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志在怎样解决空虚寂寞冷,苟得非所求,虽居一世间,脱若云烟浮是什么意思

论张居正的心学渊源及其与万历士人心态之关系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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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张居正的心学渊源及其与万历士人心态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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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抱不群,外欲浑迹
“内抱不群,外欲浑迹”这是当年张居正效仿其老师徐阶的为官、为人之道。说白了就是内心要意志坚定,有倔强之气,有远大理想,不同流合污。但是,外在却要不与人争锋,随顺环境,融入环境,所谓“浑迹”于庸庸众人之中。想当年,曾国藩走的也是这条道路,不断磨练自身,修身养性,将外在的锋芒逐步收敛,向内部转化,从而喊出了“好汉打脱牙和血吞”的口号,其内在强大的意志力和倔强性从此可见一斑。
&&&世界就是阴阳交合的产物,反反相承,交融而生,有“随顺”必然有“倔强”,如此才能始终按照“大道”有条不紊地运行下去。但是,虽然都是修炼看似相反的两方面功夫,圣人是收敛外部锋芒,积蓄内部倔强之气;而庸人则是消散内部倔强之气,显露外部逼人锋芒,这两个恰恰相反,结局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人精力有限,如欲养成强大内心,必需要完全剪除外部与人争锋之气,与人争长短之心,与人争对错之意,切记,切记,否则,内心必无法养成倔强之气。
内抱不群、外欲浑迹,我用“外圆内方”来近似处理;
君子居必择乡,游必就士,所以防邪僻而近忠正也,我用“近朱者赤”来近似处理。
这两句话说的似乎并不是一件事,然而从字面上来看,却又都是如何处理和他人的关系方面的话。
所以我觉得引用孔子一句论述如何与他人交往的话来论证这两句话的矛盾与统一很合适: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如果一个人不够坚定,容易受他人影响,那就应当坚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刻防范邪恶思想侵蚀自己,这是君子居必择乡的主旨。这句话语出荀子·劝学,荀子是一个教育家,说出来的话,应当是对那些涉世不深、自制能力不强的人说的,这符合我们分析的不够坚定的前提;
如果一个人能做到坚持自我、同时可以自如处理与他人的关系,那就应该本着外圆内方的原则,一方面对内坚持自我,一方面对外求同存异。内抱不群、外欲浑迹这句话,比起坚持自我、求同存异,在两方面都显得更加“中二病”,这是由于这句话是张居正说的。张居正这个人,虽然有才华有雄心,但是未得志的时候对首辅和宦官也少了巴结。一旦屁股坐稳了,也不拒绝下面的谄媚。但任用能臣、整顿弊政却做得毫不含糊。这么一个人,也算是好人坏人都见过,好话坏话都说过,自己肯定是能坐稳、能站直,但却又不得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自然就把外圆内方这句话,稍显无奈又稍显自负地演绎成了内抱不群、外欲浑迹了。
【附】隐忍是官场的“绿色通道”
当官场形成黑厚“潜规则”时,为了上位,必须韬光养晦做一些违心之事,留下为人不齿的“劣迹”。这些为了“飞黄腾达”所采取的行径,则成为一种官员“原罪”。
