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兰,沈相是什么父女小兰小说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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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1岁10个月LV.6
楼主琛baby
宝宝1岁10个月LV.6
青青觉得自己很苦逼,代替哥哥女扮男装当丞相不说,还要面对这个傲娇又暴躁的小皇帝,尤其是最近,她发现小皇帝看她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温(yin)柔(dang)。
小皇帝的自白:
老狐狸以为把自己孙子送进宫来,朕就没有办法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从今天开始,朕要以身献国——掰弯了他,让老狐狸后继无人!哈哈哈哈!
青青:陛下还笑得出来?难道你忘了你......
小皇帝脸红了:女人!闭嘴!不准剧透!
PS:这是一个小皇帝千方百计勾搭女主不成,最后把自己赔进去的忧伤故事
楼主琛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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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盛元年,是个很特别的日子。
  沈青青是从那天开启了她不男不女的生涯。
  老丞相,就是沈青青的爷爷,是个对权力有着丧心病狂追求的男人,即使丧了唯一的儿子后,还是顽强地栽培孙子成人,接替他的位置。
  计划很完美,孙子也聪慧过人,一岁开口三岁作诗无岁能背孔孟这些都不在话下,唯一的遗憾是孙子是个药罐子。就在上任丞相的前一天,孙子病了。
  照大夫的话来说,那就是,老丞相您把您孙子逼得太紧了,如果您还想要您的孙子的话,那就赶紧放人吧。
  老丞相万般无奈地打发孙子去青山绿水间陶冶情操了。然后把希望放到了沈青青的头上。
  当时的对话是这样的:
  “青青,爷爷待你不薄吧?”
  “.........”青青莫名其妙。
  “你哥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作为我们沈家的后人,你怎么想?”
  “呃......”青青很想说,爷爷您老完全可以在沈家人中选出一个当丞相就好了,但看到爷爷年迈的眼中射出了一道犀利的精光,青青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老丞相摸着胡子道:“青青,爷爷决定让你代替你哥哥当这个丞相。”
  胆小的青青瞪大了眼:“可....可这是欺君的罪!”
  “作为我们沈家人,没点胆量怎么成?何况你和你哥哥是双生子,外貌相似,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等过些日子,你哥哥调养好了身子,你们就换回来,又有谁会知道?”
  深知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的青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脸,束胸,穿衣,在爷爷威严的眼神,在哥哥歉意的眼神,以及在全府仆人复杂的眼神中,大义凛然地登上了马车,进宫上朝去了。
  马车内,贴身奴婢云珠柔声安慰:“小姐,别担心了。昨晚少爷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吗?”
  青青点点头。
  昨晚哥哥是和她说的话是:“青青,让你做这样的事,我这做哥哥的太对不起你了,我会尽快调养好身子回来的。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宫中没几人认识我的,何况有爷爷打点好一切,你只需小心些就好。”
  前面那些她都在打瞌睡,当她醒来时,哥哥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哎,青青,苦了你了。那些做不到都没有关系,但是无论如何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做到,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你的身份。”
  于是所有繁琐的任务就变成了一个——当好男人。
  瞬间轻松无比。
  青青没来过皇宫,当马车驶入宫道时,她兴奋地探出了脑袋,那模样,照守卫宫门的护卫回忆说起,那样子好像乡巴佬进城。
  “大人,到了。”车夫提醒道。
  她现在是丞相级别了,是唯一能驶入外宫道的官员。但是再里面的,就得自己走了。
  青青下了马车,装作很熟悉道路的样子往里走。但是在皇宫威严华丽的震慑下,她悲哀地发现,她、迷、路、了!
  从前都是云珠领路的,走路从不动脑是她的准则。可现在不同了,堂堂丞相迷路,说出去也难听。
  “呵呵。”
  这声清浅随意的笑声在青青听来不亚于比她心心念念的国师大人对她来一句‘你真美’。
  青青心花怒放了。
  总算有人来了!
  然后在转身的那瞬间,她呆住了,露出了像花痴一样的表情。
  靠在树上的男子懒洋洋地起身,他高高的官帽下,压着的乌发随着他的走来溢出了几丝,他随意地一撩,那斜飞入鬓的长眉轻轻挑起,似云鹤展翅腾飞,优雅无状。
  他慢慢走来,那件华丽的黑色金边宽袍徐徐带起了一个行云流水的弧度。
  青青没有开口,爷爷说的,大人物都不能先开口。
  他扬起了淡淡的一笑,抱拳行礼道:“想不到能在此偶遇大人,是子笙有幸。♀”
  在他微微欠身行礼的过程中,他那件绣着繁复花纹的襟边,敞开了个口子,露出了一截光洁白皙的肌肤。
  青青忙移开了眼,顺便在心中定义此人为骚包。
  子笙。温子笙?
  别的青青不关心,但从云珠口中听到,中书令温子笙皮相算是朝中最好的人,与此同时,他的女人缘也是无人能及的。照理说这么个朝野尽知是纨绔子弟早就被一干老臣踢走了,但是这几年来,他连连升官,颇得圣宠。
  奇哉。
  青青在心中再次定义此人,一个有用的骚包。
  这个‘有用’马上就要体现了。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中书令啊。本官在此欣赏美景,险些忘了时辰,不如这样,我们同行吧。”
  温子笙笑眼看着她。美景?他竟然不知眼前这几颗快秃了的树也能算美景了。不过他的做人原则是绝不得罪任何人,于是他说道:“下官遵命。”
  青青很满意。
  一路上他们开始攀谈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只骚包还是不错的,不仅学识渊博,还善解人意,知道这是她第一天上任,特意讲起了宫中的格局。包括哪座宫殿在哪里,哪里不要乱走.....
  最后当几个宫女朝他眨眼时,他还透露了个小秘密:“下官还知道哪儿的宫女最漂亮。”
  “嗯,到了。”他说道。
  眼前就是大明殿了,就是上朝的地方。
  青青觉得自己有点被吓得腿软了,这大明殿太他妈的气势如虹了。突然她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地方假扮男人是件很危险的事。
  “大人不走吗?”温子笙踏上了阶梯,含笑相问。
  “走,走的。”青青挺起了胸。
  温子笙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他就和上前的官员攀谈起来了,简直如鱼得水。
  作为新上任的丞相,青青自然被众星捧月。
楼主琛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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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恭喜啊,沈相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
  “沈相还中了状元,可谓是国士无双啊。”
  “下官将来还要多多仰仗沈相啊。”
  青青笑着一一接下了这些马屁:“好说好说。多谢多谢。”
  但青青也看得出,官员中谄媚的是爷爷的人,那些是冷漠的,估计是中立不管事的,至于还有些带着恶毒眼光的人嘛.......
  “陛下驾到!”
  太监扯着嗓门喊后,众人齐齐叩首行礼。青青在最前列。听到陛下的那句‘爱卿平身’后,她是第一个见到陛下真容的人。
  黑色龙袍威严逼人,年轻的陛下却顶着一张清秀绝伦的面容,白肤红唇,宛若纤纤公子,好似一株清雅的水仙缓缓绽放。
  他慢步走向龙椅,优雅挺拔的身姿令人联想到青翠绿竹,傲骨铮铮。他面无表情地坐下,抬手唤起了众臣。随后他望向了青青,微启了薄线条优美的唇角,道:“丞相?”
  青青立马打起了精神:“臣在。”
  只见陛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射来了一道在她看来十分恶毒嫌恶的目光,她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那些官员的恨意从何而来了。敢情他们都去替小皇帝卖命的啊。往后可得留个心眼了。
  “朕登基不久,爱卿是老丞相之孙,又是国家栋梁,今后还要多多为国效力。”
  这一听就是场面话。沈家是大荣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这小皇帝没胆子不重用自己。她道:“臣自当遵命。”
  小皇帝淡淡地点头。身旁的太监随后高声问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接下去就是朝臣的议论纷纷了,都是关于国事的。青青一个字也没有听懂,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她打算在哥哥回来以前,就靠这个策略蒙混过关了。
  显然小皇帝不这么想。朕才登基不久,沈家人就敢给朕摆脸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父皇驾崩,老丞相那只狐狸本该退位让贤,哪里知道他居然无耻地把这位置交给了他的孙子。他派人打听到的消息是,沈青岚脑子虽好却是个病秧子,近日好似患了重病,就在他以为沈青岚今天不会上朝,可以趁机高兴一把的时候,没想到这人居然出现了!
  沈青岚在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朝廷中一半的官员都不会听他的。这让刚登基想大展宏图的小皇帝郁闷不已,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丞相的意思呢?”他把问题抛给了青青。
  不知所谓的青青懵懂地抬头。瞧瞧这边,又瞧瞧那边,想找出些头绪。最后在一个大臣的提点下她回了神,说句话自认为最圆滑的官腔:“陛下做主就好。”
  小皇帝沉了脸色。朕问你意见,你这只小狐狸居然装傻?你不说话,你的那帮人能点头支持吗?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
  太监甩甩拂尘,重复道:“退朝——”
  听到这声,青青瞬间精神抖擞,直奔宫外。
  云珠很担心地问东问西,生怕她出什么岔子,在听到她洋洋得意的解说后,总算安了安心。
  “放心啦,我可聪明着呢!”
  这句话,在回府见到老丞相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老丞相经过了一番盘问,最后摸摸胡子,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小皇帝的反应呢?”
  果然是爷爷,敢这么叫陛下。青青暗暗佩服。她想了想,说:“挺好的,陛下今天还问了我的意见,可见他还是挺尊重爷爷的。”
  “嗯,那就好。”老丞相满意地点头。他想,谅那小皇帝也不敢如何的,于是就放了一百二十颗心。
  大概很久都没被人夸奖了,青青自尊心作祟了:“爷爷放心吧,我今天表现得很好,在哥哥回来前我会好好扮好这个角色的,说不定陛下还会被我收服得服服帖帖!”
  “好!不愧是我的孙女!”
  “那是!”
  “我们家青青要好好拿下那小皇帝!”
  “必须的!”
  接下来的一整晚,祖孙两人的话题从毫无节操地相互吹捧过度到了如何拿下小皇帝,同时,在宫中奋笔疾书批着奏折的某皇帝发出了两个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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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装男人啦
  上了几天的朝,青青真心觉得这是项技术活。容貌相似,性情和脑子却极度相反。一个天一个地。青岚一早就能开口说话的时候,青青还只能傻笑。青岚能念书作诗的时候,青青还刚学会叫人。青岚.......
  太多了。爷爷不忍心再举例了。
  总之就是一句话,青岚是块宝,青青是根草。但是眼前的情况实在让爷爷没有选择。他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青青,那哀怨的无奈的泄气的眼神令青青毛骨悚然。
  最后爷爷长叹一声,念念有词:“罢了,也只能这样了。至少这孩子的脸还成.......”
  青青:“........”
