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我者亡txt里童桐桐与冯家俊相亲是哪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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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黑社会已不像十几年前那样,不用主要靠走私军火、卖□□或收取保护费为谋生手段。当然,毒品交易仍旧有组织再继续,走一票未必一本万利,但抓着了就必须枪毙。磅磅!管杀不管埋。    因此,珍惜美好生活的非法组织不再玩命,纷纷投身房地产事业,这里所指的房地产不是盖楼,而是买楼买店面,换句话说,以强势的态度及庞大黑暗的阵容,优先选购最好最旺的商铺与住宅区,再以统一的昂贵价格进行买卖或租赁,没钱没关系,高利贷也有。    本市拥有三大块商业区,分部于东、西、北三面。可以用“钱多人傻”来形容。    这么容易的赚钱场所,当然少不了黑社会的介入,经过多年的明争暗斗,最终由三大巨头独霸一方。三大垄断组织分别是:西部童蛇,东部蓝鹰,北部霍虎。    撇开距离较远的北部霍虎不谈,西部童蛇与东部蓝鹰两条商业街完全接壤,这也是童蛇女当家童桐桐与蓝鹰老大蓝邵水火不容的重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真的假的,在童桐桐与蓝邵还没接任管理者之前,两派老大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甚至相约“退位让贤”,于是,就在今年年初,童桐桐与蓝邵正式接管各自帮派。    听着挺和乐融融的吧?不应该针锋相对吧?可这原因就出在蓝邵身上。那一年,他九岁,童桐桐四岁,别看蓝邵比童桐桐大五岁,但是他从来不把童桐桐当小妹妹看——招猫递狗欺负桐桐。是他每日必须执行的娱乐项目。    有一次……原因先不提了,总之是他出手过猛,仿真刀不慎刮破了童桐桐的脖颈,孩子的皮肤有多稚嫩不用多说,当场流血不止,送进医院又缝了八针。这也是童桐桐为什么会在后脖颈上纹上一条蛇的原因,全是为了遮挡难看的伤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伴随年纪的增长,童桐桐对蓝邵的反感程度也从讨厌转为憎恨,直到父亲功成身退定居海外,将第一把交椅传给她的时候,她确信报复蓝邵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育人高中求学,这件事稍后慢慢讲。    童桐桐只是希望,那个贪财的线人,不要把这桩大买卖也通知给蓝邵。    ……    凌晨二点半,当市民安然入睡的时候,只有位于东西交错主路间的茶叶店没法打样。    从下午五点开始,童蛇帮便将不足四十平米的茶叶店团团包围,店内有三人,两位店员及老板娘赵嘉蕊。    店员吓得两腿发软,赵嘉蕊却坐在柜台里修指甲,她吹了吹指尖,慢条斯理地安慰二人:“别担心,蓝老大会来救我的。”    “可是,可是这都快三点了,老板娘……我们想回家……”    不等赵嘉蕊回应,只听玻璃窗外传来轰鸣的马达声,倏地,几辆红色跑车停在道旁。    赵嘉蕊扬起秀眸,笑得非常得意。    她就知道蓝邵会来,毕竟交往半年,不说青春无价吧,但怎么也得顾及点旧情。    童桐桐倚在车前盖,见蓝邵走近,她摊开一手,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跟你废话,先付50万占地费再谈放人的问题。”    啪地一声,蓝邵打向她的掌心,同时将一张支票拍在她的手心:“收钱放人。”    童桐桐捏起支票看了眼,又攒成团砍向蓝邵,笑着说:“就你出的这价钱可以先把赵嘉蕊的胳膊放出来。”    蓝邵就跟没听见似的,不慌不忙点燃一根烟,信步来到茶叶店窗前,赵嘉蕊则欢快地朝他摆摆手,顺便奉上N个飞吻。    这时,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儿冲进鼻子,与蓝邵同行的几十个手下一拥而上,对泼洒汽油的混混推推搡搡。童桐桐的手下当然也不示弱,围上去替自己人助阵。    蓝邵踩灭烟蒂,回眸看向童桐桐:“纵火是要坐牢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了?这叫车漏油,”说着,童桐桐弯身提起汽油桶,推开嘈杂的人群,将整桶汽油泼向茶叶店的木质迎宾门,又指向停泊在百米开外的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详解道,“如果一辆刹车失灵的破车不慎撞上茶叶店的大门,刚巧引起连锁爆炸,很不幸地将店内三人烧成灰儿,但幸运的是,机敏的司机跳车自救,你说这算交通事故只需赔款道歉呢,还是蓄意杀人呢?”    蓝邵微侧头看着她,噗嗤一笑:“你小时候不这样啊,我一瞪眼你就哭。”    “少跟我提小时候!会让我有种连你一起烧死的冲动。”童桐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50万对你而言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上,赵嘉蕊好歹陪你睡了半年多,你真TM吝啬。”    蓝邵听到她说脏话,笑模样彻底没了,他指向童桐桐的脑门,教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女孩子,别张口闭口带上‘母亲’!……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童桐桐已发出猛力的一拳打向他的胸口,蓝邵故意躲闪不及,重重地吃上她一拳,继而捂住胸口,倒退两步,痛苦地说:“哎哟,肋骨好像断了……”他慢悠悠地摊开手,“医药费60万,给你打个八折,48万可不能再讲价了啊。”    童桐桐自打一出生就认识蓝邵,这小子除了脸蛋漂亮就没让她发现其他优点,可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不是电影明星就是名媛,女朋友就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换,赵嘉蕊算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了。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看上他哪一点。    赵嘉蕊惊见蓝邵弯腰捂胸,本想推开玻璃窗询问,却发现窗户已从外面锁住,她只能焦急地敲响玻璃窗:“亲爱的,亲爱的,你还好吗?!”    蓝邵充耳不闻,再次看向童桐桐,漫不经心地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里子面子都给足了你,你再不放人我可走了。”    童桐桐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噪杂的两队人马中,命令手下通知坐在面包车里的司机,撞店!    命令很快传达到司机那边,当轰隆隆的油门声响起,童蛇派人马火速退离现场,蓝鹰派见对方撤退,顿时停止喧哗,伫立原地等待蓝邵的指挥。    童桐桐则跳上敞篷车,面朝蓝邵做了个灰飞烟灭的手势,刚准备发动引擎,蓝邵终于收起玩乐之意,三两步挡在童桐桐的车头前方:“茶叶店至少有六分之一在我东区,你要烧要砸我都不管,但是千万别越界。”    童桐桐怔了怔,目测店面的准确位置,果然有五米的长度属于蓝鹰。    一旦火势蔓延到蓝邵的地盘,她可就不占理了。并且蓝邵完全可以利用这理由,明目张胆地将地盘扩充几米……该死!怪不得蓝邵一点都不着急。    童桐桐这边正思忖不语,那边得不到蓝邵保护的赵嘉蕊可急眼了,怒喊道:“我说童小姐!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就是占你几十平米吗?你至于杀人放火吗?!你想要钱我给你,蓝邵!你个见死不救的陈世美!我算记住你了!”    “陈世美的属性是忘恩负义……”蓝邵无奈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除了东边那堵墙,全给我拆了!”童桐桐下令之后,带着满腔怒火,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蓝邵则面朝她的车尾方向挥手告别,早叫你拿着两万支票走人,你却不听话,啧啧。    童桐桐猛踩油门泄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这次没整到他算他走了狗屎运!    等着吧,等她占据北部霍虎的地盘之后,一定要在东西区之间铺一条宽百米的绿化带!    对,就是北部霍虎的风水宝地,这就是她为什么非要成为育人高中高二学生的全部原因。    另一边    蓝邵无视站在一旁哭闹的赵嘉蕊,径直走向自驾车,忽然电话响起。    “邵哥!教师资格证出了点问题,对不起……”对方的声音稍显颤抖。    “说。”蓝邵单手插兜,蹙眉。他应征体育老师一职,所以随便做了几个引体向上,校长就让他过了,请他明天带上教师资格证补办手续即可。    “是,是形体老师……”    蓝邵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森森地质问道:“就是穿着能裹碎蛋的紧身四角裤,一边吼着one、two、three一边拍手大喊,‘跟我一起跳!’的……那种课程?”    “……大哥我错了!我立刻撞墙自罚!”    说着,电话那端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声。    蓝邵合上手机,面朝满天星斗翻了个白眼,形体就形体吧,反正桐桐又看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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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现在卖萌已经不好使,所以我换了一种形式,╭(╯3╰)╮╭(╯3╰)╮╭(╯3╰)╮,亲上三大口,哎哟喂,你们占我便宜,快撒个花。
《》古言:男皇vs女帝《》仙侠:梅花鹿“整容”记《》现言:土豪vs最强大脑《》现言:官二代与小村姑《》现言:负二代刷BOSS《》仙侠:面瘫师徒VS小贱鸡《》现言:女当家PK腹黑老大《》现言:官二代与富二代《》古言:穿越之孩儿他娘《》现言:娱乐帝遭遇暴力小女警《》我家小辣椒福小清的文《》现言:童养媳与高干子弟《》现言:老师VS学生《》古言:咸鱼翻身记《》古言:小瘸子VS小阎王《》现言:花花大少VS毒舌女《》古言:皇上,只是绑架而已,不要慌。《》朋友文:这女人就是一套餐具。《》朋友文:虐待狂与受虐狂的故事《》古言:小哑巴是个多情种《》古言:看到第50章,发现作者精分了 = =《》古言:小瞎子的精彩穿越《》古言:先婚后爱,轻松文^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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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开学时期,育人高中不知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校门口时常有成群结队的黑色轿车出没。还有一些假冒青少年的成年壮丁申请入学,他们虽然尽量把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染成黝黑,但是能不能再掏出□□的同时,顺便把胳膊上、脖子上的纹身遮一遮呢?    老校长为此事深感头疼。育人高中自建校以来,秉公守法,认认真真贯彻教育方针,是一座正规的,非权贵向往的普通高中。    非重点,非私立,非职业高中,呼啦啦跑来这么多社会人削尖了脑袋要入校是为什么?求知欲?呸,他们可理直气壮地说了,只要不开除学籍,交多少学费都不是问题。    难道现在混社会也要凭证上岗?做一个有素质有内涵的流氓?    可是,他们还说了,不让入学就天天来捣乱,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逐个揍。    最终,英勇无畏的老校长,报了警。    警察很快过来兜了一圈,可对方除了面目可憎、笑容狰狞之外,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所以警察只是警告几句,又把车开走了。    老校长伫立校门口,目送警车离开长达半小时之久,因为他身后站立一大排“是非分明”的求学子弟。他想,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会选择在开学前立马退休。    然而,就在他以为就要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一个刚刚填好入校表格的好孩子,竟然只用三言两语便将一群伪少年驱散。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轻描淡写地说,凌晨两点半,教堂门前有活动。    说完这句话,那些人纷纷掏出手机,成群结走出校门。老校长听到几句,大致是通知电话那端的人也去教堂碰面,神情是谨慎且复杂的。    教堂?哈利路亚,原来他们不信关二爷,信耶稣。    老校长紧紧握住女生的手,和蔼可亲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还没分班,”女生提起审批表格,委屈地说,“招生老师说,我的户口所在地不在本市,只能等入校名额有空缺时再通知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希望渺茫……”    “你想读高几?”    “高二,”她悠悠地撇开头,一脸哀怨,“虽然我快二十岁了,但是我只读到高一就因家庭琐事辍学……我只身来到本市打工赚钱,一天打四份工,就是为了能够继续上学,不管是二十岁还是八十岁,谁都不能剥夺别人追求知识的权利,老爷爷,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爷爷支持你!”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大笔一挥就能办妥的事,义不容辞。    于是,童桐桐同学在完全不符合招生规则的情况下,不但破格入校,学费还全免。    “原来您是校长吖?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童桐桐挽上校长的手肘,笑容甜美。    老校长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社会人是基督徒呢?”    “基督徒?”童桐桐抿唇浅笑,“我刚才不是跟您说我家境不好吗?十四岁已在社会上打散工,但是雇佣童工属于非法行为,所以我只能选择在娱乐场所工作,比如酒吧迪厅之类的地方端盘子,三教九流见多了,刚才那几个人我见过,是一个常在教堂门口集合的不法组织,所以顺口说了句教堂有活动。”    听罢,老校长倒抽一口气:“那你先回家吧,万一他们知道被骗了肯定回来找你算账!”    童桐桐粲然一笑:“您别紧张吖,我昨晚在包厢收拾桌子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老大说,今晚二点半真的要在那里集合,我只是提前通知了他们。”    老校长顺了顺胸口,见日落黄昏,依旧督促她赶紧回家:“你这孩子看着挺单纯,经历还真不简单,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打工了,爷爷给你安排到女生宿舍的传达室工作,每月800元,包吃包住,怎么样?”    童桐桐嘴角一抽,继而故作欢喜地拍拍手,她那一举一动稍显浮夸,就跟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把她砸晕了似的。    之后,两人在校门口分手,童桐桐深鞠躬与老校长道别,转身离开,这时,一阵秋天的晚风拂过她的披肩长发,撩起发丝随风舞动。    老校长眯起望去,若隐若现中,他怎么看到童桐桐的后脖颈上印有一枚深蓝色的蛇形图案呢?很像纹身啊,是他老眼昏花了吧?    另一边    童桐桐拐入胡同,边走边脱下朴素的运动服,翻手捞起长发,随意地打了个螺旋卷。这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无视路过的行人,倏地停在胡同出口。司机匆忙下车,拉开车门,呈鞠躬状,毕恭毕敬地等待至少还有五百米才能走到车门旁的童桐桐。    童桐桐则是不急不缓前行,刚才陪她一起演戏的那群手下,刷刷刷全部出现,自动排成两行,亦步亦趋跟她在身后。    其中一人掏出香烟递给她,她接过烟,手下刚要帮她点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回归学生生涯的事实,于是,将香烟折成两半,狠狠地丢到这人的腮帮子上:“刚才在校长面前你就差点给我递烟,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把脑袋扔家了?”    她的语气不重,但很严厉。    手下擦了把冷汗,点头哈腰道歉,向□□保证不会再出丝毫差错。    童桐桐甩手上车,离开前警告一干手下,正色道:“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学习了,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学校附近瞎晃悠。”    “是,那晚上的集会,您还参与吗?”    教堂门前二点半之约,确有其事,因为死对头占了他们所管辖的地盘。    “看情况。”童桐桐翻开电话薄,接通死对头的私人手机。    “说……”虽然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但对方显然还没睡醒。    “限你三小时之内把那家开在分界线以西的破茶叶店移走,否则我会帮你拆。”    “你是聋还是傻?我一早就告诉过你那间茶叶店不是我开的,你爱砸不砸。”话音未落,对方已挂断电话。    童桐桐再打,占线。    只因对方又接起一通电话,令他精神百倍的电话。    “邵哥,我查清楚了,茶叶店是赵小姐开的,她说,今晚她会留在茶叶店,去不去由您自己拿主意。”    蓝邵缓缓地合起手机盖,迷蒙狭长的黑眸上闪过一丝无奈,赵嘉蕊,真能添乱。    他明天一大早还要去育人高中报道,哪有闲工夫陪她折腾。    想到这,他拨通了童桐桐的电话。    “嗨,桐桐,我刚才好像在睡梦中接到你打来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一声,记得给你的前女友买轮椅。”    说着,童桐桐挂断电话,晃了晃手腕,现在想谈了?……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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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收藏,求撒花,求评论,求表扬,我会好好写!~\(≧▽≦)/~啦啦啦。收藏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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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我者亡(强强)》作者:小孩你过来(正文完)
晋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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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她第一次见未成年男性的小JJ就是蓝邵的那根,当时蓝邵忽然尿急,直接站在树坑儿旁小便,他也没通知童桐桐一声,所以她一侧头便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还没忘记当时的自己有多傻缺,憧憬地对蓝邵说,男生尿尿真方便,她也想要一个。
蓝邵则正儿八经地安慰她: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我把我的送你,但前提是你得跟我睡在一起,晚上借给你玩……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都市情缘 女强
主角:童桐桐 ┃ 配角:蓝邵,霍旭尧,冯家骏 ┃ 其它:黑帮,师生,伪母子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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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 原创-言情-近代现代-爱情
作品风格:轻松
所属系列: 没一个正经人
文章进度:连载中
全文字数:257437字
是否出版: 已出版
授权项目: ■实体  ■非实体
发表方式: 独家发表 (说明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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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娱乐城老板偕同家眷出海不幸遇难,生死未卜,老板的私生子便顺理成章成为几亿资产的继承人。
在第一时间得知此消息的童彤彤假扮学生混入该男孩的学校,目的是为了取得他庞大的财产。
同时,另一个集团老板蓝邵也对娱乐城感兴趣,以老师身份进入了该学校。
童彤彤和蓝邵本是青梅竹马,因为一些矛盾反目成仇,在争抢男孩抚养权的过程中,二人使出浑身解数,斗智斗勇。
本文强强联手、青梅竹马、伪母子等各种萌点大合集,黑色背景下的爱情故事,情节跌宕起伏,环环相扣,
犀利地讲述了一个彪悍姐的成长血泪史,文笔老练故事完整,人物性格鲜明,龙凤斗狠相爱相杀的精彩剧情让人耳目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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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完结文:
《如果这都不算爱》&&《姐,给条生路!》&&
《我恨我爱你》&&《倒贴,OK?》&&
《奈何上错床之疯魔少林》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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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临近开学时期,育人高中不知招惹了哪路牛鬼蛇神,校门口时常有成群结队的黑色轿车出没。还有一些假冒青少年的成年壮丁申请入学,他们虽然尽量把一头五颜六色的头发染成黝黑,但是能不能再掏出假身份证的同时,顺便把胳膊上、脖子上的纹身遮一遮呢?
  老校长为此事深感头疼。育人高中自建校以来,秉公守法,认认真真贯彻教育方针,是一座正规的,非权贵向往的普通高中。  
  非重点,非私立,非职业高中,呼啦啦跑来这么多社会人削尖了脑袋要入校是为什么?求知欲?呸,他们可理直气壮地说了,只要不开除学籍,交多少学费都不是问题。  
  难道现在混社会也要凭证上岗?做一个有素质有内涵的流氓?  
  可是,他们还说了,不让入学就天天来捣乱,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逐个揍。  
  最终,英勇无畏的老校长,报了警。  
  警察很快过来兜了一圈,可对方除了面目可憎、笑容狰狞之外,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所以警察只是警告几句,又把车开走了。  
  老校长伫立校门口,目送警车离开长达半小时之久,因为他身后站立一大排“是非分明”的求学子弟。他想,如果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会选择在开学前立马退休。  
  然而,就在他以为就要牺牲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一个刚刚填好入校表格的好孩子,竟然只用三言两语便将一群伪少年驱散。  
  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只轻描淡写地说,凌晨两点半,教堂门前有活动。  
  说完这句话,那些人纷纷掏出手机,成群结走出校门。老校长听到几句,大致是通知电话那端的人也去教堂碰面,神情是谨慎且复杂的。  
  教堂?哈利路亚,原来他们不信关二爷,信耶稣。  
  老校长紧紧握住女生的手,和蔼可亲地问:“同学,你是哪个班的?”  
  “还没分班,”女生提起审批表格,委屈地说,“招生老师说,我的户口所在地不在本市,只能等入校名额有空缺时再通知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希望渺茫……”  
  “你想读高几?”  
  “高二,”她悠悠地撇开头,一脸哀怨,“虽然我快二十岁了,但是我只读到高一就因家庭琐事辍学……我只身来到本市打工赚钱,一天打四份工,就是为了能够继续上学,不管是二十岁还是八十岁,谁都不能剥夺别人追求知识的权利,老爷爷,您说是不是?”
  “是是是,爷爷支持你!”  
  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他大笔一挥就能办妥的事,义不容辞。  
  于是,童桐桐同学在完全不符合招生规则的情况下,不但破格入校,学费还全免。  
  “原来您是校长吖?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童桐桐挽上校长的手肘,笑容甜美。  
  老校长拍了拍她的手,笑着问:“对了,你怎么知道那些社会人是基督徒呢?”  
  “基督徒?”童桐桐抿唇浅笑,“我刚才不是跟您说我家境不好吗?十四岁已在社会上打散工,但是雇佣童工属于非法行为,所以我只能选择在娱乐场所工作,比如酒吧迪厅之类的地方端盘子,三教九流见多了,刚才那几个人我见过,是一个常在教堂门口集合的不法组织,所以顺口说了句教堂有活动。”
  听罢,老校长倒抽一口气:“那你先回家吧,万一他们知道被骗了肯定回来找你算账!”
  童桐桐粲然一笑:“您别紧张吖,我昨晚在包厢收拾桌子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老大说,今晚二点半真的要在那里集合,我只是提前通知了他们。”
  老校长顺了顺胸口,见日落黄昏,依旧督促她赶紧回家:“你这孩子看着挺单纯,经历还真不简单,以后别去那种地方打工了,爷爷给你安排到女生宿舍的传达室工作,每月800元,包吃包住,怎么样?”
