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斋之鹧鸪天词讲解?王船山故居的鹧鸪天词中:问人云此是

拒绝访问 | diyitui.com | 百度云加速
请打开cookies.
此网站 (diyitui.com) 的管理员禁止了您的访问。原因是您的访问包含了非浏览器特征(416fe3b2e7cf436a-ua98).
重新安装浏览器,或使用别的浏览器& 王船山词一首
王船山词一首
关键字:&nbsp
  读王船山咏潇湘词作,有《岳峰远碧》:&见话随帆瞻九面,碧藕花开,朵朵波心现。晓月渐飞金碧颤,晶光反射湘江练。谁遣迷云生绝崦?苍水仙踪,雾锁灵文篆。帝女修眉愁不展,深深未许人间见。&&
  很久以前就读过,当时还小,随意翻的金元明清词选,便翻到这一首,竟然记住了。后来自己配了曲子,用古筝弹出来,那调子至今还记得,也算是有缘。&
  船山一经学夫子,生当乱世,为拒张献忠之邀,不惜自毁面目;及自清兵入关,乃投笔从戎,起兵抗清。而南明之小朝廷,却将之囚禁几死。兵败之後,流亡四方,授徒讲学,力保薪火不灭。一生之中,自号明之遗臣,不除汉家衣冠,临终自题墓石云:抱刘越石之孤愤而命无从致,希张横渠之正学而力不能企。船山是孤愤的儒者,也是倔强的湘人。所可叹息者,四十万人齐解甲也罢,恸哭六军皆缟素也罢,在家国破灭、风雨飘摇之时,站出来的竟大多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女子。舌虽软而后腐,文字思想之中,自然有苇根般的韧性,只要不曾灭绝,便会传承如故的吧。&
  命无从致,力不能企,是真正学者的慨叹和遗憾。船山在人间,活了七十四个年头,实不能算短;然而生有涯,知无涯,皓首穷经,愈觉所知有限,而人生之匆促,来不及将一本好书细细装帧,慢慢品读,便已合上了扉页,永不开启。&
  修短无常,寿夭不定。天不假年,奈何奈何。
步王船山先生《鹧鸪天》原韵
& & 陋室无铭春未来,小楼深处说聊斋。回眸往事皆非是,去国前途岂可猜。&
& & 居野水,放形骸,柴门不闭任其开。百年之后书为枕,诗骨还须诗里埋。&
& & 附:王船山《鹧鸪天》
& & 把镜相看认不来,问人云此是姜斋。龟于朽后随人卜,梦未圆时莫浪猜。&
& & 谁笔仗,此形骸,闲愁输汝两眉开。铅华未落君还在,我自从天乞活埋。
正在读取...
肖乐义 的近期作品[职业日志][职业日志][职业日志][职业日志][职业日志][职业日志]最新资讯
本人出售外汇精确交易图表,十万元一张,闲聊试探者免言!
肖乐义 的日志归档
[查看更多]
赞助商广告[转载]浅谈王船山诗歌作品的情感透视1
---兼论陶诗对船山的影响
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硕士研究生&& 赵远利
内容摘要:诗人的情感和作品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同样王夫之的作品中也透露着浓厚的个人情感。因此我们在研究王夫之诗学思想之时,通过其纷繁复杂的作品内涵来探讨他的情感内涵,可以使我们更全面的了解王夫之这位伟大的诗人。另外,我们从两位诗人作品中的隐逸之思可以找到相似之处,从《古诗评选》的评语中也能够看出陶诗对船山的影响。
关 键 词:诗歌作品& 情感透视&
在艺术与诗歌创作中情感的表现必须通过知觉的对象表现出来,化无形为有形,使情感有所依托,再加上创作主体凝神观照,妙悟自然,让情感在舒缓的潆洄中得到澄清、净化,然后再带着诗意的清流奔泻而出。苏珊·朗格也认为:“艺术品是将情感呈现出来供人观赏,是由情感转化成可见的或可听的形式……正如亨利·詹姆斯所说的,艺术品就是‘情感生活’在空间、时间或诗中的投影,因此,艺术品也就是情感的形式或是能够将内在情感系统地呈现出来以供我们认识的形式。”王夫之以悲愤血性的心态去拥抱现实和理想,达到了作品与情感的和谐统一,从而完成个体生命本真的圆满。船山作品的艺术魅力和鲜活的生命力,正在于这种对生命真谛的感悟,已不自觉地融入了自己的丰富情感。通过对船山诗词的考察可以看出主人翁情感活动的系列轨迹,作品中的行为主体和抒情主体既是素材,又是感情活动的中心,在他的审美观照中,客观自然事物经常能够直接唤起他内心的某种感情。
一、报刘越石之孤愤
王夫之所出处的是矛盾交错、动荡不安的明清交替时代,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锐。青年时代的王夫之受祖辈出仕的传统思想的影响,是个有理想和抱负,关心国家安危,一心想着为国效力的人。他十六岁开始学诗,得叔父牧石先生循循善诱的真传,读“古今人所作诗不下十万”,并且能够与叔父以诗相和。17岁时就有对仗工整的诗句“鸾回碧汉临明镜,龙向江天护宝珠”(《中秋里人张灯敬和叔父牧石先生》)其父亲和长兄介之也学行深厚,对船山也影响颇深。在如此家学渊源的陶冶下,他青年时期在治学与做人、立志与个人气质等方面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崇祯十二年(1639年),王夫之在衡州与管嗣裘、文之勇等好友组织了“匡社”,对当时的社会现实就有自己的思考和觉醒,并写有《匡社初集》诗一首:“我识古人心,相将在一林。以南偕雅龠,意北任飞吟。莫拟津难问,谁言枉可寻。良宵霜月好,空碧发笙音。”据王敔记述:“盖亡考自少喜从人间问四方事,至于江山险要,士马食货,典制沿革,皆极意研究。读史读注疏,于书志年表,考驳同异,人之所忽,必详慎搜阅之,而更以闻见证之。”这说明王夫之青年时期关心治国的方方面面,博学笃行,把科举考试作为求仕和为国效力的途径。从15岁到24岁,四次应试才考中举人。当时主湖广学政的官员评王夫之时亦曰:“忠肝义胆,情见乎词。”另外,有诗《黄鹤楼须盟大集,用熊渭公韵》:古人已往,不自我先,中原多故,含意莫宣。酒气撩云,江光际天。阳鸟南征,连冀翩翩。天人有策,谁进席前。
船山中举的当年,闯王的军队已经席卷河南,大败明朝政府军队,同时张献忠的农民军也横扫安徽,逼近蕲水,长江两岸广大地区,战火纷飞,老百姓妻离子散奔走逃亡。“闲心欲向野欧参,更听鱼龙血战酣。”(《纪行诗》)诗人从怀想遥远的古人入手,联想到现实“中原多故”的时局,诗中透漏出极端的忧虑,热切地希望能够有位明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拯救天下苍生于水火之中。那位“天人”就是自己辅佐明君的理想化身,由此可见王夫之报国胸襟之远大。
崇祯十六年(1644年)春,李自成领导的农民起义军进入了推翻明朝的战略新阶段。他在理阳召开军事会议后决定先取关中,再攻山西,长驱北京。崇祯皇帝自知大势已去,便带上贴身太监在北京景山自缢身亡。而一直隐居双髻峰的王夫之,并没有让自己游离于战乱之外。他自从张献忠的部队离开湖南后,就常走出双髻蜂,关注着战争的事态发展。当他得知崇帧帝自缢身亡,放声痛哭,以致茶饭不思,终日忧心重重。面对亡国的现实,他痛心疾首,“深衣何日能裁就,负罪孤臣拜烈皇”。他把满腔的悲切之情凝成《悲愤诗》一百韵,以遣愁思,以寄忧怀字里行间,自抒胸臆,表达了他对明王朝的忠诚之心。他满腔热血如潮,尽情涌流如奔,为国捐躯,直到点点滴滴,血干泪尽,“昨夜喧雷雨,一枕血潮奔’,(《水调歌头》)。“谁与虫尸忙万蚁,聊拼颈血跃双钩”(《续落花诗》)。这样热血歌哭,一以贯之,爱国真情,一往情深。在激越悲愤中凸现着壮烈、刚劲的崇高美和九死不悔的爱国情感美,有着极大的震撼力、穿透力,足以震荡人们心灵,足以流芳青史。
明末汉族官僚大地主勾结满清外族入侵中原,建立了清朝政府,统治者们残酷地镇压农民起义军和劳动人民,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日益突出。人民抵抗满清政府的斗争风起云涌。在这场反清的斗争风暴中,王夫之经历了亡国、破家、流亡的重重苦难,耳闻目睹明朝的覆灭和广大人民流离失所的痛苦生活,他曾经针对明末的苛政,汲取了古代儒家具有积极意义的“民本”思想,提出了“君天下者,仁天下也”的“仁政”主张。其中的目的是为了调和君民的关系以维护没落的封建统治秩序,虽然当时不可能彻底解决社会的尖锐矛盾,但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缓和阶级矛盾,还是有利于社会进步和发展的。他在《噩梦》、《黄书》、《搔首问》等著作中,斥责统治者的贪赃枉法和横征暴敛,主张只有“严于治吏,宽以养民”,才能够国泰民安。
1646年10月由瞿式耜等拥立桂王朱由榔在肇庆成立了永历政权,这个消息使王夫之于悲愤绝望中带来了一线复明的希望,请看他的《七歌》:我生万历四七秋,显皇膏雨方寸留。圣孙龙翔翔桂海,力与天吴争横流。峒烟蛮雨困龙气,我欲从之道阻修。呜呼一歌兮向南苦,草中求活如猬缩。
诗句直接描述了当今的动乱的时局以及作者苦苦抗争的胸怀,从诗意中可以看出王夫之对于“龙翔桂海”的永历政府满怀期望,念念不忘维护民族尊严,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建立明王朝。但是小朝廷一成立就卖官贪污,醉生梦死。王夫之“悲愤有怀,不能自慝”,决定联名以《陈言疏》谏诤,但是昏庸的永历帝不予理睬,见此趋势他对永历政权永历统治集团内部的腐败和重重的矛盾,感到大失所望,于是便自桂林回归南岳续梦庵,写下了著名的《杂诗》:悲风动中夜,边马嘶且惊。壮士匣中刀,犹作风雨鸣。飞将不见期,萧条阴北征。关河空杳霭,烟草转纵横。披衣视良夜,河汉已西倾。国忧今未释,何用慰平生。国破的消息如同凛冽的风,剌痛了深夜中人们的心,边疆的战马愤怒地嘶叫着、咆哮着。战士们的刀剑在匣中锵锵作响好似迅疾的骤雨暴风。北方的战事为什么总徘徊着失利的阴影。祖国的河山笼罩着忧愁的浓雾,狼烟四起,荒草凄凄,人们苦难重重。诗人深夜披上寒衣遥望北方的夜空,直到茫茫的银河西倾。面对当时混乱迷茫的历史局势自感无能为力,“挥刀难割空中烟,长叹流光坐闲掷!”仿徨忧虑之情溢于言表。国运败落的忧虑难以释怀,读这诗书万卷,又怎么实现向往的和平幸福的生活呢?《杂诗》激昂和诚挚的爱国情绪足以感动每一个人。
