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有老鼠啃过的东西的形状它一直在啃门会不会出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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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求助"我家里有老鼠它一直在啃门会不会出事情...已回复
我家的老鼠从今天开始就啃门听说老鼠是预兆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小儿内科
擅长:外科
共2位网友提供帮助
会员9227776 23:30:36
你好你说的是地震预兆吧?这个当然并不是一个地震的预兆的地震可能的预兆是动物的一个群体性的一个异常比如说一大堆老鼠从地底下跑出来往其他地方跑这个情况的话才可能有地震可能的啃门偷吃东西是老鼠的天性
会员9227307 23:30:40
你这样应积极灭鼠就可以正常的现象不要过度的紧张春秋天天气变化都都会有一定的异常调养自我的心情按时睡眠调养生活的习惯积极锻炼身体不用相信什么预兆注意缓和心情
问伤口碰到老鼠啃过的袋子
职称:医师
专长:儿科、尤其擅长小儿腹泻、小儿胃炎等疾病
&&已帮助用户:2754
您好,根据您提供的资料分析,只是上述接触是安全的,不会感染上狂犬病病毒,因此您大可放心。上述情况是无需担心的,不会感染上狂犬病病毒,因此您大可放宽心来对待,当然日后生活中还是注意些为好。
问不小心吃了一块老鼠啃过的饼干,怎么办?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吗?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消化道、呼吸道、
&&已帮助用户:342003
病情分析:这种情况一般是没事的
意见建议:不用担心,注意观察即可,祝您健康。
问刚打开门一出去就被抓到了,被老鼠抓到了怎么办没有出...
职称:医师
专长:常见病、多发病的诊断和治疗,如高血压、心脑血管疾病、糖尿病、妇科病、小儿腹泻等。
&&已帮助用户:78298
问题分析:您这个情况也要到防疫部门积极的注射狂犬疫苗的,注射越早越好,再就是您这个伤口先用药肥皂清洗,然后涂抹碘酊。意见建议:这个狂犬病可防不可治,要引起重视,建议接种一组狂苗,接种期间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多喝水注意休息。
问打狂犬疫苗期间我打到第4针是在弄门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
职称:医师
专长:壮骨,万通筋骨片,健脾,养生,湿气重
&&已帮助用户:2716
问题分析:您好,根据您的描述,接种狂犬疫苗一般是五连针剂。您是接种到第四针,还有一针没有接种。意见建议:您好,在接种期间如果再次被咬伤,只要按照接种程序接种完即可。请您不必担心。
问你好医生,我现在遇到一件快要崩溃的事情,我的身上有...
职称:医师
专长:疼痛疾病.中西医全科.针灸.刺血
&&已帮助用户:385
病情分析: 您好.身有异气.根据您的描述.你属于脾虚有湿.湿热随毛孔蒸发出来.就会出汗臭.建议再找个中医治疗一下.意见建议:若顽固不愈我可以再教你个方法.有意加我.微尘.
问宝宝打人 逆反
专长:心血管疾病和血液疾病
&&已帮助用户:0
第一个问题:尽量避免和这么大的孩子说“不”也不要对孩子来硬的这样只会起到一个强化孩子的不良行为的作用您可以适当的去转移孩子的注意力这么大的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第二个问题:孩子还小理解能力和语言表达能力都不是很强她并不能完全理解表妹的行为又不会去说所以就会用手去推了您不用太担心当她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家长要看护好她们尽量不要让她们之间发生矛盾第三个问题:孩子的恋被情结反映了孩子的一种心理情绪例如紧张抑郁沮丧自卑敌对等状态这是因为孩子受到的关注不够或者缺乏安全感所以家长要多给孩子一些关爱平时细心的观察孩子多给予孩子一些心理上的关注尽量消除造成孩子紧张的因素在纠正孩子这个不好的习惯时一定不要打骂和训斥她这样孩子会产生紧张焦虑的情绪只会加重这个行为您可以对孩子进行耐心的说服和鼓励还可以多带孩子参加一些集体活动让她多和小朋友一起玩这样可以转移孩子的注意力淡化孩子的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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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助。家里有狗狗,有老鼠,怎么消灭老鼠啊!急!!收藏
觉得candy很怕他。。又不敢用老鼠药,怕宝贝误吃了,但老鼠好猖狂。。不灭心情不美丽啊。。买了老鼠板也粘不住。求各位粑粑麻麻出招!
3年了,进口宠粮一直在这买,价格公道,关键保证正品!家里的主子也爱吃~
看。老鼠很淡定的走过去了。脚印赤裸裸的嘲讽我!!
养只猫咪。。。。
让你家狗狗多管管闲事不就解决了?
宝儿也怕老鼠、
同样求救,我家也有老鼠,家里有狗狗,真不知道怎么灭鼠!
注意着狗,在放老鼠药,放在一些狗吃不到的地方
你家是平房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老鼠?
在养一只傻二哈
北京娇子犬业,单一繁殖纯种边境牧羊犬12年,终身售后保障!
你在tb搜下厚生杀蟑药,不知道能不能杀鼠。效果挺不错的
粘鼠板有用的。可能你家那里有水,踩上水就不容易粘了。那时候我家下水道打开了。进来好多只老鼠。结果全粘住了。有的一下粘两个。买好一点的。其实就是普通的也粘住过啊。不过不能给狗狗碰到。
养一直猫,或者去借一只猫
把狗狗带出去让专门去老鼠的人来
我想说要找到源头。。老鼠从哪里进来的。。?家里有狗狗,就不要放老鼠药了。。不怕一万怕万一。。
你买到假的了。老鼠粘非常好用的。我家店里全是用它 很好用的
我家一楼,去年也有老鼠,有天半夜去洗手间,看见老鼠跑客房去了,赶紧叫老公,他拿一扫把进去,把老鼠打死了,听老辈人讲的,把老鼠血门口,阳台墙角等地擦一点,再也不见老鼠了。
好可怕,我最怕老鼠,
同标题,同求
买几个粘鼠板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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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齐寒,23岁,我头上还有个二哥,可能有人会问,有二哥,那应该还有个大哥才对,恩,其实没有,这里面有个典故,师父的师父是门中老二,他大师兄就死于非命,到了师父这一代,他大师兄也死于非命,师父就在收养我和二哥时考虑到可能是我们这一门历代下来积怨太多导致当头的命里承受太多恶业,为了避免继续这样下去,师父就使巧不用大师兄的名头,就叫个二哥.  前年二哥代师父出了门法事,到一户农家里给他儿子超度,头七那天,当时二哥用骨灰招魂,来了七个女鬼,把他撕得魂飞魄散,我和师父提着一盏油灯走遍了周围的名山大川才把二哥全部找回来,后来才知道这户农家的儿子是死于一场车祸,车上还有七个女的,因为火葬的时候,七具女尸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世,没有家属认领,火葬场估计也是不想放太久,就一起火化了,骨灰就随便抓了几把给那老农带回家,骨灰里就含有那七个女尸的骨灰在里面,一把魂招回来,一看不是自家人,就闹了起来.  也是那年开始,师父开始不限制我和二哥出门,因为一般魂魄被吓散的人,离体的三魂七魄就去自己向往的归处,有山水,有地域,还有人,主要看这人生前的思念,师父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二哥是这么喜欢出去旅游的人,我就跟着沾福,每年会和二哥出去旅游一到两次,师父年老了,我们也不敢走太远,都是在附近方圆不远的地方走走,以备师傅随时传唤.  师父在我们那个小县城是个倍受尊重,又颇有歧义的人,而我的理解是,与其说是人们尊重他,倒不如说是一种畏惧,因为尊敬一个人自然也会敬他的晚生几分,而我和二哥的待遇不一样,我和二哥读书时可不少遭人诟病,有说我们睡棺材的,有说我们和尸体住一块的,连有些老师心里也对我们是排诉的,此处不表.  在七八十年代,师父还贩卖过棺材,在县城里是远近闻名的,那时候人们还不太会把目光注意到他道士的身份上,二哥比我大五岁,是师父在福利院里抱来的,而我则是在路边捡的,他幸运一些,每年可以自己过一个生日,而我只能在师父生日那天凑合着和他一起过,吃个寿桃.  我说的有点远了,回正题吧。  去年和二哥在南方一个岛省上度假几天,师父说那的阳光猛,还特意吩咐二哥每天早上都要起床对着太阳呐喊,这样可以驱散心中的阴霾,为此我们被迫换了好几次酒店,我提醒一下,这个方法对治疗内向和口吃也有奇效。  当地有些土著在还没有改革开放时会养些蛊来旁身,属于巫家的偏门,现在懂的人很少了,蛊大多是一些虫卵培育出来的变异体,然后寄生到人体上。  二哥当时就着了招,一女的,大概是二哥吵到她休息,过来敲门,好声提醒,手指无意地碰了下二哥,二哥脸色有些难看,女的也显得惊异,她大概也知道自己被人看破了,然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二哥关上门来打电话叫我过去,我和他都是练的硬气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师父不太喜欢二哥的一个陋习,就是喜欢**,按他的话说,邪欲者,一生贫贱,自然他的气功是不如我,给他把了老半天的脉门才发现肝功能异常,原来是“咽血蛊”,虫卵会自己寄生到人体的肝处,随后会慢慢腐蚀肝细胞,最后导致不能行血,病发时人的脸色黄,会不吞咽口水,最后口水会化成血水,不出三天就暴毙。  “要不是师父怕我们在外惹事,我当场就抓她个现形!”二哥说。  “是个年轻的小姐吧。”我打趣说。  二哥嘿嘿一笑说:“回去可别说。”  “被女孩子摸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都快三十了,是条狗都该拉出去交配了。”  二哥问:“你说师父什么时候安排我相亲?”  “自己找呗。”  把手掌搓热后,快速在二哥腹皮上轻拍,虫卵还没有开始繁殖,可用特殊的外力频率促进血液快速循环把它排出去。  我遇到过的最厉害的蛊莫过于十七岁那年和师父在GX给人起一座祖墓,那户人家祖上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守墓的居然是一个青铜缸,青铜缸在造墓那天起就放在附近,上层盖着一层网,里面全是一些饥饿的马蜂后,网的上面放着棉布,棉布每天会倒点密水在上面供这些马蜂吃个三分饱,随后每天在密水里加入一些水牛的血液,等马蜂习惯了血液的味道后就是墓地落成那天,倒入大量的牛血在周围,蜂后为了吃牛血会大量繁殖卵子,之后孵成蛹,在这个阶段没有光,蛹只是半休眠状态,因为吃的东西不同,这些蜜蜂的生理构造和新陈代谢都比以往要快速,一旦见光那天,蛹会迅速发育,不用多久新生的工蜂会发育成型并且攻击周围一切有血液流动的生物,这个阵的名字非常晦涩难懂,发音上接近“青血牛芒”,属于外形蛊的一种,那时候我辍学在家,师父连续教训我好几天,最后决定带我去,让我看看没文化挣钱有多难。  刚到现场,村民就让我们看几具尸体,尸体上面全是一些血泡,那些马蜂不但吸血,还携带一种败血病毒,被咬到的人浑身血水会化成血沫溢出体外,体表上也会起很多血泡。  “已经开缸啦?”师父问东家。  东家是个在缅甸做木材生意的老板,挣了点钱,想回来给自己祖宗移个好点的宝地,结果这一下子光是死的村民就够他赔的了。  老板从一个年轻的小姐手中接过一个厚厚的红包塞给师父说:“师傅,这事不好找消防的人,老祖宗移位避讳官气。”  师父没有接,只说,“完事再说。”  以前听师父说过明末有户人家也是给祖宗起灵,结果在运送那天刚好碰上官府押送囚犯的车,两车擦肩而过,结果那户人家世世代代总会有人坐牢,起灵时总是有诸多避讳。  “师傅,您给想想办法,今天是今年最后一个适宜移坟墓的日子了,今天傍晚前能不能帮着解决?”老板见师傅蹙着眉头为难的样子又说:“多少钱都无所谓。”  “你先去宰头水牛,把血放出来,然后买个大锅,最好是油桶,里面全部给我装上醋。”师父吩咐那老板说。  老板赶紧差人去办。  “醋解血,同时帮助挥发,把血倒进里面煮的话,煮很久血都不会凝结,但是腥味会挥发很远,会把马蜂集体吸引过来扑到醋里面,醋味会让马蜂瘫痪,再不济就是烫死。”师父把我拉到旁边传授技巧,同时又小声说  :“现在科技发达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解决这些问题,有时候你懂也别说透,说透了你就没饭吃了。”  “听到没有!”师父严厉地看着我。  那次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只是师父不太高兴,毕竟他带我去的本意是想我见识一下挣钱有多难,完事之后老板当我面给他塞了十万块,又给我封了个一万八。  “并不是每次都那么容易的。”回来的飞机上师傅一直唠叨这句话。  
    我和师父还有二哥住在旧城区,一栋三层半的民楼里,一楼是师父以前的棺材铺,现在租给别人做烧烤生意,二楼是师父住的地方,供奉着历代祖师爷的灵牌,二哥住三楼,我自己住楼顶的半层里.  和二哥从HN回来,师父正坐在家中闭目养神,吃饭的八仙桌四把椅子,三把是咱一家的,还有一把是留给祖宗的,上面还放着楼下胡师傅的老婆胡嫂每日送上来的饭菜,我们不在家时就委托胡嫂照顾师傅的饮食.  门开后,师父拿起拐杖敲敲地面,表示他还没有睡着,让我俩坐下.  七十有余的高龄,鹤发童颜的师父还是很精神的.  “小寒,最近练功身体有没有什么异样?”师父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二哥买的三个榴莲。  “就是丹田有些发热,已经很长时间了。”我说。  师父颌头说:“气功一门说神不神,说奇不奇,强身健体,祖上二十二代下来,进入丹气道也才八人,你可要守住。”  师父说话的功夫又蹩了眼二哥,说:“小高今晚随我出一趟。”  二哥点点头,他知道师父心里其实对自己很不满意。  “师父,您之前不是说过我们一门进入丹道的才七人吗?”我记得之前师父和我说过。  “哼。”  “难道师父也进入丹道了?”  师父这才脸色和悦了些,又满不在乎地说:“都七十了,进入丹道也就少生几个病多吃几年米而已。”  师父又紧着话头说:“今晚我带你二哥出去办点事,之后我就要出趟远门,小高,你先跟我进房间里来。”  师父说完站起身,拨拉一下装榴莲的袋子,“不懂事,怎么没给胡师傅一家买手信,全部拿下去。”  说完师父就走进自己的小房间里,二哥回头对我苦一下脸,就跟着进去了。  我拿起榴莲就下楼给胡师傅一家送过去,榴莲上火,师父肯定吃不了太多,等下在街上买点中和性的水果就是了。  这条老街白天人最多的时候就附近县二小的学生们来上课的时候,此刻是下午,胡师傅和嫂子现在应该在市场办货,两夫妻育有两子一女,我只见过他家的小女儿,还是个大学生,很标志,兴趣也很典雅,去年暑假还让我帮着她找学习古筝的培训班,可惜她对吹唢呐没有兴趣,我对这个略懂,说不定还能冒充内行。  “哟,小寒回来啦。”小学门口卖玩具的李姨招呼道。  “出去玩五天来着,李姨,你有看到胡师傅吗?”  李姨说:“还没见,怎么,给他买了手信?”  “是呀,”李姨这么一说怪不好意思的,我赶紧给她捧出一个来。  “这不用。”李姨忙拒绝。  “拿着嘛,你家那小子爱吃。”  “那我就纳福喽,对了以后你可别再给他买雪糕吃。”李姨说。  “十几岁的小孩了,还不让吃零食呢。”  “怕耽误学习,你把胡师傅的两个也放着吧,我等下见到他就帮你给他。”李姨说。  倒也是,把东西交代给李姨后,到市场买了几斤火龙果就回家。  在大厅坐一会,二哥从师父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张银行卡,“师父叫你。”二哥说。  我赶忙走进去。  师父坐在床头上,床边的小凳子就是专门用来给我们两个训话时用的,家里的东西都是用的上好木料,以前师傅卖棺材时收集了不少好料。  “关门,坐下。”师父说。  关上门后发现师傅身边放着一张银行卡,卡上面是一个小布囊和一台老式诺基亚手机。  “这里面,是三百万。”师父把卡递给我。  “您这是?”我不敢收,这大概是师父大半生的积蓄了。  “少吗?”师父说。  我忙起身拉开凳子跪到床前,“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师父和颜一笑,又欣慰地把我拉起来,说:“给你大师兄留着的,他性格内向,木纳,我联系了刘主任,给他找了份稳定的工作,以后他的生活周济不过来,你就帮帮他。”  “您为什么不直接给二哥?”  “你二哥还没有见识过女人,我怕他会受骗,所以留着给你保管。”师父说话之余又有些惋惜:“小高这个人纳,是我耽误了他,该让他早成个家,他陋习太多,天资就浪费在那邪淫上,这辈子,估计也是碌碌无为了。”  我接过师父手中的银行卡。  “密码是我们的生日。”师父说完拿起小布囊递过来,“血扳指,和七个铜钱,我的衣钵就传给你了,里面还有样东西,有个姓李的人会来找你拿,你到时候让他把血滴到上面,若是融进去,你就给他,若是融不进去,你立刻带着它逃跑,有多远跑多远。”  我接过布囊,随后师父又把诺基亚拿给我。  “把上面的电话记一下,家里的生意全在上面,我会让客户联系你。”师傅又点明几点要害说:“马老板家母亲的坟墓占了别人家的地,这几年我去看的时候,那里的荒草越来越稀疏,我怕它旁边那座无主坟会出什么害人的东西,你以后要留意那里,刘家的酒店每年要给大堂里安个开光灵物,一趟是三万,其他的风水法事寻龙走穴这些,你看着收,你见他好,就当做义事,若是坏心肠的人,你不宰他,天都收你。”  “我明白了,师父。”  师父点点头,挥下手让我出去。  “小寒!”正开门,师父突然又想起什么,兀然叫唤我一句。  “怎么啦师父?”  师父收敛下神容,显然他刚才想起什么要紧事来急的了。  “你要好好做人。”这一瞬间,突然觉得师父很遥远。  我回头跪下三磕首,“弟子紧尊师命。”  师父视我眼神如无物,只仔细在我头上看来看去,又摸摸天灵,拍拍后脑勺,半响才说:“我听说这附近有个健身房,你去练练,多交几个朋友.”  “起来出去吧,把银行卡袋好。”师傅说。  “师父。”  “没什么事了,出去吧。”师傅说。  二哥在大厅里给灵位上香换灯油,一见我出来,只看我手上没有银行,“诶呀,年轻人啊,就是不堪重任,嘿嘿。”  二哥只对我有说有笑,对外人则不然。  此刻二哥拎着半桶香油从梯子里走下来,把香油放到桌子下之后拍拍口袋对我说:“十万块,师傅刚给的。”  “有钱人,师父晚上带你去干什么?”  二哥有些尴尬,又嘿笑说:“还能干嘛,去和别人喝茶。”  “我明白了,二哥,你要幸福哦。”  “滚犊子!”二哥提脚就踹过来。  师父在房间里干咳一声。  
