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碗底有四根腿的苍蝇腿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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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既然你提到我,我在友情提供一个亲身经历的恐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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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庸扶着膝盖在旁边看着,惊疑地问:“他是怎么死的?”  王馆长道:“被僵尸吸了生气。”  “啊,我明白了,”王庸说:“我们送来的女尸还真是僵尸,这老头和女僵尸玩了一晚上,生气被吸光了,所以死了。可……为什么他能找到这里,莫非他在找相好的那具女僵尸?”  王馆长让我扶好老头的尸体,他从兜里掏出小镊子,捏住尸体的嘴使劲张开。然后把镊子探进去,时间不长夹出一样东西。  我和王庸看愣了,那东西是一片叶子,正是榕树叶。叶子上遍布黑色的小虫,密密麻麻爬着。  我说道:“和女尸一样。”  “什么和女尸一样?”王庸瞪大眼睛问:“你见到女尸了?”  该怎么说怎么说,这小子确实聪明,闻着味就能推测出事情大概,可惜心眼没怎么放在正地方。  王馆长脸色严峻:“他们已经知道我们的位置了。我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拼命想躲,没有躲开。”  “怎么办?”我问。  王馆长看看外面的天:“你们先走吧,齐翔,你明天早上过来。”  “那我呢?”王庸问。  “你不是要上班吗?”我看他一眼。  “别,别,这里到底怎么回事,我请一天假也没事。你们整的神秘叨叨的,搞不清楚我睡不着觉。”  王馆长道:“你要想来也一起来吧。齐翔,这是铁公鸡自己的选择,再说他已经牵扯到事中,恐怕不能独善其身。现在不知道对方的路数,大家抱团取暖,还安全些。”  “行吧。走吧。”我拍拍王庸。  我们两个往外走,王馆长还在用镊子夹着那片叶子,沉思不已。  外面已经很晚了,我们溜溜达达到了火葬场外面,开了车走。王庸一路嘴就没闲着,不停问我怎么回事,问王馆长来历。  我支支吾吾没怎么说,王庸恼了,把车停在路边:“老菊,你咋回事,跟哥们玩心眼。馆长怎么说的,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左藏右藏的,一旦我遇到了危险怎么办,反应都来不及。”  他说也有道理,我想了想说:“我不跟你说,主要是你嘴不好,没个把门的。”  “那的分什么事,我是那样没轻没重的人吗。赶紧说得了,磨叽。”王庸掏出包烟,自己叼一根,甩给我一根。  我斟酌了一下,只是把女尸的事说了说。没讲八家将的事。也没讲王馆长的道中来历,还有太阴炼形什么的,这些信息对于一个平凡人来说,太过离奇,他如果继续刨根问底,反而不美。  王庸沉默下来,没有像往常那样没正行,他一句话也没说话,直接发动车子。  他不说,我也不说。我们一路开到市内。王庸严肃地说:“这件事我需要回去消化一下,明天早上九点我来小区找你。”  我回去之后,通过电话把发生的事和解南华说了。解南华沉吟:“殡仪馆的王馆长,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不过宁夏王家倒是非常有名。”  我赶忙问怎么回事。  解南华告诉我。宁夏王家以尸见长,专门研究尸体,在江湖上相当有名。他们家族对于尸体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家族分支还很多,从事行业也各有不同。有干法医的,有专门倒卖木乃伊的,甚至还有盗墓的。王家的来历很多人不清楚,江湖传言是茅山上清宗传下来的。  茅山上清宗在明清一代起便是治僵尸的圣手,这一派没别的本事。就是抓僵尸,据说清朝以后,尤其到了民国,战乱频生,军阀混战,张大帅打王大帅的,随便一个小城山村僵尸都满街走。上清宗趁机发扬光大,靠这个行走江湖。香港那些老的僵尸片还真不是胡说,有些事确实发生过。  后来建国破四旧打击封建迷信,这一派算是消停了。据说建国后枪毙了一批黑道门的,里面就有上清宗一个师傅,他死了以后,这一派彻底销声匿迹,哪去了。不知道。  宁夏王家碰上这样的时局也要低调,道上的人都知道他们跟上清宗有过交集,因为死去的上清宗师傅临死前曾经到宁夏拜会过王家的长老,这么多年越传越邪乎,都说王家是茅山派的传承。  解南华说,现在才知道原来王家的先祖拜在道家南宗门下,学的是太阴炼形。  “这个王馆长你怎么看,是好人吗,能不能值得信任?”我说。  解南华沉吟道:“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据我的江湖经验,这位王馆长如此低调不爱惹事,他很可能和王家有过矛盾,闹得很不愉快,不想再和家族有关联。他到现在也没结婚,很可能还有更深层的原因。你们就听他的吧,应该不是坏人,有这样专业的高手在,我们能很快找到盗走婴儿的人。”  我问他,看没看到圆通,圆通对于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解南华道:“圆通的态度很含糊,也有些暧昧,我倒觉得……”后面的话他犹豫一下没说:“你们去找吧,现在还不方便说。”  放下电话时,我灵机一动,冒出一个极为古怪的想法,贼人盗走婴儿,会不会是圆通故意为之?  这么一想就没有边了,我做了几个假想都觉得匪夷所思,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和王庸在小区外汇合。我看到王庸精神不振,便问怎么了,王庸说:“昨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在网上把那些僵尸片看了一遍。”  我笑了:“那些都是编的。”  我们坐上公交车,王庸说真不是编的。僵尸吸活人气,这个细节电影里就经常提到。他说等有时间到旧货市场买个墨斗,再淘个黑驴蹄子,僵尸也叫粽子,听说黑驴蹄子能治得住。  这些都是扯淡了,我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昨晚也是没睡好,昏昏欲睡。殡仪馆在郊外,现在不是清明,这趟车上没几个人。  我和王庸坐在后面,我闭着眼打盹,他还在那喋喋不休,这时车子停了,上来几个乘客。  王庸说话声很大,每句话都带出僵尸,我呼噜都打上了,忽然听到有人在近前说:“两位,遇到僵尸了?”  我打了个激灵,抬起眼,看到面前站着两个不到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圆脸一个长脸,穿着t恤,都是扔进人堆就找不到的主儿,非常平凡,没有任何特色。  “你们是?”我疑惑。  圆脸男人坐在我们前面。呵呵笑:“能不能和我们说说你们是怎么遇到僵尸的?”  “你们是谁,没头没脑的干什么。”王庸说:“我们讲昨晚看的鬼片。”  “不对吧。”瘦脸男人坐在另一边:“我们听了一路了,你们大声嚷嚷,说见到僵尸应该怎么处理。说说吧,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王庸刚要说什么。  我眉头跳了跳,轻轻踹了他一下,说道:“不是我们遇到僵尸,是我的一个表哥。他也是听别人说的,说有个老流浪汉晚上遇到艳遇,谁知道钻他被窝的是个女尸,反正传的挺邪乎的。”  “你们这是到殡仪馆?”圆脸男人问。  王庸反应是快,说道:“我们单位领导她爹死了,明天要办葬礼,领导派我们两个先过来看看,帮帮忙什么的。”  圆脸男人和长脸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王庸从兜里掏出烟盒,凑过去递给他们两个:“两位老哥,也是去火葬场?”  两个人明显对我们不感兴趣,勉强接过烟,王庸掏出打火机一一给他们点上:“两位去火葬场,也是给领导的爹送葬?”  圆脸男人呛了一下,喷出一鼻子的烟:“我们去找个人。”  “谁啊?”王庸说:“殡仪馆我熟。”  “你熟?”长脸男人不苟言笑:“具体找谁我也不知道,应该是那里的工作人员。”  王庸笑:“嘿嘿,可能吗,找谁都不知道?殡仪馆大了,干活的能有几十口子,你们慢慢找吧。”  长脸和圆脸不在理我们。天热,他们穿的少,我看到他们脖子上一人挂着一根项链,项坠比较特别,是一个类似古铜钱的圆盘,上面刻着古文,看不懂是什么,虽然古旧不起眼,但想来不是凡品。  我碰碰王庸,示意他看。王庸真是厚脸皮,凑过去伸手去抓长脸男人胸前的项坠。  他一出手,长脸男人反应极快,手什么时候抬起来的都没看清,一把叼住了王庸的手脖子,我看到这个手法相当专业,他的拇指正若轻若重地掐在王庸的脉搏上。  “你干什么?”他问。  “我看你胸前挂的这牌牌挺好,是咸丰通宝吗,我也玩古董。”王庸瞎话张嘴就来。  “咸丰通宝。呵呵。”旁边圆脸男人笑,一脸鄙夷:“咸丰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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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王庸面面相觑,这小伙子口气也太大了吧,咸丰不管怎么说,那也是皇上,一国之君。在他嘴里连个东西都不如。  长脸男人把项坠塞到衣服里面:“这是我们家祖传之物,不能与外人看。”  他们两个站起来,到前面坐下,我和王庸互相看看,不再说话。  时间不长到了殡仪馆,我们故意磨磨蹭蹭最后下车,看那两个人走远了,我赶紧拿出电话给王馆长打了过去。王馆长正在办公室,我把车上的事说了一遍。  王馆长沉吟:“小齐,你看到他们脖子上挂的项坠是什么吗?”  我大概描述一下,类似古铜钱。上面还有古字,具体的就看不清了。  王馆长道:“你们到殡仪馆的东后门等我。”  我和王庸没有从正门进去,顺着墙往后面去。殡仪馆相当大,门也多,不是在这里工作的资深人士,根本分不清哪个门是哪个门。我和王庸常年在这里泡着,殡仪馆任何方位都了如指掌,王馆长一说我们就知道,溜溜达达过去。  东后区靠近大山,墙上开了脏兮兮的小月亮门。这月亮门平时都是挂着重锁的。今天开了,我们看到王馆长已经等候在那里,显得心事重重。  我们赶紧过去,王馆长忧心忡忡:“我很可能暴露了,他们是来找我的。这件事没法善终。躲不过去了。”  “那两个人你认识?”王庸问。  王馆长没答话,不停唉声叹气。王庸道:“王馆长,你大小也是个领导,至于嘛,吓成这样。”  “你们不懂。”王馆长说:“来。跟我来。”  他什么话也没说,背着手往里走,我和王庸满腹狐疑跟在后面。我们现在行走在殡仪馆的后面,能看到远处巨大的焚烧烟囱里冒出滚滚浓烟,一大早火化区就开始忙活,焚烧死者,骨灰顺着浓烟到了天空。  王馆长带我们到了一处类似传达室这么个地方,里面没有人,房间不大,被褥到是齐全。他让我们坐,倒了白水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王馆长道:“那两个人很可能是冲我来的,昨晚我做了一件事。”  我们看他。  “放虎归山了。”他说。  我马上明白什么意思,王馆长把僵尸放走了。他和我说过,他会在僵尸身上下一道灵引,僵尸到哪他都会知道,只是这种方法风险太大,所下灵引很可能被高人反侦察到。  