&张居正在嘉靖二十六年(1547),以优异的成绩中了二甲进士,被选为庶吉士送入翰林院。两年后,他被授以翰林院编修。初涉政坛,张居正像所有的热血青年一样,怀抱着“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死后名”的鲲鹏之志。嘉靖二十八年,张居正时年二十五岁,他一如那个才华横溢敢怒敢言的贾谊写出《治安策》一般,向世宗皇帝上了奏章《论时政疏》
“不思师法祖训,制节谨度,以承天休,而舍侯王之尊,竞求真人之号,招集方术逋逃之人,惑民耳目。斯皆外求亲媚于主上,以张其势,而内实奸贪淫虐,陵??有司,朘刻(juān
克扣;搜刮)小民,以纵其欲。”“夫惟有所壅闭而不通,则虽有针石药物无所用。伏愿陛下览否泰之原,通上下之志,广开献纳之门,亲近辅弼之臣,使群臣百寮皆得一望清光而通其思虑……”
张居正真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敢拿这种口气与皇帝说话。斗胆指出世宗皇帝“不思师法祖训”,一心只是招揽方术之士,修醮求长生不老之药。希望皇上能迷途知返“否极泰来”,“
通上下之志”,开纳贤之门,“亲近辅弼之臣”而疏远“奸贪淫虐”小人。字里行间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对时政品头论足说长道短,可谓血气方刚。
张居正谏诤的世宗皇帝,正是海瑞抬着棺材骂的嘉靖皇帝。朱厚熜自嘉靖二十年(1541)以来,就不上朝理政,把一切权力都托付于大奸臣严蒿。他拜陶仲文为师,求长生不老之术,把国家的兴衰全然不放在心上。以致民间传出这样的怨偈:“嘉靖嘉靖,家家光尽。”
张居正面对的正是这样的昏君奸相。海瑞抬棺材死谏上了《治安疏》:责斥世宗皇帝是贤愚不分,奖罚不明,造成“天下吏贪将弱,民不聊生,水旱糜时,盗贼滋炽”;希望皇上能“敦本行以端士气,止上纳以清仕途”。这道言辞犀利的奏章,自然惹恼了世宗皇帝,命令把海瑞交锦衣卫讯问,定成死罪下了大牢。兵部员外郎杨继盛上疏弹劾严蒿父子贪鄙奸横误国误民的行径,他把严嵩的罪行归纳为十罪五奸。这些揭发当然触到了严蒿的痛处。他利用世宗皇帝文过饰非拒谏护短的习性,从中挑唆说杨继盛实际上是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矛头对准的是皇上,惹得世宗皇帝龙颜震怒,廷杖一百打得皮开肉绽,后又下狱终至以莫须有的罪名置于死地。张居正的奏折被置若罔闻泥牛入海,这算是最好的结局了。
前车覆辙,后车之鉴。张居正从险恶官场中学到了为官之道。对于如此油盐不进的昏君奸相,张居正学会了看风使舵顺势转辕。从此,谨言慎行,对于朝政再不置一词,只是把凌云壮志深深埋藏在心里。
张居正初入翰林院的时候,十分看不惯进士们只是吟诗唱和,研讨怎样做汉赋唐诗春花秋月。及至经历了几度官场沉浮,张居正终于明白了其中“莫谈国事”“准风月谈”的奥秘。严嵩看到张居正在那里作《贺灵雨表》、《贺瑞雪表》、《贺冬至表》、《贺元旦表》等不痛不痒的锦绣文章,认为张居正也只是一个应酬唱和诗文的儒生。于是便吩咐他代写一些奏折。诸如收入《张居正文集》中的《代谢赐御制答辅臣贺雪吟疏》等文,显然都是代严嵩所做。
从《张居正文集》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圣寿无疆颂》、《得道长生颂》等文,全然没有了入朝之初的风骨,而是充溢着谀颂逢迎的媚态。张居正还有诗《寿严少师三十韵》:“握斗调元化,持衡佐上弦,声句悬日月,剑履逼星缠,补衮功无匹,垂衣任独专,风云神自合,鱼水契无前”;“履盛心愈小,承恩貌益虔,神功归寂若,晚节更怡然”。还有歌颂严嵩家瑞竹、瑞芝、瑞莲的《三瑞诗》:“扶植原因造化功,爱护似有神明持。君不见,秋风江畔众芳蒌,惟有此种方葳蕤。”诗中对万民唾骂的奸相严蒿也是竭尽了歌功颂德曲意逢迎之能事。严嵩死后,张居正还有赞言:“闻故相严公已葬,公阴德及于枯骨矣;使死而知也,当何如其为报哉?”张居正的态度,很是为后人所诟病。韬光养晦的伸缩谋略,在政治场得势的同时,也造成了道义上的先天不足。
