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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拐(凉拓)作者:馡羽.月
你是我想诱拐的人,想要诱拐你的爱情……
D计画的远征,有体力跟精神力的消耗,更不用说一直在努力成长的拓海,影响是不自觉得,但是如果在下意识的状态不愿意输给启介的话呢?
外来的精神压力,自我的逼迫,交错折腾著,就算还能撑完下坡道赛,身体早八百年就瘫软的拒绝再接受大脑的任何指令,还能站著,只是凭著意志力……
拓海今天根本就是靠意志力撑完所有赛程,脑袋很清楚的告诉自己,他正在高烧中,拓海不知道该不该恭喜自己,因为他可以想见凉介震怒的表情。
没办法!他根本不想说,倔强的个性让他选择撑下去,在外县市比车,车手的状态就是生命的掌握,一点失疏都会要命。
他还是有很乖的把那位总教头的话给死命的塞进几乎成为浆糊的脑子中,宁可在一片摇晃的人影中听著开始有近远的陌生恭贺声,给予今夜下坡赛胜利者的他,都不想在此时听见那温和又冰冷的嗓音。
「藤原…」他有点在晃,异常红润的脸,比起平日的平凡,此刻竟该死的妖媚…
准医生的直觉判断,他绝对在发烧中,而且还是高烧!
史浩才刚想自家大头头怎麼过来了,就看见不远的拓海正软软的准备亲吻地表面积。
该说自己时间算得真准吗?凉介揽抱著拓海,手探上额,高热烫得让他收回手,启介也靠过来了,这小子怎麼让大哥抱著?
「启介!准备你的上坡赛,我带藤原去休息,真是命大,发著高烧还能跑完全程……」凉介横抱起拓海,意外轻盈的身子,让他拧眉,这孩子是没吃饭吗?
启介搔搔头,看著大哥抱著藤原去休息,他只想替那之后的藤原默哀,他绝对会让大哥念死。自己保重一点!藤原。
沉重灼热的吐息,迷蒙的眼看著一片模糊的人群,像是飘在半空中的感受,让他环上凉介的颈子,让自己感觉安心点。
被那纤细手臂环上颈子,凉介的脚步稍稍一顿,跟打小相依的手足不一样的依赖感。
「凉介,要先送他去医院吗?」史浩担心的问著。
「嗯!我送他过去,你先连系他家里的人。」头也没回的,把人抱入白色FC,凉介坐上驾驶座,把这里的一切都给史浩去烦恼,他得先带他去看医生。
「我看大哥这下真气死了。」启介看著扬长而去的FC,听那异如以往的车声,启介可以想见他聪明的兄长累积多大的怒意。
赛事还得继续,因为这是高桥凉介的D计画,不败…依然得继续……
凉介看著那新手护士,不住微颤的手,让他不放心护士帮怀中还在发烧的孩子打退烧针。
「给我。」凉介一手抱著拓海,一手要著那小护士手中的退烧针剂。
「可是…」她才是护士吧。
「再不给我,这孩子都要烧过头了!」凉介不悦的说著。
护士小姐只好交出针剂,看著凉介熟练的找血管、擦酒精、扎针,「乖乖不要动,打完就好了。」安抚著让针扎入血管那一刻,本能挣扎的拓海,几c.c的药剂很快的进入血液当中。
「谢谢。」把空的针筒交回去,凉介用酒精棉按著针孔,抱著拓海离开医院。
启介回到家就看到凉介的FC已经在车库了,藤原应该也回家了吧?
急冲冲的奔上楼,连敲都没有敲的打开凉介的房门,「大哥…」
回家没多久,就把人带回自己房里照顾的凉介,回眸冷瞪著嗓门大的启介。
他才刚要帮藤原脱衣服擦澡,让热度退快一点,这家伙就冲进来。
呃…他不是做了什麼吧?启介在凉介的目光下想退出房间,却看见在自己兄长床上半裸的藤原。
「大哥!藤原…」启介再次不自觉的拉开嗓门,凉介这下真想抄个枕头丢过去了。
再能睡的人都会让启介的嗓门给吓醒,凉介在心里想著,刚将注意转回床上,就对上迷蒙眼光的拓海。
「被启介吵醒了?」凉介拉拢拓海身前的衣服,低沉的嗓音有种安抚的味道。
「没有…我在哪里?」浑身无力,却逞强的坐起身,胸前的微凉,让他看著敞开的前襟,怎麼回事?
「你发烧了,在赛程结束后昏过去,是我大哥送你去医院的。」启介大嘴巴的说著。
发烧?拓海摸摸自己的额,他记得眼前一片混乱,连声音都像山谷回音一样。
等等!他得回家,还得送货。胡乱的扣起扣子,拓海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一阵昏眩袭来,差零点一就能亲吻地面,在那之前就让人揽进怀里。
「你就不能当个合作的病人吗?」凉介微恼怒的说著。差一点,他反应再差一点,藤原就真的可以跌下床了。
微微的古龙水香味,沁入鼻间,跟自己不一样的人,拓海不知道此时此刻开始慌乱的心跳意思著什麼…
启介再笨都知道,现在再不离开,他会在大哥有心思算藤原生病的帐之前,自己先被他算总帐。
轻轻的退出门,启介还记得把门关好。
许久,凉介找回心神,把人再次扶上床,离开凉介的怀抱,拓海嫣红的脸根本没处藏。
「不用想太多,你只是身体不适而已,多喝水休息,让体温降下来,很快会退烧的。藤原…为什麼不舒服不说?」凉介低沉的问著。
如果是启介,他绝对会听出凉介嗓音中隐藏的火气,不过…现在是藤原拓海,没听出来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低低的声音,飘散空气中,像个怕大人骂的孩子。
凉介得再三深呼吸,才不至於想用力摇晃眼前纤细病弱中的身躯。
「你现在就是在给我添麻烦。」凉介说著,伸手探向拓海胡乱扣上的衣襟。
拓海下意识的拍开凉介的手,他想做什麼?
