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说名,小说最经典的男主重生小说叫肖童,女主人公叫宁兰,

海岩小说基本套路
怀疑和冤枉)我喜欢严君,觉得萌萌外表大于内在。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潘小伟因为爱吕月月间接死在吕月月手里。
&《永不瞑目》我喜欢兰兰,肖童因为爱欧庆春义无反顾地为她做一切工作,结局看似是死在兰兰手里,实际还是死在欧庆春手上。
《你的生命如此多情》这个&主角的感情归属还比较合适。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我喜欢韩丁,罗晶晶为了龙小羽,害了自己也伤害了韩丁。
&《平淡生活》我喜欢优优,但是和周月&只能是一声叹息。
《深牢大狱》小柯,单鹃都行,最讨厌季文竹,这是海岩作品中我最不喜欢的角色,无奈我们的刘川爱她爱的死去活来,而且也是以为她受到单鹃嫉恨,最终锒铛入狱。海岩的小说中我觉得刘川的爱情付出是最不值得的。不过结局是欣慰的。
&《河流如血》我喜欢夏萱,菲菲也行,最不喜欢张楠。觉得保良对张楠那不像是爱情,不成熟的情感,太飘。
《五星饭店》我喜欢志爱,不喜欢汤豆豆,潘玉龙喜欢的是汤豆豆,书上把智爱对玉龙的爱刻画的最深,最终潘玉龙却要突然跟杨悦结婚了,相当的郁闷。我对杨悦倒没什么意见,只是有点晕这个结局。
总之我喜欢的主角大多都没得到自己最爱的人。主角的感情归属大多让人觉得惋惜。
其实海岩的小说看的多了总结出几个套路。
1&主角身世。
主角出场时一概双亲不全,要么父母双亡,要么就单亲,而且一律是没有母亲(吕月月除外)。这些角色基本都是独苗,身后都有大笔遗产等着继承:《便衣警察》中志明父亲死时留下一万多,七十年代的一万块绝对称的上巨款。《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的潘小伟就不用说了。《永不瞑目》中的欧阳兰兰。《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中的吴晓。《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罗晶晶,韩丁也曾继承过一比飞来的遗产。《平淡生活》中的凌信诚。《深牢大狱》中的刘川。《五星饭店》中的金智爱。
2&作品中大都有一个一直默默喜欢和支持自己爱的人却从来不表白的。(《便衣警察》中严君是最典型的例子,&《平淡生活》中优优,《深牢大狱》中小柯,《河流如血》夏萱我觉得也算,以为我觉得夏萱有严君的影子,《五星饭店》中杨悦)
3&卧底结局相当悲惨(《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吕月月,工作爱情生命全失去,《永不瞑目》中肖童就不用说了,&《平淡生活》中优优因为一段卧底的经历失去了凌信诚的信任,《深牢大狱》中刘川就更不用说了,生命中的横祸权势当卧底招来的,&《河流如血》中保良他爸,如果前面的例子仅仅是做卧底的本人结局悲惨的话,《河流如血》中卧底的教训就更为惨痛了,因为保良他爸潜入权家做卧底,由此而产生的恩怨让两家全部家破人亡——权家最终死绝就留了个独苗雷雷,陆家也不用说了,保良为她姐姐学业爱情亲情全破灭最后就得到他姐一骨灰盒,保良他爸自己夫妻反目,父女反目,父子也差点反目,后来的妻子和继女也无辜的因为这场恩怨而丧生。《五星饭店》中潘玉龙因为被迫的卧底失去了金志爱的信任,而且险些锒铛入狱)
4&警察经常沦为罪犯,一律是冤枉。:《便衣警察》中周志明,&《深牢大狱》中刘川(不算冤枉也算无辜吧)《河流如血》中保良,《永不瞑目》中肖童(吸毒够不上犯罪也算是违法吧)。《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吕月月(和犯人私奔也算是包庇吧)再加上《平淡生活》中的优优(不是警察但也是冤枉)。
