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爵夺地夺嫡是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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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子夺嫡嫡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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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嫡长子”死亡,而正妻又没有在妾中领养一个儿子,则家业由“庶长子”继承。若“庶长子”意外,最后由“四阿哥”雍正夺得“皇帝位”。
此时“嫡”就指“太子位”或说是“皇帝位”了,则有次子继承。若既无“嫡子”又无“庶子”则在宗族中领养一子抚养继承家业,即“嫡长子”地位最高。所以。若“嫡”中无子或“嫡”只有一子,一般情况下,则有“嫡”中的次子继承,这时的太子之位也不安稳,仍有被废的可能。“九子夺嫡”发生在清朝康熙年间。非正妻所生的叫“庶”。而“庶”的地位是不如“嫡”。“嫡”能继承父辈的家业,而“庶”只能自己去拼搏。而“嫡”中,又一正妻所生的第一的儿子在古代,“嫡”是指正妻所生的孩子,皇子们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各显神通来争夺太子之位。最后由皇帝来决定哪个皇子表现得最出色就有谁来做太子。当然。古时,很少由女儿来继承家业的。
清朝时,皇帝的继承开始真正的出现变化,父辈的家业由“嫡长子”继承,所以他仍然得兢兢业业的在皇帝面前好好表现,直到皇帝去世为止,一般指死亡。若“嫡长子”出现了意外
嫡,即嫡传,正统的意思。在九子夺嫡中,嫡的意思是指正统皇储的位置。
= =是宫廷剧看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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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袖癖”和“和窠爵”是什么意思?历史由来是什么?
发布时间: 13:32 浏览:加载中
一、东平冤狱
  中国古代有两句俗语,叫做&断袖癖&和&和窠爵&。断袖癖,指的是嬖宠男色。和窠爵,指的是夫妻与另一对夫妻,或姐妹与一人私通。这两种行为,表现出来的显然都是心态扭曲的畸形人格。
  这两句俗语产生的地点,可不是烟花巷中,而是西汉的未央宫;俗语的主角,也不是市井无赖,而是汉朝的哀帝和他的大臣董贤。
  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可确实是真实的历史记载。巍峨的未央宫,曾演出了多少威武雄壮的历史活剧;这里的皇帝,不仅有这样的一代雄主,不仅是高祖、文帝、景帝,即使是昭帝、宣帝等,也各有其不朽的政绩。可是,在这里竟然出现了哀帝这样的皇帝,与他的大臣演出了这样荒唐的闹剧!
  这不仅是一个侧面!因为它与当时的两个冤狱相连。这样的皇帝以这样的心态在未央宫中处理政事,汉王朝的命运还能好到哪去?
  董贤原来只是哀帝身边的一个弄臣,后来之所以做了大臣,当上了大司马,是东平冤狱把他扶上台的。东平冤狱,又是由中山冤狱牵引出来的。而中山冤狱,又与元帝时的一件宫廷逸事有关。冤狱的制造者,就是傅太后,即元帝时的傅昭仪;牺牲者冯昭仪,元帝时开始叫冯婕妤。
  那是永光六年,改元建昭元年(前38)的冬令时节。汉元帝病体渐愈,便带着文武百官,挈着后宫嫔妃,到长杨宫校猎。来到猎场,元帝在场外高坐,左有傅昭仪,右有冯婕妤。文官远远站立,武官都去射猎。三五个时辰后,捕得许多飞禽走兽,都来御座前献功。元帝大喜,各有嘉奖。午后,元帝意犹未尽,又带着两位后妃和百官,到虎圈前观赏斗兽。那虎圈中的各种野兽,本来分别关着,现在放到一起,立刻咆哮跳跃,互相撕咬。君臣正看得高兴,忽然有一只野熊跃出虎圈,直向御座前奔来。只见它两只前爪抓住御座前的围栏,眼看着就要纵身跳入。御座两边的嫔妃,一个个吓得尖声大叫,四处奔跑。傅昭仪也不甘落后,飞动金莲,乱曳翠裾,跌跌撞撞地逃命要紧。只有冯婕妤并不慌乱,反而挺身向前,挡住了野熊。元帝见状大惊,正要喊她躲避,恰好武士赶来将熊格死,冯婕妤这才徐步引退。傅昭仪和那些逃走的嫔妃,也都陆续回来。元帝问冯婕妤道:&野熊前来,其他人都知回避,你却为何挺身而前?&冯婕妤淡淡答道:&妾闻猛兽攫人,只要攫住一人,也就不再顾及其他。妾情愿拼死挡熊,免得陛下受惊。&其他嫔妃听了,都很惊服。只有傅昭仪心里酸酸的,由愧疚而生妒,从此与冯婕妤生了嫌隙。冯婕妤却毫不知晓,随元帝侍辇而还。回宫后,元帝就拜冯婕妤为昭仪,封其子刘兴为信都王。这昭仪的名位为元帝新设,比皇后只差一级。此前只有傅昭仪,现在又有冯昭仪,两昭仪势均力敌。《汉书》卷九十七下《外戚传&孝元冯昭仪》。
  以后,入住中宫,王氏外戚把持朝政。傅昭仪和冯昭仪都随着儿子到了各自的封地。成帝无嗣,立傅昭仪的孙子刘欣为太子。刘欣即位,即哀帝,开始封其祖母傅昭仪为定陶共皇太后,其母丁姬为定陶共皇后。冯昭仪之子刘兴,由信都王移封中山王,其妃冯氏仅生二女,妾卫氏生子取名箕子,承袭王封。当年的两昭仪,力量对比一下子发生根本的变化。傅太后大权在握,当年为挡熊一事留下的惭恨,已到报复的时候了。于是,中山冤狱也就随之发生了。
