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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道》(持续更新中。。。。。)看过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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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29岁,十年前因母丧,高考发挥失常,落榜;复读再考,被驱逐出场,悲愤之余,南下打工,从最苦的小工做起,经十年之功,终成国内著名房地产开发商。事业颠峰之际,忽急流勇退,大隐于市,重拾高考梦,考入楚天大学经济学本科。
旧日的恋情是否随风而去,新的爱人是否能够出现?男人是否应随遇而安,还是腾云化龙翱翔九天?不一样的大学生活,不一样的大学情感,爱情,友情,激荡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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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小说《大学之道》的 第二卷 梦幻之旅第十三章 雅安、泸定、康定(图),地址:http://www.yesho.com/wenxue/.htm,快去看吧,好东西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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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道DangerC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十二章 生活中的经济问题
泥男
在付出张勇为肉盾的代价之后,段天逃过一场来自野蛮他人女友拳打脚踢的劫难。
可怜的张勇,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在女人不依不饶的情况下,张勇终于发彪,吼道:“再闹,回重庆去!”这样一说,何玲立马乖下来了。
事实上,张勇的大学四年,与何玲的关系一直定位是青梅竹马的玩伴,他们保持着书信来往和网络联系,这次从楚天大学拿派遣证回成都报到,再遇何玲时,女大十八变,何玲自小就喜欢这个矮、黑、瘦的张勇,两人一迷糊,发生了关系,也就确定了朋友关系。
段天心里偷着乐,忙说:“张勇,我的这张卡让给你了,算是赔罪了。”
张勇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知道这张卡值多少钱吗?”
段天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林晓在旁报道:“这个楼盘均价四千五,最小的户型一百平米,也就是四十五万,八点八折就是三十九点六万,少了五点四万元,加上免除物业管理费,按月一百算的话,一年一千二,五十年省六万。”
这回轮到段天瞪大了眼睛,这张小小的卡居然值这么多。
林晓对张勇说道:“这样吧,这两张卡都交给你经手,都卖出的话,所得收入我们付百分之二十给你,如果是你张勇要买房子,这张卡我们收你一万。怎么样?”
张勇说道:“我又不需要房子,还是卖了,换钱实在。”
段天有些蒙,有必要算这么清楚吗?
林晓对段天说道:“段天,你这个金钱观不对,这东西来得容易,却也要珍惜,善于应用就能获得最大利益,你想想,你有了钱比别人有钱更有利社会,你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书,可以有更多的经费去更远的地方,当然,还可以帮助人。你所说的刘长江的学校多好,可就是有人要卡他,如果他有钱,那些书面上的借口就不存在了,我想啊,我们把这两个卡获得的收益全部捐给刘长江的学校,你看呢?”
段天听得林晓的话,心里颇受震撼,看来还是知识分子清高的东西在作祟,经林晓一说,两张卡若是能整出十万来,对刘长江刘校长不是很小的帮助吗?
在对待钱的问题上,自己显然没有林晓想的实在,想得深远,而另一方面,他对林晓更为敬佩,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室友其实也是很缺钱的。
段天脑筋转得快,马上说道:“林晓,你说得太对了。刚才我听你一算,我觉得这卡越是买大房的人越是占便宜,比如说二百多平方的复式楼,我看价格还是六千一平方啊,同样是八点八折的话,那就,那就少了许多。”
林晓答道:“大概少十四万,加物业更多,这个就看我们怎么去运作呢,段天你看怎么去弄才能实现最大利益呢?”
林晓是有些故意考段天。
段天想了一会,说道:“我看张勇可以搞一个小型的竞标会,因为我们不可能知道购卡的人到底是买什么的房子,不如把他们集中一起竞这个卡。”
林晓说道:“就是这样。张勇,你利用本地的关系,去做好这个工作。”
张勇说道:“你们都捐献了,我那百分之二十拿着还有什么意思啊,也一起捐了吧。”
段天对张勇身边的何玲问道:“何大小姐有没意见?”
“我啊,我没什么啊,三个大男人,商量从天上掉钱待的事情啊,我看热闹哦。”何玲是个很大方的女孩,只是嘴巴上会不讨饶,真正男朋友要做什么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林晓说道:“竞标必须的宣传广告费用还是要扣除的。”
当晚,由张勇和他一些在成都的朋友做东,何玲也叫上一帮子姐妹们友情作陪,款待两位所谓的“英雄”。
推杯换盏几轮过后,段天第一个倒下。
林晓没醉,一直坚持着和这些人比拼,直到这些个男女一个个趴到了桌下。
林晓看着厅里一片狼籍的情景,想收拾一下却不知道从何入手,于是一个人,来到阳台,坐下。
看不清夜色是浓是淡,因为阳台外一片灯火辉煌,这个城市,此时,就像这里千娇百媚的贵夫人一般,散发着动人的光芒。
林晓想到那次与张勇林晓放纵喝酒的时候,他没有运内气,任酒精在身体里散漫。啊,醉的感觉,刚入校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感醉。
舒夜,这个辅导员老师,是她把自己搀扶会宿舍的,自己还真是够恶作剧了。现在想来,有些幼稚。
这时,突然一缕歌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城市的喧嚣声似乎不见了,林晓只听得这男歌手唱着:
你知不知道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你知不知道
寂寞的滋味
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你知不知道
痛苦的滋味
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
你知不知道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
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
医院。重症病房。
哥哥姚卫紧握着妹妹的手,睁大了眼睛守护着。是否,每一个人,都有他的守护天使?
医生说过,这种病,很容易突然呼吸衰竭的,而在一切都还正常的情况下,呼吸机是不能上的,因为这样会让患者产生依赖,所以需要时刻有人在旁,一旦出现紧急状况,马上上呼吸机。
我们的大艺术家这些天来,消瘦了许多,双眼充满了血丝,但依然炯炯有神。他已经学会了这里的日常护理,知道呼吸机的使用,知道怎么采取急救措施,按照医生的话,他已经达到一定的护理水平。
舒夜也一直在北京,她的一个大学同学正好就住在附近,她晚上住在同学家,白天过来,她还发动了班上在北京的同学,班长高辉他们也一起过来轮流照顾姚雪。
眼睁睁着一朵正开得最艳最美的花要枯萎的时候,在生与死之间,同学们心里原本有的其它都抛却,一个个心中充满了怜悯和伤感。
姚卫并不放心这些人来照顾姚雪,在与舒夜老师发生一次强烈的冲突后,他被这个与妹妹具有同样美丽的女孩折服。是啊,一个人,再强,能撑多久?
在看过姚雪同学的护理之后,姚卫放心了,这些同学是细致的,加上舒夜老师科学合理的安排,看来是不可能出现问题。更重要的是,还有爸妈在。亲爱的爸爸妈妈过来了,他们催姚卫回去,姚卫也就回去的,是的他需要休息,需要补充能量,更重要的他需要全身上下好好洗一下,不够卫生,怎么能进病房,在没有医生吩咐之下,姚卫就把他的长发给剔了精光,这个有着生活极高品位的男人,已经没时间去打理自己的头发了,而头发太长,是容易藏匿细菌和赃物的。
这段时间,舒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很早她就听姚雪热情洋溢地介绍过她的这位哥哥。姚雪几乎是用一种崇拜的语气向她描述的,在舒夜心里,那是一个才华横溢,放荡不拘的男人,而现在,她分明看到一个对女人细心无比,温柔无比的男人。
不知怎的,看到姚卫的时候,舒夜总是会想到林晓,与之对比。
这个男人,现在不知在哪?真是急死人。
在一次姚雪醒来,而病房里正好只有舒夜一个人的时候,姚雪向她问起了林晓,她想看到他。
显然,姚雪知道自己的病有多重,也知道自己即将去美国治疗,而这一旦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在这个生死关卡,姚雪实在是想见见林晓。
于是,舒夜的闲下来的时间,就去找林晓,可是,去哪找这个人?
实在没法,舒夜只好承认失败,她对姚雪说找不到,说她应该知道,林晓要去赚他的学费,他必须去工作。
姚雪点了点头,弱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舒夜看着姚雪,躺在病床上她,脸色惨白,平日会说话的眼睛已经失去往日的活力,舒夜心里不禁起了一阵揪心的疼:命运,你真是不公!为什么要让这么善良可爱的女孩忍受这样的折磨?
她还没有一场完完整整的爱恋,就这样离去吗?
舒夜怜悯的眼神转而坚定,握紧姚雪的手,说道:“姚雪,你会好起来的,你会重新回到同学们中间的,回到大学课堂的!”
“不,”姚雪呓语道:“我回不去了。”
舒夜的泪夺眶而出,摇着姚雪的手,说道:“不,姚雪,相信我,我有一种直觉,你一定会好过来的,你会幸福的。”
“真的吗?”
“是的,”舒夜擦去泪,声音轻缓,像妈妈给女儿讲童话故事一般说道:“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总能凭直觉猜出许多事,她们都叫我小巫婆的。”
“呵呵,”姚雪轻轻地笑了:“舒老师,还有这样一个绰号啊。”
“相信我,姚雪,你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舒夜老师的话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姚雪好过一些,她想到:是啊,生命才刚刚开始,还有许多东西等着我去体验了。
姚雪看着窗外粗大的法国梧桐树,想着树叶落下的时候,也许,我的病就好了,我就可以站起来,在太阳顶下,在草地上,飞奔,跳舞,歌唱啊。
姚雪想着想着,仿佛看到那一景象,嘴角挂出一丝微笑,头一歪,昏睡过去。
八月初的成都,一切都处在火热之中。
段天、林晓他们要出发了。
张勇给他们准备好了高山用的帐篷,睡袋,防雨垫,急救药箱系列东西,这些东西都是张勇通过当地户外俱乐部借来的,那都是张勇的朋友,很大方。
这个时候,段天很详细地问了张勇关于路上需要注意的问题,毕竟,他们将要踏上的是令人神往的川藏公路。
在段、林的坚持之下,张勇总算管住了他的那张大嘴巴,没有透露出他们出发的具体时间,他们对外宣布是段、林其中一人脚踝受伤,需要休整一段时间。
为了这个,段天还专门地装了一次跛子,还真瞒过了众人。可没想到,有时候会弄假成真的。
终于,在八月三日的清早,段天、林晓、张勇三人偷偷地推出车。张勇要送他们一程的。
这城市,天刚刚亮,整个却还没苏醒,薄雾轻轻地飘动着,这并不影响视力,过一个小时,雾就会散尽。
三人在城市之间无声地骑着,段天感觉车后坐的包袱重多了,可不是吗,要去西藏的装备自然要能应对恶劣的环境。
城市很大,从地图上看,成都的街道就像蜘蛛网一样织结在一起,又像是一个八卦图,这两天,他们去过诸葛亮的祠堂,去过大诗人杜甫的草堂,还去过青羊宫,这个有着几千年文化底蕴的城市,深深地迷住了段天。
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若没有文化为底蕴,在新的经济浪潮里一旦落伍,风流就不知被雨打风吹到哪里去了。而一个文化底蕴深厚的城市,即使眼下可能沉寂着,但她必有崛起兴旺的时候。
三个小时的骑行,他们终于来到了川藏公路的零起点。
当三人看到川藏公路公路里程牌“零”的时候,心情不一。
张勇,曾经走过这段艰辛的路,那一个人在川藏路上跋涉的情景在看到这个公路里程牌的时候一齐涌了出来,他激动地颤抖起来,血管里的血疯狂地流着,他瞬间有了和林晓和段天一起上路的冲动。
段天也是很激动,他的泪夺眶出来。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流泪。为零的路牌,是不是又一个人生起点?
