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了打通小周天出现神通就能开天目?

有通了小周天的吗?可以讲一下通小周天以及之后气通百脉的感受吗? - 知乎305被浏览60630分享邀请回答6515 条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5添加评论分享收藏感谢收起查看更多回答2 个回答被折叠()我的眼睛最新章节列表(天蚕土豆),我的眼睛全文阅读 - 笔下文学
┊┊┊┊┊┊┊┊┊┊┊
&&&&“诡秘山洞”里面的山洞确有其洞,且亲自钻过,有些恐怖,因为暑期,爱人孩子在老家,家里就我一人,有几次夜间正在书房写作,写到关键地方,忽然外屋有响动,顿然感觉脊背发凉,于是关了空调,小心地去外屋查看,却原来是放在窗台的“芭比娃娃”掉到地上,赶紧捡起放回原地,小跑着返回书房。哈哈,写恐怖灵异小说,把自己吓成这样却也怪丢人的。&&&&不管怎样,诡秘山洞总算告一段落,当然《诡秘山洞》(五)还没上传,《我的眼睛》总是留着几章上传余量,主要是方便检查,防止出现大的漏洞,这些天爱人又不在家,校对工作全我一人做,肯定不会很快,不过,我会尽快上传。&&&&在此,再一次感谢一直关心我的读者朋友和编辑朋友,非常感谢给我邮箱发送封面的朋友,之所以没有上传您们的大作,主要是怪我没说清楚,随着故事情节的展开,马上出现本故事的女主人公小月(卢秋月),我觉得封面上应该有那个大眼睛的漂亮黑妮儿才对。再一次表示歉意,希望各位大虾不吝赐教,&&&&您的朋友:俗缘未了;
&&&&各位读者朋友、编辑大大、不辍劳作的同仁及一直以来对《我的眼睛》给予厚爱的朋友乃至私自转发者:&&&&值此国庆节到来之际,在这个炎黄子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谨代表《我的眼睛》全体工作人员,向大家表示最亲切的祝福和最美好的祝愿,祝愿祖国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掌声)&&&&国庆长假到了,7天哪,确实挺长,但这是《我的眼睛》创作以来迎来的第一个国庆节,所以《我的眼睛》工作室全体成员(仅本作者一人)决定不歇班!国庆期间仍然为广大朋友精心准备了“蓝色多瑙河(三)”、“意乱情迷(一)”、“意乱情迷(二)”、“粉嫩“天使”之通周天”、“粉嫩“天使”之刁蛮背后”、“看上去很美”等一系列章节,至于起点中文等转发本文章的各位“不差钱”网站,则希望按照不低于劳动合同法规定的劳动者本人日工资标准的300%支付劳动者工资等一系列之规定,看着办好了。&&&&特此通知!&&&&俗缘未了日;
&&&&周一就写好了,为感谢朋友们的支持鼓励,经与编辑大大协商,再发几章免费章节,今天发布VIP章节,一并奉上。&&&&3月22日注定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上午母亲从老家打来电话,说她托人买了100斤高价盐,足够吃了,让我们不要再用腌鸡蛋的水当盐吃了,放心吃,铆劲儿吃!中午就让妹妹开车送50斤过来!(我的天,好几百里地,开车送盐,93#汽油7快多一升……,可怜天下父母心哪……)&&&&当时我眼泪都要掉下来,母亲腿疼,好多年了,100斤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搬起来一定很费劲,“儿行千里母担忧”,一“盐”难进呀!&&&&感动之余,觉得中央十二五规划里面“三农”工作的核心应该再加上一条,“增加农民收入”的同时,应顺便加强“信息建设”,尤其是偏远农村的信息建设。之所以这么讲,是因为“抢盐”风波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各大超市已经开始足量供应,甚至温州某地已经开始“退盐”,而母亲还托人买高价盐,信息太TM重要了!&&&&为了照顾母亲的情绪,我说妈您不用派妹妹开车来送盐了,我们还有盐吃,至于“用腌鸡蛋的水当盐吃”只是我跟贝贝(老婆的小名)的一句玩笑话,您别当真。最重要的是,现在市里各大超市的盐,已经上架了!1块5一斤,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和起点的3分钱/千字一样便宜)&&&&国人不知道怎么了,自从311日本地震引发核泄漏之后,从14日开始出现抢盐苗头,之后数天,抢盐风潮席卷我国大江南北,各省、市、县、乡的国民,男女老少全开始表演抢盐闹剧。&&&&要说没抢的还真有一个县——前列县,据说那里先还“发盐”!&&&&中午参加了一个小同事的婚宴,女人都是水做的,选择在“世界水日”出嫁,意义深远那,哈哈。&&&&下午电视台记者邀我带几个人去气象局录像,为明天3月23世界气象日主题“人与气候”做宣传。都说“天气预报,胡说八道”,一圈下来,才知道到天气预报的制作流程是相当繁琐的,以前曾以为不进行数据采集或者忘了采集,报个“晴间多云”也蒙他个八九不离十,误解他们了,呵呵。&&&&什么时候地震局也出来做个预报?&&&&有人说了,大哥,跑题儿了,让你写,怎么整一大堆琐事?&&&&别急,马上就“言”,都是缺盐闹的。&&&&从气象局回家已经下午5点多了,习惯性地打开笔记本,登上QQ,一堆头像闪烁,其中有个“小鼹鼠”图标倍感亲切,打开一看:原来是美丽苗条、善良热心的海星妹妹,她通知我,经审核,《我的眼睛》下周一正式上架,也就是今天!&&&&很激动,千年的媳妇熬成婆的那种激动,虽然不至于“眼泪哗哗的”,但确实比“食盐上架”激动!&&&&这里,首先要感谢一直以来对《我的眼睛》给予热切关注和大力支持及不吝打赏的读者朋友,感谢“起点合作签约”、“甜橙”(橙子)妹妹、“海星”妹妹等编辑大大帮我《设计封面》和悉心指导,感谢在书评区对《我的眼睛》给予鼓励、提出意见和建议的朋友!&&&&MuMaTN、暗夜卐枫之舞、ziwen&lulu、蒹葭521、凉爽秋天、Rokey_y、朱朱书友、天河常穹、烟雾夜归、nan、消逝之影、点解堕落、雷电闪2、月满西楼、梅子黄时日日晴、Rokey_y、张平岩、槐恋花、思念似糖、书友101203、书友100806、书友110309、书友110303、打死我们也不分手、asfjkjsdaj、阿轩allen、舟舟666、白痴之男、卷卷小妖、书虫虫jjm、封印的心1、书友110228、妖精、我是双笔老太婆、1米外的纯、书友110304、喝醉尿出酒、书友101205、爱娜只大耳、罗拉快跑、妖娆紫筠、大哥大日春、书友110313、书友110125、书友110130、瞬间、歸兮若离、爆音、吟月无风、月施、书友110307、永恒11410、书友101216、善莎、抛粅綫、玲儿妹妹、书友110311、阴阳叔、好好好!好、暗夜幽紫、澜陵王、飓风≈精灵、卍黑棺卍、thm0914、转身、泪奔、紫水蓝百合、、asfjkjsdaj、书友090525、天地人和立、千古留芳只、夜羽熏、书友081022、白11、月谜踪、书友110125、随风而逝99、圣经兔、教堂里她的、子翼叮铃、书友nvlmZj、魔瞳(书友)、阳光ING、神:我本善良、夏皮耶罗、书友110317等等等等……,太多了,俺粘不过来,见谅。&&&&可以毫不夸张地讲,没有您们的大力支持,《我的眼睛》走不到今天!&&&&俗缘未了在此拜谢大家!《我的眼睛》需要您们的支持和理解,请支持正版:)&&&&另外,还要感谢我的老婆,她从一开始就鼓励我坚持写下去还提供了许多真实“素材”,并负责《我的眼睛》的文字校对工作(可惜因为种种原因没坚持下来)。我单位事多,她主动承揽各种家务,洗衣做饭接送孩子等等,才使《我的眼睛》“存活”到现在,若没她的支持,恐怕早就开练“葵花宝典”,成太监了。&&&&“罗衾不耐五更寒”,经常梦醒之后想起某个细节需要修改或是出了点所谓的“灵感”,也要提笔在大纲上划拉几句,用老婆的话讲:“跟疯子一样,你啥时候修成正果,陪我和孩子痛痛快快玩几天呀!”&&&&时间长了,牢骚也会随之而来,比如有一次,老婆从厨房怒气冲冲走过来,指着我鼻子说道:“让你去超市买大葱,你给我从药店买来一包大冲(感冒冲剂),听什么那你?”&&&&我赶紧赔不是:“对不起,听错了,有话好好说,你能不能先把菜刀放下再讲话,我害怕……”&&&&老婆晃了晃手里的菜刀“扑哧”笑了:“哼,起点网站用筷子夹着一丁点儿肉诱惑你,你就跟要饭的一样抽着鼻子往前凑,身体也不锻炼了,活儿也不干了,烟倒抽的勤了,这还叫日子吗?傻不傻你……”&&&&“呵呵,别急,等上架就有人投月票,还可以申请‘低保’,肉丝儿很就变成肉块儿了!”我解释道。&&&&其实我心里清楚:筷子上夹的哪儿是肉啊,分明是榨菜丝儿!&&&&俺不是专职作家,也不是专业写手,俺还得生活还得应酬。除了上班按指纹,偷偷写小说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成了“家庭作业”,《我的眼睛》充斥着每天的生活,产妇坐月子般憋闷,要说感受,五个字——痛并快乐着!&&&&投催更票的读者大大,拜托换成打赏订阅吧,呵呵。&&&&为了答谢新老朋友的大力支持,再发几章免费章节,4月1日正式发布VIP章节。&&&&作品中有些故事来自于现实或是好友提供的素材,真的不是我“编”的(在此一并感谢河北网友小鱼儿、晓晓,海南网友玲儿小妹,陕西网友小枫,东北网友大熊、雁南飞等朋友为《我的眼睛》提供宝贵素材),当然,时间地点人物情节肯定得改,不要谩骂,有些事情别说你想不通,我都想不通!但它确确实实就在身边。&&&&《我的眼睛》后续发展会更精彩,“锯末熏肠”不止好吃,里面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真实”故事,还有登封的小月,塔幕,陈家沟之行,大阪之旅……烦请大家推荐支持订阅,哪怕是轻轻的一下点击,都是对我莫大的鼓励,俗缘未了再次拜谢!&&&&窗外月色如洗,明天一定是个艳阳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楔子&&&&小时候我就爱哭,是那种与生俱来的不同寻常的哭,直到长大后才知道,儿时的哭绝不是一般婴儿的哭闹,而是因极度恐惧产生的,因为,我看到了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第一章出生&&&&我的幼儿时光是伴着哭闹过来的,记忆中最深刻的也是哭。听奶奶说,母亲生我的时候电闪雷鸣。70年代的农村生孩子可不像现在医院条件那么好,可以提前住院,做个彩超,还有无菌产房等等。那时候就在自家土炕上,用二斤红糖和几块钱请来接生婆,接生的手段也是简单而粗暴,有时候要用上家里大人帮助往外拉婴儿,甚至有拉断脖子的情况发生,其成活率与现在医院接生成活率无法比拟。&&&&还好,奶奶请来的接生婆很有经验,也可能因为我上面还有个姐姐,母亲在阴历七月十五凌晨顺利产下了我。&&&&听奶奶说,我出生的时候接生婆吓坏了,不是被电闪雷鸣吓坏的,而是我生下来被“拍打”(接生婆在小孩出生后为了让孩子用肺呼吸所作的事情)前,冲着接生婆笑了一下,接下来就大哭不止。接生婆当时还说,接生了近30年,见过出生后哭的,见过不哭的,就是没见过出生后即对她笑的,而且还是那种怪怪的笑。还说我将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还真让她说对了,我现在真的是一个一般财政开支单位的二般人,至于为什么是二般人,慢慢看就会明白的。&&&&父亲给我起名叫雨生,主要是因为出生那天下大雨,不过生下我后即风停雨止,父亲起名字的水平还是有的,也幸亏没有叫雨止。雨生,名字还蛮好听的。&&&&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其他新出生的婴儿没什么区别,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但自从视力能看到东西后,就开始哭闹不止。(从医学的角度讲,刚出生的婴儿,眼睛通常是闭着的,即使张开,也给人以呆滞的感觉。