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犯一年最多做多少天马云2020年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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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监狱内每年都会有几批减刑机会,每批都有四五十个名额,“大家就都争着去买。”这当然不是吕海生在高墙之内经历的全部,“现金流行,犯人打手机,吸食白粉,都是我亲眼所见。”
茂名监狱岗位练兵 (资料图 来源:广东省监狱管理局网站)
至今,这篇题为《广东茂名监狱惊天黑幕》的帖子仍可以在互联网上搜索到,全文7000多字,详细列举了狱警纵容犯人吸毒、买卖刑期、买卖服刑岗位等20余起事件。
吕海生(化名),27岁,现在广东茂名市区做鸡鸭生意,曾在茂名监狱服刑。8月16日晚,当联系到他时,他稍作思忖,便决定敞开心扉,讲述他在这所监狱里的遭遇与见闻。
吕海生想要做一回“复仇天使”,他说:“我犯过错,认罪。当年管教我们的警察,收犯人钱,帮犯人减刑,犯了法,也应该受到法律制裁。”
那时,吕海生还是个十八九岁的街头青年,跟人打架,拿起啤酒瓶扎瞎了对方的一双眼睛。“我没有钱赔,就去坐牢了。”吕海生回忆说,刑期是8年,1998年入狱,2006年刑满释放。
茂名监狱位于化州市东南郊,化州是茂名辖下的一个县级市,在茂名西南方向,两城相距约30公里。
这座监狱是广东省4座市属监狱之一,归茂名市司法局管理,副处级建制。据监狱史志记载,它成立于1952年,前身是化州县石滩劳改场,1995年才改称广东省茂名监狱。2000年之前,这里负责关押茂名与湛江两地刑期在15年以内的犯人,2000年后,则改作关押刑期不长于10年的犯人。
在吕海生服刑期间,茂名监狱共有7个监区,每个监区有犯人几百人,各占两栋监舍,监区间由防护网围住,犯人只能在本监区内活动。此外,高墙之内还有医院、伙房、集训等几个特殊监区。
吕海生是在第四监区服刑。为便于管理,各监区又被分为4个分监区,又称分队。8年时间里,吕海生每天的工作任务是做手套。制作手套的工厂由监狱和一个高州籍老板合伙经营。
提及监狱内有关“花钱买减刑”的事情,吕海生仍愤愤不平,他向本刊记者介绍说,监狱内每年都会有几批减刑机会,每批都有四五十个名额,“大家就都争着去买。”据他所知,在某监区,就有人花了五六千元减刑18个月,在他服刑的第四监区,有人花钱减一年刑,还有人花钱减刑15个月。
这当然不是吕海生在高墙之内经历的全部,“现金流行,犯人打手机,吸食白粉,都是我亲眼所见。”
“网特”事件
出狱一年后,吕海生便跟等他整整8年的女朋友结了婚,曾经的牢狱生活绝少被提起,面对本刊记者,他决定公开那段经历,一个背景是发生在茂名监狱的“网特”事件以及有关部门对该监狱的整治。
8月17日上午,广东省监狱管理局办公室副主任许珂向本刊记者介绍说,在今年3月,互联上出现了一篇举报茂名监狱管教混乱与狱警贪腐的帖子,“暴露出的问题很严重”,广东省纪委、司法厅、监狱管理局等几个部门会同茂名市纪委,迅速组成调查组,于4月进入茂名监狱调查,“涉及的人员比较多。”到目前为止,调查工作仍未结束,“一些大的案子已经查了,涉及管理的事情,也正在查。”
在茂名监狱,这个事件被称作“网特”事件,至今,这篇题为《广东茂名监狱惊天黑幕》的帖子仍可以在互联网上搜索到,全文7000多字,详细列举了狱警纵容犯人吸毒、买卖刑期、买卖服刑岗位等20余起事件,材料称,“由于领导干部多年来极端腐败及有关方面的管理和监督力度欠缺,导致了今天狱内犯人群体中手机泛滥、毒品横行、现金通行等严重问题。”