  冯昭仪那样有见识,儿子刘兴却很呆笨。成帝准备立太子时,尽管御史大夫孔光极力推荐刘兴,他还是失去了当太子的机会。孙子刘箕子生来就患有肝阙症,发作时手足拘挛,指甲皆青,连嘴唇都变了颜色。冯昭仪只有这个宝贝孙子,当然怜爱。因见他不断发病,医药难痊,没奈何就祷祀神,希望禳解。哀帝听说箕子有疾,特遣中郎谒者张由带领医士多人,前往诊治。这张由本来有疯病,在中山尽管受到冯昭仪的以礼接待,但见医士调治未愈,不由得惹动愁烦,旧病发作,索性带着医士回到长安,入朝复命。哀帝听说并未治愈,很不高兴,叱令退出,另遣尚书责问他速归的原因。张由受到惊吓,疯病倒好了大半,暗想若没有过硬的理由,私自归来,肯定要坐罪。为了脱掉干系,他便胡编乱造,说中山王太后冯氏,私下嘱令巫觋,诅咒皇上和傅太后,事关机密,所以匆匆回归。尚书得了口供,慌忙入宫告知。哀帝还未表示,傅太后已经怒不可遏,亟命御史丁玄速往中山,依法究办。这丁玄本是共皇后丁氏的侄子,当然尽心尽力。他奉命来到中山,就将宫中吏役以及冯氏子弟一百多人,全部拘系到狱中,逐日提审。但傅太后一连等了十几天,还未见回报,又遣中谒者史立与丞相长史大鸿胪,同往审讯。原来是被拘众人并不肯无中生有,当然没有口供。丁玄正在着急,连忙向史立问计,史立暗想这正是自己显示本事的时候。他遂提齐案卷,严刑逼供。这些人平白地如何招供?尽管连毙数人,还是没有得到口供。史立遂叫众人退下,独将男巫刘吾提出,连吓带诱惑,叫他推到冯昭仪身上。刘吾经不住拷打,照着史立所说书写了供词。史立再将冯昭仪之妹冯习及寡弟妻君之,提到堂上,硬指认她们与冯昭仪通谋,却遭到痛骂,冯习死在严刑之下。史立这才有点着忙,便收买了丁玄带来的医士徐遂成,叫他诬告冯习和君之曾教他毒死哀帝,以便使中山王做皇帝。史立这才唤出冯昭仪,当面责问。冯昭仪当然不肯承认,还斥责他信口诬告,上天不容。史立冷笑道:&当年挺身挡熊,何等勇敢!今日为何这般胆怯?&冯昭仪听到&挡熊&两字,心里顿时明白了,也就不屑与他再辩。回宫后,对左右说道:&挡熊是前朝旧事,又是宫中语言,史立何由得知?肯定是内廷有人不忘前嫌。罢!罢!大不了一死便了。&当即仰药自尽。
  史立传讯冯昭仪后,就慌词奏报,有司以诅咒谋逆罪请诛,哀帝于心不忍,只下诏废为庶人,徙居云阳宫。第二次奏报冯昭仪已死。哀帝以其死在未废之前,仍命用王太后礼安葬。又召宜乡侯冯参入诣廷尉。冯参平日严肃有威,今日无辜遭到陷害,不肯受辱,拔剑自刎。冯习的夫与子、弟妇君之,或自尽,或被戮。冯参之女为中山王之妃,免为庶人,与冯氏宗族徙归故郡。《汉书》卷九十七下《外戚传&孝元冯昭仪》。
  这一冤狱的两个制造者,张由首发有功,受封关内侯,史立迁官中太仆。正直人士都骂二人谗陷取荣,有两个小人却羡慕得口水长流,一心想步他们的后尘。一个是息夫躬,一个叫孙宠。两人本是待诏的朋友,都眼巴巴地希望得到一个官职,好多日却不见动静,眼看阮囊羞涩,抑郁无聊。一天,息夫躬悄悄地对孙宠说:&我俩从此就要封侯了!&孙宠听了,以为他是穷开心,说:&你这不是痴心病狂么?&息夫躬便把他叫到僻静处,趴到耳朵旁,悄悄地说了好半天。孙宠这才心下佩服,愿意与他共谋。息夫躬便写成奏章,托中郎右师谭,转交中常侍宋弘,代为呈入。于是,又制造了东平冤狱。
  东平王刘宇,是宣帝之子,考终后由其子刘云嗣立袭爵。哀帝建平三年(前4),东平无盐县的两座山上,连续出现了怪异之事。一是危山上的土石忽然直立起来,复又落下压在草上,平坦如驰道状;一是瓠山中间有大石转侧起立,高九尺六寸,比原址移开一丈,阔约四尺。一时远近哗动,传为异闻。东平王刘云得知此事,总怀疑是有神凭依,就准备了祭具,带了王后来到瓠山,向石祀祷。祭毕回宫,又在宫中模仿瓠山形状,筑起一座土山,山上立着石像,束以黄草,视作神主,随时祈祷。
  这个消息传到长安,遂引起息夫躬、孙宠的极大兴趣。这两个小人早就从张由、史立的发迹中受到了启发,正在削尖脑袋寻找升官发财的机会。于是,在奏章中将此事与当年&泰山石立,孝宣皇帝遂得宠兴&联系起来,诬陷东平王刘云&咒诅九重,欲求非望&,再提醒哀帝&臣恐霍显之谋,将行于杯杓;荆轲之变,必起于帷幄&。哀帝看了,果然触目惊心,当即饬令有司,前往东平严办。结果是势趋刑迫,屈打成招。刘云被废为庶人,徙居房陵,愤急自尽,王后与后舅一并处死。冤狱的制造者果然杀人市宠,息夫躬封为光禄大夫,孙宠做了南阳太守。就是右师谭和宋弘,也都升了官。《汉书》卷八十《宣元六王传&东平思王刘宇》。
  此案初发时,廷尉梁相、尚书令鞠谭、仆射宗伯风等都急忙谏阻,认为案情未见确实,应委公卿复讯。哪知哀帝非但不从,反说三人意存观望,不知嫉恶讨贼,罪与相等,应该削职为民。三人因谏阻坐免,还有何人再敢力争?懦弱的哀帝之所以这样固执,是因为他想借着此案,提拔一个幸臣。
  这个幸臣,就是云阳人董贤。
二、从刘氏到吕氏
  董贤能够亲近哀帝,纯粹是他姣若美女的面容使然。
  董贤之父名董恭,曾任官御史。十五六岁的董贤,以父荫而为太子舍人。当时,宫中的侍臣都说他年少无知,不能任事。所以哀帝做太子时只听说过他的姓名,并没有见过他。等哀帝即位后,董贤随人为郎,又厮混了一两年。一次听朝时刚好碰见他立在殿下,传报漏刻。哀帝从殿中看见,还以为是个美貌宫女,扮作男儿模样。当即召入殿中,问明姓氏,不禁省悟道:&你就是舍人董贤么?&口中如此问说,心中却很惊讶,想不到男子中会有如此姿色,真是绝无仅有。就是六宫粉黛,也没有如此姣美的面容。当即面授黄门郎,嘱令董贤入侍左右。这董贤侍奉哀帝时,尽管是男儿,却生成一副女态,不仅面容状若妇人好女,连说话也是柔声下气。惹得哀帝欲火中烧,居然引来一同寝处,相狎相亲。在枕头边,哀帝听说其父已出为云中侯,当即召为霸陵令,擢为光禄大夫。董贤也升任驸马都尉侍中,出宫时骖乘上路,入宫后与哀帝同榻。《汉书》卷九十三《佞幸传&董贤》,此下所述董贤诸人诸事,均见此传。
  一日,哀帝与董贤昼寝,醒来后想要起身,却发现衣袖被董贤压着,想抽出来,又怕把他惊醒。想了再想,自己的衣价有限,男宠的好梦难寻,便从床头拔出佩刀,将衣袖割断,抽身悄然起去。董贤睡醒后见自己身下压着断袖,深感哀帝的厚恩。后人将嬖宠男色,叫做&断袖癖&,就是引用哀帝的故事。
  从此以后,董贤越发卖弄殷勤,不离哀帝左右。就是例当休沐,也不肯回家,借口哀帝多病,必须在旁边煎药承差,小心伺候。哀帝听说他已有妻室,就催他回去团聚。催了三番五次,董贤始终不肯回家,哀帝过意不去,就开了一个特例,允许董贤的妻子名隶宫籍,可以入宿直庐。又听说他还有一个妹妹,还未许人,就令他送妹入宫,当夜召见。哀帝细细打量,只见她杏眼留青,桃腮带红,面容酷似其兄,当即留她侍寝。一夜春风后,即拜为昭仪。她的名号仅次于皇后,连她住的地方也与皇后的椒房相连,称作椒风。董贤的妻子出入宫禁后,也被哀帝看中。晚上侍寝时,哀帝就让他们夫妻睡在自己的两侧。董贤自己不惜卖身,当然也舍得妻子。打这以后,董贤与妻妹二人,轮流值宿。这就是俗语所说的&和窠爵&。
