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之与正同乎心雅正小学之体亦足以观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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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姓,拼音:jī xìng 。在《》中排第194位。在2007年全国姓氏人口排名300名以外。
据《元和姓纂》所载,夏王少康封其子季杼于会稽,此后有稽氏。至汉代初年,稽氏家族迁往谯郡的嵇山定居,遂改为“嵇”氏。
又《文章叙录》载,嵇康原姓奚氏,由会稽迁往谯郡铚县,取稽字上半部为“嵇”氏。
上古时候,会稽曾是大禹召集天下诸侯开会的地方,是当时一个重要的政治文化重地,大禹死后埋葬在会稽山,他的后代在会稽山上建立了宗庙。
夏朝君主少康即位,将王子季抒封于会稽,称会稽氏,遂以稽为姓。
一、姓氏源流
第一个渊源:源于任姓,出自夏朝管辖的奚地,为黄帝之子禺阳的后裔,属于以居邑名为氏。
  在口传历史时代的大禹治水时期,有一个叫奚仲的人发明了车子,帮运土石木料,有力地协助了大禹治理水患,故有“大禹治水,奚仲造车”之说。
  这在史籍《古今姓氏书辩证》中有记载:“奚,源于姙姓,夏朝‘车正’奚仲之后,以王父字为氏。”
  该支奚氏的始祖是黄帝的二十五子之一禺阳,他受封于姙地(今山东济宁),故为姙姓,后人省改作任氏,是非常古早的姓氏之一。
  姙禺阳有个裔孙名叫任仲,在夏王朝时期食采于奚邑(今河北承德),遂以地名为姓氏,故而史称其为奚仲。奚仲对人类社会的重大贡献,他发明了具有木轮的车子,因此被夏王大禹封为“车正”,后称“车服大夫”,负责制作和管理各种车舆。奚仲后来迁居于薛邑(今山东滕县),后再迁至邳邑(今山东微山),最后又迁于邱邑(今江苏苏州),落居不移。
  奚仲过世之后,被世人尊奉为“车神”。其后裔子孙在他生活过的姙(任)、薛、邳、邱诸地都修建了奚公祠,常年祭拜以求出行平安,一句“祭拜奚公,平安出行”流传千古至今。如今,许多机动车司机都在驾驶位上方吊置一“奚公牌”(俗称“平安符”),就是本出此源。
  在奚仲的后裔子孙中,多以先祖名字为姓氏,称奚氏,世代相传至春秋末期吴越两国争战之际(公元前496~前473年),一支奚氏族人为避战乱从邱邑迁徙到嵆山(今安徽亳州蒙城),指地为氏,改称嵆氏,世代相传农耕为生,后因之改嵇氏至今,是非常古老的姓氏之一。
  任姓(姙姓)嵇氏族人皆尊奉奚仲为得姓始祖。
  第二个渊源:源于姒姓,出自夏王朝君主少康之子季抒的封地,属于以封邑名称为氏。&
  远古时候,会稽(今浙江绍兴)曾是大禹召集天下诸侯开会的地方,是当时一个重要的政治文化重地,大禹逝世后就埋葬在会稽山,他的后代在会稽山上建立了宗庙。
  夏王朝君主姒少康即位后,将王子姒季抒封于会稽,专门主持禹帝的祭祀活动,其后裔子孙遂以先祖的封邑名称为姓氏,称会稽氏。
  到了汉朝初年,会稽氏族人亦有迁到豫州南部谯郡嵆山一带者(今安徽宿县西南山区),遂指地改为嵆氏,后再更为嵇氏。此后,会稽氏的后裔就以“嵇”作为家族的姓氏,世代相传至今。
  该支嵇氏的代表人物,即著名的曹魏国末期学者、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嵇康,公元215/223~255/262年待考,本名奚康,字叔夜,原籍会稽(今浙江绍兴)。
  稽康之父名叫奚昭,字子远,为曹魏国督军粮治书侍御史,后屡遭权臣排挤而失官,举家迁至谯郡銍县(今安徽宿县)后不久即去世。
  在诸多《嵇氏族谱》中一般认为,稽康原名叫奚康,谯郡銍县人,因安家于嵆山之侧,因此改取山名为氏,称嵇氏,成为一支嵇氏鼻祖,其后裔子孙皆称嵇氏,世代相传至今。
  嵇康为人耿直,他幼年丧父,励志勤学。后娶曹操的曾孙女为妻(曹操之孙穆王曹林之女),曾在曹魏国中做过中散大夫。
  嵇康工诗文,善鼓琴,精乐理,擅长写四言诗,风格清峻,与阮籍、山涛、向秀、阮咸、王戌、刘伶广西密切,七人联袂游戏于竹林,史称“竹林七贤”。由于嵇康博学多闻,有奇才,崇尚老庄,常修养性服食之事,成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是当时玄学家的代表人物之一。
  传说,嵇康后遭到司隶校尉钟会的嫉妒,时逢高阳乡侯毋丘俭、扬州刺史文钦联合发动反大将军司马师之战,钟会乘机诬陷其与毌丘俭叛乱有关:“康欲助毌丘俭,赖山涛不听。昔齐戮华士,鲁诛少正卯,诚以害时乱教,故圣贤去之。康、安等言论放荡,非毁典谟,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衅除之,以淳风俗。”由此,嵇康终在魏高贵乡公曹髦正元二年(公元255年)被魏高贵乡公所杀害“帝既昵听信会,遂并害之,时年四十。”事后“海内之士,莫不痛之。帝寻悟而恨焉。”&
  而著名的明朝学者郎瑛在《七修类稿》中就曾剖析:“嵇康,魏人。钟会憾之,谮于司马昭,欲助毋邱俭而杀之。实景元三年事也,未尝一日事晋。《晋史》有传,康之羞也;使以当时心晋而传之,无是理也。传中云:‘山涛将去选官,举康自代。’夫涛为吏部,辞官时,武帝受禅后事也,康死久矣。史可信耶?”也就是说,嵇康实际上被害于魏元帝曹奂景元三年(公元262年),而不是魏正元二年(公元255年)。
  后世人大多将嵇康之死归于“不为把持朝政的权臣大将军司马昭所用,且与司马昭属下长史吕巽奸淫弟媳徐瑯一案有牵连,因害之……”这是因为在曹魏末期,司马昭加紧了夺位步伐,曹氏一族皆在其戮灭之列,而嵇康是曹氏外戚,尽管名著望高,然不为晋公司马昭所能用,因此杀之以绝患,当属可能。
  姒姓嵇氏族人皆尊奉姒季抒为远祖,嵇康为得姓始祖。
  要提请注意的是:生活在东汉明帝帝刘庄永平元年~东汉桓帝刘志建和元年(公元58~147年)左右的文字学家许慎,早在东汉安帝刘祜元初六年(公元119年)即开始编纂《说文解字》,斯时即记载有奚氏族人避难于嵆山而造“嵇”字,形成了嵇氏一族的记录:“嵆,山名。从山,稽省声。奚氏避难特造此字,非古。胡鸡切,文十二,新附。”很显然,这要远早于曹魏国晚期“竹林七贤”中的嵇康一个多世纪,因此,该支嵇氏之始绝非出自嵇康!
&  第三个渊源:源于鲜卑族,出自南北朝时期漠北古鲜卑族宇文部分支纥奚部族,属于汉化改姓为氏。
  据史籍《魏书·官氏志》的记载:“南北朝时,北魏鲜卑族有复姓纥奚氏,迁徙定居中原后,改为汉姓嵇,遂成嵇氏。”
  据史籍《魏书》中的记载:“有嵇拔者,世为纥奚部帅之。尚昭成女,生子拔,卒于尚书令也。主有功,超授敬大司马、大将军;其父根,皇始初率众归魏。太祖嘉拔尚华阴公主,生子敬。元绍之逆封长乐王。卒。子护,袭爵,拜外都大官。太和中,诏以护年迈,既末致仕,令依旧养老之例。卒,子彦嗣。根事迹遗落,故略附云。”并附注:“有嵇拔者诸本‘嵇’作‘奚’,&北史&卷二五本传作‘嵇’。按卷三太宗纪永兴三年十二月甲午见‘任城公嵇拔’,泰常四年甲戌,记‘献怀长公主子嵇敬封长乐王’,与此传合。卷一一三&官氏志&:‘纥奚氏后改为嵇氏。’这里‘奚’字乃涉下‘纥奚部帅’而讹,今据&北史&改。又传失书嵇拔封爵。”
  纥奚氏,原为古代鲜卑族宇文部中的一支势力很大的部落群体,主体包括了纥突邻部、纥奚部两个部分。按史书的记载:“纥突邻居大屋地革蕞,而纥奚居大库寒等地。”这两个部族原来一直游牧于意辛山一带地区(今山西大同北塞),意辛山,山阳面古鲜卑语称“纥突邻”,山阴面则称“纥奚”,纥奚部的称谓便由此而来,后成为部族人的姓氏,称纥奚氏。
  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太元十五年(北魏道武帝拓跋·珪登国五年,后燕世祖成武帝慕容·垂建兴五年,公元390年)农历4月,北魏道武帝与后燕成武帝之子慕容·贺驎联手大破“贺兰、纥突邻、纥奚诸部落”,此后,纥奚氏见诸史册。
  到了东晋太元二十一年(北魏皇始元年,公元396年),原鲜卑宇文部的纥奚氏、纥突邻氏两部主动归附北魏道武帝,被鲜卑拓拔部吞并。后史书将之归于鲜卑拓拔部,就是在此之后。
  在北魏孝文帝拓拔宏(元宏)于太和十七~二十年(公元493~496年)迁都洛阳入主中原后,大力推行汉化改革政策,纥奚氏族众在这个过程中皆改为汉姓嵇氏,同宗的纥突邻部族人则改为汉姓奚氏。后在西魏末期,末代皇帝恭皇帝元廓复辟旧制,此族又复旧姓为纥奚氏。
  进入隋、唐朝时期后,纥奚氏族人的大部分已经融合入汉族之中,仍然改为汉姓嵇氏、奚氏,亦有改为汉姓纥氏、何氏、贺氏者,皆世代相传至今。
据许慎在《说文解字》中对“嵇”字的注释来看,“嵇氏”的诞生与奚氏族人因避难改姓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许慎,是东汉时期的伟大文字学家,其创造的偏旁部首以及汉字检索模式,使汉字基本上摆脱了象形化而成为系统符号。
  嵇氏本源分别出自任姓(姙姓)和姒姓,比嵇氏一族自称的“嵇康造姓”要早许多年。其中,任姓嵇氏比嵇康要早六个多世纪,而姒姓嵇氏也比嵇康早一个多世纪。
  那么,嵇氏族人为何要以“嵇康造姓”为姓氏之源呢?
  在一些《嵇氏族谱》中所记如:“稽康,先祖是鲜卑纥奚氏族人,后省改为奚氏。稽康原名奚康,会稽人(今浙江绍兴),后由会稽迁谯郡銍县,居于山中,因此便取会稽的‘稽’字上半部,再去‘日’加‘山’,改为‘嵇’字,以此作为自己的姓氏,因而后来称嵇康……”等等。
  &“鲜卑纥奚氏”的部族称谓,首次出现在东晋太元十五年(北魏登国五年,公元390年)农历4月。而鲜卑族中的薄奚氏、达奚氏、可奚氏等部族之人改汉姓为奚氏的时间,更是远在嵇康身后的北魏孝文帝拓拔·宏(元宏)太和十八(公元494年)迁都洛阳入主中原之后汉化改革政策的强行实施过程中,且期间纥奚氏直接就冠汉姓为嵇氏,并未与其他同宗的薄奚氏、达奚氏、可奚氏那样冠汉姓为奚氏,显非在两个半世纪之前的东汉献帝刘协建安二十年(公元215年)以前。
  嵇康其人首见于史籍《三国志》,后见于《晋书》和《魏书》:“字叔夜,谯国铚人也(今安徽宿县)。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铚有嵇山,家于其侧,因而命氏。”
  因此,嵇康并非鲜卑族人,一些《嵇氏族谱》中托其源出魏鲜卑族宇文部的分支纥奚氏,无任何历史依据。这种情形,当是嵇氏一族敬仰族人嵇康的崇高声望,便将嵇氏之源下降数年,牵强附至凄美的历史名人“竹林七贤”之首所然。
  这种情形在诸多姓氏渊源考证的过程中多见,其撰谱者的心理和情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却不尽合实,当慎重考之!
