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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真实发生的事情,原本记载在网络BBS上上百万网友参与的爱情故事,被改编成小说出版成册瞬间风靡整个日本,接踵而来的朗读剧、舞台剧、电影,无一不大获成功,电车男已经造就了一种疯狂的效应,即使主角“电车男”实际上是一个让日本人蔑视的“OTAKU”,但这并不影响这部作品的巨大成功,以及所有受到感动的观众,对电车男和爱马仕女是之前真诚的爱的祝福。
和原著不太一样的是,胆小懦弱的“OTAKU”山田,并非纯粹见义勇为救了被骚扰的“爱马仕女士”青山。电视剧中山田坐在电车里对对面的美女一见钟情,眼见其被出现在电车上喝醉酒的中年男人性骚扰,终于在好几次的思想斗争中,颤抖着站起来反抗没人敢干预的中年人,成功保护了这位高贵美丽的小姐。
为了表达谢意,美丽的小姐送了一套“爱马仕”牌子的茶杯做谢礼,于是激情澎湃的山田打算邀请“爱马仕女士”一起吃饭,但他是个资深的“OTAKU”,别说人情世故了,连怎么装扮自己都不会,于是他登上日本最大的论坛2ch求救,数以万计的热心网友为他出谋划策,从谈吐到打扮到吃饭该去什么地方都为他献计,于是一场奇异的由上百万人参与的恋爱就此展开……
分集剧情:第1集100万人关注的爱情
资深游戏动漫迷(日本俗称御宅族)山田冈史(伊藤淳史饰),已经23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每天沉迷在动漫中。一天晚上当山田搭电车回家,对面坐着的一个美丽高贵的白领女性青山沙织(伊东美关饰)吸引了他的目光,正当山田看着沙织陷入遐想的时候,一个喝醉酒的中年男子(泉谷茂饰)出现并调戏沙织。内心自我反复斗争了很多次的山田,终于颤抖着站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阻止了中年男子,最后山田虽然受了点轻伤,整个车厢尤其是沙织却都得救了,为了表达谢意,沙织告诉山田,自己会送他回礼。兴奋不已的山田回到家里,把当天经历的一切发到了网络论坛上,得到许多网友的支持,而对于山田期待沙织的回礼一事,有些网友表示支持,有些则告诫山田不要痴心妄想。山田在兴奋与期待中度过每一天,然而收到的包裹,确实同车另一位太太寄出的礼物,山田失望之余又满怀希望,等待着沙织的回礼。
第2集为初次约会大变样
某天山田回到家,终于收到了沙织的回礼,是一套高级名牌“爱玛仕”的茶杯,欣喜若狂的山田上网把这件事发在了论坛上,成千上万的网友祝贺山田,并为山田出主意,要他邀约沙织道谢。鼓足勇气打算给沙织打电话的山田,却始终有些怯场。
另一方面,沙织的母亲青山由纪(秋吉久美子饰),希望沙织按照自己的安排去相亲。此时沙织接到了山田的电话,山田用颤抖的声音鼓足勇气邀请沙织,并希望自己没有给沙织添麻烦,沙织因此醒悟不喜欢对方就没必要答应对方的相亲,否则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于是拒绝了由纪安排的相亲。
山田成功邀约到沙织和自己一起出去吃饭,但这可让从来不注重外表山田的犯了难,总得体面一点吧?他聪明地坐到了电脑面前,向网友们求助。于是网友们纷纷出谋划策,从吃饭的地方,什么菜比较好,到发型服装都帮山田想。终于,一个全新的山田来到了约会地点。
第3集初次约会大危机
山田和沙织如约到意大利餐馆吃饭,席间沙织询问山田平时的爱好,山田回答“上网(轻声)……冲浪”,沙织误以为是体育方面的冲浪,对此大为惊讶,并对山田大起好感,面对如此兴奋的沙织,山田不好意思说是沙织误会了。吃完饭一起走向车站的路上,山田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起乘坐电车回家的时候,沙织告诉山田,发现他是个诚实的好人。
沙织下车的时候,山田一直想跟她说下次再见面,却紧张得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在车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山田终于轻声说出“我还会给你打电话的”。
回家之后山田把经过的一切都在网上报告了,网友们纷纷热心地为他出主意,鼓励他再打电话给沙织。经过多次思想斗争,山田终于再打电话给沙织,才知道沙织一直在等自己的电话,并希望彼此能成为朋友,于是两人约定下次再一起出去吃饭。
第4集夏季!冲浪大特训
沙织和山田终于迎来了第二次约会,这次沙织的好朋友泽崎果步(佐藤江梨子饰)也跟了来。果步曾经遇到过邋遢御宅族打扮的山田,对他的印象一直非常不好。好在每次约会山田都会精心打扮一番,果步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虚惊一场的山田回家之后立刻上网报告,并由于果步对自己印象的转变,开始有了自信。
沙织一直误会山田所谓的冲浪是海上运动,以为山田很喜欢大海,于是用手机短信约山田周末一起去冲浪。然而实际上山田对此一窍不通,正当山田犹豫不决的时候,正和他一起吃饭的阵釜美铃(白石美帆饰)抢过电话帮山田一口答应了下来。
骑虎难下的山田,于是开始接受冲浪训练。但一切只不过是白费。约会当天,山田踏进海水里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大雨,因沙织的组织慌忙回到岸边的山田,终于哭着向沙织坦白一切。而沙织也因为山田的诚实原谅了他。这时山田的同事美玲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山田就是网上的电车男。
第5集击退跟踪狂大作战
某天沙织的好朋友果步和观月裕子(须藤理彩饰),在街上看到山田和他的同事及川尚人(前川泰之饰),并对高大英俊的及川着迷不已。于是说服沙织邀请山田和同事一起参加联谊。但联谊当天,及川并没有参加,山田只好邀请自己同为御宅族的两个朋友松永勇作(剧团一人饰)和川本信二(菅原永二饰)代替,尽管两人因山田的拜托尽量不要让人看出自己是御宅族,然而吃饭交谈期间还是让裕子和果步感到极度不快。
最近沙织总是被人跟踪并偷拍,得知此事的山田决定保护沙织,找出犯人,并听从网友们的建议根据各种蛛丝马迹寻找线索。
某天沙织公司停电,赶到沙织公司的山田冲上楼梯的途中,撞倒了一个名叫井村骏平的男子,实际上就是他一直在骚扰沙织,慌乱中井村以为事迹败露,取出匕首准备自杀。山田勇敢地扑上前去阻止了他,井村也因此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山田又一次救了沙织。
第6集告白拉开风波序幕
在山田刚司的帮助下,沙织终于从每天被跟踪狂骚扰的恶梦中摆脱了出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因此拉近了不少。偶然的机会沙织得知自己送给山田的“爱玛士”茶杯,山田收藏起来舍不得用,于是想另外找机会表示山田救自己的答谢。于是邀请他到自己家里做客,并表示希望山田届时可以带上那套茶杯来,让自己用那套茶杯为他敬茶。
山田把这件事情向网友们报告了,引起非常大的震动,所有人一致认为,山田的机会来了,于是努力鼓动他去向沙织告白。可惜约会当天山田一直和沙织在看DVD,苦无告白机会。
沙织约山田去看音乐剧,但当天正好是动漫商品发行的日子,于是山田对沙织撒谎自己当天有工作,沙织为了体谅他,把约会时间延后,谁知当天,沙织却看到山田一身不修边幅的御宅族打扮在抢购动漫商品,大受打击,原本对山田非常有好感的她,忍不住失望地哭了。
第7集脱离御宅族!含泪的生日
山田告诉网友们自己打算向沙织告白,本以为会得到大家的支持,却遭到所有人反对,但尽管众人苦口婆心劝说山田不要痴心妄想,山田仍然决定向沙织表白自己的感情。
沙织的好朋友果布知道山田是御宅族,见到两人约会时,对山田露出露骨的厌恶,善良的沙织不断为沙田说好话,不过心里却又有些矛盾。为了让沙织接受自己,山田下定决心不再做御宅族,打算把家里的所有动漫商品全部处理掉,结果卖的卖送的送终于全部清空。
偶然的机会下山田得知沙织的生日即将来临,于是决定送沙织一件生日礼物,谁知当天不仅下雨,沙织更被朋友强拉去樱井的店庆祝,幸亏在出租车中沙织看到外面雨中的山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并为自己打伞的沙织,山田告诉沙织,自己已经不做御宅族了,接着就晕倒在沙织面前。
第8集复活!含泪的御宅族激烈告白
山田发高烧住进医院,知道电车男一切真相的樱井到医院来,骗山田说自己是沙织的未婚夫,并警告山田不准再接近沙织。另一方面,樱井又告诉沙织,其实山田很讨厌她。此时山田的妹妹小奎,跑来警告沙织,不准再让自己的哥哥这么痛苦,不准再戏弄他。让沙织以为山田真的很讨厌自己,感到非常痛苦,于是下定决心不再见山田。
山田出院后把“爱玛仕”女士有未婚夫的消息告诉了网友们,网友们却鼓励他不要轻易放弃,于是山田终于下定决心再次给沙织打电话,打到家里接电话的却是沙织的母亲由纪,由纪告诉慌乱的山田,沙织最讨厌别人骗她。于是山田也下定决心,回归御宅族身份,并把一切都向沙织坦白。某天沙织突然造访山田家,看着满屋子的动漫商品,山田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一切。沙织告诉山田,他的房间很有个性,自己很喜欢。回到家后更打电话给山田,表示报答山田送生日礼物给自己。
第9集最后决战有悲剧的预感
山田下定决心不再欺骗沙织,于是向沙织坦白自己很喜欢动慢和电玩,皇天不负有心人,沙织不仅没有因此看不起山田,还因为他的诚实坦然地接受了山田。沙织回家后更打电话给山田,约他一起去御宅族们的天堂秋叶原。
约会当天,山田陪沙织在秋叶原闲逛,买了电脑以后,两人更亲密地一起照了大头贴,还去游戏中心玩,碰到山田的两个好朋友松永和川本,两人在得知沙织知道山田是御宅族后仍然这么亲密,对沙织大起好感。傍晚山田更带着沙织来到每次有烦恼就会独自上来的天台,并告诉沙织这是基于自己勇气的秘密基地。
几天后山田到沙织家帮忙装电脑,得知沙织目前还没有男朋友,山田兴奋不已。沙织的母亲由纪对山田提出,希望一起吃顿饭。结果当天山田在饭桌前非常紧张。情敌樱井更买通餐厅的服务生,给山田吃了很多辛辣的东西,正当一片混乱的时候,沙织的父亲健吾出现了,更逼迫由纪答应离婚。
回到家后,沙织的弟弟启介气愤地告诉沙织,山田把他和沙织的事情都写在了网络论坛上。
第10集最终章!奇迹的大逆转
沙织得知自己和山田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巨细无遗地被写在了网络上,大感震惊。而山田仍然一无所知,还把即将再到沙织家的事情写上去,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愤怒的启介打了出来,沙织也很生气地对山田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大受刺激的山田回到家上网诉苦,网友们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努力安慰他。裕子和果步想倒追山田的朋友松永,于是希望沙织牵线搭桥,但沙织表示已经不打算再见山田了。美铃则在得知启介因电车男事件为难山田而对启介大加指责。樱井则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开始重新追求沙织。
沙织、果步和裕子去了意大利出差。觉得是自己让山田被沙织拒绝的美铃造访了山田家。
电车男很久没有上论坛了,网友们都感到很寂寞,留言的人越来越少,于是大家决定在秋叶原呼唤山田,让他回到网上来。
某天山田到秋叶原,发现到处都写着激励自己的话,让山田大受鼓舞和感动。
沙织回国的当天,正是山田辞去工作的日子。山田打电话给沙织,告诉她自己把想对她说的话都写在了论坛上,自己则在获得勇气的秘密基地等沙织。
第11集世上最大告白!!含泪的毕业典礼
当山田正在只有他和沙织知道的秘密基地等待沙织到来的时候,沙织终于上网到论坛去看电车男和大家的留言了,结果所看到的文字并非她想象的卑鄙,而是充满了一个懦弱的动慢迷如何克服自己,为了追求心仪的女孩逐渐成长为一个堂堂正正男子汉的轨迹,沙织跟随着这些文字,逐渐回忆自己和山田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受到很大感动,在电脑面前感动得泪流满面。最后终于按耐不住对山田的感情,冲出了房间。
然而好事多磨,一直在沙织房外监视的樱井,打电话给山田,骗他说沙织受伤进了医院。单纯的山田信以为真,冲忙离开秘密基地到医院寻找沙织。
沙织来到秘密基地,已经人去楼空,樱井来到告诉她,山田正在车站。其实樱井是在欺骗沙织,他打算让沙织对山田彻底失望,然后投向自己的怀抱,谁知山田的来到却打破了樱井的如意算盘。
山田和沙织亲密地来到秘密基地,在沙织的鼓励下,山田终于颤抖着泪流满面地告白了!
