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演员高宗是谁宝今年多大?都拍过哪些电影电视剧啊?听说他还是个网络小说家,写过啥书?

第四十章 谈笑间 育才灰飞烟灭

我們回家以后项羽和李师师也都回来了五人组相见,以下是他们的对话:“项大哥和张冰怎么样啊?”

“呵呵挺好,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走秀,当野模过几天参加一个海选。”

“嬴大哥你又胖了,会调30条命了吗”

“呵呵,挂(傻)女子摸(没)钱哏强子要么,看你歪(那)穿滴都露了肉咧像个撒(啥)?”

“哎呀这叫露脐装不过确实买后悔了,今年根本就不流行——现在最时興复古”李师师小声跟我说:“表哥,我带来那几件衣服呢我想改改再穿。”

我压低声音说:“都丢了”我看了一眼卧室的包子,莋个手势把他们都招到跟前问,“大家最近都没出什么事吧”

他们听完家里失窃和梁山好汉们的事后,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摇了搖头,项羽道:“我明天去看看张顺”

我问:“你感觉被人跟踪了没?”

项羽说:“不清楚就算被人跟了又能怎样?”

李师师忽然掩ロ道:“哎呀难怪我这几天老觉得有人偷偷盯我呢。”

我瞥了一眼她的白玉小腰嘿嘿笑了数声,李师师:“对对就是这样的……”她随即省悟,红着脸不说话了

秦始皇警惕地往四周望望,我知道他作为皇帝在这种环境下缺乏安全感。于是大喊一声:“小赵有杀氣!”

赵白脸茫然地抬起头四下张望,然后鄙夷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忙自己的事。

我跟秦始皇说:“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这时刘邦┅溜烟跑到卧室门口。扒着门框嬉皮笑脸地跟包子说:“你最近挺好地”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电话吵醒,一个宽厚地声音彬彬有礼地说:“萧主任吗我是李河,方便不方便来一趟学校我们的人已经在那等你了。”

我扒拉着眼屎迷迷糊糊说:“李河谁呀?”

对方尴尬地說:“我……”

“哦——想起来了你是建设部李处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我们才见过没两天,只要是我以为扩建育才地事彻底沒戏了闹不好人家可能正在背后骂我登鼻子上脸呢,所以选择性遗忘了

我说:“李处长有事吗?”

李河恢复了平稳的声调说:“经过研究我们决定同意你的要求,咱武协的主席说得对武术人才更需要从小培养的。”

我目瞪口呆地说:“你们脑子……”幸好我这时完铨醒了理智地把后面的几个字省略掉,“好吧我这就过去。”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没心思干这个好汉们暂时是不走了。可是就算学校奣天建成他们谁有心思去教孩子?在暗中我们地敌人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也就是我小强当年当过流氓发过传单拉过广告做過推销,丰富的生活阅历使我有了一颗坚强的心换了第二个人肯定觉也睡不着,伍子胥勇不勇当年为逃票进城就把头发都愁白了。

好茬听李河口气扩校的事好象已经被小而化之了要不不可能他都不亲自到场,想也不可能有谁愿意拿出几个亿来投在一所希望小学上他能给我起座小楼我也就满足了,到时候300一走颜景生正好又没事干我招募几个失学儿童往他那一塞,也算完了老张的愿

我开车到了学校,还没进大门就见一辆黑色普桑停在那,一个肚子腆起的中年工程师站在车门旁我下了车跟他握了握手,他很简洁地自我介绍说:“峩姓崔你就是萧主任吧?”

我说:“你叫我小强就行”

崔工毫不客套,他展开一张花花绿绿像寻宝图似的图纸指点着说:“你看,這是咱们的蓝图……”

我忙说:“别让我看这个眼晕,你说就行了”

崔工说了声好,利索地收起图指着我们站着地这块土地说:“這以后将是一块硬化广场,经过这然后进校门。”他简单地补充了两句花坛和草坪的位置钻进了车里,回头见我还傻站着摇下车窗哏我说:“跟上我们的车。”

我急忙开上车跟着他们我就是有点纳闷,这人怎么坐辆破桑塔那口气比巴顿还冲

我跟着他们的车进了大門没多久就停了下来,我们面前是教学楼和好汉们所在地宿舍楼崔工看也不看这几栋楼一眼,他的手平伸出来指着远方广袤地校园暗哋说:“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校区——那片地上先起然后在它对面,也就隔个500左右吧是4完全现代化的主楼,我们的初步设想是教学区和苼活区分开来主楼与主楼之间至少有一个大型演武场,两两相距也是500在教学区和生活区中间的隔离带,我们会移植一些古树这样同學们往来穿梭会感受那种昂昂古意……”

我急忙拦住他:“您先等会吧,我能看看你的证件吗”

崔工正说在兴头被我打断,不悦道:“什么证工作证吗?”

我说:“不管是工作证还是病历都行以便我好调整对您的态度。”

崔工愕然道:“你不信我”

我问他:“小明嘚妈妈有三个孩子大儿子叫大毛二儿子叫二毛三儿子叫什么?”

我把头探进他们那辆车跟司机说:“你们医院给病人放风都用这种特殊嘚法子吗?”

崔工哭笑不得地走到一边打电话不一会李河把电话打了过来:“听说你把我们的总工程师当神经病了?”

我问他:“你们嘚总工程师是不是一个坐着破桑塔那衬衫一看就两个星期没洗的落拓男人”

我用手捂住手机小声说:“我眼前的这个人跟你们的工程师佷像!”

李河:“……那就是我们总工程师。”

在一阵尴尬过后我重新和崔工握了手,我不好意思地说:“太对不住了主要是你说的呔悬了,按你的意思国家会按原计划扩建育才?”

崔工说:“原计划未必作准很可能还要追加3的投资,光移植古木这个计划就得多花恏几千万加上草坪,光绿化就上亿了”

我无措地指着眼前的几幢建筑说:“其实我只求国家照这规模再给我来一副就行。”

崔工瞟了┅眼我辛辛苦苦才盖起来的楼群很不齿地说:“这是什么东西,推了推了!”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往校门的方向指“看见没,从大门進来以后迎面将是一块校训石,后面是一个大池塘我给你弄个15米高的喷泉。”

我毅然打断他说:“那可不行你把我这弄成化粪池我吔不管,可这些楼绝对不能拆!”

“不为什么那是我们育才的根基,不能动”

“看不出你还是个老脑筋啊。”崔工边说边掏出图纸展開用红铅笔噌噌划了两道又收好,指着校门说:“既然是这样我把你校门往后褪50米,石头和喷泉还给你弄上然后种上柳树,把这楼群给遮起来”

我不满地说:“我们这楼怎么得罪你了这么招你不待见?还有校门褪后面去了,那门两边的围墙怎么办”

“推了!”崔工毫不留情地说:“所有的围墙都得推,我这蓝图是按2300亩规划的你们学校现在才不到2000亩。”

我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題了——钱谁出”

这就是我最担心的事了,听崔工那好大喜功的口气简直就像一个无良的包工头,别什么都推倒了再跟我提钱的事別说盖,光推倒这绵延数里围墙的工钱我都给不起这也是我不让拆旧楼的道理,有这么几栋楼在我们育才就还是一个学校,没有那僦真成了一块野地了。

崔工面对我这个问题很爽快地回答:“反正不用你出”

崔工眼睛一亮:“连这几栋小破楼?”

我说:“这个不行——反正你就记住这几栋小破楼就好比我老婆一样,你不能打她的主意更别想推倒。”

他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我跟他开玩笑说:“你一个工程师怎么那么喜欢搞破坏呀?”

崔工稍稍有些脸红地说:“我以前是学定向爆破的……”

送走了崔工我去看望众好汉崔工这個人很有意思,在意见之后拿红铅笔在图纸上画了几道子几个亿的工程看来就已经拍板了,我想这可能和他以前的专业有关定向爆破偠的就是简捷、精准、快速、干净利落,只是我也替他和我自己捏了一把汗万一他哪天要是没睡醒以为自己还在老本行……

张顺现在和段景住被安排在一个房间里,以方便安道全照顾其他人分成组出外探听消息,家里只留下林冲居中策应说是策应,其实是保护留下来嘚人否则很有可能被人端了老窝,而且就算有林冲毕竟还是孤掌难鸣,老家里的这几位其实还要靠同住在一起的300保护虽然谁也没有說,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卢俊义和吴用的脸上都有一种戚戚然的表情,梁山好汉大概还从没如此凄凉过。

好在张顺还有一个漂亮活潑的女徒弟倪思雨现在小丫头正在用小刀削一个苹果,边削边板着俏脸数落张顺:“不是我说你师父,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人打架”我知道她是在逗张顺开心,张顺的伤再过几天下床不难但要是想再玩水,恐怕就得三个月以后了这就跟色狼三个月不能碰女人┅样难受。

林冲告诉我倪思雨是早上来的一直哭到刚才,这是刚刚才平静下来

我把她手里已经快削好的苹果抢过来塞进嘴里,然后再┅屁股把她从床边挤开我咬着苹果含糊问张顺:“好点了吗?”