大约要在1星期之后,才能感觉到光线的明暗,两眼能跟随15厘米内缓慢移动的物体调节视力,使两眼视觉协调,之后,逐渐的能看清东西。)不过,我的哭还是有特色的,白天一般没事儿,到了晚上,刚刚还好好的,忽然会莫名其妙的大哭不止,每天把母亲累的筋疲力尽,不抱着都不行。&&&&直到有一天,奶奶从邻村请来了“圣姑”,“圣姑”也是普通人,按照农村迷信的说法,她能解决一些大夫看不了的病,被人们尊为“圣姑”,是真是假我说不准,毕竟,现代社会中仍然存在“圣姑”。我想,既然存在,就应该有其存在的道理吧。&&&&圣姑很仔细的看了看我和我住的环境,把母亲拉到一边,说我晚上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就会哭,她用一碗清水,在我熟睡的时候在眼前转了几圈,并写了几行字让家人四处张贴,听母亲讲,隐约知道是“天晃晃,地晃晃,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君子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的,爷爷是个老党员,为这事还发脾气把圣姑数落了一通,撵出家去,并告诫大家谁也不许贴。但母亲还是等爷爷睡熟了之后,半夜让父亲偷偷的出去张贴,还别说,效果真的很明显,起码晚上不哭闹了。&&&&儿时的记忆力是惊人的,我能把毛主席去世,全村人去公社开会,妈妈怎么抱着我,怎么戴黑纱的情形描述的一清二楚,说起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要知道,毛主席是日去世的,而我当时才一周岁。&&&&至今我还清楚的记得自己一岁半的时候,母亲又一次请邻村的圣姑来家里,因为我晚上又会莫名其妙的哭,圣姑用刚刚打上来的进水给我洗了洗,并带上一个小佛像(后来知道是虚空藏菩萨像,可能和我的属相有关系吧),然后,拉着我的小手和蔼地说:孩子,我的法力只能帮你做这些了,晚上再看到那些东西,就让妈妈抱起来睡吧,然后把母亲叫到旁边交待了几句就走了。&&&&说起来不怕人笑话,直到六岁,我晚上都是在母亲怀里睡觉的。;
&&&&在大人眼里,我只是个爱哭的孩子,母亲也很少带我去河边或墓地等阴气较重的地方,而我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直到上小学后。&&&&一天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儿撞球(这个“撞球”可不是“桌球”中的撞球)。就是找一些废钢珠,比赛谁发球距离远处的标线最近,最近的那人就优先撞别人的球,撞上就赢了,撞不上由离标线第二近的人开始撞,彩头嘛,一般是黄豆粒或花生粒,不过,这种游戏一般不能当街玩的,一是因为影响他人走路,二是目标太明显,容易被家里大人撞上挨批,所以我们一般都三五成群地去偏僻的小路或是空旷的野地里玩儿。&&&&这天,我们选择的是房子后面的大沟。我的一次发球几乎是刚刚好到标线位置,其他伙伴就不能发的离我太近了,因为劲儿小了刚好被我先撞,劲儿大了就出界了,所以大家就在标线的横向范围内尽可能的离我远点,二辉因为横向用力过猛,把球滚到另一个沟里去了,我们都跑过去看,沟比较深,二辉急着就要下去拿球,我忽然大喊“不要,里面有蛇!”&&&&把二辉吓一跳:“神经病啊你,我奶奶说蛇在冬天不出来的。”&&&&立军他们几个也纷纷指责我:“哪儿蛇了?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吓回去,自己捡漏?”&&&&二辉的钢珠确实比我们的好,他爸爸在修配厂工作,经常会带给他那种锃亮锃亮的钢珠,让我们眼热的不行。可是,我分明看到深沟的角落里有条蛇吐着芯子。“不行!”,我大声说,“真的有蛇!”我指给他们看,可他们谁都看不到,就又开始指责我自私,我很气愤,也无可奈何,而沟里那条只露着半个脑袋的蛇却仍吐着芯子向我示威。&&&&看着我涨红着小脸堵住路不让二辉下去,他们可能也真的怕有蛇,毕竟小孩子对蛇的冬眠习性了解不深,僵持了一会儿,我只好妥协地对二辉说:“这样吧,我去找根棍子把它拨开,你下去赶紧拿。”&&&&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二辉退了一步,我去找棍子。&&&&等我拿着一根长棍儿回来,跑到沟边一看,吓得说不出话来,二辉在沟中手里高高地举着那枚锃亮的钢珠,脸色惨白,艰难的往前走,却是每迈一步,往后退一点,旁边的立军想去拉他,却够不着他的手,其他的的伙伴可能是吓着了,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我看到那条蛇已经把头探出三分之二,在洞口对着二辉使劲儿地吸气,也顾不了许多,拉开清醒一点的立军,拿树枝狠劲去戳蛇头,蛇头缩回去了,二辉总算能走了,我和立军把他拉上来,他就开始哭,一直哭,送到家里也止不住,好不容易不哭了,却是目光呆滞,一言不发。我赶紧说是让蛇吓得,被他爸爸骂了一顿,看来,大人对蛇的冬眠理解得要比小朋友深刻的多。&&&&回到家里,我跟母亲说了今天的遭遇,母亲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活儿直接就奔二辉家。&&&&第二天,听别人议论,当天晚上他爸爸套驴车去接邻村的圣姑,很晚了又送她回去,说二辉是丢了魂儿什么的。不过,第二天,二辉和平常一样去上学,问他昨天的事情,他只记得我们玩儿撞球的游戏,后面发生了什么全不记得了。&&&&中午,母亲送了我件礼物,是两颗那种锃亮锃亮的钢珠。&&&&到下午放学回来,我一进门,居然看到圣姑和母亲坐在炕上说着什么。圣姑问了我当时的情况,我如实回答,她夸我做的对,但又提醒我,以后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如果它们无意伤人,最好不要说出来,免得吓着其他人。&&&&“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大家看不到啊?”我接着往房梁西北角一指:“是不是像这只蜘蛛一样,别人也看不到?”&&&&圣姑抬头看了看,不知叨念了些什么,一会儿,那只蜘蛛居然乖乖地爬到角落里不动了。圣姑跟我说,其实她只是感觉到那里有东西,通过些法术可以让他们离开,但不像我能看清楚是什么,我从小就开了“天目”,所以会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看到它们也不用害怕,不去招惹它们一般不会有事。&&&&她还认真的看了看我的眼睛,说我的左眼能看到,右眼是看不清楚的,我捂上右眼,果然角落里的蜘蛛看的更清楚了。&&&&就在那天,我知道了自己与别人似乎有些不同,确切一点说自己的眼睛与别人不同,更确切一点说是左眼。;
&&&&时间滑逝,转眼上三年级了,一天放学回来,听到村里大场上有锣鼓声,几乎所有的少年都有强烈的好奇心,我、二辉、立军这些死党也不例外。&&&&我和立军比较瘦,很轻易就到了人群前面,二辉却是个地道的胖子,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挤到前面。&&&&人群中央是一个卖艺的中年人在表演气功,帮着敲锣的是一个晒的黑黑的小姑娘,眼睛大大的,年纪和我们相仿。人群中忽而会出现叫好声,无意间,我眯起眼睛,却看到有个气柱在中年人身上流动,最后汇集到肚脐下方(丹田),他每运一次气,就汇集一次,如果他表演开石,气流就从肚脐下方流出到他发力的手,如果他表演刀枪不入,气流就流出到刀枪接触的地方。&&&&更为奇怪的是,我觉着自己的身体也有个气柱随着他流动,汇集到肚脐下,然后又流出。我只是傻傻地看着,等到小姑娘拿着草帽收钱的时候,忽然跑到那中年人面前说:“叔叔,你那个气柱我也会弄。”&&&&中年人很惊讶地看着我,“哪个气柱?”&&&&“就是跑到你肚子里的那个”,我指了指他的脐下。&&&&等大家都散去之后,他忽然叫住我说:“你说的肚子部位叫丹田,你很有天分,我姓卢,在附近村里再留七天,你下午放学可以去找我。”然后,又对我说了一些练气的法门,和如何打坐等等,正是有了卢师傅的指点,我才知道什么是任督二脉,气流的正确走向,而且不能逆流,否则容易走火入魔等等。末了,他又从箱子里找了一本发黄的薄书给了我,里面全是些图片,还有气的流向箭头,好多穴位的名字都不认识,不过还好早已学会查字典。&&&&真心的感谢这位不知名的民间艺人卢师傅,应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他让我对中华气功有了一定的了解,如果不是若干年后能再见到他,真真的是一生最大的遗憾。&&&&接下来的三天,按照卢师傅的说法,我的打坐突飞猛进,居然有了自己的气场,一个善良的气场。&&&&为什么要说是善良的气场,这还与我的左眼有很大关系。一天晚上我正按那小黄本上的方法打坐,忽然感到一种不祥的气息,于是微微睁开眼,巧的是左眼先睁开的,明显的看到一团黑雾在向我靠近,于是赶紧收功,幸亏是左眼先睁开,如果右眼先睁开,看不到黑雾的逼近,很可能就会受严重的内伤(这是第二天找卢师傅时他告诉我的)。&&&&气功练到一定的层次,就会形成自己的气场,只是不同的人,不同的层次有不同颜色的气场。我的气场是那种浅浅的,淡黄色,卢师傅的气场是白色的,我把它们归结为“善良”的气场,昨天练功看到的黑色气场,自然就是“凶”气场了。我的气场太小,根本无法与之抗衡,若不收功,后果会比较严重,收功后,那团黑色气场才逐渐淡去。&&&&能够形成自己气场的气功师,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练气功讲究“一山不容二虎”,当然,如果两个人的气场都是善的,还可互有裨益,否则,两个气场就会发生纠缠,弱的那方容易走火入魔,就好比狮子、老虎用尿液气味划分自己的势力范围一样。&&&&至于为什么有些气功大师会无缘无故的搬家或消失,最大的可能就是又有一个与之相抗的更强的气场在附近,他无法与之抗衡,而练功的最佳时间一般集中在子时,他总不能等对方在最佳时间练好收功后再开练,所以只好搬家。&&&&有了气场后,剩下的几天,放学去找卢师傅就不用站在高处听锣鼓声了,只要找个偏僻的地方入静后,睁开左眼就很容易看到卢师傅那白色的硬气功气场,范围不大却十分明显。&&&&我把那天练功的情况跟卢师傅一说,他沉默了好久,才说:“我的是硬气功气场,范围又极小,跟他们没什么冲突,你能看到那气场,说明你天分极高,可是,你说的那黑色气场太强大了,晚上打坐要小心,一旦感觉或看到他逼近,就立马收功调息,不可硬抗。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开他,那就是更改练功时间,比如午时,或者就在日常生活中自然练功。”&&&&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那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无即是有,有即是无,那种虚空的境界太难了,如果能够容易做到的话,大家也不至于都挤在那个时间段练了”。&&&&七天,一晃就没。&&&&卢师傅临走没有跟我道别,下午放学后站在高台上听不到锣鼓声,悄悄地找个地方入静也寻不到那亲切的白色气场,卢师傅走了,带着那个黑黑的小姑娘走了,突然感觉有种莫名的失落。&&&&卢师傅临走的话在我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迹,尤其是关于“无即是有,有即是无,那种虚空境界”的观点。&&&&;
