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重生之嫡女毒妃铁血嫡女邪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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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铁血嫡女:邪王毒妃
&&&&北晋。&&&&帝都沉睡在漆黑的夜色里,忽然一声惊雷炸响,闪电划破天际,把天空撕扯出了一道裂缝。&&&&那倾盘大雨,从那裂缝之中倾泻而来,天地苍茫。&&&&秦时月忽然惊醒,从凤床之上惊坐起来,明明是冷春,她的身上却惊起了一层薄薄的的汗。&&&&她看了看四周,诺大的未央宫,只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火,本该在床畔守夜的宫女听梅,也不知所踪。&&&&秦时月蹙了蹙眉尖,被惊雷惊醒心有余悸,隐隐觉得一阵不好的预感。&&&&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混乱的脚步声,有人猛地推开大殿的漆化大门,一阵冷风灌进来,吹得殿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宫女清歌全身湿漉漉地闯进来,脚步踉跄,一下子就跪趴在秦时月的床前。&&&&“你这小蹄子,何以如此慌张?”&&&&秦时月蹙眉,这清歌是自小和她在护国公府长大的,素来礼数周到,今天这么慌慌张张地闯进来,反常!!&&&&她伸手想扶起清歌,不料她倏然伸出手死死地抓住秦时月的手,满脸惊恐,颤着声:“娘娘,娘娘,您快跑,他们要杀你!!!”&&&&秦时月愣了愣,问:“怎么回事?”&&&&清歌紧紧地拽着秦时月的手,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都是恐惧。&&&&她努力地镇定了情绪,快速地和秦时月说:“奴婢半夜醒来,眼看要下雨了,怕娘娘这边有事,便来看看,谁知道奴婢到了殿外,却看见听梅鬼鬼祟祟地出了未央宫。”&&&&怪不得她醒来没有见到听梅!!!&&&&“大半夜的,奴婢觉得蹊跷,便动了心思跟了过去,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去了花锦宫。”&&&&说到这里,清歌那双灵澈的眸子猛然睁大,惊恐无神。&&&&“她去那里做什么?”&&&&秦时月的心一沉,花锦宫是当今皇帝,她的夫君的亲妹妹,华阳公主的住所,听梅大半夜去哪里做什么?&&&&这宫闱之中,有太多的阴谋诡计,秦时月隐约嗅到了味道。&&&&清歌的脸上露出了恐惧和尴尬的神情,嘴唇干燥,脸色赤红,说:“听梅进去了华阳公主的寝宫,门开了的时候,娘娘,奴婢看见皇上了!”&&&&“锦华?”秦时月惊得双脚下了床,动作过大,动了胎气,肚子疼得她弯下腰。&&&&清歌被惊吓到,忙按着她坐下,“娘娘,您别乱动!!!”&&&&秦时月反手抓住清歌的手腕,潜意识告诉她,清歌一定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清歌,你告诉本宫,你看到了什么?”&&&&她有了七个月的身孕,这七个月,她的夫君夜锦华对她百般疼爱,每天不管多忙,都会抽出时间陪她一阵。&&&&只是晚上,他以靠近她怕引火,怕自己忍不住,让她动了胎气为由,宿在了他用来处理政事的乾清宫。&&&&秦时月万万没想到,他会半夜去了花锦宫。&&&&她转念一想,华阳公主是他的妹妹,兴许是有什么急事请了他去,神色缓和了一下。&&&&却听见清歌低下头去抽泣了起来,骇然地嘶声:“奴婢看见,看见皇上在和公主,和公主,行苟且之事!”
&&&&“嚯嚓。”&&&&一声闪电猛地劈下来,照亮了森森的未央宫。&&&&秦时月的脸色,便在这闪电的光亮里,变得灰白灰白的,整个人好像失了魂魄。&&&&行苟~且之事?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是亲兄妹啊,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可能,不可能的。”她失神地喃喃自语。&&&&清歌细细的抽泣声绵长地传入耳中,秦时月好像疯了一般,倏然伸出纤细的手,钉住了清歌的肩膀。&&&&闪电的光茫之中,清歌惊骇地看见秦时月扭曲的脸,身体颤抖。&&&&秦时月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问:“清歌,你一定是看错了对不对?他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清歌的脸上露出了凄凉的神情来,秦时月这样子,她万分不忍心。&&&&皇帝和公主做出这样为天下人所不齿的事情,要是传了出去,皇家颜面何在?&&&&而且皇后和皇帝素来情深,皇上现在这样,皇后肯定伤心欲绝。&&&&但是,这是事实,清歌知道,就算是她想瞒,也瞒不住。&&&&她猛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哭着求秦时月:“娘娘,您相信奴婢,奴婢还看见,他们一边做着那事,一边听听梅禀报您这边的事情,他们,他们密谋要害您。”&&&&头磕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重重的闷响声,惊心动魄。&&&&秦时月经不住这个打击,身体一软,倒了下来。&&&&清歌眼明手快,哭着抱住了秦时月,主仆两个人,皆是泪眼婆娑。&&&&“清歌,走,扶本宫去找皇上,他不可能这么对本宫的!!!”秦时月抓了清歌的手就往外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皇嫂,你这是要去哪呀?”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点点风轻云淡的笑意。&&&&秦时月的脚步声一滞,人僵在了当场。&&&&抬头便可以,媚色倾城的华阳公主,在夜锦华和一群宫女的簇拥之下,摇曳着轻盈的身体而入。&&&&女子臻首娥眉,肤如凝脂,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当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来。&&&&特别是那股女人的媚颈,在她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一颦一笑之间,都能让男人骨头酥麻。&&&&时至今日,秦时月才知道自己天真。&&&&以前,夜锦华和华阳便十分亲近,他常会到花锦宫,当时秦时月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原来,夜锦华早就被华阳公主勾去了魂魄。&&&&枉费她傻傻地对华阳公主亲如姐妹,华阳公主笑里藏刀,她竟不自知。&&&&看见夜锦华进来,秦时月的脸上浮起了柔情蜜意,哭着跑去抓住他的手哭诉:“锦华,清歌说……”&&&&“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未央宫,秦时月只觉得头晕目眩,夜锦华打得太重,她的身体失去了重心,跌倒在了地上。&&&&“贱~人,朕是北晋的皇帝,你竟敢直呼朕的名讳?”夜锦华清俊的脸冰冷如雪,眼睛里毫无感情地看着秦时月。&&&&“娘娘。”&&&&清歌哭着扶起秦时月,看见她被夜锦华打得高高肿起的脸,心疼得直掉泪。
&&&&秦时月被夜锦华的这一巴掌打傻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动手打了她。&&&&肚子上传来一针一针的腹痛,她仿佛感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摔疼了,不安地蹬着腿踢她。&&&&她感动无比的酸楚。&&&&她是护国公府唯一的嫡女,父亲极其宠爱,夜锦华虽然贵为太子,但是手无兵权,而人称“鬼王”的九皇叔鬼军千万。&&&&秦时月和夜锦华成亲后,他曾情意绵绵地和她说:“月儿,你是我妻子,以后你就唤我的名讳就好。”&&&&她少女怀春,被夜锦华的情话,醉了心。&&&&他还曾和她说过:“我是皇,这天下,你便是后。”&&&&她为了这一句话,倾尽了力气去爱他。&&&&她的父亲为了她,全心辅佐他,当年夺宫之战,她和父亲设了连环计击退劲敌九皇叔,保夜锦华顺利登上帝位。&&&&夜锦华的确也履行了承诺,登基后便大封她,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只是,才不过半年,夜锦华便变成了这样。&&&&秦时月泪眼朦胧地抬头,楚楚可怜地问他:“皇上,臣妾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男人,是那个夜夜在她耳边情话绕耳的男人!!&&&&“皇嫂,你为何这么执迷不悟呢?”华阳公主抿唇轻笑,依偎在夜锦华的身上,眉目妩媚地说:“你本来就是一枚棋子,助阿华登上帝位的棋子,现在没用处了,这未央宫,该换人了。”&&&&秦时月顿时面无血色,满眼愤恨地瞪着华阳公主:“不知羞耻的贱~人,竟然勾引自己的亲哥哥……。”&&&&“啪。”&&&&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巴掌声,秦时月被打得身体摇摇欲坠,口中鲜血直流。&&&&夜锦华收回打得发热的手,冷酷地弯起削薄的唇喝秦时月:“秦时月,你才是不知廉耻的货色,你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朕登基半载,登基前一个月,朕忙于政务,根本就没碰过你,孩子哪里来的?”&&&&“皇上,孩子是您的啊,那一次……”秦时月惶恐地伸手抓住夜锦华的衣袖。&&&&那一次九皇叔的鬼军攻破十七座城池,夜锦华心烦气躁,喝醉了酒要了她,醒来后他竟然什么都忘了!!&&&&“闭嘴,淫~妇,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夜锦华厌恶地挥开她的手。&&&&秦时月不敢相信眼前这副丑陋嘴脸的男人,竟然是她奋不顾身爱了多年的男人。&&&&“皇上……”秦时月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夜锦华嫌弃地拉着华阳公主离秦时月远了几步,好像生怕她伤害到了华阳,把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华阳公主在他的怀里幸福地笑着,眉目流转,巧笑倩兮地望向秦时月,“皇嫂曾被叛党掳去鬼军之中,能安然回来,一定是把鬼王侍候舒服了吧!!”&&&&“你无耻,本宫清清白白。”秦时月气得涨红了脸,怒瞪着华阳公主,几乎要冲过去,撕烂她这张美艳恶毒的脸。&&&&“皇上……这女人疯了,好可怕。”&&&&华阳公主缩着身体,柔软无助,更加躲进了夜锦华的怀里,夜锦华爱怜地把她紧紧抱住。
