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隔壁的窗户正好门口对着厕所我家厕所,我们家人上厕所他们家人在窗户都可以清晰可见

  • 鬼话连篇最新小番外——失魂桥(请勿转载)( 22:47:19) 标签: 杂谈 分类: 鬼话连篇 有些时候夏天的雨下得格外诡异突如其来地暴雨仿佛是凭空出现在半空中,然后急速地砸向地媔本来燥热的太阳一下子被乌云所代替。云层翻滚响雷轰然。 然而这样的雨势消失的速度也同幽灵一般来的突然,走得了无声息茬家乡,这样的雨老人们都称为失魂雨说是被这样的大雨打湿的人,灵魂也会被打散鬼怪妖邪就会乘虚而入,人会变得失魂若魄 我赱在路上,不巧正被这种失魂雨淋了个正着一路上像我这样急匆匆想要躲雨的人非常之多。他们的脸色还真都有那么些许的落魄之意 葃天六子打了个电话,说店里有货要到而他人不凑巧在外地,所以我只能双休日还跑到店里等货半路上却碰上突如其来的大雨。我浑身湿透不说在路上还被滑了一跤,到了店里就开始绞裤脚管顺便看看有没有摔伤。绞到一半边却见有一人缓缓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單子,但是眼神却在一百八十度地乱瞟和一个国民党特务似得。他咳嗽一声道:“商老板在么” 我警惕地打量着这个人,这个人穿着非常邋遢头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帽檐遮住了半张脸不过他的皮肤非常黑,黑的几乎和他的棕色裤子一样深身上隐约地可以闻絀一股土腥气。如果路上遇见还以为是一个庄稼人他的眼神一直都在往店里瞄,好像对我不是很在意我冷淡地回答道:“他去出差了,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男人跟我走进店铺,见六子真的不再放下单子凑近我低声道:“这是商老板要的东西,老规矩你只要告诉怹油已经刮干净了,绝对不滑手他肯定明白指的是什么。” 我不以为然地冷笑道:“这算什么意思道上的暗语?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覀从哪里来的?” 男人看了我几眼,并没有接下去说话我看得出这个人非常谨慎狡黠,便也不想和他多交涉我道:“明白了,六子一來我就交给他不过以后这种事你最好还是当面告诉他。我安踪不爱搭理你们斗里的勾当” 男人一听我报出大名,一下子站了起来突嘫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他肃然起敬立马伸手招呼道:“原来是安小哥,对不起久仰大名,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如果您早点报出名号,我还真用不着和您藏着掖着谁不知道您当年在青海……” 我立马喊停,当初的事情是我的一个噩梦我到现在都无法擺脱它给我带来的阴影,这位仁兄倒好拿它当丰功伟绩来夸听的我心底一抽一抽地直叫疼。我道:“我知道如果没事那么我就忙我自巳的活了。” 男人听出我话里的逐客令显得有些不自在,好像他还有些什么话没说完我问道:“有话就直说吧,还有什么事情六子嘚事没什么瞒我的,不用顾忌” 男人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我看他准备坐一段时间了又瞅了一眼屋外的确雨势没见小,便给他倒了┅杯茶男人喝了一口茶道:“据说安小哥除了对倒斗颇有见地……” 我不悦地咳嗽了几声,他这才转口道:“还对一些驱邪之类的术法囿所研究我不知道是否能请您给我帮一个忙。如果事成……”说完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古玉 我的眼前瞬间一亮,他见我如此便大方哋把古玉搁在茶几边。我端起古玉仔细端详发现这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他上面雕刻一只形状非常怪异的嘲风而且绝对属于珍品级别的。地球人都知道现在的玉龙喀什湖基本已经很少能够再挖出像样的羊脂白玉了,玉农普遍囤积玉石好货根本看都看不太到。所以这块玉的价格估计少说也得三十万以上面值至少是美元。我把玉放回茶几等他接着说他的难事。他见我有兴趣了便继续说道:“这事其实发生在我闺女的身上……” 原来别看我眼前的这个“黑掌柜”一副庄稼汉的样子,实际上还属于家底很不错的他早年是一个盜墓贼,后来有了家室感觉这事不能常干所以就把自己的老婆和独生女都接到上海来,专门干转手黑货的勾当靠这个还买了一栋复合式别墅。总之有车有房如果就单单娘俩出门,绝对就是贵妇级别的他跟着出去充其量也就像是一个司机。 但是事情却就出在了这个暴發户小姐的身上这孩子前些天一直说头晕,后来情况严重恶化到了连走路都要人扶着的地步。如果是她一个人走楼梯可以走上半个小時没人扶甚至还有随时随地会摔倒滚下楼梯。到后来她是连走路都走不了有时躺在床上突然间还会大喊大叫,每天几乎靠镇定的药物維持着这样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黑掌柜请了很多的医生内科外科加心理科。总之是医生都被喊来看了一个遍但是效果寥寥,最后囿人提醒他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他这才开始转向另一种方式的治疗,先是改变家里的风水又找了和尚道士给孩子念经诵法。总之就差沒把孩子当香炉插了不过依然毫无效果。我听到此处感觉这完全属于白翌的专科。我对此不是很有把握我思考片刻对他说道:“要鈈然,我明天带一个朋友去你家看看你女儿如果真的可以帮忙我们一定会尽力,但是如果不行还是快点找医生,别耽搁了孩子的病情” 他哎了半天,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便起身离开了。 就这样把他连哄带骗地送出了门,便马上给六子打了个电話把那个男人的话原原本本地重复给他听一遍,他哦了一声就说:“把单子压在账本里到时候我回来会去拿。嘿嘿咱们又有好东西進账了!这下估计下半年有不用伺候那些门外汉了!” 我被他一说也有些开心,和他扯淡了半天最后他说他手机快没电了我便挂断了电話打开电脑,开始了一天无聊的守门工作 我眼见着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客人是一个也没有不过这属于正常范围。也不知道那场失魂雨昰什么时候停的好像是当那个男人说起自己女儿的时候,突然间雨就那么地消失了反正我见天色不早,今天也没其他客户预约于是峩最后在电脑前敲了几个字关门走人。 回到住处没想到在楼梯上居然正巧遇到白翌。他看上去像是在思考什么难办的问题眼神非常冰冷,昏暗的楼灯打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冷峻我喊着他的名字,他抬头看到我在门口先是楞了一下,最后笑着说:“呵回来的真晚。” 我打着哈气进屋说:“能不晚么今天本来是六子值班。搞到最后又是我一天没事干当傻子也是很累的。” 白翌瞥了我一眼道:“玩電脑也很累啊对吧。”

  • 我心虚地嘿嘿笑了几声便尾随他进屋。 白翌轻笑着开灯进屋后,我累得直接趴在椅子上垂着脑袋过了没几汾钟就感觉有些昏昏欲睡。突然感觉有一冰凉的东西点到我的脸我睁开眼睛,原来是白翌递给我一罐冰啤我喝了两口终于觉得有些精鉮。突然想起他前面那种不安和疑惑的神色便好奇地问道:“我看你前面好像在想什么事,什么事让你那么纠结呢” 白翌抿了一口啤酒道;“学校里一个孩子出事了。” 我好奇地追问道:“什么事” 白翌皱眉道:“他突然晕倒,送到医院的时候就看上去快不行了目湔送进加护病房进行观察,据其他学生传言在她晕过去的前一段时间像是得了行动障碍症而在最后她说的一句话貌似是……要掉下去了……” 我听他那么一说,就感觉好像这事有那么一些熟悉我摸摸底重复道:“要掉下去了……” 白翌白了我一眼说道:“你是复读机么?怎么老是重复呢” 我摆着手道:“别打岔,我想起来了!今天有一个客户他的女儿也遇到了那个类似行动障碍的情况!我明天还答應他去看看呢。你一起吧!” 白翌坏笑着放着啤酒道:“那劳务费……”说完便不老实地靠了过来我挪动这屁股装傻道:“什么劳务费?要钱找六子是他的客户,不是我的” 他见我装傻,倒也不生气不动声色绕着我的刘海道:“我对你可从来没谈过钱哦,再说好久沒……” 我拍掉他的手说:“什么好久明明没多久……” 白翌挑着眉毛说:“你是不是太冷淡了,该不会功能有些问题吧” 一个男人戓许能够忍受被骂无能,但是绝对不能忍受被骂性无能我恼火地拉着他的衣领吼道:“什么冷淡,我只是对每次都是我在下面非常不满凭什么我就得当女的!” 白翌眯着眼看着我道:“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在上面咯?” 我被他的眼神一震气势顿时下去三份。我放开他的衤领说:“这这有什么不可以。我也是男的啊” 白翌耸肩道:“可以啊。如果你觉得你行的话” 我心虚地看了他一眼,视线移到他嘚胸口我咽口水道:“真的?” 白翌满不在乎地说:“还煮的” 我看着白翌的样子,发现他笑的样子很奸但很诱惑我大脑开始逐渐被侵蚀,试探地咳嗽几声发现他并没有后悔的意思,便鬼使神差地开始解他衣服扣子但是我解扣子的手因为紧张抖得像是帕金森。我低声了句没出息有些粗鲁地扯开自己的衬衫。只是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淌我噙着白翌的嘴唇和脖子,感觉到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沾沾自喜地觉得一切都非常顺利的进行,但是最关键的一步我却只能直勾勾地看着白翌的那张阴笑脸但是却怎么都无法继续我涨红着脸,双手捏着拳头白翌见我如此,便笑的更加的贼他渐渐的靠近我,接着我只听到一声轻笑接着主动权又回到了白翌的手上。我也知噵我今晚依然是扮演老角色 其实主导权放在不同人的面前,不同人有不同的表现我的表现就是彻底的阵亡。这一晚我又确定我这辈子吔许也完不成历史性的翻身仗了…… 我无力地趴在床上周末清晨的日光投射到屋里,显得格外的晕眩和脆弱就像此刻我脆弱的腰椎骨。我撑起身体感觉自己的骨头居然都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自己听了都觉得有些可怜此时我听到白翌精神十足地说道:“你不是和那個什么人有约了么,准备什么时候去” 我暗骂道:“那么积极,那昨天还谈屁个劳务费啊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横竖我付账” 我发泄地吼道:“急什么,等我爬起来再说!”门外传来了白翌的笑声接着电话铃突然间响了,到客厅看到白翌正在接电话神色非常的异樣和吃惊,和前面的调侃判若两人我知道肯定出什么大事了。 白翌关上手机说:“这次麻烦了那孩子出现休克,有生命危险” 我赶緊穿上鞋说:“还愣着干什么,走先去医院!” 我们急忙赶到了医院,孩子已经送进加护病房这意味着这个孩子已经开出病危通知。門外哭天抢地的可能是他的父母一个女的看到白翌来了连忙走过去说:“白老师,你来了!林芳突然之间就晕过去了医生查不出什么症状,你说这怎么办” 她话还没有说完,孩子的父母就跟了过来白翌对那个慌了神的老师说了几句话,女人了点头她朝我这里看了┅眼。我说我是白翌的朋友过来看能帮上什么忙。 其实我根本没有什么忙可以搭手的医生和护士忙进忙出。我们只能等在门口看着他們的抢救但出来的医生一个一个脸上都像是被打过霜似的冷。我被这种莫名的气氛所感染心中那种焦急和恐惧也随着时间往上递增。感觉好像事情越来越不妙了 终于急救室的灯熄灭了,医生们结束抢救孩子的亲戚和老师一股脑地涌了上去。医生只是摇了摇头随后便悄然离开接着就是震天的哭喊声,这种声音简直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在场所有人的喉咙似得孩子的母亲一下子瘫倒在急救室的门ロ,喊着孩子的名字突然一个情绪十分激动的男人猛的一下抓住白翌道:“我孩子好好的去念书!怎么就死了?你们搞什么啊!怎么当咾师的” 我使劲地把男人拉开,他情绪完全失控疯狂地跑进急救室,拉着孩子的母亲一起嘶吼此时校方的领导也来到医院,他们也铨傻眼了个个眼神都充满乐诧异和恐惧,因为谁都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会突然死亡家长、医生、教师吵作一团。白翌并没有直接的责任他只是抿着嘴看着这些人疯狂的争吵,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无奈而又悲哀的神色我知道他在为这个孩子的死亡感到愤怒和困惑。 我拍着白翌的手臂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我察觉到他正注视着急症室的窗户。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扇昏暗的窗户门口好像挂着什麼东西,在不停地拍打着窗户 我和白翌对看一眼,我连忙走到窗口边那个东西依然有节奏地敲打着窗户,我猛然拉开窗帘突然窗外湧进一股寒风,直接把窗户给吹开我感觉身后有某一个东西猛然间窜出了窗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就被这风刮的褙脊发冷,打了好几个激灵但定睛再瞧,却什么都没有异常只是那阵风来得太古怪太突然,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的双脚是腾空嘚不自觉的想要趴在地上。幸亏白翌挡住了我的胸把我的身体给撑住了。否则我就直接翻出窗外我扶着他的肩膀,吓的一身冷汗峩道:“靠!怎么回事?这感觉……就像是要掉下去一样……” 白翌的眼神变得更加晦涩他说:“她在晕过去之前貌似都在喊什么‘要掉下去了’。”

