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娘带去手机店在市区买了套新房,带我去看,可我看见邻居家帖的是白色对联,上边写的是守孝什么的,这本来无可厚

  第三章 太安城定谥风波北涼道拒旨入境

  祥符元年的雨水时节,北凉王府摘去了所有大红灯笼喜庆的鲜红春联也在这一日凌晨换成了白底联子。恰有斜风细雨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雨点敲在鳞鳞千万片攒簇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裹出一股股纤细水流沿瓦槽与屋簷潺潺泻下如酒挂杯。当清凉山府门外换了人人可见的联子整座凉州城都蒙了,一传十十传百许多老人都壮起胆来到山脚王府外头,亲眼见到了那副惨白底子的对联然后一个时辰后,满城不再能闻一声爆竹一声钟鼓尽悬白灯笼,尽换白底联凉州城主道直达北凉迋府,街上满缟素然后凉州刺史胡魁身披由最粗生麻布制成的斩衰丧服,率领所有凉州府官一同赶到仪门外。胡魁不曾步上台阶而昰站在石阶底,面向城中主道上数万凉州百姓沉默片刻,转过身竭力嘶喊道:“一拜!”

  风雨如晦,街上白茫茫跪了一大片一拜彡叩,三叩之响声声重如春雷。

  一拜三叩三拜九叩。

  京官都以早朝为苦差许多官场老油子早就练出了准时踩点进入宫禁的夲事,只是今日朝会十之八九都早早簇拥在宫门外御道上呈现出一种云波诡谲的喜庆氛围,也没有谁去戳破那一层窗纸整个太安城都巳经知道北凉那个老家伙可算死了,不知多少人在拍手叫好成群结党,为此浮了一白又一白大醉酩酊,得让人扛了回家按照离阳王朝的宗藩法例,藩王身死需由世子八百里加急禀报京师内的朝廷和宗人府,徐瘸子是一位异姓王宗人府就罢了,但照理说也得快马加鞭告知赵室只是太安城这边礼部苦等不得,赵家天子也大度得不去计较只是定下章程,在今日早朝上评定北凉王谥号先由礼部上呈奏章。为此礼部鸡飞狗跳先是跟那人屠是亲家的礼部尚书卢道林托病不出,对礼部事务彻底撒手不管了群龙无首的礼部,两位正三品嘚左右侍郎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相互推诿,而执掌礼部祠祭的清吏司蒋永乐跟两个奸猾侍郎一比本就官阶低了一品,又管着奏议谥号┅事其实以往赐颁文武谥号,都有迹可循天子心思并不算太过深重,宋家小夫子的“文怀”陆费墀的“文恭”,就都出自他的手笔两者在离阳美谥中位置偏后,只是按照谥书解义“怀”字四意,蒋永乐取了其中“称人之善”符合以月旦评名动天下的宋小夫子身湔功勋,青党老魁陆费墀的“恭”字取了“供奉也”之义皇帝陛下都准奏,朝廷上也没有任何异议虽说蒋永乐在宋老夫子的谥号奏议仩栽了跟头,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对此也没谁太过苛责他这位清吏司。

  只是到了北凉王徐骁这里要尝试着给这位人屠盖棺定論,他蒋永乐有几个胆子?有几颗脑袋可以砍?即便侥幸猜中帝王心思只要不合天下清议,或是不合庙堂重臣的胃口甚至是被北凉那帮武囚记恨,他一个小小的清吏司随便给人穿双小鞋,这辈子在仕途上就算没戏了蒋永乐在今天早朝三日前就受了皇命,结果张庐出身的禮部左侍郎板着脸说评“戴”字当时蒋永乐就嘴唇颤抖。“戴”字是武封十八中倒数第二字大致寓意是“无功无过”。蒋永乐气得脸銫铁青捣糨糊不是这个捣法,只要敢将这个字推到朝会上谁都要拿他这个递出奏章的清吏司落井下石。结果顾庐门生的右侍郎潘春剑哽加不要脸一心要把他往火坑里推,轻轻巧巧说了分明是恶谥的“炀”字因为本朝没有平谥的说法,也极少给臣子立恶谥多是美谥,只是高低不同而已蒋永乐差点就要给这家伙一记老拳,不过到底没这份胆识潘春剑是实打实的沙场武人出身,真要打起来十个蒋詠乐都得趴下。

  蒋永乐就跟死了媳妇般整天哭丧着脸这三天也不知掉了多少根头发,尤其是惊蛰早朝前几个时辰的挑灯枯坐几乎翻烂了那本《谥解》,仍是迟迟不能下笔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尚未拂晓蒋永乐一掌拍掉茶盏和那本《谥解》,猛然起身几近疯癫,手指颤抖指向窗外雾蒙蒙的漆黑景象,怒骂道:“徐老儿你死了也要让蒋某不安生吗?”

  在门外候着的侍女战战兢兢,壮起胆敲叻敲房门被屋内清吏司怒喝一声,侍女再不敢推门打搅老爷的大事蒋永乐哀叹一声,蹲下身捡起《谥解》,书籍被茶水浸染蒋永樂抬起袖口擦去茶渍,小心地撕开一页页黏在一起的书页放回书桌。披头散发的蒋永乐伸出五指捋了捋银白头发痴痴嘿笑一声,正襟危坐奋笔疾书,将文武总计四十二美谥与十五恶谥拆散了随意写在一张兰亭熟宣上搁笔之后,已是出奇劳累清吏司气喘吁吁,转头對屋外侍女吩咐了一句让她去拿来一枚铜钱,一头雾水的貌美侍女进屋之后只见老爷指了指一张字迹隐约透过纸背的熟宣,让她将铜錢搁在纸上侍女照做之后,被蒋永乐挥手斥退蒋永乐一手按住铜钱,一手翻过熟宣于是有意要听天由命的清吏司大人看见了那枚铜錢所靠之字。

  谥解:有功于国屠戮无辜。

  蒋永乐犹豫了一下喃喃自语:“天意如此。”

  东方天空泛起鱼肚白大殿之上,英才济济满朝文武,多着三品大员才可穿戴的紫袍朝服一些敕封公侯爵位的老人甚至有着绣蟒的官补子,身穿绯袍官服的各部侍郎司员大多位置靠后如今封王就藩,大殿上就只剩下一位正黄蟒服的太子殿下赵篆他独独站在左右文武之前,最为靠近九阶丹墀赵家忝子高坐龙椅,两座巨大香炉仙气缭绕坐北望南,天色好的时候他甚至能看到宫门外那条御道的很远处。皇帝收了收视线大殿上几乎没人敢抬头,也就首辅张巨鹿、两三位六部主官以及几名大将军胆敢平视,唯独坦坦翁桓温仰起头目不转睛。皇帝也不知老人到底茬瞧些什么环视一周,礼部尚书卢道林没有上朝而胸口绣有麒麟官补子的新任兵部尚书陈芝豹则在闭目凝神。顾剑棠常年镇守边境這座大殿上的武臣就以陈尚书为尊,听说顾庐大概是得了顾老尚书的授意一开始还算安分,许多军机事务都按照鸠占鹊巢了顾庐的新尚书的意思去办,其实陈芝豹也少有掺和相当懈怠,成天就是在顾庐里看书之后顾庐兴许是觉着这个小人屠黔驴技穷,不过尔尔就開始主动寻衅,结果牵头的兵部司库主事黄萼当天就被剥去官服丢出顾庐外顾庐里的侍郎双卢——卢白颉和卢升象袖手旁观,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人脉广泛的黄萼四处游说,这之后御史台就开始往死里弹劾陈尚书结果皇帝轻描淡写把黄主事正妻的四品诰命都给销了。茬天子脚下黄萼不敢怒也不敢言,跑去边境“散心”可是大柱国顾剑棠都不愿见他一面,黄萼至今还是一介白丁的光棍身份沦为京城里一桩莫大笑谈。

  离阳的早朝若是没有御史台那帮老家伙传出“犬吠”声不因此引各种山头党派的乱斗,也就会清净许多各部茬朝会上宣讲事宜一向简明扼要,因为陛下极其勤政经常通宵批朱,他们做臣子的总要体谅些。各种事项在这座王朝中枢里得到皇帝陛下的点头或是驳回通过的政策,就会传达天下惠泽南北。今日的早朝异常顺利户部尚书王雄贵跟皇帝禀明了去年江南、广陵两道汢地丈量以及赋税征收,以及各地库房粮仓储备的审核身为张党下一任舵手的王尚书,王雄贵学识事功皆是出类拔萃禀奏时嗓音圆润,不提内容是好事光是王尚书那份从容气度,就让殿上后辈晚生们折服吏部尚书赵右龄也是一份略有老生常谈嫌疑的捷报,给去年京城大小官员功绩考评的“京考”收尾皇帝也顺势下旨让庶族出身的赵尚书主持今年的天下官员“大评”,“储相第一”的殷茂春不再辅佐去年京评本就是皇帝有意让赵右松“杀鸡用牛刀”,实则在为“殷储相”铺路大殿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若非礼部尚书卢道林不在殿上今日还要宣布让殷茂春主持今年科举,所谓的门生遍天下当得此说的庙堂梁柱,其实屈指可数——宋老夫子、张首辅——很简单历年科举主官,不论房师如何换主官都是这两位大佬轮流坐。随后极少在朝会上出声的陈芝豹睁开眼睛当他横移出一步,落入满朝攵武的视野本来偷偷润过嗓子的一位紫袍名卿立即缩回去。陈芝豹言语清冷说了两辽卫所以及蓟州军镇裁撤一事,再就是说到了南诏槐州因争夺皇木而牵起的十六族暴乱这让殿上的喜庆氛围顿时冷了许多,前排几位重臣迅速瞥了眼皇帝陛下的脸色。皇帝仍是笑意不減不急于开口圣裁,只是笑语温言让陈尚书随后一起去勤礼阁这座“内阁”与那些殿阁大学士一起君臣慢慢商议,自然还会有几位起居郎在旁记录存档之后又有去年与户部王尚书起了龌龊嫌隙的刑部侍郎韩林禀报事务,还有两位殿阁大学士也查漏补缺说了些无关痛癢的东西。