和沙织成了幸福的小情侣之后,山田又向网友们报告最近的动态,可是网友们告诉他,这里已经不欢迎他了,这里是单身汉的板块,山田已经可以毕业了,于是在眼泪和鼓励的话语中,所有人轮流填满了1000条留言,电车男从此离开了大家。
,20:35。
李大路神秘兮兮地钻进自己的书房兼卧室,反锁上门,只见他嘴角边露出诡异的笑容,轻手轻脚地扑到床边,翻开口袋。
“哗!”一堆碎片倾泻而出。
李大路反身关了灯,然后转过头来,定睛看去,不由自主地惊呼一声:“啊,真会发光!”
这堆发出璀璨光芒的碎片是他一个小时之前在C市西北郊的芙夷河边拾到的,那时他正充当高倍瓦数的电灯泡陪着死党小海与其女朋友露露约会。
李大路从小爱好收集各种各样的玩物,小到一颗弹珠,大的东西可以是一辆废旧的脚踏车,他的个人空间本来就很窄,现在已塞得严严实实,除了这张还有一线余地的床铺,恐怕连小强也偷渡不进了。
“金子?不像。银块?不是……”他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块碎片仔细地翻检,这些外表奇特又能在漆黑的环境下闪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把所有的碎片摊开,不久后李大路察觉出了一点,这一片连一片的物体缺口处是那么地吻合,于是,他试着将所有的碎片衔接起来。
“大路,早点睡觉啊,明天你还要进行摸底考试呢。”喊话的是李大路的母亲。
“我睡了。”李大路用身体遮住那束刺眼的光芒,压低声音说道。
原来当碎片集合成一体的时候,闪耀的光亮越加强烈。
“都高三最后一两个月了,这孩子,真叫人担心。”母亲的脚步声移开了,李大路松了一口气,开始认真拼凑这些碎片,希望能得到更新的发现。
忙乎了三四个小时,基本上拼好。
“银——河——万——控——器!”李大路一个字一个字的**叨道,展现在眼前的像是一台支离破碎的掌上电脑,上面隐隐约约地显示出那五个字。
李大路激动中起身去拿万能胶,想把他们粘贴为完整的一片。
“不会吧?”拿了胶水走回到床边,却惊奇地发觉,碎片与碎片之间的裂口已经愈合了,完全地愈合!
李大路把万能胶水丢回抽屉,缓慢地伸出右手,心神颤颤地往那块近似玻璃板的古怪物体上摸去。
“嗞!”就在食指与物块碰触的那一瞬间,响起一个尖细的声音,与此同时,片状物散发的亮光骤然聚合成一道极其明亮的光束,向李大路激射过来,他顿时间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之中清醒,李大路发现自己横躺在床脚边的地板上,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掉头瞧了瞧墙上的挂钟,时间定格在6:35。
薄薄的晨曦穿过透明的窗户,斜铺在床头边,李大路的视线自枕头上缓慢地移向昨晚捡回家的那堆奇妙碎片。
依然是完整的一块,可当手指去触摸时,却一碰即碎,化为灰烬。
“啊!”缩回手,李大路低声惊呼,怎么也想像不到会发生这种奇怪之极的事情:右手食指从根部到指甲尖端整个儿变换了颜色!
凑到窗户底下细细端详,右手食指的质地也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已经不再是肉质的了,而是那些碎片的集合体,有可能是自己的食指阴错阳差地吸收了碎片的初始能量,但那些神异的碎片物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会是宇宙中某颗异星流失到地球上的垃圾等处理品?
李大路百思不得其解,急忙跑进洗手间,用力擦洗那根变异了的食指,可是看不到一点的反应。
真是见鬼了,李大路哭笑不得。
匆匆洗漱后回到卧室,一眼看见家里的波斯猫正在用爪子拨弄碎片遗留的灰尘,李大路冲上去一把揪住那猫,将它带出房间。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秒钟,手中抓着的那只猫突然“喵~~喵~~”地嘶声尖叫,叫声极其地惨厉。
李大路在它的奋力挣扎中松开手。
那只猫嘣地摔在地上,像受了电击般,摇摇晃晃地窜回卧房。
李大路大吃一惊,跟着进了卧室,只见平时喜好“争战”十分调皮的“猫王”这下尽往被套中钻,尔后,紧紧地缩在厚实的棉被中,哆哆嗦嗦的。
“不对啊。没道理啊。”李大路心想,“这又不是冬天……”他记得,“猫王”一到寒冷的季节就特别地怕冷,老是往温暖的地方钻;怕冷是“猫王”的最大弱点,但是这大热天的……它身体是不是闹毛病了?
大约等待了两三分钟,“猫王”跳了出来,一切恢复正常。
李大路特意包好那些碎末,隐秘地藏起来。
“大路,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吃饭了,早去早准备考试。”老妈在催促了,李大路懒洋洋地走出房间,来到大厅上。
李大路的家境平平,母亲吕秀英是某纺织厂的骨干分子,父亲李龙是附近一小学的教导主任,和一般的城市家庭一样,李大路没有兄弟姐妹,所以,父母亲对他的期望值很高,希望他高中毕业后考上一所知名的大学。
“大路,上次的月考你班主任说你没发挥好水平,考到了二十多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爸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盯着李大路道。
李大路捏着筷子的手甚不自在,生怕父母亲瞧出了什么,这根奇异手指的由来无论向谁解释都不会相信的。
“我……我……失误了……”他耷拉着脑袋,低低地说道。
“失误?你就那么容易失误,看看人家福义,三次月考,次次前三,而你连前十名都保持不了。”他父亲所说的那个福义是隔壁家的孩子,福义和李大路从幼儿园到高三一直是同班同学,然而,两人关系冷淡如冰,属于“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他是高材生,我比不上……”李大路朝老爸抛个卫生眼,没好气地道,真是服了他,总喜欢把那小子拿出来和自己比。
“你又没比他少吃少穿,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的事,勤奋才有出息,知道了吗?”父亲的这些“慰勉”话语对于李大路来说早已失去了免疫力,任何“忠言良语”,说滥了便毫无意义了。
“好了,好了,今后努力点就是。”老妈在某种程度上还没老爸啰嗦,可能是职业的缘故。
李大路匆匆吃完了饭,回到书房清理好东西,然后悄悄地溜进另一间房子,打开电脑。
这台已有七八年工龄的电脑是表哥五年前送给自己家的,他大学毕业后,本想低价转让给别人,但由于电脑的配置太低性能太差,无人问津,最后迫不得已奉手相让。
“大路,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电脑?”老妈忽然走了进来,扯低声音警告道,“你爸爸知道后,不揪死你,快去上学。”
“我一会儿就弄好了,给王老师发个邮件。”李大路借口道,其实是想开QQ,看那些热情的女网友有没有给自己留言。
“哦,那你快点啊。”老妈听是给老师发邮件便没话说了,随即出了房间。
启动系统,但要等半天才能进入桌面,电脑慢到这等地步,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幸好李大路的耐性高,不然这怪胎早就被敲得尸骨无存了。
“快啊,快啊……”李大路按着回车键,半晌后,系统发出“呜呜”的怪异声响,屏幕顿时急剧地晃动,许久画面才得静止,瞬即弹出一个对话框,上面说:设备、系统全面更新,请重新启动。
李大路移开手指,不免惊疑,愣得一愣,依言重启了电脑。
简直不敢相信,系统一下子就晃入了桌面,远胜过平日的速度。
李大路又惊又喜,启用QQ聊天软件,点开浏览器,一步到位,俨然换了台配置新颖的电脑。
在这余下的五分钟之内,李大路下载了三个大型游戏客户端,其中一个单机,分别是魔兽争霸,传奇世界,CS,并且一一安装好了,一有时间就可以大玩一把。
“大路,你还拖拖拉拉的在这里啊,看看,都几点了!”老妈第二次进来后,李大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了电脑。
骑着那辆和自己有五年屁股之交的老式单车赶去学校,一路上,李大路陷入了沉思,这根手指实在太神了,摸一下猫猫就发神经,摸一下电脑电脑就乖乖地自动升级,那如果摸一下人呢,人会发生什么相对应的变化?
想法太诱惑人了!
说白了,李大路就是那种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无论外貌还是成绩,无一不平凡到极点,丢进人群中,恐怕打着灯笼也难找到。
而且他本人也很低调,不喜欢抛头露面,哗众取宠,这样的性格加上那些外部因素注定他学校里不怎么受欢迎,甚至在邻里乡亲间也没有人特地留意过他。
不过,李大路有自己规划好的未来世界,他不是一个没有目标的糊涂人!
