:“我最爱吃的茶叶酥,我就知道你会买的。”翻到最后一个包,秦阿姨看了一眼,想了想,若有所指地说:“齐航,这次的东西可不像你买的啊。”  听到这话,蔡东之也起身看了一眼。打齐航上大学自己能赚钱开始,就经常给家里买东西,不过买来买去也就那几样,从来不会买化妆品这种东西的。蔡东之笑着说:“交女朋友了?”  “昂,处了大半年了。”齐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问题激发了秦香更多的母性,凑过来问:“什么样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带回家来。”  齐航说:“她和我一起长大的,有几年她经常住我们家,好多年没见面了,清明我去上坟的时候遇上她。本来她打算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因为要出差。”  “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呀那可太好了,下次你一定带回来让阿姨看看。”  齐航说好。  吃完饭坐着拉了会家常,齐航就要走了,秦香有点不高兴地说:“家里你的房子空着,我让李阿姨每天打扫一遍,本来一个月就回来不了几次,回来了也不住一晚上。”  齐航说:“以后我会常回来的。”  “去吧去吧,老王那个店没人看也不行,下次来的时候带上你女朋友,别买东西了。”蔡东之说。  秦香又说:“你到门口顺便告诉小刘一声,我明天要去上香,让他准备一下。”  齐航说:“你们都去吗?”  秦香转身对蔡东之说:“蔡老板,麻烦您明天抽出宝贵的时间陪我去上香呗。”  “哪次没陪你去。”蔡东之板着脸说。  齐航刚出门,蔡东之就对妻子说:“要让齐航尽早回来,这孩子老实,靠得住,是个好帮手。”  走进大门口的安保室,王大爷和小刘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剧,小刘看见齐航进来,连忙坐起来笑着说:“回来了?最近怎么样啊?”  小刘是蔡东之的司机,全名刘江河,和齐航差不多的年纪,不过小刘结婚的早,孩子都有了。他老婆前几年得了重病要做手术,手术费十多万,蔡东之全掏了。小刘说他也没什么好报答的,要给蔡家干一辈子,如果有一天蔡家人出事要他的肾要他的血,他绝无二话。蔡东之开玩笑说你小子是不是咒我家出事 ,给小刘的工钱照结不误,说你也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不容易。  因为小刘也是农村人的缘故,齐航一直和小刘关系很好,每次回来都要和小刘聊几句。坐了一会齐航要走了,小刘问要不要他送,齐航说算了吧,出门打个车很快到了。又想起秦阿姨刚才交代的事,说:“秦阿姨明天要和蔡叔要去上香,你准备下。”  看着齐航走远了,小刘掏出手机,犹豫了很久,发出一条短信,‘蔡家夫妇明天去卧佛寺上香。’收件人-曲亚风。  曲亚风收到消息禁不住狂拍大腿,真是天助我也,机会这么快就来了,他立马转发出去,收件人-大森。
  没人顶我自己顶,总有一天我要把它顶的全天下都知道。
  我顶,我顶
  我还要顶,就这么任性
  第九章  娇陆蕾婚礼现场出风头  傻齐航阴差阳错抱美人
  忽然又接到陆蕾的电话,一开口就说:“王八蛋,你答应老子要来给我过生日的。”  齐航只好一个劲地道歉,没想到的是陆蕾突然哭了起来,哇哇大哭,让齐航猝不及防:“王八蛋,我本来再也不想给你打电话再也不想联系你了,可是我忍不住。”  齐航没有说话,听见她擦鼻涕的声音,又骂道:“快滚来老地方,这次要不来你就死定了”。  齐航只好对司机说:“师傅,调头,去老地方。”  齐航和陆蕾是两年前在吴峰的婚礼上认识的,吴峰是齐航的大学同学,他老婆叫肖慕。  那天的伴郎是齐航和当初宿舍的老二王大山,伴娘之一便是陆蕾。  那天的陆蕾穿一身洁白的伴娘服,蹬穿一双火红的小皮鞋,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般垂过肩头。