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是攻爷爷的少爷攻养子受,爷爷死后攻和受在一起了

温馨伪兄弟现代耽美文,大概是攻到乡下体验生活,住在受家,受的父亲死了,母亲他嫁,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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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喜欢上了受,住在受家,受的父亲死了,在临别前要带走受去受教育,受没去,去打工后联系攻,攻劝受去学习,母亲他嫁,跟爷爷奶奶住在一起,攻教给受很多东西,攻出学费,攻是大学学生温馨伪兄弟现代耽美文,大概是攻到乡下体验生活
我有更好的答案
贤妻要从小开始养
作者:羲玥公子宋宇辉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孩子
父亲早逝,母亲将他抛弃,他从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
他的命运跟其他山里的孩子一样,
早早辍学,到鱼龙混杂的城市出卖苦力维持生计,
但在遇上富家子弟林皓熙之后
改变了他一辈子做农民工的命运
他这一辈子最庆幸的是遇上了他
文攻宠受,温馨生活向,伪兄弟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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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看你们一会要我这要我那的……搞了半天又连毛都没告诉我,感觉这买卖做的有些亏!”  有台阶当然是要下的,不过这讨价还价嘛,也还是要的,毕竟机智如我啊!  听我这么一说,刘宇诚才终于松开了手,而叶老只是微微一笑,也不知道这两人是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还是为我的厚颜无耻所震撼。  “你说的也对,既然现在该确认的也已经确认了,有些事情的确是应该跟你说说了。”  叶老在说这话的时候,又一次向刘宇诚征询了意见,这让我想起刚才在外面的时候,这小老头好像称呼了一声“宇诚少爷”,看来这俩人的关系不一般!  想想我又觉得不服气,既然叶老说我跟刘宇诚是同辈,那为啥他就是少爷,到我这就成了“小文”,这也太他娘的不公平了吧。  这种怨念只是短暂的在我心里停留了一会,很快就随着叶老的话语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得到刘宇诚的应允之后,叶老果然说起了一些关于我爷爷的事情,只不过我感觉这小老头还隐瞒了很多。尽管如此也着实满足了我内心的好奇,并且带给我足够的震撼。  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爷爷当年并不是自动离开刘家,而是被他的父亲扫地出门,甚至连姓氏都是被迫更改的。  事情发生在建国之后的第二年,也就是莫名失踪了十几年之后,爷爷再次出现后不久。  具体的事情叶老没有说,根据他的说法是并不清楚,关于这一点我并不怀疑,就从他的年纪来看,当年的情况他也不可能了解的那么详细。  叶老告诉我,当年我爷爷本来是刘家指定的继承者,只不过却在那次南京之行以后意外的失踪,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家乡,性情上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还因为一些事情,跟他的父亲发生了很多次的争执。  最后矛盾持续升级,等到完全爆发的时候,我那未曾蒙面的曾祖父,一怒之下便将爷爷逐出了家门。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块刘家人世代相传的衔尾龙佩,也随着爷爷的离去而消失了。
  这块衔尾龙佩是刘家世代相传的宝物,同时也是继承者的象征,所以它的消失对于刘家人来说自然不是小事,并且两件事情同时发生,傻子都能想到这其中的关联。  可是花了几十年的寻找,刘家人最终也没有找到爷爷的下落,自然也没能找回这块玉佩。  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出现,这块名为“禁龙佩”的刘家至宝才得以重见天日,这也才引来了刘宇诚的出现。  叶老还告诉我,这块禁龙佩之所以特别,是因为它可以为佩戴着避免所有非自然力量所造成的影响,并且破除一切术式,也就是说只要戴着它,那就是真的百邪不侵神鬼莫近。  然而一切都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佩戴者必须是被禁龙佩所选中的人,不然的话它也就跟一块普通的石头疙瘩没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我大概也就明白了他们刚才让我测试的原因,也就是说他们让我戴上玉佩走进来,为的就是看看这块玉佩在我身上到底会不会有作用,如果我没有被这玉佩选中,那这门帘我肯定是钻不进来的。  而且我似乎还想到了一些事情,这刘宇诚既然是刘家人,那当然就是来找回玉佩的,可是他拿到玉佩以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等着我来了以后让我又试一次。
  显然这小子已经猜到了我就是被禁龙佩选中的那个人,也许之前我被卡在门帘那里动弹不得,就是因为没有把玉佩戴上的缘故,之后拿出玉佩破开了结界,才得以恢复了人身自由,而这些事情叶老肯定已经告诉过他了。  现在的情况很尴尬,刘宇诚应该是刘家人派出来找回禁龙佩的,甚至他就是这一代被选中的继承者,可是偏偏玉佩找到了,自己却不是被玉佩选中的人,反而当年我作为盗走玉佩者的后人,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被选中者。  现在的情况时,被逐出刘家的罪人之后,成为了禁龙佩选择的刘家继承者,那么到底是应该把我和玉佩一起带回去,还是强行带走玉佩呢?  我想刘宇诚现在应该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吧。  突然间我的心里有了一丝得意,想到这小子自打出现以后就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现在却被一块玉佩给刷了面子,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小文……你想的太多了,宇诚少爷确实是老寻找禁龙佩的,只不过他并不是这一代的刘家继承者,而且他也已经被逐出刘家了!”  忍不住心中的暗喜,我不由得笑出了声,尽管已经努力克制,却最终还是被叶老给抓了现行,而且这小老头居然又看穿了我的心思。
  叶老的话让我哑然失笑,千算万算没想到刘宇诚居然也被逐出了刘家,本来我还幻想着能有这么一块神奇宝贝,而且动不动还要选择继承者的刘家是有多么的家大业大,等到这小子带着我回去,然后小爷我顺理成章的做了继承人,以后还不得是个超级爆发户?  现在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我想得太多了。  “这小子为什么又被逐出了刘家呢,是因为太臭屁了么?”  想来想去,我感觉好像也只有这一点能够解释了,只是无意间我的目光又停留在了刘宇诚眼见的那个麻布包上,心思一动,难不成这小子也是学着我爷爷的,偷了刘家的其他什么宝贝?  这一次叶老没有再回答我,只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在对我的猜测表示否定,还是单纯觉得无奈。  “你要跟我走!”  沉默了半天,刘宇诚好像并没有听到我刚才说他臭屁,而是冷不防的说了句话,让我半天没晃过神来。
  我心说你小子不是被逐出刘家了么,我跟你走能有个什么屁用,难不成你想带着我和禁龙佩回去邀功,然后好再次回到刘家么?  “哎……命啊……真都是命……小文啊,其实你们说起来也是兄弟,而且我虽然跟宇诚少爷认识的不久,但是他绝对不会害你,作为一个长辈,我只劝你一句……远离刘家!”  叶老的这段话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怎么这感觉就好像是要出师门了,临别前师傅给徒弟的嘱托一样。  而且我也没说要跟这刘宇诚去仗剑江湖师门的啊,怎么就跟要把我托付给他似的,小爷我可是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搞基啊!  “禁龙佩现世了,尽管现在刘家人还不知道,可是想瞒着他们一辈子也是不可能,以前是你爷爷在世,还有办法跟他们周旋,可是现在到了你手里,也只能是暂时带着它远走了,等到什么时候你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保管好这块玉佩,那你才算有了跟刘家人对抗的资本,才能有可能替你爷爷讨回公道,追回那些本该属于你们的东西,最后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叶老这些话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不知道这小老头在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或许是什么久远的回忆,或许又是什么无可言说的隐秘,只不过最后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一个关于刘宇诚的信息,同时也跟我的爷爷有关。
  当年南京之行,并不是一次普通的民间自主行动,而是又全国各地的很多个大家族共同组织的,而这些家族本身的身份也就不一般,他们世世代代都有着另外一层身份——禁术师!  而爷爷出生的刘家自然也是其中一份子,当时的爷爷跟另外两个兄弟同时参加了南京之行,只是在临行的前一天,其中一人中途离队,剩下爷爷跟另一个兄弟同行,结果那天之后,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只剩下爷爷这一个幸存者。  关于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没人知道,爷爷回家之后也不曾提及,甚至在他失踪的十几年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曾说。  而当时跟爷爷一起参加了南京之行的另外一个刘家后人,也就是爷爷的那个兄弟,正式刘宇诚的爷爷……
  当年爷爷他们有三兄弟,刘宇诚的爷爷排行老大,那个临出行前逃走的是老三,也算是唯一一个现在还健在的,而且此时的他已然成为了刘家的大家长,替代了爷爷的位置。  刘宇诚本来作为家里的年轻一辈,自然是被当成重点对象来培养的,可是就因为他执着于要了解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最后被生生的逐出了刘家,只不过他比爷爷稍微好一点的就是,起码还保留了原本的姓氏。  叶老告诉我,早在来到这里以前,刘宇诚就已经去过了我在湖南的家里,并且对于我的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他这一次来的确是找玉佩的,同时也是来找我的。  爷爷在世的时候并没有把当年的事情过多的告诉我,所以刘宇诚也知道从我这里打听不到什么,只不过既然禁龙佩在我手里,找到我也是必要的。  至于叶老说的为什么不要靠近刘家,这我就不是很明白了,而这小老头子也没有给出解释,难不成刘家真的有这么可怕?  反复问了几遍,叶老不说,刘宇诚那小子也不说,最后气氛变得有点尴尬,一时间三个人都找不到什么话题。  将怀里的禁龙佩掏了出来,我再次观察起这块玉佩,越看越是觉得神奇,尤其是在对它有了这么一番了解之后。  没想到我平时买了那么多的福利彩票都没被抽中,现在却被一块玉佩当成大奖给抽中了,心里又是觉得暗爽又是觉得讽刺。
  “对了,小文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这里会有这么个结界?”  好一会之后,叶老才出声打破了沉默,而他这句话也是正好说中了我的心思,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对这点觉得奇怪,而且这后面黑布隆冬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另有什么名堂。  “要知道在藏传佛教里,大黑天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医术之神……”  叶老一边说着,一边摸到了角落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明亮的灯光瞬间将整个空间照亮,此时我才得以将周围的情形看个清楚。  随着灯光的出现,我发现自己身上的光亮也就消失了,现在的我又变回了平时的模样,就好像之前我不是变成了灯泡,而是被涂上了荧光染料一般。  仔细将周围观察过一遍之后,我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小型的手术室,一切的医疗工具设施齐备,只不过上面都蒙着层薄薄的灰尘,看上去已经有些日子没用过了。  没想到这叶老并不只是个买药的,他居然还是个医生,可是这跟那结界又有上面关系,难不成他经常医死人,然后用结界把那些枉死的病人困着,不让他们的鬼魂离开?  想到这里,我突然没来由的感到一震恶寒,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太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小老头子不成了天地不容的大恶人了,怎么看也不像啊!