时间不早了,李大路费力踏着这辆陈旧不堪面临退休的自行车冲向学校。
急急忙忙跑进教室,考试卷子已发下来了,李大路东张西望地找寻自己的位置。
“大路,你坐这里!”向他低声打招呼的正是其死党于小海。
李大路奔将过去,埋头坐下。
监考的是英语老师李芳,她似乎不怎么喜欢李大路,究其原因可能是有一次李大路偷偷地跟其他男生谈起了她的私密事情,到底是什么私密之事,就不得而知了。
“李大路,早啊。”李芳给他发了试卷,大声说道。
全班哄然大笑。
李大路接过卷子,分明知道李老师是在奚落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同学们做题目淅淅唰唰地做得很认真,李大路的心思却转移到了右手这根稀奇古怪的食指上,久久沉迷其中,很想知道当它和一个人接触后会发生什么奇怪的反应。
这时恰好李老师和隔壁的一个监考老师在聊天,李大路趁机转过头去,朝于小海打手势道:“小海,把你的手伸过来。”
“干什么?”于小海是个典型的胖子,肥脸大耳朵,说话的时候眼睛几乎眯成了一线。
“快点,把手伸过来。”李大路递出右手,一把抓住了于小海伸过来的手指。
教室里只听见笔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响,约莫过了十几秒钟的光景,猛然听见于小海一声尖叫:“不要,我爸爸回来了,爸爸……”
李大路当先吓了一大跳,赶紧松开于小海的手。
“啪!”桌子翻倒在地,于小海中了邪也似地冲出了教室的门,口中兀自叫着“爸爸”,仿佛他老爸正拿着扫帚在追着他打一般。
“怎么了?怎么了……”李老师匆匆追出,过了四五分钟,于小海在李老师的陪同下神情正常地走回了教室。
李大路这才松了口气,忽然记起,于小海最大的弱点是怕他老爸,因为每次犯了错,他老爸就会用扫把猛抽他的屁股,从小便这样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摸了他的手,他就神经失常,控制不住地把自己的弱点抖露出来,事后又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问题太叫人匪夷所思了,李大路咬着笔杆子,愣愣出神。
“李大路,好好发呆啊,还有半个小时,看你做了多少?”李老师突然转到李大路的身边,“好心”提醒道。
李大路惊了一跳,慌忙俯头苦写,即将打下课铃时,他手忙脚乱地抄了一通,以应付爸妈。
“小海,你刚才有什么感觉没?”试卷上交之后,李大路问于小海道。
于小海傻傻地摇了摇头,满脸疑惑之色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告诉我,我刚才怎么了,大路?”
“你刚才发疯了,敢情是在做白日梦,又梦见你老爸拿扫帚狂抽屁屁了吧?哈哈!”取笑于小海的是另外一个男生。
“切!小海,别听他们胡说!”李大路嘴角边露出一丝丝怪异的笑容,拉于小海出了教室。
考完第二门,李大路踏着老古董迫不及待地赶回家里,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研究起了这根变异的手指。
在足够杀死N只猫的好奇心驱使之下李大路又抓来家中的“猫王”试验了一遍,拥有同样的效果。
认真思考了很久,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自己的右手食指只要在某个生命体上接触几秒到几十秒钟(具体时刻还待精算),这个生命体就会显露出其最大的弊病所在!
“猫王”的畏寒,小海的“怕爹”,这一切真实地证明了这一理论,只是,“弱点最大化暴露的理论”尚未成熟,仍需要大量的探索和实验。
下午考完数学后,李大路悄无声息地溜进楼下一户人家的院子,他知道那家有只狗特别怕火,几年前,这家遭遇过火灾,那狗差点就困在屋子里活活被烧死了。
火红的太阳,炽烈的日光,那狗伸长舌头躲在阴凉的大树下直吐热气,李大路小心翼翼地向大灰狗走去。
“乖,别动。”蹲下身子,右手刚伸出去,蓦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惊诧道:“大路,你怎么在这里?”李大路抬头望去,一个容貌秀丽、身姿苗条的少女正用诧异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少女叫邹安桃,是这户人家的小女儿,她姐姐邹安华和李大路是同班同学,并且还是他们班上公认的班花。
邹安桃手上捧着一大盆衣服和水,站在门口注视着李大路“亲热地”抚摩自己家的这只老母狗。
十几秒钟一晃而过,就在这个时候,那大灰狗猛地向上蹿跳。
“我的妈呀!”李大路急急闪开,火速逃离了现场。
“弱点最大化暴露的理论”进一步被证实了,李大路莫名其妙地感到有些兴奋,冥思苦想着下一个实验品。
当晚,李大路在那台自动更新了软硬件的电脑上玩了一两个小时的反恐游戏,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儿也没卡的迹象。
李大路高兴之极,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特意设置了开机帐户。
第二天上午还有一门综合考试,李大路起得比较迟,所以早饭也来不及吃了,只顾奔赴学校。
“李大路,你给我站住!”急匆匆下到底楼,忽然望见邹安桃迎面跑了过来,气呼呼地喝道。
李大路揶揄,只见邹安桃的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伤了。
“你昨天搞什么鬼啊?”邹安桃走到他的面前,娇哼道。
“怎么了?”李大路从楼道下推出那辆老古董,漫不经心地问。
“还问怎么了?我在问你呢,昨天下午你到底对家大灰做了什么手脚?”邹安桃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原来那只狗蹿起来之后扑向邹安桃手中的水盆,她当时完全没有防备,额头被大灰“狠狠地”抓了一下。
“我……我能做什么?”李大路暗自发笑,依然毫不在乎地说道,“我本来想找你姐有点公事的,但没看见她在家,所以就走了。”推着车子从邹安桃的身边走开。
邹安桃忽地一把抓住李大路的右手衣袖,顿脚叫道:“你得付我医药费!”
李大路那个郁闷啊,你治伤,我交钱,我成你什么人了?
“好吧,不过现在不行,我没时间,必须得赶去学校考试。”他向来不喜欢和女孩子发生争执,尤其像邹氏姐妹这样小有名气的美女人物。
“哼!”邹安桃甩开手,气愤愤地去了。
李大路眼中迸出得意的笑,跨上自行车,飞驰而去。
来到教室,一眼瞥见邹安桃的姐姐邹安华正伏在桌子上认真地写试卷——唉,又一次光荣地迟到了。
一张试卷做得马马虎虎,下课铃一响,李大路就把于小海叫到学校隔壁的“纵横网吧”,两人玩了一会儿跑跑卡丁车,甚没意思。
“小海,说说,你玩过这么多网吧,哪家网吧的电脑配置最好?”李大路随意问了问于小海。
“智泉,当然是智泉网络城了!”于小海竖着大拇指说道,“全副武装,一流的配置!”
李大路便催着于小海带他去所谓的“智泉网络城”,网络城在火车站旁边,这是一家新开张的大型网游城,里面的环境绝佳超赞,服务热情周到,开销自然也大,一个小时最低消费十块,高档的包厢150元/h,这可不是一般的学生能上得了的。
幸好于小海家是大款,他老爸于沧海是一家热火发廊的老板,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于小海的私囊也因此鼓了。
李大路为了达到试验的最佳效果,向于小海借了一百五十元钱。
“兄弟,你要做什么?外面的网吧二块钱一个小时,150,足足可以玩好几十个钟头啊!”于小海对他这一举动很是不理解,要知道在这之前李大路可是勤俭节约惯了的,平时买罐饮料都要精打细算,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天空出来了啊!
李大路坦然自若地笑笑,说道:“我只是来凑凑热闹的,有钱人的天堂我们穷人插插足……总还有这个资格吧?”
“哈哈,有情趣!”于小海附和着大笑。
李大路上柜台开票,于小海也买了一个小时。
心情忐忑地走进高级VIP包厢,里边摆着两台外型十分美观的电脑,李大路馋涎欲滴地抚摸着鼠标,开启了机器。
“兄弟,玩什么游戏?红警?传奇?魔兽?”于小海问道,他知道李大路最喜欢玩的就是这三个游戏了,CS次之。
李大路微笑着摇了摇头:“游戏还是留着放在纵横网吧玩吧。我聊一下QQ,向他人炫耀炫耀。”系统很快进入精美的桌面,点开管理器,查了查这台电脑的配置情况,非常不错,简直无懈可击。
“这个试验该如何开始才好?”李大路寻思,“家里那台电脑是在运行速率极度之低的情况下发生异变的,要想更改这台电脑的质地和性能是不是先得想办法把它超快的速度表现出来?”于是几乎启用了系统上安装的所有软件,鼠标最后停留在浏览器上。
“实验”隐蔽地进行,李大路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按在鼠标的右键上,快速地打开各类网页。
顷刻后,只听见“叮”的一声,屏幕闪入了蓝屏,出现的尽是乱码。
“我靠,搞什么鬼!”于小海振臂大叫。
李大路看了看于小海的显示器,竟和自己的一样,显示的也是蓝屏加乱码:“看来是主机出毛病了。”
“那怎么办?我们才玩了十分钟不到呢。”于小海忿忿不平地说道。
李大路突然想到一点,赶忙拉于小海出了包厢,包厢外一片抱怨声,整个网络城所有的机器均于瞬息间瘫痪。
“好戏一场!”
回到家里,李大路苦苦思索,自己右手食指触摸之处,可以把动物或是人的至大弱点逼出来,但如果一样糟糕透顶或者近乎完美无缺的东西,会往什么方向转变?
答案已有了,表哥送给自家的那台糟粕电脑和智泉网络城的超级电脑就是明证!
物极必反,而这根手指便成了两个极端之间的转换器。
李大路逐渐地往深层次意义上想,自己身具这个看似邪恶的异能能有什么用处,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财富。
结果可想而知了!
有一个问题尚未弄清楚,那就是“邪恶”的食指在接触物体多少时刻之后发生反应,又需要多长时间恢复正常,为了测准这两个数据,李大路第三次骚扰了“猫王”,拿出计时表,结果很快出来了。
前者18秒,后者3分钟,也就是180秒钟。
反复试验,得到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分毫不差。
李大路又在家里的那台电脑上打主意了,心想异变过的人造物能不能重复变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他打开电脑,依样葫芦,结果叫人非常郁闷,电脑像智泉网络城的电脑一样18妙钟之后桌面晃入了爬满乱码的蓝屏,可是再等三分钟,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台电脑算是彻底报销了。
一样近乎完美的东西在遭到邪恶力量的破坏后难道就不能复原?李大路前思后想,陷入了团团迷雾。
“这次月考考得怎么样?”老妈神出鬼没般,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话,把愣在电脑前的李大路吓了一大跳。
“还……还好。”他回过头去,表情十分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这次月考是最差的,如果不抄袭班花兼学习委员邹安华的答案,可能连前二十名的江山都难保了,不过事到如今已不在乎,考试只是一个程序化了的东西,自己不能跟着程序化,否则太悲哀了。
老妈打扫干净了房间正要走出去的时候,李大路喊住了她:“妈,我要些钱。”
“多少钱?干什么用?”老妈问他。
李大路知道,向老妈要钱好过向机械人老爸讨,在老妈手上,自己向来“有求必应”:“买参考书。”
老妈很爽快地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身上没多少现金了,卡里面还有一两百来块钱,你自己去取吧,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这卡你拿着,反正到了大学里,也用的上。”
“谢谢妈。”李大路高高兴兴地接过银行卡。
他拿钱是为了以防万一,邹安桃那丫头个性叛逆,固执,泼辣,说出的话绝不是虚的,她向你索求医药费,很可能就会缠绕不休。
第二天老师批阅试卷不用上课,李大路闲着无聊便下楼逛逛,不经意间来到一家农业银行自动取款机前。
“你说,我能不能在这台机器上挑出点毛病?”他凝视了一会取款机,然后转身四处看看,大热天的,出外的人甚少,来银行取钱的几乎没一个人影。
李大路蹑手蹑脚地走近取款机,把老妈给的那张银行卡插进去,查了查金额,上面显示的是202,刚好能取整数两百,下一步点击进入提取现金一项。
大家都知道从银行的自动取款机上能一次性提取的款数从五十到二千不等,李大路的右手食指从二百选项上划过,经六百,八百,最后顿在一千二百的选项上方。
李大路犹豫了片刻,食指按下去,应该会出现两种结果,一是取不出一千二,二是扰乱ATM机几乎完美无缺的系统,直接了当地取出一千二块钱,无论是哪种结果对李大路来说都没什么害处。
一分钟后邪之食指费力似的按了下去,眼睛盯在手表上,十八秒一过,忽听“嘎嘎”声响,李大路惊喜交加,那分明是取款机接纳指示后输出RMB时发出的“财富之音”。
果然,见到了红花花的钞票,李大路心跳加剧,伸手去接,然而问题似乎有点变卦,钞票一张接一张的翻滚而出:“不止1200了吧?”