  童桐桐嘴角一抽,继而故作欢喜地拍拍手,她那一举一动稍显浮夸,就跟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把她砸晕了似的。
  之后,两人在校门口分手,童桐桐深鞠躬与老校长道别,转身离开,这时,一阵秋天的晚风拂过她的披肩长发,撩起发丝随风舞动。
  老校长眯起望去,若隐若现中,他怎么看到童桐桐的后脖颈上印有一枚深蓝色的蛇形图案呢?很像纹身啊,是他老眼昏花了吧?
  另一边  
  童桐桐拐入胡同,边走边脱下朴素的运动服,翻手捞起长发,随意地打了个螺旋卷。这时,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无视路过的行人,倏地停在胡同出口。司机匆忙下车,拉开车门,呈鞠躬状,毕恭毕敬地等待至少还有五百米才能走到车门旁的童桐桐。
  童桐桐则是不急不缓前行,刚才陪她一起演戏的那群手下,刷刷刷全部出现,自动排成两行,亦步亦趋跟她在身后。
  其中一人掏出香烟递给她,她接过烟,手下刚要帮她点燃,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即将回归学生生涯的事实,于是,将香烟折成两半,狠狠地丢到这人的腮帮子上:“刚才在校长面前你就差点给我递烟,是不是出门的时候把脑袋扔家了?”
  她的语气不重,但很严厉。  
  手下擦了把冷汗,点头哈腰道歉,向毛主席保证不会再出丝毫差错。  
  童桐桐甩手上车,离开前警告一干手下,正色道:“从今天起,我要好好学习了,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在学校附近瞎晃悠。”  
  “是,那晚上的集会,您还参与吗?”  
  教堂门前二点半之约,确有其事,因为死对头占了他们所管辖的地盘。  
  “看情况。”童桐桐翻开电话薄,接通死对头的私人手机。  
  “说……”虽然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但对方显然还没睡醒。  
  “限你三小时之内把那家开在分界线以西的破茶叶店移走,否则我会帮你拆。”  
  “你是聋还是傻?我一早就告诉过你那间茶叶店不是我开的,你爱砸不砸。”话音未落,对方已挂断电话。  
  童桐桐再打,占线。  
  只因对方又接起一通电话,令他精神百倍的电话。  
  “邵哥,我查清楚了,茶叶店是赵小姐开的,她说,今晚她会留在茶叶店,去不去由您自己拿主意。”  
  蓝邵缓缓地合起手机盖,迷蒙狭长的黑眸上闪过一丝无奈,赵嘉蕊,真能添乱。  
  他明天一大早还要去育人高中报道,哪有闲工夫陪她折腾。  
  想到这,他拨通了童桐桐的电话。  
  “嗨,桐桐,我刚才好像在睡梦中接到你打来的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通知你一声,记得给你的前女友买轮椅。”  
  说着,童桐桐挂断电话,晃了晃手腕,现在想谈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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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坑,求收藏,求撒花,求评论,求表扬,我会好好写!~\\(≧▽≦)/~啦啦啦。
2、第二章 ...&&
  现在的黑社会已不像十几年前那样,不用主要靠走私军火、卖白粉或收取保护费为谋生手段。当然,毒品交易仍旧有组织再继续,走一票未必一本万利,但抓着了就必须枪毙。磅磅!管杀不管埋。
  因此,珍惜美好生活的非法组织不再玩命,纷纷投身房地产事业,这里所指的房地产不是盖楼,而是买楼买店面,换句话说,以强势的态度及庞大黑暗的阵容,优先选购最好最旺的商铺与住宅区,再以统一的昂贵价格进行买卖或租赁,没钱没关系,高利贷也有。
  本市拥有三大块商业区,分部于东、西、北三面。可以用“钱多人傻”来形容。  
  这么容易的赚钱场所,当然少不了黑社会的介入,经过多年的明争暗斗,最终由三大巨头独霸一方。三大垄断组织分别是:西部童蛇,东部蓝鹰,北部霍虎。  
  撇开距离较远的北部霍虎不谈,西部童蛇与东部蓝鹰两条商业街完全接壤,这也是童蛇女当家童桐桐与蓝鹰老大蓝邵水火不容的重要原因。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真的假的,在童桐桐与蓝邵还没接任管理者之前,两派老大关系还算说得过去,甚至相约“退位让贤”,于是,就在今年年初,童桐桐与蓝邵正式接管各自帮派。  
  听着挺和乐融融的吧?不应该针锋相对吧?可这原因就出在蓝邵身上。那一年,他九岁,童桐桐四岁,别看蓝邵比童桐桐大五岁,但是他从来不把童桐桐当小妹妹看——招猫递狗欺负桐桐。是他每日必须执行的娱乐项目。
  有一次……原因先不提了,总之是他出手过猛,仿真刀不慎刮破了童桐桐的脖颈,孩子的皮肤有多稚嫩不用多说,当场流血不止,送进医院又缝了八针。这也是童桐桐为什么会在后脖颈上纹上一条蛇的原因,全是为了遮挡难看的伤疤。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伴随年纪的增长,童桐桐对蓝邵的反感程度也从讨厌转为憎恨,直到父亲功成身退定居海外,将第一把交椅传给她的时候,她确信报复蓝邵的机会,终于到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去育人高中求学,这件事稍后慢慢讲。  
  童桐桐只是希望,那个贪财的线人,不要把这桩大买卖也通知给蓝邵。  
  ……  
  凌晨二点半,当市民安然入睡的时候,只有位于东西交错主路间的茶叶店没法打样。  
  从下午五点开始,童蛇帮便将不足四十平米的茶叶店团团包围,店内有三人,两位店员及老板娘赵嘉蕊。  
  店员吓得两腿发软,赵嘉蕊却坐在柜台里修指甲,她吹了吹指尖,慢条斯理地安慰二人:“别担心,蓝老大会来救我的。”  
  “可是,可是这都快三点了,老板娘……我们想回家……”  
  不等赵嘉蕊回应,只听玻璃窗外传来轰鸣的马达声,倏地,几辆红色跑车停在道旁。  
  赵嘉蕊扬起秀眸,笑得非常得意。  
  她就知道蓝邵会来,毕竟交往半年,不说青春无价吧,但怎么也得顾及点旧情。  
  童桐桐倚在车前盖,见蓝邵走近,她摊开一手,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想跟你废话,先付50万占地费再谈放人的问题。”  
  啪地一声,蓝邵打向她的掌心,同时将一张支票拍在她的手心:“收钱放人。”  
  童桐桐捏起支票看了眼,又攒成团砍向蓝邵,笑着说:“就你出的这价钱可以先把赵嘉蕊的胳膊放出来。”  
  蓝邵就跟没听见似的,不慌不忙点燃一根烟,信步来到茶叶店窗前,赵嘉蕊则欢快地朝他摆摆手,顺便奉上N个飞吻。  
  这时,一股浓重的汽油味儿冲进鼻子,与蓝邵同行的几十个手下一拥而上,对泼洒汽油的混混推推搡搡。童桐桐的手下当然也不示弱,围上去替自己人助阵。  
  蓝邵踩灭烟蒂,回眸看向童桐桐:“纵火是要坐牢的,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放火了?这叫车漏油,”说着,童桐桐弯身提起汽油桶,推开嘈杂的人群,将整桶汽油泼向茶叶店的木质迎宾门,又指向停泊在百米开外的一辆破烂不堪的面包车,详解道,“如果一辆刹车失灵的破车不慎撞上茶叶店的大门,刚巧引起连锁爆炸,很不幸地将店内三人烧成灰儿,但幸运的是,机敏的司机跳车自救,你说这算交通事故只需赔款道歉呢,还是蓄意杀人呢?”
  蓝邵微侧头看着她,噗嗤一笑:“你小时候不这样啊,我一瞪眼你就哭。”  
  “少跟我提小时候!会让我有种连你一起烧死的冲动。”童桐桐从兜里掏出打火机,“50万对你而言连九牛一毛都不算上,赵嘉蕊好歹陪你睡了半年多,你真TM吝啬。”  
  蓝邵听到她说脏话,笑模样彻底没了,他指向童桐桐的脑门,教训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女孩子,别张口闭口带上‘母亲’!……呃?……”  
  他的话还没说完,童桐桐已发出猛力的一拳打向他的胸口,蓝邵故意躲闪不及,重重地吃上她一拳,继而捂住胸口,倒退两步,痛苦地说:“哎哟,肋骨好像断了……”他慢悠悠地摊开手,“医药费60万,给你打个八折,48万可不能再讲价了啊。”
  童桐桐自打一出生就认识蓝邵,这小子除了脸蛋漂亮就没让她发现其他优点,可是他交往过的女人不是电影明星就是名媛,女朋友就跟走马灯似的一个接着一个换,赵嘉蕊算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了。真不明白这些女人看上他哪一点。
  赵嘉蕊惊见蓝邵弯腰捂胸,本想推开玻璃窗询问,却发现窗户已从外面锁住,她只能焦急地敲响玻璃窗:“亲爱的,亲爱的,你还好吗?!”  
  蓝邵充耳不闻,再次看向童桐桐,漫不经心地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里子面子都给足了你,你再不放人我可走了。”  
  童桐桐不予理会,径直走向噪杂的两队人马中,命令手下通知坐在面包车里的司机,撞店!  
  命令很快传达到司机那边,当轰隆隆的油门声响起,童蛇派人马火速退离现场,蓝鹰派见对方撤退,顿时停止喧哗,伫立原地等待蓝邵的指挥。  
  童桐桐则跳上敞篷车,面朝蓝邵做了个灰飞烟灭的手势,刚准备发动引擎,蓝邵终于收起玩乐之意,三两步挡在童桐桐的车头前方:“茶叶店至少有六分之一在我东区,你要烧要砸我都不管,但是千万别越界。”
  童桐桐怔了怔,目测店面的准确位置,果然有五米的长度属于蓝鹰。  
  一旦火势蔓延到蓝邵的地盘,她可就不占理了。并且蓝邵完全可以利用这理由,明目张胆地将地盘扩充几米……该死!怪不得蓝邵一点都不着急。  
  童桐桐这边正思忖不语,那边得不到蓝邵保护的赵嘉蕊可急眼了,怒喊道:“我说童小姐!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不就是占你几十平米吗?你至于杀人放火吗?!你想要钱我给你,蓝邵!你个见死不救的陈世美!我算记住你了!”
  “陈世美的属性是忘恩负义……”蓝邵无奈摇头,没文化真可怕。  
  “除了东边那堵墙,全给我拆了!”童桐桐下令之后,带着满腔怒火,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蓝邵则面朝她的车尾方向挥手告别,早叫你拿着两万支票走人,你却不听话,啧啧。  
  童桐桐猛踩油门泄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这次没整到他算他走了狗屎运!  
  等着吧,等她占据北部霍虎的地盘之后,一定要在东西区之间铺一条宽百米的绿化带!  
