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醉酒之后by放置江湖春风快意刀刀我老

寒江x牧云笙&& 三寒江跟着穆如元的时候乖的不像话,就像是深山里野惯了的猴子突然遇到了能降住它的人一样,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和动不动就爱搞事的脾性统统都收了起来。他每日起的比师父早,睡的比师父晚。背上的寒彻剑很少出鞘,却又在每一个凉夜里泛着深沉的寒意。这是一把能化枪尖为剑的神兵利器,穆如元将寒彻交给他的时候,神色庄重而又肃穆。他遇到寒江以后,冷酷的外表下却总是忍不住对寒江所经历过的遭遇在心上百转千回的过一遍,然后溢上心头的点滴酸楚促使他伸手揉了揉寒江的脑袋。“也许是年纪大了吧…”穆如元总是会不自觉的这样叹息着,寒江虽然不懂,却还是在心底将穆如元的好一点一点的记下。“它叫寒彻,属于你,也只有你,才能尽全力的发挥出它真正的力量。”寒江还是不懂,但他抬头,望着穆如元一眼看不到头的眼眸深处,像是晨时森林化不开的浓雾一样,模模糊糊,什么情绪都没法探知。“你不应该在问,就像你第一次见我时,明知并不是巧合,却还是跟着我走了。”穆如元转过身背对着寒江负手而立“你现在知道的多了,只会让你无足珍贵的小命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九州里。这点,我想你应该比为师的清楚。”寒江将寒彻小心的安置在后背,冰冷的凉意源源不断的从背后传来,寒江知道那是因为武器还没有真正的认同他,并接受他。他抬头,迎着夜色看着穆如元这些日子日渐消瘦的背影。眉目间多少有些松动,却还是深呼吸一口气执拗的问了他一直真正想问的问题“师父,您知道我爹是个怎样的人吗?”该来的,永远不会被岁月所掩埋。穆如元也许一直在等这一天也说不定,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孩子内心有多么的敏感,甚至聪明的与他同龄的孩子差距实在太大。什么样的机缘才会让他穆如元倾囊相授,还有这把已为寒江备好的寒彻。也许真相他已经知道,只是还有点儿迷雾而已。穆如元没有回头,他知道寒江的眼里此刻有着什么。那种即将触碰到自己一直在期盼的东西,却又害怕失望的情绪,穆如元还是回避的比较好。寒江在一阵沉默中只能看到穆如元宽厚的背影,隐约有理智和冲动在互相较劲。也许是理智更多,但终究还是有那么几分不忍。寒江看得清楚,所以也只是在无声的等待了稍许后,轻叹了一声,溜走了。转身的刹那,豆大的雨点就那么砸在了寒江的脑袋上。雨夜啊,最适合发生一些什么事了呢。寒江内心不安的情绪开始没有规律的起伏,他强压下逐渐变快的心跳,深呼吸一口气后,回头看了一眼穆如元,依旧是那个坚挺的背影。“师父,我好久没听你说关于九州的故事了。”“雨夜…”穆如元依旧没有回头,却放慢了脚步慢慢往前走着“别担心,若是你师父都不能安然离开,你和我一起也只是拖累。”寒江的反应速度不可谓不快,穆如元话音刚落,他就一个侧身将背上的寒彻抽了出来。凉意经过雨水的冲刷后,仿佛忽然活跃了起来。还是冷,只是渴望鲜血的情绪让寒江的眼神泛了红。穆如元对于寒江来说一直是个迷,笙也是。脸上都是厚重的面具,就算偶尔会无防备的卸下,可言语交谈间,内心就会开始疑惑对方在某些话题方面的闪躲。他被谎言围绕,尽管没有什么恶意。可他还是想打破一切迷惑性的话语,就用这把寒彻,来探知真相。穆如元惊讶的看着寒江用戒备十足的神态巡视着周围,眼里流淌的杀意让人胆寒。“有些人让我死,这是我的劫。我若能躲过,那自然是渡劫。若是我今夜不能安全离开这里,那便是我的命数。”穆如元叹息一声,向着竹屋走去。“不是要听故事吗?还不跟上来。”寒江被雨水砸的有些懵,但他的感知却被自己无限放大。他知道敌人在哪里,有几个。不隐藏实力与之周旋的话,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师父的话却让他犹豫,他不清楚师父到底是想挣扎着活着,还是就此解脱。寒彻在手上始终保持着最佳应敌姿态,寒江面无表情的跟在穆如元身后。夜色给他削瘦的身影镀上了一层名为冷漠的保护色,但他的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再说,他不能让师父在他眼前消逝于这个世间。师父不行,笙也不行。雨水很凉,但他的心,是温热的。隐匿的斗志又被激发,寒江停住了脚步。他望着穆如元的背影,做了一个决定。“你教我武功,我护你周全。而你的劫,也该由我来渡。”寒江说着便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只要他想,任何人的动作都可以在他眼里被无限慢放,破绽无处不在。不管是敌人发出的暗器还是攻上来的每一次凌厉的剑刃和拳脚,寒江都应付的如鱼得水,寒彻也在沾了血以后愈发活跃。穆如元就那么在竹屋里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寒江所谓的慢放不过是因为他太快了,快到穆如元就算全神贯注,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身影。进竹屋前回过身的一撇,已足够穆如元心如惊雷般的去消化。这不是他穆如元能教给寒江的东西,而寒江却用的得心应手,甚至能隐瞒他这个师父到如今。但这孩子,终究还是善良的,就像他的父亲一样。明知今日一过,他必定怀疑寒江是否有第二个人在教他武功,之前的努力也功亏一篑。但寒江还是拿着寒彻冲了出去,他说帮他渡劫的时候,语气不容置疑。“大人——”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穆如元的思绪。寒江已经结束战斗在往竹屋来的路上,他脸上沾染了猩红的血液,要让雨水冲刷干净,才能去见师父,也顺便想好,该如何向师父解释他隐瞒自身实力的原因。所谓劫,乃是你自身的劫。别人纵然能帮忙,但能渡的,也唯有你自己而已。穆如元终究是老了,以他以往的性格,是不会去开那道门的。但他今日却偏偏开了,而眼里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这句话他常说给寒江听,却在这个雨夜,他看到对方是穆如家的护卫后,放松了戒备,询问着对方来所谓何事。而迎接他的,是一枚暗器,直入心脏。说到底,还是老了啊。可眼还是不甘心就此合上,他还没有看到寒江最后一眼,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的父亲是谁,他背负的,又是怎样的荣耀。纵然委屈,但男子汉行走于天地之间,不苦其心志,又如何能担大任。寒江,命数而已。唯有挣扎,却不能怪你的父亲。可这些寒江都来不及听到,他将寒彻插入黑衣人的心脏,以牙还牙后,穆如元只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就断了气,撒了手。这个雨夜,能带走的不止是人体的血液,还有陪伴了他三年的师父。寒江,你何时才能长大。当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与其孤零零的在这无依无靠的世上飘零,还不如无牵无挂,无心无肺的浪迹一生。笙,这是他最后的护心丸,也是他唯一的,执着了。雨还在下,甚至愈演愈烈。寒江抱着穆如元已经失去温度的尸体,埋在了挖好的泥土坑里。他想哭吗?还是已经无法在为谁哭泣了?跪在坟前的寒江,脸上的表情阴沉的可怕。而喝醉了的苏语凝,就那么冒然的闯了过来。酒坛子落地砰的一声成了碎片,酒香弥漫。苏语凝的世界开始晕眩,但她看到了寒江身上的孤独,和无助。于是慢腾腾的挪到了寒江旁边,就算雨落在了身上,但她的脸颊依然有着酒后的红晕。她努力想将迷蒙的双眼睁开,伸手拍了拍寒江的肩膀“别害怕,都会过去的。”寒江不知道她是谁,苏语凝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两个同样有着化不开心事的两个人,在这个雨夜,沉默着,在穆如元的坟前,跪坐了一晚。天将亮的时候,苏语凝昏睡了过去。寒江伸手探了一下,额头高热。依稀记得昨夜她笑着安慰人的样子,寒江叹息一声,看着她的随身之物,将她送回至九州客栈。
很久之前看的电视现在有点儿忘了,剧情可能有很大bug所以尽可能完结吧。有些就不按照剧情走了。预计和荷叶认识然后三人认识然后进宫就是大转折。之后大概结局,有bug完结有空再修改吧。_(:з」∠)_顺便,喜欢请点小心心耶嘿。
许墨x你听说你贪得无厌想要我的全部?如果这个世界的法则一定要阻止我去拥抱你的双手,我不管我是谁,你从头到脚,包括每一次的呼吸,都只能是属于我的。当我亲手打破这个所谓的法则,我不会命令你一定不要放弃我,只要你敢松手,我就能将那把小巧的匕首刀尖正对胸口,然后在你的面前微笑,没有犹豫的,插下去。听见没有许墨,你敢不要我,我就敢放弃我自己。是要和我一起来打破这一切,即使堕入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就算肉体被粉碎,我和你的灵魂,依然紧紧纠缠在一起。还是任性一如既往的将我隔绝在外,许墨,我已经给你选择的机会了。是,我是疯了。是谁下雨送我回家?是谁对我又亲又抱语带温柔将他所有的好都给了我?又是谁明明难过的要死还要装作高深自己特别坏特别冷酷是个套路高手的样子想推开我又期待我伸手抱上去安慰他的样子?嗯?先撩的人就要做好被撩的人所做出的一切行为,你觉得我疯了?许墨,别以为我不知道,也许我们早该一起疯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在我伤心难过的时候无孔不入就像空气一样让我习惯了你的存在,可这些你都做了,甚至做的特别棒。当你偷走了我的心,如果你不把你的心交给我,许墨,你敢吗?每个人都有他不知道的一面,你很荣幸,见到了这个不一样的我。只为你存在的,独一无二的我。
脑洞来源于官博新发的资料片,剧情怎样我不管,可我一不想看到我任何一个老公受伤二不想看到什么正派反派你推我我推你我推你是为了保护你这种巴拉巴拉的。我喜欢你,不管风里雨里,你敢推开我,就要做好被我暴打的准备。这个世界上不是永远只有男人来保护女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味的推开,只会适得其反。我放在心尖上的人,除了我能欺负他,我就看还有谁敢动手!
