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掐,单纯李涛,历史上有水浒传发生在哪位皇帝帝给皇后或妃子做的事

不掐,单纯李涛,历史上有哪位皇帝给皇后或妃子做的事比较令你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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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不掐,单纯李涛,历史上有哪位皇帝给皇后或妃子做的事比较令你感动吗?[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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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次最多可提交三万字左右,且一次最多可提交三张尺寸在范围内的图片,超出部分请分次提交!)建筑师在做什么41&|&李涛:现在设计拼的不是技法,是世界观
呈现今日中国之建筑现场。这是有方“建筑师在做什么”第41个采访。
这次我们采访的是UAO瑞拓设计创始人李涛。李涛最近在做位于武汉一大型滨水空间的一组小木屋。他给自己的建筑追求新造了一个词:植物建筑学。让建筑与景观和谐共生,建筑随着植物的变化而发生变化。他认为在网络信息发达的今天,设计比拼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法,而是世界观,也可以说是“眼界决定了境界”。他最近在关注越南建筑师武重义和他的作品。他认为中国建筑界对当代成名设计师没有尊敬感,这其实是对传统文人心理的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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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时间:2014年7月
有方:最近在做的最有趣的项目是什么?
李涛:最近在做的最有趣的项目是位于武汉一大型滨水空间的一组小木屋。这个七公里长的城市滨水景观项目,UAO主要负责其中的景观和建筑部分;这组小木屋建筑因为不阻洪的要求,刻意被抬高了1.5米,形成一个栈桥式的空中平台,在这个栈桥平台上貌似随意的布置了七七八八的单元式小木屋组合——这源于项目最开始,我随手丢的一把小立方体盒子,形成了一个随机的排列方式——我称之为“可控的随机”。为什么叫可控:是因为要保留了场地中170棵原生水杉防浪林,小木屋只能穿插在林中,那么随机丢弃的盒子,只是在构图中表现的那么随机而已。这反而成就了项目最大的一个亮点:笔直的水杉林与小木屋建筑的和谐共生——水杉的种植方式是规整的(防浪林的布置),小木屋的聚落关系和架空栈桥可以在构图和竖向上打破了这一规整,它们形成有序与无序的对比,而不是音符与噪音的合成,这响应了我一直的追求:将建筑和景观之间和谐共生,而且在植物的生长过程中,植物有时间的流动感,建筑会随着植物的变化发生变化,我给它一个新造的词:植物建筑学。类似案例还如我和合伙人梁海峪合作的天门儿童馆:在一个狭小场地上,保留了原生的水杉林,水杉垂直线条与立面彩色竖向线条的呼应同时,又打破了折线屋面起伏的线条,倒影中建筑更与植物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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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市滨水景观项目小木屋模型照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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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市滨水景观项目小木屋模型照片1
有方:最近在做有趣的项目的同时,是否也出于某种原因,做另一些无趣的项目?
李涛:最近有2个项目比较失败,失败就导致了无趣。一个项目是一个公园内的小型服务建筑,总共有十几栋之多,因为建设程序设置的原因,需要先赶着报初步设计再回头深化方案,结果就是导致不停赶工,为了追求完美,每一轮我们都付出巨大的努力,但是最后发现不过是长官意志下的一支笔而已,无奈就中途终止了合同。还有一个项目是武汉园博会的某地州园,当我们做完方案的第二天,甲方告知领导已经定了某家单位的方案,我们的方案还没有送出去……为了安慰自己,我们又深化了方案,恳求甲方再送给领导看一眼。对!我们要求不高:只是为在人群中,多看我们一眼……
这个方案还是贯彻了我的景观和建筑的融合的想法,建筑的屋顶与地形混为一体,从一个规整的圆形庭院空间步行至另一个规整的圆形庭院空间,必须穿越屋顶上不规则的栈桥,把古典的山水情怀用现代的几何手法表达出来。同时室内顶棚就依托屋顶的原始地形的形状做起伏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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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州园项目鸟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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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地州园项目外景图
有方:最近在自己的业务上你觉得最烦的事是什么?
李涛:除了一个项目的终止合同,其他好像没有比较烦心的事情。常宽己,好心情。
有方:最近在集中琢磨什么问题?
李涛:最近琢磨大和小的两方面的问题:Mini is
BIG.“大”指的是:在网络信息发达的今天,发现设计比拼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技法,而比得是世界观;俗一点讲:眼界决定了境界。技法总有人比你玩的炫,特别是90后的小孩子;那么,我刻意对每个项目从设计思想的世界观上出发,发现其中不可替代的闪光点;同时,我们手上很多大的公园项目,里面有很多附带的小服务建筑,一大一小的组合,对我一直坚持的大景观、微建筑理论上进行深入的研究。另外一方面,“小”集中在我对构造和工艺的研究,见微知著:比如去日本直岛看见一个民居,外装饰面材都是黑色火烧过的痕迹,只知道肯定有耐老化的作用,但是不明白怎么制作的;前段时间偶然看到藤森照信在书中讲这是“烧杉”的工法,才明白是用三张杉木板围成三角形筒,在筒底塞上报纸点燃,板材内侧留下烧焦的痕迹后,将板分离,用水浇灭即可。
有方:最近读的最有趣的一本书是什么?
李涛:最近读的书比较多,多年养成的习惯总在出差途中带上书。推荐2本:一本是《遗失在西方的中国史——&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晚清》,这本书以当时伦敦新闻画报派驻清政府的记者视角,以速写版画配文字稿的方式,真实的还原了19世纪末期,上到道光皇帝(本书封面即是道光画像),下到港口水手的世态景象,非常直观和形象,比起电视里勾心斗角的清宫剧,真实的太让人汗颜。重点推荐章节有:伦敦首届世博会的中国官员、中国皇帝的夏宫(即圆明园,此章讲英法联军以几个士兵的被俘为由而报复火烧圆明园)、中国皇帝的婚礼;全书共607小章;另一本是《城市营造(21世纪城市设计的九项原则)》,老外的书总是一针见血,看过这本书后觉得原来大学所学的某些规划原理的书太晦涩了,国内的书总是无病呻吟太多,为了凑字数似的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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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方:最近一次旅行去了哪里?
李涛:德国和日本,德国柏林有很多大师的作品(如密斯的国家美术馆、李贝斯金德的犹太人博物馆、贝聿铭的国家博物馆等),日本更不用说;当在现场感受原来处于书本上的建成实例时,还是被深深触动到;这使得我反思自己出来看这些建筑还是太晚了,被书本上的知识蒙蔽的太久了,从而反思旅行对于建筑学的意义:身处差异化的视觉环境,身处发达后的实践现场,身处异质的文化冲击,你都可以发现可供参考的案例,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眼光和挑剔的口味,发现自己的水平位置,从自己熟悉的体系中找到适合自己发展的方向和语法,甚至强化自己的初心和信心,坚持下去,水滴石穿,一定有一天会发现一个全新的自己和自成体系的作品!
有方:最近有没有新发现某位很有趣的建筑师,对你特别有启发?
李涛:越南的武重义Vo Trong
Nghia,有人预测他会在不久的将来搞定一个普利策奖的名额。他的建筑体量都不大,充分利用了当地材料,比较适应当地热带气候;我更看中的是他将建筑和植物的结合以及建筑对可再生的竹子的利用,比较契合我给自己的“植物建筑学”的命题。他属于那种看到他的建成作品后,发出:“咦,原来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想到”这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叹的建筑师。
有方:最近中国建筑界哪种现象最让你反感?
李涛:中国建筑界对当代成名设计师没有尊敬感。有人年纪轻轻就出名,中了外国的标,结果被人说是爱作秀;有人得了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国际大奖,结果还是一众人跳出来扔板砖;这其实是文人心理几千年传承的恶果。不像其他国家,民众和专业人士对本国的现当代建筑大师非常尊重,不断为其作品出书、出专辑;对其建成作品做了很好的保护,甚至成为当地的标志性景点。比如西班牙巴塞罗那为密斯复建德国馆、日本大小书店(并非建筑专业书店)里都有建筑大师的作品集等。
有方:你最讨厌的甲方是什么样的?
李涛:最讨厌的首先是不诚信的甲方,还有是不拍板的甲方:你做什么他都可以,或者是任由手下七嘴八舌发表意见,他没有定论,其实是怕担责任;最可气的是等你都理清会议纪要,按会议精神修改完毕,甚至施工图都完成了,他突然灵光一闪,否定前面的所有手下意见,以表达自己的英明决策。
有方:最近哪件社会议题最让你关注?
李涛:最近豆瓣上有个议题叫:如果兔子都在拼命奔跑,乌龟该怎么办?“前面比你牛的人一眼望不到边,后面一班天才,比你有精力,比你聪明,比你学历高,比你国际化”;比你天才的人,还比你努力!我们能做什么?这个议题后来给出了这样的答案:“勤奋,是这个世界上最被高估的美德,但是对于一个毫无天赋的人来说,可以依仗的也只有勤奋了。如此,即便你还是追不上兔子,你也可以是乌龟里跑的最快的一个。”
有方:最近除了设计外,花最多精力的活动是什么?
李涛:除了睡觉外,旅行考察、看书、陪小孩是三大花精力的活动。陪小孩主要是陪玩(学习有妈妈管了),比如游泳、画画、足球、乐高。尤其小孩子已经有独立的思想后,你会发现自己设计构思的时候,自己冒出来的可能是他的想法,这也许是世界观返璞归真的一种表现,对于设计来说,算是不忘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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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儿童馆项目实景图
有方:最近有没有对建筑设计感到困惑、厌倦,想过改行,改做哪一行?
李涛:曾经有一段时间偏离建筑设计航道太远,不断的在做景观设计这种对私营公司壁垒较低的项目,那个时间对自己的设计生涯感到困惑:一个堂堂一级注册建筑师,整天在玩景观平面构图;左手是景观,右手是建筑,不断的左手搏右手,却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爱上了景观和建筑的结合,并将景观视角引入建筑实践,又把建筑手法套在景观框架上。我自诩为:建筑师中景观设计做的最好的,景观师中建筑设计做的最好的。
UAO瑞拓设计创始人、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大学求学于武汉,毕业后一直在华中地区躬耕设计十七年,没上过名牌建筑院校
,没出过国门渡过金,甚至从原来的国营大院出来到自己开办公司都没有离开武汉市的汉口江岸区,真正一介草根而平凡的设计师。偶然的机会接触景观设计行业
,一直通过公园景观内的小建筑实现自我建造的梦想,却发现爱上了景观和建筑的结合;生存与作品,产品与精品,虽无大成,也有小筑!