叶嘉莹先生说:“词的本质本是以委婉曲折、含蓄蕴藉为好的,婉约的词是如此的。可是许多人都误会,以为豪放的词,只要说几句激昂慷慨的话就是豪放了。豪放也许是豪放了,但不是好的词。真正好的词都是有一份委婉曲折,含蓄蕴藉之美的词。”船山的词作,就是属于既豪放遒劲又不失委婉含蓄的那种。特别是语典与事典的使用,不仅使语言更加凝练、内涵更加丰富,而且使所表达的感情更加含蓄、委婉。船山的诗词中还经常以典故寄托自己的爱国情怀,以爱国之情贯通全诗,挥洒着对国家和民族的深深忧虑:“亭午悲边雪,零丁寄汗青,清泉涵片影,井底血函经”(《前雁字诗》)这是将二典并举,凝重深沉。“红泪滴,血函埋,他时化碧有余哀”(《鹧鸪天》则是把二典分列,深哀巨痛,遥对呼应。二是洒血明志,以身许国,一瓣心香壮烈歌哭。如“瓣香洒血气奔雷,采葛歌残击筑哀。十四年来争一死,英雄消受野棠开。”(《哭欧阳》)他坦然面对入侵者的刀丛,毫无惧色,甘愿丹心照汗青,“血痕一缕留青史,从来白刃杀英雄。”(《踏荷行》)
王夫之作为地主阶级的一员,对于统治阶级内部矛盾了解深刻,而且态度鲜明,他站在维护统治阶级的立场,批判政治的黑暗,对于上层统治阶级的糜烂生活和权势倾扎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同时也表现了自己辅佐明君、立业兴邦的政治意愿。但他生时坎坷,死后寂然,一切的荣华富贵都似过眼云烟,一切的喧器鼓噪也如鸿音杏然。“清风闲云任西东,明月潭影好自在”。当我们听风听雨、看云看月之时,船山却说“飞鸟云边随去住,青镜分明认姜斋。”此时此刻的王夫之,除了受封建忠孝伦理的观念影响至深,无法理解农民的革命运动,他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从而把自己置身于农民起义的对立面,采取的是敌视的态度,甚至谩骂与诬蔑起义军。据说王夫之多年如一日地坚持打伞穿木屐,表示与清政府不共戴天,表示不踏清朝之地。王夫之对清政府作出的道德抵抗,是他在精神上的无奈的最后坚守。
二、纷繁深挚的亲友情谊
在船山的抒情诗词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对亲友的情感宣泄。其中有友情与亲情的诗词,也有爱情的作品。王夫之一生非常重视朋友情谊,他的许多作品都反映了与朋友的交往,款款深情,不觉溢于言表。他以“真”待人,结交的朋友一般不是政治思想接近,就是学术研究兴趣相同。比如岭南友人方以智,明亡后,循入空门,出家隐居江西青原山,与王夫之书信往来诗词相和不绝,船山赠诗《寄怀青原药翁》云:
霜原寸草不留心,一线高秋入桂林。苦笑双遮∴(佛语读伊)字眼,宫商遥绝断纹琴。情知死地非常夜,屡卜游魂得返吟。唯有寻思归计好,黄金装额怕春深。
方以智是一位知名学者,他和王夫之学术各有千秋,经常相互切磋交流,关系甚密。此诗中的言语表现了两人情感之深厚,思想理解之深,而独立思考,自择归隐之路。方以智多次来书劝慰夫之,既然松坠竹凋,不如另寻别路,浪迹江湖。船山认为“寒梅春在野渡边”,民族文化复兴的希望在民间,在未来。他在用著述实践着自己的坚定信念。当1672年他得知方以智噩耗时,泪如雨下,有诗为证:“春浮梦里迷归鹤,败叶云中哭杜鹃。”可见他们感情之深。这以后的两年时间里,王夫之在双髻峰下的黑沙潭畔筑一间草屋住下了,草屋非常简陋名曰“续梦庵”。此时夫之一贫如洗,生活上他们家得到好友南岳和尚性翰无私的照顾和接济。他在《广哀诗》中写道:“畴昔天狼骄,窜身龙潭吻,缁流不相疑,泥涂为拭抆。”抒写了他与性翰之间的真挚情谊。
王夫之受正统儒家观念的影响较深,所以友人中大多具有坚持民族气节的大无畏的精神。他斥责那些“从贼者”,拒绝张献忠的邀请。他严辞激烈,直抒胸臆,“诉天求长慧,一扫云霾障。”
他对国家的关切念念不忘。1643年冬天,他听说郑天虞收复了邵阳,十分激动,准备前去投奔,临行时和他结下了深厚友谊的朋友们都哭了,于是他写下了这首惜别诗:恨别非常度,相怜已有时。饥分羹芋饱,诚绝雯童欺。段尉惭无易,王承敢著诗。感兹匿我众,益笑党人痴。诗的前四句写避乱中受到朋友们关心的深情厚意,后四句写自己的内心触动。借唐代段秀实以朝笏砸向叛逆者朱泚与王维陷贼后作《凝碧池》诗以见志的故实,表明他虽自惭无法打击外贼,决心不会与农民军合作,而象王维那样怀念朝廷之心是真切的,对于朋友们的关心诗人更是怀着一颗感激的心。这首诗鲜明地表现他维护明王朝的意愿。开始诗句说他现在隐居岳峰未能参加实际斗争是苟且偷生,但为了国家的利益将死看得轻如鸿毛,愿意和友人共同参加抗清斗争;后二句写自己出山后的愿望,要“尽收云水答清平”。他的《分寄方广避乱诸僧侣》组诗,采用白描手法和明白晓畅的语言,抒写了他和僧侣们同甘共苦、真诚相待的友情。“岳云三尺雪一尺,烂木枯根焰不生。曾记冻僵双足重,诸师许我入山深”。(其一)王夫之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仍然想到“时艰未靖羞神力”(其六),在严寒的冬夜,冷到“足覆寒蓑”,听禽鸟的凄叫,他还是想到要“此自答恩还圣代”(其四),更没有忘记最艰苦时候的朋友。1649年,夏汝弼参加衡山抗清起义失败后,在九疑山绝食而死。后来王夫之去南岳双髻峰重过其读书处,写了一首悼念他的诗:山阳吹笛不成音,凄断登临旧碧岑。云积步廊春袖湿,灯寒残酒夜钟深。河山撼折延陵剑,风雨长迷海上琴。闻道九峰通赤帝,松杉鹤羽待招寻。
诗以向秀经稽康旧居闻邻笛而悼念他的故事开头,写重来其读书处对夏的深切怀念。接着写夏的读书处的冷落凄清。然后借吴季扎在徐君墓上挂剑及俞伯牙与成连海边学琴的故事,抒写他们知己之感。并以丁令威化鹤归来的典故结尾,希望他在不眠的英灵会化鹤归来,松杉中仿佛夏汝弼的身影飘然而至。全诗用典恰巧,情辞真切,读之催人泪下。
另外《余春歌》中叙述了和唐钦文(字克峻)的友谊,诗云:“我交唐君四十年,无援无羡心相怜。我狂君厚不相誉,想见仍如离乱前。”又“惟君父子心相知,不谓我狂忧我吝”。可见其交谊。《姜斋诗分体稿》的辛酉年《广哀诗》第十九有《唐处士克峻》诗一首。为救好友金堡,他多次上书永历皇帝,历尽磨难才使金堡获释。儒家古训,君臣合义,三谏不从便谏道已穷,君臣义绝,于是王夫之与董云骧挂冠而去。临行,他到金堡卧舟去看望遍体鳞伤的金堡,作诗互勉。夫之诗云:“挑灯说鬼亦无聊,饱食长眠未易消。云压江心天浑噩,虱居豕背地冤饶。祸来只有胶投漆,疾在生憎蝶与鲦。劣得狂明争一笑,虚舟虚谷尽逍遥。”他们的政治主张一样,节义相许,共赴国难,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关于美好爱情的诗篇也是王夫之作品的一个璀璨的亮点,就像生命绿树枝头的浓丽炽热的花朵,呈现在读者的眼前。早在他十九岁时写下了《初婚,牧石先生示诗有“日成博议几千行”之句,敬和》:闲心不向锦屏开,日日孤山只弄梅,冷蕊疏枝吟未稳,愧无博议续东莱。诗中自然流露出和陶氏初婚时喜悦的浪漫情怀,同时也叙说了他在叔父的熏陶下读书的艰辛和欢乐。还有回忆相依为命亡妻郑氏的作品《扫地花·忆旧》:微霜碾玉,记日射檐光,小窗初透,夜寒深否?问素罗新裁,熨须铜斗。闲揽书帷,笑指砚水,蹙皱香篝,有黄熟篆销,芳膏结纽。自惹闲愁后,对莲岳云压,苔潭珠溅,炉烟孤瘦。叹渺渺京华,不堪回首。碧海人归,雄剑谁怜孤吼!空凝望,绕湘流暮云荒岫。
此词是作者回岳峰故地重游,触景生情,在十分哀伤的心境中产生了鲜活的幻觉,仿佛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一边做着家务,一边陪着自己写作读书。听见了深夜里妻子关心冷暖的低语……夫妻恩爱的时光让人回味无穷,但现实的残酷却人天永隔,遥遥无期,往事不堪回首。船山《岳峰悼亡》诗有云:“到来犹自喜,仿佛近檐除。小圃忙挑莱,闲窗笑读书。”又云:“停云迷鸟宿,舞雪耐梅寒。不遣琴心寂,相怜剑影残。”与此词参读,可知此词亦为悼亡之作。康和声氏谓“此词前半阙,乃追述郑孺人勤于刀尺,料理书砚。……后半阙有‘莲岳云压,苔潭珠溅’等语,则明述住双髻峰、续梦庵,同怀故国诸事。”另有辛丑《初度口占》:“十载每添新鬼哭,泪如江水亦干流。青髭无伴难除雪,白发多情苦恋头。”他把对妻子郑氏浓浓的恋情,融入了对民族危难担忧的情感之中,回想夫妻生死患难多年,失去了诸多的亲人,而郑氏的柔情与坚贞让船山念念不忘,即使“青髭无伴”,依旧“白发多情”。
另外船山对于家中兄弟、儿女的亲情,其作品中亦有细腻的抒写笔触。他的长兄介之也是一位饱学之士,一生严于律己,以授私学为生计。他们二人手足之情甚笃,其诗《石崖先生传略》中述说了长兄教诲自己的情景,“檠括弛弓,闲勒逸马,夏楚无虚旬,面命无虚日”;夫之与内弟郑忝生的情感颇深,“与君相逢入桂城,铁骑斥野飞箭鸣。旧愁疑在春梦惊,乃知君死而余生。生亦不可期,死亦不可悲。鸡鸣月落衫桥路,且与须臾哭别离。”《齿落示敔子》则表现了父亲晚年的感慨以及对孩子殷切的希望:“梧桐一叶已知秋,塞角催霜几耐愁。乳燕未须惊扬去,堂前不疑久相留。”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张德瀛《词征》
我的图书馆
张德瀛《词征》
&词征 [清] 张德瀛
  ○古乐递变
  乡饮酒义曰,工入升歌三终,主人献之,笙入三终,主人献之,间歌三终,合乐三终,工告乐备,遂出。此古乐歌也。秦燔乐经,其绪乃绝。六代而后,靡音日兴。迄有唐之世,迭出新响,词肇其端。盖风会递变,若有主之者。王仲淹谓情之变声,即斯意也。
  ○意内言外为词
  词与辞通,亦作词。周易孟氏章句曰,意内而言外也,释文沿之。小徐说文系传曰,音内而言外也,韵会沿之。言发于意,意为之主,故曰意内。言宣于音,音为之倡,故曰音内。其旨同矣。[周易章句,汉孟喜撰。喜字长卿,东海兰陵人,事迹具汉书儒林传。喜与施雠、梁丘贺同受业于田王孙,传田何之易。世以意内言外为许慎语,非其始也。]
  ○词本楚词
  屈子楚辞,本谓之楚词,所谓轩翥诗人之后者也。东皇、太一、远游诸篇,宋人制词,遂多仿效。沿波得奇,岂特马、扬已哉。
