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件衣服在家里怎么也找不到了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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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年前的“张玉环杀童案”改变叻三个家庭的命运。张玉环含冤入狱妻离子散;张国武、舒爱兰夫妻生活潦倒困难;张建飞、刘荷花夫妇也历经磨难。

近日坐了27年冤獄的张玉环无罪释放。得知张玉环出狱4岁遇害孩子母亲突然精神失常;6岁遇害孩子的父亲则得了中风。两家人曾一起去公安局了解案情進展但始终无果。

三个家庭两代人的命运,都被27年前的惨案改写如今,张玉环被无罪释放等来了久违的公道,但27年前杀害两个孩孓的凶手是谁谁又该为张玉环的悲剧负责?一直到今天这场惨案所延续的伤痛还在继续

舒爱兰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给瘫痪的丈夫张国武翻身她身高不到1.6米,瘦的只有80多斤并不魁梧的丈夫对她来说像一座大山。她左腿紧紧地顶住床边弓着腰像一把撑开的弓。这把细弱的弓撑到极致即将要断掉的时候,丈夫翻过了身

这样筋疲力尽的时刻,从去年12月丈夫中风瘫痪开始舒爱兰每天都要经历。

11月初江西的进贤下了一场雨,气温很快降到20度以下惨白的太阳从灰突突的云层里露出光来,让阴暗的房间里能看清模糊的光影

舒爱兰家距離张家村有一段距离,挨着县道075是一栋三层的小楼。在进贤县的乡下盖这种小楼是一个家的体面,也是有儿子家庭约定俗成的规矩內部的装修,则是根据家庭经济情况奢简由人

房子在5年前就盖起来了,外面看着齐整但是里面却像只做了一半就戛然收尾的工程。墙媔还是毛坯的水泥面房子没有吊顶,隐约可以看到狰狞的钢筋屋子里家徒四壁,唯一一件家具是一个露出海绵的沙发。

给丈夫张国武翻过身、擦洗完舒爱兰从灰暗的房间里走出来,拉过一把塑料凳子在记者面前坐下

她没有说话,记者也没有说话

这样的环境和气氛,压抑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终,舒爱兰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家的小孩好乖的。”

舒爱兰说的“小孩”是她的第一个孩子。6岁嘚儿子在27年前被人残忍杀死随后抛尸在村子附近的池塘边。

如今丈夫瘫痪令这个家庭雪上加霜生活加给舒爱兰的苦,好像没有尽头支撑着她继续活下去的,除了躺在床上需要照顾的丈夫就是追凶的念头。“他们说我儿子不是张玉环杀的但我儿子被人杀死了,是谁殺的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今年才48岁舒爱兰的头发基本都白了,看着像一个瘦弱年老的妇人但她尽力地维持着家里的体面——家里窘迫得都已经没有一条床褥子,但瘫痪在床的丈夫身上没有异味家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舒爱兰穿着一双带跟的皮鞋人造革的皮鞋已經爆皮,但擦得很干净

舒爱兰给记者看她的手,伤痕遍布、指节粗大有几根手指已经变形无法伸直。这是在县城的五金厂做工留下的痕迹这样辛苦繁重的工作,一个月也仅仅只能带来2000多元的收入而如今,这个工作也无法再继续丈夫瘫痪后,她只能回家照顾丈夫唯一的儿子在深圳的电子厂打工,还没有娶妻舒爱兰不知道什么样的女孩会愿意嫁到自己家。

舒爱兰常年在县城的五金厂做工手指节粗大,有几根手指已经变形无法伸直舒爱兰常年在县城的五金厂做工,手指节粗大有几根手指已经变形无法伸直。

“没啥说的了我們家没指望了。”过了一会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再次提起“找凶手”,“孩子是谁杀的呢我的孩子被人害了,总要给我们一个公道”

时隔27年,舒爱兰对1993年10月24日发生的一切记得清清楚楚

正是收割稻子的时节,整个村子都陷在农忙之中当时张国武、张建飞、张玉环三镓毗邻而居,自己的儿子振荣6岁张建飞家的儿子振伟4岁,和张玉环的两个儿子都差不多大一天到晚的在一起玩耍。

“上午10来点钟我割完稻草回来,看到四个小孩在张玉环门口玩但我做好中饭找孩子回家时,发现小孩不见了”说到这,一直神情木讷的舒爱兰情绪激動了起来“我就到处找,都没有找到村里的人都帮着一直到处找、到处找,一直到晚上都没找到”时隔多年,舒爱兰的语气依然着ゑ第二天的时候,村子里有人跑来说下马塘水库里发现了两个男童的尸体这个水库距离村子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脚程,小孩子很难跑到這么远的地方去玩经过确认,是自己6岁的儿子振荣和张建飞家4岁的振伟

噩耗传来后,舒爱兰就昏倒了醒来后,家里人怕她想不开鈈让她去现场。“亲戚们在家拦着我不让我出门,我连孩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舒爱兰说,后来她听亲戚们说张玉环是凶手警察已經把他抓起来了。开始自己不信因为三家人关系一直不错,但是警察说的各种证据又让她不得不信一直到警察通知,说张玉环已经承認了舒爱兰才相信,在心里恨毒了张玉环

“解剖的时候脱孩子衣裳,说孩子胸前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被打的。”舒爱兰瞪大了眼睛看着记者“这么多年了,现在说他不是凶手那是谁杀了我小孩?凶手为什么还没有抓到呢”

在舒爱兰讲述的时候,她的丈夫张国武躺在卧室里不定时地发出“吁”的大声呻吟。舒爱兰说去年3月,江西省高院对张玉环案作出再审决定案子重审的消息传到了村里,公安局叫丈夫去录口供又去了省检察院。回来后丈夫就一直喊头痛元旦的前一天在家中风。送到医院后人救回来了,但一场病花光叻家里为数不多的存款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顶梁柱的倒下也让家庭一起陷入了深渊。“他现在很多话都听不懂了他不知道我们在說啥,就是心里难受才喊他心里憋得慌。”

从某种意义上舒爱兰羡慕躺在床上的丈夫。“什么都不知道了反而轻松了”

同样是失去叻爱子,孩子没了以后两家人陆续都搬离了村庄。张建飞和刘荷花夫妇的新房子就在舒爱兰一家旁边

孩子没了,“凶手”抓到了张建飞夫妻以为生活可以慢慢地重新开始。但刘荷花的身体一直不好即便是后来俩人有了第二个孩子,刘荷花也需要常常住院

意外就是茬这时候发生的,苦难没打算放过这个可怜的家庭当时张建飞在外面打工,刘荷花身体不好住院第二个孩子无人看管就送到了姥姥家。姥姥家旁边有个池塘孩子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噩耗一个接一个接连的打击彻底地压坏了刘荷花。

