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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鑫,现代一名知名高校本硕连读的高材生,毕业后找了份中规中矩的工作,本想大展身手,却不想人情职场,失望之际,不想一朝穿越却成为侯府一名小妾,换了个老板,老老实实做人,安安份份养娃吧。& & 外:本是看到一句谚语有感而发,自娱自乐之作。
小说类别:穿越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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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艳一瞥
更新时间 9:50:33&&字数:3222
 淑鑫,原先并不叫淑鑫,原是叫淑馨的,不知道是不是派出所阿姨嫌弃馨字难写就给写了另外一个“鑫”。她一直以为就是名字的原因造就了她“女汉子”的个性,豪爽、大方,成绩名列前茅,大学本硕连读,毕业之后就成了职场上打不死的小强。谁知职场中勤勤恳恳,升职的机会却被别人抢走,成了别人的垫脚石。委屈、愤怒,下班遇到十字路口,闯了唯一的一次红灯,没想到就挂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了。房间的家具造型简练,朴素大方,古趣淡雅,似有小桥流水,江南人家的韵味。
  等她再一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屋里有两根蜡烛,一跳一跳的。脑海里也多了许多另外一个人的回忆,断断续续的。那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家境富足,是江南苏州府的一大富户,父亲严肃,母亲和蔼,还有个稳重的哥哥,虽然家里有钱,但是依然是简单的四口之家,父亲并无纳妾的想法。
  记忆中的女孩叫“淑馨”,和她原来的名字一样。小时调皮,哥哥经常替她掩护,十足的一个护妹的小哥哥。后来小淑馨长大了,慢慢和母亲学女红,学着管理家务,回归了内宅。哥哥也与一个当地的富户家的女儿订了亲,现在天天随着父亲出去应酬,为家里的生意忙碌。虽然也是不是的给淑馨带些小东西小礼物回来,可二人见面说话的时间越来越少。
  嫂子是个精明厉害的角色,不管是家务的管理还是外面的交际,为哥哥提供了不少的助力。
  小女孩的心里还藏着一个心上人,那人是有一年小女孩花灯节的时候偶遇的。那是一个书生,俊秀儒雅,小女孩一见钟情。后来,他们就通过女孩的身边的丫头司琴司棋来传递书信,也曾偷偷见面互诉相思。书生家里虽不如女孩家中富贵,可也是殷实之家。是一苏州府下属西山县的书快电子书论坛,祖上曾出过进士,只是如今家道有点败落,到书生这代只剩孤儿寡母,家中只余书生和他母亲俩人,加上/门房一家四口,共有六口人家。
  又是一年的花灯节,司琴司棋问她是否和去年一样行事,淑鑫虽然没有原来小女孩的那么多爱慕,可是,与其嫁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就这个书生。虽然门不当户不对,可是淑鑫并不觉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就一定比这个书生要幸福,何况她的思想里早已入住了现代的思维方式。所以,当司琴司棋问起的时候,她也没反对。她在想,就当自己是淑馨吧,现代的一切也过去了,在这有父母有哥哥嫂嫂,衣食无忧也不错。
  当淑馨挂这一张肤如凝脂、天真烂漫的脸,而眼神却露出智慧的精彩的时候,不知不觉让别人以不开眼。而这别人里却有一个连当地知府都不敢得罪的人。
  在临街的酒楼里,本地的几大高官聚在一起。坐在上首的是一年轻人,此人二十八岁,面净无须,眼窝深陷,眼神深邃,鼻梁高挺,姓商名瑞,是京城安平侯府的庶长子,虽为庶,却从小到大一直当嫡长子、侯府世子来养大的。去年安平侯夫人生下一子,却是有耳聋之兆,不知是否能养大。安平侯府至今只得两子一女,一个是他,一个是尚在襁褓中的嫡弟,唯一的女儿嫁入京城四世家之一中的史家长子做正妻。虽然商瑞,二十有八,却和父亲一样子息不旺,自他十八岁成亲以来,妻子王氏生过一子,却没活过周岁,姨娘宋氏怀胎十月,却生下一死胎,二姨娘蒋氏生一女,活到三岁的时候,不想一场风寒夺取了女儿的性命,连蒋氏也一起带走了,三姨娘言氏生过一子一女,一个未出满月,一个不过刚刚会走路,都夭折了。
  他下放此地,一是为积累基层经验,镀层金,好回京升官;二是避开目前因为嫡弟的降生,而带来的一些阴私事,也是侯爷对他的爱护;三是侯府老夫人上月求签,说他应是七男二女之命,只是需要到南方来寻找他的儿女缘。虽然他与妻子王氏,感情虽没有多好,但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说的上几句话,只是这次外出,侯府老夫人一个年轻女子也没人让他带,只带了贴身的四个小厮及府里的家生子商之福一家。
  虽然他是侯府庶子,也不是本地的官员能得罪的起的。为了巴结此人,各个官员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知他没带女子在身边,几次安排美貌少女,指望能收拢在身边,和他攀上交情,却不知这位商大人是否真的看惯京城的各色美女,眼光太高,来来去去竟没一人入的了此人的眼睛。
  此次花灯节,没想到,商大人竟然看中了在街边游玩的淑馨,那张天真与智慧结合的一张脸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竟当众夸起此女。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自是不需商大人多费口舌,自有人帮忙打听。
  原来是本地富商白家的女儿。父亲白启轩,母亲白马氏,哥哥白靖宇,嫂嫂白苑氏,还有两个侄子白兆海,白兆河,一个侄女白蔷薇。白家主要经营布匹、绣房,还有一些家具装饰等。在苏州府算是一等一的富户了。
  这桌坐的其中就有与白府有表亲的马大人,听到打听到的消息,顿时心花怒放,凭着自己和白家的关系,这个白家女做了商大人的小妾,自己与商瑞也就有了亲戚关系,平时照拂一二,那自是不用说,自己的升迁路也有了希望。
  当白家听到消息的时候已是酒足饭饱之后,华灯初上了。
  白家老爷初听此事,满眼的震惊之外别无其他。他不知道这个商大人怎么就看上了他家女儿,虽然官商不通婚,虽然女儿嫁过去会给这个家族带来无限的利益,但是这个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他看过父亲小妾的日子,他知道他的母亲是怎么管理府中事务,又是怎样借机整治父亲的小妾。他的女儿,娇生惯养,天真无邪,怎会去做别人家的小妾,而且还是那种高门大户?
  白家大哥也在场,受宠若惊,喜从天降,自觉白府马上就要更改门庭,更进一步了。又想着小妹的种种,以后就要伏低做小,心疼不舍,百般滋味。
  白淑馨此刻正对着绣架上的绣品发呆,突然听到丫鬟来报听到母亲这么晚来了,有点儿惊讶,却也没多想。
  白淑馨的母亲白马氏是当地马家的姑娘,开始是做香油生意的,后来开了几家铺子,卖些酱醋茶之类的生活调味品。虽不算什么大户,但是马家老爷却也是开明之人,让自家姑娘识了几个字,原是想着识字可一看懂账本,日后出嫁倒也有个防护。
  白马氏见到女儿,只是一直在旁边抹眼泪,却也不说什么。
  淑馨却有点儿慌了,不知是发生了何事,让母亲如此伤心。
  “香香,我可怜的女儿!”母亲突然的拥抱更加让淑馨不知所措,不过也肯定了母亲伤心定与自己有关就是了。却不知是何事?难道书生的事情暴露了,为了名声,所以她不得不嫁与他?这也不至于哭成这样吧?
  “香香,娘就你这一个女儿,虽然不比人家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却也自小娇惯,咱家清静,没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你也心思单纯,这以后可咋办呀?!我的女儿呀!”
  等母亲哭过后,淑馨才明白,原来京城下调到这的商瑞商大人看上她了,商家不是自己能惹得起人物,只能照办。
  淑馨不怕书生家穷,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办事能力,书生与原来的淑馨情投意合,虽然她不是原来的她,但是她相信她与书生最终也会情满意真,圆满结局。谁知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商瑞,这让她不得不考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古代妻妾制度严谨,妻与妾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妻就是妻,妾就是妾,不可相提并论。妻可以随意支使、打骂妾,可妾却不可以。淑馨不敢保证经历过现代教育,有着一个现代思想的脑袋,可以去为人妾,但是现实中的白府,对于商瑞,无丝毫的反击能力。她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只能为妾。她想过是否传书给那个书生,一走了之,可是想到对她宠爱有加的白老爷、白马氏,还有大哥,还有她的三个可爱的侄子侄女,她的二侄子,还尚未百天啊,她怎能舍得?她心软了!她不是古代的深闺**,她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行为方式,虽然做人小妾万分郁闷,可是不得不做。
  母亲郁结于心,不堪重负,生病卧床。幸有嫂子苑氏,忙前忙后,虽然为妾,但是她应有的嫁妆不曾缺少一件,前前后后与商府的来往,也不曾落下礼节。她的嫂子虽不忍心,但也曾劝过,商瑞,虽是侯府庶长子,但是侯府也不是我们这些商户多能高攀的,而且他无儿无女,年纪也不算大,只要能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就能立下脚跟了。
  城里的其他商户得知白家女要入了商府的时候,顿时嫉妒眼红,恨不得将自家女儿代替白家女才是。
  白驹过隙,不管白家是如何不情不愿,不管下方的人什么心思,或者是什么动作,正月还没有过去,一顶小轿将淑馨抬进了商府。
  自此以后她只能为商瑞的一名小妾,白氏。
第二章 洞房花烛
更新时间 9:50:59&&字数:2439
 古人言,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她不知道此时的商瑞是如何想的,当她的小轿从侧门进入商府的时候,在红盖头底下的她,委屈极了。前后两辈子第一次结婚,竟然如此的静悄悄,没有恭祝的人声,没有热闹的拜堂,也没有复杂啰嗦的程序,一顶小轿足以。一行清泪,她不知以后的生活是怎样,三年之后,就得面对他的妻,她那时是否能够伏低做小,任人支使?
  院外高挂的大红灯笼,还有房内红色的帷帐,还能显示出是办喜事的样子。前院只是苏州府的几个官员恭祝商瑞娶得美妾,得偿所愿,也没人敢闹洞房,酒席不一会儿就散了。
  商瑞来到房中的时候,淑馨已经坐等了一个半时辰了。看到那双粉白的小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和他的妻子大婚的时候,那时的他,紧张激动,虽然王氏是侯府夫人的侄女,王家的嫡长女,而他是庶长子,但是那时的侯府并无嫡子,一切以他为主,王氏并不亏。其实夫人的考虑他也知晓,虽称夫人为母亲,可并无亲近之意。有王氏在中间,不仅给母亲一份心安,也给他多了层保障。现在侯府嫡子出生,他的身份尴尬,妻子王氏越来越有怠慢之意,他虽不说,却也知道,她后悔了。
  淑馨听到脚步声,赶紧擦干眼泪,收回那些外放的思绪,集中注意到来人。
  掀起盖头,下面是一张绝色稚嫩的容颜,细腻犹如羊脂白玉的肌肤,智慧而又有些天真的瞳眸,无一不是精雕细琢。他虽然不是特别好色,但是在各方面条件都允许的情况下,为何不享受这等美色呢?