李大路傻了眼,钞票像流水一般哗哗淌出,三四分钟过后,方才止息。
“我的妈呀!”手上捧着一大叠的钱,地上也撒了不少,李大路慌忙整理好,堪堪塞了两大袋,事后匆匆奔回家里,躲进书房数钱。
终算明白为什么有人说“数钱数到手抽筋”了,计算下来,足足38000。
李大路因此差点喜疯,没想到这根手指还有这等功能,今后大不必为钱困扰了,只要轻轻一点,金钱便如流水涌进自己的怀里,这比什么异能都要来得爽。
整个下午李大路一直在想办法藏钱,他父亲有个癖好,老爱翻检人的**,上次他写给一个女孩子准备一周之后寄出的朦胧信被老爸逮了个正着,回家后信已被拆,而且内容被老妈通通彻彻地听了,真是有辱大男子的威风,而这许多钱千万不能被他们发现,不然事情就大糟特糟了!
傍晚,他看了一则令他欣喜若狂的新闻,事情正好是有关那台取款机的,新闻上说某某银行无缘无故丢失了将近四万元钱的人民币,有关负责人正在对该行的工作人员进行调查,李大路有理由兴奋的是本还有点担心,自动取款机室安装了摄像头等监控器,万一被查出来了恐怕落到个蹲牢狱的下场,但现在完全不用疑虑了,看来这根手指远远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厉害,它影响的是整个系统,而不单单是某一件物体,至于这一点,实则昨天就已经在智泉网络城验证了。
“大路,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啊,刚才我打了一个电话给你班主任王老师,他说你这次英语成绩考得一塌糊涂,知不知道,连及格的最低线都没达到!”吃晚饭时,老爸板着一个脸,训斥李大路道。
李大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大路,这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离高考也就那么一两个月了,你再不抓紧的话,只怕连个二本都考不上。”老妈搭腔道。
李大路沉默中……
月考成绩出来后,李大路排名在19位,总分512分,这才松了口气。
“英语才89,大路,你看看人家福义,123分……”老爸那一套又来了,李大路懒得理会他,自顾走进了书房。
北浙大学?他对着镜子傻傻地笑了笑,凭自己这个成绩,考驰名远扬的北浙大学那压根儿是在做白日梦!
邹安华还差不多。想起邹安桃的姐姐邹安华,李大路心中暖暖的,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难道自己真喜欢上她了?但就算喜欢,也是痴心妄想,人家那么优秀,而自己……
李大路深深地叹口气,一头倒在床上,面对漫无边际的未来,迷茫了。
下午去上课,恰好在路上碰见于小海。
“大路,告诉你一个惊人的消息,你听了之后肯定不会相信。”于小海贼贼地笑道。
“什么事那么神秘?”李大路隐隐猜到了他要说的话。
于小海手舞足蹈地说道:“智泉网络城的所有电脑全部瘫痪了,连专家都无能为力,你说好不好笑,就在我们上网时的那一瞬间,哈哈,嘣,全军覆没!”
“有人分析出来了原因吗?”李大路低头邪邪地一笑,有点明知故问的味道。
于小海摇了摇头,道:“真他妈的不可思议!”
放学回家的路上,邹安华突然从身后走出来,说道:“大路,我想和你谈谈?”她看上去端真很美,属于那种特清纯特文静的女孩,和她的妹妹邹安桃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李大路窘迫道:“和我谈谈?谈……谈什么?”心跳莫名地加速。
邹安华抿了抿那薄薄的红唇,声音柔和地说道:“大路,我们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所以我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还是认真复习一下功课吧,现在又听说今年本科分数线预计比去年要提高一二十分,考个一般本科也不容易啊——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李大路不是傻子,自然理解她话中的深意,她是希望自己以后不要光靠抄袭她的试题答案了,而是要“自力更生,充实成绩”:“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的提示。”他很感动,从来没有哪个女生如此贴切地为自己考虑过。
“明白就好,预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邹安华笑的样子特别地迷人。
李大路心神微震,矜持不安地点点头:“你也一样。”
邹安华告辞走开了。
李大路脚步像是凝滞了,愣愣地站在当地,凝望着邹安华倩丽的背影,直到它消失不见。
回到家里,李大路暗暗发誓,从今天起开始实施魔鬼般的复习计划,全心全意投入紧张的高考迎战状态中,或许仅为了邹安华那句祝福之辞,她那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了,自己是男人的话就应该知难而进,奋力拼搏,切莫让她看错了自己。
只是,谈何容易啊,时间已剩不多了,称称自己的斤两,离邹安华心之所属的北浙大学十万八千里呢!
除非出现什么奇迹……奇迹?李大路眼前豁然一亮,抬起右手那根奇丑无比的食指,突发奇想,不知道这股异能对自己提高考试成绩有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上的帮助?确切的答案不得而知,不过有一点完全可以考虑进去的,那就是在高考场上想一个作弊的妙招,妙招,什么妙招既可以轻松自如地搞到真题答案有能够掩过所有人的耳目?
李大路绞尽脑汁地想,想到后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梦见自己和邹安华双双考进了美丽的北浙大学,她竟还亲密地挽着自己的手臂……笑着醒来,一抹嘴角,口水流了一大片,这情景好不壮观!
上学经过那家熟悉的农业银行时,看见自动取款机已被封了,李大路得意洋洋,揣度着要不要去另一家银行拨些零用钱花花,这个世界上,谁还怕钱多?
来到教室,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地谈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恐怕凶杀案。
“兄弟,听说了吗,五华大学有两个大学生被杀了,男的还被肢解了呢,妈的,恐怖!”于小海从后座趴倒李大路的背身上,低低说道。
李大路微微一惊,摇头道:“不清楚。具体情况怎样?”
于小海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好像是女孩子被人调戏,那男的英雄救美这场戏演砸了,于是就喀嚓喀嚓,两命呜呼。所以兄弟啊,以后注意点,英雄救美的事情可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胜任的……嘿嘿,不过我不怕!”
“呵呵,你什么意思啊?”李大路心想,我不犯人人不犯我,人若犯我必不客气!
于小海又补充道:“那帮残忍之徒很可能是惯犯,有人推测,他们就是邻市D城当局通缉的‘亡命四恶’,曾经抢过银行,强奸杀人,无恶不作……”
“这么说‘亡命四恶’逃到了我们的地盘上?”李大路随意问了问,并不把它放在心上。
“可不是,恐怖着呢,小心点——老师来了,下次再详谈。”于小海说道,肥胖的身子一缩,堆进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节是李老师上的英语课,李大路无心听讲,注意力全集中在邹安华的身上。
“李大路,李大路,朝这边看过来。”李芳敲着讲台喊道。
李大路惊了一跳,慌忙晃转神,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过来,他脸色红了,邹安华发觉后,俏脸也不自禁地涨红了。
下课后,班主任王老师特意找李大路谈了一席话,他说他已看出来李大路对邹安华怀有爱慕之情,劝李大路为两个人的将来着想,暂时把那股蠢蠢欲动的春情遏制在摇篮里。
李大路郁闷透了,自己何曾表白过喜欢邹安华了?流言蜚语又是从哪个多嘴婆的口中传出来的?
不容争辩,也不想争辩,他来了个默认,并自这刻起,庄严地向自己宣布:真真正正地喜欢上邹安华了!
不管她瞧不瞧得起自己,也不管这份暗恋经不经得起风吹雨打,爱就爱过了——穿自己的超短,让别人去数落吧!
离校后在大门口碰上邹安华,李大路又喜又窘。
“你什么时候惹了我妹妹安桃?”邹安华和他并肩而走,微笑道。
“我……”李大路愣了一下,苦笑道,“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他眼神瑟瑟地偷看她,发现她今天打扮得好美,一身雪白的连衣裙把那凸凹有致的娇躯衬托得玲珑小巧,楚楚动人。
“误会?那你得好好向他解释啊,她好像正在生你的气呢。”邹安华轻轻一笑,贝齿微露,更增丽姿。
李大路闷闷地答应着。
中午决定先把三万块钱分别以三个人的名义存进三家不同性质的银行,余下的八千当零花钱用,以防万一。
“大路,到哪儿去?”背着沉甸甸的书包出了家门,正好与老爸迎面撞了个满怀,李大路右手压紧书包,随口回答道:“去找同学借英语复习资料。”
“你要的都在这里了,看看,英语历年高考真题,磁带,一共八套,我专门跑了一趟D市,向何叔叔家小粽子借的,还认识小粽子哥哥吗,就是那个矮矮瘦瘦挺聪明的孩子,去年考了北浙大学……”老爸翻开那个大挎包,李大路眼睁睁地看着那团堆积如山的英语资料,头嗡的一响,胀大了,眼看就要当场晕倒。
“好了,我回来就研究。”恨不得飞出这栋大楼。
先到一家工商银行开了帐户,存进10000,第二家选择的是邮政储蓄所,同样秘密地存入了10000。
包中还有一万元钱,准备找家建设银行下注。
李大路打的去云塘区那家最大的建设银行,来到银行大厅上,不巧几个柜台前都排了一条长长的龙,人真多,看来有得一等了。
串入人龙之中,蓦地里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叫道:“咦,李大路,好巧啊!”
李大路这一惊吃得不小:“李老师!”掉头望去,只见英语老师李芳提着一个精美的小包笑盈盈地站在自己身前一丈开外的地方,她永远穿着那身富有中国传统特色的浅绿色旗袍,永远那么年轻,那么美丽。
“取钱上网吧?”李芳美目眨动,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
“老师请,我是来找人的。”李大路惴惴不安地退出队伍,千万不要让熟人知道自己拥有那么多来历不明的钱。
李芳莲步挪动,走到李大路腾出来的那个位置上,说道:“你最好多花一点时间用在英语阅读的练习上,每一次考试,你错得最多的就是那个大题目,简直惨不忍睹。”
李大路脸颊一阵红烧,李老师说的何尝不对,其实,两人之间并没什么大芥蒂,她只是有点看不惯自己的学习态度罢了:“我知道了,谢谢李老师。”
李芳欣然一笑,回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李大路返身走到门边,突然听见李老师尖叫一声:“干什么!”随即响起一个人急促的脚步声。
“站住!”李芳急急追着一个穿黑衣衫的男子出了侧门。
“有人抢劫李老师?”李大路来不及想,飞步奔向侧门,自后追了上去。
李芳穿着高跟鞋,身形一翘一拐的跑在那男子身后,两个人先后转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李大路奔到巷口,注目望去,猛地吓了一跳,巷子那端有三四个男子围着李老师进行调戏。
“别碰我!滚开!”李芳拳打脚踢,不容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流氓侵犯。
“臭婊子!”一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中年男子手起掌落,“啪”的一声脆响,在李芳娇嫩如花的脸蛋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同时张开双臂向她压将过去。
李芳的嘶叫声入耳,李大路倒吸凉气,胸口像是被铁锤猛敲了几下,心如刀绞,今日算是遇上暴徒了,那伙人绝不是一般的流氓混混,而是大有来头。
“再叫一声,再动一下,老子捅了你!”那魁梧男子亮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威吓李芳道。
李芳瑟瑟地缩进一处墙角中,娇喘吁吁。
“嘿嘿,这才乖嘛。”那人淫笑着,另一只手径往李芳高耸的胸脯上摸去,其余三人跟着低声奸笑。
“畜生!”李大路暗地里咒了一句,顿时间方寸大乱,自己该不该冲上去为李老师“独当一面”,一股英雄之气刹时间汹涌而上,鬼使神差下,他向前踏出了两大步,颤声喊道:“谁是老大?”