我小心翼翼问:“你的意思是,今天来的这两个人……”  王馆长看着窗外,发了会愣,回过神来:“现在还不好确定他们的身份。不过他们既然已经来了。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鱼死网破……”  这王馆长平时非常严肃沉稳的老头,现在竟然乱了方寸,到底是什么人能让他这样。  我隐隐有种感觉,王馆长是知道车上那两个人身份的,他曾经反复问询过我关于两个人脖子上项坠的事,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王馆长精神状态不太正常,加上王庸这个外人在场,我也不好问什么,只能说道:“下一步怎么办。”  王馆长从桌子下面翻出一个褡裢。打开后,往桌子一倒,零零碎碎倒了一桌子。  有罗盘,香炉,捆成捆儿的长香。铜铃铛等物,都是道中人做法用的东西。  王馆长又从褡裢里拿出一个小口袋,他往桌子上一倒,竟然是一袋子白沙。他用手把沙子铺平均匀,然后说道:“我现在用扶乩定位的方法。找到那只僵尸的位置,找到之后该怎么办,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王馆长,你不和我们降妖伏魔去?”王庸道。  王馆长凄然一笑,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不再理我们。他拆开香,拿出三根点燃,然后站起来拿着香在屋里走动。  这三根香燃烧的很奇怪,香烟袅袅,久经不散。随着王馆长走动,在空中拉成直线。  王馆长抄起罗盘,念念有词,一边走一边看着罗盘,走走停停。香头飘渺的烟雾,在空中来回纠缠重叠,迷迷重重,竟然犹如微缩的云山雾海一般。  我和王庸都看呆了,我还好说,王庸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西洋景。眼睛瞪得眨都不眨。  王馆长在屋子中间停下来,跺了跺脚说:“就是这个地方。”  我们都看糊涂了,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馆长把罗盘轻轻放在脚下,作为这个位置的标记,然后他吹灭香火。从桌膛里翻出纸和笔,一边看着罗盘,一边进行计算。  他计算的方法非常古怪,并不是用我们常见的阿拉伯数字作为计算单位,而是用很古老的天干地支作为标记。“辰亥戊戌”什么的,后面用东南西北的方向辅以方位。  王庸看的直挠头,可我却内心惊骇,喉头不断动着,后脊背在隐隐发凉。  因为不久前我曾经见过这种古老的计算方法。三生石幻化的颠倒世界里。刘振江曾经给我看过一本古书,他告诉我这本书隐藏一个大密码,内容是关于颠倒世界方位的定位。  我当时翻了翻,看不懂,里面的计算方法和用到的数量词用的都是极古老的天干地支阴阳八卦。  虽然看不懂,可里面的内容多多少少还是有印象的,今天看到王馆长的计算方法,我不停咽着口水,因为他正是用了那本书里记载的内容。  我心中疑惑,没有说出来,难道这种古老的计算方法已经成体系运用了?王馆长会这种方法,是巧合吗?  王馆长停下笔,抬头看我们:“方位定了,铁公鸡,你到外面桌子里把本市地图拿过来。”  王庸答应一声出去了。他刚走,王馆长迅速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桌面白沙上写了几个字,他写的是:勿带铁公鸡。  这时王庸拿着大地图走了进来,王馆长顺势一抹,把字抹掉。  王庸到了近前:“王馆长你看看。是这个地图吗?”  这张地图有日子没用了,上面落了一层灰,王馆长吹了吹,把地图铺平,他没着急做什么,而是看了我一眼。  我轻轻点点头,知道他什么意思。王馆长的意思是接下来的事不想让王庸继续掺和。可现在我又不好撵王庸走,先默默看着,一会儿再想办法。  王馆长铺平地图,按照刚才计算的方位。用手做尺在地图上比量着,比量来比量去,指尖点在一个位置:“僵尸就在这里。”  我和王庸探头过去看,标记的位置在南中路和华福路的交叉路口上。  这张地图已经有几年了,现在城市建设一天一个样,地图上只能看出大概方位,至于这个方位现在是什么样,只能实地看看才知道。  王庸着急:“那我们赶紧走吧。”  我犹豫着走不走,王馆长说:“那你们赶紧去吧。”  “那你怎么办?那两个人还在找你。要不然,铁公鸡你去跟踪那两个人,看看他们什么来头。”我说。  王馆长摆摆手:“别,我自会处理,你们不要乱打草惊蛇。”  我和王庸出了门,没有走后面的月亮门,而是大大方方往前面大厅去。想去看看那两个人还在不在。  刚才王馆长留下来的字,不能带着王庸,我心里沉甸甸的,琢磨着办法,怎么才能甩掉他。  我们到殡仪馆大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那两个人的影子,王庸看到工作人员胡丰正在大堂忙活,过去扔给他一根烟,向他打听那两个人。胡丰想了想说:“是有这么两个人,问了一些奇怪的问题。问我们最近收没收什么奇怪的尸体,还问我同事中觉得谁最特别。这些东西别说我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们,都是商业机密。”  “行。”王庸拍拍他的肩:“你成熟了。”  “你们是不是知道那两个人找的是谁。”胡丰疑惑地问。  我和王庸互相看看。在殡仪馆干活的都是人精,我们稍微一撅屁股。他们就能闻到骚味。  “跟你没关系。那两个人呢?”王庸问。  “不知道,我这忙的脚打后脑勺,谁有空跟着他们。”胡丰吞云吐雾说,这时那边来了活,他帮忙走了。  我和王庸出来,王庸一边走一边分析,说王馆长一定知道那两个人的身份,这两个人的身份和脖子上的项坠有关,到底是干啥的呢?  他絮絮叨叨,磨叽个没完。  我们坐着车往市区走,王庸还在那嘴不停地说,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出来看,是王馆长发来一条信息。  “我告诉你们的是错误位置,想办法甩掉铁公鸡,再给你发正确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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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来到南中路和华福路的交叉路口,这里刚拆迁了一大片房子,正在建大型商场,地基打好了,上面在盖房子。工地四周拉着三合板的围墙,我和王庸装模作样考察了一圈,王庸还在分析,会不会是工地里的承包商把尸体藏起来了。  他分析了半天我也没搭腔。在附近转了一圈,到了中午,我们两个在路边摊喝了两碗羊汤,我主动把账付了,跟他说:“老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也看了,咱们这么找,根本找不到。”  王庸吃的满头大汗,桌子上扔了一堆面巾纸,他扇着风:“行,行,我得回去了。耽误一天工,出来遭这个罪。还不如吹空调呢。”  等他走了,我慢条斯理掏出一根烟,慢慢悠悠抽完,估计王庸就算耍回马枪也不可能了,我给王馆长发了信息。  很快王馆长回了信息,上面就几个字:民乐养生会馆。  我愣了,那地方我知道,市区一个很有名的养生会所,据说里面非常高档,一杯茶就好几十,我是没去过,听麻杆说里面有特别服务,小&&姐都是跪在地上伺候客人。  当然是种种传闻,没想到王馆长会把矛头指向那里。  我想了想。要进那种会所,没钱不行。我心眼一时活泛了,要不去看看?我可不是为了买春啊,是正儿八经的调查僵尸。  我抠着牙,没急着过去,顺着建筑工地转了两圈,然后钻进一条胡同。又拐了好几个弯,确定没人跟踪,打了车直奔民乐养生会馆。  去以前,我在附近的银行取了点钱。溜溜达达到了会馆门口,门口站着两个高挑的女孩,穿着会所的土黄色制服,看上去端庄大方。见我来了把门拉开,道一声欢迎。  一进去,就感觉和外面两个世界,大堂里打着空调,不冷不热的,而且空气里飘着淡淡香气,舒服的我几乎要呻吟了。  我坐在沙发上,环顾这里的环境,感觉自己和土鳖一样。满室的墙上全是古风的黄色壁画,上面的侍女丹青细描,穿着贴身的亵衣,一点没露,还让人浮想联翩。  这时来了个小伙子,笑容满面:“哥,第一次来啊,是按脚还是全身。”  “按脚,按脚就行。”我赶忙说。  这会所太大了,而且设计的格局很特别,回廊重重,走廊狭小,却没有气闷的感觉,墙上的镜面用的非常合理,拓展了有限的空间。地上陈设仿古的灯笼,天花板也挂着红灯,暧昧淡红。  不知从哪的喇叭里放出轻柔的音乐,不是普通的音乐,听曲调像是低吟的佛教音乐。我疑惑:“怎么,你们老板信佛?”  那小伙子笑:“哥。这不是佛教音乐,这是道教的。你看墙上的壁画。”  走廊的光线很暗,壁画的颜色也是深黄,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清。  他这么一说,我就不客气了,走上前仔细观察。壁画上有的画着浪卷般的云海,有的是题着一些繁体的古字,看不懂写的什么,不过整体效果非常有感觉,像是走进了一处千年古观。  “你们老板信道?”我问。  小伙子点头:“是啊,他以前就是个道长,非常厉害。后来退隐江湖,在这里办了一家养生会馆,也是为了普度众生。道家藏了不少对于养生的偏方呢,哥,一会儿给你试试?对男人特别好。”  他笑得意味深长。  我没继续追问,这小伙子看样知道的也不多,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过有一条可以肯定,这里的背景不简单。  我被请进宽阔的房间,里面一排好几个沙发椅。他让我坐下,换身衣服。我把衣服脱下来,换上一次性的便服。躺在那里闻着香气,昏昏沉沉的时候,有个女孩端着大木盆进来,拿起我的脚放到水里。  我正要说什么,那女孩嫣然一笑:“哥。先泡着。”  她也就二十出头,我心里纳闷,人长得挺漂亮怎么干这个活,我倒不是歧视洗脚,觉得这个女孩这样的风姿,干这个真是可惜了。  女孩拿着一张塑封的单子递给我:“哥,你看着。我给你揉着,上面都是我们会馆的服务项目。”  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了一跳,普通vip就3888,高级的更没边了,上面用的词汇也看不明白,服务项目有龙井茶。有五行葫芦灸,有驭经术,有香薰庄园,琳琅满目,看名字就犯晕。  这时,我看到高级vip有个服务项目叫养生主,后面没有任何标价。  我便问:“妹子,这是干什么的?”  那女孩笑笑:“哥,那是高级养生项目,是我们老板亲自安排的,专门服务高级会员。”  “对啊,干啥的啊?具体内容是什么?”我问。  “你要选这个,是一条龙的服务项目,包括采气。阴阳房中术,熏香长生等等,哥你要感兴趣就来一次呗。”  我讪讪笑:“我哪有那个钱。”  “没事,哥,你第一次来,让你感受感受。觉得好了,再办个会员也来得及。”  “你说的那个房中术是什么东东?”我问。  女孩把我的脚拿出来。放在自己软软的膝盖上,细嫩的小手一点点揉着,看着我嘻嘻笑:“哥,一看你就是知识分子,还用我说吗,嘻嘻。”  我被她捏的全身冒火,咳嗽一声:“安全吗?”  女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乐个不停:“哥,你太有意思了,能不安全吗。俺们这里啊,”她神秘兮兮地眨眼:“上面大领导都来过呢。我们老板还是市里啥委员呢,谁敢查啊,再说高级会员都在后面的院子里活动,没有我们内部人领路。牵着大警犬都找不到。”  这家会馆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道家的元素太浓了,让我不舒服。  我说:“妹子,我说句话你别见怪。”  “哥你说。”  “你们这样弄,全是道教的东西,什么音乐壁画啦,客人们什么态度?”  