得姓始祖:奚仲(任仲、姙仲)、姒季杼。
季杼。嵇姓是禹的后代。根据所记载,大约在4100年以前,夏禹死后,葬在会稽山,夏帝少康继位后,又将庶子季杼封在会稽,主持禹的祭祀,季杼的子孙称为会稽氏。到了西汉初年,会稽氏迁往谯郡的稽山,即现在的安徽省毫县,就以嵇山的“嵇”作为姓,称嵇氏。另一种说法,根据《文帝叙录》上的记载,稽康本姓奚,会稽人,由会稽迁谯郡县(今安徽省宿县西),取会稽的“稽”字上半部,去“日”加“山”为“嵇”,而称嵇氏。二则虽稍有出入,然嵇源于稽则一。故嵇氏后裔尊季杼为嵇姓的得姓始祖。
各支始祖:
  湖北汉川嵇氏世系:
  第卌五世:
   嵇 建,湖北孝感王母湖东始祖。
   嵇 达,生二子:嵇处哲、嵇处惠,湖北汉川刁汊湖南北始祖。
  第卌六世:
   嵇处哲,生一子:嵇勖。
   嵇处惠,字士礼,子嗣待考。
  第卌七世:
   嵇 勖,字仲明。生二子:嵇荣、嵇玄。
  第卌八世:
   嵇 荣,字子贵:生四子:嵇高、嵇明、嵇成、嵇亮。
  第卌九世:
   嵇 高,字文宪,官清阳县令。生二子:嵇戬、嵇原。
  第五十世:
   嵇 原,字尚伦。生一子:嵇护。
  第圩一世:
   嵇 护,字元佐。生二子:嵇朗、嵇诠。
  第圩二世:
   嵇 郎,字永明。生一子:嵇诜。
  第圩三世:
   嵇 诜,字仁发。生一子:嵇忠。
  第圩四世:
   嵇 忠,号银六。生三子:嵇迈(嵇道)、嵇遇、嵇裕。
  第圩五世:
   嵇 遇,字清和,行小七。生二子:嵇谅、嵇郁。
  第圩六世:
   嵇 郁,字至文。生一子:嵇七进。
  第圩七世:
   嵇七进,生四子:嵇福、嵇元、嵇信、嵇立。
  第圩八世:
   嵇 福,生一子:嵇承和。
  第圩九世:
   嵇承和,号十一。生二子:嵇子隆、嵇子盛。
  第六十世:
   嵇子盛。生三子:嵇德旺、嵇德明、嵇德高。
  第圆一世:
   嵇德旺。生五子:嵇善和、嵇善庆、嵇善美、嵇善改、嵇善芝。
  第圆二世:
   嵇善和,字从道。生四子:嵇绢、嵇经、嵇纶、嵇镇。
  第圆三世:
   嵇 纶。生四子:嵇丙一、嵇丙二、嵇丙三、嵇丙四。
  第圆四世:
   嵇丙二,字闰孙。生二子:嵇俊哲、嵇佳芝。
  第圆五世:
   嵇佳芝,字克明。生三子:嵇观、嵇阳、嵇萱。
  第圆六世:
   嵇 萱,字仲芳。生二子:嵇苍、嵇秀。
  第圆七世:
   嵇 秀,字颜清。生二子:嵇福生、嵇贵生。
  第圆八世:
   嵇福生,字公进。生四子:嵇添礼、嵇添智、嵇添信、嵇添茗。
  第圆九世;
   嵇添智,嵇福生次子,于明万历年间由故居徽州始迁居湖北,殁葬本里前山头,乙山辛向。配程氏、周氏,生五子:嵇文正、嵇文富、嵇文汉、嵇文沔、嵇文淮。
  第七十世:
   嵇文沔。生二子:嵇轲、嵇辅。
  第进一世:
   嵇 轲。生二子:嵇署、嵇著。
  第进二世:
   嵇 署。生四子:嵇遵宪、嵇遵美、嵇遵化、嵇遵义。
  第进三世:
   嵇遵美。生一子:嵇千钟。
  第进四世:
   嵇千钟。生三子:嵇龙范、嵇龙莅、嵇龙策。
  第进五世:
   嵇龙范。生二子:嵇胤昌、嵇丕昌。
  第进六世:
   嵇胤昌:嵇文炳,嵇文焕。
  第进七世:
   嵇文炳。生三子:嵇德章、嵇遂章、嵇顺章。
  第进八世:
   嵇德章。生二子:嵇华桐、嵇华林。
  第进九世:
   嵇华桐。生二子:嵇国藩、嵇国明。
  第八十世:
   嵇国明。生三子:嵇青立、嵇青服、嵇青源。
  第枯一世:
   嵇青源。生一子:嵇紫煊。
  第枯二世:
   嵇紫煊。生三子:嵇传贵、嵇传明、嵇传新。
  第枯三世:
   嵇传贵。生二子:嵇家朋、嵇家洪。
  嵇 本、嵇廷用:嵇本世居常熟东塘墅之芙蓉庄。嵇廷用为嵇本之子,明清之际徙无锡,两代清朝吏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嵇曾筠、嵇璜父子即出此族。是为江苏江宁、无锡嵇氏始祖。
  嵇 颖、嵇永张:嵇颖于北宋末年迁吴兴练水里。嵇永张为嵇颖第十七世孙,清康、乾年间再迁湖州城跳谷桥河下。是为浙江湖州嵇氏始祖。
二、迁徙分布
嵇氏是一个多源流的古老姓氏群体,但人口总数在中国大陆未列入百家姓的前四百位,在台湾省则名列第三百五十七位,其在宋版《百家姓》中排序为第一百九十四位门阀,多以河南、谯国、代郡、南安为郡望。
今江苏省的南京市江宁区、扬州市高邮县、苏州市吴江县、淮安市淮阴区、涟水县、淮阴市、无锡市、盐城市射阳县、建湖县、连云港市灌南县、金湖县、响水县、阜宁市、镇江市、宿迁市,黑龙江省的满州里,山东省的潍坊市高密市、莱阳市、日照市莒县、青岛市,江西省的宜春市丰城市、抚州市东乡县,浙江省的杭州市、宁波市、衢州市、湖州市德清县、温州市瑞安县,广东省的韶关市新丰县,陕西省的西安市未央区,辽宁省的沈阳市、大连市,湖北省的武汉市、咸宁市、宜昌市、荆门市京山县,河南省的平顶山市灵宝县,安徽省的安庆市、滁州市,山西省的晋城市,河北省的衡水市冀州市、唐山市、承德市、石家庄市,广西壮族自治区的贺州市富川县、桂林市荔蒲县,吉林省的长春市、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甘肃省的庆阳市,黑龙江省的哈尔滨市、佳木斯市,上海市,北京市,重庆市,天津市,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台湾省等地,均有嵇氏族人分布。
嵇氏有两支,同为嵇康后裔。据府嵇氏宗谱载,颖十一世,明成化元年(1465)生,于成化年间迁嵇家荡。
一支为嵇廷用(颖十八世孙)字觐南,号晋楠,原籍。任南明福王弘光(1645),居白下区。子八。晚年携仲子永隽以下诸子,迁定居,为无锡廷用支派始迁祖,卒后归葬金陵嵇氏世墓。另一支由转辗先期迁锡,居前西溪荷花荡。顺治十二年(1655)进士嵇,字尔遐,号漪园,即出此支。永福与同榜齐名。
三、郡望堂号
河南郡:秦朝时期名为三川郡。西汉高祖二年(丙申,公元前205年)改为河南郡,治所在雒阳(今河南洛阳),其时辖地在今河南黄河南部洛水、伊水下游,双洎河、贾鲁河上游地区及黄河北部原阳县一带地区,下辖二十二县,大致相当于今河南省孟津、偃师、巩义、荥阳、原阳、中牟、郑州、新郑、新密、临汝、汝阳、伊川、洛阳等县市一带。东汉时期既都洛阳,为提高河南郡的地位,其长吏不称太守而称尹。隋朝初年河南郡被废黜,后又复为豫州河南郡。唐朝时期为洛州河南府,其辖境都远小于汉朝时期的河南郡。元朝时期为河南路,明、清两朝时期均为河南府。民国时期建为河南省,一直延续至今。
  谯国郡:亦称谯国、谯郡。东汉朝建安年间(公元196~220年)将沛郡分出一部分设置了谯郡,治所在谯县(今安徽亳州)仍隶属豫州刺史部所辖之沛郡,其时辖地在今安徽、河南两省之间的一带地区。三国时期辖地在今安徽,河南两省的灵璧县、蒙城县、太和县、鹿邑县、永城县间一带地区。
  广陵郡:亦称江都郡、江阳郡。原为战国时楚国广陵邑。秦朝时期置广陵县,在今江苏扬州西北一带。西汉朝元狩三年(辛酉,公元前120年)改江都国置广陵国,东汉建武中期改郡,治所在广陵(今江苏扬州)当时辖境包括今江苏省扬州、仪征、高邮、宝应、金湖等地。唐朝时期移治到江都(今江苏江都),其时辖地在今江苏省、安徽省两省交界的洪泽湖和六合县以东、泗阳县、宝应县、灌南县以南、串场河以西、长江以北的广大地区。隋朝时期改为江阳,治所在今扬州。南唐时期又恢复为广陵原名。北宋朝熙宁五年(壬子,公元1072年)并入江都。
  代 郡:亦称代国。战国时期赵武灵王始置代郡。秦朝时期先为代郡,后为代县。汉朝初期为代国,后改回为代郡,治所在桑乾县(今山西宁武)东汉时期移郡治至高柳(今山西阳高)。晋朝时期移郡治到代县(今山西代县)晋永嘉后期废黜,其时辖地在今河南省蔚县西南一带。北魏时期亦置代郡,但治所在平城(今山西大同)。
  南安郡:南安郡在历史上有两处:①西汉时期置县,治所在狄道(今甘肃陇西)。东汉朝中平五年(戊辰,公元188年)分汉阳郡再置郡,治所亦在狄道(今甘肃陇西渭水南岸),其时辖地在甘肃陇西县东部及定西、武山县一带地区。②南北朝时期的梁国天监年间(公元502~519年)亦置南安郡,其时辖地在今甘肃省西部各县,为全省三郡之一,辖兴、泉、漳三地。隋朝开皇九年(己酉,公元589年)改郡为县。注意,这两个南安郡都是旅氏族人的郡望,称北旅、南旅。   2、堂号:&
  谯国堂:以望立堂,亦称沛郡堂。
  南安堂:以望立堂,亦称狄道堂。
  河南堂:以望立堂,亦称三川堂、河内堂。
  代国堂:以望立堂,亦称代郡堂、平城堂、高柳堂。
  广陵堂:以望立堂,亦称江都堂、江阳堂、扬州堂。曹魏国末年,“竹林七贤”之首嵇康被“路人皆知其心”的大将军司马昭所害。临刑之时,嵇康要来一架古琴,调好音调后,开始弹奏《广陵散》。那琴曲昂扬激越,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悠长,萦回低啭,整个刑场上一片宁静,只有琴音回响。弹毕,嵇康长叹一声:“过去袁孝尼(袁准)要跟我学《广陵散》,我总是不肯教他,从此《广陵散》绝矣!”之后从容受戮。其后人因称“广陵堂”。
  竹林堂:同广陵堂。
  锡庆堂、荞麦堂、宋遗堂:资料有待补充。
四、家谱文献:
浙江湖州府归安县琏市镇嵇氏宗谱八卷,首一卷,(清)嵇显会重修,清道光二十五年(公元1845年)木刻活字印本四册。现被收藏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美国犹他州家谱学会。
  江苏无锡嵇氏宗谱八卷,(清)嵇有庆纂,清同治十年(公元1871年)木刻活字印本四册。现被收藏在中国国家图书馆。
  吉林宛东嵇氏宗谱六卷,(清)嵇殿元等重修,清光绪十二年(公元1886年)木刻活字印本六册。现被收藏在吉林大学图书馆。
  浙江湖州府城嵇氏宗谱八卷,首一卷、末一卷,(清)嵇显曾等纂修,清光绪二十一年(公元1895年)木刻活字印本两册。现被收藏在中国家谱网站档案馆(北京市海淀区上地信息产业基地信息路2号国际科技创业园1号楼14E)。
  浙江湖州府城嵇氏宗谱八卷,首两卷,(清)嵇显曾、嵇元锷等重修,清光绪三十年(公元1904年)木刻活字印本。现被收藏在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美国犹他州家谱学会。
  江苏无锡嵇氏宗谱八卷,目录一卷,(清)嵇尔霖纂修,清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木刻活字印本四册。现被收藏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图书馆、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美国犹他州家谱学会。
