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一个大太阳 电影 2011天,卧室好多天没收拾了,要怎么打扫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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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我们要爹地简介:
为了给妈咪换肾,大一学生窦蜜糖用自己珍贵的初叶,换来了巨额的手术费。
那一夜金钱与禸体的交易,她得到的不仅仅是五十万块钱。
那个男人,还送给她一样馈赠品:一双龙凤胎。她失去的也不仅仅是珍贵的初叶,还有那颗孤傲的芳心!
时隔四年,她和那个男人,再次相遇了。
医院的内科门诊。
医生的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双手按住自己的腰部,表情显得有些儿痛苦不止。
这个女人,名叫窦玉娥。虽然满面病态,还是无法掩饰她那俊美的容颜。她的言谈举止之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典雅高贵。她的憔悴与这份典雅高贵,使她看起来好像一个落魄贵妇一样。
她的身侧,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子。女孩子不但身材苗条,长的亦是清秀美丽。看她们两个的年龄和相貌,不难猜出是一对母女。
“医生,我妈真的需要换肾吗?”窦蜜糖的眉宇之间,有一股难以掩饰的焦急和不安。“如果换肾,大约需要多少钱呢?”
“以你妈目前的情况看,换肾是必须的!至于需要多少钱,看你采取什么治疗方案!”医生同情的望着这对母女,理智的分析着。“换肾的费用主要包括4块:肾源费、手术费、药品费、检查费,其中药品费也分为3个部分,手术初期的免疫诱导药费、抗感染等并发症及免疫抑制剂不良反应治疗药品费用、后期免疫抑制剂维持费用。如果用亲属的肾源,剩下了肾源费,却提高了后期费用。这些费用加起来,估计需要三十到五十万!”
窦蜜糖的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怎么也合不拢!
天哪?她没有听错吧?三十到五十万?这对她们家,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啊!她们母女俩靠养蜂糊口度日,哪里有这么多钱啊?光她在大一的费用,就花光了妈妈那点仅有的积蓄。大二的学费,母女俩还正作难呢,哪里去筹这笔巨额的手术费呢?
“蜜糖,妈妈不要做手术。走,我们回家。”窦玉娥费力的站起来,拉着女儿就走。
“太太,您这手术,不能再拖了。再要拖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啊!”医生的话语,在他们母女身后响起。
性命难保?窦蜜糖愕然了!妈妈要去世了,她该怎么办?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要!
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的窦蜜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妈妈分开。医生的话语,犹如晴天霹雳一样,震惊了涉世未深的她!
她不要妈妈死,她不要和妈妈分开。她要妈妈活着,她一定要妈妈活着!就算是卖了自己,也得给妈妈治病!就算让她死,也得保住妈妈的性命!
“医生,妈妈的手术,最晚能拖到什么时候?”蜜糖挣脱了妈妈的手,跑到医生的身边。
“最多半个月!”医生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田甜质疑。
“医生,我会尽量筹钱。麻烦你,给我妈妈安排手术时间。另外,您看看我的肾,是否适合我妈妈……”窦蜜糖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妈妈拽出了医院。窦玉娥之所以不让女儿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就是女儿的肾适合自己,她们也拿不出这笔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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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面孔,映现在窦玉娥的脑海里。窦玉娥知道,这个人肯定能拿出这笔钱!这些儿钱,对那个家伙来说,根本是九牛一毛而已。窦玉娥也知道,她不会去找他的。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去求告那个负心的家伙。从十九年前走出那个家门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再回去!
一出医院的大楼,窦蜜糖感觉到一种火烤般的炙热。她抬头望望天空的大太阳,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妈妈,为什么不让我跟医生说话呢?”蜜糖嘟起一张俏脸,生气的说道。妈妈得病,女儿的心里该多着急多难过啊!难道说,妈妈不明白这些吗?
就算女儿的肾适合她,她们也做不起这手术!窦玉娥拍拍女儿的俏脸,故作轻松的说。“蜜糖,妈妈自己的病自己知道。什么性命不保?我呀,根本没有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他们这些医生,为了医院的效益,故意吓唬我们的!”
“妈妈,你说的是真的吗?”蜜糖扑进母亲的怀里,禁不住泪水婆娑。她故意装出一副迷糊的样子,好麻痹妈妈的注意力。等妈妈放松警惕的时候,她再来医院检查自己的肾是不是跟妈妈适合!如果适合的话,就是到大街上募捐,也得救妈妈的命啊!
“蜜糖宝贝,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乖,走吧,我们回家去!”窦玉娥一边叫着女儿的乳名,一边撒谎道。她知道,她不能说实话。她怕女儿难过,也怕女儿做出让她预料不到的事情。
母女俩坐着公车,到了市郊外的一个农村里。这个农村,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枣树湾。枣树湾的村名,源于那一片片、一行行的枣林。
一个破旧的街门,几间低矮的平房,就是窦玉娥母女的栖身之地。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的中间,是窦玉娥饲养的一箱又一箱的蜂。
她们母女是枣树湾的外来户,没有田地也没有房产。租赁了这么个破旧的小院,养了几箱蜂糊口度日。
枣树开花的时候,窦玉娥会把蜂箱搬到枣林里。那一壶壶上好的蜂蜜,就这样酿成了。蜂蜜换来的钱,只能供她们母女生活,却无法存下积蓄。
窦蜜糖走进屋子里,倒了一杯蜂蜜水,灌进了肚子里。蜂蜜水滋润着喉咙,她感觉暑气消了许多。
“妈妈,两个月的暑假太长了。在家呆着也没事儿,不如让我回市里找个工作。积攒一点钱,大二的学费,您就少作难了!”蜜糖一边给妈妈倒水,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天气这么热,还是在家呆着吧!”窦玉娥知道。她们母女团圆的日子不多了,所以她不想放女儿走。
“妈妈,就这么说定了!”蜜糖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她想做的事情,是没人拦得住的。她拿起桌子上的蜂蜜,走向那个低矮的洗澡间。“热死了,我去洗洗澡。妈,你给我收拾一下。我洗完澡,就进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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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玉娥望着女儿的背影,摇了摇头。她一边给女儿收拾东西,一边默默的掉眼泪。也许,等女儿下次回来的时候,她们母女就要阴阳相隔了!可她,却不敢阻拦女儿,她害怕聪明的女儿看出端倪!
走就走吧!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亲生母女,也有离别的那一天。只不过,她们母女的离别,来的太早了一些!
蜜糖从洗澡间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散发着一股又香又甜的混合味道。淡淡的茉莉花香,夹杂着蜂蜜那甜甜的味道,格外的清幽别致。
蜜糖母女俩洗澡的时候,都喜欢把茉莉花香味的浴液与蜂蜜混合在一起使用。香味淡雅,皮肤也不干燥!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这种特殊的味道,几乎成了他们母女俩存在与否的标志。
“妈妈,我走了。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不舒服的话,就及时给我打电话!”蜜糖提着母亲整理好的行装,准备出发。那个箱子里,有蜜糖换洗的衣物。另外,就是几瓶蜂蜜。
窦玉娥抱了抱女儿,心里一阵悲伤。她忍住眼里的泪花,挥手告别。也许这一别,就是她们母女的永别!也许,她再也见不到女儿了!
窦蜜糖背着行装,踏上了救治母亲的坎坷路。她不敢回头看门口的妈妈,因为,她怕看到妈妈的眼泪。
“妈妈,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我一定会筹到钱,给你治病的!”蜜糖的心里,暗暗的发誓道!
蜜糖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的肾脏,可以移植给母亲。忧的是,到那里去筹这巨额的手术费。
接下来的几天,蜜糖都非常的忙碌。忙着找工作,忙着凑钱。白天,她举着牌子,在大街上募捐。晚上,在一家名叫不夜城的夜总会里唱歌。
五天,她只募捐到三千。蜜糖知道,她不能责怪现代人的同情心少,只能怪职业的骗子多!在街上募捐的时候,她亲眼看见一个人,哭得悲哀伤感的搞募捐。晚上的时候,那个人竟然穿戴的衣帽整齐,像大款一样坐在她工作的那家夜总会里消费。
这几天的工资和小费合起来,共七千左右!连募捐来的钱,加在一起,才积攒到一万。一万与三十万相比,差得太多了。照这样推算,她要积攒够手术费,需要半年的时间。
她可以辛苦半年,母亲能等她半年吗?
蜜糖犹如热锅上的妈咪一样,急得乱转。不行,一定得加快挣钱的速度!要不然,她的工作,就失去了意义。没有了妈妈,这些钱,还有什么用呢?
怎么才能快点挣钱呢?像她们那样?蜜糖望望那个坐在男人大腿上的女孩子,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蜜糖,现在不是谈尊严的时刻。给母亲治病,才是最重要的!”蜜糖暗暗告诫自己!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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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进了不夜城。这个男人,约有二十四五岁。他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那墨镜几乎盖住了他的多半脸。手指上,带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龙头戒指。
他这样的装扮,不得不让人想起黑社会的老大。许多人,已经看出了端倪。不想惹事生非的人,都悄悄的溜走了!
不夜城的老板黄兴,点头哈腰的走过来招呼他。他在老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老板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先生,我们这里,还真有一个雏儿。容貌身段,都没得挑。不过,她开的条件,恐怕您不会答应!”
“哦?什么条件?”男子的嘴上,露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微笑。
“一次,要五十万的开苞费。而且,不让开灯,只能抹黑办事儿。”老板好怕惹怒眼前的这尊神,他更怕惹怒这尊神的下场。“先生,好女人多的是。何必,非要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黄毛丫头呢?照我说,有经验的女人,更有味道!不但便宜,而且会伺候男人。要不,我给您介绍一个?”
“不,我就要她!”男人打断了老板的话,话语简洁明了。
“先生,您跟我来吧!”老板一边引路,一边暗自思索。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窦蜜糖坐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心里一阵害怕。虽然害怕,她也知道不能后悔!妈妈的命,比什么都重要!为了妈妈,她愿意出卖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一阵脚步声,向这里走来。
窦蜜糖感觉,她浑身都在哆嗦。牙齿,不争气的咯咯响。
“蜜糖,不要害怕。就算害怕,你也不能后退呀!让你再选择一次,你依然会做这样的决定。既然已经决定了,何必这样呢?”蜜糖安慰自己,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心。饶是这样,她的身体还是在颤栗!
一阵敲门声,传进了蜜糖的耳朵里。紧接着,是黄兴故意压低的声音。
“玛丽小姐,你今天有生意了。你要求的那些钱,我已经替你收下了。你开开门,让客人进去。”
蜜糖答应了一声,开开了那道门,也打开了她的三八防线。她躲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和那个男人默默的对持着!
从那魁梧壮硕的体型上看,他一定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从他出手五十万的气魄上,她也知道他应该是一个富家子弟。
“蜜糖,想这些干什呢?他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都与她无关。他们之间,只是一场rou体与金钱的交易罢了。”蜜糖暗暗的提醒自己。她不能奢望别的东西。唯一能期望的,快点儿结束这个讨厌的夜晚!