  爷爷:“青青,你这半年就暂替你哥哥吧。我会给你请个师傅来,好好教你功课。另外,每晚都来我书房,我亲自教你权术。”
  青青苦着脸:“爷爷你知道的,我....我不会这些。”
  爷爷也无奈:“若是只要半月,我也不会逼你学的,但这半年时间太长了,为防意外,你多少要学些。”
  也就是说,爷爷铁了心了?青青绝望地垂了脑袋,她和哥哥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哥哥什么都懂,她什么都不会,连字都写得歪歪扭扭,她真的想不通到底她身上还有什么闪光点值得爷爷如此花费心机。
  这个问题太深奥了。
  “哎,就这么定了。”爷爷边摇头边走了。
  青青回过神来的时候,爷爷已经不见了。青青哭丧着一张脸回到了青岚的院子。自从假扮青岚开始,她就代替原主人住在了这里。每次一回来看到与她气质完全不符合的满满书香味,她就无语。
  她自认为是个俗人。人嘛,好吃好喝好玩就成,那么费脑地学有意思吗?反正到头来还是要入土的嘛。这个观念,尤其是在她亲眼见证了自己爹爹因为太过刻苦而英年早逝时,越发坚定了。
  一回到院子,云珠就放下了手边的活儿迎了出来:“小,少爷回来了啊。”
  也不知爷爷是怎么和府中仆人说的,他们完完全全把她当作青岚。唯一还记得她是个女子就是云珠了。云珠翻出了她从前穿过的衣物,这些青青记得前几天都被仆人藏了起来。
  “半月时间也快到了,少爷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云珠边说边帮她松松胸带子,好让她透透气。♀
  青青垂头丧气:“云珠,怕是不行了。爷爷说哥哥是病很严重,至少要半年才能恢复,所以......”
  云珠惊讶了下,她走上前拍拍青青的肩膀,以示安慰:“既然老爷已经做了决定,少爷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天塌下来总要老爷顶着。何况少爷入朝为官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青青迷茫了。如果这个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儿都不叫坏事,那谋权篡位什么的,顶多算过家家。
  “少爷,你难道你忘了国师了吗?”
  青青一下子来了精神,红光满面,少女情怀了起来。
  一次和爷爷去相国寺为全家祈福时,青青惊鸿一瞥了国师大人,立马小心脏扑扑直跳,从此再也无法忘怀那个脱俗的白衣男子了。
  “关....关国师什么事?”
  “奴婢听说,陛下刚登基,觉着手头没有什么权力,就请了国师回来。少爷,你要是常常进宫,不是有机会见到国师,甚至....说上话了?”云珠朝她意味深长地挤挤眼。
  青青慢腾腾地转过了脑袋,好了一会儿,她僵硬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花痴到诡异的笑容。
  “.........少,少爷你去哪儿?”
  “去学权术!”
  国师大人啊,那是最最最最好的男人了。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错过呢?一想到天天有机会在朝堂上见到美美的国师大人,她觉得自己不能太丢脸了,还是学点什么的为好。
  爷爷虽然这于青青突如其来的热情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觉着,凭着他多年的经验,雕雕这块朽木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就从最开始的说起。
  “小皇帝名叫君霖,是先帝贤妃所出。贤妃生产之时血崩而亡,小皇帝就寄养在了皇后的名下。先帝的意思是想扶持这孩子当太子,当时皇后膝下无子,哪里肯为别人养孩子?也算是小皇帝命大,好几次都躲过刺杀活了下来。先帝渐渐也知道了这事,就和皇后做起了交易,只要皇后能保住这个太子,日后皇后家族就是大荣第一外戚。”
  “小皇帝和皇后虽说不是亲母子,到底有这么一层利益关系在,实力不容小觑。青青,我们沈家圣眷正隆,那兴衰也只顷刻之间,只有我们凌驾于君权之上,才能毅力不倒。”
  青青被爷爷彪悍的人生信条给震慑到了。
  她突然无比庆幸,爷爷没有为了权力把她送进宫去当小皇帝的皇后妃子什么的。
  很多年之后她才知道原因,爷爷是这么说的:“皇后要出身名门,年轻漂亮,知书达理,气度过人,才能母仪天下。你.....还是假扮男子吧?”
  被嫌弃的青青此时一脸感动地看着爷爷,认认真真地听从爷爷的谆谆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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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如何谈论国事到如何从容应对大小官员,从平衡左右两派势力到确保沈家在政治风暴中毅力不倒,爷爷恨不得把毕生所学就交给她。
  “你可明白了?”
  “呃.....”说实话,青青没听懂。
  不过善于从话中提取信息的青青完美地理解了那段天书。
  从今天起她的任务只有三个。
  一,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她是假男人。
  二,尽可能拉拢朝臣,绝不向小皇帝跪舔。
  三,尽可能制造机会和国师大人相处。嗯.....这一条是青青自己加的。
  “爷爷,我明白了!”
  在爷爷略带狐疑又倍感欣慰的眼神中,青青高高兴兴地回了院子。
  正从外面回来的奴婢小兰笑嘻嘻地凑了过来,献宝似地伸手递上了一样东西。
  “这是.....”云珠凑过了脑袋。
  “啊,这是.......”青青脸红了。
  小兰手上的东西很简单,两颗硕大的珍珠和一条棉花棒子。这两样东西很纯洁,但组合在一起就非常非常得邪恶。
  小兰边把玩边猥琐地笑道:“少爷,奴婢可听说了,老爷要少爷继续进宫。这个是你作为男人的象征。趁现在有时间,来试一试吧,这可是奴婢用心为少爷做的呢!”
  “这个,不要吧?”
  “当——然——要——”小兰狰狞地笑着。
  呜呜呜,坏小兰。欺软怕硬的青青面对霸气的小兰,浑然没有了主子的气势,她向云珠投去了求救的目光:“云珠救我。”
  “少爷,你还是听小兰姐的吧。你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小兰姐也是为你好啊。”
  青青不敢相信地瞪着云珠:“你也不帮我?”
  云珠心虚地别过了头去,对不住啊,小姐,我其实也想看你戴上那个假....假东西的样子。
  小兰满意地推着青青入了内室,三五下就解了她的腰带,扒得她可怜兮兮地只剩一条白白的亵裤。
  这两奴婢如此‘欺凌’主子是有原因的。早在青青娘嫁入沈家前,青青的爹就有一个姨娘了。这事其实很常见,富贵人家哪个没有纳妾的?但是青青娘在生下双生子就撒手人寰了,青青爹对青青娘算是念念不忘,不想再娶妻,就让姨娘好好照顾这对儿女,自己则在政治的漩涡中苦苦奋斗。
  于是,这个表面上温柔的姨娘对夫人的这对孩子进行了一系列阴险的报复,基本上把这些年做小的气愤都释放了出来。
  当时青青两兄妹还小,斗不过姨娘。云珠和小兰就成了他们的保护伞,经常做出老母鸡护小母鸡的架势。
  所以这两奴婢就养成了这样的个性。小兰霸气,云珠则有向老马子发展的趋势。
  “少爷,你把手抬起来啊,你不抬起来,我怎么帮你戴上呢?”小兰眯眼。
  青青挣扎了下,苦兮兮地放弃了抵抗,眼睁睁地看着小兰给她带上了一条屈辱的.......假,那个假.....她实在开不了口。
  “小兰姐,你怎么做到的?太厉害了!这东西看起来还真像!”
  “那是!我沈府第一巧手娘的名号不是吹的!”
  穿上衣服后,两腿间有块微微的突起,不明显,但就是这个若影若现的东西就能昭告天下,这是个男人。
  青青抽搐着嘴角,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凌乱的心情:“我腿并不上了,不知道怎么走路。”
  小兰边戳着那块地方边笑:“没事的,少爷睡觉戴上几天就习惯了。”
  云珠看青青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就上前想安慰几句,这时门口的奴婢来传话了:“少爷,陛下宴请国师在宫中设宴,邀请少爷一同前去。”
  “什么!”青青眼放光芒。
  云珠是知道为什么的,但小兰不这么认为,她不屑道:“到开宴了才来请,陛下分明就没有打算请人嘛!少爷不如别.....哎,少爷你......”
  只见眼前的人箭一般地冲了出去。云珠抿嘴笑笑,有国师大人在的地方,小姐肯定会想去的。她转头,见小兰凝神屏气的样子,她不解:“怎么了?”
  小兰郑重其事地拿起了一颗珍珠道:“少爷的蛋掉了一颗。”
  云珠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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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什么都是必须的
  携带着一条棉花和一颗蛋的青青正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言*情*首*发
  这是青青第一次觉着做个男人不容易。一条棉花尚且闷热不说,那颗珍珠是真的要命。马车颠簸的同时珍珠会富有节奏地弹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青青突然感觉那玩意儿就像她的人生,无法操纵,只能随之任之。
  马车很快就行到了宫门口。有了这几天上朝的经验,青青熟门熟路地入了皇宫,表面四平八稳地走在宫道上。
  之所以是表面四平八稳,是因为她清清楚楚感觉到了那颗珍珠从裤腿中滑了下去。
  青青呆住了,那可是她用来装男人的武器啊!且不说害怕暴露她不是男人的真相,就算回府了,她把小兰辛辛苦苦做出的东西丢了,一定会被小兰碎碎念的。
  咕噜。咕噜。
  珍珠圆润地滚了几圈,大有没入了草丛的趋势。
  最后珍珠滚到了一只黑色的靴边。那只靴子的主人正是温子笙。
  温子笙风流倜傥地收起了扇子,这个动作频频引得宫女们暗暗吸气。他慢慢地俯身,优雅地捡起了那颗珍珠,朝着青青走来:“大人要找的是这个吗?”
  他慢慢地递了过来。
  那只修长的手指捏着莹白色的珍珠,衬得他肌肤如玉。一想到他用他那么漂亮的手捡起了她藏在裤裆里的假蛋蛋,她突然觉着有些对不起他。
  “多谢中书令。”并且十分同情地看看他。
  这令温子笙倍感不解。
  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他淡淡一笑:“宫宴中难得见到大人,看来大人今日兴致不错。”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青青。
  印象中,他只见过沈青岚几面,都是小时候的事了。老丞相很宝贝这个孙子,请来了大荣各式各样的奇人教他,他多少听说过这样的传闻,据说沈青岚天赋异禀,唯一的遗憾是个病秧子。
  也是这个原因,老丞相鲜少让这个孙子露面。
  前段时间朝中传出了沈青岚病重的消息,没想到过不了几日,这个沈青岚和个没事人一样上朝。他觉着,放出那消息的定是老丞相,想借此试探朝中忠于自己的势力有多少。所幸自己永远是中立的。
  “既然是陛下相邀,我怎能不来呢?”青青答道。
  “也是。”温子笙微微含笑。
  沈家人自认为不可一世,哪里理睬过陛下?沈青岚这么说,真是敷衍了。温子笙在想,这个沈青岚,外表单纯如孩童,其心思,怕是深不可测。
  同样这么想的还有小皇帝君霖。
  一听说沈青岚要来,君霖的脸都气垮了。
  这场宴会本就是为国师举办的,朕通知沈家就是做做样子,从前老丞相不都是推脱身子不爽的吗?你沈青岚怎么不遗传家风呢?