  “外面这些只是摆设,你也别胡思乱想了,真家伙都在着呢!”  要说叶老有什么地方让我佩服的,估计也就是每次都能一眼看穿我的心思,此时的他居然走到了一个角落,单手一挑,有一道门帘出现在了我们面前,只是这门帘跟墙体颜色太过相近,而且又可以做过掩饰,并不那么显眼。  没想到这小老头家里的名堂还真够多的,而且这一道门帘里面还有一道,真的是另有乾坤。  刘宇诚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一直都不说话,就是这么淡淡的站在旁边,只剩下我像个好奇宝宝似的。  跟着叶老走进第二道门帘之后,眼前所看到的就让我有些诧异了,如果说外面是一个小型的手术室,那这里就像是一个神坛一样,那些电视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稀奇玩意一应俱全,而且还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玩意。  奇怪的时除了这些以外,这里居然还有一溜的大药柜,看上去跟外面的那些应该是同样的规格。  没听说过有谁在神坛里放药柜的啊,而且这神坛怎么也没看到是供奉啥的,连个摆放香炉神位的几案都没有。
  而且正中央的位置还放了张单人床,上面有一块白布盖着,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存在。  这下我更是搞不懂了,这个初看之下像是神坛的房间,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小文……你知道为什么外面的招牌会叫扶荫药店么?”  叶老走到床前,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脑子一懵,心想一个药店的名字,难不成也还有什么讲究?  说实话,从最开始我就不相信叶老这药店真的就是个普普通通买药的地方,可是这小老头要不是开药店的,那外面这些摆设又是做来干嘛的呢?  “不知道……”  想不明白我也懒得想,明摆着这小老头就是故意卖个关子,我肯定他一会也就自己招了,所以我猜不猜都无所谓。
  “其实这个名字用的是个谐音字,本来应该是用阴天的阴,因为我这里并不做阳间的生意,所以最开始你说你是制药公司的,我也一点都不在意。”  果不其然,我刚说我不知道,这小老头就开始自己招供了,只是他这句“不做阳间的生意”,听得我是有点云里雾里。  不做阳间的生意,那就是做阴间的生意咯?  可是我也没听说过这人还能给鬼治病的,而且我长这么大,可还从来没见过鬼呢,对这东西的真假都保持怀疑态度。  然而有句话叫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时年轻不信邪,偏偏这一次就被治了个彻底,还好当时我没说什么这世界上没有鬼之类的话,不然下一秒可就是生生被打脸了。  随着叶老将那床上的白布扯下,上面赫然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而且这人的皮肤灰白灰白的,一点生气都没有,模样看着很有点渗人。  目光在那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越看我越是心惊,一种隐隐的不安在我心里蔓延开来,如果猜的没错,床上躺着的这位主,应该已经不能说是“人”了,起码不是个活人!  我大概盯着床上的这个人看了有一分多种,发现他居然一点呼吸都没有,胸口半点的起伏都没有出现过,再加上他那灰白的肤色,以及眼下这个诡异的坏境,我确信这就是一个“死人”!
  而且这死人的身上被扎了好几根小拇指粗细的针管,上面连接着一条条透明胶管,看着有点像是挂点滴所用的器具,只是那管子里并不是上面透明的药水,而是些浑浊的液体,并且跟打点滴不一样的是,这些液体并没有输送进那具尸体之中,反而是从里往外输送着。  所有的管道都连接到一个皮球大小的玻璃容器,那些浑浊的液体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被灌输到里面,此时已经积攒了相当的分量。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尸油吧?”  想到一些鬼神小说里提到的东西,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一抽一抽的……
  想到一些鬼神小说里提到的东西,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胃里一抽一抽的……  虽然我的声音很小,但是站在旁边的刘宇诚却听得清楚,而他也不知道是没发现我此刻的状态,还是故意想让我难堪,居然是在边上很大声地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没错,那里面装的就是尸油,而且都是新鲜提取的!”  呜哇~!  这下我终于是没能忍住,张嘴就是一顿狂吐,也不管这肚子里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到最后我甚至感觉连肺都快要吐出来了,而叶老和刘宇诚却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他俩早料到我会有这种反应似的。  其实这小子如果单纯的说个“是”也就算了,最主要是他那句“新鲜提取的”,合着他当只是榨果汁呢,一会是还要灌上两口怎么着?
  越想越觉得这爷俩的口味太重,简直不是平凡人类所能承受的,而且这小老头偷偷在自个家里炼尸油又是几个意思,这东西难不成还能入药么?  对了,刚才叶老说他不做阳间的生意,难不成这尸油就是他用来做阴间生意的?  足足吐了五六分钟,直到我实在是连胃酸都吐不出来了,这才勉强好受了一点,只是目光不敢再去看那具男尸,同样也不想去看自己刚刚留下的那片“杰作”,只是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撑着额头,目光垂直的看着脚尖。  “你俩到底要说什么,可不可以直接了当一点,作为一个正常人来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的经历,已经足够我消化好长一段时间了,所以也没必要再让我看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刺激我的身心发育……”  “呵呵,以后你会碰到的可是要比现在这些东西更重口味,我这里不过就是给你稍微垫个底子,而且刚才不是说了么,我不做阳间的生意,虽然是个医生……但是不医人,只医鬼!”  叶老在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声调变得十分诡异,好像是刻意而为止,又好像这小老头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虽然说这跟我刚才的猜测吻合,可此时我宁愿他没有亲口承认,天知道这小老头会不会又拽出个鬼来让我好好涨涨见识。  “你从现在开始,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都待在我这里,工作也不用再去了,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尽量把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教给你,这样对你们以后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拐了那么大一个弯,结果这老头最后的目的却是这个,居然是要收我为徒,可是这两个星期的时间能学到个什么东西,而且我凭什么就不去上班了,还得窝在这给他做徒弟。  开玩笑,不上班我吃什么去……
  “你说学就学啊,我凭什么听你的!”  “你要是想继续活着,那就别废话!”  要说这世上有个人专门跟你过不去是什么感觉,此刻我大概能清楚了解了,而这个人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刘宇诚。  这小子每次在我耍横的时候就比我还横,我耍无赖就比我更无赖,三番几次的下来,我真是恨不得一板砖下去,让他跟躺着的哪位角色互换一下。  “吓唬谁啊……我这二十多年都过来了,就不信以后就活不下去!”  其实我也并不是真的就想一口拒绝,主要是搞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委,再加上这小子的语气实在让我火大,每次他一开口,我就感觉心里有一万只羊驼在咆哮。  “好了,你俩就不要再争了,宇诚少爷你也少说两句,现在时间本来就不多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吧……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当年南京一行的队伍,是由各大禁术家族所组织的么?”  万年和事老永远都是这么敬业,劝住了刘宇诚之后,叶老再次跟我讲起他的故事。
  叶老的原籍是浙江人,他们家当年也参与的那次的南京之行,而且被派去的人也是没有了踪迹,而他们家所掌握的禁术,就是专门医鬼的本领,而他并不是正统的叶家血脉,只是个被收养的义子。  后来因为家族内部的一些矛盾,独自来到了广东一带,最后落脚此处,用学到的禁术开了这家药店,表面上跟普通的药房无甚差别,实际却只医鬼不医人,外面的药店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已。  叶老说,现在禁龙佩又出现了,这玉佩不单单是刘家人苦寻多年,其他家族也都是垂涎依旧,因为这块玉佩除了本身就是异宝,其中还隐藏着一些鲜为人知的东西,以前因为刘家人的强势,其他家族并不敢动什么念头。  可是现在这玉佩已经不在刘家人手里,再加上现在的刘家已经远不如以前,所以各大家族才敢将心思有所表露。  虽然玉佩现在是在我的手里,而且这么多年也没有谁找到我爷爷的踪迹,可是一旦玉佩再次被激活,总会有人能够察觉到,届时各大家族一起出动,免不了大动干戈,然而这么多年连自己身世都不知道的我,自然也就落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
