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该当年人不该歌曲什么意思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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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40分)根据下面的材料,选择感悟最深的一点,自拟题目,写一篇文章。你也可以改扩写这篇文章。要求:⑴要自由、有创意地表达出真情实感。&&&&& ⑵除诗歌外,其它文体不限。⑶书写要规范、整洁、美观。不少于500字。李静和戴军长达十多年的友情岁月早已成为娱乐圈里的一段佳话。从当年默默无闻的普通歌手,到当今娱乐圈炙手可热的一线主持人,无论地位身份如何改变,他们却始终保持着那份真挚的友情。但李静和戴军的友情也并非总是波澜不惊。有一次彩排,两人因为分歧大吵起来,还彼此撂下狠话,李静说:“能跟我合作是抬举你,我这辈子再不跟你合作了!”戴军不甘示弱,马上回敬:“你下辈子也没机会再跟我合作了。”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各自愤然离去。李静很快就冷静下来了,不由得十分后悔,自己不该率性地说出伤人的话。她给戴军打了个电话,还没等她开口道歉,戴军就主动承认了错误:“李静,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对不起啊,是我脾气不好……”两人就此重归于好,友情更胜从前。&
本题难度:容易
题型:解答题&|&来源:2012-宁夏九年级上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卷
分析与解答
习题“作文(40分)根据下面的材料,选择感悟最深的一点,自拟题目,写一篇文章。你也可以改扩写这篇文章。要求:⑴要自由、有创意地表达出真情实感。 ⑵除诗歌外,其它文体不限。⑶书写要规范、整洁、美观。不少于500字。李静...”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这则作文是一篇材料作文。材料讲述了李静和戴军闹矛盾后,因主动道歉而友情更胜从前的故事。根据故事我们不难感受到主动道歉的重要性,它可以化解矛盾,增进感情。还可以感受到冷静的重要,只有冷静才不会因一时的冲动而犯错误,也只有冷静才会使我们有清醒的头脑。当然还可以感慨于他们友情的深厚等。题干中的“选择感悟最深的一点,自拟题目,写一篇文章”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写作的思路。“也可以改扩写这篇文章”又给我们提供了另一种写作的思路。这样分析之后,我们首先要调动自己的库存,想一想有什么样的事可叙,掌握有论据,是否可以展开议论。这样思考之后,文章的题目、内容和主题就不难确定了.分析:
考点1:材料作文
& & &给材料作文,指命题者为写作者提供一定的材料(包括文字或其它的语言形式),要求写作者按照材料的内涵来立意作文。所给的材料主要有以下若干种: & 1 叙述一件较为完整的事情; & 2 引用一个完整的故事; & 3 引用一段新闻报道或消息; & 4 与写作者道德修养或学习生活的某一方面紧密相关的名言警句(一句一段或几句几段);& 5 一段主题鲜明、道理深刻的论述; & 6 一段或几段突出一个中心的抒情性文字; & 7 揭露社会生活中某一丑陋现象的一副或几副组合而成的漫画…… &写好给材料作文必须读懂材料。既然给材料作文的材料本身包含着深刻道理,并“成为写作者的立意指向”,那么读懂材料就是写好作文的关键,审题变为审材料。一般来说,材料的文字表面并不难懂,问题在于是否能够准确地分析出材料所表达的深刻道理是什么,继而确定自己对这个道理的正确态度。& & & 必须“保持一致”。这里所说的一致,指两个方面,一个方面是写作者确定的主题要同材料的立意指向保持一致,另一方面是写作者所选择的材料应与主题保持一致。这样才能做到读后有感,有感而发。 & & 必须大题化小,小题大做。命题者所给的材料所包含的哲理都是大道理,要求写作者全面深刻地阐述这些大道理是强人所难,因此,要把自己熟悉的社会生活与大道理联系起来,做到大题化小;然而,这并不是允许写作者肤浅地、简单地分析问题,相反,给材料作文所要求的是从生活实践出发,从小事情、小问题中发现大道理,阐述大道理,也就是分析问题应深刻一些、尖锐一些,这就是小题大做。“大题化小”的“大题”指大道理;“小题大做”的“小题”指写作的题料。& & & 必须把握“要求”。“给材料作文”都提出了具体要求,例如对作文的内容、文体、题目、字数等。写作者必须把握住这些要求写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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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40分)根据下面的材料,选择感悟最深的一点,自拟题目,写一篇文章。你也可以改扩写这篇文章。要求:⑴要自由、有创意地表达出真情实感。 ⑵除诗歌外,其它文体不限。⑶书写要规范、整洁、美观。不少于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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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深山老林里的当年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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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20 发布在
&&&&深山老林里的文化大革命&&&&(一)“ 反 动 诗 歌 ”&&&&&&折腾了一夏天也没有奈何得了我什么,王段长又开始了他的指挥职能,我也又回到我的火车检尺员的岗位上来。贮木场“革命派”向“反革命派”的进攻不了了之。&&&&&&1966年夏天,虽然以“整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为重点的文化大革命在全国范围内已经宣布开始了,但在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深山老林里,还是沿袭传统的每逢运动先运动现有的阶级敌人的办法。&&&&&&我自孩提记事以来,便是人世间花好月圆、“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的教育,不知道人间彼此还有仇和恨,原来歌唱解放区的那首歌,直到这时我们还在大呼高唱。解放区也好,新中国也好,反正都是一片光明,因而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憧憬。&&&&&&其实事实也是,比如虽然那时侯对于阶级斗争是旗帜鲜明、毫不含糊,而对于我这样的“坏人”的子弟却仍然关怀有加,1954年秋天我一进入县城中学,仍然因孤儿寡母的理由得到每月6元的政府助学金!那时侯,学校的伙食费有6元钱已经可以吃饱了,而花到7元就能吃的很好!&&&&&&但是,以后却是向下滑去,第二年我的助学金就取消了,这使我和我的班主任一度大感为难!