想了解“赵曌在做什么”,请持续关注有方微信公众号,我们将在本周五告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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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54, 1楼
  尽管范延光的死因扑朔迷离,但天下人似乎没兴趣纠缠于一个特赦战犯的结局。石敬瑭更没功夫做福尔摩斯,因为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继范延光之后,跳将出来没事找事的,是时任镇州节度使的安重荣。  安重荣,胡人,生于朔州,擅长骑射,作风彪悍,人送外号:安铁胡。  当初,石敬瑭在晋阳起事,被张敬达围困之时,安重荣曾经帮助过石敬瑭,石敬瑭有恩必报,便他做了镇州节度使。  但是,对此安重荣却并不满意。石敬瑭称帝之后,安重荣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尔。”  这句话的意思当然并不是说当皇帝的都有没种,而是说,当皇帝的难道天生就是皇帝命吗?只要兵强马壮,只要胳膊粗,谁都可以当皇帝。    如此明目张胆地忤逆犯上,石敬瑭怎能容忍?  其实,此时的安重荣也就是过过嘴瘾,喝多了就拿石敬瑭开涮,睡一觉起来,石敬瑭指东,他不敢往西。  石敬瑭跟这些个大老粗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把他们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叫的狗没本事,不叫的狗才咬人,安重荣想要造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不过,就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里特说的那样,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万事万物都在不断地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安重荣对石敬瑭的态度也在悄然生变。  这种变化,首先源自对秘琼事件的处理。  秘琼此人,我们前面提到过,被范延光给杀了。事实上,在此之前,秘琼只是镇州的一名将领,被镇州节度使董温琪视作腹心。石敬瑭起事时,董温琪奉命进剿,结果成了契丹人的俘虏。  董温琪在任镇州期间由于贪腐无度,积累了巨额财富。成为战俘之后,董温琪在镇州的家眷被秘琼悉数诛杀,家产也被秘琼私吞。  石敬瑭称帝之后,为了控制镇州,便将自称留后的秘琼调往齐州做防御使,委任安重荣去做镇州节度使。临行之际,石敬瑭特意交代安重荣。  “秘琼要是不同意,你就先回来,好鞋不踩臭狗屎,甭跟这个无赖一般见识。”  安重荣领了命,窝着一肚子的火,一路上不停地嘀咕。  “哪有这么当皇帝的?连一个小小的秘琼都不敢招惹,还是不是男人啊?你石敬瑭不要脸,别把我安铁胡往里面带啊!真要按你说的办,爷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石敬瑭明显多虑了,秘琼哪敢跟大名鼎鼎的安铁胡硬顶,只好收拾好东西赶去上任,结果半道上被范延光暗算了。  通过这件事情,安重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石敬瑭就是个十足的软蛋!  于是,安重荣开始以镇州为根据地,大肆收纳亡命之徒、购买战马装备,并以黄袍加身为理想而奋斗。  
16:51:07, 2楼
  安重荣态度的转变,以及他在镇州搞的这些动作,并没有引起石敬瑭的警觉,倒是远在塞北的耶律德光最先感到了不自在,一再督促石敬瑭好好管一管安重荣这个操蛋分子。  当然,这还真不怪耶律德光鼻子灵、管得太宽。因为安重荣不光厉兵秣马,还频繁制造外交事件,耶律德光想充耳不闻都不可能。  当时,由于幽云十六州已经割让给了辽,所以安重荣所驻扎的镇州就成了边境地带,而且是辽国使臣前往汴梁的必经之道。  安重荣不把石敬瑭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更不把石敬瑭的干爸爸放在眼里,并不断在边境制造事端,随心所欲地辱骂路过的使臣。更有甚者,有几个使臣跟安重荣产生争执,结果稀里糊涂就被剁了。  当然,其实这都不算啥,最不能让耶律德光容忍的,是安重荣竟敢招纳吐谷浑部落的人。  吐谷浑原本居住在雁门关以北地区,石敬瑭大笔一挥之后,他们便成了辽国的臣民。可吐谷浑人却不干,千方百计想回到内地。安重荣闻讯之后,主动派人前去联络,引诱吐谷浑酋长白承福率数千族人叛逃内地。  对此,耶律德光大为恼火,责令石敬瑭管好自己的人,别没事找收拾。石敬瑭遭到干爸爸一通训斥,满脸的无辜:我哪敢管安重荣啊,要不您老人家替我管管?  在支持谁都得挨揍的情况下,石敬瑭只能继续和稀泥,很快便拿出处理意见:  第一、流落在并州、镇州、忻州、代州的吐谷浑人,统统滚回塞北老家。  第二、白承福申请入朝觐见,照准!  得到了数千吐谷浑人,耶律德光相是当满意了;而留下白承福,安重荣也无话可说;白承福虽然成了光杆司令,但由于得到了朝廷的加官进爵,自己也十分满意了。  石敬瑭和稀泥的境界,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凭借着天高皇帝远,安重荣在镇州是上蹿下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公开反叛似乎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但是,谁也没有料想到,最先自立旗帜、与石敬瑭分庭抗礼的,却并不是折腾得相当热闹的安重荣,而是另有其人。这一点,甚至连安重荣本人都始料未及。  范延光已经成为历史,谁又会比安重荣这个赳赳武夫更加飞扬跋扈呢?说来也巧,此人也姓安,叫安从进。  
18:23:47, 3楼
  安从进,亦是胡人出身,早年间曾跟随李存勖起兵,李嗣源时期升任节度使。石敬瑭称帝时,安从进任山南东道节度使,口头称臣。  由于皇帝换得太勤,口头称臣成了藩镇的不二法宝,言外之意就是先观望观望,如果满意,便继续拜码头,要是不满意,有条件的单干,没条件的创造条件也要单干。  安从进对石敬瑭,说不上满意,因为石敬瑭的名声实在太臭,也说不上不满意,因为自身的实力有。但安从进有一个先天优势。他占据着襄阳,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是湖南通往中原的必经之道。  当时,盘踞湖南的是马殷的儿子马希范。但由于长期受到南吴国的打压,所以马希范在南方混的是惨不忍睹,因此中原不管是谁当家,湖南称臣的积极性都是相当高的。  其实,称臣的目的是寻求保护伞,但关键是后台老板并不是义工,想要寻求保护,首先你得进贡。  马希范在这方面做得相当到位,贡赋从来没断过,但石敬瑭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嫌马希范太小家子气。  这倒不是因为石敬瑭太过贪心,而是这些贡赋在半道上被打了折扣!  胆敢截留贡赋的,就是坐拥襄阳收费站的安从进。  安从进靠买路财发了家,便跟安重荣一个德行,在襄阳厉兵秣马、招纳亡命。石敬瑭探察到了风声,知道这一切原来都是安从进在搞鬼,所以便打算将他调往青州。  前面也说过,石敬瑭因为来路不正、胜之不武,加上自身实力有限,所以这个儿皇帝做得是相当窝火。不仅是对主子辽国懦弱,跟藩镇们打交道也是如此。  石敬瑭的想法是:你对我称臣纳贡,我便对你不闻不问,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大家混得一天算一天。  石敬瑭想做老好先生,可是藩镇们却并不买账:没能耐坐稳就滚下去,装什么与世无争!  因此,石敬瑭搞调动的提议便被安从进硬生生的给顶了回去。  “你要是能把青州挪到汉江南岸,我立马上任!”  调动的事情没谈成,羽翼渐丰的安从进开始有所动作。当然,安从进也不是一点自知之明没有,靠他那点家底,收收过路费还是可以的,真要是打天下,估计走不出三步就得雇人收尸。  
20:23:11, 4楼
  安从进要找帮手,他最先想到的是西面的后蜀,只要他们肯出兵金州、商州一带以为策应,襄阳的军队便有机会直捣汴梁。  接到安从进的邀请函,后蜀皇帝孟知祥之子孟昶犹豫不决,但大臣们的意见却基本上一致。大家认为,金、商二州穷乡僻壤,道路艰险,打起来相当不容易,若是出兵少,无济于事,整多了呢,后勤又难以保证。  而且,即便是打下来了,也无利可图,这不是有钱没处花吗?  思来想去,孟昶最终决定,不能跟着安从进瞎掺合,让他自己玩去吧。  后蜀置身事外,安从进又联络荆南的高季兴之子高从诲。高从诲接到邀请函,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  真是祸从天降啊!荆南本就地狭民贫,纯属夹缝求生,自与后唐一战后,更是一年不如一年,能存活下来已经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敢有非分之想?  但关键是,后蜀不想入伙,安从进除了背地里骂几句娘,也不敢拿孟昶怎么样。荆南可就不一样了,安从进所在的襄阳与江陵咫尺之隔,高从诲要是不答应,安从进一抬腿就能进门。  高从诲谁也惹不起,于是只好低声下气地给安从进回信,晓以利害,劝他悬崖勒马。  这可把安从进惹怒了:让你来当马仔是瞧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还教训起老子来了!  当然,为了节省一点力气,安从进最终并没有对高从诲动粗,反而是恶人先告状,诬告高从诲谋反。高从诲也不示弱,便将安从进告发了。  两边的状子都递到了石敬瑭的手里,儿皇帝虽然窝囊,但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是安从进在搞鬼。  只不过,石敬瑭现在还没办法将安从进扼杀在摇篮之中,因为安重荣那边,动静也越来越大了。  这哥俩,一个在镇州,一个在襄阳,遥相呼应,铁了心是不让石敬瑭省心。  
21:52:26, 5楼
