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生子文古代男一号原本是赤峰王爷府,另一个是王府的下人

《此情脉脉(第一卷)》————十里长亭(穿越 美攻 美强帝王受 男男生子)  作品关键字:耽美BL 生子 美攻 强受 帝王受 年下 1V1  『男男生子不喜勿入』
厚重的烟罗软帐低低地垂着,只露出一角缝隙。那人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而是辗转翻滚,扯得一床锦被满是皱褶,却硬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莫忧忙跑到床前扶过他的身子,只见他双目紧闭,一双剑眉紧紧地蹙着,面色苍白得很,一只手支在腰上,一只手不停在大腹上来回揉抚。  风萧然觉得自己的腰就快要断了,阵痛一波一波袭来,每次开始的时候肚腹就一阵发紧剧痛,腰部也跟着酸痛到骨子里。即使以男子之身受孕生子,但他也很想保留最后一份尊严,实在不愿向妇人一般痛苦哀号出声,也不愿让莫忧见到自己这样软弱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留你一个人。  第一卷  第1章楔子  大夜国帝王寝宫飞龙殿内。  夜色深沉,龙床前高悬的夜明珠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柔光。  黄帐低垂,帷幔重重,大内总管林栋躬身侍立床边一阵阵冒着冷汗。帐内隐约能看到一个侧身朝里睡着的人影,寝宫内一片静寂,偶尔能听到帐内发出一阵阵极压抑的低吟。  “他还是不肯回来?”  “是。皇贵妃说皇上早已不需要他,他闲云野鹤惯了,还是逍遥自在的好。”林栋知道皇上的脾气,也不敢刻意隐瞒,干脆实话实说,等着他的发落。  帐内的人却不发一语,双手紧紧攥着腹部高耸的锦被,修长的手指指尖阵阵发白。腹内钻心的疼痛令他辗转难眠,可却不比那人不肯回来的消息更令他痛苦难耐。  忧儿,你就这样恨朕吗?  2009年的A市。  莫悠再一次确定自己最近是命犯什么灾星了,刚下班就崴伤了脚不说,偏偏挤公车的时候又忘了这回事,结果猛得一窜,伤上加伤……  今年刚刚大学毕业的他独自留在A市打拼,租房吃饭,样样都要钱,他又没有家人,所以一直很拼命。看来晚上的兼职是不能去了,他皱着眉头坐在路边的椅子上琢磨着,胃里的一阵泛酸,中午为了赶头儿扔过来的文案午饭就没好好吃,现在都快晚上八点了,当然是饿得头昏眼花。  拖着个跛脚一瘸一拐地走向对面的便利店,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从路边冲了过来,似乎是要去捡路中间的什么东西。此时街角突然拐过一辆疾驰的跑车,主人似乎蒙着眼睛开车一般横冲直撞,已经撞烂了街边好几个小吃摊子,直冲莫小悠和小男孩的方向冲来。  “小心啊!”莫悠大喊了一声,那男孩却好似聋子般没有反应,只是专心地蹲在地上,也没发现身边的人群在急速地转移。莫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冲过去猛得一把把他推得老远,眼见跑车就要冲到面前了,正准备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迅速跑开的他悲哀的发现……自己的跛脚站不起来了……  嘎……  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肉体被猛得撞击落地的声音,人群喧闹的声音。  医院……手术室……刺眼的白灯  “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怎么联系你的亲人?”  莫悠茫然地看着眼前恍恍惚惚无限重影的医生,想回答他,却发现自己发不了声。  好闷,别压着我的胸口!好闷,我喘不上气了!  莫悠拼命挣扎,却无法动弹。  “谢谢你救了我,可是他们救不活你了,让我来带你走吧,让你再活一次。”  天花板上有声音?  抬头一看,竟然是刚才在马路上救的那个孩子,正悬空坐在天花板上,手里抱着一只雪白的泰迪熊玩具。  不是吧,我要死了?  “神仙?妖怪?谢谢……”莫悠在心里默念,却说不出话来。  “不,我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我是灵童,有感知神圣和传送魂魄的力量。你的肉身已经坏了,我刚刚偷偷去了神界的档案室,查到今天真好是异世之门打开的日子,冥界的使者都去聚会喝酒了,不会这么快来接你去地狱,正好可以趁机帮你偷渡?”  “偷渡?去哪里?”莫悠发现这孩子能听见他心里想的话,不由好奇。  “去时空隧道,寻找刚刚咽气的躯体,让你重生。”  “啊,那不就是穿越?哈哈,我居然有机会穿越,好啊好!反正我没父母没亲戚没朋友,早就觉得日子过得没意思极了。哎,小灵童,要给我找个像样点的躯体哦,要帅得没边,要家里有钱吃好喝好,要……”  不等他说完,小灵童大叫一声:”不好,冥界使者往这里来了!”  说着便双手合十念起了咒语,莫悠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开始慢慢模糊,耳边一片轰鸣。  第2章文王府内  大夜国,华宇二十四年,盛夏。  金顶朱墙、楼宇深深的文王府内,一间小院自成一系,不与其他院落相接,却是绿树葱茏,古藤绕墙,一片清香萦绕,朴素中不失风雅。  屋内点着淡淡的熏香,一位绝色美人正斜靠在织锦盘纹的湘妃榻上懒懒地翻阅着书卷。乌黑的长发随意垂肩披散,在额前细细挑起一缕别于脑后,一根古玉簪子不经心地饰于其间。肤白胜雪,眼如点漆,黛眉含情好似远山,香唇细软如同红樱。一时唇边扯出一抹不经意的微笑,足以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因为贪凉的缘故,他只穿了一身极薄的丝麻长衫,随意地系着带子,一枚淡紫色美玉蝴蝶坠子随意地挂在腰间。越是家常打扮,越是衬托得他蜂腰窄臀,玉立长身。前襟微微露出凝白的肌肤,令人眼看了都忍不住上去摸一把。  “公子,文王回来了,想请公子到书房一叙。”一个清秀的小童走了进来,脆生生地通报了一声。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莫忧一个翻身起来,嘴角扬起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那小童瞬间就看得呆了。  “公子,你真好看,怪道文王半年了都不肯放你离开。”  “胡说什么,快去吧,我也要换身衣裳。”莫忧好气有好笑地用手中的书卷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哪里是胡说呢,整个帝都谁不知道文王府上的娇客莫忧公子是咱们大夜国的第一美男,而且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多少人为求见一面费煞心机呢!公子您快跟小的去吧,这样就很美啦,再换身衣裳可要把咱们王爷美翻天咯。”  那个名唤叶儿的小童满脸崇拜地看着莫忧,莫忧无可奈何地笑笑,在他的半推半拉中踏出了房门。  没错,莫忧就是穿越后的莫悠,这是他为自己取的古代名字。  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虚弱地躺在一间华美无比、古色古香的卧室里。看来那灵童真是没话说,果然给自己找了个好人家。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莫小悠笑不出来了。  刚想坐起来好好看看自己的”新家”,却被胸口的撕裂般的剧痛引得直抽冷气。啊……好疼!伸手一摸胸部,好像是受伤了,缠着厚厚的纱布,甚至还渗透着点点鲜红的血印。  自己上辈子怎么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可摸着这具身体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美。通身的皮肤那个白那个滑啊,自己都忍不住摸了又摸,身材那个好啊……绝对不比以前看的那些BL漫画里头的差,再摸摸这张脸,可惜自己看不到,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  后来莫悠才知道,自己这张脸,何止是不差,简直是个让人见了便神魂颠倒魂牵梦萦的祸害。  在几个清俊小厮的伺候下他也终于弄清了形势,原来自己现在是在大夜国,晕,一个虚拟的朝代,自己学的那些历史常识怕是用不上了,想显摆一把都不成。这里是文王府,文王狩猎时误伤了他,一箭穿胸,便带了他回来疗伤,为表歉意,自然是把他当成上宾款待。  哼,歉意?用膝盖想都能知道他的别有用心。  大夜国是个男风盛行的国度,在贵族眼里男男之事更加高贵洁净,因此纳男妃取男妾的王公贵族比比皆是,就连府里服侍的人,最高等级的也必然是容貌清秀的男侍。这文王殷勤款待他,自然是对他动了怜香惜玉的心思。  说来这个地方也奇,除了男人和女人,还有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性别,叫做离人,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雌雄同体。离人的外貌特征基本上与男子无异,只是会比男人生的更俊秀柔美一些,体内却有女性的生育系统,可以生儿育女。他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喜好娶妻或者嫁人,灵活性非常大。  据说离人在大约过只占了很少的比例,地位比男人女人都要高贵,再加上贵族通婚都讲究个门当户对,因此国内的离人多数身份显赫。  文王是当今皇上的大儿子,也就是大皇子。身份尊贵,而且战功显赫,因此格外受到皇上的器重。他的府第自然也格外的华丽壮观。一开始他以为莫忧是个离人,甚至有了纳他为偏妃的念头,但直到十几个太医为他检查之后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他是男的,这才死了心。但男人做妃子说出去不大好听,却能做男宠……因此一直不肯放莫忧离去,这王府的上宾,一做就是半年。  好在文王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并不是一味巧取豪夺不懂风情的人,一心想要虏获芳心,因此从未对他用强。只是变着花样讨他欢心,想要令他软化,主动投怀送抱。  莫忧见他这样,反倒安了心。反正自己离开王府也没地方去,这文王既然客气,便留下好了。每日里不过是闲时陪他谈谈心,下下棋,也没什么,他读书的时候可是得过围棋大赛冠军的,怕什么。再说了,他前世对同性恋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虽然他本身不是,但读书的时候与几个狐朋狗友整日到处瞎混,也泡过同性恋酒吧,甚至还与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有过短暂的美少年之恋。  如今天天对着一个赏心悦目温文尔雅的男人,他又这样小心翼翼的捧着他,哄着他,倒也不算难为他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文王的故意安排,他的书房就紧邻莫忧住的无忧居,出门不过几步便到了  书房里灯火闪烁,窗户上照应出两个对坐的人影。  “有客人?”莫忧有些讶异。因为他艳名在外,每天都有不同的人借着各种理由托关系找门路来王府想要见他一面,因此他曾经与文王约法三章,绝对不应酬客人,文王出于私心,也很爽快的应了,可今日?究竟是什么人呢?  “公子放心,不是外人,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晋王。”叶儿看出了他的迟疑,轻轻碰了碰他的衣袖说道。  当今圣上不是个风流的人,只有一后一妃。这文王与晋王是亲兄弟,为贞妃所出,二皇子是嫡出,也就是当今太子。  晋王今年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却早已名动天下,据说他文采风流,堪比子键,且谈得一手好琴,八岁时独自在御花园中抚琴,曾引得几只珍禽翩翩起舞,随琴音而动。而且在莫忧出现之前,这大夜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一听到是这个闻名已久的晋王,莫忧的心里早已经开始口水横流了。