微微的粉黛,更显她的皮肤白皙。老二王大山目不转睛地盯着陆蕾白花花的胸脯猛瞧,哈喇子一直流到胸前的伴郎两个字上。  她紧抿着嘴唇,深情庄重的像圣女一样,仿佛置身世外,周围一大圈年轻人眼睛里冒着绿森森的光,互相推搡怂恿着去跟她拉话,要联系方式之类的,一触碰到她稳重端庄的表情,半天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便轰然倒塌,不由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想想那时候端庄严肃的陆蕾,齐航做梦都想不到,相熟之后,陆蕾竟然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调皮,任性,大大咧咧。  人多力量大这句话不是白来的,陆蕾刚露面没多久,在场的诸位对她的家庭情况已经了若指掌,其中最关键的信息是,江湖上名声响当当的大森便是她的亲哥哥。长得漂亮身材好就行了,偏偏还有个既有钱又有小弟还蛮横不讲理的哥。起初有几个公子哥自认为家里有几个钱,长得也不是很难看,便萌生了年轻人该有的想法,后来一听见大森这个名字,纷纷捶胸顿足,唉声叹气,再也提不起半点其他心思。  与陆蕾一道当伴娘的也是肖慕的大学同学,此女子姓赵名小兰,长得就比较特殊了,皮肤似李逵,眼睛一条线,塌塌的鼻子,一张嘴占了整张脸的一大半。厚嘴唇,粗胳膊,因为体重的原因胸前的两坨倒是很壮观,像一边各揣着半个西瓜,不过没有半点美感,反倒给人沉重压抑的感觉。偏偏还活泼好动,和每个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能聊几句,张着大嘴巴夸张地笑着,嘴角直扯到耳朵根上去,仿佛新婚的不是肖慕而是她。  满场的目光没有被陆蕾夺去多少,停留在她身上的倒是十之八九。端庄稳重的陆蕾和款款大方的肖丽同她站在一起,别说是一个宿舍的了,就说是同一个地球上的可能都没人信。  有人说伴郎和伴娘是专门替新人喝酒挡杯的,这话有几分道理,新郎新娘晚上还有大事要干,亲戚好友闹腾起来不方便灌他们,可是酒总得有人喝呀,这个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伴郎伴娘的身上。  王大山是标准的东北汉子,身高一米八有余,体重稍稍不足两百,一脸的凶相,按常理说东北爷们,还是膘肥体壮的东北爷们,怎么着也得喝个三五瓶的。大山不行,他是比较特殊的东北爷们,三五两就得睡好几天。  一个酒量那么差的人怎么能胜任伴郎一职?怎么给新人挡杯啊?不怕不怕,我们有黑马-赵小兰。赵小兰那天几乎一个人喝了新郎新娘,王大山,陆蕾和她自己五个人的酒,脸不红心不跳,走路能刮起一阵风,咧着大嘴照样跟客人天南海北。  婚礼完闹洞房让新人喝交杯酒的时候有人说了:“伴郎伴娘也得喝。”  这就有意思了,陆蕾貌比天仙,谁都愿意和她喝;赵小兰长得跟李逵一般无二,谁对着她那张脸都喝不下去。  这提议恐怕也是其中某些人的龌龊心理在作怪,试问娇滴滴,水灵灵的陆蕾谁不想染指一下?既然没人能做的到也没人敢做,那么退而求其次让别人染指自己在旁边看着过过眼瘾也未尝不可。  当时已经醉了七八分的老大一听这话,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跳起来,擦擦嘴角的口水,搓着双手红着脸略微有点尴尬地说:“那,那怎么好意思呢。”脸上矜持无比,其实心里无比放浪。在放浪之余又担心起来,这里可是有两对伴郎伴娘呢,要是把李逵分给自己可怎么办。  就在王大山焦虑烦忧之际,齐航看见陆蕾悄悄朝自己使了眼色,他跟着她来到门口。她一只手揪着礼服的一脚,低着头小声说:“一会喝交杯酒,你跟我喝。”  “为什么?”齐航有点不解风情地问。  “因为、、、”陆蕾结巴了:“因为,因为小兰对你们王大山有意思,你不会横刀夺爱吧?”
