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改,感觉路易斯.古斯塔沃沃有点笨重

我们终将与我们那个世界告别——《布达佩斯大饭店》我们终将与我们那个世界告别——《布达佩斯大饭店》大辉说娱乐百家号《布达佩斯大饭店》通过一个老者的讲述,将一个过去的故事娓娓道来。布达佩斯大饭店从辉煌到沉寂,背后的几经易主,以及那些温暖而善良的人。片子的整体风格轻巧明快,甚至有几处还会引人发笑,古斯塔沃那一气呵成的台词总让人眼睛跟不上不断变化的字幕,可是最后十几分钟,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苦涩。布达佩斯大饭店依然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可是物是人非,昔日的辉煌难再,就连心境,也随着阅尽世事而变得苍老。就像一杯热可可,喝到底部,没了香甜与醇厚,剩下的只有没有冲开而浓到发苦的可可粉。这是一个有关善良的故事。现在酒店的主人,曾经只是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家人,还没有过试用期的门童。酒店的主管经理古斯塔沃把他留下,时时刻刻提点他,并亲昵的叫他Zero。在古斯塔沃的打理下,布达佩斯大饭店一切都井井有条。可是随着古斯塔沃情人的去世,他继承一幅名画开始,他就陷入了纷争之中,甚至因为被陷害而身陷囹圄。但是由于古斯塔沃为人正直善良,最终在各方的帮助下洗白了冤屈,并且得到了D夫人给他的财产,也由此继承了酒店。可是他最终却为了给Zero出头而被纳粹士兵杀害,Zero因为古斯塔沃的遗嘱继承了他的财产,并一直守护至今。全片所讲述的故事一如它的色调一般温暖,古斯塔沃和Zero真挚的友情,Zero和阿加莎让人艳羡的爱情。但是影片最后想要表达的寓意也正如片子里时不时出现的冷色调一般让人伤感:那是一个时代的终结与过去,身边的人也会一个接一个的离开。可是如果我们依旧保留着那个时代的样子,也终究无法融入这与时俱进的世界,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代沟。可是除了与我们那个世界道别之外,我们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古斯塔沃第一次带Zero乘火车的时候被士兵拦了下来,在两边都僵持不下之际,赶过来的士兵首领却认识古斯塔沃,因为他曾经帮助过他的母亲。他给Zero写了一张通行证,使沿路的士兵不去为难Zero。可是在影片的最后古斯塔沃再次拿出那张通行证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给他通融。属于他的时代已经过去,新一批的士兵穿着新的制服,古斯塔沃手里旧的通行证在他们眼里就是一张废纸。他绅士地对待士兵,士兵却不会同样回他以斯文,迎接为Zero出头的古斯塔沃的,是一颗冷冰冰、没有一点儿人情味的子弹。影片在此也痛斥了纳粹的残忍与无情。Zero收获了一段美满的爱情,可是幸福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阿加莎和儿子便死于一场普鲁士流感,而这种流感在医疗发达的今天一周便可治愈。时代在变,世界永远在进步之中,可是无论怎么进步,对于曾经的我们来说,都已经是面目全非了。Zero留下布达佩斯大饭店,是为了怀念阿加莎。他不曾改动过这里的分毫,也使布达佩斯大饭店成为了一个落后的,住客稀少的酒店了。阿加莎和古斯塔沃,连同布达佩斯大饭店一起,成为了过去,成为与现在界限分明的一个世界。而Zero,在与他们道别之后,活在现在的世界里。你,怀念那个与今天格格不入的那个世界吗?影片层层嵌套,似穿越一般,展开悠久的时光与故事。影片一开始的画幅比例是16:9:一个女士手里拿着一本书,书的背后有一张黑白照片,布达佩斯大饭店故事也就从这个作家的讲述开始。故事都是由一个又一个,一代又一代人流传下来的,“那个给他人讲故事的人,其实也会收获他人的事。”当讲故事的人进入到故事中去后,画幅则变成了4:3。在大荧幕都在用16:9画幅的今天,4:3的画幅无疑属于一种过去式。这也意味着,布达佩斯大饭店同样也是一个过去式了,那是一个我们都不曾经历过的年代,那是一段尘封的岁月。而这段岁月终将会像4:3的画幅比例一样,永远成为过去,我们能做的,只有与它好好道别。 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大辉说娱乐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大辉说娱乐,分享娱乐新资讯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关于戈麦斯的某人总结的3个字 糙懒笨【拜仁慕尼黑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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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戈麦斯的某人总结的3个字 糙懒笨
先说糙 这个糙字你得看和谁比 和比还真算不上糙 曼祖基奇本人的脚下技术也算不上多好 技术差?技术不包括抢点射门技术?事实是戈麦斯作为一个射手是足够出色的 和一样 只是因为在目前的连替补都难打上才离开 在适合他们的球队任然能发挥威力 比如各自的国家队 懒 的跑动自然比不上这样的拼命三郎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不跑 事实上大多数比赛也不需要他多费力去逼抢 2:1和4:0的比赛戈麦斯都参与到球队的整体的防守中去 无球状态下逼抢对方中场 笨 如果说笨重的确是这样的 如果意思是傻的话那我只有两字呵呵 欢迎拍板
既然都说了要有参照物 楼主何必说这么多看了这么多废话 哥只有两字呵呵
这就是某人眼中所谓的懒人
有时候真的有点笨,特别是禁区明显犯规拍拍屁股就起来,裁判可能就因此不判了
黑子什么不能黑
太笨了,真被犯规了都不倒
他们不喜欢戈麦斯,所以戈麦斯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是缺点。但没关系,我喜欢就好。