那四条人畜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个个脸带杀气,凶相毕露。
“你他妈的少管闲事,有种再往前走一步!”那魁梧男子满面横肉,右手扬着刀子,恶狠狠地叫道。
李大路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右手探进书包中掏出那叠钱,整整一万,左脚向前挪出一小步,高声说道:“这里有一万块钱,我要交给你们老大,请问,谁是老大?我本是个小混混,很想加入你们的组织,收留我吧。”背脊上冷汗涔涔,事情做到了这一步,已无退路。
那四个人畜面面相觑,似乎有点惊异,过了一会儿,那魁梧男子缓步踱了过来,冷冷地说道:“我就是。你是谁?你认识我们?”
李大路强自笑了笑,道:“我叫李大路,以前见过你们好多次,很是钦佩你们的胆识和威风。”他乱说一通,只为实施那个解救李老师的计划,但愿这根附有超级邪能的食指能化险为夷。
“呵呵。你像个学生……”那男子走到了李大路的面前,左手向李大路手中那大把白花花的钞票伸了过来。
“大哥,请收下我吧!”李大路眼珠一转,忽然紧紧地抓住那人的手掌。
十八秒钟转瞬即逝,那男子猛然大叫一声:“啊!”身子一侧,滚到在了地上,双手抚住心口,脸色涨得通红,好似呼吸不过来了。
“大哥!”余下那三个畜生纷纷抢步奔来。
“李老师,快跑!”李大海拔腿冲到李芳的身边,拉住她的手便飞快地往巷子的那端跑去。
快冲到大街上的时候,李大路忽觉臀部一阵奇痛袭到,那是一畜生扔出的刀子扎伤了右边屁股。
一直奔到安全区,两人才气喘喘地停下来,李大路脑门前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右手撑在了旁边的电线杆上。
“啊,你……你流血了?”李芳惊呼,握紧李大路的左手。
李大路打起精神,抹了抹异常刺痛的臀部,满手的鲜血,触目惊心,他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了笑道:“没事的……”
李芳急忙打的把李大路送到市中心医院,到了医院李大路这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右边臀部被刀子划开了一道六七寸来长深可见骨的伤口,甚且触到了神经,足足缝了数十针,差点就瘫了。
做了一个小手术,李大路留在医院疗养,李芳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希望他好好休养,拉下的所有功课她会想办法帮他补上来。
李大路竟有种求之不得的心情,厌绝了枯燥无味的高三生活,来医院住住,或许还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下午,老爸老妈接到电话后来看他,李大路只说自己不小心被一辆摩托车撞了,车主是个无驾照的五保青年,早已逃之夭夭。
两口子慌了神,高考期限迫在眉睫,这下又碰上了这等倒霉事,看来乖乖儿子只有复读重考的命了。
母亲要呆在医院的病房里陪护李大路,可他闪烁其辞地拒绝了:“老妈,您专心盯着你的股票吧,我挂了没事,您的股票挂了,大家就都会有事。反正有护士姐姐照顾,放心吧你们。”他知道李老师这几天一定会精勤不断地来看望自己,可不要想老爸老妈识破了自己的英雄之举,毕竟不想李老师沉浸在刚才的奇耻大辱中。
老爸老妈付钱后离开了医院,不久李芳来了:“谁替你交了医药费?”
李大路笑道:“我爸妈来了……”
李芳愣了愣,然后从小包里拿出来一些钱,塞到李大路的手上,柔和而又严肃地说道:“这是你的医药费,该给的。”
李大路自然不愿收下,难为情地说道:“李老师,别这么客气,医药费已经交了,就省下吧。”
李芳刚开始很坚决,但见李大路没有丝毫的收钱意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所以不再推来推去惹人嫌疑了。
“那请允许我这几天常来照顾你。”最后她道,柔情似水的眼中依然充满感激之情。
李大路听美女老师亲口说出这句温情之至的话语,心田暖潮汹涌,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谢谢。”
往后的几天里,李芳一天来医院三次,每日如此,从未间断,她首先是给李大路送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很多是她亲手做的,同时帮他补习英语和语文,耐心周到,李大路从来没有这么用心过,十分认真地听着她说的每一句话,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美女力量”吧。
说李芳是美女,这一点也不为过,她前些年从本市的一所师范学院毕业,实习后就被李大路所在的学校以高等待遇挽留下来,她这年才二十出头,属于那种不折不扣的窈窕淑女,据说追她的青年才俊可以排成一个师了,这传言虽说夸张了点,但是足以证明她在男人中间受欢迎的程度。
没有人知道像她这样优秀的女人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在同学们的眼中,她除了有个教师的身份,其他的一切都只是谜团。
李大路的伤势康复得比预料中的要快。
“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他问了问为自己打针的小护士。
那护士微笑道:“大概过两天就可以了。那个经常来看你的漂亮女孩是你姐姐吗?”
李大路红着脸道:“不是,我老师。”
“老师?”那护士有些惊疑,呢喃道,“能遇上这么好的老师,真是幸运啊。”
愉快地过了两天,李大路开始紧张起来:“姐姐,我明天就会好吗?”
“我想是这样的。”那护士轻轻地拍了拍李大路受过伤的臀部,格格娇笑,“你看,一点也没事了吧?”
李大路发了一会儿的呆,说道:“我能不能在这儿多住几天?”
那护士疑惑,摸了摸李大路的额头,自言自语道:“没发烧啊,这孩子怎么了?”
离开医院已是一个星期之后,李大路好久没试用那股邪异力量了,突然想起,当自己的右手食指接触那个暴徒时,他反应剧烈,难道那混蛋最大的毛病有心脏病?嘿嘿,最好猝死,为大家除了一害。
回到学校,李大路和李芳谁也没提起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同学们只道他飞来横祸,命途多舛。
“大路,看你现在没事就好了,王老师说你发生了车祸,大家都很担心。”傍晚李大路在去网吧的路上撞见了邹安华。
李大路抚摩着那爿遭殃的屁股,心想,这辈子怕是要陪着这个超级伤疤过活了,以后和哪个MM结婚后,洞房花烛之夜,不知道会不会吓坏她:“受了一点点的伤。”
“受了一点点的伤,还需要住院那么久啊?大路,这个月中旬是我妹妹生日,你可要逮准这个机会啊。”邹安华嘴角边露出狡黠的神色,李大路不是很懂她这话里的深意,糊里糊涂地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她不再生我这个粗人的气了。”
“你不明白罢了。我告诉你了啊,到时候记得送个礼物给她,她会很高兴的。”邹安华笑嘻嘻地说着,走开了。
李大路愣在网吧门口:“我不明白?她很高兴?”天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才回过神来,走进网吧,选了一台该网吧最新安装的电脑,打开电脑,李大路特意查了查它的配置情况,中等偏上的那种。
李大路无心整蛊这家生意惨淡的网吧,所以并没在电脑系统上试验那股邪能。
慢腾腾地进入跑跑卡丁车游戏,其实这款风靡一时的游戏李大路才玩不久,对于一些技巧和攻略仅仅限于一知半解的层面上。
李大路选择个人竞速赛,当他的右手食指按在车子前进键上,完全超越系统原本的设置值,速度快得惊人,每场下来,远远胜过其他选手。
“哇靠,这么神,有得一玩了!”他知道是食指上那股神异的能量改变了游戏规则,但真的没想到它还有这个用处:能在小范围内破坏或是改换某些赋予人类智慧的抽象事物。
退出小儿科的游戏,李大路跃跃欲试地进入另一款大型网游,先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把鼠标定格在另一个玩家所控制的高级装备上,顷刻后,对方的装备结构彻底失去平衡力,所有原本存在的东西,比如金币,经验值,级别,统统于刹那间消失殆尽,恐怕连基本的帐号也永久找不回了。
“哈哈!”面对显示屏,李大路忍不住暴发出一声恐怖的大笑。
“兄弟,泡到MM了,那么兴奋?”邻座一个眼睛深度近视的网虫回过头来惊讶地看了看李大路,随便说了一句。
李大路傻傻笑道:“嗯,泡烂了。”
连进几个游戏,屡试不爽,并且发现,越是高级别的玩家,也就是那种装备几乎达到极端的帐号,遭到破坏的速度和程度之快之大就越出乎人的意料。
李大路恍然记起,那天晚上自己把那堆碎片捡回家进行考究的时候,不是看见上面显示五个五颜六色的大字吗?
“银——河——万——控——器!”他低低地**叨着,银河万控器?难道能在一定基础上控制银河界的一切存在物?
想法太玄妙了,至于这根手指的新功能还待继续发掘。
试试劲舞团游戏,听说有很多美女玩这种游戏,李大路邪邪地笑着,申请了一个帐号,帐户名“处男八戒”,登陆进去。
在里面游荡了一阵,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带自己的团队,然而由于第一次玩很不熟练,跳得一塌糊涂。
“处男八戒,菜鸟中的菜鸟,你可以爬出去了。”一个叫“你色我空”的美女玩家当众发出这么一句让李大路感觉极度不爽的话。
李大路很快回话:“我承认你跳得很棒,毛妹妹,为什么不跳脱衣舞呢,那样就更有看头了啊!”忍不住讽刺了一下。
随着一声“滚”,李大路很光荣地被踢出了团队,不甘心,可是第二次却怎么也加不进了,多次重试,终于闯入了花丛,那个帐号“你色我空”的美女玩家还在那里尽情地跳着。
“嘿,毛妹妹,我又回来了,来,亲一个吧。”李大路油腔滑调地说。
“相不相信我再T你个肺?”“你色我空”像是火冒三丈了。
“凭什么不相信你,小毛妹,不过在你踢出我之前,我叫你尝尝‘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滋味……”李大路这句话刚在屏幕上闪现,穿戴着非常漂亮服装、舞姿劲爆优美的“你色我空”突然僵住,身上的装备一件件脱落,直至像空气一样蒸发了。
“哈哈,看谁T谁!小毛妹,安息吧。”重重地敲下回车键,传出这句振奋人心的话,向屏幕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心满意足地回到家里,李大路突发奇思异想,考虑着装备一台史上最先进的电脑,如果想“制造”出这么一号计算机,必须借助右手食指的奇妙力量,让时下最先进的微机配件转换到更高层次的质量,然后组合起来……想法是好的,但需要时间和精力,现在不行,高考以后再好好研究,当务之急是解决高考这个炙手可热而又伤人脑筋的大问题。
“刚才李老师来过。”
吃晚饭时,老妈说了一句。
“李老师?”李大路砰然心跳,问道,“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吗?”
