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公子风流世家俏公子》作者:秋水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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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很痛,嗓子也有些哑,一张嘴就轻咳了出来,就在她缓缓张开眼睛的时候,听到一个惊喜无比的声音。  “少爷醒了,少爷醒了……”  然后是向外远去的脚步,以及屋内杂乱的各种脚步。  她的头晕晕的,震惊而迷茫的看着古色古香的屋子和一群身着古装的丫环婆子,突然她明白了——她穿越了!  想她从小安分守己,长大了也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从幼儿园一路念到大学,平平稳稳的毕业就业,然后平淡寡味的上一个小班,饿不死也撑不着,闲时就宅在家里打发时间,没想到今天一时心急从在楼梯上拐了一脚,一个倒栽葱下来,时空就变了。  她木然的垂头坐在床上,心里一片灰暗,因为就在刚才她发现一个比穿越更晴天霹雳一样的事实——她现在是个男的,虽然只是一个小男孩,但的的确确是男的!  她差点崩溃的当场哭出来,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一朝穿越却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她到底做了什么孽啊。  “儿啊,我的儿啊……”一个风姿绰约的少妇哭得梨花带雨般被丫环扶进来,一下就搂住他失声痛哭,“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再不醒娘也要死了……”  她没有什么心情搭理任何人,只是木然的坐在那里,木然的任她抱着哭,木然的听着一切声音。  后来,她苦中作乐的想,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在古代做个男人比女人自由多了,不是吗?  是呀,可是她还是难受,性别的转别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高氏见儿子一直没什么反应,心里害怕得不行,急急的催婆子去找大夫。  “小少爷受了一场惊吓,又才醒来,调养些日子就没什么大碍了。”老大夫仔细把了脉,观了舌苔之后,做出了权威论证。  “谢谢大夫了。”听到大夫的诊断后,高氏才算放下心来。  让人送走了大夫,高氏搂着儿子坐在床边,眼泪仍然掉个不停,都是那个贱人生的儿子,活泼跳脱的儿子竟然就变这样了,她好恨。  “我是谁,你是我娘?”她,不,现在她已经是他了,他想探听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高氏一怔,然后大声哭了出来,“远儿……我是娘啊,你是我儿子孟明远啊。”  “我头疼,有些事想不起来了。”他作势扶住头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没事没事,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娘告诉你就好了。”高氏心疼又心痛,强忍悲伤安抚一脸茫然害怕的儿子。  随着高氏慢慢述说,他渐渐整理出了这具新身体的身家资料。  他,孟明远,男,七岁。父亲是个七品的礼部小官,母亲高氏,他还有一个比他大三岁同父异母的哥哥,据说这次他就是被哥哥给推到湖里去的,差点溺死。  大宅门里的阴私事件啊,唉,孟明远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这位新老妈话里话外的意思,父亲极宠他那位小妾生的大哥,而他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因为是嫡子,被人宠坏了,脾性似乎是不受老爹待见,所以当小妾和大哥一致说是他们两人争执大哥失手把他推入湖里时,老爹相信了,而他老妈打死都不信,坚定的肯定是他们故意的。  他觉得也是老妈的话对,不过,他不需要附和,反正他“失忆”了。  孟明远自醒来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安静,这种安静让高氏心疼得半死,总觉得儿子是受的惊吓太大了,才恢复不过来。  “娘,我困了。”听着新老妈开始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害他至此的人,似乎不可能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给他了,孟明远便想让耳朵清闲一样。  这个老妈看来不是那种宅斗文里精明厉害的主儿,要不也不能让个小妾和庶生子生生压住她这个正妻和嫡子。这样一个老妈啊,也不知道以后他在这家里讨生活会不会顺利。  “远儿累了,就好生歇着吧,娘明天再来看你。”高氏扶儿子躺好,替他掩好被子,又嘱咐了一句,这才扶着嬷嬷的手走出去,看到外面站着的丫环婆子厉声道,“你们好好照顾少爷,少一根头发我要你们的命。”  孟明远在屋里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古时家里的这些奴仆都是签了身契的,可以说生死就掌握在主子的手里,而他穿成了少爷,总的来说还是幸运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躺在床上仔细消化着得来的消息。  照他看家里人的穿衣打扮,不似明,不似宋,隐有唐朝的影子,却又不是特别像影视剧里那样的,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时期,这让他颇为郁闷。  看丫环婆子的打扮,这个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是不太差的,老妈手上的金玉镯子相当的够看,头上的钗环首饰也很亮眼。而这个身体屋子的陈设,在他看来也还是挺讲究的。  迷迷糊糊的,他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被尿憋醒,他一动作,帐外就响起服侍丫环的声音,“少爷,您要什么?”  “我要如厕。”他觉得这个说法应该是对的。  那丫环便掀起床帷,帮他穿好鞋子,领他到后面的净房去。  孟明远一个人在净房解决了生理需求,心里无比的咯应,男人的那个零部件他实在有些不太适应,也只能慢慢习惯了。  初来乍到,他面对太多的未知情况,也只能借着养病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的从身边的人口中探听这个府里的一些情况。  零零碎碎的消息汇集起来,终于在他心中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结论。  他——孟明远,因为母亲疼爱,不忍他太小就受累,六岁才启蒙,还是去年后半年才开始,到现在也没学几个字,经常一看到书就喊累,据说连笔都握不好。  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样一来他的毛笔字再难看都解释得通了,而且这孩子娇生惯生,只知贪玩任性,不求上进,若真的活着长大,也多半会是个慈母养出来的败儿。  