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是单人黑色火山攻略的,受是人,开始攻是和一条青色的母蛇关一起,后来关她们的玻璃门坏了,攻逃出来了,受是他的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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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华丽耽美
看到蛇 看到生子 ⊙▽⊙
文案-------他原本只是易川河底的一条碧玉青蟒,千年修行,心思单纯无欲无求,只可惜红尘万丈他也在这世俗中沉沦了。为那冷情之人承欢,忍受剥皮的酷刑,甘愿以男子之身为他诞下麟儿,更为他倾尽一世真情,他好天真以为总算是有几分情谊。。。一夜惊变那人终是登上了龙椅成就九五之尊,狠心将他一脚踢开,不顾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残破枯朽的心。机关算尽,纵然他一夜白头,心之已死还能挽回吗?
楔子京郊三十里外有一条易川河,河宽数百丈,横贯南北,泽彼中原,万年不曾断流,河水碧绿幽深,终年寒冷 。世人皆说易川河底有一绝美之人,青顾霏霏,唯神仙也。  关于这还有段奇闻。前朝宰相顾云之早年家境贫寒,上京赶考时随身盘缠被山野悍匪抢走,只得一路乞讨,行到易川河时饥饿难挡昏厥了过去,醒来时见河边站着个青衣男子,三千如瀑青丝披散肩头,慈眉善目,姿容超凡脱俗。那男子脸含笑意手拿一颗碧玉青果递给了他,那果子青翠欲滴煞是诱人还飘着股沁腻的芬芳,呆愣了会忙接过吃下,吃下之后只觉神清气爽,精神奕奕。  自知是遇上了贵人,刚要行礼拜谢,那青衣人挥挥手示意他无需多谢就自顾走向河中,说也奇怪,那河水竟会自行分开一条小径,顷刻间便连同那人一起消失不见。  数月之后顾云之一举高中,金榜题名。几年后更权倾朝野,成为一代名臣。奇的是,这宰相一生并未娶亲,五十多岁仙游时身边只有一副丹青相随,那丹青中绘着个青衣男子侧身立于河边,衣决翩飞,倾城绝世,羽若成仙。至此青衣图名动天下,想一饱眼福者不胜枚举,但也只是惘然,此画已被皇家收藏成为历代皇室藏宝中的精品。
第一章一只雪白的小狐奔跑在层峦叠嶂的水晶宫前,灿晶紫玉堆砌的楼宇连绵不绝,在鹅卵般硕大夜明珠的点缀下隐隐憧憧。那小小的身影在琉璃铺就的蜿蜒小道上忽隐忽现,片刻后停在了一扇雕刻精美的半闭石门前,小狐用前爪一挠那门便开了。里边是一间宽阔的卧房,布置的美轮美奂,只瞧见楠木雕花的大床上躺着个素衣男子。那男子许是睡着了,枕着绣有海棠花纹的玉枕上如泼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开来,好似上等的锦绸光亮无比,露出的额头光洁而饱满、往下是高挺笔直的鼻梁、形状优美且闪动着诱人华光的薄唇,那雪白的衣襟处还泛起了大片的褶皱,恰好能看到肌肤下那两朵诱人的梅红。小狐回来时刚好看到自家哥哥这副模样,虽说已是看了上百年但还是不争气的留下了两行殷红。肉呼呼的小掌调皮地想要去揉揉还在睡梦中的佳人,几根修长如青葱的手指便毫无防备地夹住了那放肆的毛手,而后重重一捏。“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小狐摇身一变就着股白烟化为了一个着玄纹云袖白衣的翩翩少年郎。这少年模样格外标志,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稚气的鹅蛋脸上挂着一双桃花大眼忽闪忽闪地,唇红齿白很是讨喜的面相。“哥哥真是,醒了也不知会一声,害弟弟这手只怕是要肿上几日了。”小狐瘪着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男子翻了个身,更是露出胸前大片春光,他缓缓睁开了双眼。好一个杏眼桃腮的美人,不同于少年的娇美,他刚睡醒那如墨般温润的眸子慵懒地半睁着,透着特有的纯然和魅惑,整个人显得雌雄莫辨而又清艳绝伦。撑起纤弱的躯体似无骨光滑的蛇般伸了个懒腰,举止甚是轻佻。这男子名唤落玉,本尊便是条修炼了一千三百年的碧玉青蟒,虽说他一直无欲无求,心思单纯,但蛇性本淫,总会在无意间露出放荡的一面。落玉忽略了那双委屈的眼眸,起身赤脚走到一方珊瑚雕刻的小案几上选了个羊脂白玉的簪子束起如云的秀发。他一向不喜弟弟瞒着他私出水府,这下便是不理他了。“哥哥怎的就不说话了,还是月边哪里让哥哥不满了?”少年把手中的纸扇扔到一旁拿起一把乌木做的梳子讨好地帮落玉梳理散落的发丝。“能有什么不满,你呀翅膀长硬了想去哪便去哪,现下回来又何必多问。”落玉语气轻柔但还是听得出有一丝的愠色,他睡气全无失了妩媚倒是填了几分俊朗之气。听到这话,少年的眼珠滴溜溜直转,忙想着要如何应付过去嘴上却开了口:“师傅去天外天和广圣真仙讲经,三年五载也不见得回来,这不嫌这水府无趣才去人间走一趟么。莫气莫气,看~我给哥哥带什么了。”说完从怀里掏出个绿色的小物什,用素白的绢子细细包好,落玉接过一看是一条翠玉做的小蛇,蛇口吐着信子,栩栩如生分外可喜。再抬眼看那笑眯眯的人,气也消了,落玉本来脾气就甚好,并不会真正生气,他把小蛇拿在手中把玩,温温良良的。小狐看他脸色温和了不少,说到:““哥哥整日闷在水底,百年也不上岸去瞧瞧,人间稀罕的玩意儿可多了。”
闻言落玉微蹙了下眉,他一向不喜人间纷乱,几百年也不见得出去一趟,终日委在水底与水族为伍,乐得逍遥自在,现下府中伺候的虾兵蟹将和巡河的夜叉都是得了他的点化。他一众好友千百年来皆数飞升成仙,只有他还是安于做妖。他坐到一旁的珊瑚凳上,面前摆了一盘棋,洁白的指尖执起一颗棋子: “有什么好瞧的,人间繁华过眼云烟,你道行尚浅还不如在此清修才是。不可再到人间去,你三百年一次的天劫将至莫到时我护不了你周全。”小狐听完心中一热,晶莹的大眼噙满了泪珠险要流下泪来,“还是哥哥待我最好,只是我在人间有几位相识的好友,此番还没道别,如若不去几十年后只怕已是一抔黄土了。”落玉见他说的真切,想来凡人寿命确实太短,人生不过弹指一挥间不比他们有悠长的寿命。沉吟了会,嘴角带笑,点点头道:“如此,我便陪你去这一次吧。”那狐脸上随即笑开了花。再说那小狐,三百年前落玉赴琼花观主人南极姥姥寿宴时在河边遇见一狐正在历天劫,不由停下了脚步。也不知遭了多少罪跑了多少路,小狐被雷公逼到了这河边,全身的皮毛无一处是好的,天火烧后焦黑相杂,最后记天雷打下后那狐直挺挺地躺在了水里,隐约哀嚎几声。落玉心生爱怜便走到那狐旁边,蹲下身子看着水坑里好不凄惨的狐狸,“小东西可还活着?”便问便用手指戳了戳四脚朝天的小狐的腹部,真是柔软的小东西。那狐狸还活着翻身间咬伤了落玉的手指,鲜红的血顺着晶莹如青葱的手指流了下来,那狐眼带恨意,嘴里啧啧发出喊叫,凌厉的尖牙紧紧的咬着手指没有松口的意思。落玉不料这狐会咬自己,却也不恼:“还是个厉害的小东西呢,莫怕,莫怕,雷公早走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另一只手抚上了小狐的背,温柔的安抚着。小狐松了口,一双琥珀般的大眼直直的看着落玉。“呵呵,还真是有灵性,随我走吧。”落玉笑着抱起狐狸也不嫌它脏乱污了白衣。小狐便被落玉带回水府精心喂养,取名银月边,终日伴其左右。那狐并非人间凡物,乃颇具灵性的雪域白狐,世间少见,历劫后可开口说人语通智慧。三百年光阴匆匆而过,白狐与落玉感情日益深厚,兄弟相称。
东晟皇朝二百一十七年初春,时逢太平盛世,国泰民安,梨花开满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落玉随银月边来京已一月有余,他们买下了西郊气派的栖燕山庄落脚,招了几个机灵的仆人伺候。这小狐生性豪迈,最喜呼朋引伴,要么大肆设宴家中,好不喧哗,要么东奔西跑根本见不着影儿,回水晶宫的日子也是一推再推,落玉也只当他贪玩,随着他去。人间的日子比起水府对他而言一般无二,漫长的生命让他光是发呆就能坐上一两天,倒也安然自得。落玉倒是对凡间时新的书籍爱不释手,水晶宫里成堆的上古经卷他看了几百年不说倒背如流也着实的厌了。一些有关妖狐鬼怪爱恨嗔痴的手札,名人野记杂物他都一一拜读,读时认真无比,时而皱眉时而欢笑,真真是个性情中人。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在亭子中看书,书册放到交叠的腿上,潇洒自若地侧身躺在木椅上,显得分外儒雅清俊。亭中四面环水,翠鸟鸣啼景致分外怡人,清幽闲逸正符合了落玉的性子,此时正看着前朝的宫闱秘事出神。银月边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伸手抢走了落玉手中的书,“哥哥看什么呢?如此入神?”“民间杂物罢了想来也有些趣。”见他来了脸上扬起了浅笑,挥挥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哥哥可否代弟弟去办一件事。”小狐目光狡黠,似在盘算着什么。“何事?”落玉拿过书问道。“月边这几日有些事要处理,脱不得身,你就拿这仙酒去城东外的忘忧谷去看望我一好友,他对药理之说很是有一番见解,为人博学想必和哥哥也可无话不谈,我先前也是仰慕其才寻着他去了那谷。这不,弟弟也怕哥哥闷坏了嘛。”说完把一壶飘散着芝兰香气的酒递给了落玉。挺翘的鼻子嗅上了精美的粉窑瓷壶,这不是自己酿了百年的仙酒吗?这可是他花了不少时间从海外仙山采摘得的数十棵芝兰草,引东海无源之水所酿,酒香浓而不烈,能强筋骨解奇毒,凡人只要喝上一口必可延年益寿,生肌活骨,自己平日都舍不得喝,何时被他偷盗出水府了?刚想责问,那狐狸早开溜了。随即轻笑摇头,满脸宠爱之色。车夫是一个壮实的汉子,名唤陈六,这天正赶着马车带着落玉前往忘忧谷。陈六早被惊人的月俸吓到,更别提自家主人了,特别是那落公子生的这般俊美无双,身上似乎还有一层似有似无的朦胧仙气,比女人都好看万分,一想到那人硬是他这娶了亲的大汉也面红耳赤,下腹燥热难当。陈六一路想入非非,落玉则在车中纤手托腮打着盹,定是料不到那凡夫俗子的心思。栖燕山庄离忘忧谷不过十几里路,约莫一个时辰就到了。陈六稳了稳心神去唤落玉,掀开了车帘就对上了那双慵懒的眸子,顿时看得傻了眼。落玉自顾下了马车吩咐陈六在外等候,便提着仙酒缓缓进了忘忧谷。主子这是要去哪?那忘忧谷历来都没有人家啊!陈六心下犯了嘀咕,想开口却哑了声,不知怎的实在羞于张口唤住那人最后把手中的马鞭紧了紧,目送着俊美的人儿走远。忘忧谷的景色奇美,说的上是人间仙境了,谷中种满了奇花异草,清风掠过尽是满鼻的花香。小路的尽头处一座飞旋的瀑布下是高耸入云的悬崖绝壁,普通人定会以为这是条死路,但落玉一眼就看出来这只是障眼法,用了天罡诀的第十二式,对会道法的人来说很容易破解。落玉径直朝瀑布旁一颗高大的桃树走去,那桃树就是入谷的门