是的妈的我真的看到他们受伤难过我憋不住了( ’ - ’ * )就酱吧,一个发飙中私设悠然,希望食用愉快。也许有bug写的很乱请不要在意细节。
月臻& 三飞机隐没在云层里,沈亦臻看着窗外朦胧的纯白,还是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上海,在前段时间还是他的噩梦,他不愿意踏上的一片土地。深夜的辗转反侧,还有皮特医生揉着眼角无可奈何的样子,都是他患有DID后越来越丧失生活乐趣的回忆。可这一切都被崔皓月在那个海水覆盖的梦里,打破了。也许当时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崔皓月的那滴泪,到了现在,他坐在纽约飞往上海的飞机上,能想起的只有崔皓月那个温柔的吻。“崔皓月……”他闭着眼睛,低语中喊出的,是他内心深处想见到的人。相比较他的淡定自如,伯谦则有些情绪焦躁了。飞机抵达上海,人潮汹涌的大厅里伯谦拖着行李,视线不断的落在沈亦臻身上,几次想开口却又想顾虑什么忍住了,沈亦臻都替他累的慌。“怎么,在想我是沈亦臻还是其他的人格代替的吗?”沈亦臻突然站定,他侧身看着伯谦的眼睛,唇角是沈亦臻特有的温柔笑意。“我是不是真的沈亦臻,我想你应该能感觉到到。”伯谦微愣,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他不清楚沈亦臻是真的好了,还是崩溃之前的放手一博。电话里皮特也说过,这件事很不寻常。若不是上海那边催的太紧,他绝对不会就那么冒然的和沈亦臻一起这么快回到上海。沈亦臻没法和他解释这么多,早知道他就不该在上飞机之后告诉伯谦他的DID已经在可控范围不会影响到他正常生活这件事了。现在好了,皮特医生给他发的消息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这边伯谦也开始不大正常了。有些事,果然是循序渐进些比较好。“我那天昏迷之后,做了一个梦。”沈亦臻开始思考着措辞,想尽可能的说的有条理一点。“梦里面有小时候的我,记忆像走马灯一样,还是卡了片的那种,短短续续的播放。”“小时候的我说,别怕,勇敢一点。你瞧,他们不都是创造出来的吗,本质上还是你,也是善良的。”“很奇怪,本来是被浓墨一样的黑所环绕的地方,可当我真的不在害怕的时候——”沈亦臻看向伯谦,满脸真诚“我就看到了光——然后从一束变成一整片,伯谦,我不在害怕了,我想,我可以克服它。”有理有据,令人信服。满分,鼓掌。“我本身就跟普通人不一样,所以有些事虽然玄妙,但伯谦你要相信,我们都会越来越好的。”说完这些,沈亦臻拍了拍伯谦的肩膀,不在多言,只是沉默的往前走。至于他信不信,沈亦臻也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皮特嘛,过几天再说吧。伯谦随后紧跟着沈亦臻,只是脸上的表情终于好看了点,不管有多离谱,但沈亦臻说的没错。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一忙碌过后的突然闲置,这是一个没有工作所以显的较为平淡的周末。被业绩给塞满的内心突然就空了出来,然后慢慢的发酵,蔓延。当你拿起手机,试图拨给通讯录上名为李泽言的男人电话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有点想念他了。你放下所有,心无旁骛的时候。你最想做的事情,是和他一起去吃饭,逛街,然后拉着不情愿的他去娃娃机旁边,语气软糯的撒娇让他帮你抓娃娃。累了就窝在他的怀里,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面,使坏的朝着他的耳朵吹气。你想和他做一切尽可能浪漫且不失情趣的事情,甚至不过就这样脑内幻想了一下,心脏就不可控的跳的厉害,热度也渐渐从胸口蔓延到了脸上。很想你,但你不在风里,也不在我的视线里,可我却能从我的记忆里描绘出你不同情绪时候的样子。生气的时候,耍酷的时候,无措的时候,还有……害羞的时候。全部都,喜欢的不得了呢。“李先生,爱心电波biubiubiu&( ̄3 ̄)&”短信发出的一瞬间,系统显示对方已接收。你可以想象到对方看到这条短信皱眉无奈眼里却带有宠溺的样子,哼哼,除了宠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不是吗。可没得意多久,叮咚一声,就看到新消息提示,发件人,李口不泽言大魔王“哔哔哔——电波已接受,李太太请放心。请李太太做好出门准备,期待接下来和你先生共进午餐的时间。”噗,28岁的李泽言,既是华锐最雷厉风行的总裁,也是你最甜的先生。在你面前,所有幼稚的行为,都是对你不藏一分一毫的喜欢。
粗糙的甜,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怎么写制作人同人的原因,关于“你”这个人称,说实话写不顺。?希望还是能食用愉快。
月臻 二沈亦臻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时候,就知道他中计了,还是俗套的美人计。当他被蒙住双眼陷入一片纯蓝的那一刻起,脑海里能想到的,只有崔皓月的脸。他看不到自己身处何方,却能透过那片深蓝发现被冰棺困住的崔皓月。闭上的双眼昭示着此刻的他正在沉睡,可沈亦臻偏偏就能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绝望。往事一幕幕像走马灯一样在沈亦臻的脑海里乱窜,全都是关于崔皓月的。大多数是他和人打斗的场面,起因不是别人挑衅他,就是有人在欺负女人和孩子。这是他身为沈亦臻从没看过的崔皓月,陌生,危险,却又脆弱。他说,我不知从何处来,可海底的最深处却仿佛是我唯一的归处。我能用暴力制服任何人,可当我隐藏在你体内的时候,自我有意识的那一刻起就伴随着我的冰棺和铁链就会像一张让我无处可逃的网一样,牢牢的将我困住。我只有拼命的反抗,拼命的挣扎。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存在,尽管我背负的是你自己阴暗的一面。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也会向你求饶。我是谁,我可是崔皓月阿。沈亦臻沉默的听着内心深处来自于崔皓月的自白,包括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后泛起的冷笑。很多人都说他是个温柔的人,那为什么还会诞生出崔皓月这样的人格呢?是啊,为什么呢?崔皓月也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困住我呢?一定要让我消失呢?沈亦臻烦躁的就想伸手去扯眼睛上的那块布,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DID是病,他既然生病了,治病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可他却说不出口,胸口的酸涩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当手触及到脸颊的时候,沈亦臻却愣住了。那是一滴透明的眼泪,属于崔皓月的,这个强势的男人。“沈亦臻,我不想消失。”到了这时候,所有的话语都是苍白的。沈亦臻的心被一击即中,于是他闭上眼睛张开双手做了一个在他认为也许是幸福的决定。如果崔皓月能得到他一直渴望的温柔,病入膏肓又怎样。在当时脆弱的不堪一击的崔皓月面前,沈亦臻丧失了所有的理智。可当他重新回到现实世界恢复意识的时候,摸着胸口,却并没有感到后悔。美人计又如何,尽管对象还是名为崔皓月的这个暴力狂,他沈亦臻还就是没出息的被诱惑到了。“先生?”伯谦看着沈亦臻坐在病床上半天没有说话,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最后似乎是无奈的微笑让伯谦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因为伤到了脑袋而留下的什么后遗症,伯谦刚想伸手去按床头的服务铃,就被沈亦臻伸手给拦了下来。“我没事,别担心。”伯谦松了一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就在旁边坐了下来,一夜没合眼的他看上去略显憔悴。“这次是崔皓月做的太过分了,不管是你以往的哪一次经历,也没有严重到需要昏睡一天一夜。”面对伯谦的责怪,沈亦臻只是笑笑摸了摸被纱布给缠的严严实实的脑袋,转移了话题“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丑?”伯谦却充耳不闻“我已经帮你联系了你在美国的主治医生,你现在的情况,需要尽管治疗。”