  根据叶老对各大家族的了解,已经对我的观察来看,他觉得两个星期的时间,应该能让我对于禁术有个基本的了解,这对于我以后的遭遇肯定会有很大帮助。  尽管我不可能在短短两个星期的时间里真的学会什么,可是有了一定的基础,起码也不会在以后不明不白的就被别人给害了!  说到底,叶老之所以这么做,也就是为了帮我,至于原因,他却没有跟我提起,只是说这不单单是帮我,也是在帮刘宇诚,而且他跟刘宇诚之间还有一笔不得不还的债。  叶老的话,我基本也就听到了个七八分,反正最后就知道这爷俩一直说是帮我,也就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而对于爷爷当年的那些事情,我确实非常在意,既然他俩说的这么真诚,好像我也没什么不相信的理由。  可是对于这两个星期之后的打算,以及往后的日子里到底会遭遇什么,此时的我是完全没底的,甚至说有些茫然。  “好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既然你们说这是必要的,那我就信你们一会,反正人死了也就是一闭眼的事,可是有些东西不搞清楚的话,我觉得就算是死都不会安心!”  琢磨了半天,我也不再继续纠结了,看了一眼床上的死尸,这次我终于下定决心,对于自己所追求的事情,就算需要承担再大的风险,那我也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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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吸引力,但是为什么非要夜半三更发呢
  魑魅魍魉鬼魔魇,但凡生灵皆有魂有魄,失魂落魄者失其灵性、丢其命运。  所谓的鬼,也就是人或其他生灵死去以后,留下一缕残魂不消,或是有其心愿未了逗留世间,本来人有人道鬼有鬼路,可是基于种种原因,也有很多人死后不愿往生,也就成了人们常说的鬼。  叶老所谋的生计,那便是专门治疗那些逗留阳间的鬼物。  要说人生病了要吃药打针,这鬼也是不例外,只不过对于他们的治疗方式不同而已。  毕竟人间属于阳界,鬼则属阴,长时间逗留阳间的鬼物自然会受到人间阳气的侵蚀,这对于他们是致命的危险,长期存留在人间,这些鬼物也就会出现或这或那的各种毛病。  当然,也有一些是被人用术法所伤的,只要是有病有伤的鬼,叶老都会一视同仁,至于报酬的话自然也不会是什么人间通用的钱币之流。  道家有一门术法名为御鬼,也就是将鬼物养在身边,需要时驱使其为自己办事,而这医鬼的禁术,便是御鬼术的前身,究其起源已经无从考证,只不过现在除了温州叶家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会此禁术,道家更是早就没了这门术法。  以上这些都是叶老告诉我的,叶老先是从他这门医鬼的禁术开始,逐步将“禁术”的概念向我这个门外汉灌输传授。
  一个多星期的时间下来,对于这些最基础的东西,我也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所谓的禁术,说白了就跟道家的法术相似,只不过相比正统的道家法术,这些禁术的历史更为久远,甚至很多都为传统道术的前身。  而这些术法之所以被称为“禁术”,也就是因为他们与正统道家所存在的矛盾,历来都不被“正道”所承认,因为两者之间不但有着很大的冲突,还存在着道统上的分歧,正统道教始终不愿意承认这些禁术就是道家的前身。  华夏大地上,早在道教出现之前,已然有了各种奇门异术,时至今日,还存于世间的已经是少之又少,如今这些术式除了被纳入道教之外,余下的一些则是由各个古老家族分别传承保留。  没有纳入道教的则被称为禁术,现在最大的禁术家族分别是姑苏刘家、广西柳家、福建陈家、东北王家、温州叶家、蜀中田家、西南张家,以及最为神秘的西北巴家。  除了这八大家族以外,还有百十来个小家族,分别也都世代传承着一门禁术。
  八大家族之所以能够称雄,是因为他们这些家族之中所传承的,并非只有一门禁术,就像收养叶老的温州叶家,除了这门医鬼之术,还有一门御鬼和炼鬼奇术,只不过平时叶家人从不曾显露这两门术法,即使在家族之中挑选继承者也是格外严格。  另外那些小家族,虽然比不上八大家族的人丁兴旺,而且他们本身都只有单一的一门禁术传承,可是很多术法的厉害依然不敢叫八大家族小视。  只不过这些家族或是人丁稀少,或是因为本身术法的关系,维持其传承已是不易,更不可能有什么精力来与八大家族争雄。  而且自从百年以前,八大家族就定好了规矩,各自安于自身所在,绝对不与另外七大家族来往,而那些小家族们也都分别按照地域所在不同,分别依附于八大家族。  这一番情形倒是很有点古时候诸侯割据的感觉,只不过这都是暗地里的东西,这些人当然不可能明面上搞什么名堂,毕竟这个国家还是ZF的。
  除了每天听叶老说起这些古老的历史以外,我还要帮着他做各种杂事,然后每晚他还要让我读一本名为《异术行知》的书,说是要让我在这段时间里把这本书里的内容全部背下来。  “姥姥个腿的,没想到小爷我都毕业这么久了,到如今还要跟当年高考备战一样,每天开夜车被这本破书!”  累了一天,我靠在床上翻动着那本书,里面都是一些关于禁术的记载,主要是哪些家族传承了哪些禁术,已知的这些禁术都有些什么用处,要不就是关于一些古老家族的加载,感觉就像是个大百科全书一样。  只不过看了这么些天,我发现这本比汉语字典还厚的破书里,所记载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全面,有很多地方仅仅只有一个禁术的名字,相关的传承家族并没有,有的甚至连禁术名字都没有,只说有一种术怎么怎么着,然后可能流传于什么地方。  更甚者,还有就是单独一个家族的姓氏,接下来所有都是一个问号给概括了。
  期初看这本书的时候,我倒是很有些兴趣,整个人就跟好奇宝宝一样,心想着这本书莫不就是本武功秘籍,看完以后我就成了绝世高手。  然而我还是想多了,这本书最多就算是个武功秘籍的目录而已。  这么些天,因为帮着叶老干活的关系,我最终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鬼,只不过对于这些存在的态度,我也从最开始的稀奇恐惧,逐渐转变成了现如今的平静自若。  第一次见到鬼的时候我自己并不知道,只是那天傍晚,我刚收拾完药店,坐在那把玩禁龙佩的时候,一个老太太走了进来,当时我也是大脑短路,完全把叶老治鬼不治人的茬给忘了,只想着这是住附近的老太来买药的。  当下就犯了业务员的毛病,走上去那一顿亲切的招呼啊,简直就跟看见自己的亲奶奶一样,而这老太太也不答话,就是冷冰冰的看着那一排的药柜,随我怎么信口胡吹。  最后是叶老从外面回来了,指着我一顿数落之后,我才恍然大悟。
  那老太是叶老的熟客了,每次来了就是拿点药,根据叶老所说,这老太太死了已经十几年了,因为在人间待的时间太久,已经不可能往生了,如果没办法凝住自身的魂识,最终只有落的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第一次见到鬼,就是这么稀松平常的情形,完全没有那些离奇故事里的惊悚恐怖,这不由让我对于鬼这个东西完全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害怕,反而在我看来,他们跟寻常人类也没什么不同。  叶老跟我说,因为禁龙佩的关系,所以我可以光凭着肉眼就能看到这些鬼物,而且不仅如此,但凡有些灵异或者超自然的东西,我都可以直接看到其本质。  至于刘宇诚,在第四天的早上就莫名其妙的走了,说是有其他的事情需要处理,过些时间才能回来。  这小子走了倒是好,省的在这里平添乱子。
  我可不是冤枉他,之前又一次,店里特别忙,有几个女鬼来找叶老疗伤,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闹起来了,最后更是大打出手,还好在那门帘后面有结界,这些女鬼也不能太过放肆,之后我跟叶老这一顿忙活,才算把她们给扯开了,问起原因差点没让我俩气的吐血。  那几个女鬼居然是同时看上了刘宇诚,心里商量着疗好伤之后,像个办法把那小子给“吃”了,本来她们几个还是一起在商量,后来却因为谁先动手问题吵了起来。  人家都说这红颜是祸水,现在看来这男的长得帅也不是好事,这小子整个就一小白脸,甚至我跟叶老现在在背地里都直接用这个来代称刘宇诚,懒得再叫他的真名了。  只不过叶老跟我说,这是因为在那结界里,这些鬼的力量被镇压着,所以翻不起什么浪,以后出门在外,要是碰上了,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而且他还告诉我,当时那几个女鬼虽然是想对小白脸出手,可是就凭她们那点本事,还真动不了刘宇诚一根汗毛。
  砰砰砰~!  我正合着书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砸门的声音又把我的思绪给拉回现实,眼看着已经是半夜1点多,想来这又是生意上门了。  从门帘后出来,我不慌不忙的去开门,一边冲着里面喊了声叶老,跟他说了句有客到。  药店的另一头还有扇木门,那后面才是叶老平时休息的地方,一般没什么事的时候他就在里面打盹,而我则是被安排在那个门帘后的假手术室里住着。  搓了搓有些迷糊的双眼,我伸手开了铁门,可是门刚一开,只感觉寒光一闪,有个什么东西正对着我的面门呼啸而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退步侧身,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同时我也清楚得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顺势劈下,位置刚好就是我前一秒站着的地方。
  “你大爷的,这一刀要是劈实在了,小爷我还不是直接嗝屁?”  要不是刚才反应迅速,这会我就被人当柴火给生生劈死了,心里还想着平时我做人也算够低调了,到底是哪个神经不正常的居然是一照面就想取我小命。  目光随着那条抓着杀猪刀的手臂看去,我差点没被对方的模样吓的小便当场,情形就跟我当时第一次看到阿罗一样。  门前站着的是个大概四十来岁的男子,那形象简直就跟米其林似的,手臂更是比我腿胳膊还粗,穿着个沾满污垢的二指背心,肚子挺得像个八月怀胎的孕妇,皮肤上还泛着油光。  而这些都不是让我恐惧的来源,主要还是这位爷的正脸,赫然一道二十多公分的刀疤,将他整张脸都划分成两半,刀口处豁然外翻,里面还能看到白花花的骨头,以及失了血色的肉脂。  几乎都不用按照叶老所说的去看这家伙有没有影子,脚跟落没落地,就凭这脸上的刀口,我就能断定眼前绝对就是个24K的纯鬼,而且还是个厉鬼!