  江苏无锡嵇氏宗谱八卷,首一卷,(清)嵇尔林等纂修,清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木刻活字印本四册。现被收藏在中国家谱网站档案馆(北京市海淀区上地信息产业基地信息路2号国际科技创业园1号楼14E)。
  嵇氏宗谱八卷,目录一卷,(清)嵇尔霖纂修,清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铅印本四册。现被收藏在中国家谱网站档案馆(北京市海淀区上地信息产业基地信息路2号国际科技创业园1号楼14E)。
五、宗族特征(资料下次补充)
六、字辈排行
江苏无锡嵇氏字辈:“谱始蓉庄公永曾玉承文有复金储武蕃衍肇自宗昌炽启于祖宇量恢作述志业展圭组愿诏方耒秀长奉先正矩”。
  江苏铜山嵇氏字辈:“学兴玉德传纪广”。
  江苏灌南嵇氏字辈:“伦孝友道德应”。
  江苏南京嵇氏字辈:“才成尚达……”
  江苏涟水嵇氏字辈:“贯士月……”
  江苏扬州嵇氏字辈:
   荞麦堂支派:“广正文逢明”;
   另一支派:“传业正大光明及时家”。
  江苏建湖嵇氏字辈:“云龙守之(志)鸿启兆”。
  江苏滨海嵇氏字辈:“纯(顺)达绍(如汝)先(宪)美立正凯而康”。
  江苏金湖嵇氏字辈:“芝(伟)才成尚达业(月)在光先”。
  江苏盐城嵇氏字辈:“维宗仁绍海德”。
  江苏高邮、安徽宣城嵇氏字辈:“朝宗大人安康庆有余”。
  江苏嵇氏一支字辈:“超维仁兆……”
  湖北汉川嵇氏字辈:
   大汪家台支派:“洪(赖紫鸿)文克明俊德瑞凤祥林遵先守法
   北河汪家台支派:“朝正庭光帮定荣昌文明兆庆立代分芳。
  湖北麻城嵇氏字辈:“氏来应良文学庭仕昌孝传家远仁厚庆泽长朝中保栋梁”。
  湖北京山嵇氏字辈:“世元培(成)先勇”。
  湖北荆州嵇氏字辈:“世文应华正学远定家帮高中明德怀祖先有亿代”。
  湖北天门嵇氏字辈:“祖先泽长新发平阳”。
  安徽天长嵇氏字辈:“才成尚达业”。
  辽宁大连嵇氏字辈:“文春云斌汝”。
  山东莱阳嵇氏字辈:“相焕阳……”
  广东韶关嵇氏字辈:“竹展元希有玉光国庭昌雄英绍世德加学坐朝江”。
  广西富川嵇氏字辈:“成□和文志春”。
  嵇氏余庆堂一支字辈:“-万福(国)长有久”。
  嵇氏一支字辈:“如学兴玉徳”。
  嵇氏一支字辈:“宗叔含翰蒙旷刘钦质起固希蹇禄万奇可射廷”。
七、【嵇姓宗祠通用对联】
四言通用联:
  孤松独立;野鹤超群:上联典指三国时期曹魏的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嵇康,字叔夜,谯郡锤人。娶魏宗室女为妻,官中散大夫,世称嵇中散,祟尚老子、庄子,讲究养生服食之道,与阮籍齐名,为“竹林七贤”之一。因声言“非汤武而薄周孔”,且不满当时掌握政权的司马氏集团,被司徒钟会诬陷,为司马昭所杀。文章思想新颖,往往与旧说唱反调;诗擅长四言,风格清峻;善于鼓琴,在《声无哀乐论》中认为同一音乐可以引起不同的感情;所作《琴赋》,对琴的奏法和表现力作了细致而生动的描写。著有《嵇中散集》。他博学多才,丰姿俊逸,如孤松独立。下联典指嵇康的儿子嵇绍,字延祖,历官秘书郎、侍中。西晋永安初年,东海王司马越挟持惠帝与成都王司马颖交战,在荡阴大败,他以身保护惠帝,被杀。有人曾说他“昂昂然如野鹤之在鸡群”。
  会嵇棠叶;夏后桐枝:上联典指三国时期曹魏的嵇康事典。下联典指夏朝时期的嵇抒事典。
五言通用联:
  笃学为师表;治河悟上下:上联典指北宋朝时期的嵇颖谨厚笃学,张知白谓其子弟曰:“若曹师表也。”下联典指清朝时期的嵇璜九岁读《禹贡》即有所悟曰:“禹治水皆自下而上,盖下流通则水自下。”
六言通用联:
  笃学足为师表;幼年已识治河:上联典指北宋朝时期的嵇颖事典。下联典指清朝时期的嵇璜事典。
&  八、历史名人
嵇 康:(公元215/224~255/262年待考),本名奚康,字叔夜;会稽人(今浙江绍兴),后徙迁谯郡铚县(今安徽宿县)。著名曹魏国后期学者、文学家、思想家、音乐家,嵇氏鼻祖之一。
  嵇康之父名叫奚昭,字子远,为曹魏国督军粮治书侍御史,后遭受权臣排挤
  嵇康原来名叫奚康,后由会稽迁谯郡銍县(今安徽宿县),安家于山之侧,因此改取山名为氏,称嵇氏,成为一支嵇氏鼻祖,其后裔子孙皆称嵇氏。
  嵇康博学多闻,有奇才,崇尚老庄,常修养性服食之事,为“竹林七贤”之一,是当时玄学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嵇康为人耿直,他幼年丧父,励志勤学。后娶曹操曾孙女(穆王曹林之女)为妻,在曹氏当权的时候,做过中散大夫的官职。
  嵇康工诗文,善鼓琴,精乐理。他善于写四言诗,风格清峻,与陈留阮籍、河内山涛、河南向秀、籍兄子咸、琅邪王戌、沛人刘伶友善,游于竹林,称“竹林七贤”。后遭司隶校尉钟会的诬陷,为大将军司马昭所杀,终年四十岁。
  嵇康少年时聪明好学,但是骄纵任性,远迈不群,这种性格深深地影响了他的为人处世,史书上称他少有奇才,博览群书,无师自通,学识渊博。他爱好音乐,演奏古琴的技巧非常高明,在当时是首屈一指的高手。稽康的书法也很有名。造诣很高,“如抱琴半醉,酣歌高眠。又若众鸟翱翔,群乌乍散。”他的诗也可以称得上大家。
  嵇康爱好打铁,铁铺子在后园一棵枝叶茂密的柳树下,他引来山泉,绕着柳树筑了一个小小的游泳池,打铁累了,就跳进池子里泡一会儿。见到的人不是赞叹他“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就是夸他“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从中可见其对生活的潇洒姿态。
  为了避开曹魏政治斗争的锋芒,他离开了京城,到山阳隐居了下来。当时,他和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交往过密,几个人常常游玩于竹林,世称“竹林七贤”。
  嵇康饮酒在当时也是很有名的。饮酒大醉,能够忘掉世事,解除现实矛盾的缠绕。嵇康不但饮酒,还写下了《酒会诗》,诗酒交融,让人感觉到酒中有诗,诗中有酒。嵇康饮酒非常有节制,从不过量。他说:“酒色何物?今自不辜:歌以言之,酒色令人枯。”另一方面,嵇康也知道,饮酒以逃避现实是暂时的,因为终究还是要醒来。所以这不是彻底解脱的办法。
  嵇康经常服食一种叫“五石散”的药,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五石散的基本成分,大概是五样药:石钟乳,石硫黄,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另外还配点别样的药。嵇康服药一方面为了达到“转弱为强”的目的,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减轻政治环境给他带来的精神压力。但这没有给他带来精神的安定,反而造成了他的性格扭曲。服药使他性格火爆,而且越来越厉害。在诸多矛盾面前,他陷人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嵇康常常到山中采药,以至留连忘返,陶醉其中,在苏门山中遇见孙登。孙登是大隐士,他对嵇康的提间不做任何回答。最后,稽康要离开了,他再一次间孙登:“先生竟无言乎?”孙登这次开口了,他说:“子识火乎?难乎免于今世。子无求乎!”孙登承认嵇康有才,但是又认为他识寡。所谓识寡,就是保身之道不足。孙登是当时的一位很有见识的隐者,其隐逸之举,也是为了避免政治上的猜疑与迫害。嵇康说“今愧孙登”,就是因为没有采纳孙登的意见,未能及早隐居以致自蹈大祸的缘故。
  由于嵇康是曹氏外戚,又不为司马昭所用,“未尝一日事晋公”,因此被司马氏集团所杀害。
  临刑这一天,嵇康在刑场上要来一架古琴,调好后,开始弹《广陵散》。霎时间,刑场上一片安静,琴曲昂扬激越,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悠长,萦回低啭。弹毕,嵇康长叹一声:“过去袁孝尼要跟我学《广陵散》,我总是不肯教他,从此《广陵散》绝矣!”之后从容受戮。
  嵇康著有《养生论》、《幽愤诗》、《琴赋》、《声无哀乐论》等。后人辑本,以鲁迅辑校的《嵇康集》为最详备。他还擅长鼓琴,以弹《广陵散》著名。嵇康在古琴作曲上的成就也很高,他创作的《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为“嵇氏四弄”,与东汉蔡邕创作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是我国古代一组著名琴曲。后来的隋炀帝杨广曾把弹奏《九弄》作为取士的条件之一,可见其影响之大,成就之高。
&  嵇 喜:(生卒年待考),著名晋朝大臣。
  西晋泰始十年(公元275年)左右的江夏太守,曾在农历9月指挥晋军击败了孙吴国大将孙遵、李承发动的进攻。西晋太康三年(公元282年)升任徐州刺史,在农历9月率军镇压了原孙吴国将领莞恭、帛奉的举兵反叛,因功升任司马。
  他曾对齐献王司马攸讲过一段名言:“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且大王地即密亲,任惟元辅。匹夫犹惜其命,以为祖宗,况荷天下之大业,辅帝室之重任,而可尽无极之哀,与颜闵争孝!不可令贤人笑,愚人幸也。”
  “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会翻白眼,他母亲去世时,嵇喜空手前去吊唁,阮籍见嵇喜空手,便翻起白眼,嵇喜不怿而退。嵇喜之弟嵇康闻之后,乃赍酒挟琴造焉,于是阮籍大悦,乃将白眼翻回。
  嵇 绍:(公元253~302/304年待考),字延祖,嵇康之子;谯郡铚县人(今安徽宿县)。著名晋朝大臣。
  母亲是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的儿子,他体态魁伟,聪明英俊,在同伴中非常突出。
  晋惠帝执政时期,嵇绍官为侍中。当时皇族争权夺利。互相攻杀,史称为“八王之乱”,嵇绍对晋惠帝始终非常忠诚。
  有一次都城发生变乱,形势严峻,嵇绍奋不顾身奔进官去。当时守卫宫门的侍卫张弓搭箭,准备射他。侍卫官望见嵇绍正气凛然的仪表,连忙阻止侍卫,并把搭在弓弦上的箭抢了下来。
  不久京城又发生变乱,嵇绍跟随晋惠帝出兵迎战于汤阳,不幸战败,将士死伤逃亡无数,只有嵇绍始终保护着晋惠帝,不离左右。敌方的飞箭,象雨点般射过来,嵇绍身中数箭,鲜血直流,溅到晋惠帝的御袍上,嵇绍就这样阵亡了,史称“荡阴之役”。
  事后,晋惠帝的侍从要洗去御袍上的血迹,晋惠帝说“别洗,这是嵇侍中的血啊!”