  对,就是北部霍虎的风水宝地,这就是她为什么非要成为育人高中高二学生的全部原因。
  另一边  
  蓝邵无视站在一旁哭闹的赵嘉蕊,径直走向自驾车,忽然电话响起。  
  “邵哥!教师资格证出了点问题,对不起……”对方的声音稍显颤抖。  
  “说。”蓝邵单手插兜,蹙眉。他应征体育老师一职,所以随便做了几个引体向上,校长就让他过了,请他明天带上教师资格证补办手续即可。  
  “是,是形体老师……”  
  蓝邵的脸色沉了下来,阴森森地质问道:“就是穿着能裹碎蛋的紧身四角裤,一边吼着one、two、three一边拍手大喊,‘跟我一起跳!’的……那种课程?”  
  “……大哥我错了!我立刻撞墙自罚!”  
  说着,电话那端传来“咚、咚、咚”的闷响声。  
  蓝邵合上手机,面朝满天星斗翻了个白眼,形体就形体吧,反正桐桐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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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据说现在卖萌已经不好使,所以我换了一种形式,╭(╯3╰)╮╭(╯3╰)╮╭(╯3╰)╮,亲上三大口,哎哟喂,你们占我便宜,快撒个花。
面带微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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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九月一日,在这个全国师生都感到生不如死的日子里,迎来新学期。  
  今天,一袭校服的童桐桐,出现在高二三班的教师里。当班主任为她做简短介绍的时候,她始终微垂眸,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衣角,腼腆又害羞。  
  然而,就在班主任宣布自由活动,离开教室之后,她的笑容立刻消失,提起书包,无视同学们友好的微笑,径直走到课桌最后一排,伫立在一位趴在桌上,霸占两人座位,正在睡觉的男生面前。
  同学们,尤其是女同学们,无不瞪大惊异的双眼,可以理解童桐桐的走过去的原因,因为全年级最帅的男生就在那,担心的是,这插班生就不怕挨揍吗?  
  童桐桐则对同学们悉悉索索的劝慰声无动于衷,甚至抬脚踢了一下桌角。  
  “让一下,我要坐你旁边。”  
  等了一会儿,男生揉了揉发帘,缓缓地抬起头,扬起一双漂亮的褐色眸子,看向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童桐桐。  
  随后,他又趴回桌面,懒得理她。  
  童桐桐料到这孩子难搞,毕竟他的父亲不是一般人。  
  霍旭尧,十七岁,北部霍虎之子,准确地说,是霍虎出游时,与一名法国女人所生的私生子。  
  两人厮混了几个月,互相都玩腻了,准备分手的时候,法国女人发现不慎怀孕,本想做掉,但是霍虎当时只有一个女儿,妻子又不肯再生,所以他用十万美金买下腹中的孩子,并且承诺,自生产之后,无论孩子是男是女,双方再无瓜葛。
  怀胎十月,孩子哇哇落地,霍虎一手交钱,一手抱走可爱的混血儿,兴冲冲地带回国抚养。  
  霍虎的妻子人送外号母夜叉,可想而知,这孩子别说认祖归宗,就连亲生父亲是哪位都不能让他太清楚。因此,霍虎在人口最稀疏的南区买下一栋小别墅,雇了几个人照顾霍旭尧,逢年过节去看看儿子,这一晃,十七年就这么过去了。
  然而就在今年年初,霍虎的母亲九十大寿,他包下一艘大游艇,邀请各路亲朋好友,本想开一场有别于往年的寿宴,怎料遇上海难,游艇就像泰坦尼克号一样,沉了。虽然警方到目前还没公布死亡名单,但是在社会上混的人都明白,霍虎一家百十来口人,只要上游艇的,基本全挂了。
  警方一旦报出霍虎不幸遇难的消息,那么,北部霍虎的地盘将成为本世纪最大的一块肥肉。
  霍虎主营娱乐事业,所以北部就是名副其实的红灯区,餐厅,酒吧,迪厅,KTV,桑拿,酒店等娱乐设施遍地开花,据保守估计,霍虎的个人总资产绝对超过五十亿。
  试问,谁不想分一杯羹?  
  就在大家都在揣测时,童桐桐收到准确消息,霍虎还有一个私生子,叫霍旭尧。这孩子一直管霍虎叫叔,并不知亲生父亲就是北部娱乐区的龙头老大。而出卖此消息的人,正是一直照料霍旭尧起居饮食的老管家,要说这管家也够绝情决意的,霍虎多信任他啊,甚至连别墅以及生活费的户头都落在此人名下,当然,霍虎这也是为了躲过妻子的追查,但也是出于信任。可这老管家一听霍虎生死未卜,他立刻变卖了霍旭尧所居住的别墅,再加上从童桐桐手中获取的五十万线人费,连夜开溜。
  至于霍旭尧,现在是身无分文,更无家可归。
  这身价五十亿的穷光蛋,真是诱人。
  而童桐桐接近霍旭尧的目的显而易见——在霍旭尧年满十八岁之前,势必取得监护权(监护权是监护人对被监护人的人身、财产和其他地权益进行监督和保护的权利,当法定监护人不能再履行监护义务时,未成年人的亲属或朋友,在愿意承担监护责任的情况下,可以通过正规渠道进行监护权变更)。当然,更要征得他本人同意。再之后,拿着老管家卖给她的DNA亲子鉴定书,向法院提起诉讼,由此顺理成章地,将所属霍虎名下的全部遗产,收入囊中。
  不过话虽如此,想让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心甘情愿地签字认可,不容易。
  这时,躺在霍旭尧手边的电话震动开来,霍旭尧懒洋洋地翻阅,锁了下眉头,回拨电话。
  “怎么回事?”  
  童桐桐竖起耳朵使劲听,大致听到几句,对方说家里来了亲戚,所以这几天不方便让霍旭尧住在他家。  
  “知道了,我自己想办法。”霍旭尧挂断电话,再次趴回桌上。  
  她暗自打个响指,机会来了。  
  于是一转身坐到他前方的位置,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笑着说:“我一个人住,住我家吧。”  
  霍旭尧支起上半身,一手支腮,另一手只伸出一根手指,意图明显,叫她有多远滚多远。  
  童桐桐不卑不亢,也学着他的姿势,将一手托在腮旁,原本温柔的笑脸逐渐被锐利的目光所代替,她压低嗓音,一字一句道:“给你面子你不要是吗?嗯,很有个性,可是我生平最讨厌有个性的人,跟我出来,我要让你知道‘服’字怎么写……”
  说着,她悠悠地站起身,朝他勾勾手指:“不敢出来就是孬种。”  
  霍旭尧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缓缓地站起身,童桐桐的视线从俯视直逼仰视,这孩子发育够好的,还不满十八岁就有一米八的身高了。  
  至于她确信目测八九不离十的原因,都是因为那该死还不死的蓝邵,骂他还得仰着头,气势都没了,烦。  
  “咳,走吧。”她将手表手机放在桌面上,摆明了是要打架。  
  霍旭尧已然注意到她脸色上的变化,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随她离开教室,瞄向她娇小的背影,他不禁一笑置之,挑战蝉联三界的散打冠军,谁赋予她的勇气呢。  
  两人拐到教学楼后方,霍旭尧弯身捡起一根木棍丢给她。  
  童桐桐下意识地接住:“什么意思?”  
  霍旭尧则双手环胸,动了动慵懒的唇:“打得到我就算你赢。任何部位。”  
  这小子很嚣张嘛!  
  童桐桐嘴角噙着笑意,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抖开,缠绕在手掌与木棍之间,用牙齿系紧,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如果我赢了,你今晚必须跟我走。”说着,她先发制人,扬起木棍,劈头盖脸打向霍旭尧。  
  霍旭尧没料到她出招之前都不打声招呼,他一闪身躲过攻击,棍棒顺着他的胸膛倏地擦过,他不禁讪笑:“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以为这是黑社会械斗呢?”  
  童桐桐冷笑不语,不好意思,你还真说对了。  
  紧接着,她以树干为支点,弹跳跃起,双手攥住木棍,再次狠狠地向霍旭尧打去。  
  出手不要考虑轻重,否则你在心理上已经输了一半。她谨遵父亲的教导。  
  起初,霍旭尧只守不攻,但是童桐桐始终咄咄逼人,他舒了口气,一脚回旋踢用鞋底挡开攻击,衔接一个直踢,踢到童桐桐的肩头。  
  当童桐桐即将仰面倒地之时,她单手撑地,借力使力,后空翻站定。  
  霍旭尧替她鼓掌,没摔倒呢。  
  她咬了咬下唇,霍旭尧在身高上本就占了优势,再加上他灵活的脚法,不使出点阴损的招数很难取胜。  
  想到这,她压了压钝痛的肩胛骨,一个箭步直逼霍旭尧正面而去,就在霍旭尧抵挡棍棒的时候,只听耳边传来“叮”的一声脆响,一把弹簧刀从童桐桐的左手飞出——本能提醒霍旭尧必须先躲开刀刃,所以他的身体向右侧闪动,显然无法顾及在右侧等待他的棍子。
  童桐桐则非常小人地早已将棍子横在霍旭尧的腰部,等待他自动撞上来。  
  “我赢了。”  
  她的目光停留在紧贴霍旭尧腰背的木棍上。  
  霍旭尧侧头望去,先不说她的无耻程度,就说这女生的胆量,他可看出她不是装出来的狠,而是真不怕这一刀插入他的胸膛。  
  “对不起,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童桐桐。我承认我赢得有些胜之不武,但是你也没说不能使用其他武器,你下次注意吧,”她将棍子抛向草丛,走上前,笑着行握手礼,“希望在毕业前的这一年里,我们可以和睦相处。”
  “莫名其妙。”他没有与童桐桐握手,转身离开。  
  “喂!你可是男人,想抵赖?”  
