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让我给她收衣服被子我的胳膊被扭伤应该怎么让名器固定被子解决

宝宝四个多月了,现在天很冷,晚上应该怎样睡觉啊?我现在还是用她的小被子包着她睡,就是怕她晚上胳膊往外_百度宝宝知道一句“我是你的监护人”,从此以后,她过上了白天装逼,晚上陪睡的悲惨日,互斗互睡,边斗边睡。
来自妈妈帮社区:
两人回到京城的第三天,战少尊就带着乔宝贝搬进了新买的别墅,风格和比斯国那幢名为酒肉池林的别墅有异曲同工之妙。
欧式宫廷风格,唯一不同的是,这幢别墅有点儿像白宫,占地面积巨大,光从大门到别墅的距离,就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
利用了整整两天才逛完这栋别墅的乔宝贝咋舌不已,要说这是皇宫都不为过。
要知道,这栋别墅离京城大学不远,无论环境和地段,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里,都是最佳黄金区,能买下这栋别墅的人,啧,土豪中的土豪!
她知道战四叔很有钱,但有钱到哪种份儿上,她现在大概有些明白了。
这栋别墅的范围相当大,娱乐设施场所一应俱全,就连美容spa、24小时超市、各种品牌时装店、医疗队都囊括其中。
对于乔宝贝来说,这简直是懒人的福音。
现在的她,有了一个极尽所能宠她的男人,除了幸福,小小的心脏里,压根儿就没有其他不良好的情绪。
美啊美啊,美得她都找不到北了。
可是吧,她大概是犯贱,住在这里不到一个星期,乔宝贝这心里就开始各种犯堵了。
从两人搬到这里之后,战少尊似乎就没有想过让她去学校,甚至不让她私自出宅子半步,就算要出去,也是差了jk特工团的士兵虎视眈眈地跟着她。
谁要是值班的时候被她偷偷溜出去,谁就得处分。
可怜的宝贝小妞儿,真真儿成了金丝雀笼中鸟。
时间久了,新鲜劲儿一过,她还怎么过?
“怎么了?”
这晚,消失了三天的战少尊进门的时候,她正拧着眉头躺在沙发上,拿着一本言情小说发傻。
听到他的声音,乔宝贝斜眼瞅了他一眼,然后从沙发上起身,盘腿坐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说:“四叔,你过来坐,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战少尊走近,坐下,伸手像拍小宠物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带笑。
“说吧。”
乔宝贝揉了揉额头,满脸郁结的表情,“四叔,我要去上课,我落下太多的课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了,再不去上课,老师非当我的课不可。”
“我给你请了一个半月的假,时间还没到。”
“……”这是什么鬼理由?
晃了晃脑袋,甩掉他的手,乔宝贝满心不舒坦,“四叔,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整天被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能去,我很压抑啊,我这心都快憔悴了,不,是心碎了!”
可男人幽暗的冷眸静静地凝视着她,不为所动。
心尖一抽,她哀叹。
似乎这男人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不行不行,她不能放弃自由的权利。
想了想,乔宝贝继续游说:“四叔,这里虽然好,娱乐场所其他设备什么都很齐全,但是你想想,如果整个京城的大街上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逛街,会有什么样的心情?”
见他依旧不说话,她有些恼了,小嗓音吼了上来,“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就是被人这么关着,太没人权了!四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出去?为什么不让我去上课?”
男人凉薄的唇紧紧抿了起来,良久后,才低低说:“过些天就让你去上课。”
“战少尊。”乔宝贝黑亮的大眼儿看着他,眼神很严肃,更狐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男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安抚,“这几天公司和基地的事情很多,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忙完,你再去上课也不迟。况且,最近上头有任务,我怕对方拿你要挟我。”
半信半疑地看了他良久,乔宝贝只能先妥协,“好,我暂时相信你。可是,这里的网络什么时候能装好?没手机,没网络,我很无聊啊!”
“我把网和基地的局域网连在一起了,这边可能上不了网,等事情全部忙完了,我让追风给你单独安装一个局域网。”
乔宝贝无奈,“好吧。”
喟叹了一声儿,战少尊将人揽过来,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和脖子上。
他知道她在家里闷坏了,但是这几天正是他部署和清理所有障碍的关键时刻。为了以防万一,这段时间他不能让乔宝贝接触外面的事情。
她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
他现在最怕的是,万一这丫头知道他这几天在准备的事儿,她会怎么样?
不管如何,他不得不防。
心底郁郁地想着,男人的吻越来越凶猛和疯狂,痛得怀里的小丫头条件反射性地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宝贝,给我。”
脸蛋儿一红,心脏一阵急跳,乔宝贝闷声闷气地憋屈了。
这男人在床事上没有半点儿节制,只要一回来,逮了她就开始折腾,一折腾就是大半天,甚至整整一夜。
可怜她这小身板儿,都快被折腾得散架了。
怕他没完没了,乔宝贝勉强从他的热吻里回过神智来,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别……还没吃晚饭呢!”
身下的小丫头双眼氤氲含春,脸色娇俏得像一朵没开透的花骨朵,将男人那一双黑沉的双眸染成了幽深的魅色。
“乖,宝贝,再不给四叔,四叔都快憋出病来了。”
在外三天,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这个小丫头,好不容易抽空回来一趟,怎么可能放过她?
于是乎,在乔宝贝半推半就之下,战四叔得逞了。
整个别墅的气氛像烟花一般爆炸,男人野兽般的气息浓烈地裹住她,低低哑哑的呻吟,暧昧而煽情。
悲啊,男人的精神持久力太强悍,她体力不支,被折腾得昏过去了。
乔宝贝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一点,战少尊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别墅,只留了一张纸条压在杯子底下,上面只写了四个字:等我回来。
空荡荡的别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哦,不对,还有那些娱乐场所的服务员。
日子一天一天过,按说现在的日子,一不愁吃,二不愁穿,大事小事不用操心,她应该觉得舒服才对。
但是,乔宝贝现在真是浑身不自在,尤其昨天接到战四叔的电话让她乖乖在家里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更加崩溃了。
她一向崇尚自由自在,怎么可能整天像个囚犯一样被困在别墅里?
她想打电话给慕七七聊聊天,可宅子里的电话只能接听不能打出去!
摔啊!她真的要疯了!
不光疯,还各种难受,堵心。
尤其一想到,战少尊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更是坐立不安。
两天过去了……
四天也折腾过去了……
五天,六天,七天,她数着日子过得好慢,战少尊却还没回来……
就在她快要崩溃,打算竭尽所能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消失了快一个月的靳天司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他的时候,乔宝贝差点喜极而泣!
“老板!”她飞扑着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进来了?”
靳天司拍了拍她的背,说:“我早回到京城了,查了很久才知道你在这里,这地儿的安全防范系统真***,要不是老板我身手比你好,还真进不来。”
“我都闷坏了,老板,你能带我出去溜一圈儿不?”
靳天司却沉默地看了她良久,一双黑眸的光芒明明灭灭,那眼神儿相当严肃和深沉,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乔宝贝被看得心脏一跳,皱眉:“老板,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
靳天司只是摸了摸她的头,欲言又止。
老板这种严肃的表情和抿唇不说话的样子,她看得实在心慌发怵。
“老板,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
“宝贝。”靳天司顺了顺她耳边的头发,轻轻抚摸着,“战少尊把你困在这里不让你出去,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原因?”
乔宝贝没有说话,蹙眉思忖着。
她怎么可能没想过?
战少尊这段时间对她的保护太过反常,时时刻刻差人跟在她身后。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在她打算接受他感情的时候,战少尊欺骗她。
那个男人做事儿,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了。
靳天司看到她这副模样儿,心里实在难受,只问了一句:“宝贝,你和他是不是……”
她点头:“我们在一起了。”
“他这么对你,你居然……”靳天司恨铁不成钢,更多的却是难掩的心痛,“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傻?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乔宝贝,没见过你这种又傻又蠢的姑娘!”
心头狠狠一跳,乔宝贝抬头,语气却是连她自个儿都想象不到的冷静。
“老板,你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兜里掏出手机,靳天司将这几天所有媒体报道的消息都收集到了同一个文件夹中,他把手机放到乔宝贝的手里。
“看完之后,如果你想离开,我带你走。”
沉默了良久,她始终不敢打开文件夹,最后闭了闭眼,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划开……
看到里面的照片儿和报道,乔宝贝傻愣愣地呆住了。
叶晴听了,不由冷笑:“你这根本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吧?今天是我和少尊的婚礼,我为何不安安分分地进战家大门,却听你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白晚庄也不气恼,依旧浅笑盈盈,“反正新郎不出现,婚礼也举行不了。”
戳到了她的痛处,叶晴脸色僵了一僵,片刻后才轻轻地说:“只要他和我结婚,我不想那么做。因为他不是我的敌人,是我爱的男人。”
冷笑了一声儿,白晚庄讥讽:“你的爱真廉价,我可记得你当初对乔展振爱得死去活来。”
闻言,叶晴浑身一震。
乔展振三个字就如同扎在她心里的一根刺,扎了十五年,也痛了十五年,就算她现在爱的是战少尊,依旧扎得生痛生痛。
这辈子,这根刺要连根拔起,恐怕已经不太可能了。
而乔展振到底都没有把她放在心里,如果不是冷惜,恐怕他都不会理会她半分。
当年,因为有冷惜的存在,乔展振不爱她。
而十几年后的今天,她爱上了战少尊,可因为冷惜的女儿乔宝贝,那个男人和当年的乔展振一样,就连一个怜惜的眼神都不屑给她。
因为这母女俩,她叶晴生不如死地活着。
越想越恨,越恨越想,再被白晚庄这么讽刺着,她心都在滴血了。
白晚庄仔细地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和痛苦,唇角似有似无的笑有些诡异。
“开了记者招待会,让乔宝贝身败名裂,这不正是你我想要的?既然他左右都不会来参加婚礼,你为何不毁了乔宝贝?让她在京城无法立足不是更好。”
见女人还在犹豫,她威胁着笑:“你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叶晴,你也不想囡囡的身世曝光吧?”
皱眉沉默了几秒,叶晴终于松口。
“那我在外面等你,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
白晚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转身,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叶晴脸色僵硬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意。
虽然答应了,可她这心里惴惴不安。
战少尊那么喜欢乔宝贝,她这么做,他肯定不会放过她。但好歹她还有囡囡,看在囡囡的份儿上,她这条贱命还是能保住的。
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最看重的就是血缘亲情。
夜风寂寂,冷得让人发颤。
千年铁树开花要结婚了,今天大概是京城有史以来最特殊的日子。
所以除了宾客,还有一些持有特权的官方记者。
一群群记者们穿梭着准备采集第一手的新闻资料,而新郎一直没有出现,八卦嗅觉一向灵敏的记者早就洞察出了不对劲儿。
这种豪门秘辛,尤其是战四爷的八卦秘密,绝对是今晚婚礼的重头戏。
所以当新娘叶晴独自一人出现在婚礼宴会厅上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一时间,镁光灯“咔擦”“咔擦”一直闪烁。
叶晴扯了一个完美的笑容,精致的妆容给她不怎么出色的五官平添了七分我见犹怜的味道,一时间,宴会厅所有男人都不由露出了几分怜悯的情绪。
她不习惯这样的场合,可她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一举一动,也算得上张弛有度,哪怕只有她一个人站在这样尴尬的地方,她也始终保持大方得体的笑容。
一步一步走上主席台,从她娇小的身影里,在场的男人不禁同情她了。
“这女人也是可怜的,听说她和战四爷的娃都八岁了,可新郎的影儿都没见着,真是憋屈啊……”
叶晴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大家越同情她,就越唾弃乔宝贝。
“各位,实在抱歉,今天的婚礼可能没法儿举行了。”
话落下,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
的确,新郎都没来,都过了结婚仪式的时间,战四爷分明就是抛弃新娘逃婚了。
嗅觉十足的记者们像是终于挖到什么活宝一样,立马将视角的镜头转向了主席台上的女人。
“叶小姐,战四爷没有按时参加婚礼,是不是因为那位战家收养的乔姓孤女?”