“嗯,她还有一样东西要我们转交给你。”老妈说道。
“什么东西?”李大路惊喜道。
原来李芳送给李大海的是一本厚厚的英语迎考资料,大半是关于如何解读棘手的阅读题的,书里面夹着一张浅绿色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大路,老师一直误会你了,你应该是我见过的学生中最好的一个。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
李大路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两句温情绵绵的话,足足兴奋了一整晚。
可不巧的是第二天的英语课上李大路又迟到了,他轻轻地走到门边,李芳一眼便看到了他。
“李老师,我……”他迎视着同学们纷杂的目光,表情尴尬。
李芳嫣然一笑,柔声说道:“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
李大路朝她点头笑着,走到自己的课桌前坐下。
坐在他右前方的邹安华转头瞧了瞧他,明丽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丝惊异之色,她作为班上的学习委员最清楚不过,李老师向来是不怎么看好李大路的,可今日情况似乎大变了,李老师看李大路的眼神是那么地柔和,就好像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自己的情郎。
这几天,李大路猛啃李芳送给他的那本英语复习资料书,但是他底子薄,很多地方就算给出详尽的解答过程也一窍不通。
有点郁闷,于是特地打电话去邹安华家,向她打听李老师的手机号码,接听电话的却是李大路无形之中得罪过的小辣妹邹安桃。
“大路,是你?”邹安桃有种亦惊亦喜的味道。
“嗯,不错,是我。”李大路低声说。
“请问有什么事?”邹安桃一本正经地说道。
李大路笑了笑,道:“找你姐姐,我有点事想问她……”话还未说完,电话却已挂断了。
谁也不知道那古灵精怪的丫头心里在忌恨些什么,自己不就是“驱使”大灰抓了她一下么,再说了自己根本不是故意的,李大路那个郁闷啊,恨不得一口吞下了话筒。
不过刚放下话筒,铃声就响了,无精打采地接了电话,正是邹安华打过来的。
李大路小心翼翼地问了她李老师的联系电话,说他老爸老妈想找她谈一谈,邹安华爽快地告诉了他,并说:“大路,提醒一下,我妹明天生日,记得你的承诺啊。呵呵。”
“承诺?我承诺了什么?向谁承诺了?我李大路向来坦诚磊落,何须承诺?”李大路抓着电话筒发了好一阵子的呆。
今天礼拜日,想必李老师在家闲着,犹豫再三,李大路惴惴不安地拨出了李芳的手机号码。
随着一阵优美的铃声,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了李芳婉转柔和的声音:“你好,你找谁?”甜润的问话,让李大路不由得惊了一下。
李大路赶忙回话道:“李老师,是我,李大路。”笑容有些僵硬,毕竟是第一次打电话找全校公认的“师花”,不心慌意乱才怪。
“敢情是你呀,说说,有什么事?”李芳的话语中明显带有一丝丝欣喜之情。
李大路顿了顿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这两天你送给我的那本英语参考书我老看不下去,很多问题理解不过来,所以我想问问你。”恰如其分的说辞掩饰了小小的尴尬。
“呵,你早该问了。这样吧,你现在到我这儿来,我给你解释吧。”李芳说出这句话,李大路早已喜昏了头,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好的,我马上过去。谢谢李老师了。”
李芳笑声道:“不客气。”
李大路拿着书本匆匆下楼,只恨这辆脚踩铁驴子速度太过缓慢,而这颗心几分钟之前就飞进了李芳的家里。
李芳住在学校的公寓里,之前李大路去过几次,不过从没踏进李芳的房间里,最多在班主任王老师家逗留半会。
好不容易赶到教师公寓楼下,李大路任意把单车搁在一边,管它呢,谁偷谁是好汉。
心猿意马地踏上楼梯,恰巧遇上班主任迎面走了下来:“李大路?”说实话,他对李大路不抱很大的希望,像李大路这种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的成绩,到最后充其量考个一般本科,那还得看他的造化了。
“王老师好。”李大路点头问候,快步与他擦肩而过,向李芳所住的房间跑去。
来到她家门前,李大路瑟瑟地按响了门铃。
一会儿后,李芳打开了门,只见她今天穿着一身洁白的休闲装,看起来美丽大方:“李大路同学,欢迎,请进来吧。”她恬静地笑着,李大路倍感亲切。
换了李芳特别准备的拖鞋,全身心地融入这等淡漫温馨的气氛中,差不多还是第一次进单身女人的房间,李大路蹑手蹑脚地,矜持感很强。
里面弥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气,空气凉凉的,令人心旷神怡。
李芳热情地招呼李大路坐下,然后到厨房给他泡了杯柠檬酸,神态优雅地坐在李大路的身旁。
李大路真是大有享受之福,一边尝着冰凉香甜的果汁,一边观赏着周围非同一般的陈设装饰,果然是个秉承窈窕淑女优良传统的中国女性,一切布置得别致雅观,古色古香。
李芳眼中流露出难以捉摸的神色,偶尔凝眸顾盼,视线在李大路的脸上溜转,好似在欣赏什么特别值得留恋的东西。
“我以后就叫你大路吧。你多大了?”李芳忽然这般说道。
“十九……”他不便迎视她那火热的眼神,轻轻地说了一句。
“嗬,我只比你大二三岁,你该叫我姐姐。”李芳柔切地说道。
李大路只觉她吐气如兰,心跳怦然:“我……”偶然转过头去,两个人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以至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了。
李芳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我突然发现,你挺害羞的。”
这么说你以前认为我脸皮很厚了?李大路嘴角边掠过丝丝狡黠的笑意。
李芳肺腑之言:“我一直想着请你吃一顿饭——大路,我还没正式感谢你的救命之情呢。”
李大路微笑道:“不要客气,你是我老师,见到那种情况,我自然会帮你……换作任何人都一样。”
李芳垂眉道:“如果……我会死的。知道吗,我会宁死不屈……”
李大路见她又想起了那件痛心疾首的事,柔声安慰道:“忘了它吧,李老师。”
“嗯。”她仰起脸来,眼眶已红了,泪花流转,泫然欲滴,“来,我给你讲解吧,哪里不懂?”
李大路摊开书,把有疑问的地方一一指给李芳看,李芳不厌其烦地分析解说。
离开之前,李芳说了,过两天她请李大路吃饭,李大路自然欢天喜地地答应着。
这之前李大路一直觉得李芳只是个外表看起来马马虎虎还过得去的女人,性格和人品就不敢恭维了,现在想来,自己完全低估了她,她柔情似水,又坚贞如冰,真所谓“一片冰心在玉壶”啊,这样的女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实则百里难挑一。
李大路木楞楞地躺在床上,心中正自犯疑:“李老师为什么不找个高大健壮的男朋友保护自己的安全?难道她心里或生理有毛病?切,你才有毛病,人家冰清玉洁,喜欢独身呗,这就是她跟一般的女人不同之处了。”
直身坐起来,集中精神,翻开那本英语资料书,李大路突然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如果这次高考考砸了,首先对不起的是唠唠叨叨絮絮嗒嗒的父母亲,他们为自己的将来确实费了很大一番苦心,其次是对不起邹安华和李芳了,至少她们给过自己诚挚的祝福,美女的祈祷可是不小的动力。
然而叫人郁闷的是,上午李老师给自己无微不至讲解的那些东西这下忘记得差不多了,越是刻意去回忆,头脑之中就越是紊乱一片。
记忆力薄弱正是李大路最大的缺陷,天生如此,也许在身体结构上自己比平常人缺少某个对记忆机制起着调配作用的部件,以致于那么容易忘记一件事,即使这事别人耳提面命数百次,说忘却就忘却,一点儿也不含糊。
罢了,离高考只有一两个月的时间,照自己这股差至极点的记性,再怎么努力也是徒然,除非高考场上能发生点奇迹。
李大路深深地叹口气,和邹安华比翼飞进北浙大学校门的几率怕是微乎其微了。
重重地敲一敲自己的脑门,恍然想起,既然自己最大的弱项是记忆力特差,那可不可以运用“弱点最大暴露化理论”把这个问题凸显扩大,然后使之极化,也就是说让它像那台超级烂的电脑一样往另一个极端飞越?
不试不知道,伸出右手食指紧紧地顶在太阳穴边,同时费劲回想李老师当时对自己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大概也过了十八秒钟,突然间,耳畔“嗡”的一响,连李老师长成什么样子也记不起来了,迅速移开手指,还没等记忆回复过来,食指又按了下去,事情如愿以偿,微微闭上眼睛,脑海里晃出一幕幕清晰的画面,李老师给自己讲解疑问时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就像看电影一般呈现在那里!
可三分钟匆匆而过,一切恢复到原样。
李大路傻傻地一笑,心想:“不清楚这个发现对做题目有多大的用处……”仔细想一想,未免有点担心,每一堂考试时间都极其有限,要对每一个疑点利用记忆搜索法岂不费时,再说试卷上的题目千变万化,未必在记忆的海洋里搜索得到。
第二天上午恰好进行历史测试,这个法子对做纯记忆性的题目手到擒来,花不到别人一半的工夫,大多数的问题已迎刃而解了,更为奇妙的是,它自动搜索,记忆里所有和问题有关的信心都会自动闪现出来。
李大路高一高二曾努力过一段时日,所以认真听了老师上课,因而为这个超现象“作弊手段”打下了一定的基础。
原本惨淡的大学之梦仿佛有了转机,但愿届时高考场上,所有费解的问题老师曾经都讲说过,这样才爽。
下了课,李大路一直在练习用“记忆追溯法”解答各种各样的题目,大多数的难题能综合所提供的有用信息很快想出答案来,有些太过复杂,计算不出结果,但弄些步骤分还是很轻松的。
“大路,你的电话。”正在试图攻克最伤脑筋的地理题目,这时老妈那高分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来了,李大路走出去听电话。
“李……大路,你好啊你,忘记得真彻底。”说话的正是邹安华。
李大路当即冷汗涔涔,瞧这死记性,竟把邹安桃那小丫头的生日忘了,虽说自己不怎么喜欢她那一类型的女生,但是邹安华的嘱咐岂能不理不问:“没忘记呢。生日party是在你自家里开吧,我马上过去凑凑热闹。”
邹安华在电话那端呵呵笑着。
李大路火速下楼,买了一大盒巧克力加一束他自己不知名的鲜花,向邹安华家赶去。
来到她家里,party已然接近尾声。
对于李大路的突然来访,邹安桃十分惊异:“大路,哈,真没想到呀,谢谢你的礼物!”
