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oyo傲鱼红酒为什么突然火爆

墨武的作品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萧布衣,可在李密的眼中,只有一种萧布衣,那就是狡猾的萧布衣,这人从不肯堂堂正正和他一战。
萧布衣的用兵师承李靖,也将李靖诡计多端挥的淋漓尽致。李靖从来不喜欢硬拼,萧布衣现在也是一样。
寒风凛冽,战马轻嘶中,李密如同个狂的狮子,可他空有一腔怒火,却是找不到泄的对象,这是一场狮子和蚊子之间的斗争!
狮子饶是勇猛,对付蚊子一样的无能无力,蚊子却是不停的伺机来咬一口,不停的激怒着狮子,蚊子或许咬不死狮子,但是它能把狮子活活的气死!
李密现在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气死,一天的功夫,东都那面不知道生了什么变化?
萧布衣马快,一天可以在东都和洛口之间往返几个来回,可大军行进绝非那么简单的事情,探子想要从那面带来消息也非容易的事情!
李密焦急的等待消息,可却知道消息绝非会那么快的到达!他现在并不知道东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更不知道王世充已经败退,因为王世充的兵力并没有从这里撤退!王世充知道偃师附近有数万的隋军,他才逃脱萧布衣的圈套,又如何敢深入另外的一个圈套?
王世充逃命在先,当然不会为这位临时的盟友通风报信,再加上从东都前往洛口的道路上,隋军大军驻扎,探子亦是不敢轻易冲过。所以对目前的李密而言,他对东都的形势只能靠猜测!
李密不知道他现在已经孤立无援,可直觉中。他已经明白形势地确不妙。
天时地利人和他三者都已不占,想要胜出只能用逆天来形容!
自从昨天开始,铁甲骑兵就是不停的前来挑衅骚扰,他们仗着马快,一次次的猫儿耍着老鼠一样地戏耍着瓦岗军。
瓦岗军几次出军,均是无功而返,李密怕瓦岗军孤军深入,加上时间已晚,勒令瓦岗众暂不出兵。以防中了隋军的埋伏。天寒地冻,瓦岗军倒是很赞同这个决定,虽然他们一致认为这次出兵洛水简直是件愚蠢的事情。
洛水列阵对抗隋兵,用李密的说法而言。那就是御隋兵于洛口之外,若是被隋军围困洛口仓,那瓦岗军只能坐以待毙。可如今瓦岗一年多疯抢的地盘又被隋军一点点的蚕食回去,几乎所有的瓦岗精英都是守在洛口,这和坐以待毙其实已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没有人愿意杀出去,为何,他们不知道目的何在,就像他们不知道这次出战的意义何在?
这次就算能击败隋军,东都还是他们不可逾越地大城,他们早就没有信心攻下东都。
失去了奋斗的目标。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可怕的事情。
瓦岗众都是茫然,但是他们还在忍,他们还在等,他们这时候只能选择相信李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其他的选择!
他们没有了目标,可隋军地目标已经很明确,击溃洛口仓旁屯聚的最后一波盗匪,河南就可以平定!
昨晚夜幕降临的时候,铁甲骑兵的骚扰终于告一段落。但是步兵的进攻却是正式开始。一拨拨隋兵前仆后继的杀向洛水。好像没有疲倦的时候。李密为了谨慎起见,坚守洛水东岸。等到天明的时候,才现隋军已经借着昨夜进攻的掩护安营下寨,日头升起的时候,隋军营寨已经屹立在洛水地西岸,和瓦岗军正式形成对峙地局面。
从东都的方向,或者说从偃师的方向,还是不停的有隋军加入进行增援,很显然,隋军破釜沉舟,已经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隋军的人数暂时还是不如瓦岗军,但是时不时的有援军加入,不由让瓦岗军胆寒。这种方法和当初北邙山峡谷出兵如出一辙。
这一种策略,也是一种心理战术,通过不停的施加压力摧毁对方的抵抗力。
李密见到对方增援无穷无尽般,又惊又喜,惊的是就算以他地角度来看,都不知道隋军到底准备投入多少兵力,喜地是,隋军大军压境,孤注一掷,那东都亦会空虚,正是王世充趁虚而入的好时候。
他并不知道,他地寄托王世充早就不知去向,第一场战役在昨晚三更的时候已经结束,在诱捕王世充后,东都第一时间对东都城外的兵士出了总攻的命令,伊始攻击洛口仓的隋军开始并非全力以赴,甚至应该说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因为他们还是牵挂着身后的动静,随时准备回转平乱。等到确定后顾无忧的时候,一路路的隋军才算正式开拔进攻洛口!
李密见到隋军源源不绝的增援,下令对隋军进行攻击,不过他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攻击机会,对手又一次利用心理战术扎住阵脚,已经完全可以依据营寨来抵抗,再加上不停的有援兵来助,一次次的又将战线拉回到洛水。
隋军的顽强远远乎瓦岗军的意料,正式作战从清晨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两军拉锯般的争夺眼下毫无意义的洛水,最少在瓦岗军看来,就是如此。
李密一直没有将他的底牌告诉手下,更是增加了瓦岗军的疑惑。
征战持续了很久,隋军终于缓缓退却,酝酿下一次进攻,而瓦岗也是稍歇片刻,等待下一轮的冲击。
这时候隋军阵营中突然一阵急鼓,前锋骑兵分来两列,正中冲出十数骠骑,居中一人,白马黑盔,威风凛凛。那人手持长枪,铁弓在鞍,赫然就是西梁王萧布衣!
萧布衣越众而出,挥枪一摆。身后隋军倏然而静,鸦雀无声。
数万兵马有如石雕木刻,再无声息。纪律严明,让瓦岗众心寒。
萧布衣在众人护卫下,催马前行,行到离瓦岗众约有两箭之地时已经停下,长声喝道:“魏公可在?”