  嵇绍在世时,有一次有人对王戌说:“昨天在众人中见到嵇绍,气宇轩昂如同野鹤立鸡群之中。”后世就用“鹤立鸡群”来比喻一个人的仪表或才能在周围一群人里显得很突出。
  嵇 含:(公元263~306年),字君道,嵇绍从子;谯郡铚县人(今安徽宿县)。著名西晋文学家、科学家。
  西元康中期举秀才,除郎中,为齐王同征西参军,转中书侍郎。好学,善属文。为人刚躁,性通敏,好荐延贤士。
  后为襄阳太守,被镇南将军刘弘司马郭励所杀。
  原有集,已佚。还著有《南方草木状》。
  嵇 颖:(生卒年待考),字公实;应天府宋城人(今河南商丘)。著名宋朝学者。
  宋天圣年间(公元1023~1031年)进士,时王曾、张知白相继任南京留守,见嵇颖谨厚笃学,乃谓子弟曰:“若曹(你们)师表也。”嵇颖官至翰林学士。
&  嵇永仁:(公元1637~1676年),初字匡侯,改字留山,号抱犊山农;江苏常熟人。著名清朝戏曲作家。
  工诗文,善音律。
  清康熙十二年(公元1673年)入福建总督范承谟幕。耿精忠反,拘范承谟、嵇永仁等人都被囚禁三年之久,嵇永仁终在狱终自缢而死。
  著有《抱犊山房集》六卷。作有传奇《扬州梦》、《双报应》和杂剧《续离骚》。
  《扬州梦》演杜牧在扬州的恋爱故事,略本唐人小说《扬州梦记》,情节有所增益;其结构关目,也较元乔吉《扬州梦》杂剧复杂巧妙;曲词模仿元人,以本色为主。
  《双报应》叙知府孙裔昌断钱可贵、张子俊两案故事,情节双线发展,结构布置得宜,科白生动,曲词本色。
  《续离骚》四折写四个故事,即《扯淡歌》、《泥神庙》、《笑布袋》、《骂阎罗》,均为抒发满腔悲愤而作。其中《刘国师教习扯淡歌》写刘基与张三丰对酌,命子弟演唱所作《扯淡歌》叙述古往今来兴衰;《杜秀才痛哭泥神庙》写落魄书生杜默在乌江项羽庙吊古痛哭,指出项羽种种失策,使泥塑为之下泪;《痴和尚街头笑布袋》取布袋和尚歌加以敷演,写痴和尚掮布袋整日在街头呵呵笑,骂倒营营碌碌世人;《愤司马梦里骂阎罗》写司马貌梦中骂阎罗断善恶不公,要求现世现报。这四本剧都是发抒满腔悲愤之作,杜默哭庙一折尤为悲壮。
  《双报应》和《续离骚》皆作于被囚禁时,故多愤世之音。
&  嵇曾筠:(公元1670~1739年),江苏无锡人。著名清朝大臣。
  嵇曾筠幼年丧父,家境贫寒,曾遭到附近邻居的欺辱,他发誓一定要努力读书获取功名来出人头地。
  嵇母对嵇曾筠家教甚严,有一次晚上她让儿子捡取掉在地上的一枚铜钱,嵇曾筠不知为何却怎么也看不到就在眼前的那枚铜钱,嵇母认为儿子连一文钱也没有福分得到,失望而哭,大呼儿子没有出息。
  嵇曾筠却误感是母亲认为他读书不勤,于是更加刻苦读书,最终出人头地。
  清雍正元年(公元1732年),嵇曾筠擢升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并署河南巡抚。不久任东河(山东、河南)副总河,专督黄河河工。因治河有功。
  清雍正六年(公元1728年),嵇曾筠擢升为兵部尚书,后转任吏部尚书,仍管副总河之事。
  清雍正八年(公元1730年),嵇曾筠任江南河道总督。
  清雍正十年(公元1732年),嵇曾筠因功加太子太保衔。
  清雍正十一年(公元1733年),授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无锡人因此都称他为“嵇阁老”。
  清乾隆元年(公元1736年),嵇曾筠兼浙江巡抚,后改总督,并兼管盐政。
  清乾隆二年(公元1737年),乾隆大帝曾为嵇曾筠御书了“人伦坊表”匾额,为此,嵇氏在学前街嵇氏宗祠前出资建造了这座气势宏伟的无锡最大的石牌坊。牌坊建成后,当年欺负他的邻居,竟吓得连夜搬走。其实嵇曾筠并不因往事耿耿于怀,所谓“宰相肚里好撑船”。
  清乾隆三年(公元1738年),应召赴京,为内阁大学士。次年(公元1739年)因病返里,农历1月里卒于无锡家中。乾隆大帝赠其为少保,赐祭葬,谥文敏,祀浙江贤良祠。
  遗著有《师善堂集》十卷、《河防奏议》十二卷、《浙江通志》二百八十卷、《梁溪书画徵》一卷传世。
  嵇 璜:(公元1736~1794年),字尚佐,号黼庭,晚号拙修,嵇曾筠三子;江宁人(今江苏南京)。著名清朝大臣。&
  清乾隆年间官至文渊阁大学士。他幼年读《禹贡》后说道:“禹治水皆自下而上。盖下游宣通,水自顺流而下。”身边长者皆惊异,后治河果多有功绩。
  嵇璜的祖父嵇永仁,曾为福建总督范承谟幕僚。耿精忠反清,嵇永仁、范承谟先后被害。父亲嵇曾筠,是康熙四十五年进士,历任佥都御史、江南河道副总河、河东河道总督、吏部尚书、兵部尚书、浙江总督等职,治理黄、淮及浙江海塘有功。
  清雍正八年(公元1724年),嵇璜在二十岁举进士之后,仕途畅达,历任日讲起居注官、翰林院侍读学士、通政司副使、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等职。
  嵇璜同他父亲一样,也有志于经世之务。对于黄、淮等河经常决堤、泛滥,造成的严重灾害,他十分关注。黄河,自北宋改道、下游南迁、夺淮入海以来,豫东、皖北及江苏徐、推、盐、扬地区水灾不断发生。至清初,因泥沙大量沉积,河床越来越高,水患愈演愈烈。至清康熙、雍正两朝,在靳辅、陈潢等努力治理下,灾情得到临时减轻。但到了清乾隆初年,因水利工程年久失修,灾祸又频超,严重影响着运河的漕运。
  清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嵇璜视察了河北、河南、山东等地的水情,在《河工疏筑事宜》一书`中,提出开河引流、分泄涨水等治水方略;有鉴于直隶(今河北省)州县工役,常被奸蠹包揽克扣,致使工程不坚固,故请严禁扶头包揽,建议直接招募无业贫民参加施工,按散工工价发给工钱。这两份奏疏,均被采纳施行。
  清乾隆十三年(公元1748年)农历4月,嵇璜被授都察院副都御史;农历6月,又提升为工部右侍朗。
  清乾隆十八年(公元1753年)秋,黄河决口于阳武(今河南省原阳县)十三堡;农历9月,又决口于铜山(今江苏省铜山县)张家马路。淮河也于同年农历7月泛滥于高邮,冲坏车逻坝和邵伯二阐。嵇璜急上《宣防八事》一疏。大意是:
  第一,铜山以下、清口以上的黄河河身,淤积严重,应及早疏导;
  第二,高堰(在今淮阴县)等处石堤多泄漏,应趁冬春季节逐一修补,加固;
  第三,归仁(在今泗洪县)一带堤岸,隔断睢湖诸水,旧设三阐,视水情相机启闭,应及时修补,以资防御;
  第四,河流自山东入江苏,由广而狭,用阐坝分流减水,但这些旧工程,日久颓废,宜尽量修复;
  第五,清口以上河身很浅,宜采用明代刘天和之法,制平底方舟,并设200斤重的五齿铁耙于船杪,沿流拖滹,使泥沙不能淤积;
  第六,下游一向归属淮扬道(今淮、盐、扬地区),难以兼顾,应设分巡道,专管河务;
  第七,江苏段黄河的险要处,在于上游五个厅,大汛到时,只有用秫杆、柳条同泥土乱合筑成的堤坝方能抵御,故应于冬季抓紧办运、分贮这类材料;
  第八,河工取土,不得近挖堤根,应取远土,以固堤防。同时,治水之道,要宣泄与堤防相结合。
  这一奏疏上去,即被朝廷采纳。
  正在这时候,钦差尚书舒穆鲁·赫德等奏请委派熟知河务的大员,负责督办这些工程。于是,嵇璜受命和工部侍郎额卓·德尔敏前往督修。同年农历10月,嵇璜巡查高堰工程,见到堤坝砖、石混砌、新坝和旧坝混杂,很不牢固,便下令内修石提,外筑砖土拦水坝。又因水深达一、二丈,修堤很不容易,决定采用堤身开槽修砌法,并及时添加木桩,以防石料过重而坍塌。砌筑时,先用石筑二道,再用砖砌一道。因砖与土不能固结,故于砖石之后再加筑灰土三尺,以御冲刷。待新的工程完成过半数,再逐步拆除旧石。后来事实证明,他的这些办法很有成效。
  清乾隆十九年(公元1754年)农历1月,嵇璜又与刘统勋(字延清,号尔钝,山东诸城人)等联合上奏,高堰、高涧(今江苏洪泽)等处深塘兜湾,地处要冲,以前石筑工程之外的草坝,都己废弃,应赶快修复以资保固。农历3月,又同额卓·德尔敏等上奏,堰盱所需石料,运输十分困难,应将所坍之旧石与新石搭用;同时,凡根底牢固而只是上部松坍的石堤,只需修砌上部。这样,可以少用许多石料,节省大量费用。两个月之后,南河修堤工程全部竣工。乾隆大帝对此大为称赞。农历9月,嵇璜充任武会试正考官;农历10月,转任吏部右侍郎。
  清乾隆二十年(公元1755年)农历2月,嵇璜因母年迈多病,恳请回籍终养,未准。农历12月,母病加剧,皇帝才准他归省。
  清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苏北淮、徐、扬等地水患,嵇璜在无锡奏请采购小麦运往灾区,平价卖出,以济灾民。
  清乾隆二十三年(公元1758年)农历1月,母病稍愈,嵇璜奉命前往江浦(今江苏淮阴)任南河副河总,协同总管白钟山料理河务。农历6月,嵇璜提出湖河宣泄方案,认为黄、淮流入运河及高宝诸湖的水归海路远,又很弯曲;而归江路近且较直。因此必须在疏通新洋港、斗龙港、串场河、射阳河等归海之路的同时,更要注意因水利导,移远就近,疏通淮、扬运河,并常年启放入江要口芒稻河闸(今江苏江都),将大部分水引入长江。这样,既利于苏北里下河地区农田灌溉,又能确保水涨时不受淹浸。这一方案,颇得乾隆帝赞赏,立即命令尹继善、白钟山、普福等会同嵇璜,接所提方案次第兴举。农历8月,秋汛大涨,湖河果然安然无恙。嵇璜因功晋级,农历9月,升为礼部尚书。
  清乾隆二十四年(公元1759年)农历4月,嵇璜回锡省母,后又乞求在籍终养。
  清乾隆二十五年(公元1760年)农历8月,嵇璜上京祝贺皇上寿辰。农历10月返锡,途经清江浦时,发现河水归江之路上尚有一些工程需要进一步兴办。如运河东堤金湾滚坝口,门宽四十丈,而而尾部仍旧归入六闸,河势宜于淤塞,必须于金湾坝下开挖引河,并将董家沟淤浅处疏通,以畅注江之道。又如廖家沟、石羊沟、董家沟三坝,应改低三尺,同芒稻西闸相平,这样水流入江之势更为顺畅。为此,他又奏请朝廷筹办。得旨交九尹继善等勘议。
  清乾隆二十九年(公元1764年)农历12月起,嵇璜丁忧在锡。三年后仍回礼部。
  清乾隆三十三年(公元1768年)农历7月,嵇璜授东河河道总督(驻山东济宁)。农历8月上奏,杨桥大坝为豫省第一重点工程,原用秫杆等料掺土堵闭,时有渗漏;北岸河滩顺直,既不能挖引河分流,又因遍地飞沙,不能建筑越堤。唯有将坝身里戗加厚,以当重门保障。另外,杨桥大堤以前的泛滥处,原用沙土墙筑实难保证无恙。应选择淤土帮筑里戗。这些方案也都是颇有价值的见解,逐步得到实施。
  清乾隆三十三年(公元1768年)农历5月,济宁等处漕运粮船过津,前后帮一二日至四五日不等。乾隆大帝得知后颇为不满,令嵇璜查明原因,从实回奏。嵇璜承认官员办事不周,催督不力所致。御批脱部察议,将嵇璜亦调离东河河道总督之任,改授工部尚书。
  清乾隆三十四年(公元1769年)农历1月,又有人奏报:嵇璜在东河交河道总督任内甄别下属官员不力。御批降三级调用,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农历5月,同刑部会审一件案子,刑部错定了罪,而嵇璜未加详察,签字划诺,又遭降一级留任的处分。
  清乾隆三十六年(公元1771年),嵇璜迁工部右侍郎。至清乾隆三十八年(公元1773年)农历5月,再被提升为工部尚书;农历8月,调任兵部尚书。次年出任《四库全书》正总裁。
  清乾隆四十年(公元1775年)农历4月,乾隆大帝进驻香山行宫。嵇璜因未到行宫参见,又受到降三级的处分。农历12月又调任工部尚书。