美人啊美人……我来了!叶儿看着自家公子眼神闪闪烁烁脸色忽明忽暗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公子时常犯怪,今日可别得罪了晋王才好。虽然自己是文王府的家生奴才,可王爷已经将他赠给了公子做贴身男侍,自己也少不得为他多担上几分小心。  第3章春风一度  “王爷,莫忧公子到了。”叶子半揭开门帘弓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通报了一声。  “快请。”文王急切的声音传来,莫忧已经不紧不慢地扇着他的美人扇翩翩而入。  “莫忧见过文王殿下。见过……”他一双贼眼早已目不转睛地盯上了文王对面的那位美人,却故作不知地迟疑了下来。  “在下风萧然,是殿下的三弟。”那人果然中计,起身翩然一礼,绝世风华灿然夺目,瞬间使莫忧的小心肝漏跳了好几拍!苍天哪,好歹他前世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国际化大都市,干的又是时尚杂志的撰稿工作,什么世面没见过?可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那眼睛,秋水一般波光盈盈,那樱花瓣一般粉嫩柔光的红唇,OMG,纵然他也是个男人,但还是有一种忍不住冲上去按住狂吮几口的冲动。  一身做工极为考究的薄缎刺绣华服穿在他的身上,竟一点也不显得俗气,艳红的色彩衬出他雪一般莹润的肌肤,更显得超凡出尘。与他的美艳绝伦相比,平日里还算得上面如冠玉的文王,竟成了个普通的山野村夫,入不得眼了。  “久闻晋王大名,草民莫忧,见过殿下。”莫忧摸了摸心动过速的胸口,深吸了一口气,不卑不亢地想晋王行了一礼。初次见面,可不能叫美人小看了去。  彼此见过以后文王便指着晋王身边的位子叫莫忧坐了,正合他的心意,就近与美人耳鬓厮磨,岂不快哉?看着桌上摆着各式精美小菜,两人脸上皆有些粉润微醺,看来已经喝了不少酒。  “莫贤弟,三弟难得来府中一叙,今日愚兄有个不情之请,还请贤弟成全。”文王半睁着眼睛斜靠在软椅上,显然已经有些不胜酒力。  “殿下请讲。”  “贤弟的歌艺早就闻名天下,偏我这三弟也是爱好音律之人,二位既然有缘相见,不如切磋一番如何?”文王懒洋洋滴说着,已有一名眉眼妩媚的男侍端着一架古琴款款而来,摆在晋王面前。  “这个……草民所唱的都是一些家乡民谣,粗陋简单,哪里能与晋王殿下相合,实在惶恐。”莫忧嘴上谦虚,心里想的确是另外一套。想你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的古人,我从21世纪带来的歌你怎么可能会弹呢?别到时候出丑尴尬,反而迁怒到我的身上。  谁知这文王并不放过他,竟借着酒意连声催促:”不妨不妨,三弟自会根据你的音调配合。莫非贤弟看不起晋王的能耐?”  莫忧听他这么一说,当然是无言以对了,转头看了看与自己并做的王爷美人,他的脸上并看不出情绪,也不知允是不允。稍稍沉吟了一阵,他才将双手缓缓抚上琴弦,冲着莫忧眉梢轻扬淡淡一笑:”莫兄请吧,小王尽力而为。”  他倒是只顾点火,根本不知道这一笑在莫忧心中造成了怎样剧烈的化学反应,用句斯文点的话说,那叫心荡神驰;说的粗鄙些,简直就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莫忧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身上一阵发热,妈的,这古代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好色,不过见个美人冲他笑笑,竟然起了生理反应。他随手抓过案上浸在冰桶中的一杯水一饮而下,原本是想消消火的,没想到一股热辣之意直冲喉头,上达脑门。靠!竟然是杯白酒。  莫忧立刻觉得胸口发闷整个人热乎乎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也顾不得丢不丢脸了,随口哼了起来。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狼牙月伊人憔悴  我举杯饮尽了风雪  是谁打翻前世柜惹尘埃是非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只恋你化身的蝶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  我焚香感动了谁  邀明月让回忆皎洁  爱在月光下完美  你发如雪纷飞了眼泪  我等待苍老了谁  红尘醉微醺的岁月  我用无悔刻永世爱你的碑  随着莫忧带着醉意的吟唱,风萧然原本冷漠平淡的凤目中渐渐有了温度,如黑漆般的眸子渐渐闪起了波光,好一个多情才子。  缘字诀几番轮回  你锁眉哭红颜唤不回  纵然青史已经成灰  我爱不灭繁华如三千东流水  我只取一瓢爱了解  这般刻骨铭心的深情,若身陷其中,会是怎样一翻滋味?凝望着莫忧的双眼渐渐迷离起来,大哥这是什么酒,后劲可真够足的,才几杯下肚,竟如此撩人。  悠扬销|魂的琴音自他修长的指尖缓缓流淌,竟与莫忧的歌声相互呼应,互成和声,别有一番荡气回肠的韵味。文王干脆闭着眼以筷子击打着杯碟,随着音律摇头晃脑,好不逍遥快活。  莫忧心里也产生了极大的讶异,没想到这美人王爷如此了得,竟把周杰伦的歌给无师自通了……一曲终了,二人四目相对,两相凝望,目光中竟有了些如胶似漆的味道,怎么样也分不开了。  此时的文王风之行已经醉倒在案边,发出阵阵薄薄的鼾声。  风萧然和莫忧俱不知道他们所喝的一壶清酒中早已加入了催情的药粉,只是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有些不安起来。  风萧然毕竟是个王爷,从小养尊处优哪里经过这样的事,一时有些受不住了,只是躺靠在身后的软榻上闭上眼轻轻地喘息着,双手不自觉地扯开了胸前的衣襟,缓缓在自己白润如玉线条优美的胸膛游走,想缓解胸中那股急躁莫名的不适。  美人粉面含春,婉转低吟,衣衫半褪,胸前淡粉色的蓓蕾若隐若现……  这一切看在同样燥热难安的莫忧眼里是一副怎样令人气血上涌鼻血直喷的画面,他只觉得下腹一股热流,手脚再也不受大脑控制了,轻轻地触上了风萧然半裸的胸膛。  风萧然只觉得一阵凉意袭上了自己滚烫的胸膛,轻柔地抚摸着,好舒服呵……他不由分说地紧紧捉住莫忧不安分手,另一手一把搂住他的腰,两人立刻紧紧地贴到了一起。  面对已经醉得七荤八素的美人王爷,莫忧就算定力再好也不成了,何况他也喝下了一小杯掺了药粉的酒,心里的小色魔迅速地窜了出来。他的手忍不住捏住他胸前那小巧圆润的玉珠轻轻逗弄,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怀中鲜嫩如莲花瓣的香唇,原本只是浅尝芬芳,可怀中的人儿却不依,调皮的灵舌羞涩地探入他的唇中,怯怯地舔舐轻缠,唇舌间溢出缕缕受用无比的呻吟,包含在莫忧掌中的玉珠也早已肿胀难安,悄然挺立,瞬间击溃了莫忧仅存的最后一点理智。  他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风之行,看着怀中急欲求欢的人儿,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朝无忧居狂奔而去。  “好难受,好热……”风萧然倒在莫忧的怀中喃喃低语,莫忧小心翼翼地将他抱上床,也难以抑制地再度吻上了他的香唇。美人的唇真的好甜……好软,忍不住多吸几口。  身下的人儿难耐地扭动着身躯,莫忧感到有一硬物正抵着自己肿胀疼痛的下身,看来他也忍不住了。  前世的他并非善男信女,性|事方面自然不曾委屈过自己,当然他不想在下面,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可看着王爷细皮嫩肉的,不知会不会伤了他。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怀中的人儿却不知死活地开始拉扯自己和莫忧的衣带,很快两人便浑身滚烫滴赤|裸相见起来  “好热……抱我,求你……”风萧然在莫忧温柔的抚弄下全身都快燃烧了起来,早已挺立多时的分身在他的大手不断婆娑下得到了阵阵抚慰,好舒服,莫忧,莫忧……  强忍了多时的莫忧实在不行了,伸手向他粉嫩的后穴探去,那里已经柔软了起来,濡湿一片。  萧然,你实在太诱人,太美了。别怕,我会好好爱你,不让你受疼。别怕,我会一辈子好好爱你……  一直趴睡的风之行见二人离去,忽然清醒地坐了起来,嘴角扯出一抹得意的微笑。三弟啊三弟,莫怪大哥害你,为了让你受孕,大哥可是花了大本钱,舍下了心头的第一人哪。  原来大夜国王族中不乏离人,也能继承祖传爵位,但如果受孕生子,那孩子必然跟着爹姓,成了外姓人,那这产子的离人也就如同女儿一般,失去了家族的继承权。当今太子缠绵病榻多日,晋王是个离人,如果他生了孩子,那王位就是文王的囊中之物了。  第4章神交已久  “公子,公子?起身了,日上三竿了哦……”  是谁?吵死了,刚睡着就被吵醒。嗯?好亮啊,已经天亮了?莫忧用手掌遮着眼睛透过指缝看着窗,果然一片大亮,叶儿正在外边大力地拍门。  昨晚好累……唔,美人王爷!莫忧一下子想起了昨夜的荒唐。不可能吧,准是一夜春梦,可仔细一看自己身上的吻痕斑斑,还有床上的一片狼藉,明显是疯狂后的证据哪!  那美人王爷人呢?该不会去搬救兵来杀我灭口了吧……他被自己吓得猛得弹起了身,脑袋在雕花古床的顶上狠狠撞了一记,咚!  “公子你没事吧?叶儿进来了哦。”叶儿听见响声忙忙地冲了进来,却见莫忧独自捂着头坐在床边。  “公子好睡,王爷一个时辰之前就出发了,让小的把这个交给你。”叶儿别有用意地觑着莫忧直笑,伸手将一块流光溢彩的九龙彩玉吊坠塞到了他手里。  咦,好漂亮的小玩意,莫非是晋王给他的打赏?好阔气呀……靠!把他当什么人了,莫非当他是文王府里的小倌?莫忧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玉坠满脸黑线,一时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  出发?  “叶儿,王爷出发去哪儿?”  “公子不知道么?北边的黑狼部族作乱时常侵扰我国边境,昨天陛下封了晋王为大元帅,打蛮子去啦!昨夜文王请晋王来府中相叙,就是给他践行呀。”  “什么?他一个文文弱弱的书生怎么能去打仗?皇帝是不是被猪亲过啊……”莫忧被叶儿的回答吓了一跳,当即对大夜国皇帝的智商产生了怀疑,那然这后半句是怎么没不敢说出口的。  谁知叶儿反而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一副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原来这晋王不但美冠天下,以擅长诗词音律闻名各国,更是个骁勇善战的军事奇才,十六岁那年就曾独自率军镇压当时的南王叛乱,以两万精兵抵抗对方的十六万雄师,亲自捉拿了敌军的主帅,也就是他的亲叔叔南王,保住了大夜国的根基。  因此坊间议论起他来,都喜欢用“惊鸿将军”,一来称赞他的美貌翩若惊鸿如天人下凡,而是称赞他用兵如神,如天兵下降。  “那……那这晋王的武艺如何?”叶儿越是把晋王吹捧得神乎其神,莫忧的冷汗就越来越多,你想啊,他把这么一个全民偶像给上了,那全天下做着粉红色美梦的怀春少女少男少离能依嘛!  叶儿柳眉一皱不耐烦地说道:“公子你好讨厌,哪能要人样样都会啊,晋王武艺平平,会在军帐中运筹帷幄不就得了。”  哦哟,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维护他的偶像来那个凶哦……莫忧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由着他给自己洗漱收拾妥当,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去花厅吃早饭了。  平时文王要上朝,因此不与莫忧一共用早饭,谁知今日竟在家,莫忧一脚踏入门槛,便看见文王正悠然自得地喝着翡翠鸡丝粥,他的贴身男侍容儿正细心地为他按摩着太阳穴,看来昨夜真是宿醉,到现在仍没歇过来。  “文王殿下早。”莫忧有些尴尬地与文王打了个招呼,想想自己在人家府上蹭吃蹭喝了半年一直做出副贞洁烈男的样子把人家拒之千里,昨晚也不过就见晋王美了点,居然就把人家吃干抹净了,要是文王当真计较起来,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文王倒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平常样子,见莫忧进来便热情地招呼他过去坐,还细心的吩咐容儿添双碗筷,早有下面服侍的小丫鬟送了进来。  