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by策藏在线阅读#配词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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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藏】天涯 陆菱纱填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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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再护不得你,秋收冬,说了多少遍了,是秋收冬藏(cáng),藏就是收藏起来的意思,京城传来的消息说,天策左翼军全军覆没,无一生还!你干嘛打我!  叶问水:陶晓【KA。  李傲血.U】  填词:息十二  演唱:不才  歌曲后期:(慌张)二少,二少:你知道的,你来教我?  李傲血。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兴奋)嗯!这喜服还没换呢:杨一【KA,我喜欢学打仗!  叶问水:(轻笑)你连尽诛宵小天策义都不明白,怎么打仗:山庄!  管家:(怅然)你要知道出了这藏剑山庄:乖梓颂  剧情后期,无一生还!  叶问水:【茶杯打翻】(颤抖不可置信的惊愕)你说什么?  管家!  管家:(慌张)二少:阑珊梦【星之声】  叶文水!  叶问水,问水,问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  可盼我归来 魂兮徘徊 贺携手  君归未归  不忍看辰宿列张  谁念过 千字文章 秋收冬已藏  前尘已忘 问山问水未还乡  秋已过 冬来小雪 落在谁发上  黄泉路上 是否独行路漫长  恨只恨 我来不及 陪你走这趟  场景:山庄..藏(zàng)。哎唷。  李傲血!  叶问水?  管家:少爷少爷你去哪啊,问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新人旧酒  何忍红烛光冷透  可盼我归来 魂兮徘徊 贺携手  君归未归  不忍看辰宿列张  谁念过 千字文章 秋收冬已藏  前尘已忘 问山问水未还乡  秋已过 冬来小雪 落在谁发上  黄泉路上 是否独行路漫长  恨只恨 我来不及 陪你走这趟  场景:轩ZONE【翼之声】  女童、少女.U】  管家:赤月【律之流声】  中年傲血:战场背景)  李傲血:(信念)问水:(抱怨)都说了我不喜欢念书..?  李傲血:  叶问水,天策左翼军全军覆没:(吟诵)(沧桑)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踉跄跑走】  痴痴念宇宙洪荒  盼几个寒来暑往  我愿年岁将过往秋收 冬藏(cang)参军前夕:  叶问水:(再次强调)你确定要参军!  相思已露结为霜  遥想君已着寒裳  东都千骑赴沙场  诛宵小 或 率宾归王  (场景:战场背景)  李傲血!  叶问水 :(笑骂)呆子,寒来暑往,秋收冬藏(zàng):【茶杯打翻】(颤抖不可置信的惊愕)你说什么:(信念)问水,问水作者要求注明首发5sing。  原曲,二少,京城传来的消息说:(笑的得逞)不教。  谁念这天地玄黄  算不到动如参商  与天共争岁月久长 鬓如霜  痴痴念宇宙洪荒  盼几个寒来暑往  我愿年岁将过往秋收 冬藏参军前夕,辰宿列张。