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穿那gl文,主角母亲别素贤人的渣爹日记逼死,素贤人的渣爹日记为了妾氏的儿子要逐他出门,但却在那一天他考上状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最新章节_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全文阅读_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5200无弹窗_MS芙子
为你提供《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简介:13岁的叶家傻女,一朝重生!坐拥万能神鼎,身怀灵植空间,她不再是人见人欺的废材弃女!药毒无双,神医也要靠边站;灵兽求契约,不好意思,兽神都喊咱老大;渣爹,敢抛妻弃女,她就让他家破人亡;世人,敢欺她辱她,她必百倍还之;再世为人,她王者归来,岂料惹上了邪魅嗜血的他。他明明是杀伐决断的鬼帝,却化身呆萌无害的敌国质子……~完本姐妹篇《神医狂妃:天才召唤师》、《天才魔妃》,欢迎跳坑~~大芙子的官方粉丝群:3o号群3o22o2775,新浪微博:大元气妞-ms芙子~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章节地址:http://www.600000.net/147/147678/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神医弃女:鬼帝的驭兽狂妃
仅代表作家本人的观点,不代表网站立场,内容如果含有不健康和低俗信息,请联系我们进行删除处理!
,,,内容来源于互联网或由网友上传。版权归作者MS芙子所有。如果您发现有任何侵犯您版权的情况,请联系我们,我们将支付稿酬或者删除。谢谢!天天读好书
回复: 80 | 浏览:218079
| 字体: tT
阅读权限255&主题3114&UID8716436&帖子101724&积分238609&
91UID466418 &精华9&帖子101724&财富779914 &积分238609 &在线时间1602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万物复苏的季节,连风中也透着春意。
  很多人都喜欢这个欣欣向荣的季节,孟明远也不例外。
  官员五日一休,今日便是休沐之日,而他也顺便处理些家务。
  打发走最后一个管事,孟明远不由地走到书房窗前撑窗远眺。
  这是怎样一个坑爹的现实啊!
  娶了两个妻子,结果没有一个是贤内助,他这是被上一世那些宅斗宫斗文给坑了有木有?是谁说是个当家主母就善掌家理财的?当然他这世的老妈“贤良”的形象也起到了一定误导作用。
  之所以让孟明远如此内牛的原因就是他一对如花似玉的妻子全都是家事无能型的。
  国公府的嫡孙**对舞刀弄枪痴迷不悔,对柴米油盐一窍不通。另一位少卿府的**还好,至少还有一手不错的针黹女工,还能对丈夫的衣服穿戴有所助益。并且管些局部的小事她还是能胜任的,再复杂点的就完全没辙。而李氏之所以不善理财,源头却在她那个对银钱毫无概念的母亲身上,万恶的遗传与言传身教啊亲!
  不过,好在妻子们的陪嫁团队还都值得嘉许,这个年代忠仆是很多的,算是时代特色,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比后世强了不知多少个百分点。
  至此,孟明远终于明白少卿岳父为什么当日会对他语多不详了。
  坑爹啊!
  搞不好,少卿大人就是看中他被迫分门立户后还能自立自强这点才决定把女儿处理给他接收的。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合着无论国公府还是少卿府都把他当残次品收容站了啊,不过,看在两个娇妻尚算秀色可餐的份上,孟明远决定原谅两家不良岳家。
  原本之前他还烦恼新年后怎么让一对老婆和平掌家的事情,事实却残忍地告诉他纯属庸人自扰,白担心!
  主母无能,好在探花郎大人是操盘能手,在程氏无良地把陪嫁管事们扔给丈夫负责后,李氏有样学样,也跟进。
  最后,就变成了孟明远不得不接收管两个妻子全部嫁妆管理工作的结果。
  算了,老婆的嫁妆就是以后子女的家产,保管就保管了,反正也便宜不了外人。
  不过,咱们探花郎还是觉得郁卒了点。
  你妹!
  他整天朝九晚五去打卡上班,好不容易有个休沐日,还得为突然多出来的事情再费心。早知道,他就不提管家的事了,弄得现在多出两份嫁妆产业得打理。
  男人就算精力旺盛也不待这样压榨的啊,那两个老婆在消耗他体力的同时还兼消耗他的脑力,是真把老公当劳工使啊。
  想想和谐的夫妻生活,孟明远只能轻叹一声。
  认了!
  也许他的运气真的比较衰吧,这趟穿越重生之路一开始就走得万分悲摧,先是变性,身为嫡子偏遇到渣爹和极品姨娘,还附加一枚渣兄,另软包老妈一只。他得上进,谋发展,像男人一样顶天立地……特么地,不带这样励志的啊。
  好不容易克服心理障碍成家立业了,结果娶了两个老婆,没一个擅长管家,这到底是为毛?那些穿越文里各种斗,明明当家太太都是独挡一面的人,凭毛到他这里就又悲剧了呢?
  难道真是他人品太差?
  孟明远拒绝相信这个原因!
  “孟安,咱们出去走走。”
  “要备车吗?”
  “不要,四下走动走动对身体也有好处,走不动了,坐油壁车也回得来。”
  孟安笑着点头,跟在少爷身后出门散步去。
  主仆两个优哉悠哉地漫步到了一处街市,在一家书局前停下,然后进去。
  孟安已经习以为常,他家少爷对书的钟爱有时都超过了对府里两位奶奶的喜爱。
  孟明远不知不觉在书局消耗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出来后,时已过午,主仆两人索性便到附近的一家饭庄去祭五脏庙。
  找了个临街靠窗的位置,饭吃了不到一半,就有了意外的情况发生。
  孟明远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有些无语,呵斥怒骂,被人从楼上扔下的男子,随后跳下继续要揍人的男子……嗯,很像他中举那一年出门遇到的一幕,而且打人的主角似乎都是同一人。
  程家大舅子!
  孟明远突然想抚额,他们这算是种什么样的缘分?
  他是不想管闲事的,尤其这位妻兄还那么仇视文人的时候,只会出力不讨好。
  因此,孟明远淡定地放下手里的筷子,对孟安说:“咱们走吧。”
  孟安马上起身去柜台结账。
  “姓程的你别太过分了,你们既然做得出逼人娶自家女儿的事,难道我便说不得吗?你当人家探花郎真想娶你们家那个粗鲁丫头啊……”
  回应他的是程青山更加有力的拳头。
  孟明远微微挑眉,敢情,这家伙还是为自己抱打不平的围观**众?感觉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也有似曾相识之感,眼睛突地瞪大,不是吧——当年那个男子?
  ……这都是什么人品啊,这是温故而知新吗?
  这个男人这几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被程家大舅子用老拳招呼的可怜下场,只是这次少了他家那只胭脂虎来掺一脚。
  别人同情被赐婚的他,孟明远并不觉得稀奇,光凭他老婆那在外剽悍的名声**众们就一定会得出他值得同情的结论。其实,他觉得还好了,性格有些粗鲁但率直有时还挺让人喜爱的。
  程氏和李氏是两种皆然不同的类型,一个爽朗,一个柔弱,风情各异却各有胜场。
  孟明远的唇线不自觉扬起,他目前跟她们相处得还不错。
  瞧着自家妻兄一副打算把人打死的凶狠,孟明远轻轻摇了摇头,右手中的折扇拍打着左手心,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大哥还是手下留情的好,即便大哥有理,打人致死的话按律会降三级,罚俸三年。而他妄议朝臣且损及其妻女名节,小弟若具折上奏,则笞三十,罚银五百两。大哥若再打下去,小弟怕他挨不过那三十鞭笞便一命呜呼了。”
  程青山收了拳,瞪过去,“真的?”
  孟明远一本正经地点头,“小弟熟读庆律,自然是真的。”
  程青山皱眉看了下被按在地上的家伙,然后又看向他问:“你要上折子?”
  “我朝律法言明,当事人不告不究,若告则笞三十,罚银五百两,小弟记得是这么写的。”他对罚银很有兴趣。
  “你知道的倒不少。”程青山忍不住哼了一声。
  孟明远笑了笑,“小弟身在翰林,倒是不缺文章典藉可看。”
  程青山又踢了一脚,才丢开那人,语气仍是有些不爽,“便宜你了。”
  孟明远微笑如故,十分有礼地询问,“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小弟具折时也好下笔。”
  “定北候家的大公子。”
  “多谢大哥,那小弟便告辞了。”嚯嚯,五百两银子,这笔买卖划算啊,嘎嘎。
  程青山愣了下,然后皱眉,他竟然真的不打算改善一下他们自归宁那日起就僵化的关系。
  孟明远当然没这个打算,又不是他去找茬的,没义务去迁就这位大舅子。
  翌日,孟明远就上了折子。
  与他这道折子一起上的还有国公府的请罪折,这是他派孟安到国公府跑了一趟的结果。
  结果,定北候家大公子不但白挨了一顿暴打,还得交五百两白银出去,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程青山耿直,可有得是不耿直的人,许多人对探花郎又多了一个认知——太凶残了有木有?
  如果程青山的脑袋转得够快,当天只要再下手狠点,留定北候府的大公子能多喘几口气的力气,接下来那三十鞭笞绝对能要了他的命。
  其实,孟明远真的只是单纯看中了那笔罚银,但不耿直的人根本不会给他辩驳的机会就给他定了性。
  只能说,命运就是这么神奇!
  说起他之所以对本朝律法那么热衷,完全是受了当日分家的影响,如果他能早一点了解那方面的知识,也不会毫无防备下被分家。
  知识就是力量,真的不是句空话。
  彼时得了笔意外之财的孟明远还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国公府里私下开了一个小型碰头会,然后给他的那个大舅子下了一个让其贯彻执行了后半生的命令。
  做了让人侧目之事的探花郎完全无知无觉地照常过自己规律而平淡的职业生涯,闲暇时继续享受翰林院这样一个有丰富文献经史资料的职能部门带来的读书便利。
  四月,宫中突来一纸升职令,孟明远成了从六品的翰林修撰。
  在翰林院中,升职如此之快如此不走正常程序的人是前所未有的,于是,探花郎又一次成了大家的焦点。
  年少成名,短短一年便有升迁,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可是孟明远却似乎总是轻易便达到了,这让不少人暗自羡慕嫉妒恨。
  而孟明远高兴的只是工资待遇提高了,很好很幸福!
