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抄录诗歌,古今中外的诗歌皆可,不知又哪些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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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有哲理的话或者诗,古今中外的都行。
就像“火光照亮了人们灵魂深处,高贵伟大的同时,也寄生着丑陋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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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生活欺骗了你(俄)普希金汉译文1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会来临,一切都将会过去;而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怀恋: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汉语译文2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还有吗?尽可能多一点。
登鹳雀楼(唐)王之涣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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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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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转载]《新世纪诗典》(第二季):伊沙酷评全文
《新世纪诗典》(第二季):伊沙酷评全文
1、有点对不住老惠,我开始将其列为入得了《陕西诗选》但入不了《新诗典》这个段位的诗人,但是在一周年降至的弹尽粮绝中,他给了我一个最大的重新发现的惊喜!这是一首内容深刻形式也佳的诗,尤其是语言甚至带有陕北话的语感,特有味道,故将其列为新赛季的“头炮诗人”。这是一个名角大倒嗓子的舞台,《新诗典》期待新的声音、新的意外、新的惊喜。
2、本诗虽叫《山中怪事》,但写的事情并不怪,怪的只是感觉和语言——我欣然接受这种怪,它怪得叫人舒服,它的怪里有东西——这种怪与梨花、白云之类的“作怪”是完全不同的。如今“作怪”者已在诗坛内部激不起任何反响,只好跑去刺激“隔壁王二不读诗”的人民群众,以讨骂为乐,丢尽了诗人的脸!而庞华却始终是一个有严肃追求的诗人,多年以来状态稳定。
3、刘亚丽的先生、我的老友诗评家李震上个世纪曾对我抱怨过:那些人眼睛都瞎了,他们看不出亚丽的诗有多好吗?——他指的是某些老诗霸,这些老诗霸确实瞎了,瞎子生瞎子,这个世纪的小诗霸还是瞎子,捧出了一个抄袭明星(报应)!还是由我来告诉大家刘亚丽的诗有多好:这是正派的、走大路的、有功夫的、玩实力的诗!刘是中国顶级女诗人之一,长安养诗人!
4、如果你才华够的话,在诗路上根本不用偏执一端,因为你只需要怀有一颗平常心按照惯常的方式去写,就会胜大多数人一筹。唐煜然的这首诗便是一个明证:它没有形式上的花样翻新,甚至是直抒胸臆的箴言体,所写内容也并不玄奥,把想说的讲得一清二楚,但这才是真正有难度显实力的诗,并且是写在作者更为年轻的七年前。
5、我昨天还在对友人讲:赛季更替,弹尽粮绝,选诗达到了没有余地的公正,谁在这时确保《新诗典》的水准不下降,我就上谁,谁能想到?这个时刻,是故乡的诗人们给了我最大的支持——陕西诗人群表现出了惊人的可选潜力!如此看来,过去一年中我是在自律中亏待了他们?哦,我用自己发明的望远镜照见的是故乡泥土的肥沃,白立再获推荐毫不意外。
6、本诗非常好,我很喜欢,三个月前便已选定。第一次向其作者要简历、照片,未回函;第二次在新浪微博问其索要,作者流露出不想“晒照片”之意,但还是答应给我,结果依旧没有,我上网去搜,一份简历一张照片都没有——我知道这非同小可,该诗人已经将此上升为信念了。我本是完美的形式主义者,但可以为一首好诗打破成规,并且绝不非议他人的做人方式。
7、按照当代诗歌的“谱系”来划分,森子当属于外省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诗歌对我来说有三大关节:一、是否有质感?别让我啥都摸不到;二、是否在智慧上提供了新鲜的东西?别让我看到太多人云亦云的“互文”;三、是否具备诗意?哪怕不是事实而是想象的诗意。我觉得森子这一首,打通了这三个关节,与我《诗之堡》的一节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吧。
8、我应该叫老曲“老师”,他曾是《作家》杂志的编辑,是中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最好的诗歌编辑,给过我多次有力的推助;我应该喊老曲“师傅”,他是我成功减肥的师傅,在他言传身教下,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用7个月便达到了师傅十年的减肥成果。今天推出老曲,因其“绝句体白话诗”越写越好,还有一个意思:《新诗典》从此不再有诗人的年龄上限。
9、除了爱,就是写,因爱而写,因写而更爱,“我几乎不再看书更不关心人世间的黑白”——这是怎样的生活啊?这是最纯粹的生活!读罢本诗,我有深深的感动,感到韩彬替我写了一首诗,写的就是我的生活,而我很了解他——这也是他的生活和心声,句句是真言!谋生对韩彬似乎太容易,他一门心思全在诗上——这是这个时代最真实动人的童话。
10、张进步属于“解放军”(新世纪初西安青年诗人群),也曾活跃“诗江湖”,毕业后去北京做出版,就不太看见他的诗了,不写了还是偷着写?我也不清楚。在《新诗典》的热浪中,他又猛写起来,去秋《新诗典》北师大朗诵会,他不请自来,说明心无挂碍。这一次他是真的如其名:大大地进步了!本诗让我想到一个好词:幻化——甚至是作者发明的技巧。
11、有人信口胡言,说《新诗典》太窄,入选者都是我朋友,我一语以答之:我没有250个朋友!我要有250个朋友我不成了二百五了吗?事实上,我有不少朋友至今尚未入选,而入选者中大有恨我入骨的敌人在!话说开栏以来,自由来稿几无成功,严格说来,今晚推荐之老腊,竟是成功入选第一人。我希望从这个公开渠道涌现的入选者多起来,但绝不降格以求。
12、一个诗人心中有无经典,从其笔下就可以看出来,我初读本诗觉其作者必是读了不少经典作品的人,见面一聊——果然!听其数落国内众译家(真是于我心有戚戚焉)的同时,也就了解他读了多少外国经典。布老虎在中国文化中属于吉祥物,经作者这么一撕开,才发现又是一个被骟掉的玩意——老以被骟掉的玩意做图腾,长此以往人也就被骟掉了。
13、将人类视作蚂蚁——这个角度并不难得,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公共视角,但是用细腻的笔触惟妙惟肖写出蚂蚁的各种情态并将人类的经验融合进去,却非俗手能够做好的,最后两句“而此刻,我正扛着一袋大米|往家的方向搬运”真令人忍俊不禁、百感交集。游离,是我此前几乎不知道的诗人,在中国大地的各个角落里还有多少优秀的诗人?《新诗典》以搜寻为己任。
14、《新诗典》又创“新短”。非常非常好的短诗,相信你们过目即可背诵。我与其作者吕刚虽然同城且同行,但素无私人来往,至今不会超过十次的见面都是在本城的一些诗歌活动中,每次见面我都要说:“你长得像吴若甫。”——就是那个演员,我小时候很欣赏。本诗写的是1970年代的中国,但放在五四时代也成立,甚至英国维多利亚时代也可以,有感觉就是有感觉。
15、如果世界上没有灵感这回事,轩辕轼轲就会成为最好的汉语诗人——我是说在不携带灵感的情况下,大家都在桌面上干写,他的写作能力是最强的,或者说用诗体进行言说的能力是最强的。正因如此,他能日写十首。但这是“如果”,据我所察:他的佳作都是携带灵感的,譬如本诗,肖邦是开写的灵感点,“半首肖邦”是完成的灵感点。不信灵感者成不了好诗人。
16、长安诗歌节同仁可以作证,我不止一次地说过:应该将“可爱”列为诗的一项标准,如果一首诗达到了“可爱”的程度,那毫无疑问就是一首好诗,本诗便是如此,可爱至极。抄袭事件带来了阴影:我对推荐女诗人,尤其是与抄袭者年龄相仿的女诗人有了迟疑。但是口语诗人基本不抄,他们嫌译本不顺,张小树这种心思活泼、想象奇妙者也不会,她们嫌大师太老。
17、在诗歌写作中,语言当然是重要的,但神话语言同样是不可取的(从“非非”到“废话”),“诗到语言为止”(韩东语)说的不是语言有多孤高玄奥,而是说它是诗的最终结果。譬如本诗,最重要的并非语言,而是事实——是“事实的诗意”(伊沙语),写作这样的诗,最关键的是看你能否发现并抓住“事实的诗意”,语言与此同在,并不旁逸斜出或兀自空转。
18、只要你非朽木不可雕,那么态度真的可以决定一切。我知道在我专译阿赫玛托娃期间,对我译本最为信任的便是湘莲子,她通过她在乌克兰读博士精通俄语的女儿还有她女儿的导师(阿娃研究专家)了解到我的翻译是多么出色。于是,她便在我译本中收获最多——阿娃这样的世界顶级诗人,你得其一分,自己便会长十分,于是湘莲子便创造了这精进的奇迹。
19、在去年《新诗典》“十大诗歌省区”排名中,北京第一,陕西第二——已经足够叫人惊讶的吧?但如果北京将成名后进京诗人不算在内,结果又将如何呢?是不是会把所有的眼镜都跌得粉碎?前一种统计法说明的是包容,后一种统计法才说明的是土地。而在陕西这片厚土之内,重心又在中部和北部。中部的重心又在东长安,西宝鸡,孙谦正是宝鸡诗人的一个杰出代表。
20、在《新诗典》之前,人们对广东诗歌的最大印象是活动多,在《新诗典》之后,我相信这个印象已经大为改观,在2011年度《新诗典》“十大诗歌省区”排位中,粤军名列第三,被《新诗典》这个铁筛子筛出来的诗人也并非那几个跳来跳去的活动家。感谢湘莲子让我认识了一连串有实力的广东诗人,江湖海便是其中之一,本诗之好一目了然,因为非常非常有诗意。
21、从长安到拉萨,当年文成公主走了几个月的路,我和秦巴子只用了3小时。推荐他这首《飞机场》,与我们同乘飞机的经历没关系,这纯属巧合。由他来打开《新诗典》推荐的4.0,则与他良好的创作现状有关系,一年多来,他是“与《新诗典》俱进”做得最好的诗人,每一首都能带来些许新意,也与他在本年度双项数据上的领先有关系,同行的眼睛是雪亮的。
22、在刚刚举行的第二届长安诗歌节成就大奖颁奖礼,徐江以获奖者的身份做了一个精彩的发言(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受奖词),随后又朗诵了一首精彩的诗——即本诗。实话说,他命名为《杂事诗》的他的日常创作,停滞很久了(我曾建议他关门,另起一组寻求突破),但是突破骤降,拜疾病赐予灵感,疾病将一个思考型的诗人逼成了充满具体细节的感受型诗人。
23、1975年,中国登山队第二次成功登顶珠峰——那年我9岁,对其中惟一的女性(也是人类第一个登上珠峰的女性)潘多印象至深。今天我在世界屋脊的雪域高原,我在想:谁是中国诗坛的“潘多”呢?将我以前的印象和认识全都剔除掉,只保留《新诗典》一年来更负责任的细读成果,毫无疑问:王小妮!不论其他女诗人带来多少惊艳,还是不敌她坚实的脚力。
24、诗歌之内有海拔,诗人气质似地貌,感觉吉狄马加其人其诗与高原相近,所以我把他列为“高端推荐”的第四位。他所写到的聂鲁达也是一位具有高原气质的大诗人,是我青年时代的诗歌偶像之一。吉狄马加的诗境大格高,取法乎上,与他始终盯着这些世界级的大师有关,同时他从少数民族的身份上发出汉语的正声,堪称奇迹。
25、我刚从拉萨回来,又开始琢磨如何写好一座城市或一个地方的问题。譬如,写得不对味不行,写得太正确也不行;写得无读者共鸣不行,写得无个人发现也不行。总之,真要写好,既要形神兼备,同时还要有诗的创造性——所谓“写好一座城”,其实是诗人在纸上重建了这座城。今晚推荐本诗,我以为它是这方面的一首佳作,我去过阿姆斯特丹可以做出全面的认证。
26、南人是我北师大的师弟,我知道他是从化学系转到中文系的,我还知道北师大转系只能向下一级转,所以他为了当诗人读了五年大学——旧事重提,是我感觉他最近又“转”了一次“系”,从诗江湖论坛版主转成了新浪、网易微博发诗主将——这可是一大信号:论坛时代真的被微博时代替代了。我以为这个“系”转得好,他解放了自己成全了写作。
27、身为译者我知道,在阿赫玛托娃身上取到了经的是湘莲子,在布考斯基身上取到了经的是李异——别的人学老布,比老布语言更松;李异学老布,懂得暗中上紧语言的螺丝,于是自己的语言便肌肉紧绷、皮肤黝黑。《新诗典》已然建立起了自己的文化:深夜由李异结束,凌晨从第广龙开始——我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李异评点质量之高,之训练有素,令本师甚感欣慰。
28、如果在一个国家里,还有一名警察在写诗(姑且不论诗写得好不好),我一定会觉得这个国家还有希望,而在《新世纪诗典》中,警察(包括整个司法系统)写诗是一个现象,我因此对我的国家、民族满含乐观的希望——在今天,乐观和希望是需要专业的深入和智慧的,闲人都做了愤青。本诗还给我们以启迪:简单的形式一样出好诗,就看你有没有感觉和智慧。
29、本诗是一份自然来稿中的一首,我读罢之后觉得不错我就向其作者索要简历和照片——然后我被吓住了:1994年出生,他今年只有18岁!为了慎重起见,我从他留给我的博客地址去了他的新浪博客看了他更多的诗,并确定他是一名日常写作者,并且就是这个水平!于是我决定今晚隆重向大家推荐《新诗典》的第三位90后诗人,并且打破了《新诗典》低龄纪录的阿煜!