&&&&秦时月眼看着这两个人恩爱情深,眼睛就像长了一根刺,难受极了。&&&&她为了他的江山,被鬼王掳走,当了十天的人质,父亲费尽心力才救出了她,夜锦华不感动她为他付出的,竟然诬陷她。&&&&这个男人,她爱错了!!&&&&“来人,把这贱人肚子剖开,把孽种给我取出来,我要亲手把他毁掉!!”夜锦华扬扬手,让一旁的宫女过去压住秦时月。&&&&秦时月的整张脸都白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夜锦华这样华丽出尘的人,会说出这样狠毒无情的话来!!&&&&皇帝和公主带来的宫女一拥而上,推开护在秦时月身边的清歌,把她的双手扳到了身后。&&&&被推倒在地的清歌扑上来想护住秦时月。&&&&“你们放肆,娘娘是后宫之主,你们不能再这样对她。”清歌拼尽全力,无奈寡不及众,被两个婆子死死地按在了地板上。&&&&夜锦华冷然的眸子扫过清歌,阴冷地吩咐:“把这贱仆乱棍打死!”&&&&立马便有几个宫女持着粗壮的木棍冲上来,对着清歌的身体死命地打砸,发出一声声骇人的声音。&&&&秦时月哭红了眼睛,挣扎地跪在地上求夜锦华:“皇上,求您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清歌那鹅黄色的宫装上,已经浸满了殷红的鲜血,身上血肉模糊地黏在衣服上,头上,脸上。&&&&她痛极了,但是怕秦时月难过,死死地咬着牙,脸上的血水和汗水混淆在一起,惨不忍睹。&&&&夜锦华听见秦时月的求情,竟然阴凉地笑了起来,痛快地吩咐:“打,重重地打,朕要让你亲眼看着身边的人,变成肉酱!”&&&&秦时月哭喊着,看着夜锦华那扭曲的脸,以及华阳公主在他怀里投来的甜美笑容,她的身体颤抖不已。&&&&她可以清楚地听见血肉骨头破碎,被打砸成碎泥的声音,鲜血流淌了一地。&&&&“娘娘…奴婢…不能再侍候你了!”&&&&清歌挣扎着从地上抬起头来,被粗壮的棍子打碎了脑,鲜血大口大口地从口中流淌下来。&&&&她的眼睛看着秦时月,瞳孔无比扩大,没了呼吸。&&&&死不瞑目。&&&&“啊!!”&&&&秦时月眼看着清歌的身体成为一趟碎泥,却无能为力,哭出了声音,整个人支撑不住,站不稳。&&&&被几个宫女死命地提着胳臂提起来。&&&&夜锦华嘴角噙着一抹阴森的笑容,像嗜血的魔鬼一般看着秦时月说:“现在,到你这个淫~货了!!”&&&&秦时月已经完全懵了,听见他的话,猛地抬起头来,惊恐地看着他。&&&&“不…,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的孩子!!”她急红了眼,苦苦哀求。&&&&“扑哧。”&&&&华阳公主轻掩唇,笑得嘲讽无比。&&&&“皇嫂,你就别做无用的挣扎了,你肚子里的孽种,是非死不可了!!!”&&&&秦时月眼睛通红地盯着华阳公主,怨恨愤怒地咒骂:“你这个贱~人,都是你挑拨离间本宫和皇上的,你去死!”&&&&她挣扎着想要扑过去,撕碎她的脸。&&&&华阳公主往皇帝的怀里躲去,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柔声说:“阿华,她叫我去死!”&&&&说完之后,两眼都湿润了。
&&&&“拿刀来,朕要亲自给她开膛破肚!”&&&&夜锦华暴戾地吩咐宫女取刀,疼惜地把华阳公主抱在怀里,为她擦拭干眼泪。&&&&秦时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夜锦华手里拿着锋利的尖刀,一步一步地靠近她。&&&&那尖刀在烛光下闪着银光,锋利无比。&&&&“皇上…不要…这真的是您的骨肉啊!!”眼泪已经迷蒙了她的双眼,泪光之中的夜锦华,儒雅翩翩的一个人,已经变得面目狰狞。&&&&夜锦华冷哼一声眸光狠戾地冷视她,根本就不相信她,冷笑着说:“秦时月,你当朕是傻瓜吗?如果你肚子里怀的不是那个人的孽种,他怎么可能愿意为你退步五十里,愿意拱手让出这大好的江山,而被朕诛杀万千鬼军!!”&&&&他的眼里,都是因为恨意带来的暴戾,以及登临帝位的狂傲。&&&&因为害怕恐惧,秦时月的身体颤抖得不行,颤着声挣扎着解释:“皇上,这些都是误会…,他会退兵,那是因为……。”&&&&秦时月猛地睁大了眼睛,黑色的瞳孔剧烈地扩大,充满了不可置信。&&&&她缓缓地低下头来,便看见男人那双修长白皙的手,他手里的尖刀,没入了她隆起的肚子边缘。&&&&“贱~人,把解释留着去向阎罗王解释吧!”&&&&夜锦华清俊儒雅的脸庞,布满如同恶鬼的阴历,咬牙切齿地旋转着手里的尖刀。&&&&“啊!!!”一声尖利的哀嚎声冲破云霄,飞过重重的宫阙和红瓦红墙,惊了整个皇宫。&&&&这一夜,宫里所有的人都躲在自己的宫中,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巨大的疼痛从腹部扩散开来,迅速地弥漫了全身。秦时月感觉,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疼痛,让她无法承受。&&&&她眼睁睁地看着夜锦华手里的尖刀围绕着她隆起的肚子剖开,那殷红的鲜血流出来,顺着刀柄流到他白皙的手上。&&&&他就像一个残暴不仁的侩子手,满手沾满鲜血,脸上却是阴冷的笑容。&&&&仿佛在享受这一刻的嗜血感。&&&&秦时月的眼睛瞪得眼球几乎要蹦跳出来离开眼眶,她扯着嗓子不顾一切地哀痛求夜锦华:“皇上,不要杀他,等他出来了,咱们可以滴血验亲的,求你别杀他。”&&&&“嗞。”&&&&尖刀再一次狠狠地在她的肚子里划破她的肚子,夜锦华冷酷地旋转着尖刀。&&&&他眉目阴狠,声声冷清:“秦时月啊秦时月,连自家姐妹都知道你是残花败柳,你还敢狡辩!”&&&&说着,他把尖刀猛地再推进了几分,秦时月受不了疼痛,几乎要晕厥过去。&&&&她死死地瞪着他,哑声问:“你说什么?”&&&&“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来人,让她们进来。”&&&&夜锦华吩咐下去,便看见从未央宫外徐徐走进来两个女子,皆是唇畔含笑,见到秦时月的惨样,笑得更加得意。&&&&秦时月只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走进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她最敬爱的大姨娘沈柔,一个是她最亲的妹妹秦意青。&&&&两人径直走到秦时月的跟前,秦意青娇柔地微笑:“姐姐,恭喜你,终于走到这步田地。”
&&&&说完之后,以手掩唇,眉开眼笑。&&&&大姨娘沈柔随即附和:“在你跟前低声下气这么多年,终于能扬眉吐气了。”&&&&阴阴的冷笑声从一唱一和的两个人口中说出来,秦时月看着这两个人丑陋的面目,被气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不傻,已经猜到,她之所以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沈柔和秦意青,在背后一定付出了不少的努力。&&&&当时她被困鬼王军中,父亲救她回家的时候,她曾在父亲和沈柔面前提起过,鬼王当时的确以封后为条件让她留下。&&&&但是她心系夜锦华,怎么会肯?&&&&现在想来,肯定是沈柔借着这件事诬陷她,正好夜锦华也生了杀心,几个人便谋划了今天的杀局。&&&&她好恨好恨,恨得肚子上那巨大的疼痛,都开始麻木了。&&&&“你们两个贱人,本宫对你们不薄,为什么要这样?”她的眼球鼓得大大的,挣扎着想要扑向秦意青和沈柔。&&&&秦意青笑呵呵地靠近秦时月,说:“姐姐,你也别怪妹妹,你生来就是嫡女,父亲眼里只有你,而你那个病秧子母亲,占着茅坑不拉屎,早该让出主母的位置了,我们母女俩,为你们当牛做马多年,你认为我们图的是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你母亲已经被我们收拾了,现在,我娘,才是主母,而我,作为护国公府的嫡女,将会入主未央宫。”&&&&秦意青说完,得意地冷笑着,芙蓉玉面上都是巨大的狂喜。&&&&她知道华阳公主和皇帝的事情,但是那又能怎么样?皇帝要是要和公主长长久久不被发现,就必须有人来瞒下。&&&&秦时月死后,秦意青便能顺利入主未央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至于男人,她不稀罕。&&&&他和华阳公主的奸~情,便能不被世人知道。&&&&这是当初他们谈好的条件。&&&&“秦意青,你狼心狗肺,会遭天谴的!!啊……”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痛,秦时月惊骇地哀嚎起来。&&&&她可以清楚地听见刀锋割开她的肚子的那种吱吱的声音,看见汹涌而出的血水,染红了地板。&&&&夜锦华丢掉手里的刀,从她的肚子里拖出了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小小的一个已经成型的小人儿。&&&&秦时月惊恐绝望地看着她的孩子躺在夜锦华的手掌上,全身红彤彤的,赤~裸地蜷缩着身体。&&&&他的脑袋上已经长出了黑黑的毛发,眼睛紧紧地闭着,眉毛,鼻子,嘴唇,都清晰无比。&&&&仿佛只要她叫一声,他便会从睡梦中醒来。&&&&她知道,七个月,她的孩子,已经可以存活下来。&&&&她的肚子破了一个洞,不断有东西流淌出来,她身上所有的痛都没有心中的痛来得更加猛烈。&&&&“孩子…,我的孩子。”她颤抖着身体想要从夜锦华的手里抱过孩子。&&&&“把这个孽种丢到砧板上,剁成肉浆,丢去喂狗!”&&&&夜锦华极其厌恶地把手里的孩子丢到一旁的婆子受伤,婆子抱着孩子丢到了一旁的砧板上。&&&&秦时月只看见那闪着利光的刀,劈向了她的孩子的头。&&&&“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惊动了天地,天空炸响了一声惊雷,闪电噼啪噼啪地劈破天际。&&&&秦时月再也支撑不下去,昏了过去。
&&&&秦时月被一盘冷水浇醒过来。&&&&她幽幽地睁开眼来,自己躺在满地的血水之中,她忽然惊醒。&&&&她的孩子……&&&&夜锦华下令把她的孩子剁成肉酱喂狗,秦时月一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撑着自己的身体向着砧板爬行。&&&&锋利的刀砸在她的孩子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秦时月看着砧板上那一堆肉泥,被宫女堆进狗盘,端了出去。&&&&“啊…我的孩子…。”她撕心裂肺地哀嚎了起来,双手死死地钉住地板,拖着残破的身体往前爬行。&&&&“姐姐。”一声酥软带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意青微笑地走过来,“让我来帮你一把。”&&&&她抬起脚来,重重地踩在了秦时月的后背上。&&&&秦时月满身是伤,已经动弹不了,眼睁睁地看着那宫女端着她那被剁成了肉酱的孩子出了宫门。&&&&然后,从宫门外传来了恶狗抢食的声音。&&&&秦时月的心颤抖,疼痛无边无际,盖过了夜锦华给她的剖腹之痛,整颗心,恨得血肉模糊。&&&&“夜锦华…你杀了自己的骨肉……天地不容,你会遭到报应的……天打雷劈。”秦时月双眼充满血丝,红得艳丽,几乎要溢出鲜血来。&&&&宫女端来银盘,洒了香精,夜锦华仔仔细细地清洗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又用丝巾反反复复地擦拭了好几遍。&&&&最后厌恶地把丝巾丢到一边。&&&&他对秦时月的诅咒,根本就不在乎,那个人的孽种,他一定要连根拔起,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怨气。&&&&“李明奎,传朕旨意,皇后突染恶疾,经太医院救治无果,暴毙身亡,朕甚感痛心,皇后遗愿,愿为疼爱她的太妃慕氏殉葬,朕感其孝德,准之,追封其为孝仁圣德皇后。”&&&&“领旨。”近侍李明奎领了旨意,便下去传旨。&&&&秦时月怒目瞪着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滔天的恨意把她掩盖,死后,她一定要化成厉鬼,让眼前的这群人,都下十八层地狱。&&&&她现在只求一死,黄泉路上太远太冷,她那可怜的孩子还小,她怕他迷路。&&&&那样冰冷的黄泉路,她怎么舍得他一个人走?她要赶快找到他,告诉他,她是多么爱他。&&&&绝望之后,她怒极反笑:“哈哈…哈哈哈哈…今天你们这些狗男女,负了我的,到了阴间,我也要化成厉鬼,让你们永不超生。”&&&&夜锦华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声下令:“带走,送入太妃墓中,殉葬。”最后那两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哎哟。”华阳公主扶着头娇呼一声,倒在了夜锦华的怀里,她弱如扶柳,娇柔虚弱地看着夜锦华,说:“阿华,这里血腥味重,我头晕,我们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她们就好。”&&&&华阳公主说的她们,是沈柔和秦意青。&&&&夜锦华的眉头蹙了蹙,帮华阳公主揉着额头,心疼地说:“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扶你回去休息。”&&&&夜锦华扶着华阳公主走了,华阳公主在夜锦华的怀里回过头来,笑靥如花,对秦意青点点头。&&&&秦意青会意地点头,两个恶毒的女人,相视而笑。