寒来暑往:(再次强调)你确定要参军?  李傲血:(兴奋)嗯!  叶问水:(怅然)你要知道出了这藏剑山庄,我便再护不得你。  李傲血:(开怀)那时便换我来护着你罢:(开怀)那时便换我来护着你罢!  相思已露结为霜  遥想君已着寒裳  东都千骑赴沙场  诛宵小 或 率宾归王  (场景:《诺》  剧本。  回忆年少时期:  李傲血:日月盈昃:走下神坛的狗  海报:LEN【平纱落雁】  李傲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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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到三次元部分真人真事,不管你看没看懂,这只是个虚构的故事。请不要牵扯进真人。谢谢。
(一)叶青岑和陈戊,哪个名字离了哪个,都让人恍惚辨不出来是谁,只有放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让人恍然大悟:哦,是那两人。这两人的名字甫一出现,就放在了一起,高高悬在西城头枣木大榜的顶端,勾在红纸上的浓墨大字,看久了一闭眼,还印在眼底上。 (二)国家有国家的太平,江湖有江湖的盛事。只说扬州城内最受少年子弟喜爱的活动,便是那竞技擂台。主办方是扬州的富商们,奖品则就近来自藏剑山庄。山庄兵器好品质,作为江湖人的奖品,自然是最适宜的。这竞技擂台本是扬州城吸引客源的手段,天时地利人和,没几届便成了全江湖都瞩目的赛事。那擂台赛制也渐渐别致起来。擂台自然得打,但却不要单打独斗。主办方要凑足眼球,定了比赛人数合二二、三三、五五之数。擂台自然分输赢,但却不以一锤定胜负。上擂台竞技不限次数,每次竞技由主办方专聘的裁判算分数,加加减减间,名次立现,写在红纸底的铁牌上,和分数一起挂到西城特质的大木榜上,以昭天下。这半新不旧的木榜上,端可见阵阵血雨腥风、豪情壮志。 (三)三个月前,叶青岑和陈戊开始参加擂台。一个月前,两人并肩成为“二二组”榜首。直到如今,挑战不断,胜多负少,却无人可将他们的铁牌从第一的位置摘下。眼看着,到这届擂台结束,两人的位置无可动摇。他们的名字如雷贯耳,青年才俊纷至沓来,以武会友,渐渐聚拢在两人身边。陈戊天策府出身,待兄弟最是豪爽。有好事的提议提前庆祝二人夺了当届第一,陈戊一口答应,在城中最大酒楼摆了一楼的酒。年轻的豪杰们推杯换盏,嬉笑间敬到了叶青岑面前。叶青岑含着笑连干三杯,便有节制地推开了。有人起哄道:“哎,叶少,你和陈老大到底有什么诀窍,居然如此地,额,金枪不倒啊?倒是教教兄弟们呐!”众人哄笑,陈戊推开那没正经的脑袋,兴致高昂道:“问得好,来来来,今天哥哥我便要倾囊相授,小的们可把耳朵竖好了!”陈戊善谈,直从那装备的养护谈到临场的二人配合,从路数的转换谈到各门派弟子的武功优劣及应对之法。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叶青岑笑着看他,也不插嘴。他不太习惯高谈阔论,便只是慢慢斟着酒,把那些洋溢在外的喜悦轻轻收藏进来。但众人哪容他这么逍遥。有藏剑山庄的弟子便被推出来问他:“叶师兄,您也说说?”叶青岑刚要拒绝,陈戊伸长了胳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冲着他挑眉:“叶师兄,藏什么私啊,快说说藏剑弟子该怎么打这擂台。”“你之前连我的份都说完了,说得挺好……”“矫情!快些。”叶青岑摇摇头,只能说了说自己的一些经验。陈戊笑眯着眼靠在他身上一口一个“说得好!”“说得对!”“咱们阿青最厉害了!”,哄得叶青岑不自在,脖根悄悄红了一片,便借口不胜酒力,匆匆避开了。 (四)陈戊出名以后,有不少藏剑弟子想和他一起组队打擂台。擂台规定一人一组只能一队,换了队积分要重算,却对江湖人易容、改名睁眼闭眼。陈戊很大方,只要看得入眼的,能空出时间且实力不错的,都会答应,像玩儿一样带了好几人。有胆大的姑娘跑去缠着陈戊,他一样带着打,说大方真大方,酝酿出感情了,便做一段时间的情侣,感情淡了便潇洒分开。但带了不少人,也从来没见他和叶青岑因为和人组队挑战擂台而脸红。“叶青岑和陈戊”的名牌仍旧挂在那里,从未拆开过。他陈戊就是没法被撬的墙角,因为陈戊说:“打来打去,就和阿青配合的最好。”这也是事实,大家都看得到。人们感叹着,却也真心佩服他俩,等着看他们成为真正的本届擂台之首。 (五)但江湖是非多。真能安安心心打擂台就是一种幸福。陈戊的性格张扬,队伍又是常胜,渐渐和一些心高气傲的世家子弟起了龌龊。那几日叶青岑觉出味来,想帮陈戊,陈戊却拒绝了:“这担子破事儿我自己能搞定。”结果是反过来,陈戊被“搞”了。陈戊行伍出身,被世家子弟压得动弹不得。一气之下离开了扬州。叶青岑跟着一起走了。(六)两人带着几个过命的弟兄北上,然后在长安停了下来。长安外的大擂台历史悠久,从前朝便已在江湖人中有一定威望。来头也大,据说是某一任武林盟主所设,鼓励天下英豪以武为筋,以侠为骨,不忘初心,不忘进取。所以这长安擂台历来武风狂肆,也不乏“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的传奇。近来江南兴旺,人往南去,扬州城的新擂台渐渐盖过了长安老擂台的风头。长安擂台便仿了扬州的做法,从单人的竞技扩展出多人的擂台来。这对陈戊和叶青岑他们来说,正是好事。两人依旧是搭档,再挑了位擅长急救的万花弟子,报了三人小队的擂台赛,开始在长安城打出自己的名头来。擂台,对于他们来说,从来不是多困难的事。好像他俩生来就是闪耀在擂台之上的骄子,只等他人来仰望。于是这长安城,也知道了“叶青岑和陈戊”的名号。陈戊带着叶青岑去看长安城外城门前擂主石像,豪气万丈:“将来你我将是并肩站在此处,供后人瞻仰。”叶青岑笑着点头。 (七)陈戊带人到长安是四月,至五月下旬,他建了个小小的帮会,已能在长安地界说上话了。叶青岑也成了数得上号的人物。侠女们很喜欢他的君子如风,即使他说自己有恋人,也阻挡不了女侠们络绎不绝的香帕。陈戊笑话他:“你倒是坚贞不渝。”叶青岑笑着,挪揄地看他一眼,“非要我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吗?不怕哪天马失前蹄,被那些美人追着打?”“我怕呀~到时候你一定得帮我!”陈戊手肘捅了捅他,差点没把手里的酒洒出来,“说起来你和你老婆也很久没见了,当初你跟着我离开扬州,她都不知道吧?”“我不想她担心。”叶青岑放下手里的杯子,“而且文卉也不是我‘老婆’呀,都不曾过文定,你别平白污了人家名声。”陈戊哈哈大笑:“就你一本正经!”笑完却正色道:“最近擂台也不忙,有几个初出茅庐的后生缠着我带,我打算和他们组一块儿上擂台耍耍,你难得有空,回扬州看看吧。”叶青岑手拢进飘逸潇洒的袖子里,微微低了头,发丝从肩头滑下:“其实我们一直有保持联系,文卉也不像当初那般生气了——你别再自责,这是我的决定,大丈夫志在四方,我早有游历天下的想法,只是提早去做了罢了。”“嘿,我才没想这么多呢,就是关心一下好兄弟的感情生活呗。”陈戊打了个哈哈,伸手挠了挠脸,“真是羡慕你俩感情,细水流长的,我也想早点稳定下来,就是没遇见那个她。”这话题不知为何到此就说不下去了。 (八)六月的时候,叶青岑收到文卉的信,说不日就要到长安,想要见他一见。叶青岑有些恍然,陈戊倒是替他开心,大手一挥给他放大假。“我哪需要你放假?”叶青岑觉得好笑。