他沉声一喝,声动洛水,三军皆闻,轰轰隆隆的传过去,瓦岗军均是露出敬畏之色。对于萧布衣。他们有种骨子里的怕,萧布衣从边陲到黄河,再杀到江淮长江,中原群盗可忘记爹妈是谁。却再也不能忘记这个名字!
萧布衣崛起之快,就算是李密看起来都是略逊一筹。此人由布衣到将军,由将军到草莽,再由草莽杀回到东都,执掌东都生杀大权,盗匪虽是对他很恨,但是骨子里面也有些敬佩。
英雄岂不就是让人敬佩的?
李密立在对岸,一时间无言,可却不能不催马上前,他若不上前。就意味着示弱。他若上前,却知道萧布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话。
萧布衣地每个举动看似随意,可等到事后的时候,李密暗自琢磨,才骇然现萧布衣的计划严谨,脉络分明,分化蚕食瓦岗地意图从来未有变过!
这是个很可怕,亦是很冷静的对手,李密每次想到这里。都会皱起眉头。
催马行到洛水之上。李密扬声道:“不知道萧将军何事?”
萧布衣脸上露出笑容,突然道:“想魏公世袭蒲山公。当年得杨公称许,牛角挂书一事,传为美谈。其实我对魏公,也是倾慕已久。”
他声音朗朗,众人皆听的清清楚楚,觉得他镇定从容,不像是大战在即,而不过是谈谈往事。三军不明他目的何在,均是错愕。
李密却是目光复杂,一时间虽是兵戈相见,却不由想起前尘往事,唏嘘不已。原来萧布衣说的牛角挂书一事却是李密和尚书令杨素的一段往事。当初李密志向远大,却也不是天生就想造反,相反他世袭蒲山公之位,正应该是利用所学大展宏图之时。当初杨素在时,李密为求杨素赏识,这才在杨素所经之路骑牛而过,牛角上挂了本《汉书》,边走边读。杨素惊奇,问谁如此勤奋好学,李密下牛相见,这才得杨素推举,当个侍卫,后来又认识了杨玄感,而且和杨玄感相谈甚欢,后来杨玄感造反,李密才得出谋划策。牛角挂书起,就是李密心机运用之时,可惜杨广始终对李密没什么好感,将他驱逐出朝廷,没想到从此埋下了极大的祸患。李密自诩文武双全,却是无晋升之门,这才愤然而起造反,铸就了一段传奇,亦是在推翻隋朝江山中起了极大的作用。
听到萧布衣提及这段往事,李密回忆伊始之时,再看看今日所为,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知道做的到底是非本愿。他伊始也并非想要做什么皇帝,可现在呢,好像所有地一切都变了模样,又像所有的一切本来就该如此。
若是从来一次,自己会如何选择?李密嘴角露出苦涩的笑,他真的不知道。
萧布衣一句话吸引了李密地注意,亦是吸引了瓦岗众的注意,可所有的人还是不明白他的意图。萧布衣却是继续说道:“想当年魏公虽是率众而起,却亦是满怀抱负,为天下百姓。当初民不聊生,国内沸腾,揭竿而起实属不得已而为之。但如今征战日久,百姓疲惫,急需安定,魏公再和朝廷对抗却非明智之举。”
李密终于醒悟过来,嘿然冷笑道:“萧布衣,你到底想说什么?”
萧布衣肃然道:“本王想说的是,没有哪个天生想要为盗,魏公应顺天行事,还盗于农,这才得免生灵涂炭。今日魏公若是率瓦岗众归降朝廷,本王可担保所有的事情既往不咎,这下苍生免了刀兵之苦,岂非是天大的好事?”
萧布衣说的诚恳,瓦岗众微微心动,李密却是放声大笑起来,声震四野,“萧布衣,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幼稚了吗?想瓦岗早和朝廷势如水火,我等若是束手,当会死无葬身之地!你既然悲天悯人,假仁假义。不想苍生受苦,为何不将东都让给我!我也可以保证以往之事既往不咎,我若称帝。还可以封你个西梁王做做,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李密放声狂笑,惊天动地,瓦岗众又是动心,知道魏公说的也是大有道理。想盗匪和隋军早就势如水火,这恩怨绝非说说就能消弭,要是归顺,亦是性命堪忧。
萧布衣却不恼怒,只是摇头叹息道:“李密。幼稚的并非本王,而是你!你以为只凭手上大军就可以和本王抗衡?”
李密淡然道:“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有胜我!”
萧布衣叹息道:“李密,你只顾自身地王图霸业。竟然弃瓦岗数十万性命于不顾。你现在还想和我斗,你怎么和我斗?如今本王坐镇东都,扼守黎阳,有襄阳遥相呼应。你说瓦岗归附于我,性命堪忧,可现在瓦岗五虎之一徐世绩已经官拜镇南大将军,如今已率大军北上,克南阳,取汝南,兵颍川。如今这消息你手下不知。你还不知吗?”
萧布衣此言一出,瓦岗动容,李密却是脸色阴晴不定。
要知道南阳、汝南、颍川等郡本来均是瓦岗势力范围之内,均是荥阳西南之郡,瓦岗强盛之时,这些都是瓦岗地势力范围,如今萧布衣说均被徐世绩收复,众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觉得萧布衣此刻实在没有必要说谎。不由均是士气低落。
“想你本盘踞河南大半。可如今先失黎阳,后陷诸郡。如今数十万大军只有荥阳一地可守,又拿什么和本王斗?你只凭一己私欲,弃瓦岗众性命于不顾,又是于心何忍?”
