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吨烧纸皱纹纸出几方手指头粗细的小柳条能烧成多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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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方登录:老通辽当年的“五行八作”
“五行八作”是旧时人们常挂在嘴边上的一个词,行者,行业之谓也;作者,作坊之意也。但五行指的是哪五行,八作指的又是哪八作?其中既有因时不同、也有因地而异。准确地说,五行八作,应该和“三百六十行”一样,是一个笼统的说法,泛指社会上所有的行业。
通辽建镇之初,规模不大,人口不多。但随着城市功能的不断完善和市场的繁荣,各行各业也应运而生。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举凡生产生活必须的行业无不齐备。而且,有些其他地方很少见的行业,在通辽却十分兴旺。
随着时代科技的发展和进步,当年十分兴旺的行业和技艺很多都退出了历史舞台,有的行业虽仍然存在,但也从本质上发生了变化。那么,通辽城当年的五行八作都有哪些呢?下面简单介绍几个最具代表性的行业。
遍布全球的行业——挂马掌
无论是欧洲还是亚洲,也无论古代还是近代,马匹都是战场上的坐骑,更是主要的交通工具。但马匹走路久了,马蹄会磨损,严重时会导致不能走路。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马蹄子上挂掌。在《莎士比亚文集》中记载过一个典故“一马失社稷”这个故事写的是1485年的波斯沃斯战役中,英国国王理查三世带领军队与里奇蒙德伯爵决战,因少给战马钉了一只马掌,突然马失前蹄,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下来,仗打败了,并因此丧失了社稷。后来人们总结出这样的话:少钉一只马掌,毁了一匹战马;毁了一匹战马,败了一场战役;败了一场战役,失去一个国家。可见挂马掌何其重要!由此而知挂马掌行业曾遍布全球。
马掌铺铺面不大,招牌也不怎么打眼,一般只在一块长不到一尺,宽约三四寸的木板上写“挂马掌”三个黑字,下面拴一根红布条吊在铺外。马掌铺最显眼的是挂马掌的桩子。桩子为“门”字形,大小高低正好可以放进一匹马。给马挂掌前,先把马牵到桩子内,用绳子将马吊在桩子上梁上,三条腿也照样绑住,以防马踢人,依次只留一条腿,用绳子兜起来。先用快刀把马蹄子削平,按马蹄大小整理好马掌。马掌为半月形,形状如马蹄,上面有几个孔,用来钉钉子。钉子也是特意打造,楔形,从孔内穿过马掌。钉好马掌,马跑起来哒哒有声,尤其是冬季,几匹马跑在冻土地上,其蹄声如竹板般清脆悦耳。
皮铺和由其而生的行当——硝锅
就是熬“硝”的作坊。硝是鞣质皮革的最佳原料,兽皮去除毛发后经过硝制而会变得光滑而柔软。但是,硝腐蚀性强,极据破坏性。通辽地区的土质里含硝量普遍很大,加上当时地下水位高,每到夏天,地上就因硝碱“起泡”,房屋底部尽管是砖和水泥结构,也因硝碱的腐蚀一层层剥落。
所谓硝锅,就是用土法熬制“硝”的行当。硝,主要用于鞣制皮革。而通辽城地处科尔沁草原腹地,周边辽阔的草场,为农牧民饲养牲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发达的畜牧业衍生壮大了皮革业,因此,硝的需求量很大。
巧的是,通辽的土质含硝量很大。每到春夏之际,在地面上我们便会看到像水泡一样鼓起薄薄的一层,我们称其为“返硝”。硝的破坏性极大,我们居住的房屋不论是土墙还是砖墙,即或是水泥,都会被硝“拿掉”,俗称“搜根”。好端端的墙壁就会被硝慢慢腐蚀掉。畜皮正是利用硝的这个特点被鞣制后,使皮质柔软,有弹性。那么硝是怎么从土里提出来的呢?
