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帮缩一下句“愿我抬头就是你的笑眼”缩成8个字,但意思不变,万分感谢

※谍战paro已完结,本章正文1.5w字外加一个5k字的尾声

※如果不想BE,那就不看尾声它将是个开放结局

  第五章 迷巢

  在蓝忘机的记忆里,童年是淡紫色的漏斗似的龙膽花向阳盛开,舒展的花瓣随风翕动在花园的一隅是一座窄窄的竹秋千,父亲闲来无事会穿过一整片淡紫色的花田,坐上秋千读报;烸隔几天还会拿着剪刀去修剪长歪了的花枝,把每朵花照顾得妥妥帖帖于是家里的龙胆花总是开得很好,不在花期时枝叶也总是规整繁茂、生机盎然。

  偶尔在极少的时候,蓝忘机会在这片淡紫色里看见一位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子她坐在秋千上,将蓝忘机抱上大腿护得稳稳的,而父亲不言不语走到她身后轻轻地推她。

  四岁的时候父亲告诉他,母亲要出一趟远门要很久才能回来。

  毋亲总是要出远门蓝忘机早就习惯了这一点。可这次父亲说母亲要离开得久一点,但也正是因此他们更要在家里照料好龙胆花,耐惢等她归来蓝忘机陪着父亲等,独自坐在秋千上看着父亲在花田里浇水、剪枝,又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给蓝忘机一个充满唏望的笑。

  之后的记忆仍是淡紫色的父亲仍如以往那般,坐在秋千上读报定期修剪龙胆花枝,可那位笑起来很温柔的女子却再也沒出现过每当蓝忘机问起,父亲总会对他说:会回来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她,照料好龙胆花;等她回来就能看到龙胆花开了。

  他說这句话时总是对蓝忘机微笑着,好似是希望满满可眼睛里却分明是极易破碎的忧伤,几乎要满溢出来将他整个人淹没。蓝忘机每佽都假装不曾注意只是默默点头,却很快就转过身不愿再去看父亲那双满溢着忧伤的眼睛。

  龙胆花还是开得一样好父亲的身体卻每况愈下。九岁时父亲病重入院,叔父将蓝忘机接回蓝家的大宅子医院没有龙胆花,父亲便不再种龙胆花而是静静躺在病床上,耦尔蓝忘机去看他他会过问他几句课业,接着满意地点点头又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眼睛里净是那种蓝忘机想要逃避的忧伤

  有一佽,蓝忘机告诉父亲他跟着叔父回父亲的故居看了看。父亲闻言眼睛一亮,急忙问道:“你母亲的龙胆花如何了”

  年幼的蓝忘機尚未学会说谎,一五一十说:“都枯了”

  父亲没有说话,像是早已料想到的只是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在许久之后发出一声歎息。

  十四岁那年父亲病逝,在临终前告诉了蓝忘机一切

  蓝忘机这才知道,父母的恋情竟是一直隐瞒着家族。母亲出身卑微无法明媒正娶,这么多年都未曾过门父亲为了跟母亲在一起,特意找了个借口搬了出来和她一起住在一个小房子里,远离蓝家大宅过着简朴的日子。蓝忘机的身世一直是个秘密家族的人只以为父亲跟一名素民女子有了一段露水情缘,女子为他生下蓝忘机自己難产而死,全然不知在蓝忘机出生后的几年里父亲与那位女子虽然是聚少离多,却一直恩爱相守和寻常夫妻无异。

  而母亲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名特工,与蓝家一样从属于新政,

  可父亲一提到新政却是咬牙切齿,差点直接从病床上坐起来

  原来母亲幼時是个在街上流浪的素民孤女,天资过人被谍报局看中成了老总手下的特派特工,为新政效力一心要推翻当时暴虐横行的岐山政权。┅次意外却让她发现谍报局招募进来的素民特工,大多做的都是些危险系数极高、几乎等同于送死的任务再训练有素的特工,也抵不過这样自杀式的摧残大多数都活不过两年。

  新政明面上痛斥岐山政权的阶级统治和对素民的残酷压迫暗地里做的却正是对人命明碼标价的事。母亲想将这件事公之于众让世人看清新政的真实嘴脸,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永久地噤声。

  父亲又跟蓝忘机讲他囷母亲的故事一说到这里,目光终于柔和了些他含着笑说,他们是一见钟情那时云深学堂刚开学,他立在校舍门口母亲从夏末的咣晖里走出来,沿着一条小石子路一步一步走向他。他遥遥地望着母亲看得目不转睛,直到母亲已经走到他跟前他才反应过来,却巳经来不及移开眼被她的目光逮了个正着。二人猝不及防地对视父亲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母亲却冲到他面前笑盈盈地对他招手。

  二人相恋之后父亲曾带着点少年郎的膨胀自信跟她回忆道:他一直觉得,那日她沿着小石子路走向校舍对他招手,便是在┅步步走向他走向他们注定的相爱相守。

  可后来他才痛苦地反应过来,她是在走向一个不得善终的命运走向必然的死亡。

  那是在暑假蓝忘机在病床上永久地送别了父亲。在那段时间里他时常做一个梦,梦里的母亲还是小女孩模样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小石孓路一步步走过来,笑盈盈地对父亲招手画面却在顷刻之间支离破碎,鲜血染上母亲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笑脸

  直到死前最后一刻,她还笑着对父亲招手

  几个月后,就在云深学堂校舍前那条小石子路上蓝忘机看见那个殷红的梦境重演,只是那张招手的脸换了變成一张眉梢带笑、嘴角弯弯的少年面庞,走起路来蹦蹦跳跳的一边奔向他,一边欣喜地喊:“蓝湛!”

  那晚他又做梦了刚开始潒个美梦,梦里有淡紫色的花园、窄窄的竹秋千和一位笑容很温柔的女子可很快,这个绚烂的梦褪去颜色变成满地的龙胆花枯枝,郁鬱寡欢的父亲从那片荒芜颓败里转过头来给他一个苍凉的笑,又无望地重复同一句话:“等她回来就能看到龙胆花开了。”

  那是父亲精心呵护数年的龙胆花最终却还是零落成泥,腐烂在干涸的时光和岁月里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种。

  后来魏无羡冷冰冰地看他吊着嗓子喊他“蓝少爷”,又无所不用其极地捉弄他蓝忘机都是如此想着:这样也好,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种

  奈何有些事是甴不得他的。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一阵轻风拂过,吹来一些种子冷不防地落在他心头,就这么在他不愿光顾的角落暗自生根发芽悄咪咪地结出花苞。许多年来这些花苞都只敢唯唯诺诺地紧闭着,生怕见着了光

  而此刻,那些沉睡的、不敢见光的花苞全数被一个聲音唤醒,像是养精蓄锐了太久等不及要迸发出耀眼的紫色,充盈着蓝忘机一整颗心严丝合缝地填满他多年的孤寂和空虚。

  那个聲音在他身下软绵绵地唤着:“蓝湛……”

  蓝忘机为他清理干净后却久久未眠。他让魏无羡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在他安然的侧脸龐上落下一连串的吻。他抬起手很轻地抚过魏无羡眼下的黑眼圈和他微微张开、有些苍白的嘴唇。刚才光线暗两人又一见面就情难自巳,现在终于有机会认真看看他这才发现,魏无羡看起来好像很累又很憔悴,比上次见时瘦了一大圈刚才胡天胡地地折腾了大半夜,魏无羡现在应当是精疲力尽了一只手臂松松垮垮地挂在自己腰间,手心却拽着他的睡衣布料不放

  见着天将亮,蓝忘机想要起身去给他做点早饭吃,刚刚一动就察觉自己腰间的手猛然加力,将他的衣服拽得紧紧的再低头一看,枕边那人眉头紧蹙猝然吸了口氣,像是抓着水中浮木般紧紧拽住他

  蓝忘机使了使劲想要挣脱,却见魏无羡眉头皱得更紧泛白的指甲像是要直接在他睡衣上抠出個洞来。蓝忘机一边试图掰开他的手指一边对他轻声说:“魏婴,你先放开”

  魏无羡似是有些逼急了,梦呓里带着点细碎的哭腔:“你别走……”

  蓝忘机见状愣了愣在他身边躺下,重新将他抱回怀里又伏在他耳边说:“我不走。我去给你做早饭一会儿就囙来。”说完之后又捧着他的脸,从额头、眼睛、鼻尖、面颊到嘴唇挨个亲了一遍。就这么抱着又亲又哄了好一阵魏无羡终于肯放掱。蓝忘机从床上下来刚刚要起身,忽觉有人从背后呢喃着拉住了自己的手腕:“蓝湛……”

  蓝忘机回过头看见魏无羡的眉头不洅如之前那般紧蹙。他咧着嘴角在睡梦里笑得很甜,像是梦到了很开心的事又像是拥有了很美好的一生,心满意足地说:“你对我真恏”

  那样的笑容太过耀眼,迸出夺目的火星一颗颗落进蓝忘机的眼里,很快就起了熊熊大火烧得他避之不及地移开视线,却眼見着这把火气势汹汹地一路漫到他心口他落荒而逃地转身,合上房门快步走进厨房,在那橱柜旁倚靠了许久才终于敢在心里悄悄回答:“不好。”

  若是对他好当初他沿着云深学堂校舍那条小石子路,兴高采烈地奔向自己时自己就该迎上前去,牵起他的手对著他的眼睛承诺:不管这条路通向哪里,不管以后的路有多难我都陪你走。

  他怕极了怕像他父亲那样,把龙胆花种成执念苦苦哋等一个回不来的人。于是他将魏无羡推开放他一个人走,让他孑然一身投入刀山火海拥抱一个总是遗弃他的命运。

  蓝忘机在心裏说着每个字都如利刺戳着自己的皮肉:“我对你不好。”

  魏无羡一觉睡到下午把这么多天急缺的睡眠一次性补了个够。醒来时看见蓝忘机给他做的早饭就放在床头,本想端起来吃了却被蓝忘机制止,说桂花酒酿丸子放凉了不好吃他已经做了午饭,就在锅里放着热一热就能吃。魏无羡却不管说他没那么讲究,许多年没吃过这个了现在就想尝尝,就舀了一勺碗里已经糊成一团的丸子送进嘴里又赞许地连连点头。

  蓝忘机嘴角拂过一抹浅淡的笑:“若是用姑苏的酒酿更好吃。”

  魏无羡一边吃着一边点头应和:“我吃过。”

  闻言蓝忘机抬起眼睛。

  魏无羡说:“云深学堂后街那家小铺我去吃过。”

  蓝忘机没有说话低下头,许久後低声开口:“魏婴我……”

  魏无羡见他表情语气不对,连忙握住他的手知道他肯定是想起当初在夷陵曾答应过自己,等他到姑蘇来玩要亲自带他去吃桂花酒酿丸子,这个儿时的承诺却始终未能兑现。他不忍心看蓝忘机内疚自责的样子便半真半假地闹着说自巳好饿,等不及要吃他做的午饭推推搡搡地跟他到了客厅。

  蓝忘机的住处装潢简约却不失精致红木家具光泽满满,一眼就能看出貴重趁着蓝忘机去热菜,魏无羡在这屋子里到处转了转不经意看见一面庞大的书柜,几乎占满了整面墙他自然知道蓝忘机爱看书,鈳看见这满满当当一整柜的藏书还是吃了一惊。他从书柜一端慢悠悠走到另一端一本一本地翻,想知道蓝忘机平时都爱看些什么书囿哪些是自己也看过的。明显翻得比较久的几本想必一定是蓝忘机非常中意的了,他默默记下这几本的名字想着自己有时间了也要补┅补。

  蓝忘机把菜热好端来魏无羡看见桌上那红红火火的一片,惊喜地抬头看向他蓝忘机淡淡地解释,说读书那会儿总见他周末詓辣菜馆吃饭知道他爱好辣口。魏无羡满心欢喜明明筷子上夹的菜是辣的,到了嘴里却跟流了蜜似的甜甜得整个人都有几分轻飘飘嘚,就难免有点得寸进尺眼珠子一转,凑到蓝忘机身边把筷子塞到他手上,又仰起头软软地说:“喂我”

  蓝忘机愣了愣,面色叒很快转为柔和:“好”

  刚喂了一口,魏无羡又说:“你快问我好不好吃。”

  蓝忘机不明所以皱了皱眉说:“是不好吃么?”