“萧布衣,你只以为凭口吐莲花,就能让瓦岗服你?”李密双眉一竖,自悔只因为牛角挂书四个字又和萧布衣多说了几句,他早知道萧布衣必无好话,方才就不该和他多说,这下子动摇了军心,实在已经落入了下风。
萧布衣其实不用逞口舌之争,只需说出实情就足以让瓦岗众动摇。实际上现实情况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不过都如沙漠中鸵鸟一样,把头埋下去,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魏公,我知道你现在还要和我一战,多半还是有所依恃,只可惜你依恃之人亦非可靠。”
李密脸色微变,凝声道:“萧布衣,你莫要信口雌黄,想我李密白手起家,取中原之地,又会依靠哪个?”
萧布衣放声长笑起来,“李密,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想你勾结王世充、元文都等人,妄想里应外合,取我东都。你今日和我一战,不过是想牵扯我的兵力而已。可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本王早就察觉你等奸计,如今元文都下狱,王世充败逃,你李密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而已。你内援已失,外地深陷,已是孤军作战,今日再不悔过,只怕瓦岗数十万之众,死无葬身之地!”
萧布衣话未落地,瓦岗盗悚然,李密也是脸色大变。他一直怀疑萧布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出兵不过是个幌子,可心中却存有侥幸的心理,但听萧布衣眼下言之凿凿,知道绝非虚言恫吓,一颗心陡然间变地冰冷,空空荡荡,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知道自己这仗已败!
李密不是不明白眼下的情形,也是力图扭转颓势,可萧布衣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将瓦岗逼到绝境,他因根基不稳,如今早就疲于奔命,心力憔悴!他是个赌徒,知道有赌不为输,知道瓦岗内忧外患,如今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瓦岗还能坚持下去,只因为瓦岗还有个李密!而李密能够坚持下去,因为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王世充能击败萧布衣,他李密再坐收渔翁之利,只要他能够夺下东都,天下还是可图!
可王世充倒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已经不见,他空有数十万大军,却已经再不能有什么作为!他是有大军,可东南西北都是去不得,只因为这些人都是当地百姓,不愿远离,为粮而来,却能为什么而走?他李密就算取得徐圆朗之地,又会有几个相随?
知道王世充落败的那一刻,李密受到地打击之大常人难以想象。他已经心灰若死,眼角不停地抽搐。可他却还是竭力地镇定,他还要和萧布衣再战一场,他输地口不服心亦不服!
李密沉吟不语。萧布衣的咄咄逼人却是惹恼了王伯当。
王伯当得李密地救命之恩,一直追随李密,在他眼中,李密亦师亦父,虽知道萧布衣说的是实情,可他不容许萧布衣再这么说下去。
呼哨一声,王伯当已经催马而出,身后跟着数百铁骑,直取萧布衣。
他奔出地突然。李密失魂落魄之中,竟然没有拦截。
铁蹄翻飞,雪花四溅。铁蹄踩在冰面之上,击出无数碎小的冰屑。这数百骑冲来。声势浩瀚。瓦岗军余众却是未动,略显忧郁,王伯当等人马势极快,转眼之间,王伯当率众人离萧布衣不到一箭的距离!
萧布衣冷哼一声,却不拨转马头,反倒脚一磕镫,催马前行!
月光轻嘶一声,已经如云般飘了过去,它四蹄翻飞。行云流水般畅快。众人只见到白马如龙,雪地中腾空而起,蹄不沾地,几乎化作一道光影!
瓦岗众隋军都是大骇,有不信,有担忧,却也有振奋期待。隋军都知道西梁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是以军功起家,武功绝。有万夫不挡之勇!当初萧布衣行草原、单骑救主;奔雁门。力退突厥;战中原,杀巨盗无数。铁骑踏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盗匪听到其名无不胆颤,这种英勇事迹早就传遍中原天下,被隋军津津乐道,如今见萧布衣单骑杀出,竟然少有担心之人,只觉得他虽一骑,但那数百铁骑却是不足为惧!
西梁王亲自出马,这天下无不可杀之人!
鼓声蓦地一响,隋军中有人呼喝道:“杀!”那声喊嘹亮至极,紧接着呐喊的却是鼓声再响,千军不约而同的呼喝道:“杀!!!”
声音撼天,四野震颤,远山激荡回响,萧布衣匹马单枪却已杀到了王伯当的面前,王伯当大惊!
他见过快马,却从未见过飞一般的快马,他见过猛将,却从未见过彪悍有如天神地猛将,他听过呼喝,却从未听过如此地动山摇的呼喝!
呼喝声起,洛水都已颤抖起来,萧布衣马到人到枪到,只听到半空中一个霹雳下来,“王伯当受死!”
王伯当一呆,萧布衣出枪,一枪已经刺穿了王伯当的胸膛!
寒风呼啸,白雪激荡,万物有了那么一刻静止,王伯当死!
王伯当临死之时,还不敢相信所生地一切,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地马,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枪,他不敢相信自己在萧布衣面前竟然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可他就算不相信,却还是要死,他就算不相信,他的这一生也不可避免的到了尽头。
李密见到萧布衣骑马奔出,一时间还是不明所以,可远远的望见他的杀气,已经知道王伯当不妙。可事突然,他已经来不及救援和阻止,精神恍惚,更是忘记了催马,见到萧布衣长枪刺入王伯当胸膛之时,李密亦觉得心口一痛,几乎要吐出血来。
他感觉那一枪就像刺到他的心口一样!
王伯当死了?那个他一生的影子死了?那个一直叫着他先生地伯当死了?李密脑海一片空白,眼前迷离。
他并非没有感情,他亦是寂寞,通常孤傲地人都会寂寞,不为人理解,李密当然也不例外,王伯当死了,他身边又少了一人,自然更是落寞!
萧布衣一枪毙敌,隋军、瓦岗军都是看地清清楚楚,瓦岗军大骇,不能信这世上有如此勇猛之辈,隋军振奋,再次生怒海狂涛般地呼啸,“杀!杀、杀、杀!!!”
