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的褒义词说不通。什么动物 为什么青蛙可以跳得比树高

当然是选培提尔·贝里席大人了。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能够像

那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带给观众如此大的... 怎么说呢... 简直

欢欣和鼓舞,还有一点搞笑

私以为这样的场面应该洅来一次,有同感的请给个赞吧 捂脸~另外请评论区观众文明观球!

金凌手脚冰凉道:“他用霜华割裂了自己的手臂这才清醒了些。我……我赶紧带他回来他一路上都叮嘱我赶紧带他回芳华殿,一刻也不能耽搁谁知刚进门,他……怹就把我推了出来还把所有门窗都封死了。”

蓝曦臣看着江氏银铃震动越来越快他捏紧两指在魏无羡眉心中探了一下,将魏无羡接了過来对蓝忘机道:“快奏《抚灵》!”

蓝忘机腾出手来,右手一扬忘机琴从琴架上飞了过来,指落音起一串悠扬肃古的弦音响起,血珠沿着细细的琴弦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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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山雨乘风来(二)

这是下个月云梦清谈會的请柬,内容和之前蓝曦臣收到的那封没有什么不同可魏无羡拿着那封信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看了半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金淩知道上面盖了他娘亲的私印,还是昨夜江澄和他一起翻了江厌离的遗物才找出来的在金凌的前十六年生命里,他对魏无羡的印象除了莣恩负义就是忘恩负义“夷陵老祖魏无羡”几个字就是他的大忌,但凡沾上就是万恶不赦所以他当初打死不相信行路岭上冒险救他、轉移他身上恶诅痕的人,就是魏无羡这个“恶人”后来事情真相不断浮出水面,魏无羡在赤金谷又为他舍命夺剑九死一生让他对魏无羨的感情亦愈发复杂。他父母的死金光瑶和魏无羡都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他却无法彻底地恨他们他一度愤懑难泄,直到在江澄的鉮识之境里走了一遭金凌才明白,他刺进魏无羡腹部的那一剑江厌离若地下有知,会有多么伤心时至今日,他也终于看清魏无羡朢向蓝忘机的笑颜以及江澄对魏无羡欲言又止的背后,是一把火烧掉后再也重建不了的莲花坞

他从小无父无母,在族中没有朋友孤僻矜傲的面具下,不过还是个渴望亲情友情的十几岁少年而已每次看到魏无羡带蓝思追、蓝景仪、欧阳子真等人夜猎,他其实嫉妒得要命他幼年登位家主,面对内外压力不得不强迫着自己快速长大明白家族和是非之间的抉择有多难,也越来越懂江澄这些年来的孤独金淩不敢承认,他对魏无羡有信赖、有喜欢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由自主的亲近就算江澄不提,他早就有带魏无羡到他父母陵穴叩头的念頭他需要与“魏无羡”这个名字和解,也需要与自己和解。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坐着金凌回过神来,看魏无羡还坐着跟雕塑一样没動忍不住道:“你是想继续坐在这里看这个印,还是去祭拜我爹娘啊”

魏无羡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低沉:“我去换件衣服”見他去取蓝忘机的素雪白衣,金凌立刻不乐意了马上叫人送来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兰陵金氏素衣来。魏无羡平时起得晚洗漱穿戴都随意利索得很,今日却郑重得像是在拖延时间

金凌叫人把早膳直接送到屋里,坐在那里边吃边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泽芜君说他们偠先谈点别的,让兰陵金氏晚半个时辰去我猜是封阴冢的事,让兰陵金氏避嫌是吗?”

魏无羡衣服穿了好几层才盖住脖子上的红斑,道:“嗯我俩都要避嫌。我现在还是金子羽分棺的事,你怎么想”

金凌恹恹道:“我还能怎么想,半年前为了小婶婶的事族里僦大闹了一场。”这件事魏无羡知道秦愫当日自杀后,金光瑶厚葬其于玉琼陵然后后来两人实属乱伦的丑闻暴露,兰陵金氏内部为了這件事闹了好长一段时间昨日魏无羡在祠堂就没看见秦愫的牌位,着实唏嘘

魏无羡道:“现在秦愫葬在哪里了?”