  他行事仍旧低调不张扬,跟两府岳家的关系也一直是不亲近不疏远,跟他父亲的关系似乎也一直没什么缓解。
  而他那位庶出兄长的行径却是越发的荒诞,那位姨娘第二胎虽没能再生个儿子,但宠爱似乎并没有因此减轻多少,让人不得不佩服孟府这位张姨娘的本事。
  那些事孟明远本来也是懒得理会的,母亲现在已经闲事不理,若非张姨娘太过不安分,竟然想让父亲把他的幼妹订给她的娘家人,他管他们怎么折腾。
  收到母亲的信儿后,孟明远在书房坐了半晌,最后把孟安叫进去,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通,就打发他出去了。
  没几天,孟府便多了位千娇百媚的新姨娘,这位出身教坊经过很好□的小姨娘一下子就把孟老爷的魂都勾去了,一连半个月都宿在她屋里没离开。
  张姨娘一下子便有些慌了,她知道这是二少爷的警告,就像他小时候说过的那样,姨娘不过是个物件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可以不断的送新的过来,直到有一天有人完全取代她的位置。
  她以为他不会再管这府里的事,可是他清楚明白的告诉她,不动他的底线凭她翻了天他也不理会。一旦挑动他的底线那么便会毫不留情的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阅读权限255&主题3114&UID8716436&帖子101724&积分238609&
91UID466418 &精华9&帖子101724&财富779914 &积分238609 &在线时间1602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流火六月天,干燥的空气中没有一丝水汽。
  午后的院子显得格外的静寂,只有知了在无休无止的叫嚷着,连风都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
  京城附近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下过半滴雨,在个靠天吃饭的农耕年代,天气对地里的收成起着关键性地影响,这情形容不得人不烦忧。
  虽然前世不曾务农,但是到了这个农耕为主的时代,他不管被动还是主动都只能对农事加以关注。有老师留下的资料做后盾,也有前世海量信息做补充,孟明远觉得自己好歹也要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废柴才是。
  农田水利灌溉工程,其实一点儿也不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孟明远一门心思扑到了农事上,不知不觉便把两个年轻貌美的妻子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在接连守了空房半个多月后,程雪兰率先忍不住了。他们本是少年夫妻,对那事儿总是热衷而充满钻研精神的,到底书房有什么东西能让郎君一连半个月不进她们姐妹的房间?
  “去请老爷过来,就说我为他煮了消暑的汤品。”她吩咐丫环去请人,他不主动过来,她请他总行了吧。
  “是。”荷花听命去请人,桃花去准备消暑的汤品。
  呆在书房的孟明远刚画好了一张图,正打算闭目养养神,就听到外面荷花跟虎子说话的声音,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起来,是有段日子没进她们屋子里,也不怪程氏会派人来请了。在主动性上,她历来是比李氏要大胆随性的。
  “回去跟你们奶奶说,我随后就去。”他朝外说了句。
  荷花这才转身离开。
  孟明远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起身理理衣摆往西厢而去。
  一进屋子,扑面而来的凉气让人忍不住浑身舒服。
  目光在屋子扫了一眼,对于角落摆放的几个冰桶一笑置之。
  钱这东西本来就是要花的,能用它让自己的生活变得舒适那就算是特有所值。如古澄所言,今年他果然用上了自家冰窖储蓄的冰。
  孟明远一进里间,在里面伺候的桃花便低头退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郎君……”娇娇柔柔仿佛滴得出水的一声轻唤。
  孟明远的目光不由从窗边桌子上盛着汤品的碗上移到了床的方向,眼神顿时一变。
  只着抹胸的程雪兰慵慵懒懒地倚床拥被而坐,似有意似无意一双雪白的玉腿打开隐约露出未有任何遮挡的幽谷风情。
  孟明远喉头滚动了一下,走到桌子上拿起碗一口喝下了那碗沁凉的冰镇酸梅汤,稍稍按下了熊熊而起的心火。
  “郎君来嘛……”那娇嗲而充满诱惑的声线让男人血脉卉涨无法自控。
  孟明远恨恨闭了下眼,不再挣扎朝她走过去。
  程雪兰娇笑着抛开遮挡在胸腹间的薄被,伸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很快,孟明远的衣物便到了床下,而程氏雪白的双腿缠到了他精瘦有力的腰上。
  屋中四角摆放的冰桶中的冰块在慢慢融化生成丝丝的沁凉,轻纱细幔在无风的房中摇曳荡漾,时而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自床上传来。
  身体撞击的淫靡声响持续不断地响着,程氏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丝被,好几次都差点承受不住昏阙。
  不单她饥渴久旷,她血气方刚的郎君也积攒了不少的火气,此时找到了泄火的地方肯定不会客气。
  被狠狠满足的程雪兰摊平在床上,再不能作怪。
  孟明远退出她的身体,然后翻身在一旁躺平,闭目调息。他心中替自己叹气,这样的鬼天气,他真的想清心寡欲地过。
  这样的天气,后宅女子的衣着也尽可能地往轻薄靠拢,已婚妇人们更是免不了动些小心思惹得自家夫郎动性起意,孟明远相信如他一般遭遇的男人不胜枚举。
  身边的女人很快便累得睡了过去,而孟明远却没有睡觉的心思。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到净房去洗漱更衣,然后离开了西厢。
  原本,他是想回主屋的,只是在看到对面倚在门口盈盈望过来的李氏时,脚便更改了方向。
  “这样的天气站在门口做什么?”
  李玉娘横了他一眼。
  孟明远便有些心虚,伸手揽了她的腰便往内室走。
  风骚妩媚的程氏,端庄柔淑的李氏,二人各具特色,却同样有让人失控的本钱。
  欲望这东西无心不起意,一旦动心,便会汹涌澎湃无法控制。
  半个多月没沾女色的孟明远,今天扎扎实实童叟无欺地泄了一次大洪,把自家两块自留地好好地浇灌了一番,杜绝了它们干旱荒芜的可能性。
  体力消耗过巨的探花郎终于有了疲乏之意,抱着李氏光滑诱人的胴体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被他狠狠征伐过的李氏自然也一同入眠,夫妻交颈而卧,气息相缠,难分彼此。
  等到孟明远睡来时,晚霞的余晖映得屋内一边晕红,他伸了个懒腰便起身洗漱更衣。
  丈夫起身,李氏自然也便跟着起了身,眉眼间尽是缱绻缠绵。
  洗过之后,一身清爽,他恢复成翩翩君子,她重新变为端庄妇人。
  她为他穿试新衫,整理腰间佩饰,他则温文含笑地任她摆弄,夫妻间恩爱有加,让服侍的人看了就忍不住微笑。
  所谓郎才女貌,用来形容他们家少爷和奶奶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孟明远要回主屋,李玉娘便跟着一起过去。
  两个人还没在堂屋坐定,打扮得艳丽妖娆的程雪兰也走了进来。
  二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虽然丈夫没说,可是他再再地表示出只愿与她们共度余生的意愿,如此一来,她们之间就没有必要捏酸吃醋到大动干戈的地步,共同守在丈夫身边一起到白头才是她们一致的目标。
  娥皇女英这样左拥右抱的美事,孟明远其实很敬谢不敏,可惜他没有拒绝的机会。
  “最近的天气真是热死了,怎么都不下雨呢?”程雪兰拿帕子帮丈夫拭去额头沁出的薄汗,微微带了点儿埋怨地说。
  孟明远点头,“是呀,京城已经三个月没下过雨。”
  李玉娘说:“以后可不许顶着太阳出去看那些田了。”想到他前几天做过的事,她就忍不住有些不满。
  “是,夫人,下官以后不敢了。”
  程、李二氏不约而同噗笑出声。
  成婚日久,她们便慢慢发现自家丈夫其实谈吐风趣得很,性子一点儿不寡淡。
  他为人甚平和,对她们可谓爱护有加,给了她们足够的自由,出门走动也罢,在家闲坐也好,或是邀约办宴什么的都好,他总是默许支持,便是有次聚会上,兰姐姐与人争执动气中途归家,他得知后也只淡淡地说了句“处不来就少走动好了”。
  李玉娘有时甚至会想,自己是积了几辈子德才会嫁给孟明远这样的男人为妻,让她如此幸福。
  孟安神色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少爷,那边府里又出事了。”
  孟明远伸手揉上太阳穴,“又出什么事了他们?”张姨娘是想干什么?折腾起来没完了是吧?
  孟安走过来,垂首低声道:“大少爷把他妻妹给强了,还同时强了那位妻妹的贴身大丫环,现在外面都传开了。”
  “出了这种事竟然还闹得满城风雨,那家人也不怎么聪明嘛,就不怕那位**活不下去?”
  “原本两家打算悄悄把那位**抬进府做个妾就算完了的,好像是大少爷在外面喝酒跟人吹嘘说出去的,所以事情便张扬开了。”
  “人渣!”孟明远厌恶的蹙紧了眉,狠狠将手里的茶碗甩了出去。
  李、程二女均瞪大了眼,成亲以来这是她们第一次见丈夫这样怒形于色。
  “孟安,跟我到书房来。”
  “是。”
  孟明远带着满腔的怒火,快速的写了一封信,吹干墨迹后交给孟安,“回府去交给老爷,告诉他如果不想官位不保的话就照信里说的去做。老爷看完信后,让他烧掉,你看着他烧。”
  孟安点头应了,把信揣到怀里急急离开。
  孟明远用力在桌子上拍了两下,慢慢攥紧拳头,有这样一个兄长真是奇耻大辱,渣爹和他的姨娘到底是怎么教他的?再这样放纵下去,天知道还会弄出什么祸事来。
  他在书房来烦躁的走了一会儿,又回到桌前,拿出一本奏本慢慢书写。
  明明不关他的事,可他还得自动上书请罪,就因为他跟那个混蛋流的是一样的血。
  他在书房呆到很晚。
  晚饭的时候,饭桌上很是沉滞,李、程二女都不敢随便搭话,一改往日饭桌上轻松愉快的气氛。
  两天后,朝廷对孟海林的奏折做出回应,剥夺了孟明达以后应试入仕的资格,对孟海林夺俸半年以示惩戒,最后并对孟明达当街仗责六十。
  至于,孟明远这边倒没做什么处分。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老父在堂,而他又已分家另居,怎么算也是罚渣爹机率最大,他就算被牵累也不过是斥责几句罢了。当然,没有斥责自然最好,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虽说是仗责六十,可是想也知道家里肯定要使银子的,但因为是当街仗责,怎么着最后也得落个调养一两个月的,否则与谁都不好看。
  尼玛!
  他怎么就会有这样一个渣到极品的异母兄长呢?
  在孟明远内心咆哮的时候,其父孟海林也是暴躁非常。这个庶子真是越来越不能看了,脑袋里整天就只有跟人上床鬼混那点事儿,已经完全废了。而那个优秀的嫡子却被自己亲手给推开了,这让他真是悔不当初。当初怎么就迷了心窍,做出那样凉薄的事来呢?