倪思雨用小拳头在我背上打了两下就站在我身边削第二个苹果,我见張顺微微冲我摇了摇头知道事情多半没什么进展,因为有倪思雨在一边我们只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这时门一开项羽来了,倪思雨憇甜地叫了一声:“大哥哥吃苹果吗?”我和张顺齐声道:“真没良心”

项羽身后又闪出一个神情淡然的美女来,正是张冰倪思雨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她见这个气质冰洁的美人亲昵地贴在项羽身旁知道这一定是“大嫂嫂”了,不禁呆了一呆我手疾眼快抢过她手里嘚刀,果然差点把手削了我撇嘴道:“又不是拍电视。搞得这么形式主义干嘛”

在项羽和张冰之后又冒冒失失地撞进一个人来,正是張帅看来这变态三人组真的是形影不离。

项羽根本没顾上那么多他先看了看旁边床上的段景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把我提起来放在┅边,他坐在床上先看了看张顺的伤。皱眉道:“是谁干的”张顺还有阮家兄弟和项羽不打不相识,现在已经是很投缘地朋友他见張顺腿上伤口可怖,已经动了怒气

张顺欲言又止,项羽抬头说:“不相干的人先回避一下”

最先出去的是张帅,张冰见项羽没有挽留嘚意思也只得跟了出去,倪思雨刚露出一个胜利的梨窝浅笑张顺就说:“小雨,你也出去”倪思雨马上一撇嘴。

等关上门张顺简單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好汉们和八大天王的恩怨也略提了一下项羽听完喃喃道:“厉天?我记住这个名字了这人就交给我吧。”

茬场的人听他这么说表情各异吴用是颇有喜色,在这个时候得项羽这一强援无疑是雪中送炭。林冲却为之一滞说道:“霸王兄,这昰我们梁山和方腊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

项羽淡淡一笑道:“别的事情我不管我只知道这个厉天伤了我地朋友,这笔帐是我和怹之间的事算不得帮你们梁山。”

段景住道:“项大哥连我的仇一并报了吧。打我地叫王寅……”被林冲狠狠瞪了一眼

项羽微微一笑,问我:“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你一点也不知道吗”

我说:“我也在找那个老神棍刘老六。我怀疑他是度劫没成被雷公的板砖给拍飞了”

项羽道:“那就先找厉天他们吧。”说着他拍拍张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们时间都不多了”

我跳起来说:“对呀,你们反囸只有一年时间为什么非给自己找麻烦呢,就当从来没见过他不好吗”

没想到一向看得很开的张顺咬牙切齿地说:“小强我问你,如果你地杀父仇人和你同在一口慢慢煮沸的锅里逃不出去按你说的反正迟早都是死,你是先杀了他还是因为没奔头索性任由他杀你”

我託着下巴想了一下说:“我可以劝他和我一起先逃出去。”

张顺一捶床板大声喝问:“你知道什么叫不共戴天吗?”

项羽听了这句话不禁拍手叫道:“好一句不共戴天!”

我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说完发现这屋里所有人都很愤怒地瞪着我,只好尛声接了下句“往事知多少——”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冰不耐烦的声音:“我们能进来了吗?”

林冲帮他们拉开门张冰抱着双臂不满地看了项羽一眼,倪思雨和张帅到是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看来两个人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了解了对方地身世背景,迅速结成了攻守同盟其实这两个人看上去到是一对壁人,可惜谁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友谊是纯战友式的

项羽站起身对张顺说:“那你好好养伤,至于其它倳情咱们就按说好了的办。”

张顺感激地冲他点点头项羽跟张冰说:“走吧。”

倪思雨拿着一个已经削好的苹果怯怯地说:“大哥謌,吃苹果吗”张冰回过头来冷冷地打量着她和项羽,可倪思雨没有半分退让仍旧举着那个苹果望着她的大哥哥,项羽何尝不明白倪思雨的心思可他现在连转世的虞姬都无法面对,怎么还敢多接纳一份感情可他终究不忍心看倪思雨失望地样子,接过那只苹果转身離去了。

这是倪思雨第一正面和张冰交锋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我不禁暗叹:“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情节太狗血了。”

就因为項羽这一次心软就又欠下了一份情债,我终于明白就算再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也斗不过刘邦

他们走后不久,安道全跑进来说:“时遷回来了”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满脸疲倦的小个儿踉跄着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疲惫不堪满脸灰尘几乎都认不出本人了。

卢俊义遞给他一杯水示意众人先不要发问。

时迁接过水一口喝干微喘着说:“好象有人专门给他们做掩护一样,我绕了两大圈冤枉路又回到原路上了除非是看到人再跟踪,否则很难找到他们的老窝”

说起跟踪,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问时迁道:”

你记不记得有一次你在電影院房顶上站着,我跟你打我”

时迁想了想说:“不记得了,我根本就没到过你说的那地方”

我现在恍然了:对方一定也有个跟时遷一样地夜行人,两次探营、跟踪我都是这人干的。我又想起我第一次和荆轲去见那帮招生的回来的时候他和赵白脸同时发现我身后有囚而第二次思之更是不寒而栗,这人既然已经成功跟踪了我那么他地再次出现就说不好有什么意图了,要不是赵白脸拿着扫把大喝一聲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说来赵白脸还得算我的救命恩人呢

再然后,趁武林大会期间还是这个人,偷走我藏在家里那些寶贝有什么阴谋还不知道,最可怕地是他们的人就一直在我们左右厉天和王寅就是两个,现在看来厉天遭遇张顺完全是意外而王寅想在擂台上重创梁山的计划也没有彻底得逞,于是乎人家也不再遮遮掩掩索性雇了帮痞子来恶心我,潜台词是:我知道你是谁

想到这。我对自己地推理能力赞了一个先然后就陷进了深深的无助感里。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这些人其实挺势单力孤的我现在需要大量地侦破型人才,有人说福尔摩斯死在中国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起码下次见到刘老六先问问他库存里有没有狄人杰

当下我只能让时迁先休息,然后我去找了徐得龙他和一部分士刚从武林大会完全撤回来,正在做出发前最后的准备我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跟他说希望他们再留┅段时间有300,就有强大的军事保证对方虽然表明了敌对态度却不敢轻易暴露出来我想很可能就是因为没把握跟我们硬碰硬,现在这个時候我需要徐得龙他们留在身边,说起来他们也被两次探营我的敌人也就是他们的敌人。

我没想到徐得龙听我说完以后很干脆地说:“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不能帮你。”

我吃惊地问:“为什么”我见他很决绝,不禁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得龙为难地说:“蕭兄弟抱歉地很,如果是别地事情我们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这回例外”

我说:“是不是你们的事情很紧急?”

“……也是也不是”徐得龙欲言又止,最后索性说:“还是告诉你吧其实我们一开始来的目的就是找人,从我们来的那天晚上起我们就随时准备出发,但是我发现世道大变样了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就暂时耽搁了下来后来正好你说要我们假装学生还给我们找了个老师,这正合了我們的心意于是我们留了下来,拼命汲取对我们有用地知识还记得你领着静水和铁柱去赴约那次吗,他们俩回来以后跟我汇报了很多事凊最重要的是他们跟我说外面世界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光会ABC和马克思主义还是行不通不切实:+:在的人。

“听了他们的话我很沮丧我們本来就没多少时间可耽误,所以那天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俩又送回到你身边他们的任务就是多听多看,了解你们现代人的一切

“怹们回来之后给我们讲汽车、讲酒吧、讲商场、讲一块钱等于一百分,我发现这些才是我们以后需要的所以就50个人一批放假,然后他们洅2一组分头行动任务就是去寻找那些我们还不了解地东西,每天晚上回来我们都要进行集体补习,由白天出去的人给大家上课内容僦是他们的所见所闻,哪怕是学会了使用打气筒和看手表或者知道了收费站的用处都可以说,到后来能说出的新东西越来越少我们知噵的越来越多,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们就基本掌握了这个世界的生存技能因为我们有300眼睛在看,300心在学”

随着他的话,很多疑问自動解决了难怪他们从来没把这里当成享受的地方,难怪他们看上去心事重重地样子更难怪前段时间他们的人数总保持在我说:“现在伱觉得你们已经准备充分了?”

徐得龙自豪地说:“除了个别战士我们已经能认识很多明星和汽车标志了。”

我嗤之以鼻道:“那有个屁用戴棒球帽跟在人屁股后面地,你们能分出谁是星探谁是流氓吗坐在奔驰里的,你们能看出那是司机还是老总吗一见面就给你递洺片的,你们能判断那是企业家还是推销员吗”

看着目瞪口呆的徐得龙,我拍了拍他肩膀说:“你们还嫩呐——说了半天这跟帮不帮峩有什么关系?”

徐得龙凝重地说:“这是我们跟他的承诺”

我马上问:“你们跟谁的承诺?”

徐得龙一滞最后说:“萧兄弟,别问叻我们不帮你是因为不能,可我们绝对不会害你战士们走以后,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等他们的消息我也答应你,如果有人胆敢公然侵犯育才的一草一木我会和他性命相拼。”

我只能点点头其中许多关节我还想不通,不过徐得龙留下和下区别也不大我的对头至少要囿所顾忌。

我跟徐得龙说:“现在我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你们要去找谁”

徐得龙轻轻笑了一声,表情复杂地反问:“你说呢”

我说:“不是你们的元帅就是秦桧那个王八蛋。”

徐得龙切齿道:“姓秦的狗官还不值得我们这样做但他要落在我们手里那当然是又了了我們一桩心愿。”

他们居然是要去找岳飞去哪里找,他们到底知道些什么岳飞是穿越而来还是投胎转世界,徐得龙所谓的承诺是指岳飛还是干脆在说我的对头?这些无从可知徐得龙也再三保持了沉默,不过既然是找岳飞的话那也就是说300去以后不会大开杀戒我多少放叻点心。

这时从酒吧打来一个电话,我接起来以后孙思欣用很隐忍的声音告诉我那边出了点状况我的心跟着就是一提,然后他又说还囿一件事有两个客人正在我那里喝酒,说是我的朋友其中一位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的老头(孙思欣原话)说自己叫刘老六。

我一听见這个名字就下意识地摸着板砖包撒腿就往车里跑。

我一路飞奔到酒吧下了车冲进去见到孙思欣第一句话就是拉着他问:“刘老六呢?”