记得有一次我回我大姐家要伙食费没有要来,伙房开饭时我没有饭吃,这事马上由班长和其它同学反映到班主任那里,那位只是比我大三四岁的班主任朱桂娥一边自己掏钱给我买饭吃,一边替我向家庭富裕的同学借钱,那第一次借钱给我的就是后来给我卷子吃的那位王冬枚,有一个月的伙食费还是朱老师她自己替我垫上的!那时侯,我们师生、同学之间依然充满了爱。&&&&&&再后来,这“明朗的天”进一步每况愈下,特别是1957年一开学,我们同学发觉有6位老师不见了,据说是他们被打成“右派”,以后回到家知道,做小学教师的我的大姐也被打成了“右派”。我们不知道“右派”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们知道当“右派”不大好,也许比地主富农好一些?&&&&&&从社会上说,我知道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其它运动,比如针对“旧人员”的镇压反革命,比如针对工商业者的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卖余粮,比如“三五反”…这样,新中国的天就常常忽晴忽暗、不怎么太平。但是有一条,这些运动一般还不运动我们这些“坏人”的子弟。因此,对于这个世界,我仍然充满了信心和憧憬,“我们跟他们那些老一代的人不一样呢!”我想。&&&&&&但是,1964年底以来,以张大川的到任为分水岭,至贮木场1965年夏天对我的可以说要置我于死地的围攻,当然还有林场副主任的“泄密”,我的命运显然是不怎么花好月圆了!但是我仍然认为那是个别人的个别行为。因此,文化大革命虽然开始运动了,我仍然认为那还是运动那些“老一代”的人,和我没有关系,心里没有当做一回事。&&&&&&那天中午我刚从贮木场下班回到家里,妻子范瑞莲就告诉我说,林场来了一帮人抄家来了,拿走了我的一本书和一本日记。我没有当做一回事,心里说拿我的书和日记干什么?那有什么好看的!所以,尽管文化大革命已经黑云压城般的扑了过来,我还是毫无防备的过我自己的正常生活。&&&&&&后来便听说,我那日记里有“反动诗歌”!好嘛,贮木场的“反动诗歌”没扣上,这回直接跑到家里找来了,是不是又是何三、张振营他们的事?真无聊!。但是,这时候,“利用小说进行反党”的那个警告在全国上下已经宣传得家喻户晓,《海瑞罢官》已经被批得体无完肤。这使我有所警觉,心想咱这小地方的小百姓写不了剧本,出不了小说,看来诌两句歪诗的小反革命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说实在的,我虽然在学校时也随大溜的人家读诗我读诗、人家写诗我写诗,但我自知自己确实既没有诗的天赋,也无诗的爱好。日记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只是心里有了什么情绪时在那里发泄一番而已。但“反动”是绝对不会的,不但不敢,而且从来也没想着“反动”过。我没那“将相宁无种乎”的雄才大略。&&&&&&但是后来 对于那本日记,我心里开始有些犯怵。我虽然在内心从来也没有想过什么反党反社会主义,但是我也不敢保证哪一句话回保证绝对正确。我的家庭是“有问题”的,我的那位哥哥就是因为反动诗歌而下了大狱的…..但我实在想不出我究竟写了什么反动诗歌了。&&&&&&然而,为什么想起来要抄我的家?想来想去我想起来了,我刚从五段调到林场那会儿,党总支副书记程殿诗有段时间将他的办公室提供给我用,说他那里安静,我可以在他那里读书、写东西。陈殿诗是林场领导层的文人,富农出身的转业军官。我当时还想,他也是成分不好,看来他还知道成分不好的人的苦处,不但不歧视,还给以帮助。就是在那个期间,我继中学第一次读《红楼梦》以后,得以再读《红楼梦》,由宝黛的爱情想到了我的一连串爱情、婚姻经历,于是不会写诗也写诗,当时可能歪诌了些什么。&&&&&&我想,也许这“诗”早就被他看过了,如今“文革”一来,他既是干“这一行”的党的副书记,又有富农成分、国民党兵的个人污点,政治嗅觉特别“灵敏”,所以便想起了我这个“小反革命”,于是他便主谋或直接派人抄了我的家。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那次抄家是不是他的建议?&&&&&&但此后林场并没有什么人找过我,我也就丢在脑后了,正所谓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部惊。&& &&&&后来,“文化大革命”进一步深入,军宣队接管了林场领导权,林场领导班子包括陈副书记在内靠边站了。这样的当官的全部下台,在我的经历中还是第一次!&&&&&&有一天,林场一位我的同事奉命来到我家说,军宣队队长找我。来人神情严肃,只默默的透了个口风说,是那本日记的事。这时候我才意识道,这“反动诗歌”一旦成立,我就要大祸烧身,此去自然吉凶难卜了!&&&&“不用怕,”我还是对妻子说,“你只管照顾好这个家,我的问题我担着。”便随来人去了林场。&&&&&&军宣队长30来岁,白净面皮,很文净的样子,是位排长,东北人,看起来很精干。他先是问了问我的籍贯、年龄、文化程度、家庭成员什么的,聊家常一样,并无“审”的样子。这对我这个当时还很单纯的年轻人来说,的确是一大幸事。不然,如果他象后来“斗、批、改”时那样我一进门就用起下马威,我还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我想我会跟他顶起来,“该死该活鸟朝上”――这是当时我们最喜欢用的粗话,意思是你们要是想整人就整吧,何必又抄家又提审的搞那些花架子。&&&&&&以后他就问我都读过些什么书,读过什么中国的古典文学作品。我说我读这些作品是近几年的事,象四大名著。他最后问起了《红楼梦》,我这时才知道我们进入了正题。我不得不讲了我的过去的恋情…..&&&&&&但当我讲完我与卫岫影等姑娘的恋爱悲剧以后,这位军代表却显见得友好起来,一边温和的微笑着,一边从他抽屉里拿出我那本日记交还我,还兄长似地说:“诗写得不错,以后继续写吧。”&&&&&&一场虚惊,就这样一瞬间化为乌有!&&&&&&如今想来,这位军代表大概从看到我那本日记起就没把我当成阶级敌人,这跟那位解剖著名演员严凤英的那位军代表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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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大难临头各自飞&&&&&&军宣队只代了三个月就撤走了,林场那些领导干部又各就各位。这时候,由毛泽东亲自领导和发动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正以前所未有的势头饿虎扑食般扑来,那些重新回到领导岗位的林场领导自然不敢怠慢,努力使自己赶上形势,加快步伐,要在他们领导的职工中寻找自己的敌人。&&&&&&但是,按照传统的在早已成了死老虎的地、富、反、坏、右分子头上开刀的经验显然已不可能,因为,这里是作为拓荒者的年青人的天下,四十岁以上的工人已经很少,“份子”就根本找不到!&&&&&&于是林场就那就拿“四类份子”的子弟们开刀。一时间,全场所有地、富、反、坏、右份子的子弟象一场瘟疫一样分别在各自的单位受到明里、暗里监控和批判。&&&&&&那位用粉笔有写“反动诗歌”之嫌的李成亮被遣送回了河南信阳原籍。他只有28岁,比我大两岁,家庭是富农。他走时,被五花大绑,剃了“阴阳头”,孩子老婆一起被撵河南信阳老家。他那一双同样被遣返的小儿女本是林场出生的人,但作为富农分子的第三代,在他们还只有四五岁的时候也要为他们的祖上承担原罪了!&&&&&&接着,连平时对任何人也不敢大声说过话的采伐工人周庆荣在单位也受到批判。他是我的山东同乡,富农家庭,手锯采伐工,年龄大约在三十多岁。