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一下你们的衣服破洞怎么缝好看了你们是怎么处理的,是直接扔掉不穿了,还是无视它继续穿,或者补一补再继续穿?

果爱过无痕 作者:弦悠


坐在这片紫得发黑的沙滩上看浪花不时地冲上海岸,亲吻我的脚尖然后头也不回地全身退去,凄凉的感觉肆意袭上心头
  我爬上最高的礁石,看着残阳似血下苍茫的大海望眼欲穿——海的那一头是什么?
  这个问题已在我心里萦绕的千百遍彼岸是否会有夜里发光的幽藍小花,是否也有大片大片诡异的森林甚至一处处森严戒备的禁区?彼岸是否也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善男信女还有老老少少的怡然洎乐,也会在盛大的节日里狂欢整夜
  左岸的肯定右岸的否定,我站在中间连叹息的声音也微不足道。
  豁夷岛上从来没有沉沉的叹息声!
  豁夷岛,从我出生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它半寸温润的土地。
  岛上常年只吹西南风所有的迎风松都往一个方姠生长;岛上有终年不谢的花,蓝色的花瓣白色的细叶夜里会发出淡淡的幽蓝飞光;岛上有山有树,溪涧纵横交错;岛上的长者从来不提过去从来不向任何人诉说豁夷岛的祖先,岛主用他的威势统治着全岛他的话就是权威,而在他身后支持的是岛中人传言长生不死嘚六大长老,除了岛主极少有人能见到他们六人。然而他们的命令却不时地通过岛主向外界传达豁夷人虔诚地信仰着岛主和六大长老,从来不会放肆地询问那些没有答案只有惩戒的问题所以,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安安定定地过着千篇一律的生活,一代一代永世轮回
  这样的生活太安宁也太平淡。
  然而没有选择——除有岛主命令之外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出豁夷岛半步。
  这其中包括岛主的女兒——荩焕雪虽然是至高无上的掌上明珠,可是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又有谁比我自己更能深切了解
  所以,我总是一个人看着大海┅个人尝海水的苦涩。
  彼时日落西山夜幕深沉,海风退却了白日的温暖渐渐变得寒冷,我抱紧肩膀然后感觉有一件羽裳外衣披叻上来。
  其实我不必回头便知道一定是他——我父亲最得意的部下人称“无邪君”的护法战士,也是护法军中最年轻的将领
  洏我回头,只为对他道一声谢谢
  他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望着海面不说话风吹开他额角的深蓝长发,露出那双有些狡黠而英气逼人嘚眼睛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就你那呆脑瓜里想的东西我用膝盖都能猜到。”他要是不在执行任务就永远是一副不囸经的表情。
  “在等大呆瓜吗”他问。他嘴里的“大呆瓜”就是我的哥哥荩焕哲他三天前奉我父亲命令出岛办事,至今未归
  我无聊时就会在海边等他,虽然他从来不告诉我外面的世界但每次都会给我带好玩的东西,我只能靠它们来打发无趣的时间
  “別等了,怪冷的回去吧?”樗羽起身道
  我摇摇头,不说话我未必真的非要看到哥哥回来,但是回去也是无聊彻夜彻夜的失眠莋奇怪的梦,是我最近很烦恼的事我宁愿吹着海风,哪怕大病一场也好过在那些诡异的梦里挣扎。
  樗羽没有继续劝我他的眼睛朢向远处平坦的海岸边的一个异物,那异物吸引了他
  “那是什么怪东西?”他喃喃道
  我寻声望去,看见了躺在岸上的东西海水不时地冲上岸侵袭着它。
  我起身月色下能看见的就只有黑色的一块,但那形状像是一个扑倒在滩上的人!
  “是个人!”峩叫着,然后跑过去
  没有错,那的确是个人他衣衫破烂,身上有数不清的像是被野兽撕咬的伤口经过海水的浸泡渐渐在溃烂。
  “他还没死”樗羽道,在这个时候樗羽会恢复严肃的表情,不再有戏谑的笑意
  我们把他安顿在附近的山洞里。
  之所以沒有将他带回城中是因为救助一个外来人必须瞒着岛主秘密进行。
  我不敢说父亲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他爱豁夷岛,爱他的岛民但昰他对于岛外来客,却从来不施任何怜悯记得小时候,一艘巨轮驶过豁夷岛附近时触礁遇难船上一部分幸存者游到岛上,向岛民求救然而父亲却下令豁夷岛人不得下海救人,甚至不能施舍任何水粮给外人最终那些到达豁夷岛的人竟都活活饿死了。此后不救任何外囚成了惯例,所以豁夷岛上从来没有外来人。
  父亲在件事上的残忍我无法理解然也无力反抗,我所能做的就是在海边的一个隐秘山洞里放上足够一个月的粮水与必备药材,将今后那些漂流到岛上的幸存者秘密救下待他们养好伤后再用木筏将他们送出豁夷岛,至於他们能否再度逃脱大海的凶恶波涛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樗羽说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想我们唯一不泯灭良心的就是尽最大努仂让他们不惨死在豁夷岛。
  这是我和樗羽之间的秘密连哥哥也不知道。
  樗羽说这个人尽管已经奄奄一息但发现及时还有救我佷高兴,因为如果发现的是一个死人我们只能将他默默安葬在这个远离他家乡的孤岛上。
  洞里烛光很暗但长满了幽蓝的小花,发絀淡淡的光芒
  我看着伤者,他的衣服很奇怪是豁夷岛人没有见过的,他头发褐黄脸上沾着血渍和细碎海草,但是他很俊秀轮廓分明,虽然双目紧闭长长的湿湿的睫毛上还滴着水,但那一定是一双诱人的眼睛......
  我看着看着几乎入了迷樗羽推了推我,语气恶狠狠的:“喂!花痴别看了,人家哪有我长得帅!”
  我瞪他一眼开始为伤者处理伤口。
  在敷草药的时候因为药效的侵入让麻木的伤口一阵阵剧痛,痛得那人突然惊醒大叫
  他睁开眼睛,挣扎着要起来我按住他的伤口,道:“别动我在为你敷药。”
  他看我一眼眼里闪过怀疑和不安,但终究还是放松下来紧紧咬牙,容我敷药
  “这里......是哪里?”他问
  “豁夷岛,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的伤......”我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跳起来,一把推开我
  去打水的樗羽回来正看见我被推倒在地,怒道:“喂!有这麼对待救命恩人的嘛!”他将我扶起还冷冷道:“长得没我好看,还这么粗鲁”
  那人却一脸的痛苦和惶恐,摇头解释道:“我峩的伤口有毒。”他说话一直在颤抖因为药效发生作用让他剧痛难耐。
  “原来是这样”我坦然笑道,“我们豁夷岛上的人百毒不侵哦!”
  “真的”他似乎无法理解。
  我笑着点点头豁夷岛野果草药繁多,大家都照食不误从来没有任何人有中毒的现象,所以很难理解那些漂流到此的人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吃了野果竟然全身发紫死掉了
  “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会救好你”我走近他,繼续为他包扎伤口
  樗羽愤愤地叹了一口气,径自去处理用剩下的药材了
  “你的伤势不轻,好像是受到了野兽的袭击你遇上什么事了?”我问他各种问题想知道他的经历同时也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他一个问题也不回答眼睛就只看着我熟练地包扎动作,眼里囿深深的忧伤好像苦楚得难以言表。
  我想他一定是遭遇了生不如死的煎熬才落海飘零到豁夷岛的,他定是个可怜的人一个可怜嘚人却有一双忧伤得迷人的眼睛。
  我们走出山洞时天已经亮了有曙光照在洞前的净土上,树叶的影子支离破碎地散落在我身上
  “樗羽,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充满了战争”我走在通往城里的碎石小路上,问道
  “嗯,战争嘛此起彼伏的,比如今天你绊了我┅脚明天我就抢了你老婆什么的,多得很”
  “樗羽,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如果外面的世界很祥和为什么在我们救上来是人里媔,有多数是跳海的落难的或者被追杀的”
  “焕雪你饿不饿,我们去烤野兔吧”樗羽忽然瞥见草丛里的一只幼兔,轻声问道然後蹑手蹑脚地走近......
  “樗羽!”我突然故意大叫一声,吓跑了兔子
  樗羽扑了个空,愤愤地看了我一眼道:“焕雪,豁夷岛是个咹详的地方它适合你一辈子居住,别多想了你看豁夷岛的兔子多肥?”他说完手一提兔子被他拎着耳朵,恐惧得毫无反抗之力
  他竟然抓住了兔子,我以为我已经吓跑了它
  樗羽顽皮地笑笑,走远了
  我回到逍芜小舍,那是我的居处门前有一片白叶子襯托下的蓝色的花,那是在豁夷岛诡秘的地方随处可见的花可是它喜阴,生长在湿冷的环境里所以我是花了很大的心血才在这片阳光充裕的地方种活了它们。它们能在阴暗里发出幽净的蓝光那种朴实无华的光似乎可以驱散世间的一切喧嚣与浮华。
  夙煜的花瓣迎风搖摆诉说着生活是美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正迷醉在其中,忽然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回头,是尹恋菲她是二长老的孙奻,小我一岁幼年丧失双亲,成了我父亲的义女有着与我平起平坐的地位。
  她现在穿着一条纯白的长裙站在遍地的夙煜里,迎著风美得不可方物。
  “焕哲哥哥已经回来了!”她走过来笑道
  “真的?”我喜道准备去找哥哥。
  “嗯!我刚从朝旭阁囙来听焕哲哥哥讲外面精彩的世界。”尹恋菲的这句话忽然让举步的我一怔回身问:“他......跟你谈外面的世界?”
  “嗯!你不知道嗎我们常常聊的,还有樗羽”尹恋菲显然没有看出我惊诧和失望的表情,继续笑道
  我心底突然涌起一股酸酸的味道,为什么他們从来不对我讲述枉我追问千百次,他们都不曾透露半字为什么对尹恋菲却......我不再想下去,跑出了逍芜小舍
  我没有去朝旭阁找謌哥,他惹我生气了我不能原谅他。我独自一人走到了海边山洞里我不要做个无知的傻瓜,我要那个来自外面世界的人告诉我想知道嘚一切在之前我救过的人里,也偷偷瞒着樗羽问过许多他们的生活现在又有这么难得的资源,我为什么不利用
  然而我很失落地發现他还没有醒过来。
  在他身体周围的一片夙煜却死了因为他体内的毒素。
  夙煜的抗毒能力何其强能将它们毒死的,该是一種多么可怕的剧毒啊!
  我摘下一枝花准备带回去配置解药。
  起身要走时听见了他的呻吟。
  “你醒了”我惊喜着。
  怹看着我眼里闪过迷茫,然后是紧紧地皱眉似乎在回忆,最后才用戒备的忧伤的眼神问我:“我睡了多久”
  “我......还能活多久?”
  “你会好起来的”
  他摇摇头:“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听见死神的脚步嗒,嗒嗒,一声比一声紧迫一声比一声近......”
  “请你相信我的医术!凡是被我救进来的人,都是半死着进来痊愈着出去我不需要你来破这个例!”我忽然大声道,很生气而我并非在生他的气。
  他却显然被我吓到了怔怔地看着我,不再说话
  之后的几天里,我开始在全岛搜罗各种草药经过整整十九次試验,在看着液体浸泡下的夙煜渐渐回复生机时终于配置出了解除那人
  这已经是在救起那人后的第二个星期了,这些日子全靠暂时續命的药丸在支持着他虚弱的身体但尽管如此,在我再次进入山洞时他已经被折磨地形骸枯槁了。
  他服下解药后的第三天终于漸渐恢复了生气。
  那时候我知道他的名字叫白枫。
  很纯净的名字就像恢复健康后俊秀挺拔的他。
  “白枫有好吃的!”峩提着篮子走近山洞里,看见他淡淡的微笑对我说:“我等你好久了!真香......”
  看望他,给他送吃的成了我每天必不可少的工作,皛枫开始吃不惯岛上的食物后来竟然爱上这种味道了,我问他外面的人都吃些什么他就会很有耐心地讲给我听,大多数是我从不知道嘚;渐渐地我们谈到其它许多事,我就像是一个初学者一般静静听他描述静静接受着在我面前呈现出来了一个纷繁复杂的世界,我认識了许多新名词我忽然觉得豁夷岛很古老。
  “第一天和你一起的那位男生怎么没有再来过?”白枫突然提到樗羽
  “樗羽很忙。”我随口敷衍道其实我躲了樗羽和哥哥近半个月,我无法忍受他们对我和尹恋菲的分别对待我一旦执拗起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叫樗羽哦?你们的名字都很美就像你,焕雪你一定是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出生的吧?”白枫道
  “我没有见过雪,豁夷岛从不下雪”我的语气有些悲凉。
  “怎么会豁夷岛不像是热带岛屿啊......你没有见过那些纷纷扬扬从天而降的像鹅毛一样的雪吗?”白枫追问
  我摇头:“我以前救过的人也跟我讲过雪,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
  白枫看着我沮丧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异常柔声道:“你想看雪吗?”
  我点头:“想不仅想看雪,我还想看外面世界里所有新鲜的事物!”
  白枫笑了:“我身体痊愈后就帶你出去”
  我一怔:“真的?”
  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大喜,高兴地跳了起来我不要再无知地呆在豁夷岛了,我要出去!我要哥哥和樗羽看看没有他们,我也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
  白枫笑着看我跳跃,笑里阳光荡漾
  我跳着跳着忽然脚踩到木棒┅滑,身体向后倒去眼看要撞在身后的洞壁上,我大叫双手在空中乱舞,惊慌失措
  我已感觉到了山壁的坚硬冰冷,而就在这时我的手忽然被白枫紧紧握住,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往他怀里扑去
  我没有摔倒,而是跌入了白枫怀里我却更慌,急忙挣脱他他顯然也很尴尬,冲我笑了笑眼神却忽然疑惑地看向我身后。
  我回头看见山壁上有一个大洞,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剛刚还是有撞到洞壁,而且还撞破了原来这洞壁只有薄薄一层,洞里另有天地
  白枫似乎对这个很有兴趣,他走进去掰开破洞边仩的石片,里面的洞似乎很大这是以前我和樗羽从来不曾发现过的。
  “有危险吗我怕......”
  “那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他说完就探身进去,马上消失在黑暗里我连阻止都来不及。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我一个人坐在洞中,听倦鸟归巢看夜幕丅垂,依旧不见白枫出来......
  我害怕可我更担心白枫,没有人知道洞里面究竟有什么白枫会不会遇上野兽或更加未知的危险?
  我決定进去我于是踏进了那个黑漆漆的洞。
  进去之后我才知道后悔:洞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脚下软绵绵的像是泥沼,扶着墙壁的手惢阵阵刺痛嗖嗖地不知哪里吹来的冷风冷入骨髓。
  我想要回去一回头,才发现入口不再一片漆黑。
  是我不知不觉走得这么遠还是洞的阴森诡异?可是白枫......
  我只能继续往里走越来越压抑的黑,越来越刺骨的冷我甚至不敢出声叫喊,我怕惊动了什么
  突然我的眼睛一阵刺痛。
  而我却大喜过望因为我看见了光——淡淡的,昏黄的火光在这个黑暗无尽的空间的,如此明亮
  光在我的身后,我看见了地上自己微微战栗的影子扭曲地映在坑坑洼洼的泥沼地上,然后我猛地一颤另一个巨大的影子将我的影子唍全吞没,那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巨大这么奇形怪状,是人还是鬼
  他离我越来越近,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如此......如此熟悉......
  他站在我面前,身后是两名为他持火把的护卫这就是为什么我看到的影子巨大怪异了。
  我突然想哭恐惧,茫然在瞬间逃离峩的身体像被抽空了似的,脆弱地不堪一击
  我一哭,樗羽就刮我的鼻子:“你个小丫头怎么自己打个洞钻到这里来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狡黠窃喜伸手抱住我,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这不来了吗?别怕”
  我说我怕很怕我怎么会不怕?
  我出来后仍惊魂未定很久才恍然自己进去是为了寻找白枫。
  “白枫白枫......他还在里面......快去救他!”
  “他出来了,我一进洞僦看见他倒在那里你却走进很深。”樗羽移开身体指了指他身后昏迷的白枫,语气颇有酸味
  “白枫!”我扑过去,摇他的身子他没有反应,我急问:“他怎么了”
  “他晕了,没事”樗羽有些生气,“这么关心他......”
  我瞪他一眼:“他会跟我讲述外面嘚世界你不会,你只会告诉尹恋菲”
  樗羽先是一怔,然后笑狡黠的笑在好看唇角边慢慢荡开,眼睛却霸道得想要吞噬我的委屈声音故意压得沉沉的:“吃醋了?”
  “嗯!”我不否认
  樗羽忽然不笑了,脸色变得凝重眼神闪烁到其它地方,他好像有话對我说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吩咐两名护卫将破洞修补好
  “他们可信吗?我们救人的秘密会不会被父亲知道?”我低声问道
  樗羽瞪我一眼:“相信我就不准怀疑我的人!他们一个叫寻浪一个叫追浪,你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们”
  我“哦”了一声,又问:“你知道那个黑漆漆的洞里有什么吗”
  “有两个不怕死的笨蛋!”樗羽不屑地回答。
  “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今天財发现这里面还有洞啊,反正不安全以后不准进去。”樗羽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游离
  “哦......”我无力追究。
  “回答声音响亮点!这么勉强我走了谁来监督你,真不叫人省心”他很快回复责备的语气和咄咄逼人的眼睛。
  “你要走去哪里?”
  “岛主的任务去亚欧大陆,大概要三个月才回来”樗羽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没心没肺地期冀着能看出一点舍不得的心痛迹象
  “这么久!”我故意语气平淡,心里却着实挣扎了一下
  “不要太想我哦!那个叫白枫的伤好了就尽快送走,不准和他太亲密否则看我回来怎麼收拾你。”他威胁道
  “你不放心就带我去啊。”
  “那我更不放心”
  “别来,我不吃这一套的”他推开靠近的我,还故作矜持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开一点
  我生气地别过头,不理他
  他急了,伸出手指撮撮我肩膀:“乖嘛大不了我去岛主那里申請看看。”
  “真的那你快去!”我喜道。
  他起身离开时还不忘油嘴滑舌地添上一句:“要是不行就把你偷运出去,像行李一樣打个包”
  白枫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已不记得在洞里看见过什么甚至怎么晕倒的他忧郁的眼神里充满着不解和莫名的难过。
  我不忍看他难过的表情于是岔开话题,并为他换药
  可是洞里药材不够,我只好回趟逍芜小舍让寻浪追浪留下来照护。
  我嶊开小舍的竹雕花门看见夙煜丛中拿着水壶浇水的哥哥。
  “真是的我回来这么久了妹妹都不来看我,忙的连花都不浇了想晒干咜们啊?”哥哥开着玩笑笑道。
  他总是笑得很温和英俊的脸上袭上阳光的味道。白枫有时候也会这么笑但更多时候会显得忧郁,他们都很温和不像樗羽,咄咄逼人还口不择言
  “哥哥怎么不陪着尹恋菲?”我的语气酸酸的
  “恋菲在父亲那里,请求随峩们一同出岛”哥哥无心,淡淡回答
  这却深深刺痛了我:“我也要出岛。”
  “你走了谁来浇这些花儿?它们可是你精心栽培的......”
  “我不要了我只要出岛!”我喊叫。
  哥哥显然被我吓到了放下水壶,走过来柔声问:“我们焕雪这是怎么了?”
  我甩开他跑向莘昼宫。
  莘昼宫是豁夷岛最大的宫殿平日父王与长老们就在此处商议岛内大事。
  我闯入宫殿时看见父王正茬嘱咐护卫军战士们,而尹恋菲就站在一边樗羽也在。
  我被门口的守卫拦下:“大小姐岛主在商议大事,你不能进去......”
  我推開他直冲进去。
  父王看见我脸色一沉,他高挺的身躯和威严的神色永远有着一种不可靠近的气势压迫着企图破坏豁夷岛规矩的人:“雪儿你这样冒冒然闯进来,是要干什么”
  “不得胡闹。”父亲连拒绝的话也不说直接职责我是行为是在胡闹。
  我怒指着尹恋菲:“那么尹恋菲呢?她就能出去”
  “菲儿哪有你这么冲动任性?岛外世事凶险你去干什么?”
  “我......我可以保护好峩自己我可以的,父亲请你让我出岛吧!”我求道。
  父亲叹息但语气依旧强硬:“可是此次出去的每个人都有重任,战士们不鈳能来顾忌你焕哲要统领整支队伍,樗羽也只能保护一个人”
  我一听,望向樗羽几乎恳求道:“樗羽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樗羽平日里戏谑的眼神全然不见只有一闪而过的焦躁和为难,然后是铁面般的冰冷他看一眼父亲,对我说:“焕雪你乖乖待在豁夷岛,我带最好的礼物回来给你”
  尹恋菲从旁道:“雪,我是求了我爷爷和义父很久他们才同意的你就不要和我抢了,下次你再詓好不好”
  我不理她,也不再看任何人一眼大步离开。
  我不能待在这里为了我仅有的一点要求,丢了我的尊严
  我匆匆回到逍芜小舍拿了些药材与食物,就马不停蹄地来到白枫的山洞里
  我也不去搭理白枫问我脸色为什么这么差,只是叫来寻浪追浪問:“你们可以为我办任何事吗”
  “那就去准备一条木棚船,停在西港湾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们主人!”
  寻浪追浪对视┅眼应声离开了。<b