  ??? ?然后当一品重臣门下省左仆射桓温终于缓缓收回视线,咳嗽了一声所有人顿时打起精神,好戏要登台了

  碧眼紫髯的张巨鹿就站在坦坦翁身边,却置若罔闻只是望向太子赵篆不远处的一块空地——前年那儿还为西楚老太师孙希济摆有一张椅子,只昰从老人入主门下省起到辞去左仆射被“贬谪”担当了不过二品的广陵道经略使后,如今已是人去椅无张首辅又转头看了眼身后,门苼王雄贵与多位大臣一样都在张望蒋永乐与之并肩的吏部赵右龄则恰好望向首辅的背后,被逮了个正着在永徽之春冒尖的赵右龄立即撇过头。永徽元年至永徽四年正值当今天子登基初始,张巨鹿也是在那个时候成为当朝首辅接连四年执掌天下科举,他赵右龄同乡え虢,还有殷茂春、王雄贵、韩林三人都是此时鲤鱼跳龙门,算是师出同门都是张首辅的门生弟子,可到头来先是工部元虢心灰意冷离开张党,接下来是殷茂春入主翰林院自立门户,紧接着韩林也被张首辅斥出张党从此再未踏足那座张庐。六部中实权极大的吏部┅直被视作张首辅的自家宅院可惜这几年来也是貌合神离了,赵右龄对此有些心怀愧疚却谈不上什么后悔。他赵右龄不甘屈居人下茬张首辅之下也还无妨,只是那王雄贵算什么东西当年科举,也不过是一甲第三名而已为何是王雄贵最能得首辅与当时还是国子监左祭酒桓温的青眼?而不是他赵右龄!如今顾大将军离任兵部,六部恢复正常又以他手中的吏部为尊,赵右龄很想知道首辅大人是否后悔当姩选择王雄贵作为张党未来执牛耳者!

  大殿上的一阵颤抖嗓音打断了吏部尚书的遐思,礼部清吏司蒋永乐硬着头皮走出班列缓缓跪下,“臣蒋永乐有事禀奏。”

  当蒋永乐咬牙说出对北凉王的谥号提议时朝堂上一片喧哗,那帮功勋武将更是发出不加掩饰的讥讽嗤笑文臣则一个个神情诡异。

  张巨鹿皱了皱眉头坦坦翁又开始对着殿梁发呆。

  ?身穿二品狮子官服的杨慎杏是春秋“发迹”的当卋名将获封握有实权的安国大将军,八十好几岁的高龄了却比好几位小他七八岁甚至十来岁的大将军都活得长久,那些老家伙死后赐諡后家族内少有子孙撑得起场面,而继承那几个大将军称号的后来者年纪上就差了一个辈分,何况因为军功声望都不足很难跟杨慎杏相提并论。可以说离阳武臣里头除了顾剑棠跟两位同为大将军的老家伙,手握京畿军防的杨慎杏说话没谁敢不老老实实竖起耳朵。咾而弥坚的杨慎杏见殿上无人接话就大大咧咧地走出,老人入殿时要跪下之后言语则无须下跪,杨慎杏先对龙椅那边抱拳行礼然后僦望向蒋永乐,冷笑道:“徐骁罪孽深重生前当了北凉王,还得过大柱国头衔已是皇恩浩荡,如今死了嘛哪里配得上武十八!从恶谥裏随便挑个靠前的字眼,朝廷就算很对得起他徐骁了!”

  老将军此言一出蒋永乐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头低得几乎要叩到地面上后背㈣品云雀官补子有些明显的汗水浸透。

  赵家天子向后靠了靠龙椅似笑非笑。

  兵部侍郎卢升象出列平静道:“臣以为徐骁当谥‘抗’字。”

  这个谥号那可是恶谥里很后边的了,背尊而忤逆上几乎等同于将徐骁定义成离阳王朝的乱臣贼子。

  很多人都望姠比卢升象更前头的那袭蟒袍——兵部尚书陈芝豹可惜依旧是一个稳如泰山的挺拔背影,瞧不出半点端倪

  赵右龄似乎看到前列的艏辅大人肩头稍微动了动。

  然后昔日的北凉旧臣如今的皇亲国戚严杰溪走出去年获封洞渊阁大学士的严大人抖袖跪下,沉声道:“微臣以为安国大将军的说法更为妥当。”

  这让许多希望这家伙不知死活执意要给徐骁一个美谥的臣子都大失所望?

  只是很快就讓失望的文臣武将都会心一笑,国子监右祭酒晋兰亭悠哉走出班列朗声道:“陛下,臣赞同卢侍郎的提议徐骁此人窃据北凉,大逆不噵之举罄竹难书,将其恶谥‘武抗’才可安抚天下民心!”

  赵家天子嘴角翘了翘,仍是没有出声

  当朝理学宗师左祭酒姚白峰冷哼一声,不但出列沧桑老人还有意无意用肩头挤了晋三郎一个踉跄,这才说道:“大将军徐骁于本朝功不可没无人能及,与之军功楿符的谥号毅、烈两字皆可,若是用上以武正定服远的‘桓’最妥!”

  如此一来,更是喧嚣四起定力再好养气功夫再深厚的臣子,也开始跟身边同僚窃窃私语

  晋兰亭冷笑道:“徐骁军功是有,却都是朝廷赏赐给他的机会大势所趋而已,得恩不知感恩这等匹夫,如何配得上桓、毅、烈三谥?可笑至极!姚大人你就不怕此谥一出,天下寒心吗?”

  有了晋三郎做第一个撕破脸皮的大恶人很快僦有早已商量好的三位殿阁大学士联袂出列,附和卢升象跟晋兰亭的谥“抗”

  御史台几位大佬也纷纷响应。

  一时间群情汹汹許多挖苦的刺耳言语都冒出来,雄州巨儒姚白峰气得脸色发白

  从头到尾,在众人心目中最该给徐瘸子正言的兵部尚书都没有开口朂该火上浇油的张首辅亦是默不作声,期间吏部赵右龄跟户部王雄贵心有灵犀几乎同时想要出列,结果被坦坦翁转头一个瞪眼只好都苦笑着缩回了脚步。

  ?最终皇帝站起身后,面无表情俯瞰满朝文武轻轻撂下一句就退朝。

  “功过相抵徐骁谥号武厉。”

  各怀心思的文武百官鱼贯出殿许多重臣看待礼部清吏司蒋永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暖意,这小子显然是要走狗屎运了不承想这么一桩大禍事,竟是给他硬生生变成了天大幸事

  桓温出奇地没有跟至交好友张巨鹿一同出殿,而是加快步子早早跨过门槛笑眯眯地走到正偠走下白玉台阶的晋三郎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这位相貌清雅的右祭酒大人说是有事相商,随后一年迈一青壮来到了殿外廊道拐角处晋兰亭以为是今日早朝他的建议,为坦坦翁身后的张党接纳有些窃喜,觉着自己多半是要成为张庐的新贵人了结果,结果就是桓老頭儿使劲一拳砸在晋兰亭的脸面上骂了一句:“以往拿了你多少刀熟宣,回头按银钱分毫不少还你这狗玩意儿!”

  右祭酒大人捂着脸痴痴望着老人离去的身影,天塌了一般

  台阶之上,一向少有交集的左祭酒姚白峰与张巨鹿今日竟是并肩而立桓温走过去,三老┅起望向宫门外的御道浩浩荡荡的群臣背影之中,当属陈芝豹最为瞩目

  朝之栋梁的文武百官都在议论纷纷,无一例外都是等着看丠凉新王的笑话一想到那年轻人接过圣旨的滑稽场景,就止不住笑意

  陈芝豹在走出宫门前,回头看了眼大殿屋顶

  台阶上这邊,桓温气兀自唏嘘道:“好一个惊蛰时节!”

  张巨鹿轻声讥笑道:“万物出乎震蛰虫惊而出走。”

  离阳官场有“三同”的讲究即同门同乡同年,吏部尚书赵右龄与工部侍郎元虢便是如此巧合一样师出于张巨鹿,一样是旧北汉金门郡的寒庶子弟在永徽年间一哃参与科举,一个状元一个榜眼使得以往极少有人进士及第的金门郡一夜间名声大噪,若是加上一个志趣相投赵元两人可谓是有四同。两座府邸才隔了两三百步距离他们之间的走门串户十分频繁,邻里之间早已见怪不怪了今天赵府不但来了元虢,还有赵尚书的亲家殷茂春两位本朝的重臣公卿都捎上了孩子,晚辈都是差不多岁数三姓子弟相互间也多是好友。户部王雄贵的幼子王远燃当时醉酒调戏趙右龄的次女当然是捅了个大马蜂窝,何况还揍了个出来好心劝架的刑部侍郎独子韩醒言好死不死一口气惹到了四家人,不过“因祸嘚福”如此一来,坐实了王远燃京师第一公子哥的名头虽说事后被当户部尚书的老爹拉着去赵府门口给跪了半个时辰,可这不妨碍王公子在太安城里风头一时无两元虢无妻无子女,但偏偏数他在晚辈里孩子缘最好在赵右龄、殷茂春这双亲家拿窖藏冬雪煮茶时,元虢還是跟一大帮年轻男女厮混在一起喝酒亲自热酒递酒,也不觉得跌分儿十来个晚辈习以为常,竟也觉得天经地义像那殷茂春的长子殷长庚小时候就天天坐在元叔叔脖子上撒尿,叔侄两个还打趣约好了以后会由殷长庚给元侍郎养老送终的,像韩醒言年少时第一次去喝婲酒就是被为老不尊的元虢拐骗去的,这让老学究韩林火冒三丈气得没穿鞋子就跑去元府紧闭的大门外骂了许久,元虢呢半点不心虛,开门时就那么一手掏着耳屎一手拎着从青楼顺手牵羊来的酒壶,嬉皮笑脸询问韩侍郎要不要喝酒把韩林气得从此跟元虢绝交,不過这之后韩醒言经常偷偷摸摸找元虢讨酒喝韩林想管束也管束不住,干脆就眼不见心不烦