他很会修理自行车,补胎、“拿龙”,大拆大卸什么的,所有他认识的人的自行车他都给修,我当时就是跟他学了这一技术。受益终身。范瑞莲告诉我,他在林场职工食堂被批判两次了。但她说不清他的罪名是什么,她说:“批判他的人尽是瞎咋呼,喊口号,说不出啥事来。”她觉着她这样介绍我还是听不明白,就又补充说,“还不是找事嘛!”我想,当然,他能有什么罪?还不是拿人家家庭成分说事!&&&&&&那位山东日照籍的周庆营也被责令定期向林场公安写思想汇报。据说当年划成分时好玄没有给他划成“份子”,当然他父母划成了富农,从此他就找不到媳妇。1960年大饥荒时他跑来林区,1961年农村挨饿时回去找了一个寡妇,算是成了家。1965年他请假回家要搬老婆来林区,没成想他那老婆被一个贫农出身的痞子霸占了。不得已他偷偷的把老婆带去火车站,打算从此再也不回来,不料他那老婆刚登上火车车梯就被急急赶到的那个痞子带领一帮人抓住了他老婆的一条腿,那人身后还跟老了五六个人,嘴里喊着富农份子要骗贫下中农的女子做老婆了!于是,张建营就往车上拉,那些人就一拥而上望车下拉。忽然,那帮人中有人说把他张建营也拉下来,回家交到公安派出所,不准他再回去当工人!这一招把张建营吓了一跳,不觉就松了手,这时候火车也开了,张建营窝窝囊囊的回到了林区。&&&&&&这次要监控他据说是林场的意思,在“文革”前列黑名单时他跟我一样也是一类被控对象。这次运动林场要求工段一定要对他组织批判,指导员孟庆令说你批判他个啥呀,他平时连句囫囵话也说不好,那批判还不尽出洋相啊,林场要是不放心就你们管吧,我们没有办法!于是就让到时候让张建营一个月去林场公安那里报个到,也就代表运动了。&&&&&&梁成亮是1965年冬天以“反革命”罪判刑入狱的。他是江苏徐州人,地主家庭,高中文化,据说是他早在老家读高中时结成的“反革命团伙”。他入了狱,可孩子老婆还被留在了林区,他的妻子和一个三四岁的小儿子还由林场发给生活费。 &&&&这自然是难以生活的,因为当时还是困难时期,没有大量副食,仅靠那点粮食供应绝对吃不饱,所以他的老乡们纷纷给以照顾,当然,只能是偷偷摸摸。但是,如今文化大革命一来,谁都看到来头不小,是毛主席的号召么,所以敢于登门的越来越少了!&&&&&&梁成亮他家就住在我家的房后,他刚入狱时,我虽然不知道梁成亮究竟是真反革命还是假反革命,但对于这对母子我却感到可怜!因而我就告诉我的妻子范瑞莲说,第一.不得歧视这对母子,平时应尽量跟人家说句话,让人家在精神上有点安慰;第二.能帮什么忙的尽量去帮。所以,这对母子有话敢给范瑞莲说。但是,如今风头太紧,范瑞莲说这对母子的处境越来越困难了!我对范瑞莲说,形势吃紧,我们也要少跟她们接近了。范瑞莲脸木木的。&&&&&&跟他们这些工人和家庭大多是富农出身的人相比,我的问题应当是严重不少。我虽然不是当权派,但毕竟属于干部这个层次;我的地主家庭自然要比富农罪大恶极的多,而我的社会关系却比他们的更“全面”、更复杂,除了范瑞莲家以外,所有的亲戚连个富农也没有…但是,没有人要我定期向什么汇报,也没有什么批判我的行动。&&&&&&为什么将我漏网了?我不知道,至今我也不知道。此刻我想,也许是跟我先一步比他们挨了整而又实在找不到我的真正的罪名有关系吧?也许是他们的年龄比我大了几岁?也许李成亮那“反动诗歌”太出了一些“革命者”的洋相,因而让他们恼羞成怒……看来,欲加之罪,也患无词,他们对我实在太没办法了。毕竟,文化大革命才刚刚开始,大多数人还没有学会生编硬造 。&&&&&&结婚以后我发现,范瑞莲性格十分内向,“喜怒不形于色”。当然,事实上她确实还是个不喜欢操心的人,而且特相信我的能力,所以她常常对我说:“啥烦心的事你别指望我,我没有你那个脑子,我就知道出力干活。”&&&&&&但是林场近来对于那些富农子弟的批判,尤其是梁成亮的判刑和李成亮的全家被遣返,也让她也知道我们这个家问题的严重性了。其表现就是她两三次跟我提到李成亮家的事。&&&&&&我是在惊恐和灾难中长大的。 “那个李庄的地主来了没有?”我至今记得这句让当时只有七八岁的我胆颤心惊的吆喝。 &&&&小时候,让我印象特别深刻、乃至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我跟着寡母陪斗的经历。“那个李庄的地主来了没有?”那声音尖细而酷厉,我觉得它简直声震长空,并且带着一股嗖嗖冷气,一下子就把我和我母亲箍住了,还直往我心里刺去!“胆战心惊”,对就是这个词儿。我怕,我至今想来还怕!他这一吆喝,我母亲就得站起来,走到那些斗争坏人的群众前面去,身后是干部们,我牵着母亲的衣角,既想依靠母亲保护,又想保护母亲……&&&&&&吆喝的人叫朱朝臣,当时“小乡”(相当于后来的生产大队)的乡长。后来我做报纸编辑,有位叫朱一夫的通讯员常常找我发稿子,以后还得知我们是同乡,于是就特别的亲热。我就问他知道不知道一个叫朱朝臣的人,他一听就高兴的说那是他叔叔,问我是不是认识他?我心里一惊,说认识是认识,但是没有说过话,也就遮掩了过去。此后跟朋友提起这事,有朋友就说那你怎么还那样培养他的侄子?我说,怨怨相报何时了?再说,他叔叔跟他侄子怎么能扯到一起去!&&&&朱一夫说,解放后没有几年他叔叔就又当他的农民去了,1960年连饿加病而死。哦,他完成了别人交给他的历史使命以后“下野”了。&& &&&&但我的抗逆性却在一次次这样的锻炼以后提高了,这时候我想,即便我跟梁成亮一样蹲大牢,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不蹲大牢谁蹲大牢?&&&&&&但我担心的是我的妻子儿女,他们可是承不了啊,我小时侯的悲剧怎能在他们身上重演!&&&&&&自从1953年被“扫地出门”以后,我便没有家了,遣返回去后让她们去哪里住去?我更为担心的还是我的儿女。我是投错了胎了,可他们也投错胎了吗?要是那样我们这些人压根儿就不该结婚,更不该生儿育女,一代代的都跟着造孽!就是我这位下中农出身的妻子,是不是以后也要跟我母亲一样要成为新一代的地主婆吗?&&&&&&我必须为他们寻找出路。&&&&“咱两离婚吧,”有天夜里,当我又一次与妻子谈起孩子的今后时,我突然想出了新的主意。&&&&“离了婚孩子都跟你,也随你的贫农成分。”我说。&&&&范瑞莲没有表态。这也是正常的,由于她们全家都没有文化,她也没有受过什么伦理教育,对于我这样的事关重大的提议她根本就不当回事,跟往常一样,大事是我的,出力干活是她的!不一会,她就一如既往的酣然入梦了,她喜欢睡觉,困呀。看着甜甜入睡的她们母女三人,我更加感到我肩头担子的沉重分量!后来得知,当时在全国不少地方,这样的假离婚还真地是不在少数。&&&&&&我还得照常过我的日子,就是今天说的“活好每一天”,我们那时说是“该死该活鸟朝上”。&&&&为了迎接国庆节,林场篮球比赛从8月下旬就开始进行了。那时侯,林业局很重视职工的文体生活,特别舍得花钱,缺什么买什么,不但工会管,而且团组织也管,有时我们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员可以自己买了东西,找林场主任签字报销,从来没有被刁难过。张大川就喜欢看打篮球,他那一贯不苟言笑的脸这时候有时也常常大为改善,甚至他还张着大嘴笑。&&&&&&我做为贮木场队的主力队员和林场队的替补队员,又常担任裁判,所以在这个时期里相当忙碌。当然,我个子小,又怕撞,实在不是打篮球的料。但是我在校期间毕竟在课堂上受过专门训练,而且还绝对是热心观众,这比那大多没有摸过篮球的工人自然是羊群里跑出个驴来。好在我也有长处,那就是投掷较准,三秒区外投篮可常常让人始料不及,栏下切入也让人难以对付,所以林场篮球队那几个伙计就硬是把我拉了去,安排个替补的角色。当然,后来我又成了全场“权威裁判”,这使我无论如何也就离不开林场篮球队这个队伍了。&&&&&&大约在1966年9月上旬的一个上午,我们贮木场队正在跟林场机关队激烈对抗,双方比分交替上升,我们队员正处于高度亢奋状态,场外突然叫停,裁判示意要我下场。