  安从进在南面野心毕露的时候,北面的安重荣也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扣押了辽国使臣拽剌,并派出轻装骑兵越境北征,驻屯博野。  安重荣制造事端不是一天两天了,契丹人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除了按照国际惯例写信骂石敬瑭以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这也极大地鼓舞了安重荣收复失地的雄心壮志。  只是……  安重荣不是一门心思想要跟石敬瑭对着干吗?怎么突然迸发出民族气节了?  石敬瑭出兵出钱,安重荣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打下地盘归自己,这就是“安铁胡”同学的如意算盘。  就这样,安重荣向石敬瑭上了一封血气方刚的奏疏,要求朝廷出兵出钱,抗击辽国、收复失地。  安重荣认为,此时出兵,占据着天时、地利、人和。首先,吐谷浑、突厥、契苾、党项等部落不堪辽国的暴虐统治,纷纷要求中原出兵,他们愿意出兵协助,粗略统计可达十万兵力。其次,朔州节度副使赵崇将辽国任命的节度使驱逐出境,愿意归附朝廷。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也,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不过,尽管安重荣将有利形势吹的是天花乱坠,但如果站在石敬瑭的角度来看,这纯属是在扯淡!  其一、若与辽国交恶,就等于是掀翻自己的后台。搬起石头砸主子的脚,石敬瑭今后还怎么在中原混?  其二、朝廷出兵出钱,名义上确实是收复失地了,但其实是替安重荣扩充地盘。养肥了向来不安分的安重荣,石敬瑭将来是不是还得腾位置?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石敬瑭此时考虑的不是打不打的问题,而是面对着安重荣手握重兵,自己还能不能过下去的问题。  辽国是万万不能打的,但是安重荣也不是好惹的。于是,石敬瑭又玩起了装聋作哑的把戏。  石敬瑭不置可否,这可吓坏了桑维翰,因为他以为石敬瑭被安重荣说得心动了,所以赶紧了一封奏折,以坚定石敬瑭继续做儿皇帝的信心。  作为石敬瑭俯首称臣、割让国土最为坚定的拥护者者,桑维翰对形势的分析是十分透彻的。坚决反对动武,理由有四条:  其一、石敬瑭能做皇帝,全凭辽国之力,不能忘恩负义。  其二、安重荣也好,吐谷浑、突厥这些部落也罢,都是想让朝廷为自己打工,安重荣想取而代之,吐谷浑等则是报私仇。  其三、辽国实力相当强大,更兼耶律德光智勇双全,国内安定团结,咱们四分五裂、君臣不和,这副熊样根本打不赢。  其四、退一万步说,即便勉强打赢,又能如何?边境守不守?兵少无济于事,兵多后勤困难。咱们出兵找不到人,刚撤回来辽军就来了,兵得累死,民也得累死!  最终,桑维翰得出结论,咱们每年进贡三十万这是不假,但也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屈辱上面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旦开战,得花多少个三十万,而且还不一定能赢,损失更大,那才是真正的屈辱!因此,现在要休养生息、韬光养晦,等将来自己有实力、辽国有内乱,咱们再新账旧账一起算!  关于桑维翰的这番逻辑,很多人都是嗤之以鼻,痛斥其置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于不顾,毫无气节可言。但笔者却说,桑维翰说的句句是实,没有半点粉饰。他是真小人,而不是涂脂抹粉、为自己的不齿行径找理由开脱的伪君子。  
11:22:42, 7楼
  回过头来继续说安重荣,由于这次动静闹得太大,石敬瑭不得不有所动作。为了防患于未然,石敬瑭将悍将刘知远调往河东,在侧翼牵制野心勃勃的安重荣,晋阳留守李德珫则调往魏州,防备叛军南下。  但由于形势愈加紧张,即便如此,石敬瑭还是不放心,遂便以巡幸为幌子,亲自前往魏州布防。  在到达魏州之后,石敬瑭向安重荣下达了最后通牒,让他认清形势、三思而行,不要蚍蜉撼树、遗恨终身!  朝廷既然不入股,安重荣唯有自己闯江湖!  而这一边石敬瑭一边给安重荣施加压力,一边又在辽国那边给安重荣擦屁股。安重荣闯了这么多祸,又杀使臣又越境,总得给个解释吧?  忽悠耶律德光,石敬瑭可谓是手到擒来。但这一次,耶律德光却是真火了,石敬瑭说什么都不好使,最后只得满脸无辜,耍起了无赖。  “干爸爸,即便是父母,也难教恶子啊!”  一番委曲求全之后,耶律德光的火气总算暂时被压了下去了。不过,石敬瑭依旧不想对安重荣开第一枪。  眼看形势即将陷入僵持,还是河东的刘知远比较给力,上任伊始就策反了吐谷浑酋长白承福。  白承福一倒戈,突厥、契苾、党项等部落也纷纷效仿,这样一来,安重荣耐以自立的臂膀便被活生生的敲断了。  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刺头安从进那边也传来了一些好消息。  天福六年(公元941年)十一月,安从进率部进攻邓州,邓州守将安审晖一点也不顾及同宗之谊,率领为数不多的守军拼死抵抗。  安从进死啃不动,只好被迫撤兵,结果与前来围剿的官军撞了个正着,被打得是落花流水,一溜烟逃回了襄阳。  担任此次围剿行动总指挥的是洛阳留守高行周,眼看安从进跑路,高行周立马会同荆南、湖南的军队合击襄阳。安从进的弟弟安从贵出城反击,结果被人多势众的官军击溃,安从贵自己被俘获,被砍断了双手送去到了汴梁。  安从进先行一步,率先扯起反旗,虽然开局并不好,但亦使形势愈加艰难的安重荣信心倍增。  果然,不久之后,安重荣在镇州正式宣布起兵反叛。并广纳流民,扩军数万,向魏州杀了过来。  石敬瑭此时正在魏州坐镇,等的就是安重荣先开枪。  “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石敬瑭当即任命妹夫杜重威为招讨使、邢州节度使马全节为副招讨使,与安重荣的叛军大打出手。  杜重威率官军在河北的宗城附近恰与安重荣遭遇,叛军主要将领之一的赵彦之突然阵前倒戈。  说起这个赵彦之,曾经与安重荣是同僚,关系甚密。安重荣在镇州担任节度使后,混得不如意的赵彦之赶来投奔。安重荣表面上热情如炭火,但实际上却心存忌惮,根本不把赵彦之当回事。  而两人矛盾激化的结果,就是赵彦之在关键时刻与小伙伴分道扬镳。  赵彦之临阵倒戈,官军应该是求之不得。不过,杜重威却误以为赵彦之是来求战的,仓促之间下令反击,将其全歼。  不过,主将虽然是个二货,但官军依仗着人多,乘胜也将后面的安重荣揍得够呛。  损失了一万多兵马之后,安重荣便想退守宗城,可官军上来又是一顿海扁,安重荣再次败北,带着十多名骑兵仓皇逃回镇州。  这一仗,安重荣家底尽失,镇州已经成为空城。  不过,为了垂死挣扎,丧心病狂的安重荣居然将镇州百姓强行驱赶到城墙上守城。  但关键是,这些老百姓根本不会打仗,人数再多,也不过是群乌合之众。  果然,官军如蝗虫般扑到城下,杜重威下令攻城。  实际上,即便不攻城,官军困也能把安重荣困死,城中无论是士卒还是百姓谁肯愿意为安重荣尽忠?  次年正月,有人趁安重荣不备,打开城门放官军入城。官军立功心切,一通大杀,老百姓被杀二万多人。安重荣亦被活捉,押到杜重威面前,杜重威一番奚落之后,将他斩于城下。   三天后,安重荣的首级被送往魏州,石敬瑭对着安重荣的首级笑道:“安铁胡,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之后,又将其转送到辽国,也算是给了干爸爸一个交待。  攻占镇州之后,杜重威先是将引导官军入城的倒戈将领杀死灭口,接着又将安重荣的财产和镇州府库收入囊中。有人告到石敬瑭那里,一门心思想要息事宁人的石敬瑭却充耳不闻。  继安重荣之后,又一个新的强藩在镇州诞生了!  北面的安重荣死了,南面的安从进也是苟延残喘。同年八月,被围困长达半年之久的襄阳陷入绝境,之后被官军攻破,安从进带着家眷点火自焚。  逐鹿中原的梦想,亦随之灰飞烟灭!  
11:33:15, 8楼
  至此,后晋的叛乱总算是结束了。但是,石敬瑭寿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石敬瑭在位将近六年,在五代的皇帝中排名第三(次于朱友贞、李嗣源)。在这六年时间里,石敬瑭麻烦不断,吴峦、范延光、安重荣、安从进这些大大小小的藩镇,都喜欢跟他抬杠,甚至不惜动粗。尽管每一次反叛都以失败而告终,但石敬瑭亦深感身心疲惫。  话说回来,造成这个局面,诱因虽然是儿皇帝难以服众,但很大程度上还是石敬瑭的性格使然。不愿意招惹是非,对野心勃勃的藩镇持姑息迁就的态度。石敬瑭以为,自己的宽容能感化这些不安分的臣子。但是,事实证明,一味地妥协退让,只会让他们有恃无恐,变本加厉地跟朝廷唱对台戏。  没有暴力,没有坚定不移的无情手段,历史上任何事情都是不会成功的。  抢皇位是这样,收拾割据藩镇,同样如此!  石敬瑭终究没有醒悟,他的妥协,让中原战乱频发。尽管为乱的范延光、安重荣、安从进等人先后落败(其中,安从进自焚是在石敬瑭病死之后),但石敬瑭一如既往、息事宁人的态度,却在无意中保护了后晋的掘墓人。  这一点,相信石敬瑭也是始料未及的。  石敬瑭保护的这个掘墓人,是时任秦州节度使的张彦泽,事情的起因是“张式案”。  张彦泽乃是突厥人,为人彪悍残暴,疆场堪称勇将,但为政却纯属酷吏。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在张彦泽这里完全相反,他偏偏有一个身体柔弱、性格温和的儿子。  看着小张这副不争气的样,老张是相当的窝火,甚至怀疑这儿子是不是他亲生的。  因为老张火爆脾气,所以小张可就惨了,每天挨打的次数比吃饭的顿数还多,体无完肤还是轻的,骨头都不知道接几回了。  常年的家暴,谁还受得了?这是亲爹吗?即便是干爸爸也不会往死里揍啊!  由于实在气不过,所以小张同学愤然离家出走,而且相当有毅力,一个人居然从甘肃的秦州逃到了山东的齐州。  小张本想逃得越远越好,但却被官府当作盗贼给逮了。一番审讯之后,得知他是张节度使的儿子,那还审啥呀,赶紧派人给送回去吧。  齐州的官员是出于好心,而小张在得知自己要被遣送后,也是整日的鬼哭狼嚎。  “你们这不是把我往阎王爷那里推吗?”  齐州的官员们一听就乐了,说这孩子八成是脑子出毛病了,你说回家挨顿揍,咱信,怎么能把你爹比作阎王爷呢?  小张不禁仰天长啸:“你们知道个屁!”  小张说的没错,张彦泽的残暴,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儿子被送了回来,张彦泽提起刀就要砍。但眼看小张即将人头落地了,老张自己却收手了。  是于心不忍吗?  当然不是!  张彦泽想的是,若是稀里糊涂的把儿子给剁了,万一朝廷问起来,没法解释。虽说是自己的儿子,但要杀要剐,还得圣上说了算。  于是,张彦泽便让手下把儿子收押,自己回屋写奏疏,请旨定罪。至于罪名嘛,能尽快判处死刑就行。当然灭族就免了,犯不着把自己给搭进去。  这封奏疏要是递上去了,石敬瑭能不同意吗?  此举真乃大义灭亲!张彦泽真乃道德楷模啊!  千钧一发之际,在张彦泽手下做机要秘书的张式看不下去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由于张彦泽此时正在气头上,所以张式的劝谏并不管用,但平日里跟张式有些过节的同僚来劲了,争先恐后地给他下烂药。这一来二去的,张彦泽便把儿子的事情先撂在了一边,开始找张式的麻烦。  小张命悬一线时,虽然无人敢劝阻,但也没人在旁边煽风点火,小张没有当场毙命。轮到张式的时候,劝阻就甭指望了,煽风点火的倒是不少,忽悠得张彦泽当场举箭开射。  张式腿长,一溜烟跑了,并通过邠宁节度使李周向石敬瑭求救。  石敬瑭接到状子,头都大了,怎么啥案子都往我这儿捅?  张彦泽不好惹,石敬瑭也不想惹,但张式向朝廷申请政治避难,他这个皇帝若是不闻不问,似乎不大说得过去。  思来想去,石敬瑭决定继续和稀泥,将张式流放到了商州,既给张彦泽一个交待,也保住张式的小命。  