男人好像很遵守承诺,他真的没有开灯。抹黑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小手。不知道是蜜糖的手太凉了,还是那个男人的手太热了。一股温热,通过那只大手传到蜜糖的身上。她不自觉的,痉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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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一个低沉温柔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窦蜜糖的耳边响起来。那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令她不知所措。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却也知道是徒劳。
她没有回答,只是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不需要害怕!”他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那个沉甸甸的戒指,亲自戴在她纤细的手指上。那戒指太大,戴在她的手指上,很不相称。他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对她说道。“你放松精神,闭上眼睛想象一下。这个夜晚,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是新娘,我就是你的新郎。”
她好像真的被他催眠了!在她的想象中,出现了一个满是彩绸锦缎的新房。东方小说网她就是那身穿婚纱的新娘,他就是那温柔而缠绵的新郎。
这么一想像,她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原本僵硬的身躯,变得协调而柔软起来。他感觉到了她身体上的变化,继续诱导道。“你做得很好,嗯,再放松一些儿会更好。”
他低下头,贴近她的脸颊。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侵袭着他的肺腑。他深深的吸吸鼻子,好像要把这花香都吸进他的肺里,刻进他的脑海里。
“好香啊!”他感叹一声,低头去吻她。那厚实丰满的唇,紧贴在她的樱唇上。一丝淡淡的蜂蜜味,刺激着他的味觉。他的吻,由浅入深。一步步引导着这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渐入亲吻的佳境。
一股燥热,传遍窦蜜糖的全身。连那细微的神经末梢,都充满了兴奋。她的双臂,不自觉的环上他的颈项。那呼吸声,似乎越来越不均匀。整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
她本能的迎合着他的吻,他不断的索取着她口里的芳香甘甜。他的一只手,悄悄的伸到她的胸前。在那浑圆的乳上,轻轻的揉捏了一下。
一股超强的电流,遍布她的全身。
她的嘴里,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双手紧紧的抱着他壮硕的身躯,身体不由的紧贴着他的男性躯体。他拦腰横抱起柔软无力的她,走向那张宽大的双人床。
她仰躺在床上,接受着他的全身检阅。他的唇舌,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下滑。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袭击着窦蜜糖的心。她想要推开他,却又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头颅。
黑暗中,他的那双眼睛闪闪烁烁,犹如狼的眼睛一样,冒着绿绿的光。他就像一个驰骋疆场的老将一样,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着。
轻微的疼痛过后,是一波又一波的快感。窦蜜糖感觉,她的整个身体,好像漂浮在空中的云朵一样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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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厮杀,窦蜜糖已经从一个女孩子,转变成一个名副其实的女人。令她意外的是,这个蜕变的过程,并没有她相像中的可怕。相反,它竟然是如此美妙,美妙的让人有些儿留恋。
激情过后,两个人相拥而卧。她窝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心里禁不住感慨万千。
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该多好啊!
这个夜晚,是他们两个人的洞房花烛夜,她是羞怯而满足的新娘,他是温柔而多情的新郎。可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们之间,只是一场rou体与金钱的交易。过了这个夜晚,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
她的心里,禁不住暗暗诅咒:该死的交易,该死的五十万!
他轻轻的吻吻她那香甜的脸颊,轻柔的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窦蜜糖摇摇头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眼泪,顺着眼睫毛轻轻的滑落下来。接着,又滴在他的手臂上。
窦蜜糖有点想不通。人为什么这么奇妙?为什么一个夜晚,竟然能让她对一个陌生的男人,暗生情愫!
她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落泪!为了她失去的初夜?好像不是!她心里甚至有点儿庆幸,是这个男人拿走了她最珍贵的一夜!那她到底为什么而哭?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睡吧!”他紧紧的抱着她,好像抱住一个完美而易碎的水晶一样。她窝在他的怀里,犹如乖巧而柔顺的猫咪一样。
夏天的夜,本来就很短暂。窦蜜糖几乎没有感觉到睡,天已经大亮了。耀眼的光线,刺得她不敢猛然睁开眼睛。她下意思的摸一摸她的身侧,心里闪过一抹失望。
她睁开眼睛一看,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如果不是床单上那盛开的花朵,她一定以为,那只是一个温馨旖旎的美梦。
她穿上衣服,起身下床。无意之间,听见东西落地的声音。她低头一看,是一个金光闪闪的戒指。这个金戒指,一定就是他戴在她手上的那个戒指。她弯腰捡起来,仔细的端详着。
戒指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的专属品!戒指的式样,也很别致。大大的指环上,镶嵌着一个龙头的造型。戒指的背面,刻着一个“唐”字。窦蜜糖暗自思索:这个家伙,姓唐?再不然,他的名字叫唐?
管他姓什么叫什么呢?他们之间的一切,都随着交易的结束而结束了!她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长的是什么样子?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有一个高大魁梧的身板,有一个歌唱家一样好听且充满磁性的声音。
既然钱已经筹到了,她得赶紧给母亲治病去!
窦蜜糖走进浴室,准备洗漱。无意之间,在浴室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如果缘分未尽,龙头戒指会指引我们再次相逢。
窦蜜糖呆呆的望着那个纸条,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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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虽然昨天晚上才下过雨,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太阳一升起来,逼人的暑气就扑面而来。躺在床上的窦蜜糖,脸上带着一丝绯红的羞涩和笑意。她的嘴里,兀自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呓语。
一个奶气十足的女童音,在她耳畔响起。
“蜜糖宝贝,蜜糖宝贝。太阳公公都晒到你屁屁了,怎么还不起床啊?”窦小凤那双胖乎乎的小手,伸到蜜糖那光洁发亮的俏脸上,去拧她的鼻子!“蜜糖宝贝,你再不起床,凤公主可要拧你的小鼻鼻了啊!”
“凤公主,让妈咪再睡五分钟!”窦蜜糖翻个身,想要继续睡一会儿。四年了,她从来都没有梦过那个难忘的夜晚。今天,好不容易做了这个美梦,居然让这个小鬼头给搅和了。想一想这个梦境,蜜糖都感觉到一丝暖意和幸福。忙中的他,还是那样温柔和体贴。想一想梦中的缠绵,她的脸颊上,又飞起了一朵红色的云。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蜜糖宝贝,起来,你快点儿起来!”窦小凤那胖乎乎的小手,伸到蜜糖的腋窝下,挠痒痒。
“凤公主,你好霸道哦!妈咪好不容易混到大学毕业,不用受老师的管制了。没想到,还得被你这个小鬼欺负!妈咪真是命歹呀,连个大头觉都不能睡!”窦蜜糖耐不住女儿的纠缠,只得睁开了那双睡眼。哎,一场好梦,竟然就这样溜走了。她的心里,竟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
四年了,那个男人到底在哪里?他不是说,如果缘分未尽,龙头戒指会指引他们再次相逢吗?
窦蜜糖看看胸前的那个戒指,一阵怅然。一根红丝线,串在戒指上,戴在她纤细美丽的脖颈上。从那一天起,这个信物一样的龙头戒指,就未离开过她的身体。
红丝线可以栓得住这个戒指,能栓得住她和他的姻缘吗?
“蜜糖宝贝,你还磨蹭什么呀?今天,你不是要去面试吗?”窦小凤用小手推了推深思恍惚的窦蜜糖。
天哪,只顾想着那个梦境,竟然忘记了面试的事情。窦蜜糖顾不得再去想那梦中的男人,急忙翻身起床。
“蜜糖宝贝,外婆已经做好了早餐,喊你和凤公主吃饭呢!”窦小龙走进蜜糖的卧室,用稚气的童音说道。
“龙太子,妈咪知道了。你带凤公主出去,你们两个赶紧吃饭去。要不然,我们该迟到了!”窦蜜糖一边找自己的拖鞋,一边吩咐窦小龙带妹妹出去。
“凤公主,跟哥哥吃饭去!”窦小龙好像一个小大人一样,拉着小凤走出去。蜜糖的心里,涌现出一丝幸福和满足。她暗自猜想:这两个孩子,像她又不完全像她。他们俩,应该长得更想那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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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蜜糖一边洗漱,一边对着镜子打量自己。
镜子里的小女人,嘴角上挂着牙膏的泡沫。那双大大的眼睛,又黑又晶亮。瞳孔里,带着一股会说话的灵气。长长的睫毛,弯曲上翘。衬着那双了好几双的眼皮,格外的迷人。那小巧而挺直的鼻梁,那红润的樱唇,衬着白皙光洁的如玉肌肤,简直是绝配!
有时她自己都怀疑,她居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咪了。
妈咪?想一想都觉得好笑!一个被妈妈天天喊着乳名的蜜糖宝贝,居然也升级做妈咪了!
因为妈妈老喊她蜜糖宝贝,弄得两个小鬼也有样学样,跟着叫她蜜糖宝贝!从两个小鬼开始学说话时,就一直这样称呼她!这样也好,跟孩子一起逛街的时候,遇到熟人,也不至于尴尬!
四年前,母亲知道她怀孕的时候,硬要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她说什么都不肯,执意要生下他们!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固执。是因为那个男人?还是因为那个难忘的夜晚?是因为那个龙头戒指?还是因为那张小小的纸条?到如今,她也想不明白说不清楚!
四年前,为了遮掩她未婚先孕的丑事,母女俩搬离了枣树湾。在这个城市里,租了这么一个小小的院落,过着隐居一般的生活!
因为学校知道她要为母亲提供肾源,还要照顾母亲的生活起居。所以,学校特准她休学一年。休学这个空挡,刚好给她生下这对龙凤双胞胎,提供了充裕的时间。
两个孩子,是按照她的意愿生下来了。那个给她孩子的男人呢?他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四年来一直没有音讯?难道说,他是在骗自己?那个龙头戒指和那张纸条,都不足为凭?
“蜜糖宝贝,你还在磨蹭什么?你再磨蹭,我和龙太子都要迟到了。”凤公主着急的声音,在餐厅里响起来。这稚嫩的声音,打断了窦蜜糖的思绪。她不仅笑着摇摇头,暗笑自己痴心妄想。
“凤公主不要慌,妈咪马上就好了!”窦蜜糖迅速洗把脸,梳了梳那柔顺的长发。跑到卧室,换上那身为面试而专门添置的裙装。这身雅白色的职业裙装,是在商业街买的。一看那做工,就知道不是名牌正品。好在,窦蜜糖长相出众。这身衣服穿在她身上,还不算太寒酸!
窦蜜糖对着镜子转了一圈,自认为形象还不错。呵呵,别的她不敢说。这身打扮在大街上一走,拐个帅哥还不成问题。
蜜糖走出卧室的时候,立刻发现了两个小鬼那惊讶的目光。
“蜜糖宝贝,你今天好漂亮哦!”凤公主看见蜜糖的新装,不由得围着她转起圈来。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衣服。凤公主这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不例外!“蜜糖宝贝,你要是挣了钱,也给我买一身这样的衣服好不好?”