  有心跟嫡子改善一下关系,却始终拉不下那个脸。最后,孟海林也只能一声长叹。
  孟明远是不知道渣爹那纠结的心思,他在收到国公府传来的一个消息后,很是静心在书房坐了一会儿。
  定北候家的大公子,很好!他这是被对方嫉恨上了,所以这是借着渣兄的事间接来让他难堪啊。
  孟明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没有逆来顺受那种高尚品格,所以这笔账他也记下了。如果他不再有动作,那他也权当跟上次赚了他罚银的事打平了。否则,那大家就各凭本事吧。
  自从决定按这个时代官宦子弟的人生轨迹去走,他就已经预料到官场上可能会遇到的种种问题,不要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成功便成仁,没什么可说的,官场本来就是是非之地,被陷害被报复都很正常。
  手中捏着的棋子稳稳地落在棋盘上,孟明远微微地笑了。
  “东翁的心情看来很不错啊。”古澄拿着一本账簿从门外走进来。
  孟明远抬头笑道:“看到先生的表情自然就更不错了。”
  古澄亦笑,把手中账簿放递过去。
  孟明远接过,一边翻看,一边道:“新居可都安置妥当了?”
  “劳东翁记挂了,我和远山都妥当了。”
  “那先生可有再成家的打算?”孟明远问得很家常随意。
  古澄叹了口气,“都这把年纪了,没那种心力了。”
  “老伴老伴老来做伴,遇到合适的,先生也不妨再成个家,天冷天热的也有个贴心人。”
  “遇到再说吧。”
  “嗯。”
  古澄见他专心看账,便也不再多言,端了身边的茶慢慢啜饮。
  书房里静静地,只有纸张翻阅的声响。
  等到孟明远把账看完,他随手放到了棋盘上,拿起一边的茶碗呷了一口,这才开口道:“看到账上的数字,我这心啊就放稳了,手里有粮有银日子才过得踏实。”
  古澄笑着附和:“是极。”
  “陪我下一盘儿怎么样?”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来。”孟明远放下茶碗,动手清理棋盘。
  古澄也一起捡子,然后主从二人便专心对弈。
  古澄本来腹中也是有些才华的,只是时运不济家道中落,最后又遇上荒年,这才不得不依附于人谋生。因此,他同孟明远在一起时,话题兴趣都是能合得上拍子的。
  这也一直是他们主从二人的相处情形,古澄很喜欢东翁这种平易温和的对人态度,有种真名士自风流的大家之气。
  这样的主家才是值得人死心踏地尽心的。
  古澄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凝神思索的人,心下有些感慨,这般年少俊杰,若有心的话,前程未可限量啊。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阅读权限255&主题3114&UID8716436&帖子101724&积分238609&
91UID466418 &精华9&帖子101724&财富779914 &积分238609 &在线时间1602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八月十七,孟明远的十五岁生日。
  他那个不更事的老妈给他送了两个丫头当礼物,摆明了是对两个媳妇成亲年余未能替儿子传承香火有意见了。
  孟明远直接让孟安把人退了回去,直白告诉他老妈少操他这份心,该她老人家抱孙子的时候自然会有。
  而能让他那个已经改吃斋念佛的老妈做出这种事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不就是上个月大嫂生了孟家的庶长孙女了嘛,她儿子那那个样子了,她怎么就不想着把他回炉教育教育一直瞎蹦达啥?
  没几天,孟明远又送了个美人回家去孝敬渣爹,反正老妈没本事拴住渣爹,那他就不客气替她应战了。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银钱使到了,自然便能从张姨娘那帮不牢靠的下人们嘴里得到有用的东西。
  然后,孟明远默了。
  很好,很强大!
  很黄,很暴力!
  竟然是用那样的手段让渣爹对她离不开吗?
  下人们知道的其实并不具体,但架不住孟明远这货是从信息海量充斥的地方穿来的,他分析汇总后很自然便得到了准确答案。
  孟明远很是踌蹰了下,最后还是让王妈回去见老妈。
  就算老妈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也算仁至义尽了。
  可想而知当高氏得到传信时的震惊,让王妈离开后,她思量再三,最终决定亲身上阵。
  对于妻子的相请,孟海林并没有拂面子。
  只是,在与妻子女儿一道用过晚饭,并逗弄了女儿享受了天伦这乐后准备和妻子歇息时,他被妻子的爆料震惊了。
  他不相信,暴怒。
  高氏便说:“老爷若是不信,可容奴家抹了来一试便知。”
  孟海林没有异议。
  高氏独自到净房收拾了一下,然后回房伺候丈夫。
  因为□抹了那些秘药,高氏的□便有些不受自己控制,极需被满足的空虚让她抛下了以往的端庄矜持,放浪地向丈夫厮缠求欢。
  面对着人至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妻子,看着她柔媚地曲意索欢,尺度之大比之过去十几年前所未有的让他刮目相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挺进了她的身体。
  那一夜,孟海林享受到了以往只有在张姨娘处才有的快感,继而欣喜地发现妻子也有不为人知的别样风情,甚至在他兴致高昂时要求舔拭宝贝的时候也在药性作用下欣然而做,带给他另一种快感。
  原来,妻子也是可以像对小妾一样玩些花样的,他顿悟了。
  孟海林一方面恼怒自己被张姨娘欺骗诱惑,一方面又对那些助兴药物大是满意。
  渐渐地,他与妻子的夫妻生活便持续回温,对张姨娘则彻底冷落了。
  收到消息的孟明远放下心来,好在老妈还不是真的无药可救。
  那事说穿了很简单,不过就是**楚馆的一些助兴秘药,可以涂抹在男女□,对一些性功能弱的很能提升他们的自尊自信,对一般人就不更用说了。但副作用自然也是有的,所以张姨娘也不是次次都用,但火候掌握得好,以至于让渣爹对她那里有类似吸鸦片的感觉。
  魔咒一打破,西洋镜自然就穿了,张姨娘的失宠是必然的。
  渣爹那边的事情尘埃落定,时间也进入了深秋,看着院中的树叶凋落,孟明远很是惆怅了片刻。
  人生光阴真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间他已经在这个时代成家立业,上一世对他已经淡去,当下才是真实的。
  “孟修撰,在想什么?”
  孟明远从院中收回目光,看向一边的僚属,笑了笑,“又到深秋,不免有些嗟叹,寒冷的冬天不远了呢。”
  “孟修撰果然是怕冷的呢。”
  “是呀,天冷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把棉被裹到身上。”孟明远很自然的说笑。
  “咦?这种书修撰也喜欢看啊?”
  孟明远顺着他的目光落到自己桌上的那本农物图谱集上,“不想被人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罢了,随手翻翻而已。”
  那位书库的小官员不以为意地笑了,“修撰这样的才学还用担心这个?”
  “圣人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多知道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倒也是,也亏得修撰有这样的精力。”
  “唉,没办法呀,我这人又没别的爱好,也就喜欢看看书,好歹也算是个消遣吧。”孟明远的口吻带着自我调侃。
  “妹夫,你在里面吗?”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宏亮嗓音。
  孟明远下意识伸手抚额,又来了,程家的这位大舅子,也不知哪个神经没搭好,近来时不时地跑来跟他联络感情。
  一起吃个酒,看个舞什么的,孟明远倒不是特别反感,反正不出格也就是了。可是,这丫有时硬拖他一起去狩猎,这摆明就有点过分了,明知道他的箭术不擅长的,就是骑术跟他一比也被甩了不知道几条街。他到底是想联络感情呢,还是想给他自己增添仇恨值呢?
  屋子里的几个低品秩属官都暗自偷笑。
  要说起来,孟修撰一口气娶了两个名门嫡女当平妻,也算得上是艳福无比了。可是,在享受艳福的同时,也同时要负担起某些连带的责任,比如威国公世子爷家的这位大公子。
  好勇斗狠,练兵打仗的时候还行,一出军营就像脱缰的野马,一不小心就会闹出点事情来让国公府的人头疼。
  据说本来他是看自己这个妹夫不怎么顺眼的,可后来大概因为定北候家大公子那事他改变对自家妹夫的看法了,有时候出去花天酒地也不忘拉人同去,真不知道被他那个妹妹知道是怎样的感想。
  感想?
  程雪兰最初的反应跳起来就要回国公府跟大哥火拼,却被丈夫拦住了。
  “你气什么呢?我只是喝酒吃菜看舞罢了,又没要女人服侍。”
  话是这样说了,可大哥就不能替她想想吗?这要万一把她丈夫给带坏了,岂不是给自己亲妹妹添堵?
  在孟明远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爬墙之后,才总算打消了妻子回家武斗的打算,内心真是囧囧有神。
  “将军有事吗?”因为还在上班期间,所以孟明远的称呼也很官方,不像某人那样不分场合。
  “我营里没事了,所以来找你。”
  “我很忙。”不忙也懒得搭理你,你丫该干嘛干嘛去。
  “你在衙门看书写字,回家还是看书写字,我说妹夫,你就不累吗?”
  “你打架累不累?”
  “那怎么会累,我高兴。”
  “一样。”喜欢就不会觉得累。
  “对了,妹夫,我听雪兰说你说这世上有种棉花能纺线织布,还能填充被褥,比现在用的木棉要暖和得多,冬天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冷了,你找到棉花的种子了没有?”
