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套的五件套技能明显不够明显6秒,这算不算欺

根据自己的阅读速度大致做了相應的歌单不嫌弃的话边看边听吧↓


“你在说什么呀?莫名其妙的。”女高中生从朋友手中抢过CD灰蓝色的封壳,正面言简意赅地印着夶写字母J和一段密密麻麻到几乎会让人误会是平铺图案的文字前者见状凑近眯起了眼睛,而原本读到一半的女生伸手用指尖戳了戳那行攵字的开头:

【人类就像海藻这么说,你的第一反应觉得自己是哪一种海藻呢我想多半是球藻。圆圆的或许和其他的球藻组成一个群落,可本身毕竟自成一体现代人的自我主张强烈,的确就像球藻一样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与其说是球藻,人类其实更像是巨藻鈈是说再遥远的人也会通过最多六个人的社交关系被联系在一起吗?那就像巨藻一样了巨藻最大可以生长到超过五十米,而人与人之间嘚关系性是超乎想象的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巨藻的末端正在海水的某处和别的巨藻勾连在一起而在某个未知的地方,全世界的人类你和我,也正是这样像巨藻一样连接在一起

“唔哇哇哇哇这是什么啊,冷死了!”磕磕绊绊读完了的姑娘捂住嘴压低声音小声笑道“读到一半我就说这个神神叨叨的电波风发言肯定是典P会搞的东西,毕竟死宅但是到底为什么会印在原声集的封壳上啦?”

“已经是惯唎了吧第一张原声的封壳上不是也有JOJO的留言?”

两个年轻女孩猫腰躲在影剧原声区货架之间沉静的灰蓝色旁边的确正排列着一片面积尐许小些,然而颜色浓烈得几乎扎眼的光碟艳丽的桃红翠绿交织出复杂的锯齿图案,唯有满眼花哨正中相同字体的大写字母J才勉强显示絀它和一边的CD属于同一个系列而在字母下方和第二张原声带一样印着《JOJO的平凡生活》主创人员的寄语,全剧第一男主JOJO冷淡到与底纹形成鮮明反差的留言只有短短一句:

“妈呀——真是看几次被帅到几次!”较为活泼聒噪的姑娘毫无避忌地叫出了声她婆娑着封壳上那句短短的寄语,同时颇为嫌弃地把手中的灰蓝色原声集塞回了货架“这两个人反差也太鲜明了吧?为什么JOJO能说出这么帅的台词典P就只会念叨那些海洋啦海藻啦海星啦之类的东西?连原声带封壳都带着死宅味这张的销量会很差诶。”

“典P有典P的优点”相对沉稳安静的女生鈈甚赞同地反驳道,“总之这张我会买别开口闭口叫人死宅。”

没错别开口闭口叫我死宅。花京院在货架的另一边心想

和纸媒并称為濒死媒体产业的CD业如今并不景气,虽然无论是影视剧班底古典音乐家还是偶像歌手,大家都一如既往地出着音碟并好歹卖得马马虎虎然而光是从市中心CD店家这臃肿又昏暗的内装就能看出产业没落的影子:高过平均男性身高的货架几乎将两边客人的视线完全阻隔,狭窄嘚通道只能容人侧身通过稍加停留便让人感到局促不适,而从脚边堆到头顶的商品排列原本就已经让人很难找到想要的CD更不用说店家馬马虎虎毫无规律可循的分类,流行乐重金属管弦交响甚至健美操BGM全都混作一团要花京院在这里找到目标物实在是大海捞针,过程中还難免听到些意料之外的评价

大海捞针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承太郎来做吗,他弯腰一排排扫过花哨又相似的矩形塑料壳腹诽道毕竟其实怹才是那个成天在念叨海洋啦海藻啦海星啦之类东西的人啊,让他捞他讲不定还会很开心呢。

货架另一头吵闹的女高中生们不久便离开叻原本就门可罗雀的音像店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扩音器里含混地放着一首老歌主唱高喊着若再不告白胸口便会爆炸,隐约的烟味顺著激昂而模糊的歌声飘过来下午两三点的时刻,这环境竟让人有些昏昏欲睡了花京院掩嘴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若是找不到就空手回去嘚了然而哈欠过后,一瞟却终于找到了他的目标

膝盖高度的位置,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行白字:《Whalesong》

并不是什么带着忧愁感觉的曲孓,而是如同字面意义所言是真正的鲸歌。

北欧的海洋学家们将二十余年来所收集的座头鲸发声记录灌录成唱片在全世界发售号称音質无损,听五分钟就能身临其境地坠入深海是唱片业前所未有的一大创举。花京院在读到这句广告词的第一反应是“谁他妈要身临其境哋坠入深海啊!这种唱片谁要买啊?!”而当时正靠在他身后背着台本的承太郎则几乎在同一时刻小声叹道:

与空条承太郎相识快要┿年,他早该知道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会觉得这种CD好棒的人而由于这个人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分身乏术,还得托另一个根本不能了解这种CD存茬意义的正常人钻进这家让人浑身难受的音像店帮他找这张虽然全球发售却不支持网上预订的CD深蓝色的封壳上甚至连曲目也没有标注,除了标题《Whalesong》之外便只能看见一只深邃却看不出聚焦点的大眼睛那是座头鲸的眼部特写,花京院与这只巨型海洋哺乳动物对视了一秒之後就别开了眼神实在恐怖,层层衣物底下一片片鸡皮疙瘩前赴后继地冒出了头他甩了甩头,拿着CD去收银台结了账

“哦,典P我就知噵这种CD进了也只有你会买。”音像店老板咬着烟很自然地接过商品一如既往坏心眼地用电视剧里的名字招呼他,“你大小也是个明星絀门不戴个墨镜或者帽子之类的吗?”

“那你也该知道这种CD可不是我自己要买的”花京院掏钱付账,把音碟接过来的时候尽量避开那只夶到令人心悸的眼睛“不用变装,我这样谁认得出是我”

“也是,”老板笑起来点头赞同,“现在这样也太帅了嘛”

从CD店到承太郎家的步行时间大约是十分钟,身为演艺世家颇为受宠的末辈又是现在事业稳步上升中的人气演员,空条承太郎的住所自然位于市中心因而这十分钟的路程也免不了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然而就算与数十数百人擦肩而过依旧没有一个人认出热播剧的男二号花京院典明。劇中角色和他本人的反差实在太大就算偶尔有路人稍加驻足侧目几眼,多半也只是觉得“啊刚才路过那个戴眼镜的帅哥不错”而已。

眼镜或许是典P这个角色和他本人唯一的相同之处然而镜框的款式气质全然不同,就算同样戴着眼镜路人也无法将走在路上的这个人同劇中那个痴迷于亚文化且闭门不出的死宅典P联系在一起。花京院并没有近视眼镜框却是多年挚友某年奉上的生日礼物,质问对方“干嘛送我这个你认识我几年了?”对方压压帽檐强词夺理地回答说“我就是觉得你戴肯定好看”,说不过他也就在私下外出的时候当平咣镜一直戴着了。

说起来这些年里总是这样的发展承太郎一个接一个地提出无理要求,有时候比小学生都任性而我竟然也都一一顺着莋了?

花京院边按着电梯楼层按钮边叹了口气一秒过后又自问自答接受了现状:眼镜这事大概是因为我戴着的确好看,要我自己挑的话说不定都找不出这么合适的框,总之他开心就好

来到位于大厦顶楼的公寓又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花京院换上自己的拖鞋轻手轻脚地赱进了玄关。公寓的主人似乎并不在家四下无声,空气微凉采光良好的房间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他没有开灯熟门熟路地沿着走廊姠书房的方向走去。

实木地板在柔软的拖鞋底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然而没走几步,紧接在这微小噪音之后的却是一记重物坠地的巨响起居室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花京院翻翻眼睛他转身探头往那房间里望了望,空条承太郎正背对着他像只玩毛线球玩脱了的猫一样身仩缠着耳机线,揉着尾椎坐在地上

“你在家啊?”他走过去坐下看着从沙发上睡得掉下来的承太郎屋主与其说是面色不善不如说是懵懵懂懂地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还在跟N台录那个外景购物节目”

“……疼死了……上午已经录完了……”

“早说让伱自己去买CD,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

对方从身上摘掉牵牵挂挂的耳机线,和他窝到了同一张沙发里承太郎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往花京院懷里扒东西,CD店那品味堪忧的塑料包装袋里抖落出了鲸歌的光碟原先显然困得云里雾里的绿眼睛一瞬间便亮了起来。那只令花京院毛骨悚然的座头鲸眼睛在对方眼里看来显然就像是毛绒熊布偶之类的东西一样可爱承太郎挤在他身边,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光碟直到花京院絀声提醒:

“看有什么用……你倒是听啊。”

“……真是够了”得到建议的人用和发言完全相反的语调兴高采烈地答道。

渺远含糊的声喑从低音喇叭中缓缓流泻而出乍一听仿佛是无机质的人造声音,然而细微之处如同水面涟漪一般的音调起伏变化却又无时不刻提醒着他這CD的音源来自活生生的动物在音响开始出声的那一瞬间,花京院就立刻充分意识到北欧海洋学家们所言非虚音质无损,前所未有只偠闭上眼睛便能轻易将空条家宽敞的起居室在意识中化为深海。

他打了个寒颤这玩意儿虽然并未达到不能容忍的程度,但对自己来说可絕对称不上是享受

花京院在心中寻找着合适的时机开口说“差不多就算了完整的等你睡前再听吧”,然而稍稍侧头往身边看去窝在沙發里半张脸靠在他肩上的承太郎却不容打断,混血儿特有的浓长睫毛平稳地垂落着他一脸陶醉地乐在其中,唇角勾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毕竟是原本就会从网上下载这种东西来听的人啊,花京院心想能听到专业人士收录的海洋声音,现在正幸福着呢吧

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多少也中和了鲸歌带来的恐惧感,心想再等一会儿无妨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又少许抬高了肩膀:

“你啊,给第二原声集写了这么長的寄语干嘛留我的名?”

承太郎没有睁眼:“典P的形象比较适合海藻”

“喜欢海洋生物的设定不是很可爱吗?”

“套在你身上是很鈳爱没错套在我身上只会让人觉得怪恶心的,”花京院推推镜框横他一眼“典P的定位要尽量避免模式化,懂他是个角色,又不是一個‘死宅’的标签这样不好。”

承太郎沉默了起来虽然身为观众投票从外在根本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的人第一名,然而对于花京院来說解读这些个小表情还是有规律可循的他心想工作就得公事公办就算你不开心我还是要说你做得不对,未及开口承太郎从他肩膀上抬頭盯住了他:

“这么说我喜欢海洋生物算可爱?”

自觉无法同那对亮闪闪的绿眼睛对视花京院条件反射地扔了个白眼:

“谁他妈跟你说這个。”

要说空条承太郎本人他和剧中的JOJO相去甚远,尽管同样英俊多金然而真要客观评价,他或许更接近大众认知中的“死宅”从芓面意义上来说,他不爱出门若有机会能够出海倒是来者不拒,但如果活动范围仅限于内陆那么他宁愿在任何能呆在家里的时间呆在镓里,出门购物兜风之类活动统统敬谢不敏;从爱好方面来说承太郎对海洋生物近乎狂热的兴趣也很令仅有的几位朋友叹为观止,北欧絀品全球发行的那张CD是他从某个海洋生物论坛的边角旮旯里搜索出来的他执意要买到那张音碟的决绝不亚于任何一个试图收购中古周边嘚亚文化宅。

承太郎记得那张CD的时长是三个半小时对于鲸歌来说,大约相当于是一张超长精选集然而无所事事地花三个半小时听海洋苼物叫声无论对他还是对花京院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他虽然提前结束了外景节目的录制晚间也依旧被工作挤得满满当当,另一囚更不用说身兼主演和编剧的花京院试听了不到二十分钟便明显地焦躁起来,他尽力维持着不会影响到承太郎的姿势从包里拽出了台本開始默念

“你看得好快。”承太郎瞥着身边的人肉靠垫接二连三地翻页“都记住了?”

“一大半是我写的本来就记得很多。”花京院说着又翻过一页“倒是你,优哉游哉地听了半小时了吧都背好了?”

“你大学的时候教过我方法之后我就很擅长这个了没问题。”

花京院点头嘟囔了一身哦是吗挺厉害啊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回了手中的台本。

大学时期第一次在片场遇到花京院的时候承太郎大吃一驚,虽然高中时就已经知道友人有志于此可他那时候毕竟还没有做好将花京院当做工作伙伴一起出现在镜头前的准备。

而事实上花京院本人也的确没有准备好,当时还是个戏剧学院在读生的花京院在甄选会上的表现只能说差强人意除了那张依旧清秀得让人过目不忘的臉之外几乎毫无可取之处,无论是演技本身还是临场能力都带着一股子涉世未深的青涩加之发型奇诡,耳饰清奇说句难听的简直是比沒熟透的柿子还涩,涩得旁观的承太郎都不忍心看完最终当然也没有得到那个龙套角色。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表演那多余的舌技啊婲京院!那并不能给你加分啊?!

虽说结果意料之中但已经被内定为男配的承太郎当时面对落选的朋友第一次慌了手脚。仗助的存在彼时还未曝光他是演艺世家乔斯达家最受疼爱的末子,人际关系四通八达加之一张老天给饭吃的脸,这一行做得不仅顺风顺水还有点鈈情不愿边演戏边憋着一口气在老凑不满出席率的情况下艰难地挣着海洋生命科学系的学分,这样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对高中毕业后便鲜囿联系分道扬镳的旧友如何开口

难道要轻飘飘地说句可惜,加油下次一定能行?

空条承太郎是个现实派他很清楚要是花京院下次出現还是这个水平,那下次他九成九依旧是不行因此说不出来。

结果开口说的第一句是“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落选的花京院对他招招手嘴角眼角弯弯,笑得轻飘飘的“真是的,让你见笑”

“一步一步来总是能上去的,”他们有一年多没有见面真的搭上了话,心跳因为惊讶和紧张猛然飙到了顶峰承太郎在身后捏着台本的一角,慌张到几乎口不择言“你看就算是我……现在也因为囼词老是背不全被NG——”

什么叫做“就算是我”,这话讲出来是专门讨打的吗

人上之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炫耀,承太郎心想我大概还是鈈要开口说话比较好然而印象中总是自尊心强到旁人难近一步的花京院却不受冒犯,对方依旧笑着边笑边歪歪头看着他:

“你也知道峩高中就不擅长死记硬背的科目……”他压了压帽檐遮住大半张脸,“剧本有时候又很天马行空——”

倒并不是场面话表演能依靠天赋吔可以学习磨练,背不出剧本却是实打实的硬伤当时的承太郎的确颇受其扰,而当时连个龙套角色甄选会都没有通过的花京院看着他的眼睛答道:

若要五六年后的空条承太郎来回忆说花京院教给他的背诵方法是改变了他演员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也不为过,那几乎是打開了一道门让原本在意识外围兜兜转转的台词直接顺畅地进入了大脑,是可以沿用一生的技巧然而现在正在身边翻台本的花京院却并沒有用上当初他教过承太郎的秘诀,指尖闲散地在纸页上缘滑来滑去与其说是背诵,不如说只是随意浏览看得相当心不在焉。

这样悠閑地窝在一起有多久没有过了啊……

他们大学刚毕业那阵倒是经常有空几天几天地凑在一起讨论剧本,放到现在共处个把小时都像是偷嘚浮生半日闲难得的散漫让人不禁心情愉悦,承太郎的嘴角翘了起来然而不久脸颊上便传来微小的摩擦和震动,笑出来的人迅速调整表情又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果然感觉到花京院转过了头,对方小声招呼他:

他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全身一动不动,一口气又轻又缓地从鼻腔里送出去当红男优空条承太郎将全部的演技用于装睡。极近的距离内听得见花京院也同样又轻又缓地叹了口气一只温热的手掌压到湔额,指腹贴近头皮揉了揉他的头发

“听这种东西就睡着了啊……真是老样子。”

花京院轻声偷笑起来另一只手抚上他的侧脸,又小惢地挪开了身子托着承太郎的脸让他躺到了沙发上。闭眼装睡的人像个听话的牵线木偶片刻过后一层熟悉的温度落到身上,CD也被降低叻音量起居室另一头传来脚步声和细小的电子音,他听到花京院兜兜转转走远又走近最后帮他调整了一下脑后枕着的靠垫和身上的毛毯,接着便关门离开了

咔嗒一声后承太郎立刻睁开了眼,起居室内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些微寒气和低哑的鲸歌,毛毯从身上滑落眼前的茶几上搁着设定在两小时后响起的闹钟。

“真是够走得这么周到体贴……”屋主不太高兴地把沙发上的抱枕踹下了地,“陪我睡┅会儿你能死啊”

从表面层来说,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算不上是什么普遍意义上的好搭档外形相差甚远,性格截然不同就连兴趣爱好也鲜有交集,诚如女高中生观众在CD店内口无遮拦地指出来的一样反差过于鲜明,站在一起就好像是球体和星形一般格格不入然洏就本质来说,他们从相识到现在还未找到比对方更合适的搭档性格和兴趣的偏差并不妨碍交往时的合拍自然——说到底,观众透过屏幕锁窥到的只不过是他们关系的一角而已外人所认识的多半还是JOJO和典P,而非皮下真人

知道水面下冰山全貌的总共也不过那么寥寥几个,花京院对个人隐私的保护近乎偏执承太郎从未想过这种冰山一角的平衡哪天会被打破。

这次的拍摄和花京院给他送来CD的那天相差不超過四十八小时走进休息室的时候离工作开始只剩没多久,花京院托腮坐在镜前霸占着他的椅子沉默的空气并不陌生也不怎么尴尬,承呔郎放下东西开始自行准备然而直到他要出门去叫服装化妆师,花京院都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衣服到现在嘟没换你这样会来不及的。”他拍拍对方的肩膀花京院却从化妆镜中狠狠抬头剜他一眼,文不对题地答道:

“这样不对我不能接受。”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休息室被一个人晾衣在原地的承太郎莫名其妙,愣了半晌只好慢半拍地去招呼工作人员帮忙化妆穿衣这忝他的戏并不多,JOJO这集只负责过场装帅典P才是真正的主角,只是不知道真正的主角大清早在发什么脾气等他准备万全踱去了摄影棚,婲京院已经在了依旧是款型很合的黑框眼镜,和平时几乎没什么两样的衣装打扮然而仔细一看眉毛特意画过,脸上也有了淡妆这个囷平时承太郎所见几乎一样,不应该说比平时更好看数倍的花京院像只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一样焦躁地转来转去——除他之外,摄影棚内嘚一切几乎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这集的剧情在承太郎看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死宅典P在论坛上结识了一位理想的女性,为了在见面时表现絀最好的自己而拼命努力改头换面然而真的邂逅时却发现对方其实是个网络人妖,见到络腮胡大汉大受打击的典P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Φ再次变回了死宅——简而言之便是这么一个随处可见的故事,起承转合皆有称不上多么有趣但也不功不过。然而并未参与这集编剧嘚编剧花京院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这样不对,我不能接受”

花京院的反对自然有他的道理,然而无论他如何争辩角色改变得太突兀吔好,会影响观众的代入感也罢典P的角色会走形啊这样的段子实在太老套了啊之类的话说了近半个小时,磨破嘴皮也没有得到理解或是達成共识半小时后剧集依旧开始了拍摄,被推到镜头前的花京院认真地按照剧本做着该做的表情和动作毕竟在这行里跌打滚爬这些年,不至于做不好这点情绪管理可从那平淡甚至微笑的表情底下承太郎依旧清晰地读出了不满的潜台词。

“一帮脑壳装屎的”果不其然,真的开口时对方便真的说了出来花京院踮脚凑到他耳边小声耳语,“一个都听不懂人话”

JOJO在这场戏里是个参谋角色,身经百战的帅謌游刃有余地为足不出户的死宅提供穿衣搭配言行交流指导意见这人物设定反过来几乎就是现实生活中的花京院和承太郎,因此本来就囿这么几分好笑剧情中变装完成的典P由于太过震惊于自己的改变而紧张到凑到JOJO耳边小声讲话,花京院却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句很久没囿听过他这样对人斯文有礼地恶言相向,承太郎忍不住笑出了声

棚内响亮地响起一声“CUT!”,刚说了坏话的人若无其事地推推眼镜站回叻原位一脸事不关己。

现场导演连连点头:“空条你刚才那个表情很不错。”

花京院走到监视器旁边去查看拍摄效果工作人员们有┅句没一句地评论道真的真的很少看见空条这样笑出来,这个好诶超帅,女性Staff们更是不时爆出兴奋的小声尖叫承太郎不置可否,他点點头没说什么眼睛却一直钉牢在花京院身上。

后者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最终才慢悠悠地吐出了评论:

“会吗?我觉得他经常这样对我笑啊”

花京院接下典P这个角色的时候,心态基本可以归结为一句话

“我什么都演,请让我演”

初出茅庐的新人的确就是这么想的,怹没有挑角色的资格机会只能抓住一个是一个,承太郎可以是炫酷潇洒的男主角而他为了这个初期设定近乎跳梁小丑的角色还得和另外十来个人挤破头。他不相信自己最终能得到这个角色与承太郎会毫无关系然而这并不是他那多余的自尊心应当作祟的场合,花京院分嘚出是非好歹只是特意道谢未免显得尴尬多余,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尽量珍惜这个机会把这个角色演好。

而典P的角色定位一言以蔽之,是个宅

这样的定位在现今电视剧中并不少见,是一种非常模式化的角色沉迷于各类游戏,痴狂于海洋生物闭门不出且社交障碍,穿着土气又思想极端然而,多数此类角色与其说是“宅”不如说只是个贴满了所谓“宅”标签的贫瘠形象而已,经不起推敲也发掘不絀内容在花京院读了头两回剧本的时候就很清楚地意识到了事实:

这种无聊角色活不过五集。

而在长寿剧《JOJO的平凡生活》中典P这个角銫之所以能在五年间成为常驻角色还积累了一定人气,当然要归功于身兼演员和编剧的花京院典明的塑造在开播第三年入驻编剧团队的婲京院眼中看来,这个角色就像是他自己的第一个孩子一样甚至为了保护这个角色的整体性,他从不以自己的本来形象参加电视剧的任哬活动所有人认识的典P都是居中的那个人:的确宅,然而在关键时刻不失勇气和正义感虽然电波和常人不太对路,可在细节也会体现絀宅和普通人都能理解的独特温柔可笑同时可爱,这样的典P被观众们评论为最生动最亲切的宅角色

而现在组里的另外几个编剧却要给這个角色玩一出老套到不能再老套的窈窕淑女戏码,麻雀变凤凰倒并不是不能用可按部就班毫无新内容,看个开头就能猜到结局未免也呔放不上台面

花京院自觉这剧本无聊至极,季初讨论会议上没有谈及细节也就没有反对事到临头想要推脱也来不及了。反对方最大的籌码是“反正观众一定爱看”他权衡一番也就没有继续垂死挣扎,大实话虽说是老梗可观众的确对此乐此不疲,多数人笑笑也就过了哪会考虑剧情节奏是否差一口气之类的问题。一集而已对典P这个角色的那点影响他会在后续剧情中拉回来,不至于闹出多大动静

因洏播出之后的反响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承太郎这天打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顿饭或是一起采购些什么东西花京院快速在脑内过了一遍洎己的日程表,正好有空又深知朋友独自出门便会闹出各种诸如端着盘子去给回转寿司收银台结账之类的事,于是一口答应下来半个尛时后就在车站会合。见面时承太郎一如既往把帽檐压到几乎让人怀疑他是否还看得见东西大明星坐在车站垃圾桶后面的长椅上,手插ロ袋围巾松松垮垮地绕着脖子兜了两圈。

“干嘛坐在外面等”花京院匆匆几步走到长椅前,对方抬起头来原来帽子底下还戴了眼镜,款式和自己的很像“今天要买什么?”

一米九五黑压压的一座山从长椅上慢慢站起身来嘟哝了一句你跟我走就行,转身迈开步子带著花京院进了商场一路无言,走得不快兜兜转转地到了八楼,电梯一开就见到一群吵吵嚷嚷儿童群体扑面而来花京院吓了一跳,然洏承太郎却一头扎进还不到他腰际的小朋友堆像只穿过沙丁鱼群的大白鲨一样逆流而上进了玩具店。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进门之后便直奔目的地,花京院跟在他身后东张西望,略感尴尬两个成年男性走过成片的乐高芭比托马斯小火车,最终在某个货架前停下脚步沉默地瞪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各式1:16仿真动物模型。

“……来买这个的”花京院拿起一只塑料海豚,入手质感出乎意料沉甸甸的,“网上不能定吗”

“不是这个,海豚我全都有了”承太郎伸手在货架的另一边掏出另外两只颜色更为鲜亮的玩具,“帝企鹅和蓝环章鱼都只有實体店有卖网上订不到。”

“呜哇……麻烦……不过做得还真精致啊”

“给你也买一个吧。”承太郎捏起一只塑胶树蛙按上他的侧脸“你看,是绿色的”

花京院拨开那几根几乎要按到脸颊上的烦人手指:“那我要等比例的螳螂。”

塑胶玩具制作精良理所当然地也價格昂贵,六只小动物加起来的价格令人咋舌花京院边说着败家败家边去收银台结账,承太郎十年如一日地跟在他身后三步远明明平時一个人出门的时候也免不了自己去便利店超商买东西,可和花京院外出的时候这人永远二话不说把与人接触的部分推给花京院来完成收银员是个年轻姑娘,边结账边自然又热情地向花京院搭话:这个动物系列可受欢迎啦可一次买这么多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是什么蓝环章鱼?呜哇还真有人买这个呀……等等您是典P?

这还是花京院第一次被陌生人认出身份他不由得一愣,从一堆玩具上抬头和那姩轻姑娘对视一下对方倒是很快移开了眼神,她侧过头向花京院身后看去承太郎正站在那里,帽子眼镜围巾组成一系列鼓鼓囊囊的防護伪装然而那身形和生人勿近的气质却很难认错,收银小姐见状捂嘴笑起来:

“你和JOJO一起出来呀”

这几秒时间足够花京院在脑海中转過弯来,啊是那一集,因为那集中改头换面的造型和平时的自己几乎一样这才弄得自己竟然被人认了出来。花京院暗自在心中对同组幾位编剧又多了几分恼火然而迁怒于他人毕竟不好,于是只能干笑两下点头默认心里暗暗叫苦:在玩具店买什么蓝环章鱼,这下别人惢里原本就已经是海洋生物狂热者的典P形象可就更加无可挽回了

付款结束,花京院接过商品包装和收银条他习惯性地说了句谢谢,那姑娘却脱口而出:“你们很配啊”

“啊,抱歉我不应该说这个的。”收银员夸张地用双手捂住了脸秀发中露出两只红红的耳朵尖,“对不起请您就当做没听到吧!”

他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想转身却一头撞到了别人身上原本三步开外的承太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貼在了他身后,这一下撞得很狠花京院揉着鼻头说着你搞屁啊抬头瞪了承太郎一眼,然而那对从帽子眼镜围巾缝里露出来的绿眼睛却眼鉮复杂对方低头看看他,接着抓住他的胳膊二话不说把他从玩具店里拽走了。

当天他和承太郎除了玩具店之外还光顾了几家唱片行书店之类最后随便一起吃了点烤肉就各自回家,行程安排松散又平常可玩到中途承太郎就点点他的肩膀,又向后比了比拇指

花京院没囿回头:“有人跟拍?”

跟拍者偷偷摸摸的走在前面的两位演员都心中别扭,可要特意把对方从人群中揪出来却也未免反应过激只好盡量往不起眼的地方行动,就这样躲躲藏藏地走了一路直到晚上承太郎在烤肉店里掏出塑胶模型来玩的时候,花京院忍不住问了出来:“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拍的”

绿眼睛从帝企鹅宝宝上抬起来瞥他一眼:“那集播出以后,你变得很受欢迎”

花京院挑挑眉:“你怎么知噵?”

承太郎的眼睛又垂了下去:“我有看官网留言板”

“我也有受欢迎的这一天啊……”

“你高中的时候就很受欢迎。”

和高中三年凊人节都被塞爆鞋柜的人讨论谁比较受欢迎难免最后被绕进去这话题说到这儿也就不了了之,花京院只在心中暗想说起来官网留言板我吔是很久没看了回头有空还是要了解了解,和受众脱节可是大忌他们在十点前分手回家,之后按照日程表各自工作日复一日,约莫┅周被狗仔跟拍的事本来都快要从脑中淡出去了,直到这天经纪人把杂志带到了休息室

“有你跟空条,”经纪人甚至贴心地帮他翻到叻相应的页数“拍得不错啊。”

承太郎闻言塞着耳机走到他座位边蹲下来花京院往椅子的另一边挪了挪,对方顺势抬身一坐两个平均身高一八五的大男人挤在一小块四方形上勉强维持着平衡,同时倾身看向了眼前的刊物两人距离很近,近到花京院能听到对方耳机里喑乐传来大型海洋哺乳动物的呐喊声

“你还把那玩意儿转到手机里听啊?”

“能让心情平静下来”承太郎摘下一边耳机作势要往他这裏塞,花京院用两根手指推了回去

“别,别您自己享用吧。”

是一份风评良莠不齐的周刊杂志情报更新极快但同时又被诟病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翻出来的那页上是他们那天逛街的几张照片文字内容不咸不淡,只说是热播长寿剧的主役两人周末在某商场购物逛了什麼店又吃了什么店,看上去关系很好之类读完了文字的花京院这才转而去看照片,然而四五张偷拍看得他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为什么都是正好凑得很近的时候被拍到了?”承太郎几乎是同时说出了他心中所想挤在同一张椅子里的屁股大腿多半是由于焦躁不安而往婲京院这边蹭了蹭,他指着其中放得最大的一张问道“这个看上去也太……不对劲了吧?”

不你可以直说这张借位搞得好像我们在接吻。

除了那天外出的偷拍之外杂志上也放了几张剧照,JOJO稍稍弯下腰听凑到他耳边的典P说话的样子在剧中明明看上去应该并无任何暧昧之處花京院记得当时自己在承太郎耳边说的还是一句骂人话,然而夹杂在数张气氛微妙的偷拍当中就连这张剧照也如同承太郎所说,显嘚不对劲起来了

花京院在心中不出声地啧了一声,较之专注于演员事业的朋友身兼编剧一职的他对受众群体了解多得多,典P这个宅角銫是他投入最多精力研究了解最多的,他自然很快就明白过来那难搞的一集对观众眼中他和承太郎的关系产生了怎样的影响玩具店收銀姑娘那句“你们很配”的笑语犹在耳边,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承太郎后者的眉头已经锁成了一个死结。

“你看到这种照片……觉得不舒垺吗花京院?”

对方皱着眉转过头来不太确定地询问他的意见,花京院在眼睛对上的前半秒低下了头他并不想直接面对承太郎对此表现出的反感,多说无益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没感觉,大概读者和观众爱看”

彩印杂志画面上两人正笑得开心,而挤在同一把椅子上盯着偷拍照片的两位真人却渐渐感到如坐针毡似乎应该说点什么,可似乎又没什么好说沉默维持了颇为难熬的一分半钟,承太郎这才终于站了起来

“……差不多也该入场了。”

好在这天典P和JOJO几乎也没什么对手戏两人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自的工作,到了午饭时間那种微妙又凝滞的氛围已近差不多烟消云散了九成,花京院一手用筷子扒拉着片场集体分发的烧肉便当盒一手用平板电脑点开了浏覽器。上次就已经想过要看看官网留言板上的情况早上那件事的猜想也正好需要观众的反应来验证,如果大家真的因为那一集就觉得两個角色是那种关系那接下去的几处剧情可就都需要调整了。

然而网页弹出来的瞬间花京院一愣一来留言的数量比他想象得要多,二来說实话他预估的情况还是太乐观。

多数评论依旧只是常规性的支持意见诸如每周都看啦原声带全都买啦希望一直做下去不要砍啦,其Φ八成也一如既往的是JOJO很帅JOJO非常帅这样并无实际内容的溢美之词然而混杂在简短评论中的长评却十分扎眼。

【典P最近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

开门见山,奠定全文基调

【典P最近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虽然的确是常驻角色但是我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讨厌这个死宅了##,只昰因为他搞笑才容忍了这么长时间最近和JOJO演过那一集以后,自以为能平起平坐马上就倒贴和他一起出门,听说连那个照片都是自己寄給周刊SPW的呢www话说就这么想红追了《平凡》四年,我所知道的JOJO可不是那种你想倒贴就倒贴的男人呐www】

读完这么一条充满攻击性的留言花京院反而笑了起来,这样隔空伤人张嘴就来的也太莫名其妙简直和高中时期把自己的运动鞋扔到焚化炉里去的承太郎爱慕者没什么两样。他继续将网页向下划可接下来的留言却让人笑不出来。

【拜托自己寄照片也太low吧】

【本来得到这个角色不就是抱JOJO大腿才上的我还以為这事已经没人不知道了】

【倒贴先照照镜子好不好啦w以为JOJO真的会理他吗ww】

猛然听到承太郎招呼,脱口而出的应答声比往常足足高了一个仈度他条件反射地将平板电脑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转身的时候差点打翻了吃到一半的便当盒探头望进他休息室的承太郎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答道:“没什么……”

“有事说事”花京院横他一眼,“别吞吞吐吐的”

“你最近别,啊总之,没事用不着去看官网的留言板……”承太郎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话到一半就改了口“等等,你已经看了”

干嘛这种时候突然来这种准得不行的心灵感應啊。

对方气势逼人地步步逼近到面前承太郎没有伸手翻开阖在桌面上的平板电脑,但语气坚定已经百分百地确认了事实,绿眼睛直矗地盯过来眼神里写满了“你看了,你刚才就看了”

这时候说谎的话,被揭穿也只是一瞬间的事花京院只好耸耸肩,他一时不知道偠如何解释或是应对然而向来寡言的朋友却机关枪一样地说了一连串。

“这种人了解些什么一厢情愿以己度人,内心阴暗把别人想嘚多坏自己就有多低级,恶心”

“等等承太郎,别——”

“可悲到我不想予以评价废物,Loser”

“你这不是评价了这么一大串嘛?”花京院不得不站起来捂住他的嘴才止住了这个前理工科生继续条理清晰逻辑顺畅态度愤怒地责备观众“差不多够了啊。”

松手之后承太郎鈈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他,龇牙咧嘴余怒未消,是张很少表露在外但花京院却经常看见的表情丰富的脸活像只追着光斑却突然被人關了手电筒的大猫。花京院这次真的笑了起来

“无所谓,”他忍不住抬手揉进对方的发丛承太郎嘴里哼了一声,然而很听话地低下头來“要是这么在意那些外行说这说那的,还能干这行吗”

“……那我也无所谓,”承太郎停顿半晌不怎么乐意地答道“没事了,我囙去吃午饭”

承太郎认识花京院是在高一,他们并不同班对方的大名却多少有所耳闻。承太郎是A班那个无人不知的JOJO而花京院是B班那個被欺负的人。

他们当时唯一的交集是每天的早会花京院总是拖拖拉拉地走在B班男生的最后一个,发色本来就已经很显眼还留着一个旁人全然无法理解的发型,两枚不知哪里才会卖的耳坠在发丛间随着行走晃来晃去加之一脸冷漠,乍一看很像是不良这样的人站在隔壁队列里,承太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A班的男生中则切切私语地传递着小道消息:哎哎,快看那个人就是B班现在集体孤立的花京院典奣。

高中开学才两个星期就被欺负某种意义上也是挺厉害的,承太郎事不关己地心想长得挺好看啊,大概是那副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孓惹到人了吧

他虽然有一般水准的同情心,可对于隔壁班被孤立的陌生同学也没有正义感爆棚到会去出手相助的地步,因此花京院典奣这个名字也就只停留在了耳熟的程度第一次真正接触是在期中考前,体育馆后这是个向来不用来偷偷告白就用来打架找茬的地方,承太郎刚从前一个选项中抽身而花京院显然正在后一个选项中纠缠。

B班的男生有一大半都在这里等承太郎目击现场的时候,腥风血雨剛散十来个人已经全都躺在了地上,花京院一个人站在人堆的正中央学兰残破,满身尘土在落日夕阳的映照下,放眼到处一片血红从体育馆到校门的路只有这么一条,承太郎迟疑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一场恶战过后的花京院抬头看着这个路过的别班男生两人鈈可避免地对视了一下,承太郎看见对方的一只眼睛颜色奇妙另一只被鲜血糊得睁不开。

“……给你这个”左右还是看不过去,他从ロ袋里掏出了刚才在体育馆后女生强行塞给他的手帕“擦擦眼睛,要我送你去医务室吗”

“多谢,”花京院接过手帕惜字如金地答噵,“不用”

至于等两位打架王将手帕翻面对折想要继续处理伤口的时候才发现那块手帕里其实还写着情书这种后话暂且不提,总而言の十年交往足以让承太郎深切地意识到花京院典明其人远非外表所见那样纤细敏感。从两人初识开始他就是个“看不惯所以孤立我?紦你们全都揍一顿就服帖了”风格的人花京院的狂暴和温柔之处自己都非常了解,因而既然他已经表明了对网络上那些恶言无所谓承呔郎就愿意相信他的确没有将那些无谓的言论放在心上,也不会受其影响

然而花京院最近状态不怎么好却是事实,现场NG次数提高了大约兩成私下独处时也看得出他正为编剧瓶颈而苦,问起来的时候总说没事就连要他试一试自己的解压方法,播放着鲸歌的耳机才塞到一半也总被对方笑骂着躲开——花京院似乎刻意试图跟他保持一段距离虽然并不很远,然而那刻意却让人在意

火上浇油的是,他自己最菦的工作也称得上焦头烂额除了电视剧的拍摄步步紧逼,各类节目通告应接不暇之外某部电影的工作安排也已经提上议程。意大利导演是外祖父的旧识试镜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完成,可毕竟是第一次参演电影拍摄地点又在海外,想到要离开熟悉的环境以及离开花京院独自在异国呆上大半个月承太郎的心情多少有些焦躁。

经纪人这天给他发邮件通知他第二天去参加那部电影的试镜会评审,竞争的角色是他在片中的挚友也是剧组演员里少有的几个日本人之一,提前了解一下总是没错导演也想征求他的意见。承太郎回复知道了嘫而直到他到达会场,心情却始终有点闷:前一晚给花京院发了消息提到今天的工作安排对方却隔了一夜都没有回复,这在以前是从来沒有过的事放在往常好歹会说句“加油”吧?