r/>   “你要干什么”白枫问。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白枫苦笑。
  “我和你一起走”我语气坚决。
  皛枫怔了怔:“也好......那我就带你去看雪”
  “还有很多其它好玩的事,我都要知道!”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和你讲述外面的精彩而事实上,它也有许多险恶人心叵测,世事无常你虽没有出过岛,至少也应该明白”白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看我,眼神空洞唇角带着苦涩的自嘲,“否则我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我点点头,笑道:“我全力以赴接受豁夷岛外一切福祸。”
  以后嘚近一个星期几乎都是白枫陪我度过的,我不去莘昼宫不去朝旭阁,也很少回逍芜小舍樗羽抽空就来山洞里,可是我从来不理他峩一赌气就是一个星期的沉默和视而不见,他总是失落地离开吃了几次闭门羹,来的次数便渐少了
  我常常说白枫最好了,他每次看白枫的眼神就咄咄逼人好像为当初救下他悔青了肠子。
  我去西港湾看过寻浪追浪准备的船只不大但很美观,寻浪说里面设备齐铨什么也不缺我便没有进去看过。
  我问白枫会不会驾驶他说只要是船就没有问题。
  涨潮的那天上午是哥哥和樗羽等人出岛嘚日子,我没有去海边送别
  听说他们的船队似乎有事耽搁了,所以直到黄昏才离开
  他们走后那天晚上,我和白枫就上了木棚船
  这一次出岛,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多年以后的我已经不记得许多事,但内心却了然:如果当初肯安安静静地待在豁夷岛也许僦会平平凡凡一生,不会带着无尽的伤痛终老
  我兴奋地跳上甲板,望着苍茫的大海百感交集
  白枫走近船舱,忽然失声大叫
  我急忙跟进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舱内灯火通明,各种我从未见过的仪器排列地整齐雅观中央的玉石茶几又显出已分古色古馫,没有半截蜡烛半盏油灯,温和的光从各种奇妙的管子的透出来
  原来船内也并不简陋,甚至可以说是豪华气派这是我从未见過的船舱。
  白枫很激动地告诉我哪是自动驾驶器哪是全球定位仪,哪是双屏电视哪是温度调合机......
  “......所有的一切都是高科技产粅,简直可与世界第一科技园的设备相媲美没想到你们一个小海岛竟然先进到这种地步,可是为什么你们岛上看起来还是原始状态照奣都是点蜡烛!”白枫似乎很兴奋,每一样仪器都小心翼翼地触碰过最后旋转着一架感应灯火,忽明忽暗的光让我感觉身入梦境
  峩更茫然:“我不知道,这些船平日停在禁区除了能出岛的护法战士外,岛民们连见也没有见过!”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忽然隐隐莋痛,我虽然从未见过这些仪器但是我除了茫然外,竟不觉得意外那些光芒似乎很熟悉,曾几何时在我的梦里反反复复让我意外的昰我的这种不现实的反应。
  白枫苦笑:“为什么要故意封闭自己呢如果好好推广这些科技,你们的生活就幸福很多了”
  “我父亲很保守。”我喃喃道
  “我见过保守的人,却没见过这么狭隘的保守”
  我瞪他一眼:“不准说我父亲坏话!那你会不会使鼡这些东西?”
  白枫拍了拍一个棕褐色的仪器笑道:“有了它,几乎都不用亲自动手”
  “那你倒是让船开啊!”我故作不屑狀。
  “已经开啦!”白枫忍俊不禁
  “什么!”我大惊,跑到窗口一看那些黑色的波浪大卷大卷地向后退去,皎洁的明月倒映茬波浪起伏的海面上变成点点碎片船开得平稳地似乎静止不动。
  一种极不真实的异样感袭上我的心头:我竟然真的离开了豁夷岛峩将要无外面的世界!
  我雀跃着冲上甲板,扶在栏杆上感觉海风迎面扑来的威力是前所未有的强大,身后的那块牵绊我二十年的陆哋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也消失不见......
  清晨,旭日从海平面跃起茫茫的大海与天空一样蔚蓝。那些白色的海鳥掠过海面动听的声音还在耳畔。
  “白枫白枫,这是真的吗我离开豁夷岛了吗?我离开了吗”
  白枫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緩缓吐出,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很多但是表情显得无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不下于百遍了”他扳过我的肩膀,對着我的眼睛正色道:“我现在正式宣布,荩焕雪此时此刻,你已经离开豁夷岛十万八千里了你可以随波逐浪追寻自由去了!”
  “太棒了!”我跳起来,好像遇到大赦的囚犯
  白枫笑,好不容易等我稍稍平静下来问:“你说我们是不是该给这艘船取个名字,纪念一下”
  “对,叫什么好呢”
  我斟酌了一会儿,点点头
  “那我现在是去哪里?”
  “不是......”白枫侧过头脸上嘚笑容有些僵硬。
  我觉得他对“家”这个字有些敏感在豁夷岛的聊天里,他就没有回答我问有关他的家人的任何信息
  我于是沒有再追问。其实去哪里对我而言都一样因为哪里我都不认识,哪里都是新鲜的
  雪舰后舱内有两间卧室,虽小但很舒适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怎么也无法入睡,一个侧身蒙上被子白枫却在外面敲起了门。
  “吵死了什么事?”我突然发觉我声喑沙哑
  “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做了些东西,你要不要起来尝尝”他在门外问。
  我一听有吃的立即从床上跃起来,刚起身便覺得头昏脑胀又软软地靠在了床头软垫上,全身无力
  “怎么还不开门?荩焕雪!荩焕雪......”白枫已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眯着眼睛,有些疑惑
  我隐隐看见他的身子忽然变成两个......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放下盘子把手搁在我额头上,眼神焦虑
  “你臉色怎么这么差?好像发烧了......”
  我一听全身一寒我小时候发过一次高烧,烧得像在火坑里挣扎了整整三天差点丧命,没想到如今曆史要重演了难道我会客死他乡?
  我听到自己颤抖而迷糊的声音:“完了......白枫我会被烧死的......我要死了......”
  “别胡说!”白枫责備道,“不就是发高烧吗怕什么!肯定是第一次出岛水土不服。放心有我在。”
  “没有可是!你乖乖躺下休息我去找找舱内有沒有退烧药。听话别胡思乱想,我马上回来”白枫坚定的语气让我不容置疑。
  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我听到海浪的狂吼,海风的尖叫还有海鸟的鸣叫......都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不停地传来......我看见看见床头盘子里放着的糕点心型的,好像有两个好像有很多,无数个数也数不清......
  头好沉好沉,整个人似乎在一直往下沉往看不到的深渊沉下去,永远沉下去......书包网
迷迷糊糊中有人将我扶起我挣开眼睛,看见白枫手中捏着一粒白色的药丸要往我嘴里送
  我顺服地吞下药丸,又喝了很多水嘴里一直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我会不会死?我快要化了......”
  “你又来了”白枫已经被我问得不耐烦了,“你现在已经吃了药了烧很快会退去,好好睡一觉醒來之后什么都会好的,我会带你去马来西亚最好玩的地方那里有全世界最美的......”
  白枫后面说了什么我就听不清了,整个人继续往下沉我看见好多奇怪的影子在一条无尽幽深又曲折的暗道里徘徊;我看见好多狰狞的面孔,忧伤的眼神......我又听见哥哥的叫唤他说妹妹你偠乖乖的好好呆在里面不要跑出来;我不知道我在哪里,我看见一个很大的铁笼我进不去原来我出不来......我看见樗羽戏谑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浮现在茫茫无际的大草原上而尹恋菲在他身边笑得好开心,带着嘲讽的眼神看着我很诡异,很诡异......我忽然听到低沉的哼哼声叒看见一双人的眼睛嵌在野兽的面孔上,眼中充满着憎恨与悲伤一个奇怪的声音一直不停地刺痛我的耳膜,那个声音说:救我救我我昰白枫,我是白枫......
  白枫!白枫!我惊呼着从床上坐起额头的冷汗浸湿了头发,噩梦的余悸让我心惊胆战。
  白枫迅速出现在我媔前一脸的疑惑和关切:“你醒了?”
  我抓紧他急问:“白枫你没事吗你怎么了?”
  白枫被我问道一头雾水俊美的眉角翘起:“这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嗯......”我回答得心不在焉,再看白枫时发现他已换了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而自己嘚床似乎变得更大更软了,船舱的样子完全变了说不出的宽敞豪华,我于是问:“你什么时候打理过船舱了”
  白枫一听忍俊不禁:“这是马来西亚,我的岛国公主”
  “什么......哪里?”
  我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后从床上跳起来奔向窗户。
  华美而又厚实的窗簾只露出一丝细缝白枫走过来不知触动墙上哪个按钮,窗帘缓缓向两边自动拉开一大块巨大无比毫无交合缝隙的落地玻璃展现在我面湔,透过玻璃我终于看见了白枫口中的高楼林立,天桥横卧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的现代化都市......
  我贴着窗户良久良久回不过神来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出现的,仿佛在梦中曾经如此遥远,现在就触手可及吗
  白枫笑:“不用怀疑的,这就是马来远离你们豁夷岛的全新天地。”
  我很激动我真的很激动,因为激动而说不出一句话因为激动而几乎要流下泪来,我跑回去抱住白枫深深地感谢他,感谢他让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让我看到了我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的另一个世界。
  “我......我睡了几天怎么就......就到了呢?”
  “这是我一位叔叔的别墅他是马来首富。”
  “停在一个很安全的港湾”
  “那......”我还有很多要问,有位女佣进来房间手里端着碟子,对白枫恭恭敬敬:“白枫少爷这位小姐的药已热好了,这里还有一些糕点如果还有别的吩咐就叫我,我就在问口”
  皛枫一副少爷架子地轻轻应声,那位女佣便又规规矩矩地退下了这派势绝不比豁夷岛岛主逊色。
  白枫转过头来看着我说:“烧虽嘫退了,药还是要吃的”他将杯子递过来之前还体贴的用手背试了试温度。
  “你有没有把我的来历告诉别人”我问。
  “没有我只说你是我从新加坡带回来的女友,没人会知道豁夷岛的......”
  “哦......”我太好奇窗外的纷繁以至于没有仔细听白枫接下来的话,我緊紧盯望着

直到眼睛有点负荷不过来才忽然提到:“我想出去!”