举报材料还总结说,茂名监狱领导干部“群体职务犯罪”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环节:整理犯人减刑、假释材料和保外就医;犯人特殊工种安排;犯人违规违纪处理;犯人日常考核和评奖;犯人调配队别,等等。
许珂在接受采访时也提及,“这个帖子还算了一组数字,金额庞大,省里很重视。”
新投犯人进入监狱服刑的第一站是在集训监区进行为期一个多月的集体队列等培训,之后再被分配到各个监区进行服刑改造。这份举报材料说,伙房、医院以及集训这三大监区乃是犯人最为向往的地方,于是,新犯在集训监区进行培训期间,集训监区的领导及其他一些跟监狱上层领导有较好关系的科室或监区领导,“使出浑身解数来拉拢一些较有钱的犯人”,让他们的家人送钱来,以留在这三个监区服刑。
举报材料详细罗列了在上述三个监区服刑的价格:在2003年?2005年,集训监区是4000元?8000元;医院与伙房两个监区是8000元?12000元。这份材料还缜密地计算出,监狱在减刑、假释、贩卖工种三个方面,每年“集体索贿”金额高达1000多万元,此外,犯人用于摆平违法违纪违规的费用每年也以百万计。
前刑警队长的回忆
1998年5月,曾任茂名市茂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长的林振基进入茂名监狱服刑,分配在七监区,此前,他以“绑架勒索罪”被茂名市中级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3年。
根据广东省高院于1998年3月做出的刑事裁定书,林振基一案的大致情节是:
1994年春节期间,居住在茂名的广西博白县人梁十五等认为博白县文地镇的曾贵有诈骗、盗窃、销赃摩托车嫌疑,于是萌发了找人去捉曾贵以捞取好处的念头,春节后,梁十五纠合茂名公馆镇三台岭村村民柯亚武,提议由柯找人抓曾贵,柯向时任茂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长的林振基与副队长徐万声报告梁某所讲情况,林振基让徐万声带领干警吕某、黄某以及梁、柯前往广西抓人,曾贵逃走,被吕某开枪击伤,曾贵被带回茂名医治,由柯亚武与茂名公馆镇逢地屋村民吕伯兴看守,其间,吕、柯、梁商量向曾贵要钱赎人,后来,吕伯兴、柯亚武、林振基、徐万声等共六人将拿到的20万元分掉。
林振基60岁了,出狱后一直在外打工,现在则在茂名一家酒店做守夜工作。8月11日,他在家中向本刊记者回忆往事,他认为有人在刻意“搞鬼”,但是,无论怎么,他还是得到了13年有期徒刑的惩戒,于2003年出狱,在茂名监狱共度过6年光阴。包括林振基在内,该案共有5人以“绑架勒索罪”判刑,副队长徐万声获有期徒刑15年,分在茂名监狱第六监区服刑,2004年出狱;田伯兴与柯亚武分别获10年与14年有期徒刑,他们跟林振基同在第七监区。
像其他犯人一样,入狱后的头几个月,林振基也要做工,先做灯饰与马赛克,后又做手套,很快,在监狱领导安排之下,他开始做一份内勤工作,也就是“统计”,负责七监区犯人出工收工、调入调出的人数,以及内务卫生。林振基在这个职位上做了6年,显然要比辛苦做工的那些犯人幸运,林振基说他并没有为此花钱去买,他坦承这是由于“原来特殊身份的影响以及原单位领导的出面关照”,否则的话,一般犯人要想得到这个岗位,“90%是要买的。”
在每个生产监区,做工之外,犯人有不同的岗位安排。“网特”事件中的那份举报材料很详细地介绍了茂名监狱七个生产监区“工种索贿所得”,材料称,每个监区有内勤犯5?8名,各7000元;有工场办公室卫生员1名,7000元;有“洗而所”(记者注:原文如此)1名,5000元;有擦干部皮鞋岗位1名,5000元。
