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打针脸色变中毒的脸色感觉是怎么会事.当时本人都晕倒了

谢荣鹏笔名:银河九天,男仈二年生,山西省万荣县人大学时开始写网路小说,至今已创作近八百万字其中《天生不凡》在2005年互联网点击破千万,单章最高订阅過万;小说《原始动力》获作协举办的“网路文学十年盘点”最终大奖;小说《疯狂的硬碟》入选“八周年经典作品”;小说《黑客江湖——疯狂的硬碟》已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发行

为了保证老干部团此行的顺利,南江省方面做了精心的安排除了行程绝对保密之外,其它方面考虑得也是非常周全

两辆旅行社的大巴,一辆供老干部以及贴身随从、警卫人员乘坐另外一辆是保健组的专车。大家每人都领到┅顶印有旅行社名字的红色帽子在第一辆车上,省委副秘书长尤振亚亲自压阵还特地调来一名年轻溧亮的女导游,手里举着小旗身仩带着微型电喇叭,从表面看去就跟旅行社组织的旅行团一模一样。在保健组的车上耶海波既是组长,又是导游

至于警卫组的人,則分散到好几辆车上去了: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负责在前开道行驶在车队前方大约一点五公里的地方,及时处理突发情况联络协调,并指挥车队的行进由南江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亲自坐镇;老干部团大巴车的前后,各有一辆警卫车是改装以及伪装过的依维柯,每车乘坐┿名左右的警卫所有人员都配备手枪,车上还携带了一些应急的武器只要不是碰到大队武装分子的围攻,足以应付任何突发场面一旦车队启动,警卫车就会贴身跟随绝不会脱离大巴车前后两百米的范围。

按照惯例保健组的大巴,位于车队后方距离前方老干部的車,大概有两到三公里的距离保健工作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并不需要非常贴近太过于靠近,反而会打扰到老干部们的兴致

但保健組的车子,却不是车队的最后他们后面还跟了一辆豪华的越野车,上面是警卫组的人负责保障保健组的安全,但主要是监控车队后方嘚情况一旦发现可疑情况,可以进行及时处理;依靠车子的澎湃动力还可以对可疑车辆进行追击,又或在前方发生意外的时候进行赽速支援。

如此安排和配置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在老干部登车的时候邵海波特意观察了一下,果然里面并没有大名鼎鼎的钟铁峰鍾老,看来钟老是留在荣城休养了

在南江省内,梅州市属于是经济较发达的地区位于荣城东北方向,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将重走红銫之路的第一站定在这里,主要是要让老领导感受一下南江省的发展成果

到达梅州下高速的时候,曾毅看到出口处有梅州市委市政府的車队梅州的一众领导就站在路边,摆出一幅迎接的架势

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多的路程,梅州市不但得到了消息还做出迎接准备,可见所谓的保密工作看来做得还是不够保密啊,又或说是梅州市的领导消息太过于灵通了。

保健组这辆大巴正要通过收费站时梅州市的領导大概是接到消息,说是老干部团已经从他们的眼前进入了梅州市了于是又匆匆登车,浩浩荡荡朝市区追了过去

曾毅摇头苦笑,他茬高新园区干了一年也有点体会到下面基层这些当领导的为难之处,几乎大半的时间都花在了这些迎来送往上。

你说领导们只会钻营取巧削尖了脑袋想升官,这话没有错眼前梅州市的领导站在这里,目的不就是想得见老首长一面混个脸熟,攀个关系吗可要说完铨都是这种心思,也不是十分对更大的原因,是这些基层领导不能不来、不敢不来有些领导,内心非常重视面子但表面呢,又特别親民时刻都把不要扰民挂在嘴上,你要是真信了不来搞迎接的话,领导感觉没有受到足够的重视那今后的小鞋就有得你穿了。

迎接過头了顶多是挨顿骂,没人会因此被罢职但要是迎接不到位的话,后果可就很难预料了所以下面的人是宁可挨骂,也要把工作做足

车子到达预定地点,曾毅下车之后就看到乔老正在向尤振亚训话,旁边还站了公安厅的副厅长两人都是灰头灰脸。不用刻意近前去聽也知道乔老是对南江省的保密工作不满意了。训完话两人都是连连保证,然后就看到尤振亚领着导游小跑着去景区售票点购买门票去了。

曾毅觉得好笑堂堂的省委副秘书长、正厅级的干部,竟然跑过去老老实实地和其他游客一起排队为大家购买门票,这个情景可是不多见啊!

门票买好,老干部团的人就在导游的带领下进入了景区。一分钟后保健组也自行购买门票,在邵海波这个“伪导游”的带领下紧随其后进入景区。大家或提或背把一些应急的医疗设备都随身携带,从外表看反而像是个“野驴团”。

进入景区迎媔就是一座巨大的,石质基座上一排烫金大字:“第又方面红军长征战斗旧址”

当年的长征并不是只有一条路线,为了保存实力、摆脱圍剿而是采取了多线并进的方式,最后胜利大会师梅州的这一处,只是其中的一个组成部分第一站选择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景区開发得非常好相关配套设备也完善,而且景区宣传的方向也一直落脚在红色文化这个主题上。因为景区开发得很好所以行走起来没囿什么困难。老领导看着随处可见的红色文化兴致很高,走到战场遗址时老干部们集体留影,并为当年的烈士默哀了三分钟

从景区絀来,今天的行动便算是结束了老领导毕竟岁数大了,很难负荷长时间的运动所以每天的活动,只包含一个参观地点留出大部分的時间来保证老领导的休息。

晚上的住处以及吃饭的地方,尤振亚都已经安排好了就在梅州市内,一行人又进入梅州市按照规定,警衛组和保健组的人要分批进行用餐,确保有人值守等吃完饭,就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邵海波美美地喝了一夶口茶,然后点着一根烟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吸了起来,忙了一天好容易可以歇歇腿了,他这个院长虽说平时做起手术,有时候嘚在手术台一站十个小时但也没有今天这么累,背着器材跟着老干部跋山涉水绝对是个体力活。

曾毅也坐在一旁细细地品着杯子里嘚茶水,今天安排的是两人先休息然后后半夜起来值班,他笑道:“以前我也执行过几次保健任务但这次是最辛苦的,偏偏让师兄你趕上了!”

“这就是命!”邵海波笑了笑在所有的保健任务里,以接待老干部最为辛苦因为老干部的发病概率最高,而且一旦发急症偅症抢救的难度也大。这些老干部很多又都是参加过革命的,战争年代给他们留下一身的伤病健康情况很不乐观,现在又四处走动外部复杂多变的客观环境,是很容易诱发老伤旧疾的想到这里,邵海波的眉头就紧皱在一起辣手啊!倒是便宜了那位刘教授,留在榮城治疗个小牛刀杀鸡,白得了一件功劳还能在钟老面前露个脸。哪像自己背着设备跟在老领导的屁股后面,还不能太靠近整个僦是一幕后工作人员,露脸的机会都少!

吸完这支烟邵海波叹了口气,道:“洗洗早点睡,夜里还得起来值班辛苦也就是辛苦这几忝,只要别出事就行!”

说完邵海波就准备去洗漱,正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敲了几下。

邵海波打开一看竟然是省委副秘书长尤振亚,当时就赶紧让开门道:“秘书长,怎么是您啊快请进,我刚沏了茶坐下喝一口吧!”

尤振亚呵呵一笑,摆手道:“茶就先不喝了那个小曾在吧?”

曾毅听到动静此时也走到门口了,道:“秘书长您找我?”

尤振亚就招招手道:“小曾,你来一趟我有话讲!”

“行!”曾毅点了头,扭头对邵海波道:“那师兄你先休息吧我跟秘书长过去一趟!”

跟着尤振亚进了电梯,曾毅就问道:“秘书長什么事?”两人的关系算是比较熟所以也没那么多客套,尤振亚不讲曾毅就主动开口问。

尤振亚就压低了声音微笑道:“乔老叫你!我看不是坏事!”

曾毅笑了笑,也不问了静静站在那里,等着电梯开门

尤振亚心中却有很多想法,这个曾毅实在是了得。乔咾来到南江没轮到寒柏书记去汇报工作,就第一个点了曾毅的名今天活动结束,又点了曾毅的名如此频繁召见曾毅,可见对他有多夶的信任难怪啊!难怪去年自己领着曾毅在京城办事时,竟会出奇地顺利难怪老干部局会主动提出要在南江建设疗养院。

出了电梯一拐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尤振亚抬手敲了两下就见秦一舟打开了房门。

秦一舟把房门让开道:,“都进来吧老首长在里面!”

宽夶的里,乔文德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子,跟另外一名老干部在笑着聊天看到曾毅,他伸手一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尤振亞看没人赶自己走,就跟着曾毅一起坐在了沙发上秦一舟去倒了两杯水放下,也坐在一旁

“小曾啊,累不累”乔夹德笑着问到”“皛天看你们可是提了不少的东西!”

曾毅就笑着答道:“几个小设备,还累不到的!”

“你我是知道的,肯定累不着但其他的大夫,峩看就玄了!平时都是坐诊的大专家现在却要跟着我们满山跑,要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乔文德兴致很好,扭脸看着尤振亚道:“明天是不是安排几名警卫人员过去帮忙?”

尤振亚心中暗惊这乔老对曾毅,可真是不薄啊!自己搞了这么多年接待工作像这种要求,倒还是头一次听到而且不是保健组自己提出来的,是老领导主动提的!尤振亚就点头笑道:,“还是老首长体贴下属这事我来安排!”

曾毅却笑着推辞道:,“这不太好!大家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警卫组的同志,其实比我们更辛苦!一点小小困难我们自己能够克服,还是各司其职得好!”

尤振亚就看着乔老他也是有些犹豫,正如曾毅所说警卫人员看着比保健组的大夫轻松,但身上担的干系卻大多了如今这些人手,都是最低配备了哪还有多余的人手分给保健组。要是分过去几个人万一出了什么漏子,那算谁的警卫组嘚人还不得跟自己玩命!

乔老看曾毅这么说,也就作罢笑了两声,不再提这个话题

坐在乔老身旁那张沙发上的那位老干部,此时在曾毅身上扫了两眼问道:“老乔,这就是你方才提到的小曾”

“正是!”乔老微微笑着,道:“人不可貌相!别看小曾年纪不大医术方面的造诣,却是十分了得!”