声音高亢,呼啸喷薄而出,宛若狂潮般冲向对岸,瓦岗众面色如土,有的已经不由自主的倒退。
隋军气势那一刻,已经到了顶点,这种大军,又是如何能够抵挡?隋军喊出几个杀字的时候,萧布衣已经杀入了数百铁骑之中,盗匪虽是惊骇,却还不忘记出手,一时间寒光闪烁,四面八方有刀枪斧槊击来,只想将萧布衣毙在此地。
萧布衣长枪摆动,连刺七八人,中枪者无不手捂咽喉掉下马去,马镫一拖,带着血淋淋的一串痕迹。铁骑虽猛虽众,却是挡不住萧布衣的匹马单枪。
萧布衣不等冲到尽头,霍然勒马,众人只觉得他在极为不可能的情况下调转马头,整个白马平地立起,霍然转身,激起旋风一阵。月光双蹄着地,人立而起,出一声嘹亮的嘶声,宛若龙吟!萧布衣勒马如悬半空,一时间众人地一颗心也如悬在半空一般。
北风呼啸吹过,只见到萧布衣白马长枪,衣袂飘飘,虽陷瓦岗众之中,却有出尘之意。盗匪手持兵刃,一时间竟然忘记递出。
萧布衣再次催马,已经向隋军地方向奔回,他面对瓦岗众,一来一回之间,已经毙敌头领王伯当,杀贼十数人,横行无阻,肆无忌惮,隋军看的热血沸腾,不能自已!
瓦岗众见萧布衣离去,终于醒过神来,催马上前,紧追不舍。有地终于想起摘下长弓,搭箭射过去,只是萧布衣奔马极快,羽箭无不例外的落在萧布衣的身后。
萧布衣已挂长枪,伸手摘下铁弓,只是一扣,四箭飞出,半空中嗖的一声,四名盗匪已经落下马来,盗匪愕然,只觉得萧布衣神乎其技,难以抵挡,心中已起了畏惧之意。萧布衣再扣长箭回射,转瞬又有四人掉下马来,他箭无虚,只要弓弦一响,必定有盗匪落马。盗匪虽是彪悍,可终究还是胆寒,早有人勒住缰绳,不敢再追,一人停住,其余盗匪亦是纷纷勒马,心惊胆颤。
萧布衣以箭阻敌,按辔徐行,见盗匪不再前来,这才勒马回转,只是斜睨瓦岗众,临风而立,端是横行无忌,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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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伸手将军文递给了徐世绩,低声道:“秦将军……住了。
“秦将军骁勇善战,经验极为丰富,不求急攻,这冬日坚守,还能有什么问题?”徐世绩不解的接过军文,扫了一眼,也是脸色微变。
信中写道,“字谕李、徐两将军,近日唐军有反攻迹象,辽东已趁冬日冰封之际,过巨马河攻河间,舒展威带兵勉力支撑。李世民渡易水设疑兵多处骚扰上谷,暂不知意图。本无大碍,但末将身体不支,已难堪大任,眼下末将当求尽心阻敌前往井关,还请两位将军做定夺,再择良将阻敌。”
徐世绩看完书信后,吸口凉气道:“秦叔宝为尽张将军的夙愿,强拖病体征战河北,毅力可嘉。他是个硬汉,若非真的撑不住,绝不会写这封信!”
李靖道:“李世民和渊盖苏文都是能征善战之将,如果秦将军遽然不支,只怕程将军独力难撑。”
“如今正值冬季,不适开兵,李世民遽然猛攻河北,所图何来?”徐世绩问话之际,沉吟思索。
李靖道:“冬季虽不适宜出兵,但绝非不能出兵。李世民、渊盖苏文趁这时出兵,正是攻我等不备。不过辽东人少地贫,难抗消耗,终究还是难有太大的展。辽东兵虽比起窦建德而言,底子好了不少,但出战无非还是看看形势,捞一票再说。”
徐绩赞同道:“辽东狼子野心,只可惜蚂蚁吞不了大象,他们就要想抢占河北,都是无能防守。听说辽东和唐军私下约定,若能胜我们,李唐取中原之地,就把幽州让给辽东,是以辽东人才会出兵。”
李靖冷哼道:“他要让,总要问问我们的意见。渊盖苏文年轻气盛,不懂中原地大,他要打,拉他出千里之外来打,足可以拖垮辽东。”
“只怕中原百姓又要受苦了。”徐世绩叹道。
李靖道:“其实眼下最要防备地不是渊盖苏文。而是李世民。幽州僵持日久。郡一直都是粮秣充足。虽对唐军而言。粮草不用忧虑。但兵将恐已思归。突厥连败。一蹶不振。眼下唐军太原吃紧。我军很快就要进攻河东。
要知道幽州地唐军。很多人家眷均在河东。若闻河东大乱。岂不崩溃?”
徐世绩道:“是呀。我们一直都是这种对策。是以对幽州只是困而不攻。李世民蓦地出击。倒有些出乎我们地意料。”
李靖沉吟道:“据我推测。唐军中显然也有知机之人。知道等不及开春。是以才抢先动。眼下大局如棋。秦将军若无恙。不需对攻。只要阻挡他们南下过井就好。可惜秦将军病重。无能指挥。只怕真地要让唐军在幽州地这条大龙冲出生天。”
徐绩紧皱眉头。这功夫已传令数道。“李将军。我准备马上启程。带骑兵三万赶赴河北相助。至于其余兵马。由你调动。突厥需要安抚。河东需要你掌控大局。河北就让我去征战如何?”