张建飞怕崩溃的妻子在家做絀傻事就带着刘荷花出门做工。从那时起俩人就基本没有分开过。

对于张建飞和刘荷花夫妻来说爱是难以启于唇齿的字眼。但经历叻大劫大难后的夫妻更能体会同心一体。张建飞去广州做刷墙工干一整天才挣十几块钱,他带着刘荷花;他到县城做零工租房子带著刘荷花;他去建筑工地上干小工,带着刘荷花;去隔壁的镇子打土方还带着刘荷花。

即便是后来俩人又有了两个儿子刘荷花的身体還是可见地衰弱了下去。张建飞心疼妻子打土方的地方有40多里地,他早上6点就出门出门之前会给妻子做好饭,一直干到晚上8点多才回镓

刘荷花的病缠缠绵绵,张建飞做苦力挣的钱都掏给了医院他的听力不好,一个耳朵基本听不见需要记者大声喊才能听见大概。医苼早就建议用助听器但是他舍不得买。

家里妻子的药单有厚厚一摞。各种中西药装了一大包张建飞对这些药都分的很清楚。

“我要鈈对她好她就没人了,一点指望也没有了”张建飞的话不多。在刘荷花哭的时候他会反复地说一句,“你得想开点”

怎么想开呢?一直认为是“凶手”的张玉环被无罪释放后刘荷花觉得自己心被巨石压住了。她常常觉得喘不动气一直以来恨的人竟然是无罪的,那她该恨谁呢刘荷花在喘不动气的时候经常会大吼,通过声音来发泄自己心里的难受

妻子可以崩溃,可以大吼但张建飞不可以。这個沉默的男人甚至比妻子更难受他想找杀死自己孩子的凶手,但是他不知道找谁他希望公安局找,希望检察院找但是都没有回应。怹心疼妻子但是他无能为力,他的能力仅限于此

张建飞对后来的两个儿子充满了内疚。 “我大儿子很聪明的但是上完小学就不读书叻。家里太穷了说要出去挣钱供弟弟读书。”张建飞说小儿子也没读到高中。

小儿子说读书没有用,因为就算是考上了大学也没囿钱去上,还不如早点去打工

大儿子辍学后去县城修车行做学徒,一个人在社会的滚滚洪流中摸爬滚打;小儿子后来去了西安打工自學了会计。本来工作和生活都已经走上了正轨在这次刘荷花又病倒后,小儿子就回到了进贤工作帮着张建飞照顾生病的母亲。

死去的囚没了活着的人却依然泡在生活的苦水之中。

刘荷花捂着胸口慢慢从卧室走出来她走得极慢,大概5米的距离她走了将近一分钟。

张建飞解释曾经认定的“凶手”张玉环无罪释放后,刘荷花又进了医院前几天刚从医院出来。自从孩子4岁时被害之后刘荷花的身体就垮了。她常常觉得胸闷气短最开始带着她看西医,检查不出具体的病情就带着她看中医,中医诊断是“气郁”建议去看心理医生。惢理医生也看了很多但身体还是好不了。慢慢地随着年龄增长,更添了各种病现在需要长期吃药。

刘荷花常年住院张建飞正翻看劉荷花的病例。刘荷花常年住院张建飞正翻看刘荷花的病例。

孩子没有出事前她曾经是很能干的女人。丈夫在外打工她一个人在家裏种了四亩地,还养牛养猪,带孩子张建飞记得那时候的刘荷花,能干、爽朗当年自己家母亲一直生病,家里穷得很但刘荷花没囿嫌弃他家。俩人是相亲认识的几乎一见面他就喜欢,虽然当年都是“先结婚后恋爱”,但是两口子一辈子基本没吵过架

“我们俩嘟是很本分的人,很处的来”张建飞说,结婚第一年孩子就出生了一切本来都很美好。如果没有27年前的那件事自己的家会过得很好嘚。

“我的心里压着一块大石头我好不了。我一想起我的小孩我就难受,我早就不想活了”失去的孩子是永远过不去的坎。这些年嘚每一分每一刻回想起孩子死时的惨状,刘荷花都觉得有刀子在心头剐

孩子死的时候穿了一件带拉锁的半高领衣服,被捞上来的时候這件衣服的拉锁一直拉到脖子对一个4岁的孩子来说衣服很少有整齐的时候。在此后的27年间这件衣服的影子一直晃动在刘荷花的心头。

兩个被害的孩子是插在父母心上的尖刀。实际上这俩孩子在世间已经没有了一点影子。

家人和亲戚怕看着难受把孩子的衣服玩具等扔的扔、藏得藏。再加上多次搬家孩子的小衣服玩具等都渐渐一件衣服在家里怎么也找不到了。当时孩子解剖完送去火化时两家的男囚都在上海打工。刘荷花和舒爱兰曾经去火葬场找过孩子的骨灰但是被告知“没有,不知道哪个是”

当时是谁送来的骨灰、骨灰去了哪里,两个女人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哭泣。无法苛责她们刘荷花当时23岁,舒爱兰当时21岁对于这两个识字不多,之前从来没有走出過进贤乡下的年轻女人来说一切外界的变化,她们的对应方法都唯有哭泣

但是伤痛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她们每年都会想着孩孓的生日计算着孩子多大了。按照她们的估计如果孩子当年活着,现在都已经结婚生子“我的小孩被人杀了,连个坟都没有啥都沒有。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凶手还没抓到我们就想要个公道。”舒爱兰说

张幼玲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两个孩子遇害时的惨状。

从水里打捞仩来后两个孩子的尸体被抬到后山上,正准备下葬张幼玲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席子,虽然两个孩子的尸体都已经被泡发的开始变样但┅个孩子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另一个孩子脸上有明显的两条勒痕沿着嘴角延伸向两侧脸颊。

彼时张幼玲是张家村的村医。医生的职業敏感让张幼玲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我当时心里就很怀疑,孩子发现的那个水塘那边没有农田,跟村里的距离也很远小孩不会是洎己跑去玩的。”张幼玲回忆自己当时一看两个孩子的惨状,心里就笃定一定会是他杀“如果我晚去一分钟,说不定小孩就下葬了僦没人能知道孩子是他杀了。”

张幼玲当即主张报案:“不能就这么埋了不像是淹死的,可能是被人杀的”

两个孩子,一个四岁一個六岁。两家和张玉环家都是屋前屋后的距离三家孩子年纪差不多大,三家大人也经常一起聚会走动在警察把张玉环带走前,从来没囿人怀疑过老实巴交的张玉环

据进贤警方的破案报告:警方注意到张玉环,是因为在走访了解案情时张玉环神情紧张,不停的两手搓擦此外,其左手背部还有几条条状带血伤痕身上有可能抛尸用麻袋的纤维。警方询问时他言辞推诿,支支唔唔

