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一闭眼睛就感觉后面有人,在家里一个人宅在家里总是感觉其他房间角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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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好,闭上眼睛总感觉有人盯着我,一个人总害怕。
状态:就诊前
希望提供的帮助:
就想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想消除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这是恐惧,属焦虑范畴。应该治疗。
状态:就诊前
请问这种情况从哪方面入手治疗,吃中药还是看心理医生。
要医生看过后决定,轻者心理行为治疗,或者心理加药物治疗。
疾病名称:失眠半年多&&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是心脏供血不足引起的,170,92斤
病情描述:入睡困难,今天十一点半躺下,应该蛮久才睡着,3点多就醒了
疾病名称:我不知道就是半夜会无意识不受控制的抓脸&&
希望得到的帮助:如何控制病情
病情描述:睡觉无意识抓挠,身上脸上都抓过,抓得时候不知道,第二天早上看到脸上的伤痕和指甲里皮脂才知道,抓得很严重,睡觉里也没有感受到疼什么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疾病名称:顽固性失眠&&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
希望得到的帮助:望医生快速解决老人睡眠难题,肠胃问题,带状疮疹后遗痛问题
病情描述:有高血压高血脂家族史,多年来顽固性失眠入睡困难,已导致抑郁焦虑,今年由于带状疱疹后遗神经痛更加重了失眠症状
疾病名称: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
病情描述:患失眠大半年了,现每晚无法入睡,白天感觉没有精神,心跳加快,湖思乱想,心情烦躁。
疾病名称:失眠&&鼻咽炎&&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医生给我一些治疗上的建议
病情描述:失眠困扰很多年了。我今年32.上大学时同学打呼噜吵睡不着,但那时只要环境安静可以睡好。后来毕业工作压力大偶尔睡不着也没在意。7年前,我家附近工地盖楼夜里施工,特别吵,那半年吵的整夜没发...
疾病名称:失眠、早醒&&
希望得到的帮助:怀疑是否黄芪和人参过量,恳请能在治疗这种失眠上给与指导和帮助。叩谢。
病情描述:失眠时间大约有一年时间。半年前曾经服用过广播电台的一个补气补脾治疗浑身发冷的药方,其中有大量的黄芪,每付50克,还有人参用量也不小,后来失眠加重睡觉时头就刷刷响,前额上方发紧,入睡时...
疾病名称: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是否减药,或者换药。
病情描述:医生你好,原先我在你那里看过,发病原因是心烦意燥,心跳加速,整夜难入眠,后在你这里就诊,开的是盐酸度洛西丁,盐酸丁螺环铜 盐酸曲䂳铜, 服用大概一个多月,睡眠还可以。就是感觉头脑没有以...
疾病名称:失眠十几年 每晚都睡不着 眼睛模糊看不清&&
希望得到的帮助:需要做哪些检查 如何治疗 是不是脑供血不足
病情描述:之前也吃药 吃完药前期也能睡着 后来吃药也睡不着 白天头晕头疼 视力模糊
疾病名称:睡眠质量差 经常半夜无缘无故醒过来&&
希望得到的帮助:能不能吃褪黑素片
病情描述:睡不安稳 一点点小动静就会被吵醒 易怒易躁 以前睡觉半夜打雷都不会被吵醒 现在睡觉时外面别人摁个电灯开关都会被吵醒
疾病名称:失眠十三年,吃药才睡觉'吃阿立哌唑&&
希望得到的帮助:能扎针炙吗?推荐个好大夫。
病情描述:问吃十三年阿立哌唑,能扎针炙吗?针炙管用吗?
疾病名称: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尊敬的朱大夫您好
我吃药6天了睡眠障而任然很严重
我想停药舍曲林片您看行吗
病情描述:尊敬的朱大夫您好,我是一个女病人,5月15号我去您哪里就诊,吃药弟6天后颈椎病 下肢水肿奇迹般的好了
您真是妙手回春,非常非常感谢您。我吃药6天后睡眠障而任然很严重。不知该怎么办。
疾病名称:甲减吃药过量变甲亢,减量又成甲减更严重&&
希望得到的帮助:我想知道我这个情况别人有过吗?有这种情况生出来的宝宝正常的吗?怀孕初期失眠正常吗...
病情描述:我用试纸测出怀孕来,晚上总是失眠,两点左右才能睡着,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吗?怎么办?之前流产一次,不发育一次,害怕了,所以怀孕就压力大
疾病名称:何会&&
病情描述:女,37岁。我吃西酞普兰片和眠安宁已经快三个月了,药快吃完了。现在心情也好了,也不胡思乱想了。以前晩上睡不好,王主任建议我吃1/8米氮平片。睡眠有了很好的改善!谢谢王主任!我现在是西酞普...
疾病名称:睡着老说梦话&&
希望得到的帮助:怎么老说梦话
病情描述:这是什么问题,睡着了老婆说我老说梦话,是什么原因
疾病名称: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请问您4月28日下午是否出诊?
病情描述:我是安徽的患者,3月24日到您那里就诊过,现有好转,非常感谢!我打算4月28日下午去复诊。
疾病名称:白天头昏脑涨,,晚上老做梦,半睡半醒&&
希望得到的帮助:用什么药物
病情描述:白天没精神,头昏脑涨的老想睡觉,晚上睡不着,老做梦,半睡半醒的,眼睛也不舒服,视力下降,掉头发
疾病名称:胸闷不适难睡觉,半年前搞过前列泉增生手术&&
希望得到的帮助:到底要挂什么科
病情描述:以前好好的一个人,就是搞了手术回来后就一直这样
疾病名称:长期失眠&&
希望得到的帮助:褪黑素备孕期可以吃吗?
病情描述:医生你好,我是长期失眠吃过很多药物,最近有朋友推荐我吃褪黑素效果不错,已经把其他药物都停掉了,请问一下如果我要备孕的话还可以继续吃褪黑素吗?对生育有没有影响?
疾病名称:说梦话&&
希望得到的帮助:去门诊就诊
病情描述:一直说梦话,十多年了
疾病名称:多梦,&&
希望得到的帮助:去门诊就诊
病情描述:做梦白天状态不好
投诉类型:
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许兰萍大夫的信息
神经电生理检测、神经心理各种量表测查;神经系统常见多发病、疑难病的诊断治疗;心身疾病诊断治疗;心理咨...
许兰萍,女,北京朝阳医院神经内科主任医师、北京英智康复特约专家,中华医学会心身医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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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脑科医院  我奶奶去世前让我二叔把我爸的钱还给我爸  ,免得到时候要用钱的时候不够...没多久她就去世了  ...555....奶奶我不要你那么懂事...我希望你需要什么都跟我们说...但  是现在说这个没有用了,  希望家里有老人的朋友要好好孝顺他们  ,他们那个年代的人  那么苦都把我们拉扯大真的好辛苦。。  我觉得老人  如果两个都在生活没那么苦,  一旦一人先走了,另外一个很难生存,子女孝顺的还好,子女不孝顺比狗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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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的兄弟什么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叫,他打自己老婆,后面老婆走了,她妈说了他几句他就把他妈的头压到臭水沟,还淋一些腌鱼的臭水,他妈妈七十多八十了还要拿钱买菜煮饭给他吃,太凄凉了,而且有一条腿还不方便...后来他妈一个人一边哭一边走到传说的邪门的树林去哭...想想都凄凉呀..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  
  亲们..怎么没有人  
  欢迎入群
群号。,欢迎70-79年的朋友。生命本是一场奇异的旅行,遇见谁都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希望您能在70年代秀邂逅您心怀已久的那份美丽,风景总在不经意处出现。  群号
  你爷爷的兄弟,你们管教大爹或二爹,三爹……,不过这个人够下地狱了!真他妈可恶,上辈子是老鼠??投胎的,打他的母亲这个没现世报吗?  
  @共和国公安部
14:00:00  你爷爷的兄弟,你们管教大爹或二爹,三爹……,不过这个人够下地狱了!真他妈可恶,上辈子是老鼠??投胎的,打他的母亲这个没现世报吗?   -----------------------------  哎。
看的好心疼。
天天叫他娘去死。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说一个诡异的事情,好像是2006年我读初一的时候,听很多人说学校是打靶场,很邪门。一天和几个女孩子一起睡午觉的时候,睡到正香,突然一声很响的敲在那个铁上的声音,就在我耳边响起,我直接就跳了起来,以为有人恶作剧,看看其他的同学都在睡觉。那时候小,感觉很害怕  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男女生宿舍楼两栋分开的,女生四层,总共就一个厕所,而且只有一个蹲坑,没有窗户,大家就蹲在厕所的地上上洗手间。这不是重点,介绍下环境:我们住二楼,厕所在一楼楼梯底下,一盏不知道有没有五瓦还是一瓦的灯泡昏黄色的,下完自修后我们都睡觉了,大概睡到凌晨三点多还是四点多有个女孩子被尿憋醒了,不敢起来就在床上喊小新我们去上厕所,大概喊了几分钟后那些女孩子都醒了,决定一起去。我上完后和一个女孩子在厕所门口等(一共四个人去)后面看他们出来了我们就往楼上走,走到块到二楼的走廊上小新说有人在后面叫她,吓的我们赶紧跑回宿舍,一晚都不敢睡觉。,一直聊天到早操铃响。第二天我们问她是不是真的她说是的。第三天天回家拿符过来贴在宿舍门后面,后面都不敢住宿舍了。晚上八点多下自修都骑单车回家睡觉了(到家大概要半小时以上,所以才住宿舍)  
  不孝顺父母是最折福的,必有恶报!
20:15:00  不孝顺父母是最折福的,必有恶报!  -----------------------------  也不想他报不报的,我只是觉得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该是他们享福的时候了,但是现在的儿女都嫌弃他们,tnn的怎么没想过他小时候他爸爸妈妈是怎么带大他们的,而且他们那个年代比我们这个年代辛苦几十倍...哎  
  第三件事:我们学校宿舍后面有几座小山,不是很高的那种,山上全部是坟墓。我们宿舍条件不好(已经搬了宿舍)窗户玻璃都是坏的,我和一女同学住上层(上下铺)因为当临时住处,我们只有一床被子一个枕头,窗户是烂的,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对面山上。一次清明节,扫墓都会淋石灰在坟墓上,一片白。我们下完自修回去睡觉八点多九点的样子,十点睡觉看到对面的坟墓点了香和蜡烛,等我们第二天六点多起床时外面的蜡烛还在燃烧,七八个小时了什么蜡烛没烧光的,怎么解释呀  
  大家都不喜欢哦  
  @黑眼圈杨杨杨 1楼
20:32  我爷爷的兄弟什么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叫,他打自己老婆,后面老婆走了,她妈说了他几句他就把他妈的头压到臭水沟,还淋一些腌鱼的臭水,他妈妈七十多八十了还要拿钱买菜煮饭给他吃,太凄凉了,而且有一条腿还不方便...后来他妈一个人一边哭一边走到传说的邪门的树林去哭...想想都凄凉呀..哎...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呀  ------------------------------  这人怎么这样啊!这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看着他就觉得他畜生不如啊!这个老人实在太可怜了
  @黑眼圈杨杨杨 12楼
10:37  大家都不喜欢哦  ------------------------------  喜欢看,我也碰到很多诡异的事,都是真实的,特别喜欢看真实的,不真实的不喜欢看,支持楼主,楼主可否告诉下,你看到他们都能看见脸吗?
