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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源:赤岭之血,湟水之源
&&&&&&&&&&&&&&&&&&&&&&&&&&&&&&&&&&&&&&&&&&&&&&&&&郭国庆
无论我是西行,去往西极圣地;还是我东归家园,驻足西宁一隅;湟源!永远是我无法偏离的驿道和终生留恋忘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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湟源峡:风景这边独好
每当我去往西部的时候,我总是肩驮着初升的朝阳,前往我去一次还想再去一千次的地方——那是因为灵魂的驱使,更是因为生命磁场的引力。那个地方就是柴达木……
而湟源峡则是我唯一能够通达那里的光明坦途!
每当我东归西宁的时候,我总会背负着疲惫的夕阳,返回我住一次还要再住一千次的地方——这是因为生活的责任,更是因为家园恋歌的魅惑。这个地方就是青唐城……
而湟源峡则是我唯一能够直抵这里的星光大道!
湟源峡,看一次还想再看一千次的风景,那叫留恋。
你就是我的留恋——无论我是醉眼朦胧,还是我神情恍惚;也不论我是匆忙西去,还是我坦然东归,我的双眼即便是酸楚得泪水模糊,也总要看你初春的萧瑟,夏日的浓绿……
湟源峡,走一次还想再走一千次的山水,那叫忘返。
你就是我的忘返——无论我是身心疲惫,还是我激情难抑;也不论我是西去探秘,还是我东来寻古,我的双眼即便是困倦得干涩疼痛,也不忘看你隆冬的雪霜,秋天的金黄……
湟源峡,你就是一条演化了千万年,
——让我留恋忘返的自然画卷。
湟源峡,你就是一道延续了千百年,
——使我忘返留恋的历史长廊。
丹噶尔:茶马依旧喧嚣
……此时,暗红的暮色正像一片渐渐熄灭的野火,不再炽烈,却依然灼热,灼热地熏烤着丹噶尔幽暗而深长的街巷。而我手握辘轳的摇柄无论怎样奋力旋转,也无法卷起那段垂落枯井的百年麻绳……
游人纷至沓来,犹如炸营的蜂群,将原有的那份静谧簌簌粉碎。
没有风,没有云,瓦蓝的薄暮却在一阵喧嚣中落叶般瑟瑟飘零。
但我却看到了那幅浓缩在丹噶尔古城拱海之门的千年画卷,正在被一阵阵淤满沙尘的驼铃,一曲曲委婉动听、缠绵悱恻的“花儿”,舒缓地打开了湟源演化迄今,宛如长街深巷般的山水卷轴——
那是山升陆沉、海走林逝、青藏高原由此诞生的奇景。
那是赤岭隆起,一水分流、湟水歌谣从此唱响的诗韵。
……此刻,已经降温的夜幕覆盖了曾经的喧嚣。瞬间的寂静,让我无所适从。满街的华灯虽说酷似古代的造型,但我却没有见到一个藏客光临我地处黄金地段的商铺。文庙一隅早晚都是这样冷清……
游人悄然散尽,仿佛风扫残云,将原有的生活气息破损殆尽。
灯朦胧,夜深沉,墨色的夜幕却在我落寞的心中挂满了灯笼。
这时,我看到了曾经缭绕在丹噶尔古城迎春之门的千百年历史风云——那些笼罩湟源额头的尘埃,蒙垢湟水岸畔的烟云,正在被一队队风尘仆仆、锦旗招扬的马帮;一支支缭绕日月、燃烧酒肆茶园的“少年”潇洒地拨去。湟源由此成为——
茶马古道、丝绸之路、唐蕃古道伸向天界的海藏通衢。
成为高山长河不能阻隔、风沙冰雪无法萧煞的繁华街市……
茶马依旧喧嚣的丹噶尔,虽说六百年的岁月白驹过隙。
但是,虹贯青藏高原的如歌记忆,六千年也不会消逝。
从文庙透出的一丝灯光,令我驻足丹噶尔古城的身心忐忑不安。恰在此时,我仰脸看见一弯每到这年这月的这天,就会像银镰般悬挂中天的朗月,正在收割昌耀先生播种在哈拉库图方圆百里的青稞……
丹噶尔,只有记忆。
丹噶尔,没有忘却。
蒙古道:牧歌并未湮没
我从昌耀先生的诗句中知道了哈拉库图。
而我途经哈拉库图时知道了一条幽深而漫长的蒙古道。此刻,湟源峡谷已初露潮湿而阴冷的曙光……
然而,我期待的即将被霞光烧红的天空,却被黎明降临的蒙蒙细雨浇灭了它应有的绚烂与辉煌。面对蒙古道村(著名的石匠村)宏伟的门楼,一袭防雨性能极佳的冲锋衣,庇护我默立成一块青色的岩石。
但我既没有听见那曾经气贯长虹的骏马的嘶鸣。
也没有看到那冲出壁垒、震撼大地的刀光剑影……
蒙古道村宛如一幅古老的山水画朦胧地悬挂在云雾中。
蒙古道村仿佛一个美好的梦境绵柔地衍生在细雨中。
这时,一位既无蓑衣遮身,又没雨伞罩头,肩夸石匠背包,任凭雨水淋漓的老人,迈着罗圈腿的步履走进了我的视线。我试图阻挡他前行的脚步,他却在我发问之前便识破了我的意图,随后指着我身后的湟水河说——
蒙古道,七百年前马蹄踏出的荒径,已经随着蒙古骑士最后一声绝望的呐喊,湮没于历史的烟云。此后的漫长岁月,谁人能以说清?
只有湟水河,只有比蒙古道还要久远的湟水河,
才能破译那段光荣、却深藏伤感与悲情的秘史。
望着他消失在雨雾中的背影,那被雨帘虚幻的迷彩服却让我果真看到了马蹄在石径上踢踏出的火星。而后,我果真听见了马头琴划破洪荒之野的弦音。我果真看到了西行途中手捧哈达敬献美酒的俏娘。我果真听见了篝火烘染荒原的生命绝唱……
蒙古道,仿佛是昨天发生的故事,
蒙古道,好像今天还在唱的歌谣——
一群威猛的武士摘去了光荣的面罩,抛弃了月牙的弯刀,牵着跛脚的战马开始重归牧野。他们以长风为伍,以流云和羊群为伴了七百年之后,出现了一个用斧凿雕刻历史,牧放河流的石匠族群。
且看湟水河。冬天,它是鲜乳凝结的蒙古奶酪。
再听湟水谣。夏季,它是赤水浸润的蒙古长调。
但他们谁也说不清蒙古道村的由来,更无法讲述它的故事。
一个放学归来的学童却指着赤水翻滚的湟水,说出了和他爷爷相同的话语——历史就是历史,蒙古道村就是蒙古道村。你要追究其源,
——只有湟水河,只有比蒙古道还要久远的湟水河,
才能诠释那段光荣、却蕴含伤感与悲情的历史……
而那斧凿撞击花岗岩时所迸溅出的火花,粒粒都闪烁着远比刀影血光更加璀璨耀眼(尽管也是一种征服),充满了人性与良知的光芒。
而那花岗岩迎接斧凿捶打时发出的震荡,声声都激荡着远比疾风铁骑更加震撼心魄(尽管也是一阵呐喊),蕴含着付出与收获的渴望。
牧放牛羊的岁月和斧凿雕刻的历史,如同日月变换的季节。
蒙古道,从未湮没过日月山锻铸的记忆,湟水河谱写的牧歌。
占有马背和拥有石头,无所谓得失,蒙古道可以证明:
——因为有一匹可汗的白马日夜都在向长空嘶鸣。
驰骋大地和陪伴河流,无所谓失得,蒙古村可以诠释:
——因为有一群可汗的后裔日夜都在向日月祈祷。
山堡城:芳草还在诉说
在哈拉库图城堡斑驳如古人手稿的残垣断墙上,我看到了一段古奥奇崛的辞章碎片——罗卜藏丹津,固始汗之孙,达什巴图尔之子,青海厄鲁特蒙古首领。康熙五十五年(1716年),清朝廷令他与右翼贝勒察罕丹津、达颜等同领青海和硕特蒙古右翼,以平衡青海蒙古各派势力,使其深感不快。
雍正元年(1723年),因护送七世达赖进藏有功,清朝廷晋封察罕丹津为黄河南亲王,引起罗卜藏丹津的更加不满。返回青海后,他乘康熙皇帝去世,皇十四子允禵回京奔丧之际,约定准噶尔部策旺阿剌布坦,召集青海厄鲁特蒙古各台吉在察罕托罗海会盟,起兵反清……
——且为题记
哈拉库图城堡,一方允许或拒绝商贾往来的皇室玉玺。
一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必须生死力夺的战略要地。
290年前,一位曾经的英雄,为了一个自己不满意的奖赏和封侯,用猜疑的电火引爆了嫉恨的雷鸣,趁清皇驾崩之悲惑唤万众,举起了反逆的枪林,点燃了内讧的战火。然而,他刮起的血雨腥风几乎葬送了先祖的旷世英名,毁灭了整个光荣的族群……
而今,他演绎的悲歌虽然远逝,
但他倾情的芳草却依然诉说——
罗卜藏丹津仅仅是为了宣泄那腔男儿的血性吗?
哈拉库图,仅仅是黑喇嘛的简单译音和译意吗?