“请问你什么时候发现你的未婚夫和那女人有染的?”
“你当时带着女儿离开,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叶小姐,请问插足你和战四爷婚姻的是乔宝贝吗?”
面对记者们接踵而来的问题,叶晴深吸了一口气,拿过麦克风,然后以最完美最令人同情的姿态回答,“各位,其实我和乔宝贝的母亲是很好的朋友,她更是我的长辈和恩人,虽然我和她母亲年龄相差很大,但是我们一直以姐妹相称。宝贝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作为一个长辈,我觉得她是个很好的孩子。”
她笑着,因为心里的痛恨,笑容勉强,可看入别人的眼里,倒觉得这女人的笑容可真凄惨。
“我并不怪她,毕竟她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男人不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当年我带着女儿离开京城,并没有和战四爷分开,这九年,他一直在照顾我们母女俩。说实话,战四爷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至少这九年里,即使我一意孤行任性妄为,他也没有抛弃我们母女俩。”
话顿了一下,叶晴的眼里隐约有泪水,她吸了一下鼻子,继续。
“可我没想到,婚姻和爱情都有保质期,九年后我带着女儿回来了,可是我的爱人彻底爱上了别人。没错儿,她就是乔宝贝。”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
这几天不管是网络媒体还是各大论坛,对于插足这场婚姻的第三者的身份一直不明朗,大家对乔宝贝是不是小三儿也只是猜测。
如今,所有人终于在叶晴的口中得到了证实。
咔擦咔擦咔擦……
记者们镜头对着叶晴一阵猛拍。
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信或不信,作为婚姻的弱者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同情,而小三儿毫无疑问是整个社会唾弃的恶毒女配,尤其对于女性同胞来说。
作为可怜人的叶晴开始声声哭泣着,一句一句地述说着女儿的病情,和战少尊的感情经历,明里暗里将乔宝贝完完全全描绘成了电视剧里那种专门破坏别人婚姻的恶劣女配,又用各种美好的词汇,把她自个儿升级到了善良又苦逼的女主高度。
“我真的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宝贝,自从她父母去世之后,这九年来我一直在找她,她妈妈对我有恩。所以,即使她有错,她抢了我的爱人,我也会让给她,只是我的囡囡……”
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叶晴啜泣了几声儿,她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怕了。
正如白晚庄所说,既然婚礼举行不了,她为什么不能让乔宝贝身败名裂?
凭什么乔宝贝过得比她好?
反正今天的目的,她不为别的,就为了闹臭乔宝贝。如果可以,甚至还能离间她和战少尊的感情。
走上主席台的时候,她也想好了,破罐子破摔。
既然战少尊对她不义,她对付不了那个男人,那她就把脏水往乔宝贝身上泼。
她不好过,别人也甭想好过。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有记者突然问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叶小姐,听说当年你带着女儿离开京城,你和战四爷并没有结婚,也就是说,这九年来战四爷一直都是单身。据我了解,在你回国之前,战四爷在三个月前已经和一个神秘女人登记注册,也就是说你也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叶小姐,请问那个神秘女人是乔宝贝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主席台上的叶晴腿儿有些发软,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紧了婚纱的裙摆,面色苍白着,整个人显得更加可怜。
“她和战四爷有没有登记注册,我并不知道,至少战四爷并没有和我说过,他已经登记结婚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婚礼了。我和战四爷有一个女儿,谁是第三者,这不是显而易见么?”
也对,如果战四爷已经登记结过婚,却和叶晴举行婚礼,这可是重婚罪。
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最重要的几个问题也差不多问完了,婚礼变成了新闻发布会,所有人唏嘘不已。
当然,记者们想知道的,想得到的八卦消息远远不止这些。
就在叶晴声泪俱下地控诉的时候,宴会厅里突然传来一道极具威慑力的冷音,惊雷一般响起在整个宴会厅,“抱歉,我来晚了。”
战少尊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从宴会厅的门口不疾不徐地走过来。
璀璨的水晶灯光下,男人生生散发出一股阴恻恻的骇人气场。
没有料到战少尊会突然出现,叶晴心虚地晃了晃神,面色僵化了。
他不是不会来了么?
难道他是来完成婚礼的?
正当她思绪混乱地揣测男人的心思时,战少尊终于走到了主席台下的中央。
叶晴手脚有些发抖,她颤着声音问:“少尊,你来了?”
冷眉冷眼地看了她片刻,男人挑了挑眉头,反常地笑开了。
“对,我来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战四爷是来结婚时,男人慢慢地走上主席台,一双眸子寒到了极点,“我战少尊的太太什么时候成了第三者?”
战少尊冷笑了一下,凌然而立,“侮辱军人家属,破坏军婚罪,根据我国刑法规定,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叶晴,你活得不耐烦了?”
战四爷的话,无异于最烈性的火药桶,一引爆,立马引起围观无数。
叶晴神色惊恐,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很明显,这男人根本不是来结婚的,而是来给她难堪的!
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叶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挽回局面。
记者们这时候已经转移了阵地,有些胆儿比较肥的对着战少尊开炮了,“战四爷,你明知道叶小姐为你生下女儿之后,却和乔宝贝在一起,请问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排解生活的寂寞……”
“战四爷,今天是你和叶小姐的婚礼,请问你为什么会迟到?”
“战四爷,你和乔宝贝是真心相爱的吗?”
“战四爷……”
面对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男人只是冷冷地笑着。
他轻轻地一抬手腕,看了看时间,说:“各位稍安勿躁,这事儿我会有解释。”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记者们的镁光灯都聚集到了主席台上的一男一女,而宴会厅上所有宾客的视线全都落到了男人的身上。
不过,所有人都奇怪,这个一向冷酷阴戾的战四爷却半点窝火儿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唇角勾着若有似无的笑。
“首先,今天并不是我和叶小姐的婚礼。”
一语既出,所有人惊愕了。
这怎么可能?
酒店门口明明摆着两人的结婚照片儿……
就在他话落下的后一秒,弑天推着轮椅从宴会厅的门口进来。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男人的视线回头望过去,一时间,都震惊得瞪大了眼儿,轮椅上坐着一人,不,确切的说,是一尊蜡人雕像,模样儿和战少尊一模一样。
这……怎么回事儿?
战四爷阴测测地一笑,转脸看向叶晴,“叶小姐还记得他是谁么?”
叶晴愣愣地看着轮椅上坐着的蜡人雕像,失语了。
然而,在她看到蜡人雕像手腕上那一块眼熟的手表,惊得不知所措,连连后退了几步。
别人不知道,但她不可能不知道!
那块手表是她当年送给战家三爷战少明的生日礼物!
战少尊脸上情绪不变,视线转向主席台下,“今天是叶小姐和我三哥战少明的婚礼,作为战家的掌舵人,我自然得主持大局。至于迟到的原因,大家很快就能明白。”
宴会厅里,哗然声四起!
这一下,热闹了!
没错儿,战家三爷战少明和战少尊是同卵双胞胎,他死了九年,大概很多人都快忘记了战家这一对双胞胎兄弟。
今儿个这么一提起,所有人知道轮椅上那尊蜡人雕像的身份了。
可刚才叶晴那一番声泪俱下的说辞和控诉,明明不是这么回事儿啊?
在场的宾客包括记者都疑惑了。
叶晴惨白了脸色,目光剜向身旁的男人,咬牙切齿:“战少尊,你骗我!”
男人冷冷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和你结婚?叶晴,你不要脸,战家还要这个脸。”
女人恨得双眼通红,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你别忘了,囡囡是你的女儿!”
“蠢女人,老子可没上过你。”战少尊脸上没有半点儿变化,眸底却暗沉阴冷,“你以为当年你做得天衣无缝,我会没留下证据?呵,天真!”
说完,他忽然抬手拍了一下手掌。
只见主席台后面的投影仪上,出现了一份文件,正是囡囡和战家三爷战少明的亲子鉴定的医学证明,下面落款的时间正好是九年前某年某月某日。
所有人都望过去,一阵唏嘘。
亲子关系99.99999……%,啧,那娃压根儿就不是战四爷的女儿。
突如其来的状况,击得女人不知所措。
她没有想到,战少尊居然早在九年前就做了亲子鉴定。
“叶小姐,看在你是我三哥女人的份儿上,我一直容忍你朝我泼脏水,你的一言一行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婚姻幸福。”男人冷着一张脸,看着惊魂未定的女人,“你雇佣水军在网上侮辱诽谤我太太,虚假编排我和你的事儿,你说,你打算做几年牢?”
要在以前,对付这女人,他何必废话一大堆。
他今天那么多废话,无非是说给别人听的,只有这样,才更具毁灭性。
谁让这女人这么爱作死!
气氛死寂了。
这一出反转剧真是演得好,女人唾弃鄙夷叶晴,男人同情怜悯战四爷。
这种喜当爹背黑锅,哪个男人受得了?
呵,这女人有臆想症吧?刚还深情并茂地述说她和战四爷如何相识相爱,啧,忒可怕了!
对于叶晴空口无凭的声诉,大家更倾向于战四爷有理有据的说辞,更何况叶晴是什么身份,战四爷又是什么身份?
于是乎,在场不管男人女人都以一种极度轻蔑厌恶的眼神看向主席台上的女人。
老实说,战少尊这招儿够毒,够狠!
叶晴要是在私底下捏造两人的感情,大不了就是被人鄙夷笑话一下。
可是放到网络媒体公诸于众,他再揭开真相打脸,对于这个一向崇尚道德绑架的社会来说,叶晴这女人是别想在这个社会混下去了。
脸都没有了,还做什么人?
往严重点儿说,指不定那些讨好战少尊的公安警察就会以诽谤罪和破坏军婚罪将叶晴逮捕入狱。
面对宴会厅里各色各样的眼神儿,叶晴恨不得逃离这个让她羞耻不堪的地方。
连她都认为自个儿可悲,可笑,可气!
“战少尊,你狠!”
更狠的还在后面,男人冷冷勾唇,扬了扬手。
顿时,十来个全副武装的战士从宴会厅的外面快速进来,枪支齐刷刷地指向了主席台上的女人。
整齐划一的声音,穿透整个宴会厅,特别有震慑力。
所有人都惊了!
什么情况?
刹那间,整个现场仿佛凝结了一层寒冰。
可男人却漫不经心地拍拍身上的衣服,态度张扬桀骜,阴沉的面孔上,满是嗜血罗刹般的彻骨森寒。
“叶晴,上面怀疑你出卖军事机密,和国际秘密组织有密切来往,给我逮了!”
在场所有人不可置信地瞪了眼儿,看着两个持枪的特警一左一右地架住了女人,心下惴惴。
众人只知道战四爷是战氏皇朝的掌舵人,皇朝国际的总裁,对于他是jk特工团首脑这个隐秘的身份一无所知。
所以,大家都在猜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叶晴恨恨地瞪着他,“战少尊,你血口喷人!你没凭没据,凭什么抓我!”