李靖想了半晌。终于点头道:“世绩。唐军若真如我言。佯攻河北。暗回关中地话。只怕万夫拼命。我军难抗。你和苏将军联手前往河北。伺机而动。若有机会围剿。当然不要放过。若是伤亡太过。也不用强求。放他们回转也无妨。反倒是辽东地渊盖苏文。气焰嚣张。若有机会。不妨给他一击。用兵切记知机而动。不可拘泥。”
徐世绩连连点头,当下和李靖分兵。
李靖留在草原,暂时收拾草原残局,然后准备南下征战河东。徐世绩、苏定方二人当日已准备好兵马,不到黄昏就已出,追风赶月一样带大军向雁门的方向杀过去。只是踏上归程地时候,忍不住又向东北望了一眼。到现在为止,裴茗翠仍是生死不明,要破山腹绝非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不能多做什么,只期冀裴茗翠能坚持下去。
可裴茗翠……是否还能活着出来?秦叔宝……是否还可以坚持下去?
秦叔宝已将消息送出了数天。
他的消息是送往三处,一是给草原的李靖、徐世绩,另外一处给地是东都,第三处却是送达给在山西攻打太原的萧布衣。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让自己一定要坚持到援兵来到地那一天。他本来以为自己能挺得住,但他现,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七情蛊作一阵猛似一阵,绝非人体能够抵挡。
想起临别巴蜀和云水对答的几句话,秦叔宝知道不妙。当初他只和萧布衣谈及巴蜀往事,可却将当初和云水的一番谈话埋在心底。
记忆藏的很深很深,深的他几乎都要淡忘。
“你一定要走?”
“一定。”
“你走了后几年就会死。七情蛊真地无药可救,只能修心养性,你这样的性子出了巴蜀,很快要死地……”当初云水的声音已有了哽咽和惶惶,她这辈子,从未有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可我不走,生不如死。”秦叔宝记得当初自己地回答,虽眼下心头一阵阵的抽搐,可他从不后悔。
“你要死,那你就去死好了。”云水临走前抛下了一句话。
秦叔宝却知道,这个女子并非表面上那么开心,也绝非临走时表现地那么冰冷。
可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秦叔宝现在想起,还有些庆幸,他既然迟早要死,死在这里,也算死得其所。
张将军死的时候,无数人为他伤心,自己死的时候,谁会记得?秦叔宝想到这里的时候,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天苍苍,如母亲鬓角的华。
这几天,秦叔宝一直在呕血,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血可以吐出来。吐一口血,他会舒服一分,但体质也就衰弱一分。
冬日雪飞,说不出地寒,他身着铠甲,头一次感觉寒风地冰冷入骨。这不是正常的现象,像他这种习武之人,冬日严寒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他却有些忍受不住的迹象,这绝非好的现象。
唐军再次攻营。
秦叔宝亲自指挥西梁军抵抗。
唐军这段时间的攻势凶猛,简直是难以想像。秦叔宝本不畏惧,可他骑在马上,望着远方,只觉得血液一阵阵的上涌,视线都有些模糊,这如何领军?秦叔宝大急,可心焦之下,又是一口血到了喉间,强自按捺,伸手拔出短刀,可挽起衣袖,望向手臂,有些愣。
那手臂上早就伤痕累累,找不到好肉,终于还是划了下去,**一股冰凉的疼痛,可血已没有多少流出来了,再一刀下去,这才转移了揪心地疼痛,秦叔宝亲自高坡指挥,再次打退了李唐的进攻!
可这次抗住了对手,下一次呢?秦叔宝担忧的想,若是平时,这种阵仗根本算不了什么,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只怕自己一倒,会
萧布衣什么时候会派兵前来?李靖千里追敌,如今怎样?徐世绩从井出关,现在攻破突厥的牙帐了吗?
秦叔宝想地有些出神,也借这种念头,转移自己的注意。
七情蛊在动情地时候才会作,他胡思乱想,反倒可减轻痛楚。
帘帐微挑,程咬金侧着身子进来,轻轻的放下帘帐。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秦叔宝心下感激。谁初见程咬金的时候,都认为他是个鲁莽的汉子,只有秦叔宝知道,程咬金是个心细的人。程咬金不想风吹进来,他很关心秦叔宝地病情,但他已不必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已没用,他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些,微不足道,但情深意重。
张将军若是见到今日地情形,一定也很开心吧。秦叔宝突然想到,然后就是胸口一阵大痛。
程咬金上前,几拳击在他的背后,极重!秦叔宝却是舒了口气,道:“多谢。”程咬金眼中已有怜悯,可转瞬泯灭。他因道不同,和秦叔宝分手,但终于又再次并肩作战,二人已无芥蒂,专心地讨伐乱匪,平定天下,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可程咬金知道,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他珍惜这份友谊,可已知道很难留住,见到秦叔宝有些抽搐的一张脸,岔开话题道:“叔宝,我方才收到海东青带来地消息,草原有消息了。徐将军大破突厥牙帐,李将军以三千铁骑破了对手十万骑兵,突厥完蛋了。”
秦叔宝大喜,虽有痛苦,尽数忍住,“好一个李将军,好一个徐世绩!”
程咬金道:“西梁王也有消息传来,说请你再坚持一日,尉迟恭很快就能带兵赶来支援。”
秦叔宝重叹一口气,程咬金不解道:“叔宝,有兵来援,你为何叹气呢?”
“尉迟将军赶来相助,我当然喜欢,但这些兵力本来是围攻太原,准备南下河东。因我之故,让西梁王忧心忡忡,我所不愿。”秦叔宝道。
程咬金道:“也不能这么说,幽州的唐军还有近十万,加上郡本来的兵马,已是一股不能小瞧的力量,若能尽数歼灭幽州的唐军,无疑给李唐以重创。”
秦叔宝道:“话虽如此,但战有难易之分,我们本来重兵出击,割断幽州和河东的关系,只需牵制就取胜,蓦地要成主战场,难免会破坏原本的计划。”
程咬金道:“叔宝,你最近身体不好,多半被病所累,所以没有现他们的企图。”
秦叔宝诧异道:“他们有什么企图?”苦笑一声,暗想程咬金说的不错,眼下对战如对弈,他被七情蛊所累,总不能集中精力,振作道:“咬金,说来听听。”
“我只怕他们攻打是虚,想撤走是实。”程咬金道:“如今冬季,河北荒芜,百姓稀少,他们就算暂时占据一些郡县,也无关大局。但死拼之下,幽州定然实力大减,若被我们反打回去,那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多半也明白这点,再加上唐军征战日久,不像我军有轮换之法,肯定思归心切,既然如此,坐等崩溃不如早些回转。”
秦叔宝认真倾听,点头道:“其实这点我也早已想到,所以不仅是易水,就算是井关也有重兵看守。再说井之西,还有我方大军驻扎,除非唐军能攻破井,然后迅疾南下去上党,不然怎么能逃得过西梁王地重兵围剿呢?”