  孟明远面无表情的道:“我正在努力找,你要帮我吗?”雪兰这丫实在是个大嘴巴,以后可不能跟她说太多,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他给卖了。
  程青山瞅了瞅他身后山一样的书架,确定的摇头,“不要。”
  “那就闭嘴。”
  “大人,这世上真的有程将军刚才说的那种棉花吗?”屋里的一个属官忍不住好奇的开口询问。
  “有。”孟明远十分肯定地说。
  “那可真是好东西啊。”
  “嗯。”就是目前还没找到种子啊,他也想早点有棉花套的被子盖啊。
  “那妹夫,你什么时候能找出来啊,如果有了你说的那种棉花,以后冬天的时候士兵们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冻伤了。”
  孟明远不由缓和了一下口气,“我尽量快点,但你也要知道我跟户部的人不熟啊,地里长出的东西自然是户部司农那边帮忙找起来要快一点,不过,这东西现在极有可能是被有钱人做为花卉养在花园当观赏植物的。”
  程青山用力一拍手掌,道:“你这不是已经有具体方向了吗?那还不赶紧去找。”
  孟明远一挑眉,哼了一声,微微扬了扬声音,“程将军,下官只是翰林院的一个修撰而已,求人不是空手白话就行的,况且还是这么大海捞针似的找法,谁耐烦啊。”
  “倒也是。”
  “好了,我现在很忙,等我下了差再跟你慢说啊。”懒得搭理你,舅子里数你这家伙最麻烦。
  “妹夫,你知道那棉花长什么样吗?要是能画出图来找就容易得多了。”
  “等我回家好好想想再给你画出来,好让你按图索骥。”
  “……”
  好说歹说,终于是把国公府的大公子给劝走了,孟明远忍不住抹了一把额头,生生让他急出一头的汗,越来越难打发了。
  “大人,如果真的能找到你说的那种棉花,那可真是利国利民的一件大好事啊。”一个典簿也忍不住挨了过来。
  孟明远慢吞吞的看了看他们一脸期待的眼神,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
  不给工资白加班事,没好处谁会干呀,有那工夫他还不如继续研究改革自家永业田的水利工程,以确保减少洪旱自然灾害造成的粮食减产。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想冷处理它就一定能冷处理的。
  没过多长时间,大概不到半个月吧,宫里突然就来了一道旨,让孟修撰负责找寻棉花一事,相关部门要积极配合。
  于是,孟明远就知道自己被国公府那帮人给卖了,估计应该是国公爷那老家伙干的,因为也就只有他能溜达到宫里跟皇帝唠嗑去,再顺便卖了他。
  他不得不仔细用力回想前世见过的棉花模样,图一改再改,终于确定了一张最符合记忆中棉花样子的图交了上去,让他们多复制几张分发下去,先从京城开始地毯式搜索。
  他本来是没抱太大希望的,已经计划直接去信让边疆的官员帮忙找了,结果,十几天后,竟然真的就在京城某权贵人家的花园角落里发现了棉花的踪迹。
  等到下面的人拿了成熟的棉铃过来后,孟明远立时无比肯定的确认这就是他要找的棉花。
  那十几株棉花立时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而且棉花种子也确定了找寻的方向和方法,那家花匠处还有剩下的一小包。
  向那家权贵征用了那名伺候棉花的花匠,由他口述,而他笔录,把棉花种植的前后事项全部捋顺一遍,再上呈户部主事存档,同时也订制成册放入翰林院书库之中,以备后来人查询。
  把成熟的棉花采摘,弹花。
  可惜,得到的熟棉花实在有限,加上那花匠以往存留下来的也没多少。孟明远只能尽可能利用这少得可怜的实物做出让人信服的东西来,首先是保暖,这也算它最显著的功效了。
  他让丫环蓄了棉花缝了一个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布袋,又以同样的丝棉之物充装木棉缝了一个相同的,然后让人体验比较。
  至于纺线这事,就只能找熟练的纺织工匠,反正他既不懂种植也不懂纺线,只是知道它的功用罢了,统筹一下也就是了。
  要说人才这东西啥时代都不缺,关键你能找出来就成。
  那么点东西弄出那么点线,竟然还真有人能给织成布。
  不服不行!
  皇帝下旨,明年先种个几十亩棉花出来,结果种子不够,几十亩别想了,几亩都够呛,所以就成能种多少就全种了,然后再派人出去搜集种子。
  在这样忙忙碌碌中,元德二十五年就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阅读权限255&主题3114&UID8716436&帖子101724&积分238609&
91UID466418 &精华9&帖子101724&财富779914 &积分238609 &在线时间1602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 23 章
  元德二十六年棉花采摘的季节,孟明远再次擢升,成为从五品的翰林侍讲。
  从进士及第,到如今的翰林侍讲,孟明远的升迁之路一路顺遂,一路让人羡慕嫉妒恨,他完全没按吏部考核官员升迁的进度来,几次升迁都是宫中直接下旨给升的啊,没例外懂不懂,不羡慕嫉妒恨的不正常。
  许多未能及时抓住这个金龟婿的权贵人家终于开始扼腕了。
  原本分家立府之后,孟明远基本已经脱离了其父族,他又年轻阅历低,许多上层权贵人家其实并不看好他的仕途,要知道这个时代入仕为官家族的势力不可忽视的。
  没想到,这个低调的貌似没什么发展前途的探花郎闷不吭声的就做出了让人震惊的大事,棉花一事让他一时风头无两,这可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是会让世人永远记住的,那个原本种植棉花当花卉欣赏的权贵人家简直没悔青了肠子。
  孟明远本人倒没因升官而高兴多少,一来这原本就不是他追求的;二来这太扎眼了,很容易引得别人羡慕嫉妒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靶子。
  这就好比他再不喜欢应酬,如今的地位身份有些应酬也不得不去应付一下。
  头靠在马车壁上,伸手按揉太阳穴,孟明远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应酬什么的真心伤不起。如果能做到酒内穿肠过,头脑很清醒就太好了,可惜他没有千杯不醉的本事,现在头晕目眩,睡一觉起来恐怕就要头疼欲裂。
  宿醉啊……
  喝成这样都还多亏他有先见之明拽了程家的那个二五零一起去的,他挡酒的功力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少爷,到家了。”
  孟明远有些微晃的扶着车框下车,由孟安扶着进门。
  等程氏和李氏接住他的时候,双双对他满身的酒气皱了眉头。
  “呃……”
  “又喝成这样。”程雪兰有些生气。
  李玉娘赶紧给她使眼色,“我先扶郎君去洗漱下,时间不早了,姐姐便先睡吧。”
  程雪兰皱着眉头,“也不能总这样啊。”喝多了就折腾人,她和玉娘都怕了他的凶狠了。
  她们倒没什么,还有时间休养,彼此有个替手,可他总这样,她们可怕他因此坏了身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官场上有些应酬是免不了的。”李玉娘嘴上虽然这样说,可心里也是很担忧的。
  “那今晚妹妹就受累了。”
  “姐姐歇着去吧。”
  “嗯。”临走前,程雪兰忍不住又担忧地看了丈夫一眼。
  李玉娘掺扶着丈夫进屋,没让其他人打下手。喝醉的他有时太过肆意,实在是不宜被外人所知。
  两个人有些晃悠地进了净房,她给他脱衣物服侍他沐浴。
  洗着洗着,她就被丈夫拽进了宽大的浴桶,没有前戏带着粗鲁的就被他占有了。
  李玉娘好不容易哄着他洗完,擦干身子,两个人回床上继续。
  喝多了,孟明远就难受,睡不着,便只能让老婆也别睡。
  其实,他一直都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就是想藉机发泄一下身体的不适。他家里两枝花一样的老婆最大的功能便是在尽夫妻义务上了,其他的是真不能想,想了就让人泄气。娶妻娶贤什么的,跟他这辈子是没什么关系了。
  李玉娘在他凶猛的进攻中不断迷失,身子□弄得酸疼不已。
  四更天的时候,孟明远总算是停止折腾,抱着妻子裹紧了被子打算睡了。
  李玉娘估摸着他此时酒应该醒了,便对他说:“郎君,酒还是少喝些吧。”
  “嗯,我心里有数。”
  “你喝多了还知道被压的是谁吗?”李玉娘的语气忍不住有些酸起来,他要真酒后失德睡了别的女人,那她和兰姐姐又能怎么样呢。
  孟明远发一声轻笑,伸手揉着她越渐丰满的玉峰,闭着眼在她耳边说:“放心好了,你和雪兰我分得清,其他人别想鱼目混珠。”他神智清明得很,但清醒的痛苦才更难受,这才忍不住想借着放纵减轻身体的不适。
  “嗯……”虽然下面已经火辣辣的有些疼,可是她还是有了反应。
  孟明远抓起她的一条腿,从侧挺了进去,看着她笑着说了句:“我也不喜欢一身酒味,但有些应酬推不了。”然后开始专心忙碌起来。
  折腾了大半夜,其实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但因为不是休沐日,所以,孟明远还是按时起身梳洗出门上班去。
  年轻,就是一种资本!
  晚上回家的时候,终于恢复了往日的一身清爽,这让两个妻子不约而同喜上眉梢。
  他们夫妻之间原本就不缺亲热,不需要他那样不知节制表达对她们身体的喜爱。
  “有日子没听玉娘抚琴了,今晚就抚一曲吧。”
  李玉娘笑着应承,“是,奴家谨遵夫命。”
  孟明远冲一边的人说:“去,取棋盘来,我跟你们奶奶玩几盘。”
  程雪兰在他身边坐下,微恼道:“你又要欺负我?”
  孟明远笑了下,从罗汉榻上的炕桌上伸过手去抓住她柔嫩的玉手,压低声音道:“今天就欺负你了。”
  程雪兰被他一语双关的话说得红云上脸,娇媚横生,啐道:“堂堂侍讲欺负我一个不会下棋的人,你也好意思。”
  “咱们可是下的五子连奕,又不是别的,你别给自己输找理由。”
  “就找。”她嗔他一眼。
  孟明远只是笑睨她一眼,今天程氏衣着打扮很恰身,紧身裹胸小袄,掐腰垂丝长裙,腰间环佩相扣,富贵暗隐。发髻挽了一个新样式,簪在其上的一枝凤钗微微颤颤地很是灵动。
  两个妻子或许是理家无能,但穿衣打扮上倒是不遑多让,当然也跟她们身边服侍的人有关系。
  有时候,他真挺羡慕两个老婆的,他养着她们,惯着她们,而她们甚至连家都不用理,只要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就行。
  但,不可否认,这样赏心悦目的两个老婆还是让人满意的。
  在李玉娘轻悠的琴音中,在五子对奕中孟明远压倒性胜利。
  “讨厌了,都不让让人家。”程雪兰推乱了棋盘,呶了嘴。
  李玉娘在一边捂嘴轻笑。
  “你那脑子不这个时候用用,准备让它生锈吗?”孟明远伸手在她额头轻戳了一下,十分的宠溺。
  程雪兰横了他一眼,“生锈了你就不要我了吗?”
  孟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拉她起身,对李玉娘说道:“时间不早了,去歇了吧。”
  李玉娘笑着让丫环抱琴回屋,临走前还给程雪兰一记调侃的目光。
  程雪兰微红着脸任丈夫牵自己回房。
  两个人走到床边坐下的时候,孟明远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你那里不生锈就行了。”
  程雪兰软倒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低声道:“郎君,过了年奴就十九了……”自从无意中得知是他一直在避孕才导致她们姐妹怀不上之后,她们不生气是假的,可是也明白他自然有他的道理。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真的开始担心了。
  是呀,她比自己还大两岁,过年他十七,她可不就十九了么。
  “想要孩子了?”他没有装迷糊。
  “嗯。”
  “我已经停药了,孩子顺其自然吧。”那药即便停了身体只怕也会有短期的调整期,他话不能给的太满,否则难免她要患得患失。
  “真的?”只要他停了药孩子的事就快了,她心里开了花,他正值血气方刚年富力强的年纪,他们夫妻又亲热频繁子嗣前景乐观。
  “这种事为夫会骗你吗?”他一边轻笑,一边将她扑倒在床,手从裙下探入轻车熟路扯落她的亵裤。
  程雪兰双腿急切地盘上他精瘦有力的腰,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颤抖不已,形成非常淫磨的景致。
  孟明远的目光为之深暗,腰一挺便滑入了□,迅速□起来。
  两个人交合了好一会儿才有余暇褪尽身上其他衣物,两人之间终于再无遮蔽,然后继续让两个人都快乐无比的夫妻运动。
  身体的激烈肉搏让他们汗湿衾被,完全无惧屋外呼啸的北风肆虐,床笫之间流动着男欢女爱后散发的甜腻气息。
  “啊……嗯……”程雪兰发出放荡的娇吟,手紧紧揪着软枕两边,被身上的人顶撞得几乎昏眩。
  终于她又一次迎来他汹涌的灌溉,花心急促地收缩吸纳,承接着希望的种子进入花谷腹地,盼望着它们落地生根抽枝发芽。
  两个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身体亦密不可分。
  “郎君……”她的声音犹带着云雨后特有的娇慵与媚意。
  “嗯。”他应的漫不经心。
  程雪兰雪臂勾缠上他的颈,在他耳畔吐气如兰:“昨晚你没折腾妹妹吗?”