远处一座竹制的小楼依在半山上,一条小河绕着流过,旁边还有自然生长的奇石点缀,一棵古柏伸出漫天的枝杈为竹楼遮风挡雨,真是巧夺天工妙不可言。正在晾晒草药的童子老远就看到一位白衣人从谷下走来,吃惊之余赶紧去告知主人。“少爷,少爷,山下来人了,来人了。”“哦,是银公子吧。” 说话的蓝衣男子正埋头调配着一味新药,他修长的手指鼓捣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不时把一些颜色各异的粉末仔细装进瓶中,神色专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不是,是一位画中人。”“阿南,切莫胡说。”“真的,是真的公子。”名叫阿南的童子急切的说。看小童的样子不像说谎,男子有些疑惑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扯过一旁的抹布擦拭了宽阔的手掌,朝门外走去。很多年以后,他都没有忘记那个似仙般的男子踏着满地的桃花向他走来,白衣翩跹,面若倾城,好像是一场梦中最重要的那个场景,就这样永远的定格在了他的心上。落玉把手中的酒递给了他,随后向他微微颔首,淡然而有礼。他只觉得痴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当下有些窘迫,脸色绯红,接过瓷壶忙把客人迎了进去。“公子想必也懂些玄学之术,天罡诀以桃树布局甚是巧妙,妙在满眼皆是桃花不落俗套,那桃树枝叶繁茂里头却是中空想必也花了些心思,定是用珍贵草药制成花肥细心养护。”落玉泯了一口香茶,连这茶也带着药草的香气。“正是,父亲在世时曾教导过不少。公子能走进这谷来也不是一般人,一定是银公子的哥哥了,听他时常提起你。”落玉点点头,“这有坛自己酿的酒,口感还算甘醇,月边要我代为送到公子手上。”“真是失礼了,还未请教公子大名。”“落玉,字青舒”那声音清脆而不失柔和,就像滴落进池中的春雨,搅乱一片宁静听得他不由心头一跳。“在下冷无言,字沅孑,叫我沅孑便是。”落玉接过他倒满的芝兰酒一饮而尽,这味道真是分毫不差,放下酒杯爽朗一笑道:“好字,古有沅水,虽群山险峻峡谷曲折,然水流坚毅终汇入西海。孑,取自茕茕独立,孑然一身,公子这么年轻就能隐去尘事喧嚣,有超然余外心如止水之意,还寻了这么个好去处研习医理实属难得。”“哪里的话,附庸风雅而已。咦,这酒真真是上品,味甘而醇,浓而不烈。”说完又倒了一杯,喝下只觉通体未有过的舒畅。落玉回他予微笑,那笑真如阳春三月的清风拂面,和煦动人。“青舒,请”再给他满上,二人酒杯相碰,说说笑笑,分外投缘。这男子面貌温和落玉看着颇合眼缘,就是有些呆愣,看他不时望着自己出神,便用眼神询问过去,眼神交汇那人显然吓得不轻,脸更红了。落玉低垂眼角抿嘴偷笑,真是个愣头青。这蓝衣男子名叫冷无言自小隐居长有百草的忘忧谷,跟父亲学得一身高明的医术,悬壶济世。年过二十便有了天下第一神医的美誉,生得也是一表人才,浓眉宽目俊俏的很,身上隐约还透着贵气。每月初一他会在京城的仁慧堂坐诊,门庭若市,车水马龙。又因他一月只看诊一天,无论普通百姓还是达官贵人一律一视同仁都要取号排次,再重的病再多的银两也绝无先后,素有神手怪医之称。落玉一走,冷无言呆愣了好一会,只觉七魂六魄已丢,怔怔望着面前落玉喝过的杯子,满脑子想得都是那人儿,这世间上还有这样的人,温谦而有礼,博学而雅致,他不经意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落玉刚踏进里屋,银月边就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哥哥为何这晚才回来?”小狐笑着替落玉换了件竹叶花纹的月牙色真丝外裳,脚上也换了舒适的软靴。“冷公子要我与他喝完那酒,便晚了些。”“哼,定是与哥哥成为知己了吧,我就知道会这样,这么晚才回来可别忘了还有个弟弟呢。”小狐就是爱故意露出这种酸溜溜的表情来撒娇,期许能得多些宠爱。落玉很是吃他这一套,揉了揉他黑亮的长发,问他,“不是脱不开身吗,为何现下就回来了?”“事情已经办妥,明儿个就给哥哥惊喜。”“惊喜?”“没错,惊喜”小狐嘻嘻一笑,粉雕似的脸可爱无比。落玉看他故作神秘,也不再多问。
翌日,落玉指着京中最繁华的酒楼天下第一楼气结,一向清雅的脸庞带着几分薄怒,这狐狸竟然想学人类做买卖,对面的妓馆迎香楼也被他买下,唱的哪出?这是要铁了心不回水府了。银月边就是吃准了这蛇性格温和,极为好哄,跟在他后边像膏药似的说尽好话陪尽笑脸再让他训斥了几句又糊弄了过去。 ------孤灯远影,夜色阑珊,五匹马儿在黑夜中疾驰,马上的人都是黑衣装扮,不一会停在了一个义庄的门口,两盏红灯笼在漆黑的夜里格外阴森恐怖,诡异非凡。门口跪着个老头,衣裳褴褛,花白的头发十分稀疏,肌肤干瘦,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此时正瑟瑟发抖,两旁站着几个拿刀的汉子狠狠的盯着他,那阵势一看就是练家子。为首的男子身姿矫健地下了马,掀开了黑色斗篷罩着的面容,头上戴着五爪金龙的玉冠,内嵌二龙戏珠,五官俊美绝伦,身材欣长高大,身上的黑衣绣有华丽的银纹滚边,气势逼人。男子用手上的银质马鞭挑起了老头的脸,神色高深莫测,“真的是你,赵公公。想不到你躲到这义庄了,还敢留在京城,真是有胆识。”本来是低沉而雌性的嗓音,听在老头耳中就犹如催命的符咒。“千岁饶命,饶命啊,老朽也不过一条贱命,还请千岁饶命啊,来生必定结草衔环。”老头吓得尿了裤子,“砰砰砰砰”在地上连磕了十几个响头,鲜血直流,一头乱发人鬼难分。那黑衣男子一阵嫌恶,他自小最是讨厌这些阉人的嘴脸:“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如若有半分隐瞒定让你生不如死。” “是...是...定句句属实。”这老头原名赵益乃先皇身边第一首领太监,官至内务府大总管,亲身侍奉过两代皇帝,当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这步田地,也因他知晓的秘密太多,四年前先皇驾崩时趁着皇城风澜惊涌,避开所有人逃了出去,他怕的就是面前的男子。男子的脸阴沉的可怕,手上的马鞭却负在身后悠闲的轻敲着手背,低沉的声音似要撕裂这黑夜,“当年昴辰之变,赤王轩辕鸿孤为称帝围破皇宫三日,为得禅位诏书诛杀了四位年长的皇子,更凌迟了最受圣宠的玥贵妃和其尚未满周岁的九皇子,当日宫中大变,太医令蒋少钦逃出宫时是否带着个婴孩?”“这...这...奴才不知...”老头心下大惊这等二十年前的宫闱密事怎会被这魔鬼知晓了去,一条老命只怕是要交代在这了。“不知?那时虽年幼且还记得玥贵妃所生皇子的模样可不是当年被挂在龙柱上活刮了的稚儿。”一个蓄着络腮胡的魁梧大汉把刀抵在了老头的脖子上,“我家主人已经说了,问什么就要你这阉货答什么,再吞吞吐吐,老子一定在你颈上留个碗口粗的窟窿,看阎王爷收不收你这无头鬼。”“是,是,莫将军刀下饶命...确有其事,确有其事。那夜宫中大乱,奴才见过蒋太医和玥贵妃私语,又加他二人从小青梅竹马,关系非同一般从那以后蒋太医仿佛从世间消失一样再也没露过面...那被带走的婴孩应该便是当今左相的亲外孙,千岁的亲...亲弟。”老头咬着牙一下全说了出来。“现在人在何处?”男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杀机已起。“奴才确实记得九皇子的模样,虽然还小,但奴才还逗过他呢...宫变时死的断不是九皇子...料想是被替了包,当时皇上都没认出来,宫中赤王耳目众多,奴才怎敢多话,奴才也是...”话还没说话头已落了地,那大汉刀法凌厉,也算死的干脆。“主人,和我们知晓的分毫不差,不过要找到人犹如海底捞针。”“就是把东晟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然后杀无赦,任何障碍都要一一清除。”男子利落的翻身上马策马扬鞭,一行人随即消失在黑夜中。------立夏很快到来,没有河水避暑,落玉恨不能化为原型天天躲在荷花池中,以他的修为只要打坐片刻就可清风自来奈何他天性倦懒,随性而为,这也是他千年修行还无法飞升的原因。正在池底与鱼儿嬉戏的落玉想起今日是初一与冷无言有约,只得离开冰凉的池水赶去赴约。几月来每逢初一两人都在天下第一楼品茗喝酒好不痛快。
第二章 瑞王轩辕鉴尤落玉到天下第一楼时,正在拨着算盘的掌柜赶紧迎了上去,眼尖的小二也备好了解暑的茶水和瓜果。“今天怎么一人也没有?”落玉问道。“东家有所不知,咱这楼已经被一位贵客包下了。东家今儿个还是坐书房吧,想必也合冷神医的意,那儿清净,一直都只给二位留着。”掌柜谄媚的要给落玉带路,落玉谢过了他自行去了二楼最里面的书房。几个小厮见如仙般的人走远恨不能眼珠也跟着去多望几眼,掌柜冷哼一声用算盘招呼了过去。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在几个侍卫和一个老者的跟随下上了二楼靠窗的雅座。他就是那晚的黑衣男子,轩辕鉴尤,号高圣德瑞亲摄政王,东晟皇朝的真正主宰。他今日只着了件淡黄色打百边的镶金丝瑞兽朝阳单衣,头上也舍去了玉冠改用一条紫色的发带,腰系藤青曳罗碧玺腰带,脚踩五蝠捧寿蓝靴,那王者之风怎么也挡不住。小二点头哈腰的忙着上菜,全是最精致的菜肴。副将莫恒飞给主子倒了杯茶,掷出几锭金子挥退了小二。分坐在一旁的老者说道:“王爷,太后那边以皇帝要大婚为借口,近日动作多多,其实不过是想要皇帝早日亲政罢了,老臣觉得不如借此良机把我们的人送上后位,给他们来个防不胜防。” 说话的老者便是当朝的礼部尚书莫杰,莫恒飞之父。“这不是当务之急,本王自有考虑。几日后西域明王派遣的使团要到京了,你好好安排一下,决不可出任何差错。”“是。今日王爷亲自检校京中虎营,我儿又有虎符在手,王爷还在等什么...不如...”一旁的儿子向父亲使了个眼色,老者疑惑了,周围属国一直拥立王爷称帝,静王妃又是南国的公主,如此时机还在等什么呢?“现在还不是时候,盯好左相,本王不信那厮真能安分。” 轩辕鉴尤晃着杯中的水,垂着的凤眼透着凌厉。“是,一切听王爷吩咐。”老者有所思量,不敢再多话。