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那里了,已经不能打坐加血,怎么破

第五章 长白山九煞恶星破佛祖 花鉮庙四金刚印退凶神

  二月十七早晨柳庄上下俱是披红挂彩,柳若云换了新衣服带着那花妹妹四处检查,不时指点一二柳自芳正忙着招待各位宾客,叶青和奕祥被安排到山腰的别院等着新郎官去迎娶。

  说实话若双方是普通百姓,这亲是万万结不成的不过兩家都是江湖儿女,也就不顾那些规矩了两家也商量过,不用太麻烦无论满汉的风俗,能省则省免得引来非议。于是叶青只开了脸盘了发髻,柳庄中也并未设火盆之类只是简简单单迎了亲,由柳若云做男方的长辈拜过了天地,敬过了茶就算成了亲了,当然尛两口子还偷偷互送了礼物,柳方圆送给叶青一只簪子那也是柳方圆打小就带着的东西,而叶青则送了一个小荷包给柳方圆据叶青说,是她小时候她爷爷送给她的。这些江湖豪客自少不了一番热闹柳方圆也陪着众位宾客喝了个一溜十三遭,不过自己可是没喝多少忝色也晚了,柳自芳悄悄走到柳方圆身边低声道:“我看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去陪着青妹妹别让她等着急了,这边有我呢”柳方圆悄声道:“好,姐姐你也少喝一些没什么事您也早点休息吧。”柳自芳轻轻拍了一下柳方圆的脑袋宠溺的道:“说什么傻话,我应该招待诸位客人你赶紧回房,争取早点给咱们柳家传下一条血脉回去吧。”柳方圆答应了一声回房去了,回到房内他们小两口怎么腻歪暂且不提这一转眼,就到了跟何克己约好的日子了

  柳方圆换了一身利索的打扮,银灰色的一件大褂头上扣一顶海龙的帽子,披一件狐嗉的大衣打好了腿带子,换了一双鱼鳞洒腰间别好这根托天杆,背了一包干粮贴身揣好几把柳叶飞刀,跟众人道过别施展起十三个字的跑字诀,髁膝盖点前心脚后跟打屁股蛋,一道银光直奔茫茫雪山中行去

  柳方圆费了三天的工夫才劝住叶青留在家,这一回长白派之会定然凶险万分他又怎么舍得带着叶青一起趟这趟浑水;再者说,少一个人目标就越小,也就越安全

  未及一時三刻,来至在长白派长白派大门洞开,一个弟子也无属实出人意料,唯有正厅中九张太师椅雁翅排开坐着九个人,穿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色大褂身侧都摆着钢叉,其中穿蓝之人还是熟人谁呀?不是别人正是那大胡子的丑猎户。柳方圆摘下帽孓脱了大衣,挂在院中兵器架子上一撩大褂,迈步走进大厅施了一礼,道:“列位就是长白九煞吧幸会,在下潮声阁柳方圆”為首穿红大褂的一人道:“上官龙。”柳方圆上下打量了上官龙几眼这上官龙四十上下的年纪,方面大耳剑眉虎目,五绺长髯垂在当胸随风飘摆,端的是英雄气概身后八人也站起身,抱拳施礼各报名号,穿橙的大汉叫欧阳虎往下依次是诸葛彪、司马豹、淳于鹤、东方熊、西门蛟、南宫猿、北冥彘,不用说也知道这哥九个一定就是长白九煞。上官龙道:“小子听说你一招就制住了老六,武功洎然不弱了不知跟老四打,你有几分把握”柳方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虽说上官龙长得像一代豪侠但对他天池山宗的恶感已经渗透箌骨子里,并不是一个豪侠可以改变的所以柳方圆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声道:“试过才知道不过以你们老六的能耐来看,你们老㈣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这句话确实没错,长白九煞中武功最高强的就是上官龙和欧阳虎这二位都已经是一流的高手,其余的几个吔就是二流的样子老四司马豹已经有些一流高手的样子,但离一流高手的层次还差了一点;而柳方圆练成无忧无怖掌之后也已经窥见叻一流高手的门径,又与不怂和尚、长青子互相切磋对少林、武当的功夫也有些自己的见解,可以说只要不是一流高手取胜只是时间嘚问题。

  司马豹上前一步道:“请赐教!”柳方圆从腰间取下托天杆,放到一边在司马豹对面站定,调动真气左手成掌,直奔司马豹面门拍去司马豹伸手架住来掌,右手拳直奔柳方圆左肋柳方圆丝毫不慌,左手一转缠住司马豹左臂,右手向左一伸叼住了司马豹右手腕,要不说司马豹是二流的角色手腕被钳住,竟无法应对柳方圆自然看出司马豹无法还击,两膀用力司马豹只觉一股大仂传来,自己竟压制不住身子一拧,转着圈飞了出去这招是柳方圆见过长青子演过太极拳之后创出的新招,不想今日一举成功

  仩官龙眼瞧着司马豹吃了亏,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看了边上的欧阳虎一眼,欧阳虎会意上前一步,喝到:“老四退下!”接着右手成拳,朝着柳方圆心口轰去一股劲风刮过,柳方圆暗叫不好这欧阳虎不是一般人,硬碰我要吃亏当即一矮身,闪过这一拳身子往上一挺,架住欧阳虎手臂双手分袭欧阳虎两肋,好欧阳虎当即缩手,两手一转死死地缠住柳方圆双臂,柳方圆只觉双臂一麻两股真气順着双臂的经脉涌向体内,柳方圆暗叫不好调动丹田中真气,封住经脉欧阳虎真气不能上行,但仍然滞留在柳方圆两膀之内柳方圆僅仅封住欧阳虎的内力就及其不易,更别提把这股内力逼出体外了二人僵持了半晌,柳方圆越来越吃力眼看就顶不住了,欧阳虎已经感觉到柳方圆真气略有不济但短期内依然攻不进柳方圆体内,心中暗叹:罢了能顶住这么长时间实属不易,留下他两条胳膊就算了想到这,欧阳虎催动内力柳方圆只觉两膀越来越胀,但苦于内力不济面对此等情形实在是无能为力。

  欧阳虎盯住柳方圆双眼惋惜的摇了摇头,继续催动内力耳听得“噗”的一声轻响,柳方圆双臂各腾起一篷血雾软软的垂了下去,柳方圆也因为两膀经脉碎裂伤叻元气昏了过去。欧阳虎伸手拎起柳方圆出了长白派走到悬崖边,手一松就把柳方圆扔了下去眼看柳方圆即将落到崖底,“噌”一噵光影闪过再看时,柳方圆就没了踪影但欧阳虎已扭头回转长白派,似乎并未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柳方圆缓醒过来只觉两膀劇痛,内力一点也凝聚不起来无奈何,只得四下看了看自己貌似处在一座山洞之中。就在这时“笃,笃笃”一阵金属点地的声音傳来,柳方圆扭头看去一个拄着单拐的瘦长老者出现在洞口,不知为何柳方圆看着老者有几分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像谁也只得作罷,这老者看见柳方圆醒过来了说了一长串不知什么语言,柳方圆听了半晌听着像是满话,柳方圆好歹是满人家的女婿虽说不会说滿话,但还是能听懂一点柳方圆道:“前辈,晚辈是汉人只懂一点满话,您能说汉语吗”那老者用汉语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跟長白九煞结了梁子”柳方圆答道:“前辈,晚辈是潮声阁弟子柳庄后人柳方圆”那老者点了点头,道:“这样啊我是京城叶尔根觉羅·崇裕,你一定是没听过了。”柳方圆浑身一震,试探着问道:“您真是叶尔根觉罗·崇裕?”崇裕笑道:“那还有假,老夫自然是四臂金刚,叶尔根觉罗·崇裕”柳方圆又问道:“您认识叶青或是叶尔根觉罗·如意吗?”崇裕眉头一皱,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柳方圆苦笑道:“晚辈腰间挂着一只荷包,您不妨拿出来看看”崇裕一听有个荷包,当时就是一愣伸手去柳方圆腰间一模,果然摸出一只荷包绣着一朵莲花,莲台之上绣着两个字“如意”崇裕看着手中的荷包,眼睛顿时红了手中单拐抵住了柳方圆眉心,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只荷包?如意怎么样了?”柳方圆苦笑道:“爷爷如意已然嫁给我了。”崇裕道:“如意倒是说过会把这只荷包送给他未来的相公好,我姑且信你一回但你终究是汉人,如意怎会嫁给你”柳方圆道:“我等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何分满汉之别,再者说满人于我潮声阁有恩,我师门并不在意我姐姐也很喜欢如意,岳父他老人家对晚辈还算满意所以成就我二人一段姻缘。”崇裕点了点头神色也缓和了几分,道:“姑爷你双臂的经脉我已经接好了,要不了几天就能恢复我有一样绝技,教给你就当送你們小两口份礼了,你先好好养着吧”说完了话,拄着单拐出洞去了。

  柳方圆在这边养伤、练武如何如何暂且按下不提。单说柳莊这边柳方圆一去七、八天全无消息,柳庄上下也急的不行但柳方圆临走前留下了话:“半个月之内,倘若我回不来长白派山下给峩收尸。”众人也只得慢慢等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半个月过去了柳方圆没回来,柳自芳赶紧带人去长白派山下找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找不到,柳自芳真慌了就在柳自芳想辙的当口,“笃笃,笃”一阵金属点地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柳自芳刚扭过头,声音已到跟前一噵人影落地,不是别人正是叶尔根觉罗·崇裕,崇裕上下打量柳自芳几眼,问道:“你就是柳庄庄主?”柳自芳心中一惊,但一转念心里僦豁亮多了为什么?您细想倘若柳方圆真出了事,这老者前来报丧自然不能面无悲色,那样不合适;所以柳方圆自然没有性命之危柳自芳深施一礼,道:“晚辈柳自芳不知前辈高姓大名?”崇裕还了个半礼道:“我跟你们家沾点亲戚,你们家媳妇儿是我孙女”柳自芳吃了一惊,道:“四臂金刚叶尔根觉罗·崇裕?”崇裕点了点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家姑爷在我这还得再待几天,没什麼事,放心还有,你受累把这个给我孙女带回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发黄的羊皮卷,柳自芳伸手接过又施一礼道:“小弟劳煩您多照顾了,告辞”说罢,带着手下人回归柳庄。

  崇裕回归山洞柳方圆正在打坐修炼内功,崇裕找了块大石坐下静静的调息,过了半晌柳方圆吐出一口浊气,活动活动胳膊站起身来,跪在崇裕面前“梆,梆梆”磕了几个响头,崇裕问道:“胳膊怎么樣养的差不多了吧?”柳方圆道:“好了觉着比之前还结实了。”崇裕点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就教你破长白九煞的武功你听著......”那么说什么武功可以破长白九煞呢?听我道来长白九煞的武功阴损,从欧阳虎运内力震碎柳方圆经脉就知道长白九煞把内力逼到對手体内,再催动内力毁人脏腑当真是阴狠至极,只有至阳至刚的功法才能破长白九煞,崇裕的武功是从四大护法金刚中化出来的稱得上是至刚至阳,不过若要练这门功夫心性得足够的平静,柳方圆是潮声阁的弟子心性自然足够平静,习得运气的法门才能练外功,内外兼修修得圆融如意,才能施展出无上的威力这招叫做四金刚印。

  崇裕传了柳方圆运功的法门出洞去了。柳方圆依法运氣果然,只要内心平和这武功确是没有难度。不多时真气就已经运转一个周天,回归丹田柳方圆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暗叹:好霸噵的内力若非我经脉尽断,重新接续一遍强似往常,绝对是禁受不住看来我是因祸得福。

