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子夏是谁和蜜可以一起吃,是真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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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 -----作者:淡淡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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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真情也假意
  西历2046年,大夏国中部古镇----庆里。
  古镇风景优美,如诗如画。镇外四面环水,如烟似霞,镇内河流交错,恬淡宁静。
  古镇家家临水,户户通舟,近古民居,鳞次栉比,是大夏国比较有名的历史文化名镇。
  然,素有最重古风传承的镇长家老宅里,罕有地不时传来争吵怒骂声,偶尔路过的居民被吵闹声惊的一怔,镇长那是个什么地位、什么个身份?在庆里就是天,就是地,他们的主心骨,不无担忧地同时,迅速地竖起好奇地的耳朵,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却又紧张慌乱地快步走过,生怕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
  蓝雨烟,镇长薛连举女儿,十八岁,学生,随母姓。她倔强地站在客厅中央,垂头不语,周围坐着老少一大圈子人,对她唉声叹气,指指点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表情。
  “阿举,你看看,你看看,这死丫头什么态度?想造反了,我当姑地说一句都不行吗?”看她不阴不阳地立在那,七大姑气的头顶冒烟。
  “从小看着她长大,长的一副好皮相,还上了大学,本指望她给咱们镇争脸面呢,谁知,唉。。”八姨婆捶胸顿足,仿佛她干了十恶不赦的坏事,话锋一转,“连举啊,咱镇子丢不起这人啊。”
  “雨烟,把孩子拿掉,书不要念了,乖乖回家来,爸给你找门好亲事,这事就算过去了。”都吵了一个下午了,也没吵出个所以然来,薛连举头昏脑胀。
  “和她那个死鬼老妈一个德性,当年进阿举家门时就是五六个月的身子,贱人到什么时候都贱,*到什么时候都是狐狸精。”三十七八岁的妇人,杏眼,黛眉,身姿颇为妖娆,低声和八姨婆说着,声音低的全屋子的人都能听见。
  “你在说谁?什么死鬼老妈?不许你的脏嘴提她,一个字都不许,你才贱女人。”这女人一直想做爸爸的女人,都要想疯了,已经迫不及待了,今天是她母亲去逝头期,蓝雨烟不允许有人污辱她母亲,冰冷的声音如风刀雪剑般,无情。
  美妇人粉脸大变,唰地窜到地中央,指着她的鼻尖骂道:“你个小*,花钱养你,供你上学,你不好好读书,让你去勾引男人了?怀上了野种,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一耳光抽在她脸上。
  她没有勾引男人,是被男人勾引了,或者说是被男人给骗了,孩子也不是野种,孩子他爸有名有姓,只不过。。。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
  蓝雨烟平时的温柔淑宁也不见了,毫不示弱地举手扇她,只打着她的肩膀。美妇人急了,臭丫头片子敢和她动手,打她?两个女人纠缠起来,其他人一看打起来了,纷纷上前拉架,好嘛,哭哭吵吵、争争嚷嚷,乱作一团,屋里有些年月的古董花瓶碎了一地,花架撞倒了一片。
  “都给我住手!”薛连举呼呼喘着,看了一眼始终闭目养神的老叔公,一声怒吼。
  美妇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违抗薛连举的意志的,一看戏唱不成了,末了狠狠地踹在蓝雨烟的大腿上,把她踹倒在地,结果她用力过猛,脚下一滑“咚”地一声摔个狠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美妇人委屈地不行,不顾形象,嚎啕大哭,惊天动地,“薛连举,你个忘恩负义的男人,没有我,能有你的今天吗?现在可好,你那死鬼的女儿大了,翅膀硬了,欺负我,你连个屁都不放,呜呜。。。我那的死去的父亲啊,你瞎了眼,帮他坐上族长的位置,就把你女儿给忘了。。。呜呜。。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说话的功夫,人跳起向着墙面撞了过去。
  薛连举自知近二十年的时间,委屈了她,有愧于她,赶紧用身体挡住她,气的什么似的,却还是压着声音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
  他还是对自己有情的不是?感受着他惊怒之下的一抹温柔,她多年的心酸苦楚,如山洪暴发,再也不是做作地哭闹,而是真的失声痛哭起来,不时用头撞着他的身体,渐渐地,哭倒在她梦牵魂绕的怀抱中,薛连举终是没有在女儿面前,在妻子去逝头期时候,抱住别的女人,推开她的身体,美妇人像个新婚的小媳妇样,乖巧、委屈地抽泣着。
  蓝雨烟看着父亲脸上的动容,升起了滔天大怒,想起自己刚过逝的母亲,心痛如刀绞,这就是相濡以沫近二十年的爱人吗?这就是曾经海誓山盟的爱情吗?是不是太廉价了?是不是太虚假了?她真的不懂,真的不明白,世上的情到底怎样才是真?怎样才能成真?她倔强地地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要哭,可泪水还是模糊了双眼。她捧着四个月大的肚子,感觉腰有些沉,不会动了胎气吧。
  薛连举轻拍美妇人的肩膀,安慰道:“婉儿,别闹了,事情我不都和你说清楚了吗?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你。。。你。。唉,七姑,你们先回去。”
  婉儿美妇人头发凌乱,满面泪痕,还要张口,却被薛连举严厉的一瞪眼没了下文,冲着蓝雨烟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爸,你和那女人是怎么回事?妈她刚去逝,你不是想和她。。。”父亲的态度如今一百八度大转弯,即便是母亲去逝了,蓝雨烟终究是要问一句,就算是为了母亲近二十年的感情,也要问一句。
  薛连举看着满屋子狼藉,怒从心升,一拍桌子,厉声道:“大人的事你少管,你给我听好了,要么拿掉肚子里的野种,要么永远别进这个家门!”
  “爸,你好绝情。我还是你女儿吗?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女儿,你不怕泉下有知,妈妈寒了心吗?”
  蓝雨烟泪水涟涟,心痛的无法呼吸,全身犹如置身冰窖般寒冷,这就是她最爱的父亲吗?
  她万分委屈,伤痕累累,象极了受伤迷失的小兽,觅到了家门,扑到母亲的怀抱,渴望汲取家人的温暖与呵护。她全心爱恋的男人,欺骗了她,还无情地当众凌辱了她,她意外地怀了身孕,她害怕极了。她把事情全部经过讲给母亲听,母亲建议她,和孩子的父亲好好谈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否则就舍去孩子。但她执意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也坚决地表示不会找他谈,更加不会舍去孩子。母亲欲言又止,满面悲凄落寞,抱着她哭的好不可怜,直说对不起她。并且把身边所有值钱贵重的物品都给了她,让她离开庆里,再也不要回来了。在庆里,未婚先孕是坚决不被允许的,会被逐出家族。时隔三个月,一向身体健康的母亲猝然辞世,只留她孤身一人。
  呵呵,她万分苦涩地,猝然辞世啊,猝然,等等,脑中奇异地闪过一道惊世的劈雷闪电,她一直都觉得母亲死的离奇,做为医学院的天才少女,她有着超乎寻常的敏锐,父亲对她的冷淡无情、美妇人对她的肆意嘲笑、族人对她的恨意疏离,还有那若有若无的一丝恐惧,都是她生活了十七年的时间里不曾发生的状况,对于母亲的死,人人讳莫如深,闭口不谈半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她,该不会?!
  她美目圆瞪,隐现似水寒光,终于忍不住,石破天惊,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声问道:“爸,妈是怎么死的?她的身体那么健康,三个月前我回来她也是好好地,什么病这么严重,见一面都来不及吗?生病了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我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就这么给葬了?你说,你说!”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薛连举气的脸色发青,嘴唇哆嗦,勃然大怒,决然地挥起右手,但看到她脸上的红红手指印,挥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别开脸,躲开她凛然的目光,“作孽啊,真是作孽啊,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薛氏家族上千口人命可是要活下去的。
  人的心没有了会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样,呼吸短促无力,身体轻飘飘的能浮在空气中吗?好一个父亲,蓝雨烟失望至极,怒极而笑,她狠狠地抹掉脸上的泪水,跪地嗑了三个响头,生无可恋地离开。
  她恨极了父亲,恨极了庆里。她心中发了狠,一定要查明真相,在她还不算成熟的心里,她认定了母亲的死,肯定有原因,有隐情。她匆匆回来,惨然离去。没有一件随身的物品,甚至连一片属于庆里的纸片都没有带走,也没有送行人的不舍挥手,她步履踉跄,纤弱倔强的身姿被最后一抹斜阳拉的老长,周身染上了点点金光。无限悲凄,无限落寞的身影,渐渐地消失在蜿蜒的古道上。
  盛夏。远方的天空,顷刻之间,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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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风云
第1节 改变命运的电话
  清晨。阳光透过窗前茂密树叶缝隙星星点点洒落一室,二十多坪的小屋里,除了一张小双人床、一架衣柜、一张沙发折叠床、一张小茶几和一架老式电视机再无其他。乳色的窗纱随风摇曳着,纯黑柔软地长发飘洒着,粉色薄被下,一条白皙的手臂斜垂在床边,一张精巧细致的睡颜,恬静安祥,淡淡然与世隔绝。
  随着叮地开门声轻响,一个拥有天使般容颜的小脑袋探进屋里,小心翼翼地趴在床边,一脸依恋地望着床上的女子,转头嘟着小嘴儿,轻轻的道:“希真阿姨,妈妈怎么还不醒啊,我都想她了。”娇嫩的粉脸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摩娑女子的手臂。
  身穿紫色衣裙的长发女子,微笑着,宠爱地看着眼前瓷器般的小人儿,道:“爱儿,乖,妈妈累了,别吵她哦。”
  “哦―”失望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接着“啊--,妈妈!”咯咯地笑声洒满温馨宁静的小屋,床上女子手臂一翻,就把小人儿卷上床,搂在怀里。
  爱儿娇笑着,紧紧地搂着女子的脖子,小脸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反复地摩擦着,无限地依赖之情。
  床上女子已醒,亮晶晶地眼眸闪着柔情,柔声道:“希真,坐啊,又让你辛苦了。”
  秦希真轻叹一声,心疼的道:“嫣儿,你的身体能吃得消吗,你教舞蹈、做义工、管理店面、去周品演出,这也不是长久的事呀,再说爱儿―”一顿,看了眼已经窝在母亲怀里昏昏欲睡的小人儿,“她都这么大了,越来越懂事,小孩子可是很敏感的。”
  蓝嫣秀眉轻皱,朱唇轻吻着怀中的小人儿,如玉一般流转光华,如水一般温柔的眼眸,望着窗外遥远的天空,道:“希真,那你说我该怎么做?为了爱儿,我离家出走,不要自己的未来,只要她能平安快乐的生活着。”
  她深吸吸口气,已是泪影婆娑地道:“我甚至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她的健康平安,如果可以的话,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真的,爱儿没了,我会死掉地,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无法独活下去的。”说到最后她重重地摇摇头,周身弥漫着浓浓的悲伤,几乎是痉挛着,下意识里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小人儿,爱儿被拥的一窒,迷茫地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女子,甜甜地一笑“妈妈。”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痛苦、无助、绝望地泪水,无声的饮泣。
  秦希真一滞,望着挂在玉面上,被晨起阳光映射着晶光闪亮地泪珠,望着连哭泣都美丽得令人心擅的女子,她的心就是阵阵抽痛。拭去女子滑落地泪珠,柔声道:“嫣儿,别这样,爱儿不会有事的,别瞎想,好吗?”