人心深似海洋,谁能透视?该遗忘的遗忘,该记忆的记忆。
历史更像高山,谁能说清?改记载的记载,该废弃的废弃。
而此刻,一个老人。一座城堡。一缕桑烟。一杆幡旗。一片野菊。一堆陶片。还有百余只散落草丛、尚未抓绒的长毛山羊;还有两条凝固在老人面颊、泛起银色盐花的长泪,都被290年前的斜阳,渲染得犹如一幅被梵高涂抹在荷兰乡野的千古绝唱。
哈拉库图啊!透过苔藓斑驳的门洞,我看到的不是百年沧桑。
而是苍山如海,天若穹庐,风似骨箫,草波涌荡的如血残阳……
这就是哈拉库图绝无仅有的镶嵌在自然内核的人文景象。
这就是哈拉库图虽已荒废百年,却依然充满魅惑的能量。
它的神奇魅力。它的磁性诱惑。
它的诱惑和魅力,让一个试图踏寻丹增王败北的足迹,在他起事的日月山野,在他落难的湟水峡谷访古探幽的蒙古后裔——却在一天之内便被似火的骄阳,突起的雷雨拨开了他早已被大漠风沙打磨许久的肌肤,灼伤了他早已被昆仑冰雪锻铸已久筋骨。
哈拉库图啊!在我面对你盛夏忽而转为寒冬(突降冰雹),寒冬忽而变为盛夏(骄阳破雾)的山城堡怅然怀古之时——黄昏正像熔化的黄金和燃烧的潮汐,漫延在我目光呆滞、却潸然泪下;思维混乱、却牙口能言的空濛宇宙……
是那黯然的烟色,零落的村庄,忧伤的断壁,破损的残墙,折腰的枯草,横陈的骨箫,以及俯瞰苍山却已千疮百孔的荒城;以及峭立巉岩却骨瘦如柴的羸羊;以及笑傲风雪严寒却手脚痉挛的牧人,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被高原的雨雪侵蚀和风沙打磨了近三百年之久的哈拉库图,已经融入湟水的涓涓细流,成为湟源之书一页惊心动魄的章节。
——被太阳的熔炉冶炼和锻铸了近三百年之久的哈拉库图,已经深深地嵌入湟源的骨肉,成为人类文明进程中一段不朽的典藏。
哈拉库图,一部让今天的史学家难以翻开封面的厚重的史书。
哈拉库图,一首使今天的诗人难以续写昌耀诗篇的英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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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神话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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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大西北,有一个地名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十分陌生,陌生到根本不知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然而若说出与这里有关的历史人物及事件,却是历史上久有记载。这个地方就是崛起在湟水源头的文化大县湟源县。
任何地方文化的起源、发展、传承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轨迹,这些轨迹或明或暗,只要它真实地存在过,即使年代再久远也有踪迹可循。
我们在青藏高原上发现了生存于海水里的腕足动物化石,发现了生活于平原或丘陵地带的三趾马遗骨,是不是我们可以猜测,也许在几亿年前青藏高原真的是一片汪洋大海,也许在人类进化演变的早期阶段青藏高原是潮湿温润的亚热带雨林。沧海扬尘,高原崛起,大自然中只有曾经荣耀的过客,不会有繁华始终的居民。青藏高原的神秘在于它有太多的迷团还没来得及解开,新的迷团又不断出现,正因如此,这里才拥有如此迷人的魅力。三江源是长江、黄河和澜沧江的源头汇水区,是中华民族生命之源。难怪有古人类学者认为亚洲高原很可能也是人类的摇篮之一,是文明的起源。这里有许多荒芜的城堡遗址,又在千百年后被偶尔发现,比如楼兰古国,你能认定它真的不曾存在过吗?中国的三皇五帝被盖棺论定成神话,中国的上古族群被定为猿猴,以至后人搞历史研究,知流而不知源,这是非常可怕的。湟源宗家沟的石窟群是人类几千年前的生活居住遗址,姑且以为这种居住方式是唯一适合高原严寒之产物,试想,我国西北的民居“窑洞”说不定也是由它演变而来也未尝可知。
说到湟源宗家沟的石窟群,不得不提到一个重要的人物——西王母。有人说,西王母仅仅是神话中的人物,是不可能存在的,可只要我们好好看看历史文献资料,不难发现数起对西王母的记载。历史上昆仑文化中的西王母非指一人,而是指历代“西戎羌地”的部落女首领。《山海经》中《大荒西经》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这段文字是对昆仑山地理方位、周边环境、人类生活习俗、西王母形象等作了逐一描述。这里有山有水有沙漠,有喜欢在身上绘上虎豹纹身的人类,也有着取之不尽的丰饶物产。只是对西王母的描述看似荒诞,让人们误以为西王母是神不是人。真的是这样的吗?让我们跳出一切独断的臆想,在特定的环境下去解读这段文字吧。如果不了解青海省河湟一带的自然环境和风俗,望文生义必然会让思想走入死胡同。
“於菟”是虎的别称。《左传·宣公四年》中曾提道:“楚人谓乳穀,谓虎於菟。”传说中的西王母便是生活在这奇特山水之间真实存在过的奇特历史人物,是我国西部以虎豹或鸟类为图腾某母氏族部落或部落联盟的首领。在青海河湟地区,当地的土著人至今仍保留着一种古老的习俗“跳於菟”,舞者将蓬松的头发扎起,赤裸上身,身上涂满虎豹斑纹,腰中系布,于身后打结成尾状物,这些都与上面那段文字有着惊人的吻合。如果你知道或看过“跳於菟”,就不会被《山海经》中描述西王母的形象所吓着。现存中国历史博物馆内青海省大通县上孙家寨1973年秋出土文物舞蹈纹彩陶盆,此乃古时盛水器,是新石器时代文物。舞蹈纹彩陶盆内绘有舞蹈人物三组,她们手牵手踏歌而舞,面向一致,头上有发辫状饰物,身下飘动的饰物似彩带又似豹尾。这组画面再现了先民们歌舞的热烈场面和生机勃勃的活力,体现了五千多年前先民们的智慧和生活情趣,舞蹈的韵味令人心醉。这件珍贵的舞蹈纹彩陶盆是对五千多年前“跳於菟”的最好实物佐证,充分说明《山海经》中对西王母描述并非荒诞神话凭空想象,而是历史真实的生活。
无独有偶,西晋初年盗墓贼从河南汲县战国时期魏国墓葬中盗出的竹简《穆天子传》,上面记有周穆王西巡时与西王母石室会面的情景:“天子觞西王母于瑶池之上,西王母为天子谣曰:‘白云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远,山川间之。将子无死,尚能复来。’”我们看到了雍容平和、端庄善歌、热情好客的西王母形象。虽说此书引起不少争议,但学者常征于1977年著有《穆天子传新注》一书,力排众议,考证这份竹简《穆天子传》并非汉朝以后好事者的伪造,而是身随周穆王征巡四海的周史官所作先秦古籍之—,肯定了周穆王的西巡之事与西王母人物的真实。
人们在日月山下宗家沟及华石山发现了为数密集的适合人类居住的洞穴石室,这些洞穴石室大小不等,或明亮宽敞宛若殿堂,或崎岖婉转难测深浅,有的洞穴石室里面有陈旧明显烟熏火烤的迹象,专家考证很有可能就是西王母部落曾经穴居之地。《汉书·郡国志》载:“临羌有昆仑山。”而临羌是西汉经营河湟地区设立的一个县,临羌古城就在今青海省湟源县境内。《大荒西经》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赤水和黑水分指黄河和大通河,流沙之滨是指青海湖东的沙漠,西海便是指青海湖。汉代张骞出使西域时经过这里,在《汉书·张骞传》中写下:“赖天之灵,从泝河山,涉流沙,通西海。”《明史·西域传三·西番诸卫》中写道:“西宁即古湟中,其西四百里有青海,又曰西海,水草丰美。”《荀子·王制》中说:“西海则有皮革、文旄焉,然而中国得而用之。”充分说明青海湖就是古代所说的西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王母娘娘瑶池胜地。而湟源皮革自古天下闻名,这里又有“弱水之渊”和“炎火之山”,符合《山海经》中所有对昆仑之丘地理特征的描述,故昆仑山应在湟源一带。终年积雪的昆仑山、奇妙幻化的青海湖、功能卓越的高原药材,起死回生的西南医术,广袤的大西南带给中原人难以想象的惊叹。蓝天如宝石般澄净透亮,站立于此,仿佛身临仙凡交界处,因而境疑为仙境,人疑为仙人,方有了昆仑神话的出现,也有了西王母的诸多传说。
湟源文化的根基是昆仑文化和西王母文化。《山海经》中说昆仑山“下有弱水环之,外有赤岭可观。”这弱水和赤岭无疑是指倒淌河和日月山了。倒淌河之弱,如内脉倒行纤细无声;日月山之炎,似远山喷火赤地无毛。这阴阳刚柔体现的是阴阳相生、刚柔互补的万物生存法则。
日月山之名是那样的惊世骇俗。日为阳,月为阴,阴阳调和,日月同在,宇宙之精华也。没有十分的内容,何敢以此为名?日月山,也只有日月山,得以匹配这个名称。有人说,日月山是大唐文成公主下嫁吐蕃松赞干布,入藏前在此处抛下日月宝镜而得名。又有人引用《丹噶尔厅志》中文:“……峰顶有石,形似日月,故名焉。”其实不然。相传日月山是西王母、东王公化生阴阳二气之圣地。阴阳和万物得,我们的祖先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对生命的渴望、对宇宙的感恩、对神灵的膜拜,都包含在对日月山的命名中。日月山是人们自古以来寄予希望顶礼膜拜的神灵之山。先秦所著《山海经》卷十六《大荒西经》中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可见日月山自古有其名,古人认为这里离天最近,是日月出入之所。脍炙人口的“夸父追日”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到了唐朝,这里真的又发生了扭转乾坤的事件,让这座奇山再增人文魅力,形象更加的挺拔俊朗。
作为吐蕃民族初级文明的奠基人,文成公主用自己的超凡韧性和卓越智慧改写了吐蕃的历史,加速了吐蕃文明的进程,成为吐蕃人民的救世主,成为千百年来藏民族心中的神灵。“自从公主和亲后,一半胡俗似汉家。”文成公文已成为藏文化中不可回避的重要的组成部分,而日月山也因为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这一对璧人揉入了新的文化元素,汉藏民族的融合再现了日月同辉。解放后中国人民解放军在日月山下修筑了青藏公路,又通过这条“生命线”源源不断地为西藏政府和人民提供全方位的支援,日月山更是成为汉藏民族友谊团结的象征。
湟源的历史无疑是丰富而厚积的,可大多数历史却不为人所知,这其中是否有人为因素存在呢?追溯及填补中国的历史空白特别是中国的断代历史,不仅仅只是史学家们的责任,也不仅仅只有史籍资料能佐证,还可从老百姓几千年来口口相传的故事中挖掘和整理,参考当地的地理特征、遗迹、历史地名的演变及出土文物,从中找寻打开历史真相的钥匙,抛开迷信思想,或许有破除神话还原历史的可能。随着岁月的侵蚀,多少历史遗址及史料无从考究,更何况史前的文字及资料。“夏商周断代工程”完成后中国必将推动“三皇”文化的研究,中华文明史较为确切的年表将会从公元前2070年推向更早的年代。而对于湟源古老的历史和史前文化,以及对湟源昆仑文化的探索、发现、挖掘、整理、考证与宣传推广,指望湟源之外的专家学者们是远远不够的,最主要最细致的工作只能由湟源人来完成。因为只有湟源人最熟悉湟源本土的情况,也只有湟源人才不敢有辱自己的历史使命。比如上世纪八十年代在湟源大华中庄村发掘的属卡约文化的墓葬百余座,出土文物千余件,其中不乏“黄帝四面铜像”和“犬戏牛鸠杖首”这样的绝世珍宝,经考证其中的“犬戏牛鸠杖首”为代表西王母王者之威的权杖,说明了湟源曾是西王母王权势力范围的中心。然而这些文物仍被冷落二十多年,为它们拂去封尘还原本相的是湟源人,懂得并珍视它们价值的是湟源人,为它们细致考证深入挖掘的还是湟源人。只有刻骨铭心地深爱着湟源这片热土,才会有不可推卸的使命感和责任心,才会十分有耐心并锲而不舍地努力挖掘出湟源潜在的资源和历史文化价值,并将其公诸于世,不遗余力设法得到社会各界更广泛的关注、支持和认可。