&&&&这些天在气功方面的突飞猛进,以及能形成自己气场的进步,只有我和卢师傅知道,对于一群处在半饥饿状态的农村孩子来说,根本是无足挂齿的事情。&&&&我们的父母整天在生产队的“工分”中浸泡,二辉、立军他们仍然在继续着我们儿时的游戏,滚铁环、撞球、读小人书、做链子枪,玩儿弹弓、甩元宝等等,每天都有很多节目(也许这些游戏在如今网络时代的孩子眼里太“小儿科”,但对于我们这一帮70后的孩子来说却永远是乐此不疲)。与他们不同的是,我多了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已经离开的卢师傅和我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每天的打坐练功。&&&&一般人正常的练功是先打通小周天、大周天后才可能开天目,而我的天目天生就是通着的,所以,按照小黄本上的走法,从下丹田-会阴-尾闾-命门-夹脊-大椎-玉枕-命门-上丹田-鹊桥-重楼-中丹田-下丹田,很快就打通了小周天。&&&&打通大周天却是很费了些周折,因为涉及到手三阴手三阳,足三阴足三阳共十二条经络,而有好多穴位连名字都需要查字典,最为关键的是没人指导,只是按照小黄本上的路线走,好在自己记忆力惊人,加上农村孩子骨子里的吃苦精神,终于在第二年的初夏把大周天打通了(姑且这么认为吧,因为儿时的我对于通与不通没有什么判别标准,只是觉得气流能按照小黄本的路线运行,而且自我感觉通畅,就自以为通了)。&&&&通了大小周天,才明白我的天目和左眼是相通的,就是说,不用运功,只要集中注意力,左眼也能看到一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准确地讲,天目位于鼻根上印堂的位置,从印堂进去两寸,医学上叫“松果体”,松果体内有退化的视网膜,具有成像能力,打通大小周天,有可能激活松果体内的视网膜成像,即开天目。天目开通后,闭上眼睛,额前就能出现屏幕状的东西而成像)。&&&&通了大小周天,功力也小有所成,这本来是件令人振奋的事情,可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烦恼,原来晚上在子时练功,那团黑雾只是偶尔来骚扰一下,自己赶紧收功了事,现在却几乎天天子时来骚扰,而我的功力和他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总不能在晚上最佳的练功时段好好打坐,这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到底是谁有这么“凶”的气场呢?年轻孩子的好奇心往往要付出代价的。&&&&第二天的晚上打坐练功,当看到那团黑雾逐渐靠近时,我没有收功,但很快就感觉胸闷,气短,马上收功亦是来不及了,然后就重重地摔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估计是惊醒了比我大两岁的姐姐,然后叫来了隔壁的父母,因为等我醒来时已是中午,身边是赤脚张医生在帮我号脉,他好像也不知道什么病,只是说脉象紊乱,需要休息。真的感激那位乡村的赤脚张医生,在不知病情的情况下没有胡乱开药,否则我这条小命没准就交待了。&&&&想起卢师傅临走说的那些话,直觉告诉我,绝不能再轻举妄动。首次和这位不知名“大师”的较量,以我的“完败”而告终。唉,“无即是有,有即是无”,什么时候才能达到这种虚无的境界呢?我一直在思考。&&&&让我们村震惊的是,今年夏天,又有两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个是邻居刘二家的小儿子,一个是我叔叔家的二闺女。&&&&这是连续第三个夏天有小孩儿失踪了,前面也是每年失踪两个孩子,巧合的是都是一男一女。&&&&有人说孩子是被“打花的”给拐走了,听老人讲,“打花的”类似现在的人贩子,身上带着迷幻药,只要在孩子的额头一拍,孩子就会乖乖地跟着他走,他们一般在晌午人少的时候在各村走动,家里老人晚上讲故事也经常告诫我们千万不要晌午出去,我总觉得那是哄小孩子的把戏,不可能是真的,现在又有两个活生生的生命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听着婶子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打花的”。&&&&一天晌午,我悄悄的溜出屋子,在二辉、立军家墙外学了两声狗叫,过了一小会儿,他们两个也悄悄的溜了出来。“走,去老地方”,我小声说道。于是,三个影子直奔村外的一间小石屋,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叫声。&&&&小石屋是村外小树林中一间废弃的屋子,据说是一位看林老人曾住过的,后来看林老人去世了,这间屋子就成了我们的“老地方”。赶到石屋,放下我们的武器,无非就是三把弹弓,一把木质宝剑,为了壮胆,立军把他的“车链子枪”也带来了。&&&&我做了个“嘘”的手势,说:“首先,咱们得改一改暗号,不能再用狗叫了,一叫全村的狗都跟着叫,更容易被大人发现”。&&&&“那要不用鸡叫?”二辉抢着说。&&&&“去你的,狗叫是你出的主意,现在又要用鸡叫,你以为你一叫全村的鸡就不会跟着起哄?这种馊主意能不能少出点?”我瞪了了二辉一眼。二辉嘴一撇,很不服气的样子。&&&&立军想了想说:“要不用猫叫吧,喵喵两声,总不会惹到其他的猫”。我本来想用布谷鸟的叫声,但一想,布谷鸟不是每个季节都来的,就默认的立军的说法。&&&&“那可没准儿,碰上叫春的米猫(母猫)也不是没可能……唉吆”二辉的话还没说完,我就给了他个“栗枣儿”。&&&&“这次让大家带着武器来,主要是关于我堂妹失踪的事儿,听老人们说是被‘打花的’给拐走了,咱们今天就是要捉那个‘打花的’把堂妹他们救出来。”我说道,“当然要咱们其中一个人去当诱饵。”二辉往后缩了一下,“放心吧,不是让你去当,诱饵的事儿我去做,你们两个拿着弹弓在树林旁隐蔽。”&&&&二辉长舒了一口气,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火柴盒递给立军,立军打开一看,满满儿的一火柴盒钢珠,锃亮锃亮的那种,只是比我们玩撞球的钢珠要小,唉,有个在修配厂上班的老子就是爽啊。&&&&其实我很清楚,二辉和立军的弹弓打的最好,不能说百发百中,最起码树上的麻雀,打出去十之八九会掉到地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放心让他们两位做“保镖”。&&&&三个人分好工,我就单独去了树林旁的小道。&&&&“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听着“知了……知了……”的叫声,真的有种慷慨就义的感觉。林子里那两位,不时地有蚊子光顾,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越想发现什么东西,他却迟迟不肯出现,一连几天,我们都按原计划行动着,可是,“打花的”始终也没有出现。&&&&儿时的这次有组织、有计划、有准备的救人行动,就这样毫无结局地搁浅了。不过,总觉得有些蹊跷:连续三年每年失踪一对儿孩子,真的是巧合?还是和那团黑雾……&&&&;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既然不能与那“凶”气场抗衡,就必须考虑卢师傅的方法,先完善自己的修为,等到能一决高下的时候再去争取。&&&&转眼到了冬季,学校一年一度的冬季越野赛如期举行,长跑是我的强项,尽管是四年级,上面还有五年级的同学(那个时代小学就上五年,没有六年级),我也很爽快地报名了。&&&&参加过长跑比赛的人都知道,长跑最难受的还是前面的一段路程,尤其是在身体的“极点”附近最难受,为了偷懒,我试着在跑步中让身上的“气流”走走小周天,用的“胸式呼吸”,还别说,居然没有感觉到极点,而且越跑越有劲儿。“还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开他,那就是更改练功时间,比如午时,或者就在日常生活中自然练功……”,忽然想起卢师傅临走跟我说的话。&&&&对啊,“无即是有,有即是无”,凡事讲究自然,哈哈,“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种最不容易掌握的自然练功法,居然在一次长跑比赛中感悟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结果可想而知,我毫无悬念的得了第一名,得了一张奖状,还有一个搪瓷脸盆。最让人兴奋的不是奖品,而是在这次长跑中的感悟,自然练功法。&&&&去他的黑雾吧,老子才懒得跟你去争什么子时练功呢!不过我心里明白,自从上次“完败”给不知名的黑雾之后,一直找不到比子时更好的练功时间,当然,这里面也有“害怕”的成分。&&&&之后,我尝试着在走路中,睡觉时,甚至听课的时候练功,居然都能有所收获,连班主任田老师都几次表扬我上课注意力集中。&&&&另外,我还总结出一个规律:不管是快是慢,只要是呼吸均匀,都是最佳的练功时间,最为关键的是:只要不入静,自己的气场就不明显,更不会在睡觉的时候惊动那团该死的黑雾。不过,每天的午时,都要花上半个时辰把上一天的功力做一个归纳整理。&&&&通过这个冬天的蛰伏,在入静时,发现自己的气场颜色有了变化,由原来的淡黄色逐渐变深,成了黄色,感知的范围也扩大了很多,甚至午时入静能感受到十公里外的县城也有一团黄色的气场,偶尔跟他碰在一起,会明显感到彼此功力的增强。可惜卢师傅不在,真的好想他在身边分享这份喜悦,而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沉默,抑或是寂寞,那种没人能分享的寂寞。&&&&冥冥之中,总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不管他了,安心练功,该来的迟早要来。&&&&“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这不是我说的,是大文豪鲁迅先生说的。;
&&&&我们都是从小学过来的,众所周知,小学阶段学习成绩好的一般女生居多,因为生理的原因,女孩子发育要比男孩子早一些,心理年龄自然也比男孩子成熟一些,也就是说,理解力和记忆力比同龄的男性儿童要好,因此她们的学习成绩一般比男生要靠前(至于为什么到了高中阶段,好多漂亮的学习好的女孩子成绩反而越来越不如男孩子,这个嘛,去问她们吧,估计也是生理上的原因)。&&&&而在我们四甲班,由于出色的记忆力,我的学习成绩在班上一直都在最前面,这让每个任课老师都对我刮目相看,更是让那些整天和我在一起疯的男同学气的吐血,他们倒不是嫌我学习好,而是受不了家里老爸老妈那种眼神和唠叨,“同样都是人,你看看人家雨生,整天和你在一起,怎么人家就……”。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偷偷的溜掉,省的给同伴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肉体损失。&&&&班主任田老师也不例外,对我更是照顾有加,还常带我去她家吃饭,顺便照顾一下与我同龄的儿子。饭倒是吃了不少,她儿子的成绩提高得却不明显,说实话,认识她儿子刘漠,只是让我多了一个死党而已,别的无他。不过,我心里确实很感激田老师的关照,尤其是在那个年代那白白的米饭,那白白的馒头……,唉,不说了,再说哈拉子就出来了。&&&&我是那种典型的没心没肺玩儿起来不要命的男生,田老师身体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在一次的语文课上,田老师讲着讲着,忽然就晕倒在讲台上,我们赶忙跑过去扶她,刘漠,二辉,立军还有我四个人很轻易就把田老师抬了起来,我这才发现,田老师比原来削瘦了很多。&&&&校长带着我们几个用小拉车把田老师送到“药社”(相当于现在的乡卫生院),几个医生紧张地在那里忙活,过了好一段时间,田老师才悠悠醒来,手和嘴唇都在抖,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含着眼泪走过去握着她的手(我发誓这次绝不是为了要失去那白白的米饭和白白的馒头,而是真真的流泪),她的手好凉啊,我下意识缓缓地从丹田给她送了些真气,直到她的脸色红润起来,她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没顾得上说什么,就开始被医生扶着坐起来询问病情。