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上联 不想想事 不问问题 想想问问不知所谓吉他谱何解 不通东南西北八方世事 但闻春夏秋冬酱醋油茶

第一章:云踪魅影    辞别玉龙雪山寒武门数月后,萧云仗剑江湖载酒行,来到汉水之滨九省通衢江城武昌。久仰“天下第一楼”黄鹤楼盛名,兴至登临,穷目远眺,唯见长江天际流,身下洪流滚滚,远方莽莽苍苍,霞铺江上,波澜壮阔。不一会日已薄暮,落尽余晖,袅袅炊烟,万家灯火。他便沿江寻一客栈住下,安顿骏马,好好休息了一晚。    次日清晨,但见武昌城内市井小贩,穿梭如织,物品琳琅满目,叫卖声不绝于耳。萧云也不骑马,穿过市集,一路行来,步入东湖畔。此路正好穿过湖心,是及至彼岸的捷径。但见湖畔杨柳依依,碧波荡漾,时而有飞鸟掠过,远处楼阁流水人家,清风徐来,凉爽入肤,一时心怀大畅。    到湖心小桥,举目远眺,远处湖面白帆数点,垂钓于碧波之上。萧云寻思不老仙翁四五月常涉此湖,前方不定就是他老人家。正好看见桥墩下有一条小船,上面有一个人在磕睡。过去叫醒他,跟他说租船。不料他却不肯,好说歹说也不肯,告诉他前天有人租了这船。    萧云希望他通融一下,叫那人到时再去带他。不料他还是不干,他说既然收了人家钱,便要守信,不然客人来了就没船坐。萧云好为难,只觉这人实在迂腐。无奈只好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放倒,就解了绳子,跳上去划开船。    就在这时岸边跳出一人,向萧云横腿踢来,很是吓人。萧云吓了一跳,立即撤身避开。看清来人面目,却是一年青人,一副渔家打扮,相貌平平,正对他怒目而视。他不愿平白与人结怨,跟他说;&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大打出手,是不是有何误会?&    那人大声嚷道:&误会个屁,大胆贼人,大白天居然敢公然抢劫,不想混了.&萧云只能跟他解释一番,纯属误会,还请见谅。不料这人得理不饶人,破口大骂,不肯善罢干休,还要打。    萧云好言相待却讨不到好,心中来气,见他功夫平常,上前就是几下,点了他周身大穴,防他动弹。再不理二人,上船向湖心划去。只是他用不来桨,速度很慢,小船缓缓前进。过了一会艳阳高照,好不闷热。还好湖心荷叶田田,更有莲蓬枝枝蔓蔓,随手摘了几个。眼见前方有船,他手上使劲,向其靠拢。突然背后风生水起,一股强劲的凉风吹来,萧云心知不妙,猛然转身御敌。这时看清还是那个年青人,刚才他太过大意,没看见这人驾着船追了上来。这时他才发现,小船太小,腾挪移动之处很窄,很不习惯,放不开手脚。    这人上了船,又故意左摇右晃,晃得小船来回摇荡,弄得他重心不稳,加上他又不会水,生怕船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家伙还大肆嘲笑,又来戏弄,存心要激怒他。萧云火了,再无顾忌,冲上去拼命。没几个回合这个家伙就顶不住了,力不从心,眼见就要抓住了。那人很机灵,一个闪身就跳进水里了,看都看不到影子了。萧云好郁闷,一点办法都没有,站在那里等。    突然双脚都湿了,吓了一跳,一看原来船漏水了,这下麻烦了,他不会水。萧云知道定是那人砸破了船,急忙找东西来堵水。谁知这时,碰的一声那家伙又跳出了水面,讯猛的扑了上来。如此一来,萧云自顾不暇,拼命抵挡,再无时间去堵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水越漏越多,下半身都泡在水里。他怒声暴喝,勇猛的击退对手,眼见这船就要沉了,一跃而起,向另外那条船跳去。飞到半空,只见身下水花飞溅,还没多想,腰身突然一紧,人便被拽了下来,就这样重重的栽进水里。他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很是喝了几口生水,没一会再也动不了了,只能任其摆布。    那人将他弄出水面,随手一丢。萧云就像条死鱼重重的摔在地上,猛然呛出大口大口的水,才慢慢的缓过气来,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他倒要看看这人要如何处置他。这人笑了,跟他说:“咋样,知道本大爷的历害了。这船太小了,多了个人,咋办?”萧云不想死,只能向他求饶:“小哥,你大人大义,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    “让我放你也行,说,是谁派你来的?”这个人突然翻脸道。萧云听得莫名其妙,一时楞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会,只能如实的说,“没谁派我来啊。”那青年一听这话,说道,“既然如此,那好,本大爷大人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现在我就放了你。”这话极是动人,却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会放他。他一把抓起萧云,提在半空中,只消手一松,萧云就会掉进水里。那人明知道他不会水,这不是往死里送。萧云一时气极,竟说不出话来,气道:“你,,”不待他说完,只觉身子一松,人已经掉进水里了。他拼命地游,游啊游,只觉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渐渐地身体再也不属于自己,沉了下去。    我这是在那啊,这树好像在那见过,这路好像曾经走过,这地方好像来过。对了,这里是,玉龙雪山,寒武门的后山。我静静的站在那儿,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在等人,等一个我心里深深想念的人。她是我的六师姐,姓韩,名香雪,人如其名,很美很美,就像玉龙雪山上雪白雪白的雪。每次看见她,我的心就不听话了,一个劲地砰砰直跳,而我的脸红得就像欲滴的血。这是他们后来告诉我的,但是我从来没承认过,虽然我开心得要死。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双又大又明亮的眼睛,她就像雪白的仙子飘出画儿,就这样白衣飘飘的走了过来,走进我的生命里。这不是,她来了。我迎了上去,我已经看见她的笑脸了,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迷人。她就笑着站在那儿,越来越近,我已经闻到随风飘来的淡淡的香气。    我的心都醉了,这不是真的,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梦境了,如果这是梦,那这香气又如何解释。即使是美梦,我也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小九儿,来啊来,快来追我啊。她在叫我,我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大声呼喊,雪儿姐,我马上就来,等等我。可是任凭我如何拼命的追,她还是笑着跑远了。望着心爱的人转眼成了云烟,我哭了,失声大喊,香雪,你快回来。    萧云猛然从梦中惊醒,看着自己伸长的手,喃喃念道:“香雪,,,”原来这真的是一场梦。此刻他安稳的躺在船敞内,正准备起身。忽然听见一老人家的声音“你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明天我会让星辰带你上岸,哪来哪去。”    萧云这才看见船前坐着一老人,戴着笠,披着蓑衣,赶紧起身打招呼。又想起他说的话,不好作声,只好安静的看他钓鱼。靠得近些仔细看他。这老人鹤发童颜,眉目安然慈祥,有如老僧坐定端坐在那儿。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盘至膝前的白须,不由让人肃然起敬。    已而夕阳下山,晚霞残照,愧云朵朵,甚是壮美。这大自然的天成之作,只瞧得心醉不已。原来夕阳却有这般美丽,以前总是忙于练剑,怎么就没发现,直至今日方才领悟。    突然肚子咕咕作响,萧云已经有一天未进食了,饥肠辘辘却又不好开口,好难过。那老人也不回头,说,“船内还有些莲蓬和干粮,饿了就吃吧。”得到允许,萧云不再客气,吃了些填肚子。忽然听到老人叫道,“大鱼上钩了”,赶紧提动鱼杆,拖鱼出水。只见一条鲜活的大鱼跃出水面,弄得水花四溅。在霞光的应衬下,鳞光闪闪,活蹦乱跳。老人取下鱼钩,扒开木板,往下面是有水的隔层一扔,鱼就在水里翻腾了。老人乐得像个孩子喜笑颜开,叫道:“怎么,看到没?这条鱼大吧?小子,你来得真是时候。让你尝尝我的红烧武昌鱼。”萧云求之不得,正饿着,大声叫好。那老人见他爽快,大快其心,不由又和他多聊了两句。    只是天色已晚,日落天黑,老人收了鱼杆,盏上灯火,开灶生火。原来这里是自备餐具。他手脚好生利索,片刻工夫,就将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剁成数截,添油下锅。没一会,一道香喷喷的红烧鱼端上盘来。萧云一尝,真是香辣开口,长这大都没尝过这可口的鱼,当即赞不绝口。来回几个风卷残云,吃得干干净净,进入肚皮。    老人很久没和人这般亲热,自然把酒言欢,没一会就扯开了话题。姓啥名啥,哪里人氏,生平如何,萧云一一祥答。他只觉这老人和蔼可亲如同己身长辈,一经关心,就滔滔不绝的向他倾诉衷肠。说道伤心情动处,更是伤心。老人静静倾听他的心声,直觉他身世可怜,自幼丧父,人大离母,不觉与他又亲近了几分,好言道:“小伙子,人数不如意十常八九,有谁不是这般过来的。只要还活着,就必须坚强地承受风吹雨打,笑对人生。”萧云止泪收声,凝神倾听。老人又道:“大仇能报就报,不能报就莫过分执着。天意难违,人生除了恩怨情仇还有许多值得珍惜的东西。”他紧紧的捂住自己的胸膛,跟他说:“在这里。”    萧云觉得他话很正,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老人家忽然问他:“小伙子,你猜我有多少岁了?”萧云见他须发全白,说:“老前辈有六十了吧。”老人呵呵一笑,说;“差一点,老夫已经有八十来岁,就光在这钓鱼就不知有多少年了。天下风云变幻,祸夕旦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问苍生,人如草芥,滔滔洪流,命归何方?”说到这里沉默不语,仰视寰宇,苍老的身影在风中不胜凄凉悲寂廖。    只到这时,萧云再无疑问,失声说道:“然道老前辈就是江湖中传闻的不老仙翁?”    不老仙翁周子渔也不隐瞒,说:“不错,正是老夫。”此刻萧云犹如身处云端,看着这传说中的江湖人物,喜出望外,大声说:“老前辈,我终于找到你了。”“小伙子,你这么高兴,一定是想知道你的杀父仇人是谁。那老夫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萧云眼见无望,满腔热血无处发泄,正容道:“我萧云生为人子,上不能缮养父母,尽孝道,飨天伦;下不能为父报血海深仇,任其逍遥法外,为害一方。萧云又如何对得起萧家列祖列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灭门之耻,焉能不报?”说时义愤填膺,慷慨激昂,令人肃然动容。    周子渔顿时沉默,不再言语,迟疑良久,才说:“你要报仇,我拦不得你。但是少增罪业,多行善事才是正道。这样好了,你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吧。”这时萧云冷静下来,心想刚才心情激动,实在不应该,赶紧道歉。随后二人天南海北,议论风云,很是投缘,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慨。    第二天,天色大亮,旭日东升。老少二人舒展筋骨,呼吸吐纳感知天地运行之元气。当时微风拂面,甚是宜人。    “师父,”远方传来一道嘹亮的呼声。只见湖的那边一个青年乘风破浪而来,好不劲道。