孟明远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来调整心态,让自己接受穿越时空,改变性别的残酷事实。也慢慢将自己伺候的人一个个认全了。  他屋里有一个嬷嬷,两个贴身丫环,院子里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和洒扫小丫头,有一个小厮,六岁,因年纪小现在还在内院伺候。  嬷嬷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妈,两个丫环一个□□芽,一个叫双桃。春芽是老妈那边指过来的大丫环,今年十五,管着他的银钱和吃食,另一个十岁的二等丫环双桃则主要负责打理他的衣服穿戴。王妈的职能说白了就是他这个院子的管事婆子,总管一切事务。小厮叫小安子,随主家姓孟,大名叫孟安。  这四个人算是他身边的贴身服侍人员,他的事情找他们就行,院子里其他的人就不必用心去认识了。  好吧,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就努力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里生活下去,不求大富大贵,显达于朝,只求平平安安,寿终正寝。  孟明远为自己调整好了心态,也终于宣布病好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开始了自己变为男人的古代大宅门生活。  头一件事,就是晨昏定醒,早晨起来后才来给新老爹老妈请安问好,正式见礼。  这是他自醒来后,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个新爹,瞧着也就三十岁左右,面皮还长得挺不错,现在也算一壮年帅哥,就是偏偏为求老诚,在唇上留了短胡须,比陆小凤的两条眉毛的造型要美观。  老爹穿着一身居家的锦锻绣花长袍,一条精致绣纹的宽腰带,上面系着各色荷包、香囊和挂饰,琳琅满目的,很是惹眼。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孟明远觉得“风骚”二字足以表述。  老妈高氏穿着甚是中规中矩,一看就是那种良家妇女的典范,合身的交领短襦,把她丰满的胸围勾勒得浑圆饱满,腰身紧恰,下面一条撒花洒金裙,腰间环佩叮当,与老爹的腰间佩饰有异曲同工之妙。头上梳了盘云髻,金钗银簪翠玉步摇,真可谓让人满眼生辉。  新老爹身后站着随侍的丫环,个个青春娇俏,与他那个老爹的帅倒是相得益彰,只瞧丫环紧绷得就要暴出来的胸部和偶尔眼波流转间泄露的媚意,他就知道那两个必定是老爹的通房之类的。没准昨晚上才刚快活过,身上的味道还没完全收敛好,他老妈在那边已经挖了好几眼过来了。  嘻!  老妈身后一个大丫环并一个陪嫁的刘嬷嬷,那个大丫环很是清秀,柳眉凤眼,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整齐,衣服也裹得含蓄周正,孟明远第一眼就挺喜欢这个□□柳的丫环的。  “孩儿给爹、娘请安。”  孟海林并没有对儿子有太好的脸色,只是哼了一声。  “远儿到娘这里来。”高氏笑着招呼儿子。  “娘。”孟明远乖乖的到老妈跟前扮演听话儿子,反正他是不得老爹喜欢的嫡子,就不必非去他跟前招人烦。  “身子好了,就好好读书,别再贪玩不上进。”高氏怕丈夫再训斥儿子,急急的先开了口。  “儿子知道了。”为了美好的未来,我也会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庶出大哥也过来给父亲和嫡母请安,瞧老爹那慈父的德性,孟明远就忍不住暗自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爱屋及乌,宠小老婆的人,也就瞧小老婆生的儿子千好万好。  再瞧他那个姨娘,妖妖娆娆的身段,胭脂水粉把她勾画得眉目如画,一身合身低胸的齐腰襦裙,这衣服有点像唐朝的样式,又没唐那么大气,至少他瞧着这位张姨娘穿着一身的青楼味。就差甩着帕子嗲声嗲气的喊一声,“客官,来哟”。  而他那个庶生大哥因为遗传了老爹和他那个美貌娘亲的基因长得也风流雅俊的,面相甚好。孟明远现在这个身体长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加上年纪还不大,颇有几分粉妆玉琢的样子,但孟府这位庶出的大少爷比他这个身体的本尊还要强上那么两三分。  孟明远在心里不住腹诽,脸上却表现得平板吊滞,就仿佛他真的被水溺得傻了一样。  陪着父母用过早饭,孟明远懒得看庶出大哥跟渣爹卖弄文采聪明,乖乖的回自己的书房读书去了。  做为一个书香门第和官宦人家的儿子,读书是必须的。做为经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孟明远更明白知识的重要性。  在卧房逃避现实的躲了半个月,这是他头一次跨进这具身体的书房,左半边摆放着书架,桌案,右半边一架博古架后有一张软榻,是他平日读书累了休息的地方。正对房门摆着方桌,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搭配左边的棋桌,琴案之类的,也算个小型待客室。  孟明远对木材不太懂,但觉得家俱打磨得还算美观大方,精致倒不是特别谈得上,左右他对那些雕纹什么的也不懂鉴赏。  不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爱不爱学习,书房的一应配置是齐备的,笔架上光笔就从大到小挂了五六枝,大小粗细任君选择。  他从笔架上拿了支细一点的羊毫笔,蘸了墨,挽了袖子试着写了一个“一”字,觉得又找回了当年学写毛笔字的感觉。  就算没“失忆”,这孩子也基本是白纸一张,以后就靠他去重新书写了,对于这点孟明远还是比较满意的,接收了这个身体,日子就要他自己去过,不用费心去遮掩太多总归是件不错的事。  一上午,他就坐在书桌边练字,一遍又一遍的写,挑出一张自己写的比较满意的字贴到书房墙上——  上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下联:学海无涯苦作舟  横批:学无止境  他决定以此自勉,努力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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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腹黑不会坑,只是会更得慢一些,要整理思路及调整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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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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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就是一种伤!&&&&性别转换的穿越更是伤不起。&&&&她倒霉就倒霉在不但穿了还穿成了男性——老娘不争气,老爹是个渣,姨娘很妖精,庶兄非常渣。&&&&天呐,这到底是让他穿到了神马神奇的家庭里啊?