&&&&秦时月一双眼睛鼓鼓的,几乎要跳出眼眶。&&&&“夜锦华,华阳……你们这对狗男女…迟早会不得好死!”&&&&她睁着眼睛看着夜锦华和华阳公主那对狗男女消失在未央宫的宫门外,宫外响起了太贱尖细的声音。&&&&“皇上起驾回宫。”&&&&这声音传遍长长的宫道,最后淹没在风雨中。&&&&秦意青收回踩在秦时月身上的脚,弯下腰来捡起夜锦华丢在地上的尖刀,举在眼前悠闲地瞧了瞧。&&&&女子双眸漂亮如星,闪着阴寒的光。&&&&她高高地俯视着秦时月,那个曾经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女人,如今就像一块破布,丢在她的脚边。&&&&这让她感到无比的痛快。&&&&“姐姐,该到我们算清总账了!”秦意青的声音细长细长的,阴冷得让人心颤抖。&&&&秦意青挥挥手,让宫女把已经虚脱的秦时月架了起来。&&&&她看着秦时月满身鲜血,肚子上开了一个打洞,鲜血混淆着一些肾脏,她都能清楚地看见它们在她的肚子里颤抖。&&&&很快,很快,它们就蹦跳不起来了。&&&&秦意青阴寒地笑,举着刀子托起秦时月的下巴,说:“姐姐,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有今天的下场吗?”&&&&身上的鲜血就快要流进,秦时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她争辩。&&&&“既然姐姐不愿意说,那妹妹我就告诉你,你有今天,是因为你太蠢了,蠢到以为一个男人,会把你当成唯一。”秦意青嘲讽地冷笑,继续说:“你知道吗?每一次看见你假好心地对所有人都好,不仅拉拢了父亲,连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只看见你一个人,凤起云本来是我夫君,父亲却硬要让你嫁给去,你恐怕不知道吧,当年宫宴上你喝醉了和皇上苟~且,其实,是我在你的酒里,加了酥骨醉。”&&&&酥骨醉,极品媚药,吃了这媚药,神志开始变得模糊,身体发热,必须要阴阳调和,才能解开,不然,会因为情~欲激情,血管暴涨而死。&&&&“当时,太子和我做交易,只要我让你嫁给他,护国公的嫡女啊,他在皇位的争夺之中必定如虎添翼,我让你嫁给了他,用你的身份帮他夺位,他许诺,登基后,便会废了你,未央宫,是我的!”&&&&秦意青的双眼里都被疯狂的权欲占满,面目丑陋。&&&&秦时月满脸血污,如同恶鬼一般抬头,怨恨地瞪着秦意青&&&&当年,她和将门凤家公子凤起云婚期将至,皇宫举行宫宴,群臣携带女眷参加,宫宴上,秦意青敬了她一杯酒。&&&&后来,她醒在了太子夜锦华的床上,父亲勃然大怒,为了皇家体面,此事没有张扬开来。&&&&将错就错,皇帝下旨,让她嫁给了夜锦华。&&&&从此她便一心一意地对夜锦华,父亲在她未嫁给夜锦华之前本来倾向鬼王,在她嫁给太子后,便全心辅佐夜锦华。&&&&原来,这些都是秦意青和夜锦华设下的阴谋。&&&&秦时月不敢相信,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夜锦华无限度地宠着她,对她好,竟然都是在演戏。&&&&一场戏,竟然演了这么多年。
&&&&夜锦华演了这么多年,她傻傻地信了这么多年。&&&&秦时月被两个宫女架着,秦意青手里的刀,就架在她的脖子上。&&&&真相都已经大白,秦时月只怪自己太蠢,这么多年,竟然对这一场阴谋毫无察觉。&&&&秦意青还在得以万分地炫耀着她的战绩:“我和我娘像两条哈巴狗一样侍候着你和你娘,为的,就是今天,今天,你和你娘,都去见了阎王,我娘是主母,我是嫡女,从此,你就是一个死去的皇后,很快就会被人遗忘。”&&&&她摆起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来,刀子挑了挑秦时月的下巴说:“姐姐,妹妹真为你感到可怜!”&&&&“呸。”&&&&秦时月卯足了力气,张口血口里,往秦意青的脸上喷去了血水,沾了她一脸。&&&&女子清丽的脸上,顿时狰狞可怖,青红交加。&&&&“哈哈…贱人…枉费我全心全意对你…你却步步算计…秦意青…我今天的下场,就是你明天的下场。”&&&&秦时月总算是知道了,夜锦华这样残暴不仁的男人,用完了秦意青,怎么可能还会留着她?&&&&未央宫之主?休想。&&&&“我的下场?那你也要留着命到时看才行!”秦意青满脸阴冷,猛地抬起手,把手里的尖刀,狠狠地刺入秦时月的眼睛里。&&&&“贱人……你不得好死。”&&&&秦时月这次不喊了,巨大的疼痛让她已经失去了感觉,胸腔里只剩下满满的怨恨。&&&&秦意青把尖刀在秦时月的眼里用力地旋转,活生生地把她的眼珠子给抠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鲜血从秦时月那空洞黑暗的眼洞之中流出来,流过她的脸,如同暗夜的阴鬼。&&&&“我最讨厌你这双狐媚眼睛,每次楚楚可怜地看着那些男人,他们都会被你勾去魂魄。”秦意青对秦时月的怨恨,让她变得疯狂。&&&&秦时月有倾城之姿,又是护国公府最尊贵的小姐,自诩善良,对每个人都宽容平和,可是,在秦意青看来,都是刺。&&&&她以为自己是圣母吗?可是,就是这样圣母的秦时月,夺去了她所有的光芒。&&&&秦时月那病秧子母亲楼云拂,病得自己都顾不上,家里的大小事务都要由她的母亲沈柔来处理,但是,楼云拂却心安理得地占着主母的位置。&&&&同时,也让秦意青失去了嫡女的位置。&&&&嫡女和庶女这个身份的差距,让她失去了多少她自己知道,所以,她恨秦时月,恨得入骨。&&&&每一次看见她雍容华贵,被所有人拥戴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把她杀死。&&&&终于,她等来了机会。&&&&这些年的努力和等待,没有白费。&&&&“姐姐,我还叫你一声姐姐,你放心去吧,你的所有,我都会来接管,会为你保存得完好无缺的。”&&&&秦意青仰天长笑,笑得前仰后合,得意疯狂。&&&&她举起刀子来,想要再刺进秦时月的另一只眼睛,秦时月像个疯子一般挣扎了起来。&&&&“秦意青,我和你拼了。”秦时月用尽了力气,挣开架着她的宫女,伸手抓住秦意青的手臂。&&&&她的双手把秦意青钉得死死的,不顾一切地用牙齿撕咬秦意青,把她的鼻子生生地撕咬了下来。
&&&&“啊啊啊啊……”一连串鬼哭狼嚎的声音再次冲破沉沉的黑夜。&&&&未央宫里昏暗的烛光下,秦意青的脸上鲜血如注,已经没有了鼻子。&&&&而她的鼻子,被同样满脸血污的秦时月咬在口里,她痛快阴冷地疯狂地笑着,报复的快感,让她整颗心都活了过来。&&&&突然剑光一闪,那凌厉的寒光扑向秦时月的双手,秦时月瞪大留下的那一只眼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臂,离开自己的肩膀,滚落在地上。&&&&沈柔冷酷地举着剑,残酷地斩下了她的双臂。&&&&那剑光泛着血光再次袭来,秦时月已经如同木偶,瞪大眼睛看着那寒光森森的利剑,刺穿她的胸膛。&&&&秦时月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无限地瞪大,一只空洞,一只暗淡无光,死不瞑目。&&&&听见耳边呼啸而过沈柔愤怒狠毒的声音:“把这个贱女人抬出去,丢入慕太妃的墓中,殉葬。”&&&&很快便有人来把她装入麻袋之中,抬了出去。&&&&她这短短的一生,便就以这样惨烈的结局收场。&&&&好恨,好恨,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不甘心,不甘心!!!&&&&怨气冲天,天地都不能湮灭。&&&&*******************&&&&天山顶端终年积雪,厚重的雪花飞舞,风雪猛烈,寻常人上不去。&&&&此时,在漫天飞舞的风雪中,一个人影用剑支撑身体,深一脚浅一脚都踩在过膝盖的积雪上,慢慢地挪动身体向着天池而去。&&&&他也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大雪之中走了多久,完全是靠着雄厚的真气来维持体力。&&&&以及来自心底那坚毅的信仰,让他成为了爬上天池的第一人。&&&&天地苍茫,猛风吹起纷扬的雪花,狂风怒卷,暴风雪猛烈,阻挡了他的去路。&&&&天山寒冷的积雪之上,最顶端有一个天池,竟然终年不结冰,从天池之中冒出腾腾的热气。&&&&他要寻找的,便是这天池。&&&&天池之中,有主宰众生命运的长生上神,命数劫难,命道轮回,皆在他的掌控范围。&&&&他把剑插在雪地上,向着天池虔诚地朝拜,说:“长生上神,夜寂有事相求。”&&&&雪山之中久久地回响着他浑厚的声音,男人鬼斧神工雕就的绝色脸庞,坚毅顽强。&&&&许久,那天池之中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接着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本身真命天子,奈何为了一个女子陷入此境地,情之一字,果真让世人失去理智。”&&&&一番感叹之后,那声音又响起:“看在你是第一个上来天池之人,有何事相求?快说吧。”&&&&夜寂满身疲倦,因为长时间地在雪山之上行走,已经筋疲力尽,但是因为见到长生上神,脸上露出了喜悦。&&&&“上神,您是天地命数掌管者,夜寂斗胆请你扭转乾坤,重回生死。”&&&&“生死本是天定,若要以强力扭转命数,代价太高了。”长生上神淡淡拒绝。&&&&夜寂朝着天池跪拜,眼神坚定,那张刀削般冷峻深邃的容颜,被风雪侵蚀得憔悴无比。&&&&“只要长生上神能够予她重生,夜寂愿生生世世不得入人道,万千年不得轮回,以报上神之恩。”&&&&不得入人道,是对一个灵魂最大的惩罚。&&&&长生上神沉默了许久,又是一声长叹:“情,害了多少人,看来我这天池,又要多了一位没有轮回的孤魂野鬼了。”&&&&这一天,天昏地暗,天地进入永夜,月光变成血色,时光隧道颠倒,时光倒流。&&&&他以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为代价,换来了挚爱女子的重生之道。
&&&&“姐姐,谢谢你带妹妹来见了世面,妹妹敬你一杯。”&&&&女子柔和轻灵的声音幽幽传来,伴随着宫廷晏乐传入耳中,悦耳动听。&&&&秦时月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声,苏倏然睁大了眼镜,入耳的便是秦意青那张清丽的容颜。&&&&她的红唇含着笑意,端着一个瑞兽青铜酒杯,站在她的面前。看见秦时月瞪着眼睛凶狠地看着她,她的手一抖。&&&&唇边的笑容有些讪讪的。&&&&秦时月看着自己端放在膝盖上完好无缺的手臂,惊骇不已。&&&&她不是被夜锦华和华阳公主,以及沈柔和秦意青折磨致死了吗?为什么,她现在安好无恙地坐在这里。&&&&而且,眼前的情景,她竟然觉得熟悉不已。&&&&巨大的宫殿之中,灯火通明,世家女眷衣着华贵地端坐在宫殿两边设下的矮桌边,言笑晏晏。&&&&宫殿正中央,舞女翩翩起舞,载歌载舞,声乐喜悦动听。&&&&她忽然便想起了十六岁那年,鬼王夜寂击退劲敌齐国,杀敌军三十万于盐城,晋国上下皆欢。&&&&皇帝大赦天下,在宫中举行宫宴,凡是三品以上官员,需携带家中女眷参加。&&&&她爹秦公卿素来疼她,便带了她来参加宫宴,而秦意青素来和她要好,央求她顺便带了她来。&&&&当时,秦意青也是这样笑颜逐开地给她敬酒,就连台词,也是一模一样。&&&&秦时月摸着自己完好平坦的腹部,心头涌上无限的欣喜,这不是梦,时光真的倒流了。&&&&她回到了未嫁时。&&&&秦意青的这个贱人,她手里端着的这杯酒,就是加了酥骨醉,陷害她和太子苟~且,才会有她那惨烈的后半生。&&&&她低下头,纯澈清亮的眸子闪过一抹恶毒的光芒。&&&&上天既然让她重生了一回,那么,她一定不要辜负了上天单订旨意。&&&&为她那可怜的孩子,母亲,还有她自己,一一讨回公道。&&&&秦时月收在袖子下面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脸上却不动声色,她按照着上一世故事发生的剧本,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妹妹快来和姐姐坐坐,姐姐一个人无聊死了。”秦时月伸手把秦意青拉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古训上,嫡女和庶女,是不能同级而坐的。&&&&秦时月把她拖到自己身边坐下,对秦意青来说,就是一种恩典,秦意青欣喜地坐在秦时月的身边,这样和秦时月并肩平等的感觉,真好。&&&&“姐姐先把酒喝掉,妹妹刚热的!”秦意青把酒递给秦时月。&&&&秦时月的心里一阵冷笑,想故技重施?小贱~人,看我今天不弄死你。&&&&她假装撒娇地拿过秦意青手里的酒,放在桌面上,凑到秦意青的跟前,故意压低声音说:“酒等会再喝,我给妹妹说个趣事。”&&&&秦意青看了看那杯酒,眼里露出了一抹的忧虑,但是还是笑着问:“什么事让姐姐这么高兴?”&&&&秦时月羞涩地掩唇而笑,神秘兮兮地靠近秦意青,拉着她转过脸对着宫墙,手环在她的身上。&&&&“凤起云今天到府上和爹爹提亲了,我们的婚期都定好了。”秦时月少女含春,矜持不了,脸红了。&&&&而秦意青的脸色,刹时便白了。