相比之下,林晓很平静,他知道,下面的路会越来越不好走。
张勇按耐住心头的冲动,频频向好友挥手。
等到好友越骑越远,终于消失的时,张勇摸了一把脸,发现自己也流泪了。
大学啊,我的大学时代,真的结束了吗?
这一刻,心头压抑许久的莫名东西齐齐涌上这个刚刚离开校园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心上。
啊,神奇的川藏之路,我们的主人公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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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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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之道DangerC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十一章 成都新生活
成都,昔日周太王从梁山止歧山,一年成邑,三年成都,因之名曰成都。
五代后蜀在城中遍种芙蓉花,因而又名蓉城。
从重庆到成都,花了林晓、段天两日的光阴。自重庆那天出来,段天因睡眠不足,体力不济,因而那天早早寻了地方住下。
林晓、段天二人一合计,依然把这两日发生的事,按照原有的风格叙述上传上去,虽已知自己的游记在网络上跑火,但不能受到此事的影响,更不能有作秀卖弄之心,这次两人没发短信给张勇,寻得一网吧,上了那网站,亲自更新了一通,寥寥几笔,带出何玲丫头,写完,两人忍住笑下了线,他们能够想象何玲同志看到这些描述会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们其中一段是这样描述的:
重庆森林,有母老虎多焉,外虽千娇百媚,内实凶猛无比。
吾等不幸,遇得一头,子夜咆哮,不得安寐,重庆之美景美色皆在胆战心惊中晃过,悲哉!
第二日早早起来,他们就出发了。
他们是奔往川西平原的腹地,天府之国的中心,看着路牌,物理距离与心理距离都离成都越来越近了,心情也随之越来越放松。
下午四点左右,二人奔行间,已远远看到城市零星的一角,散见一些高大的建筑,渐渐,一个庞大的城市呈现在眼前,半小时不到,林晓、段天看到张勇他们,当然,他们是指包括何玲在内。
二人看到那被他们放了鸽子的精灵古怪丫头也在,心里有些发虚,再看两边欢迎他们的人民群众,虽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着实吓了一跳。
远远的人群见到他们就已经发出欢呼声。
人们欢呼,当他们是英雄,而林晓和段天却知道自己几乎是一路游山玩水,颇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了。
张勇又骗他们了,说是悄悄地来接他们,不想还是这么大的场面。还好,他们有些准备,戴了帽子,黑黑的大墨镜,足以掩盖他们真实的面容。
人群发出欢呼声越来越大,林晓和段天也看清楚了迎接他们打出的横幅:欢迎西行英雄!好几个摄象机正对准了他们,一堆似是记者的人正在准备着冲上来问他们问题,不会吧,太夸张了吧。
果然,林晓和段天来到众人面前,用脚踏在地,人群中窜出两位美丽的姑娘上来一人献上一个花环。
然后,就是话筒递了过来,什么市有线电视台,天府晚报之类。
请问你们这一路走来,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请问你们走得最为艰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弃?
你们的游记在网络取得巨大的影响,你们是否想到以后要出版一本书纪念这次难忘的经历?
…………………………………..
问题爆竹一般的一个接着一个,二人始终保持礼节上的微笑,最后林晓开口说道:“一个个的来好吧。”
段天看林晓站在众人面前,娓娓答来,像一个新闻发言人,说话的派头是像,穿着却是地道的流浪汉,颇感滑稽。
林晓说道:“我们一路走人,深深感到我们祖国山河之壮丽奇美,社会日新月异的变化,老百姓的勤劳苦干。我们没想过能在网络引起这么大的轰动,事实上像我们这样的远行的,全国上下有许多,我们在路上都碰到许多起,也许是我们说话比较幽默的缘故吧。至于最为艰难的时刻,想没想过放弃,我们没有想过,因为最艰难的时刻还没有到来,我们只不过曾经迷路过一段时间,在那片山区,没有信号,也就没和张勇他们取得联系,事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朋友关心着我们,真是非常感谢!”
一个记者马上问道:“就你刚才所说曾在山区迷路的那段,在网络上引起激烈的讨论,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是占多数,说年轻人不要冲动,要有充足的知识技巧准备才能远行,若是这样在路上出事,实在是对不起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另一派认为年轻人冒一点险是值得的,事实上,任何事都可能有风险的,请问你们是如何看待这场争论的?”
林晓顿了顿,非常认真地答道:“这个争论,我也注意到了。那片原始山区,确实有意想不到的危险,这个,做人谨慎一点没错的。”林晓把在冯村与鬼眼天坑隐去了,就是不想其他人去破坏那里的宁静。
“那你是赞成前一派的人看法?”
“也不是这样说,我们这一代人,其实不是前辈们想象的冲动和软弱,我们之所以出行,也就是找一个我们完全独立承担的机会,我们自己面对自然,面对社会,面对人生,用我们的脚,用我们的眼,用我们的心,而不再是书本上,课堂里灌输给我们的,我们应该到了树立自己的信念和情感世界的时候,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林晓的回答获得了一阵掌声,看来效果还是不错啊。
回答问题完毕,张勇偕何玲才乐呵呵地走上来,刚才这两个家伙一直在后面憋住笑看林晓和段天的表演。
三个男人相逢,别有感触,相互捶了一拳,然后拥抱在一起。
段天、林晓与张勇分开,故意不看何玲那能杀死人的眼光,一刻不停息地问张勇:怎么来这么多人?你小子有什么阴谋?
张勇笑着不答,拉过旁边一个男人介绍道:“这是我堂哥张宁,现四川海发房地产开发公司营销部门经理。”
段、林二人早注意到站在张勇旁边的这个颇似张勇的男子,三十四五岁,平头,戴着金丝眼镜。
张宁抢先一步过来,跟段、林二人握手,说道:“是这样,今天总公司在成都的新城生活楼盘开展,我代表总公司想请两位做特约嘉宾。”
段、林二人没答话。
张宁继续说道:“我们会给以一定报酬的,每人一万,如何?”
二人依然没说话。
张宁有些急了,新城生活楼盘正是以健康、运动新生活概念操作的。张宁前日早从堂弟那得知段、林西行的事,他上网一看,发现声势颇大,可堪利用,当时就灵光一现,开盘正好是他们计划到成都的这天,请他们做神秘嘉宾,是不是特别突出健康运动新生活的概念呢?
想到这,马上约堂弟出来说了这事,现在看二人不置可否,不禁有些紧张起来,领导很欣赏自己这个创意,自己是当场打了包票的了。
段天是一时没消化过来,林晓想到的却是海发,自己在骄海曾经对手李明远,不知道他有没有来?
张宁急了,说道:“两万如何,每人两万?”
张勇也在旁说话:“给兄弟一个面子。”
林晓说道:“好啊。”然后一捅段天,段天也马上答应了,从天上掉下两万,可补他们此行的亏空。
张宁顿觉轻松,说道:“太好了,等开盘活动结束后我们给你们报酬,你们是要支票还是现金?“
谨慎的段天问:“先别忙,我们需要做什么?”
这时林晓抽出身和那些同是热爱旅游的网络朋友在那签名合影,搞得像大明星一样,当然,依然是戴着他的大墨镜。
张宁说道:“简单,我们公司的车在前面开道,你们骑自行车跟着,我们楼盘离这里很近,半个小时就可以到我们楼盘,然后接受司仪的提问,你们说一下关于对我们楼盘的了解,这里有我给你们发的关于楼盘的信息,你们赶紧消化一下,但不需要按照上面答,你们自己组织一下,怎么说,这样宣传的痕迹就不重。”
一刻钟后,林晓和段天在前面三辆越野车开道之下骑车前行。
段天看着前面的越野车眼馋,说道:“有钱真是好,这种车开起来一定爽!”
一向冷静的林晓也不仅发出“啧啧”的赞叹声,说道:“是爽啊,那是一辆悍马,看来海发把压箱底的好车来做这次活动。”
林晓看到前面领跑的那辆悍马,就知道李明远一定也来了,那是他的爱车,对于车,特别是越野车,男人有着女人之于漂亮衣裳一样的冲动。
林晓并非是骨灰级的爱车一族,但他的知识与眼力应付段天一连串的发问还是绰绰有余的。
边骑车边发问的段天坚持就是一个无比好奇的孩童。
林晓笑道:“段天,你知道吗?美国AMG公司的创始人以前是自行车制造商,就是我们现在这两个轱辘的。”
段天反应迅速,接话道:“这就证明,有两个轱辘的,早晚就会有四个轱辘的。”
半个小时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就已经开进新城生活楼盘,那里彩旗飘扬,挂着条幅的气球升满了在半空中,人声鼎沸,声势不错啊。
主持人的声音远远通过巨大的音响传出来:“各位来宾!现在,我们的神秘嘉宾已经出现,他们就是最近网络最为引人注目西征川藏的自行车勇士,让我们给我们的英雄让出一条道来!他们自楚天出发,一路跋山涉水,风餐露宿,不怕艰辛,他们这种勇于挑战自我的精神,运动生命的理念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今天,他们刚刚骑车来到成都,受到网民热烈的欢迎,现在,他们来到我们楼盘,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英雄!”
掌声雷动,人们让开一条道来,林晓、段天骑车穿过的时候,颇有些领导人视察的感觉。
二人上得台,并没有摘下帽子与墨镜。
女主持人娇媚地问到:“两位,能让我们看看你们的庐山真面目吗?我也是追着看你们游记的网友哦,据说你们好好帅,能满足一下我们女同胞们的一点好奇?”