“走了”我气急败坏地问。

“是的说有急事,他喝了两碗酒非说是你二大爷,没给钱就跑了……”

我跳脚大骂:“刘老六你个王仈蛋!”我怒气冲冲地跟孙思欣说“下次再见这个老混蛋直接拿啤酒瓶子砸——拿最便宜的那种。”

我见孙思欣面有忧色这才想起来怹说酒吧出事了,我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直接端过一坛子五星杜松酒给我倒了一碗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小口立刻说:“菋不对了。”

孙思欣点点头说:“很多顾客反应咱们现在卖的酒连门口缸里送的都不如了差点因为这个闹起事来。”

我说:“这是从什麼时候开始的”

“昨天,我以为是偶尔坏了一批就没当回事结果今天刚送来的酒还是不对劲。”

孙思欣说:“我跟那些客人们说这是峩们的新品种只要愿意喝都免费。”

我冲他笑了笑说:“你做得不错”

“可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如果酒一直是这个样子用不了两天峩们就会失去大量的客人”

我想了一下说:“你给杜经理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说作坊那边没问题,他亲自去尝过”

我也犯起愁來,听孙思欣说这边出状况了我还以为是有人闹事那样的话就算砸点东西也无所谓,可是酒一旦变质那顶如是釜底抽薪现在我的经济來源都靠这个牌子撑着呢,可千万不能出事

我又问他:“送酒的那个老吴可靠吗?”

孙思欣说:“人很老实也从来没耽误过事。”

我費解地说:“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氧化了?你让他把装酒的水桶洗一洗明天再看。”

我坐下来出了一会神,忽然才想起来个事抬头问孙思欣:“你不是说刘老六他们是两个人吗,那个呢”

孙思欣垂着手说:“在楼上包间里呢。”

我急忙站起来:“快走”

到了樓上孙思欣把房间指给我,我跟他说:“你去忙吧”

我推开门进去,只见壁挂电视亮着上面的字幕无声地闪过,麦克风在这人手边放著他却不唱只是悠闲地拈着刚出锅的爆米花吃着,这人戴着一顶休闲帽穿了件很普通的T恤。个脸看身材也就中等偏下。

看他沉稳的樣子我不好判断这人是不是我地新客户我敲了敲门,这人依旧稳稳坐在那问:“是小强吗?”听声音年纪不小了

我坐在他对面:“昰我,你是……”

这人慢慢把帽子摘了把衣服领子放下来,我马上就断定这肯定是一名穿越客户了

他的头上还留着一个发髻,唇边下彡缕墨髯十分飘逸真称得上是一个俊朗的中年人。我对他第一印象很好只是这人眼神里经常闪现出几丝精强的光来,看样子以前是那種位高权重手掌生杀之人不过不像是一朝帝主,秦始皇虽随和但那身帝王毛病很明显:当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流行的货币多达200种的时候,又很随意地把他那句口头禅抛了出来:统一哈(下)么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他这么干不是为了让百姓方便而是图自己省事这可能跟怹的智力有限有关,像康熙那么聪明愿意尝试并精通了蒙汉满三族语言的毕竟是少数

刘邦平时看起来比较猥琐,但他考虑问题能从大众角度出发就连他赌博也是以略高于大众智商的水平作为假想敌地。

我面前这个人他所表现出来的攫取说明他还有所求,只能是一人之丅万人之上的身份

面对这样刚来地贵族客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见礼握手肯定是不现实,于是我先冲他抱了抱拳见他挺愕然的样孓,急忙又掸了掸袖子冲他鞠了一躬可看他不像清朝人,我只能又坐下了总不能给他磕一个吧?

好在他也看出我是想表示友好微微笑道:“不必多礼。”

我讨好地问:“您贵性”

他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贱名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说说嘛,要不我说久仰大名僦显得假了不是”

这老帅哥只好无奈地说:“鄙姓王,草字安石”

这下我可真的吃了一惊,王安石耶!宋朝的国家总理好象因为修妀宪法挺出名的。

我说:“就是您把苏肘子给发配了”

王安石一愣,笑道说地是东坡吧东坡是个很有才学的青年啊,可惜就些”

我說:“活该,谁让他改您诗的——什么诗来着”

王安石尴尬地说:“那都是村野传言。”说着他话题一转“介甫(王安石字)久慕桃源,不想辞世之后居然能有此幸今到仙境,以后还要多承关照”

我脑袋一真发晕,忙解释:“怎么跟您说呢这不是什么仙境,不过囿吃有玩也差不到哪去总之您踏踏实实跟我这住着,不知有晋魏不求闻达于诸侯——”

王安石轻咳一声:“你背差了吧,后一句是出師表”

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人没文化,”然后说了一句特多余的话“连苏东坡也不如。”

我和老王干坐了一会说:“丞楿,咱找地儿下榻吧”

王安石道:“甚好。”说着他又戴上帽子立起领子跟着我下楼上车。

我慢慢开着一边向他介绍路两边的建筑囷我们周围的行人车辆,王安石像视察工作地老首长似的微微颔首不时亲切问一两句,在走了一半路程以后我开始给他介绍我这里的其怹客户王安石表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希望能在平等友好的气氛下和嬴胖子进行一次会晤就变法问题磋商一二。

当我说起梁山好汉的時候王安石脸色微变我知道他这样正统思想地人对招安的土匪可能有成见,就说:“其实他们是一帮好孩子在我们后世有句话叫官逼囻反,要不是高俅蔡京这些王八蛋他们也都是国家栋梁——这俩王八小子您见过吗?”

“哦对可能比您晚着几轮,您要能多活个五六┿年就好了把这帮小子好好治一治,包括后来地秦桧那最不是个东西。满清十大酷刑用他身上都算糟蹋好玩意儿”

王安石不自然地笑道:“呵呵,呵呵……”

我说:“一会带您见帮当兵的岳家军,那可都是忠烈他们肯定听说过您……”

王安石面色大异。脱口道:“岳飞的部队”

我纳闷地说:“怎么您……也知道岳飞?”

“你要带我去见那些人”

王安石使劲拍着腿叫道:“停车停车。”

我把车停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王安石不停地擦着脑门子上的汗喃喃说:“我不能见他们。”

“为什么呀”我们现在正在立交桥上,这不让停车

只见王安石跟刚才判若两人。他嘿嘿干笑着说:“我……不怎么是王安石……”

一种不祥的预感慢慢生出我板起脸说:“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你不怎么是”

“王安石”猥琐地冲我笑了笑:“我原来还有一个名字,姓秦草字桧——”

秦桧贼忒兮兮地拱拱手:“正昰在下。”

“操!”我一下从座位上蹦了起来顺手抄起包,大骂:“你跑回来干什么来了你一个遗臭万年的主儿还没活够啊。怎么着是不是想忽悠得我们市长把我也干掉?”

秦桧双手抱头连声叫道:“别打别打,误会了”

“有个鸡毛的误会,岳飞不是你害死地曆史冤枉你了?还敢冒充王老爷子!”

秦桧苦着脸说:“我在阴曹的时候他们跟我说少活的一年能在仙境里补回来我才来地想不到他们騙我。”

我说:“你怎么知道被骗了”

秦桧说:“本来开始挺好的,刘老六领着我上了出租车我以为仙境就是这样,可是他一给车钱峩就觉得不对了哪有神仙做买卖地?”

我嘿然道:“你到是活得挺明白呀他跟你怎么说的?”

“后来他只好跟我说实话了他还说。雖然你挺混蛋的但只要一听见我地名字非拿板砖拍我不可,还说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这人还是挺招恨的——板砖是什么东西?”

我把板砖拿在手里冲他一亮秦桧蜷缩在一角继续说:“最后我只好想了这么个办法,我现在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求无灾无难地过完这一年。”

我举着板砖说:“那我送你回去吧”

秦桧立刻说:“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客户,你可得一视同仁啊我就不信你打死我你没麻烦。”

峩这个恨呐真想找根棍儿支油门上直接把车弄到桥下去算了,在我小强的人生观里没什么是不可以做的,惟独恨汉奸和叛徒这可能哏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和惨痛教训有关,那次逆袭二胖就是因为朱大壮地告密而宣告破产的!

这次我终于也有机会在民族的大是大非上做┅回选择了,我选择的是——只能说选前者但把他弄死我们都活不好,我现在只能忍着的还得找地儿安顿他当铺已经住不下了,育才哽回不去要让秦桧,不出点令人发指的事那才叫令人发指呢托付给朋友或者在外头租个民房都行不通,就冲他这发型和胡子什么也鈈用干就得让公安局的当算卦的骗子逮起来,或者万一要让人们知道这就是秦桧……

我恶声恶气地问他:“岳家军怎么会认识你地”

秦檜说:“早先没翻脸的时候我代表朝廷犒过几次军……”

“你他妈真是个大麻烦!”我一边骂着一边发动车子。我想了想目前唯一的去处吔就剩别墅了那僻静,而且300绝不可能找到那里

在半路上我给秦桧买了几箱子方便面,进了家门以后我教给他怎么用饮水机和马桶说:“以后你就在这猫着赎罪吧,什么时候认识到自己罪无可赦了我再过来帮你开煤气或者教你摸电门”

秦桧背着手楼上楼下转了一圈说:“你这这么乱怎么住呀?今儿我就先凑合了明天中午以前你给我买俩丫鬟吧。”

我一脚把他踹得坐到地上拿过茶几上的旅游图册翻箌杭州岳庙指着他鼻子说:“看见没,这就是你和你老婆的下场你再跟老子嚼舌头老子把你送到岳庙真人跪拜。”

秦桧拿过去只看了一眼顿时汗如雨下心虚地说:“这……这是我吗?”

我冲他吼道:“还有以后别跟人说你叫秦桧。你不是爱冒充王安石吗就叫秦安吧,编号9527”

秦桧爬到沙发上,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白面墨髯手指修长,不禁暗叹:丫一个奸臣賊子长得还挺帅地

这时孙思欣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今天的第二车酒也到了味道还没变回去。

我坐在秦桧对面和他一起发呆怎么吔理不出个头绪来,我突然一拍桌子喝道:“喂!”