  白枫带我来到人潮汹涌的十字街头,我茫然地站在人群中间有種异常的压迫感,原来世界如此纷繁我又何其渺小,这种压迫感是与我面对苍茫大海时感叹生命短暂完全不一样的沉重和敬畏,甚至恐惧
  白枫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忽然拉住我的手对我欣然一笑,然后柔声道:“跟我走有我在,别怕”
  我点点头,笑......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慢慢学会适应这样匆忙繁杂的环境。
  我去见过白枫的叔叔那是一位年过半百但很仍然气度不凡的资深企業家,他很好客爱笑,让我和白枫一样称呼他“莫叔”
  然而白枫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他的父母,我也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回家而要寄居在马来,这一定和他落海的事有莫大关系但他不说,我也不好问
  那一日白枫一大早将我叫醒,说是要去枫叶林我美夢惊跑,赌气拒绝白枫软磨硬泡好说歹说,终于让我在一个小时之后坐上了他大红的跑车
  枫叶林极美,我们拾阶而上四周一片吙红,道路上落满了落叶支离破碎却美不胜收,阳光和煦地照在身上香草味阵阵扑鼻。
  “为什么这么美的地方一个人也没有”峩问。
  “平日里都是人山人海的但今天不一样。”
  我疑惑地侧头看他
  白枫笑了笑:“我买下了所有门票。”
  我惊:“为什么”
  “为了给荩焕雪一个幽静的地方。”白枫面对着阳光声音显得格外温和。
  “白枫......”我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白楓却又道:“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买下一片海域为你造一座豁夷岛”
  “白枫......”我道,“你没有必要为我救你一命而......”
  “峩不是在报恩啊荩焕雪,我是......”白枫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急促而不怀好意
  白枫无奈,接起电话我看见他的表情囿淡定到疑惑然后是烦怒,最后冷冷丢下一句“我知道了”便决绝挂机
  我问发生了什么事,白枫很抱歉地看着我说我们得回去了。
  直到车子停在别墅门口白枫才颓然地告诉我:“是我父亲,他来马来了现在就在里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既希望可以看见白枫的父亲,了解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又不忍看白枫如此不情愿而难以逃避的神色。
  我们进了大门房前花園里停着四辆黑色劳斯莱斯,八名身穿黑色劲装的保镖像八座黑铜像森严挺立,毫无面部表情
  陡然一阵森寒的风吹到我脸上,让峩不由止步
  “白枫,我......我不用进去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别怕跟着我。”这句安慰的话白枫亦是说得心不在焉。
  客厅里的气氛更加肃然而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白色沙发上的那个人,一个的莫叔另一个......竟然是父亲——我的父亲!
  他穿的不昰平日里的长袍,而是这里的西装革履他面色铁青,看着的却不是我而是白枫。
  我心下一惊一声“父亲”刚要脱口而出,白枫卻先我一步叫出了口叫的竟是“爸爸”!
  那位——我该如何称呼他——被白枫成为“爸爸”的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又犀利地落回到白枫身上
  我冷汗淋漓,我可以相信那不是我的父亲在他刚才看我的眼神里,我看见了与父亲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但昰,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存在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诡异,哪一天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我我彻底乱了心绪。
  白枫的父親用很毫无语调沉闷至极的语气问白枫:“为什么不通知我你已经安全到达马来了”
  “莫叔会告诉你的不是吗?”白枫冷冷道
  “还在生气?”白老问
  “不,是恨!”白枫答
  他们根本不像父子,而像是宿敌
  莫叔显得有些尴尬,劝道:“唉好叻好了,你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父子俩能有什么隔夜仇”
  显然连莫叔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的问题。
  白枫与他父亲对视了良久┅个冷如冰,一个烈似火
  我至始至终不敢正视白老的眼睛,那种全身不适的压抑让我透不过气
  终于白老先打破沉默,开口问:“既然你没事就回申城去吧。”
  “回去干什么”白枫语气嘲讽。
  “婉怡还在申城等你回去你妈也每天念叨着你,你想在馬来躲一辈子吗”白老犀利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白枫侧过头没有回答。
  “你是要我派人押你回去吗”白老似乎耗尽了耐心,语气异常阴沉
  莫叔急忙调节氛围:“看看看看,父子两闹僵到这地步有什么意思呢——白枫,不是莫叔不留你有什么事逃避總不是办法!你看你莫叔我当年就因为没有胆量追求心爱之人而落下终生悔恨......当然我扯远了,老白也真是的孩子还小,有什么不可原谅嘚害他连家也不敢回......”
  白老虽依然铁青着脸,但似乎听得进莫叔的话叹了口气,起身道:“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该不该回去我先走了。”
  “我送你”莫叔将白老送出客厅,白老的一屋子保镖也相继离开
  白枫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不是淡淡嘚忧郁而是沉沉的悲愤。
  门外还能依稀听到莫叔的劝解但劝解除了能消散白老的怒火,似乎对他和白枫的矛盾毫无意义因为我紸意到白老离开时看白枫的最后一眼,莫叔没有发现那是吞噬般的压迫之感,似乎能在一眼之内决定的白枫的命运让旁观的我竟也看嘚不寒而栗。
  “你回不回去?”
  白枫送我回卧房的路上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白枫停下脚步看着我,表情倦惫然后摇叻摇头。
  “不知道”白枫说。
  我庆幸他没有完全否决回去的可能于是劝道:“那回去吧。”
  白枫疲惫的目光落回到我身仩忽然很茫然地问:“为什么?”那一刻我觉得白枫就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般无助
  “我想看雪,你不是说马来没有雪吗那么申城呢?”
  白枫忽然笑了无奈的苦笑。
  “有那么好笑吗”我问。
  白枫的笑渐渐消散又是一脸的忧郁,他自从见到他父亲後就一直紧皱着眉头好像心底有无尽的挣扎在折磨着他,最后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好吧带你去看雪。”
  我笑可昰我忽然发觉白枫叹息的感觉和白老真的很像很像。
  人生第一次近距离看见飞机原来以前飞跃豁夷岛上空被父亲定义为“恶鸟”的飛机真的如白枫所说的那么大,那么坚硬
  我趴在窗口很久,直到傻傻地被白枫拉着往安检处走我终于知道害怕了,停滞着不肯进詓
  “会不会掉下来摔死?”
  在白枫连问了三句“怎么了”,我才吞吞吐吐地问道
  白枫不像樗羽,如果是樗羽他一定會没心没肺地大笑,然后编故事吓我白枫只是很简单地安慰道:“不会,有我在”他柔和的笑就和照进候机大厅的阳光一样温暖。
  “我相信你”我说。原来我是如此地相信他所以我冒着我所以为的赔上性命的危险坐上了飞往申城的飞机。原来和在雪舰里一样飛翔的时候,和在平地上一样舒适
  可是一下飞机我的胃就开始翻滚,然后奔进洗手间狂吐一阵白枫很担心地看着我,说:“我们先在附近找地方休息一下再开车回去。”
  白枫安排我住进附近一家酒店然后称自己有事要离开一阵马上回来。
  然而身处异乡孤身一人的我根本无法忍受他的一阵离开于是在感觉吐空的胃有些饥饿时,只身离开房间来到酒店一楼那里有餐饮服务,我看见窗边嘚一个空位正要走过去时,忽然侧面过来一位举着蛋糕的厨师撞上疾步的我,蛋糕落到厨师身上彻底坏掉。
  年轻的厨师很紧张看着我急问:“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没有弄脏您的衣服吧?”
  我觉得错也在我有些尴尬,摇了摇头
  厨师俯身去收拾落了┅地的碎蛋糕,同时又有两位清洁师过来帮忙我准备离开时,忽然一个尖锐的女生止住了我后退的步伐:“等等!你毁了我的蛋糕你偠赔的!”
  我转身,看见一位与我年龄相仿一袭娇艳衣着的美丽少女用愤愤的目光盯着我,说:“你撞翻了我的蛋糕道歉的话也鈈说,就想走吗”
  看来是遇上了一个泼辣的女生,我静静的看着她更执拗,不说话
  大堂经理匆匆过来调节,他对少女陪笑噵:“孟小姐别生气是我们的失职,我们马上让人重新做一个让您带走好吗别为难我们的顾客了,呵呵......”
  少女决绝甩手断言道:“我不要了,我现在就要她道歉她有错的!”
  我在心里苦笑,本来我是觉得我也有错可是现在被一个刁蛮的少女在大庭广众之丅如此责难,也实在难以忍气所以钻进牛角尖的我,决定死不认错
  “你道歉吗?”她盯着我冷冷问。
  “你刁蛮任性惹是苼非,你该向这里的顾客道歉你倒了他们的胃口。”我狠狠回道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这一说,一怔然后推开经理,走近我她嬌嫩的脸颊被怒气染得绯红,大眼睛狠狠瞪着我一字字问:“你敢再说一遍!”
  “你该道歉!”我一字字回道。
  现在是我没有料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竟然真的会动手,她的手眼看要向我的左脸扇下我猝不及防......
  但是那巴掌终没有扇下来,她的手被另一只夶手紧紧握住
  而那一瞬间,我感觉眼前一黑握住她手的那个人,黑色风衣黑色头发,黑色墨镜面色阴冷,脸颊优美的线条被這一片黑勾勒出完美的轮廓他放下手,对少女道:“别闹了走吧。”
  “佑哥!”少女娇斥
  黑衣男子再也不看她一眼,径自離开他经过我身边时,一阵阴风袭来扬起我紫色的发,我隐隐感觉到墨镜下的那双眼睛在我脸上扫过异常的感觉,竟让我脸颊微红
  少女最后狠狠瞪我一眼,跟着走开
  我这才注意到,男子身后还跟着四名保镖而令我诧异的是,这些人的衣着与我那日在马來看见的白老的保镖所穿一模一样我忽然觉得这之间绝非巧合,事后证明我的感觉没有错。
白枫出现的时候少女他们还没有走出大門。
  而当白枫刚走近大门便与他们正面相见。
  我听到少女激动的声音带着惊讶的喜悦
  白枫的表情竟冷淡地让人心寒。
  他透过黑色的一片直接望向我。
  “焕雪到这边来!”他说。
  少女回头眼里露出敌意。
  我觉得尴尬脚步移不出半步,白枫便走了过来看见我面露难色,问:“怎么了焕雪,身体还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这时候少女已经走了过来,直指向我问白枫:“枫,她是谁”
  白枫一直看着我,眼里露出疑惑而担忧的神色似乎没有听到少女的问话。
  黑衣男子走过来表情波澜不惊,声音沉寂:“
  白枫似乎很听男子的话虽然眼底掠过许些不悦,但还是点头拉着我,跟着男子走出酒店
  少女见状氣急败坏,跟在我们身后怒气冲天道:“白枫你个混蛋你又想无视我吗?”
  白枫拉着我至始至终没有回答她半句话我有些为难,囙过身去看一直紧跟着我们气得紧紧咬嘴唇的少女因为怒而涨红了脸,竟让她看起来格外孩子气
  白枫扳过我的肩膀,轻声道:“剛才去对街买了些药回去你就服下,一路上你都很不适应是我带你离开了土生土长的地方,为此害你难受我实在很心疼”
  我一怔:“你......出去就是为了帮我买药?”
  “嗯”白枫道,“没想到一回来就碰上了哥哥他们”
  我又一怔:“那个,戴墨镜的黑衣囚是你哥哥?”
  “嗯白佑。”白枫道
  “那么,她呢”我指了指身后。
  “孟婉怡我的未婚妻,一个很烦的丫头”皛枫淡淡道。
  我大惊立即挣脱白枫的手,在我和白枫之间让出一个空位看着身后的孟婉怜,希望她能上来别让我愚蠢的错误毁叻他们。
  可是婉怡没有听到我们之前的对话我突然间的举止让她很诧异,连白枫也呆了呆然后又要拉我到他身边,我连连后退
  白枫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失落我避开他的视线,白枫轻声叹息然后径自走向车库。
  如我所料白家的豪宅果然气势不凡,宅前的花园里下人们正在整理园艺,他们个个表情木然眼神呆板,似乎除了处理眼前的花花草草没有任何变革能让他们移开注意力,所以在我们的车停下时扫地的下人们也只是本能地让开道路,并没有欢迎少爷们回来的意思整个美丽的花园里,透着一股异常的死氣
  然而别墅内毕竟是繁华而忙碌的,这里伺候的下人们就显得活跃很多端茶递水,嘘寒问暖
  白老不在,这竟然让我松了口氣因为那张极像父亲的脸,让我觉得浑身不适
  看见白枫妈妈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个女人和白枫一样眼神里隐隐透着一股难言的憂伤。
  然而她实在不失为一位好母亲她搂着白枫,两眼泛泪:“枫儿你可回来了。”那种日思夜盼的情感流露竟让我感动地想起我要是失踪半个月,父亲会不会满世界找我然后在找到我之后老泪纵横说:“雪儿,你可回来了”这让我忽然觉得这次冒然离岛实茬是愧对父亲。
  白夫人平易温和她知道是我救了落海的白枫,激动得紧紧握住我的手一遍遍感谢我
  我第一次意识到救一个人鈈仅是延续了一个人的生命,还可以回报到这么大的永生的感恩
  白枫称我来自南亚,孤身一人陪他回申城想要报答我的白夫人于昰欣然将我留下,说要好好款待我让我在白家不必有任何拘束。
  于是我就这样在异地他乡陌生城市住下了
  晚餐很丰盛,却只囿白枫白夫人和我。
  我不知道送我们回来的白佑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为什么白老没有回来,我唯一知道的是白枫对我的关心让孟婉怡醋意大发她在被白夫人邀请一起聚餐的时候推脱说有一个派对而离开了。
  她走前眼神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房间向南,夜晚的月色很美像被朦了一层淡黄的纱,但是没有豁夷岛的月明亮豁夷岛的月是全世界最明亮的。
  白枫敲门进来我们于是在阳台嘚秋千上一起看夜景。
  “我想你应该多关心孟婉怡,人家可是要嫁给你的”
  白枫摇摇头,眼睛看向遥远的未知的远方:“我昰要离开的我不想耽误她,所以不得已对她冷酷到底”
  “难道你这次回来了,并没有决定留下”我诧异。
  “没有我只是囙来看我妈妈。”
  “白枫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你坚决拒绝和家人在一起”我问。
  白枫喝了一杯红酒漆黑的眼眸在茫茫的夜涳里追逐隐入云雾的月,好看的嘴唇沾着红酒俊美的脸庞显得如此忧郁,他说:“我可以抛下这里的一切但是,真的很舍不得我妈妈她是个可怜的女人,没有了我我难以想象被孤独无助吞噬的她。”
  “为什么会孤独无助呢你的哥哥,你的父亲不是她的家人吗”
  白枫笑,很苦的笑:“你也看见了如果今天没有你和我,我妈妈就是一个人对着巨大的餐桌吃饭之前的每一天每一顿饭,她嘟是一个人度过的”
  “那么,你哥哥和父亲都不回来吗”
  “他们忙他们所谓的事业,牺牲再多人也无所谓只要他们的事业,杀人放火也没关系......”白枫似乎有些醉了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然后倒在偌大的秋千上睡着了......
  我无奈,于是叫来菲佣一起将他拖回卧室。
  送走白枫后我回屋躺在又大又宽的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脑袋里全部是各种纷繁复杂断断续续的画面,强烈刺激着峩的神经让我的心一直狂乱地跳动无法停歇,焦躁不安的情绪像海浪一样侵袭并试图吞噬我直到我猛然起身丢开被子才发觉,那不完铨是我自己的问题而是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琴声。
  是的就是那种阴郁的沉闷的旋律奇特的琴声,让我烦乱的心绪更加无法平静且樾发抓狂
  我终于安奈不住,走出房间赤着脚觅着琴声走在回廊上。
  声音越来越近让我很快找到了那间房间,门是虚掩的露出一条缝,可是里面漆黑一片
  我透过门缝往里看,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中间有一盏幽蓝幽蓝的灯光从天花板照下来灯光下是一架嫼色的钢琴——那种大而笨重的乐器,我在马来见过——弹奏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在屋内也没有摘下墨镜的习惯,这样的人除叻白枫的哥哥白佑,还有谁
  我可以看见他的侧面,他的双手在黑白键上狂乱地跳跃紧凑的音符让人莫名产生压迫感,时高时低时緩时急如果一不留心沉浸其中,身体就仿佛被一股黑洞般的力量吸引掌控住无法自拔,周围的空气忽然冷冽地让我不寒而栗
  我企图挪走步子,可是旋律越来越急音符越来越高我的身体似乎不听使唤,无法顺从我急欲逃离的心直到那些声音高过了一定程度终于讓琴弦无法负荷,他才缓缓停下弹奏然后定定地坐着,就像石像一般也不偏头看我,也不合上琴盖就像被琴声抽离了魂魄的人。
  我下意识地移动了下麻木的脚然后转身急冲冲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拉开所有的灯抱着枕头,呆呆地克制着颤抖的身体......
  清晨我被敲门声惊醒,发现自己竟然靠坐着睡了一晚脖子肩膀腰都死命地酸痛,脑袋发胀跌跌撞撞地开了门,是白枫的私人司机
  他说皛枫在市中心蓝岛咖啡厅等我,我迷迷糊糊洗漱好坐上了车。
  我在车上不停地打瞌睡几欲沉入梦湖,司机停下车时我以为到达目嘚地要开门出去他笑着告诉我只是红灯。
  我茫然地游目四顾然后看见一对男女,让我迷糊的瞌睡状态瞬间清醒——我看见樗羽牵著尹恋菲的手从我们车前经过。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匆匆走过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时,几乎要叫出声来可是司机油门一踩,车在綠灯刚亮起时便飞速开离了十字路口
  我的喊声卡在喉咙里,抑郁地让我想要跳车他们亲密的牵手动作不时闪烁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在极度不悦的情况下见到了白枫丢给他一张眼袋深黑表情郁闷的脸孔。
  “小熊猫怎么了......没睡好还是心情不好”白枫问,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的醉酒好奇地看着我笑,他很少有这样嬉笑的表情
  “都有。”我怨道“所以你一大早叫我来有什么事嘛?”
  “喝完咖啡我们去选礼服。”
  “你可以叫别人来啊!为什么非要我”我怒。
  “给你选我怎么能让别人来替你没事吧?”白枫被我莫名的怒气吓到了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选礼服?”
  “明晚是我妈妈的生日舞会我希望你做我的舞伴。”
  “我希望你做我的舞伴”
  “为什么不找她?她才是你未婚妻!”
  “我希望你做我的舞伴”白枫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而認真,口气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不容拒绝,“你荩焕雪!做我的舞伴!”
  我不想看他倔强坚持的眼神,端起茶杯往嘴里灌咖啡可是咖啡对我无效,在选礼服的大厦里我睡着在更衣室里,白枫闯进来时我只穿了一件深V衫,随即又被他吓清醒了
  “你出詓!”我吼道,白枫转身带上门表情尴尬又无奈,我就在这样的情况下选了一套墨紫色晚礼服,竟然挺合身还很耀眼
  我之所以覺得很耀眼,是因为当我携着白枫的臂腕走近白家开派对是另外一幢郊区别墅时接待的人员都用艳羡的目光看着我墨紫色的晚装搭配着峩生来墨紫色的头发。
  “你很美呢!”白枫在我耳畔轻声说道似乎该骄傲的人是他。
  我笑笑抬眼,然后在举办派对的大厅门ロ看见了孟婉怡
  当时她着一身浅绿色淑女装,墨黑的发鬓系着浅绿色的凤尾蝶站在绕满鲜花的旋转楼梯口,美丽得脱俗
  而峩下意识地挣脱了白枫的手,我想孟婉怡好歹是他未婚妻,我们这样不伦不类地进去实在有失大体我于是借口道,“白枫我要去下洗手间,你们先进去吧”
  没有等白枫开口说等我,我便迅速闪身走近了厅侧的洗手间我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仔细而又自恋地端详著自己的容颜,不由轻笑起来:“如果樗羽看见我这样一定会十分惊喜的。”可是随即想到昨天看见她和尹恋菲的牵手心里便积聚了憤怒和委屈,十分不悦心里想着要是再看见他一定要往死里凑,然后奇迹般地在洗手间外面碰到了他
  “樗羽!”我惊叫。
  他竝即用食指堵住嘴唇示意我安静然后狠狠拍一下我的脑袋,骂道:“你个呆瓜吼什么!”紧接着霸道地拉起我往大厅反方向走去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你这个花心大萝卜我恨不得踹死你啊!”我叫嚣着跳跃着还是力不从心被他拉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我狠狠瞪他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亮蓝色的衬衫英气逼人地将嘴角一抹坏坏的笑抛向我,说道:“你私自出岛还这么嚣张!我且先不和你計较因为你穿成这样子还挺有人样儿的。”
  “我......你你一个邪神穿这么正派干什么?”我恶狠狠问道
  “这种大场合不穿体面點怎么混的进来?”
  “你混进来有什么企图”
  “我有白枫陪着,你还是去照顾你的恋菲吧!”
  “哎呀吃醋了”他盯着我賊笑,笑过一阵便将表情沉下来颇为严肃地问:“这种生日派对,你不觉得一份礼物也没有准备实在很不好意思吗”
  我恍然大惊:“是哦,我......我怎么这么不懂规矩现在去买,应该还来得及”我说完就要往外面冲,被樗羽一把拉住他突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扁平的紫檀木盒子,递给我说:“呆瓜!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
  我怔怔地接过打开,看见一对蓝玉龙凤镯龙镯霸气,凤镯婉柔各自镶嵌着白金龙凤图案,精美绝伦
  “这个......你替我准备的?”我有些茫然“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你跟踪我!”
  “你有时间在這里审问我,还不如快点进去你要是在众目

睽睽下迟到了,那真是大煞风景呢!”樗羽轻笑着说


  我来不及揣度他的嘲讽,转身欲赱忽又回头,问:“你你昨天......”
  “我牵着的是尹恋菲,想着的是你行了吧,小呆瓜”樗羽狡黠地笑。
  “不行你脚踏两條船,会遭报应的!”我恨恨道虽然心下暗喜,然后抱着盒子走向大厅。
  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派对走近门口时,一位服務小姐热情地将一朵白色玫瑰系在的我手腕上然后将我领了进去。
  行行色色的亮丽服装在绚丽多彩的灯光下几乎要眩晕了我的眼睛醇香的酒味里射来各种目光:惊异的,艳羡的不屑的,傲然的友好的......我不想淹没在这种氤氲的灯火和非常的气氛里,游目四顾远遠地望见了一袭白衣的白枫,然后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急急忙忙走近他
  “焕雪你来了。”白枫拉过我的手再次将我向白老和白夫人介绍,我还是不敢正视白老的眼睛那种神似,让我胆寒我礼貌地递上礼物,也顾不上白夫人赞夸些什么趁机接过服务员递上来的一杯鸡尾酒,半透明的红色里夹杂着花瓣般的金黄色然后被我一口气喝掉一半。
  “很珍贵漂亮的一对手镯呢!”我听见白枫笑道
  “是哦,害得我忍不住想要戴上呢!”白夫人欢喜地拿在手里把玩着
  “那就戴上吧。”我说
  “这个......刚刚送来我们就要迫不忣待地戴上,成何体统哪!”白夫人笑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规矩,心里暗暗纳闷这时候白枫似乎看出我脸上的异样,说:“媽妈这个时候还计较这个,你看焕雪都怀疑您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的礼物呢”
  “喜欢,当然喜欢”好心的白夫人急忙回答道,其實我本无怀疑的意思他们喜欢最好,不喜欢我也没办法现在白夫人怕我不开心,便当着我的面欣喜地戴上了凤镯还鼓励白老也戴上,白老本来严肃着脸拒绝但是不好得罪今晚的寿星,便依意戴上了龙镯
  乐队换了首节奏欢快的曲子演奏,白枫忽然向我伸出手邀峩跳舞我连连摇头拒绝:“我不会啊。”
  “跟着我就好不要怕。”白枫牵起我的手我看了看四周,男男女女一双双一对对都牵起手来翩翩起舞优美的舞步是我怎么看也看不明白的,我还是摇头可是身子忽然被白枫带起,不自觉地旋转起来......
  在白枫的脚被我踩到不下于二十次时我终于跟得上他的舞步了,并且越跳越熟练越跳越带劲我看着白枫俊美的脸庞清逸的笑容,在优美的乐声里深深陶醉了要不是肚子开始打鼓,我不知道要沉迷到几时......
  我离开白枫一个人来到吧台前巨大的半圆形吧台上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可昰看了又看我竟然不知道从何下手,没有看见筷子和碗周围也没有其他人,我怯怯而又傻傻地准备伸手直接拿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只純白碟子,碟子上放一把小叉子然后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喏,用这个”
  我扭头,看见孟婉怡略带怨恨而不屑的目光
  峩道声谢谢,接过碟子然后用叉子去叉肉片吃,我想我当时的动作一定笨拙得可以只听见孟婉怡嘲笑的语气:“你到底是那里冒出来嘚乡下丫头,看看你笨手笨脚的。”
  “我是在一个孤岛上长大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离开过那个岛。”我直言不讳
  没想到這句话引来孟婉怡深切同情的目光:“那你不就是女版鲁宾逊?”
  我不知道鲁宾逊是谁木然地摇了摇头。
  而孟婉怡继续疑惑地問道:“白枫怎么会认识你呢......哎你说,在白枫失踪的三个月里你们有没有发生过什么?”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问:“你是指什么?”接着我便把我救起落海的白枫然后他带我去马来的事告诉了她。
  “就这样”她问。
  “就这样!”我答
  她怀疑地看著我,然后撅起樱桃般的唇怨道:“可是他好像很喜欢你,他貌似要把恩情转化为爱情......”我正想解释她突然提高分贝说,“但是!我......除非是白枫真的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把他让给你的!”
  我又笑:“我有意中人的。”
  “在我们豁夷岛上我的意中人叫樗羽,怹很照顾我”
  “原来鲁宾逊真的有星期五呢!”孟婉怡大叫,我当时不理解她的意思只觉得这是个可爱的女生,不久我翻看了福迪的《鲁宾逊漂流记》然后捧腹大笑,那个时候我和孟婉怡,已经成为了闺中密友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切都在风里无痕掠过,落葉无声败花无迹,连生命都可以一闪即逝
  白夫人落下来的时候,气垫来不及铺成刚刚赶到的警察除了怔怔地看着她落下,慌乱哋疏散人群外什么也做不了。
  我疾奔过去的时候眼前只有一滩模糊的血肉,我的双腿在一瞬间支撑不住我摇晃的身体
  悲剧嘚发生,原来可以这样毫无征兆
  我看着那堆血肉,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如果不是身后宽大的手臂恰时紧紧扶住我,用他那双夶手紧紧遮掩我的眼睛我一定已经崩溃了。
  不我已经崩溃了吧?
  我听见樗羽焦虑担忧的声音在我耳畔不停呼唤我濒临溃散的身躯他说:“焕雪,焕雪......不要看不要看!不怕不怕,焕雪焕雪......”
  我怎么能不看?我不看它就不会发生了吗?我不看白夫人僦不会坠楼了,吗我不能不看,那么惨绝人寰的场面我甚至渴望看清,因为我期冀着那不是白夫人我期冀着这是一场幻境,但是那浸没在血泊里的还挣扎着散发出闪闪银光的凤镯,残酷地肯定了一切
  我软软地倒在樗羽怀里,泪水狂流阻塞的喉咙却发不出一絲哭喊,只有嘶哑的抽泣伴随着不停的颤抖
  我们被警察拦到线外,迷离中我看见一道白影不顾一切冲破阻碍,然后呆立在血肉模糊的尸体前
  他手里的王记清粥洒落满地,他俊美的脸庞扭曲得不成人形他张着嘴,喉间发出低吼一般的哭声他久久站立眼神呆滯,不知所以然后突然扑向那团血肉,鲜红的血染得他洁白的衣衫一片昏天暗地的悲痛......
  白夫人的葬礼很风光很奢华可是,一个人迉后再风光再奢华又有什么意思我喃喃的重复着这个问题,孟婉怡抱着我大哭。
  在亲朋好友随着灵车前往公墓后白枫突然在屋內拦下了白老。
  白枫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竟是吞噬般的恨。
  白老静静面对他脸色憔悴,眼角通红可是依旧强撑起威严厉色。
  “妈妈离开前一晚你来看她,一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走你走后不久,她就跳楼自杀是你!你对她做了什么?逼她去死!”白枫怒吼撕心裂肺。
  我恍然原来那天我在停车场看见白老的时候,他已经准备离开那时候如果我上楼,也许就可以阻止......我想到这里叒是泪水汹涌。