  这哀帝也算在未央宫中混了一阵子,尽管没有留下什么文治武功,给民间却留下了&断袖癖&、&和窠爵&这两句俗语,总算没有白混吧!董贤却靠着自己的姿色和妻妹的肉身,换来了升官发财。不久,他的父亲就升为少府,赐爵关内侯,他的岳父升为将作大匠,妻弟当了执金吾。哀帝又在北阙下选择地方,为他营造大第,重殿洞门,周垣复道,制度与宫室相同。又御赐东园秘器,珠襦玉柙,在自己万年陵旁另外起一茔冢,以使董贤与自己生死相伴。该给的似乎都给了,只是还没有给董贤封侯,因为有高祖的遗嘱在,所以一直成为哀帝的一块心病。
  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东平大案!凡是参与告发的,都平地受封。哀帝似乎也从中受到了启发,侍中傅嘉揣摩到哀帝的用意,就请他将董贤也加入到告发者的名单中,便好封他为侯了。哀帝便把宋弘剔除出来,只说董贤也曾经告逆,也应该与息夫躬他们一起,并封关内侯。他怕傅太后出面干涉,特将傅太后最小的从弟傅商,也授封汝昌侯。没想到尚书仆射郑崇上书,认为傅商无功封侯,逆天违人,而且提起诏书案,不使哀帝下诏。哀帝一下子又为难起来。
  这郑崇平素就抗直敢言。他每次入宫进见哀帝时,都穿着革履,走起路来橐橐有声。哀帝每次听见橐橐声,便笑着对左右说:&郑尚书又来陈言了!&话声刚落,果然就见他来到御座前,口中振振有词。对他的进谏,哀帝也常十依八九,这次也想采纳。不想傅太后听说后勃然大怒,责问哀帝:&难道身为天子,反要受一小臣挟制么?&哀帝就维持原议。郑崇却不肯就此钳口,又来谏阻董贤之事,哀帝很不高兴。适逢尚书令赵昌诬告郑崇交通宗族,恐有奸谋,哀帝遂斥责他说:&君门如市人,奈何欲禁遏主上?&郑崇慨然道:&臣门如市,臣心如冰,愿听查究!&哀帝见他出言不逊,就将他系于狱中。虽严刑拷迫,终无一词,最后病死狱中。《汉书》卷七十七《郑崇传》。
  哀帝欲加封董贤,先给傅太后上尊号为皇太太后,讨得祖母欢心。正想下诏,又碰到丞相、御史大夫强谏,不得已延宕了几个月,便毅然下诏,封董贤为高安侯,孙宠为方阳侯,息夫躬为宜陵侯。谏大夫鲍宣就此事又来强谏,哀帝虽然因他为大儒,格外优容,却将原书置诸高阁。
  此后,尽管不断有大臣就董贤封侯之事进谏,哀帝全然不睬,竟然借机封董贤为大司马。当时,董贤只有二十二岁,竟得超列三公,掌握兵权。其父迁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其弟代为驸马都尉,董氏亲属联翩入都,受职邀荣。哀帝为给董贤树威,特命他去见丞相孔光。董贤父亲曾是孔光的下属,现在董贤却与他同列三公,孔光便整肃衣冠,出门恭迎。他见董贤坐车已到门前,又引身倒退,等董贤进到中门,又避入门侧,直待董贤下车后,才延入厅中,低头便拜。拜毕起身,请董贤坐上座,自己在下座陪着,好似卑职迎见长官。等董贤起座告辞,又恭恭敬敬地送到门外,请董贤上车走了,才转身回府。董贤很是高兴,哀帝听说后也很高兴,当即封孔光的两个侄子为谏大夫常侍。
  董贤这样得势,但朝中正直的大臣,却照样不买董贤的账。董贤的父亲董恭,素慕中郎将萧咸的威名,特托中常侍王闳为媒,欲娶萧咸的女儿为媳,却被萧咸断然拒绝。董恭不禁自言自叹道:&我家何负天下?乃为人所畏如是!&
  过了几天,哀帝在麒麟殿置酒,召集董贤父子亲属及皇亲国戚,共同饮宴。酒至半酣,哀帝笑着对董贤说:&吾欲效法唐尧禅位虞舜之事,可好么?&董贤猛地听到这话,自然喜出望外,却不知做何回答,正在犹豫中,忽然听到一人高声说道:&天下乃高皇帝天下,非陛下所能私有。陛下上承宗庙,应该传授子孙,世世相继,天子岂可口出戏言!&哀帝举目一看,原来是中常侍王闳,当下很不高兴,让他回归郎署,不再侍宴。左右都替王闳担心,还是王太后听说后为王闳谢过,哀帝才召王闳继续入侍。王闳却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在上书中指责董贤&无功于汉朝,又无肺腑之连,复无名迹高行以矫世&,却&升擢数年,列备鼎足,典卫禁兵,无功封爵,父子兄弟,横蒙拔擢&,以至于&赏赐空竭帑藏&,使&万民喧哗不绝,诚不当天心也&。哀帝看后,一来王闳为太皇太后从子,二来自己法尧禅舜一语,确实失言,也就不置可否,模糊过去。
  当匈奴囊知单于和乌孙伊秩靡大昆弥入朝时,在酒宴上见一青年唇红齿白,秀丽过人,问及译员,才知是大司马董贤,很是惊奇,哀帝趁机夸奖董贤才德兼全,是汉朝的大贤。两个番王便一齐起席,祝贺汉得贤臣。哀帝为此厚赏了两个番王。董贤至此可谓荣耀已极。
三、袖断窠倾
  董贤已任大司马,比不得从前可以自由地在宫中朝夕留宿,所以公事一完,便回家休息。这天,他回到门前,忽然听得一声怪响,大门竟然坍倒下来。他吓了一跳,想到大门是新修的,结构坚固,而且是岳父将作大匠亲自监工,断然不会出问题。经左右仔细察看,土木确实牢固得很,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倒了下来,心中很是不安。第二天,倒是有诏颁出,却与董贤无关。又过了一二十天,仍然毫无变动,董贤才稍稍安下心来,把那大门倒塌的怪事,也就慢慢淡忘了。谁知道宫中忽然传来内报,说是哀帝寝疾不起。这下可把董贤吓坏了,赶紧入宫探视。只见哀帝卧在床上,委顿异常,一时也不好细问,只得约略请安。哀帝不愿多说话,含糊回答了几句,口中便呻吟不绝。董贤虽感到情况不对,但想到哀帝正在盛年,也不至于马上出事,遂自己安慰自己,就留在宫中精心伺候。偏偏哀帝病势日重,竟于元寿二年(前1)六月奄然归天。享年二十有六,在位仅仅六年。
  哀帝之哀,首先是汉王朝之哀。历尽艰辛建立的汉王朝,苦心经营的刘氏家天下,却落在这样一个窝囊废的手里!先祖们那样英武,后辈的这个子孙却这样无能!真应了当时关中的一句俗语:&三公后,出死狗!&
  哀帝之哀,又是董贤之哀。他的末日到了!