&&&&穿成不受宠的嫡子,他必须奋发图强,按这个时代对男子的要求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要娶妻!!!!!!!!!!!!!!!&&&&各种天雷有木有?&&&&嫡子不好做,男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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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次他就是被哥哥给推到湖里去的,差点溺死。  大宅门里的阴私事件啊,唉,孟明远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听这位新老妈话里话外的意思,父亲极宠他那位小妾生的大哥,而他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因为是嫡子,被人宠坏了,脾性似乎是不受老爹待见,所以当小妾和大哥一致说是他们两人争执大哥失手把他推入湖里时,老爹相信了,而他老妈打死都不信,坚定的肯定是他们故意的。  他觉得也是老妈的话对,不过,他不需要附和,反正他“失忆”了。  孟明远自醒来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安静,这种安静让高氏心疼得半死,总觉得儿子是受的惊吓太大了,才恢复不过来。  “娘,我困了。”听着新老妈开始喋喋不休的咒骂着害他至此的人,似乎不可能再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给他了,孟明远便想让耳朵清闲一样。  这个老妈看来不是那种宅斗文里精明厉害的主儿,要不也不能让个小妾和庶生子生生压住她这个正妻和嫡子。这样一个老妈啊,也不知道以后他在这家里讨生活会不会顺利。  “远儿累了,就好生歇着吧,娘明天再来看你。”高氏扶儿子躺好,替他掩好被子,又嘱咐了一句,这才扶着嬷嬷的手走出去,看到外面站着的丫环婆子厉声道,“你们好好照顾少爷,少一根头发我要你们的命。”  孟明远在屋里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古时家里的这些奴仆都是签了身契的,可以说生死就掌握在主子的手里,而他穿成了少爷,总的来说还是幸运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他躺在床上仔细消化着得来的消息。
照他看家里人的穿衣打扮,不似明,不似宋,隐有唐朝的影子,却又不是特别像影视剧里那样的,他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时期,这让他颇为郁闷。  看丫环婆子的打扮,这个家里的经济状况应该是不太差的,老妈手上的金玉镯子相当的够看,头上的钗环首饰也很亮眼。而这个身体屋子的陈设,在他看来也还是挺讲究的。  迷迷糊糊的,他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他被尿憋醒,他一动作,帐外就响起服侍丫环的声音,“少爷,您要什么?”  “我要如厕。”他觉得这个说法应该是对的。  那丫环便掀起床帷,帮他穿好鞋子,领他到后面的净房去。  孟明远一个人在净房解决了生理需求,心里无比的咯应,男人的那个零部件他实在有些不太适应,也只能慢慢习惯了。  初来乍到,他面对太多的未知情况,也只能借着养病躺在床上一点一点的从身边的人口中探听这个府里的一些情况。  零零碎碎的消息汇集起来,终于在他心中有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结论。  他——孟明远,因为母亲疼爱,不忍他太小就受累,六岁才启蒙,还是去年后半年才开始,到现在也没学几个字,经常一看到书就喊累,据说连笔都握不好。
 他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这样一来他的毛笔字再难看都解释得通了,而且这孩子娇生惯生,只知贪玩任性,不求上进,若真的活着长大,也多半会是个慈母养出来的败儿。  孟明远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来调整心态,让自己接受穿越时空,改变性别的残酷事实。也慢慢将自己伺候的人一个个认全了。  他屋里有一个嬷嬷,两个贴身丫环,院子里还有两个粗使婆子和洒扫小丫头,有一个小厮,六岁,因年纪小现在还在内院伺候。  嬷嬷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妈,两个丫环一个□□芽,一个叫双桃。春芽是老妈那边指过来的大丫环,今年十五,管着他的银钱和吃食,另一个十岁的二等丫环双桃则主要负责打理他的衣服穿戴。王妈的职能说白了就是他这个院子的管事婆子,总管一切事务。小厮叫小安子,随主家姓孟,大名叫孟安。  这四个人算是他身边的贴身服侍人员,他的事情找他们就行,院子里其他的人就不必用心去认识了。  好吧,既然老天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就努力在这个架空的时代里生活下去,不求大富大贵,显达于朝,只求平平安安,寿终正寝。  孟明远为自己调整好了心态,也终于宣布病好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开始了自己变为男人的古代大宅门生活。  头一件事,就是晨昏定醒,早晨起来后才来给新老爹老妈请安问好,正式见礼。
这是他自醒来后,头一次见自己的这个新爹,瞧着也就三十岁左右,面皮还长得挺不错,现在也算一壮年帅哥,就是偏偏为求老诚,在唇上留了短胡须,比陆小凤的两条眉毛的造型要美观。  老爹穿着一身居家的锦锻绣花长袍,一条精致绣纹的宽腰带,上面系着各色荷包、香囊和挂饰,琳琅满目的,很是惹眼。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的话,孟明远觉得“风骚”二字足以表述。  老妈高氏穿着甚是中规中矩,一看就是那种良家妇女的典范,合身的交领短襦,把她丰满的胸围勾勒得浑圆饱满,腰身紧恰,下面一条撒花洒金裙,腰间环佩叮当,与老爹的腰间佩饰有异曲同工之妙。头上梳了盘云髻,金钗银簪翠玉步摇,真可谓让人满眼生辉。  新老爹身后站着随侍的丫环,个个青春娇俏,与他那个老爹的帅倒是相得益彰,只瞧丫环紧绷得就要暴出来的胸部和偶尔眼波流转间泄露的媚意,他就知道那两个必定是老爹的通房之类的。没准昨晚上才刚快活过,身上的味道还没完全收敛好,他老妈在那边已经挖了好几眼过来了。  嘻!  老妈身后一个大丫环并一个陪嫁的刘嬷嬷,那个大丫环很是清秀,柳眉凤眼,浑身上下收拾得干净整齐,衣服也裹得含蓄周正,孟明远第一眼就挺喜欢这个□□柳的丫环的。  “孩儿给爹、娘请安。”  孟海林并没有对儿子有太好的脸色,只是哼了一声。  “远儿到娘这里来。”高氏笑着招呼儿子。  “娘。”孟明远乖乖的到老妈跟前扮演听话儿子,反正他是不得老爹喜欢的嫡子,就不必非去他跟前招人烦。  “身子好了,就好好读书,别再贪玩不上进。”高氏怕丈夫再训斥儿子,急急的先开了口。  “儿子知道了。”为了美好的未来,我也会好好读书,天天向上。  庶出大哥也过来给父亲和嫡母请安,瞧老爹那慈父的德性,孟明远就忍不住暗自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爱屋及乌,宠小老婆的人,也就瞧小老婆生的儿子千好万好。