  “不敢不敢”。齐航被吓得连连摆手:“我可无福消受。”他想了想又说:“规矩由里面那些家伙定,我说了可不算。”  “这个你别操心,那说定了啊”,说着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齐航也硬着头皮走进去,看见吴峰两口子伸出右臂交缠在一起,脸上荡漾着甜蜜的微笑,低下头凑在一起,将手里的酒慢慢喝干 。  刺激人心的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围观的人不有的扯着嗓子喊:“该伴郎伴娘了啊,该伴郎伴娘了。”  齐航还站着没有反应,陆蕾就拉着他的胳膊走到人群中间,毫不示弱地说:“喝就喝。”  自然有手脚麻利的人倒了满满两杯酒递过来,齐航接过一杯递给陆蕾,又给自己端起一杯。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齐航看见站在角落里的老二王大山,他一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双手撑在下巴上,嘴微微张着,仿佛世界末日来到了。齐航相信,要和李逵喝交杯酒,那一刻,老大的世界是彻底坍塌了。  其实齐航并不算下面观众心目中的第一人选,在他们看来,陆蕾和这个清清秀秀的年轻人喝交杯酒,产生的视觉和心理效果远远达不到理想的层次,让她和那个长相粗犷凶狠的大汉喝,才马马虎虎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陆蕾主动勾起齐航的胳膊,俯下身子微微撅着小嘴朝手中的酒杯靠近,人群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齐航也低下头,他看到她包裹在白色的低胸礼服下面洁白如雪的胸部,看到她光洁的脖颈,又看到她毫无瑕疵的脸,饱满殷红的小小嘴唇,看见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和长长的睫毛,能闻得到她身上淡淡的属于女性特有的香味。  那一刻,齐航呆了,看呆了,直到听见陆蕾往下咽酒水的声音才醒转过来,低着头慌乱地将他杯中的酒一口抿尽。  那一刻,台下的观众也呆了,纷纷幻想自己就是刚刚和陆蕾手挽手喝交杯酒的男主角,直到两人都将手中的空酒杯放下,所有人才舔舔自己干涸的嘴唇明白醒悟过来,刚才和美丽的陆家小姐一起喝酒杯酒的,并不是他们。  围观人的态度很快由羡慕转为嫉妒,又以更快的速度转为愤恨,他们纷纷提议再来一杯,转念一想不能两次便宜了这个小白脸,便提议她和另一个伴郎也喝一杯。  瘫软萎靡在沙发上的老大突然眼神中又一次迸发出熠熠的神光,他舔舔嘴唇,紧盯着人群观察事态会如何发展。  天如人愿,老大被人们推搡着挤到陆蕾的面前,红着脸娇羞地接过两杯酒,很快他就陶醉了,眼神直直地盯在陆蕾的胸前,直到陆蕾喝完了酒,他还是一动不动,人群散发出一大片哄笑声,老大这才醒转过来慌忙地一口喝完酒,在衣襟上洒落了一大片。  大家还是觉得没有看够,又叫嚷着让她和每个人都喝一杯,这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提议的人自己否决了,这里少说二十个人,要一个一个喝,根本就不可能。  失望的人们发出一阵阵的叹息声。  此刻的李逵捏着她衣服的一角,上牙轻轻地咬着下嘴唇,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交杯酒,很不幸,失望的人们根本就没有想起她,这让提心吊胆的齐航和老大长长舒了一口气。李逵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该有的矜持总是有的,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的交杯酒还没喝。看着周围的人群,她只能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笑。  齐航想了想,吴峰和他老婆婚后计划用三年时间一边赚钱一边环游世界,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这小子了。  司机很快就说到了,陆蕾所说的老地方并不是她和齐航常来的地方,事实上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常去的地方,老地方是这边一家主打湘菜的餐厅,在本市有不小的名气,生意好的不得了。  下车没有看到陆蕾,齐航走进店里,在靠窗的位置看到静静发呆的陆蕾,几乎同时她也看到了齐航,站起来骂道:“王八蛋,快过来。”
  今天第一章,开始
  第十章  傻齐航擦枪走火在酒后  蔡飞宇首当头领遇难题
  陆蕾说:“我还生着气呢,你必须把我哄开心。”  齐航笑着说我看你挺开心的呀,陆蕾说王八蛋,要不是舍不得我早叫我哥带人把你砍成八段了,转身招呼服务员说点餐。  齐航在家里已经吃的很饱了,要了一杯柠檬水慢慢地喝,窗外的人群熙熙攘攘,不远处音响店里京剧的声音穿过街道飘过来,像是穿越历史一般奇妙。突然起风了,一片梧桐叶跳跃着飞到空中,旋转着悠悠落下,正好落到一个女孩的头上,与她同行的男生温柔地替她摘下,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慢慢走远了。  齐航想,他的丽丽这会干什么呢?她会不会也望着窗外,想着自己呢?  “王八蛋齐航。”陆蕾愤怒的声音想起,打断了齐航的想象:“你知不知道陪着一个女孩子,想着另一个女孩子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齐航说你快吃吧你,我看风景呢。陆蕾说想没想我不管,今天晚上是你欠我的,你必须一直陪着我。  她招呼服务员过来收拾餐具,齐航以为该结束了,掏出钱包想要结账,被陆蕾拦住了,问他:“你不觉得欠我一个生日蛋糕吗?”  齐航说你生日都过完了,明年吧,到时候给你买个大蛋糕,行了吧。