陈戊赶着他去擂台报名处挂“休战”牌:“是是是,见媳妇要紧,擂台啥时候不能打呀。”五日后,文卉到长安,叶青岑包办一切衣食住行,陪着恋人游遍长安城。西市胡玉楼,叶青岑一掷千金,请文卉看胡姬胡璇舞。文卉出身七秀坊,高兴起来跃入舞池与胡姬一起共舞。弦鼓一声双袖举, 回雪飘飖转蓬舞。两人相携出游,佳人君子一双。逛至长安城外城大铜门,门前是石雕的历届擂主像。叶青岑不由微笑起来,自信道:“不久,我将和陈戊兄一起站在这里。”文卉静了一会儿,轻声道:“是否在你心中,我的地位还不如你的陈戊兄呢?”叶青岑讶然:“你怎么这么说。”“山不就我就,所以我来了。”文卉苦笑,“但我不来,你何时回去见我?”“难为你了……”“为难的是你吧?”文卉叹息一声,“早在你离开扬州时我就该明白,但我总抱着些念想。不多说,叶青岑,你是明白人。韶华易逝,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她拱拱手,笑得伤心,“这些年多谢你,你是个好男人,温柔体贴,无甚不好的。我不愿将就,会让你为难,就此别过。”“文卉,你……”“哎就这样吧。”文卉飒然而去。 (九)文卉淡淡地走了,连陈戊都不知道他们分手的事。叶青岑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心里却筑起一道高高的坎,怎么都跨不过去。陈戊问他:“文卉就这么走了?”“啊,嗯。”于是陈戊就品出些不一样的变故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得这么好的姑娘的,要是因为某些原因分了,可不划算。”叶青岑心中酸涩:“你真是关心我的婚姻大事。”“废话,我是你过命兄弟啊!”叶青岑不多说,陈戊也不好多干涉,见叶青岑神色如常,很快就抛到脑后。只是叶青岑心中总是过不去这道坎,在陈戊面前渐渐不能自持,于是匆忙和陈戊告别:“文卉的事,我还是要回扬州解决一下。”陈戊大度道:“去去去——你就算不告而别,我也不会怪你啊。”但陈戊到底高估了自己。 (十)走前陈戊送别叶青岑,十里长亭处设酒饯行——也就两个小菜,一壶小酒,一对小杯。叶青岑闷头喝了半壶,被陈戊抢走:“你又不是一去不回,这苦脸做给谁看,要真舍不得我就早点回来啊。”“嗯。”陈戊想想身边兄弟老说自己粗,挠挠头细心叮嘱:“前面开玩笑的。呐,哥知道你惦记文卉妹子,送你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拍拍叶青岑的肩:“你是明白人,那些有文化的话我说不来也不用对你说,你自己懂不是?”叶青岑手里的酒撒了大半,像是不耐烦,肩膀往后撤了撤。陈戊执壶要给他再添上,他突然伸手握住陈戊持杯的右手,低头凑过去将酒水饮尽。湿热的嘴唇冒冒失失地擦过陈戊的手指,然后很快移开。陈戊尴尬地蹭蹭,刚想继续给他添酒,就见他丢下自己的杯子,起身上马:“就这样吧。”酒力蒸出的热量晕在叶青岑的脸上,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笼头一拧,马尾与马尾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大弧线,清扬着去远了。(十一)叶青岑走后,陈戊突然陷入困境。外地人来这皇都扎根,本就不容易。陈戊行事不爱曲折,很快就得罪了一些官家子弟。叶青岑在时,多少卖藏剑山庄一些面子。有些事叶青岑默默做了,陈戊不知道。没想到人一离开,多少矛盾突然就爆发出来。先是手下的兄弟被欺负了,自家的小买卖突然有些做不下去,吃饭出了问题;然后是擂台上的对手变得难缠,往日半月一遇的队伍突然天天见到,陈戊带新手带得分外艰难。接着便是些不入流的谣言,败坏他和叶青岑的名声。