: 戈麦斯比曼朱基齐好到哪里去了,无论各方面。。。。。曼朱基齐有过几次帽子戏法???戈麦斯都被央视宣传成帽子戏法大王了。。。
麦子多好的人 黑什么
麦子是人走茶凉,毕竟是他挤走了K神,有些人存心打击而已,只是希望时麦子能好好发挥
麦子技术的确有点糙 但绝对勤奋
这里是拜仁吧,骂多特不行? 这些黑麦子的人,现实中一定混的很不堪,自己喜欢的女孩被麦子这样的男神抢走。有些丑陋的男吊丝女钓丝喜欢厄齐尔河堤拉这种东西,喜欢某些多特娘炮。极度仇恨麦子这样的高富帅,原因很简单:平时他们只有被高富帅鄙视的份。
你不能这么比,蛮朱和麦子不是一个类型前锋,以戈麦斯这种技术性,脚下有球的前锋来衡量,确实糙。蛮朱糙没关系啊,人家不需要脚下有球,蛮朱就是能挣下头球,能护住球,能牵扯,能捡漏就够了啊。麦子这些都做不太到,他还是传统中锋,脚下有球,可以自己挑中后卫,自己拉开空挡射门的。说实话还挺怀念麦子各种神奇射门的,但他技术糙也是事实。。。懒倒也无可厚非,他这样的前锋不能把体力都浪费在防守上,还得摆脱后卫射门。笨这个倒是没看出来,这个有点黑过头了。
技术糙怎么了,大四喜都让他们吃了
麦子人品长相球技没话说,黑子无所不黑
曼朱基齐是勤奋的高中锋 能护球
戈麦斯是快速打法和边路起飞合适 只能说人和人之间都有合适的位置和打法
我觉得曼珠的脚下。。。还真比麦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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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至快速回贴利物浦新援法比尼奥各项能力分析利物浦新援法比尼奥各项能力分析收米竞彩百家号北京时间5月29日,利物浦官方宣布,摩纳哥中场大将法比尼奥将加盟球队,根据英国媒体报道,本次转会费共计5000W欧元。这位巴西球员以右后卫出道,在2012年有租借皇马的经历,在皇马6-2大胜马拉加的比赛中首次替补出场,虽然上场时间只有14分钟,但他仍为迪玛利亚送上一个助攻。2013年,法甲强队摩纳哥租借法比尼奥,在摩纳哥效力期间法比尼被改造成一位防守型中场,并在W欧元的价格永久买断。那么这位巴西中场有怎样的能力,又会给利物浦带来怎么的变化呢?我们先从游戏数据直观了解法比尼奥。从FM给的数据来看,法比尼奥点球能力突出,身体素质优越,抢断能力强,精神属性也非常不错,但作为一位防守型中场,位置感和盯人并不是他的强项。丨点球能力17-18赛季法甲联赛,马赛和摩纳哥强强对话,马赛后卫酒井宏树禁区内犯规,法比尼奥点球的点球为这场大胜画上了句号。法比尼奥骗过曼丹达,推送破门。16-17赛季欧冠附加赛,摩纳哥主场迎战比利亚雷亚尔,裁判最后阶段判罚点球,法比尼奥主罚命中,帮助摩纳哥双杀黄潜晋级欧冠小组赛。法比尼奥大力射门皮球飞入死角,阿森霍虽然判断对了方向,但没有碰到皮球。丨身体素质,视野,决断17-18赛季法甲联赛,摩纳哥客场挑战亚眠的比赛中,法比尼奥助攻约维蒂奇帮助球队扳平比分。法比尼奥人高马大,却有不俗的速度和灵活性。这个进球中,法比尼奥先利用个人能力单点突破迫使对方两名球员补防,再精准分球给空当区域的约维蒂奇。丨抢断能力,位置感根据欧洲著名足球数据统计公司whoscored提供的数据,比较同类型球员古斯塔沃。首先,比较法本赛季各项数据。从总体数据上看法比尼奥优于古斯塔沃。再分析具体比赛。本赛季法甲联赛,马赛2-2战平摩纳哥的各项数据。从两人的抢断尝试分析。(橙色是古斯塔沃的抢断尝试,蓝色是法比尼奥的抢断尝试,红色圈则是成功抢断。)从图上可见,法比尼奥抢断力度很大,但是成功率却不是特别高,老将古斯塔沃则相对稳健。如果法比尼奥作为拖后后腰,那么中卫压力会比较大。从抢断位置上看,古斯塔沃的抢断区域大多在己方后要位,而法比尼奥的抢断密集区域靠近中圈。从两人活动热点图分析。(图一为古斯塔沃位置热点,图二为法比尼奥位置热点。)从图上可见,古斯塔沃站位更加靠后,专心完成防守任务,很少进入对方半场。法比尼奥大多时间站住后腰位,但在进攻中会插入对方半场,甚至进入禁区。综上总结:FM给法比尼奥的定义还是比较准确,相比一般后腰,法比尼奥的向前欲望强烈,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跑动积极性很适合利物浦高位逼抢的比赛方式,既能在进攻中高速插上又可以在防守中迅速归位,但法比尼奥上抢冒失,插上频繁,并不适合作为单独的拖后中场,需要有个位置感出色,传球能力强的中场搭档。额,看了欧冠决赛,马竞马上给奥布拉克设置两亿的违约金还是有点东西的。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收米竞彩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足球资讯,赛事分析,世界杯专栏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信青小说】151007我会一直好好的(中短/BE/人设崩/一次发完)_信青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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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青小说】151007我会一直好好的(中短/BE/人设崩/一次发完)收藏
最近吧里甜文太多,为防止大家蛀牙好心的楼主来开一个短篇,通篇没什么糖。题目取材自周董《安静》的歌词,全架空而且是楼主花了一天半时间粗制滥造而成,千万慎入下面看文须知1/本文背景为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哥伦比亚,两位猪脚均为道上人物2/绝对全架空,只有性格略像,所以表问我陈信宏为什么会有肌肉这一类问题QAQ3/因为地点在哥伦比亚,所以个别对白由于剧情需要为英文,但是楼主看了一下很简单应该,小伙伴们可以放心阅读,个别语法错误表嫌弃就好4/有些文内未交代清楚的可下拉到底去看注释,因为容易影响文的流畅度我就放在注释里面了,如果还是有疑问的话估计就我bug了,可以向我提出。
镇楼图什么的当然是泥萌围着我喊要要要啦~楼主的恶趣味得到了充分满足
废话少说。。下面放文(打完结之前请勿插~原谅一个强迫症晚期的心情)
引子东经116? 北纬40?