30、《新诗典》有过两对“夫妻档”:王小妮-徐敬亚,发小寻-崔征。今晚有了“二世同堂”:惠诗钦是惠建宁的女儿,她之入选《新诗典》可不是因为这层关系,《新诗典》绝不勉强促成佳话,如果佳话自然形成,我愿意说道它。请看本诗,又一首适合传诵的好诗,不管它的作者是1988年生的还是1968年生的,不管她是谁的女儿,都该成为《新诗典》诗人。
31、《新诗典》惊动了山西诗人,他们对第一季里只有邢昊一人入选两首的局面不以为然。不管他们情绪如何,我听了都很高兴,说明他们在乎《新诗典》,有一位山西诗人为了让我全面了解山西诗人已经发了一大组给我(容我慢选),本诗出自热心的广东女诗人湘莲子的推荐,她为山西所急替《新诗典》所想,谢谢!赵树义我首次读到,感觉他如果更现代一些就会更好。
32、两年前,我计划写的长诗是《对话》,写了五六首,便难以为继了,没怎么计划的《梦》系列反倒一直延续至今,已过两百首,蔚为大观,《梦》(第一卷)将在今年出版。本诗便是我想探索的那种纯对话体,由一位青年诗人很好地完成,我写过便深知不容易,尤其是句子之间的张力要自然形成,修辞帮不上忙了。王彦明须时时上紧“现代”这根弦,一点都松不得。
33、因为去西藏,过五一,上次选诗我一口气选了15首。15首中,最让我兴奋的竟是起子这首(也许有些好诗已经兴奋过了),我以为他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一看写作日期,才知它写于第一首推荐之前——这再次说明什么呢?起子实在犯不着争勇斗狠玩残酷——这一路往往当时惊人一下,时过境迁再看往往生硬而做作。诗有境界,乃人之境界。
34、舒服!——记得我第一次读这首诗的时候,心中绽放的就是这两个字,现在我第N遍读这首诗,心中绽放的仍然是这两个字!作为单纯的读者多舒服啊!舒服完了就完了,但作为主持人,舒服完了还要不舒服一下——你总得给大伙讲出来:你究竟舒服何在?就本诗而言,我以为舒服来自智慧和语言,说起语言,台湾诗人一般很难叫大陆读者舒服,看来此种局面在改变。
35、《新诗典》第400首,推荐在一个特殊的夜晚——今晚,我回到了母校北师大,为其110周年华诞而诵。老同学、《新诗典》诗人徐江有云:《新诗典》或许会成为《全唐诗》——不是在此刻的母校而是在十天前的世界屋脊之上,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或许因为这句话,《新诗典》会延长,至少该有1000首吧?晓音这只透明的狐狸,也完全配得上今晚的华美。
36、海龟苏不归,还是归来了,归来还可以再出走,出走了还可以再归来,这不是哈姆雷特“活着还是死去”的大问题,今日之世界已非昨日之世界。本诗要按国内约定俗成的分类该被归为“留学生文学”,它写出了留学生涯的不易和在异国他乡的不安——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同在国外的“流亡文学”写不出来?徐志摩时代的“留学生文学”也写不出来?存疑。叫好。
37、何袜皮,这个名字让我笑过多次,我承认在有些方面我这个引以为傲的“六八一代”还是老了。老《诗典》诗人欧宁来电说何袜皮小说写得不错,邀我与他俩一起聊聊当下文学,我还没有读过何的小说,但好在我读到了她的诗——本诗的诗眼是一个细节,这个细节很有说服力,我相信能够捕捉到这个细节的人是懂人生懂爱的(有人写了一辈子什么都不懂)。
38、我做《新诗典》,最大的幸福感莫过于看到追随它的青年诗人们在诗上的精进,阿齐便是其中一个典型:我记得去年刚开始时,我觉其水平还欠一点,便等他,终于等到了1.0,一眨眼功夫,2.0也自然而然的产生了,用一首给我带来惊喜的作品。本诗场景在我看来虚构的,“很多的蝴蝶”更是,属于“想象的事实的诗意”,但它充满寓意,充满诗意。
39、作者向我自荐本诗时,用了“随便”一词,意思好像是“随便写的”,他将自己别的诗称作“唯美”……我颇不以为然,陟云兄到底出自北大系,诗观念太正统了。观念正统绝不等于诗歌正途,更多时候适得其反,如此有内容有感情的“随便”肯定胜过空洞的“唯美”,希望陟云兄今后多一点这样的“随便”。今天是母亲节,将此诗送给天下平凡而伟大的母亲们!
40、但凡把官和生意做大还能将诗写好者,才华是前提,也必是意志超于常人,我之挚友中,有侯马和沈浩波为证,他们都符合“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但据我细察:强力意志在诗歌内部并非对诗有利,譬如浩波,一直存在一个用力过满过猛的问题,他近年的“赋”系列又如此。沈总要给自己多放假,本诗就是欧洲度假的产物,铁坦克是意志,泥坦克才是诗。
41、诗人是用来干嘛的?并非所有的诗人都能提供新鲜的思想,诗人的第一要务也并非是提供思想,而是形象地说出世相人心,是提供“妙说”的专家,本诗就是如此,那一连串形象的比喻很妙。又是我此前全然不知的广东诗人,那片红土看来很厚;又是湘莲子的推荐——我举个相反的例子,我请两个省的“独苗”入选者推荐所在省的优秀诗人,一年过去,杳无音讯。
42、在过去十年间,独孤九是“诗江湖”的常客,“诗江湖”上正经写诗的,往往在口语-先锋的向度上更到位些,这是《新诗典》对“诗江湖”的后证——当然,这丝毫不妨碍我在此对其他向度优秀诗人的推崇。我欣赏对情感世界细腻微妙的揭示,尤其是中国人独有的情感世界——其实这就是现代诗的抒情方式。
43、本诗作者左右是个聋哑人,他在西安的一所民办大学里读书,也发表过一些作品。他在长安诗歌节上表演过手语朗诵,令在场者大为感动。《新诗典》开办以后,他在博客上两次给我发纸条,语气很生硬:“给我推荐一首……”——我读罢一笑,你以为那么容易啊?他的诗又来了,此次令我大为震撼,他写了“必须写的”(而非“可以写的”),诗便一下子长了三段。
44、我学生中出现的第七位诗人,看来我60岁退休前培养双位数诗人的目标会提前实现——我之所以比较重视《新诗典》此次在西外举行的长安诗会的最大因素,就是知道现场聆听的学生中一定会出现未来的诗人,而且不止一两个。记忆中纪彦峰毕业后未走诗途,在走文路,知道他写诗还是在不久前,一读也还到位的,只是别给自己思想压力过重,心有纠结,诗途难行。
45、今天是我46岁生日,半月前一个读者提醒我:过生日要送大家一首我自己的诗,让我升级为3.0。为什么选这一首?上个月西藏之行,让我发现我已经提前十年写出了现在想写的诗;登上布达拉宫,我回头望见的是塔尔寺!诗歌不总是发生在生活的后面,它有时候就是预言,是心灵与智慧的提前抵达。46岁,我该对自己说:“放下了!”虽然明知不是一切都能放下。
46、本诗是贺中的第二首《新诗典》作品,与第一首有所不同的是:半月前我去了诗人所在的城市——拉萨,我把《新诗典》带上了世界屋脊,带到了海拔3650米的地方,我记得去年夏天我曾把它带到了巴尔干半岛的马其顿世界最悠久的斯特鲁加国际诗歌节上——那是远,这是高,贺中无疑是中国乃至世界写作点最高的诗人,他的诗是一种从高处所发出的真实的声音。
47、崔征的特点是冷静和感觉到位——只有感觉到位,方能够写到点上。《新诗典》进入第二季,恐怕对所有诗人都是一个大考验,因为有些人好的就那么一两首。这就仿佛是一场逃生训练课,一关过了又是一关,崔征已从3.0这一关逃生,可喜可贺!在这场貌似有趣实则残酷的游戏中,把主动权抓在手里的办法就是头脑冷静(狂热没用)地写出优秀的新作,别无他法。
48、印象中张作梗是新世纪涌现的一位十分稳健的60后诗人,是一位有真功夫的诗人。什么叫真功夫?容我拿小说举个例子,会讲故事会塑造人物就叫真功夫,其他皆为虚招子。那诗呢?我以为诗的真功夫指的是在没有灵感光顾缺乏奇思妙想的前提下,一个人驾驭诗篇处理语言的能力,本诗便是有真功夫方能写出的那种诗,有真功夫才能长期保持稳定的状态。
49、古筝,美丽的金陵女子,她的气质长相很江南,我在去年青海湖诗歌节上有幸一睹其芳容,可惜未得深谈之机。我有一个观点,写诗应该“卖什么反不吆喝什么”,譬如我,站在兵马俑的身边就别直写兵马俑,江南的诗人也不要总写江南,把江南写得太过水淋淋反而不得江南的灵魂。本诗好在写出了江南,是一首纯度很高的超现实之作,我以为诗人写的是她自己。
50、本诗仿佛在对我诉说——不是“仿佛”,其实就是——因为11年前我曾写下过一首《最懂我诗的女人》,这首诗像是对我那首诗的唱和,我们写到了同一个女人,我们共同的知音。11年后,将本诗作者推荐给我的又是那个女人——这是人间真实的美好故事,本身即诗。《新诗典》长安诗会开幕在即,以此诗欢迎与会诗人来到这座千年诗城!