  清乾隆四十四年(公元1770年)农历12月,嵇璜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后又调吏部尚书兼协办大学士。
  清乾隆四十五(公元1780年),嵇璜京察叙加一级,农历6月,教习庶吉士;农历9月,授文渊阁大学士兼国史馆正总裁。
  清乾隆四十六年(公元1781年)夏天,黄河青龙岗段决口,其泛滥之水由赵王河归大清河(即今黄河下游河道)入海。嵇璜经过考察后,提出了令黄河北流,重返山东故道的建议。这一建议震动了整个朝廷。一般人认为黄河下游河道自北宋南迁以来,至今已历数百年,未可轻议更改。大学士章佳·阿桂等也揣合帝意,上书反对,都说山东地势高于江南(指今江苏北部),今青龙岗决口,所溢之水只有十分之二经赵王河、大清河北流人海,而十分之八则由南阳、邵阳诸湖汇流南下。因此,重返山东故道之议断无道理。乾隆大帝看了这些奏本,想到嵇璜是个通悉河务的老臣,不会冒然提出“使河北流”之议,其中必有所见;况且治河之策,本应集思广益,不妨博采周长,以期得出确实可行的方法。于是下令大学士、九卿、科道等官员讨论,写出奏报。然而官场积习、因循苟且而被延搁了下来。直到七十四年后的清咸丰五年(公元1855年)农历6月,发生了震惊全国的铜瓦厢(今河南兰考)黄河大决口,黄河在卷走几十万人的生命财产以后,自动北返山东大清河故道,人们因此感叹嵇璜早见之英。
  清乾隆五十一年(公元1786年),嵇璜因精力日衰而请求致仕,但未能获准。
  清乾隆五十四年(公元1789年)农历3月,上书房诸臣旷班达七日之久,而嵇璜未及时纠正,触怒了乾隆大帝,下令严加惩处。嵇璜年老力衰,得以从宽处理,降三级留任。
  清乾隆五十五年(公元1790年)农历4月,嵇璜八十岁,正值他中进士六十周年,乾隆大帝准其与新科进士一起同赴琼林之宴,当时传为佳话。
  嵇璜与乾隆大帝同庚,曾数次随从南巡,其祖父和父亲又都受过朝廷的恩宠。因此,乾隆大帝同他常有诗歌赠答唱和。就在嵇璜八十寿辰之际,乾隆大帝御笔写道:“诞日原当六月初,后移称庆实谦虚。还乡未可便从尔,恋阙依然尚悯予。赐马赐舆堪赞阁,日来日史未悬车。同庚待我归政后,南北应同林下居。”
  嵇璜逝世于清乾隆五十九年(公元1794年)农历7月,终年八十四岁。
  嵇璜与纪昀、曹仁虎、刘墉等人合著有《钦定四库全书》、《钦定续通志》六百四十卷、《钦定皇朝通典》一百卷、《钦定皇朝文献通考》三百卷、《钦定皇朝续文献通考》四百卷、《治河年谱》、《锡庆堂诗集》八卷等等。
&  嵇 明:(公元1895~1963年),字文甫;河南汲县人。著名现代教育家、哲学家、史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
  嵇明是当代著名的教育家、史学家、哲学家。郑州大学首任校长,历史学系的创始人。嵇明同志是我党早期的党员。他在五四运动时期,就投身于革命洪流,追求真理,尔后,积极学习和宣传马克思主义,成为著名的哲学家和历史学家。解放后他当选为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代表及全国人大代表,历任河南省副省长、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河南大学及郑州大学校长等职,并兼任《历史教学》、《历史研究》和《哲学研究》编委,还领导创办了《新史学通讯》(即《史学月刊》),为开拓中国哲学史及古代思想史学术领域的研究,作出了重大贡献。他在教育战线精心育人,桃李满天下;著述宏富,学风传四海;称学界巨子、教师楷模。
  嵇明出生于一个小手工业者家庭,祖居县城西北二十多里的吕村。祖父嵇玉以卖沙锅为生,后开了一家小磨坊,并在汲县城关定居。父嵇占元曾得中武秀才。
  嵇明系独子,为家中所珍爱。1901年发蒙读私塾,后入汲县小学。他聪明好学,刻苦自觉,因而成绩优异。他于1910年考入卫辉中学。该校监学暴质夫、英文教员张宗周、经学教员刘粹轩都是同盟会会员,他们积极开展反清爱国活动,传播革命思想,其中刘粹轩对嵇明的影响最大,嵇明曾说:“刘先生的教诲,是我后来痛恨旧社会,向往新社会,倾心革命事业的一个开端。”嵇明在中小学读书时,还经常受到河南近代教育的先驱者李时灿先生的教诲,打下了先秦诸子和宋明理学的基础。
  1913年,嵇明中学毕业,进入北京大学预科,因家庭供给不足,仅上了一年,便回家教小学。他一面教书,一面攻读,1915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门(后改为哲学系),经李时灿帮助他取得助学金,得以卒业。
  嵇明入学时,北京大学许多学生热心做官,不求学问;一些教师也敷衍塞责,得过且过。但北京大学仍有不少代表全国最高学术水平的教授和一些专心学习研究学问的学生,嵇明就是这些学生中的一个。他每有学习体会,多前人所未发,为教授马叙伦等所器重。
  1917年1月,著名教育家蔡元培任北京大学校长,对学校进行了整顿和改革,给北京大学注入了生机,北京大学成为新文化运动的中心。但是北京大学革新与守旧的斗争仍非常激烈。嵇明在《“五四”回忆片断》中说,“五四运动”前两年,新文化运动已经起来了。北京大学当时新旧潮流激荡得十分厉害,不仅教授们在课堂上互相冷嘲热讽,而且“在学生中也出有《新潮》与《国故》两种刊物,形成新旧对立的局面”。到1918年他毕业时,北京大学已处于“雨云密布,大风暴即将到来的前夕了”。
  嵇明在北京大学毕业后,到开封任河南省第一师范的国文教员,并先后在一中、二中、一女师、政法专门学校、河南留学欧美预备学校兼课。学校中,既有北京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师大)毕业的教师热情宣传新文化运动,也有不少教师思想陈旧,持抵触态度,新旧思想的斗争相当激烈。在斗争中,嵇明的态度明朗坚决,他大力提倡和指导学生写白话文,并向学生介绍《新青年》等进步刊物,把陈独秀、胡适的文章,鲁迅的小说,俞平伯的新诗拿到课堂讲解,搅动了原来的一潭死水,激起学生追求新知识的思想火花。
  1922年,嵇明开始学习马列主义书籍,并运用历史唯物论进行教学和研究。北伐战争开始后,在嵇明和一些进步教师的影响下,很快就有不少学生奔赴南方参加革命。嵇明不仅教育学生,还以革命精神激励自己。他在1926年写的诗中说,“杀身以成仁,舍生而取义。死者固无憾,生者何处地”,就是以缅怀恩师刘粹轩烈士以自勉的。是年底,他经学生刘英(中州大学学生会主席)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在回顾走过的历程时,他说:我走向社会后,“虽然倾向于新的一面”,但最初只有一些泛泛的新思想,并没有固定的政治立场,只是大革命高潮来时,思想才实现了质的飞跃。说明对他的思想起决定性影响的是大革命的浪潮,在这一浪潮中,他从具有新思想升华到共产主义思想,从倾向革命升华到自觉成为无产阶级先锋战士。
  嵇明入党不久,中共河南省委派他去苏联留学,但正当他刻苦学习之时,不幸得了肺病,虽经医治效果不大,不得不于1928年3月回国。他回国后,大革命已告失败,党组织受到严重破坏,和党失去了联系。但他并未消沉徘徊,迷失方向,而是一直坚持进步,追求革命,在险恶的环境中,用自己的学识和影响,为党为人民做了许多有益的工作。
  1928年,嵇明在开封作了短暂的停留和治疗后,于年底到北平,先闲居一个时期,后到北京大学任讲师,并在清华大学、燕京大学、女师大等校兼课和撰写学术著作,积极参加当时学术界关于中国社会性质和社会历史发展的大辩论,批驳了一些形形色色的反马思主义观点。
  “九一八事变”后,民族危机日益严重,救亡运动进一步蓬勃开展,嵇明被聘为《北京大学学生》月刊委员会顾问,还应邀到各进步学生团体作报告,并在《北京大学三十周年纪念特刊》发表《文化战线上的北京大学》,号召学生应“随着历史指示,再往前跳上几跳”,才能保持北京大学在文化战线上的光荣。为此,他深受青年学生的敬佩,也受到一些旧学者的嫉恨。当时胡适反对共产主义,倡导改良主义,并以反对哲学研究或根本否定哲学来进一步反对马克思主义哲学,甚至打算取消北京大学哲学系。北京大学哲学系虽未被他取消,但当时惟一用新观点讲授“左派王学”的嵇明先生被迫离开了北京大学。
  嵇明于1933年回到开封,任河南大学教授,后兼文史系主任、文学院院长。当时刘峙任河南省主席,河南政界乌烟瘴气。在河南大学里派系斗争激烈,校长更迭频繁,学校动荡不安。他对派系斗争深恶痛绝,一方面认真教学,潜心研究学术,一方面积极投入抗日爱国的斗争。
  1935年12月,震撼全国的北平“一二九运动”爆发,开封各校学生热血沸腾,对政府一味媚外,残酷镇压爱国学生的暴行怒不可遏。为制止学生游行示威,官方拟开大会向学生劝说,邀请嵇明讲话。嵇明采用了巧妙的斗争方式,没有正面讲“一二九运动”的意义,却大讲北宋太学生的爱国行动,使学生的爱国热情更加高昂。
  抗日战争爆发后,嵇明以极大的热忱投入到了抗日救亡运动。他和王阑西、姚雪垠领衔创办《风雨》周刊,经常刊载共产党的重要文章,及时报导八路军在前线奋勇杀敌的消息。嵇明也在《风雨》上发表了《扫除一切阴霾》、《恐日病的消除》等短文,号召群众不屈不挠地进行抗日斗争。这期间,他还和郑若谷等办《大时代》旬刊,出席各种救亡会议,作报告宣传抗战,并激情奔放地写了《献给祖国》、《走出象牙之塔》等抗战歌曲,由其长子嵇振民谱曲,出版了题为《抗战到底》的歌曲集,以鼓舞群众斗志。
  1937年冬,嵇明、范文澜、刘子厚(当时叫马致远)等,组织了“河南大学抗敌工作训练班”,宣传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游击战术和中国问题等。后在“训练班”的基础上成立“河南大学抗敌训练班服务团”,嵇明任团长,范文澜任副团长。不久,“服务团”改称“战时教育工作促进团”。正当“战教团”在群众中的影响日益扩大时,国民党反动派在1938年3月强令嵇明、范文澜离开该团。嵇明先到鸡公山,后到镇平,在河南大学继续工作。
  抗战八年,嵇明与河大师生风雨同舟,甘苦与共。他不仅开设多门课程,坚持学术研究,并通过课堂教学和学术报告,对学生进行马列主义和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由于嵇明在河南知识界有很高威望,河大的进步力量以他为重要的精神支柱,国民党反动派于1941年10月将他逮捕,关入洛阳北邙山监狱。在狱中他写了几首词,以抒怀抱。其中一联是:“寝馈六经三史,瓣香一峰二山。”所谓“一峰”即孙夏峰,“二山”即王船山、全谢山,这三人都是抗清学者和思想家,是他研究中国古代思想史中学习的榜样。此联实际上是将革命思想寓于旧传统之中,表示坚持进步的决心不变。次年3月,河南国民党反动当局迫于社会舆论的谴责,释放了嵇明。当嵇明回潭头的那一天,师生数十人,远迎几十里,表明了人们对他的爱戴。
  抗日战争胜利后,他的教学任务很繁重,但仍坚持学术研究,宣传进步思想。在1947年5月28日,国民党对河大进步师生进行大逮捕时,他在大礼堂作“真理的具体性”报告,不用马列主义词句,传播着马列主义真理。当时,他的名字也被列入拟定逮捕的名单中。正当敌人对他加紧迫害时,开封于1948年6月22日解放。6月24日嵇明和河大教授王毅斋等,前往中共中央中原局所在地宝丰,邓小平政委代表中原局和中原军区向他们表示亲切的慰问和欢迎。当时,他曾这样表达自己的心情:“多年来沉闷窒息的生活乃告结束,像游子返乡一样,终于回到了革命大家庭。”