我们只能守在门外,间或听到了一些什么噩梦之类的话。&&&&第二天一整天,田老师没来上课,刘漠也没来。下午放学,拒绝了几个死党的游戏邀请,我挎上书包直奔田老师家。&&&&到了家里,迎面碰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往外走,身后跟着刘漠,刘漠手里还捏着一叠布票和粮票(至于布票、粮票或油票等物品,见到过的不用我解释,没见到的可以上网查查,反正在那个年代买东西没有它们是绝对不行),和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我有些诧异,但很快平静下来。不用说,看长相也知道他是刘漠的父亲。估计他知道我是刘漠的同学,只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的骑上车走了。望着他的背影,我沉思了一会儿,就随着刘漠进了后院。&&&&田老师躺在床上,身体还是很虚弱,轻声地招呼我坐下,我搬了把椅子坐到田老师旁边,还是握着她冰凉的手缓缓注入了些真气,等她脸色红润起来。&&&&因为我的到来,田老师明显的很高兴:“没想到你的手会这么热,热的让我全身舒畅,在药社里我就想问你的手为什么这么热?”说完,田老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因为记得圣姑说过,有些事情不要轻易说出来,免得吓坏别人,于是我赶忙打岔:“我妈说男孩子火力壮,还常说我‘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呢”。田老师被我的话逗乐了。我又问了问田老师得病的原因,她说:“大夫也找不出什么毛病,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自己被毒蛇咬伤,有时候梦见自己无缘无故一直在流血,常常被吓醒,浑身都是汗,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接着做噩梦,如此反复,精神一直不好”。&&&&我心中一动,想起小黄本封三里面有一句“阴虚则盗汗”,可是,是什么原因导致田老师阴虚呢?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老做噩梦呢?莫不是……,我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她的卧室,终于,在卧室屋顶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核桃大的洞,直通房梁里面。&&&&“要不这样吧,刘漠一天没去上学,晚上我不走了,帮他补习一下功课”。我找了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听到帮儿子补习功课,田老师高兴坏了,赶紧张罗着刘漠先骑车去跟我母亲请假。好在我们是邻村,刘漠骑着飞鸽自行车(那种二八的飞鸽自行车,他只能骑在车的大梁上,否则够不到脚蹬子)估计一个来回用不了半小时。刘漠走后,我则在田老师的指挥下开始烧火做饭(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个年代,上四年级不会烧火做饭的只有城里的孩子,再不就是小儿麻痹下不了炕)。&&&&用外出抱柴禾的功夫,我悄悄去前院挑选着掰了两截芦苇管儿,用随身带的小刀削到自己满意的形状,放进口袋。又趁田老师不注意,从她的针线包里抽出两枚绣花针放到火柴盒里,一并装进口袋。&&&&田老师的爱人在十公里外的县政府上班,每个周日(我们小时候没有大礼拜这个说法,每周六个工作日是铁律)才能回来,由于怕他担心,田老师居然这些天的噩梦都没告诉他,这次他能提前回来看看,主要是因为田老师得病,可是,县政府上班真的那么忙吗,忙到自己的女人病成这样还舍不得呆上几天?&&&&女人啊,这个看似柔弱的角色,却永远在社会中充当着强者。&&&&晚上吃过饭,我把今天学习的内容跟刘漠补完后,就陪着田老师聊天。&&&&田老师家的房子比较大,是那种院中院,里院的建筑是一个小四合院,估计在建的时候连刘漠将来娶媳妇的房子都建出来了,平时田老师住在东屋里间,刘漠住外间,南屋闲置放一些生活用品,东屋是厨房和餐厅(北屋嘛,没有北屋,北屋的位置是通向外院的路,呵呵)。&&&&因为田老师病了,所以我和刘漠一致要求在里屋睡,这正好符合我的心思。田老师睡炕头,刘漠在中间,我在炕尾。&&&&夜半,迷蒙中听到田老师轻微的呻吟,估计又在做噩梦,因为是左撇子,我悄悄地侧起右身,隔着身边沉睡的刘漠,闭上右眼,眯起左眼向田老师看去,这一看着实吓我一跳,只见一团蓝光在田老师头上,不!是一只蜘蛛,一只摊开后如手掌般大的蜘蛛,悬落在田老师头上,发着幽幽的蓝光,悬住蜘蛛的是一根从屋顶一直垂到田老师头上细亮的蜘蛛丝。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动静,那只巨型蜘蛛迅速顺着蜘蛛丝到了屋顶,蜷缩在一起,不动了,像是在观察有什么异样。田老师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我屏住呼吸,左手拿起一支芦苇管儿,慢慢地,慢慢地对准了那团蓝光。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大的蜘蛛(比小时候我家里看到的那只大好多),而且要狙杀它,生怕一击不中让它逃走,又怕它会选择什么样的方式袭击我(据说所有的蜘蛛都是有毒的,它口腔内有一坚硬结构,是上颚,也就是螯肢,里面内有毒腺,被它伤到之后会损伤运动神经产生麻痹)。&&&&这种芦苇吹针的游戏只是在射青蛙的时候用过,针的尾巴上还绑着一条细线,而从没有射过蜘蛛,况且,射青蛙用的是钢丝,这次用的是绣花针,针后还没栓线。而那只蜘蛛似乎比我更有耐心,一动不动,似乎观察不到什么危险,还会继续悬丝下来。还好是左撇子,又正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方便瞄准,不能再犹豫了,我深吸一口气,对准蜘蛛“噗”地一声射了出去,蜘蛛好像感觉到异样,居然往前爬了一点,就是爬的这一点,使绣花针只射在了它身体的后四分之一处,还好把它钉在了屋顶的小椽上,但它的身体失去重心,前四分之三悬了下来,那有力的八条腿在死命挣扎。&&&&生怕它落下来惊醒了沉睡的田老师(你想想,睡的正香,忽然一个东西落在脸上,用手一抓,是一只比你小手还大的蜘蛛,还不彻底崩溃),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第二支芦苇管儿,微微起身,尽量离它近点,这次爬是爬不动了,“噗”,正好射中,把它悬落的前四分之三身体整个翻了回去,狠狠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刘漠很配合地翻了个身,抹了抹脸,估计是蜘蛛的体液“滋”在脸上了,用蜘蛛体液洗脸,天底下大约只有这小子如此幸运。还好蜘蛛的体液没毒,否则他那耐看的小脸肯定变成花脸,永远赶不上他爸爸那么英俊了。&&&&看着蜘蛛逐渐瘪了下去,我打了个哈欠,急急忙忙去见周公了。&&&&早上醒来,田老师已经在做早饭,看来她昨天晚上休息的不错。&&&&我把刘漠推醒,他惺忪着睡眼去了厨房取脸盆洗脸,让他好好洗洗吧,脸上肯定比较滑腻,没准还以为做梦流的哈拉子呢。&&&&看卧室只有一人了,我迅速搬起椅子到床上,上面再放一凳子,小心地扶着墙上去,用废纸把那只早已干瘪的蜘蛛取下来包好,那两枚绣花针还深深地钉在屋顶的小椽上,也一并拔下来,擦干净插到田老师的针线包里。看来我有点低估自己的实力,自从打通大小周天后,内力确实又增加了不少。&&&&“做什么呢?”田老师拿着烧火棍从外屋走进来,精神比昨天好多了。&&&&“没事儿,我看屋顶有个老鼠洞,想帮您堵上,可是够不着”,我指着西北角那个核桃般大的洞说,尴尬地从床上搬下椅子和凳子。&&&&“没关系,那个老鼠洞好像早就有,谁家房子里没老鼠?呆着吧,你堵上了,没准儿哪天它又从别处再挖一个。快去洗脸吃饭吧!”&&&&“哎!”这次我答应的很干脆。&&&&;
&&&&从那天以后,田老师的病日渐好转,逐渐地,她的面庞又恢复了先前的红润。&&&&田老师今年三十五岁,身材修长,是那种典型的东方美人,给人的感觉是大方得体,和农村同龄人比起来,更是显得高贵典雅。&&&&她和爱人本来都是教师,在“臭老九”的年代,吃过不少苦头。不过,自从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教师的地位也逐步提高。更让全家人高兴的是,爱人刘爱国先是提拔到县教委上班,后又提拔到县委办公室当主任,在外人看来,是个人人羡慕的“五好家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从爱人刘爱国调到县委上班后,一家人聚少离多,本来每周日还能聚上一次,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往往星期天也难得回来。&&&&我还是时不时地去田老师家“蹭饭”,一是因为田老师要我和刘漠一起学习这个正当理由;二是那“白白的米饭,白白的馒头”诱惑力实在太强。&&&&田老师逐渐恢复了往日风采,埋在我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难掩饰,只是,这件事情不知道怎么跟田老师开口。想起在田老师家前院碰到的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也就是刘漠的父亲,跟他对视了一眼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因为我分明看到了他身上“背”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田老师,一个不认识,很明显,不认识的那个女人比田老师年轻。&&&&这个推测是我后来证明了的:当一个人全身心地去想或去爱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她/他就会进入一种“痴迷”状态,她/他的“灵魂”就会一直跟着那个人,这也可能是为什么有些痴情男女会出现“病态”的原因,你想,她/他的灵魂都跟着另外一个人走了,她/他自己的状况可想而知,黛玉没准就是牺牲品之一。&&&&我说的这些绝不骗人,因为在小学同学身上并没有“背”着异性的影子,初中一二年级也没有,到了初三,有的女生身上就会“背”着男生,有时还会“背”着几个男生,甚至,个别年轻男老师身上还会“背”着女生。当然,这些我绝不会轻易说出去,一是怕吓到别人,再就是不想出风头,这是我和卢师傅之间的秘密,也许还有两个人知道,母亲和圣姑。&&&&既然田老师的爱人刘爱国身上同时“背”着两个女人,说明这两个女人当时都是以一种“病态”的心理去想他,田老师自不必说,得病是女人最脆弱的时候,全身心地想自己的老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那个女人是谁?她怎么能像田老师一样去想刘爱国呢?我翻来覆去想了好些天,决定还是先不告诉田老师,免得打草惊蛇,破坏了别人的家庭,但不排除我不会把刘漠拉进来帮忙。&&&&又是一个星期天,刘爱国如往常一样没有回家,我和刘漠决定去县城新华书店看看,这当然只是跟田老师编的理由。刘漠骑在“飞鸽”的大梁上,驮着我去了十公里外的县城。&&&&县城的大街好宽,跟村里的土路没有可比性,我们两个有说有笑,徜徉在马路上,看着稀奇新鲜的玩意儿。