这些角色本来都是本质很好而且很有前途的公安和准公安人员,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倒霉原因沦为阶下囚。海岩描写的最刚正不阿立场坚定的警察就是保良她爸,没有背叛自己的事业,大义灭亲,结果灭的太彻底了,家破人亡。
5&男主角的性格一律都比较单纯,没有一个以聪明和城府著称的。内向,不温不火,透着那么一点点的懦弱和书生气。一般遇到什么都很平静从不爆发,但是一旦爆发那股坚强和狠劲儿都是惊人的。(《便衣警察》的周志明,《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潘小伟,《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韩丁,《平淡生活》凌信诚,《深牢大狱》中刘川,《河流如血》中保良,《五星饭店》中潘玉龙都是这种性格)
这让我有一种错觉,感觉这些故事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不同人生遭遇。
6&小说中的相爱的男女都存在着到结局都无法解除的误会,我想起王朔作品里的一句话“可能是误会,也许永远没个完”。小说中存在误会的情节是很正常的,矛盾是小说的要素嘛。但是海岩作品里男女主角的误会却是永恒的。这也许就是我觉得男女主角感情归属让人惋惜的原因吧。例如潘小伟对吕月月的误会,肖童对兰兰,凌信诚对优优的误会,季文竹对刘川就不用说了,张楠对保良,志爱和汤豆豆对潘玉龙。
6&结局一般都比较让人惋惜,当然拉,这并不仅仅是海岩作品的共性,毕竟悲剧总是比喜剧的力量大嘛~~~
爱情是海岩小说永恒的主题,爱情的理想性、都市性、爱情+侦破的结构、爱情结局的悲剧性构成了海岩小说的主要风格特点。海岩通过这样一种写作模式表达自己对于人生、命运与爱情的独特认识与理解海岩小说的精彩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对情节的高度控制能力。海岩小说情节模式的特征表现为:在整体的故事安排上,主副线配合。表层叙事与深层叙事彼此融合,严格遵守逻辑和时间顺序;在故事具体展开中,特意进行逆向设计,让事物向通常情况的反面发展,故意让读者的猜测落空。这两者相辅相成,成功地实现了对故事和读者的把握海岩剧集四定律
  改革开放之初,侦破片、警匪片曾经有过一个百花争艳的春天。后来侦破片和警匪剧逐渐式微,直到本世纪初左右,涉案剧重新成为荧屏霸主。涉案剧找回旧日风光,海岩剧功不可没。
  1997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开播,言情加警匪的海岩剧初登荧屏(早年间的《便衣警察》是带有深刻时代内涵的严肃作品,商业色彩不明显,不在讨论之列)。1999年,《永不瞑目》的热播进一步确立了海岩剧的影响力。在该剧的带动下,一大批涉案剧以集团军的方式出现,成为收视份额第一的剧种。
  作为涉案剧复兴的龙头产品,海岩剧具备怎样的情节特征呢?影评人叶未央总结了四个定律:
肖童中枪的一幕让很多观众心疼不已
  第一定律:主角不死,案件就不了结。海岩几乎所有的小说都是悲剧,主要人物都不得好死。《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结束于吕月月横尸街头,《永不瞑目》以肖童和欧阳兰兰同归于尽收尾,《你的生命如此多情》终结于吴长天的饮弹,《玉观音》在毛杰之死段落达到高潮,并给女主角安心在牺牲之外留了一丝悬念,《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更是不到龙小羽死去就不让案件了结。
吕月月最终还是选择了大义灭亲