12:06:27, 9楼
  石敬瑭给了张彦泽一个台阶下,但没想到张彦泽却不识好歹,屡次上疏要求朝廷处治张式。石敬瑭开始不同意,但张彦泽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于是,在石敬瑭的默许下,张彦泽便派人把张式抓回秦州,以酷刑将其折磨致死,并霸占了张式的家产和妻妾。  张式死得冤枉,石敬瑭算是帮凶,但事情却并没完。  一年之后,张式的家人前往汴梁告御状,闹得是满城风雨。考虑到舆论压力,所以石敬瑭只得将张彦泽暂时免职,先挂起来,等风声过了再作安排。  接替张彦泽的是河阳节度使王周,王周到任之后,将张彦泽在任期间为非作歹、贪赃枉法的证据一股脑送到了朝廷。  并说:“张彦泽罪孽深重,证据确凿,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但是,石敬瑭依然固执地想要放张彦泽一马。  官方的解释是:石敬瑭认为张彦泽作为河东系的老将,征战多年、战功赫赫。  当然,这只是石敬瑭想要掩人耳目、欲盖弥彰罢了。  事实上,石敬瑭或许敢碰实力并不算强大的张彦泽,却不敢惹手握重兵的杨光远,而杨光远偏偏与张彦泽是儿女亲家。  石敬瑭想不了了之,但言官们却不干了,先是右谏议大夫郑受益(前唐宰相郑从谠的堂侄)上疏,将张彦泽不思悔改的根由直接指向了石敬瑭的纵容,并责问石敬瑭是否如路边社报道的那样,接受了张彦泽的贿赂,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敢说皇帝徇私枉法,这可是个大新闻,这要是换做别的皇帝,郑受益兴许早就人头落地了。  不过,石敬瑭或许是窝囊惯了,既不听郑受益扯淡,也不治他妄言之罪,就当啥也没听见。  于是,刑部郎中李涛便更出格了,居然当廷与石敬瑭对斥,跟圣上打持久战。由于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石敬瑭只有被迫下诏痛斥张彦泽,责令其归还张式的家产和妻妾,并破例任命张式的几位亲人为官员,赐十万缗作为抚恤金。  但李涛却依然认为,责罚太轻。于是,石敬瑭终于激怒了。  “你还想怎样?滚!”  石敬瑭难得发次火,但没想到李涛居然比他还横,死活站着不动。石敬瑭自知理亏,态度又有所软化,腆下脸对李涛说,自己曾向张彦泽许诺免死,不能言而无信。  可李涛依旧不吃这一套,一句话就把石敬瑭给呛回去了。  “范延光也有免死铁券,如今安在?”  石敬瑭当即被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拂衣而去。  而不久之后,张彦泽调任左龙虎大将军,安然无恙。五年之后,张彦泽向辽国投降,最终率军攻入汴梁,灭了后晋。  
12:59:41, 10楼
  平定安重荣、安从进,顶住压力捂住“张式案”,石敬瑭已是身心疲惫。虽然刚过天命之年,但石敬瑭的身体却每况愈下。除了常年征战导致的周身毛病以外,手下的人不省心,也是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压倒石敬瑭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河东节度使刘知远。  前面提到过,为了对付安重荣,刘知远被调往河东,并成功策反了吐谷浑等部落。但叛乱被平定之后,刘知远却打起了自己如意的算盘,大肆收纳吐谷浑人,准备立足于李存勖、石敬瑭起家的这块风水宝地,割据自雄!  刘知远在河东不安分,特别是收纳吐谷浑等部落,严重损害了辽国的既得利益。耶律德光大为恼火,措辞严厉地要求石敬瑭采取必要的措施,管一管家里这些倒霉孩子,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扰邻?你还想不想在这儿住下去了?  石敬瑭这一次彻底蔫了,干爸爸他是吃罪不起,可刘知远也不好惹!石敬瑭深知,夹板气不好受,可已经受了六年,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天福七年(公元942年)六月,石敬瑭在魏州郁郁而终,结束了他屈辱,以及无耻的一生,时年51岁。  不知道石敬瑭在临终之前会作何感想。或许会眷恋这胜之不武的江山;或许会抱怨命运不公,让这个来之不易的皇位摇摇晃晃;或许会痛悔当初认贼作父,以致今日身败名裂。  当然,更为现实的却是,石敬瑭虽然比较无耻,但并不白痴,做为一个在乱世中谋求生存的人来说,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要拿得起放得下,能取也能舍。  对石敬瑭来说,虽然活的是比较窝囊,要对一个比自己还小十一岁的男人叫干爸爸,还要经常受到干爸爸的责骂。  但话又说回来,叫耶律德光一声干爸爸,身上也不会少一块肉,也就是让耶律德光过过嘴瘾,有什么了不得的。  而与之相反,得到的却是无穷的富贵。尊严在那个年代是没有市场的,天知道尊严该值多少钱。  更何况,从古至今,能够舍生取义的人并不多,谁不想做皇帝?谁不想钟鼎玉食?  石敬瑭这样想,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有些人虽然在石敬瑭面前一口一个万岁爷,但转过头去恐怕就会暗骂:老不要脸!  不过对此,石敬瑭亦表示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吧。  石敬瑭驾崩后,作为干爸爸的耶律德光辍朝七日,还派人去儿子的灵前哭一回,然后就这么算了。  实际上,耶律德光从来也没有把石敬瑭当自己人,他们的父子关系也是以政治利益为基础的。当然,要说一点感情也没有那也似乎不近人情,可耶律德光更看重的则是自身的利益,换句话说,只要中原统治者保证辽国在中原的利益,至于儿皇帝姓字名谁,这并不重要。  言至于此,所以无论如何,石敬瑭终究还是无法改变汉奸和遗臭万年的现实。个人的耻辱何足挂齿,遗祸苍生才是罪不容诛!  
13:33:59, 11楼
  石敬瑭死后,由谁来做皇帝?别说大臣们犯难,就是石敬瑭在世的时候,他自己也犯难。  石敬瑭的儿子原本挺多,具体有多少个,各种史料记载有所差异,一笔糊涂账。但比较统一的是,他的这些子嗣要么早夭,要么死于非命。  当初,石敬瑭在晋阳起兵,石敬瑭留在洛阳以为人质的两个儿子石重殷、石重裔被李从珂抓获,后被诛杀。  后来,张从宾叛乱又先后干掉了石重信和石重乂,所以等石敬瑭临终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石重睿。  当然,事实上石敬瑭还有一个儿子,那便是时年28岁的石重贵。  不过,石重贵并非是石敬瑭的亲生儿子,而是养子。当然,这个养子与李嗣源与李从珂的关系又不一样,因为石重贵实际上是石敬瑭的亲侄子。  由于石重贵的父亲石敬儒,也就是石敬瑭的哥哥早死,所以石敬瑭便将他收为养子,并待其与亲子无异。  当初,石敬瑭南下河阳欲向洛阳挺进时,想留下一个儿子来戍守河东。于是,便跑去征求干爸爸耶律德光的意见。  耶律德光让石敬瑭把他的儿子都叫出来,由于石重贵身材短小,相貌又与石敬瑭极其相似,且双眼极大,所以耶律德光一眼便看中了他。  “就这个大眼睛的就可以。”  因而,石敬瑭便任用石重贵为晋阳留守、河东节度使。  要知道河东乃是石敬瑭的老巢,石敬瑭任用石重贵为河东节度使,足见他对石重贵的器重和宠爱。  不过,尽管非常器重和宠爱,将石重贵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真到选接班人的时候,石敬瑭却始终迈不过血统这道槛。  如果自己没有儿子,那简单了,石重贵自然是不二人选,但问题是还有一个石重睿。  石重睿当时有多大,史料中并没有说,但有一个细节露出了端倪。  石敬瑭病重期间,继承人实际上已经别无选择。一日,石敬瑭单独召见冯道,命石重睿出来跪拜,并让宦官将石重睿抱起来,送到冯道的怀中。  从这个细节可以判断,石重睿的年龄具备这样两个特征。  首先,石重睿是会跪的;其次,冯道还得抱得动,笔者估摸着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  这样的年龄,如何去应对群雄争霸、内忧外患的复杂局面?  亲生的不合适,合适的非亲生,石敬瑭面临着与岳父李嗣源同样的尴尬。  不过,在经过了一番权衡之后,与李嗣源一样,最终石敬瑭也选择了根深蒂固的血统观念。  通过这次召见,石敬瑭不言自明地托孤给了宰相冯道。而在不久之后,石敬瑭也果然下诏,传位给幼子石重睿,并委任冯道和亲军将领景延广为辅政大臣,又调刘知远回京参与辅佐,以排除河东的隐患。  似乎一切都已注定,但冯道的内心却泛起了涟漪。  主幼国弱,晋朝还能走多远?  出于对晋朝前途命运的强烈责任感,冯道自作主张,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遗诏扔一边,准天子石重睿也扔一边,拥立石重贵继位!  