&&&&上一世,秦意青告诉了秦时月,她打小爱慕英姿飒爽的少将军凤起云。&&&&一心想要嫁给他,现在秦时月说这些,就是要揭她的伤疤,让她失神。&&&&趁着秦意青怔愣之际,秦时月环在秦意青背后的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桌面上的两杯酒对换位置。&&&&而秦意青还毫不知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不为姐姐高兴吗?”秦时月蹙了蹙眉头,有些不开心地问秦意青。&&&&秦意青连忙假笑几声掩盖失落,逞强地笑着说:“妹妹当然为姐姐高兴了,你是我的亲姐姐,妹妹当然希望你幸福了。”&&&&听到这话,秦时月废了好大的劲头,才把胸口的恶心憋住。&&&&换做是上一世,打死她都不敢相信,这个整天对她温顺良善的妹妹,竟然残忍狂暴。&&&&“京城万千少女都想嫁给凤起云,妹妹,能嫁给他,姐姐觉得好幸福。”&&&&秦时月一副幸福的陶醉样,花痴地挽着秦意青的手。&&&&眼角流动间,瞥见秦意青眼中迅速地闪过一抹的恨意,转瞬即逝。&&&&“姐姐找到幸福,妹妹更应该恭喜你了。”&&&&秦意青笑呵呵地端起刚才她端来的酒,她当然不知道,这酒已经被秦时月调换了。&&&&“一个人喝酒多没趣啊,妹妹也喝一杯吧。”秦时月拿过自己跟前的酒杯,递给秦意青,自己把秦意青手里的那一杯接了过来。&&&&秦意青对换酒的事情毫不知情,只要秦时月肯喝下她递给过的酒,她就是喝一杯,又有什么关系呢?&&&&看着秦时月仰头喝干了手里的酒,她的心里阴冷地笑,想嫁给凤起云?休想。&&&&为了让秦时月不怀疑,她把自己手里的酒也一饮而尽。&&&&按照秦时月的记忆,她知道,秦意青会和她乱扯一些东西,直到她的药效发作。&&&&果不其然,秦意青主动挑起话题,靠近她指着这家小姐,那家千金品头论足,说长道短。&&&&语气中,都是不屑。&&&&秦时月的心里反感极了,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秦意青是一个这么素质低下的人?枉费她还对她掏心掏肺的。&&&&虽然反感,都是戏还是要演下去的。&&&&秦时月突然以手扶着额头,蹙眉难过地说:“妹妹,姐姐觉得头好晕,身体热乎乎的,怎么回事?”&&&&秦意青的眼中闪过一抹诡计得逞的欣喜。&&&&“想来是这里人多,空气不好,不如妹妹扶姐姐出去外面的凉亭走走?”口里说着,手已经扶起了秦时月。&&&&秦时月任由她扶着站起来,一直候在宫门外的听梅和清歌见秦意青扶着秦时月出来,连忙迎了上来。&&&&“小姐,你怎么了?”清歌过来扶着秦时月的另一边手,担忧地问。&&&&听梅则站在秦意青的身边,两个人眉来眼去。&&&&哼,算计老娘,今天要让你们这两个贱~人哭都哭不出来。秦时月低着头,冷冷地勾起薄凉的唇角。&&&&秦时月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意青抢先吩咐听梅:“姐姐喝醉了,你去找几个人抬软辇过来,送阿姐回去。”&&&&挺美会意,拔腿就跑去找人了。&&&&秦时月知道,听梅去找的人,是夜锦华和秦意青这两个贱人事先安排好的,为的是把她送到他的东宫。
&&&&秦时月胸腔里的怨恨汹涌不已,但是理智告诉她,要稳住。&&&&既然秦意青这贱~货想要陷害她,那么,她何不趁此机会,将计就计?不然,就白白便宜了这大好的机会。&&&&秦意青扶着她到了一处凉亭,凉风吹来,异常凉爽。&&&&秦时月算了算,根据上一世的记忆,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秦意青喝下的酒已经开始有反应。&&&&“怎么可能这样?”秦意青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她的身上身上火热火热的,脸红彤彤的,就像有一把火在身体里燃烧着。一种空虚感凭空而生。&&&&这种感觉,让秦意青一下子就慌了。&&&&来让秦时月喝下渗有酥骨醉的酒之前,为了秦意青准确地掌握好时间,夜锦华曾把酥骨醉用在了一个宫女的身上。&&&&她当时也是脸颊通红,身体燥热,极度渴望。&&&&秦时月见药效已经发挥作用,故意夸张地摇了摇秦意青说:“妹妹,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她的脸上担忧的神情,心里却是腹黑的笑。&&&&秦意青狠狠地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摆手说:“没…没什么。”&&&&奈何脚步已经虚脱,有些站不稳,跌跌撞撞了几步,就要倒向秦时月。&&&&秦时月轻巧地闪身,躲开了她。&&&&秦意青没有什么支撑,整个人就栽在了地上,口干舌燥,伸着舌头舔着唇。&&&&“姐姐…我这是怎么了?”秦意青撑起头来看着秦时月。&&&&她万万不敢想象,明明酥骨醉是在秦时月的杯子里,怎么她的身体,这反应,让秦意青惊骇不已。&&&&而眼前的秦时月,明明刚才说头晕发热,现在,却一副气定神闲,什么事情都没有。&&&&秦时月也不打算再演戏下去,她凉薄地勾起唇冷笑:“妹妹,姐姐告诉你你这是怎么了?”她弯下身来,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秦意青,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因为姐姐我换了酒,所以,你中了酥骨醉。”&&&&秦意青整张小脸刹时都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时月。&&&&“你…你怎么知道的?”她不相信,这件事,秦时月是不可能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呢?&&&&“哈哈……”秦时月阴冷地笑了起来:“秦意青,这是上天给你的报应。”&&&&秦意青脸无血色,算是明白自己是落入了秦时月的诡计之中了,看着秦时月全身散发着阴寒的气息步步靠近,她的身体不断地颤抖。&&&&“妹妹。”秦时月捏着嗓子故意酥媚地叫着秦意青,笑呵呵地抬起脚来,重重地踩下了她的手背。&&&&秦意青疼得发出一声哀嚎。&&&&秦时月的脚旋转着踩着秦意青的手,脸上冷若冰霜,森森地说:“听闻中了酥骨醉,要是不阴阳相合,就要血管暴涨而死。”&&&&秦意青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秦时月。&&&&“为了不让妹妹英年早逝,姐姐便帮你一把。”秦时月笑得良善无比。&&&&她招手让一旁已经目瞪口呆的清歌过来,聪明如清歌,也已经猜到了什么事。&&&&秦时月淡淡地吩咐:“清歌,三小姐中了酥骨醉,你去找轿夫把我的轿子抬来,送三小姐出宫,然后,让那几个轿夫,好好侍候。”&&&&好好侍候的那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清歌答应后,便提着裙摆跑了出去。&&&&为了防止听梅那小****比清歌回来得早,秦时月拽着秦意青拖到了凉亭边的花丛里,把她藏了起来。&&&&秦意青在地上被拖着走,摩擦得背后疼了,又加上媚~药的作用。整个人呻吟了起来。&&&&“闭嘴,再叫我就撕烂你的嘴。”秦时月厌恶极了秦意青这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模样了。&&&&她不就是被她这柔弱样给骗了吗?&&&&“呜呜…”秦意青没有想到平时温婉宽容的秦时月,怎么突然变了一种性感。&&&&酥骨醉的威力真的不可小觑,她的身体燥热无比,很是难耐,全身都像是被火烧着了。&&&&“姐姐,妹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妹妹?”秦意青脸上都是泪痕,那双美眸中溢满眼泪。&&&&看见听梅已经带了人抬了一顶软辇过来,没有看见秦意青和她,正在四处单订张望。&&&&秦时月伸手死死地捂住秦意青的嘴巴,脚踩着她的脚,按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听梅着急地在四周找了一遍,没有看见她们,心急如焚。&&&&秦时月瞪着那贱婢,心里的恨意汹涌,上一世,她对听梅那么好,她竟然出卖她,做秦意青的内线。&&&&恐怕,秦时月的死,她的贡献也不小啊!&&&&她想起她身边可怜的清歌,忠心护主,却被残忍地乱棍打死。&&&&相比之下,这听梅简直就该死,她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把这贱婢给剥皮抽筋,她的身边,容不下这样的狗奴才。&&&&“三小姐,你在哪里?”听梅以为秦时月已经中了酥骨醉被秦意青带着,便不把秦时月这个主子放在眼里,直接喊秦意青这个三小姐。&&&&哼,贱婢!!!&&&&秦意青听见听梅的声音,死瞪着眼睛想要叫出来,却被秦时月死死地按住,根本发不出声来。&&&&听梅带来的奴才中,有人担忧地说:“听梅姑娘,太子那边等急了!”&&&&“我知道。”听梅的脸色不好看,压低声音说:“怕是她们又回宴会上了,你们到隐蔽的地方等我,我去看看。”&&&&听梅说完拔腿就往宴会跑,那几个奴才便抬着软辇拐过宫角,躲了起来。&&&&他们刚走没多久,清歌边带着人抬了两顶轿子过来,那是她和秦意青入宫时坐的轿子。&&&&等她们走到凉亭,秦时月才拍拍手放开秦意青。&&&&“清歌。”她叫了一声正在寻找她的清歌一声,和轿夫吩咐:“你们,把三小姐抬进轿子里,带出宫外去。”&&&&抬轿子的几个壮汉,看见秦时月脸色阴沉,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把燥热难耐的秦意青抬上了轿子。&&&&两顶轿子快速地往宫外走去,经过那长长的宫行道,在沉重的夜色之中趁着皇宫一片欢歌的时候,出了宫门。&&&&从皇宫到护国公府,需要经过长长的运河河畔,这路段到了夜晚,行人已经很少。&&&&到了一处亭子,秦时月让人停下了轿子。&&&&清歌掀起轿帘,秦时月端坐在轿子里,冷然地吩咐抬着秦意青的轿子的轿夫。&&&&“今个三小姐不知怎么的中了酥骨醉,你们都知道,若是不及时救治,三小姐必定会血管暴涨而亡。”&&&&轿夫的脸色变得惶恐。