  ○乐府之始
  汉书礼乐志云:武帝定郊祀之礼,乃立乐府。自司马相如等讨论八音,河间献王献所集雅乐,后世乐律,于兹为盛。严沧浪谓汉成帝定郊祀,立乐府。王渔洋谓乐府之名,始于汉初,引高祖三侯歌、唐山夫人房中歌为证,二说不同。考孝二年,夏侯宽已为乐府令,则乐府不始于武帝。刘彦和谓武帝崇礼,始立乐府者,盖据汉志言之。[若元微之以仲尼操伯牙流波水仙等操、齐犊沐作雉朝飞、卫女作思归引,为乐府之始,是第穷其源之所自出耳。]
  ○词所自出
  郑夹氵祭曰:古之诗,今之词曲也。胡明仲曰:词曲者,古乐府之末造也。张功甫曰:关雎而下三百篇,当时之歌词也。宋人品藻如是,则知词之所自出矣。
  ○词之准的
  词有毗于阳,有毗于阴。毗于阳,则陂声散,厚声石矣。毗于阴,则回声衍,薄声甄矣。准的无主,二者交讥之。
  ○相和成曲
  词多以相和成曲,巴渝词之竹枝女儿,采莲曲之举棹年少,其遗响也。考相和曲有碧玉歌、懊侬歌、子夜歌诸调,盖创于曲午之世。
  ○陈后主艳歌
  陈后主所制艳歌,玉树后庭花、春江花月夜、黄鹂留、金钗两臂垂、堂堂凡五曲。
  ○艳词所本
  隋炀帝令乐正白明达造新声,创万岁乐、藏钩乐、长乐花、十二时诸曲,遂为后人艳词所本。
  ○闲中好所祖
  南北朝尚书令王肃悲平城诗云:“悲平城,驱马入云中。阴山尝晦雪,荒松无罢风。”祖莹又作悲彭城诗云:“悲彭城,楚歌四面起。尸积石梁亭,血流雎水里。”唐人制闲中好词,其音响实祖二诗。
  ○词之句法本于诗
  乡先辈谓词之句法,皆本于诗,两字成句者本于?尝鲨、祈父。其三字以下句法,不一而足。愚按:词有一字成句者,小令如苍梧谣、慢声如哨遍皆然。唐时令狐楚赋山、[同作者凡九八,此概举其一耳。]张南史赋雪,[咏物六首之一。]皆从一字起。文与可丹渊集,亦具兹体。顾征君谓淄衣章敝字为句,还字亦为句,是词之有一字,实本于三百篇也。
  ○摘曲中语为调名
  古乐府长相思、行路难,摘曲中语为题。毛平?词云:“何时解?掩云屏。诉衷情。”即以诉衷情名调。[毛并有恋情深,词格同。]芦川词云:“翻成别怨不胜悲。”即以别怨名调。梅溪词云:“换巢鸾凤教偕老。”即以换巢鸾凤名调。词之上承乐府,观此益信。
  ○唐宋词风
  陆务观云:“倚声制词,起于唐之季世。”又云:“诗至晚唐五季,气格卑陋,千人一律,而长短句du精巧高丽,后世莫及。”此亦但究其始耳。实则词至北宋,堂庑乃大,至南宋而益极其变。晚唐五季小词,沾沾自喜,未足言极轨也。转法华勿为法华转,此禅家语也。张叔夏词源云:“使事而不为事所使。”其言洞窥产症结,宜乎于南渡以还,卓然成du至之诣。
  ○沈伯时论作词法
  沈伯时论作词之法,谓音律欲其协,不协则成长短之诗,下字欲其雅,不雅则近乎缠令缠令之体。用字不可太露,露则直突,而无深长之味,发意不可太高,高则狂怪,而失柔婉之意。说最精审,循此以求之,其途正矣。
  ○词与风诗意义相近
  词有与风诗意义相近者,自唐迄宋,前人钜制,多寓微旨。如李太白汉家陵阙,兔爰伤时也。张子同西塞山前,?乐志也。王仲初昭阳路断,小星安命也。温飞卿小山重迭,柏舟寄意也。李后主花明月暗,行露思也。韦端己红楼别夜,匪风怨也。张子澄浣花溪上,绸缪之缔好也。冯正中庭院深深,苌楚之悯乱也。潘逍遥岛屿清秋,萧葭?路人踪迹也。苏子瞻睡起画堂,山枢劝饮食也。晁无咎陂塘杨柳,伐檀力稼穑也。岳忠武收拾山河,无衣?矛戟也。张仲宗梦绕神州,雨雪思携手也。辛稼轩郁孤tai上,燕燕慨失偶也。姜白石淮左名都,击鼓怨暴也。毛泽民眉峰碧聚,日出怆怀也。吴梦窗盘丝系缕,桃夭感候也。王碧山玉局歌残,北门告哀也。张玉田傍湖千顷,衡门之远患也。文文山水天空阔,于役之伤难也。曾纯甫寂寞东风,黍离写故宫之忆也。王清太液芙蓉,式微抱中露之戚也。其它触物牵绪,抽思入冥,汉、魏、齐、梁,?体而成。揆诸乐章,喁于勰声,信凄心而咽魄,固难得而遍名矣。
  ○词名诗馀
  小令本于七言绝句伙矣,晚唐人与诗并而为一,无所判别。若皇甫子奇怨回纥,乃五言律诗一体。刘随州撰谪仙怨,窦宏馀康骈又广之,乃六言律诗一体。冯正中阳春录瑞鹧鸪题为舞春风,乃七言律诗一体。词之名诗馀,盖以此。
  ○词之六至
  释皎然诗式谓诗有六至:至险而不僻,至奇而不差,至丽而自然,至苦而无迹,至近而意远,至放而不迂。以词衡之,至险而不僻者,美成也。至奇而不差者,稼轩也。至丽而自然者,少游也。至苦而无迹者,碧山也。至近而意远者,玉田也。至放而不迂者,子瞻也。
  ○石刻宋词
  石刻载宋词最伙,唐五代时如李白桂殿秋、蜀主孟昶玉楼春,传者数阕,犹示盛也。若无名氏忆仙姿,则后唐庄宗时掘内苑得之。无名氏后庭宴,则宋宣和间掘地得之。无名氏鱼游春水,[草堂诗馀谓阮逸女作。]则宋政和中掘地得之。
  ○粤东石刻词
  词之见于粤东石刻者,崔清献水调歌头、文信国沁园春,凡二阕。催词有刘介龄跋,今存白云山蒲涧寺,万历丁亥摹勒上石。文词在潮州吴文正韩山书院原先阴,明万历间,章邦翰重立石刻。于过变处有“嗟哉”二字,盖后人所妄增者。
  ○陈尧佐燕词
  五代和凝、明夏言,均称曲子相公,岂运会使然邪。然吕申公致仕,荐陈尧佐以代,后尧佐撰燕词见意,有“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之句,遂使黄阁中添一佳话。
  ○张蜕岩词之所自
  李后主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张蜕岩词:“客里不知身是梦,只在吴山。”行役之情,见于言外,足以知畦径之所自。
  ○词有内抱外抱二法
  词有内抱外抱二法,内抱如姜尧章齐天乐“曲曲屏山,夜凉du自甚情绪”是也。外抱如史梅?东风第一枝“恐凤靴挑菜归来,万一灞桥相见”是也。元代以后,鲜有通此理者。
  ○不能舍意论词
  段柯古诗:“ㄏ胡云彩落,&疒只&面月痕消。”王半山诗:“青山扪虱坐,黄鸟挟书眠。”句工而实险。宋词如“锦拶云挨,钩帘借月,玉船风动酒鳞红”诸句,若舍意论词,固炜煜而谲诳。杨升庵辈第求之于此,而不寻厥根,斯褊矣。
  ○词宜情景交炼
  词之诀曰情景交炼。宋词如李世英“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情语也。梅尧臣“落尽梨花春又了,满地斜阳,翠色和烟老”,景语也。姜尧章“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景寄于情也。寇平叔“倚楼无语欲销魂,长空黯淡连芳草”,情系于景也。词之为道,其大旨固不出此。
  ○康辛词传诵海内
  康伯可制宝鼎现词,传诵海内。蒋胜欲词“笑绿鬟邻女,倚窗犹唱、夕阳西下”,张蜕岩词“楚芳玉润吴兰媚,一曲夕阳西下”,皆指康词而言。又辛稼轩永遇乐词“从头问,廉颇老矣,更能饭否”,故戴石屏词云:“吴姬劝酒,唱得廉颇能饭否。”以一阕之工,形诸齿颊,盖玉以和氏宝,饮以中泠贵矣。
  ○和韵词
  晁无咎摸鱼儿、苏子瞻酬江月、姜尧章暗香、疏影,此数词后人和韵最伙。至周美成词,赵秋晓八用其韵,崔菊坡词,刘后村七用其韵。而方千里、杨泽民并有和清真全词,梦[A102]、陈三聘又有和石湖词。可以想一朝坛坫之盛。
  ○宋人用花非花词
  白太傅花非花词:“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此二语欧阳永叔用之,张子野御阶行、毛平仲玉楼春亦用之。
  ○词自注所出
  洪忠宣自制江梅引四阕,北人称为四笑江梅引,以每篇皆有笑字也。其一曰忆江梅,二曰访寒梅,三曰怜落梅,而第四篇阕焉。今见于鄱阳者,仅存其一,词之自注所出,繇忠宣始也。[洪容斋笔记谓绍兴初,又有傅洪秀才洪坡词,镂板钱塘。至于“不知天上官阙,今夕是何年”,不能引“共道人间惆怅事,不知今夕是何年”之句。“笑怕蔷薇?,学画鸦黄未就”,不能引南部烟花录。如此甚多。]
  ○词叶短韵
  苏子瞻水调歌头前阕云:“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后阕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宇、去、缺、合,均叶短韵,人皆以为偶合。然检韩无咎词赋此调云:“放目苍崖万仞,云护晓霜城阵。”仞、阵是韵。后阕云:“落日平原西望,鼓角秋深悲壮。”望、壮是韵。蔡伯坚词赋此调云:“灯火春城咫尺,晓梦梅花消息。”尺、息是韵。后阕云:“翠竹江村月上,但要纶巾鹤氅。”上、氅是韵。乃知水调歌头实有此一体也。
  ○隐括体
  词有隐括体。贺方回长于度曲,掇拾人所弃遗,少加隐括,皆为新奇。常言吾笔端驱使李商隐、温庭筠,常奔命不暇,后遂承用焉。米友仁念奴娇,裁成渊明归去来辞,晃无咎有填庐仝诗,盖即此体。
  ○福唐体
  福唐体者,即du木桥体也,创自北宋。黄鲁直阮郎归用山字,辛稼轩柳梢青用难字,赵惜香瑞鹤仙用也字,均然。朱锡鬯长相思用西字,[红桥寻歌者沉西]柳梢青用耶字,[马上望?郎琊山]行香子用娘字,[会席此阕见曝书亭外集]陈其年醉太平用钱字、[咏钱]瓢字,[题孙无言半瓢居]本效宋人。此亦如今体诗之辘轳格、壶卢格,乃偶然?兴者,必踵其辙,则为恶境矣。
  ○回文体
  回文有二体:有逐句回环者,晁次膺菩萨蛮是也。有通体回环者,吴礼之西江月是也。毛大可浣溪沙和任二王回环韵,以下一首回前,未详所本。
  ○明清人仿顾?体
  顾?荷叶杯词,“春尽小庭花落。寂寞。凭槛、敛双眉。忍教成病忆佳期。知么知。知么知。”?所赋九[以为如梦令者,误也。]曹秋岳词迭留么留三字,毛大可词迭参么参三字。
  ○杏花天二体
  紫霞翁云:“木笪人以歌杏花天得名,补教坊都管。”案杏花天有二体,其一体与端正好同,一体与于中好同。
  ○词之句法不同
  柳耆卿乐章集,清平乐词前阕结句云:“那特地柔肠断。”赵秋晓覆瓿集齐天乐词次句云:“渺人物消磨尽。”句法与它家异,后人遂无宗尚之者。
  ○虞美人体
  虞美人词五十六字者是正格。元何介夫有五十四字一体,词云:“三年奔走荒山道。喜说苕溪好。苕溪秋水漫悠悠。载将离恨上杭州。干戈未已身如寄。安乐知何处。青溪溪上钓鱼矶。纵使无鱼、还有蟹螯肥。”向来词谱均未载及此体。
  ○一萼红体