态度轻谩地看着她,男人冷着一张脸,冷冷一个字,“搜!”
“放开我!”
女人大叫着,挣扎着,可有什么用?
众目睽睽之下,婚纱的裙摆被掀开,底下顿时露出了修长的腿儿以及黑色蕾丝的内裤,两名特工从裙摆的内侧搜出了一张类似便签大小的纸,交到男人手里。
战少尊冷恻恻地将纸捏在手里,“这就是证据。”
叶晴羞愤难当地看着那张纸,茫然了。
她的婚纱里为什么会有这张纸?
惊疑着,下一秒她就明白了。
这婚纱是战少尊准备的,那么,这张纸会出现在她的婚纱里,原因显而易见,她被栽赃陷害了!
“战少尊,你污蔑我!你血口喷人!这根本不是我的!”
战少尊邪肆一笑,脸凑近女人,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污蔑陷害宝贝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至于纸上是什么内容,这都是他说了算。
退开几步,男人笑意顿敛,“带下去!”
咔擦一声,冰冷的手铐铐上了女人的手腕。
伴随着女人失心般疯狂的厉声大叫,叶晴很快被带了出去。
宴会厅里的气氛,诡异静谧到了极点,谁也不敢擅自离开现场。
所有人心里只有两个字儿,惊恐!
战少尊目光扫向主席台下众人,眸底冷鸷如冰。
“至于那些媒体和匿名网友污蔑诽谤我太太的,容后我会发律师函,说过的做过的,老子一个都不会放过!”
一句话,霸气侧漏,狂妄嚣张。
他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一字一句落入众人耳朵里,很冷。
在场所有人吓得连个屁都不敢放,尤其那些曾经可劲儿往乔宝贝身上泼脏水的女人们,更是心惊胆战。
一场精心策划的婚礼,成了一个女人自毁前程的舞台。
叶晴被抓走了,事情却还没结束,战少尊离开现场之后,弯腰进了帝君one,静静地等待后续结果。
他不惜以婚礼的名义布下天罗地网,可不是专门为了毁叶晴,一举抓获混入婚礼的那些奸细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在车里坐了片刻,电流的声音滴滴滴地响起,“报告老大,抓了四个奸细,其中一个还是冷鹰身边的亲信。”
他扯了扯领带,“带回去好好审问!”
“是,老大!”
关闭了通讯器,战少尊发动引擎,正要开车,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伸手拿过,他将手机放在耳边:“说!”
那边无命的声音焦急地传来:“老大,嫂子不见了!”
乔宝贝失踪了。
别墅的监控被人为破坏,而那串用来追踪的玉珠也被随意扔在了别墅里。
战少尊吩咐jk特工团在整个京城的飞机场、汽车站以及火车站,包括游轮码头布下了天罗地网,甚至连乔宝贝的同学,和她有关联的所有人都被秘密监控起来。
尤其是邢风和靳天司这两人。
男人靠在窗边,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间,却没吸一口,整个人被堪比北极的冷气压笼罩。
没了那丫头,整栋别墅空荡荡的,没一丝人气儿。
弑天进来的时候,看到老大一张阴沉的俊脸,黑得如同炼了万年的烙铁。
迟疑了一下,他才汇报结果,“老大,都查过了,飞机场汽车站,包括火车和游轮,都没有嫂子的记录。”
不动声色地听着,战少尊沉默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地吐出,那一双黑眸在烟雾缭绕里变得更加幽沉。
弑天接着说:“邢风没有什么异样,现在还在***值班。至于靳天司,两个小时前,他带回了一个学生打扮的男生,就没有出来过。”
“男生?”战少尊皱了眉,“去查查那个男生的身份。”
“是,老大。”弑天点头,重点的说完了,自然得汇报今晚上抓回来的那几个奸细的情况,“另外,基地那边的审问结果出来了。三个吞毒自杀,剩下的一个被我们的人卸了下巴,不过他骨头很硬,一个字都没有。”
顿了下,他拧了眉,“老大,冷鹰身边的人都是不怕死的人,恐怕严刑拷打不顶事儿。”
战少尊眯了眯眼。
片刻后,他淡淡地勾唇。
“那就每天割他两块皮儿,撒上盐,直到他招为止。”他凉凉地说,“给他打一剂强心针,别给弄死了。”
闻言,弑天愣了下。
老大还是第一次让人使这种阴招儿,饶是万年面无表情的弑天,那颗铁打的心脏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哪里会不明白,老大这是没处发泄怒火,朝那奸相下刀。
城池失火,殃及鱼池,啧,那人倒霉了!
弑天离开之后,战少尊就这么一直站着,落寞冷寂地吸着烟,一根又一根。
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吸烟了,甚至为了那丫头打算戒烟,他知道那丫头讨厌男人吸烟。
可现在,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他居然把整盒烟都抽完了。
距离她失踪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他现在只想知道,乔宝贝到底是被人劫持的,还是自个儿离开的。
答案,他很快就知道了。
就在他正要拆开第二盒烟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将手机拿过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微微蹙了眉,犹豫了一秒他才接起。
“哪位?”
手机那端传来轻浅的呼吸声,良久都没有声音。
战少尊一下站直了身体,微眯了一下眼睛,“宝贝?”
“四叔。”
清亮的声音透入耳膜,灌铅一般堵在了男人的胸口,压抑着狂乱而又躁动的情绪,他冷冷地问:“你在哪儿?”
“四叔,你骗我。”略微沉默了几秒,乔宝贝口气清晰而平静地说。
短短几个字,战少尊的脑门儿瞬间炸开了,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厉色的冷脸乌云压顶,阴寒得有点儿吓人。
“你给老子回来!”
“战少尊,我说过,你如果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被催眠治疗了两次,我失去了部分记忆,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吧?”那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话说得有些艰难,“……四叔,我现在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呢?为什么要瞒着我和叶晴结婚,你既然想和她结婚,干嘛要招惹我?”
听筒里小丫头啜泣着,那抽泣的声音像某种利器扼紧了他的喉咙,呼吸都不畅起来。
男人柔软了语气,“你回来,我就告诉你。”
“我不要!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乔宝贝哭声越来越大,控诉的声音断断续续,“……我最恨别人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战少尊,你和叶晴这对狗男女自个儿恩爱去吧,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一刹那,心坎上被重重一击,他胸口像漏风了一样,冷飕飕地泛冷。
“乔、宝、贝!”
恨恨地喊了她的名字,战少尊冷色的面孔上,愤怒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受伤。
“我没和她结婚!”
“我管你和她有没有结婚,你骗我是事实,为什么要给我催眠治疗,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我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战少尊哑然了。
握着手机的大手,紧了松,松了又紧,充斥在胸口的愤怒越来越旺,直至燃烧了他赤红的双眼,眸底全是愤慨的火焰。
“宝贝,在哪儿,告诉我,我马上来接你,别和我闹。”
“四叔!”乔宝贝突然放沉了声音,抽泣着,“我没有和你闹,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我自己查,你别以为我没有能耐查到当年的事!”
听着小丫头极为认真的话,战少尊深吐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声音凉如冰块儿。
“乔宝贝,你最好乖乖回来,别让我找到你!”
乔宝贝哭着冷笑了一声儿:“我不会让你找到我的,我和你结束了!再见!”
手机里传来不轻不重地挂音,男人的面部表情十二万分的生硬,一种崩塌的情绪充斥在他大脑。
下一秒,咬牙切齿,一把就将手里的电话给摔了出去!
手机落在柔软的地毯上,落地无声。
阴冷冷地沉默了片刻后,战少尊忽然又将手机捡起来,翻到乔宝贝打过来的那串电话号码,立刻上楼进了房间。
他打开电脑,将号码输进了jk内部的网络系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系统就将号码的地址发了过来。
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战少尊迅速往外走。
正回来汇报008消息的追风在门口碰到他,看到老大那张冷峻的面孔上蕴含了无数不同颜色的寒冰,心抖了下。
忒霸道了,这劲儿!
“老大,怎么了?”
男人却一言不发地往车库的方向走,沉鸷的黑眸氤氲着又疯狂又森冷的黯芒,瞧得追风直犯怵。
心里沉了沉,他赶紧跟上老大。
“老大,是不是出啥事儿了?难道嫂子有消息了?你别单独一个人行动啊,我立刻去jk叫人过来!”
面色阴鸷地横扫了他一眼,战少尊心底的怒火都快冲到脑门儿了,哪里还等什么jk特工过来啊?
他一句话都没说,大步就冲了出去,上车,踩油门,一气呵成,帝君one飞快地飙了出去!
“老大!”
这种不要命的速度,靠!
追风三两步冲到了门口,上了自个儿的车,紧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一路疾驰,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战少尊连续破坏了两条规矩,超速,闯红灯,车子驶向转弯处的时候,他打了弑天的电话。
“弑天,立刻拨两队人到东沙湾天桥路,五百米以内全部戒严!”
这年的冬天,天儿似乎特别寒冷,尤其是大晚上,冷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冷。
作为一个怕冷人士,要在平时,乔宝贝恨不得把自个儿裹成粽子。然而,此时此刻,她窝在公共电话厅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哪儿还管得上冷不冷?
她现在脑袋里全都是那些报道和论坛帖子,即使被不明不白泼脏水,她也不会这么难受,真正难过伤心的是那个男人的欺骗。
说好的信任呢?说好的不欺骗呢?
全都是狗屁!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衣服穿得太少,她实在冷得不行,才起身从电话厅里走出来。
门一开,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冷得她一个哆嗦。
裹紧了外套,乔宝贝往下榻的酒店走。
原本她打算暂时住在老板的家里,但怕被战少尊找到,只好先住在酒店。
估摸着这段时间也不能去学校了,指不定他的人天天都在校门口蹲点逮人,反正老板已经准备给她在比斯国找学校。
而且,那位陆教授前段时间去了比斯国定居,等过一段时间,她出国正好去拜访。
如果能再做一次催眠,说不定她被封锁的记忆就能找回来。
一边走一边想着,走到了十字路口,红灯亮了。
停下脚步,乔宝贝抬头望了望黑漆漆的天儿,然后擦了擦脸上残留的眼泪,吸了下鼻子。
就在这时候,昏黄的路灯下,一道亮眼银灰色汽车从对面的公路上飞驰而来,闯过红灯,朝她的方向飞快飙过来!
这是……帝君one!
乔宝贝吓得小魂儿都快飞了!
她下意识往旁边的报刊亭躲避,下一秒,才想到,她现在易了容,已经乔装改扮成了一个着装还算时尚的大婶儿。
幸好她今天用的是防水的化妆品,要不经刚才那么一哭,脸上的妆肯定惨不忍睹。
镇定地站在人行道内侧,乔宝贝安静地等着绿灯,可一颗小心脏狂跳着。
只是一个瞬间,帝君one在公路上反射出一个漂亮的弧形光晕,和她擦肩而过。
绿灯亮了。
乔宝贝加快了步子穿过马路,不敢回头,甚至不敢大口地呼吸,生怕他的车子返回。
怦怦!怦怦!
心脏跳得越来越厉害,一个紧张,一脚踩进了地上的一处凹槽,她整个人趔趄了一下,脚踝一扭…… ℃≡miào℃≡bi℃≡阁℃≡
一阵钻心的窒痛从脚踝处传来……
丫的混蛋!居然扭脚了!