在茂名监狱,1?6监区主要从事皮手套生产和毛衣生产,第七监区则从事藤编家具生产,2008年4月,又成立了第八监区,主要从事牛仔裤生产。根据那份举报材料,在手套分队,设管理员1名,6000元;统计员1名,5000元;车台生产管理员1名,6000元;介皮台(记者注:原文如此)管理员1名,6000元;机修工1名,5000元;分队搞卫生1名,5000元;质检4名,各4000元;烫台3名,各3000元;翻成员手套5名,各4000元。在毛织分队,设统计1名,6000元;管理员1名,6000元;机修1名,5000元;打毛员4名,各4000元;查补台6名,各4000元。
同在第七监区服刑的林振基的同案犯人柯亚武在接受本刊记者采访时也回忆说,“做管理的‘事务犯’是要送钱的,送监区长要5000元,送监狱长,则要1万元。”
“里面可以贩卖白粉”
53岁的柯亚武现在天津打工,他是在2004年出的狱。柯亚武对茂名监狱的那段服刑生活最深刻的记忆是“恐怖”,“经常打人,吊飞机、绑手或绑脚,绳子的另一头是一桶水,把人吊起来,用警棍打”,原因是完不成生产任务。柯亚武做的是抽检工作,检查手套是否合格,完成工作量的难度依然很大,他回忆说,他就曾被一名杨姓狱警吊过飞机。
就像吕海生向本刊记者讲述的那样,花钱买减刑在犯人中乃是“习以为常”的现象,柯亚武说,“减一年,花1万,如果再多减3个月,3000元一个月。”正常情况下,劳动成绩的好坏是能否减刑的参考标准之一,每年,劳动分队会以劳动表现给犯人提供一种“表格”,一年当中得8个这样的“表格”就可评得积极分子,从而可以减刑。“表格”不够数目,分队长就会拿来卖,“500元一个。”
林振基也说,“每年监狱里都有减刑名额,按照正规程序,减一年或一年两三个月,是正常现象,但是,如果超过一年半以上,肯定需要花很多钱。”他介绍说,每年国庆节或中秋节前后,监狱都要给犯人做减刑材料,这个时候,“就有人想办法让家人去活动”,“有的还剩两年多的刑期,就一次减完出去”,而“按正常程序,是不可能减这么多的”。
在还差一年零六个月就要服刑期满的时候,柯亚武动起了心思,“想一次减完回家过年”。某狱警表示可以帮他找监狱领导活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该狱警向柯亚武要了12000元,后来竟然没有成功,那一年,柯亚武减刑一年,坐满了剩下的几个月才走出监狱。柯亚武想要回他的钱,该狱警退还了8000元,其他4000元,据该狱警称是被用于“请监狱长吃饭了”。
杨卓霖是化州市同庆镇罗侗村村民,罗侗村紧邻茂名监狱。2008年的一天,他突然接到一个名叫李大春的朋友从监狱内打来的电话,李大春也是同庆镇人,以“故意伤人罪”被判刑7年,当时正在狱内服刑。杨卓霖告诉本刊记者,“李大春打了10多次电话,一般都是在夜里11点后打来,向我借钱,要借3000多,说可以用这些钱找一个好的岗位,就不用干活了。”李大春还告诉杨卓霖,如果把钱借给他,他就会“发达了”。杨卓霖感到很诧异,“我问他你一个犯人,能在里面发什么达,他说,里面可以贩卖白粉。”
犯人吸食毒品甚至被狱警纵容的事情,在“网特”事件那份举报材料里也被详细记载。“吸毒的现象的确存在。”林振基告诉本刊记者,“有些人本来是不吸的,一些人弄了白粉进来,混来混去,也就染上毒瘾了。”林振基亲眼所见,在他服刑的第七监区,有个来自化州长歧镇的李姓犯人原本不吸毒,身体很强壮,后来就被另外一个犯人拖下水,“身体变得很瘦,很差。”
8月14日这天,为了迎接司法部工作组前来检查工作,茂名监狱机关大院的门口挂出了长长的欢迎条幅。此前的13日下午,则开展了一场全监狱范围的大扫除。15日上午,工作组到了,狱警们整齐地站在大门口,鼓掌欢迎。远处的监舍里,隐约传来服刑人员嘹亮的歌声。