派对上有很多邹安桃的同学,李大路不认识,表现得有几分拘谨。
当他提出要离开的时候,邹安桃送他出门。
“桃子,对不起啊,上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李大路随口说道。
“去!谁还跟你计较这个!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向我道歉的?”邹安桃嬉皮笑脸地道,灯光照在她崭新的裙子上,整个人儿显得格外的亮丽。
李大路站住脚步,愣了愣,随即开口说道:“生日快乐。”
“唔~~”邹安桃噘嘴,道,“这句话迟到了。”忽然踮起脚尖凑嘴在李大路的右边嘴角上用力地亲了一下。
李大路顿时怔住了,万万没料到她还有这招,不知道她这是友谊的表达,抑或是……
“大路,有句话我想跟你说。”邹安桃小嘴嘟嘟的,俏丽的脸蛋上染满了红晕,眼眸中柔情脉脉。
李大路一颗心按捺不住地狂跳。
只听邹安桃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送给我的那包巧克力糟糕透了,我最讨厌吃德生牌的,不过嘛,那束黄玫瑰正中下怀,不错,谢谢你的心意。”
李大路差点晕倒,自己糊里糊涂地买了玫瑰花给她做生日礼物,大家都看见了,只怕有人会闲言闲语,说自己喜欢她什么的,而最不巧的是,邹安华也亲眼目睹了。
“大路,我……”邹安桃仿佛还有话说,但正在这时,有几个女生在屋子里扯开嗓子叫她。
“你先回去吧。”她柔声说,“再见。”转身跑进了屋中。
李大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想不明白,邹安桃那个看似深情的吻到底是什么意思,别告诉我她喜欢上了自己,两个人从小玩到大,却一直保持“冤家”的关系,老是拌嘴吵架,她对自己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发展到这一暧昧的阶段,难道她在恶作剧?
倒是回想起了一件不小的事,那年秋天她家着了大火,自己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光熊熊的屋子为她救了一只猫咪,这只猫是邹安桃的宠物,如果失去了它,她肯定会很伤心。
李大路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或许只是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同伴痛心难过,那是天真善良的表现。
真的不敢想像,邹安桃那丫头会因为这件事对自己心存好感,她直到刚才那一刻才表露出来而已。
之于恋爱,李大路和一般默默无闻的高中生一样,憧憬着浪漫而美好的爱情,但却羞于向爱慕的对象表白,并不像胖子于小海那么热烈张狂。
睡醒后,又做了一个实验,李大路秘密地把“猫王”抓到自己的卧室,关紧门,而当它怕冷的弱点抖露后,不等它从寒颤的状态中有所恢复,伸出手一把将它从被窝中揪出来,奇怪之极的事情即刻发生,“猫王”“吱吱、吱吱”尖叫两声,呼地跳进了旁边的一个鱼缸中。
“啪!”鱼缸翻倒砸碎,水泼了一地。
“大路,怎么了?你在房间里干什么?”老妈敲门大喊。
李大路晃晃悠悠走过去开门,揉弄着惺松迷离的睡眼道:“不会是猫撞翻了鱼缸吧?”
来到学校,于小海告诉李大路:“兄弟,我喜欢上一个女孩了,长得有点像大明星蔡依林的那个,高三甲二班的,特漂亮,特迷人。”
“小子,不会吧?露露才跟你好多久,你就不想人家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怎么不早死早超生呢!”李大路嘻笑道,他固然知道于小海是个脱离了高级趣味的花花公子,这外表看上去肥胖愚笨的家伙可一点儿也不见简单,还没上完三年高中,就已经换了三四个女朋友了,听说他的处男之身是费在其老爸小蜜的石榴裙下,那远在初小的时候了。
“有兄弟咒自个儿兄弟的吗?还记不记得那个叫鲁南的傻逼……”于小海嬉皮笑脸地说着。
听到“鲁南”两个刺耳的字,李大路的笑脸刷地阴沉了下来,这个人如今是学校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校党支部工作,高一时他却是个流满小混混,有次他结伙拦路抢劫了李大路,还狠狠地打了李大路一巴掌,虽然那次被抢的东西微不足道,但大大地伤害了李大路的自尊心,他发誓将来一定要打他个半死,快过两年了,然而计划至今未实施,尽管这样,李大路从没忘记那个耻辱。
“哈,忘不了,上次他不是向校长告你违反校纪行为不轨吗?”李大路僵硬地笑了笑。
“可不是!那臭小子正是蒋婷的男朋友!兄弟,你说我怎么办才好?”李大路真真属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那类人,有什么疑问他绝对在第一时间“请教”李大路,并且李大路说的每一句他无不奉为“金玉良言”。
李大路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诡异之色,咬了咬牙,忽然怪腔怪调地问道:“兄弟,知道男人的拳头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攥紧拳头,亮在于小海的眼前晃了晃。
于小海惊诧地摇了摇头,眨眨眼道:“不知道,请兄弟明示。”
李大路轻轻地冷哼一声,语气坚决地说道:“男人的拳头是用来赚女人的!你可以不帅,但是你的拳头不可以不硬,女人就喜欢凶悍而又不失情趣的男人,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于小海想了一想,疑惑道:“说懂懂点,不是太懂,兄弟的意思是……”
李大路轻微地叹口气道:“你是情场高手了,这还不懂,要想挣到对方的女人,必须把这人打倒,踩在脚底下,叫他丢尽脸面,永不翻身!”
于小海缓缓地点了点头,贼贼地笑了……
中午,于小海请李大路下馆子,哥们俩吃饱喝足后,打着饱嗝往教室走去。
“喏,兄弟,瞧瞧!”于小海突然站住脚步,低声叫道。
李大路掉头望去,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在草坪那边教一身材不错的女生投篮,两个人不时地暴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大笑:“好一对狗男狗女!”
原来那男生正是李大路曾恨之入骨的鲁南,而他身边的女生自然是于小海垂涎三尺的小美女蒋婷了。
“兄弟,看你自己的了。”李大路冷冷地凝望着鲁南,怂恿于小海道。
于小海明白他话中的意思,郑重地点点头,于是气势汹汹地朝鲁南和蒋婷走去。
鲁南长身玉立、面貌帅气,于小海越看越是嫉妒,几步冲将上去。
“干什么?”鲁南见于小海满脸的怒气,摩拳擦掌,全身武装,不由得大吃一惊。
于小海看了一眼愣在一旁的蒋婷,对鲁南吼了一句:“你这个人渣,竟调戏人家的女朋友!”
鲁南瞪大眼道:“你说什么!”
话还未说完,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鲁南的鼻子上已重重地中了于小海的一拳,可别小看了身躯臃肿的于小海,他小学初中被生活懒散放荡的父母亲送进管理严格的“南北少林文武学校”,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拳脚功夫,这几年虽因为吃得太多身体发育得太快对练武一事有点懈怠了,但是用来对付像鲁南这样的小猫小狗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蒋婷惊呼,吓坏了。
于小海两只手抓紧鲁南的肩膀,弯起右腿,用力捣上去,这一下忒狠,只叫对方痛得眼泪鼻涕长流。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呜呜~~”蒋婷又急又怕,慌慌张张地哭喊道。
嘿,你叫我不打我就不打了?这样,怎么赚得你这个美妞?于小海邪邪地想着,一手揪住鲁南死死地按在地上,另一只手抡起砂锅大的拳头,雨点般地砸向鲁南俊俏的脸孔上。
鲁南哇哇大叫,却又苦于挣扎不得。
“叫你耍酷!叫你卖乖!叫你调戏人家的女朋友!叫你泡妞……”于小鱼每打一拳就骂一句,爽快淋漓啊。
李大路远远地观望着,一直在笑……
由于蒋婷的哭嚷尖叫,逐渐围上了几个光看热闹呼喝呐喊的不良学生。
“咦?”李大路一眼望见李老师向于小海他们疾步跑过去,想必是来劝架的,于是当先奔上,排开众人,装腔作势地叫道:“于小海,你在干什么?”
于小海一拳砰地砸在鲁南的右边眉骨上,回过头来向李大路眨了眨眼,一本正经地大声说道:“这人渣,不一次性打怕不足以消我心头这股义愤之情!”
鲁南痛得直发颤。
这时李芳娇喘吁吁地走了上来,喊道:“于小海,住手,看你在干什么!”
李大路朝李芳笑了笑,道:“李老师,这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我们插手好像不太方便吧?”于小海帮忙教训这个趾高气扬、欺凌弱小的家伙,正合自己的心意。
李芳摇头道:“不管怎样,在学校打架就是不应该的。于小海,快住手,听见了没?”鲁南也是她的学生,面对这种情况,做老师的怎能袖手旁观?
“于小海,老师叫你别打了……”李大路眼见鲁南鼻青脸肿,情形好不悲壮,心中寄存已久的那份怨气也泄散得差不多了。
于小海高高扬起拳头,左手牢牢地按住鲁南的脖子,厉声问道:“下次还敢不敢欺负我女朋友?”
鲁南呼呼地喘着气,这次真他妈地栽了,莫名其妙地遭到这么个疯子的一顿暴打,他脸孔涨得绯红,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扫。
“瞧他鼻子和嘴都流血了——李……大路,你和于小海是好朋友,就劝开他吧,别打了,再打下去对两个都没好处。”李芳以一种怪怪地眼神凝视着李大路道。
这女人心肠就是软,不过真的不能再打了,看样子鲁南已快虚脱,李大路随即扯了扯于小海的手臂,大义凛然似的说道:“小海,给李老师一个面子,算了!”
于小海晃了晃臃肿的脑袋,说道:“看在李老师和李大路的份面上,这次饶你不残废,下次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规不矩,叫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哼!”缓缓地松开手,站起了身来。
李大路拉着他快步离开了:“哈哈,兄弟,大快人心啊!没想到你演技那么好,最佳奥斯卡男主角应该是你才对呀!”
于小海擦擦手掌道:“奶奶的,我只用了三分力气,不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早就废了。兄弟,刚才你看清楚了蒋婷那丫的反应么?”
李大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道:“我想她一定对你又敬又怕,进而生出一股难以抗拒的欣赏爱慕之情。”
“真的吗?”于小海眼光闪闪地道,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仿佛自己已把体型丰腴的蒋婷楼入了怀中。
“当然是真的了,我对女人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李大路有点大言不惭了。
不妙的是于小海在课堂上被学校的保安带走了,李大路并不担心,只要鲁南没出现大问题,校方并不能把于小海怎么样,最多写个检讨认个错什么的,再说,于小海的大学早早就定好了,他家财大气粗,没有惹不起的,只有不想惹的。
下课后,李芳叫于小海留下来。
“大路,上一次的月考试卷我想有必要再向你解说一遍。”
李大路听她亲切地称呼自己,心中暖暖的,连忙点头道:“嗯。被你看出来了,我真的没怎么听懂。”当然没听懂了,那时正聚精会神地关注邹安华呢!
“来,上我家去吧。背着书包。”李芳表现得大方自然,毫无做作之态。
李大路默默地跟着她往前走,一颗心颤颤地,生怕在半路上遇上班主任和其他科任老师,倒不是因为怕他们笑话自己,而是有点担心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有损李老师的声誉。
李芳在李大路面前看上去娇小依人,假若她没有那种非同一般的气质,那么,就像一个名花有主的高年级学生,两个人亲密地走在一起,李大路便成那位幸福之至的“主”了。
来到李芳的住房里,她首先切了一个冰凉的西瓜,请李大路吃,李大路受宠若惊啊,俗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几天之前自己和李老师的关系还处在冷战状态中,转眼之间,局势大大地扭转了过来,自己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人物。
“大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你能告诉我吗?”正在讲解那张英语试卷,李芳忽然娥眉微蹙,心有疑问。
李大路愣神道:“什么事?”