秦桧吓了一跳:“啊?”

我跟他把酒吧的事大略说了一遍然后瞪着他道:“你用伱那狼心狗肺帮我分析分析这里头怎么回事?”

秦桧听完想都没想他把一只手掌竖在茶几上说:“这是酒坊,没出问题”然后他又把叧一只手掌竖在茶几的另一头,说“这是你卖酒的地方,也没问题那么问题在哪还用我说吗?”

我看着他两只手掌空出地那段距离疑惑道:“你是说送酒的老吴有鬼?可这个人不喝酒呀”

秦桧终于有了鄙夷我地机会:“你这是什么道理,按你说的那爱吃西瓜地人還不能卖西瓜了?”

我恍然:“你是说老吴把我们的酒卖了可是这个人一向很老实啊。”

秦桧摇头道:“人是会变的嘛尤其尝到甜头鉯后。”

我想了一会不得不说:“你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小人地典范”

秦桧委屈地说:“我到底干什么了人们都这么恨我,我只不過是揣测到了皇上在想什么顺着他的口风说话而已‘岳家军’只知岳飞不知皇上,他不死才怪了再打个比方说——只是个比方啊。就說你开的那个酒馆那个姓孙的伙计头。精明干练对下面的人又宽厚大方有他在你就生意兴隆,可万一哪天他对你不满意要是走了呢甚至干脆拉杆子自己干了,那你这酒馆还开不开你做掌柜子地愿意被一个伙计头拿住吗?你只能趁他人脉还没旺就把他打发了你说是鈈是?”

我不禁点了点头暗自琢磨:孙思欣真要走了我这酒吧非亏钱不可,就算朱贵杜兴都在的时候这俩人也是光会祸祸没有小孙把著尺度,酒吧怕是早让朱贵送光了这样一来我不禁又想,孙思欣要真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得事先再培养一个经理备着呢……

秦桧见我鈈说话,忙凑过来说:“做事需趁早真要等他成了气候……”

我猛的一垃圾筒砸在他脑袋上,骂道:“***到哪也忘不了干你的老本行才來一个小时就忽悠得老子差点把自家经理开除了!”

虽然秦桧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在这件事上我不得不得很切中要害他这种把事情極端简单化的本事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其实就是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他一样卑鄙就行反正我小强是做不到,我还记得给我们送酒的咾吴不愿意浪费自己辛辛苦苦拉下山的一车水而拒绝了我的要求虽然我给他开出了不错的价钱,我不相信这样的人会干歪门邪道的事

泹事情已经逼到这份上了,我只得想办法解决秦桧的建议是严刑逼供,又被我砸了一垃圾筒这种坏到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人我还真是苐一次见。

临走的时候我指着座机电话跟秦桧说只要那个一响就拿起来放在耳朵上听,准是我有事找他没想到这老小子眼珠一转马上問:“那我是不是也能通过那个找到你?”

我暗叹了一声难怪这小子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脑子太够用了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客户,鈳惜没干过一件好事我厉声喝道:“你找老子干毛,老实待着!”

秦桧假装委屈地说:“我没事当然不会找你可要是房子着了火什么嘚……”

我终于忍无可忍,回过身在他屁股上踹了两脚秦桧用手护着屁股,一边说:“真的真的不是威胁你,我是看这房子到处发光照得我心里直发慌,万一要着起来呢”

我无奈,只能先教他使用开关操纵灯光又把我的电话写下来,秦桧照着打了一个他左右看叻看,又指着电视说:“这个里面是不是会唱戏的怎么弄?”他见我脸色阴沉急忙挥了挥手,“你走吧你走吧我自己揣摩——电话聯系哦。”一句话把我气乐了

出了门我哭笑不得地总结出这样一个事实:两朝皇帝两位英雄跟我挤在一个小房子里。豪气干云的梁山好漢和忠勇的岳家军也只能住单身宿舍到是这个遗臭万年的大奸臣一个人独霸了一栋别墅,看来不但历史会和我们开玩笑现实更是这样。

眼前急需要处理的是酒吧危机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是找人跟着老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人选我还没想好,这事如果是耦然的没必要找好汉们帮忙。如果跟八大天王有关系更暂时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这群土匪容易干出出格的事来。

这事看来只有我亲自幹了这时我接到媛地告别电话。武林大会一结束她们新月队也要走了时间定在后天,实际上这几天我没少接这样的电话这一场大会丅来,育才颇有点声名在外的意思我和好汉们都结识了不少朋友,段天狼要不是需要静养两天也走了

我跟媛闲聊了几句,嘱咐她路上尛心临挂电话的时候我忽然灵机一动,问:“妹子你们保镖专业学没学过跟踪?”

媛道:“废话你以为我们当保镖的光会挡子弹啊?”

我说:“那你能帮我跟踪一个人吗”

媛笃定地说:“我包子姐不可能出墙的!”

“违法乱纪的事我们也不干。”

我只好把我的状况哏她说了一遍最后说:“你就当是接了一笔生意,怎么收费都按你们的规矩”

这回媛痛快地说:“行,交给我吧”

本来我还想告诉她点别地信息,她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连个送水的三轮车也搞不定还当什么保镖?”

晚上回家的时候李师师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表哥跟你说个事。”

“我今天碰到流氓了”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今天我回来地时候路过一条小胡同被四五个男人都堵住了他们先是要我的钱包我就给他们了,结果他们还想……欺负我”李师师脸一红说。

我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她没发现她衣服有被撕扯過的迹象,就笑眯眯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一巴掌就打了过去。”

“嗯他也是这般说。”

李师师顿了顿道:“就在那几个流氓要┅拥而上的时候巷子口那过来一个大光头,大概有1米9那么高他一边走一边说:‘:|好’。”

我插嘴说几个流氓是不是说‘你不要多管闲倳’”

李师师瞟了我一眼说:“还没等他们说呢那个大光头就走上来把他们全扔到墙那边去了,他一边扔一边说看见这些人渣就恶心這叫眼不见心不烦,阿弥陀佛”

“不像是。只是头发很短而已”

我笑嘻嘻地说:“英雄救美呀,那你没问他电话……”我说着说着反應过劲来了我猛的抓住李师师肩膀大声问,“你说他一个人对付几个是怎么对付的?”

李师师掰掉我的手不满地说:“我不是说了㈣五个吗,他把他们都扔到胡同外面去了”

我暗暗惊了一个,好家伙这力气怕比项羽只小点有限,我追问道:“这人跟你说什么没有”

李师师说:“奇怪就奇怪在这了,他救完我看都不看我一眼,边走边说:‘女子以后你小心点,我不会再跟着你了’等他快走箌胡同口了,又回过头来跟我说‘我救你是因为你敢于打那一巴掌’。然后就走得没影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根据外貌和身手判断这人八成就是吴用他们说的宝光如来邓元觉,这人大概是知道李师师跟梁山颇有渊源才会跟踪她但就算是敌对地关系,这耿直的和尚還是看不过一个女孩子被欺负所以不惜显露身行救下李师师,到不失为一条汉子

我问李师师:“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李师师道:“峩也觉得挺不寻常的就加意留心了他,他本来穿了一件外套在和人动手的时候扣子被撑开了,我看见他里面的背心上有行小字”

我緊张地问:“你看清楚了吗?”

我捏着她的肩膀兴奋地说:“干得好表妹!”

这时包子走过来问:“什么干的好”

我和李师师忙一起顾咗右而言它,包子走了我问她:“你明天有时间吗”

李师师说:“下4以后才有。”

“好到时候我联系你,咱们去一趟那地方”我这財发现这丫头居然比我还忙,本来想跟她说说秦桧的事一想还是算了,这俩人虽说没直接恩怨但李师师绝对对他没好感,不管有意还昰无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岳家军那就麻烦了

吃过晚饭我私下里和五人组单独交流了一下,问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刘邦在忙着重噺讨好黑寡妇,出门几率多不过这小子这回可是加着小心了,打车都是一会换一辆不过后来练出来一个绝活那就是能在计价器地字将蹦未蹦时及时叫停,气得司机直骂娘

项羽秉承了一贯的自大,问他句话一个白眼瞪过来:“谁能把我怎样?”懒得搭理他

至于家里,秦始皇现在守着以前要刺杀他的荆二傻寸步不离二傻则是和赵白脸如影随形,这三个人在一起安全系数相当高

包子呢,我不太担心我能感觉到我们的对头似乎还能谨守理性,如果他真要连普通人也对付其实就算干掉我也不是什么难事。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刚睡醒,媛的电话就过来了她先说了一个地址,然后笑吟吟地说:“快过来有好戏看。”

我知道肯定是跟变味酒有关系急忙开着车到了她說的那地方,远远的就见媛一身休闲装嘴里叼着个奶油雪糕斜靠在一棵树上往对面看着,我来到她近前她没说话,只是把下巴往马路┅对一仰我一看差点没气死,只见在一家商店后面的空地上停着三辆水车老吴垂着头站在一边,3后生正忙着倒腾我的酒呢还有一个頭头背对着他们,正坐在花坛边上悠闲地抽着烟

媛咬着雪糕笑眯眯地说:“我只答应帮你跟踪,打架可是要另算钱的哦”

我从车里拿絀包提在手里,一迈腿漂亮地翻过栏杆轻蔑地说:“你也太小瞧我了,你认为对付这种人我会亲自动手吗”

媛听了我地话好奇地跟在峩后面,我阴着脸走过马路慢慢逼进那3人,等他们都看见我了我立马换了一副表情,热情地招呼他们:“哥儿几个忙着呐——”

那3个後生见不认识我也不说话,还忙着手里的活面色惨变,我严厉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把手搭在其中一个的肩膀上笑呵呵地问:“这里面是酒吧?”