“另外——”伯谦叹了一口气“上海那边催的很紧,你又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事。在拖下去,恐怕董事长要亲自过来接人了。”上海…奶奶…伯谦不说,他都差点了忘了这事了。当初伯谦刚来的时候也顺带告诉了他这个不亚于炸弹的消息,奶奶想让他回国。可那时候他还在被DID给困扰,不像现在。想到了某个现在可能还在沉睡的野蛮人,沈亦臻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唇角。“没事的伯谦,你约了皮特医生什么时候?找个借口推了吧。还有上海那边,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定好机票,最快的一班。”沈亦臻知道他这些话伯谦可能需要时间消化,但他不能解释太多。所以打了个哈欠,装模作样的就要睡觉,虽然他才刚醒。“我困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等我们坐上了回上海的航班在说。”伯谦却愣在了原地,沈亦臻高估了伯谦的心理承受能力。他不知道这番话却让伯谦误认为沈亦臻已经开始了破罐子破摔,反正也治不好,干脆不治了。伯谦看着沈亦臻闭上眼睛假装睡觉的脸,还有那饱受DID折磨而日渐消瘦的身体。一时间陷入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的悲恸之中,只能叹息一声转身出了病房。却在门外的拐角处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和皮特医生打了一个电话。沈亦臻说是装睡,可累了是真的。虽然他之前陷入昏迷的时候也是好好的躺在这病床上休息,可主人格毕竟是在那片奇异的深蓝色地带消耗着。所以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他就呼吸均匀,面带微笑的睡着了。而伯谦,却沉默的坐在病房外走廊上的长椅上。眉目间是深深的担忧,若是沈亦臻亲眼所见,又该是怎样的感动。至少在他被人格所困扰的时候,只有伯谦是一直支持并帮助他的。没有目的,单纯而又执着。在现在这个物质至上的年代,这份单纯,又该是如何的难能可贵呢。
不是很长,稍微把一的bug也修改了一下重新编辑了。二算是对一做一些解释吧。接下来就是回上海了。目标,无条件宠爱崔先生。x
崔皓月x沈亦臻虽然沈亦臻有七个人格,但最难搞也是最容易让他的本体受伤的,只有崔皓月一个。暴力到极端是他的天性,唯一值得沈亦臻欣慰的一点是,他似乎对女人和小孩不怎么感兴趣。拳头相向的,永远是那些试图用暴力来控制他的人。他比朱长江还要随心所欲,在他面前,没有不可以,不行,和我拒绝。只有,听我的,跟我走,闭嘴。沈亦臻给崔皓月收拾的烂摊子多到他现在已经熟练的掌握了各种包扎方式,包括简单的缝针,悄悄透露一下,他缝的其实还蛮好看的。当然了,这并不是可以值得炫耀的地方。如果能给他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让DID来控制他的人生方向。可许多事由不得他说不,就像崔皓月。 他要做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当沈亦臻从海底深处慢慢挣扎着游了上来,终于可以露出脑袋呼吸的时候,他恢复了主意识。不再是海底看不见的黑和压抑的水压,而是温和的光亮。即便如此,沈亦臻还是不甚习惯的眯起了眼睛,以此来适应突然恢复视力的双眼。他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环境,或者说,他的目光已经被对面坐着的一个女人吸引了视线。是个衣着性感而且十分漂亮的女人,当然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沈亦臻露出了略微困惑的表情,这个女人脸上是温柔而又不失魅惑像猫一样的微笑,看着沈亦臻的时候,满目柔情让他不由得内心开始忐忑了起来。因为他十分清楚,作为沈亦臻,他并不认识这个女人。同时,作为沈亦臻,他更加清楚的一点是,如若要和一个女人出来喝点什么,除了婉妍,他想不出来别的人。他开始不安,甚至身体出现了小幅度的颤抖,尽量斟酌着用词,却发现无论说什么都只会让他的大脑更加的混乱,没有前因,他却必须要承担后果,沈亦臻开始了自我嫌弃。女人看着沈亦臻沉默的一言不发,眼里划过一丝浅显的疑惑,她拿起桌上的水晶杯,优雅而又不失风情的轻微摇晃着,红色的液体随着壁身的晃动而旋转。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令她好玩儿的的事情,终于舍得抬手将杯口递到唇边,不过小口,却已足够值得她去回味半晌。她又开始微笑,因为她找到了自认为合理的答案。她开口,语调愉悦“怎么?又想玩儿什么新花样吗?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昨天晚上的你。”女人撩了一下头发,表情暧昧“性感,而又有力。”最后一句话特意压低了声音,就像是猫拿尾巴轻扫了一下你的掌心然后又偷跑了一样,无可奈何的同时又被勾的不得不去追寻。可他是沈亦臻,一个有着DID的患者。他只是茫然的看着眼前不断散发着个人魅力的女人,他不是普通人,所以哪怕旁边坐着的其他餐客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看了很久,眼神放肆,他也只能妥协般的像往常一样,满脸歉疚,语带诚挚的轻声说道“抱歉,我们认识吗。”他没有预料到的是,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道歉有时候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于是他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暴力对待。一开始不过是女人泼过来的一杯红酒,气到极致的她褪下了所有的妩媚和气质,甚至暴露了本质。“敢耍老娘,给我带回去,打到他记起来为止。”然后沈亦臻就被一群黑衣保镖给套上了头套塞上了车,之后就是绑在仓库里的无限殴打。他无法反抗,痛到极致的时候稀里糊涂乱喊一气。等到伯谦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沈亦臻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睡。伯谦气急,他深呼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冷静,开口却还是泄露了他的愤怒,夹杂着的还有他隐匿在心头的无奈“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他看着这个坐在皮沙发上姿态优雅,手拿酒杯的女人。镜片后的视线像是化成了利刃一样,一刀一刀的剜在了女人身上。“不就是绑起来打了几下吗,又没死人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一口饮净杯中的酒,女人抹了下嘴唇,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告诉你们老大,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说完女人踩着高跟鞋,看也不看自己躺在地上哀嚎不断的保镖,冷哼一声,无比高傲的离开了这个仓库,还有那个叫崔皓月的男人。伯谦冷眼看着女人离开,然而事实是他也只能就这么看着。是崔皓月先招惹的这个女人,沈亦臻虽然无辜,却也只能被动承受着这份痛苦。他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额头还在流血的沈亦臻,指挥着人小心的将他放在了担架上,这次,恐怕严重了。不止他是这么想,昏迷中的沈亦臻也是如此深深的担忧着。他陷入了迷雾般的梦境里,淡薄的红色丝带蒙住了他的眼睛,就算他睁大了眼睛努力想看清自己到底身处何方,也只有模糊的一片纯蓝。他就在这片纯蓝上缓慢的行走,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脚踩上浅水摊上的啪嗒声,伴随着他的心跳,是这个空间仅有的声响。没有目的,也不知何方,沈亦臻就这么缓慢的往前走着,时间久了,他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脑海里浮现了很多,沈亦臻却并不着急,他慢慢的一件一件从头到尾的捋顺,反正在这里似乎有的是时间。没有人会打电话催他,也没有各种忙于应付人格烂摊子的措辞,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似乎有风从耳旁掠过,沈亦臻突然笑了出来。