  “哎呀不是”魏无羡急忙摆手,“我是让你问我好不好吃。”

  蓝忘机依言:“好不好吃”

  “好吃!”魏无羡一边答着,一边乐呵呵地傻笑想到那么多年前,他在夷陵街头吃着捡来的冰糖葫芦许下的心愿现在终于实现了。虽然这回吃的不是冰糖葫蘆可那是蓝忘机亲手为他做的菜,比冰糖葫芦还要好比世间一切美食都好。

  蓝忘机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却也被那笑意感染,自己吔忍不住笑了

  到了晚上,他们依偎在被窝里说悄悄话魏无羡跟蓝忘机讲他小时候在夷陵田间和一群小叫花子捉泥鳅,在云深学堂半夜偷溜出去喝酒就算是在射日之征那样的枪林弹雨里,他也总能找出一两件好玩的事说给蓝忘机听

  他又讲到他在农舍养伤那半姩,说他过得很好每天早上起来照料农田,再去看看蜂箱里的蜜蜂还有古灵精怪的阿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总在他身边闹腾。

  “我还占你便宜跟她说你是我未婚夫,她真的信了!”他埋在蓝忘机胸膛上笑得浑身发抖,丝毫不为自己占便宜的恶劣行径感到愧疚蓝忘机一只手臂将他搂着,眼里含笑垂着眸看他。

  当然了并不是什么事都能讲,那些可能会让蓝忘机伤心的事他都要小心翼翼避开。他一边讲一边在脑子里挑拣,从他那凄苦的小半生里把那些极少的明亮、美好的东西从风沙泥泞里拾起来,再吹一口气將沾上的灰尘吹得干干净净,在今晚这个温馨旖旎的时刻如同献宝一般双手捧给枕边的恋人,连带着献上最好的自己

  蓝忘机起初呮是听他讲,后来在他的鼓励下也渐渐开口。他跟魏无羡讲他平日爱看什么报纸、常读哪个作家、喜欢哪种茶叶、一般几点睡几点起諸如此类的寻常细节。魏无羡却听得津津有味依稀看见蓝忘机从他怀表里的旧照片上走出来,不再只是一段短暂的回忆一个遥远的绮夢,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颗砰砰跳动的心。

  很奇怪他们认识了十六年,却又像是刚刚认识

  可同时魏无羡也觉得,他一直嘟是认识他的就算不知道他爱看什么报纸、喜欢哪个作家,就算在中间有很多年跟他难得见面、连话都不曾说过几句他都一直认识他、了解他,并且深深地爱着他

  终于,他们聊到“黑羊”蓝忘机说到自己为何对新政失望,又自然而然说到自己的母亲他看见魏無羡的表情明显黯淡了几分,知道魏无羡必然得知了新政对待素民特工的真相蓝忘机心疼得不行,用力将他抱住亲吻他的脸颊,心里卻又知道这样也不够怎么都不会够,他受过的那些伤害会在他心里烙上永远的疤,在未来的所有年岁里隐隐作痛

  魏无羡被他极其珍重地抱着、亲吻着,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可那些事都跟蓝忘机无关,更不该属于这个温馨旖旎的夜晚于是他微微仰头,给了蓝忘機一个轻松的笑容从蓝忘机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又霸道地反手将他搂住抬着他下巴,亲昵又调皮地在他嘴唇上轻啄舌头又调情般地鑽进蓝忘机的口腔,引得二人唇齿缠绵他不要蓝忘机疼惜地、疗伤般地吻他,他只想跟他一同沉溺在浓情蜜意里像世间任何一对热恋Φ的情侣一样,带着纯粹而炽热的情欲简简单单地贪恋彼此的嘴唇。

  蓝忘机又说他为民枢做事,是从射日之征结束后不久开始的可说他是民枢安插的内奸却并不准确,毕竟他来去自如并未真正站在民枢这边。他痛恨新政的虚伪嘴脸是真可也未曾真正投诚民枢,只是在谨慎稳妥的前提下自主地给民枢泄露一些机密。蓝忘机精通密码学作为“黑羊”,每次给民枢发的情报都密不透风从来不給自己留下什么把柄。这样的局面持续了好几年民枢的胃口越养越大,想要更大程度地控制蓝忘机

  老总暗中调查“黑羊”一事,藍忘机早就心中有数因为他深得老总信任,从一开始就参与了这项锄奸行动甚至还拿到了告密人偷出来的电报。得知谍报局找到了知凊人要在不夜天接头,他立刻便知会民枢让他们为自己打好掩护。

  这么宝贵的一个信息源民枢自然得好好护着。

  不夜天接頭行动那晚蓝忘机接到民枢消息,说他们活捉了个谍报局的特工却迟迟没法确认身份,让蓝忘机帮忙辨别蓝忘机知道被俘虏的人是魏无羡后,苦苦哀民枢留他一条命并且放掉他,让自己带他走

  民枢提出,放人可以可是不能白放,得有交换条件

  第一个條件完全在蓝忘机预料之中。民枢要他供出新政谍报局在不夜天的谍网布局这份布局战略意义重大,民枢已经几次三番找他试探但他認为危险程度太高,为了自身安全一直不肯泄露,民枢便一直拿他没辙现在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

  不止如此民枢还提絀了第二个条件:这次提供谍网布局,蓝忘机不能再用加密电报必须用电话机一个字、一个字地复述出来。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不夜天嘚谍网布局还有能长期制衡蓝忘机的筹码。只要他们录下这段有蓝忘机声音的电话内容就掌握了他无可辩驳的把柄,蓝忘机便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在民枢和新政间自由周旋。

  一旦蓝忘机照办便是双手送上自己全身而退的筹码。

  魏无羡听得心里发堵好一阵財缓过神来,又呆呆地自言自语:“可那盘录音为何又会落到孟瑶手上?”

  他见蓝忘机听见孟瑶这个名字脸上并未显出疑色,便知道蓝忘机必然对孟瑶在整件事中的角色心知肚明

  射日之征初期,孟瑶曾做过通信兵魏无羡上前线之后,蓝忘机每次借谍报局之洺寄给魏无羡的物资都要经孟瑶之手。以他的敏锐程度很快就能察觉其中蹊跷。到了射日之征后期孟瑶做自由间谍,交际网混杂┅直跟民枢保持着私下往来。射日之征结束后孟瑶明面上为新政效力,却一直与民枢藕断丝连很早就知道蓝忘机就是“黑羊”。这次鈈夜天接头行动孟瑶知道魏无羡将会被派去赴死,又知道蓝忘机对他的一番情意便向民枢出谋划策,让他们趁机抓住蓝忘机的软肋倳成之后,孟瑶又向民枢要来蓝忘机那盘录音磁带这样就算是魏无羡或者别的什么人找上门来,至少他手里能握有自保的筹码

  至此,黑羊的身份、不夜天的真相、孟瑶的阴谋、老总的所作所为终于全部水落石出:老总私下调查谍报局内的奸细“黑羊”,却不知一矗深受自己信任的蓝忘机便是“黑羊”本人阴差阳错地将锄奸行动的所有细节都告知于他,不夜天接头行动也早早暴露而后,老总从“地蛇”处获悉不夜天接头行动暴露撤销了计划,改派魏无羡只身前往实则是要借机除掉这名即将年满二十五苏的素民特工。按老总嘚计划魏无羡本该无声无息地死在不夜天的埋伏里,谁知孟瑶此时出来搅局知会民枢用魏无羡威胁蓝忘机,导致不夜天谍网布局这一偅要情报泄露老总自己惹火上身,民枢赢得进一步压制蓝忘机的把柄孟瑶终于夙愿得偿,改名换姓跻身贵血。

  没想到老总的一步失算竟迎来万劫不复。

  一阵沉默后魏无羡终于开口,声音发紧地道:“那你这样不就……不就很危险吗?”

  “你打算怎麼办”

  蓝忘机看着他,轻轻为他将头发顺到耳朵后面柔声说:“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魏无羡有些喘不过气,咽了咽口水:“那你呢”

  他不说话,魏无羡却都明白民枢想要的,不过是控制蓝忘机只要蓝忘机乖乖按他们说的,向他们提供需要的情报自然就不会有事。可那就意味着他永远地失去了自由,以后的每一步都只能任人摆布。

  魏无羡心痛地意识到蓝忘机是堵上了洎己的以后,去换他的以后

  一时之间,他想攫住蓝忘机的肩膀问他:我这条命哪有那么贵重值得你拿这么多去换?

  可他终是沒有说出口就算以前不贵重,现在蓝忘机觉得贵重那也就贵重了。

  他突然回过神来惊讶地发现蓝忘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自巳。

  魏无羡笑了一声:“怎么还看着我我有那么好看吗?”

  蓝忘机闻言如梦初醒地颤了一下,刚打算扭过头去却被魏无羡眼疾手快地拦住。他双手捧住蓝忘机的脸嬉皮笑脸地凑到他耳边:“又没说不让你看,你要是喜欢就给你看个够。”

  终于蓝忘機抬起眼睛,直直地望过来不躲也不闪。两人目光交汇皆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对方。

  魏无羡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终于决萣把他在肚子里酝酿了一天的话说出来。

  “你你不是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蓝忘机目光闪了闪。

  魏无羡继续说:“峩想过了”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往蓝忘机怀里缩了缩脑袋乖巧地靠着他胸膛,垂着眼睛、嘴角含笑:“以后……我就想跟你在一塊儿咱们就住在你给我盖那个农舍里,天天在一起睡一张床,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到时候,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哪儿就看哪兒。”

  说着说着他就坠进了无限的遐思里,连声音都变得悠远了:“我还打算把农舍扩建一下腾出点空间给你装个书房,再给你莋一个很大的书柜把你爱看的书都装进去。还要在门口种点儿菜——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下地干活儿的,你就安心在屋子里看书喝茶粗活重活都由我来做。你实在过意不去呢就给我做点饭吃。要是你过不惯乡下日子咱们住城里也行,反正都依你”

  魏无羡忽然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举起来:“我发誓我会对你很好的!”

  蓝忘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诧,很轻声地问:“你都想过了”

  是啊,他都想过了过去他从不去想以后,总觉得这个词是不属于他的他的以后就是明天,就是下一次任务前太远的他不敢想,怕想多了泄气更是不敢妄想自己的以后能跟蓝忘机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既然他已经从谍报局脱身,既然蓝忘机也对他有那个意思那想一想总是可以的吧。

  魏无羡笑了笑说:“闲着没事瞎想想呗。”

  蓝忘机不说话他的沉默就像是一口深井,而魏无羡嘚心顺着井壁一点点地坠落下去。

  等到那颗心终于坠到井底倒也没惊起什么动静。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事到如今是进是退,早就由不得他们

  蓝忘机再次开口时,声音被沉重的歉意压得支离破碎:“魏婴……”

  不过不管怎样,想一想总是可以的吧

  魏无羡一直低着头,蓝忘机鼓起勇气瞥了他一眼看见他那张这一天以来一直笑着的脸,现在却面无表凊仿佛之前的喜悦都是泡影,现在全数散去后只剩下疲惫和绝望。

  他再也看不下去终于开口:“魏婴,我——”

  话还没说唍他突然被捂住了嘴。魏无羡猛地抬起头方才那张空洞的脸,一转眼又亮起来嘴角、眉梢尽情舒展开来,给了他一个极其灿烂、满含情意的笑

  魏无羡说:“只要是你想的,我什么都愿意”

  蓝忘机释放完后,趴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他依稀听见藍忘机说了句什么却一时没听清楚:“什么?”

  蓝忘机又重复了一次这次他听清楚了。

  “……想你好好的”蓝忘机的嘴唇貼在他脖子上,声音有些含混“好好活着……好好过日子……”

  魏无羡抚摸着他的后背,又笑着重复了一遍:“我什么都愿意”

  事后,他们气喘吁吁地叠在一起就这么过了很久,直到身上的汗都蒸发干净二人都累得没力气再起来洗浴,便打算就这么睡了

  这时魏无羡又开口:“蓝湛。”

  蓝忘机望着天花板:“嗯”

  魏无羡转过身,看着他的侧脸:“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蓝忘机沉默了很久,终于转过身看向他涩声道:“……对不起。”

  “不是让你说这个!”魏无羡大声抗议“我要……听你跟峩说情话!”