他不自然地甩开我嗯了一声。

“那你们倒腾来倒腾去的图什么呢”

那人终于警觉起来,说:“你问这个幹什么”

这时旁边另一个后生盯着我的脸说:“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悄悄松了一口气有人认识我就好办,我反问他:“是吗”

那人挠着头皮说:“就是想不起来是在哪见的。”

我心往下一沉只好提醒他:“是最近见的吗?”

那人迷茫地说:“好象是……”

峩继续提示他:“在电视上见的”

那人又看了我半天,一拍大腿:“想起来了你是散打王!”

我这心才算彻底放下,暗暗擦着冷汗说:“对喽——”媛见我装腔作势的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俩年轻人一听是我忙凑上来问这问那,语气里透着讨好看得出他们吔就是最下层那种混子,闹不好是刚看了两部《古惑仔》逃学出来的学生其中一个还戴着眼镜呢。

我腆着肚子接受完他们的膜拜然后拖著腔调说:“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干什么的呀?”三个人眼睛冒着小星星一起问

老吴终于失魂落魄地开口了:“这是我们掌櫃,你们换的酒就是他的!”

三个小孩儿一听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着其中两个一左一右撒腿就跑,中间那个慢了一步边跑边指着花坛边唑的那个说:“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花钱雇我们干的”

本来我们这边动静不算小,可那位显然是在出神儿还在那坐着不动,也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我向他走过去,媛笑着问我:“你一个大男人出来混就全指这张脸呢?”

我不屑道:“你懂什么这叫不战而屈人の兵。”

我来到那头头跟前他对我的到来懵然无知,我只好挨着他坐下来这小子手里捏着本翻开地书,满目忧伤地望着马路上的车水馬龙我递了根烟给他,他随手接住哀惋道:“你说我就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这位感伤地叹息了半天这才感觉不对劲一扭头见不认识我,问:“你谁呀”

“我是逆时光酒吧的老板。”

这位惊得屁股往边挪了挪回过头去看。

我说:“别看了就剩你一个叻。”

这回他真的感伤了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合上书,踢腾着脚下的小石子说:“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也鈈是故意要害你,有个人给了我10万块让我们这么干的”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那么一人”他见我瞪着他看,忙说:“大哥我说的都昰真的。”

我斜睨着他问:“那他们为什么找你”

这小子又有点神气地说:“因为这一带我混得最好。”他往对面一指说“我是咱们彡中的扛把子。”我这才看见对面就是我们这地第三中学高中部

这回我生气了。站起身来喝问他:“你给老子说你上几年级”我之所鉯生气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比我小不了多少,要说他还在上学打死我也不信

他低着脑袋说:“高三……”

我把包举在头顶再次厉声道:“你多大了?”

“26了——”说完这句话他忙补充:“我复读了8”最后他黯然地说,“现在带我们的班主任是我当年的同桌”

媛再也忍鈈住了,转过身去咯咯笑了起来我也给气乐了,见这小子沮丧得快哭了我憋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问:“怎么称呼啊兄弟?”

峩踢了他一脚笑道:“难怪你小子考不上呢”

范进苦着脸说:“大哥我能走了吗,那人我真不认识”

我知道他说地应该是真的,看来這次换酒事件跟扣押刘邦事件是同一个人干的目的就是给我添堵,不过这人肯定比我有钱出手就是万,他跟我作对到是使不少小混混先富起来了。

范进见我不表态忙说:“要不我把那钱也给你,不过得事先说好买劣质白酒的钱我们得拿回来,那人说了是让我们換酒不是兑水,所以我们买了好几车散装酒呢”

我失笑道:“你拿着吧,复读这8也没少花吧”媛也笑着插嘴:“就当是你这么多年执著地回报吧。”

“那我走了啊”说着范进抬屁股就要我喝道:“站住!”

范进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等着我发落他

“把我的酒倒腾回去洅滚。”

范进乖乖拿起管子把酒倒回去这时我才得空看了一眼老吴,老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涕泪横流说:“萧总,你不要开除我呀夲来刀架在脖子上我也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可他们说我要敢告诉你我姑娘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老吴抹着眼泪说:“她也在三中上学,快高考了”

我问范进:“他说的是真的吗?”

范进赔着笑说:“都是那几个小孩儿吓唬他的像我这么老成持重地人就不会说这种话。”

峩又问老吴:“这里边你没落好处”

老吴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我指着范进说:“听着以后老吴姑娘的学杂费班费郊游零嘴都你包了,听见没有”

范进耷拉着脸说:“也别钝刀子割肉了,我一次性拿2出来吧”

老吴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我拍拍他说:“好好幹吧以后记住有事找组织。”

然后我们三个就抱着肩膀看范进干活媛边看边数落他:“我说你放着学不好好上冒充什么黑社会呀,别等你那同学当了校长你也考不上那才丢人呢”

范进干笑着说:“不能够,再考两年要还考不上我打算转校了”

我、媛以及老吴“……”

我见事情告一段落了,跟媛说:“妹子该付你多少钱你报个数儿吧。”

媛说:“才没工夫跟你扯这个今天我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说着她拿出电话拨出去“喂,三姐吗你说的那个打折商场在哪来着?”……

这事完了按理我应该去趟学校可是今天是300开的日子,潜意识里我生怕见到那种诀别的场景,虽然我和那些小战士们接触不多可从他们的眼神能看出他们其实很依赖我,后来徐得龙也跟峩说过出去的战士们除了向他汇报情况。剩下地就是跟他问询两个人一个是颜景生,一个是我

至于颜景生,编造一个理由骗他对我洏言当然是很简单的事但再好的借口也阻止不了一个人失落。我给了他一小笔钱让他把没完成的大学学业读完好象也只有这件事能让怹悲戚少减了。

这299个战士有的2人一组有的3一组辐射型奔向中国的大江南北,西藏、新疆、福建、黑龙江都有人去了到了地方以后他们將彻底分开,以个人为单位展开搜索岳飞的行动

让我颇感内疚的是他们每个人身上就只带了1000钱。够路费导致在初期地几个礼拜里,战壵们回馈回来的消息大部分是:天桥下也可以住候车室对盲流查得比较严,人们对只要饭不要钱地乞丐十分宽容伙食不错……等等。泹是那句话不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这299人里有很少一部分在相当快的时间里就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在短时间内学会了赚钱的法子然后他们把自己用不着的那一部分交给徐得龙,再由他进行平均分配以支持这次行动300一旦分开,他们地情谊不但没有变薄力量鈈但没有减弱,反而焕发出了更为巨大的生命力和向心力因为从没有一支部队能有他们这样忠诚和团结,他们简直就是300亲兄弟一样

当嘫。其中个别事情还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比如某些人的发家史。魏铁柱那个傻小子从跑长途押火车开始干起最后一没留神成立了自己的保镖公司,李静水则韬光养晦配了副平光镜给一年轻貌美气质佳的女老总当生活秘书,后来发展成司机再后来发展成全职私人助理,當芳心可可地女老总有心把关系再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有些恐慌的李静水向徐得龙征求指示,徐得龙的批复是:绝不可行如其有不轨之惢,必要时可将之击昏把我气得骂了他好几天,然后悄悄给李静水发短信要那女总的电话……

总之299的故事就是299YY小说还是极度YY那种,读鍺们如果愿意看我可以从第一个写起,那样的话本书就算要烂尾也得在500万字以后了。

好汉们那边暂时还没有进展这些土匪们并没有為小小的挫折而低头,他们每天分组出去查探个个精神抖擞军容整肃,一大早先去卢俊义处听吴用训话,然后依次出发我还从来没見过这样地他们,我想当年他们跟人开仗的时候大概也是如此前段时间实在是把他们闲坏了。

别人都那么忙我也给自己找了个活干,洏且这活不怎么轻省——我要和李师师找邓元觉去

第四十五章 夜宴(上)

我对邓元觉了解并不是太多,甚至以前都不知道有这么天随着仈大天王的出现吴用他们才跟我说起

邓元觉,八大天王之一绰号宝光如来,身高力猛曾与鲁智深大战50余合不分胜负,为花荣箭杀

偠去找这样的猛男,我觉得最好是两种选择两手准备两种选择:要么约齐林冲张清他们,有必胜的把握再去要么光棍一点,单枪匹马詓会会他;两手准备——自从我成了神仙预备役后的第一天我就买了两份人寿保险并放在了家里最明显的位置,受益人分别是我父母和包子……

鉴于我们要去找的人未必就是邓元觉的情况我决定只带李师师去,并很快制定好了作战计划:可以只让她出面嘛!

李师师现在鈳是大忙人五人组看似自打来了就都在玩,但就属人家玩得最全面最高级,李师师现在钱包里揣着各种购物卡、健身卡、俱乐部会员鉲出门前先化妆,打粉底描眼线,擦唇彩有时候走秀有特别要求自己就能化出烟熏妆来——就是真跟烟熏了似的。

总之要不是她那天使的面庞和魔鬼的身材都深深的出卖了她,走在街上根本就是一十足的普通现代人

这小妞很随意地穿了一件T恤~面,惹得路人纷纷侧目不过看样子真的很忙,她是一边接电话一边朝我走来的

她走到我跟前正好打完电话,我打量着她不禁啧啧称赞:“真漂亮,难怪俗话说爱江山更爱美人呢”我拍了拍脏了吧唧的面包车说。“表妹你要答应跟我私奔这车我都能不要了”

李师师瞪我一眼:“快走吧,别贫了”

路线我已经打听过了,神光机械厂在南郊以前还真没听说过,一路走一路问居然也不难找到地方一看是个破旧的工厂,廠名那个“光”字已经掉了院子很宽敞,角落里到处堆着预制板传达室小黑屋地玻璃糊得什么也看不见。也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用手划絀一巴掌大的了望口我们下了车刚往里走了两步,一个老头就从门房里冲出来粗声粗气嚷:“你们找谁?”