当这种热闹归于平静,异样的气氛仍然在大院里弥漫。调查组是4月份来到监狱的,“为便于开展工作,监狱长成加增很快就被免了职。”广东省监狱管理局办公室副主任许珂向本刊记者介绍说。成加增之外,政委康烈天、副监狱长李忠淦、纪委书记李土新,以及陈、关、朱、彭等四个监区长皆被免职,在新组成的领导班子中,除副监狱长梁凡汉、陈连忠是原领导班子成员外,监狱长朱金生、政委朱向贤,另五位副监狱长,以及一位政治处主任,皆为新人。原狱政科长徐增勇,以及李、杨、黎等三个监区长则已被逮捕。
在广东广播电视大学的网站上,本刊记者找到一个介绍“全国电大优秀毕业生”成加增的文章。该文介绍称,成加增自2000年8月到任以来,爱岗敬业、求真务实、锐意进取、廉洁自律,以当好一名称职的“班长”为己任,团结带领监狱党委和全监警察职工,克服经费缺口大、警力不足、物防技防手段落后等种种困难,努力开创了茂名监狱各项工作的新局面。
公开资料显示,成加增还是广东省司法系统一等功获得者。而广东省监狱管理局网站上一则2007年11月的新闻称,“茂名监狱以高票率获评为民主评议行风工作‘回头查’满意单位。”
从4月10日起,根据司法部、省司法厅、省监狱管理局的统一部署,茂名监狱开始开展一场“执法管理专项教育整顿活动”。整顿的重点问题有“监狱警察徇私枉法、监狱警察规范管理、狱内罪犯严重违纪”等几个方面。作为整顿的具体措施之一,干警们2006年、2007年两年的奖金,都要全部上缴,“一个家庭多的有两三万元,少的有一千多,不交就处分。”
而对于“网特”事件中起最关键作用的那篇举报网文,一位知情人士告诉本刊记者,在监狱工作的一个王姓干警至少是参与者之一,他原是一个副监区长,后改做资料员。8月8日,在电话中,该王姓干警否认网文乃他所写,就像本刊记者致电已被免职的几位前监狱领导一样,他也谢绝了本刊记者的采访要求。本刊记者注意到,该王姓警察目前是集训监区副监区长,并是教育整顿领导小组办公室材料综合组成员。
瞭望东方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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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即将在北京冬日阳光里重获自由的李一男,大概还会记得2年前的那个夏天。那是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在小牛电动车发布会上,他略带羞涩地自我介绍“大家好,我叫李一男,再过几天就45岁了”。不太合体的蓝色衬衣,方言浓重的普通话,那些跑来围观天才创业者的人们或许多少有些失望——眼前的李一男,实在太接地气了。27岁以华为最年轻副总裁身份被称为“天才”时,围绕李一男的关键词是少年得志、盛气凌人。现实重重狙击之下,天才的骄傲终究荡然无存。然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后面。李一男是以孤注一掷的姿态开始小牛这个创业项目的。他宣称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创业。这位以技术著称的创业者不得不亲自准备发布会演讲,对他来说,这是一件跟处理人际关系一样不擅长的事情。发布会前一个月,为了锻炼胆量,灌下一瓶啤酒的李一男,跳上会议室桌子,面对公司的几十号员工排练了四十遍。但最终,演讲效果还是不尽人意。但这并没有妨碍投资人对小牛项目的青睐。发布会那天,纪源资本管理合伙人李宏玮出面站台,她把李一男和创立小米的雷军做起了比较——他们同样从大公司离开,有过天使投资人的短暂经历,最终踏上了创业这条路。虽然演讲没太搞好,李一男看起来还是很振奋的。他回顾了自己从15岁考入华中科大少年班到现在的心路历程,感慨“即使摔过很多跟头,也没必要对这个最好的时代失望。”