51、上个月我首次到达了向往半生的西藏,这个月我在回味中写我的《西藏行》,在这种心境下尤其关注西藏或藏族诗人的作品,如贺中,如德乾恒美——后者是住在青海的藏族诗人,三年前我们曾在西宁见过一面,看他写拉萨,叫我不敢写,“六百万枚海螺堆积出众雪山”——这个意象绝对是世界级的!它不是用头脑想出来的,是从他藏族的血液中流淌出来的!
52、久违了,韩文戈!在大理,女诗人李南说,他们曾在上世纪90年代的西安找过我,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这件事了?这首诗写得真好,首先它是真实的,真实到每一个字!真实到字里行间!初读它时,我的第一感觉:“真像是我写的!”——这是我读到一首好诗时常有的想要窃为己有的那种感觉!读罢令人欣慰,当代诗人的智慧毕竟高于微博众生!
53、读来非常舒服,嵌入的佛教用语也并不显得突兀,这关涉一个谁载谁的问题,如果现代汉语是载体,那就没问题。诗坛有一支趋佛教注经文的诗,语言疙里疙瘩,甚少生命体验,诗性不足,成就不高,就是失去了现代汉语这个明确的载体。我无须讳言,在这方面,我之《唐》做得最漂亮。本诗作者,我从前不知,来自一位山西诗人的举荐,我感觉他诗才不低。
54、上世纪90年代我曾与雷默通过信,他那时便打出“新禅诗”旗号,我一直不喜欢旗号,但也不会因旗号而废其诗,每读其诗,我都用心体会,可以当禅诗来读,也可以不当禅诗来读,诗中自有禅,何须禅悟诗?譬如本诗,“在黑暗之中|心灵就像沉睡的黑炭”,“雨点敲打着|那是盲人的拐杖”,“花朵,春天的舌尖”都是很美妙的意象呈现,直接欣赏便是。
55、刚刚主持完长安诗歌两会,总时长达六小时,可申请吉尼斯纪录了;前后四天中还有大小欢宴七八次,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乐归欢乐,友情归友情,但有一种无法回避的残酷却在我这主持者的心中:只要搭台,便是比赛,《新诗典》本如是哉!没有比较,怎知宋雨这样的诗人已经跃上现代汉诗之巅?你看不到是你眼瞎了,你看到了不敢说出是因为恐惧!
56、为《新诗典》选诗这一年,我算是选出心得来了:对于老资格的诗人,我可以据其现状,反观其年轻时是否真的有才以及对诗是否真爱(被老人儿们描述成“黄金时代”的80年代,其实是诗歌机会主义者遍地的年代),老潘是正面的例子,他近年长诗长得厉害(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我知其在暗中使劲,本诗几乎句句好,但总体上又很松弛,非老手不可为也。
57、眼看《新诗典》成了金字招牌,令年轻的诗人们觉得高不可攀,其实登上它的途径就在阳光下,就像本诗作者井弧,不到一个月之前,他向我的邮箱里发了几首诗,读罢之后首先我判断其整体水平够,单篇也很自然地选了出来,然后我请他发照片和简历给我,才知道长什么样并且是个90后,这是《新诗典》推出的第四个90后诗人,就这么简单,难的是诗要好。
58、对于本诗,我读到第六行“是在家中而非外面的餐馆”时读笑了,到这时我已经决定把它推荐给大家,作为严力之4.0——毫无疑问,这是活出来的诗,而非想出来的诗。严力比我大一轮,是1954年的马——据我观察:在这把年纪的诗人面前有一道巨大的分水岭,岭上写着两个大字“诚实”,诚实与否,最为致命,将决定其诗途未来的风景,严力一路好风光!
59、有个看法我还没有公开表达过:我一直认为海外汉语文学(当然也包括诗歌)是比较土的,与近三十年本土的汉语文学相比,因为后者是不断生长的,而前者就像老化石一样。人是为自由而出去的,诗文中却难见自由,并且是没有骨头的——正是在这个环境中,欧阳昱凸显了出来,但我怀疑能够看出这一点的人并不多,他不在帮,所以有脾气并敢于自由表达。
60、天时,地利,人和,《新诗典》长安诗会办得异常顺利,中国当下最经典的诗歌朗诵会就这么办成了!连梦想都变成了现实——譬如我在头一天的课堂上动员学生报名自由朗诵时说:“你们的诗要是能够达到《新诗典》标准那就直通《新诗典》!”——结果,大一女生刘燕珠凭借此诗杀将出来,诗惊四座,令我脸上有光,心中有底,对我而言这才是诗会最大的收获。
61、我发现年度大奖自银诗奖往下的获奖者在冲击3.0时都不约而同遇到了障碍,这充分说明奖只是一把尺子而异。王有尾是入围奖得主之一,并且是我长安诗歌节的同仁,多次冲击未果,他或许太在乎自己成功的经验了,鬼系列冲击不成,就改成父亲系列,这首算是冲成了,但以后怎么办?写得不够宽还会让自己陷于被动,但如何写宽?恐怕首先要心宽,要活得丰富。
62、相信多年以后等高歌老了,还会怀念他首次出山参加的长安诗歌两会,携新婚未久的娇妻而来,在火车上写下本诗,实现了第三首的推荐(他的前两首都写于五年前),在诗会上展示了他专业DJ的嗓音和朗诵功力,接人待物也给诗友们留下良好的印象——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吗?我为他而感到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该出山时要出山,山外有未来的风景。
63、想起老《世纪诗典》时代的一次转载记录:当时有两首诗曾被发行量巨大的《读者》转载过:丁当《房子》和芒克《阳光中的向日葵》——后者现在已成真正的当代名作,正是起源于这次转载。为什么会想到这个?因为我感觉本诗也有这样的潜质:读懂它并不难,所以它潜在的读者和阐释者应该很多,所以我希望它也能够获得同样的一个契机。
64、我个人很喜欢本诗,这是那种小中见大,通过小细节颠覆大历史的诗。其作者邢昊是那种生命爆发力极强的诗人,是那种豁得出去的诗人——这样的诗人,在中国并不多见。在不久前的长安诗歌两会上,他在台上的朗诵让我这个主持人放心,知道必是出彩的节目;他在台下的言谈举止让我这个做朋友的感到舒服,令我更加确信我们是诗途上的同路人。
65、“这里,干净……”——本诗也写得干净,干净而不失内容和大气,值得一推。“干净”在口语诗早期,针对意象诗的涂脂抹粉穿金戴银曾起到过很好的纠偏作用,但后来被一些没有血肉没有身体没有灵魂的伪诗人当成了遮羞布,一无所有,就叫“干净”?如此“干净”,该叫寒碜和赤贫,当诗穷得只剩下语言时,其实是一些干瘪的文字。如风的干净,才是真的干净。
66、我首次记住潘维这名字,是在1992年《非非》复刊号,我和他被当做重要的新锐诗人推出。他那组诗写得香艳而又性感,两年前在长安的一个雪夜,我说他90年代的诗比新世纪好,他表示不同意。诗人似乎都对其诗中的知性更偏爱一些。诚如评论所言,潘维是最具江南气质的诗人,上个月在杭州,我注意到他待友的热诚和独处时自然流露的忧郁,一下读懂了他的诗。
67、本诗中的这些话似乎在每个人的心头都浮现过,但不是每个人能够想到将它写成一首诗,你没写别人写了那便是别人的,最后一句“还有我”却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到和写出的。认识其作者唐朝晖很早,上世纪90年代,他在湖南创办了一份民间诗报,向我约稿——在当年,民刊民报是我不可或缺的发表阵地,我一直铭记那份恩情。希望他在繁忙的编务之外多多倾力于诗。
68、这是我最为欣赏的一种现代汉语:精准、沉稳、大气,语言的适度的洋与中国现实质感的土并不矛盾——我认为这是21世纪国际化的现代汉语。它出自如此年轻的女诗人我稍感吃惊,它出自我的门生之手我当然感到高兴,她没有辜负她受过的诗歌教育。另一方面,在这个年龄段的女诗人,往往是迷恋于小我的,李淑敏让我看到了不同,也就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69、这一年,蒋涛像个外星诗人一样,搭载《新诗典》号飞船,空降到地球上,幸运的是他使用的写作语言是现代汉语。他诗路的新颖,汉语用法的新鲜,甚至超过了《新诗典》中的“老外”梅丹理,他不是外星人又是什么呢?3月在广州,我目睹过一张干净的脸——旻旻的脸;5月在长安,我见识过一颗干净的心——蒋涛的心!自惭形秽:我们是如何被搞得脏兮兮的?
70、由于与己有关,我无比高兴地看到口语诗已经形成了一整套成熟(乃至烂熟)的诗学体系:语感、双关语、幽默感、反讽、自嘲、戏拟、戏剧性、细节、意外……请看本诗,其作者老德在此无不将这一套玩得得心应手,叫人读了忍俊不禁!我以为新世纪这十余年来,现代汉诗还是以口语诗所取得的成果为最大,今天还在非议口语诗的主儿肯定属于诗商最低的人。
71、一个多月前,我在拉萨开启了4.0版的推荐,称之为“高原荐诗”,今天我又来到了中国的另一座高原——陕北高原,其海拔高度不能与青藏高原比,但却是地球上惟一一座黄土高原,是华夏民族发祥地。为这三天我准备了三份“高原荐诗”:头一个是唐欣。《新诗典》的好处在于:即使对很熟的老友,我也有反复验证其实力的机会,细读的感受是:老唐是真有实力!
72、陕北“高原荐诗”之二:湘莲子绝对是《新诗典》上最有效率的诗人:她自去年11月22日被推荐第一首,到今天升级为4.0,用了不到8个月时间,并且主要靠其不断写出的新作。她也借《新诗典》宣告自己是目前中国最优秀的女诗人之一,她似乎天生与《新诗典》合拍——如何与《新诗典》“合拍“?那就是不断写出现代的充满新意直取诗核的佳作,图穷匕首见。
73、陕北“高原荐诗”之三:在过去不久的《新诗典》长安诗会上,佳作多多,如果一定要从中评选出一项“最佳作品奖”,本主持以为应该授予韩敬源的《儿时同伴》——这是由现场和事后同行与观众的反应决定的。他在接下来的两场长安诗歌节上的新作朗诵也同样出彩,因此我愿将年轻诗人(80后以降)第一个4.0的荣誉给他,这一次他的人本也受到至高的评价。
74、在神木“陕西诗会”上得遇《中国作家》老诗编方文,他在酒桌上有两段高话:一、伊沙批评别人,只在诗歌范围内,别人批评伊沙却相反;二,伊沙不是“下半身”,其诗歌观念非常纯粹和正统——真是前路何愁无知己!我确实更偏爱真正的“纯诗”:不是回避杂质的“伪纯”,而是在杂质中提纯的“真纯”,我以为本诗便属于后者,它的纯里有内容有智慧。
75、我想对年轻的诗人说:诗歌是最高级的写作,诗的每一行比文章的每一句要贵得多;我想对年轻的诗人说:要珍惜每一句!我还想对年轻的诗人说:写作上的上进心和平常心并不矛盾,可以兼容。——以上这些问题都是阅读庄生时想到的,他有精品意识,纯诗意识,也有上进心,他的好诗单选出来的效果明显要比合盘托出要好,但似乎可以放松一点,需要一颗平常心。
76、刚译出泰戈尔巨牛逼的一句:“太忙于做好事的他发现没有时间做好人。”——借此说古河:他开始写好诗了,通过泡在《新诗典》,知道好诗怎么写了,还会越来越知道,但他还不是一个好诗人,别说2.0,3.0甚至4.0诗人中也一样有非好诗人在,好诗人不是写了一点好诗的人,它完全是超越文本之上的另外一个概念,好诗是“术”,好诗人是“道”,是殉道者!