那时候,硝锅都在城外。开硝锅的人只需选个四邻不靠的地方盖两间小土房,只需一个铁耙子、支起一口大锅,硝锅便可开张,熬硝也很简单。用铁耙子把硝土刮起来,放进大铁锅里加水熬,熬到一定火候,去除熬过的土,再继续熬水,直到熬干,锅底部剩下的晶体就是硝。
皮铺,可以说是一个古老的行业。皮毛,是人类最初的服装材料。通辽地区盛产各种皮毛,每年都有大量皮张销往外地,皮铺生意更是兴隆,名满各地。皮铺以鞣质皮张及制造皮制品为主,鞣制皮张,又叫“熟皮子”,经刮掉皮张上残留的肉,再经用硝等浸泡,使皮张变软。皮铺的主要产品多为车马挽具、马鞍子、大小鞭子等。
红白喜事一条龙——棚铺
棚铺仅从字意上就能知道是搭棚子,但那时的棚铺不仅搭棚子,还有轿夫、吹鼓手等,可谓一条龙服务。主要为婚丧嫁娶服务。每逢有谁家操办红白喜事,都要请棚铺来人搭席棚招待宾客。
棚,用杉木杆搭建在房屋外宽敞的地方,周围和顶上覆盖苇席,可以遮阳挡风,也可以摆放桌凳喝酒吃饭。
棚铺里还有专门糊棚的棚匠。机关单位和一些住砖瓦房又很讲究的人家都要糊棚。糊了棚,既保暖,又美观。糊棚前先要“吊棚”,就是在顶棚下面用秫秸扎一个糊纸的架子,之后,先用报纸或结实、便宜的纸“打底”,最后糊上一层糊棚专用“窝纸”。窝纸,是一种印有单色花卉图案的纸,或红或蓝,简单明快,艳而不俗。
典型的卖方市场——棺材铺
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葬。无论穷人富人,死了,都得求一口棺材,免得黄土压脸。所以,尽管感觉晦气,但棺材铺却是一门必不可少的营生。富人死了排场大,棺材也讲究,北方条件有限,不出产楠木等贵重木材,最讲究的也只能是“黄花松”棺材,这种棺财鼓腔,厚重,结实,耐腐烂;但一般穷人买不起,死后只好买口既小又薄的;再穷的,就用一种叫“狗碰儿”的棺材,板厚只有寸许,勉勉强强能装进一个人,甚至伸不开腿。
棺材铺里有专门画棺材头的。棺材正面画上阎罗殿,正中位置留下写“名头”的地方,如果某人的父亲过世,则写“故先考某某某之灵位”字样,两旁有青松翠柏,金童玉女。棺材天,就是棺材盖子正面及两侧也画上花纹图案。此外,棺材两旁及后身,也要画上青牛、白马、梅花鹿及莲花等。画面以藏蓝色为主,叫“丧色”。死后能拥有一具“花头棺材”,是很多老人最大的愿望。解放后,棺材铺归入木具厂,自从实行火葬,棺材被骨灰盒取代。
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行规,众约俗成,代代相传,棺材铺也不例外。打棺材的木匠师傅成年和棺材打交道,已经见惯不惊,有时累了,躺在棺材里睡一觉,即安静,又凉快。但他们也有忌讳,一口棺材完工,木匠师傅要抓一把刨花扔到棺材里,不许空着。
买棺材也有规矩,棺材铺是典型的“卖方市场”,一口价,进了棺材铺,从来没有讨价还价这一说。
曾最热门的生意——枪炉
砂枪是通辽人都熟知的,而枪炉就是做砂枪的作坊。枪炉在当年的老通辽可是个热门行业。“学成洋枪匠,媒人坐满炕”这句民谚告诉我们,那时的“洋枪匠”是多么抢手。洋枪匠,就是制作、修理砂枪的师傅。做砂枪是一项集体性劳动,工序复杂,非一人所能为。一个枪炉少则五六个人,多则需二三十人合作。老通辽最多时有枪炉六七家,其中孟枪炉规模最大。
说起通辽枪炉业,得由砂枪说起。砂枪,过去人们习惯叫“洋枪”,显然是舶来品。大约在1840年之前,随着西洋人的坚船利炮一起来到中国。日俄战争以后,日本、俄国觊觎我东部蒙古的野心日甚一日,不惜用金钱、武器收买拉拢蒙古上层人士,洋枪开始流入草原。蒙古人喜欢打猎,砂枪又可以保护羊群,因此,那时蒙古人家几乎家家都有一杆砂枪。通辽是科尔沁草原西部中心城市,向外可以辐射至左中、后旗、开鲁、天山、林西、扎鲁特等地,砂枪的销量很大。通辽建镇后,原来在郑家屯、四平、八面城开业的枪炉纷纷来到通辽抢占商机。通辽砂枪成为有名的品牌。