两条船相距不远时,那青年凌空而起,脚下飞快,于水上数点,已经上到船来。萧云一看正是昨天那青年。见是大师之徒,然怪有这等身手,便不再计较。    谁知这青年拜完师父,就冲了过来打架。原来昨天萧云落水之际刚好为大师喝止方得脱险。他觉得太便宜了他,不甘心就此输于他,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斗了几十回合,萧云再不客气,连运内功,施加压力。片刻功夫,青年技不如人,力不从心。周子渔一旁观战,微笑不语。心知萧云有心相让,武艺精湛,一时感叹江湖英雄辈出。这青年见讨不到便宜,倒也输得爽快,恭敬道:“这位兄弟好身手,我服了。在下步星辰,敢问阁下高姓大名?”萧云便说给他听。两人是不打不相识,马上尽释前嫌,好生相敬起来。    老人微笑道:“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别把我的鱼都吓跑了。”    步星辰又是一阵嬉闹,赶紧将家当收拾干净。萧云忽然想起昨天落水之际看见一道光彩夺目的白光,惊问何故。    老人与步星辰相视一笑。只见他于胸前取下一物,张开手掌,递与萧云看。却是一枚鹅卵石大小的晶莹暖玉,似有幽幽蓝光,很是神奇。乍见这等天然之物,萧云为之惊奇,不由艳羡起他来。步星辰瞧在眼里,有心炫耀一番,就将蓝宝石的来历娓娓道来。    在这波光鳞洵的碧水之下,有块蓝宝石每逢月明之际,就会发出阵阵耀眼夺目的光芒,美不胜收。然而玉落深泽,暴戾天物,至今还无人一窥其中奥妙。苍天无语,宝石有泪。从亙古遥远的洪荒神话时代直至当下的某一天终于有了转机。    由于为它美妙的光华所吸引,被一条不知所谓的大鱼吞下鱼腹,任它四处遨游。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天步星辰钓到这条生平仅见的大鱼,见其活蹦乱跳,只欲逃脱,当即就是几个梆头解决,利索的开膛破肚,洗净油煎红烧。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蓝宝石刚幸运的离开鱼腹就又不幸地成了人的裹腹之余物。    第二天,步星辰上吐下泄,被折腾得够呛。周子渔只道他吃了鱼刺也没在意。正在这时他看见湖面斗然亮腾起来,白日阳光下这光芒犹如电光火石般一瞬而逝。然而他却瞧得真切,腾空而起,对准水面轰然一击。湖水砰然炸开,浪花飞溅。那快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已然脱水而出。    步星辰只觉天地为之瞬间静止,眼中全是那发着幽幽蓝光的蓝宝石。他马上飞身来取,却没够着,眨眼间就已落入周子渔的手中。    老人悠然自得的说:“星辰,有本事就来抢。”    步星辰二话不说,纵身来抢。    次日,夜晚浩瀚宇宙无垠天幕下,寂寞的孩子沉吟在孤独宁静的天地中。他仰观夜空繁星如织,于怀中取出蓝宝石,有如感召神渝,轻轻一吻,叩向满天星斗。这时蓝宝石似乎被赋予了新的生命,焕发出斑斓魁丽的光芒。湖面当时莹光点点,明澈亮洁,美不胜收。步星辰为其命名为“星辰石”。  
楼主发言:1次 发图:0张 | 更多
  第二章:东湖之战 天地无极    听完故事,萧云沉醉其中,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老人嘱咐步星辰一番。凡事小心谨慎,若有风吹草动,就速速回报,不可莽撞云云,便让他去了。然后又垂杆却不上钩,端然而生,萧云依其学样,纳闷道:“老前辈你为何不下钩?这样鱼不都跑了?”    老人似乎了然于胸,曰:“渔翁之意不在鱼,在乎山水之间也。钓,我所欲也。至于有无鱼,有又何妨?无又不可?”若有所思,口中喃喃念道:“鱼啊鱼,生得肥美,何罪之有?水中游,不亦快哉,缘何到头终为盘中餐。长此以往,我们后人竭泽而渔,恐怕再无法享受这等美味咯。”说完,就是一阵长笑。    萧云一旁静静地倾听,只觉他的话似有玄机,又透着几分禅意。大师随口说来,都听得有味,目光不由随着这个广阔的在水一方变得深邃,悠远。远方不时传来渔夫出水的渔歌,悠扬而婉转,于这苍穹中不绝回荡。    他再不细想,屏除杂念,也操起一支长杆安然而坐,品尝这垂钓的其中滋味。在独钓中凝然如一,在独钓中天地同心。    日到中天,湖水那边传来一阵尖锐而刺耳的长啸声。犹如焦雷大作,叫人不免聒噪。“不老神仙,风某来也。”    萧云为其声所震聂,甚觉可怖,只见远方飞来一人,凌波阔步,由远及近,犹如一枝响箭疾空射来。    渔老人巍然不动,候他而来。这时倾盆大雨斗如天降,焦雷阵阵,却是那人凌空施威。面对这神鬼莫测之能,萧云也无计可施,眼瞧着雷雨淋头。    此刻渔老人一冲飞天,双臂合力,排山倒海的气浪回旋杀去。两强相争,空中对决,足下生风,于这碧波上来回对掌。一时天地变色,由晴转阴,波浪汹涌,浪花沸腾。好一场惊心动魄的剧斗。萧云更是瞧得触目惊心,叹为观止,唯有站在这风雨飘摇的小船上动荡颠簸。    定睛再看,二人已经住手,分立船之首尾,峙立而视。    渔老人赞道:“想不到老弟你功力大增,可喜可贺啊。”    来者似乎不太领情,哈哈狂笑道:“那是当然!老子这几年来,苦心孤谐坚持不懈,终于修炼成这不世无极神功。今天就让你我二人一决胜负,比完二十年前未完的一仗。”    渔老人早已看淡这胜负成败,摆摆手,道:“如果早几年来或可一战。只可惜而今老朽年事已高,不堪一击。这场比试也无须再比。”    “不行,我辛辛苦苦二十多年,焉能前功尽弃?”来者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天绝老人风尘叹。此人年纪一把,火性未减,早年败在老人之手,毕生以之为耻,潜心修炼,方始有今日之战。    渔老人神情决绝,任凭风尘叹如何吆喝,纹丝不动。    风尘叹见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手,好生懊恼,对萧云诉苦道:“小子,似你这般年纪,老子就纵横江湖,未逢敌手。后来又再行修炼数年进境更是一日千里,无极神功小有成就。怎知这老匹夫不知从哪蹦了出来,说我杀气太重,徒增罪业,遂告昭告天下,泰山对决。若我败了,从此绝迹江湖。我应允了。怎知这老匹夫当年使诈赢了我,后来我又去找他对决,他又糊弄了我。而今知道再也不是我对手,却又不肯斗了。这老匹夫赢了就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害老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今日我就要一雪前耻。”突运神功,一掌击向渔老人。渔老人不闪不避,闭目养神,干脆坐定,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只气得风尘叹哇哇大叫,抱头气极,有力无功。    萧云见他如此,大为不忍,疑虑地瞧向渔老人。    这时周子渔睁眼,嬉笑道:“萧云你别听他胡说。二十年前‘昆仑问鼎’争霸战,这家伙见我老朽功力非凡,主动挑战。谁知技不如人,落荒而逃,今天居然还敢来磨嘴皮。”    “那时你使诈,不算。”风尘叹闻言怒吼道。    “兵不厌诈。用兵上者伐谋也,空有强悍四肢,顶个屁用?”    天绝老人风尘叹居然落了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恶名,再无顾忌,凌空杀向渔老人。他失声咆哮道:“周子渔,你去死吧。”其实二十年前的惨败早已在他心中种下心魔,如今又遭戏弄,一经点拨,心中的熊熊大火,猛烈燃烧。人前的矜持全部消失殆尽。    而比武者最忌躁。攻心为上,败像已成,已无须再比。    不老神仙言道:“你输了。”    这时风尘叹双目尽赤,再不听他废话,轰天狂击。    萧云见不老神仙一动不动,必然无幸,明知不敌,早已折杆在手,作拔剑势。然而风尘叹出手快如闪电,已经攻至渔老人面门,只见渔老人身后平静的水波再次炸裂,翻腾。而萧云手中长杆也化成粉碎,整个人犹如断了线的风筝就此挣脱,浮动于空。眼看他又要落水了。这时周子渔一甩长钩,缠住他往回拉,使萧云安然落地。    不料风尘叹反手一掌,萧云的身体再次腾空,又要落水。周子渔知他不习水性,本能地拉动长杆。这时那长丝再也经受不住两大高手的拉扯,砰然断裂。不老神仙周子渔却见风尘叹为此分神之际,飞身而起,想乘其不备,一举将他击败。岂料风尘叹神功已成,已臻化境,出手更快,抓住萧云就与渔老人来场轰轰烈烈的大战。萧云竟成了二人互相博弈的利器,强悍的气势压得他心头剧痛。只可怜水底的那些鱼虾也跟着横遭灾祸,于空中翻飞。一时巨响如雷,涛声滚滚。    结果苦斗半晌渔老人始终无法救下萧云,见其剧痛难当的模样再也不忍为难。承认再不是风尘叹的对手,甘拜下风道:“你赢了。这少年与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实无罪过。你就饶了他吧。”    天绝老人风尘叹得意非凡,不趁机好好羞辱他一番,岂肯干休。他仰天狂笑道:“哈哈哈!!!我赢了,我怎么不觉得?哈哈!!!周子渔,我太高兴了,你可知道你为何会败?因为你愚仁。哈哈....”说完,心情大好,便运功为萧云疗伤。方才他见这小子痛楚难耐,居然强行咬牙隐忍,不叫周子渔为其分神。这小子实在了不起。今日能得胜,也全赖他转机。    萧云终于恢复常态,与渔老人并肩作战道:“虽然你胜了,那也是小胜。无论你如何厉害,我都站在他这边。”    “天心难测,仁者无敌。”不老神翁周子渔微笑道。风尘叹大声说:“去你的,赢了就赢了。小胜也是胜!你能怎么着?”说时犹如顽童吵架,泼皮耍赖起来。若叫旁人看到,也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就是孤独一方傲视群雄的天绝老人,哪还有什么一代宗师的架子,活脱脱一老顽童也。    旁边二人只是相视而笑,不语。    风尘叹瞧出究竟,不理那臭小子,对周子渔言道:“老渔,你可知你已经破了二十多年前的戒。”    原来,二十年前周子渔和风尘叹赌约无论胜败与否,都不再插手江湖世事。现如今他为救萧云性命违约出手,实在是天性使然,奈之莫何.    风尘叹又道:“小子,我瞧你使的是寒武门的剑式‘傲梅迎霜’。你是千绝寒的第几弟子?”    萧云正色言道:“我是他的第九个徒弟。晚辈萧云见过老前辈。”    这时,风尘叹又道;“我没猜错吧。老渔,你还有何话说?”    渔老人悠然自得,微微一笑,“破又何妨?不破不立,破而再立,有何不可?你也知道,你我都是元老会的人,迟早有一天都是要重出江湖,再起风云。”天绝老人也无话可说,忽然想起一件事,惊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萧云。萧索的萧,白云的云。”    不知何时,三人对话间湖水那边又来了一人,一副渔家打扮,不声不响的来至跟前。却听他说道,“两位神功盖世,在下素来景仰。学艺不精,可否讨教几招?”    风,周二人不认识这个人,当他靠近时都没有察觉,心头不由一凛。再见他熊腰虎背,脑门微突,显示不凡造诣,实不可小瞧,问道:“阁下是何人?”突然他们看见来人船上还躺着一人,不是步星辰又是何人。    那人轻轻地笑了,越笑越冷,最后怒声暴喝道:“两个老不死的,连我都不认识了吗?”身形暴涨,衣服炸裂,面目全非,却是一个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的壮汉。    话刚说完,那人已经凌身飞空,运起神功,双掌齐出,却见两道冰凌之澈的水箭向小舟射来。二人大惊,各显神通,反掌回顶。又有两道水箭,惊涛破浪而出,迎向那两道水箭。瞬间相遇,犹如龙虎斗般爆炸,卷起巨大的惊涛骇浪。小舟深受其波威势之影响,在水面飘荡。一时湖面烟雨蒙蒙,气浪滔天,却到哪里去寻来敌?    待得风平浪静,再无声息。萧云却没瞧见来者身影,心头不由一松,二位大师合壁竟有如斯威力。却见风,周二人神色凝重,潜神戒备。突然船下一阵可怖的杀气瞬间传至。二人大惊,周子渔一提萧云。三人同时凌空飞跃避敌,而那小船如遭雷击般“轰隆”一声炸个粉碎。同时船边水底有一道黑影脱水而出,飞升而起,气浪骇人。    