中国北京一座老旧的四合院,一条昏昏欲睡的黄狗,一棵蔫头耷脑的槐树。八十年代的京城颓废中透着一丝生气,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表现的尤为明显。阳光偷偷摸摸地把立在院里两个人的影子拉的狭长。矮个子男孩对高个子男孩说:“我要走了。”语气平静地不像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高个子属于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高干子弟,养尊处优,白净的圆脸上稚气未脱。他没有接矮个子的话茬,而是讨好般地把一串冰糖葫芦举到矮个子面前。“给,你不是最喜欢吃吗?”“我不会再回来了。”红艳艳的果实突兀地横在两个人中间,晶莹的糖风闪着斑斓的光,握着它的那只手一动不动。矮个子突然把挡在面前的人推开,兔子一般地跑远了。啪。糖葫芦从高个子松开的手上掉落,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滚了几滚。太阳兴致勃勃地在天上挪了挪,闷热空气中旋转着的灰尘带了分得意洋洋的味道。角落里的黄狗慢条斯理地踱着步子过来嗅嗅横尸地上的几枚果子,然后懒洋洋地离开。偌大的院子只剩高个子一人。第一章十年后西经75?36′ 北纬6?15′ 哥伦比亚麦德林Medellin Royal Academy高耸的尖塔直插天际,浓郁的哥特式建筑风格昭示了这所独一无二的皇家学院的宗教信仰。接近放学时分,一大群人推搡着出了校门涌到外面尘土飞扬的水泥路上。一眼扫去,亚裔少年杂在黑白混血各色人种里,长相和个子都分外显眼。“Ashin!”女生气喘吁吁地分开人群冲他跑来,金棕色的长卷发随着跑动微微飘起,“They fight over there!”被唤作Ashin的少年不耐地皱了皱眉,默不作声地跟着女生走过去。人群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一眼望去,MRA的主建筑前乌央央地堆着一伙人。带有浓重口音的英文夹着西班牙俚语争先恐后地从两队人嘴里冒出来,乱哄哄地闹成一片。少年的眸色深了几分,跟在他旁边的女孩担心地看着。这是他厌烦的前兆。Ashin径自走到嘈杂漩涡的中心,抱着双臂冷冷地看着这群人。吵闹声顿时弱了下去。“What's the matter?”一个头发梳的油光水滑的白人男生忙不迭回答,“I'm sorry,Ashin.But those rogues burst in...”Ashin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下,好像在看黏在鞋底的一只死蟑螂。男生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地就想住口。Ashin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又重复了一遍,“What's the matter?”终于还是有好事者凑上前去叽里咕噜大致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So...who's the leader?”“Me.”一个身材纤细的小个子男生走上前和他对视,白T恤上印着的的2埃斯科瓦尔笑容嚣张。Ashin望进对方琥珀色的眼睛,罕见地呆了一下,良久才问,“你是中国人?”语气中竟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小个子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探究的眼神,也改用汉语简短地回答:“是。”说罢对着手下那帮混混抬了抬手,竟是要走的架势。“等一下。” Ashin鬼使神差地闪身上去挡住他的去路,“你...你叫什么名字?” 小个子抿抿嘴,抬起头看他,嘴角微微上翘出一个可爱的弧度。Ashin完全无视掉对方脸上嘲讽的笑容,继续锲而不舍地穷追猛打,“我叫陈信宏,你总该告诉我你姓什么吧。”“我是...吴青峰。”陈信宏才注意到他柔软清澈的声线,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旧人。他站在原地发怔,拼命地搜寻这脑海里有关那个人的记忆碎片,正如从前千万次做过的那样。他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却独独忘了对方的面容。那个人也姓吴,也有一副纤细的身板。可他不叫吴青峰。 他猛然醒过神来,注意到周围递来的各色眼神,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表情漠然。他又恢复了那个冰山一样的Ashin,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学生领袖。MRA的王,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Barrio Triste,麦德林最大的华人贫民窟。吴青峰领着一帮人,跨过两个街区终于灰头土脸地回到这里。“峰哥回来了。”杂乱的招呼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一字不落地传入耳朵里。往常他还会象征性地回应几句,可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只在脸上浮起一个潦草的笑,应付差事般的走过去。当他看见大马金刀坐在一家面馆跟前的龙哥,应付差事的微笑便完完全全变成了苦笑。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龙哥,全名 Tyrone Tang,是这个破败华人区里鲜少出现的白人之一。吴青峰承认,他根本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半点关系。不仅仅是因为他混在3巫拉贝诺帮和毒品说不清道不明,还因为应付他时总会涌上心头的厌烦感。现在这种感觉又出现了,他蹙起眉头看着面前这个高大的白人,想了想还是放软了口气,“你怎么来了?”龙哥一双海蓝色的眼珠眨也不眨地盯着他,好像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笑意凝固在嘴角。龙哥终于拍了拍腿示意他过去。吴青峰在心里叹了口气,忍气吞声地过去坐在他腿上。一只大手伸进他T恤的领口,慢慢地向下探去。周围的人都在各自忙着手上的事情,眼皮都不抬一下,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他伸出一只手制止了男人的动作,“我今天很累。”眼间眉梢满满的都是倦意。男人顿了顿,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我听说...你今天去MRA教训前几天在地头闹事的小子,好像...遇见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吴青峰僵了一僵,缓缓环住男人的脖颈,“我们...去里面吧。”男人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把怀里的人打横抱起进了里间。黑色木门砰地一声被关上,阻断了门内门外的空气。第二章一辆白色Landrover飞驰在去ELPOBLADO的盘山公路上。太阳镜遮住了驾驶员的眼睛,露出深锁的眉头,车内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冷不防车身猛的一震,他的身子前倾,额角差一点撞上挡风板。“Oh shit!”车内人低声咒骂着,猛踩了几下油门,后视镜里的风景纹丝不动。陈信宏烦躁地一把扯下架在鼻梁上碍事的墨镜,推开门下去查看情况。后轮胎明显瘪了下去,一块尖利的玻璃碎片安静地躺在一边,示威般的闪着光。愤愤地冲着车门狠踹了几脚,他掏出手机拨通放在耳边,“Benson,我的车在路上抛锚你马上派人过来...”一枚子弹呼啸而来正中手机,显示屏瞬间炸裂散落一地。拿着手机的人一颤,抬头看去才发现刚刚空旷的公路上布满了荷枪实弹的人,无一例外地蒙着脸。左轮手枪黑洞洞的枪口虎视眈眈地正对着他。他怔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无辜的笑容,站在原地摊开双手,“No gun,take it easy.”领头的那个人慢慢地朝他走过来,依然保持着持枪瞄准的姿势,警惕地要死。陈信宏的额头沁出冷汗,他想起被随随便便扔在车里某个角落的4柯尔特M2000。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斜侧突然冲出一个瘦小的人影,挟着他迅捷地翻过公路栏杆跳下去。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阻滞,只花了不到十秒时间。身后响起无力的枪声。 陈信宏浑身肌肉紧绷,伏在崖壁上一动不动,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身边人努力压抑着的急促呼吸。他扭过头去看见那个人的肩头殷红一片,紧握着登山镐的手上青筋暴起,血液在手臂上蜿蜒成一条河流。“你...你受伤了...”“低声!”柔软带着点虚弱的声线,莫名的熟悉。“是你!”他掩饰不住讶异地低喊出声。一阵山风吹来,恰到好处地卷起面前人蒙脸的黑布,细致的眉眼一如初见。吴青峰。“是我又怎样。”暴露了身份的人丢过去一个白眼,说话间头顶的声响渐弱进而消失,他艰难地动了一下想把登山镐拔出来。“抱紧我。”陈信宏一只手探过去抓住那条挣扎的手臂,不由分说把它带到腰间,紧攥着登山镐,小心地在岩壁上寻找可以落脚的地方,朝着最近的那个岩洞挪过去。