  淑馨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自己想象的猥琐,反而,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长的一表人才,一本正经。她的委屈暂且压下一些。
  没有那么的程序,甚至连淑馨知道的子孙馍馍都没吃,商瑞对她说了句“安置吧。”屋内的丫鬟婆子,就开始端盆递毛巾,准备就寝了。
  内室充满了女儿香的味道,不断刺激着商瑞的神经。因害羞而泛红的小脸低垂着,穿着软鞋的小脚在床边悠荡着,似是要减轻主人的紧张。两只小手粉白又泛红,绞着衣角。满头的青丝,不知抹起来是否如丝绸般柔滑。烛光下温顺的淑馨不知不觉就吸引了商瑞的眼神,他伸手抬起她的脸,一双凤眸墨玉流光,深不见底,那手指不知不觉便在那张细嫩白皙的脸上摩挲起来,真真滑的如同水嫩豆腐一般。她的唇粉嫩、饱满,充满诱惑,情不自禁便吻了上去。
  沉沉浮浮,淑馨紧张而害怕。水瞳含雾,羞怯的她眼神飘忽,紧皱的眉头,显示了她这幅稚嫩的身躯所承受的酸疼。
  “轻,轻些。”眼角挂着情泪,她的喘息急促。
  “真是个折磨人的坏东西。”他越发不能停止。
  次日,因苏州商府并无长辈,淑馨的睡眠没人打扰。日上三竿,酸疼的身体唤醒了她。商瑞早已去了衙门办公,今日的他义气风发,又像回到了他的18岁,有着用不完的力气,数不完的激情。刚来苏州时的诸多不顺,顿时渺小起来。
  “**,额,姨娘,您醒了。”司琴司棋跟着她来到了商府,随嫁的还有白起夫妇及他们的两个儿子,父母给她的嫁妆丰厚,还有两个铺子,按规矩,妾是不能带嫁妆的,因为商瑞在苏州,并未在京城侯府,对这个自己看上的小女子,多了份宽容,也就默许了白家的陪嫁,只是三年后这些嫁妆恐怕不能带到侯府,只是此时并不是考虑此事之时,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旁边还有位嬷嬷,她是侯府家生子商之福的内人,姓楚,人称楚嬷嬷,曾经在侯府老夫人身边服侍过,因老夫人不放心孙子,虽带了四个小厮,但无个妇人照顾,难免有粗心的时候。她面目端庄,眼角下耷,言语不多,对淑馨恭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准备沐浴吧。”丫鬟将屏风架好,浴桶等一切设备准备好。
  淑馨她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旁人在场,她把所有的丫鬟婆子等都撵了出去。酸疼的身体、青青紫紫的印痕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她,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小妾。她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过,得过且过吧。
  等她梳洗、用餐完毕,看到屋里静立的这几个丫鬟婆子,她无由来的烦躁。楚嬷嬷似乎是看出她的不耐,提出在院子里逛逛。这个院子叫“馨园”,是少爷亲自提的,这也显示出了对淑馨的一种的宠爱和重视。淑馨虽然不认同这种施舍的做法,但是院子里婆子丫鬟对她的恭敬确实让她舒服不少。这个院子的西南角落里种了几丛竹子,一下吸引了她的眼球,听楚嬷嬷说,因为少爷偏爱竹,在府中其他的地方多多少少的都能发现竹子的影子。
  淑馨一下想到昨晚见到的商瑞,面部线条坚硬、明朗,脊梁骨时时刻刻都在挺着,直溜溜的。人说,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往往从此人的身体不知不觉的显现出来。不知道他是否也有竹子的那种精神,不屈不挠,坚强坚韧。
  这座府邸,和白家并无差别,没有五步一亭三步一景的巧妙设计,也无或宏伟或壮丽的楼阁,或许是人口简单,或许是商瑞觉得在此地只待三年,并无需用心布置。只分了前院和后院,前院有待客厅,有书房等,后院就是馨园,及下人们住的一个院落,还有个花园。
  出了馨园往西走约五十步就是所谓的花园,不大,正月里的花花草草没也什么可看的,只是几颗树,叶子深绿深绿的,经过了寒冬的考验,依然独占树冠,宣示着自己的胜利。然后,三月份的时候,就会有新芽发出,旧叶也就掉落了。
  中间是一个小湖,结了层厚厚的冰,淑馨趴在亭子的栏杆上看了好久,发现湖下似有几条鲤鱼,红的,黄的,灰的。她要来鱼食,找人在湖面上凿了个洞,往里面倒了些许鱼食,好多鲤鱼竟然游了过来,她没想到湖下面还有这么多的生命。楚嬷嬷说这座院落原来的主人喜鱼,少爷对院落也没什么改动,于是就留了下来。
  晚上,商瑞来馨园。
  淑馨在门口等他。见他到了,蹲下身福了福,“爷。”
  “天气还冷,以后不必如此。”声音醇厚,他拉起她的手,小手冰凉,似是在外面待久了。看到她在门口等他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府邸才像个家了,有人等着他回家吃饭。拉起她冰凉的小手的时候,才发现她单薄的身子,还有未完全长开的小脸似乎也被寒风吹的更加苍白了。
  晚饭有点儿拘谨,商瑞将食不言发挥了极致,她没吃多少。
  商瑞似乎爱极了她床上稚嫩的身躯,还有她青涩的扭动,并无怜惜,她求他,他反而更加卖力,奋力驰骋,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结束的。她饿了,晚饭应该多吃点,不知道如果商瑞此时知道她的想法,会不会把她扔到湖底去喂鱼。
第三章 亲人来见
更新时间 9:53:52&&字数:2713
 三朝回门,对于小妾来说不适用,虽然她才来这个世界堪堪三个多月,但是她真的很想念白马氏,她的母亲。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传统女性,她虽然不会教她许多的大道理,但是日常生活中无时无刻不用自己的所做所为影响着她。她知道她的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需要什么,所以她让她学怎么做一个好妻子,怎么做一个好母亲,怎么才能留住丈夫的心。淑馨在家的时候,母亲的细心、温暖,时刻充斥在她的身边,在白家,她感觉幸福极了。
  今天,对她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不能回家,那就让她好好犒劳犒劳自己的胃吧。吩咐庄嬷嬷做一桌在白家常吃的饭菜,何尝不是一种思念和享受呢?
  前院的商瑞的贴身小厮路南突然来了,商瑞南下统共带了四个小厮,路东、路西、路南、路北,其中路东是商之福和楚嬷嬷的二子,还有一长子商壮实,得了府里的恩惠,释了奴籍,在侯府的铺子里当学徒,以后也算有个营生。路东,原名叫结实,只因为四岁的时候放在商瑞身边做小厮,为了各位主子们好记,也顺便改了名字,他是这四人中隐形的领头者,原是会几下拳脚功夫,侯爷发现了他的练武天赋,便让他跟着商瑞一起学武,跟着商瑞打打闹闹的一起长大,是这几个小厮中跟着商瑞时间最长,对商瑞也是最忠心耿耿的一个,轻易不离商瑞的身边。商瑞对他也是朋友之情多于主仆关系。路南给淑馨请了个安,说是白家大嫂来看姨娘了,人给领到院子里的西厢了。
  白家大嫂原没有抱多大希望今天能见到淑馨的,毕竟门第高低不同,且又是一个妾,三朝回门更是无从讲起。不知竟是如此顺利,顺手塞给了小厮十两银子,虽不见得比得上侯府的赏银,但在苏州,十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十两银子够平常百姓家五年的花销,这也是她们白家第一次踏进商府,为了淑馨能够在商府过得好,才舍得下这么大手笔,以后恐是不能如此大方了。
  一路走来,不过是从前院到后院的距离,虽然没有五步一亭三步一景,但在苏州绝对算得上精致园林了。妹妹住的院子叫馨园,白家大嫂心想,看来这商瑞对自家小姑还真不错。
  “嫂子。”离开家才三天而已,像是过来三年,见到嫂子,淑馨的泪竟然止不住得往下流。
  “小姑。商瑞他......对你不好吗?”看到小姑哭泣的样子,白家大嫂也是忧从心来,毕竟是身份差别太大,且又是个妾。如果没有商瑞,像小姑这样女子,再加上白家的家世,虽说不能找个好点的官宦人家,但是找个门当户对的小伙子还是挺容易的。只是世间没有如果。
  “嫂子,我们去屋里吧,让嫂子笑话了。”淑馨擦干眼泪,拉着嫂子的手,进了北屋。
  屋里正面摆的是上好的黄花梨大方桌,两边各一把黑漆嵌螺钿圈椅,格调大方素洁文雅,两边是两对黑漆描金菊蝶纹靠背椅,中间放的也是同样的小几,椅子旁边靠里侧是一对高几,上面了摆了青瓷的花盆,种的是几株建兰,兰香清幽。
  并未在正屋多做停留,直接进了西屋,西屋临窗是一个大炕,上面铺着猩红的毯子,正中是一个梅花式小方几,两侧各有一条青花引枕,后有大红金丝靠背,炕的对面是两对椅子,搭着红底碎花的坐垫,两边也是一对高几,放的是前朝的鲤鱼青花瓷,其余还有一些陈设,不必细说。再那边,是个雕刻精细、线条流畅的木质月亮门,门里是卧房,现在有帘子挡着,影影绰绰的,只看到大片的红色,想来应是小姑过得不错,否则纳妾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大红。
  淑馨和嫂子坐在炕上,早有丫鬟斟上了茶水。
  “嫂子,家里还好吧?母亲怎么样了?”虽然没能见到母亲,但是见到嫂子也算是解了自己的思家之苦了。
  “都好,母亲身体已经见好了,父亲身体健朗着呢,你大哥还和以前一样天天到铺子里去转转,咱们乡下的田地开了春要下种了,父亲正和你大哥商量着让佃户种什么好呢,你大侄子兆海过了二月二也要去上学了,你小侄女蔷薇还见天地找你呢,老二兆河最省心了,吃了睡觉,饿了就哭,家里还和往常一样,因为不和规矩,母亲不能来,你也不要挂念了,家里都好着呢。”白家大嫂看到淑馨的红眼圈,虽不是自己亲生的妹子,却也觉得心疼,只是事实已成,只得宽慰几句。“姑,额,商大人对你可好?”本来想称呼为姑爷,可细想来似有不妥。
  “还好。”看到淑馨羞红的脸,白大嫂放下心来。
  “嫂子托大,这出嫁了,时时得注意着点儿,嫂子知你性子好,但是男人啊,该哄的得哄,小性子呢,该耍的还得耍,也别让自己受委屈了,他官再大,不是还有比他大的官么?即使有什么事情,还有咱们白家呢,咱们白家也不是吃素的呀!”有靠山的感觉真好,虽然这个靠山不见得结实,但是白家始终是她最牢靠最忠实的靠山。
  “小姑啊,嫂子不知是否当说不当说,现在商大人身边就你一人,生个一儿半女的是正经事情。”
  “嫂子~我这才三天,您就给我说这个不是太早了?”
  “不早了,早来早站稳,嫂子也是从你这会儿过来的,什么情啊,爱啊,也曾幻想过,可是生活面前这些管什么用?”
  “我大哥对你不好吗?”