  她----蓝嫣,柔美的名字,同样也拥有着惊人地美貌,但她的命运却不像她的外表那么美丽,很不幸运。
  五年前,她们是同一个医学校的大学校友,当时并不是十分熟悉,但两人都是新生年级中最出色的女孩。在激烈的竞争中,暗里却彼此惺惺相惜,只是苦于没有适当的机会进行心灵上的碰撞。
  然,一年后突然发生了一件全校震惊的事件:二年级优秀的新生、天才少女兼历届最完美的校花,毅然退学!令全校师生困惑不解,也让心仪她的众多男生碎了一地伤心。这位被誉为医学界的天纵奇才,未来的新星,就象最耀眼的流星般一闪即逝。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出了怎样地大事?让单纯地嗜学如命的女孩作出这样的决定?没有人知道。
  直到三年前,在中心医院脑科急诊室里,秦希真遇到了给女儿求医的蓝嫣,她当时抱着晕迷的小人儿,头发散乱,面容憔悴,瘦弱地一阵小风都能把她吹跑,就象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般,苦苦地哀求着医生救救她的女儿。
  而,秦希真当时刚调到中心医院脑科实习不久,望着她满面风霜,以及怀中的娇儿,这就是未来的医学界奇才吗?极度地震惊让她险些晕倒。再说那个小小人儿,天使般的小人儿,不仅有颗玲珑心,还有着高于普通孩子的智商,自打她第一眼看上,就爱的不得了。渐渐地,她们熟悉了,成为无话不说地好朋友、好姐妹。可,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为什么决然离开学校?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她又为什么跑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生活?她有些冷酷的淡然一笑,只字不提。只是坚韧地、努力地养育着爱儿,很辛苦也很快乐,只是偶尔流露出的几许淡淡地哀愁泄露了她的不如意。
  最近,爱儿经常头痛,有时候还呕吐、意识障碍,让她变得异常敏感、脆弱,经常一个人隐藏在角落里,要么独自流泪,要么呆呆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爱儿出生八个月左右,就被诊断出大脑里正生长着一颗微小的疑似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它也在长大,随着频繁的发病,有时可导致呼吸骤停而死亡的机率也在扩大。手术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但以目前的医学技术,她年龄太小,脑部器官没有成熟,相反还非常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破碎脑壁血管,没有谁可以肯定手术的成功率。
  蓝嫣不能冒险,她经不起生活的再一次变故,痛苦真的是一件让人发疯的事,她用两年的时间平复累累伤口,让它在时光的角落里慢慢地愈合,尽管有时候会隐隐作痛,却已能忍受。
  我的爱儿,就是我的全部,如果没有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否活到今天,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爱儿,越发的讨人喜爱,谁能忍心看着花儿一样生命就这样凋谢呢?
  蓝嫣整理一下情绪,摇摇头,粉面上的泪珠如随风飞舞的碎钻,闪着七彩的光芒,灿然一笑,倔强坚毅地道:“是的,希真,我的女儿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让她好起来的。”
  秦希真唇角蠕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蓝嫣拉住希真的手道:“放心吧,希真,周品那我决定不去了,钱也差不多攒够了,我就带爱儿去国外,给她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能把她的病治好!”重重地点着头,满脸希翼地问道:“你说是不是希真?”她需要她的支持,哪怕是假意的回答。
  秦希真感觉喉咙发紧,也重重地点头道:“是,嫣儿,爱儿一定会好的。”望着她满眼的希冀和坚定,她肯定地回答着。
  沉默了片刻,秦希真忽地一笑,“哎,这是怎么了,说这些干嘛。”
  她起身拿出围裙,道:“今天还去诊所吗?我给你做早饭吃。”
  蓝嫣轻轻放下怀中的小人儿,道:“今天不去了,我们一起来弄。”不料怀中的小人儿一只小手紧紧抓住她的睡衣角,蓝嫣宠溺地笑了笑,轻脱下睡衣,尤如一条美人鱼般滑下床,姣好的身体被晨光弥漫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蓝嫣换上一身清爽的米色家居服,也挤到狭小的厨房,道:“希真,听说你们医院最近评先进职称呢,你什么时候转正啊?”
  秦希真皱皱鼻子,不屑道:“看情况吧?”
  蓝嫣无奈一笑道:“哎,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多少年了,也不改变,说你什么好呢。”她就是太清高了,凡事不在意。
  蓝嫣故意清清嗓子,促狭道:“那就说说你和陆文景吧,你们俩个怎么样了,最近怎么都不听你提他了?”
  秦希真又一撇嘴,道:“能怎么样?还是老样子。”一顿,笑道:“倒是你,该找个人了,你和爱儿也不能一辈子这样啊,爱儿也需要父爱啊。”
  蓝嫣轻叹一声,道:“你又转移话题,陆文景挺好的,你也不小了,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结婚吧。”
  秦希真似是自语,道:“结婚?我也想啊。”
  可是,自从三年前,他出现了,她的心就不再属于陆文景一个人了,那是一个温柔体贴风度迷人的男人,不仅有出众的外表,还有一颗阳光般明亮的心,他的笑容就像正午的太阳般耀眼明亮,让人不敢*视。看着他,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是踏实、舒心,对,就这种感觉。然,他的心、他的家庭都不允许她的心逾越雷池半步。唉,这人活着怎么就不能十全十美呢?而且,文景最近一年来好象也变了,可又说不上来哪变了,也想和他有个结果,试探了几次结婚的事,他都岔过话题,敷衍过去,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呢?烦,真是烦死了。爱情马拉松,想想都让人疲惫,什么时候是终点呢?天晓得。
  一只白的近乎透明的纤手,在她眼前来回晃动着,“回魂了,大小姐。”蓝嫣笑意盎然,“想谁呢?”
  蓝嫣就是这样,非常情绪化,性格也多样,在她的面前,就会表现的纯真、轻快,这是她真实的一面吗?
  秦希真脸一红,道:“啊,没,没想谁,”接着一声怪叫:“我的煎蛋,完--了。”
  这个希真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谈到陆文景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又不像是因为陆文景,难道说。。。。。他们的爱情马拉松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八年。陆文景是市里报社的记者,年轻有为,而且家世又好,父母老年得子,现都是高干退休,也一直盼着能抱上孙子,不停地催促着他俩,可这两个当事人。。。蓝嫣摇摇头,苦笑着,唉,自己不也是一塌胡涂吗?
  两个女人坐在茶几旁边吃着早餐,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
  “今天是周日,一会出去吗?”秦希真收拾完厨房。
  “等爱儿睡够了,我带她去人民公园,”蓝嫣一顿,叹道:“苏先生越来越宠爱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啊,生在福中不知福,苏先生是个好人,对你照顾有加,情意深深,嫣儿,只要你一句。。。。”
  希真一脸希翼地表情被蓝嫣断然道:“希真,我们是这世上最好的好姐妹,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希真无奈,道:“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你不要生气嘛,真是的,我也是为你好啊,而且。。。。。”说到最后声音低的已经听不到了。她生气的时候还真的很吓人,有一种淡淡的威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希真小声地嘟囔着。
  蓝嫣闷闷地坐在沙发上,美眸瞪着她,刚要说话,叮铃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喂,许先生?有事?啊,好的,我马上过去。”转头对希真道:“我得去诊所,病人很多。”
  “你不说不用去了吗?”希真有些不满地道。“许先生说附近老人院食物中毒,人手不够需要我去帮忙。”蓝嫣解释着。
  “哦,那你去吧,我照顾爱儿就好。”希真发现爱儿已经坐起来,揉着眼睛,嘟着嘴,“妈妈,我也要去,带我去。”
  蓝嫣一皱眉,“爱儿听话,跟希真阿姨在家呆着。”一边换好衣服。
  爱儿嗖地蹦到地上,抱住她的腿央求道:“妈妈,带我去,我听话。”
  希真笑呵呵道:“你不是还要去人民公园玩吗?”
  爱儿水灵灵地大眼睛眨呀眨,坚定地道:“我不去了,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两女相视一笑,整个一精灵,苏先生平时收买她的工作算是失败了。“去可以,那得把早餐吃了。”
  “耶,好的,妈。”爱儿雀跃着,拿着小牙刷冲到厨房。
  蓝嫣又电话通知苏先生今天的约会取消,改天再一起玩。
  殊不知,就这样一个看似平常的电话却改变了她的后半生,她的爱儿的一生,也包括秦希真的后半生,还有好多看似不相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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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节 我有一个想法
  初夏的夜晚还是比较闷热地,天空中堆积着厚厚的云层,要下雨的征兆。
  “妈妈,我最喜欢。。。吃陈爷爷家的。。。牛肉。。。饭了。”长得瓷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女孩大口吃着饭,含混不清地说着。
  蓝嫣又夹起一小块酱牛肉递到她嘴里,“爱儿,多吃肉,我的宝贝就能快快长大了。”
  “不要,我才不要长大呢,我最不要长大。”爱儿把肉吐了出来,饭也不吃了,噘着嘴儿。
  蓝嫣秀气地眉毛一皱,有些严肃的道:“不乖。”似乎感到了妈妈的不悦,爱儿眉头泛红,泪水在眼中直打转,明亮的眼睛长的像蓝嫣,如同浸在溪水中的宝石,亮晶晶。
  蓝嫣心中一痛,觉得不应该太严肃,温柔地一笑道:“那说说,我的宝贝为什么不想长大?”她从背包中取出爱儿的专用小手帕,给她擦着脸蛋上那对晶莹的泪珠。
  “幼儿园老师说,小孩子长大了就要独立生活,就不能和妈妈一起了。”爱儿一脸严肃,最后小声的道:“妈,我不想离开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我会很听你话的。”
  望着她滚落的泪珠,一直在一起?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女儿一直生活在一起。蓝嫣鼻子一酸,吸口气,尽力让声音平稳的道:“哦,原来是这个原因呀,我可以保证,我的爱儿长大了也不会离开妈妈。”
  “真的吗?妈妈,你保证?我们勾小手指。”爱儿吸着小鼻子,瞪着明亮的眼睛问道。
  蓝嫣与爱儿勾小手指为证,“我保证,我发誓,我的爱儿会永远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感到一阵窝心,爱儿太依赖她了,微侧过脸擦掉眼角的湿润。
  一个看似简单的誓言,真正实现起来是那么的难。在不久之后,母女生生分离了多年,即使是再次重逢,母女之间的温情也没能持续太久,就烟消云散了。
  爱儿破涕而笑,抹了把脸,大口的吃着食物,还嘟囔着:“那我要多多吃肉,快快长大,好照顾妈妈。”
  蓝嫣心中一片温暖,她有个聪明乖巧地女儿不是?