&&&&县城也不是没有来过,只是来的很少,一般是逢庙会母亲带着姐姐和我步行到县城,在攒动的人群中挤来挤去,最后扯上几尺布回去。&&&&刘漠并不知道我来县城的真正目的,我也不想直接告诉他去监督他父亲。从新华书店出来,刘漠买了一本《小学生作文》,三本小人书。其实我们都明白,那本作文书只是小人书的掩护。&&&&“你爸爸在哪里上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爸爸说是县委办公室,干嘛?是不是想让我爸爸请你吃打卤面?”&&&&“当然不是啦,我只是随便问问。”&&&&“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他上班的地方,我爸爸工作可忙了,今天又没回家。”刘漠带着一脸遗憾地说。我当然明白那遗憾中隐藏的东西,他父亲每次回家,都会带来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那些东西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奢望到的。&&&&“好啊,我从没进过县委大院,正好去开开眼!”我不失时机地说。&&&&到了县委大院,那个门卫认识刘漠,倒是把我询问了好一通,“行啦,都说了是我同学,有什么问题冲我来……”,话未说完拉着我就跑进大院,只留下门卫干巴巴地站在那里。&&&&轻车熟路,很快我们就进了走廊。“嘘……”,我竖起食指,“你爸在哪个办公室,咱们给他一个惊喜”我轻声说道。&&&&“前面左拐,第二个。”&&&&我俩蹑手蹑脚往前走,到了门前,我示意刘漠躲在一边,自己顺着门缝往里看,却看到了我长这么大从未看到过的十分迷惑一幕。&&&&一个阿姨撅着屁股爬在办公桌上,看不清她的脸,刘漠的父亲弓着腰站在阿姨的后面,一边前后晃动着身体,一边轻声地谈论着什么。因为都穿着衣服,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要笑,70年代出生的孩子可不像现在的孩子这样早熟)。&&&&“咚咚咚”,旁边的刘漠什么也看不到,早等不及了,开始敲门,“爸爸,开门,我是大漠。”&&&&里面悉悉索索了一会儿,听到几声椅子移动的声音,门开了,那个阿姨跟我打了个手势,轻声说:“小声点,刘主任在办公。”我一愣,这个阿姨就是那天刘叔叔背后“背”着的那个。&&&&我们两个钻进屋里,果然看到刘漠的父亲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旁边那带拉环的窗帘很不配合地晃动着,显然是刚刚拉开。&&&&“爸爸,您怎么老不回家?”刘漠迫不及待地问。&&&&“哦,你没看见,爸爸正在加班吗?”刘叔叔放下手中的笔,和蔼地拍着儿子的头,“这位是你的同学雨生吧?早就听他妈妈说你学习倍儿棒,以后可多带带大漠啊!”&&&&“行了爸爸,一见面就知道说这些。都快晌午了,我们俩可都饿着肚子呢!”刘漠着急地说。&&&&“唉吆,可不是嘛,都快晌午了。小张儿,你去食堂多订两碗打卤面,细粮票算我头上。哦,对了,卤要肉丁的那种。”&&&&“恩。”站在旁边正不知所措的阿姨总算找到一个逃离的理由,匆匆忙忙就往外走,快到门口就听“啪”的一声,摔了一个地道的“大马趴”,她居然让旁边的椅子狠狠的绊了一跤。&&&&“哈哈哈……”,我倒是忍住了,旁边的刘漠却大声地笑了起来。&&&&“别着急呀,那两个小家伙还不至于饿成那样,愣着干嘛?还不快扶张阿姨起来!”刘叔叔赶忙给她打掩护。&&&&我们两个跑过去,张阿姨已经站起来了,很囧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快步出了办公室,我发现她的脸比原来还要红。&&&&虽然在那个年龄我对男女之事没什么概念,但通过今天的所见所闻,感到刘叔叔和张阿姨之间肯定有问题,同时也验证了我原来的推测。&&&&为了我敬爱的田老师,也为了对得起田老师那白白米饭,白白的馒头,我决定单独跟那位年轻漂亮的张阿姨会会面。&&&&中午我们两个自然是吃的小肚溜圆,刘叔叔和张阿姨吃的很少,大部分都拨给了我俩,我不是一个“饿”鬼,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馋”鬼。带肉丁的打卤面啊,啧啧,那味道,那面条,那卤汤,堪比东汉刘秀兵败逃亡过程中的那碗“红嘴绿鹦哥”。&&&&午饭过后,刘叔叔要带刘漠和我去洗澡,我谎称自己刚刚洗过,于是就和张阿姨有了在办公室单独会面的机会。我随手翻着刘漠上午买来的小人书,一面偷偷观察旁边的张阿姨,她的确很年轻,也很好看,不过真的比不上田老师好看。她在很“认真”地整理着文件,其实我知道她是在“找事儿做”,因为那摞文件她已经整理了三遍。&&&&“张阿姨”,我说,“这次我和刘漠来县城就是找您的”。&&&&“找我?”张阿姨很疑惑地看着我。&&&&“恩!”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是田老师让我转告你几句话。”&&&&“啊?”张阿姨明显的很吃惊。&&&&不等她反应,我接着说:“田老师让我转告您一声,第一,她知道您和刘叔叔的任何事情。”我偷眼看了张阿姨一眼,她正好也在偷眼看我,见到我看她,马上又低头整理那摞好像永远也整理不完的文件。&&&&“第二,田老师让我代她谢谢您,谢谢您这段时间以来对刘叔叔无微不至的照顾。”&&&&张阿姨没有说话。&&&&“第三,以后每个星期天刘叔叔必须回家!”&&&&张阿姨很惊愕地抬起头,满脸的无辜,好像刘叔叔回不回家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这是田老师说的。”我赶紧补充了一句,生怕编的谎言出现不该有的漏洞。&&&&“第四,田老师说刘漠已经懂事了,他以有一个在县城上班的爸爸而自豪。”&&&&这次,张阿姨停下了手中的活儿认真地看着我。&&&&“最后,田老师说欢迎您有时间到家里做客,但她不希望他们父子俩知道让我转告您的这些话。”&&&&我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终于说完了。&&&&张阿姨沉默了好久,最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地对我说:“回去请你转告田老师,就说我明白她说的话,我会尽力按她说的去做。”顿了一下,“你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我想求你一件事儿……”&&&&“什么事儿?”我看她欲言又止,就问道。&&&&“我们的交谈除了不要让刘主任和刘漠知道外,也不要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说完她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人酥”糖,强行塞进我的上衣兜里。&&&&“没问题,绝对保守秘密!”面对这赤裸裸的贿赂,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其实,我还真怕她去找刘叔叔大吵大闹呢。但她毕竟是未出嫁的大姑娘,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名声甚至比生命都重要。婚外恋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丢人的事情,真的!(哪里像现在“小三儿”满街跑)&&&&达成了协议,再说起话来就轻松多了,从交谈中,我了解到张阿姨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其实,单独找张阿姨也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一开始我便把她放在了田老师的对立面,自然以为就是她的错。记得张爱玲在小说里提到过“男人是用下半shen思考的动物”,谁知道刘爱国在其中充当着什么角色呢?女人啊,似乎永远都是一个弱势群体。&&&&在我和张阿姨又说又笑的时候,刘叔叔带着刘漠也又说又笑地回来了,看着这对儿父子亲切的模样,张阿姨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马上又恢复了笑容。&&&&我知道,这次县城算没白来,起码我对得起那“白白的米饭,和白白的馒头”了。&&&&临走,刘叔叔又带给我们好多好吃的,其中就有我最爱吃的——芝麻棒棒糖。&&&&;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中国露天电影的风靡时期,尤其是农村,看电影是人们最大的精神享受。那时候的放映机可不像现在VCD、DVD、家庭影院或是网吧里的电影服务器,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哪段就看哪段,而是清一色的胶片放映机,公社里有专门的电影放映员,定期不定期地在各个村子轮流放映。不管那个村子放电影,都是我们小孩子的节日,大伙儿会早早儿地吃了饭,集中到那张神秘的白色幕布前占位,玩耍。&&&&这天,是邻村的李各庄放电影,二辉、立军我们几个同村的死党加上刘漠(刘漠和我们不在一个村,因为田老师的关系才到我们村小学借读)早早地聚在一起,带着我们的“武器”嘻嘻闹闹前往李各庄,李各庄是我们公社最东头的一个村,以前也结伴儿看过电影,路虽远,但也难不倒我们这些“毛头小子”。沿着这条路一直往东,再穿过一条小马路就到了。&&&&人有三急,出村不久,二辉就提议方便一下,我们都赞成,主要是怕在电影精彩的时候再出现内急。于是乎大伙跳进旁边的野地,一字排开,齐刷刷地掏出小鸡儿……(若在白天,少不了又是一番比拼,当然是比谁尿的远)。&&&&尿完收工,却发现少了胖子。&&&&“二辉,二辉!”我们大声喊他。&&&&“喊什么喊,我解大手哪,马上就好……”,不远处传来二辉的声音。&&&&不一会儿,二辉提着裤子过来了,“妈了个×的,刚才摸土坷垃擦屁股,居然摸到一叠纸,本来挺高兴,等擦完了才发现纸好像是漏的,弄我一手!”二辉骂骂咧咧。&&&&“哈哈哈……”我们捂着肚子大笑(那时候用土坷垃擦屁股,就像现在用手纸一样普通)。&&&&电影的第一部是战争片,第二部是《画皮》,也就是那个年代最经典的恐怖片。《画皮》刚开演,我们几个便挤在一起,虽说有点春寒料峭,但也不至于那么冷,主要原因是害怕。&&&&中途换片的空当,瞄了一下胖子,心里陡然一惊,我看到二辉的头顶居然有个影子。“是幻觉,看鬼片看的”,我安慰自己。&&&&等我揉了揉左眼仔细一看,却差点坐到地上。那个影子已经转过头来,居然是我们村的锁柱媳妇,她脸上那块红痣我印象很深,因为曾去她家借过东西。忽然,她嘴角流出黑黑的东西,舌头伸出老长,眼睛斜斜地看着我。&&&&不对啊,锁柱媳妇半个月前就死了,锁柱好赌,就是因为赌光了家产,他媳妇才在自家的梯子上上吊死了,我清晰地记得他们家出殡时的情景,娘家人不干,在葬礼上闹的不可开交。&&&&片子很快就换好了,幕布上继续刚才的电影情节。我拍了一下二辉的肩膀,二辉一激灵,“我说能不能给个准备,想吓死我啊你!”二辉回头恨恨地看着我。&&&&“不是,我有事跟你说……”&&&&“行了行了,什么事儿看完电影再说”。&&&&“真的有事……”我边说边向二辉挤眼。&&&&“你们俩别吵了,要吵一边吵去”,旁边的人不乐意了。&&&&挤眼是我们的暗号之一,二辉很不情愿地跟我出了人群。&&&&“太不够意思了吧,什么事儿非得这会儿说”,二辉指着我的鼻子说。&&&&“去,去,你手臭的不行”,我拨开二辉的手臂。&&&&二辉把手凑到自己鼻子前闻了闻,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事儿?说吧。”&&&&“说出来你不要害怕”。&&&&“得了吧你,我怕过谁?”&&&&“你知道咱们村的锁柱媳妇吗?”我尽量平静地跟他说。&&&&“她不是上吊死了吗?”二辉微微惊愕。&&&&“可是她现在一直跟着你……”二辉头上的影子晃了一下,忽然就不见了。