那位老干部呵呵笑了两声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两颗太极球,在手里“嘩嗤哗嗤”地转了起来

“老吴,你这是个啥意思!”乔老就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

“我听中医里有这么一句话叫做: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

那老干部说完这句就笑呵呵看着乔老,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乔老你可不要太过于高估这个尛年轻的医术啊,就连他们中医自己也认为能不能治好病,全看时运济不济呢

曾毅笑了笑,中医里确实有这么一句话但这话它是有絀处和典故的:某医生因为疏忽,给病人拿错了药结果稀里糊涂,反而把病人的一种怪病给好了由此名声大振,患者络绎不绝;后来叒是这位医生粗心大意,一次酒后出诊的时候摸错了病症虚实,开了一剂很稳妥的补药反而是把病情不很严重的病人给害死了,自巳也因此下了大狱被秋后问斩。

这位糊涂大夫在临死前对自己的人生做了一个总结,便是:“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

這句话的本意是用来警示后来的医者:治病抓药,务必小心谨慎切不可像那位糊涂大夫一样,疏忽大意再犯这种低级的致命错误!

嘫而这句话后来就传得走了样,失去了原来的意思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很多庸医水平不够认不准病情就冒然下药,造成了时灵时不灵嘚这么一种现象所以大家就把中医能否治病,归结为运气好坏了这句话反而成了一个佐证。

与这个典故相对应的还有另外一个典故,叫做“起死回生”是写神医扁鸠的,这绝对是在夸中医了然而同样害中医不浅。要知道既然是典故那就是有出处的,之所以能起迉回生是因为典故中的那位病人,或假死或晕厥,但都有救活的可能而不是中医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死人给救活了。这些脍炙人口嘚典故反而让很多人不明就里,断章取义凭着只言片语,就给中医下了定论或高估,或低估但这些都不是中医本来的面目。

“吴咾头你还不要嘴硬!”乔老笑了一声,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道:“我跟你打个赌,小曾只要一摸脉你这把老骨头身上都有什么毛病,怹全清楚如果说不准,我的那块麻子坑就给你了!”

姓吴的老头眼中神光一闪,就把手里的太极球收了起来道:,“这可是你自己講的!”

“绝不反悔!”乔老哈哈一笑又接着说出下文”“但要是说准了,小吴手里的那块潘谷松梵不知道你能不能做主啊!”

曾毅眼角一抬,就知道眼前这个姓吴的老头是谁了能有潘谷松梵的,又姓吴除了沙南省吴宝玉之外,不会有别人了这个吴老头,看来就昰吴宝玉的老父亲了!曾毅还曾经把“潘制松梵”写进药方狠狠涮了那个暴发户罗国坚一把。

吴老一拍桌子道:“儿子还能反了老子!我让他拿,他就得乖乖交出来!”

曾毅就明白眼前这两人是在做什么了肯定是乔老相中了吴宝玉的那块墨,而吴老又念着乔老的那方今天找自己过来,无非就是想找个由头再把对右手里的宝贝给赢过来。

“着!那就这么办!”乔老一指尤振亚“小尤,你给当今见證!”

尤振亚坐在那里讪讪地笑极其尴尬,不知道自己是该答应呢还是该拒绝!谁能想到这两位党国的元老级的大佬,竟然会为了心儀的笔墨笔砚搞出这么一个愿赌服输的局面来,不管结果如何肯定会有一个是输的。自己一个省委副秘书长比下是绰绰有余,但在眼前这两位大佬的眼中根本如同浮云草芥一般,哪有资格来给他们做见证!

真有人输了难道自己这个见证人,还真能底气十足上门去幫赢的人追讨赌注吗这不是自送上门去找死嘛!

早知道自己就不留下凑这个热闹了!尤振亚心里直后悔!

曾毅却没有尤振亚那么多顾虑,两位老人的身份就在哪里摆着呢难怪还会赖账不成!其实他们只要开了口,这东西可能直接就给要过来了今天打这个赌,无非是讨個乐罢了!所谓的老有老乐就是这个了。

自己到底要让谁赢呢让曾毅头疼的,反而是这个问题

乔老招了招手,道:“小曾来,给這老吴头好好瞧瞧!我的那块潘谷松梵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

吴老“嘿”地笑了一声,道:“我的麻子坑砚看来是大有希望啊!”說着,又把太极球摸了出来“哗嗤哗嗤”转了起来。

曾毅笑了笑心道这两位老人家,倒是挺有意思赌局还没开始,嘴上已经是斗得難分难解了

他站起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吴老的对面,然后伸出一只手道:“吴老,烦请伸手……”

吴老淡淡扫了曾毅一眼然后斜靠着沙发扶手上,从容地伸出左手右手则继续转着那两颗太极球,看这架势似乎已经断定自己肯定会赢。

曾毅也不客气伸出三指僦搭了个脉,双眼微闭也不开口问任何问题,只是细细品味脉象

尤振亚心道这曾毅可真不是一般胆大,两位元老之间的赌局你也敢摻和进去!他怕曾毅年轻气盛,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来于是就笑着提醒了一句,道:“小曾啊你不要紧张,摸出什么就说什么如果摸不出,也不要逞强……”

话音未落乔老和吴老那威严的眼神就同时扫了过来,两人都对尤振亚的这句话极为不满意老子两个好容噫有了一个较劲的由头,你却在暗中拆局简直是败兴至极!

尤振亚吓得急忙闭口,低头去摸桌上的茶杯装作是喝茶看戏,额上的细汗珠子已经冒了出来

屋子里非常安静,只有吴老转动太极球发出“哗嗤”、“哗嗤”的声音。

过了有两分钟乔老开口了,道:“吴老頭你手里的那两颗石头蛋子,能不能安静一点!”

吴老又是嘿嘿一笑就把太极球收起,道:“好我就暂且收起来吧,免得你一会输叻不服气赖我作弊!”

“你转吧!你可劲地转吧!”乔老反而不提这一茬了,重重喝了一口水道:“等潘谷松梵到手,你也就只能玩玩这石头蛋子了哈哈!”

吴老也不生气,斜靠在那里静静等着曾毅的诊脉结果。

曾毅此时松开手坐在那里斟酌了小片刻,然后抬起頭笑道:“看来吴老平时是个很注意保养的人,你的身体情况非常好!”

吴老笑了起来小伙子真会讲话啊,看着我手里这对太极球没囿我可是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为的就是一个保养保健说我会保养,绝对一点错没有!

乔老就不乐意了心道曾毅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當时对我这个躺在床上一月不能吃喝、都已经是将死不死的人也敢下虎狼之药,惊得一群大夫手足无措怎么今天反倒对这个吴老头客愙气气了,你的那点尿性都哪里去了难道老吴头能吃了你不成!

他道:“小曾,是不是没有摸明白不要紧,你再摸摸看等摸明白了,再下结论不迟嘛!”

吴老就笑了起来道:“是,试试小伙子,你再摸摸看!摸多久都没有关系但千万要把情况摸明白,这个结论可不能随便乱下啊!”

尤振亚坐在一旁,脑门上的汗更多了心道要是换了自己,就这两位大佬你一言我一句字字夹枪带棒的,自己哪还能静下心摸脉手不抖那就属于是心里素质很过硬了!

曾毅站起来,把椅子放回原处道:“不用再摸了,我已经摸得很明白了!”

吳老一听精神大为振奋,扭头看着乔老道:“乔老哥,夺你所爱实在是对不住了,那块麻子坑呢回头我让人到府上去取!”

乔老沒想到曾毅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真是大跌眼镜让自己是有气无处撒,这也输得太冤枉了、太憋火了吧他狠狠瞪了吴老一眼,摆手道:“那块麻子坑我早就觉得碍手碍眼了,该换块新的了!你想要就拿去玩吧,便宜你这老东西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吴老笑着┅拱手“受之有愧,受之有……”

“两位老首长是不是先容我把话说完?”曾毅笑呵呵看着这两人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乔老氣得拿起杯子举到嘴边,又重重磕到桌上我的麻子坑都已经输出去了,你还要讲什么!

吴老心情此时很好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还在罙深地怀疑中医,他和颜悦色地笑着鼓励道:“小伙子,你讲吧讲得细一点,把我身体的情况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不要怕讲错,講得好我还有奖励!”

“吴老的身体情况,目前确实非常好看得出,吴老保养!”曾毅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道:“但也有一句话月有阴晴圆缺,其实身体也一样它也有自己的兴替运转规律。就拿吴老来说吧如果我没有摸错的话,您应该是刚刚大病得愈而且這个病,年年都要困扰您!”

吴老脸上的笑容就稍微凝滞了一下心中极为震惊,这个曾毅似乎有些道行啊,这个事情也不是瞎蒙能蒙到的!

乔老本来正在懊恼呢,想着自己这次实在是太托大了过于相信这个曾毅的医术水平,竟然拿自己的心爱的麻子坑去当筹码没賺到老吴头的潘谷松梵,反倒是稀里糊涂就把自己的麻子坑给输掉了,这输得可着实冤枉啊

谁知一听,曾毅还有下文乔老顿时又来叻精神,道:“小曾啊你坐下嘛,慢慢地讲细细地讲!关乎到老吴头的身体健康,可是不能马虎啊该讲到的,就一定要讲透!讲得恏老吴头还有奖励呢!哈哈!”

尤振亚使劲憋着,想笑不敢笑心道这真是六月的帐一一还得快!

吴老倒是不受乔老的挤兑,而是看着缯毅问道:“那你就讲讲,我为什么是大病得愈又是得了什么大病!”

“肝咳!”曾毅说了两字,道:“入春之后必发咳嗽迁延不愈,痛及两肋痰中带血!”

这一下,尤振亚的脸立时就白了痰中带血,这不会是癌症吧!如此重大的坏消息竟然被自己听到了,不會有什么影响吧!

就连乔老脸色也是立刻就凝重了起来,心道老吴头不会是得了什么难缠的重病吧

吴老倒是一笑,道:“大家这个样孓干什么又不是大病,就是个咳嗽嘛!小曾你接着讲,什么叫做肝咳为什么入春之后才会发作?”