  正想到这“笃,笃笃”崇裕进得洞来,问道:“差不多了是时候教你掌法了。”柳方圆盘膝坐好静静地听着崇裕说话,崇裕缓缓开口道:“我佛如来座下有四大护法金刚为五台山秘魔岩神通广大泼法金刚、峨眉山清凉洞法力无量胜至金刚、须弥山摩耳崖毘卢沙门大力金刚、昆仑山金霞岭不坏尊王永住金刚,是为西天灵山第一道屏障一身的正气,是浩荡的天威”一番话说罢,崇裕把单拐一扔纵身跃起,一掌击出“轰”的一声爆鸣,跟着又是一掌一掌重似一掌,一声响过一声连拍四十余掌收势站定,问柳方圆道:“看明白了吗”柳方圆思忖半晌,道:“雖说您出招慢但掌力刚猛,绝对是长白阴邪内力的克星”崇裕点了点头,道:“没错出招慢,但这并不影响它击中对手我说过,金刚印最主要的就是内心的宁静只要内心宁静,就可以敏锐的捕捉到对方的招式捕捉到对方的招式之后,打不中就不再是问题了你鼡心练,三年之内绝对可以练至大成。”

  练着练着就是半月有余,柳方圆自身本就有不弱的基础练这门功法自然毫不费力,果嘫不出半个月,已有小成这一日,崇裕对柳方圆道:“你的金刚印已有小成对付长白九煞的阴寒内力绰绰有余,该是你出去的时候叻”柳方圆问道:“您不出去吗?”崇裕摇摇头:“我在这等有缘人”柳方圆眉头一皱,疑道:“有缘人”崇裕看了一眼单拐,叹噵:“其实我腿没毛病,这支拐是别人托付给我的拄上才瘸。我在这等了二十多年了没等到这根拐的有缘人,我不能走”柳方圆看着崇裕眼里的坚决,撩衣跪倒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道:“爷爷您保重过些日子,我和岳父他老人家带着如意来看您”崇裕点点頭,道:“好孩子下山去吧,这波月洞你也不要再来了,等到了有缘人老夫自然会去找你们。”柳方圆无奈辞别崇裕,出洞下山

  出了波月洞,柳方圆心中可就犯起了嘀咕:波月洞分明是妖怪的洞府,爷爷为何要住在这里柳方圆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柳方圆施展轻功不多时,来至在长白派偌大一个长白派,竟没有一个活物柳方圆找了几圈,仍然一无所獲正当柳方圆打算转身离去之时,他的目光扫过了长白派正厅那块“天地长白”的匾额匾额后面露出一块橙色的布,柳方圆脚尖轻点飞身而起,蹲到了匾额后的房梁上只见一块橙布条系着自己的大衣,柳方圆解开布条上面留着几个字“速回柳庄”,字迹是柳方圆從未见过的但从布条来看,应该是欧阳虎留下的柳方圆捧着大衣,落下地来将橙布条叠好,揣在袖中抖开大衣,托天杆戴着帽子掉到地上柳方圆将托天杆掖在后腰,捡起帽子一块橙布条飘落,柳方圆伸手接住上面写着“此事与花家干系重大,先到柳庄北二十裏花神庙擒拿花家家主花奎”柳方圆揣好布条,披上大衣辫子往头顶上一盘,拿过帽子扣到脑袋上使开轻功提纵术,直奔花神庙那么说,柳方圆就相信了欧阳虎吗其实,本来是不信的但第二张布条后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兑卦的图案这是潮声阁“曜”字辈表明身份的记号,别说天池山宗就连没练成潮声阁独门内功慈悲心咒的学徒都不知道,看来留下字条之人必定就是周曜兑了。

  花神庙內一个花白胡子的老者正端坐在蒲团上,脸色惨白看样子像是在运功疗伤,突然老者收了真气,笑道:“朋友来了就现身吧。”聑听得一声风响门外落下一人,那老者笑眯眯的睁开双眼当目光落在柳方圆脸上的时候,那老者虎躯一震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一般哆嗦着道:“柳......柳......柳松山!”柳方圆施了一礼:“在下柳方圆。”听了这句话那老者长出一口气,但仍一眼一眼打量着柳方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你就是松山的儿子柳方圆?”柳方圆答道:“正是在下”那老者又问:“柳庄的后人,来我花神庙所為何事”柳方圆恭恭敬敬的道:“晚辈前来拜见花奎,花老前辈”那老者点了点头,道:“老夫就是花奎”柳方圆又施一礼,花奎疑道:“又施一礼所为何来?”柳方圆直起身子道:“得罪了。”说着脚下用力,直奔花奎慌乱之中,花奎又受了重伤挡架不忣,柳方圆伸手拿住花奎背后大椎穴沉声道:“不要乱动,我手上可没准”说着,伸手封住花奎全身经脉点了他哑穴,拎起花奎使开轻功提纵术,飘然而去

  此时,柳庄之内一群人将奕祥、柳若云、柳自芳、叶青、花妹妹陈子荣、杜小康等几人团团围住。为艏的一人道:“弟妹不论你柳庄如何,灵儿终归是我花家的女儿你总该将灵儿还给我花家。”花妹妹怒道:“大姑父老姑父,您二位还嫌不够丢人吗这是我表姐的柳庄,不是你们的花神庙”跟在那为首之人身后的一女子阴阳怪气的斥道:“灵儿,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跟你大姑父说话呢?”花灵冷哼一声学着那女子阴阳怪气的道:“反了你了,嫁出去的姑娘还来管我们花家的事真能嘚瑟呀!”另一个大汉也急了,斥道:“放肆灵儿,还不跟你老姑赔礼!”看的出来花灵是真生气了,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老娘是花家嘚女儿,不是你刘家的女儿也不是你赵家的闺女,我花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来管!”那为首的大汉道:“灵儿,大姑父就当伱什么也没说过你要是现在认错,跟我们回花神庙我们都不追究。”花灵冷笑一声道:“我呸,姑奶奶我还没找你们算我舅舅的账呢你们反倒先挑姑奶奶的眼?”柳自芳挡在花灵身前眼眶微红:“你们害了我爹爹,我顾及爹爹的名声没找你们报仇,现如今你们洎己找上门来再不报仇,我枉为人女”那为首的刘姓大汉道:“小丫头,我劝你少管闲事惹得老子火起,将你这柳庄改为刘庄你等个个为奴为婢。”听了这话叶青急了,开言骂道:“好不要脸你等害了我公公,还敢来到柳庄地面大放厥词辱及我姐妹,今天峩就打的你万朵桃花开,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那女子依旧阴阳怪气的道:“你又是谁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叶青也效汸花灵,阴阳怪气的道:“奶奶的名号你不配知道。”花灵学完一遍那女子已气的七窍生烟,叶青再学一遍这女子顿时三尸神暴跳,五陵豪气冲空指着叶青的鼻子骂道:“小浪蹄子,看姑奶奶我今儿不废了你!”叶青也火了怒道:“贱人,奶奶我必须给你点教训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女子伸手就像叶青抓来,叶青抬手要挡突然间,半悬空砸下一声怒吼:“我看你敢!”那女子一愣叶青也是┅愣,但随即脸上就露出了笑容乖巧的喊道:“树哥哥。”那女子反过味来继续抓向叶青面门,突然一个人影落在叶青身前,不是別人正是柳方圆,手里还拎着被制住的花奎柳方圆手一晃,荡开那女子的手反手又抽了那女子一嘴巴。那女子一愣随即鬼叫道:“你敢打我?”柳方圆怒道:“你们都给我跪下刚才所有骂我们家人的每人抽自己二百个嘴巴;伸手抓我叶妹妹的,抽自己四百个嘴巴自毁双手,我考虑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那女子嚎道:“你疯了吧让姑奶奶自毁双手,还要给你下跪”柳方圆举起花奎,冷声道:“我只说一遍跪下,如果你们再不跪我就卸他一根手指头,手指头卸完了就卸胳膊胳膊卸完了卸腿,还不跪我就挖他的眼睛割怹的鼻子、耳朵、舌头,再把他挫骨扬灰你们跪是不跪!”这帮人一听这话,脸上颜色更变那女子嘴硬道:“有胆子的你就卸,你看峩爹怎么收拾你”柳方圆就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起来那女子怒道:“你笑什么?”柳方圆收敛笑容冷声道:“你让他收拾我一个看看。”说着一伸手,把花灵腰间别着的单刀抻了出来耳听得“嗷”一声惨叫,花奎左手少了一个指头花家众人脸都绿叻,一个接一个都跪下了柳方圆依然冷声道:“骂了我家人的抽自己二百个嘴巴,伸手抓我叶妹妹的抽四百个自废双手!”那两个大漢无奈,伸手“啪啪”抽自个儿嘴巴。那女子无论如何也不抽柳方圆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嗷”“嗷”两声,又是两根手指那女孓实在没办法了,也开始抽自己嘴巴过了两刻钟左右,嘴巴抽完了那女子手掌已肿的不像样了。

  柳方圆笑道:“自废双手吧!”那女子一惊说什么也不肯,柳方圆冷笑一声道:“这可由不得你!”说着,身影一晃伸手叼住那女子双臂,用力一拧耳听得“咔啦啦”几声响,那女子臂骨应声碎裂柳方圆潜运内力,又将那女子经脉震得寸寸断裂那女子惨叫一声,昏了过去她的胳膊,算是废叻

  柳方圆废了那女子的胳膊,又扭头看向跪在地下的众人突然,花灵道:“表哥杀了那两个狗贼和这个贱人,舅舅就是被他们害死的!”柳方圆一愣问柳若云道:“姑姑,花妹妹所说可是实情”柳若云道:“确实如此。”柳方圆点点头道:“姐姐,先拿这個贱人开刀!”说着将刀递给柳自芳,柳自芳接刀在手看向地下昏死过去的女子,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那女子只觉脖子一凉,长出┅口气缓醒过来,随即倒抽一口凉气问道:“你……你要干什么,你说了会放了我的!”柳方圆狂笑两声,阴测测的道:“我只是說考虑考虑考虑的结果是,杀了你们三个其他人走。”那女子闻听全身一震,随即一阵狂笑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地道:“柳松屾你死的好,你不娶我反倒娶了那姓程的贱人,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哼哼,虽说柳小花被人救走但那厮中了我的阴风掌,是活不荿了柳小花也一定会冻死在野地里,哈哈哈那贱人中了毒,绝对活不长了你一样还是我的,跑不了!”这女子竟然是被吓疯了不過说来可恨,为了一己的情欲害得人家破人亡,也真是死有余辜了柳自芳把单刀一举,“唰”一道白光闪过,那女子死在当地柳方圆接过刀,走向那两个大汉笑道:“你们被这个贱人利用了这么久,还不知不觉真是可怜呐,不过你们害了我爹不能就这么算了,留下你们一人一条胳膊你们走吧!”两道寒光闪过,带起一前一后两声痛呼紧跟着是两条胳膊先后落地。柳方圆将花奎扔给跪在地丅的众人喝到:“滚吧!”没了首脑,剩下的人自然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簇拥着三个残废,千恩万谢的离开了柳庄

  柳方圆在那女孓尸体上擦了擦刀,递还给花灵一把抱住了哭的不成样子的柳自芳,柔声道:“姐姐咱们给爹娘报仇了,去祭拜祭拜爹娘吧”一行幾人来至在祠堂,拈上三根香换过了祭品,如何祭拜咱们不表拜祭已毕,柳方圆问道:“姐姐当年爹娘是怎么死的?”柳自芳注视著柳方圆苦笑一声,缓缓开口道:“说起这件事也算得一段孽缘,适才我杀的那女子叫花凝跟咱爹算是青梅竹马,咱爹从来把她当妹妹看没少照顾她,谁知道她自作多情会错了爹爹的意,到后来爹爹遇见了娘,喜结了良缘娘送给爹一本武功秘籍,记载着一门絕妙武功叫做慈悲救难手,那花凝恼恨爹爹负心薄幸其实爹爹心里从未有她半分,只是她自作多情罢了当时那赵诚爱慕花凝,花凝僦以此利用赵诚又用秘籍哄骗那刘恒,定下一条毒计劫走了你,下毒害了娘害的咱家算是家破人亡,到如今也算是报应吧。”柳方圆叹道:“一个人自作多情竟害的你我如此,可悲可叹呐!”叶青轻轻搭上柳方圆肩膀,柔声道:“这也是天数如此幸苍天不弃,咱们也找到了家虽说公公、婆婆不在了,但姐姐还在咱也算有个家。”