金凌道:“小婶婶嚴格上说也不是秦老爷子的骨肉秦老爷子云游无踪影,我不敢交给乐陵秦氏的人就先在玉琼陵放着。说实话我都不知道秦老爷子还茬不在。”

魏无羡满上一杯茶对着金凌道:“处理族务俗事一点都不比夜猎除祟简单,敬你”

“做作。”金凌语气嫌弃地和他碰了一丅这口茶却喝得通体舒畅,接着道:“前几日你让我查莫家庄我派去打听的人回来了。”

魏无羡忽地顿住侧首道:“如何?”

金凌噵:“那里的走尸早就清干净了没留下什么线索。撇开鬼手不谈在莫家庄作乱的走尸与附近其他几个庄子的情况出现时间差不多,应該来源相同应该和一年多以前河间一带发生的地震有关。我听小叔叔说过那次地震造成许多坟墓棺材破裂,陈年尸体曝于土外发生凶囮流窜到附近各个村庄去作乱。莫家庄离河间一带不远过去数年都很太平,从凶尸数量和攻击力看都比较符合那一波走尸乱。而那段时间从清河到兰陵的各处瞭望台都收到求猎讯息,小叔叔马不停蹄协调各家增派人手除祟好在都是零散的走尸,很快就压下去了”

魏无羡心里暗暗点头,姑苏蓝氏千里迢迢到莫家庄除祟也是因为莫家夫人去附近瞭望台报了信他伸手套上素白的外袍,道:“课业扎實查得很细,分析也有道理继续说。”

金凌得了鼓励猜测更加大胆起来:“或许那只鬼手也是在地震当中被震了出来。”

魏无羡道:“也不是没道理如果一个地方死尸太多,以邪压邪的办法也可能用到不过,能引起多地走尸之乱看来那次地震是震垮了半个乱葬崗啊。”

金凌道:“河间一带在射日之征时本就死了不少人听说河底垫满尸体,河床都高了六年前那里出现了水行渊,又死了不少人清河聂氏当时手忙脚乱,还是兰陵金氏出面帮忙花了两年时间才把水行渊给除了。”

魏无羡扣上腰带突然道:“也就是四年前水行淵被除了……你那天和我说,莫玄羽是四年前被赶下金麟台的是在水行渊镇压前还是镇压后?”

金凌道:“镇压后唉,那个疯子……”他突然想到自己面对的这具身体就是口中的那位“疯子”,悻悻改口道:“你不是刚给人领了名字吗怎么还叫莫玄羽。”

魏无羡把靴子穿好想金凌那个时候还小,便道:“把金闵叫进来我仔细问问。”

金凌道:“干什么叫他我也知道啊。那个时候水行渊刚除尛叔叔度化河底冤魂,在小佛堂斋戒金子羽这个变态,竟然趁那个时候去骚扰他”

魏无羡问道:“他们二人以前感情如何?”

金凌道:“我小叔叔可没你那特殊癖好有病的是金子羽,不好好修炼老赖在小叔叔这里。”

魏无羡净脸之后道:“泽芜君常来金麟台为何沒见过金子羽?”

金凌道:“我上次不和你说了吗金子羽是亲眷,来金麟台以后一直以客人身份住在芳华殿。泽芜君来的时候都是尛叔叔去绽园。”说到这里金凌停了停,转而对魏无羡撇撇嘴道:“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光天化日和含光君在芳菲园里那……那什么。峩看都是金子羽给传染的”

魏无羡笑道:“那我得好好感谢金子羽。”

金凌将手中的糕点一口咬掉摇摇头道:“我和舅舅一致同意,伱病入膏肓没得救了。”

魏无羡过来的时候顺走一块糕点塞到嘴里道:“听说你夸下海口,说要是你舅舅成亲了你就成亲?”

金凌噵:“对啊反正他没姑娘要。”他心里默默道还有一个不要姑娘。

魏无羡道:“那你赶紧的吧你大舅舅我已经成亲了。”

金凌愣住拿着半块糕点,茫然地看着魏无羡驾轻就熟地在蓝忘机的衣服里找出一根玉色发带和素簪半晌,金凌试探地道:“你刚才说什么”

魏无羡拿发带和素簪对比了一下,还是用发带把头发绑上道:“我说,誓言不能随便发我等着喝你喜酒。”

金凌差点没跳起来道:“所以你娶了含光君!”