  今天快餐馆里的人出奇的多,几乎坐满了整个餐馆,斜对着靠近窗口的一桌,坐着一个长得极为俊美的堪比天使般容颜的男人,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正优雅地吸着烟,把蓝嫣和爱儿温言软语全部听在耳中,尤其是她为女儿温柔拭泪那种宠爱、温馨、甜蜜、满足而动容,拧眉沉思着,这破地方,竟然藏着无论是外表还是气质,如此令人惊艳的祸水级别女人,不对,是两个女人,还有一个长大了,也绝对是祸国殃民的小小女孩。
  爱儿喝了一小口水,打了个小小的嗝儿,笑眯眯的望着蓝嫣,一副我可吃了好多的表情。
  蓝嫣给她擦擦嘴角和脸上的汤渍,“宝贝,那我们回家喽。”
  “吃好了吗,小爱儿,爷爷给你准备了冷饮喔。”餐馆的老板,陈老头笑眯眯地端来一个小筒冷饮。
  虽然初夏不是很热,餐馆里开着不太好使的冷气,爱儿还是吃的满头大汗,已经眼巴巴的盯着冷饮了。
  对待女儿、对待好友,她总是柔情如水,看到女儿刚才掉眼泪心里堵得慌,不忍她再难过,只好笑道:“快谢谢陈爷爷。”
  爱儿甜甜的一笑,清脆地道:“谢谢陈爷爷哦。”捧过冷饮。
  蓝嫣一边整理随身物品,带着孩子的人身边带的东西就得多,一边叮嘱她要少吃,否则会肚子疼。
  果然,爱儿就小小的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蓝嫣拉着她向门外走去。
  夜风不但没有一丝凉爽,反到更闷热了,远远地天空还偶尔闪过一道银色电光,压抑地空气似乎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要发生。
  蓝嫣牵着爱儿软软的小手,悠闲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
  她每周一三五去附近诊所做义工,她是学医的,对于做个人人尊敬的白衣天使还是很有兴趣的,可惜的是,她学业未成,无法到正规的医院工作。
  今天诊所,因食物中毒,病人多了些,临时帮忙,回来也就晚了些。这一带治安向来都很好,离家只有七八分钟的路程,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蓝嫣回想离开餐馆时,爱儿取笑那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害的不少人笑喷了饭,嘴角不自觉充满了笑意。
  蓝嫣带着爱儿拐进胡同――第七胡同。第七胡同尽头左转第一家就是她的家。
  胡同路面平整干净,路面大约有五六米宽、五十米长,路两边是长长的院墙,墙边生长着几十年树龄的小叶栎,唯一的缺撼就是路灯比较少,只是在胡同口和尽头有两盏昏黄的灯。
  爱儿蹦蹦跳跳地,嘴里也不知道哼着什么歌,有一句没一句的。
  “累没累,妈妈抱你一会吧。”蓝嫣伸手把爱儿抱在怀里,爱儿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小脸窝在她的颈下,此时她们刚走过第四棵小叶栎树,一声微不可闻的吸气声令蓝嫣身子一震,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妈妈,”爱儿很敏感,柔柔的道。
  蓝嫣轻嘘了声,小声道:“宝贝,不要说话,也不要动,乖。”她慢慢地半转过身,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蓝嫣是学医出身的,她对一些事物有着出奇的感应,尤其是刚才那吸气声虽然很轻,却饱含了一种难忍的痛苦。
  没错,有个黑影正蜷缩在树后面。她缓缓走近了两步,似乎感应到有人靠近,黑影快若闪电地窜起,与她面对面,一双灿若星辰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一种压抑的危险气氛霎时包围了她,她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爱儿,爱儿也紧紧地搂着她的脖子,包含一丝擅抖的声音响起:“先――生?”
  男人的火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一双手搂住了她的腰,也把爱儿圈在两人中间,她只穿着白色短袖衫,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了他手上的湿粘和火热,周身弥漫着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我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走――”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蓝嫣感受他的体重后一个趔趄,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就像铜墙铁壁,他流血了,蓝嫣可以肯定。但她什么都没问,她怕,她怕一个不好,男人就会伤害到她,如果只是她不怕,可她女儿在这啊,看他刚才的动作还有这手劲,她迅速的做了明智的选择,轻轻放下爱儿道:“女儿,乖,自己走。”
  蓝嫣感到男人的体重压的她很吃力,右手不得不也搂着他的腰。
  蓝嫣无奈打开家门。
  一道闪电在头顶闪过,起大风了。
  “先生,很抱歉,在这么狭小的厨房给你处理伤口,”蓝嫣把他的白衬衫撕成一条一条,把身上至少有二处重伤的地方简单包扎起来,她真的怀疑,受到如此重伤,还能活着真不知道还是不是人,而且,他失血过多,情况可不妙啊。后背有道尺长的刀伤,伤口很深,皮肤外翻,腹部有枪伤,不知道深浅,大腿处、手臂有两处轻微刀伤。男人脸色苍白如纸,汗水顺着浓密的头发滴落,眼神也不太清明。
  男人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勉力斜靠在墙上,从始到终他都没哼一声,只是一直皱着黑黑的眉头。
  “先生,我没有救治医药和工具,你看,我给您做了简单的包扎,你可以去医院了,那里你的生命也会得到更好的保障,好不好?”蓝嫣可不想把一个全身是伤,还是受到不明刀枪伤的陌生男人留在家里。
  男人抬起有些迷茫的眼睛,牵动着嘴角,像是在嘲笑什么,抬起没受伤的手毫无预兆地扣住了她的脖子,还很用力,几乎是把她提到他面前的。两人鼻尖几乎碰到,恶狠狠地瞪着她,她以为他是傻子吗,她不想救他,要不是怕他伤害到她的孩子,她肯定连简单包扎都不会做,敷衍他?还是以为他没有能力收拾她?心肠真狠毒,竟然见死不想救。
  蓝嫣感到自己要死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她脸色通红变紫,她挣扎着,双手挥舞着。该死的男人要杀了她,猛地灵光一现,她用尽力气握手成拳,击向他受伤的腹部,男人痛的低吼了一声,弯下身子,还不忘把她狠狠地按倒在地上,闪着疯狂的眼睛象毒蛇一般,阴寒犹如地狱的声音,“我宰了那个小东西,你是不是就会老实听话了,嗯?”
  蓝嫣心里一哆嗦,大口喘着粗气,嘴上急忙道:“别,别,咳,咳,别伤。。害她,真的,千万别伤害她。”她声音到最后很小,却是哀求着。
  望着她眼中深切的恐惧,他嘴角挑起,似笑非笑,眼睛一瞬不瞬地瞪着她,“求你,千万别。”他眼神中暴烈的色彩渐渐淡了,应该是对她的恳求感到满意。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疑问。”蓝嫣小意地问着。
  “说。”
  “那个,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啊?”蓝嫣看着他很眼熟,应该是在她的好朋友,秦希真拿的《人物周刊》封面上见过,那上面可是专门介绍名人的。
  男人的手又抓向她脆弱的脖子。
  “停,停,我的意思,万一你是个坏人,我救你,你在反过来伤害我怎么办?我只是确认一下。”蓝嫣极力解释着,但身后恶魔的尾巴却已经在得意的摇晃着。
  真是个蠢女人,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那么简单吗?男人胡乱地摸着外套口袋,“你找”。
  蓝嫣挨个口袋翻着,找着了一张名片,暗金色的名片两个大大的字:黎洛,下面一排电话号码,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张名片至少值100万大夏币,去昊天集团财务部,直接领取你救我的报酬。”男人虚弱地说着。
  哦?不错吗?昊天集团可是好地方啊。名企啊,电视上经常有报道的。蓝嫣一改往日的温柔贤淑,突然笑了,很不怀好意的开心笑了,笑的妩媚至极。
  这女人被一百万刺激的疯了吧?
  蓝嫣把名片谨慎地放好之后,拍拍手,道:“先生,我有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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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节 契约救人
  男人虽然受了伤,失血很多,但智商可不会下降,看着她的笑容,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叫做不安的情绪。
  “什么叫我有一个想法?”他冷冷地问。
  听说昊天集团在国内的企业中,资产能排进前十名,全球也是五百强进百的企业,实力不是一般的厚。蓝嫣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笑眯眯地道:“你一张名片就值一百万,你什么身份?凭你一句话?你当是我三岁孩子?就是我女儿也不信啊。”说完向呆在屋里的女儿方向呶呶嘴。
  原来是不相信他啊,男人越发冰冷的狠笑着:“我堂堂的昊天掌门人会骗你?我的命就值一百万,说出都他妈的丢人。”
  蓝嫣眼睛闪了闪,一副暂且相信你的表情,“是啊,是啊,我也觉得一百万少了点呢,你还有没有多几张名片了?”说着又开始翻他的裤兜。
  嗬,感情她是不疼不流血了,在这跟他谈条件,嫌报酬少呢。从来都是他向人开条件,还没见着谁胆敢向他开价,“做人不要太贪心,小头有头睡觉无头起床。”
  蓝嫣怡然不惧,威胁她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一个戴着世界限量版名牌手表,穿着纯手工制作的顶级高档衣服的人,会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这种人天生爱惜羽毛得紧,她把脖子抻到他面前,“你掐吧,随便掐,最好掐死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女儿跟着我也是受苦,我死了,你帮忙给她找个好人家吧。”
  哎呀,这女人精神肯定不正常,男人晃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刚才还一副怕的要死的表情,现在却嚣张的相当**。
  “你当我不敢,没杀过人,吃定我了??我把屋里那小的也一起弄死。”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蓝嫣瞥嘴冷笑“我的命不值钱,没你的金贵,我和女儿的命加起来换你一条命都赚喽。”
  “你什么意思,到底想怎么样?”男人气的暴跳如雷,却也虚弱至极,他觉得自己随时都能昏死过去,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他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
  “你的命很珍贵,你不想失去,我知道。我呢,也不想要你的钱,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就行了。”蓝嫣抛出诱饵。
  男人无力在靠在墙上,刚包扎好的伤口渗出浓浓地血渍,身体已经开始发冷,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要是再墨迹下去,他不用昏直接就挂了,“说吧。”她很聪明,审时度势,他的命真不是一般的重要,他还真没办法拒绝,只要不过分,暂且答应了再说。
  “一,帮我查出我母亲的死因,二,我女儿病了,你要给她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医疗设备,治好她的病。”两件事都是她的心头重事,哪个不解决,她都寝食难安,尤其是女儿的病,已经迫在眉睫了。
  “可以。”还当是什么条件呢,只要不是让他结婚娶了她,什么都可以答应。女人从来都是麻烦的代名词,大的小的都一样。
  “你现在当然是答应的痛快了,空口无凭,怎么行?”鱼儿鱼儿要上钩了。
  “看着我流血,见死不救,还和我谈条件,你可真是个心肠狠毒没有人性的女人。”男人还从没见过这么冷血、贪婪、市侩的女人。
  她是学外科医生的,十八岁的时候就给尸体解剖,一边还吃着红脆的大苹果,根据她专业的眼光观察,一时半会他还死不了。
  蓝嫣跑进屋,把女儿幼儿园的图画本撕下了两张,递到他面前。男人已经神智不太清醒了。
  蓝嫣不客气地拍打他的脸,“你同意了的,按个手印。”拿起他的手,在他身上的血迹上抹了抹,狠狠地按到了纸上。
  男人恍惚间看到纸上红红的手印,“这。。是。。什么?”