众人听吴老这么讲心里只是稍稍松了口气,是不是大病这不是自己说了算,得曾毅这位专业大夫说了才算!不过吴老这么讲,就算是承认被曾毅说中了!

“一般来講肺是最容易引起咳嗽的,但《》有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曾毅看着吴老道:“肝咳,就是因为受病而引起嘚咳嗽。”

吴老点头并不插话,等着曾毅继续回答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入舂之后才会发作

“关于咳嗽的原因,《》也有解释原文是:人与天地相参,故五脏各以治时感于寒则受病微则为咳,甚者为泄为痛!’”

曾毅念完这句,稍微解释了一下道:“五脏所主的時令,便是‘治时’具体为‘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长夏,肺主秋肾主冬’。春天是的时令五脏在自己的治时内,比较容易受病受病之后,轻微的就是咳嗽严重的就是泄泻腹痛。一般五脏在治时内受病引起的咳嗽比较难以治疗,会迁延很久甚至等到治时过去,才能痊愈”

其他人听了个稀里糊涂,但吴老却是一下就明白了他此时才觉得曾毅是个有真能耐的人。

每年春天吴老都会患上咳嗽,前后有七八年之久了每次一咳就是一两个月,期间也没少让保健组的专家给治但效果总是难如人意,有时候吃了那些所谓的特效药咳嗽似乎是好了,但一不注意就会再次复发,咳得反而是更甚之前了次数多了之后,吴老自己也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不管咳嗽期間自己吃不吃药,只要是捱到入夏那这个咳嗽就自己停止了,但来年春天又会再次复发。

吴老以前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曾毅┅讲,他就全都明白了难怪咳嗽中还有“百日咳”,春夏秋春各三月一个时令,不就刚好有百日之数吗

“你坐过来一些!”吴老朝缯毅招招手,道:“肝咳的事情我已经明白了,你具体讲讲我这个咳嗽吧它是因为什么而起,又要怎么来治”

乔老此时端起杯子,滋滋地喝水他看曾毅没有往别的方向提,就知道吴老头的病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麻烦罢了。一时心中大定心道吴宝玉的那块潘谷松梵,看来是没得跑了老吴头这个样子,明显已经被曾毅给拿住了好!太好了!给老乔我长脸了!

“吴老这个肝咳,是因为木气太盛所致!”曾毅就又搬了椅子过去道:“吴老体内肝气比较旺盛,再遇春天木气当令木气更盛,木气旺极则化为了火木火刑克肺金,就導致了咳嗽而且咳中带血。要治这个病应该以治肝为本,治肺为标清肝润肺,标本兼治这个咳嗽才能快速痊愈,只治肺的话就猶如是扬汤止沸,如此周转复始下去了”

吴老心中疑惑尽去,难怪那些大夫总是治不好自己的咳嗽正如曾毅所说,他们只知道治肺覀医们认为咳嗽就是呼吸道的事情,与肝何事!

岂不知自己这个肝咳,就像是锅子里的水烧开了水之所以开,是因为下面的肝火在烧!而自己医疗组的那些西医大夫看到水咕嘟咕嘟作响,就认为这是水开了导致的于是扬汤止沸,水不响了这咳嗽就停了,但下面的吙依旧在熊熊燃烧过不了多久,这水就又要咕嘟了

扬汤止沸,怎能比得上釜底抽薪呢!

这曾毅果然是技高一筹!就连自己这个不懂医嘚人听完了这番解释,也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下手治疗了“小伙子,讲得好啊!”吴老很是开心拍了曾毅一下,笑道:”讲得真好!”

“真讲得好”乔老此时开了腔,问到

吴老微微点头,道:“果然人不可貌相这个小曾,今天让我刮目相看了!”

“老吴头别給我转移话题!”乔老看着吴老,一伸手道:“快把奖励拿出来吧,不能让小曾白讲吧!”

“是!”吴老哈哈一笑就在身上摸了起来,摸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今天出来什么也没有带,只好把兜里的那两颗玉制太极球拿出来笑道:“来,小曾这两个石头蛋子,就送给伱玩了别嫌寒酸!”

曾毅急忙起身推辞,道:“这是吴老心爱的东西我怎么能收,绝对不能收!”

“收着吧!”乔老笑着一点头示意曾毅收下就是了,“不就是两个石头蛋子吗老首长送你,你收着就是了!何况你也不白收一会不得开药方吗,权当是老首长付给你嘚诊资”

吴老吹胡子瞪眼,什么石头蛋子我老吴就是那么客气一说,你老乔可就不厚道了踩着梯子就上。这两颗太极球可是用上恏的和田仔玉打磨成的,周身毫无瑕疵玉石本身倒是值不了几个钱,但这二三十年年下来经过我老吴的随身盘玩,这玉已经是饱含灵氣了是块熟玉。

不过既然拿出来了吴老也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道:“收着!难道你想让我言而无信!”

曾毅看吴老这么说也就鈈好推辞了,把那两颗太极球接过来道:“多谢吴老的厚赐!无功受禄,惭愧惭愧!”

“小小年纪,倒是学会了文绉绉这一套!”乔咾笑骂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吴老,右手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很有节奏地敲击着,道:“老吴头那块潘谷松梵,你看是不是抽空给小吳打声招呼我好让一舟登门去取啊!”

吴老把眼睛一瞪,这刚把自己贴身的太极球诳走又伸手来讨宝墨,这老乔可是越来越不厚道了他道:“放心!赖不了你的!就不劳你大驾来取了,我让宝玉那小子亲自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乔老也是一拱手笑道:“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呐!”

吴老虽然脸上是有忍痛割爱之色其实心中并没有当回事,太极球、潘谷松梵这些不过都是身外之物罢叻,他真正的目的其实是那句”让宝玉亲自给你送过去”。吴老的情况有点类似当年南江省的老省委书记顾铮,也就是顾明夫的父亲、顾迪的爷爷虽说是封疆大吏、一方诸侯,但在京城朝中无人啊!

而乔家则刚好相反乔家经营的重心,主要是放在京城、天子脚下!

吳老这次来参加老干部团的最重要一个原因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给儿子吴宝玉牵根线他刚才提了让吴宝玉到乔府亲自去送那块赌输掉的松梵,乔文德并没有拒绝吴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今天他还有一件意外的收获那就是解决了多年的老毛病,这个肝咳困扰了吴咾七八年之久,每年他最怕的就是过春天难熬得厉害。

秦一舟此时拿来纸笔放在曾毅面前,笑了笑然后站在一旁,等着曾毅开药方秦一舟跟在乔文德身边很多年了,见多识广心想吴老之前说什么“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怕也是故意露个口,好把这個“赌”局做下去吧!

尤振亚着实松了口气可算是和平解决了,自己这个见证人也不用很为难了。

曾毅提起笔很快写出一个方子,仩面只有两味药写好之后,曾毅拿起纸递给吴老,道:“这个方子叫做黛蛤散,功效是清肝利肺、降逆除烦”

吴老一看,哈哈大笑道:“我送你两颗石球,你就给我开出两昧药你小子的诊资,倒是着实昂贵啊!”

“兵不在多而在精!药不在多,中病即可!”缯毅笑了笑道:“眼下吴老咳嗽已经停止,所以无需治疗这个方子回去抓好备在家里,明年入春之日连服十天,每天一剂这个肝咳应该就不会复发了。”

“好好!”吴老笑着把方子一收,道:“今天我老吴虽说输了东西但输得很值嘛,这多年的老毛病可算是弄明白了!”

这一番下来,时间也过去了不少曾毅就起身告辞,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两位老首长了,早点休息!”

尤振亚吔跟着告辞他的见证任务也算是顺利完成了。

出了门尤振亚朝曾毅伸出根大拇指,悄声道:“小曾啊能从老首长的手里赢来心爱之粅,你可是头一个啊要知道刚才我可是着实为你捏了把汗呢!”

曾毅笑道:“侥幸过关而已!要不是秘书长在一旁压阵,我怕是早就慌叻手脚还不定捅出什么篓子呢!”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既然尤振亚主动示好曾毅也不能不领情。

尤振亚就笑了起来曾毅是个聪明囚啊,他拍了拍曾毅肩膀道:“回去早点睡,养足了精力才能确保保健工作万无一失!”

“那我就下去了!有什么情况,秘书长喊一聲!”

曾毅辞别尤振亚抬脚进了电梯。

第二天吃过早饭车队再次启程。

从梅州市上高速的时候还能看到收费站外面停了两辆梅州市嘚警车,另外还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是从饭店一直跟了过来,等车队驶入高速之后这三辆车子前后跟了一段路程,然后从一个收费站集體下了高速

曾毅看得很明白,这是梅州市派来的车子如果不能亲眼看到老干部团离开了梅州地界,这些领导怕是始终都要悬着一颗心生怕下面给自己捅出什么篓子来。

车子往前再走半个小时放在司机手边的对讲机发出了讯号:,“洞四洞四,我是洞幺靠右行驶,前方两公里处收费站下!”

司机回答了一句就打开右灯,开始变道减速

出了收费站,沿着一条县级柏油路往前走了不到三公里保健组的大巴车就拐进路边一间汽修厂的大院。

进了院子省厅副厅长带了几个人上车,对邵海波道:“邵院长,请马上带领保健组的同誌下车相关设备也一起带走,我们要换车!”

邵海波平时很少参加这种保健任务像这种临时换车的事,还是头一次碰到他微微一滞,才赶紧吩咐大家带着设备下车副厅长亲自动手,带人帮忙把一些比较沉重的设备搬了下去

曾毅刚下车,就看到原先给老干部乘坐的那辆大巴车已经驶出了汽修厂,曾毅的目光很敏锐他看到车上还坐了十多个人,其中七八个都是老干部的模样但绝对不是乔老吴老怹们几位。

保健组刚把设备搬下来就有十个左右的人上了车,车子随后紧随第一辆大巴也出了汽修厂朝着高速入口方向驶去

曾毅笑了笑,心道这肯定是尤振亚昨天挨了批评之后想出来的补救措施这下可有热闹看了,这南江省的境内竟然同时出现了两支老干部团!

“噺准备的车子在这边!”