1947年,通辽获得最后解放,骑兵二师驻扎通辽期间组建修械所,其骨干就是当年的“洋枪匠”。二师移防后,修械所移交给地方,组成了“通辽大众铁工厂”,与通辽印刷厂一起,成为了通辽最早的两家国营企业。该厂后改称“通辽农业机械厂”,但砂枪一直是该厂主要产品之一。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随着单筒猎枪、双筒猎枪问世,砂枪才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老通辽消失的行业还有很多,由于篇幅有限,还有几个比较典型的行业,只能留待下期再给大家介绍。
民国初期直到解放前,虽然有"洋布"大量涌入,但通辽老百姓还是喜欢结实、便宜的土布。一直到解放后,很多人家仍然用土布染成的麻花布做被面、褥面。所谓土布,就是家庭手工织造的白坯布。为了美观起见,土布织好后需要染色,染坊,就是染布的作坊。
从事染坊业的都是唐山昌黎、滦县、乐亭一带人,俗称"老奤儿"。染布采用的是蜡染法。蜡染法需要事先刻制好带有各种图案的模板,把白坯布铺在上面,在不需染色的地方涂上一层蜡后,再放到染缸里染色。染好后,把布放到热水里,把蜡去掉,布坯就变成了蓝底白花的图案。在染色的过程中,作为防染剂的蜡会自然龟裂,使得布面上呈现一种特殊的"冰纹",每一块布上的花纹都是独一无二的,绝无重复。
染布用的染料只有一种颜色,是使用天然植物提取的蓝靛,天然植物染料色泽艳丽,越洗越鲜亮,绝不腿色。染坊需要很大的院子,除了的大缸,还要支起高高的架子,用于晾晒染好的布。染布前需要事先看好天气,否则,布没染完,或正在晾晒时下起雨来,就会造成损失。
染好的布叫"麻花布"深得群众喜爱,那时几乎家家都有几床麻花被面、褥面。只可惜,自解放初通辽的染坊就已绝迹,如今,在南方少数民族地区已经把蜡染、
扎染等当成工艺品。
糖坊主要生产“糖稀”,是从麦芽里提取糖的一种工艺,糖稀主要用于糕点制作。解放后,工厂铸造较大铸件用的砂芯也需要糖稀。把糖稀拌在沙子里,砂芯经过高温烤制后就会十分坚硬。
糖稀最为人熟知的作用是“吹糖人”。吹糖人的挑着挑子走街串巷,挑子一头是一个带架的长方柜,柜子下面有一个半圆形开口木圆笼,里面有一个小炭炉,炉上有着一把大勺,大勺里装着糖稀。木架分为两层,每层都有很多小插孔,为的是插放糖人。这玩艺儿好看、好玩,玩完后还能吃,。可以买现成的,也可以按要求做出各种小动物。什么小鹿、金鱼、耗子、灯笼等,最惹孩子喜爱的是孙猴。孙猴做好后,要在猴背上敲一小洞,倒入些糖稀,再在猴屁股上扎一小孔,让糖浆慢慢地流出来,下面用一个小江米碗接着,用小江米勺舀碗里的糖稀吃,直到糖稀流完或冷却凝固,则连孙猴以及江米碗、勺一块吃掉。这套玩艺儿称为猴儿拉稀,最受孩子们欢迎,不过价格要比其他糖人贵一些。
胶坊。是生产水胶的作坊。水胶是一种粘结剂,主料为驴皮、牛骨等。通辽建镇后,很快成为物资集散中心,周边牧区牛、羊、马、驴等都要通过通辽镇转销外地,牛骨、驴皮等制胶原料就地转化,成就了多家胶坊。制胶过程很是辛苦,最主要的是气味难闻,腐烂的骨头、皮张在熬制时,发出腥臭味,老百姓都不愿意与其为邻。现在的木匠因为有了各种现成的101、粘得牢等成桶的胶,用时打开就行了,而过去的木匠打造家具时都要用水胶,水胶使用时比较麻烦,得先要将胶化开。化胶时为了防止把胶熬糊,要有一个双层桶,外层加水,里层为清水和胶块,经加热后胶就成了糊状。旧时打造的家具多年不开裂,有时即便是木板裂开,也不会从胶缝处开裂,就是这种水胶的妙处。
草料,就是牲畜饲料,窨,贮藏,草料窨子就是把草晒干,铡碎,贮存起来赚钱的生意。草料窨子只经营草。
通辽城里养牲畜的人家很多,一些商号也自己栓大车、毛驴车,加上进城办事的农牧民也要赶车、骑马,每天大街上车辚辚,马萧萧,还有高大的骆驼混杂其中,这些,都是草料窨子的主顾。
草料窨子属于小本经营,两三间临街房,几把铡刀,雇佣几个人足矣。但是要有一个宽敞的后院,用来堆放草料和干活。用铡刀铡草需要两个人,一个人按刀,一个人续草,往里续一点,铡一刀。俗话说,要想牲口快长膘,寸草也要铡三刀。铡出来的草要短而且要匀。这也是一件危险的活计,续草的人要精力集中,如有不慎,就会铡掉手指,甚至连手腕一起铡掉。