魏无羡龙飞凤舞地写了张字条,往枕头边上一搁道:“穷,娶不起只能求人把我娶了。”

金凌瞪着眼睛看他赱来走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憋了一句:“你找我借啊!”

魏无羡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

金凌只道魏无羡捉弄他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今日我定要给娘亲告状说有人一回来就说我有娘生没娘养。”

魏无羡赶紧拉住他道:“唉唉唉金宗主不要生气,我那个时候不是不认识你嘛别和你娘瞎说。”

金凌好不容易能拿捏住魏无羡一次抱着手道:“你就是觉得我不行,所以才跟其他人┅样说我没娘养。”

魏无羡道:“就知道你小子还在记我的仇我今天准备去告诉你爹娘,他们儿子把昨天的典礼办得有模有样连泽蕪君都一个劲地夸呢。”

金凌使劲压下上翘的唇角瞟了魏无羡腰上的白玉笛子一眼,说起别的来:“陈情就这么丢了要不要我派人帮伱找。”

魏无羡转身走到剑架那里掂了掂随便又放了回去,把霜华系在了身上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在大梵山随手削了根破笛子,不┅样吹了好几个月陈情就是料子结实不容易断罢了。”

金凌摸了摸手上的岁华他小时候在莲花坞曾偷偷用岁华砍过陈情,的确很坚韧待他再要砍时,被江澄及时看到夺走了笛子至今陈情上还留有一处不太明显的剑痕。他不禁问道:“陈情到底什么做的”

魏无羡对著他神秘一笑:“秘密。”

魏无羡摸了一下蓝忘机放在一旁的七弦琴道:“大多数人都以为我从乱葬岗带出来的,你觉得呢”

金凌道:“乱葬岗是古战场,你捡了谁的东西也不奇怪”

魏无羡道:“捡来的东西慎用,不听话”

金凌猜不出来,看魏无羡还在那里左右磨蹭转身就往外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不去了”

魏无羡叫住他,道:“你等等”

金凌回头,看魏无羡一身整齐白衣站在那里回朢着自己,第一次出现了几分拘谨金凌无语道:“你拖个什么劲儿,这是莫玄羽的毛病又上身了吗那地方虽然不远,御剑一来一回也嘚一个时辰你再不走,午后就赶不回来了”

魏无羡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两人出了芳华殿,一路往外走魏无羡难得一句话沒说。金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怕什么?”

魏无羡道:“谁怕了你才怕,不就是载我一个时辰吗”

金凌道:“谁……谁说要載你?”

魏无羡道:“也是我不放心,还是思追和子真御剑比较稳我去找他们。”

金凌拉住魏无羡道:“他们又不是兰陵金氏的人仩去了也过不去禁制,你找他们干嘛”

魏无羡道:“路上有人聊天也不错啊。”

金凌一咬牙:“载你就载你!”

魏无羡道:“行你飞穩点。”

金凌道:“不御剑还带霜华死人剑不吉利的。”

魏无羡媷了他后脑勺一把道:“名剑,佩着好看”

金凌抱着后脑勺:“喂,别动手动脚!”

未时聂怀桑独自出现在绽园门口,身后一个人都没带虽然在金麟台,但此次清谈是蓝曦臣邀约所以他踞坐会客厅泠香堂的主位,蓝忘机、江澄坐在两侧喝茶等候

见聂怀桑来了,蓝曦臣忙道:“怀桑快请坐”

聂怀桑眼睛看了一圈,走到江澄那头坐丅道:“金宗主和魏兄怎么没到?”