  一萼红一百八字,平侧各一体。吴山尊专赋是调,成一萼红词二卷,然以本调编至四体则未?高。
  ○词有扇对
  诗有扇对,词亦有扇对。郑都官诗云:“昔年共照松溪影,松折原先荒僧已无。今日还思锦城事,雪消花谢梦何如。”此诗之扇对也。赵元镇词云:“欲往乡关何处是,正水云浩荡连南北。”后阕云:“欲借忘忧须是酒,奈酒行欲尽愁无极。”此词之扇对也。
  ○集诗句入词
  集诗句入词,惟朱竹?蕃锦集篇帙最富。然苏子瞻、赵介庵均列是体,盖宋人已有为之者。其集前人词句,则石次仲金谷遗音载之。
  ○词为曲家导源
  诗衰而词兴,词衰而曲盛,必至之势也。柳耆卿词隐约曲意。至黄鲁直两同心词,则有“女边着子,门里挑心”之语,彭骏孙金粟词话,已言其鄙俚。杨补之玉抱肚词云:“这眉头强展依前锁。这泪珠强收依前堕。”此类实为曲家导源,在词则乖风雅矣。
  ○词必立调
  小徐曰,词之虚立,与实相扶,物之受名,依词取义,此盖谓语之助也。推此而言,则词必立调,而后可以审其节哉。
  ○巴渝词
  巴渝词有十四字者,有二十八字者。旧唐书音乐志云:“巴渝,汉高帝所作也。帝自蜀汉伐楚,以板?蛮为前锋,其人勇而善斗,好为歌舞,高帝观之曰:‘武王伐纣歌也。’使工习之,号曰巴渝。渝,美也。亦云巴有渝水,故名之。”
  ○谪仙怨
  谪仙怨,刘文房所创调也。窦私馀云“天宝十五载正月,安禄山反,陷没洛阳。五师败绩,关门不守,车驾幸蜀。途次马嵬驿,六军不发,赐贵妃自尽,然后驾行。次骆谷,上登高,下马望秦川,遥辞陵庙,再拜呜咽流涕,左右皆泣。谓力士曰:‘吾听九龄之言,不到于此。’乃命中使往韶州,以太牢祭之。因上马索长笛吹,笛曲成,潸然流涕,伫立久之。时有司旋录成谱,及銮驾至成都,乃进此谱请名曲,帝谓‘吾因思九龄,亦别有意,可名此曲为谪仙怨’。其旨属马嵬之事,厥后以乱离隔绝,有人自西川传得者,无由知,但呼为剑南神曲,其音怨切,诸曲莫比。谓有贤宰思,乃深为彼美惜耳。”
  ○一点春
  一点春词,相传为隋宫人所制。薛渔思河东记载歌一章,与一点春声响相类,惟用侧韵不同。
  ○忆江南
  忆江南调,原名谢秋娘,本赞皇镇浙西日,为亡姬谢秋娘作也。是调我别名,初寮词亦谓之安阳好。毛大可词话及刘斧青琐集以为是隋炀帝所撰者,误从海山记之言,而未知为后人所伪?也。
  ○倾杯曲
  倾杯曲,一云唐太宗时,长孙无忌所撰。一云宣宗善吹芦管,自制此曲,盖宫调也。今词调倾杯令、倾杯乐,犹沿此称。
  ○调笑令
  调笑令,创于唐天宝中,一名宫中调笑。戴容州谓之转应词,五代时谓之转应曲,惟三十八字者,?名调笑,初无异称,盖转踏曲也。词前以俪语作引,附古诗八句,多集唐人句。诗繇平至侧,词起句即承诗末两字。附以破子,音响同词。不以诗作引,末以绝句媵焉。毛泽民谓之遣队,洪景伯盘洲集乐章谓之句队,或谓之放队。两宋时多尚此体,亦词之折杨皇?也。[其引子如古乐府之艳与和,破子如古乐府之趋与乱。]调笑令一名三tai令,并有上皇三tai、突厥三tai、中宫三tai之目。其后三体名则从同,而音响异矣。三tai之你,李济翁以为邺中三tai,即陆?记中所述者。刘公嘉话言高洋筑三tai,皆指地言。惟方密之通雅引李涪刊误言榷酒三十,拍促曲名三tai。谓三tai者,作乐时部首拍版三声,然后管色振作,乃曲名耳。此说近之。
  ○秋霁
  秋霁调,始自李后主,宋胡浩然易为春霁,即此调也。杨升庵词品,谓秋霁词为陈后主所创,盖沿草堂诗馀之误。
  ○月上海棠与瑶tai第一层
  月上海棠,徽庙所创调也,见云麓漫钞。瑶tai第一层,裕陵所创调也,见后山居士诗话。
  ○醉翁操
  醉翁操,乃琴调泛声。欧阳文忠初作醉翁亭于滁州,既为之记。时太常博士沈遵游焉,为作醉翁吟三迭,写以琴。然有声无词,故文忠复为醉翁述以补之。或病其琴声为词所绳约,殆非天成。后三十馀年,有庐山玉涧道人崔闲,工鼓琴,请于苏东坡为之词,律吕和协。辛稼轩长松之风一阕,其和章也。元明人无赋是调者。惟于本朝得三阕焉,其一为陈砥中作,见松风阁琴谱。其一为凌次仲作,见梅边吹笛谱。其一为女史吴?香作,见花帘词。
  ○忆瑶姬
  忆瑶姬,史邦卿所创调也。水经注谓天帝之季女名曰瑶姬。案襄阳耆旧传云,赤帝女曰瑶姬,未行而卒,葬于巫山之阳,故曰巫山之女。楚怀王游于高唐,昼寝梦见与神遇,自称是巫山之女,遂为置观于巫山之阳。
  ○孟家蝉
  孟家蝉九十七字,潘元质所创调也。朱?可谈云,孟后衣服画作双蝉,目为孟家蝉,识者谓蝉有禅意,久之竟废。姜尧章诗“游人总戴孟家蝉”,张伯雨词“玉梅金缕孟家蝉”,指此。
  ○归国谣
  归国谣,或作归国遥,刘氏延禧谓即乐府之刮骨盐。谣、盐声之转,刮骨与归国声近,殆一名讹别为二也。
  ○玉珑璁
  玉珑璁,即钗头凤。风月堂杂识,玉珑{髟?},浙中谓之睡梅。毛文锡词“快教折取戴玉珑璁。”璁、{髟?}同。
  ○钗头凤
  钗头凤,程正伯易名的红英。蜕岩词折作摘。唐氏和陆词,前用侧韵,后用平韵,上下阕同,实一调也。
  ○小圣乐
  小圣乐,九十五字,元遗山所制,俗以为“骤雨打新荷”者是也。赵松雪计“主人自有沧洲趣,游女仍歌白雪词”,谓此。详见陶南村辍耕录。
  ○?呈红
  无名氏有?呈红词,?呈红,牡丹名也。辛稼轩词“?呈红似向舞腰横。”孙花翁词“一朵?呈红,宝钗压髻东风溜”。尤红友详论其制,所云宋待制服红?呈犀带,盖即西溪丛语引石子惠之说。愚案梦溪笔谈云;海上有一船,桅折,抵岸三十馀人,如唐衣冠,红?呈角带,则知唐时已有之,非特宋制然也。
  ○昔昔盐
  乐府有昔昔盐,传自戎部,盖疏勒曲也,属羽调。盐与胤引均通,又转为艳,义与乐府之三妇艳相类,又作炎。北宋时,王师南征,制黄帝炎曲。容斋随笔云,玄怪录载??三娘工唱阿鹊盐,又有突厥盐、黄帝盐、白鸽盐、神雀盐、疏勒盐、满座盐、归国盐。唐诗:“媚赖吴娘唱是盐,[施肩吾诗“妩媚吴娘笑是盐”,略异。]更奏新声括骨盐。”然则歌诗谓之盐者,如吟行曲引之类。愚案词有盐角儿,?始于此。角谓是词属角调也。梅圣俞纸角裹盐之说,穿凿附会,殆不可据。
  ○菩萨蛮
  菩萨蛮,或作菩萨?。杜阳杂篇云:宣宗大中初,蛮国人入贡,危髻金冠,璎珞被体,故谓之菩萨蛮。白太傅讽谕诗:“玉螺一吹雅髻耸。铜鼓千击文身踊。珠璎炫转星宿摇,花斗薮龙蛇动。”盖指此也。
  ○婆罗门引
  婆罗门,胡曲,属太簇商调。宋时队舞,亦名婆罗门舞。词调婆罗门引,宋词或于上增望月二字。阳羡万氏云:“望月二字是词题,非牌名也。”删上二字。徐诚庵谓唐教坊曲有望月婆罗门引,万氏删原题,非也。今考隋大业中,遣常骏等使其国,赤土王遣婆罗门鸩摩罗以舶三十艘,吹螺击鼓以迓常骏。迄唐开元中,西凉府节度杨敬述始进婆罗门曲。[一名西凉调,一名凄凉调,一名子母调,一名高宫调。]唐会要谓天宝十三载,改婆罗门为霓裳羽衣,凿凿可证。教坊记之说,未可为据。至乐府雅词、阳春白雪载杨如晦婆罗门引,亦无望月二字。元段复之Т斋乐府,望月婆罗门引注云:“以望月婆罗门引歌之,酒酣击节,将有堕开元之泪者。”以讹传讹,沿误久矣。
  ○霓裳羽衣曲
  唐开元时,有霓裳羽衣舞,并霓裳羽衣曲。曲则西凉节度使杨敬述所造,玄宗从而润色之。故王仲初霓裳词,白太傅霓裳歌,皆笔于篇,以纪其事。欧阳永叔诗话云:“今教坊尚能作其声,其舞则废而不传。人间又有望瀛府、献仙音[沈存中云属燕部。]二曲云,此其遗声也。”周公谨谓霓裳一曲,共三十六段,是能作其声之一证。宋太宗时舞队,其第五队曰拂霓裳队,或仍仿唐制也。词调之拂霓裳及霓裳中序第一义,盖本此。元微之云:散序六遍无拍,故不舞,中序始有拍,亦名拍序。
  ○苏幕遮
  苏幕遮,即苏摩遮,本唐时曲名。幕乃摩之转声,西域妇帽也。唐张说有苏摩遮词四首,其第一首云:“摩遮本出海西胡。琉璃宝眼紫髯须。”义盖取此。
  ○簇拍
  唐人乐府有簇拍陆州、簇拍相府莲,今词之满路花、丑奴儿,均有以促拍名者,乃唐人之所谓簇拍耳。
  ○六幺
  王灼碧鸡漫志云:六幺一名绿腰,[吐蕃传云:奏凉州、胡渭、绿腰、杂曲。绿腰之名始此。]一名绿要。段安节乐府杂录云:乐工进曲,上令录其要者。[据此则知录要之名,贞元中德宗所定者也。]此曲内一迭名花十八,前后十八拍,又四花拍,共二十二拍,曲节抑扬可喜,舞亦随之。墨庄漫录亦云:六幺曲有花十八,今梦行云词调,别名六幺花十八。张斗南宫词“奏罢六幺花十八”,欧阳永叔词“贪看六幺花十八”,谓歌声与舞态也。演繁露云:唐有新翻羽调绿腰,[蒋竹山词“羽调绿腰弹遍了”可证。]以曲有高平吕调。考绿腰凡四曲,高平吕调其一耳。毛稚黄谓绿腰一名乐世,盖依白太傅诗集编列,它家无之。
  ○采云归
  燕乐仙吕调有采云归,词调采云归,采误作彩,当据宋史乐志更正。
  ○犯声
  陈?乐书云:以臣犯君谓之犯声,犯声自天后末年始也。词之名犯,皆谓以此宫犯彼宫之调,如四犯玉连环、四犯翦梅花、八犯玉交枝、四犯令、玲珑四犯、花犯,念奴凄凉犯、花犯、倒犯、尾犯、侧犯,皆然。
  ○六州
  容斋随笔云:今乐府所传大曲,皆出于唐,而以州名者五:伊、凉、熙、石、渭也。谨案:钦定历代诗馀云:六州,伊、凉、甘、石、氏、渭也。唐乐府多以此名,词调因之,与容斋所纪不合。词调所谓六州歌头者谓此。[宋乐志所载六州鼓吹曲也,郊祀明堂大乐多用之,与六州歌头迥异。然六州歌头亦多言古今兴亡之事,非艳词比。]其它若伊州序、梁州[即凉州。]序、甘州子、石州慢、氐州第一,皆?名于词调,而渭州无之。
  ○调名音近而异
  调名有因音近而异者,如红窗迥之为虹窗影,握金钗之为戛金钗是矣。有因义同而异者,如眼儿媚之为秋波媚,夜行船之为明月棹孤舟是矣。有因所赋之词而异者,如暗香、疏影之为红情、绿意是已。它如浣溪沙之为浣沙溪,满江红之为上江虹,则因椠本误刻而异。若长相思名吴山青,乌夜啼名上西楼,佳章流播,缘是得名。固非东泽绮语债,东山寓声乐府之比也。
  ○温飞卿著作
  温飞卿金荃、握兰两集,唐时雅爱重之。考唐书艺文志,飞卿并有采茶录一卷、学海二十卷、干?巽子三卷、[尤延之遂初堂书目作一卷,今所传者三卷,与艺文志同。然是书宋时已佚,传者盖赝本也。]诗集五卷、汉南真稿十卷。
  ○阳春白雪
  赵立之所编阳春白雪八卷,外集一卷,皆两宋人长短句。明以前是书初不甚着,钦定四库总目亦未采入。至秦敦父采辑原书,纠正其误,书始传播。惟卷数与陈直斋书录解题不合,或后人多所更易欤。