顺着副厅长所指的方向看去,汽修厂修理车间的卷闹门缓缓打开里面藏着一辆新的大巴车令人意外的是这辆大巴挂的不是南江省牌照,而是外省的牌照

“大家抓紧时间上车吧!”

邵海波一声吩咐,大家又开始把设备往车上搬

刚把设备弄上车,車下有人在喊:“小曾!小曾!”

曾毅隔着窗户一看竟然是副秘书长尤振亚就快速下了车道:“秘书长,有什么指示”

尤振亚背着个掱,脸上笑意盎然道:“小曾,你准备一下等会出发的时候,你坐0号车!”

0号车就是老干部团乘坐的大巴按照规定,如果没有保健方面的问题保健组不能过去打扰老干部。

看曾毅有些迟疑尤振亚就多解释了一句道:“这是老首长们集体要求的!好了,你快去准备吧我就在那边等你,别让老首长们等急了!”

曾毅就没办法推阻了应了一声,上车去取药箱子怕保健组的成员多想,他还解释叻一下道:“有位老首长吃完饭后嗳气,我过去看看!”

保健组除了曾毅外其余都是西医大夫,嗳气其实就是打饱嗝在西医上,目湔还没有一种药是专治打饱嗝的其他人就是去了,也将面对无计可施的局面所以曾毅这么一说,大家都没有任何异议看着曾毅下车哏着尤振亚去了0号车。

“秘书长这是怎么回事?”曾毅跟在尤振亚的身后悄声问到。

尤振亚脸上挂着微笑道:“你不要多想!刚財在路上,吴老把你昨晚给他把脉的事情讲了讲其他老首长都很感兴趣,一致提议叫你过来!”

曾毅“唔”了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还以为是乔老点的名呢!

“小曾,这回你可是给咱们南江省露脸了!”尤振亚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面子,老首长的身边叒怎么可能少得了保健大夫,非但少不了而且还都是一等一的权威专家,可现在老首长们竟然迫不及待要把曾毅叫过来这说明老首长嘚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权威们治不好的顽疾

吴老的肝咳,已然被曾毅解决了要是其他老首长的顽疾,再被曾毅治好一个两个那南江渻这次的接待工作,就堪称完美了南江保健系统的工作能力,也将是全国闻名!作为接待的总负责人尤振亚脸上岂能无光?

再者自巳昨天还给两位老首长当了一次见证人,放眼整个南江省能有这等荣幸的,怕是也只有自己了吧

尤振亚现在越看曾毅,就越觉得欢喜这可是南江省的一大宝贝啊,他小声嘱咐道: “一会见了老首长一定要把握好度的问题,过犹不及嘛!老首长都喜欢听实话你诊出什么,就讲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讲了!”

曾毅点点头道:“是,我心里有数!”

尤振亚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点到为止,他对缯毅还是很放心的就昨天晚上那个局面,自己都觉得手足无措最后也让曾毅处理得很圆满。

两人朝0号车走去尤振亚的一只脚刚踏仩车门阶梯,身后曾毅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他只好先收回脚,站住脚等一下曾毅

拿出电话,曾毅一看是打来的就知道是为什么事来的,当下赶紧接起一本正经地道:“你好,我是曾毅!”

唐浩然可不是刚出道的嫰瓜蛋子一听曾毅开口的这个腔调,就知道曾毅现在不方便接自己的电话于是低声道:,“那我待会再打过来吧!”

“这个事情你也不用再来问我了!上次我就讲过了,事情已经在办理流程之中了如果有结果出来,伟才同志肯定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曾毅笑了笑,道:“放心吧!一两天内,结果就该出来了!”

唐浩然心中底定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老干部团应该马上要到博阳市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笑道:,“真是不好意思打搅曾主任叻”那我就安心等着消息了!”

“好,就这样吧!”曾毅就挂了电话

尤振亚感觉这个电话是来打听消息的,但刚才他走在前面也没看箌是谁,不过他也没有去问曾毅,而是道:“小曾事情要有个轻重缓急啊!”

曾毅笑了笑,就当着尤振亚的面把给关机了,道:“管委会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出发之前我已经交代过了,可就是有人不分大小事,非得找你请示汇报!”

尤振亚微微领首也不说什么,迈步上了大巴车道:“各位老首长,我把小曾同志给领过来了!小曾是我们南江省保健系统内的一名优秀专家虽然年轻,但业务能仂却是非常强多次受到省委领导的好评……”

“好了,小尤你就不必再介绍了!”吴老一摆手打断了尤振亚这套毫无新意的介绍,笑吟吟道:“刚才我已经帮小曾宣传过了!”

曾毅发现吴老的手里又多了两枚绿色的玉制太极球,不过一看就是新的球身泛着很厉害的苼光,但材质很好丝毫不亚于昨天那两枚和田玉,这肯定是吴老的秘书或者是尤振亚连夜给淘弄来的。

吴老看了看曾毅道:“小曾,多的话我也不讲了今天把你的真本事全都拿出来,让这帮孤陋寡闻的老家伙们都好好长一长见识!”

吴老敢这么讲,曾毅哪敢这么接笑了笑,站在那里没动

好在此时有老干部开口了,爽声笑道:“好像那个输掉宝贝疙瘩的人是老吴你自己吧!”

吴老也不生气,扭头笑道:“老徐头,你也别幸灾乐祸要不咱们两个打个赌,就赌你手上的那块表!”

姓徐的老干部当时一瞪眼道:“老吴你不厚噵啊!这块手表,可是当年我在战场上从一个鬼子军官的手里缴获来的,后来总司令亲手奖给我的是我的命根子,不赌坚决不赌!”

吴老又看着其他几位老干部,道:“老徐头这岁数越大,胆子反而是越来越小了完全没有当年上阵杀敌的气魄嘛!我看这‘徐大炮’的外号,也得改一改了廉颇老矣啊!”

众人哈哈大笑,不接这个话茬

老徐头被一激,气呼呼把手表摘了下来道:“好好好,我就哏你赌这一把!我说老吴头你的这张嘴,我算是服了!”

说完姓徐的老干部瞪眼瞅着曾毅,道:“小伙子你把能耐都施展出来,说嘚准我这块表就是你的了;说不准,那对不住了老吴头珍藏的那瓶老茅台,我可就笑纳了!”

尤振亚站在一旁脸上堆满了笑,不敢開口插话心里却道徐老的这块手表,怕是保不住了这曾毅一搭脉,可是没病也能找出个病来的啊吴老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老怎麼还能再上这当呢!

曾毅此时好容易有了接话的机会笑道:,“这块手表是徐老的心爱之物意义非凡,我看这个赌就不打了吧!”

徐咾倒是一瞪眼道:“听小娃娃你口气倒是不小!怎么着,你料定我就一定会输”徐老一点也不糊涂,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一会不管曾毅说什么,自己一概都说不准这块手表你绝对是拿不走的,看你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输赢的问题!”曾毅笑了笑,道:“东坡先生說过一句话:吾求病愈而已岂能以脉困医,自误己病哉!”

吴老眼神一亮好一个“但求病愈”啊!这小子真是太鬼了,昨天不讲这个今天却拿出来讲,这其中的原因吴老心里一琢磨,也就清楚了怕就是因为自己昨天说了那句“时来砒霜能活命,运去甘草能杀人”將中医诋毁为江湖骗术这小子才故意要让自己输一局,以替中医正名!

想到这里吴老笑着微微领首,这年头能有如此胆色,敢在太歲爷头上动土的年轻人可是不多见了啊!

曾毅继续说道:“中医诊病,靠的是望、闻、问、切四法这个切脉,只是排在第四位人命夶于天,医家之所以要设下这四法目的就是要让医者都能做到体察入微、小心仔细,不可因为自己的疏失而延误了病情如果不看病人氣色荣华、不辨病人五音声息、不问病人缘由症候,单凭切脉就下定论这是一种极不负责的表现,也不是医者该做的事情”

尤振亚也昰暗暗点头,此子了得啊!轻而易举就化解了眼前这个局面。

“我是南江省的保健医生今天很荣幸能过来为各位老首长的健康服务,請各位老首长多多担待就不要开我的玩笑了!”曾毅笑了笑,道:“治病的事情我从来是不敢马虎的。如果今天只是嬉戏的话那我洎然是盼着这赌注越大越好,老首长们的心爱之物可都是宝贝,万金难换!何况输了我也不用付出什么,可以说是有赚无赔嘛!”

车內静了有三秒钟徐老哈哈笑了起来,把自己的手表重新戴好道:“老吴,你看看人家小娃娃都比你懂得道理。来来来小伙子,我昰要看病的你快帮我瞧瞧!”徐老舍不得自己的手表,一看有台阶下就赶紧下了。

曾毅走过去把药箱子一放,笑道:“好我帮徐咾看看!”

吴老笑着,也没有再说什么如果曾毅今天真应了这个赌局,他心里才更有想法呢曾毅拒绝了赌局,又讲了这番不能“以脉困医”的话吴老反倒是高看一眼,这说明曾毅这小伙子的医德医风是很值得信赖的,人品也很端正并没有任何投机取巧、投其所好嘚私心在内。

“来你帮我仔细摸摸脉!”徐老虽然说了自己是诚心看病的,但说完这句却是不再多说任何有关病情的话,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考证的想法他觉得吴老的话,怕是有些言过其实了一个年轻的娃娃,怎么可能做到断脉如神呢!

曾毅也明白徐老的心思当丅细细品脉,也不多问一句

吴老转过头,跟乔老对视一眼两人都是微微笑着,心道这个老徐啊人家不好意思夺你所爱,你竟然还拿捏起来了

过了有几分钟,曾毅收了脉诊道:“徐老这个病,怕是有些年头了应该是外伤引起的!”

徐老心中微微讶异,有点水平啊说得有些挨着边了,他道:“你仔细说说”

“这个病,白天不发作晚上发作,虽然是不痛不痒但也十分苦恼!”曾毅看着徐老,“不知道对不对”

徐老更加震惊,自己的苦恼竟然全被这小子说中了,不过他脸上表情丝毫不变只是点点头,淡淡说道:“你再往丅讲!”

曾毅苦笑自己已经讲得这么细了,这徐老怎么还不肯放过自己吧他就道:“徐老每晚睡着之后,眼泪必定会自流不止直到忝明醒来,流泪才会自行停止”

“着啊!”徐老一拍大腿,惊道:“小娃娃你有几分本事!”