落玉在屋内走来走去心下嘀咕这冷无言怎还未到,已经过了约定的未时了,天气燥热一连喝了几壶茶,他又怕热是怎么也坐不住了。他走过了空旷的长廊,停下脚步观赏起木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天下第一楼号称京中最大的酒楼,迎来送往的都是非富即贵,难免留下名家之作。一个男人大着嗓门喊道,“看画的青衣姑娘怎这般好看。”说话的正是莫恒飞。落玉一听皱起了朗目,青衣姑娘?难道是在说自己,他回过身望了望,身后不远处的天地雅间里坐了几个人,他走了过去倒是要好好瞧瞧是哪个有眼无珠的家伙男女不分,要把他说成是女子。“这位公子,在下可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并非女子。”落玉走了过去,他一开口,清冽的嗓音从容的姿态分明就是个俊俏的男子。“公子无需介意,小儿是个莽汉只是见到公子相貌俊美,直抒胸臆罢了。”莫说是自己的儿子连他这个礼部尚书也看走了眼,这青衣男子满脸愠色地瞪着他们让他好不尴尬。“公子坐下喝杯酒水吧”说话的正是瑞王,此时他心中暗附的却是,这人眉眼真是像极了宫中青衣图之人。落玉这才看到主坐上的轩辕鉴尤,那人龙气显盛,有帝王之相,端是坐着也看得出他身姿挺拔高大,剑眉星目,有气吞天下之姿,鄙夷天下之势,这样的男子落玉还未曾见过,不由细细打量起他来。那人眼神无一分闪避,一双幽深凤眼回望着他,他那璀璨的星眸深处有异人的华光流转,无比的动人心神。落玉突地感到头晕目眩,血气上涌,脑中一片空白,这是千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窒息般的挠得他心口有些生疼,不敢再看那人的脸,随后慌乱的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莫恒飞和老者惊恐的张大了嘴,冷汗直流,这人竟然喝了王爷的茶,真是不知死活。轩辕鉴尤皱了皱眉,并未说什么,他是不拘小节之人但那杯子定是不会再用了。落玉突的回过神来,自己怎喝了那人的茶当下真是窘迫不已,喉间像打了结,闹得嗓子生疼就是出不得声。老者呵呵一笑打破了尴尬,“公子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不知是那里人?”落玉施了礼,正色道,“在下落玉,本地人士,一介读书人。”“既是读书人可有想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轩辕鉴尤一向爱才,他贵为王爷虽对方只是一介布衣也习惯的问了声。“在下闲云野鹤,平日只爱抚琴对弈,无此打算。”落玉看他微微皱了眉,本不相熟纵是不愿叨扰了,起身拱手道:“在下先告辞了,几位请便。”“公子请”老者也还了礼。轩辕鉴尤看他脸色潮红,那双碧波下的眼神飘忽不定,点点头不再发话。
一晃半月有余,落玉只道最近疏于修炼修为退步了,那人非仙非魔自己何必紧张,不过一介凡人罢了,自己是成了精的蛇妖难不成还怕了他?几日下来必在湖心亭中打坐以消除杂念。亭中香炉飘渺,沙曼随着风儿起舞。落玉闭着双眼结跏趺坐,拇指与中指相捏作说法印。银月边看他这样,就问:“哥哥莫不是突然顿悟了,要早日成仙?不愿做这逍遥自在的妖了?”“许是修为退化了,最近有些心神不宁。”“为何?”小狐心下有些发慌,难道是自己天劫来了。落玉叹了口气,“那日见着个人...说来也怪,不提也罢。”“哦?什么人,可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小狐靠过去偎着他,他自小就爱闻落玉身上的淡淡香味。“罢了,无需再想,本也没什么。”他今天披着发,随着他轻晃额头如墨的发丝刚好隐去了半张脸,却还是看得出无端风仪。银月边听他口气有些悠悠,笑着说:“哥哥长得这般好看,俊逸无双定要找个极美的人才能近身。” “近身?”“便是找到个喜欢的与之交合啊。倒是告诉弟弟什么人能让哥哥念念不忘?”交合?落玉想起书中所写,凡间的男女都会行鱼水之欢,做时要裸呈相见,合二为一,两体相连痴缠一番,还说那是极为欢愉之事,妙不可言,落玉不禁郁闷,这事有什么可做的。“哥哥千年道行还是处子之身,犹如仙祗也难怪众妖念念不忘想着法儿的要逃过巡河夜叉来向哥哥献殷勤了。” 一想到那些山精野怪大肆叨扰水府,不时前来携些礼物轰都轰不走,闹得水族不得安宁,落玉只觉头疼欲裂,“我乃河神弟子,想那些俗世做甚?”对于情欲之事落玉就像一个稚儿,千百年来就连自渎之事都未曾有过。“随月边去看看吧,那事也算有些滋味。”不等落玉回答就拉他去了迎香楼。华灯初上,妓院里寻欢作乐的人不少,迎香楼算是京中首屈一指的妓院,楼中佳丽艳名远播,天下皆知,更有些貌美的小倌供喜好特殊的客人宠幸,其中不乏来自西域、南国、天竺这样的新鲜货色。银月边带着落玉来到了上等的包房,选了几个貌美的红牌作陪。楼里的莺莺燕燕平日都是认钱不认人,何时见过像落玉这般俊美之人,有几个女子仗着是头牌很是有几分姿色,只着了露骨的薄纱就着美酒和时令的鲜果搔首弄姿,妖娆的舞步挑逗的眼神,红唇吐出娇笑一句恩客一句相公的直往落玉身上贴。落玉本不近女色现下只得连连后退,口中直道自重,奈何佳丽们着实大胆更有甚者干脆露出乳峰掀起裙摆真真是风尘女子。“哈哈哈,行了,一旁伺候就行别吓到我哥哥了。”银月边心情大好,揽着几个女子大笑,在水府中可见不到这样的场面。落玉瞪了他一眼,不着痕迹的避开那些粘人的女子老鸨带了个男人进来,那男人是妓馆的打手长得虎背熊腰,相貌粗野。银月边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虎目一转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抓起了一个紫衣头牌往床上扔。老鸨使了个眼色其余人识趣的跟着出去了。那汉子掀起了女人的裙子,那女人本就风骚底下竟未着里裤,想必是为了图个方便也好随时能得欢愉。紫衣女子下方一片湿淋,自顾解开了红肚兜露出了高耸的圆峰,再猴急的脱下大汉的长裤,一双小手抚上了那肿胀不堪的物事,口中不住的娇喘。这般观景让落玉大惊,“他们这是要?”“哥哥就看着吧,来到人间怎么也得做做这事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了。”银月边伏在落玉肩头小声的说。“难道月边你...也做过这事?”落玉震惊之余还回不过神来,自己的小狐竟然也会做这种事了。“这是自然,每来人间一次都要好好享受才行,也算是种修为,采阴补阳爽利的很。” 银月边说的坦荡。落玉闻言晶莹的肌肤染上了几分绯红,他想起了师傅说过的话,这小狐是雪域白狐,此狐生性放荡,好淫交。那两人已经办起了事,一阵阵软呢呻吟从那女子口中传出,大汉心底也知这样的货色平日可是京中权贵才玩弄得起的,欣喜之余格外卖力,黑亮的物什不时从两人结合处露出,画面靡乱至极。落玉也来了反应,活生生的春宫就在眼前毕竟也是个大男人,他自己都说不清是对令人羞赧的喘息声来了反应还是对那两人的摩擦来了反应。无论如何都彻底震撼了他尚且稚嫩的心境,那事果然是能得些趣味!当晚银月边就要了五个女子作陪。落玉素来好洁闻不得脂粉味,看完那出活春宫便离开了,倒是让一众女子好不心伤。瑞王府里一位红衣女子坐在偏殿的花厅中。那红衣出自御织局,是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大红的罗裙上绣着朵朵祥云,织了金线的衣领处绘着九色的络纹,内着锦茜红的薄纱明花抹胸,外披诸红的牡丹霞帔,头上用珠翠挽起了芙蓉归云髻,外插金镂珠饰和镶宝石双鸾鎏金簪,耳佩双蝶玉坠,眉间用朱砂描了红莲印记。她此刻正用纤细的玉手轻抚着额头,唇如璎珞眉如墨画,真是姿艳绝伦,动人心魄。只是那眼中有着深深的哀怨。贴身侍女戈月心疼的说道:“娘娘还是去正殿等吧,今日宫中有宴,王爷定是要晚一些的。”“不,本宫就是要在这等着王爷,王爷回府了一定会从这经过。戈月,你看本宫今天美吗?”女子咬着红唇,留下了两行清泪。“娘娘美,真的好美,便是这世间最美的人儿了。”戈月也跟着主子掉了泪。女子不再说话,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她名叫单禾兰芷是南国唯一的公主,十六岁那年她的美貌传遍天下,想要娶她的王侯公子不计其数。南国虽不像东晟雄踞中原,却也算是个国力强盛的国家,周围还有几个附属的小国。南国皇帝得六子却只在晚年得一女,她一直是皇家的掌上明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再好的夫家也被她拒绝。直到那人率领着卫队来南国提亲,只是马背上遥远的一眼已芳心暗许,甘愿跟着那如天神般气宇轩昂的男子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做了他的王妃。起初他待她极好,那温柔的笑脸,宽厚的手臂都让她深深沉醉。大婚之后,一切都变了,他很快疏远了她,不再是当初的那个他了,每当她刻意亲近时都被他以要勤于朝政为由推开,成婚五年了他要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不是傻子自然心里透亮,他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身后的权利,最疼爱她的大皇兄已经是南国的太子。再加上他日益暴露的野心,他要的不过是那龙椅上的九五之尊。虽是如此可她是他的妻了,一颗心只盼着他,念着他,每天精心的梳妆打扮只愿那人能好好的看自己一眼。一个白净的家丁喘着气跑了过来,“娘娘,娘娘,王爷回来了。”女子整理了下仪容,满脸喜色赶紧吩咐侍女,“快,戈月,去厨房把我煨着的参汤端来,快。”“是,娘娘。”戈月不敢耽搁小跑着去了。掌灯的管家薛福领着轩辕鉴尤从小径走了过来,瑞王穿着黑色的五爪金龙四团朝服,鬓若刀裁,眉如远山,踏着紫金的靴子整个人华贵无比。他微皱着眉老远就看到花厅中那娇弱的倩影。“妾身给王爷请安。” “爱妃身子弱,快些起来。”轩辕鉴尤耐着性子扶起了她,脸上依旧一贯的神色。“王爷去宫中只有几个时辰,可妾身却想王爷的紧,这便在花厅等候。” 单禾兰芷故作垂怜,一双小手挽上了那强壮的手臂。轩辕鉴尤面不改色的应付着,又安慰了几句两人一起去了洛华殿。饮完了参汤,瑞王不顾美人眉目传情,而是冷冷的说道:“天色已晚,爱妃早些就寝吧。”听到这话单禾兰芷咬紧了银牙,过了会婉婉一笑,“王爷也早些歇着,妾身先告退了。”再看了眼俯首于奏折中的男子便退了出去。除了这样又能如何呢,刚进府时凡是和他欢好过的女子都被自己毒杀,如今这偌大的王府里只有她是王爷的女人,那寡情之人也是纵容自己的,尚算相敬如宾,她一直坚信有朝一日王爷定会真心待她。