再瞧他那个姨娘,妖妖娆娆的身段,胭脂水粉把她勾画得眉目如画,一身合身低胸的齐腰襦裙,这衣服有点像唐朝的样式,又没唐那么大气,至少他瞧着这位张姨娘穿着一身的青楼味。就差甩着帕子嗲声嗲气的喊一声,“客官,来哟”。  而他那个庶生大哥因为遗传了老爹和他那个美貌娘亲的基因长得也风流雅俊的,面相甚好。孟明远现在这个身体长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加上年纪还不大,颇有几分粉妆玉琢的样子,但孟府这位庶出的大少爷比他这个身体的本尊还要强上那么两三分。  孟明远在心里不住腹诽,脸上却表现得平板吊滞,就仿佛他真的被水溺得傻了一样。  陪着父母用过早饭,孟明远懒得看庶出大哥跟渣爹卖弄文采聪明,乖乖的回自己的书房读书去了。  做为一个书香门第和官宦人家的儿子,读书是必须的。做为经受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孟明远更明白知识的重要性。  在卧房逃避现实的躲了半个月,这是他头一次跨进这具身体的书房,左半边摆放着书架,桌案,右半边一架博古架后有一张软榻,是他平日读书累了休息的地方。正对房门摆着方桌,桌上摆着茶水点心,搭配左边的棋桌,琴案之类的,也算个小型待客室。  孟明远对木材不太懂,但觉得家俱打磨得还算美观大方,精致倒不是特别谈得上,左右他对那些雕纹什么的也不懂鉴赏。  不管这个身体的原主人爱不爱学习,书房的一应配置是齐备的,笔架上光笔就从大到小挂了五六枝,大小粗细任君选择。  他从笔架上拿了支细一点的羊毫笔,蘸了墨,挽了袖子试着写了一个“一”字,觉得又找回了当年学写毛笔字的感觉。  就算没“失忆”,这孩子也基本是白纸一张,以后就靠他去重新书写了,对于这点孟明远还是比较满意的,接收了这个身体,日子就要他自己去过,不用费心去遮掩太多总归是件不错的事。  一上午,他就坐在书桌边练字,一遍又一遍的写,挑出一张自己写的比较满意的字贴到书房墙上——  上联:书山有路勤为径  下联:学海无涯苦作舟  横批:学无止境  他决定以此自勉,努力向上。
二少爷懂事明礼了,知道上进了。  随着孟明远待在书房练字的时间越来越久,孟府的人终于明白二少爷这次是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他最多坚持两天,还是偷工减料的,但现在已经两个月过去了。  下人们觉得二少爷越来越安静,也越来越沉稳,小小年纪硬是有种与年龄不符的稳重。  老爷也终于允许二少爷到学堂去读书了,这一切最高兴的莫过于高氏。  自己的儿子上进,这是她做为一个母亲最大的安慰了,女人说到底最后倚仗的不是丈夫而是儿子。  孟明远每天除了上学堂,回来后基本是呆在自己的书房,继续读书练字,他深知能写一笔好字对读书人来说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  孟家书香世家,孟老爷在朝为官,家里还有些私产,家境也尚算富裕,所以孟明远虽然年纪小,但书房内也有些的书藉,估计也有装饰门面的意思。  虽然前世也读过一些旧版繁体书藉,但是毕竟有些字是不太认得,所以他是连猜带蒙找来有关历史记载的书来看。  他贪婪的吸收着这个时代的知识,渐渐弄明白,历史大约是在三国之后便产生了分歧,这个在他所知的历史上并没有存在过的庆朝,建朝不过几十年,具体跟中国历史上哪个时期更接近,理科生毕业的孟明远实在闹不明白,总之他明白的是如今在位的皇帝勤政,国力强盛,短时期内是不会有战乱暴动,这让他很安心。  社会安定,想要安稳生活便容易多了。  而因为历史是在三国之后就跟他原来熟知的历史不一样了,吓得他赶紧把书房墙上的对联撕下来,烧掉,重新写了副贴上去。  他重新写的是——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贻。  好歹是从手边启蒙读物里的《论语》中找出来,总不会有出差子了吧。  穿越架空时空,不想因剽窃而出人头地的人伤不起,有木有?  实在是一不小心就会把脑子里印象深刻学会的东西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天气一天天变冷,这个时候孟明远才发现这个时代竟然没有棉花!填充被褥的都是些木棉,老天爷,那东西怎么保暖啊,看来到时候少得要多盖几床被子皮毛之物,再在屋里多放几个炭盆了。  春芽、双桃的话都不多,除了伺候他就是默默的做着针线,缝着他要穿的大小衣物和鞋袜,有时候看着她们在一边飞针走钱,孟明远就会暗自庆幸自己穿成男的了,要是女的,他的十根手指就惨了。男子至少能读书上进,能自由在外行走,较之女性实在是有太多的好处。  有一天的晚上特别冷,结果早晨醒来推开窗户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白茫茫一片,他才惊喜的发现下
他才惊喜的发现下雪了,细碎的雪花自空中扑簌簌的落下来,一眼望不到头。  入冬的第一场雪!  虽然屋子里的炭盆烧得通红,可是习惯了空调暖气的孟明远还是觉得冷,赶紧关了窗户,捂紧了身上的袍子。  正在他搓着手在炭盆上烤的时候,春芽和双桃端着托盘走进来,利落的把早膳摆上了桌,然后退到一边侍候。  红枣小米粥,几样小菜,一小碟糕点,还有一碟小汤包。  入冬之后,高氏心疼儿子,就不许他过去陪自己用膳了,让他在自己屋里吃完了再过去请安。  对于这点孟明远是很高兴的,大冷的天空腹过去请安,再陪那对面和心不和的夫妻用饭,还得看大哥和那个姨娘对渣爹的讨好卖乖,他实在也不乐意。  给父母亲请过安后,孟明远便领着自己的书僮上学去了,他从不跟那个庶出的大哥过多交谈来往,他对他没有什么想法,就是讨厌麻烦,有些事能省就省吧。  而且,他那个大哥的为人处事他不喜欢,一点儿不懂做人要低调的道理,早晚要惹出事来的。  在学堂里孟明远一直是中规中矩,经常是沉默地读书写字,他要避免一切惹事的可能,结果慢慢就有了书呆子的称号。  下午放学回家,在后院回廊处看到了自家老爹那个妖娆美丽的小妾,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扭腰拧臀的往老爹书房去,孟明远就忍不住微微抽了抽嘴角。  老妈高氏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说起来也正是好年华,可是她太端庄贤淑了,不如张氏这般爱俏又媚,假学道的老爹自然就偏宠小老婆多了些。  不过,孟明远记得昨天老妈把她房里的一个丫环开脸塞给老爹了,今天早晨过去请安的时候,老爹一脸的春风得意,那个丫环满面娇羞的在一边伺候着,他觉得后院大概要有热闹瞧了。  吃过晚饭,孟明远在灯下看了一会儿书,等下人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便进了净房。  沐浴之时他从来不让人伺候,总觉得让人侍候光溜溜的自己挺尴尬的。脱光衣服后,他马上就跳进了浴桶。  虽然过去半年了,可是每当他看到身上多出来的那块肉时还是下意识的有些不自在,毕竟当女人当了二十几年,当男人才半年,时间上女性的一面就压倒性胜利了,他还得慢慢习惯淡定,那东西这辈子都要跟着他的,将来娶妻生子还得靠它冲锋陷阵。  一想到未来要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用它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圈圈叉叉,孟明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真闹心!