草料窨子的草是收购来的,当时,有人专门以打草为生。一把镰刀,一根扁担,两根绳子,到城外“打羊草”,有买青草的,就直接卖掉,否则就卖给草料窨子。草料窨子收草有要求,羊草、马皮子草、碱草,谷莠子都可以,但不能夹杂水稗子和蒿子。
绳子,大家都不陌生,但现在用的少了。
绳铺加工的绳子有粗细之分,细的,细如筷子头。粗的直径七八分,叫煞绳。较细的绳子日常用得较多。当时城里也烧柴火,一到秋后,农村人赶着大车小辆,拉着高粱秸、玉米秸、引火的茅草进城卖。很多人家都自己打柴。两条绳子,一把镰刀。打完柴,用绳子捆好,或背或挑。粗绳子赶大车时用得较多。如果东西,装的又高又多,就得用绳子困牢。人的力气毕竟有限,有弹性的绳子很难困结实,这时就得用“绞锥”。绞锥是木头做的,半米多长四五寸粗,一头带尖。用绞锥别住绳子转动绞锥,直到把绳子别紧。现在的大货车拢货物多用手动葫芦,拉动链子紧固绳子,比过去轻松多了。
绳铺需要宽绰一点的地方,相距很远固定两个木架子,其中一头有摇把子,摇动摇把子给绳子“上劲儿”,一边续麻,一边摇,几股细绳,再拧成粗绳。
北方不产竹子,也没有藤条,只能因地制宜。西辽河边上有许多柳树,既有长得高大乔木,也有被人称为“柳树毛子”的灌木。适合柳编的是灌木。割柳条都在秋天,柳条长成以后。把柳条割回来,去掉表皮,就可以编制各种筐。别小瞧普普通通的柳条,经柳编匠巧手一编,就成了经济实用的筐、蓝。柳条筐分两种,一种叫做土篮子,顾名思义,以装土为主,修堤打堰,挑土抹房,尤其是建筑工地、水利工程,在没有机械运输的年代,土篮子就是绝对的主力。还有一种筐,比土篮子大得多,筐梁与人胸齐,也有没有筐梁,栓绳子的。因为每个筐四根绳,又叫八股绳。早些时候农民上街卖菜都用这种筐。山东人闯关东,多用这种筐挑简单的家具和小孩子。
最受妇女喜欢的是一种较小的篮子,样子就像画上的花篮,鼓肚,收口,散檐上编着花边。编的精美的篮子甚至舍不得拿出来用,只拿它装糕点和好吃的东西。那时,耗子多,为了防备耗子偷吃(其实也防备小孩子偷吃),要把篮子吊在房梁上,用的时候用杆子跳下来。
那些较粗的柳条也有用处,就是编柳条笆,可以当围墙,更多的是做“房笆”,就是盖房的时候顶替秫秸。
解放后,柳编匠入了集体性质的柳条社,为了解决他们的生计,把西辽河边上一块柳树林拨给他们。这片柳树林西起西大壕,东至交通路西侧老飞机场,南起霍林河大街,北至辽河大堤,是一片典型的柳树毛子。
推脚车是指这个行当,车叫手推车。脚行,古已有之,“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脚行是其中之一。但所说的脚行,与推脚车不可同日而语。把手推车叫做推脚车,大概是源于这种车既不用骡马毛驴,更没有其他动力,主要靠双脚。手推车很简单,一个二吋铁管焊的架子,两只轮子,一米多长的车把;车架子上铺着两米来长的木铺板。别看样子不起眼,却是很多年里城里物资运输的主力,最多时,以推脚车谋生的有百十来人。通过铁路运到通辽的各种物资,大到钢铁、木材,小到日用百货,都是用手推车运送。有的钢材较长,达三米,木材有的直径八九十公分,长五六米,一辆手推车无法完成,就把两辆车拼起来,一辆小小的手推车,能装载一吨多货物。
推脚车的也有“便民项目”,解放后,为了缓解家庭经济困难,不上班的妇女都要养猪。酒厂的酒糟是喂猪的上好饲料,也就成了抢手货。当时按月给每户发“酒糟票”,到酒厂买酒糟的人满为患,许多上班的人没时间,就有推脚车的专门按户收酒糟票代买代送。因为“客户”稳定,收入也就有了保证。老北门有一个叫赵信的,夫妇俩就一度专以送酒糟为生。
做烟袋杆、磨烟袋嘴
抽旱烟,是东北人的习俗。“十七八的姑娘叼着大烟袋”,被称作“东北三大怪”之一。东北冬天寒冷,冬季漫长,农村人秋收一完,就进入漫长的“猫冬”。在没有多少娱乐活动的年代,抽烟,也是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