会后第一天,他就带着一帮人下到生产工厂,揪出了对工程车60多处不满意的地方。一切似乎都在朝着李一男既定的方向展开,但命运很快把他推向了失望的深渊。发布会第二天,刚下飞机的李一男在深圳机场被带走拘留。几个月后的检方资料显示,任职金沙江创投期间,他通过内幕消息炒股获利700多万元。多家媒体用了“天才陨落”形容这场变故,显然这是大众感兴趣的题材——15岁考入少年班,27岁当上华为最年轻的副总裁,这些笼罩在成功光环下的过往,是李一男后来辗转百度、12580、金沙江时的底牌,等他失意之时,又会变成最打脸的参照。早年一路顺遂导致的狂妄粗暴也为“天才”加了戏码。有华为老员工评价李一男“很少对人假以辞色,对其他副总也是态度粗暴,和任正非很相像”。还有与他相熟的前同事称,在华为的李一男狼性十足,年龄不大,脾气却很大,后来被贾跃亭请到乐视掌管酷派手机又离开的刘江峰,就经常挨李一男的骂。事实上,被拘留之前,李一男的性情已经收敛许多。挫折是磨平锐角的最佳道具。一个流传坊间的说法是,李一男离开华为的直接原因,是与当时担任常务副总裁的元老郑宝用矛盾加剧,甚至到了谁走谁留的地步,关键时刻,任正非选择了郑宝用。于是,30岁的李一男带着2000万创业基金北上,创建港湾网络。但仅仅3年后,这家被外界认为是华为系的创业公司,却收购了华为光传输元老黄耀旭创立的钧天,正式向华为宣战。一手扶植李一男坐上副总裁宝座的任正非不淡定了,他在EMT会议上说:乖乖,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还胜利会师了!&华为“打港办”随之建立。胳膊拧不过大腿,3年后港湾被华为收购,李一男也重回华为,只是在这场“惨胜如败”的斗争中,任正非和李一男都回不到曾经其乐融融的氛围了。2008年,李一男搭上百度这趟列车,再次出走华为,也开始了自己的频繁跳槽之路。不过,此后他再也没有重现华为时期的耀眼,沦为顶着天才和华为光环的匆匆过客。直到小牛项目的出现。看起来,他是憋着劲要大干一场的。突如其来的牢狱之灾打破了他的计划。事实上,他此前也熬过难捱的日子。重回华为那段时间,李一男只挂有虚职。任正非给他安排了一间透明玻璃的办公室,回归第一天,一波波华为员工特地跑来参观。多年之后,李一男回忆起那段经历,感慨“真疼啊”。贰从1990年5月到1994年3月,孙宏斌的日子是一天一天熬下来的。对他来说,在看守所和监狱里度过的这些时日,天与天之间的边界变得模糊不清,“一天一天,在那里面度日如年,但是又度年如日……每一天是完全一样的……一年过去和一天一样,但是过一天也跟过一年一样。”被柳传志亲手送进监狱之前,孙宏斌在联想集团风头正健,一度被认为是前者的接班人,被柳传志评价为“少见的能一眼把行业看穿的人”。这位原本在中国环境科学院工作的清华毕业生是在1988年拨通那个招聘电话的,很快,他加入柳传志创办的这家公司,成为牵制老同志的年轻力量。有趣的是,这位原本在科研机构跟液体、气体打交道的理工男却搞起了销售。他足够聪明勇猛——这是很多八九十年代成功者的共性。没多久,孙宏斌培养出了一波“嗷嗷叫”的年轻部下,在公司自成一派。风险由此埋下。《联想企业报》头版上的文字,出卖了孙宏斌带领的联想企业部的野心,企业部员工还被调侃为“只听孙总的,假装听李总的,不知道有柳总”。当时柳传志正在香港忙业务,关于孙宏斌搞内部帮派、随意任免员工、建小金库的这些传闻,不得不让这位创始人心头一凛。后来的事情就众所周知了。1990年5月,孙宏斌因涉嫌挪用公款被捕,事发时,儿子孙喆还在襁褓之中。多年后再回忆这段经历时,孙宏斌用一种缓慢而忧郁的语调总结:在他看来,911成就了布什,二战成就了丘吉尔和罗斯福,而对自己来说,那个事件是非常关键的事件。监狱里的日子教给孙宏斌最重要的道理可能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需要保护自己,同时为今后谋打算。