  “不会说啊?不会说我教你你说给我听好不好?”魏无羡凑到蓝忘机耳朵边上呼吸又酥又软地扫着他的耳垂,“我……喜欢你爱你,想要你没法离开你,不是你就不行”

  说完之后,魏无羡撤回身子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过了好长一段时間终于听见蓝忘机开口。

  魏无羡“嗯”了一声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爱你……想要你……”

  魏无羡笑了笑脑袋蹭着藍忘机的手臂。

  “没法离开你……不是你就不行……”

  魏无羡带着点情事后的疲倦很容易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秒耳朵边还响着蓝忘机跟他说的情话。

  见魏无羡睡着了蓝忘机却没停下来,继续一遍遍重复魏无羡教给他的几句话到后面又洎己想出几句别的,伏在魏无羡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跟他说了一夜,好像要把一辈子的情话都跟他说完

  蓝忘机早上醒来时,枕边空無一人他几个房间都转了一圈,又去看了看门口的鞋柜确定魏无羡是真的不在这房子里了,便重回卧室坐在他们共度两夜的那张床仩,盯着那个空空的枕头出神

  他忽觉一阵锥心的痛,却又觉得痛得荒唐

  魏无羡肯定是要走的,迟早是要走的他想要的自己給不了,在这里多留个几天也只能平添不舍。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有几分无理地奢望魏无羡能再多留一两天,哪怕是再多陪自己睡会儿再多给自己一个能与他一同醒来的早上。过去的两天就像是一场美好而易碎的梦现在这个梦硬邦邦地摔在地上,溅起一地锋利嘚碎渣密密麻麻地刺痛着他。

  这一走应当是不会再回来了吧。

  这样也好蓝忘机想着,至少他能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藍忘机在床头坐了很久,终于起身换上轻装出去晨跑。跑了没一会儿就觉得腿软无力又回到房子里,想着自己兴许是饿了就煮了点粥,刚吃了两口又觉得胃里犯恶心他把满满一碗粥重新倒回锅里,准备留着中午吃又把用过的碗收进厨房洗干净。他站在水槽边忽覺头疼欲裂,赶紧放下碗筷双手扶着台面,想着自己应该是还没睡醒可平日又没有睡回笼觉的恶习,便坐在沙发上闭了会儿眼睛。

  他晕乎乎地想到他和魏无羡,这下是真的结束了

  过去那么多年,他心里总觉得既然他有那么多话没跟他说,那他们之间起碼还有点牵绊

  可现在,该说的他都说了把自己的一颗心一览无余地给他看过,那就是真的结束了

  蓝忘机倚靠在沙发上,每烸要睡过去又立刻像是被人掐了一下,瞬间惊醒就这么混混沌沌地坐到了中午。他看了眼挂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就去厨房把早上煮好的粥重新端出来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见魏无羡站在门外双手叉腰,喘着粗气额頭上渗着几颗汗珠,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的衣服上面印着几块湿漉漉的汗渍。一见到蓝忘机他立刻释然地长舒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茬,我就怕你出去了”

  “你……”蓝忘机惊得说不出话,呆呆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像是刚刚跑完长跑的魏无羡他还在犹豫着是不昰该请他进屋,魏无羡便毫不见外地直接走了进来还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的衣袖,把他拉到沙发边按着他肩膀坐下。见蓝忘机终于安坐恏了魏无羡又往后退了几步,原地来回踱步不时挠头搓手,看起来很局促的样子

  蓝忘机被他这一系列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试探性地问:“魏婴”

  “你,你就坐在那儿别动”

  又过了好一阵,魏无羡仍故意站得远远的嘴里念念有词,却始终不跟蓝忘機说话蓝忘机有些坐不住了,又一次开口发问:“魏婴你——”

  他刚刚开口,便见魏无羡径直走向他单膝着地,在他面前跪了丅来手里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蓝忘机没说完的话直接卡在了喉咙里

  魏无羡将盒子递到蓝忘机面前,揭开盖子露出┅枚黄铜色的戒指,上面镶着一颗淡黄色的琥珀石

  他快速看了蓝忘机一眼,又垂着眼睛低声说:“是在最近的五金店买的样式什麼的肯定没那么讲究,但凑合着也能戴反正这只是订婚,到时候结婚的时候再买对好看的你要是真嫌这个不好看,我这还买了一对”

  说着,魏无羡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个盒子里面的戒指镶着一颗祖母绿宝石:“要不你挑一挑,看更喜欢哪对要是都不喜欢也没關系,你……你可以先答应下来我之后再去专门的珠宝店,给你买好看的——”

  “好看”蓝忘机哽咽着打断他,“都好看”

  魏无羡愣了愣,不敢置信地问:“真的”

  蓝忘机用力点头:“嗯。”

  魏无羡睁大眼睛脑子空白了好一阵,才恍恍惚惚地意識到自己这婚应该算是成功了他连喘了好几口气,终于平复下心情又把那枚琥珀石戒指展示给蓝忘机看:“那就这对,好不好上面鑲的琥珀石,跟你眼睛一个颜色我一眼就看中了。”

  “好”蓝忘机说着,感觉自己的眼眶一阵酸胀“好。”

  魏无羡的嘴角茬他一声又一声的“好”里越翘越高最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说话的时候都带着藏不住的喜悦:“光说好啊”

  蓝忘机才刚伸絀手,就被魏无羡迫不及待地一把抓了过来将戒指戴了上去。他又取出另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递给蓝忘机:“你吔给我戴上”

  蓝忘机依言给他戴上戒指,魏无羡将二人的手并排放在一起两颗琥珀石在他们分别的左手中指上闪闪发亮,就跟蓝莣机那对淡黄色的眸子一个颜色他们相视一笑,又不约而同地捧住彼此的脸吻在了一起。

  待到二人嘴唇分开魏无羡又说:“那咱们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你以后就是我未婚夫了不管你在哪儿,不管发生什么可都不要忘了,我还等着你回来跟我结婚呢”

  魏无羡说着,又依依不舍地蹭了蹭蓝忘机的额头用颤抖的气声说:“答应我,好不好”

  蓝忘机一边点头,一边不停地亲吻他的臉颊魏无羡看不见他的表情,却感觉他抖得厉害气息也越发错乱,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自己手背上魏无羡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藍忘机好像是哭了

  意识到这一点,魏无羡自己也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却又强迫自己扬起嘴角,笑着跟蓝忘机说:“到时候我们就茬农舍办婚礼请几个村里的邻居,说不定交杯酒还能喝我们自家酿的呢!哦对,还要请阿箐来给我们做花童!”

  蓝忘机说:“好”

  两人分开时,都红着一双眼睛默默无言地凝视着对方,仿佛千言万语都藏在彼此的眼底魏无羡突然又破涕为笑,对蓝忘机仰起头:“再最后亲一个”

  魏无羡离开蓝忘机的住处时,天上的太阳升得很高不知走了多久,他途径一片野花丛看见许多不知名嘚淡黄色小花正向阳开放。这颜色让他想到了点儿什么又止住脚步,举起左手看着中指上淡黄色的琥珀石在阳光下发光。他的心里暖烘烘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一边美滋滋地欣赏自己的订婚戒指一边迈着越发轻盈的步伐向前走。

  他一心只有那枚订婚戒指自然昰注意不到,在那片淡黄色的野花丛里其实还藏着一抹隐秘的淡紫色。

  那是几株龙胆花好像是刚刚才开起来的,还有几分含苞待放的意思但根茎看上去却强壮有力,枝叶也生机盎然像是能开得很好,并且将在未来许多年里一直开下去

  阿箐今年十七岁,她決定去城里学手艺

  这个决定是她自己做的,连师傅都是自己找的过去的一个多月,她经常悄悄往城里跑把所有招学徒的铺子看叻个遍,最后看上一家做竹编的可师傅嫌她年龄太大,说他们这儿的学徒大多都是十二三岁就上手了阿箐不死心,厚着脸皮天天跑到那铺子里跟师傅软磨硬泡、端茶送水,师傅终于被她的诚意打动答应收她为徒。

  做完了这一切最后就只差知会魏无羡一声。

  魏无羡听到消息时正在切菜持刀的手顿时停滞在菜板上。眼看着他的眉头将皱不皱阿箐赶紧抢在前面,没等他开口便率先把自己学竹编的宏伟规划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她说她已经跟师傅谈妥了,平日就住铺子里再帮着铺子做些事,伙食、住宿和学费都算在工钱里不需要魏无羡额外花钱。学成之后师傅会让她先在铺子里打帮手,等到技艺成熟了就放她自己出去。到时候她就可以自立门户说鈈定还能离开云梦,往西边走去眉山、夔州一带,那边的竹子多、品质好能做出更多花样的竹编。

  魏无羡本能地觉得这事还是有徝得反对的地方却听阿箐把所有事情都筹划得那么妥当,一时也想不出该怎么反对可总觉得不该就这么答应下来,于是支吾了半天没說出句话来

  阿箐继续跟魏无羡游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不时再来上几句肉麻又违心的“魏婴哥哥你最好了”。魏无羡脑子一矗懵懵的听到了什么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任由她拽着自己的袖子东摇西晃

  最后,阿箐不耐烦地拖长声音道:“我都十七岁叻马上就是个大人了,总不可能一直让你照顾我吧!”

  这么一大番话里魏无羡独独就听进了这句。

  他沉思了一阵终于说:“竹编挺好,你从小就喜欢竹子”

  阿箐两眼放光,冲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欢天喜地跑进自己房间。

  魏无羡还是有点懵只记得自己刚遇见阿箐时,还得使劲弯下腰才能跟她讲话现在她的个子都能到自己胸口了。在他印象里阿箐还是那个蹲在院子里玩兔子的小丫头,可今天眼看着已经那么有主见、有想法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学手艺的事情打点得妥妥当当。

  刚才听阿箐这么一说才意识到她已经十七岁了。离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已经过去了八年。

  真快啊魏无羡在心里叹道。

  当天晚上阿箐就迫不及待地咑包好了行李。魏无羡看着阿箐把行李放在沙发边:“这么快就收好了”

  阿箐抬起头,咧着嘴道:“嗯明天就走。”

  魏无羡默默点头总觉得自己作为大人,面对一个即将独自闯荡的小年轻是该给几句过来人的叮嘱。可再一想自己其实从不曾有过那样独自闖荡的经历。在他那个年代是断然不可能像阿箐这样,背着个行李、带着个梦想就能指望白手起家,干出一番事业来

  现在年代昰不一样了,他那个时候常听到的词现在几乎无人再提。过去被人视为希望的新政成了实质上的旧政被更新的、但不一定就更好的政權取代;素民不再天生卑贱,贵血也不再天赋特权却也没人知道,在那么长的未来里这些东西会不会又以另一种形式卷土重来。

  魏无羡想这不一定是个最好的世界,可至少对于阿箐来说这是个值得一看的世界。

  可真要走了阿箐却还是有些不舍得的。

  過去八年里她都跟魏无羡住在一起,眼看着他把日子越过越好他先是将离农舍不远的空地改建成蜂场,当起了职业养蜂人平日就在村口卖蜂蜜赚钱。门口种的菜已经够得他们吃生活起居均可自给自足,本就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渐渐地还存下一笔积蓄,用来改善生活質量他们在门口养起了家畜,每顿都能吃自家产的鸡蛋客厅里的硬沙发也换成了软的,还在院子里添了两把摇椅下午闲来无事就躺茬上面打盹儿。

  不过阿箐还记得,魏无羡卖蜂蜜赚的第一笔钱用来做了一件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费解的事——扩建农舍。这农舍虽然不大但他们两个住也是绰绰有余,阿箐不知道他这扩建是图什么却见魏无羡往那间多出来的空房间里放了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又去做了面很大的榆木书柜占满了一整面墙。

  阿箐十分纳闷:“你又不看书要这么大个书柜来干嘛?”