14:42:38, 12楼
  只不过,如此重大的事情,冯道一个人当然也是做不了主,于是,他便试探性地去找景延广商量。  景延广,字航川,陕州人氏。父亲景建,精于箭术,常对景延光说:“如果射箭不能射进铁中,那就不如不射。”  由于父亲对景延广从小就要求很严,所以在父亲的言传身教之下,景延广的箭术很是出众,而且臂力过人。  后来,景延广投身军中谋求前途,在驻守陕州的朱友诲的部队里任职,后又在华州将领尹皓手下做属将,不久又调到铁枪王彦章的部队里。  在后梁和后唐黄河岸边的大战中,景延广跟随王彦章征战,身上几处负伤,最后逃回了汴梁。  后梁灭亡后,景延广和其他后梁将领一样被后唐军队收编。等到明宗李嗣源即位时,由于汴梁的朱守殷造反,而景延广又恰好在朱守殷军中,因此受到牵连,将要被处死。  负责处理这些人的石敬瑭见到景延广后,非常同情,于是便将他放了出来,不久后又将他收入帐下,做了属将。  石敬瑭在晋阳起兵后,李从珂派张敬达率军前去围攻。在此期间,石敬瑭让景延广参与军事,景延广也因此立下了赫赫战功。  石敬瑭称帝后,景延广被委以重任,担任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后来又转守各地,升为侍卫亲军都指挥使,成了石敬瑭的心腹大将。  在石敬瑭主政的时候,景延广并没有干预过政事,而是一心辅佐石敬瑭,做事也相当之谨慎。  但是,石敬瑭一死,景延广却立马从幕后走了出来,对军政事务事事关心。冯道欲立石重贵,谁曾想景延广也早有此意,两人一拍即合。  两位辅政大臣英雄所见略同,偷天换日可谓易如反掌。只要将尚未公开的遗诏毁掉,重新写上一份,改个名字便大功告成。  在冯道、景延广的暗箱操作下,石重贵意外地黄袍加身,在魏州继位,并继续沿用天福年号。  而石重贵在上台伊始,便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扣留石敬瑭调刘知远回京的诏令。  表面上看,此举的确是让石重贵少了一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飞扬跋扈的隐患,但实际上造成的隐患更多。  首先,景延广因此而大权独揽;其次,刘知远则在河东自立门户。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先看来来石重贵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21:16:28, 13楼
  石重贵当然没有儿皇帝石敬瑭出名,但也绝非是等闲之辈。江湖上津津乐道的,是石重贵乱伦的花边新闻。  在五代的所有皇帝中,名声最差的肯定是独爱乱伦的朱温。朱温和他的那帮美丽的儿媳妇之间的艳史已经沦为历史的丑闻和后人的笑柄,但这绝不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石重贵就是朱温乱伦路线的忠实执行者。  这事儿还得从石重胤说起,石重胤是石敬瑭最小的弟弟,与石重贵年龄一般,深得石敬瑭的喜爱。在留守魏州期间,石重胤娶了副留守冯蒙的女儿。但好景不长,石重胤英年早逝,于是,年轻貌美的冯氏便成了寡妇。  石重贵对守寡的婶子垂涎已久,但碍于石敬瑭,一直不敢造次。只好把那只爱情鸟死死摁在笼子里,不敢轻易放出来。  但在坐上皇位之后,石重贵终于可以敞开怀抱,抱得美人归了。  当时,石敬瑭的尸身还在梓宫停放,石重贵便迫不及待地将冯氏接入宫中肆意淫乐。而在迎娶冯氏那天,石重贵甚至还恬不知耻地问左右说:“我今天这个新郎官当的怎么样?”  冯氏能得到皇帝的宠爱,冯家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特别是冯氏的哥哥冯玉,直接是从礼部郎中的位置上火箭提拔为户部侍郎,进入核心决策层。  除了沉湎于女色之外,石重贵在奢靡方面也力压石敬瑭,极尽挥霍之能事。  石敬瑭恢复明宗旧制的政策让坐上皇位的石重贵如鲠在喉,上任伊始,石重贵便大肆颠覆石敬瑭执政时期的各项惠民政策,重新回到横征暴敛的道路,从而使得刚刚获得一些喘息的百姓再次陷入危难之中。  以盐业为例,石敬瑭放开市场,以食盐钱取代过去的垄断收入,盐价一度被控制在极低的范围,百姓无不欢跃。  但石重贵上台后,奢靡之风逐渐蔓延,府库入不敷出的现象日益加剧。三司使董欲向石重贵建议,可以从盐业上面想办法。  不过,由于放开市场的政策深得民心,不便改动,所以朝廷只好向盐商征收重税。  这样一来,在税收杠杆的作用下,盐商不得不提高售价,直至高于官盐。价格不再具有优势,私营者自然会被挤出市场,盐业官营就又回来了,而且食盐钱还照收不误。  利用行政手段拐弯抹角地搜刮,说明朝廷多少还是要一些脸面的,但在遭受了几场严重自然灾害之后,石重贵领导下的朝廷开始彻彻底底地不要脸了。  石重贵上任的第二年,接连遭遇严重自然灾害,旱灾、水灾、蝗灾就没断过,范围基本上遍及全国。  五代时期的中原政权本来地盘就不大,哪里经得起老天爷这么折腾,朝廷的府库很快就空空如也。没钱,甭说奢靡,连吃饭都成了奢望!  这还得了,再穷不能穷皇帝啊!穷急眼了的石重贵,立马琢磨出了一个惨无人道的办法:括民谷、率民财。  所谓的括民谷、率民财,说白了实际上就是大洗劫,在全国范围内强行征粮劫财,明目张胆地搜刮民脂民膏。  根据史料记载,此次大规模搜刮运动的声势异常浩大,手段也异常残酷。因隐藏口粮而遭到诛杀的百姓不计其数,饿死者更是高达数十万人,流民四处逃窜,全国几乎一片狼藉。  
09:08:05, 14楼
  中秋佳节,各位看官节日快乐  
09:10:41, 15楼
  民不聊生的同时,官也不聊生。  朝廷将征收的指标强行分配到军队系统,以及地方各州、县,完不成搜刮任务的便提头来见。有些地方还好,抢在军队前面,抓几个大户便可交差,但有些地方可就惨了,先是军队搜刮过几遍,轮到官府派人出去抢粮的时候,毛都没剩下一根。  军队完不成任务可以换个地方继续抢,地方官就比较悲催了。很多地方官员由于实在无法完成搜刮的指标,索性扔下官印、脱掉官服,玩起了人间蒸发。  当然,悲催的不过是基层官员,对于坐镇一方的藩镇而言,奉旨抢劫的事情恐怕一辈子也碰不上一回,要是不赚个盆满钵满,实在对不起体恤臣工的新主子。  朝廷一声令下,全国瞬间乱成了一锅粥。百姓们求饶求到头磕破,藩镇们数钱数到手抽筋。但是,如此热闹的场面,偏偏没有恒州节度使(即成德节度使,改治所镇州为恒州)杜重威什么事儿。  杜重威驻镇的恒、镇地区是重灾区,石重贵虽然不要脸,但也得装装样子,将其列为免征特区。  这下杜重威可是被气得团团转,整天躲在家里生闷气:石重贵你个小兔崽子,当婊子还立牌坊,要立也别立老子头上啊!这不是断我财路吗?  而且,由于别的藩镇都闹腾得相当欢快,还时不时写封信,向杜重威汇报一下战果。这杜重威哪还坐得住,一封奏疏递上去,威胁石重贵说:如果再让恒州享受特别保护,军队可就要吃人了!  石重贵怕军队惹事,所以只好批示同意。这下可好,杜重威带着饿绿了双眼、流尽了口水的狂徒,在昔日的免征特区挖地三尺、刮骨吸髓。  由于积蓄许久的欲望在瞬间喷发,能量相当惊人,杜重威的军队总共搜刮了一百万斛粮食,可上报朝廷的数额却只是三十万,其中差额自然是被杜重威中饱私囊。  但即便如此,杜重威仍不满足,又以官府的名义向百姓发放借贷,进而又搜刮了近百万斛,开春卖掉,得钱二百万缗。当然,这笔账,杜重威根本就懒得跟朝廷报。  
09:22:38, 16楼
  石重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荒淫,留下了乱伦的花边新闻,充作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奢靡,一手发动全国大洗劫,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生不如死。  当然,这并不是石重贵的全部。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概括石重贵,或许最合适的莫过于——愤青!  愤青的具体表现形式是:对社会严重不满,急于改变社会现状。  对于石重贵而言,最让他严重不满并迫切希望改变的,绝不仅仅是石敬瑭实行的内政方针,还有屈辱、无耻的认爹外交。  石重贵通过非正常途径继位,面临的首要问题便是如何向辽国通报。干儿子死了,总得给干爹说一声吧?还有,石敬瑭这个儿皇帝是耶律德光册封的,也就是说,石重贵做皇帝,也得履行一道册封的手续,认认真真走完过场,才是合法的继承人。  不提这事还好,石重贵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睡婶子,简直是天上人间。可想起这一茬,石重贵的心情瞬间就跌入了谷底,不禁怒火中烧。  爷做皇帝,还要辽国批准,凭什么?耶律德光只比爷大十二岁,在他面前装孙子,爷还要不要脸了?以后在天子界怎么混?我叔叔认他当干爸爸的时候,征求我同意了吗?  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石重贵想一举荡涤屈辱的外交,这在朝廷上引发了轩然大波。  坚决支持这个想法的是景延广,但他比石重贵这个愣头青要务实一些。景延广虽然是主战派,但他认为,咱们的步子绝不能迈得太大,得慢慢走。  具体一点来说,就是要把称孙和称臣区别对待,没必要搅和在一起。屈辱外交的核心是称臣,咱们就搞一个称孙不称臣,这样做有三点好处:  其一、不称臣,能体现国家尊严,使屈辱外交成为历史。  其二、主动称孙,说明你是合法继承,也体现国家信义。石敬瑭认的干爸爸,就是你干爷爷,这没什么可说的,这茬不能拉倒。  其三、称孙不称臣,多少给耶律德光留点面子,可以避免辽国的过激反应。  
10:58:21, 17楼
  主战派是这个想法,那么主和派呢?  此时,头号主和派桑维翰已经靠边站了,出来说话的是前朝宰相,现任枢密使李崧。  当初,吕琦和李崧曾献计李从珂,结契丹以除石敬瑭,等石敬瑭入主洛阳之后,由于念及李崧曾举荐过自己为河东节度使,因此将其特赦,后入职枢密院,吕琦则为宰相。  李崧认为,称孙和称臣都是既定国策,如今国家遭遇新丧,社会不稳定因素极多。内忧都应付不过来,哪里还有工夫对付外患?这不是欠揍找抽吗?  李崧虽然身居枢密使的要职,但跟有扶立之功的辅政大臣景延广比起来,实在是人微言轻。  不过,双方既然各执一词,石重贵还是决定问一问另一位辅政大臣冯道的态度。  冯道倒是很爽快:不持立场!  关键时刻装聋作哑,正是冯道混迹官场的独门秘籍!  在是否结束屈辱外交的问题上,一位天子加上三个大臣,两票赞成,一票反对,一票弃权,结果已经毫无悬念。  就按景延广同志的意见办!  于是,晋朝的使臣奉命前往辽国,正式提出称孙不称臣,不再承认辽国的宗主权地位。  实际上对于耶律德光而言,宗主也好,干爸爸亦或是干爷爷也罢,都是虚头衔,又不能当饭吃,他最关心的还是幽云十六州,以及石敬瑭答应的每年三十万岁赋。  石重贵虽然是个愤青,但还没有愤青到放弃治疗的地步,幽云十六州的事情,他提都没敢没提。  只不过,石重贵说得也很清楚,既然已经不再称臣,那三十万岁赋就免了吧。生意不成亲情在,咱们以后还是亲戚,您还是我干爷爷。  一年三十万,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耶律德光想着都心疼,跟割他心头肉似的。  石重贵如此蛮横,耶律德光彻底怒了,便派使臣前往魏州问个明白。结果,负责接见使臣的景延广居然比石重贵还要蛮横,当场便将辽国的使臣给骂跑了。  
13:29:14, 18楼
  中原与辽国的关系瞬间跌入冰点,或许很多人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但也有人为此欢欣鼓舞,时任辽国南京留守的赵延寿。  赵德均郁郁而终后,由于耶律德光坚持中原地区应该由中原人自己管理,所以赵延寿便被任命为了南京留守,封为燕王,管理幽州。  耶律德光是这么想的,但这话他并不能和赵延寿明明说:这个地方我不会管,我以前是放羊的,所以你帮我管管。  可这样一来,耶律德光便给了赵延寿一个假象,让赵延寿认为自己很受耶律德光的宠爱。  爹妈都爱乖巧儿,现在石重贵不听话,赵延寿自然认为表现的时机到了。  “您看您这个孙子多不孝顺,这您要是再不教训他,那就没天理了。如果是我当您孙子的话,肯定比他乖多了。”  除此之外,赵延寿更是多次在耶律德光面前显耀中原汉地的富庶程度。  “您上次去抢的东西还不够多,都是石敬瑭牙缝里漏下来的给你的。中原汉地的好东西还多着呢,咱都把它弄到北国来。”  其实,赵延寿的想法跟安重荣如出一辙,安重荣是想借朝廷之力为自己扩地盘,而赵延寿则是想借辽国之力做第二个石敬瑭!  当年,石敬瑭不上安重荣的套,如今的耶律德光又岂会不知赵延寿到底想干什么。  你也想做儿皇帝?先撒泡尿照照,你有那模样吗?  当然,赵延寿这么搅和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儿,至少让盛怒之下的耶律德光决定暂不付诸武力,继续观望,石重贵下一步会怎么办。  对此,已经从魏州回到汴梁的石重贵还真有些犯难,称孙不称臣的消息传给了辽国,但对方派人来吵了一次架之后,居然就没动静了,这让石重贵倍感空虚寂寞。  接下来,该干嘛呢?  