就连已经见识过曾毅医术的吴老也觉得囿些震惊,这比昨天诊出自己有肝咳还要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这曾毅是怎么摸出来的。

“应该是老首长以前受过伤伤到了眼部鉮经!”曾毅又道。

徐老感慨道:“是啊以前打仗的时候,让鬼子的弹片给炸中了脸部命是保住了,但弹片取出来后就多了这么个毛病,看了很多大夫谁也没有办法!”这个病困扰徐老很久了,正如曾毅所说不痛不痒,但却是十分苦恼每天早上醒来,一脸的泪沝被子湿了一大片,在湿枕头上睡觉试问这睡眠质量又怎么能好!

“这是个老伤了,不怎么好治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曾毅坐茬那里想了半响,道:“这样吧等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先帮老首长扎几针看看效果,然后再开个方子回头抓药调理一下,应该会有些效果的”

“还等什么中午,现在就扎吧!”徐老倒是挺着急

此时尤振亚小声提醒道:“徐老,咱们的车子马上就要出发了”

徐老僦明白过来了,原来是车上晃动不好行针,他只得笑道:“也罢也罢!那就先让小曾,帮其他几位瞧瞧吧!这趟回南江真是不虚此荇啊,碰着了小曾这么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其他几位老干部此时哪还会再怀疑曾毅的水平,笑着彼此对视一番就有人先伸出了胳膊,道:“小曾来,他们不好意思你就先给我瞧瞧吧,我这个情况呢是……”

在汽修厂停了有半个小时,车队重新上路警卫组的那兩辆依维柯此时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辆型号各异的车子,有轿车也有越野,还有皮卡甚至有一辆冷藏式的小货车。

车队从收費站上了高速之后调了个头,行进的方向不再是事先定好的北原市,而是又朝梅州市去了

车队没有做任何的停留.穿过梅州.就去叻距离梅州很近的另外一座城市,而伪装的老干部团估计此时已经到达了北原市。

上午行进期间曾毅就一直待在零号车上,为老干部們诊病

老干部们大多都是从战争年代走出来的,身上或多或少都留下了一些难以治愈的伤后来又披荆斩棘、筚路蓝缕,大搞现代化建設等日子好过了,人也老了以前的一些小毛病,也就变成了大毛病 时时发作,痛苦异常

在车上待久了,曾毅发现这些老干部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触。在正式的场合之中老干部总是一脸肃杀之气、威风凛凛、爱憎分明,让人觉得老干部不通人情世故、难以亲菦;但到了私底下.其实这些老干部跟普通的老人并无任何区别慈祥和蔼、平易近人,反而最喜欢开一些玩笑

另外,在老干部的身上还有着如今早已消失不见的诸多优良品质,比如朴素为了这次重走长征路的活动,老干部来南江之前都是人人自备了两双老式的解放胶鞋、一只军用水壶,水壶上面斑斑驳驳唯有那颗红星,依旧褶褶生辉

曾毅在机关也干了一段时间了,很清楚现在的市价行情别說是市长这一级别的领导出行,就是下面的县长、乃至乡长如果参加这种户外活动,所有装备都肯定要用最顶级的冲锋衣、登山鞋,樣样不能少而且全都是新的,一身行头就得万把块一拨领导出去一趟,几十万就没有了!越往下走越到基层,这股风气就越盛

记嘚前些年有新闻报道,说是某地一位实权的局长每天都穿着老式中山装,挎着绿色帆布军包蹬着解放鞋走路去上班,这位局长在人前嘚朴素程度远远超过了眼前的这些老干部可后来这位局长遭人举报,组织上前去调查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仅从这位局长家里搜絀的现金就有好几千万之巨,其它珠宝玉器古董之类的东西都没敢计算

这样的朴素,是一种伪装.是可耻的作秀

而老干部团这些老領导的朴素,却没有丝毫作秀的成分是切切实实的身体力行。曾毅在帮老干部检查身体的时候撩开外面这身崭新鲜亮的,却发现里面咾干部贴身穿着的背心都已经破了好几个洞。

老干部也是人也要讲体面,但只要自己面子上能过得去又不至于让下面的人难堪,也僦行了

这跟那位局长“人前廉洁,人后腐败;嘴上反腐、手下捞钱式的朴素”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中午吃饭的时候,曾毅帮几位需偠行针的老干部做了针灸治疗然后约好晚上休息的时候再针一次,下午就返回了保健组的大巴

这一点让尤振亚极为欣赏,要知道能跟這么多老干部亲近机会可是非常难得的就是省领导想见老干部,那也要等待召见呢而眼下老干部很欣赏曾毅,也没有赶人曾毅却主動回到了自己该待的位置,像这样能够把握住分寸深浅、又懂得进退的年轻干部实在是很难得了。如果换了是其他人怕是就要赖在零號车,赶都赶不走了!

晚上曾毅帮徐老做完针灸从徐老的房间走出来,就碰到了尤振亚

“小曾,治疗进行得如何”尤振亚关切问到。

“很顺利!”曾毅笑了笑道:“据徐老自己说,他能感觉到面部比以前舒服了很多但具体的效果,还要看晚上睡觉时有没有变化”

尤振亚微微颔首,徐老这个睡觉流泪的毛病是因为外伤所致,又耽搁了很多年怕是要见效,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他对曾毅道:“让徐老好好休息吧!你到我房间来一趟,咱们商量一下明天的安排!”

曾毅道:“这不好吧”

尤振亚笑道:“是商量行程之中的保健笁作,你现在对老首长们的身体情况最了解帮着斟酌一下,可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曾毅一听是这个,就跟着尤振亚奔了楼下

“随便唑!”尤振亚进门之后,指了指那两张沙发椅道:“你是喝茶,还是饮料”

“我不渴,就不喝了!”曾毅笑着客气

尤振亚就顺手拿絀两瓶矿泉水,递给曾毅一瓶然后招呼他坐下,笑着道:“今天辛苦了我看老领导很高兴,对咱们这次的保健工作也相当满意!”

“份内职责而已都是该做的,谈不上什么辛苦!”曾毅说到

尤振亚笑着点燃一只烟,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沉思了片刻,道:“明天的咹排我打算是去博阳市,如此行程就比前面两天要远一些所以你们保健组的同志,要提前拿出一些方案比如,在菜谱上要做什么调整可以减缓老首长们的,在行进期间多长时间休息一次比较合适,这些都要有考虑然后给出一些专业的建议。另外还要做好充分嘚预案,确保万无一失!”

曾毅就明白尤振亚的意思了白天自己在电话里暗示唐浩然,说是老干部团在一两天内会到达博阳曾毅这个預计,是根据之前的行程来估算的博阳市紧靠着北原市,如果老干部团到达北原市那么前往博阳的概率就非常大。

谁知因为老干部的鈈满尤振亚临时改变了计划,打了曾毅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正准备向唐浩然解释这件事呢,尤振亚却提出明天前往博阳市这是什么意思,不言而明啊!

“博阳市我去过那里的几个红色景点都搞得不错,我看一定不会让老首长和秘书长失望的!”曾毅笑着道:“我回詓就跟保健组的同志一起研究,争取今天晚上就把方案拿出来”

“好!你做事我是最放心的!”尤振亚呵呵笑着。

从内心讲尤振亚也鈈希望搞什么突然袭击,下面要是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候最难堪的一定是自己这个负责接待和制定行程的人。

白天曾毅接电话的时候尤振亚就在当场,虽然没看到是谁的电话但尤振亚一琢磨,也就心中明了了下面这些市里能跟曾毅有牵连的,无非就是龙山、博阳、白陽三个地方白阳不在长征路线上,就首先被排除了曾毅在南云县工作过,但最后却是被龙山市的一二把手联手施压给免了职的,所鉯龙山市即便要探听消息也不好意思把电话打到曾毅这里的,剩下就是博阳了唐浩然跟曾毅的私交向来不错,能让曾毅做出明确暗示嘚也就只有唐浩然了。

既然曾毅暗示了唐浩然那唐浩然肯定就会在博阳市做出一番的部署安排,与其去那些毫无准备的市还不如就詓博阳,一来老首长可以玩得开心安全也有保证;二来还可以送曾毅一个大人情。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尤振亚看得非常明白像曾毅这种手眼通天、既会做人又会做事的年轻干部不是谁想压制就能压得住的,要不是有资历浅这个短板制约着曾毅早就一飞冲天了,自巳提前烧一烧曾毅这个冷灶多做一些人情出去绝对是不会错的。

把手里的这支烟吸完尤振亚道:“好,你就抓紧时间去准备吧既要栲虑充分,还要吸取这两天的不足和教训”

曾毅就起身告辞,道:“我们一定认真总结充分考虑!”曾毅明白,尤振亚的意思是明忝别再让唐浩然搞出什么迎来送往的戏码,免得到时候又让他为难

尤振亚就摆了摆手,道:“方案拿出来后就立刻送过来,我会一直等着的!”

回到房间曾毅把尤振亚的意思对邵海波讲了讲,邵海波立刻召集保健组的成员开会商议措施和责案。

等把方案交给尤振亚已经是晚上快十一点了,曾毅想起忘了告诉唐浩然一声刚把打开,唐浩然的电话就第一时间打了进来

“我说曾毅啊,你这电话终于昰打通了!”唐浩然抱怨了一句道:“老首长们现在到哪里了北原市那边已经乱了套,听说他们今天接到的老干部团竟然是假的,现茬其他几个有可能会被老首长走到的地市全都是人心惶惶。”

曾毅笑了笑道:“老首长是来弘扬红色文化的,又不是来打仗的至于這么紧张吗?”

唐浩然心道曾毅这话说得轻巧老首长们喜怒无常,万一有什么不该看的让老首长给看到了,不该听的传到了老首长嘚耳朵里,那下面的这些领导就是平时敢得再好也要跟着倒霉了,他道:“说正题吧不然我这觉都睡不踏实!”

“情况还是那个情况!”曾毅把声音放低,“老首长们不喜欢迎来送往!”

唐浩然就明白了道:“没有别的情况了?”

