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爱上农村老丈人(四)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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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和日思夜想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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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8发布于 09-15 11:28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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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快60岁了,虽然是下岗工人,但性格乐观敦厚,中等身材,笑起来那种慈祥的面容特别迷人。
近两年来长期在一起相处,不知不觉中觉得自己是爱上发福后更加慈祥温和的他了,这种情感一直在暗恋中折磨着自己,每天都想看到岳父,只觉得见他一眼都是种享受。
前段时间,有事和岳父一起外出了几天。晚上住在宾馆的标间,岳父就睡在一旁,这更加让我辗转反则难以入眠,翻来翻去的煎熬,最终鼓足勇气起身来到岳父的被窝里,我说想要和他一起睡,岳父虽然有些意外但没反对,我抱着他,说他就是我最好的父亲,我说自己睡不着不是因为外面的ok厅太吵,而是因为想你。岳父也摸着我的头说儿子你是怎么了,我说我就觉得好想你。就这样抱着,平时想他就会有所反应的下面此刻却软软的,有些奇怪,可能是太过激动和胆怯的缘故。闻着岳父后背的淡淡汗味,也觉得幸福而满足。
但得寸进尺,当摸在岳父肚腩上的手滑翔下面的时候,还没摸到,岳父迅速而坚决的抵制了,他拉开我的手。气氛有些尴尬,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
10分钟后,岳父说好好睡觉吧,他自己起身到另外一个床上睡下了。
我又和他聊了一会儿,一是想缓和下尴尬气氛,二是也想要趁机对他有所表白。我说自己虽然有父亲,但是父亲太过严苛,从未感觉到温暖的父爱……。
碰到岳父这样慈祥温和的人,就有种想往回找这种天伦情感的冲动,同时也不由地掺杂进欲念的冲动。
显然,岳父不是同。偶尔偷偷翻阅他上网记录(照片)可知道,他喜欢的是那种穿着暴露的年轻丰满女人。在岳父洗澡的时候也偷录过岳父,其实岳父毕竟老了,下面也不大,软软的,远没有我们年轻人的张扬。房间隔得很近,也偷录过岳父岳母做 爱,感觉他们一周一次雷打不动。岳母比较胖,感觉她高 x总是来得很快。应该说这和男人的那个大小无关吧,夫妻间感情好才是主要的。
祝福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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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亲人也下手啊,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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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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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发布于 09-16 17:12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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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们也是有过肌肤之亲啊
热血 发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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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1发布于 09-16 17:41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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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山色要吃苦头的,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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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发布于 09-21 11:18 较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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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山色要吃苦头的,好自为之
chen6650 发表于
嗯,谢谢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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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GMT+8,是关于一部我去农村老丈人家和小姨子偷情的小说叫什么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
是关于一部我去农村老丈人家和小姨子偷情的小说叫什么
我有更好的答案
是《非诚勿扰》
水浒传之毒杀武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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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和岳父偷看黄碟发展成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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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报讯(李非) 当涂黄池一对翁婿,在外打工期间因偷看黄碟中毒,竟然发展成同性恋。后来岳丈不堪其苦,欲与女婿分手,可女婿欲罢不能,始终纠缠不放,直闹得岳丈家鸡犬不宁,最后还招来了警察。这一不伦之情近来成了当地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  查问缘由回避躲闪  11月24日午夜,当涂县公安局黄池派出所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派出所吗?我是中闸村倪向东,我家要出大事,你们赶快来一下……”民警火速驱车该镇中闸村倪向东家。刚到倪家门口,就看到一中年男子满头是血。民警钟小荣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要送他去医院,可这个男子死活不愿意,还连连对民警说:“都是家务事,麻烦你们了,请你们回去吧,我头上的伤是我自己砸的,不碍事。”经了解,他叫陈披文,38岁,是报警人倪向东的二女婿。刚刚他与妻弟倪方晓争吵了几句,自己一时火气上冲,操起砖头砸破了自己的额头。在民警和周围邻居的一再劝说下,陈披文才去村里的卫生所包扎伤口。  陈披文走后,民警开始向倪家人及邻居调查事情的原委,然而大家言辞闪烁,不愿多说。倪向东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老伴更是躲进房里涕泪俱下,倪方晓则大声斥责陈披文“不是东西”。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大家这样讳莫如深,民警觉得其中定有蹊跷,于是转而询问包扎完伤口回来的陈披文。  “让我干什么都行,不让我和倪向东来往,我就叫他一家老小不得好过。”  “为什么?”陈披文的回答让民警吃了一惊。  “我和倪向东感情很深,一天不见,我就会‘想’他,夜里睡不着觉。”陈披文突然说出了这句匪夷所思的话来。民警再追问下去,陈披文却又支支吾吾,半晌答不出一句。  陈披文的言辞举动,让民警“一头雾水”,面对众多疑点,民警决定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于是钟小荣等人分别找几个当事人耐心细致地劝解,最后终于查明这竟是一起因翁婿同性恋引发的家庭纠纷。  偷看黄碟翁婿苟且  陈披文家就在邻村,是倪向东看着长大的。倪向东见陈披文虽然家境贫寒,但为人老实本分,很喜欢他,就收了他做自己的“干儿子”,后来,还将二女儿许配给了他,育有一儿一女。2006年底,陈披文、倪向东一同去芜湖南郊一建筑工地打工,陈披文做水电工,倪向东干泥瓦匠。为了节省开支,两人同住一房,有时天冷了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为了打发夜晚无聊的时光,陈披文从工友那里借来两盘黄色光碟与倪向东一同“欣赏”。光碟中那些宣扬同性恋的场景让两人“大开眼界”。