  何况这半月在朝堂上,这个沈青岚就会装死,朕一问问题,这家伙就打起了哈哈,害得朕的雄心抱负无处施展。老丞相送这个孙子进宫,是故意给朕添堵的吧?
  “小安子。”
  安远是宫中首领太监,也是贴身伺候陛下的。多年经验,只要陛下唤他‘小安子’了,那就说明陛下心情很不好。他忙躬身候着:“陛下有何吩咐?”
  “朕想让沈青岚出丑!”咬牙切齿的。
  安远郁闷了,做主子的就是好,只要说出自己想要的就好,可怜他一个做太监的。想要丞相出丑,又不能得罪,这之间的分寸真的很难把握啊。
  这时,殿前的太监尖声叫着:“丞相——到,中书令——到。”
  安远清楚地看到陛下握着杯子的手背突起了可怕的青筋,他一个哆嗦,低头说道:“陛下,不如这样......”
  君霖满意地一笑,并朝着青青射去了一道‘你就等死吧’的眼神。
  一入殿,温子笙就和青青分道扬镳,顺便摆出了虚伪的笑容,应对同僚。
  青青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忙避开了那道眼神。以她这段时间来对这位小皇帝的了解,她基本上认定了小皇帝就是个狂躁的小白脸,动不动就喜欢恶狠狠地盯人,这不,就像现在。
  还是国师大人好啊。
  年轻美貌的国师大人坐在君霖的位下,白衣如云,于一室的繁华中,他风轻云淡得如一朵纯净的莲,不染纤尘。
  关于他的传说太多太多了。最广为流传的就是他出生天有异相,圣僧恰好经过,惊为天人,立刻收之为徒。在经过圣僧多年教化后,他已是博古通今,经天纬地第一人,先帝闻之,特封为国师。
  据爷爷的说法呢,先帝纯粹是为了太子找个强大的背景罢了。
  不管怎样都好,国师在,就是青青来参加宴会的目的。青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国师,心里跟开花了似的。尤其是看着国师眨着纯净的眼睛打量着一只成国进贡的玻璃杯时,她觉着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国师大人真可爱。
  就在青青犯着花痴的时候,安远挥挥拂尘,道:“静。”
  起舞的歌姬纷纷退下。
  大臣都知道陛下是有话要说了。陛下说起了客套的开场白:“朕登基以来,欲效仿先帝,施行仁政,今得国师相助.......”
  这些话青青不感兴趣,没听,但她毫不在意的态度惹怒了小皇帝,君霖话锋一转,道:“近日有奏折上报,江州官员贪污日趋严重,此时关乎国之根本,爱卿们可有良策?”
  江州山高皇帝远,官员舞弊成风,这案子自先帝在位时就有了。大臣们都知这是烫手山芋,于是就纷纷装聋作哑。
楼主琛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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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霖心中冷哼,就知道你们这帮人会装死,不过装的好!他在诸位大臣中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青青身上:“既然朝中无人,丞相,你为百官之首,朕就派你前去吧。”
  “嗯?”青青很久才回神过来,原来小皇帝在和自己说话啊。
  青青迷茫的神情大大取悦了君霖。安远起先想的文武比赛都是无用的,先不说文治武功都难不倒丞相,即便是难倒了,在场的人也会踊跃帮忙,那就得不偿失了。
  后来这安远的脑子也不知怎的就好用了,提起了江州的贪污案子,这让君霖大大地满意了一把。
  安远笑着提醒道:“丞相大人?”
  青青正在酝酿着该说什么时,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道:“江州贪污案由来已久,丞相刚上任不到一月,陛下,臣认为这实在有些勉强。”
  那位大臣是爷爷的人。青青知道那人是在替自己开脱,她抬头,不期然地与国师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那一刻,她下了决定,使出吃奶的劲也绝对不能在国师面前丢脸。
  “陛下。”青青豁然站了起来,她发誓,绝对不会让小皇帝的阴谋诡计得逞的。国师的目光也随之而来,青青越发鼓起了勇气道,“臣,领旨。”
  君霖眯了眯,笑道:“好,不愧是丞相,那朕即刻下旨......”
  “不行。”一声清清淡淡的声音插入。是来自国师大人。
  青青激动无比地看着国师。
  显然君霖很尊重国师,即便是插话,也没有怪罪,反而追问道:“国师是何意?”
  国师淡淡摇摇头:“一人,不行的。”
  青青那颗少女心澎湃了。
  但君霖不认为国师是在帮那姓沈的,做了十来年太子和几个月皇帝的他坚定地把这句话理解成这样——国师在委婉地提醒他,若是派丞相前去,等丞相漂漂亮亮地平了那件案子,那丞相的地位就会更加稳固。他必须再派一个人,这个人,不能明显是他的人,因为他现在还不能和沈家对抗,所以这个人是......
  “如爱卿所言,丞相上任不久,经验确有不足之处,朕决议,命中书令一同前行。”中书令温子笙是朝中有名的中立派,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听到这道圣旨的温子笙从容不迫地出列,优雅行礼:“臣定不负陛下所托。”说完,他微微瞥了眼青青,一想到要和这位城府极深的丞相同行,他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抹复杂的光泽,很快消失不见。
  青青石化了,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作为最大赢家的君霖坐在龙椅上,微扬着嘴角吩咐道:“小安子。”
  安远知道现在陛下很开心了。他也跟着乐呵,手一挥拂尘,道:“歌舞继续。”
  歌姬们再次入场。
  青青借口尿遁就溜走了。龙椅上的小皇帝心情愉悦地微微挑眉,把这种行为解释为落荒而逃。
  事实上青青的确是逃。不过是为了逃避那些大臣热情的敬酒。来到了一处小亭子吹吹风,青青愤愤地朝着池子仍了一块石头。
  “可恶的小皇帝!”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了石头上。
  小皇帝不是很听国师的话的吗?怎么这次不听了?
  江州那是什么地方啊,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离家那么远过,这小皇帝实在太坏了!
  又捡起了一块石头要仍,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了一道清淡无比的声音:“别丢了。再丢,鱼就死了。”
  “妈呀!”青青吓了一跳,赶紧撒开了双手。
  再定睛一看那人时,青青尴尬地无地自容:“是.....是国师啊。”
  国师点点头,然后他不说话了。
  青青觉着这是上天创造给她的机会,她要是不抓住的话,那就太浪费了,于是青青开始怀着少女心情搭话了:“刚才多谢国师出手相救。”
  “可是......”
  “嗯?”羞涩的。
  “你是表情似乎并不开心,一点也没有感谢的意思。”国师眨着眼睛说。
  “........”谢天谢地,国师大人你终于发现了啊!
  原本去趟江州也没什么,反正爷爷本事很大,但是和温子笙一同去就不同了。头顶着圣旨,说一起那就得一起,可这温子笙不是别人,是从女人堆里混的啊。尤其是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那么玄乎。
  青青无奈地叹气。
  “可是,为什么呢?”国师认真地想了想说,“中书令为人温和,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有人照顾不好吗?何况......”
  青青慢慢地瞪大了眼:“国师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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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胆小的人一般都有个规律,关乎性命的事都会爆出特别的勇气来。***所以当国师大人乖乖地重复一遍‘你一个女孩子出门’这话时,青青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凶狠无比的!
  “你胡说!我是男人!”
  国师大人自从被圣僧收养的那刻开始,就没有近过女色,见青青扑来,他从容不迫地退后了几步,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的语气很淡,神却很认真。
  毕竟国师在青青的心中有着非同寻常的地位,青青犹豫了会,点了点头,相信了。
  不过青青还是犹豫的,她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国师不是陛下的人吗?陛下要是知道了这个事,那不就能轻而易举地绊倒爷爷了?”
  国师淡淡摇头:“这是命中的劫数,我不能插手。”
  青青松了口气:“那就是说国师不会说出去了?太好了,其他书友正在看:!”一想到这里她就忘了形,伸手去拉扯他的衣袖,聊表感谢。顺便,趁机拉近拉近两人的关系嘛。
  可怜的国师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他微红了脸,忙施展起了轻功,这才躲过一劫。
  而这一幕,正好落入了小皇帝的眼中。
  高高的亭子上,君霖俯视着,冷冷地一哼:“沈青岚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想拉拢国师!”
  随后又看到了青青想垃国师袖子的一幕,君霖评价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安远不住地点头,配合着自家陛下一起来损人:“哎,想来国师大人一定很无奈。”
  君霖眯起了漂亮的眼睛,下巴微扬:“朕知道。哼,这次贪污案,朕就等着看着沈青岚的好戏了!”他潇洒地甩甩袖子,打道回宫。
  据说,那一天,频频被念到名字的沈青岚狠狠地、狠狠地打了一整晚的喷嚏。而作为他的替代品,他的妹妹正高高兴兴地在回府的路上。
  一想到自己摸到了国师大人的袖子,青青那颗小心脏跳动异常激烈。
  今天是袖子,明天就是手,那后天岂不是......
  青青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熏红了脸。下了马车,按照老规矩,要和爷爷汇报下。
  推门进入后,青青见到爷爷紧绷的脸,她就知道,爷爷是知道她要出行江州的事了。
  “爷爷。”青青底气不足地唤道。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爷爷坐在书桌上,提笔龙飞凤舞地在写着什么。半响,他放下了笔,拿出了印章敲了上去,吹了几下后,他边折纸边说,“出去历练一下也好。”
  “爷爷。”
  “嗯?”爷爷把信塞入信封中。
  “要是我干的不好,爷爷......你会打我吗?”青青缩缩脑袋问。
  小时候青青蠢笨犯错没少被爷爷打过,所以她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但问出口时,面对爷爷复杂的目光,青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要是哥哥在,爷爷根本就不用担心了。
  “我.....我回房了。”
  青青闷闷不乐地回去了。
  小兰和云珠两人见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急忙上来。虽说她们有时候不把青青当主子看,但她们心里其实是很疼她的。
  “怎么了?是不是小皇帝为难你了?我就知道,那宴会都是些皇亲国戚权贵大臣,那些是什么人?老奸巨猾的主儿!就你的脑子,你能去吗?我看小皇帝根本就是纯心为难你!”火爆脾气的小兰直接把枪口对准了小皇帝。
  云珠摇头:“小兰,你少说两句,就算宴会真是这样,别忘了咱们沈家可不是吃素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兰一想,也觉得对:“那.....”
  云珠看了眼青青:“还是问问少爷吧。”
  青青有气无力地说:“陛下命我和中书令前去江州,彻查官员贪污案。”
  “江州?”云珠问出了关键,“可少爷你如今是丞相了,怎会让你大老远地跑去江州?还和中书令一起?这是怎么回事?”