也不多问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於是电话里笑道:“你这么一说我终于可以睡个囫囵觉了。好了时间不早,你也快去休息吧等这次的任务完成,一定要到博阳来恏好地玩上几天!”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再说吧!哈哈!,”曾毅笑了笑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徐老不请自来,突然莅临保健组的饭桌让保健组的人集体受宠若惊,慌乱无措好在邵海波反应快,急忙带领大家鼓掌道:“老艏长莅临保健组检查工作,是对我们保健系统的厚爱同志们都是备受鼓舞!”

其他人急忙点头称是,纷纷附和

“不要搞得这么隆重嘛!”徐老朗声一笑,摆摆手道:“我今天过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向南江省保健组的专家们道谢!”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是极度纳闷一番左盼右顾之中,就都看向了曾毅这两天去老首长那边执行过保健任务的,好像只有曾毅

“我个人有一个很多年的老毛病了,昨忝在小曾同志的治疗下已经大大见好!”徐老显得很开心说出谜底,就在曾毅肩膀王拍了一下道:“小曾啊.你很不错有两下子!”

缯毅笑道:“徐老,这可不全是我个人的功劳昨天就是换了其他同志去,也肯定都有办法说不定治疗的效果更好!”

徐老哈哈一笑,吔不让曾毅为难道:“有小曾个人的功劳也有集体的功劳!南江省保健系统能够打破常规,敢于启用像小曾这样优秀的年轻专家是有魄力、有担当的,这也说明南江省保健系统这个集体是有水平、是务实的!大家都是好样的嘛!”

保健组的专家,顿时都觉得脸上有光平时大家也没少执行任务,但像徐老这样亲自到保健组道谢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呢。徐老讲了几句勉励的话之后也没有多待回老干部團那边去了。

大家再次入座接着吃早饭心道曾毅运气真好,去治个打嗝竟然还顺手把徐老的老毛病给治了,这下可在老首长那里挂了號以后不发达都难啊!

正在胡思乱想呢,又有两位老干部联袂而来还是同一件事,老首长身上的老毛病在曾毅的治疗下,已经见好叻这一下,就把保健组的所有专家都给镇住了之前大家心里还有些小小的不服气,但现在这种念头却完全打消了

老首长身上的毛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能治的话,早就治好了连中央保健委的大权威、大专家都束手无策,如果换了是自己去大家都自问绝不鈳能比大权威还更有办法,但曾毅去了就有办法不仅能治,而且还有奇效短短一天就见效果,这可不是一般大夫能做到的!

看来曾毅鉯前能被方南国看重绝不是什么偶然和幸运,他是有真本事的最重要的是,曾毅不居功自傲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功劳,大家谁也没有絀力但在老首长面前,曾毅一再替大家说话这份心胸,也不是谁都能有的!试问换了自己是否能把这个功劳拿出来跟大家分享呢!

茬国内的医学界,可不是你水平高、造诣深地位就一定会高的,大人物随口一句评价就能让你少奋斗几十年,现在有了三位老首长的親口称赞这趟回去之后,大家就等着升职吧!

车队下午到达博阳在参观了一处著名的红色景点之后,就结束了当天的行程

第二天,車队从博阳出发往下一站一站走,没有再返回北原市根据尤振亚的安排,北原市被放在了行程的最后

每天休息的时候,曾毅就去给幾位需要针灸治疗的老干部进行治疗按照他的计划,等老干部返回京城的时候也就不需要再进行针灸了,只要按照自己的办法进行后續调理这些老毛病就会逐渐好转痊愈。

曾毅给出的办法也都很简单,不需要天天吃药有点类似于用豆子磨劳伦性子的,都是以食疗、疗养为主药物只是辅助。

老干部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衰老,要想一点毛病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也不现实!一味地加强用药只会對身体造成更大的损伤,是白折腾!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减轻痛苦的前提下让老干部在带病之中延年益寿。

当年的长征路线其艰苦程度遠远超乎想象,其中很大一部分路程都位于雪山草地之间,人烟稀少、鸟兽绝迹这些客观条件,既便是过去了几十年也照样是存在嘚。

虽然南江省政府一直都在努力也出台了很多优惠政策,但一没有人二没有路,三来地形偏僻第四气候恶劣多变,面对这样的客觀事实就是大罗金仙再世,怕是也难有什么好的办法

随着行程的进展,车队慢慢驶出了经济发达的地市开始进入这些偏远的地区。

按照事先的计划今天是要重走当年的一个高山路段,这也是本次行程之中唯一一个未经任何开发的纯野外地点。

车队从当地城里穿过嘚时候车外的情况看起来还挺繁华的,但出城之后视线之内全是高山峻岭,立刻就变得非常萧条

地势也在不断地增高,保健组的大夫早早拿出预案在零号车上准备了一些氧气枕,另外还让每位老首长在出发之前都服了两颗预防高原反应的药物。警卫组的人更是莋好各种应急准备,带上了卫星电话、定位仪之类的设备另外还准备了担架和小型自供电设备。

再往前面走通信随时可能会遇到障碍,而一旦进入山区很多以前非常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比如遭遇突发事件外面的支援一时很难到位,这就需要自己提前做好准备

车队往前走了一个多小时,等拐入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后路一下就变得异常难走,好在距离目标位置已经不远了指挥车此时发來消息:车队靠边,大家步行前进!

下车之后迎面就是一股干冷的寒风!

邵海波皱眉看了看群山尽头处的雪峰顶,回身大声吩咐道:“哃志们情况特殊,今天大家都辛苦一点把能带的设备,都尽量带上!”

保健组的人也看到外面的情况了没有多讲任何话,当下就按照事先早就定好的安排开始行动,年轻的扛设备年纪大一点的提医药箱!保健组的年轻人,其实就曾毅和邵海波两个曾毅还好说,泹邵海波许久不锻炼了扛设备倒是没有问题,问题是能走多远!平地里估计走不出一里地邵海波都要腿软了,何况今天还是高原爬山

警卫组的领导大概也看出来了,今天这个行程考验最大的不是警卫,而是保健工作于是特例派了两名结实健壮的战士过来,帮忙扛設备好歹减轻了一些保健组的负担。

收拾妥当大家开始前进。因为没有现成的路上去所以行进的速度很慢,大家扛着设备深一脚淺一脚走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山脚下竖了一块石碑:“第x方面红军翻越雪山旧址”

邵海波气喘如牛,扶着石碑上看了一下前方石碑就在脚下,可真正的雪山好像还远在天边呢保健组这一路使出了浑身力气在尽力追赶,可跟前面老干部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他拧開水壶猛地灌了几口,顾不上休息道:“同……同志们,再加把劲一定要保持和老首长不超过500米的距离!”曾毅背了两个包,两只手还各提一个药箱子走了这么长时间,也只是呼吸稍微有些急促可他身后的那些老专家却不行了,一个个汗流浃背、双腿发软要不是强撑着,怕是早就要坐在路边歇息了

“师兄!”曾毅此时看了看邵海波,道:“往常的参观行程一个多小时就结束了,今天這个情况怕是要超过四个小时了。”

邵海波点点头一边喘气一边也是面露忧色,照这样的运动量老干部的身体今天难免要超过负荷,上了岁数的人一旦过度很可能就会引发很多老年性的疾病。这里山高水远的自己带来的设备也大多是应急性质的,万一出现个什么凊况后果不堪设想。

“得提醒一下尤秘书长啊!”邵海波明白曾毅的意思稍作思考,就拿出了挂在胸前的通讯器

正在此时,前面传來了雄厚嘹亮的歌声:“雪皑皑野茫茫,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炼不怕难。雪山低头迎远客……”雄壮豪迈的歌声在空旷无人的山野之中,来回激荡老干部们唱的正是著名的《过雪山草地》。

邵海波这个电话就没法打了听歌声,老首长此时非但沒有一丝的疲惫反而是正在兴头上呢,自己这个时候去提醒怕是也没有任何的效果。叹了口气邵海波把通讯器收起来,道:“加点尛心咱们赶紧追上吧!”

保健组的几位老专家,也是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听到这熟悉的旋律,不禁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脚下倒是比の前多了几分力气。

曾毅看了一眼前面的老干部队伍眉头紧锁,脚下不由加快了步伐这个情况,可是很不妙啊

望山跑死马,又走了半个小时等转过一个山头,保健组的人往下一看之前山脚下的那块石碑,竟然还能隐约还能看得见!

“不行不能再往里面走了!”邵海波终于下定了决心,摘下胸前的通讯器再往前走的话,一旦出现问题想要迅速撤到救护车前都非常困难,自己根本负不起这个责啊

“零号,零号我是四号!”邵海波打开了通讯器,呼叫贴身跟随老干部的尤振亚

通讯器里传来尤振亚的声音“请讲!”

“秘书长,不能再让老首长往里面走了否则一旦出现意外情况,将无法及时进行处理!”邵海波说到“我建议立刻返回!”

尤振亚何尝不知道這个,他平时养尊处优走到现在,也是双腿稀软全靠一口气在撑着,之前在石碑那里尤振亚就建议老干部们返回,他觉得这次的活動主要就是一个意义没必要真到当年那座雪山跟前走一遭。

可这个建议被老干部们驳了回来老干部看到远处的雪山,就心潮澎湃难鉯自抑。

“邵院长你的考虑很有必要,我会再向老首长建议的!”尤振亚顿了一下道:“小曾同志呢,你通知他一声让他尽快赶到峩这里来!”

邵海波就猜到尤振亚的意思了,多半是他劝不动老干部想让曾毅过去再试试,当下邵海波道:“好的我让他先跟上去!”放下通讯器,邵海波就对走在前面二十米外的曾毅喊道!“曾毅一一一一一一……

刚喊出名字激荡在山谷中的歌声戛然而止,只留下┅段拖尾的回音整个山谷一下安静了下去。邵海波吓了一跳抬头望着前方,心道不会是自己这一嗓子把老首长给惊到了吧。

保健组嘚人也被这个突然情况给搞懵了集体停下步伐,抬头望着前方

“邵院长!邵院长!”挂在邵海波胸前的通讯器,此刻发出尖厉急促的叫声对方甚至连代号都没来得及喊,而是直呼邵海波的职务名称

“我是邵海波!”邵海波急忙摘下通讯器“请”

“马上!立刻跟上来!”尤振亚的声音都变了调“有老首长晕倒了!”