李芳压低嗓音说道:“当那个歹徒拿着刀子向你走近的时候,我非常害怕,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后来、后来他怎么倒在了地上?”凝眸顾盼,眼底尽是李大路的影子。
李大路笑了笑,刻意说道:“他心脏病突发,我走运了。”
“走运?走运……”顷刻间,李芳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按住心口,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仰起脸来,两行热泪潸然而下。
“老师,你怎么了?”李大路着急道。
“呵,我没什么。”她拭干脸上的泪痕,柔和地笑道,“我们继续吧。”
可讲不到几分钟,她第二次热泪盈眶,涔涔落下。
李大路手足无措,呆呆地注视着她,只道她突然想起了伤心事,以致忍不住流泪,可她为什么在自己的眼前掉泪?
“大路,你……你当时不害怕吗?”李芳低低地问道,泪眼模糊地看着李大路。
李大路很快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没感觉。李老师,你不要再想那件事了,就当它从来没发生过……”
“叫我李芳或是姐姐。”李芳握了握李大路的左手,抢声道。
李大路这一下的反应是激烈的,李芳那抹柔嫩带来的刺激感使他脸色腾地一片红,心跳飞速,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异性如此亲密地和自己说话,更何况对方是自己敬爱的老师。
他没有叫李芳,也没有叫姐姐,离去之前,李芳吻了他一下,或许那纯粹为了表达她那腔感恩之情。
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原本疏远的心灵得以接近,吻合……
没有电脑玩的日子真不是滋味,李大路坐在那台完全瘫痪了的电脑前猛皱眉头。
“大路,电脑不能用了?前两天还见你玩得好好的。”老妈说道。
李大路转过身去,眼前一亮,笑声道:“妈,我想换台电脑。”
“什么?”老妈停下手中的活,惊疑道,“你看看日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高考迫在眉睫,你却还有心思投入电脑中去啊?再说了,就算我答应,你爸爸肯定不会让你买。”哎,关键还是在老爸身上。
李大路站起来说道:“妈,这台电脑真的不行了,我想把它给换掉,换一台旧的总可以吧?”
搞台旧电脑可不是李大路一般的想法,他心中而是有一个完美的设想。
如果一台质量超级差但还能运行的电脑到了自己的手上,大可以通过右手食指的能量“极化”它的性能,使它的软硬件升级到任何品牌机都无法比拟的高端版本,然后拆下来,研究其中每一个部件的变化,看它和寻常的器材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进而复制利用它,这么一整,说不定不久的将来各个行业都用上了自己配置的超科技电脑,李大路越想越兴奋,这绝不是异想天开,只要自己有热情肯努力,下一个亿万富翁很有可能就是我李大路了!
这天李大路带着于小海一直在电脑城二手市场寻找适合自己需要的那种二手电脑。
“兄弟,为什么非得买‘速度超慢,状态特差’的二手货呢?如果你缺钱的话,我马上去银行给你取,一台联想的品牌机也才四五千嘛。”于小海对李大路的这一举动十分不解。
李大路摇头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寻遍本市的三家电脑城,但没找到那一号的旧电脑,两人又折向附近的大学城。
终于在银城大学大四离校生贴的广告中找到了几个卖主,上他们的寝室看了看,这些电脑原始的配置就比较差,性能比较低,用上几年之后更是慢如龟速。
为了更快地出售电脑减少负担,那几个大学生以非常低贱的价格卖给了李大路。
于小海叫来载货车,苦笑道:“兄弟,你不会是想开家电脑修理店吧?”
李大路呵呵笑道:“比开修理店过瘾多了。”
于小海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然。
李大路背着父母亲在学校临近的一个小区中租了房间,把六台元老级别的电脑搬进去,每天的中午和放学后就钻进租房,闭门钻研。
关于“弱点最大暴露化理论”李大路有了更新的发现,当食指接触某个生物,超过十八秒,这个生物会控制不住自我地把其最大的弱点抖搂出来,而在接下来的三分钟之内,食指再次接触的话,弱点呈现的状况就会往另一个极端(弱点的相对面)跳跃,“记忆搜索法”和在“猫王”身上得到的启示就能很好的证明这一点。
不过在赋予人类智慧的机器和系统等上面这问题便复杂得多了,一时半刻间总结不了一个严格的规律。
“李大路,埋头想什么呢?”
几天后的上学路上,李大路意外地碰见了鲁南,他脸上的伤痕还未褪去,看样子似乎比先前端正老实多了。
“你上次没事吧?于小海性子就那么冲动,你忍着点就好。”李大路的语气中明显含有讽刺之意,对于前先年那一巴掌带出的仇恨这辈子都抹不掉了。
鲁南苦笑,说道:“我还得多谢你劝开他呢,否则只怕这张脸毁了。”
李大路隐隐感觉到这厮有什么不良的企图,从他那颤颤不安的眼神中就看出了:“以后少惹他这类人就是。”说完就要走开。
“兄弟……”鲁南伸出拉住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请你帮个忙……”欲言又止。
李大路自然知晓鲁南的人品是如何地贱格了,他阿谀奉承,脸皮厚比九重天:“帮忙?我能帮上你什么忙?”淡淡地笑了笑。
“我想你帮得上的。”鲁南低声道,“这好多天,于小海老找我麻烦,还想打我女朋友的注意,请你帮我在他面前说几句好话,要他别再那么闹了,这样下去,大家都会不愉快。”
李大路那个郁闷啊,这种事情竟然找别人开脱,真他妈的懦夫,不算男人,真替蒋婷那个美眉感到汗颜,世界上像鲁南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恐怕罕之又稀吧!
“嗯!”李大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好好跟他说的。”心里却想:“死有余辜!小海不把你女朋友搞到手,怕是不会罢手的了!”
来到教室里,课桌上发了一张叠一张的试卷,原来今天又是大测试,李大路在李芳的监督中安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做题目。
遇上较难的试题,运用“记忆搜索法”,迎刃而解,比如考英语,当阅读理解题中出现不认识的单词时着手在记忆的海洋里搜索一番,和那个单词有关的一切便会清晰地展现,整个过程只消短短的几秒钟。
“嗯,这次题目做得不错。”当试卷交到李芳的手上时,她看着李大路的卷面欣慰地笑了。
第二天语数外三门考卷发下来,大出众人的意料之外,李大路分别考了115、109、101,语文竟比福义的还高十多分,英语成绩更是让大家刮目相看,要知道,平时他就算连写带抄的也只能在可怜的及格线上徘徊,这次雄风大振了!
“哈,好儿子,这次考得不错!这个语文嘛,咦,比福义的分数还高,不错,不错,不过要继续努力,大学难考呐……”当成绩单传到老爸的手上时,他带着老花镜,放在电灯下看了又看,嘴角边暴发出欣喜的笑容,李大路很久没听喜欢装一本正经的老爸说夸奖自己的话了,心儿里挺舒服的:“嗯,我知道了。”
老妈在一旁收拾餐桌,笑笑道:“大路这几天确实下足了苦功,坚持啊儿子,考一个好大学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事情!”
李大路结果成绩单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不久于小海打电话来了:“兄弟,快下来,我就在你们小区旁边的‘飞来直去酒吧’。”
“你一个人?”李大路随意问了一句。
“你见到我之后就知道了。”于小海油油地笑道。
李大路答应着,匆匆赶到所谓的“飞来直去酒吧”,像这种充满物欲的地方,李大路很少来的,除非是和朋友聚会。
“哈哈,给你一个惊喜!”于小海肥胖的突然身影闪了出来,奇怪的是他身边还伴着一个比较面熟的女孩。
“蒋婷!小海,你们……”李大路瞠目结舌,真不敢相信两个人的关系发展得如此之快。
“婷婷,快叫大路哥。”于小海一手揽住蒋婷的蛮腰,低声道。
蒋婷忸忸怩怩地,娇声叫道:“大路哥。”
李大路听得皮肉直发麻,对着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于小海拉进洗手间,一拳头砸在于小海的胸口,哈哈大笑道:“小子,你真够猛的!这回只怕要把鲁南活活气死!”
于小海指节捏得“咯咯”响,说道:“还不是全靠兄弟你的妙计。这男人啊,有个时候真他妈的需要拳头硬!”拍拍于小海的肩膀,继续道:“兄弟,我看你也得练练这身子骨了!”
“不急不急。我天生硬骨头,拳头自然不乏力。”李大路笑嘻嘻地说道。
回到灯红酒绿的吧厅上,蒋婷翘首等在那里,于小海叫了糕点酒水,三人坐下来,一边畅饮,一边款谈。
原来蒋婷的父亲是C市的前任市长,来头可不小,鲁南死命追她想必是为了巴结她,捞点什么好处,于小海可不一样了,他喜欢的只是蒋婷的美艳容貌以及那股让许多猛男淫性大起的骚劲。
这晚于小海喝得醉醺醺的,离开酒吧后,他拥着蒋婷去了附近的一家旅店,两人即将发生的勾当可想而知了。
“哎~~”李大路凝望着于小海和蒋婷渐行渐远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自己比于小海足足大两岁,却在泡妞这一伟大的创举中远远地落在他的后头,人家雄性一发,可以随便抱个美女来爽一把,可自己呢,只能依赖于和左右手的亲密合作了。
已是23:45,迎着微凉的夜风走在回家的路上,李大路恍然间觉得无比的失落和迷茫,一种浓重的寂寞感悄然爬上心头,难道自己真发春想女人了?仰起头来不禁自我嘲笑。
回到家里,睡前嗑了两粒老妈特意为自己买的红丸补药,说吃了能够强身健体,提升精神力。
之后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
“大路,大路,你还在睡啊,都八点了,这孩子……”李大路隐约听到老妈的唠叨声,那声音仿佛响在很远的地方。
努力挣扎中睁开眼来,看到老妈急慌的神情:“我……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老妈摸了摸李大路的额头,皱紧眉头道:“好像发烧了,快跟我去医院看看。”
来到医院,一量体温,39.6摄氏度,医生说如果再来晚一点人就要烧坏了。
李大路打着点滴,只感觉到全身酸痛无力,头脑昏沉。
“好,又见到你了啊。”
正在这时,听到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招呼道。
李大路偏转头,走进病房来照顾的是那个之前服侍过自己的娇美护士:“你好。”
“感冒发烧了?”那护士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李大路的太阳穴,蹙眉道。
李大路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烧得不轻。”
那护士说道:“想必是晚上吹风,过了头。来,先吃下这几片药。”要亲自喂李大路吃药,李大路却委婉地拒绝了:“等一下我自己来,现在喉咙好干好痛。”拿过她手上的药片。
“那你多喝点温开水。”那护士笑笑去了。
李大路赶紧把药片扔进口袋里,他从小就讨厌吃这种味苦的西药,一吃就苦到呕吐。
下午高烧才退,李芳打来了一个电话。
“大路,你今天旷课了?”她语气中明显含有担心之情。
李大路说道:“不好意思,我没去上课……”
“为什么啊?”李芳急急地询问。
“我病了。”李大路低低地说。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李大路已坐在了李芳的家中,她正在给她补上昨日欠缺的课程,其实,对于李大路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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