    师父所谓的带二哥出去办事,其实就是相亲,对象还是二哥暗恋多年的女神,那女孩在我们县里估计也算是个名人了,私生活很荒唐,这几年年纪大了收敛了些,家里是一般家庭,不过长得很漂亮.  二哥中学时和她同班两年,那时候她就谈了三次恋爱了,老实人藏不住心事,很快二哥暗恋她的事就被人试探出来了,毕竟是道士的孩子,那几年没少被人奚落.  师父这次请人去提亲就是请的刘主任,刘主任早年是个城管,后来得到师父的指点一路高升,也混到了城建局的主任,按他的理解是师父给他家寻了什么风水宝地,而师父则对我们说不过是引导一下他在处理人情世故时的取舍和交人的技巧,总之是个受过师父恩惠的人.  二哥的梦中情人叫关诗欣,这个名字在这里很普遍,师傅承诺给三十万礼金和给二哥婚后买辆小车,然后给他们俩夫妻付个首期买套房子,她父母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毕竟自己的女儿也快三十了,而且名声不好听,师父这个条件一来可以给自己女儿找个老实人,二来也可以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  而刘主任给二哥找的工作则是在县公安局里后勤部门的一个临时闲位,发发文件报纸,整理一下接收互换的档案,算是临时工,承诺会在资历够时帮忙转正,师父对他放心。  我晚上要去一趟附近的一个工地,一个生产纤维的工厂扩建,征收了附近的土地,要起很多坟墓,工地的总包是个姬姓的SD老板,刘主任给他联系到师父,师父则让我过去。  纤维厂出了郊区还要往市区方向走大约十来公里才到,此时的工地还没有正式动工,但是大部分机械已经运到,已经起好棺材的一律拉到一边排好,有些已经化为朽木,有些还很新,发着臭气,新棺材一般用沥青皮覆盖好,姬老板找师父的原因就是因为工地这几晚连连闹鬼,起初大家还不信,后来事情越来越玄乎,有人晚上走路被莫名其妙推倒,有人会被突然的尖叫声惊醒,还有些人睡觉时脸色发青呼吸困难。  我和姬老板赶到现场时,一些工人正在工棚门口烧纸。  “这些棺材已经起了,怎么没有人来拉走?”  姬老板说:“征收土地的钱厂里已经给了,棺材每口是赔七千,村民们都答应了,后来起了之后又要多三千移棺费,不给就不拉走。”  “哪个工棚出事?”  姬老板指着北面那一排工棚说:“就那片。”就是工人烧纸的地方。  “你那个工棚的朝向错了,应该正南面开门,工地里的要南北都开,这样采光才好。”  姬老板多年从事建筑,对这些也多有了解,点头说:“搭建的时候我没看,工人就自己拿主意了,我主要担心这些棺材,怕到了晚上....”  “棺材和里面的东西都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惹他他也不招惹你。”  和姬老板走到工棚,里面的工人都自觉让出来,工地下面的泥地显然是填过又重新压过的。  “这里之前有没有棺材?”  姬老板说:“起了三副,比较少,所以就选在这里搭建工棚。”  “你带我去看看其他的棺材坑。”  姬老板又带我走到不远的地方,那里一片都是还没有填的坑,有一米多的,有两米的,甚至更深的。  棺材坑里大部分是五十厘米以上是红土,然后下面淡黄一层,再下去有些显白一层,再往下就是红白黄各有之,典型的实土。  “你在你那工棚里挖个同样的坑让我看看。”  姬老板显得为难,“现在工棚已经搭建好了,再挖现在也不是时候。”  此刻业已是傍晚。  “有一个地方是挖来做厕所的,和这个差不多,我带你去看看。”姬老板才想起有这事来。  工棚后面有两个坑,深两米,大概是挖来做化粪池的,一个已经砌了砖,还有一个还是原土坑,挖开的坑壁上全部是红土。  “这一片是流土,形成还没有多久,估计离实地还有段距离,难怪只有三副棺材,应该是新地面形成之后下葬的,实地下面应该还有一片坟墓才对。”  “村民们登记申报的坟墓都已经挖出,能见到的无主坟墓都起棺,这一片应该没有坟墓了。”姬老板肯定地说。  “能有无主坟,证明这里有年代更久远的坟墓,你这里是流土后来形成的地面,下面才是原来的地面,应该是一些和无主坟墓同年代的坟墓在下面,不然不可能闹鬼。”  姬老板权衡一下说,“小师父,您看即使是有,也是无主坟墓了,这里以后也是铺上水泥的,我再动工挖出来,还要想怎么处理掉它们,不如就不干扰到下面的东西,让它们好生安息,您给我想个办法,怎么辟掉这些邪事,我这工地还要动个两年左右工,我就怕要出什么事情。”  “要想免除后患,最好还是起出来,不若以后的事大小谁也说不准。”  姬老板还是不愿意,只问:“有没有什么办法暂缓一下?比如泼狗血,请关老爷坐镇?”  “这些倒不用,如果下面不止一座坟墓,且有墓主人的生辰不避讳这些也是镇压不了的,你可以找出九个生辰八字里有阳数的人,在床底下各放铁锤一把,分别睡在九个角落,我等下给你标出来。”  “什么是阳数?”姬老板问。  “双为阴单为阳,咱们中国人的常识了,阳数越大越好。”  姬老板点头明了。  “让你的工人别没事就给棺材烧纸,你们和它们非亲非故,烧了也是徒增香炉,鬼怪易请难送,能不惹就不惹。”  进工棚里面给标出九宫坐标,移上床位后,姬老板又让人去找铁锤。  “用得越久的铁锤越好。”我给他提醒一句。  姬老板也是个风趣的人,回去的路上不时给我讲一些他到各地包工的奇闻异事,他似乎料定我这样的人应该对奇闻风俗感兴趣,且听之,心里无奈得很,身份使然,有时候你想做点高雅的趣谈,也会被人笑话,道士一定要抓鬼才是道士吗?  “小师傅,来,拿去喝茶。”姬老板也是个直接人,红包皮都省了,直接就拿出两千块现金递过来。  “我就收你三百吧,怕是你以后还得请我。”  “没事,我的一点心意,甭客气。”姬老板硬塞过来,是个大方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  姬老板走后,正好九点不到。  想偷偷去看看二哥相亲的情况,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家茶楼,想起师父说的马老板家老母的坟墓的事情,这个时候去看也显晚了,明天抽个时间去。  县城里有三家健身房,其中设备最齐全的要属西城那家名叫“超体”的,越是好的地方,有钱人越多,去了万一得罪了人可不好,差的吧,还不如在家里练,考虑了下,决定去档次中等那家“键美中心”,现在去办,明天早上起来去锻炼刚好。  练硬气功要有百日筑基阶段,那是要禁欲一百天,我七岁那年师父就教我打座空冥吐纳,禁欲到现在,连梦遗都不曾有过,用师父的话说,那精华都练成精气了,二哥则认为我可能是患了什么绝育症,毕竟他每天晚上都有货出,丹田发热是七八年前的事,从纯粹消耗时间,到感受气的存在,到感受到行气,到发热,下一步就是丹气道,丹气道后面就是传说中的境界了,那可能就是修真,但是修真是否真的存在?至少我是没有见识过的。  健美中心在一家超市的四楼,四五两层属于健身的地方,六层则是桑拿沐浴更衣的所在,前台坐着两个年轻女孩,估计也是常锻炼的原因,气质上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催霞在健身房做了有两年左右,晚上我到的时候就是她接待我,小短裙略过膝盖一点,身材很苗条,就是人偏瘦了一些,不过看上去还很性感的,健身房居然还有个武术室,供一些会两下子的人进去较量,这是我比较喜欢的,二哥经常就和我在天台上对打,现代传统的什么,永春,洪拳,太极,小太极,韩太极,散打,跆拳道,这些基本我都会个套路,但是从不深练,因为毕竟是外家功夫,当下办了个季度卡.  催霞给我办卡的时候还一直在小声和旁边的女孩辩解着什么,我仔细一听。  催霞一边在电脑上录我的身份证资料,一边小声和那女孩说:“我骗你干什么,真的天天都有,不信你今晚过来我宿舍听听,吓死人。”  “闹鬼啊?”我多嘴问一下。  催霞抬头有些心悸地点点头,又说:“她还不信。”  那女孩玩着手机,大概是知道我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心不在焉地说:“心理作怪而已啦。”  “你宿舍在哪里的?”我问催霞。  她想都不想就说:“新南中学旁边,那里以前死过一个学生的。”  “你怕这个还去租它干嘛。”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搬进去之后才有人告诉我的。”催霞说。  “我晚上和你去看看。”这种事情我义不容辞。  两女都默不作声,事不关己的那位笑得有些暧昧。  “齐丰石是我师父,你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前台正好有纸,我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递给她。  催霞这才闹明白原来我是个道士,师父在县城里还是有些名头的,连小学生骂人都会说,你妈和齐丰石睡觉了,和道士睡觉似乎是很丢人的事情,我一直不觉得,不过也正是因为有这些充满歧义的叫骂,师父是道士的事才人尽皆知,也正是因为歧视,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客人会来拜访。  催霞收下电话号码,眼睛继续盯着电脑,嘴角些许微笑.  “其实办个年卡性价比更高一些,季度卡不划算。”催霞说。  季度卡是九百,而年卡则需要两千八而已,平均开来确实要优惠很多,不过我一年中也不可能天天来,有时候要出差特别长的时间,师父这次让我来就是想让我好好突破一下丹气道的。  “以后再说吧,我没什么钱的。”  两女估计是信以为真了,都不作声,催霞拿卡刷了几下,可以用之后就递过来给我。  接过卡后,二哥发短信来问我在不在家,反正也要回去了,就回了条说在家。  走进电梯打算回家,也不知道二哥找我什么事,电梯到了一楼,正走神,迎面就撞上一女的,这女的长得很气质耐看,穿着运动服和一个单垮包挂着,估计也是来健身的,齐颈短发颇有几分女强人的风范,此刻她也正看着我。  “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  “没事。”女的抱手走进电梯里,眼睛看着那些数字按键。  我看她是真不介意,于是就识相地走出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我发她也在里面看着我,大概是门缝看人的原因,我看得很仔细,这女的纯粹,是不喜欢打扮的人,她的脸孔是标准的美人,但是不会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相反她给人一种相对强硬的既视感,眼神看人会有些审视的意味在里面。  回到家之后,师傅不在,估计是在外头公园里散步去了,二哥回得比较早。  “不是去相亲吗?”  儿哥耳根有些充血,脸色假装平常的样子:“你有见过我以前的那个纸皮盒子吗?”  “你床底下那个鞋盒子?”  “就是那个,是不是你拿了?”二哥问。  我记得二哥有封信在里面,是关诗欣中学时写来羞辱他的,但是因为是她的笔迹,二哥一直痴情地收藏着。  “盒子我早就丢了,不过我记得那封信,好像你以前放在钱包里的。”  二哥才一拍脑袋说:“我这记性,上次换钱包我忘记拿出来,我还以为还在盒子里呢。”  说完赶紧起身就打算回房间里找钱包。  “你找那封信干嘛?”  “明天师父叫我和她出去玩玩,去YN,可能要去半个月时间。”二哥的声音响在楼梯里。  估计是想靠这封信来给关诗欣证明自己有多痴情,我的苦二哥。  “对了!”二哥的话有从三楼传来,“刘主任和师父说前天有人在清风街被鬼踢头了,师父怕是有人养小鬼,叫你今晚去城里那些旧区走走,还有马老板家老母的那座坟旁边的旧冢,你要尤其注意一下。”  刘主任总是喜欢捏造一些假经历来和师父聊天,鬼踢头我倒不放在心里,但是马老板家老母的坟墓那边,师父几次吩咐,肯定非同小可,今晚非去不可了.  当下十点不到,反正这几天也是吃斋比较多,我就不带什么道具,轻装上阵.  马老板的老母现在还趟在医院里,已经瘫痪多年,那座坟墓其实是假坟,是给她预留着的,现在土葬很麻烦,如果去世之后再寻墓穴,中间的时间段分分钟可能就会有****的人来把尸体收走,马老板也是早作准备的心理.  