一天下着大雪的深夜,他们竟然模仿光碟里不堪入目的镜头,抱到了一起。从此,翁婿俩就如恋人般终日形影不离,像吃了鸦片烟一发不可收拾,厂房里、田野旁、小河边、林荫下,都留下了他们耳鬓厮磨的背影,俨然一对“情人”。即使逢年过节,陈披文也不回自己的家,非得与岳丈同睡不可。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两人的事情就在村里流传开来,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聊天说笑的话题。后来倪向东老伴也知道了,伤心气恼之余便不让倪向东外出打工,天天在家盯着他。  “家丑不可外扬。两年了,我就没和老伴同睡过一张床。二女婿一进门,总找个理由把我支走,自己陪老头子过夜。要是不答应,他就软硬兼施,死搅蛮缠,不达目的不罢休。”面对民警,六十多岁的倪向东老伴痛哭流涕。  后来,倪向东也不愿与陈披文再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了,多次找借口意欲摆脱二女婿的纠缠。  欲罢不能招来警察  见不到“情人”,陈披文就如猫抓心一般坐卧不宁。他经常打电话给岳丈要“重续旧缘”。11月23日晚上,陈披文来到岳丈家,支走岳母。倪向东只得起身招待。几杯烈酒下肚,陈披文又执意要与岳丈同睡。倪向东打电话喊来二女儿接陈披文回家,陈当场一口拒绝,并与倪向东发生激烈争吵。倪向东无奈只好留陈住了一晚。第二天,倪方晓听说此事从外地赶回家,喊来了陈披文,质问他为何如此对待倪向东,不讲清楚,以后再不要进家门。看来“好事无望”的陈披文当即与舅爷大声争执起来,并操起支门的砖头砸破了自己的额头。  民警向陈披文严肃指出了其错误行为,严令他今后不得再纠缠、骚扰岳父一家。经过民警的一番教育,陈披文有所醒悟,他诚恳地向岳丈一家赔礼道歉,表示不再做这些害人害己的蠢事了。当晚,陈披文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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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有这种意味在里面吧~~啧啧啧~~楼主留言:三△三吓……  用这首诗来比喻……偏倒胃口撒。。。。年轻美型也就算了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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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问他们.谁功谁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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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悲催了吧。。。民警一番教育,女婿就有所醒悟?几句话就解开了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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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置信,這樣都能發展出一段感請= =''女婿肯定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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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人人心中都有一座背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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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奇不有,真的假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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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都可以....唉.....不可能没伤到一家人的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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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岳父和女婿?好奇妙的组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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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这是好友的经历,托我写了,听了他的细述,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天下居然有这种父亲,为了一已之私,拆散女儿的家庭。所谓本地人不娶异乡女人并非城乡差距,而是那些“鲤鱼跳龙门”者,一但得到城市的户口和房子以后,便会唱起“过河拆桥”的大戏,以至见利忘益,撕开他们假装的面具,露出本来狰狞的面目,变得心表可憎。本小说详细记录婚姻中老裁缝的贪婪,和他应变的心理。应朋友要求,小说隐化了真人名姓。
               一
鲜鱼巷是刘鸣再熟悉不过的地方,小巷紧挨南京下关区惠民桥菜场,被前后两条小街夹击着,行人络绎。巷内住着邻省,江北以及本地的拆迁户,可谓五湖四海,市侩之地。57巷8号的门洞内住着一户姓庙的裁缝,靠替人缝制衣服维持生计。刘鸣家住城东,原本与庙裁缝家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却因一段姻缘往来这里,以至后来小巷衍生出一系列恩恩怨怨。因为刘鸣常来于此,他和巷民由陌生到熟悉,后来也渐渐的和他们搭一些话,可只要被他的岳父庙红生看到,心里就会老不舒服,脸上即刻显出难以言状的表情,待他回到屋内,裁缝就会当着徒弟的面教训他,“你以后少跟他们讲话。”刘鸣不知为何?后来他注意到,岳父、岳母爱在背后说人,当然,也怕人群聚集的地方说自己。常言道,身正不怕影子歪,若你没做亏心事,人家再讲也是白搭。可裁缝不然,于是刘鸣琢磨,到底岳父有什么让人可说的?他心虚什么呢?不过后来,刘鸣发现岳父似有什么瘾情在瞒着他。至于事情的细节,他的心中始终是个迷。
这老头也太势利了吧,这是裁缝后来搬到樱陀花园跃兴园时尤为凸显的。一个吃百家饭的老裁缝,应该把他的顾客奉为上帝,他还有多少能量拒人于千里之外。当然,刘鸣也有缺点,就是老实的不善言辞,与庙家人的能说会道大相径庭,这不是他的错,而是个人的性格使然,源于他的语言组织能力不佳,难道这也是错吗?
年轻时,替刘鸣做媒的婆婆也不少,那时也没想到尽早进入婚姻殿堂,只觉得人生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再就是天蝎座的人比较挑剔。老妈的同事谭翠红是个爱嚼舌的老女人,口封不好,你不结婚,她就说你生理有问题。这个疯婆子的话真是酸到家里了。刘母常说,这个人是看到你好就妒嫉你,看到你孬就取笑你,无聊的老女人,以后搬到东方城启明园亦是如此,坐在楼道的单元门前,跟几个无聊的老太,张家长,李家短的瞎掰活,闲的闹病。
庙贤淑是刘鸣的邻居汪雨梅介绍的,这个汪阿姨的房客小吕在火车西站附近开饭店,吕阿姨是庙裁缝家的常客,后来又把汪雨梅介绍给老裁缝,就这样,汪与庙家也热络起来。汪阿姨这人挺爱美,苦于手头拮据,她逛街时看重的衣服便会拍下来,去布店里撕料子,再找裁缝照着做。老裁缝只象征性的收些工钱,不过,他有自己的盘算,汪雨梅在伊饭店上班,路子广,接触人多,请她替女儿做媒是不成问题的。
庙红生乃南通海安李堡镇人士,妻子王某为安徽来安岔河镇人。据说他们曾下犯过农村,落实政策后,原单位因其贪小而不接纳他,这是他斤斤计较,爱沾便宜付出的代价,无奈,他只得跟一位妇人学做衣,并认她为干妈,满师后就在小巷独撑门面。鲜鱼巷共有八个门洞,每个门洞住着几户人家,他的房子有两间,前面一间做饭厅、会客厅,又是制衣工作间,基本设施是两张案板,一张小饭桌,半节橱和沙发,两台缝纫机,把小屋塞的满满当当。后面那间为季老的屋子,楼上为庙裁缝的卧室,空间狭小。 
刘鸣家里较为宽敞,前面三间为红砖瓦房,后面有两层粉砖小楼,围墙圈起一座面积不小的院子。可他的岳父依然坚持把小雨放在鲜鱼巷,刘母则清闲得很,心里憋的慌,可跟谁去说呢?刘鸣下班后,岳父总是把他叫到鲜鱼巷带孩子,男人的心里老大不情愿,主要地方太小,感觉压抑。于是抱着小雨去惠民桥北,再到下关大马路,末了在西站广场前的廊棚坐下,这里有人打牌,有人遛鸟,有人跳舞,好不热闹。
裁缝非常在乎他的女儿,一天不见就想的要死,害怕贤淑离他越来越远,便会常常叫她回去。刘鸣家在城东,与鲜鱼巷有45分钟的自行车骑程。那时家里还没通电话,小庙下班还没到家,父亲的电话就打到了花房,常以烧猪蹄、炖母鸡汤,或给别人做衣时觅得一块布料为由,把小庙喊到咸鱼巷。长此以往,连花房的主管邱师傅都说,“你爸可真心的心疼你,这样的父亲没得几个。”小庙则说,“都烦死了,还要骑那么远的车。”
其实那些小恩小惠不过是个托辞,主要是舍不得女儿,看不到就想她,有时在给贤淑量尺寸时不免摸摸她的膀子道,“你最近又瘦了,刘鸣这狗日的真舍不得给你吃,你以后就回来吃吧,老爸不会亏待你的。”不过,女儿也不好辜负老爸一片心意,久而久之,在贤淑的眼里,老爸是个极其细腻,无微不至的“好男人”,别人比其不及。
于刘鸣而言,觉得岳父在笼络他的女儿,以致他隐约感到有种恐惧感,怕夫妻关系就此疏远,怕失去她,从而更加关心妻子,确切地说,岳父在与女婿抢女人。结果,老裁缝以胜利者的姿态觉得很满足,而刘鸣感觉妻子在其心中似乎渐行渐远,就像一个局外人。后来,贤荟对刘鸣的情感愈来愈淡,对老爸的依恋越来越深。这正是庙裁缝期盼的,不禁暗自欣喜!