“啪~”一本奏折被扔到了地上,一位穿明黄色蹙金双层广绫九龙袍,腰缠明玉环佩的少年紧紧地捏着拳头,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露显然是气极了。他就是东晟皇朝的君主,轩辕昊。一个秀气的小太监颤颤抖抖的弯下腰去捡奏折。“别捡了,捡了有何用?皇叔真是欺人太甚”轩辕昊厉声吼了过去。“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小太监腿都吓软了,他一向胆子就小嘤嘤哭了出来。“哭什么哭,敢情还嫌朕不够烦?”“奴才知错了,不敢哭了。”小太监跪在地上用宽大的宫服擦着小脸。少年天子看着那人儿,这可人儿平时胆子就够小的了,自己朝他撒什么气。扶起那人,看他哭的梨花带雨的,替他抹去了眼泪望着那嫩白的脖颈处紫红的遗痕,只觉昨晚才发泄过的地方有些蠢蠢欲动。“好了山儿别哭了,朕不该乱发脾气,我的好山儿,乖,别动给朕摸一摸。”说话间手已探入那太监的衣里。“皇上,别...啊,别...”小太监细声细气的呢喃着,纤细的身子无力扭动着倍感苍白。这话听在皇帝耳里是怎么也停不下了,嘴唇覆上那香甜的小嘴啃噬着,一时啧啧作响,“今日让好山儿流泪了,朕心痛万分,自会用这活儿好好补偿你,喂饱你。”边说边用如铁的下身顶了顶对方柔软的腹部。山儿一直屈服于轩辕昊的淫威下,敢怒不敢言,但行云雨之事时又想要的紧,床上媚态百生和女子一般,只是恼这皇帝体力过人,每次都把自己折腾的半死不活。两人耳鬓厮磨,已经把持不住,轩辕昊当即扒了山儿的裤子,把他按在御桌上无暇湿润急忙挺了进去耸动了起来。正是紧要关头,就闻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皇上”轩辕昊大怒,恨不得活剐了他,又闻那太监说道:“皇上,瑞亲王到。”坚硬发力般直捣黄龙数十下,猛然从山儿体内抽了出去,身下的人儿如一滩春水般柔软。轩辕鉴尤走进了御书房,鼻尖问到了一股飘散着的欢爱的气味,再看那太监衣裳不整,脸上还带着媚态,自是知道他们刚刚干了什么勾当,当下一阵厌恶。轩辕昊则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倒是苦了山儿股间粘稠,污秽顺着他大腿根部直流到宫靴里。“来人,给王爷看座。不知皇叔前来所为何事?”轩辕昊心下明了 ,今日的奏折他已看过,很是发了一通火。轩辕鉴尤坐下后挥退了要给他奉茶的山儿,“西域使团已经入京,现下在驿馆休息,本王已命礼部尚书莫杰连同鸿胪寺卿妥善接待,三日后在本王府中设宴为使团接风。”“皇叔说的哪里话,这于理不合吧。按照祖制使团要到麟德殿谒见朕,并在内廷赐宴、百官同乐接受朕的封赏。”轩辕昊气极,到底谁才是东晟的皇帝。轩辕鉴尤淡然回道:“使团首领丹哒王子乃本王表亲,我二人十几年未见,那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皇上到时来观礼便可,不来也是无妨。”轩辕鉴尤生母康毓太妃是一位来自西域的王族公主,是明王同族的胞妹,仔细瞧轩辕鉴尤蜜色肌肤,眉目深邃确有几分西域的风采。“好,皇叔怎么说便怎么办吧,朕尚未亲政一切都由皇叔做主。”轩辕昊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怒火。他记得母后从小对他的叮咛,这些话在他耳边围绕了几千次甚至几万次就是要他忍,一直忍,这样才能活下去。轩辕鉴尤说完便走了,也不行礼,他贵为摄政王,手握天下兵权,群臣为他马首是瞻,那少年天子还能做几日龙椅也是他说了算,自是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第三章 情愫暗生落玉这日正在房中抚琴,玉指在琴弦上飞舞,琴声悠扬而婉转如天外银河的水流。伺候他的小厮在屋外说道:“公子,府外有人求见。”伴着琴声落玉的声音飘了出来:“不见,谁也不见,退下吧。”这几日来落玉不胜其烦,想要见他的人一日少说也有数十位 ,有的下了名帖邀他一同乘画舟游湖玩乐,还有的在府中备下美酒佳肴只盼他能前去一同赏月赋诗,更有甚者每日在府外流连徘徊只希翼能见得真颜。这般殷勤只因他出门时被瞧见了面容,一传十十传百,世人皆知栖燕山庄住着位绝色佳公子。过了会门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公子,那人自称是将军,在酒楼中还得罪过公子。”琴声戛然而止,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贵气冷冽的面容。莫恒飞跟着家丁走近了栖燕山庄,这里亭台楼阁湖山园林皆有并不比自己的将军府逊色多少。跟着走了一刻钟来到了一间种满了花草的别院。小厮打开了门,里面传出一声流音悦耳:“进来吧”。落玉依着古琴托着腮两眼迷离的看着窗外。莫恒飞看到他那姿态风情,一时忘了要说什么。“找我所为何事?”“我乃当朝威远将军,我家主人请公子明晚去府中同宴,还望公子不要拒绝。”差点把正事给忘了,这人怎这般叫人移不开眼呢。“将军请回吧,我对宴会没什么兴致扫了你家主人的兴倒是不好了。”莫恒飞堂堂的一个威远大将军放了身段来请落玉,奇的是听他如此直白的拒绝脸上竟然未有怒色。莫恒飞扫了眼房中摆设,一张古琴,成堆的书籍和字画,开口道:“公子既是好学问之人,何不前去?宴会中有的人可称得上是这天下间最有学识的人了,如六部尚书,国子祭酒,御史中丞等。“你家主人是?”“当今瑞亲王,那日也和公子见过面了。”原来他就是权倾朝野的瑞王爷,早听下人提过他权势熏天,贵震天下,难怪身姿独绝,只是他为何要派人来请自己去他府中做客呢,不过一面之缘。莫恒飞看他望着窗外不接话,忙说道:“我家王爷乃爱才之人看公子仪表不凡,有心结交。”落玉本想拒绝,他无意和这些朝中权贵有所瓜葛,可听到那人想结交自己不知怎的就答应了下来。这日正是十五,瑞王府内一大早就忙活开来。天下皆知静王妃一向识大体有德行,庄持有度,瑞王自然把宴席交予她负责。宴席在洛华殿前宽阔的花园内举行,正逢夏时,王府内名贵的花卉悉数绽放,四周都是甜腻的芬芳。府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除了皇上和太后一派,其余的朝中重臣都前来赴宴。轩辕鉴尤和丹哒王子端坐主位,静王妃单禾兰芷华服美妆依着瑞王坐在次座。鼓乐声鸣,酒杯够筹。频频举杯大笑的丹哒王子头带八角宝石帽,身穿薄丝兽纹长袍,腰系五色嵌宝腰带,身形高大,眉目粗犷,脸上蓄着浓密的胡须。他此行带来了西域珍贵的美酒和香料,还有大批的羊驼和玉石,这些贡品全献给了轩辕鉴尤,在西域王室的眼中瑞王才是东晟之主,他们信任的表亲。莫恒飞走了过来,在轩辕鉴尤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轩辕鉴尤向丹哒王子举杯说道:“今日宴会,表兄可还满意?”“满意,满意极了,我虽十多年不入中原,但你我还是一家人,还记得姑母在世时本王孤身入京学习中原文化时蒙她不少关照,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客气。今日有这么多美酒佳肴还有各位大臣作陪,也算是给足了本王子面子,来,干一杯。”丹哒王子一口豪饮了杯中酒,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轩辕鉴尤说道,“表兄哪里话,圣京距西域黑水城有千里之遥,舟车劳顿,自是要尽到地主之谊。有美酒又有佳肴怎少得了美人。”“美人?哈哈哈,礼部的莫大人已经给本王子安排了很多的美人了,不过本王子身边一向佳人围绕,眼花缭乱了,只是可惜了,听闻京中可是有个真正的美人呢。”这时落玉正随管家薛福走了过来,他一袭白色烟衫外罩墨色薄纱更是显得肩若削成腰若约素,那三千青丝被一条绿带高高束起,肤如凝脂面若朝华眉目如苏,红唇不染而赤,绝色容颜毫不女气反而带着男子的俊气真是风华绝代,连貌美无双的静王妃都被轻易比了下去。人群仿佛都忘了饮酒闲谈,除了轩辕鉴尤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更有甚者口中倒吸一口气实在无法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人儿这般艳绝无双。落玉早已习惯了别人对他皮像的痴迷,莫说是人了就连一些妖也被他迷的忘乎所以,因他样美在妖界也有个碧波公子的雅号。“这人...真美啊,天山的仙子,没错就是仙子。” 丹哒王子只看得两眼突出,张大了嘴。轩辕鉴尤对丹哒王子耳语了几句,那西域王子面露红光像是遇上了天大的好事,口中直呼:“原来如此,真是了却了本王子一件心事,哈哈哈”单禾兰芷多瞧了落玉几眼,这人的模样不逊于她家王爷,又看瑞王和那丹哒王子的神情猜到了这人来此的原委,不禁看向落玉的眼中多了几分鄙夷。丹哒王子虽未被立为太子,却也是王后嫡出,带兵勇猛深得明王宠爱,执掌西域也只是时间问题。这王子有龙阳之好,最爱那些长得奇美的男子。他来京城没几日就想要找几个貌美的男子作陪,听得坊间流传京中恰有个男子生的姿容万千,早起了邪心。轩辕鉴尤自是看出王子的心思,便叫了莫恒飞去请落玉来供王子解闷,他自是先礼后兵的,落玉肯来也省了他费些手段。落玉喝着酒不时的看向主坐上的轩辕鉴尤,他不会知道那人请他来断不是什么有心结交,而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让他以色侍君。周围的大臣饮酒相谈,对瑞王的溜须拍马之声不绝于耳。落玉深感无趣却也不好四处走动。宴会后,落玉看着轩辕鉴尤扶着王妃走远,心中有些莫名的烦闷,他请自己前来,为何一言不发就走了,心中有种被无视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管家薛福走了过来,“落公子,我家王爷还安排了赏画,请随我来。”闻言,落玉心中一动,好受了些,“赏画?你家王爷邀我赏画?”“正是,请随我来。”薛福弓着腰低眉顺目的引着路,提着灯笼把落玉带到了一处偏殿,指着前方的门说:“公子请进,我家王爷一会便到。”说完就走了。落玉推开了门,里面挂着很多的古画,油灯摇曳,正中间突兀地摆着一张华贵的大床,一个人也没有。房中有股异香,香气浓烈,一会后落玉感到头有些发沉。丹哒王子进来时看到落玉捂着额头,脸色潮红,顿时下腹一激。“美人,你真美啊,本王还未曾见过像你这么美的人。”丹哒抓起了落玉的手放到鼻尖贪婪的嗅了起来。落玉甩开了那鲁莽之人的手,毕竟是妖瞬时就清醒了,厉声问道:“你是谁?”“我就是要疼爱你的人啊,来吧,本王子等不及了,真是个大礼啊。”大礼?落玉心下了然,原来自己被当成了件礼送了别人。“美人,怎么了,快过来给本王子亲亲。”丹哒王子扑了个空,又贴了上去。“想亲我这话可是当真的?”落玉冷笑,抚着秀发妩媚的盯着他。“真真真,本王子真的好想亲你,你的肌肤看起来又滑又嫩,一定可口极了。”丹哒王子被落玉的眼神逗的吞咽起口水,那冷笑在他眼中更添了风情。“可是,我这样你还想亲我吗?”落玉的脸瞬间变成了个布满鳞片,眼冒寒光吐着鲜红信子的巨大蛇头,狰狞可怖,蛇信扫在王子脸上寒气逼人,发出嘶嘶声响。“啊!!!”一声惨叫,丹哒王子张大了嘴,两眼外翻,吓破了胆倒在了地上。落玉看也不看他踩着他的身体走到门前随即化为了青烟散去。