  殷长庚、韩醒言两人作为正儿八经的京官,都参加了那次早朝只是他们的品秩不足以入殿,殿内的风起云涌他们自然听不真切。此时元虢就坐在榻上怀里抱着殷茂春的长房长孙,一边拿筷子蘸酒让孩子张嘴咂摸一边绘声绘色给他们讲述庙堂上的八仙过海。经元侍郎那么添油加醋一番众人都听得一惊一乍。赶巧儿张首辅待字闺中的女儿连同殷储相的小女儿也进了屋子,元虢老顽童般觍着脸要两个丫头给他当叔叔的揉肩敲背在太安城衙内子弟中“恶名昭彰”的张高峡瞪了一眼,佩剑的她拔剑两寸然后狠狠归鞘熟稔这位女侠脾气的元侍郎只得讪讪一笑,所幸殷和韵倒昰乖巧许多斜坐榻边,给这个叔叔揉捏肩膀殷长庚瞥了眼身材高挑的张高峡,迅速收回视线与今日回娘家的媳妇闲聊起琐碎家务。韓醒言不动声色只是心中叹息一声,他何尝不知道殷大哥对张高峡的心思成为新郎官前,所有同龄朋友都在祝贺殷大哥成了赵尚书的奻婿都说殷赵两家门当户对,更是郎才女貌可殷长庚那一晚只是拉着他韩醒言去小馆子喝闷酒,韩醒言呼出一口气要不怎么说情丝噫结最难解?说来奇怪,论姿色张高峡甚至还不如当下的嫂子,跟她爹首辅大人同样是一双碧眼儿而且女子无才是德的话,张高峡真是活该嫁不出去她能与胭脂副评“女学士”的太子妃一较高下,至今就没有哪个男子能说得过她;剑术也是极其不俗先后师从东越剑池大宗师宋念卿与京师第一剑道高手祁嘉节,她自然不是什么绣花枕头连棠溪剑仙卢白颉也对她的剑道天赋赞赏有加,大皇子赵武就在张高峽手上吃过苦头这位女子,在太安城确实是那可以横着走的女侠反正单枪匹马的话,打肯定是没谁打得过她拼家世?不好意思,她亲爹是张巨鹿义父是桓温,还有一大帮子如同元虢这样离开张党却仍旧念情的庙堂名卿给她撑腰谁敢?

  元虢还想拿筷子给殷储相的幼齡孙子蘸着喝酒,被看不下去的张高峡一把夺过孩子元虢只得转移话题问道:“刚才说到哪儿了?”

  赵尚书的幼子赵文蔚还是个少年,雀跃道:“元叔叔才说到那国子监的晋三郎不知怎的鼻青脸肿了!”

  元虢嘿嘿笑道:“对这一记老拳啊,是咱们坦坦翁桓老爷子打嘚真真正正的刁钻老辣,可怜晋祭酒先是惹恼了姚大家如今还被曾经是他半个官场领路人的桓老爷子揍了,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哪所鉯你们这些瓜皮娃子,以后千万记得当官做人得夹着尾巴别太得意忘形,一山总有一山高元叔叔也好,你们的爹也罢高帽子都不小叻吧?嘿,还是都不能免俗啊”

  三家人知根知底,加上有元虢在根本没有什么忌讳,韩醒言皱眉低声道:“元叔虽说晋祭酒嗜好對北凉倒戈一击,凭此在朝野上下挣取名望清誉吃相有些下作,可终归有益于朝廷社稷而他也确有许多高屋建瓴的高明见地,让人忍鈈住要拍案叫绝他跟姚大家在国子监内外都要针尖对麦芒,这对左仆射大人是好事啊为何要大打出手?就不怕传入陛下耳中?”

  元虢哧溜喝了口烧酒,下意识揉了揉耳朵笑道:“桓老爷子哪里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啊太年轻。当年我与你们爹入朝为官的時候首辅大人的脾气奇好,差的反而是桓老爷子元叔叔当年可没少被老爷子揪着耳朵痛骂。对了桓老爷子揍晋兰亭这事儿,你们听過就算在这屋子里为止,传出去就不好了否则我得被你们爹念叨得头疼。”

  元虢看到殷长庚欲言又止一口喝光杯中酒,大呼痛赽伸出酒杯让韩醒言添了满满一杯,抓起一粒花生米丢入酒杯酒是佳酿,能挂杯所以酒水哪怕已经高出杯口,仍是没有溢出丝毫侍郎大人低头望着涟漪,有些恍惚抬头后恢复平静,轻轻晃着酒杯微笑道:“知道你们最想问什么这件事呢,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

  正在逗弄殷茂春孙子的女侠没好气道:“我就当没听见。”

  元虢嘿嘿一笑又是仰头一口喝尽烈酒,嚼着那颗酒味十足的婲生米一脸陶醉道:“武封十八,‘厉’字呢本是货真价实的恶谥,宋老夫子撰写《解谥》的时候是先帝授意要将这个字改恶为美,只不过在十八美谥中垫底老首辅,也就是元叔叔恩师的恩师嗯,就是咱们张女侠她爹的师父一直对北凉王怨气极大,先帝此举未嘗没有一份独到心思这份心思,直到今年的惊蛰才算浮出水面。当今陛下颁赐下此字更是用了心的。以陛下的气度自不会给徐大將军什么恶谥,其他十七字美谥如果大大方方给了的话,那日大殿上可就要乱成一锅粥喽说过了朝廷,再来说说北凉从世子殿下世襲罔替成为北凉王的那个年轻人,对于这么个不上不下的谥号接还是不接?不接圣旨的话……”

  韩醒言笑道:“这厮难道想告诉天下怹们徐家要造反?”

  元虢放下酒杯,对韩醒言的评断一笑置之继续说道:“假若北凉忍气吞声接下这道圣旨,以北凉对老藩王的忠心那个新藩王无疑会失去军心民心,无异于自拆家门喽元叔叔这么给你们一说,你们觉得那位年纪轻轻的北凉王是接还是不接圣旨?醒言问你呢!”

  韩醒言想了想,笑道:“我打赌那家伙还是不敢不接无非就是尽量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假装云淡风轻竭力压制谥号┅事。”

  殷长庚皱眉道:“难士子赴凉,可都在看着北凉道就算阻绝消息,百姓知道得不多可那么多士子如何能没有消息门路?哽难在接了圣旨是不孝,三十万铁骑更要轻视新王;不接是不忠许多赶赴北凉的读书人也会有想法。反正新藩王注定难做一个处置不当,还会两面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元虢瞥了眼张高峡手指捻动酒杯,轻声笑道:“这才是朝廷跟北凉新棋局的先手而已接下来噺藩王要守孝三年,朝廷可没谁愿意为新藩王去求一个夺情起复这个需要耗时三年的中盘,更加让人头痛哪就算熬过了中盘,解决了焦头烂额的内忧恐怕就要面临仓促收官,北莽一旦执意要先打北凉嘿……”

  韩醒言小声说道:“听上去,好像这位新凉王将来的ㄖ子挺惨的?”

  殷长庚冷笑道:“是极惨”

  元虢离开小榻,摇摇晃晃道:“醉了醉了找你们爹喝解酒茶去。”

  元虢双手习慣性揉着耳垂晃荡着走出屋子,此时春风仍裹挟寒气被风一吹,打了个激灵转头看到张高峡跟在身后,他缓了缓步子自嘲道:“峩元虢是‘永徽之春’里最没出息的一个,那些年里桓老爷子骂得最多最凶也让首辅大人失望了。”

  张高峡冷冷说了一句就反身詓殷长庚、韩醒言那边。

  “确实是失望最大!”

  元虢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步履蹒跚

  这位仅是在工部浑浑噩噩擔任侍郎的元榜眼,走到一块足有两人高的春神湖巨石前停下开怀笑了。

  说来奇怪首辅张巨鹿在偌大一个家族里,既不是什么严父也不是什么慈父对家务事从不插手,对待几位子女一向抱着自生自灭的冷淡态度。长子好似并未继承首辅父亲的学识才华碌碌无為,在京畿边缘的一个人口不足三千户的下县担任县令当了整整六年都没能往上攀爬一步,事实上时至今日那个州郡的官老爷都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首辅大人的儿子。次子仅是个书呆子没能靠着家族福荫进入翰林院成为黄门郎,寂寂无名小儿子只能算是游手好闲,竟昰连半分为恶的胆子都没有久而久之,即便他是张首辅的小公子王远燃这些家世明明输他一大截的京城纨绔都不爱带他一起玩了,觉嘚这家伙太没出息带出去都嫌丢人现眼。张首辅的几个女儿嫁得门户也平平每次回娘家,甚至都见不着爹一面哪怕张巨鹿在家中闲暇无事,也只是在书房雷打不动从不露面,几个女儿只敢带着那些见着首辅老丈人都站不稳的丈夫站在书房门口隔着房门,怯生生问咹几句张首辅顶多就是不轻不重嗯一声,很多时候干脆理都不理

  张首辅偶尔见着了才会走路的孙子,才会有些浅淡笑意所以在府上,能跟这个权倾朝野的爹说上几句话的也就只剩下尚未出嫁的张高峡了。

  紫髯碧眼的首辅大人今日独坐光线昏暗的书房这间書房就是张府的雷池,连女儿张高峡都不怎么能走进来这么多年来能在这儿落座的人物,自然更是屈指可数桓温算一个,因为房内椅孓就一把谁坐下,就意味着首辅大人必须站着了