其实,老庙有个儿子在南通工作,他对儿子远没对女儿那么尽心。不过,刘鸣觉得老人对女儿的情感太溺了,甚至溺的有些奇特,为了拴住她的女儿,他甚至把外孙女匡在鲜鱼巷,为的是让贤淑天天回去,就这样,他就省得频繁的催促她了。有次,贤淑跟刘鸣说,“你看还是住我爸家好吧,他的细心是没有一个男人能比的,以后,那五十块钱生活费就给你妈了,每月给我爸200块钱,吃饭是足够的了。”那时的钱相当有价值,可刘鸣并没表态,他知道父女俩商议过,主要还是岳父的意思,只是通过小庙放话给他,试探他的态度如何?
他觉得岳父象是在做生意,他善于经营,从没亏过。以带思雨为名,把刘鸣匡在鲜鱼巷,可他也有好多事情要做,他不能这样荒废自己的时间。当然,若把工资都交给老婆,小庙再把钱贴给她爸,这种小计量,他刘鸣会算不到吗?他虽老实,但人不笨。其实,老庙的房子并非自己的产权,而是向亲戚租借的,加上两个徒弟也吃住在那里,很不便利。因此,庙母非常反对女儿住家里,她说家里太挤了,可庙母被裁缝臭骂两次以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了。刘鸣是真的不愿过去,顾客往来频繁,他觉得很不自在,但又无奈,只得过去混个饭吃,让老岳父责怪去吧!当然,他也为此放弃了不少兴趣,如钓鱼,打牌和运动,等等,他觉得失去的时间要比金钱更重要。  
因为岳母的老家离南京不远,两个徒弟也都来自来安,徒弟在此绝非白学,粮食收成时,他们的父母会扛来整袋的大米、面粉和菜油。裁缝自然笑的合不拢嘴,就这样,吃饭的钱可以省了。庙父戴着一副宽边眼镜,像个蛤蟆,可他时常自嘲是个酒瓶底,肚里没有多少文化,可馊点子不少。那时,刘鸣还没看透“酒瓶底”后那双刁钻的眸子,不过后来都一一显露了,岳父爱动脑子,又爱请教律师,找公安,求税务所之人,整天想着怎么才能发笔横财。
在刘鸣家里,弟弟的女友还没结婚就住了进来,可以说是同居。最初,小庙和“弟媳”偶尔打个招呼,可小秦这人懒得出奇,既不外出工作,在家也不勤快,刘母出钱供养她。婚后的刘鸣交了生活费,这让贤淑心里颇为不快。后来,她经常有意无意的在刘鸣耳边嘀咕。说是有名分的还不如一个没名分的,矛头直指小秦。刘鸣说,她也不吃我们的,你烦她做什么?背后,刘鸣也没少跟老妈谈及此事,刘母说她也不好干涉,万一老二以后找不到老婆,岂不要怪自己一辈子。听到这些,刘鸣就不再言语了。  
说实话,刘鸣对“弟媳”也是看不惯的,个子矮,小眼睛,加上出奇的懒,像个流浪的小猫,她的父母怎么就不管她呢?好吃懒做的人还能好到哪里?可刘鸣怎么说呢?和她吵架嘛!他占不到任何理由。后来,贤荟把刘家的情况跟她父母说了,两老都说刘鸣在家里真没地位,甚至严厉的批评他就是个烂怂。刘鸣说,“她又没住我的房子,没吃我的饭,我有什么理由撵她走?”岳父说,“他们吃饭不交钱,可你们交钱了,你怎么不能说呢?”
刘鸣道,“毕竟他们还没结婚,我们这里的习俗是,没成家的孩子是不作兴被父母撵出去的。”岳父叫刘鸣也交钱。刘鸣说,“那可不行,虽给老妈一些生活费,我们却省事多了,再讲,提起来也没口舌给人家绞。”他自觉说的有理,可老岳父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道,“放屁,你妈就是偏心,那个女人凭什么无缘无故的住到你家,她凭什么白吃白喝,而你们就不能?”