  @黑眼圈杨杨杨 12楼
10:37  大家都不喜欢哦  ------------------------------  楼主继续,快更
  发表一篇转载的....个人觉得非常好看,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母亲两年前患上了一场怪病,见了猫见会脸色大变,口齿不清,嘴里呜咽着什么,钻到被子里梦上头。  父亲找了村里最好的大夫来看,也没个结果,都是摇摇头转身就走,村头的楞娃哥哥是村里第一个走出山里到外面学过东西的人,他学的是医术,父亲在大院子里背着手跺脚,毫无办法,就去找来了楞娃哥哥,楞娃哥哥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大箱子,放到母亲的床头,打开里面全都是一些看病的器具,拿听诊器听了一会,眉头就紧凑起来,说,实在听不出个一二来,又把脉,还是脸色凝固,奇怪,脉搏怎么没有跳动,这违背科学常理啊?楞哇哥食指与中指并拢轻按在母亲的手腕上,又把耳朵凑近了去仔细的听,摇摇头,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我爬在床边看两双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动看着一旁的丫鬟,管家,父亲还有楞娃哥哥,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脸疑惑,我转眼去看母亲,母亲的眼睛里却突然闪现过一种奇怪的表情,冷冷的笑了声,别人都没有动静,好像只有我听见似的。  楞娃哥走的时候回头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母亲,心想,他一个堂堂去过城里学过正规医术的人怎么连这种病都没接触过。父亲出大院子送走了楞娃哥哥回头对丫鬟吩咐给母亲去厨房熬参汤喝。奶奶这时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拉我出去生气的说:“谁让你进来的?”,我觉得很委屈奶奶为什么总不让我来母亲的房间,难道母亲生病了我来看看她还不行了。她就我一个孩子。也许是因为从小在奶奶身边长大的缘故吧。  
  “去外面和孩子们玩吧,别一个人进你去”奶奶松开我的胳膊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哦……”我低头不情愿的应了声。“去吧。去吧”奶奶摆摆手,转身看了一眼母亲房间紧闭的门朝院子南边走去。  我出了东边大门和村里的孩子们玩去了。  到了村口和伙伴们玩到下午的时候突然西边天空火红的云霞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浓重的黑色云朵片刻间爬满了整个天空,山间的天气就是这样,说变就变,不一会又闪起了电,我赶紧跑回了家,跑进大门的时候看见了母亲,双手捂住耳朵失声喊着听不懂的话语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母亲怕听到打雷的声响,奶奶此刻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想乘这个机会去和母亲多呆一会,跑到屋檐下顺着走廊来到母亲的房间门口,伸手去推门,哐啷响了几声,从里面被关了。  我朝四周看了看,到处已经密布着浓重的雾气,几乎看不见几十米之外的东西。“妈妈,妈妈……”我轻轻拍打着门环叫道,里面没有反应,侧耳贴在门上听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想母亲一定又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听不到我在叫她。正要大声叫,奶奶声音却响了起来:“善爱,快过来,谁让你在那里敲门的”,寻声看去,奶奶模糊的身影在南边的屋檐下站着,我迟疑着不想过去,奶奶便严厉起来:“这孩子怎么不听话,把你去喂狗了,还不快过来”,我回头看看了母亲的房门隐隐晃动了下,里面发出一种奇怪而幽长的响声,稀碎的仿佛曲曲的叫声,这些疑惑让我又停下了脚步,想去母亲的房间里看个究竟,可是奶奶却突然就过来脸色阴沉煞白的看了眼母亲的房门立刻转身将我拉进了她的房间里。满脸的皱纹紧紧绷直严肃的说:“以后不准去你母亲的房间里,知道吗?”,“哦”我又应道,奶奶怕我再出去,开始坐下来看着我,让我做作业,一直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抓着我的手腕带我去客厅里。  妈妈呢,怎么不见她出来吃饭,我有些疑惑,丫鬟站在一边侍应着,父亲低头吃完一碗米饭,抬起头来对奶奶说:“妈,就这么定了吧,晚上埋在后院里”,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脸色凝重的说:“赶紧叫人挖好埋了吧,别放的时间太长”,我已经十岁了,能听出父亲和奶奶在说着什么,心里顿时感到很冷,难道是妈妈怎么了,我想去看看她,便对奶奶撒谎:“奶奶,我肚子疼,想去茅房”,奶奶看了我一眼侧身对丫鬟柳儿说:“你陪她去吧,别让她乱跑”,“是”柳儿弓身点头应着,跟在我的后面出了客厅,暮色四合,天色很阴沉,夜晚的乌云笼罩在天空,让人觉得阴冷,秋风一吹,院子里高大的树木上枯黄的叶子就唰唰作响,哗啦啦落下一大片来。  柳儿姐姐低头直走,我定住脚回头正要说话,她猛的哆嗦一下,脸色都发白了。  “柳儿姐姐,我妈怎么不出来吃饭啊?”我心带疑惑的问她。  “我……我……善爱……快……快……上茅房去吧”柳儿姐突然脸色变的煞白,看了一眼北边母亲的房门,瘦弱的身子骨哆嗦了起来。  “怎么了?柳儿姐姐”我很好奇的问她。  “善爱,快上茅房吧”柳儿姐刻意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催促我赶快上茅房。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怕时间长了奶奶会出来,变对柳儿姐姐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了”,“那好吧,善爱,别时间太长了”柳儿姐双手紧扣在一起四处张望着说。“恩”我应着,快步走到西边,没有进茅房,而是躲在高大的冬青数后面偷偷溜到了北边,蹲下来,移到母亲的房门下,悄声推开房门。  
  “吱呀”一声,我还没用力房门就从里面自动打开了,一股冷气从里面飘了出来,深秋的晚上本来就有些凉意,这让我不自主的缩起了脖子,房间里黑糊糊的,只能看见家具的轮廓,母亲大床上的红色床幔被风一吹轻飘飘的晃动着,整个房间里好像布满了雾霾,看不清楚什么东西,我朝母亲的床走去,渐渐看清楚了,床上的绣花棉下有个身形,母亲一定又是把头埋在被子里睡觉了,背对着我,只留出一撮溜光闪亮的黑发。  我走过去叫她:“妈妈……妈妈……妈妈”,一连三声,她都没有应答,我用手摇晃着,她还是不反应。  我觉得床边很冷很冷,好像是冬天的早晨一下,突然收音机里隐隐的响起了奇怪的乐曲,好像是在我小的时候听过的,一个女子的声音,细的仿佛就要断掉的丝线,又是那么悠长。  我接开了母亲的被子,爬上去看母亲,眼前的母亲差点让我昏厥,但我还是强忍住了,泪水不知道怎么就哗哗下来了,母亲的双眼怒睁着,翻着白眼珠,眼圈发黑,脸色白的像初冬打的霜,嘴唇却是那么红润,眼角,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我抓住了她的手,冰冷如冰……她是死了……  收音机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女人奇怪的说话声:“善爱……”,是在叫我,……  房门被一脚踹大敞开,父亲高大的身影闯进来,径直朝我走来,狠狠的甩给我一耳光,大声斥责:“谁让你跑这来的,还不快去奶奶那里”,说着脱着我出去拉上房门上锁了,出去的时候我再仔细聆听,收音机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声响。  我回到了奶奶的房间里,柳儿姐跟在身后,奶奶训斥了一顿柳儿姐姐,吩咐她:“看着善爱,别再让她到处乱跑”,柳儿姐应着,奶奶自个儿忙碌着在柜子里拿出许多黄纸,还有一大把香与蜡烛,迈着步子急匆匆的出去了。  “柳儿姐,奶奶这是去哪了?”我好奇的问道。  “奶奶去后院了”  “去后院做什么了?”我问她。  柳儿姐却不回答我了,片刻问我:“你做完作业了吗?”  “完了”我兴冲冲应道,作业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由于家教严厉,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识字学习了,小学的课程对我来说不值一提,我的童年时光都是在奶奶身边度过的,父亲有时候出远门做买卖,母亲就一个人操持着这样的大家庭,没有多少时间陪我,有时候只会在晚上坐在院子里的月光下教我读书识字,母亲是山那边寨子里有名的才女,学识很渊博。  不一会听见外面院子里的人声音吵杂喧嚣起来,哪来这么多人呢,好奇心驱使我和柳儿姐不约而同的走到房门前,掀看帘子看了起来,院子里的大灯笼照的亮通通的,父亲,管家和奶奶正在和一群穿着灰色道袍的人说着什么,这群人经常在村子里见到,是邻山头那寨子里的道士,谁家要是动土建房,埋葬死人都会请他们过来看风水,诵经超度的。  他们一定是父亲请回来为母亲念经超度的,可是我却不能再见到母亲了,幼年时候与母亲的相处不多,现在心里也没有多少难过,也不知道见道母亲死后的样子时为什么会情不自禁的流泪。柳儿姐看了会放下帘子回头给我说:“善爱……你知道不?你出生的时候这些人也来过”  我来了兴趣问柳儿姐:“是吗?我不知道,他们来做什么了?”  柳儿姐拉我坐下,靠近烛台说:“你出生的那年我九岁,我从小就要饭到你们家的,那天走到你们家门口时,人很多,院子里这群道士正诵经着。说是给你冲煞,你刚一生下来,全村子的s猪狗牲口都一起乱叫呢”  “这是怎么回事?”我满腹狐疑急切问她。  柳儿姐顿顿说:“他们说你阴气重”  “不明白”我摇摇头。  柳儿姐紧张的说:“不明白就算了,可千万别去问奶奶啊,说是我告诉你的”  “恩”我应道。  “柳儿姐,你能告诉我奶奶为什么一直不让我出妈妈身边呢?”我试探着问她一听到我的话她就哆嗦着颤抖起来:“善爱……,你不要问了……,你还小……不要知道那么多”。“柳儿姐,你怎么了?”我拍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猛然坐直了身子,眼神才轻松下来,“没事”,她望了一眼窗外被照耀着通亮的院子。  “道士们呢?”  “他们去后院了”  “他们去后院做什么了?”  “我看见常工下午带人拿铁锹去后院挖坑了”柳儿姐说完意识说漏嘴了,赶紧双手捂住嘴大气都不出了。  妈妈是要被埋在后院了吗?我猜想着,突然后院夜空里火光冲天,一下子把奶奶的房间里都照耀的通亮,橘红色的烛火被一股强劲阴冷的夜风刮的东摇西晃,差点熄灭,柳儿姐赶紧用双手围拢住烛火,才没有被吹灭。  后院里通天的火光还在,响起了女人凄惨的叫声,很凄凉,这种声音我小的时候在村口的田野里听到过,没有一个人影,但声音却异常清晰的在灌入耳朵。  我没有害怕,柳儿姐却吓的蜷缩着把我紧紧依偎住,花容失色,眉头紧皱,眸子里充满恐惧的表情。  
  有没有喜欢看的呀?没有喜欢看的就不更啦....  