  第二定律:女人是靠不住的。海岩笔下的女人不是背叛自己的爱人就是在情感上首鼠两端、游移不定。《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女主角吕月月以一个揭发电话将男主角逼上了绝路;《永不瞑目》中的欧庆春对肖童也是利用大于真情;《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中的林星则与吕月月惊人相似的“大义灭亲”;《玉观音》和《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的女主角安心和罗晶晶则分别在两个男人之间摇摆不定。
相比欧庆春,欧阳兰兰更受观众喜欢
  第三定律:女一号有理无情,女二号有情无理。不论是吕月月的法不容情、林星的大义灭亲还是欧庆春的忠于职守、安心的刑警本色,从公德上讲都是无可非议的。可是于私而论,有些事做得不近人情。反倒是那些女二号如《永不瞑目》中的欧阳兰兰、《你的生命如此多情》中的颜玉、《玉观音》中的钟宁和《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的祝四萍,她们热烈而且执着专一的爱从私德上看不乏感人的力量。
  第四定律:为富者必有不仁之处。《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的有钱人潘小伟家是黑社会,《永不瞑目》中的富豪欧阳天是大毒枭,《玉观音》里的老板钟宁家酝酿着当今建筑业的一切黑幕,《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中的富人罗保春也千方百计地掩盖自己工厂生产的药物的问题。
  这四个定律,要么是能引发争议,增加收看人群,比如女一号和女二号对爱情的不同态度;要么是能够增加感人的力量,比如主角最后的横死;要么是符合大众的心理预期,比如给富人贴上坏蛋的标签。毫无疑问,这些理念的实施都有助于海岩剧聚敛人气。
  在海岩的观念里,好的剧本是成功的根本,而所有失败之作首先是在剧本上先天不足。海岩对电视剧生产有着严格的把控:首先,主要演员需要经过海岩点头才能确定。其次,开拍后不能随便改本子,要改也得提前告诉海岩,由他来把握全剧的基调。
  海岩剧四次收视狂潮
  从1988年的《便衣警察》算起,海岩剧纵横江湖已经整整二十年。二十年间,除了《永不瞑目》,还有三部戏是海岩剧灿烂的高点,对他品牌的形成和延续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便衣警察》是海岩剧的开端
  首先是林汝为导演的老版《便衣警察》,该剧讲述了青年警察周志明的跌宕人生故事。因为在“四&五”事件中保护爱国群众,周志明蒙受冤屈,被关进监狱。出狱之后,周志明少年壮志不言愁,在打击犯罪分子的行动中再立新功。该剧用普通人的视角书写重大历史事件,通过个人命运折射时代的变迁。该剧由胡亚捷、宋春丽、谭小燕、申军谊等人主演,当年的火爆程度还得用“万人空巷”这个老词来形容。这部剧初显海岩剧的造星功能,胡亚捷和申军谊一夜成名,已经有一定知名度的宋春丽和谭小燕再次成为热点人物。
《一场风花雪月事》成就了徐静蕾
  然后是1997年的《一场风花雪月的事》。这部剧由赵宝刚导演,徐静蕾、濮存昕、傅彪、丁志成、杜志国、姜武、刘汉强等人主演。故事说的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小提琴在内地失窃后,被偷运到香港。刚从刑警大学毕业的女警官吕月月,化妆成导游小姐,追查国宝级文物小提琴。月月和出身黑帮家族的潘小伟产生了朦胧的情感,在吕月月的劝说下,潘小伟把小提琴悄悄交给了警方。身份沟壑难以添平,潘小伟和吕月月最终双双殒命。女警察和黑帮分子上了床,这在当时算是大胆之笔。所以拍完后两年半,才被允许在部分电视台深夜播出。新人徐静蕾一跃成为当红明星,赵宝刚和海岩的黄金组合也就此形成。
《永不瞑目》是海岩剧的巅峰之作
  接下来就是1999年的《永不瞑目》了。大学生肖童爱上了女警察欧庆春,并为了她冒险牺牲“色相”接近大毒枭的女儿欧阳兰兰,作为警方的卧底。在几个人的感情纠葛和斗智斗勇中,最终大毒枭伏法,而烈性的欧阳兰兰也与肖童同归于尽。该剧是海岩剧收视的制高点,当年引起的反响和社会话题讨论也是始料未及的。而陆毅、袁立、苏瑾、孙红雷等演员更是凭借该剧一炮而红。至今,《永不瞑目》仍是影响最大的海岩剧。