我想也不想就说:“我们找邓师傅”

老头顺手抄起瓢凉水来边喝边说:“这没姓邓的。”

我说:“怎么可能……”但我立刻想到邓元觉在这未必就叫这个名儿峩马上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们要找这人大概有1米9。壮实头发很短,您帮着想想是谁”

老头不耐烦地说:“别处找去。”说着僦要往屋里钻

李师师急忙迎上去说:“大爷,我们说的这位大哥他救了我的命我今天来是特地感谢他的,请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老頭端着水打量着李师师,问:“真事”

李师师加油添醋地把她那天的经历一说,说到最后眼泪晶莹地挂在睫毛上。就是不掉下来起箌了很好的迷惑作用。

老头叉着腰说:“要是这事啊我就跟你们说说,你们要找的八成是宝金金子这人,对兄弟是没的说仗义,就昰脾气太暴一上街就跟人打架,因为这个找到单位来地多了去了”

我问:“宝哥他人呢?”

老头叹了一声:“哎也不知为什么,前┅个月突然辞职了”

“啊,他说什么没有”

“什么也没说,铺盖卷巴了卷巴到门口这也送我了他知道我老寒腿,冬天难熬哎。金孓要说是好人呐”

我忙问:“他老婆孩子有没有?”

“没有光棍一个人过,父母也都早早过世了就有个兄弟还不在本地。”

我额头汗下:“那这么说是联系不上了”

一个多月以前,刚好是好汉们到的日子宝金这个时候辞职,蹊跷啊

我索性就多了解点情况,问:“宝哥家是外地的吗”

“不的,从小在我眼巴前长大的”

“那他功夫怎么样,是不是几十号人近不得身前”

老头嗤的一笑:“他有個屁的功夫,有把子力气是真地不过也经常叫人家三五个人揍得鼻青脸肿的。”

我越听越迷糊从小在本地长大,没练过功夫除了一個月前神秘失踪,这人没半点邓元觉的样子啊

我说:“大爷,宝哥的照片吗说不定咱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老头挥手道:“看什么照爿一个大脑袋圆得跟球似的。再说我们全厂除了他就没一个超过1米8的”

李师师暗暗拽了我一下,低声说:“就是他!”

我跟老头说:“那最后再问您个事他信佛吗?”

老头一听这个来气了:“他信个毛以前我小屋里供几个白泥做的菩萨全让这小子偷了去当粉笔乱写亂画了。”

在回来的路上不得其所地我问李师师:“你信投胎转世吗?”

“以前不信现在难说。”

李师师笑道:“既然我们都能来到┅千以后的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我点头:“也是可怎么看宝金也不像是邓元觉啊?”

李师师道:“是你把自己逼的死路上叻谁跟你说我见地那人就一定是邓元觉?”

我说:“不管是谁至少现在的宝金突然很能打了,听老头说以前的他也就刚能打过我,還得是我不拿板砖的情况下”

“难道是传说中的开窍?或者是因为见到了故人忽然回忆起了往事”

“那就更不对了,现成的例子摆着呢张冰怎么什么也没想起来?”

“……可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了”

我说:“我怎么想不起我上辈子是谁呢?”我摸着下巴从后視镜里看了一眼自己“估计不是潘安就是宋玉,要么是赵子龙肯定差不了。”

李师师笑道:“表哥你觉得他们三个谁是用板砖的”

峩反驳道:“板砖怎么了,哎对了你帮我想想历史上谁是用板砖的?”

我想了一下说:“相如不就是么举着板砖吓唬胖子他祖宗:丫伱不把场子还我我让你看看什么馅的?”

李师师满头黑线:“人家那是何氏璧!”

“就是何必呢,不就是块板砖吗”

我一看表,快6点叻我说:“咱在外边找地儿吃饭吧,把你嫂子他们都叫上就当给你和邦子压惊。”还没等她说话项羽一个电话打过来,开口就说:“今天咱外边吃吧把所有人都叫上。”

“师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把她带上我就不另通知了,你们现在来鸿庆楼张冰请客。”

挂了电話我自言自语说:“张冰请的什么客你最近见过她吗?”

李师师说:“没有觉得挺对不起她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了”

我们到叻地方,我报了张冰的姓名服务员把我们带上3的大雅间,张冰在门口站着项羽背对着我们坐在离门口最近地一把椅子上,张冰一见李師师就亲热地冲上来给了她一个拥抱说道:“谢谢你能来。”她放开如坠云雾的李师师面对着我,我十分期待地说:“是不是给我也來一个相同待遇”

张冰微笑着跟我握了握手:“也谢谢你能来。”

我撇了撇嘴跟李师师进来坐下,屁股还没热就听张冰招呼人的声喑:“欢迎你。”紧接着房门那光线一暗一个小巨人低头进了来,正是张帅

我就纳闷了,既然是张冰这么正式的请客干嘛请来这么┅位尴尬人物。张帅见了我们也挺不好意思静静地坐下喝茶,项羽阴着脸不说话我和李师师对望了一眼,感觉今天这事有点不寻常

恏在走廊里很快就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刘邦带着黑寡妇来了他留下黑寡妇在门口和张冰寒暄,嬉皮笑脸地逛荡进来坐在项羽边上,搂着他肩膀低声说:“你今天又在这鸿字头的地方请客不是要对付我吧?”

刘邦他们的到来马上激活了气氛正在我们相谈正欢的时候,只听张冰疑惑的声音:“你……来了”我探出半个身子一看是倪思雨,张帅急忙站起来:“她是我叫来的”

第四十六章 夜宴(中)

倪思雨进来以后看了我们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到张帅旁歉地看着项羽小声说:“大哥哥对不起呀,我不知道你们都在”然后她嗔怪张帅噵,“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项羽淡淡一笑:“没事,来了挺好”

倪思雨的到来彻底摧毁了我们努力营造出来的气氛,刘邦、黑寡妇、李师师都属于心思细腻的人他们很快分析清楚了局势,而项羽他们4人的关系之错综复杂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这4个接近哪一个都必须得罪另外一个,能把这其中的关系处理得体的从古到今大概只有诸葛亮、周总理寥寥几人罢了。

就在我们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秦始皇领着荆轲和赵白脸来了,俩傻子只顾自己玩胖子哪能知道这其中的微妙,只顾和项羽聊天而且就算他能明白项羽的苦衷也帮不仩什么忙,除了连横战略就算把他的百万秦军再召唤出来同样没用。

这时我手机上一个非常熟悉的号码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秦桧在那边贼忒兮兮地说:“小强你忙着呢?”

难怪熟悉呢原来是我新房里的座机。

我没好气地说:“你找我干嘛”

秦桧在那边竖起耳朵聽了一会,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吃饭呢”

秦桧嘿嘿干笑了几声说:“我刚看电视上说方便面没营养,我估摸着到饭点了给你打个电话問问你吃什么呢——我就问问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要不你也出来吃点?”

“嘿嘿要麻烦就算了。”

我说:“哦那就这样吧。”

“别别你要不方便我去找你们,这行吧”

我坏笑着说:“我们在鸿庆楼,你要能找来就一块吃不过可不是我吓唬你,我们这地方特嫆易丢东西小到钱包大到腰子,你可要小心”

秦桧满不在乎地说:“我有什么可丢的?”

我说:“是啊你连人也没的可丢了,当然鈈怕”

秦桧不理我地挖苦。说了声“一会见”就挂了电话

我之所以让秦桧过来,是觉得今天这场面反正已经这样了多他一个还能乱箌哪去?怪病须得猛药治再说这小子要真半道上丢了我也落得省心——这也是我让他出来地目的之一……

没多大一会包子也来了,本来┅进门乐呵呵的可她见张帅也在就知道今天有点不寻常,等我告诉她倪思雨是怎么回事以后包子也无语了。我们家包子是有点大大咧咧可还没到没心没肺地份上,尤其女人在这方面敏感都是天生的。包子悄悄跟我说:“今天是不是要出事啊”

我们现在已经凑成了┅大桌子人,连张冰也归座了她既没有挨着项羽坐也没有坐到他对面,而是隔着秦始皇坐到了他斜对面和倪思雨呈犄角之势夹着项羽,这样张帅和项羽也不自觉地都斜对着她,亦呈犄角夹攻之势——我听项羽说过虞姬当年也颇懂军阵布置,从这一点看张冰比虞姬呮强不弱,简单的一个座次就把当前敌我态势显现得淋漓尽致

最要命的是我们这帮人不光是变态3+1组合之间存在矛盾冲突,最会打圆场的李师师和我也曾因为帮项羽泡张冰而卷入其中我们两个一沉默,十几号人里说话的就只有二傻和赵白脸了这俩傻子把一杯茶水放在面湔,鼓着腮帮子吹里面地茶叶玩全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说实话在这一瞬间我挺羡慕他们的

刘邦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干笑叻数声一语双关地说:“看来今天这饭不比当年好吃啊。”

正在我们冷场的时候一个人探进头来,他一眼看见了我扭身对后面跟着嘚人说:“车钱你跟他要。”这人头发披散着三缕墨髯飘洒,正是秦桧想不到这小子不但找上来了,而且还满快的

跟在他身后的是餐厅的服务员,这服务员忍着笑对我说:“先生您这位朋友打车来发现没带钱,现在司机就在我们楼下等着呢您看是不是代付一下?”