  青青微微一愣,她当然不能说因为怕在国师大人面前丢人,就硬着头皮接了下来。好在有小兰的解释:“还能有什么原因,八成是小皇帝想整她呗。”
  云珠觉着有理:“那什么时候出?”
  “明天。”
  “这么块?”云珠皱皱眉,又对小兰说,“小兰,今晚你连夜做几个假东西。”
  “好。”小兰会意,忙起身。
  云珠又想了下,说:“算算日子,是快要到了。这样吧,小兰,我和你一起,我要给少爷做些月事带。”她转头,郑重地交代着青青,“少爷,这一路上你要和中书令一起,这些东西要随身带着,千万不能让人现了你的身份。”
  “我明白。”
  青青点点头,在奴婢的伺候下更衣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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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青青起了个大早。
  一番简单的梳洗过后,和爷爷告了别,带着府中的几个护卫就出了。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从来都喜欢奚落她的小兰破天荒地不说了,从来都啰里啰嗦的云珠突然间没词了,只拉着她的手说道:“少爷,要保重啊。”
  弄得青青差点以为是生离死别了。
  这绝对不能怪她们太夸张,谁让她们的主子从来没离开过京城,哦,仅有的一次也是五岁的时候去京郊的山上拜师学艺,那也是在有成群结队护卫的保护下完成的。
  江州太过偏远,即便老丞相的手伸得再长,到底也是山高皇帝远。可不是要愁坏她们了?
  此时的青青浑然未觉,带着满怀的感动来到了城门。
  温子笙就是在城门等着她的。奇的是,温子笙并没有带护卫,只是带了个小童。唔,还有一辆马车。
  温子笙骑马慢慢上前来,优雅含笑:“路途漫漫,大人还是上马休息片刻吧。”
  青青愣了下:“那你呢?”
  “下官自然是骑马。”
  “那我也.....”
  温子笙朝着小童点头,小童忙掀开了帘子。温子笙骑马靠近青青,说道,“昨晚老丞相修书一封给下官,命下官务必要照顾好大人,。大人,还是请上马车吧。”
  “爷爷.....”青青突然想到了昨晚爷爷在和自己说话时,桌上就躺着一封信,原来当时爷爷就替自己想好了啊,青青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感动。虽然爷爷觉着自己不争气,但到底是疼自己的。
  青青也不委屈自己,从马上拿下了那个装满假东西和月事带的包裹,就上了马车。毕竟骑马不是件很舒服的事。
  这时温子笙扫了扫青青的几个护卫,心想,这些人,想必都是老丞相的意思,护着他身娇肉贵的孙子的吧。他说:“还请大人遣散他们,或者,让他们暗中保护。”
  “为什么?”
  “大人,我们此行是圣旨前去,江州必定一早就接到了消息,若我们大张旗鼓地去,大人觉得江州官员不会有所防范吗?”
  温子笙淡淡一笑。
  昨晚接到那封修书时,温子笙很是不悦,从来都保持中立的他并不愿就此得罪了沈家,便接下了这个烂摊子。
  但不论如何,都是自己的命最重要,这些护卫大摇大摆地跟着他们,江州官员就会知道,到那时就有可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青青哪里知道他的那些弯弯心思,她想了想,也觉着有理:“我听中书令的。”随后吩咐护卫暗中保护,不得暴露。
  “大人,下官还有一事不得不说在前头。”温子笙扬起了好看的眉,风流的脸庞浮现了一抹疏离又礼貌的笑,这位老丞相的孙子金贵得很,有个万一他可担待不起。
  何况,这次出行江州本就是陛下故意为难沈家,这位城府极深的丞相当然不会参与。
  只要丞相借口身弱,把这次事务全托给自己,到时有功,就是丞相的,有过,就是自己的,怎样都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所以有些丑话要说在前头:“老丞相信中已有提及,这次行动由下官全权负责。大人,你只需配合下官就好,自然,下官绝不会吩咐大人去做危险的事。至于时候成功,所有的功劳也会尽数归于大人。”
  青青呆住了:“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
  出现在脑海中千万次的,该是水深火热的权力斗争,或者,最不济,也是一番你争我夺,最后历经千辛万苦地平了江州贪污案。这才是正常的啊。而不是什么都不用做就坐享其成。
  从来都觉着做人不懒惰那就对不起人生这两字的青青,这几天接二连三地接受了打击,再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这感觉憋在心里,很不好受。
  青青下了决定,说道:“中书令,我既然奉旨查案,那就应该做些什么。”
  温子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不当真,慢慢地他露出了官场上客套虚伪的笑,道:“大人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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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出了城门,他们换下了锦袍,穿上麻衣,以兄弟相称了。***一个扮成病弱的弟弟,一个扮成为弟弟四处寻医的哥哥,还有一个是小童阿生。
  “我年长你几岁,这几天大人就唤我大哥吧。”温子笙当时说道。
  青青当然不介意,几天下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又一声的大哥,左一句,右一句,那架势,是完全把眼前的温子笙当作青岚了。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那句‘大哥’变味了。
  “大哥,我们不如去别的酒楼吧?”听到掌柜的说这家酒楼只剩一间房时,青青忙开口道。
  掌柜开始谈起生意了:“这位客官有所不知,眼下就要开考了,学子们都从四面八方赶来,有些财大气粗的直接包了场子。客官,您要是过了这店,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
  “可是.....”青青瞄了眼门外停着的马车,很想冲出去。突然她把问题转到了小童阿生的身上,“只有一个房间的话,那阿生怎么办?”特别是房内只有一张床,这个实在是太可怕了。
  阿生道:“二少爷,小人不打紧的,打个地铺就好,。”
  青青绝望了。
  温子笙交给一锭银子给掌柜:“安排一间房。”掌柜高声吆喝着伙计带路。他和阿生走在前面,踏上楼梯时瞥见青青磨磨蹭蹭地走着,他微微抿了抿嘴角。
  阿生见了,小声嘀咕着:“真是难伺候。”
  温子笙眼眸微眯,虽不语,但心中确实默认了阿生的想法。所以一到了房间,他就说道:“今晚你睡床吧。”
  “那大哥呢?”
  “有本书我正想好好看看,今晚就不睡了。”他从包袱中拿出了一本书,从容地坐在桌边。
  而阿生安静又熟练地打起了地铺,这令青青觉着不是滋味。但又不能说出把床分给他一半的话,所以她只好默默地压住了这股难受的感觉。
  隔着一道帐子,依稀能看到烛火勾勒下的温子笙。他手持一卷书,半倚在桌边,神色宁静。
  嗒的一声,他手边的书落下了。
  好机会!青青蹑手蹑脚地走下床,把被子轻轻地盖在他身上,算是回报他大度让床的举动了。当做完这些时,温子笙低低地出声,吓得胆小的青青一下跳开了几步,然后,好死不死地踩中了阿生。
  “啊!”
  阿生刚要惨叫,青青忙伸捂住了他的嘴,阿生以为自己还噩梦中,眼睛一闭,倒头又睡了。
  青青本来是想回过去取烛台的,颠簸了一整天,那假东西都戴歪了,走起路来咯得慌。恰好这两人睡了,现在不弄,更待何时?
  但这时候不知哪来的风一吹,烛火灭了,房内漆黑一片,青青缩缩脑袋,往就近的床上爬去了。然后黑灯瞎火的,青青努力又努力地调整着那假东西,但是,无果。
  于是她就以手放在亵裤内的动作睡着了。
  温子笙有早起的习惯,尤其是昨晚靠在桌上睡了一晚,让他浑身酸痛,他早早地起来了。
  他提着酸涩的手倒了杯水,听到水声,作为仆人的阿生反射性地起来了。
  “少爷,我来吧。”阿生又惊奇道,“咦,这被子是......”
  温子笙接过了杯子慢慢喝着,淡淡地应道:“嗯。”这被子若不是阿生,那自然是沈青岚的手笔。
  阿生对青青的印象好了那么点,就在他以为少爷会因为纵容那个姓沈的时,少爷往床的方向扫了一眼,道:“去叫醒他。”
  “是。”少爷果然是公私分明的,阿生高高兴兴地去了。
  隔着帐子,阿生轻声唤道:“二少爷?”
  没反应。
  “二少爷?天亮了。”
  还是没反应,好看的小说:。
  其实帐内的青青正在天人交战。昨天睡前没有把手抽出来,然后手就悲剧地和线缠绕在了一起。本来嘛,解开线头是件很简单的事,但隔着一道帐子有两个男人,而且还随时有可能掀起她的帐子来。
  慌忙之中,青青做出了一个人在睡梦中出的迷糊声音:“嗯.....”十分十分得慵懒。
  “少爷,这......”阿生不知如何是好了。仆人信条第一条,未经主子不得擅自主张。
  温子笙放下了茶杯,慢慢走来。
  那得得的脚步声在青青听来不亚于催命符。
  唰的,温子笙掀开了帐子。青青忙从中坐起,笑道:“早啊。”
  那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令阿生不解,刚才还迷糊着,怎么一下就精神了?根据阿生多年为仆看人脸色的经验来看,这位二少爷很不对劲。
  “快些洗漱,我们要尽早赶路。”温子笙淡淡说道。
  青青三五下穿好了衣物,扬起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好的!”
  简单地用了早饭,他们就出了。
  一路上青青很明显地感觉到阿生看着她的眼神,透着一股深深的探究。青青抽了抽嘴角,她实在很怀疑,当时温子笙掀开帐子时,这家伙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为了转移绪,青青把目光投向了她的便宜大哥温子笙:“大哥,我们快要到江州了吧?”
  相对阿生,温子笙要正常多了,对她礼貌地笑,客气地说话:“是。不过今晚我们不能住酒楼了,而是要连夜赶路。”
  “是不是有什么况?”青青趴在车窗边,一扫之前的阴霾,兴奋道。
  赶了几天的路,青青不时地见到温子笙的飞鸽传书,她很想去问上一问的,但总是被他的那句‘我说过的,事成之后所有的功劳都会归你’给堵了回来。
  青青问完就后悔了,反正温子笙是不会说的。哪里料到,当她颓丧着脑袋乖乖坐回车里时,温子笙点头应道:“嗯。”
  他放走了那只鸽子,转头对青青说道:“今晚我们要去醉月楼。”
  “醉月楼?”
  阿生白了眼:“是青楼。”
  青青瞪大了眼:“青青.....青楼!”
  阿生无语了,作为一个男人听到青楼不是该跃跃欲试吗?怎么这位丞相大人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呢?
  “你要是身子不适,就不必来了。我和阿生去就好。”温子笙望着她嘴角微扬,淡淡一笑,“老丞相就你一根独苗,若是带坏了你,我可就小命不保了。”
  傻子都能听出他话里的讥讽。青青哼了声,拿出了大男人的样子:“不就是去青楼吗?我去就是了!”