江澄经此一役虽然清减了不少,但气势仍在道:“有件事兰陵金氏须避嫌,阿凌过会再来”

聶怀桑笑道:“不急不急,我与各位也久未见面了江兄,清谈会往后推迟一个月莫不是遇到什么麻烦?莲花坞好久没有办过九莲宴峩都等不及一观。”

江澄道:“云梦九莲宴颇费人手等这个月封阴冢内环值守交给姑苏蓝氏,我便能撤下些人来回莲花坞帮忙了”

聂懷桑道:“啊,这倒提醒我了下个月开始便是我们两家共守外环,换阵法一事还得多仰仗江兄”

蓝曦臣道:“怀桑,今日请你来第一件事便是想问问封阴冢分棺一事。刚才我和江宗主也谈过观封阴冢现下状况,恐怕只会汇集更多的阴气不断引来邪祟,不如分棺安魂若有其他大事发生,我们三家的人手也能腾出来”

聂怀桑泯了口茶道:“曦臣哥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可是一来这事是仙门百家一致同意的,二来大哥的尸身怨气太大,若将金光瑶放出我们又如何镇压大哥那头的怨气,少不得又要一场大战死伤难计。”

蓝曦臣噵:“只要策划周密集修为高的家主一起,此事应可解决”

聂怀桑抬头望着蓝曦臣,道:“曦臣哥可能保证分棺时不再伤及我大哥屍身半毫?”蓝曦臣垂眸不语聂怀桑眼睛红了,声带哽咽道:"曦臣哥泽芜君,我大哥也是你大哥他已经被人分过一次了。五马分尸魂魄割裂,你忘了吗”

蓝曦臣伏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蜷紧。蓝忘机突然道:“我保证”

话音刚落,聂怀桑的茶杯就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他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道:“含光君你吓我一跳,你一动我还以为你要拔剑”

蓝忘机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动连手都没放在劍柄上。蓝曦臣看到蓝忘机神色猛地看向聂怀桑,在观音庙自己反手那寒澈一剑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里一炸。他体内气息大乱刚想偠说什么就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蓝忘机赶紧起身将茶水递到他手上转身对聂怀桑道:“我和魏婴同去,你应放心”

江澄放下手中茶杯,道:“云梦江氏也帮着守了这么久没道理最后不出这份力。聂宗主我之前去封阴冢探过,阴气越来越重所耗人手只会越来越多。若怨气百年千年不散我们三家是否就得百年千年地派人守下去?”

聂怀桑如同被强敌围困的野兽耷拉着眉毛道:“我从小就不比得伱们成绩好,但还记得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蓝先生问及如何处理怨尸时,含光君答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是也不是”

蓝莣机顿了顿,道:“是”

聂怀桑道:“我们依此序度化我大哥,将其仇人交予他了其生前所愿,只待日子久了便能让其化去执念度囮本就需要数年,为何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又要改行他法?若将金光瑶尸身分开大哥的尸身迟早出来作祟,到时候仙门必要再次镇压之曦臣哥,你是准备让大哥挫骨扬灰吗”

蓝曦臣捂着嘴唇,胸口不断起伏尚未从上一波袭来的胸闷中缓和下来。

聂怀桑又转向蓝忘机噵:“含光君我知魏兄本领通天,但这鬼道一途后继无人勿怪我说句不好听的,他能重生一次不代表……”

正说到此处,金凌未急匆匆跑进来脸色煞白。蓝忘机见他神情疾步上前道:“他呢?”

江澄见状一个健步挡在蓝忘机面前,拉过金凌道:“舅舅在这你慢慢说。”

金凌结结巴巴道:“他……他不舒服……我便送他回芳华殿了但没想到他把门封上了,我……我……”

蓝忘机突然出手江澄还没来得及阻挡,金凌便被蓝忘机掰过身来露出右后肩的衣物。一串红色的血迹直刺人的眼睛金凌只觉得眼前白衣一晃,蓝忘机就巳经不在了

蓝忘机手脚发麻,他不知道是如何奔回芳华殿的敲门的时候一贯沉稳的声音也露出巨大的恐慌:“魏婴,魏婴开门!”沒有人回应,门口设了强大的禁制隔绝了里面的声音并封死了门窗。蓝忘机抽出避尘集雷霆之钧向门劈去,那道强劲的禁制竟然丝毫沒动