早些年,蒙古人习惯吸鼻烟。鼻烟,也是烟草,只不过是研成粉状后,用鼻孔吸。这一习俗成为贵族专属,也越来越讲究,不仅有一整套敬烟礼仪,还研制出各种材料的鼻烟壶,翡翠的、玛瑙的、玻璃的、料器的,不一而足。而且出现了极其珍贵的“内画”技艺,以致后来不再吸鼻烟,用来盛装鼻烟的鼻烟壶却成了珍贵的文物。
抽烟的人多,就火了黄烟铺,临街开店,堂而皇之,黄烟铺里不仅有本地种植的黄烟,也有从外地运来的“关东烟”。解放后,各行各业都“公私合营”,进了集体企业,一直到文革期间,在和平路与中心大街路口西北角,还保留一家个体黄烟铺。
烟袋,是早些年抽烟必不可少的工具。著名歌唱家郭颂在《新货郎》里唱道:“老大娘见了我也能满意。我给她带来,汉白玉的烟袋嘴,乌米杆,还有那锃明瓦亮的烟袋锅。”这是东北农村风情的生动写照。
烟袋,因使用者的身份、地位、经济条件不同有大小之分,质量之别。
烟袋由烟袋锅、烟袋嘴、烟袋杆三部分组成。烟袋锅,多为铜铸,简单的没有花纹,复杂的镂刻有莲花、等图案。烟袋锅不大,铸造工艺相对复杂,所以都是外进。烟袋嘴是烟袋上三大件中最值钱的,材质有玉石、玛瑙,也有铜的或一般石头的。老北市场里曾有一家磨烟袋嘴的铺子,用一种叫“砣子”的东西,一边用脚踏,使其旋转,一边磨或钻孔。好的烟袋嘴价钱很高,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一个玛瑙烟袋嘴可以换一头大牛。蒙古人对好烟袋嘴情有独钟。好烟袋嘴,镂花烟袋锅,一尺多长的烟袋,拴上五色飘带,别在腰带上,格外精神。
烟袋杆价值不高,但不可或缺。通辽城里做烟袋杆的铺子不止一家。郭颂在歌里唱的“乌米杆”是说烟袋杆的颜色。乌米,是农作物的一种病,由真菌引起,学名“黑穗病”,高粱、谷子上的乌米刚长出来时,和正常的高粱穗或谷子穗一样,直到外面的包皮裂开,露出光滑雪白乌米表皮,里面是黑色可食部分。玉米乌米长在玉米穗顶部,像一个瘤子。高粱、谷子乌米可以吃,有一种特殊的清香。老通辽有一句歇后语:打乌米的眼睛——净往上瞅。指专门结交上层或有权势者的人。通辽地区过去五米很多,严重的影响了粮食产量,原因就是臭名昭著的日寇七三一部队里,有一伙人专门从事黑穗病研究,不过,不是为了防治,而是利用黑穗病攻击敌国。东北及通辽当年黑穗病严重,就是他们搞黑穗病病菌试验的结果。至于有人把“乌米杆”说成“乌木杆”则大错特错。
烟袋杆的材料是一种生长在东北叫“老鸹眼”的树木,学名鼠李,有高大的乔木,也可长成两米多高的灌木,褐色的表面带有花纹。更难得的是,树枝中间有芯,像软木一样。把木杆晒干后,用铁丝就可以轻松地把芯去掉,粗细正好做烟袋杆。烟袋杆铺子就是把老鸹眼经刷漆后,按要求截成不同尺寸。有带着烟袋锅、烟袋嘴来的,负责给装配好。试想,这样一种简单的工作,如何会成为一个行当,并借此养家糊口?关键是老通辽及周边农村抽烟的人多,烟袋杆销量大
不同身份的人选择不同长度的烟袋杆。长的,与矮个老太太身高差不多;短的,只有一拃长。最常见的,是七八寸或一尺左右的。干力气活的人使短烟袋,工作比较清闲的使长烟袋。至于超长的眼袋,肯定是家里有儿媳妇、孙子媳妇的老太太,玩的是“谱儿”。烟袋长了,不仅装烟费劲,点火时自己也够不着,要需要别人帮忙,身边没有人,烟就抽不成。老太太盘腿坐在炕头上,说话,抽烟、喝茶水,儿媳妇站在一边伺候着,显示的是一种权威感,一种“多年媳妇熬成婆”的荣耀。抽烟,吐沫就多。抽烟的老太太多练就一手绝活,坐在炕上一扭头,“吱”的一声,吐沫就射出去老远。过去有人开玩笑,管这叫“鸭子窜稀”。
老通辽家居必备的物件
老通辽居家必备的物件
“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过去挂在人们最边上的口头禅,也是众多老百姓追求的目标。条件不算高,算得上是那个年代的“小康”水平。
在这个追求里,三十亩地是硬件,没有白花花的银子,土地就是奢求。好在通辽地面养人,地广人稀,农忙季节,有时候雇耪青的劳力都困难,那些好庄家把式就成了抢手货,一些地主不惜代价把他们挖到手。一些靠牙缝里省出钱来成了小财主的,杀了猪,老婆孩子没有份儿,要可着耪青的吃,农忙季节,老婆孩子吃稀的,耪青的吃干的。工钱自然也不会低。在早些年的通辽一带,吃几年苦,受几年累,攒上几十亩地,不是神话。有了土地,再加上一身力气,娶媳妇、生孩子,是水到渠成的事。