吴青峰看着他灵活的动作,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费了一番周折两人终于踏上坚实的地面,精疲力尽。吴青峰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岩壁上细细喘息着,鲜血混着汗水沾湿了他半边身子。“青峰,你的伤需要及时处理。”陈信宏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去查看他的伤势。“别碰我。”硬邦邦的口气,硬邦邦的表情。伸到一半的手僵在空中。“陈信宏,你到底是什么人。”受伤的人疲倦地阖上眼睑,“现在我开始怀疑是否是我多管闲事。”陈信宏尴尬地笑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闭着眼看不见,懊恼的抿抿嘴。“其实我刚刚那么熟练是因为以前有一段时间很爱攀岩啦...”真是拙劣的借口。吴青峰在心里冷笑,懒得和他打太极,“你不要告诉我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开的起Landrover,能让整个MRA的学生俯首听命,还会有一大群蒙脸人拿枪对着你。”“陈信宏,比起以前,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你。”领口被人扯住提了起来,整个身体几乎凌空,陈信宏刚刚柔和的声音变得严厉,“你果然认识我。”“你接近我到底什么目的?”失血过多的后遗症开始显现出来,大脑供血不足,心跳越来越慢,吴青峰的意识一片混沌,挣扎着撑起身子和他对视,“我?接近你?”他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出声,语气尖刻,“事实上我巴不得你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老子就是他妈的犯贱今天才会傻乎乎跟了你一路,才会忍不住出手帮你。”急怒攻心,他喷出一大口血,身体软软地滑了下去。陈信宏看着面前晕过去的人,苍白尖削的下颌,淡色的嘴唇,嘴边残留的血沫红的骇人。不由得的叹口气,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这个人似乎总有让他心口陷下去一块的能力。真的好像他。从前他也是这般倔犟,而自己总是妥协的那个人。他不怨他潦草的告别,他只是想让他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再叫他一声哥。嘴角堆起柔软的笑意,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看着吴青峰的目光满含着掐的出水的温情。 半夜他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吵醒。摸索着过去扶起那个在洞口蜷成一团的人,吴青峰把那件外套裹得死紧,像只畏冷的猫咪一般往他怀里钻。“青峰你怎么了。”“...冷...好冷...”猫咪无意识地嘟哝着,委屈地撅起嘴。借着月光陈信宏看见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再一摸额头,滚烫的惊人。暗暗后悔自己没有及时给他处理伤口。发炎引起的高热该怎么处理,他飞速地在大脑里搜索少得可怜的医学知识。没有纱布没有碘酒没有降温的冰块没有阿司匹林该死的,怎么什么都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有人来,Benson平时的行动效率是让狗吃了么。陈信宏抱着怀中的人,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岩洞里阴冷潮湿,而他竟然生生急出一头汗。猫咪又开始往他身上挨,嘴里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好好...没事儿没事儿...不冷了啊乖...”他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冷的炸了毛的猫咪。“嗯?你在说什么?”认命地低下头靠近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哥...阿彧好冷...”阿彧啊…阿彧…时隔十年,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再一次响在耳边,身体不由自主一阵颤栗。他抬手想要去触碰那张苍白的脸,指尖不可抑制地发着抖。只有在半昏迷时你才肯承认你究竟是谁。阿彧,你是有多么着急和我撇清关系。眼眶一热几欲落泪,他哽咽着抱紧他,“哥哥在这里。”月上中天,寒气越发重了起来。”咯咯咯...”吴青峰的牙齿在轻轻地打着颤,嘴唇已经变成了青色。刚刚热的发烫的额头现在冷的像一块冰。陈信宏忧心如焚,咬咬牙扯掉所有衣服,只留一条长裤在身上,又伸手解下青峰的上衣。薄的像纸片一样的肩胛和突兀的锁骨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他竟这样瘦。靠过去紧紧地环住发抖的人儿,又把所有衣服堆在两人身上。他们就像裹在一只蛹里的孪生蝴蝶,瑟缩着互相靠近取暖。“别害怕...哥哥不会再把你弄丢了...”
第三章吴青峰睁开眼睛,闯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白色。费力坐起身不小心扯到肩上的伤口,尖锐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陈信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坐到床边,身后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制服,如临大敌般的跟着。吴青峰没有回答,只是象征性地扯了一下嘴角。陈信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了一下对着男人温和的笑了笑,“Benson,我和青峰有事要聊...”男人好似有些不甘心地又望了一眼,转身出去轻轻把门合上。“你都知道了...”低低的声音如一阵风传来,落入他的耳膜。“嗯。”陈信宏伸手把被角掖好,不知为什么竟不敢看床上那人的眼睛。“可你还是叫我青峰...”“我是怕你不高兴,阿彧...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其实想说...以前那样很好...”刚刚燃起希望的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陈信宏...我以为你会懂...我以为...我克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你会帮我克制...”陈信宏沉默着听他说下去,然而说话的那个人却突然住口背过身去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他知道,他哭了。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强忍住想要抱抱他的冲动,陈信宏的嘴角溢出一丝苦笑。“青峰...你还是在怪我...”“我没有怪你,父辈间的恩怨我没有资格去怪到你的头上。可是,每一次我看到你,都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吴青峰慢慢地下了床走到门边,低垂着头看不清表情,“所以请你保持以前的状态...麦德林那么大,之前我们不知道对方的存在时各自过得都很好。”“就这样吧。”门被打开又关上,带起的气流纷乱了几秒后归于平静。 一小时后。陈信宏推开地下室的旋转门,一座小型图书馆呈现在他面前。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掠过一排排码的整整齐齐的书,最后停留在其中的一本上。《小王子》(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著),1979年北京商务印书馆的首版。他记得那是阿彧最喜欢的一本书,那时他还那样小。他记得八岁的男孩子把手放在胸前十指交叉,眼睛亮晶晶地背诵书中的一段话:“对我而言,你只是一个小男孩,和其他成千上万的小男孩没有什么不同。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也和其它成千上万的狐狸并没有差别。但是,假如你驯服了我,我们就彼此需要了。对我而言,你就是举世无双的;对你而言,我也是独一无二的…”他记得他的阿彧靠在窗前撑着下巴不无感叹地说:“狐狸让小王子明白了爱是责任,又在他离开时那么果断地选择放手。真是古怪又矛盾的感情。”当时他还笑他装深沉,却在后来不惜花费十年光阴读遍所有版本的小王子。“The wheatfields have nothing to say to me. And that is sad. But you have hair that isthe color of gold. Think how wonderful that will be when you have tamed me! Thegrain, which is also golden, will bring me back the thought of you. And I shalllove to listen to the wind in the wheat..”金黄色的麦子之于狐狸,正如琥珀色的眼眸之于陈信宏。直到今天,他还会习惯性地在见到的每一个人身上去寻找昔日阿彧的影子。