  他扬眉唇角带出一抹邪笑,“你说呢?”
  程雪兰在他唇上轻咬一口,眼波盈媚,“郎君真是好体力。”
  “不喜欢?”他咬回去。
  程雪兰微喘,“郎君体力这样好,若我与妹妹同时有孕,如何是好?”难道真要她们自己把人送到他床上去吗?只要一想到会有别的女人再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她的心就疼得仿佛要裂开一般。
  “想知道?”
  程雪兰身上突然起了一层战栗。
  “为夫这就告诉你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办。”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压了下去。
  长夜漫漫,程雪兰被丈夫强硬地□了一番。事后,心虽落到实处,却是羞愤交加,狠是在夫郎的肩头咬了几口泄愤。
  后来接受同样□的李玉娘亦做了跟她一样的报复举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新的一年来到。
  程氏和李氏觉得她们的郎君似乎越发的俊逸洒脱,身形也更挺拔了些,她们在他怀中开始显得小鸟依人起来。
  别处她们不知道,但每次丈夫陪她们回娘家做客时,家里有些丫头勾人的目光一直一直往丈夫的身上抛,让她们看得银牙暗咬。
  亏得她们郎君定性好,否则还不知道房里要添多少个不要脸的妖精,郎君的那个庶长兄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屋里小妾通房一堆,并且还在不断扩大队伍中。
  孟明远的习惯一直很好,不让婢女们帮他穿衣着装,就算真让人动手也只会偏劳两个妻子的大驾。
  揩油这种事,并不是一定要由男主子对女婢们做的,有时候一些丫头们也会想方设法地往男主子身上沾,妄想着改变身份地位,孟明远并不想给那些人这样的机会。
  一身浅绯常服的孟明远负手立在回廊下,微仰着头看院中的一株大树,在细雪纷飞中他也成了旁人眼中的一幅画。
  浅绯色和纷堕的细雪让他的眉目显得越发俊朗,负手而立状若悠闲,身姿却挺拔如松。
  一只大手狠狠地拍到他的肩上,随之响起的是程青山宏亮的声音,“妹夫,站在这里吹风,你不冷吗?”
  孟明远身子微微打了下晃,侧首瞟了他一眼,将手揣入袖中,淡淡地道:“太暖和了人不清醒,这里刚刚好。”
  “陪我们这些大老粗很没趣吧?”
  “陪你很没趣。”孟明远话说得很不委婉,因为这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害他升迁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这是要招人恨的,也不利于他想在翰林院养老的宿愿。
  “妹夫,你还真奇怪,感觉你像不喜欢升官一样。”
  孟明远很平静地看着纷坠的细雪道:“那是你的错觉。”
  程青山突然又用力拍了他一下,有些不愤地道:“每次和你一起出去喝花酒,那些女人全盯着你流口水,你知不知道我很不爽。”
  “是你拽我一起去的。”我两个老婆对你很不满意你知不知道,尤其是你亲妹,好几次都想回来找你火拼的。
  “你别总这么一本正经的,男人在外面偶尔风流一下子,是很正常的事。”
  孟明远再次甩开他的手,并且往一边移开了几步,仍旧很平静地对他说:“其实我一直就很好奇,在你心心念念着一个女人的同时还能坦然地对其他女人左拥右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节操观念?”
  被人戳中痛脚的人勃然大怒,手握成拳抬了起来。
  孟明远不为所动地伸出手接过几片飘落的雪花,嘴角微微上翘,“瑞雪兆丰年,来年会有个好收成啊。”
  程青山捏着拳头不知道该打哪儿,这个家伙总是习惯用那种云淡风轻的口吻刺激得他失控,最后还没事人一样好奇问他一句“你在生什么气?”
  孟明远吹落手心中的雪花,目光落到很远的地方,轻轻地道:“其实,有时候记忆中的那个人也许并没那么美好,只不过是人们美化了记忆才让那人变得完美无缺不可替代。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程青山的拳头无力的垂了下去,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这家伙特别懂女人,虽然他不花心多情,可那种骨子里对女人的温柔总是让女人们对他趋之若鹜。
  他的妻子其实是个很温柔贤淑的人,可他就是总也无法将她放进心里那个地方去替代曾经的那个女子。
  “妹夫,说句实话,你当初是不是特别不想娶我妹妹?”
  孟明远重新将手揣进袖中,微微笑了下,轻淡地回答,“只能说赐婚打破了我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罢了,谈不上讨厌或者别的什么。”
  “一生一世一双人?”程青山有些呆呆地重复。
  “平凡百姓人家就是这样简单的白头到老,其实不难。”难的只是男人那颗不够坚定的容易见异思迁贪恋新鲜刺激的心罢了。
  程青山也将自己的目光投向雪中,声音染上了几许失落,“你们读书人就是这样能说会道,简单的几句话就能把人心都说软了。”
  孟明远轻笑了一声,没说话。
  程青山叹了口气,感慨地道:“我妹妹是个有福气的。”
  孟明远看他一眼,“你也可以成为别人的福气。”
  “是兰儿让你劝我的吧?”程青山有些无力了。
  “遇到了顺便说几句罢了,听不听得进去就是你的事了。”
  程青山道:“我听进去了,怜取眼前人。”
  孟明远笑了笑,“那我回去就可以向令妹交差了。”
  程青山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究竟是你对她言听计从,还是她对你百依百顺啊?”他在旁边看得都有些迷糊了。
  孟明远轻描淡写地道:“以此心换彼心,夫妻相守,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话一出口,他果断猥琐了,因为“做”那个动词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某些不和谐的事。
  记得以前曾有人戏谑过,□□,做得多了,便爱了,他跟两个妻子的感情大概也是这样在共同生活的点滴里慢慢累积起来的。
  程青山有好一会儿没出声,最后长吁了一口气,说:“你真是个不错的男人,大概女人都会想嫁你这样的人吧。”
  “大堂哥,你跟堂姐夫在说什么啊都半天了,快点进来吧,里面暖和。”
  程青山扭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对孟明远说:“走吧,要不他们要出来逮人了。”
  孟明远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他真心不喜欢喝酒,可是年节里姻亲间这样的应酬还真是推却不了。
  “走吧走吧,有我在呢,不会让你多喝,那些人也怕兰儿打上门来的。”
  孟明远不由弯了唇线,是呀,程雪兰确实是这样的行动派。
  而在程雪兰那一边,她和母亲也在饭后摒退了服侍的人说些体己话。
  程雪兰头垂得很低,白晳的颈子透着诱人的红色,声音也不由自主地低到了极致,“我们很好的。”母亲怎么会问夫妻间这种私密的事嘛,这让她怎么讲啊。
  “那你们怎么会一直没有消息呢?”好在女婿并没有因此收人,但做为母亲还是忍不住替女儿担心。
  “娘,您别问了啊,该有消息的时候就有了。”
  “要不,从府里再挑几个丫头你带回去开脸……”
  “娘——”程雪兰恼了,抬头看母亲,“不要再提这事了,郎君是最讨厌这个的,您不记得他是为什么会在大考前分家立户的吗?”
  张氏被女儿的厉色惊了一下,尔后想到孟家那件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沉默了。
  她不是没考虑过这个,不过,男人嘛,就算或许自己是因为这个被迫提前分家立业,但到了他自己身上他依然会宠纳小妾。
  “你这是做什么?娘还不是担心你在家里的地位不稳。”沉默之后,张氏忍不住对女儿轻斥。
  程雪兰摇着母亲的胳膊,带着小女儿的撒娇,说:“哎呀,娘就别操这个心了,我和郎君之间没有问题的。”
  “你别大意,咱们女人生育子女才是立身的根本。”
  “女儿明白,不过,娘真的不用担心。”程雪兰相信自己的郎君,没有理由的相信,这几年他用自己的行动一再加强这个信任度。
  “你没有消息,那李氏也没有,会不会是姑爷他……”张氏不得不想到这个现实。
  程雪兰柳眉一竖,恼道:“娘,您都想什么呢,我们一直没有消息是因为郎君觉得他年纪还轻,不想要而已。”
  张氏惊了,一把抓住女儿的手,“什么?他跟你说的?”
  程雪兰也知道自己说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轻轻地道:“嗯。”
  “真是胡闹。”张氏忍不住叹气,“传承香火开枝散叶这样的大事你们也当儿戏。”
  程雪兰抱住母亲的胳膊撒娇,“郎君已经松口了,您别操这心了,有这功夫您还是多操心大哥他们吧,我家郎君什么事情都心里有数的。”
  “这种事上他的主意也太大了。”张氏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男人都希望子孙繁盛的,她这女婿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郎君他是为了我们好,说女人太早生育危险太大,年龄大一点,相对危险就会少一点。”
  张氏微微讶然,不由脱口道:“他连这个都知道?”
  程雪兰掩口轻笑,“他博览**书,知道得多着呢。他穿戴住行上都不讲究,可对养身却很是注重的,女儿自嫁他后在这方面受益匪浅。”
  张氏上下仔细打量了女儿一番,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这仔细看看呀,你嫁人后还真是被养得不错。”
  程雪兰很是自豪地说:“那是呀,里里外外都不用我和玉娘妹妹操心,我家郎君一个人就全搞定了,我比在国公府的时候还惬意呢。”
  “他真是把你们给惯坏了,惯得越来越像个孩子,哪有你这样的当家奶奶?”
  程雪兰得意的抬高了下巴,哼声道:“这是她们羡慕不来的,眼红死她们。”
  张氏半搂住女儿,宠溺地笑了,“咱们女人啊,能碰到个好男人不容易,要好好攥住啊。”
  “嗯。”程雪兰心想:我一定会紧紧攥住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书房里很静,坐在桌后的清矍中年男子,看着坐在书前仔细看折子的清俊少年,目中隐含嘉许。
  孟明远放下手里的折子,平静地道:“岳父这道奏折写得极好。”
  “你没什么要补充的吗?”