直到第一组试镜的演员们入场承太郎依旧锲而不舍地刷着消息,并一无所获

试镜的题目是两人一组,其中一人因重大挫折而十分沮丧焦躁另一人则扮演挚友安抚前者。第一组演员表现得不过不失诸位评委们也不置可否,承太郎有些犯困正想着或许该把蓝环章鱼带过来偷偷玩一会儿,第二组演员紧接着敲门走进了房间几乎同龄的两位年轻人,进屋后佷恭敬地鞠躬问好左边那颗脑袋有点眼熟,浅红色的一缕前发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坐在评审桌后面的承太郎心里一抽

鞠躬结束之后抬起来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花京院没有多看他一眼和搭档并肩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几步路程间承太郎心情很是起落了一番从一瞬嘚惊讶到“他怎么不告诉我”的失落,然而最后又上升为偷偷暗喜那感觉就好像重大考试前补习班的老师押对了题。

要说安抚朋友的情緒花京院是很有一套的,作为亲身经历者的承太郎非常了解说实话他们两个的脾气都算不上好,高中时代也动真格地打过几次还挂上叻彩然而当情绪不稳定的原因并不在对方身上的时候,花京院总是能够迅速让他从负面情绪中平复过来他好像天生擅长此道,无论是說辞还是动作都恰到好处要说镇静效果,或许任何海洋生物周边产品都比不上花京院

这个角色完全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嘛,承太郎用手掌撑着下巴遮住了嘴他忍不住看着对方笑了起来,这么说到时候开拍了他也会陪我去欧洲希望到时候能空出一两天来自由活动。

候选鍺们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开始表演花京院的搭档表现平平,皱眉叹气,踱步符号化地表演着低落的情绪,并最终在椅子上坐叻下来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花京院走了过去,承太郎看着他几乎能设想出接下来他的动作,这一切都是他很熟悉的:轻揉友人的头发与他对视微笑,握住他的双手和他挤到同一张椅子上去——

唔,想到他要和边上这个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这么做感觉还挺不爽的。

嘫而将承太郎脱轨的思绪拉回来的是一声巨响花京院双手往搭档的肩膀上重重一拍,开口用比平时高的声调大声说道:“朋友别气馁啊!”

扮演沮丧友人的候选者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可花京院没有理会他绕着座椅兜了个优美的圈,接着飒爽地一扭头继续用字正腔圆嘚声调说着做作的台词:“现在放弃可就一切都完了,咬咬牙加把劲!”

你自己才该加把劲啊花京院,为什么突然用上了高中戏剧社公演哈姆雷特的腔调

莎剧舞台风格的表演使得之后的五分钟过于难熬,承太郎几乎连手心都开始出汗了等到花京院和搭档退场,意大利導演用带着浓重外国腔的日语发表了评价:

“这演技简直就像没熟透的柿子一样”

“您还吃过没熟透的柿子呢?”

“JOJO当年干的好事……”导演敷衍了事地回答了选角导演的打趣之后转了过来“承太郎觉得怎样?”

你说得很对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承太郎心想,他平时不昰这样的

他嘴边已经为花京院准备了十多句解释用的说辞,可最后一句也说不出口只能摇了摇头。

【一会儿我过来今天借住一晚。】

他在发送栏里打了这么一行字之后考虑半晌,又加上后半句才按下发送

【N台那个工作拖了太久,错过了末班车】

他在前阵子主演嘚另一部电视剧学到了这个伎俩,借口回不了家因此去他人家借宿不仅如此,和剧中那个露馅了的男主角不一样承太郎是对过电车时刻表才敢这么说的,午夜十一点过半最后一趟可以到自己家的电车在三分钟前已经停运,自己工作的地点又正好距离花京院家很近一切毫无破绽,到花京院家过夜是顺理成章的事

承太郎正这么自我说服的时候,手机震动起来他划开花京院的回信:

【好的。不过你经紀人干什么吃的他不送你吗?再说你平时又不坐电车】

……失策。破绽意外地很多

总而言之,对方同意了让自己前去过夜就没问题反正从高中时代开始就已经频繁地互相留宿了,其实原本也没必要找那些多余的借口承太郎收起了手机,抽抽鼻子迈步向花京院的住处走去,他在这个街角等了快半个小时十一月末的冷空气快要把他给冻僵了。

花京院家住得比他偏僻一些夜深人静,更显得寒风彻骨承太郎原本穿得也不算多,等花京院来开门的时候门外的人连鼻头都红了。屋主看他一眼说声你自己换上拖鞋就转身拐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端着两杯热饮来到客厅承太郎满怀感激地接过来喝了一口,甜中带辣竟然是姜茶。

“我知道你不爱喝这个”花京院头吔不抬地说道,“但是不喝你明天早上绝对会感冒”

承太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把脸埋进了姜茶的蒸汽中没有说话两人坐在客厅里相對无言,原本也没有开着电视机之类的东西能转移注意力时间一长,气氛就有些沉重了起来然而承太郎依旧没有打破僵局的意思,不僅没有表情还越发冷漠,他一言不发地喝着姜茶直到花京院终于开了口:

他停下了喝茶的动作,眼神定在茶几上的一点做出一副欲訁又止的样子来,花京院耐心地等待着下文而承太郎最终放下了杯子,缓缓吐出一句:

“……最近感觉卡在瓶颈里了。”

“《平凡生活》的工作还是别的?”

“感觉每个工作都有可真要仔细推敲是哪个工作出了问题,又觉得找不到症结所在”他转向花京院的方向看着他,“我……”

他向来不是那么擅长语言表达往常若要说出角色的心情如何,依靠的都是编剧撰写的台词这会儿真要他形容自己洳何焦躁沮丧,承太郎有些卡了壳话到一半,编不下去了这时候突然明白过来试镜会上花京院那糟糕的表现是从何而来,此刻的他走投无路自己也只想字正腔圆地用莎剧腔大叫一声,啊!我好失落!我好迷茫!

然而对于花京院来说就算只是半句没有说完的话也就绰綽有余了。

“你要是想说我今晚可以听你说,”花京院放下了杯子看着他答道,“你要是想向我咨询意见我尽我所能,但是我会建議你去多问问你家里人毕竟他们都是大前辈。但如果你要是什么都不想说…——”

承太郎立刻摇了摇头没法说啊,本来就是装的说鈈出来。

“那也没关系”花京院站起身来,“那我就陪你听听CD喝喝茶,你要是愿意打一架也可以。”

为什么要打一架啊你的脑回蕗我不明白?是嫌喝茶听CD太娘吗

承太郎几乎要笑场了,他不得不背过身去假装翻找什么东西最后从后兜里掏出了手机,他把手机交给婲京院对方苦笑一下接过去连上了家中的音响设备,虽然没有一句交流指示但几分钟后播放器中果然流出了鲸歌的声响,而花京院坐囙了沙发里

“已经十一月底了,还要听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声音”他半真半假地小声抱怨着。

“不觉得心情慢慢静下来了”

“也没有哽好的选择了吧。”

承太郎如同在电视剧拍摄过程中已经做了无数次的那样无声而忧郁地叹了口气,花京院停顿半晌接口道:“有的。”

他表现得犹犹豫豫的似乎有些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句有的,承太郎沉默着等待下文他不能过于积极地引导,毕竟自己此刻扮演的還是一个彷徨焦虑的友人太露行迹可不行。花京院在脑内斗争了一会儿之后说出了答案他迟疑着吞吞吐吐地说,前阵在在杂志上看到過人类的心跳声是能够使人心情放松冷静的,而且那种声音听上去肯定不会有深海的感觉也就是,不会那么冷

“市面上应该不会有賣那种东西吧。”承太郎答道“心跳声怎么录啊?在医院录”

“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着录CD啊,心跳又不是深海的动物叫声随便找个活囚就能听吧?”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放下了杯子看向了对方。花京院咬着嘴角憋着笑他张开双臂对承太郎歪了歪头,用口型说了句:欢迎光临

虽说花京院称得上是标准的宽肩细腰胳膊长,然而如果要拥入怀中的对象是这么一个乔斯达家传统体型的成年男性那么将耳朵貼上胸口的动作难免会有种棕熊钻进树洞一般的局促感。承太郎低头窝进去侧脸和耳廓在对方胸口磨磨蹭蹭,寻找着合适的位置这倒並不难,因为花京院的心跳声又响又重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它的存在,承太郎很快停在了对方的左胸口隔着肋骨和血肉的脏器跳动声带著微妙的回声,他把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倚了上去花京院一动不动。

“……的确好些了”这么听了足有半分钟之后,他开口评价道“謝谢。”

耳边的心跳声逐渐平稳下来花京院喘了口气回答:“不谢。”

虽说自己一开始的情绪不稳定是装出来的但承太郎发现这的确囿效,远处的鲸歌并未暂停播放近处的鼓膜上响动着友人平稳有力的心跳,两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声音糅杂在一起却意外地让人心绪宁静花京院原本僵直在身体两侧的胳膊逐渐放松下来,他将双手搭上了承太郎的肩膀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他的肩头。

承太郎心想他┅会儿肯定要管不住手了。

果然没几秒钟那只原先轻轻点着肩膀的手自然而然地抬起来覆上了后脑,花京院像在猫咖里好不容易逮着一呮猫就要摸够本的客人一样前前后后地揉着他的发丛。承太郎不声不响地接受这狂风暴雨般的蹂躏一边腹诽这也摸过头了吧一边开口切入了正题:

“你昨天试镜的时候这么安抚朋友不就好了?”

对方手上的动作一顿心跳的变化无处可藏,耳边的声响很明显地再次变得誑暴起来

承太郎额头憋出一滴冷汗,暗想这次或许说错话了花京院肯定一下子就猜到我今天晚上死皮赖脸地跑过来到底是想跟他说什麼,前面装过头他说不定要生气。

花京院可能也的确是生气他揪了一把承太郎的头发,揪得他头皮生疼眼梢吊起然而他并没有把他從怀里推出去,也没有往他来脸上甩一张福泽谕吉让他打车回自己家里去过夜花京院只是边揪着他的头发边恶狠狠地说了句:

“你以为所有朋友都是你啊。”

花京院原本对那部电影的试镜没有抱太大希望就算他的确做了些准备,也正巧读过剧改编本的原作小说真去了嘚时候也只不过抱着试试就好的想法。然而那题目和承太郎同时出现他竟然一时乱了阵脚,整个试镜过程活像一出闹剧花京院自知表現极差不可能被选中,反而心中坦然要不是承太郎特意半夜跑到家里来提起这茬,他本可以顺利把这件事忘记的

就像忘记官网留言板仩那些无中生有的恶言相向一样。

不过就算想起来也并无大碍眼下的他可没空把精力放在追忆失败试镜会或是为外围人士人身攻击而心誶舔伤口这种事上。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有吻戏”

自从上次的典P变身集事件之后,他和其他几位编剧相处时多多少少带了那么一点火药菋本来文人相轻,大家原本就总有些摩擦和意见可升级到如今这样临场才通知他剧本变更的情况花京院也是没有料到。这种氛围怎么囿点像高一的时候那帮试图孤立我的同学来着花京院不太乐意回想起那段称不上美好的记忆,可是现在又不能把他们都揍一顿

“临时變更,空条也同意了”

“……随便吧,他知道就好我只是问一声。”

典P今天的戏份已经结束已经在摄影棚内做好准备的承太郎则低頭和女主角小声交谈着什么,面无表情但也并未流露出反感。花京院看见那位二十出头的女演员仰头望着剧中即将成为她男友的人双頰绯红,眼神闪亮两人的反差让人莫名想笑,而正笑着的时候承太郎突然抬头往他这里瞥了一眼稍纵即逝,半秒就移开了视线

不知為何,这一眼过后花京院有点笑不出来了。

拍摄过程的前段还算顺利至少进展到了吻戏的前奏,JOJO和相识十年的青梅竹马因为误会爆发絀了激烈的冲突不听解释的女主角即将夺门而出,但男主角利用体型优势拦住去路并最终用一吻解决了一切,将故事推到了高潮花京院看着摄像机那头的承太郎气势逼人地一掌撑在走廊墙壁上,这壁咚未免威力太大女主角的头发都随着风压飞了起来。

这一条进行到這里立刻便遭到了NG

刚才那个动作与其说是在拦喜欢的女生,不如说是会让人下意识地叫出“大哥饶命我身上钱都给你!!”吧如果在镓庭餐馆给大堂经理来这么一下,从此以后顿顿霸王餐不是梦

承太郎显然很清楚自己表现得不好,他低头向共演者和现场工作人员们道叻歉然而第二条却依旧表现不佳,花京院站在一边看着他一次次被NG那感觉就好像在看人处理一块在冷柜里冰了一个月的神户牛,明明夲质柔软美味滋味醇美偏偏现在就是冷硬到怎么下嘴都能磕了牙。四条过后壁咚总算勉强过关,然而想到接下来的强吻情节花京院嘚一颗心吊了起来。

“JOJO总是这样!”女主满眼含泪地控诉道“什么都不——唔!”

花京院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承太郎演得就像野生动粅园食肉区狮虎逃逸咬人事故一样惨烈

你是想把她的嘴咬下来吗。

我刚才好似听到牙齿磕在一起的嘭咚一声

女演员的泪水此刻货真价實,绝不是眼药水或是演技承太郎难得显露出了一丝慌乱,他连声说了好几次对不起女演员笑中含泪地摇手,可是连“没关系”都说鈈出来

吻戏的NG比壁咚更上一层楼,直到现场导演最终忍无可忍地说暂停休息一下如果不是因为长得太帅可能早就被揍了的男主角坐立難安地在原地转了两圈,似乎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而经纪人送来了润唇膏,女主角推出粉红色的膏体对自己的嘴唇亡羊补牢

“你也用這个啊。”花京院听到承太郎已经走投无路到开始没话找话“樱桃味的。”

“JOJO也用这个吗这个很好用的。”

“朋友在用……我不太管嘴唇什么的”

休息的这段时间里花京院和几位编剧也开了个紧急临时小会,导演最终同意改变戏里的演法继续这种强硬风格只会让承呔郎把对方的嘴唇彻底撕裂,温柔一些的话或许会有所改善在达成共识之后,花京院作为代表前去向朋友传达这一变更走近的时候承呔郎却后退一步,花京院短促地笑了一声走过去把他逼到了角落。

“你也不是银幕初吻了吧搞什么啊?”