也许,锁柱媳妇想不到我居然能看到她吧。&&&&“哪里?在哪里?”我还没说完,二辉原地转了一个圈儿,声音都变了。&&&&“现在走了……”&&&&“我靠,整我啊你,这样会死人的,大哥”,二辉急了。&&&&“你听我说,刚才看电影的时候她真的一直跟着你。”&&&&“啊?不会吧,那现在怎么办?”二辉对我还是有点佩服的,起码上次撞球遇蛇的事情后来听立军他们说了。&&&&“我问你,你解大手的时候在哪里解的?”&&&&“就在你们尿尿地方的不远处,本来是在平地上,可蹲下去“扎”屁股,看旁边一土堆,就在土堆上解的。”&&&&“你有没想过那可能是个坟丘?”&&&&“怎么会?咱们村的坟地在村南,那里是村东的麦地,别蒙我啦。”&&&&“你忘了?锁柱媳妇出殡那天他们娘家人为什么闹?不就是嫌锁柱媳妇不是正常死的,不让进祖坟,最后埋在他们自家麦地里了。”&&&&“靠!这么说我擦屁股的纸是……”二辉的声音有点抖。&&&&“对,是纸钱!”我帮他说了出来。&&&&“我说呢,好好的纸怎么会把屎擦到手上,原来那纸是人家故意剪漏的”。&&&&“唉,你在人家坟丘上拉屎,用人家的纸钱擦屁股,她不跟着你才怪,没把你小鸡儿给咬掉算是不错了……”因为看不到他头上的影子了,我跟胖子开着玩笑。&&&&“别闹了,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到底怎么办啊?”二辉眼泪都出来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你可以让你妈去问问邻村的圣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锁柱媳妇打交道,想起她那长长的舌头还心有余悸,只好给他出个主意,“不过,这事儿千万不要跟立军他们说!”&&&&“哦”,二辉点了点头。其实,我是怕他们看了《画皮》,本来就害怕,再听到这事儿,都不敢回家了。我自己因为从小就已经习惯了看到这些,倒是不怎么害怕。&&&&;
&&&&《画皮》演完已经快半夜了,大家还沉浸在电影的恐怖情节当中,回去的时候自然也都是“各怀鬼胎”,远不像来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半路上,大家碰到一个难题:刘漠,不敢一个人回家了。&&&&谁去送刘漠?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我身上,他们自然知道我常去他家“蹭饭”,理所当然该我去送,我也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可关键是还有一位,就是一直拽着我手的这位胖子,他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走,大伙儿怎么劝都不管用。也好,送完刘漠正好有个伴儿回家。&&&&刘漠家离我们村并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分钟不到,只是要过一小段庄稼地。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中,就到了田老师家门口,看着刘漠跑进院子里,我和二辉也开始原路返回。&&&&走到那片庄稼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远处有一点灯光,亮度不大,忽明忽暗地却是十分显眼。估算着时间应该是子时左右,这个点谁还打着灯笼走夜路?我有点疑惑。&&&&我的手忽然一紧,估计二辉也看到了那点灯光。&&&&“你说谁这么晚了还走夜路?”我轻声问道。&&&&“管他呢,咱们还是回家吧”,二辉的牙齿有点冷。&&&&“要不咱们去看看,没准儿是看电影迷路的小孩子呢”。&&&&“你雷锋叔叔啊?”二辉显然不高兴了。&&&&“要不你走慢点,我跑过去看一眼就回来找你。”&&&&“还……还是咱俩一起去看吧”。&&&&之所以要去看看,是因为觉得看那点灯光有些奇怪,因为我的左眼和天目相通,只要集中注意力,哪怕在夜间,比一般人也看的远得多,但今晚只是看到那点灯光,却看不到出来是谁在提着灯笼,难道那灯笼是悬浮的?&&&&我们加快脚步,离灯光越来越近,终于看清了,是老铁头。&&&&老铁头是我们村的老光棍儿,据说曾经还是个“知青”,真名叫什么不知道了,因为人长的又黑又瘦,整天胡子拉碴的,所以大伙都叫他“老铁头”。老铁头吃大锅饭的时候好吃懒做,有点小偷小摸毛病,实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后,照样懒惰,小偷小摸的毛病依然未改,一次因为偷玉米左腿被人打瘸了,落下了残疾,后来就推一独轮车卖瓜子和糖豆什么的。还别说,这家伙庄稼活做的一无是处,算账却是倍儿清楚,瓜子儿8分钱一斤,你说来3分钱的,他立刻就给你称出3两7钱5。村里人提起他一般都让三分,谁愿意跟一个有过小偷小摸行为的光棍儿汉较真儿呢。&&&&“你说老铁头这么晚去做什么,是不是又要去偷东西?”我悄悄地说。&&&&“哼,肯定没好事儿,咱们悄悄跟着他,也抓他个现行!”二辉忽然来了精神,恨恨地说。&&&&其实,不只是二辉恨他,立军、我包括刘漠都对他“恨之入骨”。起因是前年深秋,山药(学名叫红薯)快熟了,星期天刘漠来找我们,于是几个人跑到野地里玩儿,玩儿累了就想顺几个山药吃。刘漠第一次来,这事儿不能让他做(估计他也不会做),我们仨分头行动,偷刨了几个山药,然后到离山药地较远的空地,挖个洞,把山药埋进去,盖上一层浮土,拾点干柴火,在浮土上烤起火来。等到火烧的差不多了,把山药小心地挖出来,啧啧,你就吃吧,越吃越香,绝对和现在城里卖的“烤红薯”不是一个味儿。&&&&按说小孩子做这些事情也不为过,大人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没有人来烤火的地方找我们“算账”,没准儿他们那会儿还偷过生产队的山药烤着吃了呢。可是,那天也赶上我们几个倒霉,碰到老铁头也来偷山药,他目标大,加上人缘又差,大人都对他有了防范,所以出来大半天居然没得手的机会,正郁闷着往回走,忽然看见了我们烤火的烟雾,就一直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坐着,当时我们也看到他了,谁也没把他当回事儿,等烟雾逐渐熄了。他背着个粪筐一瘸一瘸地过来了。&&&&“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他指着我们问。&&&&“烤火呢,关你屁事!”二辉说话比较直。&&&&“烤火?那底下是什么?”他指着刚刚熄灭的灰烬说。&&&&“地下那不是灰吗?”立军故意跟他打岔。&&&&“我说的是底下,不是地上的灰。”老铁头不慌不忙,边说边从粪筐里拿出一三齿铁钩,几下就把我们刚刚烤熟的山药刨了出来。&&&&“好啊你们几个小崽子,敢偷社会主义山药,说轻了你们这是偷,说重了这叫‘现行反革命’!挖社会主义墙角!”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词儿,全甩我们头上了。&&&&我们几个当时就傻了,“现行反革命”,“挖社会主义墙角”,这些在无线电里才听到的词汇,居然摊我们头上,谁还敢说什么。一个个乖乖的低着头,好像真的成了“现行反革命”。&&&&“这样吧,看你们几个还算是认错态度良好,我先不跟生产队里说,不过赃物我先收了。”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几个喷香的烤山药捡到自己粪筐里。&&&&我们几个使劲儿咽了咽吐沫,却是没敢吱声。&&&&“走,跟我找你们大人说理去!”&&&&就这样,我们几个低着头,跟着趾高气扬的老铁头分别去了自己家,到了家里,老铁头把哪些“高帽子”给我们头上一戴,家长们哪儿敢惹他,乖乖地给他赔不是,末了还送上几个黄灿灿的玉米饼子(好像刘漠的妈妈田老师送给他的是两个白白的馒头)。&&&&送走了老铁头,接下来我们几个“享受”的待遇差不多,都是正宗的“家庭暴力”。&&&&后来我们才知道是那老家伙在唬我们,那时候已经实现联产承包责任制,我们偷的几个山药都是“包产到户”自留地里的作物,属于个人的,顶多跟山药的主人道个歉了事。什么“现行反革命”,“挖社会主义墙角”,全是原来他偷生产队庄稼被抓挨批时公社里送给他的词汇,这可倒好,全用我们头上了,可怜我们几个年岁小,哪儿经得住他这么吓唬,一个个害怕得屁都没敢放一个。&&&&引用毛主席的一句话:“敌人像弹簧,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可惜当时一个反抗的也没有。&&&&更可气的是,他早不抓,晚不抓,偏偏等我们把山药烤熟了才抓,我们几个不光没吃上烤山药,连家里大人也要赔上一堆好话,还搭上几个黄灿灿的玉米饼子,当然,屁股上还有“家庭暴力”之后遗留下来的巴掌印迹。&&&&从此,我们几个一提到老铁头,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今天深更半夜老铁头推着独轮车,打着灯笼,能有什么好事儿,我们也要抓他一个“现行反革命”!&&&&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那“灯笼”根本没有挂在老铁头的独轮车上,而是“悬浮在”在老铁头的前面,老铁头走的快,灯笼走的也快,老铁头走的慢,灯笼走的也慢,一直就保持着那段距离。而老铁头好像就认准了那灯笼,推着独轮车一瘸一瘸地,不紧不慢地跟着它。&&&&“等一下……”,我悄悄地拽了一下二辉,二辉很快停了下来(其实不拽他也会停下来,因为从李各庄看电影回来,二辉的手就一直没离开过我),“我发现灯笼有点儿不对劲,你先松开我一下”。&&&&我的手马上一紧,才知道这个时候让二辉松开手就等于“与虎谋皮”一样傻,我不说倒还没事儿,一说他反而抓的更紧了,好像我会突然甩开他独自跑掉一样。我苦笑了一下“那你先不说话好吗?我想认真观察一下前面那灯笼”。&&&&“行!”二辉言简意赅。&&&&我定了一下身子,闭上右眼,眯着左眼向前方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那灯笼不是悬浮的,是被一根树枝挑着在走,而挑着树枝的根本就不是人,却是一只狐子(有的地方叫胡子老仙,其实就是狐狸),由于挑着的树枝比较长,狐子身体又矮,灯笼来回摇晃,从远处看上去一闪一闪的,像是有人提着灯笼在走。&&&&传说中狐子喜欢捉弄人,今天才知道传说中的事儿也有真的。&&&&回头看了一下,才发现我们居然被那灯笼引到了去往村南坟地的路上,前面的老铁头还在一瘸一瘸地跟着灯笼走,这老家伙居然不知道回头看一眼。&&&&哈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走,回家!”我轻声跟二辉说道。二辉本来就怕的要死,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他问也不问就跟着往回走。&&&&我把二辉送到家门口,刚要往自己家走,却发现锁柱媳妇耷拉着舌头就要跟着二辉进门。没想到锁柱媳妇这么“记仇”,竟然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们。&&&&“等一下!”我挡在了二辉的前面。&&&&“干什么你,一惊一乍的,今天被你整死了。”&&&&我没理他,把二辉拉进家门,后面的锁柱媳妇想跟进去,却在我面前停住了,好像是有点惧怕什么东西,我低头看了看,没想到圣姑当年送我的这个虚空藏菩萨像居然在关键时候起了作用。&&&&“没事儿了,你回去吧”,我跟二辉说。&&&&等二辉进了门,我对着锁柱媳妇说:“锁柱婶儿,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二辉今天真的是无意在你家冒犯,麻烦你先回去,我保证明天他们家给你个交代,否则,你再来找他好吗?”我边说边摆弄脖子上挂着的虚空藏菩萨像。&&&&锁柱媳妇停了一会儿,看我一直不动,就幽幽地飘远了。&&&&“你刚才跟谁说话?”门缝里忽然探出个脑袋。&&&&“靠,你吓死我啊,怎么还没回去?”我真的吓了一跳。&&&&“本来往里走,忽然听见你说话,以为又叫我呢,就转回来看看”。&&&&“没事儿,我自言自语了几句,记得明天一早跟你妈说去见圣姑一趟。”没等他回答,我就直奔自己家,今晚集中注意力的时间太长,好累好累。&&&&第二天一起床,母亲就问我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我赶紧说和二辉一起去送刘漠了,还在田老师家坐了一会儿。&&&&想想昨天那么蹑手蹑脚地进屋,母亲都知道我回来的时间,看来,晚上我不回家,母亲是肯定会睡不着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到了下午,听母亲说二辉和她母亲一起去了村东锁柱媳妇的坟地,烧了不少纸钱,连带圣姑写的一个纸条一并烧了。&&&&本来就该多烧点,谁让胖子在人家“家里”拉屎,还用人家的“钱”擦屁股呢!&&&&到了第三天,才传来一条令人振奋的消息:前天晚上李各庄放电影,老铁头去那儿卖瓜子,回来的路上迷路了,推着独轮车一瘸一瘸地在村南坟地转悠了一宿,压平了三个坟丘,到了家里就累病了。&&&&;