《明史·张居正传》记载:“严嵩为首辅,忌阶,善阶者皆避匿,居正自如,嵩亦器居正”。周圣楷《张居正传》称:“时少师徐阶在政府,见公沉毅渊重,深相期许”。嘉靖年间,张居正在严蒿与徐阶两人的严峻对立中,众人“善阶者皆避匿”,而独“居正自如”。而徐阶不仅对张居正没有怪罪,反而看重他的抱负和才华,刻意保护他不要在险恶的官场弑羽折翅。从中也可见张居正八面玲珑四处讨好左右逢源的官场功夫。
朱东润在《张居正大传》一书中写道:“在不断的政治斗争中,张居正审时度势揣摩着,他知道在怎样的环境里,应当怎样保护自己;在学习期间,应当怎样地从容缓进,他和蜗牛一样,正在或左或右地伸出触角,寻觅政治上的支持。”
张居正在《蒲生野塘中》等诗中表白着自己的心迹:“蒲生野塘中,其叶何离离,秋风不相惜,糜为泉下泥”;“荣瘁不自保,倏忽谁能知”。“种松勿负垣,植兰勿当逵,临市叹黄犬,但为后世嗤”。充溢着对“种松负垣”“
植兰当逵”的恐惧,生怕落入“临市叹黄犬”悲惨境地。
在嘉靖、隆庆年间,争夺首辅位置的明争暗斗此起彼伏,你方唱罢我登场。短短几年,徐阶攻倒严嵩,高拱推倒徐阶,李春芳被高拱击败,高拱又被政敌轰跑,取得最后胜利的,却是一向低调的张居正,他靠的正是权谋和隐忍。
张居正曾自称,他别无所长,只是能“耐烦”,也就是说只有一长——忍。孔夫子曰:“小不忍则乱大谋”,好一个“忍”字了得。
元朝许名奎、吴亮编撰了黑厚学家训经典《忍经》,大谈:慧之忍“子孺避权,明哲保身”;势之忍“纵帆不收,载胥及溺”;气之忍“燥万物者,莫?乎火,挠万物者,莫疾于风。风与火俱,扇炎起凶”;辱之忍“圮桥匍匐取履,而子房韫帝师之智;市人笑出胯下,而韩信负侯王之器”;变之忍“志不慑者,得于预备;胆易夺者,惊于猝至”;苛察之忍“水太清则无鱼,人太察则无徒。瑾瑜匿瑕,川泽纳污”;挫折之忍“一毫之挫,若挞于市;发上冲冠,岂非壮士”;事君之忍“逢君之恶其罪小,长君之恶其罪大”;同寅之忍“同官为僚,《春秋》所教;同寅协恭,《虞书》所命”;宰相之忍“能鼻吸三斗醇醋,乃可以为宰相”等等。
厚者天下之厚脸皮,黑者天下之黑心肠。这正是为官的“黑厚”之道,不黑不厚,何以在官场混?张居正可谓融会贯通游刃有余。
张居正毕竟是个有抱负的青年,韬光养晦的生存方式压迫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时势又偏偏危机四伏,胸中的抱负只能是深藏不露。他在《拟西北有织妇》一诗中,假借织妇倾吐心中瘀积之块垒:“西北有织妇,容华艳朝光。朝织锦绣段,暮成龙凤章。投杼忽长吁,惄焉中自伤。绵绵忆远道,悠悠恨河梁。远道不可见,泪下何浪浪!春风卷罗幙,明月照流黄。山川一何阻,云树一何长。安得随长风,翩翻来君傍。愿将云锦丝,为君补华裳。”
在《张居正文集》中,还有许多述志遣怀之诗。
《述怀》:“岂是东方隐,沉冥金马门?方同长卿倦,卧病思梁园。”“臃肿非世器,缅怀南山原”“百年贵的适,贵戝宁足论”。
《适志》:“有欲苦不足,无欲亦无忧”“我志在虚寂,苟得非所求,虽居一世间,脱若云烟浮。”“鲁连志存齐。绮皓亦安刘,伟哉古人达,千载想徽猷。”
嘉靖三十五年,张居正游衡山,留下《登怀庾楼》:“但恐濛汜夕,余光不可留。风尘暗沧海,浮云满中州。目极心如惄,顾望但怀愁。且共恣啸歌,自世徒悠悠。”
抗世浮云,遗世独往。内抱不群,外欲浑迹。韬光养晦,以曲求伸。在一种体制下欲施展抱负,要遗留下多少为人诟病的话柄。
(上文是《张居正新政的官场黑厚》中的第二节,刊载于《名作欣赏》2013年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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