「把衣服脱下来,既然已经醒了,就配合一点。我不希望你一直发烧下去。」凉介第二次探向衣襟的手没有被阻拦,因为拓海让那句—现在就是在给他添麻烦,给惊呆了。
这不是他的本意,真的。
微凉的毛巾贴上身体,拓海回过神,看著修长的手拿著毛巾帮他擦拭著身体。
拓海手足无措的想拿开那在肌肤上游走的毛巾,「我…我自己来…」不习惯让人帮自己。
「坐好!」凉介冷声说著,目不斜视的擦拭著白晰身躯,这里蕴含著他所需要的能力,还有令人意外的青涩。
纤长的手,褪去拓海的衣服,凉介专心著手上的工作,也注意到拓海不适的僵硬身体。
小小的恶作剧,凉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起了这坏心眼,把人给拉进怀中。
拓海这下可慌了,怎麼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毛巾尽责的游走在雪白的背脊,如果那条毛巾没有参杂另一人的掌心温度,没有现在暧昧万分的尴尬状态,拓海觉得他可能还有勇气跟这人说声谢谢。
无法安放的手垂在两人相贴的身侧,拓海除了压抑自己的呼吸,也不知几时才能让凉介心胸宽大的结束这暧昧的折腾。
拓海现在的反应大大的取悦著凉介,方才的怒气,多少获得纾解。
不想让好不容易擦乾的身子继续曝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加重感冒,凉介终於好心的拉开距离,把人给包进被子里。
柔软的丝被,贴著身躯,拓海几度张开红唇又闭起,他摸不透这个人,不一样的世界,不一样的距离,他始终不认识这个高桥凉介。
天与地的差距,今天如果不是他的技术,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遇到他。
「你今天先在这里休息吧,我之前已经请史浩打电话给你父亲了。」凉介拨开拓海额前汗湿的发,轻声说著。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拓海还是很介意著凉介说话,声线愈来愈低。
低垂的脑袋,像只让人意外遗弃的可怜小狗,凉介思索著,他刚刚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点?
「没事的!只是希望你以后注意一点,身体不适,一定要说。比赛归比赛,你有任何事,我很难对令尊交代。」凉介坐到床边说著。
拓海稍稍抬头看著凉介已经温和的眼眸,安心的呼口气,他身边的气氛没那样吓人了。
「你该休息了,晚安。」不想继续待在这里,因为现在这孩子可是非常的漂亮,无心的火苗会烧成漫天野火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少现下,他并不适合多靠进藤原一步。
拓海呆愣的躺上床,靠上枕头的瞬间才忆起—这不是他的床啊!「凉介大哥!」
转身准备把房间灯切换成小夜灯的凉介停下脚步,「怎麼了吗?」
「你…你睡哪里?我…我…」哎呀!这舌头干麻挑这时候打结?
「你不用担心我,我今天还有临床病理学的报告,看来还得在书房继续努力了。睡吧。」凉介不以为意的说著。
说谎!电脑还在房里,他是想用手写吗?拓海看著凉介脸不红气不喘的敷衍他,也有点动气了。
睡就睡!当他多事好了!拓海气愤的把被子盖上头,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看到拓海孩子气的举动,凉介知道自己的确多少敷衍的带过他的疑问,会动怒也是不可置否的。
电脑在房里,是方便自己做报告,现下去书房,他也没东西好用,难不成临床病理学报告得用手写吗?难怪这孩子会动气。
「如果你不介意键盘打字的声音的话,我恐怕得在这打一夜的报告了。」凉介说著,暗数著那别扭孩子探出头说好的时机。
伍、四、三、二…「我不介意,真的。是我不好,所以…凉介大哥可以不用在意我。」
躲在雪白丝被里的脑袋,在倒数五秒前出现,凉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佩服自己,连他的反应都算准了。
「是病人,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我可不希望,下次比赛前,你没有调回最佳状况。」
顺手拍掉大灯,关上房门,熟门熟路的开启了桌灯,凉介才坐到书桌开启电脑。
电脑特有的开机声,等待之间,凉介看著床上的拓海,还是包在丝被中,不过裸肩在丝被的保护之外。
「你还想说什麼吗?」凉介问。
拓海摇摇头,现在才发现自己做了多幼稚的事,懊恼的想撞墙。
慵懒的一手在侧脸,好笑的看著拓海多变的丰富表情,凉介发现,藤原…还真的很可爱。
忽然…想知道更多,在不是公路赛上的…藤原拓海……
想要占据他的爱情,以诱拐为名,拥有为实……凉介淡淡的轻笑著。
面对著凉介而睡,桌灯的光线还是会落到床上,已经在退烧药剂的作用有想睡的欲望,拓海却死撑的不想闭上眼。
再多看一下,再一下就睡了……
当拓海终於死心睡著时,凉介才停下敲字的手,哎呀!这孩子那麼专心在看他,害他一篇报告全走了样,打得不知所云阿。
看著那刻意面对自己的睡容,凉介真的觉得…这藤原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爱呢。
收拾心神,凉介把注意再次放回报告上,唉!得修一大堆东西了。
键盘敲字的声音响彻夜,终於赶到了一半的报告进度,凉介看著那一夜没翻过身的睡颜,不禁想苦笑,他…不会太信任自己了吗?
好困!意外的,凉介觉得自己有些困意,为了一份作业,两三天不睡是常有的事,现下却因为床上睡得香甜的藤原,也想一块休息一下。
从来就是不会违背自己心思的人,凉介打个呵欠,躺上了拓海身边的空位,丝被还在拓海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凉介盘算著,该拉开吗?