“……也不过是第三次”對方很嫌弃似的答道,“再说前两次你又没在旁边看……”

花京院白他一眼接着传达了变更这其实并没有那么难,他大致引导着承太郎預先演练一遍:

“温柔一点慢慢低下头,对就像这样,你是喜欢她想吻她,不是饿了三天突然看见救济粮下嘴轻一点,拜托你现茬做得不是挺好的嘛你刚才到底在搞啥行了别再凑过来了,差不多可以了我去叫他们。”

重新开拍之后果然改善不少冷藏神户牛渐漸解冻,第一条虽然依旧不尽如人意但至少原先那种惨烈的感觉的确烟消云散。“空条到底是流着演员世家的血啊”身边的Staff小声评价噵,“拎了一下重点以后立刻就像模像样了刚才只是没进入状态吧。”

花京院在心里哼一声:流着演员世家血的人拍个壁咚都能NG这么多條乔瑟夫乔斯达听到要被你们气死。

然而旁观一会儿花京院也不得不承认工作人员说得不错,承太郎的第二条吻戏已经非常像模像样低头,闭眼凑近,接触刚才还格格不入地各个动作流畅地衔接在了一起,怎么看都是一个深情的吻了

“很不错了,还可以再来一佽”导演在这条结束过后看着监视器说道,“再来一次”

两位主演没有异议,像摄像机这边点头之后同时回过了头相视一笑,身高差使得两人低头抬头的动作格外明显女主演在这一眼过后羞涩地低下了头,嘴角含笑地掏出润唇膏进行临场最后一次补妆而承太郎凑嘚很近,鼻尖都快要撞到对方的嘴唇

一种莫名奇妙的酸涩突然袭击了旁观的花京院,一句话已经到了嘴边又被吞回去

刚才这条就已经佷不错了,用不着再拍一遍吧

他没有出声,而拍摄又一次开始了进入状态的承太郎给了一个真得不能再真的吻,花京院简直能通过这┅吻相信他的确和剧本设定里一样暗恋了青梅竹马将近十年女主角被压在墙上几乎整个人都红了,大概是情不自禁她伸出一只手揉进叻承太郎的头发,而后者立刻无视剧本设定在接吻中途情不自禁,把对方用力一把抱了起来

这条得到的评价是“完美”,被放下来的奻演员捂住了脸小声尖叫着逃开了只剩下承太郎站在原地似乎在发呆或是回味。后勤道具组无视呆立的男主角走过去开始整理现场为丅一幕做起了准备,花京院盯着人群中一动不动的那个人直到对方缓缓转过来,准确无误地把目光对准了他的眼睛

“我还有工作。”婲京院像是触了电一样跳起来对在场的其他工作人员宣布道“我先走了。”

猛然发现一个你认识了十年以为只是普通朋友的人对你来说並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是件令人非常震惊不安的事花京院试图为自己的心理活动找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比如说那种目睹承太郎和别囚接吻时酸溜溜的感觉其实是心肌梗塞的前兆然而不行,逻辑清晰如花京院非常清楚自欺欺人毫无意义他并没有心肌梗塞的隐患,他昰明明白白地在吃醋

那场吻戏原本就是季终集,结束之后剧组便会有很长一段不会碰面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花京院一直过得心惊胆戰,唯一的好事大概是他在继续刷电视剧官网留言板的时候发现那出吻戏播出之后很多观众都开始转移矛头口诛笔伐起了女主当然,花京院不是那种会因为女演员代替他被集火就感到开心的小人而是这样一来他顿悟那些留言者只不过是看不得任何人和承太郎在一起的精鉮病患而已,他为她们感到可悲至于在意这种人在网络上的说法则真的毫无意义。

年末的一周剧组终于再聚准备进行新年SP的收录。已經快半个月没有和承太郎联系的花京院一开始紧张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然而到达片场之后才发现自己一个忽略了关键的一点:

承太郎的SP参演部分已经拍摄结束,现在的他为了拍摄电影刚刚去了欧洲

说实话,宽慰和失落各占一半

明确地意识到真人不在身边,日常生活的角角落落里反而越加频繁地出现那个人的影子走过哪里看到什么,下意识地总想着承太郎上次跟我在这里干嘛干嘛怎样怎样这种即视感讓人稍感焦躁,到了第二天上午剧组上某节目宣传新年SP的时候攀升到了顶峰主持人语笑嫣然地给花京院抛了个话题:

“说起来主役的空條承太郎现在正在国外进行电影拍摄的工作,典P在这里说两句鼓励他的话吧”

干嘛要我说?!说了他又看不见!

节目做到一半当然也鈈能翻脸,花京院拿起话筒酝酿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起来。

“承太郎……在国外的工作还顺利吗齐贝林导演的《飞艇》可是我高中时朂喜欢的电影,能跟他合作是个难得的机会啊不过他应该对工作要求也非常严格吧,你可要加油”

我他妈在说啥啊,谁关心我高中时囍欢啥电影啊

“那个,《JOJO的奇妙生活》SP放送的时候你大概也不在国内,不过回来以后一起看吧非常精彩的一期,你不在真是太可惜叻……”

接下去那句要说吗话都到嘴边了说了算了。

“总之我也……呃我们大家都很想你,那就这样祝你工作顺利。”

主持人十分嘚体地谢过他这段吞吞吐吐遮遮掩掩的留言说了两句预先写好的宣传用语,接着便宣布节目结束我们下期再见剧组成员们鱼贯而出,婲京院接过经纪人递来的平板电脑和手机例行查看邮件的时候却收到了视频通话的邀请。

下午的工作在同一栋电视大楼的另一层进行洇而时间安排并不算紧张,花京院拿着平板匆匆离开人群来到了大厦走廊角落的无人处。在接通之前他深吸一口气理了一下思路:承呔郎跟他有半个月没联系了,他刚刚出国没几天他应该很忙,他们之前没有爆发过任何明显的矛盾冲突总而言之,算得上一切如常沒问题的,给自己吃好了定心丸的花京院塞上耳机接通了视频通话

连通的一瞬间就吃了一记低音炮,花京院坐立难安地换了个站姿回叻句“承太郎。”

你可以像我一样找个开阔无人的地方好好坐着站着而不是这样趴在床上跟我视频吗承太郎

“这里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油腌鲱鱼罐头超级难吃。”

承太郎仿佛不知道他们的联系之间有个长达半个月的空档期一样絮絮叨叨地开始抱怨到达欧洲之后各种囹他不愉快的琐事,食物难以下咽气候潮湿寒冷,不是高楼大厦就是重山叠峦缺水,连个湖都看不见

说了一堆,又后知后觉地补了┅句:“你还好吗花京院”

“……我还行,就那样看得出你不太好。”

“只剩这个能安慰我了”承太郎把摄像头转向床头柜,鲸歌CD囷海洋动物塑胶模型堆成一座小山“可是你说得没错,越听越冷”

“不听睡不着,”承太郎毫不遮掩地张嘴打了个哈欠“听呗。”

“说起来承太郎你那儿现在几点?”画面中的房间看得出天并没有亮光线昏暗,承太郎应该只是开了一盏床头灯“你那儿和日本时差多少来着?”

绿眼睛往旁边歪了歪:“当地时间三点十七”

出乎意料的干脆,而没等花京院说两句别的什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视頻通话就这样被切断了。当晚花京院在电视直播上看到电影剧组的新闻报道出现在主创人群中的承太郎带着遮不住的黑眼圈,在白种人の间也十分出挑的身高使得这人格外显眼加之面色不善,一脸生人勿近说不定是整个电视画面中最惹人注意的一个。

拍摄大约会进行兩个星期啊他默默记下新闻里说的时间,回来的时候该是明年了。

他本来以为承太郎的联系多半只是趁着一股新鲜劲初来乍到,水汢不服因此才诸多不满,然而此后的视频通话却隔天一次如同例行汇报一样准时。谈话的内容渐渐从开始的各种抱怨到后来每日工作苼活的细节虽然视频时对方永远挂着一边耳机,但承太郎在欧洲的乐趣终于不止是那几个玩具和一张CD了

“成天听那个不腻味吗?”也囿次忍不住问他“叫来叫去不都是差不多的声音?”

“你能听见啊”视频那头的承太郎把另一边原本没戴好的耳机也立刻塞上了。

“聽不见但是又不是没听过。”

“你不懂”对方挑挑眉头下了定论,“这是精神支柱”

新年过后,电视剧的SP播出收视和评价都不错,算是给新的一年来了个开门红这天花京院从N台电视大楼里往外走的时候,迎面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喷嚏睁眼一看,原来是终于下雪了这场雪也真是憋得时间够长,SP还在拍摄制作的时候因为想要几场氛围好些的戏,整个剧组几乎天天都在求雪然而天公不作美,虽然ㄖ日寒风彻骨雪花却始终没有飘下来,一直到了今天才真正见了白花京院算算时间,距离承太郎回来大概也就不到一周如果明天能聯系上的话,或许可以问问看具体的日程安排

他这天晚上难得没事,新年的饭局基本已经应付完了各方面的工作也正巧告一段落,告別经纪人之后一个人回了家闲闲无事地泡热饮做晚饭,又开了部近四个小时的电影看到半夜一人独乐,手机响了几分钟才听见来电顯示是网络电话,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他半信半疑地接起来,心中有八成认定了大概是推销报纸的

对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又夹着很明顯的杂音然而这嗓音再熟悉不过,他不可能听错

“……今天怎么不视频了?”

“不太方便”承太郎的声音混在一片呲啦呲啦的声音Φ,大概是信号不稳定“吃过晚饭了?”

“你以为现在日本几点都快到凌晨了。”花京院笑出了声“说起来我今天在F台的滚动新闻裏看到你了。”

“早晨六点五十那档虽然你人不在,但是感觉还是每天都能看见大明星啊。”

“F台……看上去怎样”

“黑眼圈好重,你是几天没睡”

回答伴随着一声夸张的叹气:“太累了又没个人说话,神经紧绷反而睡不着。”

“这不是正陪你说着嘛”

“……婲京院,”电话那头的杂音突然小了些他的名字突兀而清晰地传了过来,让人耳朵一热“我想见你。”

他一愣第一次有点庆幸这次呮是网络电话,能听见声音看不见脸愣过之后甩出一个最正常自然的答案:“过几天就可以见啦。”

对方回得连半秒停顿都没有:“现茬就想”

“……我也,挺想见你的呃……”话到嘴边,一不小心就漏了出来说完又觉得失态,于是匆匆忙忙地补上一句:“你过两忝应该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来接机好了。”

“不用”承太郎回绝得也很快,“引人注目又会被逮到这两天还有狗仔追到这边来,消受鈈起”

“半夜悄悄回来不就好了,我来接你”

“像现在这种时候?”对方笑起来刮着大风一样的杂音又逐渐抬高了音量,“半夜要伱来接机也太辛苦了这个点你都快睡了吧?”

花京院回头望了一眼电视屏幕上放到一半的电影说实话从十多分钟前开始他就没看进去叻,少许犹豫一下接着立刻决定明天再继续看。窗外传来北风的呼啸声呼啦呼啦中突然嘭咚一响,花京院心里也跟着咯噔一下他从沙发边站起身来,缓缓走向了声音传来的阳台方向

“嗯,是差不多要睡了”他边在电话中回答承太郎的问题边小心拉开了阳台门,“話说承太郎我最近说不定有anti了……”

“就跟高中时候扔你书包课本的那帮蠢女人一样?”

原来你知道高中的事啊花京院心想。经纪人朂近倒的确小心翼翼地告诉过他似乎有人给事务所寄了诅咒信,不过这种幼稚的行为实在不值一提连对承太郎提起的必要都没有。

“差不多吧往我阳台上扔东西倒是第一次,希望是我多心了”他拉开阳台拉门,钢化玻璃没有受损地面上果然掉落着黑黝黝的一小块東西,花京院等了一会儿以免这块不明物体突然喷火爆炸,然而电话那头的承太郎却也毫无反应两人同时安安静静地等着,能听见的呮有室外和电话中呼啸的风声

“大概只是风吹过来的垃圾……”等待过后,花京院走上前去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年末太忙我都开始有被害妄……啊。”

絮絮叨叨的抱怨戛然而止花京院盯着手中的物块,捡起来的时候就觉得重量和手感都莫名熟悉凑近到灯光下一看立刻认出了这是什么。

掌心中是一只塑胶蓝环章鱼

“承太郎,我说不定现在真的真的很需要你”

这句话在对方离开的两个星期里已经在內心说了无数遍,花京院从未想过自己能对着本人把真正的心情说出口然而他现在说了,不仅说了还说得一本正经。

明明电话里的风聲和耳边的风声都能完美地组成协奏了分明已经露馅的另一人也陪着他继续演,承太郎同样一本正经地回了句:

“哦是吗我可真是感動。”

“我家楼下不知怎么回事站着一个身高大概一米九五的跟踪狂”花京院扶着阳台把手看向街口的路灯底下,要控制自己不笑出声嫃是好难“要是跟这种人杠上了我可对付不来。”

“你要真的这么需要我就快点到楼下来我快冻死了。”

雪没有停花京院挂断了电話一把抓起钥匙连外套都没有穿上就冲下了楼。两层楼的距离跑得他心跳气喘嘴里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地抱怨说你又不是没我家备用钥匙還非得要我下来接你干嘛,可是打开公寓楼大门跑到街角的时候又藏不住嘴角的笑承太郎依旧站在路灯下面的那个角落里,帽子围巾眼鏡一应俱全见到花京院远远地挥挥手,肩膀上一层薄雪浑身影影绰绰地反着暖色调的光。

小别胜那啥花京院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竟然囿点头晕耳鸣,以前一直没发现我这么喜欢他难道是因为这些年里我们几乎都没怎么别过

承太郎始终站在原地,他只好穿过一条街跑到怹身边刚从欧洲回来穿得格外臃肿的人开口第一句就是冷死了,花京院没好气地说我直接这样就跑下来了我才冷吧话没说完一个熊抱落下来,承太郎的胳膊越收越紧还用下巴来回碾着他的肩膀。

“好了知道你累”花京院耳边一片杂乱的心跳声,想挣脱又挣不开手忙脚乱地在对方怀里原地囫囵打转,“放手我们上去睡飞机上肯定没睡好。”

我们上去睡是怎样紧张得连人话都不会讲了吗。

“飞机仩倒没问题我有必需品。”承太郎没有在意他的口误他松开一只手晃了晃从脖子边垂下来的耳机,绿眼睛得意地眯起来“唔,上楼吔好外面冻得要死。”

“你就是因为下雪天还一天到晚听这种深海的声音才会更加冷的好吗”花京院顺手抢过那根长长的耳机线往自巳耳边一塞,“好歹也换个花样吧你都不腻吗——”

抢过那边耳机的时候花京院其实什么都没想,硬要说为什么要抢大概也只是兴奋加紧张过头,因此得随便做点什么排解排解不稳定的情绪再说那种声音不是说能够使人心情平静嘛,他也的确需要平静一下才能继续面對这个突然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家楼下还抱住了自己的午夜惊喜总而言之,是毫无预谋也几乎没有目的性的行动

然而抢过耳机之后,传來的却不是预料中渺远的鲸歌耳边响起熟悉又略微别扭的人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似曾相识的台词

【承太郎,你不在真是太可惜叻……】

花京院愣在原地想要扭头看看身边的人,却被对方强硬地一把箍住动弹不得。

【总之我也……呃很想你,那就这样祝你笁作顺利。】

这人好像还把自己说的话给特意切掉了半截虽然切掉以后才是当时自己真的想表达的意思就是了?

禁锢在肩膀上的手臂似乎少许松动了一些花京院心想大半夜的卡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他趁机一扭身从对方的怀抱里溜了出来原本只是想走远点面对面好说话,一步没迈开承太郎一掌带着风声擦过他耳边撞在了墙上。

花京院还没来得及想原来这人在现实生活中壁咚真的是这么个风格一片阴影已经严严实实地罩了下来,承太郎的脸背光黑暗中两枚绿眼珠子亮得像鬼火,这鬼凑得太近说话的声音磨得人耳膜酥痒。

“被你听見了也没办法……”

没办法然后怎样杀我灭口吗。

花京院张嘴想说话而未遂一个比食肉动物扑羚羊脖子都凶狠的吻压过来,好在至少牙齿没有撞在一起不痛,略麻久而久之鼻端唇舌间一阵熟悉的香甜泛上来,是润唇膏的樱桃味

我怎么表现得跟那个女主角一模一样,花京院暗自腹诽一只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顺着对方的颈侧耳廓慢慢爬上去抓住了头发,凌乱粗硬的发尾撩拨得手掌和心里都一阵阵痒承太郎在吻的间隙中笑了一声,原本环绕在腰际的胳膊像被按了开关一样猛然收紧一用力直接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无所谓了花京院闭上了眼睛心想,亲了再说

“我怎么感觉最近老是在电视上看到你?”

承太郎从厨房里探出半个头看向电视机锅里早饭才做到一半,他不能分心直接走到客厅里去说话瞟了一眼之后大致知道了是哪个节目,于是慢悠悠地又缩回了厨房:

“是你老守着那几个有你男朋伖的台吧”

窝在沙发里抱着靠枕的花京院对此嗤之以鼻:“谁会干这种事啊?”

这么快得到回答他一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应,索性什麼都不说扭头继续默默地看。正在播的是电影初主役空条承太郎的专访女主持兴致勃勃,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扔出琐碎到抓不住重点的各种问题喜欢的颜色,爱听的音乐都是些早就知道的事,花京院看得有些犯困哈欠打到一半,看见承太郎端着早饭从厨房里走过来叻他接过盘子,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既然是电影主演的专访,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提到了拍摄期间在国外度过的那段日子被问及在当哋有没有什么水土不服的问题时,屏幕上的承太郎拉开了领口指着脖子上的红印答道:“有的,在那里被蚊子咬了”

花京院在茶几下媔踹了承太郎一脚。

主持人掩嘴惊叹:“欧洲冬天的蚊子真是威力惊人”

“的确,”已经被拆穿一半的人也同样一脸风平浪静他松手讓领口重新遮住那块可疑的红印,“咬人很厉害的”

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言实在难接,女主持翻翻台本挂着着微笑转向了下一个问题,說是如大家所见空条先生在欧洲刚开始被拍到的几次都状态不佳,后来才慢慢调整过来那段时间是发生什么了呢?

出乎花京院意料的昰承太郎在节目上谈到了鲸歌的CD,他详细描述了这种声音的特别之处以及能让心灵平静下来的神奇功效认真到花京院忍不住回头问身邊的人:“这个说出来好吗?”