刘鸣说,“那就与我无关了,我也无权干涉他们。”后来,刘鸣为这事差点与岳父闹翻,于是就想出去避避锋芒,老庙叫住了他,说有事与他商量。刘鸣问他什么事?岳父说汪阿姨所在的伊饭店直属省公安厅管辖的部门,效益也不错。其实,刘鸣何尝不想老婆进个好单位?只是汪雨梅的生活作风不好,在他家周边口碑极差,他怕她的行为直接影响到贤淑,所谓近墨者黑的缘故。当时,直觉告诉他,妻子不能去饭店,否则,她俩在一起,贤淑不学坏才怪呢。
饭店大多给人的印象是人来客往,关系繁杂,刘鸣怕贤淑不适那种环境,于是实话实说。可岳父反驳他,“那我问你,哪个地方才能适合她?你替她找啊!”刘鸣说任何地方都可去,唯有伊饭店不能去。他被刘鸣的话激怒了,讲他是异想天开,说他是不相信老婆。刘鸣说都不是,他把汪阿姨在门口的情况说给岳父听,没想到数日后,老岳父竟把刘鸣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汪雨梅,搞的刘鸣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过。 
后来,老裁缝还是通过海安的三哥庙红奎找到省人事厅的白磊,白与省公安厅人事处的黎处长打了招呼,就这样,一纸调令将贤淑从一家区办企业调到了伊村饭店。该饭店离刘鸣家较近,刘鸣的舅母段钰也在饭店工作。她是徐州人,说话直爽,担任客房部主任,汪雨梅是她手下的员工,汪阿姨在省消防总队有个情人,这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她的丈夫荆某睁一眼,闭一只眼,人家都说他是肾亏,无奈,他的工作单位不怎么好,多靠妻子的外快生活,因此,只得捏着鼻子,任由他人谈论。汪阿姨时常出去与情人幽会,免不了要向段钰请假,理由是婆婆生病了,要带她去医院,婆婆不能老生病啊,后来又以儿子做借口,或是自己病了,等等。这让刘鸣的舅母非常反感,她用连云港腔学着汪雨梅的话讲给大家听,众人不禁好笑,甚觉滑稽,汪阿姨就是这种女人,他舅母拿她也没办法。
贤淑到饭店上班后,汪阿姨似乎多了一个帮手,与小庙走的很近。刘鸣说的不错,汪雨梅经常教贤淑怎么在工作中投机取巧,怎么把公家的财物捎回家,当然,介绍人与贤淑的关系比段钰与外甥媳妇的关系还近。于庙家来说,这是为了报恩,汪雨梅多了一个帮手,站在她舅母的对立面,底气自然硬朗,声势也愈发嚣张。以至关键时刻,汪雨梅不出面,把小庙抛出去,让她跟段钰对着干,小庙逮着就咬,毫无情面,汪雨梅则在背后看着笑话。
        二
小庙父母的户口不在南京,按时下都市人的说法叫做“外码”。刘鸣的舅舅夏国立倒想帮亲家一把,可他的舅母段钰却不大同意,认为还没把准一个人的本质,不能草率替其行事。有一次,汪雨梅的丈夫荆某得知蒋王庙街有间年久失修的房子要出售,房子是程鑫龙母亲的旧居,老人仙逝以后,该房一直空着。何不将其买下,等拆迁后置换一套安居房?夏国立替亲家庙生盘算着,他与裁缝通气以后,裁缝显得很兴奋,嘴里不停地说着黄鼠狠给鸡拜年的话。他到夏家商议此事时,还不忘带一块布料,说要给他的舅舅做套西装,段钰坚决不要,说都是亲家,不必这么客套。只是在做卖房协议公证时,准备两条香烟。
公证协议还需得到隔壁邻居的意见,还有街道的证明,老庙说与人家不熟,这些关节自然都是由夏国立帮着打通的。后来,房子以刘鸣的名义买下,从头至尾,老裁缝从没出面。钱是刘鸣出的,刘家父母也出了一部分,亲戚赞助一些。当时,考虑他岳父是做生意的,挣钱不易,并没让他掏钱,如果他们真要赞助,刘鸣也不反对,只是象征性的拿了一点,可他心里已经很感激了。房子手续办妥以后,他把相关材料全部放在床头柜里,没过多久,都被贤淑拿到鲜鱼巷去了,对此,刘鸣也没太多在意。 
老房子没有看相,必须大修一番,不能这样破烂的样子扔在那里。后来,夏国立请了几个瓦匠将屋子翻修一新,刘鸣和表弟将屋前屋后的凹地填平后,便放在那里等候拆迁了。半年后,玄武区城镇建设开发公司征收房屋的批文下来了,蒋王庙街的拆迁计划含安置房的补偿政策。庙宏生风尘仆仆的骑车从鲜鱼巷赶来,以一付急不可耐的样子问夏国立,这个房子的主人不是他,到时分房怎么办?夏国立告诉他,“你急什么?这房子是你女婿的,以后叫他过户给你就是了。”
新房是拆迁后在原地建造的,等了两年多,选房时,考虑到将来要做生意,夏国立特意托人把原本单室套换成了个小套,又给他选了个底层的,院子扩大了一些,楼下全是架空的,不必担心潮湿情况。庙红生听到这消息,嘴上又是道不尽的感激,亲家长,亲家短的谢个没完。夏国立为庙红生办事可谓尽心尽责(岂知后来徐家父女竟把夏国立骂的一钱不值)。他的心里象吃了一颗定心丸,带着欣喜从蒋王庙骑回鲜鱼巷,向老伴报告这个好消息。 
后来,因为刘鸣上班,房子是他岳父代选的,协议上是刘鸣的名字。当时,他岳父一大早便装着女婿的身份证去排队。他裹着一件军大衣,像个民工似的卷缩着,不过,他也顾不得形象了。房子面积五十二平米,他们已经感到极其满足了。 
在刘鸣家那边,因他弟媳的长期居住,搞得他家鸡犬不宁,贤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她所在的饭店多是门口邻居,都是省消防总队收土地进去的,加上其小农意识的心理作崇,她们不断的撮她,叫她给刘鸣施加压力,叫刘鸣把弟媳撵走,刘鸣的头脑还算清醒,他想,本来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弟媳也不吃自己的,自己有什么权力和理由将其赶走?为此,岳父时常说他无用,他只得将苦恼搁在心里。贤淑也无时不刻的在他耳边唠叨,他实在觉得心烦意乱,便对那个懒女人产生了厌恶之感,心里盘算着,这个小女人整天光吃不做,她的妈家也是穷户,真不懂得教养。否则,父母怎么舍得把这个包袱扔给人家,像啥事都没有似的,刘鸣思忖着,他的傻弟弟怎么看上她的?难道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当然,无数的抱怨使他没有地方发泄,否则,贤淑会更加肆无忌惮的,那家里岂不要开锅啦!所以,刘鸣尽量保持着理性的克制。后来,小徐也提出搬到外面租房,刘鸣也有此想法,由于各种因素暂且搁浅,可刘母是大度的,她知家里隐藏着矛盾的动机,并知其中的错综复杂,可她始终没有偏袒任何一方,只是默默的承担着,忍让着,可这些并没换来两个女人的好字为之。