  “柳儿姐,你真是个胆小鬼”我摸摸她的脸笑道,柳儿姐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连我这小女孩都喜欢和她在一起,从我生下来她就在我们家,这个山村里恐怕没有哪个女孩有她漂亮的,窈窕的身段儿,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油黑光亮的头发,明眸皓齿,薄薄红润的嘴唇,今年十九岁了,也许就要让人介绍对象了。  柳儿姐还处在惊恐中没有回神过来,奶奶就风风火火的赶进了屋子,拿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红红的像血一样的东西,语气急促的吩咐柳儿姐:“先带善爱去村头楞娃家,快点,不要出来”。  “奶奶,为什么要去楞娃哥哥家啊?”我不明白的问道。  “柳儿,快带善爱去”奶奶没回答我,给柳儿姐姐又说了遍,便急促的朝后院走去。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想问柳儿姐可是她拉着我的手只管走路,一句话也不说,沿着碎石小道抄着路就走,四周一片漆黑,回头张望去,只有家里后院上空依旧是明晃晃的,光线直刺入浓黑的夜空中去,身后又响起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凄凉叫声……  柳儿姐大气不出的加快脚步拉着我只管走,到了村口敲开楞娃哥哥家的门,楞娃哥哥提着马灯开了门,看是我们,一脸书卷气而又不好意思的问柳儿姐:“这么晚了带善爱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先进去吧”柳儿姐往身后张望一翻回头说道。“哦,快进屋吧”楞娃哥哥侧身让开道,在后面关上了门,进了屋,点起灯。  “柳儿,说说,到底这么晚了怎么还出来转呢?”楞娃哥现在倒不害羞了,放好灯,抓了桌上盘子里一把瓜子过来伸给我:“给,善爱,吃瓜子”,又抓一把给柳儿姐:“柳儿也吃”,我看见柳儿姐伸手的时候低着头,眼皮却稍微抬了一下,悄悄看了一眼楞娃哥哥,偷偷的笑了。  “奶奶让我们来的”  “哦”楞娃哥哥点点头把柳儿姐叫到了一边说起了悄悄话,还偷偷的警惕的看了我一眼。  我才不希罕呢,大人的事我见多了,八岁那年去村另一头伙伴强子家找他玩,进屋就看见他父亲把一双粗大的手塞进了她母亲的棉衣里面,她母亲躺在炕上没穿裤子,裆里黑乎乎的一片毛,看不见鸡鸡,他父亲的鸡鸡很大,涨的通红,前面还是光亮亮的,分开她母亲的双腿就往中间那黑毛的地方插去,被子掀到后炕上,他母亲扭动着屁股嘴里含糊的喊着什么,强子没在,我看了会就走了。  楞娃哥哥一直和柳儿姐在说着悄悄话,倒把我冷到了一边,我就一个人吃瓜子,直到了很晚的时候,奶奶来楞娃哥哥家里。  奶奶接过楞娃哥哥倒的一杯水喝了口缓着气说:“今晚不回去了,就在这睡一晚上,家里人都要出来躲煞的,院子里阴气太重”  
  柳儿姐姐轻声问奶奶:“那那几个道士他们住哪里?”  奶奶放下杯子说:“他们连夜要赶回那头山寨去”  我问奶奶:“躲煞是什么?”  奶奶狠狠看我一眼:“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被奶奶一训斥便不敢再问我们了,柳儿姐问:“那我叔呢?”,“去二驴家了”  奶奶稍微缓了口气,便对我们几个说:“好了,楞娃子今晚打扰你了,都早点睡吧”,“没事”楞娃哥哥应道。  奶奶带我进了东边的房间里,柳儿姐姐也跟进了“今晚你们两个就挤在奶奶身受,上茅房的话却去上,半夜就不要起来了”奶奶拉开被子说道。  “善爱,去方便吗?”柳儿姐问我,“不去”  刘儿姐便一个人去院子里方便了,回来冻的直打哆嗦,说:“楞娃真刻苦,都这回还在外面客厅里点灯看着书呢”  奶奶一听皱皱眉头朝外喊:“楞娃子,早点睡觉”,“唉,好的”,没出一会整个屋子里就黑乎乎的了,靠着窗户一头睡着,昂脸看家窗外树木斑驳的影子,各种各样奇怪的样子,叶子在风中哗啦啦的直响,吵的我一直睡不着,奶奶转身过来说:“善爱,赶紧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都不想了”“奶奶,你听见没有,有个女人在什么地方唱歌呢?”,我又听见了收音机里那种悠长,细若丝线的女声,“别胡说,赶紧睡觉”奶奶搂紧我的脖子将被子往我脸上拉了拉,“真的,奶奶,你没有听见吗?”我清晰的听见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颤悠悠。说话间似乎已经到了头顶的窗户外面。奶奶没有说话,用手捂住我的眼睛,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别人都听不见这个女人唱歌的声音呢,就在窗外响着,这么悠长而凄惨的声音。  我自由了……  我将离开水中央……  向彼岸去……  踏波而去……  彼岸已接近了……  树在岸上招摇……  花在树上开放……  鸟在花上飞舞……  彼岸已接近了……  歌声一直响着,好奇心驱使我睁开眼睛顺着奶奶手指的缝隙里向外看去,窗外一个黑黑的影子,是个女人的轮廓,长长的头发在风中轻轻的飘动,看不清楚她的脸,突然她好像觉察到我在偷看着她,脸前一束昏暗的光线闪过,照到了她的脸,我差点被眼前这女人的脸吓的窒息,不仅倒吸了一口气,闭紧了眼睛,她没有鼻子,双眼里面只是白白仁子,没有黑眼珠,眼角往下流着殷红鲜血,红红的嘴唇,比妈妈死后的面容更可怕,惨白如霜的脸。可是她不是妈妈。  孩子……出来……来……  陪我一起玩……  来……  
  歌声停止了,她缓慢的声音在窗外叫着我,我吓着不敢出气,将头钻进了被窝里,她不说话了,过了片刻,穿来一阵阵银铃般嬉笑的声音。  片刻,窗外只剩下了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那个女人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阳光透过头顶的玻璃窗户直射进来,奶奶已经起来下炕了,柳儿姐也不见了,听到了他们在屋外的说话声。  “柳儿,你昨天晚上睡着了没有?”奶奶问,“睡着了”,“没有听见什么声音?”,“没……没……”柳儿姐的回答有些结巴,“真没听到?”,“奇怪,我昨天晚上听到了一个女人在唱歌呢,可能是村子里的疯女人吧,半夜三更的唱歌”楞子哥说道。“昨天晚上,她就在窗外站着,这个村子里阴气很重”,“奶奶……”,柳儿姐颤抖的叫道,“别害怕,晚上少出去,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奶奶说道。  听他们说的热闹,我穿好鞋子也跑出去掺和道:“我昨天晚上都看见那个女的了,没有黑眼珠,眼角流血……”,“别乱说话,小孩子的”我还没说完奶奶就打断道。“真的,她的脸很白,嘴是红的”我继续说道。“行了,走柳儿,善爱,我们现在回去”,奶奶说道。  “奶奶,您慢走啊,善爱……有时间过来玩啊”楞子哥笑着跟在我们身后将我们送出了门,我回头时,突然看见窗户下的地上放着一只绣着刺绣花的红鞋子,难道是昨晚的那女人留下的?  “楞子哥,你回去吧”柳儿姐回头有点依依不舍的他轻声细语说道。楞子哥点点头,看起来很甜蜜。  秋天的山村,景色很好,小道旁边的树木上叶子都发黄了,树下落着厚厚一层叶子,踩在上面唰唰响,奶奶的一边是我,一边是柳儿姐,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父亲也从街道的另一头往这边走,后面跟着管家和几个常工。  父亲走过来,好像一宿未睡,脸色蜡黄,顶着两个黑眼圈问奶奶:“妈。昨晚没什么时吧?”,“那东西来过,又走了”奶奶隐讳的说道,我还是知道她说的那东西是什么,就是那个女的。“道士给的东西还管用”父亲说道。  “开门吧”父亲对管家吩咐道,“是”。  管家拿钥匙开了大木门上的将军锁,吱呀一声推开大门,忽的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出来,不禁让我打了个冷颤,卷着地上撒的白石灰,弄了一衣服。“还这么重”父亲咳嗽一声道,我听不明白他说什么,冷风吹过后,我跟在奶奶后面走进院子里,宽敞的院子里,地上撒了一层的石灰,上面有许多小小的脚印,奶奶四周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走了”“没事了”父亲又道,紧绷的眉头舒展开来了。  
  管家安排常工们打扫了院子里的一片狼籍之物,抬出了一竹笼焚烧过的纸灰,半截的香。  母亲生前住的那间屋子的房门上挂了一把大铁锁,那间屋子和屋子后面的后院以后就成了我的禁地,每当我试图接近时奶奶就会在出现阻止我,家里的管家也在时刻看着我。  自从戴上奶奶给我的一个香包后,半夜里再也没有听见过女人的歌声。  平静的一年就过去了。  因为小时候家教好的缘故,小学的课程我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全部学完了,十一岁,我已经上初一了。村里没有初中,我和强子他们几个一起在另一个山头上初中,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赶上一个小时的路才能到学校,下午放学的时候回到家里就已经天黑了,强子他爸是做豆腐的,每天清晨做好了豆腐担着去别处卖。大多数早上的时间会和我们一路把我们送到学校里。  有时下雨,就不做豆腐了,我们自己就去学校。  强子他们几个大我两岁,而我又是唯一一个女孩子,所以他们几个对我很好。  秋天升学后,我在家里呆的时间就少了,奶奶也看起来一天天苍老了下去,脸上爬满了皱纹。  我还是和奶奶睡在一起,每天晚上从学校回来,柳儿姐会给我做好饭,我吃饭的时候她问我都学的什么,柳儿姐小时候到处要饭,没上过学读过书,所以对我学的知识很感兴趣,她是个聪明的姑娘,我一给她讲,她就懂了,现在已经能算乘除法了,父亲有时候会出远门去外面做生意,家里的事情管家有时候忙不过来,柳儿姐就会帮着记账干什么的,这一年柳儿姐已经二十岁了,还是没有下家,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就会念叨,寻思着给她在山外找个好的男人嫁了。柳儿姐说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只要呆在这个家里就好,其实她那是不想离开楞子哥,虽然他们两的事情奶奶好像并不知道,但我却看在心里。  “善爱……善爱……”外面还一片漆黑,强子就已经在门口拍着大门叫我了,“等会,来了”我边应着收拾好书本装进书包里就要往出冲,柳儿姐从厨房端来一叠热的豆皮丝与我撞了个正着,急忙拦住我:“善爱,还早着呢,吃点东西在走吧”,“不吃了,强子他们等我呢”,“你不怕饿?”奶奶见我着急笑着问我。“不怕”我急着走,斩钉截铁的应道,“那你去吧,中午记得在学校吃饭”奶奶嘱咐道。柳儿姐放下手中的盘子赶在我前面为我开了大门,强子站在正门前,他父亲担着一两个箩筐,“叔,这么早去卖豆腐啊”柳儿姐嘴甜的问了声强子他父亲。“是啊,等走过那山头天都就大亮了,顺便送送他们几个小毛孩”强子他父亲憨厚的笑道,漏出了山民特有的洁白牙齿。  