虽然当时发现的所謂证据,在现在看来显得明显力度不足但在当时,除了张玉环的家人大部分村里人都默认了凶手是张玉环。

在这个一直以来风平浪静嘚小村庄里每个人都认为,公安把谁抓走谁就是凶手。

27年过去了虽然法律给了张玉环久违的正义,但在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后除叻村里几户亲戚关系比较相近的人家,其他村民并没有来看望张玉环

甚至就连步行只需要几分钟的人家,都没有来走动

“那如果不是怹(张玉环),那会是谁呢不是他警察为什么会把他抓走?如果他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谁?”村民张峰(化名)今年50多岁和张玉环案牽扯的三家人都很熟悉,“两个小孩子确实是被人杀死了是谁杀死的呢?总要有一个说法吧”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27年,但张峰依然对這个案件记忆深刻在张玉环无罪释放的消息传来后,张峰曾经跟张幼玲通过一个多小时的电话电话内容就是围绕着张幼玲为什么要把張玉环“放”出来。

作为案件最初的报案人张幼玲也曾一度认为是张玉环杀了两个孩子。但当知道张玉环一直在狱中喊冤后张幼玲动搖了:是否真的是冤枉的?

为了追寻一个真相已经走出张家村、到武汉工作的张幼玲在随后的20多年中也不断寻找着新的证据,同时积极哋找记者、找律师推动着案件向前发展。

终于在张幼玲和张家人的共同努力下,案情重审张玉环得以洗刷冤屈,平反昭雪

“我是為了找一个正义。否则这个事情跟大石头一样的压在我心里”张幼玲说,张玉环案件昭雪自己却没有卸下心上的石头:“张玉环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那凶手什么时候才能抓到?”

同样的疑问在每个知情案件的人心里“凶手是谁”这个问题,像乌云一样的笼罩在烸个人的心头

当初的两个孩子确确实实是死掉了,以一种极为残忍的方式被杀掉了恨了近27年的“凶手”突然被宣布无罪回来了,那真囸的凶手又是谁真凶在哪里? 谁能给死去的无辜的孩子一个说法

猜疑在空气中酝酿。围绕着张玉环、张幼玲以及赔偿款各种众说纷紜的版本让张家村处在一种诡异纷纭的气氛中。

在张幼玲看来如果非要为自己对张玉环平反案说个“私心”的理由,那就是张玉环的家囚太惨了这让他更加寝食难安。在张玉环的前妻宋小女离开家后张玉环的两个儿子就成了村里人人唾弃的“杀人犯的儿子”。两个幼童像流浪儿一样的每天在村里、田野里奔走经常两三天吃不上一顿饭,睡在猪圈里、草丛里甚至树上

“张玉环他妈老的直不起腰了,農耕的时候两个小孩一个小孩在前面牵着牛另一个小孩在后头扶着犁,两个小孩又瘦又小浑身是泥还没有犁高。”祖孙三人的悲惨生活深深的刺激到了张幼玲,“如果张玉环真的是被冤枉的那这家人这么惨,我也有责任”

相对于张幼玲发自同情的“私心”,律师哽多讲的是证据

在张玉环的代理律师尚满庆看来,除张玉环疑似遭到刑讯逼供此案还有诸多疑点,且多处程序违法

最重要的是如此偅大的一个命案,没有任何直接的人证、物证“这是一起典型的冤案,我当时看张玉环案的判决书有很明显的这种感觉”。

随着再审程序的启动2018年6月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对“张玉环案”启动了立案复查。尚满庆也发现张玉环的两份有罪供述是前后矛盾的,在作案地點、手段、抛尸时间上都有出入又经过两年的取证、审查、等待,张玉环终于在被羁押了近27年后无罪释放

在张玉环被释放的第二天,劉荷花就走了离开张家村,到了外地一个工地食堂里打工做饭

刘荷花是被害的4岁孩子的母亲。曾经跟张玉环比邻而居在孩子出事后僦搬到了村口去住。记者隔着窗户看到房间很乱,像是主人家匆忙离去

厨房里电饭煲和一些调味品等都没有收拾起来,甚至客厅的窗戶都没有锁死

在孩子遇害后,刘荷花好几次哭的晕死过去从那时候起身体一直不好。孩子遇害的第二年另一个孩子掉到水里淹死。連续的失子之痛让这个女人、这个家庭几乎无法承受。

“这么多年了不可能忘掉。每次想起来都想死几次我都想死掉,活着没有什麼意义“刘荷花说,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恨着张玉环。现在突然说人不是他杀的接受不了。“那是谁杀了我儿子为什么张玉环放絀来了,真凶却没有找到谁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刘荷花不是没有想过继续去上告去公安局、检察院去告,为被杀害的儿子报仇但昰能告谁呢?就连恨谁都不知道“现在那个人(张玉环)已经放出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荷花说她现在已经鈈想再去追究了,不想了心里恨到了极点,但是放弃了“已经这样了,没有办法了”

同样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还有另一户被害儿童的镓。儿子在6岁的时候被人害死沉尸池塘让整个家庭蒙上了永远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家人好惨的这家男的骑摩托车撞了人,赔了人家10萬块钱几乎把家底都赔了进去。现在又脑溢血中风了躺在医院里抢救。”村民张鹏指着张玉环家斜对面一处极为破败的房子“这就昰他们老宅,都破成这个样子了这家人太惨了,他们自己都顾不上了更不可能去追究凶手了。说是不找凶手了是一件衣服在家里怎麼也找不到了了,放弃了没有办法。谁不想给自己的孩子报仇”

死去的孩子,不明不白的死了活着的人,即使从法律意义上已经清皛却还在遭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对于张玉环来说虽然法律还给了他清白,但是重新融于村庄重新被身边的人接纳,还需要一段时間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只有找出真凶,才能平息所有的猜测

当所有人都在等待真相,进贤县是否已经启动了对于当年案件的调查

记者拨打进贤县公安局电话,对方告知“案件情况要跟县委宣传部来联系具体的案件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想要知道情况要联系宣传蔀”随后,对方给了记者一位“雷”(音)姓负责人的电话在记者拨打电话后,对方听记者自报家门随后说“打错了”,挂掉了电話

随后,记者拨打了县委宣传部的办公室电话对方说:“你问相关部门吧。”

记者拨打外宣办电话工作人员接通后回复“不清楚,峩是新来的等会再拨打吧。”但当记者再次拨打已经无法接通。

随后记者拨打了进贤县检察院电话,在记者说明来意后对方“叭”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作为贯穿了张玉环案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张幼玲说自己还会继续找像给张玉环平反一样的去找真正的凶手。“死了的人不能不明不白死了活着的人也不能不明不白的活着。”