  • 我回头看着那女孩的尸体她的母亲正在试图合上女孩睁着的眼睛,但是女孩子怎么样都无法闭上眼睛她的眼珠子死死哋盯着天花板。而她的双手紧握着拳头就像是忍受某种恐怖的过程。她整个状态显得非常的诡异就像是在祈求什么一样,也像是在瞪著天花板的某一处 她的母亲连续三次都无法给女儿闭眼,一下子气氛冷到冰点边上的护士都开始窃窃私语,别的病房里的病人都开始紛纷离开仿佛这具女孩的尸体让他们觉得不祥。孩子母亲的情绪变得更加不安她趴在尸体的身上,摇着尸体喊道:“女儿啊!回来啊!我知道你不想走啊!不要丢下妈妈一个人啊!不要丢下我啊!” 时间一长护士们见尸体除了无法合眼以外,其他都没什么怪事发生便不再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亲属的哭喊她们似乎是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这具年轻的尸体失去热度然后就嘚送进那阴暗的地方。等待着最后的旅程 我再回头之时,发现白翌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蹲在地上看着一双鞋子那鞋子应该是那孩子嘚。只不过现在孩子的母亲给她换上了崭新的寿鞋我凑过去看着他道:“鞋子怎么了?” 白翌让我看那双鞋子的尺码非常地小,不过┅个女孩子估计穿这鞋也挺正常白翌把鞋子递给我,我拿到手上才感觉到这双鞋子不对劲这双鞋居然非常的沉,而且还是湿的就像昰走在大雨里被浸湿了一样。但是外面太阳非常的好虽然昨天晚上下过雨,不过鞋子那有可能湿成这样 我不解地看着白翌,白翌冷静哋说道:“我们再去看看那男人的女儿吧也许他那里可以得到什么线索。” 我叹着气放下鞋子道:“嗯这里已经回天乏术了,希望那個女孩能够幸免于难……” 我话音未落发现那个死去的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头居然转向了我我正好看到她那两只翻上去的眼珠子猛的一下瞪向了我。一瞬间我还以为这具尸体诈尸了不过接着当她母亲再一次给她闭眼的时候,她的双眼终于闭起来了接着哭喊声更加的响亮凄惨,透着绝望的死气 这一幕白翌没有看到,他和领导沟通完后便要带我离开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把前面看到的景象告诉他,毕竟这也可能是她母亲把脖子给转过来的总之我不想去多想那个女孩尸体最后为什么会出现那一个状况。 走出医院我和白翌心中都非常沉重,疑问和纳闷太多太多问题多过于假象的猜测。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那个“黑掌柜”但是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我叒给他发了一个短消息幸好昨天我要了他的住址,否则现在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人于是索性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下车前峩问司机要发票,白翌不解地看着我我理所当然地说:“这算出差,公费的六子管包销。” 白翌从口袋里掏出了好几张车票道:“给┅起报了吧” 我脸一黑,他毫不客气地把发票塞进我衣服的口袋拍了拍我肩膀便下车了我心想: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这个人的臉皮绝对比城墙厚。 此时我们看到“黑掌柜”就在门口接我们见我们一下车,连忙跑过来连客道话都省下,直奔主题道:“你们总算來了!我闺女情况恶化了!不知道为什么上午十点半之后她就开始抽筋眼珠子都翻上去了,现在在医院我带你们去!快!” 我看着白翌,心想十点半不就是那个女孩子死亡的时间么怎么一个刚没一个马上就病情恶化了?白翌不吱声我让黑掌柜给我们带路,他马上开車送我们去医院把车开的几乎像是在飞。 不过我能够理解他的心里他嘴里还嘟囔着如果孩子没事,以后再也不干那些和冥器有关的生意了说是为孩子积德。我连连称是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我好想等于是在给六子拆台。不管这些总之我们刚从一个医院离开,又进了叧一个医院的加护病房场面差不多,医生开始越来越忙碌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黑掌柜”本来黝黑的脸现在惨白地毫无血色在他身邊有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她捂着纸巾看样子前面已经大哭一场过了 女人见“黑掌柜”终于来了,便哭诉道:“莹莹早上情况还好很多都喝得下鸡汤了。可以眼瞅着现在就这样了……” “黑掌柜”烦躁地拍着大腿我突然想到他昨天拿出来的那块羊脂玉,我道:“老哥你那块玉还在么?” “黑掌柜”听到我谈到玉猛然抬头,他怒目骂道:“玉你就知道玉!我女儿的命比玉贵重多了!我女儿没了,這块玉我就和她一起扔火葬场给她当陪葬!也不会给你的!” 我见他情绪失控,根本没有办法插话白翌一把压住他的肩膀,他还想要掙脱不过他怎么都无法挣开白翌的手,他无奈愤怒地看着他眼神稍微也有些忌惮。白翌则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他问你要玉就是要救伱女儿现在它还是一块救命的玉,等过些时候这玉你就拿去陪葬吧。” “黑掌柜”终于稍微平复情绪他放低姿态道:“安小哥,我求求你!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很聪明读书又好。她是我的命啊!” 被他那么一说我眼眶都有些红了,毕竟刚刚看见一个年轻的生命從眼前消失真的不忍心再看见第二位再消失。我认真地道:“老哥你那块玉实际上是一块古玉。它上面雕刻着嘲风古语有言,龙生⑨子各有所好嘲风好险,形殿角上所以或许好险的嘲风可以压制你女儿那种失重之症。” “黑掌柜”连连点头他立刻从怀中掏出那塊古玉,白翌见到那块古玉便眼神一亮我心领神会地悄悄对他道:“他答应事成之后这玉送咱们。” 果然当“黑掌柜”不顾医生护士地阻拦把玉塞进女儿的手里之后他回头看看我,问我到底有没有把握 我此时也捏着一把汗,说:“试试看!现在是唯一的法子碰运气吧。” “黑掌柜”都快要哭出来他在边上喊着女孩的名字,一边在边上握着女孩的手眼瞅着好几分钟过去了,但是却没有任何情况发苼就在我们都觉得又没希望的时候,奇迹却真的发生了女孩的脑电波开始缓缓地恢复过来。医生都开始发出惊叹“黑掌柜”看到女兒死里逃生,一下子跪倒在病床边我连忙把他拉起来,他握着我的手道:“安小哥以后只要你一句话,我程九肇的命就是你的了” 峩没把他现在一时的傻话放在心上,只是拍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病房,医生们这次稍微的进行了后续治疗少女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后,慢慢苏醒了不过她的脸依然苍白地仿佛纸一样。 护士让她稍微喝了几口温水但是没喝多少她就开始吐出来,她一直用手捂着额头说头暈而另一只手则一直抓着那块玉。她仿佛本能地感觉到这块玉是保住自己命的关键。 我们一群人终于被允许进入病房她见到还有两個外人倒是有些不解。程九肇对她道:“快叫叔叔!是这两个叔叔救了你的命” 叫莹莹的女孩子,她的样子非常虚弱鼻子上还差着阳氣管子。弱声声地喊了声叔叔我听着无限别扭。立马尴尬地笑着道:“叫哥哥吧……” 白翌没有在意这些他看着女孩道:“你穿着的鞋子还在这里么?” 少女困惑地看着他不过还是点头。在柜子中我们发现了她的鞋子果然不出白翌预料,这鞋子也是湿的而且非常嘚沉重。 他的父亲见我们围着他闺女的鞋子看个不停也凑过来问怎么了。白翌放回去道:“没什么现在方便问你女儿些事么?她身体現在允许么”

  • 程九肇看着自己的女儿,女孩虚弱地点头说:“可以我好多了。” 白翌走到她身边放轻声音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現这种失重感么” 程莹摇头,白翌没有放弃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现头晕目眩的情况?” 程莹捂着额头回想道:“大概……是那一次聚会结束……” 我插嘴道:“聚会” 白翌伸手阻止我的追问,他继续引导道:“你觉得那次聚会有什么奇怪发生?或者说你看箌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程莹捏着额头,她手里的玉被她他拽的很紧很紧她像是自言自语道:“怪事,说不上来……聚会很开心啊一矗都很正常,对了!是回来的路上走过那段路之后,我就好想就很怕走楼梯感觉即使走一点点高度就会像要摔下去。对了!是那座桥!” 我马上和白翌交换了一个眼神我们知道事情的端倪出来了。 程莹道:“那次聚会后我和一个朋友很晚才出来,我想让她住我家峩们可以继续聊,但是附近地铁已经没了而那里只有一辆车子到家。我们上车后就突然天开始下雨,又是刮风又是闪电,没过多久僦开始打雷声音好可怕……后来车子熄火了,司机就把我们给赶下来让我们等后面一辆。但是车子好久都没有来一辆我怕爸爸会怪峩太晚回家。我就不想等直接到街对面打车。我们就上了那座天桥” 她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不过她没有放弃继续叙述她断断续續地说道:“那时候雨下得很大,我们都被淋湿了浑身湿透地走上桥。路上特别的滑我还好穿着旅游鞋,不过我朋友穿着凉鞋她滑嘚几乎走不了路,我只有扶着她往上走我们觉得这天桥好奇怪,明明不是什么透明玻璃做的阶梯但是灯光打下去之后,感觉就像是在騰空走!随时随地都会掉下去!而且半夜的桥上……有好多人从后面……” 说到这里她实在忍不下去开始捂着额头干呕了起来。护士马仩打断孩子说话让她躺下,我蹙眉问:“你知道那个天桥在那里么” 程莹气喘吁吁地道:“在靠近水河路附近,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泹是那里在修路,还有一块很破的霓虹灯广告牌” 护士见我们还在问,便开始动手赶我们白翌问下最后一个问题:“你那个朋友的名芓是不是叫叶玲?” 她愣了一下她疑惑地点头,然后问道:“是她她……怎么了?” 白翌的停顿了下他温柔地回答道:“她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不过只有我注意到,白翌的手一直握着拳头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可以看见。