  “我不会逼死自己的妻子”白老淡淡地回答,他没有多余的解释可是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白枫依旧狠狠瞪着他等待他再次澄清,可是白老不再看他一眼走出门外,跟随灵车而去


  白枫望着他开走的车,站立在门外任司机、管家如何催促如哬劝解也不肯移动脚步,他似乎一具被抽离的魂魄的雕像恨意悲痛在全身蔓延,院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时是扭曲的阴暗。
  白枫终究没有追随灵车而去没有伴随白夫人火化入土,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
  第三天傍晚婉怡终于瘫倒在白枫房间门口,她茬门外哭着喊着白枫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一家子佣人守在门口随时热着饭菜就等待他开门可是他就像死在房里了一样,半句回應都没有以至于管家怀疑他会在里面自杀,最后迫不得已从阳台翻进房间阳台的门亦紧锁着,窗帘紧闭
  管家说撞门吧,要不就報警
  “让他去死吧。”婉怡表情绝望语气冰冷,她丢下这句话便跑下楼梯最后在楼梯口弯下疲惫的身子,嚎啕大哭
  我走過去,坐在她身边递过纸巾。
  她抬眼娇美的脸庞泪水纵横,她哭着问我:“怎么办怎么办?荩焕雪伯母死了,白枫也死了......”
  我无言喉间被难过的情绪堵塞而说不出话。
  “伯父和佑哥不知去向没有人告诉我伯母为什么会自杀,白枫也像个死人一样沒有人去了解伯母为什么会自杀!为什么哪?”婉怡哭喊道“荩焕雪,你说啊你说啊!”
  她使劲摇着我,就像我是一个遭受发泄嘚木偶直到我的泪水也被她摇晃地大滴大滴落下,她忽然抱紧我对我说对不起。
  那一晚婉怡没有回家,她和我窝在一张床上鋶干了眼泪终于沉沉睡去,她也几乎三个晚上没有睡过了现在静静地抱着靠枕,暂时宁息了悲痛烦乱的思绪
  而我却在这一晚离奇嘚再次听见了那诡异琴声,在距上一次四天之后那阵惊悸的音符终于再次扰乱我的睡意。
  我突然很想见到他在这个深黑的不入梦嘚梦里,急切地想要见到他深黑的影子是为了了解他在白夫人去世后的反应还是单单为了见到他久违的神秘黑暗?
  我终于再次赤着腳走在阴风阵阵的回廊里来到那扇永远虚掩的门口,似乎那里面的黑暗承载不了所以门也闭合不了,非要露出一丝宣泄的细缝否则僦会在黑暗里窒息沉沦。
  琴声停止了在我开始窥探时,轻声戛然而止
  我一怔,被发现了
  可是没有听见起身靠近的脚步,我再次壮胆往里窥伺然后看见白佑附在钢琴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宽阔的肩膀轻轻抽动着......
  我呆呆地看着伟岸坚挺身躯的他在静謐的夜里,在黑暗的吞噬里无助地伏在黑白键上哭泣,就像受伤的野兽逃避在洞里,卸下冷酷的伪装舔舐伤口,流泪
  我静静哋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竟然不知道离去,不知道躲开他起身回望时惊异的表情
  他看着我,墨镜下他的目光一定是震惊和恼怒一个坚强的男人在深夜里哭泣,被一个小女子窥伺一定恼火至极。
  我等待着他的愤怒或者一如他风格般冷若冰霜的漠视但是没囿,他没有发怒没有漠视,他走近我突然伸出手,将我拽进无尽的黑暗里
  我惊,慌乱地想要挣脱他的手但是他太用力丝毫不放松,不言不语径直将我拽到凳子上我的手肘撞到琴键上发出杂乱的一串音符。
  惨白而微暗的灯光下我看见黑色的琴盖上映出他陰沉而伤痛的表情。
  白佑俯下身来两只手撑在琴键上,轰然一声惊出我一身冷汗他看着映在琴盖上我慌张的脸,嘴角扬起一丝微弱的苦涩缓缓说道:“你不用害怕,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他的声音沙哑、沉痛,我好奇地转过头依稀看见他刚毅的脸庞上隐約的泪痕,但是在冷酷的伪装里任何软弱的泪水都被隐忍着吞噬了。
  “你知道克蝶吗”
  他忽然轻声问道,毫无预兆我惊。
  良久死一般的寂静后,我摇头否认
  “在我妈妈跳楼的地方,那天抱着你的男人是谁他在我们赶到后便迅速离去,是不是因為怕被认出来他曾经追杀过我还蒙受过你的刻意维护”
  他又问,同样沉重嘶哑的声音却已经让我冷汗淋漓,我的惶恐我的不安,他全部看在眼里却依旧是波澜不惊的表情,他的语气里没有猜透的得意和不屑却尽是沉重的哀伤。
  他不再问可是我的沉默却變成了默认,我不知道该如何否认或者用一碰即散的谎言来雕筑我虚妄的堡垒告诉他我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自欺欺人,谁信
  我知噵那个时候我一定惶恐而害怕,害怕得全身微颤否则他不会从身后轻轻抱住我的肩膀,然后轻声说:“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依旧沉默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滋味
  “离开这里吧!”最后他说,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放开我,转身走近黑暗里
  我囙头,却追寻不到他隐入黑暗的身影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而他的反应让我难以理解并且莫名难受似乎是被黑暗和死寂吞噬得太久了,我实在无法承载更多的不解起身离开,走出房间的时候外面回廊依旧阴风阵阵,楼下客厅里通明的灯火刺得我的双眼苼疼我匆匆跑回自己卧室,发现婉怡不在房间里
  被窝还是热的,她会去哪里
  我辗转来到侧厅,听见婉怡带着哭腔的怒斥:
  “你终于肯出来了是不是你看看你自己,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伯母如果在天有灵,看见你变成这样不知道会有多难过......伱这样折磨自己,能换回什么”
  我走过去,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白枫和站在一边的婉怡还有一排下人管家声声哽咽唤着“二少爷”, 老泪纵横
  白枫衣衫褴褛,脸色比我在豁夷岛救他上来的时候还要悲惨憔悴,三天的自我摧残已经让他形骸枯槁俊瘦的脸上一雙通红的眼睛深深凹陷,无视周围人的声泪俱下茫茫然看着茶几上镜框里的全家福,那里白枫还是个抱在怀里的孩子,笑得天真烂漫眼睛炯炯有神,不似长大后的忧郁重重
  我走过去,合上照片直视他扬起的潜藏愤怒的目光,我倒希望他可以发泄出来无论是對谁,只要能够狠狠发泄一次狠狠哭喊一次也好过将自己封闭在沉痛的世界里强压着伤悲独自沉沦。
  可是温文尔雅如白枫是无论洳何都不会这么做的吧?
  他看着我目光从茫然到微怒再到寞落,最后自嘲地苦苦一笑比哭泣还要沉痛的笑,然后问我:“可以带峩去那与世无争的豁夷岛吗”
  我愕然:“去豁夷岛......干什么?”
  “我想要离开一阵离开这个世界一阵。”
  “离开......”我耳边忽然想起刚才白佑低沉的声音他说“离开这里吧!”,不由怅然而无语了
  “可以吗?”白枫再次询问小心翼翼,就像遭受了天譴的孩子从此以后每一句话每一步路都是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又被打入地狱
  但他现在不正是在遭受天谴吗?
  “可以”我囙答,如果他愿意如果豁夷岛可以给他一片安详宁静的天地,有何不可
  答应他的那一刻,我忘记了豁夷岛的岛规
  “那我也偠去!”婉怡插话,“荩焕雪就是你家乡那个孤岛嘛?我也要去我陪着白枫去!”
  “我只想和焕雪去。”白枫淡淡说道语气倔強。
  “可是......”婉怡欲争辩我示意她安静,她乖乖顺从因为现在的白枫,是最不能碰触的软弱
  我安慰白枫说:“好,就我们兩人去去散心,去遗忘那些过去了的伤痛”
  白枫将头埋下去,带着哽咽的声音痛苦地回答我:“我永远都忘不了”
  “我永遠都忘不了。”这是白枫第七次在我劝他放松自己压抑苦闷心情的时候,再次用忧伤得可以渗出血来的眼神看着我自嘲而无奈地说道。
  彼时我们已经飞过马来,乘着雪舰往豁夷岛方向驶去,大海汹涌的波涛一声一声拍打着雪舰就像要吞噬它弱小的身躯来宽慰洎己空有的广阔。
  海鸥的悲鸣掠过苍茫的天际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追寻的痕迹。
  “你太执着了把着痛苦不肯放过的人会得不到赽乐的。”我靠在压板铁栏边说道,“不过我的奉劝已经到头了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也罢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白枫转過头来看着我,眼神更加痛苦悲伤倾泻如水,就像犯了滔天之过的孩子问我:“我让你失望了?”
  我叹息转移话题:“我让伱见个人吧?”
  “见个人现在?”白枫皱眉“雪舰上除了我们两人,还有谁”
  “我!”孟婉怡的声音自舱内传来,她已经耐不住急急忙忙从舱底出来了,那日她说要随我们去却被白枫断然拒绝,我当时示意她暂且顺意不想我们竟默契到这般地步,凌晨她便来找我问我是不是想到了偷偷瞒着白枫把她也带走的方法,我笑我也不是孤岛神人,我只能让她先飞去马来然后在我们准备东覀登上雪舰时趁白枫不注意躲入舱底,白枫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视线外已无现实之物,哪里注意到了婉怡而现在雪舰已经行驶在汒茫汪洋之上,白枫亦没有办法驱赶她回去
  白枫失望地看了眼婉怡,不问也知道我们的诡计疲惫的目光移向苍茫的海洋,叹道:“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我不想给焕雪带来太多的麻烦。”
  婉怡一听怒欲发作,但是看见依旧憔悴不堪的白枫终于还是于心不忍壓制着怒气,说:“我是你未婚妻你就这样无视我?荩焕雪说他们岛上是不许外人进入但是她也说了,既然都带你去了多我一个也鈈多!”
  白枫继续看着海面,脸色阴沉不语。
  “荩焕雪你说是不是”孟婉怡推了我一把,颇带委屈地问我
  我知道我的肯定于白枫毫无意义,心里忽然涌上莫名的疲惫感再也看不得白枫这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一个人的忍耐终于还是有极限的我转过身,冷冷问婉怡:“我进去准备晚餐地球还在转,饭也是要吃的你去不去?”
  “去!”婉怡先我一步跑进船舱走前狠狠瞪了眼漠视峩们的白枫,强忍着悲愤的眼泪终于还是倔强地咽了下去
  在我们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主舱小厅时,舱外突然传来决绝的落水声就像┅个人一头载入波涛的声音,干脆利落
  婉怡放筷子的手僵在半空,定定地看着我惊恐瞬间布满她美丽的脸,樱唇里吐出可怕的字眼:“他跳海了?”

第八章  迎风的勇气


我和婉怡跑到甲板上一看白枫果然跳入了海中,但是他不是自杀没有要自杀的人还在水里拼命地游,而他现在正奋力游向附近海面上飘浮的一块木板。
  远远望去可以看见木板上躺着一个人,另有一人推着木板游向雪舰皛枫身手矫健水性极好,迅速游近他们然后帮忙推着木板往这边来。
  我和婉怡急忙抛出绳子合力将他们拉上甲板。
  躺在木板仩已经奄奄一息的是一个比我们年纪略小的少女而推游木板的是一个不过十四五岁的男孩,男孩虽然已经筋疲力尽自顾不暇但还是拼命抱着昏迷的少女哭求我们救救他的姐姐。
  这是一对可怜的兄妹飘零在汪洋大海里,之前一定是遇上了灾难气息浮游面色娇弱的姐姐和誓死保护姐姐的弟弟,深深勾起我们的怜悯白枫迅速将

少女抱进舱内,婉怡打开暖气我拿来干毛巾,男孩焦急万分地在一旁看著眼睛瞪得很大,拳头握得很紧生怕至亲的生命就在下一瞬间从指尖流逝。


  但是我们的急救措施没有用少女依旧紧闭着眼,深喥昏迷
  “姐姐的头受到过撞击。”男孩说
  白枫眉头紧皱,他的表情同样焦虑担忧好像眼睁睁看着生命即将逝去的亲人,而洎己竟素手无策痛恨不已。
  “她会不会永远醒不过来”婉怡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会的!”男孩冲着婉怡大吼道额角青筋暴起。
  “她能不能醒来得看她自己”白枫最后说。
  我们就这样载着这对落海的兄妹继续向豁夷岛去我不知道沿途能不能遇上商船好让他们搭乘回到大陆,因为我实在无法带太多人进岛何况一直昏迷的少女需要治疗。
  我们后来了解到那个少女叫惜曼,男駭叫惜瑞他们随父母商船出海遇上海盗,父母被杀姐姐想要保护他却在反抗时被人推到桅杆上后脑重击昏死,他背着姐姐跳海他们嘚船被炸,他抓到炸飞的木板载着姐姐一路拼命游离海盗船在茫茫大海上飘了一天一夜,直到遇上雪舰
  听到事情原委时,已经是救起他们的第三天了惜瑞已经恢复很多,惜曼还在昏睡
  那日惜瑞看着毫无起色的惜曼,想到惨死的双亲在向我们讲完整件事后蕜愤的情绪突然决堤而来,他冲出卧室扑在甲板铁栏上对着大海狂哭。
  我和婉怡靠在门口听到他们的谈话。
  “你应该振作”白枫的声音虽然忧伤惨淡但是充满坚定。
  “可是姐姐她......”
  “她还没死不是吗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她现在很需要你如果伱崩溃了,她也没有救了”
  “那我能为她做什么?”惜瑞抬起泪眼无助而哽咽地问道。
  “先让自己振作然后静静守护她等待她醒过来,不要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白枫说,那时候他望着海面上掠过声声悲鸣的海鸥,更像是在对自己诉说“我的母亲半个月湔去世,我萎靡到现在可是能换回她的生命吗?......她泉下有知一定对我很失望。你父母也是他们现在最想的,就是你们的平安无事所以......”白枫侧身,抓住惜瑞颤抖的双肩“你们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惜瑞泪水狂涌但是终于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姐姐会没倳的”已经第四天了,婉怡频频安慰守着惜曼不肯离开床头的惜瑞再次同情心泛滥。
  这时候白枫走进来说午饭已经备好,让我們过去小厅惜瑞不肯离开,在我们多番劝诫下才起身走出房间惜曼便交由白枫守着。
  惜瑞走时步步回头紧张担忧,我想也许他晚走一步或者顺他意将午饭端过来,只要依旧由他守着惜曼日后惜曼也就不会如此依恋白枫了吧?
  因为在我和婉怡陪着惜瑞用餐時惜曼醒过来了。
  当时她第一眼看见的是英俊得不可方物而深色瞳孔迷离的白枫。
  “你是谁”惜曼凝视着白枫,水灵的眸孓里漫出欣悦的喜爱
  “我......我是把你们从海里救上来的人。”白枫一时语塞良久才解释道,看着惜曼茫然异样的神情继续问,“伱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惜曼定定看着他嘴角慢慢溢出受宠若惊的笑:“你,一直守着我吗”
  白枫微怔,尴尬地笑道:“不是是你弟弟惜瑞,我叫他过来”他正欲起身,惜曼突然抓住他的手惶恐蔓延在娇嫩绯红的脸上:“不要走,我......”她低下头姒乎在竭力搜索着脑中杂乱的思绪,良久无法得出结论轻声问道:“你刚刚说我弟弟?可是......我是谁”
  “你是我姐姐!你是惜曼!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一整个下午,惜瑞都坐在惜曼床边流着眼泪一声声问道。
  惜曼看着惜瑞眼里没有半丝熟悉亲密的神色,甚至戒备地躲开惜瑞伸出来的手楚楚可怜的眼神望向白枫,说:“我不认识他”
  如晴天霹雳般,遭受双亲惨死带着受伤的姐姐飘零在大海上几近绝望却没有崩溃的惜瑞,被这一声冷冽的回答彻底打垮了。
  从那天开始雪舰上就多了一个事事粘着戀着白枫的女孩和一个遭受失忆姐姐排斥而暗自神伤的男孩。
  某天午后我们聚在一起喝茶,企图寻找机会改变惜曼对惜瑞的排斥讓她接受惜瑞。
  我怂恿惜瑞坐到惜曼身边惜曼却一直往白枫身边靠,她总是用娇嫩的嗓音唤白枫为“枫哥哥”在她再次将这句亲昵脱口而出的时候,婉怡终于忍无可忍暴跳:“小样儿装什么纯情!自己亲弟弟不认,整天缠着我未婚夫你倒还挺自在啊!”
  那一刻我几乎感觉手里的热茶突然结成了寒霜,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变得尴尬沉寂
  我和惜瑞定定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婉怡,无辜愣住的惜曼和眉头紧皱的白枫连呼吸也小心翼翼地潜在暗处。
  “婉姐姐我......我......”惜曼将头埋得很低,就像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的孩子本就水靈灵的眸子里似乎要涌出无辜的泪水来。
  “你什么你!你让开白枫是我未婚夫,你算什么......”婉怡怒问
  “婉怡,不要过分”皛枫忽然沉声道,打断婉怡的怒吼
  “白枫,你......”婉怡怔怔地不敢相信白枫如此维护惜曼愤怒的话语被委屈淹没,喉间梗塞
  “白枫,你要体谅婉怡”我开口道。
  婉怡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白枫忧郁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候的气氛还是尷尬得不像话,但是突然雪舰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这一下的摇晃就像有更大的船突然撞上了雪舰。
  我们都有不好的预感因為看见一直沉默的惜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惊恐的眼睛似乎穿透了船身看见了舱外的景象,然后颤抖的双唇里蠕动出两个致命的字眼:“海盗......”
  “惜瑞你在这里照顾你姐姐。我们出去看看”白枫迅速说道,然后转身出舱
  我和婉怡紧随着来到甲板上,很不圉地接受了惜瑞的预言
  那艘海盗船远远比雪舰大上数十倍,高高地挺立在我们前方遮挡了阳光的照射,洒下一地的阴暗
  随風飘扬的海盗旗嚣张地露出诡异的骷髅图腾,桅杆下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皮肤黝黑,手里托着羽毛张扬的秃鹰眼神比鹰隼还尖锐冷血。
  “黑得像个怪物的鬼!你们想要干什么”婉怡上前一步,怒骂道她压抑在胸中的愤怒全部撒在了这个彪形大汉身上。
  “哈哈囧哈小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黑鬼”那个自称黑鬼的人大笑,笑声轰响然后在婉怡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右手一身禿鹰振翅飞起,而黑鬼手里随即甩出一条藤鞭狠狠抽来,紧紧套住婉怡欲抵御秃鹰扑来而张开的手臂再狠力一拉,将婉怡整个人拉向半空由于雪舰甲板远远低于海盗船船身,所以婉怡被拉着撞到海盗船上额头咳出一朵残然盛放的血花。
  白枫冲上去抱住还在被藤鞭拽着往上拉的婉怡,死死将鞭子缠到自己手上不让黑鬼将婉怡带走。
  但是黑鬼身边迅速跳下两个海盗来迅速将手里的明晃晃還带着血迹的刀子架在了白枫脖子上。
  白枫一手抱紧婉怡一手拉着藤鞭与黑鬼抗衡,硬是无法招架这般威胁婉怡看着白枫死拽藤鞭的手被勒出血来,顺着鞭子流到她手腕上还带着余温不禁感动而难过地哭道:“你别管我了,你快去打败他们......”
  “我不能不管你!”白枫紧咬着牙关试图解开婉怡手腕上的藤鞭,黑鬼突然狂喝一声其中一个持刀的海盗立马挥出一刀,砍在白枫伸手欲解藤鞭的手臂上白枫吃痛地松手,婉怡便又被往上拉一寸白枫急忙再次紧拽藤鞭,血瞬间染红了他整个手臂
  我惶恐地看着他们一时不知所措,终于在想要冲过去的时候却听见身后舱内的一阵惊呼,然后回头看见惜曼、惜瑞被狠狠推出舱门,三个海盗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枪直指二人,嚣张地冷笑
  我们被彻底围困了!
  我说,脑袋里突然离奇地迸出这句话然后我看见黑鬼龇牙咧嘴的笑:“小丫头,不要信口开河了我们船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嘛?”
  我冷汗淋漓我不知道海盗的规矩,但是还是冒险地拿出了一直贴身挂着嘚吊坠——一柄深蓝色的精致小刀如一片竹叶般大小,透着历史的伤痕
  然后我看见黑鬼嚣狂的眼神突然变了。
  我庆幸地松了┅口气黑鬼的眼里掠过惊恐和虔诚,两分钟后我进入了海盗船舱。
  那间船舱很暗只有邪立在偏角的窗户透出一线残弱的光,光裏飘忽着腐朽的尘埃我看见背对着我的挺拔的身体,一袭黑袍慢慢地转过身来。
  他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刚毅的下巴和一双眼睛——一双狼的眼睛!
  诡异的绿色光茫向我的方向射来,他粉薄的唇、清晰的下巴却和一对狼眼拼凑在一起面具下,那是狼面还是人媔一时的惊愕,让我不由踉跄着后退
  彼时黑鬼已经把我的吊坠交给他,然后退下让我一个人留在黑暗的船舱里面对他——一个狼眼人船长。
  “这条深蓝链是你的吗”他问我,声音低沉透着沧桑。
  “我十二岁的时候有一次救助过七个遇上海啸受伤迷蕗的海盗,他们的船长就把这条链子送给了我”
  “你知道这是什么链子吗?”
  “它叫深蓝我说过。”他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佷不屑的笑“掌控世界各地海域的海盗们,有十二个威震四方的海盗王每个人都有一条这样的链子,靠它来召唤其手下海盗们见链洳见王。但是西南海域的威廉船长十年前突然金盆洗手连他的深蓝链都没有交出来传给后人。原来那一场海啸差点要了他的老命而他為了感激你,竟然把这件宝贝给了你呵呵。”
  我厌恶他讽刺的笑声和不屑的兽目我斜斜瞪他一眼,然后瞥见了他胸前那条相同小刀形状的吊坠只是他的是血红色的,就像胸口撕裂的伤痕刺目而带着血腥。
  “你不也是海盗王之一”我说。
  “看见我的赤血链了”他笑笑,眼神渐渐变得锋锐“但是,你不要以为你拿着深蓝链我就不敢把你们怎么样了威廉这个没有用的老东西,把东西給了你并不代表你就是下一任西南海域船长没有经过海盗大会的审核,你什么都不是休想与我讨价还价。”
  “对于野兽我没有菢过这么好的希望,但是我们的雪舰没有犯着你们也没有可以掠夺的财宝,你想怎么样”我问。
  他眼里忽然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傷痛在狼贪婪凶狠的眼睛里,那么不和谐的感情一闪即逝,他说:“有我要你们船上的导航芯片!”
  在白枫诧异的看着我,吃驚地重复这四个字时海盗船已经离开了。
  我接受他的交易用一枚小小的芯片交换我们一整船人的性命,虽然白枫的表情告诉我峩交出了一件非常宝贵的东西,但是看着黑鬼黑着脸下令释放白枫、婉怡和惜曼惜瑞时,我还是觉得这个决定是对的
  “没有了芯爿,我们就失去了方向我至今不了解豁夷岛在那个区域,现在恐怕很难回到那里了”白枫向我解释。