可她哪里还来得及顾着脚上的痛意,整个人像灌了一碗鸡血,火速往酒店的方向一瘸一拐地小跑。
就在她跑到酒店门口的同一时间,一道尖锐的急刹车声儿响起在耳边,她转脸一瞧……
战少尊从帝君one车里走下来,一步步往她的方向大步走来。
男人脚下的步子稳健生风,一如既往,冷冽如煞神……
他认出来了?
乔宝贝吓得转过脸,一瘸一拐迅速往酒店内走。
脑子里嗡嗡地响着,心肝儿咚咚地跳着……
她紧张得心尖儿都快蹦出来,不料,身旁一阵冷风扫过,战少尊面无表情地穿过酒店的旋转门,直接走向服务台。
“我是战少尊,给我查有没有乔宝贝或者靳天司的客人信息。”
深更半夜惊见神龙不见虎尾的大boss,前台职员又惊又吓,结巴了几个字儿,“总……总裁?”
刚舒了一口气儿的乔宝贝瞬间又将心提上嗓子眼儿了。
什么?这是他的产业?
靠!随便住个酒店,都能往狼窝里跳!
幸好她有先见之明,得益于她的职业关系,她备有几张虚假的身份证,酒店登记的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姓女人。
再也不敢在大厅内逗留,乔宝贝连电梯都不等了,直接走楼梯。
可怜见的,她瘸着扭伤的脚,活生生走上了十一楼。
进了房间之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喘着粗气儿,摸着钻痛的脚踝,期期艾艾地呲牙咧嘴。
幸好没有肿,估计过一夜,明儿个就能好了。
想了一下,乔宝贝决定打个电话给老板比较保险。
从兜里摸出靳天司给她准备的新手机,拨了号码,只响了一声儿,他就接了电话。
“乔宝贝,少爷我饭都还没吃上一口,你就催,再过十分钟,我就到。”
“老板,你先别过来!”乔宝贝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下瞧了一眼,帝君one依旧停在那,“战少尊来酒店了,万一被他碰到,指不定要怀疑。”
靳天司沉默了一瞬,“那我今晚不过来了,你自己小心点儿,有事打我电话。”
“嗯,我知道。”
挂了电话之后,乔宝贝一直坐在床边儿上,胆战心惊。
内心受伤的人,心情大多容易引发泪潮,只是想起男人所有好和坏的事情,她眼眶里又开始泛酸了。
受不了地鄙视自己,可不管怎么嘲笑,软硬兼施地跟自己作战,她还是没法儿克制这种想哭出来的情绪。
靠在沙发背上,她仰脸看着天花板撇嘴恼恨。
丫的,丫的,战少尊……
刚嘴里说得那么狠,心里却忽而悲伤,忽而自嘲,忽而难受,整个脑袋的思绪跟抽风了一样。
乔宝贝,你要不要争气一点儿啊,老这么想着,究竟是找虐还是自虐?
终于等到眼眶不再泛酸,她悻悻然地躺在了柔软的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又走到窗边往外看了一眼。
这一瞅,乔宝贝吓懵了。
此时,酒店门口,大晚上冷风阵阵的天儿,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手里端着寒光乍现的冲锋枪,气势凛凛地站成两列。
那阵仗忒唬人!
不用想,也只有战少尊才会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靠在窗边抖了一下,乔宝贝拉过窗帘,遮住了半个身子,一双眼儿小心翼翼地往下瞅着。
四叔他到底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她刚才那个电话泄露了信息?
天呐,夭寿啊!
早知道就别那么矫情地打电话给他了,这不是给自己添堵找麻烦吗?
诺威酒店门口,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过,接着是弑天的声音。
“报告老大,五百米以内已戒严!”
战少尊静默了一秒,冰冷的声音响起,“给我进去挨个儿搜,只要是身份不明的可疑人物都给我揪出来!”
“是,老大。”
弑天抬手一挥,十几名特工战士全部紧跟上去,脚下的步伐整齐划一,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声阵阵。
一系列的变化来得太过突然,酒店的几个经理和职员都处于惊悚状态。
在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上去撞枪口拍总裁的马屁?
一旁的追风迟疑着开口:“老大,这不好吧?你来这么一出,不吓跑嫂子才怪。”
搞这么大的动静,哪里是找离家出走的媳妇儿,分明是抓犯人,好吧?
战少尊压根儿就没听他的话,黑夜里,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漫不经心地将烟凑嘴里,声音很凉。
“告诉这儿的总经理,要是没找到人,给老子回家吃自己!”
很明显,老大很生气。
不,是非常非常,十分十分的生气。
追风终于有些明白,古时候那些个男人怒发冲冠为红颜,为博美人一笑烽火连天的行为了。
天儿很晚了,已经深夜十一点。
已然清楚他们正在挨个儿房间搜人的乔宝贝,急得六神无主。
她安静地坐在床上,等着敲门声儿。
那男人的眼神儿简直是猴孙的火眼金睛,各路妖魔鬼怪都能一眼就能看穿,她之前乔装改扮的几次都被他轻而易举地认出来。
不过,只要不是战少尊亲自找人,就算是jk的特工,也绝对认不出她现在的模样儿。
正惴惴不安的时候,门外终于响起了敲门声。
深深吸了一口气,乔宝贝走过去,一把拉开了房门。
看到门外站着的两名持枪战士,她佯装心情不爽的态度,“大晚上的,搞什么飞机?”
“抱歉,请您出示身份证件。”两名战士一板一眼,说话毫无情绪起伏。
在两人精明得如同x射线一般的眼神下,乔宝贝没有丝毫怯场,“哦,稍等一下。”
稍后片刻,她从包里翻出身份证,交到其中一人手里。
那人看了一眼上头的照片儿,又瞧了一眼乔宝贝,稍稍拧眉,“比斯国人?”
“怎么?大哥这是在抓比斯国国籍的犯人?”
两人谁都没回答,仔细对比身份证和真人后,将证件还给她,继续敲隔壁的门。
乔宝贝关上门,靠在门背上,轻轻吁了一气。
天儿越来越黑了,等搜查完整个酒店,已经凌晨一点。
负责在酒店搜查的jk特工在门口集合,另外几波在附近搜查的特工战士也整合完毕,就等着战少尊下命令。
无命行了个军礼,汇报:“报告老大,302编队1号分队,402编队3号分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人物!”
在他的话里,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郁。
弑天紧接着汇报了酒店里的情况,想了想,又说:“老大,1108客房是一个比斯国人,中年妇女,年纪大约在35岁上下。两个小时之前,008来消息,冷鹰组织的三长老是个年约35岁左右的女人,她今早已经来京城了。”
目光沉了沉,战少尊突地扬手命令:“302编队3号分队跟我上去!其余人给我锁住酒店各个路口大门!”
一声令下,十几名特工战士跟着男人迅速上了楼梯,追风紧随跟上。
到底是训练有素,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大队人马就到了十一楼1108客房门口。
特工战士以极快的速度一左一右包围门口,手里的枪支,齐刷刷指向了1108的门。
战少尊眼神示意追风,追风会意,清了清嗓子,说:“王女士在吗?我是酒店客房部李经理,因为刚才的事进行例行慰问。”
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追风捏着嗓子再次说了一遍,可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
战少尊终于觉出不对劲儿,冷冷下令:“砸门!”
话音刚落,砰!
在他的命令下,两名特工战士齐力狠狠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特工战士猫着腰,持枪迅速进入房间和浴室,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早就不见了!
战少尊站在床边,伸手摸了下乱糟糟的被子,黑眸闪了闪,一双锐利的眸子杀气迸现。
“被子还是热的,人还没跑多久,追风,你和他们走楼梯,你们两个和我走消防通道!”
事实证明,战少尊走消防通道是对的。
乔宝贝是个警戒心十足的姑娘,匆匆卸了妆之后,她左想右想觉得情况很糟糕,生怕战少尊再次亲自来找人,也顾不上再上妆乔装改扮,改走消防通道逃跑。
可她再矫健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儿,奔到四楼的时候,她就听到楼上紧追下来的脚步声。
妈呀,魂儿都飞了!
乔宝贝卯足了劲儿往下疾冲,幸好她的身手不错。
楼上的战少尊显然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忽然纵身一跳,直接踩上扶栏,飞身一跃!
就着扶栏一楼一楼跳下去,眨眼功夫,他就到了二楼,正好看见一缕长发瞬忽飞扬在窗户边,只是一秒,就不见了。
来不及犹豫,战少尊跟着跳下了二楼的窗口,轻松落地。
下一秒,他就愣在了当场。
“乔宝贝!”
乔宝贝惊愕!
熟悉又冷厉的声音穿透黑漆漆的夜从身后传来,成功让她身形一顿。
呼吸骤然一紧,她本能地拔腿儿就跑,身手敏捷地翻上围墙就往下跳。
“乔宝贝,你他妈的给我滚回来!”
又滚,滚你妈回来!
乔宝贝甩头,拼着一口气往酒店的对面跑。
这段路她相当熟悉,她知道酒店对面一百米的地方是个通宵的夜市。
那里人流复杂,只要进了夜市,战少尊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她,只要她找个地儿化个妆易个容,就能暂时躲过。 ℃≡miào℃≡bi℃≡阁℃≡
五十米,二十米,五米……
她忍不住回头一瞅,哭,他追上来了!
乔宝贝见状,发挥人的无限潜能,飞速疾冲向前,一转身,她的身影就没入了人流里。
七拐八弯间,她进了一家迷宫冒险的店铺。
倏地,眼前的灯光暗了。
心里骤紧。
她猛地顿住脚步,危险的直觉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后传来一道特磁性特熟悉的男性声音,“乔宝贝,欢迎进入178迷宫。”
乔宝贝彻底消失在夜市里。
jk特工团三个编队上上下下搜查,都没找到人,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战少尊凛冽的眼,如一汪深邃的深潭。
她就这么不相信他,不想见他?
某种阴暗的情绪在心底发酵,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作为他的护卫,追风自然察觉到他的情绪,安慰道:“老大,别担心,说不定嫂子过几天就会想通了,就当让她去散散心也不错。”
战少尊压抑住心底火山一样即将爆发的怒火,静默地站着。
jk特工编队来回找了两遍,一无所获,再这么耗下去,也没有办法。
拳头微攥,战四爷捏了捏眉心,不得不下令:“收队,回基地!”
回到基地,天儿已经亮了。
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休息,jk刑侦处的负责人就过来汇报,说叶晴要见他,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和他说。
战少尊冷冷一哼,那个女人有什么事儿好说的?
不过,他倒还有事儿要问她。
脱了外套,战少尊往关押犯人的看守所走。
基地的看守所,四周都是高高的铁丝网,网上烙着细细长长的针刺儿,就算是攀岩能手都翻不出这里。
已经入冬了,看守所这边儿尤其冷。
整整一夜,叶晴蜷曲着身体缩在监舍的一角,夜不能寐,漫长而痛苦。
那张惨白的脸,精致的妆容已毁,她只做了几个小时的新娘美梦,梦就醒了。此时此刻,叶晴的心里是对未来世事无知的惶恐。
她知道,战少尊给她设好的局,给她撒好的网,是绝对不会再放过她了。
很有可能,她这一辈子就得待在这个漆黑阴暗的监舍里过一辈子,她怕死,但更怕这样生不如死地被监禁一生。
长长的指甲在墙壁上一寸一寸地划动着,随着她的动作,脚上和手上的铁链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刺耳的声音。
这个监舍,很安静,很凉。
她的身上,无一不是透心的凉,然而这种凉却远远抵不上那男人带给她的痛苦。
这种痛苦的感觉,让她身上各处的血肉,都像被人一刀一刀割掉似的痛。
“你有话和我说?”