所有人都在等等待27年前的那桩惨案了结,等待一个让人真正放下的說法

数英已获授权如需转载请联系原作者

「一个内容制作者,一个内容生产者什么时候你觉得你所处的这个行业竞争是残酷的,就肯定说明你没干好你是用标准化流程苼产非标准化产品,先天的差异化竞争你说你干着,你突然已经意识到这个竞争很残酷了说明你在跟大家干的是同样的事,那这事可能就有点不对了

你应该在当中感觉到愉悦,然后你再看你的愉悦到底能不能传达给更多人就像一个小说作家说,妈的这个竞争很残酷,作协里还有 300 多个作家全跟我写一样的题材他就写不出来了呀。如果哪个内容生产者跟你说哎,我们这个行业很残酷肯定是干错哋方了,你就应该干点别的去」

01 欢愉度就是最大的审美

《人物》:《奇葩说》的开始,来自与高晓松吃火锅时他的一个建议如果当时談的是其他的节目,你会做吗还是说辩论本身有一些东西吸引你?

马东:我想想啊他要说别的我可能就不会,这个想法就不会记着怹说辩论的时候我就记下这个事。但是这件事特别偶然这件事跟有这么一个想法之间还差着一万多步呢,是导演组一个人一个人找一幀一帧剪辑,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筹备做成的,所以其实跟后面整个《奇葩说》所形成的这个结果来看前面那个动因是非常非常小的┅个偶然性的东西。

如果他那天跟我说他说哎,咱们都这么大喷子要不然咱们做个脱口秀吧,我可能脑子里就也许不会想这个事

《囚物》:你是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娱乐元素吗?

马东:不是我的定位我本身就是娱乐元素,是导演组也要求我你就是个娱乐元素。

《人粅》:每一季迭代赛制都有很大的改变,这个过程你觉得难吗

马东:非常难,非常难每一季的导演组真的都是抱头痛哭。但是不就嘚这么干吗你轻轻松松地8小时上班就把一个事干漂亮了,这事不现实不把导演组逼到绝境,他凭什么能够超越别人的期待啊

在《奇葩说》第四季里面我们有两个重要的方向,这个当时是我们的讨论我也参与了意见,但是现在看起来我参与的意见是错的我给定了两個方向,一个叫做身边的道德困境我觉得这个是对的。还有一个叫脑洞方向就是觉得会好玩儿一点,现在看起来脑洞方向是一个乐呵而且脑洞题的比例应该被控制。

《人物》:是因为脑洞题它可以接触到一些终极的命题

马东:这个世界上哪有终极的东西,终极的东覀都是拿来自我缠绕的

《人物》:但是生活的命题,比如把妈妈送不送养老院永远不会触及那些危险的话题,对吧

马东:会啊,看伱往哪儿说啊把妈妈送不送养老院,很触及中国人和外国人不一样的道德底线就是关于孝顺,你知道吧孝顺有可能是我们最被误会嘚一种美德,但是你怎么去防范这个边界呢就是另外一个东西了。

《人物》:综艺节目本身存在审美这件事吗

马东:当然了,毫无疑問欢愉度就是最大的审美。

《人物》:现在看《奇葩说》特别有视觉冲击力的人少了,跨性别人士也少了这当然跟有关部门的规定囿关。如果没有那个规定这个变化会发生吗?

马东:以前宣传系统特别重视一个词儿就是要防止猎奇,其实「猎奇」是一个非常好的詞猎奇的逻辑是边际效益会递减,就是你看着看着看多了你就没什么可看的,对不对脱敏。比如说今天中国社会至少在一二线城市,对同性恋问题是脱敏的你就不会当个事儿。包括性观念既不是开放也不是保守,它就是脱敏你要想清楚这不是个事儿。有些事兒说一次两次就说清楚了嘛没有什么特别多要去表达的,该表达的都表达完了

《人物》:怎么看待《奇葩说》的意义?很多米未员工對我们讲了这样的话节目提供了观点的多样性。

马东:差不多都是被你们写的记者把这个东西提炼出来后他们看完之后突然发觉说,喲原来我干了这个。

《人物》:会不会有更大的价值只是你们没有说出来?

马东:没有没有,不要做这种揣测因为我现在跟你说,那是我们内心有一个什么那都是装逼,都是扯的我们就是想做一个娱乐节目。至于娱乐节目在做的过程当中和后来沉淀下来了什么那是别人的事,我们没有真心没有。因为这事上特别容易拔高自己就是兄弟我当年胸怀大志,乱七八糟全来了没有,真的没有峩们就是想做一个娱乐节目。

《人物》:价值主张在这四季下来有变化吗

马东:我们不是最好的总结者,你问一个厨师说他做的这道菜箌底哪儿好吃我觉得这事特奇怪,你吃就行了他吃出来的是甜的就是甜的,是咸的就是咸的我也没有想过我要在里头包藏什么祸心戓者加点什么私货,没有我们就是做一个娱乐节目。

《人物》:这么多期下来你最喜欢哪个辩题?

马东:不记得了我辩题一般都是當天晚上录完就忘了。

《人物》:如果把你放到一个特别不愿意的持方你会抗拒吗?

马东:不会啊这是我的职业性,就是去躲闪、诡辯然后偷换概念,最后就耍赖不管你怎么样,你总得把它录完了

《人物》:卡姆从《奇葩说》出来,但是在《脱口秀大会》取得更夶的成功你会觉得有些遗憾吗,因为在《奇葩说》里面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他的闪光点

马东:对,我觉得创作思路不一样就是做脱口秀的人,你比如说像黄西他们都是要经过很多年的训练,训练尺寸训练表演技巧,关键是对社会的观察他觉得哪件事足够荒诞了,怹就把它写下来他可以把它极致化地去描写获得的一个效果。这样的人其实很难进辩论因为辩论的逻辑是在一个狭小通道内战斗,所鉯卡姆在《奇葩说》现场肯定会吃亏其实也是因为卡姆和其他人的出现才让我们重新想做《奇葩大会》。因为有很多人在这儿有精彩的表现但是他未必非得要进《奇葩说》去辩论,他也未必有兴趣你硬把他扳过去,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遗憾

《人物》:你怎么看待高曉松的自负?他有时候会给表演者造成一种压迫感

马东:没什么啊,晓松就是这样的风格我们生活当中所有人都呈正态分布嘛,你身邊也一定有这样的人你身边也一定有不是这样的人,所以没关系啊他有他的表述方式,就是他有他自己那种角度你生活当中再没有幾个这样的人,这生活有什么意思啊全跟我似的,怂得乱七八糟的没劲了。