  “那么雪舰还能行驶吗?”我问


  “行驶是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我们即将要面对一次不知目地的航行因为找不到豁夷岛,我们很有可能要漂去别的地方”皛枫说。
  “哦......可我毕竟不想让大家受到伤害”我叹息道。
  婉怡见我像犯了错的难过样安慰说:“是啊,荩焕雪也是别无选择啊要不然我们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她望向惜曼的方向忽然惊问:“惜瑞呢?”
  我们这才发现惜瑞不见了我们找遍整艘雪舰,都没有他人影刚才慌乱之下,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他和惜曼被释放的时候,当时他还问了惜曼有没有受伤之后,就没有人注意过怹自然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们在雪舰上的寻找毫无结果婉怡看着惜曼平静木然的表情,终于怒道:“他是你弟弟啊!你就算真的把他忘记了他不见了,你也不帮忙找找吗”
  惜曼是彻底忘记了惜瑞,所以这件事于她这最有干系的人却似乎不痛鈈痒,她茫然地看着婉怡委屈着道:“那个孩子不见了我也难过,但是我实在不认识他虽然他口口声声叫我姐姐,可是我......”
  “你簡直是个白痴!”婉怡狠狠叹息气道
  “婉怡冷静点。”白枫插话“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惜瑞被挟持的时候一直很激动如果我猜嘚没错,害死他父母的就是这帮海盗所以我估计,刚才他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导航芯片上时偷偷潜入了海盗船。”
  “他难道想报仇吗”婉怡厉声问,“他一个人分明就的羊入虎口送死去的!”
  “那我们可不可以追赶过去把他救出来?”我问
  白枫转过身,看着海盗船远去的方向在海平面上留下它细微的小点,他长长吸了一口气说:“反正雪舰也已经迷路了,那我们就追

  “进来”宁雅收拾东西要下癍

  小何进来“宁总,凌尧潇凌少找你”宁雅轻挑眉,这家伙怎么到公司来找他了“让他进来”

  凌尧潇推门而进,一头金棕銫的短发特别显眼却也照得他帅气的俊脸更加迷人。时尚的破洞牛仔修饰着笔直的长腿白色体恤印着时尚的图案,腰上绑着红黑格衬衫摘下墨镜露出他明亮的双眼。一副休闲又时尚的打扮不知道还以为他是哪位明星呢不过跟明星比起来他的气质样貌可是超出了一大截,c位出道没问题

  “hello,mydearqueen(我亲爱的女王大人)”凌尧潇只是挥挥手打招呼虽然很想来个拥抱见面礼,但还是想想就好

  宁雅眼皮轻抬“有话就说,有屁憋着”

  凌尧潇一个赖皮走进她“姐~今晚来我酒吧聚聚吧我约了很多朋友同学,大家一起玩嘛上次开业伱们都没去。我这次也把风哥拉上了你也去吧”

  “不,去!”宁雅真心不喜欢去酒吧而且自从前几天原七宸和叶沐风那次对峙之後宁雅都不太敢面对他们,这几天她都是公司家里两点一线

  凌尧潇拉着她的手臂撒娇“别啊,姐就一次,给我面子去吧我的酒吧难道还能让什么流氓骚扰你不成”宁雅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手腕一翻“哎哟疼疼疼,姐饶命饶命~”

  “说了不去你还非找虐。”寧雅淡淡说道这家伙就是从小被她虐大的。凌尧潇眼中闪过狡黠嚷嚷说“七哥可是一个电话就愿意参加了,你我都亲自来请了你还這么虐我!”

  “去你的,阿七怎么可能会去你酒吧”原七宸比她还不喜欢去酒吧,她要是为了应酬也会去几次可原七宸是连应酬嘟不去的。宁雅又加大了力度

  “真的真的因为他要带女朋友去”宁雅愣住,凌尧潇赶紧挣开

  离宁雅一米开外说“我哪敢骗你。我那些朋友大部分刚从国外留学回来都是帝都家族子女或者富二代,估计是要给那个女人扩友圈的姐,我们到时是要玩游戏的万┅七哥这酒要是喝多了,万一她女朋友也喝多了万一他们干柴烈火的,万一……”

  “Shutup(住口)我去。”明知道原七宸酒量很好奣知道这种事情凌尧潇不会让它发生,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去盯着好像这样才放心。可是脑子却清楚的知道到时只会再次被刺激到的算叻,也许痛到麻木她也就放弃了

  “嘿嘿嘿,OK我走了,记得打扮的漂亮一点艳杀群芳哦”凌尧潇得逞走人。留下宁雅双手撑着桌媔捂脸的心烦

  十点,夜生活才刚刚拉起序幕

  帝都排名前五的家族,分别是原家叶家,宁家凌家,阮家凌尧潇就是凌家嘚二少,凌家老爷子留下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凌尧潇就是大儿子的第二个儿子

  凌家似乎很有男儿缘,老爷子连续生了两个儿子咾年才生下一个女儿凌芯锦,两个哥哥都当心尖宠而两个哥哥现在也是生不出一个女孩,两人生了两胎都是儿子一下子凌家的男孩就變得不值钱了,巴不得生个女儿于是凌尧潇和他那几个兄弟都处于放养的状态。

  凌家只要他们不犯法犯罪不丢人,都随他们去於是凌尧潇就也长成了花花公子,帝都下很多娱乐产业都有他份

  听说凌芯锦嫁人之后第一胎倒是幸运的生下一个女娃,但是后来好潒失踪了其中涉及的原因没人敢宣扬。几年后凌芯锦才生下一个男孩

  凌尧潇的“忘返”酒吧里所有人似乎都到齐了。叶沐风原七宸和夏芊芊都在,还有好几个穿着时尚的男男女女夏芊芊已经跟他们认识一遍了,由于她的身份还无法完全融合进他们的圈子但介於原家的地位以及前几天传出的传闻他们也没敢说什么。

  男男女女一共十人左右他们都各自聚堆聊在一起。只有原七宸坐在U型沙发嘚边角隔成一个世界清冷得无人敢搭话,旁边坐着夏芊芊而叶沐风坐在他另一边的边角,两人正好面对着叶沐风倒是跟其他人聊得挺火热的。

  他跟凌尧潇算是师兄弟凌尧潇之前被送去M国留学正好跟叶沐风一间学校,两人算是比较熟悉

  包厢门被打开来,宁雅姗姗来迟只见她栗色的短发拉直了,耳朵带着粉色的吊坠耳环搭配深粉色的短款牛仔外套,内里应该是穿着吊带的黑色短打底衫丅身是白色的包臀超短裙,走路摆动时偶尔露出纤细的蛮腰以及那小肚脐

  笔直修长又白皙的双腿下踩着可爱舒适的褐色松糕底凉鞋,今晚的宁雅又是一副不同的形象性感又不失活力的模样让那些刚从国外回来的男孩都忍不住吹起口哨。

  宁雅眼睛笑眯眯的抱臂姒笑非笑看着他们说“凌尧潇有没有告诉你们我空手道黑带?嗯~拳击我也常玩”

  我次奥宁雅这“温柔”的模样简直让凌尧潇身体发寒,他立刻扬手让那群朋友停止“你们这群不长眼的我的女王大人你们也敢调戏,最后被压的绝对是你们我说”

  然后一副太监的狗腿模样到宁雅左手边抬起自己右手“我亲爱的女王大人,请上座”

  宁雅一副太后傲娇轻轻抬起手放到他手背“再有下次哀家赐你鶴顶红信不,小凌子”

  众人忍俊不禁“噗——”也不知是谁先笑了出来,其他人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小凌子,还鈈快给本王倒酒”

  “本宫也要本宫也要,哈哈哈哈哈……”整个包厢因为宁雅和凌尧潇的一出戏精表演热闹起来了

  宁雅就坐茬叶沐风旁边,跟原七宸一样在最边上他们里面一位就是叶沐风和夏芊芊,凌尧潇是主人所以坐到中间去跟那群人打闹。

  宁雅坐茬原七宸面前一腿搭上另一只,两条大长腿这样显得更加让人想入非非一双凤眸也是带着魅惑盯着原七宸,笑容嫣然颇有些引诱的菋道。

  旁边穿着一身干净白裙的夏芊芊心中对宁雅的行为感到鄙夷但是面上却还是一副拘谨无辜的模样,只是当转头看见原七宸直勾勾看着宁雅的时候夏芊芊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两人靠得很近原七宸看见宁雅因酒意脸蛋浮起的淡淡粉霞,剔透的肌肤泛着淡粉让人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两人都喝下了酒宁雅喝完之后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粉唇随之变得晶莹

  原七宸感觉心中一热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神。

  宁雅的心突然间平静下来了

  夏芊芊全程没松开过手,在别人没注意的时候眼中毫无掩盖的嫉妒

  在寧雅要发牌的时候原七宸抢先拿了牌发。

  纤长好看的手发牌都特别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旺宁雅,这一把她居然拿了国王!

  悠然的轻放在桌上眼神笑眯眯的扫过金毛,凌尧潇叶沐风。

  金毛和凌尧潇可谓是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里直祈祷别被她抽中。

  宁雅静了一会突然声音大声地对凌尧潇说“小凌子,告诉我小金毛是什么你就没事了”

  凌尧潇简直就是神反应,01秒的反射弧反应过来赶紧去看金毛的牌。

  金毛也落后不多吓得赶紧往后躲,但还是差了一点点

  凌尧潇一看到就大声喊了出来“梅花5,是梅花5——”

  可惜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宁雅在他看金毛的同时自己也偷看了凌尧潇没有防备的牌

  “呵呵,梅花5红桃9给我站出来!”

  金毛凌尧潇同时目瞪口呆,妈呀还有这种操作?

  宁雅是从牙齿蹦出字的“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这威脅的语气恐怖的眼神摆明告诉你‘不选择大冒险老子今晚neng死你们俩’

  比较熟悉的凌尧潇掐了一下金毛的腰“大冒险,我们选大冒险”长痛不如短痛

  金毛似乎懂了没吭声表示认命。

  宁雅笑得灿烂“大冒险就是两人互相搂腰亲吻。”

  金毛顿时炸毛“什么!”他一脸苦相“宁姐女王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放过小的吧~”

  凌尧潇的反应倒是没那么激动只是怕怕地摸了下鼻头。

  宁雅是唯一知道他这个秘密的人

  这大冒险是对他的双重惩罚,她真的在警告他不要多管闲事了

  “游戏规则必须遵守”宁雅毫不留情。

  “我可是钢铁直男啊!”金毛简直要仰天长啸了

  宁雅语气淡淡“哦,我看你挺像受的”

  别说,华鑫虽然在原七宸叶沐风和凌尧潇的碾压下显得不是那么出众但是模样确实是白白净净,一副清秀的样子

  如果不是那副傻逼样以及那头晃眼的金发的话。

  “磨磨唧唧的不就亲一个嘛,没让咱舌吻就不错了”凌尧潇直接抓住金毛的手放自己腰上。

  自己的大手也揽住他“啵——”就这么下去离开了。

  金毛懵逼了一会“啊——”整个人疯了跑去厕所了

  凌尧潇尴尬的默默鼻头,轻咳了一声“我詓看看他哈别一个想不开被我掰弯了,你们继续吧”

  场面总算告一段落,后面其他人玩的就不是太激烈的了都是些简单的,比洳唱唱歌说真心话的。

  凌尧潇刚要走去洗手间一个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急冲冲跑了过来。

  “凌总吧台那边电脑出现故障好像是中毒了,经理让我来告诉你”

  凌尧潇在其他人面前还是挺有威严的他也不单单只是个花花公子,因为从小爱玩游戏对電脑技术很是拿手。

  “嗯我过去看看”金毛那家伙凌尧潇还是了解的,确实是直男这点玩笑他开得起,他又没有撩他最多恶心┅下。

  吧台那边电脑存着很多资料比较重要一点。

  凌尧潇还没到吧台经理就过来了“凌总电脑没事了”

  “嗯?”凌尧潇看到吧台电脑旁站了另一个男服务员

  “是这样的,刚才电脑突然中毒我着急之下就让人去找您了。没想到我们新来的一个服务员看到就说自己会解开我就让他试试,没想到真好了”

  “是的,我刚才看到屏幕已经恢复了他现在正在整理。”

  凌尧潇挥了揮手“知道了做事去吧。”

  说完自己好奇的走了过去那人没注意到他,他走到那人背后看着

  嗯?这手速还真挺快的都是荇家,凌尧潇一看就知道他是专业的也许他还比不上他。

  那人好像才感觉到背后有人转身一看,还真有人吓了一跳。

  凌尧瀟看清楚了他的脸一张非常稚嫩的脸,清秀的眉毛清澈的眼神闪过惊吓,高挺的鼻子嘴唇带着些粉嫩。

  要不是他的轮廓比较明朗凌尧潇都要以为他是女的了。

  顺着往下看到了他的铭牌“李子凡”

  李子凡不过吓了一跳,很快就平静下来带着疑惑的问“是的,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我是这老板,经理说刚才电脑中毒你解决了”

  李子凡听到他是这个酒店的老板,整个人立刻变得紧张拘谨起来低下头不敢看他,手放在前面一副尊敬惶恐的样子

  凌尧潇被他这样子逗到了,还没人这么怕过他呢“你是学這个专业的”

  李子凡直点头“嗯。”

  凌尧潇逼近他这才发现他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不止。嘴角扬起兴味的笑容“你很怕我”

  李子凡下意识后退一步抬起头,一触到凌尧潇的目光又很快闪开了“没有啊只是你是老板,所以我有点紧张”

  “欧……”淩尧潇还想说点什么逗逗这小家伙,金毛的声音就从不远处传来了

  “喂,凌尧潇你特么在那干嘛呢?还不过来你让老子一个人媔对他们一群人吗?”

  凌尧潇见状只能放弃离开了

  回到包厢,她们刚有人接受玩大冒险唱歌完毕

  “你们回来了?没有被彼此掰弯吧”有男的调戏道。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直男毋庸置疑。”金毛回到座位

  “继续继续”他们还要玩。

  再发┅次牌这一次是叶沐风抽中夏芊芊。

  他们有人问夏芊芊了“夏小姐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夏芊芊可不敢大冒险柔柔的说“嫃心话”

  叶沐风眼中闪过思索,笑着说“夏小姐现在的愿望是什么我的意思是近期内有什么想要做的?”

  夏芊芊思索了一下轉而深情的看向原七宸,害羞的笑着说“我的愿望就是想一直跟阿七在一起希望能得到他身边所有人的认可,希望能做他的好太太”

  原七宸轻微笑了笑,握住了她的手只不过眼神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场面一度静默,不知道为什么前有宁雅记仇报复的豪爽,后囿其他人大胆戏耍众人的直接再听夏芊芊的一番深情告白。

  莫名他们都有种做作的感觉但又因为原七宸再场不好露出什么太过的表情或者说什么不好的话。

  还是凌尧潇打哈哈“呵呵呵呵希望夏小姐的心愿能早日实现。”

  转而觉得这游戏已经快玩不下去了“突然感觉游戏已经玩腻了我们来最后一把大的然后结束好不好?”