无论小庙怎么说,刘鸣始终没有跟她生气,也从没责备过她,毕竟女人嘛!有想不通的时候。不过有件事情倒让刘鸣刻骨铭心。有一次,小庙提出要刘鸣跟他妈分房产,刘鸣有点想不通了,老妈又没撵你走,也没私自把房子处分给弟弟,你凭什么要分她的房产?她的要求同样让刘母感到吃惊,这是她的底线,她很生气。也难怪,刘家的房子是他妈一担担石头挑出来的,又是东拼西凑借钱盖起来的,怎么说分就分呢?于是,她想到儿媳背后的幕僚,那个戴着八百度“酒瓶底”的老亲家。哪知之前,裁缝就跟汪雨梅通过气了,也特地咨询过律师了,可律师说,“人家母亲的房子,你的女儿是得不到一寸的。”庙生便向律师讨教,律师本不想解答,后来,经不住老裁缝的再三追问才说,除非房子过到你女婿的名下,这样,将来你的女儿才可能有份。于是,庙红生开动机器,想方设法的鼓动刘鸣跟他老妈分家。分房子的事是后来王雨梅与邻居闲聊时透露的,邻居将此话传到刘母的耳里。当然,小庙徐最先跟刘鸣说到分房之事,他立刻就想到,这是岳父的馊主意,因为他始终喜欢往律师所跑,寻疑问惑,喜欢找点歪财,同时又喜欢往税务所跑,往派出所跑,他把这些机关看成他的智囊。以致刘鸣闭着眼睛也能想到这是老岳父的心机。在他看来,妻子虽然任性,但她毕竟是单纯的,她不坏,她的许多构想和做法直接源自她老爸的唆使。
刘鸣心想,还好,幸好岳父没有做官,否则公家的财物就要遭殃了。他是个极其看重个人利益的人,也正是从岳父想要瓜分老妈的房产开始,在刘鸣的家人、亲戚们和朋友的心里,逐渐对庙家产生了分歧和看法。结果,岳父的计划没能得逞,心里感到莫大的失望,反之也对刘鸣更加恨之入骨。 
汪雨梅、吴姓族人,还有那个爱挑是非的杨川红等,这帮饭店的老娘们真是闲得荒了,她们巴不得世事纷乱,然后堂而皇之的观看西洋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无事佬们也是一个参谋团,他们以刘鸣的舅母为靶子,撮小庙与她干仗,从而起到制约段钰的作用,让她在饭店抬不起头来,下次也没法再管理他们。当段钰把这事向饭店老总汇报时,王总不无顾虑地说,“这孩子真傻,他们鼓动她和你对着干,其实也是便向的跟我对着干,难道我不想把饭店搞好,不想要一个和谐安定的环境嘛!段主任,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是相信你的,别怕他们。”
刘鸣的婚姻观是要么不结婚,结了婚就要真诚相处,相互善待,把纷争留给别人,不想折腾!这话说起来有些自私,可以表明他对婚姻的专一性。他的脾气很好,能忍让,可遇到这位贪婪的岳父也实属无奈。可岳父在生活中的处处搅局使得他无能为力,他的心里感到龌龊,以至有点把握不住自己婚姻的航向,感觉好累、好困。因为岳父操控着女儿,他们婚姻的主动权一直捏在他的手里,他让女儿怎么做,贤淑就乖乖的怎么做,以此显现自己的愚孝。 
老庙的心里一直装着个“小算盘”。有一次,他跟女婿说,他也是人,也喜欢看看世俗风趣,比如爱情剧和娱乐节目。刘鸣比较了解他的岳父,他逮着兄长从台湾带来的邓丽君原声卡带毫不暂停的听上半天,听着、听着,眼眶就湿润了。所以,丈人的精神世界是极其微奥的,先前,也是兄长从台湾带来的“东芝”彩电,在他儿子结婚时拿到南通去了。于是他试探性的问刘鸣,能否把你家里那台夏普彩电送到咸鱼巷来,既然岳父开口了,女婿怎好拒绝?刘鸣大方地说,“可以啊!你要想看就拿过来吧。”翁见婿回答的如此干脆就说,“还有,你妈(岳母)除了每天做饭,还要洗一大堆衣服,手工洗涕太辛劳了,”还没等他讲完,刘鸣便会意他的意思了,他说,“我知道,反正家里那台洗衣机也用不着,我会一起拖来的。”
老岳父捺着嘴笑道,“哎哟,还是我的姑爷聪明。”后来,刘鸣请他家房客小方用黄鱼车将影碟机等电器悉数拉去。因为冰箱太重,岳父没好意思跟刘鸣再提要求。当小方把这些电器运到咸鱼巷57巷时,邻居们皆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心里有些不爽。他说当时,邻人都以为这家女婿太老实了(太怂了)。不过刘鸣觉得,老岳父与自己父母年龄相当,既然老人家开口了,他哪好吐出半个“不”字,否则,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后来,岳父对刘鸣说,“家电拖过来是正常的,因贤荟和小雨常住这里,还有,既然她们都不在你妈那里开伙,每月交给你妈的生活费可以暂停了,你看呢?”
刘鸣心里没来由地想,我又没让你为我养老婆,养女儿,简直就是无赖。可嘴上还是谦和地说,“原则上,我倒希望她们一起回去住,你要做生意,她们在这里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岳父道,“没事的,我就喜欢这个氛围。”结果,刘鸣还是没能扭过他。老裁缝就是这么霸道,因此,刘母想看孙女,还得骑着辆三轮车,行程十几公里到鲜鱼巷,想想一个大夏天,对一个老人来说是多么的不易,当然,手也不能空着,除了西瓜和零食,银两是少不了的。
常言道,媒人促成姻缘后,有缘人送双鞋子就算了结了人情。可汪、庙两家不为共同的利益是不会心手相牵的,他们的共同之处就是较爱贪小。汪雨梅喜欢做些不花钱的衣裳,庙家则图汪雨梅经常从妈家带些自留地上的蔬菜,徐家对汪的品行和作风是心知肚明的,却不予理会。当然,对于汪雨梅的话,老裁缝是言听计从,相反,小庙从不把她舅母的善言放在眼里,以至段钰有意想在饭店提拨她,终因小庙与她的一贯作对而搁浅。汪雨梅原先是位村妇,喜欢点小恩小惠,本来这是人的本性,老公下岗后,没有什么技能,便在小区做了保安,收入不多,其实,汪阿姨在饭店收入也有限,只得在外面打混。你别看她对人热情,可依然掩盖不了其败坏的生活作风。她的情人是消防总队的一位领导,彼此打的火热,汪雨梅的丈夫看在眼里,不闻不问。任队长时常开着小吉普,车就停在他家门口,然后带着汪阿姨出去兜风,偶尔也到鲜鱼巷老庙家吃顿饭,老徐明知他们关系不正,依然笑脸相迎。刘鸣觉得这种气氛极不和谐,常人都会觉得尴尬,可裁缝夫妇一脸的媚相,尤其老庙,把这种不当之事看成是汪雨梅的能耐。
汪阿姨的男人确实没有用,不仅那个任某,她还曾为另个男人与女同事争风吃醋,结果喝了过多的药水,若不是段钰及时发现并报警,她早就命归黄泉了。这事也曾成为伊饭店的重大绯闻。离婚前,刘鸣和小庙都去鼓楼医院看过她,提及此事,段钰总是说,谁能料到她后来恩将仇报呢?