接下来的对话却颇有点让人发囧。  “莫兄,尝尝这鸡丝粥,是用下头农庄上新送来的野鸡做的,最是补气,你昨日辛苦,要好好补补。“  “……”  “莫兄,尝尝这羔羊蒸牛乳,养颜滋润,男人吃着很好哦,你需要的。”  “……”  “莫兄……”  “咳咳,自己来自己来,殿下不用客气。殿下日日上朝辛苦,也该多用一些。”莫忧只觉得脸热得快冒火了,忙出口阻止了文王的特种关心,只怕再说下去他该介绍自己吃虎鞭龙胆了。  文王却不肯放过他,见他想转移话题,干脆单刀直入了。  “昨夜的事还望莫兄不要介意,萧然仰慕莫兄已久,昨日央了小王引荐,小王也实在推脱不去。他若当真做了什么辱没莫兄的事,还请莫兄海涵,看在小王的面子上,千万担待担待。”  仰慕已久?莫忧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四个字吸引过去了。美人竟然仰慕自己,可仰慕他什么呢?总不见得仰慕他寄居文王府中仰人鼻息混吃等死吧?  第5章晋王归来  文王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一边张口含了容儿喂过来的食物,一边神秘兮兮地说道:“说来小王还是你们的媒人,你箭伤未愈那段日子不是总说闷着不能出门无聊得紧么,那段日子你做什么来着,还记得不?”  “呃,没做什么啊,就是吃饭睡觉,偶尔练练字。”莫忧继续一片茫然。  “可莫兄练的不是普通的字,你写的全是旷世好句啊,什么……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什么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哦,还有还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字字珠玑哪。小王见你写的风雅,便叫人描在了扇面上,谁知我那傻子弟弟看见了,硬要拉着我问是谁写的,从此你每写出一篇都要我誊抄一份给他。”  不是吧!莫忧没想到自己随意默写的诗词居然起了这样的功效,不但为自己博得了大夜国一大才子的美名,还赢得了文韬武略的美人晋王的垂青?老天哪,你对我可好了,看来得回去好好再想几首,趁还记得都写下来备用。没准哪天还能替自己骗几个美女回来。晋王虽美,到底是个男人,男人跟男人,能有什么结果?  也不知这大夜国在历史上究竟存不存在,如果存在的话可千万别在北宋前面哪,要不苏轼岂不是要背上个抄袭的罪名?汗哒哒啊汗哒哒……  文王见莫忧表情奇特眼神迷离,哪里知道他此时千头万绪天马行空的心思,只当他沉浸在晋王对他倾心的好消息里,不由满意地一笑。如此甚好,等晋王回朝他便多多安排他们相处,反正他刚才所说全是真的,只要莫忧对晋王示好,绝对是手到擒来。  两人都是青春年少血气方刚的年岁,本王就不相信他们能熬得住,早晚折腾个孩子出来,那就大功告成了。文王越想越得意,没注意到身边的容儿正给他盛着一碗热汤,却一伸手过去揽着他的腰肢想要一亲芳泽,结果手背被烫了一下,疼得嗷嗷直叫。  日子还是这样百无聊赖地过着,一天,两天,十天,半月。  随着晋王的杳无音信,那销|魂地春风一度也开始在莫忧的脑海里渐渐淡去。若不是那块在他看来打赏意味十足的玉坠,莫忧几乎真的要以为一切都是自己的YY了。这样奇奇怪怪的状态,一直延续到晋王得胜归朝。  四个月后。  晋王率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大夜国君风炎烈龙颜大悦,决定在宫中大宴宾客为这位得力的三皇子庆功,并下令犒赏三军,该升的升,该赏的赏,总之绝对是大手笔,搞的军中无人不欢心雀跃,一时之间风萧然“神仙少帅”的美名以大火燎原只速传了开去。  皇后向佛多年不理俗世,太子又体弱多病,夜宴一事自然落在了贞妃与文王的身上。文王接连数日忙得脚不沾地,却在大军回朝那日没能见上他的三弟,据说晋王在战场上受了伤,一路归来就一直在马车中休息,极少露面,具体伤情谁也说不清。  据京城约三十里外的一处驿站内,一队军士正在院中来回巡逻。  上房的房门紧闭,里面恍惚能看见人影。  风萧然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一头黑瀑般的长发披散着,垂落在月白色的枕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远山般青黛的眉毛紧紧地蹙着,平日里殷红润泽的嘴唇也有些干涩的发青。  “王爷,您的情况实在不宜赶路,不如派人启奏皇上……”  一位年轻的医师正坐在窗前为他诊脉,并想竭力劝服他多休息几天再启程,可话没说完,已经被他沉声截住。  “明源,事情没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大军已经如期回朝,只有我们这一支三十几人秘密地拖了下来,此时若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必定给我扣上一个居功自傲的帽子。父皇年事已高,近来颇爱猜忌,我不想给敌人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  “可你的身体……你这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哪!你有没有想过,这也许就是文王的一个计谋。依我说你就狠狠心,只需一副药下去,包你神清气爽地去赴庆功宴!”柳明源见他完全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不由气不打一出来,都是因为那个妖孽一样的男子,生得比女人还美,可见就是个祸害。  第6章阔别重逢  庆功夜宴被安排在腊月初八的晚上,文王邀请莫忧同往。莫忧原本是挺讨厌这种宴会的,毕竟都是王孙贵族,别说觐见皇帝和各宫娘娘得磕头无数,就是跟你同一桌吃饭的,指不定也是哪个王爷家眷,将军亲戚,谁都怠慢不得,都得应酬。  他虽说是文王的客人,可就他这副祸水脸,说他不是文王的男宠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何况是别人?虽说莫忧是个新时代的新青年,可当那么多奇异的目光或迷恋或好奇或鄙夷地聚焦到他脸上的时候,确实也不是那么的好过。  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竟想也没想就欣然答应了,答应得那个痛快,连他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公子是不是想念晋王殿下?”叶儿一边为莫忧准备晚上要穿的礼服,一边咧着嘴偷笑。  “开什么玩笑?YYQ哎,我早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想你个大头!”莫忧一记响栗敲在叶儿头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公子,什么叫……歪抠?”  “……是YYQ,哎呀,就是,就是萍水相逢的意思啦,我家乡话。”莫忧也懒得跟他解释,随便胡扯了几句就催着他赶紧去烫那件不知道有多少层重的要死的晚礼服,古人可真是讲究,这身礼服少说也有个三五斤,穿在身上那个沉啊!  想着都挺好笑,他潇洒地轻摇纸扇,扇子下面的七彩玉坠放出好听的叮咚声,似乎有意无意地提醒着他某些人,某些事,正被他刻意地藏在了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角落。  “莫大哥,师兄说晚上饮宴你也同去,那我们坐一处可好?”一阵甜软酥糯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未见来人,莫忧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如此销|魂的声音,自然是文王风之行的师妹,当今圣上的义女,阮馨婷。  他慌忙对着叶儿做了了个砍头的动作,便脚底抹油地从后门窜了出去,悄悄躲在门缝里看见阮大小姐一张柔白秀丽的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他也忍不住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位小姐真是家世好、模样好、脾气好的三好学生,可惜就是跟她不来电,也没办法,还是不招惹人家的好。  想起来电,莫忧不由又想起了那双狭长而迷离的丹凤眼,那张柔软到令人一碰就永远不想放开的樱花唇。风萧然……听说他受了伤,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眼看自己又要胡思乱想了,莫忧猛得摇了摇脑袋,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清醒点吧莫忧,你在人家眼里就跟那种会点诗词懂点琴艺的秦淮八艳、青楼女子差不多,跟你爽了一夜,送你个破玉坠子,跟给钱有什么区别?人家是皇帝的儿子,能把你这么个男宠式的人物当人嘛?别整天脑子里乱糟糟的……  “什么人?”里面的阮馨婷听见了动静,莫忧吓得忙一提起跃上了房顶。说来这具古代的身体真是极品,长得美就不用说了,居然还有一身好武艺,飞檐走壁那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皇家夜宴的规模空前盛大还是令二十一世纪来的莫忧大开了眼界,什么金杯银盏水晶盘子象牙筷,各种好东西应有尽有。从出门开始阮大小姐便娇滴滴地缠在他身边,甚至同乘一辆马车,到了宫里,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见了她那张红得都能滴下蜜来的苹果脸,自然也知道要将他们安排坐在一处。  莫忧看看实在跑不掉,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由着身边的美人儿兴奋地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他的眼神却只是不自主地朝高台上文王对面的位子上张望。  论理说晋王是今天的主角,可他的位子却一直是空的,迟迟不曾现身。直到场外的鼓声再三想起,皇上与皇后的御辇正缓缓朝这里行进,他才行色匆匆地从暗处闪了上台,似乎是为了刻意避开开席前与各位王公大臣的寒暄。  太子与文王倒是早早的入了座,太子看起来就是全身软软的连走路都要人架着的痨病鬼,一张脸也深深地埋在竖起的衣领里,说是畏寒,所以莫忧并没有看清他长什么样子。文王仍然是个八面玲珑的角色,一会和太子说几句,一会又朝着晋王笑几声。  第7章宫廷夜宴  台上灯火通明,台下却相对灰暗,因此莫忧才敢大胆地打量起风萧然来。今日的他披着一件厚重的玄色狐裘大衣,一头长发规矩地以一只淡紫色的玉冠束起,一脸肃容,两片薄唇始终紧紧地抿着,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威仪。  脸色似乎真的不好,很白,只是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莹润剔透微微泛着粉红的白,而是暗淡无力甚至有些铁青的白。他身边那个儒雅秀逸的年轻男子是谁?似乎与他交情甚笃,一直与他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态度极其亲密,风萧然在倾听他的说话时甚至还会偶尔露出微笑。  怎么?他皱了一下眉,身体弓了起来靠在案上,身边那男子立刻体贴地扶住了他,还轻轻地为他拍着背。莫非是他的伤势还没好,突然发作了?那男的究竟是谁?莫忧看着他拂过风萧然后背的“咸猪手”,真恨不得冲上去把它甩下来。  而他不知道的是风萧然虽然身处高位,却也一直有意无意地在寻找他的身影,只是当他极力克制着思念的炽热目光遇到了正勉强自己维持着一脸优雅笑容的莫忧和几乎像八爪鱼一样贴在他身上的阮馨婷时,瞬间冷却到了冰点。  下腹那阵熟悉的火辣辣的疼痛再次传来,他的手忍不住在长袍内抚上了有些微凸的小腹轻轻揉抚着,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或许明源说的对,不过是一副药的事情,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想着想着,他不由呆呆地看了看身边的柳明源,而这短暂的注视到了台下的醋坛子眼里,居然成了含情脉脉的凝望。  