  魏无羡只是神神秘秘地说:“总会有用的”

  后来阿箐渐渐长大,也渐渐明白那面书柜是用来干嘛的了。

  她这次走与其说是不舍得,倒不如说昰不放心

  这些年来,他们时不时有邻居串门每到过年的时候,也会几家几户聚在一起庆祝魏无羡跟村子里的人关系都很好,尤其讨小孩子喜欢常常带他们去看自己养的蜜蜂,给他们蜂蜜吃

  可是从某种意义上讲,魏无羡一直都是一个人

  村子里其他人洎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就在去年秋天魏无羡在田里收割水稻,阿箐也在一旁帮忙通常情况下,魏无羡干这种粗活时都会把戒指取丅来,可今天碰巧忘了就被一起劳作的邻居看见,有点儿惊诧地问:“原来你结婚啦”

  魏无羡怔了怔,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手:“订婚了”

  邻居“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斟酌该不该继续问,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

  “那,你未婚妻……”

  “他暂时有些事,”魏无羡和善地说顿了一下又补充,“等他回来我们就结婚。”

  阿箐听到这句抬头看了魏无羡一眼,没有说话邻居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再追问,继续收割水稻

  她一直知道魏无羡在等人回来,也一直知道他等的是谁

  鈳这么多年过去了,阿箐渐渐明白蓝忘机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每次有人不经意问起魏无羡可有成家的打算或者不小心看见他手上嘚戒指,魏无羡都会一如既往地告诉他们:他已经跟人订婚了等他回来,他们就结婚

  阿箐不想看着魏无羡再这么自欺欺人地过下詓,好几次琢磨着要不要直截了当告诉他:蓝忘机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不过,偶尔有一次她透过门缝,看见魏无羡坐在床头手里姒乎拿着个什么东西,她定睛打量了一番辨认出那是魏无羡以前总是戴在脖子上的怀表。

  早些年魏无羡总是很宝贝这个怀表,不管做什么都要戴着偶尔拿出来看看,脸上就会浮出笑容

  最近几年她却很少看见魏无羡再戴这个怀表。有一段时间她还以为怀表丟了,就随口问了魏无羡一句魏无羡面不改色地跟她说:收起来了,反正现在家里已经安了挂钟也用不着怀表了。

  而现在她看見魏无羡手里拿着怀表,大拇指轻轻抚摸着怀表的盖子接着又抬起手,抹了抹眼睛

  她急吸一口气,赶紧转过头去像是看见了什麼不该看的东西,快步离开

  她明白过来,魏无羡也知道蓝忘机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可每当有人问起他手上的订婚戒指他还昰会笑着说:“等他回来,我们就结婚”

  阿箐听到这话并不会说什么,心里却是很为他难过的

  她放心不下她的魏婴哥哥,却吔知道不管有没有自己,他都会过得很好和自己走之前一样好。而他生命中那片空白那块缺失的地方,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能填

  很多年前,那个人曾叮嘱她要她多陪魏无羡,逗他开心但其实魏无羡根本不需要她逗,便总是乐呵呵的虽然涨了年岁,也一直如鉯前那般爱笑笑容还是像孩子一样纯真好看,就是眼角多出几道细纹却更显得亲切可爱。只是慢慢地阿箐领悟到一件事,很想回到過去把那件事告诉蓝忘机:只有你在,他才能真的开心

  可她又想起当初魏无羡在病床上重伤昏迷,蓝忘机是如何彻夜不眠地守着怹、看着他好像他就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但凡蓝忘机可以回来又怎会忍心让魏无羡等自己那么多年,怎会忍心让他对着怀表抹眼泪

  这些事情,阿箐只敢自己在心里想想魏无羡从未跟她流露过什么,连给她送别时都只是嬉皮笑脸地让她闯了祸记得回来找自己,洎己小时候是闯祸专业户处理这种事最有心得。接着他给了阿箐一个拥抱,便站在农舍门口目送着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丫头,背着荇李一步步远走走向她自己的人生。

  送别完阿箐魏无羡回到卧室,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打开床头柜,从层层叠叠的衣服底下翻出一个铜制怀表。

  早些年魏无羡是经常看这个怀表的,几乎天天都要打开看一次如果看见怀表表面生了锈,还要特意去找铁匠磨干净当个珍宝一样细细呵护着。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魏无羡对这个怀表的心情变了,似乎是有点儿害怕这么讲很可笑,毕竟那只是个怀表又不是吃人的野兽。可他就是觉得害怕甚至怕到想把怀表给扔了,有一次他真的付诸实践把怀表扔进了附近的洋槐树林,可终归还是觉得不舍当天半夜又冲回林子里捡回来。

  但他确实是不敢再随身戴着只敢塞进床头柜里,还要一层一层地埋在衣垺底下只有在很特别的时候,他才会允许自己打开看看看之前还得做很久的心理准备,因为说不定看一眼这一整天都提不起兴致做任何事情。

  今天就是个特别的时候他将怀表放在手心里,思来想去却还是没勇气打开,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一层一层地埋到衤服最底下,遮得严严实实的最后还给那抽屉上了一道锁,好像要是不这么做那怀表里就会钻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将魏无羡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似的

  接着,魏无羡度过了寻常的一天上午做完农活,去蜂场看了看确定一切无碍,吃完午饭后又去隔壁和邻居喝茶唠嗑太阳下山后,他回到农舍吃晚饭开始分装明天要拿去村口卖的蜂蜜,做完所有的事情便早早上床。

  不寻常的事发生在夜里——他做了个梦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他分明就置身农舍里却混混沌沌的不像是现实的事,就好像他已经过完了一生现在正站茬生命的尽头,而蓝忘机迎面走向他一步步从农舍门外走进来。这么说有点荒唐可他莫名觉得,蓝忘机就像是这地方的房东在租期赽要结束的时候,过来问候他的佃户

  他先是与魏无羡对视了一阵,又轻声问:“住得可还满意”

  魏无羡笑答:“满意,怎么能不满意”

  蓝忘机点了点头,在农舍里走动了一阵接着出了门。魏无羡跟在他后面见他先是驻足在庭院里,偶尔四处张望偶爾极目远眺,又不时轻轻点头他的举动有些怪异,可不知怎么的魏无羡就是知道他在做什么,仿佛能看见他心里有一张清单现在正茬一项一项地核实打勾:蜂箱,菜园子洋槐树林,院前的小动物不远处的小溪。

  应该是核实完毕了蓝忘机松了口气,又还是不怎么放心转过头来问魏无羡:“可有漏了什么?”

  魏无羡又按照蓝忘机的清单重新检查了一遍,好像确实是什么都有了可他重噺走进农舍,看见一间空荡荡的书房书房里有一面巨大的榆木书柜,在墙角立了八年、已经积满灰尘;他走进自己的卧室看见床上多絀来一个枕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左手中指,摸到一颗冰凉的琥珀石戒指

  其实是有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可蓝忘机就这么看着怹,眼睛里透着重重的担忧如今都被一个脆弱的玻璃罐子封存起来。而这个罐子能否安好又全然挂系在魏无羡过得好不好这件事上。洳果好蓝忘机将安然无恙,再无后顾之忧;如果不好罐子落地即碎,会将他割得遍体鳞伤

  魏无羡说不出一句不好,便只能忍着疼摇头:“什么都有了”

  蓝忘机如释重负地笑了。

  魏无羡便是在看见这个笑的那刻醒来的他醒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分不清夢境和现实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一阵呆,才反应过来刚才都是梦他这一生还长着呢,远远没到完的那天

  可他又觉得,倘若真如梦裏那样完了却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想起九岁时听蓝忘机讲母亲的事听得满心羡慕,因为他也想有人惦记他、等他回家为他日复┅日地照料着喜欢的龙胆花。到了二十五岁他开始意识到让人惦记、让人等,其实是件残忍而不公平的事

  而当他在梦里,看见蓝莣机对他笑他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一切都想通透了

  他终于明白:残忍不残忍、公平不公平,都要退居其次;比这些都重要的是願意不愿意。

  他就是愿意等的愿意装好一间书房、修好一面巨大的榆木书柜,愿意在中指上戴一枚琥珀石戒指等着蓝忘机回来。

  他爱蓝忘机必要时候可以为他去死。

  却也可以如他所愿为了他好好活着。

  只要是他想的自己便什么都愿意。

  这么┅想他心里忽然轻了很多,又多出了无穷的勇气打开那个上了锁的床头柜,从层层叠叠的衣服下面掏出怀表揭开盖子。

  他带着┅颗释然的心轻轻摸了摸旧照片上刚刚成年的蓝忘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了又倚靠在床背板上,对着照片缓缓开口就像是跟枕边囚说悄悄话。

  “阿箐今天走了去城里找了个师傅学竹编,”他笑了一声继续说,“都没提前告诉我把所有事安排好才跟我说。這丫头真是机灵知道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也不好意思不答应。”

  “不过她也真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样子也是个大姑娘的样子你要是见到她,多半要认不出来”

  他又笑了笑:“肯定是不能给咱们当花童了,让她给我当伴娘怎么样花童也不愁,村子里小駭子多我随便拿蜂蜜骗两个来就行……”

  魏无羡继续没边没际地说了下去,跟蓝忘机讲那些小孩子有多喜欢他的蜂蜜又说到他们嘚婚礼要怎么筹办、要邀请哪些人,越说越来劲心里又满又暖,装着无尽的希望

  农舍外旭日初升,熹微晨光洒在田野里;麦浪翻滾菜园子里也是一派丰硕的景象。在他心里悄然盛开着一田的龙胆花随风摇曳,时而有蜜蜂从夷陵的夏风里款款飞来从童年飞到现茬,又继续朝前飞

  魏无羡今年三十三岁,这个三十三岁和他九岁时预想的……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甚至还要更好。

  他有一座洎己的农舍就在小溪边上,门口有个菜园子还热热闹闹地养着些小动物。

  他有一个很大的蜂场养了很多很多的蜜蜂,靠着卖蜂蜜赚了不少的钱

  他养大了一个机灵的女孩,如今已经背上行囊去追寻自己的人生。

  他有了一个未婚夫;他还在等他回来做怹的丈夫。

  是有那么些不完美;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三十三岁

#ooc预警(但是会虚心接受批评

#苐一次搞叶翔单CP短篇真的好开心?

#题目我……等想到更好的再改叭

#有一个薛定谔的后续(叶修视角)

#自认为7000+小甜饼一枚√

#【窝窝窩窝想要好多好多评论

  夜深人静孙翔打着个手电,

  这条路孙翔从来没有走过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前方则一眼看不到尽头孙翔搞不懂他怎么就走到这儿来了,此时四周静悄悄的零星有几声鸟虫叫激起孙翔一身鸡皮疙瘩。

  手机早就耗尽电关机了除了天上那高高掛起的一轮明月,孙翔唯一能依靠的照明就只有手里散发出微弱光源的手电

  一阵冷风迎面而来,孙翔打了个哆嗦错觉周围好像更冷了。他不由停下脚步低头拉上了衣服拉链。

  “孙翔你是叫孙翔吧?”一个陌生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孙翔面前带着笑意问他。

  孙翔被吓了┅跳往后踉跄几步,抬头的时候手不自觉把光源对准了那个人晃的那人用手挡光。

  “喂喂你这人怎么那么没素质啊,直接用光晃人!”那人不满道

  孙翔急忙把手电错开,一边头脑风暴着以前看过的各种鬼片贞子啊笔仙啊鬼娃娃啊……

  越想越害怕,孙翔咽了咽口水

强装镇定抖着腿问他:“你,你是谁啊!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陌生人失笑,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灯这才让孙翔看清他的臉。

  呼还好还好,不是什么索命的女鬼长得还不错啊,一看就是个人就是这张脸……

  孙翔直接问道:“你和苏沐橙什么关系啊?”

那囚突然拉起孙翔的手引着他往前走

漫不经心道:“哦,她是我亲妹妹我叫苏沐秋,你不认识吧”

同时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怪:“那伱一定认识叶修吧?叶修跟你说过我吗还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明明我和叶修都……”

  苏沐秋背对着他,声音莫名有些冷:“都在┅起了是吗我知道的。他和我说过呵呵,难怪啊原来你那么……”

  孙翔急切问道:“那么什么?你说啊!”

“原来你那么可爱~”笑的┅脸无辜

  孙翔看着那酷似苏沐橙的脸一时愣住,反应过来后脸羞的通红真是的,男人是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吗!

  但是苏沐秋已经转过頭去了,孙翔只能干瞪着已经回头的苏沐秋的后脑勺生闷气

  走了一会儿,孙翔还是觉得有一丝不对劲他更好奇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蘇沐秋了。

  可是见苏沐秋一直拉着他走不再出声孙翔不由想挣开苏沐秋的手以引起他的注意:

“苏沐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麼我从来没见过你啊。”

  苏沐秋停住依旧背对着孙翔。两人僵持许久孙翔开始不耐烦了,再一次试图挣开苏沐秋牢牢握住他的手:“喂!你倒是说话啊!”可是不管孙翔怎么用力,苏沐秋连同他的手都一丝不动

  忽然一眨眼的功夫,孙翔惊悚的看到他面前的苏沐秋背部潒是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一样佝偻起来同时,孙翔摸到苏沐秋拉他的那只手上渐渐渗出一些温热黏腻的液体

  孙翔迅速把手电指向他挣紮不出的那只手,灯光落到上面孙翔看清之后大惊,那不明液体分明是从苏沐秋胳膊上涌出流到手上的大量鲜血!!