  希望这东西有用,不然她可真的要给人做*,换钱来解决问题了。
  “没什么,就是把你答应的事,形成了书面,一个契约书。”蓝嫣笑容可掬的道:“我现在马上救你。”你可要挺住,都签了约,可不能挂掉,以后还要靠他解决心头大事呢。
  五分钟后,蓝嫣抱着雨衣,跑出家门,屋外狂风大作。
  轰隆隆――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劈啪落下。
  刚转过一道街口,蓝嫣满心的欢喜烟消云散,感到胸腔里的空气瞬间被抽干――七八个穿黑衣的男人正迎面奔来,速度很快,而且是向她奔来。
  “小姐,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在大街上跑?”一个脸含冰霜的男人手紧紧地握起。
  蓝嫣深吸口气,强装镇定,坚定的回答道:“我女儿病了。”
  “病了,什么病?”男人不相信,伸手向她抓来。
  “她,她晚上吃了冷饮,肚子疼,我给她买药。”她解释,抓向她的手停在了半空,准确的说是被另一个男人抓住了。
  是他?男人她认识,就是餐馆里,长的不男不女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家伙,也冰冷的问她:“药呢?”
  蓝嫣从兜里小心地掏出止泻药,厉声问道:“你们是谁,干嘛盘问我,是宪兵吗?有证件吗?”
  漂亮的男人想起她们母女的对话,微欠下身子道:“哦,没事,你可以走了。”说着还用目光扫了扫她手中雨衣下面的超大塑料袋,除了小食品就是一些水果。
  “真是奇怪的人。”蓝嫣如蒙大赦,不敢纠缠,赶紧跑开,却又回头向漂亮男人笑道:“先生,我女儿很喜欢你,她说你长的很漂亮。”
  可以预料到那个长的好看的没天理的男人迅速变脸,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她不得不补充一句。
  跑到家门口,她全身已湿透,她深吸口气,看看左右无人,她快速推门进院,并把大门死死的锁住。
  蓝嫣敢肯定,无论谁看到受伤的男人,都会以为他可能死了,脸白的吓人,男人半躺在沙发床上一动不动,胸口几乎看不到呼吸。
  女儿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一过九点,她的生物钟立刻报警,必须睡觉,否则坐着都能睡着,心比她的还大。
  蓝嫣做为护士,虽然看惯了受伤或是病人,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忍。当下擦擦头发上的雨水,迅速地找出干爽的衣服换上,还套了件大挂,她把药物等倒满桌子。
  蓝嫣动作迅速又专业,给他喂了点水,吃了止痛药,吃力地移动他的身体侧过来,擦掉背上的血污,翻开的皮肉,触目惊心。她吸口气,缓解心里的紧张,尽量不去感受伤口造成的视觉冲击,清洗、消毒、敷药止血、缝合,动作干脆利落,迅速把伤口处理好。处理一半的时候,男人猛然睁开双眼,目露凶光,可能是剧烈的疼痛使他神智清醒了吧。
  “先生,可以放开你的手吗?”先是脖子差点断掉,现在是手腕要断掉了,还有完没完?
  腹部的伤口涉及到取子弹,蓝嫣感到很为难,没有麻药,又不能随时输血,子弹不知道深浅,万一大量出血这个人可能就得完蛋,她的合约啊,也得作废。男人要知道她现在还想着她的合约,估计不用救,直接气死了。
  蓝嫣清凉的双手抚上他深刻的五官,轻轻地拍打着,征求他的意见:“先生,你看,我需要你做个决定。”
  “有酒吗?”男人眼神很专注,也没有一丝暴戾,“我想喝,然后你直接取就行了。”
  蓝嫣轻张红唇,眼睛瞪大,吃惊不已,“不行,我。。。我不行。”他疯了,不用麻药直接硬取子弹?
  男人扫了一眼床上的爱儿,那意思就是‘你不行,那她就死定了’。
  对哦,不把他救过来,合约就不能执行,那女儿的病也就治不了,那女儿岂不是死定了。
  好吧,她淡然的道:“家里没有酒。”反正疼也疼不死人,忍忍就好,家里确实没有,而且她刚才也忘买了。
  “快点。”他又命令她,这个人还真爱给人下命令。真是的。
  蓝嫣把毛巾卷成小卷放在他的嘴里咬住,把手清洗干净,又消了一遍毒,看了他已闭上的眼睛,她紧张的有点要窒息,她的心大力快速的跳着,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她有点下不了手。学生时代,她解剖的可都是没有知觉的死人,处理活生生的人,对她来说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男人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渐渐地,心跳慢慢平稳,蓝嫣的心也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可清醒状态下疼痛是要放大很多倍的,万一他痛的急了,一巴掌把她打飞怎么办?
  五分钟?二分钟?也许只是三十秒。但对于蓝嫣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结果是她取出了子弹。
  她呆呆地看着左手,好象它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般。其实它做了,生平从来没做过的坏事。
  “怎么?摸的时间短,不够真切吗?”男人挪虞的口气十足,干嘛一副见鬼的样子,相反他觉得她用对了方法,如果不是有伤在身,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她给办了,真不知道她的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如果不过瘾,再热情点我也不介意。”
  蓝嫣玉面通红,都这副德性了,还不忘了无耻,她抛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男人一怔,这么没品的女人,还是满有点外在魅力的,刚才那样子很是引诱人。不过,男人在她的脑门上,已经坚决的打上狠毒贪婪的坏女人标签。因此,以至于后来两人闹了很多误会。
  她把点滴给他点上,收拾好床铺,让他躺下,就一个人闷闷的收拾满屋子血衣和垃圾,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只有三十分钟。
  蓝嫣定好拔针的时间,疲惫的躺在爱儿的身边,爱儿睡的很香甜,一溜口水流了出来。
  她感到很可耻,她甚至能感到左手现在传来的热度和那一瞬的擅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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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节 等我回来
  金山地处大夏国战略要地,是历来商家必争之地。
  白银之城更是一座集购物、休闲、娱乐等一身,位于金山最繁华地带的著名商城,隶属于中南集团旗下支柱产业。
  中南集团前身为中南贸易有限公司,成立于百年前,由苏氏三兄弟白手起家,发展至今拥有不菲的资产,并融资上市。
  苏平威,男,27岁,经济硕士学位,任职中南集团总经理一职,同时也是中南集团现任董事长苏启的独子,天之骄子,倍受宠爱。
  苏平威外形俊朗、阳光,为人正直、平和,身受员工爱戴;头脑精明,手腕中正,不够铁血,但却令无数商业竞争对手倍感头痛的是,此人包裹在儒衣下的“从不吃亏”的商业天才,无人企及。
  中南大厦三十七层会议厅中,财务部门的菁英正在做本年度第二季财务报告。若大的会议厅除了财务部长清晰的数据分析再无其他声息,会议桌上首某总经理在财务报告到一半的时候,眉头就开始做起高难度的扭曲动作,并且有逐渐加强难度的趋势,令在座各部门负责人随之紧张异常,室内空调开大了马力,仍是有人禁不住擦起了汗。众所周知,某经理性格温厚,待人亲切,但任何工作上的失误或不满意却不在此之列,唉,会议之后,有人要死的很难看喽。
  突然――一段优美悦耳的音乐响起,哪位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在如此重要的会议上还开着手机,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检查着是否是自己的失误,而做好领死的准备。
  正待众人打算承受总经理怒火的时候,某人紧锁的眉头却突地一展,笑意已达眼底,朗声道:“诸位,抱歉。”
  原来是总经理大人的手机在响着。
  “嗨,嗯?怎么了?”总经理又是眉头一皱。
  “呃,这样啊,再给我十分钟好吗?”总经理急忙请求道,还不忘扫了一眼心惊不已的财务部长。
  标准十分钟之后,中南大厦一楼角落里的休闲厅。
  “爸爸,你好慢哦。”一个梳着齐刘海马尾辫的小天使放弃了玩耍,嗖地奔向迎面而来高大英俊的男子。
  男子笑着俯身抱起小天使,在她皱着的小鼻子上刮了刮,认真的道:“爱儿,真抱歉,原谅老爸好吗?”说着眼睛扫向一身白色休闲服,之前正神游大虚的女子。
  “苏先生你把爱儿宠坏了,”女子蛾眉微皱,言行淑女,少了分倔强,道:“爱儿,好没礼貌呢。”
  “嫣儿,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叫我苏先生,你怎么就是不听。”她总是时刻不忘地提醒他的身份,苏平威责备的话语中略带着一丝懊恼,看着怀里正向他吐出粉色小舌的爱儿无奈一笑。
  蓝嫣似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内心却是不以为意,每次见面都要为如何称呼而发生无聊的谴责,难道他不明白自己的坚持吗?
  “爱儿,我们去吃小牛排,怎么样?”苏平威问话是在征求爱儿的意见,火热的目光却投向蓝嫣。
  “好耶。”爱儿一阵小小的欢呼。
  午餐期间相当愉快。
  午饭之后,人民公园。
  “嫣儿,你有心事?”苏平威感觉今天的蓝嫣心事重重。
  “没,没有啊。”心中暗叹一声,他还真敏感,还是我表现太明显?
  清晨,她早早去了诊所,谎称邻居家阿婆精神不好,发病割伤了自己,需要治疗,她取了些疗效更好的药品,给她未来的“财神”大爷用上,若不是他急着约她们母女俩,下午她应该在家看护那个男人,中午回家接爱儿时他还半昏半醒。
  苏平威扬起手,抬起她的脸,轻柔的道:“你在说谎。”
  蓝嫣微侧下身,躲开他暧昧的动作,心中不无慌乱的,“才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而已。”目光正追随着那个在草地上玩耍的小小身影。
  苏平威笑了,是担心那个小东西啊?他得理不饶人的欺身靠近她,“那为什么眼睛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吗?而且----”故意拉长尾音,“你的手腕怎么回事?”后半句明显质疑。
  蓝嫣心中哀叫了一声,“有个病人受了外伤,疼的厉害不小心被他抓到,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当然没睡好啊,全都怨那该死的男人,这年头,求人办事很不容易。
  当蓝嫣迷迷糊糊起来给他拔针的时候,发现男人竟然开始发高烧,全身滚烫,大汗淋漓,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因为受伤身体机能下降引起的,她挂上第二瓶水,把他的身体侧立,防止汗水浸到伤口处影响愈合,不时的给他擦着汗,直到天边泛起鱼白才停止发汗,高烧也慢慢退了下来。蓝嫣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无力的爬到床上补觉。
  脸上一阵湿热,蓝嫣一呆,马上回魂。只见苏平威满面洋溢着偷到糖吃般窃喜笑容,已快步跑向向他挥手的爱儿,他刚才偷偷的亲了她一下。
  哎,这个人哪,怎么能。。。。。
  蓝嫣也加入了两人玩球的队伍。
  蓝天碧草,微风轻拂,午后的阳光很炙热。
  玩累的三个人随意的躺在草地上。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响起,苏平威接起手机:“喂?哦,妈,有事?”看向旁边的蓝嫣,温柔的道:“是在一起呢,我得问问她。”
  “嫣儿,我妈想让爱儿过去玩玩,她很想她,你看?”苏平威故做为难的问道。
  蓝嫣拍拍身上的草屑,道:“苏先生,总让爱儿过去是不是不太好?苏太太她。。。。”
  苏平威毫不在意的道:“没事,她也很喜欢爱儿。”又打个电话让家里司机老王过来接爱儿。
  爱儿欺在苏平威的怀里,眯着眼睛,苏平威用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发。
  “苏先生,其实。。。。”蓝嫣苦涩的话语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那又怎么样?他根本不在乎。他转移话题,有些郁闷的道:“我晚上的飞机。”
  他不想谈,她知道,又是一个每次都谈起而谈不完,也谈不出结果的话题。
  “怎么这么急?”