老皇帝的致辞比读书时校领导开会讲得还要长,还要无聊,听的莫忧直打瞌睡,这老家伙,怎么就知道闭着眼睛絮叨个没完,也不看看他小儿子的脸都灰成什么样了,还有他身边那个绿头大苍蝇(柳明源穿着一件浅绿色长衫),老那么磨磨唧唧蹭在他面前干吗,跟病人抢氧气啊,忒不厚道。  偏偏这时候还有一个没长眼的山羊胡子老头举起杯子来向皇帝敬贺,夸赞他虎父无犬子,三皇子如此英明神武完全是老皇帝生出来的……老皇帝被捧得云里雾里,立马叫晋王给那老家伙敬酒,原来他就是权倾朝野的杨国舅,皇后的亲哥哥,太子的亲娘舅。  晋王似乎有些为难,但碍于皇帝老爹的面子,还是恭敬地起身满满地斟上了一杯酒。大夜国喝酒用的杯子跟历史书上那种酒樽差不多,且容量超大,一杯起码有四两,莫忧暗暗佩服这些古人的酒量。  谁知杨国舅见他一声不响地喝下满满一盅酒却并不满意,借着微微的酒意朝着皇帝说道:“老臣早就听闻晋王的剑舞是天下一绝,精妙绝伦,今日难得有机会欢聚一堂,又是个恭贺大捷的好日子,何不请殿下为大家起舞助兴,一同祝祷我大夜国康泰永昌?”  或许是因为国舅爷的威风,或许是因为真想见识一下晋王的舞姿,总之四座瞬间一片应和之声。  风萧然知道这老家伙是故意跟自己为难,但帝后在上都十分欢喜,又不好败了他们的雅兴。只是此时腹部越来越强烈的痛感阵阵传来,他实在不敢妄动。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一声清越无尘的声音如溪水浸润般沁上了每个人的心脾。  “晋王远道归来风尘仆仆,草民斗胆请求皇上,就由小民代晋王起舞可好?”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人群中一抹绛紫色的身影长身玉立于淡淡月华之下,浅金色的清辉朦胧地晕染了他一身,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庞立即令四周夜明珠般璀璨的宫灯黯然失色。  风萧然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只是转身向皇帝拱手说道:“父皇,这位莫忧公子技艺超群绝不在儿臣之下,不如就让他一试吧。”  未等皇帝发话,莫忧已经接过风萧然抛过去的巨阙宝剑,翩然一跃到了台上。就着一上台的英姿,已经博得了阵阵叫好,阮馨婷在下面不断鼓掌,叫得喉咙都哑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莫忧且歌且舞,周围已经由一片喧闹变成了一片寂静。  不知何时开始,一阵清幽的箫声传来,与莫忧相互应和,配合得天衣无缝,相得益彰。莫忧抬眼望去,只见风萧然正背身而立,静静地吹着手中的洞箫。  一曲终了,四周仍是一片静谧,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开始鼓掌,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不断响起。  “好!好!”皇帝首先叫好,各王公大臣更是接着捧起场来,瞬间将莫忧围了个水泄不通。  莫忧一面满脸堆笑地应酬着,一边追寻风萧然的身影,却见他与刚才那个绿衣男子携着手从东面一个小小的月洞门走了出去。  第8章诉离情1  “公子,快去把剑还给晋王吧。”叶儿见他失神,忙从身边悄悄地推了推他,丢过来一个你傻呀快追的表情。  哦!莫忧这才回过神来,忙冲着众人一一拱手打招呼,也不理会阮馨婷地娇唤,一路装聋作哑直朝着风萧然消失的地方奔去,也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双灼热的眼睛正固执地追逐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太子殿下,莫忧似乎与晋王有些关联,据探子回报晋王离京前曾夜宿文王府,莫非文王自己不想要他,反而想用他拉拢晋王?”无人注意的边座上,一名灰衣男子正躬身对着太子说道。  “哼,文王是个标准的伪君子,皇位当前,什么事情做不出,我们先看看再说吧。”太子冷哼一声,声音虽然低沉却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重病缠身的样子。  莫忧凭着内力循着远处的脚步声往前走去,逶迤到了一处冷僻幽暗的院落,私下无人,宫室中也没有灯火,看来是许久无人住过的旧宫室,晋王来这里做什么?  他放轻了步子缓缓朝前走去,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低沉压抑的呻吟声,拨开树丛往里面看去,只见一间古旧的小亭中恍惚有一个人影,再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晋王。  那人影微微一晃,原本斜倚着柱子而立的身形突然不稳,猛得朝后跌了过去,莫忧心下一惊,倏地闪身而过,一把将他抱在怀里。  “你怎么了?”  “怎么是你?”  四目相对,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疑问。  风萧然见莫忧紧紧地贴着自己,似乎有些怕他知道那个秘密,忙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扶着柱子微微喘息。  莫忧见他对自己这样冷漠,心里一凉,竟也忘了问他究竟伤在哪里,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草民特来给殿下送剑。”他恭敬地施了一礼,双手将巨阙剑举过头顶,奉到风萧然的面前。  风萧然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有些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罢了,宝剑赠英雄。此物在莫公子手中才真正发挥出它夺目的光彩,就当是小王送给公子的礼物吧。”  “无功不受禄,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莫忧的犟脾气一上来,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头,如今他认定了风萧然是嫌弃他身份地位,甚至可能是厌弃他是文王的男宠(当然他不是),心里就好像被无数小手狠狠揪着一般难受,当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了。  两人就这么僵着,忽然风萧然一阵闷哼,身体软软地又要往地上倒去,莫忧见他痛苦的样子忙扶他到一边坐下,月光似乎也对他特别眷恋,落在他的眉梢眼角都格外温柔。他有些看得痴了,忍不住轻轻为他拂去了额上的点点汗星。  风萧然的身子如触电般微微一颤,这次他却没有将他推开,反而乖顺地朝他怀中靠了过来。  “抱抱我,我很冷。”腹中的绞痛令他坐立难安,似乎只有眼前这个少年的怀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与宁静。  莫忧此时当然知道此抱非彼抱,忙老老实实地将他圈在怀中。隔着厚厚的狐裘大衣,似乎仍能感觉到他紧实而充满弹性的蜜色肌肤……汗,想什么呢!莫忧在心里闷闷地骂了自己一声,这不是乘人之危嘛!  “殿下究竟怎么了?是受了伤还没痊愈么?草民略通医理,不如让草民给你看看如何?”莫忧见他始终弓着身子,双手隔着外袍似乎是按在腹部,心想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厉害的内伤吧。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么?”风萧然靠在他怀中的身子微微一僵,挣扎着想要起身。  莫忧好不容易才等到现在的软玉温香包满怀,哪里舍得放手,忙哄着他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以后不再这么迂腐就是。”哎,也不知道刚才要摆架子非推开我不可的人是谁?  “你那位朋友呢?怎么丢下你一个人去了,我看他对你的亲热劲,还以为是殿下的密友呢。”莫忧重重地咬下密友两个字,自己并没发觉这是一句醋味多么浓重的话。  第9章诉离情2  风萧然软软地靠在莫忧温暖结实的怀中,已经觉得好多了,听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柳明源来。咦?这位风流潇洒的莫公子,好像在吃醋?他低着头坏坏地一笑,淡淡地回了句:“他怕我累着,去宫门口叫王府的马车进来接了。”  身后果然一片沉默。  “既然你的朋友就快来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刚才走得急,只怕文王殿下此刻就在找我了。”莫忧轻轻地扶着他坐正,便起身准备离开。  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什么情况?  回头望去,正对上了风萧然促狭忍笑的双眼。  “莫公子,不是小王是否可以将你的行为理解为吃醋?”他还是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灿若明星的眼眸在微笑流转中格外明亮,不经意间狠狠撞开了莫忧心房上那上紧闭的牢门。  “你作弄我!”莫忧立刻反应了过来,转身一把将他抱住,伸手就在他身上猛得咯吱,这时的风萧然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忙举手讨饶。  “别,别这样,我肚……我身上疼。”他始终不敢让他知道这件令人尴尬的秘密,因此在确定他的心意之前,他不愿意冒险。如果他真是大哥设的一颗棋,那让他知道无疑是自毁长城,动摇了他多年辛苦经营的根基。  莫忧立刻后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怎么这么大意,明知道他受了伤。  可刚才那个问题……算了,反正已经丢脸了,干脆一次丢到家吧。  “那穿绿衣服的究竟是你什么人?”  “小人柳明源,是晋王府里中的随侍医师,跟随殿下东征西讨多年,不想让莫公子误会了,莫怪莫怪。”身后传来一声故作正经却忍俊不禁地回答,看着风萧然强忍着笑意的脸,莫忧再一次满脸黑线。  柳明源倒不十分为难他,转而向风萧然恭恭敬敬地说道:“殿下,马车就在院子门口,您自己能走么?”  风萧然被这家伙突然对自己这么恭敬起来给蒙住了,他怎么了?接着莫忧一把将他拦腰抱起的动作,却令他明白了柳明源的意图,原来他是在暗示莫忧,他自己不能走……莫忧倒是玲珑得很。风萧然讪讪得想着,转眼已经到了马车前,他见拉车的小厮正直直地看着他们,不由红了脸,忙低头埋进莫忧的怀里。  “多谢莫公子送我家主公上车,我们这就回去了,公子请回吧。”柳明源一把将风萧然扶上马车,却客气地伸手一拦,不着痕迹地将莫忧挡在了车外。  “这个……那个……其实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王爷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们做朋友的总要讲点义气,算了我吃点亏吧,一起去陪陪他好了。”莫忧眼见着一抹布帘就要将自己和风萧然再次隔绝,才第一次发现原来风萧然离去的这几个月里,自己还是很想他的。  但他并没意识到自己这理由说得有多牵强多语无伦次,好在柳明源原本就只是想试探试探他,现在看他对晋王并不是无情,心里倒放下了一半的心。风萧然在马车中听见莫忧莫名其妙的义气宣言,不由暗自发笑,也不理他,他知道柳明源是极有分寸的。  “那真要多谢莫公子高义了,公子请上车。”柳明源半真半假地说着,虚扶了莫忧一把,他早就轻轻一跃钻进马车腻到风萧然身边去了。  “谁去大哥府上送个信,就说莫公子喝多了,今日就在晋王府歇下了。”风萧然对着车外说道,一个小厮应声而去。  “你歇会吧,到了我叫你。”莫忧看着他仍是灰败如尘的脸色,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嗯。”风萧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很自然地将脑袋靠在了莫忧的肩上,眼睛很快就闭了起来。  