&&&&&&要我下场!我和队友们正想抗议,但我们注意到,要我下场的竟是我们的党总支书记张大川!&&&&&&我这人有个性格,管它什么灾呀难的,来了就来了,就是不会当草鸡!所以我一下场就毫不犹豫的直奔张大川而去。&&&&&&“到我办公室去一趟。”他说。&&&&与以往不苟言笑的他一样,此刻他照旧绷着脸,看也不看我一眼,自己转身向林场办公室走去。篮球场就在林场办公室大院,几步就到了党总支办公室。&&&&1964年贮木场开始整我以来,我与“党”之间便有了一堵看不见的墙。这跟我过去无论是在农村大不一样。那时侯,在我心里干部们跟我的长辈差不多,他们既会关心我,也会批评我,该办的事他们就理所当然的给办了,到时候通知你一声就是,不用你求告、送礼、拖关系、走后门什么的。而我既要服从他们,有时也跟他们使性子,他们对我的提拔、照顾,也不用我去感谢。现在想来那样的干群关系怕是一去不复返了。&&&&&&所以,1964年特别是1965年以后,我每次去林场办公室,不管是公事还是闲玩,党总支办公室、书记办公室属于我的禁地,避之唯恐不及。但是,今天,我要直接面对这个地方的最高首脑了!他要把我怎么样?&&&&&&张大川领我去了党总支办公室,而不是他的那个单间。这里是党总支干事的领地,跟张大川一样,总支干事也是从来不正视我一眼的,虽然他是个爱说爱笑的人,不象张大川那样整天耷拉着脸。&&&&&&两张办公桌对面摆着。张大川自己坐在了东面,手往对面一指,说:“坐那里吧。”。&&&&&&“你叫什么名字?”稍作沉默后,他问。&&&&&&我纳闷,要怎样就怎样,你们背地里都把我梳理了多少遍了,搞这个干什么?不就是要搞运动了嘛,我任你们宰割就是。我看着这位林场“国王“,没有吱声。&&&&&&“问你话呢,你叫什么名字?”&&&&“李子明,这你知道,张书记。”我说&&&&“你真叫李子明吗?”他问。&&&&我想,是不是又有人在整我,连我的名字也搞了名堂?&&&&“‘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我努力从政治上保护自己,引用了一句当时的官话。&&&&那时侯,这句话正在流行,后来知道,那是他老人家用来对付走资派的,老人家说走资派不得挑动群众都群众以转移斗争大方向。&&&&“我不会隐姓埋名的欺骗党的,李子明就是李子明。”我说。&&&&“不对,”看我仍不明白,张大川看了我一眼,又埋下头去,随手用中指在茶杯里沾着水写了一个“张”字。&&&&“不,我姓李,叫子明。”我心里有点儿不耐烦了,你书记究竟要干什么嘛,该死该活鸟朝上,有话直说就是,我等着呢!&&&&“不――对,”他手指使劲往桌子上一点,终于抬起头来,&&&&“你姓张,跟我是一家子!”他眼里没了以往那股冷气,却来了一些温和,“至于你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他甚至还笑眯眯的,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放在桌上推给了我,“自己看吧。”&&&&&&这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堂堂的中国共产党总支部委员会的书记,竟然跟我这本应万劫不复的地主子弟是“一家子”!我怔怔地看着他,竟然忘记了看那封信!&&&&“看我干什么?看信看信!”他就笑那么一次,如今又恢复常态,绷着那脸。&&&&&&我迅速将信看了一遍,吃惊得心跳神懵,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封信大意如下:&&&&写信人叫曹岱印,现在与我同住在内蒙古自治区,老家与我是同县老乡。他是替他老家的舅父张贵生打听他的儿子也就是曹大印的表哥的。他说,1942年,他的住在县城的舅父生了一个儿子,因为病重以为死了,就误将这孩子扔到附近一个水坑边上了。但第二天他们发觉这孩子不见了,也没有任何被狗给毁了的痕迹。于是,他的舅母就疯了似的南里北里的打听。后来听说是被家住城东北乡下、当时临时住在水坑附近的一位没有儿子、又被丈夫遗弃的妇女检了去。但是,时值兵荒马乱,各人自顾不暇,张家人也就暂时将这事搁置下来。&&&&&&信上说,后来他的舅母和姥娘(外婆)继续寻找这个孩子,终于打听到这家检走孩子的人家住在城东北55里李庄村,是一家地主,姓李,当时他们在水坑附近有一处一亩左右的房子…. 信上说,原来这孩子就是我!&&&&&&这是从何说起?我吃惊,迷惘,不知所…..之后,第一个问题就跳在了我的面前:这对老夫妇如今的日子怎么过的?也许是无儿无女,也许是生活困难,也许……总之,我所想的是这对夫妇非常需要他们的这个儿子!&&&&&&我抬起头来,紧紧地看着张大川说:&&&&“这是怎么回事?”&&&&“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他正看着我,尽管一如既往的没有笑容,但那脸色却并不阴沉。&&&&“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一趟?”我终于大胆提出,。&&&&“可以。你写个探亲申请吧。”他非常痛快。这让我十分感动。要知道,这个时候,我这样的人可是应该限制人身自由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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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50 &&
编文革故事的,什么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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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09 &&
2:36:50&&的原帖:编文革故事的,什么是文化?先生以为我是在“编”?嘻嘻,你看看我有这样的水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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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17 &&
&&&&三,“战火纷飞”文革来 &&&&回到家里以后,我立即给曹大印写了回信,一面对他的操心表示感谢,一面进一步了解他舅父母的情况,并告诉他我可以回老家一趟。&&&&&&他回信很快,对我的愿意回家探亲尤其表示高兴。关于他舅父的情况,他告诉我说,他的舅父张贵生是城市贫民,他的舅母因为念儿心切,后来便得了精神病,于1960年跳水自尽!她自尽的地方就是她的儿子丢失的那片水坑。她舅母还有两个女儿,如今一个18岁,一个15岁,是她们的奶奶也就是曹大印的姥娘拉扯长大的,老人已经72岁了。他说舅父现在县手工业管理局驻上海办事处工作。信上特别强调,他的这两个表妹迫切希望能够早日见到她们的那位从来不曾见过面的哥哥。&&&&&&我哀悼这位可怜的母亲,不管我是不是她的儿子,我都愿意向她的在天之灵表示我的真切的安慰,哪怕“冒充”一次也好。我更惦念两位失去了母亲、父亲又不在家、偏偏还有个继母的妹妹。我知道,大多数人家继父母跟继子女“天敌”一般的不和!我甚至在想象她们如何跟她们的祖母和父亲要母亲!我知道儿女和母亲的感情,也许没有父亲还勉强可以,但是没有了母亲那孩子就几乎难以活下去。我还想象,这对姐妹如何盼望长期在外的她们的父亲,那位老人经常回家看看她们吗?&&&&&&我知道我应该向两个妹妹表示我的兄长之情,我将认真履行我作为长兄的责任和义务,只要她们愿意。