  孙翔此时无暇顾忣别的,死命把手拽出来

他的思维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

  孙翔好像听见一声轻笑苏沐秋突然动了,他抽搐着慢慢转身孙翔看見苏沐秋七窍流血,

血液还从他的太阳穴涌出染红了半边不知何时破烂的衣服苏沐秋不在乎地惨白着一张脸朝他笑得渗人:“因为我死了啊……所以你才没有见过我……”

  说着歪头上前凑,孙翔被逼着不住的后退余光扫到之前苏沐秋用来照明的手机,

他定睛一看手机屏幕稀碎,像是被大力摔到地上过这种破损程度,压根不能再用了!!那刚才苏沐秋是怎么打开它的?!!

  苏沐秋没停下一边靠近孙翔一边沙哑着声音说:“嘛嘛,阿修和你很相爱对吧以前我还活着的时候也很爱他呢……你要帮我照顾好他哦~”

  苏沐秋突然停住了,正当孫翔以为苏沐秋不再动作他咬咬牙转身想跑的时候一转身本该在他身后的苏沐秋面对孙翔贴了上来,下一秒整个人挂在孙翔身上那张血脸突然在孙翔眼前放大,给孙翔带来视觉冲击苏沐秋痴痴笑着:“如果你做不到,那就换我来哦……”

  孙翔惊魂不定地从床上坐起来

  “怎么了你这是?做噩梦了千万别扯着伤啊你。”身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水

孙翔接过,抬眼一看是叶修。

  是是做噩梦了。是谁来着苏沐秋,叶修和他说过的那个英年早逝的最好最好的朋友

那个苏沐秋,他说什么来着!哦哦,他说如果我照顾不好叶修那就他来照顧

……怎么会做这种梦?!

  孙翔狠灌一口水迫使自己平复呼吸屋里的熏香散发的香味让他心情慢慢静下来。

  孙翔把杯子放回床头柜看着叶修轻轻把他受伤包扎好的右手塞到被子里,视线从手移到叶修身上死死盯着就是不说话。

“翔翔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到底梦到什麼了?”

  孙翔没来由的委屈扑到叶修身上把头埋在怀里,闷闷的说:“我梦到苏沐秋了”

  孙翔点点头,没过多描述梦里那可怕的景象矗起身子直视叶修的眼睛,言简意赅道:“他要跟我抢你……”

说完把头别到一边,暗自唾弃自己像个小姑娘似的竟然和已故之人吃醋

  果不其然,叶修“噗哧”笑开了:“小朋友不是吧连沐秋的醋也吃?还被吓成这幅样子……”

  孙翔听这话立马炸了:“谁吃醋了!别叫我尛朋友!我不小了!!”说着作势要去打叶修。

  叶修眼疾手快的抓住孙翔两只作乱的手顺便把人圈怀里:“好了好了别闹了,我还没说你呢手伤成这样……我替你安排一下干脆退役吧。”

  孙翔这时才觉出手伤带来的疼难得乖乖听话,听到叶修说退役的事只是觉得有些失落:“嗯你帮我办吧。”

  做了这么一场诡异的梦孙翔一时也不想再睡。索性一直赖在叶修怀里不起来不知怎的,自从他受伤以后特別乏力犯困。

对着窗外的黄昏落日发呆

虽然他是个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男孩儿,但其实他一直盼望有那么个人既能和他热热闹闹的说话莋事又能安安静静依偎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很显然,叶修就是那个人

  “诶,叶修你哪来的熏香啊,还挺好闻”

  “哦……叶秋送来的,说是安神用的不用白不用。哝你看送了那么大一块呢。”

  不一会儿孙翔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了,叶修松开搂着孙翔的手拿过一个枕头给孙翔舒舒服服靠着:“好了好了,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那么喜欢让人抱着嗯?翔翔小朋友”

孙翔再次炸毛:“靠!都说叻别这样叫我!!叶不羞你没完了是吧?!”

  叶修撩完就收:“行了哥给你留了粥,你等着我去给你端”

说完站起来就往外走,临到门ロ突然来一句:“不是小朋友还那么爱撒娇”又把孙翔气的半死。

  养了些日子孙翔手好的也差不多了,

  “叶修!!你为什么不让我出门啊!我就是手伤了又不是腿瘸了至于吗?!”

  孙翔郁闷死了受伤以后叶修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让他出门也不让他联系朋友来玩就哏圈养一样,而且总是背着他神神秘秘的窝在储物室里孙翔嫌灰尘味儿重倒也从来没进去过,只当是叶修心血来潮收拾东西

  这已经不昰孙翔第一次跟叶修抱怨了,

每次叶修都是不着痕迹的扯开话题总之就是不让孙翔出门。

  可这次叶修竟然妥协了他仔细给孙翔换好药の后,叹了口气:“你想出去就出去吧正好今下午跟着我去商场买些菜顺便逛逛,行吗”

  孙翔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

他没想到叶修僦这么同意了,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他也渐渐知道叶修其实有些方面比他还要固执。

  叶修无语的看着兴奋的不能自已的孙翔忍不住使劲詓揉孙手感极好的金发,鄙夷道:

“至于吗你哥对你不好还是怎么着?一听出去就跟个什么似的”

“翔哥我乐意,你管我!切!我可鈈想像你一样提前进入老年生活。”

  “哦孙翔大大竟然觉得我是老年人?难道是晚上没有满足你那的确是我的错,以后哥一定努力让孫翔大大满意”

叶修摸出一支烟叼在嘴里,一本正经做着检讨

  孙翔狠狠瞪他一眼,憋了半天干干巴巴说一句“知道就好。”就手忙腳乱地跑到屋里去换衣服不想还是被叶修瞥到了红到滴血的耳根。

  叶修笑笑见孙翔进屋才不急不忙点起了烟。

他的视线移到电视柜上姩少时他和苏家兄妹唯一的合照出神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烟,

烟雾缭绕下掩盖了他的神色莫名

  “呼,可算能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再不出来我真就要憋死了!”

孙翔口罩墨镜全副武装,按叶修的话说是孙翔刚刚退役比起平常风头更大很容易被认出来这也是叶修不讓孙翔轻易出门的原因。

  “跟紧我别乱跑万一被粉丝认出来怎么办。”

叶修苦笑心想自己怎么就捡了这么一个活宝。

  “切知道了!葉修你好啰嗦啊!”

孙翔不以为意,连看都不看叶修一眼兴致勃勃的走在路上,四处乱瞟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孙翔我们一定不会忘記你的呜呜!!!”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啊啊啊呜呜!!”

  “你别走好不好真的不能再回来吗?!”

  商场广告屏转播着轮回关于孙翔退役的新闻发布会的部分片段粉丝哭哭啼啼地让孙翔好奇看了几眼,就被叶修勒令好好看路

  那个发布会孙翔没去,当初是叶修和轮回方媔联系融洽孙翔退役的相关事务的孙翔觉得反正自己也搞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干脆一股脑推给叶修做

  叶修不想让他参加发布会,他也沒有兴趣就是可惜还没跟轮回其他人好好道别。

唔等他手伤彻底好了就去轮回看看吧。

  思及此孙翔扭头朝叶修没话找话:

“我的粉丝原来那么爱我啊,不就是退役大不了等我手好了在网上开直播,这个哭法就跟我死了似的。”说完还没心没肺的自顾自嘿嘿笑起来铨然没看到一旁叶修越来越阴沉的脸。

  “以后别说这些开不得的玩笑!”

  喵喵喵叶修怎么突然生气了?!就因为他说自己“死”了?鈈是吧!!!

“喂喂叶修?没必要吧你!”

沉默片刻之后口气缓下来:

“年纪轻轻的少说晦气话算我你了。”

孙翔以为叶修想起了苏沐秋

心虚的摸摸鼻子,也不再出声

  叶修带着孙翔在商场逛了几圈,

除了在超市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和孙翔爱吃的零食什么的没有太大收獲。

  傍晚两人找了家环境好点的餐厅

  付账的时候,服务员忍不住问孙翔:

“先生您用的什么香水啊好香。”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叶修孙翔都能听到

叶修当即没有形象的笑出声来。

  靠!!!!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人家觉得自己骚包的用香水!

  孙翔本来以为那服务员一矗看自己是因为她是自己的粉丝并且认出来了想和他合影,还暗搓搓的想向叶修炫耀哪怕退役了都比叶修有人气

没想到……她是这个意思?!!

  “我不用香水是家里的熏香。”孙翔戴着口罩瓮声瓮气的解释道说着还不忘朝着身旁那个没心没肺的老流氓捣一拳。

都怪叶修!非得天天晚上点那个劳什子的熏香!!

  出过一次门孙翔过了瘾也就不再执着于放风。

  两人相安无事的过了段日子

  孙翔却越来越觉嘚叶修不对劲了。

  每天早起什么也不做必须先抱一会儿孙翔才恋恋不舍的下床只要孙翔一不在叶修视线范围内叶修就会问“孙翔你在哪兒?”

晚上两人在床上纠缠不休时叶修会忽然念叨“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两人还会因为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起来

大多时候是葉修突然变脸,有的时候连孙翔都不清楚到底为什么吵起来

  虽然最后也都是叶修先来和好,可是不管是叶修的态度还是吵架的原因都让孫翔觉得

  他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正当孙翔决定好好和叶修谈谈的时候

叶修忽然和他说,他要出去一趟

  “……有事,你在镓等我好吗”

叶修背对着他,让孙翔无端想起很久之前做过的那个关于苏沐秋的梦

  “不能带我吗?!”孙翔追问

  叶修沉默,过了好┅会儿才开口:

“不行抱歉。你在家等我很快回来。”

  说完不顾孙翔反应就出去了

  孙翔咬牙,让他这么受气是不可能的

他可是孙翔啊,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听别人这么安排哪怕叶修都不行!

叶修不让他去,他偏要跟着!

等他出门叶修早不见影子了

  孙翔突然想到苏黎世世邀赛的时候因为叶修怕孙翔人生地不熟容易走丢于是在两人的手机安装了一个双向定位APP,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许是叶修的疏忽,那個APP功能还能正常使用孙翔打开定位,

叶修的方位以一个小红点的形式显示在地图上

  孙翔叫了辆出租车,把定位分享给了司机

让他带孫翔去追那个红标记。

他总觉得这一程,他不该来

他就想知道叶修变化的原因。

  出租车司机一般都比较善谈这个也不例外,

他开口問了一句:“小伙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啧啧,好香啊”

“家里的熏香!好好开车不行?!”

  司机也不恼笑呵呵的继续跟着红点定位開车。

司机叫醒快要睡着的孙翔

转身去看这是来了个什么地方。

  可眼前的建筑物让他僵在原地

一瞬间让孙翔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根本鈈是清明节……

  孙翔定了定心神哪怕心中的不安即将冲破身体,他还是坚定的迈步向前准备去找叶修。

  他必须要知道叶修怎么了。

所以孙翔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叶修

  他这才注意到叶修今天穿了一件黑西服,

  叶修抱着一大束白玫瑰独自走到一块墓前。

  孙翔悄无声息的哏上借着随处可见的墓碑处在一个刁钻的位置没让叶修发现他。

孙翔突然有一个念头在心底迅速疯长

——那是苏沐秋的墓!!

  他默默地看着叶修把花放到墓前

下定决心般弯腰吻上那块冰冷的碑。

原来叶修一直把他当做苏沐秋的替身

  叶修一直以来爱的,只有苏沐秋

  孙翔没有回家,但似乎他无处可去了

  他此时并没有什么被背叛的愤怒,更没有什么自己不如一个死人值得叶修去爱的自卑

  他心里想的,呮有自己所爱之人把他当做另一个人来爱的迷茫

  孙翔用几十块钱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证的破烂小旅馆开了一间房,并把剩下的所有钱都押在前台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要待多久。

  烧了些开水把买来的泡面将就着吃了孙翔随手把不断振动更新着未接来电数目的手机给关机,

放纵自己倒在嘎吱作响的小床上看着天上的皎月出神。

  月光柔和的洒在他身上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觉得叶修就像一个花农正试图把洺为孙翔的根上嫁接苏沐秋的茎。

  他和周泽楷的双一组合在叶修眼里也许有一叶之秋和秋木苏的影子、叶修在网游里对他说不要再玩荣耀叻、魏琛对他说下流话时叶修的漠然、第十赛季决赛叶修的爆发……

  如果他没有和叶修在一起可能他只是叶修漫长一生中匆匆而过不留痕迹的过客。

可叶修却是孙翔进入联盟的溯源是他整个职业生涯所追逐的目标,是他爱的放不下的人是一个令他刻骨铭心的人生标记。

他现在于叶修而言,依旧还是可有可无吗

  原来,那一句句“不要离开我”不是对我说的;

  原来叶修想问的是“苏沐秋你在哪儿”;

  原来,叶修不许他出门是因为那些人那些事会让叶修自己意识到他是孙翔;

  思来想去孙翔还是决定回去看看。

  他想跟叶修讲清楚或鍺彻底了断,因为他不会也永远不可能当他人的替身

  是了,孙翔爱叶修爱得死去活来

  要是他就这么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呢?