陆蕾撅着嘴说不行,她今天就要。  齐航一阵头大,说大小姐,蛋糕都要提前预定的,这大晚上的上哪儿给你弄蛋糕去。  陆蕾得意地喊一声waiter,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的服务员推着一个已经点燃了蜡烛的蛋糕走过来,陆蕾得意地说:“蛋糕我都买好了,待会你付钱就好了。”  从老地方出来,陆蕾看得出来心情很好,伸伸懒腰满足地说:“你今天表现不错,本小姐原谅你了。”  齐航说那送你回家?  陆蕾摇摇头,说好不容易把你从你女朋友手里抢过来一晚,我才不回去呢,我想去喝酒。  齐航知道任何的劝说在她面前都是徒劳,只好说你说了算,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陪你就好了。  陆蕾走过来一把拦住他的脖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对,这才像话嘛。”  在酒吧里陆蕾像是有心事一样猛给自己灌酒,齐航怕她醉了劝她少喝点,她指着一桌的酒说好啊,不让我喝那就你喝,反正这些酒不喝完我不会走的。  酒吧出来陆蕾已经彻底醉了,齐航也喝了不少,要不是酒吧几个服务生根本把她弄不上车,齐航问她家在哪儿,陆蕾使劲地摇着头,含糊不清说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齐航只好把她带到自己住的地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烂泥一般的她弄到床上,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拿了一床被子准备睡沙发,听见陆蕾喊他:“你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齐航在床边坐下,刚说:“大小姐,又怎么了。”话还没说完,陆蕾忽然坐起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凑了上来,身体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把他往下拽。  不可否认,陆蕾绝对是一个美女,而且喝醉了酒的陆蕾头发凌乱,眼神迷离,脸上两团微微的红晕,更有一种狂野的美感。齐航也被陆蕾逼着喝了不少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来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这下陆蕾直接挑开了,齐航哪里还忍得住。  男女之间的欲望在刹那间迸发,陆蕾把齐航推到在床上,趴在他身上,吻他的嘴,吻他的脸,轻轻咬着他的脖颈,把他的舌头吸进嘴里砸的出声。齐航也迷失了,他焦渴的嘴唇同样也急需濡沫,他紧紧地抱着陆蕾,一边抚摸她的身体一边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褪下。  陆蕾的嘴唇像蚯蚓一样吻遍他的身体,吻过他的肚脐之后停下来,两手抓着他的裤腰带试图把裤子拉下来。  齐航突然清醒了,他猛地坐起来,趴在他身上的陆蕾没注意跌在一旁,齐航有点懊悔地说:“对不起。”  陆蕾又一次扑上来吻他的嘴,说:“我不要你负责。”  齐航轻轻推开她:“对不起。”又说:“我有女朋友了,我不能对不起她。”  齐航在沙发上躺下,陆蕾也睡了,背靠着他,很明显能听到她在轻轻地啜泣。  夜很静,齐航睡意全无,听到陆蕾悠悠地说:“有时候我特别希望你残了或者傻了,没人要你了,你就是我的了。”  、、、、、、
  蔡飞宇没能回家吃饭,得确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老谢几个月前入狱,手下一大摊子事全留给了蔡飞宇,下面自然有人不服气,这几个月蔡飞宇才勉强把手底下的人都控制住了,没想到又出事了。  老谢在的时候在虹桥那边开了一家电玩城,规模不大,三十多台机子。虹桥那一块是赵卫东的地盘,赵卫东也是个老混子,和老谢交情不错,当时就答应了。  老谢在的时候赵卫东还给几分面子,老谢进去了,赵卫东就翻脸了,几次派小弟来收保护费。  蔡飞宇是个倔脾气,一直拖着没管,他跟着老谢也混了好多年了,对他赵卫东的实力清楚的很,他不相信赵卫东敢拿他怎么样。  一直以来赵卫东也确实如蔡飞宇所料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没想到今天下午竟然疯了一样派了十来个小弟,人手一根棒球棍,冲到电玩城里一顿打砸,打伤了十多个顾客和几个看场子的兄弟,砸坏了几乎所有的机器。  蔡东之气坏了,当下就决定跟赵卫东干一场,几十台机子不值钱,最重要的是面子。赵卫东敢这么干分明就是把他没放在眼里,不跟他干一场,让手底下的兄弟说他蔡东之连赵卫东都怂,还怎么带手下。不跟他干一场,让他以为怂了去满世界嚷嚷,他赵卫东尿了蔡飞宇一脸,蔡飞宇屁都不敢放一个。现在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让同行觉得他是个软柿子,都想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今后的麻烦会多的数都数不清。  就在蔡飞宇集合弟兄的时候,赵卫东打电话过来了,一接通就说:“小兄弟,礼物收到了?”  蔡飞宇怒火中烧,想把电话那头的贱人撕成碎片,可这些年的经验告诉他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静,越愤怒越容易中计。他说:“赵老板,开场子的事是你之前和老谢都说好的,怎么?他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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