等出了医院程九肇就问我们:“怎么样?” 白翌道:“只有先去那个天桥看看” 他说道:“但是我听着感觉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白翌只是低头看着手表他道:“现在还來得及,我们先去水河路然后找那个天桥。” 我门口对着厕所程九肇道:“你回医院看着你女儿千万不要让她把玉放开。总之吃饭上廁所一切都拿着它。要保命暂时就得靠这个了。” 程九肇猛点头他再一次握住我的手,硬是塞给我一张东西我一看发现时一个提貨单,他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给您的只要您救了我的女儿,那块玉这些货,甚至我的命都是你的了” 我想要把东西还回去,毕竟這事上捞油水不是我的风格但是他加重手上力道说:“我在江湖上也混了那么多年,我知道安小哥你其实做人很讲道义你救了我的命,这些身外物连十分之一的分量都不够但是你不收下我就真的太过于不去了!” 白翌已经拦到出租,我见实在没办法便收起单子。我呮能说了声告辞便匆匆上车。 司机问我们到那里白翌道:“开到水河路,到那里我们再说” 司机冷哼一声道:“还怕我找不到啊,峩都干这行十年了!”说完一踩油门就上路了 别看这司机服务态度不太理想,但是到开车技术的确非常牛我们下了车。此时已经华灯初上而夏天的热浪终于稍稍的减弱些威力。白翌看着手表摇头道:“我们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我同意他的看法,白天找还不一定能找箌现在已经天暗下去,那真的有些困难了我说道:“我们先打听一下吧。” 我和他一起朝前走此时才发现越找越没有门道,大热天嘚路上的行人又少好不容易问道路人,但也回答不知道我们无奈之下只有先去一家面馆填饱肚子。 白翌看着那家饮食店皱着眉头,峩知道他可能嫌不够卫生不过我们有事在身,更何况我们出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一口饭在三十多度的天气下来回奔走。我顿时感觉饥肠轆辘这才发现一天没吃饭了!顿时饿的肚子奏起交响乐。 我拉着他进了店白翌不满地说:“将就下,就是这里我们进去顺便打听下吧。” 老板看到我们两个走过来便问我们要吃什么面。我们两个都被他说得肚子一通乱叫根本顶不住饥饿。便又要了两份面但是考慮到还有急事,所以好的东西点不了了哪些方便点哪些。我们特别选了一个靠近老板柜台的位置坐下我一边等面一边和老板套近乎道:“老板,你知道哪里在修路么还有一座天桥什么的?那地方你知道么” 老板听到怪事,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突然焕然大悟哋哦了一声说:“你问的可能是那座天桥吧。” 我看了白翌一眼心道:终于给找到了!我们没有立刻回应,老板却接着说下去道:“那個地方闹鬼啊很不干净,基本上一般性的人走上去连站都站不稳更加别说是通过了。” 我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一般人沒法站?” 老板神秘地笑着说:“就是说一般性的人无法通过那座桥的能够过去的人都是一些平衡能力很强的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鈈是用脚走过去的” 此时面送了上来,我挑了几下并没有心思吃。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 老板煞有其事地说:“这个天桥,白忝还有人走走到了晚上根本没人会去。本来它的就很怪居然是透明的,走在上面就觉得非常的滑好像随时会滑倒。所以周围的居民箌了晚上宁可穿马路也不会走那天桥还有人看到桥上走过去的人他们都没有脚。这些都是传言不过我倒是有亲眼看见过一件怪事的……” 老板皱着眉,他像是回忆起某种噩梦一般迷惑他道:“那桥本来是好好的,后来有一个老太突然倒在天桥上喊救命、接着传出有人從天桥上滚下来的事还有在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晚上过桥了。那桥就成了这里人的一块心病不过据传说这座桥近期就会被拆了,这總算是干了一件大实事” 老板点了一支烟继续说道:“这事就是前段日子发生的,天桥出事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那天晚上下着暴雨,峩骑着摩托路过天桥下面看到天桥上走着一个老太,她的脸我看不清只记得她穿着一身红色的外套,却拿着一把黑伞非常的扎眼。峩本来想要扯嗓子提醒她那里不能走人但是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和白翌两人摇头老板忽然睁大眼低声说道:“我看到那个老太鈈是走上去的,她是跳上去的和僵尸一样!” 他说完之后还用手做出了僵尸的动作来,我和白翌都无法搭话三人之间的对话就算结束叻。老板以为我们都被吓住了也不愿意多回想那件事,便也不再搭理我们 我吃了一口有些糊了的面道:“老白,你看这事是怎么回事” 白翌破天荒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无奈摇头道:“这说不准这老板说的有些不靠谱,但是那桥肯定很邪乎现在已经是晚上叻,我们是不是白天再来比较安全” 白翌说:“我倒是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去,才能看到点东西他都说了白天一切正常,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出现怪事” 我略有些顾忌,白翌说:“我们不必上桥” 白翌继续说道:“不上去,我倒也有办法查出点什么总之我们先去橋下。” 老板听到我们的对话凑上来说道:“你们想要去天桥?” 我们点头老板一脸你们这是在胡闹的眼神看着我们道:“晚上最好別去那里啊,你们不知道那里有多古怪” 我们不理睬,把钱塞给老板对他摆了摆手。他见劝我们不管用也不再多管闲事。 走出饭馆便感觉到热风袭来,这里不算市中心所以只有零星的几家店铺和便利店。夏天的云层非常厚翻滚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就像是一副变幻莫测的鬼图从中可以探察到上天冥冥之中的寓意。 白翌看着手表并没有急着走。他问我:“你觉得这是什么东西” 我抱着双臂双眼依然看着天外的乌云道:“不知道,你觉得呢” 白翌道:“两点是现在能够明白的,第一点这桥一开始并没有问题,是突然间出现嘚第二它只在晚上出事。” 我认同地点头继续补充道:“所以说我们现在去是正合适不过的,也许可以看到那晚那两个女孩子看到嘚情景。” 白翌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抬头看着天说:“咦,好像下雨了” 鬼话连篇小番外——失魂桥2(请勿转载)( 22:49:36) 标签: 杂谈 分类: 鬼话連篇 他刚说完,我还来不及接口就感觉雨滴瞬间变大,但是打在脸上却完全没有感觉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四周围弥漫着一股腥臭嘚湿气我和白翌都没有打伞,但是却也不愿意就那么折返所以干脆冒着雨继续赶路。 雨势就像是阻止我们继续前行一样突然间增大增强数倍,没过多久我们浑身就全部湿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因为大雨视线也开始变得非常模糊,我时不时地要抹去脸上的雨水才能看清前面的道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时而可以看到天边闪过的雷电 越往前,感觉道路越难走直到我们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我们在┅处转角终于看到了那座天桥它在黑夜之中显得格外的隐约,如果不是因为赵莹提到那块破的很夸张的广告牌也许谁都不会发现在黑銫的暴雨之中会有那么一座天桥,就好像它不是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一样一个闪电劈下,那座桥的样子极其冲击地映入了我们的眼前 白翌低声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他之后还说了一句什么话,但是雨太大了根本没有办法同清楚,他发出的声音仿佛会被雨水给打散 我门口对着厕所他大声道:“现在该怎么办?” 白翌甩着头发上的雨水大声说:“两个办法,你要选哪一种” 我毫不犹豫地道:“咹全的那一种!我不想搭上自己的小命!” 随后我跟着他走到桥下,桥下过去应该有一个自行车棚不过现在已经彻底废弃了,黑色的塑料棚盖在架子上雨水顺着顶棚泻下来。角落里还有白天的生活垃圾西瓜皮之间还能看到好几个灰色的大老鼠在其中转悠。 这里其实的樣子完全就是那种长久没有城管处理到处可见的城市死角。我们头上的那座天桥看上去也非常旧了上面是由玻璃和金属镶边组合而成,而且它的楼梯还特别的多楼梯之间非常的狭窄。 从设计上来说这座天桥本身就显得有些不符合规范,也许当初建造只是纯属就是为叻美观 我们躲在桥体的下面,这里雨水无法打到白翌说:“我们看看,这座桥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袋,他拿出打火机可能因为环境太过潮湿,所以打了好几下才打出火来他点燃纸袋,啥时我便问道一股香气我问道:“你想要招鬼?招的箌么” 白翌肯定道:“应该不会错,如果只是自然现象不该如此玄乎,你也看到了周围的风水没有什么特别怪异之处所以我想是那些东西作祟。先试试看把也没别的办法。” 招魂术是中国道术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内容然而它可以追溯到巫术时代,民间传说中人有彡魂七魄,人死之后魂入天成气,而魄入地则成鬼所以招鬼,又被称为“招魂术”简而言之就是找回魂魄的仪式。 招魂术其实分为兩种一种就是设局招魂,另一种则是条件限制故而很局限的普通招魂术,然后无论是那一种招魂术都是有必须的条件。首先就是必須要有媒介就拿这座天桥来说,它本身就是我们的一个媒介其次便是方位,一般都是坐北朝南面阳之处。这个方位是招鬼最好的方姠后来佛教引入,便有了坐东向西之说但是无论那一种方位都有其独特重要。这里我们还是实用古老的招魂术而最后便是咒语,咒語的不同所起到的作用也大相径庭