就在她惶惶不安的时候,铁栏外面响起了一道冷冰冰的嗓音。
叶晴又惊又喜。
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还会来看她。
趔趔趄趄地走过来,步子急切,叶晴双手扶着铁栏,笑了。
“少尊,你还是来看我了。”女人笑得有点失心疯,语气很梦幻,“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战少尊退开了一步,拒绝她的碰触。
“你不是有话说?”
男人的声音很冷淡,让她心里揪痛得特别难受。
“少尊,召开记者招待会是白晚庄那个***逼我的,你为什么不去抓她?为什么只抓我?”叶晴目光有些呆滞,声音轻轻地说,“少尊,我很爱你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战少尊皱眉,眸底的厌恶一丝一毫都不掩饰。
“我没空和你在这里扯淡。”他森冷的眼底带着刺骨的冷漠,“你以为你很冤枉?这九年里你干的事儿我都知道。九年前,你作为黑鹰组织的成员佯装被人贩子抓走,接近乔展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这九年里你能这么安然无恙地活着,是为了什么?”
“你……你怎么知道?”叶晴愣了愣,不由有些惊恐地看着他。
战少尊眼眸冰冷,似笑非笑地勾唇。
“得多亏你替我搭上线,这几年里,黑鹰组织的窝差不多已经端平了,冷鹰那家伙也该自毁长城了。”
叶晴唇角掀动,恨恨地瞪着他,“你利用我?”
九年的时间里,这个男人对她母女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一直以为,他就算不喜欢她,也有几分情分儿在。
正是因为他的照顾,让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战少尊。
即使他冷漠,他拒绝,她也从来都没气馁过。她一直觉得,只要她够努力,这男人一定会感动。
而现在,战少尊毫不留情地捅了她一刀子!
实在无法接受,叶晴重复了一句,“原来你一直在利用我……”
“告诉我,当年你窃走国安经济的机密人员名单都放在哪里?你手里掌握的所有黑鹰组织的资料,都告诉我,我会放你走。”
“哈哈哈哈,你别骗我了!你这人这么冷酷无情,怎么可能会放我走?”叶晴猛地激动了起来,那颗爱而不得,求而不得的心再次被狠狠撕裂,“我不会告诉你的!如果我出事,你就等着给乔宝贝收尸吧!”
即使再笨,她也有常识,如果把知道的秘密说出来了,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男人面不改色,冷冷地望着她,“你还打算等着冷鹰来救你?要不是我,你早在九年前就被冷鹰灭了!”
呵,痴想妄想的蠢女人!
“你骗我……你骗我!”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叶晴干涸的眸底,泪水骤然迸出,“我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原来,她早被她的弟弟抛弃了。
为什么她最疼爱的弟弟,她最爱的男人都恨不得她去死?
当年的乔展振是这样,就连战少尊也这样,更可悲的是,甚至连她的亲弟弟都要她死。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他们的无情,他们的残忍,他们的决绝,都因为一个女人,就是那个叫着乔宝贝的下贱女人!
他们的笑容为了他,痛苦也是因为她。
而她叶晴,到底算什么?
因为她最亲的弟弟,她不惜冒险潜入京城当奸细,因为乔展振,她被白晚庄设计上了战家三爷的床,被迫生下囡囡。
而现在,因为战少尊,她的世界彻底毁了。
她的人生,何其悲哀?
她现在总算知道了,即使她死了,她的弟弟,她爱的男人,在他们的心里都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位置。
脸上的泪水肆意横流着,叶晴突然语带讥诮地望着眼前刚硬俊朗的男人,唇角哆嗦着一字一句地开口。
“战少尊,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如果我死了,我会在天上看着你,看着你会有什么样的报应!”她哭着笑着,状态很疯癫,“如果乔宝贝知道你杀了她的爸爸,害得她妈妈自杀,你说,她还会不会再爱你?九年前她捅了你一刀,她那么恨你,难道你都忘了?哈哈哈!战少尊,等她恢复记忆,就会恨你一辈子!”
恨你一辈子!
听到这五个字,男人的脸色骤然一变,继而又淡定地收敛神色,“只要你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件事。”
“呵,你不是想知道秘密吗?你杀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战少尊睨着她,冷沉的眸色,犹如锋利的刀刃,杀气尽显。
“比起她来,什么都不重要。”
男人用最绝情的话狠狠打击了她,判了她的死刑。
这个男人的冷漠和绝情,她算是彻底尝到了。可是,他刚毅俊逸的样子,绷得冷硬的线条依旧让她那么喜欢。
泪水缓缓地滑落在脸颊上,空洞视线里,战少尊离开了,挺拔硬朗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转弯处。
她用尽心思爱人,最后,她却得到了一个无情凄惨的结局。
回到办公室的战少尊扯下了领带,匆匆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然后换上了一身军装。
翻开文件正准备处理公务的时候,jk机要处的参谋长成刚在门外抬手敬礼:“报告!”
“老大,有一封你的电邮。”
战少尊疲累地按了下太阳穴,“念。”
瞥了一眼老大阴沉沉的脸色,成刚小心翼翼地念:“战四爷,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要是还这么惦记我,我就让你的女人每天伺候十个男人。三天后,港湾码头,我静等你的回复。冷鹰敬上。”
巨大的声音,沉寂了整个办公室。
面色阴寒的战四爷,居然用拳头生生把办公桌砸出一个坑儿来。
天!这可是沉木桌!
鲜血从他的手里顺着紧握的拳头蜿蜒滑落,参谋长成刚看得心肝儿乱颤,“老大,别担心,咱们可以派潜入敌窝把嫂子救出来……”
他说这话也没多大的底气,虽然jk团旗下的每一个特工都是佼佼者,但是这么多年来,潜入黑鹰组织的六个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那就是008。
而008也是因为他自毁容貌和嗓音,变得面目全非,才能在黑鹰组织待那么长久。
可想而知,要潜入黑鹰组织,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这事儿,玄呐!
战少尊面无表情地起身,良久没有说话,就连一身正气的军装都掩饰不住他骤然迸发的煞气。
冷鹰那男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就连自己的亲姐姐都能暗杀,别说只是区区一个陌生女人。 △≧miào△≧bi△≧gé△≧
随便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他蹙眉思索了几秒,冷声道:“通知302编队大队长,让他在港湾码头安插眼线,随时待命。”
成刚领命而去。
战少尊拳头微攥,伤口崩裂,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
他却丝毫不顾,浑身狠戾之气,深邃的眸光里,闪着像血一样的赤红芒色。
连他的女人都敢打主意?那么,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蓝天碧海,乘风破浪。
不同于十二月的京城,此时的宜南市,天气依旧风和日丽,充实宜人的阳光细碎地洒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一辆四层楼高的超级豪华游艇,静静地浮在海面上,明媚的日光将游艇的尊贵和气派彰显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自个儿处境堪忧,乔宝贝一定会由衷地赞叹土豪的奢华。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怜她居然晕船,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浑身无力,半个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心里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她这张脸得有多像霍大少那位初恋情人啊,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居然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
没错儿,那晚在夜市,她闯入迷宫,又被霍帝斯绑架了。
宜南市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一南一北,坐飞机得花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就算她侥幸逃出去了,没钱没身份证,依旧飞不出霍大少的五指山。
唉,苦逼!
唉声叹气的时候,房间的门打开了,妖娆艳丽的女人邢念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件衣服。
“宝贝小妞儿,换衣服啦!”
乔宝贝懒洋洋地将视线挪了过去,有气无力,“你家少爷又要干嘛?”
“嘘,保密。”
女人的表情神神秘秘,可她实在没有半点儿兴趣。
“我晕船,不想去。”
“那哪儿行?我家少爷准备了好久呢!”邢念一把将人从床上拉起来,“快起来,穿衣服!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不要!”
大概她是所有被绑架的人质里最刁蛮任性的一位了,忍住一股想呕吐的欲望,乔宝贝继续躺回柔软的大床上。
她晕船晕得厉害,哪有心情陪大少爷玩浪漫啊!
邢念皱眉,“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落,“撕拉”一声儿,女人彪悍地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了个粉碎!
“啊!你干嘛啊!”
“宝贝小妞儿乖乖听话不就好了?”邢念将她衣服又撕又脱,力道蛮横,“现在是我撕你衣服,你要再不听话,指不定下一次就是我家少爷撕你衣服啦!哎呦,宝贝小妞儿,这身材,这皮肤,这屁股,啧啧,我家少爷真有福气。男人就爱宝贝小妞儿这样的,我家少爷都念你很久啦,天天晚上做春梦……”
女人不停碎碎念,时不时捏她一把屁股,满嘴儿的黄腔,一脸的邪恶。
乔宝贝忍无可忍,小嗓子彪悍地吼:“够了啊!你闭嘴啊!”
要不是她晕船浑身乏力,她真恨不得上去撕烂这女人的嘴啊!
换好衣服,邢念把她拉过来,往镜子面前一站。
粉嫩诱人,青春靓丽的小美妞儿出炉了。
女人还挺臭美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儿,吹了一声儿口哨,“这衣服真衬你,我家少爷眼光挺不错的。”
的确,是挺漂亮的。
“这衣服是过时的旧衣服吧?”乔宝贝眼尖地发现。
“哦,这是我家少爷初恋情人的衣服。”话脱口而出的下一秒,邢念立刻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她的脸色,“哎,你介意啊?这有啥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才是我家少爷的新欢……”
见乔宝贝略微拧上了眉,显然很不爽,她立刻闭嘴。
好吧,多说多错,瞧她这张嘴儿!
两人走出房间,到了一楼的甲板上。此时,甲板上海风轻拂,阳光明媚。
如果她不晕船,她一定会好好欣赏这海上风景,顺道玩玩杰克和罗丝的myheartwillgoon。
不远处的扶栏边,男人黑色笔挺西装,身姿挺拔地站着,那站姿堪比军人。
从乔宝贝的角度望过去,正好瞧见男人线条完美的侧脸,波光潋滟的海水反射在他的脸上,显得异常俊美。
不肖说,优雅尊贵的美男一枚。
可是,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实在是不中听,“高汀,那几叛徒剁手了没?”
“霍少……”高汀恭敬地垂手,欲言又止,“阿飘只是被女人迷惑得鬼迷心窍,他……他罪不该……”
“是吗?”
男人清冷平淡的两个字儿,无端让他有了一种无法透气儿的窒息感。
“抱……抱歉,霍少,是我糊涂了。”
“高汀。”霍帝斯突然看向他,目光极具压迫力,“别忘记九年前的教训,心太软容易坏事。”
高汀将脸垂得更低了,“我明白了。”
霍帝斯不再看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问道:“战少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战少尊暂时没有任何情况,那边的人说,他很喜欢那女人,乔宝贝既然这么有份量,他应该会妥协。”
“别高兴得太早。”
“霍少神机妙算,还不怕战少尊上当?我们等这一天已经九年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为老族长和小小姐报仇!”
霍帝斯淡淡地勾唇,“他没那么好对付。”
老实说,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强势男人间的斗争,比的就是谁有耐心,谁冷酷无情,谁有没有弱点。
没有弱点的男人,就不会失败,更不会死。
九年前,苏小艾是他的弱点,所以他输了。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任何弱点,至于战少尊……
不知道这个女人,算不算是战少尊足以致死的弱点呢?