湟源是史前西王母的主要巡游牧驻地和西王母国的政治经济中心,是昆仑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我们期待着湟源县昆仑文化和西王母文化研究能够得到更加深入的发展,因为西王母的真实历史存在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同时我们也希望已经拥有并完善的湟源文化能够得到更为透彻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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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嵌在海藏咽喉的河湟明珠
&&&&&&&&&&&&&&&&&&&&&&&&&&&&&&&&&&&&&&&&&&&&&&李向宁
湟水,是黄河上游的重要支流,从远古逶迤而来的湟水,润泽出了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湟源,它似一颗璀璨的明珠,在青海高原上熠熠闪亮。
湟源县位于黄河北岸,西海之东,湟水上游,四面被祁连山支脉大通山、日月山、华石山环抱,是南丝绸之路的要冲,唐蕃古道的险塞,也是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青海东部农业区与牧业区结合部、汉文化与藏文化的交界地带。素有“海藏咽喉”“海藏通衢”之称。
湟源从远古走来。从湟源境内发掘的青铜时代遗存的卡约文化和湟水下游发现的“仰韶文化”说明,湟源同祖国的中原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近年来,大量的考古发现证实,湟源的历史可以上溯到上古时代的西王母。西王母与炎黄一样也是中华民族共同的先祖,被尊称为华夏母亲。以西王母为代表的昆仑文化是青海文化的拳头品牌,也是中华文化的根文化,昆仑文化映射出中华民族从蒙昧走向文明的进程,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品格的真实写照。昆仑文化对中华民族的形成与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至于唐蕃古道,那更是一座历史的丰碑。因为有了大唐文成公主与吐蕃松赞干布联姻的佳话,公主赴婚所经过的日月山,便也成了让后人追思不已的名胜景点。现在,许多来寻找唐蕃古道的人们,他们的天路之旅不正是回味着当年公主路过时留下的芳踪与遗韵吗?文化寻根的热情如此顽强,让身为唐蕃古道重镇的湟源人倍感亲切与自豪。
如果说,以西王母崇拜为代表的昆仑文化和以唐蕃古道为代表的古道文化,比较古老遥远,那么以茶马商都为代表的商都文化则离我们近了许多。在中华文明古国或聚或散,时分时合的漫长岁月中,湟源作为青海高原一角上的重镇,也扮演过丝绸南路和唐蕃古道商都和枢纽的重要角色。从公元4年西汉时在青海湖以东设西海郡开始,湟源就以一种特殊的印记,堂而皇之地载入了历史的典册。后来,三国时设立西平郡,西晋时建南凉地方割据政权,隋开皇五年在日月山下修筑石堡城,设戍屯兵,唐时置鄯州都督府,湟源都是青海高原最早建县的县地之一。唐开元二十二年(734年)改为吐蕃属地后,作为“唐蕃古道”“丝绸南路”的交通要塞,湟源成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茶马互市”,从此,商贾云集,商贸交易频繁,尤其是清嘉庆、道光年间,民族贸易极为昌盛,大量畜产品、药材和矿产品云集丹城,内地各省商客辐辏,纷纷来这里进行贸易,开设商行。当时,湟源县城名商号达四十多家,驻庄的英、美、俄等外商大银行八家,大中小商及手工业者达1000余户,年贸易总额白银达250万两,比当时西宁的贸易总额高六、七倍。呈现出市场繁荣、商务发展,欣欣向荣的景象。每逢元宵佳节,商店用彩布蓬街,爆竹通宵,沿街吊灯排灯齐放光彩,火树银花,各路社火,顺街演唱,笙簧悦耳,可谓极一时之盛。随着茶马互市规模的不断扩大,丹噶尔也就成为了西藏地区和中原地区主要的贸易场所,对沟通西藏和内地联系,增强汉、藏、回、蒙古族的关系和繁荣农牧业经济,起过重要作用。因此获得了“环海商都”的美誉。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悠久的历史,以及汉、藏、回、蒙等各个民族的长期交汇融合和各种民族文化的相生相长,形成了湟源独具特色的商都文化。
漫长的历史沿革,为湟源创造了瑰丽独特的文化形态,还给湟源留下了大量的历史遗迹:卡约遗址、汉唐古堡、明清寺庙、“昆仑之丘”“西王母石室”,以及大禹治水等这些遗迹,成为了后人凭吊历史的依据和情感寄托。
宗家沟内南北两山遍布的高低错落、大小不一的石室,传说是西王母的居所。日月山下吐蕃王朝用于守疆的石堡城,在药水峡内筑起哈城,以及丹噶尔老街上的文庙、城隍庙、歇家大院等众多内涵深厚的文化遗迹,加上风光秀丽的药水峡、湟源峡、青海湖、日月山这些名胜,和由洋行、商行广告招牌发展而来的排灯,以及丰富的民间故事、神话传说、多彩的民俗风情等,不仅是湟源历史的见证,湟源文化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更是今天湟源县开发旅游不可多得的的资源。
不论是来自史志的记载,还是醉人的民间故事,都浓缩着湟源几千年如歌的历史,展示着湟源这块美丽土地上的人文情怀。走进湟源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无论是谁都会感受到人类文明的绵延不断,体味到文明古国的源远流长。
为了使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旅游优势和产业优势,湟源县委、县政府紧紧围绕大西宁的旅游发展模式,把壮大县域经济的落脚点放在“旅游兴县”的战略高度上,提出了“整体规划,突出特点,挖掘资源,打造品牌”的思路。树立起了“以市场为导向,以保护性开发明清老街为突破口,培育文化产业特色品牌,搭建文化旅游产业框架,增强文化旅游产业整体实力和竞争力”的意识。经过几年的努力,在全县初步形成了以明清老街为主线,以日月山、宗家沟、北极山、人民公园、石刻公园等周边景点为辅线的文化旅游产业格局,逐步将旅游业融入到大西宁的旅游圈中去。
旅游是文化的载体,如何将文化优势转化为生产力,是湟源人追求的终极目标。近年来,这个只有14万人口的小县,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在着力挖掘具有200多年历史的排灯艺术,打造中国排灯艺术之乡的基础上,科学规划,投资2000多万元,新建了一处融休闲、娱乐、观赏为一体的石刻文化公园。同时全面开展了明清老街的保护性修复开发,重显昔日“茶马互市”雄风工程,将明清老街和丰盛街作为贯穿城隍庙、文庙、关帝牌坊、火祖阁等的整体修复和北极山庙群修复融为一体,修建了文物展示区、旅游购物区、茶饮休闲区、休闲购物区和入口广场、文庙广场、火祖阁广场、东城壕什字。同时,结合城隍庙、文庙、关帝牌坊等的保护,重建西城门、三个牌坊、文物展示中心、丹噶尔府衙、洋行等。沿街还设置具有浓郁民族文化特色的石碾、石磨、拴马桩、栓马环、马车、府衙前的石狮等。使往昔“小北京”的繁荣景象日显雏形。吸引了诸多县内的百姓和外地的游客前来旅游观光,凡到此地驻足的人们无不交口称赞感慨万千。
以文化带动旅游业的总体思路确定后,湟源人意识到这是历史性的发展机遇,于是,城镇基础设施建设等诸多项目也相继启动。完善功能,提升品位。东风路、北大路新建工程、滨河路景观带和北极山公园建设,老城区改造,小街小巷道路改造、主要街道和重点地段的亮化美化工程等,城镇建设投资达到上亿元。如今的湟源县城已具现代氛围,马路宽阔,高楼林立,夜晚华灯初放。购物中心、商贸大厦、商业步行街等,商家云集,繁荣兴旺。徜徉在县城街头时,尚存的古城小街、县衙门、清真寺、排楼、民俗宅院等等,雕梁画栋,建筑精美,风彩依旧,其气派仍不减当年。
国运盛,产业兴。湟源县是一个传统农业县,城镇发展了,农村和农牧业的发展也必然会相应的跟进。依托河湟谷地宜耕宜农的自然条件,富有高原特色的青稞、小麦、油菜、土豆等特色农业便逐渐形成了规模。而与此相适应的农产品加工、农贸流通,使城乡结合,工农结合成为必然。
为了绘制好农牧业这幅美丽的画卷,促进湟源经济腾飞,湟源县委、县政府团结带领全县人民,解放思想,转变观念,以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为契机,积极改善农业生产条件,逐步调整种殖产业结构,转变耕作方式,正昂首阔步向现代大农业迈进。与此同时,社会民生、医疗卫生、文化教育、商贸交通以及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与省内许多其他县不相上下的建设成果。而这些有目共睹的成果,不单单表现在枯燥的统计数字上,更是活灵活现地体现在各族人民群众日益充实,自信以及欢悦的笑脸上。
地大物博的青藏高原,曾诞生过走在前头的文明,神奇美丽的丹噶尔古城也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历史的启迪,现实的激情,今天的湟源人有理由从远古的文明中找回自信,也有理由从西部大开发的机遇中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明天,太阳将按时升起。而改革开放的朝阳,将普照这座正在崛起的古城,普照这座镶嵌在“海藏咽喉”的河湟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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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蓝天,我便想起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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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魂,一半在蓝天,一半在草原。
湟源,人杰地灵,物华天宝。苍穹的蓝天下,散漫着历史的浩淼,沉淀着厚重而独特的地域文化,民俗文化,传诵着许多动人的千古佳话。 
在那劲旅西进的时代,我怀揣梦想扑向了草原,途经湟源时,眼前是一片蔚蓝的天地。那里群山起伏,溪流纵横。曾经的日月山下,我捡起一串串古老的驼铃,吹去沉淀的尘埃,在锈迹斑斑的残铜破瓦中,我寻觅遗落在漫漫春秋里,独具魅力的古老文明。
在这里,我洞察到掩盖风霜寒雪的烈烈风云。那是铁马金戈、号角争鸣中反馈的边塞古城壮美诗篇;那是历史沉淀的辉煌;那独特的自然、地理环境无不记载着斑驳历史变迁的痕迹。一次次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激烈的碰撞,在这片两万年的土地上迸发出独特的火花,映照、哺育着厚实肥沃的黄土地和众多民族。汇聚在湟水源头的甘泉、雪水,汩汩流淌,滋润着华夏儿女。
混沌初开的时候,我不知道魂魄是在蓝天,还是在土地。而,现在才深深地感觉到我的呼吸在蓝天,我的思维在蓝天,我的灵魂也在蓝天。当我双脚踏在湟源这块如母亲身躯般温暖的土地上,循着车马碾过的痕迹,去领略悠远灿烂的昆仑文化、史前遗址、汉唐古堡、明清寺庙的历史文化时,心就会不由得陶醉在这座古老的历史文化名城中。这里文物古迹分布密集,河水横贯,麦浪翻滚,有着阅不透的秀美风光,数不尽的诗情画意,处处体现着浓郁的地方特色、民族特色以及农耕文化与牧业文化交汇融合的奇异景象。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百年的商业贸易,创造了色彩斑斓的民族文化。这里是一个神奇而充满希望的地方,所有的一切仿若青藏高原上一颗耀眼的明珠,在熠熠曙光中透着独具的魅力。
在这丝绸之路要塞,唐蕃古道驿站的咽喉之地,遗留着各民族一次次分裂、一次次融合的痕迹。虽然在浩瀚的历史冲刷中,泥沙俱下,但古城湟源依旧给后人留下了一些布局严谨、结构独特的院落建筑;气势恢宏的寺院庙宇以及保存完整的“歇家”商号;还有风格迥异的湟源排灯和神秘的传说故事。这些风格迥异、充满浓郁民族文化的建筑群,至今在这世界屋脊一派巍峨壮观,绚烂耀眼。
当这里风沙肆意弥漫的时候,谁的车轮在碾过驼铃声?