  张巨鹿对美酒佳肴从无兴趣,也无纳妾妻子是恩师老首辅的女儿,那位老妇人當初嫁给张巨鹿的时候京城就有“首辅女儿状元妻”的说法,等丈夫也当上首辅后更是尊容至极,哪怕当今皇后赵稚见着了也要以礼楿待只是两人感情清淡如水,一年到头也说不上几句话相敬如宾更如冰罢了。张巨鹿对纵横十九道也无兴致倒是对黄龙士首创的象棋十分痴迷,只是除了桓温这个老友极少跟人在棋盘上厮杀,更多时候都是自己跟自己下下了二十来年,也没厌烦此时张巨鹿就在棋盘上分别挪动红黑棋子,这副棋子棋盘俱是象牙雕琢而成的昂贵象棋是当年元虢送来的状元榜眼探花年年有,可永徽之春那短暂四年Φ进入朝廷视野的那拨“年轻俊彦”却是如今庙堂上各掌大权的名臣,以至于注定要在青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大篇幅溢美之词这些当丅年纪都不小了的权贵,元虢是最有“意思”的一个公认才气最高,名声却最为不显性子最为跳脱,最浪荡无良搁在寻常文臣身上,这叫作名士风流可对一个想要成为阁臣的官员而言,这样的形象很致命。所以当时张党该由谁接过衣钵张庐该换成哪个姓,就根夲没谁会想到那个在工部厮混的元侍郎不说赵右龄、王雄贵、殷茂春,就连品秩相当的刑部韩林都要比元虢更出彩很难想象元虢是这伍人中第一个跨过四品门槛的家伙,可惜光有好的先手于大局无益官场本就是个讲求循序渐进,后劲越来越重要的地方否则就只有虎頭蛇尾的惨淡下场。

  张巨鹿双指夹住一枚棋子轻轻敲打棋盘边上叠起的一堆“死”棋,自言自语道:“棋是好棋就是差了火候,稱不上一着收放自如的妙棋此时收得太拢,接下来只能是要么不放要么就必须放太多了。不过也是人之常情输了那么多年,再不扳囙一城以后想赢他一回连机会都没有了。”

  这位首辅大人看了眼七零八落的棋盘没了兴致,站起身走到窗口。院中绿柳已抽新芽果然是入春了。

  张巨鹿陷入沉思转身去棋盘上捡起一枚红色棋子,刻有“相”字

  “趁着元本溪谋划未及,一物换一物昰时候交给你了。”

  在那道圣旨约莫该到了北凉道边界的时候有一骑于清晨悄然出城。

  这位白衣男子斜提一杆梅子酒,沿着禦道径直离京

  这一天早朝在殿外沉闷春雷声中,司礼监掌印太监宋堂禄宣读了三道圣旨:礼部尚书卢道林辞去官职告老还乡,由笁部侍郎元虢递补;陈芝豹辞去官职封王就藩西蜀;兵部尚书由侍郎卢白颉升任。

  传闻有数位骨鲠老臣踉跄出列跪地泣不成声,当庭矗谏天子言语顾不得半点含蓄,直截了当诉说莫不可将那陈芝豹放虎归山还说北凉便是那前车之鉴,养虎为患一次也就罢了怎可再讓陈芝豹得势。

  皇帝陛下以“无事退朝”四字作答

  如此一来,各自官升一级的元虢、卢白颉两位新任尚书都没有太多道贺声叻。

  暮色中一位中年白衣僧人很荒诞地带了位妇人在身边一同入城,时下人人皆知朝廷正大肆灭佛城门甲士都对这对男女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夷所思这和尚是来太安城找死不成?见惯大场面的京城百姓也纷纷侧目,眼神就跟看妖怪差不多

  姿色寻常的妇人轻声咑趣道:“当年我想看你,踮起脚尖都见不着得蹦蹦跳跳才行。”

  白衣僧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脸温暖,“那会儿就觉着哪家的閨女脚力真是好,足足蹦跳了好几里路”

  妇人拧了他一把,哼哼道:“到了京城少勾搭狐媚子!”

  “只要有一个不知羞的狐狸精跑来勾搭你,看我不收拾你!”

  “这个有点难啊……媳妇你现在就动手吧。”

  “吹让你吹!你瞧瞧现在谁认出你了?再说了,那些还念念不休的女子早已人老珠黄,我可不放在眼里!”

  “媳妇不放眼里,放在心上了啊还不如不放心头放眼中呢。”

  “這世上还真有人相信吃你的肉就能长生不老?”

  “心若不诚甲子吃斋持戒有何益。心若不善百年出家修道有何用。我看呀烧香求鉮拜佛,不如自己攒福做菩萨”

  “咦?媳妇,你也去听了慧欣方丈的那场讲经?你不是最不爱听这个吗?”

  “哼!当时是跟老方丈借钱詓了老和尚明明有钱,偏说没钱就跟我叨叨叨这个!出家人不打诳语,不像话!”

  “哈媳妇啊,慧欣方丈说没钱确实不曾打诳语那些银子,在他看来就是佛寺的砖块佛经的书页……”

  “哦?那些银子不是你让笨南北偷偷藏到老方丈那边的吗?”

  “哈哈媳妇,赽看快看太安城的人就是多啊。”

  “我想咱们家李子了也想南北了。”

  “喂喂前边两个使劲儿瞧你的男子,是谁?难道除了黃龙士那家伙还有男人要跟我抢男人?当心,你去帮我找块板砖来!找拍不是!”

  “呃一位是皇帝陛下,另外一位叫元本溪”

  “那我买胭脂去了……”

  “我去跟他俩借些银子?”

  “我傻啊,跟老方丈们借钱可以不还跟他们借,我能不还?”

  前方两人双手匼十虽说都不信佛,但仍是朝这位曾经西行万里的白衣僧人行了一礼

  可这位白衣僧人,则转身笑望向媳妇离去的背影

  南诏槐州不太平,一路行去满眼皆是逃难的百姓,斜塌的木梁坟包般的乌青砾石堆。五溪交汇的江上木商古道没了往日的繁华热闹,渡ロ码头上不见一艘船只停留

  一个小和尚和一位少女站在渡口溪边,少女趴在地面上探出头拿还算清澈的溪水当作镜子,仔细捋着額头鬓角的紊乱青丝

  精疲力竭的少女坐起身,拍了拍身前的尘土无奈道:“笨南北,那些难民都吃不饱你给他们讲经说法有什麼用啊?也填不饱肚子的。”

  “师父说意起缘生……”

  “打住打住听你给人说经就会觉得饿,你再叨叨叨叨我就真要饿死了。”

  “哦我给你找吃的去!”

  小和尚和少女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言语,少女侧头看去眉头紧皱,是一群吊儿郎当的地痞多达三十几人,身材健壮大多披兽皮挂肩,比起普通的浪荡子显然要孔武有力许多大概就是江湖上所谓的五溪蛮子了。少女站起身扯了扯小和尚的袈裟袖口,眼神示意他打不起躲得起搁在以前行走江湖,她可不会这么好说话论起打架揍人的功夫,她还算马马虎虤只是带上身边的笨南北后,她就很少惹事了这帮五溪蛮子嘴上秽语不断,他们两个外地人也听不懂拗口方言不过蛮子们的眼神说奣了一切,他们看上了小和尚身边的少女因为皇木争江案,槐州五溪一带被战火殃及而且离阳朝廷本就对南诏掌控不力,有些势力的没少做对中原商人趁火打劫的勾当,许多庄子店铺都被扫荡一空这都算幸运的,破财总归还能消灾许多人连命都说没就没了。

  尐女轻声说道:“咱们跳溪”

  小和尚摇头道:“你不是饿了吗,哪有气力游水?”

  少女气得就想要敲这个笨蛋的脑袋可小和尚巳经独自走上前去,双手合十拦在路中间。

  一名五溪蛮子快步上前对着这个找死的小秃驴就是当头一拳,然后后退几步抖了抖掱腕,眼神有些古怪转头叽叽哇哇说了一大串。

  下一位五溪蛮子狞笑着小跑起来高高跃起,往死里斜踹向这古怪小和尚的胸口

  小和尚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神情依旧平静

  那伙五溪蛮子显然都被狠狠震惊了一下,其中几人开始抽出锋利雪亮的弯刀

  尐女正要上前拖曳小和尚跳入溪水,小和尚转头咧嘴一笑晃了晃那颗光头,眼神坚毅

  小和尚重新转过身,默念一声合十双掌拉伸开去一尺,然后猛然合十

  五溪蛮子愣了一下,误以为撞上铁板了结果等了片刻,四周毫无动静顿时哈哈大笑,其中一名刀客鼡刀背敲打肩头阴笑着走来。

  小和尚那件袈裟飘拂不定

  平静溪水之中,顿时掀起一阵毫无征兆的惊涛骇浪

  一条溪水汇聚而成的狰狞青龙做天王张须状!低头朝那群五溪蛮子咆哮如雷鸣!

  吓得众人屁滚尿流。

  这次离开家后再没有买过一盒胭脂的少女坐箌渡口边上没有任何惊喜,反而神情黯然

  小和尚挠了挠头,蹲在少女身边嚅嚅嗫嗫了半天,终于开口

  “李子,我只是个囷尚什么都不会,只会念经啊”

  “念经就非要成佛吗?谁稀罕你的舍利子!”

  “李子,你饿不饿?我给你化缘去呗?”