时间指向五点,凉介没有让自己感冒的兴趣,拉开丝被,半裸的少年躯体映进眼帘,凉介把人抱进怀里,抖开丝被再次盖住两人,已经降下许多的体温,还是比自己略凉的体温高出不少。没有多想的,就那样睡去。
清晨六点半,拓海莫名的清醒,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稍稍抬头,就是凉介沉睡的俊颜。
凉介大哥…?等等!他在哪里?拓海迅速清醒,雪白的天花板,整齐的书桌,跟一大排放满车子跟医疗书籍交错的书柜,这不是他家。
看看床头柜上的时钟,漂亮的显示著六点半,完了!他回去会让老爸念。
不!现在被念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得回秋名,他还得上课!!!
急冲冲的掀开丝被,拓海就准备直接跨过尚在沉睡中的凉介。
得先换找到衣服,还有…他得怎麼回家?86会停在哪里?拓海边想边一脚踩过凉介身边的些微空位,下床找著昨夜应该让凉介丢在地上的外衣。
「你醒了?」不知几时,凉介半靠著床,少了平日精明的眼神,意外的温和。
「我…我吵到你了吗?」他动作有很大吗?拓海思考著。
「没有…藤原,过来!我看看退烧了没?」伸出手,凉介的口吻有种理所当然的意味。
拓海四下张望著,他不习惯在外人前半裸,先拿衣服给他吧?
脚步还是乖乖的走过去,不用多大力气,再次丢脸丢到姥姥家的让人拉进怀里。
不敢挣动,也因为没力气挣扎,凉介意外美丽的脸,贴著自己,淡淡的古龙水味窜入鼻尖。
贴著拓海的额,降至正常体温,让凉介安心了不少。
「退烧了,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本著准医生的习惯问诊,凉介直接忽视目前由他营造出的暧昧。
半裸的孩子正跨坐在自己肚腹上,微红的小脸带著异如以往的娇媚风情,连自己都很意外,他竟然这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孩子迷住了?
「没…没有!那个…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家?我…我今天…还得上课?」乖巧的摇头,表示自己一切正常,只是他一直很不安流走的时间。
「你得下来啊!藤原。先穿我的衣服可以吗?」在拓海笨手笨脚离开自己站到床边的时候,凉介也下床,边走边说。
「我的…衣服呢?」他记得…他昨天擦澡是凉介大哥脱了衣服吧?
「我拿去洗了,先穿我的,等下送你回秋名。」凉介丢出一件黑色套头毛衣。
「是…」拓海赶紧穿上,衣服上淡淡的香味,还是让拓海稍稍走神。
意外早起的凉介,跟在高桥家借宿一宿的拓海,高桥夫人看著拓海,好可爱的孩子。
心知母亲对於可爱东西,没玩够决不放手的习性,稍稍把拓海拉近身边。
「母亲,请克制。」他不想还没行动就先把人吓走了。
拓海看著一脸失望的高桥夫人轻笑,「不好意思,打扰了。」
哎呀呀!像个让凉介带回来准新嫁娘似的,拓海羞涩的笑容,掳获了高桥夫人,这样可爱的孩子,怎麼可以让给其他人呢?
「凉介…那个…」高桥夫人还没说完话,凉介就偏过头,看著把早餐吃的差不多的拓海。
「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就送你回秋名。」凉介温和的说著。
拓海吞下最后一口土司,点头。
「我先送藤原回去,他还得上课,先失陪了,母亲。」凉介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说著。
「谢谢你招待的早餐,伯母。」跟上凉介的脚步前,拓海有礼貌的说著。
高桥夫人当下决定,之后不管凉介的老头说什麼,这可爱的孩子…得是他家大儿子的。
多有礼貌的孩子!看了就让人想疼尽心里。
白色的FC,出现在秋名,而且还是在白天,藤原豆腐店门口,站著一老一少,浓厚的烟哨味,就差一个火苗可以炸出一片平地,生人勿近。
「拓海…先去拿书包,你不是要上课?」藤原文太打发著儿子,就是这小子让他儿子一宿未归?害他一把老骨头的出门送货?
拓海看著气氛不对,不知该不该先进去?虽然说应该不至於打起来……
凉介从背后轻推拓海,「先进去吧!会迟到。」
杀气!拓海看著开始额冒青筋的老爸,再看看比以往更加严肃的凉介,很怕自己一进门,这一老一少真会在这开战。
死小孩!竟然在他面前动他儿子!现在的年轻人是分不清楚男或女了吗?
他儿子再漂亮都是男的!文太不悦的抽著菸,看著儿子在凉介的催促下进门。
「昨天…真是受你照顾了!」语气的恨,很是想把眼前的凉介给扒皮去骨,扔下油锅炸酥,以泄心头之恨。
看著儿子穿著不属於自己的衣服回家,当老爸哪有不紧张的!?更何况他家的笨儿子一宿未归,还不知道是不是眼前的死小孩的错!?
凉介感受到阴风冷冷,眼前直接升级冰库,快逼冰山的中年人,是拓海的父亲,如果没听清楚他话语中的恨意,他高桥凉介真是白活了。
「没有的事。藤原他…昨天发高烧,再加上又是在外地出事,我们没有照顾好他,实在是非常不好意思。」凉介微微降低姿态的说著。
文太看著凉介,「你没有碰拓海吧?」这很严重!
凉介没想过文太会问这个,稍稍楞了一下,很快的点头,「我没有碰藤原。」顶多帮他擦澡而已…
楼下的两个男人,烟哨味一样很重,楼上的拓海,则是赶紧换下衣服,他还得上课。
脱下之前,擦过鼻尖的淡香,还是让拓海愣住,不属於自己,来自成熟男人的古龙水……
晃晃头,拓海赶紧把衣服换一换,得下去,省得那两位真打起来,很麻烦。
预料中的战火,并未出现,只有靠在门上抽菸的老爸跟靠在白色FC的凉介各据一方。
置身战火内,拓海只觉得老爸的视线想在自己背脊冻出个窟窿来,比起凉介这边的温和,他比较想靠近凉介避难。
脚都还没踏过去,拓海下意识的觉得…他如果还想继续待D计画,最好乖乖退回老爸那边。
文太看著又退到自己身边的儿子,瞄了瞄凉介,想让他把儿子放去你那?还早得很呢!