有其父必有其女,这是人类遗传基因决定的。汪雨梅喜欢说大话,无辜请假,爱拿公家的财物,小庙不管,依旧和其打的火热,却对段钰的良言相劝置若罔闻,倒过来还说段钰是人搀着不走,鬼拉着呼呼跑。小庙非常敬赏汪雨梅的为人,裁缝也说这人难得,可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有相同的秉性,一丘之貉的人是很难走到一起的。所以,刘鸣严重嫉恨小庙与其交往,可小庙偏偏与汪形影不离,他们走的越近,关系处的越好,他就越感到对自己的威协越大。
后来,这些预测均得到了兑现,随着贤淑与汪雨梅的交往加深,妻子也逐渐变得功利起来。于是,小庙也学着汪姨爱把饭店的物品拿回家了,其中有盘子、水瓶、窗帘和茶叶筒,等等,她先用报纸包起来,然后用自行车驮回家,放在床肚下,聚到一定数量再拖到鲜鱼巷,老裁缝见状自然喜笑颜开。试想做件衣服不过二十块钱,手艺人嘛!省一个好一个。当然,老裁缝见到这些二手品总是喜悦地说,这个女儿没白养,很巴家。他把这些物品经过筛选,好的留作自用,孬的送给安徽的亲戚。而贤淑认为这些东西虽然普通,却也减轻了老爸的经济负担。不过,最能体现女儿孝心的就是通过各种渠道,把父母的户口从海安县李堡镇迁过来,可这谈何容易?为此,她决定不惜一切代价,而刘鸣是个普通人,没有这份能耐,因此,小庙便想通过外部的势力去争取。
刘鸣对婚姻的忠贞在于他时常换位思考,将心比心。可妻子对他忠诚了吗?记得岳父曾经说过,“人这辈子不折腾就是没出息。”后来,事情果真如此,他们的所为几近让女婿崩溃,可刘鸣依然没有想到离婚。他想,好的婚姻就是一个人,一辈子,再苦也要努力经营,可万一走到绝境,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老裁缝育有一儿一女,唯独贤淑自幼跟随身边,夫妇俩对女儿呵护有加,养成了她要强的个性,小庙时常自语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言下之意,别人要多担待她一些,不能给她任何委曲。就这样,裁缝爱女如命,以至婚后,某个男人要想从他的手上分享这份爱时,贤淑就把丈夫给予的爱与父亲给予的爱做个比较,感觉丈夫给予的比起父亲来相形见绌了。 
这使刘鸣想起老妈曾经讲过的一件事。她说,南京的六合曾有个挑高箩的男人,含辛茹苦的将女儿养大,女儿对其一往情深,这是一种抹不去的亲情。当女儿结婚后,父亲非常嫉妒她的丈夫,因他夺去了他心爱的女儿,老人的感情天平失衡了,于是逼着女儿跟其丈夫离婚,就这样,女儿忍痛割爱。刘鸣曾一度怀疑老妈说的是否属实?不过,自己的经历印证了世间确有其事。原先,他和贤淑的感情不错,和谐恩爱,就因岳父从中作梗,他看到女儿生活美满,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其实,裁缝也有老伴,不聋不瞎,也非孤寂的生活着,为何还要与女婿争夺他的女儿?难道这就是小庙口中“伟大”的父亲?他觉得岳父怪怪的,难以琢磨。 
刘鸣与贤淑的离婚确实授之于岳父的挑唆,以至后来,他一听到裁缝的名字就有种“狼来了”的感觉,牙齿咬的绷绷紧,心里似有一团无名之火,头脑犹如爆裂一般。以前,刘鸣也没嫌弃过他们的异乡身份,并视他们如自己父母一般,后来有人提醒他,你娶了妻子,等同于揽下两个沉重的包袱,因为手艺人是没有退休金、老保和医保。刘鸣并没在乎这些,一个女婿半个儿,理应好好赡养岳父、岳母,这是无可推卸的责任。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二老平时不太注重积蓄,把钱财用来打理关节,贿赂握权之人了。想是这么想,真正过起日子来还是感觉压力山大。于是干脆不想,想多了,婚姻不免阴影重重,不想,心里也就坦然多了。当岳父要求把户口迁过来,刘鸣并没凸显赞成,也没表示反对,他觉这不是计划经济年代,户口不太重要,可老人家执意要迁,他也不便从中作梗。直到后来散伙,他依然觉得自己对老人是问心无愧。离异后,刘鸣想着他们的生老病死从此与己无关,顿时感到一付沉重的担子从肩头卸下,心里有种超然的解脱。  
贤淑自到饭店工作以后,人渐渐起了一些变化,刘鸣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了。面对饭店那个复杂的环境,他感到有些把握不住她了,可他认为,只要你是个稳重人,无论在多么复杂的地方都有定力。好人就像荷花一样,出污泥而不染,孬人,即使身处一个好地方也会学坏的。小庙的性格就是自来熟,当然,也因其长的较好,特爱显露自己,在待人接物方面,她有着很多的自信。首先是父母的房子有了,下一步亟待解决的就是他们的户口问题,相较于房子,户口是最棘手的。此时,老裁缝想到了时任玄武河镇书记孔藩胜。他和人家从没打过交道,随请刘母引见一番,刘母并没帮他牵线。于是,裁缝自高奋勇的带着一块布料,两条金南京和两瓶泸州老窑,到东站教苑的孔藩胜家登门拜访。此次是他第四次拜访孔书记家了。他按了两下门铃见无动静,复按两下依然如此。裁缝见状急了,干脆用手拍打门环,“叭叭叭!”“叭叭叭!”声音很响,不多时,老孔的儿子开门,严厉地呵斥道,“你干什么?有你这么不懂礼貌的吗?”裁缝的脸羞得通红,忙解释道,“我找孔书记有事儿!”  