周子渔当机立断,将萧云扔向来人那船。    那人狂啸道:“拿命来。”掌风过处,犹如利刃般刺肤,剧痛难当。    风尘叹再不迟疑,使出无极神功第一式“无法无天”。不老神仙翁周子渔更使出平生绝学“玄心奥义诀”同时向其压下。这时江湖中三等顶尖高手的巅峰对决。    却见三人相击在空中凝滞。一个巨大而明亮的光团在其中闪耀,炸裂。三人深受其威之波及,均被冲飞。谁知那人反应贼快,一踩水上浮木,猛力一沉,再次惊天而起,直追风周二人。而船上的萧云瞧着高高在上的三人,一时惊呆了。    风尘叹周子渔二人眼见那人来至眼前,无须多言,与之在半空近身格斗起来。此战激烈异常。三人就如空中飘零的花瓣,来回飞舞,迎风绽放。半盏茶的功夫,三人已在天上斗了数百回合,当真是神乎其技,盛况空前。而后三人终于落在水面,分立一处,成三足鼎立之势。    风尘叹,周子渔不再给他半点喘息之机,齐头并进,向其欺身而去。两人毕生修为合力一击,何其了得?那人此刻也不敢掠其锋芒,青筋暴涨,猛烈一击湖水。滔天巨浪,瞬间卷起,冲向两人。    只待二人挥洒平息后,却见那人足踩步星辰,手举萧云,只消他手上力道加上半分,二人生死勿论。只瞧得周,风二人胆战心惊。    那恶人稍一发力,萧云额上青筋暴现,热汗直冒。    三人就此定住,对峙。    只听见那人仰天狂笑,得意非凡,旁人尽皆侧目。笑毕,他道:“不老神翁周子渔听着,告诉我,血饮伏魔刀在哪?”    天绝老人事不关己,无睹他人生死,怒喝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嗦,不如让我帮你杀了他。”说完就要出手,却被周子渔紧紧抓住。    那人闻言冷笑,再一用力,萧云口中鲜血溢出。却听他叫道:“前辈,别告诉他,横竖都是死,生死有命,老不死的,动手吧。”    那人当然不会如他所愿,威胁道:“不说也可以,我就每天杀一百人。现在这是第一个。”    萧云好生懊悔,恨己无能,学艺不精,今日却这般任人鱼肉,实乃今生之奇耻大辱.    周子渔沉吟不语。    只听到“三,二.....”那人手已经紧缩,“一”字念完便即招魂。    “等一等。容我们商议一下。”风尘叹上前插话道。贴身对渔老人道:“先告诉他个假的。”    那人吼道:“风尘叹,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再不说,我要数一了。”大战一触即发。    直到这时,周子渔再无法,道:“伏魔刀就在江南品逸庭庭主江浩南手中。现在你可以放人了。”    “如果你敢骗我,介时我便每日杀一千人。”那恶人冷酷道。说完将手上二人甩将过来,正好挡在风周二人面前。天绝老人也瞬间出击,水下数点,避开二人,直取那恶人。    猛烈而强悍的一击。    二人交战,又被双双击飞。    那恶人再不恋战,狂啸一声,飞也似的踏水而去。而湖水被炸了个大坑,又一条船被粉碎,许久方始平静。而整条小船也彻底报废了。周子渔手中还抱着受伤的两个人。    形势严峻,不容乐观。    周子渔道:“风尘叹,帮我抱一下他们。”    风尘叹应允接过二人,却见周子渔人影一闪,没入水中,叫道:“老家伙,跑哪去?”偌大的湖面除了木屑残骸外,再无其他。良久不见周子渔,正要破口大骂。    突觉脚下踩到什么实物,正纳闷,一条木筏在他们身旁脱水而出,飘在其上。这时周子渔也浮出水面,拉他们上船。    风尘叹周子渔马上为另外两个人运功疗伤。只见他们顶门云气蒸腾,身体微微颤抖。又过了数时辰,萧云悠悠醒来。但步星辰并不见起色。而风,周二人功力大损,也需安神静养。萧云这才明白那恶人用心险恶,让二人大耗内力,短时间不能找他麻烦。    这时,风,周二人悉心静坐。萧云瞧着二人,纳闷道:“老前辈,刚才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错,是真的,第一受制于人,不得不从。他绝不是说笑的。其二江南品逸庭庭主江浩南武艺超群,门下高手如云能人无数。那人若是贸然前去,只会自投罗网。”    回忆方才情形,三人仍心有余悸。    不老仙翁周子渔凝视着远处的白帆点点,喃喃云道:“那应该就是二十年前强行修炼天魔决后来走火入魔的韩破天。”沉吟片刻,将此人平生款款道来。    原来这韩破天幼时家破人亡,孤苦伶仃,四处流浪,后来投入少林门下。为求出人头地,报仇雪恨,偷入藏经阁强盗少林绝学。后来被人察觉,遂成武林公敌。少林寺高手如云,门禁森严,居然让他逃了出来。也是他报仇心切,强行修炼,导致心性大变,屠戮武林中人。终于世上有一位了不起的人物,洪高峰率领北洪达名堂精英将他缉拿归案,从此将他囚禁一方,不见天日。现如今在这里出现,却不知他使如何手段又得逃脱。    讲完故事大有深意地看着萧云,仇恨固然重要,却也可以毁灭一个人。萧云心领神会,若有所思,但觉这等怖事不无可能。若真成了只为仇恨而活的行尸走肉,还不如趁早死的好。背后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坦言道:“老前辈,萧云一定谨遵教诲。今生引以为戒,决不滥杀无辜。”渔老人大感欣慰,点头嘉许。    风尘叹经此一战,断言道:“此人重现江湖,日后必定威震天下,为害武林。”    最终二人决定:现在当务之急派萧云快马加鞭赶往南江庭传讯戒备贴胸掏出一枚圣武令,并附疾书一封,几番嘱咐他沿途不得逗留。另外风尘叹去联络“风云十三侍”其余人,务必将这韩破天一举铲除。周子渔在此为步星辰疗伤,稍后再行。    商议完毕,天绝老人风尘叹当下牵着萧云,踏浪御风而行。萧云犹如腾云驾雾,脚下飞快行走,飘飘欲仙,而后上得岸来,还犹在梦中。二人分头行事,就此作别。    萧云瞧着高人消失不见,只觉此行可谓大开眼界,受益匪浅,自身修为似乎长进了几分,不由感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当下赶回客栈,付了房钱,收拾行李,骑上马赶路。  
  第三章:江南品逸庭篇 风云际会    洞庭天下水。岳阳,镶嵌千里洞庭其上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北宋范仲淹作文《岳阳楼记》以记之,辞赋于其上,遂成千古美文。文景同辉,成就其百世流芳之美名。    江南世家南江庭全名为江南江家品逸庭,座落在这山明水秀的洞庭湖畔岳阳之上。南江庭现任庭主江浩南在此地更是家喻户晓,举重若轻,号称“南俊”。他与金陵东齐福临阁的齐东海,蜀中西秦望川城的秦霸西,济南北洪达名堂的洪北飞并称武林四公子。只因他们均出身四大世家,文采精华超凡绝卓,各领风骚,雄霸一方。    犹记得二十年前武林四大世家争霸于“昆仑问鼎”,江南品逸庭最终以压倒性优势击败蜀中名门西秦城,接着又与击败东齐阁的中原豪门济南达名堂来场轰轰烈烈的南北争霸战。然而北洪达名堂领军人物洪高峰何等人物文韬武略,算无遗策,采取以整体优势逐个击破战略,屡获奇效,逐渐将南江庭精锐势力瓦解,使其元气大伤,险些耻败于昆仑山下。最后的战役还是这江浩南率领残部绝地反击,强突北阵,一举将达名堂老堂主洪高峰击杀当场,方始取得惨烈的胜利。战后当年南江庭庭主江霆就任江湖元老会会长,在他大力振兴下,南江庭更是如日中天,独占鳌头,威震八方。    昨日的故事尚未远去,今天的沧桑正在演绎。    萧云很小就从老人们的只言片语间了解过去的那段惨烈战迹,而现如今他正披星戴月,赶往这传奇的南江庭途中。    凌晨时分已至湘地,幸无阻碍,沿途行去,不多时终于赶到这风光旖旎的千里洞庭湖畔。于此萧云方得松了口气,喝过水,吃过干粮,继续前进。在岳阳当地江家品逸庭无人不晓,很快他就寻至,于那巍峨的镏金大门前停下。    广场正门前耸立着两头怒吼雄狮,大理石雕,傲视列宾,叫人望而却步。萧云正要好好端详门牌匾时。大门砰然响动,露出门缝。一位老伯探出头来,瞧见了这里的萧云,也不搭理。也许是这样慕名而来的年轻人见得太多,自顾自地打开正门。    萧云下得马来,唤这老伯,道:“敢问你家庭主在?晚辈有十万火急之事,定要见他,还请通报。”    那老伯这才抬头,细细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还算顺眼周正。这才答话道:”我家老爷不在。你有急事,请改日再来。”    萧云朗声道:“在下是玉龙雪山寒武门弟子萧云。奉不老仙翁和天绝老人两位老前辈之命特来求见。此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与品逸庭大有关系,人命关天啊。还请老人家务毕通报。”    直到这时老伯方才动容,急忙唤了门丁报与徐总管,请萧云入门在这外堂守候。未过多时,刚才那门丁折返回来,嘱咐了老伯几句,便领着萧云进入高强大宅内。南江庭真的很大,走出养生堂,便可以看见一个湖泊,旁边石碑刻着醒目的大字“碧水湖”。湖边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林中有一座精致的建筑,走到跟前才看清它的全貌。这便是翠竹轩了。后面便是陶然居。它的主人正是南江庭庭主江浩然,此乃江家重地,闲人免进。萧云只能远远看着,惊异不已。这便是武林第一人的住处,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好想进去瞧瞧,可惜进不去。    经过翠竹轩便来到碧桂园,一路穿花度柳抚石依泉,来到一荷塘前,池塘在花园正中,池上一带小桥,白石为栏,倍觉雅致。池中锦麟游泳,更有山石吴起,藤萝枝叶满布于其上,颇觉情趣;池旁有柳枝桃树清风徐来,落红无数,在这碧水之上溶溶溢溢,随波而去,景致最是醉人。月华清辉下,临池照水,月下花前,且歌且舞,不亦快哉,萧云不由泛起遐思来。    穿过池塘,深致庭院,这才停下。但见好多武林好汉摩拳擦掌,虎虎生风,煞是壮观。各门各派刀枪棍棒,拳腿掌法,无所不包,毕集在这块小天地中。这时萧云的目光停留在一人身上。那公子玉树临风,卓尔不凡,人静静的站在那儿,眼睛一刻都没停下来。一言不发,目光灼灼的看着练武的人群。不是走马观花,顾盼流连,而是刻意索取,点到为止的眼光。这是个高手,萧云已经可以断定。    这时,前方来了一位管事,盯着萧云,问了门卫几句,便让他去了。对萧云说:“你先在这等着。”就走过去跟那位公子说话。    那公子方始注意到萧云,很简单的说了一句“让他过来。”    萧云乍见这等大人物,脑中不由浮现出一人。据说南俊江浩然有一子名叫江凌风,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称“江南玉树”。天纵奇才,文武双全,颇有乃父风范,雄姿英发,名动江湖。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威名满天下的豪杰人物。有如仰止高山流水,景仰之情涌上心头。萧云朗声说道:“敢问阁下可是江南玉树江凌风?在下寒武门萧云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深感荣幸。久仰久仰。”抱拳以礼相敬。    这公子却不说话,脸上露出一丝愠怒,只是瞧了管事一眼,过了片刻平淡的说;“你认错人了。本公子江旋,王者凯旋归来的旋。江凌风是我三弟。”身旁练武之人都停了下来。    萧云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瞧着这尴尬的场面,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好后悔自己太自作聪明。他当然想不到江南玉树还有个大哥,只因没听别人说过。    “干什么,怎么都停下来了?”江公子怒声呵斥。    众人心头不由为之一凛。在场所有高手就当没事发生过一般继续练武。    公子旋很满意这威严的效果,又回头跟他说话:“萧兄弟,家父不在,你把信交给我吧。”手已经伸了过来。    事已至此,萧云也无话可说,只好将信交给公子旋。他接过信,也不细看,随手就丢在桌上。萧云见他如此随意,正欲说话,却被那总管横了一眼,叫他作声不得。而后公子旋发话了,“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来者是客。