  “你大哥对我好,心里时时想着我呢,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了。只是小姑,你和我跟你大哥不一样啊,虽然嫂子不懂得京城侯府是怎么个情况,但是他至今还没有活下来的一儿半女,你生下一个,不仅是你的依靠,而且等以后回了京城,他侯府也不能怠慢了你啊!京城咱们家够不着边,可是咱家希望你别受委屈啊。”自己想通是一回事,让别人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淑馨心里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知道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更明白如果这个孩子能养大成人,对她而言又是怎样的一种境遇,只是她还不想。妾难道就是一个正妻的生育工具吗?
  “嫂子,我知道,可是我......”
  “小姑啊,嫂子知道你心里苦,我们顺其自然好吗?商大人年轻有为,细细想来也不错不是吗?”
  “嫂子,我知道,我只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慢慢就过去了,说不定那天你一觉醒来早就忘记了呢。这人啊,还得往前看啊,你说是不是?”
  “嗯,我知道。”淑馨看来看屋中的沙漏,快到午饭的时间。“嫂子留下来吃饭吧?”
  “不了,家里还等着我的消息呢。好好的,别让自己受委屈,有什么事情,赶紧让白起家的捎口信儿。”
  淑馨拉这嫂子的手真是不想放开。
  “别哭,嫂子都明白,嫂子都明白。”
  白家大嫂还是走了,看着满桌子的菜,淑馨失了胃口,竟是一口没吃,爬到床上去了。想起白家,想起现代的父母家人,悲从中来。庄嬷嬷和司琴她们劝了半天,毫无进展,便随着她一起哭,后来,淑馨竟抽抽搭搭的睡着了,众人见她睡梦中还在哭泣,便多留了个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商瑞来到馨园的时候,天已经有点儿擦黑儿了,房里的灯亮着,屋里静悄悄的。三朝回门,这个女人虽然他很喜欢,但也不能辱没了他的身份,坏了规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便嘱咐了商之福,白家来人直接领到馨园就是了,白家也不是不守规矩的人,来的人最有可能的是她的大嫂,下了衙门,回来听路东说,果然是白家的大嫂。这会子,屋里静悄悄的,不应该是欢天喜地盼给他谢恩不是吗?难道白家大嫂把人给拐跑了不成?
第四章 架空时代
更新时间 16:27:45&&字数:2562
 “爷。”
  “你们主子呢?”
  司琴向内室望了望,不知该如何回答,说**身体不适,还未起床,还是说**见到家人,哭了一下午?
  未等丫鬟回答便直接拐进内室,床上缩成一团的她,只让大红金丝绣的被子鼓起一个小小包,露着红红的脸颊上似是还挂着泪痕,外露的香肩圆润,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看到她脖颈间的大红的肚兜带子,红白颜色的强烈冲击,他好想就这么把那跟带子扯断,只是看到她睫毛还有脸颊上的泪珠,他没想到他竟然俯身吻了她的泪。
  脸颊上轻轻的碰触以及强烈的注视,淑馨不得不从梦中醒来。映入眼睛的是漆黑发亮的眼睛,长长弯弯的眼睫毛,睡意朦胧的她还没将飘远的思绪拉回,商瑞看到她迷茫的眼神,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她的眼神里才有了焦距,才注意到原来是商瑞,只是现在的姿势有点儿暧昧。
  “为什么哭了?”热热的口气喷到她的脸上,而且还有他的嘴角和她的嘴角之间连接的透明丝线,更让她脸红了。
  “看到家里人,情不自禁而已。”不敢看那双明亮的眼睛,她微微撇开了眼。
  “馨园没有白家好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他的鼻尖马上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了。
  “不是,我......妾只是没有这么久离开家而已。”他的手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肩膀。
  “是吗?有空我陪你回家看看好不好?”热热的口气喷进她的耳孔里,她扭捏着想要离开,只是他的两只手臂把她牢牢禁锢在他的怀里,她逃不开了。
  “好。”她低低的答道。
  “那我是不是先讨点儿好处呢?”
  说着他便吻上了她,那条大红的肚兜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开了,室内早已没了别人,连月亮也羞的不出来了。
  月上柳梢,庄嬷嬷将今早淑馨吩咐的菜单又重新做了一遍,满满的一桌子菜。坐在桌前神采奕奕的商瑞和无精打采的淑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酸软的身子让淑馨拿筷子的手不停的发抖。
  “呵呵,来,张口。”商瑞看到
  “不要,我......我自己行。”红彤彤的脸颊更加红艳了。而商瑞似乎对喂饭这项活计上瘾了,一顿饭,淑馨吃下的几乎全都是商瑞喂的,而他自己反而没吃多少,不知是不是饭不合口。
  吃完饭,已是夜间很晚,冬季的夜晚并不适合散步,于是他们便在临窗的大炕上坐着消消食。
  商瑞从旁边的小柜上随意抽取了一本书,竟是一本小说,说的是穷苦的书生和富家**的故事,他从来不知道他家小妾竟还藏有这种书。看到小柜上其他的书《徐氏游记》、《景朝历史》等等,一系列关于当朝及前朝历史和地理的一些书籍,他没想到他的小妾竟有这种求知欲?女孩不应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伺候公公婆婆、丈夫、孩子吗?读这许多的历史有何用呢?
  这些书籍是淑馨让她的哥哥搜集来的,就做了她的嫁妆,原是放在西屋的箱子里的,自从来到商府,她闲来无事,便抽了几本,放在了大炕的小柜上,也方便随时看看,没想到竟被商瑞看到了。
  她以前以为她来到的朝代是中国历史上的宋代,因为这里的服装有类似宋朝的感觉,只是后来翻阅了这些书才发现是景朝,一个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时代。这里的历史从三国战乱时就已经有所偏差,历史发展到景朝已经和中国的历史相差甚远。虽说如此,这的封建制度已经相当完善,士农工商,商依然是末等,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白家这么富有,而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其他家里人从不穿丝绸,只着舒适的棉衣,有丝绸也是做内衣、中衣,在家里偷偷的穿。虽然白马氏心疼她给别人做小妾,却也从没反对过。因为她自此可以进入“士”的级别,她的儿子、女儿再也不用因为穿衣而烦恼。
  现在是建和十八年,景朝的第三代皇帝——景钊,现年五十有一,他继承了他父亲的统治思想和管理制度,景朝目前一片祥和。现在的景朝虽然没有了景朝中心论的思想,但是依旧是农耕模式,自给自足,自然远海就没人去探索了。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何来到这里,但是探索海洋,不仅可以获得财富,甚至可以在历史上留下浓重的一笔,何乐而不为呢?
  “喜欢历史?”
  “嗯,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
  “何意?”商瑞虽不说学富五车,但是像这种比较有哲理性的名言还是能记得清的,只是这句是哪本书上的?他的小妾,一个后宅的女人,哪能悟出这么富有哲理性的句子呢?
  “用铜镜子可以照出人的衣服和帽子,看到人的外部形象;用别人的事情做借鉴可以知道凡事应该怎么做,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借鉴历史可以知道一个国家的兴亡。”淑馨拾起旁边的绣活,那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母亲让她学的,虽然原“淑馨”的记忆留下了大半,但是这种手艺还是陌生了。
  “是哪本书上的呢?”
  “是妾自己想的。”
  “嗯?”商瑞审视的目光完完全全探视在她的脸上。
  “呵呵,卑妾从一个老道士那里听来的。”
  “那,那个老道士呢?”
  “不知道,这是小时遇到的事情了,那个老道士长长的白胡须、白眉毛,脸色红润,拄着一个白色的拐杖,上面挂了一个棕色的葫芦,但是他走到巷子口就不见了,他还说,海的那边还有一个富饶美丽的国家呢。”淑馨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了老道士形象描述了出来,她觉得一个老道士的话应该更有说服力,虽然这个道士是杜撰的,但是谁没见过不是吗?得道高人不也是不常见吗?
  “海的那边?”
  “是啊,苏州往东约七十余里就是海,海的东边还有一个国家。”
  海的那一边是什么,有什么,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是在有一年的夏季,拖了父亲的关系,随驾避暑,路上见过一片海,那无边无际的海洋,让他第一次感到了他的渺小。海的那边难道真的还有一片陆地,也生活着这么一**人?他们的生活和我们一样吗?他们也是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吗?他们那里也有皇帝,有京城的繁华吗?他们那里真的有奇珍异宝吗?也许他该找人去探索探索。
  商瑞不知道他家小妾原来还有这般奇遇,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管她到底遇到过什么样的高人,现在她不过是他的女人不是吗?看到她凑在灯下绣工的样子,不是正是他所向往的平凡的生活吗?远离了京都,远离了侯府,自己窝在炕上看书,旁边是绣花的妻子,炕里面是玩耍的孩子,平淡而温馨。孩子一直是他的痛处,真的是自己上辈子失德吗?祖母每月向京华寺贡献那许多的香油钱,佛祖难道就看不到吗?
  想到孩子,就想到了南下之前,京华寺的方丈说的话,“儿女缘在南而不在北”,对面的小女人是儿女的母亲吗?她此时这么认真、专注,一跳一跳的灯火映红了她的脸颊,手中的绣花虽然分不清是鸭子还是鸳鸯,但她依旧这么执着,就为了给我一个亲手做的荷包吗?
  其实淑馨只是单纯的喜欢绣花而已,她喜欢中国传统的绣花,在现代好多绣法已经失传,现在有这么优越的条件为什么不利用呢?
第五章 管家大权
更新时间 16:56:41&&字数:2549
 “这是绣的什么?”
  “闲来无事,绣着玩的,已经荒废多日了,不太熟练了。”
  “既然闲着,那就管管家吧,现在府里的一切都是商之福在管,后院毕竟有些不方便,再说你也进门了,管家这个事情总不能一直叫个下人来管。有什么事情可以问商之福,也可以问楚嬷嬷。”
  “这不太合规矩吧?”
  “这是在苏州,又不是在京城,后院就你一个正经八百的主子,回了京城自然有人管。明儿,让商之福给你送钥匙、账本过来。安置吧。”
  淑馨还想说什么,只是看他拿定主意不容置疑的样子把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喊了外面的丫头过来梳洗,安置。
  第二日,商瑞刚去衙门不久,商之福果然来了。
  “姨太太。”商之福弓腰,淑馨没敢让他继续,叫身边的丫头扶了扶。
  “不必多礼。”
  “这是咱们府里的账本及钥匙。”商之福后面的小厮捧了厚厚的一摞,“因为咱们爷来苏州也不久,外面统共一家铺子,也没有多少账目,姨太太不妨抽空看看。若有什么问题,让丫头给奴才传个话儿就行。另外,这是咱们府里的钥匙,主要是库房的钥匙,您看要不要抽空去看看?”商之福的态度不卑不亢,不讨好不得罪。
  “改日吧,多谢商总管,既然爷让我管家,那我就尽全力管好这个家,只是我年轻,经事不多,还需商总管多多协助。爷只是让我管家,没让管外面的铺子,这铺子的账册你还是拿着,原来怎么管还是怎么管。府里的账册我先看看,府里一切大小事务还是按照原来的规矩办。咱们府里人少,也没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不过,还得麻烦商总管,月末或月初的时候,跟我说说,爷问起来的时候,我也有个交代。”淑馨本就不想管家,何况,一个妾怎能管家呢?
  “知道了,那奴才先下去了。”商之福并没看出淑馨的道行高低,或许是真的不愿意管家?