  1948年7月,中原大学筹备委员会组成,陈毅兼任主任委员,刘子久、嵇明、王毅斋等任副主任委员。嵇明为创办中原大学做出了重大贡献,给中原大学师生留下珍贵的回忆。
  1949年5月,中共河南省委与河南省人民政府决定重建河南大学,嵇明任副校长,次年10月任校长。他积极贯彻党关于教育工作的指示,采取许多措施建设师资队伍,改进办学条件,使教育质量不断提高。同时,他还积极参加政治和社会活动,先后担任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代表、中南军政委员会委员、河南省人民政府副主席、副省长、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河南省文教委员会主任委员。他还是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河南省历史研究所所长和河南省文史研究馆馆长。并亲手创建《史学月刊》(《新史学通讯》)。
  1956年11月,嵇明调任郑州大学校长。
  嵇明先后开设先秦思想史、中国政治社会思想史、明清思想史、中国哲学史、中国社会经济史、宋明理学、秦汉史、中国教育史、宋代哲学等专业课程。他在长期的教学实践中形成独特的教学风格讲课“从容不迫,谈笑风生,在教学艺术上具有强大的吸引力。其教学特点一是科学性与思想性统一。他讲课从不作空洞的说教,而是方向明确,思想驰聘,科学性思想性自然地浑为一体。二是深入浅出,说明要旨,生动传神,风趣隽永。他讲课从不拿讲稿,而娓娓道来,能博约结合,含英咀华,嘉言如珠,使人如坐春风。他善于以浅显易明的语句说明深奥难懂的道理,不仅词无不明,理无不达,而且情趣横生,耐人寻味”。
  嵇明一生追求真理,对人民教育事业无限忠诚,1959年7月1日重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时他以“水流千里归大海”的诗句,表达了自己的喜悦和兴奋,并决心在晚年对党对人民做出更大的贡献。
  1963年10月10日,嵇明因病在郑州病逝,终年六十八岁。
九、名人名篇:
嵇康诗作摘录:
《幽愤》:
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茕靡识,越在襁緥。
母兄鞠育,有慈无威。恃忧肆妲,不训不师。
爰及冠带,凭宠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
托好老庄,贱物贵身。志在守朴,养素全真。
曰余不敏,好善闇人。子玉之败,屡增惟尘。
大人含弘,藏垢怀耻。民之多僻,政不由己。
惟此褊心,显明臧否。感悟思愆,怛若创痏。
欲寡其过,谤议沸腾。性不伤物,频致怨憎。
昔惭柳惠,今愧孙登。内负宿心,外恧良朋。
仰慕严郑,乐道闲居。与世无营,神气晏如。
咨予不淑,婴累多虞。匪降自天,寔由顽疎。
理弊患结,卒致囹圄。对答鄙讯,絷此幽阻。
实耻讼寃,时不我与。虽曰义直,神辱志沮。
澡身沧浪,岂云能补。嗈嗈鸣鴈,奋翼北游。
顺时而动,得意忘忧。嗟我愤叹,曾莫能俦。
事与愿违,遘兹淹留。穷达有命,亦又何求。
古人有言,善莫近名。奉时恭默,咎悔不生。
万石周慎,安亲保荣。世务纷纭,祗搅予情。
安乐必诫,乃终利贞。煌煌灵芝,一生三秀。
予独何为,有志不就。惩难思复,心焉内疚。
庶勖将来,无馨无臭。采薇山阿,散发岩岫。
永啸长吟,颐性养寿。
《代秋胡歌》(六首):
富贵尊荣,忧患谅独多。古人所惧,丰屋蔀家。
人害其上,兽恶网罗。惟有贫贱,可以无他。
歌以言之,富贵忧患多
贫贱易居,贵盛难为工。耻佞直言,与祸相逢。
变故万端,俾吉作凶。思牵黄犬,其计莫从。
歌以言之,贵盛难为工
劳谦寡悔,忠信可久安。天道害盈,好胜者残。
强梁致灾,多事招患。欲得安乐,独有无愆。
歌以言之,忠信可久安。
役神者弊,极欲令人枯。颜回短折,下及童乌。
纵体淫恣,莫不早徂。酒色何物,自令不辜。
歌以言之,酒色令人枯。
绝智弃学,游心于玄默。遇过而悔,当不自得。
垂钓一壑,所乐一国。被发行歌,和气四塞。
歌以言之,游心于玄默。
思与王乔,乘云游八极。凌厉五岳,忽行万亿。
授我神药,自生羽翼。呼吸太和,炼形易色。
歌以言之,思行游八极。千载长生,歌以言之。
徘徊于层,乘云游八极。
《四言》(十一首):
淡淡流水,沦胥而逝。泛泛柏舟,载浮载滞。
微啸清风,鼓檝容裔。放棹投竿,优游卒岁。
婉彼鸳鸯,戢翼而游。俯唼绿藻,托身洪流。
朝翔素濑,夕栖灵洲。摇荡清波,与之沉浮。
藻泛兰池,和声激朗。操缦清商,游心大象。
倾昧修身,惠音遗响。钟期不存,我志谁赏。
敛弦散思,游钓九渊。重流千仞,或饵者悬。
猗与庄老,栖迟永年。寔惟龙化,荡志浩然。
肃肃泠风,分生江湄。却背华林,俯溯丹坻。
含阳吐英,履霜不衰。嗟我殊观,百卉且腓。
心之忧矣,孰识玄机。
猗猗兰蔼,殖彼中原。绿叶幽茂,丽藻丰繁。
馥馥蕙芳,顺风而宣。将御椒房,吐熏龙轩。
瞻彼秋草,怅矣惟骞。
泆泆白云,顺风而回。渊渊绿水,盈坎而颓。
乘流远逝,自躬兰隈。杖策答诸,纳之素怀。
长啸清原,惟以告哀。
抄抄翔鸾,舒翼太清。俯眺紫辰,仰看素庭。
凌蹑玄虚,浮沉无形。将游区外,啸侣长鸣。
神□不存,谁与独征
有舟浮覆,绋纚是维。栝檝松棹,有若龙微。
□津经俭,越济不归。思友长林,抱朴山嵋。
守器殉业,不能奋飞。
羽化华岳,超游清霄。云盖习习,六龙飘飘。
左配椒桂,右缀兰苕。凌阳赞路,王子奉轺。
婉娈名山,真人是要。齐物养生,与道逍遥。
微风清扇,云气四除。皎皎亮月,丽于高隅。
兴命公子,携手同车。龙骥翼翼,扬镳踟蹰。
肃肃宵征,造我友庐。光灯吐辉,华幔长舒。
鸾觞酌醴,神鼎烹鱼。弦超子野,叹过绵驹。
流咏太素,俯赞玄虚。孰克英贤,与尔剖符。
《赠秀才》:
双鸾匿景曜,戢翼太山崖。抗首漱朝露,晞阳振羽仪。
长鸣戏云中,时下息兰池。自谓绝尘埃,终始永不亏。
何意世多艰,虞人来我维。云网塞四区,高罗正参差。
奋迅势不便,六翮无所施。隐姿就长缨,卒为时所羁。
单雄翩独逝,哀吟伤生离。徘徊恋俦侣,慷慨高山陂。
鸟尽良弓藏,谋极身必危。吉凶虽在己,世路多崄巇。
安得反初服,抱玉宝六奇。逍遥游太清,携手长相随。
《赠兄秀才入军》(十八首):
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
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鸳鸯于飞,啸侣命俦。朝游高原,夕宿中洲。
交颈振翼,容与清流。咀嚼兰蕙,俛仰优游。
泳彼长川,言息其浒。陟彼高冈,言刈其楚。
嗟我征迈,独行踽踽。仰彼凯风,涕泣如雨。
泳彼长川,言息其沚。陟彼高冈,言刈其杞。
嗟我独征,靡瞻靡恃。仰彼凯风,载坐载起。
穆穆惠风,扇彼轻尘。奕奕素波,转此游鳞。
伊我之劳,有怀遐人。寤言永思,寔钟所亲。
所亲安在,舍我远迈。弃此荪芷,袭彼萧艾。
虽曰幽深,岂无颠沛。言念君子,不遐有害。
人生寿促,天地长久。百年之期,孰云其寿。
思欲登仙,以济不朽。缆辔踟蹰,仰顾我友。
我友焉之,隔兹山梁。谁谓河广,一苇可航。
徒恨永离,逝彼路长。瞻仰弗及,徙倚彷徨。
良马既闲,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
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盻生姿。
携我好仇,载我轻车。南凌长阜,北厉清渠。
仰落惊鸿,俯引渊鱼。盘于游田,其乐只且。
凌高远盻,俯仰咨嗟。怨彼幽絷,室迩路遐。
虽有好音,谁与清歌。虽有姝颜,谁与发华。
仰讯高云,俯托轻波。乘流远遁,抱恨山阿。
轻车迅迈,息彼长林。春木载荣,布叶垂阴。
习习谷风,吹我素琴。交交黄鸟,顾俦弄音。
感悟驰情,思我所钦。心之忧矣,永啸长吟。
浩浩洪流,带我邦畿。萋萋绿林,奋荣扬晖。
鱼龙瀺灂,山鸟羣飞。驾言出游,日夕忘归。
思我良朋,如渴如饥。愿言不获,怆矣其悲。
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磻平皋,垂纶长川。
目送归鸿,手挥五弦。俯仰自得,游心太玄。
嘉彼钓叟,得鱼忘筌。郢人逝矣,谁与尽言。
闲夜肃清,朗月照轩。微风动袿,组帐高褰。
旨酒盈樽,莫与交欢。鸣琴在御,谁与鼓弹。
仰慕同趣,其馨若兰。佳人不存,能不永叹。
乘风高逝,远登灵丘。托好松乔,携手俱游。
朝发太华,夕宿神州。弹琴咏诗,聊以忘忧。
琴诗自乐,远游可珍。含道独往,弃智遗身。
寂乎无累,何求于人。长寄灵岳,怡志养神。
流俗难悟,逐物不还。至人远鉴,归之自然。
万物为一,四海同宅。与彼共之,予何所惜。
生若浮寄,暂见忽终。世故纷纭,弃之八戎。
泽雉虽饥,不愿园林。安能服御,劳形苦心。
身贵名贱,荣辱何在。贵得肆志,纵心无悔。
  嵇康文章摘录:
  《与山巨源绝交书》:
  康白:足下昔称吾于颍川,吾常谓之知言。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何从便得之也?前年从河东还,显宗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事虽未行,知足下故不知之!足下傍通,多可而少怪。吾直性狭中,多所不堪,偶与足下相知耳。间闻足下迁,惕然不喜,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引尸祝以自助,手荐鸾刀,漫之膻腥,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
  吾昔读书,得并介之人,或谓无之,今乃信其真有耳。性有所不堪,真不可强。今空语同知有达人,无所不堪,外不殊俗而内不失正,与一世同其波流而悔吝不生耳。老子、庄周,吾之师也,亲居贱职;柳下惠、东方朔,达人也,安乎卑位。吾岂敢短之哉!又仲尼兼爱,不羞执鞭;子文无欲卿相,而三登令尹;是乃君子思济物之意也。所谓达能兼善而不渝,穷则自得而无闷。以此观之,故尧舜之君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仰瞻数君,可谓能遂其志者也。故君子百行,殊涂而同致。循性而动,各附所安,故有处朝廷而不出,入山林而不反之论。且延陵高子臧之风,长卿慕相如之节,志气所托,不可夺也。
  吾每读《尚子平、台孝威传》,慨然慕之,想其为人。少加孤露,母兄见骄,不涉经学,性复疏嫩。筋驽肉缓,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又纵逸来久,情意傲散。简与礼相背,懒与慢相成,而为侪类见宽,不攻其过。又读《庄》、《老》,重增其放,故使荣进之心日颓,任实之情转笃。此由禽鹿少见驯育,则服从教制,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蹈汤火,虽饰以金镳,飨以嘉肴,逾思长林而志在丰草也。阮嗣宗口不论人过,吾每师之而未能。乃至性过人,与物无伤,唯饮酒过差耳。至为礼法之士所绳,疾之如雠,幸赖大将军保持之耳。吾不如嗣宗之资,而有慢驰之阙。又不识人情,暗于机宜,无万石之慎,而有好尽之累。久与事接,疵衅日兴,虽欲无患,其可得乎?