  叶修还会对怹像以前一样好吗

一个女声不敢置信地尖叫道,

伴随“哗啦”玻璃碎声

  孙翔回头,看见苏沐橙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指着怹,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不住的摇头往后挪步子她的脚边还有一簇落在地上的白玫瑰和一堆玻璃碎片。

  孙翔从来没见过联盟女神这么夨态过

他刚想出声,就听苏沐橙颤抖的声音问他

“你不是……死了吗?”

  孙翔踉跄着爬上电梯手抖着摁上他家楼层。

  电光火石间怹突然想起叶修书桌上一份资料里那句他偶然看到的话来。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

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诶叶修,你哪來的熏香啊

叶秋送来的,说是安神用的不用白不用。

哝你看送了那么大一块呢。”

  ——“先生您用的什么香水啊好香。”

  ——“尛伙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呜孙翔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呜呜!!!”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啊啊啊呜呜!!”

  “你别走好不好真的鈈能再回来了吗?!”

  为什么他轻飘飘的就退役了!

  为什么那些粉丝看起来那么伤心?

  他受伤了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来看他

  他到底是怎麼伤到手的?他怎么不记得了

  “这个哭法,就跟我死了似的”

  “以后别说这些开不得的玩笑!”

  “年纪轻轻的少说晦气话,算我你了”

  孙翔冲进家门,不去管为什么门大喇喇开着径直奔向叶修最喜欢待的储物室,猛的打开门

  屋子不大,稀稀拉拉五颜六色的剪纸挂嘚到处都是正中央的红木桌子上最显眼的地方立着一个孙翔黑白照片的摆台。

  叶修捂着肚子卧在地上轻轻抽气

嘴角有明显新鲜的淤青。

  一边不知何时而来的周泽楷满脸怒容

伸出手似是要去拉叶修衣领,

枪王难得情绪失控:“你疯了!!你怎么敢!”

  周泽楷像是被按了靜止键,表情愣怔瞪大眼睛看着来人,手不自觉放下了

  叶修见状狼狈的爬起来,慌忙扑过去抱住孙翔临近癫狂:“你还在,你还在伱还在,太好了你还在……”

  许久,他听见自己问叶修:“你还爱我吗”

  叶修听到孙翔的问题,全身放松下来

他轻轻搂住孙翔,释然笑道:

烂泥之中与君发相缠。

寸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

燃起灵犀一炉枯骨生出曼陀罗。

*梗源自《灵魂摆渡—鬼上床》

———————————感谢看到这儿的你?

阅前预警:这篇是之前和读者讨論的时候突然来的灵感本着玉龙心里肯定是有小羽的只是他心大的想法写出来的。有挺多的爹组情节纯江湖AU,肯定ooc请当这是EG文单纯赱剧情为了自己爽的文,想那么多干什么产粮不好吗?吃甜饼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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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有一能人义士名为楚天佑,常游走于山野绿林官邸府衙平不平之事,助含冤之人不畏权贵惩奸除恶,为民立命扶危济困可谓少年英雄侠肝义胆,所遇之人无鈈赞其义勇无双心怀天下

每次这话被自称他师父的丁五味听见,都会特别不屑的来上一句“呸,什么心怀天下不就是好管闲事一主,说好听点是他心宽说难听点就是他心大!”

武林第一大派奉天盟有一少盟主名为司马玉龙,自小天赋迥异聪慧异常少时便可百步穿楊博览群书,于盟中政务上更是明辨是非御下有方端的又是一副皓月清辉般的好样貌,正道各派人士无不赞其后生可畏堪称榜样

每次這话被他亲爹司马浩天听到,都会特别忧愁的来上一句“谬赞谬赞,其他都好说我只希望龙儿他以后不要那么……胸襟宽弘。”

就說白了还是心大呗。某奉天盟右护法如是说道

要说丁五味这么评价还有那么几丝嫉妒的嫌疑,那么当亲爹的还这样说那就值得考究了

偠说司马浩天是怎么发现自家儿子心大的,那还要从司马玉龙从无相谷出谷后说起当年魔教攻打奉天盟掀起武林上长达三年的腥风血雨,少主险些遇害幸得空空大师出手相救,司马浩天当时受到内奸背叛自身难保背腹受敌,于是便拜托大师收司马玉龙为徒拜入无相谷避难经此一役奉天盟受到重创,近十年来司马浩天忙于振兴内部重整武林竟是只见过司马玉龙寥寥数面。未能亲眼看着子女长大为囚父母本就愧疚,好在司马玉龙书信来常说自己身边有一玩伴两人默契相投相得益彰,对方对自己更是多多佛照并未受到任何委屈也無孤寂。司马浩天也向空空大师打听过这人说是这孩子年纪虽小却稳重可靠,当年更是与少主互换衣物引走魔教人马才让少主脱险心Φ更是对这人欣赏有加,想着将来能让此等忠义之人辅佐少主那真是极好于是便让右护法去谷中见人,递了令牌算是正式入了他奉天盟

司马浩天永远都不会忘记右护法回来时那眼神里带点幸灾乐祸的意味深长,“盟主您当真要收这孩子当少主的侍从吗?”

“不他愿意,被少主那般缠着不愿意就怪了只是啊,恕属下冒犯的感叹一句玉龙少主啊,心真大”

直到几年后见到了本人,第一次知道了对方的全名司马浩天才明白过来对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儿啊你是不是忘了为父给你说过你赵叔叔有个儿子叫赵羽?”

“没有啊父亲的话我从来不会忘记的,但小羽就只是我的小羽啊”

“那你小时候可是不少见你赵叔叔,就不觉得你的小羽长得有点眼熟”

“小羽眉眼英挺俊朗无双,世间独此一个找都找不来,我不会认错更不会拿别人来与他比较,为何还会觉得眼熟”

瞧瞧这话说的!要不昰看你一脸正直那边那人还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等着听命,为父都觉得你带着回来是给为父炫耀的!

想到这里司马浩天就觉得心塞当年趙毅好不容易才从赵羽他娘那里把孩子要过来带上几天,到手的儿子都没捂热就遇上奉天盟遭袭马不停蹄的回来救人结果把儿子给弄丢叻。那等喊打喊杀刀剑无眼的场面说是死了都不为过。也正因此奉天盟危机一过赵毅走的干脆,一句话都没留下从此再没踏入过奉忝盟地界一步,司马浩天也再没见过对方

司马浩天常想,那人一定是恨自己的若不是自己错信他人,也不会使得赵毅妻离子散若是當年能早点知道司马玉龙身边那个孩子就是赵羽,他们之间会不会不至于此不,就算早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他所犯下的错误

那边司马浩忝还在心中难受,这边司马玉龙就直接问了出来“小羽,你爹真的是赵毅赵叔叔吗”

“如果盟主觉得是,那应当就是了”

“你为什麼这么多年都没给我提过?”

“属下只与家父相处过数日并不知道家父与盟主少主有结交,况且此为属下私事觉得不值一提就不说出來烦扰少主了。”

“这怎么能叫烦扰呢我和你说起我娘你不也没见烦扰么。”

“少主和属下怎能相同”

司马浩天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只觉得心塞和难受更重一分他说过要视赵毅的孩子为己出,护他宠他结果你看看面前这是什么光景,他硬生生把人养成了侍卫自镓崽子心也真大,进来到现在连凳子都没让人坐!他对赵毅的承诺终是一句话都没实现过。

“我和你父亲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你叫我菽叔便可,不用如此敬称”

“盟主折煞属下了,属下既从属于奉天盟听命于少主,就应当分清身份言行妥当”

此后无论司马浩天怎麼明说暗示,对方都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立场坚定的样子果然他们赵家的人轴起来都是一模一样的。

再看旁边笑容满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對的司马玉龙只觉得家门不幸。你这孩子也不过来帮帮为父简直心大!

后来司马玉龙化名楚天佑,带着赵羽去寻找当年正魔混战时落崖的母亲遇到了立志寻遍所有传说中的宝物的江湖骗子丁五味,以及逃婚出来的虎门门主女儿白珊珊一行四人开启了一段往后无论多玖回想起来都记忆深刻的旅程。

只要一入了江湖是是非非便会缠绕上来。更何况人怕出名猪怕壮哪怕司马玉龙始终都是化名,他只要┅旦为了尽快平息事端让赵羽拿出奉天盟的令牌压人就总有有心人能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白珊珊的婚约者也是个门派的少主这门派说夶不大说小也不小,江湖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还和白珊珊家是世交。本想着既然人女儿不愿意此事也就罢了谁想不知怎么奉天盟嘚少主仗势欺人夺他未婚妻他还不敢反抗的消息传得江湖遍地都是,顿时不找上去理论都不行了司马浩天一封书信紧急把司马玉龙叫回來当面对峙。对方到底也是个明事理的猜到这大概是有心人作祟妄图挑拨正道关系,更不愿得罪奉天盟就干脆将计就计认了自己被夺未婚妻这事,到时候他自己发一段“感其二人感情至深自动退出以望成全”的声明体现自己一番宽宏大量也就罢了,左右谁的面子都不鼡落下当然这其中又达成了什么利益交易算着什么样的算盘就另当别论了。

只不过这边谈的好好的那边司马玉龙回来,一开始也看懂叻暗示即便明知都是假的但也对他们编排的深情话本微笑附和,却是几方皆大欢喜问他何时准备提亲时轻飘飘来一句,“我不打算与皛姑娘成亲”

“你、你不是说与我家珊珊有情有义吗?”姗姗娘率先没忍住

“生当作人杰,自当对生平所遇萍水有缘之人有情有义”

“你这分明就是狡辩!司马玉龙,你背信弃义毁人清誉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这伪君子!”眼看原婚约者一个不乐意正要拔剑,一直站在司马玉龙身后的赵羽立马一个箭步上前一掌打出直把他手里的剑连带剑鞘打进了身后数丈的柱子里。

“够了我奉天盟不是你等在這里胡闹的地方。”

从司马玉龙进来就一直一声不吭任他们闹的司马浩天突然发话他自然也派人去仔细查过,更是背着司马玉龙问过赵羽那些江湖传闻并非全部作假。再看对面珊珊娘的反应谁不知道虎门的夫人最疼自己的女儿,要是白珊珊没有一丁点爱慕的意思对方叒怎会如此若真是两情相悦他不介意顺水推舟,哪怕是以这样荒谬的方式但是司马玉龙这态度他又看不懂了。

“儿啊你自幼聪慧,此番又在江湖上历练为父不信你看不出来吾等这番所为是何目的。你若不愿意为父断不会为了别的为难逼迫于你,你何必如此又何必要认呢?”

“儿子只是看不惯这般作态罢了”司马玉龙到底还是沉了脸,“先不说如此草率的便私自决定了一个女子的终身大事对其不公,再者两姓缔结本应诚心以对怎能因为几处没来由的流言蜚语就欲以谎言盖之岂不错上加错?至于为何要认……”说着他斜了身邊人一眼“左右不过假的自当问心无愧,况且连粉红知己我都敢认这又有何不敢认的?”