女孩笑:“我们这的老客户就是冲这个来的,不少人都是高级会员,为了养生,身体都越来越好。”  我现在有强烈的直觉,女尸的幕后操纵者很可能就是这里的主人。我对养生主的服务项目也特别感兴趣,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琢磨不透。  “我要做一次养生主多少钱?”我问。  女孩告诉我,我是第一次来,给个体验价。我和她又来回讨价还价,她又请示经理,最后定在1288。  真是够吓人的,来回砍价还这么多,反正我是豁出去了,今天不查出点东西都对不起我的消费。  按完了脚,我实在顶不住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天已经擦擦黑了。  我正迷糊着不知干什么好。门开了,那女孩提着一盏微微亮的红灯笼进来,身形飘飘,穿着贴身的仿古小衣,我都看傻了。  她嫣然一笑,极其妩媚:“哥,你跟我来。”  我站起来跟着她。穿过走廊,绕着楼梯从后面下去,出了门是后院。这里有环绕的门廊,进去后全都要赤着脚,地板发出轻微“咯吱咯吱”的声音。  后院面积不大,精心种着花草树木,夏日夜晚,这里凉风习习,非常舒服。看样子,这家老板真是用心了。  她把我引到一个大房间,房间面向院子,敞开大拉门,里面有几张小小的紫檀桌子,几个客人正盘膝坐在地板上。就着小桌子吃饭。  有肉有酒的,闻着就香。  女孩让我坐在一个小桌子后,翩翩然走了,时间不长她端来饭菜,装在很精巧的瓷碗里,有酱鸭子,咸鸭蛋,还有豆干末子伴的凉菜,最香的是一碗莹白的米粥,喝了一口,差点没把我香出眼泪。  看着不多,吃完了真是解饿,我正擦嘴,女孩把东西收拾下去,让我跟着她走。  我们来到后面,这里还有一片院子,小巧精致,层层回廊,藏着很多暗室空间。把我引到一处浴室门口,女孩就不进了,指着门牌的“男”字。抿着嘴一笑,走了。  我进到里面,脱了衣服,是个热气腾腾的大池子,我以为这就是主要节目,谁知刚泡了一会儿,看到池子里的其他客人说说笑笑。爬出池子擦干身子顺着后门出去,很长时间再不出来。  我心里纳闷,心想反正也花了钱了,我也去看看。  推门进去,是一条走廊,没有人。我犹豫一下,自己刚从池子里出来。除了毛巾再什么也没有了,光溜溜的走过去,一旦走廊外面是什么大庭广众的,我这脸往哪搁。  犹豫好半天,也没见个人影,一咬牙,把毛巾围在腰上。赤着脚小心翼翼顺着走廊来到尽头。这里有一扇古风大门,两扇门对开,上面还有铜环把手,两扇门的中间画了个类太极鱼的圆圈,中间用毛笔写着四个字:清风,明月。  我正要推门,忽然看到最上面的门牌有三个古体字,写着“采气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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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犹豫,推门而进。 灯光陡然暗了,光源在墙角放着绿莹莹的暗光,我正要仔细打量这里是什么地方,听到有人说:“先生,请换上衣服。”  我看到有个服务生拿了一套贴身衣服过来,这件衣服的样式特别像灰色的道袍,我犹豫一下还是穿上了,低声说:“我第一次来,为什么叫采气室?”  “请跟我来。”服务生和蔼可亲。  我把衣服穿上,软绵绵的舒服,跟着他往里走。前面是厚重的玻璃门。推开后,里面一片暗绿色,气温陡然升起来,烟雾缭绕。  服务生告诉我到了,让我慢慢享受,我还没问怎么回事,他就退出去把门关上。  这里温度比外面都要高,烟雾中汗流浃背,我有点明白了,搞的这么神秘,这么大的噱头,闹了半天不就是桑拿室嘛。  我摸着烟雾往里走。靠着墙放着长长的木头台阶,有几个客人正坐在上面闭目养神。  烟雾蒸的他们满头是汗,可动也不动,看样子还挺享受这种蒸汽的感觉。  我坐在一个人的旁边,学着他的样子,靠着墙闭目。时间不长,就热的不行,脑子迷迷糊糊的,我用鼻子吸了吸气,烟雾带着淡淡的水蒸热气。我猛然睁开双眼,在这股烟雾中,我闻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我坐起来,看到旁边这些人闭着眼不动,似乎昏了过去。我赶忙推了推身边那人,一推就醒了,他神智似乎有些不清,迷迷糊糊说:“干嘛?”  “这里温度太高了,你受不了,赶紧出去。”我说。  “别捣乱。”那人说:“我是高级会员,这里来过很多次,要的就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你不懂,好好享受吧。”  他不听我劝,重新闭上眼睛。  我心中极为骇然,心跳加快,倒不是因为温度高,而是我在水蒸气里闻到一股特别的味道,那就是尸臭。  我在执尸队工作的时候曾经处理过这么一个案子,一处住宅公寓自来水有异味,工作人员排查源头,最后发现在地下室的蓄水池里死了一个人,都泡成猪头了。我们执尸队过来搬运,当时这具尸体又沉又潮,一个人根本搬不动,想从蓄水池下面上来,只能爬铁梯子。我在下面扛的时候,装尸体的尸袋突然泄露,里面尸水淋了一身,其后好几天我身上的尸臭都不散,走哪都成过街老鼠。  自打这件事之后,我也算因祸得福,鼻子比以前灵敏多了。稍微带出一点异味,都能闻到。今天在这个蒸汽室,我这么一闻,马上闻出不对劲,肯定是尸臭。  这股臭味特别淡,稍有些发腥,混在浓浓郁郁让人昏沉的水蒸气里,平常人根本不易察觉,也只有我这样的资深人士才能闻出来。  一想到有尸臭,我浑身不得劲,劝不动其他人,他们是自己找死。我是一刻也不想呆。赶紧从桑拿房出来,看到工作人员在门口守候。  “先生蒸好了吗?”他和蔼地问。  我不敢说什么,支支吾吾:“好,好了。”  他带我往里走,到了一处推拿室,让我进去。里面有一排四个躺床。我纳闷,也不好问什么,躺在其中一张床上。  时间不长,又进来三个客人,我们一溜躺齐。  我以为要进来技师进行按摩,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我躺不住了,翻来覆去。旁边那个客人正是刚才蒸气室和我搭腔的,他看我说:“兄弟,第一次来吧,稍安勿躁。人家咋安排你咋弄就行了。”  我看着他,张了张口还是算了。这里说不定藏着摄像头,我说的话如果被这里的人听到,打草惊蛇不说,我恐怕也出不去了。  这时门一开,进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孩子,穿着贴身的古代仕女内衣。手里端着盘子,里面是四碗茶。分别给我们四人,一人一碗。  那三个人想都不想,咕嘟咕嘟全喝了。  我端起茶,看了看,这里光线非常晦暗。看不清茶的颜色,觉得浑浊不堪,不知放了什么。看我犹豫,旁边那哥们盘起腿坐在床上问:“你咋不喝。”  我对女孩说:“你们这是什么茶,怎么这么浑?”  女孩咯咯笑:“这是我们老板亲自配的养生茶,喝了延年益寿。哥你放心吧。绝对绿色健康,不会给你下毒的。”  那哥们着急:“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我来这会所都两年了,一点事没有,身体是越来越好。你放心喝吧,花了那么多钱就是来享受的。”  我端起茶,浅浅饮酌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发腥,居然和刚才桑拿房的尸臭一个味。  我心中无比骇然,这里的老板到底是干什么的。既然茶是他调制出来,他必然知道尸臭这么回事,难道是有意为之?  “我让你磨叽完了,你不喝我喝。”那哥们从床上下来,把茶端过来,三口两口喝完,把茶杯扔到我手里。  我低头去看,在茶杯最下面,有一些喝过后的残渣。细细密密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那女孩嘻嘻笑,倒也不恼,对我说:“哥,你就放心吧,喝不死你啊。要不然我再给你端一杯。”  我点点头说行。  那女孩出去端了,她一走,我背过身,轻轻用手指在茶杯底撅了一下,手指尖都是那些残渣,我凑到鼻子前仔细闻,尸臭无疑。  我突然冒出个很恐怖的想法。这些残渣莫非是从尸体上刮下来的?!  尸体,养生,这两个概念不搭调啊,我越想越奇。  这时,女孩推门进来,端来另外一盏茶。  我不能再推辞了。心想就算是尸体残渣,喝这么一碗也不会死人,豁出去了。  我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喝下去,旁边几个人笑,那哥们说:“这个费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喝中药呢。”  我心中苦笑,你们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吗,这要是知道了,估计连黄疸水都要吐出来。  喝完之后,人忽然发沉,那几个人也昏昏欲睡。我们躺在床上。女孩走到墙角,那里有一个鹤嘴形状的香薰铜炉,她揭开盖子,我看到她打开一个粉红色的纸包,用镊子把里面的粉末放在铜炉里,然后喂上火。室内顿时飘荡着淡淡的味道,说香不香说臭不臭。  我越闻越是可疑,这就是尸味。  我大概猜到了,这里的老板肯定是掌握着某种利用尸体的方法,他在用尸体进行养生。刚才那哥们也说了,他来这里两年,身体越来越好。这是不争的事实。花这么多钱办高级会员的都是人精,糊弄一次两次可以,长年累月下来还是靠着良好的效果和口碑。  也就是说,这里的老板掌握了某种秘术,能把尸体和养生联系起来的方法。  这就怪了,打死我也不相信,人的身体康健能和尸体有什么关系。尸体本身是腐烂的肉,且不说邪不邪,肉易腐烂能滋生各种细菌,是文盲都知道的常识。腐肉烂尸被这些人服用进肚子里,竟然会越来越好,真是无法想象。  随着香薰飘散。我坚持不住,躺在那呼呼大睡,浑浑噩噩中感觉有人在给自己按摩,这个舒服啊。勉强睁开眼,看到一个女技师正熟练的摁着胳膊上的穴位,进行推拿。  我刚想说什么。头一沉又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陡然醒来,一个激灵翻身坐起,自己还躺在那张床,其他人已经不在了。  我有点汗颜,睡得也太沉了吧,不会在熟睡中被人那个了吧?我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蹦了两下,检查了一遍,感觉身体没有异样。  我来到门口,推门走出去,走廊也没有人。静悄悄的。  我正要出去,从拐角过来个工作人员,冲我笑:“哥,你醒了,我领你去包间。今晚有人服侍你,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大头的服务来了,赶忙说:“我,我不需要。”  那工作人员笑:“来这里你就放一百个心,绝对不会出事。再说你钱花到了,而没有享受到应有的服务,我们会馆也于心不安,传出去也是砸我们的招牌。你就踏踏实实的,真没事。”  我赶忙道:“那我先去个厕所。”  “顺着走廊往右拐就是,一会儿你想去包间,就按铃,我们随时服务。”他走了。  我溜溜达达找到厕所,洗了个手,出来后没急着回去,顺着走廊往前走。灯光晦暗,走廊狭窄,所行之处没有任何可以记住的特点,转着转着就会在这里迷失。  走了一段,前面好像有个开放的大厅,我拐过去,看到大厅里的情景。  面积不大,像是ktv的包房大小,四面都是镜子,中间放着长沙发。刚才和我同屋的几个客人坐在沙发上,有几个颇有姿色的女人穿着短裙站在他们面前,搔首弄姿。  