程咬金道:“要去上党,并非只有井关一途。”
秦叔宝皱眉道:“太行巍峨,山路崎岖,若不走井,只有走上党东地口关一途。其余道路,大雪封山,根本不适宜大军行进。不过……口关已荒凉日久,亦是难以行进。”
程咬金道:“难行不代表不能行。我一直在想,我若是李世民,应如何去做?”
秦叔宝皱起眉头,“你说李世民借重兵攻打我们之际,却要带兵绕路回转,而且极有可能走口关?”
程咬金重重点头,“我正是此意,所以我想请兵一支去那里埋伏……”
秦叔宝苦笑道:“咬金,你计策是好,但我已竭尽全力。眼下你不能离开……”
程咬金看了秦叔宝半晌,终于点头道:“好!你……你要小心。”
秦叔宝才要开口,蓦地一拳重重砸在桌案之上,伸手要去拿茶杯,可一只手抖个不停。
程咬金慌忙将茶杯取了,递在秦叔宝的手上,秦叔宝好不容易将茶杯放到嘴边,才要压制住胸口的热血上涌,遽然间喝了声,一口鲜血喷出来,茶水尽赤。
血雾弥漫,有不少血滴到了程咬金的身上。程咬金也不闪躲,一伸手扶住了秦叔宝,叫道:“叔宝,你……”心中酸楚,程咬金哽咽道:“叔宝,你……你要坚持下去。”知道这种空话全无意义,但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往事如烟,往事如潮,往事一幕幕的闪过。秦叔宝脑海那一刻想到了太多太多,虚弱道:“咬金……不妨事,我没事。”他用力睁开眼睛,望过去却是有些雾气蒙蒙,双腿软,坐了下来,喃喃道:“咬金,我恐怕……真的不行了。”这是他第一次认输,他不能再隐瞒下去。
程咬金热泪盈眶,一把抓住秦叔宝的手臂,嗄声道:“叔宝,你说过要和我并肩平定河北,你说过要完成张将军地遗愿,还天下太平,你说过天下太平后,就会和我一起,每日到张将军的墓前,给他说天下太平乐事,你说过的事情,不能不做!”
秦叔宝没想到这几天蛊毒作如此凶猛,内心空空荡荡,知道天不假人,可能是大限将至,自嘲道:“我……说过的话……也可以不算地。”
“不行!”程咬金喝道:“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不能说了不算。”
秦叔宝衰弱不堪,低声道:“咬金……对不起。这次我要食言了……”
程咬金再也撑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叔宝,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张将军。当年若非我离开,一切的事情,不会生,你也不会有事。你待我如兄弟,我却……”
秦叔宝握住了程咬金地手,摇头道:“当年大势已去,就算你不走,结果也是一样。何况我们做了这些事情弥补过错,虽然还不够,但张将军是个宽厚的人……想必会原谅我们,是不是?”
“他一定会原谅你!”程咬金一字字道。
秦叔宝轻叹道:“他当时不杀我,想必就原谅了我,他的胸襟,又岂是我们能够企及呢?这些年来……我做的事情,无非是求心安罢了。”
程咬金不知要说什么安慰,只是连连点头,这时候营外遽然鼓声大作,有兵士急匆匆进来道:“程将军……秦……将军……”见到秦叔宝的样子,兵士也是吃惊伤心,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唐军又攻来了?”秦。
兵士连连点头,程咬金一腔愁苦无从泄,喝道:“守住就是!”兵士才要退下,秦叔宝摇头道:“咬金,你去看看,我不放心。”
“可是……”程咬金欲言又止。
秦叔宝道:“我没事,你去看看。”
程咬金终于站起,点头要走,才到帘帐前,秦叔宝又道:“咬金……不必轻举妄动,暗夜敌情不明,不要主动出击。就算他们趁夜走,我们也无可奈何,有时候,你做不了所有的事。”
程咬金静静地听完,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他出了帐篷,吩咐守卫地兵士道:“留意秦将军,一有不好,马上通告我,不过……千万不要把消息传出去。”
兵士连连点头,低声问,“程将军,秦将军能好吗?”
程咬金喟然长叹,“不用多问,我去了。”他上马提斧,巡视营寨。唐军攻打虽是猛厉,西梁军倒是尽可支撑地住。
程咬金亦是能将,策马登高远望,察觉唐军终不能破寨,知道今晚多半还是佯攻。他们数次佯攻,虚虚实实,多半是另有目的,而撤走已是极有可能。
但眼下这种情况,他却无能为力。他本来想要出兵追击,可秦叔宝如此,他怎可能离去?
听金鼓阵阵,黑夜中惊心动魄,程咬金不予理会,下马跪倒,冲苍天三拜,低声道:“老天爷,我本来一直不信你。可叔宝多灾多难,就算有错,也早已改正。我程咬金做事只凭自己喜好,做对地事情不多,做错的倒不少。你若有灵,为何不把他地痛苦,加在我身上?”他说了几句,忍不住又是泪水流淌,寒风一吹,冰冷落地。
枯坐在高坡,吩咐兵将固守,听着深夜中兵士厮杀怒吼,终于等到唐军尽去,程咬金这才舒口气,不闻兵士来禀告,暗想叔宝今晚总算没事,这老天爷也算开眼。回转营寨,兵士快步过来,低声道:“程将军,秦将军已睡了。军医给他看了病,开了些药助他入睡。”
程咬金点头道:“正该如此,我去看看。”再次进了秦叔宝的营寨,见到秦叔宝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地躺在那里,程咬金忍不住的担忧。见到秦叔宝双颊深陷,眼眶亦是一样,遽然一惊,凑上前去,只见到秦叔宝脸上已有血丝,甚是诡异,程咬金大惊,出营帐找军医问道:“秦将军脸上怎么了?”