  商府目前并无真正的女主人,只不过称为家或者府,府里的一切事务总需要个女人来打理,这个重任就落到了淑馨的头上。接受管家这个责任并没有让淑馨方寸大乱,这要归功于她的母亲白马氏。白马氏管家的时候常常让淑馨坐在旁边,所以她对白府管家的具体规则与流程很熟悉。对白家的日常花销也大体有所了解,而且节日或者特殊日子的人情往来也懂得怎么做法。虽然商府不能和白家相提并论,但是在苏州府这个大的环境下,毕竟相差不远,何况更有商府的楚嬷嬷和她的陪嫁白起家的庄嬷嬷在旁提醒,更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淑馨翻开一本账册,这是这一个月来府里的进出情况,厨房、衣料、木料、礼品等等全都放在了一个账册里,而且用的是流水的记账方式,把每天的收入和支出记下来,看起来文字很多,不容易总结,也不易发现结余情况。记账的人记得啰嗦,看帐的人看的也麻烦。她不想从此以后拿出这么多时间来看每个月的账目,她让丫头司琴找来一段木条及木尺,研好墨,把自己记忆中现代的记账表格画了出来,考虑到这时的人写字用的毛笔,写出来的繁体,她又重新设计了一遍表格,留出更多的空余。而且厨房、衣料等不同的收支,设计了不同的表格,用题目标明。
  她让丫头司棋将她画好的表格带给商之福,就说以后就按照这个表格来记,若有不懂的找她就是。
  吃过午饭,她继续看府里的账册,账册中多数的是商瑞来到苏州后当地的官员巴结他送来的礼品,日常开销每月也不过百两银子,这百两银子多数用在在了府邸的修葺上了,衣食行方面,由于以前只是商瑞一个主子,每月也不过二三十两,而且商瑞来到苏州后虽说应酬颇多,但结账少有需要他自己付账的,所以,每月支出不过百两银子。想来这商瑞,虽然生于侯府,算的高门大户,却也不算奢靡。
  “**,歇歇眼睛吧。”原来已近黄昏了,司琴稍有凉意的手敷到淑馨的眼睛上,舒服多了。怪不得古人少不得丫鬟的伺候呢,果然是中享受啊。
  商之福拿到表格后,并没有立即向淑馨来请教,而是自己在房中研究了半天,确实比原来的记账方式更为便捷,更为明晰,这样也杜绝了许多的**问题。商瑞一下衙门,他便拿着表格去了商瑞的书房。
  “这是白姨娘交给你的?”商瑞对他这个小妾的疑问越来越多,她一个闺阁女子如何能得知这么多?难道只是从小受父母经商的熏陶吗?
  “是的,托了身边的丫头司棋给奴才的。这个帐表用起来既省时又省力,确实方便不少,而且收支余额也明了。”
  “知道了,既然如此,那府里的账册及外面的铺子就用这个来记吧。下去吧。”
  “是。”
  总管已经走了,商瑞在书房还在端详这张小小的表格,他自小便师从景国有名的大师,启蒙开始,到景国第一学府国学府,不说知天下事,起码世间的学问都有所涉猎,只是这个小妾给他说的、看的,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是他孤陋寡闻了吗?
  他又来到了馨园。
  已经过了晚饭,灯还亮着。
  “府里的账册已经看完了吗?”他见她又在绣花,故有此问。
  “是啊,你来苏州也不算久,账目也没那么多,所以不算复杂。”
  “那个帐表是你给商之福的?”他坐在炕几的对面,倚在大红的靠背上,在左手边随意抽取一本书。
  “嗯,我见府里的账册查起来非常麻烦,而且太容易让人投机取巧,所以就画了个表格给他。”
  “这是你们白家用的帐表?不怕泄密吗?”
  “是那个老道士教给妾的,他走以后,教会妾不少东西。卑妾虽没有读许多的书,但是,老道士教我的东西,确实让卑妾明白许多的道理。这个帐表,以前跟着母亲管家的时候,告诉过母亲,也许母亲告诉了父亲,母亲说这个帐表看起来方便了许多,所以,就把这表给了商之福。”闺阁**怎会知道帐表呢?还是那个老道士管用吧。
  “走了以后怎么教呢?”
  “建和九年,那会儿妾才五岁,还不太懂事,自遇到那老道士后的一年里,那位老道士,晚上妾入睡后,他就来了,时常带妾到一个雾蒙蒙、白茫茫的地方,给妾传道授业,虽那会子小,不懂事,但是道士讲的十分认真,深入浅出,虽只有一点儿启蒙,但确实跟他学了不少东西。只是建和十年就再没来过。妾时常在想,他是否是个修道的仙人?妾曾说过要做他的徒弟,只是,他不曾答应,也许是妾的慧根太差。”淑馨想着也许以后还会不自觉地就把现代的东西搬过来了,不如就现在打个预防针吧,到时也好交代。
  “看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呢?讨了这么好的女子,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下上苍呢?”他隔着炕几,居然把身子申了过来,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了。他把她手中的绣活随手扔在了炕里侧。
  “你别这么近嘛。”
  “我们生个儿子吧。”他想他应该是幸运的,也许她就是他儿女的母亲,那个有缘人吧。
  淑馨的脸一下变的通红,看在商瑞的眼中,更让他血涌一处,将她抱起,不需一刻,就赤裸相见了。
第六章 春雨偷闲
更新时间 17:27:23&&字数:2929
 进入三月,一场春雨一场暖,雨把树上的叶子打了个七零八落,熬过了冬天的墨绿墨绿的树叶,竟也经不起春风的拂面,慢慢飘落下来,留在枝头的那是小小的嫩嫩的芽,春天就要来了。
  春雨让淑馨更加不喜外出了,就呆在西屋的炕上,认认真真的绣花,或是拿过一本书细细研读。自从商瑞知道她平日没事,喜欢看书之后,他也时常晚饭后就在炕上,边消食边看书,也常常把他前院书房的书抱几本过来,她就在炕几的对面绣绣花,常常让她想起“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诗句,也许她内心深处就是希望这样的平凡日子吧。
  淑馨的绣技大有长进,那日,被司琴看到,说是看着像鸳鸯了。让淑馨顿时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打算绣一个荷包送给商瑞,只是绣什么难倒了淑馨,让人找来几个花样子,总是有些不满意。抬头看到外面的竹子,突然有了主意。楚嬷嬷以前曾说过爷喜欢竹子来着,那就投人所好吧,只是这竹子的花样子去哪里找呢?
  “楚嬷嬷,咱们可还有竹子的花样子?”
  “姨娘不妨问问少爷,少爷曾师从宏昌大师,宏昌大师是景国的国画大师,擅画兰、竹,画的竹出神入化,把竹的气节、骄傲全然渲染于纸上,少爷喜竹,少爷画的竹听老夫人讲也是京城许多人所求的呢,姨娘不妨请教一下少爷。”连日来,楚嬷嬷看看瑞少爷对淑馨的喜爱,少爷自来到苏州,这段时日的笑容也逐渐增多,更加重要的是成亲一个月来,近日,姨娘越发的懒散嗜睡,虽说可能是连日来春雨的影响,她更希望是姨娘肚子里的好消息。
  “等爷下了衙门再说吧。”淑馨看了看外面昏昏暗暗的天,丝丝雨还在不吝啬地飘着,更没了看书的欲望,让丫头拿了条毯子,昏昏欲睡。
  “**,**,**!该吃饭了。”
  淑馨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室内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刚才已有小厮来报,爷今日不来馨园了。淑馨的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让丫头先端了几样可口的点心,垫了垫肚子。
  晚饭由于只淑馨一人吃饭,只上了两样素菜两样荤菜,外加一个汤,只在上那道清炖鲤鱼的时候,也许是阴雨连绵的天气把隔壁湖里的那股鱼腥味带进了院子里,使得这盘鱼更加的腥,淑馨突然觉得有股恶心的预兆,让人赶紧端了下去,等晴天的时候再吃。楚嬷嬷在旁边伺候着,看到这点越发肯定自己的想法。
  “**,您这是怎么了?”司琴赶紧上前拂了拂淑馨的背,**向来喜鱼,不管是清炖、油煎、糖醋,今天这是怎么了?
  “今天下雨下的把鱼的腥味都给下出来了,以后雨天的时候不许做鱼。”淑馨忍住心里的那口恶心,草草吃了几口就不想再吃下去了。
  “姨娘,尝尝今天的翡翠珍珠白玉汤,听说姨娘在家时最喜这道汤,今日下雨,庄嬷嬷没那么多杂事烦着,专门跑去厨房为姨娘做的。”楚嬷嬷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极力劝着淑馨多吃一些。
  庄嬷嬷是淑馨的陪嫁嬷嬷,她做的翡翠珍珠白玉汤最得淑馨的胃口,平日里,淑馨胃口不好的时候,只要庄嬷嬷的一碗翡翠珍珠白玉汤,即刻感到那紧缩的胃就有了软化的边缘了。可惜今日的汤功效大不如前,味道淡极了,看到旁边庄嬷嬷眼巴巴看着的样子,淑馨忍着不适,勉勉强强喝了大半碗。
  “嬷嬷,家里送来的苹果可还有?”
  前几日,白家从北方回来的商队带了一箱的苹果,颠簸了一路,剩下完好的不过二三十,母亲就派人送过来十个,淑馨知道母亲疼她,但也知道家里毕竟还有嫂子,还有三个侄子侄女,怕母亲难做,就回了不少的礼。
  “**,已经没了。要不**吃点儿果脯?虽说苹果在北方能放的时间久一些,可咱这见天儿的热起来了,留着怕也放不下了。”
  “姨娘,要不给熬点儿山楂百合汤吧?晚饭也没吃多少,就当去去这鱼的腥味。”楚嬷嬷想着有喜的人口味变化比较大,酸儿辣女,就先试试吧。
  “好吧。”
  淑馨想到山楂肚子就蠢蠢欲动,是很久没吃山楂了呢。
  楚嬷嬷见机将庄嬷嬷领到外屋。白庄氏在白家白马氏(淑馨母亲)身边的时候就说的少,做的多,老实忠厚,做得一手好菜,煲得一手好汤,淑馨的胃不太好,所以白马氏就让她做了女儿的陪嫁嬷嬷。
  “楚嬷嬷这是?”
  “庄嬷嬷不觉得姨娘今日有些奇怪?”
  “不曾吧,下雨下得人都懒散了不少。”
  “不觉得姨娘最近特别嗜睡,胃口不好,喜酸吗?”
  “您的意思是?”庄嬷嬷突然想明白了,她也生过两娃的。
  “估计是了,应是日子尚浅。不知姨娘的月信?”