77、我从儿子口中学会了一个词:攒人品——每当他期待他支持的球队获胜时,就会加倍用功学习一阵,称之为“攒人品”。南人乃诗坛“福将”,亦是人生“福将”,其因果便在这里:他人品攒下的比较多,光是创办诗江湖一项就够他半生顺风顺水了。他最近的写作有量有质,堪称疯狂,又是一个与《新诗典》甚为合拍的诗人,那还等什么呢?4.0!
78、《新诗典》长安诗会后的上课,课间,某女生到我面前谈观感,我问她印象最深的是哪首诗,她脱口而出:“《那个人》。”——那一刻,我替马非感到高兴,作为诗人,这来自纯粹读者的印象深刻是很高的奖励!我很难想象:一首好诗,只有同行觉其好,到读者那儿便成绝缘体,那也是可疑的“好诗”。马非的第四首,走出了办公室,走出了国门,得自南美的秘鲁。
79、有目共睹,《新诗典》擦亮了一批诗人,它是最有成效的,李岩是其中之一,是较为突出的一个。《新诗典》擦亮的是那些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诗人,是与它的方向一致节奏合拍的诗人。李岩写得慢写得少,但在关键时刻拿得出好诗,能做到刺刀见红。本诗是他在5.26长安诗歌节第85场朗诵的作品,是我这个主持眼中当晚的最佳诗歌,我以为看出这一点并不难。
80、1993年,我和李岩、蒋涛等人一起办《创世纪》时见过小宛几面,她的12首诗被某名作家抄到他的某部名作中去,我们替她打抱不平,《创世纪》披露了这一抄袭事件,导致杂志停刊,我等星散,小宛消失。到了去年我才得知噩耗:她在贫病交加中死去!她一直在写,从前期婉约走入后期豪放,她是天才的女诗人,心志也高,但却不谙世事,值此端午,特予推荐。
81、印象中,在《新诗典》作品里,写父亲的出的佳作最多,写妻子的几乎还没有一首,值此端午假期,特推荐王明韵这首《与妻书》——它几乎是我在近些年中所读到的最好的一首写给妻子的诗(当然我本人这方面的佳作不少)。为什么这方面佳作少?因为“泛情诗”好写,而“与妻书”不好写(有人不是爱提“难度”么?),因为风花雪月好写而柴米油盐不好写。
82、在中国惟一与诗人沾边的节假日将尽之时,在我们给自家孩子“收心”之夜,请为他(她)朗读一首诗,不要朗读屈子之作,也不要朗读唐诗——如此,他们会有提前开课的反感,古诗也不好玩,请为他们朗读一首《新诗典》作品,就读本诗,为孩子读《孩子》,从诗人做起,你千万别以为他们听不懂,你千万不要低估你的行为对他们可能造成的美好的影响。
83、我记得4月18日推荐的是吕刚的《1970年代纪事》——一首成功的“三行诗”,《新诗典》的“最短纪录”——记得当时我就曾说过,希望能有更短的佳作,打破这个纪录——今天有了,来自自由来稿,来自我此前一无所知的甘肃诗人杜文辉。这是一首“双行诗”,我以为它正是当下无比焦虑的人类(尤其我们这个族群)的生动写照,短短两行诗,胜过千言万语。
84、西娃是首届年度大奖铜诗奖得主,是在这个平台上升起的诗星,但在冲击3.0时却出乎预料的受阻,阻她的是其诗而非我。她的诗,就整体而言,还是过于偏重于理——如此之偏,其实是偏出了诗核,信教者(不论何教)往往以为自己占了理,更容易偏。还是回到凡俗人动态的感性中来吧,回到身,回到心,回到诗。本诗得自她的巴厘岛之行,正好说明这番道理。
85、苗布布刚在诗江湖出现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个女生——现在已经不知道这个印象是如何来的,或许是我感受到了某种才气,然后到了两年前,他在长安诗歌节的一个公开场现身,上台朗诵了诗,我才肯定他是个男生——陕北后生。《新诗典》表明:陕北出诗人,集中在榆林,现在延安也出了。乞丐是个热题材,写好不容易,本诗还是写出了些许新意。
86、上个月的长安诗歌两会,带给与会诗人普遍的幸福感,如果让我说出谁是其中最幸福的一个,我愿意说:江湖海。因为他的心中没有江湖,没有太多个人的小九九,而只有享受诗歌;他把西安当长安,他来长安拜李白……心态最对的人最幸福。本诗便是收获,便是明证。李白可是大热题材,大热倒灶,多少人在此露马脚现原形。本诗扛住了,好在“我停止了心跳”。
87、本诗在长安诗歌节第85场“在长安”诗歌朗诵会上获得了“最佳作品奖”,在佳作林立中胜出殊为不易。我个人倒不觉得它是最有实力的,但却是最有感觉的:这个感觉很“尖”。在长安,因为一块做了一次公开性的文学访谈,我了解到何袜皮是先写诗后写小说的,我以为其诗有十分可观的前景,至于小说,可以放开去写,但是永远不要将其当做自己的归宿。
88、物会为词见证,土地会为诗歌见证,在一夜暴富的陕北,在富中最富的神木县,听黄海朗诵这首《神木县》,觉得他写得真好!陕北高原诗的蹲守者李岩为我见证,说我在1997年将《抵达矿区》一写,那里的矿山就星火燎原地沸腾起来了;我在此为黄海见证:“陕北的大地|被掏空的身体|蜂窝煤球一样|布满了筛孔”——很多人刚想出发,你已经提前抵达。
89、与90年代相比,阿坚在新世纪的重要性在下降,他似乎太不注重诗歌的形式了,太多的诗都写成了“分行日志”。他的优势在于他的“活”,“活”得比较极端(很难说成精彩),他的“活”可以弥补其“写”上的不足,譬如本诗,是因为经历的事情足够诗意,从而弥补了诗味上的不足。当然,“活”也是广义的“写”的一部分,单靠纸面上的“写”也会有问题。
90、这么大的题目,写起来难度很大,很容易写成假大空。本诗却写得十分成功,重要的是“找点”,以点带面,本诗的几个点都找的好。《新诗典》选诗的体会:有的诗,读一遍,你就喜欢了,马上推荐出去;而有的诗,需要读多遍,经过多遍阅读,反而比前者更好。其作者胡子博,我们交往不多,但有过完美合作,漓江版《现代诗经》就是我俩联手奉献给读者的厚礼。
91、好标题,好比喻。结尾的那个“她”字让我思忖良久:“她”是谁呢?母亲?父亲的女人?泛指所有女性?我没有得出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我的猜想也是阅读的一部分——或许这也是作者所想要的效果?作者是台湾“80后”,从《新诗典》所推荐的台湾诗人来看,青年比中年似乎更接近于大陆读者的语言习惯,这说明什么?“后五四”的传统并非一成不变。
92、印象中毓梓还有一首可以推荐,我去找那首诗却发现了这首诗——选诗当如写作,有意外才好,做起来才有乐趣。本诗寥寥数语,勾勒出女性的宿命,表达出自我的抗争——内行人懂得:微言大义,并不容易,更可贵的是,它有形象有画面(这才是属于诗的):“幽暗的浴室|妈妈坐着|给姥姥擦腿|我跪着|给妈妈擦背”——刺人眼目,震撼人心。
93、我发现中国的公共舆论对广东人采取的方法不错:先集体丑化,在各个赞美。相当长时间以来,我听到生活中的朋友对本土广东人的溢美之词已经让耳朵生老茧了,其中相当多的时刻我都会想起我的朋友任意好,他就是一个古道热肠义气到家的纯爷们儿!这是特别任意好的一首诗,有人写诗八竿子打不着自己,有人句句都是自己的气息、味道、血肉。
94、为《新诗典》选首诗的成本有多大?5.26长安诗歌节朗诵会现场,我听作者亲诵本诗,当时的感受是:标题太好,压了正文,就放过了。事后我看南人录制的全程视频,觉得正文也不错,就请作者将诗发给我,仔细读,所有细节都看清楚了,这是一首相当好的诗。这两年苏不归的进步用“惊人”来说都不过分,我以为是开悟了好诗的方向,见识经历修养在起作用。
95、“80后”以降的年轻诗人,第二个达到4.0的又是我学生,第一流的外行人会觉得我任人唯亲:“怎么又是你学生?”我回答你们:这是由仔细甄别后的实力所决定的。第二流的外行人反而会有些意外:“你不是反感“文艺范儿”么?崔征不就有此嫌疑么?”我回答你们:我反感的是“文艺”空成“范儿”,我欣赏的是“文艺”出人生、人性、事实的诗意。
96、阿齐刚在诗江湖露面时,不叫阿齐,而叫阿齐齐——我何以记得如此清楚?因为他骂过我。到现在还没忘,说明我非圣人,但是大人:因为他今晚要升3.0了(85后里还不多吧)。他骂过我,却能心无挂碍地在《新诗典》泡着,终于把自己从读者泡成作者,再从作者泡成不断进步的优秀作者,这是他对诗心诚、心正,善于学习,加上自身灵气、才华、勤奋所决定的。
97、如果你是雪莲,迟早会在天山之上怒放——容我酸一句,因为作者写得太好了!她是有话要说的诗人,她说出的意思新鲜而深刻,并且带着新疆大地特有的忧伤与沉痛,本诗更像是后来写的,但却被提前写出,好诗往往具有某种神秘的预言性,提前到站。南子绝对是目前中国第一流的女诗人,她与宋雨,如天山雪莲,是新疆诗歌新世纪的精魂。
98、王小龙乃是中国大陆口语诗的开山鼻祖,他写于1982年的《纪念》是中国大陆口语诗的开山之作——这是本人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一项研究成果,通过老《诗典》和我的多篇文章告布天下。也许其他人也知道这一点,甚至于是见证者,但他们没我嗓门大,没我更有身份更有资格更有可信度地做此发言。今晚,我要借《新诗典》宣布:口语诗主归来,上海的诗魂复得!
99、海男,像个传说,一个饱含争议的传说,夹杂小男人们的污蔑。有一年我百度我名字,发现她在某天日志里写到:“晚上,读叶芝、伊沙”。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美好的女人,直到今年年初我在大理第一次见到她,果然是美好的。著作等身的人是会相互欣赏的,至情至性的人也会惺惺相惜的,在我看来,她虽然写了那么多非诗的文字,但本质上还是个诗人,真诗人!