「藤原,你要走路上学吗?下课…我去接你吧。」凉介温和说著。
对吼!他的86还在赤城。
拓海乖乖点头,顺便报上下课时间,乖巧的让文太开始严重怀疑,他这老爸有这样失败啊,怎麼儿子一点戒心都没有?尤其是对上这高桥凉介更是如此!?
凉介见好就收,不能太超过,玩过头,他可是没机会诱拐小羊的。
「我先告辞了,愿你今天愉快,藤原。」凉介坐进FC,礼貌性的说著。
FC驶离藤原豆腐店,拓海赶忙抓了书包,他得上课啊!
抢在迟到前三十秒,安全上垒!拓海喘吁吁的爬上教室,阿树还想说,拓海今天不会迟到了吧?
用力巴上哥们的背脊,阿树还没问,就让那双带泪的水谋狠瞪著,柔中带媚,是男人都想变成狼…
阿树用力摇晃脑袋,他在想什麼啊?这是他哥们!
「你昨天没回家啊?D计划那麼忙唷?」阿树语带羡慕的说。
「痛死了!我昨天发烧,在凉介大哥那里打扰一夜,今天才让人送回家啦。」死阿树!下手这麼重干麻?
「发烧?」阿树可笑的重复拓海的重点,这家伙会发烧?他不是健康全年无休的家伙吗?
「吵死了!谁说我不能发烧的……」拓海咕哝著。
推开碍路的阿树,拓海坐回自己位置上,「喂!拓海,你身上…哪来的香水味?」阿树一脸好奇的靠过来,又是一掌巴上单薄的背脊。
胸口撞到书桌,拓海痛的差点叉了气,不能小力一点吗?他好歹还是病人耶!
「什麼香水味,你鼻子坏了吗?」哪有!凉介大哥的衣服他也穿一下子而已,不可能吧!
「有啊!像是高级香水的味道,你…」暧昧的拿手肘推推拓海,想知道到底是谁?
拓海不发一语,他能说是因为穿了凉介的衣服所以沾染到身上的吗?
无视加不知道,拓海把阿树那些吵死人的话语当耳边风,只是今日一直走神,没被阿树点名前,他都没有注意到的香味…久久不散。
严重失神!阿树看著一天都在晃神中的拓海,开始怀疑起,D计画有这样劳累车手吗?对!藤原拓海小朋友,今天全部的课一?字?都?没?听?进?去!
走神到周公家,过门不入,一颗心飞在半空中,想谁?只有他自己知道。
放学时间,学生成群鱼贯而出,白色FC停在校门一侧,慵懒等待的男人,让所有女学生睁著眼偷看著,想知道是谁…让这样的男人等待?
阿树跟拓海也离开教室,虽说完全走神,不过要放学了,也回神了。
刚踏出校门,就看到那辆FC,跟那今早才见过的男人。「凉介大哥?」
阿树跟著看过去,是啊!那不是应该在赤城的高桥凉介吗?
「下课了?我还以为会等不到你呢。」凉介温和的嗓音在看见阿树把手放到拓海肩上时,瞬间降至冰点。
冷气!阿树看看周围,哪来的冻气?搓搓手臂,好冷。
「藤原,上车。我送你回去,晚上D计画要开会。」凉介打开车门,对著拓海说。
拓海看看阿树,又看看等待的凉介,好为难。
他不能把朋友放下,也不好让凉介继续等,为难著不知该往哪边。
最后还是阿树推了拓海一把,「快去啊!我没关系的。」
拓海才刚坐上副驾驶座,凉介也闷不吭声的坐进来开车。
驶离了校门,拓海安静坐著,FC主人不说话,他也不知该说什麼。
「把椅背往后放一点,稍微躺一下。」凉介边开车边说,看来烧退了之后,他的脸色看来好点了,不过最好多休息一点。
「不用没关系,这样就可以了。」拓海摇摇头,他觉得这样很好了,其实很少坐凉介的车,除了上次他亲自带自己去勘察、面授机宜之外,他没坐过FC。
很希望可以再多一点时间,不知道为什麼,他就是这样希望著,心在胸腔中大力的跳动著,就差一点点能跃出口了。
凉介略微转头看看拓海,看他一直在座位上试著要换个姿势,「不舒服吗?」
「没有!」死阿树!没事拍那麼大力,这下子后面痛死了。
照理说,从早上到下午,应该没有了才对,不过拓海就是感到不舒服。
「不是说有聚会,不用担心我。」试著一如以往般笑著,开朗的少年笑靥,很难让凉介安心。
「我们今天没有聚会,想让两位车手都好好休息一下,你有想去哪里吗?除了拿回你的86之外。」凉介不想承认,自己刚刚说有聚会只是不想让那个人继续把手放在藤原身上,因为很刺眼。
「没有…」拓海揉揉眼,娇憨的说著。
今天都在走神,不过精神状况也不是很好,坐在这,却很想睡啊。
平稳的行车速度,让人感到安心…
红灯停下,身边的人一直希望打起精神,不过却一直猛低头钓鱼。
好心的跃过半个身子帮他拉低椅背,少年有些惊慌的呼吸声,让他略微偏过头,看著拓海,唇瓣意外的擦过另个。
刹那而逝的温暖,让人有想继续加温下去的冲动,不过凉介还是坐回了驾驶座。
刚好绿灯,FC继续上路,拓海不自在的眼光游走著,却再也没飘向身侧的男人。
男人专心著,眼光却不时瞄向身边的少年。
气氛有点诡异,应该说大家都没拿好距离,意外的吻,带出意外的气氛。
书包丢上楼,拓海还是乖乖坐回凉介的车,毕竟没有车可以让他开到赤城,阿树被他丢在学校。
文太想著,儿子应该还不怎样而没有出言阻拦。
FC一路飙回赤城,此时应该可专心感受人家驾车实力的时刻,拓海小羊却是在人家车里安心的找周公走棋。
还不到夜幕低垂,却也不想让人瞧见此时少年安心的睡颜,还是开上了赤城山。
站在车外抽菸,偶尔偏过头,还能看到那睡到不醒人事的小家伙,身上盖著自己的外衣。
是因为安心,也是信任,所以才会在他身边安心的睡去。
凉介不知该说藤原一点都没有戒心,还是该说自己真令他毫不迟疑的信任?