轩辕鉴尤在侍卫的通报下赶了过来,只见丹哒王子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下身一滩污秽。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人呢?”轩辕鉴尤大怒,西域的王子就这么死在了王府内,此事之大可以说关系国运了。薛福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头上冒着冷汗,“王爷,侍卫听到王子大叫赶过来时,那落玉公子已经不见了。”“不见了?王府守卫森严,他是如何消失的,快给本王去找,快去。”瑞王脸色铁青,一双凤眼带着嗜血的寒光,那人坏了他的计划他定要他生不如死。落玉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忘忧谷。冷无言整理完药典,正要宽衣入睡就听到屋外有敲门声。“青舒...你怎么来了?”冷无言合了门,给他泡了杯清茶。落玉不语,他心结难抒,也不想回府,走着走着便来到了这里。冷无言看他神色异常,也不烦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过来好一会落玉才说道:“许是最近几日未见到沅孑了,想来看看。”说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冷无言当场红了脸,也不知怎么接他的话,只得轻咳了几声。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过了会落玉便靠着竹椅睡着了。看着那睡梦中的人儿,想到谷中夜寒,小声的在落玉耳旁说道:“夜有些凉,去床上睡吧。”落玉动了动嘴角又睡去了,艳红的小嘴弯起了个弧度,冷无言轻笑出了声,这人睡像到有些可爱。抱起了落玉,轻轻的放到了床上。冷无言心想两人同是男子但落玉实在是太瘦,很轻松的就能把他抱起,暗中下了决心要配几幅好的补药让他补补身子。温柔地替他盖上了薄被坐到一旁安静的守着他,看着那睡颜不知何时也睡了去。一觉醒来,窗外鸟儿鸣叫,天早亮了。落玉鼻尖问到一股鸡肉的香气,虽说他靠吸取日月精华就能果腹,但来到人间后也爱上了各式美食,不觉有些饥肠辘辘。冷无言往锅中加着些药材,有人参、当归、黄芪等,那乌鸡被药材一熏香味扑鼻,令人食指大动。“公子起来了,昨晚睡的可还好。”阿南打了水,把毛巾弄湿递给了落玉。“还好,你家少爷在做饭吗?”“是啊,公子可有口福了,我家少爷做的饭菜那叫一个香。”阿南说着还竖起了大拇指。落玉笑了笑,真如烟花三月叫人移不开眼,“公子,你真好看。”冷无言进屋就听到阿南这傻小子的话,也跟着落玉笑了起来。用过早饭,落玉坐在一棵桃树下看冷无言给一些精心呵护的药材锄草。日照当空,和风暖煦本是美好的时光,可他心中就如蒙上了一层灰雾,到底还是自己心思单纯,师父一直说凡人把利益看得太重,上到父母兄弟下到至交师友都能互相利用,更别说他这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了。落玉幽幽的叹了口气,还是水府更适合自己。鼻尖闻到了小狐的味道,趁冷无言不注意那狐便靠着落玉现了形。“哥哥,府中出事了。”落玉一惊,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出了什么事?”“昨夜瑞王府派人把山庄的人全抓走了,天下第一楼和迎香楼也被封了,我也是半夜回来才知道的,现在山庄前有卫兵把手,听说是我们犯了什么通敌叛国之罪。”“王府中死了个人,是被我吓死的。”落玉淡淡的说道。“啊...哥哥这么温和也会杀人吗?”小狐耷拉着脑袋很是不解。落玉便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小狐一听还得了,直嚷着要把瑞王府夷为平地。落玉决定要回府,他自是不能看着那些仆人被殃及池鱼,小狐不依了,落玉也不管他,只说这事一了就回水府。告别了冷无言便自己回去了。冷无言看银月边蹲在地上出神就问道:“银兄,你何时来的?出什么事了吗?”银月边叹了口气把落玉在瑞王府的事说了一遍给他听,只是隐去了被吓死的那部分改口说是那厮见落玉太美一时淫邪上身猝死,冷无言听完脸色大变。落玉才到栖燕山庄门口便被莫恒飞捆了起来,落玉直直的看着他,倒是让他有些心虚。“我庄内的人呢?”“落公子放心吧,还活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公子见了王爷还能否安好,给我带走。”落玉被五花大绑押到了瑞王府,洛华殿内轩辕鉴尤转动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脸色不善的看着他。“说吧,丹哒王子因何而死?”“在下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落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哼,仵作已经验过尸了,王子是被活活吓死的,当时只有你二人在场,你会不知?别妄想和本王诡辩。”轩辕鉴尤已经失去了耐心。“我真不知。”“守夜的侍卫并未见他离开,王爷依我看来只有一个解释,这人武功高强,轻功了得能轻易躲过侍卫。”莫恒飞早在一旁打量着落玉,说完双手探上了落玉的命门,“奇了,一点内力也没有不像是有功夫的。”落玉看了眼莫恒飞,转头道:“王爷真是说笑了,把我请到这来美其名曰有心结交,实则是把在下看轻了吧,在下可不是那龌蹉之人。”莫恒飞脸有些红,好在他肤色黝黑看不出来。被这么个美人这般数落让他这久经沙场的大将也红了脸。“你伺候的好本王自是留你做个门客,让你荣华富贵一生,用不完的金银珠宝。你倒好敬酒不吃吃罚酒,坏了本王的大事,这普天之下没有谁敢忤逆本王。”一个区区的凡人竟然这么狂妄,落玉有些来气,他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人,可转念一想这人可是真龙天子,得上天眷顾伤了他可是会触犯天条的,随后不甘的冷哼一声。无论他们问什么落玉一概只回应不知,索性闭上了眼不语。他只想等小狐把府中的仆人救出后便扬长而去,谁能关得了他,天上地下又能耐他何。落玉被软禁在了左偏殿的小院藤焘阁内。轩辕鉴尤心智极深,步步为营在他没有想好对策前他不想走漏风声,以免被太后的党羽抓到把柄大做文章。这天被吩咐看守落玉的家丁小路抬着个食盒走了出来,摇摇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可惜了这么个美人了,三日不吃饭早晚也要饿死啊”“啊...王爷。”正喃喃着,就瞧见了轩辕鉴尤和莫恒飞迎面走来。“奴才参见王爷,参见莫将军。”“起来吧”扫了眼小路手中的食盒,轩辕鉴尤道:“怎么?那人是在绝食不成?”“启禀王爷,落公子三日滴水未进,奴才担心...”小路在揣测着自家主子的心思。“别让他饿死了,换些其他菜式,下去吧。”“是,奴才告退”得了主子的令,小路躬身急忙退下。“王爷要如何处置他?那件事属下已经办妥了。”莫恒飞说道。轩辕鉴尤负手而立,微皱了下眉,“一个活口都没留?”“是,一百二十七个使团之人全部已死,尸首也处理干净了。还是王爷英明来个先发制人,全部推到太后身上,只等消息传到西域,明王一定对皇上一派恨之入骨。他们的王子死了,西域暗中支持皇上的逆党也找不到出师中原之名,我们的计划也可提早准备。”“几日后将落玉以太后卧底谋杀王子的罪名发配西域,赐杯毒酒免得他乱说话。” “是”莫恒飞心底叹了口气,果真可惜了这么个美人。落玉虽然被软禁但也有仆人伺候,那小厮也算本份食物和洗澡的热水一天也不曾拉下,早晚必嘘寒问暖。落玉爱洁每日都要沐浴,只是那木桶太小又有仆人片刻不离的随侍,他迫不及待想找个池子好好游曳一番。过了子时,小路贴着柱子打起了瞌睡。落玉轻脚走到他面前朝他吹了口气,那小仆就缓缓跌坐到地上昏睡了过去。落玉关上了门,身影灵巧的躲过了巡夜的侍卫。王府实在是太大了,主殿和偏殿,望景楼阁就有十几座,此外还有后殿和亭台花园,就像一座巨大的迷宫。落玉寻着水声来到了一座汉白玉雕砌的大殿,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映月池三个大字,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映月池里空无一人,只有金色的纱帐和鎏金的青铜兽首油灯,雕刻精湛的巨龙抱柱,上等的檀香环绕,池中一个巨大的赑屃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泉水,那水声便是从这传出的,抬头一看,圆顶天窗上洒进了月光,真是映月池中,华贵奢侈,池水足有十来丈宽,池中还飘散着一层薄薄的白烟,有几分阆苑仙境之味。落玉宽了衣,一丝不挂的走入了水中,池水十分温暖,他化出了蛇尾在水中玩乐,碧绿色的蛇尾拍打着水面,溅起层层水花。玩腻后潜入了水下,他爱极了在水中睡觉。睡梦间,猛然被一阵推门声惊醒,有人进来了。他不着寸缕,心中暗道不好,忙悄悄游到池边伸出手把衣服藏到水下。一个英挺的男子站在池边解下了玉冠,开始脱起衣袍。落玉在水下看的真确,屏住呼吸,那人背对着他脱的只剩一条亵裤,宽间窄臀,肌肉的线条分外优美,在小麦色肌肤的衬托下有一股雄厚的野性美。那人转过了身,竟然是瑞亲王,落玉一口气没憋住被水呛了一下,从水中浮了上来,水声哗然,两人四目相对。
插入问重要的事,he还是be?