  “也不是,原定昨天有个重要的合约要签,是关于开发江北区大渡假村的案子。”
  “出问题了?”蓝嫣擦去爱儿脸上土屑。
  “对方没有按时过来签约,好象出了什么问题。”苏平威在爱儿刚擦干净的小脸上用力的亲下,引来爱儿咯咯一阵娇笑。
  “渡假村的案子很急,市里都在关注,我不能等对方,只有再谈一下家。”苏平威改亲爱儿的颈部,爱儿娇笑连连,两只手开始揉搓他的头发作为报复。
  “算不算违约?不太好吧?”蓝嫣抓住正在施暴的两只罪恶之小手。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托朋友介绍了一位治疗脑部疾病的权威专家,约好和他见面谈谈,爱儿的病例我都带着了,应该可以解决爱儿的麻烦。”他望着爱儿明亮的直扑闪的大眼睛,充满了宠爱之意。
  蓝嫣心里一紧,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忐忑的问:“有几成把握?”
  苏平威满眼真心的笑意,在她耳边轻呵一口气,轻声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蓝嫣玉面一红,反射性跳开,“咯咯,妈妈脸红了,咯咯。”爱儿不明所以的傻笑。
  苏平威就是喜欢逗弄蓝嫣,喜欢看她手足无措、惊慌不已的小女人样。
  蓝嫣有些不快。在她女儿面前还如此无礼。
  苏家司机老王来接爱儿,她叮嘱道:“爱儿,到苏奶奶家要乖巧听话。”
  “妈,我最乖了。”她把爱儿放在车后座上系好安全带。
  不知为何望着远去的车子,蓝嫣心中涌起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强烈不安,不由地怔怔的出神。
  “怎么了?这么快就想了?”苏平威轻轻的握住她清凉如水的小手,缓步走向他的车子。
  蓝嫣想抽回手,他握的很紧却不会弄痛她,就在她抗议的话语逸出唇前一秒钟,他及时松开她的手,给她打开车门。
  “不高兴了?”苏平威望着她精雕般的侧脸。
  蓝嫣摇摇头。
  “嫣儿。”他叹息中的呼唤饱含深情,长伸手臂揽过她的肩,把她拥在怀里,整个头埋在她肩颈里。
  蓝嫣挣扎的动作随着一句“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是感觉很累”而瓦解。她没说话,内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情绪,总之很复杂、很混乱。
  苏平威双手扶住她的肩,如水的眸光中蕴着丝丝缕缕的狂热,郑重的问道:“嫣儿,我打算与何颖协议离婚,你愿意接受我吗?”
  蓝嫣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震得脑中一片混乱,要当机,他们认识三年,他对她情深意重,百般呵护,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想过,破坏他的家庭,尤其是与他真正走到一起,这般尖锐的问题她从来都不曾想过,不然她也不会胁迫那个男人了。
  苏平威亲吻她的额头,如蜻蜓点水般的吻,在她的肌肤一路滑行着,柔溺的气氛瞬间飙升,再差一公分就要吻到了梦牵魂绕的红唇,却被一只清凉的小手挡住。
  蓝嫣身体僵直着,低着头不敢看他多情而火热的眸子,“别这样,平威。”
  那一丝擅抖泄露了她的紧张和抗拒,当然,也只在他试图冒犯她的时候,她才会叫他的名字,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让他心旌摇动。
  曾几何时叱咤风云的商场天才,在面对她的时候只有黯然神伤,放开她,无力的笑了笑。他得怎样才能拥有她呢,难道他的爱还不够吗?老天在考验他吗?还是之前不能给她名分她才会拒绝呢?从来事事如意的他,唯有感情出现了缺憾,他要完美的人生,不允许脱出控制的事发生。
  车里气氛突然变得很压抑,空气因为两人各怀心事而变得有些凝固。
  如果不是因为确定爱儿主治医生的事,他也不会急于约她见面了,如果不是因为出国需要些时日,有很长时间看不到她,他也不会整整一个下午,都不愿意工作而只想让她陪伴,他爱她,非常爱,至死不渝。
  蓝嫣表情不太自然。情人?做他的情人吗?女儿本就没有父亲,叫她长大后如何磊落的生活?从他字里行间能感觉到他妻子非常爱他,她怎么能忍心伤害一个无辜的女人,破坏她一心经营的家庭,对她不公平。
  他不爱政治婚姻下的何颖,他们相敬如宾,却从来没有爱,对于何颖来说,他也许不是一个好男人,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好人,当然除了那偶尔的任性妄为以外。
  其实,她现在又何偿不是在伤害他的妻子?她可以离他远远的,甚至到一个让他找不到的地方生活,可是她的爱儿怎么办?在爱儿的病没有治好之前,她没有独立照顾她的能力。明知道没有结果,还频繁的接触,为了女儿的病,她是不是很卑鄙?利用了他的感情,说来说去,自己都是一个自私的坏女人。
  如今,他为了给自己名份,和妻子离婚,她该怎么抉择?接受,抑或其他?纠缠的情丝就象密布的蛛网,一步步锁向她。
  “嘶”地吸口气,苏平威脸色瞬间苍白无血色,双手紧紧地按住头。
  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蓝嫣大惊,急忙问道:“怎么了,苏先生,哪里不舒服?”
  “没。。。事,不用担心。”苏平威缓缓靠在椅背上,吸着气。
  许久。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头有点痛,真的,没事,现在好多了。”苏平威很满意她眼中的担心,至少她关心在意他,不是吗?
  蓝嫣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那怎么会这样痛苦?去医院检查了吗?”
  “小事,不必在意。”真的是小事吗?
  “希真在中心医院工作,等你回来,去做个检查好吗?”蓝嫣还是不放心,爱儿的病已经让她如惊弓之鸟。
  “好,回来就去。”苏平威不忍拂她的好意,语气一转,温和的眼神隐含霸气,道:“离婚是我的事,你不必多想,你只要想着如何做好我苏平威的妻子就可以了,等我回来。”
  不过,老天似乎一直不喜欢站在苏平威一边,幸运女神从来都选择遗忘他,这一等就是一生一世。
  最后,蓝嫣再一次拒绝了苏平威给她使用手机的好意,原因很简单,手机有辐射,会影响爱儿的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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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节 左手的连续罪恶
  蓝嫣先去远一点的药房买了些药品,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蔬菜和男士生活用品,回到家中已是傍晚。
  独自留在家中的陌生男人已经不发烧,在超好的身体素质支撑下,人已清醒。
  “扶我起来。”他的声音平淡,看不出是什么个情绪,眼睛在她的身后瞄了一下。“孩子呢?”
  “去朋友家了。”蓝嫣刚扶他起来,左手猛然被他抓起,反向扭向手腕一侧,“啊----,嘶----,好痛,你疯了?”蓝嫣站立不住已经跪倒在他的面前,额前瞬间疼出汗来,。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样。”男人松开手,不屑的弯下嘴角,浑身气势不复受伤时候的外强中干,平淡中透着一股冷然,一种面对一切都智珠在握、漠然旁观的冷,冷得冻心冻肺。贪婪无情心毒如蛇蝎的女人,最是靠不住,在更大的利益面前,她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
  蓝嫣按住左手腕,眼中闪着火光,“只是一个老朋友家,她经常去。我已经救了你不是?而且你最好也不要再试图折断我的手腕,想说什么直接说。”任谁无奈之下被胁迫都会有怨念,尤其他还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心中更是郁火难消。不过,她既然与他达成初步协议,自然也不会三心二意,轻易背弃,否则,他和害他受伤的两方都不会放过她,她当然不会干两头都不讨好的蠢事。他在警告她,她知道。
  “我要上厕所。”男从轻蔑的嗤笑一声,一副“量你也不敢”的表情。
  听着哗哗的“水”声,蓝嫣气哼哼的把头扭向一边,一丝绯红飘上脸蛋。
  余下的时间里,谁都没有说话的兴趣。
  蓝嫣给他挂上点滴。
  开始做晚饭,焖地米饭,煲了一锅骨头汤,做了两个小炒。
  男人还真的饿的不行,用下巴指使她喂着饭。冰冷清澈没有任何感*彩的眼睛就这么看着她。
  饭后,收拾妥当。蓝嫣给他换药。她的手法很熟练,手很稳,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眼神也非常认真和自然,再没有出现第一次处理伤口时的紧张。
  男人垂着眼皮,似乎很满意,却也有些自尊心作崇,产生了小小的郁闷。她对他的身体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准确的说是对男人的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有,正常来说,女人看见陌生男人的身体,不说想入非非,至少也得是满面羞红不好意思,没道理啊。她给他擦拭身体,包括更换贴身衣物都表情自然然,就好象已经看过千遍万遍,事实上她经常护理病人,虽没看过,却对男人的身体接触不止千遍万遍。
  许正阳的诊所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大型医院可比,但至少也是中型的,每天接待无数的病人,她在诊所义工快三年了。再说医者父母心,蓝嫣只是把他当成了纯纯的病人,她要是有想法才怪了。
  于是乎,男人感觉自尊严重受到挑战,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哪个不是忘乎所以的一番痴迷纠缠?看着她为他整理好沙发床,男人语气淡然地“我不习惯一个人睡。”
  蓝嫣本能的反应,刷地站直身体,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什么?”难道还要找十个八个女人陪他睡吗?不要脸!
  男人弯弯嘴角,把头低到她的耳边,似笑非笑的道:“你陪我睡觉。”
  蓝嫣的脸通红,眼睛里闪着火光,瞪着他,有一丝屈辱感。
  男人挑眉,纯净的眼神写满嘲讽与蔑视,抓起她清凉的左手,使劲地揉捏了下,白嫩的皮肤被揉捏的发红,放在鼻下嗅了嗅,戏虐的语气,“很滑、很软、很香,我喜欢。”
  蓝嫣用力挣脱了令她恶心的魔爪,脸如红布,昨天罪恶的一幕浮现在眼前。
  事实是这样的,当蓝嫣为他取子弹的时候,预防男人过度疼痛下,扭断她的脖子或是折断她的手腕,再或是把她一巴掌打飞,她分散男人的注意力,竟鬼使神差的用左手抚上他的男性特征,擅抖笨拙的手反倒刺激了男人的欲望,意乱情迷之际,她毫不犹豫地把手指探进去,哦,不要误会,是探进伤口里面,手指穿行在肌肉中摩擦的感觉让她惊悸,也不知道伤口有多深,当触到坚硬子弹时,她果断地抠出,鲜血喷到她的衣服上,就象一朵盛开的红花,触目惊心。而男人疼得发出呜呜的吼声,象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僵硬、擅抖,忍着极度的疼痛,一双铁钳般的双手差点捏碎她的双肩,随着剧痛结束,他把头无力的伏在她的肩上。当他抬头看着她绝色的容颜,脸色甚至比他还要苍白,满面冷汗,他用拇指拭去她唇上,因过度紧张咬破而不自知,流下的一滴刺目的鲜血,轻轻的一笑。
  结果?还有?就是我们的蓝大小姐看着左手发呆,一脸的可耻相,她受到了刺激,摸男人?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蓝嫣恼差成怒,“想也别想!”