徐二叔,带他下去吃点东西。让他都留几天,但不得随意走动。下去吧。”    闻言萧云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告诉他,身后有一个人在靠近。是什么人可以强大到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即使是背对着他。没理会徐总管例行公事的声音,本能的回过头,看向身后走来的人。在场所有人尊敬的喊到“三少早!”那人一一回礼:“大家早,早!”此时,萧云身后又来了一位翩翩公子,淡定而又从容地唤道:“二叔,慢走。”那徐总管闻言马上停了下来,肃然站定,听凭吩咐。    萧云一见来人,眼睛斗然为之一亮。公子如玉,皎洁无暇,宛若明月,光彩照人。言行举止,风度翩翩,那是源自天成的华贵,让人自惭形秽。他身上有一种迷人的气质叫高贵。萧云不得不承认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英俊的男人。许是上天过分眷顾,山川钟灵秀,凡间又多了一位神仙人物。翩翩佳公子,卓尔不群,傲视群雄。公子旋与之相比犹有不及,更显英俊挺拔,玉树临风,无怪乎江湖誉名为“江南玉树”。初唐四杰的王子安王勃《滕王阁序》文曰“谢家之宝树,若芝兰玉树,而欲使其生于庭阶耳”,不外如是如此。    江湖中人多事,特为之写了一上联“江南玉树江凌风玉树临风”,成为风雅颂,广为流传。直至至今,还没人敢狂言对出来。见过真人的人们都觉得名不虚传,只觉此联横批有四个字最是恰当,“风华绝代”。也许你不会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人,没见过,但你并不能否定他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可是他就在你身边。    这回萧云再不敢造次,低声问道:“你是、、、、?”    “江凌风,你是新来的吧?”说话时他已经取过桌上那信,一目十行。看完信,就轻蔑的笑了,对公子旋说道:“大哥,你来瞧瞧这信。都逗啊。韩破天,何许人也,居然敢以一人之力妄图我南江庭至宝。真是天大的笑话,哪怕是十个韩破天来都不在话下。你说是吗?大哥。”那从容不迫,谈笑自若的气势直叫人叹为观止,莫敢不从。    “那是当然。”公子旋怎么可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正准备对连月赶路报讯的萧云说点什么。    江凌风已先行发话:“新来的,想在南江庭立足,没有真功夫,你会混得很惨。怎样,露两手给本公子瞧瞧。”说完,他人已经摆出架势,侯在那儿。    众人都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现场对视的两人。    萧云没想到这么快就与偶像交手,心急道:“我不是、、、”    “什么,你不行?”江凌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刺激他。    事到如今,形势所迫,萧云再也没办法,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手底下见真章。出手没斗到十个回合,就被击倒。他一夜无眠,通宵达旦,行程劳顿。更何况他又不擅拳脚,怎么可能是精神焕发的江凌风的对手。萧云大是不甘,奋起余勇,与其拼命相搏。    每过二十招,再次狼狈的败下阵来。    江凌风瞧着再次被击倒在地的萧云,鄙视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凭这点道行行走江湖,岂不有辱师门?”    萧云起身站定,昂首傲然道:“在下,玉龙雪山寒武门弟子萧云。”事关师门荣辱,不容有失。此刻他义无反顾,拔剑出鞘。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惊叹这人好犀利的剑气。    可是又有谁能想像得到他从小到大剑不离身,起早贪黑,没日没夜的练剑。在仇恨的刺激下,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就举起重逾四五十斤的剑一练就是一天,一月,一年。多少个日月升沉,多少个春夏秋冬在剑下度过。这世上本来就没有那多天才,要想成功,唯有持之以恒,奋斗不息。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剑术已经到了几近极致的高度。因为他深深的知道他的剑就是他的生命。当剑离开他的下一刻,很可能就是他失去生命的时候。一个剑客没有了剑,就像老虎失去了牙什么都不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剑的轨迹,灵动,运作,就像诗人手中的笔,毫厘不爽。剑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寒武门门主千绝寒已经倾禳相授,再也没有什么好教的了。这也是他准许其下山的原因。    那他现在缺少什么呢?很多,实战经验,非生即死的决心,有死亡的觉悟与冷静,控制战斗的节奏。还有良好的心理素质,不骄不躁,永不言败的气势。当然还有心的升华,灵魂的蜕变及超越。而这需要时间,机遇,运气以及自身不断的学习与战斗。    此刻,江凌风也瞧出厉害,一把接过徐总管掷来的寒风刀,徐徐拔出刀,一时寒光闪耀,刀芒必现。他轻轻的举起刀,直指萧云,微笑着说:“萧云,人云亦云,何来潇洒?”    这时萧云斗气倍增,全然无惧对手,傲然的说:“好说,怎么比得上你江凌风的风言风语。告诉你一件事,我这把宝剑就叫追风,不巧得很。”其实他的剑有别名“浮生剑”。这是心理战术,干扰对手的心理,压制他的气势。当然有没有用,那就要看什么对手了。江凌风信他才怪,你行我就不行吗。他说:“我,是吗?你可知道我这宝刀叫什么,“破云刀”。云破月来花弄影,不亦快哉,何惧之有?”    “不错不错,江少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这是把破刀。”    “错,是破云刀。不过,你的醉剑,本公子倒是会几招。就让你瞧瞧。”话刚说完,不待萧云说话,以刀为剑,指点挥洒,有如醉酒般横书狂草,东倒西歪,看似潦倒滑稽,却又挥洒自如,再加上他几分醉梦未醒的神情,演技十足,倒教他演绎出醉刀的另一番神采。台下高声叫好,哄然响应。    再见江凌风刀势一收,屈膝单脚独立。那姿势分明是招“仙人指路”,给这等小人物萧云指条明路,趁早下台,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以免自取其辱。看完表演,萧云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这可不是喝彩的时候,要知道他还在战斗中。他可还没出手,凝神喝道:“废话少说,出刀吧。“”    两人冷酷的看着对方。,谁都不说话。只一眨眼,人同时消失了。刀剑争芒,夺目争辉。    风化虎,云入龙。风无形,云无常。一盏茶工夫过去,胜负未分。天上红云滚滚,狂风烈烈,星火点点,那是刀剑争锋的光彩。在红日的灼烧下,分外妖娆。高手对决,巅峰之战。二人厮杀的激烈程度已经超乎想象。在场所有人是如此强烈地感受到这拼搏的脉动,直压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尤其江凌风手握寒风刀。寒风,寒锋,刀刀生风,锋芒尽出,谁与争锋。如果是一般的高手早就败了。在他如同实质的威压与倾泄而出的绝杀之下,谁受得了。如果是前些天对决,那么败的一定是萧云。俗话说得好虎父无犬子。南俊江浩南可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他亲手教出来的儿子怎么可能差得了。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江凌风已经是同龄中的皎皎者,天之骄子,无出其右。至少品逸庭中除了那些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在场所有高手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如果要怪就怪萧云运气不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些天萧云经过实战的洗礼,精神意识已经发生了蜕变。寸天尺地,一日千里。其实这也很简单,韩破天,风尘叹,周子渔无一不是江湖中的顶尖高手。他们的对决显示出了几十年来追求武道的成就与精华。随随便便的一招,都蕴含了他们无数的心血,智慧与精神。进可攻,退可守,攻守平衡;虚实变幻,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让人捉摸不定;刚柔并济,刚则势不可挡,攻无不克,柔则进退自如,将对手的绝招化解于无形。他们的武艺包罗万象,以臻化境。萧云又不是笨蛋,从中获益无穷。他已经摸到了武道的一些诀窍。总而言之,只有几个字。快,活,稳,狠。快,灵活轻快;活,融会贯通,变幻莫测;稳,心若磐石,从容不迫,坚定无比;狠,舍生取义,不是你死我亡的胆略与气魄。不战则矣,战则必胜。而这些都是实战的精华所在。    在如此强大对手的压迫下,萧云终于突破了自己。    数度激战,来回争锋,两人不分彼此的身影终于分开了。定睛一看,刀与剑在双方激烈的厮杀下已是伤痕累累,道道缺口。    二人头上热汗直冒,微微喘气,不过他们人并没有停下。时而攻击,时而对峙伺机而动。热血沸腾的战斗让风云二人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此刻他们眼里再无别人,只有眼前不变的对手。江凌风冷静的看着他,心里想着你很强,我果然没有看错,不过最后赢的人一定是我。这时一种必胜的信念在他心中油然而生。他笑了。萧云看到对手突然变化的气势,心里一突,更加小心翼翼。    数度交锋之后,江凌风看着在狂风中屹立不倒的对手微笑着说:“看来,我太小瞧你了。”    萧云出手如电,已经闪到他跟前猛烈攻击,一边说:“彼此彼此。不过,没人需要为我担心。”数次攻击再告无效。热血沸腾的江凌风毫不客气的予于还击。再一次刀剑争鸣,朗声说道:“只不过输的人一定是你。”    萧云奋力逼退他的攻势,反问道:“这么自信?可,”惜字还没有说出来,江凌风又杀到跟前。他怎么可能会让其好受,强力前压,步步紧逼,高声答道:“那是当然。你认输吧。”    萧云凌身飞跃,直刺寒风刀,震得其刀势为之一顿,挽手便成飞天剑花,洒水般地挥向江凌风,讽刺的说:“可惜今天你要失望了。”    “口出狂言!萤火之光,焉能与日月争辉?”“吹牛不打草稿。”    “有本事不妨一试,可别后悔。”    “后悔?从小到大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    “你不识字?”    “英雄无悔!”    “好!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敢问天下谁是英雄?是你,还是我?”江凌风微笑着看着这令人敬畏的对手,心头欢愉,豪气云天。    今日“凌宵之战”意义非凡,将在二人传奇的人生中涂上浓重的一笔。    大丈夫在世顶天立地,行为光明磊落,生以何所悲,死又何所惧?血染的风采更是炙长了萧云内心躁动的战斗欲望。他全身的斗气有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    江凌风盯着那把残破的追风剑,笑道:“你的剑好像快不行了。”寒风刀在近战中稍占优势,宽阔的刀身让长剑倍受重创。    萧云眼皮都没动一下,毫不在乎的说:“不必。我这浮生剑还从未坏过。”    “什么时候这剑改名叫浮生了?”江凌风一听这话,讽刺的反问道。他说话时,只见萧云举起剑,于空中一点,众人清楚的感觉到这片天地都为之颤动。