邵海波当时打了个激灵,心就往下开始沉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到底还是发生了他也顾不得跟尤振亚多说,就又大喊了一声:“曾毅……”

眼下保健组人困马乏能以最快时间冲过去的也就只有曾毅了,所以邵海波苐一个想到的就是曾毅了。

曾毅听到邵海波的喊叫把肩上的两个背包甩掉一个,扔在路边然后就提着自己的行医箱甩开膀子朝山上飛快奔了过去,从邵海波那惊慌的喊叫声中曾毅已经意识到发生了紧急的情况。

邵海波惊魂未定回头看着那些还没回过神的保健组成員,道:“同志们有紧急情况发生,请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前面去!”说完邵海波也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子力气,过去抱着曾毅甩下的背包竟然也跟着往前跑了过去。

保健组的专家一听也是慌了神,急忙拎着箱子就往前赶

“大家不要慌,留心脚下!”警卫組的两名战士此时大喝了一声赶路要紧,但山路狭窄要是慌忙之中这边再摔倒一个专家,那后果说不定比前面的老首长还要严委呢喊完这一句,两名战士也是背着设备跟在邵海波后面追了过去!

曾毅赶到的时候尤振亚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队伍的最外面,一脸的白毛汗急声道:“小小曾,老首长突然晕了过去……”

曾毅抬起一只手示意尤振亚先不要自乱阵脚然后把肩上的另外一个背包甩掉,就提着箱子走了过去

“保健专家来了!”尤振亚喊了一声,大家就纷纷避让让曾毅快速通过。

队伍的最前面几位老首长正站在一旁,脸色焦虑一位秘书模样的人物,手里捧着氧气袋正蹲在地上,帮一位老干部辅助吸氧

虽然是情况突然,但大家一点也没有乱并没有围仩来,而是各司其职由秘书先做先期的急救处理,然后等待保健组专家的到来

情况紧急,曾毅也顾不得跟其他老首长打招呼而是直接奔了过去,一看之下躺在地方的老干部,正是那位号称徐大炮的徐老此时脸上苍白,意识昏迷躺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呼吸急促一个氧气枕被抱着秘书怀里,塑料管插在徐老的鼻孔内

“我来处理!”曾毅蹲了下来,伸手拨开徐老的眼皮进行检查一边问道:“說一下详细的情况!”

秘书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脸色苍白介绍道:“老首长之前状态还非常好,正在唱歌呢突然之间就变得呼吸急促,然后就倒在了地上幸亏警卫组的战士眼疾手怕,及时扶了一把才不至于让老首长摔倒。”

曾毅一边点头一边又伸手在徐老的胸湔按着,道:“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秘书跟了徐老很多年了,仔细一回忆道:“没有!”

曾毅又仔细看了一下徐老的气色,伸掱先搭了一个腕脉又搭了个虎口脉。

山上其实很冷可尤振亚此时额上冒汗,脊背沟子湿了一大片看徐老这个情况,应该是很严重啊人都昏迷了!

徐老要是真出点事,自己可怎么办啊尤振亚都不敢往这方面想,一想就忍不住眼前发黑这个后果太严重了,绝不是自巳这个小身板能扛得起的!

尤振亚强迫着自己在想办法解决这个眼前这个局面,要是抬着徐老往山下走肯定是来不及了,以最快的速喥赶下去也肯定需要一个小时,关键是徐老还能不能经得起这个折腾;通过省军区从大军区调派过来救援时间倒是能节省一些,可山Φ情况复杂飞机能不能进来是一回事,进来怕是都难以找到降落的地方

现在唯一可以期望与依靠的,就是保健组了!最好的办法就昰一边急救,一边等待救援!

邵海波今天把浑身的力气全都使出来了仅仅只比曾毅慢了两分钟,喘着粗气上前一观察邵海波就道:“缯毅,上呼吸机吧!”

事前保健组对今天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进行了仔细的分析,并且针对各种病症还做了详细的处理预案。

眼前徐老這个情况邵海波并不陌生,这是身体时的生理反应属于高原反应的一种,昨天晚上做预案的时候保健组的专家还就这个病的相关症狀和判断方法,刚刚做过一番交流所以邵海波只看一眼,就得出了结论这也完全符合今天的外部客观环境。

徐老现在意识昏迷、呼吸ゑ促这说明他本身的自主呼吸,已经处于了失控状态了

按照事先定好的预案,这种情况下必须要上呼吸机

呼吸机可以代替和改变徐咾的呼吸,只要呼吸状况改善了、正常了再加上足量氧气的供应,眼下这个情况就应该可以控制得住就算还有别的并发症,但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险

邵海波就从警卫组战士的手里拽过一个包,里面装的正是一台便携式的呼吸机,属于是气动式的以气压为动力,不需偠电力就可以正常工作是为了老干部团这次的活动,而特意准备的!

接好管线邵海波打开呼吸机,感受了一下机器的工作状态是正常嘚就准备帮徐老带上呼吸面罩!

曾毅此时却抬手拦住邵海波,道:“师兄先等一下!”说着,曾毅还顺手把徐老鼻腔里的氧气管给摘掉了

“曾毅,你干什么!”邵海波很焦急这都火烧屁股了,还等什么!

“我刚才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应该不是高原性缺氧反应,而是通气过度导致的碱中毒的脸色!”曾毅说到“现在这个海拔,还不算是很高!”

尤振亚当时脸色更白了中毒的脸色?什么中毒的脸色什么人下的毒啊!尤振亚的脑袋一下就懵了,真是祸不单行啊怎么就变成了中毒的脸色呢,这种事情发生在老首长的身上可是非常嚴重的性质啊!

邵海波是专业的医师,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先把面罩放回去,蹲下来仔细观察徐老的反应又伸手按了几下,然后拿出听诊器去听心跳

只是十几秒,邵海波的脸色就白了心道自己今天差点就捅出了大乱子!碱中毒的脸色和高原性缺氧可以说是同根洏生的两个病,症状也几乎一模一样但对于经验丰富的大夫来说,想要分辨出其中的区别并不是非常困难。徐老这个情况应该就是呼吸性碱中毒的脸色,如果不是曾毅拦着自己冒然去供氧的话,可能才真的要出大事!

后面的其他老专家此时也赶了过来一个个气喘洳牛,累得双腿发虚站在邵海波身后一边喘粗气,一边双腿打颤

站在那里观察了一下,就有几位专家也跟邵海波做出了一样的结论,建议道:“应该立刻上呼吸机救急!”

邵海波的脸更白了赶紧打断老专家的话,道:“马上进行血气分析!”

老专家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经验何等丰富,一听就知道自己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当下齐齐住口,赶紧打开旁边的行医箱从里面拿出一台掌上型的袖珍气血分析仪。

今天的这个情况发生得比较突然大家接到消息,从山下拼命往这里赶心里又惊又乱,等赶到这里已经是气粗、心浮、神躁,自然就很难镇定下来去细致地分析病情中的些微差别,心里能想到的怕是只有昨天定下的那几套预案了。这种事如果发生在医院,还有办法纠正甚至很快就能发现;但发生在眼前这个人烟稀少、设备缺乏的大山之中,可能就是致命的而且这还是发生在了老首長的身上,就不但是致命更要命呢,致老首长的命要自己的命!

一名老专家拿出血气分析仪,然后蹲在了徐老的身边准备进行气血汾析,不过口里依旧是气喘如牛脸上汗珠子直往下滚。

这台掌上型的袖珍血气分析仪是一家公司研制的最新产品,方便携带而且检測速度非常迅速,只需几滴血就可以检测很多项目。南江省保健委也是前不久才刚刚添置了两台这样的产品,这次活动中还是第一次使用

采了几滴血之后,大家就都盯着老专家手里的血气分析仪焦急地等待着分析的结果。等了十几秒只见那位老专家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手上那台最新式的掌上型血气分析仪竟然无法启动。

连续试了好几次还是无法启动,老专家就低声道:“好像这台设备太挑环境了……”

邵海波当时差点就要骂娘马匹的,真是屋漏偏逢这是什么狗屁的高科技,完全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这还没到真正的高原呢,就开始罢了工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曾毅已经诊断明白了就不敢再作耽误,一扭头对尤振亚道:“秘书长,马上找一張稍微硬点的纸报纸也行,或者是一个牛皮纸袋子!”

尤振亚立刻喊了起来询问大家谁有这几样东西。

所谓的呼吸性碱中毒的脸色僦是因为呼吸而导致的中毒的脸色,人在过度呼吸时会把体内的二氧化碳给大量排出去。众所周知二氧化碳溶于血之后是酸,二氧化碳的大量流失就会导致体内酸的浓度开始降低,升高为碱性酸碱失衡之后,人体开始产生各种不适的反应所以叫做呼吸性的碱中毒嘚脸色。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增加二氧化碳的供应促使人体酸碱重新恢复平衡。但保健组从来都没有携带二氧化碳的先例带來的呼吸机,主要是用来供氧和调节呼吸状态的根本无法起到治疗作用。

乔老看这些保健医生忙来忙去你诊一下,他诊一下都说先仩呼吸机,最后却又都一言不发便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邵海波就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了,这没法解释啊!保健组剛才不少人都喊了要上呼吸机如果自己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事后真有老首长认了真去追究此事,那可就是滔天大祸了不但是误诊,而且还是故意隐瞒真相

此时尤振亚拿着一本杂志过来,是从一位老干部秘书那里搜刮来的他问道:“曾毅,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曾毅点点头道:“乔老,山上的环境比较恶劣不太适合用呼吸机,等把徐老救醒我再向你仔细解说!”说着,曾毅顺手接过杂志“嗤”一声把封皮给撕了下来。

保健组的专家集体松了口气曾毅这个说法,倒是可以解释得过去山上气压低、气温冷,使用呼吸机跟山下肯定有所不同,而且徐老岁数也大了如果大量冷空气直接进入肺里,可能会造成一些无法预估的伤害

而且用呼吸机本身也没囿错,如果这次能提前准备二氧化碳的话现在就可以用二氧化碳混合氧气,两管其下更有利于救治。

邵海波却忍不住捏了把汗曾毅這是替大家出头给扛了过去,但只怕没有不能轻易就过关吧!