  “月信倒是迟了约有十来天了,只是我家**年纪尚小,过了五月五也才满十四,而且本也不太准时,这可说不准。楚嬷嬷,咱们这几日小心些,等日子长一长,请个大夫过来吧。只是爷那,这年轻人不知节制,主子的事情奴婢也不好说,恐得由您来出面了。”庄嬷嬷喜的是**这么快就有了身子,不用说在苏州,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有了立足之本,只是**年纪尚小,恐是不太好生,怕是要伤了身子。
  “这是自然。”楚嬷嬷喜形于脸,她现在是彻底信了京华寺方丈的话,等大夫确了信,她想着要赶紧让老夫人高兴高兴才是。
  庄嬷嬷自是进了厨房煲汤,楚嬷嬷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不完全确认的事情传给少爷。
  且不提楚嬷嬷是怎样的纠结,现在是关于商瑞。商瑞今日并不是因为衙门的事情而耽搁在外,而是苏州几大商贾宴请他,虽没有说什么事情,商瑞也猜个八九不离十。
  去年由于气候不好,春季干旱,夏季洪涝,老百姓自己口袋里的粮食能支持过了冬的不过三分之一,知府周立行大人去年冬季就发文,要求苏州府各地商贾提高税收,并且各地地主乡绅等皆需贡献粮食百余石,且不但不准提高佃农租子,还要求减少三成,这条政策虽然影响到了不少商贾、地主、乡绅等的利益,但是确实帮助老百姓度过了难关。邻省和苏州府差不多的遭遇,人口减少三分之一不说,还出现了饥民暴动、抢粮等,为此朝廷大力奖励周立行大人,周立行虽没升级,但离提升也不远了。
  知府周立行大人,是贫苦出身,朝廷并无人关照,建福二十五年的探花郎,当年那是风流才子、仪表人才,当朝许多高官,都有想把女儿嫁于他的想法,只是咱们这位探花郎,情根深种,心系表妹情深,婉拒了当朝联姻要求。从此下放边疆小县城,从小小七品知县一步步脚踏实地。至今已有二十余年,基层经验非常丰富,常常挂念黎民百姓衣食住行,每次调任,当地百姓送行十余里,传到皇帝耳中,这才得以重任,委任苏州府知府,四品大员。
  商瑞来到此地已有半年,虽自小师从大师,却不得不佩服贫寒出身的周大人,他的为官之道,他的为民之心,让他深深震感,不得不佩服父亲看人的眼光,父亲与周立行大人并无交集,不过有次上朝路上相遇,周大人那时是回京述职,此人的述职,没有歌功颂德,没有华丽辞藻,确是点点深入人心,不得不让人佩服。
  今年已是三月,风调雨顺,还未见干旱或者洪涝的预兆,而下发的调高商贾税收的政策却没有收回,他们知道周立行大人恐不大好说话,今日宴请他,恐怕是为此时而来。不过,这个事情,并不是他能阻止得了的,他一个通判,不过是知府的副手,对知府的发文虽有谏言权,但是由周大人自己出面比较好,再者想来周大人的为人,今年风调雨顺,应不会继续保持这么高的税收,过不了几日,应是会下调的。商瑞环顾一周,没看到白家来人,他很满意,也很欣赏白家的做人,不骄不躁。
  “商某人,有幸来到人杰地灵的苏州,有幸得周大人提点,也非常有幸得到各位的支持,在下感激不尽,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面前无人提起税收的事情,他也不好提,但今日确实应该退场了。
  “哪里哪里。还得需商大人多多照顾照顾。”
  “呵呵,承蒙信任。”
  回到家已是深夜,商瑞歇在了前院。
第七章 患得患失
更新时间 16:21:02&&字数:2361
 第二日,果然有人来访,商瑞并不想插手此事,让管家回了句周大人自有定断,再无下文。
  商瑞今日在衙门翻了许多去年周大人关于处理干旱及洪涝的文件,把事情弄了个透彻,越发肯定的是这税必然会降,至于能否回到以前的水平,那就不得而知了。
  下了衙,抬腿想往馨园去,商之福管家竟然追了上来。
  “少爷,请慢走。”
  “何事?”
  “少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去书房。”
  “少爷,听奴才老婆子说,姨娘似是有了身子了,恐是月份尚浅,尚未请大夫,怕是要委屈少爷几日。”商之福虽然觉得这事算不得大事,但少爷子嗣艰难,姨娘年纪尚小,身子骨单薄,还是小心为好。
  “什么?”
  “少爷,虽然只是猜测,但是还是小心为上。”
  “知道了,下去吧。”商之福看不出少爷是什么样的表情,他是看着少爷长大,又看着他一个个儿女离他而去,但愿这个能留住吧。
  商瑞一会儿欣喜、一会儿蹙眉,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还会离他而去,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应该高兴地期盼他的到来,过往的那一张张小脸又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他不是第一次当父亲,只是没有当长久的父亲,他害怕了。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他该祈求上苍吗?他想起那些失去了孩子的女人们,再也回不到往日的风采,孩子走了,把他女人的魂儿也勾走了。他想到这甚至不敢想淑馨,她是否也会这样?他是否应该相信京华寺的方丈,他的儿女缘在南?他迫切地想去拜谒一下,他想多上些香油钱,他想立马就给父亲写信。他也这么做了,虽然还不确定,他就是信了,他的娃在她的肚子里了。他要保住他,不管用什么方式。他祈求上苍。
  淑馨对于楚嬷嬷等人的想法毫不知情,只是身边的丫头多了一个,也许看她天天呆在屋里,怕她憋坏了,替她解闷儿吧。
  商瑞这几日也不常来了,说是衙门里忙,淑馨也没多做计较。依旧看书或者绣花,有时天气好了,就到院子里走走,把商府的角角落落倒是研究了个透彻。别说还真让她发现一个神秘的地方,花园里有处假山,这做假山隔着一畦花圃并一条走廊,对面就是湖,谁想到,这假山里还有一番蹊跷。那假山的里面有一洞穴,石洞,也不算大,约乘三四人的样子,顺着往里走,不过十来步,就是一片小湖,清澈见底,奇怪的是在这片小湖里淑馨竟然发现了湖里的鱼,约有两三条,许是下人放进去的?
  “楚嬷嬷知道这有个洞穴吗?”
  “奴婢不知,姨娘小心些。”
  “这里怎会有鱼呢?”
  “**,许是别人看到这里水清澈,放进去的吧。”司琴比司棋要安稳的多,这段时间多数是她陪着淑馨出来,要是司棋的性子,估计早就咋咋呼呼蹲下来好好瞧瞧了。
  她接连去了几日,有时两三条,有时竟然有七八条的样子,难道这下面有密道不成?都说南方在园林设计方面,能工巧匠人才辈出,她这才觉得名不虚传。
  三月,南方的雨还是断断续续的下着,直到四月才有了想停的迹象。淑馨不知道商瑞是否特别忙,都不来馨园了,她还想着苏州东面的那片海。她想挖掘那片海,她想起美味的鱼虾蟹,漂亮的贝壳,还有丝滑的海带,壮丽的珊瑚。还有海的那边未知的文明,也许有着发达的工业?也许有着古老的文明?也许还有相似的人种?也许是一**野蛮人呢?也许这片大陆和地球一样也是圆的,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开拓者啊!
  她要好好想想,写下来,跟商瑞说或者跟大哥说都行,她要实现它!
  京城安平侯府。
  安平侯商连山今日正和往常一样,下朝办公回来,先去一下书房,梳理一下今日圣上的所言所为,随后便放空思想,静静地享受这片独处的时间。管家送过来一封瑞儿的信,前几日刚来一封,这又送来一封莫非有事不成?
  信里的内容说是新娶的姨娘怀孕了,请求祖母或父亲代他去京华寺上份香油钱,虽写的言辞切切,他还是看到了他的儿子那份患得患失的心情,他身为父亲,也曾经历过,他的儿女也曾一个一个走了,就剩下了瑞儿和淼淼,就现在的这个嫡子——琦儿,今日越发孱弱,夫人王氏见天守在身边,恐也不行了。但愿方丈说的是真,但愿他三年后,他的瑞儿领着他胖乎乎孙子回来。
  “唉!”他叹息着走出了书房,去了母亲那里。
  琦儿生病,只他和老夫人两人吃饭。瑞儿不在,这宽阔的饭桌更是无边的样子了。食不言寝不语,早在他的骨子里形成了传统。
  “琦儿最近好些了吗?”饭后,他扶母亲坐在榻上。
  “还好,有他母亲在呢。您老放心吧。”
  “娘知道,经历了这么多了,娘也不怕了,你呀,就实话实说吧。”
  “您就放心吧,不过儿子恐怕还得麻烦您件事情。”
  “说吧。”
  “瑞儿新娶的姨娘有身孕了。因着琦儿身体不见好,儿子也不便张扬,还得烦请母亲代儿还愿。”琦儿身子不好,夫人王氏怕是更没心思管一个庶长子的姨娘,他只得同母亲讲。
  “唉,菩萨保佑!可是盼到了,明儿老婆子就去上香去。”不管淑馨的孩子到底能不能长大成人,侯府老夫人是信了方丈的话,对京华寺那是更加的恭敬,她看着她的儿子在儿女生存的边缘挣扎,她现在又看着她的孙子在儿女的问题苦苦煎熬,她只想对菩萨说,她宁愿减寿十年,哪怕二十年,她也希望她的子孙后代能子息繁荣。
  第二日,侯府老夫人净身熏衣,早早地就去了京郊的京华寺,又一次拜到在菩萨面前,这个熟悉的地方,每次府里有喜事,她总能及时地感到佛祖面前,几十年来,风雨无阻,不过堪堪留住了瑞儿、淼淼,还有个孱弱的嫡孙,她心中虽然有怨,但在菩萨面前,她依然毕恭毕敬,菩萨在她的心里依旧是至高无上的,许是她某些地方做的不足,她还是祈求看在她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保佑她的曾孙能顺利来到这个世上,能长大,能骑马,能读书,能娶妻生子,她不求他有多风流倜傥,有多英俊潇洒,有多玉树临风,只求他能吃能喝,健康成长!
  “师傅,请问方丈大师可在?”
  “施主,方丈在这月外出化缘,料到您会到来,让小僧转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江南生男并育女,纵然夫妻半生缘。”
  老夫人前段还懂得,后面一句就不清楚了,怎是半生缘呢?想来说的是只是妾的事情?并不可称为夫妻?虽然疑惑,但并不影响她的心情,想来她的曾孙是来了。她得赶紧回府,派两个嬷嬷过去。
第八章 喜讯传来
更新时间 17:23:48&&字数:2877
 且不管京城侯府和商瑞是如何反应,淑鑫在后院还是过着她的逍遥日子,她要把她心中关于海的想法实现,把她能想得到的梳理了一个遍。她要见她的大哥,白家有她需要的人力资源。她虽然希望永远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但是她做了侯府少爷的妾,而不是平凡人的妻,京城侯府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还未知,她不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有着传统封建思想的人身上,而且还是个男人。她要见大哥,就得需征得商瑞的同意,她要去见他。
  商瑞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段时日并未来馨园,淑馨虽极力不情愿去讨好一个男人,但是,现实不得不让她去唤回他的心。
  “庄嬷嬷,今日给爷煲碗汤,事务虽重要,可也别伤了身子。”
  “是。”
  淑鑫带着庄嬷嬷煲的汤,领着司琴司棋去了前院。
  守门的是路东,笔挺、干净、利落,站在门前,确有门神的意象。
  “爷在吗?”
  “在。”他并没有拦她,推开门。
  吱呀响的门让沉静在自己思绪中的商瑞猛然抬起头。多久没看到这个小女人了?她背后黄昏的暮光镶嵌在她的周身,使她的脸昏暗,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右手提了个食盒,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
  “爷。”声音还是那么清亮,他原来是这么希望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视线不由地移向她的小腹,那里有他的孩子啊,不自觉地就放柔了自己的眼神。他不是不想去见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看到她年少不更事的样子,他反而不忍心让一个未知的生命去折磨她,他早已习惯那些小小的生命来来去去,可她呢?