  哀帝咽气时,董贤就守在身边,当时就在寝门外失声大哭,一半是哭哀帝的厚恩,一半是哭自己的命运。紧接着傅皇后及董昭仪等,也都来到寝宫痛哭。太皇太后王氏抚尸举哀,哀止即收取御玺,藏在袖中。当即召来董贤询问,丧事该如何办理。董贤从未办过大丧,再加上哀帝猝然去世,他三魂已丢掉两魂,一时无言以对。太皇太后便说新都侯曾办过先帝大丧,熟悉故事,可让他来主办。董贤无力办事,当然满口答应,谁知道却给自己召来了一个催命的煞星。
  这王莽一见太皇太后,还没有提到办理丧事,就揭发董贤无功无德,不应该尸位素餐,太皇太后当即点首称是。王莽遂托着太皇太后意旨,命尚书弹劾董贤不亲医药,当即禁止他出入宫殿。董贤听到消息,赶忙徒跣诣阙,免冠谢罪。王莽又传太皇太后命令,就阙下收回董贤的印绶,罢归就第。董贤怏怏回家,心里知道王莽是趁机寻衅报复,但哀帝已死,再无人给他做主。心想与其任人摆布,不如寻个自尽,免得受诛。主意已定,便向妻子和盘托出,妻子也知势难挽回,情愿同死。夫妻两人对哭一场,先后自尽。
  董贤夫妻死后,家人不知内情,以为有大祸临门,就不敢给人报丧,只是赶紧将夫妇两人连夜棺殓,埋葬了事。王莽听说后,还怀疑董贤诈死,命有司将他的棺木抬到狱中,开棺验尸,里边躺的果然是董贤。王莽还不罢休,又弹劾董贤死后居然棺用朱漆,殓用朱璧,僭用王礼,让人把他的尸体拖出棺外,剥去衣饰,用草包裹,胡乱埋在狱中。再劾奏董贤的父亲董恭骄恣不法,弟弟董宽信淫逸无能,一并夺职,徙往合浦。家产发官估卖,约值钱四千三万万缗。属吏朱诩平日受到厚待,便买棺买衣,从狱中收得董贤尸体,重新安葬。自己再去自劾,王莽很不高兴,后来以别的借口,将他击死。
  董贤是靠着中山、东平冤狱被赐爵封侯的。那些制造了这两个冤狱的小人,又怎么样呢?张由、史立被追劾过恶,夺官充戍,谪居到合浦去了。息夫躬和孙宠开始就被免官,遣使就国。息夫躬在半路上受到强盗威胁,手执桑枝诵咒以求弭盗,被人用他所用过的手段告发,在朝廷派人追究时扼喉自尽。孙宠及右师谭后来又为有司所劾,追发东平冤狱,夺爵充戍,一并死在合浦。小丑们害人害己,到头来一个都没有逃脱惩罚。这真叫天道好还,无恶不报!
  这些小人尤其是董贤发迹的始末,确实是应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古语。古人立世,或发奋以求建功立业,或汲汲而求富贵荣华。建功立业自不待说,只是那富贵荣华确实如浮云般缥缈。试想,如周勃父子,甥舅,那还是百战将功,霍光辅政,那还曾历经三朝,哪一个不是身后萧条!但他们毕竟建立过赫赫功勋,历史毕竟留下了他们的回声。区区董贤这样的弄臣,小小张由等那些跳梁小丑,或以姣好的容貌,或以邪恶的手段取得的地位金钱,就更靠不住了。他们给后世留下的,仅仅是荒唐的丑闻,仅仅是阴暗的心底。
  他们也让后人知道,未央宫中还竟然出现过这些丑类!
(责任编辑:中国历史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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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削削乐
&【故事简介】
身为淮南藩王的谢知宁生性清冷,睿智沉静,鲜少与人结伴,某一日偶然捡到&狗皮膏药&孟长歌,他死皮赖脸地纠缠于她,要她一生一世供养自己,就在谢知宁渐渐放下心防之时,朝廷的削藩大军终于兵临城下&&
遇见孟长歌的那一天,谢知宁刚从蜀中封地归来,正坐在客栈二楼靠窗的位置饮茶。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谢知宁往下望去,就瞧见一位面相刻薄的老妇人骂骂咧咧地扯着青衫飞扬的俊美男子,纠缠不休。
老妇人尖声道:&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却连我这老太婆的钱袋都偷!良心何在?&
孟长歌头疼地蹙着眉,晃了晃手中的缠金丝鸳鸯锦袋:&大婶,你这不是明摆着讹人吗?这钱袋分明就是我的。&
此时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有人提议让他们双方报出钱袋中的银两数量,无奈的是,两人竟都不记得。谢知宁左右打量一番,心中了然,遂抬步下楼。
&我观这位大婶下盘不稳,可是腰椎有疾?&
清冽悦耳的嗓音自人群中传来,白袍玉冠的谢知宁立在晴好的阳光下,气势不怒自威。那老妇人有些瑟缩,竟敛了方才的跋扈姿态,道:&不错。&
谢知宁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这钱袋,当是这位公子的。&
在场诸人不明所以。谢知宁继续道:&那锦袋的做工剪裁,一看便是庐州丹绣坊之物,而丹绣坊三日前方才开张。大婶既然腰椎有疾,不能骑马,又如何能在三日内赶回此地?&
孟长歌闻言乐了,丝毫不介意地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这钱袋未必是她亲自买的,你又怎知不是他人所赠?&
谢知宁淡淡地瞥了孟长歌一眼,表示那大婶右腕上戴着并蒂莲白绸带,想必正处于逝夫丧期内。如此一来,又有何人敢赠她鸳鸯样式之物?