我心里一惊,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在挑选今晚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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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几乎不到夜场,也不喜好这些东西,宁可钱白花了也不扯这个淡。这时,那几个客户可能是觉得这批女的不好,告诉服务生再换一批,就这么换了三四批,每人都选了心怡的女人。  我以为接下来他们要带着女人去包房,谁知这些男人先去了,而选中的女人则留下来,窃窃私语,兴奋异常,不知在干什么。  我藏在走廊拐角。屏息凝神看着。  这些女人坐在厅里的长沙发上交头接耳,聊的都是吃喝玩乐的内容。等了一会儿,她们还在这聊,我心里纳闷,现在还不进包房,这是要等什么呢?  镜子墙毫无征兆中突然开了一道门,我吓了一跳,谁能想到镜子上还有门。  镜子门里走出一人,一看这装扮就更纳闷了。出来的竟然是名女道士,穿着灰色道袍,下面是白色绑腿,头发拢起来扎成了发髻。  这个女道士长得一般。表情更是木然,看见这群女人没有丝毫笑容,也没有什么鄙视,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  她说道:“都进来吧。”  转身往镜子的暗门里走,那些女人说说笑笑跟在后面,一起走了进去。最后进去的女人,不知是粗心还是懒得动,门只是半虚掩上,并没有关闭。  我咽了下口水,犹豫半天不敢进去,倒不是怕别的,我怕这里暗藏摄像头,这道暗门明显不是给客人准备的,乱走乱闯会不会出问题呢。  我想到了耳神通,一拍大腿还真是笨,可以让耳神通进去探测。  四周无人,我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出了耳神通。耳神通来到镜子门前,刚一进去,我忽然感受到黑暗中有一股巨大的危险,如同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耳神通中看到面前是一条走廊,空中横七竖八全是激光,布满整条走廊。  这种拦截激光我见过,曾经在颠倒世界的第三层神秘房间,也是我的耳神通,看到那个房间里都是类似激光的拦截线。  这是有高人布符阵,形成的法阵,人进去没事,专门用来拦截各种阴物灵体,一碰就完,特别霸道。  此时走廊里全是这东西,我的耳神通不敢再进赶紧退回来。  回来之后我心中狐疑,觉得这件事越来越诡。为什么颠倒世界的第三层房间里有这种符咒,这里也有呢,会不会两者同根同源呢,这里的老板会不会也是道家南宗的传承?  这些仅仅是猜测,我越想越乱,干脆不想了。耳神通进不去,人能进去吧。我看周围没人,三步两步跑过去,轻轻开暗门,钻了进去。  里面果然是一条走廊。空荡无人,我仔细观察两侧墙壁,并没有发现符咒。我摸了摸墙,有点明白了,有人把符咒埋在墙里。如果要破坏这里的法阵,必须把墙给刨开,才能把里面的符拿出来。  我贴着墙,小心翼翼往里走,走了没多久来到尽头。这里有道门,轻轻推并没有插,等看到里面的情景我愣了,擦擦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里面是个房间,面积大概能有七八十平,四面都是古旧壁画,上面雕刻着很多道家的符咒和古老文字。这些字排列的顺序非常古怪,呈螺旋状,内小外大。看上去应该是从哪个很古老的碑文上拓片下来的。  墙高处落下垂幔,一直拖在地上,不知哪来的风,吹得幔布轻轻飘动。  这里空无一人,那女道士和一群小&&姐不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慢慢往里走,走了没多远。看到屋中&&央围着一圈屏风,每扇屏风都有三四米高,上面描绘的都是非常古老的道家符号,中间是太极鱼,还有道士在莲花上的打坐图,我几乎屏住呼吸。  我很少进道观。我们这座城市道教也不怎么盛行,我对道家的理解一直是清淡无为。现在看到这四五扇大屏风,上面描绘的是特别浓艳的道教符号,这对心灵的冲击力不是一般大。  此处到底是谁设计的?道家在这里成了一门真正的宗教,带有强烈的美学意象。  我看着看着,几乎痴迷了。围着屏风转,就在这时一扇门响动,里面传来几个小&&姐嘻嘻的笑声。  我吓了一大跳,看周围没地方多藏,没办法,顺着两道大屏风中间的缝隙。钻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地上落着一道巨大的黑影,横倒在地,非常的怪异,也就是说头上有什么东西投影下来。  我抬头去看,这一看人就僵在那。在我的头上,由几条锁链紧紧拴住了一只巨大的纯白色古棺材。  我没有精神准备。昏暗的光线下,被陡然出现的这只棺材吓了一跳。  看来我猜的没错,这里的老板肯定不简单,有棺材就有尸,他真的是在用尸体来做养生。  这口棺材高悬在离地面大概接近两米的空中,锁链拽得很紧,纹丝未动。不过令我纳闷的是,活这么大没见过白棺,谁会用白色棺材来装殓尸体,真是闻所未闻。  我正抬着脖子看,屏风外面细细碎碎的声音,小&&姐们嬉嬉笑笑进来。我趴在屏风后面往外看,一道道垂幔后面是床,这些小&&姐全都躺在床上,互相说笑。  女道士在床头走动,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极为小巧的装置,一个平衡架,下面挂着两只非常精巧的小桶。旁边还有平衡锤,一只水桶里的水流正缓缓流进另一个,这边轻了就在上升,那边沉了就在下降。我一看就明白,这应该是一种计时工具,类似于沙漏。  古香古色的,设计的还真是精巧。  女道士走到第一个小&&姐前,伸出右形成一个复杂的手印,中指和无名指在下面,食指小指和拇指翘起,印在小&&姐的额头上。  那小&&姐脸上还保持着笑嘻嘻的表情,忽然眼睛一闭。头耷拉在一边,昏了过去,像突然被割喉一般。  我看得屏息凝神,大气都不敢喘,静悄悄看着。  女道士走到第二个小&&姐面前,还是那个手印。印在第二个人的头上,也昏了过去。  前面昏倒两个,第三个小&&姐竟然也不害怕,反而有种期待的感觉。  女道士把手印按在她的额头上,第三个小&&姐也昏了过去。  所有的小&&姐都昏迷了,女道士看看计时的那个水漏,从桌子上拿起一盏黑色的油灯,轻轻点燃,空气飘出很腻的香气。  她嘴里念念有词,声音不大,室内非常安静,能清楚听到她念的每个字。  女道士估计没出家以前是在京剧里唱旦角的。吐字清晰圆润,字正腔圆,不但如此,还带有一种戏曲式的腔调。  我仔细听,她唱的应该是:“……黄金满月相,三界独称尊,降伏一切魔,诸天皆钦仰……尸光遍布于虚空,瑞气登临于宝座,黄师祖,道家宗,师门似水清。太阴炼我形……”  刚念完,油灯的火苗突然窜了几窜,本来红的火苗变成了绿油油的颜色。  我咽了下口水,不知为什么头皮发麻,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就在这紧张到窒息的时刻,忽然头上方“嘎吱”“嘎吱”传来声音。  我一下就炸了,脖子像是没上油的机器,艰难抬起来。头上的白棺,正在缓缓开启棺盖,两下摩擦发出巨大的声音。  我的妈啊,会不会是诈尸了?  外面的女道士盘膝在地,嘴里越念越快。油灯火苗左右摇摆,变成翠绿翠绿的。  上面的棺材盖越开越大,几乎到了一大半,就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我看到一只枯黑的手从棺材里探了出来。  僵尸?!  如果真是僵尸,我在这里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这可怎么办?女道士正在沉心诵经文,我灵机一动,倒退几步,快速跑到屏风前,连刨带蹬顺着屏风爬上去,在空中一个转体,陡然飞起来,落下的瞬间,我一把抓住拴着棺材的锁链。  两只手紧紧抓住,两只脚悬在空中。  别说,这几条锁链还真是结实,这么大一口棺材加个僵尸。再加上我这么个大活人,愣是严严实实,连动都没动。  这时棺材里有异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类似叹气的声音“嗨~~”。我毛骨悚然,头皮都炸了,紧紧抓住锁链,两只脚使劲悠荡起来,挂在另一边的锁链上。  我整个人像蝙蝠一样,紧紧贴在棺底,一动也不敢动。  又听到“嗨~~”一声,巨棺轻轻晃了晃,似乎里面的东西坐了起来,眼瞅着就要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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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灯光十分昏暗,女道士身旁油灯的火苗抖动厉害。我紧紧贴在棺材底部大气都不敢喘,似乎时间都凝固住了。  可能过了一秒,棺材突然抖了一下,随即是风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棺材里飞出,在空中如同张开了一道黑色的翅膀,直直落到地上。  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此时的气氛太紧张了,会不会是僵尸?我想起王馆长说的,僵尸会吸人气,需要赶紧屏住呼吸。  我手脚紧紧攀在锁链上。控制自己不要呼吸。换做平常,憋气跟玩一样,可现在要困难百倍,屏住呼吸的同时,还要运用全身的力气挂在锁链上,体力像大坝放水一般狂泻而去。  黑影从空中落到地上,正在屏风围着的区域里。我贴在棺材底,居高临下看。昏暗灯光中,这是个身材极为魁梧高大的人,全身罩着黑袍。这种黑袍俗名一口钟,上面还有个头罩,可以把头套在里面,不见容貌。  黑影看上去特别瘦,不过腰板溜直,身形如山,有种雷霆岳峙的气魄。他站在屏风里,头罩下面不断发出怪声,“嗨~~嗨~~”的,像野兽寻食。  我憋气憋的都快炸了,双手紧紧抓住锁链,黑影就在身下,我的腹部距离他的脑袋大概还不到半米。他僵硬在那里,不动也不走,只是脑袋左右转动。似乎在嗅什么东西。  我紧张得都快哭了,大哥啊,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走是打,来个痛快的,别站在着不动啊。  就在我坚持不住,情不自禁要呼吸的时候,屏风外面突然飞进来两条红丝线,栓在黑影的两只手腕上,随即又响起了铜铃声。  屏风像是通了电一般缓缓开启,黑影被红绳所拉,一纵一跳出了屏风。  他出去的瞬间,我不禁长舒口气,刚才差点没憋死。手脚已经没了力气,我一纵身从棺材底跳了下来,藏在屏风后面偷看。  这个穿着黑袍的人可以确定就是僵尸,他不会正常走路,只是一蹦一跳,高高跃起重重落下,房间里没有其他声音,只有他“砰砰”落地的脚步声。  他手腕上两道红绳掐在女道士的手里,女道士一手捏红绳,一手摇铃铛,声音悦耳。我心里一惊,王馆长对付僵尸的时候也用到了铃铛。  女道士把僵尸引过去,到了第一个小&&姐躺的床前。  女道士把铃铛放在小&&姐的脸上轻轻摇动,僵尸站在那里缓缓弯腰,把藏在头罩里的脑袋对准小&&姐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在屏风后面看的眼都直了。乖乖,这是干什么?记得大话西游里好像就有类似的情节,黑山老妖吸人气!  我看的眼都不眨,僵尸的脑袋已经覆盖在小&&姐的脸上。因为头罩很大,看不清两人脸部相交后的情景。女道士轻轻诵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僵尸重新抬起身体。再看那小&&姐已面无人色,惨白如纸,看上去像是姚君君制作出来的人偶。  女道士牵着红绳,摇动铃铛,引着僵尸来到第二个小&&姐前。  她把铃铛放在小&&姐的脸上不停摇动,如法炮制,僵尸缓缓低下头,对准了小&&姐的脸。  