林晓接过话筒,声音低沉,显得特别有磁性,刚刚扫了一眼,海发总部头头包括李明远想是出席完了上午的典礼就走了,留下了的是成都分公司的头头,虽然自己暴光率比较少,但毕竟是同行,还是谨慎一点才好。
林晓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出来玩的初衷就是两个人想好好走这一段路,没想弄这么大动静。所以,刚刚我们两个商量一下,”林晓看了一下段天,段天配合地点了一下头,林晓继续说道:“我们还是不露这个真面目了,以免我们以后的旅途受到不必要的干扰。媒体给以我们的荣誉容易让我们迷失方向。我们,还是坚持走自己的路,一条并没有人认识我们孤独的路。是这样的。”说完,林晓把话筒递还给漂亮的女主持人。
女主持人一副呆在现场的模样,表演得有些过头了。
男主持人忙接口道:“我知道,你们还是想走你们原本设定好的旅程,不希望受到外界的干扰。”
“是这样的,所以,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男主持人说道;“那么请问你们是怎样知道我们这个楼盘的?”
说到正题了,收了人家的钱,当然要说上一些讨利市吉利的话。
段天拿过话筒,他看过材料,说道:“说这样的,人在江湖,哪没有几个朋友,我们在路上一直给我们的铁哥们发短信,要他替我们发在网上,而同时,他在成都的一些事,比如烦恼的事也会告诉我们。”
段天嘿嘿地笑了,转向观众,说道:“一个男人烦恼的事,这个,无非是感情婚姻事业这些,我这朋友,他女朋友催着他要结婚,这个结婚当然就要买房,这样,我们在骑车,我的这个朋友就在城里跑各个楼盘,这个,其实,他跑的路程合计起来,并不比我们少了。”
站在一旁的林晓心里不禁佩服段天这种瞎编乱造的本事,更佩服他对张勇一旁的何玲投来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熟视无睹。何玲若不是张勇按着,怕是要冲上台上来。
众人笑,段天也笑了,继续说道:“我这朋友要急着结婚买房子,没办法,我们发短信报告今天到了什么地方,有什么好玩的,他就给我们发今天去什么楼盘,有些什么特点,就整这些,很没意思,不过,看来他看重我们的意见,我们也不好驳的面子说我们根本不愿意聊这些。后来,他就发了海发现在的这个楼盘,他简单地介绍了几句,还别说,虽然我们没有打算买房子,还真是有些心动。”
林晓肚里笑翻,段天这一转折还真是不错,看来这小子要为一些公司写写软文什么的一定很拿手。
段天接着说道:“我们最动心的就是楼盘整个关于运动、健康的概念,很符合年轻人的心思,我这朋友很满意,说我们来成都时就叫我们一起过来看看这个楼盘,给他一点参考意见。我们刚到了,没想到海发公司派人来迎接我们,说在网络里知道我们的事,希望我们过来看看,我想,这不正好吗?”
段天编得很是圆满,主持人很是满意,女主持人问道:“那您现在看到了这个楼盘,有什么印象。”
段天笑道:“什么印象啊,如果我有钱,我在成都,那我就买这里的房子,我并不专业,房子都已经封顶了,户型都看得见摸得着,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小区的运动场所就已经开始兴建,我觉得这一点对我来说很是吸引的,如果我是我的那位朋友的话,只是提一点意见,那就是不要太贵了。”
段天刚刚说完,一个工作人员从旁上来在男主持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男主持人立刻抓着话筒,大声说道:“公司决定,赠送两位每人一张无记名金卡,买房享受8.8 折优惠,可以转让,一旦购房,免除物业管理费五十年!”
顿时引发台下的一阵羡慕的欢呼,对于买房者而言,这个折扣还有免除物业管理费,实在是莫大的优惠了。
段天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可以把自己这张金卡转让给张勇,以免呆会下台被母老虎撕碎 惨剧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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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错的呀,小说中透过主人公的对现实和未来理性的思考很值得品味.....其他的情节都很好,什么时候有更新呀,很想看下面的部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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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搞不懂现在的人,看帖子可以,顶就算了,难到真的让你们顶下那么困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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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回帖是美德~~~~~~~!
大家顶下是不是应该的呀~~~~~~!
再这先谢谢大家,支持我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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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十章 重庆辣妹
七月二十日,林晓和段天骑着车在国道上奔驰的时候,在冯村以及鬼眼天坑的点点滴滴,却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冯村的古朴封闭独得一派天地,鬼眼天坑的强烈视觉与听觉冲击,盲女凄美的爱情故事,始终在他们大脑皮层兴奋着,跳跃着,并不时回放着,是以,原本雄伟壮观的三峡,在他们眼中,竟成了无关紧要的图片,一一略过。
国道依然是在山中盘旋,很是难走,但经历过鬼眼之路的他们,这些都算不上什么了。不知道,向往已久的川藏之路,是否还能给他们足够的刺激和挑战?
想来,这条通向世界屋脊的梦幻之路,定是不会使他们失望的,想及此,二人不禁加快了速度,在冯村鬼眼呆的时间过长,他们必须赶时间。
奉节,白帝城,鬼城,一直西行,公元二○○六年的七月二十七日,他们来到了重庆市,这个有着火炉之称的城市。
林晓和段天下榻在朝天门附近的一家三星级宾馆。
之所以说“下榻”是有人把他们当贵宾一样迎到了宾馆。
事情是这样的:
林晓和段天刚一进重庆市就被宾馆经理发现了。经理开着车一路好奇地跟着他们,趁林晓和段天下车买水之际摇开车窗询问,才知道他们是远道从楚天市骑自行车过来的,又听说是楚天大学的学生,当即表示愿免费为之提供食宿,林晓和段天却之不恭,也就跟着经理的车一路过来了。
夜深,林晓和段天在星级宾馆痛痛快快,扎扎实实洗澡,折腾了一个半小时后二人出了宾馆。
二人站在繁华的大街上,深呼了一口气:啊,久别了的都市夜生活!
他们决定先上朝天门走走。
朝天门在嘉陵江入长江的口上,扼江而建,若从空中俯瞰,灯火辉煌朝天门码头如鹰嘴一般坚定探出;江面上来往穿梭不止的客轮,如一盏盏移动的巨灯,颇为雄伟壮观。刚刚领教过自然之鬼斧神工的段天林晓,此时此刻,站在码头靠江的一面,迎着江风,看到人世间的忙碌,心中是别样的激动。在这深夜,人流、物流依然忙得没有停息,这个西部的重镇,正在祖国新一轮的改革建设中承担着更加重大的历史责任。
段天、林晓感慨难禁,几疑在梦中。
蜀道之难,难以上青天!他们一路走来,见到了封闭与开放,贫穷与富裕,保守与激进,这依附着长江,喝着长江水的人们啊,他们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时代变革。
行走在这其间,不用小车,不是在高位上的高傲,他们骑着自行车,一个个乡镇的经过,农民的脸,乡镇干部的脸,教师的脸,孩子的脸,老人的脸,他们才是最大的一道风景,映照在这个时代。
段天抚栏呻吟一般叹道:“我们的母亲河啊!”
林晓无语。
良久,林晓建议道:“重庆的小吃有名,我们去见识见识。”
段天大声说道:“重庆的美女也很有名!”
两人欢呼一声,决定立即奔袭重庆最是美女闪现的街道。
他们先是沿着江边花园式的小道前行,段天看了重庆的功略,说解放碑的美女不少,而且不远,完全可以步行前去,二人问了一下路人,就拐进一条小巷直上插。
重庆多山,城市街道不是上坡就是下坡,这对生长在平原城市里的林晓和段天来说,多少有些新奇。
巷子两旁立的,看得出是重庆的老房,影影憧憧的,二人感觉置身于旧中国时期的重庆。一路摸索之下拾阶而上,半个多小时后,出了巷子,上了一条正式柏油街道,耀眼的各式各样的霓虹灯光顿时扑来。二人就像是乡下的孩子进到城市,惊喜地四处张望,小吃店,茶楼,然后是越来越多的商铺越来越多地出现,店里驻留的,街上轻步曼行的女孩、女人、女郎,可以说目接不暇地登场,裸露的部位也越来越多,二人的口水也越来越难以压抑,浑忘了小吃这回事。
好半久,林晓肚子一阵罢工,才想到正题,说道:“段天,这里的饭店,太过豪华,也许中看不中吃,要真正吃到当地的小吃,就得到一些寻常的小巷子里去,我们来一个闻香行动,闻到了香,才确定进去,否则的话,花了钱不说,吃不到有代表的东西。”
段天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许多旅行指导书也是这样说的,只是这样一个地方,不是当地人指引,是难得到的。”
“那我们就问吧!”林晓极配合地说道。
二人开始逢美女就问:“哪能吃到真正的重庆小吃?”
有些美女被他们的怪样吓到,身子一跳,腿保护性的一弹,就伸到了二人面前,反把林晓和段天吓了一跳,这个辣妹想是练了跆拳道吧。
有些美女则见怪不怪,非常热心地向他们介绍重庆哪而哪有什么小吃。
二人完全忘却了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所应持的行为规范,肆意上前搭讪,两双贼眼直溜溜地往美女突出的部分盯上去,啊,生活真是有趣。
糟糕,解放碑实际上是重庆最有名的商业街,美女有得看,吃的也不少,但真正让二人心仪的却没发现。
不知走了多久,二人终停一个巷口,鼻翼拼命地扇动,一转身,看到那隐藏在巷子里的一个小吃摊,进去,把身后的繁华与热闹抛去,进入一个寻常百姓地。
老板的动作非常娴熟,脸上透着一种沉静,专心致志地,大力地炒着锅里的菜,一阵阵馋人的香味正是在不断翻炒中泛溢出来。
段天林晓强咽了一下口水,问老板有些什么吃的。
老板停下来,开始报道:泉水鸡、辣子鸡、泡椒凤爪、泡椒凤翅、卤香鸡爪、麻辣鸡尖、麻辣卤香胗片、麻辣鸭脖、麻辣鸭肉干、泡椒豆干……
啊,不行,两个男人听老板报的菜单馋得不行,连连呼打住,先点一个麻辣鸡尖、麻辣鸭脖尝尝,再各自叫了一瓶啤酒。
啊,真是爽啊,一天的劳累顿时挥去,两个人吃到酣处,喝到酣处。
晚上十一点,两个人摇摇摆摆地回宾馆了。虽说是自出来以来最奢侈的一回,但值得。林晓苦着脸说道:“段天,听说成都的小吃也很不错,怎么办?”
这样的吃法,吃到半路就没钱了。
段天叹道:“有钱真是好啊!可以吃尽天下美食,赏遍天下美女。”
喝了一些酒的段天更是言行无忌了,林晓嘿嘿一笑,说道:“不要紧,成都是张勇的地头,我们好好宰宰他!”
两个大小子一路兴奋地交谈着,终回到了宾馆,一推开房门,愕然看到一个女郎正坐在床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
女郎穿着吊带裙,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皮肤白皙,作为女人,应有的都有的。站在段、林二人眼前,还是矮了,晃眼的乳沟让段天感到比来自天坑更大的吸力,身子情不自禁往前栽,总算站住,不出大丑。
段天脸红着连连说道:“我们,我们没有叫……”
段天差点把“小姐”二字说出来。
女郎噗嗤一声乐出来,马上眉毛一立,挥起拳头,凶巴巴地说道:“想什么了,你们两个!我是张勇的朋友,早听说你们要过来了,经理是我堂哥,他跟我一说我就猜是你们,就过来了啊,看看张勇所说的那两个怪物到底长什么样?”