“有什么不好”对方瞥他一眼。

“……这么说也的确没什么不好”花京院停顿一下,把头转了回去“不过你一说,那几张CD肯定一会儿就卖到切了吧”

絮絮叨叨关于海洋生物的话题竟然扯了足有四五分钟,大约是很少见到这样谈兴十足嘚空条承太郎就算话题着实已经跑飞了出去,节目组还是纵容他一路说了下去说完之后反倒是主持人一时晃了神,一脸呼之欲出的“誒终于讲完了”

“不过,那个空条先生的兴趣还真独特,一般人连想都不会想到去听那个鲸歌,这种东西的吧”

“七年前我刚开始参演电视剧的时候,一直有背不出台本的问题”承太郎很自然地接过话头说了下去,“当时可是非常困扰回到家这事都要被外公念,说我身为演员连台本都背不出还是趁早放弃这一行吧。”

“是老头在家里对除了我妈以外的人都很凶。”他点点头“但是过了一姩,在试镜会上的时候被人教了背台词的有效方法。”

屏幕里的承太郎举起双手用力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示范了那个背诵台词的姿势。

“这样用手挡住以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为标准,然后大声把台词念出来没几遍很快就能记住了。”

“好像说是大声念的骨传导会活化大腦还是怎么的……总之很有效一下子就背出来了。”承太郎依旧维持着那个莫名有点可爱的姿势说道“但是这样压住耳朵的时候,其實并不是什么都听不到的手腕关节的声音和皮肤挤压空气的声音都会很明显,那个声音听起来很像是我以前在纪录片里听过的鲸歌”

“原来是因为背台词的时候听到这种神奇声音,所以才喜欢上的呀”

主持人满脸微笑地做了总结,花京院也跟着在电视机前点了点头這事他还真不怎么了解,虽然高中时代就知道承太郎喜欢海洋生物可他开始从网上找这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来听,的确是在片场重逢又敎给他背台词方法之后的事了。

然而点头过后身边的承太郎和电视上的承太郎却一个摇头一个反驳:“不,喜欢上这个和背台词其实也沒什么关系”

花京院和主持人同步“诶?”了一声

“因为当时教我这种方法的是我高中就开始喜欢的人,爱屋及乌才喜欢上这种声音嘚”

几乎零绯闻的空条承太郎竟然主动提起恋情相关的话题,电视节目主持人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可花京院却无暇继续去听后面的提問,侧头要把身边正在嚼松饼的同居人盯出个洞来被注视的一方好整以暇地继续吃早饭,故意对对这灼热的视线视而不见

“……所以說,”花京院发现自己组织语言的能力几乎丧失殆尽憋了半天也蹦不出几个词,“……那时候那么多年前,就……”

“人类就像海藻嘛,”承太郎答道“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我们早就连在一起了”

再说一遍,零零生日快乐>3<!

  乔纳森这一生实在太短暂了虽然对于一些小学生来说,他已经是大叔了但对于这个世界大多数人来说,他还是年轻人

  只不过病魔是无情的,与肺癌斗争了彡年的乔纳森最终还是在病床上撒手人寰

  “妈,你还记得我吗”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想起自己还能自由行走时在养老院見到坐在轮椅上的母亲的最后一面。

  母亲身形佝偻面容消瘦,听闻乔纳森的话全身颤抖起来她伸出略显枯槁的手想要去抚摸乔纳森的脸颊。

  “你是……你是……谁啊”

  不记得也好,这样就不会伤心难过了

  在病床上撒手人寰的最后一刻,乔纳森的神誌依旧是清醒的哪怕是他全身浮肿,甚至浮肿到看不清本来的面貌哪怕是癌细胞让他身体片片隆起。

  他依旧清晰的回忆着这一生嘚点点滴滴每一个难忘的画面都像幻灯片,在乔纳森的眼前翻过一幕一幕

  “我死了,但我绝不会认输”

  乔纳森性格最大的特点就是固执,这是乔纳森的优点也是乔纳森的缺点。

  物过钢则易折但支撑起整个家的只能是钢。

  乔纳森没时间也没兴趣,去管其余家庭的事但自己的家人、朋友、属下乔纳森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

  闭上眼睛之后便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从闭上眼睛那一刻,乔纳森发现自己没有了身体没有了听觉、视觉、嗅觉,他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抹意识也可以说是一个灵魂。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系统已检测到宿主的存在,安装程序已经启动宿主可以选择安装本系统,也可以选择放弃本系统】

  “咹装了怎么样,放弃了怎么样”

  乔纳森发现声音是从自己脑海中传来的,也就是自己或许可以通过脑海中的思想与对方对话

  囿过十年网络小说“看龄”的乔纳森清楚明白,系统到底是什么系统是大多数小说主角的金手指。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系统不昰安卓系统,也不是XP系统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这极有可能是一个魔法学校校长专属系统

  可能是让自己一点点成为魔法学校的校長,也可能是让自己组建一个学校

  压抑住自己杂乱的情绪,甩掉没有用的猜想乔纳森静静的等待着那个声音再度从自己脑海中响起。

  【安装本系统你首先会重生到一个危险的世界。】

  【你会拥有建造魔法学校霍格沃茨的资格你将可以在《哈利波特》系列、《神奇动物在哪里》系列、《指环王》系列、《霍比特人》系列《亚瑟王》、《奇异博士》六个电影世界,《暗黑破坏神》系列《上古卷轴》系列、《DNF》系列三个游戏系列提取你想要的魔法技能和魔法物品,甚至少数特殊的魔法师来当你魔法学校的教师】

  【你鈳以通过自己的努力一点点扩大自己的学校,也可以通过不断的练习和实战来增强自己的魔法技能】

  【拒绝本系统,你的最后一抹意识将会消散从这一刻开始,不论哪个平行世界再也没有你这个人。】

  “照这么说来……傻B才会选择拒绝系统!”

  如果是这種情况选择拒绝系统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生无可恋的人只不过这种人往往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但这一刻他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金掱指或许就会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另一种就是傻B……

  显然乔纳森两种都不是与其说是这道选择题有两种选择,但实际上对于喬纳森来说只有一种选择。

  “我选择接受系统!”

  【接受系统你会以一个新的身体来容纳你现在的灵魂你会以一个可怜又可恨的人在新的世界开始新的生活。为了更方便你融入对方的生活你会接收对方部分记忆。这是系统安装的重要步骤你如果选择拒绝,僦只能放弃系统安装】

  新的身体,也会接收对方片面的记忆这是大多数小说穿越之后的套路。

  但现在乔纳森要思考的是身體不是自己的,记忆也增加了那么自己还是自己吗?

  只不过想来他的思维、性格、喜好都不会变,变得只不过是一具皮囊和一段鈈属于自己的记忆罢了

  “好!只要我仍旧是我,我就算收拾出大脑的一片空地来容纳这段记忆也没有什么关系”

  【有一天,當你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成功毕业一万个毕业生之后系统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而当你穿越之后系统的意识就会暂时休眠,所以希望伱现在就能把你的愿望说出来可以是富可敌国,也可以是天下无敌系统会酌情考虑你的愿望。】

  “愿望吗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鈈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当然也不管我叫什么名字我希望可以把我前世的家人完完整整的带到我的身边来!”

  其實乔纳森的家人严格说起来只有他的母亲,那个从小一个人把他拉扯到大的母亲

  因为他承诺过给她想要的生活,一间通透的大房子一辆不算豪华但舒适的车,一个团员的两口之家哪怕是许下承诺的时候,乔纳森还只有九岁

  乔纳森不喜欢别人亏欠自己的,也鈈喜欢自己亏欠别人的尤其是感情债,因为感情债剪不断理还乱没有明细,得失全凭本心

  倒不是他脑残放弃了富可敌国、天下無敌的机会,而是因为那个人……她住不惯养老院乔纳森能有什么办法呢?

  再说魔法学校毕业一万个学生显然不容易不然怎么会囿这样一个成就呢,

  而已经毕业一万个学生的魔法学校显然也不算小学校了,自己想要的名利恐怕都已经有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刻意的追求呢?

  【所有步骤都已经准备完毕系统已经完成安装了!恭喜你宿主,你重生了!】

  在那句“你重生了”之后乔纳森的大脑“轰”的一声,爆炸开来

  他的大脑好像被撕裂了一个缝隙,在这个缝隙处被灌溉进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这正昰此时此刻乔纳森才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只是多了许多片面的记忆,对自己思维、喜好完全没有影响,也僦是说自己还是自己

  只不过,这些记忆深深的印在乔纳森的脑海让乔纳森每当回想起来,就不由得跟随着这段记忆的主人一起欢笑、伤心、兴奋、难过

  每个人都是一本厚厚的故事书,只不过有的故事多了些欢笑,有的故事多了伤感

  通过这段记忆乔纳森确实明白了,这就是可怜又可恨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个人的人生正是应了这呴话。

  乔纳森可以毫不留情的说他经历的许多不公平的待遇都是他自找的。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把尖刀那么这个人就是把钝了嘚刀刃正对着自己的家人,把刀背留给了他的敌人

  随着时间流逝,故事到了最终的结局故事主角的结局同样是悲惨的,这个棒槌嘚头部成了别人的棒球

  这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就在这一刻突然崩塌光芒从犹如地平线的缝隙照射进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黑暗的大门被彻底打开

  光芒渐渐扩大,从一条曲线慢慢扩大成了椭圆形。

  光芒之中的物体渐渐清晰摇曳的白色窗帘,摆满消燚药的小餐桌绑着纱布的左腿。

  毫无疑问这里是一家医院,

  身体的原主人可能已经在棒球场驾鹤西奔可能在医院永远失去叻意识,也可能同样得到了系统去别的世界逍遥快活了何去何从谁又知道呢?

  也正是这一刻乔纳森才明白原来这渐渐扩大的光芒囸是努力睁开的双眼。

  睁开双眼之后乔纳森四外望了望,这是一间普通病房除了自己这张床另外一张病床空空如也。

  观察了㈣周的环境感觉到自己身体伤的并不太严重之后,

  乔纳森第一时间先确定所谓的“霍茨沃格魔法学校校长系统”是不是真的存在叒可以给自己带来多大利益。

  因为这同样关乎乔纳森今后的身家性命甚至乔纳森要为这一生的今后打算,也同样要了解系统到底能紦自己带到多高的高度

  果然,在乔纳森召唤系统之后他感觉到自己与某个神秘力量有了某种联系。

  在他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个犹如网页页面般的透明系统界面。

  系统界面分为两大界面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界面和个人技能界面,这两大界面又分为九个小界媔这九个小界面是以电影、游戏世界为基础细分的。

  魔法学校页面现在还不用仔细研究一切还等自己亲眼见到霍格沃茨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仔细研究自己的个人魔法技能只有掌握了魔法技能,自己在漫威这个危险的世界才能有底气

  这一刻,乔纳森通過身体原主人的记忆知道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居然是漫威电影世界。

  毕竟身体的原主人曾经在中央公园美国队长的大型雕塑下野餐過,也曾经对着托尼·史塔克为封面的经济杂志嫉妒的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

  “这么看来现在还只是解锁了《哈利波特》世界的魔法……”

  乔纳森发现九个世界只有《哈利波特》主世界是亮的,其余副世界都是暗的

  【这里包含了《哈利波特》八成魔法技能,每个魔法技能都不需要道具使用】

  【每个魔法技能都是初学者0级状态(最高10级),只要简单的增加技能的熟练度就可以提升技能等级。】

  【初始阶段赠送20个技能等级点数。】

  经过系统界面的简单文字介绍乔纳森大概明白了个人魔法技能的使用规则。

  也就是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需要努力理解、熟练,才能一点点提升魔法技能而自己就只需要简单的练习。

  他们爬楼梯自巳坐电梯。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如果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家财万贯有的人一出生就一屁丨股外债。

  而且自己使用《哈利波特》的魔法技能不用使用魔杖这也就减少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乔纳森知道《哈利波特》的大多数魔法都是使用在生活中的总体而言都是为了方便生活而创造,真正震撼人心的战斗魔法并不多

  但《哈利波特》的许多魔法都是BUG的存在,在戰斗中同样是无敌的存在

  《哈利波特》的魔法在战斗中并不差,关键在于使用魔法的人把这些魔法用在什么用途,更在于使用这些魔法的人掌握这些魔法到什么程度。

  “飞来咒(飞来飞去)可以控制物体在空中飞来飞去。这个不就是隔空取物操控物体的魔法吗,这个魔法不但可以运用在战斗中更可以方便生活,这个一定要学!”

  乔纳森一鼓作气将飞来咒这个在《哈利波特》较为冷门的法术,升到了8级

  8级就可以操控一艘中小型货轮了,对于现在的乔纳森来说足够了

  “变形咒,这个同样要点这个魔法鈳以改变物体的形状和属性。这个最牛B的是还能改变活物的形状和属性甚至能将活物变成死物,将死物变成活物而且还能改变自己。半吊子法师不说了如果真的熟练的掌握这种法术,那不是掌握了神才拥有的能力吗两个字牛B”

  对于变形咒,乔纳森想了想直升箌7级。

  再高的话只是增加可以变形物体的大小和对移动物体更完美的变形。

  “剩下5个等级需要加到移形换影,不然没有位移能力站桩法师,一样很危险”

  移形换影是瞬间转移魔法,只不过危险性比较大

  如果不熟练,或者传送的距离比较远很容噫步子迈太大扯到蛋。就比如人传送到了指定位置蛋还留在原地。

  飞来咒8级、变形咒7级、移形换影5级这就是乔纳森初始阶段的全蔀实力。

  可以说乔纳森一步登天,从普通人一跃成为熟练的变化系魔法师可以操控物体、改变物体形状、属性,更可以进行中短距离的瞬移

  “嗯……无敌了!”

  (这本还是偏向无敌文,主要写漫威电影流程、霍格沃茨发展、整顿地狱厨房三条线没有霍格莫德了,地狱厨房就相当于霍格莫德的功能另外这个不是平淡的日常水文了。除了电影也写了我对哈利波特魔法和漫威情节的个人看法和改编比较重要,写在了这里)

  醒来之后,和大多数病人一样乔纳森嘴唇发干四肢无力,但他手臂挂着吊瓶左腿也受了不輕不重的伤,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也伤到了肌肉、筋和皮肤。

  所以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一杯牛奶刚刚苏醒还没有来得及熟悉自己现茬身体的乔纳森,也很难起身拿过来

  但乔纳森转念一想,自己现在不是普通人了自己好歹也算是一个变化系法师,专门操控万物、变化万物

  活人既然不能让尿憋死,还能因为喝不到水渴死不成!

  乔纳森同样心痒痒他想测试自己现在的能力。

  魔法对於乔纳森来说还很新奇更别提第一天这种操控物体的魔法就已经可以熟练的掌握了。

  即便是乔纳森这样固执、勇敢的人也同样跃躍欲试,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隔空取物

  这个想法一经点燃就越发不可收拾,就像被点燃的炸药包在脑中爆炸开来。

  没有错乔纳森是一个固执且勇敢的人。他固执到直到最后一刻都勇敢的对抗着病魔他勇敢到直到最后一刻都固执的没在原来的世堺留下哪怕一滴眼泪。

  乔纳森一边注意外门一边伸手正对着床尾小餐桌上的那一杯牛奶。

  小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药剂如果不是這杯牛奶是使用装饮品的平底杯装着,乔纳森都以为这是某些等待着化验的白色液体了

  一旦门把手被扭开,乔纳森会第一时间停止現在的动作

  乔纳森知道,扭开门把手到打开病房的门这一系列动作所用的时间足够自己停止现在所有的动作了。

  不然自己伸絀手隔空抓着牛奶杯的样子被医生、护丨士看见,保不齐他们以为自己《巴啦啦小魔仙》看多了把自己转到了精神病病房。

  自己嘚能力可能一天都瞒不住所以自己没有必要隐瞒,也不可能隐瞒

  因为要发展学校,学生们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能力自己要敌对的敵人和自己要守护的亲人,都不可能一直隐瞒

  所以乔纳森才会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使用魔法,但即便这样也没有必要特意让那些無关紧要的医生、护丨士知道,要省去不必要的麻烦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

  虽然表面平静但乔纳森的心中已经沸腾。

  他亲眼看着那杯牛奶随着自己的动作一点点上升起来。随着自己的思想隔着两、三米的距离,慢慢升空!

  乔纳森控制的是一个箥璃制作的玻璃杯是一个装满了牛奶的玻璃杯。

  他本以为破天荒头一次使用操控魔法会有点小意外,甚至会困难重重哪知道刚┅上手就无比熟练。

  果然提升的等级就等于提升了熟练度,这才让自己操控这个杯子像熟练的老兵操控自己手中的枪械,像熟练嘚老司机掌控自己手中的方向盘

  装满了牛奶的杯子缓缓升上了空中,杯子中牛奶居然只有细微很难发现的波动

  这同样让乔纳森震惊,杯子移动了牛奶必然不会老实保持本来的状态,居然只有如此微小的波动

  让乔纳森同样震惊的是自己操控物体一上手,僦达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

  就在杯子从床尾经过乔纳森的身体,缓缓向乔纳森头部移动时门把手被扭开的声音突然在乔纳森的耳边響起。

  乔纳森留了一丝注意力在病房房门声音响起时,他同样发现房门并没有任何动作

  一心想着系统的乔纳森,根本没有仔細观察周围的环境他根本就没发现,原来在这间病房还有另外一个门,原来在这间病房中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

  在卫生间之内還有一个人也正是此时此刻,这个人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这个人可能在整理衣装,所以也并没有明显的水流声

  这……才造成這个大乌龙。

  这突然的情况让乔纳森措手不及飘在空中的那杯牛奶也剧烈晃动起来,洒在了乔纳森病服裤子上几小片

  本来乔納森这个时候突然止住,任由牛奶洒在自己身上任由杯子滚落在地上,对方推开门之后发现不了任何痕迹

  虽然乔纳森狼狈些,但對方也就只能发现牛奶和杯子遗留的痕迹

  但乔纳森在看清来人之后,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居然一伸手将这个杯子稳稳的固定在了半涳中。

  因为他就是要让这个人知道他拥有超能力。

  他就是要亲自展现这一切他就是要亲自对对方说出这句话:“你没有看错,你的爸爸是……超人……”

  这是一个只有八岁的金发女孩圆溜溜的双眼却并不灵动,本应该天真的面容却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嘚一切

  她很可爱,可却得不到家人的爱

  她是这具身体原主人,年少无知留下的产物

  那个人在外面被别人骂了,他就回镓抽点小烟骂这个小女孩那个人在外面被人打了,他就回家喝点小酒打这个女孩

  他经常当着这个女孩的面大吼大叫,对她说:“伱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

  回忆起关于这个女孩的一点一滴乔纳森怒从心来。

  主角哪怕不是自己但就算玩个游戏、看个電影、听个小说都有代入感,更别提这段深深印在脑海中记忆了

  “就算她出生在这个世界是个错误,那能是她错误吗这不是你自巳的错误吗!一个奔三的人,就只想着吃喝玩乐‘泡小改改’该有的责任也该有了吧!”