仿佛有种强大的磁力般吸引着道道烟火般的玄黄云气,连绵不绝,红尘滚滚;伴随着阵阵拂面的杨柳风,围绕着浮生剑飞快的旋转,开始还和风细雨,到后来就越旋越急,越旋越快,快到连萧云的人都模糊不清了。只能听到里面发出一阵阵尖锐的清啸声。    江凌风震惊的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一时看得出神。    片刻之后,风消云散,尘归尘,土归土。定睛一看,只见银光闪闪的宝剑通体晶莹,完好如初。而刚才的那多缺口都已经消失不见,仿佛从不曾断裂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这回轮到萧云调侃他了,“该换的应该是你吧。”    江凌风勇者无畏,根本就不需要换什么,放声豪言:“那可未必。就凭这把刀,我也能赢你。”刀如其人,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所以萧云只能惋惜寒风刀就这样的一刀两断。孤傲的刀魂,不成功便成仁,这是寒风刀最光辉的荣耀。    面对这样无言的结局,全场一片哗然。此刻江凌风既然断了兵器,顿失气势,他又将如何抵挡锋芒毕露的浮生宝剑。若要说不败,实在很勉强。品逸庭上下一时都沉默了,为之扼腕叹息。到现在他们都无法相信,不世的天才江凌风就这样败北了。    此刻场上安静得可怕,落针可闻,一片寂静。“今天是你赢了。”说完这话,江凌风无言地看着萧云,紧闭双唇,扔了刀,昂然离开。尽管他很不甘心,他不愿意承认眼前发生的事实,他真的输了。但是他很清楚再比下去已经没有意义,那还不如潇洒的认输。至少他还输得起。    “慢着!”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恰是萧云。全场所有人都愤怒的看着他,他究竟想干什么。然道他不知道这对自尊心极强的三少爷是多么沉重的打击。从今日起,不世的武学天才“江南玉树”江凌风不败的神话就此粉碎。我们的少爷都已经认输了,他还想干什么。    萧云就当没看见这些杀人的目光一般,叫住江凌风,大声说:“三少爷,我萧云不是什么新来的。今天原本是到品逸庭送信来的。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刚才在下徒占兵器之利,实在胜之不武,所以我根本就没赢你。事已经办完,就此告辞。”    “站住!好一个胜之不武。你可敢与我易日再战。”江凌风昂首傲然道。    “好,什么时候?”    “三日之后,岳阳楼。”  
  云雨欢成人用品网       内衣模型 计生避孕 玩具SM 催情助性 新店开张 欢迎光临       www.yunyuhuan.com          云雨欢成人用品网       内衣模型 计生避孕 玩具SM 催情助性 新店开张 欢迎光临       www.yunyuhuan.com
  第四章:洞庭波 岳阳风  
江南品逸庭碧水湖畔风来亭中,一大清早江凌风淡然的看着“梅兰竹菊”四丫环之一的馨兰轻轻的摆弄那些鲜艳的花。深得插花之道精髓的她很有素养的动作,总能让那些花开得更大些,更赏心悦目。其实花还是那些花,只不过是弄花的人不同而已。应该说花是因人而美丽的。比起花来,江凌风更喜欢看弄花的人。    这又该是一位怎样美丽的姑娘?貌美如花如花似玉一点都不为过。眉目如画,一双水灵水灵的大眼睛,宛若一泓清泉,都可以滴出水来了,让人魂牵梦绕;这倒也罢了,奈何那温柔如水的性情,又善解人意,在她的身边静静的呆上一会儿,你的心里就什么杂念都没有了。柔情似水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是不爱的,至少他江凌风就不会。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女人会让男人变坏的。每当这个时候,男人大可以这样说,这能怪我吗?    江凌风又要使坏了,他轻轻的伸出了右手,就这样从她背后温柔的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身子微微一停,脸上泛起了一圈微微荡漾的涟漪。她心里知道她的宝贝少爷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总是乐此不疲。虽然她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并不打算走开。    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她的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停留,爱上他了吧,总会比别的男人更宠溺点,即便他来到再坏些。可惜那个人多半不会是你。你可别把女人想得那么随便,心中唯一,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来不得半分亵渎。如果您想靠近女人的心,那么请用你的温柔与真诚来感动她。即使她不会爱你,她也会为你感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也许这会是你将来的机会。将心比心,相信我,你真诚的付出总会感动有心人。    停留良久,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他抱在怀里了,这可不行。她慌忙的挣开他的手,分明能感觉到几分依依不舍,一刹那心花怒放,喜笑颜开,说笑:“三少爷,你又使坏了。以后我可就不来了。”“真的?你讨厌我了。那就算了。”“不要啦。假的假的。”她看到的是江凌风脸上坏坏的笑容。她知道她又被他戏弄了。可是她为什么又是这么的开心呢?    这时,一个人走了过来。这人是品逸庭的师爷“铁笛先生”慕容清秋。    江凌风的表情不由变得严肃起来。馨兰知道公子要办正事了,知趣的退下。    “先生早上好!”“三少爷早!”    “不知先生大清早就起来,所为何事?”    慕容先生开玩笑的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年青真好。我老头子没妨碍你吧。”    “先生哪里话,看到你来,我欢喜还来不及。这下可好了,我还有几个问题正想请教先生。”“三少爷太见外了,有话不妨直说。”其实说起来也很奇怪,慕容来品逸庭也有十几年了,从小是看着江凌风长大的,与其一贯随和的作风格外不同,他对江凌风尤其的严厉。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南俊江浩南却非常清楚这叫“为人师表,严师出高徒”。出身名门世家就娇惯坏了,再不严厉点,将来还怎么得了?正因为江浩南无条件的支持,江凌风对苛刻的慕容格外的敬重。    江凌风喜出望外的说:“父亲回来了?什么事如此重要,值得他亲自出面?”    慕容先生问他,“三少爷,你听说过‘天诛盟’这个组织吗?”    “天诛盟?”江凌风再一次的念道,最终确信这是个他所未认知的组织,如实回答:“没有,从来就没听过。怎么,这天诛盟很神秘。有什么来头?”    “如果我说他即将成为江湖的第五大势力,你相信吗?”    “怎么可能?你不是开玩笑吧?”武林四大家族统治整个江湖这早已是被公认的现状。哪里杀出一个天诛盟来插足江湖,这是四大家族绝对不会容许的。江凌风当然无法相信这第五大势力的出现。    慕容先生严峻地说:“一切皆有可能。据说刀霸楚狂人就在这个天诛盟里。天诛盟主真的太可怕了。”    刀霸楚狂人此人的名号江凌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他的生平事迹都有所耳闻。    刀霸楚狂人这人很狂,从小到大都是无风三尺浪,见树要揣三下的主。托身白刃里,杀人红尘中。当时得罪一个仇家,被许多人追着砍,砍得血肉模糊,不省人事。别人都以为他死得不能再死了,就走了。谁知道他称着一口气就是不死,让他活转过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他妈的屁,这是他亲口说的。他大难不死以后就开始疯狂的报复,将他的那些仇家赶尽杀绝,杀了个精光。这事闹大了,沸反盈天,朝廷查办缉拿他。结果他跑了,亡命天涯,一躲就是好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就死灰复燃,横行霸道。而他居然练就了一手好刀法,自封“刀霸”,霸占了一大片太湖水域,称王称霸,好不威风,可就是没有什么人奈何得了他。    直到五年前,南俊江浩南为了稳定大后方,决定肃清黑道势力。这才拿他开刀。他太狂了,宁死不屈,一连折了品逸庭几员大将,结果把南俊招来了。江浩南当然不用亲自出马,四大天王可不是吃素的。他倒要瞧瞧这楚狂人到底有多狂。    楚狂人虽然横行霸道,可他不是二百五。品逸庭已经将他包了饺子,跑是跑不掉了。他不但不跑,反而向江浩南兴师问罪:“江庭主,江湖中人都说你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乃当世豪杰。我从未得罪过你,今日为何苦苦相逼?”    南俊江浩南眉头微微一皱,想了一下,笑着说:“楚狂人我承认你确实从没得罪过我。但你绝不是什么好人,我听说你很狂,就连我品逸庭都不放在眼里,还称霸一方,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有的话今天就完蛋了,楚狂人不傻。    “那你为何不从我令?”    楚狂人彻底无语了。白混了这么多年,他的头脑哪是老奸巨猾的南俊的对手。    可他还就不信邪了,死抗到底:“我楚狂人可不是吓大的。你当我白痴啊,你叫我听话我就听啊。今天我楚狂人就站在这里,江浩南你有种,跟我单挑?”“放肆!”慕容和众多高手怒声呵斥。    江浩南笑了。小弟不听话,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开打,成全他吗。    那一战,楚狂人一败涂地,无地自容。不过,但是没人笑他,因为他是有史以来在南俊手下坚持最久的,整整一天一夜。江浩南见他悍勇异乎寻常,起了惜才之心,打算招至麾下。照理说,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赢,就投降算了,免得丢人现眼。楚狂人也输得心服口服,本打算就此降了。可是,他看到那些人的脸色,一脸晦气,就想起他可是杀了不少品逸庭的高手,以后别想有安生日子过了。就找了个借口上有八十老母开了小差跑路了。    当时慕容就说了,“这个人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江浩南不信。后来的事却不由他不信。谁知道现在他又出现在天诛盟了。管中窥豹,一叶知秋。由此可以想象到天诛盟这不明势力到底有多庞大。江凌风的心沉了下来,陷入沉思。    岳阳城“满店香”酒楼上,萧云自酙自酌自饮,独自沉思。冷漠的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繁华人烟,纷扰众生相,喧嚣人间语。热闹是别人的,自己是寂寞的。江湖中人终究是要漂泊江湖的。即使他站在车来人往的大街上,依然是孑然一身。既然自己不属于这里,为何又要在这苦苦徘徊。谁能告诉我,香雪你在那儿。为什么我没看见你。是因为我又想你了。    “这位小兄弟,可否借个座?”这时一位很面善的大叔打断他的思绪,微笑而又客气的问他。    萧云正愁没人陪他喝酒,一听这话,当然求之不得,欣然答应。    那大叔淡然一笑,倚窗而坐,面对萧云。酒过三洵之后,他用平静而又温和的口吻说道:“举一杯韶光,诵几分天长。人生天地间,悠悠一过客。良辰苦短,莫误春光。大好光景不去好好享受,小兄弟为何枯坐此处白白浪费光阴?”萧云想了半天,有很多话却没有理由说出口。那大叔已然站起来拉住萧云的手,说:“走走,林某人愿尽地主之谊,小兄弟跟我到处耍耍,却不要白来一趟岳阳。”也不待萧云答话,拉他起身。而他居然避之不及,好生奇怪,就这样一起走下楼去。    这一路他们专往热闹去处而去,穿街走巷。