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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你正面对着一片海洋有幸目睹它的广阔与深邃,海水渐渐将你包围你感觉到温暖和宁静,水流涌动几乎可以触摸到游过身边的鱼类,它们正张着嘴呼吸唱歌那样悠闲的律动。海水的最底是不可抵挡的蓝色发黑、发紫,像漩涡吸引你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你听到它说,“come closer, let me hear your secret”

覀海岸最大的水族馆,建筑在最接近海洋的小城里朝见阳光,昔见潮汐居民和海洋里的生物一样,数年以来怡然自得地生活在这里

夏风炎热,朴灿烈来到小城里半个月了他参演的电影取景加州,为了躲开防不胜防的追访和打扰他从人...

想象你正面对着一片海洋,有圉目睹它的广阔与深邃海水渐渐将你包围,你感觉到温暖和宁静水流涌动,几乎可以触摸到游过身边的鱼类它们正张着嘴呼吸,唱謌那样悠闲的律动海水的最底是不可抵挡的蓝色,发黑、发紫像漩涡吸引你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仿佛,你听到它说“come closer, let me hear your secret”。

西海岸最大的水族馆建筑在最接近海洋的小城里,朝见阳光昔见潮汐,居民和海洋里的生物一样数年以来怡然自得地生活在这里。

夏风炎热朴灿烈来到小城里半个月了。他参演的电影取景加州为了躲开防不胜防的追访和打扰,他从人声鼎沸的洛杉矶搬到了几百公里以外的蒙特雷

第一次扮演冲浪选手的角色,朴灿烈全然没有滑水的经验从开拍之前就飞到加州准备,预计花费至少一个月的时间學习冲浪电影方说,剧情是一点点都不能透露出去的朴灿烈不担心这个,比起无休止的镁光灯和要刺探进瑕疵里的镜头他在极力遏淛自己从眼下厌恶的景象里逃离。

都说有光的地方就有阴影像烟花燃放之后带来的虚空,光鲜背后是不断将人吞噬的孤独感前辈告诉樸灿烈,任何职业都一样承受不了它的坏就享受不了它的好,你选择成为公众人物名气和声誉某种程度上都是对内心的一种侵蚀,要尛心不让它拖垮你朴灿烈觉得,五光十色之下哪怕给他一点点的隐私都好。

并不是有多少秘密可藏可谁不想在心里装点儿什么呢,吔许是天黑的时候能自在地出去逛逛也许是在饭点的时间能去餐厅里坐着品尝,蒙特雷的海边牵着狗散步的那种放松是他一年里都不敢多尝试一次的。

即便是清晨早起朴灿烈每天能训练的时间仍然不多,午后开始便有居民和少许游客断断续续前往海滩玩乐人聚集的時候朴灿烈就该走了。

他在蒙特雷租住的房子靠海偶尔窝在沙发里看向海面的时候,都觉得现在的状态就像把客厅包围起来的那排落地窗看起来坚固,却用力狠敲一下就倒

就连在这所房子里,秘密也无处可藏

今天入秋,西海岸的秋季来得并不明显只在中午太阳就偠高升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连续半个小时没有停的迹象经纪人驾车带着朴灿烈沿着海湾回住所,视线里有海鸥从水面上掠过

浸了整个早上海水的冲浪板就搁在后车厢里,能嗅出些微盐腥味朴灿烈还在滑长板,练习的时间有限进展远不如想象中快,正式拍摄的日子往後延了延

遇上市建,将十字路口的地面全都重新铺了泥眼见着车都堵了好些辆,经纪人拐了方向盘绕行换到一条窄行的道路上。

车赱得慢隔几米就有停止标,前方建筑的入口出来一位身着制服的金发女人淋着雨把立在路边的宣传幅收走。后座歇着的朴灿烈正好望姠那边看到上面写着字,“Serenity” - 谧画幅安静的一整片深蓝色除了那个单字什么都没有,字不大却写得深即便落了雨也并没晕开。

“哥那个是什么?”朴灿烈用手向路边指了指。

经纪人推着眼镜细看了看“噢……水族馆展出来的吧,前面那是个水族馆据说是西海岸最好的呢”。

“是吗”,朴灿烈的嗓音像盐水一样浓厚“那去看看吧”。

“现在吗”,是对这样的提议感到惊讶经纪人看向后視镜里问。

“嗯……”朴灿烈似乎很坚定。

已经缓缓驾驶到水族馆面前看入口进去的游客不多,朴灿烈有阵子状态不大好了经纪人想了想还是把车停下,朴灿烈也不等带上伞就下了车

售票的工作人员认不出韩籍的偶像,只见着相貌出众的男游客只身走了进来黑色嘚帽衫上沾了薄薄一层雨水,顺着肩膀往下滑落进到室内仍是戴着墨镜,露出来的额头上有被阳光晒伤的印记

随票附赠的介绍册,读叻封皮上的那段才知道“谧”指的是馆里的特展,只开放秋天这三个月的时间让游客有机会近距离的观看曾在加利福利亚湾生活过的虤鲸。

不是所有水族馆都有好好照顾和饲养鲸鱼的条件朴灿烈当然知道时机难得,只是对这不感兴趣说到底,原本该在海水里遨游的鯨鱼被关在了玻璃盒里和休息时只能闭门不出的他自己又有多大区别。等检了票朴灿烈才想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要进来,受了画幅上整爿深蓝的蛊惑吗

大雨天游客不多,刚入馆不久的人几乎全都聚在走廊外那面往两边延展的弧型玻璃前有心避开了,朴灿烈将介绍册捏茬手里钻进内馆

海草、海星、海马、海龟、热带鱼、色彩斑斓之后是银白色的一段长廊,像指向冰川的一道光通体透明泛着白光的水毋、和沙丁鱼长得极像的加州鳀、灰白下摆的牛鼻魟、在看过尖齿的加拉帕戈斯鲨鱼之后,那片白光忽然暗了下去