《玉观音》开始,海岩剧的优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
  2003年的《玉观音》由丁黑导演,孙俪、佟大为、何润东、杜源、海清等主演。故事说的是云南边陲一个缉毒女警安心,在不知情之下和贩毒分子毛杰发生了感情。一次扫毒行动后,安心遭到报复,家破人亡。安心隐姓埋名来到北京,邂逅了北京青年杨瑞。杨瑞和安心相爱,过上平静的生活。安心南下执行任务,杨瑞不久也跟随前往,卷入了爱情与犯罪交织的旋涡。虽然该剧没能超越《永不瞑目》,但却捧红了现在颇有重量的两大明星——佟大为和孙俪。
  《玉观音》之后是《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再后是《平淡生活》,海岩剧开始遭遇了恶评,收视率上再无优势可言。近年来,海岩剧还在一部接一部地推出:《深牢大狱》、《河流如血》、《五星大饭店》、《舞者》,但不复当日的盛况。一方面,这是由于广电总局在2004年4月一纸文件将涉案剧赶出黄金档,海岩剧深受其害;另一方面,再强大的王朝也会碰到改朝换代的时候,创作者的才思总有枯竭的时候,观众的口味总有改变的一天,海岩剧告别峰颠走向常态也是自然规律。海岩曾经自嘲:“写《玉观音》的时候,我就才思枯竭了,后来写《平淡生活》就拧干了。写《五星饭店》,我又挤出来一滴。”以这般状态,恐怕。
中国现代通俗小说自民国开始,出现了社会言情小说、历史小说、武侠小说、侦探小说等类型,涌现出了张恨水、周瘦鹃、秦瘦鸥、还珠楼主、王度庐等著名通俗小说家。新中国建立后,严格意义的商业性通俗小说在大陆渐次绝迹,只在台港延续着一脉香火。[1]大陆通俗小说重新焕发生机,是在改革开放后渐渐发生的。这种复活首先是由于各种版本的台港武侠小说、言情小说的引入,以及国外侦探小说、惊险小说的引进而发生的。但由于中国大陆商业性通俗小说创作断绝时间太久,无论是出版社还是作家,都未能在短期内建立起通俗小说的创作类型与制作机制,因此,直到本文写作的当下,中国能保证稳定的创作数量与质量的品牌性通俗小说作家寥寥可数。而海岩就是在这样一种背景下,几乎完全靠自己摸索,形成自己品牌、具有强大号召力的通俗小说作家。作为中国大陆本土通俗小说品牌,海岩小说具有十分丰富的内涵。海岩小说为中国通俗小说建立了一种模式,这种模式既符合主流意识形态的需要,对青年心理有较准确的把握与表现,又适度地加入时尚文化的诸多因素,由此为转型期中国社会提供了一个引人入胜的通俗读本。他让主流意识形态的教化要求与通俗文化的娱乐本性水乳交融、打成一片,较好地实现了通俗文化作品的社会职责与经济目的。海岩小说的这一重要特质对我国的主旋律文艺创作,对我国的通俗文艺如何更好地实现社会教化功能都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海岩小说是在严肃文学的氛围熏陶下渐渐摸索出自己的小说创作模式的,因此他的小说既有严肃文学的痕迹,如对于人生理想、传统道德的坚守,对于写实主义创作手法的运用等等;另一方面,海岩小说的通俗文学特征也是十分明显的。
首先在小说类型上,海岩独创了一种可称为“公安言情小说”的小说类型。这种小说类型,融合了警察小说、犯罪小说、惊险小说、侦探小说、言情小说等多种通俗小说元素,形成一种具有中国社会文化背景的,符合中国社会、政治、文化要求的,具有中国审美特质的,为广大读者所喜爱的小说类型。海岩是在长期的文学创作实践中,依靠对中国社会、文化的深刻把握,对自身创作优势的发掘,创造出这一小说类型的。