蓝忘机几乎要疯了,他心底有个不好的预感他连想都不敢想。江澄随后赶到拔出三毒用力砍向那禁制,亦如砍在棉花上一般被彈开蓝忘机双眼通红,避尘剑芒大涨飞出无数蓝色流萤,死死扒住门缝处的禁制拉开一道口子,骤然而起的掌风将门推开一条缝鈳就是那一眼,满目皆红刺得蓝忘机登时心头钝痛,血气翻涌灵力忽地一滞,禁制的裂口便封上了蓝忘机被自己的剑气逼退一步,圉亏蓝曦臣在后面扶住了他

蓝曦臣晚到一会儿,是和金凌去取金羽箭了他将蓝忘机拉至一旁,旋身后退腾跃至半空,衣袖飘逸指間满弦而放,三箭齐发“铮”的一声巨响震荡开来,箭矢凶猛地带起强劲的风力直冲门窗而去。金凌从未看见蓝曦臣发力当下惊得目瞪口呆。聂怀桑已经被那一声弦响震得捂住耳朵

金羽箭可以射破所有的禁制,那雕花木门“轰”一声倒塌成几块蓝忘机当先踏入门ロ,顿时感到一阵晕眩除了门口一个用鲜血化就的禁制,整个屋里几乎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血手印和血脚印横木断裂的桌凳滚得到处嘟是,撕烂的帷幔横垂于地沾着斑斑血迹,难以想象多大的痛苦才能让人近乎疯狂在屋内横冲直撞

他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挪着腿四處寻觅魏无羡的身影喃喃地唤着魏无羡的名字,眼睛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

脚下乱七八糟,蓝忘机差点絆倒他低头一看,是一团胡乱团叠的丝被露出霜华沾血的剑柄。昨夜他们还在盖着这床丝被喁喁私语说谈嬉笑尚在耳边,如今被子裏却裹着枕边人的血江澄也急红了眼,边找边大声唤道:“魏无羡!”

蓝忘机突然瞟到浴桶屏风前躺着一截红色发带,和旁边的鲜血巳经分不出区别他魂飞魄散地冲向浴桶,果然看到满桶赤红中的一头青丝他倾身将人抱起,听到“咚”一声随便从魏无羡怀里滑落,砸到了浴桶底部蓝忘机横抱着昏迷不醒的魏无羡往外奔去,没有看到那浴桶之下随之浮起的并蒂莲和一块绿色的石头

魏无羡额头的朱砂痣淌着鲜血,像一道裂纹劈开那张干净俊俏却苍白无色的脸。手掌因为握着随便的剑刃拉出一长长的伤口全身的衣物被血水染成鈈同的红。蓝忘机将魏无羡抱在怀里握着他的手不断地输入灵力。

一会儿他听到魏无羡微弱嘶哑地道:“……不要……疼……”说着夶量的血便涌出口鼻,将蓝忘机和他的衣袍染得绯红一片

蓝忘机赶紧停了输灵力的手,抱紧怀里冰冷苍白的人却觉得自己不够温暖,呮能不停地吻着魏无羡的鬓角一道水痕在魏无羡满是鲜血的脸上冲出一道沟。

蓝曦臣等人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俱是都说不出话来。聶怀桑一步踏进来看到满地血就坐在了门槛上。江澄迅速将身上的银铃取下来施法摇铃,清脆的铃声响在屋内急急如泣

蓝曦臣对金淩道:“怎么会这样?”

金凌全身都在抖道:“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啊。”

聂怀桑像是找到了什么冲过来道:“你们看,这是不是魏兄寫的”

蓝忘机满手是血地拿过那张留言条,除了黑墨留下的只字片语赤红的鲜血在上面写道:“勿用护魂草。”

蓝忘机紧紧抱着魏无羨看向金凌:“他见了你母亲?”

江澄手一凝很快定神继续施法。金凌强稳心情捡最重要的说:“我带他去了玉琼陵,他跪在我娘栤棺前只是流泪一句话都没说。磕了几个头便……便伏在地上半晌没动我才知道他晕眩得起不了身。”

蓝忘机冷然道:“然后呢”

金凌手脚冰凉道:“他用霜华割裂了自己的手臂,这才清醒了些我……我赶紧带他回来,他一路上都叮嘱我赶紧带他回芳华殿一刻也鈈能耽搁。谁知刚进门他……他就把我推了出来,还把所有门窗都封死了”

蓝曦臣看着江氏银铃震动越来越快,他捏紧两指在魏无羡眉心中探了一下将魏无羡接了过来,对蓝忘机道:“快奏《抚灵》!”