&&&&秦时月眯起一双漂亮的凤眼,看着那四个诚惶诚恐的轿夫,悠然自得地说:“所以,为了三小姐的性命,你们好好侍候着点!”&&&&四个轿夫健壮的身体不禁颤了颤,但是很快地便露出了喜色。&&&&这秦家三小姐生得水灵美丽,皮肤细腻白皙,仗着和大小姐关系亲近,不把下人看在眼里,高傲如孔雀。&&&&这样美丽的女人,他们一定会好好侍候!&&&&“大小姐说得对,我们一定照顾好三小姐。”为首的轿夫唇边露出欣喜的笑容。&&&&秦时月的眸子寒光一闪,森森地开口:“一定要替本小姐好好地侍候着,要是本小姐见着她完整回家,你们……”&&&&她的眼睛锐利地扫过那四个轿夫,四个人纷纷把头低下来,不敢看她。&&&&他们自然是知道秦时月这口气的意思,也不知道为什么,平常对三小姐极好的大小姐,今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锋芒毕露,手段狠辣。&&&&见他们还没有动作,秦时月厉声喝道:“还不去?想看着三小姐死是不是?”&&&&“是…是是。”几个轿夫连忙应着,把已经意乱情迷的秦意青从轿子上给抬了下来,抬到了旁边的草丛之中。&&&&草丛里传来一阵激动的忙乱声,很快便传来了秦意青的快活的呻~吟声。&&&&秦时月吹了吹自己青嫩的手指,嘴角边一抹恶毒的笑容:“清歌,回去告诉阿爹,三妹出大事了,请他老人家和大姨娘来看看戏。”&&&&清歌虽然惊讶大小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劣,但是却不敢违逆,拔腿就往护国公府跑去。&&&&秦时月还记得,上一世,阿爹带着她和秦意青参加宴会,可是半途府里来消息,说是大姨娘患了疾病,让他赶回去。&&&&阿爹走后,秦意青便上来给她敬酒,然后,第二天,她在东宫过夜的事情,便传回府里了。&&&&什么病来得这么蹊跷?秦时月冷笑,这对贱母女,商量好了计谋,知道阿爹在,没人能带走她,便假装患了疾病,把阿爹叫回去了。&&&&为秦意青的下手,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也不过半盏茶时间,护国公秦公卿便带着大姨娘沈柔和一对人马浩浩荡荡地来了。&&&&秦时月立马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扶着轿门下来,秦公卿急急地迎上来,伸手扶住她:“月儿,你没事吧?”&&&&“爹爹,女儿没事,可是…可是妹妹她……”秦时月以手掩脸,眼眶红了。&&&&秦公卿心疼地把她抱住,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沈柔在看见秦时月好好地站在这里,脸色顿时便白了,立马想到的便是计谋失败。&&&&她急急地问秦时月:“月儿,青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月儿?秦时月觉得心里一阵恶心,这个女人心肠恶毒,不知道在背后害了她多少,伪善!&&&&秦时月一听,马上伤心地哭出了声音来,伸出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草丛。&&&&沈柔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在看见里面摇动的草丛,隐隐约约传来的呻~吟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吓得魂都没了。
&&&&“青儿……”沈柔惊呼一声,慌张地往草丛里跑去。&&&&里面的四个轿夫已经看见秦公卿来了,修整好了自己,低着头站在一边,也是惊慌失措。&&&&他们原本以为秦时月让他们好好地照顾三小姐就好,没想到秦时月会让人把护国公和大姨娘找来。&&&&一时害怕极了,他们都知道,玷污护国公府的小姐,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一时色心,害了自己,四个人顿时看向哭得半死的秦时月,这才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人家姐妹战争的牺牲品。&&&&“啊!!!”&&&&沈柔看见秦意青赤~身裸~体地躺在草丛之中,脸颊红艳,唇边带着满足的笑容,她惊叫一声趴下来,抓起秦意青被扯下来的衣物,盖住她的身体。&&&&她哭喊着抱着秦意青:“青儿…我的青儿…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恶毒,把你害成这样?”&&&&被护国公扶着的秦时月心里冷笑,她都还没说事情的情由,沈柔怎么知道秦意青是被害的?&&&&一对贱母女。&&&&想要害她,秦时月暗暗发誓,她们给她一份的痛苦,她便要还上百倍,都不能解了心头只恨。&&&&她那可怜的孩子,被人活生生地剁成了肉酱,这个仇,比天大。&&&&秦公卿把秦时月交给清歌,自己快步向着沈柔走去,在看见那一幕后,立刻便明白过来,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回过头来问秦时月,口气不甚好:“月儿,这是怎么回事?”&&&&护国公府是京都闻名遐迩的世家,秦家有功于社稷,名声一直很好,在皇帝那里,更是备受尊重。&&&&素来把声明节操看得很重的秦公卿,在看见此情此景后,也不由面色寒冷。&&&&秦时月抽泣了一下,擦了擦眼泪,慢慢地说:“爹爹有所不知,你被姨娘叫回去后,三妹端了酒来敬我,女儿想和妹妹说说话再喝,所以,女儿和妹妹说了几句贴心的话,说完,女儿端起妹妹给我敬的酒,谁知道女儿端错了,女儿喝了自己面前的酒,妹妹喝了她端来的那杯酒,不知怎么的,中了酥骨醉。”&&&&秦公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铁青,抿紧唇若有所思。&&&&秦时月知道,他一定能听出她话里的味道来的,酒是秦意青给她端来的,结果阴差阳错,秦意青自己喝了自己的酒,中了酥骨醉。&&&&如果不是端错了,那么,今天出事的,一定是她秦时月。&&&&秦公卿怎么可能想不通?&&&&“女儿眼看妹妹中的媚毒发作了,要是不及时解毒,会血管暴涨而死,为了保住妹妹的命,女儿只好……。”&&&&秦时月适当地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那几个已经害怕惊恐得身体颤抖的轿夫。&&&&秦公卿立刻把目光看向轿夫,鹰眼里精光暴现,暴戾无比。&&&&猛地,他扬手,从跟随在他身边的侍卫挂在腰间的剑鞘里抽出利剑来,只见一阵的剑光凌厉,那四个轿夫都来不及尖叫,就已经丢了脑袋。&&&&战功赫赫的护国公秦公卿,剑术自然是一流的。&&&&他把那把血刃丢在地上,阴历地说:“敢玷污护国公府的小姐,死不足惜!!”
&&&&秦时月看着秦公卿暴戾的眸子,心里有了思量。&&&&一向在她面前都是慈父形象单订秦公卿,竟然也有这么手段狠辣的一面,杀人都不带眨眼的。&&&&她的心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秦时月并不同情那四个轿夫,因为她当时委婉地告诉他们要做的事情,他们竟然没有半句拒绝。&&&&要是有拒绝,她应该会为他们求求情。&&&&可惜呀,他们没有。&&&&色心如此之重,死了,也不可惜。&&&&秦时月闲闲然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四具尸体,再看看暴怒的秦公卿,她低下头来,忽然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秦公卿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秦时月,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开,阴寒暴戾地扫过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声音威严而且冰冷地说:“今天之事,若是有人泄露出半句,下场就如同这四个人一样,你们的家人,也不能幸免!”&&&&这个恶毒,秦时月在心里冷笑,拿家人来做威胁,谁还拗得过护国公府?除非是皇族!&&&&所有的奴仆都吓得扑通地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磕头,齐声答应。&&&&只有清歌扶着秦时月站着。&&&&她是绝对不会为秦意青那个贱~女人说什么保证的话的,她压根就不配。&&&&秦公卿往秦时月这边望了过来,第一次眼神如此犀利,“月儿,你呢?”&&&&“爹爹,女儿是护国公府的嫡女,自然是以护国公府的清誉为重的!”秦时月外表柔和地说,其实内心狂笑不已。&&&&当然以护国公府的清誉为重,所以,秦意青这个不洁之人,她要替爹爹收拾掉。&&&&免得玷污了护国公府!!&&&&秦公卿严肃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他对秦时月的脾性是了解的,柔和端庄,三从四德无不遵循,是不会做出有损护国公府的事情的。&&&&更可况,这事情蹊跷,要是秦意青不喝下这杯酒,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秦时月。&&&&这样想着,戒备的心就少了几分。&&&&他转身去,清冷的眸子看着沈柔和秦意青,喝到:“快把你的好女儿带回去,回去后我再好好修理她!!”&&&&沈柔从来没见过秦公卿发这么大的火,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哀嚎:“老爷,青儿是个好孩子,她一定是被人所害的!”&&&&说完之后,怒瞪着秦时月,这意思明显。&&&&秦时月在秦公卿看不见的地方得意地笑着和沈柔对视,气得沈柔的眼泪都忘了流。&&&&“老爷,你看,是她,是秦时月,是她害了青儿,那杯酒,明明该是她喝的啊!!”&&&&“姨娘,月儿素来敬重你,你可不要诬陷我啊,那杯酒,可是三妹自己端来的,她是想让我喝,可是,谁知道她自己竟然喝掉了!”&&&&说完之后,假装受了莫大的委屈,盈盈地哭了!&&&&秦公卿的脸色冷得像十二月的天,眸子沉沉地瞪着沈柔,厉声喝她:“够了,别再丢人现眼了,快滚回去。”&&&&沈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缩缩身体,不敢再说话。&&&&只是往秦时月这边看过来的目光,阴毒怨恨!!!!
&&&&秦时月刚回到护国公府,便被秦公卿赶回她所居住的云上居。&&&&护国公府分东西南北四院,东院是府里会客的地方,设置了客厅和客房,以及隐秘的会客室,一般来说,闲杂人不能随意走动。&&&&西院是秦公卿和一种妻妾的住所,秦公卿的正妻和那十几房的姨娘,分居在西院的各个角落。&&&&西院是争斗最厉害的地方,姨娘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南院是老太夫人颐养天年的地方,环境清静,设有佛堂。&&&&而府里的小姐少爷们,都居住在北院,秦时月的云上居便是在北院,秦公卿疼她,给她分了绝佳的位置,冬暖夏凉。&&&&而以前,秦时月被秦意青良善的表面欺骗,央求了秦意青搬到她旁边的飞仙居住,两个人时常窜门,关系很好。&&&&她的另一个邻居,便是三姨娘所生的,生性怯懦柔弱的庶出七小姐秦如鸢。&&&&说起这个七妹妹,秦时月记得上一世,她是作为和亲的质子嫁予蛮荒之国楚国,楚王残暴,她嫁过去一个年头,便被活活虐死!&&&&命运不济之人,上一世,她见着秦时月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和她亲近,两个人也没什么交情,她倒也没害过她。&&&&“小姐,你怎么了?”清歌见秦时月站在云上居的门口发愣,担心地问了一句。&&&&今天的大小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清歌感觉到了,但是说不出来。&&&&似乎,大小姐变了,变得冷酷,变得……恶毒了!&&&&秦时月摇摇头:“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言语之中有些的惆怅。&&&&秦时月走进云上居,里面灯笼散发出来的光芒亮堂堂的,突然一个东西往她飞过来,速度很快。&&&&几乎要冲撞到了她的脸,她连忙闪躲了过去。&&&&定眼一看,那扑腾着在空中慌乱地飞着的东西,是一只毛发绿色的鹦鹉,个头不小不大,头顶上那一蕞毛红艳艳的。&&&&“小姐,对不起。”正举着竹竿追赶着这只鹦鹉的闻菊和青竹看见那小畜生冲撞了秦时月,被惊吓到,连忙低着头道歉。&&&&秦时月看着鹦鹉盘旋在自己的面前,挥动翅膀的时候,细碎的毛发飞了满天。&&&&那小东西有些笨拙地扑腾着翅膀,嘴里呱呱地说:“坏人……坏人。”&&&&它腾地飞到高处,又掉下来,闻菊是个灵活的丫头,猛地把竹竿往前一扑,竹竿顶端绷着的丝网,便把那鹦哥儿套住了。&&&&那小东西被按在地上,奋力地挥着翅膀,溅起尘埃,它灰头土脸地重复:“坏人……坏人……。”&&&&青竹跑过去拽着它的翅膀把它拖了出来,抓着它不让它动。&&&&这鹦鹉显然被调教过,会说人话,还骂她是坏人,她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玩味,“顽劣的小畜生,你说谁是坏人?”&&&&那鹦哥儿被青竹按住翅膀动不了,很是愤怒地仰着头,“坏人……坏人。”&&&&说来说去,就这一个词。&&&&“你这蠢货,太蠢了。”秦时月故意很是遗憾地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吩咐抓着它的青竹:“把这蠢货拿下去拔了毛,放在开水里煮了,本小姐今天要尝尝鹦鹉肉!”