他像是做了某个幸福而又快乐的决定一样,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手,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猛的跳进了场景突然变换的深海里。没有任何犹豫和退缩,和崔皓月每次交换人格时都不一样,他义无反顾的向着海底的最深处游着。丝带随着水流而散开,沈亦臻就在这压抑的海底,睁开了眼睛。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看到崔皓月就那么被一圈圈红色的铁链给封锁在由水而凝结的冰棺里时,还是忍不住的心惊了。“崔……崔皓月”沈亦臻颤抖的开了口,缓缓的向冰棺靠近着。可崔皓月就像睡着了一样,眼睛闭的深沉。安静的他,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孩一样,可怜而又无助。只能一个人躲在这冰棺里,无人问津。沈亦臻心跟针扎一样疼,他深呼吸一口气,伸手轻敲了几下冰棺,令人胆寒的凉意瞬间透过手背上的皮肤窜到了骨子里,然后逐渐往四周扩散,直到心底。不过触碰就是这么的冷,那被困在里面的崔皓月呢?沈亦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心痛的跟要死了一样,一圈一圈的冒着酸涩的泡泡。他放弃挣扎的靠着冰棺坐了下来,当冷意席卷全身的时候,他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崔皓月进行着单方面的聊天。“你红色的眼睛我一直喜欢,也许你下次走的时候可以尝试着把你的戒指留下。”“你的耳钉和眼线也很酷,如果不是那么容易和人斗殴,我想我们可能会成为无法不谈的好朋友?”“可……”沈亦臻无奈一笑“你的极端愤怒,就是因我而起啊。”“我不知该怎么去克服和控制我对于一些事情的恐惧,选择了逃避的我而创造了极具攻击性的你。”“你替我承受痛苦,而我替你收拾烂摊子,十分公平的交易?”沈亦臻歪着脑袋说这句话的时候,崔皓月刚好恢复清醒,红色的眸子无预期的对上了一双略带温柔的眼神。“醒了?”沈亦臻十分高兴“我是沈亦臻,能以这种方式见面,我很荣幸,谢谢你肯带我来。”崔皓月冷哼一声,不知何时消失的铁链和已经融化成水的冰棺让他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愉悦。他转动着脖子活动着筋骨,眼里是妖冶的红“你应该知道放我出来的后果,而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所以——”“你带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沈亦臻好奇的向崔皓月靠近着,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名叫崔皓月的沈亦臻就是有着让人挪不开眼的人格魅力。他暴力,却又有着幼稚的温柔。红色的眼睛仿佛在看穿你内心的同时让你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沈亦臻温柔的抱住了浑身还泛着冷意的崔皓月,他用手轻拍了一下对方削瘦的后背,就像是之前遇见哭闹的小孩一样,轻言细语的说着安抚的话。“别怕,我不会让你消失的。既然是我创造了你,给予了你生命和人格,就算是与你共享我的时间,我并不会有什么别的意见。当然了,前提——”沈亦臻抬头,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视线交织的时候突然就凝固在了崔皓月因寒冷而泛白的唇上。大脑失去了所有能够组成一句话的词汇,一片空白。他在渴望什么?身体里的冲动又是什么?崔皓月像是看懂了沈亦臻眼里所有的疑问和犹豫,唇角微勾,轻挑起他的下巴,然后就在沈亦臻还带着瑟缩的眼神里,温柔的吻了下去。一个那么容易愤怒和一言不合就斗殴的人,当他开始亲吻一个人的时候,神情却是难得的柔和。沈亦臻睁大了眼睛,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反抗和挣扎这两个近义词似乎在沈亦臻的大脑里已经被自动屏蔽。他乖乖了承受了这个吻,然后眼睛眨也不眨的捕捉着崔皓月每一个表情。“怎么?不过是被那个女人绑起来叫人揍了一顿,就这么乖的吗?”崔皓月被沈亦臻认真的视线所打败,只能无奈的叹息着放开了某人的唇,然后问了一个从他睁开眼睛就略感兴趣的问题。就在大约两天以前,沈亦臻还厌恶着关于他崔皓月的一切东西,当然了,也包括其他的几个人格,只不过因为自己每次闹的事要大一点,问题也多一点,所以一直是沈亦臻的黑名单头号对象,对于这一点的认知,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带他来只是突然有的一种莫名炽烈的情绪,涌动在胸腔,叫嚣着自由。他没想过沈亦臻会那么配合,甚至听话的像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过任何矛盾和争吵一样。沈亦臻还有些晕,至少他脑海里到目前为止还在回想着同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要亲我?但他也听到了崔皓月的疑问,可脑袋里堆杂的话实在是太多,他想理清楚,然后慢慢说给崔皓月听,却发现理过来理过去,除了乱成一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崔皓月看出了他的焦躁,一向缺乏耐心的他只是笑笑,然后挑眉等着一个希望不会让他失望的答案。时间的流逝在这里仿佛被无限拉长,沈亦臻皱眉几次深呼吸来调整自己的情绪,最后还是只能破罐子破摔的梗着脖子瞎说“我和你们本就是一体,我长的又帅,还多金,我没有理由去讨厌我自己。”“只是这样?”沈亦臻皱眉“你还想怎样?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如果什么都告诉你了,那我岂不是输的一败涂地了?”说到这又只能叹气“也是,你这个野蛮人又怎么知道来日方长的道理。”“不想说就算了,其他的理由都是烂借口。”崔皓月冷哼一声,笑的邪魅“道理是什么那要看我的心情如何了,至于来日方长——”低头凑近沈亦臻耳边,轻咬了一口“你如果想的话,任何时候,任何场景,我都可以无条件的满足你,但不包括现在。”沈亦臻被咬的身体小幅度的抖动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就被崔皓月搂的更紧。“你累了,睁开眼睛吧。以你目前的体质,并不适合在这里待太久。”声音里蕴藏的关心和温柔让沈亦臻几乎是一秒就红了眼眶,明明,最需要安慰的人,是他崔皓月啊。用暴力来隐藏自己,却又固执的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想保护的人。“崔皓月,你和我,将无人可以分开。”
很久之前写的今天又写了一点前后可能存在差异。暂时懒得修改了。甜甜甜。从头会甜到尾。想将崔先生给宠的无法无天。
一四月深夜的风让我忍不住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拉紧了一点,窗户都好好的关上了,卧室的门也有乖乖的听某人的话反锁了。也许在很多人眼里我拥有的远比我失去的要多的多,事业,友情两者皆可得。可我依然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窝在床上,手机屏幕黑了又亮,消息通知提示的在多,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又有什么意义。手里唾手可得的,不能抵上我失去的记忆万分之一,所以我不会阻止有些事情必然的发生。也许会有伤痛和眼泪,就像一些人,他们在爱和理智之间徘徊。我无法探知真相,可这并不妨碍我知道一个道理,人,都是自私的,不管是evol还是普通人。“叮咚——”手机突然震动,然后是熟悉的闹钟铃声。吓了一跳后的手忙脚乱赶紧按下静音,视线触及到屏幕上的4月9日时,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凌晨的整点祝福,周棋洛,生日快乐。预知能力也依然逃不过被当中棋子使用的命运,挣扎和反抗是必然,可我不知道当我快要倒下的时候,周棋洛,你会伸出手,不是带我离开,而是和我一起抵抗这该死的剧情吗?她们都说你是带来爱和快乐的天使,是拥有超能力的王子。而我喜欢的周棋洛,只需要一个微笑,就可以将我从阴暗而又封闭的空间里拽出来,然后伸手揉揉我的脑袋,将我搂在怀里,说着薯片小姐的时候,声音温柔的快要让我沉醉。这不是你的超能力,这是一见钟情。
谁都有故事,可酒有那么多吗?受过的伤流过的泪,到最后,我爱你,可你想要的是我,还是我和全世界?