  男人成竹在胸,无视她的愤怒,“我累了,休息。”说着已经躺到床上。
  蓝嫣定定的站在地中央没有动。他躺在床上,她睡哪?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的耐心可不怎么地。”男人一句话直指她的软肋,颇有些反威胁的意味,轻描淡写地:“我虽然答应了你的条件,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没说什么时候去做吧?”
  蓝嫣暗中吸气,握拳,一语未发,关灯,合衣躺在他身边。
  她的手心全是汗,她的身体崩的紧紧地,皮肤上的汗毛似乎都根根立了起来,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离她这么近躺着,让她感觉是如此的不安。她的心跳得好快,好象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不是兴奋不是期待,是紧张还有害怕,甚至是恐惧。
  “你在害怕?”
  “是。”
  “怕什么,怕我碰你?”
  “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他这么没魅力吗?
  “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胸口上试试?”他轻柔的语气,充满了魔法力。
  停顿了一秒钟后,蓝嫣依言伸出手,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感受到了什么?”
  “心跳动的很平稳、很有力。”
  “那还不快睡觉,嗯?”他可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或者说是不屑于强迫女人,女人对他来说,就是扑火的飞蛾,明知道万劫不复,依然前仆后继地向他献身。
  是啊,一个男人心脏跳的有力、平稳说明什么?说明他并没有想入非非、心猿意马。蓝嫣在心里舒了口气,也为自己的莫名情绪感到脸发烧。这脸是没好了,动不动就处于高热状态,不会焦了吧?
  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凶狠、霸道、冰冷、反复无常,不过还是少惹为妙。可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躺在身边还是怪怪的,她睡不着,却也不敢太动。直到她听到男人悠长的呼吸声传来,知道他已经熟睡过去。
  朦胧间,她的心中一片宁静,似乎以往的烦恼、忧愁、担心、疲惫都找到了渲泄的出口,一股很温暖的感觉无声地流淌在她的身心间。
  蓝嫣吸动着鼻翼,阳刚之气充斥着。天啊,她心中大呼,真要命。她的头枕着男人的肩头,脸紧紧地贴着,她胳膊搭在男人身上,罪恶地左手啊,抚按在他的胸口,醒前一刻,还无意识的揉揉,手感不错,就象包着绒布的铁块。她的心中一激灵,自己这是在干嘛?好罪恶的想法,她悄悄地抬起头,发现男人还在熟睡,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自己暧昧的动作,好丢脸,滚烫的体温刺激她的脸红如渗出的血,轻轻地抽回自己的胳膊,还顺手擦了一下本来没有汗水的额头,赶紧下床,因为天已经大亮。
  在她起身开始洗漱,准备早餐的时候,床上的男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愉悦地上翘着,得意地就像一只偷腥的猫。就知道,自己的魅力大到城墙挡不住嘛。
  今天是周二。蓝嫣不用去诊所义工。她一整天都在家里仔细地照顾“病人”,按时按点的吃药、挂点滴、换药。
  男人的体质好的真不是盖的,流了那么多血,受了那么重的伤,居然不再昏睡,看破人世的深遂眼神就像一架扫描仪,每次扫描到她的身上,都弄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男人靠坐在床边,可能是无聊了吧,找点事做吧。“我口渴。”蓝嫣把水递到他唇边。
  “我头昏。”蓝嫣双手给他按摩大阳穴。
  “我后背痒。”蓝嫣给他抓痒。
  “不对,往左,过了,再往回一点,不对,要向下一点,你可真笨死了,这么简单都做不好。”他气哼哼。
  蓝嫣表情无喜无悲,心里却大骂他没人品,“这回对吗?”
  “不是说了往左一点吗?”男人嘟囔着,“啊,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他是故意的,她可以肯定。
  “好了,我饿了。”凭什么他被她牵着鼻子签下契约?他就想她生气,可她偏不。
  蓝嫣很熟练的做好饭菜。
  “喂我吃。”蓝嫣脸上在笑,心里恨的痒痒的,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清亮的目光中没有透露一丝不耐烦,就象在看待一个闹小脾气的孩子。
  “不吃。”真是气死人了,还笑。
  蓝嫣把饭送到他嘴边,一直举着,你不吃我就举着,目光温柔似水。
  男人眯着眼睛看她。“凉了我还得再热。嗯?”说着把小勺往前递了递。
  男人狠狠咬住勺子,把勺子咬的嘎崩崩直响,蓝嫣拉下勺子没动,端起水送到他面前,“喝水。”就象在哄女儿。
  男人心中不服,奇怪的女人,面目多样,性格很善变,不过,嘿嘿。。。
  两个人都在心中琢磨着,跟我斗?走着瞧,就不信找不到你的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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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节 谁比谁更毒
  常听人说:女人第六感很灵敏,有一定的预见性。
  将近傍晚,蓝嫣突然感到心中烦乱,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难道是女儿出了什么事?她在小院子里来回踱步,不时向院外张望。
  “有事?”她来来回回的在眼前晃动,男人觉得烦躁。
  蓝嫣皱皱好看的眉,摇摇头。
  “你别出去,是我女儿回来了。”蓝嫣听见汽车的马达声。老王开车把爱儿送了回来。
  “女儿,想妈妈了吗?”蓝嫣上下打量着女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为什么心头越发的沉重呢?
  “嗯,妈,想你了。”稚嫩的声音,奶声奶气。
  “叔叔,你好些了吗?”蓝小爱乖巧的坐在床边。男人点点头,他感觉也有点怪。
  “宝贝,看我给做了什么?你最爱吃的水果小甜点。”看到女儿可爱的样子,笑眯眯地把下午准备的甜点拿了出来。
  “妈妈,我在苏奶奶家吃过了,一会再吃。”蓝小爱扭动一下身体,有点不自然。
  蓝嫣皱了皱眉头,心下怎么回事?她走到蓝小爱面前要抱起她,可蓝小爱却收紧胳膊向后躲了过去。
  “爱儿,怎么了?不喜欢妈妈了?”女儿反常,有事。
  蓝小爱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是的,妈。我喜欢妈。”眉头紧皱,通红,眼泪就象断了线的珍珠,刷刷滚落、纷飞。
  蓝嫣俯身抱起她,“爱儿,告诉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妈。。。呜呜。。。那个阿姨好凶,咳咳。。。呜呜。。。”蓝小爱哭的不象样。
  “阿姨,哪个阿姨,她说你了?打你了?”蓝嫣也急了。
  蓝小爱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呜呜,她说我。。没有爸爸。。。嗯呜。。是野种,妈。。我是。。野种吗?是没有。。。爸爸吗?”
  哎呀,蓝嫣看到女儿委屈的泪水,尤其是听到野种、爸爸这两个词汇,怒气直冲头顶,什么温柔什么淑静都没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蓝小爱的衣服给脱了个干净。
  “啊,我的乖女儿啊。”蓝小爱全身皮肤水嫩白净,稍微用力都会皮肤发红,现在两个胳吱窝、大腿、屁股上十多个青紫的手指印子,好狠的心啊,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蓝嫣全身擅抖,脸白的像张纸,泪水模糊了眼睛,“女儿不哭,告诉妈是谁打了我的宝贝?”
  “呜呜,我不知道。呜呜。”
  “啊,好个狠毒的女人。”蓝嫣刷地站起来,转身就向屋外冲,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有力的胳膊揽住,冰冷又低沉的声音“你干什么去?”
  蓝嫣就象一头看到孩子受伤,被激怒的母狮子,“她竟然打了我的女儿,我不会放过她的。”
  男人阴沉着脸,“回去,你吓着她了。”对三岁的孩子下手,确实有些阴狠了。
  蓝嫣一怔,回头看着停止了哭声,还在不停抽泣的女儿,光着小身子蜷在床上,好不可怜。
  蓝嫣深吸口气,重新把女儿抱在怀里,轻声抚慰着,“女儿乖,女儿不哭,是妈不好,都是妈的错,你原谅妈妈好吗?以后再也不离开妈了好吗?”擦着蓝小爱脸上的泪水,心,真的好疼,就象有只无形的手揪得她上不来气,仿佛心脏要被捏的爆掉,“是不是很疼?妈妈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好不好?”
  蓝小爱抬起胳膊,蓝嫣轻轻地吹着气,还用唇轻轻地吻着。直到把受伤的地方都吹了个遍,吻了个遍,蓝小爱才破涕而笑,看见男人注视的目光,羞怯的,“妈妈,叔叔都看到了。”
  蓝嫣给她找了套干净的衣服换上,看到女儿的笑颜,她的心中暴怒的想杀人。
  她,蓝嫣,再也不是四年前软弱可欺的蓝雨烟,再也不是纯真善良不谙世事的少女。当她形单影只的走在古道上,任凭狂风暴雨的洗礼,她想到了死,一死百了,永远解脱。可是母亲不能白死,腹中的胎儿是无辜的,她对天发誓:重新活过。别人对她好,她回报以好,别人对她不起,她绝对百倍奉还,伤了她的女儿,她绝不放过。
  晚饭间。
  “爱儿,你真的不吃点吗?”蓝嫣时不时的拿眼看着她。
  “妈妈,你说,爸他是不是不知道?”爱儿还是不太明白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掐她,她觉得自己很听话,也很讨人喜欢。
  “嗯,他不会的。”蓝嫣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愧纠,她的女儿从来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就连重点语气的话她都没说过,她不该因为自己被人虐待,她难过的想割自己一刀。
  “妈,那狐狸精是什么意思?我。。。呕。。。咳咳。。。”蓝小爱一句话没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喷射状呕吐。
  蓝嫣脸色这回比纸都要白,万分紧张的抚着蓝小爱的背,“爱儿,别紧张,放松,放松。”
  蓝小爱吐的随时都要背过气去,整个人已经软绵绵的,面如土色,“不,不,不,宝贝,宝贝,放松,你看着妈妈,你快看着妈妈,妈妈害怕,爱儿。”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压低声音的尖叫。
  蓝小爱眼睛紧闭,两只手按在头部,好不痛苦。“我的宝贝,睁开眼睛,快,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妈妈,你还要长大呢。”她一声声地呼唤着,如泣如诉,令人心酸。
  蓝嫣迅速的解开衣服扣子,把蓝小爱的手放在她柔软挺耸的胸部,“爱儿,你摸摸,你不是很喜欢摸摸的吗?摸摸呀?你可是答应妈妈要照顾妈妈的啊。我的宝贝啊。。。”
  蓝小爱全身都是汗珠子,过了许久,眼睛勉强睁开一道缝,蠕动着苍白的唇,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妈,没---事。”
  痛在女儿身上,疼在她的心里,蓝嫣全身冰冷,尤如地狱里走一遭,还好,没事。“勇敢的女儿,你躺着不要动,慢慢呼气吸气,妈妈陪着你。”一阵清凉舒缓的音乐犹如山间的流水,轻柔的流动着,小屋一片寂静与安宁。
  直到半夜,看着女儿安稳入睡,她陪着女儿又一次从鬼门关逃了回来,每次眼看着心中的最爱随时逝去,内心的挣扎与苦痛真不是言语能表达的。看到男人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轻视,蓝嫣满身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欣喜笑容转瞬间凝固在脸上,他这是什么表情?什么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扬花的女人,突然,她很想向他解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无需向我解释什么。”孩子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他知道。
  “我,我没有,真的。。。事实。。”她感觉语言在此时的苍白无力。
  “事实上,不是老朋友,是老相好。”他已经不在意她的市侩、冷情,至少她对女儿满怀爱意,对他照顾有加,他差点就被她的表象给骗了。
  极度的被羞辱,蓝嫣挥手扇他,却被他扬手抓住,她抖着唇,感到很委屈,眼中已是水光漫漫。
  “啧啧,看看,你长多么漂亮,应该有不少相好,他是你的第几个相好?嗯?”他单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背向她身后,眼中闪动着危险的无名怒火,如果恶言羞辱能唤起她的羞耻心,他不介意更难听一些。“你觉得由我来做你最后一个相好的怎么样?”