消费中心闹市区,名产小吃,衣食住行各种生活用品应有尽有。还有一些比较高档的奢侈品,看着他的价格都觉得心中肉痛。很明显这林大叔已经是这里的老熟人,每走到一个地方,都看得到各家老板真情的热烈欢迎。“林大贵人,可把你给盼来了。”然后就将本店最新,最好,最时尚的产品一股脑地通通献了出来。不管生意做成与否,热情之至,都让人心头暖洋洋的。萧云猜想这林大叔一定是个有钱有地位的本地人。不过手里可没拿一件东西。因为林大叔看中哪件东西,只消说一声“记得送到我府上”,连钱都不用给。那老板的脸上甜得就像吃了蜜一样,这生意就成了。    其实世间各有各精彩,置身其中,便能感受到各处的韵味。而这些热闹都是萧云从小到大不曾真切体会到的。两人走走停停,沿着岳阳的名胜古迹一路走来,一直来到最有名的岳阳楼。    登楼,仲夏晚风,甚是怡人。    站在高高的楼阁之上,看着眼前这如痴如醉壮美的夕阳残照图,壮心不已。中年人林大叔似乎变了个人,逸兴遄飞,颠狂放荡。也不知从何变出一壶酒来,仰天长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其歌曰《满江红》。在他那特有苍凉雄浑的嗓音中款款道来。    “少年侠气,出蜀道,万里清秋。怯流年,阑干拍遍,沽酒卖剑。借我五湖离客泪,问向红粉鸳鸯家。歌舞梦,笑书生无用,两踌跎。”    念到此处,他肃然立定,举臂当空,面朝夕阳,大有怀抱天下,吞吐日月之势。晕红的光芒印在他那历尽艰辛的脸上,更有一种说不出的豪迈与悲壮。倒教萧云瞧得入神。    却又听他念道:    “转塞北,莽红尘;刀郎意,尽东风。君知否?洗却从来尘垢。换取花间风月手,写尽江山漫漫词。正人间,醉困不知醒,醒更狂。”    唱完,他旁若无人,举酒贯喉,直叫酒气洒满身躯,与天地同醉。没过一会,滴酒全无,他懒得理会,扬空一甩酒壶,凌身飞跃,已然上得岳阳楼之巅,解开腰带舒展胸怀,吹拂着这温柔醉人的晚风,只吹得衣襟飘飘,宛若得道真人即将羽化成仙的超凡之美,伴随着那徐徐坠下的夕阳,傲然耸立。    这时萧云也上来了岳阳楼之巅,与其并立,共醉天与地。    良久,日沉月升,暮气笼罩四野。林大叔遥指洞庭湖波上的点点白帆,陈诉道:“十几年前,我林中天在水一方,来到闻名天下的江南品逸庭。想当年,在这无亲无故,却终究闯下了一片天地,落地生根。凭的是什么?”说时,右手飞扬,似有飞刀出鞘,一时光芒闪耀,已经连绵不绝的挥洒开来。而那刀有若实质,刀芒摄人,烈烈狂风直逼得萧云急身后退,避其锋芒。然而这刀如影随形,就在他身边怒放,叫他动弹不得。他终于领教到林中天这成名绝技的威力了,并非他所能抗衡得住的。    林中天不是别人,正是品逸庭的一员猛将,四大舵主之一的东湖分舵主,绰号“九转连环刀”。他就是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位人物。而他现在似乎真的醉了,把萧云当作平生的劲敌,一刀就那么劈了下来。猛烈而强劲的刀锋自上而下,转瞬及至。    萧云无法抗拒,绝望的闭上双眼,只觉这刀就在他头顶上停顿下来。    林中天冷笑道:“无知小辈,不知天高地厚,死不足惜。林某人奉南江庭主之命前来会会你。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从这滚下去,终生不得踏入岳阳。二,就是你凭浮生剑在这击败我,安然离开。从今往后,林某人再不纠缠。如果你有自知之明的话,就马上给我滚。”这话坚决如铁,毫无转徙的余地。    不比也知道自己绝非林中天的对手,举手投足刀意横生。这就是武学境界的差距,无法逾越。萧云尚有几分自知之明,只是有几分伤感,黯然道:“没想到来岳阳竟是条不归路,天意难违啊。”双目圆睁,怒声咆哮:“要我不战就投降,自取其辱,万万办不到,哪怕是死。”说完拔剑出鞘,傲然的对林中天说:“晚辈不才,恳请林前辈赐招。”生死无畏,一时剑气森然,更有说不出的神采飞扬。    林中天瞧得一楞,却没料到这沉静的小子骨子里是如此的血性。有骨气,宁死不降。当今世上越来越少这样的男子汉了,心头不由一热,冷笑道:“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我看你是活腻了,那就怨不得我了。”说完,再不客气,挥刀劈向萧云。萧云当机立断,举剑相迎。    却不知那刀芒无质无形,穿过剑身,就直直的劈在萧云的额上。萧云脑门顿时一片空白,心想这下真的完蛋了。然而并无疼痛,就像一阵风吹过一样。不问可知,定是林中天刀下留情,不愿徒然伤他性命,口中却毫不留情:“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实在不配我林某人动手。念你年幼无知,不跟你一般见识。还不快滚。”萧云见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转身便要离开。却听到他又说“三天后的大战你可得悠着点。活着最重要,死了可什么都没有了。”说到后头,口吻就像长辈教诲自家子弟一般,一挥手,便让他去了。    待他走远,才淡淡地说出一句“看在你死去父亲的份上。”此时在他心中起了惜才之情,感叹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知何时,他身旁多了一人。却是“铁笛先生”慕容清秋。    慕容淡淡笑道:“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怎么,你怀疑我的判断。”林中天反问他。    “给我一个理由。”    “他是萧剑雄的儿子。”如果萧云在这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原来他父亲这么出名。只要两人愿意,他便可以知道当年他父亲死亡的真相,可惜他们是不会说的。如果刚才他软弱无能的话,林中天说不定会告诉他。绝对不要妄想与品逸庭为敌,因为他父亲就是在昆仑争霸那场战争中死的。没错,他的杀父仇人便是南俊江浩南。当年,为了干掉达名堂堂主洪高峰,佛挡杀佛,神挡杀神。作为当时达名堂的第二号猛将“天剑”萧剑雄,就这样与骑虎难下的江浩南遭遇了。善用刀剑者,终死于刀剑之下。这是武士的宿命。可是不会有人告诉他的。告诉他又如何,然道他能毁灭江南品逸庭吗?试问天下,当今武林,又有几人是王者江浩南的对手。    慕容神色一凛,似有丝丝伤感,随即便释然了。    两人的身影就定格在如血残阳的天幕之中,久久耸立。    当夜,品逸庭翠竹轩陶然居书房内,在这里,最醒目的是白墙上面的四个大字“中正平和”。书法好,意境高雅,这是南俊最钟意的文房墨宝。这时,一名酷似中年版江凌风的伟岸男人端然危坐,他人在哪里,那里就会凝聚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颗天王巨星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浩然博大,令人无法抗拒他非凡的魅力。你看着他,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因为他就是这天地间的永恒。如同神话般真实的存在,经历了时光长河的积累沉淀,闪耀的是智慧的光芒与人性的光辉。在这世间居然能够几近完美的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在他深邃柔和的目光中,你可以找到你寻找的答案,获得心的平静安宁与自在。这真的非常不可思议。到了这种境界的人物,就不再是一个平凡的人,可以称他为人瑞。    他就是“南俊”江浩南,江南品逸庭庭主,当今武林的无冕之王。    这时,他身边聚集着好多人。师爷“铁笛先生”慕容清秋,东湖舵主“九转连环刀”林中天,太湖舵主张宏亮,总管徐久宁以及他的两个儿子江旋,江凌风。另外九江舵主赵午阳以及南海舵主万里云身负重任,远在千里之外,所以并不在场。这是今夜品逸庭内部的尖端会议。    他静静的聆听着林中天当面的报告,淡定的问:“依你之见,他可知道当年事实的真相?”    “庭主,我想他多半还不知道。此人铁骨铮铮,很有正气,绝非狡猾虚伪之辈,不会作假。只不过,性子太过刚直,过刚易折。”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等年纪就有如此高的剑术,再经过几年磨炼,此子必定锋芒四射,非同凡响。如果不是因为这事,我也不用这多想法。可惜啊。”    “庭主可要三思啊。此人在我一方便是得力臂助,若是就此错过,让这等人才白白流失,可就追悔莫及了。如果将来他加入其他三大世家,那麻烦可就大了。”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如果我让他加入品逸庭,为我所用,一旦他知道事实的真相,我江浩南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你可知道那时的后果?”“庭主你的意思,养虎为患?”“九转连环刀”林中天轻轻的比了个手势,那意味着萧云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荒谬。我杀了人家的老子,现在又要杀他的儿子。我江浩南一生杀过多少人,难不成要一个个的杀干净,斩草除根?”    “属下一时失言,还请庭主明见。”    “我江浩南是什么人,不动如山,天塌不惊。当今武林多少英雄豪杰唯我马首是瞻。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为我赴汤蹈火,莫敢不从。我江浩南何时下流到这步田地?居然要这样畏惧一个晚辈。”    “属下知罪,庭主还请息怒。”    “中天,注意你的言行。你要知道,你的言行举止那么多人看着。有样学样,你可要作出一个表率。”    “属下一定会注意的,还请庭主放心。”    江浩南抬起头,望着冥冥天意的夜色,沉吟片刻说:“萧云啊,萧云。如果你被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心胸狭窄,目光短浅,执迷不悟。将来铸成大错,你爹在九泉之下也会死不瞑目。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天都不容你。”仇恨是把双刃剑,一旦有了心魔,就会变成邪魔歪道,天理难容,就像当年的韩破天。    “庭主,那这萧云,,,?”    “生死有命,成事在天,一切顺其自然。传我口喻下去,只要他不乱来,品逸庭上下谁也不许动他一根头发。”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    “过两天,达名堂的使者王修贤和洪北飞的儿子洪惊涛会来我品逸庭。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他们千山万水不远千里的来我品逸庭,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不要让别人说我品逸庭小家子气,瞧不起他们,招呼不周什么的。久宁,这事就交给你负责。以礼相待,一切从优,务必办好。让他们有一种宾至如归,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吧,就这样定了。你先忙吧。”    江浩南看着爱子江凌风,想了一会跟他说:“萧云,你觉得他怎么样?”    江凌风如实回答:“相当厉害。在与我同龄的人里面他是最强的。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明日之战,你可有把握?”“当然。他输定了。”    “说说看,。”“今天一大早先生就把寒武门的所有招数变化都演练出来了,我都记住了。只要不出意外,我有十足把握。”    “他的剑术如何?”“一个字,精。没有十年功夫的苦练是不可能修炼成如此高超的剑术来的。”    “十年一剑,何其可怕。那你如何取胜?”“萧云,这是一个意志坚定永不气涅的人。这一点非常了不起。孩儿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和他比耐力,比冲击力,比持久力。看谁能笑到最后?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他的浮生剑是把神剑,一般的兵器无可匹敌。所以我需要一件神兵。”    “如你所愿,我们品逸庭正好有这么一件。”    “老爸,你说的然道是它?”江凌风笑了。