清冷的脸上略微有了笑意,霍帝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转身时,正好看见朝他走过来的乔宝贝。
雪白的蕾丝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意外的合适,在阳光的照耀下,纯洁而梦幻。
那一瞬间,男人的眼神有些迷离了。
真像啊……
而此时此刻,从他俩的谈话间,乔宝贝大概明白了她为什么会被霍帝斯绑架了。
很明显,她成了肉票,压根儿就不是因为她这张酷似初恋的脸而迷恋她。
想到战少尊会上当,她心肝儿都快颤歪了。
乔宝贝不由自主地冷嘲,嗤,她真没出息,那男人都这么欺骗她了,她居然还这么担心他的安危。
待她走近,霍帝斯很绅士地拉开了椅子,“坐。”
看了一眼桌上的烛光和鲜花,乔宝贝冷嗤:“呵,大白天的点蜡烛,你有病吧?”
男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只是礼貌绅士地笑了一下。
“阿靓说,你今天早上没吃,我让厨房做了几样菜式和点心,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乔宝贝一点儿都不领情,“只要是你准备的,我都没胃口。”
“哦?宝贝就这么讨厌我?”
那一声宝贝,恶心得差点儿让乔宝贝呕吐,“你能不能别叫我名字?”
“好。”霍帝斯笑着,完全一副任你耍横,任你发泄的好脾气,“乔小姐,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他这副没脾气的模样儿,看得她实在蛋疼。
这男人不会看她脸色吗?她现在晕船晕得要命,哪还有胃口吃东西啊!
“不想吃。”
“高汀……”霍帝斯微微冷了脸,拿起桌上的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说,“给我剁了厨师长的十根手指头。”
“好的,霍少!”
乔宝贝吓了一大跳,脑门儿轰地炸开了!
这男人吓唬她吧?
然而,十分钟之后,高汀端着托盘走过来,“霍少,请验查。”
她一扭头望过去,惊骇了!
托盘上整齐地放着十根血淋淋的手指头,其中有一根似乎还动了一下……
她倏地起身,扑到了栏杆处,彻底大吐,呕出了黄疸水儿。
身边儿,男人雅致的声音,邪佞又慵懒地响起:“谁让他没本事让我的宝贝有胃口……”
死死地盯着他,乔宝贝无比震惊。
“变态!死变态!”
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男人那张清雅的脸忽然笑得特别骚包勾魂儿,“如果你还是没胃口,我就把厨房里所有人的手指都剁下来……”
靠!冷血怪物!白长了一副勾搭人的好皮囊,老干没人性的事儿!
乔宝贝恨恨地诅咒他,她一直干呕着,脑袋更加晕眩了。
扶着栏杆勉强站直了身体,她倏地一笑,嗤骂:“烂人渣!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利用女人不折手段算什么事儿?我瞧不上你!”
男人眉梢微挑,深深地看着她,“这张小嘴儿说出来的话真不好听,宝贝脾气这么倔,胆儿也不小,就不怕我把你丢海里喂鱼?”
丝毫不惧地回视过去,乔宝贝弯了弯眉眼,“那你就丢吧,我乔宝贝其他本事儿没有,游泳可是最厉害的。” ⑧☆miào⑧☆bi(.*)gé⑧☆.$.
“你确定?”霍帝斯依旧挂着春风如意的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你不会。”她扬了扬唇,嘴里十足的讽刺,“你不是打算拿我要挟我四叔么?霍帝斯,你也就只有利用女人的出息。你别白费劲儿了,他脑子是你能比的?丫就别做梦了!”
“你就对他这么有自信?”
乔宝贝斜眼晲他,“当然,我要对他那么重要,就不会和别个女人结婚了。”
“既然这样……”男人忽然俯下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我就不把你还给他了,乔宝贝,和我结婚,做我的女人吧。”
她抬手嫌恶地擦脸,“你做梦!”
“待会儿我就让你快乐地做梦。”霍帝斯脸上极尽优雅的笑,“高汀,把她送我房间去。”
最强前妻狼性少尊请住手
刚刚才见过这男人毫无人性地剁人手指,乔宝贝完全相信他绝对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霍帝斯这么暧昧的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要做什么。
她的心,跳得和马达似的,贼溜得快!
这男人长着一副禁欲的脸,可丫就是个色种。然而,怨归怨,厌归厌,乔宝贝脑子飞快运转着,脸色反而平静下来。
在危险面前,和男人对着干反而不利,反守为攻才是硬道理。
小脑袋瓜思维转得很快,等她被高汀带到霍帝斯房间里的时候,乔宝贝差不多也想好了对策。
不过,看到这房间的时候,她惊讶了几秒。
整个房间以胡桃色和黑色两种色调为主,老气横秋的装潢和之前在他别墅里看到的是同种风格。
再次见到这种近乎中老年人风格的房间,乔宝贝有些无语。
这男人年纪看着不大,眼光倒是古板又过时。
嗯,怎么说呢?
霍帝斯的一举一动,包括衣食住行,就连他扮土豪玩奢调都能彰显出这种苦行僧的格调,就连他身上的西装都是一本正经笔挺规制。
和他那张脸一样,俩字儿形容他,禁欲。
这一点,和战四叔很像。
无论穿哪种衣服,纽扣永远都是扣到最后一颗,吃穿用度永远一丝不苟。
当然,战少尊属于那种穿上西装认真做事,脱下衬衫认真上床的男人,用八个字形容他……
床下君子,床上禽兽。
至于霍帝斯……
乔宝贝的思绪飘远了,几秒后立刻回神,然后狠狠唾弃自个儿。
男颜祸水,真是要命!
她实在佩服自个儿的邪恶思维,这样都能联想到那个不要脸的臭男人。
不过么,虽然她不知道霍帝斯私底下是什么样儿的,可单看他对初恋情人那么长情,定然是个情种。
一个心中存有白月光,生活刻板又规制的男人,应该不会真对她干那么禽兽的事儿吧。
她心里正想着,房间里响起了男人浅淡冷清的声音,“是你自己脱衣服,还是我给你脱?”
靠!这男人还来真的?
扶着旁边椅子的扶手,乔宝贝忍着晕船的恶心感,脸上的笑容娇艳得像朵花儿。当然,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如履薄冰。
勾唇,扬眉,她笑:“为什么是我先脱?你穿得这么衣冠禽兽,我有心理障碍。”
男人轻飘飘看她,“我不喜欢脱衣服。”
彻底无语!
乔宝贝望天,调笑的眼神上下扫了他一眼,“原来你喜欢穿西装啊……”
她的声音本就轻灵婉转,听入耳里一股酥麻撩人的感觉,这么意犹未尽地说着这档子事儿,撩得男人浑身紧绷。
喉咙滚了一滚,霍帝斯点头:“对,我喜欢。”
他竟然还承认了?
愕然一秒后,乔宝贝噗嗤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男人抿了好看的唇。
“笑你还挺***的,居然是个西装控。”
霍帝斯依旧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只目光冷静地看着她,视线却变得有些灼热,“想好了?脱吧。”
葱白似的手指朝他勾了勾手,乔宝贝戏谑般地观察他,“霍大少,你要玩霸王硬上弓,也用不着这么远的距离吧?不如,你走过来帮我脱?”
霍帝斯微微拧了眉,“想耍花样?”
“啧啧,你说你到底有没种啊?你一个男人怕什么……”顿了顿,她狭促地眨了眨眼睛,洗涮他,“你看看你,孬不孬,我人都站在这里任你宰割了,你不会是看着我这张酷似初恋情人的脸,有性障碍吧?不该啊……”
一瞬间,男人尊贵冷清的俊脸差点儿龟裂了,面色不郁地看了她良久……
忽然间,霍帝斯朝她大步走过来,突地伸手掐住她的腰,手下一紧,骤然加大力度将人拉近自己的下腹。
瞪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黑漆漆的眼眸,乔宝贝心尖儿漏了一下风,呼吸骤紧。
她原本只是想提醒这男人在做事前想想自个儿的初恋情人,不管他的初恋情人是死了还是分了,好歹能引起他背叛爱人的愧疚心,好放了她。
哪能想到,她这玩笑貌似开大了!
呼吸间,霍帝斯凑得更近。
乔宝贝慌了。
就在男人的吻落在她额头上的时候,她真的惊吓了,很没出息地瑟缩了一下脖子。
她现在晕船晕得没有半点儿力气,他要是真的霸王硬上弓,她岂不是要任人那啥了?
她的心,毛噌噌的发冷!
拳头微微一握紧,乔宝贝正打算给他吃一记大力金刚拳的时候,霍帝斯忽然松了手,再也没看她一眼,气汹汹地大步离去。
心有余悸望天花板,她赢了!
暂时性逃过了他的魔抓,又偏偏还是在劫难逃。现在是白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浪潮般席卷了她。
谁来救救她啊……
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乔宝贝无语凝噎,心里狂吼。
战少尊捏着那串玉珠,眸底光芒闪动。
那丫头是自己离开的,可她却把玉珠扔在了别墅里。
很明显,她已经知道这串玉珠根本不是她父亲的遗物,或许她已经知道这串玉珠的功能。
不过,庆幸的是,玉珠已经戴了两个月,她绝对不会恢复记忆。
知道九年前的事情,也就三个人,他的父亲战老,他的侄子战亦尘,还有一个就是叶晴。不过,这三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并不担心。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乔宝贝压根儿就不会再信他了,除非……
可所有的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就没有除非二字。
面无表情地将玉珠揣进裤兜里,战少尊迅速排除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打了个电话,沉着嗓音问:“安排好了吗?”
“老大,港湾码头一切部署妥当。”
“嗯,这次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明白!”
战少尊挂了电话,没过几分钟,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号码是战家大宅的座机。
皱了皱眉,他接起来冷冷地“喂”了一声。
出乎意料的,打电话的居然是白晚庄,“少尊,你在忙吗?”
“你怎么在大宅?”战少尊的语气颇为不耐。
对白晚庄,他现在只剩下恶感。
“婷婷的成绩下滑得太厉害,战伯伯让我这几天住战家给她辅导功课。”
白晚庄说得十分坦荡,丝毫没有表露出对他的私心。
可战少尊哪能不明白他亲爹的目的,以及这女人的心思?
他冷声:“还有其他事?”
电话里的女声压低了,有些焦急:“少尊,战伯伯他今儿早起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刚才很难过,已经住进了军区医院……”
他老爹犯病住院了?
事儿,一茬接一茬。
挂断电话,战少尊静默了好几秒,然后捞过椅子背上的外套穿上,往停车场走,打算去医院瞧瞧人怎么样。
父子关系不好,但好歹是他亲爹。
人刚上了车,他的电话又来了。
那边儿,是追风兴奋的声音:“老大,那人扛不住收拾,招了!冷鹰就是那位京城新贵霍帝斯!”
入夜的海面,一望无垠。
天空和海水融合成一片漆黑,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这艘灯光璀璨的豪华游艇。
今晚上的游艇十分热闹,一向低调的京城新贵霍大少在第四层的宴会厅里举办派对。
乔宝贝压根儿就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派对,谁知道霍帝斯打什么鬼主意?