第10章诉离情3  古代的马车避震功能可比现代的汽车差远了,虽然皇家马车的轮子够大、车内也铺着厚实的锦缎垫子,但莫忧还是被摇晃得脑袋直发晕。  怀里的人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看来他真的很累,居然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细细打量,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剑眉入鬓,星眸冷凝。可以说他一点也不女气,身上散发的也不是女人身上那种幽香,而是阵阵清冽迷人的男子味道,却着实把莫忧迷得不行。  莫忧忍不住伸手在他安详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想到几个月前的那一夜,他在自己的身下快意地承欢,竟觉得下腹开始火烧火燎了起来,哎,这具古代男人的身体还真是好动情|欲,不知道他以前的主人是不是个大色狼,还是个同性恋大色狼。  不知是压过了一块石头还是怎的,马车重重地颠簸了一下,莫忧忙一手拉住车顶的把手稳住身形,一手紧紧搂住风萧然的腰,紧张地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微微蹙眉,极小声地嗯了一声,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  难道是颠着伤口了?对啊,看看他的伤势怎样了,这人也太要强了,让我把下脉也不肯,莫忧在心里犯着嘀咕。自己对这身体的许多技艺似乎也是与生俱来的熟悉,比如说武功,比如说画画,比如说跳舞,比如说医术。  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了他正按在腹部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脉门。  嗯?脉象怎么这么奇怪?不可能啊,他是个男人哪……看来这身体在医术方面还是学艺不精哪。莫忧面对滑稽的诊断结果,不由吐了吐舌头。怀中的人似乎一个姿势睡得久了有些疲累,轻轻地扭了扭身子,莫忧怕他此时醒来会问自己诊断结果,那自己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忙悄悄放开他的手,老老实实地抱着他坐好。  一路疾驰地马车渐渐地慢了下来,莫忧揭开小窗口的帘子一看,远远一座大宅赫然眼前,这便是晋王府。晋王府的规格明显比文王府要豪华宏伟许多,光是一座大门就很有些皇宫里的味道。  “殿下,到了。”柳明源在车外唤了一声,莫忧见风萧然还在沉睡,不禁暗笑怎么有这么能睡的人,莫非是古代的花泽类,一天要睡上16个小时?虽然有些不忍心吵醒他,可寒冬腊月的马车里也是一片凉意,时间一长肯定是要冻感冒的,于是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他几声。  这脸那个滑……手感可真好哪,比那些护肤品广告里的女明星还赞。就是有些太凉了,车里还是冷啊。  风萧然困倦地睁开眼,正对上莫忧一双色迷迷亮晶晶的贼眼。要说他是文王派来的奸细,还真是很难让人相信,有几个奸细会像他这样整天脑子少根筋似得发痴发呆的?  很快,风萧然便被莫忧和柳明源安置到了围炉软枕锦绣缎被的雕花大床上,他的贴身男侍阿林想上来为他脱去厚重的外袍,他却看着莫忧迟疑了一下。四个月的身孕已经略微有些显形,微凸的小腹在长袍下看不出来,可里面是件束着腰的单衣,只怕……  还是柳明源反应快,一把拉过莫忧指着屋里的一幅画说:“莫公子,这是我们殿下最喜欢的一副收藏,你也来看看。”  莫忧果然被他吸引了过去,两人稍事品评了一番再来到风萧然床前时,他已经躺进了厚厚的棉被中,一点也不露行迹。  “殿下,夜深了,睡前让在下为你请个脉吧。”柳明源见他虽然精神极好,脸色却很是差强人意,到底不怎么放心。  “对啊,你快看看他究竟怎么了,要多久才能好啊?”莫忧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做到风萧然的床边。见柳明源正握着他的手诊脉,便很自然地握住了他另一只随意搭在胸前的手。  柳明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想要不是你,我们殿下用得着受这份罪嘛!本来早孕的反应就大,头晕目眩呕吐腰酸,每一样都添全了,偏偏受孕初期还是在战场上度过的,虽说只是运筹帷幄不曾亲身上阵,可行兵打仗那种生活条件是一个怀着身子的人能受得了的吗?  第11章表明心迹  “殿下现在还觉得腹痛么?”柳明源搭着他的脉有些忧虑,战场上的忧思重重心力交瘁,再加上连日的奔波、心情阴郁,风萧然如今已现落胎之象,只怕有得药好生料理,最后是否能保住胎儿,也要看天意。原本他是极力劝说殿下打掉这个孩子的,可如今见莫忧对他这么紧张,绝不像是装出来的,又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风萧然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莫忧握着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掌很温暖,手指修长而有力,微微有些薄茧的指腹不经意地在他的手上婆娑着,一阵酥软的痒意随着手心直达他的心间,有种莫名的悸动。  “是腹部受了伤么?内伤?要不要紧,需要我帮你运气疗伤么?”莫忧见他愣愣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着急。这古代人怎么傻了似得,不知道讳疾忌医会死人啊,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一点也不着急,看来改天得好好跟他们讲讲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  “不用,看来有好几个月要折腾。小人现在去熬药,殿下喝了好好歇一夜吧。麻烦莫公子替我看着殿下。”柳明源察觉到了风萧然眼中闪过一抹不已察觉的神彩,他看着莫忧的脸,有着淡淡笑意,那是一种……心疼的、纵容的笑。他立刻明白了殿下是不可能打掉孩子的,他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孩子。  见风萧然点了点头,柳明源便带着小林下去了,屋里只剩下莫忧和风萧然两个人,空气中流转着一股暧昧而微甜的气息。  一向厚脸皮加自来熟的莫忧似乎也感到了气氛有些尴尬,不由坐直了身子假意咳嗽了几声,放开风萧然的手一时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便从腰间拿出纸扇无意识的摇了起来。  “怎么,你很热吗?”风萧然见他脸红红的,大冬天的扇扇子,忍不住想笑。  “呃,是……呃,不是。”看着眼前的美人笑意盈然,床头的夜明珠在他刀雕般瘦削却俊美的脸庞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使他的美多了那么几分飘飘欲仙,莫忧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倒是会想,把这坠子吊在扇子上,漂亮倒是漂亮,只是万一不当心给弄丢了可怎么办?”风萧然一把接过扇子下面晃来晃去的玉坠,看着它出神。  不说这个也罢,一说出来莫忧就是一肚子气。  “殿下是什么人,什么宝贝稀罕的东西没有。一夜风流便赠个玉坠,只怕京城的各大男馆里也不知道有多少这种王爷的赏赐呢。丢了怕什么,小人再殷勤小心地服侍一回,殿下再赏我一个便是。”  风萧然看着他锐利的眼神,知道他误会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身边的床说道:“上来,陪我躺一会儿。”  莫忧并没有拒绝,一个矫健的翻身便到了他的身边。  “过来点。”风萧然板着脸。  莫忧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强|硬,便也赌气似得将外袍一扯扔出老远,一把将他抱入怀内。  “这样殿下满意了吗?不知这次会打赏小人些什么?”  风萧然自然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淡淡怒意,却有些贪恋他温暖的胸膛不愿起来,一只手在身后环着他的腰,一只手攀上了他的胸膛,单衣下隐隐感觉得到强健的肌肉,触感极佳。  他忍不住轻轻地揉搓着,平静地说道:“你知道那是块什么玉么?是当年太祖皇帝东征时一个机缘巧合得的,一共只有两块,除了水色极好以外还有一个特别的用处,就是带着它能驱百毒、宁心神,对修炼内功的人帮助极大。太祖归天后其中一块随着他长埋地下,另一块传给了后人,后来到了我父皇手上。父皇钟爱母妃,便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她。我十六岁成年以后,母妃便将它送给了我,让我将来遇到心爱之人的时候,可以以此物向他表明心迹。”  “那你如今给了我,怎么向你未来的老婆交代?”莫忧一句话刚出口,立刻就后悔了起来,他这不是说的很明白嘛,送给心爱之人,那不就是他?!  “如今我已经找到了心爱的人,自然就要送给他了。”果然,风萧然抬头看了看莫忧,眼中的深情差点秒杀了他,令他瞬间飞上了云端。  第12章缱绻一夜  风萧然见他一脸奇异的表情,以为自己的告白把他吓坏了,不由有些失望,看来他对自己也不过尔尔。他沉默地从他的怀中退出,别过脸淡淡说道:“你别放在心上,我不会强迫你的。你若无意,不如早些回去吧,免得大哥误会。”  莫忧早被他这一段虽然有些老土却杀伤力极强的真情告白冲击得七荤八素,见他突然冷淡了下来哪里肯依,一把拉过他狠狠抱住,在他耳边坏坏地说道:“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不愿意了。只是你怎么这样大胆,贸贸然就把传家之宝给了我,不怕我是个骗子么?”  风萧然回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会疼我一辈子吗?我信你。”  莫忧的后脑上立刻出现一排黑线……这个人,居然把一个男人在床上求欢时说的戏言当真了?真是匪夷所思啊,莫非他从来没恋爱过?这么说,自己是他第一个男人咯?嘿嘿……莫忧越想越得意,忍不住笑出声来。  其实他猜得并没有错,风萧然从小被贞妃管教得极严,一行过成年礼便从了军,多年征战,哪里来的时间谈情说爱?不过他天生是个风雅的人,男欢女爱的事自是无师自通,自己的府上就也曾包养过不少丽姬小倌。但向上次那样在下面,他还是第一次……确切的说是自从看了他的诗词之后,心里便第一次隐隐约约地有了这么一个人。  “忧儿?”风萧然错愕地看着他,他也不多话,邪邪一笑便低头吻上了那抹柔软丰满的唇。他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后脑,贪婪地在他鲜嫩的唇瓣上啃咬吮吸着,还不过瘾,调皮的舌头悄悄探入他的口中,极具侵略性地四处张狂扫荡,温柔地舔舐了他口中每一寸空间后,霸道地缠上了他的小香舌,忘情地撩拨着。  风萧然早已被他吻得大脑一片空白,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可随着他吻得深入,感觉到他放在他背后的手正恰到好处地按摩着他的后腰上的敏感部位,不由浑身发软,低吟着倒在了他的怀中。  “萧然,我忍不住了,我好想要你。”莫忧强忍着下身火热地胀痛,温柔地抱着风萧然躺倒在床上,伸手就想去解他的衣袋。  残存的一点理智是意乱情迷的风萧然清醒了过来,他一把按住了他的手,低低地说道:“忧儿,今天不行,我身上不大好。”  嗯……莫忧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地应了一声,毕竟还是他的身体重要。  “那你歇会吧,我陪着你。”  风萧然感觉到他下身的滚烫正火辣辣地抵着自己的腰,见他一脸馋死了却吃不到的委屈表情,不由扑哧一笑:“过来,让我帮你。”  莫忧听话地挪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香香的身体。  风萧然修长的手指轻盈地钻入了他的底裤之中,很快便握住了那早已经肿胀发烫的分身。他的微凉的手指熟练地在那柔嫩且沁着点点蜜水的圆头上打着圈圈,莫忧全身一颤,舒服地差点哼出声来。