真相很明显了,老妇人见讹诈一事败露,匆匆地落荒而逃。
闹剧收场,行人散去,谢知宁转身欲走,却被嬉皮笑脸的孟长歌拦了去路:&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孟长歌,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可曾婚配?&
谢知宁瞪了他一眼,她此时女扮男装,却被对方一眼识破,这人还口出狂言调戏,实在气人。对于这般登徒子,谢知宁不打算理会。那人却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瞧姑娘走的方向,可是要前往淮南封地?巧了,我也要去淮南寻人,不如我们结伴同行?&
谢知宁一言不发,目不斜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孟长歌也不介意,依旧絮絮叨叨地以报恩为由,一路鞍前马后。起初谢知宁无比反感,因着良好教养才没有翻脸撵人,然而几日下来,竟也被孟长歌闹得没脾气了。
这日,他们坐在酒楼里用膳,孟长歌一边殷勤地替她布菜,一边说:&快尝尝这道清蒸鲈鱼,鲜美嫩滑;还有这道仙酿酱鸭,可是当地的招牌菜&&哎,怎么都是我在说,你倒是吭一声啊?&
谢知宁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终于抬眸赏了他一句:&食不言。&
&啧,那你是不是还得寝不语?&孟长歌弯着一双漂亮勾人的桃花眼,促狭地道,&那今晚我可得好好验证验证。&
&锵&&&的一声,谢知宁单掌拍上桌面,放在一旁的佩剑立时出鞘,露出半截亮堂堂的剑身,她道:&再说,就割了你的舌头。&
孟长歌似乎吓了一跳,却没半分收敛:&行,不说就不说。我要是没了舌头,日后谁来哄姑娘你啊?&
语罢,他便收到了更加鄙夷寒凉的目光。
谢知宁从小就很独立,鲜少与人结伴同行,如今身边黏了一块狗皮膏药,虽然聒噪了些,却也不太让人讨厌,甚至一路的风尘与寂寥,似乎都在他爽朗的谈笑中消散了。
入了淮南后,处处山清水秀,花木葳蕤,城镇皆是和睦繁华之象。孟长歌骑于马上,深深地呼吸着雨后湿润的芬芳,感慨道:&我自帝京南下,途经的朝廷辖区混乱不堪,倒是这淮南封地,着实令人心旷神怡。&
末了,他又拿那双春水潋滟的桃花眼打量着谢知宁,道:&想必这一代的淮南王,定是个妙人儿。&
谢知宁望着远方的炊烟,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怕这份安宁,持续不了多久了。&
自从圣上颁发削藩圣旨后,局势一日紧张过一日,战火早已从西北燃起,想必不用多久,就该弥漫至淮南了。淮南封地共有二十四城,抵达主城扬州后,孟长歌终于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谢知宁点点头,率先策马离去。她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去了东山的一座别苑。
有人影匆匆迎来,正是满面愁容的部下张梁:&王爷,密室开了&&只是一间酒窖。&
谢知宁蹙紧双眉,探入密室查看,确认没有别的暗格之后,忧虑地叹了口气:&继续找,务必在朝廷兵临前,找到那间密室。&
接着,她又吩咐了一些别的事宜,方才心思繁重地回了王府。一进门,就听老管家急声高呼道:&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原来,府里竟来了个无赖闹事,非嚷着要见淮南王本人,见不着就撒泼打滚,赖着不走。谢知宁心想:此人多半欠揍!所以当她迈入正堂,看见那跷着二郎腿、歪坐在太师椅上的孟长歌时,既意外又释怀。
瞧见她来,孟长歌双眸一亮,弹跳而起道:&哟,早知你就是淮南王,我便不用走那么多冤枉路了!你们王府可真难找&&&
谢知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找本王何事?&
孟长歌嘿嘿一笑,掏出半块碧血玉佩。这枚玉佩谢知宁是认得的,因为她脖子上就戴着剩下的半块,这是她家族世代相传之物。
当年淮南王先祖打仗时遇难,幸得贵人相救,便分了半块玉佩予贵人作为信物,并言说后世若有人拿着此信物寻来,淮南王后裔当倾尽所能,满足对方一个心愿。
&怎么样呀姑娘,百年过去了,玉佩之约可还作数?&
面对那张笑吟吟的俊脸,谢知宁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清冷模样:&我谢氏一脉言而有信。你想要些什么?&
孟长歌歪着头,眉宇间的神色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字字清晰道:&娶淮南王为妻。&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老管家更是气得抄起了木棍:&放肆!&
孟长歌也不怵,坦坦荡荡地回望着他。两人对视片刻后,谢知宁淡淡地道:&风雨欲来,我身为一地藩王,断不会在此时成亲,你换个别的要求吧。&
这话说得波澜不惊,不掺一丝喜怒。孟长歌暗自感慨:她不过十八年华,便能将情绪收放自如,实有一方君主之风。
他思绪心中过,再浮上面颊时已变成一派玩世不恭的轻佻:&我这人好吃懒做,又贪慕荣华,娶不了淮南王也无妨,好吃好喝供着我便是。&
这番言论极为无礼,若换作一般人,只怕早将孟长歌轰了出去。谢知宁到底不是一般人,于是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得仿佛在承诺什么:&可以。&
孟长歌就这样在王府里住下了。起初谢知宁还能忍受,渐渐地却不堪其扰,对他恶趣味的纠缠尤为头疼。她在书房里练字,他在一旁玩儿投壶,玩儿高兴了还手舞足蹈一番;她挑灯研读兵法,他借着灯火演皮影戏,演到兴头上自己还哀戚地哭两把;她午后躺在榻上小寐,他趴在窗台唱歌伴她入睡,难听程度硬生生逼死了一池塘的鱼&&
这天,孟长歌照旧缠着谢知宁用膳。饭后,婢女端来一盅红枣枸杞汤,孟长歌率先抢过来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咂咂嘴道:&有股药味儿。&
谢知宁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嘴角竟带了点儿嘲讽的笑意,接着起身就走。那婢女则羞红了脸,一副难堪之色。孟长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抢的似乎是缓解葵水疼痛的汤药&&
于是孟长歌笑嘻嘻地凑过去,调侃道:&小美人儿,这你都忍得了?莫不是对我有意&&&
话未落音,他的腹部便涌起一阵绞痛。见谢知宁眼角眉梢染上得逞的欢愉,他一边往茅厕跑一边感慨:女子使起坏来太可怕,一声不吭地摆你一道,着实吓人。
然而谢知宁舒坦不过片刻,便有下人来报,言说毗邻淮南的朝廷辖区羲合镇发生特大山体滑坡,瞬间掩埋数个村庄。如今朝中正忙着削藩,压根儿没有心力救援。
谢知宁连忙招来百官商议,最终决定出手相救。淮南相辅更是提议由谢知宁亲自前往,一来向百姓彰显仁德,如果将来爆发战事,在口碑上便赢了大半;二来此灾牵连甚广,怕是只有藩王亲临方能镇得住场。