看到了虐,不星湖
是HE吗??
第四章 独自莫凭阑轩辕鉴尤批阅奏折至深夜,来到他独用的映月池,这池他花了一番心血命工匠从数十里外的高山中开凿暗渠引入了温泉水流,连他的王妃也没有享用过。刚要脱衣入水便看到水中有人浮起。那人一头黑色湿发紧贴着雪白的肌肤,脸色微红还粘着一些晶莹水珠,眼光湿润朦胧,香艳欲滴,诱惑非凡,正是落玉。瑞王怔怔的看着自己,落玉的脸更红了,他避开眼睑从水中浮到池边,用一件单衣遮住耻部,慌乱的整理了下发丝,不知为何只想逃得远远的。轩辕鉴尤一把拉住了那想要逃跑的人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入本王的映月池。”那人手劲太大,一双铁臂怎么也挣脱不开,挣扎中撞入了一个宽阔精壮的胸怀,落玉的脸被碰的生疼,这人的肌理就像铁烙一般坚硬。轩辕鉴尤居高临下的看着落玉,鼻息间炙热的气息暧昧的散落开来,回荡在二人之间。“你还没回答本王。”“王爷不会这般小气吧,这浴池能容下百人沐浴了。”这世上还有人会说他小气,轩辕鉴尤眯着眼睛,眼中有几丝玩味。“你这人洗了池水便罢还要说本王小气。”“王爷若不是小气之人就不该怪罪于我。”落玉说完哀怨的瞟了眼他。轩辕鉴尤第一次见到这么妩媚的眼神,还是一个男人的,回想轩辕昊和丹哒王子都有断袖之癖,难道男人比女人还有滋味?再看那人胸前虽没有软肉倒也是有两朵殷红在水泽的侵蚀下泛着妖冶的红光,仿佛在邀人随意采撷。落玉感觉到那男人在看着自己,不由的也迎上了他的目光,水波荡漾,落玉觉得自己的心也在荡漾,此时只想离他更近一些。“洗完便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会。” 轩辕鉴尤推开了落玉,解下亵裤踏入了池中。落玉觉得失望极了,他捏在手臂上的劲道还徒留着热度,心里落了个空,道不明的情绪猛然升腾。看那人在池中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自己愤然穿上了潮湿的衣裳,往藤焘阁走去。走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迷路了,索性坐在一方石台上看着天边的星辰。晚风很快吹干了发丝,却吹不散心头纠缠的情愫。薛福在洛华阁前等着沐浴归来的主子,静王妃送来的安神粥已经备好。“王爷,娘娘刚才来过了,亲自送来了小菜和粥,还嘱咐奴才一定要和王爷说一下不要太过操劳,身子要紧。” “撤了吧,本王没什么胃口。”轩辕鉴尤走进阁中扫了一眼案几上精致的宵夜,这个女人让他渐渐失去了做戏的耐心。“是,奴才...嗯...薛福迟疑了下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先前看到了落玉浑身湿透坐在洛华阁后殿的石台上,知那人身份特殊也不敢冒然前去。“嗯?”“王爷,奴才适才看到落公子一人坐在后殿,这...”轩辕鉴尤记起他捏住他手臂的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来得光滑,湿透的发丝上还占着水珠,在水光的滋润下就像个迷人的精灵。本想前去询问为何会在后殿,但转念一想他死期不远何必多费唇舌,向薛福招了招手命他把人带回去。
一只画眉飞入了藤焘阁停在了绘彩的房梁上。正是晌午,落玉照常在房中午睡。几个小仆来找小路约他去看府中新进的丫鬟仆役,这一向是这些小仆的嗜好,仗着多进王府几年有些资历,忙不迭的想要提点些生手。小路点头称好用只铜锁把房门一锁便喜滋滋地跟着去了。“哥哥,醒醒啊月边来了。”“不是前日才来过的么?”落玉往里挪了挪并未睁眼。小狐躺了下去说道:“依我看哥哥只怕是看上那王爷了。”落玉面色潮红,睁开了一双透着碧波春情的眼眸。“府里的下人被抓到刑部盘问了几日,看问不出什么便都放了,看来那王爷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哥哥为何还不走,去哪不好非要留在这不可?”“我平日也不出门,在这小院也得些清静,呆上几日也无关紧要。”“哥哥怎会看上他了,不过是个肉体凡胎。京中都说瑞王尊贵无比俊美无梼,我也特地远望过他,确实有几分风采,不过比起我来还差得远呢,不就一凡人吗,很快就年华老去怎能比我青春永驻长生不老。”落玉捏住他粉嫩的脸颊,嘴上不依了,“我怎觉得他比九天上的上仙还要来的英姿绚烂。”银月边不高兴了,冷哼一声,他可不爱听,“据说那王爷与王妃感情极好,府内连个侍妾也没有,纵然哥哥绝色无双也只怕...”“怕什么,难道我还比不过一介凡人?”银月边听出他口中怨气,大喊道:“我也只是猜一猜,想不到真如我所说哥哥你...唉,找谁不好。”“月边,你说我是不是魔征了,他那般骗我,我还挂着他。”轻叹了口气却是说不下去了。银月边把玩起落玉的秀发,脸色不善,“这可不好,那王爷这般待哥哥,我正生气呢,莫再想他了。”看他眼中含春又赶紧说道:“哥哥看这么多书,应该知晓这世间上有阴就有阳,男人是要和女人在一起的,正所谓阴阳协调,两个男人如若要在一起就会被称作有伦纲常不被世人所接受的。”“这我知道,可我是妖并不介怀,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瞧着他了,谁叫他是个男子呢。”听落玉说的坦荡,银月边一时语塞,这话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那瑞王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好说歹说落玉就像铁了心一样,就要留在王府,最后他胡乱发了一通火,心中恨不能将轩辕鉴尤剥皮抽筋,这抢了他哥哥的人只等他寻个机会定让他尝尝苦头。小狐刚走,小路后脚就开了门。“公子醒了,要不要去院子中坐会,今儿个天气不错,日头不时很大,刚才还瞧见只画眉,叽叽喳喳闹的可欢了。”落玉轻笑,倒是晃得小路睁不开眼。“公子真好看,小路还没见过像公子这么俊的人呢。”“我闷坏了,去院中走走吧。”落玉起身去了院子里,院中的墨竹长得好极了,挺拔松劲,美中不足的是院外站着四个守卫,站得挺直是新派来的寸步不离的看守着。小路用手帕仔细擦拭了石凳 ,笑眯眯的说道:“公子坐吧,这儿有竹叶遮着好乘凉。”这小路也是个心善之人,只要王爷一日未发话他就要尽心尽力的伺候好落玉,谁会不疼惜美人呢。“王爷此时在府中吗?”“...公子说什么? ”小路正偷看着落玉听的不太全,“公子是问我家王爷吗?”“嗯,他现在可在府中?”“这个时辰应是不在的,可能在宫中也可能去了军营。”“去军营做什么?”落玉拨弄着玉指问道。“公子有所不知,我家王爷自小在军营长大,带兵可神了打了好几个大胜仗呢,厉害吧?我也想像王爷一样。”说完就觉失言了,四下看了看,挠挠头道:“王爷可是人中之龙,我就是一奴才怎么敢和王爷比呢,看我这嘴,该打该打。”落玉不以为意了,“有何不可,只要有心蛇也可化龙翱翔于九天。”“难得公子看得起,我也就只和公子一人说了。公子温和又儒雅绝不会是什么杀人凶手的,定会没事的。啊,差点忘了瞧我这记性,明日王府内有喜事。”“喜事?”“是啊,是我家王爷二十又九的生辰,往年都很是热闹,我们这些奴才也多能得些赏钱和吃食。娘娘想大肆操办,这不今日挑了很多丫鬟入府。”娘娘?不就是那人的妻吗,看来他们夫妻很是恩爱,顿时失了兴致,两眼看着头顶的竹叶出神,看落玉不语,小路也闭了嘴。轩辕鉴尤手捧一册芙蓉烫底暗嵌金叶的名册,片刻后开口说道:“爱妃真是心思缜密,就这么办吧。”单禾兰芷一身繁锦粉色逶迤拖地罗裙,手挽翠水薄雾纱,头盘凤翅双归髻以孔雀澜石和珠玉点缀,真是雍容华贵,体态娴淑。她面露娇笑,“能为王爷分忧是妾身的福气。”说完盈盈一拜。“娘娘从前日便命小的从府外挑些机敏的丫头使唤,寿宴的食材和府内的摆设娘娘都要一一过问,奴才们都不敢有半点疏忽,这名册娘娘连夜所写一夜未眠,今儿早还...”单禾兰芷打断了薛福的话,“你这奴才王爷国事繁忙,现下才得空回府,说这些做什么?”“是,是,奴才多嘴。” 薛福点头哈腰的回道。“有劳爱妃了,快些去歇着吧。” 轩辕鉴尤扫了眼一唱一和的两人。“王爷,妾身不乏。试一试这衣裳吧,我命御织局为王爷生辰特地做了这宝蓝缎绣福瑞祝寿锦衣,今夜王爷穿着定会丰神俊朗。”边说边拿起了圆桌上红漆木盘里折放整齐的衣袍。替他脱下了朝服,再换上蓝袍锦衣,一点点抚平着衣裳的褶皱,眼中满是爱意情愁。
还没完结呢,刚更到卷二 ╮(╯▽╰)╭