&&&&秦时月顺便伸手,在鹦哥儿的头上那一蕞红毛上,狠狠地拔下了几根。&&&&鹦哥儿疼得蹦了起来,奈何被青竹捏着,飞不走。&&&&它好像懂得了秦时月说什么,害怕得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一粒黑眼球溜溜地转,看着秦时月,怕了她了。&&&&秦时月眯着丹凤眼,嫣然一笑:“小蠢货,我还是不是坏人?”&&&&鹦哥儿屈服在秦时月的淫威之下,身上的羽毛都服帖了下来,知错了一般低下了头,学着秦时月的话说:“不是坏人…不是坏人。”&&&&“真乖!”秦时月盈盈笑道,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那鹦哥儿头顶上的那一簇红毛。&&&&鹦哥儿在秦时月煮了吃掉的威胁之下,温顺乖巧了。&&&&这世道,连鸟都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有些人,怎么就那么顽固呢?秦时月不禁感叹。&&&&“这小畜生哪里来的?”秦时月问青竹。&&&&“今个奴婢和闻菊正在院里点灯,它就飞了进来,一直叽叽喳喳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奴婢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秦时月抚摸着鹦哥儿柔软的羽毛,这小畜生毛水光滑,身子肥肥的,看来养在好人家了。&&&&见她不说话,一旁的闻菊猜想:“小姐,会不会是哪房姨娘或者小姐们养的?”&&&&“这小畜生还挺好玩的,暂且留下它吧,这大院的日子也无聊,逗弄逗弄它,也好过日子。”秦时月收回手。&&&&这小畜生还特别灵性,听见秦时月说留下它,立马来了精神,昂首挺胸,转着黑溜溜的豆眼,“好人…好人。”&&&&秦时月被逗笑,灯笼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她光洁的脸上,饱满的额头,挺立精致的鼻子,小巧殷红的唇,那双丹凤眼微眯,眼角略飞,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的,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她潇然地微笑,狂狷之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来。&&&&被灯笼的光芒一映照,灼然其华,像一幅华丽高贵的画卷。&&&&在场的丫头都看得呆了,这大小姐的气场,真的变了,变得让人………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过了几天,这鹦哥儿和云上居里的人玩得熟了,秦时月便给它取了个名儿,唤花哥,外加外号,小畜生。&&&&当然,花哥显然是特别不乐意别人叫它小畜生的,清歌她们叫,它便竖起全身羽毛来,怒目圆瞪地用爪子抓她们,表现抗议。&&&&后来,丫鬟们都不敢叫它小畜生了,只有秦时月能叫,每一次她这样叫它,它就显得特别的憋屈,小媳妇样的钻到她的怀里,不敢撒野。&&&&有了这鹦哥儿,秦时月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无聊,在她意料之中,护国公府这几天,比以往都要安静。&&&&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安的氛围之中。&&&&秦时月却很悠闲,她就不相信沈柔和秦意青那对恶毒的母女能吞下这口气,一定会生事的。&&&&她在等机会!&&&&但是有一点秦时月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那就是当天看见秦意青的丑事的那些奴仆,在回到府上的第一个夜晚,便全部失踪。&&&&这样一来,知道秦意青这件事的,除了秦公卿和沈柔,便只有她和清歌了。
&&&&秦时月抱着鹦哥儿想了想,在这护国公府中,谁有这么大的能耐?&&&&想着想着,她便笑了。&&&&看来她那慈祥的爹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他回来后,不但没有动秦意青分毫,还不动声色地清楚了知情者。&&&&究竟是为了护国公府的清誉?还是为了维护秦意青?&&&&这一世,秦时月为了改变命运,扭转了事情的发展趋势,这才看见了更多她前世看不见的事实。&&&&确实,这护国公府的水,深得能掩盖住所有。&&&&正好清歌断了热茶上来,看见秦时月正抱着鹦哥儿,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它的羽毛,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清歌把茶放下,刚要悄悄地退下去,却被秦时月叫住了。&&&&“清歌,你跟我有十年了吧?”秦时月算了算日子,她六岁的时候,阿娘便让刚好六岁的清歌陪她读书认字,算来,也有十年了。&&&&清歌羞涩地笑着说:“小姐的记性真好,的确十年了,奴婢好记得大小姐六岁那年,可漂亮了。”&&&&当时她们两个都还小,现在都成大姑娘了。&&&&看见清歌的笑容,秦时月的心里一阵酸楚,上一世,就是这个有些羞涩的女孩为了保护她,被活活打成了肉酱。&&&&上天让她重活一次,这一辈子,她怎么能栽让她走上那样的命运。&&&&绝对不能让清歌死了!&&&&秦时月突然说:“眼瞧着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了,要不我为你寻个好人家,凭着你是我秦时月身边的一等丫鬟,嫁到好一点的人家当正妻,是绰绰有余的。”&&&&清歌一听秦时月要把她送走,一下子就跪了下来,惶恐地说:“莫不是奴婢做了什么错事,惹小姐心里不爽快,要把奴婢撵走么?”&&&&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流露出不舍之情。&&&&“我只是不想耽搁了你,嫁个好人家过日子,有何不好?”&&&&“小姐,奴婢无依无靠,嫁过去就算当了正妻,也免不了被欺负,还不如留在小姐身边侍候,况且,奴婢舍不得小姐。”她说得真诚,眼泪流了下来,胡乱抹了一把。&&&&她很害怕秦时月真的把她送走。&&&&秦时月是有心试她的,若是她愿意走,她倒是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她若是不肯走,那么,她就是拼了全力,也要保全她。&&&&上一辈子见过狼子野心的人太多了,难得真心,她无比珍惜。&&&&“你先起来,我不送走你便是。”&&&&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蹿了出去,落在茶几上,虎头虎脑地叫:“不送走…不送走。”&&&&看来,鸟也有感情。&&&&听秦时月说不送走她,清歌才擦干眼泪站了起来。&&&&秦时月喝了一口热茶,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保住清歌。&&&&眼看知道这件事的人越来越少,沈柔和秦意青自然是不会自毁清白把那件丑事说出来,她秦时月又是府里的嫡女,父亲更是不可能对她怎么样。&&&&那么,清歌便会成为最后一个失踪者,或者更恰当地说,是毁尸灭迹。&&&&她正绞尽脑汁的时候,抬头便看见了正在擦桌子的听梅,这几天她倒是特别沉得住气。&&&&而此刻,她擦着桌子只是装模作样,耳朵竖起来,正听着这边的她们的谈话,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乱转。&&&&秦时月端着茶杯,忽然便笑了。
&&&&听梅这贱蹄子,是在为秦意青打探她的动静来着吧。&&&&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留不得!!!&&&&秦时月若无其事地说:“听梅,你先出去,我和清歌说点事。”&&&&“小姐,奴婢手下的事还没做完呢,晚点小姐不是约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讨论曲谱诗词么,奴婢要抓紧打扫。”&&&&听梅不乐意,当秦时月的话成耳边风。&&&&哼,好吃懒做的恶奴,以前,这些洒扫整理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肯做的,都是吩咐下面的粗使丫鬟。&&&&今天会这么本分?&&&&秦时月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鹦哥儿的毛发,忽然用力扯了一把它尾巴上的那几根长长的尾巴毛,它吃痛,叫了一声飞出去。&&&&“狗奴才……狗奴才。”它落在听梅的头上,爪子钉在上面,抓着她的头发撕扯,把她的头发弄成了一个鸡窝。&&&&平时它最宝贝自己尾巴上的那几根长毛了,现在被秦时月扯疼了,却不敢惹秦时月。&&&&却记得秦时月曾抱着它指着听梅教它狗奴才,只得把气都撒在听梅的头上。&&&&听梅被它霸占在头上,爪子和嘴巴都在撕扯着头发,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叫,想要甩掉它,却怎么也甩不掉。&&&&“小畜生,滚下来。”听梅被气得说话也不见分寸了,拽着鹦哥儿的脚想把它甩掉,却被鹦哥儿用尖细的嘴巴啄了手,手背上渗出一行血迹来。&&&&鹦哥儿被秦时月拽了毛发,这会正十分生气,胡乱地扯着听梅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狗奴才……狗奴才。”&&&&“小畜生……我宰了你。”听梅气疯了。&&&&她是大小姐的身边的一等丫鬟,在这个府里,哪个奴才看见她不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今天却被一只鸟骑到身上欺负。&&&&这传出去,她的脸面该放在何处?&&&&鹦哥儿讨厌别人叫它小畜生,在云上居,也就只有秦时月敢这样叫它,别人叫,。它都是要发疯的。&&&&听梅现在这样骂它,把它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抓着听梅的头发。&&&&“啊,小畜生,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听梅已经接近崩溃,以前一贯养尊处优的她,也不过这鹦哥儿挣扎这么一会,全身已经起了一层汗。&&&&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捧着头和鹦哥儿打在一起。&&&&一人一鸟正在打得不亦乐乎。&&&&清歌有些着急地看着那一副糟糕的情况,想要劝秦时月叫回鹦哥儿,却看见端坐在梨花椅子上的秦时月,抿唇开心地看着。&&&&那殷红唇畔上盛开的笑容,像一株生长在阴暗处的曼陀罗,美丽妖娆,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出一阵寒意来。&&&&瞧这架势,难不成这是她故意的?清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前大小姐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人,做事从来都是端庄恭谨的,怎么现在她觉得,这大小姐现在行事,变得乖张怪异了起来?&&&&清歌很是担忧地蹙了蹙眉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秦时月的眸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清歌清秀的脸蛋,心里自是清楚她的想法,顿感欣慰。&&&&上一世和这一世,清歌都不负她的期望。