13:46:29, 19楼
  这时,景延广再一次跳了出来,辽国来不找咱们,咱们可以主动找他呀!没事找事,这正是咱们的拿手好戏!先下手为强,军队拉出去收复幽云十六州,不信耶律德光没反应。  只是……  打仗打的是银子,石重贵自己都没钱花,哪儿来的闲钱打仗?  于是,景延广又建议,咱们不如在中原搞一场“排辽运动”,具体来说可以分成两步。  首先、扣押辽国使臣乔荣,将其财产货物全部没收。  其次、通杀境内的辽国商人,没收他们的全部财产。  乔荣曾是驻守河阳的一员牙将,跟随赵氏父子投降契丹后,频繁来往于两国之间。正式身份是低级别的使臣,同时也利用职务之便,搞一些贱买贵卖、互通有无的生意,此时身在汴梁。  景延广提议,以打击“投机倒把”、“职务犯罪”的名义将乔荣羁押,再推而广之,扩展到整个辽商群体,反正经商的没啥好人,找点借口还不容易?非法经营、哄抬物价、强买强卖、扰乱社会治安、聚众淫乱……理由一抓一大把!  如此一来,朝廷不就有钱了吗?有了钱,咱们不就有资本跟辽国死磕了吗?  一说到钱的问题上,石重贵眼睛都绿了。只不过,搜刮辽商的钱,跟搜刮百姓的钱,那是两码事。真把耶律德光惹毛了,咱们估计得吃不了兜着走。  石重贵虽说是个愤青,但绝不是楞头青,激进的“排辽运动”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必须认真权衡。  思来想去,石重贵决定打个折扣来实施:财产没收,乔荣驱逐出境,给耶律德光留点面子  
19:17:59, 21楼
  @弃一马争和130 2920楼
19:04  楼主中秋快乐!  -----------------------------谢谢,中秋快乐!  
10:22:11, 22楼
  在把乔荣赶走之前,景延广还让乔荣给耶律德光带个口信,内容不多,就两条:  第一、儿皇帝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如今的皇帝是普选产生的,跟过去的没关系,称孙是不忘旧情,称臣就免了。  第二、中原已经今非昔比,想必你乔荣也是亲眼所见,辽国要是想玩火,咱有十万横磨剑(一种杀伤力极强的重型单兵武器),随时奉陪,烧死人概不负责。  乔荣点头哈腰地听着,等景延广劈里啪啦地讲完,笑嘻嘻地回道:“辅政大爷,请恕小的愚钝,您老人家说了这么多,小的恐怕记不住,怕给您传漏了,劳烦您老人家写下来如何?”  景延广想想也是,传漏了倒没啥,万一给传岔了,整成一个称臣不称孙的乌龙,那不是闹笑话吗?  于是,景延广便将口信变成了备忘录,而乔荣又将其送到了耶律德光的手中。  对于耶律德光而言,这是晋朝送来的绝交文书;而对于几年之后的景延广而言,这叫铁证如山。  耶律德光盛怒之下,当即单方面关闭外交渠道,所有前往辽国的中原使臣全部被扣押在幽州。  战争的阴云开始在两国散布,真可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时,头号主和派桑维翰坐不住了,尽管说话不管用,但他还是要做一次努力,上疏劝谏石重贵切勿图一时之快、造一国之殃。  但石重贵压根就懒得理他,而景延广更是来劲:桑同学,班委开会,你一个小组长起什么哄,怎么哪儿都有你?  春江水暖鸭先知,晋辽两国风云突变,最先感受到凶险气氛的,便是驻守在河东的刘知远。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石重贵的决策,唯一的办法是抓紧时间整兵备战,谋求自保。  只要河东无战事,你们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  晋辽大战,已蓄势待发!  
10:57:12, 23楼
  在石敬瑭执政时期,很多藩镇们都持主战立场,范延光、安重荣、安从进,纷纷以朝廷软弱为由发动叛乱。特别是安重荣,不仅自己派兵北征,还怂恿朝廷入伙。  对于这些人,前面也分析过,他们表面上虽然高举民族大义、国家尊严的旗帜,但实际上纯属是出于一己之私,个人野心在作祟。  得出这个结论,绝非以小人之心来度君子之腹。  石敬瑭卖国求荣,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可以理解,但石重贵知耻而后勇,藩镇们又会作何表现呢?  如果藩镇们真的顾及民族大义以及国家尊严的话,那么朝廷跟辽国交恶,他们应该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吧?  恰恰相反!  藩镇们过去叛乱,现在同样会叛乱。过去可以拿懦弱的朝廷做幌子,而如今朝廷阳刚起来了,藩镇们的狐狸尾巴也终于藏不下去了。  最先向愤青石重贵发难的,便是镇压范延光叛乱的功臣——杨光远。  石敬瑭在世的时候最忌惮两个人,一个是刘知远,另一个便是杨光远。  刘知远由于早年就跟随石敬瑭,所以还算老实,虽然手握重兵,但却不怎么顶牛,如今又在河东自娱自乐,跟朝廷井水不犯河水。  杨光远就不一样了,借平定范延光之机,不仅拥兵自重,还屡屡犯上。石敬瑭拿他根本没办法,索性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杨光远的儿子,跟他结亲家、套近乎。  只不过,成了皇亲之后,杨光远更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  石敬瑭在任期间,杨光远跟头号谋臣桑维翰闹得不可开交,最终成功地将桑维翰挤兑出核心决策层,所以后来石敬瑭托孤,根本没他什么事儿。  一个文臣,一个武将,怎么会发展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15:46:31, 25楼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杨光远当时在魏州围困范延光,这次围困持续了整整一年。在此期间,杨光远不断接到宣徽使刘处让的作战命令,但纯属是瞎指挥。  这让杨光远大为恼火,责问刘处让到底搞什么飞机。刘处让不敢惹杨光远,于是便全部推给了枢密院,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传话筒而已。  拿下魏州之后,杨光远回来秋后算账。由于宰相桑维翰、李崧都兼着枢密使之职,这笔账自然要找他们哥俩算。  杨光远直接去找石敬瑭讨说法,石敬瑭更不敢惹他了,只好将桑维翰、李崧的枢密使免去,分别打发到兵部和工部,算是给杨光远一个交待。  杨光远取代范延光坐镇魏州后,石敬瑭对其更加忌惮,桑维翰对应提出了一揽子解决方案。  其一、分镇,这招当初朱友贞曾经用过,将以魏州为主的魏博镇拆分成彰德镇(治:相州、澶州、卫州)和永清镇(治:贝州、博州、冀州),魏州则升为邺都。  其二、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将杨光远的心腹分散到各地,杨光远本人则调到洛阳担任西京留守兼河阳节度使。  接到调令之后,杨光远大为恼火,便跟着石敬瑭有样学样,暗中与辽国来往,以寻求外援。  但是,有石敬瑭这么一个孝顺的儿皇帝,耶律德光对杨光远根本就不感冒。  于是,杨光远只好乖乖前往洛阳赴任,但并未就此消停,而是千方百计地找桑维翰的麻烦。  当然,桑维翰确实也是屁股不干净,杨光远发现他在两京大肆购置房产,与民争利。  头号谋臣竟成了“房爷”,这样就是石敬瑭也保不了,只得将桑维翰打发到彰德镇去做节度使去了。  但是,收拾了桑维翰之后,杨光远对石敬瑭的不满情绪却依旧日益加深。  
16:26:33, 26楼
  话说回来,石敬瑭对杨光远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先是结亲家,后来又将他调到青州,担任平卢节度使,封东平王,可以说极尽笼络之能事,但始终换不来杨光远的赤胆忠心。  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而言,任何厚遇都是苍白无力的!  说起杨光远的野心,还有一个笑话。  杨光远身体有疾病,掉头发很厉害,是个秃顶,他老婆则是个跛子。坊间就拿两人的生理缺陷取乐,说自古哪有秃疮天子、跛脚皇后的道理!  石敬瑭死后,愤青石重贵年少轻狂,压不住阵,杨光远的野心更是急剧膨胀。秃疮可以用帽子遮住,皇后可以另立她人。总之,这个皇位,我杨光远坐定了!  天福八年(公元943年)十一月,杨光远在青州正式起兵,公开宣布叛乱。  杨光远野心毕露,背景自然是晋辽交恶,但最直接的导火索却是一张借条。  石敬瑭在位时,杨光远曾经向朝廷借过三百匹战马,干嘛用的不知道,现在马在哪里也不清楚,但借条却在朝廷放着呢。  辅政大臣景延广偶然间发现了这张借条,由于朝廷都快成乞丐了,所以景延广赶紧派人拿着借条和石重贵的诏令去讨债。  皇位新老更替,战马是军需物资,这实际上就是在一个敏感的时期,追讨一份敏感的债务。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这一番追讨无异于打草惊蛇。  朝廷派人拿着借条来讨债,杨光远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这么快就把我的陈年旧账翻出来了?太迫不及待了吧?  什么叫做贼心虚?  这就是!  