  ○草堂诗馀
  草堂诗馀本选宋词,然参在唐五代诸人所作,究失体例。其以晏同叔浣溪沙词为李景作,成幼文谒金门词为冯延巳作,尤不免于疏舛。朱竹?云,草堂选词,可谓无目,盖诟之甚矣。
  ○惜香乐府
  赵长卿惜香乐府编至十卷,殆倚声家之讠令符也。集中蓦山溪、汉宫春诸阕,多插科打诨之语,与黄豫章鼓笛慢数词相类,庄士见之,能无废卷耶。
  ○草窗词
  周公谨草窗词及?洲渔笛谱,词多互见,而先后全倒置。大约渔笛谱是公谨手定,草窗词则后人采集成书,而复削其序语者。
  ○词谱行而词学废
  宋、元人制词,无按谱选声以为之者。王灼碧鸡漫志、沈义父乐府指迷、张炎词源、陆辅之词旨,诣力所至,形诸齿平面,非有定式也。迄于明季,始有啸馀谱诸书,流风相扇,轨范或失,盖词谱行而词学废矣。
  ○词苑丛谈
  徐虹亭词苑丛谈一书,世称精博。其跋语云:退食之暇,与同年秀水竹?朱君、宜兴其年陈君互相参订。竹?始谓余捃摭书目,必须旁注于下,方不似世儒剿取前人之说以为己出者。余题其言,惜已脱稿,无从一一追溯,间取偶及记忆者,分注十之三四。据此则知书中未经注明者不少。暇日循是书既毕,记忆所及,附载于此。如政和中无名氏赋鱼游春水一条,见复斋谩录并唐记纪。姜尧章自制曲一条,见白石道人歌曲。张子野制师师令一条,见古今词话。宋宣和间掘石得后庭宴词一条,见古今词话。词要清空一条,见张玉田词源。东坡贺新凉、卜算子一条,见升庵词品。词中用事最难一条,见词源。[已上体制。]柳耆卿木兰花慢得音理之正一条,见词品。[已上音韵。]李后主乌夜啼词一条,见古今词话。岳珂评辛词一条,见?呈史并艺苑雌黄。张志和渔父词一条,见乐府雅词并东湖集。辛稼轩摸鱼儿词一条,见鹤林玉露。范希文渔家傲边愁一条,见东轩笔录。潘阆忆馀杭一条,见词品。金主亮颇知书一条,见鹤林玉露。晏同叔词未尝作妇人语一条,见陈直斋书录解题并马端临文献通考。杨守斋守岁词一条,见干淳岁时记并武林旧事。杨升庵词品拾遗[已上品藻。]蜀主衍醉妆词一条,见五国故事。李后主怀江南一条,见默记并诗话总龟。南唐主与旧宫人书一条,见《江南录》并《西清诗话》。潘佑作词谏后主一条,见江邻几杂志。周邦彦在李师师家一条,见《耆旧续闻》并《乐府纪闻》。吴琚赋酹江月一条,见《武林旧事》。于国宝赋风入松一条,见《武林旧事》。严幼芳赋七夕词一条,见《癸辛杂志》并《齐东野语》。宋驸马杨震一条,见《古今词话》。吴彦高赋春从天上来一条,见花庵词选。纥石烈子作乐章一条,见癸辛杂志。张安国留守席上赋六州州歌头一条,见朝野遗记。陈参政饯陈石泉北行一条,见志雅堂杂钞。柳三变赋鹤冲天一条,见画墁录。宋子京过繁tai街一条,见花庵词选。苏子瞻ヘ杭赋贺新郎词一条,见杨?《古今诗话》并《苕溪渔隐丛话》。柳永进醉蓬莱词一条,见《花庵词选》并《太平乐府》。何?赋虞美人一条,见乐府纪闻。陶?使江南一条,见砚北杂志并云巢篇。天tai营妓赋如梦令卜算子一条,见癸辛杂志。刘改之赋沁园春一条,见?呈史。岳州徐君宝妻一条,见古今词话。僧仲殊赋踏莎行一条,见中吴纪闻。韩蕲王能作字及小词一条,见齐东野语。赵彦端谒金门词一条,见侯鲭录。[已上纪事。]少游闷损人天不管一条,见古今词话。[已上谐谑。]都下女子歌朝元路一条,见无住词并乐府雅词、林下词选。陕府驿壁词一条,见能改齐漫录。已上外篇。此皆徐之及补注者。至同时胜流,轶闻异说,有与它书稍异,殆亦从而增饿者欤。
  ○词之笺注
  元遗山论诗绝句云:“诗家总爱西昆好,du恨无人作郑笺。”然笺诗者尚多,笺词者尤罕见。宋人如傅?一作“洪”。注坡词,曹鸿注叶石林词,曹杓注清真词,皆不传。周公谨绝妙好词,查莲坡万太鸿笺之。山中白云词,江宾谷笺之。馀未尝有也。近人白香词笺,实踵查万而作。
  ○词律
  万氏词律不收明以后自度腔,最为有识。其纠正诸调纰缪,如汤沃雪,久为名流所心折。然谱中失收之调,正复不少。徐诚庵词律拾遗所补入者一百六十五调,一百七十九体,合原书为八百二十五调,一千六百七十馀体,统此二书,可为准的矣。[许积卿论万氏词律一书,谓一词之中字句即有参差,不当以又一体判之。盖于乐同在一宫,不得又为一体也。其论极通,因为拈出。]
  ○词律辨四声句法
  词律于四声句法,??辨之,有不厌其繁者,虽于所入宫调及声之清浊,未尝剖晰,而旨意忄互与宋人吻合。凌次仲赋湘月词吊之云:“律比申商,料后世应有知音题品。”诚重之也。
  ○词律拾遗
  词律拾遗一书,旁搜博采,捃摭綦备,卷七、卷八,订正原书,亦多确论。然其中有应补而不补者,如韩流言氵虎弄花雨,姜夔莺声绕红楼、无名氏楼心月、张翥丹凤吟、张雨茅山峰故人,此当列入补调。李敏轩庆清朝慢、[侧韵]陈允平祝英英tai近、李之仪忆秦娥、赵汝{艹光}江城梅花引,此应列入补体。若斯之类,宜加搜辑,而反阙之,此其所略也。
  ●卷二
  ○十二律
  十二律分寸毫厘丝数,吕氏、司马氏、郑氏、蔡氏,诸说各异。其后推算家以密率求今律调律数,皆连比例。戴锷士补校象数一原云:黄锺与大吕,大吕与太簇,距一位而成比例。黄锺与太簇,太簇与姑洗,距二位而成比例。故知乐记比音而乐之一言,已露其旨。使由宫声而得全律之声,由全律之声而通子声,则按诸十二律,皆有定位,不特律数之比而后合也。
  ○乐之七调
  乐之七调,传自龟兹人苏?婆,以琵琶弦叶之。随郑译推演其声,更立七均,合成十二,以应十二律。律有七音,音立一调,故成七调十二律,合八十四调,旋转相交。七调者,一曰婆ヌ力,华言平声,即宫声也。[宫声或云中声,辽史乐志以宫声七调属婆ヌ力旦,如正宫黄锺宫之属。按唐时新凉州曲入婆ヌ调,西凉府郭知运所进。]二曰鸡识,[凌次仲云:“宋史乐志引乐髓新经作稽识。”]华言长声,即南吕声也。[辽志以商声七调属鸡识旦。凌次仲谓南吕声为商声之误,是也。]三曰沙识,华言质直声,即角声也。[辽志以角声七调属沙识旦,殆如大食角高大食角之属。]四曰沙侯加滥,华言应声,[“应”或作“颤”。]即变征声也。五曰沙腊,华言应和声,即征声也。[凌云:辽志四曰沙侯加滥声,五曰沙腊,皆应声。又羽声七调,属沙侯加滥旦。案:隋志以沙侯加滥为变征声者,以七声之次序言。辽志以七羽属之者,以琵琶四弦之大小言也。所谓七羽,如般涉调、高般涉调之属,般涉华言征也。]六曰般赡,华言五声,即羽声也。[萧山毛氏谓般赡属征,郑译作羽声误。凌云:辽志六曰船赡五声。案:宋史乐志,七羽之首曰般涉调。赡、涉声相近,般涉即般赡之转。盖七羽之有般涉,犹七宫之有正宫、高宫也。愚案:般涉宋人亦作般沙。]七曰俟利{?建},[《辽史·乐志》作“Ψ”。华言斛牛声,[“牛”或作“先”。《宋史》亦作“律”。]即变宫声也。此隋书音乐志所述,而辽志因之。毛氏谓其五旦之中犹留四清,所去羽声,本无清声,此盖祖明人瞿九思之言。然清羽之声,古有成说,张叔夏词源亦以羽声为最清。毛氏所论,固无取焉。至郑译所谓合八十四调旋转相交者,琵琶虽四弦,然推演未尝不广。[唐时并有六弦琵琶、七弦琵琶。六弦者,天实中史盛所作。七弦,开元中郑喜子所进也。]惟以胡部之声为准,究不若以管声定高下也。凌氏误宗其说耳。
  ○四旦二十八调
  《辽史·乐志》云:四旦二十八调,不用黍律,以琵琶弦叶之。考黍律为汉以前所定音。王朴论乐,专恃黍律之,叶以琵琶弦,乃龟兹旧谱所用隋、唐以后之音也。旦者,均也,或曰清也。[宋乐志谓神宗时废四清声不用。盖指隋之四旦,非四宫之清声。]四旦谓第一弦宫声,第二弦羽声,第三弦商声,第四弦角声。二十八调者,宫、商、角、羽皆有七调。征则有其声无其调,分隶四声之中。征调自隋时己阙。宋徽宗时,刘诜为大晟乐府,案古制旋十二宫,以七声得正征一调,卒不克行。故后世所沿用者,并阙征调。
  ○乐律全书
  四宫清声,谓黄锺、大吕、太簇、夹锺,语载宋史乐志,乃古法也。明郑世子乐律全书言之最悉。其云中声之上有半律,是为清声,中声之下有倍律,是为浊声。以人声验之,十二律由浊而清,黄、大、太、夹、姑、仲、蕤、林、夷、南、无、应,皆自然也。继以半律,黄、大、太、夹虽清可歌,至于姑、仲,则声益高,而揭不起,或强揭起,非自然矣。十二律由清而浊,应、无、南、夷、林、蕤、姑、仲、夹、大、太、黄,皆自然也。继以倍律,应、无、南、夷虽浊可歌,至于林、蕤,则声益低,而咽不出,或强歌出,亦非自然矣。世子所谓半律,谓仲、姑、夹、太、大、黄,配巳、辰、卯、寅、丑、子,从子至巳律皆长,故半之。律虽六,而清声则止于夹、太、大、黄四声也。倍律者,谓应、无、南、夷、林、蕤配亥、戌、酉、申、未、午,从午至亥律皆短,故倍之。律虽六,而浊声则止于应、无、南、夷四声也。按之谱字则黄[合A]大[下四■]大[四■]夹[一上■]姑[一一]仲[上■]蕤[勾乙林[尺人]夷[下工■]南[工■]无[下凡■]应。[凡几]其四宫清声,则黄[六幺]大[五■]太[下五■]夹。[一五■]夹之一上当为下一之误。至或高或下,略为别识,则自宋代已然矣。其以勾字为高上下尺之讹者,本朝徐氏乐律考之说也。然朱子大全集载宋燕乐字谱,与上谱字亦多有不合者,备录于后:
  A[合黄锺]■[四下大吕]■[四土太簇]二[一下夹锺]二[一上姑洗]■[上仲吕]■[勾蕤宾]■[尺林锺]■[工下夷则]■[工上南吕■下凡无射■凡应锺]久[六黄清]■[上五太清]囗[紧五夹清]
  ○张尔公十二律圆图
  张尔公以十二字分配十二律,绘为圆图,汪灿人律吕通解录之。所配者,骈黄锺、[?并,卜公反。]扌保大吕、[扌保,兵亩反。]奔太簇、般夹锺、褒姑洗、帮仲吕、[帮,卜江反。]波蕤宾、北林锺、百夷则、八南吕、勃无射、卜应锺。汪云:其取类全以开合转折。盖?并字全在喉中而至浊,所谓黄锺之中声。至扌保字则微开,至北字又微合。及卜字而声出唇端,其声尽矣。愚按尔公之说,盖取朱子谱中绷逋陂牌等字而变通之,然所配实多窒碍。盖中声者,宫之本律也,配以至浊之字,是不以为中声,而以为最下之声也。且?并为卜公反,乃合口中第一等字,其音纯清。清浊不辨,欲其不它牾,得乎。
  ○五音二变