100、雷平阳是我的同龄人,他在90年代表现平平,新世纪后似乎一下子找到自己写作的方向,一跃而成炙手可热的主流诗人。我以为这主要是因为他掌握了一整套通达主流话语的语言符码,评论家更爱读其诗,因为读得懂好评论。我以为这是需要警惕的,我肯定的是他的生活积累和由此擦出的平凡诗意。就像本诗,文化概念与平凡诗意夹杂,让人觉得《底线》未见底。
101、我在长沙想起了这首诗。我在长沙当众说:“我是长沙人的孙子。”——因为我奶奶是长沙人,在长沙我总是想起她,也想起了去之前刚读过的贵州青年诗人郑瞳的这首诗,他在诗中写道:“我知道,死去的亲人们|他们对我的爱,从未改变”——是这样的啊!只要爱还在,人就在,只要活在哪怕一个人的心里,死者就不会真的死去。相信本诗会得有心读者的爱。
102、本诗从自由投稿中选出。我这个长安人,一看《羊肉泡》这诗题,还以为写的是美食呢,读完大感意外。凭感觉,我初读时有点怀疑该诗的真实性,但仔细一想觉其符合艺术的真实,便决定在此推荐给大家。它质朴得像一首古老的山歌,属于现代诗经里的国风,这个时代每个角落里的丑恶都会被记录在案——我对此从未失去过信心,关键在于你是否艺术地记录。
103、谁也拦不住汉语抑或中文随时代前进的脚步,这种前进包含了两岸四地间的融合。袁紹珊是澳门80后女诗人,在她笔下,我看到全球化时代现代汉语在表现中国本土现实时的独特表现力和魅力,伴随着文化的丰厚以及视野的开阔,这是令人感奋的。那种固守着五四或某个历史阶段的旧汉语的遗老遗少是注定要死掉的,那样的读者诗人不要,失不足惜!前进,中文!
104、就我目力所及,甘肃诗人独化相当薄产,自去年5月28日我在《新诗典》推荐了他的《我主持圆通寺一个下午》之后,迄今一年多了,我没有读到他一首新作,他发给我的仍然是旧作,他似乎对其旧作乐此不疲,准备学特朗斯特罗姆吗?《新诗典》当然强调的是单首经典意识,但《新诗典》的主持人却有责任提醒同行:没有量,就没有质,没有状态,难有经典。
105、上个月,在神木举行的陕西诗会上见到了惠诗钦,美丽可爱的女孩,今年大学毕业。我在此推荐的本诗是她写于五年前的作品,当年她19岁。面对此诗,不说一声“天才”就是我们的不对了,如此的小中有大,如此的绵里藏针,如此的成熟老练。通过《新诗典》,80后真相毕露,85后瓜熟蒂落,90后有新发现……是为现代汉诗的“青年近卫军”,预示着辉煌的未来。
106、诗人中太多体育盲,普及一点环法知识:绿衫是“冲刺王”,圆点衫是“爬坡王”,黄衫是“总冠军”。穿绿衫者穿不上圆点衫,因为占了爆发力就占不了耐力。就像短诗写的好的人不一定能写好长诗,反之也一样。我以为三个A属于后者,但我总还是不死心,他果然没让我失望,这首短诗一级棒。继续普及知识,请大家记住:绿衫换不来黄衫,但圆点衫却可以。
107、不怕女诗人骂我,有一次在长安诗歌节的某一场,当有同仁感叹女诗人中的某些天才令其绝望时,我口吐毒舌:“放心,她们的好状态写着写着就没了。”——女人的心态是玻璃做的,女人的写作状态也是玻璃做的。在这个背景下,我看好路也,她似乎有颗坚强的心,和与男诗人一样能大能小能软能硬更趋平衡全面的写作格局,她的职业素养和奋斗精神也会帮到她。
108、杨叉的诗中有一种一言难尽的东西:现代的、南方的、都市的、新人类的、话语狂欢的、独特质感的……有一类诗人是天生的,或者说与生俱来,其实是与身俱来,而另一类诗人是地造的,后者努力的高点往往是前者出发的起点,这是没办法的。当然,由于诗歌所需之准备实在太多,又给了后者公平的机会。在诗上,不承认天才等于不讲科学,唯天才论也会吃大亏。
109、左右的第一首推荐诗《聋子》大获成功,现在还在新浪微博里疯转;他在《新诗典》长安诗会上的手语朗诵感动八方,我以为是当场最出色的节目,任何《新诗典》诗人的成功,就是对《新诗典》的贡献,而对于这种贡献最好的奖掖就是继续推荐。本诗也很出色,当整个世界陷于无声,自己也不再是噪音的制造者,诗人之眼看到了更多的细节,并洞见了复杂的人心。
110、本诗相较于我们熟悉的那个洛夫,既无突破,也无进步,但这丝毫无碍于我们对这首诗的欣赏,尤其对我这长安诗人来说。说实话,大唐长安情结原本就是台湾诗人带过来的,1992年,我接待过洛夫夫妇,老先生木讷拙言不甚好玩,好玩的是前一年来的管管那几个,有一次在小雁塔边的茶楼里,大荒说:“我现在坐的这把椅子,李白坐过!”我当场感动得差点落泪。
111、傅天琳大姐是我少年时代的两位女诗人偶像之一(另一位是舒婷)——在盘峰论争中,某知识分子还以此来取笑我,他潜台词是他的偶像可都是外国大师洋爷爷哦,可是他的写作却没有少年时代呀!是傅天琳(还有舒婷)的诗,让我领略了基本的诗美,基本的诗美可是真本事,有人一生边儿都没摸着过。无美感者,审丑也虚。
112、对诗江湖上玩过的孩纸我是怀有感情的(垃圾、人渣、乖戾之徒除外),铁心就是这样的一个孩纸,我对其诗印象不错,一约一细读果然。在新世纪这十余年间,口语写作是大道,是正途,因为只有口语诗才能解决新诗现代化的太多问题,将大道正途走成死胡同的除外,就像本诗:它是有东西的,与空无一物的废话体有着本质的区别。
113、前年俺还被某会霸迫害得大半年开不上一次诗会,今年俺已转运成一月要开两次会的疑似会虫,俺不糊涂:至少一半的邀请是在请《新诗典》主持人——它似乎已经成为一个权力角色。俺乘外出开诗会为其出差便是天经地义的啦!谢小青便是上个月俺在长沙诗会的收获之一,也是成功登上《新诗典》的第六位90后诗人,她是有才气和言说能力的,尽管目前还方向未明。
114、由于我没有记住那个手举国旗跳海的诗人就是雪马,所以我没有将对这个“行为艺术”的恶感加在他身上,得以比较公正地面对其文本。我觉得能够写出本诗的人,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烂七八糟五马六道!说实话,我对诗人式的“行为艺术”是歧视的,我希望雪马听我一言:悬崖勒马,到此为止!从今天起,做个好诗人,做好诗人和偶出好诗是两个层次上的两码事。
115、纵览《新诗典》,我感受到一个诗人的职业在其作品中所打下的烙印:它带来的不仅仅是某种特殊的题材,而是思维方式,甚至决定了诗歌的快慢节奏、感性理性的搭配比例——读谭克修这首诗,你能够读出他是一位建筑设计师吗?一首30行的诗,它的前20行是客观冷静的陈述、近乎机械的描写,后10行才是个人感觉,是让诗意飞起来的努力。这一定来自诗人的控制。
116、对于多首入选者,我希望不断读到他(她)的“意外之作”,就是多少对其主体风格有点出离,而不是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这其实是在要求诗人的宽广和纵深。安琪其人通俗易懂,很有大众性,但其诗却不乏奥秘,甚至黑洞——这是一位诗人十分理想的内外构成。本诗对于安琪而言,就属于这样的“意外之作”,向内扎了一下,扎得颇深,也难一语道破。
117、我记得13年前的“盘峰论争”,论争双方是以憋着劲回家写作品的情绪收场的——在中国永远没有人来做这种有意思的学问:看看13年后论争双方的主要代表诗人,他们后来的作品写得怎么样?这与艺术立场、观念之间的关系如何?我来指认:13年过去了,民间重将杨克还在进步,并且进步不小,本诗便是明证。
118、“70后”这一代诗人,可以分成“老70”和“小70”,不以年龄而以出道早晚分,前者出道于“盘峰前”,后者出道于“盘峰后”。阿翔属于前者,一个老资格的“70后”,他出道前正值海子热——如果仅是海子就还好,那一段借尸还魂大行其道的语言诗、泛抒情诗令“老70”后来的写作一直处于与词语的搏斗中,为挣脱而努力——他们的好诗往往得自于瞬间的挣脱。
119、北京7.21大暴雨,换别地儿算不得什么,加在首都宝宝身上,那就委屈大了,非典那年我们就领教过了:平时歧视别人惯了,忽然遭到歧视了,不得了。现在北京想做大诗人的,估计都在憋着劲想整一首大诗——别整了,老巢在提前好几年就整出来了,他2008年将此诗发给我(写在更早以前),你们写也写不过“没有遥控器帮我们关掉这一场雨”,哭爹喊娘又不至于。
120、就我目力所及,徐江主持的“葵论坛”是中国目前最后一个诗歌论坛,成为新世纪持续十年的“论坛时代”最后见证的活化石。我就是在“葵论坛”上注意到巴蜀书虫的,感觉味道纯正,诗也在不断精进。本诗令我拍案,其中也包含着大启示:把你看见的感受到的一切写下来,便是将来的历史,关键你要写得真实和艺术,关键你不能丧失掉个人的视角和气息。
121、谢小青年龄搞错(不能怪我),那么,易小倩便是《新诗典》一年四个月来推荐的第六位90后诗人,是目前第二低龄的《新诗典》诗人,她在来信中告诉我:她才写了半年诗——对我来说,没问题,才写半个月都没问题,我只看文本,而且不会只看一首就推荐。只要方向对(方向太重要了),感觉好,有天分,写半年的诗人可以胜过不少人的一生。
122、本诗拿去制片时遭到了质疑:“的”字出现在正文第一行的第一个字,是不是搞错了?我回答说:没有搞错,这是作者的探索。正确的读法:是从标题读起。这样的探索,在我这里毫无问题,还会加以鼓励,换个人,恐被扔进纸篓里去。我目如显微镜:中文诗里转行起头用“的”的第一人是海子。本诗另一个佳处在于不以悲写悲地对待打工生活,反而更接近于真相。
123、与吴投文的前两首推荐诗相比,本诗明显有了新意,而且不限于此:如果说前两首属于“有特点”,那么这一首属于“实力派”——懂行者自懂我的话:诗歌是有些硬功夫的(就像小说的硬功夫是讲故事)。前年我在衡山劝两位以诗评家为第一身份者多写诗,当时吴就表现得积极一些,于是立竿见影,本诗即为明证。
124、本诗写得不错,我现在都可以预想到它所引起的叫好声,但作为李勋阳的前老师,我并不满意。李勋阳的第一首推荐诗以怪取胜,第二首颇具独特的生活质感,我希望他的第三首是首貌似没有特点只见功力的平凡之作(以上几字贵如油),但却又是一首聪明诗、创意诗、想法诗。内功尚未练成,同学仍需努力!