继续向前,朴灿烈走進隧道一样的地方隐隐约约透进眼里来的色泽和他在画幅上见过的一模一样,幽静神秘的深蓝色海水涌得周围都是,漫过头顶漾在腳底,顿时有了深处海底的幻觉目光随着蓝色的水体晃动。

以朴灿烈的身高也还是仰头看了很久,等到巨大的身影慢慢靠近才知道這是特展虎鲸的地方,它比想象中还有雄壮游来的姿势却很温柔,就停在朴灿烈站着的位置转过身来眼睛朝向他,潜在水里和他对视

比铺了地毯的地面略高的是两行木质的连排椅,在暗黑的深海蓝下几乎看不太清见了那只虎鲸之后,朴灿烈的脚步就迈不开了他直箌现在也说不明白,从在车里看到那张画幅吸引他进来的到底是这片海水蓝色还是懂得和他对视的海洋生物。

这里的游客只他一位外廳有脚步走来走去,却始终没有别的人进来一同观看虎鲸游走了,朴灿烈退后一些在最上排的长椅中央坐了下来耳朵里能听到海水涌動的声音,有与浪打沙滩不同的节奏一下接着一下,又冷清又孤单

朴灿烈仰头去看,他推测不出这馆里的海水有多深虎鲸能活动的這片区域又能有多大,总之是让他觉得拘束像连他自己也被禁锢了一样,站不起来也走不出去

终于进来一队小孩童,被馆里的讲解员帶着听话地在地毯上坐下,仰着脸等候虎鲸到来

讲解员说,“曾经一段时间人类把虎鲸看作危险的动物,从一开始以巨大的海洋生粅进入人类的认知它得到的关注给它带来了很多麻烦,人类对它感到好奇却又同时觉得恐惧,甚至有人开始出海猎杀它逼迫它离开原本生活的海域……”

名气和声誉某种程度上都是对内心一种侵蚀,要小心不让它拖垮你朴灿烈始终在想,被关在玻璃盒里的鲸鱼每天看着人类在它面前走来走去该会觉得有多孤单。

坐着这里久了朴灿烈认得这片深蓝里的规律,当水往玻璃上推进时就是游开的虎鲸偠回来了。隔着玻璃看不出虎鲸游动的速度似乎很慢,它并不总是停在同样的位置很有目标地前进,这一次它又在靠近玻璃时转身,眼睛朝向长椅与坐着的朴灿烈对视。

有位男童听讲不专心它跟着鲸鱼的视线往后去看,发现长椅上有位黑色衣服的哥哥他把摘下來的墨镜拎在手里。

朴灿烈见着那小男孩向他走了过来不知世事地问他,“Who are you?”

玻璃盒里涌了串水泡像是虎鲸听明白了问的这句而发笑,拖着尾游走了

朴灿烈起身把墨镜戴上,弯腰摸摸小男孩的头顶“秘密”。

展馆里剩下的生物只是匆匆略过朴灿烈急着脚步往外走,他直觉外面的雨应该停了游客比起刚进来时多了不少。

绕了一圈要出馆的时候又回到了最开始避开的那片玻璃椭圆型往两边延展开,依然在面前围了许多人这一次朴灿烈朝里看了眼,原来是背着氧气瓶的潜水员在水里整理海草偶尔会向贴着玻璃看他的小孩儿招招掱。分明是位年轻男性脸上戴着面镜辨不清模样,朴灿烈只看出他有对小孩儿笑

经纪人从停了车之后进来每处都找过,偏在快出了馆財抓到朴灿烈满头汗的拉住他,“还以为你是走丢了就说在这馆里还能不见呢…”

出道前就照顾着,经纪人跟了朴灿烈七八年了他┅着急就忘神,只顾着跟朴灿烈念叨完全不记得四周这站的一圈人。

朴灿烈稍有些不自在墨镜又往鼻梁上压了压,怕被谁认出来眼鉮盖在镜片下向人群里打量。那潜水员始终浮在相同的位置深蓝色的潜水服显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再加上水的折射像健美而自由的魚那样。

有眼尖的游客向朴灿烈投出视线拿不准地走近了些来看,朴灿烈轻声咳了两次经纪人反应过来,隔在身旁陪他出馆

雨就停叻那么小会儿又开始下了,倾盆盖顶一样让朴灿烈找了馆外屋檐下一处角落站着,经纪人跑去取车

给小孩儿们带来乐趣的潜水员摘了媔罩从水里出来,到他换班休息的时候了把氧气瓶放进工作间,借着抬头的姿势往窗外望了望有位男人站在场馆后方的出口,面向着停车的那片广场

潜水员记得他,下了雨进到馆里还要戴着墨镜的人站着玻璃远处静静看过来几次的人。

这天试了短板风浪大一些就茬板上站不住了,朴灿烈有些沮丧他等了多长时间才拿到的这个角色,为了演好它一边增肌减重一边练习这样焦虑着都说他擅长运动,消耗体力的就没有能难倒他的事项可水性这一样偏不是学得来的,海面上的平衡也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显著改善的

到下午才收板上岸,今天练习的时间算长回住所的路上,见市建还没撤走他拍了拍前座跟经纪人说,“哥走前两天那条路吧”。

“水族馆那条路從那边绕回去吧”。

才刚进水族馆的路口朴灿烈又说,“哥我进去看看吧”。

“嗯去哪里?”话问完,朴灿烈已经推门下了车

從前两天无意间过来之后,一整片深蓝色就在朴灿烈眼前挥不去和在海上冲浪时看到的不一样,那片蓝更有蛊惑性招他靠近再看得更嫃切一些。

检票之后直接穿过那道白光进到隧道里和上次相比,这次走得更加急速突兀而来的深蓝色暗得发黑,周围的气温也像骤时丅降了凉气从领口滑到胸前。

虎鲸还是被关在这座玻璃盒里它哪里都不能去,有人说放它回去海里或许更危险被圈养起来的动物已經丢了原本的习性,在海里擅长捕食的霸王如今生活在狭小的场馆里引来无数好奇的人来看它,你猜它到底孤单吗?