舒服的泡了一会儿,赶在水变凉前快速的洗了一遍,然后换了中衣回到卧室。  一夜无梦,吃过早饭后,他依旧去给父母请安。  结果过去的时候没看到老爹的影子,只有老妈脸色不太好的歪在锦榻上,身后伺候的人个个低头垂首,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娘,你不舒服吗?”  高氏强撑笑颜,拉着儿子在身边坐下,“没事,晚上着了点凉,天冷了,你要多加衣,可不要着凉了,屋里缺什么就跟娘说。”  “知道了。”  “好在你越来越懂事了,要不……”高氏突然停了下来,带点悲伤的摸摸儿子的头,“你一定要给娘争气。”  “孩儿知道。”  “太太,少爷现在懂事多了,您就放心好了,学堂的师傅也一再夸少爷进步很快呢。”高氏陪嫁的刘嬷嬷笑着劝慰,“时间不早了,还是让少爷早点出门吧。”  “也是,路上小心些,让伺候的人都紧省着些。”高氏一边温言嘱咐儿子,一边肃声吩咐下面的人。  “是。”  等到儿子离开,高氏的脸立时阴沉了下来,手重重的拍在榻上,咬着牙恨声道:“那个贱人……”只要一想到张氏那边一晚上要了三次热水沐浴,她就气得直哆嗦,那个下贱的狐媚胚子。  “太太,她再怎么折腾也越不过您去,少爷现在又这么争气。”  “我知道,就是有些气不过,”高氏吐了口气,然后看向左手边的那个丫头,“青鸾,你也开了脸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怎么就留不住老爷的人呢?”  青鸾低着头怯怯的不敢吭声。  “不中用的东西。”高氏气得不行,看她年轻又俏,体态勾人,老爷又动了心,给她开了脸,却只把人留了一晚,第二天就让张氏那个贱人甩了她的脸。  三次……高氏攥紧了拳头,老爷就那么喜欢那个狐狸精,到她房里歇得越来越少,来了也不大碰她。  远儿,她最大的希望就是远儿了,就盼着远儿将来能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刘妈,远哥书房的笔黑不多了,让人赶紧买了好的送过去,耽误了少爷的学业小心我揭了他们的皮。”  “太太只管放心,昨天就已经交待大管家去办了,想来应该买好了,一会儿老奴就再去问问,指定误不了少爷的事。”  高氏歪在榻上,手上抱着热乎乎的手炉,半眯着眼让小丫环拿着美人捶给她捶腿,一边有些感慨的道:“这样好,我的远哥现在虽然不像原来那样活泼粘我,可是男孩子知道长进就比什么都好。”  刘嬷嬷悄声退了出去,到前院去找管家。  过了一会儿,再次回到屋子,轻轻唤了一声闭着眼倚在榻上的太太。  “怎么了?”高氏眼都没睁一下,有些懒洋洋的问。  刘嬷嬷的声音压低了些,“管家说昨儿大少爷看到新买的笔黑纸砚,说自己正好缺了,便直接拿走了。今儿早上,老爷又让账房给张姨娘那里拿了二十两银子,还给了两匹锻子。”  高氏一下子睁开眼睛,狠狠抿住了唇,那个贱人!  平复了一下心情,高氏这才开口道:“让人再给少爷去买,有给姨娘花销的钱就有给少爷买纸墨的银子,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我这个太太说话还算不算数。”  “太太别生气,大管家已经让人去买了,少爷从学堂回来的时候书房一准就有了,误不了的。”  高氏的脸色阴沉得吓人,“老爷只管宠那贱人,却不想我操持一大家子的用度费了多少心力,他虽说当着官,可那俸禄一年也有数的很,今年庄子上的收成又都不好,铺子的生意也清淡,我现在都担心年节各家往来的礼物,他却还这么纵容那院子里的。”要不是为了儿子,她也学别人家的太太到佛堂念经去,眼不见为净。  “太太要跟老爷提,您不说总这么默默的给他拆借,他还以为咱们府上有金山银山供着挥霍呢。我的太太,贤良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刘嬷嬷苦口婆心劝自家小姐。  高氏沉默了一会儿,才意兴阑珊的道:“说了又没有用,他倒说我不会理家,那岂不是更便宜了那个女人。”  刘嬷嬷也跟着叹了口气,主仆两个一时都沉默了下去。
 爆竹声中一岁除,又是新的一年。  孟明远拢了拢身上的狐毛大氅,一个人往花园走去。  他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的新年气息,反而觉得因为过年,周围有些冷清。  大概也有天气的原因吧,这么冷的天,呵气成冰,下人们也大多缩在暖和的屋子和角落,不会傻得在外面吹风吃雪。  晚饭后陪母亲说了会话,他突然觉得有些寂寥,便信步走到了花园这边。他看得出母亲不快乐,那个表面上一本正经的老爹,前几天又把在书房伺候的一个丫环给拉到床上去了,而张姨娘的小动作也一直没停过。  张姨娘其人很好地诠释了“活着就是折腾”这句话的实践意义,但就是——太折腾了,孟明远光看着就觉得替她累。这人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在后宅里过自己的小日子呢?渣爹对她够宠的了,几乎是宠妾灭妻了,她还不满意?  真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路过花房的时候,孟明远本来没想进去看的,可是听到了一点动静,脚下就不由的迈了过去。  “大少爷,您轻点……嗯……”  “美人,你胸真大,真软,好香……”  “大少爷……”  “装什么?赶紧把腿打开,伺候好了爷,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  花房里很快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声,然后男子粗重的喘息和有些不堪的荤话也传了出来。  “你个小蹄子……真紧……屁股抬高点……”  孟明远用力握了握拳,简直有些无法相信,孟明达今年才十一岁啊,竟然竟然就……突然他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不知道张姨娘知道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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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明远用力握了握拳,简直有些无法相信,孟明达今年才十一岁啊,竟然竟然就……突然他忍不住有些恶意的想,不知道张姨娘知道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孟明达并没有折腾太久,那种沉闷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跟女人做这种事吧,不过也可能是年纪小。  孟明远听到他说:“明儿爷就要了你到房里伺候。”  “谢大少爷。”声音带着泣音与颤抖。  “行了,爷先走了。”  孟明远赶紧躲到了一边,然后就看到大哥神清气爽的从花房走出来。  低低的啜泣声从花房里传出来,孟明远忍不住从窗下的缝隙看过去,只看到一个狼狈的身影蜷缩在地上,小声地哭泣着。  他静静地站在外面的角落,没多久,那个丫环收拾好了走出花房,他趁着月光看清了她的样子,是花房里的小桃,好像今年刚满十二,不过身体发育的好,小胸脯已经鼓起来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也是因为发育的太好才让自家那个大哥给惦记上了,然后就给糟蹋了。  孟明远的心情突然变得很糟糕,一个人在花园的凉亭里站了半天,最后还是春芽打着灯笼找来,他才悻悻的跟着回去了。  第二天,孟明达果然把小桃要到身边伺候了。  一连几天过去,孟明达的眼下就有些发青了。  “老爷,达哥读书用功,妾也劝过他了,可他上进不肯听,妾想给达哥炖些参鸡汤补补,太太说库里的百年老参要老爷点头才能用的。”张姨娘嗲声嗲气的说。  坐在一旁喝姜茶的孟明远差点喷出来,孟明达那是用功读书累的?分明就是初尝男女之爱控制不住挥霍过多才精力不济的。  这个时候,他真想大笑三声。  “便把那枝参拿给明达补身子吧。”  高氏虽然不悦,到底面上没露,温婉的应声道:“妾身知道了。”  “好了,时间不早,夫人也早点休息吧。”孟老爷看了一眼张姨娘,便起身离开了。  张氏脸上的笑便掩不住,低声做作的给高氏福了一礼,“妾告退了。”  高氏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你们都下去,我跟母亲有话说。”孟明远把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坐到了母亲身边。  “远儿,你想跟娘说什么?”  孟明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那事告诉老妈,多少也让她心里舒坦些。  听着儿子低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高氏的眼睛就亮了,脸上也有了笑,拿帕着掩着唇,道:“竟然是这样啊。”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偷香窃玉,哼,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娘,你只管把参给大哥,还可以多帮他补补。”孟明远觉得自己在大宅门住久了,心理也有些阴暗了。  “不如我再帮他多挑几个人。”  “别,有些事只要顺势而为就行了,咱们也不必担那个恶名。”  高氏仔细想想,儿子的话也有道理,便笑着点头,拉过儿子的手,道:“我的儿长大了,懂事了,娘这心啊,总算是放下了。”  “娘注意身体,儿子要回去了。”孟明远见她心情好了,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便想回去了。  “好好,远儿也注意身子。”  刘嬷嬷领着人进来后就发现太太的心情变得特别好,心里便也高兴。  伺候太太睡下,她也在床榻下铺好褥子。  “刘妈,以后让厨房给大少爷多做补身子的东西。”  “太太?”  高氏笑着低声把事情说了一下,“那个贱人不就仗着老爷宠她,儿子争气吗?现在她的儿子自己不争气,我这做嫡母的好心可不想大少爷被人掏空了身子,自然要帮他好好补一补。”  “奴婢晓得该怎么做。”刘嬷嬷心领神会。  接下来的日子,孟明达日日补汤喝着,一有精力晚上就挥霍到了小桃的身上,这样荒唐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张姨娘终于发现了儿子的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让人炖了补汤自己端了往儿子的院子去。  守门的小厮看到姨娘过来,吓得脸色一变,掉头就往院子里跑。  张姨娘心头一跳,朝边上一使眼色。  “站住,看到姨娘过来你跑什么?”张氏的大丫环香秀娇叱一声喝住了小厮。  小厮腿打着颤在院子里跪下。  张氏把补汤塞给大丫环,疾步朝书房走去。  尚没有走得很近,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污言秽语和淫/荡的□□。  张氏一张脸瞬间全黑,推开书房的门,往里走去,越接近书房内门里面不堪的声音就越清晰,她气得头直发晕,抬脚用力踢开了房门。  床帷高挂的床上,两条□□的身体缠在一起,姿势不堪入目,地下床上一片狼藉,儿子身下的那个丫头兀自因激情而轻颤着胸脯。  这一幕看在张姨娘眼中她一口心血差点喷出来,头也不回的厉声喝道:“把门关了,谁都不许进来。”  本来正弄到兴致高昂的孟明达因为姨娘突然出现而生生停了下来,有些害怕,有些担心,但更多的是不爽,凭什么她跟父亲在屋里可以胡搞就不许他玩个小丫环?  “姨娘你怎么来了?”孟明达扯过被子掩住两人的身子,有些悻悻的开口。  “我怎么来了?”张姨娘气得胸口直疼,手指发颤的指着他们,“你说要好好读书,就是这么读的吗?
这些日子炖给你的补汤是不是都补到这丫头身上了?”  孟明达梗着脖子道:“儿子读书读累了,找个人松快下不行么?”  张姨娘吸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狂怒,耐着性子道:“大少爷,你才十一岁,身子都还没长开,这样是会坏了自己身子的。等你再大些,姨娘自然会挑些好的来伺候你。”  “姨娘。”孟明达摸索着裤子套上,从床上下来。  “快把衣服披上,别冻着。”张氏再生气也心疼儿子,屋里的火盆虽然烧得红火,但到底天寒,她可容不得儿子出差错,急忙从旁边拿了衣服帮他穿上。  “姨娘,”孟明达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儿子就荒唐了这一回,您别生气,下次再不敢了。”  见儿子撒乖卖巧,张姨娘的脸色也缓和了下来,“再不许这样了。”  孟明达朝床上的小桃使个眼色,骂道:“还不赶紧给爷滚出去。”  小桃拿了衣服慌张地跑了出去。  张姨娘心里冷笑一声,也没理她,语重心长的对儿子说:“达儿,你好好读个前程出来,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的。”  “儿子听姨娘的。”  “以后书房不许有丫环伺候。”  孟明达咬咬牙,点头,“知道了。”  “姨娘跟老爷说过了,今年你就去下场试试。”  “姨娘?”  “没几天时间了,好好养养,咱们今年只是去试试,不怕的。”  “知道了。”孟明达一下子蔫下来,尝过了男女情爱的滋味他哪里还有一心做学问的心,只想天天跟小桃在床上鬼混,对了,房里的那些好不容易弄来的书要藏好了。  张姨娘轻声细语的嘱咐儿子,孟明达则神思不属的在一边想自己的事。  最后,张姨娘见儿子心不在焉,心里叹口气,只能提醒自己要警醒,便不再多说,领着丫头走了。  “香秀,以后给盯紧大少爷的院子,把那些不安分的小贱人都撵出去,我好好一个儿子都被她们带坏了。”  “奴婢知道了。”  主仆两个从回廊穿过时,看到孟明远拿着本书自另一头走过来。  “二少爷真是用功,不过,要小心身子,可别累坏了自己累太太担心。”  孟明远淡漠的看了张姨娘一眼,“姨娘去看大哥了吗?”他就没把你给气着?  他本来对这个时代的小老婆们还抱有一点同情之心的,但是跟老爹这位姨娘相处久了,他对她实在有不了什么好感。他不去找她麻烦就不错了,她还整天挖空心思的想害他,这样的人他只想看她最后能落个什么下场,半点同情心都生不出来。  “大少爷在书房读书,妾给他送了点补汤去。老爷让他今年下场,妾总要帮他好生调理