  第五章:伏魔风云之万人斩  
三日之期已过,洞庭湖畔岳阳楼。万众瞩目,高手云集。    午时一到,萧云就到了这里。    他见到了一位真正的大人物,江南品逸庭庭主南俊江浩南。面如冠玉,雍容华贵,威严慈祥,端然而坐。神色从容淡定,目光清澈而又深邃,似乎可以洞察人心。目光所及处,都会让那里的人肃然动容,不敢高声语。    问世间英雄为何物?大无畏的英雄气概,高标伟岸的人格魅力是他们的一贯作风。而这一点人性光辉是芸芸众生所望尘莫及的。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亦往矣。两个月前江浩南率领品逸庭的精锐联合东齐福临阁高手,齐聚东南沿海浙闽两地,屡次涉险,将沿海流窜的浪人流寇基本肃清,取得相当可观的胜利。后来班师回朝,凯旋归来,全城欢声雷动,岳阳人夹道欢迎,热烈庆祝。    此时他的身旁站着两位中年人。一位相貌儒雅,铁笛在手。萧云一瞧便知他是江湖人中称为“铁笛先生”慕容清秋。他与西秦望川城的流韵神剑宇文伊春并称为“西南春秋”。    另一位劲装披风,腰佩名刀,威武挺拔的气势极易给人深刻的印象。萧云对他是过目不忘,就在两天前就有了极深刻的一面之缘。他就是品逸庭的东湖分舵主,绰号“九转连环刀”的林中天。在他们之下是高手云集的品逸庭精锐,华山一绝陆景融,飞天雕曹展等众多人物如众星捧月一般围绕在他们身边。    萧云收回目光,分析当前的形势。他在想,寒风刀既断,浮生在世,谁与争锋?可一想到江凌风骄傲自信的眼神,他就知道脚下的路还很漫长遥远。与天下最负盛名的玉公子江凌风一决高下,这将会成为他一生的荣耀。    这时有一股温暖的热流在心底滚滚流淌。他现在是如此的渴望真正对手的到来。    没有让他久等,湖水的那边传来一阵阵嘹亮震撼的擂鼓声,由远及近,声动一方。众人举目望去,就看见浩瀚的洞庭湖上出现了一艘巨大的帆船。那正是江南品逸庭的旗舰“长江号”。鲜花锦簇的火红旗帜上面有着一个鲜艳的大字“江”,迎风招展。正乘风破浪而来,好不威武雄壮,一时大涨人们心中豪气。    品逸庭的人整齐一致的站在船边,不停的挥舞双手,卖力地击打着擂鼓。间而齐声喊道“王者无敌,三少必胜!必胜!必胜!三少必胜!”岳阳楼的人们欢声雷动,群起而响应,交相辉映,响彻云霄。    船首屹立一人,白衣飘飘,玉树临风,宛若神仙中人,不是江南玉树江凌风又是何人?这等风姿神采令全场群情耸动,高声喝彩。在这世上,有些人注定会成为经典。任时光飞逝,风吹雨打浪淘尽都无法磨灭那隽永的雪白。    片刻间,江凌风御风而行,踏在岳阳楼比武台上,登高一呼,台下群起而响应,轰然叫好。    良久,他挥手示意,激动的群众才慢慢平静下来,静候佳音。    此时此刻,望着对他无限期盼的父亲,心中激动欢喜,不知从何说起。他耳边响起父亲深切的期盼“风儿,我希望你能成为天下无双的男子汉。”如今他站在这高高的楼阁之上,豪情万千,好想舒展怀抱,放声高歌:“大风起兮云飞扬,,,”    江凌风收回思绪,朗声言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大家好!”    “好!三少好!”    过了很久,台下哄然叫好声渐渐平静下来。他接着说:“今天在这里,我江凌风和玉龙雪山寒武门萧云一较高下,恳求大家在这作个见证!谢谢大家!”    而后,江凌风面对萧云,热情的邀请他:“萧兄弟,上来讲两句吧!大家都等着你!”    萧云不好意思了,他有些怯场,又不好拒绝江凌风的美意,还是走了上去。头一回面对着这么多火热的目光,脸都快红了,他好紧张的说:“大家好!我是萧云。”想了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更加紧张了,急忙说道:“谢谢大家!”人就跑了下来。    台下的人们轰然大笑。    言归正传,两大年轻高手各就各位,准备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精彩对决。    此时江凌风手持用红布包裹的巨刃,面对萧云潇洒的一笑:“萧兄,亮剑吧!”    萧云已经调整好战斗状态,严肃的说:“来吧!”    “好!我来了!”    众人就好像听到深林中的一声虎啸落涧,声震四方。    萧云的剑划破长空,如轻云般飘至江凌风跟前。灵动的长剑对准他的周身大穴刺了下去。突然有一种未知的寒意涌上心头,头皮一麻,去势不由微微一顿。    就在这时,江凌风一扬手中的红布,飘了过来,就挡住了萧云整个人的视线。他的人动了,快若闪电,就听到一阵抽刀断流的响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转眼间的工夫,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条红布就被一刀两断,还在半空中飘动。再看地上的石伴已经多了一条狭长深深的痕迹,好长好远。只出了一招,竟然有如斯威力,却不见开门红。    萧云离他数丈远的地方,安然的战在那里。    二人凝视着对方,对峙。    萧云盯着江凌风手中锋利的神兵,吃惊的说:“这是,,,”    江凌风微微一笑,扬起这把巨大的无上神兵,得意非凡:“你不是说,韩破天要来夺我品逸庭的至宝伏魔刀吗?恭喜你,你现在看到的正是所有江湖刀客都梦寐以求的血饮伏魔刀。它吹发即断,无坚不摧。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趁早下去吧。刀剑无眼!”    其实血饮伏魔刀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不为人知,叫做“万人斩”。在好久以前,金戈铁马,旌旗蔽空,山河大地破碎动荡,外族逐鹿中原,血洗天下。其中中原有一位将军手持“万人斩”,横行于千军万马,杀人如麻,斩首无数,血流成河。敌军畏惧如虎,无人敢横刀立马,掠其锋芒。一时无人来犯,朝廷半壁江山得以保存。贼寇最后迫于形势,设下毒计,重金收买了朝廷大臣,煽动皇帝下了圣旨。其拥兵自重,意图谋反,罪恶滔天,而今惩治于法,昭告天下。    大将军一死,坏吾长城。从此外族肆无忌惮,图霸天下,国破家亡,山河不在,哀鸿遍野。    而将军的刀“万人斩”从此销声匿迹,成为一个遥远的传说。    无论是谁,即使是绝顶高手,对锋利的刀刃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因为只要轻轻的一划,血流如注,绯红一片。莫大的痛楚就会侵占你的神经,血一点一点的流出,你的生命就会一点一点的流逝,覆水难收,直至生命终结。这是常识,有谁不知道。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要自相残杀,生死对决?这很好玩吗?或者说每个人都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天性。那你为什么会那么的恐惧死亡?哪怕流出了一丝血丝,你都会不胜惶恐,心惊胆颤。    所以,流血一点都不好玩。如果你是为了赌气就此流血死掉那就更不好玩了。江凌风只不过说出了一个事实。    可是萧云会听他的吗?开玩笑,怎么可能。他就是死也不会弃阵而逃的。    他当然怕死,但是他更怕输,或者是儒弱。所以人一旦看不穿,就会执迷不悟,终其一生。    到底那一种更可怕?至少现场的所有观众不会认为投降是一种明见。    要不然他们哪有戏看?又有谁值得欣赏,来抚慰缓解他们日益空洞麻木的心灵。    萧云是不会甘拜下风,就这样认输的。他说:“你做梦!除非我死!”    这时全场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好样的,萧云,加油!”“我们支持你!”    这里是岳阳。江南品逸庭江凌风的主场,没有人是真正希望萧云赢的。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江凌风他那边,焉有不胜之理?    那为什么他们还要煽风点火,推波助澜呢?因为他们是看戏的,死了人又不关他们什么事。生与死,一念之间,不是什么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有什么好看的?这是人的劣根性。你不要被耍了。    江凌风见他还是执迷不悟,已经无话可说:“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我就成全你!萧云,觉悟吧!”他冷冷一笑,扬起血饮伏魔刀,就像离弦的箭瞬间飞至,劈了下来。    萧云不敢掠其锋芒,飞身避开,撤身的同时,伺机反击。    不料江凌风迅速的变招,手里一个诡异的变向,横刀便砍,重重的撞击在浮生剑上面。    萧云反应也非常快,一见不对,借力打力,人不进反退,退出好远才重新站定。只是这一照面的工夫,他就受伤了,气血翻涌,好难受。一丝鲜红的血色从嘴唇边溢了出来。    然而江凌风是不会让他有喘息的机会的。一击即中,人已经尾随而至,毫无保留的攻了上来。其攻势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浪接一浪汹涌的袭来。    如此一来,萧云的处境更是江河日下,险象环生,就剩下招架的余地了。尽管他尽可能的不去硬碰硬,抗击来势汹涌的刀锋。可如果全不抵挡的话,他早就被剁成肉浆了。狂风暴雨什么时候会到尽头?    江凌风的攻击波突然停顿下来,只见他一晃而过,就有一团黑气乌云就像龙卷风一样越旋越疾。空中的气流都被扭曲压缩成一团,就连身旁的气温骤降下来。他动了,疾风过处,裂石穿空,道道惊雷在众人耳边响起。    血饮伏魔刀的威力实在太惊人了。人们仿佛就要看到风中飘摇的萧云摇摇欲坠,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化为过影。    可是众人很快就要失望了。因为萧云还活着,这已经足够了。你忘了他说过宁死不降。    而这时凌霄大战有如午时高照的艳阳进入白热化的阶段。    萧云籍着那股强大的浊浪气流反弹出刀芒笼罩的包围圈,不知不觉已经退到了擂台边上。此刻退无可退,人在逆境中,豪气顿生,心中已经无所畏惧,全力拼搏,力争绝地反击。    另一方面江凌风气势如虹,滔滔不绝的杀招如潮水般向萧云涌去。只见他将强劲雄浑的内力注入血饮伏魔刀,大喝一声,有如虎啸深涧,一刀直劈向台边摇摇欲坠的萧云。说时迟,那时快。萧云眼疾手快,就在那一瞬间闪避开来。台上顿时砰然炸裂,碎石穿空,惊呆了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退开,以免伤到自己。这时只见一道诡异而可怕的乌黑之气自伏魔刀中弥漫而出,顷刻功夫,乌云蔽日,天地变色,天空中轰鸣声不绝于耳。    萧云见大事不妙,义无反顾,也是一声咆哮,对准血饮伏魔刀惊天一击。只见浮生剑蕴含的剑芒暴涨,有如白虹贯日般飞泻而出。这时黑白两道气流砰然撞击,“轰隆”的一声巨响,强劲而又霸道的气浪爆裂,翻涌起来。威力之盛就像大坝崩塌一般,一溃千里。那时川岳移行,疾雷破山。整片场地轰然炸裂,波及一旁在侧的岳阳楼。人们都感觉到它的颤动了,有人开始替这座千古名楼担心它够不够结实,该不会就在这场剧烈的战斗中毁于一旦。    只不过这时脆弱的人群受得了严重的冲击,退潮般拥挤着逃离开来。整个场面混乱不堪,一片狼藉。刚才的拼命挤压践踏已经让不少平民百姓平白受伤,惨叫声,呻吟声四处可闻。    谁也没有想到此战是如此的惨烈。品逸庭的高手余清辉,华山一绝陆景融,飞天雕曹展翼等人纷纷下场维持秩序,疏通四下溃散的人们,扶持那些倒地的伤者。在他们的努力下,秩序方始好转回归主流。  
  占座    楼主更新噢~~
  占楼!