&&&&&&当然,由此我想,我更不能对我现在的母亲有任何三心二意。即便此事属实,我也不能有任何蛛丝马迹让她老人家知道而伤心。那边失去了生子自然伤心,这边失去了她赖以相依为命的养子岂不更加伤心!我想 ,我终身还姓我的李姓,我不管它地主不地主!&&&&&&这时候,我母亲也来了林区,我们祖孙三代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并且还在这塞外北国团圆了。我虽然不能在母亲那里走漏任何风声,但我必须跟范瑞莲认真商量。结婚以后我发现,范瑞莲的性格是“大事糊涂小事犟”。对此,我也曾表示恼火,我说,就你这两下子,要是过去我做共产党的地下工作,敌人一吓唬,你还不得把我给出卖了呀!那时侯,电影上经常上演那些国共内战时期我地下工作者机智勇敢、舍生忘死的从事地下工作的故事,许多做妻子的为丈夫舍死忘生,叫人感佩。所以我们青年人就常常设身处地的想,假如我是地下工作者我该怎么办,我的老婆是出卖我还是帮助我?&&&&&&现在可是“不幸言中”,只是我不是给共产党做地下工作,而是要应付共产党的阶级斗争专政。如今我大难临头了,认亲事吉凶难卜,可她显然应付不了,所以我必须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于是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看得出来,她虽然嘴里没有什么谢天谢地之类的大惊小怪的表示,但她心里还是高兴的!是啊,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贫下中农姑娘,现在却跟着我这个地主崽子做小地主婆,这是多么地不公平!&&&&&&范瑞莲问我说如果这事是真的,我的家庭成分是不是可以更改?我说,按说是应当改的,但这事对我没什么政治意义。因为,第一.我必须严守不惊动我母亲这个基本底线,一改成分,我母亲势必知道了内幕,那时我就纸里包不住火了;第二,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即便名义上给我改了成分,共产党也不会对我掉以轻心的,这个政权疑心很大,宁左勿右,即使对自己阵营的人还整得死去活来呢!所以,我说我的问题我不考虑。但是两个孩子是不是可以借上光?我一时还想不出以后会是怎样。但我也有一个特别的主意,那就是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与我脱离政治关系,而我一切如常。如果上面不容许,那么我就以公开声明的方式表示,我愿意继续跟随李家还做我的地主子弟,终身接受改造;但我的子女认祖归宗那是他们的权利,我要求党和政府能够同意。&&&&&&我妻子说那样我是不是还要被人整?我说那样也许会让那些极左份子如张振营、于小柱他们恨得要咬牙切齿的,因为我的儿女可以跟他们的儿女平起平坐了,他们至少少了两个可以欺负的对象,也许会因此在我身上更加大发淫威。但是从政策上怎样我不知道,我想只要我不出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这些货既没有本事又心术不正,属于毛泽东说的“流氓无产者”之流,现在仅是被利用而已,不会长期得宠的。&&&&&&我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回乡探亲,成份的事还忙不过来,那是以后的事。我必须考虑当前,比如被遣返或蹲大牢的危险我必须有所准备。因此,为了到那时不至于惊吓妻儿,我决定孩子老婆一起跟我走,并将所有能够带走的东西尽量全部带回去。我没有家,回去以后她们就住在她娘家吧。范瑞莲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反正我啥也不懂。孩子的问题我不用操心,就凭她的两只手她也能养的活她们!&&&&&&我把我要回家的事告诉了母亲,当然只说回家避难。我母亲见多识广,我想争取她的意见,并且看看她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林区?母亲说你走吧,两个孩子不能再担惊受怕,她留下来看家。&&&&&&日,我们一家4口起程赶回老家。&&&&&&火车穿林海,翻丛山,越过松辽平原,之后便进入号称“关内”的河北省。在北戴河车站,一家老小5口在4名带着造反派红袖章的人的押解下来到了我们这节车厢。看来这个5口之家恰恰与我这个家庭相同,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妇,她相当于我的母亲;一对三十来岁的男女,他俩相当于我们夫妇;两个小女儿,年龄比我的两个女儿大一些,一脸惊恐的偎在她们的母亲和奶奶怀里!除去两个孩子,三位大人全剃了“阴阳头”,胸前各自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分别写有“地主分子”、“小地主婆”、“地主崽子”的罪名和被红笔打了“×”的各自的名字….&&&&&&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范瑞莲和两个小女儿都扭过头去“看热闹”,我心里一阵震颤,急忙把两个小女儿拉到我怀里来,同时小声对范瑞莲说:“.不要看了,这就是咱的镜子!”&&&&&&我心里想,李成亮一家不也是这样的下场么?只是我比他们的命运好,我今天还可以以职工探亲的名义做一个正常人,路费报销,工资照发。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真正的成年人了,我不但要承担我生前扶老携幼的责任,而且要安排我一旦出了事我的妻儿老小的出路,不然我死不瞑目!想来六年以前,我还是个只知听话的孩子,因为不愿挨饿,怀着希望和憧憬来到林区;三年以前,我那次回家的时候,我还是母亲乃至姐姐们胳肢窝里过日子的人,连我自己的婚事也听命于她们。如今,我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似乎不经意间,这个世道就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了!&&&&&&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在胆战心惊、忧虑重重中来到了乘州,来到了那个原本生我养我却多次表示它并不爱我的家乡。&&&&&&没有地方去,我就按计划将范瑞莲安排到刘屯她娘家,我说了这次“认亲”的来意后,岳母立即表态说:“老天爷保佑,好歹能把成份改了吧。”岳父虽然没有说话,但显见得喜形于色。这让我心头的压力骤然加大了――,这对老人对于我的家庭成份又是多么的担心啊!以后一旦改不了成分,谁知又会怎样呢?&&&&&&第二天一早,我搭汽车去了乘州县城。乘州,除了是乘洲县委、县政府所在地以外,也是中共乘州地委、行署所在地。1954年我第一次来这里读书时,作为农村孩子,感到这里是那么的繁华、神圣、令人向往乃至高不可攀。以后当了几年“盲流”,见过了沈阳、哈尔滨、齐齐哈尔等大中城市以后,又钻了几年山沟,可以说是见过一定的面了。但是如今也仍然心仪着它、礼敬着它,因为,它是家乡的象征、地方精英荟粹之地、我一生中可望而不可攀的地方。&&&&&&但是叫我灰心丧气的是,从一进城区开始这里就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在那条过去最繁华的中山大街上,行人稀稀落落,且行色匆匆,人们的脸上也木木然绝无笑色,似乎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兵荒马乱一样!