身体的。”  “姨娘真是费心了,大哥聪明好学,一定能给姨娘挣个前程回来的。”孟明远心里冷笑,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你当谁听不出来?现在的老爹疼小老婆生的儿子,对他这个嫡子不大搭理,这满府里谁不知道,就算他如今已经上进求好了,可既定的印象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还有张姨娘这个女人一直在枕边吹风。  张姨娘笑吟吟的福了福身,说道:“那妾身就借二少爷的吉言了。”  “姨娘好走。”爷懒得搭理你。  张姨娘讨了个没趣,也不介意,扶着丫环的手往花园去了。  孟明远本来想到花园去走走的,一瞧这女人过去了,立即决定就在附近转转算了,省得晦气。  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孟明远就回自己院子去了,他觉得闹心,还是自己的院子清静。  “少爷,您回来了。”  一进屋子,就听到春芽问候的声音,孟明远轻声应了一句,走到桌边坐下。  春芽放下手里的针线,走过去从桌上的保温的瓷罐里提出水壶给他倒了一杯茶,“少爷,喝茶。”  孟明远朝她的针线筐子看了一眼,“在给我缝小衣?”  春芽笑笑,“是的,少爷长得快,以前的小衣有些不合身了。刚打了两个络子,少爷看喜欢不?”她从筐里拿了两个打好的络子过来递过去。  孟明远看着那两个打好的络子,一个鲤鱼跃龙门,一个双蝴蝶,打得活灵活现的,不由暗自赞叹这时候的女人手巧,拿了鲤鱼那个系到了腰上。  春芽伸手帮他顺好,觉得自己少爷自年前落水后醒来就大不一样了,虽然变得不太爱说话,但却好伺候了,人也上进懂事,看了就让人觉得替太太高兴。  伺候的主子有出息,她们当下人的也有脸面。  以前觉得大少爷出息,现在看他私下□□的那个德性,可怜小桃好好的一个小姑娘,就那么被糟蹋了,她还听下面的人说大少爷从外面弄了些脏药进来,硬逼着小桃吃了服侍他。  春芽想到这里,不由在心里呸了一声,跟他娘老子一个样儿,有姨娘那样的娘他就学不了好。  “少爷身上的荷包旧了,婢子新绣了一只,拿来给爷换了吧。”  “也好。”虽然他不觉得需要换,但是大户人家有些讲究他也只能随大流。  王妈妈捧了晒过的被子进来,看到坐在桌边喝茶的少爷,就忍不住笑开了嘴,“瞧咱们少爷多精神,瞧着就是正经大户人家的少爷。”  孟明远笑笑,没说话。  王妈妈性子忠厚,虽然不是个多伶俐精明的人,但为人踏实,有她看守门户他也放心。  王妈妈一边铺床,一边说道:“太太刚派人送了几两燕窝过来,少爷几时
想吃,老奴就去做了来。”  “再说吧,我到书房再看会书。”  孟明远出了卧房,到书房去。  二月天仍然很冷,不过,孟明远习惯了将书房的窗户开半扇。  书僮小安给他铺纸磨墨,看着主子专注认真的练字。  写了两张大字,孟明远抬头从打开的窗子望出去,院子里几个下等的小丫环在院子里走动,活泼年轻的女孩给这因天气而显得有些萧瑟的院子增添了几分鲜活,他不由笑了笑。  其实,没有太高追求的话,生活是可以过得很和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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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至其严……”  书房里回荡着稚子清脆的读书声,透过敞开的窗户,还能看到二少爷双手捧手端坐在书案前的身影。  双桃坐在书房门口的椅子上做鞋子,以前二少爷喜欢华丽锦绣的式样,可自从去年落水醒来后一些习性便大变。衣着穿戴都素淡了,鞋子也只要求结实耐穿,不要求再在上面绣些繁复的花花草草。  可是,素面的鞋子少爷穿了多不好,她和春芽姐姐便在鞋上绣些竹叶兰草之类的,少爷看了也觉喜欢。  双桃将线扯了回来,扭头朝屋里看了一眼,其实少爷现在挺好的,不再随意叱责于人,安静而沉潜,多余的时间都消磨在了书房,屋里的纸墨便耗得有些快,太太因此甚是高兴。  春芽端着一个托盘从小厨房出来,上面是给二少爷做的一碗燕窝羹,太太说这是好东西让补给少爷,可是少爷却似乎并不是很爱吃,几两燕窝吃了三四个月,今天是最后一点了,想来少爷也会觉得是种解脱吧,春芽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勾了勾唇线。  “少爷,吃点燕窝羹吧。”春芽走过去,将托盘放到桌上,把羹碗端下来递过去。  孟明远放下手里的书,在心里叹了口气,燕子的口水,想起来他就食欲全无。不过,到底是老妈的一片心意,他们这样的人家弄点燕窝也不易,因为这几两燕窝张姨娘那边还闹了,结果还是老爹又让账房买了些给那边送过去才算完结,可这件事也让老妈气了个半死。  这妻妾之争真是自古难解之题啊!  看到少爷额上沁出的汗,春芽抽出帕子替他擦了,有些心疼的说:“这天儿越来越热了,少爷也别总是呆在书房,到园子吹吹风也是好的。”  孟明远随她给自己擦汗,心里也不由撇嘴,谁说不是呢,没有空调电扇的夏天啊真难挨。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温室效应,否则真要热死了。  他也想干脆光了膀子算了,可是一看到院子里的大小丫环婆子他就立刻把念头掐死在摇篮里。  这万恶的旧社会!  “我一会儿到花园吹吹风去。”他决定听从春芽的建议,屋里是有些热。  这个时候的学堂也还是体贴的,在天热最热的时候还会有一段时间的休堂,跟放暑假似的,但每十天会让学生去一趟,也是个检查督促的意思。  孟明远出去的时候外面正好有风,顿时就觉得身上的汗意一下子消失无踪了。  夏天虽然热,可是草木繁盛,百花绽放,景致却是五彩缤纷的很,就是他们家的花园如今也是姹紫嫣红美得人眼花缭乱。  说起孟家的建筑布局,孟明远就觉得挺有趣的,
主子居住的院落格局都不是很大,反而是这花园占了不少的地方。他估摸着最初的主人是个喜爱吟花弄月的主儿,所以特意把花园的地盘弄大了。  大概是天热的关系,家里那帮爱美怕热的女人们来花园也是要到快傍晚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花园里显得静悄悄的,而孟明远对这样的情形很喜欢。  他慢吞吞的顺着墙根走在墙体的阴影里,心情很是愉悦的看着园中景致。  突然,一条雪白的腿从一从花草中露了出来,孟明远吓了一跳。  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心里不由一跳。那腿似乎还在微微动着,一抖一抖的。  他隐约有点猜到是怎么回事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到底还是满满的猎奇心理占了上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偷窥这事其实真的很让人兴奋,尤其是看到某些刺激性东西时,他就当看□□教育片了,权当娱乐。  草丛中打野食的两个男女正干得热火朝天,男的只把裤子褪到了脚根,而那个女的也只是脱了裙下衬裤,长裙高高的撩至腰间,两条腿被男人扛在肩上,因为男人的动作而抽搐抖动。  那个男人穿着府中仆役的衣服,应该是外院伺候的家丁。  终于,男人得到了满足。  两个人沉默地穿好衣物,恢复衣冠楚楚的模样。  这个时候,孟明远终于看清那个一直仰躺在草地上的女人是谁,竟然是——张姨娘身边的大丫环春秀!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给姨娘和春秀姐办事我怎么能不尽心,东西都在这里了。”男人猥琐的在春秀胸脯上抓了一把。  春秀嗔了他一眼,接过那男人从怀里掏出的一个扁平布包,从自己袖子里摸了几块碎银塞给他,“只要你尽心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  男人涎着脸靠过去,“那几时姐姐再让我快活快活?”  “去,没脸的东西,我出来时间不短了,先走了。”春秀拍开他的手,揣了布包急急走了。  在那个男人也转过了身子,孟明远看到了他的脸,见过几次,是在大管家身边当差的,似乎也是府里的一个小管事,具体管什么他倒是不清楚。  等到那个男人也离开,孟明远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蹙着眉头想那个布包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当他漫无目的若有所思的走到一株紫色芍药前时,脚步突然顿住,脑中灵光一闪,难道会是那些东西?  