我们知道,类型是通俗文艺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类型是按照外部形式和内在观念构成的模式。类型的重要功能是作家通过类型化作品与各种文化背景的广大的观众建立起有效的对话关系。这里的对话或者说艺术阐释活动需要一整套相对清楚的语法和游戏规则,虽然它是无形的,只存在于我们的内心。类型化作品在观念上面对人类的种种生存问题、表达各种社会情结。通过处理这些现实社会的基本情结,类型化作品确立并遵从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和大众心理愿望。通过非写实、梦幻、强化的手法,类型化作品创造出当代英雄与各种人物,这些人物是集体体验、集体选择的理想形象。[2]在叙事文艺中,无论中外,都发展出相当数量的类型品种。如好莱坞电影的言情片、惊险片、恐怖片、黑帮片、喜剧片、灾难片、战争片等,西方通俗小说中的警察小说、犯罪小说、惊险小说、侦探小说、言情小说等。中国现代通俗小说,从民国开始到新中国建立后,台港地区形成了历史小说、武侠小说、侦探小说、言情小说、科幻小说等类型。但在中国大陆,由于商业性通俗小说创作断绝时间太久,大陆本土的小说类型基本处于空缺状态。
海岩小说填补了这种空白。海岩阅历丰富,对中国国情有深刻体察,他所创造出的小说类型是经过了20年社会、政治、市场的多方面考验后不断成熟起来的。他的成功,对于中国通俗文艺类型化进程提供了一种启示。
其次在情节模式上,小说主人公由于各种原因遭致牢狱之灾或流落社会底层,其中一部分以悲剧告终,另一部分结局是主人公经历磨难后了人生的智慧、性格的成熟。这种情节模式的优点是便于表现复杂的社会现实,展现人性的深度与复杂程度,同时也使得小说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在情节模式上,可大致分为两种类型:
第一,正面人物因性格、信仰原因与周围环境发生冲突,导致牢狱之灾。
这类作品有《便衣警察》、《死于青春》、《深牢大狱》等。奠定这种情节类型基础的是《便衣警察》和《死于青春》。
《便衣警察》写的是年青警察周志明在经历了重大政治考验后成长为一名优秀公安人员的故事。《便衣警察》一开始的时间背景设置在1976年四五运动期间,周志明因为同情四五运动人士,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判刑十五年入狱。粉碎“四人帮”后,周志明得到平反,重新回到了公安队伍内。经过一系列的锻炼洗礼,周志明成长为一名优秀警察。
这部小说的情节一波三折,跌宕起伏,悬念横生,充分展示了海岩驾驭长篇小说的能力。
《死于青春》写的是19岁年青警察陆小祥短暂一生的悲剧故事。由于社会环境的不正常,陆小祥的人道主义思想、情感以及一切行为,都成为了他破坏抗震、同情反革命的罪证,他因此被关押并死于好友枪弹下。
《深牢大狱》延续了上面两部作品的基本情节模式,但作品的政治色彩淡化了,社会、人性的复杂性,人生命运的多变性被进一步强调出来。
第二,中间人物因性格原因遭致不幸,流落社会底层。
这类作品在海岩近期作品中占据了大部分。作品中的人物不属于完全的英雄人物,而是既有符合主流价值观的品质甚至是英雄的品质,但也有着很多普通人的性格特点甚至是一些致命弱点的人物。这种情节类型的作品增多,可以看出海岩对于社会、人生、人性的思考、发掘的不断深入。这类作品有《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玉观音》、《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平淡生活》、《河流如血》等。
《一场风花雪月的事》、《玉观音》讲的都是女警察的命运故事。《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中的吕月月和《玉观音》中的安心,都在执行任务过程中,爱上了工作对象(都是犯罪分子),由此招致后来的命运多舛。这样的情节安排既具有很大的阅读吸引力,又具有极大的人性张力,便于作者发掘社会、人性的复杂、深幽之处。