拓海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看著车外的身影,沉重的眼皮又想合上继续睡。
等等!刹那间回神,看看车外,再看看自己,身上盖著衣服有著似曾相似的味道。
凉介大哥呢?丢开身上的外套,拓海打开了车门下车,迎面吹来的冷意,是夕日西下的风。
「不是有外套?真不知道外套给你是干麻的?」凉介听到开车门的声音转头,很自然的念著。
「我…」该拿起来穿吗?拓低著头,该穿上衣服还是就这样不理会,也让他无措。
「还不穿起来!?真想感冒啊。」凉介补上一句,真是不会照顾自己的孩子。
拓海乖乖的抓起外套穿上,略大的外套让他看来有些娇小。
拓海无措的摆动著长长的袖子,果然大人就是不一样。
凉介探进车里拿了瓶水,才走向拓海。
「喝水,晚点再带你去吃饭,或者你现在会饿了?」递过水,凉介很喜欢此时像小孩子的拓海。
穿著他的衣服,让他有种满足感,男人果然某些时候很好满足啊。凉介自嘲的想著。
看著拓海喝著水,来不及吞下的水顺著嘴角滑下,凉介不自在的深呼吸著,只是个少年啊!高桥凉介你振作点!
身体也许比人更诚实,稍稍往前倾,舔去了唇边的水,少年吃惊的神情,让他低低一叹,他的冷静这下是荡然无存了。
身随心动,从手上掉落的水瓶,没人有心思管它,拓海被人压靠上车门,唇上温存般的轻吻,让人很难抵抗。
没有太多的侵略,只是一次次的亲近又退离,古龙水的香味,成了此时的媚香,叫人无力抗拒。
抓著凉介的衬衫,只想让自己不会丢脸的滑坐在地,没有推开,只是承接著那一次次的轻吻,拓海只知道自己心跳快得要呼吸困难。
「拓海…」低哑的嗓音,第一次不是用姓氏,而是名字,耳边的低喃,比蜂蜜更甜…
轻轻喘著气,拓海捂住了不知第几次降下的唇,不行!他需要空气,这样…太快了,他会怕……
掌心被亲吻著,丝丝的麻痒,让拓海收回手,看著那似乎想继续逗弄自己的男人,下一步该怎麼做,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怕我?」一点点压抑,抓回的冷静,心裏有一处尚未餍足,不过还可以继续等待,前提是…小羊不能怕他。
「是…」拓海老实的点头,他不会说谎…
「这样很可怕?」凉介撩开拓海额上的发丝,亲吻著。沾上自己香味的孩子,让他很满意。
该点头还是摇头?拓海愣然的看著凉介,他不会讨厌凉介大哥,却也说不出这时的凉介是可怕还是其他,迷惘的心思,在那眸子中一览无疑。
失笑的抱紧拓海,这样就迷惘了,怎教人不爱怜?
被人忽然抱住,本就天真的脑袋,这下成了一片浆糊了事。
「慢慢来,我没有逼你的意思,是我太急了。」他的唇比预想中的甜美,虽然有点打乱计画,不过他还是以诱拐为目的,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这孩子眷爱上自己。
拓海叹口气,他真的笨,对於凉介大哥,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该怎麼办?
安心的靠著凉介,拓海决定直接不去思考太多,他跟不上凉介的思绪,不过…他真应该是喜欢著这个人吧?
几时开始从仰慕到喜欢?他也不知道,偷偷的…轻轻的,抓住了男人身后的衣服,就让他多感受一点吧,只要一点点,只要还能继续待在他的身边。
怎样…都没关系!拓海这样想著,手更是抓紧了凉介的衣服。
凉介苦笑著,他一定不知道,这样的他,让他的自制力有受到考验的机会,会让他认定…这孩子,已爱上了他……
聪明的不继续待在赤城山,人既然醒了,应该也饿了。
「我们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麼?」凉介松开拥抱,很认真的问著。
吃什麼?不知道。拓海小羊晃著那不知打哪生出来的羊耳朵,一脸纯真无辜。
「我决定?」已是肯定句,不过还是口头上客套的问一下。
拓海点头,他拿不定主意,所以给身为地主的凉介决定,无可厚非不是吗?
「上车吧,我们下山。」摸摸拓海的头,凉介交代著。
拓海看著太阳只差一点就隐入群山之后,微微的红色,参著鲜血般艳丽,西边云彩更胜泼墨。
「藤原…」凉介在车里喊著。
坐进FC之中,拓海很顺手的拉安全带要系上,不过很快就让凉介接手了。
还是一样很逼近自己,还是交缠的呼吸…就是不知道谁的肺缺氧更多…
短而深的吻,由凉介主动。探入小嘴中,勾引著小舌与自己起舞,果然…异常甜美…
还是经不起诱惑啊!凉介吐槽自己。
拓海张开在接吻时闭起的眼,看著凉介再次轻吻自己的唇收尾,只知道自己的肺还是没有足够的氧气,而他醺醺然的比喝过酒更难以平复自己的心跳。
「我很希望你习惯我的吻…」不要拒绝啊!
轰!这下比一口气乾完三瓶陈年XO更快脸红,拓海的脸像是可以把蛋煎熟一般。
刚刚一片浆糊的脑袋,只怕是愈来愈混乱了,压紧了唇,就怕再让人偷袭成功。
太…太超过了…对心脏不好!