125、入选过老《诗典》的70后诗人并不多,入选过老《诗典》现在又入选了《新诗典》的诗人,算是一种挺大的“幸存”,意味着你以优质的创作横跨了两个世纪,谢湘南便是其中之一。说起“打工诗歌”,影响最大的自然是郑小琼,但最先涉猎的当是谢湘南,对此我门儿清,我对中国当代诗歌的了解恐怕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多还要细。
126、本诗的叙述显然不同于口语诗的叙述,最明显的:它允许不说人话,甚至在对话部分也不说人话(请注意本诗中妻子的话),而口语诗则连客观叙述句也必须说人话。在中文里,这种叙述盛行于泛知识分子写作中,所谓“复调叙述”。宽广如我者,什么形式都能接受,但你必须有东西,罗至这首诗,还是有东西的。
127、前阵儿天津人民以大娱乐精神喜迎暴风雨的情景搞笑了我也感动了我,这种喜感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当时我脑海中还闪过了两个天津诗人的影像,一个是徐江(主要是人),一个是李伟(主要是诗)。但是,我以为诗歌创作的正道是:越有什么,越不要刻意强调什么。李伟不能再自我强调幽默了,那会失之于油滑和轻浅,本诗好在不幽默。
128、本诗迟至今日才获推荐,实在另有其因:2005年夏,我和韩少君首次相见于长安,他跟我讲过这麻燕的故事,以至于我在后来读到本诗觉得没有他讲得好,后来我编两个至今未出的选本都未选此诗,《新诗典》第一次推荐其诗,我又一次放弃这首,直到不久前听他本人亲诵,我被感动了。以我对精纯的理解,老韩似可再前进一步,切莫迷恋貌似文化的枝枝蔓蔓。
129、我刚在广东听到诗友说:“泡《新诗典》”——脑子里也才有了这个概念,乌城来泡《新诗典》的时间并不长,或者是张口说话的时间并不长,他发给我一组诗,我一看就知道:这绝非新手,相当老辣,相当成熟。他对味道很敏感,最好的两首都写味道,我之所以选中本诗,因为这个味道更复杂且无解。
130、在《新诗典》从第一季转换到第二季的暂时性“稿荒”中,故乡的诗人们结结实实地帮到了我;在我需要几个初推荐的诗人完成300人的跨越,又是故乡的诗人们显示了最雄厚的实力。所以我说:陕西是中国诗歌第一大省。邹赴晓是个资格太老的70后,出道太早以至于没了欲望,即便抛掉现代诗的标准,本诗也有经典性。
131、丁小村,老朋友,上世纪90年代之初,我们同为《倾斜》诗刊同仁——作为那个时期中国最为先锋的诗歌群体,必然会在未来的诗歌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这是毋庸置疑的。小村后来倾力于小说,颇有成就,但从未放弃诗歌。本诗写声音,让我想起前天乌城写味道,全都体现出现代诗的触角,四通八达,直抵要害。
132、《新诗典》第一季,黄吴一直不断将每天的推荐内容转发到天涯社区之天涯诗会——那是一个水平很低风气不正的地方,但他却锲而不舍地坚持了一年。论到我推荐他的诗了,却联系不到他,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我想对公而忘私的好人说一句:要有私心,要多爱自己一点,因为这个世界和人群不值得你那么爱。本诗很好,会搅动我们的记忆。
133、“我看见一只鸟|在一块石头上|啄一枚空弹壳”——如此开头,简直力大万钧!有如此这般的一个开头,你想把此诗写坏变得很有难度,因为它抓住了诗核!如此意象是世界级的!难道你不感到震惊吗?《新诗典》至今仍然好诗无穷,出自往常不那么耀目不那么灿烂甚至于籍籍无名的诗人之手!我的震惊在于:诗坛的麻木不仁!如此好诗也任其在荒草连天中自生自灭!
134、在中国诗人中,尚飞鹏小提琴可能是拉得最好的,因为他是专业水平的,因此我们在一些朗诵会上见到的老尚,除了朗诵诗还得拉一段小提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他与李岩、刘亚丽是陕北榆林具有超现实主义艺术追求的“三驾马车”,如今他是长安城里资格最老的坚守者之一。本诗他在长安诗歌节上朗诵过,我认为是其最好的短诗。
135、记得去年有段时间,我寻找西藏的诗人找得好辛苦,如今却得来全不费功夫,才旦多杰自己找上门来了,虽说前有贺中,但能够代表西藏的藏族诗人,才旦多杰是第一个,是今夏我在布达拉宫的祈愿显灵了吗?读了本诗,我还是那个感觉:藏族诗人最擅长写西藏,诗中多句令我怦然心动!当然,这也是诗写的普遍真理,写长安谁能写过我?
136、我没那么讨厌,对所有人直言,我敢于直言相告者,必是我朋友,并且心胸开阔,从善如流。我曾对丁燕宣告过两次:《新诗典》不会再推荐你的葡萄诗。她写广东生活的诗并不令我满意,有点概念有点硬。丁燕是聪明的,懂行的,她直接端出了这两年(何止两年)的心路和心血,成全了这首她迄今为止最好的诗,且是大作。
137、本诗貌似一首环保诗,实则是一首大诗,“拒绝隐喻”是一句哗众取宠的无知外行话,隐喻与诗歌从来都是相伴相生的关系,也是诗歌的魅力之一。韩东之诗,始终有一种并非写给人看的内在精纯,他评我小说的“好看”:并非读者以为的“好看”而是出自自己的“好看”标准——他自己诗的精纯便是如此,诗的概念会过去,精纯之诗会留下来。
138、本诗是陈衍强的3.0,毫无疑问,佳作一首。值此推荐之夜,我也不妨向大家坦露一点心迹,衍强是我90年代便有书信往来的老朋友,想来也不会怪罪:在《新诗典》开栏之初,我不会想到陈衍强会有3.0,因为其诗较粗,不合我对“精纯”的要求,但是他就这么一关一关过来了,说明什么呢?当你的优点压住你的缺点时,佳作便出来了,衍强的优点在原汁原味。
139、我与海啸,各居一城,极少见面,我偶尔进京,总是匆匆忙忙,也极少约见他,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却屡屡在关键时刻,助我一臂之力,给我以诗歌的大公道,这样的朋友比每天都泡在一起终于泡出是非来者,岂不美好得多!我欣喜地看到:《新诗典》上的海啸,是一位精品专业户,一连三首,个个境大格高艺术精湛,他才是诗歌的赤子!
140、译了那么多外国优秀诗人之后,我对诗歌的晦涩持有的警惕空前之高,甚至对朦胧的怀疑也加剧到极点,因为我已经摸清楚了:是伪劣翻译的“译不通”造成了我们以为可以“写不懂”。零雨也是学府出身学院体系的,怎么就不晦涩?也不过分朦胧,而是异常清晰,说穿了:有东西就敢亮出来,没东西才要遮遮掩掩,都是写诗的,谁能蒙了谁?
141、又一位汉语并非其母语的诗人,来自于女诗人丁燕的推荐。《新诗典》的开阔早已超过了我最初的设想:汉语非其母语的入选者已达七位:吉狄马加、梅丹理、嘎代才让、鲁若迪基、德乾恒美、才旦多杰、还有今晚的艾尼瓦尔&艾合买提。他们中既有少数民族又有外国诗人,他们不但带来了独特的文化和思维,还带来了中文的别样风采,本诗很典型。
142、1986年,中国诗坛的特大事件是“两报大展”,所展出的既有群体也有个人,其中一位爷,打出的番号叫“三脚猫”——这个当时看起来极不严肃的名字一下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这位爷即河南诗人吴元成。上世纪90年代初,丁当曾向我介绍他说:河南第一诗人。其实老吴的诗不怪,新世纪后还有点返古,本诗颇具代表性。
143、昨天,我们还在谈论《新诗典》对汉语非母语的诗人的挖掘和呈现的这一美好现象,今天我们或许还可以总结一下《新诗典》对台湾中青年诗人的大力推荐,至少在关注《新诗典》的人群中已经大大改变了对台湾诗的固有印象。罗思容便是他们中很活跃的一个,或许是因为她还兼做歌手,她似乎有更多在舞台上呈现的诗歌真人秀,其诗也是颇有诗心、诗趣盎然。
144、我知道本诗字字血声声泪,或许不了解作者本人者会感到有点矫情,但我知道句句实情,这是一个心理素质并不那么坚强的男人被生活压榨出的诗。中岛的好诗都是被生活榨取出来的,他至今不是一个自觉的诗人,控制不了自己的写作。他需要算清一笔账:被《新诗典》推荐多少首好诗才能压得住在新浪微博昏话连篇给世人带来的坏印象?诗人之好坏,印象分积累。
145、5.25《新诗典》西外朗诵会——我记忆中中国当代诗人所奉献的最完美的朗诵会,重病在身的换也到场了,他没有登台朗诵,到一下场已经让我心中无比温暖(同时对本城个把无故缺席者心有不屑),我深知这段日子,他和他的写作,有多么不易!这是真正的祈祷,真正的念珠,真正的佛堂,真正的烛火,真正的忏悔,真正的信仰,真正的禅!
146、中国诗坛,真是什么概念都敢生造!譬如:“官员写作”——照其标准,孙晓杰当属此列,但如果有人把孙晓杰称作“官员诗人”,我觉得这是对诗人莫大的侮辱和污蔑。24年前,我自北师大毕业分回到西安,就知道他是诗人,24年来,他的诗名与日俱增,他的官职与时俱升,碍着谁了?我只知道他越写越好,其佳作当入《新诗典》。
147、不久前在罗浮山的一个话题:没有经历过诗江湖腥风血雨的诗人,缺了东西了——近期遭遇让我重拾这种感受:缺了这个文化背景,人都幼稚(貌似纯洁)一大截!土豆是第一拨出道的80后诗人,他就成长于这个背景,诗不错,人又好,是个可爱的胖纸,听说近年带着老婆(女诗人鬼鬼)隐居了。他俩是第四对《新诗典》伉俪。
148、本月初去深圳之前,我还对林馥娜一无所知,然后我们一起出现在一个诗会上,听其诗感觉属于新古典的路子,互赠诗集时才知她还是个诗评家。我回到长安之后,她发来一组诗,一举将我击中,尤其是这首《清明》,写清明的好诗不少见,这么写我头一次见,并且写得并不那么刻意,一个诗人好不好,要看他(她)有无爆发力。
149、我过去只知道一个早就不见诗的上海诗人赵丽宏,从此以后我会记住眼前这位山西诗人赵立宏,来自于新疆女诗人宋雨的热情举荐。在热心人士的举荐下,山西已从第一季的1人2首提高到第二季(到目前)的4人4首。本诗很有意思,我是烟民(写过《为司机点烟》),不是诗人提醒,我从未顾及过非烟民的经验,或者说缺失的经验。
150、诗人的职业五花八门,与诗歌写作的相宜程度,各自不等。譬如侯马,就从事着极不利于诗歌写作的职业,但事在人为,还有主观能动性这一说,再忙再累再操心,侯马仗着自己深厚的文学修养即可保障好诗的诞生,本诗中捡拾空烟盒的细节令我这毛时代的孩纸怦然心跳,结尾那句出自一个警察局长之口,简直是振聋发聩的伟大名句!