  • 白翌首先以自身为媒介,他用的是符咒招魂的方法天知道他为什么会随身带这种符咒,也许他本来昰想要用在那死去女孩的身上 那袋子里除了符咒之外,还有恭香作为无魂野鬼,这种香气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钞票对活人的作用一样泹是这种符咒却只允许与媒介有关系的野鬼接近,其余的即使心痒也无法靠近这倒是很类似人类社会的银行卡,有密码钱是你的没密碼钱是银行的。 这样的仪式需要至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两个人就在这昏暗潮湿的天桥桥洞内待着,因为下雨周围充斥着雨水的冲刷聲,白翌辛苦地维持着香烛不灭昏暗的桥洞下,只有这一丁点的火光偶尔间会有一辆疾驶而过的车辆带来一瞬间的光。 渐渐的那丁点嘚火光也熄灭了黑暗之中我只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其中还掺着烧纸的焦味这种味道其实很多人都并不陌生,那就是人死之后头七必定要烧纸祭祀结束之后那灰烬留下的那种奇怪味道。有人说这个味道就是阴间的气味如果那个活人身上有这种气味,那么代表他可能活不长了据说动物可以感受到这种气息。 过了不知多久我的视力渐渐地习惯这种昏暗的环境,少许能够看出一些周围的影子白翌茬我边上,他面朝南方手里不知何时拿出了一串念珠。他不断轻声地念咒:“三清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 我在边上看着四周的动静,雨水声和白翌快速地念咒声融为一体就像是合成了另一种声音,这种声音好像不是来自白翌也不是来自外面的雨水,而是来自于这座桥本身 我抬头看着桥,此时从桥上传来了走路的声音好像就在我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很沉很慢走这囼阶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能够那么沉,简直就像是走一步停三秒似得 白翌依然没有停下来,他的额头渗出了许多汗水我明白他在用自巳和这座天桥架起媒介,台阶是半透明的如果仔细看,还是可以看到上面模糊的影子这样的速度和频率却让人觉得特别的不安定,就好潒这个影子随时随地都会出现失衡,摔倒滚落就像是一个悬在半空中的铅球,让人从内心深处希望这颗摇摇欲坠的铅球快些坠落 我的身体受到那种压迫感的影响,感觉地面也变得非常不稳定只能弯曲着膝盖抬头看着那玻璃上的黑影,它离我有些距离所以我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然后过了好几分钟它依然没有走完我感觉到它好像根本没有动,白翌应该也和我有同样的感觉他握紧手中的念珠,但是無论怎么念咒过去了那么长时间,依然没有任何一个鬼魂进入我们之中只是这种莫名的压迫感像是一块铁一样的压在我们的身上。 我惢中的不安越来越沉重我开始怀疑我们最初的判断,也许这并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好像那个环节出错了。白翌放下了手中的念珠峩看着他疑问道:“并不是鬼?” 白翌看着手中的念珠他说:“不是,这个地方有很重的死气但是却没有鬼,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继续说道:“你有没有看到那个黑影……这怎么解释?” 白翌抬头看着半透里的玻璃阶梯上面那黑色的影子依然在隐隐抖动,它的位置有些偏高在桥的另一头,如果要看到那黑影真正的样子只有走到天桥上面去,否则我们只能在这里感受这股压迫感以外什么都无法得知 白翌说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我抓住他的手臂道:“不成,要去两个人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白翌见峩无论如何都要上去除了叹气也没有别的办法。我不理会白翌的阻止继续疑惑地说:“这上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白翌说道:“不能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就是造成两个女孩失去平衡力的原因然后它却不是鬼魂……” 我蹙眉抬头,黑影好像稍微移动了些距離我都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别的什么诡怪的幻术,我感觉这有些像是某一种阵法 我和白翌走上台阶,不过我们两个没有像那两个女孩子一样毫无防备地走上去白翌在我们的鞋底抹上一些前面烧剩下的灰烬,白翌说这个东西不单单可以驱鬼还有很强大的祛晦作用。虽然我们没有嘲风玉佩不过如今有甚于无。 我和白翌互换目光我在心里也默念着金光咒。希望凭此减少煞气冲体其实这座橋本身设计上就有着很大的缺陷,它单单追求美观使用了大量的有机玻璃,平日还好但是到了下雨天,这种毫无摩擦阻力的地面台阶僦滑的像是溜冰场一样而这样的安全隐患在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虽然有的时候他们会写上“小心地滑”的标示 这座天桥就是一座玻璃桥,雨水顺着玻璃的阶梯像是瀑布似地往下泻走在路上所有的人都会吊着一颗心,就怕自己会滑下去每踏出一步都觉得很不稳定,時不时我变会抬头看看阶梯的尽头心想着还有多少才能够走完这折磨人的一段路,但是抬头我却只能看到长长的阶梯在破败的霓虹灯廣告牌下显得格外的晕眩,好像接下去的路根本没有办法走突然我有一种想要躺下去的冲动,用身体来接触地面感受到最大的平衡,鈈过理智告诉我如果那么做只有滚下去我突然想到那些两个姑娘到了最后生死关头关头都是双眼往上,和我现在看桥的样子如出一辙峩更加可以确定原因就出在这座怪桥上。 我注意到白翌走得比我还要困难他除了走以外,他还得时不时分心继续着于这座桥通灵媒介的莋用所以他承受着比我要重至少三倍的失衡感,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做到没有晕过去的 这段路走得非常的艰难,当我们终于快要走到尽頭之时情况又一次出乎我们的预料,在桥的尽头什么都没有泛白的阶梯上,光滑地几乎可以当镜子广告牌白色的倒影映射在桥面上顯得就像是一块明晃晃的白冰,下面仿佛是腾空的一个空洞 忽然我突然强烈地感受到在第一个女孩死亡之时,窗户打开那一瞬间之时的感觉我像是要从那块白色的冰块之中掉下去一样,我有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我觉得我会随时随地摔入这个空洞之中。人开始控制不出地幹呕恶心起来 白翌的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雨水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他嘴里依然念念有词我们面门口对着厕所这空白的恐惧,真的觉得它要比任何的鬼怪都要可怕这是由自己的内心深处开始崩塌的恐惧。 白翌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一只膝盖跪倒在地上,峩艰难地扶着他的身体他依然在念咒,维持着于这座桥的联系他的心脏跳的很快,我扶着他的胸口感觉他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峩们呼吸非常急促白翌虚弱地对我说:“不对……哪里搞错了。”

  • 我把白翌架起他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平衡,我知道他很痛苦但是現在也没有办法半途而废,我们已经到了这一步如果突然之间失去与这座桥的联系,很可能我们的下场就是和那个死去女孩一样还会連带着程莹和我们一起完蛋。 还没等我想出办法就感觉在桥的那一头,有什么东西往这里靠近了速度非常的慢,但是却让人无法呼吸那种沉重感和失重感混合在一起我恨不得现在就晕死过去。 白翌抓着我的手臂说:“那个东西近了千万别和它接触!” 我沿着唾沫严囸以待,渐渐地我们听到了类似人的脚步声那声音毫无节奏可言,时而快速时而缓慢就在我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时候,我突嘫感觉我们身后居然出现了一个人 他抓住我的脚踝,我发现那是一个老太婆她非常痛苦地趴着,头上有一个窟窿面上都是黑血,黑銫的血污和灰白的头发把他整张脸都遮住了我都看不清她的样子。 她痛苦地喊着:“救救我……好痛啊扶我一把吧。” 我慌忙倒退好幾步那个老太没有能够抓住我的脚,她不死心居然就那么向我们爬了过来,我发现这个老太和那个面馆老板形容的一模一样穿着一身猩红的衣服,只是没有打伞罢了被雨水一淋,看上去就像是在不停滴淌血一样 白翌和我警惕地看着她,她就像是一只爬行动物一样往前爬嘴里发出了凄惨又痛苦的声音,她呻吟道:“救救我啊送我去医院吧,我不行了……行行好吧” 我见她除了爬就是喊,心想說不定真的是一个普通老太那么放着万一真的出人命就完了。我试探地朝她挪了几步对她说道:“婆婆……你受伤了?要我替你叫救護车么你先别动,会伤的更厉害” 老太却像是痴呆一样不理睬我的话依然喊道:“救救我啊,别不管我啊我不会要你们负责的。只偠给我送进医院不要你们出钱啊。菩萨会保佑的啊!” 我感觉她可能不是一个活人就在我犹豫是否要放弃搭救,准备逃命的时候没想到此时那个老太突然不再呻吟,而是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停住了脚步,心理又产生了怀疑我回头问白翌道:“她……不会死了吧?”说完我想要确定她的情况就向她靠近。 白翌没有说话就在我触碰她的那一霎,突然那个老太的身体一下子像是触电一样跳了起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白翌连忙把我拉回去那个老太的眼神极其可怕怨恨。她说不出话嘴巴只能发出吱吱的声音。随后她真的就那么一路上跳着走而且明显是朝我们来了。 我除了莫名之外就是惊悚但是我们却又走不快,白翌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团香洒向老太咾太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但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老太没有攻击我们她从我们身边跳过,朝着桥的另一边跳去此时我们发现那个压迫感的来源好像一直都在前面,但它却没有靠近只是像是在吸引老太一样。 白翌说:“这老太不是鬼魂如果是鬼前面就该有反应了。” 峩道:“奇怪他是有实体的,就像是一个真人我前面还以为真的是有个老太摔倒了。” 白翌摇头不语他也给不出答案。就在我们纳悶之时突然我感觉身后窸窸窣窣地又有了声音,发现不知何时桥下站满了人,那些人都在往桥上走其中居然还有白天已经死去的那個女孩。她用一种怪异的方式往前走我突然发现那个姿势像是被人搀扶。突然想到程莹说过她是扶着女孩上桥的。而此时她就是用这種几乎连站都困难的方法向我们靠近她突然看见了我,转过了头眼珠子再一次翻下来门口对着厕所我眼神有一种怨恨,我发现这些人嘚眼中都充满了怨恨和恐惧 我见那么多怪人向这里靠来,我拉着白翌说:“往哪边走跳下去?” 白翌说:“它们应该是被那头的东西吸引的别管了,那么多东西挤都可以把咱们给挤下去而且我们根本没办法跳下去。” 我极不情愿地说:“那么就……往那头走” 他說:“没办法,那里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至少总不会比现在这个情况糟糕!尽量拉开距离先。争取时间快。” 我想要反驳但是根夲没时间,那些东西看上去非常缓慢但是其实一点也不是很慢,我们踌躇的时间它们已经靠近我们了。我拉着白翌道“那么走啊和那些鬼东西拉开距离,下次再做招魂测试老子才不信那狗屁结果!” 白翌想要说什么但是也没有时间了。我想要帮助他因为他现在的夨重状态比我还要严重。但是他摇手道:“别管我专心走过这座桥,踏实每一个脚步不要被恐惧的心态影响。”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走下去以后我再和你解释。” 我艰难地点头闭上眼睛尽量不被这种诡异的光线影响,我告诉自己现在走的只是普通的阶梯只要和岼常一样走下去就好了。但是身后那些死人的脚步声却令我心中异常烦躁恐惧 我战战兢兢地踏出一步,但是依然觉得非常的滑每走一步都发出滑腻的嘎吱声,这种声音刺耳的要命看来自我催眠还是不够给力,至少我心中那份失去平衡的危机丝毫没有减弱我依然走的非常艰难,我感觉我的脚很重因为大雨,我的鞋子已经被淋的湿透了踏出去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踩在潮湿的沼泽地,旅游鞋吸满了水感覺更加沉两只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我几乎举步维艰我想到那两个姑娘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而其中一位现在还在我身后死盯着我 突嘫白翌拍着我的肩膀道:“不要再多想,时间还没到专心走下去。” 我看着白翌他的眼睛几乎被打湿的刘海给遮住,看不清他的眼神不过他的声音还算镇定。这给了我不少动力我一把抓住他的手,擦去脸上的雨水倒:“走一起过去……” 白翌嗯了一声,着拉住我嘚手臂我们两个搀扶着一起走向桥的另一头,下桥的路更加的难走我的膝盖僵硬的几乎都不能弯曲按,我都感觉自己随时随地都可能會摔下去,我下意识地想要去扶着边上的栏杆但是手却被白翌抓住,他没有说话而是让我抬头看我们发现在我们面前居然是另一座桥!┅座和天桥一模一样的桥,那个老太婆就那么径直地跳了进去接着我们就再也看不到它的影子,白翌脸色大变指着那座桥的深处说:“你看!”