一位芊芊少女,满载对故土的思念,点亮起三千盏民族大融合的星光。这里留下的每一个脚印都承千载风雨,化作心驰神往、回肠荡气的远古文化花絮,散播在这蜿蜒的驿路。每一丝花蕊,都缱绻着一段美丽的神话,沿着这里的烟火,口口相传,那是文成公主和信众们途经洒下的一路虔诚和希望。典籍、医书、纺织技术……落地生根。每当夜深人静,仰卧清澈透亮、常年奔涌不息的泉水旁,隐约能听到古老的琴音从朦胧中传来,那声音好像是文成公主远嫁吐蕃,长途跋涉走来的足音,又好像是她在日厅和月亭中小憩时的吟唱。
当双脚踏在古城堡留残的墙基上,捡拾着遗留下来的残砖破瓦时,一抹烽火狼烟的景象即可浮现在眼前。这时,再好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思绪不由得飞向一千多年前,似乎又看见了大唐和吐蕃之间为了这个小小的石堡城,你守我攻,我守你攻,损兵折将,那个血与火的战场。想到数万条人命就这样被战争的硝烟掩埋在脚下,禁不住心情沉重起来。
当抚摸着烽火台上战争遗留的痕迹,我的思绪和山的脊梁开始延伸,延伸到远方袅袅腾起炊烟的地方,那里已是千里油菜迎风舞,万顷农田翻金浪。也许,只有那里山泉潺潺,林茂草密,花团锦簇,百鸟争鸣,处处呈现着一派人类与自然和谐的图景。也许,只有古城堡脚下那片风中摇曳的油菜花和绿油油的青稞,才能替代那些英烈不屈的灵魂,向世人诉说着对当时战争的不满。
在夜深入梦的时候,还能梦到被遗弃的南北古城和南北古城传来的回声,那是历史上一次次争夺战时的喧嚣,是戍边将士篝火旁凄凉的笛音。我知道,那是这片古老而文明的热土,在转经筒中走回自己的模样,没有低垂,没有沮丧,一切都在蓝天下蓬勃而生,开始挺起不朽的脊梁。那巍巍昆仑的神韵和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的肥厚在拱起的日月山下一派巍峨壮观。古朴神秘的宗教文化,博大精深的昆仑文化以及异彩纷呈的民俗文化,无不体现出农耕文化与草原文化交汇融合的奇异景象,谱写着民族大团结的华彩乐章
那一片片白云,点缀着蓝天,覆盖着草原。蓝天白云之下,是金灿灿的油菜花和绿油油的青稞相互掩映,构成一幅幅优美的画卷,像极了画家笔下被纵横涂抹过的油画布。阳光映照在油菜花和青稞穗上,它们尽情舒展着芳容,微风吹过,花浪汹涌,流光溢彩,那曼妙的舞姿,似乎像人们述说着大自然的无限美好。这所有的一切都不乏灵秀与缠绵,所有缓缓而过的云影全部写在了这片古老而神奇的土地上。
置身于这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方,多想饮一杯醇香细腻的虫草酒,让虫草酒的精华在体内发挥极致,让自己在这一千五百方平方千米的土地上肆意驰骋。去看看城隍庙、扎藏寺、东科寺……去看看那些糅合多种元素的古建筑。那些造型独特、错落有致、结构严谨的庙宇,无不体现着几百年前人们智慧的结晶;无不展现各民族文化底蕴的深厚。那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建筑群,雕刻着一段段不朽的篇章,映照着岁月的沧桑。它是湟源古城历史的见证,它不仅能让人开阔视野,更能让人领略到华夏民族的传统文化。那片神奇的土地,那不同于它处的异域风景,那最具有代表性和最富有独特内涵的历史文化遗产,是世人心驰神往的天堂。
日月山下,山石的烘托,云烟的变化,在雄浑中兼有明丽,静穆中透着神奇。站在山顶上能领略到红霞朵朵,脚下是云海碧波的秀丽景色。真不知道该怎样赞美,只知道这里的石头、叶脉、露珠、枯草都透着灵性。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展示着一方山水的四季风情。
坐下来,只想坐下来,也只有坐在湟源每条街道的门槛,才能真实的欣赏这茶马商都的夜晚。排灯齐亮如同白昼,方形、卧桥形、梅花形、扇子形、立柜形、椭圆形……灯光闪烁,画面人物静中有动,惟妙惟肖,春夏秋冬,周而复始。尤其是当蜡烛火焰旺盛的时候,千秋万代的历史故事、民间故事、宗教故事……各种故事中展现的某段情节,人物生动,场面活现,栩栩如生,让人看而不厌,流连忘返。这就是最美的湟源,最美的湟源排灯,也是最让人留恋的民间艺术风格。
劲旅生涯早已结束,当年脱下戎装离开那片离天最近的地方时,并没过多的情感可以感怀。而今,每当看到白云蓝天,我就会想起远在天边的湟源,想起那个孕育了千年文明,有着经年不变的湟水,有着肥厚的土地,有着淳朴善良的各族人民,有着自然禀赋造就的俊美之地。那片纯洁的、无忧无虑的云,不知道它们现在是不是已经变了模样?那些万种风情、万般锦绣的花草树木,是不是还能想起当年的那个无名士兵?
近年来,在我的心中,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在萦绕,那就是湟源情结。那段湟源之恋如此清晰,那些往事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它如一坛醇香佳酿,在我心中不断地发酵,不断地升华。亦或许,年龄越来越大,总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出息,常常自言自语,常常夜不能寐,常常在想起那里的时候,不听话的泪水一次次出卖我的脆弱。总想再去寻找、去回首我青春的记忆;去诠释我对湟源那份深深地眷恋;去追寻那段激情燃烧的流金岁月;去追忆我如诗如歌的金色年华;去看看那一方淳朴善良的湟源人民。
我不知道,当我再次踏上那片点燃激情的热土时,会不会再次热血沸腾、青春激昂?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片热土永远是我深深眷恋的故乡,无论何时何地,每当我看见白云蓝天,我便想起故乡——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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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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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元宵节,又称为“上元节”,这一天,无论城市乡村,人们都会张灯结彩,赏花灯、放花炮、猜灯谜、跑旱船、扭秧歌、耍龙灯,将春节推向高潮,成为中国人的“狂欢节”。现代人把西方的“情人节”当成自己的“情人节”过,其时,咱们国家早在2000多年就有了自己的“情人节”(元宵节)。
自古以来在元宵节上就发生过许多缠绵悱恻、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宋话本《张生彩鸾灯传》里,讲述了公子张生到乾明寺看灯发生的爱情故事,成就一段美满姻缘。传诵最广在元宵节让北宋名臣王安石交好运的奇闻。据说,王安石20岁时赴京赶考,元宵节赏灯,见一大户人家高悬走马灯,灯下悬一上联,征对招亲。联曰“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王安石见了,一时对答不出,便默记心中。到了京城,主考官以随风飘动的飞虎旗出联“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王安石即以招亲联应对出,被取为进士。归乡路过那户人家,闻知招亲联仍无人对出,便以主考官的出联回对,被招为快婿。一副巧合对联,竟成就了王安石两大喜事。
我对元宵节情有独钟,和我对皖南家乡元宵节的记忆有关。打小记得每年家乡的元宵节比春节还要热闹,由几十成百青壮年用火把组成的舞龙队声势浩大,由各种白面、豆面、红薯面等制作的各式面灯(动物属相)更是招人喜爱。每年元宵节晚上,和小伙伴一起手捧面灯,常常没等灯油耗尽,就啃漏了灯油。来青海后,思乡心切,每年元宵节更是忘不了要上街观灯。
“五岳归来不看山,泰山归来不看岳。”从小到大观灯无数,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2007年元宵节在西宁新宁广场看到的湟源的排灯,看完后,我以为,这世上怕是再也没有比它更好看的花灯了。难怪湟源排灯在2006年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享有“中国排灯艺术之乡”的美誉,具有“青海民族民间文化艺术珍品”之称谓。
2007年元宵节那天,吃完午饭,好不容易说服备战高考的儿子和我一起去新宁广场观灯。人还未到,老远就被广场上一排排耀眼夺目的排灯吸引。走近细瞧,发现那一排排排灯好不神气,整齐排列像高大威武的士兵。与我从前见到的花灯比不但个大神奇漂亮,且透着厚重的文化气息。我想这与湟源古老厚重的文化分不开。
湟源,史称“西戎羌地”。据专家对出土的“犬戏牛鸠杖首”和“四面铜人”等文物进行综合考察和研究后认为,湟源是三千多年前西王母的主要巡游驻地和西王母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是昆仑文化的重要发祥地之一。湟源地理位置特殊,扼守唐蕃古道,是通往西部牧区和西藏地区的门户,千百年来一直成为祖国内地通往西南边陲的交通要道,集军事、商业、宗教文化与一身。不同民族、不同信仰,不同文化在这里交融互动,加之湟源的传统文化以及丰富多彩的民间文化艺术,成为湟源地域文化的基本特征,也是孕育湟源排灯的文化因子。
小时在家乡一人手里可以提好几盏花灯,现在这湟源排灯我怕是一盏也难提得动。小时见到那些灯大多是长方形的,多出自奶奶的巧手,用纸和竹匹扎成,轻巧无比,中间放一根蜡烛或一盏面灯,悬挂于门前路旁。据说古时湟源的排灯一开始也是长方形的,道光九年(1829年),湟源城内商铺为招揽顾客制作而成,这应该是湟源最早的广告招牌了,距今约有二百多年的历史。排灯制作工艺由国内绘画高手或名师手工制作。排灯用料是苏、杭上等丝纱,制作工序先是制作框架,将传统的花草人物等图案雕刻在木制框架上,框架制成后,上面蒙纱,并根据不同架形,绘制当地群众喜闻乐见的民间故事、风土人情、名人轶事、神话故事,如“蟠桃盛会”、“相见穆王”、“嫦蛾奔月”、“夸父追日”、“大禹治水”、“营造西海”等。最后进行艺术的排列和组装,使单个的排灯具有整体的艺术效果和主体思想。每架排灯以连环画形式,集中展现一个故事或一段情结。使小小的排,画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百看不厌。艺术地表达了人们对乡土的热爱、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清平盛世的赞颂,寓教于乐的古老传统在排灯这一艺术中得到充分体现,使不同层次、不同族群、不同年龄的人,不但得到美的享受,而且在潜移默化中受到教育和启迪。
湟源排灯如浑金璞玉,历史悠久,湟源排灯鼎盛时期是在民国初年。那时,每当元宵之夜,彩布篷街,每隔十米就有一架排灯,排灯齐亮,如同白昼。那时排灯从古城西门(即拱海门)到东门(即迎春门),一条排灯组成的长龙延伸到万安街、张家尕铺;另一条直下丰盛街,至火祖阁。这里是湟源商业繁荣地区,也是排灯集中区,悬挂的排灯有一百多架。排灯,这种独特的艺术,表达了人们对乡土的热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对太平盛世的称颂,体现了普天同庆,万民同乐,展现了“茶马互市”、“环海商都”、“小北京”的文化辉煌,是青藏高原独具特色的艺术珍品。