151、正像我反复提及的:新世纪第一个十年,现代汉诗的前沿阵地是诗江湖论坛,其主力军是活跃在诗江湖上的优秀诗人;第二个十年已经开始,网易微专栏《新世纪诗典》脱颖而出,成为现代汉诗新的前沿阵地,这里活跃的诗人一部分就是来自诗江湖,梅花驿便是其中之一,久未读到他的新作了,用新的推荐提醒他:创作一定要跟上来。
152、一方宝地,自有龙腾凤飞,《新诗典》想不出人,已无可能,一支土生土长于《新诗典》的诗歌生力军已经悄然集结,他们必然会在今后十年内成为现代汉诗的主力军,我作为《新诗典》主持人,自然会格外注重这支队伍的建设。摆丢便是其中的一员,从1.0到2.0,他的进步很快,本诗就像所有的好诗:绝不是在纸面上推演出来的。
153、我记得选择宋雨第四首推荐诗时我有些作难,因为这一首《河》和上一首《情人》简直不分伯仲,我已经想不起为什么先上了那一首,只知道这一首我绝不会放过,这便是她第一个冲上5.0的具体因素。如今宋雨正广受赞扬,大有成为新的“万人迷”之势,这是《新诗典》的光荣,毫无疑问,在抒情诗的纯度上她是领先的。
154、我很早就曾说过:我不敢说读书破万卷,但敢说读诗过万首。现在更敢说了:我是最了解当代诗歌的人。《新诗典》开办后,谁是诗歌平均抑或总体水准最高的诗人?在我看来,是秦巴子:他几乎不留败笔,每一组诗的每一首都在中上等以上,选出佳作毫不困难,本诗脱颖而出在于:它不是写出来的,是其亡父赐予的。
155、《新诗典》在去年的首次推荐,加强了梅丹理写中文诗的自觉性,他发给我时注明得很清楚:哪一首是英文诗译作,哪一首是中文原创之作。就我目力所及,他是这个星球上用中文写现代诗写得最好的非华裔人士。本诗是他给一位中国女诗人的赠诗,诗心之纯非我族诗人常有,他对中文以及中国文化的热爱也体现在一种十分好玩的趣味之中。
156、就像本诗,梁晓明的不少诗仿佛起自一个奇怪的念头——这种写法,在上世纪80年代第三代诗人笔下甚至比较普遍,但在今天这种写法似乎已经失传,新世纪诗歌发生的方法比较求实,但在很多诗人那里有点过实了。一首好诗的构成环节,一定不是全虚或全实,虚虚实实才好。起于虚念,就一定要落在实感,本诗做到了。
157、沈浩波《玛丽的爱情》推出后,有不少女性向我表达过她们的不适之感;那么本诗推出后,是不是就该抡到佛教人士了呢?这种读诗的方法当然有问题。“抓住一点,不及其余”——这是鲁迅先生之自况,鲁迅能用的,沈浩波怎么就用不得呢?我个人很喜欢沈浩波的“不正确”,好玩的是:他有时候很想“正确”一把,总体上也“正确”了,细节上还是“不正确”。
158、在对被遮蔽的“老诗人”的发现与擦亮上,还非是第一季最亮的明星;第二季,毫无疑问是李岩。选诗,是要为诗人的形象负责的,李岩发来一组诗,我在未读之前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选他擅长的排比句(再好也不选),那样的话,会让同行或读者以为他是偏将,只会这一招。他没有让我失望,本诗出自整体的一闪念,依然好极了。
159、又是一个“不正确”,马非这一首开罪的是民工,民工属于弱势群体,似乎更不应该开罪(这就是“正确”)。我喜欢“不正确”的诗,“不正确”就是先锋性之一项,是玫瑰花的刺!在《新诗典》首先冲上5.0的创作现状最好的五虎上将中,马非和沈浩波显然更具先锋性(追求经典性的《新诗典》从未忽略先锋性),先锋性就是更长远的经典性。
160、去年小苏打到长安来,我明告他:不要跟垃圾派混。倒不是脏不脏的问题,废话、知识也一样,就是那种靠一个执念(邪念!)想混一辈子的写作,一个初学者进去,你连混的本事都学不着。我说:给你一年时间上《新诗典》,他终于提前做到了。本诗的入选应该给他自己带来启迪:力避轻浅,朝人性人生的深处扎去。
161、有多少诗人,在我们还不知道他(她)还来不及认识的时候,便悄然离去了。唐兴玲对我来说就是如此。我只依稀记得湖南一位女诗人病了,需要捐款。我不富裕,但捐款本是积极的,但是后来出了骗子。或许我正是在这一段看到的消息。不久前,我才读到她的诗,小吃一惊,毫无疑问,她是应该属于《新诗典》的,在天堂也一样。本诗是其最后的遗作。
162、韩彬每次来电,只有两个话题:1、《新诗典》2、他自己。2说明他是自恋的人,我迄今为止见过的三大自恋狂皆为诗人,且都是《新诗典》诗人,另一个是王有尾,再一个我厌恶得不想提名字。1说明他是聪明人:当代诗,集中精读《新诗典》足矣,读多了你自乱(有人不信这个邪,随便!)。韩彬以惨胜求精进,本诗结尾电到我了!
163、女人是天生的抒情诗人,在抒情诗的写作上走得最远的,做得最好的,一定是女人。《新诗典》已经成功推出了中国最好的抒情诗人宋雨,桑眉大有后来居上之势。海子说:“抒情诗是血”——是的,桑眉有这种血质,神经的颤栗,与生俱来的疼痛感。对女诗人来说,放弃抒情是不明智的,投靠文化观念更是愚蠢。
164、我以为过去三十年的现代汉诗抑或将近百年的中国新诗,其最大成果便是这种本土的、口语的、个人的、都市的、先锋的一脉,我为我自己在其中做出的贡献而自豪,如此之诗也让我读来最为舒服,写者写它有消费快感,读者读之亦有消费快感。冬子,我从未听说过的同城诗人,其写作量之大质之高超越多少名家!长安正在经历历史的轮回!
165、《新诗典》是一台显微镜——此前不曾有过如此精密的仪器来观测一首诗的好坏、一个诗人的实际成就,于是在这里,你会看到在资历、名气上还不够的诗人却在诗歌的某些细微之处其实已经跃上了汉语的巅峰。旻旻发来一组短诗,首首都有大师之句,前两天我随口对老G背出一句,还不在本诗中。《新诗典》,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166、这一段短诗较多,会不会给人造成一个印象:《新诗典》重短轻长?这一段新人较多,会不会给人造成一个印象:《新诗典》喜新厌旧?当然不是的,“第三代”老将阿吾的本诗便是回答:不论长短,惟优是举;不分老幼,诗好便推。外出开诗会,听得阿吾一佳话:他不想得奖,某奖非要给他,诗人非常生气……如此佳话,我还从未听到过,会有人先活明白。
167、九一八,国耻日,正值保钓狂潮,我邮箱里便投来不少保钓的诗,爱国的诗,更有甚者希望能在今日推出!请大家记住两件事:一、我是一名爱国者;二、《新诗典》从来不干这类事。按照日程,今天该是第二个苏历铭日——不用聪明人动小脑筋,命运自有安排,也自有天启在:苏历铭早年留学日本,学成归国效力,一个朴素的爱国者,关键是:一个好诗人。
168、19天前推荐的山西诗人赵立宏的《抽烟人的打火机坏了》一诗提醒我们:对烟民而言,习以为常见惯不惊甚至不值一写的经验,对非烟民来说则是很难想象遥不可及的美丽童话。鬼石本诗恐怕对球迷与非球迷来说也基本如此,如此说来,诗人的写作还应考虑读者经验的局限?——不不不,大诗人不会如此,大诗人就是活得比你渊博,写得更近于百科全书。
169、恕我直言:君儿目前写作的整体状况并不令我感到满意,她似乎进入了一种自白的惯性:形式不“尖”,内容不“独”,是一种无法避免的中年知足感使然?本诗是个意外,她近三首入选《新诗典》的作品都是游离于整体的意外。我得再次说到一首诗的成本,本诗便下得格外足:不仅是勇气,还有自小到大的反省。照我看:写诗不折腾不行。
170、我曾公开说过:自去年猜中之后我不会再低级趣味地谈及诺贝尔或别的什么奖,但今晚为了《新诗典》我可以破回例,我想告诉大家:迄今为止,《新诗典》诗人的队伍中已有三位诺贝尔奖候选人:北岛、洛夫、杨炼。杨炼早年的《诺日朗》我是喜欢的,但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好读者,即便在这首整体上我能把握住的诗中也有我读着别扭的句子。
171、王寅是我青年时代最喜爱的中国当代诗人之一,他在早期诗作发明了一种在冥想中书写异国的方法,是上世纪80年代最洋气的大陆诗歌,带来了独特的视角、美感和口吻,令我十分着迷,因此他也成了老《诗典》入选首数最多的诗人之一。他后来变大了、变粗了、变硬了、不独了,淡出我的审美,但本诗还依稀可见他固有的精致与优雅。
172、杨绍武真是老诗人了,在我的记忆中最早读其诗还是在大学时代的图书馆里,在一本当年颇有影响的《青年诗选》中。我初回长安便见过他,然后我们十年见一次面……绍武兄表面上是个玩家,颇有名士范儿,外界以为他不做诗人已多年,但其实一直在偷着写(陕西多这种“阴人”或“隐士”,已经构成现象),并且越写越现代,越写越本质。
173、我初读本诗的第一感觉:这是一首特朗斯特罗姆体的诗,在细节方面作者比特氏既往在中国的那些老生们做得更好:“十二月,医生们在街心把我堆进雪人”、“十二月,医生全都变成法医”——这样的句子真是张力巨大,并且充满神秘。我对本诗作者昆鸟其实了解不多,我只是因诗选人。我相信《新诗典》给诗人带来的希望正在于:不论何种风格,都有出头之日。
174、《新世纪诗典(第一季)》快出版了,而《新诗典》绝不只是一个选本,它首发了多少佳作?最严重者如李岩,他被推荐的五首作品全系首发。意识到这一点,我对我以前不知道的诗人便格外精心,翩然落梅发来三首诗,读第一首(就是本诗)我便知其功力不凡,三首读罢便决定推荐,后来我去了她的博客,才知她是诗刊社本年度“青春诗会”的参加者。
175、我不想制造神话,我只想选出好诗,情何以堪:又是一位该记在陕西名下的诗人,完全得自自由来稿。《新诗典》第一季,自由来稿入选率几近于零;第二季却大为改观,因为《新诗典》的大旗已经树起来了。本诗写得很巧,妙不可言,貌似小诗,其实大作,其作者我此前从未听说——这样的诗人越多,中国诗歌的希望便越大。
176、大概不光是我一个人的感觉:符马活对诗歌投入得不够。作为一个中学时代便崭露头角的,90年代创办过《三只眼》诗报的,新世纪从诗江湖一路走来的,应该有更大的投入才是,本诗——一首好诗,便是他应该加大投入的理由。70后已经不年轻了,驸马范儿属于青春期,说一千道一万,最后看谁留下诗。
177、春树结婚了,北京娃娃嫁给英伦小白——她通过手机短信把这个喜讯告诉我,我还没有祝贺呢,现在,就在这里,在《新诗典》特此祝贺:白头偕老,永远幸福!话题回到诗:有些过于强调狭义之“写作”的同志对春树多有不服,不服归不服,不服也没用,春树的诗是活出来的(比“写”出来的境界高),所以,她的诗总有意外,总是常新,总会带来心动,譬如本诗。
178、百定安这首诗写下来,犹如一个在单杠上做了一连串空翻腾越的惊险动作的体操选手,最后还能平稳落地,几乎可以得到满分!本诗真是句句有匠心、行行有技巧、处处见难度——说起“难度”,我就奇了怪了,中国诗坛爱喊“难度”的二逼基本上都是煮一锅浆糊拿去卖的晦涩诗人,真是越没什么才越要吆喝什么!真正的难度,非常的清晰,犹如赤膊上阵,裸体曝光。
179、每次推荐台湾诗人的诗,大陆同行们往往会在“松弛”、“轻松”、“放松”方面感慨良多,即是说在诗歌这个“严肃的游戏”(伊沙语)方面,彼岸做得更好,造成的原因实在不小,一言难尽。第二个阿芒日,估计又会引起这方面的讨论。正值中秋佳节,借这首台湾诗人的诗,向散居在世界各地的《新诗典》诗人祝贺节日!