谢知宁点点头,将淮南诸事暂交给相辅打理,自己则清点人马,拨出物资,启程前往羲合镇。她甫一翻身上马,孟长歌便扯着裤腰带匆匆赶来,仰头朝她咧开一口白牙道:&我要与你同去!&
谢知宁正想呵斥几句,就听孟长歌继续道:&你猜我为何时时刻刻都要黏着你?还不是怕一不留神,会被府中那些不喜欢我的人弄死。知宁,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守信。&
说着,孟长歌径自翻身上了谢知宁的马。谢知宁一惊,佩剑霎时出鞘,却被孟长歌握住手腕,轻巧地按了回去。他低头凑到她耳侧轻笑,温热的气息喷上她白皙的脖颈,痒痒的。
&你乃一方诸侯,自当不拘小节,何必扭扭捏捏?&谢知宁转念一想,也对,便任由他双臂环过自己牵起缰绳,一路策马而去。
他们抵达羲合镇时,入目之景满是疮痍,大片泥泞,湿土阻断道路,掩埋房屋。谢知宁连忙调遣兵力,部署救援,一言一行有条不紊。
她依旧穿着男装,丝毫不顾自己王爷的矜贵身份,跳入脏兮兮的泥泞,与众将士一同救人,姣美的面容染上了污泥而不自知。看着这一幕,孟长歌不知怎的,心头猛然一跳。
他跟着投身帮忙,嘴上却不依不饶地念叨着朝廷无德,此番山体滑坡,定是上天示警。
谢知宁闻言,淡淡地瞟了他一眼道:&滑坡乃镇民屡不听劝、肆意伐木所致,朝廷风气固然污浊,你也莫要强加罪名。&
孟长歌疑惑了:当今圣上下令削藩,各路藩王理应痛恨才对,怎么谢知宁还能心平气和地说出如此公允之言?他摸了摸下巴,眯眼打量着前方纤细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有点儿意思了。
转眼,一行人已在羲合镇待了半个月,灾情渐渐得到了控制。谢知宁虽然人在羲合,每日却不断有消息传来,待她处理。而今日,信童捎来了一件急报&&三皇子大军已吞并蜀中大半封地,不日便能攻下主城,是以蜀中王火急火燎地遣人来淮南借兵。
谢知宁垂头思索良久,最后用力地闭了闭眼,道:&回去禀告相辅,淮南,不借兵。&
孟长歌诧异,不由得提醒道:&蜀中与淮南相邻,唇亡齿寒。&
这道理谢知宁怎会不懂?只不过,待朝廷兵临淮南时,她还能缴金印、上降书,以和平削藩的方式保全淮南子民不受战火之苦,可一旦借兵蜀中,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便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说她明哲保身也好,说她懦弱胆小也罢,谢知宁无比清楚,朝廷既然敢明旨削藩,必是做了充足的筹备。更何况,此次削藩将领,是用兵诡谲的三皇子赵凌玉。
而她能做的,便是将伤亡降到最低。
夜里,谢知宁坐在篝火旁,心事重重。孟长歌突然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笑嘻嘻地道:&小美人儿,跟我去散散心?&
他将她带到一处高坡,坡底是大片芦苇,在习习夜风中轻轻翻舞。月华如水,孟长歌拿出一只巨大的菱形风筝,风筝中心还有木架扶手。接着,他便无比自然地搂过了她的腰。
&小美人儿,起飞咯!&随着那句轻佻的调笑,孟长歌带着谢知宁往前奔去。快到尽头时,他脚下用力一蹬,两人扶着风筝的把手凌空跃起,就着夜风滑翔而去,惊起芦苇荡里的无数流萤,美不胜收。
谢知宁从未如此酣畅淋漓地玩耍过,清冷的面容终于绽开纯粹笑颜。她不爱笑,如今这一笑竟格外动人心魄。孟长歌看得出神,直到两人落地,他仍然沉浸在她眉目间光华流转的惊艳之中。
她显然有些意犹未尽,可此时,四周竟响起一阵异样的响动,随即锋利的飞镖从四面八方飞射而来。两人俱是一惊,连忙拔剑格挡。一群黑衣刺客悄无声息地包抄了上来。
这群人明显是冲着谢知宁来的,在混乱的缠斗中,她的右膝与左臂皆被划伤,几乎站立不稳,全靠孟长歌以胸膛支撑。他心里莫名地一揪,手下招式愈加凌厉,直到自己身上也挂了彩,方才将那群来历不明的刺客消灭干净。
孟长歌扶着谢知宁坐下,顾不得男女有别,卷起她的裤管替她清理伤口,动作十分细致小心。
皎皎月华落在他浓密的长睫上,孟长歌突然笑了:&知宁,其实当初你会收留我,是因为怀疑我吧?&
的确,孟长歌来历不明,出现得古怪,谢知宁怀疑他是朝廷的细作,便索性将他留在身边看守。所以此时,她大方地承认道:&不错,就算你今夜舍命救我,也证明不了什么。&
孟长歌挺无奈地竖起三根手指道:&可我发誓,这场刺杀绝不是我为了博你信任而刻意为之。&
谢知宁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对他的解释不置一词。是谁派来的刺客都不重要,反正她对孟长歌的防备不会改变。
他又卷起她的衣袖准备上药,意外瞧见她的小臂上有一圈浅浅的牙印,便不由得好奇道:&这是怎么弄上去的?&
谢知宁仔细回忆了片刻,才道:&赵凌玉咬的。&
孟长歌一愣,似乎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嗓音有些不稳:&三、三皇子赵凌玉?&
谢知宁点点头。那还是年幼之时,一众藩王世子曾被当成人质留在宫中,与皇子公主们一同读书习字。许是因为幼时的谢知宁就一副清冷自持的模样,与娇纵跋扈的皇室子弟格格不入,混世魔王赵凌玉尤其爱捉弄于她。
有一回,他将一条无毒小蛇放入谢知宁的笔匣之中,本以为她会惊慌大乱,却不想她只是冷眉冷眼地揪起小蛇缠成了一个金刚结。原本想看好戏的众人反倒被她这一&壮举&吓得不行。赵凌玉气急,便一口咬上她的手臂,直到咬出鲜血,她仍不言痛,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孟长歌听到此处,竟倏然笑了:&你怎知他咬你是因气急?依我看,他定是看你皓腕如雪,纤细白嫩,这才起了色心。&
谢知宁凉凉地瞥了孟长歌一眼,懒得理会这个人的胡说八道。
因谢知宁腿上受了伤,走不了路,孟长歌便背起她一步一步往回走。路很长,风很清,她卸了浑身的力气,伏在他宽厚的背上,嗅到他发间淡淡的清香,莫名觉得有些心安。
翌日,谢知宁见灾情已稳,便率先启程返回扬州。她照旧先去东山的别苑,接见了部下张梁,这回他面有喜色,言说发现了一间新的密室,十有八九不会出错,只不过挖掘和破解机关要费些时日。
孟长歌听了,挑了挑眉道:&哟,原来前任淮南王私造龙袍和玉玺一事,是真的啊?&
谢知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说得没错,前任淮南王在世时,篡位之意蠢蠢欲动,甚至私造了许多天子规格的违禁之物藏于东山别苑的密室之中。后来前任淮南王旧疾复发,暴病而逝,却不曾留下关于密室的只言片语&&这也是谢知宁迟迟没有归降的原因。
如今朝廷风气不正,一旦削了藩,掘地三尺翻宝藏是必然之事,一旦那间密室被发现,便坐实了前任淮南王谋反之罪,且不说满门宗室会被株连,就连封地三品以上官员,都会因涉嫌谋逆而获罪流放。连忠于主上的淮南军也将被发配边疆服苦役。
所以谢知宁一拖再拖,就是想销毁密室后再降。
可惜,计划终究赶不上变化。她一回到王府,就接到了前线战败的军报,原来,相辅竟瞒着她私自借给蜀中八千精兵!在战场上中了埋伏后,蜀中沦陷,淮军大败。
谢知宁双拳攥紧,急忙询问伤亡情况,孟长歌又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八千精锐受俘,前线战力不足,淮南已连损数城,可她关心的不是胜败,而是兵将的伤亡。
如今,三皇子大军已攻至庐州城下,离扬州不过八百里之遥,形势岌岌可危!