湟源排灯后来在传统技艺的基础上又有了创新。把原来的悬挂式改为落地式,形状由长方形改变成立柜式、中堂式、屏风式、影壁式等;艺术门类除了绘画外,又增添了堆绣、刺绣、羊皮绣、皮影、剪纸、书法等,加上现在的声、光、电等科学技术的应用,以及人们对美好生活的赞美,对传统文化的发扬广大,真是在小排灯上做足大文章,充分体现文化大县——湟源人的勤劳、勇敢和智慧,从而使伟大而厚重的河湟文化大放异彩。
看着眼前这一盏盏透着古老文化艺术的排灯,心里百感交集,尤其当儿子看到“大禹治水”这盏排灯前时,他忽然站立不动: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他治水居外13年,不畏艰苦,身先士卒,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成功地治理黄河水患的治水英雄。儿子的历史知识比我强,看我似有疑问又接着说:帝尧时期,黄河流域经常发生洪水,为了制止洪水泛滥,鲧被推荐来负责这项工作。鲧接受任务后,采用围堵障水,作三仞之城,九年而不得成功,最后被放逐羽山而死。舜帝继位以后,任用鲧的儿子禹治水。禹总结父亲的治水经验,改鲧“围堵障”为“疏顺导滞”的方法,从而平息了水患,后来禹因此而成为夏朝的第一代君王,并被人们称为“神禹”而传颂与后世。
妈,我一直都十分崇拜大禹,可一直想不出大禹长的什么模样,原来他是这个样子啊!儿子对着排灯上大禹的图画兴奋地指着,刚才还催着要赶快回家的他,这回突然对一个个排灯来了兴趣,站在“苏武牧羊”、“草船借箭”、“桃园三结义”、“穆桂英挂帅”等等一个个鲜活的历史画面前,驻足不前滔滔不绝,那样子让我突然想起我小时候过元宵节,手捧面灯和小伙伴一起站在村巷里比灯观灯时激动不已的热闹场景。
在灯下走一走,精神更抖擞;在灯下逛一逛,去病消灾身体旺;在灯下唱一唱,美容养颜保健康。看了一下午湟源排灯没看够,晚上回家匆忙吃完晚饭,儿子和我拉上家人又汇集在游人如织亮如白昼的排灯下,喜笑颜开,把灯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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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噶尔古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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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黄土高原灼热的温度,向西,一座古城斑驳流年的青砖,盈盈在眼。
古城已在心底住了很久。这里定有某个角落,是我曾经安居的地方,有我遗留的气息,我感觉得到那种温暖与熟悉。轻摆水袖,衣袂飘然,循着老城故道,走回故院,石狮、石碾、石磨、栓马桩、栓马环、木马车,它们都还在,都还好。
我又成了丹噶尔古城的一个小女人。
古城静静铺展,这片曾经喧腾的土地,沉默不语。漫溯在明清老街,水一样舒缓流淌。一种异样的情愫从一口古井里爬升,藤一样缠绕,牵扯出一段段灼热的历史。文明是一页绵软的纸,被岁月的风书写各种各样的文字,纷呈着、交替着、辉映着。这座古城的前世典故尊贵而温暖,每一个角落都渗透着民俗风情的水印,记忆了古人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的创造力。
李耀庭,曾经是这座古城的半个领主。如今,他只是老屋里一帧发黄的相片,但黄土一样的脸色黯淡不了他曾经的叱咤风云,眉宇间,一股高原之人的英豪之气,直逼而来。这个开办“歇家”的老城人,终于歇在家里了。生命短暂,卑微人类却不只享有短暂生命,更能以坦荡坚韧的品格得以持久温暖。仔细打量,一座私人庄园有些落寞,当初繁盛难再,但故人的生命温度,储藏在老屋长长短短的木质纹路,繁密、匀称、整饬,似无声无息的哑语,却温暖绵长。
中华美学原理讲:“素者,丽也。”丹噶尔着意在素,但情调微带艳丽,二者兼备,阴阳相合,风光无限,浩大繁盛,营造出“天地交合,安康美满”的唯美和生动。这座宗教胜地,是日月山向西的天堂,因了日月山的庇护,日不那么烈,月不那么暗,成为牧民日用需品的补给站,是他们凡俗生活的宝库,也滋养了他们纯善的人性。听说过一件趣事:一个叫赵摊菜的,欠了一家店商盐款35元,一直没还。店主在账本上写了一句:“不是人”,这一页帐就翻过去了。从一件小事,可以看到古城里生活着的直率、爽朗、豁达的汉子们,他们是丹噶尔朴素、踏实的人性灵魂。
坐在丹噶尔几百年的光阴之怀,“西戎羌地”的旧影已然淡去,黄河在南,湟水向东,西海在滨,三水环城,一地月光。这个夜晚,不说“海藏咽喉”,不谈“茶马商都”,不论“丝绸南路”,不走“唐蕃古道”,只说这只干干净净的“白海螺”。她不再是“兵城”、演武厅、军火库、火药局、草料场,不再是镇海营、千总署、将军府、仓廒间、商贸地,她只是一座诺亚方舟,木质的船体上包满皮绣的图腾,平绣、网绣、盘金绣、拉锁绣,都是丹噶尔温度与质感,空空的船舱,不负芜杂,只载粗犷而洁净的崇拜。
高原之夜,宁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无法数得清,这座安宁的古城里,子夜时分,有多少悉悉索索的声音,在一间间朴实的手工作坊呼吸;一盏盏昏暗的油灯下,一双双浸满羊毛味儿的手,将一缕缕柔软的羊毛,搓成绳,擀成毡,织成衣。历史的演进中,文明之河一路奔涌,汤汤水脉会在某些地方流淌得更开阔,也会在某些拐角处阻滞或突然消失;或者,会席卷了泥沙,沉甸甸地,滚滚而来,滚滚而去。就像这些古城。中华大地上已经消失了的古城很多,时空风啸里渐渐消散的传奇也很多,历史沿革中没有被我们传承下来的文明也很多。很庆幸,丹噶尔还在。
古城老了。这尚留的古老沧桑,让我恍惚入明清,或入唐宋,成为一截清瘦或丰腴的光阴。日月山上,湟水河畔,我闭上眼睛,倾听一座山的走动、三条河的奔腾,山水与共,安享“天山共享,风烟俱尽”的圣境。天地素净,新月如钩。古街两侧悬挂着两排灯笼,温暖的红延伸着,如两岸。你很难一眼洞穿它的前世,但不管我来,还是我去,古城里的故事,继续上演,风生水起。
我入古城,只捧回一只小小皮绣,待清风拂过,借它盛放阳光,或者月色。
这座独特的西北古城,装满了熟悉而温暖的传说与典故。每一个传说与典故,仿佛都是与自己相关的前尘往事,就等某个暖意融融的黄昏,在夕阳的柔光里悄然走近,只一脚,就踩踏到一处玄机,一扇紧闭在岁月深处的大门,豁然洞开:老城西门。灰色砖石,砌成厚实,“拱海门”石匾高悬,笔锋雄健,不减当年,诉说着古羌地“拱手西海”祭海的风俗。轻轻鞠躬,想从这拱门走出去,遥祭那一片神圣的湖水青海。门内门外,半明半暗的阳光,如古城的前世今生,我站在它的边缘,奢望一场注定的邂逅。
我们定是相遇于那一场盛大的祭海会盟。清水湖畔,你打马而来,马蹄边儿上的绿,染绿我热望的眼。一张琴案,码出你骏马的深情,我十指纤纤,只为你弹奏一曲丹噶尔。这个深秋,我摸着一块儿青砖的温度,回到古城。老房子的灰瓦漾着一波一波的旧时光影,堂屋凹凸不平的地上,你的脚印泊得像一只小船儿。一丝风从门前拂过,我听到你熟悉的呼吸,轻叩门扉。
深秋拂过,丹噶尔不冷。一台木质古轿,静静地泊在古巷深处,她过往的红,黯不了我青涩的初恋。好想再住回丹噶尔古城的昨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不计年岁,不分地域,不说南北,只谈风月。我等了太久,只等我们十指紧扣。这种诉求随着淡蓝色的夜气,一点点呼出,吹成一截截红蜡烛,红红的,如两岸,我们是水里的鱼儿,溯流而上,回到如初。在丹噶尔,我是你十八岁的新娘,盈盈双目,只装你深情的微笑,民国的国度里,会多出一座西北古城的韵味,繁华着烈烈风情。
今夜,风过丹噶尔,我点红一盏盏排灯,端坐古城,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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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河湟,走进湟源。千年阙歌,折叠成青藏赋有质韵的宝典,绽放史诗般的民谣,聆听河湟的花儿漫过日月山巅,抖落云霞,托举笺笺飞鹤,沿着梦的方向,追逐晨曦中喷薄而出的坚挺向往。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我在高地,努力地寻找灵魂行走的原点。太阳跃上云端,我们在河湟灵秀圣洁的土地上,傲立成树,以草原赤子的情怀,仰望高天,捧读青藏厚重的生命荣光,渴望在驼铃远去,金戈铁马脱下戎装的丝绸之路上,能够破茧成蝶,梦想独骑青鸾,俯瞰人间。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我无法想象在一种失语的状态中,如何陈述已经久远的历史,描幕昨夜星辰下,沸腾的血液注满杯盘狼藉的笙歌、酒渍和宫女王妃的青脂,菊花台丰满的乳房摇摇欲坠,幽深的乳沟灼伤神经。一滴清泪,满纸荒唐,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疼痛,如刺骨寒风,袭遍躯体。河湟之水,裹挟的梦幻与激情,亦被风浪拍碎,击痛我羸弱而颤栗的心,还有祖辈和我们的声声叹息与忧伤。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湟水浪波催卷崇岭,骁莽风流岁月遥遥。逶迤隽秀的河湟,卷起千堆雪浪,孤独的翔鹰,游弋青藏的苍穹,浅吟云端下,空旷辽远的边塞歌赋。岁月不复,往事已风化为皴裂的碎片,融进斑驳的记忆,山风浩荡,云聚云散,世事沧桑,皆成云烟。一声温婉的鸟鸣,霎时,如定音的胡琴,众声和鸣,歌舞升平。高原鎏金,凝聚无尽的能量与气场,旌旗猎猎,呐喊忠诚的誓言与告白,湟水柔荑的芊芊手臂,洗涤和抚熨内心的疮痍,极地雪光,犹如灵魂淬火的火焰,煅铸永生的希望与信念,在红旗漫卷的铿锵旋律中树起新的航标。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这是青藏惊艳的新宠,并不是上苍刻意独宠。俱往矣!风云变幻的弥漫尘埃里,谁又能与她媲美,幽居圣界,独葆千秋洁净?谁又能与她比拟,坐拥山的襟抱、水的胸怀、花的玲珑、鸟的婉鸣、天时地利的包容与和谐?纵然人在云端,依旧身接地气,吸允滋养,素面养性,感悟天地万物的灵动与奥妙。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远眺群山万壑,我举樽仰天:众山之脉,草木是谁的心灵指南?俯揽江河大地,我豪情满怀:大地之心,山川是谁的国家地理?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无论钟鸣鼎食,还是秋风茅屋,无论你来自何方,去向何处,河湟谷地总是以山水慈悲的心怀,擎举正义的光芒,捧出真诚和友善,容纳惠泽于心,从不厚此薄彼。
行走河湟,走进湟源。如椽巨笔,墨染故土春秋,千年狂草行云流水,飘逸遒劲诗行,写就隽永华章。饶沃的河湟大地,延伸四海目光,凭借北国一隅,领略华夏江山的神韵多娇!