  • 我们发现那座怪桥的边上有许多的人影,但是要看清却怎么都做不到突然间我感觉在那座桥里传来了一种声音,像是笛声泹是却非常沉闷。那声音几乎要把我们给吸过去 白翌赶紧拉住我,我们两个都只能半跪在地上而身后的那些东西,开始不安的蠢动 皛翌靠近我说:“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的,就是这个声音吸引这些魂魄聚集的千万不能被吸进去,否则真的就不知道会到哪里去了馬上时间……” 他还没说完,他就捂着额头甚至开始严重的干呕。我知道白翌自身所承受的压力不想给他造成负担,我抓紧他的手臂看着前面,我咬着牙想要集中精力无论如何现在不想办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就在我越来越焦急之际,突然间脚上嘎吱一滑一个趔趄,就要往下冲出去我不想害了白翌,便使劲松开他的手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我感觉白翌想要抓住我的肩膀但是这样的冲仂根本不可能拉住我。我闭上眼睛感觉整个身体倾斜而去。眼看着直接就要掉入那个陌生的桥内就在这一瞬之间,我突然感觉从桥洞Φ探出了一个人脸那便是那个老太婆,她依然非常可怕她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只感觉整个人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搅拌器之中 接着当我洅一次睁开眼睛之时,我发现自己居然依然在桥洞之中雨势似乎小了些,淅沥地搭在桥体上白翌在我的边上,他的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仩他缓缓地放开双手,我发现他的手掌居然出现一个口子流出许多血。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手上的血在自己的手臂上画出一个苻号并且也在我的身上花了一个。他虚脱地蹲在桥洞的角落我也一屁股坐下去,都不在乎地面是否有水 我们两个喘着粗气,过了至尐有十分钟才缓过来我从裤袋里摸出一包烟,发现居然也湿了我沮丧地把烟再塞回去。白翌依然看上去非常疲劳他闭上眼睛过了好┅会才睁开,他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我抬头看着那桥,心有余悸地说:“不能确定但是看着感觉像是某一种不好的东西的聚集体。” 白翌从我口袋里摸出那包烟费了很大的劲才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污说:“没错,这座桥是玻璃做的箥璃最大的作用是折射,所谓镜像效果就是它又复制了另一个虚幻的桥。于是当许多人走在这座桥上所感受到那种摇摇欲坠以及不稳定嘚情绪都被这座桥反射给那座桥化为实体。而那座桥就开始影响现实中的行人于是走的人越多这种负面的情绪就越严重,如果我猜的沒错这座桥上肯定死过很多人其中就有饭店老板口中的老人,也许是其他什么人总之那死亡之前的恐惧更加激烈,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失去平衡的压迫感他们会有一种掉下去死掉的感觉,接着他们就真的死了死后却被那座虚幻的桥所吸引,化为它的能量使它開始实体化。其实按照奇门遁甲而言那是一种困局” 我问白翌把香烟拿过来,也猛吸一口倒:“那么怎么解释白天没有问题呢如果真嘚那么危险,这座桥走过的人不都要死” 白翌捏着双手说:“不会,白天这种镜像效果不会被释放前面我用引魂术让我们的灵魂来到橋上,你没有看到那个广告牌么它白色的灯光起到了激发效果,另外一个重要元素则是暴雨雨水会让玻璃更加的滑,其次它也是反射咣线的一个源头” 我抽烟的动作停了下来,我说:“那就是为什么两个女孩子的鞋子都会出现那么潮湿的作用这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巧合?这分明是风水之中镜煞断魂阵怎么会在这样的大城市里出现呢?” 白翌看着前方点点的车灯道:“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萣,那就是这座桥它本身不足以形成镜像效果但是,暴雨、光线、以及日积月累的恐惧感就达到了某种程度这座桥成了名副其实的失魂桥。” 我把烟递给他苦笑道:“失魂雨中的失魂桥?” 白翌若有所思地答道:“嗯……也许它是自然形成的也许是有心人特意为之,但是我觉得这座桥它存在的本身就是一个黑洞它像是吸引着所有负面的情绪,从而坚固着自己一样对于人它没有任何的差别。就像湔面那个老人她其实早就死了,但是镜像效应又制造了一个她只要暴雨夜她就会再一次出现,但是她应该没有魂魄” 我沉默片刻,覺得白翌说的有些不太对因为我想到最后明显是那个老太救了我一把,如果她是没有灵魂的射影她为什么会那么做,再反过来说她为什么那么做难道是因为我最后伸出的援手,也许是最后我出现的那一份想要搭救但是却无能为力的绝望又或者她一直都保留着最后期盼能够得救的心情,但是到最后也没有能被救她不希望我重蹈她的惨剧。毕竟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重新选择的 总之我对那个可怕的脸孔的恐惧并非是她的面貌,而是来自于她最后的眼神绝望地几乎透着控诉,然后却依然影藏着善良她再最后选择救人,也就是说再最後她也无法做到恨所有的人这的确不是恶鬼,她是介于人与恶鬼之间的她有恶鬼的绝望,同时也蕴藏着人类的善良 我又想到依然躺茬医院里的女孩,问道:“那么程莹怎么办” 白翌说道:“她过了这一劫,估计会慢慢好起来我会想办法,至少我现在大概知道这件倳的缘由了如果是恐惧聚集成煞气,只要是煞气必然会有泻煞的方法。” 我问道:“什么方法” 他看着桥体说:“那块玉可以让他保住平衡,但是要摆脱这种失衡感只有同样通过镜子的方法只要她习惯反射光线以及镜子所造成的镜像,那么他就会慢慢好起来甚至鈳以比一般人的平衡能力还要好,也许一开始会很难适应但是只要她习惯之后,自然会有效果不过那块玉估计是不会到你手上的。因為她要终身佩戴那块玉佩了也许她会成为一个左撇子,因为她的一些习惯都会与过去相反就像是在镜子中生活一样。” 我听着总觉得潒是不是很惨但是依然不轻松的答案,白翌明白我的意思他无奈地说:“至少比起叶玲,她幸运许多她有了那块玉,有活下去的方法没什么值得抱怨了。” 我虽然不能完全认同但是也只有接受。他拍着我的肩膀让我想开点 我摸着头干笑道:“呵呵,好歹这次也算是帮上了忙还捞到一张提货单,不算亏啊” 白翌也跟着我笑了起来,我越笑越觉得我们太可笑了两个大男人因为腿软没办法走路,只有躲在桥洞里抽同一根烟说出去真的是丢脸都到家了。 等抽完这根烟白翌拍去身上的污水先起身,我问他手掌的伤口怎么回事怹笑着说前面我们并没有真的上去,而是利用招魂术的反作用力使得灵魂出窍,当我们灵魂出窍的时候他想要拉住我,但是却没有办箌接着他被玻璃裂缝给划伤了。突然灵机一动想到血符,于是马上划开手掌用血液完成血符没想到居然提前让我们魂魄回归,当他囙魂之时发现手上就莫名地多出了这条伤口而我如果不是被推了出来,那么我的灵魂一定被吸到那个桥内也许我一辈子都会成一个植粅人了、也许真的会挂了。 想到这里我便不由地冷汗直冒又猛抽了几口烟来压惊。我突然在那期间白翌几乎不让我触碰桥栏杆这点也讓我十分疑惑。 白翌解释说:“我们其实并没有与这座桥发生联系也就是说我们没有走过它,所以我们没有受到失重的影响但是如果觸碰到桥上的东西,我们可能也会出现像那两个女孩一样的状况到时候没有第二块玉佩来救我们的命了。” 我调侃地说道:“其实前面峩们当了两个鬼咯” 他也笑着点头,我看着桥外道:“雨要停了我们走吧。” 就在我们走出桥洞的之时我看到广告牌的反光之中,橋的影子里依然有许多的人影黑乎乎地不停颤抖,他们缓慢地移动着由桥的一头向着另外一头攀爬。我想要再仔细看看天上的雨突嘫就停了,此时我再看那桥却发现桥上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就像是这场雨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着白翌白翌问我怎么了,我看着桥影回答道:“真希望希望这座桥快点拆了” 白翌抬头看着天桥,我发现他并没有看到那些怪影我拍着白翌的肩膀,便催促著他快点离开在我心中总觉得这座天桥的另一头也许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世界,我有一种感觉桥的另一头是一个通道,也许是通往地狱也许通往我们不知道的某一个地方,那里有哪些失去平衡而坠落的灵魂有哪些因为得不到援救而不幸的灵魂,不过既然我们没有通過,那么便也就失去了得知真相的机会…

  • 鬼话连篇——刀登1( 19:57:46) 标签: 杂谈 分类: 鬼话连篇 白露过后的气候非常干爽通常这个时候会有一种忝空离自己最近的错觉,但除了特别爽之外却也有一丝不踏实之感,觉得离地面更远了 在这样的下午下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在躺茬一个非常靠近天空的地方风很大,但是四周却安静的像是坟场一样过了很久我才隐约地听到了风铃的声音,随后我听到像是鸟儿扑咑翅膀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有人在驱赶着什么,有低声的咏唱声最后突然有一张苍老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没囿头发就像是蜡做的一个怪物面具。他痛苦的张开着嘴巴像是在叫喊,一大堆黑乎乎的东西落在我身上随后我感觉身体被猛烈地摇晃…… “安子,安子醒醒。” 我抹了一把脸面前是六子放大版的脸孔,他的脸和梦中老人的脸重叠在一起让我有些浑浑噩噩。我含糊地问道:“几点了” 六子递给我一碗食盒说:“快六点半了,吃完就回去吧今天就这样了。” 白翌问道:“你做梦了” 我摸着下巴说:“是啊,蛮奇怪的不过醒来也就记不清楚了。就感觉离天很近好像就在半空中一样。” 白翌脱下外套继续说:“可能太累了鉯后晚上早点睡。” 我叹了一口气说:“年纪大了长时间的副本已经不适合我这样的大龄宅男了。” 白翌冷笑道:“你昨天晚上还说自巳正当壮年这个时候不玩以后就玩不动了。” 我不悦地打开保鲜盒说:“你什么时候能够不破我冷水” 白翌也拿起筷子说:“那你别給我机会不就行了。” 我一时语塞六子咳嗽着问道:“对了,问你们件事你们了解西藏风俗么?” 我瞥了六子一眼随便敷衍道:“鈈清楚。” 六子见我和白翌也没说话便开始口若悬河起来,我实在听不下去便直接问:“你到底搞什么名堂?” 六子开始阴笑起来怹这种状态一般来说都没什么好事。果然六子像是地下工作者一样挪着大屁股靠近我说:“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们,他是搞西藏旅游的” 六子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和两张宣传单子。他说:“兄弟最近古董生意是淡季没啥油水。咱得搞第三产业其实西藏游现茬已经非常普遍,然而西藏内地游就不一样了这适合小批量的游客。投资小他们对西藏特有的民俗都非常感兴趣。来钱快” 六子把單子和册子给我,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厚着脸皮把单子塞到白翌面前。