他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逃亡路上他那少的可怜的行装里还会有一本破旧的《小王子》,为什么刚刚在阿彧离开时他没有追上前去拉住他的手。“可是阿彧,我不是狐狸,自问不会像她那样懂得放手。我说过,我不会再弄丢你了。”我不会再丢掉你了。少年的喃喃自语给地下室静默的空气划开一道裂痕,郑重地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宣誓。他突然伸手去按响铃。五分钟后,身穿制服的男人如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我要吴青峰十年以来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是。”男人躬身行礼然后迅速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三小时后。一身狼狈,吴青峰终于还是一步步挨回了Barrio Triste。透过被汗水濡湿的刘海他看见等在那里一脸阴沉的龙哥。男人大步向他走过来,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揪起来,凶狠地压低声音,“是不是你。”无所谓一般任他摆布,少年唇角微弯,“是我又怎样?”下一秒他被重重地扔在地上,像木偶一样躺在那里直勾勾地望着天空,空洞的眼里流出泪来。龙哥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把他抬到楼上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看他。”第四章被软禁起来的第五天。吴青峰缩在屋子的一角,黑暗里听觉的敏锐度被无限放大,他甚至能听到虫子在地板上肆无忌惮地爬来爬去。已是深夜,万籁俱寂。咯嚓头顶的房梁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窗外知更鸟有气无力地叫了几声。一层细灰伴着鸟鸣落在那个缩成一团的人身上。没有反应。事实上他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的气力都没有。重伤之后没有及时疗养反而变本加厉地奔波,几天来只喝了少量的水,送来的食物丝毫未动。他在变相地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毫无原则的软心肠和自以为是的天真。 沉重的脚步由远及近,然后停下。他面朝着门躺着,只朦胧地看见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是龙哥。“你还好吗?”“是你下令把我关在这里,现在假惺惺地来问我做什么。”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嘶哑地不成样子,这句话的威慑力也因此消减了大半。“上面还有人压着我,你这是在让我难做。吴青峰,你知道我这次费了多大劲才把你保住么?”吴青峰不语,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自寻死路,这次行动是上面直接安排下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他们要下手的是陈信宏,他终究还是不能坐视不管。男人近乎粗暴地扳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你就这么宝贝那小子?”“……”男人突然放软了口气,“我待你不薄,你好好想想不再插手这件事,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他咬着牙,拼尽全身力气从齿间迸出几个字。“你让我恶心。”空气凝滞了几秒。一阵天旋地转,他被拽起来扔到了床上。重的要死的躯体压了上来,棉质T恤顷刻间被撕成碎片。“你就是再想他现在也只能是我的人!”身体被猛地穿透,猝不及防的撕裂感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抗议。他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地晕了过去。……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顿了顿还是扯过被子给身下的人盖上。少年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瘦弱的身体隐在被子下,单薄地像一片枯黄的落叶。男人直起身,又在床前待了一会,默不作声地走出去把门关上。轻微的叹息随着脚步远去,融进夜色里。 片刻以后。伏在房梁上的人轻捷的一个翻身落在地面上。他快步走过去查看少年的状况,一声掩饰不住的啜泣响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阿彧…哥哥带你回家。”知更鸟又叫了几声。惨白的月光映照着黑影,迅速掠过了窗户。 吴青峰第二次在陈信宏ELPOBLADO的别墅中醒来,不同的是这一次他躺在主卧里。黑白两色的Victoria欧式家具,光滑的蜡质木地板,明亮的大理石落地窗配着纯白的布帘,无一不散发着浓浓的极简风格。他费力地转过头去,目光定格在床头柜上立着一个相框。破旧的黑白照片和整个卧室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高个子男孩一只手牵着矮个子男孩,两人冲着他笑的灿烂。他被那炫目的笑容晃了眼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刚刚醒就不要乱动了。”温和的男声响起,带了一丝宠溺的味道。陈信宏状似无意地把柜上的相框倒扣放入抽屉,又倾身过来试他额头的温度。“…好的差不多了,之前烧得厉害。”吴青峰默默看着他的动作,没有说话。他丝毫没有想要问一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的想法,Ashin只手通天,在麦德林只要他想,有什么不可以做到。面前的这个人却丝毫没有止住话头的意思,“你就先在这里安心住吧,医生刚刚给你输了葡萄糖,这几天只能吃流食,严重营养不良你伤还没好就这样作践自己。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吴青峰突然注意到他左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还有血迹透出来。“你的手…怎么了?”“哦…前几天不小心被小刀划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接着又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对话。“那…你好好休息吧…”陈信宏又待了一会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坐在客厅,一层一层地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解开来,掌心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像是被人生生掐出的痕迹。他想起昨晚他趴在梁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白人对着阿彧施暴,手指深深地陷进皮肉里,逼着自己消除跳下去打爆那个混蛋头的想法。他不能,他是陈家的长子,也是巫拉贝诺帮的一员,他深知自己如果贸然下去会引发怎样可怕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有时候真是恨透了这如影随形的理智冷静。做完简单的消毒清理后,他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沓文件。男人的大幅头像占据了首页的一半,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日耳曼人特征。“Tyrone Tang…我会把你对他做过的所有加倍奉还。”
吴青峰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了三天,当然这也要归功于陈某人日日夜夜像特务一样的密切监视。然而第四天当医生又来做检查并且给出已无大碍这个结论以后,他就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止一次露出想回Barrio Triste的意思。“你想都不要想,”陈信宏第五次把从床上挣扎起来的人按下去,“我才不会让你回去受那个Tang的折磨。”吴青峰气的要死,“我上回不是说的很明白了吗,你就假装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就好。”“我不会重蹈覆辙。”陈信宏的语气突然庄重起来,“我不是狐狸,没办法那么轻易就放手。”“我的心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吴青峰看了他很久,再也没提过回去这件事。实际上在那之后他就变得异常地顺着陈信宏,甚至到让人惶恐的程度。 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月,短暂的冬季终于不情不愿地降临在这个城市。陈信宏拉着吴青峰,穿梭在DIEZ-A餐厅酒吧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直很安静地跟着他的人突然松开手,陈信宏不安地回身看他。却见少年的脸皱成一团,加厚的风衣把他裹成小小的一只,站在路中央跺脚哈气搓手。