  霍旭尧则抬起一根手指,边走边说:“放学时见。”  
  他不关心这女生纠缠自己的原因,只知道今晚有地方睡觉了。  
  童桐桐注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掸了掸校服上的灰尘,就在她摆动手臂的同时,不禁闷哼一声,她撩开衬衫看向肩头,巴掌大的淤青覆盖在肌肤上,她在唇边嚼了句脏话,继而系好衣扣,径直离开校园。
  昼伏夜出的她实在不适应学习生活,先找地方补觉,估摸着放学点再来接他。  
  非亲属办理监护权协议公证,必须经过四道关卡:
  1.申请与受理;
  2.制作谈话笔录;
  3.审查与调查;
  4.审批与出证。  
  监护人不但要照顾未成年的生活起居,还要给予长辈般的关爱。最好要让左邻右舍看到准监护人对被监护人“不是生母,胜似亲人”的真情真意。以便法院在登门造访时,顺利蒙混过关,打骂“孩子”那是关起门干的事,嗯。
  是的,童桐桐要给霍旭尧当妈,她是这样设计的,妈比姐或阿姨更显得亲近。  
  何况,儿子只小她三岁,挺过瘾的。  
  至于他愿不愿意,她坚信缺少家庭温暖的孩子都想有个妈。  
  ……  
  她前脚离开学校,蓝邵后脚便进了教学楼。  
  他高挑出众的外表立刻引起女同学的驻足围观,眼瞅着再走出十步就是霍旭尧的所在班级,他却寸步难行。  
  不过,他也不急于见到霍旭尧,反正煮熟鸭子飞不了。于是,他倚在墙边,面带微笑地接受女同学们的“采访”,搞好师生关系更容易接近目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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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童姐会不会成功地让霍大款管她叫“妈”呢?狞笑。。
PS:日更是多么感人的举动,我都被感动了,你们居然还在潜水或养肥,于心何忍啊亲人们。
4、第四章 ...&&
  开学第一天只上半天课,所以童桐桐睡了不到四小时又返回学校。  
  她手肘上还挎着一个菜篮子,放着几种她去菜市场抢来的菜,您没听错,伸手就拿,菜贩非但不管她要钱,还得争相恐后地奉上最新鲜的蔬菜瓜果,为什么?她身后跟随几个西装笔挺的黑衣人,知道不知道的都不相信他们是来买菜的,收保护费的倒是十有八九。所以说,虽然童桐桐有心付钱,但是真没人敢收。
  出了菜市场,她先打发走手下人,又跑去商店淘换来保守的妇女套装,戴上金丝边眼镜,又将头发松垮地盘在发髻,零散的碎发随风飘逸,透着几分刻意装扮出的沧桑感。  
  老校长与她擦肩而过,愣是没认出她就是几天前那位笑起来天真无邪,求学若渴的女学生。  
  放学铃响起,校门口熙熙攘攘,童桐桐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容貌及发色惹眼的霍旭尧。  
  “霍旭尧。我在这。”  
  霍旭尧注视朝自己挥手的女人,步伐顿了下,待认出是谁之后,他揉了揉太阳穴,这女人不但疯,还有换装癖。  
  “你搞什么?”  
  童桐桐无视他凶神恶煞的目光,推了推眼镜框,温柔一笑,随后挽起霍旭尧的手肘:“走吧,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霍旭尧正好也饿了,双手插兜,跟随她的步伐,溜溜达达前行。  
  身旁则传来些议论声,大致内容是:原来霍旭尧喜欢老女人。  
  而“老女人”是童桐桐最想听到的字眼儿,但是她不能接受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于是,她驻足,走到女生们面前,她见女生们企图一哄而散,顺手抓住一个,用周遭人可以听到的音量,笑容可掬且郑重其事地解释道:“不要误会,我是旭尧的母亲。”
  “喂!”霍旭尧一声吼。  
  “对不起!阿姨好。”不明真相的女生们齐刷刷鞠躬道歉,皮肤保养得真好啊。  
  “喂!——”  
  “好好,快回家吧孩子们,路上小心。”童桐桐充耳不闻,趁着霍旭尧还没冲过来揍她,她匆忙与女生们挥手告别。  
  霍旭尧一把提起童桐桐的后脖领,扯到道旁,目不转睛地怒瞪她。  
  童桐桐依旧面不改色,歪头反问他:“难道你希望那些学生误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  
  他指向童桐桐的鼻尖,发出警告:“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打你。”说着,他旋身就走,童桐桐也不拉他,默默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马路是公家的,霍旭尧也懒得轰赶她,就这样,他走到哪她便跟到哪,从黄昏跟到华灯初上,始终没交谈。  
  然而,当霍旭尧认为她早就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听那动静是有人晕倒了,他并没回头,可走出没三米,一位中年男子匆匆拦住他的步伐,气喘嘘嘘地告诉他:“孩子!你妈昏倒了!”
  “……”霍旭尧猛地回过头,只见热心人围在童桐桐左右,帮她拾起洒落一地的蔬菜瓜果,而童桐桐瘫倒在地,拉着一位中年妇女的手,指向霍旭尧的方向,虚弱地说:“不用麻烦您了,我儿子会送我去医院……”
  “操!”霍旭尧对她已是忍无可忍,他摔下书包,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童桐桐,好心的围观群众见“不孝子”欲动手打亲妈,竟英勇无畏地冲上去保护“弱不禁风”的年轻母亲,几位老大爷尤为勇敢,跳着脚骂霍旭尧是逆子!
  霍旭尧脾气再差也不会推搡老人,但是他已被老头老太太团团包围,他隔着老人的肩膀怒指童桐桐,示意她再躺在地上装死就给她好看!
  童桐桐成功地激怒了霍旭尧,于是,她故作颤颤巍巍地爬起身,拦了辆出租车,让出租车停在霍旭尧身旁的位置,她先上了车,趴在车门旁,替他解围道:“哎哟大爷大妈们,这是一场误会,我家旭尧可是好孩子吖,总之谢谢大家了……”说着,她大声对司机说“开车”
  霍旭尧岂能就这么放她离开?!于是,他挤出人群,一跃身翻出护拦,挡住前行的出租车。  
  “你给我下车!”霍旭尧的怒火几乎淹没明晃晃的车头灯。  
  见状,热心群众又打算帮助可怜的母亲,童桐桐则快一步打开车门:“你先上车,有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好吗?”  
  霍旭尧当然不想留在这里遭受莫名其妙的指责,这女人真是欠揍!  
  呯地一声,他合起车门,紧接着,所有人都可以透过车窗看到以下一幕,“儿子”扑倒坐在身旁的“母亲”,看那姿势,应该是锁喉呢。  
  车内,霍旭尧用手肘抵住童桐桐的锁骨,扬起拳头,童桐桐立刻捂住他的拳头,不以为然地对司机说:“您开您的车,我们闹着玩呢。”  
  司机听她口吻轻松,真就加大油门开走。  
  “饿了么?我请你吃牛排。”她正视怒火冲天的霍旭尧,眯眼一笑。  
  “你这疯女人究竟想怎样?嗯?!——”他拉长尾音,满是威胁。  
  童桐桐缓缓地垂下眸:“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行为困扰到你,”说着,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边啜泣边断断续续地说,“我是有病……得了一种医学上都无法解释的怪病,好像叫做‘母爱泛滥症’……我不想结婚,不想忍受分娩的痛苦,却非常想当一位好母亲……当我无意间听到你朋友打电话说,你今晚不能借宿的时候,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你饥寒交迫的模样,想到卖火柴的小女孩……于是,我就犯病了……实在对不起霍旭尧……你别跟我这种无药可救的病人一般见识,好不好?”
  霍旭尧知道当今社会没几个正常人,但是他完全不相信这鬼丫头的废话,因为如果她真患上所谓“母爱泛滥症”,那她就不会用弹簧刀攻击自己。
  不过话虽如此,他还是收回了拳头,宁和明白人打架、不和糊涂人说话。算他倒霉。  
  “靠边停车。”他对司机说。  
  当车轮停到道旁,童桐桐并未阻拦他的步伐,而是再一次跟上他。  
  “我一个人住,虽然是一居室,但是小家挺温馨的。”  
  霍旭尧大步流星,充耳不闻。  
  “我厨艺不错哦,可以给你做饭,中菜西餐我都会,可以帮你洗衣服,我熨烫一流哦;早上叫你起床,晚上帮你做功课,只要你愿意陪我住,我保证不会干扰到你的私人生活,即便把女孩子带到家里来,我都不会说什么……”
  “你是有病还是贱骨头?!”  
  “既有病又贱骨头……”  
  为了得到北部霍虎的地盘,再永远地将蓝邵那混蛋踩在脚下!她会无所不用其极。  
  哗啦一声,一瓶药从童桐桐的手指滑落,咕嘟嘟滚到霍旭尧的脚边。霍旭尧扫了一眼,药瓶上印有满满的法文。  
  童桐桐轻咳一声,本打算走过去捡起来,霍旭尧却已拾起药瓶。  
  “给我好吗?就是维生素……”  
  童桐桐故意显得有些焦急,可目的就是让霍旭尧认真地阅读药名。  
  霍旭尧虽然一出生就被霍虎带回国抚养,但是霍虎没有忘记儿子拥有一半的法国血统,聘请法语家教对霍旭尧进行双语训练,所以霍旭尧的中、法两国语言同样流利。  
  而药瓶上的法文,就是一种治疗妄想症的药物。童桐桐可是做足功课才接近霍旭尧的。  
  请问,哪个脑子正常点的二十女孩会死皮赖脸要求给十七岁的大男孩当妈?但凡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信,因此,这才是霍旭尧最容易接受的理由。并且,她体内的好斗因子会在收到挑衅时拉响警报,用病情做掩饰,也算是某种定义上的合情合理。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目前不但没地方住,零用钱也快花完了。男孩的自尊心本来就强,何况让他一个昨日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今日便寄人篱下或挤在快餐店擦桌子扫地,他从心理上根本无法接受。
  现在出现一个“傻乎乎”的女人愿意供他吃住,何乐而不为?  
  果然,霍旭尧读懂了药名,他睨了童桐桐一眼,将药瓶抛回她手中,问:“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跟谁学的?”  
  “我一个人生活很怕不安全,所以学了些防身术。武术教练说,打架就是要拿出气势,其实我之前拿得是玩具弹簧刀。主要是想把你带回家,又怕你不愿意,我没有恶意。”她从包里翻出装备好的“证物”,难为情地笑了笑。此时此刻,她哪里还是在校园中与霍旭尧好胜斗狠的女魔头。
  霍旭尧接过弹簧刀看了看,究竟是不是之前的那一把他早忘了。  
  “你这病咬人不?”  
  显然,他有些动摇了。  
  童桐桐掩唇一笑:“我只是有点心理疾病,从没伤害过任何人。你要不放心的话,卧室留给你住,你锁好门再睡觉,我睡客厅沙发。”
  她想,激将法,无论对男孩还是男人,应该都很有用。譬如她脖子上留下疤痕的原因,当年就是蓝邵非要带着她去鬼屋探险,说白了就是废旧的老宅,她那时越说害怕吧,蓝邵越要拖着她往里面走,其实他也害怕,却非要装胆大。于是,就在一只黑猫尖叫着闪过他眼前的时候,他立刻掏出仿真刀,一通乱砍乱叫,导致刀刃不慎划破了童桐桐的脖子。
  事后,蓝邵非但没承认错误,竟还有鼻子有眼儿地号称自己被小鬼附体了,他也是受害者。
  这句对不起,他欠童桐桐长达十五年之久。
  也是通过这件事,童桐桐坚信男人都是死要面活受罪的死硬派。尤其是蓝邵那混蛋!  