屋外礼炮齐鸣,宾客喧哗,小路不时伸出头去观望,“今日王爷做寿,皇上一定会来,我还不曾见过天颜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落玉也望着窗外琉璃瓦的屋顶上绽放的华丽烟火,这霎时绽放的美丽深深吸引着他,比水府的珍珠还要灿烂夺目。小路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公子不可,王爷要小的好生看住公子,万不可乱跑。”落玉说道:“府中有宴,偏殿的守卫也会空虚,我们偷偷的去看不会被发现的,你不要这么胆小。”小路挣犹豫了会,他也是个好热闹的孩子,便答应了下来。院外的侍卫没有松懈,小路递了几坛酒过去,四人也知今日府中有宴,肚中酒虫闹的正欢,接过后边喝边聊很快醉了,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轩辕昊坐在主坐,但是文武百官都只给瑞王敬酒,为瑞王祝寿赋诗之声不绝于耳,虽说今日是他皇叔寿宴但也太不把他这皇上放在眼里了,自己真就像个傀儡皇帝。苦闷之余低头一杯杯喝着酒,眼前的舞乐也没兴致观赏。昨日收到密探回报进京的西域使团最近几日不见了踪影,他心中狐疑就着宴席来查探一番。“怪哉,为何不见西域的丹哒王子,皇叔寿辰表兄在京中岂有不出现之理。”轩辕昊说道。群臣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面面相觑。莫杰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启禀皇上,丹哒王子一行已于前日出京了,微臣在奏折中详细呈奏了。”“哦,怎么这么焦急,奏折既然要先给皇叔批阅,完后怎么不呈给朕?”说完看向一旁的轩辕鉴尤,那人倒是气定神闲,波澜不惊地喝着酒。“皇上,王子接到西域千里加急传书,王后自王子走后几日便染上疟疾,病情太重故此不敢拖延。”“这等小事早已禀明王爷,就不用再呈给皇上了吧”右相也开了口。“什么?小事?你...你们...就朕一人蒙在鼓里,朕还算什么天子,朕还算什么东晟之主,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 轩辕昊饮下多杯酒水,借着酒力把心中烦闷道出。轩辕鉴尤站了起来,气势动人心魄,“来人,扶皇上去镜云殿歇息,皇上醉了。”轩辕昊大力挥开侍卫的手,口中念道:“朕没醉,朕没醉...”“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失态成何体统,还不快带下去。”“皇叔,你简直...”说也无用,堂堂的国之君主竟被瑞王的家臣拖了下去。单禾兰芷看他这窝囊样也是露出了讥笑和得意之色。宴会周围有重重侍卫把手,根本靠近不得。落玉很想隐去身形,这对他来说本是小事一桩,但因小路在旁唯恐吓坏了他只得作罢。两人躲在一处假山后头,小路看他有些失望之色便说道:“公子我等会去厨房找些好吃的来给你,今天肯定有好多好吃的。”“我不饿”落玉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进入宴席中。“公子我们朝那边走吧,镜云殿那边平时都空着没什么人,那儿有一堵墙不是很高,我们翻过去便到洛华阁的后院了。刚刚差点吓死我了,戈月姐姐刚好从我们前面走过去。”小路拍拍胸口有些惊魂未定。两人来到了镜云殿外却发现前面侍卫比平日更多,后面隐隐也传来谈话声,进退不得小路大惊拉着落玉从偏门的窗户翻了进去。里面精致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那少年被响声惊醒,坐起身来,含糊问道:“你们是谁?”小路知是贵客吓得跪在了地上,落玉则回过头看着他,那少年一身明黄,模样有些英气,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轩辕昊脑中一片空白,直到发现那人眼中有些愠色许是责怪自己这般看着人家,心下有几分清醒,这人儿不就是那青衣图中的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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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寂寞空庭春欲晚这时,有侍卫在门口说道:“陛下,房中可有什么事?属下似乎听到房中有异动。”跪着的小路听闻这就是当今的圣上早吓得面无血色,两腿抖得不成样子。那少年道:“退下吧,无事。”等侍卫走远,轩辕昊大步走向落玉,“你是谁,为何这般像他?”他喝了不少酒神色激动,喉结发出咕噜的声音,难耐的咽了下口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二人并非有意误闯,求皇上饶命。”小路爬了过来想拉落玉下跪。落玉挣脱了小路的手,他千年得道的妖岂会给凡人下跪,更何况这人眼神令他非常讨厌。“朕问你话呢?你不回答朕可要治你个无礼之罪。”“启禀皇上,公子叫落玉,是府中之人,奴才是王府的家奴。”看落玉不出声小路快急死了,忙替他回答。轩辕昊口中囔囔道:“落玉...落玉...的确配得起这名儿,真是如玉一般的人儿。”顿了顿又道:“府中之人?哦,原来皇叔也好这口?”能有这般姿容的美人儿定不会是什么仆人了,那就是在床上伺候的了,想到如此的可人儿竟然是轩辕鉴尤的男宠顿时让他嫉妒不已,脑海中浮现出这美人在床上的风姿,一双龙目中布满了炽热的光芒。看落玉似是清高也不想用皇帝的威严压他,他贵为天子貌美的人见过不少,这样姿容仪态绝佳的还是第一次见。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变成今日这般只爱男子就是自小在宫中对着那青衣图日渐迷恋所致。落玉听不懂他口中的“这口”是什么意思,但也料到绝不会是什么好话。“等会朕要回宫,趁那时你们便走吧。”“是,是,叩谢皇上大恩叩谢皇上大恩。”小路磕了好几个响头。藤烨阁中小路给落玉扇着扇子,“公子,你还真是,见到皇上都不下跪,还好皇上没有怪罪,不然我们都得遭殃。”“那人的眼神,我不喜欢。”落玉杵着下巴,晶莹的手指拨弄着瓷盆里的几条金鱼,鱼儿围着他的指尖打转,嬉戏着。小路心想那人可是当今的皇上啊,这落公子就是个心思单纯涉世未深之人,哪像他们这些奴才早把察言观色和揣测主子的喜好练得炉火纯青了。
------轩辕鉴尤踏着晨曦的曙光坐着软轿去上朝了。朝堂上他指点江山,谋略过人,群臣无不信服。倒是轩辕昊上朝时都说不了几句话,偶尔有也都是“一切皇叔做主”带过。早朝后,山儿移着莲步来到轩辕鉴尤跟前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留步,皇上有事宣王爷前去御珍阁。”“前方带路吧”御珍阁是皇家珍藏宝物的地方,所有番邦进献的贡品和民间搜来的奇珍异宝都在这里。刚进了阁中就看到轩辕昊在一张画像前驻足观赏。这画他自然是见过的。“皇叔来了,来人把国师从云居峰上采摘的香茶沏一壶来。”“免了,国师的东西本王怕喝了不舒服。”“哈哈,皇叔真会开玩笑。朕一直服国师炼制的丹药身体可是好的很,自弱冠之后都未曾生过病。”山儿面色一红,心中嗔怪怎么会不好,那般生龙活虎真能把自己弄死,到现在穴口还无法闭合。轩辕昊小心地取下了那幅青衣图,“皇叔可认得这画?”“认得,大名鼎鼎的顾云之遗作,易川河青衣图。”“这副画传到朕的手中朕十分爱惜,远胜世间一切珍宝,那画中人朕也是从小看到大的。还记得年幼时一直想见到那画中之人,后来父皇告诉朕那只是一个民间的轶事叫朕不要当真,世上并无那人,朕听后着实伤心了好一阵子。”轩辕鉴尤皱着眉,心下已经猜了七八分。又听轩辕昊说道:“皇叔有这么个美人一直藏着掖着,天天醉卧美人膝,让人好生羡慕啊!”“皇上见过他了吧。”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没错,昨日在皇叔府中有幸见过一面,此生难忘。”看瑞王面色不善又说道:“皇叔不要怪罪于他,是朕鲁莽了。”“皇上的意思是?”“朕也不想唐突,就是想从皇叔那讨了那人过来,府中已有个绝色的静王妃,皇叔不会舍不得吧。”轩辕鉴尤有些犹豫,那人可是还要押往西域的,他可不会为了皇帝的嗜好乱了计划。“朕也不是白白的讨去,便把燕云十六洲送给皇叔,如此一来皇叔定能割爱了吧。”燕云十六洲?轩辕鉴尤有些嗤鼻,一个人能值十六洲,还是个男子,昏君无误。而且燕云北接关外可是军家必争之地。这皇帝真是糊涂的紧。莞尔,不动神色的道:“皇上说得突然,本王还没有好好想一想,明日再给皇上答复吧,定不会让皇上失望。”轩辕昊听瑞王愿意考虑考虑知道有戏,脸上微露喜色,“这样也好,皇叔回去好好哄下他,就等皇叔佳音了。”夜色清明,瑞王府内莫恒飞夹了一口菜吃下,“这皇帝也真是昏庸,为了落公子把燕云十六洲给了王爷。不过燕云当地的刺史本就是王爷的人,这给与不给也只是台面上的事情。”轩辕鉴尤喝了杯酒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找个人顶替落玉去西域,找个嘴严实的。”“是,末将一定办妥。不过王爷要怎么处置落玉?”“先让他在府中吧,燕云还不够,本王要的可是京畿禁卫统领的空缺,皇上沉迷男色吊吊他的胃口,他一定会答应本王。”“王爷英明。末将听闻近日太后密见了很多大臣想以后位拉拢人心,此事不可不防。”“就让他大婚。”莫恒飞放下了碗筷,正色说道:“王爷,皇上大婚后可就要亲政了。”“大婚后我和左右丞相以皇上年纪尚轻未习得社稷之道为由再晃个一年半载,时间足够了。”“左相那边?不知道那老家伙是真老实还是在装模作样,监视他的探子来报,老东西还是一直没有什么动作,他每日在府里练拳钓鱼不见外人,他的学生和门客惧于王爷也不敢到他府去。”“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那人,本王不喜有任何事情超出控制。”“是,如此一来,王爷必能登上宝位。”