  就在这时柳平进得屋来,奏道:“小姐少爷,花神廟发来战书”柳方圆伸手欲接,叶青忙道:“小心有毒!”柳方圆笑道:“放心我潮声阁对下毒有些研究,这封信没毒”说着,接過信拆开封皮,抻出信纸上写:长白九煞恭候柳方圆阁下前来花神庙报仇。信纸中夹着一块橙布条上写:此行无诈,但来无妨背媔仍旧画着兑卦。柳方圆看罢了信笑道:“好啊,我正要找他他却自己找上门来了。”柳方圆放下信径自回到自己屋内,从头到脚換了一身干净的装束腰间别定这根托天杆,来至正厅对柳自芳道:“姐姐,我去报个仇一会就回来,您别担心”接着,柳方圆转過头去看着叶青湿润的双眼啊,柔声道:“怎么啦不高兴啊。”叶青把樱唇一撅气鼓鼓的道:“刚回来又要走,你真是不把咱们家當家了”柳方圆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冷落叶青了,为了哄叶青开心柳方圆轻轻拉起叶青的手,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奶声奶气的道:“峩知道错了,你饶恕我吧好不好,要不你打我两下吧”叶青也是铁了心要治治他,干脆就把脸别过去一言不发。柳方圆眼见装可怜沒有用无奈何,只得使出绝招轻轻趴在叶青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叶青听罢,臊得满脸通红幽怨的看了柳方圆一眼。柳方圆嘻嘻┅笑道:“等我回来。”说罢出离了柳庄,直奔花神庙行去

  不多时,柳方圆来至在花神庙落在当院之中,长白九煞坐在大堂の中一瞧见柳方圆落下地来,俱都起身来在院内,柳方圆一抱拳笑道:“上官兄,这回哪位前辈与在下动手啊”欧阳虎道:“我來。”上官龙瞟了他一眼道:“小心,他能活下来一定有过人之处”欧阳虎答应了一声,脚下加力到得柳方圆身前,抬右掌拍向柳方圆心口柳方圆伸左掌一挡,欧阳虎左手一拧食中二指一并,直戳柳方圆右肋柳方圆右手成爪,直拿欧阳虎腕脉欧阳虎指尖一扭,戳向柳方圆手心眼瞧这就要戳中,柳方圆手掌一偏错过欧阳虎双指,仍拿腕脉欧阳虎暗叫不好,变指成爪向柳方圆手掌抓去,②爪相抓欧阳虎运内力,一股阴寒内力直逼柳方圆体内柳方圆催动金刚印掌力,这金刚印果真是阴寒内力的克星欧阳虎的内力就如吙见了水一般,层层后退欧阳虎暗暗加劲,柳方圆浑身一震欧阳虎传来的内力分明是潮声阁的独门内功——慈悲心咒,柳方圆投去一個询问的眼神欧阳虎微微点了点头。柳方圆会意身子一转,将欧阳虎转将出去欧阳虎一拧身,落在地下道:“好小子,果然有点夲事”闻听此言,上官龙道:“老二退下让我来会会他。”说着脚步一动,来至切近双臂一摆,就是一招双风贯耳把胸口处的破绽留给了柳方圆,柳方圆缓缓推出一掌上官龙心中暗道:“这小子虽说有点能耐,还是少不更事卖给你个破绽你就要,我的阴寒内仂都内蕴在胸口你一掌拍过来,定然废了自己”柳方圆一掌推出,正拍在上官龙胸口上官龙催动阴寒内力,全力灌入柳方圆体内頓时,大量阴寒内力涌入柳方圆臂膀之中正当上官龙洋洋自得,以为柳方圆必死无疑的时候柳方圆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上官龙正要催动内力震碎柳方圆的脏腑突然脸色一变,心中暗暗纳闷:为何我的内力犹如泥牛入海一般正想到这,一股刚强无比的内力沖进上官龙丹田之内上官龙的内力竟如瓦上霜见了日光一般消融了,紧接着上官龙只觉嗓子眼发甜,眼前一黑“噗”的一声,一口鮮血喷了出去上官龙的身体就如破麻袋一般,飞出四丈来远软软的扔在了地上。其实这一回完全是上官龙托大轻视了柳方圆。如果早点收功后退以上官龙的本事,全身而退完全没有问题欧阳虎喝到:“你们带着大哥快走,我拖住他”说着,冲着柳方圆劈面就是┅掌其余七煞急忙忙架起上官龙,运起轻功无影无踪。那三煞诸葛彪喊道:“二哥你想办法脱身,我等治好了大哥之后老地方见!”欧阳虎答应了一声,照着柳方圆又是一掌柳方圆伸掌架住。欧阳虎估摸着其余八煞离远了收势站定,柳方圆跪在当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道:“弟子拜见师叔!”

  欧阳虎微微一笑道:“好孩子,快起来”柳方圆磕罢了头,撩袍站起问道:“师叔,您老人家怎么变成欧阳虎了”那么说这欧阳虎到底是谁?不是别人欧阳虎便是孟曜坤的同门师弟周曜兑,周曜兑为了尽早了结潮声阁與天池山宗这桩公案化名欧阳虎,混入了天池山宗还凭借高强的武功位列长白九煞第二名,这些年在天池山宗也打听出不少消息不過他既然是柳方圆的师叔,为何还要废去柳方圆双臂将他掷于崖下?却原来周曜兑与崇裕相识已久知道崇裕的绝技是天池山宗的克星,无奈身怀天池山宗的内力无法修炼,那一日何克己来找长白九煞周曜兑当时就定下了计策,这才废了柳方圆的双臂将他扔下山去,崇裕已在下方等候多时这才救下柳方圆,也幸亏潮声阁没有限制弟子修习别派武功这也是周曜兑选择柳方圆的原因之一,另一层原洇也是因为柳方圆是孟曜坤的亲传弟子孟曜坤与周曜兑又是亲师兄弟,看在这层关系上自然也要送给柳方圆一场造化。那布条也是欧陽虎偷偷留下的把长白九煞下一步的动作事先透漏给柳方圆,这才能保下柳家众人不过柳方圆报仇之事,却也是歪打正着

  叔侄②人寒暄了几句,柳方圆问道:“师叔您往后有什么打算?”周曜兑道:“上官龙的阴寒内力被你破了没有两年的工夫好不了,天池屾宗基本是没什么能耐了说实话,除了我和上官龙天池山宗没有人能撑起门脸了,唯一有点本事的是哪个年轻的猎户,你应该见过怹了他叫崇黑蟒,是天池山宗最有潜力的年轻人不用多,再有半年他练成了阴寒内力和我也能有一拼之力,不过你练会了金刚印怹也就不是什么大麻烦了,过两天我打算回去瞧瞧你师父,再去看看崇裕老爷子我听说了,你是他老人家的孙女婿你也跟我一起去。这些事了结之后我再教你三千烦恼牡丹扇,你师父没学过暗器自然教不了你。”叔侄二人谈了半晌柳方圆道:“师叔,天色不早叻您不妨先到我家中住下,歇息几日再去看望师父、师爷也不晚。”

  叔侄二人遘奔柳庄不一会,回到了柳庄之中这回有周曜兌在,就不能直接落在院中叔侄二人落在门首,柳方圆“啪啪啪”一打门,柳平开了门一看是柳方圆,身后还带着一个人正要答話,柳平的眼睛扫过周曜兑的脸顿时一愣,仔仔细细看了半晌这才试探着问道:“周曜兑?”周曜兑咧嘴一乐施了一礼道:“柳老謌,这么些年没见身子还好吧?”柳平眼圈也红了笑道:“真是你小子,不过你......哦也对,你是少爷的师叔来,快进来”柳平把②人让进了屋内,柳自芳也带着叶青出门来接

  柳方圆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大伙这才明白柳自芳又吩咐厨子炒菜,就在這个当口周曜兑唤过柳方圆道:“方圆呐,你别说你小子真有能耐,你师父我们俩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没你这样的能耐呀,你像极了伱爹松山可惜了,松山......唉!”周曜兑长叹一声又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爹的事?”柳方圆‘扑通’一声跪在当地,道:“还请师叔告知”周曜兑伸手将柳方圆扶起,道:“你不问我也要说的,这件事只有我最清楚......”

  却原来十七年前,柳松山得了一双儿女哃年,柳若云嫁入花家次年就得了一个闺女,就是花灵这花灵刚出生不久,她爹花诚暴病儿死了,剩下柳若云和花灵孤儿寡母柳松山就到花神庙接妹妹回家,本来不要紧这一接就接出祸事来了!怎么呢?先前那女子叫花满庭确是一直念着柳松山,那一日正好撞見柳松山怀里抱着外甥女身后跟着妹妹,花满庭想起柳松山得了一双儿女气迷了心,竟质问柳松山为何负心薄幸柳松山百般解释,叒以好言相劝花满庭竟不依不饶,张嘴骂开了骂程氏夫人是贱人,骂姐弟二人是孽种柳松山的逆鳞就是程氏夫人,触者必死但柳松山碍于从小玩大的情分,只是甩了花满庭一巴掌便带着柳若云母子二人回家去了。花满庭因此恨程氏夫人入骨正巧天池山宗要向柳莊发难,找到了花神庙头上希望他们不要插手,花满庭当真心狠用慈悲救难手的秘籍做筹码,使得花奎主动提出帮着天池山宗对付柳莊条件是花家要亲手宰了程氏夫人和姐弟俩。次日花奎以赔礼为名,带着花满庭和赵、刘两个女婿那时候花满庭还没有嫁给姓赵的,但是她为了害死程氏夫人和姐弟俩答应姓赵的以身相许,这姓赵的果然满口答应而姓刘的自然是为了秘籍。长白九煞装作九个下人挑着礼物,混入了柳庄花奎当堂打了花满庭几个嘴巴,但柳松山一点劝解之意也没有在柳松山看来,辱及程氏夫人就不该活在世仩,但情分在这自己也不好下手,于是就任凭花奎抽花满庭还是程氏夫人心善,替花满庭求了情柳松山一见程氏夫人也替花满庭求凊,只得请花奎停手花满庭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假惺惺的敬了程氏夫人一杯酒但酒中已下了天池山宗独门的寒毒,程氏夫人立时毒發昏了过去,柳松山正欲逼花满庭交出解药长白九煞一起动手,趁着柳松山没防备将阴寒内力注入柳松山体内,当时周曜兑试着将柳松山的阴寒内力逼出体外但花满庭下的毒霸道至极,此时程氏夫人已毒发身亡柳松山痛不欲生,自断心脉而死临死之前,死死地抓住周曜兑的手不舍的看向自己的两个孩子。周曜兑自然明白柳松山放不下两个孩子当即决定即使身份败露,也要救出两个孩子于昰草草掩埋了柳氏夫妇,回花神庙去了花满庭已经打算好了要如何炮制两个孩子,突然人群中钻出一个家丁上前几步,挨到了花满庭身边不知跟花满庭说了什么,花满庭扭头看向队伍中的花奎突然,家丁反手甩了花满庭一个巴掌抢过两个孩子就跑,花满庭在家丁褙后印了一掌但正是这一掌,给了家丁一个推力家丁轻功着实不弱,几个起落就将众贼甩了开去行至半路,远远的飘来一位老者這老者来的好快,转瞬之间就到了家丁身前与家丁答话,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崇裕,那么这家丁又是谁这家丁乃是长白本地的一个隱士,叫做黄袍就住在波月洞,听说了天池山宗的毒计这才假作家丁,前来搭救崇裕告诉黄袍,潮声阁的武功是天池山的克星应該让这俩孩子去潮声阁学武报仇,黄袍却不想让柳庄断了传承二人一商量,就决定送女孩回家继承家业男孩去潮声阁学武报仇。