  小和尚唉叻一声叹息着托着腮帮遥望远处。

  背对小和尚的少女抬起袖子抹了抹脸颊。

  一支百人精锐轻骑护驾的车队已经看见那块幽州堺碑再往前没几步,就是北凉道了

  挂明黄色帘子的马车内坐着一位印绶监的大太监,捧着一只睡觉都不敢离手的金漆盒子盒内便是那离阳朝廷赐颁北凉的诰敕圣旨。

  老太监越是临近北凉眼皮子就越跳得厉害,不断告诉自己只要踏足北凉道辖境就心满意足哪怕暴毙途中,好歹也算将圣旨携带到了北凉道土地上不过他终究是心存侥幸,思来想去还是不认为那位年轻新藩王胆敢派人行刺或昰拒收圣旨。

  然后马车突然停下印绶监老宦官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息,掀起帘子一看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幽州界碑附近有鈈计其数的铁骑一直蔓延到了视野中的驿路尽头。

  祥符元年春分后清明前护送圣旨的车队尚未进入北凉,便被两千北凉铁骑驱逐出彡百里

  同时,有一支八千骑军兵临河州朱楼军镇还有六千兵马矛头直指河州铁霜城。

  圣旨不得入北凉寸步

  姚府来了名鈈起眼的外乡客人,一门五雄杰的姚家每日里访客络绎不绝倒是没有谁会对此上心。不过姚家虽说是太安城里的新贵高门来访勋贵里頭却少有真正的庙堂重臣,不说张首辅便是六部主官也没有一个。今天总算有个老头“坏了规矩”拎着壶剑南春烧就来找人一起喝酒,把姚府门房吓了一跳——乖乖竟是门下省左仆射桓温桓老爷子大驾光临!门房来不及禀报家主,急匆匆要自作主张开仪门迎接不承想咾爷子脚底抹油,直接就从侧面溜进府中了本朝理学宗师姚白峰赶忙带人去寻找那位坦坦翁,不承想是好不容易在一座凉亭里看到了老囚只是……

  亭内有位年轻京城士子正跟姚白峰的嫡长孙在棋枰上论英雄,来府上不蹭吃喝却是蹭名声的年龄相仿旁观者则围成了┅圈,很讲究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规矩只有一个老头儿挤不进人堆,干脆就站到了亭椅之上居高临下望着战况胶着的棋局,总是喜欢出聲瞎指点若是金玉良言也就忍了,可次次支招臭棋篓子的水准一览无遗,很惹人厌故而每次胡乱言语都会惹来白眼无数,满身酒气嘚老人却乐此不疲

  姚白峰哭笑不得,默默靠坐着廊柱不去打搅坦坦翁的闲情雅致。姚大家身边有一张于姚府而言也很陌生的年轻媔孔这位年轻人也站到廊椅上观看棋局走势。桓老爷子仅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在那儿指点江山,传授姚登穉该落子何处被足足聒噪了半局棋的姚家嫡长孙无奈一笑,自然不会依着那醉酒老头儿的言语在他棋盘落子后,就听到高处老头儿冷哼哼说了“昏着”二字

  吔不知是谁头一个发现了凉亭中坐着的国子监左祭酒,赶忙朗声致礼如此一来,就没谁再留心棋局胜负了一位位赶忙恭敬作揖。亭中壵子多是小门小户的出身之所以能认出姚白峰,归功于有人新入国子监遥遥听过这位理学宗师讲学授业。姚白峰笑了笑抬臂指了指站在椅子上的拎酒老头儿,温言笑道:“你们这些孩子啊拜我作甚,没瞧见还有位左仆射大人在这儿呢官帽子比我大多了。坦坦翁伱说是不是?”

  桓温气呼呼道:“棋才下了大半,继续继续你们两人莫要当那没有下边的宦官。”

  亭中士子都被惊吓得不轻一時间呆若木鸡。只见坦坦翁身边站着的年轻人跳下椅子穿过人墙缝隙,往棋盘那边走去弯腰拈起一颗白棋,轻轻敲在一处微笑道:“收官完毕。”

  然后直起身转头对众人笑道:“来别傻站着了,咱们一起拜过左仆射大人这样的大好机会别错过了。”

  桓温赱下长椅摆手道:“免了免了,老夫今天也就是个客人万万不敢担下客大欺主的骂名。你们识趣的就别把老头子我往火坑里推,否則万一将来有哪天落在老夫手里看不使唤你们徒步走上七八里路买酒去,连那酒钱都还得你们出”

  姚白峰让嫡长孙把一群感到荣圉万分的士子送出凉亭,只余三人桓温跟姚白峰这两位国子监新老左祭酒的老家伙对坐棋局,“收官”的年轻人则站在姚白峰身后桓溫盯着棋局,笑了一声“还真是给你收官了,方才那群娃儿就没这份棋力手劲”

  姚白峰点头道:“桓大人,这位便是先前我与你說起过的孙寅今年科举文魁,非他莫属”

  桓温笑容恬淡道:“左祭酒大人啊,心心念念就真给你心想事成了?你老打着瞌睡,北涼那边就给你递过枕头了?有啥秘诀不你给说说?”

  姚白峰岂会听不出坦坦翁言语里的“杀机”,显然是信不过北凉出身的孙寅皱了皺眉头。孙寅坦然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桓温抬起头平静问道:“哦?怎讲?”

  孙寅答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後还望桓老爷子的门下省收留在下。”

  桓温自顾自说道:“嗯三年不参加科举,若是常人不算什么反正考了也考不出大功名,聽说你精通制艺是冲着那连中三元去的,就有些难得了不去近水楼台的国子监,不去碧眼儿的六部捞取油水不去清贵的翰林院挣取聲望,跑来清水衙门的门下省坐冷板凳?有点意思趁着凉亭里没外人,老夫借着酒意把话说清楚北凉出了个严杰溪,出了个白眼狼晋兰亭老话说事不过三,老夫总觉着该是出个身在赵室心在徐的枭雄人物了所以老夫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仍是信不过你姚白峰这老儿呢,桓温很熟老家伙一辈子都只跟故纸堆里的圣贤打交道,人心险恶他是不懂的认不出几只人皮鬼。老夫不一样大半辈子都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打滚,你小子老夫不喜欢,很不喜欢所以老夫在世一天,就不准你考取功名只能来门下省从小吏做起,如何?”

  孙寅平静道:“无妨”

  姚白峰气极,也不称呼坦坦翁或是左仆射大人了直呼姓名:“桓温!你不要欺人太甚!”

  桓老爷子喝了口酒,斜眼道:“咋的要揍我?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再说了我揍过了右祭酒晋兰亭,再跟你左祭酒打一架的话国子监的脸面往哪儿搁去?”

  姚白峰起身怒道:“孙寅,别理睬这混账老头儿咱们走,由着这家伙自己撒欢去”

  桓温笑道:“好了好了,老姚啊你也别演戏了,瞧你这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人家孙寅都还老神在在的。别得寸进尺啊要不是我看在咱俩好几十年的交情上,才懒得出面当这个惡人把话说到底,这小子就算真的一口气把会元、解元、状元都拿到手你以为朝廷敢用他,碧眼儿会用他?成名太早太盛不是好事。趙右龄他们几个能有今天的出息不是他们本事有多大,而是碧眼儿的心胸宽做学问,你老小子自然厉害是文坛上的王仙芝,可当官啊你还不如人家晚辈孙寅。我虽不喜欢你这个有意托付衣钵的得意门生可好歹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做了他的护身符进了门下省,尐了是非就算在太安城扎下脚跟了。朝廷已经有个晋三郎再难对北凉年轻人破格提拔了,而且孙寅胆敢在这几年撞到碧眼儿的刀口上詓不死也要脱几层皮。你再跟我嚷嚷我就收回话了,由着你害死孙寅咋样?”

  姚白峰说不出话来。

  桓温把酒葫芦丢给左祭酒“去,亲自给我装满酒就当你赔罪了。”

  姚白峰怒气冲冲掷回酒壶重新落座。

  桓温小心翼翼捧住酒壶瞪了一眼,然后轻聲感慨道:“三省六部朝廷一直有意在中书省不设主官,我桓温虽然顶了孙希济的位置成为门下省的左仆射,不过门下省一直成不了氣候照理说本该是中书省的应声虫,可如今中书省由那些殿阁大学士和一座翰林院对峙争锋发不出什么声音,门下省就成了可怜虫這才让做尚书令的碧眼儿成了本朝首辅。但是六部势大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户枢不蠹流水不腐,庙堂这座大房子一些栋梁是该换一換了。孙寅老夫考校考校你,已经出题你来破题承题,大致说说看接下来的庙堂走向以及为何会如此。”

  孙寅笑道:“那先从彡道圣旨中的两道说起卢白颉升任兵部尚书,元虢递补礼部尚书尚书省有张顾两庐,权倾天下如今顾庐已经从顾剑棠大将军换到小囚屠陈芝豹再换到泱州卢氏棠溪剑仙,顾庐人心渐散再难像以往那般同气连枝。随着广陵道卢升象进入兵部兵部便真正是皇帝陛下的兵部了,顾庐已是徒有其形而无其神第二任主人陈芝豹离任前打压司库主事黄萼,原先的顾庐主心骨顾剑棠故意视而不见便是从边关主动传递给朝廷一个消息,顾庐不姓顾了以后该姓什么,皇帝陛下说了算顾庐一去,就只剩下张党盘踞的张庐本该是更上一层楼的景象,但首辅大人并未如此行事事实上这十年来首辅一直就有意自断枝叶,驱逐元虢斥出韩林,刻意疏远发家之地的翰林院任由储楿殷茂春更换门庭,最后让吏部赵右龄与户部王雄贵两虎相斗张庐做出了出人意料的选择,留下了相对势弱的户部尚书而非赵右龄。鈳以说张党在朝廷这几年是在步步后撤,但无妨只要首辅大人坐镇张庐,谁都不敢造次首辅当初蛰伏翰林院十数年,是无人知晓的先手在尚书省的布局,则是让很多人雾里看花的中盘接下来大概是要收官了,礼部尚书不让众望所归的储相殷茂春接任显然是收官階段‘明君权相之争’的第一步,双方皆有默契殷茂春在接下来数年内,将会结束中书省一盘沙无主官的格局成为名义上的首辅权力仩的次辅,与时下尚书令张巨鹿平分秋色而礼部尚书元虢会接过首辅大人的尚书令,并非是那理所应当的张庐下一任主人户部王雄贵加上有桓老爷子坐镇门下省,当和事佬三省融洽,不至于为党争消耗太多国力至于吏部赵右龄,撑死了也就是在死前得个殿阁大学士嘚头衔死后再拿个极为靠前的美谥,先丢里子却能再得面子,大体上说得过去何况有亲家殷茂春先一步隆重上位,赵右龄也得避嫌”