刚下了一场春雨,府中的梨花掉了一地。纤苞淡贮幽香,玲珑轩锁春阳丽。花香鸟语,单禾兰芷携了几个女侍去园中品茶。一方精巧的紫檀桌上摆了些鲜甜香果,桃酥蜜饯。戈月在她耳边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她朱唇轻启,笑意盈盈。自打一清早薛福来院中撤了守卫,还送来些精美的衣裳饰品,小路就兴高采烈的拉着落玉去园中赏花。这不,就瞧见了园中的静王妃。“奴才给娘娘请安。”小路双膝跪地,水泽侵湿了衣裤。落玉皱皱眉只是朝单禾兰芷微微颔首。戈月脸色一变,怒道:“见到娘娘还不下跪,怎这么放肆。”单禾兰芷眉目肃然,淡淡的道:“免了,他是王爷的客人,倒是这奴才没有好好守规矩,坏了本宫的兴致,来人,掌嘴。”落玉道,“打他一个下人做什么?王府内花园无数,我二人只是路过于此这也能坏了你的兴致不成?”单禾兰芷一向不能容忍王爷身边有貌美之人,虽说落玉是男子但他样貌实在太美,可气的是见到她竟然没有半点恭敬的样子着实让她很是生气随即怒道:“本宫尊你是客是看在王爷的份上,你不过就一小小的男宠还敢这般放肆,还是王爷送人的男宠,真不知道王爷还留你在府何用?”落玉笑了笑,自己并不想和她一般见识,不过是一女流之辈,奈何她口中恶毒,哪里有半分王妃之相,“世人皆道静王妃典雅端庄却不知竟是盛气凌人,孤高自诩之人。”“好大的口气,你这是在对本宫品头论足吗?就凭你?出生低下,资质卑贱。”“正是,下人也是人,你这般随意打骂是何道理,不会失了你皇家的威严么?”小路哭了出来,拉扯着落玉的衣摆小声说道:“公子小的该罚,是小的惹娘娘不高兴了,你不要再说了。”单禾兰芷凝视了落玉好一会,才用冷冷的语调说道:“今日之事本宫记下了。哼,就饶了你这奴才一回。落玉,本宫有的是耐心陪你玩,下次可就没这么走运了。”“娘娘,这两人都该掌嘴,让奴婢好好教训他们。”戈月口不饶人,她仗着是王妃的心腹,一向目中无人对其他的下人非打即骂。“算了,扶本宫回去小憩会吧,有些乏了。”“是”等扶起主子,还不忘用狠毒的目光看了眼落玉。“呜呜呜呜”等一行人走远,小路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落玉颦眉微皱,蹲下身替他拂去泪珠。看着那烟水秋瞳里的关切,小路更是哭的伤心。好一会才说道:“公子这是害苦小路了,得了个教训就算了,这下得罪了娘娘以后在府中只怕是要胆战心惊的活了。”“本就是她不对,你无需害怕大不了你和我一起走。”“公子是说笑的吧,私逃王府可是死罪,小路不敢。”“他们找不到我们的。”“这天下都是王爷的,我们能逃到哪去呢?小路自小就被卖到府中做奴才,举目无亲的能去哪?”“你跟我回水...”落玉差点脱口而出,而后到:“罢了,再说吧。”回到院中就看到轩辕鉴尤一身素雅黑袍,侧身负手而立望着头顶几棵苍劲的墨竹。“奴才参见王爷。”“起来吧”冷冽的声音仿佛珠玉落地,说话间看到了小仆身后的落玉,那人美目华光流转,似是拢了半世的氤氲。“落公子今日随本王去春猎吧。”听到那人邀约,落玉露出意外而迷茫的神色。须臾,缓缓道:“甚好”眉心一动,梨涡浅笑,嘴角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京郊猎场,轩辕昊一身硬朗戎装,迈着步子不停的来回走动,面带焦急的神色。“皇上喝碗提神的汤水吧,待会才有精力好好狩猎,山儿熬了半天呢。”“不喝不喝”“皇上怎么了,在等什么人吗?”山儿凑了过去。“滚开,一边呆着去,没看到朕心烦吗?”山儿撇撇嘴,一双大眼幽怨的瞅着轩辕昊,不知道是谁昨晚像疯了一样狠狠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口中竟说一些奇怪的话,还逼着自己束发穿上青衣,后边儿还隐隐作痛呢,这下就让自己走开,真是伴君如伴虎。片刻后,轩辕昊看到了前方马背上的人儿,脸上阴霾一扫而空,迈开步子迎了上去。“皇叔现在才来,让朕好等啊。”话是对着瑞王说的,眼却看着落玉。落玉朝轩辕昊轻轻点头,一旁的山儿看到这么无礼之人想要出言责怪就被轩辕昊拦了下来。“自去年秋猎朕已有好几个月不曾好好活动筋骨了,皇叔可要让着朕点。”“那就要看皇上的本事了。”轩辕鉴尤利落的下了马,身后的莫恒飞递来了几只上等的弓箭让他挑选。号角声起,今春的皇家狩猎拉开了帷幕。到了轩辕昊这一代,正统的皇室血脉只剩他和轩辕鉴尤二人,四年前先皇暴毙后五位皇子已被瑞王用各种计谋诛杀殆尽,其余的皇族贵胄都是旁支和异姓王孙。“这次谁狩猎的最多可得黄金千两,外加宫中珍藏的琼浆玉液十坛,一切凭各自能力,望诸位爱卿各展所长。”天子一发话坐在马上的众人便四散开了,轩辕鉴尤和莫恒飞一马当先的疾驰进一片树林中。落玉坐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上,手上是精巧的弓箭。他对狩猎没有丝毫的兴趣,来此也是不想拂了那人的意。轩辕昊轻扬马鞭,马儿小跑着来到了落玉的身旁。“随朕一同去吧,朕识得前方树林中有许多的鹿和野猪,你一人怕是会迷路的。”“我还不曾狩猎过。”这人终于和自己说话了,嘴角微翘夸下海口,“朕箭法高明,朕教你,先前朕也亲手猎到过一些猛兽。”落玉看到轩辕鉴尤也是进了前方的林子,就点点头。瞧这林子里苍松翠柏,灵气攀升,很是有一些飞禽走兽。轩辕鉴尤轻轻下了马,娴熟的拉开了弓瞄准了前方正在饮水的一只野鹿。只闻“啪”的一声,鹿身栽倒在地。“王爷好箭法,这么远都能射中,真是百步穿杨。”一旁的莫恒飞称赞道。落玉也觉得他箭法高超,英姿不凡,扬眉一笑。轩辕昊看在眼中心下不悦,急于四下寻找猎物,他也想在落玉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让他刮目相看。突然他看到了前方树枝上正在晒太阳的一条蟒蛇,那蛇个头粗大发起火来很是缠人也不好对付,定要一箭封其七寸一招致命。落玉回头刚好看到了轩辕昊要射杀那条蟒蛇,惊慌之下想要去阻止此时马儿受惊了,突的撒蹄狂跃不止。不远处的轩辕鉴尤看他危急施展轻功一手猛拉缰绳,一手托住了要跌下马背的落玉。手掌不经意拂过他的脸盘,他微微的喘息喷到脸上,眸光潋滟碧眼微抬。两人离的极近,怀中的人儿肤如凝脂气若幽兰。
第六章 自在飞花轻似梦落玉松开了紧紧抓住轩辕鉴尤衣襟的手,指尖就像被火燎过般生疼,嘴角微颤,垂下眼眸说了句,“多谢王爷。”两人不着痕迹的分开。轩辕鉴尤看着他如羽扇般微翘的睫毛,神色不变的说道:“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空气有些凝结,直到轩辕昊大笑着跑了过来,“落公子快来看,朕猎到个大家伙了。”一直跟在皇帝身后的几个侍从把一条巨大的金色蟒蛇抬了过来,那蛇已死,蛇信子从口中伸出,眼中光芒逝去,血染红了大片蛇身。轩辕昊接过手帕擦拭着手心说道:“朕要吩咐御膳房好好把这厮料理了做顿美味的蛇羹,与落公子及众爱卿好好品尝。”落玉只看了那蛇一眼就闭上了眸子,同为蛇类他知要活多少年才能长这么大,只要有些机遇得点灵气就能成妖,现在被白白的枉杀在此真是不值。轩辕昊以为他畏蛇,“落公子怎么了,是害怕这蛇吗?哈哈,公子莫怕,这蛇已被朕所杀。”落玉心中正恼他,听他这么说更是要气冲脑门,也不回他就转身出了林子。轩辕昊看他要走,忙追了上去,口中囔囔道:“公子别走,等等朕,等等朕。”侍从也跟了上去,皇上龙体有任何的损伤只怕他们要提头去见太后了。莫恒飞啧啧道:“皇上真是被迷昏头了,好不窝囊哪还有半点天子的威严。”轩辕鉴尤整理了下手中的弓箭,“走吧,天色尚早,前方还有更多的猎物。”“是,王爷”莫恒飞挑了挑浓眉,看来他家主子真是把落玉送给皇上了。------山儿看着坐在明黄纹龙帐幔下的落玉出神。他自十一岁进宫以来就因为长得唇红齿白很是受到一些年长宫女的喜爱,也因为模样俊俏能去麟德殿伺候天子,后来上了龙床成了皇帝的心腹,在宫中也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被很多太监戳着脊梁骨在背后骂他,少了子孙根也就算了,就是个以色侍君的骚货,连后面也被玩弄真是成了女人了。他山儿听得多了就当他们是在嫉妒他得皇上宠爱,这份福气不是谁都能得到的,也渐渐的恃宠而骄。只是现在他感觉到皇上的心已经不在他身上了,堂堂的天子竟当着自己的面对那人百般讨好,还命自己好好服侍那人,越想越是可气。那倾城的面容看在眼里不由觉得分外的刺眼。已是黄昏,落玉还是坐在那个位置看着前方的树林。山儿走了过去,“公子可要喝茶,还是吃些点心?”落玉摇了摇头,额前的发丝被晚风吹乱,突然他的眼中有了笑意。前方的树林中轩辕鉴尤和莫恒飞正骑马朝这边而来。山儿有些惊诧这公子怎笑了。轩辕鉴尤下了马并未看落玉,那双碧眸让他只觉想要避开。落玉看他并未看自己面上带着失落,心情也烦闷得紧,他才到人间丝毫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是喜是忧全挂在一张脸上。帐幔前的木台上摆着很多的猎物,有野狼、野猪、麂子、野兔、鹿、山鸡等。一个太监在点算着谁猎到的最多,毫无悬念今年的春猎又是轩辕鉴尤摘得头筹,他已连续十二年都是京中第一神箭手。“皇叔每年都得第一,好,朕金口玉言黄金和美酒便是皇叔的了。这些个野味就让御膳房做些美味出来,朕要在宫中设宴与诸位爱卿同享”“谢过皇上了。只是本王还要批阅奏折就先回府了。”说完朝落玉点点头,示意他和自己一起走。轩辕昊脸色铁青,刚要开口,莫恒飞就走到他身旁小声的说了句,“王爷知道皇上不舍落公子,但是此时还不能答应皇上,皇上要见公子来府中就可。末将先行告退。”“朕还未和...”轩辕昊心中气錑,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强压了下去。回府途中,落玉看着身旁一身黑袍英挺的轩辕鉴尤问道:“王爷为何要把落玉留在府中,还撤去了守卫?”“西域王子的死和你脱不了半点干系,不要以为本王会轻易的放过你。”这人开口真没什么好话,本想出口反驳,明明是他骗了自己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出来又有何用,倒是让自己不悦了。随后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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