Bug很多真的。疯狂程度已经控制不住了oocooc但愿我写三的时候脑容量够真的。顺便很长。食用愉快。寒江x笙 二寒江睁开眼睛的时候,透过不甚严实的墙壁裂缝,看到的是雾蒙蒙的黑。脑海里的眩晕感迷失了他的感官和此刻暂归于平静的思绪,他挣扎着想稍微的活动一下记忆中被胖揍了一顿的脸颊,没有预感的疼痛。寒江开始陷入回忆,却发现能记起的不过是寥寥几语,可这并不能模糊掉笙已经消失了的事实。他的手开始颤抖,心跳逐渐起伏的越来越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总会消失——偏偏这个时候记起了养父无意间醉酒后的一句话,可如今就连说这句话的人,也已经不在了啊。钻心的凉意让寒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子,却还是抑制不住嘴角逐渐扩大的失落和绝望。“寒江,是你无能。”突然的一声怒吼,寒江猛的站了起来。他憋红了脸朝着墙壁打了一拳,没有鲜血,也没有疼痛。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一边打,寒江一边数落着自己的不作为“你明知道笙是那样飘摇不定的一个人,为何——为何不在笙提出要教你秘术的时候不为所动甚至耍赖般的敷衍了过去?”“你——”如若你足够强大,哪怕笙被吞噬,就算翻江倒海,上天入地,又何谈寻觅不到他的踪迹。“你——”单凭这一点,已然足够判除死刑了。剩下的,又何须多言。可就算是为他葬送了自己这条没有任何意义的命,也遭到了笙的拒绝。“如果你死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寒江气极,手掌聚气用力,握拳打下去的瞬间,墙壁应声而裂,碎石砖撒落了一地。灰尘飘进鼻腔里面的时候,被这动静给震住的寒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准备伸手揉揉的时候,视线落在了毫发无伤的手背上。寒江发现了自己身体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不会轻易的流血,也不会轻易的就感觉到饿,力气也大到用不完。通俗点,比那种角斗场里花了大价钱培养专门用来挨揍的狂战士还要耐操很多倍。这是不正常的,寒江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尚来不极与这样一副突然就异于常人的身体好好磨合,就迎来了一个老头子。穆如元初见寒江的时候这家伙正在寒风瑟起的夜里用冷水洗澡,一声不吭。清冷的月牙勾勒着寒江的腹肌和挺拔如松柏的背脊,老头子看得两眼发直忍不住直说是练武的好材料。却还是故作高深的走近一边摸着胡子一边神秘兮兮的拿捏着腔调甩下一句“你我夜里相见也算是有缘,要做老夫的徒弟么。”然后面上闭口不言静等寒江的决定,暗里忍不住调动着潜伏在体内的磅礴内力,查探着情况。寒江抖了下还在淌水的身体,愣愣的将放在一旁石台上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穿好。虽是破洞如初,生活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改观,却还是要保持体面。因为笙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想到笙,寒江无意识的露出微笑,却又在下一缕风刮过来的瞬间收敛而后是不正经的痞笑。他挠了挠后脑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饭量很大,如若您不嫌弃,能保证我日日温饱的情况下,我可以考虑做你的徒弟。”穆如元摸胡子的手顿了一下,不是不知这孩子离开了一个背负着使命三百年来的荣耀大家族后所吃的苦,却还是忍不住心里冒起了酸泡泡。所以很大度的忽略了最后一句里面的考虑这个词,自动替换成我很乐意以后,欣慰的摸着寒江的脑袋,一脸的慈祥和蔼“尽管吃,你师父很有钱。”寒江的眼睛蹭的就亮了起来,立马双膝跪地十分敬重的拜了一拜“师父在上,请受弟子——”电光火石间,寒江突然忆起了笙曾嘱咐了一遍又一遍的话。“寒江,不要向别人透露我给你取的这个名字。这是一个独属于我和你之间的秘密,如若有一天有人能在九州的平民窟里找到你,并为你再次取了这个名字。跟着他,他能带你找到我,真实的我。”第一次见面时,就言记于心。刚开始时满心期盼着能有人带他去寻找一个可以白天也能见面的笙,可等到时间久了,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保护好他的名字而已。是这个人吗?寒江抬起头,目光殷切,却又蕴含着自己都无法克制的阴霾。期望越大,失望就愈发心惊。这个道理,寒江如今比谁都要明白的透彻。“弟子还没有大名,我的养父都是叫我狗子的,说是贱名好养活。”穆如元听到狗子的时候,顺胡子的手忍不住就连带了几根下来。好歹是穆如家的孩子,当初怎么找的人家,这样的一个名,不是相当于一巴掌抽在了穆如家的门匾上了吗。“书中自有颜如玉,也有黄金屋。你养父见识太过浅薄,今后跟着为师,这个名字便不能再用了。”寒江露出略微困惑不解的表情来,心跳却开始疯狂加速。“不如就叫寒江吧。”穆如元说到寒江二字时,多少带了些难以言说的意味。明明该是四个字的名字,如今却因为家族的荣耀而在这平民窟里面摸打滚爬。这到底是大端朝的幸还是不幸?“这名字甚好,徒弟很喜欢。”寒江微笑,眼里都是止不住的喜悦与激动,可他没忘记有些事该藏的还是要藏。“师父,弟子自出生遭弃以来,从别人口中的杂种,在到养父的狗子,今日赐名,弟子此生难忘,请受弟子一拜。”说着便是双手交叠,虔诚的跪伏了下去。他长这么大可能跪过很多人,大多数都伴随着辱骂和殴打,乐意不乐意都是虚妄的。如今虽不说虔诚的真假,如若他真能带他见到笙,寒江想不到任何可以不开心的情绪。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当他遭人遗弃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此生的命运。如梅花般的清高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就跟你去了青楼,却嫌弃那里的女子风尘一样,没有人会去吟诗作对的附和你,只有唾弃和嘲讽。穆如元点头“嗯”了一声,弯腰伸手将寒江扶了起来。毕竟是穆如家的孩子,穆如元从内心涌出来的亲切感让他对寒江不自觉的就多了份宠溺。寒江自然是感觉到了,但他没有多问,有时候你知道的多了,也许事情就变了。“我不会对你藏拙一分,你作为我的弟子,务必对师父的教诲要铭记于心。师父说的,你要听。师父让你做的,你也必须要去做。勤奋和天赋是共存的,希望你不会让为师失望。”寒江低头称是,眉目间皆是顺从,眼里的桀骜不驯就像过往的云烟一样,虽消散,却不会被人遗忘。穆如元看破不说破,能在这吃人的地方苟活到如今,没有点奸诈和脾气,是不可能的。“这里虽破旧但应该也有你值得留恋的东西,收拾一下,就随我走吧。”穆如元摸了一下寒江的脑袋,他身为长辈,平时甚是严肃。可遇到寒江,也许是他的遭遇让穆如元无法克制的动了恻隐之心,即使身负重任,却依旧忍不住想对他柔和一点。这是大忌,可寒江抬头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和欣喜,还是让穆如元未曾后悔对他的些许不同。“养父走了以后,再无第二个人肯对我这样做了。”这当然不是实话,说它作假却又显得寒酸。不是第二,自然就是第三了。“珍惜的东西都放在了心里,我这人牵挂的东西实在少之又少,就这样一身干净的随师父去吧,我空白的地方,以后就承蒙师父的教诲了。”寒江抬头,月光清浅的倒映在了他清澈的眼眸,他又想起了笙。穆如元十分喜欢寒江的洒脱,他轻甩袖袍,离开了这间萧然的破庙,寒江紧随其后。却又在行走了大半路程后,忍不住回了头。洒脱是假象,这里,有他的眼泪和绝望。也许以后他在也体会不到被饥饿折磨到疯狂的日子了,可他不会忘记。只一眼,已足够。他看着穆如元坚挺的后背,暗暗发誓,既然离开了贫民窟,他就不会再回来。等他找到了笙,他要带他离开,然后去寻找世界上有一年四季都开花的地方。他想,笙会喜欢的。十二岁的寒江,即便有着超越同龄人的心性,事实却还是残忍的比他在贫民窟过的日子还要苦。他一无所知前路的坎坷,眼里看着穆如元的时候,是希望。牧云笙被困在这层层叠叠的皇宫里,透过那面昏黄的镜子,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寒江终于等到了他的师父,还有一把九州闻名的寒彻剑。他知晓所有的谜底,自然也知道寒江会经历什么。他的手轻抚在铜镜上寒江消瘦的侧脸“没关系,我会陪你,直到你不在需要我。”“陪他?牧云笙,你想都不要想。”盼兮悄无声息的自穆云笙背后走出,她眼角泛红,愤怒让她美丽的脸颊逐渐扭曲“我的东西,到死,也只能是我的。”牧云笙的视线未曾从寒江脸上移出分毫,也没有因为盼兮疯狂的话语而动摇什么。他早就做好了决定,从再一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命运的轨道可以带他回到过去,也能在转动的瞬间颠覆之前的所有。唯有坚定不移的信念,才能让牧云笙变的比上一世还要强大。他没有什么好怕的,哪怕是死亡。可如果不能保护那个人的话,这一切就没有了意义。他的重回一世,也只是笑话一个。迎面而来的劲风将穆云笙掀到在地,盼兮抬手,指尖轻扬,铜镜就那么慢慢的化成了灰,然后消失不见。