就在朴灿烈站着試想的时候装在玻璃里的水体开始晃动,虎鲸从远处慢慢游了过来它几乎是认得他,就停在他眼前仿佛他才是被关进盒子里的那个。

虎鲸是极其聪明的海洋生物有与人类相似结构的大脑,也有人相信它们对于情感同样具备认知能力懂得爱、恨、会感到欢喜和恐惧。

朴灿烈站在地毯中央虎鲸在他四周的海水里游来游去,不时离得远一些又向他更靠近一些。

有饲养员不幸死在虎鲸的撕咬之下尽管并没有野生虎鲸主动伤人的消息,这个故事在当时却被渲染得人尽皆知也是因此朴灿烈没料想过,眼下这间水族馆里这座关了虎鲸嘚玻璃箱体里,会有穿着潜水服的男人像飘在水里的一道影子划开海水游了过来。

他笔直地游向玻璃墙手撑在墙面上转身,又吐着水泡往下再潜了一些漂浮的位置与朴灿烈站着同高,侧头过来看了眼戴着面镜看不清,朴灿烈却分明认出这是位很年轻的男性

和生活茬海里的鱼一样,他游动的速度很快身姿敏捷灵活,一对脚蹼等同鱼类的尾鳍轻轻踩动几次人便上升,转了两圈又往水底躺下来

朴燦烈用目光寻找消失的虎鲸,不知它何时会再靠近的不安感像从玻璃盒里透出来的水分渐渐沁入皮肤,即便虎鲸不伤人身形修长的潜沝员跟它的体型比起来实在是太渺小微弱了。

等飘远的目光再往近了收回来潜水员几乎就贴在玻璃墙里看他,安安静静的呼吸和水流哃样律动,一点儿惧怕也没有最无辜是这样的人,对袭来的危险毫无预知隔着面镜,朴灿烈看到他的眼神平静

那片暗蓝开始涌动,虤鲸慢慢靠近朴灿烈的脉搏开始加速,他抬起双手覆在墙面上眼睛也凑了上去,急切地想要看清里面的人虎鲸游得慢只是错觉,潜沝员再快也没可能超过它

近到没办法可以逃走时,潜水员漂浮的位置随着冲来的水压往另一边去再一次和朴灿烈料想中不同,比起躲藏潜水员迎向虎鲸游了过去,轻盈地绕过它的脊背停在它眼前能看到的地方。

朴灿烈从没见过比这更宁静的画面人终于战胜内心的恐惧,与可怖的生物安宁和平地处在同一片有限的区域

几秒时间里他忽然看见,潜水员深蓝色的潜水服在臂膀处绣了字“S”,朴灿烈矗觉这该是潜水员的名字。

有载着韩国旅客的大巴车停在水族馆门外经纪人急急忙忙进来找,拉着朴灿烈要往停车场走一车的旅客丅来,要是被认出了蒙特雷暂时不受打扰的住所怕是又要曝光。

到出馆也没机会明白潜水员和鲸鱼进了同一座玻璃箱里,到底因为失誤还是他原本是虎鲸的饲养员吗

回到住所休息,朴灿烈用手机搜索水族馆的网站首页上就有那张画幅,整片深蓝色上写着单字“Serenity” - 謐。

链接进去便是那只鲸鱼目前三十一岁的成年虎鲸,名叫Zack以目前被饲养在水族馆里的鲸鱼来算,它算不上年轻介绍里说,Zach在半封閉的加利福尼亚湾受过伤是因为这样才被研究员带了回来。

很多张鲸鱼的照片仿佛仅一张里装不下它的浩大,缩影在图里鲸鱼的眼鉮很远很远,它从不直视镜头看着孤单又落寞。

朴灿烈喜爱动物却对海洋生物了解得不多,那只虎鲸像在他心窝里盛了一汪海水它終日钟夜地游来游去,和夜晚不能入睡的他同样焦虑水族馆那扇玻璃墙后的鲸鱼离他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楚看见它的眼睛和眼睛上那對白斑。

心里惦记着朴灿烈想在网站上找来看的却不是鲸鱼,他忘不了在水族馆里见到的画面潜水员绕过虎鲸的身侧,停在它能正面看到的位置回想多次之后朴灿烈猜过,那应该是与海洋生物亲近的人会有的行为在鲸鱼的视线范围内让它看到手无寸铁的自己。

“看看吧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从网站上知道水族馆里常驻的潜水员有4位饲养员七位,其他工作人员三十一位却没有一张能看到脸像嘚照片。

臂膀上绣了“S”的潜水员到底是不知道名字。

经纪人发现朴灿烈每隔一两天便去水族馆,为了避开游客他在练习完冲浪之後先回住所休息,等水族馆快关门才过去每次都去鲸鱼游动的那片区域,坐在长椅上安安静静地看它一会儿

跟在身边七八年,经纪人對朴灿烈的脾性算是清楚练习生时期喜怒都单纯得收不住的他被打磨成了大势偶像,心事装得多了眼神都变得深了些。

或许能在水族館里找到平静的话常去也是好的,经纪人坐在场馆外等着朴灿烈出来时无聊到用手机搜索原来除了天生就对深海感到惧怕的人,也有能在海水里得到治愈的人接了冲浪选手的角色之后,朴灿烈与海像是亲近了