  又人伦有礼,朝廷有法。自惟至熟,有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卧喜晚起,而当关呼之不置,一不堪也;抱琴行吟,弋钓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动,二不堪也;危坐一时,痹不得摇,性复多虱,把搔无已,而当裹以章服,揖拜上官,三不堪也;素不便书,又不喜作书,而人间多事,堆案盈机,不相酬答,则犯教伤义,欲自勉强,则不能久,四不堪也;不喜吊丧,而人道以此为重,已为未见恕者所怨,至欲中伤者,虽瞿然自责,然性不可化,欲降心顺俗,则诡故不情,亦终不能获无咎无誉。如此,五不堪也;不喜俗人,而当与之共事,或宾客盈坐,鸣声聒耳,嚣尘臭处,千变百伎,在人目前,六不堪也;心不耐烦,而官事鞅掌,机务缠其心,世故繁其虑,七不堪也。又每非汤、武而薄周、孔,在人间不止,此事会显,世教所不容,此甚不可一也;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此甚不可二也。以促中小心之性,统此九患,不有外难,当有内病,宁可久处人间邪?
  又闻道士遗言,饵术、黄精,令人久寿,意甚信之。游山泽,观鱼鸟,心甚乐之。一行作吏,此事便废。安能舍其所乐,而从其所惧哉?夫人之相知,贵识其天性,因而济之。禹不逼伯成子高,全其节也;仲尼不假盖于子夏,护其短也。近诸葛孔明不逼元直以入蜀,华子鱼不强幼安以卿相;此可谓能相终始、真相知者也。足下见直木,必不可以为轮;曲者,不可以为桷。盖不欲以枉其天才,令得其所也。故四民有业,各以得志为乐,唯达者为能通之,此足下度内耳。不可自见好章甫,强越人以文冕也;己嗜臭腐,养鸳雏以死鼠也。吾顷学养生之术,方外荣华,去滋味,游心于寂寞,以无为为贵。纵无九患,尚不顾足下所好者。又有心闷疾,顷转增笃,私意自试,不能堪其所不乐,自卜己审,若道尽途穷则已耳,足下无事冤之,令转于沟壑也。
  吾新失母兄之欢,意常凄切。女年十三,男年八岁,未及成人,况复多病,顾此悢悢,如何可言!今但愿守陋巷,教养子孙,时与亲旧叙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志愿毕矣。足下若嬲之不置,不过欲为官得人,以益时用耳。足下旧知吾潦倒、粗疏,不切事情,自惟亦皆不如今日之贤能也。若以俗人皆喜荣华,独能离之,以此为快,此最近之,可得言耳。然使长才广度,无所不淹而能不营,乃可贵耳。若吾多病困,欲离事自全,以保余年,此真所乏耳,岂可见黄门而称贞哉?若趣欲共登王涂,期于相致,时为欢益,一旦迫之,必发其狂疾,自非重怨,不至于此也。
  野人有快炙背而美芹子者,欲献之至尊,虽有区区之意,亦已疏矣。愿足下勿似之。其意如此,既以解足下,并以为别。嵇康白。
  《养生论》:
  世或有谓神仙可以学得,不死可以力致者;或云上寿百二十,古今所同,过此以往,莫非妖妄者。此皆两失其情。请试粗论之:夫神仙虽不目见,然记籍所载,前史所传,较而论之,其有必矣。似特受异气,禀之自然,非积学所能致也;至于导养得理,以尽性命,上获千余岁,下可数百年,可有之耳。而世皆不精,故莫能得之。何以言之?夫服药求汗,或有弗获,而愧情一集,涣然流离;终朝未餐,则嚣然思食,而曾子衔哀,七日不饥;夜分而坐,则低迷思寝,内怀殷忧,则达旦不瞑;劲刷理鬓,醇醴发颜,仅乃得之,壮士之怒,赫然殊观,植发冲冠。由此言之,精神之于形骸,犹国之有君也。神躁于中,而形丧于外,犹君昏于上,国乱于下也。夫为稼于汤之世,偏有一溉之功者,虽终归焦烂,必一溉者后枯,然则一溉之益,固不可诬也。而世常谓一怒不足以侵性,一哀不足以伤身,轻而肆之,是犹不识一溉之益,而望嘉谷于旱苗者也。是以君子知形恃神以立,神须形以存。悟生理之易失,知一过之害生。故修性以保神,安心以全身。爱憎不栖于情,忧喜不留于意。泊然无感,而体气和平。又呼吸吐纳,服食养身,使形神相亲,表里俱济也。
  夫田种者,一亩十斛,谓之良田,此天下之通称也。不知区种可百余斛,田种一也。至于树养不同,则功收相悬,谓商无十倍之价,农无百斛之望,此守常而不变者也。且豆令人重,榆令人瞑,合欢蠲忿,萱草忘忧,愚智所共知也;薰辛害目,豚鱼不养,常世所识也;虱处头而黑,麝食柏而香,颈处险而瘿,齿居晋而黄。推此而言,凡所食之气,蒸性染身,莫不相应。岂惟蒸之使重而无使轻,害之使暗而无使明,薰之使黄而无使坚,芬之使香而无使延哉?故神农曰“上药养命,中药养性”者,诚知性命之理,因辅养以通也。而世人不察,惟五谷是见,声色是耽,目惑玄黄,耳务淫哇。滋味煎其府藏,醴醪鬻其肠胃,香芳腐其骨髓,喜怒悖其正气,思虑销其精神,哀乐殃其平粹。夫以蕞尔之躯,攻之者非一涂,易竭之身,而外内受敌,身非木石,其能久乎?其自用甚者,饮食不节以生百病,好色不倦以致乏绝。风寒所灾,百毒所伤,中道矢于众难。世皆知笑悼,谓之不善持生也!至于措身失理,亡之于微,积微成损,积损成衰,从衰得白,从白得老,从老得终,闷若无端。中智以下,谓之自然,纵少觉悟,咸叹恨于所遇之初,而不知慎众险于未兆,是由桓侯抱将死之疾,而怒扁鹊之先见,以觉痛之日为受病之始也。害成于微,而救之于著,故有无功之治。驰骋常人之域,故有一切之寿。仰观俯察,莫不皆然。以多自证,以同自慰,谓天地之理,尽此而已矣。
  纵闻养生之事,则断以所见,谓之不然;其次孤疑,虽少庶几,莫知所由;其次自力服药,半年一年,劳而未验,志以厌衰,中路复废。或益之以畎浍,而泄之以尾闾,欲坐望显报者;或抑情忍欲,割弃荣愿,而嗜好常在耳目之前,所希在数十年之后,又恐两失,内怀犹豫,心战于内,物诱于外,交赊相倾,如此复败者。夫至物微妙,可以理知,难以目识,譬犹豫章生七年然后可觉耳。今以躁竞之心,涉希静之涂,意速而事迟,望近而应远,故莫能相终。夫悠悠者既以未效不求,而求者以不专丧业,偏恃者以不兼无功,追术者以小道自溺。凡若此类,故欲之者,万无一能成也!
  善养生者则不然矣。清虚静泰,少私寡欲;知名位之伤德,故忽而不营,非欲而强禁也;识厚味之害性,故弃而弗顾,非贪而后抑也;外物以累心不存,神气以醇白独著;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又守之以一,养之以和,和理日济,同乎大顺。然后蒸以灵芝,润以醴泉,晞以朝阳,绥以五弦,无为自得,体妙心玄,忘欢而后乐足,遗生而后身存,若此以往,庶可与羡门比寿、王乔争年,何为其无有哉!
  《太师箴》:
  浩浩太素,阳曜阴凝。二仪陶化,人伦肇兴。厥初冥昧,不虑不营。欲以物开,患以事成。犯机触害,智不救生。宗长归仁,自然之情。故君道自然,必托贤明。茫茫在昔,罔或不宁。赫胥既往,绍以皇羲。默静无文,大朴未亏。万物熙熙,不夭不离。爰及唐虞,犹笃其绪。体资易简,应天顺矩。絺褐其裳,土木其宇。物或失性,惧若在予。畴咨熙载,终禅舜禹。夫统之者劳,仰之者逸。至人重身,弃而不恤。故子州称疚,石户乘桴。许由鞠躬,辞长九州。先王仁爱,愍世忧时。哀万物之将颓,然后莅之。
  下逮德衰,大道沈沦。智惠日用,渐私其亲。惧物乖离,擘□□仁。利巧愈竞,繁礼屡陈。刑教争施,犬性丧真。季世陵迟,继体承资。凭尊恃势,不友不师。宰割天下,以奉其私。故君位益侈,臣路生心。竭智谋国,不吝灰沈。赏罚虽存,莫劝莫禁。若乃骄盈肆志,阻兵擅权。矜威纵虐,祸蒙丘山。刑本惩暴,今以胁贤。昔为天下,今为一身。下疾其上,君猜其臣。丧乱弘多,国乃陨颠。故殷辛不道,首缀素旗。周朝败度,彘人是谋。楚灵极暴,乾溪溃叛。晋厉残虐,栾书作难。主父弃礼,鷇胎不宰。秦皇荼毒,祸流四海。是以亡国继踵,古今相承。丑彼摧灭,而袭其亡徵。初安若山,后败如崩。临刃振锋,悔何所增!