  她将汤端了出来,看到他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爷。”莲藕的香气喷面而来,他转向她的脸,白净、红润,眼睛更加清亮,眉毛更加柔和,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他的额头,她的身子就在他的旁边,那份女人的香气充斥他的鼻孔,很是让他贪恋这份温柔。
  “爷是怎么了?”
  “咳,爷在想着衙门里的事情。”
  “那也不能累坏了身子呀。这是莲藕加大骨熬的汤,听说是极补身子的,您尝尝?”淑馨见他对面还有把椅子,就想坐到对面去,哪只他拉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抱在了怀里,头埋在她的脖颈间,热热的喷气刺地她一直想躲。
  他不曾讲话,就这么抱着她,她想逃开他的怀抱,扭扭捏捏,他就抱的越发收紧。
  “别动。”他不知道他的孩子能否平安长大,他更不知道他怀里的小女人是否也跟着孩子去了。他贪恋这具柔软的身体,贪恋这声诺诺的“爷”,更加贪恋她粉嫩的小嘴。
  她不知道此刻他的想法,更加无法弄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伤感的时刻,只是觉得她不舒服,想逃离。
  “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虽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治大国尤若烹小鲜,这一个州的事情多着呢,着急不得,您得顾好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是革命,额,是办公的本钱。再说不是还有知府大人吗?您说呢?”淑馨看到桌子上乱摊的公文,她以为那个是那烦人的政事吧。
  “呵,无事,不过是衙门的杂事,近来可好?”
  “爷也不来馨园,妾以为爷另有新欢了呢。”
  “你呀!”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听嬷嬷说,你找了一神秘之处?还有鱼?”
  “是呢,是假山里的,那水可清澈了,估计养的鱼也是极好的。不若让人抓来,给爷做个下酒的菜?”
  “鱼腥。”
  “那里的水清澈无比,应是比湖里的腥味淡些,您就晚上赏光馨园来尝尝?”
  “看你着急的样子,爷不去还是爷的不对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
  “没了。”
  “真的?过期不候。”
  “额,妾在馨园等着爷呢。”说罢,淑馨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就走了。
  晚上,商瑞果然如约而至。
  菜还未做好,她坐在炕上,几上放了一碟花生酥,想来应是饿了。
  “爷来了。”
  “好吃吗?”商瑞捻起一块,有点儿甜腻,不像她以前清淡的口味。
  “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吃,难道开春,天气转暖,妾的胃口也变大了不成?”
  “能吃是福呀。这是什么?”
  “不要看。”那是淑馨找来的一块天青色丝绸,已经撑好绣架,想着描好花样,就可以送给他做个荷包了呢,谁想没找到适合的花样子。
  “爷,听说您师从宏昌大师学画,可否给妾也做副画呢?”
  “鄙人不才,得娘子看重呀,古人言: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请问这位美娇娘,往来的礼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妾如何?”淑馨勾着他的脖颈道。
  商瑞借着她的手,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外......外面有......人!”
  “呵呵,走,吃饭去。”商瑞拉着她的手向东屋走去。淑馨想着这勾引的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外面的饭菜已摆好,色香味俱全。
  “爷,尝尝。这道菜是苏州的名菜,叫‘松鼠鳜鱼’,正宗的太湖野生鳜鱼。古人曾描述它为‘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肺。’也有人说它像是夕阳下攀爬的松鼠,故而其名为‘松鼠鳜鱼’。”
  “嗯,不错,鲜味浓郁,且带有酸甜,不错不错。”
  “再尝这道呢,‘响油鳝糊’,也算是苏州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其实这道菜的做法大有讲究呢。在民间黄鳝是可以入药的,它有‘小暑黄鳝赛人参’的说法,而且它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惟一的技能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你呀,知道的还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爷,妾想着,铺子有父亲看着,哥哥在家无事,妾想找人去东边的那片海里看看,是否和道者说得那样。妾想让哥哥来一趟,爷看可行?”
  “海比爷还有吸引力不成?为了那片海,娘子下的工夫可不少呢?”
  “爷~应不应嘛?妾在后院也闲着无事,就想着那片海了。”
  “爷要被你晃晕了,爷应了。”商瑞转过头,“楚嬷嬷,照顾好姨娘,别累着了。”
  “是。爷放心就是。”
  “妾好着呢,再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费力的是哥哥,妾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那也需要动脑子呢,那本是最伤身的,小心别伤了爷的儿......美娇娘。”商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孩子,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似是还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罢了。
  “妾惜命着呢。”淑馨对这条捡来的小命宝贝着呢,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爷,鲤鱼精汤。”
  “呕......放远点儿,呕......”桌上鳝鱼也有,鳜鱼也有,怎就是不喜这鲤鱼了呢?淑馨自个辛辛苦苦找来的洞中的鲤鱼,怎就如此不讨喜呢?
  “**。”司琴想去扶一下**,被本就在旁边的商瑞抢了先。
  “没事吧?难不难受?来,小心点儿。”商瑞一边拂着淑馨的背,一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内室,远离了这鱼汤,才堪堪停了这呕吐。“楚嬷嬷请个大夫来。”商瑞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替她擦了擦。
  “是。”楚嬷嬷喜上眉梢,脚下生风,估摸着差不多应是能诊出来了。
  大夫来的时候,东屋已是整理干净,那盆鲤鱼精汤早已被庄嬷嬷处理干净,屋内又恢复了清新。
  “妾无事,许是前段时间下雨,扰了妾的胃了。”淑馨想着,不过是自己胃不好,闹得这么兴师动众的,有些过了头。
  “无妨,让大夫给瞧瞧。”商瑞小心翼翼地将淑馨放平身体。
  丫头给大夫搬来板凳。此时,最紧张莫过于商瑞了罢。
  大夫给淑馨瞧了两个手腕,沉吟片刻。
  “恭喜商大人,是喜脉,约莫有月余了。”
  “多谢大夫,只是这胎儿是否健康?”
  “脉形充实圆滑而脉势有力,应是没有问题。只是胎位未稳,三个月前还需多多注意。”
  “多谢!”
  “商大人客气。”
  “赏!”听了大夫的话,商瑞这段时日惴惴的心情才得以平复。
  馨园里顿时充满了恭贺的声音,庄嬷嬷、司琴司棋想着,**终于有个立足之本了,即使回了侯府,那也是有依靠的人了。
第九章 母亲母亲
更新时间 17:04:21&&字数:2750
 淑馨听到自己怀孕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这个世界突然多了一个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人,他还在自己的肚子里。她没有做过母亲,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它,只是直觉地反应,要保护他,爱他。
  “怎么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怎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来了呢?我都不知道。”
  “傻瓜,难道他还提前跟你打声招呼不成?”
  “那妾应该早点知道才对,妾是不是不是个好母亲?”
  “呵呵,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着,明儿我让人告诉白家,你那个出海的事情,怕是要耽误了。”
  “不要,妾自是会注意身体,而且麻烦的是哥哥,妾不过出几个主意罢了。而且在这什么都不做,妾会闷死的。”
  “你呀。”商瑞拿她没法,而且,现在是孕妇最大,只得嘱咐嬷嬷她们时时多照看些。“奶奶说要派两个嬷嬷过来,言嬷嬷和张嬷嬷,都是在奶奶身边伺候的,言嬷嬷她家里是府里药铺的掌柜,医术不下于宫里的御医。奶奶有个头疼脑热的就是言嬷嬷家里给看的,抓药也方便,我小时候,言嬷嬷给我熬过不少的药。而且,言嬷嬷对摸脉也学了不少,你以后身子有什么不适可以问她。”商瑞也没想到会派两个嬷嬷过来,以前府里他的女人有了身子,多数也会派言嬷嬷过去看看,只是这次苏州离京城隔着千里,且又是小妾有了身孕,实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哦,那会不会老夫人身边没人伺候?”淑馨不喜欢长辈派人过来伺候,而且两家地位悬殊太大,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不是过来伺候的,这是过来俩祖宗嘛。估计商瑞是没这种体会了。
  “小傻瓜,府里这么多人,哪会缺了这两个。”
  “那张嬷嬷呢?”
  “张嬷嬷原是老夫人赐给侯爷的丫头,只是她心不在此,求了老夫人外嫁了,就留在奶奶身边照顾,是侯府里的老人了,她生过几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
  淑馨想拒绝,但是看着商瑞的表情,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水来土掩兵来将挡,见机行事吧。
  淑馨母亲来了。白马氏无心观察商府中的小桥流水,听到女儿怀孕,心中又喜又忧。喜的是女儿从此有个依靠,忧的是,女儿小小年纪开始为别人生儿育女,女儿不再是自己单纯的女儿,八个月后,就有个小小的生命降临,他让女儿变为了母亲。她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古以来,女人生儿育女,天经地义,只是想到她的女儿,心里心疼,更多反而是不知是何滋味的滋味。
  小厮在前面带路,白马氏不敢催促,只是急匆匆的脚步,越来越快的步伐印证了白马氏急切的心情。
  “香香。”白马氏见到淑馨,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就落了下来。只是三个月未见而已,女儿眉宇间的那份少女纯真越来越少,多了份妩媚,更多了份柔和。单薄的身子,如今看来逐渐丰满,想来女婿对她不错。
  “娘。”淑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吓坏了楚嬷嬷她们,赶紧将两人扶进屋里。
  白马氏就这么瞧着女儿,摸一摸头发,拂一拂衣裳,眼里装满了女儿,小时就这么大的一团肉,眨眼间就这么大了,转眼就要成为别人的母亲了。
  “娘。”母亲鬓间竟然有白发了,淑馨才发现。那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添了几根银丝。眼角含笑,温柔的目光还是时刻都追随着自己。
  “哎,坐,别累着了。”
  “娘,我不累。”
  “你呀,现在不同一般,可要好好注意,不要太过操劳,累了就歇着。”
  “娘,有楚嬷嬷她们,累不着女儿。”
  “香香啊,商大人对你可好?若有什么委屈万不可自个憋着。”
  “挺好的,娘。”说着淑馨便偎在了母亲怀里。
  母亲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着她的头发,以前在家的时候,母亲交代完事情,淑馨便爬过去,抢占了母亲的怀抱。现在静静地听着母亲胸膛里咚咚的心跳声,淑馨才完全放松下来。原来这就是母亲,一跳一跳的心,此时就为儿女而跳动着。
  静静的,悄悄的,母亲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像小孩子似的晃悠,淑馨迷迷糊糊地就要睡着了,又担心不一会儿母亲就走,紧紧抓着母亲的衣袖,她才发现原来她这么依赖这个世界的母亲!
  “哎,娘,我突然想起一事儿来。”淑馨一下就从她的怀里爬了起来。
  “小心点儿,慌里慌张地,不着急。”
  “司琴,司琴!”屋里的丫鬟婆子看她母女在,许是会说些心里话,就留在了外面。
  “**。”
  “去把东屋桌子上的那几张纸拿来,就在桌子正中。昨个儿我还写一些。再找个信封,好一起装着,别弄散了。”
  “什么事儿啊?你跟我说说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写在纸上?”
  “哎呀,娘,一句两句跟您说不清楚,您把这个信封交给我大哥,他一看就明白了,我以前跟他提过。”
  “你们兄妹俩还有秘密啦?”