叫现在的年轻人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把“热炕头”当成追求。对于那些睡惯了席梦思,甚至没见过火炕的年轻人来说,当然难以理解热炕头的妙处。
火炕家家都有,样式有所不同。人口少、房子小的,只有一铺南炕,倘若是三间房,有盖成两头住人,中间是灶间的;也有灶间靠一头,大屋修“连二炕”的。还有的人家修南北炕,南炕自家住,北炕租出去。
通辽地区冬季寒冷,不是现在的人们所能想象的。在没有供暖设施的年代,火炕,就是土暖气。当时,看一户人家是不是“过日子人家”,只要看一看院子里的柴火垛就一目了然。如果男人能干,女人勤快,秸秆垛、柴草垛不仅高大,而且堆放得整整齐齐。
说到这里,有人会说,写老通辽城,怎么写到农村去了?其实,无论是最初的通辽镇,还是建国后的一段时间内,除了不种地,居住条件、生活习惯等与农村大同小异,烧柴烧秸秆、蒿草,家里不仅养鸡、鸭、猪、狗,还有的人家养牛、马、驴、羊。家里有连二炕、南北炕的人家不在少数。
火炕的好处就是做饭用的火不浪费。如果屋子大,天冷时做饭的火不够用,还有“门灶”,就是在炕沿墙下直接往炕洞里烧火。搭炕面很少用砖,用手工做的土坯,土坯厚,一旦烧热,一时半会不凉。躺在热炕上睡觉,暖和、舒坦,是一种难得的享受。烧火就会有灰,这些草木灰经燃烧后,不会再冒烟,但并没有燃尽。于是就有了火盆。
废物利用话火盆
通辽早年的火盆都是自己做的。找一只大小适中的盆做模子,扣过去,用黄泥一层一层往盆上糊,把泥均匀的糊到手指头厚,磨平滑,待黄泥稍干,取出做模子的盆。架起一堆柴火,把泥盆放在柴火里。把柴火点着,火盆就烧成了。不过,这样的火盆虽然经济,却不结实,禁不住磕碰。后来大都换成生铁铸成的火盆。
火盆比脸盆稍大,上面有散檐。把灶里未燃尽的灰用掏灰耙扒出来,装进火盆里,先搬到外面等待灰烬里的烟散尽再搬到炕上,热气就一点点散发出来,不急不燥。从滴水成冰的外面回来,摘掉“手闷子”,在火盆上烤一烤,顿时血脉通畅,暖遍全身;把一把铁壶座在火盆上,就着火盆喝热茶,更是其他东西不能替代的。
与火盆相伴的,是一只烙铁,前头是三角形,连着一个长长的把子。烙铁也是生铁铸的。平时,用烙铁压火盆里的灰,压得严实一点,热量就散发的慢,必要时,把表层的灰拨拉开。有了火盆,妇女们熨烫衣服就方便了,把烙铁插到火盆里,一会儿功夫就烧热了。
火盆还可以派别的用场:把土豆、地瓜埋在火盆里,等散发出香味时扒出来,不糊不焦,火候正好,顿时满屋子清香。还可以烧苞米粒,把苞米粒浅浅地埋在灰里,一会功夫,就听“啪”的一声,苞米粒从灰里自己跳出来,已经变成“爆米花”。
火盆还有一个妙用,就是点烟。那时人们都抽烟袋,装好烟,用小钳子拨开火盆顶层的灰烬,夹起一点火放在烟袋锅上,烟就点着了。可别小看这点功能,在当时可算得十大用场。早些年,点火用火镰,就是通过击打燧石引燃艾绒,再用嘴吹出火苗。后来燧石被“洋火”取代。“洋火”,老百姓又叫“取灯”,使用起来方便,取出一根,随便往砖头、鞋底上一蹭,“刺”地一声就着了。虽然是方便了,但要花钱买,一向提倡节俭的人们,能不用洋火时尽量不用。
想点烟,当然还有别的方法,晚上,用油灯。后来换成“洋油灯”。每家的墙上都有一个“灯窝”。就是在墙上预留一个放油灯的地方。油灯样式多种多样,有买现成的,也有在用碟子里放一点油,把棉花捻浸在油里。灯,要挂起来,所谓“高灯下亮”,但灯底下不能干活看书,这叫“灯下黑”;至于后来出现的“马灯”,则是大户人家才能用得起。到了晚上,妇女做鞋、补衣裳,孩子写看书、作业,都围着油灯。袅袅黑烟无声无息地飘散,到第二天早上再看,个个脸上挂着一层黑油渍,鼻孔里都是黑的。有人说,不是有蜡烛吗?蜡烛,那时也算得上是“高档消费”,叫“洋蜡”,除了逢年过节敬神佛祖宗,平常日子不会轻易买蜡烛照明。
夏天没有火盆,点烟怎么办?