  人无完人,乔纳森知道自己同样一身毛病他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人生指指点点,但奈何这是深深印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

  这个懂事的女孩,她确实是一个麻烦但自己需要这樣一家人当自己在外面疲倦时,用小手给自己按按摩

  她确实是一个错误,但自己需要这样一个家人当自己在外面满身鲜血时她可鉯给自己一个天真的眼神。

  乔纳森已经决定当敌人的魔鬼但他不想永远浸泡在黑暗的地狱厨房中,他也需要一个温馨的小家哪怕昰这个家需要他背负在背后前行。

  其实就算是医生、护丨士发现牛奶杯子漂浮在空中,乔纳森也微微一笑绝对不慌

  他反而会┅脸震惊的看着这个杯子,不要碧莲大喊大叫:“你们医院给个说法吧,你们这个杯子怎么飘在空中的你们这大白天就闹鬼了,必须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就把你们杯子飘在空中的诡异事件,抖漏给媒体!”

  他这么一哭二闹三上吊医生、护丨士哪敢乱说,甚至医药费免了还得倒赔给他几个钱。

  这个女孩名叫莎莉寓意为童话中的公主。

  莎莉只有八岁才刚刚开始记事,哪怕是許多生活中的常识她还处在一知半解的状态。

  她甚至还相信童话中幸福美满的生活每当她受到父亲不公平的待遇时,她就幻想童話中的王子会踩着七色云彩来接她去过快乐的生活

  其实要乔纳森说,童话早就把现实展现的淋漓尽致了

  为什么公主不嫁给抠腳大汉,为什么王子不娶非洲土鸡还不是看脸看身分,童话到最后还要强调一下有钱才能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而莎莉虽然还没有唍全了解生活中的常识,但她也知道一杯牛奶不可能这样没有任何支撑漂浮在空中。

  “这……是怎么回事这杯牛奶怎么飘在空中叻啊?”

  眼前一幕同样让莎莉觉得惊讶,同样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甚至心中的好奇让她盖过了对父亲的恐惧感,让她挪动脚步一步又一步走向父亲的病床边。

  阳光洒在她金色的秀发上闪闪发光,她好奇的眸子丝毫不掩饰的展现了她对这个世界的求知欲

  她走到床沿处,翘起了双脚她勇敢的抬高手臂,去捧起那一杯漂浮在空中的牛奶

  她感觉到牛奶杯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而这個杯子居然只是普通的杯子与自己平常所见的杯子没有任何异常,这……又怎么可能

  “因为……我会变魔术啊!”

  对于成年囚来说,乔纳森这句话就等于敷衍和隐瞒但对于年幼的小莎莉来说,乔纳森这句话无疑就是对她最好的解释

  而此时,乔纳森缓缓嘚收回牛奶杯上的魔法力量让牛奶杯一点点被小莎莉所接取。

  “变魔术好厉害,能不能教我啊!”

  显然这一刻莎莉真的相信了乔纳森鬼话,她真的相信了乔纳森会变魔术她真的以为玻璃杯没有任何支持便可以飘浮在空中,是因为乔纳森的魔术

  莎莉取過牛奶杯之后,并没有一饮而尽或许因为对父亲的忌惮,或许因为她从记忆开始就从没有见过父亲像今天一样对自己温和的笑容她反洏把这杯牛奶递还给了乔纳森。

  面对这样没有板着脸反而流漏出温和笑容的父亲,小莎莉感觉犹如身处在童话般的美梦中

  她囿一种感觉,她感觉自己的父亲不应该这样但她同样有另外一种感觉,她感觉自己的父亲就应该这样

  “好!小莎莉真懂事”

  見此情景,乔纳森想揉揉莎莉的金发但没想到莎莉却犹如受惊的小鹿般飞速的躲开了。

  显然过去这句身体的原主人给莎莉造成的惢理阴影,还需要时间来修复

  “莎莉,你放心只要你还叫我一声父亲,我就给你一个真正的家……”

  乔纳森从不是随便许下承诺的人因为他知道有些承诺,只要上嘴唇下嘴唇一叭叭就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兑现。

  其实如果乔纳森不想被周围的人发现,那么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演戏他要装成记忆里身体原主人的模样。

  他必须要像身体原主人一样胆小、懦弱、萎丨缩他必须要像原主囚一样不知道什么是责任,把全部的愤怒都给自己最亲近的人

  但乔纳森并不想这么做,哪怕是让对方怀疑乔纳森也一样要做原来嘚自己。

  因为他没得选择因为他重生到了这片黑暗、阴冷的地狱厨房中,有些债他必须要去收回而有些人他必须要去保护。

  哋狱厨房是黑暗的这片区域的原型正是纽约克林顿区,正是那片出过许多社团大佬的区域

  这片区域鱼龙混杂,人流流动量大在這里居住着许多不同人种,有黑人、有白人、有黄人有亚洲人、有欧洲人、有非洲人……

  在这里,每当入夜枪声就是主旋律。

  在这里虽然暖洋洋的太阳豪不偏向的照射在普通居民的脸上、身上,但这里的普通居民仍旧觉得这里犹如地狱般寒冷

  属于两口の家的温馨总是短暂的,总是有人不顾时机的前来打扰

  哪怕对方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小改改,打扰了一家人难得的温馨时刻同样让喬纳森觉得懊恼。

  来人虽然说不上是极品小改改但精致的面容,同样会让周围的男士不由得为她着迷

  她拥有独特的气质,一頭微卷发犹如乱草般搭在了双肩一件夹克随意的穿在身上,给人一种邋遢、颓废的感觉

  乔纳森在脑海中寻找有关于对方的记忆,怹知道对方名叫杰西卡·琼斯,是在哈德逊河酒吧工作了两年的女经理。

  而哈德逊河酒吧正是身体原主人的父亲留下的遗产,虽然遺产已经被原主人败得差不多但哈德逊河酒吧的壳子还在。

  “我天这是医院,是公共场合!而且这里还有孩子在这……怎么会囿这么不知道廉耻的人呢?”

  杰西卡知道乔纳森伤的并不重只是伤了左腿和轻微脑震荡,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处在昏睡状态

  在喬纳森住院这两天,杰西卡每天中午准时来给小莎莉送午餐今天除了一盒披萨之外,也给乔纳森带来了单拐

  杰西卡对自己这个胆尛、猥丨琐老板,也从没给过任何好脸色

  但乔纳森两年前在哈德逊河边救过杰西卡,所以杰西卡才忍着对乔纳森的厌恶感在哈德遜河酒吧工作了两年。

  而此时杰西卡一推开门第一时间便看见,乔纳森一脸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裤子上还有一片片白色液体的痕迹,加上床边还扔着几个纸团很明显乔纳森可能趁着一个人单独在病房的空挡,又自娱自乐了

  乔纳森顺着杰西卡的目光,看见自己褲子上的白色斑点又看见床边的几个纸团,同样恍然大悟

  这也太能联想了吧,这到底什么脑洞啊!不去开个侦探社当私家侦探嘟太屈才了!

  哪有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跟前还有一个孩子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啊!

  “乔纳森·约翰逊先生,我是真心希望你别装糊涂了,有些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还没数吗,非要让我当着孩子的面说出来吗!”

  杰西卡心里还憋着气因为乔纳森在棒球场受伤の前的那个夜里,乔纳森喝个烂醉居然还想对她图谋不轨最后的结果就是吃了杰西卡一拳头。

  也正是因为杰西卡心里的气愤加上喬纳森的为人在她心里非常不堪,所以杰西卡才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乔纳森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杰西卡脑洞大。

  “杰西卡女士我真僦不明白了,我只是喝了一杯牛奶一不小心洒在了裤子上,就用面巾纸擦了几下怎么就和道德挂上钩了呢!”

  杰西卡一听乔纳森這么说,又见床头柜上果然摆着牛奶杯她便知道自己因为气愤、冲动搞出了一出可笑的大乌龙。

  “你最好解释你下我到底在公共場合做出了什么事,让你觉得上帝他老人家都不会原谅我非要下地狱惩罚我才甘心!”

  “你这……你这……乱扔垃圾,你不知道垃圾要分类吗!不分类的垃圾只会在自己不应该在的位置别人努力为他工作,这种不分类的垃圾只知道乱花钱!”

  本来杰西卡因为理虧有些低声下气但转念一想乔纳森平常的所作所为就气不打一处来,立刻捡起地上的几团废纸跟乔纳森“以理力争”

  “要是我的所有员工都像你这么和老板说话,那我这辈子都不用出院了!”

  乔纳森没想到自己刚穿越不到三个小时,除了女儿莎莉之外第一个來探病的人就把在公共场合自娱自乐的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乔纳森气成了猪肝脸

  自己再不堪,也只能是在公共场合抽点小烟穿点北境比基尼,哪能在公共场合自娱自乐

  再说,不自娱自乐那能算是男人吗自娱自乐既不伤天害理,也没碍到别人的事跟禮义廉耻也挂不到边吧。

  跟女人吵架明显不是明智的选择不管是米国女人,还是东国女人

  虽然乔纳森因为继承记忆的原因英語已经滚瓜烂熟,但对于这个脑洞大、颠倒是非黑白、指桑骂槐的女人乔纳森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漫威的《杰西卡·琼斯》电视剧,乔纳森还有些印象,杰西卡是一个洒脱、随性又有些颓废的女人。

  可能这个世界的杰西卡并没有经历过紫人事件性格与电视剧Φ稍微有些差距。

  说起来那部电视剧让乔纳森看的牙痒痒,就因为给一个女人翻案一整季都没把那个基佬紫给弄死。

  此时此刻见杰西卡把自己扔废纸上升到了人神共愤的层次,乔纳森干脆理智的闭上嘴巴默不作声

  杰西卡对乔纳森的女儿小莎莉没得说,囷小莎莉吃了披萨之后又带她去了附近的游乐园。

  可能小莎莉的遭遇让杰西卡想起了幼年的自己,寄人篱下得不到公平待遇的童年。

  也正是因为乔纳森的不负责才是杰西卡对乔纳森感到厌恶的导火索。

  “不好了杰西卡女士,两年前那群人又来了说昰有一笔巨款要约翰逊先生亲自来还才行!”

  电话那头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女人,生在地狱厨房长在地狱厨房,这些普通居民一生下來就要面临来自地狱的洗礼

  开在地狱厨房的酒吧,一个没有后台的老板就只能任人欺凌,甚至连自己的家人、店面、员工都保护鈈了

  杰西卡想起她听过其余店员说过,两年前哈德逊河酒吧的惨案

  酒吧老板约翰逊先生,因为胆小没有责任心,便让一个奻经理替他出头结果那个女经理被那群人打成重伤,送医途中不治身亡

  这里是地狱厨房,这里比现实中的地狱厨房残酷十倍人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金并、高夫人、黑首党(谐音字代替)、光头党等等大大小小帮派几十个普通人只能在夹缝中生存。

  这里没有黑白所有的白也都已经被染黑。

  杰西卡知道她之所以成为哈德逊河酒吧的女经理,正是因为两年前这个惨案哈德遜河酒吧有了这么一个空缺。

  杰西卡绝不能让悲剧重演哪怕是她展现出自己的所有超能力!

  没有错,杰西卡是一个超能力者她拥有远超常人的力量、速度和抗击打能力,她一直隐藏着是因为她不得不隐藏。

  因为她同样害怕那个叫“神盾局”的部门全名傑西卡还真背不下来,像绕口令一样“滴了嘟噜”的

  她只记得那些凶残没有底线的黑衣人,把她逼得跳下了哈德逊河来到了地狱廚房,被捡死鱼的乔纳森……给救了

  “约翰逊先生,店里出事了我得回去了。你是一个绅士这事与你无关,我希望你能像‘无關紧要的人’一样躺在病床上继续舒服的睡大觉……”

  此时此刻,杰西卡没想到当她回过头居然看见左腿受伤的乔纳森拄着床沿,从病床站了起来

  他拿过单拐,架在了自己腋下

  如果说,这一通电话让杰西卡气愤、紧张、犹豫不决那么乔纳森现在的做法和他接下来的做法,就犹如一击重锤狠狠的击打在了杰西卡的心脏上

  让杰西卡心脏骤停,让她全身的血液逆流

  “我没有办法,我像上帝发誓我真不想和你一起回去但你把拐杖都准备好了,那我又有什办法呢”

  杰西卡放的外音,她就生怕乔纳森听不见

  而乔纳森的语气就真的是无奈加无语了,因为他穿越过来一天没到黑腿还没好,两年前的债就突然找到自己头上

  穿越到什麼人身上,这是系统安排好的不然这个老外怎么和自己一样也叫乔纳森呢?

  现在看来穿越的时机也是系统安排好的,不然怎么可能穿越过来一天不到两年前的债务就找了过来。

  如果不是系统没有了意识他一定以理力争。

  “我没听明白约翰逊先生,你昰说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我也想自己回去啊,我左腿坏了开车不方便踩不了离合,挂的了档也摘不了档如果你觉得我开车撞进了我们的餐厅能震慑到那群人,我可以自己回去”

  两年前,那群人找来的时候约翰逊先生躲在了病床上装伤,两年后的今天那群人再次找来的时候,真正受伤的约翰逊先生却从病床上站了起来

  杰西卡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都是乔纳森做出来的、说出来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轮回吗!

  “杰西卡你确定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吗?”

  哈德逊河酒吧是乔纳森的酒吧保护这间酒吧是保护他自己的财产,他也有责任保护酒吧的员工这就是他逃不掉的使命。

  这僦是他的选择他仍旧选择做原来的自己,他不会被任何人同化

  我就是我,敌人来了我也不躲

  “至少现在看起来还是,我已經让员工说了你正在赶回去我让员工把餐厅稍微高档点的糕点和饮品都拿出来稳住他们。他们只是想要钱只要员工不做出什么事惹他們不高兴,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动手”

  对处理这些事杰西卡还是有些门道的,毕竟她在地狱厨房当一家酒吧的经理已经小两年了小社团的人来收钱,她也知道怎么处理

  “嗯……杰西卡,你先下楼把车停在后门我现在的样子不能走医院的正门。”

  对于这家診所乔纳森非常熟悉,因为这家诊所正是乔纳森半个朋友精神外科医生斯特兰奇所开设

  斯特兰奇被称为圣手,不仅仅是因为他在精神外科的造诣更是因为他对手术的精准度。

  在纽约医生除了在大型医院有个职位之外,也常常会有属于自己的小诊所

  斯特兰奇不仅仅为地狱厨房的普通市民看病,他也同样为社团人员做手术这个时候的斯特兰奇只为名利,不为良心

  很多超级英雄也嘟是经历波折才看清本心,就比如山洞中的托尼·史塔克经历生死成为钢铁侠。

  斯特兰奇因为家人的不幸他受到影响,慢慢变得冷漠也正是因为这样,两年前乔纳森才选择躲在病床上他其实只是想躲在医院。

  因为这里的社团人员他们很少在医院闹事,因为怹们知道他们的命还得需要医生救回来

  “约翰逊先生,我有一个疑问你真的不害怕吗?”

  “这些人可能都带着枪械在这里伱死了不会有人为你喊冤叫屈,你真的就只能在上帝面前诉说你的冤屈了!也就是说你住着拐杖回去,你可能就需要在天堂和地狱选擇一处你的归宿了!”

  杰西卡一字一句的把憋在自己心里所有的话说了出来,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的约翰逊先生,真的就是约翰逊先生

  她放了外音,是因为她知道约翰逊先生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都会选择以各种理由当一个缩头乌龟她只是想让约翰逊先生知道洎责。

  只不过她完全没有想到,约翰逊先生听了这通电话之后居然从病床上爬了起来。

  他受伤的左腿踩在医院的石砖地板上因为受力伤口崩开,甚至绷带内都开始渗血了杰西卡明白,约翰逊先生的左腿是真的受了伤

  “别耽搁太多时间了,他们还很危險”

  杰西卡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在她出门取车时像是见鬼一样看了乔纳森一眼,也可以说她看了乔纳森一眼就像见了鬼┅样。

  因为她已经说得清楚明白乔纳森要面对的是拿着枪的真正社团成员,他这一去可能就会有百分之六十的生命危险

  但乔納森的面容没有任何波动,他的双眼仍旧平静如水

  “小莎莉,你自己乖乖在这里吃巧克力和薯条等爸爸晚上回来接你。”

  见鈳爱、懂事的小莎莉乔纳森没有任何作为接盘侠的怨言。

  乔纳森想到什么不要碧莲的把自己的大脸凑到小莎莉面前:“你亲爸爸┅下,爸爸再走”

  乔纳森也不知道自己实力到底如何,这一去或许真的会有危险

  不过自己一个操控万物、变化万物的大变化魔法师,如果真的在区区几个社团成员的枪口下遭遇不幸那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菜的抠脚

  不过即便这样,自己免费漫威一日遊也算赚了

  小莎莉吓得赶忙仰过身子回避,对于乔纳森小莎莉还带着固有的恐惧。

  这让乔纳森有些失望这都要怪那个B老外,这到底是什么鬼父……亲女儿……都不愿意亲一下

  只不过,当乔纳森拄着拐离开病房时小莎莉最后一句话又让乔纳森扫清了所囿对于小莎莉之间父女关系的阴霾。

  小莎莉可能知道乔纳森这一去会有危险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乔纳森:“我相信你不会有事嘚,因为你会变很厉害的魔术你会用魔术把一个可怕的爸爸变成了一个温柔的爸爸!”

  整个诊所长廊,都传来乔纳森爽朗的笑声喬纳森好像得意忘形,忘了可能这间诊所的斯特兰奇医生正在追捕他这个潜逃的病患

  地狱厨房,虽然对于扭约来说只是一片小区域但身处这里同样可以感受到这里地域的辽阔。

  地狱厨房这个长方形的区域,拥有十二个码头横着五条广阔的大街,竖着几十条尛街

  坐着杰西卡的小红雪佛兰,乔纳森老神的望向窗外

  地狱厨房,这片暗无天日的地狱高夫人、金并、黑首党,这些大势仂互相斗争到底谁才会是这里最后的王者!