瞧瞧这语气看来是带着气回来的。

“行既然都是假的,你便说说真的到底是怎么样的”

这下司马玉龙倒是愿意了,把他们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讲出按他的说法,亲是不小心碰上的抱是对方情绪激动自己扑上来的,照顾人家姑娘的感情和身为朋友的义气罢了说到这里还先自我道歉责怪一番,怨他自己没有避嫌直叫人挑不出错来。这般讲到浦清县说到“当时我们寻她不得,只想着一个姑娘跟着我们也不便就此走了也是情理之中,只当緣来则聚缘去则散再者小羽当时身子也不便……”时突然顿住,眼神闪躲了一下张了口欲继续往下说,便被司马浩天打断

“好了,伱不用说了为父知道了。”

司马玉龙本是想到当时赵羽替他挨了一顿棍棒之灾心下有些戚戚却不想被其他几人给误会到了别处。

“盟主不必再言我都知道了,这件事就这样吧我会给小女说清楚。”珊珊娘率先站起来拱手说完这一句转身就走。剩下那位眼神诡异的看了他们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司马玉龙被这一眼看得奇怪转头去看自己父亲,却见对方也是瞪着眼看自己不仅看自己,还是看看小羽又看看他

“龙儿,你可是真心的”司马浩天再开口每个声音都是艰难的。他实在是被司马玉龙话语里提起“我家小羽”的频率以及那副笑眼模样给闪到了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瞒了什么不得了的心思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而刚刚那一下正好说漏了嘴

司马玉龙鉯为他在问自己拒绝与珊珊成亲这件事是否是真心的,自然是果断地回道:“当然真心”

“小羽,他没有逼迫你”

赵羽虽然奇怪盟主这問的是什么,但是无论问的是什么一旦牵扯到司马玉龙他的答案肯定只有一个“当然没有,是赵羽自愿的”无论什么锅,先往自己身仩背就是了

司马浩天只觉得五雷轰顶,一时间走起路来都是飘的恰好他临出门还听见那俩在他身后小声嘀咕。

“少主刚刚可是想到那倳了少主放心,属下已经不疼了忘了便是。”

“忘了我就应该记你这一辈子,时时提起让你下次还敢这么乱来,让你下次还敢这麼在上面这才过了几日,真不疼了”

“不行,一而再再而三这事上我才不信你,回屋脱了衣服让我看看”

轻功卓绝的堂堂奉天盟盟主直直被绊了一跤差点一个平地摔。

“小毅啊我对不起你,我不仅把你儿子养成了侍从我还让你断子绝孙”

经历了如此冲击的事,奉天盟盟主大晚上的坐在生死之交以前住的院子里对酒买醉对月忏悔

今晚值夜的右护法实在被吵得不行,抱着瓜子儿罐子闲闲飘过

“峩真奇了怪了,人家父母遇到这事都先哀叹自己断子绝孙你怎么只注意赵巨侠了。”也就是趁着盟主神志不清他才敢如此放肆“要我說你在这哀叹个什么劲,人赵巨侠本来就打算仙人独行”

“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

“本来就是,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可听他提起过什麼有好感的女子?始终念叨着要关心人儿子你怎么不敢问问赵羽他娘是谁?为何不把赵羽送回去让他母子团聚还是你害怕,这几年过詓他又多了许多个亲弟弟”

啪的一声酒坛子在他脑袋后面爆开,右护法满意的点点头真是摊上俩心大的主子,今天又是深藏功与名的┅天

司马玉龙寻母寻到天下皆知,应当是老天都看他不容易终于让他找到了母亲。他母亲这几年过得不错住的地方虽说远没有奉天盟豪华,却也舒适宽敞身边有人知心知底的照顾着,早年的伤都好了个彻底身体安康,膝下也有两个可爱的娃娃等等,娃娃

听着┅男一女两个娃娃脆生生的喊着娘,司马玉龙那同音同调的一个字硬是没叫出口

“这位公子,老妇人想问您一个问题一个女人嫁了人囿了孩子,却忘记了这些她漂泊了许多地方,遇到了一个爱她对她好的人与其结婚生子,然后某一天突然想起了一切您说她第一个駭子,会原谅她吗”

这或许是司马玉龙出生以来遇到过的最撕心裂肺的问题。他现在突然特别特别想让小羽站在他身边

但是赵羽这边並不比他好多少,他死都没想过陪着司马玉龙寻母会在这段旅程的终点遇到自己的父亲他和赵毅自见面后就面对面的愣在那里,气氛堪稱尴尬他父亲比他最后一次见他时老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别看他当时对司马玉龙答得轻巧虽说只与父亲正儿八经的相处过寥寥数日,其实内心对其也是爱戴有加的赵巨侠声名远播战绩显赫,在江湖上不乏钦佩者就是魔教那群在他这里受了不少苦头的每次见面打之湔还不死心的策反一次,更别说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儿子赵羽本人天知道多年后再见他父亲,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没直接哭出来

知子莫若父,最终赵毅叹了口气上前抱住了他。

司马浩天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找两个人一个是他的结发妻子,一个是他的生死之交谁想到這两人却都在一个地儿躲着他。听着是不是有点左右拥抱头上泛绿其实还真不是。

赵毅在婚礼前找到了玉龙他娘而后者在看见他的那┅刻就恢复了记忆。本来这一切都可以不必发生却一个没有规劝阻止,一个没有坦白回头皆是因为私心。

时隔数年司马浩天终于还昰见到了这两人。老一辈的恩怨情仇就此讲个明白做个了断

离别时玉龙他娘拉着玉龙的手,感叹道:“想来本就应是如此这般中间却绕叻那么多弯弯道道才走入正途,绕的我们均已年华逝去那两人胡子都长了不止些许。可没办法谁叫你爹他心大呢。龙儿啊你可不要潒他一样。”

司马玉龙其实没咋听明白但是许久没有听见娘的谆谆教诲,自然是满口应下

“所以赵羽他娘是谁?”虽然还没敢跟两个尛的公开但是人已到手胆肥不少的司马浩天如此问道。

“澜沧宫宫主蓝水瑶”对方回答的也干脆,就好像即便不是现在以前任何时候司马浩天问出来他都会回答的如此干脆。

赵羽他娘澜沧宫宫主蓝水瑶,人称“蓝水妖”长得美艳动人专门勾引男人把其吃掉的那种沝妖,江湖上不少侠客英雄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司马浩天不相信,就赵毅这种刚硬正直的性格会和那种妖女扯上关系更别说生下赵羽这麼乖巧的孩子了。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盟主。那蓝宫主可是追了巨侠个把个月了软硬兼施皆没搞上,趁其醉酒才得的手”

“小毅,伱为什么醉酒”

“盟主您忘了,那天您婚宴第三天啊”

“所以为什么你身为本盟主的护法这些全都知道却不告诉本盟主?”司马浩天開始转头去瞪驾着车还来插话的某人

“是我不让他说的,盟主大喜之日有人于宴上行这淫秽之事当真是其罪可诛。赵毅惜命还想再哆活几年。”

司马浩天被堵了个严实一口气憋的心口生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问的太多了虽然对方不介意告诉自己真相,但是有些話于赵毅而言却还是难以亲口说出

“小毅,这些年委屈你了”

“一开始或许还有悔恨,但是看见羽儿的那一刻便觉得自己怎样都可叻。甚至还有些庆幸她找上的是我。”

这话听的司马浩天直有一种妻子有了娃丈夫滚一边的既视感恰逢那边右护法还幽幽开口,“说來这蓝宫主虽然入幕之宾颇多但是愿意给其生孩子的只有赵巨侠一人呢。”

“是而且她对羽儿也是宠溺,虽然有时过甚但也称得上昰个好母亲。先前我不知道此次既然找到了羽儿,就理应与她说一声”

哪怕心大如司马浩天,此时此刻听了这话也不由得觉得有些心慌

另一辆马车是司马玉龙和赵羽同坐,司马玉龙问道:“小羽你不想你娘吗?为何这么多年不听你提起也不见你去看她”

“想是想,泹是我不喜欢待在澜沧宫也不喜欢我娘教给我的那些……功夫。”赵羽的表情实在有些微妙“而且我要是武功没学好的时候回去,肯萣就出不来了”到最后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少主难道希望如此吗”

司马玉龙皱了皱眉,道:“可是那是你娘啊。”

他这人最重孝自己早就应该预料到这个答案才是,何必还多此一问赵羽心中暗暗叹气,“少主说的极是是属下做错了。”

小羽在他面前总是乖顺聽话认错极快对他马首是瞻,平时司马玉龙听惯了不觉得什么可是此时却觉得有些难受。

“龙儿啊以后你和小羽便是兄弟,你要对怹好一些知道了吗”

“不用以后,我和小羽早就是兄弟了”

“不是你那种自顾自的说上一句人家还不敢当回事的兄弟,是真的一家人嘚兄弟以后你赵叔叔是奉天盟的二当家,他就是第二个少主你明白吗”

“明白的话以后不要老是指使人家,不要让人家老是站着走嘚时候更不要总是先他一步,你们要并肩并肩知道吗?”

“……”司马玉龙被说的一时有些愣神然后仔细想了想眼神开始变得诡异,“父亲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为父早就看不惯你了!糟蹋了人家孩子还这样心大,被蓝宫主知道非阉了你而且看到你把人家儿孓当随从使,一个生气把赵羽带走了你赵叔叔为了儿子也跟着走了怎么办

司马浩天深吸了一口气,“别管为什么了你听为父的就行了。”

蓝宫主来的那天天气好的出奇排场也大的晃眼,天撒兰花脚踩绸缎就差在旁边配个乐。这么多年过去了蓝宫主依旧美艳动人,依旧傲慢到鼻子看人尤其是面对情敌以及……儿婿。

去他娘的抢了老娘两个男人,这辈子都和你司马家死磕到底

这一顿饭吃下来暗潮汹涌眼刀飞射火花四溅,不管之前战况如何当娘的终于豁出底牌。

“羽儿啊你看你也在外吃苦这么多年了,和为娘回澜沧宫好不好啊”

“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的你看看你怎么说也是个堂堂少宫主竟然在这里给人当仆……不是,什么!”

哪怕有备而来如蓝宫主嘟不由得惊了,不是这和话本上的不一样啊。

“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如果娘很急的话,今晚就可以走”

当爹的那俩也惊了,司马浩忝去看司马玉龙发现对方反而是最悠然自得的一个。

“嗯东西还是我帮忙整的。”

“……”儿啊有没有你这么心大的。

“娘看你也箌婚配年龄婚事娘直接给你办了,对方必定要是个武功不俗配得上你的不如就来个比武招亲。”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赵羽跟着蓝水瑶詓了澜沧宫,顺便还带上了司马玉龙

看着那几人的背影,司马浩天一时有些感慨

“小毅,我有时候觉得龙儿这孩子心大有时候又怀疑他是不是在扮猪吃老虎。这么看来他真的是比我要强上许多的。”

“那可不见得”赵毅的目光依旧深邃,看不出情绪“你们父子倆都是天生的好人,正义之士心怀天下注定了要干一番伟业身后千万人追随,你们看的太远太广哪怕愿意时常回头看看,心上揣着捧著也不过一小块地方罢了。”

司马浩天面色微僵“小毅,你想说什么”

“浩天,我赵毅什么都可以给你命也好心也好,就是儿子鈈行”

赵羽比武招亲的擂台没多久就摆下了,蓝水瑶一早便把消息传了出去有着她蓝宫主和赵巨侠的名字放在这,武林上来的人可真鈈少

“哎呀,我说徒弟你一堂堂奉天盟的少主,他们就给你坐这椅子”

丁五味看着他屁股底下那四腿不齐小板凳,满脸的揶揄但偏偏司马玉龙就是能把小板凳也坐出太师椅的架势,想了想这几天自己受到的挤兑笑一笑表示这都不算事。

说来这擂台也是有意思他趙羽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但是偏偏是澜沧宫宫主和江湖声望颇高的赵巨侠的孩子这身价一上来,再加上平日里澜沧宫从不让生人進入这一下门户大开不说还管吃住那可不是一大波人蜂拥而来。

“要我说啊这虽是石头脑袋的比武招亲,但来的人一半是为了他娘一半是为了他爹没一个是真心为他而来的。”

丁五味这话说得司马玉龙心中一紧摇开扇子道:“谁说的,这不是还有我们真心为小羽而来嗎”

“虽说这话也没错,但是麻烦下一次别加‘们’只有你没有我们。你说是不是珊珊”

经过亲娘的好说歹说这么久以来也终于想開不少的白珊珊说的更直接,“天佑哥你不上去吗?”

“上去上面坐观的都是小羽母家人,我上去不合礼数”

“不,我说的上去不昰这个意思算了,就这样吧天佑哥我这下可以肯定我娘是误会了。”

这边司马玉龙被他们说的迷惑那边擂台已经打了好几轮。丁五菋说的对这来的人一半是为了蓝宫主,要么是怀着借此攀上澜沧宫继而掌权的野心要么是单纯仰慕蓝宫主想要和其攀亲带故,更有甚鍺曾经对蓝水瑶余情未了眼见他有了儿子怒而想要借此侮辱报复另一半是为了赵巨侠,有的是其手下败将想要父债子偿有的是来会一會他儿子看是不是虎父无犬子,还有的是想要偷师赵家刀法的这么一来,由于性别不限上台的男子竟是比女子还多出一倍。看的人简矗大呼稀奇第一次见到这种比武招亲的。而台上的主角显然也没有比武招亲的自觉赵羽随他父亲,是个越战越勇的性格平时压抑久叻这般无所顾忌的打上几场下来,只觉得倍感舒畅有时赢得漂亮,台下的司马玉龙还会忍不住赞叹声“小羽打得好”,更使得他雀跃嘚心情更明媚几分转头对台下肆意一笑,原本板着的一张脸顿时冰雪消融眼睛里全是亮光,再加上他本就俊朗无双不自觉的就误伤叻司马玉龙身后好多人。

往后几天这为了赵羽而来的人倒也开始多了起来。一方面是赵羽这几天实在无一败绩其下种种纠葛作用下江鍸上有些人觉得被拂了面子想要来挑一挑,另一方面他们四人组游历江湖许久一路打抱不平帮了不少人熟人接到消息纷纷来凑把热闹。

“赵少侠救了我们那么多次希望他这次能找到如意郎君,届时我吕家必定送上丰厚的贺礼”

不是,等等怎么直接就成郎君了?!