据我了解到的他老母的坟墓旁边那座无主坟是一座明朝时的太监墓,墓地所在的土地是新中国成立后划分给附近的六扇板村,马老板向六扇板村的人买土地时,村里就卖了那座无主坟附近的地给他,村长承诺会尽快移走旧坟,却一直没有动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八扇板村离县城相对要更远一点,我打的士到了麻风镇,还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八扇板,而旁边的白马岭则是墓地的所在处。  白马岭的地势较之周围的山岭又要略低一些,整个岭是半石半土的结构,早些年还有人计划在这里开山取石,但是因为它的红土也很多,所以放弃了,但是后来有人说这里藏风聚气,县里的人但凡是家里有两小钱的,都兴来这里买地以待家中有人百年之后有去处。  上山的路是水泥路,这条路是一个种金银花的老板修的,周围很陡削,路边没有护栏,只能靠着里走,此时的月光相对皎洁,能见度还算高。  马家的坟墓当初师父是不看好的,后来马老板听信了另外一位从BJ来的风水大师的话,恐怕真是有什么大凶之物才让师父一直这么担忧,四周围还有些野鸟的叫声,有些我能听出是夜鸦,有些则让人感觉是人装出来的声音,越听越觉得相似,心里一时警惕起来。  这个时候谁还会在山上装鸟叫?  这个季节也不是抓鸟的季节,难道是上面种看金银花的人装出来的?  这个声音我停了很久,一直没有停顿,绝对不像是搞恶作剧吓人的。  前方转个大弯就是上面种金银花的地方,要经过那里继续上才是墓地的所在,扮鸟的声音显然就是种金银花的地方传来的,要不要避开他们的耳目?  还是谨慎点好,对方诺是有什么目的的,我也好窥视一下,对方诺是无聊学学鸟叫,那我这么晚来这里肯定也让他有什么疑心。  干脆我就不走那个弯,而是提气爬上去,整个山壁有十来米高,能抓的地方很少,鸟叫声越来越近,轻一阵重一阵。  轻时感觉遥远,近时感觉近在眼前。  那声音逐渐开始变味,从嘎嘎嘎,的鸦叫变成咕咕咕的声音。  心一寒,怎么这声音是来自脚下的,此时的我悬在七八米高的山避上,往上七八米是金银花种植地,往下是山路,声音分明是来自脚下。  等我探头下去看时,底下一个黑影正一下一下地往上跳,不时发出咕咕声,这声音分明是人扮出来的,但是底下的黑影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人,而是一头猩猩。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随后我推翻了心里的想法,因为下面的东西张开了翅膀,但是它不会飞,只能扑腾着想爬上来,适才它在阴暗的地方,我看不到,在它试图飞上来又摔下去之后,刚好滚到月光能照到的地方,猿脸狸身,还有条不寻常的尾巴,比之它的体形要长.  是鵺!传说中一些太监一生碌碌无为,死后因为一生无功也无过,又不男不女,不知如何处置,阎王就让它们化身为鵺重新会到人间,且看它们的作为再定功过,因此鵺是能辩善恶的动物,他认为你是好人就会保护你,认为你是坏人,就会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吃掉.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难道那座古墓里的东西已经.....  我想都不敢想,这东西显然是奔着我来的,刚才我一时有别的考虑才选择爬上去,要是走山路,现在早就和它撞到一块了,对鵺的了解是来自我的一个RB朋友,此处先不表.  心里不敢怠慢,赶紧爬上去再想办法,底下的鵺只看我爬得高,转头又敏捷地冲上山路的拐角处,不一会那咕咕声就从上面传了过来.  正是这个时机!我往后面一弹,从十米来米高的地方跳下去,硬气功此刻也运起来抵消对地面的撞击,刚一着地,二话不说我就往山下跑.  背后扑腾几声,鵺也跳了下来,显然它有翅膀可以滑翔一小段,不过它飞得有些过头了,差点没摔到山下,只抓着水泥路急抓了好几下才稳住又爬了上来.  山上看金银花的人估计是凶多吉少了,风从背后吹来,背后那凶物带着血腥,显然是刚伤了人.  不想那东西速度快的惊人,背后刚传来劲风,我头一低它就跳了过去,再反身时,丝毫没有犹豫对峙的意思,直接又扑了上来.  这哪里像是会辩善恶的东西,招招要人性命.  自从接近丹气以来,我还没有试过用硬气功和别人打斗过.当下避无可避退无可退,运起气一口憋住就使出浑身的力气砸过去,硬气功又叫童子功,讲究一个刚字,那鸟东西丝毫不示弱张嘴就想咬住我的拳头,我手一收,幌了个虚招,直接一脚踹中它的肚子,它口中吐出口气浑是血腥,跟着我后心不稳也退了几步.  鵺飞出七八米又掉地上打几个滚才爬起来,丝毫没有先前的嚣张,咕咕叫的声音变成了婴孩的哭声.  据我RB的法师朋友介绍,鵺每吃一样东西,就能发出一种新的声音,眼前的这个鸟怪显然吃过一个婴孩,鵺本是出自中国的怪物,但是对其最有研究的要数RB的法师,也不知道RB怎么弄到的资料,鵺惧怕的是竹牌的声音,竹牌报平安,只要它听到会全身发软.  可惜我没有竹牌在手,但是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放它跑的,这么凶猛,跑下山去不知道要害多少人.  鵺边发出婴儿般的哭泣,又步步向我逼来.  等下护住脖子,别的不管,先扭断它的脖子,心里想着,我也靠前去,鵺停下脚步,一双眼闪着寒光,锋利的爪子紧扣住地面,随时要扑过来的姿势.  畜生,我看你有多大能耐,大概离它还有五米的时候,我转身就跑,果然它本能地叫一声就扑过来,一跃五米,我急转一个鞭腿扫中它的头颅,那东西顺势就抱住我的脚避免自己飞将出去,张口就咬,正好是咬到我的鞋子,我也不管其他,直接就把它踩到地下,按住,还好今天下工地穿的是劳保鞋,鞋底很厚,趁它咬住,我抽出脚来,一张猿脸愤怒,嘴里咬着鞋子眼中凶光毕露地盯着我,不管它爪子和翅膀在我身上的攻击,只死死拧住它的脖子.  不到一分钟,鵺凶狠的眼神变地愤恨,随之神情开始变得抽搐,眼神有些迷离,翅膀和爪子扑腾几下就慢慢松软下去,那一霎它看着我的眼神,分明就是哀求和绝望,这时鞋子从它张大的嘴中滑出来,锋利的獠牙和门牙之间的缝隙里还夹杂着一些鸟毛.  我伸头靠近,鵺紧张而无力的蹬一下后腿,细闻了下它口中的气味,不是人血.  鵺的眼角流出两滴泪水,随后闭上眼睛,这东西真有灵性,知道自己将死又无力反抗,居然认命了.  我松开双手,站起来,鵺急得扑腾几下就闪身到了旁边,连带着几下咳,随后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看着我.  “畜生!你以后敢伤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见它眼中浑无凶光,我也松了下手腕。  鵺向前走一步,见我警惕地看着它,随后它停下来对着我的咕咕叫两声后,背后蹲了下去,一时我也闹不懂它要干什么,好一会它才立起来挪开身子,地上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时我才想起RB朋友曾说过,鵺出世后的第一泡屎是解世间万毒的。  刚才我手上被它抓伤,肯定是有毒的,它出于报恩才有这个举动,当下解下一只袜子把那陀鵺屎包起来,这东西无味,入手沉沉硬硬的,也不知道是在棺材里憋了多少年了,心里又有些踌躇了,鵺屎给人解毒到底是外敷还是内服?要是后者,今晚真是颜面扫地了。  鵺学了声猫叫,随后又学猫的动作舔了几下自己的爪子,这毫无疑问是故意做出来的动作,而不是处于动物的本能,它是在提醒我是外敷吗?  我用袜子在伤口上做了个抹擦的动作,鵺咕咕叫两声,又点点头。  “好聪明。”我不由得对这东西赞叹一声。  不过那座太监墓,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去看一下,虽然现在遇到这只鵺心里有八成把握是肯定这鵺就是太监的尸体化成的,但是凡事就怕个万一。  袋好鵺屎,捡起鞋子穿好后,鵺一直跟在后面,离我始终我四五步的距离,我走它也走,我停它也停,难道它打算跟我混?  鵺又一次和我对视着,没有任何表示,相反还疑惑似的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为什么走走停停。  见它也没有什么歹意,我也不余虑什么,看墓要紧。  偷偷饶过种植金银花的地方,远处的小屋子里住的是两个看守金银花的人,小屋子是集装箱改造出来的,窗帘映着里面的荧光,应该是有人在里面看电视,看来鵺确实没有伤人,但是它为什么要伤我?一时想不明白。  再上去就是墓葬群了,都是这些年的新墓,太监墓是在前面,也是这里以前唯一的一座墓,之前这边还有很多人工修的砖石地板类的事物,应该也是属于太监墓的一部分,后来也许因为要卖地的原因,村里人把这里给拆了,只留下太监墓的主体。  鵺不时走到一些坟墓前头闻来闻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意图,但是看它不时舔舌头,我有些怀疑这家伙就是吃尸体的。  马老板家老母的坟墓现在修得要比太监墓大得多,但是太监墓此刻不像是有什么东西出土过,还是原来的样子,旁边的草已经很稀疏,我拔出一根来用手机照亮,黑根红茎,确实是恶变的前兆。  已经愈发青黑的石灰墓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个年头了,鵺在坟墓的后面扒拉着什么,不时咕咕叫两声.  我走到坟墓的后头,打开手机的电筒,发现墓的后面有个洞,旁边还有一堆干枯的杂草,这里很可能是小畜生的窝,那堆杂草是它自己叼来做掩盖的.  把电筒往洞里照进去,小畜生凄叫一声,里面的土壤就被它扑腾了出来打在我脸上,原来这东西怕强光.  我把电筒关了,小畜生才小心翼翼地从里面爬出来对着我叫两声,又迅速跳到一边,生怕我还会用电筒照它一样.  这里要不是鵺的窝,那就鵺必然是为了墓中的尸体而来的,对鵺的习性,我RB的那个朋友也不太清楚,很可能是喜欢吃尸体也不奇怪,但是它刚才分明是吃过野鸟的。  不过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万一这畜生真是为了吃尸体才挖的洞的话,这坟墓少说也三四百年了,尸体仍然存在的话,那就绝对有出僵尸的可能性.  我把电筒重新打开,鵺快速地跳到我身后背光的地方。  洞打得直直的,有一米来深,里面很干燥,显然是洞已经打了有段时间,一些老鼠穿山甲还有些鸟的骨头在里面,很快一个从土里伸出的手骨引起我的注意,洞里面还有个闪光的地方,应该是金属一类的东西,手骨上的肉已经被吃光,但是靠土里的那一段,分明还露出一些类似老橡胶似的肉,是僵尸!  