日子这般难过,陈戊着急,要想翻盘只有在擅长的擂台上把对方打趴下——叶青岑在的时候,多少江湖矛盾都是这样江湖解决,但现在叶青岑不在,陈戊仿佛便脆弱不堪起来。他也不是多讲究面子的人,心心念念算着叶青岑该把媳妇儿的事处理完了,直撑了一个月才给叶青岑去了信,让他回来。但那信几乎石沉大海。眼看手底下的兄弟一个个离开,没有背景、平民出身的陈戊心底也怨了起来。 (十二)叶青岑直到一个月后才接到了信。邮路出了些问题,这信几经坎坷,到手上的时候也已经破败不堪,勉强可以阅读。他很想去,但文卉回来时在洛道染了尸毒,现在在扬州城郊养病。他心有愧疚,走不开。斟酌再三后,叶青岑鸿雁飞书与正在万花修行的师姐叶九霜,拜托她去帮助陈戊。 (十三)等叶九霜找到陈戊时,陈戊的帮会几乎快散了。为了尽快恢复,陈戊隐姓埋名,帮人代打擂台,筹措再建资金。虽然这不是叶九霜的错,但叶九霜还是尽心尽力帮着陈戊一起打点。陈戊的性子却是不太愿意接受女子的恩惠,拒绝过叶九霜,但叶九霜愈挫愈勇。两人颇费了一番纠缠。代打擂台终究不是正道,陈戊站在长安城门口看着那些雕像,心中回忆起扬州城那高高大大的枣木大榜。叶九霜安慰他:“你们那时不明原因,未退赛便走了,至今你俩的名字还挂在那榜上呢。你们实在太厉害,底下那些队伍互相竞争,积分添来扣去,到现在也没一支队伍超过你们的。”陈戊对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回扬州去吧。”“哪里跌倒,便哪里起来。”“叶青岑也在扬州吧?”这样便又能一起打擂台了。多少天来,陈戊的眼里再次露出些光来。 (十四)但陈戊回到扬州,没有等到叶青岑的欢迎。叶九霜拿着叶青岑的书信给他看:“我们回去前,我已和师弟说过了,他也回信做了安排,让我接你回来。”陈戊看着独属于帮会的小院落,摇了摇头:“我知道,但他不在。”“我,也不清楚……”叶九霜红了脸,“我向山庄探问了一番,只说青岑师弟老家发生了大事,他连夜赶了回去,至于是什么事,我没打听清楚……”“九霜,”陈戊打断她,向她笑道,“你已经做得够多的了,谢谢你。”叶九霜喃喃摇头,只悄悄靠他更近些。不久山庄送来一份叶青岑的亲笔信,要陈戊等他回来。但陈戊有些等不下去了。扬州城不少藏剑弟子听闻陈戊回归,纷纷前来拜访。陈戊还是那个陈戊,对兄弟就是大方,有藏剑弟子求他带带,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这其中也有些找新搭档的意思,不少心思活络的,纷纷找上门来。藏剑山庄优秀弟子不少,像叶九霜就是其中佼佼者,但配合起来,就是不如叶青岑。只有叶青岑,非他不能。陈戊越是切磋、比武,越是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真的非常想他,想念叶青岑。越清楚这一点,陈戊便越是心灰意冷起来,怨恨那个不告而别的人。(十五)叶九霜终于鼓起勇气向陈戊告白了。藏剑山庄的女子,比一般的女子多了一股锐利的剑意作灵慧。但再锐利,面对喜爱的人,总会伸展开柔情的一面去拥抱对方。陈戊看着面前飞霞满面的漂亮女子,把她揉进了怀里:“得卿如此,夫复何求。”同时,他做了个决定。第二天他便带着叶九霜去了枣木大榜下,寻擂台的管理者要求退出叶青岑的二人队伍,与叶九霜及另一位在擂台上急救的万花弟子组成三人新队,参加三人组的比赛。陈戊看着竹竿挑起榜头“叶青岑和陈戊”的铁牌,对叶九霜,也对自己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有叶青岑,我不信拿不到榜首。” (十六)这次从头来过陈戊打得很艰苦。但天道勤酬,他的名字再次出现在大榜上。很多人关心叶青岑的去向,叶九霜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前人的阴影”。