哦,高原的天空与大地啊,我们渴望的天堂,不是在人间,而是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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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和湟源有着很深的渊源,我的母亲就是湟源人。小时候,我常常听见她和我的外祖父外祖母说起湟源,说到动情处,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往往是哭的时候多笑的时候少。我不知道故乡留给他们的是怎样伤痛的记忆?很早以前,他们是为了躲避灾荒还是为了躲避兵患?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了。那才是真正的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啊,箩筐里一头挑着家当一头挑着儿女,目光凄凉,步履迟缓。故乡没有了,不知何处才是新的落脚点?据说那年我的母亲才四岁,四岁的她硬是从湟源一步一步地走到西宁来了。
然而,就是这样,她依然忘不了她的故乡,她常常给我们说起她的家乡在一个叫黄茂的地方,那里盛开着大片大片的水晶晶花,和蓝莹莹的马莲花。她说那种蓝真好看啊,能看得人心里眼里都亮起来。
在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走进了湟源,那是一个暑假里,母亲打发我去她的一位远房亲戚家取一样东西——一条刚擀好的新毡。第一次出远门,我紧张得要命。长途班车顺着山路绕行,我蜷缩在座位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包袱,不敢看车窗外,只是紧紧地盯着售票员,生怕她错过了响河站。
那一次,我跟着亲戚家的一位哥哥看了响河,我看见一条凶猛的河流在乱石中左冲右突地前进,它怒吼着,咆哮着,掀起一层层雪白的浪花,浪花又在岩石上摔得粉碎。然后,它又掀起更大的浪花,又一次扑向巨石。响河水如战鼓齐鸣,又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这就是湟源留给我的最初印象。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工作在铁路,命运注定了要在两根长长的铁道线上刨食吃。我在二十多年前是一位维修房屋的油漆工,每天早晨坐上火车,到铁路沿线的各个站区,给那些黄色的票房刷油漆。这样,我又一次走进了湟源。
那时候,我们管辖的线路有四条,西线到湟源的巴燕,巴燕过去到哈尔盖。东线到海石湾,北线到大通。维修房屋的人在这四条线上频繁地来回更换。唯独我,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就留在湟源这条线上,一次也没有被换过。一到夏天,我便坐上火车,在西宁到巴燕的每一个小站上晃悠。
现在想来,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我一下子融进了这里的山山水水,我在下脖项的森林里采过蕨菜,在石崖庄的山上捡过蘑菇,拔过野葱。石崖庄车站上有一位做饭的小姑娘,梳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她和我特别好,每次炖洋芋块或煮大豆角,她都要给我留一碗。在申中站,有一排高大的白杨树,我至今还记得,山风吹过时,白杨树的叶子便会哗哗啦啦地婆娑起舞,整个山谷都会响起它们跳舞的声音。有一年的六月六,有一位工友说,这附近有花儿会,咱们去看一看吧。于是,扔掉手中的油漆罐,我们跟着那位工友,跨过铁道,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了扎藏寺。寺庙对面的河滩里,果然有人唱花儿,高一声低一声的,唱完便引起一片爆笑。那是我第一次走进扎藏寺,那会儿的扎藏寺还没有翻修,我也不知道它有多么大的名气,我只看见一些古朴的木门和精致的砖雕。在冷清的寺院里,它们显得那么苍老而久远,使我一下子想起我的外祖父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他们日夜思念的故乡,可否就是这些木门和砖雕呢?
那也是我第一次接触了花儿,尽管我一句都听不懂,但我看见了漫山遍野的人和人人脸上灿烂的笑容。我才明白,花儿和花儿会,它不光是表达爱情,它还能使人忘掉所有的烦恼和忧愁,投入到一种表演的氛围中,感受到全身心的快乐。
我还曾经坐在巴燕车站的护墙上,从车站值班员的手里要过望远镜,眺望对面的山头。山头上小如米粒的放羊老汉在瞬间变得真切而又清晰,我甚至看见了他吊在胡子上的清鼻涕。要不到望远镜的时候,我就看火车爬那一段巨大的之字形山坡。那时候还没有内燃机头,两台笨拙的老蒸气机拖着一长串车厢,喷着黑烟在山坡上爬行,爬得缓慢又吃力。每当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便会引出许多莫名其妙的联想,并由此而发出深深的感慨。
夏天里待得时间最长的,是湟源车站。因为湟源是个大站,需要维修的房屋很多。我们就住在工务段的院子里,在他们的食堂吃饭。湟源工务段基本上都是湟源人,他们的福利搞得很好,隔一段时间就杀一口猪。杀猪的那天固定要卖红烧肉,为此,我们那天下午基本上是不上班的,早早的拿了饭盆就把窗口堵严实了。工务段的人很是瞧不起我们的没出息,时不时地拿话刺我们几句。但他们都很厚道,嘴上说归说,等到真的开始打饭时,还是先尽着我们买,等我们吃完他们才吃。
食堂里有一位帮厨的大嫂,我不知道她是从外面招募来的还是哪位职工的家属。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一是她漂亮,二是她干净。她的长相自不必说,白净、耐看,尤其两个眼睛,毛茸茸的。其实所有的湟源姑娘都长得好看,湟源是公认盛产美女的地方。对于这个现象,有研究历史的人说是隋炀帝西征吐谷浑时,把许多宫女留在了湟源,这些宫女便把她们的美丽遗传了下来,所以,湟源姑娘个个都貌美如花。这位美丽的大嫂还爱干净,她除了做饭,就是打扫卫生。她常常坐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擦洗各种餐具。有时候,卖酸奶的来了,她就停下手买一碗酸奶吃。我就有点想不通,她守着食堂还自己买什么饭呐?
但大嫂似乎不愿意搭理我,只是进进出出地忙她的事情。她哪里知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是我的偶像。漂亮好看自不必说,这是每个女人都向往的。重要的是,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如她一样,她爱干净,就让她干食堂,她就把工作当成一种乐趣了。只可惜,人生不如意的事太多,我哪样都占不到。每想到此,我便气恼地把油漆刷乱甩,让油漆洒得到处都是。
如果说故乡给了我生命,奠定了我的乡音。那么,湟源,这个不算故乡的地方,它成了我的启蒙老师。在那几年里,我见识了各种各样的风物人情,我熟悉了农村生活,粗略地知道了庄稼是怎么种的,又是怎么收的。我常常在刷油漆的间隙里,偷摸溜进铁道边的庄稼地里,跟一群戴着花头巾的妇女们学针线。她们给我教纳鞋垫、绣花,我教给她们织毛衣,用钩针勾花边,关系搞得非常融洽。很快,我就学会了湟源话,她们说话时也不背着我。话题永远琐碎,家长里短,针头线脑,别人的是与非。就是这样的诉说,却如田边流淌着的潺潺溪水一样,没有大江大河的壮阔,也没有山泉涧水的清澈,偏偏它就最能滋润人的心田,听上去是那么的亲切、熟稔。庸常的日子就是这么过的,听她们说话,我常常感到震惊,民间处处,皆是学问和哲理。细琢磨这些农妇的语言,竟比大学教授分析得还要透彻和深刻。
人,就是这样与别人的交往中慢慢成熟起来的。我跟农村妇女学到的,不仅仅是绣花和纳鞋垫。
我给《日月》投了一篇稿子,惴惴不安。严格意义上说,这是我第一次往外投稿子,写的是一位湟源的农村妇女,写她的善良和仁爱。可我不会写,心里有话,就是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没想到稿子很快发出来了,并得到了编辑老师的表扬,说我有基础,叫我好好写。我顿时信心大增,整天趴着写个没完没了。以前我一直认为,文学是非常神圣又神秘的,只有有大学问的人才能写文章。没想到我也能写,而且居然就发表了。我学着写小说,写散文,文学作品就是给生活和心灵之间构筑一条通道,每当我拿起笔,我就会想起湟源峡谷中的十八个火车山洞,想起川端康成的句子:“火车穿过长长的隧道……”而《日月》,就成了我的心灵驿站,是它帮扶我走上了文学之路,可以说,《日月》是我的文学摇篮。
和《日月》结缘后,我在湟源又认识了一帮新的朋友,也有几次去湟源的机会。每一次去,我都能想起某个小站上的某个村庄。如今,这些村庄都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干打垒的土墙和土坯房都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砖砌的小二楼。前面一律是铝合金框架的大玻璃窗,墙面贴着瓷砖。大门也换了,换成高大宽阔的铁大门,以方便手扶拖拉机或摩托车出入。牛马骡子毛驴这些家畜也很少看到了。二十年的时间,一切都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不变的是对乡土的眷恋。
我的母亲也和她故乡的亲戚们联系上了,每年都要回一趟故乡。我问她:黄茂还有大片的水晶晶花和马莲花吗?母亲说:没有了,那些地方已开垦成了土地,种上了油菜和胡麻。我想:那更好了,水晶晶花变成了油菜花,胡麻花代替了马莲花,它们同样有着金黄和宝蓝的颜色。故乡美丽依旧。
梦开始的地方,就是放飞心灵的地方。湟源,这个古丝绸南路上的贸易集散地,留给我的是别样的心路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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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湟源的街和走在别的地方的街没什么不同。当然我说的是新街,不是著名的明清老街。没有去老街。没去,只是有一个原因,是怕,怕用黄土木石筑起的小屋里有人自作主张地向路人兜售手机充电器和惠普电脑之类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穿越剧看多留下的后遗症一样。这个是整个时代集体所呈现的症候。但我想,的确有一样东西它从远古一直穿越到现在了,并且我折返的脚步一直想证明和寻找这个事物,那就是弥撒在大街的一丝唐朝气息;文成公主的传说让这座高原的小镇蒙上了一层温婉柔和的质感。不过许久之后,我发觉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证明了我这一想法有太多的拙劣;有些东西只可用一些微妙的触角去感觉。倒是街上有几个妇人,虽是平常人家的打扮,但很难掩盖那几丝美好的风韵。这让我恍如回到玉龙雪山脚下那个有着密集人声的西南边陲小镇;那里依旧有马帮寂寞的马蹄声,还有穿有披星戴月古老服饰的纳西老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晒太阳。偶尔发现的几丝美妙风韵足以令我结束在街头游兵散将式的瞎逛。收拾住碎乱的足步之后,突然记起有人曾这么形容过我们青海的姑娘,说从后面看姑娘时是青山绿水,从前面看姑娘时是穷山恶水。说者当然是南方人士。看惯了那个永远从雨苍走不出、眼里结着丁香一样哀伤的江南美女,到了高大陆的青海觉得这当上得可不轻,委屈了那戴望舒一样浪漫的眼睛。而在我们青海,对外地人,尤其是对南方的男人则通常认为他们是一帮娘娘腔,有小伙儿曾指着自己股二头肌叫嚣着要南方女孩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仿佛在南方男人是史前的恐龙,早不存在了。这些当然都是笑谈了。说青海无美女,那么请到湟源去看看。看后你会说湟源是陕西的米脂。中国人不是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吗。