  “走,跟我回家吧,我先给你放水洗澡,再帮你做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她再次扬起迫切又恳求的目光,“自当同情我好了,一个人住真的很孤单。”  
  激怒加激将加悲情加温暖加病情。终于把霍旭尧折磨得精疲力竭。  
  她,成功了。  
  霍旭尧答应先住一晚,看她表现再做决定。  
  童桐桐头如捣蒜,划过眼底的狡黠绝对不会让霍旭尧看到。  
  只要霍旭尧住得开心,住得舒心,自然愿意把户口落在她的房产名下。作为合格的监护人,这是关键的第一步。当初她在南部只购买一居室就是为了更方便与霍旭尧增进感情,两居室各自关上门就是两家人,不可行。
  然而,她真的忽略了一点,男女同处一室,尤其是与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同处一室,是件很冒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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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_⊙)……同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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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童桐桐所购买的小单元房位于南部的一处老式居民区。房屋破旧,楼道促狭,楼道间里堆积着蔬菜和各家的杂物,卫生条件是差了点,但邻里之间走动频繁,逢年过节更跟一家人似的挤在一起凑热闹,单说人情味这方面,肯定比高档住宅浓得多。
  从单元房到育人高中步行不到十分钟,楼区前方有一条百货街,吃穿用的都有得卖,既实惠又便利。  
  霍旭尧初次见识如此简陋的住宅,前不久自己还是住别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资本家,今天就要与陌生女人挤在几十平米的一居室里,落差感在所难免。  
  他扫了眼客厅,倒是很干净。  
  “这里离学校很近,你每天可以多睡半小时。”童桐桐将一罐饮料递给他。  
  霍旭尧摆了下手,一转身陷入松软的沙发。当初选择育人高中完全是看重这里的教学环境松散,迟到早退不影响学年总成绩。因为全部的高中课程家教已教完,所以他只需要找个学校考试升学即可。
  “弄点吃的来。”霍旭尧现在更需要填饱肚子的食物。  
  童桐桐哪里会做饭,吹下牛而已,但是她确定今晚一定可以把霍旭尧带回来,所以命手下先来单元房做饭,现在,饭菜应该就放在冰箱里。  
  可是,她没想到冰箱摆放的食物都是半成品,再拉开橱柜,没有速食面和燕麦粥,只有一排排挤满隔断的酒类。  
  呯地一声,她合起柜门,抓起电话,电话很快接通,嘈杂声灌进耳朵,明显属下们在狂欢。  
  “大,大、大姐,”手下大飞打了个酒嗝,“有何吩咐?”  
  “我平时是亏待你们了还是奴役你们了?我前脚离开别墅你们后脚就跑出去鬼混?!”童桐桐压低嗓门质问对方,帮派要员大多住在一起,也就是童家的大别墅,这样即便遇到麻烦也好有个及时照应。
  但是,童桐桐没有得到回应,反而是大飞的女友接起电话,边道歉边怯懦地告知童桐桐,大飞和其他几人已然喝得烂醉如泥。  
  童桐桐没好气地挂断电话,还没想好对策,霍旭尧敲了敲厨房门,顺门外说:“做饭锁门做什么?打开。”  
  童桐桐急忙拧开天然气,抓起炒勺,开门的同时又将围裙系好,继而笑咪咪地回:“油烟大,要不你先洗澡?”  
  霍旭尧看向一尘不染的厨房,以及没有放油正在火上干烧的平底锅。  
  童桐桐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质疑,于是她伸长手打开冰箱:“哦对了,我正想问你爱吃什么,你看看,喜欢吃哪样我来做。”  
  霍旭尧懒散地移动到冰箱前,手指从半成品滑到新鲜的蔬菜上:“最讨厌半成食品,随便炒几个菜就行了。”说着,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倚在墙边,颇有围观她炒菜的意思。  
  “……”童桐桐嘴里含着句脏话,抓起洗菜篮,走到冰箱前,取出西红柿,鸡蛋,再看其他青菜,怎么跟炒熟的形态不一样?  
  幸好西红柿原本就光溜,她随便冲洗两下,提起菜刀,手起刀落,只听咔咔咔几声,西红柿已在她手中变成规规矩矩的立体四方形。  
  霍旭尧放眼望去:“刀法不错,擒拿教练还教这个?”  
  “洗衣做饭是女人的天职,熟能生巧嘛。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原来是个健谈的孩子。”童桐桐并没回头,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试探她的动机。  
  霍旭尧耸了下肩,他是答应住一晚没错,但是谁知道她在炒菜时是不是神志清醒。  
  “喂,你炒菜不放油?”  
  “哎呀抱歉,我最近在减肥。马上放。”童桐桐回眸一笑,在转回头的时候绷起脸,怪不得觉得少加了点什么。她提起油桶,哗啦哗啦,倒了半锅。  
  又不是炸猪排,再热情也不用放这么多油,霍旭尧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走上前,扒拉开童桐桐,先是将多余的油倒进一个空碗,又指挥她给自己系上围裙。  
  “这多不好意思吖,还是我来炒吧……”她一边假客套,一边利落地脱下围裙,踮起脚,套在霍旭尧的脖子上,又说,“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行,把鸡剁成小块儿。还有葱姜蒜,全部切片。”  
  童桐桐站在他身后使劲地闭了下眼,吃个晚饭有必要这么麻烦吗?!  
  “愣着做什么,快点啊。”霍旭尧翻炒两下西红柿,一边打鸡蛋一边催促。  
  童桐桐回过神,打开冰箱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鸡。  
  “抱歉,没有鸡。”她暗自舒口气,太好了。  
  “你家的鸡不放冷藏室?下面。”霍旭尧蹙眉看她。  
  “噢,记性不太好,抱歉。”童桐桐已不记得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跟这臭小子道过几回歉。  
  行啊小崽子,把刚才整他的那点仇恨全补回来了。  
  “哐哐哐!”童桐桐明显把西装鸡当成了霍旭尧来剁,震得菜板颤三颤。  
  “有情绪?有情绪我立刻走。”  
  童桐桐提起一口气,双手环握摆在胸口,面带微笑地看向他:“这怎么可能呢?鸡骨头太硬不好剁嘛,你这孩子真敏感。”  
  霍旭尧并没回应,熟练地往锅里添加各种作料,翻炒鸡蛋的时候还有花式,动作有条不紊,神态沉稳,就像厨房里大师傅一样酷。
  童桐桐注视他英俊的侧脸,这小子长得真帅,高鼻梁深眼窝,要个有个要身材有身材,可不能让哪个女学生给拐了去——这便是她必须潜入学校的原因,时刻守护着这颗摇钱树。  
  “好香吖,谁教你学烹饪的?”  
  童桐桐试图引导他想起自己孤苦伶仃的真相。一出生没见过生母,生父又不敢承认身份,最信任的管家不但抛弃了他还把别墅给卖了,啧啧。童桐桐毫无同情心地努努嘴,心想,只要他神色黯然下来,再悲伤地说,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的时候——她就马上走过去,轻轻地搂住他的腰,然后温柔似水地说:可怜的孩子,让我做你的妈妈吧!
  果然,霍旭尧想到做菜的地点便想起了原本的住所,烹饪并不是他的兴趣,而是家里没有女性长辈,他希望可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亲手做几道菜给叔叔霍虎吃。为了掌握更多的烹饪菜式,他时常把自己关在厨房里,手举烹饪书,边钻研边练习,久而久之好似也成了习惯。
  可是,叔叔的工作实在太忙,尤其是过节的日子,经常是刚坐到餐桌旁电话便响起,最终,落得自己炒菜自己吃。  
  说件更心酸的事好了,上午给他打电话的朋友不是由着他白吃白住,而是因为那朋友的家中开了间小餐馆,忙不过来的时候让他掌勺,充当住宿、伙食费。也正因为是等价交易,他才没有推辞。
  想到这,他炒菜的动作慢了下来,思绪仿佛回到某个令他怀念的场景。童桐桐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时刻等待融入他心底的机会。  
  然而,霍旭尧却一翻炒勺,将刚刚炒好的菜装盘出锅。  
  “再拿个盘子来,然后你去蒸米饭。”  
  童桐桐磨了磨后槽牙,对着他背影耍狠,可他忽然转过头,而童桐桐的表情还没收回来,霍旭尧注视怒目圆睁的女疯子,轻动了动唇:“你干嘛?”  
  幸好童桐桐反应够快,她更加使劲地睁了睁眼,另一手压在眼底,仰起头,叮嘱道:“隐形眼镜好像掉了,你千万别挪动脚步,我先找找……”说着,她故作笨拙地蹲□,趴在地板上胡乱摸索。
  目无尊长的臭小子,真敢把她当佣人使唤!  
  霍旭尧见她跪在自己脚边缓慢移动,他真的没有移动脚步,而是转了个方向,踮起脚,尽量伸长手臂,拉开童桐桐头顶后上方的厨具柜。  
  他本意是想找个顺手点的炒勺,却没料到童桐桐猛地抬起头,硬邦邦的脑壳一下子撞在他的命根子上。  
  “呃……”  
  霍旭尧一声闷哼,掌心支在橱柜下端的桌面上,因疼痛,眯起眼,缓缓地弯□。  
  “对不起,真对不起!你怎么样了?……”童桐桐一脸哭相,故作惊慌失措。可实际呢,她就是故意撞到他那里,之后,先搀扶他去沙发上休息,然而给他拧条毛巾擦擦汗什么,反正就是为了制造关怀的条件而出“头”伤人。
  哦对了,当然也有报复的成分,顺便她也不用再留在厨房当杂工了。一举三得。  
  霍旭尧无暇指责她的莽撞,扬了下手示意她离开,但是童桐桐怎么会乖乖听话。  
  她扶起霍旭尧的一只手臂,明知故问道:“撞到小腹还是胃了?需要我帮你揉揉么?”  
  炉灶上吱吱啦啦地喷着油花,催促着霍旭尧的烹饪工作还未完成,他长吁一口气,不愿在女人面前摆出痛苦的表情,于是,他甩开童桐桐的搀扶,吼道,“叫你出去就出去,滚!”  
  童桐桐的计划再一次落空,还挨了一句骂,她默默地攥起拳,忍了又忍依旧是忍无可忍,倏地!她提起霍旭尧的衣领,用手肘将半蹲在地的他顶在另一边的桌旁。  
  霍旭尧神色愠怒,蹙眉等她开口。而她,眼中划过一道锐光,又在即将开骂前收住话音……她咽了咽喉咙,火气在肚里转了至少十几圈,终于,金钱的力量超越了面子。  
  她生硬地扯了扯嘴角,万般委屈地说:“你这孩子,我好心好意地关心你,你怎么可用如此肮脏的字眼儿来辱骂我呢?你这样讲话,我真的很伤心……”  
  霍旭尧这边疼得直抽气,她那边却眼中含着泪光,仿佛即将在下一秒失声痛哭。  
  他没觉得她可怜,只觉得她又犯病了。  
  “好了别哭了!你这么想揉跟你揉!”  