    这个太监墓修的时候不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下面居然没有棺材,而是直接就裸葬着一具尸体在下面,我很肯定这个想法,因为洞斜着直直打进去,深度所到达的位置应该是已经接近棺材的位置了,但是下面没有棺材,只有一只被啃光了的僵尸手,发光的金属应该之前是属于这只僵尸手上戴着的事物。  “能不能进去把那个发光的东西给我叼出来?”  鵺歪一下头颅,一张猿脸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我伸手指了下里面的东西。  鵺似乎明白我的意思,钻进里面,不一会咔嘣一声,我几乎知道它是怎么理解我的意思的了。  果不其然,鵺出来的时候,嘴里叼着的是那只僵尸手,这畜生吃东西也讲究,那只僵尸手硬是被它吃到一点肉也没有,但是上面的骨头却一点损坏的地方也没有。  “里面发光的那个东西。”我用电筒照着里面,然后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一闪一闪的那个。”  小畜生忌惮地避开光线,又看了下满天的星辰,一时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一会它才又叫一声,然后向我点点头,脸上还做了个明白的表情就钻进里面,一下子就叼出一个壤着翡翠的金戒指,上面还有些牙印,随后它又进去,从里面咬出一个玉手镯。  反复端详好一刻,翡翠和玉,再看那尸手骨,上面的手指很修长,分明是具女尸体,没道理啊,传说中都说是太监墓,怎么可能是女尸体,还是裸葬,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洞还没有挖到棺材的地方,而棺材应该是在更下面,女尸应该也是属于同一时期下葬的尸体,但是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种陪葬的,直接丢在棺材上面。  附近的草预兆着即将尸变,究竟是女尸变还是棺材里的东西尸变?明朝时下葬,到现在还没有腐化,女尸尸变的可能几乎是可以肯定的,但是棺材里的尸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几百年下来,到今天才有尸边的预兆,不用想都知道是有人破坏了这墓的风水,很可能是马家的人也不奇怪。  我再回到上面的石灰石上,之前忽略了那墓碑上有一层东西,我还以为是干枯的鲜类植物,现在那东西就变得可疑了。  沾点放进嘴里,虽然已经干枯,但是还有一股腥咸的味道,是被人泼的血。  现在正好是凌晨两点,要弄清楚恐怕也不是一时的,心里想着先回去,明天白天再来一趟。  从金银花种植场上来的小路上就传来两道光和窸窣的脚步声。  凌晨两点是丑时,一天中最阴的时候,来人很可能是奔着这里而来的。  我赶紧躲进树多的地方,鵺怪叫一声就拉开一道残影不见了,好一会才又消消钻到我身边。  来人在月光下拿着电筒,手里各提着一个水桶,走得有些沉重,桶里明显装了东西。  其中一人把电筒咬到嘴里,双手提着桶就沿着马家的坟墓浇出桶里的东西,整整绕了一圈。  “小心点,别把血溅到石头上,被人发现不好。”  “怕啥,又不是第一次干。”那回答的人嘴里咬着电筒,说话很含糊。  应该是种植场里的两个人。  第一个人干完活后,把已经淤在桶里的血拿到太监墓的墓碑上敲震了下,把里面的血块颠出来。  第二个人提起筒反着之前那个人的方向又把血沿着马家的墓浇一圈,而后也是把里面的淤血放到太监墓上敲一下。  “有仇报仇,有怨寻怨,我们也是收人钱财**。”两人不知马家墓里还没有人,对着坟墓拜两下就走了。  等那两人走后,鵺先我冲出去舔食墓碑上的淤血,等我到时,墓碑上的血块已经被舔得差不多,小畜生又去马家墓旁边吃那些还没有融入地里的血。  原来是有人可以要破坏马家的风水,顺便也让旁边的太监墓也积怨了,马家要是不明不白把自己的老母安葬在这个被破坏了的地方,估计子孙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究竟谁那么歹毒请着两个人来干这些事,要想弄明白也不难,只要把提供狗血给他们的人找出来就大概知道。  当下还是先通知马老板,毕竟他可是每年都有给师父不少香油钱,我得替他消灾。  打定主意后,当即就动身下山,今晚还是有收获的,一个手镯和戒指,回去用符水除邪后,等二哥结婚就当是礼物送给嫂子。  两个看金银花的家伙估计每天晚上看电视看那么晚就是为了等干完这事,等我下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关灯睡觉。  现在有两个麻烦,一是鵺一直跟着我。二是这个时候恐怕没有车回县城了。  鵺要是回到城里,单是它这个奇异的长相就能引起不小的轰动,但是不让它跟的话,万一它在野外跟袭击我一样去袭击其他人,也是个祸害。  不过想到它怕光,白天估计也不会出门,心里打定主意就提气飞奔下山。  鵺扑腾着翅膀一跳就是七八米远,它要是更大点,说不定我还能骑着它下山。  跑回县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练了这么多年气,也该检验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当下更是运足了体内的气,脚下愈发用力,一蹬三四米,我尽可能用力跳得更高,毕竟自己有多少料水,还一直没有试过,师父并不赞同我做出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  现在夜里无人,小畜生似乎存心要和我较劲似的,总是比我跑得要前面很多,等我藏起来的时候,它又紧张得跑回原地咕咕直叫,然后闻着气味就找我的位置,等我再次发力冲的时候,它像离弘的箭一样射向前面。  越跑浑身越来越热,呼吸的频率却越来越慢,心中空明一片,似乎周围的能见度越来越高,身体的反应明显就是师傅所说的进入丹气道的前兆,一时又不得不转移心神去守住气海把热能引进丹田,再次发力的时候,小畜生回头惊叫一声,再跑时,它的速度比之我已经快不了多少。  守得纯阳在,一气化金丹,脚下的水泥地似乎都承受不住我蹬起时的力道,借势再一脚点在鵺的背上,连向空中击出几掌,力道再次把我拉到更高的地方,落地一跃竟是十几米高度,我终于相信武功高手的存在,我现在使的不正是轻功嘛,鵺大叫着从后面追上来,它似乎领悟到了一种新的方法,翅膀快速扑腾着减轻自己的身子,然后在路边一棵又一棵大树之间跳跃,一时我也不甘示弱,跳到前面的路灯半中间,再往前一弹借力飞上前面的路灯顶上,如此在路灯之上跳跃要比在地上快得多。  鵺的翅膀越来越有力,它已经很少跳跃,惯性的力量加上翅膀提供的升力可以让它在空中飞翔很远。  丹田吸够足够的热能,浑身的温度开始回到正常,而气却像是没完没了一样永不疲劳,脚下的力随气而大,身子随气而轻,汗水也干了.  打的士去麻风镇花了近半小时,而回来的时候加上下山的功夫才四十分钟不到就回到县城,此时万家灯火多已经熄灭,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凌晨三点出一点,我带着鵺回到家附近的时候,胡师父还在收档,半空借力电线杆跳上三楼楼顶.  鵺没一会也爬了上来,我真担心它被人发现.  师傅估计已经睡觉了。  鵺的鼻子嗅着空气,随后走到楼梯口,只闻几下就顺着楼梯走下去。  “小寒。”师父在楼下轻轻叫唤一声。  “我回来了师父,”我在楼梯里应一声后,也走到二楼,经过三楼的时候,二哥房间里的灯还亮着。  鵺似乎也是奔着二楼去的,屋子里全是给祖先烧香的气味。  “小寒,你过来。”师父在大厅里闭目养神,随后他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我身边的鵺,霍一下子站起来,手中的拐杖抓得紧紧的。  鵺也被师父的动作惊到,警惕地看着师父,又看看我。  “这东西哪来的!”师父眼睛死盯着鵺。  猿脸,虎脚,狸身,蛇尾,鹰翅,身体足有一米左右,比之小牛犊不差多少了。  “我去马家墓的时候它袭击我,后来我不忍杀它,它就一直跟着我。”  师父似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说:“不奇怪,这畜生通人性,但是未受人恩之前,却是比僵尸还可怕的东西。”  “师父你知道这东西?”  “这是马腹,现在还不是,等它的翅膀退化之后就是了,又叫守灵,喜欢躲在墓地里或者别人家的灵牌背后偷偷受人供奉,这畜生几千年不出一个。”师父说完有看着我,眼神还有些讶异:“进入丹气道了?”  我点点头。  “难怪这畜生跟着你,它怕光却喜欢阳刚的东西,因为它本身生于地下,属于极阴的东西,天生就渴望阳气的中和,像你这个年纪又是练童子功的处男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少见了。”师父的话说得让我脸上火辣辣的。  “难得。”师父长吁一口气坐下来,又示意我坐下,“马家的墓,你都看出问题了吗?”  “是看金银花的那两个工人搞的破坏,他们在周围淋了不少的狗血,似乎已经不止一天两天了。”  师父点头,随后又想到一个问题:“这畜生的窝,是不是就在墓的周围?”  “正好在那座墓里面。”  师父的脸色一时变得难看,“它很可能就是受那座墓的阴气滋养才从地下生出来的东西,如果真是这样,那座墓的阴气恐怕远远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太监墓是自明朝以来这一带的居民口传下来的,师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怀疑其话外的意思分明是认为里面埋葬的可能不是太监,如果是太监,一个不阴不阳的东西,它怎么也不可能有多大怨气,毕竟一个自甘沦为阉人的人,还有什么气是吞咽不下的。  “师父的意思是不是说,里面埋葬的不是太监?”  师父看着趴在供奉着祭品的八仙桌下的小畜生,耐人寻味地说一句:“太监的阴气能滋生出这种灵物吗?”  我想起里面女尸身上被小畜生咬下来的戒指和手镯,赶紧掏出来递给师父看,“这是被这小畜生从里面一具女尸身上咬下来的东西。”  师父一看翡翠和手镯的成色,又仔细端详戒指上面的牙印,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个什么来。  “还有一具女尸。”师父把两样东西放到桌面上,愈加的疑心重重:“其实我一直怀疑里面安葬的是一位明朝的诸侯,这戒指的翡翠和手镯已经退了人气,一时也辨不出所戴之人的贵贱,但是这成色来看,都属于极品。”  “师父,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明朝的那个朱允文皇帝,他被人赶下台,随后听说他乘船出海逃跑,你看我们这里,也是沿海县城,他未必是出了海,而是跑到这边就处于什么原因暴毙了也说不定。”  师父沉默一会,才说:“但愿不是他。”师父补充一句说:“如果是他的话,早该被人发现了。”  师父的话倒有点像是在自己安慰自己,一时我也找不到什么话来接,如果真是那位朱皇帝,生前受万人拜,被人纂位心里含恨,这样的怨气积了几百年,恐怕真的尸变出来,未必是僵尸的,可能是更可怕的东西。  “要不要告诉马老板?”  师父无力地摇摇手,神情已经有些困乏,“他家的坟墓还没有安葬人,一时也影响不了他们什么,咱们这一行,若是替天行道,则要敢担天下先,若是替人办事,则要知于人先,而行于事后,你贸然去告诉马家人,他们也许会认为是我们自己捣的鬼,目的是为了他们向我们多添些香油钱,万万不可,这些道理,你以后经历过了自然会明白。”  “我明白了师父。”  师父闭上眼睛养起神来,不再说什么,我进师父房间里拿出一条毛毯给他盖上,师父不作声,我小声唤几句小畜生,小畜生一个劲往桌子里面缩,不肯出来,难道这家伙还真的迷恋香火的味道?  我上前遵下揪住它的耳朵才把它拉出来,上楼的时候二哥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我在楼梯口驻步细听里面的声音,应该是在聊QQ或者微信一类,“你喜欢我明天就买给你吧。”二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我带着小畜生回到房间,心里还在整理师父的话,太监墓要怎么处理,一时也犯踌躇了,师父并没有说要怎么做,但是我总不能不管,将来它要是真出了个什么厉害的东西,我还是早做准备为好,看来明天晚上还要去一趟。  我的床是老式的双层木床,我睡下面,上面是放一些不必要的衣服被子之类的,木料还是上好的木料,师父以前贩卖棺材时留下的边角料打造的,几十年也不见有虫子咬,睡得踏实,小畜生也喜欢这木味,钻到床底下就打起呼噜,考虑到它怕光且喜好焚香味,我把窗帘拉上又到楼下取来一柱细香在房间里点上。  正常睡觉,到早上精神肯定不能恢复,所以现在只能打座冥想,冥想两个小时相当于睡觉的五六个小时,只是身体会在结束后有些匮乏活力,运动一下活络筋血就是了。  之前都会打坐冥想一整夜,或者是睡前打坐几个小时再趟下,很少做梦,但是这次在冥想状态中,不知什么时候走了神,居然梦到晚上在健身房电梯里碰到的女子,模模糊糊之间,心里有种很奇怪的味道,似乎是童年那种超清晰的幸福的感觉,也真是奇怪,我和她非亲非故,向来这种类似的感觉我只在师父的关心中才体会得到。  二哥肯定很晚才睡觉,以往都是他起床到外面给师父买早餐,但这回我帮他起个早,果然快七点了,他的房门禁闭着,估计是睡下没多久,小畜生在我起床时咕咕叫几声,腾下身子又用翅膀盖住自己的眼睛就继续睡了。  我们这条老街上有个跛子每天都会很早起来卖早餐,周围的街坊邻居都是吃他弄的早点,跛子姓王,他老子也是个跛子,我以为是什么遗传病,后来才知道他爸爸是摔跛的,而他是小儿麻痹,不过他取的媳妇倒是个水美人,长得很艳,见人时总有些引人臆想的微笑,王跛子的包子在县城里是闻名的,街坊邻居吃不算,在这附近读小学的人大多是吃他的包子长大,每天一家子就推着包子出来,不过这几年他的包子不那么出名了,反而是他老婆,他老婆是嫁过两次的人,因为两次都不幸丧夫,克夫的名头就落在他头上,王跛子取不了老婆,但是这个女的愿意嫁,跛子的家人也担心跛子被克,就找了师父,师傅就指点他们说,结婚那天不要摆酒,不要看日子,寻寻常常地就进门好了,红包礼金这些分几次给,越多次越好,就像不是结婚的一样。  果然跛子成功抱得美人归,跛子的老婆也安心于现在的家庭倒是没什绯闻。  跛子卖包子的地方就在我家楼下对面,李姨的小卖部旁边,有时候会靠近小学那边一点,我刚下楼,就看到他们一家子,可能是天热的原因,跛子的老婆甘艳琴只穿了短袖背心,煞是好看,见我走过来,跛父赶紧抓起一个袋子,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了的,“小寒,你二哥出门了?”  “没有呢,还在睡觉。”我走过去接过,又问:“多少钱?”  跛父带笑说:“小子少来,我们孝敬你师父的东西,还谈什么钱。”  我才恍悟起来,之前二哥是有说过这事,只嘿嘿一笑说:“我假装客气一下不行吗。”  跛子笑着接过话头问我说:“HN好玩吗?”  “还可以,什么时候带嫂子过去旅游呗。”  甘艳琴正低头把包子装进袋子里,听我这么这一说,眼角抬一下看我一眼,又看看跛子,听他怎么说。  跛子卖包子其实也攒不少钱,只是一家子的开支肯定也不小,他说:“你和二哥去花了多少钱?”  这跛子说话直接,我也喜欢他的性格,只说:“师父也没给多少钱,去一个星期,大概下来是花了不到一万吧。”我想了下说:“应该不到八千,我们只是吃住的开销,其他的没有什么要用到钱的地方。”  甘艳琴脸蛋变得有些微红,其实她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只是迫于自己先前的名声才下嫁给跛子,以她的资质心理肯定是希望自己丈夫是个体面人,跛子说话显得俗,太市侩可能让她觉得没面子。  跛子浑然不觉,只说:“我这少卖一天包子,可是要少挣大大几百块钱呢,还是不去了。”  跛子的老婆脸色变得尴尬,头只埋得更低。  “没事,下次我和二哥还去什么地方,就给你和嫂子带点特产回来,其实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就是去给人办点事,现在这年头,挣钱那么难,旅游太奢侈了不是。”  跛子忙点头,我的话正说中他的心理,这就是一个台阶啊,他说:“就是,在家过日子也挺好的。”  和跛父打声招呼就拎着包子回去了。  师父还在大厅里闭目养神,把包子轻轻放下后,到厨房里和米煮了些稀粥,已经是早上八点半左右。  九点健身房才开门,倒也不急。  师父简单漱下口,不急着吃早餐,趁身子干净,他去神台后面放香纸的地方找出铜盘,打上清水,我知道他大概是想给戒指和手镯去邪,赶紧找来黄纸朱砂画上几张驱邪定神保平安的符,师父接过后,看了几眼,点点头,念上几句咒语再一指,符无火自燃,老君驱邪讣告大着嗓子就念起来,二哥从楼上慌张地冲下来,以为他起晚了师父在下面骂人,一看桌面上的早餐才松了口气。  
    师父把两样东西捞起来后,似乎存心作贱它们一般,拿起抹神台的布块包住把水吸干,鲜艳的事物上又添了一层污秽物.  “外来的东西还不是我们的,让它在神台上受点香火,给祖先认个眼才行。”师父说完就把两样东西埋进香炉灰里,又在盘子里洗下手。  师父抖干手上的水后,二哥识相地赶紧把盘子里的水端到厨房里倒掉。  二哥可能要出远门,知道师父还有话和他说,我简单喝点粥吃两个包子后就出门去健身房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天,估计早上去健身房的人也多点,我们这个县城其实不小,只是相对繁华一点的地方很少,我在这里基本上去哪都是走路。  二哥则喜欢叫摩托车。  李茗就是我昨晚上在电梯口遇到的女人,我几乎不用请教谁就可以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健身房里的男人们经常会把目光和话题引到她身上,她是个律师,听说还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  我是个新会员,教练会相对关照一些,如怎么使用器械,练哪里的肌肉需要着重怎么锻炼,然后他的话题就开始说到那个跑步的女人李茗。  “她旁边那个男的叫苏东起,家里是做房地产的。”教练说。  我只能在心里偷笑,教练的语气中含有多种情绪,不服,怨恨,嫉妒......  旁边又来了个秃顶的胖子,手里各抓着一个五公斤的小哑铃,一边晃着,一边参与进教练的话题中来:“苏少爷追了人家两年多了,愣是一个好脸色没换到。”  教练幸灾乐祸地说:“他以为有几个臭钱别人就会倒贴吗?”  教练似乎已经看透了苏东起的心思,然后设想身在其中幻想出各种吃憋的情节,秃顶胖子和教练两人马上有了共同话题。  从楼上的更衣室里又走下来一拨人,也是直奔跑步机而去的。  我放下手中的哑铃,一百斤,弯手上下举了四十下,深蹲起立又是二十下,教练说话间目光也扫向我这边,心里估计也在默数,眼神越来越吃惊。  “加到两百斤。”  教练和胖子停止说话,胖子只看到我后面的十来下,教练是全程看完,听了我的话,他问一句说:“你的体重是多少?”  我说,“上个月秤了,是148斤。”  教练有些迟疑,说:“我绝对相信你能举起两百斤,要是再重复做一次刚才的动作,那你就真是神了。”  “试一下呗。”  胖子和教练两人把轻的橡胶饼全部取下,换上四个五十斤级别的,胖子从兜里拿出手机,教练这才想起来叫我等一下,跑到前台把自己的手机取来后,打开视频拍摄对我说:“开始!”  “可别拍我脸。”说完我憋着一口气,运七丹田里的真气行于八脉,抓起举杠。  另外一个教练走来看着两人说:“又在整人了。”  “喝!”我用颈部和肩膀把哑铃从架上顶起,走出来,守住气后开始双手发力,顶起再放下,再顶起。  “29,30,31....”后来的教练小声数着,越来越吃惊,“50个!”  他见我停下来,怕是我肌肉疲劳了会放不下,走过来想给我借点力让我放下。  “别动!”我赶紧叫住他,说:“还要做深蹲。”  教练忙打住说:“不行,再这样下去肯定闪到腰,先休息一下。”  他的语气很强硬,我只好把哑铃放回到架子上,拿手机的教练不满地说:“让他试一下,绝对可以的。”  让我放下哑铃的教练说万一闪到腰,一辈子都会有遗患,他又转而对我说:“你已经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我要向老板申请给你打折。”  他的话让我心里热乎乎的,除了职责所在之外,他对于我说的话,确实是处于真心为我着想的。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入我的视线,关诗欣,他手里拿着两台手机和一个包径直走向苏东起,把包和手机放到他的跑步机上面后,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苏东起条件反射地看了眼李茗,李茗也奇怪了看了关诗欣一眼,随后苏东起按停跑步机跟上关诗欣,直接拉住头发扯回来就是两巴掌扇过去。  关诗欣挣扎了几下才把头发从他手中扯出来。  “故意在李茗面前把东西还给我是吧?”苏东起狠声说着又要抓她头发,关诗欣赶忙避让。  我赶紧走过去,抓住苏东起的手:“你干什么?”  “小寒。”关诗欣认出是我,一时不知所措。  “**是谁?”苏东起挣不出我的手,但是浑然不惧。  “你打我嫂子干什么?”  “嫂子?我什么时候成你哥了?”苏东起怪笑一声。  他的笑容还没有凝固,我一巴掌甩他脸上,“**的再说一句试试?”  “我草你妈!”苏东起还没有抬脚我直接一脚就踹中他小腹,一米八的汉子单手捧腹跪在地上。  “你打我嫂子干什么?”我再问他。  苏东起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他承受不住我的力道。  “你打我嫂子干什么?”我抓着他的头发就从地上把他拔了起来。  “小寒,不要闹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关诗欣慌张地走过来想拉开我的手。  “你现在是我哥的女朋友,我绝对不让人在我面前欺负我齐家的人。”  关诗欣几乎哀求的语气说:“我求求你,先放开他吧。”  “大哥,别在这里闹事。”教练赶紧出来打圆场。  李茗远远看了下这边,就拿起毛巾搭在脖子上走了,看来她和苏东起的关系是很生疏的。  我这才放开苏东起,“别他妈的以为有几个臭钱就随便作贱别人。”  我读书时就没少遭人歧视,对于这种动不动就打人,尤其是打女人的人,我绝不让他好过。  两个教练扶着苏东起走向休息室,苏东起回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想说话又说不出来。  我冲上去推开其中一个教练又是扇了几巴掌。  “**的也太狠了吧!”刚才对我还有几分关心的教练现在也有些生气了。  “你...你...等着。”苏东起坐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肚子。  “你不服气随时找我,健身房的资料上有我电话,孙子,最好别再招惹我。”  另外一个教练把我推到旁边小声说:“兄弟,别太极端了,快走吧,我帮你删资料,以后别来了,这个人不好惹。“  关诗欣走过来带着哭腔求着让我跟她走,我才恨恨地离开。  关诗欣在电梯里整理一下头发,脸上还印着两个鲜红的手印,她刻意拉下头发盖住.  “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关诗欣沉默不语,好一阵才说:“我和他都是过去的事了,如果你当我是你嫂子,你就不要去追究这些,可以吗?”  我点点头,其实事理也该是这样,关诗欣的私生活不干净是出了名的,不过既然师父接受了她,也应该接受她过去的事情。  “我只是看不惯他动手打你。”  “我明白。”关诗欣在电梯墙里看着我的影子好一会才又说:“才几年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以前师父不喜欢我和二哥出门,怕惹事。”  “苏东起家很有势力的,本来打算明天和你二哥去YN,现在我也不放心走了。”关诗欣走出电梯,她的摩托车就停在外面的马路边。  我跟在她后面说:“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你还是陪我二哥出去走走吧。”  关诗欣没说话,我帮她把摩托车拉出来,她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二话不说就上了摩托车,她身上似乎还喷了些淡淡的香水,单薄的衣服外面还勾勒出里面文胸的痕迹,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人。  清湖公园里早上经常会有些老头老太太在这边打太极,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湖边的凳子上坐下,我刻意保持点距离,毕竟是我嫂子。  “小寒,你师父还认识什么有能力的人,让他去苏家说说情。”关诗欣问我,又说:“不知道刘主任的面子够不够大。”  刘主任是帮师父到她家说媒的人,她自然会先想到他。  “我的事是他不对在先,你不用担心我。”  关诗欣看着我,今天她没有化妆,相比几年前,她现在更成熟了一些,可能常年混迹夜场,给人一种抚媚的感觉,不愧是二哥的梦中情人。  
    “算了,我去他说说情吧。”关诗欣幽幽地说,“我和你二哥旅游回来就会领证结婚,你怎么说也是我小叔。”  “嫂子。”我站起来说,“如果你要去找他,那我现在就去打死他算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关诗欣急着说:“你就算打得过他们,你斗得过法律吗?”  “那还能怎么样?打得过就打死他,斗不过法律我就杀他全家!”  “你疯了!”关诗欣起来抓住我的手说:“非要用暴力解决吗!”  “嫂子,你知道我二哥为什么读的书少吗?就是因为他从小学被人打到中学,因为师父管得严,他从不敢还手,最后被人打到他书都不想读了,现在你又要被人打,是不是有钱就可以随便作贱别人?是不是穷就要甘心被人欺负?”  “你的思想怎么那么极端?他不是仗着自己有钱而打我,是你自己这样想而已。“关诗欣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但是她只是想而已,刚张口她就不说话了。  “我只说一句话,别去找他,别让我恨你。”说完我不理她怎么叫唤就走了。  说心里话,我们说穷也不穷,只是来钱的方式比较受人歧视,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如果今天苏东起打的是我,可能我也就忍了,但是他打我二哥的女人,我不管她以前为了钱怎么遭人轻贱的,但是以后就是不行,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这个家,我自然不想惹事让师父担心,但是我也不会干忍着过日子。  苏东起现在应该还在健身房,我就是要回去找他。  打几块钱摩托就回到健身房,健身房下面两层是超市,我就在门口等他出来。  超市门口现在的人也特别多,两辆白色的面包车开过来,上面下来十几个大汉,个个穿着黑背心,过了一会缓过气的苏东起拿着手机边讲电话边走出来。  迎头的那个戴墨镜的家伙估计是带头来的,和苏东起招招手。  两人碰面还没有说话我就走出来叫他一句:“苏老板。”  苏东起转头看是我,“我他妈正找你呢。”  “不急,咱们找个地方。”  “好,有种就上龙岭。”苏东起说的正是郊外一座全是坟头的山,一些高利贷抓人就是抓上龙岭谈判。  “你不来就是我孙子。”  “苏少,就是他是吧?”戴墨镜的大汉脖子上还有条手指粗的项链,比苏东起还要矮点,不过个头很壮实。  “上车。”大汉走过来歪下头示意我上面包车。  我二话不说就走上去。  七八个打手也跟着走了进来,面包车里挤得实实的,车门一关上,几个人就抓住我的手脚,我脚猛一缩把外面的那个连带车门踹出去,头上也挨了几拳,心里恼火,我抓过背后的手直接把三根手指板断,后面一声惨叫,左边还抓着我的手那个被我按住头重重砸了三拳,鼻子上的血都喷了出来。  车门外一群人围了过来,里面的人却不敢动手了。  刚走出去,那领头的汉子就抓过我的衣领,我顺势抓住他的手,抬脚就踩住他提起来的膝盖。  “**还想踹我?”我直接把他一甩砸到车身上连踹他好几脚,汉子吐出血来。  “苏东起!”  苏东起见势不对,转身想走,我跳出七八米在空中直接就一个鞭腿把他扫倒。  “别。”苏东起看着眼前的拳头,心有余悸。  “走吧,上龙岭。”我抓起他,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开车来的,他那帮喽罗已经没有去的必要了。  十来个没被打的家伙站在一边不说话,他们哪见过力气那么大的人。  苏少爷开的是一辆玛沙拉蒂,这家伙心理可能有问题,车身是粉红色的,我和他坐在车里,他才开出没多远就停到路边,说什么也不肯开车了,富家子弟被悍匪绑上龙岭撕票的新闻才不久前登上县城的日报里.  “有什么就在这里说,我不会跟你上龙岭的。”苏东起的语气很强硬,但是眼神闪烁不定。  我正把他车头上一个太阳能事物拆下来反复研究,这东西不用电就会自己旋转,八成是太阳能的,够先进的。  “咱们的事怎么算?”  “当我倒霉,以后我就不提了,你今天也打了我两回了,咱们也两清了吧。”苏东起平复一下心情,从右手边的车箱子里拿出五万现金,说:“兄弟,咱们当交个朋友,这点钱当是兄弟我给你嫂子的医药费。”  “我不缺钱,我只求个安心,如果你以后还来打扰我嫂子,怎么办?”  “我苏东起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今天事我服了,我只说最后一次,咱们两清,以后你看得起我,咱们就交个朋友,你要是看不起我,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苏东起还是执意把钱递给我,此刻他也相对冷静了许多,不再像开车时的慌张颤抖。  “我说过我不缺钱。”我把钱还给他说,“你别忘了今天的话,最好别骚扰到我的家人。”  苏东起接过钱,点点头说:“其实我应该感谢你,如果你是今天被你打一顿,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我打开车门,苏东起叫住我说:“您是齐丰石的徒弟?”  我看着他说:“怎么样?”  苏东起歉意地说,“我问得太冒昧了,其实我和您师父也有生意往来,去年我的别墅就是请他布的风水局,还不知道他有个这么能打的徒弟,说实在话,我真心交你这个朋友。”  说着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五万,总共十万递过来。  我从上面抽出一万说:“就当是我占你便宜了,以后有生意尽管关照。”  苏东起诚恳地说:“能认识您这样的人物,我这一顿打,值了。”  相视一笑泯恩仇,我说:“如果您能给我嫂子打个电话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她会安心点,那样,我们就是朋友了。”  想不到苏东起也是个放得开的人,只说:“小事一桩,去哪,我送你。”  “不必了,谢谢。”  后来我才从他的口中得知苏东起在县城的富豪圈里其实是地位很尴尬的人,他样子看上去比我还要老成很多,实际只大我三岁,他妈是他父亲的第一任妻子,早年去世,他父亲后来又取了个女人,那女人又生了个弟弟和妹妹,他母亲那边没有什么势力,而他小妈则是个官宦之后,攻于心计,很快就掌握了他家族大部分的资产,而苏东起被迫早早就另起炉灶,他小妈对他一直打压,迫于他父亲的面子而一直没有撕破脸皮,苏家实际掌权是是他小妈那一脉的人,苏东起虽然名誉上是苏氏的长子,但实际上也是个被架空的太子而已,这些都是后话。  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小畜生吃一样东西就能发出一种新的声音,可以说它的灵魂有很强的仿生系统,那么如果我喂它吃八哥的话,它会不会像八哥一样可以学人说话呢?  抱着这个想法,我来到县城的花鸟市场,普通的八哥带笼子要一百二,而会说话的八哥带笼子则要一千六百多,会说越多话就越贵。  经过几番砍价,我才八百块钱买了只会说“恭喜发财”的八哥,家里还有只老鼠笼,晚上等小畜生醒来看它吃了八哥会不会说恭喜发财。  今晚可能还要挖开那座坟墓看看里面的情况,所以又买了两把铁铲。  回到家师傅正在清洗从我房间里拿出来的七个小铜钱,这七个铜钱其实不是铜质的,早些年有位祖师爷坐化后,遗体不腐,成了神躯,那一代的传人给他起了座庙,香火旺盛了很多年,后来因为战乱又搬到山上躲了很多年,香火不断,新中国成立后,有十年特殊时期,因为打封建破四旧,人们要烧了这具神体,师公背着又跑进山里,那一夜晴天旱雷,雷电直接辟到老祖宗的神体上,天火焚烧七天七夜,最后如显灵一般,身体化为七颗铜钱摸样的舍利子,师父说七个铜钱分别象征福,寿,碌,灾,祸,衰,旺,是那位祖师一生的功德所化,而师父传我的另外一枚血板指,具体有什么用也没有人知道,是第一代祖师爷齐沾名传下来的东西,只知道是很昂贵的东西,通常只在传给下一代的时候拿出来,平时基本不带在身上。  二哥站在师父旁边,见我拿着只八哥和铁铲走进来,忙走过来小声问我说:“你房间里的那东西是怎么来的?”  “野生的,他非要跟着我。”一旦传人确定,其他人是没有资格知道传人的太多事情的,这个规矩早些年师父有说过,二哥一听也明白,估计是我在外面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了。  “大造化,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二哥夸张地说,“是神兽。”  “它顶多就是个恶兽,连凶兽都算不上。”  “还不是凶兽?你看我这里。”二哥让我看他的手臂,上面有四条清晰的抓痕,比我身上的要浅,看来小畜生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你进我房间招惹它了?”我房间专门放各种小道具的月饼盒里还用袜子包着小畜生的一泡屎,那东西解万毒,我本来昨晚是打算想等小畜生的毒稍微发作后再涂上去,但是发现压根就没有毒,看来现在的它是没有毒的。  二哥想起还有些后怕,说:“你小子也没告诉我,我才打开房门,它就扑过来,后来见了光它才有快速闪到床底下,对了,你的床已经塌了,我可不敢帮你收拾。”  原来二哥是进去帮师父把我的铜钱拿出来的。  