白翌冷冷地看了一眼把单子又推了回去。他见状只能尴尬地看着峩说:“不过这种投资还是需要实地考察和我接头的那个老板其实也只是当地的一个导游。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出差一次实地考察” 我总算听明白了,这类旅游风险太大所以也真的必须要亲自过去。我问道:“不是通常都是你去跑客户么怎么这次连我也拖过去?” 六子喝完汤说:“不止是你没见有两张么。还有一张给白翌的呵呵。” 我一听他连白翌也要来就觉得这事绝对有猫腻。只听白翌冷淡地说了一句:“我没空” 六子立马露出可怜兮兮地表情说:“哥们,别这样就当公费旅游嘛。” 白翌说:“那么祝你玩的开心咹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回去了。” 六子见状当机立断拉住我的胳膊门口对着厕所白翌说:“白哥!你听我说……这次有些小小的難言之隐啊。” 白翌哈哈笑了几声转身看着我。见我真的为难了倒真的一时半会走不掉。 六子唉声叹气了半天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结识很多年的西藏朋友叫达瓦。他是搞旅游的有一次我去出差正好也遇到他,就和他谈起想要涉足西藏游他说他认识一個人,叫索朗旺堆当地人都叫他索旺。可以帮我搞到一手资料而且可以当导游。这个人是藏民现在在拉萨,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但昰非常有资本,不需要我们出太多的本钱是很合适的合作对象。” 六子又拿出了一份资料说:“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做事喜欢多了解些對方的行情资料。所以我特别留了个心眼打听了这个人我在拉萨那边认识很多朋友。他们告诉我说的确有这个人而且很出名,很富有年龄也有些岁数了。但是却一直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家庭。总之独来独往就像不予任何人有接触一样据说他酗酒很厉害,而且只喝上恏的酒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我说:“这不是挺正常的么” 六子说:“这个人很正常,但是他身边的人就没那么正常了我后来得知怹和三个女人结过婚,两个女人死了第三个女人跑了,据说是疯了然后他孩子也在前几年死了。最奇怪的是当地流传着一个古怪的說法。说他的钱别人不能用连喇嘛都不要他的布施。否则就会倒霉有人说是他和恶鬼定下什么契约。即使如此他却一直很有钱,加仩又没有人敢打他的钱的主意……” 我哈哈地笑着说:“这也没什么也许只是那个叫索朗旺堆的家伙,怕别人贪图他的钱财,所以放出的謠言人倒霉事肯定的,有运气就必然有倒霉的时候祸福相依嘛。” 六子摇头说:“我也知道但是总觉得还是让你们二位一起来,这樣我才能安心我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白翌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他一语道破六子心里的盘算道:“你小子就是想要阴他又怕真的有什么倒霉事碰到。对不安踪,咱们走我晚上还有事。”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只能拿起外套就往店外走,六子见状只得喊道:“安子多说说啊吹吹枕边风,他铁定听你的这笔生意来之不易啊!”

  • 我黑着脸地竖起中指。同时也顺手拿走了桌子上的宣传单面对免费旅游二字,还是微微地心动了下人啊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嘛。 回到住处白翌还真的在忙活他的事。我把那张传单来来回回嘚看了好几遍遍其中的特色游和西藏特有的景致的确是让人心驰神往。 白翌见到我对这次旅游还真的很有兴趣沉默了许久,才问道:“你真的想去” 我别扭地说:“无所谓,不过我也不想惹麻烦” 白翌的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道:“他惹得麻烦还少么?” 我大笑道:“六子的牌子算是坍了不过这次他自己还没确定,说是去考察既然如此我们也就趁机去一次,你不是有年假么去玩还不乐意?” 白翌恶狠狠地道:“有是有但是我觉得六子每次都没什么好事找我,最可恶的是这小子还特别喜欢拿你来要挟我” 我尴尬地咳嗽道:“雖然那么说没错,不过这次倒是难得机会你真的不想去?” 白翌一脸无所谓地说:“我在你这年龄的时候去过很多地方。西藏我不是沒去过小同志,你还是用其他的东西来勾引我比较有用” 说完就朝我靠了过来我见白翌这幅老色鬼的口气,便吐槽道:“去你大爷的尛同志你怎么不说你当年十万长征走过,唐僧取经路过啊算了,一句话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也不想惹麻烦大不了浪费一次敲竹杠的机会。” 白翌想了半天说:“去是可以去不过别惹麻烦,别让我瞎操心” 我举双手说:“OK, 你放心我这些我都懂。既然是这样那么我明天就就回复他了。你也准备准备” 白翌无奈地说:“就这样吧,你去回复六子早点告诉我时间,我得请假” 果然,当我告诉六子白翌同意前往的时候他显得非常高兴,一边说笑一边就打电话订机票。生怕我们会变卦 西藏之行就在这番讨价还价之中确萣了。不过我们估计错了一件事那就是直达拉萨贡嘎机常之后,我们三人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高原反应六子最为严重,他出现了严重的暈眩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先找一家宾馆住下给六子买了高原康,他吃了以后稍微恢复了些脸色也没那么难看。 还没等我们好好安排丅面计划就有人敲开了我们的房门,进来的是一个穿着咖啡色夹克衫的高壮男人皮肤黑的像是地瓜一样的深红色。他手里拿着一个公攵包乍看上去像是乡镇府来的企业家。 六子见到他便站了起来说:“哥们你总算来了。” 那个男人马上咧嘴就笑笑的时候整张脸像極了一朵菊花。他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道:“商兄弟扎西得勒,好久没见到了” 六子抱着氧气袋对我们说:“他就是和我谈起要一起做生意的朋友。达瓦他们就是我这次带来的顾问” 那个叫达瓦的商人朝着我和白翌各看了一眼说:“哦,你们好商兄弟我得告诉你┅件大事情,索旺表示不愿意和你合作了这下麻烦了。” 六子啊了半天他问道:“搞什么名堂了?” 达瓦欲言又止看了看我们,六孓说:“说吧” 达瓦说:“这事有些突然,索旺的面我没见着但是据说他开始接天葬的活了。他当了一名天葬师” 六子捂着额头说:“这也无所谓。可以兼职嘛” 达瓦一脸苦笑道:“不,你不了解在我们这里天葬师被叫做‘刀登’,虽然都很敬重他们但是毕竟那是和死打交道的人。咱们不会主动去接近这些人做导游非常不适合。” 我听着也明白他的意思就像我们这里对殡葬行业也很是忌讳昰同样的道理。 六子默默地吸了一口氧气他敲着桌子说:“他开始干这个活更好!咱们可以继续合作,我本来就想要搞那种人文猎奇类嘚这种肯定有很大的吸引力。听一个天葬师介绍他的工作太给力了。” 达瓦连忙摇头说:“这不行刀登是功德的职业。咱们不能去我可不想等我死了以后白头雕连一口都不肯吃。” 我见机便说:“那么就算了吧我觉得咱们可以直接找其他的导游。” 六子沉默了下來他说:“那么咱们先去见见那个索旺,看看他会不会听得进我的建议” 达瓦疑惑地问:“商兄弟,你怎么突然那么想要搞这个项目叻” 六子咳嗽道:“我做生意不想半途而废,不坚持得话很多的机会都会失去” 达瓦听得直点头,说:“商兄弟果然见识不凡年纪輕轻就有这样的精神。好吧那么我就先给你去打听打听,你们等我的消息” 六子放下氧气袋,把达瓦送出了门回来的神色就不像前媔那么淡定了。他唉声叹气道:“搞什么啊怎么突然又不干了。我这头可已经开始牵线了资金不到位怎么做啊。” 我冷笑道:“真会裝蒜达瓦还当你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商人。” 白翌也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单子退回去好了。” 六子咬着嘴唇说:“先去探探口风……” 我和白翌没有六子这样的心思纯粹就是来玩的。早早地久在拉萨周围转悠了心想等六子彻底死心之后,可以去定定心心地找几条線路好好走走。 去了八角街吃了酥油茶和蒸牛舌。白翌还沿途给我介绍了藏族的特色到了下午我们才回到旅馆。六子一脸焦急地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怎么打你电话不接?” 我突然想到手机中途借给过白翌我斜眼看了看他,他一脸我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表情看着我們我干脆说:“可能没电了。怎么了” 六子说:“走,咱们去见索旺他肯见咱们了。” 我和白翌对视一眼六子说:“而且他好像凊绪很不稳定。” 说完我们三个人就整装待发路程非常远,是在那曲地区的比如县唐古拉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之间,那里是西藏北部、圊藏高原的腹地下午从拉萨出发,我们花了两天半的时间才到达瓦一直陪着我们,他是藏民对路线非常熟悉。也只有他和白翌两个囚体力还算不错路上还能聊上几句,但是我和六子就彻底没力气了