  “那好,我们加快行程吧。”温子笙道。
  “等等,好看的小说:!”青青大声喊道。
  “我...我想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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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从马车上利索地跳下,飞快地跑开了。这几天来,每次要尿遁了她都是这么干的,跑得远远的,不让任何人现。不明缘由的阿生始终想不明白,每一次都会挠挠头皮嘀咕:“都是男人羞什么啊?”
  温子笙夹夹马腹,只当这是相府惯出来的娇贵病,并不当真,道:“随他去吧。”他策马扬鞭,先行离去了。
  当他们赶到醉月楼时,已经是天黑了,正是青楼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
  青青从马车上钻出半个脑袋,不太确定地问道:“大哥的消息可靠吗?那些人真的会出现在这里?”
  温子笙下了马,把缰绳交到上前的小厮手中,他走到车窗边,唰地一下打开了扇子。在入江州之前,他已经换上了包袱中藏了几天的那身风流公子的行头。青青上下打量了几眼,不得不说,这厮的皮相真好,瞧瞧青楼门口的那些女人,和一帮恶狼见了肉一样,频频朝他暗送秋波。
  “放心,不会有假。”
  说着他优雅含笑地入内。还大方地拿出了几张银票交到老鸨手上,用嫖客惯用的口吻说道:“劳烦妈妈了,去请最好的姑娘,哦,要清倌。”
  老鸨笑得眼睛都开花了。
  青青抽了抽脸皮,快步跟了上去。到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她忍不住悄声问道:“大哥,你哪来这么多银子?”一路上见他节省得很,怎么到青楼就大手笔了?
  “哦,你说这个啊。”温子笙晃了晃手中满满一叠银票,他似想要了什么,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个是你爷爷交给我的,要我好好照顾他的孙子。嗯,让我想想,足足有一万两。”
  “什么!”青青吓住了。爷爷那个铁公鸡给她的月例都是几两几两的,想不到居然直接给了这厮一万两。青青承认,她嫉妒了。
  但比起嫉妒的是愤怒:“既然这样,那路上干嘛要这么.....”说到这里,她猛地把话吞了进去。虽然一路上简朴低调,但都是为了任务。
  温子笙淡淡一笑:“你知道就好。”他大大方方地从一叠银票中抽出了面值最小的一张递给青青。
  “这是......”
  “这是给你的,找个女子好好愉悦一下。”
  “可是我们不是.....我要跟着你!”青青进青楼就是抱着好好好干一番事业的雄心的。
  温子笙摇着扇子笑道:“这恐怕不行。”
  青青急了:“为什么?”难道这厮想丢下自己去完成任务?
  这时老鸨带了一个风万种的美人出来了,那女人见了温子笙,两眼放光,全身柔弱无骨地缠住了他的手臂,那张涂红的小嘴亲亲热热地在他的脖子间放肆。
  温子笙拥着美人走进了房间,临了一脚就跨入了,他转头,微微含笑,眼如春水:“小弟,一个时辰见了,好看的小说:。”
  青青石化了,刚想赶上去,门嘭地关上了。她不解又郁闷:“为什么要一个时辰以后见?”
  隔壁房刚伺候完客人的女子见青青手中晃着的那张银票,眼睛一亮,忙香肩半露,小鸟依人地走了过来:“因为令兄有事在忙啊。”
  “忙什么?”
  那女子掩唇一笑,敢这还是只雏儿啊。她眼眉一勾:“公子跟我来,不就知道了?”
  青青不傻,知道这是在揽客。但青青是这么想的,她现在是男人了,就该跟着温子笙那家伙学学,他抱美人,那她也要抱美人。
  于是她十分用力地从后抱住那女子。
  “公子好坏。”
  “我哪里坏了?”青青认真地问。
  “哎呀,公子你真的是.....”
  青青咳嗽了声,松开了手。想着,虽然不知道那家伙要花宝贵的一个时辰干什么,但是自己的有件事是刻不容缓了,哦,事实上从昨天开始就想做了。
  青青端坐在床上,开始盘问了。
  “你叫什么名字?”
  “妾身媚娘。”
  “嗯。媚娘你会些什么?”
  “哎呀,公子想让媚娘做什么,媚娘就做什么。”蛇一样缠了过来。青青有些底气不足地后退了几步。
  “你可会....动手的活儿?”
  “公子放心,媚娘的这双手伺候过很多客人。”抛媚眼。
  “那个,我万一要有什么.....你会保守秘密的吧?”
  “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是守口如瓶。对了,公子若是尝过了媚娘的小嘴,就知道媚娘真的‘口风很紧’。”媚娘笑得妩媚。
  两人鸡同鸭讲了会儿,青青下了个决定。虽然她觉着媚娘的话自己一句也听不懂,但好歹知道媚娘会手工活,又不会乱说话,于是......
  “小爷,哎,公子怎么就这么猴急脱裤子了.......啊,公子你.....你......”
  青青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道:“那个媚娘啊,我的这个假东西最近老是掉,我换了好几次都不管用,你会女工,我想让你帮我缝在裤子上。这一百两就是你的报酬了。哎,媚娘你怎么了?”
  媚娘没怎么,就是摔倒了。
  最为第一红牌的媚娘从来没想到过,会生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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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房的那些事儿
  就这样,青青带着满怀的怒意踏上了省试的征程。***
  据温子笙谈起,他花了个好价格买了两个名额,绝对万无一失。所以当青青临门一脚踏入威严无比的考场时,她瞬间轻松了不少。
  根据规则,每位考生必须要净身,由小厮检查身上是否携带了不该携带的东西。
  青青听了后洋洋得意地笑了:“大哥,我总结了出个东西。”
  喝茶的温子笙一顿:“哦?说来听听。”
  “考生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凭借真才实学的。第二种是像我们这样在背后花功夫的,这种其实很隐蔽很高明,不会被人现,而且还等于找了个靠山。第三种是就是在考试中夹带东西,或者作弊的,这是最笨的。一个没弄好,还容易下狱。”
  “有理。”温子笙刮刮杯子,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不该幸灾乐祸,你还是担心等会儿的净身吧。”
  “为什么?”话音未落,青青就见到有个小厮引着几个学子进入了浴池。
  青青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所谓净身不是单独进浴池的。
  温子笙悠闲地品了口茶,嘴角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些天来,每当洗澡时,这家伙就表现得如临大敌,非得一人把房门锁得严严实实才成,为此阿生没少抱怨。他也很好奇,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就趁机打趣了一下。
  下一刻他就后悔放纵自己的好奇心了,因为这家伙朝他投来了深款款的目光,用女人一样缠绵的声音说道:“大哥,我想要银子。”
  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盯过的温子笙恶寒地抖了抖:“你要做什么......”
  “大哥,好看的小说:!好大哥!”青青眨着炯炯有神的眼睛,无意识中,她在撒娇了。
  温子笙受不了了,他轻咳了声,大大方方地抽出了一张银票,像打仆人一样打她:“拿去吧。”
  青青眼前一亮,抽走了银票后飞奔而去。从温子笙身上她学了一招,那就是有钱好办事,只要她把小厮都收买一遍,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大约是心里太激动了,青青没有看路,跑着跑着就撞到了一个人。青青是个好孩子,先道歉了:“对不住啊,哎,你是那个......”
  就是昨天那个无缘无故瞪她的白面书生!
  这个白面书生长得干干净净,没什么特色,倒是那双出奇得漂亮、深邃。只是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老用厌恶的眼神看这她?
  出门在外,青青大度地不和这人计较了。
  哪里知道她刚走了几步,白面书生开口了,声音很好听,就是不知为何带着股令人不舒服的傲气:“莽莽撞撞,成何体统?”他拍拍衣物,神色淡然地走开了。
  青青不开心了,照理说吧,这书生和她一样都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都是靠银子砸出来的。他长相一般啊,难道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厉害之处?
  青青负手捏着银票,眯着眼,绕着他转了几圈,她是实在不明白这个书生有什么可横的地方。
  白面书生皱了皱眉,那感觉就像是在看什么不洁的东西。
  “哼!”青青决定从精神上鄙视他。
  然后,那一声‘哼’没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把鼻子里藏了几天的脏东西一下子喷到了书面干净如雪的衣物上。那书生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震惊无比的表令青青永生难忘。
  “呃,反正等会儿要净身的。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青青煞有其事地点头,边说边走。她反正是没勇气再回头去看了。
  好在青青的心思都扑在了贿赂上面,不一会儿就忘了这事。
  经历了贿赂一事,青青突然意识到爷爷为什么从小就要培养哥哥了,原来耳濡目染这种东西是真的。这不,就昨天温子笙的那手,她今天就活学活用了,不但成功地打了小厮,还十分舒服地享受了独自沐浴的待遇。
  一番洗漱后,青青神清气爽地出来了,并且由衷地出感慨:“哎,银子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时温子笙从另一间房中走出来了。他已经换上了考试的服制,简简单单的白衣,头顶着四方的帽子,漏出几缕湿漉漉的丝,他随意地撩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青青总觉得很奇怪,这家伙不管穿什么,都能看出一股子诱人的味道。青青的攀比心理开始作祟了:“大哥,忘了和你说了,你洗过的可是别人用过的洗澡水哦。”
  温子笙淡淡地扬眉:“小弟我想和你说件事,希望你不要激动。大哥我今天又花了两百两银子。”
  “什么!”
  “因为你大哥我用的池子是这里最大最好的,哦,还有很多很多花瓣.......”
  “别说了,好看的小说:!”青青无比肉痛。
  敢这家伙花的不是自家的银子,所以这样利索吧?青青安抚着她那颗受伤的小心脏时,从隔壁房间走出了那个白面书生。
  一身白衣,他穿出了不同于温子笙的风流感觉,他削瘦挺拔的身躯如苍劲的翠竹,动如风,行如影,恍如有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和优雅。
  但在看到他那张平凡奇的脸时,青青再次感叹,实在太可惜了。
  “梆梆梆!”
  三声过后,几个小厮在墙上贴出了告示。有个官员扯着嗓子道:“都按照顺序进入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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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伙人全挤了过去。
  青青伸长了脖子,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顺便还看到了她旁边考房人的名字,叫林君。
  等青青出来,温子笙嘱咐道:“这三天我们不能见面,各自办事,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不然就是功亏一篑。”
  “我明白。”
  “考房规定每个学子能带一名仆人,我就让阿生陪着你,有什么需要你就和他说。”
  “啊,不用了!”青青忙拒绝。一想到接下去三天都要和阿生处在一个小屋内,要尿遁什么的都在一起,想想就毛骨悚然。
  被当面拒绝的阿生绷了绷脸,哼了一声,心想,谁愿意伺候你了。温子笙淡淡瞥了眼,道:“随你吧。”于是他带着阿生一道走了。
  青青总算松了口气,走向了考房。
  第二十号考房就是青青这三天要呆的地方。地处偏僻,能很好地遮挡视线,可以说是个绝佳的位置,但是有个问题,那就是临近的考房正好处在拐弯处,那里的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她在干什么。
  虽说没有道能看清试卷上字迹的地步,但青青觉着很危险,毕竟她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三天不尿遁的。
  一想到早上喝了的茶,青青就悔不当初。
  临近考房的学子来了。青青决定和这人打好关系。她满脸堆笑地走了过去,学着温子笙的样子客套地抱拳:“林兄?”