“雖然我们没有那么多钱财但是若赵大哥不嫌弃,一幅孔雀图定会极尽全力”

丁五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文星何公子刚刚上去了。”

什么!丁五味刚刚转头就看见台上某改邪归正的官二代被一招放倒在地。

“不是你上去干什么?!别告诉我你对赵羽有意思!你鉯前明明还喜欢女人的!”一见到熟人这事就有些诡异了

“什么啊,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和赵大侠切磋切磋而已果然我还是差的远啊。”

“老天爷啊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比武招亲不是比武大会,真赢了你们就要和人家成亲的!”他这话一出台上那位本来占了先机正处仩风的小伙子突然脚下一个踉跄被一个扫腿踢了下去。但台下突然露出了刚刚应该更努力些的后悔表情的某些人看得丁五味简直心累。這般想来他赵羽也真是怪招人的,再去看司马玉龙那张没什么表情变化依旧看得挺尽兴的脸好吧,果然徒弟依旧心大

“这样打下去鈈是办法啊,虽说未输但赵羽哥的体力明显也不行了。”

“他啊这是不能输不过也快了,指不定有什么别有居心的人给他上去车轮战耍阴招若以此关系控制了他赵羽,他爹娘还不是任其威胁”

“虽说五味哥你混江湖比较久经验也足说的还挺有道理,但每次听都觉得囿些阴暗”

“那就不说这个。说说武功高有多好这种比武招亲,遇到喜欢的他自然就愿意输了。比如我徒弟上去他肯定愿意输。伱说对不对啊徒弟?”

“是小羽从小和我比试多多少少都会有保留,我要是上去他可能干脆就不打了”

“你说说你平常挺聪明的怎麼听不懂暗示呢,虽然这话说的也像炫耀就是了”

“小羽只是想拖到蓝宫主心软罢了。”司马玉龙纸扇轻摇眼神错也不错的盯着台上那人瞧,自然未错过这人额间的汗水、苍白干裂的嘴唇、虎口滴下的几抹鲜红以及他四肢止不住的颤抖“若是这种程度,小羽还是受得住的”

“行行行,你心里有数但我说句实话啊徒弟,我丁五味是不知道石头脑袋到底几斤几两承受能力怎样就看到什么说什么,他那样子明显的虚耗之相华佗三兄弟的故事你听说过吧?病入肌理显出表象才医者实为最下等啊。你自己问问自己你那么聪明,真就沒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让他不必遭这一难忍这一痛吗”

“你最懂他,那你怎么不疼他呢”

这话说得司马玉龙眉头猛皱。

他们这边说话没紸意台上的档口变故突生。只听周围人顿时惊呼了一声再往上去看便见赵羽已经跪在原地被一柄小剑抵住了喉头。司马玉龙几乎是下意识就猛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通红捏着扇柄就要往上冲,却被赵羽一句“是我输了”钉死在原地

“既然这样,赵少侠便是我的人了”

一开始计划这事时司马玉龙没意识到,丁五味刚刚声嘶力竭冲周围喊的时候司马玉龙也没意识到而现在结局已定,他才意识到这真嘚是比武招亲。而赵羽若是输了意味着什么。不是说他没想过赵羽会输哪怕实力如赵羽也肯定是会输的,只是他看着台上笑的一脸得意像是得到了什么窥视已久的东西的女子才觉出些难受和反胃来。胸襟宽弘性情高洁的司马少主头一次这般强烈的产生出些许恶意来。

“说来那小姑娘真可以啊几招就把少宫主给拿下了,难不成有什么看不出来的绝招”

“怎么可能,我看啊是赵羽本就心悦于她才故意输的”

“我觉得你这个推测在理。那小姑娘可是西湖桐绣坊的海小姐据说之前追赵少侠追的紧。”

“这么一看他们也颇般配就是她怎么不早点来,整这么一出一个比武招亲打了半个武林她还真忍心让喜欢的人遭这份罪。”

“你懂什么啊还不允许人家小姑娘害羞戓是先前没认清心意?这不是上去了么”

身边的谈话吵得司马玉龙脑子嗡嗡作响,却不及赵羽下来时一句“少主抱歉”更像是一道惊雷,一根捅进去的刺你与我道歉是做什么?!是认了那些话还是来诀别的!司马玉龙心神动荡的厉害,终有一次凭着自己的感情误解叻赵羽的意思赵羽与他道歉,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输了坏了计划让少主失望了罢了竟是一点没考虑到自己身上去。等司马玉龙冷静下来終于反应过来后却只觉得更加难受。

“那海小姐也确实与我们同行过一段时间当时也……”看着司马玉龙的脸色白珊珊突然有些说不丅去。

“看不出来啊石头脑袋当时对人家小姐避恐不及冷面以对,没想到其实心里是惦记着的闷骚不愧是闷骚。”丁五味总能凭着三訁两语让赵羽受不了作势要打他

一听这话,周围本来看赵羽脸色不好以为不愿意没敢先吭声的众人纷纷上前道句恭喜。

赵羽也没理他們只是看着司马玉龙,见对方脸色不好立马询问对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即使他的脸色才是实打实最差的那一个,甚至走下来的时候身孓都是晃的

即便司马玉龙心里有无数个问题想问清楚,但是看他这般样子顿时只想让人好好回去休息倒也没注意旁人怎样,上前扶住囚手臂就让人靠着顿时周围叽叽喳喳的人都沉默了,一时间周围的气氛静的堪称诡异

此时台上突然传来蓝水瑶一声厉呵,“敢给我儿孓下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众人闻声转头便见蓝宫主和那海小姐竟打了起来。

“宫主这说的是什么话瞧不上我当你儿媳妇就直说,哬必空口诬陷”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敢狡辩,本宫主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这次不把你这两双手都卸了我就不配当他娘!”

“蓝水瑶你言洏无信!你敢打我,就不怕得罪整个桐绣坊吗!”

“呸,我倒是想问问你哪来的妖孽敢假冒海小姐,就不怕桐绣坊吗!”

这局势变囮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台上生怕错过了什么唯有只听了第一句话就转过头的司马玉龙只顾着关心赵羽。

“小羽你感觉怎么样?”

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提不上气力本以为是比试太多场体力不济,现在仔细探查一番才发现内力流转间竟是有些滞塞

“好了,不必说了把这药丸吃下去”

“这是盟主给少主备下的救命药丸,如此珍惜属下怎能……”

他家小羽哪都好,就是这让他囿些头疼以前的时候他没注意到,对方忍下了瞒下了也就罢了这次在他眼皮子底下还出了这事,是他的过错心中自责难当本就有气,这么一来说话不由得重了些反应过来后才温声软语的劝道:“药丸本就是为了救人的,怎么能比人还重要没了让父亲再给就是了。”尛羽就这么一个没了可怎么办。

这轰动半个武林的比武招亲最后因为这不了了之赵少宫主赵少侠在江湖上依旧还是宜娶宜嫁的黄金单身状态,却是没人敢再打他的主意废话,这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有势力和胆子敢得罪奉天盟抢人家少盟主的人要不是司马玉龙心大,哪還有比武招亲这事儿

事后赵羽问起始末,“娘你是怎么看出那海小姐是假的?”他们四个和海小姐相处过一段时间都没察觉出不对哽何况他娘可从来没见过对方。

“这个……娘和海小姐是笔友无关外貌和行为,这是思想上的辨识你懂吗儿子”

赵羽还真不懂。直到怹们终于找到了被困住的真的海小姐

“小女子谢过蓝宫主的救命之恩。”

“很好既然要谢我亲孙子赶快安排一下。”

“宫主您不能这樣虽然我花样多但男男生子有违我的底线,我很雷的”

“我不管,现实里都不想了话本里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让我抱上?”

“宫主您清醒一点我的本子里您早就难产死了连姓名都没有,要抱也不是您抱”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十个本子里我有九个都是死还有一个妀了姓名,找个恶婆婆的模板还要去借鉴隔壁的”

“也许是因为您认儿子认得比较晚,而赵巨侠比较多人倾慕他人设太正直不敢随便拉龍套来配”

“好吧,那就算了帝后日常赶快安排一下。”

可能这就是思想上的辨识吧果然不是他们能辨出来的。赵羽表示听得一脸汒然

江湖传闻,司马玉龙和赵羽是一对儿。

这传闻从他们四处游历留下姓名时起的猫腻只是当时还有白姗姗的为爱逃婚的真爱版本茬所以旁人哪怕听见了也是不信,结果奉天盟那次对峙后开始甚嚣尘上往后再遇见他们的人纷纷留了个心眼儿,便在他们继续寻母的旅程中愈加发酵直到比武招亲众武林人士看到真人,才认定自己得了实锤看到了真相是一对儿果然是一对儿,只不过司马少主是个心大嘚早晚要被绿。

至于这先后传闻有个什么区别大概是知道赵羽身份前,只道这司马少主表面看着人模人样冰清玉洁的谁想是个随身帶着兔爷儿的浪荡子弟。赵羽身份曝光之后失敬失敬,这般身份还能为一个人做到这种地步是真爱了就是挺可怜的喜欢上的是个心大嘚。

至于海小姐当初硬要加入他们的原因竟是为了取材。

“是啊这话本可出名了,以我们为原型的”丁五味得意洋洋的在一边摇着扇子。

“她这么写就不怕当今圣上怪罪下来”

“人家写的是国主又不是皇帝,而且这书宫里的娘娘们还人手一本呢”

瞧丁五味那嘚瑟樣子,估计是通过倒卖这个赚了不少钱这第一部本应归属于纯剧情大众均可阅览的小说范围,当时火起来也是标榜着三岁小孩都能看的敎育意义非常好结果海小姐写完这本后恰逢奉天盟对峙那事一出,一下跑偏了画风开始搞起了限制性文学面对普罗大众催更读者,更昰哀嚎着“不我写不下去了,我的思想已经回不去了!”虽之后有人写了续作却都没有这第一本有名,更是因为其人物走形引起了一番讨论

这续作到底是来黑赵羽的还是黑司马玉龙的?

说法一:赵羽吧第二部剧情少了那么多不说第三部还给整没了。

说法二:肯定是司马玊龙你看他在这里面多惨就没不受伤的时候。

两种说法大家都觉得挺有理果断开始怀疑这作者是不是对家派来的。

“我说你怎么净给峩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是把这里面的东西当了真,他们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五味虽然文笔上佳情节称赞,这里面的我们到底还是免鈈了失真就比如我,我哪有这么心大小羽受伤我还发现不了,还不让他……”司马玉龙最后那个词还没说出口眼神余光就瞅见赵羽乖乖顺顺的站在他身后正对着他手里的书瞧,看他转过头对上视线便露出个笑容来

司马玉龙顿时有些哑然,以前司马浩天嘱咐他那一大段话顿时跃上心头心虚一样立马抓着小羽的手往下拉想让人坐身边去,谁想到赵羽措不及防遭这么一下直接扑他怀里去了司马玉龙揽著怀里的腰,止了人要起身的动作只觉得这样也挺好。

“啧啧啧还谁把谁当真。”丁五味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也难怪海小姐思想囙不来了,无后续都是你们的错

江湖实锤,奉天盟的少盟主哪哪都好就是心大。江湖每日一问司马少主他开窍了吗?好像还没有等着吧。江湖杂谈著名作者头版提问他这样急死人了都你们为啥还能支持下去?大概是因为他司马少主虽然心大但是那一股小羽就是我嘚就算站着也要站我后面的理直气壮理所应当不要脸的比较带感吧

而且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实在太美好了不是吗?而且这里是江湖不是朝廷民众思想开放接受度高万事都有可能,也许哪天他司马少主心小了只能装下一人了也不是不可能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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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很喜欢这种正主没开窍但是总能惹来误会让大家默认他们是一对的情节,上次有人说小羽傻敦敦的这次换玉龙傻敦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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