  应锺变宫,蕤宾变征,谓之二变。二变椎轮尚书,至周景王时,伶州鸠遂有七音之说。[杜佑通典云:变宫、变征,武王所加也。说本杜预。隋卢贲亦云:周武克殷,得鹑火天驷之应,其音用七。]其后汉称七始,唐名七调,皆合五音二变言之。考徐景安乐章文调云:五音合数而乐未成文。案旋宫以明韵律,迭生二变,方协七音。乃以变征之声,循环正征,复以变宫之律,回演清宫,其变征以变字为文,其变宫以均字为谱,[语载浚仪王氏困学纪闻。]此盖谓二变可辅五音,以济所不及也。然宋人之疵二变者,说正不一。淮南子谓姑洗生应锺,比于正音,故为和。应锺生蕤宾,不比于正音,故为缪。马端临云:二变但为和缪,已不得为正声矣。陈?乐书云:二变四清,乐之蠹也。沈原籍《补笔谈》云:变宫在宫、羽之间,变征在角、征之间,皆非正声。蔡元定律吕新书云:变宫、变征,宫不成宫,征不成征,[宋史乐志亦载此语。]古人谓之和缪。又云:变声非正,故不为调。诸家所论,与隋苏夔驳郑译说略同,皆详悉乐理,而略于乐制,故其辞如此。朱子云:凡十二律皆有二变,一律之内通五声,合为七均。祖孝孙、王朴之乐皆同。所以有八十四调者,每律各添二声而得之也。朱子之语,洞窥阃奥,而不悖于古。愚案:张玉田词源,载律生八十四调,其宫、征、商、羽、角,以土、火、金、水、木相配。闰宫、闰征宫,以太阴、太阳相配,二闰即二变也。[郑译云:今若不以二变为调曲,则是冬、夏声阙,四时不备。是故每宫须立七调。朱子之说,正本郑译。]
  ○二变有定律
  文献通考引中兴四朝乐志叙曰:变征于十二律中,阴阳易位,故谓之变。变宫以七声所不及,取闰馀之义,故谓之闰。宋乐志注曰:宫、羽之间有变宫,角、征之间有变征,此见二变有定律,不可易也。本朝毛氏谓黄锺为宫,大吕为变宫,姑洗为征,中吕为变征,是易二变于宫、征后矣。毛氏以今音衡量,则清浊高下可互转移,故创为此说,以矜神悟,然去古不已远乎。若以今音求古音,则前人以字谱一字为变宫声,凡字为变征声,其说最?高,远胜毛氏之穿凿矣。[徐新田律吕臆说:欲庆二变之名,谓乙乃宫之低者,非所谓变宫,凡乃角之高者,非所谓变征,然名可废,而其音不可废也。]
  ○二变音响
  向来论二变者,咸定其秩次,辨其得失,鲜有及其音响。白石道人歌曲引唐田畸声律要诀云:征与二变之调,咸非流美,此又兼为制词者言之也。
  ○旋宫不始于祖孝孙
  唐武德九年,命太常少卿祖孝孙正雅乐,因斟酌南北,考以古音,作大唐雅乐。以十二律各顺其月,旋相为宫,制十二和之乐,合三十一曲,八十四调。文献通考谓周礼有旋宫之义,亡绝已久,莫能知之,一朝复古,自孝孙始也。然考隋文帝时,万宝常所进六乐谱十四卷,论八音旋相为宫之法,并八十四调,百四十律之音调,时论翕然叹服,则非始于孝孙矣。
  ○旋宫之义
  唐、宋词所入之调,各有不同。如以宫调合宫调,但云某中而已。若以宫调合商调,则谓之黄锺商。其它可以此例。盖五音十二律,由此通彼,即旋相为宫之义也,然究以所用之本调为主。
  ○道调宫
  七宫中道调,仿自唐高宗。高宗自以为李伯阳裔,调露二年,特命乐工制道调宫,故宋、元词有用之者。
  ○十八调
  宋史乐志云:教坊所奏,凡十八调,正宫调、中吕宫、道调宫、南吕宫、仙吕宫、黄锺宫、越调、大石调、双调、小石调、歇指调、林锺商、中吕调、南吕调、仙吕调、黄锺羽、般涉调、正平调。不用者有十调,高宫、高大石、高般涉、赵角、商角、高大石角、双角、小石角、歇指角、林锺角。七宫之中,高宫阙焉。[陶宗仪辍耕录亦只云六宫。沈括、张炎所纪,仅着其目而已。]考宋教坊队舞云韶部及太宗所制新奏,皆不用高宫。南渡后存而不用。至元杂剧始阙。[高宫即大吕宫。孙氏应鳌谓大吕助黄锺宣气,故虚而不用。其说纰缪,殊不足信。]
  ○词调接宫调分配
  唐五代、宋、金、元词,按诸律宫分五音二十八调,失传久矣。楼敬思着君雅集,以四声二十八调为经,以词之有宫调者为纬,其无宫调者,依世次为先后,附其下。亦无传本。[警思,名俨,义乌人,康熙四十八年,诏?词谱者也。[今特搜剔丛残,可考者载之,不可考者阙之,别名则汰之。诸家所题或异,注明于旁,其有本宫之外,移入它宫,咸分隶焉,以备选调者之采择。[杨守斋论作词五要,最重择腔。如十一月须用正宫,元宵词须用仙吕宫。曲谱了然,词或罕及,当扩其意,以为之准。]
  正宫[自此至正平调凡十八调,依宋史乐志编录。]
  齐天乐[重]瑞鹤仙&
忆王孙& 斗百花&
曲江秋[重]喜迁莺[重]雪梅香黄莺儿& 尾犯[重]甘草子&
醉垂鞭& 虞美人[重]玉女摇仙?。
  中吕宫
  送征衣&
昼夜乐& 长亭怨慢& 柳腰轻&
西江月[重]满庭芳& 扬州慢&
好事近[重]醉公子& 柳梢青&
菩萨蛮[重]相思儿令& 离别难&
青玉案& 倦寻芳阳春曲&
梁州令& 虞美人[重]谢池春慢&
尾犯[重]春光好& 采桑子&
惜双双南乡子感皇恩[重]山亭燕慢& 踏莎行[重]庆金枝&
师师令& 万年欢& 绮寮怨
  道调宫
  归自谣&
西江月[重]感皇恩[重]长寿仙& 大圣乐
  南吕宫
  瑞鹧鸪[重]一翦梅&
南歌子[重]森寺花慢[重]八宝装& 一丛花令&
望江南[重]满江红[平调]贺新郎& 河传[重]生查子
  仙吕宫
倾杯乐& 笛家&
鹤冲天[慢]桂枝香& 八声甘州&
卜算子声声慢& 意难忘&
鹊桥仙[重]倒犯& 蕙兰芳引&
好事近[重]燕tai春慢& 点绛唇[重]望梅花&
虞美人[重]满江红]仄调]六幺令[重]临江仙[重]瑶池燕黄锺宫[无射宫亦名黄锺宫此则七宫中之正黄锺宫也]
  齐天乐[重]山花子&
曲江秋[重[锦缠绊& 麦秀两歧&
渔家傲& 侍香金童绛都春&
连理枝& 虞美人[重]浣溪沙[重]玉漏迟&
天仙子[重]& 喜迁莺[重]点绛唇[重]年少游
  霜天晓角&
水龙吟& 石湖仙&
永遇乐[重]大?& 庆春宫&
金蕉叶[重]秋宵吟& 风来朝&
清夜游& 祝英tai近& 解愁&
琐窗寒& 清平乐[重]春归怨&
丹凤吟& 翠羽吟
  大石调
  采桑子[重]阮郎归&
木兰花[令]西河& 烛影摇红&
歌头& 恨春迟& 曲玉管&
琵琶仙[重]看花回& 玲珑四犯风流子&
隔浦莲近拍& 人月圆& 塞垣春&
望江南[重]两同心& 清平乐[重]法曲献仙音&
念奴娇[重]满朝欢迎新春& 倾杯乐[重]梦还京&
金蕉叶[重]凤衔杯& 女冠子&
塞翁吟& 尉迟杯[重]霜叶飞&
鹤冲天[慢]受恩深还京乐& 柳初新[阳关三迭]
  生查子&
长相思[重]贺圣朝& 盐角儿&
巫山一段云& 迷仙引& 河满子&
翠楼吟& 尉迟杯[重]慢卷纟由&
征部乐& 佳人醉&
采桑子[重]玉联环& 武陵春百媚娘&
梦仙乡& 长相思[重]谒金门&
玲珑四犯[重]秋夜月御阶行& 风入松婆罗门令&
念奴娇[重]雨淋铃& 倾杯乐[重]定风波[重]归朝欢&
采莲令花心动& 湘月少年游[重]红林擒近&
  小石调
  秋蕊香引&
四园竹& 法曲献仙音[重]西平乐&
蝶恋花[重]夜厌厌& 如梦令&
南歌子[重]花犯& 渡江云&
迎春乐& 遍地花&
江南春[双调]双瑞莲& 一寸金[重]骤雨打新荷&
添声杨柳枝
  歇指调
  荔枝香
  水调歌头[重]卜算子&
浪淘沙[令慢]双燕儿& 永遇乐[重]夏云峰&
鹊桥仙& 祭天神[重]
  林锺商
  三字令&
隔帘听& 集贤宾&
长相思[慢]宣清& 尾犯&
破阵乐& 蝶恋花[重]南歌子&
清商怨& 少年游[重]减
  倾杯[重]杨柳枝
  平调[宜并正平调]
  长寿乐&
望汉月& 鹧鸪天[重]燕归梁[重]归去来[重]步蟾宫&
  回波词&
一斛珠& 品令&
永遇乐[重]解蹀躞& 更漏子&
霓裳中序第一& 二郎神[重]高阳tai&
忆秦娥& 三部乐&
应天长[慢]& 调笑令&
解连环& 丁香结氏州第一&
凤凰阁& 西湖月
  夷则商[草窗所题如是宜并上]
  国香慢
  无射商[宜并上]
  鱼游春水
  商角调[蜕岩词所题如是&
啸馀谱所载六宫十一调亦有之与商调异]
  定风波重[重]
  中吕商
  散水调
  河传[重]倾杯令[重]
  林锺调
  十二时
  黄锺清角调[以下二调凄白石自制]
  黄锺下征调[晋书律历志论下征调法,谓用笛之宜,倍令浊下,故曰下征。下征乃律之倍,在中声之下者也。]
  夹锺宫
  暗香疏影
  无射宫
  惜红衣&
  夷则商犯无射宫
  玉京谣&
  越调犯正宫
  兰陵王
  ○薄媚
  赵以夫有薄媚摘词。薄媚曲名,宋官本杂剧有薄媚错取、薄媚郑生遇龙女、薄媚柳毅诸曲。若历弦薄媚,属琵琶曲,南宋时已不传矣。
  ○衮与赚
  衮与滚同,其声溜而下,欧阳永叔词“拍碎香檀催急衮”,蛴改之词“绣茵催衮”,即南曲后庭花破滚之属。又宋时京师尚缠令缠达,中兴后遂撰为赚,取误赚之意,令人正堪美听,不觉已至尾声。
  ○叉手笛
  宋太祖时,乐器有叉手笛,易名拱辰管,谓其执诗之状如拱揖也。和岘因令乐工调品以谐律吕,增入鼓吹部。每边兵得胜,乃连队抗声歌之,其歌词盖小秦王、阳关曲之属。沈存中梦溪笔谈所载凡五曲。
  ○羯鼓
  唐书乐志云:羯鼓为八音之领袖。案羯鼓有大合蝉、滴滴泉二曲,宋时犹有能识其音者。今羯鼓录不载。
  ○宋燕乐入仙吕调
  宋燕乐入仙吕调者,曰摊破抛球乐,曰采云归,词龚其称,它皆类此。
  ○大曲截用
  笔谈云,元稹连昌宫词,有“逡巡大遍[应作“遍”]凉州彻。”所谓大遍者,有序引歌??崔哨催扌颠衮破行中腔踏歌之类,凡数十解。每解有数迭者,裁截用之,则谓之摘遍。今人大曲皆是截用,悉非大遍也。案词如梁州序、遥天奉翠华引、钿带长中腔,即沉存中所谓截用者。
  ○念曲叫曲
  笔谈云,声无抑扬,谓之念曲,声无含韫,谓之叫曲。张叔夏讴曲旨要云,若无含韵强抑扬,即为叫曲念曲矣。宋时通音律者,其入微之论多类此,惜未能尽传于世也。
  ○杀声
  七篇曰:玉振也者,终条理也。沈存中、张叔夏之言杀声,蔡季通、熊与可之言毕曲,皆此义也。[旧唐书乐志云:古今乐府奏曲之后,皆别有送声。送声义同。]
  ○诸宫住字
  沈存中笔谈有论诸宫住字之说,与吴君特言制词最重煞尾字,其论颇同。惟吴之所论,未畅其旨。本朝方仰松香研居词尘,有二十八调住字之图,大约本于沉说而推广之者。今录如左:
  正宫[合字住,清六字住。]
  高宫[下四住。]
  中吕宫[下一住,清上五住。白石扬州慢、长亭怨二曲正同。]
  道宫[上字住。]
  南吕宫[尺字住。]
  仙吕宫[下工住。白石暗香二曲同此。]
  黄锺宫[即无射宫,用下凡住。白石惜红衣词同此。以上七宫,其起调毕曲之字,并与各宫住字同。]
  大石调[住,清下五住,起毕一字。]
  高大石调[下一住,清五字住,起毕上字。]
  双调[上字住,起毕迟字。]
  小石调[尺字住,起毕工字。]
  揭指调[工字住,起毕凡字。]