那么,为什么独独湟源这地方出美女呢?是大唐公主入藏经过这里时留下了什么驻颜美容的密方吗?要知道公主的陪嫁里有很多了不起的能工巧匠,类似于今天的化妆品研发工程师的人物是不可或缺的,因为公主进藏后,必要用自己身边的人做化妆师及服装师。也许就在她摔碎镜子的一刹那,决心为这里的妇女留下美颜密方了。还有一种较为靠谱的说法,是说当年跟随公主西进的婢女们由于水土不服的原因纷纷病倒,公主仁义,就放了那些生病的丫鬟们,于是这些丫鬟就留在了赤岭脚下,嫁于当地的人了。要说当年能进皇宫贵族家里当丫鬟必是经过最初的海选,再通过层层筛选,势如几年前的“超女”般轰轰烈烈,才有几个能幸运地进入京城皇家的高级会所里去。虽说是揣茶倒水的婢女,但也绝对不是粗陋之辈,都是美女级别的,美貌的基因最终还是从古代遗传到至今的湟源。当然以上两个都是人们想象和杜撰的,没有哪部史料典籍记载过这个事情的一字半文。然而,美女就在那里,无需翻阅大量史料典籍,只需用两眼看那些走在大街上寻常人家的妇女即可。
美女的第一要素就是要皮肤好。而好皮肤只能要由好水的馈赠才可得。不是有那么一句女人是水做的吗?青海湟源的美女当然得益于湟水河的滋养了。忽然觉得应该去湟水河岸转转了。我甚至期望在湟水河岸转悠时,老天爷开启我的天眼,让我能一下子洞穿河水蕴含的所有奥秘,破解这河岸两边孕育美女的秘密。还有,要说什么携带的历史气息最浓了,我想莫过于这条上了千岁的河。中国皇帝总希望他们的江山千年稳固,万年长存,一条其貌不扬的河实现了这样的夙愿,但今天我们看到的却是是曾经辉煌的碎片。很奇怪,河也是我们平常所见之河,它慵懒地蠕动在那些长有野草的河床里,很静默的样子。
白纸书上记载这条发祥于海晏包图山全长374公里、冲刷出丰饶河湟谷地、养育青海人口百分之六十的河流,最后汇入中华母亲河。在它奔流的沿途,曾经孕育了著名的马家窑、齐家、卡约文化,为青海的历史增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而我脚下这个进入西北草原门户古名为丹噶尔的地方亦更名为湟源,即为湟水河之源之意。湟水河从海晏流转至湟源,也就是说当它从蓝色草原来到赤岭脚下把酒话桑麻的农业区,开始用它的身躯抚育河湟这片谷地。于是,沿着它的堤岸,就可以踩踏着那些沉默的卵石一路跟河走,就会来到湟中、西宁,互助、平安、乐都、民和。想象一下在河岸边你可以看到什么?你可以看见那些亲爱的汽车、火车、铁轨、公路、小麦、青稞、菜籽、桃树、玉米、及远古的彩陶碎片和现代宏伟的楼宇。这情景让人不由想起埃及伟大的尼罗河;当雨季来临时,枯锈的东非高原随着奔流的尼罗河,到处生长野百合、朱鹭和新人们的婚礼,这个就是人们称之为“文明”的现象。人类文明总是离不开水,有人说水其实就是一部活史记,甚至是一部浩大的历史史诗。
这条被人冠以“青海母亲河”的河,它浊黄安静,在青卵石和沙砾之间像一面面镜子的碎片,把两岸的人家、草木分得过分的细碎,太阳一晃,像极公主文成从皇帝娘家带的金银细软。想想也憋得屈,皇帝伯伯为了自己江山稳固,突然下令豆蔻年华的侄女到这蛮荒僻野之地嫁给一个半大老头。好在无论从史书、野史,甚至是那些不伦不类现代古装剧中,我们了解到太宗不单单是个治国有方的明君、也是政治,军事上的天才,还是一位谦谦君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下嫁侄女,定会在物质方面弥补这位宗室公主的。
更加难得的是这位大唐的女婿、吐蕃的王是位百年难见的雄主,他不仅通过政治联姻的手段为臣民百姓带来了和平,还将这片西北边陲之地带入繁荣发展的境地。
然而,那些湟水从古至今都无声地流淌在它那些或宽或窄的河床中,麻青色的卵石依旧是千年前的样子。在试图捡拾这水与石分娩的诸多美妙传说、神话、历史,还有许多疑问时,我都以失败而告终。做为现代人,老天爷是不会为我开启天眼的,我也没有探寻到什么美颜秘方。我想,做为美女的湟源女人也不知道自己何以这么美丽,恐怕只有她们体内的基因早在盛唐之时牢牢记住了美丽的奥妙。而这条河,它散发着浓重的历史气味,安静的穿过草原和谷地的村庄。这使我们不得不将目光重新聚集在贫瘠的白纸上,在白纸上去认识一条河的前世今生和未来。
因为河,它只负责地孕育和分娩,它拒绝一切求索、拒绝回答任何提问。
日月亭边的风
六月我进入湟源。此时,它的山是迷人的。就像一个书痴遭遇了满满一筐的文学大师一样。那些群山是打开着的扉页,里面有山花、岩石、白云、云杉、白桦、雀鸣和山泉的香气,充满了诱惑。
在我还是个学生时,从没有离开过小胡图的母亲,独自一人坐了火车去格尔方木去看远嫁的我的大姐。母亲回来后说火车在湟源峡像一条钻入草甸里的虫子。那时我没有见过火车,更没见过湟源峡,但唯独见过草甸里爬行的虫子。母亲说一路过湟源心就落入了荒芜,苍翠的湟源让她想起豆蔻的年华和年华里流淌的爱情。她说爱情一走远,心就开始高远的旅途。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提的关于爱情的话题,也是最后一次。多数时,她就像那些眼前沉默的山。
这是一个雾蒙蒙的早晨,湟源的山便一路苍翠,仿佛没有尽头。那些白桦和云衫抓住云彩的衣衫,使云惊魂不定。我若是那些山石和树,一定会把白云当成香甜的棉花糖扯来吃的。还有那些从山涧流出的水会哼唱一些只适合在野地哼唱的歌。在山里,那些山溪哼着歌从高处往下跳,仿佛一点都不怕自己摔疼,但来到山脚下的村陌就缄了口害羞地流着。山溪的歌是纯天然的野曲,是苦天苦地里生长出来的苦苦菜。人们却给它起了一个雅歪了的名字叫“花儿”,好似百朵牡丹开花园一样。湟源的山苍翠如缅甸美玉,雾气渐渐散去之时,使这块美玉打上丰足的水头,行家叫这种玉为翡翠,水头好的为A货。苍翠的不仅是山石白桦云衫和残存的白云,还有山溪的歌和虫子一样从绿山眼中钻过的火车。
从来没有想过,太美好的东西其实是一根刺,我也从没想过母亲那个游走在高远的爱情,我就像这山拥抱着的石头;坚硬,不知道疼痛。只是现在我不忍心看那些深处的碧绿。一看它们便就可以感知大姐内心的苍凉。那时我的大姐只才二十岁,她恋着一个碧玉一样的少年郎。后来的故事很老套,她远嫁到了格尔木,碧玉一样的少年郎从来都没有在她心里老去过。听母亲的口气,她也似乎曾经有一个碧玉的少年郎,然而我也只能揣度。当生活的双手给给母亲和姐姐一面镜子时,她们将它摔碎在赤岭边。不是吗?我沉默的母亲已在心里摔了七八遍了。记得她在我十九岁时曾打开了自己的内心,像一扇温暖的白纸窗接纳一条毛毛虫,从白纸的缝隙里,我看见了爱情温暖的陈设。母亲希望当我离开她的时候是温暖的,像一棵树载到爱情的土壤中。她还说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唯独爱情。也许,她也曾在大姐十九岁时,让她来到了那扇窗前,可是,大姐有次从格尔木回娘家告诉我,当她看着戈壁里孤零零奔跑的熊,她的泪就成了细碎的镜片了。我无法形容当时听到这些的心情。我的大姐像戈壁里一棵苦涩的骆驼草,只长有刺的枝,没有芬芳和花瓣。但我知道我没有愤恨和怀疑世间任何事物的理由。
至今,我的足步都在赤岭以内的河湟谷地转悠,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生命中的不幸。我也不知道当冥冥中的文成公主将那块宝镜给我时,我会不会像母亲和姐姐一样摔碎了它,因为我还深深沉迷于赤岭脚下翠绿的山间吹拂着的温柔的风,就像这湟源的山;到了赤岭这里就刹住脚步,把那些游走的天边的曲线交给一个名叫“草原”的家伙。
日月亭上空的风吹了上千年。
湟源的树有种本事,那就是它们可以随随便便的扯住云的裙裾。不尽兴时,它们还会撕下云一块衣角拿在手上,以此来证明它们见过天上的来客。云该算是天上牧羊的天使吧。她赶着一群湿漉漉的羊从巴彦草原放到湟源这边了,一不小心衣服叫这里的树给挂出一个窟窿了。她一害羞就跑了,也不管自己的羊。这些羊有的就站在山的树上吃白桦的叶、云杉的松针,有的卧在岩石上反刍,有的跑去山涧里去吃水,有的去采食那些散发着香味的野花和雀鸣。天黑了,不知道云什么时候才能记起这群羊,还有,当她终于记起这些羊时,不知道会有多少只己走失在湟源这片碧绿的树林子里边了。
湟源的树从阡陌纵横的村庄一直向那些长有岩石的高处走去。不,那不是走,而是跑。杨树漫过村庄的院墙、散发陈醋味道的房屋一直跑到山的脚下,就把接力棒给了云杉了,云杉开始就向上跑。那些递出接力棒的杨树站在山脚下弯着腰喘着粗气,似乎还在担心云杉跑的不够快一样,等喘息稍停,它们就仰着脖子看一路奔跑的云杉,鸟开始就在它们的头发里做窝了。杨树是个好脾气,它也不赶它们。云杉是个运动健将,等它越过那个最高的岩石后,把手中的绿色棒子交给了白桦。白桦越过青岩和终年不化的冰,开始冲刺到了山顶。白桦的脚掌很亲切的记得冰给它的一个激灵的拥抱。白桦用鸡爪一样的手掌给自己擦汗。这时,村里的杨树在傻傻地笑。
在杨树上做窝的鸟是家雀、喜鹊和乌鸦,它们都没有山雀的好嗓音。山雀呼吸着山里的好空气,饮用草间上的晨露,把自己的嗓子修炼成一副金嗓子来了。山坡上那些云杉和白桦自然是它们吊嗓子的好去处。春天了,母山雀站在发了新芽的树上感觉没来由地惆怅,它张嘴就“天涯呀,海角呀,觅呀觅知音……”好一曲《天涯歌女》,山这边的公山雀听见了,它听着听着,终于听出点意思,于是像风一样来到那棵树旁,两鸟一见便笑下了。这位“歌女”就不惆怅了。
起风了,不知道这阵风从那棵树上开始起的。风打着漩涡来到云杉的枝头,一会儿又开始向白桦那里去了。风是湟源峡里某棵树出门做客的脚步。我不知道湟源人出门做客时拿着什么样的礼物。但湟源的树出门时,身上必备一两陈醋香、二两炊烟味、三两湟水岸上人家的新闻。东西稍多时,树它不开先进的马自达,它喜欢把风变成一匹马,骑马上山去。它和岩石上的白桦交谈时,就让风在一旁啃岩石上的青苔。
湟源每棵树的喉咙里都藏着故事,要是让它们挨个儿讲一遍,恐怕世界上又会出一部《一千零一夜》。不过没有阿拉神登,会有大胡子俄罗斯人、白花花银子、歇家悲欢离合的故事。那些长在岩石上面的树,还记得唃厮啰王的号角,它们说唃厮啰王像一尊天神。现在,只有路过山林里的山神、野兔和野雀才能有幸听到关于这个天神国王的故事。
像是一起商量好了一样,湟源的树没有一棵上赤岭的。那里的风一会儿摸摸经幡,一会儿摸摸岩石,风的掌心都不免生出一层寂寞的老茧了。它再用这些老茧的手一会儿摸摸经幡,一会儿摸摸岩石时,树也不会上了赤岭,即使,风时常会因为无聊而失眠到天明。有时候,&&
湟源的树会有一颗岩石一样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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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往事