风萧然见他受用的样子,淡淡一笑,手下却不放松,温柔而有节奏地在他的分身上套弄着,按摩着,另一只手也不闲着,在他雄健的小腹上来回抚摸。  莫忧哪里经历过这些,只觉得全身都被点起了火一般,风萧然的手就是一点火把,轻易就将他点燃,带他进入了一种莫名兴奋的境界。  “嗯……啊……萧然,好舒服……我受不了了!”他闭着眼睛忍不住呻吟着,风萧然却主动地吻上了他的唇,唇舌缠绵间丝缕充满着情|欲的低吟传出,缓缓消失在柔情蜜意的空气之中。  莫忧终于在风萧然的手中释放了出来,他软软地躺倒在靠枕上,有些羞赧地看着风萧然手中白浊的液体。  “对不起,我……我失态了。”  “傻瓜。”风萧然轻笑了一声,随手从枕边抽出一块丝帕擦了擦,仍是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老练好色,实际上却非常青涩的少年。  “萧然,你真厉害……你想要吗?我也可以帮你。”莫忧见他并没有不高兴,反而是一脸纵容的微笑,不由放了心,忍不住又扭股糖似的缠上了他。  “我有点累……”风萧然温柔地抚了抚他额前细软的碎发,轻轻吻了他一下。  「好吧,那我去看看柳先生的药煎好没,让你早点服了好睡觉。」  「等等……忧儿,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  「你……你,你喜欢小孩子么?」  「喜欢啊,在家的时候我是个孩子王。」莫忧毫无城府地说着,想起前世的自己一直是周围小朋友们最喜欢的孩子王悠悠,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跟深爱的女人生一大堆孩子,组建一个幸福的足球队。可现在……他竟荒唐得爱上了一个男人,看来是永远也不可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风萧然静静地注视着他闪烁的眼神,并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迟疑是否要告诉他这个秘密。如果他经常在府中待着,他的肚子在一天天变大,早晚也会瞒不了他,可是,他只说喜欢小孩子,那他会喜欢他为他生的孩子么……  还好,上天并没有给他纠结太久的机会。就在莫忧窜下床的时候,柳明源捧着药碗推门而入。  第13章鸳梦求圆  满屋暧昧淫|靡的气味令他皱了皱眉,这臭小子,殿下都这样了他还不知道安分!以为他们刚才欢好过,那晋王的身体状况莫忧自然是知道了,他也没了忌讳,便冷冷地说道:“莫公子年少气盛,也要为别人想想,殿下现在是什么身子,本来就胎气不稳,怎么还能妄动!”  什么?胎气?莫忧彻底地石化了,瞪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柳明源,过了半天,才转而看向也是一脸惊愕的风萧然。  “你不知道?”柳明源知道自己捅了娄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忙丢下药碗匆匆说了句,夜深了,殿下早点歇着吧,便脚底抹油了。  “……忧儿。”风萧然见莫忧还是一脸哗然地站着,不由叹了口气,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怀孕,你也是男人啊。”莫忧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真是太TMD疯狂了。  “忧儿,我是离人。你不是我大夜国民,或许不知道。其实就算是大夜国子民,也很少会遇到,离人本来就是极少的一个人群。”风萧然静静地说着,见莫忧离自己远远地站着,给了他一个单薄而疏离的侧影,不由心中一恸,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再度起伏不定,腹内也又是一阵翻搅。  唔……莫忧见他捂着肚子冷哼了一声,这才清醒了过来,忙冲到床来紧张地看着他:“怎么样,肚子疼吗?我去叫柳先生!”  “别去。我没事,你帮我把药端来吧。”风萧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淡淡地说。  莫忧端着药坐到他的床头,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好把药喝了,就像是扶着一个易碎的花瓶一般,不敢多用一分力。风萧然看他的脸色倒比自己还要白上三分,不由失笑:“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垂死之人,你不必这么小心。”  “我……我怕太用力了碰伤你。”莫忧说着眼神却有意无意地扫向他覆盖在厚软的锦被下的腹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算算日子应该有四个月了,那里应该突出来了吧?多么奇妙呀,他莫忧居然要做爸爸了。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伸手向风萧然的腹部摸去,可风萧然看着他阴晴不定的眼神却有些担心,一把按住他的狼爪:“你想干什么?”  “让我摸摸嘛……”莫忧似乎到现在才真正消化了风萧然怀孕的这个事实,一脸傻笑地看着他:“萧然,你真棒,还能生孩子。那你给我做老婆吧,我们明天就成亲!”  “你说什么?我……给你做老婆!”风萧然剑眉一挑,啪地一声打落了他正在自己的小腹上摸个没完的狼爪,“想都别想!”  “难道你想我们的孩子变成私生子,在别人鄙夷的眼光中长大么?”莫忧可怜兮兮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不甘心地扳过他的一张俊脸,强迫他对上自己的眼睛。  “你真想要这个孩子?”风萧然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疑问还是试探。  “当然!别告诉我你想打掉啊,他都四个月了哎,会动了呢!打掉他他该多疼啊,你做娘的可不能这么狠的心哦。”莫忧见美人晋王的口气松动了,忙一把抱住他在他身上蹭啊蹭:“来嘛来嘛,嫁给我嘛!”  “……成亲可以,但不是我嫁给你,而是你嫁给我。”风萧然看着在自己身上腻歪着还要用他的衣袖擦鼻涕的少年,不知怎的总是心生宠溺。既然他这么想要这个孩子,那就生下来吧。  甘泉宫外,一个玉树临风的身影正直直地跪着。他未曾戴冠,一头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身穿着一件玄色夹衣,袖口和腰间有着以金线纹绣的细细花纹,贵气而不张扬。寒冬的北风呼呼地吹着,肆虐地灌进他微微敞开的领口,他冷冽地剑眉一皱,却哼也不哼一声。  “娘娘,殿下毕竟是年轻,一时心头发热也是有的,您何必生气。看外头那风吹得,已经两个时辰了,可要把人吹坏的,快让他进来吧。”一个慈眉善目、约莫四十来岁的嬷嬷正小心地为眼前的宫装丽人捏着肩,见她放松了下来,便趁机为跪在殿外的晋王求情。  第14章鸳梦求圆2  “从小你就纵着他,其他倒也罢了,可他如今竟要娶一个男人做正妃,本宫能依么!本宫已经同意让他纳入房里,他都不允,还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本宫只有他……这样一来晋王一脉不是就要灭绝无人了?”  贞妃忿忿地说着,突然美目一睁,露出犀利无比的光:“还是……这原本就是你的目的?”  “悯柔不敢,请娘娘明察……”那宫女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贞妃面前,磕头如捣蒜。  “哼,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当年还不是顶着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做那些下流龌龊的事!听说这个莫忧就是出自文王的府上,你们别让我查到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否则……”贞妃咬着牙忿忿地说着,手上的纯金描凤护甲掐得发出咯咯地声音。  悯柔默默地跪着,眼底流露出一丝哀伤,也不再为自己辩解。这么多年了,贞妃还是不肯原谅,罢了罢了,只要文王殿下一切安好,自己一世为奴又有什么关系?  好冷……风萧然面无表情地跪着,腰部以下已经开始麻木,他知道母妃不会轻易答应他,一定要坚持下去。忧儿,那个玲珑刁钻的小人儿,他珍惜也不够,又怎么能委屈他做个小妾?为了掩饰身形,他今日穿着较为宽松的黑色长袍,如今一身的玄黑却将他惨白的脸色衬托地更为骇人。  院门外传来了阵阵嘈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放我们进去,本王要见母妃。”  “放肆,狗奴才你们连本王也不放在眼里吗?”  “殿下,别跟他们啰嗦了,晋王殿下来了半日也不见回转,我担心他出事。”  是大哥,还有……忧儿?似乎有刀枪剑戟的声音传来,忧儿,不要,千万不要跟母妃起冲突。风萧然的神思在寒风中开始慢慢凝结,他想唤莫忧一声,告诉他他在这里,却像被人掐住脖子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终于支撑不住朝身后倒去,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正紧紧地搂着他的肩膀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晋王府内,主屋里生着熊熊的炉火,风萧然静默地躺在床上,从午后昏迷到现在,子时已过,还没有清醒的迹象。莫忧不停地在冷水中绞好毛巾轻轻地覆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再不时将变得温热的毛巾替换下来,阿林带着几个丫鬟来回进进出出地换水。  柳明源坐在床前搭着他的脉,脸色有些发黑。  “怎样?”莫忧看着他浑身滚烫,满脸烧得绯红,也知道情况不好,一个正常人在这么冷的天只穿一件不算厚的衣裳在风口上跪个几个时辰也是吃不消的,何况他还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从战场上回来一路车马劳顿回来根本就没顾上休息,如今这些症候一并发作了起来,真的很要命。  柳明源皱着眉摇了摇头:“胎息很弱,能不能保住,要看老天了。殿下本身的情况也令人担忧,风邪入体,几症齐发,若是一个不当心,只怕性命难保啊。”  莫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习惯了玩笑调皮的脸上再没了嗲二郎当的神气,他明白柳明源在暗示什么。紧紧握了握风萧然滚烫的手掌,他似乎得到了一些力量似得说道:“一切以殿下的身体为重,其他的,实在顾不上了。”  “是。殿下对这个孩子甚为期盼,在下自当尽力。有了莫公子这句话,却也不辜负我们殿下对你的一番情意。在下先出去,为殿下开些安胎凝神退热暖脾的药来。”  “有劳先生。”  屋里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忧心忡忡的莫忧和人事不知的风萧然。莫忧轻抚着他苍白得有些透明的脸庞,思绪不禁回到了白天在甘泉宫时的情景。  他见萧然迟迟不归,心里不放心,便央了文王带他同去给贞妃请安。谁知好不容易冲入禁苑,第一眼就让他看到了肝胆俱裂的一幕:风萧然正凄然地跪在瑟瑟寒风之中,蹁跹的睫毛耷拉着,身上微微发抖,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他就要倒下,他的心脏也几乎停止了跳动,拼了命地赶到他面前,他却已面无人色地软到在他怀中。  原本想立即陪他回府,却有一个宫女出来通传,贞妃要见他。  也罢,“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既然萧然能为他这般坚持,他又有什么可怕的?于是便托柳明源护送萧然先回府,自己却留在了甘泉宫。  第15章婆“媳”密话  “你究竟是什么人?”隔着层层纱幔,贞妃的身影依稀可见,凭着莫忧惊人的目力,大致也能将她的容貌看个仔细。既然她是文王和晋王的生母,那么也该年近半百了,只是多年来宫廷中优渥的生活和华美得体地衣饰装扮,使她看上去仅仅像个四十不到的中年美妇。  真有意思,这贞妃和萧然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文王却一点也不像她。