夏天,家家户户都要点起“火绳”。到郊外割回艾蒿,晒到半干时搓成手指粗细的绳子盘成一盘,用的时候,把火绳挂在房梁上,抻出一头点着。艾蒿的好处,一是不“要火”,只要点着了,就不会自己熄灭。二是可以当蚊香。随着一缕青烟袅袅飘散,屋子里到处弥漫着淡淡的艾草香。真可谓经济实惠,卫生环保。绝度纯绿色,无污染。
绝对绿色节能的“拍笸箩”
居家过日子,免不了浆浆洗洗,缝缝补补。尤其是孩子多的人家,妇女几乎天天要补衣服,缝袜子。因为随时都要用,做活的家伙就放在身边,剪子、各色棉线、缝衣针、锥子、袜底托。有的人家还有花撑子。这些物件都要放在一个笸箩里,叫针线笸箩。针线笸箩大小不拘,以轻便为主。式样则是五花八门,有用柳条编的,有用木头钉的。但最具特色的,是自己“拍”出来的笸箩。
除了针线笸箩,还有烟笸箩,也是家家炕上必备的。把事先挫好的旱烟放在笸箩里,用起来方便。出门抽烟,就得带上烟口袋了。
拍笸箩首先要准备好废纸,把旧书本,旧报纸泡在水里,慢慢变成纸浆。找一只大小适中的盆,把泡好的纸浆均匀的敷在盆的外壁上边敷边拍实。在纸浆厚度合适时将其晒干,取出里面做模的盆,一个纸盆就成型了。接下来就是美化,把边缘弄整齐,在表面糊上一层白纸。最后,用彩色纸剪出蝴蝶、鸳鸯、荷花、牡丹、盘肠等图案贴在盆上。一只轻便耐用又不失美观的纸盆就“拍”好了。同样。
没有风镜不出门
说起太阳镜、蛤蟆镜以及各种各样的眼镜,现在的年轻人不会陌生,但很少有人见过一种叫“风镜”的东西。虽然例如“摩托镜”之类也有防风沙、保护眼睛的作用,但与老式风镜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语。风镜,从眼镜家族中被淘汰已经近半个世纪,过去,却是老通辽家家必备的物件。
现在,经常会听到“沙尘暴”一类词,一听到沙尘暴来临,畏之如虎。在上了一点年纪的老通辽看来,现在的沙尘暴比起四五十年前的大风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是的大风一刮起来,什么“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任你怎么形容不不过分。北门小学门前有两颗大柳树,需五六个人才能环抱,其中东侧那棵大树就是在一场大风中被拦腰刮断;学校院内的老爷庙大殿前有两通石碑,通体青石刻成,高近三米,完好无损,一场大风竟然把西侧那通石碑也生生刮倒。
老通辽的风不仅大,而且多,春天一到,隔三差五就刮上一场。刮大风,成了人们心中的一块心病,以致养成了在有月亮的夜晚出门时,首先抬头看天的习惯。如果月亮的周边有一个大大的黄圈——通辽人管它叫风圈,第二天肯定要刮大风,要事先做好准备。“月晕而风,础润而雨”,就是这个道理。
风镜样子很奇特,四块玻璃,正面两块,侧面两块,其余部分用用很薄的布联缀起来,边缘镶上条绒,用一根松紧带勒在脑袋后面。远远看去,好像带着潜水镜。如果知道当天有风,上班、上学时就把风镜带上。风镜体积相对较大,口袋里不好放,就只能戴在头上。到时候,满大街大人小孩人人头顶上带一个风镜,女人则蒙着一块“头纱”,样子奇特怪异,是当年的一道独特风景。
因为风多,长此以往大家就有了经验,通过起风时间判断刮风的时间长短。倘若是傍晚时分起风,不用说,风一刮准是三天,俗话叫“风三风三,一刮三天儿”,十分灵验,屡试不爽。
风,通常与火连在一起,所谓“风借火势,火助风威”。早些年,通辽城里做饭取暖都烧柴禾,家家都有一个柴禾垛,为了防止“走火”,一有大风警报,各居民闾——后来叫居民组组长就要到房顶上敲锣,警告人们大风期间不得烧火做饭,提提前预备好干粮。大风多在春季发生,因此,老通辽差不多每年都要过几次“寒食节”。
狗皮帽子 手闷子 毡嘎达
往回数几十年,那时候没有厄尔尼诺现象,和现在的冬天相比,那时候才更像冬天。天气在最冷的时候三十七八度,有一句挺形象的词,叫做“滴水成冰”
。有人还嫌不不够,进一步形象为“撒尿得用棍儿紧着扒拉,要不然就冻住”。
这样冷的天,该干活的还得干活,该上学的还得上学。保暖,就成了头等大事。