  话音未落,霍旭尧抓起她的手放在痛处。  
  童桐桐掌心触到不该触的东西,惊眸顿睁,虎躯一震,卧槽……不是这么设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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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童姐的内心世界:
6、第六章 ...&&
  “你的厨艺真不错。”  
  童桐桐很快忘了摸过霍旭尧的事,不是她脸皮厚,主要是她的生活环境本就不单纯,何况社会人都比较“随和豪爽”,见怪不怪了。  
  记得她第一次见的未成熟的男性.器官就是蓝邵的那根。当时蓝邵忽然尿急,直接站在树坑儿旁小便,他也没通知童桐桐一声,所以童桐桐一侧头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还没忘记当时的自己有多傻缺,憧憬地对蓝邵说,男生尿尿真方便,她也想要一个。  
  蓝邵则正儿八经地安慰她:别着急,等你长大了,我把我的送你。但前提是你得跟我睡在一起,晚上借给你玩。  
  “咔嚓”一声,竹筷子断在童桐桐指尖,她那时还欢蹦乱跳、头如捣蒜!  
  “犯病赶紧吃药。”霍旭尧托着饭碗埋头吃饭,懒得看她。  
  童桐桐平行伸出手臂,抓过药瓶,掏出两颗疑似治疗心理疾病的维生素塞进嘴里,由此制造出“药到病除”的假象。  
  “晚上你睡沙发还是卧室?”  
  “我是男人,还用问吗?”  
  终于绅士了一回,不容易。  
  “你的身材睡沙发绰绰有余。”  
  “对了,我的言行举止没有吓到你吧?”她摆出一副苦恼的神态,黯然叹息,“我也很想控制,可是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发作一下,不过你放心,我从没伤害过除自己以外的人。”  
  “你还自虐?”  
  “你看,”童桐桐挽起袖口,露出手臂上几条隐约呈现的旧伤疤。她自然不能告诉他这是打架时受的伤。所以趁着现在时机不错,赶紧把刀疤的缘由解释清楚,免得日后被他质问。  
  她又说:“我觉得我还是先跟你讲清楚比较好,免得你怀疑我有暴力倾向,前几年,生气的时候会拿刀划自己,不过现在不会再做这种蠢事。”  
  霍旭尧随意地瞄了一眼,没给出任何态度,继续低头吃饭。  
  童桐桐放下袖口,刚要动筷子,霍旭尧将空饭碗递到她面前,她僵硬地笑了笑,接过空碗,走向厨房给他添饭。  
  “对了,去给我拿条皮带过来。”霍旭尧扬声问她。  
  “噢,好的……”童桐桐对本屋地形还不熟,但是霍大少的一切要求就是她必须完成的使命。话说当妈的不都是这样娇惯孩子的吗?  
  盛好饭,她走进卧室翻箱倒柜之余,嘘寒问暖道:“没有皮带,绳子行吗?是不是校服裤子不合体?我明天帮你拿去改改。”  
  “行,长度够就行。”  
  “你看行吗?”童桐桐捏着捆行李的细麻绳走出卧室门,放在桌边。  
  霍旭尧抓起麻绳,又用力地抻了抻,满意点头。
  吃晚饭,刷碗收拾桌子的工作肯定要由童桐桐负责。她将碗筷丢进水池,然后给大飞发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五点之前把屋子打扫干净。  
  大飞是父亲派给她的助手,平时帮她打理生活上与帮派里的琐事。别看大飞长得五大三粗,其实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帮手,既会洗衣熨烫又会厨艺,说白了就是童桐桐的贴身男保姆。当初选择男人当保姆,父亲主要是考虑到男人的稳定性比较好,每个月不会有几天产生情绪焦虑的状况,更不会请产假。
  而今天大飞出了纰漏,情有可原,因为大飞的女朋友给出合理的解释,生日派队惹的祸。  
  童桐桐磨蹭着手机按键,大飞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已有五年之久,她真是粗心大意,竟不知道今天是大飞的三十岁生日。  
  想到这,她往大飞的账号里转了8888元的礼金,却没留下只言片语的祝词。随后,转身走出厨房又拐进卫生间。  
  “我已经帮你放好洗澡水了。睡衣我明天去买,你先凑合一宿。”她的关怀无微不至。  
  “女士优先。”霍旭尧做了个请的手势,目不转睛地瞪着NBA篮球赛。  
  童桐桐应了声,从卧室中取出一套老式又保守的分.身睡衣,就像家中长辈常穿的那种。  
  她泡在暖和的浴缸里,敷上面膜,洗刷着这一整天的疲惫。她承认自己的耐心不好,也有些急于求成,但是现在不是她有没有耐心的问题,霍旭尧再过半年整满十八岁,时限在那摆着。  
  怎样才能让这个我行我素的大男孩在短时间内接受她呢?童桐桐蹙起眉,霍旭尧比她想象中的有主见多了。  
  ……  
  “洗好了,你去吧。”童桐桐没敢在洗手间里逗留太久,怕他嫌女人占据厕所的时间太长。  
  霍旭尧微微抬起眼皮,她那张娃娃脸与保守古板的穿衣风格极为不符,有点像小孩穿大人高跟鞋的那种滑稽感。  
  “你现在准备睡了?”  
  “嗯,卧室里也有电视,你想看篮球赛的话可以继续。”童桐桐忙乎一天,真的有点累。  
  霍旭尧应了声,站起身,把沙发让给她。童桐桐从卧室抱出一套被褥,铺好,脱了鞋钻进被窝,却发现霍旭尧仍旧站在茶几前看电视。电视里传出鼎沸的呐喊声,令人想砸碎屏幕。  
  但童桐桐必然不能那么做,非常体恤民情地挪了一块位置给他坐:“站着多累,你坐着看吧,沙发很宽敞。”  
  霍旭尧倒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松软的被褥上,童桐桐先关掉客厅的照明灯,向沙发背方向贴了贴,盖好薄被,道了声晚安,准备睡之。  
  然而,当她刚刚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隐约感到手腕被什么东西缠绕着,她猛地坐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拉回枕边。霍旭尧则快一步用手肘压住她的肩膀,又用麻绳在她的一双手腕上打了一个专业的水手扣,再利落地将麻绳另一端牢牢地拴在沙发角上。
  “找!……”她话到嘴边,又把“死”字咽了回去,故作疑惑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谁知道你半夜会不会拿起菜刀乱砍人,睡吧,不影响你翻身。”霍旭尧拍了拍她的脸蛋,眯眼假笑了一声,关掉电视,伸着懒腰洗澡去也。  
  “……”童桐桐气愤地晃了晃手腕,这小子还会系水手扣?!  
  水手扣后来演变成登山扣,用来攀爬悬崖峭壁,可想而知是多么地牢靠!  
  卧槽,绳子还是她给提供的。恃宠而骄!过度的纵容会不会害了霍旭尧她不知道,但是毫无原则的服从肯定会害了自己。嗯,下一步,恩威并施!  
  这一闹腾,她困意全无,直勾勾地盯洗手间的门板,她在气愤也在反省,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给对手留下可趁之机,这次真要怪她自己太大意。  
  大致过了半小时,霍旭尧叼着牙刷从洗手间走出来,他只穿了一条四角裤,毛巾搭在他健硕的胸肌前,面对童桐桐可怜巴巴的注视,他非但没觉得难为情,反而身子一歪倚在门边,继续慢条斯理地刷牙。
  “我觉得咱们需要谈谈……”她摆出一副娇柔无力的模样。当然,她可以自行用弹簧刀隔断麻绳,但还是希望他率先良心发现,主动把捆在她手腕上的麻绳解开。
  霍旭尧则指了指牙刷,明摆着告诉她,不想谈。
  “我是女人,并且是比你年长好几岁的女人,你不能这样对我……”童桐桐幽怨地撇开头,冲着空气那边翻个大白眼。对她而言,当良民很难,当个温柔似水又弱不禁风的良民简直是难上加难。
  霍旭尧单手架在胸前,从他的角度,其实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伴随她平躺撇头的姿势,反而凸显了胸部的弧线。  
  不一会儿,耳畔传来缓慢靠近的脚步声,童桐桐暗自打个响指,是不是打算给她松绑了?  
  几滴清水洒在童桐桐的睡衣前,她吐了一口气,依旧看向沙发里侧,装无辜装委屈。  
  “我真心地想照顾好你,想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你却对我又打又骂……”她抖了抖肩膀,正努力地挤着眼泪。  
  不提“亲生儿子”这几个字,霍旭尧很可能只是欣赏一下女性特征,但是这四个字让他想起在街道间所受到的耻辱,于是,他丢掉牙刷,抽出纸巾擦净唇边的牙膏沫,伸出手指,不急不缓地帮她解开睡衣扣子。
  童桐桐打个激灵,立刻从“柔弱”的角色中抽离出来,她一手攥住衣领,抬脚就踹。  
  霍旭尧似乎已料到她会出脚,所以一翻身压在她的身前,直接用双腿的力量牵制她的行动。  
  惊见盖向胸部的五指,童桐桐扬起被捆的双手指向他,警告道:“敢摸我就废了你的手!”  
  霍旭尧似笑非笑地斜起唇,反问:“你不是特想给我当妈么?哪个当妈的不让儿子碰?”  
  “可是你长大了,你要是两岁半我还给你哺乳呢!呃!……”童桐桐话音未落,霍旭尧已一把大力扯开她的睡衣。  
  她气得两眼冒金星,狠狠地怒视着他,如果他再敢扯掉她的内.衣!她不打算忍了。  
  而霍旭尧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比如亲她,或者抚摸,可以看出他暂时是在观察女性的身体,好奇心多于欲望。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本能地出现生理上的反应,毕竟他已经算是个成年男人。  
  童桐桐从他褐色的眸中察觉到细微的变化,她忽然尖叫一声,护住胸部放声大哭。虽然是干打雷不下雨,但是那动静着实吓人。  
  “你这是对母爱的亵渎!算我看错了你,你走吧,我不收留你了!呜呜……”她边啜泣边向沙发背那边蜷缩……妈的,本来是为了增加感情才特意购买的一居室,但这感情增进的方向太扭曲了!明天找个两居室或跃层再去学校纠缠他。
  “你走你走,马上离开啊!”童桐桐再次轰赶,唯恐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霍旭尧做出不伦之举!当然,这个不伦只建立在她设定的母子关系上。  
  绝对不能发生这种实质性的错误,否则她的计划全毁了。  
  “啊……你这混蛋!——”  
  嗖啪,枕头打在霍旭尧的脊背上,因为就在她一个不留神,霍旭尧抓了她胸部一把,随后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走向卧室。  
  霍旭尧走到门边,驻足回眸,弯身捡起枕头,丢回沙发上,朝她摆摆手,道了声晚安,关门睡觉。  
  很好,这女人的脑子是真有病,而不是假借收留之名,企图成为他的女朋友,那他可以安心地住下去了。  
  客厅里,漆黑一片,童桐桐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弹簧刀,刀刃在光源的照射下,时不时发出刺眼的亮光,阉了他!北部地盘,阉了他!北部地盘……闭起双眼,深呼吸。  
  童桐桐,你要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你的明白?为了成为本市实力最雄厚的霸主,为了把蓝邵踩在脚底下,你给我忍!  