&&&&正当我在为解决了田老师的“家庭危机”,二辉的坟头解大手“恩怨”,以及看老铁头“压坟”笑话而沾沾自喜的时候,邻村有个女人却给了我迎头一击,这个女人就是——圣姑。&&&&在一次下午放学回来的路上,我被二辉拽住了。&&&&“出了校门右拐,有人等你”,二辉神神秘秘看着我说。&&&&“什么人等我自己不来,却让你胖子来报信?”我有点奇怪。&&&&“去了就知道啦,反正她认识我,也认识你”,二辉说完,和立军他们跑掉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暗自揣摩着,挎着书包走出校门。&&&&走不多远,一个包着花头巾的女人把我拦了下来。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是圣姑,不过,她具体找我做什么,却是不得而知。&&&&“到我家里,跟你说个事儿”,圣姑说完就走,也不管我跟不跟她走。&&&&我心里暗想:哼!凭什么就一定跟你走,你又不是我妈,也不是田老师。不过,腿好像不大听使唤,想是这么想,腿却跟着那个“包花头巾”一直走。&&&&圣姑年岁并不大,充其量也就40来岁,看上去甚至更年轻,听大人们讲,圣姑本名叫香灵,长的非常漂亮,是那种沁人心魄的漂亮,因为小时有精神病史,28岁才结婚,丈夫是外村人(在当时在农村,姑娘28岁还没结婚,社会上的反应和现在女人40还是老处女差不多)。&&&&香灵的精神病发作是间歇性的,发作起来身体僵硬,口吐白沫,嘴里胡言乱语,说自己是“白虎星”转世,手里拿起什么是什么,有明显的“暴力”倾向,类似医学上的“羊角风”,不过,羊角风病人发作起来虽然也是身体僵硬,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但不会胡言乱语地说话,更不会有“暴力”倾向,一般就直接摔倒在地,等清醒过来自己怎么摔伤的都不知道。&&&&她家人按“羊角风”病去了好多地方也没治好,就只好听信老人的说法,结婚冲冲喜。而结婚也不是说结就能结的,因为村里人全知道她的精神病史,又是“白虎星”转世,纵使她长得再漂亮,包括村里的光棍儿汉,也不敢托人去提亲。&&&&真应了那句老话“没有嫁不出去的女人,只有娶不到老婆的光棍儿”,本村没有,并不代表外村也没有,她现在的男人德福就是外村“倒插门”过来的女婿,当时相亲只看了香灵一眼就被迷上了,死乞白赖,哪怕做“倒插门”女婿也要娶香灵,香灵的家人哪里还能怠慢,也不嫌弃德福是个死了前妻的男人,赶紧办理各种登记结婚手续。&&&&还别说,自从香灵和德福结婚后,一直相安无事,村里传说中的白虎“克夫”谣言也不攻自破,最为奇怪的是,此后,香灵的精神病也几乎没发作过,只是偶尔会念念有词。来年,竟然给德福生了个大胖小子,这让当时村里的那些不敢提亲的光棍儿们不仅仅是嫉妒,而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天有不测风云,在德福的儿子两岁半的时候,一次德福去地里干活,香灵抱着儿子玩耍,忽然香灵开始“念念有词”,最后竟然把儿子抱到水缸里溺死了。等香灵清醒过来,看着被自己溺死的亲生儿子,对天哀嚎,把整个村庄都惊动了,之后就不吃不喝也不动,谁劝都不管用,劝急了她会拿着剪刀对着你比划。&&&&一个星期之后,香灵忽然恢复了常人摸样,告诉德福她想吃东西,虽然痛失儿子,但德福更怕失去香灵,于是赶紧烧火做饭,香灵吃完饭也不说话直奔邻居栓子家,把栓子的傻儿子抱起来,嘟囔了些什么,放下就走了。这让一直站在自家水缸旁边的栓子娘长舒一口气。&&&&令人惊奇是,栓子家的傻儿子从此之后竟然变得乖巧聪明,和平常的孩子无异。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传遍了全公社,有的药社(卫生院)治不了的怪病,找到香灵,竟然能治好,但香灵不是什么病都治,也不是谁来都给治,她只治她想治的病和人,其他的说破天也是无功而返。自此之后,大家都称香灵为“圣姑”,令人遗憾的是,圣姑和德福这些年却再也没有子嗣。&&&&后来,“香灵”这个名字就逐渐被“圣姑”所替代(其实,我认为叫香灵比叫圣姑要好听的多)。&&&&今天圣姑居然来学校门口找我,肯定是特别要紧的事情。会是什么呢?我心里七上八下地跟着圣姑到了她家。&&&&这是我第一次到圣姑家来,她家共有三间房,最东头那间是他们的卧室,中间一间是外间,外间的偏东半个是灶台等厨房用具,偏西半个是成捆成捆的烧纸和锡箔,最西头的屋子是圣姑的专用房间。&&&&“到我屋里来”,圣姑满脸的严肃,甚至说是脸色有些难看。&&&&到了屋里,圣姑摘下她的花头巾,脱掉上衣,换了一件干净的外套,是那种类似道姑的外套。&&&&我悄悄的观察了一下,在屋子的北墙上,贴着好多神仙像,里面有好多传说中的神仙,扫了一眼,好像只认识释迦牟尼和观音像。神仙像的下面是一张老式的八仙桌,桌子上放满了贡品,桌子前面是一个香炉,桌子下面有一个旧脸盆,里面盛满了纸灰,脸盆前面有一个扁扁的铺盖,大概是让人跪拜的时候用的。&&&&圣姑恭敬地点上三炷香,然后毕恭毕敬地跪在铺盖上。&&&&“来,你也跪下”,圣姑的口气不容置疑。&&&&我只好放下书包,乖乖地跪在那飘满香灰的铺盖上。偷眼看了一下桌子前面那堆神像,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离地三尺有神明,别偷眼乱瞅”,圣姑好像知道我在偷窥。&&&&接下来圣姑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毕竟是小孩子,我还是忍不住偷眼看了看上面,却发现真的起了变化,一是那三炷香分别燃烧得快起来,甚至都燃起了火苗;二是那一堆神像的眼睛竟然变得炯炯有神,本来那是二维平面像,现在看起来好像变成了三维立体画像。我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好不容易等圣姑念叨完了,刚想站起来。&&&&“来,雨生,磕四个头”,圣姑说。&&&&“哦”,我乖乖地磕了四个头,弄的脑门儿上全是灰,却也不敢擦去。&&&&“起来吧!”&&&&我长舒了一口气站立起来,心中更是疑惑,圣姑这是做什么?我可没做什么亏心事。&&&&“孩子,你知道哪里错了吗?”圣姑轻抚着我的头说,那眼神之中满是怜爱。我迷惑地摇了摇头。&&&&“你不该把自己看到事情乱说,凡事要顺其自然,不能自作主张去试图改变什么”,圣姑顿了一下,接着说:“田老师的事情你看似帮了忙,却不知道刘爱国命中注定要有此一劫,本来刘爱国因此劫可以丢官经商,免去牢狱之灾,后续事情对田老师这个家庭来讲并不是坏事,你这么一掺和,刘爱国却要在官场多混十年,而十年后刘爱国还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你想想,那时刘漠也大了,他父亲进了监狱,这对田老师这个家庭来讲打击可是致命的”。&&&&“可是,我真的是想帮田老师啊!”,我有点着急。&&&&“尽管初衷是好的,但你考虑考虑,你到底是在帮田老师还是在害她?”&&&&“我……”,我无话可说,因为真的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还有一件事,你帮你的同学二辉本身没什么错,可是你不该让锁柱媳妇知道你能够看到她,还跟她直接对话用我给你的虚空藏菩萨像把她撵走。你忘记了小时候我告诉你:如果那些东西无意伤人,就不要说出来?退一步讲,她即使是跟着二辉回家,也只是发泄一下她的怨怒,对二辉他们家造不成什么影响,毕竟,他们谁也看不到锁柱媳妇,你这么一闹,反而让一个冤魂知道你能看到他们,世上的冤魂多了,即便锁柱媳妇不来找你,你挡得住其他冤魂不来找你?”&&&&“如果不是我让二辉的母亲烧了纸钱和那道符,恐怕你今天就站不到这里了!我可不是危言耸听,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仙有仙道,有些事情可以做,而有些事情却是顺其自然,万万不可强求的,记住:天机不可泄露。泄露了天机,不仅仅是减寿的问题,没准会早早儿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圣姑表情严肃,我却早已惊出一身冷汗。&&&&“第三件事,老铁头虽然和你们几个有恩怨,但你作为唯一一个知情者,应该是主动帮他,而不是任由几个顽皮的狐子去戏弄他,如果你帮他回了家,不只是你们的恩怨会一笔勾销,还在人间为自己积了善缘,再说,老铁头也不是一无是处,你怎么知道将来他就不能给你帮上忙呢?记住: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其实,你做这些事儿本来我也不知道,但迟早总会有人知道,最起码我现在知道了。今天把你找来,一是为你在众神面前赎罪,免去折寿之苦;再就是告诫你千万不要泄露天机,凡事顺其自然;还有……”顿了一下,圣姑说:“还有,你每天的功课不能停,也许是今年,也许时间再长点,你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然,我明白圣姑所说的功课不是指课本上的功课,而是我和卢师傅之间的秘密,难道卢师傅见过圣姑?不过,我并没有追问这些,既然前面做的事情她能知道,就未必不知道我和卢师傅的秘密。&&&&在当时的年龄,听圣姑说这么多的事情,确实需要好好地消化一下。&&&&我又不是什么救世主,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其实,我练功的目的只是好奇,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而骨子里的理想也并不想做什么大英雄,却甘愿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还有一件事情不怎么明白,圣姑为什么那么严肃地连续两遍跟我强调“天机不可泄露”?不能泄露天机固然很重要,但至于那么严肃地跟我连续强调吗?莫非她……,忽然,我想通了:一定是她曾泄露过天机,自己受到过非常严厉的处罚,比如,她亲手溺死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丈夫再也没有子嗣……,正是因为她自己尝到了泄露天机的痛苦,才要连续告诫我千万不要重蹈覆辙。想起圣姑说话的时候平静如水,却让我想起一句老子曾说过的话:上善若水,大爱无形。&&&&从圣姑家里出来,有一种明显的挫败感,对不起,田老师,我真的是诚心想帮你的。&&&&;