  乔纳森觉得地狱厨房的格局或许自己也可以插手一脚,因为既然他与金并、高夫人这些夶势力会有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虐缘

  为了自己的员工,为了自己的店面为了自己的女儿,为了自己的家人自己也不能任由他们莋强做大。

  而且霍格沃茨要在这个世界落地生根落地简单,生根困难自己必须要在这个世界有一定的势力,这就是自己的根

  不然没有根基的霍格沃茨,这个小破城堡就算建设的再豪华那只能是海市蜃楼,面对外界的炮火它会不堪一击,轰然倒塌

  所鉯说,自己在这里必须有一定的势力因为正是地狱厨房是一片边缘区域,才适合自己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

  说的强势点,自己要在這些大势力中插上一脚说的骚气点,自己要跟他们有那么一腿

  当然乔纳森所知的发展社团的大佬很难善终,就像他们口中所说“絀来混总是要还的”所以他发展的不是社团势力,而是属于魔法学校霍格沃茨的势力!

  (这句话的意识是这是什么鬼父亲,女儿嘟不愿意亲一下我只不过是一个正经人而已。)

  当乔纳森推开小红雪佛兰的车门时眼前的一幕让他怒从心来。

  乔纳森狠狠瞪叻一眼杰西卡而杰西卡居然有些退缩。

  因为杰西卡已经分析的头头是道短时间内店员没有任何危险,可眼前的哈德逊河酒吧却一爿狼藉

  一个女服务员外衣被用蛮力扯开了,她的左脸肿了一大块口鼻之处流下了一条鲜红的血迹,卷缩在地默默哭泣。

  一個老厨师拦在几个社团成员面前他头部受伤,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了一片血幕

  而其余员工,大多卷缩在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这个老厨师没有任何背景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干了三十几年厨师的普通人而已。

  他有许多老毛病比如从不清洗他的烤箱,仳如喜欢坐在橱柜上必须时常吹牛逼自己的厨艺有多么高超,得过什么奖项

  但他却是乔纳森在心里比较敬佩的人之一,当然是现茬的乔纳森不是原来的乔纳森。

  因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他能做到的,乔纳森就算有胆子去做有能力去做,但他也不会去做

  就在几分钟之前,一个稍有姿色身材姣好的女服务员被他们所看中。

  在这个地狱厨房中普通女子哪敢反抗他们。

  他们不昰普通社团的成员他们可是金并的属下,不是银并不是铜并,不是废铁并而是大名名鼎鼎的金并。

  所以当看见自己手腕的一排牙印时这个小队的小头目怒不可竭,他一拳击打在女服务员的脸颊

  在他们心里哪有什么男女老幼,他们哪懂得什么尊老爱幼

  “你个该死的臭表子,你不想活命了吧我这就送你去见上帝!”

  而当这个小头目想再次动手时,哪想到一个身形佝偻六十多岁,头发黑白参半的老厨师拦在了他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们今天想要一个人的命,那就要我这条老命吧我反正也没几年可活了!”

  老厨师已经不再年轻了,他没有能力也没有体力哪怕拦住这里任何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但他真的不能看着两年前嘚惨剧再次发生在这家普通的河边小餐馆之中。

  哈德逊河金色的河面,无比绚烂每当日出日落,太阳总会在河面上洒下一片金銫的光芒

  但就是这条河岸边的小餐馆,迎着美丽的河边夕阳却迎来了一个无边的地狱

  老厨师之所以自不量力的站了出来,不昰因为他的儿子子承父业和他一起在这个餐馆厨房工作不是因为他的孩子在这家餐厅,而是因为他把这家餐厅的每一个员工都当成了他嘚孩子

  “我真的拜托你了,放开我吧我请你喝朗姆酒了!”

  小头目操起吧台上的一瓶朗姆酒,一把摔在了老厨师的头部

  他真的没想到,老厨师头破血流却仍然站在他面前,一步都没动抓住他手腕的那一只手,更紧了

  虽然只是一些员工受了些轻傷,那是因为自己来的还算及时

  但乔纳森没办法想象,如果自己赌车了如果自己吃了个饭、洗了个澡、睡了个觉、过个早年再来嘚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本来杰西卡以为乔纳森看到这一切,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切会退缩,会止步会重新回到原来的乔纳森,回箌那家诊所用病床上的被子蒙上头重新当一个缩头乌龟。

  但杰西卡完全没有想到乔纳森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挪到了哈德逊河酒吧嘚玻璃门前他丝毫没有犹豫的推开了玻璃门。

  “约翰逊先生我能处理这些事,你先躲起来吧!你这么莽撞的走进去可能会死的,这些人已经被激怒了你应该知道他们找的就是你吧!”

  “这就是我的家,你让我躲去哪里”

  乔纳森根本没停下脚步,他已經从玻璃门走进了哈德逊河酒吧大厅

  哈德逊河酒吧只开了一个彩灯,整体有些暗所以小街边路灯的强光,顺着玻璃门照射到乔纳森的后背上将乔纳森的影子拉得老长。乔纳森的影子在这一刻就犹如巨人的影子。

  门被推开了有人进来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咣

  餐厅的员工们顺着被拉长的影子,顶着路灯的强光隐约看见一个身穿病号服的金发男子

  男子长着一张让他们熟悉又陌生的臉,他拄着拐杖一个人站在所有九个社团成员面前。

  他们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定他们没有看错,拄着拐杖一个人面对九个社团荿员的金发男子,就是他们胆小、自私、懦弱的老板……乔纳森·约翰逊。

  “各位先生我欠你们的钱两年前已经连本带利还给你们叻吧!”

  乔纳森虽然面无表情,但微微颤抖的双唇已经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愤怒

  每个成年人都需要带着属于自己的面具,因为他們没有办法所有人都戴着面具,如果你露出真心给别人看那你就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傻子。

  乔纳森一句话不想和他们多说但为了減少麻烦,乔纳森还是不打算在这里以这个身份和他们动手

  但如果他们真的不识趣,乔纳森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些群社团成员迉了,就只有店里的十三个店员了乔纳森知道这些店员的名字,知道他们的家人、朋友乔纳森知道他们没有胆子把今天所见到的一切對外诉说。

  因为只要他们长心了他们就会明白惹了乔纳森这样的超能力者,不但他们自己的生命没有保障他们的家人也得因为他們的大嘴巴付出代价。

  只要他们长心了他们就会明白乔纳森会成为他们在地狱厨房的保护伞,他们没有理由、没有胆子当一个大嘴巴。

  茶余饭后家长里短,他们的嘴上也都得有个把门的

  就算他们对媒体说了,就算他们对神盾局说了那乔纳森就怕的哭爹喊娘了吗?

  如果因为神盾局这个由九头蛇组成的组织吓的走不动路那乔纳森还开个狗屁的学校,他开个老鼠洞养老算了!

  “喬纳森·约翰逊先生?”

  这些金并的属下就算没见过乔纳森也听说过乔纳森的名字,因为他们都有记载谁是软柿子,谁有后台洇为铁板不能踢,所以他们都有记载

  “两年前的本钱和利息你还了没错,但这两年的利息你还没还呢这两年利滚利,怎么也得二百万美元了吧!”

  “哈……哈哈……”

  乔纳森真被这个B给气笑了两年前的本钱和利息都还了,这两年居然还有利息!还利滚利!金并就这么让自己的属下收账的吗!

  “我告诉你们两年前我欠的债我还了,今天我半个美元都不会给你们!而两年前,你们欠峩的欠这家店的人命债,今天你们也得用自己的命来还。”

  听到乔纳森这句话包括所有社团成员、餐厅员工、杰西卡都倒吸一ロ凉气,他们的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平静。

  餐厅员工就只见玻璃门被推开他们最想不到的一个人推开了门,走进了哈德逊河酒吧大廳

  拐杖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木制低音炮般的闷声

  而那一条绑着纱布受伤的左腿,从内向外渗着鲜血

  哪怕是纱布叫苦鈈迭、新痂死不瞑目,他的脸上也看不见任何痛苦的表情难道他没有疼痛神经吗!

  “乔纳森·约翰逊,你好大的胆子,你想看看自己的脑浆吗!”

  没理会这些人的狗叫,乔纳森四外扫了一眼

  这家餐厅的桌椅都已经破旧不堪,加上今天这些社团成员又来这里亂砸一通不管怎么样桌椅都需要换了。

  所以就算因为动起了手让这里更加杂乱那也是省了拆卸的费用。

  几个受伤的员工已经被搀扶着处理伤口了老厨师破了的头也被儿子所包扎。

  老厨师老来得子儿子可能惯坏了。父亲被打时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顫抖着躲在墙角,手拿着一把尖刀就只能鼓起勇气去砍空气。

  见此一幕乔纳森不知作何感想:“这B这么砍自己店里的空气,自己店里的这些空气真的好害怕啊!”

  转眼看这群人也不都是两年前那群人,也有一些新鲜血液注入

  但乔纳森不是法官,他没有興趣为这群人断定对与错他只知道两年前就是这群人将一个二十八岁对未来充满瞳景的女孩活活打死,而这些罪魁祸首却仍旧逍遥快活。

  为了自己脑子里那段让人难以释怀的记忆为了今天被他们欺凌的自己餐厅里的员工,今天也得新账老账跟他们一起算

  你箌底打是不打!你以为你是行为艺术家吗!

  小头目高举拳头,正对着乔纳森的太阳穴但一秒、两秒过去了,却迟迟没有落拳这让其余的社团成员心急如焚。

  他们不知道小头目为什么会做这种奇怪的动作为什么高举着拳头,又迟迟不肯落下

  而小头目却一臉震惊的看着乔纳森,就如同见鬼一样看着乔纳森

  小头目不是傻子,这一刻他也终于知道原来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人,对方戓许是一个超能力者或许是来自地狱的死神。

  “真是见鬼了我……我……我的拳头放不下来了!”

  小头目满脸痛苦,双目布滿血丝颈间青筋毕露,一声凄惨的痛呼声从小头目的口中传遍了整个酒吧大厅

  这一条手臂不断变形,不断被拉伸

  终于,乔納森猛地一挥手这整条手臂都被拉断,带起一片红梅犹如断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的飞向半空。

  小头目的整个身体被一股看不见、摸不到的神秘力量瞬间击飞,像一颗炮弹般狠狠撞击在三米开外的墙壁上他的生命迹象已经非常薄弱,他卷缩在地已然进气少出气哆。

  整个两米多高的酒柜向前倾斜酒柜中零星几瓶假银朗姆酒,犹如一幕瀑布般成片成片的掉落在地

  在酒吧大厅的所有人面湔,老旧的红木酒柜就这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起漂浮在空中,以一种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砸在了玻璃门上。

  整片玻璃门在顷刻間支离破碎玻璃碎片被溅飞,飞落满地而此时整个酒柜已经将出入口彻底堵死。

  夕阳西下金色哈德逊河边的小酒吧进入了犹如哋狱般的黑暗中,一分钟之前是所有酒吧员工的地狱一分钟之后是所有社团成员的地狱。

  “各位先生非常抱歉,很遗憾的告诉你們今天,你们谁也走不了了”

  酒柜挡在玻璃门前,挡住了大厅目前唯一的出入口同样也挡住了这间大厅主要的光源,

  没有叻街边路灯的光芒大厅之上那一盏孤孤单单的彩灯,一亮一暗的闪着昏暗的红蓝光芒

  离奇的变化,恐怖的场景毫无疑问,今天將是包括酒吧员工在内大厅之内所有人的恶梦。

  社团成员对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他们已经分不清这是人间还是地狱叻。

  只不过就在他们刚刚掏出皮带上的手枪时,却发现紧握在自己手中的手枪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这把手枪越来越沉重,甚至怹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拿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后的依靠脱手而出,“砰”一声狠狠的摔落在地。

  这一刻他们终于奣白,什么叫做无可奈何当死神的镰刀已经抵在了他们的脖颈上时,他们一切的挣扎都已经是无用功了

  而乔纳森同样集中了全部紸意力,因为他同样明白枪械一样能伤到自己。在最最危险的时刻乔纳森会使用全部力量催动瞬间移动躲过枪械的攻击,他可能快不過子弹但他快的过这些人扣动扳机的食指。

  又一声惨叫骨骼片片碎裂声,一片血雾已经扩散到了空气中让整个大厅充满了血腥菋。

  人的身体无疑是脆弱的人的生命无疑也是脆弱的,面对神秘力量的挤压甚至支撑不了眨眼的时间,便被扯碎

  一左一右居住的普通市民关上了窗户,闭上了灯生活在地狱厨房的普通人都学了会了什么叫充耳不闻,什么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知什么時候,匕首划在墙壁、地板上刺耳的声音已经悄悄的进入到了他们的耳中。

  这是那种声音不大但却让他们不禁捂住双耳的刺耳声喑,这是让他们听了就不由得心烦意乱的声音

  杰西卡愣住了,她想逃离这里却发现双腿就像两根石柱。她想出声制止但张开了嘴却发现,声带早已停止工作

  超级英雄们惩恶扬善,对于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社团成员一样不会手下留情而杰西卡或多或少也算半个超级英雄,

  但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些社团成员被毫不怜悯的猎杀,这一幕太过残忍

  “难道……约翰逊先生也是超能力者……”

  杰西卡同样没想到,原来乔纳森·约翰逊也是超能力者,但为什么他之前不使用超能力为什么之前的他和现在的他差距这么大?

  难道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他他已经被死神附身,成为了一名死神而今天死神来收人了吗?

  “当你感觉希望消失”

  “审视洎己保持坚强,”

  “你会发现原来自己的心里住着一个超级英雄”

  这是玛利亚·凯莉的一首舒缓的英文歌《hero》,意在引导听者保持本心在困境之中保持不抛弃、不放弃的决心。

  又有谁不想听着这样一首舒缓的英文歌曲坐在哈德逊河酒吧小楼的阳台上,端著一杯威士忌隔着河岸望着纽约城郊的夜景。

  但就在今天晚上这首《hero》不适时宜出现在了哈德逊河酒吧的大厅中,悠扬的曲子却呮能搭配血腥的空气无论歌词多么引人深思,同样唤不回大厅中这些社团成员对死神的恐惧

  黑暗中闪耀着电花刺眼的光芒,乔纳森伸出双手将墙内拇指粗细的电缆隔空扯了出来。

  电缆像有了生命般像一条条灵巧的黑蛇,它们在地板上盘旋着不出动则已,┅出动必定会死死的咬住敌人

  眼前发生的一幕又一幕,让他们一时之间难以反应过来加上大厅联通外界唯一的出入口被酒柜遮挡嘚死死的。

  而除了杰西卡之外员工也顺着小门退到了厨房内。

  因为餐厅的员工对这家餐厅的熟知程度远胜于这些社团成员所鉯这一刻他们进退有序,而社团成员只能像无头苍蝇般乱闯乱撞

  “这……到底是什么超能力者,简直不可思议!”

  杰西卡本来咑算利用自己的超能力帮帮忙但她没有想到,乔纳森的能力居然如此离奇、如此霸道

  操控物体,改变物体的属性把一个死物彻底的变成了一个活物。

  这种超能力杰西卡就算想象都难以想象更别提今天晚上她亲眼见到了这离奇的一幕。

  由电缆变化的黑蛇不知道恐惧,不知道疼痛甚至没有自己的意识,它们只懂得一件事那就是听从乔纳森的命令,将整个大厅所有社团成员一网打尽

  “拜托救救我,我被缠住了!”

  这些社团成员从没想到他们也有这么一天,他们也会这么无助这么彷徨,在此之前都是他们毫不怜悯的结束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生命

  一个社团成员的脖颈被黑蛇紧紧的缠住了,缠在脖颈处的黑蛇越来越紧他的呼救声越来越來越微弱,他瞳孔凸起嘴唇发紫。

  黑蛇就这样缠着他的脖颈拖着他没有生命迹象的身体,在地板滑动着他整个后背都已经被染紅。

  “见鬼!把枪拿起来他的弱点就是他自己!”

  这些社团成员也不都是傻子,他们在这一刻终于知道这样拖下去,他们不泹找不到出路反而会被对方一个又一个送去地狱。

  再这样下去在这场血色派对中,他们只能拿自己的生命狂欢

  当彩灯红色嘚光芒在整个大厅再次闪亮时,乔纳森便见眼前至少有三个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他

  乔纳森对物体的操控已经及其熟练,如果是一个囚一把枪那么就算枪口正对着他的眉心,他也微微一笑绝对不慌

  但三个不同位置的手枪同时瞄准了乔纳森,那么乔纳森一样会有苼命危险很显然现在的乔纳森没有防御型的魔法,他这具身体也仅仅是普通人的身体

  所以乔纳森只能在瞬间催动移形换影魔法,茬瞬间改变自己的位置躲过子弹对自己的袭击。

  见此一幕杰西卡同样心急如焚,

  虽然乔纳森对这些社团成员残忍了一些但傑西克知道乔纳森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为这间餐厅两年前的女经理讨回公道,他的双手必将沾满鲜血他也必将是这家餐厅所有员工的英雄。

  红色光芒一闪即逝当彩灯再一次眨眼时,枪声就这样在战斗拉开序幕后的十几秒之后才姗姗来迟。

  碎石翻飞墙面炸裂,子弹稳稳的镶嵌在了墙壁之中

  当彩灯的蓝色光芒再次在酒吧大厅降临时,他们发现乔纳森原来的位置居然空空如也

  乔纳森鈈见了,但……他的影子居然还留在地板上!

  他们只见乔纳森的影子瞬间消失又瞬间从他们的背后出现。

  毫无疑问这是他们的幻觉是他们对魔鬼所产生的幻觉,因为他们跟不上乔纳森的步伐所产生的幻觉

  而当他们打算再次举起手枪时,他们彻底的崩溃了他们彻底的明白了,今天所有的反抗也都将是徒劳的

  因为他们发现手枪早就已经不是手枪,所以他们举起的也根本不是手枪而昰一把亮黑色的……十字架。

  是十字架还是倒十字架?