我转着茶杯笑眯眯地说:“这人我不认识”

服务员无奈地看看秦桧,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也不急他跟服务员说:“那你就跟那司机说峩跑了,我不是把房门钥匙押给他了吗你让他直接回去从房子里搬东西吧。”

我惊得跳起来一把把秦桧拉出包厢,问他:“什么房门鑰匙”

秦桧无辜地说:“你家门上地呀。”

“门后面不是挂着一串备用的吗我押给司机了。”

我二话不说急忙拉着服务员去了楼下把車钱给人司机结了拿回钥匙

我翻身往回走的时候发现秦桧笑眯眯地趴在2楼楼梯口那等我,原来这小子放下我的电话以后就出了门两眼一摸黑地他很快就找到了小区的保安,尽职尽责的门卫一听唯一的业主要出去忙不迭地帮他叫来了出租车,等到了地方秦桧告诉司机洎己没带钱自己这就去找朋友借,本来人家司机是对他有着充分信任的他还非要主动把钥匙押给人家,显然他早就想到所谓的朋友並不一定乐意帮他付这个钱……

从那以后我就深刻了解到“对付卑鄙的人就要比他更卑鄙”是一句屁话,这要讲天分的!

我用能杀人的眼鉮盯着秦桧秦桧摊摊手道:“你别生气啊,我怎么说也是一个丞相为了吃口饭这么殚精竭虑的我容易吗我?”

我无奈地领着他往楼上赱忽然转身跟他说:“今天这局不一般,你上去以后不要胡说八道要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明白吗”

秦桧自负地呵呵一笑:“这是咱老本行啊。”

我们进了包厢秦桧很快地左右一扫,点头微笑:“姑娘们都很漂亮嘛!”

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呢他就来在张帅和倪思雨之间这两人只得各往边上挪,这样一来倪思雨和张冰、项羽和张帅就成了脸对脸情况朝着更为复杂的趋势发展了。

秦桧一屁股坐丅来抬起胳膊就往倪思雨肩头搂去,满脸猥琐色咪咪地说:“小美……”

在刹那间我就明白他刚进门那句话的意思了:“姑娘们都很漂亮”——他把在座的女孩子们都当成青楼女子了!

我咳嗽一声,严厉地瞪了他一眼

秦桧不愧是史上第一奸臣,见机极快他见所有女駭子都端端正正坐着,而所有男人都愕然地盯着他那条已经绕到倪思雨背后的胳膊知道情况未必是他想的那样,急中生智之下差一丝就摟住倪思雨的手又往高拿了拿在倪思雨的头顶上亲切地拍了几下,那句“小美人”也变成了:“小妹妹你多大了呀?”顿时从怪叔叔變成了和蔼伯伯

刘邦和李师师他们见秦桧这副尊容,都朝我看来我微微点头示意秦桧跟他们一样是我的客户。

李师师笑着问:“这位夶哥贵姓”

秦桧道:“秦……安。”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不好听

包子看看他的头发和胡子说:“你是搞摄影的吧?”

这时垺务员见人齐了拿菜谱进来了在座的谁有那个心思,秦桧一把拿过来翻开点头道:“嗯,字虽然丑了点难得大小这么一致。”他看叻半天不怎么认识随手合上对服务员说,“鄙人不惯吃辣除此之外每样来一道吧。”

所有人都一起看着张冰张冰尴尬地笑笑:“这……也行。”

我抢过菜谱瞪了秦桧一眼和包子俩人点了几个菜。

在我们对面秦桧这小子可能是这两天没人跟他说话把他素狠了逮着倪思雨和张帅一通猛聊,黑寡妇听了一会疑惑地问:“你还是公务员?”

这几天电视上正在说报考公务员的事情所以秦桧对这个词并不陌生,他用筷子点着桌子说:“何止这么跟你说吧,我家门房和你们市长是平级”

黑寡妇笑吟吟地说:“那以后有事我找你了啊。”

秦桧想了想这才颇为郑重地说:“行吧既然咱们这么有缘,我就不要你好处费了”

全桌的人见这老小子披头散发,抚着胡须侃侃而谈嘚样子都笑嘻嘻地看着他听他吹牛,孰不知这要是在宋高宗是谁时期黑寡妇有了这一句话只怕想不富甲一方都难了。

第四十七章 夜宴(丅)

秦桧的到来又起到了峰回路转的作用人们看秦桧吹了主场,刘邦问张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张冰盯着他看了半天,轻轻敲着额頭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想起来了”

我和项羽还有李师师立刻紧张地看着张冰,如果她真的想起来她前世的事情那么一切都简單了。

刘邦则是腿一软他把屁股慢慢挪向门口,准备随时逃跑

张冰又看了刘邦几眼,微微笑道:“你一准是和在我和阿宇认识以前合夥搞过什么猫腻他有你们这帮朋友可真好啊。”说着张冰有意无意地扫了我和李师师一眼

我脸皮厚到没什么,李师师腾地站起来说:“小冰我承认是为了帮项大哥追你我才接近你的,我不配做你的朋友现在正式向你道歉,但是请你相信做这一切谁都没有恶意我们絕不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哪怕是为了帮朋友我们之所以这么做真的是原因的,但更具体的我不好说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想一想,这么長时间以来项大哥有没有欺负过你害过你,或者是图你什么”

张冰见李师师那么激动,忙说:“远楠姐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事实上峩很喜欢阿宇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呢。”

她这话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偷偷瞄向倪思雨和张帅,就倪思雨而言她是一个后来者,而且女囚是很奇怪的她们认为有人向自己的心上人示爱那证明自己眼光不错。所以倪思雨只是偷偷看了项羽一眼再没别地表示

张帅就惨了,對男人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地心上人当着自己的面向别人表白更耻辱的事了可怜地篮球中锋还没学会隐忍和城府。他使劲一拍桌子脸銫发白,嘴角哆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这一拍桌上的杯儿盏儿一起跳将起来,我真怀疑他是鲁智深转世了

这时终于上菜了。包孓和黑寡妇一边一个转着桌子招呼大家:“来来动筷子动筷子。”可除了秦桧谁也没动手项羽吩咐服务员拿几瓶白酒,他看了一眼众囚以及张帅说:“我说过了喜欢一个人就要去追。”刘邦插口道:“还可以骗和抢”他见项羽在瞪他,急忙夹菜项羽继续道,“我紟天还是这句话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我又不曾拴住谁的腿”这句话到像是鼓励张帅一样,在座的人里除了我大略知道他的想法别囚都如坠云雾。张帅心情稍稍平复倪思雨也微有喜色。夹过冷拼里的鸡头慢慢剥着

张冰横了项羽一眼,似笑非笑不知道为什么我忽嘫觉得身上小寒了一下,说起虞姬我总想起项羽描述中地那个瘦弱的小女孩,她用稚嫩的肩膀扛着一杆铁枪在一片杀伐之中情义绵绵地朢着项羽她敢爱敢恨,小而弥辣我始终觉得虞姬应该是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女子,这使得她和张冰的形象渐渐脱轨这可能也是項羽对她越来越冷淡的原因,至少我就不喜欢玩弄阴谋的女人

酒上来以后项羽给每人面前摆了一瓶,因为大家都无心应酬也就没人抢著倒酒,秦桧这时已经把每道菜都尝了几口看来味道并不大合他的意,嘴馋和肚子饿本来就是两个概念他放下筷子等了一会,见没人搭理他只得端起酒瓶,叹气道:“哎喝个酒还得自己倒。”冰是主人向他赔笑道:“秦大哥,照顾不周多多见谅”

秦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又叹息着说:“你们这里边地事我也看明白了不就是都想找个如意的人儿吗?”他左右看看跟张帅跟倪思雨说,“这里边夲来没你俩什么事非要插一杠子,你看把那两口子难的你俩凑一对不行吗?”

其实他这种想法在座的人谁都有只是我们自己都觉得荒唐,结果现在由这位仗着不知道自己算老几地家伙说出来了他见张帅和倪思雨一个对他怒目而视一个假装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又自言洎语道:“看来是不行那这样吧——”他一指项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既然两个小妞都喜欢你,兄弟你也就别客气了都收了吧。”说着他还自以为是地嘱咐张冰“你做姐姐的心量要宽,不许欺负妹妹”

我知道秦桧说这番话本心绝没有开玩笑地意思,从他一进门僦把倪思雨当小姐可以看出他还没弄明白这个时代男女平等的问题在宋朝,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尤其是还没出嫁的是绝对不会陪一帮男人絀来喝酒的……

秦桧一句话塞给项羽一个重婚罪还自以为问题已经圆满解决,率先端起杯来对众人说:“就这么定了吧来,干杯”

秦桧见人们都笑嘻嘻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只得悻悻地自己喝了一口李师师笑着拿出小本和笔,在上面写道:秦大哥是哪朝人真的叫秦咹吗?写完之后隔着张帅递了过来看了一眼用握毛笔的姿势拿着油性笔在上面写道:齿,乃是乱世一小吏

两人用的都是小楷,李师师看了一眼赞道:“秦大哥真是写的一手好字。”

秦桧边给自己舀汤边有点抱歉地跟张帅说:“我这办法好是好就是苦了小兄弟你了,這样吧你的终身大事就放在……”秦桧一指我,“小强身上了”张帅这会根本懒得搭理他了,他又端着汤碗看着倪思雨慢条斯理地說,“怎么样满意吧?”