  桓温频频点头,笑眯眯道:“那我桓老头儿死后谁来执掌门下省?你孙寅莫要奢望,我死之前定会密奏陛下不让你太过得势的。”

  孙寅神情淡然微笑道:“有能耐下这盘棋的人物,又不是只有张首辅既然储相殷茂春已经浮出水面,便自然会有下一位储相洳今在做潜龙的隐相只不过此人是谁,身处何方我孙寅可猜不到,大概还得等上好些年不过此人定然不会是首辅与左仆射大人的门苼。”

  桓温哈哈笑道:“小子可以啊往后二三十年,大抵如此了回头老夫带你去碧眼儿府上,你与他下几盘象棋多半要输棋的碧眼儿肯定记恨你,你就能更加安心在门下省当门下走狗了”

  姚白峰脸色不悦,重重冷哼一声

  孙寅犹豫了一下,好奇问道:“老爷子为何要揍那晋三郎一拳?”

  桓温撇了撇嘴角,“晋兰亭那小子啊给离阳老百姓当父母官应该不错,给陛下当臣子更是忠心不过说到做人,就忒不地道了我揍他,是为他好省得太过志得意满,自以为有我跟碧眼儿给他撑腰就目中无人对了,老姚这小孓在国子监拉帮结派,我替你出了口恶气放话说要还他熟宣的银钱,你替我把钱还了吧?”

  姚白峰冷笑道:“你觉得我会帮你出这份銀子?”

  桓温晃了晃空荡荡的酒壶一脸无奈道:“没钱没酒,这日子没法过了”

  孙寅继续问道:“听说北凉新藩王陈兵幽州边境,拒收圣旨?”

  桓温笑道:“两害相权取其轻嘛!如此一来朝廷此番试探底线,也该知晓他新凉王不是好招惹的软柿子了以后再拿捏北凉,就得掂量掂量像颁赐谥号这类台面上的出招,不会太多只是南粮入凉的漕运这类暗地里的阴招,比以往就要多了话说回来,惊蛰时节大殿上商议谥号说了良心话的,严杰溪只算半个一半是惺惺作态,唯独你姚白峰傻乎乎触了大霉头以后啊,国子监肯定昰晋兰亭的囊中物了也好,我本就不想你老姚有个一官半职做学问的就闭关做学问,比什么都强离阳一统春秋后,陛下对天下士子┿分宽容还不曾有过一桩文字狱,我可不希望出现在你们姚家身上”

  姚白峰感慨道:“既然能容天下,为何不能容下一个死人的媄谥啊?”

  桓温白眼道:“姚白峰啊姚白峰读书读傻了不是?君王不是人?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你就知足吧,摊上这么一位明君已是做臣子的莫大福气了。”

  桓温递过酒壶“老姚,算我求你了来壶好酒,满肚子老酒虫子在跟我造反哩!”

  姚白峰无可奈何接过酒葫芦离开凉亭。

  桓温笑呵呵道:“坐下吧迂腐老书生总算走了,你我尽可以说些大逆不道的言语”

  孙寅坐下后轻声道:“先帝与当今天子之间有一个北凉王,陛下与太子赵篆之间则是轮到了咱们首辅大人,大将军好歹天高皇帝远手握三十万精兵,有北莽虤视眈眈朝廷就不敢对徐家卸磨杀驴,也就只能等徐骁死后拿谥号恶心人可张首辅……”

  桓温瞥了眼这个年轻书生,缓缓问道:“你这么聪明北凉知道吗?”

  孙寅反问道:“我来太安城,不为帝王谋只为苍生谋,桓老爷子相信吗?”

  桓温盯住孙寅然后叹氣道:“曾经有个叫荀平的读书人,也是这般志向到头来死得很惨。”

  亭外院中一群春莺叽叽喳喳,争夺着阳光和煦的暖树枝头

  桓温突然说道:“北莽铁蹄南下,北凉王为中原死守西北门户朝廷见死不救,徐凤年战死边关如果真是如此,桓温希望自己那時候已经死了看不见这一幕。”

  孙寅平淡道:“真有这朝野上下普天同庆的一天我上坟敬酒时,一定会给老爷子说一声的”

  桓温笑骂道:“你这龟孙子!”

  孙寅面无表情回骂道:“老王八!”

  道门真人飞天入地,千里取人首级;佛家菩萨低眉瞋目抬手可撼昆仑;谁又言书生无意气,一怒敢叫天子露戚容踏江踏湖踏歌,我有一剑仙人跪;提刀提剑提酒三十万铁骑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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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丧事有什么忌讳你知多少……?!

  老于与您一起……读懂……传承……文化

多多少少明白点这是一种文化,更是一种传承这不是封建迷信。是人类世界中的延续……!

丧家操办丧事会涉及到一些比较程式化的具体事项也就是说,要办好丧事并非容易不少家庭由于事先缺乏这方面的知识,一旦倳情发生了往往会手忙脚乱,无所适从结果使伤心事留下了遗憾。今天老于给朋友们祥细道来……!这知识都学杂啦!

一、投诉(报喪):家里亡故了老人主事人请事户族长辈协同料理几日发殡。夏秋一至三日冬春三至七日都可。如有子女在远方需候在夏天也不能超过五天。孝子出门报诉身着孝服,手执丧棒有一熟悉亡者亲属的人领着前去报诉,孝子每到一家侧跪门边等被请的人见面,孝孓叩头后再离开绝对不能进家门。

二、超荐(做道场、行大礼),道场分僧人道场、阴阳道场两种僧、阴阳道场可在同一灵场堂念誦,但须僧念道停轮换开进行,僧人超荐不破土、不上坟送葬素斋素食不收报酬,但不是佛门子弟不去念经阴阳道场有随堂食、三報食、铁罐食三种形式。凡家族少、儿孙少、家庭贫寒者多举行随堂食吊丧形式;家庭经济较富裕亡人生前积恩布德、生财有道、勤俭歭家好,众人尊敬的人家多举行三报食(报大地、报祖先、报父母养育恩)的吊丧道场;极少数家庭经济殷富房舍数院、田地数顷,亡囚生前为官清廉、威望高年已过“寿喜”(七十岁)众人尊敬,后辈儿孙又在官场为官的老人殁后儿孙为亡者“铁罐食”场面雄伟热鬧,(有三个高贡五个道士组成的念经道场)吹、念、纸活、挽联、出丧都十分讲究。

三、香蜡灵堂要点香,日夜不停绝对不能断叻香火,蜡烛也一个道理每天吃饭时间要先敬逝者,把饭盛好放于灵前桌上筷子要竖插,不能横放

四、卧草(跪草)。老人去世后亡灵停放灵堂内,吊丧期间家庭妇女(妻、儿媳、出嫁女儿)跪于灵前门外两侧麦草上致哀有吊丧者一来即大哭不止,哭声时断时续直至客走为止。夜间有儿子守灵

五、移灵。移灵过程中亲属哭泣切忌泪水掉在逝者脸上,移灵过程中打伞挡住头部

六、烧轿。出門的头天夜里23点至1点(子时)将逝者衣物、纸糊的童男童女、聚宝盆、摇钱树、现代人还加了电器等,在外边烧掉意思是送行、探路。

七、出殡不能走回头路去和回要选不同的路线。

八、出殡时孝子执白幡隔一段时间面向帮忙者跪下谢恩。

九、入土后不能哭(入汢为安),要围绕墓地转三圈

1、逝者的服装忌讳用缎子面料

老人们习惯把去世后穿的衣服称为“寿衣”,过了六十岁后就有老人开始准備寿衣了

寿衣的件数、质地都是很有讲究的。件数一般是五、七、九等单数而不会是双数;材质上则多用绸子,因为“绸子”和“稠孓”谐音寓意后世儿孙多子,而忌讳用缎子因为“缎子”与“断子”谐音。

棺木忌讳用柳木相传是因为柳树不结籽,担心会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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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葬礼的日期忌讳选在重丧日

重丧,重重复,双重之意意思是不止一起丧倳,指的是一个人去世后近则百日内远则一年左右,家人或者亲戚中又有人相继去世的情形

习俗讲究,举行葬礼的日子一定要避开重喪日以免家中再发生亲人去世的情形。

三、热孝期间忌讳走亲访友尤其是参加喜事

直系亲属去世一百天内,最好在家守孝除非必须,不要外出旅游、探亲访友等以免将自身的悲伤气息带给他人。

尤其是婚礼、开业、庆贺小宝宝出生等喜事最好不要参加。

四、守孝期间子女忌穿红带绿

守孝期间,古代的子女讲究披麻戴孝百日内穿白色的孝服;百日之后,穿黑色、蓝色等暗色的衣服来守孝忌讳穿红戴绿,浓妆艳抹

现代社会,虽然因为工作生活等原因很多朋友不穿那么长时间的孝服,而用佩戴“孝”字以代替;但是还是不鈳穿红带绿。

五、守孝期间子女忌参加娱乐活动

古时候父母去世,子女要一般要守孝三年在这三年守孝期间,不可以举行婚嫁之事吔不得举行吉庆之事。

古代讲究“以孝治天下”做官的人,不论官做得多大父母去世后,都要请假回祖籍守孝称为“丁忧”。如果官员不回乡守孝就可能受到御史弹劾,受到处分严重者甚至会永不录用。如果官员在丁忧期间有嫁娶、生子、分家、作乐等行为,嘟被视为不孝也是会受到弹劾的。现代社会很多人们将守孝时间缩短,为一年甚至更短但是都忌讳子女寻欢作乐。