  =================================================================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蓝老师的同学们看这里,他下一章就要出现了,嗷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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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目前投雷的童鞋都是熟客,⊙﹏⊙b汗,但是我还是要出于礼貌地感谢一下,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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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童桐桐被悉悉索索的声响吵醒,她看想窗外,天色还是一片漆黑。  
  “你在厨房折腾什么呢?”她揉了揉眼睛,懒洋洋地走到厨房边,但是引入眼帘的不是霍旭尧,而是大飞。  
  童桐桐顿时清醒过来,见他要开口,一把捂住他的嘴。  
  “你现在干嘛来了?”  
  大飞顶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神色倦怠,显然还没睡。他委屈地说:“您不是发短信给我,叫我在上午五点之前打扫卫生?”  
  “放屁!我说的是下午五点之前,要不是看在你生日的份上我真会把你从窗口丢出去!”别看童桐桐只有二十岁,责骂属下的劲头一点不含糊。  
  大飞带着胶皮手套,为了不影响童桐桐睡觉,他只开了一盏小灯,再借助微弱的灯光,用细溜溜的清水洗涤碗筷。  
  “你现在给我马上走,万一吵醒霍旭尧我该怎么解释你的存在?!”童桐桐真有心生吞活剥了他,“你酒量不好无人不知,下次注意。”  
  大飞点头致歉,一边摘手套一边换上憨憨的笑颜:“大姐,谢谢您。”  
  “谢什么?”童桐桐绷着脸。  
  大飞腼腆地笑了笑:“生日红包。8000多哟,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大姐送的礼物,呵呵。”  
  他这么一感谢,童桐桐反而不自在了,她捶了大飞胸口一拳,态度生硬地说:“少废话,趁着霍旭尧还没醒快滚出去。还有,赶紧回去睡觉,要是睡过了头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拖延回家的时间。”
  大飞不敢怠慢,轻手轻脚地放好碗筷,又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绝对是最后一次!昨天我硬是把芝华士当成了冰绿茶,唉,不解释了,反正是我的错,我会在您回来之前准备好晚饭。”
  童桐桐应了声,把他送到门口,在大飞目送她关门的时候,她在合起屋门前,轻声说了一句:“生日快乐。”随后利索地锁上门。  
  她燃起一根烟,信步走上阳台,凌晨的冷风叫醒了五感,她裹了裹外套,望向朦胧的月光……她承认自己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并且最受不了温情的画面,那种场景会令她感到浑身不舒服,就像父亲逼着她去见所谓的未婚夫的那一日。
  那是前年的事,刚满十八岁的她没有特意庆祝生日,本以为父亲忙得早把她的生日给忘了,怎料父亲却送给她一份劲爆的礼物——你已长大成人,去见见指腹为婚的亲家吧。
  童桐桐当然不肯去,但是童家的教育方针是服从而不是说服,所以,童桐桐纯属抱着例行公事的态度,根本没问对方底细,按照父亲的要求,初次穿上淑女风的长裙,头上系着夸张的蝴蝶发带,换上粉色的小皮鞋,像个……可爱乖巧的女生一样与亲家共进晚餐。
  她见到了那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他叫冯家骏。西装革履,一副精明商人的模样,五官端正,更准确地说,这男人很有气质,言谈举止颇具绅士风度,至少在长辈面前。  
  就餐时,童桐桐除了与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没再寒暄半句,始终置身事外。她都想好了,只待送走两家长辈之后,面对面与冯家骏讲清楚。  
  然而,还没等她开口,冯家骏先摊牌了,他说:我不会娶你,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虽然她也是这意思,可这句话由对方说出来显然让她受到莫大的耻辱。  
  她索性直截了当问他,有喜欢的人了?  
  冯家骏则坦白回:是,他会说服父母接受他目前的恋情,取消这荒诞的指腹为婚。  
  说着,哥们扬长而去,把她一人丢在路边,何止是没风度,简直是衣冠禽兽!  
  一晃两年过去,他们再也没联系过。但不是因为童桐桐气量大,而是她的一袭淑女装扮让死对头蓝邵看到了,那家伙的嘴巴有多毒她比谁都清楚,他不但奚落她,还掏出手机给她拍了好几张照片存档留念,随后也是一阵风似的溜之大吉。
  新愁旧恨,这一下子可惹毛了童桐桐,她抛弃对冯家骏的仇恨,矛头指向蓝邵。最不要脸的就是蓝邵,她闯入他所在的洗浴中心,明目张胆走进男澡堂,趁着他泡澡的时候,对他一路狂拍,以此作为交换照片的条件,可是他呢,还摆造型梳头发,一副乐在其中的欠抽相儿。
  不过最终,蓝邵还是删除了手机里的照片,因为童桐桐生气了,她生起气来跟一般女孩不太像,不会哭闹耍赖,而是率领手下惹是生非,进行一系列打砸抢的暴力活动,范围当然圈在蓝邵的管辖地内。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都别想消停。
  同一年,父亲为了让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媳妇,托关系把她送到野战部队,进行为期一年的强化训练。童爸是这样考虑的,烹饪洗衣之类的家务活完全可以请佣人,防止家暴就可以了。
  而她爽快答应的原因,与未婚夫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一来是为了远离烦人的蓝邵,二来则是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等返回都市的时候,打蓝邵一个满地找牙。
  “你还抽烟?”一道沙哑的问话声从童桐桐身后传来。  
  童桐桐没有急着熄灭烟蒂,长吁一口气,说:“唉,年纪大了容易失眠嘛,”她转过身,故作不安地问,“是我吵醒了你么?”  
  霍旭尧揉了揉卷曲的棕色短发,自顾自从她手中取过香烟,吸了一口,掐灭,抛进垃圾桶。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说着,他又伸个懒腰返回屋中,“如果是因为我侵犯你而感到恐慌,我现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不用紧张,我对你没兴趣。”  
  原本听到这句话吧,童桐桐应该是高兴的,可是正好赶上她被未婚夫抛弃,又遭蓝邵嘲笑穿着打扮,再加上至今没有追求者……就说她出门时多半有属下簇拥,但怎么连个暗送秋波的都没有呢?以上,她忽然发现自己做女人做到这份儿上真挺失败的。
  “喂,我是不是长得很丑?”从小到大,她第一次郑重其事地向男性询问长相方面的问题。
  霍旭尧并没回头,朝她扬起一根手指摆了摆,随后关门补觉。
  童桐桐垮下肩膀,再次转看阳台外的高楼大夏,算了,长相这种东西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金钱与地位。她先打拼几年,稳固且扩充势力,届时,如果她感到寂寞,不管是想包养小白脸还是大明星,全凭她心情。
  想到这,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冲了个澡,换上育人高中的校服,下楼买了丰盛的早点,途中逛了趟超市,逗了逗路边的野猫,把买给霍旭尧的肉包子分给小猫一个,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像每一位母亲都会在早上叫醒贪睡的孩子那样,敲门叫醒霍旭尧。
  “尧尧,该起床喽。”她捂了下胃。恶心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自己都无法忍受的虚伪。
  但是,她清脆悠扬的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她拧了下门把手,咔嚓一声轻响,房门缓缓地开启。
  童桐桐很像把他当三岁大的孩子看,可这小子横看竖看都已具备一副成熟的男性身体。霍旭尧依旧只穿一条四角裤,斜趴的姿势占据整张双人床,发帘垂在鼻尖,枕头夹在腋下,薄被半遮半掩地搭在他精瘦的胯骨上。睡得好不自在。
  再联想到狭窄的沙发,童桐桐忍不住瞪他好几眼。
  但是她目前所做的,是耐心且和蔼地叫醒她的……准儿子。
  “尧尧……快起来啦,妈妈给你买了热腾腾的早点,快起来趁热吃……”她站在床边,轻声地呼唤着霍旭尧。
  霍旭尧蹙眉翻身,用枕头盖在头部,大有赖床的趋势。
  童桐桐则一腿跪在床边,小幅度地与他争抢枕头,柔声细气地说:“快起来嘛,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听话的孩子才是妈妈的好孩子……”
  霍旭尧当然听到她一口一个“妈”称呼自己,他紧闭着双眼,沉了一口气,倏然指向门的方向:“滚!光速。”
  童桐桐磨磨后槽牙,按捺怒火,继续说:“一大早起来就我先忙着给你买早点和内.衣裤,你对我的态度能不能稍微好一点?”
  “我请你去买的?”霍旭尧眯起眼。
  “你是没让我买,是我不由自主地想照顾你。但是将心比心,你至少应该说声‘谢谢’。” 童桐桐在心里摆出无数个国际手势,小兔子崽子就是欠揍。
  嗯,就这么决定了,下一步——先派手下围攻他,等给丫揍熟了,再上演母亲勇救儿子的感人大戏。  
  “如果你不加上那句该死的称谓,我想我会感谢你。”霍旭尧一转身翻下床,径直拐进厕所。  
  “我就这么点癖好,你满足我这小小要求怎么了?”  
  童桐桐边说追到厕所门前,没料到他正在小便,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锁定在某个位置上,而霍旭尧神色异常平静,抬脚踹上门。  
  不一会儿,他又拉门走出,发现童桐桐仍旧站在门外,他抓起已经挤好牙膏的牙刷,嘟嘟囔囔地问:“干嘛一脸大惊小怪的?没见过?”  
  童桐桐则嗤之以鼻:“见过,没见过这么小的。果然是孩子。”说着,她走到餐桌前摆放碗筷。  
  转身之际,她翻个白眼,刚才脑子正在部署计划,所以迟疑了几秒,却被他误会成尴尬,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的未成年人发育得也太好了吧。  
  下一秒,霍旭尧已拦住她的去路,显然这句话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他不悦地挑起眉:“你给我找个大的来。”  
  “我开玩笑的。你大,你最大。”童桐桐翘起大拇指,笑容有些扭曲。  
  这话挺着别扭,不过很受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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