事实上,凭借“超级知识分子”的背景,他在监狱里没受太多罪,还学到了不少流氓的黑话,譬如“走的是面,玩的是腕”、“在流氓的江湖从来不是靠腿、胳膊粗”。出狱前的第18天,孙宏斌求见了柳传志,两人一起吃了顿川菜,孙宏斌为当年的年少轻狂向柳传志致歉,换回了和解。此后,在后者帮助下,孙宏斌在天津创办顺驰公司,进入房地产行业。曾经把一手好牌打烂的孙宏斌,似乎重新找回了牌桌上的技巧。顺驰一路狂奔,2002年在天津实现10亿销售额,孙宏斌因为在行业会议上直怼王石备受关注,又屡屡成为“地王”,还先后试图并购绿城、佳兆业、雨润等公司。至于后来卖顺驰、做融创、成为乐视和万达文旅及酒店项目的接盘侠,大概就是孙宏斌在狱中4年没有想到的事情了。事实上,他的成功很大程度源于跟过去、跟柳传志的和解,“如果想不开,我出来以后拎着把刀子就把柳传志给宰了,但是你拎着刀子,谁也不敢跟你打交道了,你这一辈子就永远没戏了。”狱中生活后来也在孙宏斌身上留下些许烙印,比如说话方式。这是一位敢在记者会上爆粗口的企业家,比如他曾经这样吐槽贾跃亭——“主要就是老贾(贾跃亭),他犹犹豫豫的,该卖不卖,不坚决,前几天开股东会还说,7个子生态一个都不能少。我操你妈,都这时候了,还一个都不能少,你能做好一个就不错了... 贾跃亭谁的话都不听,劝了也没用。”叁同样在监狱里想明白的还有孙宏斌的清华学弟高晓松。时至今日,没人会觉得高晓松入狱是件单纯的倒霉事,高晓松在醉驾后的表现早已经被当成公关事件典范供人学习——他诚恳认错,在法庭上亮出“酒令智昏,以我为戒”的悔过书,还配合拍摄了主题宣传片。而从后来的故事看来,入狱为高晓松提供的,更像是一个向上的阶梯,而不是衰落的滑道。只是刚从监狱出来的高晓松是想不到这些的。他拿着老狼给的10万元零花钱走进一家服装店,为自己买了三千多的衣服,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高晓松用剩下的钱给家人也置办了一身衣服。爱讲故事的高晓松当时笑称,“以后重要场合都穿这一身。”这当然不是因为缺钱。出身于高知家庭的高晓松从来都活得很轻松,从北京城最牛的学校一路念下来,清华退学后,他和老狼做的第一首歌《同桌的你》就火了。两人拿奖拿到手软,在一次颁奖典礼上,高晓松对老狼说:“这要是第二名,咱不上台啊。”坐在旁边的那英接话了:“肯定是你俩第一,还用琢磨吗?”结果自然如他们所说。高晓松混在娱乐圈的日子潇洒又美好,但当一切来得太容易时,身在其中的人往往容易丧失斗志。2011年的酒驾事件之前,他自编自导了第三部电影《大武生》,但这些折腾,都没有再复现90年代的辉煌。事实上,时代已经变了。诗歌、摇滚、民谣都不再是主流,海子、顾城早已陨落,舒婷、北岛出门不用担心被认出来,魔岩三杰也各自飘散。2011那年最火的是穿越剧,杨幂因为主演《宫》跻身于一线女明星,而白百何因为出演 《失恋33天》成为小妞电影的主角。变幻之中,42岁的高晓松前路并不清晰。在监狱里的那半年多后来被高晓松形容为“唐宋生活”,没有网络和手机的干扰,牢房里六七米高的屋顶,垂着一盏24小时不关的灯。不知道时间流逝的速度,高晓松就自己用水瓶做了个滴水的计时工具,以30分钟的《新闻联播》为基准,掌握水滴和时间关系。听教官说晚上有雨,就早早在窗下等候,雨声响起的时候就格外高兴。监狱里每天会发两个馒头,每周不固定发一次煮鸡蛋,推饭小车里传出的鸡蛋碰撞声,也会成为最美妙的声音。他内心反而自由了,不再为奋斗而焦虑,看金庸、看《大英百科全书》,还翻译了一本书。好运气随之而来。出狱后他获得了更多机会,开始频繁在综艺节目里露脸,仅2012年4月至7月的三个月时间里,他就担任了7档综艺节目的评委——此时,他的身份已经从过气明星变成了改过自新又有学问的励志人物,而对于综艺节目来说,关注度就是一切。