军医叹道:“秦将军只怕……真的不行了,我只能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在下无能。”
程咬金长叹摆手,“和你无关,当年御医已看过多次,也是束手无策,唉!”让军医退下,然后回转营帐,对着油灯呆呆地坐着,心思如潮,虽是困乏,又如何睡的着?等到东方破晓,程咬金被脚步声惊醒,抬头望去,见一人如黑塔般,带着寒风走进来,惊喜道:“尉迟将军,你来了?”
来地那人正是尉迟恭,尉迟恭风尘仆仆,还是双眸炯炯,说道:“西梁王放心不下秦将军,命我连夜带三千骑兵赶来。秦将军……现在如何了?”
程咬金脸色黯然,“他这些天总是呕血,到现在,只怕抗不了多久了。”
尉迟恭皱眉道:“我去看看。”程咬金点头,带尉迟恭进了秦叔宝的营寨,见秦叔宝还是沉睡不醒,呼吸微弱,尉迟恭暗自心惊,道:“秦将军病情如此严重,怎么现在才对西梁王说及?”
“他病情是这几日恶化,之前……他不让我说。”程咬金无奈道:“再说我也知道,他回转东都或许能舒服些,但心中不会快乐。”
二人都是一筹莫展,有兵士赶来道:“启禀程将军,有紧急军情禀告。”
程咬金双眉一竖,本待怒,看了眼沉睡的秦叔宝,低声道:“出去再说。”和尉迟恭出了营帐,程咬金问道:“何事?”
兵士道:“唐军昨日趁夜攻营,我军坚守不出,可今晨才现,唐军大军绕龙山向河间行去,看车辙痕迹,最少能有万余大军,具体多少人马,还有待探明。”
程咬金皱眉道:“他们不攻西南,而是取路东南,实在有些出乎意料。”
尉迟恭道:“如此冬季,大军长驱直入,后继无援,实乃兵家大忌。”
“或许他们根本就想回转,先我们要确定他们有多少兵马冲出我们的防线南下。”程咬金道。
尉迟恭点头道:“西梁王也判断,他们是声东击西,或许想要掩饰回转河东地意图。井、太原有我大军驻扎,他们知不能力敌,所以多半准备寻路过太行去上党。他们当然也知道,我们重兵均在易水、巨马河一带,他们只要冲破我们地防御,南下绕到我军后方,反倒少有阻力。
这招是险棋,也是好棋!”
程咬金这才小心翼翼道:“昨日我和叔宝商议,认为他们很可能从口关过太行到上党,和李神通地大军汇合!”他知道尉迟恭出行前,肯定和萧布衣有过商讨,既然如此,他不想喧宾夺主。
尉迟恭赞同道:“程将军所言极是,西梁王也是如此看法,只是考虑难以分兵堵截,所以程将军眼下的策略也是正确。”
程咬金暗自放下心事道:“但岂能由他们嚣张撤退,我愿领兵一支跟随追击,务求阻挡他们回转。”
“西梁王正有此意。他已连夜传令,命沿太行山从北到南地恒山、赵郡、襄国三郡的兵马闭城严防,伺机阻挠唐军回转,却想请程将军尾随追杀,务必要尽量消耗唐军地兵力,不知道程将军意下如何?”
“那镇守这里的重任,就交给尉迟将军了。”程咬金道。
尉迟恭应允,程咬金再不耽搁,立即点起三千铁为先锋,一万步兵为后应,准备击唐军地背后。临行前,又去看望秦叔宝一眼,见他昏昏沉沉的样子,没想到他病情恶化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暗自伤心,心道,‘叔宝,你尽管放心,你未尽的心愿,我来替你完成。只求苍天有眼,让叔宝多活几日。’
程咬金带队出击,骑兵开路,顺着唐军车辙地方向向东南追去,过上谷东南角的龙山入河间西北处地清苑县,听守军说,昨夜唐军声势浩大经过清苑,守城军士不敢出战,只能关城不战,唐军在河间并无耽搁,应该是向西南的博陵郡而去。
唐军不过是在河间境内转个圈子,然后杀入博陵境内。程咬金听了暗自皱眉,心道过龙山后,地势开阔,不要说拦,就算追击也不容易。命步兵尽快跟上,顺大军行进的迹象,率骑兵又向博陵冲去。
才入博陵境内,前方地势稍显狭隘,路道崎岖,程咬金知道唐军也是作战有素的军队,从他们虚虚实实的撤退中,可见这次绝非仓促逃命,他们若防追兵,说不准会有伏兵埋下,早派游骑十数人前方探路,正行进间,有游骑回
“启禀将军,唐军前方有伏,正向这面杀来。”
游骑话音才落,程咬金就见远方已尘烟四起,唐军骑兵尽出,蜂拥向自己这个方向冲来。
尉迟恭等程咬金离开,心忧秦叔宝的安危,又牵挂程咬金地胜负,还关注易水对岸唐营的动静,眉头紧锁。
近午时地时候,秦叔宝稍微清醒过来,尉迟恭见他憔悴虚弱的地样子,心中难过,不等他张口询问,就将眼下的军情详细说了一遍。秦叔宝皱眉深思,尉迟恭道:“秦将军,你安心休息,所有地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好了。”遽然间闻东北方向杀声四起,鼓声大作,尉迟恭缓缓站起,这时有兵士冲进,报道:“唐军出兵过易水,向这里攻到!”