二零零八年,我作为文学狂热的追求者,在县刚刚成立的文学季刊《老爷山》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那时候的那种兴奋感无以言表,只觉得世上有朵独一无二的花为自己开放了。凭借这种喜悦的勇气,我想乘胜追击,想把一直以来对文学的激情和热爱释放出来,却又没有十足的信心将稿件投给省级、市级的文学刊物。当时我上网试图找一些青海省内县级刊物。通过百度我终于搜索到了一本名称为《日月》的杂志,是青海省湟源县的文学季刊。当时惊喜若狂,感觉它是和《老爷山》是姊妹刊物。我很仔细的记下它的编辑部电话号码,还有主编栏里写的是陈有仓。然后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是相当艰难的:我一直都在犹豫做为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文学爱好者,当主编先生接到我的电话时是怎样的反应和语气呀,如果他说自己很忙,无暇顾及像我这样一个只读了些散文小说、创作经验几乎是等于零的文学爱好者的电话。当我这样想时,我发觉自己快要哭了,更应该觉得打算不打这个电话是个正确的选择,要知道我连个合格的读者都算不上。我在想这些年来自己之所以在不断地读文学作品只是因为寂寞或者以此来消磨没有电视、网络、玩伴和相处得来恋爱对象的艰难时刻。我想当时如果有适合的恋爱对象,我会毫不犹豫地沉溺于他那些甜蜜的慌言中,还会时不时露出傻笑。相比较冷清清的书籍,我会选择温暖的爱。假如,我说是说假如,我身处闹巷街市、灯红酒绿或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中时,恐怕“文学”这个词就会像我每天从头上掉落的头发一样,它们只会和尘埃做朋友。一句话:那就是开始怀疑自己曾经以为对文学忠贞不渝的爱。
虽说我发了一篇评价不算太坏的小说,但还是没有改变《日月》编辑部那一串数字成了我自己折磨自己毒药的状况。本来我不是一个很善于犹豫不决的人。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自己当初那么纠结的原因了,那是因为我太在意这个叫陈有仓的主编先生的态度了。几度沮丧之后,我抬头看看那方被围墙挤压成四方形的天空,感到更加沮丧,因为地上的土鳖虫都比我自由和幸福:它用纤细的六条小腿托着笨重的肢体翻越了一段土路,现在正经过一块草坪,而草坪的前面就是一片开满紫色卑微的野花了。我知道这只幸运的土鳖虫此番冒险之旅的奖赏是到达那丛美丽且是要翻阅那缕芳香。我何不将此当成是一种冒险呢?当我重新打量那块四四方方的天空时,那种快让人发疯的感觉己荡然无存了。于是,我拿起手机。几声“嘟、嘟、嘟”之后,那头传来“喂”心还是骤然紧张起来。电话那头的声音是洪亮。
“您好!请问这里是湟源《日月》编辑部吗?”我发现有桃核一样的东西快要卡住喉咙了。
“是的。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那个洪亮之声问。
“是这样的,我是一名文学爱好者,想给贵刊投稿,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差不多脸红到脖子根去了。后面的语句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好的,请你把稿件寄到我们这边的编辑部吧!如果稿子达到了发表水平,我们会发的。”我发现这个洪亮的声音救了我。
“这样吧!你留下你的通讯地址,我给你寄一本杂志,你看看。”我完全没想到的结果。洪亮之声有说不尽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便依旧在那四方四正里度过,但心不再需要泅渡了,我仿佛看见这块四方外那远处的山和这山里的飞鸟。自由啊!自由!二零零九年夏天我收到一封巨大姜黄色的信封,迫不及待地打开后,看见素洁却大气的《日月》杂志,是零九年第二期的。上面有贾文清老师的小说,辛茜老师的散文,才登老师的诗,还有主编先生的散文《古城幽幽》,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名字的作家作品。这仿佛为我打开了一扇风光秀美的窗,我的双眼饱尽了文学胜景。这时,我不由想起那个洪亮的声音及它传递出的阵阵温暖。我在想这个温暖声音背后是怎样一个面容的人呢?还有等看完这本杂志后,我就刹住了想给它投稿的心,说真的我不想道出实情,那就是因为此杂志的稿件质量太高了,它不仅汇集了近年来青海文坛倔起新秀的作品,并且还有许多名家之作,这使《日月》成为了县级文学刊物中的佼佼者。但我写得总差强人意,不得写作要领,唯有将这本杂志奉为枕边书,学习再学习。
那种姜黄色硕大的信封如期而至,我依旧贪婪地扯破信封取出里面的杂志,有时是一本,有时是两本,而封面有零九年的素洁、一零年山水画的高远宁静、一三年农妇怀抱焜锅喜悦令人泪奔的幸福、一四年梅落锦鸡的古色古香。这里我要说我是幸运的,文学路上还在“吃奶”期间有了这洪亮温暖声音的呵护,而在我蹒跚学步正是摔上一个漂亮的“嘴啃泥”时,有双大手扶住了我。
而我更幸运的是一三年市文联召开作代会时,我遇见了陈老师。说起这事还有一点小小的“传奇”。话说头天我接到文联的电话,然后当天晚上就六神无主了,因为没有适合的衣服出席。我就把烦恼告诉要与我同去的相金玉。她说让我穿平时喜欢穿的。而我打完电话就决定穿那件黑颜色的衬衫。第二天当坐到会议厅时,我心碎了。旁边的相金玉女士一身干练的小西装,怎么看怎么光彩照人,而我不时瞅瞅身上的那一片黑不断恨自己,后悔没听她的。周围都是相互认识的文友们都在打招呼,我有些像被雨淋坏的乌鸦般失魂,三缄其口,全没有说话的欲望。这时听见背后坐位有人和相金玉女士聊天,我听她称对方为陈老师却没太在意,继续勾着头神伤。这时我无意中听到背后的人问她大通有个叫XXX的作者认识否。我还以为听错了,因为他说的正是本人的名字,所以没转身。这时相金玉拉了我一下,我这才转过头去。这回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面前的人给人以高硕的感觉,虽然是坐着,庄重的蓝黑西服,然后是白净的面孔。我条件反射式地伸出手向面前的人,只见那一双眼深邃逼人。握手之时脑际只想着就是这个人在四年之中为自己不断寄书,而自己仅仅是一个充满慌恐不安的电话,还有时至今日那从未寄出去的稿子。想到这里我愈加不安,那个洪亮而温暖的声音今天就响起在自己耳边,但我就压根儿没听出来。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我愧疚的声音,但我感觉到握着他的大手是温和与温暖的。他没问我在此四年间为何没投稿,而是给我和相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和QQ。会议上文联的诸位领导在讲话,而我的思绪却一直牵念着陈老师的QQ和电话号码,感觉自己正坐在一张阿拉伯飞毯上。
后来,我在《日月》杂志上发了两篇短小的散文,其中一篇是毕飞宇小说《哺乳期的女人》的读后感,获得“我与图书”征文的第一名。这是我写作以来获得的第一个获项,对自己来说意义非同一般。终于,我开始甩开“奶嘴”慢慢走了,因为我的写作有了光亮和根据。
我陆续读到陈有仓老师的一些散文,除去描写湟源丹噶尔城的《古城幽幽》,还有《我的村庄我的家》系列散文。文中的那个掩映在湟源某个角落的村庄是那么艰涩而又温暖。读文章的过程中,你仿佛置身于清贫却快乐的老家,那里的空气是散发着清香的,那里有惊醒村庄和太阳的罐罐茶,有牵牛花一样馨香又懵懂的少年郎,这个少年郎不惧怕任何寒冷,那是因为一直有一面温暖的土炕在他的心窝里面。有人说过读一个人的文章就好比在读这个人的心,那么,我从一个坚强而又温暖的心中走过了,是那样熟悉和陌生。
二零一三年的六月,我在西宁的鲁迅文学院少数民族作家班中学习,和一位蒙古族作家去拜访了陈老师。见到陈老师时,他身着白西服,依旧那么高硕,但比上次见到的清瘦苍白了许多,一问才得知他刚做完手术出院不久。此前他一直感到身体不舒服,但身系事物繁多,就没时间上医院,若不是此次疼痛来势凶猛,恐怕他又要往后拖延了。但就是在病床上,他依旧阅读作者来稿,为下一期的《日月》输送新鲜的血脉。还有,他在病中也不忘创作,把住院时的点滴整理成精美的散文《住院笔记》,读之细腻温润,令人动容。他问我们此次学习有何收获,可我依旧脑中混混沌沌,确实无法体会所得悉数。倒是一直想对陈老师说请加倍爱惜身体,却一直没有说出,也不知当时自己是怎么了。那次还在陈老师的介绍下认识了湟中作家唐永生老师。席间,我一直吃着陈老师用竹签划开的石榴,那滋味又酸又甜。然后我们互道再见。84路车把我们拉至省党校,而陈老师就在城南新区那个饭店看我们上车的。我还是很懊恼地发现自己没有把那句最想说的话说给他听,那就是不要太累了自己,好好爱惜身体。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这整个过程中我像是喝了三杯四十二度的白酒:一杯腿软,两杯意识模糊,三杯沉醉,心底泛出的感觉满是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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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湟源乡村:记忆湮染的夏日
湟水源头,轻柔的风掠过了“小北京”的面颊、耳垂和肌肤。
古城一隅,夏日的笔描摹“海藏咽喉”的山川、河流与大地。
大自然的精灵舞蹈着,静谧的风景凝固为一幅巨型的油画。
斯客们的眼脸停驻着,历史的烟尘显现出几个沧桑的背影!
羌笛悠悠,漫过油菜花的眉梢栖居季节的臂弯,
醋香浓浓,缭绕于鼻息再现那茶马互市的繁荣。
行走的脚步悄然放慢车轮的过滤与流逝。在湟源,小村庄沉浸在色彩的天堂里翕张肺叶。心跳无需抑制,早被转身的不舍深深吸引;在湟源,此次约会跌宕岁月激流,拍打惊奇的浪花。轻轻踩踏着时间的节点,完成一次亲密接触。是的,那个夏日的一切恰巧走进诗行,问候伊人。
允许余光旋转,允许水墨铺满画面,
允许溪流迟缓,允许夜夜星光璀璨。
我把微笑留在了那里!
我把词语留在了那里!
我把希望种在了田里!
我把念想刻在了心里!
呵,湟源的乡村
你定又是蹁跹着湟水的涛声
灌溉似水如花的青春
哺育生生不息的文明
分娩盛世乾坤的梦境
2、赤岭遐思
站在海拔3520米的高度,雨线急促地拉上了天与地的帷帘。
回神眺望远山群峰,凄美的传说再次拨动了我敏感的心弦。
哦,日月山,金日银月伴着她长路漫漫,
哦,日月山,田园牧歌端详这处处奇观。
湟水河叮咚作响,清澈蜿蜒。滋润着作物茁壮成长,岁岁年年。
草原上星星点点,升腾炊烟。护佑着牧人牛肥马壮,千千万万。
哦,日月山,今生记忆里长久绽放的鲜艳。如同美丽的花环,抑或迷雾烟岚。
哦,日月山,来世梦中人常常牵挂的怀恋。幻想合卺的安眠,倾诉旷世奇缘。
日月山,你就这样巍峨横亘在天地间,见证日月轮回,岁月变迁。是否公主之泪长成了大漠雪莲?是否盛唐将士化为了绵延山峦?
听风窃窃私语,摇曳呢喃,看景溢满欢欣,葳蕤变幻。浪漫的日月山,披纱掩面。壮美的日月山,气象万千!
思想在汩汩流淌,起身追逐比远方更远的远方!
吟诵在久久徜徉,畅胸迎接比悠久更久的苍茫!
3、走进丹噶尔古城
三百年时间,沉淀着历史的辉煌。
三百年时间,记录着岁月的变迁。
无数行人来来去去,留下赞扬与惊叹,
而今,我走进了你,悄悄揣着不安!
古色古香,布局严谨的建筑结构映入眼帘,目不暇接。仿佛穿越到了大明洪武年间。街巷院落,寺院庙宇,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是你的身躯;地理位置,商业贸易,民族文化,人文气息是你的血液。
丹噶尔古城——
商业的重镇,
军事的重镇,
宗教的重镇,
民俗的重镇……
沿着“藏客”们的足迹,我们寻到了它的繁华气派;翻阅史料发现:丹噶尔古城是名符其实的“兵城”;多元文化交织的团结和谐仍余音袅袅,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走进你,就走进了历史。那山高水远的吟唱久久回荡在耳畔。是否一扇古门精致刻镂着独具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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