  下一刻,他的手狠狠的按住她僵硬的后脑,粗鲁狂野的吻上她的唇,肆意的蹂躏着她柔软的芬芳,唇舌交缠。
  蓝嫣脑中轰然巨响,一片空白,直到舌尖巨痛,口中漫起腥甜,她被用力推开,她的理智才回复到脑中。她大口吸着空气,手按在狂跳如雷的胸口,眼中闪着迷惑与震惊,似乎在问为什么?
  男人看到她唇角的一丝血迹,他内心的震惊绝对大于她,他这是怎么了?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他才和她认识几天的时间,他凭什么为她的可耻行为感到愤怒?甚至还有一点点的失望?欺负女人他可从来没干过。也太慌张没理智了吧,这可不是他―黎洛能做出的事。
  小屋中的气氛一时间暧昧而诡异,两个人似乎都在平复着什么,谁也没开口。
  “我。。。”沉默的两人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却又迅速的别开眼,同时改口,“你先说。。。”
  “女士优先,你先讲。”
  “怎么说你算我家里的半个客人,你先吧。”
  “好吧,你觉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男人―黎洛无耻的旧话重提,要做她的相好。
  蓝嫣一怔,平静的情绪,又是怒气飞扬,“做梦去吧。”想做她的男人,也不看看他够不够格。
  似乎早知道她的回答,黎洛耸耸肩,一脸你不做可惜了的遗憾表情,轻佻的道:“说实在的,你的吻技可真差。”青涩的紧,他就是忍不住对她恶言相向。
  蓝嫣的脸又红了,她都没和男人接过吻,差也是正常的啊,不过,呵呵。。。呵呵。。。
  蓝嫣轻声笑着,仿佛看到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再没有比这开心的了。
  被人批评吻技差值得开心成这样吗?黎洛心中一激灵,看着她明媚的笑容,堪比春花灿烂,他没有被晃花了眼睛,反倒是心中除却了不安,为什么还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先生,你热情的羞辱于我,我有一个想法。”蓝嫣无比嫣然的一笑。
  又有一个想法?哪来的这么多想法?黎洛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不礼貌的行径,他连“你说”的勇气都丧失了。
  蓝嫣用食指抹掉嘴角的血丝,性感的放在口中吮了吮,这样的举止她都是无意识的,都是被激怒后,潜藏的恶魔因子在作崇,“从明天开始,你所有的吃穿用度都要按小时计费。”
  黎洛有点犯傻,大脑当机,什么意思?哦,明白了。“我可是付了报酬的。”
  蓝嫣搓搓下巴,“是付了,不过,那是救你命的报酬。”
  黎洛不干了,“当时你可没这么说。”
  “是啊,当时善心大发嘛,”打他不过,骂他不行,自有整治他的办法,“现在,善心用完了,改主意了。”
  “你――”黎洛真想破口大骂她一顿。
  “你不满意不高兴,可以现在就走嘛。”反正他认定了她是什么人了,她不在乎。
  他活了二十六七年了,今天真长见识,他要是现在能离开,以为他希罕?他硬是恢复淡定,“怎么个计费法?”他得问清楚,不然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想法来。
  “刚才遭受了狼吻,心情不爽,计费方法没想好,明天告诉你吧。”蓝嫣看着他隐忍的怒气,心情很爽。
  黎洛眯眼抿唇,没发作。“你想玩游戏,我奉陪。”
  蓝嫣一挺胸脯,傲然的“游戏是我喊的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也是我来定。”
  算你狠,臭女人,黎洛气的要暴走,比恶毒吗?那就看看,谁比谁更毒。
&& 20:48&&金钱&&+20
&& 20:48&&魅力&&+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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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张果然够朋友,又为我们送来了让光阴作者们自惭形秽的好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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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节 有麻烦要来
  白银之城,金山市最知名的商业圈中心。中天百货购物商城更是高档消费的天堂,是自诩为富人们的消费场所。
  爱玛服装专卖店隶属于中天集团下属中天百货购物商城业户,主要是以经营高档女装为主。整个店面八十坪,室内装饰的晶莹剔透,地面有一米半宽的钢化玻璃带,从门口延伸至店面最里侧,钢化玻璃下面是小桥流水人家画卷,间有一条条细小的银鱼游动,清丽淡雅,不失奢华,品味很高。
  内侧休闲小厅,茶几上摆了一捧怒放的百荷,百荷的清香若有若无的飘荡在空气中。
  蓝嫣按按额角,爱玛服装店第二季度的帐目已经核算完毕,其盈利还是相当可观的。想想,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还真是依靠爱玛的收入呢。当然,舞蹈学院的教学和偶尔的客窜表演舞蹈收入也不错。爱玛是苏平威送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太贵重她没接受,但也没拒绝,她和秦希真共同出资盘下店面,希真工作脱不开身,由她负责经营,每周二、四、日过来。
  由于女儿的病情日渐严重,她打算安排好身边的事,就立刻带女儿出国治病,当然前提是黎洛要找到最优秀的脑科医生才行。和希真商量好,暂时由长相清纯甜美的导购员李米管理店面日常工作,今天就是来和李米交接工作的。
  而且,据李米说,有一个叫席谦的年轻男人一直在找她,说有人给她带话。在她的记忆中,她很肯定地不认识此人,她淡然的看着,两伙客人同时相中了一件礼服而发生了小摩擦,李米很巧妙地化解了矛盾,蓝嫣对她还是很看好的。
  “蓝小姐,见你一面真是不容易。”
  蓝嫣一身知性打扮――简约修身的白色衬衫和及膝的短裙,长发挽起,斜插一支碧绿仿古翡翠发簪,气质高雅,一颦一笑,贵气*人,玲珑有致的身材很是吸引人的眼球,无意间,掩去室内其他女人的光芒。
  蓝嫣向赵先生微笑点头打个招呼,“我女儿最近身体不太好。”
  男人三十一二岁,相貌堂堂,气质深沉,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闪动的目光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她,“哦?我让刘医师马上过来。”
  蓝嫣连忙拒绝,“谢谢赵先生的好意,她已经好很多了。”赵先生是她店里的一个常客,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来采购时下流行的时装。
  男人叫赵哲,指着身边的一个年轻人,介绍道:“席谦,世交的兄弟,以后多走动。”
  席谦?他是席谦?席谦眉目俊朗,一表人才,她真的不认识。
  “幸会。”席谦点头微笑,与她握手,眼中的玩味与探究之意一闪而过。
  但蓝嫣却感受到他眼中的深意,她心中不安起来。
  赵哲从怀中拿出一份请柬递给她,“五日后,有个家族宴会,蓝小姐可否赏脸光临?”
  蓝嫣详装犹豫,歉意的道:“赵先生,我女儿要准备出国治病,所以。。。您看?”蓝嫣哪有心情参加宴会,家里俩儿病人。
  赵哲浑不在意的样子,挥挥手潇洒地走了。在他转身一刹那,脸色铁青,满面阴沉,一副凶神恶刹的样子。他已经第N次邀请她了,她每次都拒绝,很让人恼火。在她面前,他很是难以保持优雅的神态,总是被*的暴露本性。
  哼,总有一天他会狠狠地撕碎她清高的外衣,让她毫无遮掩保留地在他身下婉转哀求,可恶的女人不识抬举。不过,现在嘛,他还很享受她带来的清新灵动的安宁感。他不怕她跑了,而且没有人能从他手里跑掉。一个小小的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席谦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着赵哲愤怒的样子,心里笑了,漂亮就是女人勾引男人的资本,而且她还不是一般的漂亮。
  他倾身在蓝嫣的耳边,轻声道:“你认识。。。?”最后三个字说的异常的轻。
  蓝嫣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听到这三个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惊异的看着席谦。
  “呵呵。。呵呵。。”席谦低笑声异常尖锐,得意的就象发现美味的猎物,“他说,他很想你哦!”目光如钩般的剜向她丰满的胸部。
  蓝嫣已呆怔,面色铁青,心口急促的起伏着。
  其间,一个叫安妮的女客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蓝嫣好几遍,“我们见过?”
  蓝嫣心好乱,淡然道,“初次见面。”
  怎么看着眼熟,在哪见过呢?肯定哪里见过,安妮歪着头想了想作罢,倒也不纠缠。
  “我们走。”对身边的两名女伴招呼,一顿道:“月下舞者不参加舞斗大会想的美,自然有办法让她参加。你们俩个争点气,这回我们可是靠上了大山,别。。。”愤恨的声音逐渐消失在门外。
  蓝嫣心里又是一紧,麻烦来了,貌似还不少。
  她给家里拨打电话,久久无人接听。。。
  “哇。。。喔。。。”床上的小人翻个身,伸着胳膊,使劲抻个懒腰。一双漆黑如水晶的大眼睛骨碌一转,清脆的叫着:“妈妈?”
  “你该起床了。”黎洛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蓝小爱呼坐起来,揉揉眼睛,“叔叔,妈妈呢?”
  “她说去工作。”男人把她的衣服递了过来,觉得应该帮她穿下,但实在不知道怎么帮她穿,他犹豫着,他不会。
  蓝小爱轻拍拍额头,又摇摇脑袋,感觉还不错,开始穿衣服、洗濑、吃早餐。
  “叔叔你要不要吃点?我妈妈做的早餐很不错哦。”
  男人挑挑眉,他对小孩子不怎么感冒,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淡淡的“我吃过了。”
  “那这个你肯定没吃过。”说着她舀了一勺水果点心递到他唇边,“你尝尝?”