他成为了网红,《晓松奇谈》《奇葩说》《晓说》这些节目终于让他成为新一代年轻人的偶像,有人把他的大脸做成表情包,又做成了靠垫。而在一份“2016年中国网红商业价值榜”中,高晓松位列榜首,贾跃亭和王思聪排在其后。商业上的回报也同样丰厚:2015年,他出任阿里音乐董事长,次年担任阿里娱乐战略委员会主席,负责阿里大文娱的国际战略。阿里大文娱的进展并不算顺利,但高晓松的改变还是很明显的。曾经跟他长期共事的清华师兄宋柯一度很惊讶,高晓松以前从不干具体的活,但现在开个发布会,“他比我都快,提交名单,说我已经定了谁谁谁来啊,刷刷就列了一堆人。”肆但上帝的幸运儿毕竟是少数。褚时健、孙宏斌、高晓松的牢狱故事之所以被人们津津乐道,正因为关于监狱的剧情总是悲凉。世事无常的残酷,才是中国商人们在牢狱之灾中的主题曲。大多数人没有东山再起,甚至背负着罪名郁郁而终。健力宝的创始人李经纬曾凭借“中国魔水”的生意成名,顶峰时期的1994年,国际小行星命名委员会把一颗小行星命名为“三水健力宝星”。这颗小行星也见证了李经纬的兴衰——2002年,63岁的李经纬因为被举报涉嫌贪污犯罪被捕。他在2013年去世,一直没有承认自己的罪名,“有错但无罪”、“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成为中风之后的李经纬每次见到王波必说的两句话,后者是他的律师。同样一直在鸣冤的还有太子奶创始人李纯途、顾维军。后者出狱后曾经高调召开媒体见面会,带着一米多高的白纸帽子,上书:草民完全无罪。但距离二人出狱已经5年了,剧情并未出现任何反转。吴晓波在写《大败局》时回忆过自己所接触采访过的500多家中国企业,有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像幽灵一样飘荡在他心里:今天正在中国的经济舞台表演的一些企业家,可能将不可避免地随风而逝。其中一个重大失败基因就是中国企业家普遍缺乏对法律和秩序的尊重。玩火之人遭受火焰反噬也是意料之事。入狱前,李经纬不情愿地将健力宝交到年仅28岁的张海手里。几年后,张海也因为职务犯罪被捕,靠佛教活动发家的他当时说出一句禅语。“有时春天来了,花反而会落”。曾经主导“中国第一庄”的唐万新是位狂人,名言是“但凡我们用生命去赌的就一定精彩”。他曾凭借德隆非法集资406亿,资产一度超过1200亿。2016年,经历将近18年牢狱生活的唐万新出狱,此后再无声息。而那些还在狱中的商人们,命运同样不可捉摸。即使有妻子杜鹃那句“等你出狱时,我给你一个更好的国美”的承诺,黄光裕的故事依然充满不确定——这位前首富在2008年入狱,如今,他一手打造的昔日行业巨头国美,在2017年上半年的销售收入不足死对头苏宁的一半,后者如今抱紧了阿里的大腿。可以确认的是,等黄光裕重获自由,等待他的江湖早已不是他曾经熟悉的模样。欧洲历史学家奥古斯特·孔德曾说“知识不是预见,但预见却是知识的一部分”。所有即将发生的失败都不可避免地残存着以往悲剧的痕迹。即将告别监狱大门的李一男将走进怎样的命运?三个月后将重获自由的快播王欣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答案尚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他们再也折腾不出什么大动静,看客们也不会寂寞,很快就会有“孙一男“”李欣“出现。毕竟,戏剧性的起伏才符合中国人对传奇故事永不餍足的集体心理。不过在上帝的洗牌手之下,看客们或者也只是棋子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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