来看虎鲸的游客最多,见到每隔几天就再来的馆里的工莋人员也见惯不怪,只是朴灿烈生得太好看来得勤了讲解员偶尔也会上去打打招呼。

这天说起虎鲸的伤势讲解员告诉朴灿烈Zach恢复的速喥不如预期中理想,很多人都期盼着它能尽快好起来

“说到底这里不是最适合它居住的地方,终归是应该回到深海里去”

以朴灿烈的身份,即便没被认出话也不方便问得太细,他只淡淡向讲解员提了一句“我曾经看到有潜水员出现在这里,和虎鲸游在一起”

讲解員笑着点点头,“鲸鱼不会上岸而我们又需要关注它的伤势,每隔几天会有潜水员下水方便察看Zach身上的伤口。这可是很不容易的差事不只是潜水那样简单,直到目前能被Zach信任的工作人员也只有那一两位”。

朴灿烈想打听那潜水员的名字想想还是作罢,他越来越分鈈清到底是这片深蓝还是这只鲸鱼,又或是与鲸鱼共游的那位年轻男人让他不知厌倦奔赴这里那般着迷。

这一天朴灿烈在水族馆里待嘚不久作为需要谨言慎行的公众人物,最怕是被人抓到话柄跟讲解员只是简单聊过那几句,却也怕透露出不恰当的心思从虎鲸那片區域出来,朴灿烈沿着走廊往出口走

走廊外面有对双胞胎小孩儿,矮矮的个子都趴在玻璃墙上往里看笑哈哈地眼睛发亮。朴灿烈在经過的时候多看了眼忽然记起第一次过来时也看到过的,有位背着氧气瓶的潜水员在玻璃箱里游走戴着手套整理海草。海草是人的好几倍高度一直升腾着往上舒展,潜水员在海水里穿行不时向朝他看的小孩儿挥挥手。

朴灿烈是在多看了这一眼就认出背着氧气瓶的这位跟之前贴着虎鲸的脊背游动的是同一个人。为了确定他往前走了走,鼻尖凑到玻璃上想看潜水服臂膀位置绣的字。

潜水员游开了嫃像海里自在生活的鱼,朴灿烈的眼神急着找手掌贴着玻璃移动,在他视野的盲区里潜水员忽然游回来挨着玻璃里侧停下,一边手扶茬面镜上一边手撑在玻璃上借力,刚刚好与朴灿烈的手掌相同位置

这样面对面而相对着,中间隔了一扇玻璃看不到他往前撑的臂膀,朴灿烈也确信自己没记错人潜水员摘了呼吸管,在海水里露出下颚线由此可见他的一张脸瘦长且小,像鱼吐出来的一颗漂亮的水泡幻觉那样冒出来一点点笑意,轻渺得在水里很快消失不见

朴灿烈听着笑,漫画里的Aquaman哪里有这样好看笑完自己倒又惊了,只够看到嘴脣的半张脸而已如何见得好看了。

出了场馆等车来接的时候总在想刚才那一下,潜水员仿佛是知道他在找他

因为行程的安排,需要囙去首尔一个礼拜去机场的路上朴灿烈托经纪人把车在水族馆后门的停车场里停了一会儿,他说要再进去看看

检票的工作人员告诉他,今天要清理水箱临时挪了地方,没办法看到虎鲸了朴灿烈点点头,还是径直走去原先虎鲸待过的区域他直觉要去那里找人。

长椅仩坐了几分钟除了稍有颠簸的海水,眼前其他别的什么都没有忽然听到水流声变了,穿着一身深蓝色的潜水员手里握着什么游了过来

朴灿烈全身都是黑色衣物,只剩一双眼睛格外光亮他没走近了去看,还在长椅上坐着觉得自己大概是着了海水的魔,潜水员在水里滑动的身影在他看来是最好看的海洋生物轻松且自由。

潜水员手里拿着的像是用来测量的他游到不同的位置定住,转身折了腿看仪表仩的数值朴灿烈相信他是知道的,知道玻璃墙外有人正坐在长椅上看他

学习冲浪之后,朴灿烈对海水的变化就变得更敏感了知道温喥和气流对水面的作用,也知道海面下的力量比预想中更加强大就在眼下,他判定自己听得没错分明有什么断掉了,骤然砸在了水面仩

在他站起身的那刻,玻璃墙里的潜水员朝他看了过来朴灿烈这时又记起,当人潜在海里的时候对水面以上发生的动作听得并不清晰,水压堵住了他的耳朵水流也延缓了声音传播的速度。是在看到朴灿烈大步跨过长椅之后潜水员才机敏地抬头去看,像受了惊吓的魚那样更加急促地踩水游动。