凉介止住戏弄,不再玩下去,他不想挑战自己薄得跟纸有得拼的自制力。
FC再次离开,这次放在方向盘的手,空出了一只抓紧了拓海的手。
「这样…很危险…」没有抽开,只是基於安全提醒。
「你怕?」那就让他安心点坐车吧。想放回方向盘的手,又让人反手握紧了。
「不怕…」也没怕过!他也不是没有单手开车过。
欢愉的笑靥,怕让星辰都失了颜色,这是好的开始,很好的开始……
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却能感受到凉介的愉悦,连空气都是愉快的。
车子停在某家高级餐厅,凉介把车子交给泊车小弟,自己牵著拓海的手往里面走。
拓海看著自己跟凉介,凉介一身随性的休闲打扮,跟自己白衣牛仔裤相比,他正式多了。
稍稍站稳,拓海有种想去吃路边摊的冲动,这里不适合他。
「不用想太多,我是熟客了,进来吧。」凉介安抚著,牵著拓海往内而去。
有些不自在的跟著凉介,入席而坐,看著服务生递来那满是英文的菜单,果真应了那句话:书到用时方恨少!
为难的看著前方的男人,一张小脸红了又红,话到嘴边又无法成句的被吞回喉咙。
把少年所有的反应藉著专心看菜单边收入眼帘,很可爱,真的非常可爱…
「来两份海鲜套餐,一瓶十年份的白酒。藤原,还有想吃什麼吗?」合上菜单,还给垂手而立的服务生,凉介询问著。
「没有…」他吃什麼都好。把自己手上的菜单递回去,头一转,专心看著窗外夜景。
凉介挑了个靠窗的位子,一转头就能看见那洒满夜空的星辰,拓海没有想过只是换著位置,换个场所,那原本不以为意的星空竟然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喜欢?」很好!不枉他带他来这。
「嗯。很漂亮,不过…这样贵吧…」虽然不会看菜单,不过价格还是看得懂,贵得让人咋舌。
「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放松心情吃饭就是了。」只要你喜欢就很值得了。
上菜时分,眼前豪华的海鲜套餐,全都是当季的高级食材,放置在两人左手边的白酒,让拓海紧张的喝的大半。
「藤原…这种喝法,会醉唷。」凉介不得不提醒一下,还没吃东西就先喝醉对身体可不好。
拓海憨笑著摇头,甜滋滋的,他没喝醉。
好吧!他高兴,我随意。凉介叹口气,开始进食。
拓海笨拙的模仿著凉介的动作,一口口吃著美食,愉悦的笑著,真的很好吃…就是太贵了。
凉介就这样放任拓海随自己的意思边吃边喝酒,等到结帐时,拓海也差一步就可以直接扑上周公怀里。
一瓶十年份的白酒让人当饮料乾得彻底,喝醉的小羊乖乖的牵著凉介的衣摆走,凉介苦笑著,还真乖呢。
结帐刷卡,一直忍到踏出餐厅,接过自己的车,凉介才有放松的机会。
意外的听话啊!他连喝醉都很乖。戳戳拓海软嫩的脸颊,被人像赶苍蝇一样的拍开手,凉介决定最好先回家,这样送拓海回去,他会让藤原先生砍八段。
抱著走不稳的拓海,一双小手在自己颈后交握,小小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凉介一踏回家,就看见他美丽的母亲一脸错愕。
「高桥凉介!你对拓海做了什麼!?」他不会把人灌醉,好拆吃入腹吧?
啊!这儿子还是聪明的!高桥夫人难掩兴奋的想问。
「收起你乱来的思想,母亲。我还不至於趁人之危。」就是这只拓海小笨羊把自己剥光了送他,他都还得考虑他身后的那位有疯子之称的藤原文太。
啧!还以为这母亲是义正严词的维护拓海,原来是想拐人,真是!
「你书看太多啦?干麻不吃!?他多可爱啊!生米煮成饭,谁也没法拿你怎样。」不要想叫她把准媳妇拱手送人,没门!
难说!凉介不想继续跟母亲瞎搅和,他只想把人抱进房,让他舒服的睡一觉。
眼看儿子没继续说的打算,高桥夫人识相的退回沙发上,喝茶看电视,她没看到儿子回家!
顺利抱著人上楼回房,凉介把人放上床又出去捧水,准备帮拓海擦过澡再让他睡。
回来之后,凉介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还是错得离谱!谁说他很乖的!?
拓海小羊翻著他桌上的原文书,无趣之后,就去书柜那东丢一本,西扔一本。
「藤原,怎麼了?」放下水,凉介环住拓海。
「衣服…人家的衣服呢?」没有!他的衣服呢?委屈至极的无辜大眼,看得凉介心虚,能跟一个开始喝醉闹脾气的孩子说:你现在不在自己家吗?
「先穿我的衣服好吗?」凉介哄著。虽然成功率不大。
「好!衣服呢?」拓海拉著凉介的手讨著衣服。
「我带你去,自己挑好吗?」叹气带著拓海到自己衣柜前,让这小家伙自己挑。
东看看,西瞧瞧,好不容易抓了一件睡衣上衣,小羊就吵著要洗澡,你能说不吗?
当然不能!凉介抱著小羊下楼,看著他母亲一脸想笑的脸,无可奈何的叹气。
这孩子绝对是生来克自己的!
高高兴兴一下地就想脱衣服,凉介赶紧拉住拓海的衣服,他不想丢脸到家的流鼻血,虽然是成年男子,生理欲望还是有的。
「唔…」水珠开始在眼眶里滚啊滚,滚著凉介都觉得自己是罪人。
「别别别!千万别哭,我只是要先帮你放水,先别脱衣服会感冒的,藤原乖唷。」无奈的当起保父的责任,凉介哄著。
咬著唇瓣,无声催促著凉介快放水,他要洗澡的讯息,凉介只好把人先摆一边,帮这平日看不到这捣蛋、孩子气的小家伙放洗澡水。
终於可以离开的凉介又让人抓住衣服了,这回又是什麼了?