  要是没有脸上的刀口,估计这家伙的样子虽然说不上有多好看,但至少还不算吓人,可是现在,我简直连多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条刀口从他的左额一直延伸到右边的嘴角,连带左眼的下眼睑都被划开,从鼻梁的位置被掀掉一大块的面皮,再加上他充血的眼珠,模样简直跟怪脸男阿罗有的一比。  正当我还在拿他跟阿罗做比较的时候,对方眼见一刀不中,刀锋已转,横着又冲我扫了过来。  刚才是要一刀劈开我脑门,这下是要给我来个拦腰斩啊!  之前也见过还几个厉鬼的,可是这种话都不说见面就砍的还是头一次,心里虽然不断骂娘,脚下却容不得半点犹豫,滑着步子又是一阵猛退,再次躲过对方攻势,可是这家伙完全没有要罢休的意思,居然是身形一转,再次朝我走了过来。
  “阿罗……阿罗……快出来!!”  这下我可真的忍不了了,虽说你是来看病的,也不能见人就砍吧,更何况我俩生不相识死未谋面的。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才知道阿罗并不是什么怪物,只不过他也不属于人,也老说他是以前在外地的时候捡到的阿罗,捡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了,而且三魂七魄不全,相比活人来说,他更像是个活尸。  而刚好叶老所干的伙计一般人帮不上忙,阿罗正好合适,而且对于这些鬼怪什么的,阿罗很有一种震慑力,只是叶老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相处的这些天,我倒是跟阿罗熟络了一些,我发现他其实还是有一些智慧的,至少能听得懂一些寻常的话语,只不过除了叶老的话,他谁的都不听,亏了我这些天不断的讨好,有时候他才偶尔鸟我一下。  眼下性命有关,叶老每次行医之前都有好长一段时间要用来做准备,现在当然可能来帮我,能够指望的也就只有阿罗了。
  喊了半天,门帘那一头还是没有半点反应,阿罗平时就待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里,这些天为了讨好他,我特地从叶老那里给他弄了好多槟榔,那东西可都是他的最爱,这都是叶老告诉我的。  然而这一切显然还是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这关键的时刻,阿罗居然连半点反应都没有,顿时我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起这个白眼狼,想着我白送他那么些东西了,要知道我一个土生土长的湖南人都没舍得自己吃上一个啊!  心里又气又怨,而那个操刀厉鬼已经再次走到我跟前,抬手又准备一刀劈下,而此时我已经退到墙根处,再往后已经是不可能了,眼看着对方手起刀落,我一咬牙,反其道而行之,将身子一弓,双臂张开,冲着对方的将军肚就环抱了上去。  随着双手环抱住对方,我的双腿也是立马跟上,整个人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这厉鬼身上,然后身子一扭,将自己甩到了他的身后,这才算是又躲过一击。
  “呼~!”  连续三次失手,显然这操刀厉鬼也开始急了,冲着我一声咆哮,直接将那把杀猪刀就对着我扔了过来。  “妈个鹌鹑蛋的,不带你这样耍赖的,哪有杀猪刀变暗器的……”  当时我感觉自己都快要气哭了,眼看着对方甩出一刀,身边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做个掩体,更是拿不出个东西来裆下这一记飞刀,此时也顾忌不得什么形象,我就势一躺,整个人转着圈使命的翻滚,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那一刀的落点。  只听耳边噌的一声,显然是那刀刃砸到了地面上,可是心里还没来得及庆幸,我却发现自己刚才用力过猛,身子一下停不住,打着旋就往门口滚去,直到脑袋狠狠撞再了门槛上,这才停了下来。  虽然躲过了那一刀,可是这一撞也没让我好过多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门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有意思,还有吗
  还有吗,楼主?捉鸡
  “娘希匹的……阿罗你再不出来,以后可没人偷偷给你塞槟榔了……”  直到最后,我仍然还是将希望寄托在怪脸男阿罗身上,因为刚才转的过了头,脑袋又撞了那么一下,现在的我已经是没法立马站起身来,如果那操刀厉鬼这时候给我补上一刀,小爷我可真的就要去见马克思了。  卧在地上,我一手扶着脑门,一手尝试着将自己撑起来,目光则是死死盯着对面那个雄壮的身影,眼看着那操刀厉鬼又开始移动,我的神经也崩到了极点。  地上的杀猪刀已经回到它主人的手里,此时的操刀厉鬼一步步朝我靠近,仿佛从他那张可怖的面孔上,我还看到了一丝狞笑。  突然,我想起自己身上的禁龙佩,刚才在屋里我把它取下来把玩的时候,因为听到敲门声就急急忙忙的揣进了兜里,叶老说过只要我带着他就可以神鬼莫近,刚才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叶老说过,禁龙佩只有贴身佩戴的时候才有用,我刚才这么一紧张居然把它都给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当然是准备伸手去兜里翻出来,然后戴回自己身上。  然而就在我的手伸进裤兜,手指都已经触碰到禁龙佩的时候,一个佝偻的身影突然出现,直接就挡在了我的跟前。
  看到叶老的出现,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他却突然蹲下身来,按住了我的手,似乎并不想让我拿出禁龙佩。  “先别动!”  叶老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好像生怕被别人听见一般,尽管我有些不明所以,可是感觉到这小老头的反常,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叮嘱过我之后,叶老再次站起身来,此时的他身穿一件灰色布衣,那正是平时他医鬼的时候所穿的衣服,想来是他刚好做完了准备工作,一出来便看到了店里的情形。  正当我还在庆幸自己走运的时候,只见叶老在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一根黑色木销,双脚微微成一弓步,显然是准备对那操刀厉鬼出手。
  “不知哪位高人上门,只是我小老头子平日并不怎么出世,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还望明示……”  叶老手里的那根木销正是一种法器,平时专门用来镇服那些比较难搞的病人,他跟我说这东西叫做镇魂销,对付一般的鬼物是最有用的,只不过这东西只能镇压,并不能对鬼物产生什么实际伤害。  看到这东西被拿出来,我原本以为叶老直接就要动手,可是却听到他莫名其妙的喊了一句,听着也不像是在对那操刀厉鬼说话,不知道他这么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显然不明白叶老用意的还有那位拿着杀猪刀的主,只听他又是一手咆哮,提着刀就冲了过来。  而叶老只是不紧不慢的一侧身,刚好躲过当头的一刀,随后一掌拍在那厉鬼胸前将其击退,紧跟着双脚一蹬,纵身跃起的同时又是一掌拍在那厉鬼的脑门,连带着将那根镇魂销扎进了对方的眉心。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就在眨眼间完成,此时的叶老完全不像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光从这身手来看,就算是跟我这个年纪相比也是毫不逊色。  叶老一击得手,那操刀厉鬼顿时没了之前的气焰,身体就像被定格在了原地一样,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立着,然而叶老并不去管他,只是一转身面向了门外。  “有什么事还是现身来说吧!”  冲着门外一拱手,叶老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刹那间我还真以为门口还有什么其他人存在,可是站起身来却发现除了最远处的那盏路灯以外,这外面还是跟往常一样空空荡荡的,别说人影了,就连鬼影都没有。
  从刚才叶老出现以后,就一直表现的奇奇怪怪,先是不让我拿出禁龙佩,之后又说了段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又冲着没有人的门外拱手,难不成刚才在屋里做准备的时候,这小老头听到外满的动静太过心急,一不留神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弄得现在神志不清?  “哼……难道你还看不出我是什么人吗?”  正当我还在怀疑叶老的脑子出了问题时,一个响亮的声音却从门外传来,随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门口赫然站着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  “看来,这么多年时间……你的记忆力已经大不如以前了啊……叶轩武!”  突然出现的这个家伙,看着也不过就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可是他身上却穿着件青色的麻布长衫,头上还盘着个道髻,活脱脱一个小道士的打扮。  而叶老则是禁皱眉头,眼神凝重的看着这个小道士,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叶老如此紧张,同样也是第一次知道叶老的全名,更是第一次了解到叶老一直不愿意提及的那些过去。
  楼主这些都是你编的吗?
  ————————————————————————————————————————————————————  今天要跟大家说声抱歉了,刚刚才把家里的活忙完,实在是累的没什么力气了,今天的更新就欠着了,另外这个周末三更有双休,周六周日两天应该能早点开始更新,大家也早些休息,晚安  ————————————————————————————————————————————————————
  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叶老脸上的神情显得十分古怪,先是目光一滞,仿佛在自己的记忆里努力搜索着跟对方相关的片段,随后又如恍然大悟一般,直接道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是……叶家的人?”  温州叶家,禁术八大家族之一,也是叶老的家族,只不过我感觉他在面对这个青衣少年的时候,并没有与亲人相聚时的那种激动,反而是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难不成叶老当年也是被赶出来的?  我心里还在瞎琢磨着,却再次听到那个青衣少年的声音。  “哼,看来你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老嘛,只不过当年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当年离开叶家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  这青衣少年的言语中,居然全是质问的语气,而且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审判姿态,实在让我颇为不爽。  虽然刘宇诚也是拽不拉几的,但起码那家伙在跟叶老说话的时候也还算彬彬有礼,而且他虽然是臭屁,可也没对方这种眼中万物皆是蝼蚁的轻蔑。
  听他这么说,我刚才那想法显然是错的,叶老虽然也离开了自己的家族,只不过这小老头是自愿的,跟我爷爷还有刘宇诚的情况并不一样,看来也不是每个家族都喜欢将自己人逐出门外的嘛。  而叶老听见对方这么一问,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显然被对方戳到了痛处。  “当年我说过,不会再承认自己跟叶家有任何的关系,也不会再利用叶家人的身份去干什么。”  “呵呵……没想到你还记得挺清楚嘛,只不过这些你都做到了么?”  听到这里,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了,眼下这个青衣少年并不是来认什么亲戚的,而是特地来找茬的。  “我当然做到了,虽然自己还用着叶家的姓氏,可我从来没跟谁说过自己跟叶家有关,同样也没有用叶家的身份为自己提供任何的便利。”  叶老在辩解的时候情绪格外激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心中愤慨,还是做贼心虚,毕竟他之前可就在我和刘宇诚的面前说到过自己的叶家人的事,眼前这不是明显的扯淡嘛。
  当然,我跟叶老可是一边的,不可能当着那青衣少年的面就拆穿这小老头,至始至终就这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嘴上连哼都不哼一句。  想来刚才叶老不让我掏出禁龙佩,显然是知道有人在暗处盯着,也还好这小老头子及时出现,要不然我估计这青衣少年要找的人,直接就得变成小爷我了。  “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没有再提及自己跟叶家的关系,也没有再用‘叶家人’这个身份为自己贴金,自打来到此地,我只是安安静静的开着这个药店,甚至为了隐瞒身份,我小老头子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家,难道还不算是遵守约定?”  叶老缓和了一下情绪,尽量平静的叙述着,听起来丝毫没有一点的慌乱,完全一副“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人不惊”的模样,让我不得不对这小老头子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看似有力的反驳,却并没有在对方身上起到什么作用,只见这青衣少年双眼一瞪,目光之中闪过半点寒芒,刹那间仿佛将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看得我心中一凛。
  “说到底,你只不过是当年被宗长捡回来的野种罢了,本就不是我们叶家的人,更何况你已经离开了叶家,走的时候又说下了那样的话,那你现在自然也没资格再用叶家的禁术来谋生,难道这一点还要我点明吗!”  听到这里,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这家伙嚣张点也就算了,可是单从叶老的年纪来看,起码都应该是他祖父辈的人,丫的不但没有一点尊重,现在更是出言不逊,居然敢骂叶老是野种。  “艹,你小子说话就好好说话,别张嘴喷什么粪,什么野种不野种的,就算叶老当年是被你们叶家收养的,那也好歹是个养子,论资排辈怎么也该你爷爷那一辈的了,难道你们叶家这么大一家族,就没人教过你什么是礼?”  当这小子提到“野种”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叶老的身子震了一下,虽然他嘴上没有说,可是这小老头显然是对这个词格外在意,而且从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感觉特别刺耳。  听见我这么一喊,无论是叶老还是那青衣少年,两人同时将目光看向了我,眼神之中满是惊疑,只不过在下一秒就发生了不同的转变,后者的眼神中明显多了几分怒意。
  “我要怎么跟他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刚才你不出声我还没发现,原来还有你这么个小东西存在啊!”  要说我平生最恨什么,那绝对就是有人装逼,如果说再有比这还严重的,那就是在我面前装逼!  “我去你个加勒比海大螃蟹!”  听见这家伙那一句“小东西”的时候,我这心里也是怒火中烧,顿时没忍得住,嘴上一句叫骂,抬起脚就往对方的肚子上踹去。  显然那青衣少年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居然是等到我这一脚踢实了才反应过来,只不过他也只能是一边带着又惊又怒的表情看着我,一边咬牙忍痛的跌坐在地上。  眼看我这一脚踹出了效果,当下正准备上前一顿胖揍,却没想到被一旁的叶老给拦了下来。  “小文啊……你怎么能说动手就动手啊……哎,你先进去,这里交给我!”  叶老一声叹息,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无奈,在那一瞬间,我恍惚了片刻,感觉就好像看到了已经去世的爷爷,因为只有从那个老头子的眼神里,我才看到过这样的无奈。
  不由分说,叶老一把将我拦在身后,随即就冲着店里喊了几声,唤出阿罗将我拽走,直到被拖进门帘后面,我才终于回过神来,耳边却是再次听见那青衣少年的声音传来。  “好啊……叶轩武啊叶轩武,本来这次是家族里让我来找你,想给你一个重回家族的机会,可是现在你居然还让那小畜生跟我动手,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把那小畜生交给我,刚才的事情我当做没发生;要么你就等着我自己去把他揪出来,而你也别想再回到叶家!”  这一次,那青衣少年的声音变得格外尖锐,显然是被我气得不轻,而且他似乎生怕我听不见似的,故意将音量提高了很多。  “呵呵,我想你所说的宗长……现在应该是叶轩义吧?你回去告诉他,既然当年我自愿离开叶家,那就没打算再回去,至于他所说的那个机会,我大概也猜到了会是什么,只不过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我叶轩武跟你们叶家再没有瓜葛,以后还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叶老这一段话说的不卑不亢,而且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刚才这两人所说的那个什么机会,很可能跟我有关。  之前叶老就说过,禁龙佩再次现世,难免八大家族会有所行动,现在这个青衣少年来找叶老,说不定就是叶家派来抓壮丁的,为的就是寻找禁龙佩这件事。  估计这毛头小子做梦都不会想到,禁龙佩现在就在他的跟前!