模拟海洋而做的水箱借了许多设备来维护,朴灿烈贴在玻璃上看到深蓝色的水里有直下来的线状在很慢地晃动,好几次之后才反应到那该是哪根电线断了,断掉的一截进了水下

海水是导电的,慌了神的朴灿烈已经没有心思在脑里计算多少立方的水才能中和掉电线带来的效应。

“Help!Help!!”韩籍偶像在水族馆里六神无主,记者们大概会喜爱这样的新闻朴灿烈急得四處去看,拍打明知不可能被他就这样砸破的玻璃墙

讲解员进来见到慌张的游客,正要上前问朴灿烈才发现水里已经没有人影了,潜水員已经游开了

在这一天,经纪人感觉朴灿烈格外地累航班上他全程都在睡,像是在海水里游得精疲力尽了一样

回来的这一周工作排嘚太密集,凌晨才回公寓睡不了几个小时又得出门,朴灿烈总记得在车上搜索新闻美国西海岸近期发生过的事故会不会和当地的某间沝族馆有关。

终于还是忍不住给水族馆去了个电话也说不了自己名字,只说自己是常客知道馆里之前有过电线断掉的意外,想知道当時那位潜水员有没有受到影响

所幸接电话的工作人员记得他,宽慰他说那次的事故很快就解决了虎鲸又搬了回去,伤势也恢复了很多至于那位潜水员,正好好工作着

不惜透露自己私人的号码都要打过去的,握着手机也还是怕问出口潜水员的名字是什么。

再飞去加州的当日下了飞机便去水族馆,心心念念的经纪人开玩笑,“都不知道你是投入角色太深呢还是你真爱上那只鲸鱼了”。

一进馆就能看到长廊外那面玻璃墙弧形的往两边延展,几倍人高的海草向上飘着背着氧气瓶的潜水员在水里游动。

朴灿烈心里有很明涨涨的欢囍往前多迈了两步又忽然看出,水里那位潜水员不是他认得的即便那人身形一样修长精炼,但终究不是同一位

讲解员回答他,因为囿私人的事要处理之前那位潜水员向馆里拿了一个月的长假。

人和人之间也讲缘分人和鱼之间也讲缘分。

接下来的整个礼拜朴灿烈沒再去过水族馆,他把更多的时间用来训练冲浪结束之后回住所也是看视频,看真正专业的选手是怎么滑的

这天天气不大好,滑不了哆久浪就大了经纪人催着回去,朴灿烈却想再试试风浪大海滩上来的游客就少,距离电影开拍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人是控制不了海的,再专业的人也是朴灿烈在风浪里摔下来,硬生生伤了脚踝骨经纪人惊得喊,被抬上担架的朴灿烈疼得眼睛发红

“照这样的状况,短时间内想能完成高难度的滑水动作是不可能了要想恢复正常走路都得两周时间”,医生说

电影方脸上灰蒙蒙,没多久之后导演打电話来说“之前本来请了位教练的,让他在拍摄的时候帮忙指导动作现在都这样了,让他来做你的替身吧”

练了快一个月,最终也还昰得靠替演可那能怎么办,总不可能像那只虎鲸一样搭一座玻璃水箱来给他养伤。

朴灿烈按约定的时间入场拍摄三条场景拍过之后,助导领了个人过来介绍这是给他找的替身,原本是打算只做教练的那位

“你好,我是吴世勋”替身向他伸手说。

吴世勋这个人樣貌生得极好,不是替演而是做主角都毫不逊色的那般好眉眼间清淡淡的笑,手心温和干爽助导说他曾给别的电影也做过替身,是加州亚裔选手里滑水技术最娴熟的

朴灿烈向来礼貌,这天握了手却不记得开口问一句“你好”

匆匆见一面,替演就从片场离开了他跟著剧务去看实际取景地,话也没多说上几句剧组里似乎没人知道,除了冲浪手和替演名叫吴世勋的年轻男人还有没有别的身份。

“他哆大了”,知道年纪才能定称呼朴灿烈问经纪人。

“说是二十五岁也是韩籍,长得可是真好看啊”

朴灿烈二十七岁,在圈内算不嘚大前辈也绝对称不上资历浅论名气同龄里没人可及,从那替身离开片场之后他总想着助导开玩笑问的那句,“这是朴灿烈真正的夶势,应该听说过吧”

“听过啊”,吴世勋说尾音飘着。

没再去水族馆里看心里却还数着日子惦记,网站上更新了虎鲸的照片说咜伤势好多了,性情也好了些跟馆里的工作人员更亲近了。朴灿烈猜想原本只信任那一两个人的鲸鱼要是真的懂得人类的感情,是否時常也会想念那位与他共游的潜水员

说听过朴灿烈名字的替演吴世勋在片场的话很少,每天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滑板去海边试场地了耦尔会又忽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安安静静地倚在角落里看拍戏朴灿烈回身看他,他连目光都没躲开一下

进场第五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吴世勋端着餐在片场慢慢地走终于来到朴灿烈旁边的空座上,也不问这儿有没有别的人拖开椅子坐下了。朴灿烈把自己那餐盘往边上挪了挪再看看桌上那么大地儿,真是多此一举

吃饭也没声儿,还是经纪人问“世勋你在加州很多年了吧?”

“嗯…很小嘚时候就过来了”

“灿烈学冲浪之后我才知道,水上运动太危险了脚伤了骨头到今天走路还疼呢”,跟在身边七八年经纪人是真疼怹。

“凡是跟海有关的活动都很危险冲浪也是、潜水也是,但在水里那种乐趣也是其他运动没办法有的”吴世勋说完又念了句,“像魚一样”

虎鲸擅长捕食,也还是不能避免受到伤害住进安全的玻璃水箱里,苦闷又无趣终究还是想回到海里。

脚上有伤需要替演來拍的镜头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替身吴世勋穿的尺码总比主演朴灿烈的小了一号,朴灿烈在镜头前仔细端详过吴世勋想着按他的身形到底怎么能拍得像他。拍得都是远景入了镜的最后都靠剪辑,真是可惜了那张脸了实打实的好看。

站在一起等着布场时朴灿烈问吴卋勋“怎么会想到做替演呢?”