18:42:11, 27楼
  杨光远不想坐以待毙,决定起兵,但凭借自己那点家底,实在是胜算渺茫。于是,杨光远再次向辽国投怀送抱,怂恿耶律德光对中原动武,赵延寿也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  而且,本来耶律德光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继续南下,将边界推进到黄河岸边,渡过黄河就是中原的政治中心。  耶律德光在草原上一直受老妈述律平管,很不自在,四十岁的人了,一直都没得到实权。  当初,述律平废长立幼的目的最终是为了小儿子耶律李胡服务,所以耶律德光的处境其实相当危险,一旦述律平觉得时机成熟,他难免也会落的和耶律倍一样的下场。  耶律德光当然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便想借出兵来掌握实权。  而且,自上次领兵入中原帮助石敬塘后,耶律德光也萌生了这样一个想法,中原人既然这么不经打,那我便占领中原单干,至于草原上,老妈爱让谁当皇帝,谁就当。  但是,石敬塘毕竟一口一个干爸爸的叫,所以耶律德光即便有这个想法,也不好真这么干。可现在好了,晋朝态度的变化给了耶律德光提供了充分的用兵借口。  于是,耶律德光当即决定,派五万辽、幽联军,由赵延寿统领,南下中原。  赵延寿并不知道耶律德光真正的目的,他的偶像是石敬塘,但此时的耶律德光已经不再需要石敬塘了。不过,耶律德光还必须得把赵延寿给诓住,让他为自己卖命,所以他便对赵延寿说:“小赵,你要好好干,以后你就是我儿子,就是下一个石敬塘。”  开运元年(公元944年)春,辽军大举南下,直抵贝州。  因为对赵延寿的指挥能力信心不足,所以耶律德光又亲自前往前线督战。石重贵大为惊骇,除了没想到辽国会动真格的以外,更惶恐于辽军居然首先选择打贝州这个要老命的地方。  贝州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地处大运河沿岸的贝州,是漕运与陆运交汇的重要枢纽,交通便利,因此也是晋军重要的后勤基地,存储有大量的粮食,主要供应北部边境地区。  贝州一旦有失,驻守北部边防的晋军将面临无粮可吃的局面,只能依靠汴梁地区紧急调运。  贝州大量囤积军粮,是石重贵上台之后干的事情,可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个重大军事机密呢?  虽然在青州起兵策应辽军的杨光远是最大的卧底,但真正将情报透露给辽国的,却是贝州守军中的败类邵珂。  邵珂是时任永清节度使王令温的牙将,因违纪被免职后怀恨在心,暗中与辽国通款,做起了卧底。  五万辽军兵临城下时,贝州守将早已不是王令温,而是耶律德光的老朋友吴峦。  贝州是北部边防的重中之重,让愤青吴峦驻守,愤青石重贵还是比较放心的。  吴峦是属于那种见到辽军就牙痒痒的人,凭借贝州坚固的城防拼死抵抗,硬是将五万大军挡在了城外。只不过,狼一样的对手不可怕,猪一样的队友也不可怕,队友其实是对手,这才最可怕!  关键时刻,卧底邵珂发挥了重要作用。  
19:07:20, 28楼
  由于城内兵力薄弱、将领有限,邵珂主动请缨守南门。而眼看辽军的进攻愈加疯狂,军情紧急,吴峦也同意了邵珂的请求,派他镇守南门。  吴峦虽然对邵珂当年的劣迹有所耳闻,但万万没有想到,邵珂竟会无耻到卖国求荣的地步。  利用镇守南门的机会,邵珂打开城门,引导辽军入城,贝州城顿时乱作一团。吴峦临危不惧,率领守军继续誓死拼杀。  而且,晋朝军队的战斗力也并不像耶律德光想象中的那样低下,士兵多由强壮的北方汉子组成,身体条件绝不逊色于吃生肉喝生血的契丹人。  于是,双方在贝州城内展开了一场异常激烈的巷战,虽然贝州上万军民惨遭屠戮,吴峦本人亦投井殉国,但辽军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贝州失守,晋朝的河北诸军即将面临崩盘的局面。  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钱又没粮,士兵等着喝西北风,还打什么仗?  当年,汉初三杰之一的名将韩信曾言: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但是,如果韩大元帅没有一个像萧何那样能及时送来粮草的主,再多的兵多半也是白搭。  单从这一点上看,兵不是越多越好,因为兵越多,吃的也就越多。粮食从哪来?靠老百姓负担,靠国家出钱,靠士兵押运。  而且,中原王朝一打仗说出兵三十万,有一半可能都是零时抓来的农民。  据《新唐书——卷五十》记载:凡民年二十为兵,六十而免。  也就是说年满二十岁,并且六十岁以下的成年男子,在法律上来说,都要服兵役。  著名的《木兰辞》中,花木兰代父从军,有一段是这么描写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骏马。这首诗产生于南北朝,证明那时候打仗时装备还得自己买,军队可能只配发武器。  
19:23:13, 30楼
  东线的魏州地区打得不可开交,西线的河东地区也不平静。一部分辽军由云州攻入雁门关。好在早有准备的刘知远联合吐谷浑的白承福,以两万精锐将来犯之敌一顿海扁,辽军主帅卫王耶律宛扔下三千具尸体之后狼狈逃窜。  契丹军战败,耶律德光恼羞成怒,下令将俘虏的百姓全部杀掉,俘虏的晋军士兵就用火烧死。但这并没有吓倒中原人民的斗志,反而激起了更猛烈的反抗。  只不过,由于幽、云地区的丢失,辽军可直入河北,以至于河北中部的镇州、邢州、沧州等地都有辽军活动的迹象,整个河北几乎打成了一锅粥。  东线的形势越来越危险,眼看战火是越烧越大,石重贵只好一面组织粮食调运,一面赶紧命宋州节度使高行周、河阳节度使符彦卿、右神武统军皇甫遇、陕州节度使王周等人率部迎敌,并以高行周为前敌总指挥。  但是,局面并没有随着官军和粮草的集结而有所改观,辽军的攻势依旧相当迅猛,魏州已是朝不保夕。  实际上石重贵也明白,这些将领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货,关键时刻还得皇帝亲自上。  亲征并不难,汴梁离魏州也不远,但计划始终赶不上变化。石重贵刚走到澶州,便接到了魏州失守的消息,辽军前锋甚至还攻占了黎阳。  得此消息,方知江湖险恶的愤青石重贵惊骇不已,只好一面调张彦泽率部夺取黎阳,一面派人去跟耶律德光讲和。  石重贵好汉不吃眼前亏,打算停战,重启和谈大门,但耶律德光却不接招了。  既然拉开了阵势,等打过瘾了再说吧!  遭到耶律德光无情的拒绝,石重贵只好横下一条心,咱豁出去了,血拼!  下决心并不难,但晋军面临的形势却不容乐观。继贝州、魏州、黎阳相继失守之后,博州刺史周儒亦举城投降,做起了带路党,引导辽军前锋在马家口突破晋军防线,渡过黄河,直逼郓州北面,与杨光远遥相呼应。  
19:44:29, 31楼
  辽军的进军路线与当年李存勖灭后梁的路线如出一辙,故而阻止辽军攻占郓州与青州的杨光远会合,便成为晋军的当务之急。  但与此同时,晋军主力高行周和符彦卿却在戚城陷入重围。由于晋军沿黄河布防,还要抵御青州的杨光远,兵力相当分散,实在无力施救。  石重贵气得七窍生烟,痛骂高行周和符彦卿是二货。不过,虽说是俩二货,但也不能不救,石重贵骂归骂,可还是赶紧亲自率军前去救援,替这哥俩解了围。  紧接着,奉命开赴战场的颍州节度使李守贞也赶到了马家口,眼前的景象甚为壮观。当时,辽军有一万步兵在东岸构筑营垒,骑兵则在外围警戒,其余数万人则驻屯于黄河西岸,有数千艘船忙着运兵。  李守贞不待休整,迅速率部在东岸袭扰,攻破辽军营垒。辽军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误以为晋军主力抵达,争抢着渡回西岸,顿时乱作一团,溺死数千人,被俘数千人。  由于战斗惨烈之至,西岸的辽军士兵几乎都是哭着回去的,再不敢过河。  马家口大捷之后,晋军声威复振,趁机对魏州地区的辽军发动了大反攻,耶律德光则率部节节败退。夏州节度使党项首领李彝殷更猛,带着四万人马甚至一度闯入辽国境内袭扰。  在这场追击战中,还发生了十分富有戏剧性的一幕。  辽军假装从元城撤退,但实际上却在顿丘设伏,打算引晋军上钩,包追兵的饺子。但没有想到,设伏的军队在荒郊野外苦等了十多天,人困马乏、饥寒交迫,居然连追兵的影子都没见着。  辽军相当纳闷,晋军唱的哪出啊?莫非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但事实上,辽军是想多了。晋军看见辽军撤退后,跟饿狼似的猛追上去,但遭遇连日阴雨,大军根本没法开进,这才放了辽军的鸽子。  
19:58:12, 32楼
  @沈阳知满天教育 2924楼
14:02  顶  -----------------------------谢谢  
20:20:54, 33楼
  辽军刚打开一点局面就遭遇晋军反扑,五万大军节节败退,要是就这么收兵,耶律德光想着都丢人,可局面如此,还怎么打下去?  耶律德光没辙,赵延寿却有办法。赵延寿认为,晋军主力都集中在黄河一线,不敢轻易冒进,辽军应趁机杀个回马枪,从而占领浮桥,渡河南下。  耶律德光认为挺靠谱,于是便带着一群残兵败将,以及刚从国内调过来的辽军,共计十余万人马进抵澶州。  驻守澶州的高行周,上次在戚城丢了人,这次可不敢再掉以轻心了。两军刚一接触便陷入白热化,打得难分难解。而石重贵在接到战报后,又迅速率领大军前来增援。  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晋军,耶律德光着实吓得不轻,因为他刚刚接到杨光远的情报,说贝州粮仓被毁,晋军已经饿死大半。  既然如此,眼前这么多军队难不成都是些阴兵?到底是老子活见鬼,还是杨光远在搞鬼?  耶律德光也是不加思考,青州的杨光远已经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数人玩儿?他是担心辽军一撤不回,自己小命不保,所以才故意编了个谎骗耶律德光留下。结果,耶律德光中计了。  事已至此,刨杨光远的祖坟也无济于事,耶律德光只能硬着头皮上。可辽军虽然不断变化战术,使尽了浑身解数,但占据数量优势的晋军却以不变应万变。  苦战一整天后,耶律德光实在是支撑不下去了,只好主动北撤三十里。  由于晋军布防严密,耶律德光知道再打下去毫无意义,便率辽军一路烧杀抢掠而归。石重贵大功告成,返回汴梁。  
21:08:26, 34楼
  辽军北撤后,杨光远孤掌难鸣,负责给他收尸的是打出马家口大捷的李守贞。  李守贞打运动中的辽军很给力,但收拾困守孤城的杨光远却显得力不从心。青州被围困了半年有余,仍旧岿然不动。  青州已是一座孤城,粮食也已经耗尽,军民饿死了大半,由于苦撑下去实在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杨光远的几个儿子便纷纷劝杨光远投降。  但杨光远脖子硬,还想负隅顽抗,打死也不投降,几个儿子忍无可忍,便将亲爹绑得跟粽子似的,开门迎降。  杨光远虽然是被儿子绑来的,但多少也可以算作是自首,石重贵不方便下令诛杀,便让李守贞自己看着办。  李守贞完全领会了领导的意图,便下令将杨光远暗杀,而由于杨光远之子杨承勋大义灭亲,则升任汝州防御使。  随着杨光远的伏诛,这一次大规模的武装冲突最终是以晋朝的胜利而告终,但是,即便如此,主战派景延广的日子却还是越来越难过。  仗打赢了,荣誉是石重贵的,功劳是诸多将领的,景延广得到了什么呢?  责难!  石重贵认为:景延广权倾朝野,不能再功高震主了,有必要压一压他的风头。  主和派认为:景延广一手炮制了这次武装冲突,纯属劳民伤财,要不是圣上英明、武将舍命,胜负还两说呢!  君臣一致认为:中央财政刚经过括民谷、率民财有所起色,如今一仗回到了解放前,朝廷又成乞丐了,这都是拜景延广所赐!  众口一词,悲催的景延广在劫难逃。  