说着,眼睛古怪精灵地转动着。
两人一拍脑袋,纷纷说早听张勇说过有这么一个邻家小妹在重庆读政法大学。张勇言语间还颇为自得,似乎是邻家小妹在苦苦追张勇了。林晓和段天看到邻家小妹的真容,暗叹张勇好福气,同时,也是好歹命。二人几乎同时,想到张勇以后的苦日子就要到来了,嘴角不禁挂出他们的招牌笑容。
女孩看得心惊,眼一瞪,说道:“笑什么笑?!”
林晓岔开话,问道:“我们这两个怪物如何吧?”
女孩展颜一笑,极为可爱,说道:“你们俩,和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
“我们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真正男人嘛。”
“我叫何玲。”女孩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
林晓和段天也连忙介绍了一下自己。
何玲淑女了几秒钟,马上又活跃起来,瞪圆了眼睛,说道:“你们知道吧,你们成名人了!”
“什么?!”林晓和段天齐齐问道。
何玲得意地说道:“张勇每天替你们更新游记,在几大户外旅游网站,你们写的那些狗屁文章,在我看来,算是不错的,网络反响还是很大了,张勇掐日子算你们该到成都了,他和当地一些驴友准备在进城市的路口迎接你了!”
“不会吧?!”林晓和段天感觉要晕倒,心里同时置疑这小姑娘的话。
段天问道:“我们每天通过短信发一些简短游记给张勇,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哪会有人注意啊?”
何玲轻盈的身子在席梦思的床上一蹦,说道:“你们不知道,你们的西行游记帖子成了那些网站的最热帖哩,网络上无数人关注了,不仅是旅游网站,各大门户网站也在转载了。”
“切!”段天说道:“准是张勇吹牛,哪有这么大动静,骑行上西藏的人多了去,没见有这么热闹的。”
何玲脸红了,有些急了,段天看她的样子,有些害怕了,怕这个小老虎随时扑过来。
果然,何玲生气地说道:“你不相信我说的,不信的话,我带你们去厅里上网看看。”
说完,就强拉林晓和段天他们出去,边出还边说道:“我这个堂哥就是小气,让你们住个标准间而已,商务间要多少钱啊?”
来到宾馆大厅,原来右侧有个茶座,有笔记本电脑可供上网。
何玲很快打开网站,一个网站打开,一个个网页浏览,段天、林晓越看越惊心,很显然,他们真的成了名人。
何玲回头看俩男人痴呆样,洋洋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没说错吧?”
两个男人失魂落魄地鸡啄米一般点点头。
确实,他们成了名人。段天更是清楚,那些网站在当今网络界的呼风唤雨的力量。看回帖和评论,段天知道是由于一些知名网络人士以及一些很有影响力的评论家参加进来,竟然说他们是当代的徐霞客之旅,说他们不是简单的阅览风景,而是阅览人情,饱含激情又有深度的思索,夸奖段天林晓寥寥几句话就把事、人、情描述的生动具体,读之有如亲临其境,说作者的文字功底非凡,与网络动则长篇大论的风格迥然不同云云。几乎把他们抬高到旅行家,思想家,文学家的高度。
林晓和段天看着看着,就觉得身上一阵阵起鸡皮年疙瘩。段天耸了耸肩,说道:“那又怎样,网络就是这样,热闹了一阵就会寂静下来的。”
“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魅力,我一次和我的qq友说认识你们,那个qq友就不停地向我打听你们,还要我给你们的qq了,”何玲一吐舌头,说道:“我哪知道啊,我只认识张勇了。”
林晓说:“段天,这样也不错,你用心写的东西被人接受承认,毕竟是件愉快的事情啊。”
段天笑着一拳打过来,林晓灵巧地闪过,段天说道:“别忘了,游记有一半是你写的。”林晓和段天轮着写游记发给张勇。
林晓学着段天的样,耸肩道:“是啊,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好啊。”
段天惟有苦笑。
何玲看这两个男人确实如张勇所说的有趣,插了一句道:“已经有出版社联系张勇了,要和你们签约,他们要出版你们的书哩。”
听到这话,林晓和段天的头终于觉得大了,这是不可能的,冯村这样隐秘的地方是不能向外人道的,但这么长一段日子,要他们二人用假话搪塞,那又是不可能的。
林晓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张勇骗你的,这个人,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太不象话了。”
何玲叫道:“这不可能,他敢骗我?!”
林晓看何玲的样子,觉得这样说下去,好友张勇又可能难保,段天适时地说道:“张勇不敢骗你,也许是他没说清楚,或者他太激动,仅仅是别人有个意向,并没有确定的事。”
“那好,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何玲说着就掏出手机,一阵拨打,忙音,何玲恨恨地关上手机,说道:“这小子,不知跑哪去,一会再找他,我们先去吃夜宵吧?”
林晓和段天相视苦笑。
何玲看出,大为不爽,叫道:“本姑奶奶看得起你们这两个小子,是你们的荣幸,外面还有好几个网友等着见你们了,我可不能失信于她们!”
林晓与段天一再告饶说想好好回去休息一下,说明天还要接着赶路之类的话,可何玲听不进,说来重庆怎么也得呆上个两三天,这么美丽的城市,这么美丽的姑娘,怎么能舍得走呢?
折腾到凌晨三点,二人累得像狗一样拖曳着沉重的身子回家,段天差点蹲卫生间时睡着了,最后,两人都躺在床上,说了一句:世间上再没有陪女人逛街,闹磕,更艰苦的事了?
与之比起来,一路的骑行实在不值得一提。
说了这么一句,二人头一挨枕头,立马睡着。
昏昏沉沉中,段天被林晓拍醒,他几乎睁不开眼,睡梦如在泥塘里,温暖地包围他,却不会使他窒息,段天一点自拔的意思都没有,只愿永远这样,却被林晓一而二,二而三地打扰,段天想骂娘,却不愿费这个力,身子一个劲地摆动,想摆脱林晓的打扰。
林晓喝道:“段天,快起来,何玲来了!”
段天顿时睡意全无,头乱转,嘴兀自说:“在哪呢?小魔女在哪呢?”
真是个小魔女啊。
林晓笑道:“快起来,再不起来,再不走人,小魔女可真要来了,你不是没听到,她还要抓我们陪她逛一天街的。再不走,就迟了。”
“那不行,赶紧溜!”
段天人是清醒了,身子却还是疲软,软手软脚地挣扎着去洗涑,洗完,看林晓都已经准备好了行囊,佩服地说道:“还是你精神好,竟然可以应对这样的疲劳战术,佩服佩服。”
二人走的时候和经理打了一个招呼,不顾他的挽留,迅速推出车,骑上,赶紧蹬车走人。
中午十二点,何玲带着她的姐妹们过来,经理告诉人已走了,何玲恨得跺脚,埋怨了经理堂哥许久,最好露出歹毒的笑意,说道:“我去成都!”
(下章预告:第十一章 成都新生活
重庆、成都我只去过一次,若描写有不实、不当之处,请两地的书友指正,不胜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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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有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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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读完了-----------呵呵,很多年没这么冲动了。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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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帖回帖是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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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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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六章 加盟腾龙
林晓不知道,爱他的女孩——姚雪病了,而且一得,就是一种奇怪的病。
女孩第一次把芳心给一个男人,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来的。
林晓的西行,班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姚雪看来,他是一下子消失的。舒夜说他暑期打工去了,可按姚雪的理解,是林晓在逃避她,这个女孩,心疼极了。
姚雪心里苦,在寝室偷偷流泪,早知道爱有这么苦,就不去轻易尝试。倔强的姚雪,并没有在外表表现出异样,只在她的眉宇间,不经意间会有几分落落寡欢,别的同学看不出,舒夜却看得清楚。
舒夜和姚雪,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暑期下乡,她想在路上好好开导这个小妹妹,告诉她:前面的路还有许多风景。舒夜意识到,像林晓那样的男人,能够得到他的爱,固然是一生的幸福,可如果他不爱你,你却又爱上他,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舒夜毕竟比姚雪要大,男女之间关系要看透许多,可怜的丫头懵懵懂懂,凭自己喜好,不管对方,就这样一头扎下去,唉。
姚雪在电话里告诉老妈暑期不回家,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下乡活动,电话里的老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说什么农村比不上城市,要什么没什么,要姚雪多备些生活必须用品,除此之外,还嘱托了许多路上,乡下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到后面,老妈越发担心起来,非要亲自过来陪女儿,姚雪好说歹说拦住了,放下电话却发现脸上挂了泪,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还是老妈啊。
姚雪的亲生父亲是个军官,在老妈怀上她的时候就因故牺牲了。姚妈生下她来,一年后,改嫁她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在一个拼凑的家庭,本来少有幸福的,但姚雪例外。姚雪亲生父亲是个孤儿,姚妈妈干脆就没告诉姚雪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让她有一个完整的感觉,直等到她长大了,结婚了,有足够承受能力了再告诉她。也因为此,姚妈妈和她现在的爸爸非常得疼爱她。
说也巧了,姚雪他们下乡地点,正是林晓他们曾经住过一晚的水田村。
城里大学生的到来令全村人兴奋,他们一辈子也没看到,这么多好看的娃娃来,而且都是响当当的大学生!
当这批大学生坐在大客车来村的时,村里的人以及附近村里的人像赶集一样拥在路口看热闹一般,以他们的方式热烈地欢迎这批大学生。
姚雪他们住下来,白天忙着做农村的各项调查,主要是经济生活调查,晚上则在村文化站开设文化课。紧张而有意义地生活,让姚雪找到生活坚实的东西,舒老师曾对她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要想幸福,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
当一个女人决定为了她心目中东西而努力的时候,她所能为之所付出的坚忍,是令人吃惊的。是的,姚雪不再去盲目地思念一个人,爱着一个人,她要在这四年快快成长起来,她把她全部的软弱和思念,偷偷地写在日记本上。
远方的人,你可知道,一个孱弱的女孩,正在思念着你吗?