  “放肆,我爷爷的名字也是你这野种可以随便叫的?看来我今天不好好给你是已经忘记了叶家的可怕,那就让我来好好给你长点记性吧!”  “哼,早听说叶轩义有个小孙子,从小就娇生惯养不知道天高地厚,要是我小老头子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叶天修了吧?”  被叶老点出真名,那青衣少年只是一声冷笑,看来这两人是一言不合正准备动手,而我这个好奇宝宝哪能错过这样的精彩场面,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包槟榔扔给阿罗,趁着这家伙傻呵呵直乐的机会钻出了门帘,找了个角落偷偷猫了起来。  刚找了个角落躲好,就看到叶天修那小子脚下发力,整个身子往后一蹿,已然是拉开了架势,而叶老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由于背对着我的关系,却看不清这小老头此时的表情。  “爷爷早就跟我说过,这次要是请不到你,那就当场将你废了,免得以后你再利用叶家的身份招摇撞骗,不要以为我叶天修真的就一点准备都没有!”  说着,这小子跟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身后摸出一把拂尘,单手掐决,嘴上也开始呢喃起来,只是离得远了,我听不见他再叨叨些什么。
  随着叶天修的动作,我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刚才被叶老用镇魂销定住的操刀厉鬼,此时就好像被过电一般浑身颤抖起来,而且频率越来越大。  “呜哇!”  直到一声嘶吼传来,那操刀厉鬼居然是再次动了起来,而且相比刚才,我明显感觉到这家伙的体型又膨胀了一些。  只见那操刀厉鬼一声嘶吼,握着那把杀猪刀就朝着门口的叶老冲去,动作的迅速更胜之前,就好像在一瞬间被打了鸡血似的。  叶老以前对我说过,叶家除了医鬼术之外,还有一门御鬼禁术,跟道家的御鬼之术不同,叶家御鬼只需要通过法器和法诀的配合,便可以随意操控鬼物,并且随着施术者的实力强弱,可控制的鬼物数量和质量都不相同。  有些强悍之人,甚至可以随意操控一些千年老鬼,还有的更是能够同时控制上百只鬼物为己所用,骇然组成一支强悍的猛鬼军队。  眼前这操刀厉鬼虽然算不上什么实力强劲的鬼物,可是叶天修居然可以让它强行破除镇魂销的影响,看来这小子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被这厉鬼砍死,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后怕,不由得偷偷摸出禁龙佩戴回身上,一边在暗中替叶老你捏汗。  说实在的,叶老跟这个叶天修之间到底谁更厉害我不知道,虽然叶老跟我说他只继承了叶家的医鬼术,可是这么多天下来,我怎么都觉得这小老头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天知道这么多年他除了医鬼术之外,到底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本事偷偷藏着。  果然,眼看着那操刀厉鬼已经冲到叶老近前,那小老头却是不慌不忙的将左手背在身后,从我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的手指迅速掐动,最后居然是结出一个手印,对着那操刀厉鬼的胸前直接戳去。  “统”  一声爆喝,叶老的攻势迅如闪电,随着他一掌拍出,我只感到天地间一股磅礴正气从这小老头身上爆发开来,随后震荡寰宇,破除一切邪物。  这一招无论是那本厚厚的破书上,还是叶老之前的口述中,都没有过提及,而那操刀厉鬼原本看着气势汹汹的攻势被叶老瞬间化解,他自身也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倒飞出好几米,最后跌落再一排药柜前没了动静,周身开始冒着黑气。  这样的情形我之前也看到过几次,那是叶老接待几个快要魂飞魄散的冤魂时,从他们身上也正是冒着这样的黑气,而且他们的形体虚虚实实,看着就好像随时信号极度不稳定的投影画面似的。  现在这操刀厉鬼的情形就是如此,只是我没想到叶老居然是一击就将这厉鬼打的几近魂飞魄散,看来这小老头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这是什么!”  显然被这一幕所震惊的并不止我一人,身处门外的叶天修更是难以掩饰心中的情绪,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然而这小子也只是被叶老的雷霆一击稍微震撼,神情也没有显露出慌乱,显然他还留有后招。  “密宗的九会坛城都不知道,看来你还得让你那瘸了腿的宗长爷爷好好再训练一下!”  一招破敌之后,叶老也终于是狠狠出了口恶气,这句话说的那小子脸上一会青一会白的,显然是气得不轻。  只是身处叶老的背后,我发现这小老头有点不太对劲,此时他的左手仍然背在身后,只不过手掌居然在微微发抖,看来刚才那雷霆一击之后,这小老头自己也是有点吃不消。
  “哼,没想到你居然还偷学到了这么些手段,不过刚才那废物只是我给你带的一个见面礼而已,虽然你早就知道我叶天修的名字,但是对于我到底有多少本事,肯定还不太清楚吧……现在,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呵……”  叶老说过,他之前碰到过一个身怀密宗奇术的小和尚,刚才这一手应该就是他当年跟那小和尚学的,只不过他毕竟不是密宗正统,勉强用出这一招已经是损兵一千自折八百的手段了。  估计叶老是想用这雷霆一击震慑住叶天修,让那小子知难而退,可眼下对方却只是被震惊了一会,此时怒极反笑,居然还有后备手段。  只见那叶天修右手捏住拂尘在虚空中比划着,左手单掌立于胸前,手指再次掐决,嘴里又开始念叨起来,这一次声音比刚才大了些许,可是听在我耳朵里却是一片嗡嗡声。  终于,随着叶天修的嘴里停止发声,将那拂尘往臂弯里一搭,这小子居然是凌空腾起,整个人悬空而立,门外一阵阴风袭过,顿时响起一片哀嚎。
  一声声凄厉的哀嚎,听的人汗毛倒立,仿佛置身于阿鼻地狱之中,那些声音环绕四周,仿佛随时在等待着你一个分心,将你拉入地狱万劫不复。  一手按在胸前,我紧紧捏住禁龙佩,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看向此时的叶老,却发现这小老头的情况有点不妙。  他的左手似乎还未恢复,背在身后暗暗握拳,只是每一次都因为剧烈的颤抖而无法紧握,尽管看不到叶老的表情,可我大概也能想象出他此时脸上的凝重。  伴随着哀嚎遍起,一个个似虚似幻的鬼影在叶天修的身边环绕,并且一点一点的凝聚成形,看来这小子是要动真格的了,这也让我不由得担心起叶老,不知道这小老头还有没有别的手段。
  “一,二,三…四……五……”  看着那一个个鬼影渐渐凝聚,我粗略的数了一遍,结果却是越数越惊,没想到叶天修这小子,居然是一次性召唤出了七只恶鬼,看来他的御鬼之术真的不容小觑。  刚才的一对一,叶老全力一击,直接将那操刀厉鬼打的魂飞魄散,却已然是尽了全力,现在却要以一对七,而且这一次叶天修召唤出来的恶鬼,看着都要比那操刀厉鬼强上几分,小老头子到底能应付得了么?  “哼哼……老东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刚才你那一击虽然厉害,但是已经耗费了你全部精力,现在你那左手都还没恢复吧,现在我看你还有什么法子对付我的百炼七魁!”  叶天修居然看穿了叶老的情况,此时的他一脸的狞笑,仿佛第八只恶鬼般,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叶老。
  “什么百炼七魁,你姥姥的……玩个鬼还给取个什么狗屁名字,你以为你是经纪公司的啊,是准备给你这七只鬼发个专辑出个道还是怎么着?”  听见叶天修给那七只恶鬼取的名字,我实在是感到一阵恶心,再加上他此时的神情,我感觉他简直就跟那七只恶鬼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是眼下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那七只恶鬼逐渐凝聚成型,一个个凶神恶煞,双眼之中红光闪烁,周身更是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鬼气,要是被这几位来上一下,我估计叶老不死也得少半条命。  我记得那本破书里提到过,叶家的御鬼术十分霸道,这跟道教的御鬼之术完全不同,也正是因为如此,一般的叶家人最多就同时操控两三只恶鬼,要是强行操控还会遭到反噬,有些叶家后人穷其一生也最多不超过五只,也只少数一些人可以突破这个瓶颈,至于那些可以动辄驱使上百只恶鬼的,基本都属于传奇之中的传奇。  现在这叶天修直接就招来了七只,而且这小子眼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实力却可怕的吓人,如果再给他点时间,估计早晚要变成叶家的传奇人物。
  今天的更完了?