180、起初是在诗人们口中听到罗羽,尤其是河南诗人,将他视做大哥兼老师,然后读到其诗,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在诗上隔了路子,恐怕也像隔了河,我感觉有点隔膜,但也能触摸到他的功力与实力。一个月前,在杜甫家乡见到了他,感觉不是一个装逼的人,甚至挺好玩。值此国庆佳节,特推荐其《祖国诗》,祝所有《新诗典》诗人节日快乐:诗人要有祖国,必须的!
181、那日我选稿至深夜,读了那么多乏味无趣之诗(可选的那么少),口干舌燥,心急火燎,正在这时,读到唐欣,读到本诗:“要么是酒后我把自个儿|错当成了尼采”——一开笔我就笑了;“要么就是这些小流氓|缺少一点幽默感”——小流氓没有幽默感,老唐欣却大有幽默感!这天夜读,我再一次感到,幽默感于现代诗真是太重要了!而能够幽我一默的必然是高级的。
182、见安琪以“神迹”二字赞《新诗典》和潘洗尘,《新诗典》了不起,但我与潘兄不能比,潘兄千金散去还复来,有多少散给了诗?去年在马其顿,有高人指点江湖道:中国为诗投资者,惟有洗尘不遭骂!高!高在哪里,大家想想!我从文本解读:别看投不投钱,要看心在不在诗,心在文本就在,恐怕连潘的朋友都没注意到:他已经走到了怎么写怎么有的境地,如本诗。
183、前两天,在新浪微博上看见大仙称其散文比贾平凹、陈忠实写得好,我扑哧笑了,与陈不必比(陈算不会写);与贾比,孩纸们不信我信,你是新潮散文他是腐朽散文。大仙知道:我对其散文评价是最早的最高的,诗评价低了勿怪:仙爷之诗,偏于保守,受食指那支朦胧诗的影响过重,手脚被绑住了,所以需要一点无厘头,就像本诗。
184、在选稿之夜读到这样的诗是多么快乐!我绝对相信它的真实性,如此真实性还具有普遍性,只不过表达的方式和话语各异。什么是浑然天成的诗?本诗就是,像是生活的切片,而这生活又有着很强的中国性。鬼鬼貌似宅女式的写作,童话般的诗歌,但她的诗却并不拘泥于捣鼓内心的那一小点东西,而是很具开放性——对不起,今天我“性”字用多了,像学院派评论家。
185、李师江这些年,小说写得风生水起,对于诗人写小说,不写没有发言权,写了就可以说两句:写了小说没了诗,为下策;写了小说少了诗,为中策;写了小说好了诗,为上策——恕我直言,目前师江,处于中策。我再预言:十年后还在写严肃小说者必是诗人。看本诗,别看只有短短四行,但却可以阐释一本书,自会有人过目不忘。
186、他说他爸叫王正,所以他就给自己取笔名叫王歪。上世纪末的一个雪夜,我在陕师大一个朗诵会上初见他,艺术系大学生,校园诗人,世纪初成为西安青年诗人小团体“解放”的一员。总感觉他在从青春期集体写作转入独立个体写作的这个节点上差了一口气,否则他会比今天更有成就。本诗写得好,好在像鼓声一样说不清道不明——即虚实之间的某种微妙。
187、我与耿翔,在世人眼中,在诗途上走的是黑白两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其实我俩缘分不浅,我俩的处女作共同发表在日的《陕西日报》秦岭副刊试声台诗栏里,他当时的身份是大学生,我是中学生。道不同,诗神却只有一个,我相信本诗不管哪个道上的诗人读了都会认为是佳作,它有明显的“事实的诗意”,写法尽管过于周延,但却屡见精彩的火花。
188、我在河南碰到罗羽时,想起了本诗——它提醒我:这是留在我记忆中的一首诗!我一直笃信:但凡被我记住的诗,要么是相当好的诗,要么是非常坏的诗,记不住的往往可以打入平庸之作的行列中。此诗显然不是因为坏(如“梨花体”、“羊羔体”、“白云体”之流)而被我记住的,那就是因为好,此行结束回到家中,调出来再读,一拍桌子:选!为好诗祝贺张永伟!
189、娜夜从工作关系到本人户籍已经全都调入陕西调入长安,成为不折不扣的“陕西诗人”、“长安诗人”,我还没有向她表示过欢迎和祝贺呢,今天就在这里借《新诗典》之宝地,借她第三首诗推荐之机,聊表欢迎和祝贺!想她第一首和第二首诗推荐时还是“甘肃诗人”、“兰州诗人”,让我感慨《新诗典》里有故事,有过程便有故事,《新诗典》不是一天建成的。
190、太棒了!这才是云南诗人应该写出的诗!我在脑海里虚拟了用云南话女声将它读出来的天籁!它让我想起了杨丽萍的舞蹈和云南少数民族原生态的民歌。《新诗典》出过不少心灵感应成人之美的佳话,但今天不是——我是刚才偶然得知:今天是唐果生日(还是逢十的大生日吧?),便临时改变日程,将这首好诗推荐给大家,也祝诗人生日快乐,创作精进(一定会的)!
191、我不讳言:入选首数绝对说明一个诗人的现有实力。当唐突来到他的第四首推荐诗时,我可以说了:他是湖北最佳诗人(尽管该省的大圈小圈他都不入),并且已经步入中国一流诗人的行列。本诗好在哪里?他的每一行、每一笔、每一词,非常实在、具体、清晰、生动,充满现实的质感,但他究竟在写什么,我却摸得着(“命运”一词是个提示)但却说不清。
192、几年前,我曾因为一次最终未遂的赴美之旅与明迪有过几回合事务性的通信,我把她想象成台湾背景旅居美国的华裔,去年青海湖国际诗歌节,先是在大会上一睹其中英双语主持的风采,又在旅行的大巴车上一聊,才知是大陆(好像是湖北)出去的。莫言获诺奖一事,让我再次领教到:异国他乡可以使中国人的人性变得更美好。关于本诗,我只说一句:其中有火山!
193、如果从《新诗典》开办算起,在这五百多天里,轩辕轼轲一定是中国产量最高的诗人。我在选稿中一口气读了他几个月上百首诗,我想劝他少写一点:没有绝对的多和少,我是看他在同一向度或层面上重复太多,主要是语言向度语言自身繁衍这个层面,像编剧当了男主角,自己现编了太多台词。其中好的便如本诗,一炒勺从生活之盐中挖出来,好厨子玩的就是这把盐。
194、前段时间,看了郑小琼一大组近作,我以为不成功,我在这里推荐的本诗还是其早期力作——正是靠着这些作品,她成功地冲向了诗坛。从诗艺上说,她改变不大,甚至比早期舒朗圆熟,但我为什么不觉其好呢?一是站得太高,二是用词太大——其实这两个毛病早期也有,但有强大的情感后坐力推着,现在平静了从容了,便显出来了。降低站姿,慎用大词,是为忠告。
195、洪烛要挺住啊!如果你挺不住,我们那一代早成名的少年作家就全军覆没了!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害死多少平常心!我身为教育工作者,深知接触须早,成名勿早——甫一成名,这孩纸便会认为他(她)现在拥有的文学内外的一切可管一辈子。拿洪烛来说,他不好的方面是依旧少年青春;他好的方便便是扮一下老,如本诗。
196、丽江、香格里拉、大理……云南的好些地方都给人梦幻感,六年前夏天,我和唐欣、中岛、沈奇、李勋阳、韩敬源等多位《新诗典》诗人在丽江束河影视基地小住,并在那里举行了亚洲诗人大会丽江分场的朗诵,那里的主人——一对美好的夫妻对我们如待亲人,两人都很低调,男主人并未说自己是诗人,六年来他越写越好,昂首登上《新诗典》——这便是狼孩的故事。
197、我想说:写这样的诗,是需要勇气的——一种真正的内在的勇气,其实一些貌似更“先锋”的诗,写起来倒很安全,因为有一种群体的正确性。我又一次为《新诗典》感到骄傲,它不预设一份正确的入选名单,而是遭遇再遭遇不停地遭遇,发现再发现不停地发现,我没有预设姚风的5.0,那么自然地就来了。通过《新诗典》这个显微镜,照出了一个中国一流的姚风。
198、自由来稿中令人欣喜的收获:想到“盒子”这个比喻并不难,但是将此比喻当做一把钥匙所打开的一连串的门则叫人忍俊不禁,最终深感震撼。陌生的作者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老道,值得为之激赏。我注意到作者是9月26日推荐的代光磊的同学,便想到对年轻诗人来说,一个气氛良好的小圈子之必要(譬如“五点半”就有多人登上《新诗典》)。
199、清平出身北大,身居出版重镇,又曾打造过“蓝星诗库”这样的知名品牌,作为诗人却是异常低调,我从未在任何抛头露面的诗歌活动中碰见过他,也几乎未在诗坛会讯中见到过他的名字,我与他惟一的一次见面是在19年前在侯马苏州胡同的旧居中,还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又是一首精短的好诗,《新诗典》对精致的强调,将形成传统,为的是多年以后仍有人读。
200、朱剑在经历创作上的阵痛,他在努力求变拓宽,他在上一场长安诗歌节上朗诵的一首诗得到了同仁的肯定,我也准备推荐那一首,但是在他随后发来的一组新作中,我却挑出了这一首,还是他驾轻就熟的老路子,情何以堪?我之所以推荐本诗,是对现代诗当代性的一种强调,有追求的现代诗一定要把当代有价值的发现写下来,新瓶装新酒,而不是相反。
201、语言不是万能的,更多时候它表现得很无能很无趣,譬如说:莫言获诺奖,事实明明是一些人出于狭隘的嫉妒在大发醋意,但用语言一总结:有反对意见很正常嘛。徐江此诗中说的这个“谁都没闲着”原本就是个把投机的懒鬼对踏实写作者毫无道理的微词(我们一起经历的),所以这首讽喻之作在我读来真是太痛快太过瘾太有力了!
202、我注意到葵论坛上有人在热议和激赏她的一首诗,随后,徐江把那首诗推荐给我,我说我要读她一组诗——这是《新诗典》的规矩:我不会通过一首诗来决定推荐与否,至少要看一组诗(10首左右)。随后,我便读到了张甫秋的一组诗,觉其有资格获得推荐。至于选了本诗而非那首,说明对“事实的诗意”的看重已经深入我的骨髓。
203、这看似是一件冒险至极的事情:我在向色彩约稿之前,没有读过他一首诗,甚至我拿不准他是否写诗,但是我就约了,理由是我看他感觉特好,在微博上的表现也很爽。当然我知道,这个冒险是对我做人而言,而非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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