  “哎呀,不是啦,娘~”
  “你呀,”白马氏点了点她的额头,“现在是两个人了,一切都要注意,有庄嬷嬷在啊,我就放心多了,庄嬷嬷自己生过两个儿子,还奶过你哥哥,有什么事情啊,你就问问她,待会儿,我也交代下庄嬷嬷,这会儿啊,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老人都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您也说是老人说,他们自己说的当然要偏向自己了。哥哥不是有奶娘吗?怎需要庄嬷嬷?”
  “庄嬷嬷也是个苦命人,她爷爷、父亲原是宫里的御厨,后来得罪了人,被抄家、流放,她在流放的途中被人糟蹋了,谁知就怀了身孕。衙差致使流放之人怀孕,那是要问罪的,那些衙差怕担罪责,就把她扔在了路边的林子里,到了目的地就报个途中死亡罢了。谁知咱家白宝宅,就是白起他爹,跑货的时候,下来林子里小解就看到了,要不然庄嬷嬷哪还在这儿?”
  “那她在咱们家,毕竟她被人抄过家判过刑,会不会有事?”
  “开始我也担心,后来你爷爷说,她是被衙差丢弃的,他们早已为她死了,改名换姓的,她自己不说,谁还去问不成。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都是建福年间的事情了,谁还会记得,她爷爷他爹那会儿都被坎了头,听说剩下的都是旁支,估计她也不会再去找了。看着她也是个老实本份的,她在这有夫有儿的,不为自己想,也得想想她的儿子不是?”
  “那白起叔不就为别人养孩子了?”
  “瞎说啥!她那会儿又是流放又是颠簸,能坚持到咱家这里,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了孩子。”
  “唉,那她怎么会奶过我哥哥?”
  “她刚丢过孩子,自然有奶,再说那会儿你哥哥的奶娘夜里吓着了,奶不足,正好她在,就让她奶过几天。”白马氏看她还是那么好奇的样子,赶紧道“好了,现在顾好你自己就是了,庄嬷嬷你放心就是,母亲还害你不成?”
  “哎呀,娘,我这不是想了解了解吗?”
  “你现在啊,就是注意休息,好好吃饭,想吃什么就跟庄嬷嬷说,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是正经。”
  “都说的是孩子,都不关心我。”淑馨扭过头去嘀嘀咕咕的。
  “你这孩子,嘀咕什么呢?”
  “没啥,就是都不关心我了。”
  “你说你,还不长大,怎么让我放心!”
  “有庄嬷嬷在呢,听爷说过几日他们家老夫人要派两个嬷嬷过来。”
  “他祖母?”
  “嗯,是啊,听说挺疼他的。”
  “大户人家的肮脏事多,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儿,有什么事情,问庄嬷嬷,实在不行就让司琴她们给家里送个信儿。”
  “娘,有您真好。”
  “傻孩子。”
  果然像歌里唱的那样,有娘的孩子像块宝。母亲的到来,顿时让淑馨充满了自信和依靠,怀孕带来的压力、紧张,消失了不少,她觉得要向母亲学习,做个好妈妈。
第十章 关于税法
更新时间 17:28:12&&字数:2782
 “娘,小妹怎么样?”白马氏坐在小塌上,将女儿托给她的信封递给了儿子。
  “还好,商府后院就她一个,还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还算省心。”
  “那就好,这是?”
  “香香让我给你的,说是你知道。”
  “嗯,那儿子先回去看看。”说着便弓腰快步退了出去,出嫁前小妹曾跟他讲过关于东边的海的事情,海对他这个正处于有梦想、有激情的青年来说,未知的海洋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他不知道小妹是从哪里得知,只是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好奇。家里的生意,虽然父亲带着他学了不少东西,但是那毕竟是祖宗的基业,做好了不过是守住了家业,做不好那就是败家子!如果自己开发出另一片天地,那他就是白家的贵人!他不是没考虑过失败会怎么样,但是就像小妹说的,世间总得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吧?
  “哎呀,你看看,这兄妹俩都成家立业了,还跟小时候似的。”白马氏看儿子猴急的样子,对身边的嬷嬷抱怨道。
  “夫人,少爷和**,那是兄妹情深,多好啊。别家可是羡慕不来。”
  别家哪个不是妻妾成**的,庶子庶女一大堆,每年都有因为继承家产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只他们白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就这么过来了。白马氏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父亲,是父亲看中了白家的儿子,才有了今日的幸福。儿女双全,儿子聪明有为,女儿娴静有礼,她想着作为一个女人应是不错的一生吧?
  白家大哥白靖宇来到书房,将书信打开。那是一份关于开发海洋的策划书,介绍了海中的产品及用法,有食材,有玩物,有建材,还详细说明了物流的问题,其实主要的是物流的问题,也说明了许多种海产品运输的方法,不管是干水运输还是淋水运输,虽然有些难度,但是是可行的。另外淑馨猜测海边着可能有不少的渔民,那是一笔宝贵的人才财富,与他们达成协议,应该节省不少的人力物力。关于物流,那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如果能实现,那景国每个地方都将吃上海里的产品,甚至是景国之外的地方。他真不敢想象其中的利润有多大。
  还附有关于海洋另一边的国家交往,也许叫做外交,那应是完全陌生的国度,小妹估计也不清楚海的那边到底是怎样的国家,如果真的把景国的茶、瓷器等带到陌生的国度,那应是怎样的情形?海上的行驶风险很大,淑馨在里面列了许多可能在海上遇到的危险,白靖宇虽然心里也有些担心,但是如果利用好海边的渔民,相信这个风险会大大的减少。
  小妹还提到脚底的大地应是圆的,祖宗先人无人不说天圆地方,又怎能地是圆的呢?他困惑了。小妹还说如果驾驶一搜船一直往东行驶,那应是能回到原来的地方。他虽然不清楚,但是他内心极其强烈地想试一试。
  小妹出嫁前就同他讲过这个事情,他也早已经找到了苏州最好的造船作坊,他要做一搜乘千人的大船。抗的住海浪,挡得住海风。现在估计已经做好吧,明日就去看看吧。
  且不管白靖宇看到那份策划书是怎样的激情澎湃,淑馨突然想到关于商业交税的问题,不管在哪个地方,哪个时期,总会有着这样那样的税。做生意不可不关注税收,这是相当大的一部分支出。去那堆书里翻了一翻,没有一本是关于税法的。这让淑馨不得不请教于商瑞。
  这几日商瑞下了衙就直奔馨园,又恢复到以前如胶似漆的日子了。
  “爷。”
  “如今你怀着身孕,不必如此。”商瑞赶紧扶起她。“今日感觉如何?”
  “有嬷嬷她们在着,妾好着呢。”这才堪堪两个多月,不过是一颗豆芽菜,除了对鱼腥有点儿敏感之外,确实无事。
  “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有空不妨到园子里走走,大夫说要多散散步,到时也好生。还有......”商瑞怕她因年岁小,不知事,把自己知道的那点儿孕期知识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妾知道。”自她怀孕后,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给唠叨这,唠叨那,她虽然没怀过孕,但是并不证明她没有常识。如果小小的事就能把这课绿豆芽给弄没了,那这棵豆芽本身就没那么结实,即使生下来也是大病小病不断。再者,许多农妇不还是挺着七八个月大的肚子去做农活呢,孩子还健健康康的呢。
  “爷,妾想请教点儿事儿。”淑馨找不到还有什么人能比衙门里的‘公务员’更了解景国的税率的了。
  “说吧。”商瑞扶她到炕上。
  “妾想问下,咱们景国对商人是怎么征税的?”
  “问这个做什么?”商瑞不明白他的小女人的脑袋里整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妾想将海洋里的东西运到内地来卖,也有可能带些海洋对面的国家的东西来,哥哥现在跟着父亲学了不少的经商道理,现在家里的铺子有父亲照看着,哥哥也想去海边或海的那一边去看看。”
  “你这个小小的脑袋还真不闲着。”
  “脑袋是越用越聪明,就像农家的犁耙一样,越用越光滑。您就告诉妾嘛!”淑馨一边拉着他的衣袖一边晃着。
  “小心爷的儿子!”
  “就知道你儿子,都不关心下母亲。”
  “好好,咱们朝廷征收的税主要是对土地课征的田赋长期都是以农产品为主,也有对商业、手工业征收的商税和物产税,以及对财产或经营行为征收的各种杂税,但是咱们国家地大物博,朝廷富足,商税和物产税就寥寥了,主要还是土地税、农业税,所谓的从外国弄进来的商品的税收更是没有规定。如果遇到天灾人祸的或许就征收商人的杂税,去年苏州大旱紧接着大涝,不就征收了商税吗?前几天周大人刚刚取消的。现在人们富足,朝廷也富足,你们这些商人的税那就无所谓了。”
  这对淑馨来讲确实是个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也许跟景朝的社会制度或者是经济制度有关,此时主要依靠农民,自耕自足,对商品的需求那是少之又少,苏州虽有不少的富户,但是,多数只要赚了钱就投资在了土地上,比如她们白家,每年都有一部分的资金要买地,有时资金紧张,不得不买,这样爹爹还觉得对不起祖宗。其实买了地,佃给农民,风调雨顺,丰收还好,要是遇到老天爷不给面子,只能白搭上种子。
  苏州城里的多数经营油、醋、茶、酱等一些生活中的调味料,及一些衣料、香料等,还有客栈、酒馆等,而一些奢侈品不过是被多数被城里的富足人家消费,淑馨就是看到这样的商机才去海里寻找发财之物,只是这样的消费观念能不能勾起人们对海产品的向往呢?
  “这么说关于商业税收,朝廷还没有具体的办法?”
  “也可以这么认为。”
  “税收对一个国家来讲,那是举足轻重的地位,目前虽然说是自耕自足,多数能满足自己生活需求,但是您没看到现在越来越多的手工业出现了吗?前几日妾还听丫头们说起兴安街上有一家成衣铺子,做的衣服很是漂亮。如果朝廷不管,那精明的商人就会大肆地利用这种漏洞,对朝廷也是一种损失呢。而且若不收税,任其自由发展,未来朝廷的管控力也会逐渐薄弱,到底朝向什么方向发展那可以不一定了。而且,征税也可以进一步平衡各地的发展啊,富的多收点穷的地方补贴一点儿,这也是朝廷的一种宏观调控呀。”
  “还真没想到能从一个商人之女的口中听到这些,你怕你父亲敲打你?”
  “妾只是从您的角度来看的,谁让人家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呢!”淑馨也觉得自己说的多了点,“哎呀,妾只是每天没事自己瞎琢磨。”
  “这个小脑袋里藏了不少的东西。”
  “哪有!”淑馨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虽然不小心说多了,但是有算有得有失,再者这个是个好消息呀,要趁着现在这个好机会,发展一下也不错呀。
第十一章 端午庆节
更新时间 17:07:12&&字数:2388
 春天就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接近尾声,端午节也悄悄的来临。在苏州,端午节是个隆重的节日,每家吃粽子、挂菖蒲、喝雄黄酒,州府还组织百姓赛龙舟,节日气氛自不是现代可以比拟的。在苏州也有这样的说法,“五月女儿节,系端午索,戴艾叶、五毒灵符。宛俗自五月初一至初五日,饰小闺女,尽态极研。出嫁女亦各归宁。因呼为女儿节。”因此也称“女儿节”,在这天出嫁的女儿是可以归宁,回娘家的。淑馨自她出嫁至此,已有近四个月,每逢佳节倍思亲,临近端午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白家。
  商瑞第一次在苏州过端午,北方人自是不太了解南方人的习俗,这几天也是忙得团团转。幸好衙门里有个马大人,据说是白家白夫人的娘家旁支侄子,给商瑞提供了不少的建议。端午节,龙舟赛要有州府来组织,自然要先请龙、祭神。置办公鸡,放于龙舟上,保佑船和人的平安。商瑞自然是不懂这些流程,幸有马大人在旁提醒,要不然可是要闹笑话了。
  商瑞来到馨园的时候已经掌灯了。
  “爷。”门口这段时日打扮精致的的丫头看到商瑞过来了,赶紧福了福。姨娘怀孕,自是不能伺候爷了,这机会不就来了吗?她不知道,端午节,商瑞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功夫拈花惹草呢?