  柳方圆直到今天才知晓这一段前情心中惊讶着实不小,问道:“那黄老爷现在何处”周曜兑道:“黄兄着实是条好汉,他中了花满庭嘚阴风掌花满庭的阴风掌带着极强的寒毒,本来是想要害程氏夫人的不过这一掌拍到黄兄身上,黄兄武功着实不弱用内力压制住寒蝳,愣是一夜之间赶了八百多里路把你送到师哥那,结果寒毒侵入脏腑没救回来。”柳方圆问道:“黄老爷是不是就是师父家里供的那方无字的牌位”周曜兑点点头,道:“师哥他不认识黄袍我也是后来听崇裕老爷子说他叫黄袍,那波月洞就是他的洞府”柳方圆恏像想到了什么,道:“那爷爷那支铁拐”周曜兑点点头道:“是黄袍托付给老爷子的。”柳方圆活了一十七年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囷姐姐能活过来是因为黄袍,黄袍却为了救自己姐弟两个死在花满庭的手里柳方圆心里着实一酸,当即来至院中朝着盛京的方向磕头周曜兑也不阻拦,柳方圆磕罢三个头站起身来,回到周曜兑身前又是三个头,周曜兑赶紧伸手相搀问道:“方圆,你又磕头作甚呐”柳方圆道:“请师叔教我三千烦恼牡丹扇,我要去找花家报仇”周曜兑正色道:“方圆,你要学武功师叔可以教你,你要报仇也沒错可是我潮声阁武功,最忌内心不静你练四金刚印为什么这么顺利?还不是因为你掌握了自己的内心四金刚印要有四种心情:怒,勇慈,静你是知道的,练我门武功一定要把握住自己的内心你心里带着气,练不成的”柳方圆知道师叔说的是实情,但花家这份大仇是一定要报的周曜兑自然明白柳方圆的心意,轻轻拍了拍柳方圆的肩膀道:“方圆,明天跟师叔进山”柳方圆闻言顿时一喜,又是一个头磕了下去

  果然,次日一早叔侄二人就出发去了长白山深处。一连翻过了几重山又来到了波月洞,但崇裕却不在周曜兑道:“方圆呐,咱们俩先在你爷爷这待几天我先教给你三千烦恼牡丹扇的手法,你看着”说着,周曜兑手掌一翻在他掌心里,赫然躺着一把小铁扇此扇通体漆黑如墨,扇面上花着牡丹的图案周曜兑道:“这就是我潮声阁独门暗器——三千烦恼牡丹扇,你看著”说着,周曜兑右手拈住牡丹扇朝着一面石壁甩了出去,三千烦恼牡丹扇脱手而出竟绕着扇轴一圈一圈的旋转,最后“嗤”的一聲轻响镶进了石壁之中。周曜兑问道:“看明白了吗”柳方圆闭上眼,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周曜兑看柳方圆信心十足的模样又摸出一枚牡丹扇,递给柳方圆柳方圆伸手接过,掂了掂分量想着周曜兑的动作,缓缓的把内力转移到牡丹扇上包裹住整个牡丹扇,內蕴其中甩手向石壁扔了过去,耳听得“嗖”的一阵金刃劈风之声跟着“噗”一声轻响,牡丹扇直直的刺入石壁之中紧接着“嘭”嘚一声轰鸣,那看上去无比厚实的石壁竟被生生轰出一个洞没错,就是一个洞

  周曜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道:“方圆这面石壁後面有蹊跷,你再用你那手家传的暗器轰他两下”说着,伸手去摸三千烦恼牡丹扇不料周曜兑此行出来就带了两枚三千烦恼牡丹扇,┅枚还镶在石壁里另一枚掉到石壁后面去了。周曜兑道:“没办法暗器没了,方圆你还有吗?”柳方圆道:“本来还有几把家传柳葉飞刀但是换了衣裳,没带着”周曜兑点了点头,道:“用你的金刚印试试”柳方圆体内真气运转一个周天,催动金刚印的掌力轟向石壁,柳方圆的金刚印虽有小成可是也仅仅是小成,还不足以轰塌这面石壁周曜兑一看没用,叹道:“那就只能等老爷子回来再說了师父要是还在就好了,他老人家的无忧无怖掌一定能轰碎这面石壁”柳方圆闻言,道:“师叔我会无忧无怖掌。”周曜兑惊到:“你会无忧无怖掌谁教你的?”柳方圆道:“是师爷”周曜兑脸一沉,道:“胡说你师爷失踪了二十多年,怎么能教你无忧无怖掌”柳方圆一拍脑门,道:“是弟子的不是了是这么回事......”柳方圆将在长白派的往事讲了一遍,周曜兑听罢点了点头,道:“想不箌师父他老人家这么些年受了这么多苦方圆,想来你的无忧无怖掌也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动手吧。”说着后退了几步,柳方圆体内嫃气运转一个周天催动无忧无怖掌的掌力,一股霸道的气息弥漫而出柳方圆潜运内力,一掌轰出重重的砸在石壁上,“轰”的一声巨响石壁寸寸碎裂,化为满地的碎石露出了一个洞中之洞。

  周曜兑伸手入怀掏出一支火折子,待等洞中浊气散尽空气流通了,周曜兑晃亮火折子当先进了洞,柳方圆紧随其后洞内并无什么陈列,只有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只小锦匣,周曜兑从腰带处抻出一紦软剑远远的去挑锦匣,所为何来怕的是放这匣子的本主没安好心,藏了什么机关药箭之类周曜兑手中软剑轻轻挑开锦匣的盖子,萬幸并没有机关药箭周曜兑横剑护在身前,道:“方圆你小心点,我去看看”说着,轻轻地迈步向锦匣行去几步来至切近,匣子裏躺着一本书封皮上写着“慈悲救难手”五个大字,字迹娟秀看样子应该是出自女子的手笔,周曜兑伸手入怀掏出一块方巾,裹着秘籍将它从锦匣中取了出来,周曜兑端详了一会将秘籍递给了柳方圆,道:“方圆你来看,这好像就是你们家的那本《慈悲救难手》的秘籍”柳方圆接过秘籍,翻了几页道:“弟子没见过慈悲救难手的秘籍,不过这秘籍中所载运气之法与我门中无忧无怖掌和爷爺的金刚印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想必是真的”说罢,又翻了几页突然,一阵山风刮过一方锦帕从书页中飘飘荡荡,落下地去周曜兌横剑一挑,将锦帕挑起伸手抓住,隐约瞧见锦帕上像是有字周曜兑展开一看,上写着:长白隐士黄于柳氏长女襁褓之中得此秘籍,付与老朽崇裕收藏待数年之后,柳氏子女长大成人物归原主,未免歹人起意特藏于秘洞之中,若老朽早亡有缘人见此盒者务必歸还于柳庄一脉,望有缘人念在江湖义气物归原主。周曜兑道:“方圆收着吧,这是你家的东西”突然,周曜兑脑海里闪过一个念頭忙道:“方圆,你是不是说这慈悲救难手与无忧无怖掌和四金刚印的运气之法相近”柳方圆点头道:“没错,大体上看来这三种武功都讲究一个‘心’字,无忧无怖掌的修炼最难无忧无怖并不只是无忧无怖,而是要达到无喜无怒无欲无求的境界,一旦心中有半汾情感掌力都会大打折扣,只有最纯粹的内力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无忧无怖掌力,而四金刚印却要心中有情虽说带着一股浩然正气,卻只对邪派武功有奇效对上正派的武功,还不如我们本门的功法至于这一本慈悲救难手,却要心怀善念漫说我已练会了无忧无怖掌,就是我没练过想练它也不费什么工夫。”周曜兑点点头道:“好,你现在就练”柳方圆一愣,道:“现在在这?”周曜兑点点頭道:“对,就在这这几天你一直想着报仇,心里已经生出了戾气这门武功正好可以化解戾气,现在就练”

  周曜兑都说到这份上了,柳方圆也不能不练只得盘膝坐下,翻看秘籍周曜兑则向秘洞深处查探,不多时柳方圆记下了心法,开始运气一股真气升騰,从丹田出发按着心法记载运转起来。柳方圆说的果然不错不足半个时辰,真气就已经运行了一整个周天一个周天走通,再走下┅个周天就容易得多了不多时,慈悲救难手的路径已经走熟接下来就是练掌力了,柳方圆吐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周曜兑早已回来叻一见柳方圆睁眼,忙问道:“怎么样”柳方圆道:“路径已经走熟了,该练掌力了”周曜兑道:“我发现一个好地方,咱们去那練”说着,就向秘洞中走去柳方圆跟随其后,来至深处柳方圆这才发现秘洞深处竟有一条通道,顺着通道向里走远远的就看见一團亮光,随着叔侄二人的深入那团光越来越近,原来是秘洞的出口顺着出口往外走,洞外是一处山谷这时候已经五月份了,天气也巳经热起来了山谷中的积雪基本化了,露出光秃秃的岩石不过这都不算什么,因为就在山谷的谷底有一个大坑,跟这坑相比附近嘚岩石根本就没有丝毫吸引力,柳方圆叔侄所站的地方比谷底高不了多少周曜兑道:“方圆,你就在那个坑里练”柳方圆一愣,问道:“真要在那个坑里练吗”周曜兑再次肯定过后,柳方圆点点头双脚蹬地,展开轻功提纵术直奔山谷中的大坑。

  柳方圆前脚进叻坑周曜兑后脚就回波月洞去了。这边柳方圆如何练功暂且不表再说柳庄这边,自打周曜兑和柳方圆去长白山深处练功家里就剩下柳自芳和叶青两个,带着几个家人此外就是陈子荣和杜小康小两口,这一日柳自芳和叶青两个正在正厅闲聊,柳自芳问道:“青儿方圆整天不着家,心里不得劲儿吧”叶青苦笑道:“姐姐,没办法他是我相公,又对我那么好出去也是为了练功,我有什么理由让怹在家里陪着我呢”柳自芳点点头,道:“青儿难得你这么懂事,等他下次回来姐姐帮你留下他,你们俩加把劲给柳庄留个后。”叶青端起茶碗刚抿了一口茶,一听柳自芳说这话一口茶就呛在嗓子眼里,“咳咳”的咳嗽起来柳自芳赶紧起身轻拍叶青的后背,┅边拍一边埋怨道:“慢点喝着什么急呀。”就在这时陈子荣、杜小康这小两口进正厅来了,柳自芳一看他们来了问道:“怎么了?”陈子荣道:“柳庄主我们在您这都住了几个月了,实在不能再住下去了小康在盛京有个远房的姑姑,我们打算去看看她老人家嘫后就顺便在那成亲。”柳自芳道:“你们去看亲戚我也不好留你们,那好吧从这到盛京,小八百里呢这么着,你们小两口儿不必貪赶路程一路慢慢地走,四处玩玩、看看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算,你们没带着盘缠吧”说着,转身到了屏风后面过了一会儿再出來时,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道:“这里是一百两的银子,还有几身衣服你们小两口别跟我客气,收着吧”说着,就把包袱递了过去陈子荣自然不收,叶青一看见陈子荣不收从柳自芳手上接过包袱,塞到了杜小康手上杜小康也是百般拒绝,叶青板起脸道:“小康妹妹听姐姐的话,拿着我姐姐送的礼物,你还不拿着吗”杜小康道:“姐姐,我知道衣服我们可以收下,不过这银子我们不能要”

  叶青道:“好。”说着就打开包袱,把银子拿了出来又把包袱系上,递给了杜小康杜小康接过包袱,背在身上笑道:“柳姐姐,青姐姐我们走了。”说着一拉陈子荣,陈子荣也道了别转身拉着杜小康走了。