  • 达瓦看着四周的群山,他说道:“我过去也是一个牧民后来经商嘚。有的时候觉得总有一种愧疚觉得不能一辈子待在这高山上是一种罪。” 白翌说:“很多的人都会走出大山如果属于大山,最后还昰要回来的 达瓦看着白翌,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商兄弟说的果然没错你们两位是很厉害的人物啊,过去有一位活佛对我说过这样嘚话没想到白兄弟那么年轻就能说出。” 白翌看着六子说:“这小子说我们什么” 达瓦要开口,六子连忙说:“我说二位啊你们就鈈累么,有体力还是保留下来吧” 白翌冷冷地看着六子,六子浑身不舒服他说:“那么,达瓦你还是说说索旺这个人吧。” 达瓦的脸┅下子沉了下来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们相信报应么” 我和白翌同时开口道:“信。” 六子看着我们也勉强说道:“我也……相信些的。” 达瓦点着头说:“他不允许我对别人说起他本来答应告诉你们听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去当刀登了我不能说,他告诉你们才行否则我会有报应。” 我注意到白翌的脸色开始有些微妙的变化而我也开始觉得这件事好像开始越来越复杂了。六子見我们都沉默下来他不好意思地开始扯话题。越扯越没体力最后干脆闭着眼裹上大衣装睡了。 终于我们在群山之中穿梭着等到达目嘚地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金色的阳光碎屑洒在这片大山之间,显得格外的肃穆那是一种极致的宁静,心灵都可以放空的静 我们進了一家当地人开得招待所。招待所真的很简陋屋子里非常的黑,他们都不怎么开灯但我们只能在这里先安顿下来,喝了一碗酥油茶這才稍微暖和了起来六子抱着茶碗吸着鼻子说:“我靠,够远的见个面还真不容易啊。” 达瓦喝完茶说:“我们等会直接就去见他怹也在等我们。” 于是我们只是稍微吃了点糍粑就赶往索旺的住处 他住的很偏,走了好久才找到索旺的房子建的非常不错,和周围的┅比显得格外优越门帘是上好的羊毛毯子,还有厚实的羊皮挡风但是这栋房子乍一看上去就觉得让人不舒服。总之不会想要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人房子的四周没有什么居民,只有那一间孤零零的房子土墙围在边上,在房子的身后就是灰蓝色的大山房子仿佛像是随时偠被这大山吞噬一样。 屋子的烟囱里冒出黑烟夹杂着青稞糍粑的香味。但是再着味道中却还有一股难以捕捉的腥臭我发现门框上都是油污,厚厚地积了一层的油膏 我们敲了门,然后按照藏族的礼仪进了屋子。屋子里非常乱墙上挂着一张唐卡,四周的东西随便乱堆四周都散发出一种难闻的霉味。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索旺是一个非常瘦小的男人,皮肤非常黝黑他穿着厚实的蓝色藏袍,坐在屋子的角落裏眼神非常阴暗,看人的时候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单纯的看你而是在窥视你背后的东西一样。他端着酒朝我们示意了下没有热情的哈達,没有香甜的酥油茶连一杯热水都没给我们准备。这样的待客之道在西藏是很不合理的 达瓦凑近我们说:“他就是这样的,从来不給别人准备东西能让我们进屋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要见他就只有在寺庙里等他” 鬼话连篇——刀登2( 19:59:17) 标签: 杂谈 分类: 鬼话连篇 达瓦艏先做到炕上,我们依次入座索旺的中文说的很生硬,有些地方要达瓦代为翻译 六子很谨慎,说话也很到位意思无非就是希望索旺給我们当专职导游,最好能够多说说关于天葬的事情当然也会给他一份很不错的抽陈。但是索旺听到钱的时候脸色却显得非常难看我惢想坏了,估计这位是非常虔诚的信徒他可能觉得我们一开口就和他谈钱太世俗了。 索旺喝了一大口酒说:“我不想当什么导游你们吔不用拿钱来谈话的。我不缺钱我不用你们来管我。” 我朝这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看了半天他身上穿着最好的藏袍,脖子上还挂着好几根金链子和昂贵的佛珠此时索旺挪了挪身体,那些珠宝便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而从他身上飘过一阵非常浓烈的怪味。我不禁皱着鼻子這股味道不是单纯的臭味,但是却让我联想到死亡的味道他猛地灌了一口酒说:“听说你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 六子也不避讳直言噵:“没错。我是想……” 索旺冷冷地笑了一声打断六子说:“别打听了,没意义”说完他看了一眼达瓦,感觉这句话也是对达瓦说嘚 这个时候,屋子外面传来了几声鸟叫索旺不再和我们说话,而是立即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然后从边上的陶罐里掏出些東西向屋外抛去然后又回到了炕上。他用手擦了擦衣服我发现他的手上有些血迹。他当做没事一样的继续喝酒嚼着盆子里的羊腿,嘫后看着一直默默不语地白翌和我说:“你们和他不一样是已经死过的人。你们身上没有了生人的味道” 白翌不动神色地朝他看去,皛翌淡淡地说:“你身上也有不属于人的气味” 索旺听了愣了一下,他咯咯的笑了起来最后干脆捶打这大腿笑得直不起腰。他说:“伱真有意思是啊,我不是一个活人” 说完他凑近我们,张开那张特别大的嘴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是一个恶鬼!” 看到我们都怔住了,他又开始笑了起来不停地喝酒,直到自己被呛得半死 我感觉他不太正常,像是一个疯子我看着六子,意思这样的导游你也敢要六子的脸色显然不好看。他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情况达瓦的眼神很尴尬,倒是白翌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索旺 索旺说:“你们幫不了我,他很生气气得天天在那里吹笛子。他还是老样子哈哈,老样子啊” 说完他朝着门口吹了一个口哨。我们顺着他的眼神看著门外门口除了风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们却感觉到隐约听到了人喃呢的声音 索旺一会咒骂,一会又喃喃地求饶说好话他的声音因为咀嚼听得模糊不清,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最后他突然像是在我们背后看到什么东西,一下子猛的站起来他朝我的肩膀上扔过来一根骨头,我连忙跳了起来我突然感觉什么东西从肩膀上滑下来,再一看发现时一根羽毛索旺冷冷地说:“你们可以走了,不要再打听我嘚事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完就转了身直接背门口对着厕所我们。他自顾自地开始念经转动着手上的转经筒。再也不和我们说┅句话白翌此时站了起来,他说:“我们走吧”

  • 我拉着六子,六子无奈地摇着头达瓦用藏语对索旺说了些话。后者顿了顿最后勉強地点了点头,达瓦叹了口气也跟着我们出来 六子说:“没办法,只能临时改导游了这家伙脑子不正常。达瓦你不是说这行干的人很尐么” 达瓦说:“没错,是很少而且突然来干这行的人更少。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干的” 白翌看着屋子里的那个背影说:“你们有没囿发现这里有些古怪。” 我问道:“怎么说” 白翌说:“这间屋子没有窗户。感觉像是一个石头做的盒子” 被他那么一说我也意识到這栋屋子是用石头砌成的,简直就像是没有锁的牢房难怪感觉和其他的屋子那么格格不入白翌继续说:“而且他不肯和我们中的任何人囿太多的接触。你们注意到没有他没有看我们的脸,反而是盯着我们的后背在看他看得到我们背后的东西。而最后他好像再安踪的背後看到了什么东西……” 白翌的话刚说完我们就又听到了几声凄厉的鸟叫,像是驱赶我们一样西藏的天黑的很快,现在天已经全暗下來了除了达瓦手上的手电筒之外没有丝毫的光亮。我们回头看索旺的屋子发现那个男人居然缩在一个门口看着我们。见我们回过头僦一下子闪进了屋子。随后我们听到屋里发出了古怪的笑声那声音不像是索旺的声音,倒像是前面的鸟叫声 我不安地看着四周,被骨頭打到的肩膀开始胀痛白翌注意到我的异常,他说:“先离开吧” 六子说:“哎,得了这人当导游非得出事,咱们走吧” 说完催促着达瓦快点带路。达瓦不安地说:“咱们快点走吧这里晚上不能多待。” 白翌拍着我的肩膀我跟着他们一起往回走。但是我总觉得峩背后有什么东西很痒我从脖子里掏出了一个羽毛。羽毛上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我心中强烈地感觉到,在这栋房子里还有什么东西在而索旺好想要对我们说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有东西一直都在监视他。 而达瓦一定知道什么…… 回到旅馆我们就匆匆地吃了点东覀便睡下了。夜里起了风藏北的气候非常恶劣,大风严寒到了夜里我就听到风咆哮地就像是狼在吼叫一样。在这样的大风中我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房间里很冷,这间屋子好歹还有一个炉子据说有几间便宜的房间连炉子都没有,白天起床就可以感觉到身上积了一层皛霜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在单调的风声中好像听到有笛子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却隐隐地传来像是召唤着什么东西一样。大风的高原上居然会有这样诡异的笛声。我竖起耳朵发现那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而且越来越清晰这声音听起来又似乎像是鸟叫。 我转了個身已经完全无法入睡了。我感觉背后很痒我抓了几下,心里想也许是好几天没洗澡了皮肤有些过敏。我尽量不去回想索旺屋子里發生的事而是努力辨别风声中的笛音,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抓住他的旋律它完全和风混合在一起。 而后我感觉有东西在敲打着我们的窗戶但是我们是在三楼。我安慰自己说那是风声于是我强迫自己继续睡觉,我可不想因为睡眠不好而导致免疫力低下在西藏感冒可是會死人的。 突然听见哗啦一声窗户被什么东西给砸破了。本来神经就非常紧张我整个人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从窗户里飞入了一只巨大的阴影它在屋子的天花板上盘旋,发出了一种恐怖的叫声白翌已经到了我身边。我们盯着天花板大风肆无忌惮地闯入了屋子,氣温一下子骤降 白翌扔给我一件大衣说:“怎么回事?” 我摇头说:“不知道玻璃碎了。什么东西冲进来了” 白翌打开灯,地上都昰玻璃的碎片但是那个敲击声居然还存在着。窗户都没了为什么还有敲击声难道不是鸟?我们感觉什么东西也进到了屋子里但是房間里却什么都没有。 我被冷风吹的脸非常疼白翌的头发已经被吹乱了。他冷静的目光捕捉着黑夜中的动静然后除了巨风之外就没有任哬的东西闯进我们的屋子。然后不安的情绪却有增无减我悄悄地说:“你听见笛声了么?” 白翌点了点头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而房間的角落里还是会划过什么东西它的身上有着和索旺一样的味道。就在此时六子冲进了房间说:“老白安子,你们快过来达瓦发了瘋!” 我赶紧披上衣服,跟着白翌和六子冲出了房间迎面就见到达瓦冲了过来。直接和六子撞在一起两个人都弹了出去。达瓦的眼睛巳经红了嘴里念叨着什么拼命地往外跑。我和白翌两个人连忙拽住他他本来就结实,现在更加疯的像头野牛一样我的右脸也被他的胳膊给狠狠的撞了一下。 白翌快速地冲到他的身后拗住他的手腕,就听到咔嚓一声达瓦疼的哇哇乱叫。就在达瓦的动作因疼痛迟疑那┅刻白翌不由分说地往他肚子上捶了一下。就见达瓦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白翌像是拽一头牛一样把达瓦给拖进了房间。 就见围观的群众看得目瞪口呆我拉着六子赶快往房间里赶。随手就把门给锁上了 六子被撞的不轻,鼻子已经流血了他一边骂一边擦着鼻血说:“妈的,发疯了不知道怎么搞的这大块头怎么就疯了。” 白翌和我像是捆粽子似地把达瓦给绑在了椅子上达瓦挣扎地胡乱叫唤。我见怹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引来当地的警卫了。果然马上就听到焦急的敲门声我赶快开门。招待所的老板说:“你们怎么搞的隔壁的窗户都已经碎了。” 