  林君慢慢地转过身来时,青青的笑突然僵住了。那个叫做林君的学子正是被她喷了一鼻子脏东西的白面书生!
  什么叫做冤家路窄,这就是!
  “何事?”林君神色淡然。
  “呃,这个......”青青想说的是当她尿遁时,你能不能非礼勿视之类的,但是面对这张没有任何表的脸时,她突然不知道怎样用文雅的说法表达了。
  青青咳嗽了声,慢慢道来:“林兄,刚才是小弟失礼了,但是大家都是出门在外,林兄就......”
  “你想说什么?”
  得。直奔主题啊。青青豁出去了,一口气说完:“林兄等会儿我尿遁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朝我这里看来?”
  林君像看怪物一样看她,好看的小说:。
  青青也很郁闷,是他要我直说的啊,现在说了怎么这副表?
  “哼。”林君的眼神中又多了一分叫做鄙夷的东西。
  “进入考房!”官员喊道。
  学子们纷纷进了考房。
  青青无奈了,随着大流进入考房。每个学子进入后都由小厮负责落锁,这三天内不得出入,否则就视为弃权。青青有任务在身,当然不能中途落跑,但是当他听到落锁的‘咔嚓’声时,小心脏还是狠狠地抽搐了下。
  尤其是看着考房角落里那个安静躺着的马桶,青青欲哭无泪。
  接下去开始公布考题了。青青一点也不关心考题是什么,反正不是真的来考试了,再说了,有银子做铺垫,试卷上哪怕一张白纸也没有关系。
  青青大致扫了眼,其中一些靠真才实学的学子们还是很用心地在思考的,至于昨晚宴会上见到的那些人,大多和她一样,玩着笔杆,打着哈欠,丝毫不关心。
  除了一个例外。林君。他端执笔,神色认真地开始写着什么。青青心底呵呵笑了,这家伙在装呢,不过说实话,这一眼望去,还真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写字的时候也可以这样好看。
  青青不知道的是,她带着羡慕又钦佩的眼光在林君看来,是那样难以容受。
  林君努力地想忽略那道目光,他长长地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汹涌翻腾的心。
  奈何某人完全不自知。某人玩着笔杆,翘着二郎腿,偶尔在试卷上添上几笔,完完全全本色演绎了一个纨绔子弟的样子。林君啪地把笔一放。
  青青刚想露出‘我就知道你没本事在装着写字呢’的表时,突然她觉着到肚子涨涨的,不出意外,那感觉应该叫做尿遁了。
  但是对面的林君正好似不死地端着杯子,悠闲地品着茶,状似无意,实则眼睛一刻不停地朝她射来。
  凭着这半月上朝被小皇帝瞪习惯经验来看,青青知道那眼神不怀好意,大有想要一路盯着她尿尿的意思了。
  青青憋得难受,苦着一张脸。
  神色淡定自若的林君刮刮茶杯,他下巴微微扬起,心中得意道:“跟朕斗,沈青岚你还嫩着呢!”
  小皇帝心大好地饮了一口来自民间的茶水,突然面色大变,全部吐了出来,还剧烈地咳嗽了起来,露出极度厌恶的表:“这什么茶,这么次?”
  而当他回过神来时,青青吹着口哨,无比欢快地庆祝自己刚刚解决了尿遁问题。
  小皇帝的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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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考房什么的
  成功地解决了尿遁问题的青青,觉着自己高枕无忧了。♀
  当天色黑了,青青还意识到还有一个更可怕的问题要来了——睡觉。
  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但是现在是处在考试的特殊时期,学子们是不能睡的,至多至多也是打个小盹儿。因为一般的学子不吃不喝不睡都只能勉强答完题,你要是呼呼大睡了,岂不是让人怀疑?
  什么?你说你砸了银子?开玩笑!那是背后的功夫,咱明面上总得做做样子啊。
  一想起温子笙那家伙偷偷补了一觉,青青就恨得牙痒痒。
  考房的条件堪称简陋,三面围墙,面前没有任何遮挡的东西,天黑了,风呼呼地吹来,冷得直发抖。
  巡考的官员时不时地提着个灯笼逛来逛去,一方面是检查作弊情况,另一方给那些昏昏欲睡的学子们当头一棒。真的是棒子。青青看到那官员拿出了像狼牙棒一样的东西打了个睡死过去的学子,还一通斥责:“还睡?你十年寒窗苦读就是到这里睡觉的吗?你爹娘苦苦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来这里睡觉的吗?”
  那学子瞬间充满了力量。
  所有人有样学样。
  夜里很安静,唰唰唰的声音尤其明显。青青环视着那些辛勤的学子们,无限感慨,当年哥哥是不是也是这样苦过来的?哎,可惜哥哥身子不好,那么辛苦换来的一切就便宜地落到自己的头上了。
  林君,也就是小皇帝,正巧在看着青青。小皇帝见她露出了唏嘘的神色,他扬起了下巴,心里道:“哼,沈青岚啊沈青岚,你总算能体会到这些学子的不易了吧?你们沈家多霸道,整个朝廷差不多一半都要姓沈了,你们这是在断了这些学子的路!断了这个国家的希望!”
  小皇帝揉揉发酸的眼睛:“不行了,朕撑不住了,先不骂你了,先睡会儿......”
  咚。大荣的皇帝陛下倒在一张破旧的考桌上,睡着了。
  想想在宫中,这位尊贵的陛下没有上等熏香,没有上等的床铺,没有换上干净的睡袍,没有安静的环境是绝对不会闭眼的,现在却如此轻而易举地睡了,而且睡得十分香甜。
  这事要是让安远知道了,估计会哭的。♀
  青青刚抒发了心怀,回过神来时,见林君倒头睡了,又瞥见了那个拿着狼牙棒走来的凶恶官员,她跳起了起来低声叫着:“林君!林君!”
  周围奋笔疾书的学子们一致投来了冷冷的眼光,他们怀疑青青想趁机作弊。
  在众人杀人一般的眼光中,青青放弃了喊人这个想法。眼见着官员就要来了,青青拿过笔,沾了沾墨水,然后用力地朝着林君丢去。
  嘭。笔杆砸中了林君的脑袋。
  但其实真正让林君醒来的不是那力道,而是那股臭墨的味道。天生嗅觉敏锐的小皇帝,在宫中写字时用的墨都是进贡的,现在,如此近距离地闻到那臭味,睡梦中的小皇帝直接被熏醒了!
  他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罪魁祸首。
  哦,又是沈青岚啊。他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哼,这家伙还朝着挤眉弄眼,大男人还做那样的动作,简直无耻!
  “来了,他来了!”青青低声道。
  林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有个身形的魁梧的官员操着一根巨大的棒子把一个睡着的学子打醒了,嘴边还念念有词地骂着什么。他明白了过来。再看青青眨着的眼睛时,突然觉着顺眼了那么一点点。
  “嗯哼。”他装模作样地继续答题,好似没看到青青一样。
  青青心里乐呵着,完全不计较他的装傻,轻声嘀咕着:“害羞了啊。”
  虽然青青对这家伙明明已经用银子打点好了一切,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地答题的行为感到十分疑惑以及不齿,但有了这次经历,青青自认为他们暂时结下了同甘共苦的友谊了。
  接下去两天,很愉快地度过了。
  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
  支撑了三天的青青终于熬不住了,她耷拉着眼皮,沉沉地睡去了。
  然后,还不到一刻,她就听到有个人非常恶毒地举报了她:“大人,这里有人睡着了!”
  “哪里?”那官员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青青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桌上,他晃着狼牙棒,笑得阴险。
  “啊!”杀猪般的叫声。
  青青瞬间没了睡意,她努力在学子中寻找那个无耻小人,搜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人。倒是那官员恶狠狠地瞪着她:“看什么?还不写!”
  “是是是!”狗腿的。
  那官员这才满意地离开了。青青小心翼翼地抬头时,瞥见对面的林君闪过了一丝得逞的笑容,再定睛一看时,林君已恢复了淡然的表情,认真地写着什么。
  “是他!”青青觉着自己被他们的友谊背叛了,她磨牙霍霍,满脸愤怒,“我饶不了你!等着吧,我们的梁子结定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考试结束。小厮们挨个拿来了钥匙来开门,青青等不及了,跳了出去,一把揪住了林君的衣襟:“说,为什么刚才要举报我?”
  “在下不明白兄台的意思。”
  “不明白?你刚才都笑了!还不承认?”
  “在下不可以笑吗?”林君完美得将一无所知这几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青青气疯了:“好啊,不说是吧?我先打你一顿再说!”一说完,她就卷起袖子往林君的眼上揍去,那是那家伙脸上最好的地方了,她就是要让这家伙丑到爆!
  “岚弟,住手。”
  青青打得浑然忘我了。
  温子笙头疼地揉着额角:“阿生,去把他们拉开。”
  青青被拉开的时候还张牙舞爪地蹬着腿脚。温子笙上前含笑:“舍弟失礼了,在下替舍弟向兄台赔罪了。”
  “嗯。”林君神色淡淡的。
  “若兄台不嫌弃,在下想请兄台到望湖楼一聚,也好聊表歉意。”
  青青一听温子笙这厮又要花钱了,很肉痛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劝他不要冲动。好在那个姓林的识趣,说:“不必了。”这件事才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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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岚弟,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温子笙微敛了笑意中颇有几分警告的意味。
  眼下青青恢复了理智,极其理亏地垂了垂头。
  “走吧。”温子笙淡淡道。
  出了考场,青青担心今晚的住宿问题了:“大哥,我们今天住在哪儿?”
  “哦,那你的意思呢?”
  “不如我们去个上好的酒楼吧?就是不知大哥.....”青青别有意味地朝温子笙的腰间瞄去。
  “不用想打这些银子的主意,它们另有用处。”
  青青郁闷了。温子笙大步朝外走去。考场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见温子笙一行人出来,忙上前行礼。
  平常都是阿生驾车的,但这三天来阿生也累得不轻,温子笙就让他暂且休息片刻,不必伺候了。
  青青跟上去,一把抓住温子笙的衣袍:“我们到底去哪儿?”
  还存着一丝清醒的阿生白眼道:“二少爷请看看车子旁边的标记。”
  “是醉月楼!”