“我想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不喜欢你想着他笑的样子。”盼兮在牧云笙的面前蹲了下来“是你把我召唤出来的,所以在我还没有放弃你之前,你只能是我的。”牧云笙皱眉,他看着盼兮和记忆中的脸交叠重合,可极端的性格却令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她从珠中而来,而这个珠子从牧云笙醒来之后,就一直在他手里。如果事情没有超出预期的话,盼兮应该是在他成年之后,被困在那间竹屋里,才能从珠中出来,与他碰面。可偏偏,所有的命运轨迹都乱了套。他不过拿着珠子对着日光看了一眼,刺目的红让他闭上了眼睛。在睁眼时,盼兮就那么懵懵懂懂的看着他。逆着光,发丝都散发着金色阳光的味道。牧云笙很是高兴的同她打着招呼“盼兮,你来了。”“盼兮?这是你给我取的名字吗?”“算…是吧”牧云笙忘了,彼时的盼兮并不认识他。但他还是高兴的像个真正的同龄孩子一样,围着盼兮转圈圈。“我和你本该是日后的许多年才会相遇,就在我与寒江的分离之后。”提到寒江,牧云笙的眼神多少有些暗淡“我很想他,现在的他可能还在为温饱而发愁,而我却无法为他做什么。”寒江?盼兮还刚刚从珠中出来,很多事情还来不及理清楚。脑海里还一直有个声音叫个不停,他是你的,只能是你的。你必须要得到他,就算灵魂燃烧殆尽,也要让他爱上你。盼兮略头疼的用手轻敲了下额头,她知道,寒江这个人,可能很难办。魅幻成的人形从来都不会让人类觉得丑陋,也许其他大部分会有瑕疵,可盼兮是完美的。她很自信,也是善良的。眼前的牧云笙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可她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了。见过的人也很多,贪婪的,清高的,懦弱的。没有一个人能看见她将她从珠中唤醒,甚至与她对话,给她取名字。牧云笙是第一个,盼兮觉得这应当就是人类口中的缘分和天意。她已经等了太久了,所以这个人,她一定要牢牢的放在身边,不让他逃离。“瞧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才刚从珠里出来,有不适应的地方吗?”牧云笙见盼兮似乎有些难受的样子才再一次的意识到她已经没有了过往的记忆,当然也不会识得寒江。且出来的实在过早,包括这颗珠子,竟也提前到了他的手里。一切都匪夷所思的时候,穆云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盼兮摇了摇头,只是眼里的情绪却有些复杂。牧云笙实在不太懂得此时的盼兮心意如何,只能同她说些别的,问问她在珠中的情况。“你在珠子里,有什么变动吗?”牧云笙伸手将盼兮带到一旁放了精致点心的桌椅旁,示意她坐下。“有人在珠外呼唤我,急切,却又温柔。”盼兮抬眸凝视着牧云笙还略显稚气的脸“我想那应该是你的声音吧?然后我就出来了,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你。”呼唤她?他只是看了几眼而已,虽看到了人影,却并没有心生想要与之见面的心思啊?牧云笙惊异的同时,盼兮也在观察他的神情。话当然是真的,却又不太真。不过是她看到了牧云笙的眼睛,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温柔的眼神,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背后不知何时涌现一股巨力,然后她就从珠中出来了。眼神的呼唤,也算呼唤不是吗?牧云笙却未曾想那么多,他只以为是许多事都发生了变化。所以还是如同往日对盼兮那样,与她下棋,画画,谈笑。却并不会过分亲昵,所有的举动都合乎情理。他总是不经意的提起寒江,甚至偶尔眼里流露的爱意都让盼兮的情绪一天天的变的极端。也许是他的思念太过急切,忽然有一天。他所构造的一个虚幻梦境里,寒江带着浑身的伤,踉跄的走进来了。他愣住了,寒江也是。寒江没想到他会在梦里梦见一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子,牧云笙却在看到寒江身上流淌的鲜红时,心脏开始了抽痛。他用游丝治疗寒江身上的伤口,和他交谈,甚至成为了彼此最好的朋友,而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盼兮以前也常问他,寒江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去找他。牧云笙总是笑笑不说话,心里却翻滚着深深的无奈。这个世界真的变了,混乱是原点,也是起点。当牧云笙终于明白了这一点后,是另一个他对他说的那些话。一眼望去他永远是黑色的,却有着和他一样的脸,那是荒的意识。它出现的太早了,牧云笙以为重生回来的他能给寒江一个带着暖意的童年,却被荒轻易的毁于一旦。“你去见他,会失去你和他所有的记忆。只有分离,你才能知道他是你心里多么重要的人。”荒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得意的神情让穆云笙一再暴怒,却又无可奈何。他甩着衣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荒就那么看着他,时不时的给他致命一击。“在他师父没有遇到他之前,你最好不要对他做什么。”“否则发生了什么变故,你可是后悔都要来不及了。”“当然了,我也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我会给你一个梦境,你的心上人会寻着你的声音来这里面找你。而你会记得他的名字,条件是让他跟着他师父。”荒拨弄了一下头发,笑的肆意“怎么样,这条件与你而言,也不是坏事不是吗?”可荒没有说完的话是,盼兮会变的疯狂,甚至拥有十分爆劣的秘术。她亲手毁了那个梦境,并且强行困住了牧云笙。荒的授意让盼兮日渐残暴,牧云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也看清了这个世界如今到底是怎样的疯狂。“你真不该在用这个名字,你已经不是盼兮了。”牧云笙最近总是容易回忆太多,所以当他从地上爬起,已经对盼兮没有一丝可以友好的情绪了。善良只是初见的假象,荒已经从头到尾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啪”盼兮抬手就是一巴掌,然后反手又准备打过去时,被嘴角带血的牧云笙紧握住手腕,她皱眉喊痛,牧云笙冷哼,却并不放开。“你只是荒的棋子,他要做什么,你不清楚,我却轻身体验过。暴乱,黑暗。我允许你对我无礼是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我去努力,可你不要忘了,我是这珠子的主人,既然我能将你唤出来,自然也有办法让你消失与这天地之间。”荒并不是永远都在的,他也会沉睡。牧云笙的忍让,是为了寒江,也是为了大端的安宁。荒沉睡的时候,他在做的事情,是一个没有其他人知道的秘密。盼兮却仿佛以能压制住牧云笙为乐,甚至不惜用勾人的秘术去诱惑他,只为了能听几句好听的话。他还不够强,无法突破荒给他的身体所下的禁术。可如果真的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牧云笙面无表情的拿着匕首抵着自己的胸口,刀尖正对心脏。“让她回去,消停了再出来。”荒从沉睡中醒来,他看到了牧云笙眼里的认真。盼兮站在一旁诺诺的不敢说话,最后在荒的力量驱使下,幻化成烟与珠子融为一体。牧云笙松了一口气,却被荒掐住脖颈提了起来。“我劝你少拿自己的命来威胁我,惹怒了我,你的心上人也别想好过。”牧云笙点头,荒才满意的放开他。他最近总是容易陷入昏睡,这不是个好现象,可不知源头,他也只能利用盼兮看住牧云笙,才能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也能掌握牧云笙的举动。预料之外令荒没有想到的是,盼兮的力量暴走了。现在她安安静静回到了珠子里,荒无法安心陷入沉睡。可时间紧迫,于是他只能在压制牧云笙身上的秘术做手脚。增强到牧云笙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后,才逐渐隐入黑暗。被禁术所压迫的牧云笙略微费力的侧躺在了软榻上,铜镜的碎片被日光照射后反映出来的光让他错开了视线。这是荒给的镜子,能看到关于寒江的一切。不管被盼兮摔碎多少次,它都会自己重组,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耐心等候而已。与他见面就会失去记忆,荒唐,却又真实存在。按照荒的意思,如果他如记忆中那般入了宫给他伴读,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对面不识,然后夜深人静时一个人痛苦不堪的陷入回忆?牧云笙的大脑开始混乱,他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稳住荒,又能和寒江在一起。
更新了以后貌似可以发文字了很迷。之前气的删掉了的一也可以补回来了,顺便还可以把那天写到晚上写懵了的二发出来。bug很多bug很多。只能提示到这里了。