  “柳儿姐,我们走了”我对她摇摇手,“恩”她点点头,站在门口看我们出了村子才进去了。  天色还是一片漆黑,强子他父亲在前面走着,我其他几个男孩子走在我后面,我在最中间走着,强子父亲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个趔趄,身子向前一晃,差点把扁担甩了出去,气的骂道:“日他妈的草鬼婆”,强子见父亲打个趔趄,从后面赶上来一脚把绊他父亲的石块踢向了一旁的草丛里。  “这路不平,走路看着脚下,别让石头给绊倒了”强子父亲被绊了,便回头给我们几个告诫,挑着的扁担在前面走着,扁担上下晃动,吱呀吱呀的响着。  “哦,对了,今天几号呢?”强子他父亲走着走着自言自语道,“应该不会下雨吧?”  听见王叔的话,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确实很阴沉,看起来很不安稳,嗖的,一个白色影子从路边的树林里晃过,山里的动物多,说不定是野山羊还是什么。强子也看见了,大叫道:“那是什么,是羊吗?”“打”军子说着就拾起地上一块石头扔了过去,可是那白影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强子父亲这才反应过来:“好好走路,管他什么呢”  到了另一坐山头,从村子里过的时候,看见许多人都在家门前点火烧纸,对着燃烧的纸灰低声说话,燃烧的纸灰到处漂飞,强子他父亲停顿下来看了会又自言自语:“没错,原来今天是祭鬼节”“爸,祭鬼节是什么节日?”强子听他父亲这么一说来了兴趣,他父亲瞪了他一眼:“你知道着干傻?”,强子被父亲一训斥只顾走路,不说话了,经过村子,又经过了一个坟场,到了学校。  强子他父亲站在学校门口看着我们一起走了进去才放心了,担着两担豆腐摇摇晃晃回身朝村庄走去了。  上到第一节课的时候天越发阴沉了,教师里昏暗的很,才打来可电灯,这个寨子里早就通上电了,电灯一打开,同学们都显的异常兴奋,强子还在我身后拍了我一把,我转身问他:“强子,把你高兴成这样了?”,强子一脸无辜的说:“怎么了?”“别不承认,你在我背后拍了我一把啊”我解释道。“谁拍你了?我没有”他扭头否认,我在她脸上拧了一把笑道:“别不承认”,“我真的没有,你不信问军子?”他还是否认,“军子,他那会在我背上拍了一把,是不?”我半信半疑的问军子,军子特认真的看了看我说:“没有”,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心里开始瑟瑟发抖,突然感觉背后冷飕飕的,不仅打了个冷颤,头皮都发麻了。“善爱,你怎么了?脸这么白?”军子一脸疑惑的问我。“没……什么”我摇摇头,总算是上课了,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起课了,我就也不再多想什么。可是背后总会莫名奇妙的被人冷不丁推一下,悄悄回眼去瞅,也没个鬼影,强子倒还以为我是在看他呢,冲我笑着。  
  老师见我不认真听课,东张西望,放下课本冲我道:“善爱,今天上课怎么这么多小动作?好好听课”,“哦……”我忙拿起课本应道。  “善爱……善爱……”军子在我背后用铅笔戳着小声喊我,我不敢回头,只能用竖起书本堵住,低声问他:“干什么?”,“你妈妈”他神秘的对我说:“在窗外看你呢”,我母亲已经死了,她死后的消息在村子里封锁的很紧,每逢有人问,奶奶就说母亲在山外看着生意摊子,强子他也不知道,我顺着他的手势看去,果然看见母亲的脸浮现在玻璃窗户外面,我知道母亲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外面出现的她也是孤魂野鬼,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害怕了,母亲正看着我,眼睛里泪光莹然,从小长在奶奶身边,与母亲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可是我毕竟是她的女儿,我朝外面失声喊了一声:“妈妈”,“善美,你上课着乱喊什么,想你妈了滚回家去”老师正讲到津津有味处被我打断异常气愤的骂我,“一个女孩子上课怎么这么不自觉”  老师骂完,当我再侧脸去看外面时,已经没有了母亲的影子,外面的天色浓的像是用毛笔在纸上勾画的一样,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窗户玻璃上的水滴慢慢的流下。  接下来的每节课我都没有心思去听了,不时的偷偷张望窗外,可是却再也没有看到母亲那张流泪的脸。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一个个哗哗的离开了,只有我和我们村子里的几个要走一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回去。强子还在算着一道题,我就收拾好了书包背上先去上厕所了,他父亲一会回来接我们的,出去的时候才发现雨已经下的很大,我赶忙将书包顶在头上冲进了厕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揭开裤子蹲下来撒尿着,一股冷风从茅坑下面倒灌上来,冷的我直打哆嗦,撒出的尿都哗啦啦被吹的失去了方向,“冷死了”我抱怨着起身提裤子,抬头的时候突然看见眼前的厕所里墙上赫然一个血手印,进来的时候没注意,雨水冲刷在上面血滴顺着青砖墙往下流淌,我的双腿不自觉的拧起了麻花,感觉头发都直起来了,背后茅坑里倒灌上来的冷风吹的背后冷飕飕的,天色异常阴沉,加之下雨带着的水气,那血手印若隐若现,更是诡异,我赶紧提好裤子顶上书包朝教师冲去了。  “强子,军子……”边往进走边叫他们几个的名字,进去时却一个人影也没有了,奇怪,他们去哪了呢/也不会是上厕所去了吧,我猜想着就回到座位那边坐下来打算等他们。刚走到座位处,桌子上放着半张纸,上面是强子难看的字:善爱,你妈妈说她等你,和你一起回去,我爸来接我了,我和军子他们先回去了。  
  我母亲?难道强子又看见我母亲了,和她还说话了?教室里已经没有学生了,电灯这时突然也灭了,顷刻间一片灰暗,我拿着纸条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心里震颤起来,“哐……”一声大响,我的心里一惊,原来是风将窗户吹的撞在了墙上,我迟疑了片刻心还是咚咚的跳个不停,暗骂了声:“死强子,不等我”,朝教师外走去,但外面雨下的太大了,房檐瓦片上的水滴已经嗒嗒的流成一股了,老远看去,雨滴落下,地面上溅起一片白白的水雾,暮色之中,校门外的东西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天色阴暗的好像就在头顶压着,我蜷缩在教室门口等待着希望能见到哪个老师,可是雨大的一个人也不见。  突然觉得身后吹了一股凉气,我心惊胆战的回头去看,教室了黑洞洞的什么也没有,转身的时候,“啊”,我大叫了一声,眼前母亲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她在大雨下站着,披散着的头发上雨水滴答的淌着,一脸雨水,我知道眼前站着的已经不是生前的母亲了,而是鬼魂,是人死后魂魄,可是我一阵冷颤后却不感觉了害怕,母亲的双眼里泪光莹然,缓缓的伸起一只苍白的手向我脸上摸来,我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母亲的手摸了个空,流泪叫着我的名字:“善爱……,我的孩子……”,她声音是那么好听,让我陶醉了,不知觉的伸过脸去,母亲的手抚摸上我的脸旁,冰冷刺骨,手背上像上了一层薄薄的霜。  身上一件单薄崭新提袍,还是我去年最后一次见到她时穿的那件,开禁的下面在风中忽忽飘动。  “善美,跟我走……”母亲抓着我的手细弱游丝的声音对我说道。  “去哪里啊?……”,我的头有些昏了,说话间跟着母亲就走进了雨中,可是方才还很大的雨,却感觉到一点也没落到我的身上,还是看不清楚远方的路。  “回家……妈妈带你回家……”母亲走路的步伐很小很快,轻飘飘的。  “妈妈,鬼魂都这么走路吗?”  “善美……不要说话了,……妈妈带你回家……”母亲拉着我的手快步的走,我的双腿不住的加速,已经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了。……  恍惚中感觉走上的不是回家的路,“妈妈,你这是要将我带到哪里去?”  “回家……回家去……”  “可是这不是回家的路啊!”我有点清醒了摇晃着母亲的手说道。  “快到了……快……到……了……”母亲说话越来越慢,一句话拉的老长。  “看……这不是到了吗?”母亲松开我的手说道。“没有啊?这什么都没有,是野外啊”我看看四周除了田野与连绵起伏的灰色山峦,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看看”母亲幽幽说着飘到了一边,身后原来是一片墓地,最前面是一个竖着的墓碑,看着眼前一片荒草丛生的墓地,我突然惊醒了,开始害怕,想撒腿就跑。母亲转身去在地上捧了一掌泥土伸给我说:“善美,一天没吃东西了,一定很饿了,来……吃点吧”。  我低着头突然瞅见了她一只脚上穿着红色的绣花鞋,突然想到母亲死的那天晚上站在楞子哥家窗外唱歌的那个女人。我不敢抬眼去看她,假装双手接住了那捧泥土,散腿就跑,可是双腿僵硬的不听使唤,身后又响起了那悠长凄惨的歌声,我发疯的跑,跑啊跑,可是那歌声总是在我身后清晰的响起,怎么也摆脱不了。  女鬼已经飘到了我的前面背对着我挡住了我的去路,柔软的衣褶空荡荡的飘动着。“孩子,你还没吃饭,想去哪里呢?”她转过了身,已经不是母亲的面容了,双眼里只是白仁子,没有眉毛。眼角的血滴淌着,“我……要回家……”我吓的已经哭了,寒风呼呼作响,雨水打在脸庞让我的头脑无比清晰,她张着滴血的嘴诡异的笑着:“好多年了,我太孤独了,……孩子,陪我玩玩吧,跟我去吧……”,“不……不”我哭喊着摇头。  
  没人的???????????????????  