这与往时我见到的那种行人川流不息和商人叫卖、熟人相互打招呼的忙碌、火热的太平景象大不不相同。&&&&&&“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想。我想问问路人,但是我没有机会,没人理我,他们只管走自己的路,连正眼看我一眼也不肯,就好象我只是一片树叶或者是一条觅食的狗,跟他们毫不相干。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贴满了“打倒张庆”的大字报。张庆,我听家乡人说他是中共乘洲地委书记。“怎么连地委书记也敢打倒,这不是反了天了么,这还了得!”我心里说。在这以前,慢说地委书记,就是支部书记也没有谁敢喊出“打倒”二字呀!&&&&&&大字报有的是草纸,有的是报纸,有的是白纸。这些大字报虽然歪歪扭扭、形形色色、大多又被风或被人撕得衣衫不整、潦倒不堪,有的还掉到了地下,任人踏来踩去,但是,“打倒张庆”却是完全一致,这使我想起中国农民起义,虽然良莠不齐、常常是乌合之众,可是推倒皇帝却是一致的,“反了吧,反了吧!”,起义者高喊着.....&&&&&&噢,我知道了,这里是在批斗走资派的吧?临来时我们林场虽然还没有这样的行动,但是我在林业局办请假手续时听说要贴局领导的大字报,不少人说咱这深山老林就是跟不上形势,内地早就行起来了。现在看来我们这家乡还是“先进”了不少,跟得紧呢!&&&&&&按照两个妹妹信上的地址,我在与中山大街平行的另一条大街上找到了张贵生的家。这条街叫石桥街,原来天主教教堂就在这条街上。我刚考上中学时因为好奇曾经跟几个同学一起参观过这里。那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识天主教堂。这里的两个楼尖尖那时侯对于我和我的同乡特别有吸引力。因为当我们步行五十里来到这个城市近郊的时候,已经是筋疲力尽了,但只要我们一抬头,那两个楼尖尖就似乎在向我们招手说:“同学们加油啊,我在等着你们哪!”于是我们身上立刻就来了力气。“看见天主楼,立马到乘州.!”我们这样鼓励自己....但是,我们毕业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扒掉了。反正,我对于这条街和这两个楼尖尖特别的有感情。&&&&一位老人和一位少女接待了我。老人就是那位奶奶,少女就是那位大妹妹。妹妹叫张英丽,在一家工厂当工人,刚进厂不久。张先生还在上海。中午的时候小妹妹英华放学回来了,刚一到家就跟着姐姐一起为我准备晚上用的被褥床单。姐妹俩的高兴心情溢于言表!我还从中跟她们学了一手,那就是鲜姜汁可以洗污渍,那是她两讨论我的床单时“泄露”给我的。&&&&&&收拾好我晚上的用品以后,英华就出去玩去了。奶奶和英丽一起向我介绍了曹岱印去信的前前后后――1942年,日本人占领了乘州城。这年夏天,老人的孙子出世。但两个月以后,这孩子因病不治被扔到“冤庄”附近的一个水坑边――那时侯这个地方还比较荒凉,不象今天,这里除了乘州军分区和一家集团公司以外,中小型商家鳞次栉比,相当繁华了。&&&&&&1960年,这个孩子没有死的消息传来传去传到张贵生先生家中。这时,张先生只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全家非常高兴。着急的自然是那位失去了儿子的母亲,她就四出打听、刨根问底,结果有人对她说,是县城东北方向――就是我家那个方向――的一户地主家检走了,听说那家地主是安平集李庄人。这位妇女在家受丈夫的气,没有儿子,于是就有她的亲戚趁兵荒马乱、人们为逃荒居无定所的时机瞒天过海,这位妇女就这样“生了她自己的儿子。&&&&&&得到了这个信息,张贵生先生的妻子和母亲就扮成卖针头线脑的“卖婆”,来到了我们村。但是让她们失望的是,村里人说这家人现在家里已经没有人了,儿子去了东北,母亲去了她女儿家。&&&&&&这使这对婆媳十分失望,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婆媳两个回到城里不久,这位母亲便得了精神病,整天在她丢孩子的地方叫着她的儿子的名字,说是她的儿子还活着,是被人检走了,使人想起鲁迅先生笔下那位失去了儿子的祥林嫂.......终于有一天夜里,这位母亲就在这个她丢了儿子的地方投水自尽了.......&&&&&&老人说到这里,英丽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哽咽着捂起嘴跑了出去。我心里也觉堵得荒,眼睛也感到热热的。&&&&&&后来,她们终于打听到了我的地址,就委托也是因为逃避挨饿逃去内蒙古的她们的外甥曹岱印给我们林场的党组织写了那封信。曹岱印跟我同属一个自治区,她们以为这样好找一些。不知道他也只好依靠写信才能跟林区联系。&&&&&&中午快吃饭的时候,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那位奶奶让我管她叫婶子。原来她是张先生的续妻,现在在一家工厂当工人。我们客气了几句,她就走了,英丽拉着脸子也不跟她说话。&&&&&&老人说她儿子、媳妇在另一个地方住,他们已经生了一个儿子。老人跟两个孙女一块住。我问英丽他们之间是不是关系不好?英丽说是。我还自己拿着自己不当外人的说,关系是双向的,你作为晚辈,首先就应该尊重人家呀!不然首先是父亲、奶奶为难,其次是对你们自己也不利,因为你们还是孩子呢,需要长辈的帮助。英丽说她听哥哥的。&&&&&&晚上,我将曹岱印信上的介绍和白天老人的叙述联系起来思考。我作为这个认亲事件的当事人,面对我的母亲、这位奶奶和两个尚属孩子的姐妹,看来如今已经理所当然的成为主角了!这件事的真实性究竟有多大呢?至今也没有梳理清楚。当时我们还不知道DNA亲子鉴定技术,所以只能按常理推理,但至今也没有水落石出,兹将有关因素公诸于次,向识者求教――&&&&&&一.最大的否定之处是年龄。我属兔,1939年生人。张家的儿子属马,1942年生人。这显然对不上号。张家的解释是我们李家有意隐瞒了年龄,以防日后被人认去。对此,我个人的感觉是,我幼年记事时间较之我的同龄人要晚,这究竟是我“晚熟”还是实际年龄本来就不到? &&&&二,其它.应当否定的因素是:&&&&1.可以肯定的是,我父亲认为我是他的亲生。因为,我记得大概(推算)是在1946年或者是1947年,他抱着我在乘州城里买过一次“洋糖”吃(当然这也是我所记忆的唯一的一次父亲对我的亲昵 ),这说明他是承认我的。这样,我母亲要想欺骗我父亲就要十分困难!那么她是怎么做了手脚的呢?我看大不容易。&&&&2.这件事不但要瞒着我父亲,恐怕还要瞒着我们家的其他家人,尤其要瞒着我的那位“婶子”,在妻妾之争的条件下,这是促使我父亲进一步遗弃我母亲的最好理由。那么,这个保密对于我母亲来说难度是不是太大了?&&&&3.在我的感觉中,我们村里的人也没有人怀疑我的身世问题,如果仍然认为是“保密”做得好,仍显牵强。&&&&这里也有似是而非的因素,即从相貌看,大家公认我不象我的父亲。我属于“白面书生”一类,而我父亲面赤而皮肤粗糙,有人甚至还说有一些丑。但也有人说我象我的祖父,同属书生一类。但是我的文科学习较好却与我的父亲相似。另外我父子均有口吃,只是我的口吃轻微,由于我后来的锻炼或是别的原因,我在十岁后便被认为“好口才”,现在几乎被认为是“口才极好”了,因为我常常开办新闻、企业管理等多种讲座。而我父亲终生口吃严重。&&&&三.让人怀疑的因素:&&&&1.我至今没有听任何人提起过我在出生时的具体情况。如在什么地方出生的,接生人是谁,亲友们怎么祝贺的。认亲事发生以后,由于我有个绝不能伤害我的母亲的底线,所以不敢问我母亲,后来不得已拐弯抹角的提了几次,她似乎也懒得说。因此我只好在外围打听,但没有任何人能够告诉我我出生时的相关情况,包括我的两个姐姐在内。这仅仅是因为她们也没有当回事吗?&&&&2.弄不清是果有其事还是我过去的梦幻,我记得小时侯有一天母亲从外面回到家里来,气呼呼的说:“......