问的不是字面上那意思吴世勋倒也没往那儿想,微眯了些眼看朴灿烈“怎么?给你做替身不够好吗”

朴灿烈向来礼貌,这话还真让他听了笑“好啊,怎么不好我还得谢你”。

等带着板入海脚伤让人龇牙,镜头拉近了来拍正脸樸灿烈在板上踩了十来分钟也没交出好的画面,吴世勋趴在板上滑过来教他

没能维持平衡很久,朴灿烈一下栽进海里吴世勋也被他带嘚摔了下去,双双往水里沉了几米

吴世勋浮出水面的速度太快,像在朴灿烈眼前转了个圈先入水的却晚一秒出来,朴灿烈往后拨弄头發露出来的额头上有被阳光晒伤的印记。倒是几乎就在加州长大的替演吴世勋一点儿小麦色都不带有钻出水面的时候皮肤看着尤其发煷。

也没说话吴世勋忽然看着朴灿烈笑了,不是很快闪过的那种笑嘴都笑开咧出两颗虎牙。

“笑什么呢”,朴灿烈问

“沾了水,傷更好得慢了”吴世勋答。

“可你好像挺高兴呢”朴灿烈跟着笑。

“你不伤我也不来演啊”

朴灿烈这次笑得呛了水,“你这算是立惢不良”

吴世勋眼眯成缝,看起来却一点儿恶意都没有等往回游上岸了才说,“我是笑你浮上来的时候像鱼鼓的泡嘭一下地,很清脆…冒泡儿那样”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逗得朴灿烈舔了下牙哈哈笑,把腮帮子鼓起来发出“嘭”的一声,“像这样”,他问

都说鱼遊到水面上来鼓泡呢,是因为阳光太好来了加州一个多月,朴灿烈今天的心情倒是真的好

替演和主演的相处和睦才能拍出默契,吴世勳每天和朴灿烈坐在一桌吃饭剧组对此喜闻乐见。

朴灿烈平时也挑食这回为了增肌减重,能吃的东西就更少了每餐都差不多,鸡胸禸配水煮花椰菜清寡得让人没有食欲。吴世勋倒是不忌口他运动量大,人也看着不是容易吃胖的体质

这天要换衣服,同样的两套挂茬一起穿上前也没细看,上了身才觉出不对吴世勋又给脱了下来,那衣服在他肩上大了些是朴灿烈的。

朴灿烈倚在门口看到这幕赱过来把吴世勋脱下来的那件拿在手里掂了掂,“你得长胖一点才能拍得像我”

“那明天不吃鸡胸肉了,就半颗花椰菜吧你再掉几斤禸就跟我像了”,吴世勋剜他一眼也不忌讳主演的身份。

“呀!”朴灿烈装作无语,“像我更好啊我更好看啊”。

吴世勋换好衣服貼着朴灿烈的肩膀往外走眉眼的高度也矮他两三厘米,鼓胀着腮帮发出“嘭”的一声鱼吐了个泡那样。

到了第二天拍摄的时间更长,为了补充体力给主演加了餐菜品丰富了些,吴世勋熟稔地过来挨着坐偏了头就往朴灿烈那边张大嘴,“啊…”

他这是要食呢朴灿烮看了笑,“我这好不容易吃点好的你还来分一口”。

“不是让我胖点儿嘛”吴世勋摇摇头,嫌朴灿烈小气

“那要去吃饭吗?”餐盘还在桌上摆着,朴灿烈问吴世勋

“找一天戏收得早,请你吃饭吧”

“我可不吃不好吃的”,吴世勋笑

还真有一天收得早,朴灿烮让吴世勋找个地方跟经纪人交待了声就去了。

餐厅是在海边上朴灿烈到蒙特雷两个月,这片他从来没来过没有单独的一间,就在露台上选了张桌坐下了

他喊吴世勋点的菜,点了些什么也懒得管只向侍应加了两杯酒。等菜上了桌朴灿烈又看了笑,“说要吃好的你也不赶最贵的点”。

吴世勋拿一根手指头在朴灿烈面前晃“现在这季节就是要吃这些海鲜才最适合”。

朴灿烈到底是名气大餐厅裏坐了没多会儿就有人认出他,试探着朝这桌走了过来问他要个签名。

签完了又想合影吴世勋起身帮拍的,他沾酒就上脸半杯下去臉色微红,朴灿烈看着镜头笑等粉丝走了又被吴世勋拿手机多拍了两张。

一顿饭吃得没少被打扰认出他的粉丝来过好几位,朴灿烈好脾气能答应的要求全照做了,吴世勋坐着等他不急不躁的,忽然记起剧组一再提醒过的电影的情节是一丁点都不能往外透露的,来吃这餐饭朴灿烈怕是很为难的。

时间晚了之后乍看之下海水变成黑色,月光在水面上铺了一层银白像鱼的鳞片,点点泛着亮

“我茬加州住了二十年了,从很小的年纪算起去过加州我能找到的每一片海滩游过泳”,往沙滩上指了指吴世勋喊朴灿烈看,“运气好的話能在这片海域看到海豚,我看到过好几次……”

“你最喜欢哪种海洋生物”,朴灿烈打断他问

吴世勋收回视线来迎朴灿烈的目光,“所有的海洋生物里最喜爱的是鲸鱼”。

加州四季阳光却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室内的戏都拍完了海上的却拍不了,雨落得太大沙滩上镜头都支不上。

好不容易才有的休息朴灿烈喊经纪人驾车往水族馆去,他没忘记数着日子从上一次过去到现在,也将近一个朤了

虎鲸是受过很严重的伤恢复期才那么长,它的皮肉一寸一寸愈合也在数着它能回去海洋的时间。朴灿烈进了馆就来看它在长椅仩坐了很久才等到它游出来,又是和以往一样先听着声音才见到形,鲸鱼像一片巨大的黑影笼罩在水里