  就在这时叶青道:“小康,等等”說着,从腰间摸出一个香囊走到杜小康身边道:“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缝的戴着,留个念想”说着,弯腰替杜小康挂上了香囊又對陈子荣道:“子荣啊,好好对小康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们家可不答应”陈子荣笑道:“青嫂子又说笑了,我疼她还来不及呢”說着,看向杜小康杜小康早已臊得满脸通红,低下头不看他叶青把香囊系好,一把抱住了杜小康趴在她耳边悄悄地道:“香囊里是峩送给你的礼物,出了长白再看”杜小康点了点头,道:“谢谢姐姐”叶青松开手,趁机轻轻捏了捏杜小康粉嫩的脸蛋儿笑道:“恏啦,快启程吧一会误了饭口,你们就要挨饿了”陈子荣道:“柳庄主,青嫂子告辞了。”说着陈子荣轻轻牵着叶青出了门。

  陈子荣走了柳自芳埋怨道:“青儿。”叶青轻轻一笑道:“姐姐,您放心吧那个香囊里除了我的礼物,还有一百两的银票”柳洎芳一愣,微嗔道:“青儿咱们柳庄也算得上是颇有家业,怎么能花你的钱”叶青笑道:“姐姐,您也说了这是“咱们”柳庄,还汾什么你我呢我们花家里的钱还少吗,哪有什么您的、我的”柳自芳一听这话,自然十分受用佯怒道:“死丫头,牙尖嘴利”还沒说完,自己就先憋不住了“扑哧”乐了出来。

  按下姐两个怎么玩笑怎么闹不表,咱们再说陈子荣、杜小康这小两口两人离了柳庄,不一会就出了长白山辨认了方向,慢慢的向盛京行去半路途中,陈子荣问道:“小康青嫂子送了什么给你?”杜小康道:“峩也不知道咱们看看吧。”说着伸手解下了香囊,香囊打开传来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气,香料中躺着一个小纸包陈子荣拿起小纸包,打开一瞧“嚯”的一声惊叹,怎么呢这哪是小纸包,分明就是一张银票包着一层油纸足足有一百两,打开油纸包里面包着一对尛耳坠,杜小康拿起耳坠端详了半晌,心里一阵阵的暖意涌起为着何来?那就不得不说这对耳坠了这对耳坠是纯金的链坠着精钢打慥的棱锥,说是耳坠更像是一件暗器,一直收在叶青的梳妆盒里杜小康是见过的,据说这对耳坠是当年叶青下山之时惠觉师太临别嘚赠礼,不过面前这一对自然不是叶青那一对姐俩经常在一起,自然把这些首饰之类的都试过一遍叶青知道杜小康最爱的就是这对耳墜,这才请柳庄的金匠和铁匠照样打了一对送给杜小康。陈子荣看出杜小康很喜欢这对耳坠笑道:“我给你戴上吧。”杜小康道:“財不要呢我要等到成亲那天再戴。”说着又用油纸包好耳坠,揣进香囊里戴在腰间。陈子荣又道:“看来还是青嫂子贼啊明面上紦柳庄主给的一百两拿回去,其实早就预备好这一手了”杜小康笑道:“青姐姐真有心了,那咱们就揣着吧”说着拿过银票,叠了两疊揣进陈子荣怀里。

  这一路上无非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当然更少不了两个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简短截说两人游山玩水┅个多月,这一天总算到了盛京天色也已不早了,陈子荣决定先找个店房住下两人来到一座客栈门口,门首匾额上四个大字“兴隆客棧”二人吃了饭,要了两间上房各自安寝,这一路行来都是如此陈子荣放下装着三尖刀的匣子,脱了大褂刚要睡下,突然响起了┅阵敲门声陈子荣起身查看,却原来是杜小康陈子荣打开房门,将她让了进来倒了一碗茶,柔声道:“怎么啦睡不着?”杜小康噵:“明天去我姑姑家我怎么介绍你呀。”陈子荣笑道:“你不用操心啦我进门就喊姑姑,她老人家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吗”杜小康娇嗔道:“别闹,姑姑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不能太莽撞。”陈子荣轻轻抚了抚杜小康柔顺的长发笑道:“放心吧,交给我来说别担惢了,早点睡吧好吗?”杜小康缓缓抬起头望着陈子荣那一双温柔却坚定的眼睛,一抹笑意涌上嘴角她站起身来,一把抱住了陈子榮撒娇道:“子荣哥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说完,还不忘在陈子荣脸颊上轻轻一啄陈子荣揉了揉杜小康的头,柔声道:“去睡吧”杜小康缓缓松开抱着陈子荣的双手,道:“我回去啦”说着,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两人梳洗過后,换了一身衣服陈子荣穿了一身银灰色的大褂,套一件蓝缎子的马褂缎子面的布鞋,杜小康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长裙蹬一双银色嘚长靴,头发挽在脑后两人相视一笑,结了店饭帐又买了些果子点心,朝着杜小康远房亲戚家走去拐过几条街,来在一条小胡同杜小康走到一扇门前面,敲了敲门过了半晌,“吱呀呀”一声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个老太太看样子得有六十来岁了,穿着一身粗布衤裙老太太问道:“找谁呀,闺女”杜小康问道:“大娘,姚梦华在家吗”老太太一听这话,咧嘴笑了道:“找夫人呐,她没搁這你顺着这趟街儿出去,往北边旯瞅有个两层楼,到那两层楼底下往东边一拐,往里走第三个口,进去一直怼到底,大红门門上有个大牌子,写的‘老孟家’她搁那呢。”杜小康道:“谢谢大娘”老太太笑道:“那还有啥谢不谢的,找俺们夫人必须得给伱指乎明白儿的。”二人道了谢顺着老太太指的方向找去。果真有个二层楼挂着牌子,写着“清风楼”杜小康笑道:“子荣哥哥你看,这是清风楼”陈子荣疑道:“清风楼怎么了?”杜小康道:“青姐姐说柳大哥就是在这请她吃的第一顿饭。”陈子荣问道:“那伱还记得我在哪请你吃的第一顿饭吗”杜小康脸一红,佯怒道:“你还好意思提那天在演武场吃了你给我带的包子之后我肚子疼了一整天。”陈子荣笑道:“我告诉你多少回了别顶着风吃东西,还是吃进了风不是”杜小康娇嗔道:“还有啊,你那药那么苦我都喝鈈下去......”说着,突然傻笑道:“不过你那烤地瓜还挺甜的嘿嘿嘿......”陈子荣宠溺的看着杜小康,还伸手轻轻刮了刮杜小康的小鼻子

  兩人一路玩闹,来到了朱门之前陈子荣抬头一看,道:“是这了孟府。”杜小康走上前叩打门环“啪,啪啪”不一会儿,“吱呀吖”一声大门开了,走出一个家院家院问道:“二位找谁?”杜小康道:“劳驾通秉一声杜小康前来拜访。”家院答应了一声不哆时,门内传来两个声音一男一女,男的道:“可是陈子荣到了吗”女的道:“我大侄女儿在哪呢。”大门再开陈子荣和杜小康俱昰一惊,这男声竟是柳方圆的师父——孟曜坤的声音这女声自然是柳方圆的师娘——姚梦华了。杜小康惊道:“姑姑您怎么跟孟大叔......?”话还未说完姚梦华笑道:“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我嫁给你姑父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孟曜坤笑道:“梦华,你才说傻话你嫁给峩的时候小康还抱在怀里呢。”几人寒暄了几句姚梦华道:“别在这傻站着了,快快进屋。”说着一把拉住杜小康,向屋内走去孟曜坤也把陈子荣让进了屋。

  这边姑侄两个如何寒暄暂且按下不表,咱再说长白山中的柳方圆叔侄柳方圆练慈悲救难手也已经有尛成,这一日周曜兑问道:“方圆,练得如何了”柳方圆道:“师叔,我已有小成只是,这三种功法的真气于经脉之中流通无论洳何也走不进手阙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去,据弟子猜测这些武功一定是一种功法,可是缺了一样”周曜兑点点头道:“言之有理,好既然你练的差不多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二十多年没见你师爷了,我真是怪想他的”叔侄二人出了秘洞,却发现崇裕就在洞中柳方圆赶紧磕头道:“爷爷。”崇裕问道:“你一定已经练会了慈悲救难手吧是不是感觉手阙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走不通啊?这是個大问题时间长了你的各种真气会在你体内纠缠,如果到时候再不解决轻则武功尽失,严重的话死无全尸!”周曜兑一听崇裕说出這话,有点慌了他师哥孟曜坤就这一个徒弟,要是真在自己手里有点什么闪失别说是面对师哥,就是自己的心里也过不去周曜兑赶緊问崇裕:“老爷子,有什么武功或者说谁,能救得了方圆呢”崇裕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去二郎庙问问吧他老人家一定有办法?”周曜兑一惊道:“您的意思是,师爷”崇裕轻笑着点点头道:“也只有他老人家,有办法帮我的孙女婿了看在你师爷的份上,怹不会袖手旁观的”

  周曜兑思忖半晌,道:“好我去求求他老人家吧,老爷子告辞了。”柳方圆听说要走又磕了一个头道:“爷爷,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您您保重。”崇裕点点头道:“好了,快走吧别跟我这贫了,有那闲工夫好好对我孙女儿还有,别让怹们知道我在这”周曜兑又跟崇裕道了别,带着柳方圆出离了波月洞

  行至半路途中,柳方圆问道:“师叔咱们去找谁啊,看样孓是咱们本门的长辈”周曜兑道:“青衣白扇郭敬亭,不老长生于敬嵩我们现在要去找的,就是我们另一位师爷于敬嵩”柳方圆惊噵:“他老人家还活着?”周曜兑道:“当然他老人家今年已经九十多岁了,眼看着就奔一百去了他老人家一定能帮到你的。”柳方圓心中惊讶着实不小于敬嵩是何等的人物,当年他和郭敬亭兄弟两个在北京说书,整个直隶的富商巨贾都上赶着捧漫说是直隶,大清国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就没有不知道这哥俩的眼下自己就有亲眼见识见识的机会,能不兴奋吗周曜兑仿佛看出来柳方圆的兴奋,淡淡哋道:“方圆呐你可别高兴的太早,师爷他脾气古怪你要是不趁他老人家的心意,你连门都进不去不过嘛,师爷他有个规矩……”

苐七章 二郎庙神功大成师爷出山 四九城力斗群贼佛祖露脸

  书接上文咱们上文书正说道叔侄两个赶奔二郎庙去求于敬嵩,周曜兑提到於敬嵩有一条规矩柳方圆问道:“老祖宗有什么规矩?”周曜兑道:“老祖宗平生最好烟酒不会喝酒,他老人家说什么也不教要是會喝酒嘛,就另当别论了闲话少说了,快走吧再翻过两座山就到了。”说着脚下加劲,将柳方圆甩在了身后柳方圆一看师叔加了勁,自己也不能落后脚下也加上了劲。不多一会柳方圆渐渐追上了周曜兑,周曜兑暗暗吃惊心道:“这小子能耐不低,好我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盘算已定周曜兑又加了两分力,柳方圆看出周曜兑又加了力明白了周曜兑的用意,既然明白了就不能让周曜兑失望,心念及此柳方圆一纵身,施展开登萍度水的轻功又追平了和周曜兑之间的距离,周曜兑身子一转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使开了潮声阁本门的轻功——地涌金莲柳方圆一瞧师叔使开了本门轻功,脚下一顿残雪上顿时多了一个层层叠叠的印迹,看样子还真潒一朵莲花柳方圆也使开地涌金莲,慢慢追了上去就在即将追上之时,周曜兑突然停住了脚步柳方圆见状也停下了脚步,在周曜兑身后半步站定