气死我了,有人说你是我要的孩子。”这究竟确实是别人的陷害还是误会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我至今也不明白。这次回家我找过我们家过去的一位长工的妻子,她和我母亲关系很好。在我以说闲话的方式跟她说起旧事并谈及此事时,她说我可能是在我的某位亲戚家生的,细节她一概不知!&&&&.3.大环境扑朔迷离:&&&&(1)当时正值战乱,我母亲又是被遗弃的人,我们的亲戚也多,所以我母亲居无定所。这既是人们不知道我的身世的原因,也是我母亲得以“保密”的条件;&&&&(2)我外祖父家也是地主,包括共产党在内的多种关系都有,所以也有可能有人帮我母亲“出招”;&&&&(3)我是在我那位哥哥出生两年后才出生的,这也是我母亲想要个儿子的根本动力;&&&&(4)我自幼多病,据说几次濒临死亡,这与那位“病死”的孩子有没有关系?&&&&&&这一夜之间,我翻来覆去的将以上各项细节分析了一遍又一遍,几乎没有合眼。但我仍然不得要领。白天跟这位奶奶的谈话表明,这位奶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弄个水落石出,而且,这位老人对于这个“认亲”事件显然远没有那两个妹妹尤其是那位大妹妹英丽关心,她只是尽她招待我的责任。对此我不能过多的要求他什么,她老了,这样的事应该是张贵生先生唱主角。可是他不在家,两个妹妹又是孩子,所以,我觉得这个历史的责任如今只有我来承担了!我决定第二天自己亲自去做调查,好在那位见证人还在。&&&&&&第二天早饭后,我对这位奶奶说,我想找一找那个最先说出这件事的老人。奶奶说现在不行,人家病得很重,不能说话了;再说现在运动形势很紧,英华就是因为她外祖父的成分问题不让她加入红卫兵的,人家要是再知道她这个哥哥也是地主,那么她们这个城市贫民家庭以后就不好过了!这件事等过去运动再说吧。她还说她儿子也从上海来了信,这件事以后再说。她并且交给我一封信,那是他儿子从上海寄来的,其中有一份是写给我的,因为知道我来家了,所以没有发到林区去。&&&&&&我看了那封信,张先生倒是表示了对于这一件事的关心。但他说他现在太忙,不能亲自回来,他说等他以后回来再说吧,需要我要回来时他将给我去信,届时我的一切费用由他承担。&&&&&&这样我就明白了,我的回来只是这两位妹妹的行为,当然也许她们争取了她们的奶奶的同意。但是,在她们发信到我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乘州的“革命形势”发展太快,尤其是地委书记也在我来的三天前被“革命群众”要求打倒,由此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毛泽东号召向前大大的推进了一步,于是,那位小英华的红卫兵资格也被取消了!对于这一老二小,这在当时无疑是件大事,这件事这位老人害怕了!&&&&&&头一天晚上我才知道,小英华的舅父是留日学生,日本人占领乘州后他被逼当了七天临时翻译官,以后托病不干了,此后不久在一天夜里被人暗杀了,全家也不知道是谁杀的。有人说是日本人杀的,也有人说是国民党杀的,也有人说是共产党杀的……解放以后,由于这个留学生平时为人很好,所以也没有人纠缠他的子女。但是,文化大革命的“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宣传促使旧事重提,小英华也成了替罪羊!如今,这个“骨牌效应”又直接波及到我们这次“认亲”。&&&&&&我终于明白,我这次回来处理这一事件是一个错误,虽然我可以抱怨张大川“太支持我”,也可以抱怨文化大革命逼得我不得不选择回家“避难”这一路子!&&&&&&我的主观失误主要在于,从我看到曹岱印的信的那一刻起,我心里就牵肠挂肚、一相情愿的挂念以为有那么一这对夫妇老来无人奉养;当我得知那位母亲已经去世、张先生远在上海工作的时候,我想到的又是两个盼望哥哥的少女,我想我要给他们遮风挡雨;当我发现英丽姐妹与继母关系不好的时候,我想到的是这样对这两姐妹不利,我认为我有责任提醒她们.....&&&&&&但是,在我这么不自量力的要为别人“救苦救难”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却是会给别人带来祸事的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简直是个混蛋!”我自己骂自己。&&&&当然,英丽看来跟她奶奶和妹妹不一样,她心事重重的,总跟我不离左右。我知道,她太需要她那位哥哥了!&&&&&&问题的根本还在于“利益”。由于张先生与他的那位续妻又生了儿子,所以无论是他的母亲、他自己,这位早年丢失的那个儿子对于他们已经不是那么重要;而对于那位张先生的续妻及其儿子,这个丢失的孩子也许还是他们的“冤家对头”吧?而做为那位奶奶,她的位置决定了她是“中间派”,既照顾到两个失去了母亲的孙女,也要照顾她新的儿媳和孙子。假如那位跳坑的母亲在,假如张伟盛没有续娶或者没有儿子,事情也可能是另一种局面。人说世间只有骨肉亲,如此说来,特别是文化大革命以来,对于不少中国人来说,不如改为世间只有利益亲!&&&&&&我知道,如今我除了对这两个妹妹还有用以外,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是有害无益了。那么好的很,我本来就不是为了我的个人利益而来的,既然如此,我这认亲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我的处境够麻烦的了,我当不了救世主的!于是,我硬着头皮吃了午饭,下午,又说了一会闲话,终于坚决地向她们祖孙告别,赶回刘屯去。&&&&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等着我的却是我的妻离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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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09 &&
好帖,等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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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42 &&