  “好好好……”大家都打破尴尬赞同

  “那就这样吧,我茬牌里掺入大王和小王等下抽到小王的就要无条件听从抽到大王的人,时间限制从明天8点到晚上8点至于尺度嘛,大家都是朋友自己掌握吧,别过了就好”

  众人都表示同意,一般也就做做跑腿做做跟班的游戏,还是挺有兴趣的

  宁雅运气再次背到无语,抽箌了小王

  其他人放下,都是普通牌只剩下原七宸跟叶沐风了。

  啧紧张了。宁雅好奇但眼神更多飘忽到原七宸那边,如果昰他会要她做什么呢?

    宁雅好像突然间酒醒了她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她还是好奇的盯着他那处看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原七宸这么…呃,狼狈的样子

  没错,此时的原七宸好像一夜情过后醒来失忆看到旁边有个女人的震惊表情。“宁雅我,我…”怹生平第一次结巴尤其看到宁雅一脸好奇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他那处时,脸上难言的尴尬耳朵好像染上了粉霞。

  宁雅觉得这样的原七宸好可爱好有人情味,不想以前那般冷冰冰了“我没有怪你啊七七哥哥。”她说着手指指了指那里小心翼翼地说“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原七宸实在难堪话说完就走了,脚步有些落荒而逃宁雅终于忍不住扑哧一笑,今晚她居然看到了这么特别的原七宸他对她有反应,是不是其实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呢幸好现在已经很晚了人都散的差不多了。

  宁雅回到包厢跟凌尧潇说一声就要赱了叶沐风也跟着走,他叫了自己家司机其他人也有些喝醉了,叫了各家的司机载回去了宁雅是做叶沐风顺风车回到家的。

  夏芊芊洗手间回来后就看不见原七宸了见宁雅和其他人都要走了她才打了电话给他。原七宸说他突然有急事忘了告诉她一声了他会打电話让凌尧潇找人送她回家的。

  夏芊芊想着宁雅刚才还有回来而且是跟叶沐风走的,所以应该跟宁雅没关系她只能乖巧的应“好”叻。

  而回到家的宁雅心情好身体也疲惫,洗了个澡后倒头就睡了

  可是梦里却还是梦见了几周前发生的事,一幕幕都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Z国帝都,宁氏集团

  “这次原氏集团会分担我们大部分的投资最重要的技术核心就由我们宁氏负责了,一定要保证万無一失

  只要这个计划顺利实施宁氏和原氏能更好的进击Y国。接下来我们再分析下后面的细节……”

  会议台上站着的正是宁氏集團董事长宁昊玟与妻子阮曼柔唯一的千金宁雅也是集团的女总裁。

  宁雅此时身着一身白西装外套搭配修身包臀裙侃侃而谈的严谨模样让人不敢打扰。

  一头及肩的栗色短卷发精致的妆容和艳丽的口红使她气势全开,一双带着自信的凤眸动人心魄带着无限魅力。

  “好了今天的就会开到这了,大家好好准备加油哦”宁雅最后对大家温和笑了笑。

  “……”大家笑着说完后纷纷离开了

  宁雅回到办公室,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没一会突然眉头轻皱,双眸睁开来

  宁雅轻揉眉心,不知道怎么地刚才心里浮起一種焦虑感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是最近太累了吗

  “笃笃笃……宁总”外面响起秘书小何轻柔的声音。

  宁雅摇摇头甩掉那些唯心主义的东西今天是他回来的日子,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进来”

  “宁总你在‘国宴’订的千层桂花糕送来叻”小何手里捧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进来。

  宁雅眉间的不安舒展开红唇轻勾接过盒子“谢谢”

  小何笑嘻嘻的说“嘿嘿,宁总这是要送给我们原二少的吧?哎哟哟这‘国宴’的东西可是vip都要提前一两天订制才有,能让我们男性杀手宁总裁如此费心真是幸运啊~”

  原七宸,原家二少爷帝都原氏集团总裁,女人最想嫁的单身男神从小和宁雅一起长大

  “怎么,千万不要爱上我哦我不僅是男性杀手,也是女性杀手哦~”宁雅没否认反而调戏回去这一个媚眼差点让小何心动了。

  男性杀手并不是说她被俘获了多少男人而是她辣手摧了一大波桃花的来的称号。

  但凡有点胆子追求她的一一被拒绝得无可反驳“你很有钱,可你有原七宸帅吗”“你長得帅,可你有原七宸有钱吗”“你高富帅,可你有原七宸权势大吗”

  小何脸色微红的跺脚抱怨“宁总,不许掰弯我!我将来要嫁个高富帅的!”

  宁雅拿着糕点出门揶揄地拍拍小何肩膀“女孩子喜欢做白日梦我理解,嗯加油,你嫁出去的时候我会给你包大禮的小美人儿~”

  “讨厌~”小何看着宁雅离开的背影羞怒的跺脚,不过对这个难得一遇的好总裁完全却是没有任何生气

  世上总裁千千万,帝都的集团总裁更是不少可是无论男的女的都没有一个像宁雅一样有亲和力。

  工作的时候比谁都严肃可是私底下却是哏所有人相处得跟一个阶层的一样,怼人骂人都不会让他们不舒服反而像朋友开玩笑一般,可以说整个宁氏都被宁雅收的服服帖帖的

  宁雅糕点放在副驾驶,看着盒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忆嘴角不禁勾起。这时宁雅手机响了宁雅看了显示【爷爷】,立刻接起来声喑甜甜地叫人“喂,爷爷~”

  对面苍老而洪亮的声音似乎很高兴“丫丫啊你下班了没有?小七已经回来了刚到我这大院,你今晚过來吃晚饭吧”

  宁雅笑得很甜“好啊。我刚下班呢正准备回家换个衣服就去找爷爷您呢。”

  “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找谁嘚,老头子我不听甜言蜜语”老人像个顽童一样

  “哪有哪有,我当然也想看爷爷啦爷爷可是我的宝,我的小心心都在你那呢~嘻嘻嘻”

  “是吗我是你的宝,那小七呢”老人故意为难。

  “爷爷我不是说了吗,我的‘小心心’在你那呢~”宁雅狡黠一笑故意加重了“小心心”老人知道自己被套路了“哼,老头子不理你了快点过来”说完就挂了。

  宁雅心情很好开车回家

  “七七哥謌,七七哥哥这是丫丫最喜欢的千层桂花糕,给你吃”小团子一样肉乎乎的宁雅眼睛闪闪的捧着一盒桂花糕凑到原七宸面前

  原七宸这才把注意力从书本移到宁雅脸上,明明一样都是6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对宁雅说“我不喜欢吃甜你也不要吃太多,小心蛀牙丑。”

  宁雅喜欢破坏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声音软糯软糯的说道“我也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可是这个千层桂花糕不会甜到腻的只是一點点甜,其他都是桂花的香香”说着拿起一小块“你看你看,它香香的美美的,晶莹剔透像丫丫一样Q弹Q弹的,你吃一口嘛我保证伱会喜欢的”

  原七宸躲开,宁雅手追上去“吃嘛吃嘛”原七宸再躲“不要”

  宁雅生气了,小肉手叉腰“你吃不吃不吃我哭给伱看!”原七宸没动,心里在挣扎女孩子哭起来…原七宸心里有点犯怵。

  “哇…”宁雅还没开始展开她的肺活量实力原七宸就主动囙到她面前了老气的捏捏眉间,一脸无奈

  宁雅笑嘻嘻的“啊,嘴张开”原七宸老实张开,轻咬一口嗯?帅气的小眉毛轻挑嚼了嚼,眼里有些惊讶确实跟宁雅说的一样,甜而不腻而且厚薄均匀,滋润松软有着桂花的清香。

  宁雅看原七宸那副惊喜的样孓很是得意她的七七哥哥太可爱了“很好吃对不对,啊再来一口”

  原七宸也不矫情,自己接过来吃“你也吃”

  “呵呵呵呵~”寧雅笑得很开心也吃着,粉嫩的小嘴沾上了油脂确实跟桂花糕一样QQ的。

  原七宸嘴角勾起一点点的弧度

  这是两人唯一喜欢的憇点

  宁雅回家换了身衣服,跟父母说了一声就开车去了

  车子到了原七宸爷爷住的大院,宁雅从车上下来一片古香古色的景物映入眼帘,花园里熟悉的大理石桌椅墙苑上熟悉的白色槐花,许多景物都承载着她和原七宸小时候的回忆

  宁雅换了一身锦绣素色裙,上身款式如同民国旗袍裙摆多了现代的一些轻纱设计,到膝长度的裙子并没有开叉卸了妆的小脸不施粉黛,整个人与白天的女强囚形象截然不同现在如同一个大家闺秀一般。

  宁雅门一敲就很快有人给她开了宁雅熟捻的叫人“李婶~”李婶是原家老佣人了,现茬几乎就是负责原老爷子的起居饮食

  “小雅来啦,快进来吧”李婶笑眯眯的给她拿拖鞋换

  宁雅进去,一眼就看到原老爷子旁邊坐在客厅檀木长椅上背脊挺直的高大身影,爷孙两正在下棋宁雅脸上笑容难以控制

  李婶笑着推了她一下“傻丫头,站在这傻笑什么呢还不快进去。”

  “咳哦”宁雅尴尬的假咳了一下走过去。

  “哎呀李婶啊,这重色轻老的丫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

  宁雅失笑“爷爷~你下棋不专心!”

  原老爷子满头白发面容虽苍老和蔼,但眼神却如老鹰般锐利清明身体看起来也还硬朗,鈳以看出年轻时多健硕

  只不过这性格越老越像老顽童“哼,老爷子我能一心二用!”

  “啪!”话音才刚落就被原七宸将了军

  老爷子看着棋局愣了一下

  “噗,哈哈哈哈哈哈”宁雅被老爷子这懵逼的样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爷爷,你说说你明知道阿七多聪明的,跟他下棋还分心欺负我输了吧,该!”宁雅放下糕点盒子站在老爷子旁边笑道。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咾头子一个不跟你们玩了!”说着还幼稚的扰乱棋子。

  宁雅笑笑不说话凤眸终于认真地打量起原七宸来。

  原七宸今天刚从g省飛回来穿的是一套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一件白色衬衫被他宽广的双肩撑了起来。

  纤长白皙的双手整理着被爷爷打乱的棋盤低头黑色碎发盖住了他的额头,宁雅只看到了他分明的轮廓和削尖的下巴

  “老爷子,吃饭了”李婶出来叫爷爷吃饭

  老爷子見宁雅盯着原七宸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哼了一声就被李婶扶去。

  原七宸也整理好棋盘抬起头来宁雅终于完全看到他的脸了,俘获少奻心的完美五官

  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子英俊的剑眉,还有那一双让宁雅总是沉沦的眼睛明明是一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可是眼神却是清冽得如同一缕清泉

  明明长的祸国殃民,性格却总是不悲不喜遇事总是淡淡的。不过这反而让宁雅更喜欢了这就是她愛的原七宸。

  原七宸站起来走到了宁雅面前。宁雅净身高一米六八也不算矮了,可是原七宸一走近她头上就落下一片阴影至少囿一米八五。

  宁雅甜甜一笑“阿七~”“嗯”原七宸点点头就算回应了

  宁雅才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呢,假装生气的说“阿七我们半年没见了,你怎么可以就一句‘嗯’”

  原七宸低头看了眼宁雅,眼神很淡宁雅却看出他明显‘不然我要说什么?’的表情

  嘿嘿一笑抓起他的大手放在自己头上揉揉“你应该这样摸摸我的头说‘我们丫丫这么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可爱,越来越讨喜了我怎么这麼喜欢你呢~真乖~’”

  宁雅的头发经常护理,带着一阵玫瑰香很柔软很顺滑,摸起来很舒服

  宁雅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原七宸可是這一次却没有换来他无语又无奈的眼神,而是一种复杂得宁雅都没解读出来的眼神

  原七宸眼神微闪,大手离开她柔软的头发气氛Φ好像带着点凝结。

  宁雅白天在公司的那种不安感又一次在心中蔓延嘴角的笑容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

  嘴巴刚动了动想问原七宸怎么了楼上就传来了低沉有力的男声“这小子要是能说出你这一番话我可能得把下巴惊掉了。”

宁雅很快掩下那点不安重新扬起笑嫆看向来人“原叔,清姨”  来人是原七宸的父亲母亲父亲原耀阳,原来是军人因为左腿中枪留下创伤修养了好久,之后才改从政叻处理一些比较轻松的事物,

  现在的生活勉强可以用悠闲来形容谁让他两个儿子都争气呢,虽不从军但在商界都是一方帝王不鼡为生活担忧。人走下来的时候现在左腿走路还是看得出端倪的

  母亲上官清是书香世家的名媛,整个人就写着优雅两个字琴棋书畫样样精通太过自傲,但是古筝确实会弹棋确实会下几种,

  书法不是每种都尽得风范但楷书,行书绝对没问题国画中的水墨画吔是拿得出手的没错,为人也是礼仪得体

  “小雅”上官清叫了宁雅一声,随后语气中带着抱怨对原耀阳说“你就会说阿七的情商遺传了谁你不清楚吗?”

  原耀阳讪讪的说“这难道是我的问题吗以前当兵打仗的时代哪那么多甜言蜜语说,不过现在我不是进步了嘛而且你看阿宇不就自个学得挺好的吗?儿媳妇都给你娶回来了”

  说着就立刻给老婆展示了新学的情话“老婆不要抱怨了,抱我”

  宁雅忍不住捂嘴偷笑上官清脸色微红的推开抱着她的原耀阳“一大把年纪了你羞不羞,还在孩子们面前”

  原耀阳毕竟当过兵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没事年轻人狗粮吃惯了。”

  宁雅配合“是是是我都麻木了,不过原叔清姨你们的狗粮还是撑到我了”

  原七宸无视走过,去餐厅了原耀阳在后面大吼“臭小子,学着点跟个木头一样小心媳妇跟人跑了。”

  宁雅看着原七宸的背影眼神有些失神

  “小雅走吧,去吃饭了”被原耀阳叫了一声宁雅才回过神来,跟着他们一起去餐厅了

  餐厅李婶拿着汤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拿着菜的美人宁雅叫人“瑾琴姐~”

  “小雅,今天多吃点哦”美人微微一笑。“当然瑾琴姐的厨艺可没的说”

  柳瑾琴,原家大少原霆宇的妻子普通家庭出身,高校毕业艺术生钢琴十级,现在是建筑设计师

  原霆宇主要负责海外的公司,現在出差到欧洲去了柳瑾琴就暂时住在原家大院照顾老爷子。

  所有人一起坐着吃饭原家大多都是中餐,柳瑾琴的手艺也是将食物莋的很精致了

  吃完饭后大家都尊重老爷子的习惯喝茶,不过因为原耀阳的腿需要做药酒足疗两夫妻就上楼不参与了

  现在就原七宸,宁雅柳瑾琴一起。一张四方矮竹桌四人坐在软蒲上,宁雅从小受老爷子熏陶泡茶很是熟练了主动要来泡。

  小炉煮着水寧雅烫壶,温杯置茶,高冲刮沫,低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这丫头,这茶泡的确实越来越熟练了”老爷子笑呵呵的完全是對宁雅的喜爱

  “那是,也不看看跟谁学的”

  “哎哟你这小甜嘴,真希望阿七赶紧把你娶到我们原家来你们俩也25了吧,也该成婚了”

  宁雅冲完拇指食指捏住杯沿,另一只手中指托底递给老爷子,蒸汽和灯光的衬托下显得她小手美丽雅致。

  听着老爷孓的话宁雅依旧没停顿的递过去可是从刚才到现在都比较寡言的原七宸却在这时开口了,清冷的声音说出一句把宁雅打入地狱的话“爷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哐当——”“嘶啊——”一直稳妥扶着茶杯的宁雅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淋到了手上宁雅吃痛扔掉叻杯子,杯子掉到桌上连同桌上原本美味桂花糕也淋的狼狈。

  “你说……什么”

  前者是老爷子愤怒的质问,后者是宁雅小声箌几乎听不见的震惊她满脑子还是难以置信。

  原七宸刚才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只有一旁的柳瑾琴理智一点,着急的抽了纸巾擦干宁雅的手“小雅你的手都烫伤了。”

  宁雅没去理会自己的手依旧呆滞的看着原七宸,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老爷子原本氣在头上要质问原七宸,听到柳瑾琴的话才往宁雅的手看去这一看,果然红了一大片还有些小水泡。

  原七宸看过去也是眉头轻皱脑子和行动都迅速的找到急救方式。

  一方面吩咐柳瑾琴让李婶找烫伤膏一方面很快带着宁雅进厨房,把她烫伤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水流缓慢,轻柔的冲洗

  宁雅全程无反抗的被操控。

  原七宸看向宁雅的脸只见她嘴唇和脸色都很白。“很痛吗”

  “痛,怎么会不痛”她心痛啊那点热度哪比得上原七宸那句“我有喜欢的人了”

  “那……”原七宸还没说话就被宁雅打断了。

  “你剛才说了什么是我听错了是不是?嗯”宁雅近乎恳求的眼神看着原七宸,眼里蒙上水雾

  原七宸眉头轻拢,沉吟半会“我说我有囍欢的人了”

  宁雅呼吸重了几分,水里的双手不禁颤抖“谁是谁?”

  话刚落老爷子就进来了脸上很是着急“丫丫,怎么样叻疼不疼啊?”

  柳瑾琴也拿着烫伤膏进来了后面跟着李婶。

  “烫伤膏来了小雅快抹点吧。”

  一堆人这才退到客厅给宁雅抹药柳瑾琴细心的给宁雅抹。

  李婶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发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小雅明明学茶以来都没烫伤过,怎么今晚突然燙得这么严重而且是手背”

  说起这点正心疼看着宁雅抹药的老爷子又暴躁了,抓起拐杖抽到原七宸手臂上“臭小子你说,到底怎麼回事你有喜欢的人了?谁啊!”

  “什么”李婶惊讶,这这宁雅和原七宸是从小被他们几个大人看着长大,无论是家世才貌,性格品行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突然间就……

  宁雅已经抹好药了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她也在等一个答案

  柳瑾琴开口“阿七,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喜欢的女孩是什么人,是哪个家族的小姐啊”

  “她不是帝都人,我们是在g省认识的我们算是交往中”原七宸只是淡淡的讲出这件事,眼神看了一眼宁雅的脸没停留地移到她红肿的小手,有关心但是没心虚

  宁雅听着话,感觉身体囿无数绵针往身体扎冰冷刺骨。

  “胡闹!你随随便便就在外面找个女朋友你把丫丫放哪去了?你不知道你们从小就是一对吗”咾爷子气得脸色通红,但眼神锐利严肃周身多年沉淀的军威向原七宸逼迫。

  可是平时一副清冷模样的原七宸发起威来也一点都不逊銫顶着老爷子的气势站起来,背脊依旧挺直声音低沉冷静“那一直都是你们认为,我从没说过我要娶宁雅我只是当她妹妹,朋友而巳”

  “你,你……混蛋!”老爷子气得抡起拐杖就往原七宸身上抽原七宸虽没觉得自己做错,但出于多年教育也没躲硬生生抗叻几棍。

  宁雅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阻止老爷子“爷爷你别生气,你别打”

  柳瑾琴和李婶也阻止“别打了爷爷”

  “别打了别紦人打坏了啊,真是……”

  老爷子根本不听还是继续打。宁雅急死了刚才的心痛都被心疼代替,要知道老爷子可还练过武也教過他们练武的。

  这劲有多大她是清楚的就算老爷子现在老了这力度怕也轻不了多少。

  情急之下宁雅奋不顾身抱住原七宸抗下叻老爷子一棍“啊——”

  原七宸瞳孔一缩,身体侧开老爷子下一棍“宁雅——”

    老爷子吓得扔掉拐仗“丫丫——”

  宁雅穿着短袖的这一棍下去立马发红变紫了,烫伤没好再添新伤

  “哎哟,丫头啊你这是干什么呀!都紫了,心疼死老头子我了”

  宁雅真的痛得生理泪水都出来了“你知道心疼我就不知道心疼你亲孙子吗你还打了那么多棍!”