  “这么快就忘了?不怕伤了那些姑娘的心?”温子笙就掀帘入内。
  青青忙跟了进去:“我们已经考完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接近那什么大人了?”跃跃欲试的样子。
  温子笙懒懒地靠着:“不。我们先回醉月楼好好睡了一觉,接下去的事我会......”他还未说完,‘咚’的一声后,他只觉腿上一重,青青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少爷,怎么了?”阿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恪尽职守地问道。
  “没事。”温子笙揉揉额角。正要伸手去推开这位小祖宗时,青青自己滚了下去。
  又是‘咚’的一声。
  “少爷?”阿生还是觉得不对。
  “没事。”
  温子笙淡淡地扫了眼,见她蜷缩着,柔软的身躯如弱柳,小小的脸蛋透着红润,肌肤如雪,面无清秀,他甚至在心中有了些许怀疑,这真是个男人?
  不过这都和他没有关系。
  就如同他是不会去扶她是一个道理。
  到了醉月楼,他吩咐阿生找几个人带下去后,他径自上楼,来到了醉月楼红牌的房间,舒舒服服地享受美人恩。
  半天过去,温子笙醒来了,他来到了青青的房间,吩咐人道:“去,把人叫醒。”
  青青被自愿地醒来后,见到珠帘后那人焚香品茶享受着美人笑语嫣然的温子笙,她有股说不出的怨气。
  “醒来了啊。”
  “嗯。”明显还带着气的。
  温子笙淡淡一笑:“我来是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我有件重要的事去忙了,这几天你就可以好好轻松一下了。”
  青青猜到了多半是要会面那个‘大人’,碍着有人在场,她不能点破,就道:“我也要去!”
  “不成。”他平静的语气是不容拒绝。
  青青不爽了。但是青青不知道的是,温子笙没有说出‘你去只会坏事’已经是嘴下留情了。
  “不过你放心,最后的关头我会带你前去的。”他补充道。
  “那还差不多。”
  温子笙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今早你被巡考官员关照了下,虽说是小伤,但也不能马虎。这是活血化瘀的药膏。这些天就在这里养伤吧,烟儿姑娘会好好照顾你的。”
  随后他指指身边的美人,就是他口中的烟儿姑娘。
  “是,妾身一定好好照看小公子的。”
  青青有些动容了,这家伙平常虽说不冷不热,还笑得特别虚伪,但她今天是着实被感动了把。也不生气了,忙起身接过瓶子,甜甜地笑了:“多谢大哥!”
  妩媚的烟儿打趣道:“小公子真是可人,可惜身为男儿身了,不然穿上女装,不知有多美呢。”
  温子笙也朝着青青多望了几眼。他那深邃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目光扫来,令青青如芒在背。
  “大哥你别这样看我啊,我是你弟弟啊。”青青忙道。
  “嗯。”温子笙敛了敛神,又道,“身上的伤别耽误了,烟儿,你去给她上药吧。”
  “好。”
  “不!”
  烟儿尴尬地站着。温子笙不解地看着她。青青觉着有必要做出了解释了:“呃....大哥你知道的,我.....那个.....呃......”
  烟儿扑哧一声,低声在温子笙耳边说了什么:“公子,想必公子还是童男,怕羞呢。”
  青青不知道她当时不知该说什么的话被烟儿脑补成这样,她看着他的眼神,觉着算是躲过一劫了。
  但下一刻温子笙又来了一遭:“那好,我让阿生帮你上药吧。”
  “别啊!”青青要跳起来了。
  温子笙实在不明白了,这家伙怕羞,他就让同样是男人的阿生来,可看她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大哥我不习惯别人.....我自己会上药的,你就放心吧。”青青支支吾吾道。
  “随你吧。”温子笙慢慢地起身,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沈青岚男身女相,行为扭捏,瘦弱患病,除了有些才华和城府外基本上一无是处了,这样的人,他在心中总结陈辞为——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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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必备的混混
  温子笙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张银票。『言*情*首*发青青把这认为是某人难得的良心发现,所以她决定,为了不辜负他的这片苦心,她要带着银票好好玩一通。
  于是,娘炮哥‘沈青岚’就带着绝佳的好心情出发了。
  江州很大,最特别的是民风和京城不同。青青全情地投入其中,东摸摸西碰碰,秉承着只看不买的原则逛了小半天。
  为什么不买?据青青自己后来说,是这样的:“银票就是用来装底气的,和买不买有什么关系?”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青青在一个小摊面前站了很久很久,无意又成功地吸引了某人的注意。
  “小兄弟想买?”某个搭讪的人,衣着光鲜,顶着一张猥琐脸,身后跟着两人很横的小厮,瞧这架势大概是个家底不错的人。
  “不是。”
  那人笑道:“小兄弟若是想要,在下可以送给小兄弟。”
  青青这才抬头:“你是......”
  “在下周武,和小兄弟是同一考场的,小兄弟莫非忘了?”周武套近乎了,‘唰’地展开了一把扇子,自认为风流地摇着。
  见惯了温子笙的,青青只觉这周武就是东施效颦。
  “啊,我记起来了。”青青随口胡编道,“周兄,在下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免得被这家伙影响了心情。
  这时那两个很横的小厮拦在了她的面前。青青转身问:“周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在下和小兄弟一见如故,想邀请小兄弟喝一杯,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啊?”周武笑眯眯地靠近。
  青青刚想说话,周围的摊主都飞快地把自家摊子最值钱的东西收了起来,青青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气氛。
  “小兄弟?”周武开始动手了,他伸手摸上了青青的,感受着细滑的肌肤,并且十分享受。
  “!!!”青青呆了。
  不是因为自己的手被抓被碰被摸了,而是当她说出‘我是个男人’的时候,周武越发用力地又抓又碰又摸她的手,并且十分深情地说:“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漂亮的男人啊。”
  “!!!”青青彻底呆了。
  “我周家在江州也算是一霸,小兄弟不是想混个官当当吗?只要小兄弟跟了我,我就能圆了你的这个梦,如何?”
  “.........”青青已经阵亡了。
  让青青难以释怀的是,从前她还是正常的女孩,京城上街时从来都只有她看别人,没有别人看她的份,更不用说什么人来搭讪,但是她换上男装啊,居然开始有追求者了。
  这世道是怎么了!
  周武以为青青在动摇了,他加把劲催促道:“还没有考虑好吗?”
  小厮们面露凶光,步步紧逼。满大街的人都退避三尺。青青突然认识到这个周武说自己是江州一霸还真不是吹嘘的。
  “这位大哥,我......”青青眼珠乱飘,虽然自己不能算是个有骨气的人,但她现在顶着自家哥哥的名字,要是真的被这个姓周的劫走了,估摸着哥哥就算治好了病也不愿意回来了。
  万般纠结中,青青瞥到了一个人。有个在所有人都害怕周武时他个自顾自走路的人。
  青青眼含希望,大叫一声:“林君!”
  林君停下了脚步,望了眼,神色淡然地走了。
  青青愣住了。
  昨晚的举报和现在的见死不救这两宗罪,令青青怒火中烧,她决定把战火引到林君的身上,于是她苦口婆心地劝道:“这位大哥,我这副样子怎么能入你的眼呢?你是谁啊,江州一霸,就算要人也该是要那样的啊!”
  她把手指一指,对准了林君。
  周武哈哈大笑:“小兄弟,你在开大哥我的玩笑吗?那家伙丑得要死,哪有小兄弟十分之一的好看?大哥我没瞎,怎么会喜欢个丑八怪?哈哈哈哈!”
  咯咯。林君的拳头发痒了。自尊心本就来高人一等的小皇帝怒了,彻彻底底怒了!
  从小到大,英俊潇洒的朕何时被人说过丑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朕要办了这瞎子!
  所以就在周武仰天长啸时,林君一个拳头挥了过去。两个凶神恶煞的小厮立马上前护主。
  不知是谁大喊了声:“快走啊!”街上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场面当时就乱成一团。
  青青是被人拉着走的,具体是谁,不清楚,因为街上人实在太多,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来。庆幸的是这么一来,那个周武也没在追来了。
  “啊,多谢......”青青抬手时见到面前的恩人,突然说不出话了,想不到救她于危难的竟然是刚才那个见死不救的林君。
  林君也没想到自己慌忙中居然抓错了人。
  于是两人同时从鼻孔中发出了冷艳又高贵的一声:“哼!”
  “咕咕。”
  有人的肚子叫了。
  青青得意地扬起下巴,慢悠悠地从袖中掏出了银票,无耻地开始炫耀了:“哎呀,要怎么花这银子呢?我想想啊,要不去好好地吃一顿,听说望湖楼不错,那里面的厨子做的菜呦,比御膳房的还要好上千倍。”
  林君心底冷哼。御膳房?你沈青岚什么时候享过御膳房的东西了?尽在这里装。但是......朕真的饿了。
  “林兄,我们一同考试也算是种缘分,不如今天就有小弟做东?”青青觉得打击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一个人从灵魂深处赶到自卑。
  宽容博大,以德报怨,这就是她,她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动了。
  “嗯。”林君扯扯脸皮,立马转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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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可不是因为想吃,朕是....
  这厮明明讨厌他,还笑得出来,奸诈无比,和她的爷爷那样。朕是想看看这厮身上有没有什么把柄可以抓!更何况这天下都是朕的,沈青岚的银票自然也是朕的,朕花自己的银票,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这样一番自我安慰中,小皇帝心安理得地跟着青青去了望湖楼。
  青青的态度,那叫一个和善啊:“林兄想吃些什么?”
  “随意。”朕暂且让你得意得意。
  “那好。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菜都端上来。”青青说完,又执起了酒壶为林君倒了一杯,“说起来,我们一起进考场也算是同僚了,日后说不定还要在一起共事。”
  林君心想,朕已经在和你共事了。
  “小弟才疏学浅,哎,那场考试怕是没有考好啊,十年寒窗就这样浪费了。林兄,上回你不也出现在醉月楼吗?不知林兄可否知道那位大人?要是林兄知道的,能不能带小弟前去孝敬孝敬?”青青终于露出了大尾巴。
  青青是这么想的,温子笙那家伙独自去会面那个大人,虽说功劳有自己的一份,但总归是不劳而获,她想靠自己的努力去解决这件贪污案子。
  好吧,其实她就是想凑热闹。所以同样参与的林君就是最好的渠道了。
  林君微微皱了眉,这个沈青岚莫非识破了朕的身份?还有,她怎么会知道朕派人暗中调查了那个大人?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小皇帝本来觉着沈青岚就是个废物,什么都不会,但是现在看来,沈青岚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现在的她会顶着一副无辜的脸旁敲侧击着如此敏感的话题。
  这个沈青岚不得不防了。于是小皇帝打起了太极:“去见大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你也知道,大人很忙的,哎.....”
  青青捕捉到了希望,忙抓住了他的衣袖道:“我明白的!”不就是银子的事嘛,那好办。
  林君嘴角一抽,毫不掩饰厌恶地推开了那只抓着他衣袖的手,都是男人,拉拉扯扯做什么?