可他拒绝了,派人从外面请回来几位形象工作室的设计师,据邢念说这家工作室是宜南市最有名的,被宜南市的千金小姐成为“女人天堂”。
设计师态度相当专业,十分友好地将她从头到尾好好拾掇了一番,连指甲和脚趾甲都不放过。
看着那一排排国际品牌的衣服和鞋子,乔宝贝不由唏嘘。
虽然她也是一位化妆技能高手,但她平时除了一些基本保养,很少这么认真的收拾自己。这一回,比上次校花大赛跟着白晚庄收拾更让人叹为观止。
等完全拾掇完,就连乔宝贝自个儿都吓一跳。
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么一收拾,原本就是个美人的她,变得更加精致完美,活色生香。
看着镜子,她有些发愣。
“小姐,你是我见过的客户里面最漂亮的一位了。”
“谢谢。”
自从她恢复原本的容貌之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赞美,脸上除了微笑,并没有多大的激动。
因为她知道,干形象工作这一行的,多多少少有些虚假的赞美,就算是丑的也能说成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邢念走了进来。
“宝贝小妞儿,收拾好了没?”
乔宝贝回过头,邢念愣了一下,目光里毫不掩饰惊艳。
丰翘的屁股一扭,她满脸堆笑地拉起她,啧啧称赞,可一出口就是黄腔。
“宝贝小妞儿肯定是派对上最美的女人,瞧你这么一拾掇,我家少爷看了,今晚保准他如狼似虎,***,梅开二度。哎呀,你别这眼神瞧我啊,我可没骗你,你瞧我家少爷那鼻子,就知道肯定是器大活好型……”
乔宝贝翻翻白眼,完全不想搭理她。
这女人简直是个少爷脑残粉,在她的眼里,估计霍帝斯放个屁都是香的。 ℃≡miào℃≡bi℃≡阁℃≡
邢念一边在她耳边叽叽喳喳,一边拉着她往外走,那小样儿恨不得立刻把她送到她家少爷面前。
两人刚走出楼道,霍帝斯就过来接她了,看到乔宝贝从转弯处走出来的时候,男人愣了愣。
昏黄柔和的灯光下,小女人身姿摇曳,一身露肩的白色晚礼服,将她的肌肤衬托得如瓷赛雪。
那模样,那身段,简直就是天使和妖姬的结合体。
他甚至有了一种想过去咬一口的冲动。
霍帝斯微微眯起了黑眸,流逝出一抹灼人的光芒,他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朝她伸出手,动作极为绅士。
可是,他的声音沉得异常诡异:“今晚咱们看一场很有趣的戏,我想,你会很感兴趣。”
霍帝斯举办的私人派对,其实是一个自助晚宴。
乔宝贝实在是兴趣缺缺,晕船的症状没有丝毫缓和,反而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可身边的男人似乎根本就没瞧见她不舒服,揽着她的腰儿进入了现场。
第四层宴会厅一看就是专门用来搞派对办宴会的地儿,装潢十分奢华。偌大的宴会厅里,香槟美酒,美人尤物,霍帝斯的保密措施做得极好,来玩的人心里都有数,所以也没那么多的顾虑,男男女女玩暧昧的人也大有人在。
晃眼之间,好一副衣香鬓影,乱花渐欲迷人眼的画卷。
大致这么一扫,乔宝贝就皱眉了,因为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场面。
霍帝斯作为晚宴的举办者,两人一入内便成了焦点。
今儿来的人,虽然都是宜南市权贵圈子里的人物,但这段时间霍帝斯在宜南市大刀阔斧的举动,对他的事儿多多少少有些耳闻,但知道的也十分有限。
京城新贵,宜南市最大的开发商,他们所知道的也就这两个身份。
两人刚进去,还没走几步,就有人热情地迎了上来,连带着她这个霍大少的女伴都应接不暇。
乔宝贝实在懒得和这些不认识的人虚以为蛇,正想找借口寻个地方坐坐,不巧前面又来了一个套近乎的年轻男人。
“霍大少,感谢您今晚的款待。”来人一张英俊的脸,浮动着商场上四季不变的笑容,说完后偏了头望向乔宝贝。
刹那间,他眸底明显一亮,不由多看了几眼,那眼底浮动的神色,在灯光下颇为明显。
“这位小姐是……”
这男人的眼色十分明显,对她的态度也有点儿轻谩,乔宝贝拧了眉,有点儿讨厌。
不过,她却不知道,今儿的派对上,男人们都不会带老婆和女朋友出现,带来的女伴不外乎是情人就是包养的女明星,也难怪这男人看她的眼光很轻佻。
霍帝斯凉凉抿唇,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这是我未婚妻。”
年轻男人愣了下,表情很尴尬。
不过,也只是几秒的时间,他立刻恢复了笑容,朝乔宝贝伸出手,说:“你好,我……”
他话还没说完,乔宝贝冷冷瞥了一眼霍帝斯,讥讽他:“谁是你未婚妻?霍帝斯,你喜欢专门撬人墙角做男***,别扯上我。”
“我不介意。”说罢,霍帝斯看向年轻男人,浅淡的语气,在喧嚣的人声儿里,低沉得听不出情绪来,“离了婚还能再婚,廖公子,你觉得呢?”
两人的话题有些劲爆,这位姓廖的男人表情越来越尴尬,笑容也越来越僵硬。
“霍大少说的是。”
“你瞧连别人都这么认为。”霍帝斯状似无害地笑了笑,朝男人点了点头,“廖公子,你随意。”
“霍大少,客气。”
霍帝斯搂着乔宝贝的腰走到了宴会厅的一处角落,气氛安静了很多。
“阿靓说你晕船晕得很厉害,你就在这儿坐坐吧,待会儿我再过来。”他早发现她的精神不怎么好,就算化了妆,也难掩疲惫。
乔宝贝巴不得他走得远远儿的,立刻挥挥手:“去吧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那边儿太吵了。”
霍帝斯漫不经心地替她顺了顺头发,“那你乖乖的。”
丫的,她又不是宠物!
恼怒地偏开头,乔宝贝拒绝他的亲密接触,男人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转身就往热闹处走。
两人的一举一动,早就落入了有心人的眼里,尤其像乔宝贝这样的美人儿,走哪儿都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怎么?王二公子对霍大少那位女伴很感兴趣?”
说话的女人浓妆艳抹,挽着王誉的胳膊,看向角落里的乔宝贝,眼神隐隐有些阴毒的怒意。
王二公子远远地望着,眸光惊艳,“有兴趣有什么用,霍帝斯的女人谁敢碰?”
可是,这小妞儿真美啊!
女人轻蔑地笑着,“那又怎么样?霍少在宜南根基不稳,你好歹是宜南市新科企业的王二公子,二公子要人,谁不卖你几分面子?”
女人讨好谄媚的话,让王誉颇为受用,心底的邪念像野草一样疯长。
“王二公子,这女人啊,我认识。”
王誉惊讶,“那她是哪家千金小姐?”
“千金小姐?”女人扯了扯嘴角,笑得很不屑,“她哪里是什么千金小姐,你也不想想,我认识的女人会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么?”
王誉恍然大悟地点头。
也对,今晚的派对,哪个男人是带着女朋友和老婆来的?
见他对乔宝贝的态度变得有些轻佻和蔑视,女人心里越发畅快,开始在他耳边煽风点火。
“她叫乔宝贝,是京城大学的学生。不过,你可别被她清纯清高的外表给蒙骗了,她在京城的名声很不好听。你随便去打听一下就知道,做***当情人,她是个什么货色的女人,这些都是大家众所周知的。”
女人眼角眉梢都浮上了阴狠的戾气,“不过,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儿。她啊,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京城战家你总该听说过吧?”
王誉这才朝女伴看过来,“听说过,她和京城战家有什么关系?”
虽说宜南和京城距离十万八千里,但只要是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京城战家,百年世家,在军政商三界跺一跺脚就能大煞四方的大家族。
女人喝了一口香槟,微笑:“她可是战家收养的孤女,听说战老爷子很喜欢她,把她当亲生孙女疼爱,或许过不了多久,乔宝贝就能入战家族谱了。这要是谁成了她的入幕之宾,说不定身份就水涨船高。”
“你好像很了解她?”
“当然,我和她很熟。”
女人笑着,脸色不由难看起来,满肚子恨意无处发泄。
要不是乔宝贝,她怎么会落得被逼退学的下场?甚至连京城都混不下去?
要不是乔宝贝,她怎么会跟着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花花公子?她逃离京城,攀上宜南新科企业的二公子,任他玩弄打骂……
王誉吃喝嫖赌样样在行,虽然是新科企业的二公子,可是因为他的烂渣品行,在家里相当没地位,为了新科企业,和他的大哥明争暗斗好几年。
她今天故意在王誉面前说这一番话,无非是想让王誉引起对乔宝贝的注意。
乔宝贝,她不是装清高装纯洁么?
她也要那女人尝尝被男人肆意玩弄的滋味儿!
紧紧挽住王誉的胳膊,女人说:“走,一块儿去见见我这位老同学。”
当她和王誉出现在乔宝贝面前的时候,乔宝贝愣住了。
她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宜南市碰到杨玉。
冷眼瞄了一下她旁边戴着眼镜看上去蛮斯文的男人,看男人那一身衣服就知道估计是宜南市哪位二世祖,乔宝贝心底嗤笑。
又攀上了高枝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不想搭理杨玉这女人,她自顾自地喝了杯白开水。
可杨玉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她?
“乔宝贝,我们好歹同学一场,见了我,怎么就这么冷淡呢?”她佯装友好地微笑,正式把王誉给隆重推荐了出来,“这是我朋友,新科企业的二公子王誉。”
乔宝贝冷笑:“不好意思,杨玉,我和你真不熟。至于你的朋友,我也不想认识,抱歉,请你们让开,我想静静。”
杨玉火冒三丈,那一张浓妆艳抹的嘴脸儿变得刻毒起来。
“乔宝贝,你别太过分,你以为是你个什么东西,敢对王二公子这么说话?”
呵,什么?
乔宝贝觉得她的话真可笑,就连战少尊她现在都不理了,更别说只是一个二世祖。
原本因为晕船,人就不爽利,这会儿她连和这不要脸的女人说话都不想费劲儿了,直接起身离开。
小妞儿这么不给脸面地走人,王誉有些没法儿下台,带着厚啤酒底眼镜的脸,有些臊红,眸底隐隐有怒意。
世家子弟出身的他,玩过女人无数,走到哪儿都是女人扑上来找他,他哪儿受过这种不给脸的气?
心下,恨意顿生。
冰棱子般的目光掠过了王誉,杨玉抿唇恶毒地笑。
目的达成,看她还能得意多久!
乔宝贝独自一人往过道走,廊道里除了来来去去的服务员,倒比宴会厅里安静很多。
她站在窗户边,闭眼迎着海风吹了一会儿,可是,这海风一吹,晕船的毛病就更加厉害了。
她想吐……
扶着墙壁,乔宝贝慢慢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背后的人声沸腾越来越远,转过一个墙角,她进了女洗手间。
扶着盥洗台干呕了几声,她压根儿就没啥力气了。
真要命啊,霍帝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miào》≠bi》≠gé》≠,
那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晕船,却没想着下游艇,明显是打算把她困在这里。
一边泼着水洗嘴,一边恨恨地骂人,乔宝贝憋着一股尿意进了一间厕所小门,将门栓拉上。
正要撩开裙摆,突然,几声细微的脚步声入耳……
这声儿,在寂静的洗手间里很清晰,成功惊住了提心吊胆的乔宝贝。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来上厕所的人,可是,声音停在她的门口又陷入了静止。
心里毛毛的,乔宝贝轻呼一声:“谁在外面?”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了门栓就要走出去。然而,来人速度很快,压根儿就没有给她机会做出任何反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蹿了进来!