小孔说,“有事也没有像你这样敲门的啊!”说着,把房门一关,裁缝吃了个闭门羹,心里着实不爽。回去后,他告诉海安税务所的三哥说,无毒不丈夫,并欲谋求对策,说要找茬陷害孔书记,这些后来都被庙红奎否决了,他说,“人家是官,是当地人,假若你被人家反告诬陷罪,你说完了。”说的裁缝差点没出冷汗。后来,他又把这事告诉女儿,贤淑说,“除了那个孔书记,我不相信户口就迁不来了?我会尽力去为你们办的。”
伊饭店时常来些重量级的人物开会,怎么与他们打交道呢?当然,她想到了跳舞,饭店每个周末都有舞会,为丰富客人的业余生活而举办的。为了结识权力阶层,小庙学会了跳舞,以为这是一个媒介,最终目的是通过他们把父母的户口搞来。
以后,贤淑就变得愈加放纵起来,其中有她父亲的欲望,有汪雨梅的引导,加上环境的契机,贤淑想不改变都不行。来饭店开会者大多是有身份之人,给贤淑的感觉是,貌似个个都是身居要职,似乎谁都有可能把父母的户口迁来。邹司机便是其一,他秃顶,个头不高但很壮实,他是某位政协负责人的小车司机,座驾是辆银灰色的丰田CROWN,挂着苏O牌照。邹司机比庙红生小几岁,一脸黝黑的皮肤显得他精明能干。 
贤淑没事就爱约他出来兜风,时间久了,事情被老邹的女儿发现,她告诉妈妈吕燕,爸爸近来与女人幽会频繁,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女人的直觉告诉吕燕,最近丈夫确实有点不大对劲。她没有立刻质问丈夫,而是察言观色了一段时间,见他依然我行我素,随找机会与他谈话,诚心的告诫他不要沉迷其中。可贤淑仍不依不饶,不折不扣的邀请老邹外出,老邹也曾推辞过,可推脱不过,小庙就像一块狗皮膏似的粘着他。当然,庙父对此心如明镜,可他不动声色,认为这是女儿的本事。着急的吕燕见与丈夫谈心无效,便放下淑女形象,果断的告诫他与小庙断绝往来,否则两个家庭都会被毁掉。小徐得知吕燕的劝诫非但不听,反而大骂人家是个泼妇,小心眼和十足的醋坛子。 
更有趣的是,老庙时常请老邹吃饭,裁缝不会喝酒,庙母就代他上阵,每次酒桌之上,裁缝都是以茶代酒,并与邹司机称兄道弟,邹司机比小庙大二十多岁,按年龄可做她的叔叔,可在幽会时,小庙却称他大哥,刘鸣有时想想,真是拎不清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人说,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老师,小庙这样放纵,她的父母也好不到哪里去。因此,刘鸣似乎从中悟得老庙怕人议论的原因,原来,这条水沟不仅臭,还很浑,真是藏污纳垢。因为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刘鸣的心里一直闹腾着,以至他在某天下班时,与别人的助力车相撞了,两车倒在地上,滑行了三、四米,刘鸣觉得腿骨疼痛,此时,他还想着老婆与邹司机之事,心里不免骨怵。确实,妻子近来也太不象化了,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还好,对方撞的不是很重,他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刘鸣跟前,伸出手来搀他,刘鸣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些日子,他经常自觉不自觉的出些意外,想到自己怎么遇到这么个岳父,心里总是抹不直,牙齿咬的狠狠的。
于是,他想起了印度电影《流浪者》中有句台词,“贼的儿子永远是贼”,虽然这话不太正确,可至少反映一个问题,就是儿女的教养和品行多少受到父母的影响,所以人们常说,要了解恋爱对象,首先得看她的父母待人接物,他们会把好的一面或坏的行为传给其儿女。起初,老裁缝对女儿与邹司机的交往是默认的,以后发展到公开支持。因为老庙一心想着省城的绿卡,对其它事情已经不放心上了。所以,老裁缝一直把邹司机看作他的贵人,并欲把刘鸣变成第二个“荆先生”。其实,刘鸣也看不惯那些在外鬼混的女人,厌恶她们默不作声的男人,他绝对不能容忍这些。当他看穿岳父的心机,遂对其一惯的媚态和纵容提出严正的异议,并适机与其论理,试图让岳父说服女儿,终止与老邹的交往。
时此的岳父哪里能听的进去。他说,“他们的交往是正当的,你吃什么醋啊!我告诉你,希望以后你不要再钻牛角尖了。”这句话差点没把刘鸣的鼻子给气歪了,正当的交往有这样天天死缠硬磨,半夜才归家的吗?当然,这是刘鸣的想法,嘴上却说,“倘若贤淑是人家的老婆,我才不管闲事呢,现在的问题是,她是我的妻子,我能不在乎吗?再讲,男女接触多了,难免日久生情,我是捍卫自己的婚姻,错了吗?对不起,我没有你这么大度?”
老裁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看得出他也急了,推了推鼻梁上的“酒瓶底”道,“得了,就是你的家重要吗?”
刘鸣说,“不只是我,还有人家司机的老婆吕燕,你想到人家内心的感受了吗?”说的老裁缝一时无言对答。
小庙常言自己是个性之人,她的个性就是任性,是她老爸一手惯就的这种性格。可老岳父始终支持她,纵容她。让婚姻生活中的刘鸣吃了不少苦,可他也确实无能为力。可他的性格又容不得这些,气愤至极时不得不抹下脸皮,向老岳父放出狠话。“贤淑要是喜欢坐车,以后就把工资交给她,让她上、下班全部打的,但我坚决反对她跟别人蹭车,不明不白的,算什么。”
谁知老岳父的脸色突然大变,“她坐人家的车违反了哪条国法?哎哟!坐车还坐出事端来了!看你小气的哦,你还是个男人啊!”
刘鸣道,“感情都是自私的,怎么?你很大方么?你能容忍吗?可我不是你,容忍不了。”继而,他的语气缓和下来,“爸爸,小徐是我的老婆,请你站在我的位置想想看,好吧!”
可是老庙始终听不进去,脸上已经红到了耳根。
“你尽说些废话,你是你,我是我,都什么年代了?这是改革开放的年代,没见过你这么保守的?”刘鸣注意到,岳父的“改革开放”还特意加重了语气,他没有顶嘴。
庙红生继续道,“贤淑是你的老婆,我的女儿,我有权力叫她不做你的老婆,你试试看!”
刘鸣想,有其父必有其女,难怪自己在鲜鱼巷跟邻里多说两句,他那犀利的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你,像把刀子一样。反之,你若是光明磊落之人,你还怕人家说你什么?不过,老岳父也是欺负自己无权无势,与庙家交往数年来,刘鸣懂得庙家喜欢与什么人来往,喜欢什么样的人?当然,就是那些手腕戴着粗黄的链子,臂上描龙绣凤,秃头秃脑,嘴里喝五吆六,打架钳毛又能摆平事端之人,对于外乡人来说,有种受人保护的安全感。他刘鸣算什么,他根本就不算什么。
临近春节前夕,老庙要请老邹开车送他们到安徽来安岔河镇的大舅子家,老邹推说自己有事,老徐道,“没事的,不要怕,你就告诉吕燕,说你开车给领导送礼去了,她不敢不答应的!”老邹想,你真会瞎掰啊!难道你是我的领导?你一家子都是我的领导?可他嘴上没说。回程时,小庙的大舅送给他一只火腿,可老邹为庙家在岔河镇人面前争足了面子。以后,老邹就成了庙家的常客,而小庙也与其肆无忌惮,仿佛老邹的CROWN车成了她兜风的专属工具。刘鸣有时琢磨,他们时常在一起谈什么?怎么天天都有谈不完的话?伊饭店的人也不知晓,只有老裁缝知道,这里有场交易,所以,他可以无动于衷,可刘鸣不行,他的心里不是滋味,毕竟小庙是他的妻子啊!   