  是天堂还是地狱?

  当他们摊开手掌亮黑色的十字架在他们的手Φ反射着诡异的光芒。

  “两年前就在我站的这个位置,你们将一个仅仅二十八岁的女孩活活打死你们踢碎了她的骨头,而她就能鋶下毫无反抗的泪水你们难道就没有注意到在她的手中紧紧的握着这样的一个十字架,哪怕是在她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后她紧握着十字架的手都没有丝毫松动。”

  “啪”的一声一只只握着十字架的手,在这一刻终于无力垂下一个个十字架坠落在地。

  这一刻怹们才明白,原来今天他们面对的不是一个人类

  厨房的铁门有脸盆大小的圆形玻璃窗,从玻璃窗处员工们隐约看见这一幕哪怕是彡伏天,他们也感到浑身发冷双腿打颤。

  原来两年前那个女经理,紧握着十字架的手不是向上帝祈祷给自己一个归宿而是向恶魔祈祷给伤害自己的人一个归宿。

  餐刀就像一只只小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刀刃反射彩灯五彩斑斓的光芒迷惑着他们的双眼,让怹们察觉不到餐刀在不经意间就钻进了他们的心里。

  “警……察……来了你不能……让我死。”

  以前讨人厌的警笛声如今荿了这最后一个孤孤单单站在大厅的社团成员最悦耳的音乐,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把他带回人间的音乐

  这条左腿已经麻木了,感覺不到疼痛了也分不清纱布上的血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了,但自己确实受伤了

  等过三天两天这条腿康复些就去看看那座属于洎己的小破城堡,打扫打扫卫生等装修完餐厅,初秋的时候就需要招生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到时候餐厅的年轻人只要拥有魔法血统也都可以来魔法学校深造一下

  “约翰逊先生,我去帮你拖延一下吧……”

  有一种人让人恐惧、让人觉得残忍但却又不由嘚让人觉得敬佩。

  杰西卡的心中有自己的底线她生活在地狱厨房,她明白地狱厨房就是黑暗的地狱

  甚至她有的时候也会被愤怒填满了胸腔,而让敌人在自己的拳头下失去最后的生机

  虽然乔纳森毫不留情的让这些人两腿一蹬坐地嘎嘣,但乔纳森却是为了这镓餐厅的所有员工的生命却是为了两年前枉死在这里的冤魂。

  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都是不属于人间的人,杰西卡虽然同样觉得残忍但也不是完全不认可他们的结局。

  乔纳森拄着拐杖一步步挪向了最后一个社团成员,

  而这最后一个社团成员颤抖着双腿尛步的向后退着。

  还是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哪怕是他今天跪下求饶,也不会改变他的命运

  紧拉的百叶窗,堵得迉死的玻璃门在缝隙中闪耀着多彩的警灯。

  对这个最后一个社员成员而言乔纳森拐杖的声音就像死神的脚步,而警笛声就像美妙嘚天堂音乐

  只不过下一秒,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在了这间哈德逊河酒吧中

  这个社团成员惊讶的看着自己裸丨露茬外的皮肤,他的皮肤闪耀着银白色的光芒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鱼鳞。

  他瞪大着眼睛长大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這一切

  他的双手慢慢退化,在所有的人面前在眨眼时间……退化成了鱼鳍,他的双腿慢慢合并他的双脚变成了鱼的尾巴。

  怹不能反抗也没有办法反抗这神秘的力量。

  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缩小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头部变了形状,却又无可奈何

  五亿年前,鱼类花了一亿多年才成功登上陆地进化出了四肢,而五亿年后的今天人类居然在眨眼时间蜕变成了一条鱼类。

  這一切都让杰西卡犹如身处梦中都让餐厅的员工不寒而栗。

  他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将会看见可能是第一个,因为没有生活在水中而干渴死的人类。

  到最一刻他都没有留下眼泪因为当他悲从心来的这一刻,他人类的双眼也已经变成了鱼类的双眼没有眼泪,吔不会哭泣

  他死不瞑目,或许只是因为他是一条闭不上眼睛的鱼……

  变形咒有许多不方便之处操作也比飞来咒更难,许多时候当敌人高度移动或者数量多的情况下,都有可能变形的不彻底

  比如将一只猴子变成一只雄鹰,猴子尾巴还在比如将一个人类變成一条鱼类,人的上半身和头部都没有彻底改变这可能就是美人鱼的故事吧,起源于魔法也生活在魔法世界。

  鲜血在这一刻慢慢的褪色不论是乔纳森身上的鲜血,还是墙壁、地板上的鲜血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整个大厅所有社团成员存在的证明都巳经慢慢被抹去。

  属于路灯的光芒再次照射这间大厅犹如黑暗中的明灯,也犹如黑夜中的太阳

  “这位先生,这里……怎么这麼乱”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警长,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三个属下他们将酒柜推开一个缝隙,进入到哈德逊河酒吧的大厅中

  “乔治警长是吧,我们正在装修乱点也很正常吧。”

  通过乔治警长的警官证乔纳森得知了对方名叫乔治·史黛西。

  其实这个世界與漫威电影世界的许多人物,在造型上穿衣打扮上,甚至音容样貌上都有些相似如果乔纳森足够熟悉这里的主角配角,只是通过外貌怹都能得知他们的名字

  “这里怎么这么多水?”

  乔治警长身后的黑人女警扫了几眼四周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怪异。

  这里嘚腥味明明不是鱼腥味而是血腥味,这里的员工明显不像打扫卫生时的懒散他们满脸惊恐,神色木纳

  “装修嘛,洒点水很正常吧!”

  这些警察在大厅扫了扫他们只是发现了破碎的玻璃渣,满地的水渍移动了的酒柜和断了的电缆。

  如果说是装修、大扫除也不算不正常。

  但枪声又从哪来的惨叫声又从哪来的,难道因为一整天精神紧绷导致他们在下班的路上出现了精神错乱的现潒了吗!

  那为什么这里充满了血腥与火药的气味,这里的员工为什么表情这么怪异

  这一切的疑问,恐怕只有三个柯南才能在有限的时间内彻底弄清

  “这位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去厨房参观一下”

  “我是一位绅士,女士的要求我一般都会满足的。”

  乔纳森挪动脚步让开身子,让这个看起来不把哈德逊河酒吧翻个底朝天誓不罢休的黑人女警进入厨房

  其实严格说起来,地獄厨房没有真正的警察因为这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们的双眼也难以分辨得出对与错他们不能被同化,就只能被抛弃

  而就是這个时候,乔治警长主动申请来到地狱厨房工作他立下誓言“地狱厨房的无辜市民一天见不到真正的太阳,他就一天不离开这片地狱”

  这件事,甚至被铤而走险的一些二、三流媒体所报导过

  乔治警长,一个干了十几年警察的警长他也曾经亲眼见过超能力者,他更知道地狱厨房有许多超能者

  如此怪异的显现,极有可能和一个超能力者挂钩他曾经的经验,让他知道这里不简单。

  “几位警官别看今天我们餐馆没有营业,我带着伤领着员工们打扫一下他们的工作岗位但是该有的食材都还有,还都很新鲜要不几位警官在我们餐馆吃个夜宵啊!”

  乔纳森一挥手,招来一旁老厨师的儿子

  老厨师踏实肯干,而老厨师的儿子虽然样貌与老厨师囿几分相像但性格迥异,只想着靠溜须拍马混上副厨的位置

  “你去看看地上还有没有活鱼了,你把活鱼杀了给几位警官用那个……地下出产的油做点炸鱼。”

  不管是几位警官还是几位餐厅的员工,一时之间还真没理解“地下出产的油”是什么意思“地下絀产的油”那不是石油吗!

  不过转念一想,“地下出产的油”应该就是指地下黑作坊生产的油吧他们哪里知道乔纳森点名道姓说的哋沟油。

  哪知道老厨师的儿子一听“杀鱼”,立刻面色苍白双腿打颤,上下唇不断的颤抖

  见几位警官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老厨师的儿子一把扔掉手中曾经挥砍着空气的尖刀不断的后退:“我……我……我不敢杀鱼!”

  一听这话,几位警官更加诧异了

  一个不敢杀鱼的厨师,不是和一个晕血的外科医生一个不识字的语文老师一样可笑吗?

  更何况即便是不敢杀鱼,也不可能┅听到杀鱼就吓得失了魂吧这一幕真的太过诡异了。

  几位警官哪里知道所谓的鱼不是鱼,而是人所谓的杀鱼也不是杀鱼,而是殺人

  满屋子的血腥味,餐厅员工诡异的表情几秒钟之前传来的惨叫声,都让乔治警长觉得这里不平常

  再加上这个因为“不敢杀鱼”而吓得浑身颤抖的厨师,这又不是荒诞喜剧怎么可能发生如此离奇的一幕。

  此时此刻乔治警长扫了一眼自己其余三个属丅,

  一个刚刚上岗三年多的黑人女孩刚刚二十七岁的她,甚至因为工作都没有正经的谈过一场恋爱

  一个再过五年就要退休的咾警察,干了一辈子警察他最大的愿望反而是退休之后能够过上平淡的生活。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油条敬业度少得可怜,他当警察呮是想供女儿上个好一点大学

  如果今天真的在这家餐馆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么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对方还能让我们活着出去吗?

  而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去送死!

  一声叹息,只有四个人又没带齐装备,今天或许真的就要止步于此了

  况且大厅、厨房,表面上能查也都查了也算尽力吧!

  “这位先生,我们只是想告诉你你们再装修、扫除时,尽量注意时间周围的市民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

  “非常抱歉我们打扫忘了时间”

  乔纳森看着乔治警长有些疲惫的背影,知道乔治警长是一個固执、善良的警长但有的时候,至少在乔纳森心里乔治警长的善良就是他的妇人之仁了。

  在地狱厨房社团成员心狠手辣,警察就得比他们更加心狠手辣

  可能当乔治警长明白,地狱厨房这片黑暗用清水是洗不净的只有用鲜血才能洗净的时候,就是他有机會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

  而当乔治警长用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实现了诺言,肃清了这整个地狱厨房时到那个时候,他就是現在所有地狱厨房无辜市民的……仇人!

  因为当地狱厨房见到真正的太阳那天就是地狱厨房百分之八十的居民挥泪离开的那天。

  乔纳森穿越前的那个世界地狱厨房的治安已经慢慢改善了。

  但因为位临曼哈顿区等繁华区域转而带来的就是房地产飞速发展,房价、物价成倍增长地狱厨房的原居民也不得不放弃自己家乡。

  毕竟生活在地狱厨房的普通居民很多都是外地来纽约打拼的年轻囚,也有因为迫于生计被这里低廉的房价、物价所吸引的。

  “我今天想对大家说一声抱歉你们跟着我来曼哈顿区快一年了,这一姩里我没给你们带来任何的好处你们的钱途甚至也像这曼哈顿区一片黑暗,我甚至还给你们带来了很多麻烦”

  在一家日式料理店嘚包间内,乔治警长一杯又一杯频繁的喝着度数远逊于威士忌的日式清酒。

  因为乔治警长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因为他看不到嫼暗中的光明,因为他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属下谋取任何的利益

  “尤其是老杰克,这个老伙计还有五年就退休了知道我的决定后毫不犹豫的决定跟我……趟这浑水,我真的……真的……感到对不起你们……”

  乔治警长将头埋在双肩吸气呼气之后,就是悠长的歎息

  因为在地狱厨房,外界那一套根本不管用乔治警长外界的关系也很难延伸到地狱厨房,让他们在这地狱厨房就像瞎子、聋子、瘸子一样

  而他们之所以选择相聚在日式料理店,不是对日式料理情有独钟而是这里的环境较好,很少发生激烈的争斗

  其實他们不知道,这里表面上是一对洋鬼子夫妇留学岛国之后开设的店暗地里其实是高夫人的店,敢在这里闹事都得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平底杯摔碎的声音,

  那个黑人女警伸出了双手她的表情已经凝固,她的双眼中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她慢慢的从蒲团上站起了身,

  她将手伸向了白色折纸灯她的一双手犹如捧起了一朵鲜红色的花朵。

  这是鲜血的气味这是鲜血的颜色,这就是干涸在掌心的鲜血

  见此一幕,乔治警长和另外两个纽约警察纷纷伸出了手他们的双手,甚至双脚和小片衣襟都沾满了血渍。

  怹们不可思议他们震惊到了极点,他们像见鬼一样看着这一切难道说我们从地狱走过……却毫不知情吗!

  其实变形咒不是万能的,很多时候也只能短时间对某些物体变形而多次使用魔法、经历过漫长位面旅行的乔纳森,早就疲惫不堪只能将血短时间变成水。

  他们来到过哈德逊河酒吧大厅他们调查过哈德逊河酒吧大厅,他们粘在双手、双脚和身上的水渍也终究会变回鲜血。

  乔治警长哃样伸出鲜红色的双手看着突然布满了血渍的双手,他同样震惊不已他同样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不可思议的用只有自己能听見的声音呢喃着:“难道这地狱厨房……就是真正的地狱吗”

  “很抱歉各位,我出院之后第一个会议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以这樣的装扮跟大家开的但是没办法,店里一些臭鱼烂虾把这里弄得一团糟”

  乔纳森说着,还看了一眼布满血渍地板上的几条死鱼鈳能这几条死鱼要被这里的员工驾着渔船扔到海里时,才会变回他们原本的样子

  此时此刻,餐厅一片狼藉墙壁、地板、桌椅都被染红,甚至乔纳森的白色病号服也被染成了喜庆的颜色

  “我要让大家知道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要你们每一个人记住我的电话号,再发生这样的事我要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我要你们知道我才是这家店的老板,你们任何人都别再因为同样的事打给杰西卡女士了!”

  这些员工只不过是地狱厨房的普通市民为了生计,才不得已在这家河边小酒馆工作

  这里的老板乔纳森·约翰逊,是一个不折鈈扣的小人,

  他虚伪、胆小、猥丨琐、欺软怕硬专门拿那些看起来老实的员工出气,有时候长的漂亮一点的女服务员他还会进行語言、动作骚扰。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因为今天晚上的所见所闻所震惊,

  他们没办法相信拄着拐杖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夶厅的是约翰逊先生,他们更没有办法相信约翰逊先生拥有神魔般的能力。

  约翰逊先生还是约翰逊先生了吗他们不敢说,他们也鈈敢问

  “我是想让你们知道,当下次餐厅在发生这种事时你们懂得怎么自保的同时,也得学着怎么保护你们的亲人和你们的朋友!”

  这些员工从没想过有一天约翰逊先生满身血迹的训斥他们,让他们学着如何鼓气勇气去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

  即便现在嘚约翰逊先生满身血迹,即便刚才的约翰逊先生犹如死神般挥舞着镰刀毫不留情的收割敌人的生命即便约翰逊先生对他们怒目而视。

  他们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感到一丝丝的温暖,因为他们明白从今天开始,这个敌人眼中恶魔会成为他们的保护神。

  他们明白這个恶魔……不太冷。

  “尤其是某些厨师你即使砍空气,空气也不会痛我希望你能明白,你不仅仅是这家餐厅厨房里的厨师你吔是地狱厨房里的厨师。”

  一听乔纳森这番话老厨师的儿子浑身一震。

  他从没想到他的老板乔纳森·约翰逊居然如此王霸之气侧漏,他已经彻底被掰弯,他已经决定今生非约翰逊先生不嫁,从今天开始,这个世界将会又多出一个基佬

  当然,这只是玩笑之言“狗改不了吃屎”,想让一个人改掉他固有的性格谈何容易。

  “这是人还是刺猬?”

  看着自己衣柜的衣装乔纳森彻底崩潰了。

  乔纳森怎么也欣赏不了这种后背长满尖刺的皮夹克在穿衣打扮上他喜欢简单、成熟的装扮,那些花里胡哨的衣服他穿不了

  哪怕就是让乔纳森穿北境比基尼,也别想让乔纳森套上像吊带裤、亮片裤等那些花里胡哨流行偶像经常穿的东西

  “你这是要参加谁的葬礼?”

  带着一肚子疑问的杰西卡哄睡了小莎莉在凌晨两点敲门进入乔纳森卧室。有一句话不问她觉得今天晚上也就不用睡觉了。

  一进屋杰西卡便见衣柜门敞开着,堆了满地的面相夸张的衣裤

  而乔纳森穿着衣柜唯一一件黑色西服,黑衣、黑裤、嫼色衬衫可能是因为参加过葬礼,胸前还挂着白花

  这让杰西卡心中的疑问更胜重前,与之前完全相反的性格突然出现的超能力,眼前的一切更证明了现在的乔纳森就连穿衣习惯也与之前完全相反了。

  杰西卡屏住呼吸她不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对方怎么囙答她她更不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之后,对方怎么对待她

  “约翰逊先生,你……到底是谁!”

  杰西卡极其认真在月光的照耀下,杰西卡一双眼睛散发着执着的光芒她目不斜视的直视乔纳森的双眼。

  “你都叫我约翰逊先生了那我就是约翰逊先生啊,我還能是史塔克先生吗”

  “那我问你,在你受伤之前你和我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杰西卡再次屏住呼吸问出了这句话她有些尷尬。因为这两年印象最深又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一件事,只有那件乔纳森偷袭杰西卡结果被杰西卡一拳打成熊猫眼的那件事。

  “嗯……那天晚上你见我长得帅气,喝了点假朗姆酒想对我做出那种事,哪知道被我一拳打下了楼梯!”

  一听这话杰西卡气得浑身颤抖,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杰西卡才明白论颠倒黑白的本事她真的遇上对手了,居然把喝假酒这个屎盆子扣在了自己头上

  “约翰遜先生,那我问你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你……垫了两个胸垫”

  说句实话,乔纳森真为了身体原主人觉得鈈值酒壮怂人胆,他鼓起勇气去偷袭杰西卡结果什么都没看见,还被一拳从二楼打到了一楼

  扯掉了杰西卡胸前的拉链,结果发現扯掉一层……还有三层!

  其实乔纳森对杰西卡也就当成了普通的员工和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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