莫忧正低着头开了个小差,贞妃的声音却冷冷地从帘内传来,吓了他一跳。  “启禀娘娘,草民莫忧。”  “本宫要知道的是,在成为莫忧之前,你是谁?”  贞妃的语气陡然犀利了起来,一道冷厉的目光隔着纱幔直扫在莫忧的脸上,着实令他有点不安。总不能说他是不知道几百年后穿过来的一缕幽魂吧?只怕这老太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就算信,可能又要吓得半死了。  “草民十个月在东郊的树林里被文王殿下射中,之后或许是摔在溪边的大石上伤了脑子,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仰仗殿下高义,一直收留草民在府上,莫忧是草民给自己取的名字。真的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草民确实不知。”  莫忧的一套说辞自然无法令贞妃满意,但她早已派出密探调查,此人竟真的像是凭空从天上掉下来被文王撞上的,在那之前的记录一片空白,什么也查不到。但他客居文王府期间,文王确实屡次示好,而他反而刻意保持距离,洁身是好,除了嘴皮子贫了些,倒也是个好孩子。  莫非真是萧儿的缘分到了?想起刚才那孩子虚弱地被用担架抬走,那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她是他的亲娘,又怎么舍得折磨自己的宝贝儿子?只是不想纵容他胡闹罢了……  太子孱弱,文王又……哼,那个贱种和他的亲娘一样阴险,时刻都不得放松对他们的地方。本来陛下就最疼萧儿,问鼎宝座指日可待,可如果他因为专宠这个男人而一直无后,岂不是毁了她这么多年来的苦心栽培!  贞妃眼中慈爱的光一闪而过,瞬间恢复了不怒自威的赫赫威仪。  “你过来,到本宫的身边来,让本宫好好地看看。”看萧儿的样子是不肯扭转了,或许还可以在这孩子身上下下功夫,也好让她掂量掂量,这孩子对萧儿究竟有几分真心。若他只是想攀龙附凤,那她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决不能让这种来历不明的贱民伤了萧儿的心。  “晋王要娶你做正妃,专宠你,并跟本宫说了,绝不纳妾,你怎么看?”  “呃?得到殿下的一片赤子之心,草民自然很高兴。”面对这个高贵深沉的女人,莫忧心里也打起了小鼓。看过太过后宫斗争的连续剧了,这女人能斗倒那么多红颜美人微笑到最后,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是小心应付为妙。  莫忧并不知道,他这一次难得的心血来潮的小心翼翼,救了自己一命。  “可皇上对晋王冀望甚高,本宫也希望他能与一位能帮助他的女子共携连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吧?”她冷冷地扫了眼前这个少年一眼,好一张标致的小脸,又正是青春韶光无限好的十七八岁,一副初生牛犊不畏虎的样子,笑容坦荡,眼神明媚,令人一见便产生亲近快慰的好感,难怪萧儿会对他……  “草民明白。草民不需要做正妃,也不会撺掇殿下专宠,只要在殿下身边就好。求娘娘成全,草民自当尽力劝诫殿下。”莫忧虽然是个神经很大条的孩子,可后宫戏里不都这么演的嘛,只有扮猪吃老|虎才能生存下去,那就先答应她好了,至于萧然以后是不是还会娶什么正妃,那也不是他现在两片嘴皮子说说就算的咯。  “果然是个好孩子,过来,这是本宫入宫那年皇上送的,如今就送给你,算是给你们的贺礼。文王和太子尚未大婚,晋王纳侧妃的事也不好大办,做娘的这颗心,希望你能明白。”  贞妃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笑眯眯地褪下了手上的一只玉镯送给了他。莫忧自然也是一副受宠若惊乐颠颠的样子接受了,只当自己过了贞妃这一关,却不知道就在几分钟之前,这个现在一脸和蔼的婆母还曾经对他满心杀机。  第16章你侬我侬  “忧儿……”枕边传来微弱的呼唤声,迅速将莫忧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萧然,你醒了!”莫忧激动地凑到床头,看着风萧然漆黑深邃的眼眸,唇边仍是带着那抹温存超然的笑意,他的心不由放下了一半。萧然,你应该还好吧?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点头晕,我没事。”风萧然看着莫忧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不由淡淡一笑,被中的左手却忍不住抚上了腹部不动声色地揉着。正是那里的一阵阵坠痛让自己醒来,但看着眼前人担心的眼神,他不想让他更操心。  “萧然,娘娘答应我们的婚事了,等你身体好了就办。”莫忧心思单纯,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出神地看着他俊逸而轮廓分明的脸庞,忍不住伸手在他因发烧而有些干涩地唇上轻轻婆娑,好不容易按下了想深深吻住他的冲动。  风萧然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却也透着隐隐的不敢相信:“真的?母妃同意我立你做为王妃?”  “咳……当然是真的,她那么疼你,看你都晕倒了还有什么不肯答应嘛。所以你要好好休息哦,早点好,我们也好早点在一起。”莫忧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其实也不算骗你吧,侧妃也是妃啊。  “太好了!唔……”风萧然大大松了口气般躺倒回枕上,下腹暴起的撕裂般的疼痛却猛的揪住了他的神经,令他忍不住弓起了身体,发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大腿间隐隐有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流了出来,他的心中缓缓升起一缕不祥的预感。  “萧然?萧然!”莫忧焦急地喊声还在耳边,他却抵不住一阵更甚一阵地剧痛晕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面对一张脸比包公还黑的柳明源,莫忧有一种很想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老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真是!  柳明源沉默了一会儿:“只怕不成。殿下本身身体太差,风邪入体需要好好用药调理,可有孕在身就无法用药。如今胎息也很弱,能不能保到足月生产的那天,还是未知数。”  莫忧皱着眉沉吟了片刻,似乎狠下了决心似得说道:“那就把孩子打掉,趁现在月份还不大,保住大人要紧。”  “问题就在这里。打胎药对身体元气伤害极大,殿下现在的身子,根本受不住。如果强行堕胎,只怕……只怕一尸两命哪!”柳明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那……那现在到底怎么办啊,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莫忧一把抓过他的衣襟,一双万事不关心的桃花眼如今布满了血丝,眼看就要抓狂了。  柳明源被他逼得贴在墙上,倒难为他还能镇定地直视他的眼睛:“只有先用药看着,尽人事,听天命。”  从这以后莫忧便干脆带着叶儿住了过来,大家都知道他是贞妃娘娘首肯了的侧妃娘娘,自然不会难为他,再加上他那张男女通吃老幼通杀的美人脸,没出三天已经收服了王府上下,连一向只听命于风萧然本人的陈管家,也对他服服帖帖,唯恐哪里服侍得不够周到。  “你个精灵鬼,究竟用了方法,让刘管家对你这么好了?他一向不管早饭的事,今日竟特地关照厨房,新王妃爱吃糯糯的莲子羹,你们给做些,要甜。”风萧然斜躺在铺着厚厚锦缎软垫的湘妃榻上,瞅着眼前正在煞有介事地为他吹药的莫忧说道,还刻意模仿着刘管家的语气,倒也惟妙惟肖。  “佛曰,不可说。”莫忧嘴角闪过一抹神秘地微笑,一心只顾着哄风萧然再多喝一口药。柳明源的药还是挺有用的,这大半个月来精神好了许多,胎息也没有那么虚了,看来一切都在渐渐好转中。只是他到底身体底子已经受了损,腹中的胎儿又耗去了他太多精力,因此总是头晕目眩,全身乏力,几乎是被绊在了寝室里哪儿也去不成。  “萧然,今天日头很好,我陪你到院子去吹吹风,晒晒太阳可好?”莫忧知道他心中实在憋闷,看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便适时地提出了这个建议,果然得到了几乎是欢欣雀跃的答复。  “好,我们这就去!”风萧然一向喜欢四处游历驰骋沙场,何曾在一间屋子里待过这么久了?一时兴奋,霍得起身,却两腿一软又跌回了莫忧的怀里。  “看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殿下身子还没好,就由小的来好好服侍吧。”莫忧调皮地在他耳边呵着气,一手坏坏地在他已经圆隆起来的腹部摸了摸,便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第17章庭院柔情  “啊……”风萧然被他孟浪的行为吓了一跳,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大白天的这样被他抱出去,那他还见不见人了?  “忧儿,快放我下来!”他满脸通红地薄斥了一句,莫忧却不以为意,眼底流转着奸计得逞的笑意。  “哈哈,萧然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放心吧,内院只有阿林和叶儿在,外头全是你府上自己养的亲兵守着,除了柳大哥,连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见到一向翩然自持的风萧然也有羞涩的一面,他当然是心情大好,抱着他大步跨出房门,院子里早已收拾妥当。一张巨大的躺椅上铺着去年他跟随父皇出去狩猎打回来的虎皮,边上的小几上摆着各色茶点,准备得极为细致。  风萧然被莫忧小心翼翼地放到躺椅上,还体贴地为他在腰下塞了一个靠枕。他如今已有五个月的身子,又不能出门走动,所以腰背僵痛要比寻常孕妇孕离都严重得多,莫忧这点贴心的小动作并没逃过他的眼睛,他只觉得仿佛这日暖煦的阳光不止照在了身上,也深深地照入了他的心里。  “都是你弄的?”看着眼前一应俱全的摆设,风萧然不由佩服起莫忧来,真是什么都难不倒他。  “可不是,把殿下伺候得舒舒服服,是贱妾的本分。”莫忧蹭在他身边坐下,老大不客气地一把将他揽在怀里。  “忧儿。”风萧然听他自称“贱妾”,听着觉得扎耳得很。虽然知道他只是玩笑话,但这却深深地触动了他心里的某处不想面对的地方。争取皇位,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生存的目的,是唯一能令母妃开心、令母妃关怀他的事情,可一旦他获取了皇位,那他与莫忧,将再也不是如今这般心心相许毫无芥蒂的恋人,还是相敬如宾令人憋闷的陛下与皇后。  他还不知道,莫忧仅仅是一个侧妃,以后也无法做皇后。如今因为他并没有娶亲,府里的人见他宠着莫忧,为了讨好他便左一个王妃又一个王妃的叫着,把那个侧字给省了,这倒也正好合了莫忧懒得跟他解释的心意。  “跟你开玩笑的,真是一点幽默细胞也没。”莫忧嘟了嘟嘴,伸手从身边的细瓷碟子里拣过一块水晶玫瑰糕,细细地掰下一块,送入风萧然的口中,“早上看你根本没好好吃,这玫瑰糕做得很细,你吃了也好消化。”  风萧然孕后一直胃口不好,在战场那会儿不用说,就算好胃口也没什么好东西吃,何况他整天吃什么吐什么。如今在府里莫忧自然是想尽了办法养着他,尝尝蹲在厨房里看着厨子弄菜,有时还自己亲自上阵,反正前世他是个从小就一切靠自己的孤儿,烧几个拿手小菜有什么问题。可他没考虑到的是现在胎儿正顶着风萧然的胃,就算他能做满汉全席,他也吃不下。  所以只有绞尽脑汁做些新鲜有营养的东西,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时不时哄他吃些。风萧然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也是一心想配合他,可刚含到嘴里立刻就一阵恶心,胸口一阵翻涌,呕……  他猛地翻身坐起,一顿翻江倒海的狂吐,还好莫忧非常及时地递上了一个小盆。一阵搜肠刮肚之后,风萧然觉得胃里稍微舒服了一下,才敢缓缓躺回去,阿林上来收拾了残局,莫忧一边扶着他的身子,一边轻轻为他抚着胸口。