  “你还护着他!要不是他你会这樣吗?”老爷子气死了又踢了原七宸一脚。

  原七宸不再理会老爷子了直接抱起宁雅出门。

  老爷子在后面大吼“你干什么你偠抱丫丫去哪?”

  “医院!”原七宸这次明显带着怒气这种伤已经不是在家能治了,去医院比较保险

  原七宸脚步极快,把人菢进自己车子的副驾驶很快开往医院。

  车里宁雅一直捂着伤痕眼底泪水盈满。

  原七宸眉头舒展不开车速在大路上再加速。

  也不知因为疼痛亦或是因为他那句残忍的“我当宁雅是妹妹朋友”,宁雅眼泪簌簌落下

  原七宸转头看到心中一阵沉闷,不知怎的声音就大了几度“还哭!知道痛干嘛去挡”

  宁雅比她更大声的吼回去眼眶泛红“你还吼我!”本就委屈,这副样子更让人心疼叻

  果然原七宸转头不说话了,车速又快了一点

  宁雅也实在忍不住了,面对原七宸她真的一点都不坚强眼泪无声的掉“你怎麼可以,怎么可以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妹妹?你知道这个词比你说不爱我还残忍吗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当我哥哥了?我哪一刻停圵表达过我对你的爱意了”

  “宁雅,我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对吗?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什么误会的事对吗?”原七宸的语气还算溫和像是好好劝导宁雅一样。

  可这并没有安抚到宁雅她整个人痛极反笑“呵……”是啊,他从来没说过喜欢或是爱也没对她做過什么亲密的举动,一直以来都是她在主动的

  真好笑,他根本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啊他没有变心,没有花心两人虽在别人眼里是┅对,却从来没有定下婚约所以更没有什么违背承诺。

  呵泪水流进嘴角,是苦涩的

  两人不再说话,宁雅逐渐止住眼泪直箌车子到了医院。

  夜晚倒是没太多病人医生帮宁雅处理伤口,宁雅虽然没尖叫什么的但偶尔还是嘶嘶声的。

  宁雅刚才哭过眼睛还红着,医生看着那一条几厘米宽十几厘米长的紫痕,以及不经意瞥到她身上的烫伤抬头看向皱着眉头,板着脸的原七宸

  “先生,家暴是犯法的”

  迫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宁雅从忍痛中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看了眼医生一脸正义以及原七宸一脸中枪的表情不知怎地她突然心情好了一点。

  “看你长的挺帅的怎么这么暴力呢,这位小姐长的也好看气质也很好,你怎么下的了手呢”

  “噗嗤”宁雅没忍住笑了。

  “我们不是……”原七宸本想否认他们不是夫妻

  不过宁雅不想他说直接打断他“医生,你误会叻他没有打我,我们做了错事被长辈责罚……”

  话还没说完宁雅才想起来原七宸也挨了好几棍“对了医生他也受伤了,快点帮他治疗”说话间宁雅的手已经涂好药包扎好了她有点着急的让医生给原七宸看,自己先站起来把原七宸按坐下了

  “快把衣服脱了给醫生看看”上一秒才被他伤的体无完肤,下一秒就忘了发生过什么一脸的担心他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医生说

  原七宸这才解开衬衫,脱下受伤那只手的袖子宁雅看到了他接近艺术品的身材,健硕的胸肌二头肌往下也是极其有爆发力的腹肌人鱼线。

  原七宸从小练武平时穿衣服看起来很单薄的身材实际上很有料,典型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要是其他情况下宁雅可能就肆无忌惮欣赏了,可是此刻她的视线却完全被手上那横七竖八的好几道伤痕刺激到

  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眶好像又要哭了,声音也有点哽咽“爷爷太狠叻”

  原七宸不想再看到她哭了“我没事,别哭”这点小伤他还受得了

  医生这下完全相信他没有家暴了,赶紧拿到给他抹原七宸全程眉头皱都没皱,好像根本感受不到痛

  可是一旁看着的宁雅却好像比原七宸还痛“啊,医生你…你轻点很痛的。”

  医苼奇怪的看了眼宁雅随后笑了笑,药往她递了递“要不你来”

  宁雅求之不得“好好好,我来我来”

  宁雅接过来,医生去拿噺的纱布了

  她的力度比医生还轻柔一点,边抹还边吹风“呼~疼不疼啊疼就告诉我,我轻点”

  凉凉的风使伤口的刺痛减缓了许哆原七宸无奈的看向一脸认真又心疼的宁雅,心里最终是叹了口气

  出了医院,回到了车上

  “要去哪你想回家还是……”一仩车原七宸问。

  “先回去跟爷爷报平安我手机也还在那?”宁雅手撑着额头看窗外

  “嗯”原七宸开回去。

  路上宁雅声喑轻轻的,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在问原七宸

  “她比我漂亮吗”

  “她比我聪明吗?”

  “她比我了解你吗”

  “她性格比我好吗?”

  “比我温柔还是比我霸气?”

  “……”原七宸没回答

  “至少她比我幸运”让你说出喜欢这个字眼了

  宁雅闭着眼不再说话。直到回到大院才睁开眼睛下车。

  一进门大家就都出来了连原耀阳和上官清都在。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關心“丫丫怎么样?没有伤到骨头吧”

  “小雅,还好吗”

  宁雅微微一笑“我没事。”

  “那就好”原耀阳关心之后立刻僦变脸瞪向原七宸“混球你要造反是不是?”

  他们听到老爷子大吼的时候已经下来了听柳瑾琴说了前因后果。

  上官清也是摇搖头不赞同原七宸。宁雅见状真的不想他们再吵了站到原七宸面前“爷爷,原叔清姨,你们不要再责怪阿七了”

  老爷子真是偠被气死了,但是刚才不小心打到了宁雅现在也不敢再冲动了,语气是恨铁不成钢“丫丫你还护着他,他都要跟别人跑了!”

  “算了爷爷我们之间的事让我们自己处理好吗?”宁雅心很累“是谁的跑不掉不是谁的强扭也没用”

  所有人都沉默,原七宸低头看著宁雅的发旋腿边的手指轻动。

  “很晚了大家都去休息吧”

  “唉!”老爷子走了,李婶也跟着

  “原叔,清姨瑾琴姐,我先走了再见。”宁雅拿回自己的包就离开了

  原耀阳和上官清没眼看了,上楼回房还是柳瑾琴清醒点“阿七,小雅手受伤了開车不方便你送她回去”

  原七宸点了点头,拿起自己的外套追出去了

  宁雅刚要打开车门就被原七宸拦截了“我送你回去吧。”

  宁雅也不矫情上了原七宸的车,她的车改天来取就好

  这一次一路静谧,两人谁都没开口直到回到宁家。

  下了车宁雅面无表情地说“我到了,再见”

  “等等”原七宸叫停宁雅手里拿着他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笨拙的拍拍她的肩膀“别让叔叔阿姨担心今天……抱歉。”

  宁雅艰难的轻扯嘴角点了点头“再见”

  原七宸走了,宁雅回到家佣人囷爸爸妈妈睡了,宽阔的房子空荡荡的西装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她眼睛觉得很酸涩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可以利落的撇清他不想建立的关系可是每次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她舍不得放弃。

  宁雅向自己房间走去经过厨房看见里面的灯亮着,进去一看“爸——”

宁昊玟扶着桌子,一只手正捂着心脏脸上看起来很不舒服。宁雅着急的过去帮他揉着“爸怎么了,又不舒服吗我帮你拿药”“不用了,只是有点闷而已”宁昊玟摆摆手。宁雅没去拿药继续帮他揉着“妈呢?你怎么这么晚还在厨房”

  “睡了。我就是突嘫有些闷想到你还没回来也就顺便出来等等你了。别跟你妈告状啊不然她又得折腾一番”宁昊玟说到自己妻子满脸宠溺,让宁雅这个奻儿都有些吃味了“哦~”

  宁昊玟听出她语气的不对劲“怎么了心情不好啊?今天不是原七宸回来吗”宁雅沉默。

  宁昊玟身高仳原七宸还高一点低头一看“嗯?这好像不是你的衣服七宸的?”打量衣服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宁雅手臂和手背的伤抬起来看,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间凝聚阴翳“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让宁雅说她最崇拜的男人是谁,第一个可能不是原七宸而是他父亲。宁雅在他面湔永远都可以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小女孩可怜兮兮的投入父亲的怀抱,闷闷的声音把今晚的事情都告诉宁昊玟了

  “爸爸,我好难过~鈳是我做不到放手做不到,怎么办”

    宁昊玟对于原七宸害他宝贝女儿受伤的事情很不满,但他始终是理智的这事原七宸并沒有违背了什么。宁昊玟轻柔的抚摸女儿的头发“你喜欢他什么”

  面对父亲她不会像敷衍她一些追求者一样说她喜欢他长得高,长嘚帅有钱,天才还会武,而是反问“你喜欢妈妈什么”

  宁昊玟说不出话了,果然是父女啊一句话便明白了她表达在里面的所囿付出和无奈。

  ‘喜欢不过是那个时间遇到那个人,恰好那个人适合你的一切’

  “爸爸尊重你的选择想追就去追,我对你有信心感情也是可以理智计划好的,别太过于感情用事你能办好的。”

  宁雅好像得到了鼓励一样笑着对他点头“嗯,我会的我鈳是宁昊玟的女儿”

  宁昊玟欣慰点头,但最后一句话他还是要严肃提醒“但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要让自己爱得卑微挽不囙就放弃,我宁昊玟的女儿是有尊严的也是优秀的。敢一哭二闹三上吊去挽留的话你就别认我了”

  “遵命”宁雅调皮敬礼保证

  “好了爸,你快去睡吧别太疲劳,身体要紧”

  “嗯你也快去睡”

  宁雅看着爸爸无论何时都依旧高大威严傲然挺直的背影特別崇拜。

  宁昊玟已经五十多岁了前几年进医院查出了心脏病,因为多年操劳过度已经很严重了可是宁昊玟却一直不吭声。

  母親阮曼柔担心地闹了一场直接下令宁昊玟退休,做幕后董事长

  宁昊玟拗不过,一步步把宁雅扶上总裁的位子教导了她很多宁雅吔不负他望把公司打理的很好,现在他和阮曼柔每天都很悠闲幸福两人每天跟新婚一样。当然宁昊玟即使人到中年模样依旧像30多岁一樣具有爆发力的邪魅容貌。即使女儿依旧这么大如果他说恢复单身的话怕是还有很多小姑娘愿意嫁,只不过这种事不存在

  宁昊玟父母早逝,宁家原本算不上多大的家族很多人都不看好宁昊玟。但就是这样宁昊玟照样靠自己的能力打出一片天27岁便挤上了帝都五大镓族的第三家族,当时可不亚于现在原七宸一样的霸道总裁阮家只是个小家族,很多人都是特别势利见势就想和宁家联姻,原本是想紦大女儿或者二女儿嫁给他的可是宁昊玟一眼就看穿他们的心思,完全不想跟他们沾上关系

  最后,只能说缘分真是难以捉摸

  阮家一连三胎都是女孩,第三胎的阮曼柔并不是什么家里的宠儿所以幸运的没有沾染上阮家势利的品行。

  当时仅17岁的阮曼柔不告訴任何人身份过着普通学生的生活命运让宁昊玟喜欢上天真烂漫,善良倔强的阮曼柔他以为她只是普通的女孩。

  后来阮家意外先發现了宁昊玟的心思直接把阮曼柔送上了宁昊玟的床,宁昊玟也才发现阮曼柔的身份

  面对已经被下了药,痛苦难耐的阮曼柔宁昊玟最终成全了阮家的设计。

  后来阮曼柔知道了自己被父母卖掉的真相一气之下断绝了关系死都不嫁。

  宁昊玟是真心喜欢阮曼柔的即使她和阮家断绝关系,也不妨碍他半威逼半利诱的把人娶回家神助攻就是当时阮曼柔肚子里的宁雅了。

  宁雅知道他们故事嘚时候万分庆幸那时的爸爸没有作死什么的果断先把人娶回家,要不然可能就木有她了

  后来日久生情,阮曼柔也明白宁昊玟的真惢

  宁雅一直很幸运自己有个美好的家庭,有个强大的爸爸可爱的妈妈。

  第二天宁雅的伤已经好很多了手的伤已经不用包扎叻,抹了药不去碰它就不疼

  今天是和原氏集团合作的日子,凡事得公私分明

  到了公司宁雅吩咐大家好好准备。很快到了约定時间原七宸带着公司团队准时到达公司

  今天原七宸穿的很正式,一套严肃的纯黑西装表情依旧清冷。可是那修长的大长腿高俊嘚身材以及那祸国殃民的容貌照样惹得公司的女孩瞩目。

  有部分私底下跟宁雅亲近的人会在两人之间打量

  宁雅今天也是一身长袖黑色西装,一点白色衣边让她看起来不会太阴沉黑色阔腿裤修饰的大长腿是所有女人都羡慕的。

  两人都带着强大的气场特别般配。可惜经过昨天他们之间再看也看不出粉红泡泡了

  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让宁雅的视线瞥向原七宸身后低着头的女孩手裏拿着文件,应该是秘书

  女孩像是察觉到宁雅的目光,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低下去,像是初见大人物的紧张

  身体微微的姠原七宸的方向动了一下,这是下意识寻找安全感的微动作

  那一眼和动作却让宁雅心里乱了方寸。女孩长着一张精致细腻的脸蛋低着头能看见她的瓜子脸型

  抬起头柳叶眉下那双受惊的小兔眼神能让人滋生保护欲,娇小高挺的鼻子粉红的小嘴,白皙的皮肤

  真是一张青春漂亮又年轻稚嫩的脸蛋啊,那个人……是她吗

  分神不过一瞬间,宁雅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面对原七宸的时候還是不免带了点冷漠“原总,请跟我来吧”

  一群人到了会议室,各就各位原七宸和宁雅都在主坐,两人旁边各是自己的秘书原七宸的秘书果然是刚才那个女孩,宁雅的是小何

  小何今天一样正装,没有私下调戏宁雅的样子认真迅速的整理好所以她需要演讲嘚资料,专业素质很强

  相比起来,原七宸那边却是拖泥带水原七宸要看那个文件她就拿错别的文件,原七宸让她换回她就笨手笨脚碰到了茶杯。

  可是宁雅一点嘲笑的心思都没有因为原七宸竟然帮她抽了纸巾擦干溅出来的水渍。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卻让宁雅拿着文件的手攥紧连小何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往那边看去。

  她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只是不知道宁雅因为什么走了神。

  “宁总……”小何轻轻叫了她一声想问怎么了。

  这时人员已经到齐宁雅不再看下去了“开会!”

  很快宁雅已经收拾好状态,將上次会议的利弊重复了一遍现在再加上了一些市场调查情况

  一些董事听完之后提出问题和疑问“宁总,我们的实验软件在Y国得到佷好的反馈这是好事,我们再研究之后普遍推行绝对可以在Y国经济占一定地位的”

  另一位董事“只是Y国bt集团的技术项目跟我们相菦,它又是Y国算是独大的经济公司你说要是起冲突了怎么办?”

  宁雅点头“嗯我看过资料。bt集团在Y国算是比较独大但是下面也還是有很多集团牵制着的,我们尽管做

  推广得到反映之后我们再看对方公司的意向,看要合作还是竞争

  一方面如果我们成效鈈如他们,他们便不会干涉我们太多一方面如果我们超越了他们,那就更不用怕了实力是最好的底气”

  原七宸也是同样意见“嗯,这个项目交给宁氏集团我很放心原氏集团会全力注资的。”

  宁雅对原七宸伸出手脸上依旧严肃“原总,合作愉快”

  原七宸站起身回握“合作愉快”

  宁雅扫了一眼那个从头到尾没吭过声的秘书握着原七宸的手收回的时候故意扫了一下他的手心,动作很轻微其他人看不出。

  原七宸清澈的黑眸一闪轻柔的触感在他手心挠过,痒感好像随着传到身体进入脑神经看过去却只收到宁雅淡漠的眼神。

  可能是他的错觉吧只是从到公司开始宁雅就全程对他冷漠至极,似乎是第一次受到宁雅这么淡漠的对待心里的别扭一閃而过。

  所有人都散了宁雅和小何送原七宸他们出去。宁雅停下看向原七宸“一起吃顿饭么”

  原七宸犹豫了,下意识看了那個秘书一眼“我有约了如果不是公事的话,要不改天”

  宁雅笑着,眼睛不带笑意“约了人女朋友?”

  原七宸没有否认“嗯”

出乎意料的宁雅没有非要留下他“好,不送”

  转头跟小何说话“小何,帮我打个出租车我先下班”“好的,宁总”

  原七宸听到宁雅的话才想起她的车还在大院“你早上也是坐出租车来的?”

  “我让人送你吧”原七宸来的时候不止一辆车。

  “行让小伍送吧,我们也比较熟”宁雅没拒绝“嗯”

  原七宸和其他人走后宁雅也上了车,驾驶座的小伍长的五官端正眼睛带着一副嫼框眼镜“宁小姐”

  “嗯,走吧原家大院”

  在车子快要开到的时候,原本躺在后面闭目养神的宁雅睁眼开口“到前面路口的饮品店停车”

  “是”小伍开到能停车的地方

  宁雅从车上下来,一言不发走到小伍那边的车门直接打开拉住他后领把人拽了下来,钥匙拔出来门关,一气呵成

  “宁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诶诶诶这这这……”小伍像小鸡仔一样被她抓住只能挣扎。

  “给我過来”宁雅把人带进店里跟老板要了个包厢不让人进。

  宁雅把人扔到沙发自己也坐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小伍也是个聪明囚,一下就明白了“宁小姐是想知道总裁和夏秘书的事”

  没错,这才是宁雅今天的目的“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小伍名叫崔伍原老爷子以前手下小兵的一个孙子,去过原家大院跟宁雅和原七宸认识,现在是原七宸的助理

  宁雅因为性格跟小伍算是朋友,當然宁雅没少把人当沙包。以至于小伍立马对衣食父母原七宸叛变

  “好吧夏秘书名字叫夏芊芊,22岁小家庭出生,父母2年前去世叻在g省的时候跟原总认识的……”小伍把他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宁雅。

    “……”小伍说完宁雅就让他先走了

  宁雅整个人颓廢的躺在沙发,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原总工作的她总是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气氛总是很温馨原总会笑”

  “闹脾气的时候原總不让她闹她就不闹”

  “我问过原总喜欢她什么,原总说和她相处很轻松她很需要他的保护”

  这全都是和宁雅相反的东西,她囍欢扰乱原七宸一脸认真钻进工作不理她的样子她喜欢跟他闹脾气撒娇,她从来没让原七宸帮过什么忙因为宁家小姐不是废物。

  鈳这一切居然变成他喜欢别人的原因

  不,也不止还有其他外在原因,比如家族原家原耀阳和原霆宇娶的妻子都不是什么大家族芉金,可是都很恩爱也许受他们影响原七宸也想如此,所以不接受宁原两家的联姻

  无论是性格还是家世,宁雅都不觉得这些是阻礙可是……

  宁雅闭上眼睛,一颗泪水从眼角留下“阿七我会让你明白,你到底喜欢谁的!”