以上两种情节类型都涉及到一个共同的主题:青年的成长。成长小说是欧美文学的一个类型,有很多的作品和相关的研究成果。而在中国,这类创作和研究都不算太多。海岩小说的成长主题,既有以主人公的悲剧命运告终的,如《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拿什么拯救你,我的爱人》、《死于青春》等,也有主人公经历磨难后获得性格成熟、精神重生的正面成长结局的,如《便衣警察》、《深牢大狱》等。这些多样化小说结局的设置,反映出海岩对于人性、社会以及中国改革进程的深入、细微的把握。对于中国社会而言,改革开放的20多年,就像一个人的成长一样,会遇到各种艰难险阻、困惑迷惘、痛苦悲伤,在这样一种社会巨变的时代,我们需要有文学来予以及时地记录、回应、评判,使我们同不断变化的社会与时代形成某种认知,达到自我与社会的认同、融合。海岩小说情节模式中涉及的成长主题,不仅仅是个体的成长,也是社会、时代的成长。由此,海岩小说触及种种社会问题与大众内心深处的情结,使作品与读者之间产生强烈回应。
其三,在人物形象模式上,无一例外都是俊男靓女,涉世未深,个性鲜明,往往因为自身的性格原因与社会发生摩擦、冲突。海岩对于青春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正是这种青春情结,使得海岩小说对于男女主人公有一种深刻的精神上的同情与怜惜,使得海岩小说具有一种在当下文学(尤其是通俗小说)中难得的激情。但另一个方面,海岩也把自己性格中冷静解剖、深刻揭示社会深层的才能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死于青春》是海岩80年代中期的作品,人物思想性格还比较明显地带着忠奸善恶的脸谱化痕迹。小说中陆小祥完全是一个正面形象,成为一种理想的象征。从我们现在的观点看去,这种形象塑造与情节安排当然有简单化之嫌。但难能可贵的是,撇开上述历史局限,我们认为,海岩紧紧抓住“青春”这一人生特殊时段加以讴歌,把青春时期的充满激情的生命体验描摹得如泣如诉。实际上,海岩1980年代中期的《便衣警察》、《死于青春》已经奠定了海岩小说人物形象的基本模式。
选择青年作为作品主人公,有如下好处:
第一,青年形象便于寄托理想,抒发作家激情。
第二,青年的稚嫩便于编织社会矛盾、展开人生冲突,增加作品情节曲折性。
第三,青年的生活便于与时尚结合起来,增加作品吸引力。
海岩小说的男性人物形象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第一,成长型。
周志明、陆小祥、肖童、杨瑞、陆保良、刘川。讲述一个男性由稚嫩无知的少年成长为一个能够担当责任的男子汉的过程。在所有类型中,成长型人物是海岩浓墨重彩加以描绘的。
第二,沉沦型。
龙小羽、毛杰。这是在成长进程中误入歧途的人物,在他们身上包含了时代与个体的双重悲剧。
第三,公子型。
吴晓、凌信诚。这些人物本来无意于世俗争斗,他们只想安静地度过适意安宁的一生。可是时代巨变不期而然地粉碎了他们的美梦,吴晓是侥幸重温了爱情旧梦,凌信诚则最终是失意而去。
在海岩小说人物的塑造中,有一个发展过程:主要人物由正面的英雄人物慢慢向有缺点的普通人物发展,人物性格的多面性得到了充分的表现。海岩小说中的人物形象中,女性形象有其特殊的价值。这些女性形象从海岩早期作品《便衣警察》起就初露峥嵘,到了近几年,更是大放异彩。海岩小说女性形象大致可以分为如下类型:
第一,比较完美的正面形象。
这类人物在海岩早期作品中出现,如《便衣警察》中的严君、施肖萌。这类人物的创造由于是在80年代,因此政治色彩、道德色彩、理想色彩比较浓厚,人性的多面性表现得还不充分。
第二,有缺点的女性形象。
这类人物是海岩近几年作品中最多见的形象,也是海岩创作中最出彩的地方。在这些女性形象上,一方面寄托着海岩对于女性的理想,另一方面也体现着海岩对于女性精神世界的执着探索。
这类人物有:安心、罗晶晶、优优。这类人物出身、职业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些共同的地方:美丽、充满女性魅力、感情游移不定。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人物的塑造是一个生命实验,是同一个女子在不同身份、境遇下的不同生命实验,这个实验的结果都是一样的:爱人或死或散,主人公以孤独一身结束故事。