  呜~!  一声悲鸣,之间一个鬼影从半空之中,如苍鹰半俯冲而下,对着叶老所在的位置便扑了上去。  这恶鬼双手遮面,嘴中不断发出呜咽之声,看着就像是个掩面而泣的妇人,只是她的声音却听得人毛骨悚然,而且一头长发在周身凌乱的舞动,犹如一只恶兽在张牙舞爪一般。  笔直冲到叶老的面前,这女鬼突然将双手张开,随着她那张面孔的出现,我几乎找不到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  惨白的面孔之上,除了那张血盆大口之外,居然完全找不到其他五官的所在,而那张嘴里密布的尖牙,就如同两排锋锐的锯齿,让人毫不怀疑要是被她来上一口,就算是骨头都会在瞬间碎裂。  女鬼大嘴一张,发出一声怪叫,对着叶老的右肩就是一口咬去,看的我只感觉自己喉头一凉,仿佛自己此时已然成了面对恶鬼的叶老一般。
  而真正的叶老却是岿然不动,就这么笔直的站着,任由那女鬼冲到自己跟前,那情形就好像革命英雄已然准备慷慨就义似的。  可是就在下一秒,情形突变,一阵火光爆起,我只感到眼前光明大作,紧接着就是那女鬼发出凄厉的哀嚎,只不过这一次是因为受到了重创。  那火光起得快去得也快,几乎就是转瞬即逝,要不是那女鬼的一声哀嚎,我甚至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陈家的葵水符!”  还没等我搞清楚状况,却听见叶天修的惊呼再次传来,只不过这一次他是真的被震惊了,而他所说的葵水符,对于我也并不陌生。  那本破书上提到过,福建陈家,最拿手的就是一门制作符箓的本事,而且他们可以利用天地万物来制符,其威能更是远比道家符箓强悍得多,而这葵水符更是专克阴邪鬼物。
  “恩,这下算是说对了,都说陈家的符是最好用的,看来还真是没错呢!”  叶老平静的说着,右手同时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纸片,看着跟一般的符箓不同,那大小更像是一张扑克牌。  虽然他这话说得轻松,可是刚才小爷我是真的被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还怕这小老头真的是放弃了抵抗,准备一命呜呼去阎王那里报道了。  “你……你居然连陈家的符都敢偷,难道就不怕陈家的人找你麻烦吗?”  两次攻势都被叶老轻松化解,显然这叶天修也是急了,刚才叶老用了一张葵水符,现在手里还有一张,显然他对于这小老头也开始没底,如果叶老再摸出七八张葵水符,那他的这什么百炼七魁也就毫无用武之地了。  眼见当下来不了硬的,这小子也只能跳转了话题,居然是搬出陈家来作为威胁。
  “呵呵……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最不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嘛?”  叶老轻轻一笑,显然是并不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姜还是老的辣,明显这小老头子是看出叶天修慌了神,现在故作镇定,打算在心理上乘胜追击。  “什么?”  要说这叶天修毕竟还是年轻,此时的他明显慌了神,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叶老牵着鼻子走了,接下来已经完全融入了叶老给他定的角色。  “那就是当年打断了你爷爷的双腿,然后自动离开叶家!”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深海炸弹,不论是在叶天修还是我的心里都惊起一层巨澜,只不过前者更多的愤怒,而我则是惊叹。  没想到叶家现任的宗长,当年居然被叶老打断了双腿,看来这小老头确实不是什么好惹的啊!
  “你……你居然……居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我看大言不惭的是你吧,你可知道当年你爷爷为什么会被我打断双腿变成个残废……就是因为他对我出言不逊……你知道我最庆幸的是什么嘛?”  此时的叶天修已经被彻底激怒了,而叶老则是继续用言语进行着挑衅,显然他是想让这小子被愤怒冲昏头脑,等到他冲动的瞬间,寻找破绽一举将其击溃。  一切被我看在眼里,作为旁观者而言,我当然是很清楚叶老的想法,也明白他这么做的道理,只不过心里却免不得有些担忧。  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叶老虽然装作很轻松,但无疑都是用上了全力,才化解了叶天修的两次攻势,而现在他不断的挑衅着那小子,很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小老头已经没有后招了,如果不能找机会一举击溃叶天修,接下来的情形只会对他不利。  叶天修此时的脸色格外难看,而他已经不再理会叶老,只是冷着脸,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叶老,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生生活撕了这个小老头,显然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叶老当然也注意到了这点,可他依旧假装着毫不在意,嘴上继续说着挑衅的话。  “我最庆幸的就是离开了叶家,这么些年虽然没干出什么大事,可是走南闯北结识了不少的朋友,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在叶家一辈子也学不到的东西,就好比这葵水符……你可知道它是怎么来的?这可是陈家长老在十六年前亲自送给我的……那时候你怕是还在穿尿布吧……哈哈哈哈!”  一字一句,就如针芒一般扎向叶天修,终于在叶老的嘲笑声中,这小子如预料之中的爆发了。  “好……很好……你这个野种……居然敢藐视我叶家……今天我就让你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我要把你炼成鬼奴,让你永远也别想翻身……”  叶天修的声音已然扭曲,带着尖锐的嘶嚎几乎是从他的胸腔里喷发出来,连带着他满腔的怒火。  随着手中的拂尘一挥,他身边那其余的六只恶鬼也终于按耐不住,咆哮着冲向了叶老。
  此时那个佝偻的老人再不敢懈怠,一只脚慢慢后移,右手禁捏那张葵水符,左手紧紧掐诀,勉强得再次结印,整个人严阵以待,毅然面对着冲将而来的六只恶鬼。  这是最后的全力一搏了,如果这一次叶老抵挡不住,那么结果自然就不用多说,可是就算抵挡住了,也不一定真的就能给叶天修造成多少实质性的打击,总之成败也就在此一举了,无论如何都没有了任何退路。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流动的速度变得无比缓慢,我屏息看着那个佝偻的身影,以及冲向他的六只恶鬼,心里不断祈祷的同时,也痛恨自己在此时居然毫无用处。  直到那六只恶鬼已经冲到叶老的跟前,几乎在他们分别咬住叶老的身体各处,打算将这小老头生生撕裂时,后者却是突然扎下一个马步,右手的葵水符直接贴在自己胸前,随后双手一合,再胸前快速的结起手印。  “灵!”  恶鬼咬上叶老,叶老将符贴在胸前双手结印,几乎都发生在同一时间,而后者一声洪亮的发音,伴随着又一次的火光爆起,我仿佛感觉到天地之间一切万相的破灭,只剩下一片清明与本我的存在。
  “哇……呜哇~!”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叶老身上爆发出来,那六只恶鬼几乎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而小老头子最终也还是倒在了地上,胸口被刚才爆起的烈焰灼伤,衣物早就变成了灰烬,身上的其他地方还留着刚才被恶鬼撕咬所留下的伤口。  总之这小老头的情况很不妙,全身上下不但没有一块好肉,整个人也是气若游丝,仿佛随时就要断气似的。  这下我是真的不能再看戏了,当下也顾不得别的,直接就冲向了叶老,可是还没等我跑到门口,却冷不防的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撞飞到一侧,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分不清是哭是笑。  “啊……啰啰……啊啰啰……”  揉着摔疼的肩膀,再看向门口时,我却发现,刚才一直待在门帘后的阿罗正抱起叶老仰面嚎哭。
  “哈哈哈……不错啊……你个老东西居然用这么一招来把我的七魁给灭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啊……只不过现在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刚才我说了要把你炼成鬼奴,就当做给我的七魁报仇吧!”  七只恶鬼的灭了,可是就如我所担心的一样,叶老拼死的一击并没有能真的伤害到叶天修。  尽管这小子现在看着也颇为狼狈,嘴角边更是留有一丝血迹,脸色也是白的跟纸一样,可相比叶老的情况来看,他实在是要好多了。  刚才那七只恶鬼,应该是叶天修花费自身精血所炼出来的鬼奴,这属于叶家独有的炼鬼术,只不过这样的鬼物跟主人之间有着很强的联系,一旦被人灭杀,对于主人也会造成一定的反噬。  叶天修刚才一下子召唤出七只恶鬼,而且全是自己炼出来的,叶老当然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冒着同归于尽的风险,想要通过最后的反噬来击溃叶天修,这也算是一种赌博。  只不过叶老最终还是赌输了,那七只恶鬼是没了,可是叶天修并没有倒下。
  “报你姥姥个腿啊……你真当小爷我是透明的啊?”  这时候叶老已经动弹不得了,刘宇诚这小白脸又不在,此时我要是还不站出来,那叶老就真得嗝屁了,当下一咬牙,我直接就拦在了门口,刚好挡住叶天修前进的脚步。  “哦?你要是不开口,我还真忘了你这么个东西呢?”  这小子一脸惨白,头上不断冒着虚汗,可是说的话还是那么让人窝火,眼看着这小子现如今的状态,我开始在心里盘算着自己要是真的动手,大概会有多少胜率。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叶天修的手段就是御鬼,然后通过操控鬼物来进行攻击,而无论是叶老还是那本破书上,都没有提过这些禁术家族的人,除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禁术以外,手动能力到底强不强。  可是眼看这小子比我小上好几岁,个头也比我矮上几分,再加上现在又有伤在身,估计就算是个练家子,真的动起手来我也不一定吃亏吧?