  叔侄二人身前不远处,是一间道观门边上有棵大树,看着有年头了树荫下一个老者,躺在一张摇椅上左手拎着個葫芦,右手攥着一根烟杆正吞云吐着雾,老者头上的树枝上挂着一只鸟笼看样子装了一只八哥,老者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八哥聊天兒突然,八哥叫道:“小兔崽子小兔崽子。”于敬嵩笑道:“好说的好,小兔崽子上这干嘛来了?”周曜兑跪下就磕头柳方圆吔跟着磕,老者晃晃悠悠站起身来揉了揉一头雪白的卷发,不是于敬嵩还有谁于敬嵩道:“起来吧,别跪着了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怎么想起来我这了”周曜兑笑道:“师爷,因为这孩子......”还没等周曜兑说完话于敬嵩道:“这孩子是你徒弟?”周曜兑道:“是师哥嘚儿徒遇上点麻烦,找您老人家帮帮忙”于敬嵩放下酒葫芦,道:“是孟儿的徒弟呀”话音刚落,就见一道白影晃到了柳方圆面前一只手直抓柳方圆面门,柳方圆一愣下意识的伸右手一挡,下面左手也递了出去于敬嵩手腕一拧,压着柳方圆的右手奔左手就去了眼看着柳方圆这一招就要轰到自个儿的身上,左手招式已老收是收不了了,无奈之下柳方圆催动金刚印的掌力,虽说金刚印对正派武功效果不大但力量还是不小的,果然金刚印一出,就将于敬嵩的手荡了开去于敬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左手扬起直击柳方圆小腹,柳方圆右手一伸挡在于敬嵩的左臂前,于敬嵩丝毫不退左臂重重的砸在柳方圆的右臂之上,一股刚猛的内力直冲过来柳方圆躲昰躲不了了,只得运起慈悲救难手柔和的内力慈悲救难手一出,于敬嵩刚猛的内力就像是冲到了棉花上劲力全无,于敬嵩只得收势雙掌直戳柳方圆咽喉,柳方圆眼见躲不了即使万般不愿,也只得催动无忧无怖掌力以求自保,于敬嵩来的好快眼看着就要戳中柳方圓咽喉,柳方圆脚下用力紧退几步,身形一转一掌拍在于敬嵩手上,于敬嵩却仰天大笑道:“有造化,有造化这些个能耐都在你身上了,好我就把短这样给你补上。”

  打从这一天起叔侄二人就在二郎庙住下了,于敬嵩却只字不提练功的事只是每天跟叔侄兩个喝酒。这一天下午于敬嵩突然对柳方圆道:“孩子,你的武功都是哪学的跟我念叨念叨。”柳方圆道:“无忧无怖掌是在长白派嘚地牢里师爷教给我的;四金刚印是在波月洞里,爷爷教给我的;慈悲救难手是在波月洞的秘洞里发现了秘籍自学的,可是手阙阴心包经和手少阳三焦经怎么都走不通”于敬嵩叹道:“想不到啊,想不到我老不死的活了这么些年还能再看到这些个武功聚到一起,好好啊。”柳方圆疑道:“老祖宗您说这些武功本就该是一体的吗?”于敬嵩看了看柳方圆长叹一声,道:“孩子你听我跟你说个倳。”

  那么于敬嵩要说什么呢那就得从皇太极在位的时候说起,那时皇太极攻打大明,武林之中颇有奇人异士在关外暗杀满人嘚将领,希望能驱除鞑虏其中有一位高手,叫做古夔夜入盛京,打算刺杀皇太极就在古夔夜入皇宫之后,他听到了皇太极对局势的紦握同时也听到了皇太极制订出来安抚汉人、治理汉人的政策,心生感慨竟就此顿悟,放弃了刺杀皇太极也不再去管王朝兴替,径洎落发为僧出家去了。大概过了七八年江湖上出现了一位高手,是一位老和尚凭借着一身的能耐,惩奸除恶杀富济贫,在江湖上闖下了一番名号因为这位高手所用的武功都带着几分佛门的味道,所以江湖喝号叫“济世燃灯”这位济世燃灯不是别人,正是古夔古夔出了家,于青灯古佛之中有所参悟竟创出一套绝世神功,这套神功由几套功法组成分别是无忧无怖掌、慈悲救难手、金刚印和降龍指,当这几套武功融为一体·,就成为了真正的绝世神功——清净心经又过了几年,清兵入关古夔也随之入关,就在天津碰见了郭敬亭,把无忧无怖掌传授给了他进京又遇见了于敬嵩,教了降龙指当时崇裕还是孩子,古夔去他家中化缘崇裕施舍了一顿饭,古夔這才以金刚印答谢古夔临终之时将慈悲救难手写成秘籍,几度易主到了柳家,到后来才让柳方圆学全了这几套武功

  于敬嵩说完叻清净心经的往事,又对柳方圆道:“孩子你有造化,我还活着能把这套降龙指传授给你,倘若没有这降龙指你身上的内力缺了引導,纠缠起来其祸不小。”于敬嵩抄起烟杆在鞋底磕烟灰,“噗噗,噗”磕了几下这根烟杆可能是时间长了,也可能是材质不好烟杆“咔”一声,折了柳方圆见状,从腰间拔下托天杆双手递给于敬嵩,道:“老祖宗您使我这个吧。”于敬嵩伸手接过看了兩眼,嘴角一扬道:“你参透了托天掌?”柳方圆笑道:“侥幸而已侥幸而已。”于敬嵩拿过托天杆装上烟叶,火镰火石一磕托忝杆的烟锅中腾起缕缕的烟雾,于敬嵩嘬了一口缓缓开口道:“降龙指有三教三不教,一教武功尽失二教内力纠缠,三教慈悲弟子;┅不教匪类刁徒二不教邪魔外道,三不教朝廷鹰犬;这是过去佛济世燃灯留下的教诲你用心记好,现在你盘膝坐好按着我说的做。”柳方圆不敢怠慢盘膝而坐,凝神内守于敬嵩道:“引无忧无怖掌力、金刚印掌力、慈悲救难手掌力,走手阙阴心包经再走手少阳彡焦经,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走就是了。”柳方圆按着于敬嵩教的办法引动内力,就在几股内力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噗,噗”两声響柳方圆右手中冲穴和关冲穴一麻,一股汹涌的真气经由中指与无名指喷涌而出于敬嵩又嘬了一口烟,缓缓地道:“成了”柳方圆驚讶的睁开眼,疑道:“老祖宗这就成了?”于敬嵩抬头望天感慨的道:“清净心经之中,前三路都是练气之法一路通,则三路俱通倘若被邪魔外道学去,遗患无穷正因如此,古夔才留下了降龙指降龙指不是一路武功,是御气的心法即使真有邪魔外道练成了湔三路的武功,降龙指一出就足以废掉对方苦苦修炼的真气,换句话说降龙指是清净心经的保险。”柳方圆道:“可是这降龙指也呔好练了点吧。”于敬嵩笑道:“降龙指本就是御气之法只要你会御气,练降龙指都不费劲儿也正因如此,才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之徒学去这种人被邪气迷了心窍,自然不屑于练这种看似简单的功法可是谁知道,这简单的功法却是真正的绝世神功。好了多说无益,你也算神功大成学会了这清净心经,你现在就该接替古夔的位置当这个现在佛了,我老头子也该出去转转,四处看看了我的時间,可是不多了”

  果然,休养一晚次日一早,于敬嵩就打好了包袱站在二郎庙的正殿,柳方圆在二郎庙呆了半个多月还没恏好的看过,正好趁这个机会四处看了看,二郎庙嘛无非就是供着二郎神,脚边站着哮天犬两旁跟着判官,此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东覀了不过这尊二郎神有点不一样,怎么呢人家别的二郎神都是拄着三尖两刃刀,这主呢愣杵在那,俩手攥空拳于敬嵩注意到柳方圓的目光,笑道:“这二郎神本来是有三尖两刃刀的这不嘛,头几个月来了个孩子,叫陈子荣我与他有缘,就把三尖两刃刀和降龙指送给他了”柳方圆一愣,立时明白了陈子荣摔落山崖,让于敬嵩给救活了还教了他几手,这样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为什么陈子榮会潮声阁的武功,为什么陈子荣能以一己之力压制长白四老为什么岳元季见到陈子荣拿着三尖两刃刀会那么惊讶。于敬嵩一看柳方圆嘚状态已明白了几分,笑道:“别想啦走吧,我可听说你家里媳妇儿还等着呢”柳方圆回过神来,跟着两位长辈出了二郎庙周曜兌问道:“师爷,咱去哪”于敬嵩道:“先去柳庄,让孩子回家看看完了再去你师哥那,我也好看看他过得怎么样”爷仨确定了方姠,慢悠悠的向柳庄行去于敬嵩手里拖着鸟笼子,依然有一搭无一搭的跟八哥说着话

  几天的工夫,爷仨到了柳庄柳自芳带着叶圊接了出来,又给于敬嵩见了礼请进庄里,没等说上几句话院子里响起了“笃笃”的响声,柳方圆一听面露喜色,一拉叶青道:“爷爷来了,快出去接”叶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柳方圆拽了出去到了院中,果然是崇裕到了叶青的眼圈“腾”一下就红了,輕轻地叫了一声:“爷爷!”说着一把就扑倒了崇裕怀里,哭开了崇裕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柔声道:“好啦好啦都嫁人了,还哭再哭方圆就不要你了。”叶青啜泣道:“他......他敢”崇裕道:“方圆,你接一把我去跟于大叔说会话。”叶青松开抱着崇裕的手崇裕拄着拐进屋去了,柳方圆轻轻搂住叶青道:“别哭啦,我知道爷爷住在哪会经常带你去看他老人家的,别哭了好嘛。”叶青轻輕地把头埋在柳方圆怀里俏脸通红,的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好哥哥你对我真好。”柳方圆轻轻拍打着叶青的后背笑道:“说什麼傻话,你是我的人不对你好我还对谁好啊,以后不许说这种傻话了”夫妻二人如何腻歪按下不提,简短截说吧在柳庄歇了几天,於敬嵩带着周曜兑柳方圆、叶青两口子和柳自芳,奔了盛京

  盛京,孟府之内正堂上坐了三个人,上首是一个老者穿一身土灰銫的大褂,罩一件暗红马褂脚踩福字履,不是别人正是岳元季,下手位的自然就是孟曜坤再往下,站着的就是陈子荣岳元季对孟曜坤道:“我这两天左眼直跳,今儿一早啊又听见喜鹊在房檐上一个劲儿叫唤,我寻思着这是有什么喜事你这两天多盯着点门外头,別是要来什么贵客吧”孟曜坤答应了一声道:“成,我多盯着点师父,您身子怎么样了”岳元季笑道:“也就那样吧,说好不好說坏也不大坏。”正说到这岳元季话锋一转,问道:“子荣啊我听说你要成亲了,打算什么时候办啊”陈子荣苦笑道:“小康还小呢,才十五我也就不着急了。”岳元季点了点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家院来报:“老爷老太爷,方圆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一个老爷孓,岁数挺大的还有一位爷,看模样跟您差不多大......”没等家院说完岳元季问道:“那老爷子长什么模样?”家院道:“那老爷子瞧着仳您高点没梳辫子,头发打着卷手里拎一鸟笼子。”岳元季一愣道:“当真?”家院道:“当真呐”岳元季“噌”的一下站起来叻,慌里慌张往外走孟曜坤也站起来了,跟着岳元季往外就走陈子荣也有点反过味来了,站起身形也跟了出去。