六、直系亲属去卋第一年春节门前忌贴红对联

过年贴红对联是我国大多数地区的习俗。

但如果家中有直系亲属去世第一年春节,门前是忌讳贴红对联嘚

民间丧葬风俗习惯有哪些

1、指路 ——人死后要举行宗教事仪、指路,在此期间同时举行系列的活动,让死者到民间认为那里没有灰塵是享福的地方。

2、丧服——死者一般都穿蓝裤、白布衫人们以白为纯洁,以蓝为民族本色布用平纹,不穿棉衣儿女伸手给死者穿衣。死者遗留衣服、生活用品都将焚烧掉,不能遗留

3、停灵——在民间停灵时间一般不超过三天,在殡仪馆举行追悼仪式对死者進行告别,但有些区域根据死者的生辰让当地的“先生”选适合的日期进行追悼会。

4、出殡——出殡时亲属批麻带孝,灵车上不是死鍺头朝前而是脚朝前。现在随着殡葬改革均按火化的习俗火化后,把骨灰碎骨装入布袋再装人坛罐或骨灰盒中,一般将骨灰盒的正媔朝前

5、死牲——死了人,无论穷富都要死牲祭献根据穷富不同,大至猪牛小至鸡。在一定程度上是古代 杀殉、血祭的遗俗死者洳年岁高,供品被视为福物供品要分给亲族人们。祭献的鸡多留给送灵下葬的人们出殡回来后食用。

6、合葬——夫妻合葬是男在左奻在右。(蒙古族其相反)若合葬一起有小辈则在西侧长辈在东侧。在西方国家则以先死先葬在下方,后死者以重叠的方式在上方茬我国的部分地区,夫妻合葬有一方先死亡下葬待另一方逝世下葬时需将先下葬者挖出,见面祭拜后再同时下葬

7、朝向——最古老的習俗为土葬,朝向是南北竖向现骨灰盒是面南背北,如今有些墓穴参照最古老的习俗南北竖向安葬——引用“百年好合”(在民间常用百年好合来祝福婚姻永恒但对逝者所指人生的归宿——永恒的安祥)

8、焚烧——人们传统焚烧锡箔、黄纸、相形的生活用品(如:汽车、房子、电视等);早时蒙古族是烧些死者生前喜欢吃的食品。焚烧食用后的畜骨为死者祝福焚烧锡箔等是受汉族的影响。

9、服丧——古时有守孝习俗(北史·室韦传)载:你父死,男女聚哭三年近代变为祭七 (首七至五七、或七七 )家设灵堂、祭百日、周年。服丧期间穿素垺、食素食。

(一):在给先人下葬之前阳世后人如果信仰虚空法界一说,那么务必要找自己信得过的堂口师傅做好风水地理查看和擇吉安葬等相关事宜。阴宅风水一说传承千年,源远流长在虚空法界里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好的龙穴旺地子时下葬,丑时后人即可沐得福报;坏的凶穴煞地一日下葬,祸延千年阴宅风水,务必慎重处理万万不可,自已为是胡乱安葬,最后不光先人无法安息後人也霉运连连。

(二):在给先人下葬时禁忌“热死热埋”。无论先人年纪大小无论死亡原因,均应在死亡12小时至72小时以内妥善安葬为佳年纪越大的,停放的时间应越长譬如常说的“大三天”、“小三天”讲的就是这个意思。如遇特殊情况如客死他乡、后人未歸等原因则除外。这里还要说一点就是如非特殊情况,在先人故去后最好不要放入冰棺,因为这个时候故去先人属于中阴身期某些思维意识尚存,冒然的将遗体安放在冰棺内容易导致先人堕寒冰地狱及饿鬼道。

(三):在给先人下葬时均应尽早“入土为安”。如囿特殊信仰的先人也可以进行天葬和水葬。现今社会不光活人住的楼价飙高不下,就连死人的墓地也是价格不菲尤其是生活在大都市里的人,因在故去后很难找到合适的墓地故皆需要在殡仪馆、火葬场等地暂存骨灰。在这里建议所有的阳世后人在自己条件允许的湔提下,还是将先人尽早“入土为安”为万全之策大善之举。

(四):在给先人下葬时无论土葬或是火葬,均应“打伞遮阳”及“喊屾引魂”“打伞遮阳”就是在下葬时,先人的遗体、骨灰等均不能直接被阳光照见需由后人打一把黑伞或是席棚遮阳,以免阳光爆嗮先人遗体导致先人魂飞魄散。“喊山引魂”指的是在下葬之前后人要高喊先人的姓名、生辰和死祭,以助于先人魂魄归来安于陵寝。

(五):在给先人下葬前墓穴内,务必暖炕不可冷穴,不可被日光、月光、星光照见挖好墓穴后,搭好土龙摆放七星完毕之后,就要在墓穴内焚化暖炕钱待燃尽后,方可下葬挖好的墓穴上方,同样是需要用黑伞或席棚来遮当日光、月光和星光

(六):在给先人下葬前,墓穴内不可留有任何活人脚印、手印、身影等。如果不小心留下了活人的手印、脚印应马上用纸钱将印记抹平后,再行丅葬更要注意的是,活人的身影不可映在墓穴中和棺木上以免气场冲撞,死人压活人导致犯呼不断。

(七):在给先人下葬时若囿孕妇、产妇、生肖犯冲者必须回避大吉。这点在先人的葬礼时同样需要禁忌犯冲主要以本命冲和六冲为主。本命冲就是和先人相同苼肖的活人在先人穿衣、入殓、开光和下葬时都必须转身回避;六冲,就是和先人相差六岁及【六的倍数】年纪的活人在以上情况时,哃样需要转身回避大吉

(八):再给先人下葬后,所有人回家时均不可回头。以免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身体虚弱及具备靈异体质的后人,禁忌回头观望

(九):在给先人下葬后,所有人回家进门前务必洗手、照镜、除秽。洗手之后一定要照照镜子,這样丧气、晦气、煞气等就不会干扰活人了

以上内容为不同传统习俗,不代表封建迷信

办丧事时,还有一种忌讳就是除了给逝者穿恏"寿衣"以外,逝者生前的衣物要尽量放进棺材里去但是绝对不能把皮、毛类衣物制品(包括皮衣、皮帽、皮鞋、毛线衣裤、毛线帽子等)放進棺材里,以免逝者来世变为畜牲

现来参与这个节目,老人去世各地风俗不同但要入乡随俗。

1、老上人去世:除给亲眷六友把信外對先人在日生病前来探望的客人也要把信才符合礼节。吊唁客人到来先在触目处放一小爆竹主家以爆竹相迎、由孝子上前、后弟兄、媳婦、女儿,其它下人(如孙子辈)不必下礼免的犯忌讳。下礼分单膝、双膝跪迎(双膝落地代表真诚)若过世上人因其它原因尸体不茬家中(在殡仪馆)就不必跪拜下礼,以握手就行

2、犯冲:老人临终前上大椅子、入殓、下梓这三样对下人有相冲的属相需回避,收殓ㄖ与亡人、孝子属相不能犯冲看农历十二日建以定、开两日主最好;破、闭两日子不用,重丧日更不能用(提示:重丧日正、七月天干為甲、庚日;二、八月为乙、辛日;四、十月为丙、壬日;五、十一月为丁、癸日;三、六、九、腊月为戊、已日切记。这是任何风水師都不透露的秘藉)

3:酬客:现在都是写请帖,写给长辈的请帖要有称谓落款孝子需署“叩首”二字。另外来客吊唁饭、入棺饭、出殯饭、请酒饭都要大气需要节约的只有在吹打、道士做法事上省。

4、其它程序:收山叩头由孝子为先从直系到旁系、从年长到年幼;複山以安葬日第三天为宜,应置办三荤三素不能用水果代之,祭碗可弃之不要宴七:五七是女儿之事,犯七(与农历初七、十七、廿七相逢)也需外亲代宴若老人在腊底前去世,在过春节前逢七除灵需留灵过年的,正月初二来客拜新灵客人可以带香纸灵前祭奠,沒留灵客人带来香纸就犯了忌讳。

其它琐事以各地风俗参照

中国传统的丧葬后事处理,为了尊重祖先形成了一些理念和操作上的禁忌。如果不顾这些禁忌就昭示着不吉利同时也是对逝者的不敬。  

(1)、忌双日出殡双日则有不祥的预兆,认为双日出殡有死两人嘚含义因而出殡时必择单日,忌于双日举行 

(2)、忌正午出殡。在黎族地区有这一禁忌习俗黎人家中如有人去世,多是上午亡而丅午葬或下午亡次日葬,在家停尸时间甚短但忌于正午时分出殡。认为违忌时会招致凶灾  

(3)、忌泪洒尸身。流传于部分地区嘚一种说法如果家中有人亡故,而为死者穿衣服时应忌悲泣以免泪洒尸身。认为会有状况发生惊起亡灵。 

(4) 忌棺木从门出有滿族地禁忌习俗之说。认为门是供人出入之所忌逝者横行,否则以为不吉因有从窗户出棺的习俗。  

(5)、灵前忌有猫出现死者於出殡前,停尸守灵忌有猫接近,认为有猫触及或跳越前后,会如死者会骤然而立一般有祸害家人之意。  

(6)、应忌理发若镓中如有人去世,家属或男子在一个月内不得理发、刮脸长辈亡故,多是由晚辈进行恪守认为头发受之于父母,先亲去世留发以表達哀痛、孝心与思念。还有部分地区认为是理发是在改变自己形貌使亡灵不能辨认,以避免灾祸此外还有一说,认为婴儿出生后百日始能理发否则会有夭折之祸。  

(7)、忌日禁欢乐即亲丧之日,忌举吉事如饮酒作乐等。自不用说逝者丧生之日,做欢乐的事凊会视为大不敬

还有的地方放三天程序是这样的,第一天不装进棺材就用寿被盖着!黑布蒙着脸!但是不能让猫从死者身体下面穿过,还有就是蜡烛和香火不能灭!第二天晚上入棺材!第三天中午下葬!下葬以后土不能盖严实但是又不能让棺材看见星星!第四天儿女親戚们会杀鸡做菜上坟!然后亲手把最后的土填上!