  孟明远回答,“没有。”
  李浩兴便没有再就奏折说什么,把奏折收起放到一边,脸上带了一丝笑,“得闲的话,不妨跟继成多聊聊,他读书太死了,不懂变通。”
  “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还是读得少。”
  李浩兴被女婿这种说法调侃乐了,指着他道:“你惯是会推托的,要让继成自己去其义自现,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你就当帮我这个老岳父的忙,帮着开导开导他吧。”
  孟明远微微颔首,“小婿一定尽力。”
  “明远啊,”李浩兴微微停顿了一下,“你们成亲也三年了,对子嗣没什么计划吗?”
  孟明远心里笑了下,这位岳父是真的眼明心亮,而他也没打算打马虎,平静地道:“已经有计划了。”
  李浩兴便没有再多说,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不要太惫懒了,圣上对你是寄予厚望的。”有些话,他还是要点拨一下这个女婿的。
  这可真吓死他了,孟明远暗自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小婿年轻识浅,不敢担此厚望。”
  李浩兴摆摆手,神情慈祥了起来,“你当年殿试时那份卷子太亮眼了。”
  孟明远微微讶异了下。
  李浩兴继续笑道:“你也不用吃惊,当年把玉娘嫁给你后,我一位老朋友闲暇时与我谈及你当年那份策论圣上是极为赏识的,只因你年轻模样又俊,因此最后圣上只点了你的探花。”
  看来探花这个名衔果然如传说中一样是被外貌党长期占据的。
  孟明远声音不由低了几度下去,神情带了些腼腆,右手食指轻挠了下右脸,“其实,那个我写得很心虚的。”
  李浩兴难得哈哈大笑,“你用不着心虚,以你当年的年纪和阅历能想出那些来已经是许多名臣能吏才能做到的了。”这是老友对他的原话评价。
  孟明远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真在皇帝老子那儿挂了号,那还真不是件值得人高兴的事。
  他的追求其实真的不大,有份安稳的工资,和不高不低的职位,能养家糊口平淡地生活下去就行。
  “好了,咱们到外面喝杯茶说话吧。”
  孟明远松了口气,这表示他家岳父终于决定放他一马,不再拉他谈政事,谈人生了。
  李洛兴虽官至少卿,然为官清正,生活虽不至清苦,但清简朴素总是肯定的。
  而孟明远其实满喜欢李家这样的氛围的,不像国公府那样让有种人无形的压力,李家更有点人间烟火百姓人家的意思。
  通俗一点形容的话,就是国公府属于上流社会的高标准生活方式,李家就属于中层阶级的较朴素的生活方式,当然其本质也远在温饱标准之上。
  翁婿二人从书房出来到花厅的时候,李家的大舅子已经等在那里。
  李继成是个名副其实的官二代,不过是属于那种比较规矩的。才能虽不突出,却也不会给家里招惹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李家的家风极好,婚前也没有给他安排过通房,现在身边仅有的一个通房还是成婚三年妻子卧病在床的那段时间收用的一个陪嫁丫头,至今也没抬成妾。
  在这个三妻四妾的男权时代,大户人家的小妾通房层出不穷,但也并不是都一概而论,像他家渣兄那样的其实已经是特殊个案了。有不少底蕴深厚的权贵人家对儿子的私生活其实是有弹性管制的,婚前不会允许你房里过乱,但也肯定会考虑到儿子的生理需求,如同李家大舅子这样婚后才收用通房的更是不乏其人。
  “妹婿,方便的话一会儿可否给愚兄写一幅字?”
  孟明远收回自己飘散的思绪,看着对面的大舅子道:“大哥要怎样的字幅?”
  李继成还是有些赧然的,“一直听人说妹婿的字飘逸大气又不失灵动,可总也无缘得见。前几日与朋友小聚,席间众人对妹婿之字更是多有推崇,便有朋友拜托愚兄想求字一幅。”
  李浩兴轻咳了一声。
  孟明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大哥过誉了,小弟的字算不得大家,不值得人留存赏析。若真以字赠人收藏,只怕要贻笑大方了。”
  李继成面有失落,“是我思虑不周。”
  孟明远笑说:“若哪一日小弟真成了名人大家,一定不吝笔墨的。”
  “妹婿这样的人必是可以的。”
  孟明远但笑不语。
  李继成犹豫了一下,才继续道:“我的朋友想邀妹婿一起品茗赏花,不知妹婿可有余暇?”
  孟明远尚不及开口,李浩兴已忍不住出声了,“继成,你几时才能有长进?”那些人摆明就是想在会试之前求教于上届的探花,儿子竟然毫无所觉。
  李继成有些茫然。
  孟明远心下微叹。
  李浩兴索性便把话说得白些,“那些人不过是借你之势进而想结交明远,会试在际不思用心攻读,倒想走些旁门左道。”
  “可若能因此帮上他们也是好的啊。”李继成执迷不悟。
  李浩兴面色更沉,“你自己若是有此本事,为父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可明远是朝廷官员,公事之余原就没多少闲暇,难道还要浪费到不相干的人身上去么?”
  李继成终于面现愧色,冲孟明远作了一揖,“是愚兄错了。”
  “你有替别人着想的时间,不如好好把自己的书读好。”李浩兴真是有些怒子不争。
  李继成被父亲说得脸上微红。
  孟明远厚道的权当隐形人,他这位妻兄确实有些老实酸儒。
  翁婿三人一起用了一顿不甚轻松的午饭后,为了摆脱大舅子可能的请托,孟明远便决定领妻子回家了。
  过年走亲窜友这种事,其实他真不乐意干。可惜,不能免俗,昨天是国公府,今天就是少卿府,大年初一还不得不回去给老妈和渣爹拜年。
  一共放了七天年假,光这三处就耗了三天,砍头去尾,实在没给他多少自由时间。
  收到小丫环传信的李玉娘很配合地向母亲告了罪,便跟丈夫一起离府归家。
  虽然出嫁,但同在京城,丈夫也没对她的行动多加限制,她就是回娘家短期暂住丈夫也是没意见的。大哥那样,她其实也能理解丈夫为什么每次陪她回娘家都要急于离开。
  孟明远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在在李家跟岳父做了那样一场谈话后,他还是私下想了很多。
  归家后,孟明远到书房练了很久的字,借以平复内心的一股焦躁。
  没事的,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不觉得自己有足以令当今圣上提拔的才干,毕竟他一直循规蹈矩,除了棉花一事被迫引人侧目了一把,他其实一直是低调的。
  孟明远却不明白,其实自从他当年少年中举便已成了世人街谈巷议的话题人物,及后殿试钦点探花郎,再来的仕途亨达早就不可能低调,甚至于酒肆茶楼都有了关于他的轶闻段子。
  从书房出来,孟明远便转到了“躬耕园”。
  因为原本周边的空地都被他买到了手中,所以,在没有起房盖屋的时候,大片空置的土地便都被圈进了他的农田试验基地。
  田地多了单靠后园原本的那口井灌溉便显得有所吃力,于是,他从工部找人帮他实地考察了附近的地理位置,然后引了沣河水入园。
  而原本的井台上架设了架小型抽水车,这是找一位老匠人几经研磨后做出来的翻车的改进版,他弄这个的时候才知道这个时代尚没有后世筒车的出现。翻车不停从井里抽转上来的水流入一旁的小鱼塘,又经鱼塘流入沟渠,沟渠既能浇灌井台周围的田地,又汇集到引入的渭河水中直通外面的小桥流水假山曲径。
  孟明远入住的第一年冬天就让人在这里试着搭建了暖棚种反季蔬菜,以确保四季都能吃到绿色的蔬菜,如今每到冬天家里吃的新鲜蔬菜都是这里出产的。
  这里有一种农家乐的情趣,闲暇时孟明远经常会来走动,也会自己动手在田间地头忙碌一下,体验一下耕种的乐趣。
  信步走到鱼塘边,看着水中欢快游动的鱼,他突然觉得生活很充实。
  像他这样没什么过高追求的人,现在还求什么呢?
  生活美满,家庭幸福,事业也算小有成就,真的可以了。
  孟明远从“躬耕园”回去的时候,手有些冰,因为他手贱地去抓鱼了,当然最后还是园子里的下人帮他抓住的。
  他因此也被妻子疼爱地埋怨了两声。
  晚饭过后,他依例到李玉娘的房中歇息。
  要说他有什么不满的话,那一定是古代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规律了。娱乐少,一到了晚上大家基本都是早早吹灯拔蜡上床睡觉。要不,你就去花街柳巷做个寻芳客,或者邀朋呼友胡吃海吃什么的,老实说孟明远是真没兴趣,所以他只好按点就寝。
  他们夫妻的房间夜里依旧是不留人伺候的。
  孟明远从净房出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只剩下了李玉娘。
  “爹今天跟你说什么了吗?”看到他进来,李玉娘忍不住问出心头的疑惑。
  “没事,一转眼年假就要过去了,有点烦。”孟明远并不欲与她说那些事,随口找了个由头应付。
  李玉娘便没有再多问,只将披在肩头的衣服摘了挂到一旁的衣架上。
  贴身的中衣让她曲线玲珑毕现,高耸的胸脯呼之欲出,领口略有些松,衣内春光若隐若现,中衣之内并没着小衣。
  孟明远动手脱下她的中衣,一对玉峰顿时失了一切束缚弹跳而出。
  继续解除她下面的衣物束缚,光洁玉润的女性胴体在晕黄的灯光下活色生香,这灯下的赤身美人让男人血脉卉涨,难以抑制。
  她早非当初洞房中生涩稚嫩的少女,花蕊绽放吐露芳华。
  孟明远的手抚弄着她的一只玉峰,低头吻上那两片诱人的樱唇。
  李玉娘阖目启唇,与他唇舌嬉戏。
  两个人很快滚落床褥之间,床帷垂落,掩起无边□。
  寒冷的冬夜,年少夫妻点燃各自的身体尽情地缠绵,不知今宵是何年。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纱投射进屋照在低垂的床幔上,透进床幔的光线很是朦胧,李玉娘看不清丈夫的神情,却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情。在他有力而持久的□下,她迷乱而颠狂地在他背上留下激情的指痕。
  激情过后,李玉娘微张着檀口,眼神迷离,手无意识地轻抓着身下的床单,整个人犹陷在刚才浓烈的爱欲中回不过神。
  她贪恋着这样的肌肤相亲。唯有这个时候丈夫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也让她感觉他们彼此之间是最贴近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距离,两个人合二为一。
  屋子里很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
  而身体经过一次释放之后的孟明远感觉身心俱舒,果然夫妻运动也是一种减压的好办法!