“好冷~”拖长了的柔软尾音不经意间带了分撒娇的意味。高大的男生突然像个孩子一样笑起来,走过去牵起少年的手十指交扣放进口袋。“这样就不冷了吧。”……夜幕降临后两个任性的人连饭也没吃就跑去一家叫Sodagreen的酒吧。光怪陆离的舞台灯打在一张张醉生梦死的脸上,空气中涌动着金钱和欲望的气息。吴青峰靠在吧台端着一杯色彩斑斓的调制酒发呆,他很不喜欢这样乱七八糟的地方,但陈信宏坚持要来,便也由得他去。站在他旁边的人一直没有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信宏突然伸手摸出一支5Marlboro叼在嘴上,冲他抱歉的一笑,“可以吗?”他下意识地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娴熟地点火然后深吸一口,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不得不承认陈信宏抽烟的样子很帅,甚至有些sexy。可他不喜欢。不知不觉记忆里那个单纯明亮的的少年已经离他远去。他和他,都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不再是以前的样子。一支烟燃到尽头,他听到陈信宏低声说,“我今天其实有一个surprise要给你。”香烟的残骸挟着最后一点火光落进了垃圾桶,男生转身走上台,对着驻唱的女歌手说了些什么,然后拿过一把吉他开始试音调麦。他的视线越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落在吴青峰身上,然后他微笑了,“Good night, boys and girls. I am Ashin, I stand over there now,please let me sing a song for my lover.”“Its name is…themost important petty thing.”吴青峰安静地注视着台上那个低头拨弦的男生,听着他指间流泻出一个又一个的音符。“我走过动荡日子追过梦的放肆穿过多少生死却假装若无其事穿过半个城市只想看你样子这一刻最重要的事是属于你最小的事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什么是真实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买一杯果汁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活过一辈子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护你最小的事 我就算壮烈前世征服滚滚乱世万人为我写诗而幸福却是此时静静帮你提著哈罗凯蒂袋子这一刻最重要的事是属于你最小的事世界纷纷扰扰喧喧闹闹什么是真实为你跌跌撞撞傻傻笑笑买一杯果汁就算庸庸碌碌匆匆忙忙活过一辈子也要分分秒秒年年日日全心守护你最小的事最重要的事......”他喜欢Mayday的歌,而他一直都记得。吴青峰突然想起养病的那段日子里,他躺在床上望着窗外,耳机里一遍又一遍循环这首《最重要的小事》。他可以被那么完美地代入这首歌里,而自己想要的,终归不过是一份只有彼此的琐碎感情而已。台上台下的两个人,都心知这是只能想想的奢望。既然不能给,为什么还要让我抱有希望。吴青峰突然红了眼眶,逃一般地离开了酒吧。 他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原本平稳刷着吉他的手指突然失了力度。绷得笔直的钢弦猝不及防地断掉,重重弹上他的脸。酒吧里的男男女女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没有人注意到台上的动静。少年的带伤的脸上一片漠然,那一瞬间刚刚卸下伪装的他又迅速戴上了面具。漂亮却毫无温度。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低下头去查看。一条不能再简洁的短信:“回家。”他默不作声地跳下台分开人群走出去。朝着相反的方向。 他立在街中央,无意识地发着呆。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自己恐怕是天字第一号的大傻瓜吧,少年这样想着,轻轻笑出声来。灰蒙蒙的天空开始飘起小雨,他没有动。水珠顺着狼狈的刘海滑下,在脸上肆无忌惮的爬行。他突然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我答应你。”电话那端的男人满意的笑了,“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么…合作愉快。”少年按下finish键喃喃自语:“这是你逼我的。”琥珀色眸子里的火焰燃起又熄灭,闪着近乎绝望的光。第六章陈家老宅。金碧辉煌的水晶吊灯把房间照的明亮如白昼。男人半倾着身子把沸水注入杯子至八分满,碧绿的茶叶沿着杯身载沉载浮,氤氲出芬芳的香气。少年默默地看着他,不发一言。水过到到第三遍时男人终于停下动作,转动杯子赞叹着,“新摘下的龙井就是要开盖冲泡,颜色才能鲜亮。”少年低声唤到,“爸。”男人像是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抬眼看他,“你应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回来。”少年犹豫了一下,应道:“是。”男人的脸上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把一摞照片推到他面前,“最近你和吴家那孩子走的很近啊,终于想起有这个弟弟了么?”少年垂下眼睛,拿起其中一张,照片里的男生半躺在床上蹙眉看着手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几乎快要和白色床单融为一体。男人直接了当地说:“离他远一点。你该知道他是谁的人。”“我不能。”拒绝的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口,不留一丝余地。“陈信宏!”男人显然没有料到他竟敢公然挑战自己的权威,不由得稍稍提高了音量,“你该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我不能更清楚,但这次我不会让步。”短暂的沉默。一声叹息在空气里散开,“他会害了你。”“如果这样…也是我心甘情愿。”……男人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突然问出一句:“你觉得你把他摆在正确的位置上了么?”“爸,你应该已经看出来,我从来都没把他当弟弟。”少年笑容悲伤,轻轻掩上了门。 男人拿起完全冷掉的茶啜了一口,管家悄悄地从旁边过来,“老爷,我再去沏一遍吧。”“不用了,倒掉吧。”他心不在焉地挥挥手。“…您真不考虑采取行动?”管家踌躇良久,小心翼翼地把在心里存了很久的疑问问出口。男人攥紧了茶杯,“算了,由得他去,阿信做事有分寸。”“吴家那孩子…我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他站在雾气弥漫的路口,眼前影影绰绰,模糊地只能看见人影。但他知道那是谁。“爸,妈。”情不自禁地喊出口,等待太久的一腔欣喜生生化成了委屈。乳白色的雾愈加浓重,携着他日思夜想的两个人远去。吴青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湿重衣。又是一场欢喜一场空。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陈信宏披着睡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缩在被子里,看起来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陈信宏…你可不可以…抱抱我…”眼前的人怔了一下,然后快速给出了答案。他走过来把他抱起放在腿上,结实的手臂紧紧环住他,低声说:“我在这里。”吴青峰看着他敞开的睡衣下露出小麦色的皮肤,一道褐色的伤疤横过左肩胛蔓延到小腹,样子狰狞。轻声问:“这是怎么弄的?”陈信宏有些意外,毕竟他以前从来不会主动过问自己的事,“这个啊…可以说是我成人的礼物吧。”“十七岁那一年,我爸要我证明自己给他看,所以我在亚马逊的雨林里呆了一个月,不小心遇上当地的土著,语言又不通…所以就这样了。”如此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他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吴青峰伸手抚上那道伤疤,感受到胸膛下那颗心脏的炽热温度,是他渴望了很久的温暖。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你在想什么?”“我在想…你以后还是不要抽烟了吧。”少年尴尬地把手伸进睡衣口袋掏出自以为藏的很隐秘的半包 Marlboro,“好吧,我保证我绝不当着你的面抽。”吴青峰皱皱眉,“背着我也不许抽。”一句话挡死陈信宏给自己暗暗留下的后路。良久传来少年委委屈屈的应答,“我会戒掉的。”得到答复的他满意地靠在少年的胸膛上,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念头。这样也是,为他好。 陈信宏轻手轻脚地把睡熟了的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想了想伸手拉灭了灯也在旁边躺了下来。那张熟悉的脸近在咫尺,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盖着眼睑,微微撅起的嘴唇,一切都那么能让人激起保护的欲望。他叹了口气,又一次把那个瘦小的人儿揽进怀里。阿彧,只要是你,都没有关系。