  “姨娘还没睡吗?”
  “还未。”
  商瑞抬脚就走了进去,看到她还在炕上绣着什么东西。
  “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商瑞看她这几日闷闷不乐的样子,突然想起今天马大人跟他说过的话,端午节,又称女儿节,出嫁的女儿是要归宁的。他的小女人,应是想家了吧?
  “明天端午节去白家吧,爷在苏州也没什么亲人,府里主子就我们两个,冷清的很,不如去白家热闹热闹,也让爷见识见识端午节应是怎么过法。”
  “啊?”淑馨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怎么会屈尊去白家呢?
  “傻啦?爷说明儿去白家,还不赶紧梳洗睡觉!”
  “爷,你太好了。”淑馨凑过去就吻了他的脸颊。
  “怎么还哭了呢?”
  “那是高兴的。”
  “这么容易满足呀?那这个爷是送呢还是不送呢?”商瑞从袖兜里竟然拿出来一支簪子,碧绿,清透,簪头刻了一只牡丹的花,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哎呀,你讨厌。”淑馨拿过簪子,在白玉般的小手上,更显碧绿清透了,“真好看,爷给我插上吧。”
  乌黑靓丽的发间,插着那支青翠欲滴的簪子,往下是光洁的额头,那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想法,在就是这个小巧的鼻子,被他捏的都有点儿趴下了,还有那双闪亮闪亮的眼睛,此时正骨碌骨碌的转着,泛红的两颊,还有娇艳欲滴的小嘴,他情不自禁就吻了下去。
  “唔,别......孩子!”
  “你个小妖精!”商瑞摩挲她的嘴唇,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要不妾叫人打水进来?”
  “呵呵,你先去休息吧,我去唤人。”
  第二日,端午节,因他还要去组织龙舟赛,去白家只能安排到下午。商府只她一人及庄嬷嬷还有几个洒扫的婆子、丫头,司琴司棋她们早已告假去看龙舟赛去了,看着清冷的院子,她急切地想去白家,寻找母亲的怀抱。
  今年的龙舟赛只比去年更加热闹,风调雨顺,田里的稻子已经抽穗,到的七月,就可以丰收了。人们包粽子、赛龙舟,不仅是对屈原的纪念,更是对今年丰收的期望。
  司琴司棋出得大门,被外面热闹的人**慌花了眼,大大小小的姑娘,也在今日出得门来,看龙舟,投粽子,祈福。街上小摊上不断的叫卖声,还有街边的油炸糕、莲子粥等等系列的小吃,早就勾起了她们的馋虫。等走到江边,早已被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有参赛的家属,也有像她们这样单纯看龙舟赛的。
  司棋拉着司琴兜兜转转,插空挤了进去。
  “你看,多威武啊!还有那朵大红花。”江面上停了约有二十艘船,这种龙舟与普通的船只不太相同,狭长、细窄,船头饰龙头,船尾饰龙尾,还涂上了彩色,形象逼真。每个船头挂上了不同颜色的彩旗,那是苏州不同辖区的队伍。每船上约莫着五十人,船头有一个穿着白卦的青年男子,敲鼓鼓劲。不要小瞧这个敲鼓的,这个可是整个船队的灵魂人物,他的节奏影响着整个船的划桨节奏,也可以说,船队的能否胜出,鼓手占到一半的比例。
  “哎,你看台上,那不是姑爷吗?”司琴隔过层层人头,看到端坐在台上的商大人。
  “还真是,跟在**前面的姑爷可完全不一样。”
  “那能一样吗?”
  “哎哎,你看马上就要开始了。”台上的周大人站起来,讲了几句话,由于隔着太远,而且下面的人**杂音太多,并没听清是怎么说了什么,只听台上的鼓手敲了“咚咚咚”三下,周大人手中的红旗一挥,下面顿时鼓声一阵,号子也喊起来了,二十余艘龙船,迅速蹿了出去。真是“迅楫齐驰,棹歌乱响,喧振水陆”。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远方的江头就有龙舟的影子。顿时岸上的人们呼声更加强烈。鼓声将近,龙舟向着目标飞快的驰近,舟上的号子也越喊越响亮,那黝黑劲壮的手臂,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层层亮光,那是队员的汗水。
  “快啊!”平时稳重的司琴竟也情不自禁的高声喊了出来。两艘龙舟几乎并排,岸上的人早就振奋起来,呼声、喊声更是不断。
  前船抢水已得标,后船失势空挥挠,最终是插着红黑相间的彩旗的龙舟抢得了彩头。
  龙舟赛后,台上的官员自是由人来迎接,吃饭。台下的百姓,有的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中,不断地回味,有的回过神儿来,寻找自己的家人或者结伴回家,司琴司棋她们告了假,自是要在外面玩够了才回去。
  众人散去,岸上留下了许多的鞋子、围巾、吃食,居然还有个孩子在哭,司棋好奇,司琴拉着她的手不要让她过去。
  “我们过去看看吧?那孩子穿着都不错,许是和父母走丢了呢?我们帮忙找找吧。”
  “你知道以前咱府里的仁翠吗?她就是端午节的时候走丢的,本以为是和父母走散,谁知她的父母把她打扮好了,就没打算要她,怕伤她的心,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送到人伢子那去,就想了这么一出戏,这还是那个人伢子杨婆子那会儿闲聊告诉我的呢。后来杨婆子就把仁翠卖给了咱们府里。咱可不能乱领孩子,说不定就有什么婆子在旁边呢。”
  “真是狠心的父母。”
  “被吃饭逼的,谁不想自己养自己的儿女,天底下无可奈何的事情多着呢,咱们伺候好**,自然就有咱们的好处。”
  小小的孩童影响了她们的兴致,草草买了些吃食及玩物,就打道回府了。
第十二章 白家晚宴(一)
更新时间 17:32:11&&字数:2637
 淑馨她们来到白家的时候已是近黄昏了。酒桌上,又是端午,何况知府周大人还在呢,商瑞自然不好贸然离席,等到酒席散去,商瑞回府,淑馨都快成了望夫石了。
  去白家的礼物早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商瑞归来。商瑞看着淑馨着急的样子,自然是一番甜言蜜语。
  此时的白家正厅里挂的是屈原的画像,屈原,是春秋时期楚怀王的大臣。其倡导举贤授能、富国强兵、力主联齐抗秦,遭到贵族子兰等人强烈反对,屈原遭馋去职,被赶出了都城,流放到沅和湘流域。秦军攻破了楚国京都。屈原眼看自己祖国被侵略,心如刀割,但是始终不忍舍弃自己祖国,在写下绝笔作《怀沙》之后,抱石投汨罗江身死,以自己生命谱写一曲壮丽的爱国主义乐章。传说屈原死后,楚国百姓哀痛异常,纷纷涌到汨罗江边去凭吊屈原。渔夫们划起船只,在江上来回打捞他的真身。有位渔夫拿出为屈原准备的饭团、鸡蛋等食物,“扑通、扑通”地丢进江里,说是让鱼龙虾蟹吃饱了,就不会去咬屈大夫的身体了。人们见后纷纷仿效,于是就有了端午吃粽子的习惯。
  白家虽是一介商人,对屈原的敬意并没有减弱,白家曾祖深知有国才有家的原理,家规中就有爱国这一条,不管白家是穷还是富,都尽量以国为重,国家安定祥和,家才能幸福安康。
  画像下面摆了上贡的香炉及一些贡品,白家白启轩领着自己的儿子及孙子,还有家里的奴仆,早已在上午就三跪九叩地拜完了,祈求生意兴隆,祈求风调雨顺。
  淑馨来到的时候,长长的贡香早已燃了大半,商瑞上前拜了三拜,淑馨被母亲拉去了后院,商瑞自有父亲及哥哥招待。
  “香香,看你近日脸色好多了,孩子没闹腾吧?”白马氏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
  “娘,女儿好着呢,您放心吧。”
  “小妹啊,娘就天天地念叨你呢,连你小侄子都不管了,你大哥都吃醋了。”
  她们穿过走廊,两旁的花花草草还和出嫁前一样,没什么变动,只是,心情不同了。以前这里是家,自己的家,而现在自己成了亲戚了,这里也成了娘家。虽然无时无地不觉得熟悉,可毕竟不是自己的家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的淑馨,都不曾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却实实在在体会到了这个道理。
  来到母亲的院子,站在门口的是侄子兆海,及侄女蔷薇。
  “姑姑。”
  “姑姑。”
  蔷薇还有点儿蹒跚,他们俩跑着就向淑馨冲了过来。以前在白家的时候,由于嫂子要带着小侄子兆河,这两个小不点儿就时常去找淑馨,原来的淑馨对这两个侄子侄女,可真是疼到了心里。蔷薇张口说话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姑姑”,让嫂子还吃了好久的醋。
  “你们小心点儿!”白苑氏还有旁边的嬷嬷赶紧把这两个猴儿拦住,撞到了淑馨可就麻烦大了。“姑姑的肚子里呀,有个小弟弟,你们可要小心,不要把小弟弟吓着了。”
  “姑姑!”蔷薇躲开母亲的手,慢慢蹭到淑馨这,搂着淑馨的大腿,“这里真的有小弟弟吗?他怎么不跟阿薇说话呢?”
  “呵呵,他还小呢,他长大了就跟你说话了呀。”
  “姑姑,那他知道我们吗?”侄子阿海也蹭了过来,拉这淑馨的手问。
  “他呀,知道,你们时常想着他,他就感应到了呀。”
  “你看这孩子。真是个小小人!”母亲白马氏点了点蔷薇的额头,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弟弟还小的呢,你小时候也是这样啊,你娘天天跟你说话呢,你也不说话呀!”
  “我怎么不知道娘跟我说过话?”
  “你那时还小呀,所以不记得了,那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张口说话叫的是姑姑呀?”淑馨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眯眯的问。原来刮别人的鼻子也是一种享受呢。
  “阿薇不记得,姑姑把你记得的告诉阿薇,阿薇不就记得了吗?”蔷薇挠了挠头。
  “哈哈。”母亲及嫂子还有淑馨都被这童言稚语给逗乐了。
  丫头打起帘子,她们进得屋里,母亲的屋里还是和以前的布置一样,进门是一个富贵牡丹的红木苏绣四折屏风,转过屏风,正面是一炕,上有一吉祥浅浮雕红木方几,两旁各有靠背、引枕等,下面两旁各有一对椅子及桌子,和淑馨西屋的布置相似,只是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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