  商调[下凡住,起毕六字。白石霓裳中序第一两结,旁谱作■■即下凡下凡也。同此可证。]
  越调[六字住,起毕四字。白石石湖仙词两结,旁谱作■,即六字住,兼上四毕曲也。]
  般涉调[工字住,起毕勾字,即令高亻上。]
  高般涉调[下凡住,起毕尺字。]
  中吕调[六字住,起毕亦用六字。]
  正平调[下四住,清五字住,起毕凡字。]
  南吕调[下四住,清下五住,起毕下凡。]
  仙吕调[上字住,起毕下四,清五字。]
  黄锺调[尺字住,起毕一字。]
  大石调[凡字住,起毕下一。]
  高大石角[六字住,起毕下一。]
  双角[上五住,起毕工字。]
  小石角[上字住,起毕工字。]
  歇指调[勾字住,今当用高亻上,起毕下凡。]
  商角[下五住,起毕上字。]
  越角[五字住,起毕勾字,令用高亻上。]
  ○中管
  中管声在前后二律间,且与前律同出一孔,以之制调,或病音韵重复。考十二律中,惟五宫称中管。太簇宫有,则大吕宫、夹锺宫无。姑洗宫有,则夹锺宫、仲吕宫无。蕤宾宫有,则仲吕宫、林锺宫无。南吕宫有,则夷则宫、无射宫无。应锺宫有,则无射宫、黄锺宫无。乐髓新经云:与前律同字者,加中管二字别之。凌次仲燕乐考原云,南吕商高于夷则音一律,故谓之中管林锺商。馀当准此。推之徐新田管色考,谓银字与中管相为对待,中管乃高调,银字乃平调。并引尉迟青说及白太傅诗以证之,然则中管又为应律之器矣。
  ○四上
  毛氏论乐有不足信者,其论大招,四上竞气,谓四上者,笛声也。笛色谱曰,四上工尺六,为宫、商、角、征、羽,四上,宫与商也。其前章曰,赵箫倡只是也。考王逸楚辞注,四上谓上四国代、秦、郑、卫也。补曰,四上,谓声之上者有四,谓代、秦、郑、卫之鸣竽也,伏戏之驾辩也,楚之劳商也,赵之箫也。毛氏以大招四上为笛声。则屈子时,初无管色谱之说。且其圣谕乐本解说,又以四上为即一三同、一四上。忽而笛声,忽而律算,盖袭唐荆川之论,而不能定其所指。若近人解四上竞气为宫角相应,亦曲说也。
  ○明曲承宋
  明史乐志,载嘉靖间续定庆成宴乐四十九章,其贺圣朝、水龙吟、醉太平等曲,犹承宋之遗响。若清江引、水仙子诸曲,又滥觞于金、元者。惜乎词之音理,至胜国而其绪绝也。
  ●卷三
  ○词不能舍音韵
  乐记曰:声成文谓之音,声出而音定焉,音繁而韵兴焉。论其秩序,则音居先,韵居后。若舍音韵以言词,匪特戾于古,词亦不能工矣。
  ○音律本于人声
  刘彦和声律篇云:夫音律所始,本于人声者也。声含宫商,肇自血气。惟词亦然,高下洪细,轻重迟疾,各有一定之响。解人正当于喉吻间得之。
  ○唐宋人制词无韵书
  齐永明时尚声韵之学,周?撰四声切韵,沈隐侯撰四声谱,曩尝求其书读之而不可得,盖二书本未传于世也。然平上去入,互相通转,群经有之。其见于毛诗者,尤不可枚举。当发言之始,期合天籁,非拘牵于声韵者。故唐、宋人制词,别无韵书,而韵寓焉。陈献可云:词曲起,则律吕即在词曲之中。[语载陆清献三鱼堂剩言。]然则制词,而必求诸韵书,非其旨矣。]段懋堂六书音韵表云:古平上为一类,去入为一类,上与平一也,去与入一也,上声备于三百篇,去声备于魏、晋。愚谓段说亦概举之词耳。实则三百篇未尝无去声,魏、晋未尝无上声也。]
  ○韵书分部
  隋、唐韵书判二百六部,唐韵并作一百六部,?其通转之例,实得五部。五部者,宫、商、角、征、羽,宋人以唇齿牙舌喉配之,厥后又易为喉腭舌齿唇。古今通韵谓第一宫部为喉音,今韵中东、冬、江、阳、庚、青、蒸七韵是也。七韵中字每读讫,必返喉而入于鼻,唱曲家呼为鼻音。[或谓之穿鼻音。]第二商部为腭音,今韵中真、文、元、寒、删、先六韵是也。六韵中字每读讫,必以下舌抵上腭,恩痕音以舌抵腭,则其收声在恩痕之间也。第三角部为舌音,今韵中鱼、虞、萧、肴、豪、歌、麻、尤八韵是也。八韵中字每读讫,必悬舌居中。[毛氏以上五韵及尤韵为敛唇音,而割歌、麻二韵为直喉音。]第四征部为齿音,今韵中支、微、齐、佳、灰五韵是也。五韵中字每读讫,必以舌挤齿。[或谓之展辅音。]第五羽部为唇音,今韵中侵、覃、盐、咸四韵是也。四韵中字读讫,必两唇相阖,歌曲家呼为闭口音,近人撰古音类表,实畅其说。目用广韵,而移萧、肴、豪、侯诸部为第五部,以侵、覃、盐、咸四部为附声,并割今韵蒸部附焉。此又从乐律二变通之而分部益密矣。凌次仲自谓其词用韵,凡闭口不敢阑入抵腭鼻音,至于抵腭与鼻音亦然。然则词之用韵,不綦严乎。徐灵胎乐府传声,谓曲家尚有落腮、穿齿、穿牙、覆唇、挺舌、透鼻、过鼻种种诸法,则五音四川产一切不足以尽之。
  ○五音法
  韵书云:合口为宫,开口为商,卷舌为角,齐齿为征,撮口为羽。又云:喉音为宫,齿音为商,牙音为角,舌音为征,唇音为羽。如上所云,盖即沙门神珙五音声论及所分五音之法。
  ○四声谱
  神珙四声五音九弄反纽图序曰:谱曰,平声者哀而安,上声者厉而举,去声者清而远,入声者直而促。数语若为倚声家言之。其所谓谱,疑即沉氏之四声谱也。
  ○朱竹?论词韵
  朱生?栓讨谓辽、金、元文字杂以国书字体,其诗词落韵,有出于二百六部之外者。观栓讨所论,即词韵一端可判升降,况有泛滥于辽、金、元之外者乎。
  ○两通法
  萧山毛氏言四声之中有两通法,平上去三声自为一通,去入二声自为一通。三声自通,必不杂入声一字,二声自通,必不杂平上一字。然?之于词,则固不然。词韵上去自为一通,入声则或通于平,或通于上去二声。若平与上去,当严立畛域,乃无迁就之弊。[沈义父乐府指迷谓词中去声字尤要,入声可代平声,不可代上声。万氏词律一书,实衍沉氏之说。]
  ○杨升庵论七音
  杨升庵谓七音,即今切韵宫、商、角、征、羽外,有半商、半征,盖牙齿舌喉唇之外,有深浅二音故耳。考梵学于五音外,有折、摄二声,折声自脐轮起至唇上发,如&令牛&字[字浮金反。]之类是也。摄字鼻音,如韵字鼻中发之是也。升庵所谓深浅二音,实剿其说。通雅又以为大宫商之概者,皆此两音也。
  ○二合音
  古语有二声合为一字者,或谓起于西域二合之音,如龙锺切为癃,潦倒切为老,谓人之癃老,以龙锺潦倒目之,音义取此。案二声合为一字,如狄?为披,弥牟为木,蒺藜为茨,何不为盍,又如鲫令为精,窟笼为孔,皆然。宋时谓之切脚语,是即切字之法所本。又魏善伯言,凡字有首有腹有尾,如都、乌、翁三字,则都为首,乌为腹,翁为尾,共读之即是东字。姑乌庵是甘字,西衣音是心字,此则由古人二合之说,而复引其绪者。
  ○词之用字
  词之用字,凡同在一纽一弄者,忌相连用之,宋人于此最为矜慎。如柳耆卿雨淋铃词,今[见母牙音,角属纯清。]宵[心母齿头音,商属次清。]酒[照母正齿音,商属次清。]醒[心母齿头音,商属次清。]何[匣母喉音,羽属半浊。]处[清母齿头音,商属次清。]杨[喻母喉音,羽属平。宋人所分四等声,其不清不浊者统谓之平,无所谓全浊声者。若四声等子所列,则以疑、尼、娘、明、微、喻、来、目八母为不清不浊,即宋人所谓平也。其邪、禅二母,不清不浊亦平也。其以群、定、澄、并、奉、从、床、匣八母为全浊者,婺源江氏亦从其说,乃宋人所谓半浊也。]柳[来母半舌音,征属半浊。]岸[疑母牙音,角属平。]晓[匣母喉音,羽属纯清。]风[非母轻唇音,官属纯清。]残[从母齿头音,商属半浊。]月[疑母牙音,角属平。]其用字之法,洵可为轨范矣。词必分清浊轻重,李易安作词论亦云。然周德清撰中原音韵,判为阴阳二声,阴阳者,清浊之谓也。贾子明以轻清为阴,重浊为阳,宋张世南已有其说。阴阳四声俱备,它音易明。惟上声每难剖晰,如董阴动阳,子阴矣阳,皆制词者所宜知。毛氏谓上声无阴阳,盖承中原音韵之说,误矣。
  ○宋词用双声
  唐人诗喜用双声,宋词亦有之。李师吕天香词“素手金篝”,迭用之法也。康伯可金菊对芙蓉词,前阕“望故人消息迟迟”,下阕“悄为伊瘦损香肌”,消息、瘦损,皆以声也。然二字之外,固无重沓而施之者。
  ○词借用诗韵
  词称诗馀,故制词者多借用诗韵。考唐孙忄面依陆法言切韵增补,始有唐韵。宋陈彭年等删减之,谓之广韵。宋祁丁度等增广之,谓之集韵。景?四年乃颁行礼部韵略,而衢州毛氏、平水刘氏复增补之。至元黄公绍撰古今韵会,纤悉备矣。厥后阴氏[时中时夫。]并奉平水韵而删并之,遂为通用之本,今之诗韵是也。[婺源江氏云:今世词家习于并韵,谈韵学者亦粗举并韵,甚且误以刘韵为沉约韵。江氏所谓刘韵,即阴氏韵也。桐城方密之撰韵考,既误以今所行之阴氏韵为沈韵,江氏又误以为刘韵,皆未审也。]诗韵之称,自明人作俑,[萧山毛氏谓计赤试字之讹。]而世遂有以诗韵为词韵者矣。
  ○陶宗仪韵记
  唐五代词,承诗这遗,其韵多与近体诗合。爰园词话谓唐晚五代小令填词用韵,多诡谲不成文,未知其所谓诡谲者安在也。陶宗仪韵记曰:本朝应制颁韵,仅十之二三,而人争习之,户录一篇以黏壁,故无定本。后见东都朱希真复为拟韵,亦仅十有六条。其闭口侵寻监咸廉纤三韵,[以阴阳二声标引,此为曲韵之祖。]不便混入,未遑校雠也。鄱阳张辑,始为衍义以释之。洎冯取洽重为缮录增补,而韵学稍为明备通行矣。值流离日,载于掌大薄,蹄藏于树根盎中,湿朽虫蚀,字无全行,笔无明画,又以杂叶细书如半菽许,愿一有心世道者,详而补之。然见所书十六条,与周德清所辑,小异大同,要以中原之音,而列以入声四韵为准。观南村所记,知宋人制词无待韵本,若张冯所记者,亦泯灭久矣。
  ○词韵略
  べ斐轩词林韵释一书,但为北曲而设,于词固无与也。至沉去矜始辑词韵略,乱次以济,散无纪律,而万氏[树]、徐氏[钅九]反矜视之,窃所未喻。
  ○清词韵
  踵词韵略而撰词韵者,本朝则有李氏词韵、胡氏文会堂词韵、吴氏学宋斋词韵、汤氏词韵选隽、[未刻本]郑氏绿漪亭词韵,中惟戈书条理秩然,刊误订讹,多有卓识,视沉书相距远矣。
  ○戈氏韵分部
  戈氏于入声韵编分五部,?诸唐、宋诸家词,du见精审。惟以第六部之真、谆等韵,第十一部之庚、耕等韵,第十三部之侵韵判而为三,与宋人旨意多不相合。其辨学宋斋词韵,谓所学皆宋人误处,而力诋真、谆、臻、文、欣、魂、痕、庚、耕、清、青、蒸、登、侵十四部同用之非。今考宋词用韵,如柳耆卿少年游,以频、缨、真、云、人通叶。[篇中所谓叶,谓同一韵而上下相叶,非谓以此韵叶彼韵,如顾处士音论所云。]周美成柳梢青,以人、盈、春、心、云、存通叶。李秋崖高阳tai,以尘、云、昏、凝、沉、琼、深、痕、情、阴通叶。洪叔?浪淘沙,以冥、晴、春、人、斟、情、鸣、清通叶。周公谨国香慢,以根、婷、春、凝、簪、兄、云、清通叶。奚秋崖芳草,以熏、醒、云、昏、凝、心、林、听、人通叶。张叔夏庆春宫,以晴、人、包括、迎、筝、裙、云、情、泠通叶。毛泽民于飞乐三阕,一以林、阴、深、心、尊、清、春、人通叶,一以云、惊、瓶、心、亭、声、清、应通叶,一以轻、云、匀、神、颦、魂、人、情通叶。略举数家,可得梗概。至上去韵,如高竹屋、王碧山齐天乐,史邦卿双双燕亦然。此等处宋人自有律度,展转相通,强为迁就,固属不可。然概指为误,转无以处宋人,吴氏所辑,亦非无所见也。