好半天,僵尸抬起头,那小&&姐的脸色和第一个一样,也是没有血色,极其惨白。我满头大汗,不知该怎么办好了,说实话我是真想伸张正义救下这些女孩,掂量掂量又觉得自己分量不够。  女道士摇动铃铛引着僵尸来到第三个小&&姐。  可什么都不做我良心不安啊,愧对八家将的称号,日后行走江湖好说不好听。我正琢磨招儿,突然听到头顶有轻微的摩擦声。我抬头去看,天花板上有通风排气的管道,此时管道的挡网开了,从里面爬出一个黑衣人。  这人带着鬼脸面具,看不到面容,身形极其利落,像玩杂技一样从狭窄的管道里遁出,下面就是棺材,他在空中一个纵跃,跳进了棺材里。  整个过程不过电光火石的一两秒,我都看傻了。这时,突然从管道里又爬出另一个黑衣人,也带着面具,爬出来后并没有入棺,而是来了个蝎子倒爬墙,整个人攀在天花板上,如同蝎子一般,顺着墙面的管道,径直爬到僵尸和女道士的头顶。  此时僵尸正伏在第三个小&&姐的脸上。女道士在旁边摇铃,油灯燃烧的绿火光不停乱闪,墙壁上鬼影重重。  我不停咽着口水,手心全是汗,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天花板上的黑衣人动了,突然从高处落下。  他这一落下,地上顿时投出黑影,带动的风吹着油灯火苗左右摆动。女道士极其警觉,本来正专心诵经,察觉有异,猛地一拉红线,僵尸吸了一半抬起身体。  空中的黑衣人跳了下来,手里多了一把刀,挥刀就砍。他砍的不是别处,正是女道士和僵尸之间联结的两条红线。  女道士猛地一扯红线,僵尸发着怪声,抓起昏迷的小&&姐朝黑衣人就扔了过去。这招相当阴损,逼着你收刀,不但要收刀,还要抛刀去接那小&&姐,不接的话随便一躲,后面就是厚厚的墙壁,小&&姐去势极猛,这要砸在墙上,能活生生砸死。  这个瞬间黑衣人迅速做出决策,他把刀叼在面具下的嘴里,腾出双手抱住飞在空中的小&&姐,因为惯性太大,他抱着小&&姐向后退了四五步,撞在后面桌子上。  这一撞,桌上的水漏计时器摇晃,摔在桌子上,平衡杆断了,满桌子都是水。  计时器一坏,就听那两个小&&姐轻轻呻吟一声,似乎要从昏睡中醒来。  女道士站在原地,一边摇铃一边牵动红绳,像控制傀儡一般控制着僵尸,僵尸几个起落来到黑衣人前,伸手去抓。僵尸的手臂枯黑,十个指尖坚硬如钢。而且也不是随便乱插,一出手就封住黑衣人的退路,直奔死穴。  黑衣人手里还抱着小&&姐,这个瞬间简直是两难之地。我生怕这关键时刻他拿那小&&姐当挡箭牌,挡住僵尸雷霆一击。  黑衣人后面是桌子,左右是墙角。前面是僵尸,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在我看来这是死地了,换我在这种处境,我是没招,只能干瞪眼等死。  谁知道这黑衣人真是绝了。他用了一招极为匪夷所思的脱身之计。突然把小&&姐抛在空中,越过僵尸头顶向后面扔去。小&&姐一出手,他马上蹲下身子,整个身体贴在地面,双手一撑地来了个滑行,从僵尸的双腿间那么小的缝隙中滑了出去。  僵尸毕竟是僵尸。不会像人那么灵活,十个手指插出去,来不及变招,眼睁睁瞅着黑衣人从自己裤裆中间穿过去。  黑衣人避过这一击,双膝跪地滑行,正好接住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姐。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我看得目眩神迷,几乎拍案喊好。  那小&&姐迷迷糊糊要醒,伸出两只白藕一样的手臂环住黑衣人的脖子,轻声说:“宝宝,宝宝爱你……”  黑衣人放下女人,把嘴里叼住的刀重新拿在手里。看着空中拉直的红线,从下至上,挥手就是一刀。  女道士没想到他能用这么离奇的方式脱身,再想控制僵尸回来已然不及,一刀过去,红线斩断。  僵尸没了红线控制,发出的怪声更甚,这时一个小&&姐迷迷糊糊坐起来,揉着头说:“怎么了,天亮了吗?”  那女人正在僵尸的旁边,僵尸没了控制,狂性大发。一把抓住那女人,十个手指掐进女人雪白的肩膀里,顿时鲜血咕嘟咕嘟往外冒。  女人惨叫一声,顿时又晕了过去。  女道士拼命摇铃,黑衣人在地上轱辘了一圈,到了僵尸面前。不知从哪掏出一只毛笔,笔尖血红,他飞出一笔,伸进头罩,应该是点在僵尸的额头。  我看的眼角直跳,他用的招数竟然和王馆长一模一样。  僵尸左右摇动,扔开那可怜的女人,纵身一跃,三跳两跳朝着屏风过来。我看得差点尿了,你去哪不好,往这走。我忽然明白怎么回事,它会不会是想回自己的棺材里?  屏风空空荡荡,僵尸马上要到了,我赶紧溜到另一边,从屏风的缝隙钻出去,趴在后面仔细看着。  僵尸进了屏风,纵身一跃,跳起来能有两米,十个手指正抓在棺材下面的锁链上。它的双脚不能弯曲,使不上力,只能靠双手的抓力引导自己往上走。  它的两只手不断互相攀爬,身体越升越高,眼瞅着就到了棺材口。  这时,从棺材里钻出另一个黑衣人,他早已在棺材里等候多时。  这人手里拿了一个大的羊皮囊,敞开了口,居高临下对着僵尸倒下去。囊里涓涓流出鲜红的血,全都倒在僵尸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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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黑衣人配合极好,一个干扰女道士和僵尸,迫使僵尸回巢,另一个守株待兔,在僵尸最无抵抗力的时候,把血倒在僵尸身上。  僵尸浑身冒青烟。不知道是什么血,有这么大的功效,僵尸双手脱落锁链,从空中掉下,重重摔在地上。  戴着的头罩落了,露出里面的脸,我躲在屏风后面看个仔细。不由倒吸冷气。  这僵尸整个头颅像是用老木雕刻成的盆栽,上面全是黑色皱皱的老皮,横纹丛生,尤其眼睛深陷在老皮中间,形如獐鼠,这些特点和王馆长告诉我的僵尸貌相,非常吻合。  僵尸冒着青烟,“嗨嗨”怪叫,像疯了一样四处乱跳,不停击打着屏风。  在棺材里的黑衣人喊了声:“师弟,就是现在,灭了它!”  “不行。”外面的黑衣人回绝一声。我仔细去看,原来他已经和女道士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带动衣袂飘动,灯火闪耀,根本无暇分身。  棺材里的黑衣人翻身从棺材中落下,冲着僵尸打了声口哨,僵尸似乎看不到东西,听声音转向他,怪叫着冲过来。黑衣人扬起手,在空中洒了一片豆雨,这片豆子颗颗发红,不知道原本就是红豆。还是用红色染料染成的。  这些豆子打在僵尸身上,僵尸怪叫着步步后退,我一看,坏了。它退后的方向正是我藏身的地方,这里特别狭窄,只要我一动肯定会暴露。  这可怎么办?正想着,僵尸已经到了,撞在屏风上。  屏风表面糊着纱,其实里面是硬邦邦的木板,被僵尸一撞虽然不至于马上就倒,可晃晃悠悠吱吱作响,我一时情急,从屏风后面钻了出来。  黑衣人完全没料到这里还藏着外人,大吃一惊,等看清我:“是你?”  我听声音有些熟,他还认识我,可实在想不出这会是谁,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我认识的人。  这时僵尸随手乱抓,眼瞅着要抓到我,黑衣人手疾眼快一把拉住我,把我拖过去。其实我用天罡踏步有信心躲开,但看他这么好心,应该不是坏人,索性成全他一个人情。  “你们是什么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黑衣人照着我屁股一脚:“赶紧走!离开这里!”  他这一脚来的突然,我吃不住力,踉踉跄跄从屏风里出来。外面的女道士和另一个黑衣人正打的热闹,我突然出来,两个人都有些吃惊。  女道士脸上没表情,可眼色发狠。目露凶光。她一把抓住我,猛地推向对手,然后一转身,进了屏风。  里面的黑衣人从屏风里出来,两个黑衣人兵合一处,他们装束一样。带着的面具一样,完全分不出谁是谁。  “怎么是你?!”一个黑衣人问我。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不管你是谁,”另一个黑衣人说:“赶紧离开这里,等会儿这里的主人就会回来,我们可以脱身,你绝对走不了。”  这里的信息我也探的差不多了,还是赶紧撤吧,太邪门了。那三个小&&姐搂在一起呜呜哭,我过去拍拍她们:“都跟我走吧。”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说道:“你人还不错,危难之时还记得解救无辜。”  我扶起那个肩膀受了伤的女孩,带着另外两个女孩往外走,这里垂幔条条,光线又暗,实在不知路在哪。其中有个女孩指了指路,示意往那里走。  我们几个人向前走了没几步,屏风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嚎,像是母狼在叫,几个女孩吓得腿都软了,紧紧搂着我。  两个黑衣人把我们挡在身后,所有人屏息凝神去看。那么高的屏风,突然像是被风吹起来,四分五裂碎木破渣乱飞。  我把几个女孩压低身子,掩住她们,那两个黑衣人一动不动,任凭残木砸在身上,他们直直盯着屏风里面,都看傻了。  我觉察有异,赶紧去看,废墟中站着一个怪物。  这怪物身形高大,身披黑袍,紧闭双眼,正是僵尸。和刚才不同的是,在它的前面紧紧贴着一个人。  这个人后背贴在僵尸的前面,头部抵在僵尸的下巴上。双脚踩在僵尸的脚面上,一人一尸如同连体婴儿一般合体在一起。我仔细去看,头皮都炸了,这个人正是女道士。  女道士居然和僵尸合二为一。  女道士闭着眼睛,轻轻挥动手臂,她的手臂紧紧贴在僵尸的胳膊上,居然可以同步。她一边动,僵尸也在动,一人一尸组成了个超级诡异的怪物,正一步步走过来。  两个黑衣人互相看看,说道“哥哥”,“兄弟”,“上!”  他们一个抄着刀,一个拿着羊皮囊冲过去,僵尸跳了几跳,也冲了过来。  顿时战在一起,拿羊皮囊的黑衣人把里面的血洒在僵尸身上,这次没用了,一点作用不起,反而被僵尸的利爪逼得连退数步。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一人一尸的怪物,中枢核心是女道士,僵尸相当于她的傀儡。不把她弄明白,这仗根本没法打。  僵尸不但身体硬,速度快,而且兼顾了女道士的灵活和机动。两个黑衣人虽然也厉害,可比起刀枪不入,灵活腾跃的僵尸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了。  我一看形势不好,就算加上我也是白给,赶紧护送这些女孩出去吧,以免我们都当了炮灰。  我护着这些女孩进了一条暗道走廊,那两个黑衣人也在边打边往这里退。  有个女孩把门打开,外面又是一条曲里拐弯的走廊,我都看晕了,这里没人领着,真是能迷路。她们先出去,我刚要跟出去,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男人的笑声。  这人笑的很邪,像是女人声,发音很空灵。两个黑衣人脸色骤变,出脚逼退僵尸,一起顺着走廊往我们这里跑。  发出邪恶笑声的男人。轻轻说道:“来了还想走?”  从走廊的上空,突然“嘎吱吱”一阵怪响,落下一道大闸。  两个黑衣人没有停下,一起冲着大闸跑过来。这大闸落得太快,眼瞅着就要把走廊封住,两个人越跑身子越低。到了大闸这里干脆贴地滑行,一个黑衣人冲了过来,另一个稍慢点。  这时从房间里飞奔出一个人,身形快如闪电,时不时蹬着两边的墙壁来到近前,一把抓住稍慢的那个黑衣人的右手。  大闸落了下来。  静寂的瞬间。大闸一落到地,黑衣人惨叫一声,右臂的上半截完全斩断,留在了里面。我和另一个黑衣人把他拖起来,这人断了一只手,血流如注。全身都染红了。  大闸上面带着隔栏,我们两帮人能互相看见。我看到大闸的那边站着一个穿着西服革履的人,这人估计也就三十出头,长成笑模样,是个甜兮兮的帅哥,笑容很有杀伤力。最怪的是他的发型,头发扎成发髻,高高竖起,像是穿着便衣的道士。  “藤善,悟真,你们两个隐藏的够深。要不是今天我杀了个回马枪,始终想不到内鬼是你们两个。”便衣道士笑嘻嘻的,可眼神特别阴冷。  没有受伤的黑衣人,缓缓摘下自己的面具,我愣住了,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在公交车上追问我和王庸僵尸的圆脸汉子,那另一个受伤断手的想必是那长脸汉子。  “是我们学艺不精。今日决裂,后会有期。”圆脸汉子说。  他回头对我使个眼色,带着长脸汉子要跑。  “走?呵呵。”便衣道士笑:“至少把我们王家的家徽留下吧。”  圆脸汉子低头,从衣服里拿出那枚像是古铜钱一般的项坠:“对不起,这个不能给你留下。我决裂的是你。不是你们王家。”  “那你们就走不了。”便衣道士说,大闸徐徐升起。  圆脸汉子看着我大吼一声:“快走!”  我扶着长脸汉子,他的血把自己都染红了,我们跑到外面的走廊,看哪都像路,走廊两侧全是玻璃。映着人影憧憧,别说情况这么危急了,就算让我心平气和地走,估计都走不出去。  身后大闸正在上升,僵尸怪声连连,我看到僵尸一步一步跳到便衣道士的身旁。  圆脸汉子拿着刀掩护着我们,对那道士说:“把你家的老祖看好吧,真要跳出去闹出人命,你也不好收场。”  便衣道士笑:“老祖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们伤着?这样的尸体我要多少有多少。你们卧底了这么长时间,连这点秘密都没看出来?”  这时大闸上升到一个人的高度,便衣道士居然抓住僵尸的肩膀,把它像扔小鸡一样从大闸下方直接向我们甩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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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自镇定来到前台,那里有些客人闹着要走,前台不停地用对讲机和里面对话。客人们不管那个,拍着桌子要结账走人,玻璃门关得紧紧的,谁也出不去。  前台实在没办法开始办理结账,我混在人堆里把钱付完,在保安的监督下从大门出去,吹着外面的夜风,后背都湿透了,这一趟会所之行简直惊心动魄。  我找个没人地方,给解南华打了电话。嘴角生沫把整件事说了一遍,解南华道:“我马上通知廖警官,看能不能安排临时安检,让警&&察查了这个场子。”  这个方法好,王馆长身陷会所,生死不知,与其我们组织人进去,还不如让警&&察借个由头来查查。  我没敢走太远,蹲在会所对面的胡同里一根接一根抽烟。解南华办事效率确实很高,大概十五分钟后,警车开来,停在会所前。我看到廖警官和当地的一个片警从车里下来,进到会所。  怎么只有他们两个?我赶紧给解南华打了电话,告诉他看到警&&察到了。解南华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个会所背景很深,上面轻易不能动,廖警官只能在职权范围内进行一次普通的安检。有没有用,先打一竿子再说。  两个警&&察进去后,我蹲在胡同口一根接一根抽烟,不知不觉看看表过了一个小时,地上一堆烟头。这时手机响了,赶紧拿起来看,居然是王馆长发来一条信息,让我马上到盐田小区的住宅楼,后面是门牌号。  王馆长脱身了?!我赶紧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到盐田小区。这片小区非常破旧,大部分都是墩子楼,我按图索骥找到那栋楼,敲了敲一楼的门。时间不长,门开了。王馆长脸色苍白在里面,招招手示意我进去。  刚一走进去,就闻到刺鼻的血腥味,地上扔着一团团沾血的棉花球。王馆长脱了外衣,里面是背心,他这么大岁数,居然藏着一身腱子肉,我看到他的左臂鲜血淋漓,似乎被什么野兽抓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他坐在椅子上,不断倒吸着冷气,招呼我过来帮忙。  他让我拿起刀,把伤口周围的烂肉都刮掉,我手颤得很厉害:“馆长,你这是让我刮骨疗毒啊。”  “没那么邪乎。”他说:“你用刀捅一捅就知道了。”  我拿着刀在他的伤口处戳了一下,那烂肉硬硬的,里面挤出血水。他满头冷汗,靠在椅子上,闭着眼说:“来吧,没事,这些肉已经中了尸毒,坏死了,不会有痛感。如果不及时处理,烂肉会越来越多。”  “我送你上医院吧?”我牙齿咯咯响。  “不去。”王馆长昏昏沉沉似乎要睡觉:“我太困了,你就动手吧。希望在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处理完了。”  他真的耷拉着脑袋,睡了起来。我没有办法,蹲在跟前,拿着刀一狠心,开始挖伤口的腐肉。这肉很硬。一刀下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割掉一块,血咕嘟咕嘟往外冒。  我一边拿着棉花球堵住,一边擦冷汗。耐着性子,咬着牙,一点点往下割,割到最后眼都花了,分不清什么好肉烂肉。一刀下去,王馆长在睡梦中痛的呻吟一声,他慢慢醒转,看看胳膊苦笑:“我半只胳膊的肉都让你挖空了,行了,知道疼了。”  他把药拿来,在伤口喷了喷,混着血水往下流,老头疼的强咬牙关。然后让我拿绷带把胳膊缠上。  “王馆长,要不你休息休息?”我说。  王馆长神色晦暗,有点萎靡不振:“我现在不想休息,咱们说说话吧,找你来就是说话的,要不然我心里疼的厉害。”  “那个道士是谁?我听他管你叫堂兄。”我说。  “那是我以前没有叛出家族时,最宠爱的弟弟。”王馆长苦笑。他咳嗽一声,让我到柜子下面翻出一个铁盒子。  这铁盒子真是有年头了,小时候用来装饼干的那种盒子,上面还有那个时代的宣传画。他让我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沓泛黄的老照片。  王馆长让我把照片拿出来,我一一看着,这些照片很老了,大概照于上个世纪的七八十年代,大部分是黑白的,布满了岁月沉淀的痕迹。  老照片是在老宅里拍摄的,背景或是透光的窗棂,或是阴沉沉的屏风,因为放的时间太长,照片发白,很多细节都看不清楚,不过拍摄主体的人还是能看到的。  我一眼就认出照片上的年轻人就是王馆长。那时候他可能就十几二十岁,长得很瘦,穿着一套不合时宜的绿军装。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更小的孩子,面容俊朗,依稀有几分便衣道士的影子。  我又翻了翻其他照片,大部分照片里都有他们两个人,看样子他们的关系相当亲密。  “馆长,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轻轻问道。  王馆长闭着眼靠着椅子,眉头不时跳动,那是疼的抽气。我看到,他的眼角流出眼泪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馆长。”我说。  他换了个坐姿,颤着手拿起一张照片:“我这个堂弟叫王时玮。是我们家族新一代里最聪明最有前途的年轻人。不但长得帅气,小时候就是神童,看报纸背唐诗几乎过目不忘。他小时候就爱粘着我,我们哥俩特别亲。”他呵呵笑,一脸苦涩。  “你的伤……就是他弄出来的?”我轻轻问。  王馆长点点头:“震三,你记得这个道理。最亲密的人如果反目,那将成为最仇恨的仇人!现在的王时玮恨不得杀我于后快。”  “为什么,你们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问。  王馆长靠在椅子上,很长时间沉默着,我没有催促,这中间肯定牵扯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半天。他抹了下脸,说道:“我的父母就是死在他的爸爸妈妈手里。”  “啊。”我大吃一惊,老王家的这哥俩没想到还藏着这样的仇恨。  “那一年,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我刚考上大学。大一的假期,回到老家,那时候没有电话,联络也不方便,等我进门的时候,发现家里灵堂都摆好了。院子里摆着我父母的遗照,旁边是挽联和花圈,当时是个下午,我记得,”王馆长凝神看着窗外:“阳光很好,氤氲出金光,照在父母的照片上。当时我根本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相信父母突然离世。”  王馆长说,他看到父母的遗照,整个人蒙了,脑袋像被打了一棍子,耳鸣嗡嗡响。他当即就晕在院子里。  “那时候我的体质相当差,”王馆长说:“家族里有规定,每个成员小时候开始就要勤禽戏,还要站桩马步,压腿开筋什么的,我是同龄人里最差的那个,时常感冒,来阵风就能发烧。听家里老人说,娘怀我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怀孕,还跟着前辈一起下墓摸尸,结果吸了尸毒,我身子发虚都是胎里带来的。”  王馆长在院子里晕了之后,很长时间才醒,一咕噜爬起来直进灵堂。那时候还没有必须火葬这一说,灵堂里摆着两口棺材。他一眼就看到老爹和老娘的尸体躺在里面。  王馆长说那一刻,真是死的心都有了。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当娘的在大雪纷飞中给他邮了亲自织的毛衣,这才多长时间,娘俩已天人相隔。  王馆长跪在棺材前,不哭也不嚎,眼泪自己往下流。旁边家族的长辈过来劝,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还让他放心,上大学的费用和开销家族全出。  王馆长肯定要追问父母的死因,老两口岁数并不算大。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就双双离世了。  这么一问,有人告诉他说,前些日子家族里安排了一个任务,为老祖宗下次大迁棺做准备,需要到墓里做前期勘察。结果就在墓里发生了意外,本来沉睡的老祖宗突然尸变,在墓里的其他人阻拦不及,场面很混乱,老两口和老祖宗缠斗起来,就这么死了。  王馆长内心极其悲愤,可又说不出什么,这是家族定下百年规矩,如果家里有事,每个成员都要责无旁贷,分配的任务必须完成。几百年下来,家族里死的人数不胜数,赶上乱世的时候,几乎见天都有葬礼。  这种为家族服务的信仰,已经贯彻在每个成员的成长和教育里,王馆长就是这么长大的,他对于家族的安排以及现在出现的后果虽然悲恸,但也不得不接受。他小时候就经常参加因为任务失败而意外死去的长辈的葬礼。  听到这里我疑惑:“老祖宗到底是谁?会所的时候,我就听到王时玮提到过这个老祖宗。”  王馆长说:“老祖宗,就是我们老王家第一个得到仙缘的先祖,道家南宗黄九婴的徒弟,王子美。他还一直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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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美?不是清朝康熙年间的人吗,都好几百年了,怎么还活着呢?  难道?他是僵尸?  我把疑问告诉王馆长,王馆长道:“老祖的情况不是僵尸那么简单了,他是我们老王家真正修行‘太阴炼形’最有大成的人。”  王馆长以前给我解释过何为太阴炼形,此种功法颇为诡异,人要先腐烂然后再生,获得重生后能够保持青春,长生不老。  “王子美已经练到长生不老了?”我惊讶地说。  王馆长点点头:“修炼这个功法一个人是不行的,秘籍里要求每十六年就要开棺迁移一次,保证不为阴物所犯。所以,修炼这种功法的人都要依托一个大家族。