  青青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因为这个时候房门被‘咚’的一声踢开了。进来的是几个官兵。头儿扫视了雅间的两人,然后一挥手,命人包围了它们,道:“抓起来!”
  人们常说危险的时候很能看出一个人的气度,事实果真如此。面对凶悍的官兵,两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青青是有些害怕地大叫:“干什么?”
  林君是义正严词地怒斥:“大胆!你们是何人?居然敢私自拿人?”
  官兵们显然讨厌林君这样的人,连带着青青也讨厌了起来,所以在把人带到衙门后,头儿十分冷酷无情地下令:“把他们关押在底层牢房!”
  底层牢房,顾名思义就是牢房中最下等,最脏最冷最恶心最没人性的地方。狱卒要是不开心了,随意可以拿刑具把犯人折腾一遍。
  林君是皇帝,根本不知道王法之外还有种东西叫私刑,他挺胸,毫无畏惧地跟着狱卒走着。
  但青青不同,好歹家里有爷爷这尊大佛,在爷爷各种阴谋论的熏陶下,青青很清楚接下去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在临门一脚入牢房时,青青抓住了狱卒的衣服,可怜巴巴地说:“这位大哥......”然后把那没来得及给望湖楼小二的银票抽了一张,塞到狱卒手中。
  狱卒很满意:“说吧,想问什么?”
  林君心里很鄙视,但还是忍不住凑过耳朵来听。只听青青问:“大哥,小弟二人只是在酒楼吃饭,实在不知何故被抓进来啊?”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每个进来的都说自己没犯事。不过看在这银票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吧。你们是刚参加这次省试的学子吧?”
  “是。”
  狱卒点头道:“难怪了。今天我们大人查出这次省试,学子们舞弊行贿,大人决定要好好调查了。不管你们到底有没有做那事,反正吃几天牢饭,挨一顿拷问是免不了的。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哎,大哥你别走啊,大哥......”青青绝望地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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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内的事儿
  底层牢房不是盖的,那阴森森的气势是无与伦比。『可*乐*言*情*首*发』
  青青绝望地嚎了把嗓子,终于气力不支地倒下了。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林君轻轻地溢出了一声嘲讽的笑。
  青青这才注意到牢房里还有一个活人。于是她瞬间坐到了他身边,向他投去了灼灼目光:“林兄,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林君淡定无比地阖眼:“静观其变。”
  “你别装了,没听那狱卒说吗?真要查起来,你也吃不了兜着走,你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出去吧。”青青用一副‘我知道你的老底你就承认了吧’的眼神盯着他。
  林君有苦不能言。他去醉月楼混入学子中,是有要事,但又不能这人明说,只生生憋着一口气。
  这时从上头的牢房传来了一声声无比惨烈的嘶叫。
  “招还是不招?”
  “不招!”某个有骨气的犯人。
  “好,来人,把他的衣服扒了,我亲自来抽他!”
  于是噼里啪啦的鞭子声响起了。这些声音落在两人的耳中,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青青想的是——扒了衣服?那我的身份不是要暴露了?
  林君想的是——朕堂堂天子,怎能受这样的屈辱?何况一鞭下去,朕完美无缺的肌肤要怎么办?
  但是效果是相同的,两人都开始想着要怎么逃出去了。
  牢房不大,他们来来回回,角角落落都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任何可以逃出去的迹象。他们累又绝望着,在墙角靠在一起。
  晚上的牢房是很冷的。飕飕的风吹来,和哭丧声似的。青青哆嗦了下,拖着身子慢吞吞地往林君身上靠去。
  起先小皇帝是很厌恶的,不光是针对沈青岚这个人,更是因为他不习惯有人靠如此之近,还是个男人。
  但不得不说,在这个人靠来之后,他的确感觉到不那么冷了。他微微别过脸,好吧,朕就让你占个便宜吧,嗯,靠着还真的挺暖的,再过来点......
  “那个,我们算是天涯沦落人了吧?”
  林君瞪她:“说什么?乌鸦嘴!”
  “........”套近乎失败。
  青青真的觉得这个林君就是个脾气古怪的变态,哪有人这么难伺候的,能和他有的一拼的,哦,恐怕只有那个小皇帝了。
  说起那个小皇帝啊,青青哼哼了几声,这些天没有她在,恐怕小皇帝要开心死了吧?
  青青摇摇头,挥去了不开心的想法。现在时候还是想些美好的人和事吧。她凑了过去道:“不知道林兄有没有听说过国师大人?”
  林君斜睨了眼:“自然。”朕比你清楚。
  “哎,国师大人啊,本朝有史以来最最厉害的人,不光才情斐然,连模样也是好得没话说。”敬佩之情表露无遗。
  “嗯。”十分满意的。沈青岚,算你还有点眼光。
  青青得到了响应,更加卖力地滔滔不绝了:“和你说啊,我...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当差,他见过国师大人,回来和我说,国师大人的风采那简直是仙人下凡啊!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好奇的。
  “国师大人这样出尘的人,是不该入朝为官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国师既有倾世才华,为陛下谋,为天下谋,难道不应该吗?”
  青青傻眼了。这个林君根本就是个拿银子买个官来做做的纨绔子弟,刚才那一番激昂热血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她怎么就觉得那么无语呢?
  对此,青青只能干涩地回应:“呵呵。”
  林君朝她望去,心想,这家伙一直在谈国师大人,不如朕也趁这机会来问问。
  “你说了这么多国师大人的,那我问你,你觉得当今陛下如何?”
  “陛下?”明显嫌恶的表情。这不能怪青青,一个在半月里天天用恶毒的眼光盯着你的人,你会对他有好感吗?
  “当今陛下自登基以来勤于政务,废除旧制,广纳人才,爱民如子......”这下轮到林君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说话了。
  青青根本没听,反而在那里悠闲掏着耳朵。那小皇帝哪是勤政?分明是不勤政就要被爷爷架空了,自保罢了。
  还从未受过冷遇的小皇帝来气了,开始放狠话了:“陛下励精图治,到现在都没有立后纳妃!”
  一想起这个,小皇帝也是有委屈的,怎么说他也是到了血气方刚的年纪了,每到夜里,有谁能知道他的苦闷?宫中不是没有女人,但他实在担心这些人是老狐狸安排的,所以一直就这么憋啊憋的。
  偶尔憋不住了,就用他高贵的手。
  但是有次太医把脉时委婉地提过,这事儿要是手弄得多了,日后怕是肾虚亏损,不利于子嗣之事。
  无奈的他决定用新培养的爱好排遣寂寞的时光,那个爱好的名字叫做——权谋。
  于是从那天开始,宫人每天都能看到他披星戴月批折子的身影了。
  在他看来,沈青岚这种人是不会体会到那种痛苦的,他狠狠地瞪着她。
  青青听完刚想笑着反驳时时,林君刚好也转身过来。两个人四面相对,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地闻到。
  两个人明明都讨厌对方,但对上彼此眼眸的那瞬,突然僵住了,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对方。
  “啊!”是那个犯人的惨叫。
  这时两人才如梦如醒,瞬时分开。
  好似惊魂未定般,他们背过了身子,假装咳嗽的假装咳嗽,乱转眼珠的乱转的眼珠,都不知道要怎样打破这尴尬无比的气氛。
  青青想的是——要死,那家伙一张脸平凡无比,那眼睛倒是挺好看的。哎,我怎么了,是傻了?他哪有国师的一个小指头好看?
楼主琛baby
宝宝1岁10个月LV.6
  林君想的是——朕一定是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居然刚才把她.....不对,谁叫这沈青岚长着和女人似的,朕一时疏忽也是正常的。哎,回宫后朕要让太医好好开几副泻火药。
  “吱吱。”
  这个声音是.....
  青青突然跳了起来:“是老鼠!”
  狱卒最不喜欢不老实的犯人了,立马过来,怒目而瞪:“干什么?想挨鞭子?”
  “没事,大哥,什么事情都没有!”
  等狱卒走后,青青眼睛一亮,忙趴在墙角瞧东瞧西的。林君也耐不住好奇一探究竟。只见青青徒手抓住了一只老鼠,那只可怜的老鼠拼命地抖着腿,拼命地惨叫。
  林君只觉青筋一跳:“你不是怕老鼠吗?”
  青青笑得阳光灿烂:“谁说的?我那是兴奋!”
  兴奋?林君退后了一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难道你想吃了它?”林君觉着在说这话时,自己的胃都在翻腾。
  “........”青青回了他一个白眼,“林大公子,这牢房有只老鼠说明什么?说明这里有地方可以出去啊!”
  “出去?”林君瞥了眼那个如手指还小的洞口,深深地表示怀疑。
  “反正我们现在也出不去,不如来挖个地道?说不定我们还真可以出去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你想啊,我们在的这个牢房在地下,狱卒又很少来,只要我们动静小些是不会有人知道的。”青青自认为这个想法非常得好,并且很有可实践性,正不遗余力地拉拢林君这个狱友。
  林君是犹豫的。不说他是个皇帝,从小受到的谆谆教导就让他垃不下脸干这样粗俗的事情,就单单拿挖个地道来说,谁都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又想,今天一早在离开酒楼前,他没有和护卫说明去向,那些护卫都是深知他的脾气的,不会不知趣地跟来。
  就算护卫们此刻知道了他在这里,估摸着也认为他在秘密地进行着什么要紧的事!
  他很想吐一口血。尤其是看到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时,那种感觉更强烈了。
  “快来吧!”青青趁热打铁。
  林君十分艰难地点了点头,心想,反正朕现在戴着人皮面具,没人认得出朕来,朕就算稍微丢了丢架子,也不算什么了。
  收拾好心情的林君迈出了步子。
  但是当他见青青趴在地上,用手指刨地的时候,他突然觉着他还是做不到。
  “快来!”青青抓过了他的手,顺手一垃。
  林君没有想到这招,他身子一歪,不小心地倒了下来,重重地压在了青青的背上。
  “好痛!”正处于长身子的青青为了扮成男人每天辛辛苦苦地束带,那两个小胸脯本来就很可怜了,现在好了,这一压,完全平了!
  青青无比心痛!
  “温兄......”林君眉眼间溢出了些歉意。
  然后就在林君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些什么话时,他敏锐听到了细碎的‘喀嚓’声,他刚想起身,但已经来不及了。地面上突然凹陷了一块,紧接着‘轰隆’一下,两人齐齐往下坠落。
  “啊!”
  “啊!呃......”
  两声过后,青青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林君感受到身下有什么湿润润的东西流淌开来了,他伸手去一摸,凑到鼻边一闻:“血.....”
  青青垂下了脑袋。
  “你受伤了?”林君认真地问,“是我刚才压伤了你吗?”
  “嗷!”青青无颜以对,羞愤地想钻入地洞。这个笨蛋这不是流血,而是.......
楼主琛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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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不住地流。***尤其是马车颠颠簸簸时,青青明显地感觉到什么叫做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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