&&&&今年的夏天来的稍晚了些。快要麦收的时节,村里忽然开过来一辆绿色的北京吉普,在农村人眼里,坐吉普车的肯定是个“大官儿”,而这位“大官儿”似乎对我们公社情有独钟,连续几天,人们都看到这辆吉普车早上从公社大院开出来,到晚上又返回公社大院,好像在沿村寻找什么,有好几次正赶上我们上学,它一驶过,小伙伴们便跟上去,争着闻那诱人的汽油香味,然后又哄闹着散开,全然不顾车轮带起的飞扬尘土。&&&&吉普车的主人是谁呢?他天天早出晚归究竟在寻找什么?这无疑会引起村里人的无限遐想,在人们的猜测声中,忽然让我想起了什么。&&&&自从掌握了自然练功法,我便不像以前一样和那团“黑雾”争子时的练功时间,只是午时花上半个时辰把功力做个整理,归入丹田,偶然的一次因为中午没有时间,竟然发现自然练功法熟练之后,不用整理也会自然把功力归入丹田。于是,干脆连午时的整理也便省去了。&&&&省去午时的功力整理,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只要自己不集中精力打坐入静,就不会产生明显的气场,自然也不会惊动那团“黑雾”,毕竟,从内心深处讲,我还是惧怕那团“黑雾”的,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练到什么时候才能与之抗衡,所以就一直坚持用自然练功法练功,后来才知道,自然练功法虽然让我避开了那团黑雾,却差点也避开了真正想找我的人。&&&&那辆吉普车的主人来我们公社也快一周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这天晚上子时,趁家人熟睡,我开始打坐入静,令我感到惊讶的是,自己的气场颜色竟然又深了一层,接近了“橙黄色”,范围亦是大了很多。正当在为自己的“进步”惊喜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大对劲,眯起左眼仔细一看,发现不远处两团气场正在“纠缠不清”。当我的气场与不远处的黄色气场会合时,双方突然变得强大起来,那团黑色气场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只剩下我们两个颜色相近的气场。我能感觉到远处那团黄色气场的强大,而他似乎在逐渐地与我的气场渗透,企图合二为一,我不知道合二为一的后果,很快便收了功。&&&&过来一会儿,看到外面灯火通明,又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因为怕惊醒父母,我没敢出去看,但至少证明了我的猜测,吉普车的主人——果然是来找我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吵醒了,正迷惑时,母亲走进来说:“快起来,村支书带人来找你。&&&&我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用吐沫抿开一个小洞,隔着窗户纸往院子里看,果然,父亲正从院门外走来,后面跟着一帮人,除父亲外,走在最前面的有三人,左侧的干瘦老头儿是村里的康支书,右侧的是公社李书记,本来我不认识李书记,但有一次开“批斗”大会,就是他在那里对着裹着红绸布的扩音器(现在叫麦克风)发的言,而他长的又特别黑,所以今天一眼就认出是他。&&&&走在中间的那位穿着八十年代的公安制服,50来岁,肩章上是橄榄枝两星,留着平头,头发白了一半儿,正说笑着往里走。&&&&康支书唯唯诺诺地陪着笑,公社李书记毕竟见过世面,满脸谄笑(用词可能不大恰当,但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样),正低声跟那“平头”说着什么。父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平日里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公社李书记,今天见李书记对“平头”那么尊敬,竟是一句话也接不上,尴尬地站在旁边。倒是母亲不亢不卑地说:“进屋坐,进屋坐,小雨(我的小名)洗把脸就过来。”&&&&看来不能老在里屋躲着了,我揉着眼从里屋走出来,看到外间屋坐了这么多人,也免不了有些紧张。&&&&“康伯伯好”,我小声说。因为熟人就他一个,只好先给他问好。&&&&“小雨,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公社的李书记……”&&&&“什么书记不书记的”,康支书话还未说完,李书记就抢过话头儿,“还是我来介绍吧,这位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一把儿手,正厅长……”&&&&我有点晕,堂堂一公社书记,说话却自相矛盾,到底是正厅长还是副厅长?&&&&看大伙儿都有点晕,那位“平头”解释说:“哦,我姓付,在省公安厅工作,小雨,你叫我付伯伯就行了。”&&&&大伙儿终于听明白了,付伯伯在省公安厅是正厅长,由于姓付,人们又称他付厅长。我心想,你姓付还做什么正厅长,让大家称呼起来这么别扭(其实在军队、公安系统,就直接称呼姓和官职,比如眼前这位“平头”伯伯,直接称呼“付厅长”就行,如果他是副厅长,就称呼付副厅长。如果再碰到一点儿背的姓郑,偏偏又是个副手,就只好称呼郑副厅长了,有点乱,希望能看懂)。付厅长跨过市公安局和县公安局直接到公社找人,可见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在这儿呆了一个星期,本来以为找不到你了,打算今天回省城,可咱爷儿俩也算有缘,临行居然让我给发现了。其实,我在车上看见过你,你和那帮“小毛头”还跟着车屁股跑呢,当时却怎么也想不到我要找的人竟然这么年轻,哈哈……”,付伯伯笑道。&&&&哈哈,付伯伯没准儿认为我应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翁。&&&&“这里说话不太方便,你看能不能让小雨跟我回公社大院一趟,我有点儿事儿想让他帮忙”,付伯伯看着旁边的父亲说。&&&&“行,行,只要能给您帮上忙,十趟也没问题!”父亲农村人的憨厚劲儿上来了,也不问问你儿子愿不愿意,哼。&&&&到了公社大院,李书记把自己的办公室让了出来,悄悄带上门出去了,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两个。&&&&“按照圣姑的提示,我知道你应该就在附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付伯伯单刀直入,并不避讳曾见过圣姑,“圣姑虽然不肯说你是谁,但谈话中却给了我提示,这几天晚上我一直在寻找你的气场,你的没找到,反倒被那股妖气搞得筋疲力尽,若不是你昨天晚上练功助我,恐怕今天我就回省厅养伤去了。一连七天,我白天挨村查访,甚至连晚上也在找,却没找到你,现在才发现是年龄误导了我,因为我探访的全是四十岁以上的人,哈哈……”,付伯伯自我解嘲地说。&&&&“付伯伯太谦虚了,您功力那么深厚,怎么会惧怕那团‘黑雾’!”这种奉承的话,我一直用的不错。&&&&“这么小点儿就知道奉承人,看来你不止功力高,情商也高哇,哈哈……”&&&&接下来的谈话中,我才知道,付伯伯这次来,主要是为了连续几年的夏天儿童失踪案。其实,公社的儿童失踪案早就逐级上报到了省里,付伯伯为了此案曾亲自到过县公安局了解情况,只是进展不顺,慢慢就成了悬案。&&&&仲夏就要来临,为了避免儿童再次失踪,付伯伯提前来公社,想找到与他自己气场相仿的那位“高人”,帮他破那无头悬案。&&&&这让我想起自己在打通大小周天后,气场扩大,偶然感觉到十公里外县城的那团黄色气场,应该正是付伯伯来县公安局的那段日子,我的气场想必他也感受到了,不然现在不会来找我。&&&&;
&&&&对于那毫无头绪的儿童失踪案,我心里也没底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不是“打花的”把孩子拐走了。“打花的”纵然是曾有过,但他不可能每年只动两次手,一次拐走一男孩儿,一次拐走一女孩儿,这不合逻辑。&&&&我忽然想起一个人,就对付伯伯说:“要不,咱们再去见见她吧。”付伯伯默认了我的提议。&&&&付伯伯换了件普通的中山装,只带着我和司机开往圣姑的村子,到了村口,付伯伯示意司机停下来,交待了几句,带着我直奔圣姑家。&&&&圣姑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感到惊讶,从容地把我们让到屋里,燃上三炷香,念叨了一会儿,站起身,对我们说:“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有人能帮,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圣姑回头看了我一眼,又缓缓说道:“你们可以去村里寻找那位有缘人。”说完直接走出屋子,我们也只好尴尬地随她出了屋。&&&&我心中一动:看来圣姑并不是不想帮,而是不想道破天机。因为从小见过的事情较多,我的逻辑思维比一般同龄人要好,甚至接近成年人,否则也不会弄巧成拙去帮田老师的忙,还真把张阿姨给说动了。唉,一提田老师,心里便深感愧疚。&&&&刚才圣姑短短的几句话,看上去冷漠无情,实际上已经给了我们四个提示:一、她确实帮不上忙;二、有人会帮我们;三、那个人肯不肯帮忙要看我们和他是否有缘;四、那个有缘人就在我们村里。&&&&想到这里,心中忽然蹦出一句唐诗“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情)却有晴(情)”。&&&&从圣姑家里出来,走到村口,司机已然等在那里了,上车后,付伯伯看了看我说:“圣姑的意思,那个有缘人和你认识,你想一下,认识的人中谁最可能是那个有缘人呢?”&&&&我开始梳理自己熟悉的这些人:二辉、立军、刘漠、二丫……晕,太多了,他们脑门儿上又没写着,我怎么知道谁是有缘人呢?&&&&“别着急,试着换一个角度,比如偶然遇上的人”,付伯伯看我有点乱,在旁边开导。&&&&“偶遇……对啊,是卢师傅,还有那个大眼睛的黑妮儿!”我脱口而出(可惜黑妮儿叫什么我忘记问了,男孩子就是比较粗心,尤其是小男孩儿)。&&&&“卢师傅是……”付伯伯显然对此事很感兴趣。&&&&于是,我就把和卢师傅的偶遇,以及送我小黄本,教我打坐练功等等,简明扼要地向付伯伯说了一遍。&&&&沉思了一会儿,付伯伯摇了摇头:“不是卢师傅,虽然他到过村里,但他不是本村人,圣姑要我们去村里找,很明显,卢师傅现在不在村里。”&&&&看到我又陷入沉思,付伯伯接着说:“再好好想想,还偶遇到过哪些人?”&&&&“偶遇,偶遇,相逢不如偶遇,锁柱媳妇算不算偶遇?”我自言自语道。&&&&“恩,那我们先去拜访一下锁柱媳妇!”付伯伯认真地说道。&&&&“扑……”没忍住笑,我喷了付伯伯一脸吐沫星子。&&&&付伯伯往脸上抹了一把,像是要把吐沫抹匀,疑惑地看着我。&&&&“锁住媳妇几个月前就上吊死了,去哪里拜访她?”我笑道,“再说了,她最多算个有缘鬼,而不是有缘人。”后面这句我没说出来。&&&&“没有其他偶遇的人了吗?”付伯伯愣愣地盯着我,这次他把“人”字咬的非常清楚,像是提醒我不要又胡乱想到歪处去。&&&&“有倒是有一个,但不可能是他。”&&&&“谁?”&&&&“老铁头。”&&&&“为什么不可能是他?”&&&&“他好吃懒做,偷鸡摸狗,还因偷东西被人打瘸了腿,现在还一瘸一瘸的呢,还有……”,我忍了忍没好意思说我们偷山药被老铁头抓“现行”的事儿。&&&&付伯伯沉思了好一会儿,缓缓说道:“看来,就是他了!”&&&&经付伯伯一提醒,我也恍然悟到老铁头的可能性最大,那天晚上老铁头确实和我偶遇过,圣姑为这事儿还批评我没去主动帮他,并告诫我要“积善成德”。刚才光顾恨他了,却没把他列入考虑范围。&&&&;
&&&&老铁头自从那次被狐子戏弄之后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打通小周天最快的方法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