&&&&大难临头各自飞&&&&&&回到刘屯,岳母的第一句话就是:“办成了吗?”我心里咯噔一声,“办成了吗”,这事怎么也能“办”吗?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它跟“成”有什么关系呢?&&&&&&但我很快就明白了,跟张家一样,这件事也是被岳母当做功利来对待的呢!&&&&“没有‘办’成!”我按照她的问话回答。&&&&“那,那人家又不认咱了?”岳母着急的问。&&&&我没有办法继续按照她的问话回答了,只好把情况详细的介绍了一遍。自此,岳母、岳父、范瑞莲及我都没了话说。&&&&&&晚饭是在相对无言中过去的。虽然大家围在饭桌周围,却是各人吃各人的饭,谁也不出一言。两岁的大女儿似乎也感到了气氛的尴尬,除了跟她八个月的小妹妹逗弄一下,也不再象平时那样跟爸爸妈妈说话。我虽然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但是,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无形中让我感到眼下可能要发生什么….&&&&&&我三口两口的吃过饭以后,就对范瑞莲说,我要去存新哥处跟他见见面,安排一下我走了以后她和孩子们的事宜。范瑞莲看了我一眼,说“去呗,”就继续一边喂小女儿,一边吃她的饭。&&&&&&到了存心哥处,他告诉我说,我岳母对于改变成份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我回来这两天她见了村里的谁就跟谁说,她女婿这回要改成好成份了。存心哥说,范瑞莲倒是没有什么表示,不象她母亲那样,看来她对这事看得并不那么重要。听了他的介绍,我心里愈加沉甸甸的。&&&&&&我跟他讲了我从城里回来后岳母她们的反应,存心哥说我岳父是个老实人,当家作主的是我岳母。范瑞莲随他父亲的性格,为人老实,来的这几天也没有说过我有什么不好。能出什么事呢?不会的。“安排完了你就放心走吧,家里有什么事我会帮助的。”他说。&&&&&&&&从张存新处回来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岳父岳母都睡了,两个小女儿也睡了,只有范瑞莲在默坐着。过去这事是很少见的 ,她不能熬夜,到时候她就睡,但是今天她怎么了?没有电灯,鸡狗也都宿窝了,空气静得死寂死寂。&&&&&&“怎么还没睡呀?”我说。&&&&“没睡”&&&&“怎么――今天不困了?”&&&&“不困。”&&&&“有什么事吗?”&&&&“没有。”&&&&“没事赶快睡,这两天憋气带窝火,折腾坏了!”&&&&“咱们――离婚吧。”她终于说。&&&&“什么?你是说――你要离婚?”我大吃一惊。&&&&“是你要离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了?”&&&&“你不是说过为了孩子改成份嘛!”&&&&噢,我想起来了。但是我说那是假离婚呀,何况你当时并没有表态,以后再也没有提起过此事。可是今天你怎么这样突然袭击?我家庭成分不好,没有房子,这些当初你是都知道的,怎么现在后悔了?&&&&&&我想起了存新哥说的岳母对于我的成份的关注,更联系到眼前的景象,我突然明白了,这是今天晚上我去了张存新家以后岳母的秘谋。而这个秘谋很可能在范瑞莲向她的父母介绍了她在林区和回家途中的见闻以后就产生了!是啊,跳出农门的梦眼看就要破灭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我这“地下工作者”还没有“犯案”就先被自己的妻子背叛了,一旦我蹲了大狱,这个“大事糊涂小事犟”的妻子仅靠劝诱也能把我给出卖了!&&&&&&我想我不用再挽救了,但我也必须要她露出真相,而不得将她的借口推到我身上来。&&&&“那么――这两个孩子怎么办?”&&&&“你要愿意要都给你。”她说。我心里说,“冷血动物”现形了,她竟然一个孩子也不愿意要。&&&&“我要不愿意要呢?”&&&&“那就小的跟我,大的你带走。”看来,他只能留一个,这就明显的表明,为了再嫁,她留下一个孩子已经是尽了为人母之道了!&&&&“噢,你还愿意留下一个?”&&&&“你不要我咋办呢?”&&&&“我跟你说,你留下一个也影响你再嫁!”我向她仔细分析了她以后再嫁的可能后果,我认为她没有文化、两个孩子的妈妈的身份决定了她的再嫁前途一定不会理想。&&&&“那你别管。”她说。&&&&“是啊,我管不着了。”&&&&“就是。”&&&&“现在你应当承认了,这次离婚不是我过去说的那假离婚吧?因为现在你就考虑再嫁了!既然这样,你刚才干嘛还要把责任往我身上推呢?&&&&“随你咋着说吧。”&&&&“好吧,”我说,“你知道,我连个家也没有,这次回来我是把这里当做我的家的。现在既然这样了,我今天晚上就离开这里,明天我来跟你办离婚手续!”说罢,我看了两个小女儿一眼,她们睡得正香,于是转身走了出去。&&&&范瑞莲一声不吭。我心里想,她怎么就这样冷血啊,连个面子话也不说,这个时候我该去哪里?&&&&离开了范瑞莲家,已是夜里12点,离天明只有六七个个小时了,天明就得走,所以我不能远去。我叫开了张存新家的门,但是,现在怎么办?我只好奔张存新而去。我叫开了他家的门,向他说明了刚刚发生的事。他吃了一惊,嫂子也被惊动了,从她的里间卧室走了出来。&&&&&&存新哥说我不该这么快就答应范瑞莲离婚,他认为范瑞莲是受了她母亲的操纵,因为范瑞莲这几天提起我来没有不满意的表现,相反,她还表现了她对我的好感,说我有能力,心眼好,就是脾气不好。所以,他认为我应该先拖一拖再说。我说我这人就是这么个性格,既然她说要离了,任她九天仙女,我也说不出不离那句话。那叫赖皮,没出息。另外从本质上说,范瑞莲的确是一个不懂情意的人,我过去就有发觉,如今她看到我困难了,于是就翻了脸。存新哥说那倒也是,这跟她的家庭环境有关,他们家沾亲带故没有一个小学毕业生,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的教育。他问我要不要他再去范瑞莲家,试着调解一下?我想了一想说,按说这事关系重大,它不但牵涉大人,更严重的是牵涉两个孩子,所以不应当这么草率。但是,就凭她们母女这样乘我之危的品质,一旦我以后象我们林场那个“反革命”梁成亮那样被蹲了大牢,她还不“检举揭发”我呀!存心哥叹了一口气,说,你跟范瑞莲不是一路人,当初怨我不该提这门亲事了!我急忙说,这不能怨你啊,要不是梁成亮蹲大狱,李成亮被遣返,还有火车上遇到的遣返实例,她范瑞莲也许就这样跟我过下去了。你万万别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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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22 &&
谢谢东门吹牛先生支持、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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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9:41 &&
还有,曾经收到5元钱的打赏,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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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3:37 &&
吸引人的标题!引起我伤心落泪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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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1:37 &&
2:36:50&&的原帖:编文革故事的,什么是文化?第 7 楼
2:54:09&&的原帖:先生以为我是在“编”?嘻嘻,你看看我有这样的水平吗?他是专门捣乱的,不必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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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3:49 &&
谢谢司马先生提醒,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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