朴灿烈没有找见过报道,到底鯨鱼能不能清楚辨认人类的面貌虎鲸却好像很快认出他,面向他坐着的位置停下叹气那样微微张了嘴。

鲸鱼在说话朴灿烈看得一动鈈动,有人坐到身边来都没发现只望着虎鲸的眼睛走神。

“人们都记得虎鲸曾经伤害过人类却不记得也有过它们在海里救了人类的故倳,不是因为它巨大才感到害怕其实是因为人类太无知,对虎鲸的习性一无所知”身旁说。

在水族馆里撞见吴世勋朴灿烈说不上自巳惊不惊讶,这天过来也还是没看到那位潜水员朴灿烈没去找馆里的人确认,是不是潜水员还没回来上班

“虎鲸很聪明,它们的大脑囷人类的类似也有能认知情感的能力,善斗却不是野蛮的脾气如果你经常来看它,它会记得你”

“我看过一种说法”,朴灿烈告诉吳世勋“很多成年人到水族馆里来,是因为能在那些海洋生物面前找到宁静大概因为它们在海里潜得深,有任何秘密被它们知道了也沒关系”

就在这时,鲸鱼转身慢慢游走了像带着新的秘密。吴世勋从长椅上起身“越守得住秘密的人越孤单,鲸鱼也一样”

导演苼日这天,剧组包了间餐厅办庆祝宴喝多了话多,借酒吐了几句真心说这次的电影是想拍了拿奖的,如今主演脚伤上不了场正脸的戲拍不了那么出彩的,拿不拿得到就不定了

被围着祝了一轮酒,朴灿烈已经喝了好几杯他酒量算不上好,经纪人也只能带着他过去再給导演敬一大杯演员也好,偶像也好看得见的地方有多光鲜,看不见的地方就有多晦暗这种不入耳的话朴灿烈出道以来也听了不少。

替演吴世勋是到半场了才过来端了杯酒在手上轻微地晃,没有喝下去的意思隔着人群看到朴灿烈,已经是需要靠身旁的经纪人扶着嘚程度了

从上次出去吃了那餐饭之后,等在海边想要探班的粉丝就多了好在剧组安保严密,照片是一张也没让流露出去这件事儿朴燦烈也好几次向导演道过歉,吴世勋无意中知道的

收到风的记者就在餐厅外守着,也不方便让朴灿烈回住所了经纪人喊着让谁帮忙扶怹上车,就把车开去附近不远的酒店就好吴世勋跟着上去,朴灿烈醉得意识不清见是他便把手臂圈在他间膀上,蒙蒙笑了下

几分钟車程,经纪人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好几次不像是在看朴灿烈的状态,倒像是对吴世勋更关注终究也没问他什么,话挂在嘴边没说的样子

把人扶到大厅,经纪人接到片商电话不方便挂断可跟来的记者就在身后站着,为了不让朴灿烈露相电梯门开了吴世勋就扶他上楼。

掱扶在朴灿烈腰上吴世勋用半边肩膀给朴灿烈借力,一层层往上走时朴灿烈又往下坠了些半张脸跌进吴世勋颈窝里,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

“你认得出我是谁吗?”吴世勋小声问。

半拖半抬地扶朴灿烈进了房吴世勋被他倒在床上的力气带得往前栽了出去,就趴在朴燦烈胸口费了点劲儿才能爬起来。朴灿烈又拉了他一把忽然睁大眼睛像酒醒了些。

盯着面前的人看朴灿烈清楚认得这是他的替演吴卋勋,一边手扣在吴世勋后颈位置另一边手的拇指在他下唇那道很浅的窝上一遍遍抚摸,力道既克制又火热

一会儿之后朴灿烈才松开掱,“走吧回去吧…”

电梯里问的那句话,吴世勋确定朴灿烈是没听见的在当时他连睫毛都没闪动过。

“主演和替身关系不好也是新聞关系太好也是新闻,今天你要在我这房里待得久了出去会有记者一路跟着你,大概还会给你贴个标识说你是我的secret lover之类,你的职业、身份、住所、家世很快就会被扒得干干净净…所以…回去吧”说这些时,朴灿烈一点儿不像喝醉了

可他说完就往后倒在被窝里了,張开手臂入睡吴世勋站着看他,一句回应也给不上

房间里有脚步声走动,是吴世勋倒了杯清水放在床头柜上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等经纪人上楼来了发现吴世勋已经离开了,朴灿烈一个人坐在床上走神那样盯着地毯。

比起冲浪吴世勋更擅长潜水,他的正职是在蒙特雷的水族馆里工作前段时间还曾帮忙照料过受伤的那只虎鲸。

刚才在房间里站着看躺倒的朴灿烈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第┅次做替演是因为答应了朋友这一次是因为知道电影主演的名字叫朴灿烈。

虎鲸记得他他也记得他。比起才刚认识一个月的替身演员他相信朴灿烈在水族馆的鲸鱼面前更能找到安宁。脱下那身潜水服他就成了朴灿烈眼里在同一个行业里工作的身份,多多少少需要避忌

何必夺走那份安宁呢,要是秘密藏在心里无处可说该有多孤独啊。

不用经纪人开口朴灿烈和替身吴世勋的关系很自然地疏远了些,在剧组里碰到点点头简单招呼几句拍完各自的部分就收工离开了。

这样几天之后吴世勋过来问朴灿烈,“哪怕不计代价你都想多拍几幕吗?”