“凤公主,妈咪挣钱的时候,一定给你买一件最漂亮的公主裙!”蜜糖点了一下窦小凤的鼻子,笑眯眯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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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玉娥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
“蜜糖宝贝,你不吃早餐了?”看见女儿的打扮,就知道这个丫头的毛病又犯了。这个丫头,老是不吃早饭,可不是什么好事!她的血压,一直就偏低。那脸色,好像也不正常!生过孩子的女人,一般都会贫血。这个丫头,一直没去检查一下。说不定,她真的会贫血呢!
“妈,今天起床晚了。明天的早餐,我一定吃。”蜜糖冲妈妈笑一笑,就带着两个孩子出了门。
早上的公交车,都非常的拥挤。一个爽手利脚的人,要想挤公交车,都会非常困难。何况,窦蜜糖还带着两个孩子!眼看着,一个男人又挤到了自己前面。窦蜜糖心里,一阵不悦。这人的素质,怎么这么差啊!看她带两个孩子,还故意跟她们抢着上车。窦蜜糖还没发作,小凤已经开口了!
“叔叔,我可以先上吗?我要赶不上这趟车,肯定会迟到。一迟到,就会被老师骂的!”小凤那无邪的眼睛,望着那个挤车的男人。那男人不好意思再跟一个小孩子挤车,索性大度一些儿。
“来,叔叔抱你上去。”那男人双手一举,小凤已经在公交车了。蜜糖也不好再说什么,对那个男人笑了笑,跟小龙上车而去。懂事的小龙,适时的帮她道谢。“谢谢叔叔!”
望一望可爱活泼的小凤,看看稳重懂事的小龙。窦蜜糖觉得,如水的幸福涌上心头。
因为四年前的那一夜,她不但救回了母亲的生命。而且,上天竟然又赐给她两个活泼可爱的小宝贝。她对上天,充满了感恩之心。她对母亲,充满了敬爱尊敬之心。她用自己的寸草之心,默默报答着母亲的春晖。看见这两个可爱的小鬼,蜜糖的心里,更感觉到无比的珍惜和宠爱。
因为有了母亲,窦蜜糖才不会感觉孤独寂寞无依无靠。因为有了这两个小鬼,她才感觉到快乐和幸福。她们这个快乐幸福的四口之家,经常充满了笑声!如果,那个男人也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该多好啊……
蜜糖摇摇头,甩掉了她脑海里的那个影子!
“窦蜜糖,今天是去面试耶!你怎么老这样神思恍惚呢?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怎么能通过人家的面试呢?你要是面试不上,一家人怎么过生活呢?窦蜜糖,加油!只需成功,不许失败!耶!”她在心里,不住的叮咛自己,不停的为自己加油。
“妈咪,该下车了。”凤公主拽了拽窦蜜糖的衣服,提醒她公交已经到实验幼儿园了。窦蜜糖看看站牌和附近的建筑物,心里想,可不是到了。她带领两个孩子,走进实验幼儿园的大门。小龙小凤的老师姜玉琳,已经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姜老师,早上好!”两个孩子,齐声问老师好。和蔼可亲的姜老师,礼貌的回应道。“小龙小凤,早上好!”
“姜老师,我还要去面试。小龙小凤,就拜托老师您了!”窦蜜糖跟老师打一声招呼,匆匆忙忙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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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孔雀
一辆又一辆公交车,呼啸而过。
窦蜜糖站在公交车的站牌前,一次次招手,一次次失望!真是人满为患!每一辆车,都挤得满满的。每一个人,都急急匆匆的。行人的匆忙和焦急,跟公交车的拥挤之间,永远都是一个矛盾体!
一辆小轿车,从蜜糖的身边驰过。那车刚好碾过一个小小的水洼,脏水四溅。窦蜜糖低头一看,她的雅白色裙装,变成了白底黑点的“花衣服”。天哪,这还让她怎么去面试啊?
怒火,在蜜糖的心中燃烧!
“哎,你停车、停车!”窦蜜糖奔跑着,追上了那个速度并不快的小车。把她的衣服溅成这个样子,这个肇事者居然开车就跑。贵族多了不起啊?太不把穷人放眼里了吧?
车子慢慢的停下来,车窗慢慢的摇下来。一个精致的容颜,从车窗里露出来。一头长长的卷发上,夹着一个太阳镜。满脸的傲慢,让人觉得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怎么啦?为什么跟着我车子跑啊?”
天哪!还真是一个白痴女人啊!居然问她为什么追着她的车子跑?难道说,她没看见她身上的污渍?
“为什么追你?你看看,你把我衣服弄成什么样子了!”窦蜜糖指着自己的裙装,让这个骄傲的孔雀看。
“哼哼,不就是一件不值钱的裙子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骄傲的孔雀,鼻子里哼了一声。接着从手提包里,取出五张一百元的大钞,甩在窦蜜糖的眼前。“你这件衣服,值不了五百吧?”
“哎,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啊?你以为,这只是弄脏衣服的问题吗?我今天,可是要去面试耶!耽误了我工作的机会,你养我一家人啊?就算我的衣裳不值钱,你也不能这么糟蹋人吧?有钱就了不起啊?我看你,穷得只剩下钱了!”窦蜜糖被这个女人的态度惹怒了,她像一只野猫一样,还击起来。
“是啊,有钱就了不起啊?弄脏了别人的衣服,总的给个说法吧?”一旁围观的人,也开始替窦蜜糖打起了抱不平。
“你想怎么样?到底要多少?”车上的孔雀,有些儿不耐烦。一群穷鬼,围着她转。她的头,都要大了。
“我不要钱,我要你道歉!”想拿钱打发她?太小看人了!窦蜜糖的牛脾气上来了。她就是不要钱,她就是要这个侮辱她的女人,当着大伙的面,给她赔礼道歉。
“对,就是不要钱。钱,没有尊严重要。”一旁的人,跟着起哄。“有钱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随意欺负人吗?道歉,让她道歉!”
那骄傲的孔雀一看众怒难犯,她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就开车而去。看着那一尾废气,窦蜜糖不觉笑起来。“呵呵,说个对不起,也没多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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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蜜糖看看身上的衣服,想想九点钟的面试,那战斗胜利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了。
回家换衣服?
肯定是来不及了!等她换好衣服后,面试早就结束了!
再买一件衣服?
只能这样了!窦蜜糖低头捡起“孔雀”留下的那五百元钱,心里暗自嘟囔一声“不要白不要。”
在一家时装店,买了一件黑色的职业裙装。窦蜜糖拦截了一辆的士,直奔萧氏集团。
萧氏的办公大楼,好气派啊!内部装修,超豪华耶!每个员工的言谈举止,都好有气质耶。真要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一定会收入匪浅啊!她能挣到钱的话,老妈和孩子就会有一个好一点儿的生活了!
窦蜜糖一边感叹着,一边乘电梯到了三十楼的面试地点。她还没有站稳脚步,就听见面试室里,传来召唤她的声音。“下一位,窦蜜糖小姐。”
“好险啊!晚来五分钟,这大好的机会,就可惜了!”窦蜜糖暗自擦一把汗,心里暗道阿弥陀佛。
蜜糖走进面试室,偷偷扫视了一下面试的主管。看到那张精致而没有表情的脸,窦蜜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天哪,这个萧副总,就是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只骄傲的孔雀!
真是冤家路窄啊!
怎么给她面试打分的萧副总,偏偏就是那个骄傲的孔雀呢?窦蜜糖心里暗自叫苦!“见鬼,真是见鬼!”
她窦蜜糖要能通过面试,那才会见鬼呢!看来,在萧氏工作的希望,注定是要落空了!窦蜜糖的心里,一阵怅然!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那么固执了!如果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至于会失去这么一份高薪的工作!
“你叫窦蜜糖?”萧紫凤抬起头,看看窦蜜糖。呵呵,原来是这个固执的小丫头啊!看来,这世界还真是小啊!
“是!”窦蜜糖挺直胸膛,中气十足!既然没有希望通过面试,何不来的潇洒一些儿,走得也潇洒一些儿。省得她窦蜜糖,被这个孔雀看扁了!
“你在大学,主修室内设计?”萧紫凤的语气,平和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像她们之间,一点冲突也没有发生过!
“是的。我的专业,就是室内设计!”这个女人,还真的能装模作样啊!既然不能通过她的面试,何必走这个过场呢?
“窦蜜糖,你愿意在萧氏工作吗?”萧紫凤的眼里,闪过一丝捉弄的光彩,瞬间消失。
“萧副总,你说,是先有伯乐呢?还是先有千里马呢?”窦蜜糖知道,如果她说,愿意在萧氏工作,反而中了她的圈套。既面试不上,又让这个孔雀看自己的笑话。如果,她说不愿意在萧氏工作,等于自己把饭碗砸了!
“窦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幽默。你先回去,等面试的通知吧!”萧紫凤心里一阵不爽。这个丫头,居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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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蜜糖出了面试室,心里一阵喜悦一阵失意。
喜悦的是,她没有败给这个萧紫凤。令她失意的是,会丢掉一个大好的工作机会!
“窦蜜糖,给我振作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工作吗?大不了,再去其他公司面试。只要有才华,害怕找不到一个好工作?
再怎么说,她窦蜜糖也是室内设计专业的高材生。就算找不到高薪的工作,也不至于找不到一个普通的工作啊!
想到这里,窦蜜糖已经不觉得难过了。
窦蜜糖就进电梯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这个男人,大约有六十岁。虽然已经六十,却一点也不嫌老。看见这个老人,窦蜜糖觉得好亲切。她急忙礼貌的向老人鞠躬微笑,以表示自己的友好!“大叔,您好!”
萧厅君看清楚窦蜜糖的相貌后,笑容在嘴角凝固。他看到窦蜜糖眼里的愕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小姐,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哦!小姐,能告诉大叔你的名字吗?”
“大叔,我叫窦蜜糖!”哦,原来自己长得像大叔的故人啊!怪不得,他看到自己,那么的惊愕呢!
这个丫头姓窦?她竟然跟自己的前妻窦玉娥一个姓氏啊!难道说,她是玉娥再婚的女儿?
“窦小姐,认识你很高兴!”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彩。他很希望,从窦蜜糖这里知道前妻的近况。于是,就顺便的拉起了家常。“窦小姐,可以告诉我多大了吗?”
“大叔,女人的年龄,通常都是保密的!不过,既然大叔问,我还是很乐意告诉你!大叔,我刚大学毕业。再过一个月,就满二十二周岁了。”田甜对老年人,向来是有求必应的。特别是,像大叔这样和蔼可亲的老人。
二十二周岁?不会吧?玉娥离家出走,才二十二年多几个月啊!难道说,这个女孩子是自己的女儿?