乔宝贝脑子“嗡”了一下,来不及思索,条件反射性地抬腿踢人,尖叫了一声。
“救命!”
还没有等她喊出声,眼前的人影一闪,伸手就将她的嘴堵住了。
借着身高和力气的优势,男人把她整个人都拽了过来,下一秒,迅速把她按在了冷冰冰的瓷砖墙壁上。
“叫什么叫!再叫,我弄死你!”
乔宝贝死死地瞪着眼睛,急得脑门儿直突突,那种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更加严重了,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心下一阵狠狠的抽搐。
昏暗的灯光里,男人厚啤酒底似的眼镜反射着冷光,眼镜底下那一双眼睛闪着猥琐又邪恶的光芒,满身的酒气朝她迎面扑来。
他……是刚才那个王二公子?
他要干什么?难道想要强奸她?
王誉将她的手和嘴压制得死死的,因为穿着高跟鞋,再加上晕船的缘故,乔宝贝这会儿没有多少力气反抗,只能用眼神像狼一样瞪着他。
“呵呵,小美妞儿,别这么看我,我都被你看得难受了。”男人邪恶的目光望着她,猫抓耗子一样不疾不徐地说,“乔宝贝,别在我面前装清高了,像你这样的女人和那个杨玉有什么区别,都是下贱女人!”
这男人神经病!
乔宝贝真想咬死他。
她压根儿就没惹他,果然杨玉不安好心!
欣赏着她越来越愤怒的目光,王誉邪邪地笑着,“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要干什么?”
随着男人越来越大的力道,心里充盈的恐惧感,令她的心怦怦直跳。
镇定,镇定……
可无论她怎么说服自己稳定情绪,都无法克制住心里爆棚的惊恐。
在这种情况下,身体被一个力道很大的男人死死压住,对于没有力气的她,说不害怕怎么可能!
紧绷的小身板儿有些发颤,乔宝贝嘴里唔唔地叫着,身体拼命地扭着,可越用力,她的脑袋就更加晕眩,就连力气都没多大劲儿。
这种感觉……根本不像晕船!
如果只是晕船,以她多年的身手不可能毫无抵抗力!
她这是被下药了?
就在她惊恐地怀疑时,答案很快就知道了。
王誉色眯眯地看着乔宝贝精致的小脸儿,脑子里描绘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儿,白晃晃的小腿儿,以及牛奶一样滑嫩白皙的水嫩肌肤……
那该死的是何等销魂的滋味儿?
只是这么想着,他的笑容越发淫邪,身体压紧她,挪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
“小妖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力气了?放心吧,我只是在手上涂了少量的迷魂药,你不会睡过去。因为我要让你好好看着我是怎么要你的!”
男人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恶心,他一把扯了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往背后扯,用领带牢牢捆住。
“嘿嘿,你叫啊?怎么不叫了?呵……真漂亮啊,小乖乖。”阴阴地笑着,王誉掏出一块手帕,捂住她红艳艳的嘴唇,绕过后颈死死打了个结,“乖乖小美人儿,你说我要上了你,战家是不是会把你嫁给我,然后我就能继承新科企业,哈哈……”
“唔唔……”
脑袋拼命地晃着,乔宝贝厌恶地瞪着他,真想一口唾沫淹死这个人面兽心不要脸的男人。
可是,此时此刻,她双手被捆住,嘴巴被捂住,她的身体又被男人狠狠挤压在这么窄小的地儿,心里又恶心又难受。
双腿无力地颤抖着,她真恨不得就这么晕死过去算了……
但她不能晕,一定要打起精神来等着获救。
乔宝贝忽然庆幸,这男人只在手上涂了少量的迷魂药,即使捂着她的嘴儿,也没吸入多少,至少她还能保持神智清醒。
身体拼命扭着,她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快点儿来个人上厕所吧!
“啧啧,这眼神真够味儿,难怪霍大少会喜欢你……”王誉邪恶狠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带着恨意的眼眸,脑袋就这么一寸一寸地压下来,“我就喜欢你这么泼辣有劲儿的小美人儿,乖乖的,哥哥会好好疼你……”
男人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气息扑在她的脸上,令她恶寒不止。
直到王誉充满酒气的嘴亲在了她的脖子上,乔宝贝呼吸一窒,心狠狠一抽,惊悚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动不了,逃不了,她只能凭着本能来回偏着脑袋死死挣扎了起来。
可男人不要脸的压制下,她完全没办法脱离他的掌控,她越是不要命的反抗,对于酒精上涌,精虫上脑的王誉来说,无疑是一剂催情药。
他越来越兴奋了!
“你动吧,你越动,我就兴奋得越厉害!”
该死的畜生!
男人的话一句比一句下流,乔宝贝恶心得想吐,尤其他身上那种酒气夹杂着香水味儿,恶心得让她脑门儿都快炸掉了。
活了十九岁,除了战少尊,她的身体还从来没有被任何男人这样碰过。
战少尊……战少尊,想到战少尊,那种被侮辱的屈辱感让她浑身都发起抖来,她整个人像挣扎在地狱一样,除了恶心,还有慢慢涌上心头的绝望。
如果再没有人来上厕所,她是不是真的要被这个恶心的男人强暴了?
如果最后真被这男人得逞了,那她……还不如跳海自杀得了!
晕乎乎地想着,她忽然寻到了机会,下意识曲起膝盖,狠狠顶向男人的下面!
完全没料到她中了迷魂药都能有这么烈性的反抗,王誉没有躲过她这招防狼必杀技,痛得满脸扭曲,双手捂住下面,退开了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乔宝贝立刻冲出了厕所的小门,看到洗手间被锁上的门,她几乎没有思考,整个人就往门背上撞,希望经过的人能听到声音。
可还没得逞,她长长的头发就被人一把扯住,一个用力,她被王誉扯到了地上。
被她的挣扎和反抗惹得恼怒了,王誉整个人像是陷入了一种急欲征服的狂躁之中。
他狠狠地骂了一句粗话,扬手就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下一秒,捏紧她的下巴,王誉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咒骂:“臭不要脸,今天我非要上了你!”
说完,伸手就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裙摆被撕开了!
脸上火辣辣的刺疼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就被凉意惊醒了。
生存的本能令她又踢又扭,不能被这个男人欺负了,要不然她就毁了!
就在男人邪恶地去扯她底裤时,乔宝贝脑袋激灵了一下,突然之间她仿佛邪神附体了……
野狼一般瞪着赤红的双眼,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踹上男人的脸,高跟鞋尖细的后跟直直插入王誉的眼睛!
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反应不及的王誉用手捂着血流不止的眼睛后退了好几步。
乔宝贝踉跄着爬起,一双恨意蔓延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男人的颈动脉。
受过多年的训练,她当然知道,攻击敌人最脆弱的地方,一招毙命!
是的,她就是要他死!
与其被他侮辱,还不如杀了他,坐牢就坐牢吧……
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她的眸色仿佛着了火,嗜血的双眸狠狠地盯着他,整个人像赴死的女战士,几步疾冲上去,侧腿抬脚一踢,拼尽了全力一脚踢在王誉的颈动脉上。
虽然她现在没多大的力气,但是高跟鞋尖细的后跟插在颈动脉上,如果不及时抢救,肯定活不了。
带着污渍的地板上,一滴又一滴的血从男人的眼睛和脖子上流下来,很快猩红了一滩……
王誉阴冷的笑容变成了痛苦的扭曲不堪,他捂着眼睛和脖子,看着眼前像疯了一样的女人,吓傻了!
慌乱之中,他转过身就要去开门,可非常不巧,横在门口的拖把绊了他一脚。王誉整个人后仰似的倒下,身体狠狠抽搐了几下之后,没有了动静。
脑袋晕眩的乔宝贝一脸苍白地靠着墙壁,全身发软无力,小身板儿止不住地颤抖。
盯着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她张了张嘴,终于有点儿反应过来。
眼前一大滩的血和脏乱的地面,形成强烈了视觉刺激,刺激得她本来就有点儿恍惚的精神越发糟乱。
恶心,好恶心!
头痛欲裂,胃酸不停地翻搅,头重脚轻的她终于把持不住酸软的身体,一下坐在了地上。
“呕……呕……”
那种血腥的恶心感,让她反胃地干呕起来,呕吐得呼吸都快停止了。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劲儿来,颤歪歪地正要起来往外走,却听外边儿几声“砰砰砰”的巨响……
她愣了愣。
紧接着,她听到了窗户外,直升机轰轰的声音盘旋在漆黑的天幕上。
是谁来了?四叔吗?
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儿,又惊喜又害怕。
身体实在太过虚弱,还没走上两步,她整个人软软地摔倒在了地上。
脑袋越来越混沌了,看着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她乱糟糟地想……
姓王的畜生想要强奸她,她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就算是杀了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罪。即使真的有罪,坐牢就坐牢。
她不后悔……
可她还是好怕,真的好怕,就在刚刚,根本没人能救她。 》≠miào》≠bi》≠gé》≠,
下一刻,她捂着胸口,泪眼朦胧地吸了一口气,又思绪混乱地不停安慰自个儿受了惊吓的灵魂。
不要怕,乔宝贝,不要怕,她救了自己,没人能再侮辱她了……
嗡嗡嗡……
脑袋里全都是耳鸣,就连洗手间的门被用力砸开的声音她似乎都没听到。
视线模模糊糊间,乔宝贝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唔……”
四叔……是你吗?
“宝贝!”望着她披头散发,目光呆滞的样子,战少尊的脸阴鸷到了极点。
模糊的视线里,乔宝贝终于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此时此刻,她根本顾不上别的情绪,只是双手攀着他的胳膊,想起刚才那恐怖的一幕,身体抖个不停。
“……四叔,我杀人了。”
心里狠狠一窒,战少尊抱紧了她,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不怕,我在这里。”
可怀里的人依旧浑身颤抖,神智也有些不清楚,语无伦次地喃喃:“不怕……不怕,四叔,救我……救我。”
一句一句地说着,然而,身体实在太虚弱,精神也受到了很大的惊吓,说了没几句她人就晕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宜南市的天气依旧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然而,宜南第一人民医院的vip病房里却充斥着满满的低气压,又寒又冷。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医护人员……
很不幸的,乔宝贝再一次住进了医院。
中途,她清醒不到一分钟,什么话都没说,又接着睡了过去。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几个小时她都在昏睡,还没苏醒。
战少尊坐在床边的陪护椅上,一张俊脸阴戾得宛如地狱的鬼神,杀气十足,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性。
想起昨晚她那种样子,他攥了攥拳头,目光越发冷冽。
追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几步走进,看到病床上那张比纸片还白的小脸儿,心下不由愤怒。
走到男人的身边,他低声说:“老大,霍帝斯连夜离开了宜南市,人离这儿不远,要不要让人架直升机去追?”
“不用。”
“那男人我查清楚了,是宜南市新科企业的二公子王誉,这人不学无术,擅长玩弄女人。人还没死透,刚刚手术出来,在重症监护室,杨玉是他的新欢,弑天已经把人关了。”追风话顿了一秒,继续汇报,“王家的人都在,这件事儿他们想私了,想见你,老大,你要见见不?”
战少尊的脸色相当难看,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见!”
他大概也能猜得到王家的人为什么会选择私了,王家打得一手好算盘,不愿意被媒体炒作。一旦选择官了,不管乔宝贝最后有没有被强奸,也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转让结婚陪嫁棉被被子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