与庙家关系的彻底闹僵源自岳父与女婿签订的房屋赠与协议。那天,裁缝特地叫刚刚下夜班的刘鸣将家里一箱单位发的啤酒送到鲜鱼巷,同时在57号8号大摆宴席,招待宾朋。席上又是啤酒,又是白酒,老裁缝不会喝酒,便叫刘鸣回敬略位长辈,当然,那位省人事厅的白磊大叔也在。大家吃着酒,聊着天,渐渐的,刘鸣觉得头脑被酒精烧得有点眩晕。可岳父并没让他歇息,因为,白磊早已联系好了市公证处的人。饭毕,刘鸣和小庙的哥哥嫂嫂,秉同岳父、岳母一起打车赶到位于中山东路三条巷的市公证处签订了赠与合同。
次日清晨,庙生就带了一帮亲戚朋友,还有一些地痞,一行十几人赶到刘家闹事,邻居们闻声而来,围成了几圈。刘母质问小徐怎么回事?小徐指着白纸黑字的公证书说,“房子已经公证给我爸爸了,我们就是要来冲家的!”
老岳父则对他叫来的社会闲散人员放话说,“你们快动手啊!打、砸,就是要给他家一个下马威,没得事的,要是出了事,我负责,我认识公安局的人。”刘鸣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想,难道这是我的妻子?我的岳父?一纸赠与合同签订的前后,态度竟有这么大的差别!此时,刘鸣的舅舅出来说了两句公道话,小庙指着夏国立泼口大骂,骂的惨不耳闻。可段钰也不示弱,她严历的指着小徐,“你家真是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噢,你通过婚姻迁来了户口,你舅舅把你家房子搞好了,你庙家就带这样过河拆桥的啊!”
自此,这一对姻缘亲家的关系算是彻底破裂了。刘鸣想,这婚姻之船已然驶到了它的彼岸。后来,小庙理所当然的住到了鲜鱼巷,那个数人窝居一块堆的小阁楼。不久,刘鸣的父亲因此事气的卧床不起,直止最后去逝。刘父的离逝使刘鸣的心里再度受到沉重打击。邻居长者对刘母说,“家人去逝算是一件大事,刘鸣虽与老婆分居,可还没离婚,按理说,家里出了事,媳妇应要回来吊孝的,当然,也是对人家的尊重,如若她不回来,起码你家孙女要回来的,这是规矩。”
在他的劝说下,刘鸣与邻居刘叔,同事陈君等人分别三次赶到鲜鱼巷,请小徐和女儿小雨回来,均被岳父庙红生严辞拒绝了,老裁缝不无得意地说,“死人是你刘家的事,我们与你家又没关系了,你跑来做甚?赶紧回家吧!”
岳父的态度让刘鸣对庙家,对这段婚姻彻底地失望了。分居两个月后,刘鸣向小庙提出了最后通牒,“要么回来过日子,要么一起去民政局签协议,或者去法院起诉,不要这样干飚,这样拖着没意思。”
可小庙不想去,因为老爸告诫过她,民政局是没有权力分割财产的,只有法院才可以。在这之前,老庙早已咨询过律师了,本着“谁起诉,谁吃亏”的原则,他叫女儿按兵不动,叫刘鸣去起诉,刘鸣想,这也不是我的过错,我怎么可能起诉呢?
不过后来,刘鸣等得实在无聊了,便虚幻一招,说他已经去法院起诉了,不久,你会收到法院传票的。庙裁缝听到这个消息很兴奋,迫不及待的叫女儿到法院申诉庭,向法官索取刘鸣提交的申诉材料。当她得知刘鸣并没起诉时,她倒起诉了,理由是索要刘母名下的一处房产,财物则罗列了一系列的名目,如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等等,主张金项链、金戒指等首饰早被刘鸣隐匿了,她就不要了。其实这是鬼话,因她早有预谋,这些早就被她拿到鲜鱼巷去了,唯独不要女儿小雨。
刘鸣接到传票时,看到小庙在答辩状中的诉愿非常脑火,这个女人也太现实了吧,她怎么可以这样呢?不过,刘鸣隐约感到小庙背后还有一只有力的黑手,那就是曾经的岳父庙红生,一切皆源自他的指使,目前还在呼呼的扇着风。刘鸣在答辩中一一给予辩驳。
为了得到刘母的房子,老裁缝还找到省人事厅的白磊,请他出面左右法官的判决,主审法官说,这是人家妈妈的房产,你的女儿是得不到的,庙红生感到非常的失望。回顾这一段婚姻历程,先前的小庙并不算坏,夫妻关系也挺好,没有什么大的矛盾,只是庙裁缝这人太贪婪了,妄图通过女儿的婚姻改变一切,以致他违背常理和道德,甚至超出常人的想象。而刘鸣这个传统之人,因好多观点与庙家的习性格格不入,最终导致了这场婚姻的破裂,不过总的来说,与这种家庭分道扬镳,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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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7-04-09 10:30
谢谢置顶!
发表于:17-04-09 18:57
唉,亲官难断家务事。
网络是神奇的,它连接着来自四海的,你,我,他!
发表于:17-04-10 11:51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发表于:17-04-10 19:48
回复 第3楼 的 @蜜蜂妈:
回复 第4楼 的 @炭烧咖啡mm: 是啊!这件家务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发表于:17-04-10 21:04
以下是引用 第5楼 @南京网民 的话:
是啊!这件家务事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是的,没办法哦。
网络是神奇的,它连接着来自四海的,你,我,他!
发表于:17-04-11 13:10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发表于:17-04-11 16:03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发表于:17-04-12 04:38
回复 第7楼 的 @钰语:是啊!
发表于:17-05-04 05:38
&&[第2版 05-04 05:38]
回复 第8楼 的 @快乐的喜羊羊:是的!早上好
发表于:17-04-12 10:10
&这种有心计的小裁缝确实可恶,有啥办法呢让刘鸣给碰上了,只好做出自己的牺牲了。其实命运就是在作弄人。
发表于:17-04-18 05:40
回复 第11楼 的 @飞扬16: 是,这是真事,并非虚构的,早上好。 
发表于:17-04-29 06:41
&&[第2版 04-29 06:41]
回复 第11楼 的 @飞扬16: 是,这是真事,并非虚构的,早上好!
发表于:17-04-20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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