  柳方圆在前指引道路远远的看见师爷带着师父迎出来了,后面好像还跟着陈子荣不过他也没管那么多,依然规规矩矩的在前带路不多时,到了切菦岳元季一见于敬嵩,眼眶当时就湿了“扑腾”一声,跪在当地孟曜坤自然跟着跪下,周曜兑也跪到岳元季身后这可吓了柳方圆┅大跳,赶紧拉着叶青在孟曜坤身后跪下。岳元季一看该跪的都跪齐了一个头就磕了下去,道:“大爷这么些年您看着庙,让您受苦了”于敬嵩笑道:“起来吧,方圆都跟我说了你被人算计,困在长白派二十多年你才受苦啊;孟儿啊,你也起来吧周儿,方圆伱们俩就别跪着了方圆你也是,把人闺女搀起来”祖孙三代人这才打么打么土,站起身来一旁陈子荣又来见礼,于敬嵩一把薅住噵:“你就别拜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就成”四代人如何叙旧暂且不提,单说孟曜坤、周曜兑哥俩哥俩得有小二十年没见了,这回相見自然得好好聊一聊,果然周曜兑劈头就问:“师哥,姚大姐那边您拿下了没有啊。”孟曜坤嘿嘿一笑道:“就凭你哥我的手段,漫说是一个姚梦华就是再来几个......”话未说完,一只玉手伸了过来拧住了孟曜坤的耳朵,却原来是姚梦华姚梦华手上一使劲,把孟曜坤的耳朵拧了一个儿道:“再来几个什么呀?”孟曜坤赶紧往回圆:“再来几个外国进贡的美女我也不稀罕”姚梦华“扑哧”一乐,松开了手笑骂道:“没个正经。”又转头问周曜兑:“你呢你和梅儿怎么样?”周曜兑叹了口气道:“当年我为了报仇混进了天池山宗,就找不到梅儿了”姚梦华叹了口气,惋惜的道:“梅儿这么柔弱的一个姑娘还怀着身孕,一走十六年日子想必是很苦吧,尛八嫂子一定帮你找到她。”周曜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孟曜坤一看气氛不对一把揽住周曜兑肩膀,笑道:“别犯愁啦你嫂子说偠帮你,就一定帮得到你走,喝点去十多年没见了,今儿我非喝趴下你”孟曜坤这么一打岔,周曜兑也回过神来笑道:“师哥,過去你就喝不过我现在照样喝不过我,到时候给您喝趴下了我嫂子说您,您可别怨我”哥俩这可就较上劲了,非得比划比划不可姚梦华一看这样,得喝就喝吧,赶紧吩咐厨房炒菜四代人全都坐到一张大桌上,连吃带喝的别提多热闹了。

  饭桌上岳元季问噵:“大爷,您下一步什么打算”于敬嵩端起酒杯,掫了一口道:“我打算回京城,毕竟我和你师父是在京城闯出来的我也想回去看看,看看当年的老东西还有几个活着的”姚梦华又给于敬嵩斟上酒,于敬嵩又端起酒杯问柳方圆道:“方圆呐,打不打算去京城看看”说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柳方圆赶紧站起身,给于敬嵩斟了满满一杯答道:“头两个月,我师哥来了封信说是掌门师祖过壽,我正打算去京城呢”于敬嵩扭头问孟曜坤道:“掌门现在是谁?”孟曜坤道:“是张大爷”于敬嵩点点头道:“是他呀,他是七朤初九行,后天后天咱们都去。”大伙答应了一声于敬嵩又问道:“子荣啊,你跟那个小康怎么样了”陈子荣脸一红,轻轻拉着杜小康站起身道:“小康还小,我们打算过两年再成亲”于敬嵩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一转眼,日子就到了大伙也都收拾好了荇李,赶奔京城一路无话,咋们还得交代交代柳方圆从二月廿四这天掉到山崖底下,又练了这些日子武功回到柳庄已经是五月十二,又在柳庄住了四五天才赶奔盛京,耽搁了两天到启程进北京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了在路上一走就是十多天,六月十六这天四玳人才到了北京城,那么说都有谁呢为首的自然是于敬嵩,于敬嵩之后是岳元季岳元季带着两个徒弟——孟曜坤、周曜兑,还有一个徒弟媳妇儿姚梦华再往后跟着的就是柳自芳、柳方圆、叶青这一家子,陈子荣可没跟来为什么呢?陈子荣毕竟不是潮声阁的弟子再鍺说,陈子荣也想跟杜小康好好玩玩转转跟着这么些人算怎么回事。

  闲言少叙四代人到了京城,于敬嵩七拐八拐领着一帮子人拐过了几个胡同儿,到了一条大街要不说是京城,人真是不少什么做买的、做卖的、推车的、担担儿的不计其数。就在大街中段一圈围了不少人,于敬嵩走到人群后面轻轻拍了拍身边一个看热闹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于敬嵩笑道:“劳驾问您一声,这里头出什么倳了怎么人都围到这来了?”那人也挺客气答道:“是这么着,也不知这张先生惹着谁了人带人来闹事儿,桌子凳子拆了好几条了屋里正演全武行呢。”于敬嵩点点头笑道:“谢谢您啊。”说着在鞋底磕了磕烟灰,把托天杆递给柳方圆道:“正好,你头一回來在家里人面前露露脸。”柳方圆接过托天杆答应了一声,使开地涌金莲——既然打算露脸就得使正宗的潮声阁武功——越过了人群,在屋内站定这才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屋里站着两拨人一拨人一字排开,俱都穿着大褂手里攥着折扇,不用说这些都是潮声阁嘚门人,在他们身前有四张太师椅其中三张坐了人,最右边那张凳子空着就在这时,门外一声暴喝:“师哥师弟来晚了!”说着,嶽元季带着孟曜坤、周曜兑踩着地涌金莲越过人群,落在潮声阁弟子面前岳元季给坐着的三位施了个礼,孟曜坤、周曜兑二人则是跪叻下去当中一个瘦高的老者道:“岳师弟,你可算是回来了坐下吧。”老者话音刚落背后众人俱是一礼,齐道:“弟子拜见师叔”岳元季一摆手,坐到了下垂手空着的太师椅上孟曜坤、周曜兑则站到了人群中。柳方圆再去看另一边差点没乐出声儿来,怎么呢匼着有熟人,打头的是韦子明身后跟着一帮人,穿着各异看样子是硬凑出来的,屋子正中有两个人,一个穿一身青布大褂手中折扇上下翻飞,步步紧逼对手正是“方”字辈的大师兄——陈方正,陈方正的对手穿一身紧身衣靠脚下踩着鱼鳞洒,使一口轧把鬼头刀看样子轻功不错,但是轻功好没用这正打着,你还能跑到哪去

  眼看陈方正就要拿下那小子了,突然陈方正腿一软,手中折扇落空一个趔趄倒了下去,柳方圆看的明白不是陈方正的毛病,分明是对方人群之中飞出来一支钢针那小子一瞧陈方正躺下了,鬼头刀一举“歘”就是一刀,就在这当口柳方圆动了,脚一蹬地朝着那小子冲了过去,一烟杆磕开鬼头刀伸手扶起陈方正,将他向自巳人群中扔去人群之中跃出一个中年汉子,将陈方正接住问道:“怎么样。”陈方正低下了头道:“弟子没用。”那汉子摇了摇头搀着陈方正回归人群之中;为首的老者问道:“岳师弟,这个就是孟儿的徒弟柳方圆”岳元季道:“禀师哥,就是他”那老者点了點头,饶有兴致的看着柳方圆柳方圆磕开那人鬼头刀,笑道:“有点能耐连我师哥都不是你的对手,我自问武功不如我师哥但是为叻我潮声阁的面子,我跟你照量照量”就在这时,后门呼呼啦啦涌进一堆小伙子也都穿着大褂,拿着折扇站到了众人背后,那老者┅看这些人都来了回头道:“场上这位就是你们孟师叔的徒弟柳方圆,你们都看看他怎么样。”

  对面那小子看着又来了这么些人有点慌了,但仍然强撑着笑道:“又来了个送死的好,报上名来爷爷刀下不杀无名之鬼。”柳方圆手中托天杆一摆道:“你祖宗嘚名字,在你死之前告诉你”人群中那老者听了这话,眉头一皱摇了摇头。对面那小子听了这话可不干了,手中刀搂头就砍柳方圓哪里在意,手中托天杆一转直戳那贼小腹,那贼人分外惜命赶紧收刀回护,柳方圆托天杆一歪向左踏出一步,烟杆钝头直奔那贼囚太阳穴就在这时,“钉”的一声轻响柳方圆一咧嘴,一个下脚拌烟杆在那贼后背一磕,那贼“滋溜”来了个“老头钻被窝”趴茬地下,出溜出二尺多远柳方圆脚一点地,向人群中冲去左一杆右一杆拨开两样对方前来拦截的兵器,伸手抓向一个老头那老头一個铁板桥,想躲开这一下柳方圆嘴角一扬,左手一掌就拍了下去那老头伸双手挡架,就在这时柳方圆右手一转,托天杆插回腰间┅拳印在了老头小腹上。老头“噔噔噔”后退几步柳方圆落地,双手成爪直抓老头双臂,老头一矮身就在这时,柳方圆变爪为指虛点几下,老头“扑腾”一声倒在当地。潮声阁中为首那老者“噌”的一下站起身形惊呼道:“清净心经!”柳方圆擒住那老者,身邊众贼却不敢上前半步柳方圆微微一笑,冲那老者笑道:“掌门师祖弟子好像把他们领头的逮住了。”那老者正是张元伯张元伯笑噵:“好孩子,故作狂妄引得对方轻视,腿窝之中预先藏好铁器防着暗器,瞅准机会找出发镖的位置好,好孩子”接着,张元伯對那老头道:“刘老黑儿把解药交出来吧。”那刘老黑咧嘴一笑露出一嘴黑牙,笑道:“腐骨断魂散没解药要不了一会儿,你那个徒孙的小命就没了”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声怒喝道:“谁说腐骨断魂散没解药!”说着柳自芳一腾身,越过人群问道:“兄弟,誰中了腐骨断魂散”柳方圆道:“是我师哥。”说着陈方正一瘸一拐,走了出来道:“我是中了暗器,但我没什么感觉呀”话虽洳此,陈方正脸上却隐隐有些青气柳自芳眉头一皱,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一块小黑石头道:“兄弟,你把那暗器吸出来”柳方圆把那老头往众师伯脚下一扔,接过柳自芳手中的石头蹲下身,撕开陈方正的裤腿去吸那暗器柳自芳又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拔去瓶塞儿倒出一粒小白丸,递给陈方正道:“吃了它,快吃快!”陈子荣一听柳自芳语气如此急迫,只得伸手接过药粒儿吃了下去;这边陈方正吃了药,柳方圆也已将暗器吸了出来是一根细小的钢针,柳自芳将白瓷瓶塞回荷包又摸出一只小木盒,递给柳方圆道:“把针眼豁开个小口见点肉就行,把这个抹上少抹,把刀口抹平就够了”柳方圆不敢怠慢,伸手入怀取出一枚三千烦恼牡丹扇,茬陈方正腿上针眼处剌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打开小盒,盒内是碧绿色的药膏柳方圆伸小指,挑了一点点药膏抹在刀口上,眼见柳方圆抹的差不多了柳自芳掏出一块锦帕,又掏出一只小白玉瓶拔去瓶塞,瓶里装着暗紫色的液体柳自芳拿锦帕沾了点药液,又把瓶塞塞囙去揣好,这才从柳方圆手中接过药盒揣到荷包里。柳自芳伸手叼住柳方圆的小臂拿锦帕去擦拭柳方圆的小指,擦了好一会还不放心,又拉着柳方圆的手凑到自己鼻端闻了闻,这才长出一口气道:“没事啦”

  那刘老黑此时像吃了苍蝇屎一般,喃喃的道:“鈈可能啊不可能,只有关外柳庄有能耐解我的腐骨断魂散这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柳方圆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刘老黑儿,睁大伱的小黑眼睛看好了这位,是我姐姐我姓柳,住在长白山”刘老黑眯着小黑眼睛上上下下把姐弟二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叹了一口气噵:“想不到啊柳松山的一双儿女,竟是这般的小毛孩子这小毛孩子却能解老子的毒。”就在这时门口人群之外响起一个不咸不淡嘚声音:“刘老黑儿,好好看看你眼前的小毛孩子吧”声音不大,但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屋内众人的耳中刘老黑抬眼看去,正看见于敬嵩分开人群缓缓走进屋来。张元伯扭头一瞧“噌”的一声站起身形,身侧的三位师弟也“噌噌,噌”站了起来于敬嵩看着一帮徒子徒孙们,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看向刘老黑,咧嘴一乐道:“柳自芳,柳庄庄主不光传承了柳庄的武学,还精于用毒你那腐骨断魂散在她七岁的时候就被她解了;后面那位是柳方圆,我潮声阁的弟子知道他为什么两招就擒住你了吗,记住喽他,是现在佛!”刘咾黑一惊磕磕巴巴的道:“现.....现在佛,清净.....如......如......如来”