一当一个人饿到极致的时候,哪怕是九州客栈里一个下等仆人吃剩的馒头,都是寒江最好的礼物。瞧他,出息。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在最泥泞的巷尾挣扎,斗殴,为了活着,流血流泪的无赖,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身价等份。他自己,不就是黑暗的最底层吗。暗无天日,哪怕是阳光大好,春光明媚的日头,寒江抬头看到的天,永远都是雾蒙蒙的灰。一层积压着一层,没有翻滚和涌动,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寒江哪怕睡上最好的床榻,吃上最好的食物,天依旧是灰的。他的心,凉啊。脸上见了血的地方隐隐作痛,那是一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孩子牛三用拳头生生揍出来的伤痕。一下一下,即使寒江有着在这个一逢下雨就满是阴冷潮湿昏暗的巷子里摸打滚爬了几年的经验,当他被牛三一手掀翻在地无法动弹分毫的时候,也不得不扯出了笑脸,讨好般的开了口打算没有尊严的讨扰。牛三从小就跟他爹学武,不是他这种不过小偷小摸逃跑群架练就的三脚猫功夫可以与之抗衡的。力量和技巧,他都没有。就连一口热饭热茶,也是梦里才能想的东西。可是牛三并没有放过他,不然他现在也不会咧着无法并拢的嘴惨兮兮得靠在破庙佛祖铜像的旁边,缩着脖子,裹紧了破洞衣服,风从用纸勉强糊住的窗口和破旧的墙壁漏洞灌进来的时候,也只能将自己蜷缩的更紧,来保持温度。因为他一开口,大白牙后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是“牛三,你有体臭,你完了,以后没有女孩子会喜欢你了。”瞧,这就是说实诚话的坏处,没了半条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的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牛三揍他的时候禁锢住了他的双手,所以他无法做出防御的姿态。闭上眼睛只能挨打的时候,就跟这永远无法被其它颜色染指的灰色天空一样,从神经逐渐蔓延到心底的,并没有他早已熟悉的疼痛感。无奈,空虚,还有他从不肯承认的绝望。寒江也是照过镜子的,不过是一个下了雨的清晨。那会儿他才四岁,心性已然和同龄的人大不一样了。他受过伤,挨过打,饿过肚子,感受过冬日的冷冽和夏日的蚊虫。当然,最珍贵的是养父的疼爱。不过是破庙的屋檐下一弯清水沟,寒江木着一张脸别扭的伸过头慢慢探了过去。也许他的父亲会是一个一脸正气,十分英俊的美男子,寒江看着清水中的倒影如此想着。所以他也在无法安眠的夜晚想过一个他在内心重复问了自己很多遍的问题,为什么他会是遭人遗弃的孩子。也许是活不下去了,无法在抚养他长大?还是他生来就是地痞流氓的命,所以必须要在这伸手不见丝毫暖阳的巷尾颠沛流离。他没有问过自己的养父,所以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他十二岁了,也依然没有答案。寒江想,也许这个答案一辈子都不会有了。饥饿感充实了胃囊,寒江又打了个哈欠,随意的伸展了一下紧绷的身体,也许过了今天的寒江,就再也不会有了。他会消失,留下的不过是一副破烂不堪的躯壳。他慢慢的准备闭上眼睛,梦里有个人一直在叫他。他浑身透着金色的光,是滚烫而炙热的,其实细想,如果能永远停留在在那个人面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的名字,寒江。”“我的名字,笙。”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笙笑着告诉他的。没有姓,因为笙说像他们这样的人,如若冠上什么名头,岂不是给人家好端端的姓添了些许晦气?可万万使不得。这也是寒江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再也不是那个被揍了拼命跑的时候从那群孩子口中喊出的“小杂种,别跑。”那一年,他七岁。告别了无牵无挂的七个年头,寒江的心里终于住进去了一个人。可这些还远远不够,寒江贪心了。他不想只有在每天晚上闭上眼睛的时候才能在梦里去追寻笙的背影,一旦看到了就是满心欢喜的蹭过去与人笑闹。他想未来的白天和黑夜,只要是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笙都在。可笙是无形的,他会突然消失,也会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就像养父心情好的时候会微笑着摸他的头,喝醉了就会拿棍子拼命的打他。寒江会憎恨养父的无情,却又在那双温柔而粗糙的大手里贪念着瞬有的温度。不可否认,他渴望亲情。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对笙的占有欲是超过了亲人以上具体是什么却又无法言说的莫名情感。笙的不告而别比挨打还要痛苦十倍,甚至百倍。打,不过是痛在体外,而离开了笙,他的心是完全空白的。空洞逐渐蚕食着寒江的灵魂,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再说,放弃他吧,不要在等了。可寒江永远没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因为笙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他眼里温柔的笑意让寒江一次又一次的明白了等待终归是有意义的。这次也是一样,却又不一样。寒江已经完全闭上了眼睛,进入到了属于笙的梦里世界,而他,只是一个擅闯的外来者。这里永远是夕阳西下的美景,没有月生,也没有日落。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无所谓白天和黑夜,也无所谓生和死。笙和往日一样,依旧是背对着寒江的。没有熟悉的纯白,他换了一件灰墨色的衣服,脚上没有穿鞋,不寻常的风吹乱了他的衣角。金色的游丝从笙宽大的袖口疯狂涌出,然后纷纷向寒江如潮水般奔腾而来,在周身围绕着转了几圈后,渐渐隐匿在寒江的衣服里面,与骨骼里的血液融为一体。所有的伤口一一消失,寒江却不自知。他只是捂着胸口,感受着胸口突如其来的疼痛。不是隐藏在内心深处被揍时的疼痛感在此时才散发出来,而是一种由心尖蔓延到整个胸腔甚至就要涌上喉咙冲破眼睑无法克制的酸痛和苦涩交织而成的复杂情绪。“你应该多穿一点”笙在寒江的眼里永远是单薄削瘦的,以往这里不曾有风浮动,而今天笙纷飞的衣袖却又给他看上去本就羸弱的身体增添了几分飘摇不定。“还是说,你终于要走了?”寒江睁大了眼睛,不肯错过笙无论何时此刻都在他眼底显现的样子。可笙依旧是沉默的,甚至都有没转过头看一眼寒江脸上无法掩饰的惊恐。寒江终于明白了,这次再见,也即是永别。被拒在门外多时的狂风透过寒江坚韧的心呼啸而去,像是狂风暴雨前平静的深海般压抑而又深沉的墨蓝色,冷的背后是寒江永远无法抵挡的孤独。“失去了你,我所有的挣扎和苟且还有什么意义。”可寒江并不知道,哪怕他在这里终于明白了自己对笙特别的心意,将心脏也愿意割舍出来只为得笙回眸的一次心动,穿着墨色灰竹衣衫的笙,只会残忍的留给他一个永远的背影和这个逐渐被吞噬的梦中环境。使命结束,夕阳渐渐落下了独属于它的帷幕,日落月升。寒江终于肯将视线从笙的背影挪到了他抬头看见的那一片纯白,无边无际。清冷的弦月高挂,即使是白的近乎透明的天空,也依然无法掩盖它的高傲和冷淡的外表下潜藏的华丽,就像笙。木燕以前带着一帮小屁孩追他的时候就总说要拿刀在他身上划几刀,然后在撒点盐,最好是能让他涨涨记性,别总想着去跟他们抢吃的。让寒江恨的牙痒痒的是,那帮小兔崽子不仅是嘴上说说,也胆大包天的这么做了。寒江当年再怎么说也只是个才十岁的孩子,被捆着等待判刑撒盐的时间让他忍不住颤抖了眼睑。但也仅仅是害怕而已,寒江冷哼着咬紧了牙关,硬是没有丝毫的求饶。事实上盐撒下来然后被特意划开的口子里鲜红还带着热度的血给逐渐融化散开的时候,寒江也许被肉体的生理反应给刺激的留下了泪水,但他的心是麻木的,甚至还在思考着一个悲哀的问题,血都是热的,心为什么还是凉的呢。答案?呵,他才不在乎。只要有笙,只要那个永远没有黑夜和无法明辨时间的地方有笙的笑容,他就足够了。笙会一边数落他,却又一边小心的用那些金色的游丝来治疗他身上那些难堪的伤痕,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凝视着伤口时透露出的心疼是寒江内心热度上升的最好良药。当寒江在九州平民窟的流窜下明白了自从遇见笙以后的每一天,都和以前大不一样的时候,笙就要在他面前消失了。月亮吞噬了夕阳,纯白覆盖了晚霞,就连时间,在这里也开始有了流动的迹象。往日所积累的伤痛连带着还在寒江体内肆虐席卷的狂风让寒江一时之间无法做出除爆劣之外的任何表情,他无法想象,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想,没有笙的一分一秒。十二岁的寒江,终于明白了往伤口上撒盐的痛到底有多痛。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将他温柔的抱在怀里,然后轻声细语的问他发生了什么,在慢慢的为他清理掉早已经和血融为一体的食盐,用那些珍贵的游丝。在泥泞的臭水沟里面滚过的心,再也没有了可以让它好好洗净,回温的地方了。寒江,一首凉凉送给自己,送给失去了笙亦失去了家的自己。笙——寒江还在努力尝试着伸手去触碰纯白还没有完全将笙淹没的背影,虽然他知道这是徒劳。眼睁睁看着笙从他眼前消失,他做不到。