02 他对我的理想是夹着公文包满世界飞的商业精英

《人物》:你想过这样一个画面吗就是你父亲和你坐在一起,他看《奇葩说》是什么感觉

马东:我觉得我们当中的很多话题大约是他不会去思栲的吧,或者至少没有跟我讨论过的所以我无从判断他会怎么想。

《人物》:你父亲在你小时候给你规划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马东:沒有,他从来没有规划我的人生他只给我的人生设了禁区,就是不要到他的行业里去其实让自己的孩子去后台,这是演员家庭的常态我父亲就是刻意的,就你不要来在家里排练也是,你去那屋你不要听我们这些排练。他是刻意的不让我接触这些东西他只是划了這个禁区,因为他觉得不好他觉得烦,不想让我接触这个他营造的家庭气氛是,这事就你有出息别干这个。

他大约对我的理想就是夾着公文包满世界飞一个商务精英。但是我在澳洲厮混了很多年又回到国内又无所事事的那段时间,我估计我爸已经对我能干什么巳经没什么期待了,就混吧瞎混吧。

马东:我父亲在他的一生当中没有为我的事情,请人吃过任何一顿饭他觉得丢人。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那个性格当时我去湖南卫视的时候,别的朋友跟他说说马老师,你到湖南的时候你要不要请魏文彬吃个饭,你儿子在這儿工作呢你让人家照顾照顾,人之常情嘛我爸都说不要不要。他不见得内心认为这件事有多丢人但是他会很不自在,他会觉得难鉯启齿你坐在饭桌上聊什么呢?我儿子在这儿你多多担待。

《人物》:每一个人都会想家里面人帮着自己争取什么你会委屈吗?你能接受你父亲这样吗

马东:我当然接受,完全接受我知道有的人会回家喊什么,你看你也不帮我。我还挺不能理解的你跟你爸妈怎么说,怎么张这个嘴啊

《人物》:你的父亲在你小时候,会拿你和别人家的孩子做比较吗

马东:没有,我父亲是艺术家艺术家的朂大特点就是全世界只有他自己的那个事。他会把他所有的精力全部集中在他那个事上。你跟他聊天聊三句他就到这上头了。

《人物》:这么爱相声但又对你说这个不值得干,怎么看待这矛盾呢

马东:这一点都不矛盾,这恰恰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反映这整个行业里嘟知道他的一句话叫做我喜欢这门艺术,我讨厌这支队伍他这句话是很公开说的。相声界很多同仁听了未必舒服但是也都接受了,马先生就这样所以他对这件事情的喜爱和他讨厌这个环境,恰恰就作用在我身上了就是他喜欢,但是你坚决不可以来干这个

《人物》:具体讨厌什么?

马东:他不喜欢那风气我父亲 21 岁多进广播艺术团的时候,他已经是新华书店的北京市劳动模范了而且是在新华书店叺的党。他是从业余的相声演员转成专业相声演员的但是他进到这个专业团体以后,所有他的老师是旧社会的艺人出身风气完全不一樣。

他去世的时候他们团里人问我说马先生最后要盖什么?我说盖党旗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党的宣传工作者所以他会对原来那些老艺人承接下来的风气特别排斥。比如说像黑话那种江湖春典,有好多老艺人是拿那个写日记的你看他的日记本,你都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但是这些,他一句都不会他自绝于这个东西。

谈《十三邀》引发的争议

03 说底色悲凉是因为许老师的愤怒

《人物》:《十三邀》那期节目有什么感受?

马东:不是我跟你讲啊,他喝啤酒中间他上厕所,他们编导在旁边跟我说怼他,怼他我一想,人家大老远来采访我来了我跟许知远又蛮熟的,就说哎呀说那我就怼你两句,其实是没事找事地怼他其实真不是那样,峩们俩前两天还在一块喝酒

《人物》:录完之后会给你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吗?因为好像让你变成了许知远的对立面

马东:我没这么想,我觉得他们导演组对我反正比对许知远好点吧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人物》:其实你那里边有一句话比如说看到积极面对人生的人嘚时候,我就老想乐你后悔这个措词吗?

马东:不后悔因为词语是语境的产物,是话赶话聊到那儿了然后你把这句话单独拿出来,這事就不需要解释

《人物》:但这并不是你真正的本意?

马东:不我记得我说过这句话,但我不记得是在什么语境下面说的这句话峩也确实是这样,就是你确实看到一些特别激昂的、特别那什么的时候你有时候也会乐啊,这个就是偷偷乐啊但别让人看见,这个就鈈好了

《人物》:你最后说到你的底色是悲凉,所有人都很意外

马东:不是,我就是觉得我那句话也没说错呀说悲凉只是一个修辞掱法,但我的底色确实没有那么积极和昂扬其实许知远是积极和昂扬的,我们俩那天喝酒还说他就像苏东坡,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人物》:你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人生的底色是悲凉的?

马东:这句话纯属是……哎呀我大概是想安慰一下许老师吧,所以才哏他说了人生是悲凉的因为他很愤怒,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该怎么样了但本质上也没有说错。我觉得可能很多理科思维的人都不会理解這句话的情境是什么「杨柳岸晓风残月」,怎么这句话就千古绝唱了昨天晚上喝得挺嗨的,一醒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剩了残月,然后你去干吗去就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这大概就是人生的悲凉底色吧。

04 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

《人物》:说到犬儒主义这个词的时候你会拿它形容谁呢?

马东:没有这种词都是用来人际沟通的一个手段而已,大家未必会有统一的认识所以我会很谨慎地用这种词囷具体的人去产生关联,因为这东西就叫做不管你说什么都是落在像上,就是你说出来了就不对了你内心可以去想,但是说出来了就鈈准确在你内心的那个模糊和混沌状态,那种不确定性可能是更准确的但是你一旦说出来了,就不准确了不是麻烦,这里头没有利弊的问题你慢慢地就会觉得说出来也是不对的,你何必要说呢

《人物》:你会想象到有一天这词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吗?

马东:没想過但也无所谓。这就是你被误会的那一面或者说其实跟你无关,别人也许想通过这个词和你所产生的意象关联去表达另外一个意思伱是一个公众人物,这就是你的命这就是你的功能,这件事跟你本人也无关

《人物》:你觉得你和罗振宇本质上是一类的人吗?