22:26:47, 35楼
  当然,石重贵也好,主和派也罢,他们仅仅是需要一个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  俗话说: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关键时刻还是主和派的元老桑维翰发挥了作用。景延广的母亲不是病故了吗?这小子不去奔丧,还主持军政,显然违背了伦理道德,这能说的过去吗?  除此之外,桑维翰还提出了一项景延广的实罪。  当初,高行周和符彦卿在戚城陷入重围,便请求景延广派军支援,但景延广却一直按兵不动,不知当初对乔荣说的那十万口横磨剑哪里去了。后来是石重贵亲自领兵去救,才使高行周和符彦卿脱险而回。  后来,辽军到景延广的营前挑战,并大叫道:“景延广要我们开战厮杀,怎么现在不敢出来了?”  可景延广却在大营中稳坐不语,任凭辽军怎么叫骂也不领兵迎战,直到辽军骂累了退去时,他还以为辽军是在设计诱他上当,更是不敢出营。  一些随军的文臣私下议论景延广道:“昔日与辽国绝交,是何等的英勇无畏;现在辽人来了,怎么又这么怯懦气短!”  实际上,对此景延广也是服了:真是难为你们这些人,这么多将领在战场不施救,不出战,光逮着我一个,这不是选择性执法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主战派元老景延广最终被打发到洛阳做西京留守,终日郁郁寡欢、借酒消愁。  而与此同时,桑维翰则趁机回到朝廷,担任枢密使,同为辅政大臣的冯道则跟着景延广倒了霉,外放做了许州节度使。  桑维翰大权独揽的好景并不长,主战派的景延广和稀泥派的冯道虽然倒台了,但代表外戚势力的冯玉尚在。  而在冯玉的不懈努力下,桑维翰也被严重分权,最后连枢密使也干不下去了,不得不发扬风格,让给冯玉。  而由于战争消耗巨大,石重贵为了解决财政危机,又掀起了新一轮的“大洗劫”运动,百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庆祝胜利的欢呼声,一夜之间被遍地哀号所取代。  
22:39:33, 36楼
  话分两头,耶律德光本想教训教训不谙世事的干孙子石重贵,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十万辽军被揍得落花流水,郁闷到了极点。  本以为晋朝就是一扇破门,随便一脚就能把门给踹开,可没想到这破门还挺结实。耶律德光硬生生踹了一脚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这道门,没辙。  踹了一脚血,回到上京后,耶律德光是越想越窝火,由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耶律德光当即决定,整兵再战、卷土重来!  后晋开运元年(公元944年)十二月,辽军再次大举南下,还是赵延寿为先锋,直逼邢州而来。  石重贵本打算再次亲征,但却因病而未能成行,所以只好委派郓州节度使张从恩、魏州留守马全节、河中节度使安审琦等将领率部前往邢州迎敌,洋州节度使赵在礼则屯兵于邺都负责警戒。  由于辽军上一次的进犯相当凶悍,所以这次未能亲临前线的石重贵对战场态势估计便过于严重,下令张从恩等人有序后撤,避敌锋芒。  各路晋军刚刚进入战场,甚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军心立马动荡,一时间谣言四起,晋军边撤边抢,灰头土脸地狂奔到相州。  有序后撤变成了大逃亡,所以石重贵不得不又对魏州、澶州、黎阳等地的兵力进行重新部署。  晋军继大逃亡之后又搞大换防,忙得是不可开交,而辽军则趁机剽掠青山口的邢州、洺州、磁州,并向魏州逼近。  此时,晋军主力在相州一带布防,一日清晨皇甫遇与濮州刺史刘知远的同母兄弟慕容彦超率数千骑兵前去侦察,正在相州境内与辽军不期而遇,随即发生激战。  晋军由于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在榆林店遭到辽军围困,二将率军与辽军力战,打得是难解难分。  
23:41:09, 37楼
  晋军由于寡不敌众,节节败退,在榆林店遭到辽军围困,二将率军与辽军力战,打得是难解难分。  皇甫遇、慕容彦超二人率军在榆林店打得是热火朝天,相州城里的将领却心生疑窦。  侦察部队已经出去了一天,吃饭问题可以在外面解决,但总得回来睡觉吧?几千骑兵搞人间蒸发,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莫非投敌了?  直到黄昏时分,才终于有人回相州报信,说侦察部队早已经跟辽军交上火了,打了一整天,请火速增援。  张从恩将信将疑,本打算观望观望再说,但安审琦却认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应果断出击。  最终,安审琦的意见占了上风,并率军前去增援。辽军此时正与皇甫遇、慕容彦超打得火热,哪里想到还有援兵,误以为前来增援的是晋军主力,一下子全乱套了。  耶律德光此时正在邯郸,一听说晋军主力来了,铺盖甚至都来不及卷,连夜北撤,跑到了故城,准备随时溜回国内。  上一次铩羽而归,赵延寿就憋着一口气。因为耶律德光曾经向他许诺,拿下中原,皇位就是他赵延寿的。  因为有了耶律德光的这个许诺,所以担任前锋的赵延寿作战时是相当卖力。而耶律德光在每打完一次胜仗后,也都让赵延寿穿着龙袍去安抚晋军士卒。  赵延寿虽然没穿过龙袍,但却一直渴望穿龙袍,现在美梦成真了,还不乐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可结果倒好,皇位没捞着,反倒被揍得七荤八素,所幸还能找到北,鞋底抹油赶紧开溜。  所以这一次南下,赵延寿是志在必得,甚至比耶律德光的复仇之心还要强烈。因此,在耶律德光生怕再遭厄运,并打算知难而退之际,不想善罢甘休的赵延寿便与辽国惕隐耶律屋质一道,率部继续南下。  耶律德光知道喊不回来赵延寿,索性便待在故城不走了,还派人给赵延寿和耶律屋质传话:打赢了别忘了叫上我,要是打输了,能滚就滚回来,滚不回来拉倒!  
07:41:20, 38楼
  耶律德光由于担心再次败北,随即决定退身二线,置身事外。而与此同时,晋军这边也出现了一些动摇,主将张从恩以粮草不足为由,擅自率部后撤至黎阳,只留下五百名士兵防守相州。  赵延寿兵临相州城下,对付五百守军当然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相州只有五百士兵的情况,张从恩知道,相州的守将符彦伦也知道,但赵延寿却蒙在鼓里。  符彦伦兵不多,但鬼点子多,带着五百士兵在城墙上虚张声势,不明就里的赵延寿被吓了一跳,随即决定绕道南下。  不过,相州虽然没损失,可辽军一旦渡过黄河,汴梁可就危险了。张从恩那个王八蛋靠不住,所以石重贵只好又派出了张彦泽。  赵延寿这次倒是机灵,知道张彦泽这个二货甚至连亲生儿子都杀,名声在外,是个不好惹的主,赶紧又收拾东西北撤。  卷土重来的辽军显得有些不温不火,而石重贵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身体逐渐好转。正在此时,担任北面副招讨使的马全节又接到情报,辽军滞留在中原的兵力不多,晋军可一路北上,袭击幽州。  石重贵当即大腿一拍:亲征!  石重贵在后方挥舞大旗,晋军不说是“嗷嗷叫”,至少也是群情激奋、杀气腾腾。正忙着收拾铺盖的赵延寿最先挨揍,跑得比兔子还快,晋军初战告捷。  尚未来得及报功,前锋部队又从俘虏的口中得知了一个重要情报:由于赵延寿打得太丢人,耶律德光实在看不下去了,又率八万大军南下了。  辽军主力复来,负责镇守镇州的杜重威坐不住了,赶紧撤到泰州固守。耶律德光大军直抵泰州城下,杜重威显然是被吓破了胆,仓皇南逃,却遭到辽军包抄式追击,一路损兵折将。  先前还昂首挺胸的晋军此时又屡战屡败,人困马乏,形势极不乐观。  几天之后,晋军撤到白团卫村,被紧跟而至的辽军重重围困,粮道也被阻断。  是夜,大风骤起,夹杂着尘土呼呼作响,一时间树折屋毁。晋军挖井取水,还没等完工呢,又全被大风吹垮,士兵只能用布包着湿泥,拧出水来喝。  对于深陷重围的晋军而言,饥渴尚能想办法克服,虎视眈眈的辽军才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耶律德光看准机会,借助风势发起进攻。辽军先是燃起柴火,制造烟幕,风一吹,全往晋军那边刮了过去,堪称原始版的催泪瓦斯。  等到晋军士兵一个个被熏得睁不开眼时,辽军发起了总攻。几万人全都冲杀出去,甚至连最精锐的骑兵“铁鹞军”也弃马狂奔,与饥渴难耐的晋军短兵相接、贴身肉搏。  辽军的攻势相当迅猛,晋军主将杜重威认为风势太大,交战于己不利,应坚壁固守,等风停了再说。  李守贞和符彦卿甚至急得直跺脚,一再催促杜重威下令出击。两人一致认为,继续等待就是等死!再说了,风这么大,我们看不清敌人,敌人同样看不清我们,这不正好浑水摸鱼吗?等风停了,强弱立现,还打啥呀?  但是,任凭李守贞、符彦卿磨破嘴皮,杜重威就是三个字:不同意!  草包不可怕,一根筋的草包才最可怕!  最终,符彦卿没跟杜重威这个草包废话,愤然走出营帐,与药元福、皇甫遇一道临阵抗命,率部出击。  数千士兵玩命般地往前冲,反正已经身处绝境,横竖是个死,豁出去了!  这拨晋军完全不讲章法,在辽军的阵营中横冲直闯。而由于风沙太大,耶律德光实在看不清楚杀出来的晋军到底有多少,只听见周围到处都在厮杀。  辽军压根就没想到晋军还能这么神武,误以为是援军抵达,顿时阵脚大乱,骑兵改步兵的“铁鹞军”又难以发挥优势,被晋军当成普通步兵一起收拾,损失惨重。  眼看辽军被杀得鬼哭狼嚎,草包杜重威总算开窍了,下令发起总攻,又将溃不成军的辽军打得满地找牙。  这一仗,耶律德光被揍得昏天黑地,只好坐着奚车(一种适合山路行驶的代步机械)逃奔。  但由于奚车毕竟是为山路而设计的,爬坡力强,但速度却提不起来。所以,耶律德光索性弃车步行,半道上抓住一只骆驼,屁颠屁颠逃往幽州。  自征伐以来,耶律德光恐怕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不堪。  这一场战役,晋军成功实现了绝地反击,将再次入侵的辽军赶出了国门,史称“白团卫大捷”。  
10:03:24, 39楼
  与强敌辽国两战两捷,石重贵人气爆棚,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持赞许态度。  首先,主和派们就对石重贵就是一肚子的不满:想打架你出去打呀,把自己家里砸个稀巴烂算什么本事?回头穷得叮当响,又跑去敲老百姓的竹杠。你咋咋呼呼地打这个揍那个,结果幽云十六州一个没弄回来,百姓都快被逼成黄巢了!  对于主和派的元老桑维翰而言,这些年的日子确实过得相当艰难,身体倒是没什么大毛病,主要是心累。  石重贵收拾耶律德光挺过瘾,可风平浪静之后才意识到,朝廷又成了穷光蛋。于是,丐帮帮主石重贵成天都在唠叨:“老桑,钱呢?”  “皇上,钱不是我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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