可是,命运之神再次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姚雪病倒了。
姚雪第一次发病就是晕倒,那是夜晚,一天的日记才刚刚记了一半。同屋的舒夜老师及时发现,叫起其他同学一起,火速送往医院。在楚天,姚雪是长时间的昏迷,转到北京才醒转过来来,就好象一个人被击中了要害,一下子就全部垮下来。
舒夜急得不行,卸下现在的工作,一个人上北京陪姚雪,在她心头,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了,她抱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北京一家最有名的神经专科医院,202室,舒夜在病床前守着姚雪,姚妈妈侧躺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她守了一夜,加上在楚天来往北京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上午九点,姚雪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处白色如雪的世界,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次病得不轻,她想说话,却发现无力说出来。
舒夜觉察到床上动静,看到姚雪醒来,回头望了一下姚妈妈,看她睡着,也就没唤醒她,回头对姚雪小声说道:“姚雪,感觉好一些吗?”
姚雪的唇动了动,舒夜听不到,低下头,靠近姚雪唇边,听到姚雪轻轻说:“舒老师,谢谢你!”
舒夜摇了摇头。
姚雪又说话,舒夜低下头,听完,舒夜看着姚雪,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说去打工,去哪里,我不知道。”姚雪想林晓了。
舒夜垂下头,此时此刻,她有些恨林晓,他不知道姚雪正经历怎样的痛苦。
是的,这个世界上,欢喜和悲哀总是同步的。
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
林晓说不定正在哪个工地挥汗如雨的工作,为他那昂贵的学费而拼死干活?舒夜只是看着姚雪可怜,她现在太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了。舒夜老师万万没想到,林晓正在潇洒周游着了。
专家们正在积极会诊,确定治疗方案,但之前一个专家对舒夜说,这种病有一个很长很复杂的名字,舒夜没记住,反正是在国内是从未有过的,他们没有治疗的经验,他们所查找到关于这种病例的治疗,全世界不过十多例,他们实在是没把握。
此时的姚雪,没力气,没力气去恨,没力气去想,没力气做任何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薄薄的云,随时可能被一阵清风吹散,散了,就没有了吧。
姚雪的逻辑思维只能维持片刻,再过一会,就会沉入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境。
风真得来了,姚雪感觉到了,却没有吹散她。
舒夜惊讶看到一个好看极了的男人开门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个想要阻拦他的护士,看他进来了,护士就退出去了,护士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在这种情势下,舒夜很自然的起身,让坐。
男人坐下,迫不及待地抓起姚雪的手,唤道:“姚雪,你怎么样呢?”舒夜知道,来人是姚雪的哥哥——姚卫。
以姚卫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到楚天,搭飞机,晚了一天一夜。
姚卫紧张得不行:“姚雪,你怎么呢?”
姚妈妈醒来了,看到姚卫,在旁慢慢把姚雪发病的经历一五一十说给姚卫。
姚雪知道哥哥来了,她最亲爱的哥哥来了,眼泪流了出来,那个小时候可以任凭自己无限欺负,永远保护自己的哥哥,姚雪激动,却忙着想介绍身边的舒夜老师,手一指,却说不出话来。
姚卫听完妈妈的断断续续的描述,问道:“医生怎么说?”
姚妈妈看了姚雪一眼,说道:“医生正在讨论了。”
这种奇怪的病其病原是由于某段基因的缺失,一旦发作,传统的手术与药物治疗是没有办法,惟有通过基因治疗,而在这方面,国内显然是没有能力治疗。在现有最新资料表示,美国一家医院有过治愈成功几例的经验,医生建议去那医院治疗。
问题很快来了,虽然姚家算得上富裕之家,五六十万是拿得出来,可是基因治疗,专家一预计,大概要上千万的治疗费,而这是姚家以及他们的亲属所不能承担,除非要姚爸爸去贪污,去受贿,可这不可能。
姚卫快要急疯了,突然,他想到腾龙公司了,他马上向父母交代了一声,要医院专家做好与美国方面联系事宜,而他自己,疯一般地赶往腾龙公司。
骄海市。腾龙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苏晴刚刚开完一个全国各区域经理的大型会议。这个会议很重要,代表着公司开始以骄海为基地,向全国中小城市扩张的策略,为了这个会议,她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现在的她,累极了,躺在椅子上,用手指揉了揉眼窝,在人中涂了一些薄荷,想让自己清醒,不想,还是睡着。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让她醒了过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战争爆发了,吓得身子一抖,睁开眼,看见是闯进一个男人,后面是她的秘书,看到她连忙说道:“总经理,我没有办法,这个人硬闯进来。”
苏晴的火顿时腾地冒上来,这个时候,除了是林晓,任何人都要招她严厉申斥的。
然而,等看到这个男人,苏晴一腔的怒火顿化作无。
男人说道:“我是姚卫,我愿接受贵公司的聘任。”
饶是处变不惊的苏晴,这个时分,亦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居然忘了说话,她惊讶眼前这个男人的美貌,他太帅了,苏晴心头犯起古罗马那些雕塑的感觉。男人鼻子高挺如刀,而最为夺目的,就是他的双目,闪烁星辰一般的光芒,我们的女强人,也为男人这绝无仅有的气质逼迫了。
姚卫说道:“但我有自己的条件,我希望贵公司一次性支付我一千万。”
苏晴的神情迅速恢复正常了,看来这位大艺术家遇到钱方面的麻烦了,在商言商,苏晴的第一反应就是趁这个机会好好敲诈这个男人。苏晴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姚卫就接着说道:“我愿意和贵公司签永久性服务协议,贵公司在,我就在。当然,贵公司不满意我的话,可以随时解聘我。”
男人的眼神定定地望着苏晴,苏晴想:看来这个男人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烦,不然的话,是不会低下他那高傲的头的。
苏晴心念电转,一千万,这是个大数目,但形势逼迫得她需要马上下结论,她很清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绝顶人才的引进,必然会使公司在建筑理念和风格上领先其他公司许多。然而,这个艺术家特有的风格是否能够有市场,又是否能与公司的理念相融合?这真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一念间,她马上想到了林晓,想找他,可是她马上想起这个林晓正逍遥地走在去西藏的路上,根本就无法联系她。
仅仅是停顿了一秒钟,苏晴站起来,幽雅地伸出手:“欢迎加盟腾龙,希望腾龙成为你的家。”
姚卫立即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苏晴说道:“顺便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姚卫脸红,对方这么爽快,他不好提什么要求,但妹妹的病势必他要守在左右。
看姚卫为难,苏晴善解人意地说道:“一年的假期够不够处理你现在手头的事?”
姚卫望着眼前三十多岁风姿卓妁的女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感激,很明显,这个女人没有落井下石,事实上,他是预备了要同意一些苛刻的条件的,看来,她不愧是自己导师的侄女,很是通情达理。
“谢谢!”
苏晴笑了,如春风一般,说道:“看来你是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不过这一年,我们会定期传公司有关资料来,一来希望你更好的了解公司,二来我们在一些项目的设计上还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会通过因特网传过来,这点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
“那好,看来你确实很着急,一会我叫秘书拟好合同,你看一下,下午我们就签,签完后一千万转到你的帐上,晚上,我希望我们能共进一下晚餐,希望这点时间能给我。”
虽然姚卫心里焦急如火,但自己这时候回去也与事无补,既然要“卖”给这家公司,他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位他未来的老板,他也不想自己今后的职业生涯太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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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八章 鬼眼之暗无天日
在这世界上,还有比躺在地上,看头顶狭小的一片天,有限的几颗星在那努力地眨着眼睛的事更美妙的吗?
深夜,二人躺在草席上,盖着薄被,头望着天,做如上想。
做足一只坐井观天的蛙!
坑内混沌的黑,头顶狭小的天给人遥不可及的安慰。在俗世摸爬滚打的人,忽然到了这样一个环境,心灵上的褶皱,一一烫平。
那两条瀑布的水声,此时,响而不闹,相反,似乎是催人入眠绝好的声响。
这一夜,二人都没梦,当心灵彻底纯净的时候,梦,怎还会有呢?
第二天,林晓、段天睡到自然醒,伸展一下四肢,说不出的畅快,无梦的睡眠,使得他们彻底的恢复了,多日来的劳累一扫而光。
以比平常快上一倍的速度洗漱完,他们急切地想到那坑底去瞧上一瞧。
在昨日,自行车,包括在天坑内无用的重件都妥善地放在了外头,现在,一行四人,几乎空手下走,只带上了必备的绳索,刀具和两只矿灯。
一边走,冯国放就一边解说。
他的解说非常专业,词语多是专业术语,同时还伴有冯村地方名称,因此生动而有趣,林晓猜冯国放可能亦是冯村外派人员之一,就顺口问了一句:“国放大哥,你年轻的时候也出去过吧?”
冯国放点点头,说道:“是,我在外求学十年左右,研究的主要是动植物方面。”
林晓道:“这里的条件那可真是得天独厚啊。”
冯国放点头称是,抬手指不远处岩壁上的一丛高约一米,花色绛紫的花说道:“那是七叶一枝花,有治疗蛇毒和无名肿毒之功效。”
段天从前在医学院校时,曾经了解过一些中草药方面的知识,接口道:“那就是七叶一枝花啊,我们那也有。”
冯国放说:“《本草纲目》里李时珍说:七叶一枝花,深山是我家,痈疽如遇我,一似手拈拿。这花是广布我们华中南地带,只是长在这天坑的七叶一枝花,药效要比它处强上十倍。”
“哦?为何如此?”段天来了兴趣,他一直想弄明白同样的中药材,为什么野生的就要比家栽的药效要足,为什么不同地带的同一种药的药效会有差别?