  突然她的眼睛变的猩红,伸出两只手就朝我脖子抓来,我下意识的双手抱住了头,我已经感到了冷风袭来,那双冰冷的手就要和我脖子接触的时候,啪的一声,我的脖子上闪出了一道黄光,我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个狰狞的塑像,灰色的布幔子挂在木梁上忽忽被风挂的裂响,四周没有什么光线,我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地狱,我在拼命的回忆,想起那张恐怖的脸,毛骨悚然,但稍微一使劲秒年个,头就疼的厉害。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声音嗡嗡的回荡着,也许我该喊一声有鬼吗?……  “女娃娃,你醒了啊,呵。呵呵”一个老人的声音从墙角处传来,我寻声看去,一个驼背的影子缓慢朝我走来。  “你是谁?”我惊慌的坐起来,下意识的保护起了自己。  “女娃娃,你别怕”老人走近了我才彻底看清楚了,满头白发,连胡子眉毛都是白的,穿着邋遢的衣服,身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你到底是谁啊/这里是哪里啊?”  “女娃娃,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吗?呵呵”老人嘻哈哈的笑着蹲下来问我。  我疑惑的向四周看看,才看清楚了这是个破庙堂,印象中来过这里,可是却记不清楚了,便问他:“这个个破庙,但这里是哪啊?”,老人了笑道:“这是你们村口的破庙”,他笑起来满脸的皱纹挤在一起了。他拿出烟斗,叼进嘴里点燃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眯着眼睛问我:“小娃娃,你今天是不是见到什么东西了?”“我……我……你怎么知道?”我结结巴巴的问他。“你看看你身上,满身泥水的躺在坟场”老人拿下烟斗拨弄着里面的烟丝说道。“我……我见鬼了”。“我知道,你这小娃娃的阴气太重了,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什么阴气?”,“你身上带着很重的阴气啊,是生来就带着的吧?”老人抽了口烟斗,吐出一屡黄白色的烟,咳嗽几声斜眼问我,“我不知道,我奶奶告诉我出生的时候村子里的牲口,猪狗都乱叫,我一接近家里养的动物,它们就叫”,“呵呵……,这就对了啊,你是阴气很重的女娃,是不是经常会看见一些脏东西呢?”老人咳嗽着问我。我默默点头,“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神秘事情了?”,“我妈妈去年的秋天死了”我低头沮丧的回答。“恩,寨子里的人都不知道吧?”,“我奶奶不让给人说”,“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疑惑的看着他问道。老人嘴里叼着烟斗看着外面说:“我一直在这破庙里住着,这地方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吗?”,“呵呵……”老人吧嗒吸了口烟斗扭头看着我,伸过手来拿起我脖子上的布包打量着说:“多亏有这东西了,要不然你小娃娃的命儿都没了,看来你奶奶早就知道啊”,“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奶奶给我的?”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老人的诡异。  
  外面远远的好像传来了些声音,我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可怜巴巴的看着老人,“你家里人在到处找你呢!”他说着起身背着手弯腰朝角落里走去,“我……”,“女娃子,你就在那,一会你家里人就找来了”老人回头说了声,便拐进了角落里。四下里一片昏暗,我低下头不敢去看那狰狞的雕像。  “善爱……”  “善爱……”  有人在叫我。  声音慢慢的接近了这里,我的心里腾腾的热了起来。“善美……”是柳儿姐的声音,“刘儿姐,我在破庙里……”我大声的朝外应了一句。  “善爱……善爱……”奶奶立刻叫着我的名字。  “奶奶,柳儿姐,我在庙里,我在庙里”我急切的应着。  脚步声加大了,破庙门口进来了一群人,走进了才看清楚,管家走在最前面,柳儿姐和奶奶跟在管家后面。  “奶奶,柳儿姐”看清楚了是她们,我便迫不及待的飞奔出去,奶奶见到我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搂进了怀里喘气道:“善爱,你把奶奶吓死了”,“善爱,你放学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让奶奶担心了”柳儿姐摸着我的头发说道,“奶奶,下午放学,强子他们都回家了,我。”我还没说完到底发生了什么奶奶就打断道:“我知道了,不要想什么了”,管家在一旁笑挑着马灯说:“既然没事了就回家吧!”  管家马灯挑在前面照路,已经不下雨了。  我走在柳儿姐和奶奶中间,几个常工在后面走着,我问柳儿姐:“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柳儿姐说:“都半夜了,下午不见你回来,我们就一直找到了现在”,“哦,都这么晚了”,奶奶她们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样,对我什么也不问。  经过村口时,我看见那棵大树下好像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我吓的赶紧扭过头,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回到家里跟奶奶进了房间,径直上炕,躲在后炕,用被子畏住自己,柳儿姐也没问我学什么了,和奶奶我们三人,点着灯。  奶奶开始语重心长的给我说:“善爱,以后不要一个人乱跑了”,我依偎在后炕用被子裹着身体说:“奶奶,我没有乱跑,都怪强子他们没有等我早走了”,“你这孩子,生来就柔弱,唉!”奶奶愁容满面的叹气道。“算了不说了,睡觉吧”,柳儿姐放下了手中纳的鞋底说:“奶奶,我吹灯了”,“吹吧,吹了睡觉”,柳儿姐扑哧一口气吹灭了油灯。  
  我的头一直很疼,没多久就睡着觉了,一直在做梦,梦见那个面部惨白,没有瞳仁,眼角流血的女鬼,想喊却喊不出声来,身上燥热,天快亮的时候突然惊醒了,额头上头发里已经满是汗水,衣服里全身上下也汗水渍渍,奶奶发现我醒来了,看我头汗水摸上我的额头惊道:“这么烫,赶紧叫楞子给你看看,是不是发烧了?”,柳儿姐天一亮就早早起来忙碌了,正在院子里唰唰的扫着树叶,奶奶喊了一声她:“柳儿,快进来”,“来了”柳儿姐应着就走了进来问奶奶:“奶奶,什么事?”“善爱,额头很烫,我寻思着是发烧了,你赶快去村口叫楞子过来给看看”,“哦”柳儿姐应着迟疑片刻就出去了。  我想起床去厕所里撒尿,却一点劲也使不上来,憋了一晚上的尿,就哗啦啦的撒,在了床上,奶奶闻到了这股骚臭味,瘪瘪嘴自言道:“这孩子的命真是苦啊”,我全身燥热,汗水哧哧的直往外冒,因为楞子哥一会要来给我看病,奶奶下炕去在柜子里给我找来了干净的内裤与长裤子,我在被子里脱下已经尿湿的裤子,给奶奶,奶奶伸给我干燥的裤子,我才费力的换上,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皮灼热,慢慢就闭了下来。  一会柳儿姐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来,催促着:“楞子,快点”  楞子哥直应:“哦,恩”  我侧眼费力的看了一眼进屋子的楞子哥,还是背着那药箱子,曾经用它却没有救活母亲,我一时间为自己都做好了死的打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全身困乏,发热。  楞子哥过来,先摸摸我的额头惊道:“这么怎么烫,连手都放不住”,“是啊,这孩子身体实在太孱弱了”奶奶接道。  楞子哥把一支温度计塞进被窝夹进了我的腋窝下,感觉凉飕飕的,很舒服,他又用食指轻搁在我手腕上好一会才慢慢说:“脉搏也正常着,可怎么会发这么高的烧?”,等了一会取出温度计说:“都烧了四十度了,柳儿,拿块湿毛巾过来”  过了一会一块湿毛巾放在我额头上了,我才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样吧,我先放点药,让善美吃着,我下午再来看看,脉搏正常着,估计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楞子哥给我开了药走了,奶奶与柳儿姐出去送他,我隐隐听见他们在院子里咕唧了一会。  然后我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房间里照进了几屡淡黄的光线,本来秋天的傍晚时分村子里的树上会有许多鸟儿唧唧喳喳的乱叫,可是从去年那个秋天开始已经没有鸟儿在鸣叫了。偶尔看见秃丫的树枝上站立着几只鸟,也都痴呆呆的站着,没有鸣叫声,眼睛凝神的看着某处。  
  我听见了奶奶与柳儿姐在院子里的交谈声,我口渴的厉害,想下炕去喝水,可还是浑身无力。于是我叫了声奶奶。  奶奶听见我的叫声,与柳儿姐姐一起进了房间,语气热殷的叫着我的名字:“善美,善美”  “恩……”我支吾了一声,“奶奶,我想喝水”  “柳儿,快给倒点水”奶奶吩咐道,走过来摸着我的额头:“你可把奶奶吓坏了,这一睡睡了两天”  柳儿姐倒了一杯温水给我,我喝了点才觉得头脑清醒了,“奶奶,我都睡了两天了?”  “是啊,一直发烧”  “今晚给你叫叫魂,把孩子吓坏了”奶奶说道。  “奶奶,他们应该快过来了吧”柳儿姐道。  恩,快了“  说话间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我挣扎着站起在炕上移到窗户前去看,进来了一伙道士,是去年母亲死的那天晚上来的那伙穿灰袍的人。  柳儿姐出去看了看进来对奶奶说:“奶奶,他们来了”  “哦”奶奶转脸问我:“善爱,你现在能下炕来不?”  “能”,说着我就下炕穿上了鞋。  “那你跟我出来吧,今晚给你要叫回魂”奶奶说着端起灯在箱子前翻出一些黄纸,一些香,又把门后面的称与秤锤拿了出去,我跟在奶奶后面出去走到那几个道士面前,其中有一个年老的穿着一身黄色袍子,背上用黑布包裹着一把剑,露出剑柄,他目不转睛的斜眼睨视着我好一会儿,眉头紧缩在一起了,自言自语道:“太重了……”,奶奶和他交谈了什么,院子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两株点燃的蜡烛,一个碟子,里面倒着红红的液体,还有股血腥味,一定是鸡血或什么。  柳儿姐拿斗去门外装了些沙子,奶奶把秤放在了上面,黄袍道士说:“开始吧”  奶奶秤起了斗里沙子的重量,一连秤了三次。  道士接着开始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懂他在嘟囔着什么,闭着眼睛,转个身抽出了背上那把剑,去掉布或才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把用铜钱串起来的剑。  黄袍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挥舞着手中的剑,我站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一剑下去挑起桌上的黄纸在蜡烛上点燃,挥舞着。突然哗一声带着燃烧的黄纸刺到了我的面前,我冷不丁心里一紧张,一瞬间里身体突然轻松下来,但没片刻又觉得神志模糊了。“死鬼还不快离开!”道士大喊一声端起桌上那碟血冲我劈头盖地泼了下来,我被泼了个X血淋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感觉身上像是卸下了几十斤重的东西,也感觉身体不热了。“回来了……回来了……善爱……回来了”,奶奶手里拿着秤闭眼大声喊着。  