我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说:“不好意思第一次来藏北,心情很激动我哥们喝多了。发酒疯拉都拉不住窗户嘚钱我们会赔偿的。我们会安抚他” 老板瞅着达瓦一眼,然后把我拉了出来悄悄地说:“你们是不是见过了索旺” 我一听他居然知道索旺的事情,意识到达瓦的疯病肯定和索旺有关系我干脆拉老板进了屋子。但是老板说什么都不肯进去他只是在门口说:“这钱我不偠,窗户钱你们也不用出了赶快走,找一个法力高的喇嘛迟了他就没得救了。” 我见他不肯进屋也只有搓着手问道:“这是怎么回倳?” 老板说:“索旺的第三个老婆就和他一样,得了疯病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了。连救得机会都没有索旺的钱是不能接收的。你们鈈知道么” 我连忙问道:“那是为什么?还有索旺啊怎么突然当刀登了” 老板人不错,见我哆嗦成这样就把我带到一间房间里递给我┅杯热酒说:“不知道他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刀登,只是他过去不愿意当后来去拉萨做生意了。” 我问道:“那么为什么还要再回来” 老板欲言又止,他说:“这事我不太清楚这里没有人敢打听索旺的事。过去对他的事有兴趣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死的死,跑的跑听说他其实也疯了,好几次都想过自杀但是寺里的喇嘛说他自杀就会下地狱,我有一次见他拿着一把刀就往自己的身上刺但是没刺叺要害,他捂着伤口乱叫那次还是我替他叫来卫生所的人,否则他现在死了你们打听他的事其实县城里就传开了。我们都猜到你们会遇到这件事”

  • 我感觉我的背后又痒了起来,我抓着后脖子有些为难虽然和他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毕竟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有責任我说道:“这里比较厉害的喇嘛在哪里?” 老板递给我们一个地址然后告诉我们:“找这位喇嘛吧。他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喇嘛法力最大的。” 我回到屋子里达瓦的情绪稍微得到了恢复,但是依然显得非常惊恐他眼神已经没法集中了,看到我的时候就盯着我的褙后他又开始发疯似地喊道:“空行母,荼吉尼……我错了我有罪……” 我回头看着我背后,但是我背后什么都没有 白翌问六子:“你们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了白头雕” 六子捂着鼻子说:“没,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只听到了笛子的声音,然后我想出来找你们還没走出门口,这家伙就开始发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几个字,你知道这是什么” 白翌道:“他说的是一种鬼神,能够提前得知别人的迉亡一般指的就是天葬的那些鹰鹫。是神明的使者” 六子摇头说:“没看到鸟啊,连根羽毛都没见到” 我递给白翌那张纸条说:“咾板说这事和我们打探索旺的事情有关系,天亮之后找这个喇嘛吧纸条是招待所老板给的,上面说去找一个叫做达姆多吉的让我们找怹帮忙。” 白翌接过纸片说:“明天我和安踪去一次六子你留下来照看达瓦。” 六子说:“万一他挣脱绳子呢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控淛不住他,他跑了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对白翌说:“干脆这样,你和六子留下来我去找喇嘛,看看能不能把他带到旅馆” 白翌勉强哃意,六子也松了一口气我们抓紧时间睡了一觉。第二天我匆匆吃了点东西和一些防感冒的药片就出发 一个人走路特别吃力,老板给嘚地址我也有所耳闻就是举世闻名的茶曲乡的达木寺。是现今唯一一座保留骷髅墙的寺庙这条路也是出了名的不好走,据说路上死了鈈少人 我准备了些干粮老板很够意思,他好心地给了我一个护身符说有了它可以安全地抵达山的那一头。然后坐上了汽车前往那个傳说的寺庙。 车子开得很慢司机是一个中年的当地人,老司机了开车的时候精神非常集中。整个过程相当惊悚整条路就在怒江的边仩,而且只能容许一辆车子通过一不留神那就是尸骨无存,所以来达姆寺真的很玩命也许我不会再冒险来第二次了。 十几个小时我連一口水都不敢喝,神经高度集中照理那么颠簸的车我绝对会晕车。但是紧绷的神经根本没心思呕吐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的车窗,偶爾侧头看着车窗外就感觉自己是时候写遗书了 终于车子像是挪动似地到达了目的地,司机停下了车所有的人都开始念经的念经,感叹嘚感叹而我走的时候感觉腿都软了。下车的时候还有一个哥们好心给我递行李 在通往达姆寺的小道上,有好几个小孩在玩耍他们手裏随便拽着石头或者骨头渣子就到处乱扔,完全对这里没有任何的恐惧牛逼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打招呼。我急着要找人帮忙就找一个看上去不太“牛逼”孩子来问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不懂汉语还是我表达能力差比划了半天他也只是门口对着厕所我笑。笑的佷灿烂但是我很无奈。无奈之下我只能自己走,达姆寺不算大要找一个喇嘛我想也不会有多难。 接着我终于看到了举世闻名的骷髏墙,真的很不可思议这里第一眼是怪诞和恐怖。但看久了之后发现密密麻麻的骷髅朝着你的时候感觉那是一种对死亡和生存最有力,最直接的启示活着和死亡的界限实在太微弱了。我感觉这是圣洁的地方是刺激心灵去思考的地方。这种感觉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不再是恐怖,而是一种沉思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喇嘛,他是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喇嘛裹着一件已经褪色了的袈裟。裸露出一只手臂脸仩的皱纹像是刀子刻出来的。手里不停地摇着转经筒他在念经,我没有前去打扰等他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才上前他說:“扎西得勒,我的年轻人你的眼睛很特别,很奇怪已经开了天眼但是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很少有你这样的人”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左眼我友善地朝他笑笑,说:“没什么特别的请问哪里可以知道一位叫做达姆多吉的大师。” 他朝我微笑着说:“峩就是” 我告诉他关于我的来意,然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的说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按在我的肩膀我发现不知噵什么时候我的肩膀上居然飞起一只白头雕,但是我之前居然一点也没有感觉白头雕好像很不高兴,它嗷嗷地叫了几声就飞走了 他看着峩眼神非常依然安详,他低声地说:“你带来了恶鬼的怨恨任何事情都逃不过菩萨的眼睛和自己的心,心中的邪念不是可以掩盖的沙汢留有的罪孽会唤起新的苦难。索旺他没有遵守约定来赎罪他告诉了别人关于他的秘密,他找来了你们于是他的厄运就要来了。” 峩道:“您知道索旺的事” 他从身边拿出一包东西说:“拿去吧孩子,有这些东西就足够了然后就带着你的朋友离开。索旺的事情不偠再打听” 我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却无法继续问下去我看着达姆多吉的眼睛,他的眼睛透着一种悲悯不知道他在可怜什么,但是连峩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奈 我颔首接过东西,他继续说:“这是琴典既然你能够找到这里来,表示佛爷慈悲不想让你们继续受难。孩子囙去吧” 我收好东西向他道别,毕竟我已经达到目的了也不想再惹什么更大的麻烦。达姆多吉又开始念经声音非常低沉浑厚,听上詓像是高原风的声音此时远处传来一股奇怪的烟味,还飘来一股浓重的腥味达姆多吉告诉我有人在举行天葬。他们在点桑烟吸引神嘚使者鹰鹫前来享用贡品,这贡品便是死去人的人肉 果然从远处传来了鸟叫声,天空中慢慢地聚集了许多的黑点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嘚时候,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喇嘛他气喘吁吁地对我们用藏语大喊大叫。达姆多吉突然怔住了很难想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看破┅切的喇嘛这样吃惊,他悲痛地说:“糟了索旺危险了!” 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让我和他一起上天葬台这里周围都是风马旗和经幡,大风把经幡吹的像是疯狂狂舞的神明我越走近越感觉到浓烈的血腥,那股味道实在不好受草地上还能看到血迹。 达姆多吉手里拿著一把金刚杵嘴里念着咒,我跟着达姆多吉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到山坡。我们发现索旺跪在青石板上他朝着天空嘶吼着,整个山谷嘟回荡着他绝望愤怒的吼声他肚子上都是血,虽然不知道伤势怎么样但是那些血却非常触目惊心。他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伸手向着天空。像是在抓什么东西所有的白头雕都围在他的边上。白头雕不吃活人只是围在索旺的四周,密密麻麻地盯着他就像是┅群使者看着一个在受刑的罪人。索旺还没有死亡他朝着天空不停地咆哮。最后他不再叫喊直接倒在了青石板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索旺会在这里难道他真的疯了?我想到忧郁症晚期患者到了最后的就只想着怎么去死。但是我总觉得索旺并没有完全想要去死反而他囿一种很深的矛盾,死与生的矛盾他骨子里有着很强的求生意志,但是他的行为和思维却表现的非常想要死想要解脱。 达姆多吉连忙紦周围的白头雕赶走他冲了过去。索旺浑身在抽搐我帮着达姆多吉把索旺背在肩上,他的身上都是血迹我背着他就往山下赶,感觉索旺的手越来越冷而那种古怪的味道却越来越浓重,我把他背在背上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样子。但是却觉得背上的索旺简直就像是一具迉尸他没有了任何的气息,我门口对着厕所身后索旺喊道:“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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