  ○方音之误
  张芸窗水龙吟词,以过、?、露、大、锁、破、我、和、么互叶。[词凡四阕,用韵皆同。]陈君衡长相思,以萧、骚、飘、楼、迢、遥、头、秋互叶。米友仁诉衷情词,以潜、喧、还、偏、山、言互叶。用韵不免错乱。盖前所举者为诸家所通用,此乃方音之误耳。
  ○以方音叶
  黄鲁直念奴娇词,以笛韵绿。陆放翁云,沪戎间谓笛曰du,故鲁直得借用,此亦以方音叶者。
  ○借叶
  辛稼轩隐括陶渊明诗,以江窗借叶?韵,卷二一翦梅,亦以窗借叶丛韵。案刘熙释名曰:窗,聪也,尚书舜典达四聪,杜预注四聪作四窗。鲍明远诗,亦以窗叶东韵,读窗若聪。词非其类,稼轩殆因陶诗而偶用之。(lz)
  ○制词宜用宋人韵
  否,一音方矩切,一音方久切。五代时韦端己应天长以否叶语,冯正中蝶恋花以否叶去,张泌菩萨蛮否叶暮。宋词则从上韵者十之九,从下韵者仅十之一,故调美成垂丝钓以否叶羽,黄鲁直渔家傲以否叶土,黄几仲摸鱼儿以否叶雨,徐师川摸鱼儿以否叶处,李端叔蓦山溪以否叶户,赵秋晓宴清都以否叶鼓。至南渡以后诸家,亦莫不然。又可为制词宜用宋人韵之一证。[下摸鱼儿,乃虞美人之误。]
  ○北字音叶
  郭恕先佩Δ云:巴蜀谓北曰卜。诗“自南自北,无思不服”,叶韵也。[此恕先之臆说。三代时,服字与璧同音,不与卜叶。]五代词则有以北叶促者,若宋之黄竹斋、周美成、张于湖、韩东浦、周公谨、吴梦窗姜尧章,其北字叶韵均作卜音。元李用章洞仙歌词,更选甚南枝与北枝,北亦作平。考司马相如赋,东西南北叶下来韵,古乐府江南曲“鱼戏莲叶北”,叶上西韵,北字之可作平,固不第诗馀然也。
  ○词不以复出为禁
  周美成齐天乐词,或病其复韵,非也。上句“佳时又逢重午”,指节序言,下句“唤风绫扇小窗午”,指气候言。[选禅词和美成韵,上“午”字作“五”。]大抵文辞用韵,其异义者,原不必以复出为禁。[石林词“谁采?花寄与”,又“怅望兰舟容与”,两“与”字异诂。黄鲁直喝火令两用“寻”字,乃刊本之讹。]
  ○词用平侧韵
  词有可用平韵亦可用侧韵者,闲中好、好梦令、忆秦娥、霜天晓角、豆叶黄、南歌子、虞美人、浣溪沙、绛都春、步月声声慢、庆清朝、满庭芳、百字令、蜡梅香、满江红、庆佳节、祝英tai近、永遇乐、玉楼春、雨中花、喜迁莺,是也。侧韵三声皆可,惟忆秦娥、虞美人、南歌子则宜用入。至渔歌子、南浦等曲,亦平仄二调,然音响迥不侔矣。
  ○平侧通叶
  词之平侧通叶者,西江月、换巢鸾凤、少年心、渡江云、戚氏、大圣乐、哨遍、玉碾萼、两同心、江城梅花引、古阳关,凡十一调。它词如贺方回水调歌头、杜寿城渔家傲、周公谨露华,亦有通叶,然皆借韵为之,非若数词有定格也。
  ○四声可变通
  唐人诗所用四声,每有变通,不尽依本音者。李昌谷诗“请上琵琶弦”,琵字以平作入。[白香山诗“金屑琵琶槽”,方雄飞诗“语惭不及琵琶槽”,王龟龄诗“清音下瞰琵琶洲”,苏子瞻词“小莲初上琵琶弦”,并同。]杜少陵诗“恰是春风相欺得”,欺字以平作入。[思必切。]白香山诗“归来无泪可[集中自注可纥反。]求战巾”,可字以上作入。元微之诗“三省讵行怪”,怪字以去作平。李义山诗“簟冰将飘枕”,冰字以平作去。王仲初诗“绿窗红灯酒初醒”,灯字以平作去。杜牧之诗“南朝四百八十寺”,十字以入作平,绳知切。[白香山诗“红阑三百九十桥”,陆放翁老学庵笔记谓十转平声,可读为谌。赵德麟西江月词“我生魔了十年”,十皆作平。]又香山诗“当时绮季不请钱”,请字以上作平。[刘氏碎金云:广韵下平十四,清、请,疾盈切,受也。]自是而宋词沿其例矣。
  ○上去入作平
  词上入皆可作平,而入声最伙。du、一、寂、不、碧、亦等字固为数见。它如张子野踏莎行“密意欲传”,欲作平,黄鲁直渔家傲“系驴橛上合头语”,合作平,苏子瞻如梦令“寄语澡浴人”,浴作平,“帘外百舌儿”,舌作平,向伯恭卜算子“令我发深省”,发作平,辛幼安念奴娇“太白还又名白”,上白字作平,韩东浦卜算子“初过寒食节”,食作平。蒋胜欲贺新郎“节饮食”,节作平,梅花引“漠漠黄云,湿透木绵裘”,湿作平。吴梦窗“似说春事迟暮”,说作平,王通叟庆清朝“??得天气”,得作平,谢无逸花心动“折翼鸟”,翼作平,姜尧草长亭怨慢“日暮”,日作平,甄云卿霜天晓角“后赤壁”,赤作平。其以上作平者,张仲宗贺新郎“肯儿曹恩怨相尔汝”,尔字,舒信道菩萨蛮“忆曾把酒赏红翠”,赏字是也。其以去作平者,晏叔原临江仙“相逢梦里路”,梦字、[王船山亦读“气吞云梦泽”之梦为平。]洪舜俞临江仙“万紫千红鬓上粉”,鬓字是也。
  ○以平代侧
  词用上入可代平矣,然亦有以平而代侧者。楼梅麓沁园春“此番登高”、张伯寸满江红“又一番元都春色”,两番字皆作去。案唐人诗“先后花分几番开,十番红桐一行死”,读法正同。
  ○以入叶平上去
  词亦有用入,而叶平上去三声者,杜寿域惜春令“闷无绪玉箫抛掷”,掷字作平叶。晁无咎黄莺儿“两两三三修竹”,竹字作上叶。韩东浦贺新郎“绰约人如玉”,玉字作去叶。[下楚江曲曲字并同。]此类在宋人中正复不少。
  ○改入为平
  毛泽民忆秦娥词,效五代冯延巳体也。冯词用入韵,故毛词可易为平,犹孙夫人之变李太白词为平韵也。孙词无换韵也。孙词无换韵,毛词兼之。盖古词用入者,宋人多改为平,固不第此调然矣。
  ○燕归梁无侧韵
  乐府雅词补遗,载无名氏燕归梁词五十字,秦敦父谓前后第二句、第四句,与各家句读不同。愚案:是词用侧韵,燕归梁词从未有作侧韵者,盖李遵勖之滴滴金词也。秦未考正其调名之误耳。
  ○用韵借叶
  词用韵可借叶,姜尧章长亭怨慢以此叶户。宋人原有此体,惟不可借口以宽其涂。[明人不知叶韵之法,遂以姜词“不会得,青青如此。日暮”为一句。而国初人多宗之,或有改本文“此”字为“许”字者。
  ○前人喜用三十六字
  前人词多喜用三十六字,欧阳炯更漏子“三十六宫秋夜永”、孙孟文谒金门“却羡采鸳三十六”、谭明之浣溪沙“藉花三十六湖香”、张于湖蝶恋花“过尽碧湾三十六”、史邦卿西江月“三十六宫月冷”、曾纯甫金人捧露盘“锦江三十六鳞寒”、王圣与青房并蒂莲“也羞照三十六宫秋”、吴梦窗惜红衣“三十六矶重到”、周公谨木兰花慢“三十六鳞过却”、李秋崖木兰花“三十六梯树杪”、姜尧章惜红衣“三十六陂秋色”,用算博士语皆有致。
  ○补缀用字之法
  词品载用字之法,所收太滥,苦无区别。愚谓虚字[二字见张玉田词源。]宜详,实义可略,因补缀之。有原书已具,而未条晰者,亦附列焉。
  セ,说文,暴也。欧阳永叔渔家傲词“今朝陡觉凋零セ”。
  斗与陡同,猝然也,一曰意健语也。杜少陵诗“斗上捩孤影”。舒信道蝶恋花词“斗觉年华换”。
  底,匡谬正俗,俗谓何物为底,六朝人诗“持底装作衣”。又通抵,唐人诗“去帆不安幅,作抵使西风”。矬,昨和切,通俗文,短也。欧阳炯词“豆蔻花间矬晚日”。
  假饶,犹云纵令,设辞也。蒋竹山词“假饶无分入雕阑”。杨补之词“假饶薄命”。
  杀,所下切,大也,疾也。白香山诗“东风莫杀吹”。又通煞,极也。温飞卿词“愁杀平原年少”。秦少游词“瘦杀人天不管”。朱子答陆子静论无极书“太煞分明”。石次仲词“雨儿又煞”。
  恁,方言,此也。姜尧章月下笛词“自恁虚度”。
  年纪,本光武纪。侯鲭录云:纪,记也,记其年之数。和成绩词“正是破瓜年纪”。
  一霎,沈会宗词“一霎时光景也堪惜”。审斋词“一霎峭红如许”。
  侬家,苏子瞻诗“应记侬家旧姓西”。
  没,小尔雅云,无也。孙孟文词“没人知”。
  辛苦,见孔安国书洪范疏,及郑康成诗笺。
  者,增韵此也。蜀主王衍词“者边走”。又通“这”,程怀古词“这回真个”。
  安排,庄子“安排而去化”。程书舟词“已安排珠簟小胡床”。
  {穴?},说文,穴中见也。元微之诗“橹{穴?}动摇妨客梦”。
  判同拚。方言,楚人挥弃物谓之拚。杜少陵诗“纵饮久判人共弃”。晏叔原词“已拚长在别离中”。蕻同哄,胡?切,广韵唱声。蒋竹山词“一窗芳蕻”。
  么,语馀声也。王仲初诗“众中遗却金钗子,拾得从他要赎么”。去声义同,苏子瞻词“还知么”,叶上朵韵。
  探,去声,周易疏,探谓嫖探求取。李太白词“月探金窗罅”。
  许,助辞也。古乐府“奈何许。石阙生口中,衔悲不得语”。李太白诗“相去复几许”。贺方回词“试问闲愁知几许”。
  ?,韵会,挂也,与■同。李昌谷诗“?云香蔓刺”。王千秋词“醉袖?香黏粉”。
  乍可,宁可也。韩退之诗“乍可阻君意”。元微之诗“乍可为天上牵牛织女星”。
  划地,集韵,划,平也。毛平仲词“划地春寒”。
  故,说文,使为之也。世说,王谓何曰:“我今故与林公来相看”。刘武仲云:“此故字犹云特也。”杜少陵诗“清秋燕子故飞飞”。周美成词“故下封枝雪”。
  争,方言,如何也。李义山诗“争拭酬恩泪得干”。
  瑟瑟,殷红也。殷文圭诗“水面风吹瑟瑟罗”。又碧也。“半江瑟瑟半江红”。
  的,元微之诗“的应未有诸人觉”。
  端的,确辞也。高竹屋祝英tai近词“瑞的此心苦”。
  好在,通鉴,高力士宣上皇诏曰:“诸将士各好在。”张伯雨诗“好在画图留胜迹”。
  奈,即无奈省文也。姜尧章词“奈愁里??换时节”。
  样,旧唐书柳公权传,刘禹锡称为柳家新样。陈后山词“花样腰身宫样立”。
  无那,犹无奈也。王右丞诗“强欲从君无那老”。李后主词“无奈夜长人不寐”。
  蘸,庄陷切,广韵,以物内水也。李德润词“岸岸荔枝红蘸水”。
  个与个同,齐语,鹿皮四个。史记货殖传,竹竿万个。注,个犹枚也。李太白诗“作个音书能断绝”。又此也。谢无逸词“个中怀抱谁排遣”。又语辞也。王观词“晴则个,阴则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鹧鸪天词牌格式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