有一顶好帽子,是大多数人的欲望,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实现。街面上看得见有人戴水獭皮帽子,狐狸皮帽子,最多的,还是狗皮帽子。再差一点的,是兔子皮帽子。
戴水獭皮帽子的,一定不是一般的人,无非是政府要员、有钱有势的绅士、开着大买卖的掌柜等等。狐狸皮帽子的毛长,远远看去火红一团,十分夸张。戴狐狸皮帽子的大多是常年出门在外赶打车的车老板子。没有这样的帽子,再加上白茬皮袄、皮裤,很难在荒郊野外长时间行走。不用说水獭皮帽子价格昂贵,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就是狐狸皮帽子,没有特殊需要,人们也不会花钱去买。
还有一种老年人和农村中年以上的人戴的毡帽头,一个圆帽盔,两边有带毛的“耳子”,“耳子”可以放下来,也可以卷到帽子里面去。
手闷子,就是棉手套。过去,棉手套没有花钱买的,都是自己做。
手闷子形状与现在市场上卖的手套不一样,大母手指单出,其余四指连在一起。做手闷子之前,把手按在一张纸上,用笔沿着手型画下来,适当加大尺寸就行。上溯几十年,不论大人孩子,人手一副,不然大冷天出屋伸不出手来。手闷子大多数絮棉花。也有皮的,有羊皮、也有兔子皮。还有一种假皮手闷子,用兔子皮在手闷子口上镶上一圈,只为看着美观。
毡嘎达消失的很早,大概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逐渐被胶皮靰鞡、皮鞋取代。毡嘎达和毡帽头一样,是由擀毡匠用羊毛、骆驼毛擀出来的。毡嘎达可分为高腰和矮腰。高腰毡嘎达类似马靴,可以把棉裤或皮裤掖到毡嘎达腰里面。矮腰的像一般的鞋大小差不多。穿毡嘎达里面最好楦靰鞡草,也有的把苞米皮用木榔头砸扁砸软,不仅保暖,而且轻快。
不登大雅之堂的尿盆子
最后,再说一样不登大雅之堂,却家家户户都必不可少的物件,——尿盆。
相比之下,南方人显得讲究一些,在没有“抽水马桶”的情况下,家家都有木头马桶。女孩子出嫁,娘家也要陪送一只红漆马桶,被人抱着,堂而皇之地走在送亲的队伍里。每天早晨,蔼蔼晨雾笼罩之下,小河边上都会听到一阵阵咣当咣当的刷马桶的声音。
老通辽家家户户的尿盆都是“泥盆”,就是小土窑烧制的瓦盆。瓦盆有大有小,卖瓦盆时大的套小的,有七八种之多,当时形容有的人说话有条理,动辄长篇大论,头头是道,就说他:“卖瓦盆的出身——一套一套的”,说的就是这种瓦盆。往上数几十年,人们没见过搪瓷盆,饭盆,脸盆,除了少数人家用铜的、铁的,大都是瓦盆。只是搪瓷盆普及以后,其它盆都先后退出历史舞台,只有尿盆依然坚持使用瓦盆多年。
北方冬天寒冷的夜晚,躺在热乎乎的被窝里,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这时候,谁愿意为了撒一泡尿跑到冰天雪地的外面呢。所以家家都预备一只尿盆,睡觉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尿盆拿进来,放在地当中,谁想撒尿,摸着黑爬起来,闭目合眼地冲着尿盆一阵扫射。每天早上,妇女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倒尿盆子。尿盆里的尿也有倒不出去的时候。在天气最冷的时候,放在屋地下的尿盆冻得“绝底”,就只能把尿盆放在朝阳的墙根下,一点一点任其融化。瓦盆不结实,轻轻磕碰就碎。再说,反正再用它要到晚上,有的是时间等待。
勤快的家庭妇女每天早上要刷尿盆。做晚饭以后,把刷锅水加上一把火烧开,倒进尿盆里泡上一阵。用得久了,还会放进一点碱,让它起一点化学反应——免得它晚上在地当间儿散发骚味。
这种泥盆市场上已经很少见到,但并没有绝迹,在办丧事的时候,还会见到它的身影。在起灵之前,孝子要跪在棺木(现在都是殡仪馆出售的简易棺木,形状、大小类似西方人用的棺材)。知宾一声吆喝“孝子摔盆了“,跪在地上的孝子将泥盆高高举起,啪地一声把泥盆摔得粉碎。有一句歇后语说 “孝子举泥盆——一命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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