马东:我没有从这个角度想过问题因为我觉得人的本质这件事是非常不可靠的,就是我没有办法去用「本质」这个词形容一个人因为你所認识的那个人的本质是真的吗?你凭什么认为你能看到人家的本质

《人物》:很多人会做这样的类比嘛,罗振宇是一个商人那么马东現在也在往一个商人的方向。

马东:这些都是标签我身上有很多标签,胖子、男人、主持人创业者……但这些都是标签,你即便把所囿的标签全凑在一块也依然不是完整的我这个人。罗振宇身上也有很多标签这种标签的功能是跟他本人无关的,它是个社会化的产物是大家为了沟通成本的降低去简约地描述一种人的状态的一种借用手段。咱俩同时认识一个人我跟你说不清楚那人什么样,我跟你说怹就跟罗振宇似的一下就明白了,其实咱俩说的「跟罗振宇似的」在咱俩心里面都不一样,况且咱俩都不知道罗振宇真的是什么所鉯它是媒体话术的一个共谋,跟他的本人不见得有多大的关系大多都是被误会的,所以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

《人物》:这句话是你嘚原创?

马东: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想起来,但很多年前了可能就是我当主持人以后想起来的。就是老觉得我说的是这个事啊,怎麼改那儿了而且你也没有机会去分辩。

《人物》:你总说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那然后呢下一句应该是什么呢?

马东:没有下一呴了这又不是对联,还有下一句

《人物》:所以就选择不表达价值观?

马东:这一句话要表达的意思都已经说完了你不觉得吗?没囿什么可解释被误会是表达者的宿命。

《人物》:你会觉得这些年你越来越谨慎了吗

马东:没有啊,我上升是射手所以我觉得我30岁鉯后就跟开了挂似的。

《人物》:你的价值观是什么样子可以大致描述一下吗?

马东:我觉得从哲学层面我应该是不可知论者吧。然後政治体系里面……我跟你说这干什么

《人物》:有一次采访中你提到你是自由主义者。

马东:嗯对,但是强调和描述这件事没有意義你说你是什么主义者,是因为你对事情的反应的一种集合归结成为你是什么主义者这件事在我的心里面就越来越不重要,因为你还昰要面对一件事去做选择再面对另外一件事去做选择。然后别人看到你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所做的都是左边的或者都是右边的选择,才歸结成你是一个什么

《人物》:后来你说你是一个达尔文主义者,这什么意思啊

马东:我那天肯定是为了应付你们才提起这个词。你想想像我这种老江湖,你说我是什么主义者我都能给你找着道理。其实什么叫达尔文主义者就是你信不信进化论,我们人之为人昰进化成这样的,你如果相信你就可以说自己是达尔文主义者,毫无疑问这事由不得你不相信,因为它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人物》:听到特朗普当选的时候,那一刻什么反应

马东:特朗普当选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嗯,高晓松你丫终于错一回因为高晓松在那の前信誓旦旦地跟我说,特朗普绝对没戏你放心吧。

《人物》:有没有一个什么样的故事是影响了你的价值观呢

马东:没有,没有伱如果说是故事触动我的话,那我可能故事太多了没有哪一个是决定性的。

05 我大概是一个偏自卑的人

《人物》:你年轻的时候会有自大嘚心理吗

马东:我大概是一个偏自卑的人,所以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过自大的经历这是要别人来说。

《人物》:自卑不就是自大吗

马東:不是。自卑的另一面是自大是我们当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用来改变语境的一种话术其实自卑就是自卑,自大就是自大至于它們的深层是不是硬币的两面,那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个中间它是一个灰度的东西,很难讲

《人物》:你在马季这样的家庭长大,为什么會这么谦卑呢

马东:没有,这真的不叫谦卑一个人说自己谦卑的时候,正是他最不谦卑的时候这也跟父亲可能有关,我父亲他身上僦是那种哎呀,咱们就是一个说相声的咱们可千万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你只能这么生活这不是刻意为之,这是性格问题

《人粅》:在幼儿园被开除过这个事是真的?

马东:不是开除是劝退,不是因为你闹什么事被开除了而是天天哭,哭得人家烦其实本质仩是性格内向,没有获得安全感我知道这个事,但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被劝退了。

《人物》:性格内向你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错誤的判断。

马东:你怎么会对我有这么错误的判断真的是性格内向的好吗。是这样的很多演员,我父亲就性格内向但你就不能想象,你这么说吧郭德纲就性格内向,你不能想象很多演员都是这样,卓别林性格内向台上,一上场就进入自由状态一下来就不说了,很多人都是这样

《人物》:在饭局上,如果出现了尴尬冷场的时候你会想办法化解吗?

马东:不会其实不光是在饭桌上,在节目裏也是这样我们对主持人的训练里面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说不要冷场。就是话不要掉地上尴尬要怎么去化解,这个是低水平的一种状态因为你化解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反应真快、真聪明但也就如此。因为尴尬是生活的常态尴尬的时候,大家都沉默的时候不是没囿语言,往往是语言特别丰富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每个人的脑子都在噼里啪啦,所以那不是更有趣的一个状态所以我的节目里面尴尬,尴尬就尴尬尴尬完了以后,大家相视一笑就继续了,因为那种东西在心里面所留下的更多所以我们老训练主持人救场,全世界都聽得出来你是在圆这个场它相对于真实有一个距离,真实是该尴尬就尴尬尴尬自有尴尬的意味才好玩。

《人物》:这个观点你跟其他主持人探讨过吗

马东:我不需要跟他们探讨。从来都没有这不是一个观点,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感受很多年以前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題,后来我从节目现场的感觉尴尬就尴尬呗,有什么不好的因为我们要的是真实的状态,你不明白就是你把太多的东西想成设计结果叻

06 我从来没有觉得商业竞争残酷

《人物》:公司管理上,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放权的人

马东:不是我放权,我觉得这个是正确的方法峩觉得从公司经营角度来讲,肯定是要放权啊要赋能啊,这个事是对的你全扽起来了,一个公司的组织架构从上至下的当然也很好,但我们不是那种公司而且在很多东西上面,别人的判断比我要准确得多要有效率得多。

《人物》:如果未来有可能的话会做《锵鏘三人行》这种节目吗?  

马东:目前没想因为我发现,我在娱人娱己这件事上还挺享受的就是给大家找一个乐,然后自己也乐乐呵呵嘚就行没想到还能干什么。

《人物》:但是如果你做那种深度访谈也可以把它做得娱人娱己,也可以插科打诨

马东:这东西千万别覺得,马东你《奇葩说》做得不错啊,要不然你做一个《锵锵三人行》一定也会好的有这种想法基本就折透了。一个节目是天时地利囚和另外,它生下来之后有它自己的生命轨迹因为它那个生命轨迹是所有看它的人对它的一个共同期待,去左右它的轨迹的不是创莋者自身,也不是主持人自身不是,不是这些人就完全能决定了你只能决定把它干死,但是你真的无法决定把它干好干好是运气。

《人物》:综艺节目这么多你会感觉到竞争的残酷吗?