  “奶奶,我现在好像好了”我有点疑惑的深深胳膊,不费吹灰之力,“看,奶奶”我转了身让奶奶看。奶奶还在口中念叨着一些含糊听不清的话,柳儿姐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卷麻纸。道士脸上的表情轻松了起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接过柳儿姐怀中抱的麻纸,在地上用血花了个圆圈,将麻纸放进去用火点燃了,对我说:“女娃娃,快过来,磕三个响头”,我跪下后嗑了三个响头,一股风吹来卷起燃烧的灰烬在空中盘旋了好长一会儿才散去,起身的时候看见柳儿姐突然两眼翻白,抖擞了几下。一股淡淡的雾气从她身上飘了出去。  “烟雾缭绕的蒸腾吧,去吧,一切都已经去了,随月光去吧……”道士口中念叨着。  几个道士招魂完后,片刻没有停留就离开了,为首的临走时告诫家里人,任何人,都不要去后院。  
  管家后来就在通往后院的门上加了一把大锁,防止任何人接近和进入,这学期剩下的时间里我就再夜没有去学校,整天呆在家里,一直没有什么事,眼看着就要过春节了。  奶奶的这个冬天开始有些咳嗽,父亲不在的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要不是柳儿姐帮着点,奶奶早就累坏了,冬天奶奶突然就像老了许多岁,走起来也没以前那么风风火火,腿脚灵便了。这天我给奶奶把饭端到炕沿上去,奶奶的眼里不知为什么会有了泪水,抓着我的手说:“善爱,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笑道:“我现在不是已经大了吗?”,奶奶含泪笑着摸摸我的脑袋说:“你一点看起来也不”,“也不什么,奶奶?”我来了兴趣问她,奶奶说话总是那么隐讳,让人难以琢磨。“没什么”奶奶收回手,吃起了饭不回答我的问题。  
  奶奶的话一直让我不明其意,我跑进厨房问柳儿姐:“奶奶说我一点看起来也不”  “也不什么?”柳儿姐接道。  让我苦笑不得,“我还想问你,奶奶到底想说什么呢?”我说道。  “我不知道啊”柳儿姐无知的摇摇头,看她那表情也不像是隐瞒我。  “那就算了”  “哎,善爱,等等”我正要出去柳儿姐叫住我,放下手中抹布问我:“下午你准备做什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家里呆的时间太长的真不知做什么”  “跟我去楞子家吧”  “干什么去啊?”我笑嘻嘻的问柳儿姐。  “借几本小说看看,楞子家好多书呢”柳儿姐两眼放光的说道。  “柳儿借都能看明白小说了啊?谁给你教的字啊,一定是楞子哥吧?”我笑嘻嘻的问她,她怪不好意思的扭捏道:“尽胡说”  
  “行,一会叫我”我笑道,进房间和奶奶说话了。  奶奶吃完了饭问我:“善爱,如果奶奶突然有一天死了怎么办?”  我笑道:“这怎么可能呢,呵呵”  奶奶摸摸我的脸说:“傻孩子,人老病死,怎么还会不可能呢?”  我争辩道:“还早着呢”  奶奶于是笑了笑,眼神里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顾虑之情,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柳儿姐过来将奶奶的空碗端进厨房洗了,出来叫我:“善爱……,走吧”  奶奶问她:“去哪?”  柳儿姐羞赧道:“去……楞子家”  奶奶听罢点头笑道:“哦,去吧,早点回来啊”  柳儿姐说:“那奶奶我们过去了啊”  
  我跟在柳儿姐的身后出了大门朝村子一头楞子哥家走去,下午的天空,蓝天白云,一丝风也没有,都是秋季了阳光直射下来仍然让人的眼皮觉得灼热。我们这寨子在几座山头的腹地中,还算平坦,村东头有一片平整的土地,四周就是连绵起伏的青灰色山峦,赶秋天了,山林的树叶都落进了,半山腰看去就是一片黄色,树木只剩下秃丫的枝条了。  我走着走着往脚下看了一眼,奇怪,我自己怎么没有影子呢,又不是正中午,看了看前面的柳儿姐她的影子在地上拉的老长,那我怎么没有呢?  我紧跟几步摇摇柳儿姐的胳膊。“怎么了?”柳儿姐回头问我。  “柳儿姐,你看我怎么没有影子呢?”我问她。  她顺势看我脚下,一脸疑惑的摇头:“我也不知道”  “可是你的影子这么长?”  “可能是你个子低吧,长高了也就有了”柳儿姐猜测道。  “咕咕……咕咕……”快到楞子哥家的时候一只猫头鹰在柏树枝桠上咕咕叫响,两只大眼睛鼓溜溜的转动,看着怪阴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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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掉中间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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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楞子哥家的时候楞子哥正在院子里晒草药,他父亲母亲在他小时候早早就去世了,寨子里的人集资供他读书上学,后来成为寨子里第一个上了大学的人,正因为如此,他大学毕业才没有选择留在条件很好的城里工作,而是回了寨子用他学到的知识回报寨子,他的医术很精湛,平时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经他给的药一吃,保准立马就好,母亲生前得的怪病和我那次莫名的发烧,是楞子哥一直无法理解的。  见我来了还依旧问我:“善爱,觉得还有那种症状吗?”  “没了”我应道,自从道士来过家做了法以后我就已经没什么了,在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有些想学校了。  
  楞子哥进屋抱了几本小说出来塞进柳儿姐怀中,她没接好,打了个踉跄,楞子哥赶紧双手扶住了她的胳膊,两个人都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对方片刻,又警惕着闪过这种神情我已看在眼里,暗暗嬉笑,楞子哥这才慌张将她的手放开,尴尬的笑了笑道:“我给你拿凳子,坐下来看吧”说着进屋去取出了两张小凳子给我和柳儿姐。  柳儿姐似乎对看书总是很感兴趣,坐定后就把一沓书搁进怀里,捧起一本翻开入神的看了起来,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懂。  楞子哥用剪刀将草药往碎剪,不时的偷偷斜眼睨视柳儿姐,阳光温暖舒服,我坐在凳子上无事可做,眼睛便鼓溜溜的四处张望,楞子哥家的院子狭小逼仄,进门只有不大的一片院子,正对门是一幢三间屋的房,客厅大门就对着院子的门,靠窗户处有棵树,叶子落光了,秃秃的挺立着,看着看着眼神就转到了窗户下的墙角,那天早上有只红色绣花鞋还那里,现在却没有了,我问楞子哥:“楞子哥,那天早上窗角下有只红色的绣花鞋,你见到了没有?”楞子哥一脸疑惑的放下剪刀问我:“绣花鞋?”,“对啊,那天我在你家住的,第二天早上窗户下有只鞋子,你没看见吗?”,“没,”楞子各抖抖脖子有点怪异的看看我,“不会是吓我吧?”,“真的,我真的看见了呢”我辩解道。“真是是的,怪吓人的”楞子哥哥抖抖肩膀打起了冷颤。“现在不见了”。  
  柳儿姐只顾认真的看书,我们的对话她全然没有听见,在楞子哥家的院子里一坐就是半个下午,我对柳儿姐说:“我们该回去了”,柳儿姐慌忙合上书揉揉眼睛才看天色才意识天色已经不早起身点头应道:“恩”,楞子哥说:“急什么呢?再呆会吧”,柳儿姐说:“家里还有许多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楞子哥有点依依不舍的看着她慢腾腾说:“那有时间可一定过来玩啊”,柳儿姐笑吟吟的说:“会的”。楞子哥这才眉开眼笑把我们一直送到了门口。  
  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到了西边山头上了,红彤彤的像柳儿姐一见陌生人就羞红的脸,几片火烧云在西边山头天空徘徊。落日余晖穿过枝桠刺射而来,万物都在地上拉了很长的影子,而余辉从我身上掠过,地上一点影子也没有。路过那棵柏树时,猫头鹰的眼珠骨碌转着盯着我和柳儿姐“咕咕……咕咕……”的叫起来。我问柳儿姐:“你是不是喜欢楞子哥啊?”柳儿姐听我这么问立马否认:“小丫头,可别瞎说,哪有的事情啊?”我嬉笑道:“那你为什么要常常跑他家去啊?”,柳儿姐辩解道:“看书,看书”,“行了,我都看见了,你们两个喜欢着又说不出口,对不对?”我继续发动攻势问她,“不和你这下丫头说了,伶牙俐齿说不过”柳儿姐姐这样沉默就表示她承认了,我赶上前,原来她在偷偷的低头笑,“还说没有,都乐成长这样了”我说道。  
  身边突然刮过了一股强劲的风,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哪来这么一股旋风?”柳儿姐皱眉抱怨道,一头秀发被吹的散乱了,我拍拍身上的尘土,那股风向身后刮去。我和柳儿姐不约而同向后寻望,老远看见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向村口走去,“这个人是谁啊?”柳儿姐用手梳理着头发自言疑惑道。我仔细的看了看。才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在破庙里见到的白胡子老人,一看他驼着的背就断定是他。“这个老人我见过”我恍然说道。“你见过?你在哪里见过?”柳儿姐侧眼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不是那次你和奶奶在村口破庙里找到我的?之前他在破庙里的,奶奶好像知道”我解释道。“哦……”柳儿姐点点头,“这个老人怎么走路这么快”,“恩?”我向后看去,片刻间他的影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太快了”柳儿姐自言自语道。  
  快到家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家的一条野狗横在路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汪汪……汪汪……”大狗嘴冲我们发威,柳儿姐吓的赶紧止步不前了,我却一点也不怕它,从小到现在任何动物见了我都会躲着的。虽这样说,但心里毕竟还有些虚,试探着慢慢走上前去,往野狗跟前靠近,谁知它果然停止鸣叫发威了。耷拉着耳朵摇了摇头突然长鸣一声掉头跑了。  “善爱,你真是胆子不小啊,那狗怎么就怕你呢?”柳儿姐这才用钦佩的眼神看着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这样”  
  “真是个很奇怪的孩子”柳儿姐摇头叹气道。  “奇怪的孩子?”  “恩,你不知道啊,生你那天下午,雨下的很大,闪电都劈断了后院那棵大槐树呢……差点进了从后窗进了屋子”柳儿姐姐说道。  “恩?”  “算了……不说了”柳儿姐突然看了一眼挂着锁子母亲房门。眼神恍惚一下。  进屋子的时候奶奶咳嗽了几声,“你们两现在才回来了”奶奶背着身说道。  “哦……在楞子家看了看书”柳儿姐支支吾吾的说。  “哦”奶奶是没有转过来,停了会吩咐柳儿姐:“柳丫头,你去做晚饭吧,常工他们该吃饭了,管家山沟里砍柴也马上回来了”  “知道了,奶奶,我这就去”柳儿姐应着转身就出了房门,我也悄声跟着要出去,奶奶叫住了我:“善爱,你就呆在房间里,都傍晚了不要出去胡跑了”  “奶奶,我去去茅房”我撒了个慌。  “哦……”  出了奶奶的屋子,径直朝门口走去,都好些天没见强子他们了,有些想他了,乘柳儿姐做饭的时间去找找他,太阳还完全没有落山,凉风习习吹起,树上挂着的枯黄叶子沙沙响着,强子家里我家也不是很远,几步就到了。  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朱红的大门虚掩着,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想他看见我也一定会很高兴,便轻轻推开门口,轻手轻脚的走到屋前,院子里静的出奇,我驻足聆听了片刻,里屋里隐约传来强子他爸的说话声,还有个女人的声音,好像不是他母亲,出于好奇,我悄悄爬到了窗户外向里瞧去。哪有女人呢,他母亲不在,他也不在,屋里就强子他父亲一人,光着两条腿,屁股向后撅起着前后运动,裆里黑黑的卵子剧烈的摆动,一只手套着他的鸡鸡,又黑又粗,“哼哧,哼哧……”发出杀猪时从猪嘴里发出的声音。  看到这我心里一阵燥热,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立刻低下了头,小的时候也见过强子他们撒尿,把鸡鸡举在手里意趾气高的撒尿,那时候最喜欢看几个男孩子的撒尿比赛了,一个个把鸡鸡举着站成一行昂头挺胸的撒尿,而我是女孩子只能蹲下,自然没有他们撒的远,有次不服气也站起来,撒尿,谁知一膀胱的骚臭的尿顺着裤腿就淌下去了,回家奶奶骂了我,后来再也不让我和男孩子比撒尿了,强子能把尿撒过军子头的时候,我已经害羞的不敢再看了。  