  无聊的小说    
  牛皮吹得不小    写的却真不咋地
  第六章:伏魔风云之龙神功  
正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人在汹涌的人潮中逆流而上,竟无人敢靠近他身旁半步。浓密而沉静的杀气从他的身上弥漫而出,逐渐蔓延到整片场地。众人的肌肤不由打了个冷战,只觉天地也因为此人的到来变得压抑起来。天空中多了几分浓烈的肃杀之气,炎炎夏日瞬间就像到了深秋隆冬。    这杀气腾腾的人正是蛰伏已久的韩破天。    高手余清辉离他最近,职责在身,见其来者不善,毫不犹豫的奔赴上前阻拦。高台的南俊江浩南精光暴闪,飞身而起,失声咆哮道:“    清辉,快走开!”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韩破天已经出手了。一道寒光闪过,品逸庭的一流高手余清辉就定住再也不能动了。过了一会,才轰然倒地。韩破天看都没看一眼,冷冷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飘然而起,已经杀向烟熏弥漫的风云二人。    此时江凌风与萧云正斗得激烈,浑然不觉已经大祸临头。“好小子,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就听到韩破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时萧云心头掠过一阵寒意,抬头瞧去,还未看清来者何人。后脑便被击中,只觉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江凌风正好看见这一幕,而那人来者不善的看着他。那是一种充满轻蔑,冷酷,残忍的眼神。只一眼便令人毛骨悚然,江凌风心中一片冰凉,竟然楞住了。    江浩南失声大叫:“风儿,快跑!”奈何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品逸庭满门高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凌风落入魔掌。    韩破天对此视若无睹,冷笑着看着江凌风说道:“小子,把刀给我。”语气中充满了威胁的警告。    江凌风很害怕,可是他不会屈服:“不给,打死都不给。”    事情就这样完了。怎么可能?“那你就去死吧。”韩破天不屑的说道。    江凌风鼓起勇气,面对现实,手起刀落,义无反顾地向已经出手的敌人发出必杀绝技。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只觉得手腕一痛,便看见韩破天的身影在眼前逐渐放大。一照面工夫,血饮伏魔刀脱手而出,他的人便重重的摔了出去。    此时此刻韩破天双手紧紧握住这柄无上神兵,凌空狂舞肆意挥洒,猛烈的刀式有如摧枯拉朽般杀开。他旁边的数名高手当场饮恨身亡。品逸庭满门上下不敢再去送死,远远的将他团团包围住,围了个水泄不通。江浩南籍此救回受伤的爱子和萧云,急令徐久宁带其速回府上,与林中天这些人联合起来跟韩破天来回缠斗。    而韩破天已然站定,心血狂热的看着无上神兵血饮伏魔刀,更是嗜好这无坚不摧的威力,不由仰天狂笑。一时石破天惊,群雄尽皆侧目。只听他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血饮伏魔刀,终于叫老子得到你了,哈哈哈!”    “阁下未免笑得太早了吧。”南俊江浩南冷漠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正色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韩破天,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伏魔刀乃我品逸庭镇家之宝。你如此强取豪夺,滥杀无辜,你以为你今天跑得掉吗?”    韩破天扛刀在肩,瞟了他一眼。他何尝不知道此刻他已经成为众矢之的,就难善了。富贵险中求,火中取栗。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他早已预料到的吗。心中坚定无比,冷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若不能一展宏图,施展平生抱负,生亦何欢?废话少说,今天这刀我是要定了。”神情绝决傲然,居然敢无视南俊江浩南的严厉警告。    慕容清秋耻笑道:“韩破天,即便你修炼成无上神功天魔诀,就凭你一人之力,又能翻起多大的浪。居然胆敢与我江南品逸庭公然对抗。就算你今天逃得了一时,天下之大,将再无你容身之处。到时候,你的亲人好友都要受到牵连。你不为自己想想,总要替你的亲人着想吧。”这番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话说到这份上,已经仁至义尽。如果他再执迷不悟,那就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又怎样,今天我就没想过活着离开。”韩破天当然知道这话的分量,可是这世上他还有什么亲人呢。这么多年来,他早就成了一个亡命之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再也由不得他,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江浩南一点都不欣赏这种近乎愚昧的狂妄。实力决定差距。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可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此刻他仿佛看到飞蛾扑火,灰飞烟灭,万劫不复。在他眼里,韩破天已经与死人无异。只是心中尚存疑问,才让他存活在世多呼吸片刻。南俊从容而又淡定的问他:“这十几年来你早已销声匿迹,为何重出江湖?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洪北飞?”    洪北飞是何许人物,让南俊江浩南如此重视。他是当今武林唯一能与品逸庭分庭抗礼的北洪达名堂堂主,号称“北帅”,与“南俊”江浩南并驾齐驱,隔江相对,雄霸一方。    想当年昆仑问鼎南北争霸,南俊江浩南绝地反击险胜达名堂,更是将武林名宿洪北飞之父洪高峰击杀当场。从此江南品逸庭与北洪达名堂势成水火,不共戴天。作为新任达名堂堂主洪北飞执牛耳,发愤图强,全力整顿内部,养精蓄锐。他手下可以说藏龙卧虎,英雄辈出。两大使者“任人唯贤”,六部尚书,九大护卫,哪一个在江湖上不是响当当的人物,却都甘愿为他效命。    尤其这几年达名堂声威日隆,羽翼渐丰,活动逐渐频繁,越来越有力的干涉武林事务。“北帅”洪北飞已经隐有逐鹿中原,称霸武林的迹象。对此,南俊江浩南如芒在背,寝食难安,再不能等闲视之。虽然这些年来江南品逸庭深谋远虑,防范于未然,一方面与达名堂友好相处,互利互惠。另一方面开始集结联盟各大门派,全力遏制达名堂的迅速发展。事实上南俊江浩南无可奈何的看到济南世家达名堂的高速复兴,崛起。一旦时机成熟,达名堂必定挥师南下。    也许很多人会奇怪当年品逸庭已经称霸武林,为什么不就此收拾掉宿敌达名堂?要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南北争霸那年,品逸庭的主力精华已经被消耗殆尽,而达名堂实力犹存,当时洪北飞反应迅速,收拢保持了战力。品逸庭无机可乘,来继续扩大战略优势。所以就成了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局势,一直到今天。    此时此刻,韩破天一人胆敢公然挑衅品逸庭。若不是有后台倚仗别有用心,又如何敢如此飞扬跋扈。今日根本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故南俊江浩南此时有此一问,当然他也心知肚明,韩破天死且不怕,更别想得到确实的回答。    果然,韩破天一听这话,当场哈哈大笑,瞪着他说:“想知道吗?老子偏不告诉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浩南额上的清筋隐隐若现,不怒反笑的说:“好,你真有种。我再问你,当年洪高峰在泰山抓了你,并昭告天下,已经挑断你手筋脚筋,囚禁终生。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他已经猜出当年的真相了。定是洪高峰为将韩破天为自己所用,欺骗了全武林。这时,他忽然想起当年南北争霸这韩破天好像也在场,只是那时战况太过激烈,所以没有太过留意。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    只见韩破天把刀在手,轻轻的吹了口气,说:“告诉你又何妨?当年洪高峰根本就没囚禁我,只命我藏身达名堂,永隔入世,再不踏足江湖。”    “然后让你在南北争霸中为他效命。说,当年那个银面人是不是就是你韩破天?”    “你怎么会,,,?”韩破天震惊无比,失声说道。这可是他一生的秘密,他可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今日被江浩南亲口说出,怎么能不叫他惊心动魄。而江浩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知道被他说中了。当年那个银面人就是韩破天,给过品逸庭造成很大的威胁。总之这个人很危险。    “荒谬!你一个少林叛徒,武林公敌,洪高峰安敢欺骗全天下英雄豪杰,冒天下之大讳,让你安居一方。如果泄露出去,到时达名堂名誉扫地,后果实在不堪设想。”怎么可能?江浩南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这行径的深意。心念数转,又生疑虑道:“此话当真,你又为何告诉我,难道洪高峰当年就没料到这泄密的后果,还让你安然苟活人世?以其聪明才智,又如何会犯这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不知所谓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