“呵呵,窦小姐真有趣。”萧厅君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把话题转移到窦蜜糖父母的身上。“窦小姐,你父母都好吧?”
“谢谢大叔!我母亲,最近身体还不错!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提起父亲的去世,窦蜜糖并不感觉到伤心难过。也许,从小没有见过父亲的面,所以才会这样!
“哦,原来这样啊!”萧厅君还想再和窦蜜糖聊几句,电梯却已经到了最底层。“大叔,认识你真高兴。”窦蜜糖跟萧厅君鞠躬道别,转身上了一辆的士。
萧厅君看着窦蜜糖的背影,心里一阵怅然若失。
这个丫头,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女儿呢?
父亲早逝?应该是玉娥太恨自己,才这么说的吧?如果这丫头,真是他萧厅君的女儿,那可是老天开眼了啊!
想起前妻窦玉娥,萧厅君的心里,就一阵愧疚!这些年,她到底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罪?日子过得顺心不顺心?经济拮据不拮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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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蜜糖躺在床上,看一本小说。
“蜜糖宝贝,你面试的怎么样?你答应给我买的裙子,什么时候能买到呢?”窦小凤走进妈咪的卧室,开始缠着窦蜜糖,要那套妈咪已经许给她的裙子。
“凤公主,真对不起。妈咪这次面试,居然砸锅了。”田甜合上书,叹口气道。“妈咪找到工作的时候,一定给凤公主买一套最漂亮的公主裙。凤公主,你看这样好吗?”
“那个面试的家伙,真没眼光。蜜糖宝贝这么有才华的人,她都不录取。我看,她一定是个笨蛋!”凤公主一听说妈咪面试砸锅了,就安慰起她来。“裙子,我有好几套呢!妈咪,等你找到工作了,再买吧!”
“凤公主好乖哦!”窦蜜糖拍了拍女儿的头,心里一阵感动。“这么小的人,竟然知道关心她安慰她,真是让她不能不感动。哎,如果当初听妈咪的话,这两个可爱的小精灵,就不属于她了……”
“蜜糖宝贝,你在想什么?是不是面试砸锅,不能给凤公主买裙子,心里很内疚啊?”窦小凤的声音,稚嫩而奶声奶气。可她的思路,却如成人一样的清晰。她的智慧,决不低于十岁的孩子。
“凤公主,你好像戴着透视镜哦!妈咪的想法,你居然猜的一清二楚。你呀,一定是妈咪肚子里的小虫虫转世的!”蜜糖笑一笑,拧了拧凤公主的脸。
“我和龙太子,都是妈咪肚子里的小虫虫呀!呵呵,我们不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吗?”窦小凤的话,引起了蜜糖的一脸笑意。
现在的孩子,真是早熟。这么小,就懂得这么多。
母女俩,正在说笑间。窦蜜糖的手机,传来一阵嗡嗡声。接着,就是“主人,那家伙又来电话了!”
“凤公主,你出去玩。妈咪接个电话。”在窦蜜糖的示意下,小凤乖乖的出了妈咪的卧室,跟哥哥玩去了。
“喂,我是窦蜜糖。”窦蜜糖看小凤关上房门,才接通电话。
“窦小姐您好,我是萧氏集团的。您的面试,已经通过了。现在,您已经是萧氏集团的正式员工了!请您明天一早,就来萧氏报到。”内勤小姐那甜甜的声音,通过电话传了过来。
“小姐,谢谢您啊!明天早晨,我一定按时去萧氏报道。”窦蜜糖挂了电话,高兴的跳起来。她冲到客厅,抱起了凤公主,接连转了好几个圈子。
“凤公主,妈咪被录取了!你的裙子,又有希望了。”窦蜜糖放下小凤,又抱起小龙,旋转个不停。“龙太子,妈咪真的被录取了!你要什么礼物,跟妈妈说。妈咪呀,一准答应你!”
“蜜糖宝贝,不要发疯了。小心,摔着孩子。”窦玉娥从厨房里出来,看见蜜糖的样子,禁不住埋怨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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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职工的谈话
窦蜜糖放下窦小龙,转身抱住了窦玉娥。
“妈妈,我终于找到工作了。我终于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来维持我们这个家的生活了。妈妈,我真的好高兴啊!”
过去的四年,窦蜜糖一家四口,都靠着母亲手术剩下的那些钱,艰苦的度日。尽管她们省吃俭用,钱还是越用越少。眼看着,就没有米下锅了。在这山穷水尽之时,她竟然找到一份这样好的工作!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也许就是这样的奇迹吧!
“蜜糖宝贝,妈妈也替你高兴啊!”窦玉娥拍着女儿的脊背,心里一阵暗自心酸。
她的女儿,本是大家闺秀的命!因为她的倔强,才害得女儿天天要为炒米油盐而奔波。想一想,都觉得愧对女儿。特别是,这个丫头为了给她治病,居然把自己的初夜都当成了交易品。而且因为那次交易,女儿居然成了未婚妈咪。她实在不能理解,蜜糖为什么要坚持生下这两个孩子!她更不理解,蜜糖竟然为了这两个孩子,拒绝了那个对她痴情万分的学长。难道说,她真的预备像她一样,一个人带着孩子过一生?
“蜜糖宝贝,你可是答应过凤公主:只要你找到工作,就要给凤公主买一件最漂亮的公主裙哦!”窦小凤生怕妈咪反悔,要求拉钩钩。“蜜糖宝贝,你不能反悔哦!我们两个,可以拉钩钩吗?”
蜜糖放开了妈妈,蹲到女儿的面前。她溺爱的揉了揉女儿的秀发,笑着说道:“凤公主,你好像不相信妈咪哦?妈咪给你拉钩钩,一定给你买一件最漂亮的公主裙。”
凤公主抱住窦蜜糖,一脸的兴奋。“蜜糖宝贝,我好爱好爱你哦!”
第二天一早,窦蜜糖就把儿子女儿送到了实验幼儿园。接着,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萧氏集团。
窦蜜糖走进电梯里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女职员在里面了。她面带微笑,礼貌的给两位新同事点头致意。这两个女人跟她笑了笑,开始自顾自的聊天。
“兰溪,你知道吗?咱们的萧副总,后天总要订婚了。”
“这萧副总,外表高傲,骨子里毒辣。我对她这样秉性的女人,一点也没有好感!她赶紧结婚,赶紧离开萧氏集团,我才巴不得呢!她的未婚夫,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那个叫兰溪的女人,看起来很正直。她说话很直白,甚至不捡地方。
“兰溪,小心祸从口出。”青萍看了看窦蜜糖,示意这个叫兰溪的女人,说话小心点儿。窦蜜糖笑了笑,没有搭腔。
那个叫兰溪的女人,伸了伸舌头,做出一个鬼脸。“萧副总的对象,是干什么的?”
“萧副总的未婚夫名叫唐龙,是唐氏集团的总裁。听说这个唐龙,本是苍龙帮帮主唐苍龙的独生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四年前,唐龙竟然解散了父亲的苍龙帮,做起了房地产的正规生意。因为唐氏和咱们萧氏是同行,所以萧厅君才会把女儿嫁给他。呵呵,他们订婚,无非是经济联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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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正在发表自己的高见,电梯已经到了二十二楼。“兰溪,我到了。我们俩,改天再聊!”
“好的,改天我们一起吃饭。”兰溪笑着送青萍出电梯,回头对窦蜜糖笑了笑。窦蜜糖也急忙礼貌的躬身执意,笑容真诚灿烂。
“你好,我叫沈兰溪,是卫生部门的主管经理。”兰溪友好的伸出手,做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窦蜜糖。是新来的室内设计人员,请多关照。”窦蜜糖握了握沈兰溪的手,客气的说道。
“不要客气,有什么事情,就到卫生部门找我,我在二十八楼。”沈兰溪正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二十八楼。“我到了,窦小姐,再见。”
“沈小姐,再见。”窦蜜糖送走沈兰溪不久,电梯就到了三十楼。也许,蜜糖来的太早了。萧副总的办公室,只有秘书一个人。
“秘书小姐好,请问萧副总在吗?”窦蜜糖走上前,跟秘书小姐答话。“我是新来的窦蜜糖,前来报道。”
窦蜜糖觉得,萧紫凤其实并不坏。
从这件面试的事情上看,她的确没有人想象的那么坏。
毒辣?如果她真像沈兰溪说的那样毒辣,她窦蜜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通过面试的。
高傲?好像是有一点儿。不过,这也有情可原。大小姐嘛,难免有点儿小性子!
窦蜜糖一边自责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边想着,见到萧紫凤时,到底要不要给她道歉和致谢?道歉?似乎没有必要!毕竟那件事,不是自己的错。致谢?是应该的!谢谢她不计较个人恩怨,肯给自己一个工作的机会!
秘书小姐陈云,上下打量着窦蜜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眼神。她就是窦蜜糖啊?真不知道,这个倒霉的丫头,怎么惹着萧副总了?一个学室内设计的大学生,竟然被分配到卫生部门做一个清洁工,真是大材小用了。
“窦小姐,萧副总今天要跟未婚夫去挑选订婚戒指,所以不会来公司了。你直接去二十楼人事部报到,就可以了!”
窦蜜糖跟陈云道谢后,直奔二十楼人事部。不来上班也好,省得见了面尴尬。至于致谢的事,以后再说吧!
“什么?我被分到了卫生部门做清洁工?”窦蜜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着人事部的小姐质问道。她是学室内设计的?竟然被分配到了卫生部门?真是岂有此理!
“窦小姐,您分配到卫生部门,是萧副总亲自交代下来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请直接去跟萧副总面谈。”人事部的小姐,面带笑容。那悦耳的声音,犹如一首好听的乐曲。“如果没有意见,就去二十八楼卫生部门报到。”
看来,这萧副总还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女人!
这那是给她工作的机会?这纯粹是羞辱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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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大小姐
是走?还是留下?窦蜜糖犯起难来!
走吧?有点儿犹豫!
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她怎么能放弃一个到手工作呢?她又不是不知道,妈妈老背着她去做小时工。她怎么忍心为了自己的尊严,让妈妈出去遭罪?
留下?真有点儿伤自尊!
一个学室内设计的,居然被分到卫生部门,做一个清洁工。这实在是侮辱她的人格,侮辱她所学的专业!她若留下,还会被萧紫凤嘲笑和挖苦!什么千里马?什么伯乐?萧紫凤这个伯乐,却把她当成打扫卫生的千里马!
想一想,都觉得讽刺!
走,坚决的走!就是饿死,也不要挣这样伤自尊的钱。
不行,不能走!被萧紫凤这样羞辱后,忍气吞声的离开?这,不是她窦蜜糖做人的原则!她一定要留下,留下跟这个心底毒辣的女子做对!
萧紫凤不是要订婚吗?