&&&&那边人鸟的战争基本已经停止,鹦哥儿大获全胜。&&&&已经累得动弹不了的听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大口地喘气。&&&&而鹦哥儿则是出了一口恶气,抬头挺胸地站在听梅鸡窝般的头上,吐气扬眉地叫:“狗奴才……”&&&&听梅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气得几乎要晕厥。&&&&只能在心底恶狠狠地诅咒,等三小姐得势了,她一定要三小姐把这只小畜生给她,把它剁成肉酱。&&&&秦时月看见听梅目露凶光,心里暗暗地冷笑。&&&&她还以为自己有这个整她秦时月的机会?休想。&&&&不把这个****抽筋扒皮,都难消她的心头恨。&&&&“小畜生,你回来!”秦时月招手让鹦哥儿回来。&&&&那鹦哥儿也玩得差不多了,又怕不听话回去,会被秦时月煮了喝汤,所以乖乖地飞到她怀里,耷拉着脑袋任由她抱着。&&&&听梅缓过劲来了,却不想站起来,睁大眼睛瞪着秦时月怀里的鹦哥儿,撒泼地叫了起来:“小姐,你要为我做主啊!!现在一个畜生都敢这样对我,以后我还怎么见人啊!!”&&&&秦时月低下头逗怀里的鹦哥儿:“小畜生,要不,把你丢到锅里煮了?”&&&&鹦哥儿被惊吓到,啪啦一声把全身的羽毛都给竖了起来,惊悚地看着秦时月。&&&&“哈哈,好玩,真好玩!”秦时月被鹦哥儿逗笑,眯起一双凤眼来,笑得花枝乱颤。&&&&听梅看得一愣一愣的,这小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小姐,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听梅不满地嘟囔,以前小姐可疼她了,都舍不得她受委屈。&&&&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看她的笑话。&&&&“好了。”秦时月意兴阑珊,无所谓地说:“难不成你还和一个畜生计较?”&&&&和一个畜生计较,那你就真的连畜生都不如了。&&&&“小姐……”听梅的脸色一滞,青红交加,知道秦时月话里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偏袒那小畜生的。&&&&鹦哥儿也感觉出来秦时月站在它这边了,扑腾地从她的怀里蹿出来,昂首地站在秦时月的肩膀来,雄赳赳地叫:“狗奴才……狗奴才……狗奴才。”&&&&听梅气得脸色都发青了,但是还是碍于秦时月在,不敢发飙,心里暗暗地把鹦哥儿凌迟了千百遍。&&&&秦时月斜了一眼听梅那副可恶的嘴脸,冷淡地说:“你先下去修整一下自己的仪态,眼看各家名媛小姐就到了,你这样,成何体统?”&&&&听梅虽然不乐意,但是没办法,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临到门口,秦时月又吩咐:“给我把门带上。”&&&&听梅的身体顿了顿,脸上分明闪过一些异样的表情。&&&&秦时月知道,她已经彻底勾起了这个****的好奇心,这正是她想要的。&&&&听梅出去关上了门,秦时月佯装成神秘兮兮的样子和清歌说:“清歌,等会京城名媛到齐了之后,你就把三小姐被众车夫玷污的事情说出去,只有大家都知道了,你才能保命。”&&&&既然有人想杀人灭口,那么,只要这个秘密成为众人周知的事情,那还能怎么杀人灭口?&&&&这听起来,是符合逻辑的。&&&&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
&&&&秦时月的眼角掠过轩窗,一个黄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她计谋得逞,欣慰地笑了。&&&&而清歌却被她的话给吓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奴婢是万万不敢做出此等败坏护国公府的名声的事情来的,小姐明鉴。”&&&&这清歌,对她是够忠心,但是太过于恪守成规,不好,秦时月知道,要想清歌在她复仇的这条路上成为她最得力的助手,就必须让清歌和她站在一起,心意相通。&&&&“你先起来,我当然不会让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秦时月说明自己的意图:“我若是让你说出来,爹爹必定不会放过你,我是故意说给听梅那丫头听的,”&&&&清歌听秦时月这么一说,紧锁的眉头才终于松弛了一些,但是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惊慌地说:“小姐你是不是怀疑听梅?”&&&&秦时月勾唇冷笑:“不是怀疑,是肯定。”&&&&说罢,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相信,以清歌的聪明和警惕,迟早会发现听梅身上的端倪。&&&&这会闻菊正从外面进来,给秦时月行了礼之后禀告:“小姐,丞相家的孙小姐带着京城世家小姐,已经到了云上居了。”&&&&连天都站在了她这边,秦时月还在为究竟是京城各家小姐来的时间早,还是沈柔母女来的时间早发愁呢。&&&&现在京城各家小姐都到了,这对她是最有利的,天助了她一把。&&&&“你先带她们到里厅候着,让人好生招待,我换一身衣裳便过去。”秦时月淡淡地吩咐下去,闻菊领了命匆匆去了。&&&&清歌站起来,有些战战兢兢地过来:“小姐,奴婢侍候你更衣吧!”&&&&“不急,再等等。”&&&&正在她们说话的当口,就看见一身华丽衣裳的沈柔带着面容稍显憔悴的秦意青闯了进来。&&&&也不让人通传就进来了,进来后,两个人还很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秦时月的身边,和她同一个软榻。&&&&“姐姐,你什么意思?”秦意青憋不住气,一坐下便气匆匆地开口。&&&&秦时月还没开口,沈柔已经沉着脸瞪了一眼秦意青。&&&&很显然,秦意青这样一跑来就兴师问罪的行为,沈柔怕引起秦时月的怀疑,暴露了她放在秦时月身边的眼线。&&&&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沈柔端出一副温婉的笑容,柔和地和秦时月说:“月儿啊,青儿不懂事,你是姐姐,别怪她!”&&&&瞧,说得真是好听极了。&&&&以前的她,就是被沈柔这副伪善的嘴脸给骗了,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在母亲病后,请母亲把府里的事情都交给沈柔管理。&&&&由此,到了后来,这护国公府的实权,其实是落到了沈柔的手上,自己的母亲,落得了一个青灯长伴的下场。&&&&到了最后,还被沈柔给活活害死了,是她秦时月害了她。&&&&这样的仇恨,让她怎么能让沈柔过得安生?&&&&秦时月把鹦哥儿推飞出去,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淡淡悠悠地说:“妹妹不懂事,难不成姨娘也不懂事?”
&&&&沈柔一听,脸色沉了一下。&&&&“月儿这是在说什么,姨娘怎么会不懂事呢?”沈柔是个老狐狸,就算是现在心里不痛快,脸上还是摆出一副笑脸来。&&&&就是在前几天,知道自己的女儿被秦时月给害惨了,表露出怨恨的表情,现在才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就像忘得一干二净了。&&&&果然是高手。&&&&要不然,在众多的侍妾中,唯独她沈柔,最得秦公卿的喜爱。&&&&秦时月不动声色地抿着茶,青竹端了茶进来刚要上茶,鹦哥儿很是识大体地扑闪翅膀飞过去,一双爪子钉在茶杯边缘上,因为站不稳,肥胖的身体左摇右摆,很是喜气。&&&&它扇动翅膀,身上小小的羽毛便落在了茶水上。&&&&“小畜生,休得无礼,回来。”秦时月虽然说着这样的话,脸上却是带着笑的,赞许的笑容。&&&&贼聪明的鹦哥儿会看她的情绪,兴高采烈地飞落到秦时月的肩膀上,仰着头等待她的夸奖。&&&&秦时月摸了摸它的头,“小畜生,现在越来越聪明了。”&&&&鹦哥儿用力地扇扇翅膀,高兴极了,嘴巴在秦时月的脖颈处轻轻地磨蹭。&&&&“小姐,茶水脏了,奴婢再去换过。”青竹说完转身想要去换茶水,却被秦时月给叫住。&&&&“哪里脏了?本小姐明明觉得,这茶水相当清澈甘甜,无需再换,端来给姨娘和妹妹吧。”&&&&青竹有些为难地看着那两杯茶水上漂浮着的羽毛儿,再看看秦时月轻松淡然的脸,和沈柔和秦意青气得难看的脸,顿时有些心惊胆战起来。&&&&“姨娘,妹妹,你们觉得,本小姐这里的茶水脏吗?”秦时月含着温柔的笑容问沈柔和秦意青。&&&&秦意青一向都是沉不住气,刚想说话,却被沈柔瞪了回去。&&&&沈柔堆起一脸勉强的笑容来说:“月儿,看你说得这么见外,姨娘怎么会嫌弃你这里的茶水脏,不会。”&&&&嘴上说不会,心里却恨不得把那茶水兜头淋到秦时月的头上才解气。&&&&秦时月一听沈柔这么一说,马上很高兴,吩咐青竹:“既然姨娘都不嫌弃了,青竹,你把茶水端上来给姨娘和妹妹吧。”&&&&青竹感觉出了火药味,不敢忤逆,只得把茶水端了上来。&&&&沈柔和秦意青看着自己面前那一杯浮着羽毛的茶水,脸色憋得青紫。&&&&“姨娘,妹妹,来云上居想必走得快了,渴了吧,喝口茶吧。”秦时月端起自己的茶杯,悠哉地喝了一口。&&&&那甘苦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来,都难以掩盖心里的苦楚。&&&&沈柔的脸皮都笑得僵了,却不敢说什么,端起茶刚想喝,却被秦意青一把夺过来砸到了地上。&&&&她冲着秦时月嚷嚷:“你别太过分,我娘是护国公府的大姨娘,也是爹爹最疼的,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们?”&&&&“你想知道我凭什么?”秦时月凉凉地笑了,她拨弄着鹦哥儿头上的那一蕞艳红的羽毛,缓慢而且清亮地说:“本小姐是护国公府主母所生的嫡女,尊贵无双,沈姨娘是我爹的侍妾,你是她的女儿,是侍妾所生的贱婢,竟敢恣意闯进我的云上居,而且,逾越规矩,和我同座。”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脸色都没有分毫的变化,那淡然的脸色之中,眉宇间却尽是冷酷的严峻。&&&&沈柔和秦意青被秦时月这一脸正经说出这样的话给震慑到,明显愣住了。&&&&这还是以前那个满口仁义道德,端庄贤淑的秦时月?秦时月是圣母,所以,她们在她的面前放肆惯了。&&&&不曾想,她现在会呵斥她们。&&&&“你娘见着我,都要安安分分地行礼,更不用说你这侍妾所生的贱婢了。”秦时月的话越来越难听,再也没有半点的客气。&&&&沈柔暂且还能憋得住气,秦意青已经跳了起来。&&&&她指着秦时月的鼻子愤怒地咒骂:“秦时月,你别得寸进尺,你上一次害我那么惨,我都还没有和你算账,你今天倒是和我算起账来了,你要不要脸?”&&&&“哦?”秦时月饶有兴趣地抬起头来,含着一抹冷笑和秦意青对视,悠悠地问:“你说,本小姐什么时候害过你,害了你什么?”&&&&“就在前几天的宫宴上,你趁我喝醉了,让四个轿夫玷污了我,你以为能毁了我吗?才不要,你没有看见吗?爹爹把所有知情人都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们。”秦意青得意地仰起头来,扫过秦时月和清歌。&&&&她心里明白,秦公卿收拾了其他知情人,那么,下一个,就是云上居了。&&&&秦时月一听,抿着唇笑得眉开眼笑。&&&&“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她的眸光微微一眯,冷睨着秦意青:“本小姐再帮你补充一点,你不是喝醉了,是中了酥骨醉。”&&&&“砰。”&&&&一声陶瓷坠地的声音,里厅不知道谁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碎响声。&&&&接着里厅便传来一阵阵的窃窃私语声。&&&&坐在一边的沈柔脸色突然大变,这秦时月自诩京城第一名媛,每个月中旬都会邀请京都名媛来云上居论诗谈词。&&&&她还以为那些小姐还没到,不曾想,秦时月早就把她们安置在了里厅,难不成是她早就洞悉了听梅是她的人,故意让听梅听到她和清歌的谈话,以此来吸引她们母女上钩?&&&&所以,她才会故意逼急秦意青,算准了她会翻起旧账。&&&&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秦意青这里说出来的,和她秦时月无关,秦公卿就算是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她的头上。&&&&不仅如此,事情已经说开,就不再是秘密,也就保住了清歌那奴才。&&&&沈柔越想越觉得可怕,她自以为已经把秦时月这个满口仁义,其实单纯傻愣的嫡女掌控在手里,谁知道,她竟然给她来了这么一个招来,让她意料未及。&&&&好一个连环计。&&&&沈柔的脸上充血,唇色发紫,怪只怪她明白得太晚,中了秦时月的毒计。&&&&看来是她失算了,不该听了听梅的一句话就匆匆赶来,倒是轻敌了,今日的秦时月,绝对不是彼时的秦时月。&&&&现在怎么办?沈柔的心都纠结在了一起,怎么样才能化解眼下的危机?