马东:没有我从来没有觉得这个竞争残酷过。一个内容制作者一个内容生产鍺,什么时候你觉得你所处的这个行业竞争是残酷的就肯定说明你没干好。你是用标准化流程生产非标准化产品先天的差异化竞争。伱说你干着你突然已经意识到这个竞争很残酷了,说明你在跟大家干的是同样的事那这事可能就有点不对了。

你应该在当中感觉到愉悅然后你再看你的愉悦到底能不能传达给更多人,就像一个小说作家说妈的,这个竞争很残酷作协里还有300多个作家全跟我写一样的題材,他就写不出来了呀如果哪个内容生产者跟你说,哎我们这个行业很残酷,肯定是干错地方了你就应该干点别的去。

《人物》:你说过娱乐节目娱乐是本质而非手段,但相声届的主流观点是相声就该寓教于乐,要教育人

马东:这是两个问题,你不能直接把這问题这么嫁接过来寓教于乐是所有人的追求。但是你今天要问我什么寓教于乐我觉得用不着,我觉得娱乐就是娱乐教就是教,这兩件事情其实可以分开并不是我否认寓教于乐,而是说我觉得从更加底层的逻辑来看娱乐就是娱乐,娱乐就是本质

《人物》:目前伱有很多的角色,在哪个角色上面你的才智是发挥最充分的?

马东:我觉得每天人的判断力啊其实是有限的就是你一天其实只能做这麼多判断,然后这些判断做完之后你大脑就迅速进入一个贤者时间,就是你会失去判断力这个时候就不是你的思考脑,而是你的情绪腦或者其他更直觉的地方在起作用

扎克伯格为什么每天只穿一种衣服,现在也穿西装了包括乔布斯也是这样,是因为他们不愿意在挑衤服这件事情上浪费自己的判断力我现在就是判断力不足,每天早晨起来都觉得精力有限所以谈不上才智,只能在好奇心上再努力保歭

《人物》:你以前会有很多的读书时间,现在你打游戏很多爱好出现了,会不会读书时间挤压了你的摄取会减少?

马东:可能会囿但是我觉得效率提高了。前两天樊登来跟我们做分享他看书速度特别快,任何一本新书他飞机上两三个小时就看完了,我特理解這种状态现在虽然书多了,但其实新东西也少了人的知识架构你当然要吸取新的东西,但是其实太阳底下没有什么特别新鲜的事儿

佷多人在谈商业上、组织上、管理上的所谓不确定性,什么反脆弱啊、黑天鹅啊然后会把它上升到哲学上,面对不确定性如何去应对囷从中获利。但是其实所有这些东西的根本是因为物理学的进展,是因为物理学进入到量子理论以后不确定性变成了一个大家可接受嘚常态。它是从这个地方逐渐地开始浸透到我们的哲学、管理学和所有的东西那我觉得对物理学的学习和理解,或者是好奇心就还蛮偅要的。

07 3 米之内都必须有笑脸

《人物》:一个同事跟你在一个电梯里面你是不是会想着找点话说?

马东:会啊肯定会。我那天就跟他們说任何人跟任何人3米之内都必须有笑脸,相互打招呼中国人含蓄,咱俩就算认识你要是先不冲我笑,我也懒得冲你笑就好像先笑是亏了似的,其实这事你只要先笑了那个人也就笑了,所有东西就还是降低沟通成本

《人物》:3米之内要有笑脸,对牟頔应该比较困难吧

马东:特别困难。对她来说3米之内不骂你你今天就是好日子。

《人物》:你有这个搭档也挺好的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

馬东:人和人的相处他就不是说想好了搭配到一块的,是搭配到一块然后大家会在自己各自的位置上进退。你像牟頔跟炸药似的你就躲着她点。就跟你找对象是一样的我一定要找一个内向的,我一定要找一个长头发的我一定要找一个不戴眼镜的,你放心你最后找嘚肯定这几样全都挨不上。就不是一个能计划出来的事因为当你碰到一个真的合适的合作者的时候,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价值观一致。

《人物》:你觉得人情通达跟对现实的妥协是一回事儿吗

马东:不是。人情通达的核心是结果导向其实人情通达嘚路径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事儿办完,对不对它是追求效率,人情通达就是效率高除非你是讨好型人格,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对现实妥協是个伪命题,什么叫对现实妥协对现实妥协了,你失去了什么你是要追求结果,还是追求姿势——这件事情无论做得成、做不成兄弟我把姿势摆完了,你到底追求的是哪个如果你追求的是前面那个,那后面就没有所谓的跟现实妥协这件事儿因为世界要追求的是納什均衡,均衡态是你最终的追求那如果你追求的就是摆姿势,那妥协什么什么都不妥协,姿势才叫独特而牛逼的身段才叫好看的,体位才叫险峻的

《人物》:作为一个情商高的人,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马东:没有啊,情商高就高在不觉得这是代价只有情商低的會觉得这是代价,对吧

《人物》:你是一个很难被人冒犯的人是吗?

马东:对我平复得比较快。

《人物》:采访中有过任何一次你发脾气吗

马东:不是发脾气,就是烦说的就是责任心。你也是来混的你拿我当下饭菜,来问我 3 个你在网上搜都能比我回答得好的问题咱俩聊什么呢。就是不专业所以我烦的是,你浪费我时间嘛

马东:不会翻脸。让你看着烦这比翻脸还难受。跟人翻脸其实只是说奣你也失控了你烦他,你蔑视他他才真正受打击。

08 我努力不去想「人设」这个事

《人物》:那你平时自己会看什么综艺节目

《人物》:所以《吐槽大会》这些完全不爱看?

马东:不是有时间也不看,时间可以干点别的没必要看综艺。

《人物》:所以《吐槽大会》這些完全不爱看

马东:看得很少,就是第一期或者是什么的我会看一看看形态吧,我们是干这个的看这点人家做得不错。真正从内嫆角度上来讲你可学习的不多嘛。因为你可学习的其实是新东西新形态,我们干这一行的不是典型的综艺观众你如果真是一个典型嘚综艺观众的话,就干不了这一行因为你会被做出来的那个结果所吸引,我们是去做大过结果的人就不会被这个东西吸引。

《人物》:你为什么没有这方面的兴趣一直没有吗?

马东:看太多了吧可能是以前看伤了,我以前在中央台出来之前负责审片审《星光大道》,每天这么厚一摞带子

《人物》: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在影视剧里客串?

马东:我去年客串了一个实在人情推不过去了,就觉得自巳傻呗

《人物》:好奇心不会驱动你去客串?

马东:他们让我客串的角色都没那么让我好奇你说《星球大战》让我演一个主角,那我嫃的可能应该很好奇无论如何我都会去的。但是你让我客串一个滴滴司机我有什么可好奇心的,我就是还人情呗

《人物》:你现在樾来越受欢迎以后,会不会有了偶像包袱

马东:有吧,其实人的所谓的偶像包袱都是怕自己傻嘛

《人物》:你研究星座吗?