  “是是是,我是个东西……你不是东西!”  心里一边盘算着,嘴上也开始跟这小子周旋起来,想来刚才这小子遭到反噬,这会最不能动气,反正我带着禁龙佩也不怕你那些什么鬼东西,只要能把你惹急了,一会抓住破绽给你一板砖,料想你也扛不住。  “哼,看来你不太清楚,叶家都有一门生来就会的天赋啊,那就是对于寻常人内心所想的事情,只要对视他的眼睛就能一一洞穿!”  然而计划总归只是计划,甚至我还没来得及真的实施,就已经被灭杀在了襁褓里,这小子的一句话差点没让我骂娘。  难怪每次我心里有个什么念头,叶老总是能轻易的察觉,搞了半天这还是他的什么家族天赋。  “不对……如果这么说的话,那事情好像就不太寻常了啊……”  突然,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而且仔细回想所有的事情,我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经意间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秘密!  只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来刚才的计划是行不通了,可是有禁龙佩的仰仗,我也不怕叶天修这小子用什么阴招,至少现在只要保住叶老就可以了。
  “阿罗,你把叶老先抱进去,这里交给我!”  我转头看像还在嚎哭的阿罗,说实在的我这么安排确实是为了保护叶老,同时也是因为阿罗的哭声实在太难听了,让人感觉全身上下的不自在。  避开叶天修的目光事,我的心里也是再生一计……  “好吧,本来你们这些俗世的恩怨是与我无关的,只不过佛曰‘凡事不可太尽’,现在叶老也已经重伤昏厥,你难道还真想治他于死地吗,我想就算是派你前来的叶家宗长,他的本意也并不是如此吧?”  一遍说着,我一边单掌立于胸前,双眼微微闭上,学着那些电视剧里的高僧模样,就差嘴里唱一句“阿弥陀佛”。  显然我这一招起了作用,叶天修先是一愣,随后沉默了好长时间,虽然我闭着眼睛,可是就连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小子当时的表情肯定是一脸的懵逼。
  “你……到底是什么人?”  果然,这小子中计了,他这句话问的明显没了底气,看来是真被我给唬住了,一时间看不透我到底是什么身份。  其实我的计划很简单,刚才叶老已经透了底,说自己结识过一个密宗高手。  人嘛,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带着一丝畏惧,这是谁都免不了的,而叶天修虽然实力强悍,但被毕竟年纪只有这么大,有些东西肯定不够了解。  这个传说中的密宗,显然这小子有过耳闻,可又只是一知半解,既然现在用强不行,那我就干脆装腔作势吓唬他一下。  “你可记得刚才叶老所使的九会坛城?”  奇门异术我不会,可是装逼这功夫我可是内行,当下也不明说,摆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蜻蜓点水的这么一提,我想叶天修这么一点智商应该还是有的。
  “你……你就是教这老东西密宗异术的高手?”  一个东西由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跟别人亲口说出来的可信度是完全不同的,现在叶天修亲口反问我,也就是说这小子已经开始怀疑了,既然他内心出现了动摇,那这一切也就正按照我的剧本在发展。  强忍着笑意,我只是嘴角微微一翘,也不做任何的回答,为的就是让这小子的疑心加重。  干了这么久业务员,我当然知道什么人最好骗,那就是像叶天修这种刚出来行走江湖的愣头青,尤其是他才在叶老手里吃了暗亏,刚学会怀疑的时候。  睁开双眼,果然就看到这小子一脸的阴晴不定,而我也不与其对视,只是散漫的将目光从他的耳边看出去,乍一看就好像是在看着他一样,可实际上又不是在看他。  看着这小子一副拿捏不定的模样,天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有多爽,只不过又不敢表露出来,憋得实在也是难受。
  “你若不信,我们可以来个君子之约,我与你赌上一场,若是你输了,那便自行离开,今日之事权当没发生过,若是你赢了,我便任你处置,如何?”  沉默了好一会,我感觉时机已经成熟,该对这小子发起最后的攻势了,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家伙,肯定不会白白放过这么个机会,而且他现在心里也不确定我说的是真是假,绝对也是想找个机会来佐证一下。  “好,你说……怎么赌!”  果然,这小子完全中计了,接下来我当然是要将装逼进行到底啦!  “这样吧,我也不动手,免得你说我趁你有伤在身胜之不武,刚才看到你使得一门御鬼之术,想来也是个中好手,而且虽然你那百炼七魁被叶老给毁了,可是绝对还有其他手段。不如你就全力发挥你的手段,我接下你三招,要是这三招之内你能伤到我分毫,那就算我输了。”  叶老说了,禁龙佩可是一切鬼神莫近的宝物,这叶天修也就会一门御鬼术,这还不是被我天克?  虽然那什么七魁被叶老给灭了,但我相信这小子肯定还有备用的,毕竟以他这个年纪和天赋,不可能就止步于那七魁而已,说不定他还想着以后能来个八魁九魁十魁的呢,反正之前那七个都没了,我还不干脆趁着现在再给他灭的干净一点。
  “哼……哼哼……哈哈哈哈……你也太过托大了吧,一动不动的吃我三招?你可知道就算是我家宗长都不敢如此狂妄,如你所说,我却是还有六只恶鬼没有完全炼化,本来是要跟那七魁融为一体的,现在你既然执意找死,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好了!”  狂妄的人遇上更加狂妄的人,那就根本不会存在什么理智一说了,基本上叶天修现在就已经失去了理智,从最开始的惊疑、摇摆不定,到现在的怒火中烧,理智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果然就如我爷爷所说的那样,一个人最怕的就是失去理智,所以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绝对的冷静。  眼见叶天修又要放招,我就这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微闭,只是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毕竟这禁龙佩的神奇只是叶老口述的,除了自由进出那门帘后的结界以外,其他的我还没真的亲身尝试过,万一那小老头是虚假宣传,一会我可就完蛋了!
  “老头啊老头,你最好是没有骗我啊,不然一会咱俩可就要牵着手去报道了!”  心中一阵默念,随后我双手合十,瞪着双眼死死盯着叶天修,一副准备妥当的姿态,而叶天修此刻也是不慌不忙,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只见这小子单手拿住拂尘,反倒在臂弯之中,另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个锦囊,嘴里一阵念念有词。  突然,叶天修将那锦囊抛向半空,拂尘飞快的划出一道圆,最后双手一合,同时双腿一交叉,直接盘坐在了地上,闭着双眼又是一阵呢喃。  随着嘴里的念动越来越快,半空中的锦囊居然是自动解开,一股磅礴的黑气冲将而出,一时间将整个药店的门口都笼罩其中。  “好重的鬼气……”  看到半空那黑压压的鬼气,我也是心中一惊,顿时没了刚才那股自信,仿佛在那一片黑蒙蒙之中,已然显现出了张张鬼脸,对着我一阵狞笑。
  “惊风迅雷随念出,魑魅魍魉听令行!”  “来吧!”  听着叶天修诵念出最后一句,我也咬牙怒吼一声,仿似在给自己壮胆。  桀桀桀桀~!  一阵狞笑由远而近,从那团团鬼气之中,我清楚看到一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随后就是一个双瞳泛着红光的鬼影俯冲而下,而那张面孔的其他部位全部都被团团的黑气所覆盖。  直到那鬼影冲到我的近前,鬼气才终于散去,漏出一张可怕的面容。  这只恶鬼除了一对红色的瞳孔之外,其他的五官已经无从细辩,一道裂痕从他左边的嘴角一直延伸到耳根,裂口处露出了森森白牙,脸上更是如碎纸片一般布满裂纹,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却只有一个深幽的空洞。  这恶鬼的双手由两团鬼气凝聚而成,手掌处只能看出那锋锐的利爪,直愣愣的朝着我扑将过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我洞穿。
  “你娘个榔头敲棒槌……来吧,看看是你硬还是我硬!”  生死一瞬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股莫大的勇气从心底爆发而出,将刚才的恐慌完全冲散,并爆发出一声咆哮,任由那恶鬼扑来。  当那利爪触碰到我鼻尖的一瞬间,我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然而所有预想的情况都没有出现,没有被撕成碎片的痛楚,没有那恶鬼魂飞魄散时的哀嚎,也没有像叶老使用葵水符时的火光和爆响,一切平静的格外异常。  大概过了半分中,始终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任何异动,终于我再次张开双眼,眼里所看到的却只有跟我面对面盘坐在地上的叶天修,还有头顶那一片黑压压的鬼气。  只不过叶天修此时确实双眼大张,两个眼珠几乎是要瞪出眼眶一般,带着匪夷所思的表情望向我,仿佛刚才发生了什么世界奇观一般。  “怎……怎么可能……我辛辛苦苦炼了一脸的幽鬼……你……你居然转眼间就把它炼化掉了!!”  “什……什么……炼化?”  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见叶天修的表情再变,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狂傲之中略带稚气的青衣小道士了,五官的扭曲让他自身也仿佛变成恶鬼一般,那模样就像是随时准备要把我的血肉吃尽。
  “死……我要你死……我一定要你死!!”  歇斯底里的怒吼从叶天修的喉咙里发出,只见他扔下拂尘,将那根用来固定道髻的发簪拔了出来,随后狠狠刺向了自己的掌心,刹那间鲜红迸发。  “我靠……这小子疯了,拼不过我也不用玩自残吧?”  正当我还以为叶天修被气得精神失常时,却看到他另一只手捏成剑指,指尖沾着自己的献血,从眉心一路涂抹而下,最后朝着半空中的那团鬼气一指,嘴里飞快的念动起来。  随着叶天修的念诵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大,那团鬼气也仿佛被注入了一针兴奋剂,一声声凄厉的嘶嚎不绝于耳,那团黑气之中也开始闪现出朦胧的红光,猩红的如同鲜血一般。  “妈的……这是……血祭啊!”  突然我想起之前叶老跟我说过的,叶家御鬼和炼鬼本是一体,越是厉害的鬼物就越是要耗费精血去炼化,而叶家的炼鬼术里,最恶毒的就是血祭,那是一种折损自身寿命,加快炼鬼进度和炼化强度的方法。  只不过这个方法太过恶毒,一般叶家人是不会去尝试的。
  没想到叶天修这小子被我逼的怒火攻心,完全丧失了理智,居然用出了这一招,难不成也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嘛?  “喂……你等会……说好了君子之约呢……还能不能好了?”  看着叶天修这架势,我也是真的有些慌了,虽然刚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显然我赢了,而现在这小子突然发疯,说实在的面对这阵仗,到底能不能扛得住我是真的心里没谱。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死吧,给我去死吧!”  这小子完全就像没听见我说话一样,眼看着头顶那团鬼气已经开始狂暴,他一遍狞笑着,一边将地上的拂尘捡了起来,用那只被刺破的手掌握住接口的位置,然后顺势滑向末端,将整个尾部都染成了红色,高举过头顶逆时针一甩,最后朝着我的方向飞快抚下。  随着他最后那一抚,空中的那团鬼气也终于按耐不住,以一种难以言喻的速度凝聚起来,最后居然是变成了叶天修的模样,尖啸着朝我冲了过来。  没想到这家伙最后把鬼炼成了自己的模样,不过看着他刚才那样子,基本上也就跟这些恶鬼没什么两样了。  眼看着鬼气所化的叶天修冲了上来,我也顾不上再想,心里把能记住的神佛道仙都念了一边,然后跨出一弓步,冲着那团鬼气就是两掌拍出,打算直接跟对方硬拼。
  而鬼气所化的叶天修似乎也继承了他本人的愤怒,脸上一副狰狞的表情,双手化为鬼爪,笔直对上我的双掌,尖啸声几欲撕裂我的耳膜。  强忍着耳中的刺痛,我屏息凝视着自己的手掌与那对鬼爪的接触,可是就在下一秒,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团微弱的黄光泛起,在我的双臂上不断的缠绕,最终包裹住我的全身,一如当时第一次钻进药店门帘后的情形,而更神奇的是,当鬼气幻化的叶天修与我周身的黄光所接触时,那浓郁的鬼气就如同被吸入漩涡一般,飞快的被融入其中。  此时无论是我还是叶天修本人,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的发生,直到那团鬼气被吸收的一干二净,四周围只留下了深夜的寂静。  “怎么会这样?”  我和叶天修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只不过在他的言语之中,更多的却是失落和不甘。  原来刚才这小子所说的炼化,指的就是这个!