或是大门派,散修即使知道方法也修不了,需要很多人一代代传承进行协作。”  “所以你父母意外的发生……是在给王子美迁棺的时候?”我迟疑一下说。  王馆长苦笑一声:“逻辑都是顺理成章下来的,当时很多人,包括叔叔大爷的前辈都是这么认为的,我也就信以为真。那天晚上我守灵堂,一个人都没有,守到下半夜时,忽然父母棺木前的长明灯闪了几次。”  深夜无风,灵堂里只有年轻的王馆长一个人。他哭了一天,此时悲痛欲绝,身体却架不住疲劳,脑子已经麻木了,双手机械地往火盆里投着烧纸。  两尊棺材后面摆放着供桌,上面有七碟八碗的供品,墙上挂着两个死者的遗像,挽联落地,四周寂静无声。  王馆长轻轻念叨父母的名字,脸上满是泪痕,眼皮子却不自觉地打架,一开一合。  这时忽然冥冥之中,他听到有个声音喊自己“泽涵”。  他打了个激灵,听出是妈妈的声音。他振奋精神,四下里看着,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难道妈妈没死?不可能啊。他们老王家是干什么的,玩尸体玩多少年了,绝对不会连人死没死都看不出来。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双膝在地上跪行,一路来到妈妈的棺材前,往里看。  母亲脸色发青,死的有点不太正常。  关于这点,前辈们已经做出解释,老祖虽是太阴炼形,可目前的状态就是僵尸。尸体腐烂双手带有尸毒,父母受了伤必然也会沾染尸毒,脸色这样也正常。  这时供桌上摆放的长明灯无风自动,闪了两闪。  王馆长愣了愣,赶紧拿起桌上的铁钎子挑动灯芯。  看护灵堂为什么叫守夜呢,一方面是寄托哀思,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个很古老的说法,这一宿不能让长明灯熄灭。长明灯一灭,人死后的魂灵就失去了走阴间的灯火照明,恐怕以后会变成孤魂野鬼。  王馆长赶紧挑亮长明灯火,火苗还是乱闪,他左右看看,灵堂静悄悄的,空无人影。  他用手掩住火苗,一点作用也不起,还是闪动得很厉害。他喃喃地说,妈妈,是你吗?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那火苗似乎有所感,竟然渐渐平复下来,颤了几颤。王馆长热泪盈眶:“妈妈,你要和我说什么?”  一滴热油从灯尖流下来。缓缓下淌,如同流下一滴眼泪。  “妈妈,是不是……”王馆长想起一件事,小时候参加长辈的葬礼,他问妈妈人死了会不会有魂,妈妈坚定地说有。还告诉他,人死了,会回到阳间传递自己的心意。如果看到灵堂上长明灯突然抖动,那就表明死者回来了,有话要说。  王馆长已经上了大学,接受最先进最科学的教育,可他毕竟从小在家族长大,对于神神鬼鬼之事见得太多了,自有自己的考量。  此时此刻他想起妈妈的话,赶紧来到棺材前,犹豫片刻,把妈妈的尸体扶着坐起来。他快步走到门前,仔细检查了门窗,院里空无一人,确定这里只有自己,他快步回到棺材前,把母亲的尸体从棺材里抱出来。  王馆长告诉我,他必须要这么谨慎,这算是亵渎尸体,如果被族内的人发现算是犯了大忌。  他们老王家研究尸体太多年了,居然衍生出一套关于看待尸体的价值观。研究不要紧,必须抱着一定的感恩态度,不准亵渎尸体,不准侮辱尸体,这是家族铁律!如果发现,按情节轻重进行内罚,三刀六洞驱逐家族还是轻的,严重的直接处以极刑。你怎么对待尸体,就用什么办法来对待你。  王馆长要检查母亲的尸体,就要解开母亲的寿衣。裸出里面的肌肤,这要被发现了,等着去刑堂吧,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说下大天也没用。  王馆长那时真是豁出去了,他凭直觉觉得父母死的太过蹊跷,对于死亡过程,很多人都含糊其辞,能看出他们倒不是有意隐瞒,而是确实不知道内情细节。  死了两个家族成员,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调查清楚?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全部脱掉,母亲尸体光溜溜躺在地上。  听到这里,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如鲠在喉,王馆长还真是魄力十足,换我在那种情形,我是干不出这种事,需要极大的勇气。  王馆长从上到下检查尸体,不放过任何伤口,尸体上确实有致命抓痕,烂肉已经发硬,这是典型的尸毒症状。他心中疑惑,又找不出实在的证据。这时看看表。时间不知不觉过得飞快,已经四十多分钟了,他擦擦汗,干这种事心始终悬着,只要这当口有人进来,自己就百口莫辩,等着家族极刑吧。  他从上半身检查到下半身,正查着忽然愣住,他发现在自己母亲的膝盖内侧,有一处不易察觉的刀痕。  这个刀痕绝对是新伤,伤口很窄,但是极深。行刀的部位也很讲究,如果不是查的那么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刀痕所在的位置在母亲的支撑腿上,王馆长比量了一下,这一下刀痕绝对不是正面对抗所留下来的,更像是暗箭伤人。  结合到父母的死因,父母是在检查老祖宗棺椁,做迁棺准备时出的问题。母亲身上的尸毒之伤确实符合僵尸暴起伤人的情况,可这个刀伤呢,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里,我心跳加速:“莫非……有人趁机暗害你父母?”  王馆长点头,时隔多年,他仍咬牙切齿:“当时我也得出这样的结论,父母是家族骨干,年青的时候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就算那时老祖暴起,情况危急,也不至于没有丝毫的自保之力吧。”  王馆长把母亲的寿衣穿回去,重新把她搬到棺材里。这一切做完,天快蒙蒙亮了。他呆坐了片刻,把门窗打开,面向院子,天空的远处泛起鱼肚白。  如果父母真是死的蹊跷,作为唯一的儿子。这是杀父之仇啊,不共戴天,不为父母伸张,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世间。  王馆长因为从小力量就弱,别人也不重视他,他反而培养出一种内敛的气质。他没有气势汹汹暴起,而是坐在棺材前思考了很长时间,谋定一些策略。  白天的时候,他去找了家族里的大伯,除了爷爷奶奶辈儿,目前中生代里说话算数的就是这位大伯了。  他询问大伯,当时到底是谁和父母一起下墓去查看老祖。大伯说出了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也是夫妻,论辈分是王馆长的二叔和二婶。  提到的二叔,正是堂弟王时玮的爸爸。  在王馆长印象里,自打他记事起,就没看过这个二叔笑过,感觉特别冷。他和堂弟王时玮交好,却很少去王时玮的家里玩,就因为这个冷冰冰像冰块一样的二叔。  王馆长不愿意去还有个原因,二叔家让他很不舒服,说不出什么原因,可能就是气场不合。  一听是二叔,王馆长打心眼里不愿打交道,可事关父母的死亡,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到了二叔家,正赶上午饭当口,二婶在大锅里炒着鸡蛋,二叔面沉似水在看报纸,看王馆长来了就像没看着一样,根本不打招呼。王时玮那时还在上初中,在一旁做功课。  二婶挺热情招呼王馆长一起吃饭,王馆长哪有胃口,他那时虽说上了大学,可说到底还是个孩子,看见长辈天然矮三分,站在那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人家一家三口坐在灶台旁边,唏哩呼噜吃中午饭,他在旁边干站着。  王时玮那时候非常黏这个哥哥,拉着他的手要一起吃。王馆长嗫嚅坐下来,二婶给他盛了稀饭拿了馒头,他正要吃。二叔把筷子放下,冷着脸说,你不给爸妈守灵堂,来我们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王馆长鼓起勇气:“二叔,我想知道爸妈跟着你们一起下地去查老祖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叔阴着脸看他,你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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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馆长也是豁出去了,鼓起勇气说:“二叔,事关我父母的离世,作为儿子打听清楚不为过吧?”  二叔看他,淡淡说,那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老王家是家族亲戚群聚,后面临山的脚下有座祠堂。王馆长告诉我,老祖王子美的棺椁就存在这个祠堂的地下深处。  二叔轻描淡写把当时的过程说了一遍,下到墓穴做前期检查的一共四人,二叔两口子和王馆长父母两口子。四个人下到祠堂里面的地窖,开棺检查老祖时发生了意外,老祖暴起伤人。当时光线很差,地界又狭窄,整个过程灯影闪动,看不清谁是谁,等到他们联手把老祖重新镇住之后,才发现王馆长父母已经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听到这里,王馆长毕竟年轻,忍不住说:“二叔,那为什么你和二婶没受伤,偏偏我爸妈就死了呢?”  这话出口就落了下乘,一听就是孩子话,且不说你能不能从人家那里得到你想要的答&&案,这么一开口就有唐突之意,打草惊蛇。二叔似乎就在等他的这句话,马上“啪”一摔筷子,扔着脸:“你这孩子什么意思?”  二嫂也不给好脸,在旁边冷嘲热讽:“这孩子学坏了,到大城市读个破书,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二叔叫着王馆长的小名:“小涵,不是当叔的说你,你说这样的话自己品品,幼不幼稚?也就是看你父母刚离世,要不然就冲你这个臭嘴,我能扇你两个大嘴巴。赶紧走吧,过几天还要给你爸妈尸体下葬,然后是头七,有你忙的。这么大人了,不是小孩,去忙点正事。丧事办完,你还去念你的书,踏踏实实做个国家栋梁之才,别想那么多没用的。”  王馆长大怒,梗着脖子大声喊:“不对!我爸妈死的不对劲!”他刚要说尸体身上发现了刀伤,大脑突然一激灵,这句话马上咽下去没说,王馆长这一刻成熟起来,从一个少不更事的青年突然理解了人心不测这四个字。  二叔也火了:“你什么意思?小小孩学的这么坏,学会血口喷人了,你要觉得不对劲就去找爷爷奶奶他们,当堂对质,三堂会审,我走到哪都不怕!”  二婶也在旁边挤兑,王时玮哭着走过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爸妈,你赶紧走吧。”  王馆长还想掰扯几句,看堂弟这么哭,他也心软了,狠狠摔下碗筷,掉头就走。  出了门,后面二婶还在那骂,说他是白眼狼。  转过天,父母尸体就要下葬,王馆长据理力争要求检查尸体。可没人听他的。他又找到大伯,说父母死的蹊跷,要求家族长老重新验尸。大伯明显不想多事,劝他消停点。后来大伯被王馆长逼急了,把门窗关上屋里没人,这才说:“你知不知道你二叔二婶的身份?”  王馆长不说话了。  他们老王家随着发展。逐渐分出一支很有势力的血缘传承。这一支不干别的,专门守护老祖宗王子美的尸体,负责全权打理。这一支在家族里自成一派,号称老祖宗的守护人。  二叔二婶为什么可以随时进祠堂检查老祖的尸体,原因就在这里。  王馆长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父母并不在这一支里的,也就是说并没有责任和义务进入祠堂近距离接触老祖,可为什么突然就分派了他们这么一个任务呢?  