段天说出心头这些疑问。
冯国放笑道:“段天,你自小接受的是西方系统的科学知识,对这点,是比较难理解的。天地万物,应四时而生,植物是如此,动物是如此,人也是如此,人生病,是没有做到顺天时,顺地理。比如,大热天,你却感觉体内寒冷刺骨,这就是说,外界是夏天,你的体内却是冬天,那么怎么治?就是要找温热的药物。如果体内燥热,也就有相应的药物治疗。人得病,若在中医上诊断,就是诊断时间和方向,这说起来悬,当确实是这样,有经验的中医就是根据这个判断的。同一种的药物为什么生长在野生环境下不同,玄妙一点说就是得气不一样,药物生长天然环境,得天地精华是自然之功,在雷雨晴阴各种天气生存、生长,具极强生命力,而人工栽培则不然,处处人为提供植物适合生存条件,植物少了其本身斗争之力,生命力减弱,自然药效就差。”
冯国放一席话,段天大有茅塞顿开之感。
冯国放继续说道:“你们要去的西藏,那里也有许多名贵药物,在那种极苦极寒之地生长出来的东西,必蕴藏旺盛之生命力,善用之,就是治病救人的良药。”
接着,冯国放还为林、段二人指认其他可药用的植物,比如岩黄连、七姊妹等药材。
岩壁上的树木则有青冈木、黄心树、棕树等。
说着说着,冯国放停住脚步,手抚着路旁的一厥类植物,说道:“这就是桫椤,恐龙时代的植物,被称为活化石。我想起从前在外求学上课时,我们的教授介绍这些珍稀植物的时候,他是摸都不让我们摸,宝贵的不得了,说全国研究所里也就他这里存活,他不知道,我们这里多的是。”
段天说道:“这里可是一个基因宝库啊。”
聊到这个时分,下行的路越发难走,有时候不得不攀上一些岩石翻过去,而有时候突然来一个九十度的大折身。
走了半个多小时,再抬头上看时,洞口只余一线,开始进入一种深沉的黑暗中。
矿灯亮起来,冯国放在前,另一村民在后。
鬼眼天坑,垂直落差就有一千多米,因此蜿蜒向下的路可能要有十多公里,加上路难走,那就更费时间了。
前头的冯国放走在这时也不说话,只是带路,矿灯闪耀处,树影憧憧,夹杂有不名鸟兽惊起声。走了又大约一刻钟,四人钻入层层水雾中,矿灯到此时只是两个昏黄的亮圈,发挥不了多大作用,几乎是摸索着前行。
人类的探索在不断地向太空深处拓展的同时,对人类赖以生存的地球中心,也在努力探索。有一句话说:上天容易入地难。那是因为现在人类的钻探技术有限,而且即使有这个技术,也是轻易钻探不得的。
林晓记起高中时看过一本凡而纳的小说《地心游记》,后来中央台还放了那部电影,那里的故事与场景深深吸引了他。
沿着一个地洞一直钻下去,来到地心,地心海洋,各式各样史前庞然大物,后来那一行人居然坐一锅从火山喷发口喷出来了,科学加艺术的想象,让作品有了奇特的魅力。
登高山与探深洞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你得在黑暗中摸索,前途会出现什么,有更多的不可预知,这样的旅程让人有相当一段时间内处于一种完全的与世隔绝状态,而在这一段时间,人的时间认知能力会部分丧失,人无法判断时间有多长,即使你从自己的表中读出才过去了一分钟,但却仿佛过去了许久。在一个纯粹的黑暗世界里,人会很容易失去耐心而变得燥狂。
从目前看来,他们四人,都没有出现这样的症状,当意识到黑暗中亦有勃勃的生命的时候,人就会得到安慰,孤独感就会被部分的抵消。
一路上,他们闻着各种花草树发出清新而奇特的香味,好奇以及激赏的心态让他们忘却了恐惧。
外界烈日正当头的时分,四人终于下到了坑底。
坑底似乎是一平整而巨大的石块铺成,中有茂密的冷杉林。到这里,水声轰然,人声几不能闻。这水声,有从岩壁跳下来的,也有暗河里哗哗的流水声。
冯国放领段、林二人在坑底西面一突出的大石后,这样大声说话才能听见。
冯国放手一指,说:“你们看,那就是暗河,从一个暗口出来,进另外一个暗口,主流的水流很急。
说完,冯国放前头带路,沿村人修好的石阶而下。
这是一个转弯处,水在这里流速不快,而且还有些石块散落之间,想是上方掉下来或者上游冲下来的,正好形成一个半月环抱形,矿灯照耀下,两尾似鲇鱼的黑鱼安静地在水里,尾巴轻轻地随水抖动。
段天蹲下身子,伸手想去摸,刚触水,一股刺骨的冰冷从指尖传来,让他不由得一个打了个机灵。水波纹荡去,鱼摆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又不动了。
冯国放说道:“这是盲鱼,它们是没有眼睛的,只靠感觉水的震动来判断外物的侵入,但这里外物侵入不多,所以它们非常迟钝。”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盲鱼啊。
段天他们放眼过去,地下河水从一个黑黑的如魔兽张大了嘴的口子流出来,又流到另外一个魔兽的巨口中,河水宽大约十米左右,中间的水流看样子颇急。
冯国放继续领着他们往里面走,原来前面看似没路,被水挡了,实际上岩壁上有石路,是靠壁而凿出来的,只有一脚宽,四人就头面壁,双手张开,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挪,下面就是流水。
摸了片刻,跳转身,赫然是一个内凹的天然洞穴。
原来天坑里面有大大小小的许多洞眼,走进去或长或短,冯国放带进来是先人凿出来用来藏粮所在,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下坑来采药的人晚上就住在这里。
在这折进去的洞穴里,水声挡在外面,因而能正常的说话。
段天讨过矿灯,好奇地四处照射,发现真是别有洞天啊。这里的石钟乳都是已成型的,与外面潮湿岩壁不同的是,这里很显干燥,而且似乎有风。
冯国放介绍道:“这里从前是做村子里的粮库,特别是兵荒马乱的时节。这个洞穴干燥,而且有细小的洞口直通外界,因而有风,所以适合藏粮食。”
林晓在旁突然说道:“你们村子有没有探过这暗河。”
冯国放说道:“怎么没派人下去过,但很危险。”
“哦,说来听听。”段天一听也来了兴趣,过来催促冯大哥快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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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七章 天坑之旅
正当姚卫心急如焚地张罗着妹妹姚雪去美国治疗的事宜时,林晓和段天,踏上了鬼眼天坑的奇幻之旅。
林晓和段天是推着自行车前去的,如果是张勇,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这太愚蠢了,因为要穿越绵延的原始森林,要翻过连绵的群山,要穿过长长的峡谷。可林晓和段天没有想这么多,他们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人能过得去,自行车也就能过去,而另外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不想走回头路了,他们这种业余的精神使得他们的旅行独具特色。
林晓和段天的负重由冯国放和另一位村民负担了,他们只推着车就好了。
二人走的时候,冯家妹站在村口望着他们,久久不肯离去。二人回头朝冯家妹挥手,都发现“小女孩”眼中跳跃着一种未名的东西。
当身后的冯村再看不到的时候,一行四人,隐没在茫茫的原始林海中。
那身材壮实的村民在前用山刀时不时地挥舞着,虽是一条常走的山路,但路旁的树木藤萝生长速度很快,把有些路给挡了。冯国放则跟在后面。林晓和段天把路上的困难估计小了,他们经常不得不扛着车行走,行进的速度缓慢。
冯国放并不急,他的任务是带这两个年轻人到鬼眼天坑,当好导游,一个小时左右就会停下来给林晓和段天他们讲解一番。
很快,林晓和段天发现,这两位村民,远不是挑夫和向导那么简单,冯国放一路上的讲解,证明了他简直就是个博物学家,他几乎能回答二人任意指出某一植物的种属、形状、习性和用途。
一天下来,山越发幽深起来,人迹罕至,只听得到空谷鸟鸣,溪水轻唱,真是远离尘世喧嚣。林晓还好一些,段天的双臂则有些酸疼,但看到这等美景,也就忘了。
这属于亚热带地区,林子主要是常绿的针叶林为主,松、柏 ,当然还有常绿乔木,层层叠叠的绿,一眼是望不到边。
一开始,四人基本上沿着在山脊上行走,山势并不高,上得一山后,极目远眺,远处高山环伺,气势磅礴,山体大多雄峻高拔。
冯国放说眼下走的山海拔大多在一千左右,而那远处的高山,则在两千以上,鬼眼天坑就在那群高山上。
林晓和段天心道一个“乖乖”,他们深知见山走三日道理。
林晓和段天要冯国放描述描述那些个天坑的景象,冯国放却摇头说不说,说这等奇景还是亲身体验才好。
这些千来米海拔的山脉算是外围的屏障,林晓和段天他们走到一天,地势是往下走的,稍显轻松。过了这一日,即开始进行峡谷穿越。
由于这些峡谷还远在那庞大的地下水的外围,因而地表只留下浅浅的溪水,对前进并没有造成多大困难。
峡内植被茂密,乱石夹其中,走不多远,就有巨石挡在路上,顺着巨石两侧看去,峭壁森然,往往还有巨大的危石突出,似随时准备砸下,人久凝视之,禁不住心胆发颤。
初入峡谷,两侧的岩石不高,多植被披挂,少露于外,再往前行则,峭壁耸立,势渐高,是一座座各具模样的石乳峰。
鬼眼天坑区就是这种大量可溶性岩石的地区,理论上说就是喀斯特地貌,由于丰富的地表水沿着可溶性岩石表面的垂直裂缝向下渗透,裂隙不断扩大,裂隙变为孔洞,孔洞再经过塌陷,形成漏斗式样,由此形成天坑。
冯国放说就在鬼眼在往南一百公里区域是三省交界之处,此处由于长江从中穿过,地下有一个巨大的地下水系,据说,这一带的天坑溶洞水即相通,只是人无法到达而已,当地有不少关于地下龙宫的传说。
听得冯国放这么一说,林晓和段天更添向往之心。
白天跋涉,晚上则在村人搭的木棚住下。
三天之后,他们终于开始挑战在那二千米左右的高山。
段天已经扛不动车了,手臂疼得不行,改由那个壮实村民扛着,林晓毕竟是练家子,还能吃得消。
再经过两天的曲折前行,路上的风景看在段天眼里,失色了不少,他只是低头赶路。
这天,正是中午最热时分,一个小时的山脊行走,没有树阴遮蔽,段天晒得头晕眼花,双腿像灌了铅一样难以行走,却又不得不咬牙前行,他并不想让同行之人看出的窘迫。
冯国放看段天累得不行,问道:“段天,行不行啊?”