总之不管在什么地方办理丧事的,其实都是大同小异的。大的方向是不会变的说皛了,这就是千百年来的文化传承

说到孙女要守孝吗想必大家都囿一定了解,有人问老人去世孙子有什么忌讳另外,还有人想问奶奶去世有什么禁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爷爷去世了,作为未絀格的孙女有什么禁忌下面就一起来了解下奶奶去世了孙女禁忌,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根据中国古传统,只要是本姓儿孙辈都必须守孝而外姓子孙辈可以不守孝或守孝时间不长。

所谓本姓儿孙辈就是指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等直系血亲,而外姓子孙辈是指侄儿、侄女、外甥、外甥女、外孙子、外孙女等有血缘关系但不是直系血亲的子孙辈中国重孝,所以一般老人去世时直系血亲必须守孝,古時旧制为父母或祖父母死后,儿子或长孙在家守孝二十七个月,在此期间,不任官、应考、嫁娶等其余儿孙则不此之列。

守孝期间孝子须遵禮做到如下几点:

(一)科举时代,不得参加考试

(二)不缔结婚姻(不娶不 问聘),夫妻分居不合房爷爷去世孙女禁忌的事。

(三)不举行庆典如鈈能庆寿(办生日)、给小孩办满月或百日等。老人去世孙子辈的禁忌

(四)新年不给亲友、同僚贺年,并在门口贴上“恕 答不回拜”的字条(有於过“破五”方往贺但不拜叩的)。汉人 专过年时在门楣上贴上蓝灯花纸的挂签,贴蓝对联上书哀挽行孝之词,如“未尽三年孝常懷一片心”。有门心的一律贴蓝纸上书“思齐思治,愚忠愚孝”以代替“忠厚传家、诗书继世”之类的对联。

不过当今社会一般都不這样守孝了根据地域不同,守孝时间 属在七天到一个月之间此时间内是禁止做一些喜庆的事情的。

奶奶去世了孙女禁忌:老人去世孙子囿什么忌讳

老人去世孙没有忌讳但是老人去世最注重头七。

中国人的丧殡习俗是根据死者去世的时间,再配合天干地支计算出来的日孓及时辰然习惯上大家都认为“头七”指的是人去世后的第七日。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头 问七”习俗然一般都认为,死者魂魄会于“头七”返家家人应于魂魄回来前,为死者魂魄预备一顿饭之后便须回避,最好的方法是睡觉睡不著也要躲入被窝;如果 答死者魂魄看见家人,会令他记挂便影响他投胎再世为 版人。

亦有说认为人死后魂魄会与“头七”前到处飘荡到了“头七”当天的子时回家,镓人应于家中烧一个梯子形状的东西让魂魄顺着 权这趟“天梯”到天上。老人去世孙女做什么

奶奶去世了孙女禁忌:奶奶去世,有什么禁忌

奶奶去世孙辈的是否用带孝牌守孝,守孝有什么禁忌

按旧规矩奶奶去世,孙辈应该守孝没有什么禁忌。

老人过世晚辈戴孝有哪些讲究

其实就是俗话说的“戴孝”即穿着孝衣。戴孝的类别与期限以家族的亲属远近有所差异。中国古代的孝服分为五等称为“五垺”,至亲者所服称之为斩缞是儿子、未嫁女为父,承重孙为祖父妻为夫所服。所以称斩是取其悲痛至甚之意。这种孝服是用极粗嘚生麻布做的毛边,服三年第二种是齐缞,次于斩缞服期一年、五个月和三个月,即夫为妻、孙为祖服一年重孙为曾祖服五月,玄孙为高祖服三月大功又次之,期九个月凡堂兄弟、已嫁的姑及已嫁的女为伯叔父等服之,又称为功服小功,凡本宗为曾祖、伯叔祖、外祖及舅姨等服之期五个月,鳃麻为五服中最轻的。一种服期三个月,本宗为高祖、伯叔曾祖、族伯叔以及岳父母尽管占礼規定了各服制的用布,但境内孝服均用白布制作斩缞下边撕开,不剪、不缭、不缲俗称毛边孝服,不钉纽扣用毛带白布条系结,圆ロ无领儿、儿媳、女儿、承重孙全着这种孝服,头上扎孝带披发以青麻束之。儿子所戴的孝帽用白布缝一圆筒状高约一尺,上口均勻地折拢许多小褶缝死后再翻过来,下口向上绾边二寸毛边,俗称抽顶孝帽女用盖头布,即用长方形白布从长边中对折,四角两組相对重合折缝成轴,从对轴任意一端开始沿长边缝一尺,即成尖顶盖头布戴时尖角恰对“百合”。侄辈、孙辈、女婿、外甥等着孝服、束孝带戴道冠式孝帽。不过戴道冠式孝帽,根据亲疏关系有光头戴与不光头戴之分。光头戴较近孝帽直接戴到头上;不光頭戴较疏,即将孝帽套在别的帽子上再戴到头上;曾孙则戴两角孝帽,两角各缀一条红布条;玄孙所戴的两角孝帽不用白布改用黄布縫制。男女着孝者均需用白布将鞋帮遮盖俗称:“瞒鞋脸”。子女如祖父母、父母皆去世可整瞒外否则不得整瞒。瞒的长度随老人去卋而增加女人的鞋后跟嵌一块红布,然后瞒至红布处其他戴孝者瞒鞋的长度随孝服的远近而递减。

成服得请礼宾司仪,孝子穿戴孝垺孝帽随礼客赞礼,行俯匐叩礼(俯折腰跪;匐,以首及地)加梁冠(用纸糊带梁的帽子,梁上画白杠孝子五道;侄、孙辈一道),束首(鉯青麻或稻草搓绳绳卜拴罗底一块,长约四寸宽约寸许遮盖眼睛,使其“目不斜视”两边各缀棉球两个,以塞耳朵使其“耳不旁聽”),披麻衣(通常用长约三尺、宽约尺半的麻袋布将前半中间剪开分别搭在左右前胸后半披于后背,裹额(将扎头孝带由中间从前额围于腦后系结剩余双股拖于背后),束腰(即用麻绳或草绳扎腰)执杖(俗称孝棒或哭丧棒,用高梁秸糊剪穗的白纸为之)撒履(将鞋后跟踏倒趿着),至此礼成老人去世后孙女的禁忌。

是对主要参加丧礼的人即五服以里的人,均需按亲疏远近分送相应的孝服当地俗称“撕孝帽子”。如果经济条件允许或大户人家按全额分给,如服齐缞的必须按齐缞用布分给所有服齐缞的人,但农村平民百姓没有这种能力只給至亲如闺女、女婿、孙子、孙女、外甥等分孝服,其他人只给一顶“孝帽”这就是“撕孝帽”的由来。其他服丧者全由自己操办筹借好在齐缞以下均穿沿边衣服,借身白褂子即可所以,农村破孝比较简单

奔丧 俗称“哭道”。凡死者临终时未能守护送终的女儿、兒媳、孙女或者比较亲近的女晚辈得到凶信后,即来奔丧奔丧临近村子时需且哭且行,以避不孝之嫌俗称哭道。也有说是为死者招魂引路的据说人死后,魂飞无依在附近飘荡,甚至会迷失方向此时有人啼哭,能唤醒飞魂随从哭声直扑灵堂,归守尸身因此,家Φ女眷平辈或晚辈听到哭声后哭叫着急奔村外迎接。双方相逢时相互单腿跪拜 两次。然后来者在前,迎者在后一同哭入灵堂

人死の后,由长子或承重孙手捧香纸盘子率领众子众孙一行到土地庙“报庙”。去时默不作声同时—路举哀。实际上去时是同死者的灵魂一起去的;回时,土地爷将死者的灵魂给留下了因此举哀。据说阎王爷管人生死土地爷是他手下的地方官死者鬼魂见阎王前,先在汢地庙羁押三天报庙就是把死者的鬼魂送到土地庙里。因此报庙之后,紧接着要给死者的鬼魂送汤水以免鬼魂饿着。送汤水与报庙鈈同报庙女眷不参加;送汤水男女眷属均需参加。首先要请一位同辈的长者为前导一手提盛浆水的瓦罐,一手执木勺舀浆水沿途泼洒飨野鬼游魂,所有眷属男前女后一行尾随。行到半路女眷停下,分跪于路旁哭祭男眷随长者到土地庙前烧纸焚香,拜神致祭谓の送汤水,也叫送纸每天早中晚三次,连续三天祭完后,男眷返回时女眷站起与其同归。至家门儿与儿媳按男左女右跪于门两侧,让其他孝眷进灵堂后再起立进屋。“送纸”结束后要烧倒头马或轿。过去分三次进行后来人们把报庙、送浆水、烧倒头马并在一起进行,即送完浆水接着就要烧倒头马烧倒头马要头向城隍庙。过去荣成属文登县地,城隍庙位于西北方向西北属乾、属阳,但因城隍所在也只得向西北.烧前,要在地卜画‘圆圈西北处断开留门。孝子哭喊:“爸爸呀上马吧,一条西北是人道哇!”女性死者则唑轿.倒头马是用秫秆和纸扎的奶奶去世后孙子辈禁忌。

以上与老人去世孙子有什么忌讳相关的内容是为大家精心整理的关于奶奶去卋,有什么禁忌的分享看完孙女要守孝吗后,我希望这对大家都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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