任务来的蹊跷,老祖暴起的突然,刀伤出现的莫名……这一切线索糅杂在一起,似乎指向一个很阴森的阴谋。  这一切并不是巧合。  王馆长有些窒息的感觉,他告诉我,那一刻他开始怀疑家族、道貌岸然的亲戚、自己的成长和教育、甚至怀疑起自己。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是脏的,他无法再信任任何人。  王馆长做出一个决定,暗中调查二叔二婶,找出整件事的根源。  家族里安排的葬礼他没有拒绝,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他在静心等待机会。那段时间他故意表现的很消沉,白天睡大觉,没个正形,谁看了都摇头,背后议论说这孩子完了。  可到了夜里,王馆长换上一套黑衣,潜伏出屋,一路来到二叔家的外墙,不敢打草惊蛇,藏在暗处监视。他相信他们一定会干点什么,露出马脚的。  就这样,一连潜伏四五天,幸好天不冷。他用着极大的耐力守着。  王馆长告诉我,那个时候他心无杂念,只有一个纯粹的念头,为父母报仇!而且是堂堂正正的报仇,找到二叔的秘密。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天晚上,他守护到下半夜两三点钟的时候,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蚊子很多,他穿着厚衣服,憋得全身是汗,这个罪糟大了。  这时,二叔家的门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影。借着月光去看,王馆长认出正是二叔。二叔穿着一套工作服,戴着标有工厂标志的布帽子,推着一辆自行车出来。  王馆长觉得不对劲,工作服和帽子他从来没见过二叔穿过,而且看样式好像是哪个工厂的,二叔又不是工人,也不在工厂做工,他哪来的衣服?再说了,大半夜不睡觉,穿着工作服干什么。  王馆长毕竟是从小锻炼,和家族里同龄人比不过。可出去和普通老百姓比那也算练家子。他悄悄跟在二叔的自行车后面追着跑。  二叔骑着不紧不慢,夜深人静,小城街道几乎没人,寂静无声。二叔车技很娴熟,走街串巷,专门扎胡同,要不就骑在阴影里,稍一疏忽人就没影了。  王馆长累的呼哧带喘,跟着二叔几乎跑了大半个城市,这时,到了一片职工楼外面。这是纺织厂盖建的职工宿舍,大部分都是平房。连成一片。夜深了,连狗都睡了,四周寂静无声。  二叔把自行车靠在院墙外面,后退几步,来到墙前,连抓带蹬,三步两步上了高墙,这利索劲不当飞贼都白瞎了。  二叔穿着一身工作服,压低帽檐,人蹲在墙上,天空月白如水。王馆长看得大气都不敢喘。  二叔在墙上大鹏展翅一般,飞身而下,跳进墙里,身影晃动再也不见。  王馆长觉得自己没这两下子,犹豫片刻没有跟进去,他蹲在墙角,顺着裂缝往里偷窥。里面是一大片平房的宿舍,夜深人静,正是上了一天班工人熟睡的时刻。  这时,突然一间房子的灯亮了,随即是叫喊声。声音一出,周围宿舍的灯依次点亮。王馆长看到二叔背着一个什么东西快速向这边墙跑过来。  他赶紧钻到旁边的草丛里,紧紧贴在地面,小心翼翼偷窥。  二叔背着这么个东西飞上了墙。王馆长一看就愣住了。  说到这里,他问我:“小齐,你能不能猜出二叔当时背着什么?”  我已经隐隐有了预感,说道:“人?”  他点点头:“对。我二叔当时进到女工宿舍,打晕了一个女工,直接背了出来。”  “他……”后面的话我没好意思说,难道二叔是采花贼?  王馆长苦笑:“不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的发展绝对超出想象之外,你听我说就知道了。”  二叔背着大活人,从墙头跳下来。因为天热,这姑娘就穿着贴身的衣服,下身还是小裤衩。不知被二叔动了什么手脚,昏迷不醒。  墙里的院子一片嘈杂,还有狗叫声,有人尖着嗓子喊:“抓流氓啊!小蓉被流氓抓走了。”  月光下,二叔脑袋上半部分藏在阴影里,只露出带着淡淡不屑微笑的嘴。  他把抓来的这个女孩放在自行车后座,用绳子极其麻利捆上,看那熟练架势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环境如此嘈杂,二叔干的不紧不慢,这时场院大门开了,一群小伙子牵着狼狗,打着手电出来。  二叔嘴角永远都是嘲笑一般的笑容,片腿上自行车,蹬了就走,速度和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自行车愣是蹬出了大公交的速度。  王馆长都看傻了,等到二叔的自行车走远了,厂里的工人大呼小叫越搜越近,他也不敢耽误,一俯身嗖嗖顺着墙角跑远。不用追二叔的自行车,肯定是回家了,没跑。  王馆长抄着近路,往家里赶,他估算过二叔自行车的速度。自行车蹬的再快,也不可能走崎岖难行的山路,王馆长用出吃奶的力气,进了山,走着抄近的山路,一夜飞奔。等回来的时候,站在山坡上。远远看见月光下,二叔蹬着自行车,后面拉着那姑娘,从远处徐徐而来。  自行车前端用手电筒绑住,打开光可以当车头灯照明。深夜中,小路寂静无人,自行车前方的光线穿破黑暗,月光下的二叔无比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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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叔的自行车骑过了自家的门口,王馆长趴在山坡向下窥视,心里一紧,二叔居然过门而不入。 幸亏自己早来一步,稍微迟一点,就抓不到二叔了,就会在家门口死等一宿。  二叔骑着自行车径直往后面的祠堂方向去。王馆长看的清楚,赶紧在山里快速穿行,走的全是荆棘小路,一身都是臭汗,等他赶到祠堂上方的山坡时,下面静悄悄的,祠堂大门也关闭,不像有人来的样子。  他想了想,偷偷顺着山路下来。到祠堂门口。祠堂红色大门紧锁,左右无人,他上前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开了一道缝隙,里面黑森森一片。  他趴在大门上使劲往里看。什么也没看到,清清冷冷,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这就怪了,二叔哪去了?  就这么跟丢了?他心里有点不甘,四下打量,没有人影,看不到任何没有手电的光亮。他不甘心就这么回去,一边走一边眺望寻找,走着走着离山越来越近。祠堂后面是一座不高的山丘,这座山整个让老王家承包了,是家族祖坟所在。  王馆长告诉我,这座山风水很奇,风水学里这座山作为阴宅并不合格,不但不合格还是大阴之兆,阴煞极重。可为什么这里还作为祖坟呢,别忘了老王家是干什么出身的,他们终日与尸为伍,干的都是不上台面的工作,家族阴宅的选择不能和平常人一样。据说家族世代能定居在这里,还是黄九婴当年看这里风水奇诡,恰合王家的运道,才定在这里的。  王馆长当时已经很多年没上过山了,大半夜一靠近山,全身都阴冷。他正到处看着,忽然听到不远处的林子深处有哭泣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过去,不敢走山路,一头扎进树林里,在荆棘中穿行。等来到树林边缘时,他看到了里面发生的一幕。  里面是一片空地,夜深人静的,一棵树上绑着一个女孩,正是刚才二叔盗来的那个纺织厂女工。此时她已经醒了,穿着一身睡觉时的贴身内衣,被五花大绑在树上。  王馆长看到女工身上的绳子,倒吸口冷气。绳子是暗红色的布带。一共有九条,分为上中下三段捆绑,交叉打结,非常讲究。这种捆绑方法大有来历,名叫“裹僵布”也叫“锁僵套”。顾名思义。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种捆绑并不是用在活人身上,而是家族里用来捆住僵尸的。  布带为什么暗红色呢,是用少女月事出的血染红的,然后在阳光下暴晒,血入绳带,经久不褪,可避邪崇。  王馆长看的直冒冷汗,这种家族秘传的捆尸方法居然被二叔用来绑活人,他想干什么呢?  女工已经醒了,大半夜莫名其妙绑在深山老林里,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算老爷们也能吓尿了。女工开始一声声哭泣,树林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二叔的影子。  王馆长握了握在腰里别的腰刀,这是老爸生前从藏区回来带给他的藏刀,锋利无比,是王馆长的贴身爱物。他左右犹豫,自己该不该出去救这个女孩。救吧,他怕这是陷阱圈套,二叔不知在哪匿着,自己一出来就暴露了。不救吧,无辜的女孩就在那声声低泣,听得于心不忍。  王馆长一咬牙,死就死吧。救下无辜再说。他拨动树枝钻了出去,女工看到有人拿着刀来了,更吓的大哭。  讲到这里,王馆长对我说,当时那种紧张感,终生难忘。  也许就在那一刻,经过这种考验,他从一个孩子蜕变成了一个成年人。  他来到女工面前低声说,我是来救你的。那女孩吓得肝胆俱裂,声嘶力竭。根本听不进去,就在那哇哇哭,一个劲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王馆长满头都是冷汗,衣服湿透了,他拿着刀去割女孩身上的绳子。  绳子非常坚韧,越急越割不开,女孩看出他是来救自己的,哭着哀求求求你,救救我,快救救我……  就在这时,树林那头的山路上突然传来说话声,同时有两束手电光透林而进。这一瞬间,王馆长吓得差点窒息了,那时的他毕竟还是学生,他下意识扔下这个女孩,跌跌撞撞钻进树林。  女孩在身后,用尽力气对着他喊了一声:“哥!”  王馆长回头去看,他看到的景象是,月光下女孩绝望的眼神。那种绝望和乞求的目光,让他全身震撼。但他并没有回头,还是钻进了树林。  讲到这里屋里静悄悄的,在王馆长的回忆中,我完全陷入在那个时代的那片深林中。王馆长则眼泪婆娑。拿着面巾纸擦了擦眼角。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王馆长终生未娶,是不是那一夜,那个女孩的眼神,给他留下了阴影?这种话没法问询。只能默默藏在心里。  他刚在林子里藏好,手电光就到了,王馆长看到了二叔和二婶,居然还带着还是初中生的王时玮,一家三口打着两柄手电走到树前。  二叔做个眼色,二婶把手电交给儿子,二叔冷声道:“时玮,从现在开始你要成为一个大人。你知道大人和孩子有什么区别吗?”  王时玮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他再是神童,说到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架势。  二叔说:“小孩嘛,天真无邪,吃着糖喝着奶在课堂里坐着学习就行了。而大人,有自己大人的世界,可以说那个成人世界非常黑暗,而你必须要去承担和面对这些东西。技术还在其次,关键是这里。”  二叔指了指自己的心脏:“你要有一颗坚韧不拔不易摧毁的心,你要时刻面对最无法面对的黑暗。”  王时玮听的似懂非懂:“爸,我害怕,明天还要复习功课……”他声音越说越低,二叔大吼:“抬起头来!”  王时玮乖乖抬起头,二叔抄起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打的王时玮一个跌趔。就连平时最疼儿子的二婶也面露寒光:“儿子,你必须要长大,今天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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