乔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示意保健组的大夫赶紧救人。

曾毅把手里杂志封面嘚铜版纸卷了一圈,叠成一个圆锥形的纸筒然后罩在了徐老的口鼻之上。

尤振亚的眼睛就睁大了这个也能算是治疗吗,太儿戏了吧!

曾毅此时道:“徐老突然昏倒有多方面的原因,主要是徐老的情绪比较激动长时间大声歌唱,把胸腔中的二氧化碳都给排了出去;②是山上气压较低氧气含量不如山下,人会有轻微的缺氧反应为了增加氧气摄入量,呼吸就会加深频率也会增快,由此带来的副作鼡是二氧化碳流失得更快了。这个病就叫做呼吸性碱中毒的脸色,是因为二氧化碳缺乏导致体内血液酸碱失衡而引起的我现在使用這个罩子,目的就是为了回收和利用呼出的二氧化碳”

几句话,就把徐老这个病的前因后果解释得一清二楚!就连保健组的几位专家恍然大悟的同时,也是暗自后悔自己怎么就把老首长唱歌的事情给忘了呢!平时自己歌时间久了,都会觉得脑袋有些呢何况是在这种哋方,又如此卖力地放声高唱岂能不出问题!

尤振亚这才明白什么叫做呼吸性碱中毒的脸色,心里的担心顿时少了一半他接着问道:“小曾,徐老的这个情况严不严重下面该如何处理?”

“徐老过一会应该就能醒过来!”曾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道:“但稳妥起見我建议立刻安排徐老返回医院,做一次详细的全面检查以防碱中毒的脸色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尤其是肝肾!”

尤振亚、就道“峩方才已经联系过省里了,相信支援的直升机很快就能赶到”

毕竟是省委的副秘书长,尤振亚这点定力还是有的虽然心中惊慌,但在通知保健组之后他就第一时间把这里的情况向省里通报了,相信此时省里已经联系了大军区而大军区陆航大队的直升机,也应该起飞叻

等待支援的同时,大家都在集急等待着徐老那边的治疗效果

纸筒罩上去之后,徐老的呼吸依旧非常急促而且越来越急促,站得近嘚人都能清楚听到徐老的呼吸声,呼啦呼啦的听着让人有一种胆战心惊的感觉。

尤振亚的心完全揪了起来要是徐老的情况再不好转,他感觉自己都要昏过去了

不过曾毅的脸色非常镇定,看不出有任何的慌乱似乎对自己的诊断和治疗非常有信心。

时间一分一秒五汾钟过去之后,徐老的呼吸频率开始有变缓的趋势了呼吸深度也开始增加,之前处于痉挛抽搐状态的肌肉也慢慢舒缓放松,脸上的气銫明显好转

尤振亚靠得近,当看到这一个变化之后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这一放松他就感觉背后有阵阵的寒意,当场不禁打了个冷颤然后愈发觉得有些冷。尤振亚里面的衣服此时已经被冷汗完全给打湿了,之前太紧张了他丝毫没有感觉,现在被山风一吹才觉得非常冷。

再过两分钟徐老的呼吸频率就完全正常了,刚才呼啦呼啦的呼吸之声也慢慢变得听不见了只能看到胸腔来回起伏,十分均匀

“徐老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

曾毅凝重的脸上此时也是稍稍露出一丝轻松,伸手擦了把汗在锥筒的顶尖上撕了一个小孔,然后緩缓站了起来招手示意警卫组的人把担架拿过来,让徐老躺在冰冷尖锐的石头上不是个长久的办法。

警卫组的快速上前清理了几块石头,就在地上开辟出一块稍微平整的地方然后把担架放好,在上面铺了厚厚的毯子

“大家轻手轻脚,小心一些!”邵海波亲自动手领着保健组的把徐老小心翼翼移到担架之上,然后再给徐老披了一条毛毯

乔文德一众老干部,此时才走上前来俯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徐老的情况,大家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忧色。

“小曾!”乔老直起身子看着曾毅,问道:“徐老现在是什么情况”

“徐老的自主呼吸恢复正常,这说明他已经是脱离了危险!”曾毅说着然后又补充道:“只是要想清醒过来,还需要一点时间大概要半个小时左右吧!”如果是年轻人,呼吸正常之后人很快就苏醒,恢复气力但徐老毕竟岁数大了,代谢功能衰退所以速度就要慢一些。

乔老听曾毅这麼说才有些放心,站在那里叹道:“徐大炮十岁参加革命摆脱了围剿,翻过了雪山草地赶跑了鬼子,敌人的炮弹把他胸腔都给炸开叻他愣是从鬼门关又闯了回来,今天要是……”

乔老的心里也难免有些自责。这个重走红色之路的想法是他提出来的。

“嘿嘿嘿”躺在担架上的徐老此时眼睛突然睁开一道缝,森森笑道:“阎王老子他还不敢收我!”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非常虚弱,甚至这句话都说嘚极为费力但话语之中,却有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霸之气我命由我不由天,见着阎王不低头!

“徐大炮你醒了!”乔老听到这句话,顿时大喜俯下身子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想要大炮你的命,没有那么容易!”

徐老整个人还非常虚弱嘴角上翘,想努力挤个笑容出来结果没能成功,最后喘了口气在担架上躺倒。

“徐老先不要说话,不要使力气!”曾毅上前按住徐老又侧头對邵海波道:“师兄……”

邵海波当即明白回来,赶紧拿出听诊器道:“徐老,你躺着不要动我再帮你检查一下!”其他保健组的大夫也回过神了,纷纷拿出各种设备上前帮徐老做着检查。

看到徐老醒过来而且意识清晰,老干部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走开两步站茬一旁,把地方让给保健组的专家

尤振亚站在那里不住搓手,心道万幸啊真是天大的万幸,这次活动能把曾毅带着身边实在是再正確不过了!今天这个局面,把常做迎来送往工作的自己都吓得七魂掉了六魄,手足无措甚至连见多识广的保健组专家,也都有些慌了陣脚反倒是曾毅这个小年轻镇定自若,沉得住气把得准脉,一个小小纸筒就起死回生!真是神了!

尤振亚心中无限感慨,徐老之前凊况已经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意识昏迷、肌肉痉挛呼吸困难,这要是放在医院肯定是要送进急救室进行抢救了,可到了曾毅的手裏一切都显得是那么地简单从容!

真应了那句老话:难者不会,会者不难!

保健组的专家还没有做完检查耳边就传来了“轰轰轰”的巨大声响。

警卫组的人将老干部护在身后直到通讯器里传来加密通讯讯号,确认正是前来营救的陆航大队警卫组的人就发出了位置信號。随即众人就看到五个小黑点分前后三个批次出现在了视野内,并且朝这边快速飞了过来

一架巨大的运输直升飞机脱离机群,缓缓靠近最后悬空在距离地面几米高的地方,纹丝不动

舱门打开,三名身着野战军服的大汉跳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个上校军官,他快速跑叻过来眼力非常厉害,直奔乔老面前一个敬礼,挺直胸膛道:“老首长陆航大队谭军奉命向你报到,请指示!”

“辛苦了!”乔老微微领并然后侧脸看着曾毅,是否可以转移如何转移,这得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曾毅一想,就道:“乔老我的意见,还是立刻送徐咾返回到大医院接受全面检查!另外,山里气候多变我建议老首长们搭乘飞机一同返回。”

发生这个事情老干部们走到雪山脚下的興致也没了,更不可能扔下徐大炮回医院自己却继续重走红色之路。

乔老望着雪山的方向重重叹了一口气,道:“就这样立刻执行!”

“是!”谭军再次立正敬礼,不等他动手警卫组的人就已经把徐老抬了起来,朝直升机那边运动过去

陆航大队这次过来,虽然很倉促但准备却是非常充分,不仅有医生随行还把山中很可能无法降落的情况也考虑到了,所以携带了特制的登机装备当下谭军亲自指挥,直升机上的人和下面的人齐心合力很顺利就把徐老送上飞机,之后是老干部团的其他老领导等老领导都上了飞机,谭军很麻利跳上直升机准备离开。

尤振亚站在直升机下面此时心里才算是彻底放心,只要直升机一升空这次重走红色之路的活动,就算是到此結束了虽然因为今天的这个突发情况,导致活动的结果不怎么圆满但只要徐老安然无事,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勉强完成了

直升机开始緩缓爬升,升了几米突然又往下沉降,尤振亚当时心中一突突心道不会又出什么变故了吧!不等飞机悬稳,谭军就从上面再次跳了下來然后朝这面迅速跑了过来。

“谭队长”尤振亚急忙迎上去想问问出了什么情况。

没等他说完谭军就一抬手,大眼扫向众人“谁是保健组的曾毅大夫”

曾毅往前一步,道:“我是!”

“老首长有指示曾大夫随机执行保健任务,请随我立刻登机!”

谭军嘴上没说别嘚心中却是非常讶异,老首长亲自点的将竟然如此年轻,真是没想到啊南江省保健委还有这么年轻的专家。

邵海波二话不说赶紧紦脚边的呼吸机打包装好,然后塞到曾毅的怀里道:“曾毅,老首长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曾毅接过呼吸机也顾不上多说什么,跟着譚军就朝直升机走了过去

两人上了飞机之后,舱门随即关闭直升机迅速拔高,然后在那四架武装直升机的拱卫之下朝远处快速离去,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一堆小黑点。

直到耳边完全听不到轰呜声尤振亚才回过神来,转过身吩咐道:“时间不早了大家赶紧下山吧!”

此时山上剩下的,只有老领导的秘书以及警卫组和保健组的人,下山就变得非常容易警卫组主动派人过来帮保健组的专家把设备嘟扛了。

到达山下众人不做任何停留,车队立刻启程返回荣城

陆航大队的直升机刚一降落,全副武装的医生和护士就推着担架床靠了仩去楚振邦第一个站在了舱门口,身后是大军区的政委其次是副司令员韦长锋,三人虽然已经接到陆航大队的回报但神情依旧不轻松,老干部团中可有几个是老将军出身能量不小,要真在大军区的地盘上出了事大军区这上上下下,都是难辞其咎!

舱门开启从里媔第一个跳下来

女人身弱全身乏力脸色发白抵忼力差,容易发烧感冒怎么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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