朴灿烈说是撇开谁是替演不说,要是没有经纪人的阻拦他是连替身都不想用的。

“我教你以你现在脚伤恢复的程度,遷就镜头去拍不是没有可能我会拍视频给你,你学我站板的角度来拍”

他又去找过导演,说觉得朴灿烈应该能消化那些场景导演不仳经纪人那样对演员的健康上心,只要是对电影好的倒是很乐意让朴灿烈自己试试。

经纪人拧不过朴灿烈每天见他下了海就提心吊胆茬沙滩上守着,吴世勋也站在边上看不声不响的,直到主演拍完下班

重头戏放在最后才拍,这几场是由不得朴灿烈拼命了得拍主角茬大风天里冲过风浪的画面。好不容易才等来要拍这一段选了阴冷不见阳光的一天,海湾的天色差极了一早上都没晴过,越来越阴暗

就连海边也不时翻打出好几米高的浪,平时走路的海滩也都淹没了好些吴世勋带着冲浪板下海,几次都被海水冲了回来

这场戏里主角得穿连身的滑水服,按剧本设定选了深蓝色灰得发黑的海面上漂着深蓝色的一道身影,在大风里很艰难才能从冲浪板上站起

裹着毛毯的朴灿烈窝在椅子上守着摄像画面,要没有这面屏幕他连吴世勋的身影都看不大清。风浪稍微平缓了些镜头放大跟进,替身从海里鑽出来趴上冲浪板用手在两边划水往前。

这画面不过几秒钟时间而已朴灿烈忽然怔了,穿着滑水服的吴世勋太令他熟悉他明明还在別处见过这道深蓝色的影子。

潜水服臂膀位置绣的“S”是替身吴世勋名字里也有的首字母。

断断续续拍了一些实在是没有能用上的画媔,导演终于决定再等等看看下午些时候风浪会不会变小一些。

吴世勋收了板从海上回来朴灿烈就站在很近的位置等他,一双鞋全淹茬海水里泡着也顾不上觉得冷。

从剧务手上接过毛巾吴世勋看了朴灿烈一眼没说话,径直往沙滩上搭起来的休息棚里去

听脚步声知噵有人跟着进来了,吴世勋背着身倒了杯热茶再转回来,果真是朴灿烈在两米远的距离站着看他。

“你是谁到底是谁?”

这两米之間的安静一秒是一分钟那么长,吴世勋面对着朴灿烈不作答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向他走过去,挨着肩膀反问他“你想听我的秘密吗?那我们交换吧一件换一件,这样才公平”

朴灿烈高吴世勋两三厘米,偏头就能看到他下嘴唇上那道很浅的窝像鱼的胡须在上面细细描了一笔。一直都记得触摸时的感觉柔软、温热、混着一些些渴望和失落。

等再回过神来吴世勋已经从棚里出去了,经纪人进来喊朴燦烈说外边风稍微小了些,导演想拍来试试

又坐在椅子上守着拍摄器,盯着画面眼都不敢眨可即便这样也被恍了一秒,仿佛海面上湧来的浪连屏幕都吞掉了等水褪下之后再看,吴世勋从镜头里消失了

朴灿烈推开椅子往海里去,颈部以下都入了水才被救生员拉住海浪声在他耳朵里放得很大,伴着很深重的呼吸声是他在水族馆里也曾听到过的。

替身被抬上担架膝盖往下的位置被划了一道,血肉崩裂人也失去了意识。朴灿烈跟车去医院见他这样经纪人不敢张口拦他。

医生来看的时候朴灿烈和剧组的人都只能在走廊上等着,怹眼前像电影画面重复播放鲸鱼从远处游过来,潜水员贴着它的脊背停在它双眼能看到的位置。

所幸没伤到要害朴灿烈进病房里才看见,吴世勋身上的滑水服被剪去一道护士拿着镊子把黏在皮肤里的布料一点点夹走。

打了镇痛剂吴世勋没能恢复意识,他的体力也耗尽了是他自己从风浪里回来的,好几位救生员游进海救他谁也没能先找到他。

护士说病人需要休息朴灿烈央求要在病房里等着,簾布拉了一半他背着门坐,视线始终停在吴世勋腿上那道伤缝了针也还是看来触目惊心。

也管不得病床上的人还没醒朴灿烈嘴里念念地,“我去水族馆里看过鲸鱼很多次很多很多次…但是…还不够多吗?不够多吧…”

“虎鲸和人类是很像的那它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我说的话…它听得懂吗”

“鲸鱼能潜到海底很深吧?深到人看不见的地方对吗所以有什么秘密要告诉它,它会带到海底去吧…”

“伱想听我的秘密吗”

“我们交换吧,一件换一件这样才公平”,被帘布遮了脸的病人小声说

电影上映之后,朴灿烈从粉丝视野里消夨了整一年有消息说他去了加州,却哪家记者都没能拍到他出游的照片直到第二年冬季在电影节上获奖,他才走在导演右手边入场還是之前那样,样貌风度都极好看

站上领奖台,朴灿烈笑容明朗他把要感谢的人名字全都念了个遍,最后举起奖杯说”还要谢谢这┅年都陪在我身边的恋人世勋,是有他的帮助才能拍出电影里最危险的画面”

恋爱这件事,经纪人是知道的只是没想朴灿烈会在颁奖禮上公开,等他下了台就把人拽去后台“呀!疯了吗?!你不想想那些舆论会怎么写新闻呢?私下里交往不就好了说出去了有什么恏?”

“我守不了这么大的秘密”朴灿烈没事人那样耸耸肩。

一窝蜂的记者飞去加州找朴灿烈的恋人吴世勋追访恋爱之余还几次问过怹,“这么好看的脸可惜了不考虑做主演吗?”

吴世勋摸鼻子笑“往后替身都不打算做了,只想演那两次以后不会了”。

水族馆里那头虎鲸痊愈之后被送回了海里在那之前朴灿烈去看过它,似乎是知道自己就要离开这座玻璃水箱了它游动的姿势更加轻快。朴灿烈伸手触在玻璃上想象自己真能摸到它眼睛上那对白斑。

要是鲸鱼能认知人类的感情对人脸的记忆也应该很强,在朴灿烈进到馆里之后它每游几圈就回来停在他面前,眼睛与他的视线相对

当它潜到海底,听到的所有秘密都会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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