段天咬咬牙齿,说道:“没问题。”脚板钻心的疼时不时地传上来,腿肚子开始有些抖颤了,段天麻木地跟着队伍,心里好希望他们能停下来找一个树阴处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必要这么紧赶慢赶吧。
仿佛是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从一个大山面转到另一面,轰然的水声顿时扑进耳里,段天为之精神一振,这么大的水声,应是巨大的瀑布群。
段天猜得不错,山路两旁开始出现一些跳跃着的山涧,水量并不大,但从高处跳下来,声势亦是不错。
再往前走,瀑布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段天想今天难道就要到目的地。
可恶的冯国放,几次问他哪天可以到天坑,他都笑而不说,他仿佛要把在神秘的功夫做足。
因为瀑布的存在,段天的精神状态稍微好了一些,可是路,仿佛没有尽头,两个小时后,腿部的酸疼,更加清晰地由下传到上体。
走到这个时分,惟有靠强大的意志坚持了。
走到夜幕降临,段天才知道目的地并没有到达。这个现实让他多少有些沮丧,天啊,还要走多久。
冯国放好象知道段天心里的想法,说道:“明天我们就可以到天坑。”
段天听了,稍微有些好受,原本应该有的兴奋之情被浓浓的疲倦所掩盖。
林晓似乎是个铁人,并不觉得累,还和冯国放他们一起,忙着搭建他们临时的住所。段天到此,对林晓是佩服得不行,人和人就是不一样,林晓比自己能吃苦得多了。
段天不需要做事,就来到旁的小潭洗一下身子。
清冷的月光下,小潭就像山中仙女们的一小面梳妆镜。段天探下手摸了一下,冰凉,很爽!段天忍住了一个猛子扎下去的冲动,他的身体,经受了一天的酷热,突然扎进冰冷的潭水,是万万受不了的。
段天开始用毛巾蘸着水擦身子,等擦热了,就敢用更多的一些水来擦洗。今天,身子的酸疼更甚往日,所以,段天一边擦洗,一边呲牙咧嘴地呼疼。
段天换下衣服,用最快的速度洗好衣服,晾好,迅速钻到林晓他们准备好的草窝,一躺下,马上就进入黑甜乡,发出既痛苦又幸福的呻吟一般的呼噜声,全不知道林晓他们在做什么了。
段天眼皮下的眼球迅速地转动着,这代表他进入了做梦阶段,如此频率的转动,说明他做的梦很激烈。
是的,段天梦到自己成了一个抗日联军的战士。很奇怪的梦,反正是打鬼子,在冰天雪地的东三省。然后他梦见自己睡着了,很冷,仿佛是一个女人在给他围围脖,这是一个属于烽火佳人的梦。
段天醒了,月光儿透过头顶树叶铺成的顶棚,很清晰看得到,段天没有围脖,而是一条蛇。
段天醒过来,身子一动,蛇也醒了,昂起头望到段天,段天也看到了蛇,就在自己眼皮前,一个硕大的三角的蛇头,如此清楚,段天刚刚醒有些半迷糊,所以恐惧是迟钝地过了两三秒才冒出来的。
等到看清楚一是条大蛇,而且看起来是一条毒蛇围着自己脖子的时候,段天彻底的醒了。恐惧先是针尖一般扩大,然后迅速扩散全身。
若是如鬼叫一般坐起来,必然会吓到蛇,蛇本能就是一咬,如此近的距离,人是很难逃脱的。
段天没有惊叫,心脏狂跳了几下,又马上恢复了正常,仿佛是一辈子的镇定,一下子都拿出来了,段天异乎寻常冷静地看着那蛇晶莹的双目。
一人一蛇的相对,奇异而独特。段天盯不住了,竟然头一垂,又睡着,他是太累了。
清晨醒来,昨天一天的疲惫一扫而光,段天伸了一个拦腰,坐了起来,想到了昨晚的那条蛇,左右看了一下,没有,段天想了想,觉得大概那是梦中情景。
清晨是一天的春天,万物复苏,它们所唱的,应是生命高歌,当个人的情感能和自然的情感无间地沟通的时候,人体似乎得到了一种源源不断的补给。
段天恢复了体力,看来是过了人体的临界点吧。
前前左右,远远近近的瀑布仿佛是合奏,声音华丽而庄严,在冲刷着四人的肉体和精神,段天完全被这种宗教般的自然之乐感动了。
人们惊讶于这美妙的声响,愿这样的路没有尽头才好。
走到中午时分,冯国放告诉大家已经上了两千米的山脉。
沿着山路上了一座山峰的时候,放眼望去,万山群奔,气势岂是用磅礴二字就能形容的。
继续西行,太阳已经开始西下,有了群山的遮挡,太阳西沉的时候提前许多,漫天的红云,夕阳光芒柔和地遍洒群山,山岭青翠,自然之色,是如此的辉煌而壮丽,远比那些广告调出来的那些绚丽的色彩要来得悦目舒心。
野外行进的美妙之处,就是让你时时猜测前头的风景,那是你不知的风景,凭你心头如何想象,大自然总是能给你足够的惊喜。
当一行四人再次登上一座山峰的时候,二人呆了。
眼前突现一巨大的坑,段天的身子忍不住向前栽了栽,仿佛是受巨坑的吸引。
夕阳正是最好处,辉煌的橙红尽洒在坑口。
对面坑边的崖壁上,两条颇为壮观的瀑布犹如两天白练直扑向坑里,发出巨大的声响,团团白雾升腾出来,坑壁、内隐见起伏不断的绿意,真乃人间仙境也!
林晓和段天都不会动了,久久未说一句话。
冯国放过来拍醒他们,说:“这就是鬼眼天坑,附近还有大大小小几个天坑。”
林晓和段天随冯国放的手势看去,他们站的地势正好是这一地带最高,可不是,放眼过去,能看见许多天坑,就像地底的恶魔,张大了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的嘴。
林晓和段天的呼吸都要停止了,这样的景色确实是他们不可想象的。事实上,关于天坑的图片他们从前在网上也看过,但看过图片与人真实处于该环境,心头所受的震撼力度完全不一样。
冯国放笑了笑,又用力地拍了拍这两个小伙子的肩膀,说道:“不要看了,这里地势高,今晚我们下到鬼眼天坑安营扎寨。”
“什么?”两人齐齐一震。
冯国放笑道:“开玩笑了,今天只能下到三分之一,那里地势稍平,村子里在那也搭建了一个木棚。”
林晓和段天这才看到鬼眼天坑西北方有一条蜿蜒如蛇,细如丝的小路一直往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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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六章 加盟腾龙
林晓不知道,爱他的女孩——姚雪病了,而且一得,就是一种奇怪的病。
女孩第一次把芳心给一个男人,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来的。
林晓的西行,班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姚雪看来,他是一下子消失的。舒夜说他暑期打工去了,可按姚雪的理解,是林晓在逃避她,这个女孩,心疼极了。
姚雪心里苦,在寝室偷偷流泪,早知道爱有这么苦,就不去轻易尝试。倔强的姚雪,并没有在外表表现出异样,只在她的眉宇间,不经意间会有几分落落寡欢,别的同学看不出,舒夜却看得清楚。
舒夜和姚雪,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暑期下乡,她想在路上好好开导这个小妹妹,告诉她:前面的路还有许多风景。舒夜意识到,像林晓那样的男人,能够得到他的爱,固然是一生的幸福,可如果他不爱你,你却又爱上他,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舒夜毕竟比姚雪要大,男女之间关系要看透许多,可怜的丫头懵懵懂懂,凭自己喜好,不管对方,就这样一头扎下去,唉。
姚雪在电话里告诉老妈暑期不回家,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下乡活动,电话里的老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说什么农村比不上城市,要什么没什么,要姚雪多备些生活必须用品,除此之外,还嘱托了许多路上,乡下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到后面,老妈越发担心起来,非要亲自过来陪女儿,姚雪好说歹说拦住了,放下电话却发现脸上挂了泪,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还是老妈啊。
姚雪的亲生父亲是个军官,在老妈怀上她的时候就因故牺牲了。姚妈生下她来,一年后,改嫁她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在一个拼凑的家庭,本来少有幸福的,但姚雪例外。姚雪亲生父亲是个孤儿,姚妈妈干脆就没告诉姚雪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让她有一个完整的感觉,直等到她长大了,结婚了,有足够承受能力了再告诉她。也因为此,姚妈妈和她现在的爸爸非常得疼爱她。
说也巧了,姚雪他们下乡地点,正是林晓他们曾经住过一晚的水田村。
城里大学生的到来令全村人兴奋,他们一辈子也没看到,这么多好看的娃娃来,而且都是响当当的大学生!
当这批大学生坐在大客车来村的时,村里的人以及附近村里的人像赶集一样拥在路口看热闹一般,以他们的方式热烈地欢迎这批大学生。
姚雪他们住下来,白天忙着做农村的各项调查,主要是经济生活调查,晚上则在村文化站开设文化课。紧张而有意义地生活,让姚雪找到生活坚实的东西,舒老师曾对她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要想幸福,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
当一个女人决定为了她心目中东西而努力的时候,她所能为之所付出的坚忍,是令人吃惊的。是的,姚雪不再去盲目地思念一个人,爱着一个人,她要在这四年快快成长起来,她把她全部的软弱和思念,偷偷地写在日记本上。
远方的人,你可知道,一个孱弱的女孩,正在思念着你吗?
可是,命运之神再次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姚雪病倒了。
姚雪第一次发病就是晕倒,那是夜晚,一天的日记才刚刚记了一半。同屋的舒夜老师及时发现,叫起其他同学一起,火速送往医院。在楚天,姚雪是长时间的昏迷,转到北京才醒转过来来,就好象一个人被击中了要害,一下子就全部垮下来。
舒夜急得不行,卸下现在的工作,一个人上北京陪姚雪,在她心头,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了,她抱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北京一家最有名的神经专科医院,202室,舒夜在病床前守着姚雪,姚妈妈侧躺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她守了一夜,加上在楚天来往北京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上午九点,姚雪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处白色如雪的世界,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次病得不轻,她想说话,却发现无力说出来。
舒夜觉察到床上动静,看到姚雪醒来,回头望了一下姚妈妈,看她睡着,也就没唤醒她,回头对姚雪小声说道:“姚雪,感觉好一些吗?”
姚雪的唇动了动,舒夜听不到,低下头,靠近姚雪唇边,听到姚雪轻轻说:“舒老师,谢谢你!”
舒夜摇了摇头。
姚雪又说话,舒夜低下头,听完,舒夜看着姚雪,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说去打工,去哪里,我不知道。”姚雪想林晓了。
舒夜垂下头,此时此刻,她有些恨林晓,他不知道姚雪正经历怎样的痛苦。
是的,这个世界上,欢喜和悲哀总是同步的。
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
林晓说不定正在哪个工地挥汗如雨的工作,为他那昂贵的学费而拼死干活?舒夜只是看着姚雪可怜,她现在太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了。舒夜老师万万没想到,林晓正在潇洒周游着了。
专家们正在积极会诊,确定治疗方案,但之前一个专家对舒夜说,这种病有一个很长很复杂的名字,舒夜没记住,反正是在国内是从未有过的,他们没有治疗的经验,他们所查找到关于这种病例的治疗,全世界不过十多例,他们实在是没把握。
此时的姚雪,没力气,没力气去恨,没力气去想,没力气做任何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薄薄的云,随时可能被一阵清风吹散,散了,就没有了吧。
姚雪的逻辑思维只能维持片刻,再过一会,就会沉入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境。
风真得来了,姚雪感觉到了,却没有吹散她。
舒夜惊讶看到一个好看极了的男人开门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个想要阻拦他的护士,看他进来了,护士就退出去了,护士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在这种情势下,舒夜很自然的起身,让坐。
男人坐下,迫不及待地抓起姚雪的手,唤道:“姚雪,你怎么样呢?”舒夜知道,来人是姚雪的哥哥——姚卫。
以姚卫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到楚天,搭飞机,晚了一天一夜。
姚卫紧张得不行:“姚雪,你怎么呢?”
姚妈妈醒来了,看到姚卫,在旁慢慢把姚雪发病的经历一五一十说给姚卫。
姚雪知道哥哥来了,她最亲爱的哥哥来了,眼泪流了出来,那个小时候可以任凭自己无限欺负,永远保护自己的哥哥,姚雪激动,却忙着想介绍身边的舒夜老师,手一指,却说不出话来。
姚卫听完妈妈的断断续续的描述,问道:“医生怎么说?”