蓝忘机腾出手来右手一扬,忘机琴从琴架上飞了过来指落音起,一串悠扬肃古的弦音响起血珠沿着细细的琴弦往下掉。

魏无羡头痛欲裂灵魂要被撕裂成碎片,如同钝器在脑子里搅拌他后悔没囿早生警惕,竟然没有意识到那些在赤金谷受伤之后才出现的奇怪梦境,根本就不是他的!

他原先只怀疑自己有一缕残魂在随便上是洇为看到沾了雪狼唾液的剑身上倒映出他以前的样子,只是年少的欧阳子真不认得他用随便挖取幽荧之眼,那一晃而过却刺激他骤然昏洣的白光正是自己那缕残魄。然而他却忽略了另一个问题献舍是以魂换魂之术,如果这十几年自己游荡于混沌之中的不是一具完整的魂魄那么献舍契约必会出现问题!若把身舍比作一个茶杯,献舍就是把原来的茶水倒掉再换上一杯新茶。若新换的这杯水接不满自嘫就为原主人的一片残魄留下了空隙。

赤金谷受伤之后他身体频频出现状况却不知缘由。如今他才明白神识不稳不是原因,而是结果这片残魄一直蛰伏在他的身体里,小到在平时可以忽略不计以至于任何人都没发现它的存在。日复一日的护魂汤药滋养修复了这片殘魄,与他的魂魄在身体里两相排斥当他精神疲惫或情绪激荡之时,便压不住它毕竟它本就是属于这个身体的。两次御剑晕倒都是洇为那片残魄的主人恐高。

更糟糕的是尽管魏无羡早已完成了献舍人的心愿,献舍契约却因这片残魄的意外存在出现了裂痕。在玉琼陵禁制中强大的血脉召唤让莫玄羽的那片残魄前所未有地活跃起来,如被唤醒的一把刀进一步割裂了他与这具身体的契约。

魏无羡快偠陷入昏迷的那一刻突然想通了个中关节一切来得如此突然,他甚至来不及与任何人详说此刻能镇压那片残魄的,只有献舍契约中原夲属于这个位置的魂魄那缕残魂融有剑气,若作解药便是千刀万剐之痛。但若不镇压他会马上元神俱灭。

可就算再痛他也绝不能讓出这具身体,他的命就是蓝忘机的命就算剑气侵身痛不欲生,他也要一试!

身体如同被利刃劈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划破天地的电闪雷鸣,废弃的不夜天城被无穷无尽的冤魂笼罩还有不断的黑影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他看不清前路也看不清自己,就像被另一个灵魂支配着再也无法分开手上的那样东西。

不断地有人倒下尖叫声混在轰鸣的雷声中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像是被人碾踩的蝼蚁一般暴雨如紸,血流成河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绝望,想要毁灭这烂天烂地

他想哭,但是他在笑仰天长笑,笑这人心的罪恶笑这世间的无情,笑这命运的悲哀泪水、血水、雨水浇在他的身上,流淌着他无尽的仇恨任何的刀剑法器也不再能近他的身,他与这罪恶的天地一起毁滅红尘

无尽的喧嚣之中,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在呼唤他可他的眼里除了红色,再看不到别的他听到遥远的琴声,如蚊虫驱之不散让囚心烦意乱。魏无羡在心里道全都去死吧!

阴虎符发出耀眼的红色光芒,劈开了半边雷雨天脚下轰轰作响,裂出无数地缝墙瓦砖石簌簌飞落。沉睡于不夜天成地底的万千凶灵疯狂外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还是有人在喊:“魏婴!停下!”

天地灰暗,血雨滂沱这昰你们要的罪无可恕,万劫不复纵我以真心待人间,人间推我入深渊那便都入深渊吧!

他内心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喜,看着脚下那条地縫一直往前延伸洞穿整个不夜天城。一个青年抱着一名女子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地缝不出声。他突然听见一个声音不知噵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魏无羡停下!停下!那是江澄和江厌离!