呵呵,何不给她捣乱之后,再扬眉吐气的离开呢?呵呵,跟她窦蜜糖过不去,萧紫凤是看走眼了!她窦蜜糖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个性!
清洁工就清洁工吧!
反正,也不打算长时间的做这个工作!一边找工作,一边跟萧紫凤玩玩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也蛮有趣的!
走,到二十八楼找沈兰溪报到去!
窦蜜糖拿起人事部小姐递给她的报到材料,直奔二十八楼卫生部门报到去。刚到二十八楼,就遇到了沈兰溪。沈兰溪看到她,还真是吃了一惊。
“窦小姐,你有事啊?”
“沈经理,我是来报到的!”窦蜜糖的嘴角,牵起一个自嘲的微笑。看来,她和沈兰溪还真是有缘啊!电梯上刚分手不久,就又见面了!
“窦小姐,你走错地方了吧?室内设计部门,在十八楼。我这里,是二十八楼耶!”沈兰溪暗笑蜜糖心粗,居然把二十八楼当成了十八楼。
“沈经理,这里不是卫生部门吗?如果是,我就确定自己没有走错!”窦蜜糖把自己报到的资料,递给沈兰溪过目。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兰溪的嘴巴张开,就再也合不拢!一个学建筑设计的,居然分到她这部门做清洁工?这是谁搞的乌龙分配?“窦小姐,你分配错地方了。你要不知道地方,我陪你去找找领导部门。把这个乌龙分配,给纠正过来。”
“沈经理,你不要白忙活了。这个分配,是萧副总亲自定下来的。找,也是白搭。”窦蜜糖非常感谢沈兰溪的热情,实话实说。
“窦小姐,你是不是得罪那只骄傲的孔雀了?要不然……”沈兰溪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窦蜜糖。这个丫头刚来,怎么会得罪萧紫凤呢?
蜜糖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沈兰溪。
“岂有此理?萧副总,也太损了!窦小姐,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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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大小姐2
窦蜜糖的心里,升起一丝温暖。
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竟然愿意帮助她,与不公平的遭遇抗衡。这不能不让窦蜜糖感动,不能不让她激动。她一把抱住沈兰溪,哽咽着道谢。
“兰溪姐,谢谢你。你这个朋友,我窦蜜糖交定了。”
“呵呵,不要这么客气。蜜糖,你越是客气,我就觉得越不自在。”沈兰溪憨厚的笑着,有点不好意思。
“只顾着聊闲话,还没说正题呢!沈经理,我是来报到的。请您,给我安排工作。”窦蜜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绝不会为了私人恩怨而影响到工作。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工,她也一样会努力做好。既然决定要暂时留下,就得好好的工作。拿人家薪水,为人家出力,这是应该的!
“负责二十九楼、三十楼卫生的清洁工,正在生孩子。你看,你是直接去这个楼层呢?还是跟别人换一换?”沈兰溪知道,蜜糖如果负责三十楼的卫生,一定会经常见到萧紫凤。而这见面,一定不会是愉快的!
三十楼?不正是萧紫凤那一楼吗?呵呵,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沈经理,不用麻烦了!萧紫凤又不是老虎,我不需要躲着她!”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必要躲着她吗?萧紫凤如果敢奚落自己,她绝不会忍气吞声。她也长了一张嘴,也可以以牙还牙啊!那只骄傲的孔雀,要听到自己的挖苦,一定会被气得暴跳如雷的。
“既然这样,你直接去工作吧!打扫卫生的工具,都放在卫生间里。如果需要领取新的工具,直接来找我就行。”沈兰溪的眼神里,流露出佩服的神色。这个女孩子,真够勇敢的!
告别了沈兰溪,窦蜜糖再次来到三十楼。她穿上工作服,拿起拖把开始工作。一边在楼道拖地,一边不停的念叨着。“萧紫凤,我给你洗脸。萧紫凤,我给你扑粉。萧紫凤,我给你画眉。萧紫凤,我给你涂口红。”
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传了过来。紧接着,再她身旁停下来。
“哟,这不是新来的千里马吗?打扫起卫生来,还蛮像一个清洁工的。”萧紫凤那嘲弄的声音,在窦蜜糖的耳朵边响起来。
这个女人,不是去挑选订婚戒指了吗?为什么,这会儿会回来羞辱她?难道说,她是专门回来验收成果的?
窦蜜糖转过身,换上一副笑颜。她的笑颜如花,跟那讥讽的语气十分的不相衬。“萧副总,是先有伯乐,后有千里马的!我之所以跑到卫生部做一个打扫卫生的千里马,只能说明萧副总眼拙。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能耐,在萧氏做一个副总,根本就是一个摆设、一个花瓶。既然不能胜任副总的职位,干脆让贤吧!免得,萧氏败在你手里。”
“你——你——你放肆!”萧紫凤的脸,变成了酱紫色,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紫色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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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又怎样?你开除我呀?”窦蜜糖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笑。
这个骄傲的孔雀,既然这样整治她。她窦蜜糖绝对不会容忍,绝对不会姑息迁就这大小姐的恶习。
萧紫凤一跺脚,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从小到大,她萧紫凤都是在娇生惯养中长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跟她做对。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当面让她下不来台。这个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她对着干。
开除?怕是太便宜她了?等想出整治她的方法,再收拾这个胆大包天的野丫头吧!
看着萧紫凤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窦蜜糖从心里感觉好笑。大不了,被这个女人开除。大不了,免费给萧氏当几天清洁工。
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
一个红色的亮点儿,一闪一闪。浓烈的烟草味,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那一双狼魅一样的眼神,无意识的盯着屋子里的一个角落。
唐龙深深的吸一口烟,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四年前。四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清晰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四年前,他还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突然,被父亲一个电话召回国。回到家里才知道,苍龙帮和巨蟹帮发生了正面冲突。他的父亲唐苍龙,在火并中受了重伤。为父亲报仇,是他这个做儿子义不容辞的责任。二次决斗,就定在他回国那一天晚上的凌晨四点。
“龙儿,今天火并,结果谁也无法预料。你是我们唐家唯一的继承人,为唐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比替父亲报仇,更重要的多。现在,离火并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出去吧,办一件你该办的事情!龙儿,什么也不要说。不要有意见,也不要推辞。你就当是为了父亲,为了唐家勉为其难吧。”唐苍龙躺在床上,声音里,满含无限的哀伤。如果给他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绝不会走上这条路。可现在,为了受伤的帮众,这火并也得继续下去。儿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去见他早逝的妻子啊!
唐龙什么也没有说,握了握父亲的手,走出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的要求,是有点过分。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为难了一些儿。可他不想忤逆父亲的心愿,不想让父亲心存遗憾。
于是,他走进了这家名叫不夜城的夜总会。他跟那个陌生的女孩子,做了一笔金钱与rou体的交易。
那天晚上,那个女孩子就卷缩在眼前的这个角落里。她像一只受惊的羔羊一样,浑身颤抖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对那个黑暗中的女孩子,有了莫名其妙的怜悯之心。甚至于,莫名其妙的爱上了那个黑暗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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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名其妙的情愫,使那一场交易,多了一份温馨多了一份浪漫,甚至多了一份洞房花烛夜的情调。
他之所以会把苍龙帮的龙头戒指,送给那个女孩子,就是为了做个相认的凭证。只要他能在这场火并中存活下来,他一定会把她娶进门。万一他不幸遇难了,万一那个女子怀上了他的骨肉。那个龙头戒指,也是一个信物啊!
在他离开那个房间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想打开灯看看她的模样。他知道这样做,是违背女孩子意愿了。于是,他忍住了心里强烈的渴望。留下一张纸条,悄悄的走人了!
如果,他侥幸活下来。那么,他们有的是时间相对。如果,他死了,见不见都是枉然!
那场火并,以苍龙帮的胜利而告终。而且胜得漂亮,可以说是兵不血刃。
身为跆拳道黑带的他,用擒贼前擒王的策略,生擒巨蟹帮的帮主。巨蟹帮的帮众,树倒猢狲散。一瞬间,都撒丫子跑了。
天生仁慈的他,没有杀了那个让他父亲身受重伤的人。他不但没有杀他,而是选择放了他!并且,和他做了一个君子协定:解散黑帮。
巨蟹帮的帮主很佩服这个晚辈,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从那以后,这片喧嚣的天空,宁静了很多安详了很多。连警方,都觉得诧异都觉得奇怪。
唐龙的这个决定,让父亲非常的欣慰。从那以后,父亲把家里的琐事,一推六二五,都交给了他打理。
唐龙解散了苍龙帮后,成立了一个建筑公司,做起了正当的房地产生意。当时,刚好赶上房产热潮。他开发的房产,都是供不应求。生意上,一帆风顺。身价上,与日俱增!
可这四年来,他过的并不开心。甚至是,有点儿郁闷有点儿绝望。
从火并后,他就开始寻找那个女孩子。可是,她却像蒸发了一样,毫无音讯。他除了知道她叫玛丽以外,对她几乎是一无所知。而且,他也明白,那玛丽只不过是一个化名而已。
不知道她的相貌,不知道她的声音。要找她,谈何容易?除了她身上那种特殊的味道,他几乎没有辨认她的方法。
饶是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弃。他每天都去夜总会、酒吧、恋歌房,希望和她不期而遇。可是,每次都是乘兴而去,扫兴而归。
四年来,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那个女孩子,却落了一个浪迹花丛的污名。商界内,人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花心萝卜。没人了解他的痴情,没人了解他的苦衷。他也不愿意去跟人分享、让人分担他心里的那份幸福、那份落寞。
每次伤感的时候,他都会来到这个曾经有她气息的房间里,独自待上一夜。坐在暗夜里,回忆着那个美妙的夜晚。闭上眼睛,感受着她那似乎还没有消失贻尽的特殊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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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从这里离开时,他的心,就会更加的落寞。
四年来,他的脾气越来越暴戾。甚至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得有点神经质。那个女孩子,到底去了哪里?难道说,她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难道说,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尽了?现在的她,会不会已经为人妇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随着时间的流失,唐龙心里的失望,越来越重!他甚至,已经开始绝望了!
年迈的父亲,越来越排斥他的独身主义了!父亲一再要求他,快点儿娶妻生子,快点儿为唐家延续香火。
父亲为他安排了很多次相亲,相亲的对象,大多是豪门望族的千金小姐。他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也会前去应酬。每次饭吃不完,就会丢下女方先行离开。然后跟父亲搪塞,他看不上相亲的女孩子。
其实说实话,他对那些相亲的大家闺秀,从来都不用正眼看。因为他知道,大家闺秀不会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如果她有那么好的家世,就不会跟人做那样的交易了!既然这些相亲者,不会是他要找的人,他何必在她们身上浪费功夫呢!只有无礼的离开,才不会给自己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就这,也还是有例外!萧氏集团的大小姐,就是属于这种例外之一。在相亲未果以后,萧紫凤还经常给他打电话。一会儿约他吃饭,一会儿约他看电影。同行的萧厅君,也带着女儿,数次来“看望”他父亲。有意无意之间,都流露出联姻的意图。
他和萧紫凤之间,也有几次单独接触的机会。她甚至抛开女孩子应有的矜持,扑进他的怀里,坦言自己的心曲。
“龙哥,我很喜欢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冷冰冰的呢?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儿呢?”