第七章吴青峰走进一间废弃的教堂,偌大的空间里挤满一列列的人,如雕刻的木俑般表情僵硬,不发一言。他缓步朝那个坐在最高处的人走去,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行无声的注目礼。那个高高在上恍若君主的人开始说话,“东西你带来了吗?”“陈家近来交易cocaine的记录,都在这里。”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伸手过来。吴青峰站在原地没有动。“我要的你未必会给我。”“哦?”男人饶有趣味地坐直身子,“这么说你要加码?还没人敢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我敢站在这里和你谈判,不会天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古斯塔沃,我还是那句话,他的命归我,其他随你处置。”下面的人一片骚动,显然没有想到这个亚裔的少年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直呼他们首领的名字。首领却丝毫没有发怒的意思,“很好。”吴青峰走上去把那叠文件交到男人手里,转身便欲走人。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凉凉的不带一丝温度,“陈家的人恐怕早就知道我们的动作了吧,吴青峰,你不要给我搞什么花样。”少年的脚步一顿,“放心,他们投鼠忌器,你们赢定了。” 6古斯塔沃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招手叫来旁边的人为他点烟。男人排众而出,带有明显日耳曼血统的脸棱角分明,“You really believe in him?”首领缓缓喷出一口烟,“Noproblem,you can take it easy,Tang.The guy is talented.”Tang眉头深锁,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少年消失的方向。“I know youcan't forget him. You can get him finally.”“I promise.”Tang低下头应答,“Thanks,leader.”鹰一般的眼眸闪过狠厉的光。 吴青峰自然而然地回到ELPOBLADO的别墅,和往常一样,他还是不在家。大概陈家后院起火,他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吧。少年露出一抹苦笑,身体深深地陷进沙发里。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陈信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了一点掩饰不住的欣喜,“青峰,我马上回来!”“怎么这么着急?”少年心里疑云大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他像是在开车,口气匆忙,“我马上到家,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吴青峰突然听到电话那端嘈杂的鸣笛声中混着另外一种声响。“嘀…嘀…”缓慢地一声一声,像是死神在敲击着窗棂。头脑中电光火石一现,他冲着手机语气惶急:“陈信宏,你马上给我下车,马上!”陈信宏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原来这样…我明白了…”“你想要的我还你…”“陈信宏!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快下车啊!”“嘟…嘟…”“哥…哥…我求你…”少年神经质般的重复着含混不清的话,一遍遍拨打着那个号码。忙音,依旧是忙音。“Sorry, the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 Please call back later...”“Sorry,please...”他突然站起身,狠狠地把手机摔向地面。 距离这里5km的高架上,一辆白色Landrover轰然爆炸,巨大的声响和着耀眼火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车内人手中那串糖葫芦被强烈的冲击波抛向空中,顷刻间化为焦炭。笨重的车体垂死挣扎般滚了几滚,无力的坠入桥下那片冰冷的水域。尾声一年后。瘦弱的少年捧着一束紫色风信子穿过一排排白色墓碑,停在其中一个面前。墓碑上的少年隔着照片和他安静地对视,眉间那颗痣清晰的深刻。少年的手覆上墓中人的脸,轻声道:“我来看你了。”“陈家的人终于还是赢了。你父亲坐上了巫拉贝诺帮掌权者的位置,他手刃了那个在你车底装上炸弹的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自然痛彻心扉。我达到了我的目的,我应该开心。”少年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纤长的手指按在心口,“可是这里,依然没有畅快的感觉。”他弯下身子把花插在碑前,然后坐了下来。“你总和我说你不是《小王子》里的狐狸,而我一直想着的,却是我们小时候一起看过的另外一个故事,6《当大鱼爱上小鱼》。”少年剧烈地咳嗽起来,满脸潮红,喘了很久才渐渐平复。他说,“你一定忘记了,那我再为你讲一遍好了。从前,有一条生活在深海里的大鱼,他有一天突发奇想浮到海平面上去,然后见到了一条爱晒太阳的小鱼。他们完全不同,但是却被彼此吸引成为朋友。大鱼天天到海面上去找小鱼,但是他渐渐发现,海面的阳光虽然很美,却不适合他。他的鳞片开始变软,然后脱落。他于是对小鱼说:‘我不能再来了。’小鱼很乖的点点头,然后他们一起晒了最后一次太阳。很多年以后大鱼出去散步,不知不觉又到了浅海,他看见了一架倒立着的小鱼骨,化成灰他也认得,那是他的小鱼。明明知道会死掉,可她还是来找他,还是保持着向下游的姿态。大鱼抱着小鱼,慢慢地下潜。没有人能看到他的泪,因为,他,在水里。”少年脸上的笑意淡淡的,他沉默了一会,吸了吸鼻子,“那么多年你不在我身边,我从来都觉得,你就是那条狠心的大鱼,甚至都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我没有怨你,因为我知道,我们是两个世界里的人,分开才是最理所当然的事。可你在我快要忘记时,又一次闯入我的生活。你对我说,你没办法那么轻易就放手。在麦德林孤身一人尝遍苦头的日子里,我无数次希望你会出现,你没有。偏偏在我彻彻底底死心以后说出这样的话。陈信宏,你真的很过分。”夕阳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拉的狭长,投在墓上。“于是我比你更过分,我假他人之手置你于死地,利用你的信任肆无忌惮地当着内奸。你心里一定很失望。现在我依然恨你父亲,可更恨我自己。”他突然双膝着地,笔直地跪在碑前,薄唇抿出一道锋利的弧线,“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傍晚的凉风吹过,少年的最后一句话随着它消弭在空气中。“哥,你放心,我会一直好好的。”(全文完)
注释1、本文背景:取材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毒品与黑帮横行的哥伦比亚麦德林,当时最为臭名昭著的就是埃斯科瓦尔一手建起的巫拉贝诺帮,当时他虽被击毙,其余孽势力仍较为强大。作者在此假设帮内分裂为两大派别:以陈锋松(陈信宏他爸)为首和以古斯塔沃为首,其主要冲突,对陈信宏的两次暗杀均是帮派纷争的产物。2、埃斯科瓦尔:全名巴勃罗·埃斯科瓦尔·戈维利亚,是麦德林集团的首领。在哥伦比亚的毒品商贩中,埃斯科瓦尔是影响最大作恶最多的巨孽。他控制着全世界的可卡因贸易。其财富超过300亿美元,《财富》杂志将他列为世界首富的第14位。埃斯科瓦尔成为头号毒贩后,被称为“杀人魔王”、“绑架机器”,居于世界被警方通缉的名单之首。在美国,他同时遭到迈阿密、洛杉矶、亚特兰大等几个法庭的指控。巴勃罗本人于日在麦德林市被警方击毙。3、巫拉贝诺帮:哥伦比亚头号黑帮,主要从事毒品交易发家致富,至今依旧猖獗4、柯尔特M2000:美产手枪,最著名的轻兵器之一,有效射程50米,射击精度高通用性强。5、Marlboro:俗称万宝路,美式香烟6、古斯塔沃:埃斯科瓦尔的堂弟,巴勃罗被击毙后成为巫拉贝诺帮重要掌权人物之一7、《当大鱼爱上小鱼》:这大概是一个比较老的故事,我在小时候看过,当时没有什么感觉。几天前突然想起就又去搜了一下,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但仔细去看又会觉得很深刻。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注定没有一个很好的结局,这是这个童话想要表达的,也是我这篇文章注定成为BE的原因。不要问我为什么通篇基本没有糖,因为在这样的人设下,单纯地撒糖只会变得肤浅。最后有兴趣的亲可以戳下面这个链接,是这篇童话的全文(比我的渣文笔强很多)
好了~趴在电脑上一整天真不是人干的活,看来毕竟是人老了,我先去补眠(打哈欠)呃对了还要伪艾特一发夏大@夏天迟到一千年(嗯没错我就是那个还没加上他好友的孩纸)
先拉到底看注释的我有点吓到有本事你发给HE来看看
一次发完好爽的
注释好强大
唉!过瘾。
喜歡這畫風啊對我就是喜歡BE啊黑道很帶感
虽说是BE哇但我相信他们能彼此相爱过 我不觉得是因为没有感情才没能在一起 这样的BE我欣然接受 困得要死匆匆看了结尾 明早会仔细看 爱你楼主!