  这下我算是明白叶天修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禁龙佩居然牛逼到了这种地步,这也让我狠狠暗爽了一把,尤其是看到叶天修这小子失魂落魄的模样。  将那团鬼气吸收之后,我身上的黄光也就一并消失了,看来这禁龙佩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发挥作用,只不过刚才那团森森鬼气,不知道被它吸收之后会有什么影响。  目前关于这块玉佩,我的了解基本还是个蛋,就连叶老知道的也不全面,只有等小白脸刘宇诚回来的时候,看看那家伙有没有什么了解。  “咳……年轻人,何必呢,说好只是君子之约,你却非要以命向搏,现在自己却反受其害!”  这种装逼无止境的事情真是越干越爽啊,看着叶天修这副丢了魂的样子,我心里简直无法克制自己的兴奋。  “好了……本来你我约定三招,现在看来你也没有后招了,既然这样你就请回吧!”  看着叶天修的样子,我估计他也是听不进我说的话,当下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也不打算再理他,转身就准备关上门,去看看叶老的情况如何。  谁知道我刚一转身,就感到后脖子处传来一股深深的凉意,内心一阵狂跳,就好像自己正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这种强烈的感觉从未有过,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将身体一弓,随后就感到一阵寒意紧贴着后脑勺擦过,下一秒就从耳边传来一声响动。
  “刺啦~!”  转脸看去,只看到一团红色的丝状物正拍在铁门上,并且缓缓的滑动着,随着它的移动,只听见金属刮擦时所特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卧槽!”  几乎就在一瞬间,我便认出了叶天修的拂尘,只是当我看到铁门上被拂尘划过的位置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人家的拂尘了不起就是些兽尾什么的做的,叶天修这把却是不知道什么质地,居然能把铁门上划出一道道的裂痕,看着就想是被什么利器划破的一样。  不用想,刚才这小子本来是想偷袭我的,还好那莫名其妙的预警救了我,要是刚才被这一下大招,就算我脑袋不搬家,那也得被抹掉半边脖子。  “喂……你小子讲不讲道理,说好了三招定输赢的啊!”  心中又惊又气,我转过身来冲着正站在门口的叶天修一顿大骂,这小子刚才想跟我拼命也就算了,可是做人总要讲道理不是,说好了过三招就是过三招,现在你输了还不服输咋地。
  “三招……还剩最后一招……嘿……嘿嘿……嘿嘿!”  没想到被我这么一骂,这小子反而是笑了起来,只不过他这笑声听着我心里发麻,就好像那声音是从三字眼里直接咳出来的一样,生硬又干涩。  而且他的眼神直勾勾的,完全没有了正常人的神彩,我心中一惊,想着这小子不会是刚才怒火攻心,一口气憋的失了心吧?  平常人们所说的失心疯失心疯,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要是一个人在瞬间遭受的打击太过巨大,从而超过了他内心的承受极限,那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显然叶天修现在就是这样了。  “喂……你醒醒……嘿……叶天修……叶……”  唰~!  还没等我把话说话,这小子又是一拂尘拍下,心中惊于这拂尘的威力,我当然不敢硬接,勉强躲过之后,转身蹿进了屋里。
  禁龙佩是可以破除一切术法,也可以让神鬼不近,可是它对于这种拳拳到肉的物理性攻击是完全没用的啊,没想到这小子疯是疯了,却歪打正着抓住了我的弱点,我顿时只恨自己高兴得太早。  现在这小子也不说话,就是舞着拂尘一顿乱挥,我躲到哪他就追到哪,偏偏一时之间我又想不到什么法子把他放倒,只能在药店里跟他玩起了你追我赶……  “别跑……第三招……还有第三招……”  别看这小子现在神志不清,可是那拂尘却是舞的泼墨不近,显然这跟我最开始的想法不谋而合,这些禁术家族的子弟,除了奇门异术之外,还是有些硬功夫傍身的。  “你姥姥的,你疯了我可没疯……这第三招我要是硬接的话,那还不得变成活拖把啊?”  好在他就是这么一顿乱舞,跑得也不快,药店虽然不大,可是跟他周旋也足够了,好几次我本想钻进门帘后面躲起来,可是又怕他如果直接用拂尘把门帘划破了,先不说毁了里面的结界,到时候叶老跟阿罗说不定也得遭殃。  跟这小子晃了大半个钟头,我感觉自己都快脱力了,心想着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此时的叶天修就跟个永动机一样,完全感觉不到疲倦,我必须要想个办法把这小子给彻底甩脱。
  “有了!”  突然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叶老的情形,看了一眼还在挥动拂尘的叶天修,我边跳边叫的跑出了药店。  这里到处都是巷子,而且晚上本来就没什么灯光,这小子现在又失了神智,我只要把他引进巷子里,然后找个机会甩掉他,让他自己在里面瞎转悠不就好了?  “你小子清醒的时候都弄不过我,现在都神志不清了,还能斗得过我?”  心里一边暗自得意,一边开始实行自己的计划,找准一条巷子,确定叶天修就在身后不远之后,我便一头钻了进去。  大巷子穿小巷子,小巷子穿打巷子,七拐八绕之后,我尽量保证叶天修能跟得上我的脚步,直到就这么转了好一会儿,我才突然一顿加速,发了疯的将这小子甩掉,让他独自留在了这些四通八达的巷子里。  跑了好一阵功夫,确定那叶天修追不上来以后,我也终于是撑不住了,找了个台阶上就瘫坐下来,背靠着台阶上,双手捶打着自己的双腿。
  “他姥姥的,自打初中毕业以后,我就再也没进行过这么长时间的剧烈运动了……”  终于感觉双腿稍微恢复了一些知觉,我坐起身来,低着头大口喘着气,心里将叶天修那小子的祖上八十一代都骂了个遍,直到我感觉有些对不起叶老的时候才作罢。  可是就在我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却感觉身边站着个人。  “嘿……第三招……第三招……”  “艹!”  此时三四米外就是一盏路灯,而我抬头的一瞬间,看到的不是叶天修还能是谁,这小子居然是鬼使神差的追了上来,而且我刚才居然还没发现。  叶天修也不管许多,对着我又是一拂尘砸下,眼看那血迹都已经干涸的拂尘越来越近,慌乱之中我突然感觉小腿一禁,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  “我靠!!”  关键的时刻,我居然腿肚子抽筋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再次跌坐会原处,而叶天修的那根拂尘已是近在咫尺,眼看着就要划来到我脸上,偏偏却又动弹不得。
  可是就在那拂尘还差零点一秒就要划破我的脸皮,甚至让我变成阿罗二代的时候,凌空中一个黑影窜起,接着我就看到一只四十二码的军旅靴,狠狠印在了叶天修的脸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这小子就被那一脚连带着整个人都给踢飞出去,直到我眼看着叶天修被这一脚踢飞出十几米开外,最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没了动静,耳边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时间不多,该上路了!”  虽然我并不承认小白脸真的就比我帅上多少,可是刚才他这救命的一脚飞踢,我还是不得不承认确实是漂亮。  这个及时出现的人,正是离开多日的小白脸刘宇诚,而他踢飞叶天修之后,双脚落地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懵了逼!  怎么这小子才刚一回来就又说要上路,而且听着口气,还是打算要带着我一块走啊,难道真的跟叶老所说的那样,从此以后我就要跟这小子结伴而行,闯荡江湖?
  顶顶顶顶  
  今天还没开始更吗?
  回到药店,此时的叶老仍然昏迷不醒,阿罗仍然将他抱在怀里,寸步不离的守着。  经过刘宇诚的仔细检查,叶老的情况并不太乐观,刚才那一番恶斗,导致这小老头的精力耗尽,尤其是最后那自杀式的一击,导致他的全身经络闭塞,如果不赶快医治的话,咽气那是迟早的事。  身体上的情况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毕竟这只是外伤,送到个好点的医院治疗也就没事了,然而最让人头疼的是,这小老头的神识也受到了重创,如果不想办法恢复的话,就算是身体治疗好了,小老头最后也得变成植物人。  偏偏这种层面上的治疗,只有他们叶家才擅长,我和刘宇诚一时之间也是束手无策。  最后一商量,我俩决定还是先将叶老送医院,然后再想办法来恢复他的神识。  当然,除了去找叶家的人之外,眼下也不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这也自然成了我俩最后的决定——前往温州!
  按理来说,现在我身怀禁龙佩,已经成了各大家族的头号通缉目标,直接去找叶家人,无疑是送货上门的举动。  好在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窝在叶老的药店,见过我的人也没几个,知道禁龙佩在我身上的也就叶老和刘宇诚,只不过我担心的是,叶天修这小子现在会不会已经返回了叶家。  虽然刘宇诚那一脚看似致命,可他跟我说各大家族的人,自小就很重视身体的淬炼,寻常的攻击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作用,当时那一脚也只不过是将叶天修踢晕过去,对那小子造成不了什么致命打击。  直到坐在前往温州的火车上,我满脑子都还是叶天修那张狞笑的面孔,真不知道这些禁术家族的人,究其一生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什么?”  从广东到温州,路上差并不多有个一整天的时间,我俩买的又是硬座,中途根本连休息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紧挨着干坐在座位上。  本来还在想着叶天修的事情,耳边却听到刘宇诚的一声疑问,紧接着我就看到这小子的目光正盯着我的腰间。  低头一看,那个掌心大小的锦囊刚好从我屁股后面的口袋里露出半边,刘宇诚目光所指的就是它。
  这东西是当时叶天修用来装那几只还未炼化完全的鬼物的,只是后来那些鬼东西禁龙佩所吸收,叶天修又失了神智,结果这锦囊就掉在了药店的门口,我也是后来回去的时候才发现的。  当时那团鬼气遮天蔽日的,可是这锦囊就只有巴掌大小,偏偏却是可以把那鬼气装在里面,而且想起叶天修的那支拂尘,我猜想这锦囊也肯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个什么宝贝,于是就理所应当的收下了。  “给我看看……”  简单的说了一遍,原想也差不多就算满足这小白脸的好奇心了,谁知道这小子把手一伸,那感觉就好像是我把他的什么东西给藏起来了似的。  “欸,我说你小子有完没完,凭啥你说要看就给你看啊!”  本来我也真不是那么小气,或许这小子说话的方式在委婉点,我也就给他拿了,可是气就气在他这种口吻。  他娘的,长得帅,又能打,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子弟,样样都比我强,说起话来还这么拽不拉几的,小爷我又不是什么花痴少女,凭啥就得忍着受着。
  想起叶天修也是这副模样,我感觉这些八大家族的子弟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尽管刘宇诚一招就KO了那小子,可是在臭屁这一点上,我觉得这两个人确实有点不相伯仲。  “这位小哥有什么宝贝,老夫也想见识一下,不知可否赏脸啊……呵呵!”  正当刘宇诚双眼一瞪,准备再次开口的时候,对座的一个男人却是突然开了口,这让我俩都感到有些意外,目光同时看了过去。  我俩买的是硬座,刘宇诚靠窗,我挨着过道,对面自然也就还坐着两个人。  说话的是正坐我对面的一个大叔,看着不过四五十岁的样子,刚才好像是先我俩一步上的车,之前一直也没太在意,因为他一上车就闭着眼睛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好像昨晚一宿没睡,正在补觉。  只是这会突然开口,不由得吸引了我和刘宇诚的注意,略一打量之后,才发现这位穿着唐装的大叔,除了两鬓染上了些许白霜,整个人却完全不像四五十岁的年纪,尤其是他那双眼睛,看得久了总觉得有种似有若无的威慑力,看得人心里莫名有些发虚。  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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