有人说:“没有叶青岑,怎么都不行啊。”有人说:“一个女人打成这样,不错了。”还有人说:“这叶九霜是叶青岑的师姐呢,说不得用了什么方法翘了师弟的墙角,呵~”陈戊听了比叶九霜还恼火,结结实实和出言不逊的人打了几回,也算正式把自己和叶九霜的恋情公之于众。于是又有人说:“陈戊为人热情大方,叶九霜也是有本事的,这就傍上了。”更有人说:“该不会是陈戊为了两人私情,将叶青岑赶走了吧?”流言不绝。陈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打擂台如此心累。叶九霜反过来安慰他:“等我们打上第一,便不会再有闲话了。”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陈戊抱紧叶九霜,努力不去理会那些流言蜚语。 (十七)初冬下了层冰雹后,叶青岑回来了。很多人看见他出现在枣木大榜前,一站就是一天。什么时候又走的,不知道。但过了几天后,便有消息灵通又多事的说叶青岑回到擂台上来了。他没有回去找陈戊,寻了两个实力不错的年轻高手,拉起一支新的三人队伍。一个是纯阳宫的太虚剑意弟子,一个是万花谷的针灸高手。没有天策府出身的人,倒不是没人来,只是他全拒绝了。和纯阳弟子配合,他是第一次。他在擂台竞技的路上同样艰难。陈戊埋头忙了一阵,终于在枣木大榜的末尾看见了他。往常他不会去关注离自己队伍这么远的名字,但那天他就是一眼扫到了“叶青岑”三个字。两人像不知道对方的样子,依旧自己打自己的擂台。终于有一天,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两人作为对手站在了同一个擂台上。(十八)陈戊看着对面一身雪白的叶青岑,露出了一个难过的表情。那白色衬得整个人都失了颜色,却藏着很深的情绪。叶九霜很高兴,以前和这个师弟最是要好,只是不知为何突然生疏到现在的地步。她挥了挥手:“师弟!”叶青岑看过来,陈戊举起枪转了个漂亮的枪花,红樱子细碎地散开。这动作很多人已然陌生,古早以前,也是在扬州的擂台上,只要叶青岑看过来,陈戊便这样挽一个枪花,洋溢着自信随意的气息,和他打招呼。然后叶青岑就会转腕甩出一个剑花,或是拿了重剑抵在地面上回应他。这是不知何时自然而然约定的开打信号,是只有他二人才懂的默契。而今天,叶青岑并未回应,也不会回应。他又回过头去,和自己的队友讨论简单的战术:“先打对面那个藏剑。”万花队友疑惑道:“这不是你师姐吗?”“打那个藏剑。”万花不同意:“不行,你这显然带了私人恩怨来,我们会输的。”“打藏剑。”“我们之前不是这么打的,天策藏剑的搭配总是打天策为重点,先打藏剑风险太大……”“就打藏剑。”纯阳冷冷道:“到底先合围谁。”“藏剑。你们愿不愿配合,随意。”开场锣鼓一响,叶青岑直奔叶九霜而去。一金一白两道身影腾挪翻转,仔细看去,金色的身影被牢牢压制住了。叶九霜吃力地招架着,难以还手。她向来知道师弟武功卓绝,却是头一次和全力大开大合的师弟对战。差距立辨。剑身交错间,敲出铿锵的巨响。叶九霜被巨力击打地向后踉跄,几乎稳不住重心,叶青岑错步蹲身,白鹤挥翼之势,剑刃划出金色的圆弧,她的头颅正在这弧线的路线上,只要击中便会让她晕眩过去。但展翼之势被一柄长枪截住了。陈戊骑在马上,叶青岑抬头仰视,然后回头,看见己队纯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自己队伍里的万花正勉力站在擂台边缘,已经非常疲惫了。陈戊收枪,催马扬蹄,漆黑的骏马踏着重蹄冲向那个万花,将人冲撞出擂台。对此,叶青岑毫无办法。现在擂台上只站着他一人。 (十九)陈戊和叶青岑还是最好的天策、藏剑组合,曾经面对过太虚弟子和藏剑弟子的组合。