  强子他爸在屋子里哼哧哼哧的喘气声,又隐约有了女人呻吟的声音,心里怀疑会不会是强子他爸在和村子里哪个女人在偷情,便又定眼看去,还是没有女人啊,一挠头不小心用胳膊撞倒了窗台上一个玻璃瓶子,掉到地上发出了响声,强子他爸的动作嘎然停止,正要转头,我怕他发现,吓的撒腿就冲出了他家大门,一直跑了好一会,回头张望,发现后面他没追出来,才停下来捂住胸口喘着气。  
  看了楼主故事里的那个不孝子,我只想说,如果他是我附近的人,我干不死丫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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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开始降了下来,雾沉沉的笼罩住了山噶里的村落,在离家门不远的地方那只野狗又出现了,我一走上前去,野狗夹着尾巴嘶叫着惊惶失措的向另一头跑走,可是还没跑远,就娃一声爬在地上不动弹了,我走上前去,蹲下来,看见嘴角带着血迹,眼睛还睁着,用手触摸时,毛茸茸身上已经冰凉,野狗死了。  信猴(一种据说人死前傍晚会在家附近的树上鸣叫的鸟,眼睛红而大,鸣叫凄惨)在山沟里“呜吼……呜吼……”的鸣叫,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附近暗中看着我,越想越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加快脚步朝家走去。  到家门口的时候听见管家正唱着山歌从那边山沟的小道传来,心里在觉得安稳不害怕了,院子里亮了灯光,常工门在一边的厢房里笑谈闲聊着,柳儿姐忙碌的身影在厨房窗纸上隐隐晃动,我进了奶奶屋子,奶奶听见了声息,咳嗽问道:“是善美吗?”  “是我,奶奶”  “上茅房怎么上了这么长时间?”奶奶声音庸懒的问道。  “哦……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撒谎道。  奶奶转身坐起在炕上有些担心了:“是不是闹肚子,让你楞子哥开点药给你吧?”  我坐上炕沿拉住奶奶皱纹纵伸的粗糙手掌笑道:“没事的”  油灯照耀着奶奶满是皱纹了脸,看起来突然又苍老了许多。  “你这孩子,体质这么孱弱”奶奶抚摸着我的头发叹气道,“不知奶奶还能看着我的乖孙女多长时间啊!”  “奶奶……”我怪罪奶奶这样说话,责备的看着她。  “呵呵……善爱都11岁了啊!”奶奶昂头叹道。嘴角的皱纹都缩到了一起。  
  呆会吃饭时,常工们不习惯与我们同桌坐着吃,各自端了一老碗饭蹲在院子的房檐下吸溜起来了。  桌子旁就围了我和奶奶,柳儿姐三人,奶奶又开始唠叨了:“善美,你从小脾胃不好,才长的这么单薄,要多吃菜,多吃肉啊”说着就给我往碗里夹菜夹肉。“来,吃这个,对身体好”  “奶奶,你也吃啊”柳儿姐给奶奶夹起了菜。  
  “这一阵子看书了没?”奶奶突然问起了这。  “看了”  “就说,学习不要拉下,以后学的好了,去外面城市里读大学,像你楞子哥一样,人见了就直点头夸赞”奶奶说这话时有意识的看着柳儿姐。  柳儿姐听这话把筷子含在嘴里啜着低起了头,油灯淡黄的光线下,脸上飞红四起。  我与奶奶相视一眼,轻笑了起来。  “奶奶,你们笑什么呢?”柳儿姐强做镇静,略显羞涩的问道。  “呵呵……”奶奶轻轻一笑,没有作答。  奶奶突然这样提了个头儿又不做声了,这让柳儿姐的怀里像揣了一只兔子,咚咚跳着不停,便红着脸摇晃起了奶奶的胳膊娇气的问她:“奶奶,你笑什么啊,你说嘛”  奶奶呵呵的笑道:“大闺女,快别摇了,再摇奶奶就散架儿了”  柳儿姐继续撒娇道:“我不,你说你刚才为傻要笑呢?”  奶奶收复了笑容长舒一口气道:“我看你和楞子的关系不错,寻思着什么时候给你把这门事情办了,你看你今年也20了,也得有个下家了”  柳儿姐也不笑了,奶奶这话让她脸色严肃了起来,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是怎么想的呢?”奶奶收回眼神问她。  “当然愿意了”我赶忙插嘴道。  “小孩子别插嘴”奶奶厉声道。  “奶奶,现在别说这事好吗?我还不想这些事情呢”柳儿姐拨弄了一下头发抬眼说道。  “可是恐怕奶奶熬不了几年了,那时候谁给你做主呢?”  “反正现在还早呢,我现在还不想说这事,再说人家楞子一个大学生能看得上我吗?”  “看你这丫头话说的,就咱们这隔壁几个山头,哪个村子里有我们柳儿这么俊俏的姑娘呢,水灵灵的眼睛,辫子黑又长,个也高跷,奶子也大,这把势他楞子还能看不上?”奶奶上下打量着柳儿姐啧啧称赞。  “奶奶,您就别再夸我了”柳儿姐受宠若惊的说道。  “闺女本来就这么俊嘛”奶奶阼着嘴笑道。  “奶奶,那我呢?”我噘嘴插道。  “你看,善美都不同意了,呵呵”奶奶笑道:“善美俊俏,长大了一定很漂亮,我的孙子没一个是撇的,呵呵”  “善美可比我要好看多了”柳儿姐在我鼻尖一戳笑道。  
  马克  
  柳儿姐这是在夸赞我,我只有11岁还没有完全发育,常常向往着什么时候赶快能长到柳儿姐那个头,像柳儿姐一样漂亮,看着柳儿姐迷人的身段儿连我都不禁喜欢起来,两个鼓鼓的奶子在胸前挺立着,像叫鸣的公鸡一样傲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会假装不经意的把手掌捂在她的奶子上,仅仅隔着一层柔软的丝绵内衣,都能够触摸到小小的奶嘴儿,像麦粒那么一丁点。柳儿姐以为我睡着,也不会把我手掀开。  看着眼前柳儿姐粉白娇嫩的脖子,往下就是一道深陷下去的乳沟,把胸部分成了两半,两只奶子在衣服里直挺挺的鼓胀着,让我很羡慕。  
  吃完饭,我早早的上炕睡觉了,躲在后炕暖烘烘的被窝里,悄悄掀开被子,将头埋进去,接开领子,借着油灯微弱的灯光观察自己的胸部,只是微微隆起了一点点,奶嘴周围有些晕圈,我开始盼望着快点长大。盼望着自身的胸部也能发育成像柳儿姐那样好看迷人。  在睡梦里梦见了强子他父亲下午在屋子里一个人的古怪举动,黑乎乎的卵子在胯下晃动,嘴里哼哧哼哧的声音,还有没有看见的女人和她的呻吟声……  过了几天,村子里都传言强子他父亲疯了。  没有亲眼所见,因为是强子他父亲我不敢枉加评论,但一连好多天都不见强子他父亲一大早就吆喝着卖豆腐的洪亮响声了,我开始觉得这事是真的。  
  没有亲眼所见,因为是强子他父亲我不敢枉加评论,但一连好多天都不见强子他父亲一大早就吆喝着卖豆腐的洪亮响声了,我开始觉得这事是真的。  周六这日寻思着强子在家,吃过早饭我就准备去他家找他,刚走到岔路处,老远就看见楞子哥了,背着竹笼子摇摇晃晃的向这边走来,看见我了老远喊我:“善美”  楞子哥“我应道问他:”这么早就采了一回药回来了啊,还没吃早饭吧“  楞子哥憨厚一笑:“我一个人随便整点什么一吃就行了,今天天气好,就多采几回药,冬天就不去了”  “楞子哥,真勤快”我笑着称赞道。  “对了,你这是要去哪?”楞子哥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问我。  “我去找找强子”  “找强子?”楞子哥脸色一变,说:“别去了,他父亲疯了,正在那头路上乱跑呢”  “真的疯了?”我慌张的问道。  “那不是,我刚从那边过来,他这么凉的天,一件衣服都不穿在那头路上喊叫着乱奔呢”楞子哥神色慌张的说道。  “太可怕了”我摇摇头道。  “还是回去吧”楞子哥劝道。  “哦”我应着跟着楞子哥一起返回了。但心里始终是惦记着什么,想看个究竟,走到家门口,楞子哥朝他家走去。我便又返回去强子家的路。走了一段就听见了有人在胡乱的呐喊。听声音就是强子他父亲,我躲在一棵树后面远远的看见强子正追着给他父亲穿衣服,他父亲则像小孩一样叫唤着躲避……  
  他真的疯了,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我回家给奶奶说了这事,奶奶从炕上下来穿上鞋对我说:“善美,走扶我去强子家”  “恩”我应道。  奶奶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风风火火的走路了,走路蹒跚起来了,一小步一小步摇晃着前行,一段路程走了足足二十分钟左右,强子和他父亲不在路上。  我浮奶奶进了他家,原来强子正和他母亲在屋檐下坐着,强子垂头丧气,愁容满面,她母亲则哭着,眼睛都红肿了。见我们来了,强子赶紧过来将奶奶扶住,拿了板凳坐下,他母亲开始哭泣道:“姨啊,你说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事呢,你说我们还怎么活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也才是听说的,就赶紧过来看看”奶奶忙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姨,那天晚上从地里一回来,他就在家蒙头睡着,问了几句也没答话,谁知第二天就这样了,哎,我这还怎么活呢?姨”强子妈妈边哭泣边说。  强子见了我硬挤出一丝笑容问我:“这些天在家里还好吗?”  我付之一笑:“好着呢”  接着道:“同学们怎么样?”  “都好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学校?”强子问我  “下学期开始了”  “那跟的上吗?假期里我给你补补吧?”强子好心问我。  “呵呵,那好啊”我欣然笑道。  ……  “扫炕时被子上发先了一撮头发”强子他母亲说着手伸进盘筘从衣服里拿出手帕取出了一撮油白发亮的头发,“姨,你看”,指着让奶奶看。  奶奶拿过那撮白色头发捏在手指间仔细端详着了一会么有说话。  我和强子看着这撮白发面面相觑。  “怎么哪来一撮白头发呢?”我自言疑惑着,强子摇摇头说:“我母亲头上从来没有一根白头发的”  “不知道又背着我和哪个野女人鬼混了……啊……!”强子他妈声泪俱下的伤心着,奶奶则把那头发捏在手里端详了好一段时间,眉头紧皱的说了句:“还是没有走啊”  强子妈听奶奶叽咕了什么,立刻直哭问奶奶:“姨,你说什么呢?”  奶奶把那头发还给她,摇摇头:“没什么”  强子他父亲这时嘴里乌拉着什么,傻乎乎的从门外冲进来了,全身一丝不挂,裤裆里的鸡鸡长长的耷拉着,黑而红,躲藏在一大片浓密的阴毛下面,他已经疯了,不知道了含羞,我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奶奶看他进来,转身呐喊他:“王能,王能”  
  人疯了还知道着自己的名字,强子他爸听见奶奶在叫他,寻声望来,怔了怔嘴里嘀咕了一句。  “强子他爹,你说什么?”强子母亲见他还有救赶紧止住哭声大声问他,可是他并不理会她,“我是你老婆啊”强子母亲试图让他说话,她眼神中突然冷冷的闪了一股寒光,朝这边瞥了一眼,吓的我打了个哆嗦。  奶奶也看见了,大声呵斥他:“你看这么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强子他母亲惶惑的看着奶奶问:“他对谁没有仇啊?”  奶奶悄声说:“没对他说”  强子母亲更是不解了,“那对谁说呢?”  奶奶说:“他是染上不洁的东西了”  强子母亲一听吓的从板凳上溜坐到了地上,差点软倒在地,眼神飘忽片刻,充满恐慌的问奶奶:“姨,你是说?”  “咱们这寨子里有脏东西,阴的很”奶奶娓娓说道。  强子母亲身子不住的颤抖着慢慢站起来扶住奶奶的胳膊问奶奶:“那怎么办啊?姨,你可得管管我和强子啊”  奶奶长舒了口气说:“哎!我晚上过来吧,给她念弄一下,去去阴气,你准备好用的东西就行了”  强子他父亲又偷偷的看了这边一眼,突然跑了出去,“爸……”强子大喊着也追了出去。  “强子……强子……”他母亲生怕他出了什么事也喊着要出去追,被奶奶拦住了,奶奶说:“还不会有什么事的”  “哦……”强子母亲两眼含泪的应了声。  “好了,我先回去准备下,你记得准备一碗狗血”奶奶临走时对强子妈吩咐道。  “哦……”强子妈把我和奶奶送到家门口一直看着我们走远了,才进了大门。  