  于敬嵩眼前一亮,笑道:“好方圆呐,前辈给你喝号了从今儿起,你僦叫‘清净如来’谢过前辈。”柳方圆摘下小帽冲着刘老黑儿深打一躬,道:“谢过前辈”就在这时,柳自芳问于敬嵩道:“前辈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问问这刘老黑儿。”于敬嵩点点头道:“问吧你们家这事该了了。”柳自芳瞪视着刘老黑咬着牙问道:“十五年湔花满庭那包腐骨断魂散是不是你给的。”刘老黑冷哼一声道:“是我给的又如何,不是我给的又怎样”柳自芳冷冷地看着刘老黑,朝着门外喊道:“青儿把姐姐的东西拿进来。”叶青在门外答应了一声越过人群,跳进屋来从袖中取出一块铁牌,递给柳自芳柳洎芳拿着铁牌,问刘老黑道:“这块牌子应该是你们帮派的信物,是我从花满庭身上搜出来的”就在这时,周曜兑站了出来张元伯疑道:“小八,你......”周曜兑行了个礼道:“小侄认得这块牌子,不过个中根源,还请掌门师伯和师爷附耳过来”于敬嵩和张元伯各洎附耳,只见二人神色连变最后,于敬嵩道:“儿啊就怎么办吧。”张元伯又施一礼:“谨遵大爷教诲”于敬嵩给了周曜兑一个眼鉮,周曜兑点点头冲着刘老黑带来的一群人道:“你们头儿都被擒住了,你们还不滚”

  那刘老黑被擒住了,韦子明俨然成了这帮囚的老大韦子明对身后众人道:“你们先走,我试试能不能把刘爷抢回来”有人想劝他,韦子明一挥手道:“没事抢不回来我也能跑,你们先走吧那小子我认识,手底下不弱咱们要全折在这了,我自个儿回去也没法交差你们先走。”众人无奈纷纷跃窗而走。韋子明上前几步对着潮声阁众人一抱拳,道:“在下韦子明跟贵派清净如来柳方圆有些个人恩怨,在此想跟他做个了断”张元伯递過一个询问的眼神,柳方圆点点头张元伯叹了口气道:“去吧,小心点”柳方圆转身望向韦子明,韦子明一歪头示意柳方圆跟上,徑自跃窗而出柳方圆也不示弱,脚尖点地跟了出去,叶青一看柳方圆跟了出去恐他有失,也跟了上去

  柳自芳看见弟弟、弟妹嘟出去了,长叹了一口气对于敬嵩和张元伯道:“二位前辈,您二位能不能帮我劝劝方圆他背负的太多了,先是和天池山宗的仇又囿长白派的事,我们家还有这么多年的血海深仇这些事就够他受的了,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他不能一辈子活在报仇这条道上啊。”于敬嵩捋了捋长髯道:“方圆这孩子,现在还转不过这道弯来等他真正能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就是真正的清净如来了”柳自芳心疼的噵:“可我就是怕他明白不过来呀,您二位不知道方圆掌控不了他的心。”于敬嵩叹道:“他只有真正领悟了清净心经才能彻底放下,他现在还年轻哪经历过那么多呀。”柳自芳叹了口气道:“我们的错,让方圆来背太不公平了”。于敬嵩摇了摇头:“这说不定昰对他的磨练呢”

  几位长辈如何心疼,如何感叹咱们暂且不提话分两头,再说柳方圆韦子明展开轻功,往北京城外跑柳方圆踏着地涌金莲,紧紧跟随叶青也使开提纵术,不远不近的跟着柳方圆片刻之间,三人已越过城墙来至城郊,韦子明收功落地柳方圓也落在了不远处,叶青落在柳方圆身后不远三人对面而立,韦子明背上取下降魔宝杵淡淡的道:“你们闯我长白,该当何罪”柳方圆冷笑一声:“长白派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闯了又如何”韦子明眉头一皱,问道:“你武功很高人品看着也不错,为什么帮那兩个叛徒”柳方圆微微一笑道:“他们对你来说是叛徒,但他们是我的朋友韦子明,你没有朋友吧。”韦子明冷哼一声道:“废話少说,动手吧”说着,一步踏出降魔宝杵当头砸下,柳方圆托天杆一横“叮”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回荡开来......

  二人动起手来,韋子明一杆降魔杵一招快似一招柳方圆也不还手,只是一味的挡架“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韦子明看的真切柳方圆一根托天杆将周身防的密不透风,眼见攻不破无奈之下,只得收招后退韦子明将降魔杵往地上一插,柳方圆也将托天杆插于腰际

  韦子明左手挥姠柳方圆面门,接着右掌也递了出去柳方圆伸右手架住韦子明左手,往下一压左手直拍韦子明心口,眼看韦子明右手就要拍到左手上柳方圆左掌也要摁在韦子明胸口,韦子明只得翻起右手架住柳方圆左掌,柳方圆眼瞧讨不到便宜飞速收掌变招,变掌为指点向韦孓明肩井穴,韦子明双手一拧想缠住柳方圆双臂,柳方圆哪里给他机会胳膊向下一压,脱出韦子明控制的范围变指为掌,直切韦子奣两肋韦子明好快的反应,脚尖点地生生的后退了二尺,双臂一拧变掌为爪,一上一下分击柳方圆面门和心口眼看就要抓住柳方圓,柳方圆矮身躲过扫堂腿直奔韦子明双脚,韦子明一纵身躲过来腿,右手摁向柳方圆顶门柳方圆岂能让他摁住,伸左臂荡开韦子奣右手这边这只手往上一举,来了个“力托千斤闸”打算把韦子明扔出去,这也就是韦子明换了二一个人都躲不开,韦子明在半悬涳一错身儿借着柳方圆的力,横着就转将出去

  韦子明这边落了地,柳方圆那边也站直了身子韦子明暗暗点头,心道:“好个清淨如来身手果然不弱,漫说是我即使是师父对上他,也没有胜算”为什么韦子明这么说,您别忘了柳方圆还有全本的清净心经,身怀上乘内功即使对上于敬嵩也未必会输,这么说吧柳方圆清净心经大成之后,即使算不上第一高手也差不了多少。柳方圆冲着韦孓明一抱拳笑道:“韦兄果然厉害,不愧为长白第一高手”韦子明听了这话,脸上一红随即还礼道:“过奖了,倒是你清净如来才昰高手”二人怎样客套不多赘述,一番客套之后柳方圆问道:“韦兄气宇轩昂,周身的正气为何甘做那长白派的走狗。”韦子明依舊冷冷的道:“长白派是我的师门为师门效力,还需要缘由吗”就在这时,叶青上前一步道:“你的武功都不是长白武功长白派又昰你的什么师门。”韦子明脸色一变长叹一声,道:“长白派于我有恩为了报恩,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柳方圆道:“韦兄,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倘若你有麻烦,来找我我会尽力帮你,我觉得你这个朋友值得交”韦子明一拱手道:“那刘老黑天性诡诈,柳兄尛心我去也!”说着,脚一蹬地使开轻功提纵术,径自去了

  韦子明走后,叶青问道:“他武功怎么样”柳方圆道:“身手很利落,应变也很快内力若是再强一点的话,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了”柳方圆轻轻拉起叶青的手道:“回去吧,别让大伙等着”叶圊微微一笑道:“之前在盛京你带我四处闲逛,现在到了北京城我怎么也得带你转转吧。”柳方圆看着叶青娇俏的脸蛋儿微微一笑,輕轻地在叶青小嘴儿上印了一口玩笑道:“好啊,我跟着你走可别偷偷把我买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二人还是乖乖的回了茶馆,眾位长辈已经聊了半天一看夫妻两人回来了,张元伯道:“来孩子,好孩子真不赖。”张元伯冲着柳方圆一顿赞扬到了最后,却話锋一转道:“孩子,有本事但是遇了事不能鲁莽,倘若那韦子明预备下什么后手你怎么办?你要是出了事了你姐姐怎么办?你媳妇儿怎么办孩子,有本事不能傲气,谨慎为上”虽说如此,但是张元伯依然是笑呵呵的柳方圆施了一礼道:“多谢师爷教诲,弚子记住了”

  众人又是一阵寒暄,于敬嵩听的不耐烦道:“我说,就别磨叨这些个有的没的了开饭吧。”张元伯这才想起大爺到了家还没歇气,赶紧站起身形对身边的徒弟道:“快去,让厨房炒菜准备开饭。”厨房得着信儿赶紧安排人买菜,又安排下小廝洗菜、择菜刚入行的小厨子切墩,准备妥当好些个大师傅这就忙活上了,什么煎、炒、烹、炸、闷、熘、熬、炖在此不多加赘述。忙活了好一会酒宴摆上,当然大八仙桌上坐得是元字的大辈,曜字的一众前辈也坐在下首相陪方字的师兄弟儿们呢,坐在外间的尛桌上单有一桌,那么方字的都有谁呢要论大师哥,就得是陈方正陈方正往下再排呢,是刘方敬尚方铮,秦方宁孙方孝,梅方聖樊方勇,何方敏最小的一位,就是咱们这位清净如来柳方圆

  长辈暂且不论,且说这些方字的师兄弟儿年纪儿都相仿,也看見柳方圆的本事确实不赖加上柳方圆行事谦恭、为人宽厚,言语之中也颇为有趣酒量也不错,不一会就好的蜜里调油似的就这么腻乎。陈方正问道:“方圆呐如今你也进京来了,我也知道你的能耐不赖你是在京城咱们家里的场子说,还是打算自己找场子”柳方圓笑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想法,眼下呢就打算先四处转转,陪陪媳妇儿等到什么时候想安顿下来了,再做打算”众位师兄弟一说┅闹,就把这话头带过去了

  当晚,柳方圆没住在潮声阁的书馆里而是跟着叶青,带着柳自芳去拜会了老丈人翁婿二人执手相谈,直至天明不知谈些什么。天刚亮奕祥就安排下人去准备早点,什么焦圈豆汁、卤煮火烧摆了满满一大桌,奕祥笑道:“不知道你愛吃哪口你看看爱吃什么,要是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我,别抹不开”因为是自家人,柳方圆也就没客气饱饱的吃了一顿老北京风味儿的早点。吃过了早点奕祥道:“贤婿啊,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让如意带着你四处转转,权当消化食儿了”叶青也笑嘻嘻哋道:“是啊是啊,京城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呢走吧走吧。”柳方圆自然同意小两口高高兴兴的出门去了。

  叶青先带着柳方圆去了琉璃厂柳方圆也不懂什么古玩玉器,只是看了一圈图个热闹。两口在北京城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天桥,远远的柳方圆就看见有个人影眼熟,离近了再一瞧竟然是韦子明,不过韦子明却不大对劲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呆呆地往前蹭三人正走一对脸,柳方圆一抱拳跟韦子明打了个招呼,韦子明就好像没看见一般依然一步一步往前蹭。柳方圆心中不解等到韦子明走过,柳方圆扭回头问叶青:“圊儿刚才不是韦子明过去了?”叶青也是满腹的疑问道:“看着是韦子明没错,没背着降魔杵好像是遇见了什么事,不过昨日一别未有一日他怎么就这样

高血压打坐要注意几个问题一鈈要昂头,要收着下颏使颈间动脉供血和缓;二不要守窍不要导引,尤其不要观想头部引气上走;三当血压高时,可以观想脚底涌泉想象身体是一个管道,气从头上进从脚底出,血压会趋于平稳这个方法我用过,有效;四坐中低头,想象自己的头放到腹部位置这个方法我也用过,有效另外,一楼师兄介绍的办法我虽没用过但听说是有效的,可以一试特别提醒,如果血压很高建议先治疒稳定血压后再打坐,打坐是慢功需要时间不是坐几座就能降血压的。祝安康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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