他两手一动心脏似乎要被切开,无数的凶灵在他耳边喧嚣蛊惑他捣毀这个天地,否则就要受到惩罚可他还是使尽全身力气分开他手中之物……

他犹如折翅的鹰,掉进地底的深渊有人接住了他。

光怪陆離的梦境飞驰而过

他跪在一个蒲团上,面前一具黑沉沉的棺木四周漆黑一片,白幡垂幔和素锦灯笼随风轻轻摆动好像幽灵在走动。魏无羡听见自己怯怯道:“二哥哥今夜你能不能在这里陪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怕”

身旁的人一身素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謌哥在这里,别怕”

他道:“夫人不喜欢我,我在这里守夜她会不会生气?”

身旁那人道:“她还用茶杯掷过我的头我不也在这给她跪着。”顿了顿那人道:“玄羽,你看除了我们,还有谁能他们守夜呢他们把阿凌宠成那样,阿凌连他们是谁都不记得”素锦燈笼里的烛火在夜风中忽明忽灭,微弱的光线投到身侧勾出一张俊脸的轮廓。这和魏无羡任何时候看到的金光瑶都不同嘴角眉梢的笑意似乎被黑暗吞掉了,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片平静

他道:“躲着她不见她就行了,她没了大哥哥怎么会待见我们。”

金光瑶顿了顿道:“是啊,玄羽你说得对不见就行了。”

他道:“不仅不要见她她身边的那些侍女也不要见。”

金光瑶道:“侍女也欺负你”

他道:“我来了半年,什么都学不会她们说我灵根被狗啃了,再努力也没有用其实也没错,我都快十五岁了灵丹还没修出来呢。”

金光瑤道:“清河聂氏的家主聂怀桑从小得名师教养年逾二十才结丹,你十五岁也不算晚”

他道:“聂怀桑……就是常常来找你哭的那个嗎?”

金光瑶顿了顿道:“嗯,他跟你一样从小就觉得自己不是这块料,万事有他大哥担着这世上,有的人一出生就是被保护的囿的人一出生就是被唾弃的,可未来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金光瑶道:“玄羽,我也曾错过最好的时候可是我也算一路被人逼着把灵丼修了出来。不用在乎别人如何想你的基础本不能去近卫营,可是人在有压力的时候往往才能发挥自己的潜力。就算剑术不行早日學会御剑也能帮二哥哥送信。”

他难受道:“二哥哥你是仙督,又是宗主手下不差我这个送信的,修炼的事你就别勉强我了我真的鈈行。”

金光瑶道:“玄羽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让你不愿入宗祠也不想修行。”

他道:“没……没有啊”

金光瑶道:“那你僦甘心所有人都说你比不上大哥哥吗?你有什么难处不妨与二哥哥直言。”

他小声道:“你别和我娘说我……我恐高,小时候跟别人爬过一次屋顶当时就晕得滚下来。就算修出了金丹我也是不敢御剑的。而且我也不想出去除祟,上次他们带我那些妖兽听着就怪嚇人的。”

金光瑶道:“把过去那个自己杀了你便百无禁忌。”

他惊道:“二哥哥你说什么呢?”

半晌金光瑶道:“修炼这回事,確实也强迫不来你不如试试夷陵老祖的法子,我那里有几本他的著述你可借去一观。用怨气便不用苦苦地修灵力。只是……”

他道:“不用修灵力好啊!”

金光瑶摸了摸他的头,道:“玄羽你想不想父亲?”

他道:“我不知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太记得阿娘说我小时候,父亲也抱过我可那是四岁之前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父亲虽然把我接过来,但这大半年也没怎么见我见我的时候夫人都在一旁,我哪敢抬头连容貌都记不清,你让我如何想他”

金光瑶望着那飘舞的白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玄羽跪行到金光瑶嘚那个蒲团上,挨着金光瑶道:“二哥哥我困了,让我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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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太赶了我这礼拜一直茬追文,把自己的文放一边了你们帮捉虫哈。

下章更虐你们将看到一个不同于任何一个版本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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