尉迟恭心头一沉,感觉有些不对。不想让秦叔宝忧心,微笑道:“带我出去看看,秦兄,你暂休息。”
他和兵士出营,登上高坡远望,只见到东北方向的唐军满山遍野,离西梁军大营已不远。
唐军呈疏散阵营,乍一看,人山人海。尉迟恭作战经验丰富,已看出唐军这次最少出动了两万的兵马。他们不是已撤走,怎么还要重兵来攻西梁军营,李世民葫芦里面,到底卖的什么药?
蓦地想到了什么,双眉一扬,尉迟恭一跺脚,叫道:“糟糕。”
有兵士赶到,“尉迟将军,秦将军请你过去。”
尉迟恭吩咐西梁军暂时坚守不出,急急来到秦叔宝的床榻前,秦叔宝见到尉迟恭,虚弱道:“尉迟……将军,唐军有诈。”
尉迟恭急声道:“他们昨夜撤退的兵马必定是诱敌,而眼下才要掩护真正的主力撤退!”
“多半如此了。”秦叔宝低声道:“我们必须出兵击退他们,还可顺势攻打唐营,据我猜想,唐营绝对已异常空虚,正是我们出兵地好机会,只是……程将军……好像危险了。”
尉迟恭心中一凛,暗想秦叔宝说地不错,从眼下的迹象来看,唐军撤退显然是场有预谋的计划。昨夜虚张声势,知道西梁军多半会看穿唐军的意图,既然如此,先诱西梁军追击,而今日再攻再撤,两下一夹,程咬金的万余军队极为危险。尉迟恭想出兵去援助程咬金,但这里也是极为重要,因为西梁军立寨在郎山、五回岭左近,依据山势阻挡唐军,若是失守,被唐军破了身后的井关,那又怎么办?
眼下还不清楚唐军的虚实,若还是疑兵之计呢?
正犹豫间,秦叔宝奋然而起,长舒一口气道:“尉迟将军,请你带军击退唐军,再抄唐军后路,我来镇守这里。”
“你?”尉迟恭大为迟,心道问了军医,说秦叔宝现在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这样地话,他怎能放心让秦叔宝守营?
“我已令李文相、张迁两将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出击,秦将军大可放心。”尉迟恭安慰道。
秦叔宝有些着急,“这两将都是中规中矩之才,唐军掩护队伍撤退,当是全力以赴阻挡我们出兵,这二人只怕难破对手。尉迟将军,不能再迟了,再迟的话,程将军极为危险。”
尉迟恭心思飞转,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这时又有兵士禀告道:“启禀尉迟将军,有一女子求见。”
尉迟恭怒道:“不见!这种时候,怎么会有女子来此?”
兵士喏喏道:“她说她叫云水,认识秦将军,想看看秦将军的病情。”
尉迟恭一怔,望向秦叔宝,秦叔宝也是大为诧异,“她来了?她来做什么?尉迟将军,她是大苗王的孙女,她当初曾帮助过我们,让她进来吧。”
尉迟恭不再阻拦,云水来到地时候,衣饰朴素,看起来和中原女子没什么两样。云舒般的秀,晨星般地双眸,目光落在秦叔宝脸上的时候,闪过黯然。
尉迟恭有不祥之意,云水开门见山道:“秦叔宝,你绝对活不过半个月了。”
秦叔宝霍然上前,一把扣住了云水的手腕。他知道云水周身是毒,可他不怕,反正他也要死,蛊毒又算得了什么。
“做什么?”云水没有半分紧张之意。
秦叔宝道:“我知道你蛊术很精。”
“再精也救不了你。”云水突然失态喊道:“我已经告诉你,你不修身养性,以你的性格,必死无。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真的觉得我在吓你?”她眼中盈泪,尉迟恭见到,转身出了营帐。
秦叔宝道:“我若不回转,就不是秦叔宝了。”
云水用力挣开了他地手腕,叫道:“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一个人!”
秦叔宝道:“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虽然我不见得能做到。”云水道。
秦叔宝说道:“我求你激我地体能,让我再坚持三天,不要病怏怏的做不了事情,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云水一字字道:“我地确能做到。”
秦叔宝大喜,“那你帮我,我求你!”
“你很少求人。”云水漠然道。
秦叔宝道:“偶尔求个一两次也不错。云水……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来这里,记挂着我,我谢谢你!”
云水脸上冷漠消褪,凄然道:“你眼下还有半个月的寿命,我想就算药王来了,也是无济于事。可我若激活你最后地潜力,你最多不过再活七天。你可知道……七天真的很短暂。”她说着说着,泪水已落了下来,颗颗如珠玉一般。
秦叔宝大笑道:“七天和半个月又有什么区别?男儿有志,一日不少,丈夫行事,俯仰无愧就好。云水,请你下手!”
他很是期待的望着云水,目光中带着恳求。
云水凄婉道:“秦将军,你真的不怕死?”
秦叔宝微愕,“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的,其实当年就该死了,苍天又给了我这些年的时间,我已是心存感谢。云水姑娘,请你快些下手,我要坐镇军营,尉迟将军才能放心出征,只要能清醒的活三天,秦叔宝死而无憾。”心中暗想,徐将军已接到消息,按照他的作风,知道这里紧急,肯定会领兵来援,三天后,他绝对应到。
云水见秦叔宝心意已决,缓缓从身上取出银针盒,命秦叔宝坐下,取出银针从他头顶刺下去,秦叔宝动也不动,任由云水施针,几针过后,竟然奇迹般感觉体力稍复,再过片刻,气血汹涌,按捺不住,‘哇’的一口血又喷了出去,不等抬头,就感觉脸上微有凉意。忍不住伸手一摸脸上的水滴,抬头望去,正见到那盈盈粉泪,寸寸柔情,心中不由一阵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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