看了一眼发现漏洞真的还蛮多,情节也不太完整。。。算了我过几天补个番外上来好了
看完注释我已经傻掉了……楼楼你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懂好多啊感觉这两天自己的脑细胞已经开始报警了……
喜歡這篇耶,偶爾來BE沒什麼不好啊!
我也没加到夏大好友的说。。。。我也没奢望能加夏大好友不过be好评话说那童话我妈好像以前当睡前故事讲过的说。。。看完之后有点熟悉(思考)不过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抱胸)然后海妖姐我要抱住你(扑)(&
终于看完了呜呜呜真的虐啊T_T表示谢谢楼主我把今天月考看错一道六分的题的痛一下哭完了呜呜呜呜好爽好爽T_T。(不要理上面那个傻子,万年潜水党出来混个脸熟而已hhh)
又虐又美我喜欢!
番外(补)·青峰视角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很会作选择的人。自八岁那年亲眼看见父母双双从几百米的高楼上一跃而下后,我一度在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可以让我落泪的事情。因为我记得,那时我站在灵堂里三天三夜,不言不语眼泪却一直没有断过。我的泪腺,从那时起,就已经干涸了。而这一切都是拜陈锋松所赐。他假仁假义,故意接近我父母和他们交心,让他们误以为官商相护是这个世上颠扑不破的真理。我天真的父母以为,有了北京市市长的庇佑,天塌了也会有他帮顶着。殊不知陈锋松却是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他榨干了父母辛辛苦苦一手建起的公司的血,却在公司出纰漏时跑的比谁都快。血本无归,吴家从此一蹶不振,只剩我一人,陈家却日益春风得意,仕途蒸蒸日上。我恨陈锋松,我恨与他有关的一切,包括他的儿子。我想我那个胆小怕事的叔父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会不顾一切送我登上去哥伦比亚的船只。他说:“你不要再回来,陈家会找我的麻烦。”站在船头的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有生之年我若再见到陈家人,定会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我选择了一直恨下去,那时我很自信我是对的。 后来我知道陈锋松在严打期间倒台,带着一家仓皇逃到哥伦比亚。那时我十一岁,距离父母的死已过了三年。我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三年时间让我明白很多,我甚至开始理解陈锋松的袖手旁观。所以这时我选择了放开,只要他们不来招惹我,我乐得去过安稳的小日子。一个人在哥伦比亚很难,非常难,几乎所有苦脏累的活我都干过。我很认真地想要努力活下去。可惜十岁男孩的力量是那么小,我最终还是放下自尊去攀附别人。龙哥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所以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去混黑道。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看着我的眼神里究竟藏了什么。不过就算我知道,也不会有更好的选择。那一天他喝醉酒重的要死,我去扶他,他把我压在身下,扯掉我的衣服,狂热地吻我。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为TyroneTang有目共睹的情人。他在酒后对我说过我爱你,但我不信。终归只是互相利用的肉体关系,我就这样自甘堕落下去,日子竟然也过得有滋有味。我想我已经开始忘记那个满脸笑意递给我一串冰糖葫芦的少年。 然后我又看到了他,他看着我的目光是全然的陌生,而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抑制住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的思念。真是可笑。薄情寡义莫过于此。我却还是犯贱地出手去救他,让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化为泡影。我知道龙哥不会放过我,但我却不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帮里的大佬古斯塔沃亲自找上我,我和陈家那点烂事在他看来竟成为扳倒陈锋松的绝佳筹码。我在犹豫着,我知道拒绝对我而言不是个明智的选择。陈锋松欠我的两条人命还未还,陈信宏又在一次一次地触碰着我的底线。他看着我被龙哥强暴却无动于衷;不着痕迹地倒扣下我和他旧时的合照;把我一个人丢在DIEZ-A的餐厅酒吧街上。陈信宏,你吃准了我爱你,所以就这样放肆的一次次越界么?我不允许,我绝不允许!所以我做出了最后悔的一个选择。我答应了古斯塔沃。陈家其他人的死活我不在乎,我只要留他一条命。我要看着他痛,然后又不得不活下去,就像我当年一样。我千算万算,却唯独漏了车底的那枚小小的炸弹。让我引以为豪的选择在他的死面前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今天照例是去他ELPOBLADO的别墅里作清洁,陈锋松把这座别墅留给了我,他没有疯狂报复,而是保持沉默,这一点很让我佩服。我打开门,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窗照进来,空气中灰尘乱舞。我皱了皱眉,半个月没来,家里已经落了灰。熟门熟路地找出工具开始打扫,他家里的每一寸地面我都踏过,唯独没有去过地下的那个密室。陈信宏在那扇门上安了锁,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忍不住又绕到那里用手推了推,手指无意间按到锁上。“Fingerprintverification welcome to enter.”我怔了一下,陈信宏这家伙在搞什么鬼。里面很空,只放了一个盒子。我走过去看,是一封信。展开来是他清秀的笔迹。To 青峰我还是叫你青峰好了,事实上我总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然后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虽然不知道以你对我的爱搭不理,会不会看到这封信,我还是一厢情愿地写了。我对不起你,陈家对不起你,我都知道。但是我无力改变。青峰,你见过在风暴里航行的大船么?它的随波逐流并非它自己愿意,而是一种迫不得已。我知道我这样说是在变相地逃避责任,但陈家长子的身份就像是一个牢笼,我没办法挣脱,就只能顺应。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我爱你可你最想要的,我给不起。我明白你一直在做些什么,而我没有阻拦是因为我知道我罪有应得。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把我的所有给你。可是陈家的未来,我不能拱手让给别人。你可以看见我的心吗?我把它好好的装在盘子里双手奉上,哪怕你看也不看就把它扔到一边,我也没有怨言。因为我爱你我的命,我的整个人都在这里,等你来拿。
陈信宏于笔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却一直没有戳破。现在才把真相揭开来给我看,是否晚了些?突然想笑,却感到眼角的湿意在安静地蔓延。他不在我面前,却仍有让我落泪的能力。(END)
番外发完。。。。这次是真的完结了
我去,运动会无聊来翻贴吧,结果看完番外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和我的理解完全不一样哎!
很棒呐~【抱抱】运动会完了好累……哦表误会我没参加项目的……喊的很累而已……
大大大大大大半夜的哭死我了
大大大大大大早上的虐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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