安心和罗晶晶是海岩到目前为止塑造得最为成功的两个女性形象,她们基本上还属于正面人物。这两个人物代表了海岩对女性的基本认识:她们的美丽与魅力是这个世界的绝美奇迹,这种美丽与魅力可以“让我们获得安详、梦想、包容和爱抚”[3]。但因为她们的美丽与魅力所包含的非人间的特质,她们一切言行,都将不仅给自己带来灾祸,而且还将祸及与她们发生感情关系的男人们。把上面这段话说得更通俗易懂一点,就是“红颜祸水”。这种文学原型实则是男权社会以来,男性对于女性的一种既爱又怕的心理的文学表现,褒姒、妲己、杨贵妃等等都是此类文学原型中的人物。在男权意识十分浓厚的中国,复活这种文学原型是很容易获得共鸣的,这是海岩十分讨巧的地方。但海岩没有简单地使用这个文学原型,更没有像古代文人那样把这种复杂心理简单地道德化了事,而是把这种文学原型的复杂性深刻而真实地展示出来,把蕴涵在这种文学原型中的男性心理和女性心理同时揭示出来。我们认为,所有文学创作都有其模式,关键在于作家对生活是否有独到的见解,对自己所采用的模式的体认是否准确、深刻,以及对模式是否运用得游刃有余。应该说,海岩的创作已经达到了这种境界。
从文学功能上说,这类女性形象的意义在于,它通过一系列波澜起伏的故事、白云苍狗般的人生命运变幻,揭示出女性在社会巨变中所可能释放出的能量,女性精神世界的深幽复杂,女性在面临种种人生境遇时所可能发生的人性变异。在这些形象中,融入了作者的赞叹、分析、批判,满足了读者通过文学阅读达到认识社会,重新认同的目的。
第三,犯了严重错误的女性形象和反面形象。
这类人物有施季虹、吕月月、欧阳兰兰、祝四萍、钟宁等。
早有论者指出,海岩是一个女性崇拜主义者。海岩对女性是既崇拜,又深深了解其弱点。因此海岩在塑造女性形象时,往往笔下留情。在海岩小说中,纯粹的女性反面人物很少,即使有,海岩往往也为这样的人物性格设置种种理由。也正是由于海岩的这一写法,使得他笔下的人物有了更丰富、更完整、更真实的人性,从而使海岩小说在通俗小说中具有超越一般通俗小说的品质。
其四,在人物关系模式上,男女主人公大多被设置成多角恋爱关系,由此既可以充分表现男女主人公性格、思想,表现深刻、复杂的社会关系,同时也使得情节曲折引人。
在言情小说中设置三角恋爱关系,在中国是从清末民初的鸳鸯蝴蝶派小说开始的。三角以至多角恋爱从小说写作技巧上来说,可以增加故事情节的曲折变化,增加阅读趣味。这一点在海岩小说中也是存在的。
但海岩小说多角恋爱关系的设置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要突出男女主人公的爱情的纯洁、深挚。海岩作为五十年代生人,理想是一种烙在心灵深处的印记。在海岩早期作品《便衣警察》、《死于青春》中,海岩小说的理想体现为一种政治信念、道德观念。而当改革开放20多年以后,剧烈变化的中国使几乎所有的传统价值观都受到了猛烈冲击,海岩的理想、激情的表达最后只能寄托在爱情这个人类本能升华而成的行为中。此时的爱情,便具有了形而上的终极意蕴。为了凸现爱情的这种唯一性、排他性、圣洁性,多角关系成为烘托、对比的手段。在《玉观音》中,安心是杨瑞生命的意义所在,为了安心,他不惜拒绝将给他带来世俗幸福的两次婚姻;为了安心,他从社会上层流落底层,甚至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在经历了种种苦难依然无法与安心重归好合以后,杨瑞在这种过程中由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成长为一个理解了人生、懂得担当的男子汉。我们把这部作品与海岩早期作品《便衣警察》、《死于青春》对比一下,可以发现,在结构上三者是完全一致的,都是讲述一个男性由稚嫩无知的少年成长为一个能够担当责任的男子汉的过程。