即使这次当他一脚垮进这个独属于他和笙的世界,就发现他被困住了双腿,无法前进只能后退的时候,他也要为笙努力到最后。就让狂风淹没他吧,疼痛只会让他更加的麻木,只有笙,只有笙,只有握住了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还拥有正常人的心跳。笙——寒江用尽了全力也想要挪动双腿奔跑到笙的面前时,其实脸上的表情着实不大好看。终于抢回了些许神智的笙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回头就看到寒江表情全部失控的脸,忍不住就轻笑了出来,所有的担忧和后怕都在此刻消失的一干二净。笙如释负重的松了口气,还好,寒江没事。寒江已经将匕首握在了手里,他的眼里在笙回头的刹那,就再也看不到其它了,包括他准备舍弃双腿,哪怕爬也要爬到笙的面前的疯狂想法。寒江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情绪一下午就爆发就出来,寒江发现,他又哭了,在笙的面前,他总是轻易的就流下眼泪。笙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看着寒江,自然也看到了寒江手里都匕首。打他一出生开始,衣食无忧,却再也没有人如寒江一样,肯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也许,寒江说的没错,他就是这世界上另一个自己。不然,若无好处,一个人又如何能为一个只在幻境里才能见到的人做到这种地步。可他忘了,他与寒江,也是如此不顾一切的。笙将心里翻涌的情绪一一压下,这废了他不少力气,至少这对于目前刚刚夺得身体主动权的笙来说后果就是忍不住咳了好几下,寒江眼巴巴看着都要心疼死了,却无法上前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于是心一狠就要抬手将匕首刺进大腿,笙不过堪堪一个分神,在回神吓得他立马就喊出了声“寒江,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动自己一分一豪了?”这样如此直白又炽热诚挚寒江在大一点都要以为是告白的话语,成功震住了寒江。而在诗词歌赋的熏陶种早已懂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笙来说,寒江,本殿下的人,懂了没?可惜,偏偏就寒江不懂,甚至还急红了眼,笙已经快和满目纯白融合在一起,他不明白为什么就算是想和他一起消失于这个幻境中,也会遭到拒绝。匕首已经被扔到了入目皆白的地上,寒江耳边回荡的是笙最后随风飘来的一句低语“寒江,你必须活着。你若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当你的记忆陷入了沉睡,夕阳渐渐隐没在浓墨一样的夜里,我将早已为你备好的桃花醉就那么随意的扔在桃林里,手上的折扇合起又撑开,我试图通过深呼吸来缓解我暂时还无法接受的这个事实,接受你醒了,却忘却了我与你昔日种种,只记得额间有着四海八荒独一无二凤尾花的青丘小殿下,白凤九。你怜惜她为你断的尾,却推开了我想轻轻拥抱你的双手,你心疼她等你的寂寞和无奈,却冷哼一声嘲笑了我的自作多情。烈酒入喉,身后是叼着狗尾巴草看戏的白真。他依旧是青丘绝色,勾起的唇角不论何种意义都是多情而撩人的。而我,这只倒霉至极的凤凰,只能望着你和九姑娘在太晨宫里整日嬉笑胡闹,虽然多半是九姑娘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而你在旁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眉目间却只流连在九姑娘溢满了笑意的脸颊上,偶尔听到些稀奇的句子,便会用手轻点了她额间,无奈而又带着宠溺的笑,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光景。我本该怀着杀意取出昔日由我自己封存的法器,青丘小殿下又如何,你与我是何等重要。别人尚且不知,她这个知情人又如何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独一无二的温柔?可你的心是如此之深,深到我看着司命嘴角若有若无的一缕笑意时,所有的情绪都被一一压下,只剩将我淹没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我窝在凤凰洞里,眼里是望不到底的疲倦,我是真的累了。我无法控制自己在脑海里回忆你一袭红衣在三生石前的模样,脸上是我即使捂上双眼也能感觉到的决绝。从喉咙深处吼出的呐喊,到头来却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就用那双带血的手一点一点的将你的名字从有化作无,回头看我的时候,眼里是孩童般的纯真。你从来都不认为你做错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所有的悲痛和无奈都在你的瞳孔里化作了青丘的一场雪,化了,也就散了。有人曾言你幼时寄人篱下,早就没有心了。细想这话着实不假,却又着实不真。心终归是有的,可是当这份心参杂了几分阴谋与算计,还说它真,不是愚人愚己又是什么。当你的名字在三生石上重现,我身处在双目只见赤红的地狱,就像是一个瞎子突然有一天睁开了双眼看见了这个美好而又充满了陷阱的世界。不止是一望无际的红色,银色,紫色还有你身上如暖阳一般安静而又夹杂着危险的白色。如果这是天堂,那能带我来的那个人,一定只能是你,不会是其他的任何人。我笑的像个傻子,幻想着日后与你的每一个甜蜜时刻。不管何时何地,再也不会分开。可你终归是在我的怀里陷入了沉睡,我愣愣的守了你几日,还是在一声长叹中将你抱回了我的凤凰洞。大悲大喜,即是由你给予,也是由你结束。而我只能伸出双手,蜜糖和刀片,如视瑰宝般的接过,然后深深的藏在胸口,化在心里。勾人的甜和伤人的痛在那小到只能容下一人的地方互相撕咬着,时间久了,却叫一种摸不着边际的空洞填满了整个心脏。我原本还盼着,你若是醒了我们便去那凡间最美名为天涯海角的地方,许下我们永生永世的诺言。起初还笑话着自己哪还有什么上神的仪态,尽想些矫情的风月之事,也不怕哪天醉酒念叨叫别人听了去还免不了几分羞涩。我从开始哪怕到现在,都以为你只会是我一个人的。可你的眼里,还是透过我看到了别人。这就是你任意妄为将名字从有到无又从无到有所付出而让我来承受的代价?东华,你将我,又置于何地。凤凰洞里有酒有肉还有小狐狸,也许我应该将对你的执着虚化那么一些,也不至于到了如今还是这副要死不活醉生梦死的样子。我不想去质问你些什么,本就已经足够难堪,若是在问个清楚明白,我怕我会在你和九姑娘视线交汇的瞬间丧失所有理智,不仅丢了上神的名头,也丢了凤凰的一身傲气。我与你相识,却总是一个人形影单只思念你的日子占了大多数。所以这次我在洞里回想了你所有的不好,甚至想的有那么一点绝望和无法挽回。可当我忍不住再次去太晨宫找你,你轻轻勾了勾手指头,示意我有悄悄话要说。我虽心里惊讶不已,却还是附耳过去想着你又要说些如何伤人的话,来击败我早已溃不成军的心。“你今日这般,又可曾想到我在这天上看着你与那男狐狸交好的时候,是何种心情?”微红的眼眶和我骤然急促的呼吸,胸腔跳动的心脏像是要破表而出,响声大到我必须伸手按住然后深呼吸缓缓平息。“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服输。”脱口而出的话语似无奈又似嘲讽可更多的却是大石落地般的松散和轻快,还好,你终究还是爱我的,只是爱的方式有些与众不同罢了。你我初见时我就曾言,你是天上明月而我不过是山沟里那一弯清水,不大不小却刚好容下你的所有。可我忘了,我的眼里揉不得什么沙子,我生来凤凰的高傲也不许我落魄到一无所有的等待。你爱我,所以你抹去了三生石上自己的名字。可你算计了我也骗了我,所以我应该是恨你的。恨你的冷血,你的义无反顾。哪怕我知道了你所谓的良苦用心,我依然放弃了去太晨宫找你。到最后一切尘埃落定,我偶尔去青丘,或陪着小狐狸去人间转转。看似享受生活,实际不过也就是强撑着一口气,气你,也气我自己。你散布谣言来试探我,我竟十分受用的就匆忙去寻你。也许我才是最薄情的那一个,推开小狐狸试图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走的手,招惹他的是我,不要他的也是我。你与凤九日日寻欢作乐,我不知那些日子你在天上看着我与真真是何种心情,我只知道我已经死了。“东华,这场局,你赢。”如果得到你的代价就是认输,哪怕你叫我如今认个一千次,一万次,我也认了。“以后呢?”果然,你挑眉轻问,我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倘若出了什么大事,怕是类似在三生石上抹去自己的名字这种事,还会再次发生了。而我只能默默承受着你给我的所谓爱,所谓深爱,退居到一旁,等你。“都是你。”我真的纠结了,反正就是一个十分霸道的东华不容许折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一丢丢伤的这种感觉吧。之前的梗也都填上了此坑算完结了吧。谢谢这位催更小姐姐的喜欢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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