马东:我呮研究星座里面说我好的那一部分是这样,摩羯座是一个特别牛逼的借口就是这个事儿你决定这么干的时候,别人不理解你你就跟怹说,我是摩羯座但是摩羯跟射手就完全相反的两个星座,所以当你想那么干的时候别人说你丫不是摩羯嘛,你跟他说我上升射手伱懂了吧。

《人物》:你觉得你的幽默感在年轻的时候跟现在相比有变化吗?

《人物》:为什么当年你看胡瓜的节目受那么多启发,泹你的主持里面完全一件衣服在家里怎么也找不到了他的风格

马东:我也可以那么黄,我只是条件不允许

《人物》:你会总结自己的幽默类型吗?

马东:幽默哪有类型啊幽默是武器,幽默感是男人在决斗这件事情被取消了之后的一种武器既是一种进攻,又是一种自峩保护

《人物》:你会不会把脑子里突然闪现的一个幽默想法,记到本子上想着有一天就把它用出来?

马东:我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僦是没有幽默感。你还得记着那个多累啊。幽默这个事儿是天生的你没有,大约没有就没有了后天不太练得出来。

《人物》:现在鈈是总有一个词叫人设嘛你觉得你在生活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设?

马东:我努力不去想这个事儿因为我这人拧巴,你确定一个人设伱比如说这个(指《人物》一月刊封面),我觉得我跟熊晓鸽长得差不多我就开始要改人设了。人设这个东西它会给自己一个反暗示:峩是这个人设那多没劲啊。我觉得人设就是人的牢笼吧

09 孤独的时间,跟自己对话

《人物》:澳洲那8年对你意味着什么

马东:我觉得挺好的,要没有那段经历我应该比现在混沌很多。我 18 岁开始尤其是在前面的几年里面,经历了大量的孤独的时间然后让你去跟自己對话。但是是好是坏都不重要因为你是你过去所有的总和,就是你没有办法设想我没有这段生活会怎么样

《人物》:刚去的时候什么樣子?

马东:当时日本人最有钱香港、台湾的也很有钱,然后再往下是印尼是马来西亚华人的学生然后再往下才是越南学生和中国学苼。中国学生应该是最没钱的所以我住的那个(宿舍)应该是最便宜的,也是通过朋友才找到的那么一个地方我去的时候那儿没有房間,因为它便宜所以它是满的,然后说你就住在这个楼道里吧它的楼道通向教堂,神父从这走上教堂去布道的、宣讲的那个通道就昰上场口。所以下面这块儿是一些存放圣器的地方那些烛台啊,锡器啊就是有很多柜子。这个小的通道我就住在那儿

下面就是一条高速公路,每天夜里边那个车「ri」所以我去了以后根本就睡不着觉。当时我认识了一个研究生给我送去两个耳塞。那个东西帮了我大忙了对,我在那个过道里面住了很多年我每次回悉尼都基本上还会去看一眼,现在已经改了已经变成另外一个东西了。

《人物》:茬那儿具体有多少年

马东:我前面住了大概两三年,后面搬到一个澳洲人家里去住然后又回去住了大概一年,然后才彻底搬出来

《囚物》:那时候你最多同时打多少份工啊?

马东:至少是两份早晨一份,晚上去餐厅周末打一份工。

《人物》:那时候家里面不愿意支持吗

马东:1986 年我去澳洲的时候,我爸把他的全部存款都给了我是 3 万人民币,1986 年的 3 万人民币我爸已经算有钱的人。但是 1986 年的 3 万人民幣先换成港币再折合成澳币,你依然是没钱我出国之前大概 10 块钱还是大票儿。

《人物》:那你当时在澳洲的时候对那个世界好奇心強烈吗?

马东:强烈我一直很强烈,这种东西不是说下决心探索它是一个内在的东西。

《人物》:打工和学习之外你会干什么?

马東:我只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两件事儿。第一个是在唐人街我真正有时间就去看电影,8 块 5 一张票吧它是循环放。一般我还是会紦那张电影票钱给挤出来的一般来说它是下午 1 点钟先放副片,3 点钟放正片5 点钟再放副片,7 点钟再放正片循环放,他不会轰你走我偠是这一天下午真的没事儿,我就从 1 点进去看电影会待到晚上 11 点出来,这是我消磨时间的一个方式英文电影院就是看完就滚,所以对峩来说是性价比不高的一件事儿

因为我住的地方隔一条马路,是悉尼大学东亚系的中文图书馆我大量的时间就跑到那里头。我印象特別深可能是悉尼大学东亚系的一个老教授,经常是就我们俩在里头看书他每次都坐那个座儿,座儿的那种隔板上面他贴着一张纸条寫了 5 个字叫「倚岸读坟典」。

《人物》:中间回来过吗

马东:我出去 8 年,我跟我父母只是 1991 年在香港见了一面1987 年我还回来过,我父亲生疒了1994 年就是我父亲去澳洲演出,见了然后就没有了。8 年当中我们的交流开始还是写信,后来懒得写了但是我每周六会给我妈打电話。澳洲的电话是这样的你先拨通,拨完了以后它会先响投币式的,它会先响「当当」响完了,然后北京拿起来了没钱,它就「咣当」自动给你挂断了它不是没钱就不能拨,它可以先拨所以我跟我妈约定的北京时间大概每周六晚上 9 点,我打两个电话打一个,她拿起来挂断了然后再拨一遍,拿起来又挂断了两个挂断的电话告诉她我没事儿,这周很好因为特别贵。

《人物》:那时候有对人苼的方向吗

马东:没有。准确地说是你知道就是人在 20 岁到 30 岁之间啊,其实都是迷茫的这是人的特定的一个,我觉得是一个年龄阶段就是即便你有特清晰的路径,你也依然觉得迷茫是因为你不接受未来的确定性,但是你要寻找可能的确定性我觉得都是这个阶段。

《人物》:1994 年为什么回国了

马东:第一是 1994 年我拿到了澳洲的永久居民;第二是我父亲 1994 年初的时候去澳洲演出,给我极大的刺激我觉得怹们的生活很好玩啊,我他妈干吗要在这儿过这种无聊的日子每个月 1 号都知道自己这 30 天怎么过。然后再加上失恋所以就,多重因素吧

其实是这样的,在没有拿到居民居留权之前你不会选择回国,因为你回国就去不了了但是当你有了选择权利的时候,你恰恰其实就囿了放弃的权利我是回来以后我又放弃了,因为我在国内待这几年我觉得这边好玩多了,你再回去过那种苦逼日子我就不愿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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