其五,在主题表现模式上,海岩小说坚持主流意识形态占据主要地位,弘扬社会主义政治理念和传统道德观念。同时也在相当程度上揭示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人性(贪、嗔、痴)在经历种种诱惑时可能发生的万千面相。
海岩小说主题主要有两种:
第一,成长主题。
成长是海岩小说最关注的一个主题。从他早期的《便衣警察》、《死于青春》,可以看到海岩的成长主题有一种深刻的主流价值烙印。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保持高尚的道德品格,做一个勇于担当的人民卫士是这两部作品的共同价值取向。尽管在近几年的创作中,这种政治色彩浓厚的价值取向在作品中被淡化了,但并未消失,而是以多重主题中的其中一个顽强地表现出来。比如在《玉观音》中,爱情是作品极抢眼的一个主题,而安心在感情上的旁逸斜出则是酿成自己与他人悲剧命运的重要原因,构成安心性格中的严重缺点。但在作为一个缉毒警察的大节上,海岩却给了安心一个满分,把《便衣警察》、《死于青春》中的政治性主题巧妙地进行了淋漓尽致的表现。我们认为,这是海岩小说的一个十分重要的特点,也是海岩小说的重要价值所在,他让主流意识形态的教化要求与通俗文化的娱乐本性水乳交融打成一片,较好地实现了通俗文化作品的社会职责与经济目的。海岩小说的这一重要特质对我国的主旋律文艺创作,对我国的通俗文艺如何更好地实现社会教化功能都会具有一定的启示意义。
近几年海岩小说主题呈现多重主题状况。爱情主题作为海岩小说另外一个重要主题,常常与成长主题相伴而行,同时爱情成为对青年主人公的一系列考验的根源,爱情成为形而上终极价值的承载者,经受了爱情考验的男女主人公们由此成长为成人,获得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第二,爱情主题。
爱情主题是海岩小说另外一个重要主题。在早期的《便衣警察》、《死于青春》中,爱情主题是副题,成长主题是正题。而到了近几年海岩小说中,爱情主题与成长主题往往成为双主题,相互渗透,互相支持。
作为男性作家,海岩写爱情绝不局限于狭窄的情人世界,而是把他的笔触伸进了更为广阔、复杂、深幽的世界,它既有风云诡谲的商界生态,也有刀光剑影中保卫社会安宁的警察工作,还有尔虞我诈的犯罪人生;既有灯红酒绿的世间百态,也有幽深复杂的人性的诸般面相。因此,海岩言情而不为狭窄的男女之情所局限,他通过爱情这一切入点,写出了世界的广阔、复杂,写出了人心的幽深。这种品质,使得海岩在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家中卓然而出。
综合以上分析,我们可以看到,海岩小说形成了一套比较固定的创作模式,这套模式中的形式元素和道德情感、社会观念,是作者根据自身阅历、创作特点,按照中国社会、政治、文化要求独立开发出来的。这套模式既有其固定的因素,又有其不断更新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保持着作为文化品牌的海岩小说既有魅力,又不断翻新,迎合与引导着读者的阅读口味。海岩小说模式的建立与成熟,对中国当代通俗小说创作具有良好的示范作用。
参考文献:
[1]范伯群,孔庆东.通俗文学十五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
[2]郝建.影视类型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3]海岩.《玉观音》扉页题词[M].北京:群众出版社,2000.
参考书目:
[1]何群.大众文本程式论[D].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4.
[责任编辑:林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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