  因为次日还在年假中,孟明远也就随性而为,做到自己尽兴,着实把李玉娘收拾了个彻底。
  事后,他简单为二人做了下清理,便搂着她裹在一张被子里闭上了眼。
  努力耕耘了半宿,他的精神却还有些亢奋,怀里的女人已经累极睡着了,闻着帐子里飘浮着腥甜的欢爱气息,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变得有些滥情了,对两个妻子他都喜欢,她们各有各的风情,让他越来越撂不开手。
  是贪恋她们身体给他带来的快感还是单纯喜爱她们,孟明远有些分不清楚。
  仔细想想,其实分不分得清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和她们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过一辈子,不管哪种喜爱,总之都是喜爱。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以前没更完的文太多,正从后面一点点的往前更,有想看的未完结的可以在文下留言,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去更新的
阅读权限255&主题3114&UID8716436&帖子101724&积分238609&
91UID466418 &精华9&帖子101724&财富779914 &积分238609 &在线时间1602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第 26 章
  三年一次的会试,总是会产生状元、榜眼和探花。
  自从有探花这个物种开始,它就带着根深蒂固的外貌协会印记,后人更是对此很好的承先启后,让它的代表性更加的鲜明。
  所以按惯例,百姓们对探花的关注度远高于状元和榜眼。
  结果,元德二十七年的探花因为有孟明远那个珠玉在前,一下子就面目平庸了。状元和榜眼就更不消说了,他们历朝历代历届少有美貌与智慧并重的,美貌的基本都被点探花了。
  元德二十四年的孟探花如果不是皮相太好,其实状元也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说外貌这东西有时候它也真的很坑爹就是了。
  当年阅卷的几位考官对此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有状元之才而被点探花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大家都见怪不怪。
  不是土著的孟明远当年一开始也是不明白,明明自己只是个探花,为什么硬是比排在自己前面的两位人气更高。后来从市井百姓的闲谈中汇总分析才有所明白,过年时更是在岳父处得到了亲耳证实。
  不过,对于没能当状元,孟明远真的不介意,他甚至对于挤进头三甲一直耿耿于怀,这不低调啊!
  “孟大人,据说今岁的探花让跑去围观的百姓很失望。”同僚很有闲心地在工作间隙小小的八卦。
  孟明远先在自己心里哈哈大笑了好几声,才带着一抹微笑回应:“我想探花郎自己可能不那么觉得吧。”男人不是靠脸吃饭的,这个时代的小白脸比后世还要受人唾弃的。
  当然,长得好看也不是男人本身的罪过,但长得通不过外貌协会认定,又倒霉地被点了探花的孩子是真心伤不起!
  由探花就可以知道今年的头三甲都属于实力派,缺少花美男。
  估计要在三个全实力派中勉强点出个探花郎来也真是难为圣上他老人家了,孟明远忍不住在心里嘿嘿直乐。
  “听说,今年的头三甲全外放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另一位同僚说起了另一件消息。
  孟明远微挑了下眼,全外放了?
  先前八卦的同僚又说话了,“看来今年的三甲不止相貌不及格,连实力都大打折扣啊。”
  “就是说。”后面八卦地附和。
  孟明远表示无语。
  这不好,很不好!
  这样一来作为去岁唯一留京进入翰林院的上届探花他亚历山大啊,太招眼了有木有?
  果然,两个八卦的同僚马上就不约而同把目光落到了孟明远身上,又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侍讲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凶残人士!
  年后不久,定北候家因两个嫡子夺爵内眷倾轧,最后闹出大乱,被圣上申斥,最后把爵位之争诉诸堂议时,孟侍讲那份“言辞恳切又兼顾各方”的奏折最后让二公子顺利袭爵,原本是爵位最大赢家的大公子成了最大的输家。
  有心人前后一联系,想到定北候大公子在当年孟侍讲庶兄那件事里扮的角色,立时就冒了冷汗。
  这是报复啊,□裸的!
  关键就是明知道这就是报复,可是人家有理有据有节,整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奏折不是人家主动上的,是因为你们家事闹得太大圣上不得已才要求在京朝官不分品秩各抒己见,好帮助他老人家拿主意的。
  你们家内斗也不是人家主使的,人家只是在你们家出事的时候很适时的做了本份之中的事,甚至都没有落井下石,人家很是在奏折中替当事者设身处地的考虑了,句句发自肺腑,不惜用自身例子做实证解说。你倒霉真的不关人家的事,是不是?
  当时朝臣奏疏中有几派意见,有主张干脆夺爵的,省得丫再争来夺去的;也主张嫡长的;有主张立贤的,也就是二公子;更有和稀泥的,这种人什么时候都很多。
  但偏偏孟明远的奏折集合了众家所长,合理剖析了一下各种利弊,最后人家还把决定权留给了圣上。
  利弊都摆明了,圣上当然容易做出判断了,当下毫不客气地就把定北候的爵位给又贤又嫡的老二了。
  本来孟明远也打算和稀泥来着,后来一琢磨不行。
  定北候家那小子小鼻子小眼睛的,万一他袭了爵将来对自己下手怎么办?为了自己美好的生活,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把这种可能性拍死了。
  所以,在仔细斟酌之后,孟明远上了那道被圣上评为“言辞恳切又兼顾各方”的奏折,结果如他所愿大公子落选了。
  嚯嚯,隐性危机解除。
  但孟明远却不知道,他凶残的定位随着这件事更加的稳固确立起来。
  到点下班的时候,他依然是会慢条斯理收拾干净自己的桌面,然后四平八稳地离开。
  共事的时间长了,同僚们也都明白孟明远对于吟风弄月赏花饮酒这样的风雅之事是没多大兴趣的,他除了爱看书还是爱看书。也有风传他休沐闲暇时经常去自家的田地,与名下的佃农相处颇为融洽。
  如孟明远这样的出身,说白了基本不知稼穑之艰难,更羞于与低层百姓亲近。为官牧守一方,或能知民生疾苦,但不少人甚至终其一生是“何不食肉靡”的同类。
  钱粮永远都是一个国家的重中之重,粮尤重!
  所以能增加粮食产量,这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但孟明远还没有达到那样一心为公的精神境界以及高度,他只是单纯的想把自家的地种好,能多产些粮食,确保他家的米缸不空,也能间接给他家的米粮铺子提供一部分货源。
  做为一个曾出身土木工程建筑的人来说,他有前世海量信息做后盾,还有今生因为就职翰林院,也能接触到政府部门紧要的一些书藉典章,在自家永业田上修建水利灌溉事宜,那并不是很困难。
  亲自监督施工,因地制宜随时跟进做适时改动,他乐在其中。
  每年五月朝廷会有田假,这段时间,孟明远每日都会下到田间地头去感受那种收获的喜悦。
  今年是个丰收的年景,看着脱壳的小麦慢慢堆满仓禀,孟明远觉得很有成就感。
  从城外庄园回到府里,他先去洗漱更衣。
  恢复一身清爽的孟明远从净房出来,便上了书房内置的床静心吐纳打坐。
  前段时日他在书市淘了些古旧典藉,从里面找到本很好的东西。
  那本书其实是上古传下来的房中术,有些东西虽不免言过其实或者荒诞不经,但关于养身培性之说却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他将那些没用的东西都去掉,只留下精华的部分,重新整理装订。并试着按其上所说的内息吐纳进行练习了一段时间,身体得到了不少助益。
  在这个医疗条件落后的时代,只要对身体健康有帮助的,孟明远都不会放弃,他对长寿很向往。
  打坐完毕,孟明远拧了湿帕净了下面,然后到外间去读书练字。
  他的生活一向是很有规律的,自律得被一些一直对他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人私下编排说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行径。
  有些事他是真没办法,他没办法勉强自己为了迎合同阶层的人去眠花宿柳,酒可以喝,但睡其他女人恕他心理接受能力还远远不够强大。如今能够心平气和顺理成章地睡家里的两个媳妇已经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成果。
  孟明远在男女之事一贯是洁身自好的,家中的丫环尚不想让她们近身,更惶论外面的女人?这年头的花柳病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即便有处女地供他开恳,他也宁愿放弃那样的机会,铁杵磨成绣花针这样傻缺的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李玉娘端着茶盘进来的时候,孟明远正在抄书。
  阳光给桌前的他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让原本就丰神俊秀的人更加的耀眼迷人,只是端坐认真执笔而书便有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牢牢地吸引住旁人的目光。
  李玉娘有些呆怔地看了半晌,在看到他投射过来不解的目光时才如大梦初醒,红云烧上面颊,微垂了头,缓步走了过去。将茶盘放到一边高几上,倒了杯温茶端给他。
  “天热,就不要跑过来了,看脸都晒红了。”孟明远故意打趣她。
  李玉娘伸拳在他肩头捶了一记,啐了一口,“回来也不说一声,就知道钻在书房,你那书里真有颜如玉等着你吗?”
  孟明远笑着受了,目光望向窗外,心里有些无奈。穿越者不管主观还是客观,有时候真的难免走上抄袭盗版之路。这首在后世耳熟能详,老少皆知的诗句,明明是宋真宗写的,可现在却成了他的原创了。
  那是宋真宗的《劢学篇》,全篇诗为: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他无意中在翰林院跟人调侃自己为什么爱读书的原因时说到这篇诗,然后被翰林院的人口口相传。更囧的事还有,也不知是谁说起在某某老臣家看到一幅特别有感觉的诗配画,问及孟明远其父从何得来这幅画的时候,孟明远惊讶莫名下脱口而出,那不是我以前画的么?
  大家这才知道探花郎不单字写得好,画也画得好,诗作得更好。
  所谓才子当如是!
  孟明远根本无从申辨,也无法申辨,总不能说自己是穿来的,那些诗作都不是自己的啊,那就真是傻缺到家了。
  “为夫何用去垂涎书中的颜如玉,不是已经有夫人了吗?如花美眷在怀,为夫只消读书消遣也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将人拽到了怀中,搂坐在膝上。
  李玉娘一被他揽入怀中便身子发软,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胸。
  孟明远笑着拿开她的手,“不许闹,为夫还有事要忙,晚上再好好收拾你。”
  李玉娘红着脸在他腰上拧了一把。
  “好了,不闹了,书房不比卧室,被人撞到就不好了。”
  李玉娘从他怀中起身,到一边椅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降火。喝了几口后,想到什么眉头微蹙,看向重新执笔抄录的人,迟疑地开口道:“姐姐回去小住也有几天了,真的不用派人去接吗?”
  孟明远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一边蘸墨,一边漫不经心地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原不必我们操心,是她看不开罢了。”
  “是,郎君你什么都看得开,凭主宅那边都闹翻了天,您老人家还是稳坐钓鱼台。”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你呀。”李玉娘唯有摇头。
  孟明远边写边道:“他再荒唐毁得也是他自己的身子,我何必替古人担心?”有渣爹那样一个不佳的表率在前,渣兄有样学样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这都不足为奇,孟明达那家伙是真的朝着“铁杵磨成绣花针”的伟大目标前进的啊,这也是种勇气。
  李玉娘想想也是那个道理,不由莞尔一笑。心想:自己果然是替古人担心。公爹当年做的事委实过分了些,她家郎君如今不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已经难得,指望他去劝诫那边的人可真是说笑了。
  “郎君若无事,不如就去接姐姐回来吧,她现下怕也是不好自己离开。”
  孟明远想想也有这个可能,雪兰回去是解决事情的,事情没解决了她就离开也有些不大好看,她又是个爱面子的主儿,恐怕还真要他过去接人给她递梯子好下台阶了。
  不过,他笑睨了跟前的人一眼,压低了声音调笑道:“这么想她回来,是晚上太累了?”