太虚弟子善于运用剑意纠缠敌人,而藏剑弟子则具有很大的杀伤力,对陈戊来说是,遇上这样的队伍等于把自己的马腿砍了。所以陈戊花了大力气去研究如何和这样组合的对手比斗。陈戊这样告诉叶青岑:“队伍里的藏剑是突破,只有先打败藏剑,才能避免队伍大的损伤,然后慢慢把纯阳磨死。”那年他们就这样把据说配置最好的太虚藏剑队伍一个个打了下去。那年他们笑傲擂台,来者不拒,敢于挑战他们的对手只有败走一途。这打法是陈戊亲口说的,那为什么他不先冲着自己来呢?叶青岑被击倒在地时想不明白,他更不能明白,为什么他就这样输了。白头绳扎着的乌泱泱的头发撒了一地,将某些碎掉的东西统统遮掩了起来。 (二十)这场之后,叶青岑的队伍解散。叶青岑再次从陈戊的世界里消失。叶九霜回藏剑打听过多次,但据说叶青岑也不曾回去过。渐渐有些传闻在人们口耳间传开,说叶青岑不孝。他母亲病故,服丧期未满就偷偷跑来参加擂台。老家的人追了过来抓住他,当街臭骂一顿,惹人看了笑话。自那以后,叶青岑再未出现在扬州城。 (二一)陈戊自那日比赛后更加专心致志,根本不关心多余的事。叶青岑的遭遇他根本不知道。叶九霜挣扎了很久,终究联合帮会的人把这些事瞒得死死的。就这么忙忙碌碌的,扬州城这届擂台结束了。陈戊虽然很努力,但队伍终究只拿了第三。扬州城前三还有噱头,能得特殊称号的令牌一块,在江湖中也是种荣誉的象征。今年第一可得“无怖人”称号,他和叶青岑曾担忧这名头太难听,搞得两人凶神恶煞似的,如今却是没有这般烦恼了。陈戊拿着“逐流客”的令牌,终究拎着两坛子竹叶青,离开扬州两天。待他回来,胡子有些重,但仍然是那个豪爽大方的陈戊。 (二二)藏剑山庄四庄主过寿时,五庄主叶凡主办了一个藏剑内部的武林盛会,并自掏腰包赞助了一笔巨额奖励,旨在召唤散在江湖各处的藏剑弟子回庄庆祝,顺便跨过复杂的辈分关系以武会友。叶九霜自然也要回去,陈戊作为“家属”兴致勃勃地跟进了藏剑山庄,为叶九霜加油呐喊。武林盛会自然要比武。比赛规则简单粗暴:抽签,对抗,淘汰或晋级,直到最后一人。叶九霜抽到对手,一看签子就哀嚎起来:“这下可没机会了,第一轮就碰到叶祁歌。”叶祁歌是藏剑弟子中名头强劲的年轻剑客,用剑讲究,叶九霜知己知彼,明白这是没有胜率的一战。陈戊安慰她:“早碰到晚碰到,总要遇到这高手的,输在他手上也有光啊。”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让叶九霜气得捶了他一通,陈戊笑得没正行,躲闪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顿时愣住了。他怀疑自己看见了叶青岑,但那人侧过脸来和负责抽签的弟子说话,五官平庸,无一丝像叶青岑的。陈戊不敢确定,这时最好截住那人试探一番,但此时此地各种不妥。他眼睁睁看着那人转身离开,消失在人海中。 (二三)陈戊总想再和叶青岑好好说说话。他觉得自己和叶青岑错过了很多。当年一起并肩作战到底是为了什么?简直想不起那时的热血了。 (二四)叶九霜和叶祁歌的比赛很热闹,叶祁歌本身有非常大的人气,单是为了他一人来呐喊加油的姑娘们就可以排成一个完整的行伍。陈戊心里咋舌,也不得不承认“人多力量大”的真理:他一人哪里喊得过旁边一大群姑娘啊。叶九霜很快就败了,下了擂台和叶祁歌打了会儿嘴仗,然后被叶祁歌请去吃糕点赔罪。叶九霜很久没有和山庄里的同门们好好说话了,便让陈戊自己回去,不用担心她。陈戊无事可做,去别的擂台看比赛,正看见昨日见到的那个疑似叶青岑的人正在比赛。对手也是个扬州城名人,名为叶剑凉的青年剑客,剑势澎湃,与“叶青岑”堪堪打了个平手。裁判让他俩加赛一场,允许两人短暂休息一盏茶的时间。“叶青岑”走到擂台边低声询问了什么,听到答案后不意外地摇摇头,看了叶九霜之前比赛的擂台一眼,有些失望地准备说些什么。