好在他先天壮,到底身在皇家,从小就调理得好,这次虽然凶险,却也慢慢地好转起来,只是胎儿对他的折磨始终没有停止,看来以后也是个顽皮的孩子。  “呃……”风萧然忽然身子一颤,弯腰按住了肚子。  “怎么,又疼了?”莫忧感到自己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小家伙踢了我一下。”风萧然笑了笑,身体软软地朝后安心地躺在莫忧的怀中,伸手自身后拉过莫忧的手,轻轻地放入自己的衣襟,穿过厚厚的裘皮大衣,隔着薄薄的小衣放在圆隆突起的肚子上。  莫忧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上,当手心感觉到一阵有力的跳动时,吓得他手掌微微一抖。  “好神奇啊……萧然,他已经会动了,他在叫我爹爹呢。”莫忧忽然觉得激动无比,双手轻柔地在风萧然的肚子上揉抚着,两片柔软地薄唇却动情地印上了他略有些苍白的脸颊。  第18章纵情欢爱1  风萧然也感觉到了莫忧的热情,情不自禁地转过脸去,双唇相接极尽缠绵,起初或许只是个表达喜悦的吻,可渐渐地……随着热吻的深入,唇舌交缠中两人的呼吸都开始粗重了起来。  莫忧原本放在风萧然肚子上的手也开始不开分了,缓缓地探入他的小衣,极具诱惑地一点一点打着圈圈按摩,从小腹开始,接着在柔软的肚脐附近纠缠了片刻,然后渐渐上移,直至捏住了那两颗柔嫩小巧的玉珠温柔而极有机巧地揉搓着。  “啊……”风萧然的身子已经许久没有接受如此的挑逗爱抚,重逢的那一夜又是匆匆结束,现在被莫忧这么一撩拨,立刻有些动情了起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着的低吟,双眼紧紧地闭着,似乎有些推却,又有些期待莫忧的进一步动作。  莫忧显然是收到了爱人期待的讯息,坏坏地轻笑了一声,扳过风萧然已然柔软如绵的身体,一边继续在风萧然润泽柔软的樱唇上吮吸挑逗,一边渐渐朝下吻去,白皙如凝脂般的脖子,精巧可人的锁骨……  “不……不,忧儿,这可是在院子里。”风萧然一面享受着身上阵阵颤栗酥痒的快感,一面抽出脑子里的最后一点理智含糊地呢喃着,“忧儿,别,别……”  “胡说,萧然你不老实哦。明明想要,却说别。”莫忧调皮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一把抱起他来直奔内室。这趟风萧然并没有执意要自己走,因为他知道,自己早已经全身瘫软地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个莫忧究竟用了什么魔法,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初经人事,过去府里的那些小倌甚至侍姬,都曾经使劲浑身解数来讨好他,可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动情过,偏偏这家伙还只是随意撩拨了他几下而已……  房门砰地一声被轻轻带上,压抑着的两个人再度火热地贴到了一起,一面忘情地吻着,一面胡乱地撕扯着对方的衣裳。  “唔……嗯……”风萧然被吻得头脑发晕呼吸急促,一个从小被人伺候大的皇子哪里做过给人宽衣的事,何况是这种情况下,莫忧前襟上的衣带怎么也解不开,急得他更加气喘吁吁,满脸红晕。  莫忧被他这副样子逗得更忍不住了,又怕他太性急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忙一把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来。”说着便一把扯掉了自己身上的袍子,搂着也只是穿着一身亵衣浑身滚烫的风萧然朝床榻旋去。  两人相拥坐下,单薄的亵衣在热吻纠缠中渐渐滑落,露出风萧然光洁紧致地肩头,和胸前那一点嫩红色的花蕊。莫忧搂着他,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他的肚子,细密而温柔地吻雨点般落在他的颈项、胸前,直到那一点玫红被少年滚烫的唇一口含住,温热的灵舌轻轻扫过那一点红珠,他呻吟着,轻颤着,抬着头努力平复着极为不稳的呼吸,修长的十指自鬓边插入了他的一头乌发中不经意地揉搓。  “萧然,你喜欢我这样吗?”  “……嗯……嗯……”  “萧然,你好美……”莫忧深情地呢喃着,柔软的唇开始吻上了他圆隆的肚子,而且吻得极为轻柔,极为细致,像是膜拜着他的天神一般,充满着虔诚与怜惜。  “忧儿?别,别亲那里……“风萧然被他奇特地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二十几年来,他一直当自己是个男人,从未想过怀孕生子这档事,所以对这个圆隆高耸的肚子,难免有些无法接受,在他的内心深处,这始终是一件令他难堪的事情。  “不,我要亲。萧然,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你为了我受的罪,萧然,我爱你……”莫忧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着,渐渐往下吻去,见风萧然的脸上闪过了一抹迷离恍惚之色,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心疼,这个从小在深宫中长大的皇子,只怕早已失去了倾心去爱一个人的能力。没关系,他可以等,他可以一边爱他,一边等着他学会爱自己。  风萧然在莫忧的柔情攻势下早已全线溃败,身子一软便朝后倒去,躺在了厚厚地锦被上。直到他火热胀痛的分身被莫忧含住时,他忍不住一阵低呼,忧儿!  莫忧的大手温柔地在他的腹部抚摸着,安抚着,舌头却十分调皮地挑逗着他的欲|望,快感排山倒海似的传来,他伸手紧紧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仍是忍不住发出阵阵低沉婉转的呻吟。  第19章纵情欢爱2  “嗯……嗯……啊……”莫忧见他已经十分动情,明媚的阳光隔着米色的窗纱照了进来,细腻地洒落在他蜜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柔和动人。  此时风萧然早已被莫忧撩拨地全身兴奋不已,一张苍白的脸蛋憋得通红,全身的肌肤也因为情|欲而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莫忧小心地扶着他的身子让他侧卧过来,自己转到了他的身后,一手轻轻地探向了他身后的密穴。第一次交欢的时候两人都是酒醉,难免莽撞粗暴了些,现在想起那夜后床单上留下的淡淡血迹,莫忧都觉得难忍愧疚。  萧然,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他伸手从床边摸出一只琉璃小瓶,用食指从里面摸出了一些浅绿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清香。  接着,他温柔地在那粉嫩的穴口轻轻揉抚着,试探着,直到那里已经变得有些柔软,且一张一合地沁着一丝丝透明的蜜汁,好似在邀请他的进入,他终于缓缓伸入了一根手指。下体难耐发痛的空虚忽然被填入的感觉,令风萧然猛得打了个激灵,他蓦地抓紧莫忧搭在他腰间的手。  “怎么,弄痛你了?”莫忧吓得忙将手指抽了出来。  “没……没有。忧儿,我……”  风萧然红着脸喘息着,莫忧立刻会意,随即继续了起来,很快那紧致的小口已经可以容纳三根手指,并一紧一紧地包裹着他。  “啊……快,进来,快!”风萧然终于忍不住了,却还是放不下矜持,将脸埋入枕间含糊地说着,莫忧低笑着在他因怀孕而变得丰满的臀部轻轻拍了一下:“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忍得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说着,那早已坚挺似火的分身猛得挺入……  唔……两人都发出了一阵极为舒适的低吟,风萧然的密穴紧致而柔韧,温热地吸纳着莫忧的火热,令他无比亢奋。为了不让风萧然太吃力,他按住他让他在软枕上躺好,自己扶着他仍然纤细的腰肢有节奏地进出抽插摆动着,一手在他隆起的肚子上温柔的抚摸,另一只手却不忘继续抚慰着他高耸的分身。  随着他一阵阵的深入,风萧然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云端。来自男性和后穴的双重快感令他快要招架不住,他不断扭动着有些笨拙的身躯想要迎合他,五个月的身子却有些沉了,肚子重得很,腰根本使不上力,只得由着莫忧摆弄。  吞吐间一阵又一阵极乐地浪头袭来……  啊……忧儿……啊!  萧然,你好棒……我真的好爱你……啊!  两人在莫忧不遗余力地侵袭中双双得到了释放,莫忧更是懒懒地抱着风萧然躺倒了下去,还不忘拉过一床棉被为爱人仔细地盖上,心里无限甜蜜满足。  “白日荒淫……萧然,我们竟然大白天的在房里做坏事呢!”小憩了片刻,莫忧又恢复了调侃的精神,忍不住晃着风萧然的肩调笑。可却不见他回应,扳过他的身子一看,他竟已经晕了过去……  慌乱中搭住了他的脉门,还好还好,他只是太累了。莫忧不由心中暗骂自己急色,他现在的身体怎么经得住折腾。倒也顾不上自己也是腰酸背疼了,忙随意披了件袍子起身,将床上收拾了,换过干净的被褥,又悄悄打了盆温水进来,小心地替风萧然清理起来。  好在之前做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的后庭只是有些红肿,并没有出血。莫忧小心翼翼的为他清洗着,一面仍忍不住悄悄吻了他几下吃着豆腐。  一切收拾停当,见风萧然还在熟睡,莫忧又忍不住摸上了床,将他搂入自己的怀中,细细的吻毫无预兆地落在了他的额头、面颊、鼻子、嘴唇、颈项……眼看那两点已经被揉虐得红肿挺立的玉珠又要受灾了,早已醒来的风萧然不得不停止假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个色魔,还想做什么呢?”他轻推了莫忧一把,凤目微睁横了他一眼,却继续躺着不动。身上好似被无数车轮碾压过一般,全身酸痛不已,连翻身都困难,实在是懒怠起来。  莫忧倒还识趣,一边恰到好处地替他按摩着酸痛的腰背,一边笑嘻嘻地想着法子逗他开心,两人就这样赖在床上,这么一纠缠就缠到了晌午,还浑然不觉,直到屋外传来阿林和叶儿忍着笑地声音:“王爷,王妃,午膳已经准备好了。”  “……”风萧然含嗔地瞪了莫忧一眼,一副都是你害的表情,莫忧自然照单全身,嬉皮笑脸地为他穿起衣服来。  第20章身世成谜1  虽然风萧然以旧伤复发为名告假在家,但他刚纳了一房男妾的消息也早已不胫而走,传闻这位新的晋王侧妃不但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而且长袖善舞,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与杀伐决断威慑四方的惊鸿将军风萧然,堪称绝配。可惜这样一来,又难免有了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暧昧味道,也给有心人提供了良好的契机。  果然,新春刚过,便有人上折子奏了晋王一本,说他贪恋美色,倚仗着打了胜仗就居功自傲,借故不朝。上书的人叫安德良,是个新从地方上调任上来的礼部官员,大夜明帝一面看着慷慨激昂的折子,一面头痛地抚了抚额头。  这安德良小小一个从五品官员,又是新调上来的毫无势力,怎么就敢弹劾晋王?很明显他身后有着什么人,这么急于揪萧儿的小辫子,莫非是行儿?想到这个温文尔雅却行事狠辣的大儿子,明帝忍不住皱了皱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行儿啊……萧儿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你这样逼他是为何?何况太子只是体弱,却深明大义仁者风范,甚得朕心,朕从没想过要废了他,何况朕这还没死呢!这样斗来斗去成什么体统!  晋王府的书房里,风萧然身穿一件暗红色镶金滚边长袍,长发全部向后高高束起,华贵中隐隐透着威严,正懒懒地倚在长塌上看着最近几日朝堂上的探子给他送的密信。此时的他脸上早已没了和莫忧相处时怡然恬淡的温润笑容,而是一脸冷厉阴郁之色。  “殿下,安德良今天在朝上被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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