「一起…」拓海拉著凉介的衣服死死不肯放。
他是平日坏事作多了吗?现在来考验他微薄的自制力!凉介差一点就可以咒骂出声了。
他不是柳下惠,他对这小家伙还是会有欲望的。
凉介看著拓海,很想摇头,看到那又再次出现的无敌眼泪,他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你先脱衣服洗澡,然后泡进浴缸里。」又是他败退,那就只能挑一个安全的方式了。
转过身背对拓海,凉介听著身后的水声,脑袋里就是再多遐想都让他给压下来了,柳下惠不是人做的!
「好了!换你。」小羊躲进飘著泡泡的浴缸,难掩开心的说。
凉介转过头,垂著水珠的亚麻色头发服贴在脸颊旁,红润的脸色,不知是酒醉还是洗过澡的关系,看来诱人至极。
开心的笑靥,回异以往那种羞涩的笑容。
他能说什麼?什麼都不能说!
逼著小羊转头,快速俐落的清洗过自己,在那只不知死活的笨羊威迫下,踏进了拓海留给他一半位置的浴缸。
开开心心飘过来的滑嫩身子净往自个怀里钻,凉介索性把人给抱著,不用钻了,用抱得成了吧!?
成!当然成!哪个小孩达到目的还哭的?天底下有!但是没一个叫藤原拓海。
玩著浴缸的泡泡,偶尔吹得凉介眼前一片泡泡球,无力制止,喝醉的人最大!
感觉到水温有点冷了,「藤原乖,上去用水冲冲穿衣服,出去等我。」很好!他花了大把的耐性在他身上。
离开浴缸,凉介转头,他很清楚自己的自制力快到此为止了,等下最好把这笨羊打包抱上床。
穿著宽松的睡衣上衣,睡衣下摆掩不住修长美腿的春光,拓海乖乖又站回的浴缸边。
「你乖,出去等我。」这样他不能出去好吗?
拓海嘟著嘴,转过身停在门口。
认了!真的认了。凉介走出浴缸,冲去泡沫,再穿上浴袍,抱著这只使唤自己的笨羊回房。
咯咯笑著,在自己被凉介放上床之后,又再次笨到把凉介给抓上床。
「一起…」撒娇贴著凉介的浴袍磨蹭著,软软的嗓音藏不睡意。
这只…得寸进尺的笨羊!叹气加叹气,今晚是他叹气多的一次,还是认命的钻进被窝,环著那只羊入睡。
心满意足的打著呵欠,抱著凉介,拓海终於结束今晚的游戏,对凉介的折腾,对凉介来说,他也累了,抱著这只拓海羊睡。
一大清早,拓海先醒过来,脑袋像让人在里面开过一场舞会,痛死人了。
小小声的唉出声,看到抱著自己睡的凉介,脸蛋不争气的红了。
他怎麼了?只记得自己昨天喝了酒……拓海忽然想到不对,自己下身凉凉了…
眼前睡著的男人还穿著浴袍,可是自己…似乎只穿著睡衣上衣!?
天啊!怎麼回事啊!?拓海小羊玩起了孟克的呐喊,无声的那种!
小心翼翼的想往后移动,却悲哀的发现,男人环紧了自己,一点轻举妄动,他都有幸吵醒他,更不用说自己一只脚还跨在男人的腿上。
凉介大哥怎麼会穿了浴袍就睡?他昨天很麻烦吗?
陷入了自我厌恶,不小心就把小小的脑袋埋进了男人的胸膛。
凉介让那小小的依靠动作弄醒,软软的亚麻发丝,垂在自己胸前。
「呜…」小小的唉呜声,更是胜过一桶冷水,满脑的瞌睡虫全醒了。
「藤原!怎麼了?哪里不舒服?」急急的检查起拓海,生怕拓海一个小不对,他会心疼死。
「头…很痛。」小羊委屈至极的说著。
「谁让你昨天喝醉?宿醉不好受的。」骂归骂,自己还是自动自发的帮拓海揉起太阳穴,希望让他舒服点。
有点想躺著。拓海眯著眼,漂亮的眸子难掩困意。
凉介不用猜都知道这孩子想睡,算了!真的等会送藤原回去会让藤原先生骂,他都认了,先让他睡吧!
让拓海换个位置,靠著他的胸膛,可以安心的睡一会。
放松的睡去,太阳穴按揉的力道一点都不会不舒服,不用多久,拓海小羊又在大野狼身边睡著了。
睡眠是会传染的!尤其拓海一脸安心的睡颜,更是让某只大狼收起爪子,安静的抱著他一起睡。
两人今天翘课!本来准备叫儿子起床的高桥夫人,一踏进门就是拓海枕著儿子的手臂,背贴著儿子而睡。
自家儿子把人家的腰抱得可紧了,睡成那样,谁想棒打鸳鸯啊?直接让人翘课了事了。
有意见?她这当妈的说了算!
当拓海再次清醒过来,却是日正当中,身边的凉介似乎没醒,不过自己也睡得太暧昧了吧?
枕在人家的手臂上睡,肯定把凉介大哥的手给压麻了吧?拓海很悲哀的再次发现,他的状况跟清晨时并无两样,都是一动就能吵醒人的状态。
直接打消想乱动的主意,拓海无意的看著那修长的指,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正对著那熟睡中的脸。
细看著那长如蝶翼般的睫毛,男人有这样美丽的长睫毛真让人羡慕。
闲得慌,就会找事做!他,藤原拓海羊就是这句话的奉行者,不过做这事之前,有两个前提:一、对方睡到不醒人事,二、对方一点都不会抓包你〈你〉。
很可惜,那只名高桥叫凉介的聪明狼,并不符合上述两者,所以…以上皆非!
当自己还来不及碰到那长羽睫时,就出师未捷身先死,让人抓包了!
差一点就叫出来了,不过看到那愉悦的星眸时,拓海就是不气都会继续气下去了。
真恶劣!很恶劣!非常…该死的恶劣!