挖掘密室至少需要七天时间,谢知宁召集文官武将,立于地形图前分析兵法战略。孟长歌望着那抹清丽的身影,莫名有些移不开眼。她虽为女子,威仪之感却浑然天成,举手投足间,满是挥斥方遒的绝世风华。
照谢知宁的意思,是在庐州城外的崇山峻岭间设下埋伏,以此拖住敌军脚步。可她很清楚,再精妙的埋伏,也最多只能拖上三天。
孟长歌漂亮的嘴角上挑,看向谢知宁的双眸格外认真,道:&我有一计,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见她蹙起秀眉欲要拔剑,孟长歌连忙捉住她的双手道:&别生气呀,或者,你让我亲一口也行啊!&
谢知宁毫不客气地往他下盘踹了一脚,面色依旧冷凝,耳根却不由自主地泛起红晕,看得孟长歌心花怒放,将计策娓娓道来。
庐州有两座山峰间断开万丈深渊,全靠十数条铁索桥相连。所以孟长歌打算用火攻。这个季节干燥少雨,又盛行东南风,火势不会波及城内,反倒能将敌军逼退,并且阻断大火的唯一办法就是砍断铁索桥。没了索桥捷径,敌军只好另辟路行,如此一来,至少能拖上十天半个月。
&只是&&&孟长歌有些犹豫,&万一此计落败,渝州城外山林一毁,便再也无险可守。&
此计虽险,胜算却大,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百官纷纷附议赞同。谢知宁定定地盯着孟长歌的双眸,似乎在判断他话中真假,良久之后,方才点了点头:&可行。&
那日的大火烧红了半片天空,三皇子大军果然退到索桥之后,可奇怪的是,他们并未砍断索桥。更奇怪的是,此季本是无雨的气候,却在那日下起瓢泼大雨,生生浇灭了熊熊烈焰。
谢知宁立在檐下,看着雨花飞溅的地面,身影十分孤寂。
相辅带领百官举起大刀追着孟长歌满院跑,高喊着要斩杀诡计多端的贼人,最后被谢知宁拦下。而孟长歌似乎跑累了,这会儿正倚着她大喘粗气,还顺势将脑袋搁上她的肩头,问:&你不怨我?&
她摇摇头,长长地叹道:&天意如此,怨不得人。&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赵凌玉曾在古籍中找到一个可以用人力降雨的法子,并成功地在海边提炼出了能够降雨的盐粉。
谢知宁陷入了两难境地。她一面不想开战徒增伤亡,一面又不得不在销毁密室前,想办法拖延朝廷大军。
夜里,谢知宁躺在屋顶上,望着漫天闪烁的星光沉思。孟长歌拎着两坛酒飞了上来,开始和她天南地北地闲扯。谢知宁大多时候不搭理他,孟长歌也不恼,自顾自地说得欢乐,最后不知怎么就扯到了三皇子身上。谢知宁平静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松动。
&赵凌玉是个能人,见多识广,变幻莫测。&
听见谢知宁给予三皇子如此评价,孟长歌乐了:&你跟三皇子很熟?&
&不熟,十多年没见了。&可即便如此,三皇子的威名对她而言依然如雷贯耳。他仅用一年便拿下西部,直取蜀中,一路兵指淮南,如此雷霆手腕,只怕很难对付。
孟长歌仰头灌下一口香醇美酒,眼里染上清亮的笑意。夜风温柔,轻轻地吹动两人的发丝与衣袂。谢知宁从小规矩严谨,少时穿世子服,承爵穿藩王服,一身蓝袍玉带,头顶祥云蛟龙金冠,左右两缕丝绦垂在发间,别有一番卓越风姿。
不知怎的,她虽是男子装扮,落在孟长歌眼里,却比任何一位女子都要婉约动人。于是他朝谢知宁凑近了些,一双灿若寒星的桃花眼里盛满柔情,道:&知宁,有一句&我心悦你&不知当不当讲?&
谢知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已经讲出来了。&
&那你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孟长歌连忙追问,语气似期待又似紧张。而谢知宁只是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无聊至极。&
她起身欲走,远方的天空却突然绽开一束烟火,在夜幕中格外炫目绮丽。谢知宁望着望着,突然似想起什么一般,情绪难得有了大波动。她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眸底有无数光芒升腾,盈盈闪烁。
&我想到对策了!原是我把问题想得太复杂,反倒忘了最简便之法。&
谢知宁的执行力素来很强,当晚便命人收集了好几车火药,趁着夜色运往东山别苑,里里外外埋了个仔细。随着引线点燃,火药轰轰烈烈地爆炸开来,照亮了整片夜空。而所有的罪恶与惶恐,都将全部消失在今夜的滚滚硝烟中。
谢知宁如释重负地长长呼出一口气。孟长歌静静地凝视着她,想到她这么多年,独自一人背负了所有责任与不安,心底就一阵一阵地泛起酸疼。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隔着衣袖握住她的右腕,似乎想借此给她一些温暖。谢知宁浑身微微一怔,倒也没有拒绝。
翌日,孟长歌尚在睡梦之中,门扉突然被&嚯&地踹开。谢知宁将一个包袱扔到他的身上,打开一看,满满的都是价值连城的金银财帛。
&朝廷已兵临扬州城下,淮南守不住了。你快走,别无端被牵连进削藩之中。&
&你在这儿,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孟长歌蹙紧眉,道,&小美人儿,你答应养我一生一世的!&
她垂头,掩去黯然之色,淡淡地道:&抱歉,我失信了。此后山高水阔,你能走多远,便走多远罢。&
&我不走!知宁,生死存亡之际,我怎能&&&孟长歌焦急地去扯她的衣袖,却冷不防被她一掌击上脖颈,不由得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谢知宁唤来亲兵护送孟长歌从小路出城。老管家痛心疾首地哀叹:&王爷,此人来历不明,你又何必对他如此上心?&
闻言,谢知宁不由得一愣:原来自己竟对他上心了吗?
或许是因为从小被寄予厚望,她战战兢兢、刻板严谨地活了十几年,突然有一天,生命中闯进一抹亮色,像繁花开遍的春日,像仲夏晨起的曦光,像盛秋轻拂的晚风,像深冬傲立的寒梅&&终于,岁月有了喜怒哀乐,光阴流逝也有迹可循,她不再是寂寞一人,不再踽踽独行。她一直没有将聒噪无赖的孟长歌赶走,反而放任他时刻黏上黏下,不就是因为贪图他飞扬明亮的谈笑、举手投足间透出的暖意吗?
思及此,谢知宁冰冷的心竟升起一丝柔软,终于浅浅地浮现在唇边。她想,哪怕前路满是荆棘泥沼,此生也无憾了吧。
夜色森森,谢知宁跪在祖祠里,面色不悲不喜。待天一亮,她就会缴印归降,从此世上再无封地,天下集权于中央。
&父王,淮南百年基业,就要结束在儿臣手上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藩王兴于皇恩,枯于君威,实乃天道轮回,人之常情。&
削藩之征从一开始,便是朝廷为刀俎,藩王为鱼肉。
她不愿看到生灵涂炭,想必到了黄泉路上,父王会原谅她吧?