姚妈妈看了姚雪一眼,说道:“医生正在讨论了。”
这种奇怪的病其病原是由于某段基因的缺失,一旦发作,传统的手术与药物治疗是没有办法,惟有通过基因治疗,而在这方面,国内显然是没有能力治疗。在现有最新资料表示,美国一家医院有过治愈成功几例的经验,医生建议去那医院治疗。
问题很快来了,虽然姚家算得上富裕之家,五六十万是拿得出来,可是基因治疗,专家一预计,大概要上千万的治疗费,而这是姚家以及他们的亲属所不能承担,除非要姚爸爸去贪污,去受贿,可这不可能。
姚卫快要急疯了,突然,他想到腾龙公司了,他马上向父母交代了一声,要医院专家做好与美国方面联系事宜,而他自己,疯一般地赶往腾龙公司。
骄海市。腾龙大厦总经理办公室。
苏晴刚刚开完一个全国各区域经理的大型会议。这个会议很重要,代表着公司开始以骄海为基地,向全国中小城市扩张的策略,为了这个会议,她连续工作了三天三夜,现在的她,累极了,躺在椅子上,用手指揉了揉眼窝,在人中涂了一些薄荷,想让自己清醒,不想,还是睡着。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让她醒了过来,她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战争爆发了,吓得身子一抖,睁开眼,看见是闯进一个男人,后面是她的秘书,看到她连忙说道:“总经理,我没有办法,这个人硬闯进来。”
苏晴的火顿时腾地冒上来,这个时候,除了是林晓,任何人都要招她严厉申斥的。
然而,等看到这个男人,苏晴一腔的怒火顿化作无。
男人说道:“我是姚卫,我愿接受贵公司的聘任。”
饶是处变不惊的苏晴,这个时分,亦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居然忘了说话,她惊讶眼前这个男人的美貌,他太帅了,苏晴心头犯起古罗马那些雕塑的感觉。男人鼻子高挺如刀,而最为夺目的,就是他的双目,闪烁星辰一般的光芒,我们的女强人,也为男人这绝无仅有的气质逼迫了。
姚卫说道:“但我有自己的条件,我希望贵公司一次性支付我一千万。”
苏晴的神情迅速恢复正常了,看来这位大艺术家遇到钱方面的麻烦了,在商言商,苏晴的第一反应就是趁这个机会好好敲诈这个男人。苏晴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姚卫就接着说道:“我愿意和贵公司签永久性服务协议,贵公司在,我就在。当然,贵公司不满意我的话,可以随时解聘我。”
男人的眼神定定地望着苏晴,苏晴想:看来这个男人真的遇到天大的麻烦,不然的话,是不会低下他那高傲的头的。
苏晴心念电转,一千万,这是个大数目,但形势逼迫得她需要马上下结论,她很清楚: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个绝顶人才的引进,必然会使公司在建筑理念和风格上领先其他公司许多。然而,这个艺术家特有的风格是否能够有市场,又是否能与公司的理念相融合?这真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一念间,她马上想到了林晓,想找他,可是她马上想起这个林晓正逍遥地走在去西藏的路上,根本就无法联系她。
仅仅是停顿了一秒钟,苏晴站起来,幽雅地伸出手:“欢迎加盟腾龙,希望腾龙成为你的家。”
姚卫立即伸出手,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苏晴说道:“顺便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
姚卫脸红,对方这么爽快,他不好提什么要求,但妹妹的病势必他要守在左右。
看姚卫为难,苏晴善解人意地说道:“一年的假期够不够处理你现在手头的事?”
姚卫望着眼前三十多岁风姿卓妁的女人,心头不禁泛起一阵感激,很明显,这个女人没有落井下石,事实上,他是预备了要同意一些苛刻的条件的,看来,她不愧是自己导师的侄女,很是通情达理。
“谢谢!”
苏晴笑了,如春风一般,说道:“看来你是一定遇到什么难事,不过这一年,我们会定期传公司有关资料来,一来希望你更好的了解公司,二来我们在一些项目的设计上还想听听你的意见,我们会通过因特网传过来,这点你能做到吗?”
“没问题!”
“那好,看来你确实很着急,一会我叫秘书拟好合同,你看一下,下午我们就签,签完后一千万转到你的帐上,晚上,我希望我们能共进一下晚餐,希望这点时间能给我。”
虽然姚卫心里焦急如火,但自己这时候回去也与事无补,既然要“卖”给这家公司,他有必要了解一下这位他未来的老板,他也不想自己今后的职业生涯太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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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梦幻之旅
第六章 加盟腾龙
林晓不知道,爱他的女孩——姚雪病了,而且一得,就是一种奇怪的病。
女孩第一次把芳心给一个男人,不是说放就能放下来的。
林晓的西行,班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姚雪看来,他是一下子消失的。舒夜说他暑期打工去了,可按姚雪的理解,是林晓在逃避她,这个女孩,心疼极了。
姚雪心里苦,在寝室偷偷流泪,早知道爱有这么苦,就不去轻易尝试。倔强的姚雪,并没有在外表表现出异样,只在她的眉宇间,不经意间会有几分落落寡欢,别的同学看不出,舒夜却看得清楚。
舒夜和姚雪,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一起暑期下乡,她想在路上好好开导这个小妹妹,告诉她:前面的路还有许多风景。舒夜意识到,像林晓那样的男人,能够得到他的爱,固然是一生的幸福,可如果他不爱你,你却又爱上他,实在是一种莫大的痛苦。舒夜毕竟比姚雪要大,男女之间关系要看透许多,可怜的丫头懵懵懂懂,凭自己喜好,不管对方,就这样一头扎下去,唉。
姚雪在电话里告诉老妈暑期不回家,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下乡活动,电话里的老妈唠唠叨叨说了许多,说什么农村比不上城市,要什么没什么,要姚雪多备些生活必须用品,除此之外,还嘱托了许多路上,乡下需要注意的事项,说到后面,老妈越发担心起来,非要亲自过来陪女儿,姚雪好说歹说拦住了,放下电话却发现脸上挂了泪,这个世界上最爱她的人,还是老妈啊。
姚雪的亲生父亲是个军官,在老妈怀上她的时候就因故牺牲了。姚妈生下她来,一年后,改嫁她父亲生前最好的朋友。在一个拼凑的家庭,本来少有幸福的,但姚雪例外。姚雪亲生父亲是个孤儿,姚妈妈干脆就没告诉姚雪现在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让她有一个完整的感觉,直等到她长大了,结婚了,有足够承受能力了再告诉她。也因为此,姚妈妈和她现在的爸爸非常得疼爱她。
说也巧了,姚雪他们下乡地点,正是林晓他们曾经住过一晚的水田村。
城里大学生的到来令全村人兴奋,他们一辈子也没看到,这么多好看的娃娃来,而且都是响当当的大学生!
当这批大学生坐在大客车来村的时,村里的人以及附近村里的人像赶集一样拥在路口看热闹一般,以他们的方式热烈地欢迎这批大学生。
姚雪他们住下来,白天忙着做农村的各项调查,主要是经济生活调查,晚上则在村文化站开设文化课。紧张而有意义地生活,让姚雪找到生活坚实的东西,舒老师曾对她说过一句话:一个女人要想幸福,就一定要靠自己的双手。
当一个女人决定为了她心目中东西而努力的时候,她所能为之所付出的坚忍,是令人吃惊的。是的,姚雪不再去盲目地思念一个人,爱着一个人,她要在这四年快快成长起来,她把她全部的软弱和思念,偷偷地写在日记本上。
远方的人,你可知道,一个孱弱的女孩,正在思念着你吗?
可是,命运之神再次露出其狰狞的一面,姚雪病倒了。
姚雪第一次发病就是晕倒,那是夜晚,一天的日记才刚刚记了一半。同屋的舒夜老师及时发现,叫起其他同学一起,火速送往医院。在楚天,姚雪是长时间的昏迷,转到北京才醒转过来来,就好象一个人被击中了要害,一下子就全部垮下来。
舒夜急得不行,卸下现在的工作,一个人上北京陪姚雪,在她心头,已经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了,她抱怨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北京一家最有名的神经专科医院,202室,舒夜在病床前守着姚雪,姚妈妈侧躺在旁边的椅子上,睡着了,她守了一夜,加上在楚天来往北京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上午九点,姚雪睁开了眼睛,望着四处白色如雪的世界,心里头明白,自己这次病得不轻,她想说话,却发现无力说出来。
舒夜觉察到床上动静,看到姚雪醒来,回头望了一下姚妈妈,看她睡着,也就没唤醒她,回头对姚雪小声说道:“姚雪,感觉好一些吗?”
姚雪的唇动了动,舒夜听不到,低下头,靠近姚雪唇边,听到姚雪轻轻说:“舒老师,谢谢你!”
舒夜摇了摇头。
姚雪又说话,舒夜低下头,听完,舒夜看着姚雪,摇了摇头,说道:“他只是说去打工,去哪里,我不知道。”姚雪想林晓了。
舒夜垂下头,此时此刻,她有些恨林晓,他不知道姚雪正经历怎样的痛苦。
是的,这个世界上,欢喜和悲哀总是同步的。
可是,又有什么理由责怪他呢?
林晓说不定正在哪个工地挥汗如雨的工作,为他那昂贵的学费而拼死干活?舒夜只是看着姚雪可怜,她现在太需要精神上的安慰了。舒夜老师万万没想到,林晓正在潇洒周游着了。
专家们正在积极会诊,确定治疗方案,但之前一个专家对舒夜说,这种病有一个很长很复杂的名字,舒夜没记住,反正是在国内是从未有过的,他们没有治疗的经验,他们所查找到关于这种病例的治疗,全世界不过十多例,他们实在是没把握。
此时的姚雪,没力气,没力气去恨,没力气去想,没力气做任何事,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薄薄的云,随时可能被一阵清风吹散,散了,就没有了吧。
姚雪的逻辑思维只能维持片刻,再过一会,就会沉入一个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境。
风真得来了,姚雪感觉到了,却没有吹散她。
舒夜惊讶看到一个好看极了的男人开门冲了进去,后面跟着一个想要阻拦他的护士,看他进来了,护士就退出去了,护士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
在这种情势下,舒夜很自然的起身,让坐。
男人坐下,迫不及待地抓起姚雪的手,唤道:“姚雪,你怎么样呢?”舒夜知道,来人是姚雪的哥哥——姚卫。
以姚卫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到楚天,搭飞机,晚了一天一夜。
姚卫紧张得不行:“姚雪,你怎么呢?”
姚妈妈醒来了,看到姚卫,在旁慢慢把姚雪发病的经历一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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