“萧紫凤,你说说,我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你不知道,我是一个花花公子?你不知道,我天天去夜总会、酒吧、恋歌房?你不知道,我整天流连花丛?这样的我,不会给你幸福,只会给你无尽的伤害!”别人相亲,都只夸耀自己的光辉形象。他却与众不同,只说自己的丑闻。
“不管你多坏,我都喜欢你。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你,一定很痴情。从你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
唐龙竟然有一丝感动,他甚至想要拥抱这个女人。可两只手抬了抬,还是放了下去。
既然找不到梦中的伊人,既然必须要结婚。干脆,就是这个女人好了!找不到自己的最爱,找一个理解自己的女人,也不错啊!
唐家和萧家的亲事,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明天,就是他和萧紫凤订婚的日子。订婚,本来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可唐龙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好难受。甚至于,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他再一次来到这个房间里,-默默的回忆往事。他的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亲爱的梦中女孩儿,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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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紫凤订婚,邀请了很多亲朋。萧氏集团的员工,也破例放假半天,去参加萧大小姐的订婚宴。
窦蜜糖没有找到合适的宴会装,却又不想错过她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于是,穿着那身白色的职业裙装,来到了宴会场所。
酒店的一个宴会厅里,装修得金碧辉煌。宴会厅的天花板上,悬着很多彩色的氢气球。一条红色的条幅,挂在大厅的正前方。条幅上,写着醒目的大字:萧紫凤小姐和唐龙先生喜定终身,萧氏集团和唐氏集团喜结姻亲。
一个个红男绿女,在大厅里穿梭。男士们,一个个西服笔挺。女士们,不是晚礼服,就是公主裙。窦蜜糖看看别人,再看看自己的另类打扮,觉得有些儿好笑。
参加宴会的女人,都化着精致的妆。她们的言谈举止之间,犹如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一样。那刻意装出来的淑女样,让人看着都起鸡皮疙瘩。
“假,真假!装什么装?有必要吗?”窦蜜糖暗自嘟囔一声,走到自助餐处。拿着盘子装了很多食物,旁若无人的吃起来。不吃白不吃,吃到肚子里,才是赚头。
她的吃相,引起了其他女子的窃窃私语。一阵阵讽刺的笑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笑什么笑?笑死你们,没人跟你们偿命!”窦蜜糖狠狠的剜了一眼那两个嘲笑她的女子,心里暗自骂道。
这样的场合,反正也不属于她。参加了这次,恐怕就没有了下次。管它丢人不丢人呢?先吃饱再说!
窦蜜糖那美丽的相貌,还有那毫不做作的吃相,引起了萧子腾的注意。他跟季玉康打一声招呼,走到蜜糖的跟前。
“哟,这是哪里来的美女啊?我怎么这么眼拙,竟然不认识呢?”萧子藤走到窦蜜糖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上。“我叫萧子腾,美女叫什么?”
“你管我叫什么?我叫什么,跟你有关系吗?”窦蜜糖最讨厌的,就是油腔滑调的男人。而且,更讨厌男人对她动手动脚。她一巴掌打掉萧子腾放在她肩上的手,生气的说道。
“子腾兄,蜜糖是跟我来的。”季玉康走过来,给他们俩介绍。“子腾,这是蜜糖,我的女朋友。蜜糖,这是子腾。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萧氏集团的大少爷。你们俩,打个招呼吧!”
窦蜜糖一看到季玉康,竟然有些儿兴奋。他是她在这个宴会上,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可一听到他的介绍,心里就别扭起来。她知道季玉康对她的心意,就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女朋友?她什么时候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了?他为什么要这么介绍?他还让不让她找婆家了?
“你好。”萧子腾伸出手,跟眼前这位美女问好。他看看季玉康,再看看窦蜜糖。心里暗自感叹:玉康这小子,真有艳福啊!居然能玩到这么漂亮的妞,真是没白做一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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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窦蜜糖不想跟这个花花公子握手,就还了一个鞠躬礼。这萧子腾,是萧氏集团的大少爷?那他不是萧紫凤的哥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他们兄妹俩,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萧子腾尴尬的收回自己停在半空中的手,跟季玉康暧昧的笑了笑道别。“玉康兄,你既然有美人相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
“子腾兄,你去招呼别的客人吧。我不是外人,你不要管我!”萧子腾刚离开,窦蜜糖就开始轰炸起季玉康了。
“学长,你怎么这么跟人介绍啊?女朋友?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了?你这样胡说八道,还让不让我找婆家了?只允许你一次,下次再敢这样,我就不理你了。”蜜糖白了季玉康一眼,怪他说话不周。
季玉康一看学妹的俏脸含霜,就知道她生气了。所以,急忙解嘲的说道。“蜜糖学妹,你错怪我了。这萧子腾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我要不这么说,他能轻易放过你吗?我是为了救你出魔掌,才临时编了这么一个理由。你不但不谢我,还怪罪我!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啊!”
季玉康委屈的神色,让蜜糖觉得有点不忍心。但是,她却不愿意给这个男人好脸色。因为,她知道他对自己不死心。而她的心里,偏偏忘不下送给她龙头戒指的那个男人。
“你和萧子腾这样的人在一起玩,估计也学不了好。我看,我还是离你们这些公子哥远一点儿为妙。”窦蜜糖拿着盘子,继续装那些好吃的食物。一边吃,一边给季玉康打免疫针。
一个司仪模样的人,走到前台上。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准新娘和准新郎出场。并且,给他们最真诚的祝福。”司仪对着话筒,大声的说道。而后,转身对着休息室喊。“有请准新娘和准新郎入场。”
一对俊男靓女,走进了宴会厅。
穿着白色晚礼服的女人,正是萧紫凤。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漂亮。满脸的温柔,好像能拧出水来。那小鸟依人的模样,与往日的骄横大相径庭。
站在萧紫凤身旁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身穿燕尾服的他,足足比萧紫凤高出了一个头。那坚毅英俊的脸上,并没有看见应有的笑容。
准新郎的那张脸,怎么这么熟悉啊!窦蜜糖暗想: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这个男人的脸,跟龙太子太像了!这张脸,简直就是龙太子的放大版!他们有一样完美的轮廓,一样沉稳的眼神。一样挺直的鼻子,一样刚毅的嘴角。就连那走路的姿势,都非常的想象!
难道说,他就是暗夜里的那个男人?难道说,他就是龙太子和凤公主的亲生父亲?难道说,他就是自己苦苦等了四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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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蜜糖的眼神,像定在了准新郎的脸上一样!他的容貌,和龙太子如此的想象。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他们是父子两个!
就算相貌不能说明什么,就算天下容貌相像的人很多。那个戒指呢?那个龙头戒指上,不是刻着一个唐字吗?这个男人,也姓唐名龙!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巧合?
不可能!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个男人,百分之百就是暗夜里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定是龙太子和凤公主的亲生父亲!这个男人,绝对就是她苦苦等了四年的男人!
想到这里,窦蜜糖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那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下来!
窦蜜糖曾不止一次的幻想过,她和这个男人重逢的场面。可就是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和他想见。
订婚仪式已过,他就成了别人的未婚夫。从今天以后,这个男人,就属于另一个女人了!他和萧紫凤可以组成一个幸福的家庭,可以生很多可爱的孩子,可以享受天伦之乐。
她呢?她的孩子呢?她们母子三人该怎么办?
难道说,她注定要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难道说,孩子注定一辈子做私生子?这两个可爱的精灵,注定要在别人的歧视下,生活一辈子?
不,她不要孩子一直这样生活下去!不要!
这一刻,窦蜜糖有一种冲动!她好想冲上前去,拿出怀里的龙头戒指,给那个男人看。她好想问问他,问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纸条上的留言?她也好像告诉他,她为他生下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
可是,她还是忍住了!
万一弄错了怎么办?万一错认了人,该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啊!
就算她没有认错,就算他真的是那个男人,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他会承认吗?如果他不承认,那自己不成了笑话吗?
如果认不到这个男人,而被他抢走孩子怎么办?失去了两个孩子,她可怎么办啊?没有这个男人,她可以活下去。如果没有两个孩子,她一天也无法活下去啊!
不能冲动!她承受不了这冲动的后果!
“学妹,你怎么啦?”季玉康发现了窦蜜糖的异常,忍不住问道。这个丫头,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居然眼泪汪汪的?
“学长,我没事。”窦蜜糖擦了擦眼泪,强装出一副笑脸。“看见人家订婚这么隆重,可能是有点嫉妒吧!”
“蜜糖,你只要愿意跟我订婚。我马上给你准备一场,比这更隆重的订婚宴会。”季玉康暗自猜想:这个丫头,一直拒绝自己,是不是故作姿态啊!难道说,她在暗示自己。
“我这个小家碧玉,可配不上你这个季氏集团的接班人。你呀,还是绕了我吧!学长,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一步了。”窦蜜糖微微一鞠躬,跟季玉康告别。她紧跑几步,想要离开这个令人压抑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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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门外,蜜糖才停住了自己飞奔的脚步。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吸了口气。这胸口,为什么会这么闷啊?难道说,天要下雨了?
她抬头望了望太空,哪里有要下雨的迹象?
明亮的天空上,只有一缕细纱一样的云彩。一轮圆圆的明月,映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就算蜜糖再不懂气象,她也知道,这样的天空是不会下雨的!
一股酸楚,流过窦蜜糖的心里。她很清楚,自己的酸意从何而来!
“窦蜜糖,人家在里面举行订婚仪式。你发哪门子酸啊?你吃哪门子醋啊?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呢?他留给你的那个纸条,是结婚证吗?那个龙头戒指,是结婚钻戒吗?”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属于过她。他们之间,只不过是一场金钱与rou体的交易而已。就算是她为他生了两个孩子,并将他们抚养长大。那也是,她自己愿意。毕竟,他没有强迫她呀!
人世上最酸的东西,不是吃醋,而是没有资格吃醋。明知道她孩子的父亲,就要属于另外一个女人。而她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
正在窦蜜糖满腹酸楚,默默落泪的时候。一个满脸倦容的女人,拉着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子,迎面走了过来。
“小姐,你不是让我演一出《铡美案》吗?我带着孩子来了。”那女人拉着孩子,在窦蜜糖的身旁停下。
这个女人,是蜜糖上午才遇见的。
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她带着一个快中暑的孩子,正在乞讨。过路的行人,远远的围着这个女人观看,却没有一个人施舍她。也能不怪现在的人缺少同情心,关键是骗子太多。善良的人上过几次当,也不敢当善人了!