  “哦……”强子妈把我和奶奶送到家门口一直看着我们走远了,才进了大门。  我问奶奶:“奶奶,王能叔是不是鬼上身了?”  奶奶冷冷看我一眼:“你不要管这么多了”  从那次毫无意识的被引到墓场去后,奶奶对一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在我面前总是守口如瓶,人说任何一个人都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我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听柳儿姐说我生下后不管接生婆怎么拍打我都没哭出一声,后来给我接生的老女人在回山那边村子时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从那时起奶奶再也没有发神了。而今天晚上为了王能叔她又要破例了。  远远的听见被后穿来一声鸡凄惨的鸣叫声,我和奶奶不约而同的转身望去,只见强子他爸站在岔路边双手紧抱着一只活生生的鸡,边用嘴啃边看着我,眼神中仿佛充满了仇恨,冷冷的放着寒彻心扉的光。  “奶奶,他……”我断断续续不知说什么了。  “别管他,走你路就是了”  说着奶奶拉起我的手径直朝家走去。  
  我总感觉身后有双没有眼珠的空洞双眼在暗中看着我,心里有些惊栗,奶奶似乎感觉了,对我说:“善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小手冰凉”  我这才察觉原来我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回家后,奶奶就径直去了房间,吩咐我:“不要去外面乱跑了,王能现在很危险的”  我于是只得在院子里与柳儿姐闲聊,柳儿姐的手巧,闲着没事就纳鞋底,这天阳光好,她端了凳子就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手里忙着活儿,常工几个在院子一侧劈柴着。  
  我总感觉身后有双没有眼珠的空洞双眼在暗中看着我,心里有些惊栗,奶奶似乎感觉了,对我说:“善美,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小手冰凉”  我这才察觉原来我手心里已经渗出了些许汗水。  回家后,奶奶就径直去了房间,吩咐我:“不要去外面乱跑了,王能现在很危险的”  我于是只得在院子里与柳儿姐闲聊,柳儿姐的手巧,闲着没事就纳鞋底,这天阳光好,她端了凳子就坐在院子里晒着阳光,手里忙着活儿,常工几个在院子一侧劈柴着。  我没事做就去调侃柳儿姐,笑嘻嘻问她:“柳儿姐今天怎么不去找愣子哥呢?”  柳儿姐拿起绣花针晃动着吓唬我道:“再胡说,我就扎你”  我赶紧一躲闪,口中继续调她:“你不去找楞子哥,他可会想你的哦”  柳儿姐挪挪屁股假装起来追我,嘴里道:“小丫头片子,别胡说了啊”  常工们听见我们两的谈话,回过头来憨憨的笑了笑。  柳儿姐见我躲远了,笑着摇摇头坐下来开始纳鞋底,我便不动声色的悄悄移过去,蹲在她的身后看她一双纤巧的手捏着绣花针在鞋底上游走,一幅牡丹迎春马上就被她纳好了。我看着柳儿姐的巧手麻利的游走着,一会用牙嚓的咬断线,又换上了另一只鞋底。  我的眼神随着柳儿姐的手而动着,双手拖着下巴看的入神了,心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柳儿姐那么一双巧手呢,奶奶很疼爱我,常常腻宠着我,什么活也不让我干,所以这些事我便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柳儿姐胳膊夹紧腋窝擦撮着,我还以为她腋窝里有跳蚤呢。谁知一会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善爱,乖啊,姐,忙着活呢,别捣乱了”  我有些惶惑的看着她半晌喃喃道:“我没捣乱啊”  柳儿姐水灵灵的眼睛睁大疑惑道:“你刚才没挠我痒痒?”  我一直是双手拖着下巴,姿势都没变,“我可没有,该不会是你身上出跳蚤了吧?”  柳儿姐被我这么一说脸都羞红了,女孩子最不喜欢别人说她不干净。立刻失口否认:“哪有啊?一定是你挠我了”  “我可没有挠你的”  柳儿姐见我不承认,便笑笑作罢,事实是我真的没有挠她,我猜她身上一定是出跳蚤了,秋冬季节,身上是最容易出跳蚤的。  柳儿姐又自顾的做起了手里的针线活,我冷落了下来不知道做些什么了。便拍拍屁股去了奶奶房里,奶奶正在里面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换洗的衣服大堆散乱的堆在炕上。桌子上放着一沓黄纸。  我问奶奶:“奶奶,你在找什么呢?”  奶奶把头从箱子里探出来审视着我有点不对劲的问我:“你刚去哪了?”  
  “我在院子里啊,看柳儿姐纳鞋底呢”  “哦,不要出去胡跑了,看你脸色又那么蜡黄,知道了么”  “哦……”我愣愣应道,奶奶说完将头又伸进了靠着墙角的古旧木箱里了,不时的一件衣服被奶奶用手丢上炕。  那木箱据说是奶奶年轻时候的嫁妆,奶奶把生平最珍惜的东西都会压在箱子低下,家里上账目什么也被奶奶压在箱子里一大堆衣服下面。  木箱外面是暗紫的颜色,上面有金漆勾画的观音图,由于房间的门朝西开着,白天里面的光线也不是很亮,远远看去,箱子上面的观音图会发出金黄色的光线。  奶奶说我脸色蜡黄,我便好奇的走到墙上挂的镜子前看看,看到镜子里我的脸色很正常啊,只是太阳穴那边似乎肤色不太好,有点儿阴暗,像是有一团乌云罩在了那里。用手摸摸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顺便梳理了一下额前的一撮刘海儿,又对我的头发不满起来,想到柳儿姐那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再看看镜子里我一头苦草一样的黄发,心里就有些难过,听奶奶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头发稀少的可怜,而且也不笑,直到后来被奶奶管养了段时间头发才渐渐长起来了。  正对自己的头发窝气着,就听家里圈养的猪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唤,奶奶忙把头从箱子里伸出来朝院子里走去,我也跟着出去了,柳儿姐手里捏着针线愣愣的站起来看着我和奶奶。  管家刘叔从厢房一后面急步走出来,一脸焦急的对奶奶说:“姨,你快看看,有头猪不行了”  奶奶二话没说就大步迈着朝圈子走去,但步伐显然不如以前那么矫健,反而显得有些吃力了。  我和柳儿姐也想看个究竟,便一起跟在奶奶后面去了养着猪鸡的厢房后面。  猪圈与鸡笼隔着一道栅栏,后面是对家里所有人来说的禁区,是母亲房间的后院,与猪圈被一道胡基(用土做成的块状)墙高高隔开,只能看见后院里那棵据说生长的千年的大槐树的枝杈与顶端,枝桠弯曲盘旋,有些都伸过墙了,上面的叶子已经落光,枝桠光秃秃的伸在空中,表皮上裂纹丛生,像奶奶脸上延伸布满的皱纹。  猪圈里一只猪已经平躺在了地上,四只蹄子在地面蹬刨着土,其他猪看见这么多人已经吓的钻进了低矮的圈里。  那猪躺在地上蹬刨了一会儿就不动弹了,很奇怪,眼角往外渗着血,而且嘴里也往出流血。像我那次见到死掉的野狗一样。  管家看着奶奶等候问话。  奶奶皱了皱眉头问管家:“给猪吃什么东西东西了没?”  管家慌张的摇摇头:“就只给往圈里扔了一把草,别的什么还都没喂,正准备给往槽子里倒猪食,就突然叫唤了一声倒下了”,猪圈外的桶里还有和好的猪食腾腾的冒着热气。  
  奶奶转身对管家吩咐:“拉到地里去埋了吧”  “好的”管家应着挽起袖子叫了一个常工跳进圈里里把死猪抬了出来。  奶奶摇摇头说:“不知是患了什么猪瘟了”,便出去了。  我和柳儿姐面面相觑的看了看也跟着出去了。  柳儿姐问奶奶:“奶奶,那要是猪瘟,就把其他猪隔开吧,要不也就传染了”  奶奶没有回头边走边摇头说:“要传染都已经传染了,现在隔开也不惯用了”  柳儿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跟着奶奶进了房间,奶奶又在箱子里寻找什么了。过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找到了,找到了”,我转身去看奶奶,奶奶双手平捧着一把木头剑,剑柄用红色的布条缠裹着,一把木剑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油亮的光。  我问奶奶:“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呢?”  奶奶缓缓将剑平放在箱子上说:“已经在箱子里放了十一年了,还好没有出虫给嗾了”  我走过去正要伸手触摸一下,奶奶拦住了我的手,神情异样的告诫我:“善美,你天生来阴气就重,动不得这东西的”  我便缩回了手,但心里还是痒痒,想摸摸看,只是奶奶太严厉了,我不敢去碰它。  我问奶奶:“这是做什么用的?”  奶奶把剑又揣在手里仔细的看着缓缓说:“这剑有灵气,是用来驱除鬼魔的”  经奶奶这样一说我更觉得这剑的神奇了。  午饭后整个一下午奶奶都在房间里忙乎着,柳儿姐在院子外面晒着午后暖洋洋的太阳,身边放着收音机听了起来,院子里漂浮着女人甜美润滑的歌声,柳儿姐边干针线活边嘴里跟着哼哼曲调儿。  自从母亲死的那天我听到收音机里那个女人的怪异的歌声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听过,柳儿姐听的舒服,我却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毛孔都膨胀了,总感觉是那个女人在凄惨的歌唱。  我颤颤的问柳儿姐:“柳儿姐,能不能不听这个?”  柳儿姐正哼的起兴,回头噘嘴问:“怎么了?你不喜欢听吗?这可是很著名的歌星唱的呢?”,说罢得意的朝我眨眼。  “不是的,咱们……能不能不听收音机啊?”  我试探着劝柳儿姐关了收音机。  “怎么了,没事听听收音机,听听山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  柳儿姐一心要听,我也勉强不了。  “那你听吧,我回房间睡觉了”。  “哦”柳儿姐干着活头也没回应道。  回了房间,奶奶将堆在炕上的一堆衣服收拾好装进了木箱子,见我进来问我:“你跑进来干什么?”  我说:“我瞌睡了,想睡觉”  “哦,那上炕去睡吧”奶奶说着转身要出去。  “你去哪?”  
  “去茅房,睡觉盖好被子,可别着凉,你这孩子身体单薄,是个病根子”奶奶嘱咐一翻出去了。  我正欲上炕,突然瞅见了那把放在箱子上的木剑,经奶奶先前那么一说,顿时心血来潮乘机可以看看,便伸手去拿木剑。  刚一触到剑柄,我感觉全身就一阵麻木,手腕剧烈的抖动起来了,双腿麻木的支撑不住身体,差点坐倒在地上,我赶紧将手抽回来了。  这感觉太奇怪了,好像身上又减轻了些重量,顿时轻飘飘的,眼前的光线也好像亮堂了许多,疑惑着看看这把木剑。剑身上雕刻着一些我无法辨认的字符,我揣摩半天无法识别一个,便怅晃着上炕钻进被窝里去了。  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全身发困,肩膀酸疼,在被窝里翻来覆去的扭动了两下身子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  我的头发怎么这么黄啊,我看着镜子里自己一头毛茸茸的黄发,像大黄狗身上的杂毛一样,揪住自己的头发狠狠的往下拔,一撮一撮的头发被我像拔稻草一样连根拔了下来,渐渐地上铺垫上了浅浅一层发丝,黄茸茸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顶上已经出现了马钱大小的一块光秃秃的圆斑,我开始住手了,可是头发却依旧簌簌的像雪花一样往下飘落……  这是我吗?看着镜子里的人,我问自己。  头皮上布满了光秃秃的花斑,头发散乱的铺盖在头顶上,怎么我的眼睛里往出渗着血液,突然间鼻子也流出了血,接着嘴角也流出血来,我伸出手在鼻孔上一摸,看看手指,一片血迹,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啊!……我不敢相信那是我,一颗眼珠子已经掉落到了脸上,仅仅被血管与空洞的眼眶相连着,另一只眼睛里只是白白的仁子,没有黑眼珠,苍白的脸上有几个血窟窿,我吓的快要哭了,颤着粗气转过身就跑,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人就是我,我要用双手捂住脸庞,不要看到镜子。天呐,我的手指触摸到了悬挂在脸庞上的眼珠子,我赶紧缩回了手,我看到自己的手掌已经完全变了,皱巴巴的指尖上有长长的青色指甲。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在我的身后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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