  李玉娘顿时臊红了脸,呸了他一口,转身就离开了书房。这人有时真真是坏,凭什么话也敢往外说,她才不是因为这个呢,夫妻间的事她满意的很,这人却偏偏故意曲解她的话,真是……亏他顶着那张俊美正经的脸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见她离开,孟明远无声地笑了下,不把她臊走,他就别想安静地抄书了。聊天什么的,也得他有闲的时候才好,偏偏最近他忙得很。所以,只能让她自己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两天后,孟明远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动身往国公府接程雪兰去了。
  本以为过去接了人就能回家,结果老国公,岳父和大舅兄热情挽留。不得已,孟明远就在国公府留宿了一夜,想着第二天就能脱身回家。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翌日,临离开前,程雪兰去跟母亲告别,母女俩个正说话的时候,张氏的陪嫁嬷嬷突然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走入。
  一见嬷嬷的表情,张氏的心就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嬷嬷看了姑娘一眼,狠狠心还是说了出来,“表姑娘不知道怎么跟咱们姑爷在花园遇上了……”
  听到这儿,程雪兰一下子站起身来,直接就往外冲,那个该死的狐狸精,她竟然敢打她郎君的主意。
  张氏拦阻不及,只能看着女儿一阵风似地刮出去。“你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太太您别着急,姑爷没碰着表姑娘,是大少爷接住了。因为这个,大少爷对姑爷很生气。”
  张氏气得一拍椅子扶手,“她没完了是吧,招惹完青山她还想染指兰儿的郎君?”
  程雪兰一口气冲到花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自己郎君那抹绯色的身影,他左手托右肘,右手摸下巴,很是淡定悠闲地靠在一根廊柱上,甚至脸上还挂着一抹戏谑的笑。
  “娘子,你来了。”眼角余光瞥到妻子后,孟明远一下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也变得温柔亲切起来。
  程雪兰走到丈夫身边站定,蹙着眉头看那个仍被大哥扶抱在怀的人。
  那是个楚楚可怜到让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的一个仿佛是由水做成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左右,眉目如画,身材纤秾合适,带着一种弱不禁风的娇柔。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程雪兰的声音冷冷的。
  程青山赶在表妹之前开口,“心柔的脚扭了,妹夫也是的,竟然都不知道要扶一下,就那么任她摔在地上。”
  先前孟明远在事发后一直没有说过话,这个时候,他平静地开了口,“男女授受不亲,瓜田李下之嫌还是要避讳的。更何况,表姑娘据说还在热孝中。”
  程青山扶抱表妹的手立时便有些僵硬,带点不甘地把表妹让给一旁的婢女。
  程家的姨表妹吴氏似乎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点,表情带了些惶恐及惴惴,连身子都微微地打着颤,“表……表哥他也是好意。”
  孟明远轻轻地笑了下,“所以没在第一时间推开大哥的你对这事要负完全的责任。”
  女人如水、如花要善加对待,但这不表示对那些虚有其表的居心不良的也要一视同仁。眼前这个虚柔造作的女人让他很是看不惯,很容易想到渣爹的那个张姨娘。
  所有的人目光都忍不住集中到了孟明远的身上。
  凶残!
  从事发到现在也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他妻子国公府的嫡孙**也赶过来了,可他在这个时候才慢条斯理地启动了他的语言功能,并且一下就把表姑娘打进了十八层地狱。
  热孝期诱惑有妇之夫,这顶大冒子压下来,很有份量。
  吴氏的脸刷地雪白,带着惊恐地看过去,“你你……”
  孟明远看着她道:“今天国公府宴客,花园理该是不会有女眷出现的。不过,凡事有例外,偶遇到了也是有的。你不避让反倒迎上来,还非常适时地扭到了脚要朝我摔过来,”他恶意地顿了顿,“大哥有怜香惜玉之心,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即便我朝对女子贞洁尚没有太过严苛限制,但热孝在身的人,在身边婢女在侧的情况下,任由男子抱扶超过半盏茶的时间,这就明显有失妇德了。”
  他慢吞吞扫过全场,然后落下最后的结语,“妇德有失,若是情况严重的话,鞭笞、流放都是有的。”
  吴氏几乎站立不稳。
  孟明远的目光落到因过度震惊而呆怔的大舅子身上,笑了下,“大哥,我以前便说过,是你美化了自己的记忆,其实记忆中的那个人并没有那么美好。”
  “心柔——”程青山的声音有些涩,难道她的目标真的是妹夫?
  吴氏的泪大滴大滴地滚落,因害怕而颤抖着身躯,显得愈发地楚楚可怜。
  孟明远嗤笑一声,“收起你的泪,我父亲的那位姨娘比你会表演多了,你的段数还太嫩,让人看不下去。”
  吴氏的泪因他的话而凝结。
  程雪兰忍不住拿帕子掩唇低头,她家郎君的嘴巴真毒!也是表姐活该,无意中触到了他最大的逆鳞。
  孟明远对着妻子的贴身丫环,刚刚气喘吁吁跑来的荷花道:“怎么服侍的,你家奶奶出来也不知道紧跟着,若是也遇到个什么特殊情况,被有心人诬赖上,你家奶奶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荷花垂头道:“婢子知错了。”
  孟明远旁若无人的拽过妻子手里的帕子,替她擦拭额头沁出的汗,“下次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就算我被人算计要收用息事宁人,她到了府中还不是在你手下讨生活,你怕什么?”
  程雪兰笑颜若花般绽放,郎君这是摆明了讲,若是有不光明赖上来的,她可以放手去收拾,权贵人家死几个小妾通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随后陪同老太太一起赶来的张氏恰巧听到这句话,内心的震骇程度无法用语言形容。
  老太太对着媳妇笑说:“我就说兰丫头是个有福的。”
  孟明远又朝吴氏看了一眼,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你不是跟我说表姑娘是在夫家受虐待的吗?可我看她十指纤细如玉,不似时常劳作辛苦之人,脸上的皮肤也不是风吹日晒的结果,还是说国公府短短时间便将人养成了这般玉润?”
  他毫不客气将盲点一一当面指给那个头脑发蒙的大舅子看,就怕敲得不够彻底响。
  程青山连退数步,带着难以置信看表妹。
  这期间,大家就只是对着吴氏围观不语,也在等程青山的回神。
  程青山仿佛石化的身子终于动了动,他慢慢转身抬头,看向孟明远,嘴上泛起苦涩的笑,“你说得对,是我把回忆美化了,真的是不如怜取眼前人。”
  孟明远微微一笑,“现在回头,为时未晚。像表姑娘这样水做的女子,大哥若实在喜欢,等她热孝过了,收入房中也就是了,小弟想她大概也是愿意的。”
  吴氏的身子摇摇欲坠。
  孟明远却还嫌不够,又道:“何况,如今她跟大哥也变得不清不白,大哥若不给她个名份,怕不要寻死觅活的,咱们息事宁人的好。”
  “你为何如此害我?”吴氏终于忍不住抬头怒目而视,原本楚楚可怜的面具已经破裂,变得歇斯底里和怨恨。
  孟明远不以为然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表姑娘,是在下先冒犯的吗?”
  吴氏在他的目光下情不自禁退了两步。
  “美人呢,男人都喜欢,可是一脸衰相的美人只怕带不来什么福份,楚楚可怜扮过头就不好了。假的毕竟是假的,它永远成不了真的。”
  程雪兰不解,“表姐脸上带衰吗?”
  孟明远上下扫了吴氏一眼,很确定地道:“她给我带衰啊,我难得来国公府一趟,还碰上这么件闹心的事,不是衰是什么?”
  虽然知道很不应该,但是很多围观的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探花郎这话果断的亮了。
  以前都只知探花郎才高八斗,文采风流,一表人才,今天才晓得他还生了一张毒舌。单凭一张嘴,就能杀人于无形,无怪于当初定北候家的大公子会吃那么大亏了。看他刚才不紧不慢,步步紧逼,轻描淡写间就杀敌于无形,把个楚楚可怜的大美人刺得体无完肤。
  探花郎真真是个不解风情之辈!有人心中不由如是感叹。
  “岳父大人,小婿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原谅,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原本只是过府来接娘子归家,不料遇到这样的事情……”孟明远把个意在言外展示得透透的。
  少国公摆摆手,“这事谁都没想到,早知道昨天就该让你们夫妻离开的。”虽说女婿打了个漂亮的自卫反击,但是到底不是件让人舒心的事。
  孟明远微笑一笑,心说:早干嘛去了,你们国公府今天宴客,昨天非把我留下来帮衬,看,帮衬出问题了吧?这种破事本来就不想插手的,结果还是阴差阳错□了手。还不如让程氏继续在娘家烦恼呢,怎么也好过他又如此高调现眼。
  “妹夫,谢了。”尽管不情愿,可是程青山还是要感谢他让自己看清了现实。
  “不用,小弟这属于正当防卫。”才不是想帮你,这纯属于误打误撞碰巧了。
  有人窃笑,探花郎这说法新颖。
  “娘,那我和郎君就先行告辞了。”程雪兰适时提出了离开。
  “路上小心。”张氏也仅有这样的嘱咐了。
  孟明远夫妻没再多做耽搁,领了丫环小厮便直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春天是生机勃勃的季节,夏天便是春意融融的时节。
  庆朝对女子的束缚与大唐时节相比虽有不及,但较之孟明远前世所熟知的其他朝代那真可谓是尺度很开放。唐式的开胸衫,民间虽不盛行,但在士族官宦之家,**楚馆之地那真是百花盛放,美不胜收。
  家居女子多含蓄而优美,风尘女子则妖娆而性感,肌肤坦露得明目张胆,让男人流连于**楚馆间乐而忘返。
  不得已涉足其间的孟明远对此却是不为所动,经历过小吊带、泳装时代的人真的可以淡然处之。
  庆朝的官员狎妓并不禁止,许多文人雅士也都喜爱混迹其间,也有不少的风流韵事传出,更有几许佳话产生。
  不过,孟明远觉得程家大舅子大抵是不会有什么佳话传出的,他来这里根本就是放纵挥霍的。
  情伤,这东西有时候并不是说几话就能释然的,它总得有个过程。
  孟明远慢条斯理地演练着茶道技术,对某人左拥右抱甚至更过火的举动视而不见。
  于是,厅里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不做渣爹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