&&&&突然,她猛地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在了秦意青的脸上,大声地训斥她:“你就算是要和你嫡姐争夺你父亲的宠爱,也不用编出这么恶劣的谎言来报复月儿吧,毁了自己的名节不说,更是让你嫡姐被你父亲责怪,太不懂事了。”&&&&里厅那边传来一阵恍然大悟的松气声,原来是姐妹争宠编出来的谎话,虽然恶劣了点,但总比是真的被玷污好。&&&&可想而知,女子的贞洁,对一个女子多么的重要。&&&&未嫁就没有了贞洁,那是要被浸猪笼的。&&&&秦意青突然被沈柔这样甩了一巴掌,本来还觉得很是委屈,但是一听到她这么说,立马就明白了她是在为她挽回颜面。&&&&她很是配合地连声说:“娘说得对,女儿错了,不应该说这样的谎。”&&&&说罢,低下头来掩着脸,眼泪直往下掉。&&&&秦时月心里不禁连连冷笑,好一个沈柔,果然是高手。&&&&这两母女一唱一和,就想把事情给掩盖过去?休想。&&&&她=秦时月也不慌,沈柔的这个谎言能不能编得下去,也要看她配不配合。&&&&“姨娘,你可别这么说,妹妹所说之事,确实属实,那杯酒是我换了让她喝下的,她中了酥骨醉,也的确是我让府里的轿夫来给她解了那媚毒,姨娘怕是要偏袒自己的女儿,故意编出此等谎言来不成?”&&&&秦时月句句话都说得嘹亮无比,就是要让里厅那十几位京城名媛都知道这一码事,看你秦意青还有脸活着!&&&&沈柔被秦时月的话呛到,憋了一会才说:“月儿,青儿不懂事,难不成你也跟着胡闹吗?这些话传出去,不禁毁了青儿的名誉,更毁了护国公府的名誉。“&&&&一句话说得自己贤良淑德,再加上泪眼朦胧,完全是受了委屈的姨娘,在受恶毒嫡女的气的样子。&&&&可是,重活一世的秦时月,已经把身份名誉当成了身外之物,压根就不在乎什么名声了。&&&&上一辈子,她就是被这些东西所累,一心相夫教子,被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到死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那样耻辱的一生,她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姨娘这是在诬赖本小姐不懂事跟着你女儿胡闹不成?”秦时月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不见,那双漂亮的凤眼微微上挑,弯出凛冽的弧度。&&&&那不怒自威的冷酷,让沈柔心尖微微颤抖。&&&&这个原本愚蠢的嫡女,现在竟然变得她完全不熟悉了,霸气凌厉。&&&&还未待沈柔开口,秦时月便冷冷地吩咐清歌:“清歌,今个儿姨娘诬赖我无理取闹,这种气本小姐是万万受不住的,你去叫个有经验的婆子来。”&&&&“好的,小姐。”清歌一直也觉得大姨娘和三小姐压着大小姐,现在大小姐发威了,她也是乐见其成。&&&&清歌一溜烟就消失在了门口。&&&&秦意青傻了,这几天,她好不容易才从失去贞洁这件噩耗里面缓过神来,现在又被秦时月诱导说出这样的丑事,还被京城那些名媛听见。&&&&她知道,用不了多久,整个京城都会知道她的丑事,甚至整个风云大陆都会知道。
&&&&“秦时月,你找婆子做什么?”又气又急的秦意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时月,恨不得把秦时月当场杀死,才能解了这心头之恨。&&&&秦时月看都没看她一眼,泠泠地笑了起来,隐隐地从那檀口之中吐出一句话:“当然是请婆子来为妹妹你验明正身,可不能冤枉了妹妹不是?”&&&&说完之后,她那红唇抿成一条冷冽的弧度,阴寒不已。&&&&沈柔从一旁跳起来,脸上的笑容已经撑不住,阴霾着脸,“月儿,不得胡闹,青儿虽然是庶出,但也是护国公府的小姐,岂容你如此胡作非要。”&&&&“姨娘说得对,三妹是护国公府的小姐,本小姐作为嫡出长姐,更要保护众妹妹的名誉,树正不怕影子斜,姨娘说是吧?”&&&&秦时月步步紧逼,根本就不会给她退让半步。&&&&“你虽是长姐,但是也不能恣意胡闹,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要禀明老爷,等他首肯,再验不迟。”&&&&沈柔终于把秦公卿给搬了出来,明知道秦公卿在帮她们杀人灭口,一定不会让秦时月把事情闹得传出去。&&&&亏她能想,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秦时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秦时月懒懒地倚在美人榻上,眯起眼睛森寒地扫过沈柔,坚定地拒绝:“我自会向爹爹阐明原委,但是眼下姨娘诬赖我任性胡闹,我是护国公府的嫡女,怎能背上此等名声?一定要验明正身,若三妹是清白的,我自然道歉,若……。”&&&&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沈柔和秦意青,两个人的脸色齐齐地往下沉,青白交加,想要发火,却不敢。&&&&她们现在也已经意识到,眼前的秦时月,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宽容,在她们看来无知的秦时月。&&&&眼前的这个人,她们不能硬碰硬。&&&&“我们现在争也争不出个理所当然,我现在就去禀告老爷,求他定夺。”沈柔干脆撇下一句话,拉起一旁的秦意青就要离开。&&&&正好碰见带了婆子从外面进来的清歌,沈柔的脸色更加白了一份。&&&&她本来是想来求秦时月不要把秦意青这件事说出去的,现在弄巧成拙,被秦时月设了陷阱,她们还不知死活地往里跳。&&&&她拉着秦意青想要越过清歌出门,身后却传来了秦时月悠闲淡漠的命令声。&&&&“清歌,让人关上云上居的大门,留大姨娘和三小姐,不管谁来,都不许开门。”这话说得颇是大气,高高在上的威严感,让所有人都是一愣。&&&&这感觉,怎么有种母仪天下的气势。&&&&的确,秦时月做过一年半载的皇后,身上还是遗留着当皇后时必须要有的威严。&&&&清歌拔腿跑了出去,让看院的小厮把云上居的大门给死死地关了起来,四五个小厮扳着手站在门前挡住去路。&&&&把沈柔和秦意青以及她们带来的丫鬟都拦在了院子里。&&&&沈柔气得几乎七窍生烟,在护国公府,她虽然是侍妾,但是深得秦公卿的喜爱,从来都没有人敢对她这样。&&&&唯独一个秦时月,她碍着她的身份不敢动她,现在倒好,她先不饶她了。
&&&&“你们让开!!”沈柔甩甩衣袖几乎要发飙。&&&&但是碍着她的身份,她不敢真的把愤怒表露在脸上,毕竟,要想控制整个护国公府,一定需要一个端庄贤良的品性。&&&&不然,就算是秦公卿怎么偏袒她,老太太那边也是过不了的。&&&&几个小厮纷纷低下头去,不敢面对沈柔,但是没人让开来。&&&&眼看着事情到了这一步,要是再不走,恐怕青儿这辈子就毁了,沈柔的脸色倏然变得阴霾无比,眼里掠过一抹狠戾。&&&&“让开,不然有你们好看的。”沈柔撒起泼来,伸手去拽开守在门边的小厮,准备开门出去。&&&&那小厮受了秦时月的死命令,连忙扑上来,又把门给死死地守住。&&&&沈柔再推他,已经推不动了。&&&&她的脸气得都白了,回过头来怒骂自己身边的丫鬟:“你们是在等死吗?给我把他们拉开。”&&&&那几个丫鬟看着那几个彪形的小厮,愣了愣,没敢上前。&&&&沈柔气极,甩手就往靠自己最近的丫鬟脸上甩了一巴掌,甩得不轻,那丫鬟重重地摔在地上,眼里含着眼泪看着沈柔,却不敢喊疼。&&&&“姨娘,你就别再为难这些奴才了,没有我的命令,你是出不去的。”秦时月的声音悠悠然然地破空而来,灵动轻巧。&&&&沈柔气愤地转过身去,就看见婢女青竹扶着秦时月的手,秦时月一身白色蜀纱拖尾衣裙,眯着眼睛微笑地从里屋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众的京城名媛。&&&&她身上的衣裙当真精致,白色珍贵蜀锦,以白色的丝线勾勒出精致的暗纹,金丝勾边,让轻巧的纱裙有坠地的重感,穿起来飘逸而又不失庄重。&&&&把秦时月整个人衬得,犹如天上人。&&&&可是,她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美好的。&&&&“闻菊,你带几个人带三小姐下去给婆子瞧瞧身子,人家来我们云上居诬赖本小姐胡闹,我们可不能辜负了人家。”秦时月站在几级台阶之上,高高地俯视脸如腊色的沈柔和秦意青。&&&&就像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人儿,在俯瞰芸芸众生。&&&&那芸芸众生,不过是她谈笑之间便能挥散如灰飞烟灭。&&&&闻菊可是个泼辣的小女孩儿,最爱玩闹这些事儿了,一听秦时月的命令,带了几个粗使丫鬟上前去,三下两下的便把秦意青从沈柔身边拉走了。&&&&秦意青怕极了,母亲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被那些粗使丫鬟拉着边走边喊:“娘,你快让爹爹救救我,我不要验身。”&&&&沈柔在和闻菊拉扯的时候,发髻被弄乱了,整个人几乎要虚脱了,气极败坏地喊:“青儿,别怕,娘一定会让爹为你做主的。”&&&&说完后转过身来,看着笑靥如花的秦时月,终于丢出了狠话:“你不要以为你是嫡女,就没人动得了你,你今天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你爹迟早会收拾你的。”&&&&秦时月笑颜如花,语气轻松:“那也是后事,现在的事情,可是比后事,更精彩。”&&&&说话间,秦意青已经被拖到了偏屋,里面传出一阵手脚乱踢和秦意青尖声叫的声音。
&&&&秦时月笑颜如花,语气轻松:“那也是后事,现在的事情,可是比后事,更精彩。”&&&&说话间,秦意青已经被拖到了偏屋,里面传出一阵手脚乱踢和秦意青尖声叫的声音。&&&&只是没有多久,里面便没了声音了,明显是被人按住了手脚和嘴巴。&&&&秦时月揉揉额心,秦意青这样一个只知道逞一时口舌之快,脑子愚蠢的人,上一世,她是怎么让夜锦华那个人渣看上,从而合作的?&&&&说到底,还是一个沈柔在后面出谋划策啊!!!!!!&&&&这对母女,一定要把她们弄成绝佳的一对供世人都不能忘记。&&&&沈柔知道木已成舟,不管她再说什么,都已经不能挽回局势,整个人终于瘫软了下来,倒在丫鬟的身上。&&&&没有多久,那为秦意青验身的婆子出来,颤颤兢兢地站在秦时月的面前,很是紧张。&&&&秦时月瞥了她一眼问:“怎么样了?”&&&&那婆子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惊恐万分地说:“大小姐,三小姐她,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了。”&&&&秦时月满意地眯着眼睛微笑,洒着这深秋的暖阳,容颜上都是懒洋洋的笑容。&&&&她的身后,众京城名媛哗然起来,无不震惊万分,又因为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听到这事情,个个脸皮都红了起来。&&&&这边沈柔一听,眼前一黑,彻底给昏了过去。&&&&就在这时,云上居那巨大的雕花木门外传来了秦公卿气极败坏的声音。&&&&“月儿,开门,再胡闹,我就让人撞门了。”他显然是来势匆匆,想是知道是什么事情了,才会这么着急。&&&&看来,为了护国公府的名誉,他也是废了不少的劲了。&&&&秦时月隐隐觉得,自己可亲可敬的父亲,也许,并不是如同表面上宠她这般,上一世,沈柔和秦意青多年如此处心积虑谋算她,她父亲和这两个人亲密有加,难道就没有半点察觉?&&&&想到这里,秦时月的心就往下沉到了无底洞中。&&&&心也就冷了几分。&&&&她挥手让挡在门边的小厮退下,开了门让秦公卿进来。&&&&秦公卿身上还穿着红色的朝服,分明是刚下朝回到府里,他的身后,跟了一众的丫鬟小厮,秦时月看见,听梅缩着身体躲在中间。&&&&秦时月就料想到会是听梅那奴才在云上居外面听见了风声,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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