  故居帝王者,无曰我尊,慢尔德音。无曰我强,肆于骄淫。弃彼佞幸,纳比逆颜。谀言顺耳,染德生患。悠悠庶类,我控我告。唯贤是授,何必亲戚?顺乃造好,民实胥效。治乱之原,岂无昌教?穆穆天子,思问其愆。虚心导人,允求谠言。师臣司训,敢告在前。
  《琴赋》:
  余少好音声,长而玩之,以为物有盛衰,而此无变,滋味有厌,而此不倦。可以异养神气、宣和情志、处穷独而不闷者,莫近于音声也。是故复之而不足,则吟咏以肆志,吟咏之不足,则寄言以广意。然八音之器、歌舞之象,历世才士幷为之赋颂,具体制风流,莫不相袭。称其才干,则以危苦为上;赋其声音,则以悲哀为主;美其感化,则以垂涕为贵。丽则丽矣,然来尽其理也。推其所由,似元不解音声;览其旨趣,亦未达礼乐之情也。众器之中,琴德最优,故缀叙其所怀,以为之赋。其辞曰:
  惟椅梧之所生兮,托峻岳之崇冈。披重壤以诞载兮,参辰极而高骧。含天地之醇和兮,吸日月之休光。郁纷纷以独茂兮,飞英蕤于昊苍。夕纳景于虞渊兮,旦晞干于九阳。经千载以待价兮,寂神跱而永康。
且其山川形势,则盘行隐深,磪嵬岑岩,互岭巉岩,岞崿岖崟,丹崖嶮巇,青壁万寻。若乃重巘增起,偃蹇云覆,邈隆崇以极壮,崛巍巍而特秀;蒸灵液以播云,据神渊而吐溜。尔乃颠波奔突,狂赴争流。触岩抵隈,郁怒彪休,汹涌滕簿,奋沫扬涛,栉汩澎湃,夗蟮相纠。放肆大川,济乎中州,安回徐迈,寂尔长浮。淡乎洋洋,萦抱山丘。
  详观其区土之所产旈,奥宇之所宝殖,珍怪琅玕,瑶瑾翕赩,丛集累积,奂衍于其侧。若乃春兰被其东,沙棠殖其西,涓子宅其阳,玉醴涌其前,玄云荫其上,翔鸾集其巅,清露润其肤,惠风降其问,竦肃肃以静谧,密微微其清闲。夫所以经营其左右者,固以自然神丽而足,思愿爱乐矣。
  于是遁世之上,荣期绮秀之俦,乃相与登飞梁、越幽壑,援琼枝、陟峻崿,以游乎其下。周旋永望,邈若淩飞,邪睨昆仑,俯阚海湄。指苍梧之迢递,临回江之威夷,悟时俗之多累,仰箕山之余辉,羡斯岳之弘敞,心慷慨以忘归。情舒放而远览,接轩辕之遗音,慕老童于騩隅,钦泰容之高吟。顾兹梧而兴虑,思假物以托心。乃斫孙枝,准量所任,至人摅思,制为雅琴。
  乃使离子督墨,匠石奋斤,夔襄荐法,般倕骋神,锼会裛厕,朗密调均,华绘雕琢,布藻垂文,错以犀象,籍以翠绿,弦以园客之丝,徽以钟山之玉。爰有龙凤之象,古人之形,伯牙挥手,钟期听声。华容灼爚,发采扬明,何其丽也;伶伦比律,田连操张,进御君子,新声嘐亮,何其伟也。
  乃其初调,则角羽俱起,宫微相证,参发幷趣,上下累应、踸踔磥硌。美声将兴,固以和昶,而足耽矣。
  尔乃理正声,奏妙曲,扬《白雪》,发清角。纷淋浪以流离,奂淫衍而优渥,粲奕奕而高逝,驰岌岌以相属,沛腾遌而竞趣,翕韡韡而繁缛。状若崇山,又象流波,浩兮汤汤,郁兮峨峨。怫?烦冤,纡于婆娑,陵纵播逸,霍濩纷葩。检容授节,应变合度。竞名擅业,安轨徐步。洋洋习习,声烈遐布。含显媚以送终,流余响于泰素。
  若乃高轩飞观,广夏闲房,冬夜肃清,朗月垂光,新衣翠粲,缨徽流芳。于是器冷弦调,心闲手敏,触?如志,唯意所拟。初涉《渌水》,中奏《清徵》,雅昶《唐尧》,终咏《微子》,宽明弘润,优游躇踌,附弦安歌,新声代起。歌曰:淩扶摇兮憩瀛洲,要列子兮为好仇。餐沆瀣兮带朝霞,眇翩翩兮薄天游。齐万物兮超自得,委性命兮任去留。激清响以赴会,何弦歌之绸缪!
  于是曲引向阑,众音将歇,改韵易调,奇弄乃发。扬和颜,攘皓腕,飞纤指以驰骛,纷╬譶以流漫。或徘徊顾慕,拥郁抑按,盘桓毓养,从容秘玩。闼而奋逸,风骇云乱,牢落淩厉,布濩半散,丰融披离,斐韡奂烂,英声发越,采采粲粲。或间声错糅,状若诡赴,双美幷进,骈驰翼驱。初若将乖,后卒同趣。或曲而不屈,直而不倨。或相淩而不乱,或相隔而不殊。时劫掎以慷慨,或怨?而踌躇。忽飘摇以轻迈,乍留联而扶疏。或参谭繁促,复叠攒仄,从横骆驿,奔遁相逼,拊嗟累赞,间不容息,瑰艶奇伟,殚不可识。
  若乃闲舒都雅,洪纤有宜,清和条昶,案衍陆隔,穆温柔以怡怿,婉顺叙而委蛇。或乘险投会,邀隙趋危,譻若离鶤鸣清池,翼若浮鸿翔层崖,纷文斐尾,慊縿离纚,微风余音,靡靡猗猗。或搂?栎捋,缥缭潎冽,轻行浮弹,明嫿睽慧,疾而不速,留而不滞,翩绵飘邈,微音迅逝。远而听之,若鸾凤和鸣戏云中;迫而察之,若众葩敷荣曜春风。既丰瞻以多姿,又善始而令终。嗟姣妙以弘丽,何变态之无穷!
  若夫三春之初,丽服以时,乃携友生,以遨以嬉。涉兰圃,登重基,背长林,翳华芝,临清流,赋新诗。嘉鱼龙之逸豫,乐百卉之荣滋,理重华之遗操,慨远慕而常思。
  若乃华堂曲宴,密友近宾,兰肴兼御,旨酒清醇。进南荆,发西秦,绍《陵阳》,度《巴人》。变用杂而幷起,竦众听而骇神,料殊功而比操,岂笙龠之能伦。若次其曲引所宜,则《广陵》、《止息》、《东武》、《太山》,《飞龙》、《鹿鸣》,《鶤鶏》、《游弦》,更唱迭奏,声若自然,流楚窈窕,惩躁雪烦。下逮谣俗,蔡氏五曲,王昭楚妃,《千里》《别鹤》,犹有一切,承间簉乏,亦有可观者焉。
  然非夫旷远者不能与之嬉游,非夫渊静者不能与之闲止,非夫放达者不能与之无吝,非夫至精者不能与之析理也。论其体势,详其风声,器和故响逸,张急故声清,间辽故音痹,弦张故徽鸣。性洁静以端理,含至德之和平,诚可以感荡心志而发泄幽情矣!是故怀戚者闻之,则莫不憯懔惨凄、愀怆伤心,含哀懊咿,不能自禁;其康乐者闻之,则欨愉欢释,抃舞踊溢,留连澜漫,嗢噱终日;若和平者听之,则怡养悦愉,淑穆玄真,恬虚乐古,弃事遗身。是以们夷以之廉,颜回以之仁,比干以之忠,尾生以之信,惠施以之辩给,万石以之讷慎。其余触类而长,所致非一,同归殊途,或文或质,总中和以统物,咸日用而不失,其感人动物,盖亦弘矣!
  于时也,金石寝声,匏竹屏气,王豹辍讴,狄牙丧味,天吴踊跃于重渊,王乔披云而下坠,舞鸑鷟于庭阶,游女飘焉而来萃。感天地以致和,况蚑行之众类。嘉斯器之懿茂,咏兹文以自慰。永服御而不厌,信古今之所贵。
  乱曰: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青者希,孰能珍兮;能尽雅琴,惟至人兮。
  《声无哀乐论》:
  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闻之前论曰:‘治世之音安以乐,亡国之音哀以思。’夫治乱在政,而音声应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乐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闻韶,识虞舜之德;季札听弦,知众国之风。斯已然之事,先贤所不疑也。今子独以为声无哀乐,其理何居?若有嘉讯,今请闻其说。”主人应之曰:“斯义久滞,莫肯拯救,故令历世滥于名实。今蒙启导,将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音声之作,其犹臭味在于天地之间。其善与不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而不变也。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及宫商集比,声音克谐,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锺。故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极故,因其所用,每为之节,使哀不至伤,乐不至淫,斯其大较也。然‘乐云乐云,锺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兹而言,玉帛非礼敬之实,歌舞非悲哀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异俗,歌哭不同。使错而用之,或闻哭而欢,或听歌而戚,然而哀乐之情均也。今用均同之情,案,“戚”本作“感”,又脱同字,依《世说·文学篇》注改补。)而发万殊之声,斯非音声之无常哉?然声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劳者歌其事,乐者舞其功。夫内有悲痛之心,则激切哀言。言比成诗,声比成音。杂而咏之,聚而听之,心动于和声,情感于苦言。嗟叹未绝,而泣涕流涟矣。夫哀心藏于苦心内,遇和声而后发。和声无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无象之和声,其所觉悟,唯哀而已。岂复知‘吹万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风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国史明政教之得失,审国风之盛衰,吟咏情性以讽其上,故曰‘亡国之音哀以思’也。
  主人应之曰:“夫言移风易俗者,必承衰弊之后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简易之教,御无为之治,君静于上,臣顺于下,玄化潜通,天人交泰,枯槁之类,浸育灵液,六合之内,沐浴鸿流,荡涤尘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从道,怀忠抱义,而不觉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内,和气见于外,故歌以叙志,儛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风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导其神气,养而就之。迎其情性,致而明之,使心与理相顺,气与声相应,合乎会通,以济其美。故凯乐之情,见于金石,含弘光大,显于音声也。若以往则万国同风,芳荣济茂,馥如秋兰,不期而信,不谋而诚,穆然相爱,犹舒锦彩,而粲炳可观也。大道之隆,莫盛于兹,太平之业,莫显于此。故曰“‘移风易俗,莫善于乐。’乐之为体,以心为主。故无声之乐,民之父母也。至八音会谐,人之所悦,亦总谓之乐,然风俗移易,不在此也。
  夫音声和比,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之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之不可绝,故因其所自。为可奉之礼,制可导之乐。口不尽味,乐不极音。揆终始之宜,度贤愚之中。为之检则,使远近同风,用而不竭,亦所以结忠信,著不迁也。故乡校庠塾亦随之变,丝竹与俎豆并存,羽毛与揖让俱用,正言与和声同发。使将听是声也,必闻此言;将观是容也,必崇此礼。礼犹宾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语之节,声音之度,揖让之仪,动止之数,进退相须,共为一体。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习之,长而不怠,心安志固,从善日迁,然后临之以敬,持之以久而不变,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乐必存。
  是以国史采风俗之盛衰,寄之乐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自诫。此又先王用乐之意也。若夫郑声,是音声之至妙。妙音感人,犹美色惑志。耽盘荒酒,易以丧业,自非至人,孰能御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渎其声;绝其大和,不穷其变;捐窈窕之声,使乐而不淫,犹大羹不和,不极勺药之味也。若流俗浅近,则声不足悦,又非所欢也。若上失其道,国丧其纪,男女奔随,淫荒无度,则风以此变,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则群能肆之,乐其所习,则何以诛之?托于和声,配而长之,诚动于言,心感于和,风俗一成,因而名之。然所名之声,无中于淫邪也。淫之与正同乎心,雅、郑之体,亦足以观矣。”
  《管蔡论》:
  或问曰:“案《记》:管、蔡流言,叛戾东都。周公征讨,诛以凶逆。顽恶显著,流名千里。且明父圣兄,曾不鉴凶愚于幼稚,觉无良之子弟;而乃使理乱殷之弊民,显荣爵于藩国;使恶积罪成,终遇祸害。于理不通,心无所安。愿闻其说。”
  答曰:“善哉!子之问也。昔文武之用管、蔡以实,周公之诛管、蔡以权。权事显,实理沈,故令时人全谓管、蔡为顽凶。方为吾子论之。夫管、蔡皆服教殉义,忠诚自然。是以文王列而显之,发旦二圣,举而任之。非以情亲而相私也。乃所以崇德礼贤。济殷弊民,绥辅武庚,以兴顽俗,功业有绩,故旷世不废,名冠当时,列为藩臣。逮至武卒,嗣诵幼冲。周公践政,率朝诸侯;思光前载,以隆王业。而管、蔡服教,不达圣权;卒遇大变,不能自通。忠于乃心,思在王室。遂乃抗言率众,欲除国患;翼存天子,甘心毁旦。斯乃愚诚愤发所以徼祸也。成王大悟周公显,复一化齐俗,义以断恩。虽内信如心,外体不立。称兵叛乱,所惑者广。是以隐忍授刑,流涕行诛。示以赏罚,不避亲戚;荣爵所显,必锺盛德;戮挞所施,必加有罪,斯乃为教之正。体古今之明议也,管、蔡虽怀忠抱诚,要为罪诛。罪诛已显,不得复理。内必幽伏,罪恶遂章。
  幽、章之路大殊,故令奕世未蒙发起。然论者承名信行,便以管、蔡为恶,不知管、蔡之恶,乃所以令三圣为不明也。若三圣未为不明,则圣不佑恶而任顽凶也顽凶不容于时世,则管、蔡无取私于父兄;而见任必以忠良,则二叔故为淑善矣。今若本三圣之用明,思显授之实理,推忠贤暗权,论为国之大纪,则二叔之良乃显,万显三圣之用也有以,流言之故有缘,周公之诛是矣。且周公居摄,邵公不悦。推此言则管、蔡怀疑,未为不贤。而忠贤可不达权,三圣未为用恶,而周公不得不诛。
  若此,三圣所用信良,周公之诛得宜,管、蔡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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