张姨娘是惯会撒媚卖骚的,后宅女人为了争宠夺爱有时难免会走些歪门邪道,在房里床上用些情趣的东西难免,可这样的东西在正经人家却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东西,她让人偷偷弄来也在情理之中。  孟明远突然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大哥让小厮偷偷去买画册,姨娘让人偷渡情趣之药,这母子俩还真是一脉相承得很。  这府里的这些龌龊糟事还真是多,还是他自己的院子干净些。  孟明远也懒得再在花园吹风,决定还是回自己院子,走到半路,他又改了主意,往老妈院子去了。  他过去的时候,高氏刚午睡起来,正让下人梳理发髻。  屋子里放着一小盆冰,透着几分凉意,驱散了些热度。  家里虽然经济还行,可是夏日用冰到底是个奢侈之物,每个主子都是有定量的,便是老娘这里也是节省得很。  “天气这么热,还到处乱跑,真像个猴。”高氏笑着戳了儿子一指,顺便给儿子擦擦脸上的汗。  孟明远在她身边坐了,眼珠转了转,就低头从她匣子里拿了枝玉簪把玩。  高氏瞧着笑了笑,让梳头的丫环下去,“怎么了?”  “娘,”他的声音故意低沉了下去,显得困惑而无措,“儿子刚刚在花园看到春秀向外院的一个管事拿了一个小布包。”  高氏的表情立时严肃起来,“布包?”  “嗯,不知道里是什么东西,”他停了停,“不过,春秀跟那个管事样子亲昵得很,还……还……”他故意还还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高氏的脸就一阵红一阵白的交错个不停,她已经听明白儿子话里的意思了,果然是那个女人院里的人,毫无廉耻。  “那个管事我以前在大管家身边见过,国字脸,三十岁左右,声音很沉。”孟明远顶着一张八岁孩子的脸天真纯良的描述那个男人的长相特征。  “我知道了,你不要再对别人说起这件事,知道了没有?”高氏摸摸儿子的脸,小心嘱咐着。  “儿子知道。”  陪母亲又说了几句闲话,孟明远便告退了,出了主院,他心里叹了口气,他这个当儿子的能为母亲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对她有帮助吧。
回到自己院子,孟明远喝了碗春芽端来的冰镇酸梅汁,便重新坐到书桌开始认认真真的练字。  这个时候孟安就会立在一边帮他磨墨、打扇和更换纸张。  “少爷的字越写越好了。”孟安忍不住夸了主子一句。  孟明远看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比起以前确实好太多了,但进步的空间却是相当相当大的,他要努力的日子还长。  “少爷,你今天写的和昨天不一样呢?”  “你认得出?”孟明远还是有些惊讶的。  孟安老实的摇头,“小的才识得几个字,今天少爷写的字比昨天的少得多。”  孟明远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啊。看了看纸上的字,他道:“我念给你听。”  孟安猛点头。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报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这就是投桃报李的出处啊,哈哈,张姨娘私下小动作针对他的动作不断,他也不是圣人,投桃报李也是习以为常。  不过,老妈的手段不太凌厉,每次都压制不了张姨娘多久,这多少也是种遗憾。  看孟安一脸茫然,孟明远不由又是一笑,“这是诗经里的一首诗,说的是人们那种投桃报李的情操,就是人家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人家好。”同样人家对我坏,我也会加倍还回去。  “少爷懂得好多。”孟安一脸的崇拜。  “换纸。”  孟安一看桌上没有备用的纸了,赶紧从书架上拿下一只盒子,取出裁好的纸张小心捧了过去。  孟明远摸了摸铺好的新纸,随口说了句,“是新买的吗?”  “是呀,大少爷把上次剩下的纸全拿走了,大管家就给了我这个。”  孟明远垂着眸撇了下嘴,这纸明显不如上次的质量好,家里的经济出问题了吗?连书房用纸都开始降低层次了?  “家里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孟安仔细想了想,朝门口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我好像听人说,咱们家外面的铺子出了什么问题,似乎要抵了出去。”  果然,还是经济出状况了。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老爹那种追求生活享受,贪图逸乐的性子,又娇宠美妾艳婢,花销自然不少,而他自己的俸禄又不多,全靠着家里的两处庄子和几家铺子支撑一家的花费,庄子上的收成好坏还要看老天爷肯不肯赏脸,这铺子要是出问题,银钱自然就马上吃紧了。  “老爷知道吗?”  “好像不知道,老爷向来是不理这些杂事的,太太让大管家负责处理呢。”  “哦。”孟明远并没有刨根究底的意思,反正状况再差,他这个少爷总还是能过的,可
可能也就是府里紧缩一下开销用度,更甚者卖几个奴仆婢女出去来填补一下。  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他一个八岁的孩子倒不必操那些大人的心。
没几天,家里请了个坐馆先生。  听说是张姨娘心疼儿子大热天还得去上学堂,小意承欢央求自家老爹之后成功的。  孟明远倒没什么,可自家那个妈却脸色难看了好几天。后来,他才知道原来老妈早提议过,可是老爹一直没答应,结果人家张姨娘一说,老爹就答应了,这实在是让人不能不生气。  因为有了坐馆先生,孟家的两个少爷不用出府也可以在家中进学,每天都要到外院另辟的书斋去上两个时辰的课,上午一个时辰,下午一个时辰。  “二少爷的字写的用心,虽然稚嫩,但风骨已现。”先生对孟家这位嫡子的表现很是满意,稳重,不轻浮,不像庶出的那个长子好夸夸其谈,学问不扎实,流于浮躁,一笔字更是形散骨松,犹如堆砌在一起的浮木,稍稍一碰就会分崩离析。  “学生还差得远。”孟明远十分有礼的揖手回礼。  孟明达在一边哼了一声。  孟明远微微一笑,坐好继续写自己的字。一边写,一边忍不住在心里想,也不知道张姨娘那么疼儿子的人有没有发现她的宝贝儿子身上最近的胭脂味挺浓。要知道,夏季高温女子身上的衣料也是单薄得很,若是有心,绝对是很勾人*的。  越想心情越好,孟明远手下也越写越顺。  不要怪他心里阴暗爱看人笑话,实在是张姨娘那货让他十分的瞧不上,一个小妾处处挑衅当家主母,她难不成还以为真斗倒了主母,她这个出身低贱的人能当主母不成?简直是笑话,这士大夫人家可是最讲究体统,上下尊卑那是最最容不得混淆错乱的。  写完一篇文章,将笔搁下的时候,孟明远不经意看了旁边的庶出大哥一眼。  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即便在这十三四岁就算是大人的时代,这个年龄也依旧稚嫩了些,再心理早熟,生理上也还没发育成熟到任他挥霍的时候啊,他怎么就那么不知道自爱?  上完了课,孟明远和孟明达两人泾渭分明的各自离开。  孟明远在路过角门的时候,听到另一边有声音传来。  “听说太太已经发卖了几个丫环了,那些小蹄子再不收敛一点,太太一定会趁着这机会把她们卖得远远的。”  开始卖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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