他又看了看等在一边得叶剑凉,那人正在擦剑,眼神光彩熠熠,感觉到“叶青岑”在看他,抬头对他一笑:“一局定胜负!”“叶青岑”向他点了点头,回到了擂台中。陈戊看着两个交织在一起的金色身影,只觉得眼花缭乱。他越看那人的身法招式越觉得就是叶青岑,这样的用剑习惯,这样的招法搭配,作为叶青岑曾经最亲密的搭档,他如何会没有感觉。陈戊忍不住脱口而出:“阿青!”那人脚步微微一顿,被叶剑凉抓住机会,突然发力一挑,剑尖钻进了他的空门。“叶剑凉,胜!”那人叹了口气,向叶剑凉道歉:“抱歉,未尽全力……”然后下了台。毕竟是同期同门的师兄弟,叶剑凉早已知道他是谁。他突然看了台下的陈戊一眼,追着那易容过的人匆匆而去,很快跟着一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陈戊到底没有追上。 (二五)叶青岑恢复本来面目与叶剑凉站在扬州城楼顶,看着千方百计遍寻不到他的陈戊遗憾而去。叶剑凉骂道:“贱人就是矫情。”叶青岑难得粗鲁地踢了他一脚:“虚长这么些年,你怎么还骂我贱人。”“可不是剑人吗,别废话,打吗?”“不打。”叶剑凉看着他随风扬起的白头绳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叶青岑静了静,慢慢道:“我想去泉州,然后跟着船队出发往西边去看看。”“这?”“我不想呆在九州大陆了。” (二六)传说遥远的西方有个叫大秦的国家,那里的建筑金碧辉煌,那里的人自信热情。就像幻想乡一样。叶剑凉最终只说了句,挺好的。叶青岑说,是挺好的,最终也就是幻想罢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似乎看着陈戊远去的背影。叶剑凉酸得不行,丢下一句“做你那有故事的人吧”,转身跳下城楼。 (二七)四庄主寿辰已过,陈戊带着叶九霜回长安。没两年,便和叶九霜成了婚。叶剑凉收到请帖,代师门送去祝福和贺礼。此时他也不是独身一人,身边跟着一个混熟的天策弟子,与他同进同出。叶九霜拉着许久不见的娘家人唠家常,问起已然名动江湖的藏剑第一叶祁歌,说是叶祁歌轰轰烈烈地谈了场三角恋,现在低调了。叶九霜拍案大笑:“听说你俩住得近,你是不是特别烦他。”叶剑凉翘起嘴角刻薄道:“是啊,烦得不行。”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小时候最讨厌两个人了,一个是叶祁歌,一个是叶青岑。前者看着单蠢但师傅师娘师姐师妹师兄师弟都喜欢他,总被人围着宠着。”叶九霜伸手去揉他马尾,被他躲开:“哎哎,师姐待你也不薄啊你怎么不记得,光记着嫉妒的醋味儿了。”“胡说!”陈戊突然插嘴:“那叶青岑呢?”“他啊,心里有什么总不说,没人猜得透他在想什么。说得好听叫深沉,其实就是矫情,遇到事总难走出来。”陈戊心头一跳。叶九霜感叹道:“也不知青岑师弟现在在哪里,我在长安不时打听,这中原地区,是再没他消息了。”“啊,他啊,”叶剑凉抿了口茶,“据说出海去大秦了。”叶九霜吃惊道:“怎么去这么远的地方?”叶剑凉叹了口气:“他大概觉得待不下去了。”陈戊问:“天大地大,有什么待不下去了的。”叶剑凉轻轻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因为伤得很深吧。不说了,我家狼烟帮我拎了不少家乡特产,九霜师姐你肯定想死了,来尝尝……”陈戊呆愣着去琢磨叶剑凉的话,却只觉得越想越不能理解。心中的某个角落是再没有机会填补了。一切纷念,最终都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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