差点吓到心脏无力,真是的!这哪来的恶趣味啊!?
小羊在心中啼啼咕咕,没胆说出去,谁让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的掌握中当人质?
看到拓海不服气的表情,凉介起了想继续逗弄的心眼,不过他们最好先梳洗吃点东西,他可不想继续饿坏这只没吃早餐的羊。
拉著拓海下床,失去了被子的遮掩,下半身也只剩那仅能遮到大腿的睡衣下摆遮掩,长腿的春光进入狼眼啊。
凉介没继续看,他不想正中午的先失血再补充营养。
拿了另一份梳洗毛巾跟牙刷,再加一套自己的衣服跟新的贴身衣物,小心翼翼的又把人给抱下楼去。
「这次可以自己洗了吧?」凉介把人放下时,戏谑说著,没意外看见一脸想撞墙的小脸。
红艳赛火,想一亲芳泽,又怕这少了酒意就退缩的孩子,从此视他如蛇蝎,那可不是他要的!
拓海害羞的关上浴室的门,一点都不想去猜男人此时的表情,天啊!他昨天到底作了多少丢脸的事儿?
褪下睡衣,拓海看著淋浴跟浴缸,决定用最快方式叫醒自己。
花洒下的白净身躯,水珠一次次在这滑嫩的身子上跳舞,拿著沐浴乳,拓海按了几下,那熟悉的香味就这样淡淡窜入鼻息。
是这个啊!除了香水味之外,这味道一直依附在凉介大哥身上。
没愣太久,洗过澡梳洗好之后,一踏出烟雾弥漫的浴室,就看见男人自己也拿著衣服准备入内接著洗。
「很香…」凉介微微偎向拓海纤细的肩,自己的香味沾上喜爱的人,果然是…意外的满足啊!
动都不敢动,就怕不小心让那靠得很近的唇,贴上裸肤。
「去厨房等一下,我等会热一下午餐。」幸好母亲还记得帮他们留饭啊。
拓海终於得以离开那亲昵之中,安心的叹气。
凉介失笑的走入浴室,就先这样吧。
等他踏出浴室,桌上已经弄好熨烫过的热食,拓海还在忙著热锅里的汤。
穿著围裙的身影,有著温馨的味道,很自然的走过去环上,却差点让小家伙手上的汤杓问候地面,让自己给救了回来。
「你…去坐一下,汤…汤快好了…」拓海手足无措,接过男人就回来的汤杓,再者,是因为腰上的力道并没有收敛。
「我等你。」不想松手,就怕把幸福松开一样,不想放了,既然沉沦了,就要两人一起…
拓海差点吓叉了气,好…好暧昧!凉介大哥…你的心,我一点都不懂…
「喜欢…很喜欢你…你听见了没有…」很喜欢你,连心都装著你了……
耳边的低喃,伴著那不时在颈边的轻啄,拓海就像喝茫的人,无所依靠。
「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慵懒的嗓音,著急想安定的心跳,你的一句话,足以论生定死…
「喜欢…却不是很懂…」身体本能的微微偏过脸,让出了右边的颈子,青涩的身体追求著那轻琢的甜美刺激。
「我们可以慢慢等…等到你确定为止…」不贪心了!这样就好了。
帮著差点瘫软的孩子关上炉火,心满意足的在那纤细白皙的颈上添上一抹樱瓣。
拓海不自在的压了压被烙印的颈子,希望衣服遮著住才好。
分神想著,男人扳过自己的脸,就是一个深吻。
亲腻,呼吸急迫,带著甜美…一次又一次,勾引著那生涩与之共舞。
怯怯搭上男人的颈子,拓海第一次觉得…氧气真少!
「专心吻我,亲爱的小家伙。」男人不满的咕哝著,再次掠夺起少年的唇,午餐?谁理它啊!?
D计画中,谁都看见那拓海躲凉介躲得多勤快,勤快到想让人一致把人打包丢上那凉介狼的床,省得那大头头心情不爽!
那张冷的可比十二冬雪的冰山脸,差点让未入冬的赤城山飘起初雪。
拓海也看见了,却没胆量走过去,没办法!他老爸也到赤城了,在那天下午被凉介大哥送回去之后。
就说不知道能不能遮住那吻痕的说?果然让一脸大便的老头抓包了。
接下来就是不出赛,他都会盯著自己。
他也知道他不舒服啊!可…老爸在,他也没辄!
文太抽著菸,眯著眼死瞪著那染指他宝贝独子的家伙,开玩笑!他不会太早嫁儿子…不对!是根本不会嫁!
拓海无奈苦笑著,看著男人难掩不悦的过来,考虑著该怎样躲开,省得这一老一少真打起来,他为难……
强硬的拉过拓海的手,亲昵的吻上那软嫩的掌心。
「凉介大哥!?」拓海惊呼,天啊!他根本不敢回头看他家老头那张不比彩色盘精采的脸。
把人拉进怀裏,他受够了这一周不能抱他亲他的欲望。
「爱情不能换,我更不会退让。爱上…就得诚心以待,此心此情致死方休。」这话,是说给文太听的,是说给这笨小羊听的。
文太冷冷看著凉介,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两个男人啊,光世俗礼教就能压死人了,他们走得下去吗?
两个笨小子!文太抽著菸,缓缓走离,不是不管,只是先借他抱著舒心……
认同了吗?好不容易从凉介怀中转头,拓海很想知道自家老爸的反应。
「没有!他只是把你暂时借我…」看来…果然不能觊觎别人家的掌上小羊,不过…他不悔…一生无悔…
就算认同遥遥无期…
看著所有人都没注意这,拓海怯怯的拉下男人的颈子,说话……
换来那男人耀眼无比的笑靥,还有…坚定不移想获得认同的心意。
"我喜欢你…″在夜风中,差点掩去的告白。
凉介笑了,他拐到了,拐到这只让他折心的拓海小羊。
用温柔织网,用爱为饵,欢迎跳入…名为诱拐的永世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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