    中华大地,记载在典籍中的天华地宝数不胜数,能亲眼见到的人少之又少,特别是这几十年来,国运兴旺,诸邪退避,反常的事物越来越少,二哥亲眼见到这般造物,自然是心中惊叹,不过我多年随师父出门,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了,那畜生和我有缘分,我收下就当是顺天命.  师父把七个铜钱交到我手中,说:“好生利用,一切小心。”  我点头收下,又从神坛上取来两柱香,回房间的时候,二哥说他明天去YN,问我有什么想要买的。  “带个妹子回来。”我开玩笑地说。  师父听了看我一眼冷哼一声,脸色很不悦,我吐下舌头就赶紧跑上楼了。  小心打开房门,尽量开得小点,不让光线跑进来,小畜生在里面咕噜一声,床已经倒在地上,小畜生钻到被子下面。  我咳一声,小畜生听是我的声音,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又见我手上两柱香,敏捷的身子一下子跳出来咬过两柱香,不停用头顶我的手,我掏出火机点上一柱,小畜生不依,又叼着另外一柱跟在后面不停地咕咕直叫,无奈给它点上另外一柱,插在窗台的缝隙上才把床抬起来扶正,这木材好沉重,足有三百来斤。  “把这个吃了。”我把八哥丢到它面前。  八哥的翅膀被绑住,被我抓在手里已经奄奄一息了,小畜生闻了下,又看看我。  “吃呀。”我叫它。  小畜生摇头,难道这畜生只爱吃野味不成,拿起来放到它嘴边,见它是执意不吃,我只好把八哥的绳子解开打开点窗缝就打算丢出去。  八哥扑腾一下飞了回来,小畜生跳过去直接就把它抓了下来按在地上,八哥想飞起来,小畜生的动作非常快,一下子拍下去,跟猫玩老鼠似的。  把房间收拾好后,就直接打座入定,今晚一点半出发,到那边正好是那两个工人泼完狗血的时间,那时候开墓应该很安全。  小畜生一直在玩那只八哥,直到它意识到它的行为打扰到我入定后才咬着八哥钻进床底下。  师父和二哥中午和晚饭都没有来叫我,入定后主要是巩固一下身体的元气,昨晚进入丹气道后体内的真气开始自动运行,会不时产生出新的真气,这些需要主人自己把它们吸纳进入丹田里面,气功有很多种,而我这种靠禁身修炼的前面说到是童子功,童子功是古代对硬气功的一个笼统的叫法,而气功的种类非常多,从古到今出现过的高手基本上都是靠练气,气生精,精强神,古代的术士们多是靠这个强身,我很多年以前,问过师父说咱们这一门算不算修真,师父只说修真的概念具体包括到哪个范围,他也说不准,也许是,也许不是,毕竟修真者的实力都是传说中,而没有人见过真正传说中的仙人,也侧面印证了修真也许是不存在的,但是也许只是那个强大的概念是不存在,我们说不定就是所谓的修真者,而后我又问师父人是否可以修炼得与天地同寿,师父听了之后很惆怅失落,只淡淡地说了句,“我没有见过那样的存在。”随后他又加了句说,“有些偏门可以,但是代价太大。”我知道他所说的那些都是鬼怪僵尸一类,谁都没有去过时间的尽头,人生短短几十年,历史上强人无数,真的可以与天地同寿,也早该现身在现实中了,修真者?也许是个谣言,也许只是一个寄托,但是它从来没有真正出现过在人们的面前。  而我今晚要面对的这一类,也许就是真正可以和天地同寿的东西,但是我必须消灭它,因为它们的存在是寄生在人类的鲜血之上,总得有人出来为平凡的人类铲除那些威胁着整个族群的害物,那个人也许是我,也会有其他同样和我一样懂真术的人站出来,正义不容我有丝毫怠慢。  凌晨一点半,收功之后活络一下筋骨,小畜生不知道跑哪去了。  走到楼下取铁铲,师父正站上神台边上上香拜祭祖宗,很少见他半夜给祖宗烧香的。  “师父。”我轻轻叫一声。  “去吧。”师父拍掉手上的香灰负手而立。  我没说什么抓起铁铲就准备走上天台。  “寒儿。”师父叫一声,从没有见过他这么严肃,“一世人,世世人。”  我点点头,心里的感受如同他当日传我七铜钱和血板指时的感觉,很遥远。  走上天台时才发现铁铲的柄上被师父划上许多符咒,我认出那不是朱砂,而是鲜血画成。  月色格外的凄凉的,我用绳子把铁铲绑在背上,县城的夜生活才刚接近尾声,街上的醉鬼浪人胡言妄语一丝时而闪进我耳中。  身子比之昨晚要轻很多,跳跃起纵之间更加轻巧。  到达白马岭的时候正好两点过一个字,墓地周围的狗血还发着腥臭。  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灵符折成纸飞机,师父干这事时喜欢折成千纸鹤,我是无聊试验中发现纸飞机也可以,真术应物而灵,凡是事件有存在的对照之物皆可显灵。  “真君助我,灵砂为媒,赐其安定。”念完咒语把纸飞机一抛,飞机在空中拐个弯飞向金银花种植场的集装箱,这两个工人起码要睡到明天太阳正中天。  今晚的气氛比之前晚要冷清,千山无鸟叫,万境无兽语,月光下,我把墓碑折断好生安放在一旁。  随后用脚把墓地上面的石灰块震碎般开,露出土面的时候在用铁铲把土铲开,买铲的时候特别试了下木柄的硬度,还算可靠。  这个墓地的风水很特别,听说还没有盖上石头的时候,每到中午,阳光会在这里照出一个太极晕,三米之下无水,四丈之内无虫,但是土质的硬度只一般。  周围聚起两堆小土堆的时候,坑也挖到了一米多,铲锋顶下去的时候有些松软,是昨晚那只露出手骨的女尸。  把土拨开,一些白色布碎夹杂在土壤里,几百年女尸身上的衣服居然还没有腐朽,看来尸身也完好。  女尸背面向天趴在地下,我取出一枚铜钱贴在她后脑勺处,铜钱乃是灵物,一碰邪物就紧紧吸住散其尸气,把女尸的的头稍微拉起来后,用八卦布包住她的头颅,怕她吸了月之精华瞬间尸变就麻烦了。  女尸拉起来后,全身基本裸露,体表上占着泥土,一只手已经被小畜生啃光咬断了。  旁边的小树林里咕噜一声吓了我一跳,一双闪光的眼睛出现在我眼前。  “小畜生!吓到我了。”我叫骂它一声,才发现那只八哥也乖乖站在它头上,这货还会收小弟。  “恭喜发财。”八哥的突然叫一声,听上去有些痴萌的感觉,小畜生看着女尸体,舔下舌头又闻了下,张口就想咬,我忙拍一下它的头颅,“滚一边去。”  要是这女尸没有尸变,按照行规,我要给她买副棺材好生安葬,要是尸变了就要赶紧火化才是,怎么可以假公济私挖尸体来喂养自己的宠物。  小畜生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用爪子把女尸另外一只手上的泥土擦掉,那指甲呈紫色,足有五公分长,我翻过她的手掌看,生前的指纹已经全部变形,人一般有三条掌纹,分别是寿命,智慧,和造化,僵尸的掌纹是寿纹和造化长在一起,而智纹会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尸脉连接五指,这就是尸爪也可以传毒的原因,更高级别的僵尸的尸脉不但传毒还传感,可以靠抓住一个人从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知道他的亲族在什么位置。  为了进一步确认,我不得不把手隔着布摸下她的嘴,四个獠牙都已经长了出来,不过一时多心的我又摸了下她的额头,有个洞,这样看来,下面确实是有另外一具尸体,这具女尸额头上被开洞,证明这座是典型的滴血双葬墓。  生前为夫妻,死后随灵的女子通常会在手上滴血在丈夫的遗体上,直到血液流干而死,那是生人的做法,而死人去世后,身体早已经不行血,责是在额头上开个洞,让脑浆混着淤血流出来。  “不准吃!敢吃我就揍你!”狠声地警告小畜生后,提铲就准备跳到坑里把棺材挖出来,刚才还坐在地上看我验尸的小畜生突然惊叫一声往后面一跳,八哥扑腾一下翅膀跟着飞到后面。  我心一跳,这动作太突然,我还以为它要硬抢,正想诉它几句,背后轰隆一声响,一块棺材板顶着土飞了出来。  棺材板为生铁所造,掉到地上时摔成两半,好霸道的力气,这重物足足飞了七八米高。  “咕咕!”小畜生只闻了下空气就对着我大叫,见我不动作又冲过来咬住我的裤管往后拉,显然是意识到什么危险。  小畜生的力气非常大,差点没把我拉摔倒,“走开,别靠近。”  墓坑里没有发出僵尸出世时的呵气声,而周围的尘土被吸收进墓坑后又被吹出来,显然是里面的东西呼吸时带动的气流,出气则僵尸,进气则旱魃,这玩意会呼吸,到底是僵尸还是旱魃?  我紧抓着铁铲,大气不敢出,手心里全是汗,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退后几步。  墓坑里好久不见有动静,小畜生对着墓地的方向嗅了下,感觉出一丝不对劲,扭头看下我后面,它的头颅轻轻碰了下我的大腿,那是我和它齐高的地方。  我扭过头去,身子忍不住颤抖,目光死死盯着身后的东西,轻轻转身。  身后站着的是个人,却穿着古代的白丝服装,嘴唇发青,眼珠子凹陷进去没有一丝水分一般干瘪,却闪着阴深的寒光,头发似乎精心理过一般。  只一个恍惚,差点走神,这眼神好毒,摄人心魄,刚才不是注意他的装扮,只一眼对上它的眼睛,那一瞬间走神,恐怕就被袭击了。  咯咯几声骨头响,那怪人扭头看向地下的女尸,又转头看着我,我刻意看着她干瘪的鼻子而不去看它的眼神,一丝丝月光正吸进它的鼻子里,原来它还没有缓过来。  “七星合璧!”我大喝一声,身上和女尸上面的铜钱同时发光,几乎在我出声的一瞬间,身子被那快到肉眼难觅的僵尸撞了出去,我紧紧守住真气,要是吐血就破功了,身体被它连续的攻击感觉要被粉碎掉。  七道光线落入我五藏和双眼,祥和的舍利子之力发作,我扯住它抓过来的爪子,指甲足有十公分长,如钢刃般锋利。  爪子在我心脏前刚好被逼停,不愧是老祖宗的舍利子。  “八方纵横!刚!”身体的力气变大,僵尸也突然发力,神力还没有走完全身之际它的爪子就挣脱,瞬间消失。  “八方纵横!显!”四周的视界变慢,那僵尸的速度此刻变得可见,真在周围转圈子找机会。  “八方纵横!疾!”舍利子加身只有半个时辰,我要尽快解决它。  僵尸见我速度突然加快,拐弯往山下跑去,糟糕。  那僵尸闻到下面的人气,估计是冲着两个工人去的,奈何它先我许多,集装箱上的铁皮不见它怎么撕咬,直接就撞到里面,等我进去时,两人已经不见,地上两个头颅还冒着血,另一边是刚撞开的洞,我追出去时,那东西拉着尸体边逃边吸血,抛下一具后速度更快,只见它抛下另外一具尸体后跳到空中,身上的衣服一震而破,这是内功!到底是人还是尸?  月光如虹吸一样聚集在它身上。  “八方纵横术!你们齐家断子绝孙那么多次,还是没有死绝!”空中被月光笼罩着的人发出愤怒的声音,“到底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齐家?这家伙和老头子认识?我心里也疑惑,想起师父之前的种种反常的叮嘱.....  不想其他,这东西吸血,肯定是僵尸。  “八方纵横,灵!”我双手合剑对天一指,心中闪过一座大山。  僵尸看到从天而降的金山,也停止吸收月光向我扑来,此刻他的神容已经饱满和人无二,只是还长着獠牙。  “八方纵横,灵!”一个金钟从天而降把我罩住,僵尸的手抓在上面硬是被神光顶住。  “八方变化?一气纯阳之体?”那僵尸看来对我齐家还颇有了解,不过"八方纵横术"这个名字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金钟会护住施法者三息,而我一息之间强行憋气的话可以忍到七八分钟,此刻有金钟护体,可以攻击它,而它却近不了我的身,这个金钟护体有个缺点,就是这三息之内不能说话,说一个字消一息,每消一息法力加倍,这个法门释放太早了,应该全部加持合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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