谢知宁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眼角有些湿润。
殿外忽然传来异动,竟又是一群黑衣刺客围攻而来。
上一次,谢知宁怀疑刺客是朝廷派来的,可如今她已决定归降,朝廷何故还要多此一举?来不及思索太多,谢知宁奋力与之厮杀起来。眼见利剑即将没入她的胸口,另一柄长剑及时将其挡开&&是孟长歌。
他迅速杀开一条出路,护着谢知宁策马奔驰。猎猎长风刮得她脸颊生疼,他的怀抱却格外温暖。谢知宁不由得往后靠了靠:&你怎么回来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孟长歌收紧了环在她腰上的手臂,表示谢知宁虽不想开战,然而相辅私自借兵,还有庐州城外的大火,都足以证明淮南在与朝廷为敌。
&知宁,你莫不是想把这些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吧?&
她苦笑一声,的确,她原本打算归降后就主动认罪:臣民早已劝降,是她这位藩王一意孤行。
见她默认,孟长歌心里愈加难受,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藏着护着,从此再不让她受一点儿苦难。此时,数支火箭划破夜空而来,两人在躲闪间不慎滚下了马背,一群兵将迅速包抄而上。
令谢知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那为首的、屡次要取她性命之人,竟是淮南相辅!
&仗未开打,王爷便急着要降,如何对得起先王的宏图霸业,如何对得起老臣的谆谆教诲?&相辅的面目在这一刻变得狰狞,&既然王爷不愿开仗,那便交出金印兵符,老臣必定死守淮南!&
这世上许多人都是这样,执迷不悟,白日做梦,至死都不知道自己在争些什么。情势危急,孟长歌不得已向空中放了一束求救烟火,随即拔剑周旋,在众多敌兵间苦苦支撑。
好在援军比想象中来得要快,谢知宁力竭地倚在孟长歌身上,冷眼瞧着无数暗卫从四周赶来,拿下相辅,清理现场,最后恭恭敬敬地跪到孟长歌身前道:&启禀三殿下,叛贼已全部抓获!&
孟长歌草草地应了一声,尴尬地垂头去看谢知宁,却见她神色平静,不见半分震惊。孟长歌道:&你&&猜到我的身份了?&
&嗯。&谢知宁眼中浮现出失望与哀伤,淡淡地道,&刚刚猜到的。&
连绵火势将四周映得通红,再长的黑夜也终有尽头。浩浩荡荡的削藩之征,终于在今夜落下了帷幕。
翌日,最后一任淮南王上表归降,孟长歌接手军政要务。盘桓数日后,整顿完毕,大军凯旋回京。
由于谢知宁并未负隅顽抗,所以能得善终,此时也一并回京等候圣上安置。她脱下了藩王服饰,生平第一次穿上女装:一袭冰蓝轻纱襦裙,纤腰紧束,不施粉黛,不佩钗环,简简单单地往那儿一站,便是清水出芙蓉的倾城之姿。
孟长歌看得心头狂跳,欲要上前,便听一声熟悉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凌玉哥哥!&鲜衣怒马的少女飞驰而来,开心地扑进他的怀里。孟长歌为防止她摔倒,只好张开双臂去接&&此人便是抚远大将军之女杜瑶,她身后的父兄和杜家军,皆乃此番助他削藩的赫赫功臣。
杜瑶将会是一个得力帮手,她才是陪他征四方、夺皇位的红颜佳人,而自己,不过是一个主动交还爵位的笑话罢了。
赵凌玉生来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而她的孟长歌,也永远不会回来了。
谢知宁看得通透,止不住地心痛难当,只好黯然地别开眼去。
回京的路上,孟长歌一改往日轻佻之态,不再寸步不离地纠缠于她,而是进退有度、睿智从容,端的一副优秀皇子该有的姿态。
只有在面对杜瑶时,孟长歌才会露出明亮的笑颜,与她走走停停,打打闹闹。
军中传闻谢知宁也听了不少,无非是些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佳话。至于孟长歌和她,则始终循规循礼,陌生得仿佛从不相识&&也对,一个皇子,一个废王,能有什么牵绊?
抵达帝京之后,谢知宁暂被圈禁于一处别苑中,虽然礼遇有加,但被封闭了所有消息。谢知宁对京中事知之甚少,但也明白夺嫡形势严峻,三皇子战功如此显赫,树大必招风,弓满弦易断,他的处境应当也不太好过。
所以,孟长歌一次也没来看过她。是不能来还是不想来,她无从知晓,只是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渐渐地将期待耗成死灰。
就这样被圈禁了一段时日后,一天夜里,别苑突然闯进一群人,言说诸位皇子相继发动政变,宫中乱成一团,不少宗室臣民皆无辜蒙难,三皇子担忧谢知宁安危,遂派亲信送她出京暂避风头。
谢知宁略一思索,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然后收紧袖中短刀,随他们出京。
此时的帝京的确混乱无比,喊杀声不绝于耳,宫城处火光冲天。甫一踏出京城大门,一道寒光便从身侧袭来,幸好谢知宁早有防备,及时挡开。
方才还言之凿凿要送她出京的暗卫,此时变成了取命的修罗,招招致命歹毒。谢知宁知道这些人是杜瑶派来的,想趁今夜局势混乱将她杀死,可正因局势混乱,他们在仓促间忘了换下杜家军的军靴。
谢知宁突然有些欣慰,杜瑶要置她于死地,是否说明自己在孟长歌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让对方感觉受到威胁了呢?
谢知宁心里突然就释怀了。她渐渐力竭,濒死之际,余光瞧见一队人马飞驰而来,随即陷入昏迷。
谢知宁醒于三日后。彼时她正躺在洛阳的一间民宅里,主人是她曾经的一个旧部。关于她如何获救,又是如何出现在洛阳的,旧部一概不知,只说送她前来之人个个蒙面,并未多说一言。
在那场血洗宫城的战乱中,三皇子赵凌玉获得了最终的胜利,登基称帝,改号顺宁。
至于谢知宁,则在洛阳最大的书院里当了教书先生,生活平静无波。一晃神,岁月便过去了三个年头,而她与赵凌玉之间,也仿佛早已走到了尽头。
自新帝登基以来,勤政爱民,贤德倡廉,大晔的朝堂渐渐恢复欣欣向荣之景,百姓无不歌颂。
这日春风拂树,阳光正好,谢知宁放课归来时,不慎在街上撞到一位青衫公子,以至于书籍散了一地。
她顿时愣在原处,惊愕得不能言语。只见那人弯腰替她捡起书籍,笑意盈盈地道:&我也曾到过洛阳几次,却从未见过姑娘这般标致的美人儿。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可曾婚配?&
万千思绪心中过,所有的遗憾与忧伤都退得很远很远。谢知宁鼻尖泛酸,歪头狡黠一笑道:&虽不曾婚配,可小女子早已有了心上人。&
&我知道。&孟长歌温柔地点点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三年了,他用了整整三年时间稳固朝堂,收杜氏兵权,如今,终于得以安心地迎回他的姑娘。至此,那些思念与等候,再也不会被辜负。
流云掠过,繁华的街市喧闹熙攘,他们的未来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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