蜜糖实在可怜那个孩子,就把包里仅有的三十元钱,都给了这母子俩。“大姐,带着孩子买点儿冷饮吃吧!你看,这孩子都快中暑了!”
蜜糖转身要走,却被这个女人叫住了!
“善心的小姐,等一等。”那个女人伸手拉住蜜糖,询问她的名姓。“小姐,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您的恩德,我记在心里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会报答您的!”
“大姐,我给您这钱,并不为报答。所以,你没必要放在心上。”蜜糖也在街上募捐过,她知道这女人心里的想法。
“施恩不图报,是小姐您善良。对我这个受惠者来说,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小姐,您就告诉我您的名字和地址吧!”那个女人,一脸的诚恳。
窦蜜糖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让萧紫凤难堪的恶作剧。
“大姐,您真要想报答我,现在就可以。我孩子的父亲,是一个现代陈世美。他抛弃了我们母子,又跟另一个女人订婚。我和孩子,欲哭无泪。大姐愿意帮忙,就带着你的孩子,帮我演一出《铡美案》去。我也知道,现在的社会上,不会有包公替我们主持公道。只要能让这个负心的男人丢人现眼,也算是给我们母子出口气了!”
女人连连点头,答应帮蜜糖出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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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见这个女人,窦蜜糖的心里,一阵阵刺疼!
上午的谎话,变成了真的!她的确成了《铡美案》里的秦香莲。不,她连秦香莲也不是!秦香莲还跟陈世美结了婚,她呢?她和他有过婚姻吗?没有!她窦蜜糖,只不过是和他做过生意的客户而已。两个孩子,只是这场交易的馈赠品而已!
“大姐,你来了?”窦蜜糖抱着这个守信用的女人,哭个不停。那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打湿了女人的衣服。
女人看看蜜糖哭得可怜,抱着她安慰一番。
这个女人名叫于莲,本是豪门的阔太太。因为得知丈夫不忠,一气之下,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丈夫连续刊登寻人启示,她也狠着心不回应。她宁肯像个乞丐一样,在街上流浪。也不愿意,待在那个负心人的身边。因为没有钱,因为没有住处。母子俩,总是在大街上将就着过夜。
“好妹妹,不哭。姐姐,一定帮你出这口气!”看看蜜糖,想想自己,于莲的心里,也是异常的难过。她抱住蜜糖,满心的凄凉。
“姐姐,我不想演什么戏了。我现在,只想回家。”看来,人还是不能心存恶念。本来想捉弄一下萧紫凤,没想到却捉弄了自己。她等了四年的男人,竟然真的成了萧紫凤的未婚夫。
出气又怎样?不出气又如何?那个男人,怎么也回不到她和孩子的身边了!既然没有了缘分,不如远远的躲开他!能保住两个可爱的孩子,对她窦蜜糖来说,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妹妹,不哭。为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流泪,实在不值得!”于莲给蜜糖擦擦眼泪,劝说着蜜糖,也安慰着自己。
“大姐说的很对,为这样薄情寡义的男人流泪,真的不值得。大姐,我该回家了。我的孩子,恐怕该找我了!”窦蜜糖告别了于莲,流着眼泪跑了。
走进小院,就听见小凤的一阵埋怨声。
“龙太子,你真扫兴哦!这么简单的游戏,都不会玩!”小凤想让哥哥陪她做游戏,小龙不肯。所以,她故意使用激将法,让小龙上钩。
“凤公主,我不是不会做这个游戏。我是没有心思,陪你玩游戏。”小龙那郁闷而认真的声音,跟着响起来。聪明的小龙,知道妹妹是在激他。可他没有心思哄小凤,只能如实拒绝!
这个小龙,到底怎么啦?难道说,他又有什么心事?是不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常言道,知子莫如母。小龙这个孩子,心思重。有什么事情,老爱藏在心里。只要让妈咪不顺心不愉快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对蜜糖说。
窦蜜糖擦擦眼泪,换上一副笑颜,在院子里大声喊道。“龙太子、凤公主。你们看,妈咪给你们弄什么好吃的了。”
“蜜糖宝贝回来了,蜜糖宝贝回来了!”小凤挑开门帘,欢快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踮起脚尖,在蜜糖脸上亲吻了一下。“蜜糖宝贝,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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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委屈
“凤公主,妈咪也好想你哦。”蜜糖把手里的吃食,递给女儿。并且,也回吻了女儿一下。“凤公主,告诉妈咪。龙太子,为什么闹情绪?”
小凤犹豫了一下,才小声说道。
“幼儿园里,有一个叫明明的小朋友。因为跟龙太子抢玩具,他骂龙太子是没爹的野孩子。当时,龙太子就气得哭起来。我气不过,在明明胳膊上咬了一口。”小凤的脸色,也阴郁起来。“因为咬明明,老师罚我站堂。站堂就站堂,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再敢那样说,我还是会咬他!”小凤虽然是女孩子,可她的脾气,却比男孩子还火爆。
听了小凤的叙述,蜜糖再一次落下泪来。
蜜糖从小就没有父亲,她知道孩子听到这话,会受到多大的伤害!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受这样的屈辱?这孽都是她一个人造的,就是受屈辱,也应该由她来承受啊!
本来,她还想着有一天,还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现在看来,好像是不可能了!那个男人,已经成了萧紫凤的未婚夫。也许,他们很快就会结婚!她怎么可能实现那个理想的梦呢?她到哪里,去给孩子找一个爸爸呢?就算能找到男人做孩子的爸爸,他会对自己的孩子好吗?如果他对自己的孩子不好,她宁可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下去!
“小凤,没有爸爸,你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蜜糖把小凤抱在怀里,试着问道。窦蜜糖只说,只要她对孩子够好,就会弥补孩子没有爸爸的缺憾。看来,她想得太天真了!
“蜜糖宝贝,不要哭。没有爸爸,根本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和龙太子,跟着你和姥姥生活,觉得很幸福啊!那死明明说的话,我只当他在喷粪。”看到蜜糖的眼泪,小凤后悔极了。她暗自责怪自己的嘴不严,这样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蜜糖宝贝?蜜糖宝贝上班,就够辛苦了。为什么,自己还把学校里的烂事告诉她呢?这样不但解决了不了问题,只会让她伤心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自己对付那个死明明呢!
“凤公主,你真的好鸡婆哦!学校里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蜜糖宝贝?再说,我生气根本不是因为明明。我是因为你咬人,觉得很没面子。”小龙听见妈咪和妹妹的对话,忍不住走了出来。为了怕妈咪伤心,故意避重捻轻的说道。
“我咬人,让你觉得没面子?龙太子,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我咬人,还不是为了你?”凤公主一听见哥哥埋怨自己,就忍不住叫起屈来!
“龙太子,凤公主。时间不早了,你们俩,该上床睡觉了。要不然,明天就该起不来床了!”窦玉娥从房间里走出来,带走了两个孩子。
“蜜糖宝贝,晚安。”凤公主一边走,一边跟妈咪挥手。“蜜糖宝贝,记得做个好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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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
蜜糖望着龙太子走路的姿势,心里一阵怅然。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个没完。
好像啊!龙太子和那个男人走路的姿势,真是一模一样。尤其是那手臂的摆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以前,她曾经经常幻想那个男人的模样。幻想着,他好帅好英俊。幻想着,他好高大好魁梧。他的胸怀,宽阔的可以容纳下她们母子三个人。
现在,她不需要幻想了!看着小龙的模样,就看到了那个男人!
她忽然感觉,那个男人距离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受他的一切。她知道,拉近她们之间距离的,就是小龙的容貌。
现实中,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却又好远好远!远到,隔着山隔着海。她也知道,萧紫凤就是他们之间隔山隔海的那道屏障。她更知道,萧紫凤是一道无法翻越的屏障,横隔在他们之间。
窦蜜糖擦擦眼泪,走进自己的卧室里。把包一扔,仰面躺在床上。“蜜糖,不要想了。想一个不属于你的男人,只会徒增伤感而已。”
窦玉娥打发两个孩子睡下后,就走到女儿的床前,轻轻的坐下。她抚摸着女儿的秀发,心酸的说道。“蜜糖宝贝,尝到一个人带孩子的滋味了吧?妈妈曾经告诫过你,不要走妈妈曾经走过的路。可你,却偏偏不听。哎……”
“妈,这孽是我造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孩子承受不该承受的屈辱?”蜜糖扑进妈妈的怀里,呜咽着。
“蜜糖宝贝,你从小就没有父亲,你最能感受到没有父亲的孩子,心里上永远有个缺憾。可你却不听妈妈的话,执意要做一个未婚妈咪。你自己辛苦倒也罢了,让孩子跟着受屈辱,是太残忍了一点儿。”窦玉娥一边埋怨女儿,一边不停的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埋怨女儿呢?这也不是女儿的错啊?真正有错的人,是她窦玉娥自己啊!
二十三年前,因为她不能忍受丈夫的背叛,因为不忍心让萧家断了香烟!她竟然傻到离开家,给那个勾引丈夫的狐狸精腾地方。她只说那个女人,怀了萧厅君的骨肉。却不知道,被误诊为不会生育的她,竟然也怀有身孕。等她知道自己身怀有孕时,她那薄情的丈夫已经跟那个狐狸精结婚了。
因为她的固执,因为她的自尊。她竟然让萧氏集团的大小姐,跟着她过着贫穷困苦的生活。因为她的病,女儿才会走到出卖初夜的荒唐地步。
“妈,都是我不好。女儿不争气,害您也跟着难过。”蜜糖知道,妈妈是心疼她。才会埋怨她的倔强,才会埋怨她的固执。“妈妈,你知道吗?我一直都以为,我会和那个男人重逢。我一直都以为,我早晚会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现在,我才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幻想只是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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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哭得如此伤心,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难道说,她见到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蜜糖宝贝,有什么心里话,就对妈妈说。你这样一个人扛着,会闷出病来的!”窦玉娥轻轻的拍着女儿的肩膀,轻轻的叹口气。“蜜糖宝贝,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是不是遇见了孩子的亲生父亲?”
“妈妈,你怎么知道?”蜜糖抬起头,惊讶的问道。那满脸的泪水,犹如梨花上的晨露一样,晶莹闪烁。
“妈妈养了你二十几年,还能不知道你的秉性?你进院子的时候,为什么吸鼻子擦眼泪?看看你肿胀的眼睛,妈妈就知道你哭了很久。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惹你哭得这么伤心呢?除了那个男人,估计没有人有这么大的本事了!”从蜜糖进院子时,窦玉娥就听见了她吸鼻子的声音。
常言道,知女莫如母。窦玉娥知道,面对不平事,女儿从来不会落泪。她一贯的政策,就是以牙还牙!不管别人怎么对她,她都是用坚强、勇敢、计谋去抗衡。小凤的秉性,多半都是遗传了蜜糖的个性。
唯独让女儿放不开的,就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唯独让她落泪的,也只有那个男人。多少次,女儿都坐在暗夜里,偷偷的啜泣。多上次,她抚摸着那个龙头戒指,暗自神伤。这一切,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呢?而她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什么忙也帮不上!