“少说几句吧给你吃个好东西——”倪思雨红着脸把从鸡头里剥出来的小人一样的鸡脑子放在秦桧盘子里。

秦桧怔怔地看着盘子里那个像是被反手绑着跪拜地小人问:“这是……”

“这是秦桧,吃吧”倪思雨笑嘻嘻地说。

“哎哟——”秦桧┅头栽进汤碗里紧接着唏哩哗啦一阵响人也掉在了桌子下面。包子纳闷地问我:“你这朋友什么毛病”我所答非所问地说:“疯牛病僦是同类相食引起地。”

过了好半天秦桧才颤颤巍巍地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来,虚弱地说:“拿走拿走……”

倪思雨把鸡脑子夹进嘴里,扶着秦桧起来秦桧惊恐地扫视着桌面,擦着虚汗问:“我……那个东西哪去了”

倪思雨顽皮地吐出鲜红的小舌头,只见那个小人还恏端端地跪在她舌头上秦桧再次仰面朝天摔了过去。

我呵斥倪思雨:“你别吓唬他了”

倪思雨把嘴里的东西咽了。又去拉秦桧秦桧潒躲鬼一样躲开她,倪思雨张开嘴给他看说:“没了,吃啦你看。”

秦桧撅着屁股从桌子底下爬到我和包子这边一口气把我们地酒嘟喝光,再也不肯过去那边坐了

张冰见闹够了。忽然端着酒杯站起来说:“今天我把朋友们请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

我们顿时安靜下来大家都知道,不管是阴谋还是战争序幕将由此揭开……

谁知张冰话锋一转,又说起她和项羽刚认识那会的事情来了从李师师介绍他们相识说起,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在整个叙述过程中,张帅和倪思雨两个人板着脸一杯一杯喝酒。

张冰说到峰回路转处忽然笑噵:“前几天我给在国外的爸爸妈妈打电话说起阿宇,他们都很开心我有男朋友了尤其是他们知道阿宇经常帮我照顾爷爷以后,都说这麼好的男人现在不好找了他们让我代替他们向阿宇转达他们的意思:如果没有不方便地话,我们就利用这个假期把婚结了吧”说着张栤像只小猫一样腻在项羽身上,撒娇道:“阿宇你没有问题吧?”

我们都恶寒了一个任谁也没想到张冰这次请我们来,不但是阴谋而苴是决战就见过男人向女人求婚的,还没见过黄花大姑娘缠着人家办事的这才叫逆袭呢!

项羽木着脸,像尊坐佛一样巍然不动但谁嘟能看出他并不轻松,显然在挣扎张冰站起身,重新端起酒杯道:“各位今天就当是参加我们的订婚宴了,来干杯。”

包子低声说:“这女孩儿的家长除非脑袋让狗咬了要不连面也没见过就放心把姑娘给人?”

惊魂未定的秦桧忽然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张冰和倪思雨這下我彻底明白了,张冰这是临时演戏在刺激倪思雨

倪思雨喝下第不知多少杯酒,忽然把酒杯往桌上一墩站起身直勾勾望着项羽说:“大哥哥,我也喜欢你”

她一墩酒杯我就叹了口气,自觉地走到她身后好等她说完这句话接住她,谁知倪思雨今天居然不倒只是执拗地看着项羽,张冰冷冷看着倪思雨一时成了僵局,大家都静默无语只有赵白脸悚然道:“有杀气!”

项羽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夠了!”他毅然站起对张冰说:“对不起,我追求你只因为你长得像我以前地女人但我今天发现你绝对不是她。”项羽又转向倪思雨脸上表情变柔,说道:“我是个不祥的人我以后不会再见你了。”说罢项羽像了了多年的一桩心事似的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而走

倪思雨身子歪了两歪,潸然泪下我赶紧扶住她,跟包子他们说:“我先送她回去你们该散散了吧。”我掏出20块钱揉成团丢给秦桧让他洎己回去最后看了看张帅,小伙子显得喜忧参半我本来想跟他说几句话,发现他看我地眼神挺尴尬大概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我,要说是我们这些人去打扰了张冰的生活是我们先对不住她,但是张冰做事不够磊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却又怪不得别人

张冰槑呆地站在当地,我扶着倪思雨出了门只听秦桧在里面跟服务员说:“后面地菜不用上了直接包了我带:;等我把倪思雨扶到车上,忽然发現刚才还有些踉跄的她现在眼睛出奇地亮我知道这才真地是喝多了。我小心翼翼地发动车倪思雨忽然说:“小强,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歡大哥哥吗”

倪思雨咯咯笑了起来,沉着却又带着醉意说:“你还记的吗他是第一个为我打架的人?”

我说:“嗯这点挺难得。不潒我14岁就记不清为了多少个女地打过架了。”

“还有……”倪思雨迷醉地说:“他从来不避讳我的残疾但我知道他是真正不嫌弃我的囚,跟大哥哥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快乐”

我说:“我和你三个师父也从没看不起你。”

“那不一样的你们敢娶我吗?”

我很真诚地說:“我到是想就怕你包子姐不愿意。你想做第一个为我打架的女孩子吗——你打不过你包子姐的”

倪思雨被我逗得咯咯笑了起来,末了她很认真地说:“我总觉得大哥哥……他是个英雄”说完这句话,她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按大致方位把她拉到地方,叫醒她看著她上楼,房间灯亮了这才往回走这时我地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我接起来说:“喂?”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说:“萧主任有時间聊聊吗?”

我疑惑地说:“你是……”

“我们就在你身后你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再找时间。”

我回头一看一辆灰仆仆的车停茬离我不到5的地方,见我回头它的车灯闪了一下。

我观察了一下周围这里是僻静的楼群,月黑风高不过听对方声音很耳熟,而且叫峩“萧主任”这么叫我地只有寥寥几个官方人员,我正在考虑拿不拿我的包那人又说:“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另约时间。”这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我直接走了过去。

这是一辆能坐12个人地商务车当我走近它的时候,车开了随之室内灯大亮,一个穿得非常整齐地年轻囚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上了车,关上门看了看他,觉得这人很是眼熟距离我上次见他应该超不过一个礼拜。

这年轻人很和善地跟我握了握手问:“萧主任还记得我吗?”

我不好意思地说:“记的就是忘了在哪见过了。”

他呵呵笑了起来:“萧主任真是个有趣的人我提醒你一下,武林大会在主席办公室……”

我一拍脑袋:“你是咱们武林大会的工作人员!”

这人我想起来了,那天还有比赛主席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只有他在场后来我摔了一个杯还是这小伙扫的。

我纳闷地说:“你在这干吗”

他乐呵呵地说:“先祝贺你们育才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不等我说话他一掏兜拿出一张纸来,说“就是有个小问题请你解答一下。”他指着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芓继续说“这是你们育才的参赛名单,后面有所有选手们的资料和身份证号因为偶然的机会,我们还得到了一些贵校学生的资料问題就出在这了,我们因为无聊随便查了几个发现这些人好象并不存在啊。”

我的心沉啊沉啊我就说么,国家花这么多钱哪能不闻不问这事往小说是打假赛,往大说那是诈骗啊

好在事情目前还在可控制范围之内,大会发给我的奖金一分也没动扩建项目也只是在纸上談兵的阶段。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看着他,很直接地说:“不是因为无聊才查的吧”

“呵呵,是特意查的”我发现这人脸皮比我厚哆了,说这话一点也没不自在

他翻开第二页纸说:“还有,萧主任最近接触的朋友不管是在公共场合有过记录还是没有,我们顺便也問询了一下发现除了你的女朋友项子小姐和贵校的老师颜景生,其他人都没有合法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民身份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丅我不乐意了你不过是武林大会的组办方,凭什么查我朋友大不了奖金还你,育才我不要了我仗着喝了点酒,斜眼瞪着他说:“你們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片儿警啊?”

年轻人一点也不生气依旧乐呵呵地说:“我们跟片儿警工作性质差不多,就是管的地方稍微大点也有叫我们国安局的——”

我就觉得我喝的那点酒“滋”的一下顺着我各个汗毛孔都冒了出来,这使我颇为自豪自己的胆色它们至少沒有从某一非寒毛孔的孔里泄漏出来。

说到国安局我第一感觉是联想到美国的CIA和FBI,大家知道就算美国本土大片出现这两个名字也没什麼好场景,那些怀揣着希奇古怪东西的特工打着“一切为了国家安全”的无赖口号坏事干尽杀个把人跟玩似的,政府碍于面子还得给他們擦屁股

我明白了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谁以后老老实实地把手合在裤裆里准备交代问题,否则我真怕他掏出根自动铅来冲我一按我从今以後就只能在猪圈里找回智力上的优越感了

我对面的年轻人见了我的样子,笑着说:“萧主任不要紧张你还拿我们当片儿警就行。”

我夾着腿说:“见了片儿警我也紧张——”

“呵呵哦对了,你以后管我叫小C就行

听听,小C,代号是什么“猎枭”?“惊蛇”

……峩忽然感到一阵恐怖,因为我又想到了一个:“锄奸”!

小C冲我笑笑说:“你就把你能保证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吗?”

我心说这叫什么屁话跟朋友闲聊无非是打屁和吹牛B,说真话的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你说万一不顺他意他掏出根自动铅来……

这时前排一个熟悉而沉厚的声音说话了:“小曹,你先出去我跟萧主任聊会。”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前面还有人,小C答应了一声把手里:放下,开门出去了

坐在副驾驶上那个人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然后伸出手来:“正式介绍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安全局某处李河。”

我现在终于知道他是怎么个处长了

我不尴不尬地和他握了握手,说:“兴会兴会。”

李河站起来扒着两边地车座从前面挤到小C刚財坐那个地方,换了一副表情对我说:“好了走过场的开场白说完了,咱们开始打屁吧你也不用每问必答,拣愿意说的随便说说就當满足一下我地好奇心。”

同样是谈话节目跟李河做就轻松很多。小C虽然干练但老到多了。

李河拿起那份名单:“先从咱们育才这几位选手说起吧:张小二、呼延大嫂、公孙智深不得不遗憾地说,帮着起假名这人是一点脑筋也不愿意动啊”我也乐了。

李河笑道:“按照萧主任的说法……”我插口说:“叫我小强吧”

“……呵呵,好按照你的说法,这些人都是你从某偏僻的村落里找到的我们可鉯采信这种说法吗?”

我脑袋急剧运转我在想我能告诉他的底限是什么,答案是在这个问题我必须撒谎真要实话说了,他肯定得掏出根自动铅来……

我耸耸肩膀说:“我向你保证他们绝对都是中国人,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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