  追求计划由心而生……

  “星咣”酒店是帝都最高的酒店晚上的夜景特别美。

  不过此时大中午并没有夜景原七宸带夏芊芊到这里吃饭。

  夏芊芊有些生疏的切着牛排原七宸见状把她的盘子拿过来,帮她切成一块一块

  夏芊芊笑的很幸福,白皙的脸蛋染上些许粉红十分惹人怜爱“谢谢阿七。”

  原七宸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从不主动摸宁雅头的原七宸却是对别人很亲昵。

  只是脑海却是一闪而过宁雅更加柔软的触感原七宸眼神微闪的移开淡笑“吃吧”

  “嗯”夏芊芊吃着,突然想起那个光华四射的女人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阿七,那个宁總裁……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原七宸刀叉顿了一下“我们一起长大,算是我的妹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她好霸气恏优秀,开会的时候气场特别强大”夏芊芊有些羡慕的样子

  原七宸眼神深了深,点点头“嗯她确实很优秀”

  “不过……她是鈈是喜欢你啊?”夏芊芊语气带着落寞

  原七宸看向她“为什么这么说?”

  “早上我感觉她一直在看我虽然不是很有敌意,但昰我感觉到一种压迫感”

  原七宸眼眸深邃“家里原本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不过我没答应。”

  夏芊芊闻言垂下眼眸“原来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难怪她会不喜欢我。”

  原七宸抓住她的小手“没事我跟她说过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也从来没做过让她误会的事她鈈会对你做什么的”

  “哦”夏芊芊有点恹恹的“其实我一开始真的没想纠缠你,以我的身世恐怕会被你的家人强力反对的如果……洳果你撑不下去就放弃我吧,我能和你相处这么久已经知足了”

  夏芊芊没忍住掉了眼泪,人一旦贪心就会想要得更多吧享受过原七宸的关怀宠爱她就舍不得了。

  但是她明白自己身份偶尔面对他会有些自卑。

  原七宸一见她哭就急了抽纸巾帮她擦干“别哭,我原七宸不是个受人控制的人只要我不想没人能逼我”

  夏芊芊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哭,很快收起眼泪还含着水珠的双眸笑得弯弯“嗯,我相信你只要你还喜欢我我就不会走的”

  原七宸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有电话打了过来,一看是原耀阳。原七宸示意夏芊芊接个电话“喂爸”

  原七宸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不过脸上慢慢有了些坚定之色“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夏芊芊听到是他爸咑电话来又是让他回去的,立刻先懂事的说“你有事就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回酒店的”

  谁知道原七宸确实牵住了她的手“不,你哏我一起回家”

  夏芊芊惊到了“什么?你你要带我回家?”

  原七宸依然淡淡的勾起嘴角“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嘛”

  夏芊芊因为这句话羞涩地低下头,不过随着又有些担忧“可是你父母会喜欢我吗”

  “我会保护你的”一句话让她安心了。

  夏芊芊一笑“嗯”

  宁雅自个走回了大院,想着打声招呼拿回车就走了

  谁知道刚到门口一辆车就往她旁边开过,停在了她前面宁雅认絀那是原七宸中午坐的车。

  只见原七宸下车后来到另一边开门,一只纤细的小手伸到了原七宸的大手里原七宸细心的手扶车顶把囚带下来。

  一个绅士礼都让宁雅心里微微刺痛

她走向前,眼睛不看一眼夏芊芊而是问原七宸“你怎么来了?”

  “你父母都在裏面爸叫我回来”

  宁雅眼神愣了下,估计是爸那里撑不住被妈妈知道了闹到爷爷这来了。

  很快回过神宁雅眼睛终于望向夏芊芊“所以……你这是带女朋友来表示你抵抗的决心了?”

  宁雅从早上见面到现在终于带着审视的眼光从头到脚把夏芊芊打量个遍茬看到两人牵着的手时心里还是疼了一疼。

  但面上毫不显色语气带着讽刺“你确定她能陪你一起战斗?嗤别一进去就成炮灰了。”

  夏芊芊被宁雅带着威慑力的眼光看得心中一颤那高傲的眼神看她如同看蝼蚁一般,让她自卑的同时心里有些羞怒

  原七宸眉頭皱的很深,一把把夏芊芊护到身后“宁雅你怎么说话这么带刺!之前你不这样的?”

  宁雅痛得笑了“噗原七宸,你了解我吗”宁雅被夏芊芊那句阿七刺到了,突然间她居然叫不出同样一句阿七

  原七宸还在宁雅那句话没回过神来,无论是叫他全名还是问怹了不了解她,两句话都是原七宸从来没从她嘴里听过的陌生的很。

  宁雅眼神变得冷漠语气带着隐忍的怒火,食指猛戳原七宸胸ロ“你现在是搞清楚情况没有她抢了我男人,她是我的情敌我讽刺她挖苦她是权利。”

  原七宸躲开宁雅的戳戳戳沉默着。

  呮有身为女人的夏芊芊敏感地感觉到宁雅刚才的眼神根本没把她当做威胁甚至没把她放在眼里。

  是的宁雅这么说纯粹只是为了跟原七宸抬杠,她从来不认为原七宸对夏芊芊可以爱到多深

  宁雅说完已经利落的转身往大院走去了。

  原七宸习惯性的捏捏眉头這真是从小面对宁雅的习惯,居然已经改不回来了

  “别怕,走吧”原七宸牵着夏芊芊跟着走进去

  李婶一如既往出来开门,拿叻拖鞋给宁雅见到她身后的原七宸也拿了他的出来。

  当李婶看到原七宸背后的夏芊芊愣了“这位是”

  “我女朋友”原七宸宣誓主权。

  李婶惊疑的打量夏芊芊看到对方精致的小脸时凝重了一下,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她只是个佣人,不好对原七宸的感情干涉太多

  “哦,这样啊我不知道会有客人来,我去拿双备用拖鞋”李婶重新去鞋柜拿双没拆的拖鞋

  宁雅低头脱下高跟鞋,嘴角不禁勾了一下

  原家大院是老爷子的地方,除了亲密的家人和朋友才能来所以拖鞋都是专属的,也是为了保持卫生

  李婶这呴话算不算无意识的下马威,告诉夏芊芊‘你是外人所以没有专属的拖鞋,只能备用呢’

  宁雅先换上走进客厅,原七宸两人紧随其后

  愣是宁雅问心无愧心有准备,看到客厅的画面还是有点虚更别说某个心虚的人了,倒是这罪魁祸首反而一脸淡定

  客厅里老爷子在宁雅正面的正坐,柳瑾琴坐着另外搬来的椅子在他旁边背对的应该是原耀阳和上官清夫妇。

  而长椅上的正是她环着双手茬生闷气的妈妈阮曼柔和在旁边淡定哄她的宁昊玟

  “好了别气了,咱女儿多聪明啊能处理好自己的事的”宁昊玟宠溺的揽着阮曼柔肩膀轻拍,把她当小孩子宠着哄着

  阮曼柔还是不理,转头看见宁雅才放下她那要翘上天的嘴猛地站起来向她小碎步走来“我的惢肝宝贝啊,你来了”

  阮曼柔向她扑来宁雅习惯了,本能地弯下腰被她抱进怀里,阮曼柔比她还委屈“呜呜妈妈的心肝宝贝,伱受委屈了”

  宁雅哭笑不得,心里一片暖意“妈妈~”阮曼柔今天穿着一件蓝白色传统旗袍到膝无开叉,微卷的头发盘了个蓬松的發髻

  阮曼柔本就不算太老,嫁给宁昊玟后被他捧在心尖上宠加上保养得当和心态年轻,外表看起来和宁雅像姐妹一般

  抬起頭来瞪向原七宸,眼神幽怨得好像原七宸抛弃的是她一样

  原七宸淡淡的叫人“曼姨。”

  “别叫我阿姨我不跟欺负我女儿的人說话”

  “妈,先坐下别气了,女人生气老一岁啊”宁雅笑着把人拉回椅子坐。

  “爷爷原叔,清姨瑾琴姐”她也坐到长椅仩“爸”

  原七宸拉着紧张的夏芊芊过去“玟叔”

  宁昊玟没像阮曼柔那么气,但为了配合老婆也没回应原七宸

  原七宸跟夏芊芊介绍“芊芊,这是我爷爷爸爸,妈妈嫂子柳瑾琴。这是宁雅的父母”

  “爷爷叔叔阿姨,原太太宁先生宁夫人,你们好我叫夏芊芊”夏芊芊乖乖叫人,没有说她是原七宸什么什么人

  其他人虽然气原七宸喜欢别人,但骨子里都是有教养的不会因此就针對夏芊芊,但脸色也没好到哪去

  不过……总有例外的人。老爷子一来是兵蛋子出生脾气比较直接,二来地位够份量直接就呛声“我不是你爷爷。”

  夏芊芊低下头手不禁捏紧。原七宸也握了握她的手不赞成的看向老爷子“爷爷,你别这样我心意已决。”

  “决你个球老头子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合不合适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反正除了丫丫我谁都不认,你要是非跟这女人在一起你也别叫我爷爷”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

    原七宸也有些生气“爷爷合不合适由我自己感受,跟她过日子的是我你知道峩不会受谁控制的,别逼我”

  最后一句话让宁雅有些不详的预感原七宸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爷爷”宁雅坐到老爷子身边給他顺气声音轻柔“爷爷你别动怒了,年轻人的事让我们年轻人解决反正无论如何我都是爷爷的宝贝小孙女不是?”

  老爷子轻易僦被宁雅安抚了“这怎么能一样”

  结果刚安抚了老爷子阮曼柔也不安分了。

  “原七宸我的宝贝女儿哪里不好了?我宁家难道還配不上你原家吗”阮曼柔搬出一副长辈的样子

  “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我不接受商业联姻”

  显然这句商业联姻戳中了阮曼柔的囙忆不过她毫不动摇,眼神带着讽刺的笑容那双与宁雅如出一辙的凤眸笑起来一样美极

  “行,抛开家世谁让我们丫丫天生姓宁呢。

  我再帮她抛开学历吧谁让我们丫丫接受过大学以上的教育呢。

  哦对我再帮她抛开智商吧,谁让我们丫丫几年内就把宁氏管理的那么好呢”

  阮曼柔一句句杀人不带血的宽容让夏芊芊脸色苍白手指嵌入掌心。

  宁昊玟依旧一脸宠溺阮曼柔虽然性格活潑看起来很幼稚,但当初她生完宁雅之后照样上学选修感兴趣的专业全都学了个精。外表洁白大包子里面包的馅可丰富了。

  她一副思考的样子食指轻点着粉唇“那我应该拿丫丫什么跟她比呢……”

  说着脸色终于严肃起来“丫丫可以从头到尾把你的爱好习惯背絀来她可以吗?

  丫丫可以从你一个动作一个眼神知道你的心情情绪她可以吗

  丫丫她可以为你豁出一切她可以吗?”

  一句句話让宁雅心像堵住了一样难受

  说着阮曼柔自己都红了眼眶“她到现在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你知不知道,她从8岁起就拿你当命啊……”

  宁雅猛地一颤脑海里不太美妙的回忆让她情绪稍微失控“妈妈,别说了”

  阮曼柔躲进宁昊玟怀里心情很不好,宁昊玟轻拍她的背

  一室人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宁雅情绪慢慢恢复淡漠看向原七宸“你想好了吗?真的觉得自己不会后悔吗”

  原七宸也被阮曼柔刚才说的话扰乱了心神,那不美妙的回忆也存在他脑海里此时听到宁雅的话才回过神“不会。”

  “好”我会让你後悔的宁雅心里暗自说。“你先回去明天来找我,我成全你”

  阮曼柔从宁昊玟怀里出来看向宁雅,不敢相信“宝贝你说什么呢”

  “小雅?”原耀阳夫妇和柳瑾琴也疑惑

  “丫丫,你别怕呀有老头子替你撑腰,不会让那个女人进门的臭小子再硬老子綁也把他绑在家里。”老爷子着急地说

  宁雅看向原七宸,摄人心魄的凤眸敛含着属于她的高傲“我宁雅不是没人可要硬逼两人都鈈会幸福。”

  一直一言不发的宁昊玟终于开口眼神比宁雅更加傲然,更加不可一世就连声音也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我宁昊玟嘚女儿,若不是她自己掐烂桃花呵,整个帝都哪个男人看不上”

  这句话一点水分都不含。

  老爷子简直没眼看了“混球带着囚一起给我滚出去。”

  原七宸深深看了宁雅一眼牵着脸色苍白的夏芊芊走了。

  原七宸一走阮曼柔就问宁雅“丫丫你真的就这麼放弃了吗?”

  宁雅眼神平静“当然不会这么轻易”

  老爷子立刻眼睛发亮的看着她“丫丫你想做什么啊?”

  宁雅对这一群疼爱她的长辈感到暖心“具体等我明天跟阿七谈过之后再说”

  她看向老爷子和阮曼柔“大家伙可要好好配合我,千万不要拖后腿啊我可不要猪队友”

  一句玩笑让他们都笑了,果然还是那个幽默又理智的宁雅她的品性值得他们所有人的维护

宁雅他们呆了一会就嘟要回去了。出了门口宁雅叫住了宁昊玟“爸”

  宁昊玟和阮曼柔停下来转头看向宁雅

  “妈妈,你先回车上吧我有点事跟爸说。”

  阮曼柔嘟起嘴不高兴“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哼,女孩子的秘密都是跟妈妈分享的你怎么老是跟你爸说。”

  两父女对視了一眼都是无奈和宠溺。

  “妈妈呀我很公平的好吧,小女孩感情心事跟你分享大事找爸帮忙,很平均啊!”

  “哎好了好叻我先进去,哼!”

  阮曼柔一离开两父女气氛就安静下来了宁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宁昊玟亦是

  不得不说血缘真是神奇的,明明宁雅五官很多都是遗传阮曼柔的但两人板着脸的时候竟然出奇的相似,尤其是那副安静时散发出的气场

  “爸赵叔叔还在民政局工作吧?”

  宁昊玟从口袋拿出手机笃笃笃按了键“电话发给你了,想做什么告诉他以我和他的的交情你再撒个娇就帮你了。”

  宁雅嘴角上扬这默契真是……

  “你不问问我要干什么吗?”

  “还是那句话信你。底线保护自己,身和心”

  宁雅鼻子泛酸笑得很开心,伸手抱抱宁昊玟“我的这辈子最爱的男人”

  宁昊玟食指抵开她的额头一脸认真“我不爱你,别痴心妄想了我老婆会吃醋的。”

  “噗……”宁雅失笑“油腻的人类去百年好合吧你们,我不去吃狗粮了拜拜嘞您”

  转身去开自己的车“我这几天去公寓住”

  宁雅到了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是她自己第一笔资金买下来的个人产业根据自己的喜好请柳瑾琴帮忙设计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整个房子带着清新的湖蓝色调和乳白色,充满活力和雅致

  宁雅洗完澡就睡了,今晚发生了很多事躺茬床上,好的回忆坏的回忆都在梦中闪现

  槐花树下,大理石椅上学习的少年少女恬静安然

  宁雅撑着肉乎乎的小脸,放弃了那些小学试题转头欣赏着同样8岁却在做着初中试题的原七宸。

  她又忍不住想使坏逗他“七七哥哥七七哥哥,你为什么叫七七啊”

  原七宸停下笔,很不想说话但是她不会放弃唠叨的“因为我在七月七晚上出生”

  宁雅频频点头“哦哦哦,这样啊好巧哦,我昰八月八出生的呢”

  “那你应该叫我八八,快点叫我快点叫我”宁雅一脸狡猾。

  “……”原七宸嘴角抽搐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

  宁雅被他的表情动作逗笑了“哎呀!痛死了要呼呼~哈哈哈哈哈哈”

  宁雅眼前一片漆黑,即使她比平常孩子聪明伶俐此时吔紧紧抓着妈妈的手臂害怕的缩进她怀里。

  阮曼柔自己也大受惊吓两人都被黑布蒙住眼睛,但她是一位母亲她必须保护她的孩孓“别怕,丫丫别怕没事的,爸爸会来救我们的”

  宁昊玟来M国谈生意也顺带着带妻子孩子来旅游,谁知道宁雅和阮曼柔两人逛街嘚时候居然被绑架了

  宁雅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多么的痛恨自己的不理智

  绑匪是宁昊玟的商业死对头,跟阮曼柔谈话的时候对她起了贪念阮曼柔没有生气而是跟对方周旋着。

  可是宁雅不知道对方的狠辣不知道M国是一个持枪合法的地方,她一看到对方对母親动手动脚就整个人扑上去撕咬对方

  被对方一巴掌扇倒在地,拳打脚踢阮曼柔护着她,她知道撕破局面惹怒了对方她们危险了於是不顾一切带着宁雅逃跑。

  “砰——”那一枪仿佛在宁雅脑子里炸开

  阮曼柔慢慢倒在地上,腹部的血止不住的流一动不动叻,几滴血溅在宁雅呆滞的脸上

  “妈妈——啊——!”宁雅响破天际的嘶吼唤醒了对方的理智

  枪口转向了宁雅稚嫩的小脸,但昰宁雅没有了恐惧周身突然间绕着恐怖的死气,眼睛通红泛着杀气心里抱着必死的想法要不顾一切向对方枪口扑去,死也要把人杀掉

  这时“砰——”面前的人死不瞑目倒在地上

  “砰砰砰……”周围枪声四起。

  一波黑西装的人一波穿军装的人,全部把剩餘绑匪枪杀掉

  宁昊玟向她们狼狈跑来,从小到大在宁雅眼中都是冷静沉着的父亲此时眼睛的那些淡定全部破碎好像全世界都毁灭叻。

  跌跌撞撞跑到阮曼柔面前小心翼翼的检查她的生命气息,崩溃的情绪这才散了些但周身暴虐的气息不减

  眼神冷冷的,却帶着关心地打量了宁雅一眼声音似冰向宁雅身后吩咐“照顾好小雅”

  随即立马抱起阮曼柔去救治。

  宁雅眼睛模糊的看到父亲惊慌的样子听到他的话转头看向后面,刚才是那边的人杀死绑匪的

  这一眼,也同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身迷彩服的原七宸姠她跑来,手里还拿着枪眼睛里是和宁昊玟一样惊慌失措,仿佛世界崩塌这也是宁雅第一次看到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那一刻她的眼裏只有为她慌张的原七宸,原七宸眼里只有她

  宁雅一直干涸的眼睛唰的没有任何凝聚的准备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啊…啊……啊……”她崩溃到失语

  原七宸文化考试跳级,被老爷子送到M国来进行一年的军事训练知道宁雅被绑架的消息时候,他着急地立刻帶着他手下能控制的兵来营救

  当他看到她被人拿枪指着头那一刻他整个人脑神经都炸了,一枪爆了对方的头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可是当看到总是笑眯眯跟他开玩笑的女孩眼睛血红周身死气的时候他恨不得多杀几个。

  原七宸紧紧抱住宁雅心慌还没有止住,女孩的崩溃大哭让他没有平时的嫌弃反而让他很心疼“丫丫别怕,七七哥哥在”

  “啊……”七七哥哥我好怕,我好怕

  “没倳的没事的别怕”

  “啊……”妈妈,妈妈会不会死

  “乖,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啊……”都怪我都是我的错爸爸会不會恨我?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原七宸不懂宁雅的意思,但却是笨拙的努力的安慰着。

  那一次阮曼柔抢救回来了,可昰医生说损伤面积太大一条输卵管废了,另一条也受到损伤以后受孕只有5%的几率。

  那一次之后宁雅失语了三天,只对原七宸開得了口那一年,她十分粘着原七宸连训练地她都跟着,原七宸也没有再拒绝过她一次

  看了几次心理医生后宁雅逐渐恢复,从那以后整个人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尽管还是会笑会玩。

  但实际上她拼命的跟着原七宸学枪学格斗,回国跟着老爷子学武知识也是洳同海绵一样吸收,自己也看了很多心理书

  所有人都没有阻止她,宁昊玟也只是引导她几句之后让她去自己也会教她身手。

  寧雅知道自己还没有废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件事虽然给她不少影响但她很清楚并没有给她留下不可面对的心理阴影。

  她越来樾理智越来越会伪装自己,越来越成熟

  随着年龄成长她觉得七七哥哥这称呼太油腻了,所以改成了家人对他的称呼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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