“妈,我今天真的遇到了那个男人。而且,是在一场订婚宴会上!他就是这场订婚宴的男主角——准新郎。”蜜糖承受不了那锥心刺骨的伤痛,就把事情说给妈妈听。“老天爷,为什么这么会捉弄人呢?如果让我遇到他,就赶在他成为别人未婚夫以前。那样,我和孩子还有希望。如果不让我遇见他,就永远不要遇见。至少,我的心里还有一丝幻想。幻想着有一天,他会成为我们这个家庭里的一员。”
造化弄人,一点也不假!既然要相逢,就该选择合适的机会啊!如果没缘分,就该永世不相见啊!为什么?为什么既要相见,却又没有缘分呢?
“天意弄人啊!”窦玉娥也跟这女儿一起感慨。如果她不是一次次被诊断为不孕症,她怎么舍得离家出走啊?如果不是自己得不孕症,丈夫也不一定会出去寻花问柳啊!既然是不孕症,就一辈子不要生孩子好了。为什么?为什么在她离家出走、丈夫再婚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身怀有孕?这不是天意弄人是什么?人,总是争不过命啊!
“妈妈,难道说,我也和小龙小凤一样,也是一个私生女吗?如果,我是私生女,我的父亲是谁呢?”
窦玉娥心里一震,急忙掩饰道。“蜜糖宝贝,你怎么又问这个无聊的问题。你不是私生女。你爸爸只是去世的太早,早到你什么都不记得而已。你爸爸在世的时候,非常爱我们母女俩!要不然,我也不会为他守到现在!”
爸爸死了?如果真死了,那遗像呢?妈妈真为爸爸守节的话,怎么不敬奉爸爸的灵位呢?
明知道,妈妈在掩饰。明知道,妈妈在说谎。蜜糖却不想再问下去。既然妈妈不说,一定有她不说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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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枯燥而无聊的订婚宴会,终于要拉上帷幕了。
在这短暂的几个小时里,唐龙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厌恶上流社会的这种无聊的游戏。什么订婚宴?什么结婚宴?什么周年庆典?什么银婚金婚钻石婚?哼哼,都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今晚的宴会,他是男主角。这场宴会,还是让他觉得无聊之极。
什么订婚宴?这场晚会,只不过是他和萧紫凤签订卖身合同的公开仪式!他和萧紫凤,是卖身合同的主体。热情的贺客,是这个卖身合同的证明人而已。从今以后,他就是萧紫凤的未婚夫,萧紫凤也是他的未婚妻。至于他们之间有没有未婚夫妻之间的情谊,那就另当别论了!
司仪宣布,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时候。他拿着钻石戒指,犹豫了好久,才套在了萧紫凤的手上。如果这个钻石戒指,能把那个龙头戒指换回来,那该是多么令人欢喜的事情啊!可这个女人,不是龙头戒指的拥有者。那个拥有龙头戒指的女人到底在哪里,他却无从得知!
周旋在热情的宾客之间,强装着笑容。唐龙觉得,真的是无聊之极!
好不容易,宴会结束了。
唐龙换上自己的便装,跟着萧紫凤一起走出酒店。
“龙哥,我感觉好幸福啊!从今以后,你就是我萧紫凤的未婚夫了。想一想,都觉得好兴奋啊!”萧紫凤挽着唐龙的手臂,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的感受。
幸福?他怎么没有感觉到?为什么?他感觉这只是一个签订卖身契的晚会?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应有的幸福和快乐?
只要萧紫凤感觉幸福就好!如果她也感觉不到幸福,那这场订婚宴,就更加的没有意义了!
唐龙一边打开车门,一边用眼神示意萧紫凤上车。他很少开口说话,只要能用肢体语言表达的,就很少开口说话。
“唐龙,你这个陈世美。抛弃我们母子两个,另结新欢是不是很得意啊?”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在唐龙耳边响起来。
唐龙的心里,猛地一震。难道说,是那个女人找来了?他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个说话的女人。
她看上去有二十七八岁,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小孩子!虽然落魄,却有一种无法掩饰的高贵气质。
好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唐龙却又想不起来!
难道说,是他和那个女人之间的默契和缘分,才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闭上眼睛深深的吸口气。没有,没有他刻意寻找的那种味道!那种淡淡的茉莉花夹杂着蜂蜜的味道,已经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抹不去,忘不掉!
这个女人,绝不是自己寻找了四年的女人!因为,她身上没有那种特殊的味道。除了那个女人,没有女人会怀上他的孩子!因为,他从来都不给她们怀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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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肇事者
既然这个女人,跟他没有牵扯。她为什么会这样说自己呢?她的目的是什么?钱?还是别的?
“这位大姐,为什么要陷害我呢?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能谈得上我抛弃你们母子呢?你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为了钱?”唐龙从兜里掏出一叠子人民币,递给这个抱孩子的女人!他知道,人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绝不会做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
萧紫凤从车上走下来,快步走到于莲的身边。她出其不意的举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声后,于莲的脸已经肿胀起来。
“死女人,竟然敢讹诈龙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这模样,躺在大街上,也没人要你。”萧紫凤从唐龙手里,夺过那一叠子人民币,装进自己的包里。“这钱,就是扔在井里,也不能给这个骗子。”
“紫凤,你怎么打人呢?”唐龙一阵不悦,冷下脸来。
“龙哥,是她先讹诈你,我才打她的!你怎么能胳膊往外拐,骂我呢?难道说,你跟这女人真的有事情?既然这样,你就跟她过一辈子好了?”萧紫凤一生气,拦了一辆的士,坐上车走了。
“紫凤、紫凤。”唐龙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好放弃。走就走吧,人都在气头上。他没有心思哄她,她也没心情听他解释。
于莲望了望跑走的女人,再看看一脸苦恼的唐龙。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歉意和愧疚。这个唐龙,根本不像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啊!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出抛妻弃子的事情呢?难道说,自己搞错了人选?不会啊!她打听的非常清楚,订婚的男主角叫唐龙,女主角叫萧紫凤。
天哪?不会是她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了吧?
不会,一定不会!那个女人哭得那么凄惨,怎么看也不像使诈啊?只因为那个女人哭得那么伤心,她才决定抱着孩子等下去。等那个负心的男人出现,好替她的恩人出气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于莲也开始糊涂了!
“大姐,为什么要这样做?理由是什么?如果是为了钱,我会给你。如果是别的原因,请你告诉我实话。”唐龙走过来,再一次询问着于莲。
“唐先生,对不起。上午,我遇到一个恩公。她告诉我,她的老公,是一个现代陈世美。他抛妻弃子后,又和别的女人订婚。所以,我才来这里,替她出气。”于莲觉得对不住唐龙,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你那个恩公,叫什么名字?她住在哪里?”唐龙想,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这个幕后主使的女人,会不会是他苦苦寻觅的女人呢?难道说,她还替自己生了孩子?如果她知道自己的下落,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自己呢?为什么让一个女人替她出面,演这一出戏呢?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难道说,和他有仇?再不然,和萧紫凤有怨?
“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只知道,她长得很美很漂亮。”于莲的话,让唐龙耸了耸肩。满街都是漂亮的女人,他到哪里去找这个肇事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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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腾走出卫生间的隔间,在洗手处洗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洗手间。萧子腾一看,竟然是在宴会上见到的窦蜜糖。
她身上穿着萧氏集团卫生部门的工作服,手里提着扫帚拖把铁簸箕之类的东西。就算是这类打扮,也掩饰不住她那清丽的气质!
这个女人,不是季玉康的女伴吗?为什么会在萧氏做清洁工呢?难道说,季玉康甩了她?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萧子腾暗想:能和这样清纯的女子,来个一夜情。那滋味,一定是非常美妙。
萧子腾装作没有认出窦蜜糖,转身回了他的办公室。
他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思考着怎么样才能把窦蜜糖搞到手。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有了。”
萧子腾拿起电话,拨通了卫生部沈兰溪的专机。电话一拨通,就吩咐沈兰溪道。“沈经理,我办公室里,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子。麻烦你派个人,来帮我清扫一下。”
萧子腾挂了电话,对着桌子上的玻璃杯子暗笑:“杯子老兄,对不起了。”他的胳膊一挥,杯子落地。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杯子摔得粉粉碎。
没有多大一会儿,总经理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萧子腾的心里,暗自一喜:鱼儿,要上钩了。他用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进来。然后故意埋下头,做出一副工作的样子。他用眼睛的余光,偷偷的观察着进来的窦蜜糖。她拿着扫帚,把碎玻璃扫进铁簸箕里。然后,再拿拖把地上的水渍吸干。蜜糖收拾完这一切,准备出去的时候,萧子腾才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的“认出”了她。
“哎,蜜糖小姐,怎么是你啊?”萧子腾站起来,走到蜜糖的身边。“窦小姐,你怎么做清洁工呢?这……也太委屈你了。”
其实,在卫生间的时候,蜜糖就认出了萧子腾。她之所以装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是因为不想跟他说话而已。事到如今,她也不能装下去了。
“萧总,是你啊!”做清洁工,还不是他妹妹这个伯乐的高见?要不是萧紫凤,她窦蜜糖这辈子恐怕跟清洁工无缘了。
“蜜糖,你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如果有特长,就按你的特长分配。如果没有特长,就当我的秘书好了。反正,我这里也缺少一个秘书。”萧子腾好像很热情,好像很敬业。
“谢谢萧总的关照。”窦蜜糖不想和这个萧子腾有任何牵连,但是也不想得罪他。“我的个人履历,在人力资源部。萧总只要一查看,就知道我适合做什么工作。萧总您忙吧,我出去工作了。”
萧子腾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好,你先去忙吧。工作上,有什么变动,我再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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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热的一幕
唐龙手捧一束鲜花,来到萧紫凤的办公室门前。他轻轻的敲敲门,低声的唤道。“紫凤,紫凤。”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萧紫凤从里面走出来,脸上闪过一丝惊喜,接着又暗淡下来。这个男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明明帮着他抱打不平,他倒好,居然帮着一个女骗子说话。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心里还不是滋味。
“你来干什么?”萧紫凤的语气里,明显的带着怨气。
“紫凤,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是我做得不对。”唐龙把手里的花,递给萧紫凤。虽然他不赞成萧紫凤的做法,也只能向她道歉。既然已经订婚了,就只能迁就这个大小姐了!哎,谁叫他是男人呢!不管萧紫凤有什么缺点,他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算了,算了。知道错了,就行了。”萧紫凤接过那束鲜花,轻轻的闻一下。“好香啊。”
“只要你喜欢,我就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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