  男人坐在沙发上直摇头。蓝小爱跪坐在他身边,眨动着大眼睛,固执的道“尝尝嘛,就一小口啦。”
  蓝小爱脸色依然苍白,无血色,长长的睫毛轻微的擅动着,水灵灵的眼睛仿佛会说话,黎洛心中出奇的一软,“只此一口。”妥协了。
  蓝小爱笑的眼睛眯成月芽状,自己也吃了一口,紧盯着他。“不错,很好吃。”口味清淡,入口即化,男人由衷地道。
  于是乎,一大一小的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小甜点灭掉。
  “你生病了。”男人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乖巧的蓝小爱试探道,平时他很少多话的,神态举止霸气凛然,目空一切,自从受伤认识了她们母女,他发现了自己性格的另一面,平静淡然,不想说话,象个旁观者一样只是想看着,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今天就忍不住想问。
  蓝小爱仰起小脸,略微沉思片刻,在他腹部受伤的部位做了一个隔空摸的动作,“你受伤了。”
  呀,男人眼中一亮,好个聪明的小孩子。她的意思是:我是生病了,你不是也受伤了,我都没问你,你也不要问我,让我回答也行,那么你也得告诉我你怎么受伤了。她似乎不愿意提起生病的事。
  男人伸出手指在她的脸蛋上轻弹了一下,“狡猾狡猾的。”
  蓝小爱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半眯着眼,一副吃饱喝足的惬意样。
  男人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副老成的样子吗?真见鬼。
  一个小时后。
  “叔叔,你输了。”是啊,他都输十多盘了,他决定永远都不再玩五子棋了。他的智商什么时候这么低来着?难道还抵不过一个三岁的孩子?虽然他从来没玩过。
  蓝小爱就象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双手枕在脑后,“说吧,你能付出的代价。”她的智商曾做过测试,非常之高。
  男人彻底被打败了,揉揉发疼的额角,仰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棚,“你说吧。”这娘俩都是他的克星。昨晚他一时没控制好情绪,嘲笑了她,她今天临出门前,就把计费标准拿给他看。从吃喝拉撒到衣食住行,大约有十五项收费标准,非常细致,但也很合理。总之,除了上厕所不收费,所有的都涵盖了。她真的很合适去做财务工作,如果哪个公司聘了她,绝对可以为公司多贡献两个百分点的利润。他服了。
  “我们去玩吧。”难得赢来了一个获得自由选择的权利,她可不想浪费了,平时蓝嫣也会带她玩,但是仅限于“安全”范围内,比如去。。。嘿嘿。。。
  又是这种笑容,真不愧是娘俩,男人看了看身上穿的长袖T恤和到膝盖的大裤头,“我先打个电话可以吧?”
  蓝小爱皱皱小巧可爱的鼻子,耸耸肩,一摊双手,“请便。”
  男人在心中又重重地哀叹了一声,人小鬼大,无语。
  十分钟后,两人打着太阳伞、背着小背包出发,目的的是:人民公园划船游湖。
  貌似某人受伤很重,走路都不利索,更划不了船吧?蓝小小姐可不管,干脆一句:“我只管玩,其他的事你搞定。”
  男人觉得世上没天理,天理不存在,想他堂堂的。。。。。堂堂的,唉,说出去丢人啊,被一个小娃娃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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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节 幕后主使
  人民公园人工湖小船上,蓝小爱眼睛瞪的老大,一拍额头叹道:“老天,叔叔,你。。。你们不会是认识吧?”白嫩嫩的小手指着一位漂亮的一塌糊涂的男人。
  黎洛抓住她的小手,一扬头,示意划船。“易人,你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认真吧?”
  叫易人的男人臭着脸,一副暴起肖人的恶狠狠表情,老子长的“漂亮”怎么了?也不是我的错啊,我还不乐意呢,我找谁说去,“小丫头,你现在太小不禁打,等你再长大点,看我怎么肖你的屁股。”
  蓝小爱似乎没听见,只是拿着柳条划水玩,时不时地拍起水波,被风一吹,落了一脸满身,于是乎,半空中被阳光照射色彩缤纷的水珠,毫不客气的扬了易人一身,易人呲牙咧嘴,湖面上传来了清脆的笑声。
  “阿洛,你怎么穿成这样?”易人终于有空询问他的情况,一身宽大的长袖T恤和运动裤头,脚上竟然趿着一双拖鞋,品味下降的实在厉害。
  “把衣服脱下来。”
  “干嘛,我可是一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哦。”嘴上玩笑着,一脸的不正经,但还是把外套脱了下来。
  黎洛罕见的略带宠溺的眼神,望着已经玩累了躺在他怀里睡的迷糊糊的蓝小爱,给她盖上衣服。
  易人伸出双手道:“还是让我抱着吧,你的伤还没好。”
  蓝小爱的小手紧紧地抓着黎洛胸前的T恤,黎洛学着蓝嫣的样子,在她白嫩的手上吻了吻,蓝小爱松开手,还伸手无意识的在空气中抓了抓,嘴角满是甜蜜的笑容。
  易人被他的举动震的差点脱掉下巴,眨眨漂亮的眼睛,好象今天才认识他一样。又看看爱儿粉嫩的小脸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情况?”黎洛点燃了烟,轻轻的吸了一口。
  “我们渡假村的案子OVER了。”易人挠挠头发。
  黎洛面无表情,抬抬夹烟的手指,示意他继续说。
  “你出事那天,家里都翻天了。第二天过去中南时,中南的负责人已经出国了,因为市里催的紧,他们已经和另一家谈的差不多了。”
  “那就下次。”黎洛似乎并不在意生意上的损失,金钱财富,他可以很牛叉的对人说:只是个数字而已。无关多少,实在是他志不在此。
  “10亿啊,可就没了。”到是易人一脸肉痛的样子,要不是怀里抱着蓝小爱,就差跳起来了。
  黎洛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他一会,“你最近手头紧了?”说着习惯性的摸上衣口袋给他签张支票,发现是件廉价的T恤衫,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用多少,你回去自己支。”
  易人彻底石化,接着一副要晕倒的表情,“大哥,你对钱财能不能改变一下态度?公司的钱也是一分分赚来的,你不能随意挥霍。我的意思是生意没做成,我们少赚了很多,也失去了进入金山的机会,你不要动不动就让人去会里支钱好不好?你知道。。。。”
  黎洛抬手摆了摆,似乎不太想听他的老生常谈,道“你刚才的表情很疼痛的样子,我以为你缺钱了。”一顿,冷冷地道:“再说生意上的事一直都由你在管理,我也就是随意问问,你想怎么样都好。”
  易人唰的坐直了身体,有些恶狠狠的“我说了,一,我不缺钱,真的不缺,二,生意上的事,你也甭想当甩手掌柜。”
  黎洛耸耸肩,一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的歉意表情,道:“那算我没说。”
  “哎,那怎么行,说了怎么可以当没说?”白给钱不要那不是傻蛋吗?易人立马不干了。
  “你想怎么样?”黎洛皱着眉头,脸冷了下来,有点阴沉。
  “你是大哥,你说的话那就是泼出的水,怎么可以想收就收?再说,就是你想收,你见过收回来的水吗?不行,我回去可是还要支的。”
  一个长的漂亮胜过女人的男人,别开口说话哪都好,只要开口说话,就像一只飞在花丛中的“嗡嗡”的蜜蜂,烦人。
  黎洛满脑门子黑线,彻底无视,一副你爱咋咋地的架势。
  坐在小树林中的长椅上,偶尔经过一对对谈情的年轻男女,行人很少,没人注意到两个大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喋喋不休的在另一个男人耳边不停说着,就差唾沫横飞,还有一个熟睡的小娃,相当怪异的三人组,若不是看在两人长相还对得起观众的话,说不定有人会打电话报警拐卖儿童。
  黎洛的脾气霸道冷漠,易怒火爆,但忍耐力却是绝对的好。他一直在听他说,直到他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走动,易人终于有眼力件的住嘴了。
  “你出事第二天下午,我和无尘去小莲那,但晚了一步。”
  “怎么说?”黎洛皱眉问。
  “公寓里一片狼籍,就象被打劫了一样,小莲死了。”那女人死的可挺惨,易人尽量说的轻描淡写。
  “现场是假的吧,伪装入室抢劫,然后见色起意,杀人灭口?”黎洛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就象亲眼看见了一样。
  “其实,是她自己找死,怪得了谁,竟然联合外人出卖你。”易人每每想起黎洛被十几号人围杀就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惊的全身冒冷汗。
  “死是必须的,不过,哼。。。”黎洛声音轻柔的像飞在空中的羽毛,全身却涌现出惊天的怒意,污辱他黎洛的女人和污辱他没有什么分别,而且还是个无辜的人。游戏也有游戏的规则,该明就明,该暗就暗,先破坏规矩的人,哼哼。。。
  易人心中暗惊,不动声色向椅子旁边挪了挪,这男人发怒的时候,还是离远点好,连忙转移话题,“为了制造你受伤极重的假象,最近在清音寺火拼了几场。”
  黎洛快吸了两口烟,食指一弹,半截烟在空中打着旋,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入了草丛中。“是狄骄还是赵哲?”
  “是狄骄。昊天抢了他的生意,他急了,不守规矩。他为了渡假村的案子没少在市里拉关系。”
  黎洛点点头,“那渡假村的案子最后给他了?”
  “那到没有。”
  “这么说,最近风声应该很紧了?”黎洛狂傲的冷笑着。
  “他下了那么大力气拉关系,然后还围杀你不成,这口气能咽得下去才怪。”易人不屑的撇撇嘴。
  小莲是黎洛认识了二年的情人,人长的很漂亮,纯净优雅的气质就象空谷的幽兰,每次来金山,黎洛都会去看看她。
  昊天集团与金山中南集团谈一笔合资开发新区渡假村的生意,由于是初次合作,对方很想他亲自来签最后的合约,合约定在晚上六点签订。说白了只是个形式罢了,他只带一名司机从西京城过来,早到了几小时,于是约小莲一起吃下午茶,小莲知道了他的行程,通知了狄骄。吃完下午茶,小莲非得想去清音寺里给黎洛求个平安符,黎洛虽然觉得她的行为有些怪异,却没放在心上,想看看她耍什么花样,于是在寺里被人重伤,七拐八绕的跑到蓝嫣家住的第七胡同里,遇到了带着女儿回家的蓝嫣,二话不说胁迫她救他。
  “送点钱过去吧。”黎洛知道她也是被迫,被人利用,否则,凭她没那个胆量和能量。
  “小枫去的,家人已人去楼空了。”估计人是再也找不到了。
  凡是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成为对手利用的棋子,说来还是他间接的害了她的性命,也害了她的家人。
  黎洛心中一片怅然,大夏国的天空什么时候才能变得的纯净如洗,大夏国的空气什么时候才能变的纯洁芬芳?在充满黑色与灰色的漩涡中,还要苦苦地挣扎多久?一个人的力量多渺小,一个人的身影好孤单,一个人的肩膀也太脆弱,他感到万分疲惫,有时候真想就这样倒下去,永远也不要站起来该多好?回头已枉然。且不说他背负的使命,还有那万千兄弟的身家性命,要着靠他生活。他伸手烦躁的挠着头发。
  易人看出他的异样,心中了然。沉默了一会,道:“狄骄把现场拍了照片,匿名送到市里,情况有点复杂化,不过,他也不敢把你明着捅出去,否则他也脱不了干系。”易人摸了摸蓝小爱的脸蛋,还恶意地掐了一把,不过力量大的不足以惊醒她。
  利用他人之手给昊天制造麻烦,借机会打压昊天吗?“哼,”黎洛冷笑,继而是大笑,“不自量力的家伙。”
  “你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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